329 玩真的
唐布丁很生动的为所有人诠释了睚眦必报这个词。
这人蔫吧着坏啊！
之前也没见这货对网上那些批评的声音说太多话啊！
说起来最近针对唐布丁的批评声音大都是因为之前唐布丁之前将新系统跟搜索引擎构架以对赌的形式，卖给了微软跟谷歌。
但这家伙当时反击了啊，还跟华夏体育彩票合作推出了一款特别版的体育彩票，直接扭转了舆论。
谁敢想这家伙竟然在这时候冒出这么一番话来？
最酷视频直播间，导播第一时间切换了镜头，给了王振宇一个极为炫酷的重点特写镜头。
谁能想到发布会上竟然还有这种猛料啊，毫无疑问的说，照着唐布丁同学的标准，王振宇绝对是在这项技术禁用名单上的。
从华清杂学院横空出世，发布鸿蒙100、太极语言、破壁软件开始，这位互联网上的知名评测员便一直在孜孜不倦的黑着唐布丁跟杂学院。
如果换了其他小人物，或者还可能漏掉，但是像王振宇这种在网上鼎鼎大名，坐拥百万粉丝，还经常被媒体邀请做节目的名人是万万不可能漏掉的。
所以这个特写是导播探究此时王振宇内心深处真实想法的一次尝试。而王振宇此时的表现想必也能代表很多人此时的状态。
果不其然，在坚定的人在听到唐布丁的胡言乱语之后都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情绪波动。
这特么可以算是另类诅咒啊，诅咒很多人活不长啊！
谁骂了唐布丁就不能享受未来延长寿命的技术？这对于王振宇来说就真的不能忍受了。
毕竟以他的资金实力，如果这项技术真的被研究出来，肯定应该是能享受到那群人，如果连他都不能享受到这项技术，呵呵，那整个华夏还真没多少人能享受得到了。
毕竟这些年一边做评测吸引粉丝，一边拿各大厂家的投资，还是存了不少的。
但是光有钱没用啊！延缓衰老意味着上了年纪也能拥有更充沛的精力，更充沛的精力意味着能赚更多的钱……
当然最重要的是能健健康康的活的更久，越是成功人士越拒绝不了这种诱惑啊！
所以镜头中王振宇的表情是真的很愕然……
愕然中还有一丝的茫然，一丢丢懊恼，跟一丢丢的严肃……
似乎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当然他也的确听到了些不太美好的话。
“哈，王总，如果刚才唐布丁同学说的是认真的话，您肯定是会被列入黑名单之内了，对此您觉得杂学院这种列出禁止服务对象的做法合适吗？”主持人硬着头皮问道。
是的，真的是硬着头皮问的。
其实一般情况下，主持人也不想没事去刺激下嘉宾，但是没办法，像今天这位不知名主持人没有太多选择的空间。
当耳塞里传来上级的要求时，为了自己未来能有钱稍稍加长些自己的端粒体，她必须得听领导的。
至于老王，理他干嘛？
“这当然是不对的，这明显是违背消费者权益保护的行为，为什么有人可以在这种大会上公布出来？而且我并不认为现在的技术能够完全屏蔽掉目标人群。”
王振宇平复了心情，用平稳的语气，冷冷说道。
面对这个明显在挖坑的问题，他必须隐藏起心中慌得一批的真实感触，用伪装出的镇定来继续争取更多的粉丝好感。
“不不不，王振宇先生怕是对消费者保护法有什么误解。实际上在我的理解中，消费者跟商家的关系就是两个平等民事主体的关系。双方的买卖服务也是基于一种合同关系的建立。”
“而根据合同法的规定，合同的建立是双方当事人的自愿，任何人不得欺骗跟强迫对方签订合同，否则属于无效合同。从这一点上看，唐布丁的做法完全没问题啊！”
“更别提从道德层面来说我太赞成唐布丁刚才拒绝提供服务的人群画像了！大有深意啊！”
“前面我就不说了，王总你想想，为什么要拒绝拥有一颗圣母心的人群？不正是因为这个人群都是大好人吗？他们看到这项技术问世，肯定没法辐射全华夏人，所以当然会主动让出自己可能有的机会，给身边其他更需要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至于有讹诈、碰瓷前科的人排除在外也很好理解啊！王总想想，任何生物治疗，或者药物治疗，因为使用者的身体差异，都可能会在一定比例的人群中出现无效果，甚至副作用的情况，更别提能够延寿的高科技了。”
“不跟这些有过讹诈、碰瓷的人打交道，不为他们提供服务，不就是为了不沾上麻烦吗？万一出现副作用被讹上怎么办？这对于商家来说本就是要防范的嘛！”
“至于为什么不能让曾经在网络上无故贬低杂学院跟唐布丁的人使用，我同样可以理解。这批人明显不会放心华清杂学院推出的技术嘛！王总想想看，你对鸿蒙100有多大怨念？未来又会对这项端粒体技术有多大怨念？与其让你用完之后继续骂街，不如直接不打交道。”
“至于刚才王总担心的实名是否能落实的问题，我还真不担心这一点。我觉得以华清杂学院的能力，在未来这项技术推广的时候，确定被手术者的身份真的是件不要更简单的事情。”
王大彬接过话头，侃侃而谈。
感觉很爽，在知道自己要跟王振宇打对台的时候，王大彬同样憋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专业的技术人员，他是非常看不起这些所谓的评测人员的，不懂装懂便也罢了，谦虚点学会求证也行，即便不够谦虚，态度能放端正些，做一个公证评判也行……
但明明是一个以评测手机等电子设备为生的公司，却要接受来自于手机厂商的投资，甚至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认为自己即便接受了这些投资，依然可以保证公证评测态度，这就相当不要脸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几千年前大家便知道了，拿了人家钱，还要保证一个公证的态度，人家不继续投入了你吃啥？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不懂技术还对新技术肆意污蔑的态度让王大彬更不爽了，更不要说这污蔑的还是他的偶像，反击当然是必须的。
然而万万没想到啊，还不等他让这家伙难堪呢，唐布丁便隔空抛出如此大的瓜来，直接砸到这货头上，看着刚才这货脸上变幻莫测表情，简直如同在盛夏里灌了一口广告透心凉的雪碧，全身舒泰啊！
他可没有今天主持人那么多的顾虑，这个时候不补刀还待何时？
王振宇的脸黑了。
还好今天唐布丁并不是精准打击，还能让他举着大义之旗！
“请恕我不能认可刚才王大彬先生的说法，首先我想问一句难道这个世界批评有罪吗？其次，查征信我能理解，但我想请问所谓的圣母心如何定义？谁来判别？难道全部由华清杂学院来确定？由唐布丁来确定？他以为他是谁？法官么？”
王振宇的反应很激烈，绝对能激起很多人的共鸣，事实上此时弹幕上已经开始出现支持他的声音，毕竟唐布丁这种玩法有些不得人心了。
在顾客就是上帝的年头还有敢挑顾客的商家？
这是想要造反吧？
然而没有给王振宇太多发挥的空间。
他掷地有声的话都还没说完，导播便急火火的再次将直播画面切换到了发布会的现场。
嘉宾什么的只是补充，发布会现场唐布丁的发言才是今天观看直播的观众最关注的焦点。唐布丁今天说的每句话都注定要载入史册。
此刻艾瑞尔鲍勃已经在刚才现场争议最热闹的时候下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主席台再次交还给唐布丁一个人。
“大家请安静，谢谢，请安静!”
再次抬起手手，下压，安抚了场中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骚动，整个发布会现场这才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我明白刚才的话会让大家有很多顾虑。但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有什么顾虑。实际上你们应该相信在互联网社会的背景下，以我们华清杂学院的技术实力，我们有足够的能力不会误伤任何一位消费者，而事实上从我们华清杂学院花费极大代价租用了idc之后，便一直在针对一些特定的网络热点事件进行追踪以及数据库建设。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华清杂学院大概是全华夏第一个收集这方面数据的公司。”
“我们的数据库上已经记录了2.8万余人，其中华夏2.6万人，外籍人士大概两千余人，并涉及到大概36家公司，等等。这些人如果公布出来，绝对能唤醒很多华夏网友的记忆。他们中间很多人曾经都上过新闻热点，最后因为各种原因不了了之，但是不要紧，因为华清杂学院并没有忘记他们，而是将他们记录了下来。当然其中也有很多人现在依然活跃在网络之上。”
“当然我并不是想要威胁大家什么。毕竟华清杂学院并不掌控任何司法权，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院系，但是我个人认为华清杂学院有那个权力不予哪一类人提供服务。当然，这个数据库是动态的，未来可能会继续扩容，也可能有些人会从我们的数据库中删除，一切皆有可能，不变的是只要我们的数据库中录入的人员，未来都将无法享受我们华清杂学院提供的技术。包括但不限于失眠学习技术、端粒体增强技术、全息虚拟显示技术以及未来华清杂学院可能控股一些公司之后所发布的业务。”
“比如依据华清杂学院跟微软、谷歌签署的合同，如果华夏国足真的能在两年后的世界杯上夺冠，我们华清杂学院将会拥有微软跟谷歌的一部分股份。在这种情况下，未来的太虚系统跟基于物联网的搜索引擎技术也将拒绝出售给数据库记载的这批人跟公司使用。大家看，一切就是这么的简单。没有什么难度，千万不要怀疑我们会搞出什么冤假错案，所有的数据都是经过再三核实的，很多数据甚至因为无法通过核实而放弃了！”
“所以说，我们做数据就跟做科研一样严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请大家放心！毕竟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做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有钱人！什么叫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当然就是让跟我一样三观正常的人民们都能在生活中想到我们就能感觉身心极其舒适！”
唐布丁很真挚的说道。
然而这次是真的炸锅了!
外界是知道华清杂学院曾经大规模租赁idc数据中心的，曾经就有新闻报道过，光速在大型数据中心的租赁上，每年的花费就达到惊人的数十亿元。
但在当时谁能想到唐布丁这家伙租赁数据中心之后，竟然在做这种黑名单数据库？
黑名单数据库也就罢了，这打击范围太大了吧？
如果说杂学院提供的所有技术未来都不像黑名单用户提供的话，这意味着当这些最新技术推出之后成为主流技术，这些黑名单上的人都将无法使用这些技术，而只能使用落后一代的技术！
天知道过个十来年，还有没有硬件设备能够支持那些落后一代的技术。
比如全息虚拟显示技术如果一旦开始正式全面介入商业应用，未来使用这项技术拍摄的电影，这些黑名单上的用户是不是连电影票都没法买了？同理，使用了这项技术的游戏，这些用户是不是根本不能注册？
未来太虚系统统治世界，新设备上都搭载了这款系统，那是不是黑名单上的人连手机都不能用了？或者只能用曾经的古董机？
等等，最新的电子束光刻机也是华清杂学院的技术，未来是不是基于电子束光刻机生产出的芯片都不能卖给这些黑名单客户了？
这是要把整个群体直接打入原始生活的节奏啊！
更别提睡眠中学习技术跟端粒体编辑技术……
很多人此时特别期待……
好期待能看到唐布丁口中那份已经收录了近三万人的名单……
麻蛋！这家伙玩真的？！
320 黑名单、白名单跟少年朴素的正义感
这大概是一次全世界最为关注，也最为火爆的发布会了。
谁能想的到在过了一把围观科技瘾的同时，竟然还能吃到如此大的瓜？
客户黑名单这种东西，其实并不是唐布丁发明的，之前很多电商都玩过类似的套路，但是人家都是偷偷的弄，打枪的不要，还生怕被发现，哪像这货这样，在一次如此多人关注的发布会上直接公布出来，甚至连数据库中的人数都给透露了。
近三万人啊！
不少了，更别提其中还包含了近两千的外国友人……
这个时候，整个网络都沸腾了！
“我去，我没听错吧？两万八千人的拒绝服务数据库？这男人是要逆天了吧？”
“为什么想想还觉得挺刺激的？坐等看未来是怎么拒绝服务的！”
“心有点小慌，不过想想看自己好像从来没在网上说过谁的坏话，应该不会是28000/1吧？”
“看了今天的发布会，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在微博上发十遍唐布丁最帅！希望大家监督！”
“说实话，如果刚才发布的技术真的普及了，却一样都不能享受的话……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够为什么我却觉得有种莫名的爽感？”
……
除了三大直播平台的弹幕，还有很多人闷不吭声的开始登陆微博，默默的删除自己曾经原发或者转发的一些内容，同一时间唐布丁刚刚说的那些话已经被截取出来开始在各个社交平台泛滥的转发……
没几分钟时间唐布丁同学再次喜提热搜，能够让人类平均寿命增加近二十年以及中小学生梦中学习的科技新闻还没来得及在热搜榜前十站稳脚跟，杂学院偷偷摸摸攒出的客户黑名单却已经直接秒杀了所有当日热闻，登上了今天微博热搜的头把交椅。
可想而知这条消息对于人们的震撼有多大。
麻蛋，华清杂学院这是属国际警察的么？没事儿说句公道话外加碰个小瓷这种小事儿也要管？
但是很诡异的，这本该是分外招骂的一条消息，微博上骂声却少的可怜。当然，这并不是说没人骂了，而是转移了阵地……
各种骂声的主阵地转移到了一些论坛跟互动app上，且大都是提供可以匿名发言的地方，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用户都选择了匿名破口大骂……
当然，并不止是网络上如此热闹，实际上此时杂学院的内部人员都震惊了。这是唐布丁什么时候干出来的事儿？为什么连他们都不知道？话说他们不会也榜上有名吧？
好吧，这当然是不太可能的事儿，不过这种把大家都至于风暴漩涡的做法，怕是也只有唐布丁干的出来了。
黑名单系统，想想的确很刺激。
一行人震撼过后，齐晨最先说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话说如果我们能把这份名单弄出来，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吧？不说多的，千把万应该能卖到吧？”
问出这句话时，齐晨仿佛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脸上甚至像是发出了神圣的光，有股子特别虔诚的味道。
“你想多了，在华清杂学院，除了唐布丁可以有个大胆的想法外，其他人如果有了大胆的想法，最好赶紧把想法给掐灭，因为一旦谁想要付诸实施，唐布丁可能会对这位幸运儿生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徐晓天难得的长篇大论让齐晨脸上散发的光芒迅速消失不见，整个人不再激动甚至立刻便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现在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的。
在华清杂学院目前来说，所有比较大胆的想法都是唐布丁提出来的。
如果谁学习唐布丁也天天想些大胆的想法，那一定是胆子太大了。
尤其是齐晨，只要想到那些还存在他名下，但是自己根本没法用，却还要天天支付给五位老师的那几千万，便让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
他，齐晨好歹也是一个坐拥亿万财富前途无量的年轻科学家，能动用的财产只有支付宝里每个月固定打入的三千块……
这让他感觉自己还是不要有什么太过大胆的想法比较好。
“不过我也挺想看看这份名单的！”秦瑶咬着嘴唇说道。
秦瑶这句话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这次齐晨眼中的光又亮了起来。
刚才徐晓天说的话没错，杂学院其他人大概率不能有大胆的想法，但是这其中不该包括秦瑶才对。
毕竟一个成功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一般而言都不会太苛刻。
尤其是秦瑶可不是那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要看名单做什么？该不是同情心泛滥？想要帮这些人求求情？”徐晓天侧头瞥了秦瑶一眼，问道。
“你想多了！”秦瑶平静的看着徐晓天说道：“我之前关注过几个新闻，里面有几位圣母心真的很可恨，但这些新闻后续的报道一直都没出现了。我就想看看唐布丁那家伙的名单里把这些人漏掉了没有？”
这句回答让一票人都沉默了。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已经一家门？这特么就是了！
老公鼓捣出这么一个极容易引发争议的名单出来，老婆并不担心这份名单会惹出什么麻烦，反而生怕这份名单遗漏了几个名字。
这还真是天作之合！
一边的李科只觉得大开眼界，本想开口议论两句的他，顿时决定闭口不言。
到是一直安静站在齐晨身边，很少开口的颜晓璐也点了点头，一脸认同的说道：“秦瑶姐说的对，我也关注过很多类似的新闻，也好想看看那些人在不在名单上，千万不能漏掉了。”
好吧，这个世界是真的太疯狂了。
后台一帮男人听到唐布丁在前台肆意发挥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两个女生却是意犹未尽，生怕这份黑名单少了她们看不顺眼的家伙？
依然是徐晓天，愣过之后再次率先反应过来，闷声道：“你们两个别添乱，这年头媒体很多时候也靠不住，你们看到的反转报道还少吗？唐布丁敢曝光这个名单出来，他肯定是有自信，这份名单是经得起的调查的。谁知道你们看的那些新闻是否经得起调查？”
不得不说，关键时候徐晓天这个一心想要成为高级程序员的男人，还是很靠谱的。他有着程序员必须的缜密思维能力，对于稳定大局能起到很大作用。
“听你这么说我突然不想学哲学了。或者我可以去学新闻，以后可以当个记者，帮着唐布丁尽可能完善这份黑名单。”秦瑶若有所思道。
徐晓天愣了。
所以跟唐布丁呆久了的人都会被这货跳跃的思维能力所影响吗？
打死他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提个建议，竟然从秦瑶口中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了。
秦瑶给了徐晓天一个这辈子太听起来最离谱职业选择理由。
想要当一位记者竟然只是为了把老公的禁售名单补全点，这句话要是传出去，徐晓天觉得秦瑶以后去哪采访估计都得带着保镖，不然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让徐晓天意想不到的是，边上的颜晓璐眼睛也亮了，欢欣的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秦瑶姐可以带上我啊！我也觉得这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我们可以一起去挖掘事实真相！”
有意义的事儿？录入个黑名单而已，哪里有意义了？
徐晓天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打击，当然其实不止是他，现场其他所有男人们都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突然爆发的女生。
“那啥，晓璐啊！你认真的？听说当记者很辛苦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而且有时候做采访还可能有危险，上次新闻上还说有个记者想要做独家纪实报道，到人家厂里去采访，结果被保安打的半身不遂啊！”齐晨不等秦瑶开口答话，便率先苦口婆心的劝道。
“齐晨，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颜晓璐瞪了齐晨一眼，反驳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能彰显正义的事情？凭什么让坏人享受杂学院研究出来的这些技术？尤其是秦瑶姐研究出来的端粒体延寿技术？凭什么？虽然我们做的可能很有限，但是可以让很多思想有问题的人无所遁形啊！只要有人做这件事儿，一定能让暖心的新闻越来越多，让人看了愤怒的新闻越来越少啊！”
“不是，坏人不是有警察去抓嘛？关你们两个女生什么事儿？”齐晨快崩溃了。
不管怎么样，被自己女朋友在大庭广众之下呵斥“有没有点出息”还是很掉面子的，当然其实对于他而言，面子并不太重要，但是这事儿两个女人要当记者是什么鬼？学了几年的艺术换专业多可惜啊！
然而这番话换来了秦瑶言辞激烈的回应。
“警察是可以抓坏人啊！但其实很多貌似好人的家伙比坏人还可恶啊！不分青红皂白的拉偏架，压根不了解真相就开始动用各种隐形暴力，害死的人还少吗？我说一个例子，女医生被网络暴力逼得自杀的新闻你们还记得吧？”
“有多少人愿意了解真相之后再去评价事实？无良媒体最后只是轻飘飘的丢出一份道歉声明就解决了所有问题，这也能算正义？更别提那些当时拿起电话，逼死女医生的圣母们，他们甚至连道歉都不用说一句，过段时间这件事儿就从他们的记忆中消逝了，但是对于一个女医生的家庭而言，这是怎样的痛苦？”
“是的，就算我们真的去做了记者能做的也很少，但是有这份黑名单的存在，我觉得总能让很多人有所警醒，起码不会在真相大白之前随意去使用另类暴力，慷他人之慨！那么多碰瓷的案例，好人受冤，碰瓷者却得不到惩罚的案例，你们都选择性失忆了吗？是的，这个世界可能不会因为我们的坚持变得更好，但起码不会变得更坏！警察跟法律只是在维护这个世界最低的道德底线，而我们的愿望是能将这个世界的道德底线提高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我相信唐布丁也是这样想的！”
当秦瑶说出这番话，没人吭声了！
齐晨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女生，好吧，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狠狠的给自己两巴掌！
没事儿提什么想要获得名单这种事儿？
结果惹出这种事儿来！
现在看来两个女生是下定决心了，完全没得商量！
当然，在齐晨看来，唐布丁显然不可能有秦瑶说的这种思想觉悟。
这货的重点明明是在最后一条，所有在网上骂过他的人，当然不可能享受他研究出的技术！
但是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当然，他也没有任何证据。
齐晨下意识的看了眼徐晓天。
