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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涂抹记忆     红色莫斯科txt下载     红色莫斯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89章 固守待援(上)

    驻扎在卡扎奇亚罗盘镇内的德军,是隶属于肯夫战役集群第11军的第106步兵师的两个团。古察科夫营和邦奇坦克营的突击,的确让敌人在最初陷入了混乱,但德国人很快就回神,并利用兵力的优势,把医院团团围住。

    当德军从大门朝里面冲的时候,坚守在门诊大楼的一连,从窗口用机枪、突击步枪向冲进来的敌人射击。密集的交叉火力,封锁了德军冲锋的道路,在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试图冲进医院的敌人被打退了,在医院门口留下了七八十具尸体和伤员。

    看到德军的进攻被击退,古察科夫来到了门诊大楼,在二楼找到了连长纳尔瓦,问道:“纳尔瓦上尉,你们能守住吗?”

    “放心吧,营长同志。”纳尔瓦笑呵呵地回答说:“虽然我们的兵力比敌人少,但只要坚守在这幢大楼里,敌人要想冲进来,至少要付出几倍于我们的代价。”

    古察科夫听后点点头,对他说道:“如今叶戈尔的二连,和坦克营剩余的坦克,就待在门诊大楼后面的空地上,如果你们这里形势危急,他们会对你们提供援助的。”

    “那谢廖沙上尉指挥的警卫连呢?”

    “他们刚刚进驻了住院大楼,如今恐怕正在构筑工事,防止敌人从其它方向冲进医院。”

    两人正说话时,一名通讯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有些气喘地对古察科夫说:“营长同志,谢廖沙上尉让我来找您,说住院大楼里出现了一些特殊的情况,想请您过去看看。”

    得知谢廖沙那里出了一些特殊的情况,古察科夫不敢怠慢,便跟着来报信的通讯兵,匆匆忙忙地赶往了住院大楼。

    来到住院大楼时,谢廖沙已经等在了门口。

    古察科夫上前大声地问:“谢廖沙,出什么状况了?”

    “少校同志,”谢廖沙带着古察科夫朝里面走的时候,嘴里说道:“我们在占据大楼时,发现这里住着大量的伤员和病人。”

    “伤员和病人?”

    “是的,伤员都是受伤的德军官兵,而病人则是镇上的居民。”

    “你是怎么处置的?”

    “德军的伤员大概有一百多人,我如今把他们都集中在一个房间内,并派了一个班的战士看管他们。至于病人,我把他们都集中在地下室里,免得敌人炮击大楼时,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谢廖沙上尉,你的安排非常合理。”古察科夫夸奖谢廖沙一句后,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又问:“对了,医护人员在什么地方?”

    “我把他们都关押在换药室里,派了两名战士看管他们。”

    “为什么要把他们都关起来?”

    “因为,因为,”谢廖沙没有想到古察科夫会这么问,磕巴一下,才解释说:“因为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是德国人。”

    “都是德国人?”得知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是德国人,古察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当时带着部队退守医院的目的,除了利用这里坚固的建筑物进行防御外,就是想让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为自己受伤的战士进行治疗。但没想到这里的医护人员都是德国人,事情就有点难办了:“快点带我去看看。”

    谢廖沙带着古察科夫朝换药室走,来到门口时,发现原来站在门口的两名战士,只剩下一人不说,另外一人还站在换药室的门口,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

    谢廖沙见状,冲那名战士大吼一声:“你在做什么?”

    战士被谢廖沙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抬手向谢廖沙敬礼,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报告连长同志,我正在看医生为排长做手术呢。”

    得知德国医生正在给自己手下的排长做手术,谢廖沙顿时脸色大变,拔出手枪就冲到了门口,冲着门里高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然而里面的医生,却并没有被谢廖沙吓到,该干嘛还是在干嘛。躺在病床上的警卫排长,歪着头望向谢廖沙,有些纳闷地问:“连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谢廖沙没有回答,而是冲上前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并用枪口顶在了医生的下巴上。

    这医生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器械丢进旁边的盘子里,用流利的俄语反问道:“军官先生,你要干什么?”

    谢廖沙被医生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军官先生,请你把手放开,好吗?”医生神情自若地推了推谢廖沙的手,“我只是个医生,你不用这么紧张。在我的眼里,只有病人和正常人之分。到了我这儿,不管他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我对待他们都会一视同仁,因为他们都是我的病人!”

    听到医生这么说,谢廖沙松开了他的衣领,并向后退了一步,眼睛不自觉地望向躺在病床上的部下。

    “连长同志,别担心,这医生的技术不错。”躺在病床上的排长,他指着旁边床头柜上的托盘,对谢廖沙说:“你瞧瞧,他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

    这位排长是在撤进医院时,腿部不幸中弹,所以谢廖沙便安排他和另外一名战士,在这里看管德国的医护人员。他将对方仔细打量一番后,发现受伤的小腿已经被包扎完毕,床头柜上托盘里,除了带血的手术刀和纱布外,还有一颗变形的子弹头。

    见自己错怪了医生,谢廖沙连忙向对方道歉说:“对不起,医生,是我太鲁莽。刚刚我有什么过火的地方,请您原谅我。”

    “军官先生,”医生客气地回应说:“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就是我的责任。如果你们还有伤员,可以都送到这里来,我负责为他们进行医治。”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跟着进门的古察科夫,听到和看到了换药室里所发生的一切。他上前握住了医生的手,感激地说:“大夫,谢谢您,我会立即派人把伤员送过来的。”

    德国医生虽然不是军医,但他长时间和军队里的人打交道,对于军衔还是认识的,他一眼就看出古察科夫的军衔,要比刚刚用枪指着自己的那人高,微微一笑后客气地说:“这位军官先生,看来这里是您的军衔最高。”

    “没错。”古察科夫点着头回答说:“占领医院的部队是归我指挥的。”

    医生表情严肃地说:“军官先生,既然如今医院里的所有俄国部队都归您指挥,不知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什么条件?”古察科夫板着脸问道。

    “军官先生,在您的部队冲进这家医院前,住院大楼里住着一百多名德意志军队的伤员。如今他们都被你们的人关在一个大房间里。”医生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病房里,连转身都很困难,这对他们的伤势恢复,是非常不利的。”

    “不行,大夫,您所提出的条件,我绝对不能答应。”对于医生提出的条件,古察科夫不假思索地予以了否定:“我们的兵力有限,如果让德军伤兵回到他们原来的房间,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手去看管他们?”

    “就是,”谢廖沙附和道:“要是有人反抗的话,我们根本顾不过来。”

    搞清楚两人担心的问题,医生立即郑重其事地做出了保证:“两位军官先生,我以自己的名誉向你们保证,伤员们回到自己原来的病房后,绝对不会采取任何和你们敌对的行动。”

    见医生愿意用自己的名誉来做保证,古察科夫不禁开始犯起愁来,德军伤员有一百多人,虽说其中有不少无法动弹的重伤员,但也有不少伤势较轻的轻伤员,假如在德军进攻时,他们在大楼搞点什么破坏,到时就凭谢廖沙手下的这点人,就会疲于应付的。

    战士被谢廖沙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抬手向谢廖沙敬礼,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报告连长同志,我正在看医生为排长做手术呢。”

    得知德国医生正在给自己手下的排长做手术,谢廖沙顿时脸色大变,拔出手枪就冲到了门口,冲着门里高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然而里面的医生,却并没有被谢廖沙吓到,该干嘛还是在干嘛。躺在病床上的警卫排长,歪着头望向谢廖沙,有些纳闷地问:“连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谢廖沙没有回答,而是冲上前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并用枪口顶在了医生的下巴上。

    这医生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器械丢进旁边的盘子里,用流利的俄语反问道:“军官先生,你要干什么?”

    谢廖沙被医生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军官先生,请你把手放开,好吗?”医生神情自若地推了推谢廖沙的手,“我只是个医生,你不用这么紧张。在我的眼里,只有病人和正常人之分。到了我这儿,不管他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我对待他们都会一视同仁,因为他们都是我的病人!”

    听到医生这么说,谢廖沙松开了他的衣领,并向后退了一步,眼睛不自觉地望向躺在病床上的部下。

    “连长同志,别担心,这医生的技术不错。”躺在病床上的排长,他指着旁边床头柜上的托盘,对谢廖沙说:“你瞧瞧,他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

    这位排长是在撤进医院时,腿部不幸中弹,所以谢廖沙便安排他和另外一名战士,在这里看管德国的医护人员。他将对方仔细打量一番后,发现受伤的小腿已经被包扎完毕,床头柜上托盘里,除了带血的手术刀和纱布外,还有一颗变形的子弹头。

    见自己错怪了医生,谢廖沙连忙向对方道歉说:“对不起,医生,是我太鲁莽。刚刚我有什么过火的地方,请您原谅我。”

    “军官先生,”医生客气地回应说:“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就是我的责任。如果你们还有伤员,可以都送到这里来,我负责为他们进行医治。”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跟着进门的古察科夫,听到和看到了换药室里所发生的一切。他上前握住了医生的手,感激地说:“大夫,谢谢您,我会立即派人把伤员送过来的。”

    德国医生虽然不是军医,但他长时间和军队里的人打交道,对于军衔还是认识的,他一眼就看出古察科夫的军衔,要比刚刚用枪指着自己的那人高,微微一笑后客气地说:“这位军官先生,看来这里是您的军衔最高。”

    “没错。”古察科夫点着头回答说:“占领医院的部队是归我指挥的。”

    医生表情严肃地说:“军官先生,既然如今医院里的所有俄国部队都归您指挥,不知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什么条件?”古察科夫板着脸问道。

    “军官先生,在您的部队冲进这家医院前,住院大楼里住着一百多名德意志军队的伤员。如今他们都被你们的人关在一个大房间里。”医生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病房里,连转身都很困难,这对他们的伤势恢复,是非常不利的。”

    “不行,大夫,您所提出的条件,我绝对不能答应。”对于医生提出的条件,古察科夫不假思索地予以了否定:“我们的兵力有限,如果让德军伤兵回到他们原来的房间,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手去看管他们?”

    “就是,”谢廖沙附和道:“要是有人反抗的话,我们根本顾不过来。”

    搞清楚两人担心的问题,医生立即郑重其事地做出了保证:“两位军官先生,我以自己的名誉向你们保证,伤员们回到自己原来的病房后,绝对不会采取任何和你们敌对的行动。”

    见医生愿意用自己的名誉来做保证,古察科夫不禁开始犯起愁来,德军伤员有一百多人,虽说其中有不少无法动弹的重伤员,但也有不少伤势较轻的轻伤员,假如在德军进攻时,他们在大楼搞点什么破坏,到时就凭谢廖沙手下的这点人,就会疲于应付的。

第1390章 固守待援(中)

    若是以前,索科夫得知自己有部队失去联系,肯定会把指挥部里的事务交给萨梅科,自己亲自带着部队去搜寻和救援,但这次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产生这种念头。

    原因很简单,他今天私自坐飞机到敌人的防区侦察,被敌人的战斗机揍下来了,刚挨了朱可夫的一通教训,他可不敢再顶风作案。另外,他心里很清楚,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员,如果老是往前沿跑,不光会有生命危险,还会由于视野的局限,无法及时地掌控大局,难以有效地履行自己司令员的职责。

    虽然自己不能亲自去前沿,但两支精锐部队的失联,作为司令员的索科夫,却不能不闻不问。虽说福缅科答应,会尽快带部队赶往卡扎奇亚罗盘方向,但谁知他会不会因为某种原因,而贻误战机呢?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索科夫在沉思了片刻之后,问萨梅科:“参谋长,我们后勤部如今有多少能使用的汽车?”

    “汽车?”萨梅科听到索科夫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司令员同志,您是打算用汽车运送部队,尽快赶往卡扎奇亚罗盘?”

    “没错。”

    得到索科夫的肯定回答后,萨梅科立即拿起电话,接通了集团军后勤部,向后勤部主任了解如今还有多少辆能使用的汽车。

    片刻之后,萨梅科捂住话筒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已经问过后勤部主任,他说在半个小时内,能调集一百四十辆汽车。”

    “一百四十辆汽车?”索科夫把数字重复一遍后,有些遗憾地说:“虽说少了点,但也聊胜于无。”他抬起头望着萨梅科,“告诉后勤部主任,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车辆调往第188师的防区。”

    萨梅科等索科夫说完后,小心翼翼地提醒他说:“司令员同志,您是不是说错了,应该为占领十月镇的步兵第84师提供汽车,而不是距离十月镇有几公里支援的第188师。”

    “参谋长同志,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吗?”索科夫表情严肃地说:“我担心福缅科将军在短时间内,恐怕还无法集结部队赶往卡扎奇亚罗盘。而古察科夫营是隶属于第188师,由科伊达上校带着部队去解救自己的部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萨梅科的心里很明白,古察科夫是索科夫从第21集团军带过来的老部下,对方这种违背常识的做法,是为了尽快将自己的嫡系部队从危险中解救出来。便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司令员同志,我这就向后勤部主任传达您的命令。”说完,他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后勤部主任同志,司令员命令,立即把能调集的汽车,都开往第188师的防区,运送他们前往交战区域。”

    给后勤部主任打完电话,萨梅科又接通了第188师的师指挥部,向科伊达转述索科夫的最新作战命令。科伊达正在为古察科夫营失联一事而犯愁,听到萨梅科传达的命令,立即响亮地回答说:“明白了,参谋长同志。等后勤部的汽车一到,我就立即命令第562团等车,迅速地赶往卡扎奇亚罗盘方向寻找古察科夫营。”

    “米沙,米沙。”没等萨梅科放下电话,就听到门口有人焦急地叫着索科夫的小名,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始终联系不上的雅科夫来了。

    索科夫见到雅科夫的出现,脸上露出了喜色,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激动地说:“雅沙,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雅科夫有些歉意地对索科夫说:“米沙,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在森林里迷路了,耽误了不少的时间,等我们赶到指定地点不久,就有一支坦克部队沿着公路南下,前来与古察科夫营汇合……”

    “雅沙,你是说,古察科夫营已经和近卫坦克军的那个特别坦克营会师了?”

    “是的。”雅科夫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他们会师后,又沿着公路朝南面开进,应该是去夺取卡扎奇亚罗盘。我见没什么事情,就带着手下人驾驶气垫船回来了。”

    知道古察科夫营和特别坦克营会师了,索科夫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但轻松了没多久,他的表情又重新变得严肃起来:“雅沙,参谋长说一直在呼叫你,但始终联系不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沙,始终联系不上一事,责任都在我。”雅科夫听完索科夫的问题,主动向他承认错误:“气垫船行驶速度太快,导致电台的接收效果不好,因此我命令在行驶过程中,电台要出于关机状态,直到我们在某一地点停下,才能再次开机。”

    “司令员同志,”和科伊达通完电话的萨梅科,听清楚了雅科夫所说的话之后,向索科夫报告说:“我已经把命令下达给科伊达上校,他们等汽车一到,就立即出发。”

    雅科夫在索科夫的部队待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各师师长的名字,听萨梅科说科伊达的部队要出发,还好奇地问了一句:“米沙,你准备把第188师调往什么地方?”

    “还能调往哪里,自然是卡扎奇亚罗盘镇方向。”索科夫向雅科夫解释说:“古察科夫营和特别坦克营失联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

    “什么,古察科夫营和坦克营失联了?”雅科夫听后,顿时大吃一惊:“米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索科夫摇着头说:“我们始终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所以我只能派遣第188师赶过去增援。”

    “但是两支部队会师时,周围并没有敌人啊。”雅科夫有些纳闷地问:“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联呢?”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索科夫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我估计他们可能是在卡扎奇亚罗盘镇方向和敌人交上火了,而且处境还非常不妙,否则他们也不会突然失联。”

    “失联?”索科夫的话,让雅科夫想起了自己当年被俘时的屈辱一幕,便试探地问:“米沙,你说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被敌人歼灭了?”

    “被敌人歼灭了?”雅科夫这个大胆的设想,把索科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摆着手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别看前往卡扎奇亚罗盘镇方向的部队,只有一个步兵营和一个不满编的坦克营的,但敌人的兵力就算超过他们几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敌人歼灭了。我估计他们此刻已经陷入了德军的包围,正在苦苦支撑,等待我们的救援呢。”

    “既然他们没有被敌人消灭,那为什么联系不上呢?”雅科夫继续问道。

    对于雅科夫的这个疑问,索科夫立即联系到自己在后世看过的影视剧,深入敌后的部队和后方失联的主要原因,就是电台出了问题。因此他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是电台的电池没电了,或者是在战斗中,电台被打坏了。”

    “那坦克营呢?”雅科夫接着往下问:“就算步兵营的电台在战斗中被打坏了,那坦克营总能联系上吧?”

    “还是联系不上,”插嘴的萨梅科看了一眼索科夫,谨慎地说道:“如果按照司令员同志的分析,那坦克营的指挥坦克,可能在战斗中被德军击毁了。”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完全有可能。”萨梅科找出了昨天侦察兵发回来的情报,他抖着那份情报对雅科夫说:“上校同志,这是我们的侦察兵发回来的情报,根据他们的侦察,德军在卡扎奇亚罗盘镇部署了第106步兵师的两个团。如果古察科夫营和坦克营一头扎进镇子,陷入敌人合围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原来是这样。那第188师的增援部队,大概多长时间能赶到卡扎奇亚罗盘镇?”

    萨梅科朝地图看了一眼后,回答说:“从第188师的驻地到卡扎奇亚罗盘镇,大概有五十公里的距离。从集结开始算起,大概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卡扎奇亚罗盘镇。”

    “两个小时?”雅科夫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见过两支部队,微微颔首说:“以这两支部队的实力,要在被敌人合围的情况下,再多坚持两个小时,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就在索科夫等人为古察科夫部队的命运担心,并紧张地调兵遣将时,被围困在卡扎奇亚罗盘镇医院内的苏军部队,正遭到德军的进攻。

    镇子的医院占地约三十公顷,四周用铁栅栏围住,只有前后两个出入口。说来也巧,正对正面的是三层楼高的门诊大楼,占据大楼的苏军指战员,可以从窗口用火力封锁正门,使试图从这里冲进来的敌人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四层楼的住院大楼,正对着后面,坚守在里面的警卫连战士,同样可以用火力封锁后门,使敌人无法顺利地进入医院。

    而坦克营剩下的七辆坦克和二连的指战员,就待在两栋大楼中间的绿化带,利用这里的花坛和喷泉作掩护,消灭那些试图从栅栏上翻过来的德国兵。

    德军师长得知自己部下的进攻,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不禁老羞成怒,把担任主攻的团长叫到面前臭骂一顿:“少校,医院的俄国人不过两三百人,而你足足有一个团,却迟迟不能攻进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长阁下,”德军团长哭丧着脸说:“躲在门诊大楼里的俄国人火力太猛,我的部队冲了几次,都没有能成功地冲进去。”

    “坦克呢?你们团不是还有几辆坦克么,为什么进攻时不使用坦克?”

    “师长阁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步兵师,不是装甲师。”团长慌忙解释说:“我们团只有两个坦克连,装备的都是落伍的三号和四号坦克。在不久前的进攻前,我派出了一辆四号坦克,掩护步兵朝医院里冲锋。谁知刚冲击大门,就被大楼里的俄国人用反坦克武器摧毁了。”

    “反坦克武器?”师长有些吃惊地问:“什么反坦克武器?”

    “好像叫什么火箭筒。据说帝国师和骷髅师,以及几个装甲师的覆灭,就是吃了这种反坦克武器的大亏。”

    师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苏军的火箭筒,但他却通过其他途径了解过,知道团长所言非虚。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既然正门进攻受挫,那你们可以选择从后门进攻啊?”

    “后门也试过,楼里的俄国人依旧装备有这种武器。”团长连忙报告说:“我们派出的三辆装甲车,就有两辆被火箭筒击毁,只有一辆侥幸逃了回来。”

    “正门和后门都无法进入医院,”德军师长心有不甘地说:“那你们可以尝试用坦克撞倒医院的围栏,以便步兵能冲进去啊。要知道,他们的兵力有限,根本无法同时挡住我们几个方向的进攻。”

    “对不起,师长阁下,这种办法还是不行。”团长哭笑不得地说:“他们在两栋大楼之间的绿化带里,布置了几辆坦克,只要看到我们的坦克出现,就立即开炮……”

    “他们的坦克开炮,我们的坦克也可以开炮啊!”师长听到这里,顿时急了:“虽然我们的坦克威力不如它们,但数量上去远远地超过了他们,两辆同时攻击一辆,我不信还没有办法摧毁它们?”

    “师长阁下,俄国人的这种坦克似乎是最新型号的。我们的三号和四号坦克在五百米处开炮,所发射的穿甲弹根本无法洞穿它的装甲。而它只要开一炮,命中目标的话,就能将我们的三号或四号坦克摧毁。”

    “见鬼,真是活见鬼。”听完团长的这番话,德军师长是暴跳如雷,他冲着站在一旁的师参谋长吼道:“参谋长,立即给炮兵团打电话,命令他们朝医院开炮,把医院给我炸成一片废墟。”他面目狰狞地说,“我不相信医院成为废墟之后,里面的俄国人还能活下来。”

第1391章 固守待援(下)

    “可是,师长阁下。”师参谋长听到这道命令,连忙小心地提醒他:“医院里还有不少我们的伤员,如果开炮的话,恐怕会误伤他们。”

    急于消灭医院里苏军的德军师长,哪里在乎医院里被俘伤员的安危,他恼羞成怒地说:“参谋长,你觉得俄国人占据医院这么长时间,我们的伤员还能活着吗?估计早就被俄国人,秘密枪决了。不要再废话了,立即命令炮兵开炮。”

    师参谋长把师长的话细一琢磨,觉得还是很有道理。据说骷髅师年初占领哈尔科夫之时,可以把医院的俄国伤员全部杀光了,如今俄国人占领医院后,杀光德国伤员,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一想,师参谋长便不再犹豫:“是,师长阁下,如您所愿,我立即通知炮兵团开炮,把医院里的建筑物夷为平地。”

    师长点点头,又接着对团长说:“上校,等炮兵团的炮火摧毁了门诊大楼之后,你的部队需要立即冲进医院,消灭那些还活着的俄国人,为我们被杀害的伤员报仇。”

    “放心吧,师长阁下。”德军团长信誓旦旦地说:“我会让俄国人付出血的代价。”

    过了没多久,第106步兵师炮兵团的16门105毫米火炮,就开始朝着医院的门诊大楼炮击。门诊大楼是一栋砖混式结构的建筑物,哪里能承受如此口径火炮的轰击,在隆隆的炮声中,大楼被炸得千疮百孔,坚守在大楼里的指战员伤亡惨重。

    纳尔瓦上尉见势不妙,除了留下几名战士待在楼里充当观察哨外,其余的人都撤进了大楼的地下室,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待在住院部大楼里的古察科夫,见敌人的炮火正在轰击门诊大楼。门诊大楼在炮火的洗礼中,变得摇摇欲坠,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古察科夫见状,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命令二连撤进了住院大楼,准备依托这里的地形,进行最后的抵抗。

    德军的炮击持续了七八分钟之后,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门诊大楼便轰然倒塌,躲在附近居民区里观察的德军团长,立即命令自己的部下向医院再次发起了进攻。

    进入医院大门的敌人,准备冲进还被硝烟笼罩的门诊大楼时,废墟里忽然传出了零星的枪声,把冲在最前面的德国兵打倒,吓得后面的士兵连忙卧倒,朝子弹飞来的方向开枪还击。

    古察科夫站在住院部大楼的一个窗口,望着硝烟里不时闪现出的德军官兵身影,心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他担心坚守在那里的一连已经损失殆尽。

    “营长同志,”二连长叶戈尔看到门诊大楼被敌人的炮火摧毁,而废墟里突击步枪发出的枪声很稀疏,不免心急如焚,便主动向古察科夫请缨:“如今一连的处境危险,让我带二连上去增援他们?”

    “不行。”古察科夫毫不含糊地拒绝了他:“如今门诊大楼已经被敌人的炮火摧毁,一连的情况不明,你们贸贸然冲出去,等于就是送死。我没有权利拿你们的生命去冒险。”

    “可是,营长同志。”见古察科夫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叶戈尔急得直跺脚:“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一连被敌人消灭吗?”

    “叶戈尔上尉,”古察科夫转头望着叶戈尔,表情严肃地说:“如今一连的情况不明,贸然冲出去就是送死,我不能让你们去冒险。”看到叶戈尔似乎还要说什么,便把脸一板,厉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上级的命令只能执行,不能讨论吗?”

    碰了钉子的叶戈尔,只能乖乖地闭上了嘴,走到旁边的窗口,举起望远镜朝被硝烟弥漫的门诊大楼望去,希望能在烟雾中看到自己人的身影。

    “谢廖沙上尉,”打发走叶戈尔之后,古察科夫把谢廖沙叫到面前,对他说道:“你去找那位医生,让他们把所有的德国伤员都转移到地下室,说德国人可能很快就要对我们实施炮击了。”

    “把德国伤员都转移到地下室去了?”谢廖沙皱着眉头说:“我看就让他们留在病房里,让他们自己的炮弹把他们统统都炸死。”

    古察科夫转身面向谢廖沙,正色说道:“谢廖沙上尉,如果要干掉这些德军俘虏,我们在占领这座大楼时,就应该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部杀掉。既然如今同意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养伤,就不能言而无信,将他们置于危险的地步。”

    说完这话后,他在脑子里重新组织了一下词汇,又补充道:“假如司令员同志在这里,我想他也会这么做的。”

    见古察科夫将索科夫抬了出来,谢廖沙还真不好反驳,只能点点头,说道:“好吧,少校同志,我亲自去找那位医生,让他把伤员转移到地下室去。”

    当谢廖沙在换药房找到医生时,他正在为一名苏军伤员做手术,见到谢廖沙闯进来,一脸不悦地问:“上尉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医生,”谢廖沙没好气地冲着医生说道:“我是来通知你,立即把所有的伤员,都转移到地下室去。立即,马上,速度要快!”

    谢廖沙对医生说完这番话之后,又冲着站在旁边等待治疗的几名轻伤员说:“你们负责协助医生,把那些德国伤员一个不剩地转移到地下室,动作要快。明白吗?”

    这些伤员都是谢廖沙的部下,听到谢廖沙的这道命令,立即毫不含糊地回答道:“明白了,连长同志。”

    听到谢廖沙说要把所有的德军伤员,都转移到地下室时,医生不仅浑身一震,随后放下手术刀,面对谢廖沙高声地说:“上尉先生,你们曾经答应我,要好好地优待这些伤员,你们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谢廖沙反问道:“我们哪里言而无信了?”

    “我知道,你们恐怕顶不住我军的进攻,所以想在撤离这里之前,杀掉所有的伤员。”医生满脸怒气地说道:“否则你们怎么会把他们都转移到地下室里,那里是最适合存放尸体的地方。”

    听完医生这番义愤填膺的话,谢廖沙明白对方误会了,连忙提高嗓门说道:“医生,要知道,我们可是索科夫的部队,怎么可能不讲信用呢?既然我们同意放过这批伤员,就绝对痐为难他们。”

    “既然你们不会为难他们,那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地下室去处决呢?”

    “谁告诉你,我们要把他们带到地下室处决呢?”谢廖沙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说:“德国人为了占领医院,已经用炮火摧毁了门诊大楼,相信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住院部大楼。你觉得要是大楼被你们的炮火轰塌了,住在病房里的伤员们,还能有几个人活下来?”

    医生刚刚一直在帮苏军伤员处置伤口,根本不知道门诊大楼已经在德军的炮火中被夷为平地。此刻听到谢廖沙这么说,在短暂的惊愕之后,试探地问:“你们真的不会枪毙我们的伤员?”

    “不会,医生,我用自己的荣誉向你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枪决这批伤员。”

    “可是,师长阁下。”师参谋长听到这道命令,连忙小心地提醒他:“医院里还有不少我们的伤员,如果开炮的话,恐怕会误伤他们。”

    急于消灭医院里苏军的德军师长,哪里在乎医院里被俘伤员的安危,他恼羞成怒地说:“参谋长,你觉得俄国人占据医院这么长时间,我们的伤员还能活着吗?估计早就被俄国人,秘密枪决了。不要再废话了,立即命令炮兵开炮。”

    师参谋长把师长的话细一琢磨,觉得还是很有道理。据说骷髅师年初占领哈尔科夫之时,可以把医院的俄国伤员全部杀光了,如今俄国人占领医院后,杀光德国伤员,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一想,师参谋长便不再犹豫:“是,师长阁下,如您所愿,我立即通知炮兵团开炮,把医院里的建筑物夷为平地。”

    师长点点头,又接着对团长说:“上校,等炮兵团的炮火摧毁了门诊大楼之后,你的部队需要立即冲进医院,消灭那些还活着的俄国人,为我们被杀害的伤员报仇。”

    “放心吧,师长阁下。”德军团长信誓旦旦地说:“我会让俄国人付出血的代价。”

    过了没多久,第106步兵师炮兵团的16门105毫米火炮,就开始朝着医院的门诊大楼炮击。门诊大楼是一栋砖混式结构的建筑物,哪里能承受如此口径火炮的轰击,在隆隆的炮声中,大楼被炸得千疮百孔,坚守在大楼里的指战员伤亡惨重。

    纳尔瓦上尉见势不妙,除了留下几名战士待在楼里充当观察哨外,其余的人都撤进了大楼的地下室,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待在住院部大楼里的古察科夫,见敌人的炮火正在轰击门诊大楼。门诊大楼在炮火的洗礼中,变得摇摇欲坠,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古察科夫见状,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命令二连撤进了住院大楼,准备依托这里的地形,进行最后的抵抗。

    德军的炮击持续了七八分钟之后,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门诊大楼便轰然倒塌,躲在附近居民区里观察的德军团长,立即命令自己的部下向医院再次发起了进攻。

    进入医院大门的敌人,准备冲进还被硝烟笼罩的门诊大楼时,废墟里忽然传出了零星的枪声,把冲在最前面的德国兵打倒,吓得后面的士兵连忙卧倒,朝子弹飞来的方向开枪还击。

    古察科夫站在住院部大楼的一个窗口,望着硝烟里不时闪现出的德军官兵身影,心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他担心坚守在那里的一连已经损失殆尽。

    “营长同志,”二连长叶戈尔看到门诊大楼被敌人的炮火摧毁,而废墟里突击步枪发出的枪声很稀疏,不免心急如焚,便主动向古察科夫请缨:“如今一连的处境危险,让我带二连上去增援他们?”

    “不行。”古察科夫毫不含糊地拒绝了他:“如今门诊大楼已经被敌人的炮火摧毁,一连的情况不明,你们贸贸然冲出去,等于就是送死。我没有权利拿你们的生命去冒险。”

    “可是,营长同志。”见古察科夫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叶戈尔急得直跺脚:“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一连被敌人消灭吗?”

    “叶戈尔上尉,”古察科夫转头望着叶戈尔,表情严肃地说:“如今一连的情况不明,贸然冲出去就是送死,我不能让你们去冒险。”看到叶戈尔似乎还要说什么,便把脸一板,厉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上级的命令只能执行,不能讨论吗?”

    碰了钉子的叶戈尔,只能乖乖地闭上了嘴,走到旁边的窗口,举起望远镜朝被硝烟弥漫的门诊大楼望去,希望能在烟雾中看到自己人的身影。

    “谢廖沙上尉,”打发走叶戈尔之后,古察科夫把谢廖沙叫到面前,对他说道:“你去找那位医生,让他们把所有的德国伤员都转移到地下室,说德国人可能很快就要对我们实施炮击了。”

    “把德国伤员都转移到地下室去了?”谢廖沙皱着眉头说:“我看就让他们留在病房里,让他们自己的炮弹把他们统统都炸死。”

    古察科夫转身面向谢廖沙,正色说道:“谢廖沙上尉,如果要干掉这些德军俘虏,我们在占领这座大楼时,就应该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部杀掉。既然如今同意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养伤,就不能言而无信,将他们置于危险的地步。”

    说完这话后,他在脑子里重新组织了一下词汇,又补充道:“假如司令员同志在这里,我想他也会这么做的。”

    见古察科夫将索科夫抬了出来,谢廖沙还真不好反驳,只能点点头,说道:“好吧,少校同志,我亲自去找那位医生,让他把伤员转移到地下室去。”

    当谢廖沙在换药房找到医生时,他正在为一名苏军伤员做手术,见到谢廖沙闯进来,一脸不悦地问:“上尉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医生,”谢廖沙没好气地冲着医生说道:“我是来通知你,立即把所有的伤员,都转移到地下室去。立即,马上,速度要快!”

    谢廖沙对医生说完这番话之后,又冲着站在旁边等待治疗的几名轻伤员说:“你们负责协助医生,把那些德国伤员一个不剩地转移到地下室,动作要快。明白吗?”

第1392章 争分夺秒

    古察科夫正说着话,一发流弹从他的耳边掠过,打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吓得叶戈尔本能地蹲了下去,但古察科夫却面色如常地继续说:“二连长,让你的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敌人可能马上就要向我们发起进攻了。”

    叶戈尔起身答应一声后,便转身去布置防御去了。

    当叶戈尔离开后,古察科夫不禁轻轻地谈了口气,他的心里很明白,如今自己的这支部队已经陷入了德军的合围,如果友军不能及时赶来支援,恐怕最后的结局就是全军覆没。

    他在心里暗暗为那位骑着摩托车出去求援的报务员祈祷,期望他能顺利地到达十月镇,把这里的情况向第84师师长报告。

    而奉命前往十月镇求援的报务员,骑着摩托车离开卡扎奇亚罗盘镇没有多远,摩托车忽然熄火了,他下车仔细一检查,发现摩托车的油箱被打了一个洞,也不知是摩托车原主人被击毙时所打的弹孔,还是自己冲出镇子时,被流弹打出来的窟窿。

    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没有油的摩托车可没法继续前进。报务员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舍弃了摩托车,沿着公路向十月镇方向跑去。

    当他距离十月镇还有三四公里时,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支车队。见到车队出现时,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以为是遇上从十月镇里撤下来的德军。但仔细观察了片刻,他发现卡车是苏军的卡车,车上所乘坐的也是苏军指战员。

    报务员见状,连忙从路边冲到公路的中间。他本来想喊两嗓子的,但由于长距离奔跑,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喊得出来,只能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希望对方能看见自己。

    说来也巧,坐在第一辆车副驾驶位置的四连长格里萨上尉,看到站在路中间挥舞双手的报务员,连忙对开车的司机说:“司机同志,前面有人拦路,在距离他十米的地方停下。”

    司机点点头,在距离报务员十来米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车刚挺稳,格里萨就推开车门,提着突击步枪朝对方跑过去。报务员一把抓住了格里萨的手臂,激动地说:“上尉同志,总算找……找到你……你们了,我……我是古察科夫少校的报务员,是……是奉命向你们求……求援的。”

    格里萨摘下挎着的水壶,递给了报务员,安慰他说:“上士同志,不要着急,先喝口水,再慢慢地说。”

    报务员冲格里萨点了点头,接过水壶,连着灌了几口,又喘了几口粗气后,说道:“上尉同志,我是古察科夫少校的报务员,如今我们的部队面临着危险,由于报话机被打坏了,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于是少校便派我到十月镇来求援的。”

    格里萨听完报务员的话,皱着眉头说:“上士同志,既然是古察科夫少校派你出来求援,怎么都没有为你准备交通工具啊?”

    “准备了,上尉同志。”报务员点着头说:“少校亲自为我准备了一辆德军的摩托车,但刚出镇子,我就发现油箱被子弹打了一个窟窿,里面的汽油都漏光了。我没有办法,只能跑步过来求援。”

    “格里萨上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停车?”二营长果里亚少校从后面走过来,不悦地问道。看到格里萨和一名陌生的上士站在一起,他又补充了一句:“他是谁?”