然而这位程序大拿此时却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再接触到齐晨的目光时，徐晓天开口了：“其实仔细想想，秦瑶说的很对。我想，如果你们以后真的要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我也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的！我们可以把经营这份黑名单做成一份事业！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甚至可以做的更多些，在黑名单的基础上，再整理一份白名单出来。把真正需要帮助的好人们列入白名单，让这些人可以活得更好更久！”
疯了，全疯了。
唐布丁在台前公布了一份黑名单，后台的少男少女们准备将这份名单当成事业跟理想来经营，李科看着这些年轻人，真的感觉到自己老了。
话说他有多久没有因为别人的公道跟正义而气愤过了？
于是这位老于世故的教导主任下意识的开口说道：“年轻，真好啊！”
然而这句话换来了徐晓天一个白眼，并神色肃穆的更正道：“你错了，李主任，光年轻没用的。您应该说年轻又有钱真好。年轻可以让我们拥有热血的棱角，而有钱可以让我们的热血跟棱角不会像你一样，轻易就被磨平，可以让我们把理想坚持的足够久，久到让很多人害怕。”
331 新系统跟自动驾驶
在李科的印象中，徐晓天是个闷葫芦。
一个能呆在寝室，绝对不会出门，但被强拉出门也不会抱怨，而是把自己锁在角落干自己的事情，根本懒得搭理其他人的那种超级闷葫芦。
但是谁想到这家伙想要表达的时候，言辞竟然也能如此锋利，让他硬是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没毛病，起码李科挑不出毛病。
不管是唐布丁还是徐晓天都不是差钱的主儿。相反，这两个家伙都能轻松拥有普通人几十、几百甚至上千辈子都无法赚到的财富。
而秦瑶就不用说了，她已经跟唐布丁结婚了。就算少年的婚姻不太稳定，就算唐布丁之前赚的都是婚前财产，但是光是今天发布会这一波下来，能收获到的钱绝对也是天文数字，所以秦瑶更不缺钱。
至于颜晓璐，好吧，跟着不差钱的人为理想而奋斗，尤其是像秦瑶这样的女人，八成也不会缺钱的。
更别提根据李科的了解，齐晨其实也不会缺钱。
不管怎么样，这家伙头上还顶着电子束光刻机发明者的身份，光是这项技术就够他吃一辈子了。
总之这是一群斗志昂扬且绝对不会被金钱所诱惑的初生牛犊，而这些初生牛犊身后还有一个更无法无天更敢搞事儿，随时可能蹦出几个大胆想法的超级后盾……
李科还不知道唐布丁准备用超级仿生机器人代替国足出战世界杯，欺骗全世界然后捧起大力神杯计划。
如果他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可能会对唐布丁无法无天的程度有更为深刻的认识。
但即便如此这一刻他也被眼前这些讲话很有道理的年轻人们感动以及震撼到了。
这一刻，他甚至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回忆起从小到大，他有没有干过什么虽然不至于惊动警察叔叔，但却不太符合正义少年们朴素价值观的坏事……
还好，似乎没有。
这一刻，李科真的很感激曾经的自己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个不喜欢看网络新闻的好人。
没办法，网店创业已经榨干了他几乎所有的精力，每天忙完之后只想睡觉，好不容易腾出点时间跟朋友小聚，一起小酌三两杯都像打仗一样，哪有时间跟精力去关注别人的事情。
真的，这一刻李科只觉得做一个三观正常的好人真好……
“好吧，我服了你们了，那我也加入你们，你们就别指望我干太多事儿了，不过没事在网上帮你们找找新闻，然后带个队去关注什么的，我还是能做的。不瞒你们说，唐布丁那家伙还欠我一辆宾利，回头我就把这车要来，捐出来做我们的采访专用车。”
最后，齐晨大气而豪迈的说道。
大方啊，看看，有钱人的理想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八字还没一撇呢，百万豪车便已经拥有一辆数百万的豪车了！
……
站在前台的唐布丁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小伙伴们已经集体做出了一个极为伟大的决定，如果知道的话，他大概又要给出几个大胆的建议。
但台下的反应也足够让他心旷神怡了。
他甚至已经知道网络上因为他口中的那份名单已经闹开了锅。
他带着耳机，耳机连接着他的手机，手机使用了最新的太虚系统，最新的系统在智能方面甚至超过了鸿蒙100，当然不用唐布丁拿出手机才能操作。
实际上借助特别的芯片连接，根本不需要带手机，唐布丁都能从随身携带的设备上获取任何手机能获取的信息。
这就是未来……
无数人已经为了未来在网络上骂成一团，有怒赞唐布丁这一做法的，有在网上怒斥唐布丁的……
唯一让人感觉悲哀的是，怒斥唐布丁的这些人敢于实名的真心不多，各个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这么想当然是有道理的，网络匿名其实就跟在现实中蒙着面出门差不多，既想干坏事儿，又怕被人认出来，典型的掩耳盗铃做派。深怕自己干的坏事给未来的自己真带来什么不好后果。
这帮人唯一不考虑的是，在这个天眼遍地的世界，蒙不蒙面真的很重要吗？就好想反对唐布丁的时候，就不想想现在全世界大半人使用的系统都是这货开发的，骂这货的时候匿名就很安全吗？
这一点其实唐布丁都不太肯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勤快真的去找那些匿名者麻烦，毕竟想要确认每个匿名者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如果他专门雇个人做这件事儿又会不会显得他太过小肚鸡肠了些？
当然唐布丁很想开口奉劝很多人千万别太嚣张了，真的把他惹生气了，他绝对不介意砸个几亿成立一个秋后算账的部门，专门在网络上把那些嘴巴不干不净一天到晚蒙着脸的家伙们都一个个挑出来……
但这显然不是继续放狠话的时候，实际上一般情况下，唐布丁也不愿意总是说些狠话，毕竟这是一个觉得做些什么才能更显力量的男人。没人会怕一个天天吹大话的人，但大家都怕一个哔哔很少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男人。
比如像唐布丁这样，一个小事故就把风光无限的父子两直接送进牢里的辉煌事迹，以及之前没有透出过半点风声，刚才突然曝出的黑名单，都能说明唐布丁是个多狠的角色。
先干再说的狠角色。
真的，大家不怕他说，就怕他去做啊！
当然，其实不能不承认的是，唐布丁这家伙说起话来其实也很气人。
“刚才说了那么多，是不是有些人感觉自己要倒霉了？哈哈，在这里我要说一句，人永远不一套在自己呼吸最后一口气之前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因为今天倒霉的你，有极大的概率明天会更倒霉，比如那些已经被我登记在黑名单里的朋友们，本来今天的发布会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但是现在为了要让你们意识到未来你们会错过些什么，我觉得必须得继续对一些未来即将要推广的技术为大家做些简单的科普。”
台下很安静，没人吭声。
其实有些人是想鼓掌的，但是这个时候鼓掌总感觉味道会有些不太对。
毕竟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终归是件不太好的事儿，即便这些人属于那些三观不太正常的人。
当然也可能因为在大家看来，唐布丁同学也属于那种三观不太正常的人，这种事儿你继续干下去就好了，干嘛还要不停的说，给人找不痛快？
“没办法，请大家谅解，你们知道的，我这人真没啥别的追求了。你们需要苦苦追寻的东西，不管是名声、金钱、地位又或者真爱，我都轻松的得到了，现在能让我感觉快乐的，大概就是看到那些我不太喜欢的人不快乐。这是人性法则，我也没办法不是。”
唐布丁很直白的说道。
更可怕的是，配合这句话台上竟然还专门弄出了个ppt，在唐布丁的头顶上直接出现“人性法则”四个大字……
是的，已经是法则了，所以真没有办法避免。
那副贱到极致的样子，足以让很多心怀忐忑的人想要狠狠的抽这货两巴掌。
“所以我要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有人说我用极低代价转让给谷歌的太虚系统。何谓太虚？在华夏古典哲学里的释义是深玄之理，又或者气！另外也可以指天，没错，就是我们头顶上的整个天空！”
“给新的系统取名为太虚，其实我更认同的是太虚译为天空的那层含义。全世界人的人都在享受一片天空，天空之下我们只需要一个系统。所以太虚系统在我的定义中，将是唯一的系统。这个唯一指的不止是一个平台，而是所有的平台！我们日常所能理解的手机、平板、电脑以及其他智能穿戴设备比如智能手表、智能手环、智能眼镜等等，都可以直接使用我们的太虚系统。”
“当然，如果只占领这些还远远谈不上一个世界一个系统，所以实际上升级后的太虚系统还能广泛用于各大idc的建设，服务器系统、路由器系统、卫星系统，以及未来物联网上的车载系统、航空、航海系统等等，等等！”
“换而言之，太虚的未来将绝对能实现一个世界一个系统的野望！在不久的未来，不管是我们华清杂学院还是谷歌都有绝对的信心实现这一点！只要有芯片的地方，就可以用上我们的太虚系统。”
“实现这一点跟太虚特别的系统构造是分不开的。用通俗的话来说这是个可拆卸分解的系统，它的系统核心最大只有50m。那么这个核心有什么用？对系统硬件的自适应！因为系统核心本身包含了一种全新的自适应算法。”
“换而言之，我们的太虚系统能够识别硬件环境跟使用环境，并自行通过主服务器增补核心程序，并在任何硬件组合上完美运行，在这一过程中，系统会自动识别硬件，并调选合适的驱动程序，并自动修改这些驱动程序，将为任何其他系统开发的驱动程序更改为可以被太虚系统识别跟使用的专用驱动，并安装在系统上！”
“讲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我们之前推出过的破界了！相信大部分的程序员应该还记得破界这款软件，破界的功能就是将所有为其他系统开发的程序，直接转换成能够在鸿蒙100上使用的软件。这种驱动修改的原理就源自于破界软件的功能升级。只不过在这一过程中，驱动程序的转换是自动完成的！这实际上也得益于我们在人工智能领域研究的进步。”
“聊到这里大家大概对太虚系统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但是这还不够，因为当太虚系统被正式发布之后，你们将会发现，如果想要接入今天我们已经发布也已经被大众所熟知的技术，使用太虚系统将是基础。比如如果大家未来的手机、到了ktv、影院，玩游戏，想要接入我们的全息虚拟技术，就必须要用到太虚系统，包括今天发布会现场这些虚拟场景的展示，实际上使用的也是我们的太虚系统。”
“除此之外，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经受奔驰母公司戴勒姆集团的委托，开发一套无人驾驶的系统，甚至那套系统本已经开始做测试，结果因为一场车祸不得不延期交工，当时引发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一位叫林健健的同学到现在还在监狱里赎罪这件事儿？”
听到这个问题，现场所有人开始面面相觑。
林健健同学的悲惨遭遇，可以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话说作为一个富二代，林健健前半生无疑是相当成功的。
保时捷开着，没事儿还能乘着自家的游艇到海上兜个风，自家公司还养着专机，就算飞机偶尔被老爹用着，到哪也能做个头等舱，那小日子，天知道过的有多惬意。
但自从那次车祸之后，便跟他爹一起过上了由国家包吃包住的无聊生活。要知道他本可以自己的资本过的很好，但是现在却要过上吃住都由国家免费提供的生活，天知道现在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会对林健健同学跟他爹的自尊心带来多大负面影响……
“其实当时我们的想法太简单了，想要通过驾驶者来教会系统的方式其实是不可取的，所以当我们的太虚系统被研究出来之后，我们发现，太虚可以作为一块车载系统，契合自动驾驶功能，且因为太虚系统的一些特性，还能有效跟导航等系统自动配合，并降低自动驾驶汽车的硬件成本。在加上太虚系统本身的特性，也能很容易的刷入非自动驾驶汽车发动机中控系统中！”
“实际上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将今年任何一辆车直接改装成自动驾驶车辆，且这种自动驾驶的安全性甚至可以高出人类手动驾驶最少是个百分点！甚至还不止如此！”
332 不要垃圾车
太虚系统！？自动驾驶？！
之前还真没人知道太虚系统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最多只以为跟windows或者鸿蒙100一样是一款普通用户的操作系统，最多还能用于服务器，但是今天听到唐布丁的解释感觉又不一样了。
如果唐布丁说的都是真的，这代表着未来任何硬件都绕不开杂学院开发的这种太虚操作系统。国外暂时不敢肯定，但起码在国内肯定是如此。
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照着唐布丁的说法，黑名单上的人将完全不能享受这些技术，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在华夏连车都不能买了？
想到这里很多人已经感觉不寒而栗。
当然，此刻他们还不知道在发布会后台，还有一群少年已经达成了要在有生之年无限扩容这份黑名单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怕是很多人会直接疯掉。
不过这些在现在都不重要，因为主席台上那个人还在继续。
“鉴于我们已经拥有的各项研发数据，在发布会后，华清杂学院将发布一份基于未来自动驾驶汽车的标准框架体系。该标准体系框架主要包括基础、通用规范、产品与技术应用、相关标准四个主要部分。其中相关标准关标准涉及到信息交互、通讯协议、接连接口等。目前相关协议规范已经得到戴勒姆集团的认可。当然未来任何使用太虚系统的自动驾驶车载系统，都必须遵循相关协议。”
“所以大家可以现在仔细想想，万一我们华夏男子足球队真的在2022年拿到了世界杯冠军，捧起了大力神杯，那些黑名单上的兄弟姐妹叔叔阿姨跟爷爷奶奶们会遭遇什么！真的，这事儿我想起来心里都觉得很不舒服！简直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啊！哎，惨到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
“好吧！以上是今天发布会的所有发布内容。再次感谢今天大家前来参加由华清杂学院独家承办的2019面向未来第一次新技术发布会。接下来大家可以踏上归程了！是的，因为经费原因，这次发布会并没有未大家准备午餐，前排如果有需要进一步洽谈业务的嘉宾，请在发布会后自行解决午餐，然后凭借你们电子邀请函上的邀请码进行登记，今天下午我们将会在华清杂学院办公楼见面！再见！”
唐布丁干脆利落的冲着台下挥了挥手，也代表着今天的发布会正式结束。
全场瞬间黑了下去，不过没等台下现场观众反应过来，发布会现场又亮了起来。不过当灯光再次亮起之后，之前虚拟出的所有情景瞬间还原。
唐布丁身后的太空城已经不见踪影。
下方也少了那个庞大的蓝色星球，一切都恢复到了初始的模样，所有人都回到了华清大学那个平平无奇的大礼堂内。
是的，不管之前的大礼堂修建的多么富丽堂皇，但是跟刚才虚拟场景比起来，真的很平平无奇，让人有种刚刚只是做了场梦的错觉。
然而这场梦是不可能继续做下去了，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清人，毕竟今天是不请人吃饭的，嘉宾都没饭吃。如果学校出面，嘉宾们可能不会如此凄惨，但是谁让学校早已经学乖了呢？凡是华清杂学院举办的社会性活动，现在是没有校领导愿意出面了。
贴钱还不讨好的事儿，谁也不愿意老是做下去不是？
所以这次发布会的嘉宾们很悲催的只能自己出门觅食。
当然，其实这并不会影响今天许多嘉宾的心情。毕竟今天在发布会上见识到了很多新东西，而且还吃了很大一块瓜，此时如果接受官方宴请反而不美，到是约上三五好友，随便找个安静的餐厅，聊聊心底的感受跟让人感觉痛快。
不过对于一些华夏企业的人来说，心情可能不太美丽了。
很多人还想着在中午的饭局上，跟唐布丁好好谈谈生意，毕竟很多生意都是在饭局上谈成的。然而谁能想的到，中午的时候压根就没有饭局招待，甚至他们想请唐布丁吃顿饭都不行，人家发布会一开完人就不见了，更过分的是就算有了唐布丁的电话都没用，打电话直接关机！
这番操作有些猖狂了啊！
但是没办法，仔细想想人家的确有猖狂的资本。不管发布的哪项技术都是能吸引一堆资本的那种，如果唐布丁真的想要投资，估计随便放个话出去，就能让全世界的资本圈集体震动，然后一堆人挥舞着支票要给他送钱。
这样的牛人绝对是前无古人的。如果再算上前不久唐布丁才刚刚请了顿饭，不过那顿饭局不但给华夏创造了1个多亿的gdp，还让谷歌、微软的老总亲自来坐台，大部分人的心态便也平静了。
没法比啊！
自己的面子肯定没有谷歌、微软总裁那么大不是？关键饭局一千万一个位置大概率没人买账。
有气终究只能先咽下去，得罪不起啊。
……
另一边唐布丁回到后台便受到了杂学院众人极为热烈的欢迎。
当然许孟昌是照例不在的。
虽然杂学院不请人吃饭，但许孟昌作为杂学院的系主任，刚才还在发布会开始时便露了个脸，这时候自然是没法脱身了。
不管如何，起码许孟昌在唐布丁面前能说的上话不是，仅此一点就决定了现在许孟昌属于非常抢手的那种人，就是特殊时期想请他吃饭还需要排队那种。
所以主席台上的唐布丁能趁着虚拟真实场景切换时一走了之，但就坐在前排的许孟昌显然没法走，也根本走不了。
这样氛围当然更好，实际上从唐布丁突然开口说出黑名单三个字开始，许孟昌的心便一直塞着在……
这是拼了命的要把自己往很多人的对立面放啊，做人何苦如此放
不开？
天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干出点什么。
如果许孟昌知道杂学院的孩子们决定要做的更激进，怕是会整个人心情更加忧郁。
但现在这样挺好的，没人对唐布丁的做法表示质疑，甚至收获满满的赞许。
“老布啊，你家秦瑶刚才说了，哲学不学了，要去学新闻专业，以后当记者，专门去帮你丰满那份黑名单。这还不算，你老婆把我女朋友也说动了，这也不算什么，徐晓天这货也要跟着掺和进去，给她们做技术指导，我没办法了，决定给她们打打杂，开开车什么的。所以，你打算啥时候把那辆标志上一双翅膀的字母b送给我？”
随口寒暄了几句之后，齐晨便帮着秦瑶告知了唐布丁，刚才他们在后台做的决定。
就是这么的直接。
说起来齐晨也等的很久了。
还在星城的时候，唐布丁便答应过他拿到驾照就送辆宾利。这直接刺激得齐晨发奋图强，利用自己休息时间拿到了驾照，这车却一直没买。
但齐晨不好意思提啊！
毕竟唐布丁送了他两个账号，光是提现的钱都够买好几辆宾利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说的过去的由头，齐晨当然毫不犹豫的提了出来。
可惜唐布丁压根没理会齐晨这货，而是冲着秦瑶眨巴眨巴眼睛问道：“认真的？”
“是啊，认真的！我觉得做这事能让我以后得更有意义。”秦瑶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唐布丁的意外，人生终究还是需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才是完整的。
“这事的确挺有意义，但有一个问题，可能会很危险。现在可能很多人还不觉得，但等过些日子，最多也就两年后，我们的技术被市场接受并推广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在黑名单上会很不好过，甚至比成为失信执行人还要让人崩溃，到时候你们正在干的事肯定会让很多人嫉恨的！”唐布丁提醒了句。
“我知道啊！如果惩罚只是不痛不痒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很多人只有知道痛了，才会心生畏惧。至于危险，不是还有你吗？我怕什么？”秦瑶笑了笑，开口道。
“而且从人性的角度来说，只要不把人逼上绝路，没多少人会铤而走险。所以我觉得如果把黑名单调整成动态的，只要真的改正了，还是能被放出来，真敢彻底撕破脸动手的人不会太多。”徐晓天冷静的分析道。
唐布丁耸了耸肩，对于这些人的决定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支持的。
至于报复，呵呵，大概唐布丁最不怕的就是报复，即便不止是针对他的报复。
毕竟他即将有钱到能在天空造座城的程度。
能造出这么一座城来，那么在亲人、恋人、爱人跟亲朋好友身边布置几位随时准备以身殉职的机器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在这批忠心耿耿的仿真机器人被生产出来之前，还有肖邦碧涛阁的高手们可以花钱再请一批……
除此之外，专门给记者使用的采访用微型防御机甲也可以开始进行研究了。
这并不需要花费什么额外的功夫，毕竟唐布丁是打算在天空建座城的男人，而要在太空环境下建城，没有适应外太空环境帮助的工程机甲，那简直是件不可想象的事。
即便是仿真机器人也需要工程机甲提供保护，毕竟失压，超低温跟辐射同样会严重影响机器人本身的材质，并降低使用寿命甚至直接出现各种不可控的问题。
所以机甲是人类在外太空修建大型工程的必备工具，正好也要加入到研发计划之内了。
设计生产重型工程机甲的时候顺便设计一款轻型防御用机甲，根本不需要费什么事情。
说白了，轻型机甲无非就是外骨骼在加一层盔甲的结合体，关键处通过多个微型马达保持灵活性，唯一麻烦的是动力。
牵一发而动全身，要让这种微型机甲动起来最好的动力源当然是电力。这又涉及到生产高密度又能保证安全的电池问题。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小型化的可控核聚变技术，几升海水提炼出的元素就足够机甲终生使用了，遗憾的是在太空城修建起来之前，唐布丁并不认为以目前地球的工业能力能够达到生产出小型可控核聚变反应堆的能力。
想要一步到位起码还得等十年啊！所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先发明一种高密度的锂电池为机甲跟汽车提供足够动力。
在唐布丁看来，这其实是件很浪费的事。
毕竟这种高密度锂电池技术生产工序相当繁琐，虽然对比现在的锂电池技术，不管是从安全性还是从能量密度上来说，都能强出数倍，但是造价同样要高昂数倍……而且唐布丁都没找到控制成本的方法。
最重要的问题就在于这种锂电池需要用到一种高密度的锂，而这种高密度锂存在于一些特别的环境里，提取比较麻烦，所以成本始终降不下来。
所以说这绝对是款很鸡肋的产品。