    “营长同志!”格里萨转身面对果里亚,挺直身体报告说:“这位古察科夫少校的报务员,如今一营的处境危险,他是奉命赶到十月镇来求援的。”

    “既然遇到危险了,为什么不给团部发报,而是派人出来求援。”果里亚警惕地问:“难道不担心这样做,会贻误战机吗?”

    “少校同志!”听到果里亚的质疑,报务员连忙来到了他的面前,如实地报告说:“我们的电台在战斗中被打坏了,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因此营长只能派我出来求援。由于我驾驶的摩托车油箱被打坏,我只能丢掉摩托车,跑步过来向上级报告。”

    果里亚听完报务员的解释,不置可否地问:“上士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少校同志。”报务员声音洪亮地回答说:“我叫洛谢夫。”

    “哦,你叫洛谢夫。”果里亚转身吩咐身后的一名战士:“去把我们的报务员找来,全团的报务员曾经集中在一起学习过,如果这位上士是我们自己人,我们的报务员应该认识他。”

    一分钟之后,二营的报务员背着报话机出现在果里亚的面前:“营长同志,……”

    没等报务员按照条例报告完,果里亚便打断了他,指着站在不远处的洛谢夫,问报务员:“报务员同志,你认识他吗?”

    报务员看了对方一眼,随后点着头回答说:“认识,营长同志,他是一营报务员洛谢夫上士,我们曾经在一起学习过。”

    确认了洛谢夫的身份,果里亚才放下了心中的怀疑,他转身对洛谢夫说:“洛谢夫上士,请你把卡扎奇亚罗盘镇内的情况,都告诉我吧。”

    洛谢夫点点头,便把部队到达指定地点后,如何与南下的特别坦克营会师,又如何伏击德军的增援部队,又如何跟着溃兵冲入镇内,与兵力上占优势的守军展开战斗的。

    听完洛谢夫的讲述之后,果里亚若有所思地说:“上士同志,假如你讲述的情况属实,那古察科夫少校的处境非常不妙。”

    洛谢夫听果里亚这么一说,顿时急了:“少校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

    “洛谢夫上士,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早就命令人把你抓起来了。”果里亚转身对站在旁边的报务员说:“立即给团长发报,说如今一营的处境危险,请求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报务员根据果里亚的口述,向团指挥所发去了一份加急电报。很快就收到回电,他连忙向果里亚报告说:“营长同志,团部命令我们加快行军速度,要争分夺秒地赶往卡扎奇亚罗盘镇,给处境危急的一营解围。”

    果里亚听完团长的命令后,把手一挥,大声地宣布:“全部上车,所有的车辆加快速度,尽快赶往卡扎奇亚罗盘镇,为一营的战友解围。”

    洛谢夫跟着格里萨上了第一辆车的驾驶室,暂时充当向导,为车队指路。

    半个多小时后,格里萨看到了前方道路上被击毁、还冒着滚滚黑烟的德军坦克残骸,以及横七竖八的德军尸体,这才确认洛谢夫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便连忙催促司机:“司机同志,加快速度,我们要赶在敌人消灭一营前,把他们解救出来。”

    但车队接近卡扎奇亚罗盘时,前方忽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几发子弹洞穿了车窗的挡风玻璃。格里萨和洛谢夫都安然无恙,但是司机却身中数枪,身体往后一仰,随后向前扑在了方向盘上。

    看着车失控朝路边冲去,坐在司机旁边的格里萨连忙伸手抓住方向盘,竭力阻止汽车朝路基下冲去,同时狠狠地踩下了刹车。

    没等车挺稳,洛谢夫就推开车门跳下车,卧倒后就地打了一个滚,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

    “上士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格里萨把车停下来后,也紧接着跳下车,就地打滚后来到了洛谢夫的身边,厉声问道:“你不是说镇子外面没有敌人吗?”

    洛谢夫抬头看一眼远处战壕里正在射击的德军士兵,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上尉同志,我向您保证,我离开镇子时,镇子的外围阵地里,外面还有一个班守在这里。既然此刻里面都是德国人,恐怕是他们都牺牲了。”

    对于洛谢夫的这种解释,格里萨觉得倒是很正常的,一个营都被德军围住了,守在外围阵地上的一个班,面对敌人的围攻,又能坚持多久。

    他扭头朝后面望去,只见车上的战士都下了车。除了两名战士倒在地上外,其余的战士都蹲伏在汽车的一侧,利用车上来抵挡德军子弹的射击。

    格里萨没有盲目地命令自己的部下发起冲锋,他的心里很清楚,如果在没有任何火力的掩护下,就朝着敌人发起进攻,等于是让自己的部下去送死,于是他大声地喊道:“机枪,机枪在哪里?”

    随着他的喊声,一名机枪手提着转盘机枪,弯腰跑到了他的身边,半蹲着问道:“连长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立即建立机枪阵地,对敌人的火力实施压制,掩护全连冲锋!”

    机枪手答应一声,快速地架好了机枪,随即朝着远处阵地上的德军开始射击。

    等德军的火力一遭到压制,格里萨就从地上站起身,将手里的突击步枪高高举起,大声地喊道:“弟兄们,跟我来啊!一定要把一营的战友救出来!”

    在格里萨的带领下,四连的指战员呈散开队形,朝着远处的德军阵地发起了冲锋。疏散的队形,是阵地上的德军机枪火力,很难大量地杀伤进攻的苏军指战员。虽然不时有战士中弹倒下,但跟在后面的战士却没丝毫地停顿,他们迈过战友的身体,继续朝前冲去。至于躺在地上的战友是死是活,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救死扶伤是卫生员的责任,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冲进敌人的阵地,消灭里面看到的每一个德国人。

    四连的指战员在付出了三分之一的伤亡之后,终于成功地冲进了镇子外面的外围阵地,和战壕里的敌人展开了白刃战。

    看着车失控朝路边冲去,坐在司机旁边的格里萨连忙伸手抓住方向盘,竭力阻止汽车朝路基下冲去,同时狠狠地踩下了刹车。

    没等车挺稳,洛谢夫就推开车门跳下车,卧倒后就地打了一个滚,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

    “上士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格里萨把车停下来后,也紧接着跳下车,就地打滚后来到了洛谢夫的身边,厉声问道:“你不是说镇子外面没有敌人吗?”

    洛谢夫抬头看一眼远处战壕里正在射击的德军士兵,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上尉同志,我向您保证,我离开镇子时,镇子的外围阵地里,外面还有一个班守在这里。既然此刻里面都是德国人,恐怕是他们都牺牲了。”

    对于洛谢夫的这种解释,格里萨觉得倒是很正常的,一个营都被德军围住了,守在外围阵地上的一个班,面对敌人的围攻,又能坚持多久。

    他扭头朝后面望去,只见车上的战士都下了车。除了两名战士倒在地上外,其余的战士都蹲伏在汽车的一侧,利用车上来抵挡德军子弹的射击。

    格里萨没有盲目地命令自己的部下发起冲锋,他的心里很清楚,如果在没有任何火力的掩护下,就朝着敌人发起进攻,等于是让自己的部下去送死,于是他大声地喊道:“机枪,机枪在哪里?”

    随着他的喊声,一名机枪手提着转盘机枪,弯腰跑到了他的身边,半蹲着问道:“连长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立即建立机枪阵地,对敌人的火力实施压制,掩护全连冲锋!”

    机枪手答应一声,快速地架好了机枪,随即朝着远处阵地上的德军开始射击。

    等德军的火力一遭到压制,格里萨就从地上站起身,将手里的突击步枪高高举起,大声地喊道:“弟兄们,跟我来啊!一定要把一营的战友救出来!”

    在格里萨的带领下,四连的指战员呈散开队形,朝着远处的德军阵地发起了冲锋。疏散的队形,是阵地上的德军机枪火力,很难大量地杀伤进攻的苏军指战员。虽然不时有战士中弹倒下,但跟在后面的战士却没丝毫地停顿,他们迈过战友的身体,继续朝前冲去。至于躺在地上的战友是死是活,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救死扶伤是卫生员的责任,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冲进敌人的阵地,消灭里面看到的每一个德国人。

    四连的指战员在付出了三分之一的伤亡之后,终于成功地冲进了镇子外面的外围阵地,和战壕里的敌人展开了白刃战。

第1393章 救援

    果里亚不知道,他在派人到镇子里侦察的工夫,停在住院部大楼外面的苏军坦克,已经被德军的炮火和反坦克手雷全部摧毁。德军从两个方向冲进了大楼,和坚守在里面的苏军指战员展开了逐屋的争夺战。

    坦克营长邦奇少校,带着十几名幸存的坦克兵,退入住院部时,发现一楼的大厅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到时都有人在射击,不时有苏军战士或德军士兵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跟着邦奇少校冲进来大楼的车手,大声地问:“营长同志,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邦奇少校看了看大厅里战斗的场面,发现德国人都是三五成群,而友军的战士却基本是单兵作战。看清楚眼前的一幕之后,他觉得大厅失守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便毅然对自己的部下说:“同志们,冲进大楼的敌人越来越多,看来我们的人是守不住了,我们现在立即赶往二楼,与坚守在上面的友军汇合。”

    众人答应一声,学着邦奇少校的样子,一边朝自己所看见的德国兵开枪,一边快步地冲向了楼梯口,试探尽快上楼与二楼的友军汇合。

    大厅里的敌人发现了邦奇等人,立即有无数的枪口掉头对他们进行射击。坦克兵们装备的托卡列夫手枪,虽说初速最高,威力大,在有效射程内几乎一枪就能撂倒一个。但和德军所装备的武器比起来,射速比不上mp40冲锋枪,射程比不上98k步枪。没等他们冲到楼梯口,就只剩下了邦奇少校和他的车手。

    邦奇少校打完手枪里的子弹,正在低头换弹夹时,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他踉踉跄跄朝旁边猛退几步,直到肩膀撞在墙壁上,才稳住了身体。他扭头一看,原来推开自己的人是车手,一名德国兵手里的刺刀,正捅进了他的腹部。

    在那一刻,邦奇少校立即明白,是车手刚刚推开自己,是为了救自己的命,否则德国兵手里的刺刀,此刻就该扎在自己的身上。

    德国兵拔出刺刀,手忙脚乱地拉动枪栓,准备朝邦奇少校开枪。邦奇少校怎么可能给他开枪的机会,举起手里的托卡列夫手枪,一口气将枪膛里的八颗子弹,都打在了德国兵的身上。那名德国兵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扔掉手里的武器,捂住中弹的部位,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邦奇少校俯身查看自己的车手,发现对方已经气绝身亡,心中悲愤之余,扔掉了托卡列夫手枪,捡起旁边一支突击步枪,快步地朝楼梯口跑去。

    他刚踏上楼梯,顿时感觉头顶上有几支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连忙停住脚步,高举起双手,仰头望着上面喊道:“不要开枪,是自己人!”

    “是邦奇少校,”楼上传来古察科夫那熟悉的声音:“快点让他上来。”

    死里逃生的邦奇少校来到二楼,见到了在这里指挥作战的古察科夫:“古察科夫少校,我的坦克全部报销了。”

    “我看到了。”古察科夫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部下在哪里?”

    “牺牲了,都牺牲了。”邦奇少校摇摇头,苦笑着说:“我们冲进大楼时,还有十几个人。但等我们冲到楼梯附近时,就只剩下我和我的车手两个人。”

    “你和你的车手?”古察科夫听邦奇少校这么说,忍不住探头朝楼下望了望,好奇地问:“他在什么地方?”

    “牺牲了。他为了救我,被一名德国兵用刺刀捅死了。”邦奇少校咬牙切齿地说:“我已经干掉了杀害他的那名德国兵,为他报了仇。”

    “古察科夫少校,你觉得我们能守住吗?”

    “敌人同时从几个方向冲进了大楼,如果没有援军赶到的话,就凭我们这点兵力,大楼的失守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古察科夫抬手看了看表:“天马上就要黑了,就算此时援军赶到,恐怕也只能打夜战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站在楼梯口的战士,猛地探出身,朝楼梯里开枪射击。随后,另外几名战士,也朝着楼梯射击,很明显敌人正沿着楼梯朝上冲。

    察觉到敌人正试图冲上二楼,邦奇少校有些急了:“古察科夫少校,你的部队呢?难道就剩下这几个人了吗?”

    “我们只有不到两百人,分散在这栋四层楼的住院部大楼里,每层还分不到五十个人。”古察科夫苦笑着说:“更何况很有不少的战士,在阻止敌人冲进大楼时,在敌人的炮火和机枪火力的打击下牺牲了。这么一来,我们每层楼可用的兵力,最多不超过三十人。”

    头几个试图冲上楼的德国兵,被乱枪打死后,楼梯口附近云集了更多的德国兵。不知谁喊了一句:“朝楼板开枪!”

    他的话提醒了其他的士兵,他们纷纷抬起手里的枪,朝着天花板上苏军指战员站立的位置,拼命地射击起来。很快,子弹就击穿了楼板,把几名站在楼梯口朝下开枪的苏军战士打得人仰马翻。

    苏军战士也不敢示弱,见敌人都躲在自己的射击死角,自己的枪打不到对方。便拿出手榴弹,拉了弦就朝下面扔。手榴弹落在楼梯口爆炸,弹片呼啸着四下飞舞,让站在附近的德国兵死伤累累。

    正当医院里的战斗进入白热化之际,第562团团长马杰沃中校带着他的团部和三营赶到了镇外。他看到还停留在这里的二营,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连忙吩咐一名参谋:“去把果里亚少校找来,我要问问,他们到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参谋很快就把果里亚带了过来。

    看到果里亚,马杰沃满脸怒气地问:“少校同志,你们的任务,是来为一营解围,为什么你们现在还待在外围阵地呢?”

    “团长同志,”果里亚见马杰沃发火了,连忙解释说:“请您听我解释,一是我们的兵力有限,二是不清楚如今一营所在的位置。如果贸然冲入镇子,很有可能像一营一样,陷入德军的包围之中。”

    果里亚的解释,让马杰沃脸上的怒气稍减:“你搞清楚一营在什么位置了吗?”

    “我派出的侦察人员还没有回来。”果里亚回答说道:“只有等他们回来后,我才能搞清楚,一营究竟被敌人围困在什么位置。”

    “你的侦察人员派出有多久了?”

    果里亚抬手看看表,回答说:“大概有四十分钟了。由于镇子里到处是敌人,从而导致他们的侦察难度很大,我估计最快还要等半个小时,就能得到侦察情报。”

    “什么,再等半个小时?”马杰沃被果里亚的话激怒了:“你觉得处在敌人包围中的一营,还能再坚持多长时间?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你的侦察人员没有回来,那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继续傻等下去?”

    面对马杰沃的批评,果里亚顿时羞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

    “少校同志,”见果里亚不说话,马杰沃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立即命令你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在五分钟之后,向镇子里的敌人发起进攻。”

    “团长同志,”听到马杰沃的这道命令,果里亚有些着急地说:“我们还不知道一营在什么位置,该朝什么方向发起进攻呢?”

    马杰沃朝镇子里看了一阵后,指着医院的方向对果里亚说:“少校同志,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个方向腾起的滚滚黑烟,听到那里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么?我们没有其它的部队进攻卡扎奇亚罗盘镇,镇内发生战斗的位置,肯定就是一营正在战斗的地方。”

    听马杰沃说完,果里亚愣了片刻,随后用巴掌在自己的额头重重地拍了一下,懊恼地说:“团长同志,您说得对,我们没有其它的部队进攻镇子,有枪声、爆炸声和硝烟升起的地方,肯定就是一营被围困的地方。”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名军官跑过来向他报告:“营长同志,我们派出去侦察的战士,有一个人回来了。”

    “哦,侦察人员回来了?”果里亚惊喜地反问道:“他在什么地方?快点带来见我。”

    过了没多久,一名脸被硝烟熏得黑黑的战士,来到了果里亚的面前。他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马杰沃,还是向果里亚报告说:“营长同志,我们摸进了镇子里,发现医院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还有滚滚浓烟升起,那里应该就是一营被围困的位置。”

    “你们队长呢?”

    “他和洛谢夫上士一起,继续深入镇内,准备获取更准确的信息。”

    到此时此刻,果里亚觉得已经没有再继续侦察的必要,自己只需要带着部队冲向有硝烟和枪炮声的方向,就能找到一营。他连忙吩咐格里萨:“四连长,立即把你的部队集结起来,悄悄地进入镇内,然后朝着枪炮声传来的方向前进。”

    “团长同志,”果里亚见马杰沃发火了,连忙解释说:“请您听我解释,一是我们的兵力有限,二是不清楚如今一营所在的位置。如果贸然冲入镇子,很有可能像一营一样,陷入德军的包围之中。”

    果里亚的解释,让马杰沃脸上的怒气稍减:“你搞清楚一营在什么位置了吗?”

    “我派出的侦察人员还没有回来。”果里亚回答说道:“只有等他们回来后,我才能搞清楚,一营究竟被敌人围困在什么位置。”

    “你的侦察人员派出有多久了?”

    果里亚抬手看看表,回答说:“大概有四十分钟了。由于镇子里到处是敌人,从而导致他们的侦察难度很大,我估计最快还要等半个小时,就能得到侦察情报。”

    “什么,再等半个小时?”马杰沃被果里亚的话激怒了:“你觉得处在敌人包围中的一营,还能再坚持多长时间?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你的侦察人员没有回来,那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继续傻等下去?”

    面对马杰沃的批评,果里亚顿时羞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

    “少校同志,”见果里亚不说话,马杰沃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立即命令你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在五分钟之后,向镇子里的敌人发起进攻。”

    “团长同志,”听到马杰沃的这道命令,果里亚有些着急地说:“我们还不知道一营在什么位置,该朝什么方向发起进攻呢?”

    马杰沃朝镇子里看了一阵后,指着医院的方向对果里亚说:“少校同志,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个方向腾起的滚滚黑烟,听到那里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么?我们没有其它的部队进攻卡扎奇亚罗盘镇,镇内发生战斗的位置,肯定就是一营正在战斗的地方。”

    听马杰沃说完,果里亚愣了片刻,随后用巴掌在自己的额头重重地拍了一下,懊恼地说:“团长同志,您说得对,我们没有其它的部队进攻镇子,有枪声、爆炸声和硝烟升起的地方,肯定就是一营被围困的地方。”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名军官跑过来向他报告:“营长同志,我们派出去侦察的战士,有一个人回来了。”

    “哦,侦察人员回来了?”果里亚惊喜地反问道:“他在什么地方?快点带来见我。”

    过了没多久,一名脸被硝烟熏得黑黑的战士,来到了果里亚的面前。他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马杰沃,还是向果里亚报告说:“营长同志,我们摸进了镇子里,发现医院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还有滚滚浓烟升起,那里应该就是一营被围困的位置。”

    “你们队长呢?”

    “他和洛谢夫上士一起,继续深入镇内,准备获取更准确的信息。”

    到此时此刻,果里亚觉得已经没有再继续侦察的必要,自己只需要带着部队冲向有硝烟和枪炮声的方向,就能找到一营。他连忙吩咐格里萨:“四连长,立即把你的部队集结起来,悄悄地进入镇内,然后朝着枪炮声传来的方向前进。”

第1394章 绝处逢生

    围攻医院的德军,已经相继拿下了二楼和三楼,一营剩下的指战员都退到了四楼。

    古察科夫再次看到谢廖沙时,发现他已经多处挂了彩,头部和手臂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关切地问:“谢廖沙上尉,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不要紧。”谢廖沙摇摇头,回答说:“都是被手榴弹的弹片所伤,没有什么大碍。”

    “你的部队还有多少人?”

    “连我在内,还能喘气的人,还剩下26个。”

    “只剩下26人?!”听到谢廖沙所说的数目,古察科夫的嘴角不禁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要知道,索科夫将警卫连交给他的时候,可是一个近两百人的加强连,谁知如今只剩下了这点兵力:“那地下室里还有多少人?”

    古察科夫之所以问地下室,是因为有一百多德军的伤员被转移到了地下室,如果不派人看管的话,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德军进攻时,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

    “我派了一个班的战士,在地下室里看管德军伤员。”谢廖沙说起派往地下室的战士,脸上的表情不禁变得黯淡起来,既然德军已经相继占领了一楼到三楼,如今还在进攻四楼,覆巢之下无完卵,留在地下室内的那个班估计早就全军覆没了。

    谢廖沙为了不在这个令人伤感的问题上纠缠,便及时地变换了话题:“叶戈尔上尉在什么地方?”

    “有敌人沿着消防楼梯上了屋顶,二连长正在屋顶指挥部队,抗击德军的进攻呢。”

    “他的手下还有多少人?”

    “也不多了。”古察科夫苦笑着回答说:“不超过30个人。”

    谢廖沙看了看坚守在楼梯附近的战士,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就算加上自己手下的战士,总人数也没有五十个人。就凭这么点兵力,在德军的全力进攻下,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古察科夫少校,”谢廖沙轻轻地探口气,对古察科夫说:“看来我们今天都会牺牲在这座医院里。”

    坦克营长邦奇少校从三楼撤往四楼时,腿部不幸中弹。他等医院的护士帮自己包扎完毕后,就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对谢廖沙说:“上尉同志,就算我们注定要牺牲在这里,临时前,也要多拉几个德国佬垫背。”

    “邦奇少校,你腿上有伤,先坐下吧。”古察科夫招呼对方在靠墙的一张长椅上坐下后,对他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就算全部牺牲,也要让德国人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古察科夫少校,我们对待敌人,是不是太仁慈了?”

    古察科夫不明白邦奇少校为什么会这样问,便好奇地问:“少校同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撤上四楼时,我看到我们有些指战员受伤倒在地上,德国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都是对他们补上一枪,或者捅一刺刀。”一脸痛心的邦奇少校咬牙切齿地说:“在我牺牲前,我一定会尽可能多地消灭德国人,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仰头望着古察科夫说道:“少校同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邦奇少校,我们都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假如敌人冲上四楼时,我因为负伤而无法动弹,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痛快。”邦奇少校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宁可死在你的手里,也不想成为德国佬补枪的对象。”

    对于邦奇少校提出的请求,古察科夫沉默了许久,随即缓缓地点点头,说道:“放心吧,邦奇少校,我不会把你留给德国人。但假如我在你之前负重伤,你也一定要给我一个痛快。”

    听到两位少校用如此悲观地互相交代后事,谢廖沙有些沉不住气了:“我说两位少校同志,随说我们的兵力少了点,但敌人要想冲上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没准在我们坚守的这段时间里,援军就能赶到卡扎奇亚罗盘镇。”

    “上尉同志,你真是太乐观了。”对于谢廖沙如此乐观的态度,邦奇少校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如果有援军,估计早就到了,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人影。”

    三人正说着话,站在楼梯口的战士开始向楼梯射击,看样子是敌人准备冲上来。刚打了几枪,就有一枚手榴弹从楼下扔了上来,在地上滴溜溜地打滚。谢廖沙眼明手快,抓起手榴弹就直接扔下楼。

    很快,下面就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随即谢廖沙就听到有伤员的伸吟,还有垂死的士兵发出的惨叫哀嚎。听到这些声音,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当时反应慢一点,扔手榴弹的时间晚那么一两秒时间,此刻躺在地上伸吟和哀嚎的人,就应该是自己了。

    楼顶上,二连长叶戈尔正举着一支突击步枪,咬牙切齿地一枪接着一枪射击,打倒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每一名德国兵。德军射出的子弹,扑扑地打在他的四周,溅起无数烟尘碎石,但是他却趴在矮墙后面,始终没有转移射击阵地。

    在他身边脚下,到处都是或死或伤的苏军战士。还活着的战士,不管是四肢健全还是带伤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和他一样,在不停地朝攀上楼顶的德国兵射击。

    虽然一营的指战员出发时,携带了两个基数的弹药,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战士们的弹药都消耗得七七八八了。特别是突击步枪用的是改进的短筒子弹,除非是得到后方的补给,否则就是打一颗少一颗。如今二连活着的战士,手里用的都是从德军尸体上捡来的武器。

    “连长同志,”叶戈尔手下的一位排长,大声地对他说道:“我们的弹药不多了!”

    “弹药打光了,就用刺刀和敌人打白刃战。”叶戈尔开枪又放倒一个敌人后,表情凝重地说:“刺刀断了,就用拳头来对付敌人。”

    爬上楼顶的敌人,原本遭到叶戈尔他们的火力压制,迟迟无法向前推进,所占领的区域,不过只有一百多平米。此刻见到对面苏军的枪声变得稀疏,德军指挥官不禁大喜,连忙冲着自己的部下喊道:“士兵们,俄国人没子弹了,给我冲啊!”

    听到指挥官的喊声,德国兵们发出了一阵欢呼声,随后他们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端着武器猫着腰向叶戈尔他们所坚守的地方接近。

    叶戈尔打完了突击步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伸手去摸手枪,但腰间的皮带上只有一个空枪套。叶戈尔这才想起,自己打光了手枪里的子弹后,才换上了突击步枪。他咧嘴苦笑了一下,端着带刺刀的突击步枪,猛地站直身体,对趴在左右的战士们喊道:“弟兄们,让德国人见识一下我们的白刃战吧!冲啊!”

    叶戈尔端着突击步枪率先跨过短墙,冲向了正小心翼翼接近中的德军,一枪捅进了一名德国兵的胸膛。那名德国兵没想到对面的短墙后面,会突然跳出一个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扔掉了手里的武器,紧紧地抓住叶戈尔的枪管,瞪大眼睛歪到在地上。

    刺到这名敌人后,叶戈尔用力地蹬了对方一脚,把突击步枪的刺刀从对方的胸口拔出,又朝着另外一个敌人冲了过去。

    围攻医院的德军,已经相继拿下了二楼和三楼,一营剩下的指战员都退到了四楼。

    古察科夫再次看到谢廖沙时,发现他已经多处挂了彩,头部和手臂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关切地问:“谢廖沙上尉,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不要紧。”谢廖沙摇摇头,回答说:“都是被手榴弹的弹片所伤,没有什么大碍。”

    “你的部队还有多少人?”

    “连我在内,还能喘气的人,还剩下26个。”

    “只剩下26人?!”听到谢廖沙所说的数目,古察科夫的嘴角不禁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要知道,索科夫将警卫连交给他的时候,可是一个近两百人的加强连,谁知如今只剩下了这点兵力:“那地下室里还有多少人?”

    古察科夫之所以问地下室,是因为有一百多德军的伤员被转移到了地下室,如果不派人看管的话,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德军进攻时,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

    “我派了一个班的战士,在地下室里看管德军伤员。”谢廖沙说起派往地下室的战士,脸上的表情不禁变得黯淡起来,既然德军已经相继占领了一楼到三楼,如今还在进攻四楼,覆巢之下无完卵,留在地下室内的那个班估计早就全军覆没了。

    谢廖沙为了不在这个令人伤感的问题上纠缠,便及时地变换了话题:“叶戈尔上尉在什么地方?”

    “有敌人沿着消防楼梯上了屋顶,二连长正在屋顶指挥部队,抗击德军的进攻呢。”

    “他的手下还有多少人?”

    “也不多了。”古察科夫苦笑着回答说:“不超过30个人。”

    谢廖沙看了看坚守在楼梯附近的战士,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就算加上自己手下的战士,总人数也没有五十个人。就凭这么点兵力,在德军的全力进攻下,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古察科夫少校,”谢廖沙轻轻地探口气,对古察科夫说:“看来我们今天都会牺牲在这座医院里。”

    坦克营长邦奇少校从三楼撤往四楼时,腿部不幸中弹。他等医院的护士帮自己包扎完毕后,就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对谢廖沙说:“上尉同志,就算我们注定要牺牲在这里,临时前,也要多拉几个德国佬垫背。”

    “邦奇少校,你腿上有伤,先坐下吧。”古察科夫招呼对方在靠墙的一张长椅上坐下后,对他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就算全部牺牲,也要让德国人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古察科夫少校,我们对待敌人,是不是太仁慈了?”

    古察科夫不明白邦奇少校为什么会这样问,便好奇地问:“少校同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撤上四楼时,我看到我们有些指战员受伤倒在地上,德国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都是对他们补上一枪,或者捅一刺刀。”一脸痛心的邦奇少校咬牙切齿地说:“在我牺牲前,我一定会尽可能多地消灭德国人,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仰头望着古察科夫说道:“少校同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邦奇少校,我们都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假如敌人冲上四楼时,我因为负伤而无法动弹,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痛快。”邦奇少校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宁可死在你的手里,也不想成为德国佬补枪的对象。”

    对于邦奇少校提出的请求,古察科夫沉默了许久,随即缓缓地点点头,说道:“放心吧,邦奇少校,我不会把你留给德国人。但假如我在你之前负重伤,你也一定要给我一个痛快。”

    听到两位少校用如此悲观地互相交代后事,谢廖沙有些沉不住气了:“我说两位少校同志,随说我们的兵力少了点,但敌人要想冲上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没准在我们坚守的这段时间里,援军就能赶到卡扎奇亚罗盘镇。”

    “上尉同志,你真是太乐观了。”对于谢廖沙如此乐观的态度,邦奇少校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如果有援军,估计早就到了,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人影。”

    三人正说着话,站在楼梯口的战士开始向楼梯射击,看样子是敌人准备冲上来。刚打了几枪,就有一枚手榴弹从楼下扔了上来,在地上滴溜溜地打滚。谢廖沙眼明手快,抓起手榴弹就直接扔下楼。

    很快,下面就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随即谢廖沙就听到有伤员的伸吟,还有垂死的士兵发出的惨叫哀嚎。听到这些声音,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当时反应慢一点,扔手榴弹的时间晚那么一两秒时间,此刻躺在地上伸吟和哀嚎的人,就应该是自己了。

    楼顶上,二连长叶戈尔正举着一支突击步枪,咬牙切齿地一枪接着一枪射击,打倒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每一名德国兵。德军射出的子弹,扑扑地打在他的四周,溅起无数烟尘碎石,但是他却趴在矮墙后面,始终没有转移射击阵地,还在全神贯注地射击着。

第1395章

    “格里萨,”叶戈尔吸了几口烟之后,忽然开口问道:“你说说,司令员同志会随着师部一起到这里来吗?”

    格里萨明白叶戈尔这么问的原因,在库尔斯克会战时,索科夫就曾经在第188师的师指挥部待了一段时间。他盯着叶戈尔看了一会儿后,缓缓地摇着头说:“叶戈尔,如果是别的时间段,没准司令员同志会跟着师部一起来这里。但今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为什么?”叶戈尔有些诧异地问。

    “你还不知道吧,”格里萨记得一营搭乘气垫船离开时,索科夫还没有出事,便向叶戈尔解释说:“司令员同志今天乘坐飞机,到十月镇上空侦察时,被敌机打下来了!”

    叶戈尔腾地一下站起身:“什么,司令员同志乘坐的飞机,被敌人打下来了?”

    旁边几位等着卫生员包扎的二连伤员,听到索科夫乘坐飞机被击落,也纷纷从地上站起身,齐刷刷地望向格里萨,脸上写满了担忧。

    见到叶戈尔站起身,格里萨连忙也跟着站起来,抬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他说:“叶戈尔,你别担心,司令员同志乘坐的飞机虽然被敌人击落,但他和飞行员却幸运地生还了,只受了一点轻伤。此刻应该在司令部里休息,肯定无法赶到这里来。”

    得知索科夫坠机后只受了一点轻伤,叶戈尔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重新坐下后,喃喃地说道:“谢天谢地,司令员同志没事就好。如果他出事了,我们的部队肯定要乱套。”

    “叶戈尔,你说得没错。”格里萨对叶戈尔的这种说法表示了赞同:“当司令员同志的飞机被击落,下落不明时,整个部队都乱了套。别说我当时心惶惶,就连一向稳重的师政委马什科夫上校,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给集团军司令部或其它的师部打电话,询问是否有司令员同志的消息。我不敢想象,如果司令员同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会给部队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没等叶戈尔说话,忽然听到楼梯处传来了喊声:“叶戈尔上尉,叶戈尔上尉在什么地方?”

    叶戈尔扭头一看,发现古察科夫手下的一名通讯兵,正沿着楼梯走上来,连忙欠了欠身,大声地回答说:“通讯兵同志,我在这里。”

    通讯兵快步地来到了叶戈尔的面前,抬手向他敬礼后说道:“上尉同志,营长命令,只要您还活着的话,就立即过去见他。”

    “营长在什么地方?”

    “在二楼的医生值班室。”

    “格里萨,我要去见古察科夫少校,不能再陪你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你去忙吧,这里的工作就交给我了。”

    叶戈尔跟着通讯兵下楼时,试探地问:“通讯兵,营长的手下还剩下多少人?”

    “哪里还有什么人!”通讯兵苦笑着回答说:“加上谢廖沙上尉指挥的集团军警卫连,也不过21个人。”

    “什么,只剩下21个人?”叶戈尔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你们怎么打得怎么惨啊?”

    “没办法,敌人太多了,又同时从两处发起进攻,我们的兵力有限,根本无法阻止他们冲上四楼,只能退进了会议室,在那里继续坚守。假如不是援兵及时赶到,我想我们已经全军覆没了。”

    沿途遇到了不少的指战员,但叶戈尔发现这些人几乎都是二营或三营的,一个一营的指战员都没有看到。这些人正在敌我双方的尸体收集起来,整齐地摆在了走廊上,并不分敌我地盖上白布。

    叶戈尔来到二楼的医生值班室,一进门,就看到古察科夫、邦奇少校和谢廖沙等人正坐在桌边,低声地说着什么。他连忙上前抬手敬礼,大声地说:“营长同志,二连连长上尉叶戈尔奉命来到,我听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古察科夫起身来到了叶戈尔的面前,伸手把他的手从额边拉下来,随后拽着他的手朝自己面前一带,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嘴里激动地说:“叶戈尔,看到你还活着,这真是太不容易了。”

    “营长同志,我也一样。”

    古察科夫松开叶戈尔,向后退了一步,随后问道:“二连长,你们连还剩下多少人啊?”

    “报告营长同志,”叶戈尔挺直身体说:“我们连加上我,能喘气的人还有6个人。”

    听到叶戈尔的回答,古察科夫的嘴角剧烈抽动了几下,随后一脸痛心地说:“真是没想到,经过这一场战斗,我们营剩下的人还不到15个人。”

    21人加上6人,不是应该27人么,怎么营长会说只有15人呢?叶戈尔对于古察科夫的这种说法,先是一愣,但看到站在一旁的谢廖沙,他立即明白,古察科夫说的人数里,恐怕把谢廖沙的部下抛开计算的。

    “别担心,叶戈尔上尉。”古察科夫安慰他说:“我们在战斗中损失的兵员,司令员同志会给我们如数补充的。”

    听古察科夫提起了索科夫,叶戈尔忍不住说道:“营长同志,您可能还不知道,司令员同志今天出事了。”

    “司令员同志出事了?”古察科夫到此刻还不知道索科夫出事,因此听到叶戈尔这么说,忍不住诧异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四连长格里萨上尉说,司令员同志乘坐飞机对十月镇进行侦察时,遭到了敌机的攻击。他所乘坐的飞机,不幸被敌人击落了……”

    古察科夫得知索科夫出事,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两下,往后就倒。幸好谢廖沙和邦奇少校及时地扶住他,才没有让他摔倒在地上。

    谢廖沙扶住了古察科夫,情绪激动地说:“叶戈尔上尉,司令员同志如今怎么样了?”