不过现在似乎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喂，布丁你想啥呢？”齐晨伸出手，在唐布丁眼前晃了晃，高声问道。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说到安全问题我刚才已经把保护你们干这事得终结者代号都想好了。”唐布丁淡定的解释了句。
齐晨眨了眨眼，脸上下意识的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布丁哥啊，终结者不终结者的无所谓，您不觉得车才是最重要的吗？宾利啊！”
“车不要急，你想想，车牌不放开申请，你要多久才能排上号？买了车没号你能开出门吗？车再好摆在门口给你看有意思吗？上外地牌，一个月办无数次进京证很好玩吗？再说，学校有公车不好用吗？京城车这么多，你一个新手敢随便上路吗？上了路你能找到地方吗？”
一连串的反问直接让齐晨哑了火。
不得不承认，唐布丁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让齐晨满满的挫败感。
“但是，别急啊，能在地上跑的车那算车吗？可以自动驾驶的飞行车要不要了解下？立体交通模式，天上随便飞的宾利喜欢吗，齐晨同学？”
333 都是谦虚的人
齐晨当然是不太相信的。
呵，这么牛的吗？
如果真有能让汽车上天的技术，今天刚开完发布会怎么不见唐布丁透露一点？
所以终究不过是敷衍罢了。
这一刻，齐晨感觉到满满的挫败感。
人的情绪就是这么奇怪。虽然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唐布丁厮混，但当感觉这货开始敷衍的时候，齐晨心头依然升起了诸多负面情绪。然后不自觉的表现在了脸上。
没办法，如果说杂学院谁最胸无城府，大概就是齐晨跟那位棒槌国人了。
毕竟齐晨只是个普通高中生，成绩虽然不好，却也没在社会上厮混过，心思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这种情绪上的变化自然瞒不过唐布丁的。
人的阅历摆在那里，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经历的多了，自然便懂了。更别提唐布丁在无聊的时候几乎学习了人类从有心理学这门课程开始，近乎所有的心理学理论，并深入研究过。
虽然唐布丁不是齐晨肚子里的蛔虫，但是这货在想些什么，却还是能一眼便看穿。
“怎么？齐晨同学，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这样吧，一年时间，我赌一年时间我刚才说的那种能够天上飞的样车被生产出来。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打个赌。”唐布丁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一年后能飞的汽车就能上路了？”齐晨狐疑的看着唐布丁问道。
唐布丁笑了，摇了摇头，说道：“直接上路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涉及到交通安全的新技术，首先会要经过各种安全性检测论证，这起码要几个月，期间还会有各种试乘试驾，确定行业标准等等。”
“接下来试运行城市交通管理部门还要为这种新车型设定新的交通线路，以及新的交通规则。就算车能上天也不可能让你乱飞的，撞到大楼怎么办？紧急情况如何处置？行业规范如何确定？哪些类型的车，使用哪些通道？城市空中路线资源也是有限的，要把交通网格给确定了吧？要绕过那么多的城市高架、立交桥跟各种高楼大厦吧？”
“所以初期只会推出少数线路进行试运行。甚至根本不会像私人开放，而是放开给一些特别的单位。”
“比如救护车辆、消防车辆等等。等到管理部门确定了这种新技术安全性极高之后，也还轮不到私家车辆上空牌，而是会首先满足公共出行车辆，不如开放飞行公共汽车，包括开辟一些出租车、网约车的运行路线。”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可以大幅度缓解整个城市的交通状况了，到了这个时候，很可能京城的小汽车牌照会放开一些了，但大概没太多人还对小轿车感兴趣了。”
“事实上一般在这个时候，城市交通管理部门已经差不多对城市立体交通布局如何运营心里有谱了，各种为飞行车设计的基础建设设施也基本到位了，然后会缓步开始放开私人飞行车牌照的申请，到了这个时候你正好差不多大学毕业的样子，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入手一辆带翅膀的宾利了。”
唐布丁显然延续在发布会上的状态，不止是跟齐晨，而是像杂学院大半同学们安利了一通这个世界未来的一些画面。
不得不说，他说的跟个真的一样。
“你认真的布丁？以后真的会有飞行车？等我大学毕业就能买到？”齐晨盯着唐布丁问道。
好吧，就算这货是在骗人的齐晨也感觉好受了些。
毕竟唐布丁不像刚才那么敷衍，还主动描述了一番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的未来城市空中立体交通发展史。
“其实如果你并不着急的话，这个时候我依然不建议你入手一辆飞行车。”唐布丁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次齐晨还没来得及抗议，在一旁听得入迷的李科抢先问道。
一点不夸张，现在的李科已经成了唐布丁的头号粉丝之一。别说在这里能跟那么多大人物有了交集，看到了那些在世界范围内名头响亮的大佬们，面对唐布丁时客气的样子，光是听这家伙畅想未来吹牛逼忽悠人，李科都觉得自己真的涨见识了。
强，太强了，光靠想像都能把目前并没有的技术未来会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给说得如同真事儿一般，这能力太强大了，不愧是能够想象出一个天空城市的男人。
“怎么？李主任也对飞行车有兴趣？其实原因很简单啊，这个时候用飞行车还是不方便。毕竟这个时候还只有少数试点城市规划了线路，所以按照各种规定，飞行车是肯定不能行驶出城市的。”
“但如果在等两年就不一样了，技术肯定会飞快的像其他城市推广，顺带着全国空中飞行高速公路网也会随即开始建设，全国性的飞行交通法规也会很快制定出来，到了那个时候在买飞行车是最划得来的。不但技术更成熟，关键是想开哪都可以。尤其是飞行高速上起码200码的时速，才最能发挥出飞行车原本省时省心的能力。”
唐布丁用温和的语气解释完，这才看向齐晨问道：“那么说吧，齐晨，你要不要跟我赌？”
“怎么个赌法？”齐晨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
虽然对于一年后飞行车能否真的出现，依然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唐布丁刚才描述的真的太像了，就好像这货真的亲身经历过飞行车技术普及过程一般。
太特么能忽悠了，都已经忽悠到让齐晨开始怀疑自己，并怀疑人生了。
对于齐晨的问题，唐布丁答道：“就赌一个对你还挺有利的方案吧！免得说我又欺负你。如果一年后如同我说的那样，飞行车技术真的问世了，就把你卡里那大概两个亿连本带息都拿来借我先用着，等你毕业后再还你，你就输给我几年的利息。”
“那如果你输了呢？”齐晨反问道。
“我就不再管你的账户，之前的限制也即刻取消，你账号里的钱你可以随便用了，不管你是想买宾利还是想买保时捷都随便你。”唐布丁大气的说道。
“真的？”齐晨眼睛一亮，问道。
这个赌局还真是赌到齐晨心眼里了。
贫穷的确是件很悲哀的事，但在齐晨看来，明明很富有，但只能过穷日子，那才是最悲哀的。
一个活生生被逼成葛朗台的亿万富翁啊，你敢信？
明明账户上有九位数，一天的利息都有几万，每个月的生活费却只有3000。请女朋友吃个饭都不敢去太高档的地方，毕竟唐布丁早就跟他说了，大学时期禁止借贷，一旦发现他毕业的时间可能会无限延迟。
不毕业就拿不到钱。
如果不是华清毕业真心不太容易，齐晨早就想直接毕业了。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让齐晨感觉他的钱在向他招手，怎么可能不激动？
只要他的钱能拿到手上，他还需要让唐布丁送车吗？基本上地上跑的五座小车，没有他买不起的了。如果不是交通限制，以及其他一些原因不方便交易，就算是坦克也能买来开开呀。
“当然是真的。怎么样？这也就是你了，换个人我打赌绝对不可能只收点利息了事。”唐布丁拍了拍齐晨的肩膀说道。
虽然万一输了三年的利息要损失个几千万，但齐晨心里还是很明白如果没有唐布丁，他这辈子账户上也不可能有那么一长串数字。
更别提直到此时齐晨依然认为唐布丁是在丢大的。
虽然这家伙完成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人哪能真的强势到如此地步？
更何况齐晨依然坚持认为以唐布丁爱秀且酷爱装逼的性子，如果真的已经掌握了飞行车技术，完全没道理在刚刚的发布会上一个字都没提，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这货在诈他！
所以齐晨在这一刻兴奋的伸出手，示意唐布丁跟他击掌，愉快的开口道：“好，赌了！”
“啪！”青春而飞扬的荷尔蒙，让击掌声都显得特别清脆。
“一言为定，大家作证！”齐晨欢快道，之前的不爽早已经烟消云散。
“一言为定，大家作证！”唐布丁笑了笑，重复了一遍。
齐晨得意的冲颜晓璐眨了眨眼，那双眼睛仿佛在说苦日子只剩下最后一年了。
然而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从嘴角完全绽放，站在唐布丁身边的徐晓天突然冲着唐布丁说道：“唐布丁啊，自己人那么点利息你也要忽悠，太无耻了。”
这句话虽然是在批判唐布丁，但是落入齐晨的耳中，却仿若一把重锤，让他差点眼前一黑。
“等等，徐晓天，你刚才那话几个意思？”齐晨大声问道。
“就一个意思，你被坑了！”徐晓天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不行，你得给我个解释，我怎么就被坑了？如果一年内就能发布的技术，说明已经相当成熟了，现在都已经可以跟厂家合作进行内部试验了，这种情况下那些厂家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对外宣传？我们怎么可能根本没听说过？”齐晨质疑道。
“呵呵，有没有跟厂家进行内部试验你怎么会知道？保密协议你懂不懂？在我们对外宣布之前，厂方根本不敢对外宣布的。除非他们不想再参与接下来各项标准的制定，不想得到我们的授权。”徐晓天冷笑着说道。
这下不止是齐晨愣住了，现场杂学院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田健康跟朴健康两位同学。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鼓捣出全息虚拟技术本已经很骄傲了，今天发布会上唐布丁发布的睡梦学习技术已经打击了他们一波，接下来能延长寿命的生物科技技术又再次打击了这两人一波。
这竟然还没完，刚下发布会竟然又蹦出了个飞行车技术？这就很尴尬了。
骄傲的情绪还没累积起来，就直接被打击完了。现在想想当时的庆功宴都是那么的无聊。
这么多能吓死人不偿命，推出马上能洗牌整个行业的技术都没开庆功宴，他们这研究的这些东西，而且做的大都还是验证工作，实在是惭愧到家了。哪里还好意思骄傲？
至于李科，他并不想说话，刚才众人的谈论已经让他陷入崩溃的境地。他怎么敢想天天接触的这些年轻人，竟然各个都是亿万富翁？就连平时看上去从没个正行儿的齐晨竟然也拥有上亿的资产！
那种觉得自己大半辈子都在喂狗的感觉，当真让人很难消受。
还好，现在情况不一样。
眼界不一样了。
天天跟亿万富翁在一起，李科觉得自己也已经成了精神上的精神富翁。
比如外面谁知道竟然有某家车企已经开始秘密生产制造出了能飞的汽车，这事传出去谁会信？
但是他现在就知道了，而且很确定，看，这就是精神富裕。
而被李科暗暗羡慕着的齐晨显然还沉浸在对唐布丁竟然不在发布会上炫耀这种关键技术的情绪中，虽然明知道以徐晓天的性子，既然将这话说出来，便必然有着极大把握，却依然忍不住很不服气的问出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每天闷在寝室里干什么？事实上这种自动城市低空飞行器所使用的软件跟底层发动机的驱动都是我带着厂家那边几百位工程师一起开发的。而其中最核心的程序都是我亲手开发的。也只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交”徐晓天颇为骄傲的说道。
这的确是件极为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齐晨可以理解徐晓天专门挺挺胸的动作，但是带给他的打击却是极大的。
他，齐晨，又栽了！
心头刚刚浮现出一点点希望，便被徐晓天无情的镇压了下去。
心头很苦啊！打击又是全方位的。
自己每天苦逼接受几个研究生老师轮番填鸭式教育的时候，人家徐晓天已经统领一群工程师默默地为世界进步做贡献了……
身边的同学都是这种货色，徐晓天只感觉压力很大啊！
334 说不出的感激
“咱们又有这么牛的技术刚刚的发布会上为什么不公布出去？”齐晨悲愤的质问道。
压力太大，往往让人情绪变得不太正常，好像现在的齐晨。
胆子便大了，对金主也敢质疑了，这让唐布丁很欣慰，就好像爸爸看到自己孩子终于长大了，会顶嘴了的那种欣慰。
作为爸爸，不管任何场合，任何时候都是有那个责任跟义务去教育孩纸，给他讲些人生道理，告诉他该如何做人，免得以后走上社会被别人添麻烦，让一些更厉害的人去教他怎么做人。
唐布丁是这么认为，当然也是这么做的。
“齐晨，不能骄傲，我们要始终保持谦逊的态度，懂吗？大多数时候，我们只管去做就好了，至于做出来的成绩难道有必要见个人就去炫耀？那不是太肤浅了吗？”
……
唐布丁温和的回答了齐晨一句。
只是说这番话时，唐布丁有意无意的瞟了眼徐晓天。
其实唐布丁感觉到了，今天绝对不止是齐晨心态有问题，徐晓天的心态明显也有些问题。
一般情况这位富小子哪有那么多话？对于这种问题，能多看一眼齐晨就已经很不错了，哪可能这么细致的去解释？详细告诉这帮人自己最近在干什么？
高傲的人从来不屑于解释这些。
但是今天徐晓天解释了，这说明晓天同学在默默干了如此长时间的苦力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心态快要爆炸了。
作为一个资深心理学家，唐布丁很清楚的看清了徐晓天的内心，虽然徐晓天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当然，对于徐晓天同学心里的不平衡，唐布丁是可以理解的。
作为杂学院的中流砥柱，默默为杂学院干了那么多工作，目前杂学院推出的所有技术其实都有徐晓天的贡献。
所有的硬件都需要软件的支持的。
更别提徐晓天还是个少年。
现在杂学院最初的四个人，唐布丁的成就就不用说了，华夏知名年轻数学家，独自用纯几何方式证明了庞加莱猜想，更是差点就证明了n=np?。
事实上现在世界上已经有无数数学家都在接着唐布丁之前跑抛出的那些论点，继续研究，就是想要证明出p=np？，然后成就千秋霸业。只是现在还没听说有谁成功。
到是杂学院又是大肆的满世界租idc数据中心，据说自己建的大楼里还要自行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数据中心，根据内部人的说法，已经通过第三方向英特尔订购了一批组建矩阵服务器的cpu，还有消息说杂学院在ibm也订购了一批设备，据说仅这两笔交易大概就要十六亿美元。
可想而知未来杂学院大楼内自己的数据中心规模会有多大。
再加上杂学院各种技术不停的发布，所以数学界早已经怀疑唐布丁已经完全证明了p=np？，而且已经根据这一命题建设出了数个数学模型，不然根本没法理解华清杂学院这个组织为什么会如此强大，各种能震惊世界的成果，一次又一次的往外放？
但是当事人没公开发表论文，没有官宣自己已经成功证明了这一千古数学难题，其他人总不能逼着唐布丁自己承认证明出了这道题吧？
到是那些世界范围内极为权威的数学期刊编辑们都在期待着某天能在邮箱里发现唐布丁发来的邮件，最好邮件内静静躺着一篇完整p=np?的论文。
据说国际数学联盟的那些主席团成员更是对唐布丁赞不绝口。
所以整个数学界早已经传出了消息，今年有着数学届诺贝尔奖之称的菲尔兹奖已经内定了这个数学小天才，如果此事成真，唐布丁将是历史上最年轻的菲尔兹奖获得者。
而其他方面唐布丁更是名声在外，毕竟每次对外大都是这家伙，他随便发一条微博，基本上都能立刻上热搜，其影响力早已经超越了娱乐圈的明星们。
所以唐布丁还有娱乐圈话题杀手的美誉。
总之，太强大了。
齐晨名气肯定要逊于唐布丁，但是电子束光刻机技术的名头毕竟是安在了他的头上。
这项技术很强大，强大到根据业内估算可以让本来就要失去指导意义的摩尔定律继续生效至少二十年。
这代表着什么呢？如果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没有齐晨的名字，诺贝尔奖的公正性可能会被很多人质疑……
至于秦瑶……
呵呵，有这么多生物生命实验室站台这项端粒体编译技术，一旦证明这项技术真的能惠及所有人，不但让人们可以多活几年，更能延缓衰老，延长的还是年轻力壮、风华正茂的那段时光，如果今年诺贝尔生物医学奖不给秦瑶，那诺贝尔奖就真的成笑话了……
就连田健康跟朴健康两个后来的家伙，现在都能顶着全息虚拟现实显示技术发明者的帽子……
说起来徐晓天能忍到现在心态才爆炸，唐布丁都很羡慕的说。
这性子当真是太好了。换了唐布丁都觉得自己做不到这种地步啊！
光干事既不要钱，也不图名的，如果徐晓天真的就这么给杂学院干下去，唐布丁绝对要好好考虑自己该怎么样跟徐晓天好好谈谈心，如果得不到他希望的答案，就直接让这货消失再这个世界上算了。
没办法，这种人太可怕了。
所以今天徐晓天的心态失衡，并没有让唐布丁不满，恰好相反，唐布丁还觉得挺欣慰的，嗯，徐晓天这货不是个完全淡泊名利的老妖怪。
……
“谦虚？”
齐晨心里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虽然有点疑惑，但也并不觉得今天的徐晓天有什么大不同。
反正这家伙说话从来都是那么阴阳怪气的，但是他觉得自己被唐布丁的不要脸给震惊了。
这货竟然跟他谈谦虚？
谦虚这两个字，唐布丁的字典里有吗？
“对，就是谦虚？你看看人家徐晓天，那才是楷模啊，人家默默了做了多少事情，跟任何人炫耀过吗？比如你的电子束光刻机技术吧，哪个模块的程序不是人家徐晓天帮你开发的？”
“工控机、同步控制卡、运动控制卡、电子光栅译码、信号采集、调平调焦控制单元……等等等等，这些软件配套你管过嘛？”
唐布丁义正言辞的质问道。
齐晨立刻闭口不言了。
他当然没有管过这些，不止如此，别说没管过这些软件，刚刚唐布丁说的所有单元，他都不太明白具体功能，所以这话当然不能随便接。
“这些都是徐晓天同学，在无数个日夜里，带着一批人，一点一点开发出来的啊！你想想，电子束光刻机的功劳应不应该有徐晓天一份？”唐布丁再次反问道。
“应该！我觉得这事儿还不能拖，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给徐晓天同学做个专访什么的？还有技术专利啊、各种证书啊什么的也应该加上徐晓天同学的名字了！”齐晨很干脆的答道。
没什么不应该的，实际上名不副实是件压力山大的事儿。有个人帮着分担压力，齐晨还会觉得轻松许多。
更别提齐晨觉得如果真如唐布丁说的那样，整个电子束光刻机的软件部分都是徐晓天解决的话，这家伙说不定比他还懂这项技术，出门跟人介绍也能更方便。
站在一边的徐晓天没吭声，只是不自觉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何止是齐晨的电子束光刻机业务啊！胖子、老朴，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没有徐晓天同学为你们提供技术支持，你们的虚拟显示技术能做出来吗？不说饭局那天，你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今天把我们的发布会布置好吗？”
教训完齐晨，唐布丁很自然的将注意力放到了杂学院的两位健康同志身上。
这种质问作为跟班的票健康自然是没有资格说话的，田胖子跟唐布丁一样，压根没有考虑就把脑袋点得如同啄米一样。
虽然这项技术在未来的确是田胖子带领团队开发出来的，但是在这位传奇胖子还很年轻的时候，他当然意识不到这件事。
所以在田健康朴素的认知里，他能跟全息虚拟现实显示技术扯上关系，他起码得感谢唐布丁同学祖宗十八代才够。
没事带着个跟班，做做验证数据的工作，就能在实验室合成出如此逆天的材料，让全息技术成为现实，这是打死他都没想过的。
所以当初唐布丁跟他谈技术虽然是他研究出的，但是专利跟利益归属必须属于杂学院，田胖子没敢有半点意见。
他有这名声已经很逆天了，而且钱的方面唐布丁也不会亏待他。
至于现在要在功劳簿上多加个名字，这对他可没什么影响。
更别提田胖子是知道徐晓天付出很多的。起码三个人还一起加过班。
而且田胖子对徐晓天的观感其实也还不错。虽然人闷了些，不怎么爱说话，看上去有些孤傲，但是干活不偷奸耍滑，而且效率极高却是摆在眼前的。
同为干活的人，田胖子还是很欣赏徐晓天的。至于性子高傲，想想人家的亿万家产，胖子便觉得徐晓天骄傲点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当唐布丁把问题抛给他时，田胖子表现得比齐晨更热情。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徐晓天同学跟着我们通宵设计程序跟系统，还有调试颜色建模板什么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换了个人绝对做不到效率如此之高！”
田健康用坚决且肯定的语气大声说道。
气氛在这一瞬间显得有些微妙，显然今天捧高徐晓天成了华清杂学院的政治正确，田健康表情真挚、发自肺腑的发言更是将今天夸人的气氛带到了一个小**。
这次徐晓天那张脸忍不住红了……
对于一位平日里性格稍显内向又不喜跟人交流的富家子来说，这么毫不掩饰的夸奖的确是很少经历的事情。
如果换了齐晨，可能会选择用恬不知耻得意洋洋的态度来面对，但是徐晓天显然不是齐晨，他也不是其他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夸赞，虽然不至于手无足措，尴尬的情绪还是有一些的。
但除非了尴尬之外，更多的还是那种少年虚荣心被满足之后的舒爽感。
也就是心里美滋滋，脸上却挂不住不好意思主动应下，大脑却是不由自主的将所有夸奖全盘收下但嘴巴却因为羞涩，无法开口。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作为一个骄傲的人，徐晓天其实也清楚虽然很多工作的确是他做的，但实际也不是什么开创性工作。
他写的大多数程序同样是早有人提点的。至于这个人是谁，是他跟唐布丁心照不宣的事情。
这大概也是徐晓天能忍其到现在的原因。
但唐布丁是什么人?
徐晓天所有可能的反应早已经被他研究的很透彻，这个时候他也压根没打算给徐晓天说什么的机会。
“是啊！这么想想咱们徐晓天同学还真是咱们华清杂学院的幕后英雄啊！所以把我们的程序员大拿加入到全息虚拟技术的研发团队名单中，只排在你后面，胖子你没意见吧?”
唐布丁再次冲着田健康问道。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就应该这样！”田健康一脸正气的答道。
“那就这么定了！”唐布丁喜气洋洋的说道。
而田胖子也在对面眉开眼笑。
两人看上去都是超级开心的。
站在唐布丁的角度，这种分配功劳的感觉其实也挺爽，毕竟这是慷田胖子之慨，帮自家辛苦劳力谋福利嘛……
站在田胖子的角度其实也是在慷他人之慨，反正这技术明白人都知道是谁研究出来的，自己能占第一发明人的位置已经可以受益一生了，他何必在乎排在第二的是徐晓天还是朴健康?
更别提徐晓天显然比朴健康要顺眼的多。
当然，朴同志此时的情绪也许很复杂，但很可惜没人征求他的意见……
至于徐晓天，此时是真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但是内心深处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对唐布丁升起了一丝感激的情绪，没错，纯粹的感激情绪。
335 心慌慌
人就是这样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如果之前谁跟徐晓天说，总有一天，他会在内心深处感激大魔王一般的唐布丁，并产生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朴素感情，徐晓天绝对会嗤之以鼻，并铿锵有力的坚决反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徐晓天做人的唯一目标就是打败这个大魔王，这一愿景绝不会变！”
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心里周期，唐布丁没有直接对他说一句话，只是简简单单几句安排，却让他在心底获得了一种认同感。
这感情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徐晓天甚至觉得唐布丁那不喜不悲的脸上都带着股子圣洁的味道，好像天使。
就这样，三言两语间，唐布丁已经从恶魔成为天使。即便徐晓天心底依然存着要跟唐布丁较劲的想法，也不在是为了打败唐布丁，而是为了求得自我认同。
这一系情绪上的变化唐布丁当然感受的到。
但是他依然没有跟徐晓天直接说话，而是干脆的大声宣布：“今天中午聚餐，我们必须好好喝两杯，今天聚餐的主题就是，向一直在杂学院默默付出的徐晓天同学致敬。排场要大，李主任，给我们杂学院所有编外人员打个电话，只要在京城，务必来参加今天我们的致敬宴。嗯，今天吃饭还是定在老地方。”
李科立刻喜气洋洋的应道：“好的，那我马上去联系。”
然而李科并没有挪动脚步或者拿出手机，而是先用欣赏中还带着一丝仰慕跟赞叹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徐晓天，直到徐晓天注意到他的目光这才兴高采烈的拿出手机去联系所谓的编外人员。
不得不说李科太强大了。
很多时候，拍马屁甚至都不用开口，关键时刻一个眼神甚至比乱七八糟说上一堆更有用。
……
花开两岸，各表一枝。
华清杂学院2019第一次发布会结束了，但是这就好像一颗小石头砸入平静的湖心，小石头沉底了，但涟漪还在成波状向四周扩散…
不对，这个形容太温柔了些，应该说就像一颗天外陨石砸入了平静的湖心，然后湖水跟爆炸的能量飞速向四周扩散着……
没错，就是爆炸传播速度。
没办法，这次发布会给人的刺激太大了。
睡梦学习是个什么概念?
技术成熟后能受益的绝对不止是下一代，按照外界的猜测，很多成人课程应该也能使用这一技术。
而且这受益的绝对不止是教育领域，而是全领域。
想象一下，未来大家学习提高都可以在睡梦状态下完成了，那么本该用来学习的时间岂不是完全节约下来了?
那么这些时间该如何打发?
如果在加上端粒体编辑技术，通过对dna编辑，延缓衰老，增加寿命，让人们可享受的时间再次暴增，再加上又演示了一次全息虚拟显示技术的妙用……
这对无数游戏迷，二次元迷，都是不小的诱惑。
按照这次发布会透露出的信息，以后人们可以自己虚拟出自己喜欢的场景，并在其中跟自己创造出的虚拟人物互动，想想都刺激有木有?
是的，唐布丁并没有明着介绍这些，但他是这么做的啊。
先是一再重申他希望能在自己幻想中的未来情景下开这次发布会，紧跟着那些只能存在于想象中的场景便出现了……
最后还出来了两个智商明显极高的虚拟人物。
风口，全特么是风口！
在很多聪明人看来，华清杂学院此时就是一台强劲的鼓风机，站在这台鼓风机前，猪都能吹到太空去了。
所有发布的这些技术，随便谁能分上一杯羹，哪怕现在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但最多十年，就能发展成一个世界性的跨国大集团。
这半点都没有夸张！
睡梦教育设备，端粒体编辑技术，虚拟现实显示技术如果哪家公司拿到某项技术授权了，天知道全世界有多少风投公司会挥舞着支票找上门抢着投资……
甚至那些平时高傲的投资人们，可能会为了多投一点而打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已经不是风投了，是要疯投！
科技的魅力恐怖如斯！
完全不需要专业人士去科普，只从大家所看到的，已经两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亲自站台，就能想象到之后的情景。
网络自然如同想象中那样爆炸了！
不，应该说是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力之外！
啥？
昨天晚上xx一线女星深夜跟异性约会被狗仔队拍到？这么劲爆的吗？这种以前能直接霸占热搜排行榜第一数日，引起全网狂欢的话题滚到热搜二十名之外吧！
牵扯到每个人都能多保留青春十几二十年的时候，大明星算什么？
就算是再资深的脑残粉也想多活些时日才能更好的粉偶像不是？
“人均延命十年！”
“科技让你永享青春！”
“睡觉学习法，妈妈再也用辅导我的功课了！”
“家长福音！睡觉学习法！”
“唐布丁震撼发布！”
“科幻片中的虚拟世界即将呈现！”
“你即将体感的科幻未来！”
……
当然，这些耸人听闻的标题都排不到第一！
微博榜热搜第一位的关键词最为简单跟霸气“唐布丁的黑名单”。
是的，人依然是种特别奇怪的生物。
尤其是对无数普通人来说，有人深怕自己在那份黑名单上；有人不担心自己会在黑名单上，却单纯的好奇那份黑名单上有些什么人，比如有没有自己特别不爽的那些人；还有人大概能确定自己就在黑名单上，但还抱有一丝希望，并渴望看到黑名单，即便自己真的在上面也好早做准备，联合黑名单上的名人，跟唐布丁打一场官司，让自己能脱离那份黑名单……
总之，人人都想看一看那份黑名单，不管是为了安心、出气又或者幸灾乐祸，这个愿望是如此朴素。
如果齐晨真的能说动唐布丁把这份名单偷偷卖出去，说不定真能拍出七位数甚至八位数的价格。
这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有这种社会热点数据，在通过官方一宣布，其引流的效果那绝对是杠杠的。
与其补贴几亿几十亿甚至上百亿去引流吸引客户，不如拿这种万众期待的数据去吸引客户，尤其是根据唐布丁的说法，这份黑名单还是动态的，每天都可能因为各种热点而增删，想想看，谁家网站或者app上能查询这种数据，那日活人数，月活人数该有多恐怖？
事实上包括微博在内诸多平台都在第一时间拨打了唐布丁的电话，希望能够跟唐布丁讨论一番官方发布这一书数据的问题，但都没能打通罢了。
在出名之后，唐布丁早已经将自己的电话设置了白名单，除了有限几个人外，没人能打通他的电话。
当然，关于“唐布丁的黑名单”话题如此火爆，网上各种争议便更加火爆。
而争论的关键点就在于，唐布丁鼓捣出的这份黑名单合不合法。
观点也是众说纷坛。
有律师认为企业为客户服务，或者说销售产品，本身属于合同法管理范畴，换而言之在商家为客户提供服务，或者售卖了产品后，双方便建立了一个简约合同关系，而根据合同法的规定，签订合同的双方本就要基于自己的真实意思表示，只要一方面不愿意接受合作，其合同就属于无效合同，所以唐布丁的黑名单当然是合法的。
当然也有人认为看问题不能如此简单跟片面，还要结合消费者保护法以及其他法律，甚至有人搬出了反垄断法案。
然并卵，大家吵的很热闹，所有的官渠却都没有发声，哪怕是法律工作者，也大都只是些不太知名的律师侃侃而谈。
跟以往碰到如此热点往往会炸出很多名人相比，这次名人们都显得特别低调，不发言，不吭声，就好像大家集体说好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唐布丁装逼便好了。
甚至有记者专门打电话去咨询一些能够代表官方发言的专家学者们，得到的答案也绝对无法让人满意，全是模棱两可的说法。
比如，“这个还需要研究。”、“不能一概而论。”、“要辩证的看待问题。”，大家都表现得谦虚的可怕。
到是普通人没什么顾忌，而且现在连网上吵架的问候语都推陈出新，紧跟热点了。
“你个死不要脸的，我祝你上唐布丁的黑名单！”
“我呸，你才上唐布丁的黑名单，你全家都上唐布丁的黑名单。”
没错，在2020这崭新的一年里，第一个流行词在出现的第一天便火爆全网，大概率还能成为今年最火没有之一的网络用词。
而“上唐布丁的黑名单”也了华夏对人最恶毒的诅咒，没有之一。其惹人暴跳的程度甚至能够超越大家用了几千年的经典国骂。
不对，不止是华夏，因为根据唐布丁的说法，黑名单上目前还有2000多位国外友人，而且以后也并没有排出将国外友人加入黑名单的可能，再加上这场发布会本就有无数外国人在关注，现场也有很多国外大媒体的记者，所以这句亲切的问候语也开始以光速向整个世界蔓延。
没错，就是如此恐怖。
这可能不是华夏最成功的一次文化输出，但绝对是最快速的。
有网友在网络上调侃，照着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就算未来大家见面打招呼，可能都会变成如此场景。
“hi，今天上那个黑名单了吗？”
“哈哈，并没有！你呢？”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恭喜，我也没有！”
“同喜，同喜！”
看，世界多么祥和。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这个世界很快可能多出很多好到人人都希望能享受的好东西，但有些人却不能享受，或者在未来这些技术推出后不能享受。
事实上，这绝对不是一件让人感觉惬意的事情。
而对于那些怀疑自己已经登上黑名单的人说，这绝对是灾难。
比如王振宇。
最酷视频今天的直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王振宇跟王大彬也从主持人口中获知了这一消息。
根据主持人的原话，作为一个微博大v，王振宇今天的曝光量绝对达到了他人生的巅峰，同时看他在发布会间隙即兴发挥的网友，最高峰时达到了近2.3亿人。
2.3亿人是个什么概念？
他的测评视频最点击观看次数最多的一部也不过才堪堪五千万，这还要减去很多粉丝重复观看的数据，算下来全国上下能有三千万人在网络上看过他已经到头了，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全华夏起码有2亿多人看到了他那张脸。
换了往常这绝对应该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就因为唐布丁口中的黑名单让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他真的在黑名单里，那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不但无法享受杂学院那些最新科技，更意味着他甚至连现在的饭碗都要被砸了。
为什么？
以后使用了杂学院科技的产品都不允许黑名单上的人使用啊。
这个世界还有谁家的手机不用鸿蒙100？
就算鸿蒙100他还能使用，未来太虚真的一统天下了，谁家手机不用太虚岂不是要被市场淘汰？
如果使用了太虚，杂学院肯定有办法让他没法激活系统，甚至会威胁厂商绝对不能跟他合作。到了那个时候，别说评测了，指不准他连样机都拿不到。
即便是在退一步，他可以等各家厂家手机上市之后再做评测，不再推抢先开箱体验的视频，但这么做肯定会损失一部分粉丝先不提，如果正评测的时候直接系统无法激活，那就更尴尬了。
要知道鸿蒙100系统现在已经要验证使用者的各项身份信息来激活系统了，天知道太虚会不会使用更加严格的实名系统来激活一些手机自身的安全策略。
根据唐布丁的说法，下一代的手机将是真正的手机个性化时代，手机将可能做成任何一种形状，任何一种可携带可穿戴的物品，这也必将需要更新的安全防丢失策略……
总之此时的老王是真心有些慌了……
336 我帮亲不帮理啊
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哪份儿名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引起如此大范围的关注。
直接辐射全世界，就算还没来得及通网络的地方也不要紧，只要有口卫星锅，家里恰好有台电视机，随便打开一个台都能听到电视里嘉宾们在含蓄的讨论。
真的很含蓄，以前双方论点不同的讨论往往会争论的很激烈，但这次不同，大家讨论的热烈而友好，在现行的法律跟道德框架下探讨这份黑名单的积极跟消极意义，即便对方论点不同，却也表现得相当克制。
很难看到那种激烈争执的场面，但这并不代表争执的不激烈，或许是所有嘉宾都顿悟了有理不在声高的道理，即便偶尔有人情绪激动了，也会很快反应过来，然后连声抱歉。
那么多卫视台做了差不多的节目，愣是没有一位嘉宾对华清杂学院口出激烈恶言。
到了网络上，很多网友突然发现他们之前粉的那些大v们，悄无声息的默默清空了好多微博，之前对唐布丁跟华清杂学院颇有微词的各种声音几乎瞬间就从网络上消失了起码百分之八十。
依然还把这些信息挂在网络上的大v们则有了一个新的外号，“真的勇士”。
这效果，当真逆天了。
王振宇显然不算什么真的勇士，因为几乎在发布会刚结束，他的粉丝便发现这位大拿运营的p评测网站上，所有质疑鸿蒙100的评测视频全部下架了。
微博上那些质疑唐布丁包藏祸心，将最新技术低价卖给国外公司来赚国人钱的话题也被直接删除了，然后多了一条特别煽情的最新微博。
“人生哪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争个明白，无非是退一步，风平浪静，忍一时，海阔天空。世界最大的爱，是和平。”
虽然没什么文采，也不太看得懂这位大v究竟想表达什么，但是在无数粉丝看来，这么多废话翻译过来大概就是两个字，从心。
当然唐布丁的微博是不可能有回应的，实际上唐布丁的微博除了关注并有限几个人，且都是他同学外，基本上没有其他人。
多出名的大人物都没有专门过。就是这么有个性。
更别提此时的唐布丁还挺忙的，吃饭的时候谁有时间去关心别的？
……
“唐总，能不能跟我们透露一下，你的那份黑名单上名气最大的是谁？”
酒过三巡，已经有一丝酒意的罗大雄忍不住问了句。
没办法，即便杂学院内部也对这份黑名单很有兴趣。是人都八卦，或多或少。
“名气最大的啊，应该是位国内的大富豪吧。资产怎么也得有个几百亿，全华夏起码得有一多半人用过他家产品，使用频次还很高那种。”唐布丁慢条斯理的答道。
没有隐瞒，自己人也不需要隐瞒什么。
当然，唐布丁提供的只是线索，能不能猜出是谁就见仁见智了。
“卧槽，这么刺激的吗？多点信息啊，那家伙的公司是不是做软件的？传说中曾经的三巨头？”齐晨顿时来劲儿了，继续问道。
“你猜呗！”唐布丁微微笑了笑，说道。
坐在席间的徐晓雯一阵激动，大料啊！符合唐布丁说法的大富豪屈指可数啊，这消息曝出去又是大新闻啊。
没错，京城卫视的徐晓雯也参加了这次庆功宴，今天她本就在发布会现场，发布会结束后，徐晓雯虽然没有刻意利用大家的关系，进入后台，却选择了再后门处等着一行人出来，随后便很自然的受邀参加这次饭局。
她记者的身份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麻烦，这也因为徐晓雯在工作跟友谊之间一直把握的很有分寸，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为了工作，将一些不能爆料的东西曝出去。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徐晓雯跟肖邦的关系已经趋于稳定，双方已经开始谈婚论嫁。
有了肖邦这么一个隐形富豪做后盾，徐晓雯在工作上也的确不需要太拼了，自然可以做到有分寸。
“我好像已经猜出是谁了！”徐晓雯笑着说道。
“那你大概率猜对了！就是他，呵呵，敢上门来威胁我，你们说这种事能忍吗？”唐布丁理直气壮道。
“能曝出去吗？”徐晓雯眼睛一亮问道。
这可是大新闻，如果能曝出去，那吸睛指数，绝对是max！作为一个记者，从来都是不嫌事儿大的！
“我不承认，你敢曝嘛？”唐布丁反问道。
好吧，这的确是问题的重点。只要唐布丁不承认，作为一个电媒的记者，还真不敢乱上节目爆这种新闻。
电媒对于内容的审核终究不可能像网媒那样宽松。
对于网媒记者来说，别说当事人已经变相承认了，就是随便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他们都能编出一条煞有其事的大新闻来了。
多少著名非著名明星在网络上都特么死过多少回了，甚至让很多低调的前辈明星不得不没事儿发个声，跟大家报个平安，免得没事儿就被死亡一回……
所以唐布丁一句话便让徐晓雯没了脾气。
“还有谁？”齐晨一脸期待的说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唐布丁瞟了齐晨一眼，懒得理他。
“有没有这么几个人？”坐在唐布丁身边的秦瑶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名字，然后递了过去。
唐布丁瞟了一眼，随后看向秦瑶问道：“你是希望他们上黑名单还是不上黑名单？”
“我想他们能上黑名单，起码挂了我名字的那项技术不能用在这些人身上，他们多活一天，那些好人怎么办？”秦瑶皱着眉头说道，说到激动处，还举起拳头摇了摇。
“嗯，那他们肯定就会在黑名单上的！”唐布丁微笑着说道。
这番对答差点让所有人都晕过去。
还特么可以这样的？
这可是万众期待的名单啊，这么玩也太过随意了吧？意思是秦瑶说让谁上谁就能上？说让谁下就能让谁下的?