    “还活着。据说他在飞机坠毁时,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如今正在司令部里休息呢,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以他的身体状况,短时间内不会到这里来视察。”

    “司令员同志还活着!”听说索科夫还活着,古察科夫顿时原地满血复活,他一把抓住叶戈尔的手臂,激动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营长同志。”虽然手臂被古察科夫抓得生疼,当叶戈尔却不敢挣扎,还要强忍着疼痛说,“四连长格里萨上尉是这么告诉我的。”

    “通讯兵!”古察科夫显然对叶戈尔的说法还是半信半疑,连忙叫过了那名通讯兵,吩咐他说:“你立即去找二营长果里亚少校,一旦看到他,就请他到这里来。”

    “古察科夫少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没等通讯兵离开,从门口就进来一名戴着钢盔,提着突击步枪的指挥员,他笑呵呵地对古察科夫说:“我人就在这里,你要问什么事情,就请尽管问。”

    看到果里亚出现在门口,古察科夫连忙走过去,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果里亚少校,听说司令员同志乘坐的飞机,被敌机击落了,他没有什么事情吧?”

    “咦?!”听到古察科夫问起此事,果里亚还有些诧异:“古察科夫少校,你是听谁说的此事?”

    急于知道索科夫安危的古察科夫,情绪异常激动地追问道:“你快点告诉我,司令员同志的情况怎么样,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怎么会呢。”果里亚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能有什么生命危险,虽然司令员同志乘坐的飞机被敌人击落,但在落地时,飞行员及时地把机头拉了起来,他和司令员同志都只受了点轻伤,休息两天就能痊愈。”

    从果里亚这里得到切实的信息后,古察科夫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回到了肚子里。他后退几步,坐在一把靠背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的片刻工夫,让他感觉比自己打一天的仗还累。

    “古察科夫少校,我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有事情要问我?”这次轮到古察科夫疑惑不解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的部下在一楼搜索时,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进去查看时,发现里面不光有镇内的居民,还有上百名德军伤员。”果里亚对古察科夫说道:“另外,里面还有一个班的战士,其中有两人我认识,是谢廖沙上尉的部下。他们告诉我,说这些德军伤员是敌人冲进住院部大楼之前,你派人安顿到地下室的。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知晓自己还有不少的部下活着,谢廖沙显得格外激动,他向前两步对果里亚说:“少校同志,这些德军伤员的确是在敌人冲进大楼前,我们转移到地下室去的。”

    “我有个疑问,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德军伤员,都安顿在地下室呢?”

    古察科夫得知索科夫出事,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两下,往后就倒。幸好谢廖沙和邦奇少校及时地扶住他,才没有让他摔倒在地上。

    谢廖沙扶住了古察科夫,情绪激动地说:“叶戈尔上尉,司令员同志如今怎么样了?”

    “还活着。据说他在飞机坠毁时,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如今正在司令部里休息呢,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以他的身体状况,短时间内不会到这里来视察。”

    “司令员同志还活着!”听说索科夫还活着,古察科夫顿时原地满血复活,他一把抓住叶戈尔的手臂,激动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营长同志。”虽然手臂被古察科夫抓得生疼,当叶戈尔却不敢挣扎,还要强忍着疼痛说,“四连长格里萨上尉是这么告诉我的。”

    “通讯兵!”古察科夫显然对叶戈尔的说法还是半信半疑,连忙叫过了那名通讯兵,吩咐他说:“你立即去找二营长果里亚少校,一旦看到他,就请他到这里来。”

    “古察科夫少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没等通讯兵离开,从门口就进来一名戴着钢盔,提着突击步枪的指挥员,他笑呵呵地对古察科夫说:“我人就在这里,你要问什么事情,就请尽管问。”

    看到果里亚出现在门口,古察科夫连忙走过去,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果里亚少校,听说司令员同志乘坐的飞机,被敌机击落了,他没有什么事情吧?”

    “咦?!”听到古察科夫问起此事,果里亚还有些诧异:“古察科夫少校,你是听谁说的此事?”

    急于知道索科夫安危的古察科夫,情绪异常激动地追问道:“你快点告诉我,司令员同志的情况怎么样,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怎么会呢。”果里亚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能有什么生命危险,虽然司令员同志乘坐的飞机被敌人击落,但在落地时,飞行员及时地把机头拉了起来,他和司令员同志都只受了点轻伤,休息两天就能痊愈。”

    从果里亚这里得到切实的信息后,古察科夫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回到了肚子里。他后退几步,坐在一把靠背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的片刻工夫,让他感觉比自己打一天的仗还累。

    “古察科夫少校,我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有事情要问我?”这次轮到古察科夫疑惑不解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的部下在一楼搜索时,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进去查看时,发现里面不光有镇内的居民,还有上百名德军伤员。”果里亚对古察科夫说道:“另外,里面还有一个班的战士,其中有两人我认识,是谢廖沙上尉的部下。他们告诉我,说这些德军伤员是敌人冲进住院部大楼之前,你派人安顿到地下室的。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知晓自己还有不少的部下活着,谢廖沙显得格外激动,他向前两步对果里亚说:“少校同志,这些德军伤员的确是在敌人冲进大楼前,我们转移到地下室去的。”

    “我有个疑问,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德军伤员,都安顿在地下室呢?”

第1396章 重建一营

    “等着吧,”马杰沃随口回答说:“等我们解放了哈尔科夫之后,上级会把你们营重新补充起来的。”

    “什么,要等到哈尔科夫解放之后,再对我们进行补充?”古察科夫惊诧地反问道:“那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是不是只能坐在一旁看热闹了?”

    “没办法,”马杰沃颇为无奈地说:“如今司令员同志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部队,就算想给你们补充,恐怕也是力不从心。你总不希望像第182师那样,补充几千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老弱残兵,结果这次连参加战斗的资格都没有。”

    第182师在库尔斯克会战期间,补充了几千没有战斗力的老弱残兵,导致部队的战斗力诶稀释一事,古察科夫作为营级指挥员自然是知道的,他可不想重蹈覆辙,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团长同志,您说得对,也许我们真的要等到解放哈尔科夫之后,才有机会得到新的补充。”

    “古察科夫少校,既然你如今手下也没有几名战士了,不如先到我的团部干一段时间,等上级重建一营时,你再回去当你的营长。你看,怎么样?”

    马杰沃的提议,古察科夫陷入了沉思。虽说如今一营名存实亡,但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团部,充其量就是个打杂的角色,同样会很长时间无法参加战斗。对于不能参加战斗这一点,古察科夫的心里是非常抵触的。

    “想想吧,古察科夫少校。”见古察科夫迟迟没有回答,马杰沃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选择题,便通情达理地说:“我给你二十四小时,你好好地考虑一下,看究竟是留下还是暂时到团部来帮忙。”

    没等古察科夫说话,门口便出现了一名少尉军官。他没有立即进门,而是用目光朝室内掌握,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果里亚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自己营部的军官,连忙走过去,低声地问:“少尉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营长同志,电报。”少尉从兜里掏出一份叠得四四方方的电报,递给了果里亚,同时补充说:“是师部发来的电报。”

    虽然少尉说话的声音很低,但马杰沃还是听到了他所说的内容,连忙扭头问道:“师部的电报?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马杰沃这么问,果里亚连电报都没有打开,便直接递给了马杰沃,态度恭谨地说:“团长同志,请您过目。”

    马杰沃展开电报只看了一眼,便抬起头问少尉:“少尉同志,你们的电台在什么位置?”

    “就在隔壁房间。”

    “带我过去。”马杰沃说着,将手里的电报塞进了果里亚的手里。

    古察科夫看到马杰沃跟着少尉急匆匆地朝外面走,连忙凑过去问果里亚:“果里亚,师部的电报都写了些什么?”

    果里亚快速地看完电报上的内容后,将电报递给了古察科夫:“师长问我,是否有你的消息。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就立即给他发电报,他需要立即向司令员同志汇报。司令员同志已经连着发了五份电报,都是为了打听你的情况。”

    得知索科夫一直在关心自己的安危,古察科夫的心里还是蛮感动的。不过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果里亚,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感激之情,刚刚自己和剩下的指战员都被敌人压缩到了会议室,如果不是果里亚及时带着援军赶到,估计自己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果里亚,我还要谢谢你。”古察科夫握住了果里亚的手,竭力用平稳的语气说:“如果不是你及时率领部队赶到,估计我此刻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瞧你说的,古察科夫。”果里亚笑呵呵地说道:“我们都是战友嘛,见到战友遇到了危险,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对了,你是怎么打算的,去不去团部工作?”

    “我还要考虑一下,”古察科夫苦笑着回答说:“我觉得自己去了团部,估计就是一个闲职,要打仗也轮不到我。”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少尉便再次出现在门口,他挺直身体向果里亚报告说:“营长同志,团长请您过去一趟。”他说完这话之后,目光又转向了古察科夫,补充道,“还有您,古察科夫少校,团长请您也过去一趟。”

    跟着少尉来到隔壁的房间,正好看到马杰沃将手里的耳机和送话器还给了报务员。马杰沃转过身,对古察科夫说:“少校同志,我刚刚和师长通过话,他说司令员同志自从你们营和我们失去联系后,就一遍遍地给师部发电报,请求我们要尽快搞清楚你的下落。看样子,司令员同志非常担心你的安危。

    师长对我说,你的部队既然已经被打光了,再留在前沿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不如尽快返回集团军司令部。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留在司令员的身边工作。”

    对马杰沃的这种说法,古察科夫倒是有些心动,他想到索科夫就是在指挥部里坐不住的主,一有时间就会往前沿跑的主,自己若是跟着他,没准真的能捞到仗打。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做出答复,而是试探地问马杰沃:“团长同志,我想问问您的意思。您同意我带剩下的战士返回集团军司令部驻地吗?”

    “古察科夫少校,让你带人返回集团军司令部驻地,是师长亲自下达的命令。”马杰沃对古察科夫正色说:“你在军队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知道上级的命令只能执行,而不是进行讨论。明白了吗?”

    “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快点带上你的人,返回集团军司令部吧。”马杰沃冲古察科夫点点头,说道:“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安心地到后方去休整吧,我会为你们安排好车辆的。”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有战士进来向马杰沃报告:“团长同志,卡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古察科夫少校,”得知卡车已经准备好了,马杰沃转身对古察科夫说:“送你们回后方的卡车,就停在外面的空地上,你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着,他向古察科夫伸出手,友好地说:“希望我们能早日重逢,祝你好运!”

    古察科夫带着还活着的手下,离开了住院大楼,朝停在开阔处的卡车走去。

    就在准备登车时,二连长叶戈尔忽然说道:“营长同志,我们要离开这里,但一连长和两百多名战士,都留在了这里,我想到前面的废墟去看看,权当是缅怀他们。”

    听到叶戈尔的提议,古察科夫的眼圈不禁一红,他想到纳尔瓦和一连的指战员,基本都被埋葬在这座建筑物的废墟里,今天离开后,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次回来。因此他冲叶戈尔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他的建议。

    叶戈尔带着几名战士走进废墟后,谢廖沙来到了古察科夫的身边,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随后说道:“少校同志,别灰心,既然这次是司令员同志亲自发话,让你带着剩下的人回集团军司令部的驻地,想必对你另有任用。”

    “另有任用?”古察科夫想到谢廖沙是索科夫的老友,肯定知道不少自己不知道的内幕,连忙问:“谢廖沙,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我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谢廖沙摇摇头,否定了古察科夫的说法。但看到对方一脸失望的样子,赶紧补充说:“不过你应该知道司令员同志的脾气,他既然急着把你从前沿调回去,证明他心里早就想好了如何安顿你。据我估计,你回去后,没准能在集团军司令部的警卫部队里,混个一官半职的。”

    “等着吧,”马杰沃随口回答说:“等我们解放了哈尔科夫之后,上级会把你们营重新补充起来的。”

    “什么,要等到哈尔科夫解放之后,再对我们进行补充?”古察科夫惊诧地反问道:“那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是不是只能坐在一旁看热闹了?”

    “没办法,”马杰沃颇为无奈地说:“如今司令员同志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部队,就算想给你们补充,恐怕也是力不从心。你总不希望像第182师那样,补充几千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老弱残兵,结果这次连参加战斗的资格都没有。”

    第182师在库尔斯克会战期间,补充了几千没有战斗力的老弱残兵,导致部队的战斗力诶稀释一事,古察科夫作为营级指挥员自然是知道的,他可不想重蹈覆辙,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团长同志,您说得对,也许我们真的要等到解放哈尔科夫之后,才有机会得到新的补充。”

    “古察科夫少校,既然你如今手下也没有几名战士了,不如先到我的团部干一段时间,等上级重建一营时,你再回去当你的营长。你看,怎么样?”

    马杰沃的提议,古察科夫陷入了沉思。虽说如今一营名存实亡,但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团部,充其量就是个打杂的角色,同样会很长时间无法参加战斗。对于不能参加战斗这一点,古察科夫的心里是非常抵触的。

    “想想吧,古察科夫少校。”见古察科夫迟迟没有回答,马杰沃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选择题,便通情达理地说:“我给你二十四小时,你好好地考虑一下,看究竟是留下还是暂时到团部来帮忙。”

    没等古察科夫说话,门口便出现了一名少尉军官。他没有立即进门,而是用目光朝室内掌握,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果里亚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自己营部的军官,连忙走过去,低声地问:“少尉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营长同志,电报。”少尉从兜里掏出一份叠得四四方方的电报,递给了果里亚,同时补充说:“是师部发来的电报。”

    虽然少尉说话的声音很低,但马杰沃还是听到了他所说的内容,连忙扭头问道:“师部的电报?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马杰沃这么问,果里亚连电报都没有打开,便直接递给了马杰沃,态度恭谨地说:“团长同志,请您过目。”

    马杰沃展开电报只看了一眼,便抬起头问少尉:“少尉同志,你们的电台在什么位置?”

    “就在隔壁房间。”

    “带我过去。”马杰沃说着,将手里的电报塞进了果里亚的手里。

    古察科夫看到马杰沃跟着少尉急匆匆地朝外面走,连忙凑过去问果里亚:“果里亚,师部的电报都写了些什么?”

    果里亚快速地看完电报上的内容后,将电报递给了古察科夫:“师长问我,是否有你的消息。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就立即给他发电报,他需要立即向司令员同志汇报。司令员同志已经连着发了五份电报,都是为了打听你的情况。”

    得知索科夫一直在关心自己的安危,古察科夫的心里还是蛮感动的。不过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果里亚,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感激之情,刚刚自己和剩下的指战员都被敌人压缩到了会议室,如果不是果里亚及时带着援军赶到,估计自己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果里亚,我还要谢谢你。”古察科夫握住了果里亚的手,竭力用平稳的语气说:“如果不是你及时率领部队赶到,估计我此刻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瞧你说的,古察科夫。”果里亚笑呵呵地说道:“我们都是战友嘛,见到战友遇到了危险,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对了,你是怎么打算的,去不去团部工作?”

    “我还要考虑一下,”古察科夫苦笑着回答说:“我觉得自己去了团部,估计就是一个闲职,要打仗也轮不到我。”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少尉便再次出现在门口,他挺直身体向果里亚报告说:“营长同志,团长请您过去一趟。”他说完这话之后,目光又转向了古察科夫,补充道,“还有您,古察科夫少校,团长请您也过去一趟。”

    跟着少尉来到隔壁的房间,正好看到马杰沃将手里的耳机和送话器还给了报务员。马杰沃转过身,对古察科夫说:“少校同志,我刚刚和师长通过话,他说司令员同志自从你们营和我们失去联系后,就一遍遍地给师部发电报,请求我们要尽快搞清楚你的下落。看样子,司令员同志非常担心你的安危。

    师长对我说,你的部队既然已经被打光了,再留在前沿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不如尽快返回集团军司令部。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留在司令员的身边工作。”

第1397章 意外的收获

    从司令部警卫部队里抽调连队,去充实作战部队,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索科夫原以为萨梅科对自己的这种安排,不会有任何异议,谁知他的话刚说完,萨梅科就急急地说:“司令员同志,我们警卫部队只有九个连,但从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到现在,我们已经先后把五个连,充实到了作战部队,如今剩下的四个连,可不能再动用了。否则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手里一点可以动用的兵力都没有。”

    萨梅科的话提醒了索科夫,虽说如今集团军的直属部队不少,但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比如说指挥部遭到敌人的袭击,能保护自己安全的部队,就只有身边的这些警卫部队。想明白这一点后,他缓缓地点点头,说道:“参谋长同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看从警卫部队里抽调连队的事情,就暂时不考虑。至于充实古察科夫一营的兵员,我还是另外想办法。”

    萨梅科想到自己提出的招募新兵的建议,被索科夫否定,他很好奇对方用什么办法来补充重建一营的兵员:“司令员同志,您打算怎么解决兵员的问题?”

    索科夫又不是神仙,不会什么撒豆成兵之术,仓促之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苦笑着说:“古察科夫少校他们经过大半天的战斗,想必已经疲惫不堪了,就让他们留在司令部休整一段时间。等上级给我们补充了兵员,就立即着手进行一营的重建工作。”

    萨梅科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后又问道:“司令员同志,如今第188师已经进入了卡扎奇亚罗盘镇,消灭镇子里的敌人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事情,您看,能否由您亲自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

    索科夫不禁一愣,心说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战果,不都是你的工作么,为什么今天让我亲自报告呢?但片刻之后,他就明白了萨梅科的用意,今天进攻十月镇,事先并没有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接着,自己乘坐的飞机又被德国空军揍了下来,让科涅夫等人为自己担心。自己亲自打电话向科涅夫汇报战果,可以趁机化解对方心中的芥蒂。

    电话接通之后,索科夫听到听筒里传出的扎哈罗夫的声音,便失态地问:“您好,参谋长同志,我是索科夫,我想找科涅夫将军,不知他休息没有?”

    “没有,当然没有。”扎哈罗夫回答说:“从库尔斯克会战开始,他每天最多只睡两三个小时,此刻正在看地图呢。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集团军的第84师解放了十月镇,而第188师如今也攻入了卡扎奇亚罗盘镇,解放镇子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索科夫连忙说道:“我就是想向科涅夫将军汇报我们的战果。”

    “你的部队已经进入了卡扎奇亚罗盘镇?”扎哈罗夫用手在地图上搜索了一下,吃惊地说:“你的部队已经深入敌人防御纵深四十多公里?有没有安排部队保护他们的左右两翼?”

    “我已经派夺取十月镇的第84师和一个坦克旅跟进。”索科夫回答说:“就算德军增援卡扎奇亚罗盘镇,他们也有能力把敌人打垮。”

    听完索科夫的解释,扎哈罗夫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点,他朝站在门口和苏塞科夫聊天的科涅夫看了一眼,随后喊道:“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少将要和您通话。”

    科涅夫和苏塞科夫一起走了过来,伸手接电话时,皱着眉头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扎哈罗夫把话筒交给科涅夫时,快速地说道:“索科夫少将报告,说他的第84师占领了十月镇,第188师也攻入了卡扎奇亚罗盘镇。”

    科涅夫听到这里,眉毛不禁往上一扬,连忙接过扎哈罗夫手里的话筒,贴在耳边,急急地说:“索科夫,我是科涅夫,你的部队真的冲入了卡扎奇亚罗盘镇?”

    “是的,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回答说:“虽然敌人还在镇子里抵抗,但消灭他们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部队的伤亡情况如何?”科涅夫问道。

    索科夫心里正犯愁,该如何向科涅夫提起补充兵员一事,既然对方问题,他便就坡下驴地说道:“首先攻击镇子的一营和坦克营,基本全军覆没。虽然他们只剩下十几个,但依旧顽强地和敌人进行战斗。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古察科夫少校指挥的一营,可是一支英雄的部队,他们曾经在库尔斯克会战中建立了巨大的功勋,就这样打光了,我感到非常痛心。不知您能否给我们补充一些兵员,以便让我可以把该营重建起来。”

    “我哪里有什么兵员。”科涅夫听到索科夫的请求,不悦地说道:“别忘记了,你集团军上周刚接收了三万多兵员,那全是有战斗经验的老兵。”

    索科夫等科涅夫说完后,嬉皮笑脸地说:“方面军司令员,要知道,不光一营是一支英雄的部队,他们的指挥员古察科夫少校,也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有着丰富的指挥经验。如果他能尽快返回战场的话,一定能建立更多的功勋。但假如您不能为我们进行补充,他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待在我的指挥部里坐冷板凳。要知道,让这样优秀的指挥员在战争中无所事事,这简直就是一种犯罪。”

    可能是索科夫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地触动了科涅夫,他在沉思片刻后,说道:“索科夫少将,说实话,我的手里还有一支预备队,是由刚招募的新兵和那些获救的指战员组成的。但是我不能直接给你,否则其他集团军的司令员知道后,都会来找我要兵员,我给谁不给谁都不好,这样会影响到指挥员之间的团结。”

    索科夫刚听到科涅夫说他的手里还有预备队,心里不禁一阵窃喜,但听到后面的话,心顿时凉了半截。科涅夫说得没错,假如他直接从预备队里抽调兵员,来帮助古察科夫营重建,一旦被别的集团军司令员知道,肯定会惹来麻烦,毕竟大家的部队在长时间的战斗中,都有不少的损失。

    正当索科夫心灰意冷之际,却听到科涅夫继续说道:“索科夫少将,我这两天在考虑一件事。你集团军原来的步兵第46旅,不是被编入近卫第98师了么?这么一来,你集团军步兵里就没有了旅的建制。我觉得有必要重新组建一个步兵旅,至于番号嘛,就用你以前指挥过的步兵第73旅。”

    听到这话,索科夫眼神一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您说要重建步兵第73旅?”

    “没错。”科涅夫肯定地回答说。

    “可是,”能重建步兵第73旅,对索科夫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毕竟自己当时入驻斯大林格勒时,所指挥的部队番号就是步兵第73旅。但如今最令人头疼的事情,是兵员和武器装备的问题,他试探地问:“兵员和武器装备怎么解决?”

    “放心吧,索科夫同志。”科涅夫笑呵呵地说:“我不会给你一个空番号的,我刚刚提到的那支预备队,只需要把他们的番号一改,不就成为步兵第73旅了么。”

    听着听筒里传出科涅夫爽快的笑声,索科夫的心里不禁暗骂:真是狡猾的老狐狸,不对,应该是狡猾的兔子,俄罗斯最狡猾的动物可是兔子,狐狸则是大家喜欢的一种善良的动物。

    心里在暗自骂科涅夫,但嘴上却笑呵呵地说:“方面军司令员,谢谢您重建步兵第73旅,我向您保证,这支部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一定会发挥极大的作用,取得令人瞩目的巨大战果。”

    索科夫一口气说完这话之后,忽然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对了,方面军司令员,我想问问,重建的步兵第73旅的旅长是谁?”

    “副旅长是一名上校,旅长的职务暂时空缺。”科涅夫说道:“既然你把古察科夫少校说得那么好,那就让他来担任旅长吧。”

    “可是,古察科夫只是一名少校,而他的副旅长则是一名上校。”索科夫有些底气不足地说:“让一名上校接受一名少校的指挥,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科涅夫大大咧咧地说:“你的军事委员卢涅夫中将,他的军衔不也比你高么?军队里不能光看军衔,还要看指挥员的能力,既然你一直在我的面前说古察科夫少校的好,就让他来担任这个旅长的职务。”

    既然科涅夫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再推脱的话,未免就太矫情了,于是索科夫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吧,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等部队到了之后,我就正式任命古察科夫少校担任旅长的职务。”

    萨梅科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后,吃惊地问:“司令员同志,您刚刚说什么,让古察科夫少校担任旅长职务?我们集团军里哪里还有什么旅级建制的部队啊?”

    “你没有听错,我的参谋长同志。”得知上级将给自己派来一支新的部队,同时还将颇有指挥能力的古察科夫少校任命为这支部队最高指挥员,索科夫的心情格外愉快,他对萨梅科说:“科涅夫司令员对我说,他打算把方面军的一支预备队,改编为了步兵第73旅,并由古察科夫少校来担任旅长职务。”

    “什么,让古察科夫少校担任旅长?”萨梅科吃惊地说:“可是让一名少校担任旅长职务,这合适吗?”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不管怎么说,古察科夫都是自己的嫡系,索科夫自然要挺他:“古察科夫的军衔虽然不高,但他在指挥方面却能多挡一面,这个旅长职务,我觉得他完全能够胜任。”

    萨梅科何尝不知道古察科夫是索科夫的嫡系,此刻见索科夫态度鲜明地支持古察科夫担任旅长职务,也没有多话,而是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新建的步兵第73旅,什么时候能到我们这里?”

    “他们会连夜出发,估计在明天中午,就能到达这里。”

    “报告!”萨莫伊洛夫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古察科夫少校和谢廖沙上尉回来了!”

    得知古察科夫和老友谢廖沙回来了,索科夫不禁喜出望外,连声问道:“萨莫伊洛夫中尉,他们在什么地方?”

    “他们的车队刚到,正在下车呢。”萨莫伊洛夫回答说:“大概再过几分钟,就能进来。”

    几分钟之后,古察科夫、邦奇少校和谢廖沙三人肩并肩地走进了指挥部,向索科夫敬礼。

    见到三人的出现,索科夫连忙上前和他们一一握手,并用拳头在他们的胸口捶了两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能看到你们活着回来,我的心里好受多了。”

    “对不起,司令员同志。”古察科夫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我的错,害得全营几乎在战斗中都被打光了。”

    索科夫虽然从科伊达那里得知古察科夫营只剩下十几人,但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你们营还剩下多少人?”

    “报告司令员同志,”古察科夫回答说:“我营还剩下37人,一连长纳尔瓦上尉和二连长叶戈尔上尉,都还活着。”

    索科夫听完对方的回答,扭头用带着疑问的眼神看了一眼萨梅科,似乎在问对方,怎么科伊达上校汇报的情况出现了偏差?

    萨梅科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连忙上前问道:“古察科夫少校,科伊达上校向我报告,说你们营只剩下十几人,而且一连长已经牺牲。怎么如今一连长还活着,又多出二十多人呢?”

    “司令员同志,师长向您报告的情况,也正确,也不正确。”

    古察科夫说完这话之后,见索科夫一脸懵逼的样子,连忙解释说:“当时我带着剩下的战士离开时,的确只有十几个人,而一连长也下落不明,我只能当他牺牲了。但我们在等车时,二连长说想到门诊大楼的废墟看看,权当向牺牲的战友告别。谁知他们这一去,正好遇到纳尔瓦上尉和他手下的二十多名战士,被二营、三营的指战员从地下室里挖了出来。”

    经过古察科夫这么一解释,索科夫和萨梅科二人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样。”

    在片刻的停顿后,索科夫开口问道:“古察科夫少校,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古察科夫迟疑片刻,随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的部队在战斗中已经被打光了,至于我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完全由您做主。”

第1398章 安排

    索科夫没有说话,而是扭头望向了萨梅科,朝他使了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萨梅科点点头,随后轻轻地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对古察科夫说:“少校同志,由于你所指挥的一营,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空番号,这就意味着你不能再担任营长职务,明白吗?”

    虽然古察科夫早就猜到了这种结局,但听到萨梅科这么说的时候,心情还是格外沉重,他用低沉的声音回答说:“明白。”

    “我们将对你的职务进行调整,你没有意见吧?”

    听到萨梅科这么说,站在一旁的邦奇少校和谢廖沙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两人原以为索科夫会想办法为一营补充兵员,谁知却直接宣布不再让古察科夫担任营长的职务,至于是否恢复一营,却只字未提。

    而古察科夫则面不改色地回答说:“我坚决服从上级的安排。只要能让我留在作战部队里,哪怕只当一名连长,甚至排长都可以了。”

    看到萨梅科还要戏弄古察科夫,索科夫连忙挥手制止了对方:“行了,参谋长同志,别捉弄古察科夫少校了,还是快点说正事吧。”

    古察科夫不禁愕然,参谋长在捉弄我?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什么可捉弄的?

    “古察科夫少校,”索科夫并没有立即向古察科夫说明是什么事情,而是反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入驻斯大林格勒时,部队的番号是什么?”

    古察科夫咧嘴一笑,“司令员同志,这怎么能忘呢。要知道,我们在斯大林格勒时,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不可战胜的部队,就算在保卫战的后期,我们旅并入了近卫第41师,但我永远记得这个光荣的番号——步兵第73旅。”

    “你说得很对,少校同志。”回想到昔日的光辉岁月,一种自豪感在索科夫的心头油然升起:“步兵第73旅的确是一支取得了辉煌战绩的英雄部队,他的消失,的确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奇怪,司令员同志忽然和我说步兵第73旅做什么?”古察科夫在心里暗自嘀咕:“难道上级打算重建这支部队吗?”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到索科夫说:“少校同志,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刚得到科涅夫司令员的通知,他打算重建步兵第73旅,并划归我集团军指挥。”

    “司令员同志,这真是太好了。”作为老步兵第73旅的指挥员,听到这样的消息,古察科夫不由喜出望外,并主动向索科夫提出:“如果上级重建了步兵第73旅,您能派我去这支部队吗?我还是那句话,哪怕当个连长甚至排长都行。”

    “不行。”索科夫等对方说完后,微笑着说道:“如果把你调到步兵第73旅,肯定不会让你当连长或排长,那样未免太屈才了。”

    没等古察科夫回过神,一旁的谢廖沙就抢着问道:“司令员同志,难道你打算让古察科夫少校继续当营长吗?”

    “不是的,谢廖沙上尉。”索科夫冲谢廖沙摇摇头,回答说:“我不会让他当营长的。”

    谢廖沙一脸懵逼地想:让古察科夫到重建的步兵第73旅,不光不让他当营长,甚至连排长的职务也没份,那还叫他去做什么,总不能让一名少校去当普通的战士吧?

    古察科夫也愣住了,心说难道是因为自己这次把部队打光了,司令员同志为了惩罚自己,特意将自己下放到重建的步兵第73旅当战士?

    “古察科夫同志,我现在代表集团军司令部正式通知你,从现在开始,你将成为重建后的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表情凝重地说道:“你的正式任命书,将随部队到达我们的驻地。”

    一时间,除了房间另外一侧的报务员,发电报时发出的滴滴滴声外,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过了没多久,室内响起了古察科夫粗重如牛的喘息声,显然他也被这个意外的消息所惊呆了。

    意外地被任命了旅长,古察科夫心中的激动是难以形容的。他原以为自己把部队打光了,回到司令部之后,最好的结局,不过是索科夫安排他在司令部里,担任和谢廖沙一样的警卫连长。要想上战场,恐怕要等很长的时间。

    但如今看来,只要自己正式走马上任,那么将来上战场的时间多多,而且立功的机会也非常多。毕竟一个旅在战场上所能发挥的作用,远远大于一个营。

    “司令员同志,”古察科夫在情绪平稳之后,试探地问索科夫:“上级真的任命我,来担任重建的步兵第73旅旅长吗?”

    “当然。”索科夫点了一下头,肯定地说:“你的职务是科涅夫司令员亲自安排的,这还能有假吗?”

    古察科夫了解索科夫的性格,知道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那么担任旅长一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确认这个消息后,他很快就进入了旅长的角色:“司令员同志,我想问问,步兵第73旅的兵员和武器弹药,都是从何而来?”

    “兵员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索科夫对古察科夫解释说:“上次我军解放了不少的战俘营,将数万指战员营救了出来。当时我们补充几万人,但科涅夫司令员手里还留下了一部分,并将他们和招募的新兵编组,作为方面军司令部的预备队。如今这支预备队的番号,已经更改为步兵第73旅。至于武器弹药嘛,当初组建预备队时,就已经配发了,等他们一来到我们的驻地,基本就可以投入战斗。”

    得知重建的步兵第73旅,是由方面军司令部的一支预备队改编,部队里的指战员是由获救的战俘,以及新招募的新兵组成。古察科夫的心里倒是赶到很满意,只要部队里不是清一色的新兵,那么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派上战场。

    “那指挥员的情况呢?”古察科夫问道:“我想知道,我的副职都是什么人?”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索科夫想到自己与科涅夫通话时,对方根本没有告诉自己,部队里的各级指挥员是根据什么标准安排:“我只知道,副旅长是一名上校。”

    “什么,副旅长是一名上校?”古察科夫震惊了:“司令员同志,我只是一名少校,却要指挥一名上校,这合适吗?”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古察科夫少校。”索科夫见古察科夫显得很担心,连忙安慰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用实力来说话,以你的战功和指挥能力,完全能胜任旅长的职务。至于军衔低的问题,你可以把它忘掉。要知道,我的军衔也没有军事委员的军衔高,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

    索科夫的话,让古察科夫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点着头说:“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一定会和副旅长处好关系的。”

    “少校同志,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一连长纳尔瓦上尉和二连长叶戈尔上尉,都还活着。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他们都还活着。”古察科夫给了索科夫一个肯定的回答后,试探地问:“我能带着他们两人一起去新的部队吗?”

    “这是当然,少校同志。”索科夫通情达理地说:“既然你是旅长,往你的部队里安插什么样的人手,都可以完全由你来负责。”

    古察科夫听到索科夫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心中不由一阵窃喜。他望向站在一旁的谢廖沙,思索了良久后,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谢廖沙上尉今天曾经和我们并肩作战,我想让他随我一起去新的部队,不知您是否允许?”

    索科夫朝谢廖沙望去,想看清楚他对此事是怎么看的。见到谢廖沙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非常想去古察科夫旅。他想了想,随后摇头反对说:“古察科夫少校,不行,我不能把谢廖沙给你。有他在警卫部队里,我的心里才会感到踏实。”

    索科夫之所以用如此蹩脚的理由,试图留下谢廖沙,其原因很简单,在战场上的危险系数是非常高的。如果真的让谢廖沙到古察科夫旅去担任一官半职,按照如今战斗的激烈度来分析,谢廖沙绝对活不过两个月。因此他很干脆地否定了古察科夫的请求。

    谢廖沙做梦都没有想到,索科夫居然会如此干净利落地拒绝了自己去新部队的请求,一时间,他的心里感到格外憋屈。虽说他和索科夫是好朋友,但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沉默,免得有损索科夫在部队里的威信。

    看到古察科夫一脸失落的样子,索科夫又补充说:“那些和你一起从卡扎奇亚罗盘镇回来的战士,应该都算得上是战斗骨干。这次可以随你一起去新的部队,根据他们的能力,可以任命他们为班长或排长。”

    索科夫这么安排,还是有他的道理。不管怎么说,这支重建的步兵第73旅的成员,有不少是来自战俘营,虽说他们通过了甄别审核,但始终还是不受人重视

    “什么,副旅长是一名上校?”古察科夫震惊了:“司令员同志,我只是一名少校,却要指挥一名上校,这合适吗?”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古察科夫少校。”索科夫见古察科夫显得很担心,连忙安慰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用实力来说话,以你的战功和指挥能力,完全能胜任旅长的职务。至于军衔低的问题,你可以把它忘掉。要知道,我的军衔也没有军事委员的军衔高,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

    索科夫的话,让古察科夫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点着头说:“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一定会和副旅长处好关系的。”

    “少校同志,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一连长纳尔瓦上尉和二连长叶戈尔上尉,都还活着。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他们都还活着。”古察科夫给了索科夫一个肯定的回答后,试探地问:“我能带着他们两人一起去新的部队吗?”

    “这是当然,少校同志。”索科夫通情达理地说:“既然你是旅长,往你的部队里安插什么样的人手,都可以完全由你来负责。”

    古察科夫听到索科夫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心中不由一阵窃喜。他望向站在一旁的谢廖沙,思索了良久后,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谢廖沙上尉今天曾经和我们并肩作战,我想让他随我一起去新的部队,不知您是否允许?”