这话要是传出去，得跌破所有人的眼镜啊！太儿戏了吧？
怕是会让很多人直接在网上暴动吧？
当然，还有种可能，秦瑶的电话直接别打爆，爆到二十四小时别想安静下来那种。
虽然齐晨很想仗义执言，恩爱不是这么个秀法，你们这对奸夫**万万不能将自己表达柔情蜜意的方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唐布丁下一句话，立刻让齐晨打消了念头。
“我相信你的是非观，更相信你肯定是经过多方了解跟验证才给我这几个名字的。所以放心好了。以后谁得罪你了，惹你不开心了，都可以告诉我，反正我这人大家都了解，帮亲不帮理的。比如你那个许玲玲同学，我也加进黑名单了。”
众人噤声。
一句堂而皇之的帮亲不帮理，让饭局变得有些尴尬了。要不要这么干脆直接？尼玛，现场还有记者呢！这句话真要传出去，天知道得引发多大的舆论反响，唐布丁会被怎样口诛笔伐，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
但是看到唐布丁混不在意的模样……
好吧，谁强谁有理。
不过心态很欣慰啊，真要算起来，他们可都是唐布丁的同学或者说大家都是小伙伴，也算是亲的那边吧。
虽然亲密程度绝对跟秦瑶没法比，但跟外人比起来自然还是有大不同的。
“咳咳，不如我们聊些别的。那个端粒体编辑技术真的那么强？”罗大雄果断的开口转换话题。
他到是不介意唐布丁继续跟秦瑶秀恩爱，毕竟他最近也觉得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但是唐布丁毕竟是他的精神老板，罗大雄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在这种尴尬的时候挺身而出的。
更别提他是真对这技术感兴趣。
越是长得漂亮的人，对于能延保青春的技术感兴趣，不管男女。
所以罗大雄当然对这技术很感兴趣。当然这个问题也算是帮身边的顾惜月问的，两人刚才已经窃窃私语讨论这事儿很久了。
“当然啊，放心好了，这项技术一旦开始推广，当然是我们自己人先受益，就像我刚才说的，我这人做事最是公道，帮亲不帮理嘛。”唐布丁笑眯眯的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那番足以惹起无数争议的话。
“哈哈，为这句帮亲不帮理，得干一杯。”气氛瞬时变得非常融洽，即便齐晨刚刚受了不小的打击，但听到能把身体保持巅峰时期好多年的消息，足以消除所有苦闷情绪。
现在浪费点时间算什么？反正以后能补回来啊！
这杯酒干了之后，气氛更为和谐。
唐布丁对于自己的人的定义很暖心，接下来话题自然而然的被引到了徐晓天的身上。
虽然徐晓天的性格绝对不能算太讨喜，不过今天这顿饭毕竟是以为他庆功的名义把大家叫到一起的。作为饭局的第二主角，当然要给够面子。
今天徐晓天也少见的端起了杯子。要知道平时徐晓天可是滴酒不沾的。
好吧，对于唐布丁来说，这些单然是很好的变化。一个能干事的人越来越融入集体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以后干活效率会越来越高，更意味着干劲也会越来越大。不管从哪方面看，这都是好事。
所以大家喝的更开心了，齐晨聊到兴头上，直接一拍桌子，“来来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电话都静音啊，大家好好跟徐晓天喝上几杯！”
这边大家玩的开心，另一边可把许孟昌急坏了。
下午从一点开始，已经陆陆续续有外国友人在杂学院的小楼集合了。还不是普通的外国友人，不是能叫的出名号的大科学家，就是手握重金的大人物。
毕竟一般人也根本拿不到华清杂学院的特别邀请函不是？
等到了下午一点半，杂学院小楼专门开辟的会客室已经成八国联军的汇聚地了。
黑白肤色占据了主流，偶尔能看到亲切的黄皮肤，打扮也充斥着满满的异域风情。
许孟昌更是接了起码二十多张名片，最高档的名片甚至镶着金边，某皇室代理投资公司的金边文字差点闪瞎了他的眼。
麻蛋，世界上最富有皇室旗下的投资公司啊，听说人家的马桶都是金咋做的，随便一个室内游泳池敢比足球场都要大，养宠物都跟普通人不一样，不是狮子就是老虎，吓死个人咧！
这样的人你让他一个人怎么招待？
偏偏唐布丁一直不来，所有人都只能在狭小的会客室干等着。
你就说老许急不急？
这些贵客万一躁动起来，那可就是妥妥的外交事件……
外交事件那能有小事儿吗？
别说他只是个系主任了，就算是华清校长也背不起那个责任啊！
虽然现在这些客人都表现得很有耐心，但谁知道这些大拿们耐心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万一人家要找茬怎么办？
偏偏给唐布丁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就连最靠谱的秦瑶跟徐晓天都没接他的电话，你说可怕不可怕？
如果不是知道这帮人一般就在校内活动，许孟昌直接打110寻人的心思都有了。
就在这种焦灼的情绪中，许孟昌第十三次走到小院门口，终于听到了齐晨的声音，老许头一次觉得这声音是如此的亲切……
“哈哈，老徐啊，以前我觉得你这人傲娇的厉害，懒得理你，谁知道你喝完酒黄色小笑话说，说得比我还溜啊！你这属于内，内骚啊！”
亲切过后，许孟昌目瞪口呆得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得出现在小院门口，勾肩搭背，走得歪歪扭扭，一阵风吹来，带来那股子酒气差点把他给熏晕了去。
“你，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许孟昌痛心疾首的质问道。
“哎，许主任，今天给我们晓天同学开庆功宴，您竟然没去，不地道啊！”齐晨醉眼惺忪的看着许孟昌说道。
许孟昌有些晕了，还好当目光搜索到唐布丁时，这位定海神针如同往常一样清醒。
好吧，其他人醉了无所谓，起码正主没醉就好。只是想到唐布丁那深不可测的酒量，许孟昌却又怒了，麻蛋，自己在这里担心的不行，这些人却喝得这么快活！这特么合适吗？
337 谁赞成？谁反对？
“你们，你们怎么能喝成这样？现在还是中午啊，同学们，难道你们不知道今天下午还要接待外宾的吗？”许孟昌痛心疾首的说道。
虽然全程没看唐布丁，却不小心看到了满脸通红的李科，顿时更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好的靶子。
“李主任？你可是教导主任啊，你竟然大中午的跟学生一起去酗酒，还喝得醉熏熏得？这……合适吗？”
“我觉得挺合适的啊，作为教导主任能跟学生打成一片，深入了解学生的动态跟心情，随时能掌握学生的心理波动，讲真的，许老师，李主任这样的教导主任才真是人民的好教导主任啊！”
唐布丁开口接过了许孟昌喋喋不休的唠叨。
李科感动地快哭出来了。
作为一个没啥资质的新人，李科当然不敢跟许孟昌硬怼的。
但是……他真的无辜啊。
神特么知道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个都是酒桶啊！尤其是唐布丁……
本以为凭借他比这些年轻人多出十来年的酒场经验，再加上现在的年轻人大都对酒精不敢兴趣，他还准备大显身手的。
但谁敢想唐布丁是特例啊。
许孟昌还真是第一次见酒桌上干53度的白酒，用上装饭用的大盆的，照着唐布丁的说法，也只有一次性喝上一大盆才能让他微微享受一番酒后微醺的感觉……
而在这之前他已经在一桌人的挑唆下，跟唐布丁连干了起码七、八杯。
这家伙喝酒像喝水一样，怪他咯？
“你说的都对，但是今天下午可是约好了要跟人谈事的，还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啊！你就不怕让这些贵客们等急了，觉得我们不礼貌？”
被唐布丁呛到，许孟昌只能苦笑着提醒道。
听到这话唐布丁笑了，说道：“别闹了，许老师，哪里有什么贵客？只是来了些生意人。而且让他们等等也并不失礼。您想想，华夏大唐盛世，这些仰慕中土，跑到咱们华夏地盘上来，我就不说拜见皇帝陛下了，想拜访随便哪位官员都得看人有空没呢。”
“等不急了您可以让他们走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要拿出咱们自己的气度来，什么叫杂学院的气度？就是不管谁来谈生意能等就等，人家不等转身走了，我们也不要去嫉恨，最多以后别让他们来了就行了嘛。”
“您以为这些人来咱们杂学院是给我们面子？他们只是看中了这里有他们想要的利益而已。什么外国友人都是假的，真的外国友人没事就会来看看，还需要等发布会这种时候上门吗？所以许老师真心不用把这些人太当回事儿了。”唐布丁认真地说道。
“但……之前约定好了时间迟到终究是不太好吧？”许孟昌喃喃道。
难道他真的把这些外国人太当回事儿了？
想想也是，所谓朋友的确不应该有事儿就来没事儿影子都见不到吧？
是的，许孟昌已经开始被唐布丁洗脑了。
他已经不去考虑，一帮万里之遥的外国人，这需要多深厚的友情才能没事儿就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从西半球跑到东半球来串门……
这门串得太昂贵了。
当然，并不是说机票钱，对于能收到华清杂学院特别电子邀请函的这些外国友人来说，机票钱那都不叫钱，但是他们的时间很昂贵啊！
毫不夸张的说，一个个都是分分钟几十上百万的，十几个小时浪费在飞机上，可能就够他们谈妥好几个几百上千亿的大项目了。
别想歪，亿后面的跟的单位可以是美元，可以是人民币、欧元、韩元、日元等货币单位，不是寝室里开玩笑那种。
“别开玩笑了，许老师，我之前约的时间是下午，这才3点钟呢！正好是下午，怎么能说迟到了呢？不信我去问问大家，看看谁敢说我迟到了？”唐布丁趾高气昂的说道。
嗯，今天这种狂放的喝酒方式，的确让唐布丁有些飘了。
平时挺低调的人，今天情绪终于有些高涨。
“这……”许孟昌冷汗瞬间便从额头渗了出来。
他一点都不怀疑唐布丁有这个胆子。
实际上，他还真没见过比唐布丁胆子更大的家伙。
“哈哈，许主任算了算了，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既然都回来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安排唐布丁跟大家见面吧？”李科连忙打起了圆场。
这大概是李科最大的优点之一，绝对不会因为几句口角便跟人争执。能起到润滑剂的作用。
“好吧，是我着急了！”许孟昌叹了口气道。
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服务的本就是些无法无天的家伙，怎么可能让这些家伙有跟他一样的大局观？
不过话又说回来，听了唐布丁刚才的那番话，他已经对自己的大局观有所怀疑。
其实说的很有道理啊。
这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利可图，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耐着性子等在这栋小楼的房间里？
要知道这栋杂学院临时用的小楼可是异常简陋的，就连沙发都是布艺的……
或者说他真的太不自信了？
就该像唐布丁一样强势一些？下回那个给他镶金名片的家伙再叫翻译来找他，直接对他丢一句“爱等等，不爱等滚！”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许孟昌正在脑海中yy呢，恰好那位带着金丝眼镜的翻译再次走了出来，隔着老远便呼喝道：“许老师，费萨尔先生……”
“爱等等，不爱等滚！”脑海中的话许孟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霸气的姿态把一帮少年都镇住了，看向许孟昌的目光完全像是再看另一个人！
以往从来都温文儒雅的许主任竟然也有如此霸气直接爆粗的一面，果然是……
“人不可貌相啊，许老师，原来你硬起来也能如此男人啊！”齐晨竖起一根大拇指夸赞道。
“啊？！”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许孟昌猛得惊醒，侧头看向那位翻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顿时恶从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的瞪了回去：“眼瞎啊，没见人都已经回去了，告诉你那位费萨尔先生，唐布丁已经到了，不过先见谁后见谁我们自行安排，等不了自行滚蛋！”
果然是凶人一时爽，一直凶人一直爽啊！
仔细想想，他的工资又不是这帮老外发的，他们身份再尊贵跟他何干？干嘛要小心伺候着？反而得罪自己的金主，他的脑子是不是真的秀逗了？
更爽的是，带着酒金丝边眼镜的翻译愣了愣，竟是一声没吭，扭头便老老实实的回到身后的小楼内了，哪里有半点刚才趾高气昂的那副模样？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啊，甭管国内国外莫衷一是。
许孟昌在心底感叹着，长久以来养成的三观在这一刻终于被唐布丁成功颠覆了。
“许老师，好样的！”唐布丁冲着许孟昌笔了一根大拇指。
显然唐布丁打定主意要把许孟昌的三观越扯越远。
为了杂学院健康有序的发展，即便是名义上的主事人也不能是个老好人啊。
“呵呵！”许孟昌摸着脑袋笑了笑，这夸奖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应。
说实话，刚才的爆发回过味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您还是太温柔了，来，我教您应该怎么处理这种问题。你们其他人都先散了啊！”
说完，唐布丁施施然的朝着会客室走去，其他人嘻嘻哈哈各自簇拥着离去，许孟昌则懵懂的跟在唐布丁身后走进了临时安排的会客室。
今天邀请的十多位嘉宾已经都集中在会客室内。
准备工作也早已经完成，看到唐布丁走进来，所有人忙不迭的带上了之前许孟昌发下去的同声传译耳机，坐在会客室专门隔开小屋里的三位翻译也立刻做好了准备。
“不好意思啊，众位，我来的有些晚了。”一进屋唐布丁便笑容满面的跟所有人打了声招呼。
跟在唐布丁身后的许孟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吧，这家伙也会道歉？
然而许孟昌下意识翻白眼的动作还没做完，唐布丁又开口了：“不过我是故意这么干，大家知道为什么吗？”
许孟昌瞬间泪流满面。
果然……
这家伙哪里是为了道歉？这就是在恶心人呐。
许孟昌无语的看着一屋子人，好吧，竟然没人脸上露出很不愉快的神色，各个都是全神贯注认真倾听的模样。
这个发现差点让许孟昌气歪了鼻子。他都开始怀疑翻译是不是没有如实翻译了。
不是说好了你们都各个很重视时间观念的吗？
怎么现在唐布丁承认自己故意迟到连一个反对意见都没有？所以守不守时大家都要看人来的？
“因为僧多粥少啊同志们。我知道，大家都等在这里，想要我们的技术授权，但是给谁？不给谁？我的内心也很纠结啊。所以我就在想啊，不如我就晚点来，说不定谁家等不急先走了呢？”唐布丁很是诚恳的说道。
随后唐布丁转过头，煞有其事的冲着许孟昌问道：“许主任，刚才有哪家走了吗？”
许孟昌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啧啧……大家真有耐性啊！”
唐布丁叹息了句，随后又转头问道：“那么许主任，有谁家等不急一直在催促您吗？比如催了三次以上的。”
许孟昌愣了愣，显然刚才他冤枉翻译们的敬业程度了，显然同声翻译们都很负责，将两人的对话都完全的翻译给了现场的嘉宾们。
因为当唐布丁问出这个问题后，许孟昌明显看到席中不少人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
没错，都是刚才很不淡定一直催促他的几个人。
甚至那位金边名片兄看向他的眼神还带上了一丝祈求的味道。
这感觉，神清气爽啊！
“嗯，其实还好，大家都保持了极大的克制跟耐心。”许孟昌含糊的应了句。
“这样啊！”
唐布丁点了点头，回过头看向台下的众人，脸上笑容更可亲了，“非常感谢大家对我迟到的理解，但是大家都这么理解我，到是让我感觉不太好意思了，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根据之前我们的统计，众位分别代表着七家私人赞助的生物实验室，那么问题来了，一项技术授权七家，我们的技术未来会不会滥用？管理起来是否会很困难？包括我们的黑名单政策，是否会落实？”
深入灵魂的三连问，让在座所有人都沉默了。
意思表达的有些明显，虽然来了这么多家，但是唐布丁并不想授权这么多家出去，换而言之，那么问题很简单，就看谁给出的条件更有吸引力了。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也有人开始相互打量。
“所以啊，这事儿很麻烦。这么说吧，技术授权没问题，除了你们卡看到的那篇论文跟数据，我们甚至可以为众位订制完整的设备进行验证。但是仅限三家！也就是说今天有四家将被淘汰出局。”
“当然被淘汰的出局的四家也不用着急，你们可以纳入最优先的候补队伍，一旦三家中任意一家出现合同违规行为，或者说技术滥用行为，以及其他违反我方意愿的行为，华清杂学院将有权直接收回技术授权。”
“同时为了保证华清杂学院授权机构的控制力，我们将保留最核心的编辑技术。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授权你们进行验证、实验、甚至未来直接用于商业途径，但是如何完成的核心技术不能完全对众位公布。切记，每进行一次端粒体编辑，哪怕是实验，其数据都会直接跟我们的数据中心联网，所以请获得了技术授权的单位千万不要心怀侥幸，进行违规操作。”
“我的想法大概就这么多，那么在座的众位，众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唐布丁好整以暇的冲着下方在座的人问道。
有人举起了手。
“约翰森先生，您有什么疑惑吗？请说！”唐布丁笑着问道。
“是的，唐布丁先生，我有注意到这项技术是一位名叫秦瑶的女士研究的，我想请问您能代表秦瑶女士的意思吗？”
“不好意思，约翰森先生，您说的这位秦瑶小姐就是我的夫人，您觉得我能代表她的意思吗？好了，想必其他人应该没有意见了，那么我最后问一句，我的想法，谁赞成？谁反对？”
338 太难了！
没人表态。
提问者当然可以认为这是大家默认了自己的意见。
这也让唐布丁脸上再次挂起了笑容。
“很好，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开始讲讲各位用何种方式来跟我们杂学院合作。”
“其实说到这里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次我们不准备去审核其他方面东西了，这次我们只要钱。”
“这一点也请大家要理解我，因为我一些任性的操作，没错就是非常想为我们华夏国足出把力的天真，我最近在华夏做了次比较大的操作，跟我们国家体育彩票总局合作，推出了捧起大力神杯2022特别体育彩票。”
“这事大家或许也知道，反正这张彩票游戏规则非常简单，只要华夏不可能在2022年世界杯上捧杯，就算我输，大家每多投一注，我就要赔出去一元。而截止昨晚国足在四十强小组赛中被某国意外输球，接下来将面对了极为严峻的形势，现在只有后面四场球全胜才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晋级，任何一场失败或者平局都可能直接被淘汰。”
“所以目前这款大力神杯特别款彩票已经卖出了3689亿单，换而言之，我交给华夏体育彩票中心的一千亿押金已经不够了，而且现在这份彩票还在以每分钟数千万单的销量不停增长着。换而言之，如果接下来几个月里，华夏国足任何一场失利都可能给我带来至少5000亿人民币的损失，折合成美元便是700多亿！如果往多了算的话，算了，不算了！”
说到这里时，唐布丁明显已经出离激动！
脸色涨得通红，或者是衣襟上沾了酒水，站得久了有股子酒味开始在房间内蔓延，一副酒精开始上头的模样，这也让站在唐布丁身边的许孟昌也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唐布丁的酒量许孟昌是亲自见识过的，68度极高度数白酒那是用碗喝的。但凡今天中午的饭局这家伙吃了一颗花生米也不可能飘成这个样子。
所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下面的希望能跟杂学院洽谈业务的嘉宾们已经开始面面相觑，当然更多的人似乎真的能看到唐布丁此时面临的窘境。
“没错，我现在缺钱了！我非常缺钱！我们华夏国足可以不争气，但是，我唐布丁说出的话就是钉子！说赔多少就要赔多少！哪怕赔得倾家荡产！哪怕把我们实验室里还没来得及发布的技术全部赔出去，我也必须要坚持到底！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唐布丁，就是要让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看看，老子有钱，老子任性！”
“所以这次我们的规则很简单，你们现在脑子里想好愿意为我们的端粒体编辑技术付出多少，等会我们单独聊，聊完之后三家报价最高的直接按最高报价拿到授权！当然，如果你们内部有合作，也可以事先商量好，但如果所有报价我都不满意，那么对不起，这次授权通道暂时关闭，等我们人体实验完成后，我会找其他家再继续谈！”
“三家授权完毕之后，其他四家可以选择退出，也可以选择预交两百亿美元的押金进入首批候选通道，也可以选择退出竞争。前三家得到授权的机构，如果在使用过程中，出现任何违反合同的情况，我方将单方面停止授权，候补的四家则可再次进行报价，争夺空出的授权席位。”
“如果得到授权技术的三家一年内没有任何违规行为，那么第二年我们将再次开放两个授权名额由候选通道的四家竞价，如果只有两家进入候选通道，那么这两家可自动获得授权，之前预交的两百亿押金，自动抵扣授权金。”