    索科夫朝谢廖沙望去,想看清楚他对此事是怎么看的。见到谢廖沙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非常想去古察科夫旅。他想了想,随后摇头反对说:“古察科夫少校,不行,我不能把谢廖沙给你。有他在警卫部队里,我的心里才会感到踏实。”

    索科夫之所以用如此蹩脚的理由,试图留下谢廖沙,其原因很简单,在战场上的危险系数是非常高的。如果真的让谢廖沙到古察科夫旅去担任一官半职,按照如今战斗的激烈度来分析,谢廖沙绝对活不过两个月。因此他很干脆地否定了古察科夫的请求。

    谢廖沙做梦都没有想到,索科夫居然会如此干净利落地拒绝了自己去新部队的请求,一时间,他的心里感到格外憋屈。虽说他和索科夫是好朋友,但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沉默,免得有损索科夫在部队里的威信。

    看到古察科夫一脸失落的样子,索科夫又补充说:“那些和你一起从卡扎奇亚罗盘镇回来的战士,应该都算得上是战斗骨干。这次可以随你一起去新的部队,根据他们的能力,可以任命他们为班长或排长。”

    索科夫这么安排,还是有他的道理。不管怎么说,这支重建的步兵第73旅的成员,有不少是来自战俘营,虽说他们通过了甄别审核,但始终还是不受人重视

第1399章 奇怪的情报

    第二天一大早,侦察处长和情报处长二人就联袂来到了索科夫的指挥部。

    见到两人同时出现,让值班的萨梅科不禁眉头一皱。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开会,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两位处长同时出现的情况,不免有些紧张地问:“两位处长同志,你们同时到这里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两位处长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侦察处长上前一步,向萨梅科报告说:“报告参谋长同志,我们派到敌后的侦察兵,不久前给我们发回了一份情报。我和情报处长经过反复的研究后,觉得有点太反常了,便过来向您和司令员同志报告。”

    “什么情报。”

    侦察处长连忙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电报递给了萨梅科。

    萨梅科快速地看到电报上的内容,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地图,用手指比划了几下,随后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我是萨梅科参谋长,立即给我找司令员接电话。”

    很快,正在房间里睡觉的索科夫,就被战士吵醒,过来接萨梅科的电话。他抬手看了看表,发现刚凌晨四点,距离自己睡下还不到两个小时。他迷迷糊糊地来到电话机前,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参谋长同志,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萨梅科并没有告诉索科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表情严肃地说:“请您立即到指挥部来一趟。”

    听说有重要的事情,索科夫的瞌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放下电话,立即穿好衣服和靴子,快步地朝指挥部走去。

    走进指挥部时,索科夫看到站在萨梅科面前的侦察处长和情报处长,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和萨梅科一样,除了开会,平时还从来没见到两位处长同时出现过。他径直走到两位处长的面前,板着脸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司令员同志,”没等两位处长说话,萨梅科便走过来,将自己看过的电报,交给了索科夫:“这是我们派往敌后的侦察兵发来的情报。”

    索科夫带着满腹疑惑,接过了萨梅科手里的电报,快速看完之后,走到了桌边,低头看桌上的地图。看了一阵后,他抬起头问保持沉默的两位处长:“两位处长同志,你们对侦察兵发回的这份电报,是怎么看的?”

    两人再次对视一番后,这次换成了情报处长上前,毕竟分析情报是情报处的工作。他挺直腰板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经过和我侦察处长的反复商议,觉得这份电报上的内容是荒诞不经的。但出于自身责任的考虑,我觉得有必要向您和参谋长汇报此事。”

    “敌人在杰尔加奇城外的森林里,建立了一个新的战俘营。”索科夫没有对情报处长所说的话表态,而是拿起电报自顾自地念道:“根据我们的侦察,战俘营里没有发现我军指战员的踪影,关押在里面都是没有武装的意大利军人,人数大概在五千人以上。”

    索科夫念完这份电报后,望着情报处长问:“情报处长同志,你说这份电报是荒诞不经的,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吗?”

    “原因很简单,司令员同志。”情报处长振振有词地说:“意大利人是德国人的盟友,如果只是有几十名甚至上百名意大利军人,被关押在德军的战俘营里,我觉得还可以接受。可如今战俘营里的人数超过了五千人,这怎么可能。我认为应该是德国人的一个阴谋。”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还是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扭头问萨梅科:“你又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司令员同志,”见索科夫在询问自己,萨梅科连忙回答说:“我同意情报处长的分析,这很有可能是一个阴谋。意大利和德国是盟友,德军的战俘营里怎么会出现如此规模的意大利军人呢?”

    询问完萨梅科的意见,索科夫又将目光投向了侦察处长:“侦察处长同志,这份情报是你派往敌后的侦察兵发来,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您没说错,司令员同志。”侦察处长听索科夫这么问自己,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有些结巴地解释说:“接到这份电报时,我也绝对不太可能,便命人给侦察兵回电,对此事进行核实。但带队的指挥员告诉我,电报上的内容都是真的。”

    “侦察处长同志,”索科夫等对方说完后,眼睛望着情报处长,问侦察处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情报处长曾告诉我,他和你为了这份电报,进行了反复的讨论,难道你没有将情报已经核实的事情,如实告诉他吗?”

    “说过。”

    “假如说过,那你们为什么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根本不相信侦察兵的报告呢?”索科夫有些生气地说:“既然是这样,那侦察兵向你报告情况,又有什么意义呢?”

    受到责备的侦察处长连忙低下头,不敢接索科夫的话。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连忙出来打圆场:“虽然侦察兵发回的情报,侦察处长也进行过核实,但我非常同意他们两人的观点,这应该是德国人的一个阴谋,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什么会把多达五千人的意大利军队,缴械之后关押在他们的战俘营里。”

    根据侦察兵发回的这份情报,索科夫意识到,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应该是在西西里岛登陆的盟军,把意大利军队打得无法招架了,而墨索里尼则因军事上失利和国内反发稀释运动高涨被撤职,并被监禁在阿布鲁齐山大萨索峰顶。

    在这种情况下,德国人担心意大利这个猪队友,会站到英美盟军一方,便未雨绸缪,把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意大利军队控制起来,免得他们出什么幺蛾子。

    但在此时此刻,意大利方面刚派出代表和英美方面接触,还没有达成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如果索科夫告诉在场的部下,德国人是担心意大利人反戈一击,才将他们缴械并囚禁起来,恐怕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说法。

    就算将来证实索科夫所说的话是正确的,萨梅科等人也会产生疑问:司令员同志是如何知道意大利人要投降,而德国人是为了防止他们在背后捅刀子,不得不提前将他们缴械并关押起来的。

    为了不至于穿帮,索科夫的脑子快速地思索起来,他想找一个毕竟符合逻辑的理由,来向三人解释德军为什么会囚禁意大利军队。

    但想了半天,他能想到的所有理由,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逻辑漏洞。只要谁认真地分析一下,立即就能发现其中的破绽。

    “司令员同志,”见索科夫迟迟不说话,萨梅科以为自己的说法,已经成功地说服了对方:“我觉得完全可以不理会侦察兵的这种报告,我觉得他们已经被德国人制造的假象所迷惑了,因此才会向我们提供这种完全错误的情报。”

    “不不不,我觉得侦察兵并没有被敌人迷惑。”索科夫拼命地摆着手,有些急躁地说道:“相反,他们所看到的也许是最真实的一面。只不过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才会错误地认为侦察兵被敌人迷惑了。”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萨梅科等人面面相觑。

    短时间的沉默过后,萨梅科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您说说你的理由吗?”

    索科夫坐在桌边,用手指快速地敲击着桌面,心里在盘算如何回答萨梅科的这个问题。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便抬头望着萨梅科说:“参谋长同志,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我要去攻打敌人的一个要塞,有当地的武装加入,与我们一起攻打要塞。

    由于敌人的防守严密,我们的进攻没有取得成功。就在这时,你得知与你合作的当地武装,暗地里与要塞内的守军勾结,甚至有和对方一起来对付你的可能。在这种时候,你会选择怎么做?”

    问完这话之后,索科夫见萨梅科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又望向两位处长,问道:“两位处长同志,不知你们会怎么做呢?”

    情报处长上前一步回答说:“有两个选择:一是不再攻打要塞,选择撤兵;二是将合作的当地武装缴械,解决了后患之后,再继续攻打要塞。”

    “说得不错,情报处长同志。”索科夫等情报处长说完后,赞许了他一句过后,接着说道:“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这份电报上内容的真实性,你就知道该怎么判断了?”

    “我怎么知道该如何判断……”情报处长的话还没有说话,猛地想到了索科夫暗示的意思,随即浑身一震,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您的意思是,德国人担心意大利人会在自己的背后使小动作,为了安全起见,这才将意大利军队缴械并关押起来?”

    “但这怎么可能呢?”但侦察处长却不解地反问道:“虽然我们取得了库尔斯克会战的胜利,并趁机解放了别尔哥罗德,但我军并没有私下和意大利军队接触,德国人怎么会想起要防范他们呢?”

    “侦察处长同志,”萨梅科听情报处长说完后,立即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心里不禁暗暗为索科夫竖起了大拇指。此刻见侦察处长还是执迷不悟,便向他解释说:“在我们的土地上,我军的确没有和意大利军队以后私下的接触,但是你忘记了,如今在西西里岛登陆英美联军,已经把意大利军队打得招架不住了。没准此时他们已经派出了代表,要和英美盟军商议停止战争的事宜。”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侦察兵提供的情报,就能解释清楚了。”萨梅科说完这话后,低头望着坐在桌边的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我说得对吗?”

    “没错,参谋长同志,你说得很对。”索科夫微微点头,接着往下说:“我估计此刻意大利方面的代表,已经坐在了英美盟军的指挥部里,商议双方停止战争,一起对付德国人的事情。德国人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为了避免意大利军队和我们联手,才先下手为强,将意大利军队都缴械并控制起来。”

    说到这里,索科夫站起身,用手一指侦察处长:“侦察处长同志,你立即与敌人后方的侦察兵取得联系,命令他们再对战俘营进行更加详细的侦察,务必要搞清楚里面的真实情况。”

    “是,司令员同志。”侦察处长连忙响亮地回答说:“我这就回去给侦察兵们发电报,让他们想办法搞清楚战俘营里的具体情况。”

    打发走两位处长之后,萨梅科望着索科夫问道:“司令员同志,你真的认为意大利军队会投降,并加入英美盟军一方?”

    “完全有这种可能。”既然萨梅科等人的思路,都被自己一步步地引导了正确的方向,索科夫也没有什么顾忌,而是大大方方地说:“意大利军队如果在欧洲投降,肯定会直接加入英美盟军一方。而在我们国境内的意大利军队,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与我们合作。这种情况是德国人不愿意见到的,因此他们便抢先一步,将意大利军队缴械并囚禁,免得意大利军队和我们联手对付他们。”

    “司令员同志,我一直不看好意大利军队。”听到索科夫说意大利军队可能与自己的军队联手,他连忙摆着手说:“如果他们真的加入了我们的一方,我担心他们在战场上会拖我们的后腿。到时候我们就不得不抽调兵力来保护他们,从而导致削弱我军的进攻力量。”

    “参谋长同志,我觉得我们应该没有和意大利军队合作的机会了。”索科夫清楚地记得,库尔斯克会战之后,苏德战场上的意大利军队就销声匿迹了,证明德国人赶在他们派出代表和苏军接触之前,就全部迁移到了后方关押。“我想敌人担心意大利军队给他们造成麻烦,会在这种可能出现前,将他们全部转移到我们接触不到的地方。”

第1400章 解救战俘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萨梅科还是非常赞同的。别看意大利军队的战斗力低下,但如果他们真的给德国人使绊子,还是够德国人喝一壶的。他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便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您看我们是否可以派部队把这批意大利军人解救出来,然后再让他们加入我们的一方?”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等萨梅科说完后,微微摇着头说:“我们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派人把他们救出来。但至于让他们加入我们一方,和德国人作战,我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萨梅科不解地问:“就算意大利军队的战斗力弱,但让他们辅助我们作战,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我听说德军中有一种说法,如果和意大利军队一起作战,他们就必须抽调一半的兵力去保护他们,免得他们被敌人歼灭了。”索科夫笑着说道:“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反攻阶段,我们的反击部队首先突破了意大利军队的防线,才导致德国人的整体防线崩溃,并为全歼保卢斯的第六集团军创造了条件。

    还有,不久前结束的库尔斯克会战。其实德国人已经占据了上风,假如曼斯坦因把他的预备队投入战斗,那么我军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域的防御,就会被德军突破。但由于英美军队在西西里岛登陆,打得意大利军队溃不成军,小胡子见势不妙,连忙调走了曼斯坦因的预备队,让我军获得了重新调整部署的良机。”

    听索科夫这么一说,萨梅科觉得倒是非常有道理。他点点头,随口问道:“司令员同志,那你觉得德国人会怎么对付这些被关押的意大利军人呢?”

    意大利和英美达成协议后,宣布退出轴心国,并对德国宣战。德军的最高统帅也及时制定了方案:解除意大利军队的武装,接管意大利的所有政权机构和通信设施。该方案规定:击败意大利摩托化军,将在意大利本土、法国南部的意军(第4集团军)和东南欧的意军(驻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和希腊的埃斯特集团军群,下辖第2、第9、第11集团军)解除武装、俘虏或解散,尔后占领罗马,并向意大利增调10个德国师。

    “还能怎么做,无非就是解除他们的武装,然后关进战俘营或集中营,让他们自生自灭。”索科夫说道:“我们侦察兵发现这批被关押的意大利军人,恐怕只是苏德战场上极少一部分。”

    “司令员同志,您觉得我们应该把此事向上级报告吗?”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发现还不到六点钟,而此时科涅夫应该还没有起床。于是他便对萨梅科说:“参谋长同志,如今时间还早,等上午八点以后,我会向科涅夫司令员报告此事。”

    八点一到,索科夫就直接给科涅夫打去了电话,将杰尔加奇城外森林里发现了一个战俘营,里面关押着不少于五千被缴械的意大利军队。

    谁知科涅夫听完后,却很不耐烦地说:“索科夫同志,我们的部队正在紧锣密鼓地调动,准备对哈尔科夫地域的敌人展开进攻,你却给我说什么一群意大利军队被德国人缴械,并关押在杰尔加奇城外的森林里。

    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想方设法守住已经占领的区域,并在我们的进攻开始后,全力保护我们的侧翼,以及为我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明白吗?”

    见科涅夫对此事没有丝毫的兴趣,索科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满脸苦涩地回答时候:“明白了,方面军司令员同志。”

    坐在一旁的卢涅夫,看到索科夫一脸沮丧地放下电话,还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我看你的情绪好像不太好。科涅夫将军说什么了?”

    索科夫苦笑着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科涅夫将军觉得我有点多管闲事,说如今的主要任务是进攻哈尔科夫,消灭盘踞在那里的敌人。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方面军主力发起进攻后,掩护他们的侧翼,并在合适的时候,配合他们的行动。”

    听到索科夫为这事挨了科涅夫的批评,萨梅科坐不住了,他红着脸向索科夫道歉:“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就不应该给您出这样的主意,害得您被方面军司令员批评了。这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参谋长同志,这事没有你的责任,你不必自责。”索科夫冲萨梅科摆摆手,大度地说道:“我们既然发现这样的情况,向上级报告,本来就是我们分内的事情。假如隐瞒不报,等上级领导通过他们专有的渠道,了解到此事后,我们还是要挨批评。”

    “司令员同志,”卢涅夫等萨梅科说完后,开口说道:“我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如果不上报的话,恐怕不妥当。”

    萨梅科不等卢涅夫说完,便抢着说道:“军事委员同志,司令员刚刚为这事,还被科涅夫将军批评了,我们向谁上报啊?”

    “这事交给我吧。”卢涅夫毛遂自荐地说:“我可以把此事上报给贝利亚同志,再由他转告给最高统帅本人。”

    听卢涅夫说打算直接把此事捅到贝利亚那里,顿时把索科夫吓了一跳,如果自己同意对方这样做的话,等于是给科涅夫下眼药,那自己以后还想不想在草原方面军里混了,便连忙制止了卢涅夫:“不行,军事委员同志,这事不能由我们直接捅到最高统帅部,而是应该向合适的人汇报。”

    卢涅夫好奇地问:“谁是合适的人呢?”

    “朱可夫元帅,”索科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以朱可夫元帅的身份地位,得到我们的这个情报之后,他能迅速地分析出德国人这么做的原因和目的。就这么说定了,我立即给朱可夫元帅打电话,把这件事汇报给他。”

    索科夫的推测没有错,朱可夫在电话里得知德军将超过五千人的意大利军队缴械,并将他们求见在杰尔加奇城外森林里的战俘营时,还特意追问道:“米沙,这个消息可靠吗?”

    “是的,元帅同志,这个消息完全可靠。”索科夫知道朱可夫的心里在担心什么,如果自己提供的情报有误,可能会导致最高统帅部做出错误的判断,连忙解释说:“我的侦察处长在接到这份情报后,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特意给侦察兵回电核实此事。虽然对方给了他肯定的回答,但他还是吃不准,便和情报处长一起来见我……”

    朱可夫耐心地听完索科夫的讲述后,不置可否地问道:“你觉得德国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元帅同志,根据我的判断。”反正如今意大利和英美盟军谈判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索科夫干脆将这些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事情,当成自己的分析讲给朱可夫听:“应该是意大利军队挡不住英美军队的进攻,打算向盟军投降了。德国人就是得到这个消息,担心苏德战场上的意大利军队,随着意大利的投降,会和我们站在一起,因此便先下手为强,提前将他们防区内的意大利军队缴械并关押。”

    “米沙,你的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朱可夫慢吞吞地说:“但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支持你的这种分析吗?”

    “有的,元帅同志。”好在索科夫在打电话向科涅夫报告前,又接到了敌后侦察兵发来的电报,获得了更多的情报。虽然科涅夫根本没有心思听自己的报告,但向朱可夫汇报也是一样的:“我们的侦察兵发现,有一批意大利军人到达战俘营后,就被德军缴械。其中有几名士兵不肯缴械,就被看管战俘营的德国兵直接开枪打死。

    元帅同志,您想想,德国和意大利本来就是盟友,不说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他们曾并肩作战,就算在不久前结束的库尔斯克会战期间,德国也因为担心意大利军队挡不住英美盟军,甚至将曼斯坦因手里仅有的一个装甲军预备队调走,导致原本占据上风的曼斯坦因因为兵力不足,而被我军击败。”

    “没错,据我所获得情报,柏林最高统帅部之所以将曼斯坦因手里的预备队调走,就是担心意大利军队在西西里岛挡不住英美盟军的进攻。”朱可夫赞同地说:“如今听了你的分析,意大利会在短时间内向英美军队投降,倒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索科夫从朱可夫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这批意大利战俘非常有兴趣,便试探地问:“是按兵不动,还是派兵去营救他们?”