“我们的端粒体编辑技术预计在五年内，共给出十份授权！你们可以自行考虑是否接受这些条件，另外我也要告诫各位，不要想着通过我们的授权去逆推我们的核心技术，这很难，非常难，请大家不要心怀幻想！好吧，今天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现在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征询各方意见，一个小时后开始报价。”
说完，唐布丁扭过头冲着许孟昌说道：“不行了，酒劲上头，我先去休息了，之前合同已经拟定好了，许主任您辛苦下，组织他们给出报价，综合整理之后再叫我吧！”
交代完后，唐布丁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晃的带着一股子酒气走出了会客间，虽然刚才他表现的非常强势，但是背影却显得分外落寞，甚至给人的感觉有些悲凉。
是的！
唐布丁从这个名字被众人所知道之后，人生便是一帆风顺，无往不利。
但是物极必反啊！
或者说这家伙自己要作妖啊！
竟然异想天开到要跟人赌华夏国足能捧起大力神杯？
这怎么可能？
还作死到直接推出一款特别彩票让全民都能参与？
这不是给人送钱吗？
等等，刚才他说什么？
实验室里还有很多技术，即便发现赔不起了，也要硬扛下去，倾家荡产也要争这口气？
看着唐布丁的背影很多人都若有所思。
正如唐布丁刚才跟许孟昌所说的，现在屋里这些都不是杂学院的朋友，大家只是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
那么如果这个时候有大赚一笔的机会，甚至还能借助暴涨的买单让唐布丁更有压力……
至于钱？
这年头敢不计成本的给私人生命实验室投钱的老板们缺钱么？
……
没人看到唐布丁摇摇摆摆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后立刻恢复了正常。
很是嫌弃的脱下沾满了酒水的衣服，不管多好的酒，沾到衣服上过了一阵之后，味道都不太好闻了。
但是没办法，做戏总得全套。这年头有钱人都是猴精猴精的，想骗些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唐布丁便躺在了床上。
虽然并不是真的困了，但是演戏还是要全套，如果不真的睡上一觉，万一有人来看到他精神十足的样子怎么办？
没错，给自己放假就要这么理直气壮。
然而还没等他躺到床上，电话响了。
本来不想理会，但是想到自己的电话已经设定了白名单，唐布丁还是勉为其难的知会了手机的电子助手一声……
了解到电话是王豪打来的之后，唐布丁勉为其难的躺在床上接听了电话。
“老大，我太难了！”
电话一通，便传来王豪鬼哭神嚎的声音。
唐布丁翻了个白眼，却耐心的说道：“别闹，王教练，你现在可是华夏国家足球队的主教练了，怎么能随便有畏难情绪呢？就算是难，我们也要迎难而上啊！”
“老大，这并不是迎难而上的问题啊，那种明明能打赢，但是为了配合您的战略必须先输球的搞法，太伤人了啊！您没看到吗？我都已经在网上被骂成翔了！”
王豪的声音满溢出痛苦的情绪。
的确是太难了。
对于一个新上任，正踌躇满志，要给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一个好看的主教练来说，绝对没有任何事儿比在比赛前接到一个不让他赢球的电话更痛苦的事儿了。
当然，打假球是不存在的。
无非开场没踢多久就把本来安排主力上场的机器人大将给主动换下，美其名曰只是让新球员去场适应气氛，于是乎华夏国足很正常的输球了。
但这耳目一新的开场没多久直接换人的骚操作，自然让无数球迷跟媒体有了对王豪口诛笔伐的理由。
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还把自己的不专业送上门来，最后完全不出意料的输了球，挨骂是自然的。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华清杂学院的发布会太过风骚，今天华夏国足一败再败本该也是能在热搜上有一席之地的。
王豪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冤枉啊！
谁特么敢想，开场十分钟那个风骚的换人操作，竟然是王豪为了不赢球才这么干的？
“你不能这么想啊！而且我觉得你昨天的表现真的很棒！外人的议论跟批评算什么？让他们骂你还能少了一块肉？不存在的！而且你难道不觉得，现在媒体跟球迷骂你有多狠回头你出成绩之后他们就把你捧得能有多高吗？”
“一时的小挫折算得了什么？要知道你可是注定要带领我们华夏国足捧起大力神杯的男人！一个必将被载入史册的主教练！如果我是你，就会现在把所有网络上那些骂你的文章跟评论都一个个截图保存下来，绝对不给他们删除的机会！”
“然后现在一句话都不说，等到你带领华夏国足捧起大力神杯那一晚上，再把所有这些骂声一条条的发出来。即便你什么都不评价，什么话都不说，自然也会有无数人帮你把这些人踩到地上，还狠狠的跺上几脚，这么想想，是不是瞬间感觉神清气爽了？”
“而且这还是你作为主教练带领大家参加的第一场世界杯预选赛，就算输了对你的地位也没太大影响不是？”
唐布丁循循善诱的说道。
想要当一个合格的领导者，真的不容易啊！
没事儿还要安抚一个老男人的心！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年头谁容易呢？
看看王豪，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当成靶子，被一群人在网上骂成孙子，生活就是这么艰辛，没有任何办法。
“这么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接下来肯定不用在故意输球了吧？”前面铺垫了这么多，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昨天唐布丁电话打来的时候很急，这个问题没空问。今天又是华清杂学院的大日子，王豪也不敢为了这么点屁事儿来烦唐布丁，所以只能在这个时候打个电话老叫屈。
“放心好了，接下来当然不能在输下去了，我也不会在限制你的发挥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当然别玩脱就行！咱们的目标必须达成！”唐布丁立刻给王豪吃了一颗定心丸。
“没问题，放心吧，有我们两人一起选出的选手，我就不信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王豪激动的说道。
有底气说这种话当然是有原因的。
回到江城以后他已经让秘密武器随队训练，并进行了多次的实验，事实证明，五个人一起上场，他们能爆发的能力太强大了。
强大的体能储备，连续上场根本不存在体力储备不够的问题，精湛的脚法跟计算能力，让五个人任何时候都能抢到第一落点，在加上近乎非人的爆发力跟带球运动能力还有射门能力任意球能力……
尤其是定位球能力……
五个在没有干扰的前提下，前场任意地点，都能起脚将足球打近理论死角的球员……这已经不能用世界级球员来形容了，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五个人集体在场上，就算是全世界最佳阵容齐聚，王豪也丝毫不惧。
“对了，我另外还有一个建议。现在大家不都喜欢嘲讽你开场十分钟换人的玩法不专业嘛？你完全可以把这种换人方式当成自己的风格，接下来每场比赛都要十分钟换一次人，还场场都能赢，接下来每场比赛都能用这招来打脸，哪怕是在世界杯正赛甚至淘汰赛，半决赛，决赛上！想一想是不是觉得更激动了？”
唐布丁再次出了个馊主意，为了提高手下员工的士气，远离负面情绪的堆积，他也算是拼了！毕竟这种不靠谱的主意，一般人绝对想不出来。
可惜这是电话，唐布丁看不到当他给出这个馊主意时，王豪的眼睛都亮了！
果然不愧是老大啊！
这个主意真特么绝了！
不专业？
那特么是因为我输了球，我场场都赢，谁还敢说我不专业？！
“对对对，我还可以在出现胜券在握的时候全主力阵容十分钟不换人，输了球看这帮人怎么说！哈哈哈……”王豪得意的笑了起来。
换个人绝对想不到，能发出如此笑声的家伙，几分钟前竟然还苦着脸在电话里抱着屈，恨不得哭天抢地的喊着：“我太难了！”
339 真·大生意
人生真的太难了。
对于留下下面会客室的众家生命研究机构负责人来说，的确很难。
一个小时听起来时间不短，但他们要商量的是什么？是花钱买下来这个世界目前为止唯一一款确定可以干预人类寿命，并延缓衰老的技术。
这种技术市场估值多少？
没法估值！
因为这种弄个寄宿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必须品，不管是老人、小孩儿、中年人，又或者男人、女人，甚至其分支的应用这个世界绝对有很多人不介意给自己养的宠物使用上类似技术，如果真的对于动物有用的话。
换而言之，这项技术的市场前景已经广阔到没法用钱来衡量的地步，就算用钱来衡量其价值甚至可以超越人类数字的极限，技术一旦成熟并开始推广，就算预估每年万亿的市场规模都不夸张。
但是现在他们却要在一个小时内确定一个价格跟七家竞争，这得有多难？
更关键的是，这些实验室的负责人本身是没钱的，大半的实验室也不直接产生利润。
类似的私人实验室，所研究出的技术基本上都不是对外宣布的，除非某些属于附加值的技术，而且的确有比较大的市场价值，比如一些有一定延缓衰老功效的护肤品配方这种技术，就可以卖出去，赚上一笔，用于补贴研发。
但大部分的钱还是背后的金主提供的，这些实验室如果真的研究出了什么成果也将由背后这些金主首先使用，同时由他们决定是否推向市场。
所以问题有些尴尬了。
想要唐布丁的技术显然不是他们这些实验室负责人就能决定的。
就算他们想要，也没那个资本来报价，最终还是要背后的人敲定。
所以在唐布丁给出了一个小时时间的限定之后，这些实验室的负责人们已经拿起了电话，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时差的问题了，纷纷开始给能联系上的金主或者金主身边的人打起了电话。
不过今天也有特别的人存在。
比如那位给了许孟昌镶金边名片的费萨尔先生，他并不是什么医学专家，而是为某国皇室服务的投资代理人。
这次唐布丁向七家生命实验室发出邀请时，他正好在其中一家做例行的财务调查，简单些说就是查账。
正好碰到唐布丁发来的论文将整个实验室无数研发人员都惊到了，在从实验室负责人口中得知这项技术的逆天之处之后，便主动要了一个名额来到了华夏，参与了这次发布会。
说起来费萨尔可比那些实验室的负责人能调动的资金多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即便是他也自觉权限决定不够对这项技术进行报价。
所以他也在打电话的行列。
不过对于他来说，不止是打电话汇报一定要得到这项技术这么简单了。
能够保持如此高产的华清杂学院，他们的神秘实验室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好东西，更让人觊觎。
如果换了一般的情况，费萨尔是不会动不该动的心思。但是今天情况明显不同，他感觉自己嗅到了机会。
华清杂学院能一锤定音的那个年轻人碰到麻烦了，而且还不是小麻烦。
没错，他看到了唐布丁在酒后失态，更已经通过万能的网络了解到了所谓华夏国足将捧世界杯的来龙去脉，而且对于平时本就喜欢足球运动的费萨尔来说，他觉得自己很清楚华夏足球的水平。
说华夏这个泱泱大国就是足球荒漠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
很难相信一个在各方面都已经冒头，联合国声音最响亮的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每年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奖牌数都名列前茅，占据了差不多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超级大国，大球的水准会差到没有边际。
尤其是华夏足球。
别说跟世界上的足球强国比了，即便是在亚洲这个足球排名远远不如欧洲的区域，华夏国足最多也就只能算个三流球队。
并不是费萨尔看不起华夏国足，而是实情如此。
毕竟足球比的实力，并不是综合国力。近些年华夏国足在国际赛场上几乎是谁都敢输，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当看到华夏体育彩票跟唐布丁联合推出的2022世界杯特别彩票的时候，费萨尔真的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在刚刚研究了亚洲世界杯预选赛的情况，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世界杯预选赛已经进行了六轮，还剩下四轮。
华夏已经到了极为危险的境地。
从今年三月开始的最后四轮预选赛里，华夏国足哪怕是打平任何一场球，那么能否从四十强出线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更夸张的是，华夏国足之前的世界知名主教练在一场失利之后直接主动辞职，随后华夏足协竟然安排了一个他压根没有听说过的华夏国内的教练接手了华夏国足主教练的工作，而这个叫王豪的新任国足主教练竟然在他的处子秀上，玩了一出开局十分钟换人，随后将整场比赛拖入深渊的骚操作。
只从这一骚操作就能看出，王豪这个主教练绝对是业余的。
要知道一场长达90多分钟的正规足球比赛下来，主教练只有三个换人名额。
更别提根据现行规则，如果正赛90分钟没能分出胜负还要进行加时赛。
所以三个换人名额有多宝贵可想而知。
在世界预选赛的赛场上，在成绩已经很危险的情况下，在开局才十分钟，可以说球员身体还没完全跑人，球场上又没有任何冲突，球员也没受到侵犯，更没人受伤的时候，突然换人，换下的还是刚刚特招入国家队，第一次在这种国际比赛登场的新人……
毫无疑问，这个叫王豪的主教练绝对是脑子里进了水的。
如果不相信新人，干嘛要把他排进首发阵容？直接放替补阵容不好吗？
如果是为了锻炼新人，那为什么开场十分钟就要把他给换下来？
难道不应该是球队稳赢或者稳输的时候才把需要锻炼的新人给换上场感觉气氛吗？
总之，通过刚刚费萨尔掌握的情报，他可以断定，这才华夏的世界杯之旅凶多吉少了。
根本不需要等到正赛，恐怕很快在四十强赛华夏国足就要被淘汰。
而唐布丁将要赔出数千亿甚至上万亿的钱。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唐布丁刚才没撒谎，他的确缺钱。不然说不定真的不会把这项技术授权出去。
想想看，未来华清杂学院独家掌握这项技术，所有人想要进行端粒体编辑，都必须把钱交给华清杂学院旗下的公司，这能有多少利润？
所以这笔生意当然能做！
但是光做了这笔生意没什么意思？
如果能不花一分钱成本就把这笔生意做了呢？
没错，现在要给唐布丁的钱是板上钉钉的，但是他可以对冲啊！
虽然特别推出的彩票买一张十元最终才能获利一元并不多，差不多才百分之十的收益对于费萨尔投资的其他项目来说，仅从回报率上这绝对不是什么太有吸引力的项目，但是胜在稳啊！
更别提只要华夏国足在接下来四场球赛只要输了一场球，都会让他有更进一步运作的余地。到时候只要其他队伍给力，分分钟就能让华夏国足陷入40强赛便被淘汰的耻辱之中。
而以现在华夏国足的水平被淘汰，费萨尔觉得除了唐布丁之外，绝对没人会觉得意外。
所以此时费萨尔内心有多火热，可想而知。
没错，想要这项技术的确需要海量的资金，但是只要给够他足够的资金，他能一分不花就把这技术赚回来，不止如此，他还能让唐布丁陷入窘境！
这就是机会！
甚至根本不需要走合作渠道，只要掌握了足够的筹码，费萨尔觉得自己可以跟唐布丁直接对赌一把！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那种。他相信以唐布丁的性格肯定会跟自己赌的！
所以别人在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在打电话！他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说服他的东家们，给与他足够的授信，让他能跟唐布丁赌这一把。
只要能赢这一局，他后半辈子什么都不干都能过的很潇洒了。
不对，何止是后半辈子！
想到延长生命的技术带来的二十年寿命，还是能让他保持现在体质状态的二十年，费萨尔便觉得身体里像是憋了一股子快要把他燃爆的火焰！
当然，事情绝对不可能如此简单。
他用了二十分钟时间，快速的将现在面对的机遇汇报了一遍。唐布丁跟华夏体彩中心合作推出的特别彩票并不是什么秘密，起码在华夏当时可是极大的新闻。
甚至国外媒体也有报导。很多人本就有关注，所以验证起来自然没什么麻烦。
而华夏国足的水平……
这个评估起来其实也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不用看什么历史成绩，直接挑最近的几场比赛随便看看，便能得出结论。
当然，虽然说新的主教练上任，直接淘汰了一大批原先的国脚，启用了大批的新人，但是昨天晚上的比赛已经说明了这种仓促大批量换血的做法其实并不可取。
虽然球员看上去的确很拼命，但是奈何这些新人配合明显还不太默契，失误太多，送给了对方太多的机会！最后输球完全没有悬念。
接下来的时间，他只需要等待为金主大人出谋划策的那些智囊团们对这件事儿进行评估。现在费萨尔看中的当然不止是那不到百分之十的收益，而是希望这笔钱能够成为击垮唐布丁最后的稻草。
只要他拿到授权，用激将法把大笔的钱砸进去，等到华夏国足出局，就能靠这笔账优先拿到华清杂学院那些技术。
即便华清杂学院已经没有技术储备都不要紧。只需要端粒体编辑技术在跨地域的授权，那带来的收益才是让费萨尔最为垂涎的！
当然，获得授权其实问题不大。他现在需要考虑的如何让唐布丁接受他脑海中的合同。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
没有那么麻烦，只要唐布丁不停下跟华夏体彩合作发行的那款彩票，他有极大的把握唐布丁会接受他的想法，拿下合同。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费萨尔接到了电话。
“恭喜你，费萨尔，你的提案已经通过了。但是，你要知道，这份合同远远超过了你的权限范围，你作为第一责任人，应该知道这单生意一旦失败可能对你未来所带来的风险。”
虽然是提示费萨尔要注意风险问题，但是口气中却带着笑意。
“这个我当然明白凯文森先生，谢谢您的信任，我一定会尽力促成这单生意，并负责到底的。”费萨尔轻松的答道。
如果换了其他任何一笔需要如此大手笔的投资，他肯定要考虑再三，根本不可能用短短一个小时就做出决定。
但是这一次，费萨尔跟无数人一样，此时信心满满。
事实上，这大概也是华夏体彩这款最特别的彩票此时如此热销的原因。
绝对不止是华夏人在买。
很多国外的游资也在缓缓的购入这款彩票。
可以想象的是，等到两个月之后，下一场华夏国足世界杯预选赛开始的时候，购买的力度肯定会更大。
“哈哈，费萨尔，你还真是个好运的家伙。好了，希望你能顺利签下这份合同！”
……
得到了授权的费萨尔感觉有些飘了。
他平时能调动的资金大概也就是几十亿美元，但是这一次他的权限大了何止百倍。
可以说这个世界最富裕的皇室将无数年的积累都在为他的授信背书。虽然只是特定的项目，但也足够能让费萨尔有种已经达到人生巅峰的感觉。
在其他人还在愁眉苦脸的考虑该如何报价的时候，费萨尔再次带着他的金丝眼镜翻译找到了许孟昌。不过这一次他客气了许多。
并不是因为刚才许孟昌发飙，而是费萨尔绝对不允许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导致他这次谈判破裂。
“许先生，费萨尔先生希望能跟唐布丁先生面谈！还请您通告一声！”
340 来，要玩就玩大点！
在费萨尔找上许孟昌时，这位杂学院主任还沉浸在刚才肆意妄为带来的爽感之中。
没错，越是平日里循规踏距的人越会在肆意妄为之后感觉到各种身心舒泰。
从而越来越嚣张跋扈，走上一条越来越飘的不归路。
毕竟嚣张一时爽，一直嚣张一直爽。
当然，不过对于许孟昌来说，显然这种爽感还不至于让他完全目中无人。
但是听到费萨尔的要求，还是让他有些不爽。
“费萨尔先生，我想刚才您也应该听到了唐布丁先生给大家的建议，如果是为了端粒体编辑技术的话，您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谈。”
“不不不，许先生您误会了，实际上费萨尔先生想要跟唐布丁先生谈的不止是端粒体编辑这项技术，他还有一个可能牵涉到上万亿人民币的生意想要跟唐布丁先生单独面谈。希望您能行个方便。”金丝眼镜老老实实的翻译道。
“嗯？”不得不说价值万亿人民币这句话把许孟昌震住了。
别说万亿人民币了，就算是万亿日元也突破了许孟昌想象力的极限，即便这是个一亿两亿小目标的时代。
许孟昌觉得即便是那位提出一亿小目标的大佬，恐怕旗下资产也没有万亿之多。
所以刚刚飘起来的许孟昌觉得这事他的确不能做主了。
“好吧，我先问问唐布丁先生的意思。”
说完，许孟昌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给唐布丁先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到快自动挂断的时候才突然接通。
“什么事啊？许老师。”语气中有一丝不耐跟浓浓的倦意，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好吧，扰人清梦了。
“是这样，有位自称专门为某皇室管理其私募资金的费萨尔先生说是要跟你谈笔大生意，嗯，端粒体编辑技术之外的大生意，他说这笔生意涉及上万亿人民币，想要跟你面谈。”许孟昌将翻译的原话陈述了一遍。
大生意他有告知的义务，当然决定权还在唐布丁身上。
“才上万亿人民币啊？”依然是懒洋洋的声音，差点让许孟昌气歪鼻子。
才上万亿人民币？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万亿人民币是个什么概念？一般统计全国gdp的时候才会用上这个单位。
哪怕一万亿都已经可以买下无数小国了。
“算了，你跟那位费萨尔先生确认下吧，如果生意真的能有上万亿，你就带他到我房间来。如果只是夸大其词，跟他说见到我之后就意味着他代表的那家跟我们的端粒体编辑技术说拜拜了。就这样吧。”
说完，唐布丁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孟昌愣了愣，一脸苦笑的朝着费萨尔走去。
好吧，万亿都惹不起唐布丁的兴趣，这个年轻人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费萨尔先生，唐布丁先生说我可以带您单独去见他，但他希望您能先想好。如果您说的生意价值没有您刚才说的那么多，唐布丁先生会感觉受到了冒犯，并不会在未来有任何跟您，以及您背后所代表机构的合作，所以您确定要去见唐布丁先生吗？”许孟昌问道。
“当然，非常感谢你，许先生。我并没有为了要见唐布丁先生而有任何夸张，我的确有价值万亿的生意需要跟唐布丁先生面谈。”费萨尔微微一笑，礼貌的说道。
尤其是在听到唐布丁愿意单独见他之后，费萨尔明显松了口气。
“那么祝您跟唐布丁谈判顺利，请跟我来吧。”说完，许孟昌扭头便带着费萨尔朝着楼上走去。
许孟昌照着唐布丁的吩咐直接把费萨尔带到了唐布丁的寝室门前，敲响了唐布丁的房门，没人应门。
许孟昌尴尬的敲了许久，才传来很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扰人清梦会挨打懂吗？”
半晌后，房门被打开，唐布丁依然是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瞟了眼许孟昌跟站在他身后的费萨尔跟金丝眼镜翻译。
“啊……刚才我给你打过电话的。”许孟昌有些懵，开口说道。
显然接了电话，唐布丁这家伙就直接又蒙头睡觉了，不然怎么样都不可能是这样一副形象。
“哦，想起来了，这位就是费萨尔先生吧，嗯，那位带眼镜的就不用进来了，我们之间沟通不需要翻译。”唐布丁将门开大了一些，用眼神示意费萨尔可以进里了。
至于许孟昌跟金丝眼镜翻译直接被唐布丁挡在了门外：“行了，许老师，你先带他下去吧，我们谈好之后会去找你的！”
说完，房间门被直接关上。
许孟昌转过身，跟还在懵逼状态的金丝眼镜对视了一眼，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好了，请跟我下去。”
“不行，我要在这里等这雇主。”金丝眼镜抗议了句。
“对不起，这里是华清杂学院的重点保护区域，你不能留在这里。如果您坚持的话，我要叫保安了。”许孟昌毫不客气的说道。
被唐布丁颠覆过三观之后，许孟昌真的觉得自己之前太好说话了。
现在想想，这个世界真的是这样的。
如果你不表现得足够强势，总有人会分分钟想要指导你该如何做人。
这就很尴尬了。
比如眼前这位趾高气扬的翻译……对，翻译。
光是为了应付今天的发布会他请了多少位同声翻译来着？
“而且请这位先生自重，如果叫了保安的话，我不知道是否会影响费萨尔先生跟唐布丁同学的谈判，如果真的有影响的话，你将负全部责任。”许孟昌毫不客气的说道。
人生就是这样，忍一时，处处要忍，退一步，步步得退。
许孟昌这句话说出口，刚刚还一脸强硬的金丝眼镜犹豫了。
他到的确很想高傲对的许孟昌说一句，负责就负责，老子负责的起。
但很显然，这事儿他还真负责不起。
万亿人民币的生意是个什么概念？
就算心里不太有逼数，金丝眼镜也觉得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生意没谈成，他就算从人间消失几千次都不够。
是的，很多人都把生命无价当做一句口号。
但很多时候却又不得不承认，生命有时候是有价的。
科技越进步，表现得就越明显。
天知道当端粒体编辑技术真正推出的时候，如果定价百万，全世界有多少人消费得起？仔细想想眼前这人或者消费得起，但是自己……
没错，金丝眼镜在面对强硬起来的许孟昌时，怂了。
默默的垂下了他来高昂的头。
“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请你不要给我添麻烦，不然我也不介意给你添些麻烦。所以，跟我走吧。”许孟昌说完，扭头便走。
他的背后响起落寞的脚步声。
……
费萨尔皱起了眉头。
显然唐布丁的寝室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富丽堂皇。甚至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超亿万富豪住的地方，对于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来说，甚至可以说让他难以忍受。
刚刚换下的衣服被随意的丢在沙发上，窗户关得很严，还有股子让他难以忍受的酒味。天啊，如果大家知道一个世界公认的天才，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赚几十上百亿，身家千亿往上走的年轻富豪竟然住在这种鬼地方，怕不是会集体疯掉？
偏偏脸上他还不能露出嫌弃的神色。毕竟他是来谈生意的。
只是真的要在这种环境下谈这么大的生意？
好吧，的确就只能在这个环境下谈。
“随便找个地方坐会啊，中午喝多了，我先去漱个口。”唐布丁丢下一句流利的英语，然后钻进了洗手间。
费萨尔环视了一圈狭小的寝室，终于发现除了沙发，还有一把堆满了东西的椅子之外。他只能选择坐在床上。
当然，费萨尔是绝对不会选择坐在连被子都没叠的床脚的，只能一只手掩住鼻子，然后用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着随意丢在沙发上的外套一角，放到房间内的椅子上，这才用半边屁股挨到了沙发上。
如果可以他其实不介意站着跟唐布丁交流的。
但是他不能！
站着谈会造成压迫感，如果他是强势的一方……
好吧，如果他真的是强势的一方，谈判地点就不会在这里了。
唐布丁没让费萨尔等多久，很快他便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随便洗漱过后，到是让唐布丁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费萨尔，唐布丁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床头，随口问道：“刚才许主任应该跟您说了吧？如果您是在夸大其词就是想跟我见面，那么对不起，贵方可能终身都会被列入我们华清杂学院交易黑名单中。现在您可以说了，有什么生意想跟我谈？”
“这个我当然清楚。但是我的提议您肯定会感兴趣。不知道我方能否选择跟微软、谷歌差不多的交易方式？”费萨尔很直接的开门见山道。
并不是费萨尔不想用出他的谈判技巧跟绅士的一面，先从别的小处着眼，等到暖场完毕，大家开始正式的谈判。
但是情况不允许啊！
一般他跟人进行这种谈判的时候，大家都是西装革履，在窗明几净的会议室内，双方还有辅助谈判的专家跟律师，很多人身上还会喷些古龙水，还有干练的美女为大家提供各种服务。
狭小的房间，还有浓重的酒气，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谈判可以为他以及他背后的老板带来巨大的收益，费萨尔早就扭头便走了。
“呵，费萨尔先生，你开玩笑的吧？如果是之前这么玩玩还无所谓，但是昨天的比赛你看了吗？华夏国足又输了，还输的毫无章法，你觉得我还会这也玩？”唐布丁冷笑道。
“但是唐布丁先生，您想过没有，我们其实可以直接调集一笔资金直接去购买华清杂学院跟华夏体彩中心合作推出的那款彩票啊！其实这是差不多的意思，除非您立刻停售这款彩票，否则的话我们这也交易又有什么问题？或者您真的已经不看华夏国足，准备停售彩票买卖？恕我直言，刚才您可是还说就算把华清杂学院家底都赔出去，也要赌这口气的。”费萨尔疑惑的问道。
“这……”
唐布丁愣了，随后撇了撇嘴，凝视着对面的费萨尔，想了想说道：“好吧，那么你的方案是怎样的？”
“很简单！我方愿意出资一千五百亿美元购买端粒体编辑技术在整个南亚、西亚以及北非地区的十年商业授权。但是我们还要签订一份附属对赌协议，如果华夏国足真能在2022年捧起大力神杯，我方获得十年商业授权可以被贵方收回，并另外在授权其他机构。而我方预先支付的一千五百亿美元，也无需退还。”
“但如果华夏国足确定被淘汰出2022年世界杯，那么首先我们的十年商业授权转永久授权，华清杂学院不但要给我们所有完整的核心技术，而且我们也将有资格将这项技术向外输出的权利。也就是说我们将跟杂学院共享这项技术的所有专利技术。唐布丁先生觉得如何？”
“砰！”唐布丁猛得一拍桌子，直吓了费萨尔一跳。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还是觉得我不会算数？就算是买彩票，你们赢了不过也是百分之十的收益，一千五百亿美元，最多也就能赚一百五十亿美元，但是像你这样赌，我输了除了得到你们的1500亿美元之外，技术跟你们共享？你们觉得这项技术的专利只值150亿美元？”唐布丁愤怒的吼道。
“嗯？但是1500亿美元并不需要您退还啊！”被唐布丁的气势所慑，费萨尔喃喃的争辩道。
“呸！你家钱大些？既然你想要赌，那干脆赌大点！你翻一倍，给我拿出5000亿美元来，其他规则都一样，如果华夏国足拿不到大力神杯，我特么不但技术跟你们共享，这5000亿美元我特么连本带利还给你们！怎么样！要赌就来，不赌就滚！别特么浪费我的表情！”唐布丁粗鄙不堪的说道。
是的，五千亿美元，你特么怕不怕？
341 负和博弈
听到唐布丁豁出去的话，跟带着一丝癫狂的生态，费萨尔深吸了口气，以掩饰此时在他心头的狂喜！
是的，五千亿美元并没有吓退费萨尔，但却让他激动得心跳比平常足足快了近一倍。
没错，对于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富豪跟家族来说，五千亿美元都是一个庞大到让人望而生畏的数字，但这绝对不包括他所服务的皇室。
就在刚刚统计的世界皇室资产排行榜上，他所服务的皇室财富位居世界所有还有皇室家族的第一位。当然这里指的是还保存着皇室存在的那些国家。
其总资产估值高达1.9万亿美元！
当然，这只是估算的总资产，并不是手头上能调动的资金。
比如那些皇室用的那些镶了钻的黄金马桶也是计算在内的。但是从金融的角度上讲，一个拥有1.9万亿美元总资产的皇室家族，随便撬动30倍的资金不成问题。
所以唐布丁喊出五千亿美元，让费萨尔快要疯掉了！尤其是那句如果华夏捧不到大力神杯，这五千亿美元连本带息全额返还的承诺。
这意味着如果这笔生意谈下来，最迟早可能就几个月，最迟两年之后，他不但能让背后的金主拥有完整版的端粒体编辑技术，而且还能一分钱都不用花。
而且大概率根本不用等两年，费萨尔并不看好华夏国足真的能够进入世界杯正赛。也就说最多也就是一年的功夫，他就能为皇室剩下数千亿美元！
这笔生意做成了，他也差不多能够功成身退了。
不说多了，只要这笔生意正常收尾，他的提成最少能上十亿，而且还是美元！足够他潇洒的过完这一辈子了。
当然，以唐布丁孤注一掷的性子，这笔投入还是有风险的。因为到了那天，唐布丁需要赔偿的显然不止他这一家，万一到时候没有钱赔了怎么办？
这大概是费萨尔唯一担心的问题了。
“怎么？你担心我在吹牛？五千亿美元打到我的账户上，华夏国足真的输了我没钱赔给你？你想多了！我告诉你，我唐布丁从来就不会欠这些烂账！没钱我也能变出钱了！你要是不敢相信，我可以当很多集团帮我做保证，戴勒姆集团、苹果、谷歌、微软等等，如果还不够，我们实验室还有技术，回头我会列个目录，到时候真拿不出钱，你们还可以在这些技术中间吃上一波！总之，你特么敢不敢赌一句话！”
唐布丁不屑的说道。
“可以，那我们就这么办！”费萨尔猛得一拍大腿说道。
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有多么让他难以忍受，实际上此时的费萨尔已经处于极为亢奋的状态，根本闻不到任何气味。
就连刚才只愿意半边屁股挨这得沙发，现在也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整个屁股都压了上去，一张脸更是胀得通红。这是一场必赢的豪赌。
然而让他心里猛地一颤的是，当他变得爽快了，他发现对面的唐布丁竟然露出了犹豫之色。
是的！
唐布丁犹豫了，很明显，这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悔的神色，这丝懊悔没有躲过费萨尔的眼睛。
作为一个在资本市场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他从不放过谈判对手脸上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在最为激动的时候。所以费萨尔也在懊恼，他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干脆？
太失败了。
作为一个谈判老手，在这个时候他明显应该表现地更沉稳些，甚至还要跟唐布丁据理力争，直都最后不得不同意才是王道。
现在合同都还没正式签订，他这么爽快做什么？做什么？
他的经验呢？为什么他会犯小年轻才犯的错误？
亡羊补牢啊！
想到这里，费萨尔收敛了情绪，露出挣扎的模样：“唐布丁先生，但是你要知道，五千亿美元真的不是个小数目，我们也需要一段时间非常艰难的才能筹集到……”
“咦？这样啊？那就干脆不要让自己这么勉强了，五千亿美元的投资要调动的确是很难得，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正在进行中的项目，何必呢？不如我们就按正常交易，你们能出多少钱买我们的技术，剩下能筹多少就去买多少我们的彩票好了。”
唐布丁直接打断费萨尔的话，建议道。
那副急于反悔的模样表现得特别到位。
“这……所以刚才唐布丁先生都是在开玩笑的？只想要吓退我们？又或者唐布丁先生根本没那个魄力跟我们进行交易？”费萨尔转变了思路，冷笑着用起了激将法。
是的，他这个激将法用的非常明显，基本上一眼就能看破。
但费萨尔并不怕唐布丁看破，实际上他跟很多少年得志的富豪打过交道。这些人都跟唐布丁一样，虽然父辈福泽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但是自身也很有能力。这些人有一个统一的特质，那便是骄傲，非常的骄傲。
在谈判桌上的表现便是，即便明知道对方在激将，却总是不有自主的上钩。
“谁跟你说我在跟你开玩笑？明明是你自己说想筹集到这笔钱也很难！我不过是想换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交易模式而已。”
果不其然，唐布丁断然否认了费萨尔的话，冷冷说道。
“我们这块难不难真的不用唐先生费心了……”
“谁说能不让我费心？既然想要筹集这笔钱很难，接下来谈判的时候你肯定要让我给你足够的时间筹钱，甚至会要求用分期付款的方式结算，我这个人做生意喜欢干净利落，最讨厌各种麻烦。本来就是一锤子买卖，一定要拖几个月才能完成，有什么意思？到时候说不定华夏国足成绩都出来了！你说有什么意思？”唐布丁争辩道。
“好吧，唐布丁先生，那么你说吧，如果要按刚才我们说好的条件完成交易，你需要我们多长时间内付款？”费萨尔干脆的问道。
“三天！如果你保证能在三天内全款支付，这笔生意我就跟你们做了！超过三天，对不起，这生意我们不谈了！”唐布丁老神在在的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
“三天？”费萨尔眼睛抖了抖。
如果只有三天时间的话，毫无疑问，需要花费的代价会大很多，但是想到这笔生意谈成可以带来的巨大收益，费萨尔便觉得这些代价似乎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但是这一次费萨尔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苦笑着问道：“三天时间太短了！能不能延长一点？半个月？”
“半个月？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唐布丁想都没想，便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只看这样子，明摆着就是想让费萨尔知难而退。
“那么一周？”费萨尔再次说道。
“不行！三天凑不到交易作废！”唐布丁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甚至脸上现出一丝不耐。
“行吧！三天就三天！我尽量争取！只有一个问题，我一旦开始凑这笔钱，中间会产生各种费用，如果到时候你反悔了怎么办？”费萨尔问道。
“你说怎么办？”唐布丁硬着头皮问道。
“如果我要在三天内调动五千亿美元的资金，必然会影响很多既定项目，还需要付出极高的利息，如果最终合同不能签订可能带给我们的经济损失高达百亿美元！所以今天我们必须签订一份合同，如果在三天内我筹集到足够的钱，但是贵方选择不交易的话，十倍赔偿我方损失！也就是千亿美元！”费萨尔强硬的说道。
“千亿美元？”唐布丁一副被气乐了的模样，反问道：“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么过分的单方面要求，那么我问你，如果三天你凑不够钱导致合同无法进行，你赔偿我多少损失？”
“如果一定要这么说的话，如果最终因为我凑不到足够的钱完成这次交易，我方赔偿贵方五百亿美元！”费萨尔想了想，说道。
“凭什么我方毁约要赔一千亿？你们毁约只需要赔偿我五百亿？你哪来的自信让我同样这么夸张的交易规则？”唐布丁蛮横道。
“这不一样。实际上我方冒了更大的风险，而贵方完全没有任何风险！端粒体编辑技术不会因为三天时间变得不值钱了，而我方要在三天内调动五千亿美元需要巨大而高昂的成本！”费萨尔据理力争。
“不行！要么大家违约金额等同，要么就不签合同！”唐布丁毫不犹豫的否决道。
费萨尔发现了，唐布丁并没有打算跟他讲道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本就不是费萨尔计较的重点。
两人对视一阵后，费萨尔退让了。
“好吧，如您所愿，就按照您说的来，唐布丁先生。三天后，不管哪方违约，都将向对方支付一千亿美元的违约金，我需要安排我们的律师尽快拟定一份合同。那么今天能签约么？”费萨尔垂头丧气的说道。
“你确定吗？费萨尔先生？你真的要跟我豪赌这一回？要知道足球是圆的，在足球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虽然华夏国足并不是传统意义的强队，但是理论上来说世界上任何国家的男子足球队都有在世界杯上登顶的可能。”
当费萨尔服软，唐布丁却严肃起来，认真的提醒费萨尔这笔交易存在着风险。
“当然，我很确定！我承认，这波豪赌可能会有很大的风险。我不否认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华夏国足的确有可能成功。但那起码也是两年后的事儿了，谁知道呢？不过我还是觉得华夏国足能够捧杯的几率很小！但如果有人要用信念去赌一次，也不是不可以。我现在唯一需要确定的，不会我们在这里聊了这么多，最后您却反悔了吧？唐布丁先生？”
费萨尔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唐布丁说道。
没办法，这是激将法的一部分。
虽然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并不想得罪唐布丁这样极有前途的年轻人，但是他也得赚钱，得吃饭，得养家糊口不是？
“呸？反悔？你看我像是会为了这么点钱反悔的人吗？费萨尔先生！你太小看我了！行，签就签！我这就去联系我们的律师！今天谁不签谁是孙子！不过我要最后提醒你一句，现在你还有机会放弃，但合同一旦签订，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了！做人呢，在豪赌之前先要考虑到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如果真的输了，你是否输得起！很多人都是毁于贪婪！”
唐布丁突然冷静下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是最后的提示了，是的，人往往毁于贪婪。
“哈哈，放心吧，唐布丁先生，我从来都是愿赌服输的！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如果我赌不起的话，就没有今天我们之间的对话了！那么就让我们准备好合同，在今天签订吧！虽然这并不是一场零和博弈，但我还是希望这次合作能够愉快！”费萨尔笑了笑，开口道。
“不，不，不，负和博弈不可能两个人都愉快的。如果你自觉是位绅士，可以祝我好运，但我绝对不会祝福你的！因为我更愿意祝福自己！好了，不如让我们都收起虚伪的嘴脸，然后去搞定合同吧！你赢了，费萨尔先生！”
唐布丁挥了挥手，看不出有多懊恼，但也没显得有多兴奋。
刚刚谈成了一笔价值五千亿美元，换算成人民币足足有三万多亿的项目，并没让他感觉快乐。
不过这在费萨尔看来才是正常的！
正如唐布丁说的那样，这是一场豪赌！但他，费萨尔，已经占据了完全的上风！
而唐布丁不过是为了面子苦苦支撑而已。
所以，此时唐布丁所有的劝解，不过都是为了他年轻而可笑的面子做最后的挣扎而已。费萨尔早已经算到了一切。
如果这家伙真的放得下那可笑的面子，难道不是应该早点跟华夏体彩沟通，立刻中止特别彩票的发行么？
“那就这样吧！我这就去准备合同，那么我祝福自己笑到最后！”
342 只因为我做了一个好真实的梦
在双方都很配合，还有专业律师迅速跟进，以及这份合同本质很简单的情况下，两个小时后，双方都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按下了手印。三个小时后，盖好了费萨尔背后公司骑缝章的电子版合同已经发到了唐布丁的邮箱里，正式的纸质合同约定将在两天内邮寄到华清杂学院。
一切尘埃落定。
明明是一份负和博弈的合同，但是在合同签订完成之后，双方都笑得很开心，心情看起来都很愉悦。
是的，此时双方都很愉悦，但感情却也有稍微不同。
比如唐布丁是真的愉悦，而且他知道此时费萨尔也是真的愉悦。
费萨尔的确心情很愉悦，他却认为唐布丁是装出的愉悦。
不过费萨尔这样想当然是极好的。
唐布丁起码省了一顿饭钱，不需要专门为签订了一份大合同，而请大家一起吃顿饭，不用准备昂贵的香槟来撑门面。
当然，此时的费萨尔也没有时间去庆功。
实际上接下来三天他会很忙，甚至要通宵达旦的忙。
白天要处理财团在华夏的投资，尽可能在华夏筹集足够多的现金，晚上还要去处理在国外资产变现，以及汇入国内账户的问题。
没办法，唐布丁竟然在国外没有账户。
这是费萨尔怎么都想不通的。
这也拖延了他筹措资金的效率跟成本，但是没办法，正如唐布丁说的，他想做这笔交易就只能按照唐布丁的规矩来。
或者这也是唐布丁玩的套路之一，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但是……
费萨尔太小看他背后的皇室财团雄厚的资本跟筹措资金的效率了。
世界上天知道有多少银行抢着要跟他们做生意，希望能把钱贷给他们。毕竟皇室的声誉更雄厚的资本保障，足以让他背后的财团成为世界上所有银行的贵宾。
更别提财团背后本就有自己的银行，并聘用了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为他们服务。
三天内凑齐五千亿美元的资本对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团来说都不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但是费萨尔办到了。当然，这并不是靠他一个人办到的。实际上如果不是财团整个智囊团都同意这笔交易，近乎所有人都权利配合，三天想要凑齐五千亿美元绝对是痴人说梦。
但不管怎么样，当这笔钱按照有关规定，以当日汇率转转化成人民币打入华清杂学院的账户后，意味着双方的合同正式生效。也意味着世界上最大的一笔对赌协议，正式生效。
当然，做成的交易不止这一笔。
虽然南亚、西亚以及西非的区域授权因为跟费萨尔签订的合同被暂时冻结。但是全世界还有更广阔的的区域，尤其是全世界最为富裕的美洲跟欧洲。
这些合同唐布丁并没有费很多心，最终又出了两家在总计付出了两千亿美元的代价之后拿到了一份在各自区域内继续研究端粒体编辑术以及将端粒体编辑术用于商业用途的权力。授权时间是十年，在不违反相关协议，授权到期之后，还有优先续签的权利。
不过授权的范围很有意思，全世界除了东亚、东欧、南欧、北美四个大区，大概牵涉到20多个国家之外，其他国家都被包含在授权范围之内。
换而言之，如果华清杂学院没有继续给出授权，即便未来端粒体编辑术进入商用状态，这些国家的居民将没有合理合法的途径来享受这项技术。嗯，多有钱都不行。
正如唐布丁之前提到的，合同中对于地域使用情况控制的很严。尤其是备注了所有的设备都只能在各自规定的地域范围内为客户提供服务。如果随意为境外的客户提供服务，将承担极其严苛的违约责任。
当然，华夏没有授权出去，是将经营权收归到自己手中。
华夏周边诸国，还有全世界最富有的几个国家，全在授权范围之外，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就很耐人寻味了。
但是没办法。
大家本就不在平等的地位上谈判，技术垄断这种事儿总是会让人很尴尬。想要使用就必须付出大把的专利费用，还要看人家是否愿意授权给你。
平常大家都是技术垄断的输出方，这次变成了受让者多少是会有些情绪的，不过有情绪也没用。华清杂学院在这方面一向表现得很强硬，更可怕的是华清杂学院还有底气强硬。
不爽也没用，后面还有很多家在排队。甚至据说还有已经很多财团反应了过来，专门注册了公司来找华清杂学院谈判，希望能够得到区域专利使用授权。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谈判也要小心翼翼，生怕许孟昌直接翻脸，直接把本来可以获得的资格给浪费掉了。
市场潜力太大！
实际上惹得市场蠢蠢跃动不止是端粒体编辑技术，睡眠推送教学技术同样受到了许多国家教育机构的关注。
这才是真正逆天的！
没错，端粒体编辑术能够延长全人类的寿命，还能让人保持壮年，延缓衰老，让让人钦羡。但是睡眠推送教学技术却能节省人类太多的时间了，尤其是对于科技的发展简直就是在开挂。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经济效益了。如果最终证明这项技术真实有效，且能够推广，这提高的是一个国家的硬实力，愿意花大价钱的太多了。
之所以还没被抢破脑袋原因只有一个，发布会上唐布丁没有推出技术细节，也没有找任何人为这项技术背书，只是华清杂学院的一面之词。
但是一旦被证明了这项技术真实有效，想要用来赚钱，那就更不容易了。所以对这项技术感兴趣的势力目前都只是在观望。可以想象，一旦这项技术被证明有用会有多少人来抢这项技术的授权。
总之，这一波唐布丁再次让他的钱包充实了起来。
要知道目前他光是给华夏体彩中心缴纳的保证金就已经花费了数千亿人民币，而现在每天都有巨额的资金要从双方的监管账户上扣除。
这一波入账了大概七千多亿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大概有5万亿之多，在加上之前剩余的一部分资金，足以让唐布丁大大的喘口气了。
起码这三个月里，完全不怕资金周转不过来，导致跟华夏体育彩票中心的合作提前结束了。
说起来这次赌局也的确是够大了。
跟微软对赌、跟谷歌对赌、现在又跟费萨尔对赌……
不谈那款在华夏推出的特别体育彩票，光是跟这些世界大型企业以及财团的对赌协议就足以让无数人不由自主的渗出一身冷汗。
互联网时代没有秘密。
当合同都签订完成，钱也到了华清杂学院的账户后，所有的对赌协议还是在网络上传播开来，全网再次炸了。
炸得不能再炸！
明明华夏国足一败再败已经到了极为危险的境地，但是唐布丁为什么要再次孤注一掷？这已经不是被王豪忽悠能够解释的了，事实上这个时候大家已经确定，没人能把另一个人洗脑到这种程度，更别提唐布丁这种脑门上明显贴着高知标签的家伙，这能把唐布丁洗脑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他自己。
所以为什么要想不开？干这种苦了自己造福大众的事情？
而且造福的大众还有那么多国外的企业？
这哪里是卖技术？这简直就是送技术啊？
连带着华夏国足也再次火了起来！
火得一塌糊涂那种。
这个时候唐布丁这个人是不太敢骂了，发布会上公布了的黑名单虽然还没有真正展现威力，但是震慑力却是摆在那里的。
大家不敢在对唐布丁施加压力，那么压力便集中到了华夏国足的身上。
“刚才随便算了算，唐布丁同学押在华夏国足捧杯上的赌注已经有上万亿了吧？赢了十万亿的资金、股权收归囊中，技术还能重新授权，再洗一波。输了，华清杂学院怕是要破产了。华夏国足，就问你们怕不怕？”
“华夏国足怕是不可能怕的！他们大概只怕输的不够多！我到觉得国足输得越快，止损就越快。据说世界杯特别彩票每天销量都是好几亿，就算是十比一，每天都要让唐布丁同学亏损好几千万啊！毫无疑问，唐布丁同学是真铁杆球迷啊！”
“呵呵，世界杯夺冠。除了勇气可嘉我已经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个堪称伟大的目标。据说这可是连上帝都没法办到的事情，为什么有些聪明人却似乎确定以及肯定华夏国足能做到？实际上作为一个老球迷，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咱们国足进入世界杯正赛就已经能瞑目了！”
“同上！并不是为了黑而黑谁！这波操作真的让人想不明白！作为球迷，我也很想相信国足，但是饭要一口口吃，发展也要一步一步来。说句公道话，既然唐总那么有钱，又那么喜欢足球这个项目，为什么不把这些钱用于国家足球的梯队建设？这华夏多建几个足球场，多建几个足球学校，来培养跟发现新一代的足球运动员才是王道啊！”
……
真的，自从唐布丁抛出了一个黑名单，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任何部门对这个还未公布的黑名单表态之后，大家关于华清杂学院，关于唐布丁，关于这些荒唐事儿的评价都理性了很多。少了各种完全没过头脑的谩骂，也少言辞激烈的批评，那些推心置腹讲道理的声音被凸显了出来。
对于这些声音，唐布丁没有展现出他蛮横的一面，还是很讲道理的做出了回应。
是的！
这次唐布丁回应了，他总是随机发布的微博再次有了动作，在华夏国足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而且一次更新了两条。
当然，更新两条自然不是唐布丁的本意，主要还是微博对每次发的内容有字数限制，而唐布丁懒得发长微博。
“看来很多朋友对我有一定的误解。很多人都说我是铁杆球迷什么的，对不起，我让大家失望了！实际上我真的不是球迷，我甚至从来不看足球的！不光是国足的比赛从来不看，我连欧洲五大联赛都不看的！虽然毫不吹牛的说，我有成为一个世界级巨星球员或者巨星级主教练的潜质。”
“接上条，所以我现在所作的一切都跟我是不是球迷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做了一个梦，在我的梦里一位叫王豪的主教练天知道从哪个山疙瘩里挖掘出了一批极有才华的球员！而这批球员不负众望，带领华夏国足直接登顶！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所以我相信了！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
舆论再次炸毛了！
上万亿甚至未来可能要砸出数十万亿的豪赌竟然只是因为一个梦？
你特么敢不敢找个更夸张的理由？
“世界上从古至今最贵的梦出现了！是的，最贵，没有之一！”
“真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吹牛逼，我有一个项目，距离成功就差一桶糖布丁同学做一个梦了！”
“这下石锤了！我说这个叫王豪的怎么能当上国家队主教练呢！果然背后有大佬支持！之前传出风声说有人给足协捐了一百亿只为了让王豪当教练我还不敢相信，但现在我信了！毕竟这是为有梦想的同学……”
……
就这样，“我做了一个梦”被顺利的堆上热搜，这个梦有多火爆呢？连远在星城，从来没有使用过微博的唐布丁爹妈都知道了。
尤其是正在保胎的闫美茹，心情很纠结。
事实上，这还是闫美茹刚刚知道唐布丁豪赌华夏国足能够世界夺冠这事儿。
唐大壮到是早已经知道了，但一直瞒着闫美茹，就怕这个女人着急上火。
但是唐布丁做梦的消息实在是太火爆了，唐大壮终究还是瞒不住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闫美茹是个彻头彻尾的足球盲。
唐布丁说自己不是球迷是真话，因为唐大壮也不是球迷，家里电视很少停留在体育频道，所以闫美茹对于华夏国足有多弱小，又对其他国家的国足有多强大，完全没有概念……
343 两件大事
唐大壮每周都会跟唐布丁通话。
对于儿子豪赌的行为，唐大壮是打心眼里不赞同的，但是没办法，唐布丁是真没要过他一分钱，所以对于唐布丁的高调行为，唐大壮最终只能支持。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因为闫美茹出马了。
“做个梦你就敢赌那么大？唐布丁同学！你就没打算给你的弟弟妹妹留点什么？”电话一通，强势的女人便开口质问道。
“不是，小老太太，我随便在微博上开个玩笑你竟然也信了？”唐布丁同样震惊的反问道。
“开个玩笑？”闫美茹愣了。
“当然，你觉得继承了你完美智商的儿子，没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会跟人这样豪赌么？”唐布丁冷静的说道。
“这么说却也有些道理，嗯，我儿子怎么也不可能傻到到处送钱啊！”闫美茹开始认同唐布丁的解释。
“就是嘛！话又说回来，我这么做可就是为了我的弟弟妹妹能够过上更完美的生活啊！做哥哥的想把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准备得妥妥帖帖的留给我的弟弟或者妹妹这有问题吗？”唐布丁反问道。
“呵……等等，终究还是很冒险啊！难道你觉得华夏队百分之百能拿世界杯第一？我怎么听说华夏足球还没拿过世界第一来着？”闫美茹反问道。
“呵呵，的确华夏足球以前没拿过世界第一，但是这次我准备了秘密武器啊！更何况真因为以前华夏从来没赢过，轮也该轮到华夏不是？”
“再说，咱们华夏国足可不弱！不信你可以问问老爸，咱们华夏国足在正式赛场除了有限几个足球强国之外，其他足球强国我们就没打输过！”唐布丁信誓旦旦的说道。
“诶，老唐，咱儿子刚才说正式赛场上华夏国足没有输过几个足球强国的球队，是真滴吗？”话筒传来闫美茹的质询声。
“咳咳……嗯，儿子说地也有些道理，可以这么说吧！”唐大壮含糊的应道。
“嘿，我说你的个老头子，什么叫可以这么说？是的就是的呗，还搞这一套？有意思吗？”闫美茹鄙视了一句自己男人，这才又拿起电话问道：“哦，那你有什么秘密武器啊？真的能保证这次能赢？”
“那可不是嘛！不瞒您说，这次新上任的主教练是我好朋友，他这次挖掘到了几个特别厉害的球员，我还专门去看过他们踢球，简直太厉害了！有了他们的加盟国足实力简直起飞了！所以您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输的！”唐布丁信心满满的说道。
“而且老妈，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可没有傻子，没人会做明显赔本的买卖，一般来说一个交易能成交，大概率因为双方都不亏，而不是某一方能赚大发了！所以，您觉得我真是傻子吗？”唐布丁如是道。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不用这种方法，他怎么才能赚大发呢？
“哦！这样啊！那行吧！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自己盘算好啊，还有你爸说你过年不回来了？”闫美茹继续质问道。
“是啊，是啊。过年这边很忙的说，我们杂学院有很多项目都在推进，必须要有一个像您儿子这样雄才伟略的人物在这里把控全局啊！所以我准备等到弟弟妹妹出生的时候在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唐布丁解释道。
“那……也行吧！对了，记得到时候把秦瑶也给带回来。你还欠人家一个婚礼呢！等你回来了咱们要好好办办！咱们家现在住的地方，左邻右舍都亲热得紧，到时候都叫上，一起热闹热闹！”闫美茹一锤定音。
“行，没问题！”唐布丁一口答应，然后飞快的挂点了电话。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让唐布丁听到声音就感觉头疼，那必然就是闫美茹了。
还好，这个女人比较好忽悠，不然唐布丁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定会苦逼很多。
至于婚礼什么的……
想到老妈把一群保镖都请到自己的婚礼现场当礼宾，好吧，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女人开心便好。
反正这一辈子终归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人，想到正在老妈肚子孕育的那个小生命，便让唐布丁只感觉满满都是动力。
有一个像他一样强势的哥哥，这可是妥妥的小说主角才能有的待遇，很会投胎啊！
……
没有理会网上各种议论。
发表了做梦论调之后，唐布丁便彻底将眼前的事情抛诸脑后。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最重要的是华清杂学院大楼就要封顶了。
这对于唐布丁来说绝对是件大事儿。
能够建设的这么快跟唐布丁舍得砸钱是离不开的。
520亿并不是开玩笑，专款专用。来自三家不同的华夏最强大的建筑公司，拒绝转包，毫不顾忌的动用强大算力，建立生产建设模型，将各项任务分配精确到天，甚至精确到每个人……
再加上无需垫付工程款，这绝对是来自于甲方最大的善意！干多少活马上就能拿到多少钱的生意，可想而知三家华夏排名前五的建筑公司会有多上心。
没办法，天知道多少友商都在后面排队，就等着他们犯错误，然后马上补位呢！
一边是重金摆在那里，一边是达不到要求马上出局的大棒在挥舞着，可想而知建筑效率会有多高。
之前大家建房子都要核算各种成本，选择最快同时也是成本最低的速度把房子造起来。但这次是不计成本，完全按照甲方爸爸提出的要求，该上多少人就上多少人，基本上能用的骨干力量都调动起来，效率自然不是一般的高。
最高峰的时候，工地上每天集结了一千多号人，而且还是三班倒，总计近四千人在工地上忙碌！
换了别的工地，如此多的人早已经乱成一团，指挥失灵了。但是在这里不会，每个人上工都配备了自己专属的通讯设备，每天布置的工作都是直接具体到人，效率自然没法比。
钱也如同流水般的花出去。建筑不过刚刚封顶，一百多亿已经都砸进去了，要知道某米公司建了八栋楼才花52亿，可想而知唐布丁为了这栋楼投入了多少心血，嗯，不对，其实没投入多少心血，不过钱是真的投入了很多，很多！
当然建筑封顶才花一百多亿并不意味着唐布丁的520亿花不完。内部装修各种管道的建设、还有各种内部实验室的建设才是真正的大头。剩下400来亿权桂正已经帮他用出去近百亿了，还有三百来亿甚至不一定打的住。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建筑封顶意味着大楼内部装修速度可以更快了。还有自己的idc数据中心马上可以启用，地下五到十层已经基本上可以使用，实验室的布置跟建设已经开始有序的展开。
在这些极专业的问题上，唐布丁如果不想以后麻烦不断，便不能在闲散下去了。
这也是唐布丁过年不能回星城的原因，他必须得在这里呆着。大部分钱已经被权桂正散出去了，现在地下实验室负责建设的大半都是因为这些钱而来到华清杂学院的外国友人们，他们需要负责一些关键步骤的施工，还有工程师要调试仪器，毫不夸张的说在华清杂学院的地下实验室，八国联军基本都来齐整了！
更美好的是这些外国友人是不用闹腾着要过春节的，所以唐布丁当然更不能浪费这宝贵的时间。
沉浸在首要工作中的唐布丁完全屏蔽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没错，虽然事儿是他惹出来的，但是人家开始集体闹腾了，他便彻底不回应了。
没办法，事儿太多了。
所有的压力都到了王豪身上，直接导致王豪几乎每周都会给他来两个电话，大半时间是在抱怨，不过唐布丁到是给了这位华夏新晋的国足主教练足够的耐心，毕竟他得给这位主教练一个解压的途径。
从抗压的层面来看，王豪的表现其实还不错，起码没有因为外界的质疑患上抑郁症。
整整两个月就在忙碌的工作跟王豪一个又一个的电话中度过。
哪怕是春节唐布丁也只是休息了大年三十跟初一两天，在秦瑶的新家度过的，岳父母把秦瑶的奶奶接到了京城，一家人在京城过了一个还算热闹的大年夜。等到大年初二，唐布丁便赶回了那栋楼。
老板天天在工地上监工，又特别肯给钱，施工的质量跟速度当然是能保证的。
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而在唐布丁忙碌着大楼功能区跟内部装修事宜的时候外界也发生了几件大事儿。
第一件大事儿，同时也间接缓解了王豪压力的事儿便是全息虚拟系统终于正式上市，并跟大众见面了，在好再来的ktv里。
其他方面的对外授权还在由李科主导的谈判中，但是好再来ktv已经正式开业，并对外酬宾。沉浸式k歌的体验也迅速让量贩式ktv这一夕阳产业再次焕发新春。
目前罗大雄在京城布局了12家店，全国范围内总共授权了大概70家店，基本上整个春节长假二十四小时爆满。
是的，大家没有理解错，真的是二十四小时爆满。没有会员卡基本上任何时间段都约不到哪怕一个小包厢，即便有会员卡，预约包厢大概也得等到一周后。
即便假期过去，正式上班后，哪怕是工作日也只有早上的包厢比较闲，其他时间依然是包厢难求，至于现场预定基本上是开玩笑的。
一个月，仅仅一个月，罗大雄便收回了之前所有的投资……
这赚钱效率，足以让罗大雄咋舌。
要知道这还是罗大雄一直控制着包厢价格的基础上。
足以说明这项新技术对于普通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为了配合好再来主题ktv收回成本，这项技术对其他方向的授权，在唐布丁的暗示下，延缓了两个月，直到年后李科才正式开始洽谈全息虚拟技术对第一批游戏对接的授权。
第二件大事儿，向晚亭跟隐藏在星城的小胖子成功被媒体给挖了出来。侧面印证了唐布丁在发布会上说的话，已经证明了睡梦教学技术的实力。
没办法，唐布丁在发布会上给了媒体线索，而两人在各自并不出众的初中期末考试上，取得了除了语言类科目门门满分的好成绩，成绩进步之快直让人咋舌。
在得到了唐布丁的首肯之后，两个还在上初中的孩子跟家长开始频繁出现在各种电视或者网络的访谈节目中，讲述使用了所谓的睡眠学习机之后的感受，而睡眠学习机真实的模样也终于跟人们见面。
操作简单，睡梦中虽然不能跟老师直接交流但是虚拟老师手把手教授的内容却跟刻在脑海中一样，白天只需要稍微看下书，便能跟脑海中的知识相互印证，然后把所有知识点牢牢的刻印在脑海之中。
一个是小县城的小女孩儿，老师眼中的差生，小升初的考试数门不及格，经常让老师头疼，之前的考试成绩在平行班基本都是倒数。
用了唐布丁送的睡梦学习机才一个多月，就考出了全年级第一的好成绩，不止如此，女孩儿成绩还高了第二名六十多分。
要知道这还只是初一。
另一个小胖子是唐布丁老婆的小堂弟，成绩也更为醒目。
毕竟向晚亭生活在小县城，且经历的是初一期末开始，试卷是学校内出的。
而小胖则是在星城，经历的初三全城所有学校统一试题的期末考试，虽然曾经小胖的成绩自然是要比向晚亭要好上一些的，一直在班上中游的样子，但是这次期末考试却是直接拿到了全市第一名……
同样把第二名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这下子，全华夏再次沸腾了。
短短一个多月啊，竟然能让两个天赋并不算惊人的孩纸进步如此之明显，这足以证明唐布丁起码在睡梦中学习这一块没有吹得太过……
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