    “德军在杰尔加奇有多少部队?”朱可夫没有立即回答索科夫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森林里看管战俘营的德军,又有多少人?”

    这些数据索科夫早就烂熟在心,既然朱可夫问起,他便口齿清晰地回答时候:“敌人驻扎在杰尔加奇城内的部队,是第168步兵师的一个团,外加一个坦克营和两个炮兵团。而看守战俘营的德军,则是党卫军的两个连。”

    朱可夫听到这里,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怪不得!”

    索科夫听到朱可夫低声说的这句话,忍不住好奇地问:“元帅同志,您说什么怪不得?”

    “米沙,你不是向我报告,说有一些意大利军队不愿意被缴械,结果被德军枪杀了么?”朱可夫说道:“我刚刚还在纳闷,德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忍,连自己的盟友都是说杀就杀。既然看守这些战俘的是党卫军,那么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闲聊几句后,朱可夫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便问索科夫:“米沙,如此重要的情报,你向科涅夫报告过没有?”

    “报告了!”

    “报告了?”朱可夫有些纳闷地问:“那他听后是怎么说的?”

    如果朱可夫没有问,索科夫是觉得不会主动提到科涅夫对自己的态度。但既然对方问了,他就要如实地回答说:“我向他报告此事时,他有点不高兴。”

    “有点不高兴?”朱可夫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说方面军部队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完成集结,对盘踞在哈尔科夫地域的德军展开进攻。而我们集团军的任务,就是掩护进攻部队的侧翼,并在合适的时候,配和友军达成战略目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朱可夫听完后,有些不悦地说:“没错,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解放哈尔科夫,消灭盘踞在这一地域的敌人。但也不能因为忙着进攻,就对如此重大的消息不闻不问吧?要知道,如果我们把意大利军队从德国的战俘营里解救出来,没准还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听朱可夫这么说,索科夫的心里立即明白,对方是打算让自己派部队去营救被关押的意大利俘虏。看守战俘营的党卫军只有两个连,就算按照满编时一连200人的规模,总兵力也不错四百人,只相当于自己的一个营。要想消灭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但出于谨慎,索科夫还是试探地问:“元帅同志,假如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您是打算让我派部队去营救这批意大利战俘?”

    “没错。”朱可夫点点头,对着话筒肯定地说:“如今你的步兵第188师,基本占据了卡扎奇亚罗盘镇,那里距离战俘营可只有十几公里。如果由他们出兵去营救,是最方便的。”

    索科夫盯着面前的地图,心里暗自盘算,让第188师抽调一个团的兵力,从森林里穿过,悄悄地接近战俘营,出其不意地发起强攻,一定可以从党卫军的手里,将关押在战俘营里的意大利军人全部营救出来。

    “是,元帅同志。”索科夫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对朱可夫说:“等我军彻底占领了卡扎奇亚罗盘镇之后,我就会派出一支部队,从森林里穿过,去进攻关押意大利战俘的战俘营,消灭里面的所有看守。”

    “嗯。”朱可夫对索科夫的答复感到很满意,但他还是特意叮嘱了一句:“你们的动作一定要快,否则等德国人反应过来,把这些意大利战俘转移了,到时你们就会白忙一通。”

第1401章 新部队来了

    索科夫刚放下电话,就看到谢廖沙急匆匆地冲进了指挥部。

    “谢廖沙,”索科夫把眉头一皱,“你不好好在营房休息,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司令员同志,”谢廖沙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部队,有部队过来了!”

    “我们的部队正在调动中,有哪支部队从司令部驻地经过,不是很正常吗?”萨梅科朝谢廖沙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谢廖沙上尉,你还是快点回去继续休息吧。”

    “参谋长同志,不是我们的部队,而是……”

    没等谢廖沙说完,索科夫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问道:“谢廖沙,你是说二次组建的步兵第73旅来了?”

    “是的,司令员同志。”谢廖沙点着头说:“我们的观察哨,发现有一支部队正朝着我们的驻地而来,便派人过去询问,带头的上校说他们是步兵第73旅,奉命到这里来报道的。”

    “古察科夫少校知道此事吗?”

    “不知道。”谢廖沙摇摇头:“我出来的时候,古察科夫少校还在他的房间睡觉。”

    “谢廖沙,你立即去把古察科夫叫醒,然后去接收部队。”

    “嗳,我这就去!”谢廖沙兴奋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准备跑去找古察科夫。

    “等一下。”可他刚跑出两步,就被索科夫叫住了:“你还是带我去见步兵第73旅的指战员吧,至于古察科夫少校,我会派其他人去叫他的。”

    说完,索科夫冲着外面喊道:“萨莫伊洛夫中尉,萨莫伊洛夫中尉,你在外面吗?”

    随着喊声,萨莫伊洛夫从外面跑了进来。进门后,中尉朝站在索科夫面前的谢廖沙投去了奇怪的目光,随后向索科夫敬礼,毕恭毕敬地问:“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中尉同志,你立即去叫醒古察科夫少校,让他来接收自己的部队。”索科夫说到这里,转头问一旁的谢廖沙:“观察哨的同志说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吗?”

    “指挥部东面的那片树林外面。”

    “嗯,我知道了。”搞清楚了部队的所在位置后,索科夫继续对萨莫伊洛夫说:“中尉同志,你就叫醒古察科夫少校后,就带着他到东面的树林那里来见我们。”

    听到萨莫伊洛夫的响亮回答后,索科夫冲谢廖沙一摆头,说道:“谢廖沙,现在你带我去见步兵第73旅的指战员。”

    卢涅夫看到索科夫准备去见新到的部队,便主动跟了上去。而萨梅科见两人离开,连忙追上来,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那我怎么办呢?”

    “参谋长同志,我看你就不必去了。”索科夫虽然知道萨梅科非常想去看看新到的部队,但指挥部里不能没有重要的指挥员值班,因此只能在心中对萨梅科说抱歉了:“元帅交代给我们的任务,你尽快布置下去,千万不要耽误了大事。”

    “好吧,司令员同志。”萨梅科见结局果然不出所料,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努力用平稳的语气说:“我会尽快把作战任务布置下去的。”

    索科夫和萨梅科之间犹如打谜语的对方,让谢廖沙感到很好奇。一走出指挥部,他就忍不住问索科夫:“米沙,你刚刚和参谋长在说什么,我们又准备对什么地方展开进攻?”

    派部队去营救被囚禁的意大利军队,此事还属于机密,索科夫自然不会随便告诉别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老友也不行。他把眼睛一瞪,语气严厉地说:“谢廖沙,难道你忘记保密条例了吗?不该问的别乱问,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来到了指挥部东面的树林,还隔着老远,索科夫就看到树林内外到处是人,有的战士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抽烟聊天,有的则坐在树林里休息。

    看到索科夫和卢涅夫走过去,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全体听我的命令,立即集合!以连为单位列队!”

    随着喊声,分散在四周的指战员立即开始向中间集结,并快速地以连为单位开始列队。索科夫见状,连忙抬手看了看表,想搞清楚他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集结。

    但仅仅过了不到两分钟,这些指战员就排成了十几个整齐的方阵。

    一名扛着上校肩章的军官站在队列前,等指战员们完成列队后,微笑着点点头,随后转身向索科夫和卢涅夫小跑而来。

    他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停下,立正后抬手向卢涅夫敬礼:“您好,司令员同志!步兵第73旅副旅长上校维斯巴赫向您报告,我旅奉命到此地向您报告,请指示!”

    卢涅夫抬手向维斯巴赫回礼后,笑呵呵地说:“您好,上校同志,欢迎你们成为光荣的第27集团军的一员。但是我要纠正您一点,我是集团军军事委员卢涅夫中将,我身边这位才是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少将。”

    维斯巴赫来这里之前,没有向相关人员询问第27集团军的情况,以至于他见到军衔高的卢涅夫,就自然而然地认为对方就是司令员索科夫,却没想到因此闹了笑话。他红着脸向索科夫敬礼,并再次报告一次。

    索科夫还礼后,主动握住他的手,热情地说:“维斯巴赫上校,我代表第27集团军的指战员,欢迎你们的到来,欢迎你们成为光荣的第27集团军的一员。”

    简单的寒暄过后,索科夫问道:“维斯巴赫上校,你能告诉我,你们旅有多少人吗?”

    “全旅共有四个步兵营外加一个迫击炮连和一个机枪连,总兵力为2300人。”

    索科夫看到队列里的指战员手里拿着的武器,以步枪居多,便接着问了一句:“那装备情况呢?”

    “每个步兵连有八十支步枪,二十支冲锋枪,以及两挺转盘机枪。”维斯巴赫回答说:“迫击炮连有12门迫击炮,和两个基数的弹药;机枪连有六挺转盘机枪和两挺重机枪。”

第1402章

    “维斯巴赫上校,”索科夫听完对方的汇报后,觉得以他们现有的装备,虽然无法和自己的主力部队相比,但和其它的友军相比,也不算太差。只要不让他们执行重要的作战任务,那么就没有给他们补充武器的必要,因此他对维斯巴赫说:“你们旅的装备情况,虽然暂时要比集团军内部别的部队差一些,但和其它集团军的部队相比,你们还算不错了。据我所知,有些部队的新兵,甚至连武器都没有。”

    “您说得很对,司令员同志。”维斯巴赫毕恭毕敬地说:“其实我们是在出发前,才得到这些武器的。旅里有不少的新兵,甚至连怎么使用这些武器都不会。”

    “什么,上校同志,您说什么?”卢涅夫听维斯巴赫这么说,忍不住插嘴问道:“您说你们是在临出发前,上级才把武器配发给你们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斯巴赫连忙转身面向卢涅夫,向他解释说:“报告军事委员同志,我们这个旅里的指战员,有三分之二被德军俘虏过,由于他们这段不光彩的历史,因此被编为预备队之后,就根本没有配发武器。”

    “也就是说,你们是从预备队改编为步兵第73旅,并要派到我们这里来之前,上级才给你们的指战员分发的武器?”

    “是的,是这样的。”

    卢涅夫接着问道:“维斯巴赫上校,你被任命步兵旅的副旅长,难道说,以前也曾经被敌人俘虏过吗?”

    “没有,没有,军事委员同志,我从来没有被敌人俘虏过。”听到卢涅夫的问题,维斯巴赫连忙为自己辩解说:“我本来是后备军的一名团长,前段时间带临时组成的新兵部队,到草原方面军司令部的驻地,向他们移交新的兵员。

    正在办手续时,意外地遇到了科涅夫将军,他和我聊了几句后,说部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中级指挥员的缺口很大,便将我留下来,担任预备队的指挥员。”

    “原来是这样。”索科夫的眼睛望着不远处的队列,好奇地问维斯巴赫:“维斯巴赫上校,您的部下队列站得很整齐啊。”

    听到索科夫的夸奖,维斯巴赫咧嘴笑了笑,随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情况是这样的。虽说上级没有给我们配备武器,但我们也不能闲着不是。于是我每天就和参谋长阿思凯儿中校,对部队进行队列训练。虽然只训练了两三天,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战士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列队。”

    “维斯巴赫上校,干得不错。”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好懂得每天让新兵训练队列。至少在刚刚列队的过程中,索科夫还真没想到这支部队里有三分之一是新兵,怎么看都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他心里对维斯巴赫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我相信等将来上了战场,你们还可以建立更大的功勋。”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索科夫扭头一看,原来是萨莫伊洛夫带着古察科夫跑了过来。

    古察科夫来到索科夫面前立正,抬手敬礼后,按照条令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步兵第73旅旅长少校古察科夫向您报告,我奉命前来接收部队,请您指示!”

    “古察科夫少校,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索科夫用手指着维斯巴赫对古察科夫说:“这位就是你的副旅长维斯巴赫上校,旁边这位是旅参谋长阿思凯儿中校。两位指挥员同志,来认识一下吧,这位就是你们的旅长古察科夫少校。”

    听说面前这位少校,就是步兵旅的旅长,维斯巴赫和阿思凯儿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因为对方的军衔比自己要低,让一名上校和一名中校,去听从一名少校的指挥,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既然索科夫已经说明面前的少校,就是步兵旅的旅长,两人还是主动抬手向古察科夫敬礼,并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军衔和职务。

    古察科夫和自己的部下认识后,又转身面对索科夫问道:“司令员同志,我已经正式接收了步兵第73旅,请问我们旅下一步的作战任务是什么?”

    维斯巴赫和阿思凯儿两人来第27集团军之前,就听说过索科夫的事迹,心里很清楚,只要这支部队参与战斗,就肯定与建功立业脱不了关系。此刻听到古察科夫向索科夫询问作战任务,顿时引起了两人的好奇心,他们急于知道,索科夫给步兵旅的是什么样的作战任务。

    对于古察科夫如此积极的态度,索科夫心里感到非常满意。不过对方刚从前沿撤回来没有多久,身上多少还有点伤,哪能这么快又让他上战场,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可亲地说:“不要着急,古察科夫少校。我打算最近一周内,都不给你安排作战任务,而是让你们和步兵旅的指战员们彼此熟悉一下,这样上了战场,你才能更好地指挥部队和敌人交手。”

    听说部队在未来的一周时间内,都没有任何作战任务,维斯巴赫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自己到第27集团军来,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如今进攻哈尔科夫在即,却让自己所在的部队休整,这不是等于把立功的机会,白白地送给别人吗?

    “司令员同志,”安耐不住的维斯巴赫上前一步,对索科夫说道:“我们步兵旅虽然有不少的新兵,但老兵人数却占到了三分之二,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立即接受作战任务。请司令员同志好好地考虑一下。”

    “我不用考虑,维斯巴赫上校。”索科夫很干脆地回答说:“虽说步兵旅里有三分之二的指战员,都是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但由于这支部队的特殊性,不能立即投入战斗。必须等古察科夫少校完全熟悉部队之后,我才会给你们布置作战任务。”

    索科夫说完后,也不给维斯巴赫继续提问的机会,便带着卢涅夫和谢廖沙离开了这里。

    望着索科夫离去的背影,维斯巴赫有些担心地问古察科夫:“旅长同志,您说司令员是不是对我们这支部队有成见啊?”

    “为什么这么说?”

    “这还不明显么,”维斯巴赫苦笑着说:“全旅有三分之二的指战员,都曾经当过德国人的俘虏。他们获救后,还经常要忍受昔日战友的白眼,觉得他们都是一群懦夫,否则怎么会当德国人的俘虏,还不要脸地活了下来。”

    “维斯巴赫上校,”古察科夫等维斯巴赫说完后,铁青着脸说道:“您所说的情况,在别的部队也许存在,但在第27集团军内部却是不可能的。司令员是否使用一名指挥员,看的是他的能力,而不是别的什么因素。如今第27集团军的指战员中,曾经当过俘虏的,就有两三万人之多,也没有看到谁受到歧视。”

    得知第27集团军的指战员中,有两三万人都曾经是德国人的俘虏,维斯巴赫的冷汗地下来了:“旅长同志,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啊。如果真的有两三万指战员,曾经当过德国人的俘虏,难道上级就不闻不问吗?”

    “怎么可能开玩笑呢,上校同志?”古察科夫有些不悦地说:“把这两三万从战俘营里获救的指战员编入部队,司令员同志是得到了上级的许可。还有,我也曾经两次被德国人俘虏过,但司令员同志依旧对我委以重任,因此你担心的事情,是根本不存在的。”

    “好了,上校同志,别再说这种无聊的事情了。”古察科夫对维斯巴赫说道:“请您带我去和战士们认识一下吧。”

    维斯巴赫还沉浸在古察科夫曾经两次成为德军俘虏一事中,以至于没有听到古察科夫所说的话,直到参谋长阿思凯儿推了他一把,他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连忙问道:“什么事儿?”

    阿思凯儿朝部队走去的古察科夫的背影努了努嘴,说道:“旅长同志刚刚说了,让你介绍他和战士们认识。”

    …………

    索科夫和卢涅夫回到指挥部之后,萨梅科立即迎上来问道:“司令员同志、军事委员同志,你们回来了!见到那支部队了吗?”

    “见到了!”索科夫点着头,简短地说:“该旅的总兵力有2300人,装备情况和友军差不多,指战员中有三分之二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等古察科夫认识了各级指战员,能掌控整支部队时,就可以给他们布置任务了。”

    索科夫的话让萨梅科感到诧异:“怎么,司令员同志,我听您的意思,最近不打算给他们布置作战任务吗?”

    “是的,参谋长同志。”索科夫看到萨梅科疑惑的表情,连忙向他解释说:“有件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这支部队是在出发来我们这里之前,才仓促武装起来的。”

    “啊,司令员同志,您是说,如果科涅夫将军不把这支部队分配给我们,该旅的指战员也许到现在,都没有武器?”

    “没错,的确是这样的。”索科夫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不是说过,这支部队里三分之二的指战员,都是老兵么。这些老兵之所以不受到重用,完全是因为他们都曾经被德国人俘虏过。”

    “我的天啊。”虽然萨梅科知道这支新来的部队里,有不少指战员曾经当过德国人的俘虏,但没想到比例这么大,他吃惊地说:“难怪科涅夫将军不为他们配备武器,潜意识里对他们就是不信任的。”

    “参谋长同志,”见萨梅科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索科夫继续说道:“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在一周的时间内,不打算给他们布置作战任务,还督促古察科夫少校抓紧时间熟悉部队的原因了吧?”

    “嗯,司令员同志,我明白您的意思。”萨梅科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用惋惜的口吻说道:“这么一来,就把我们原来的计划打乱了。”

    “计划,什么计划?”索科夫一脸诧异地问:“参谋长同志,你能告诉我,我的安排打乱了你的什么计划吗?”

    “司令员同志,是这样的。”既然索科夫问起,萨梅科便向他解释说:“您和军事委员同志离开前,不是命令我,给第188师师长科伊达上校打电话,命令他抽调部队去营救被关押的意大利俘虏么?”

    “对啊,我走之前,的确给你下达了这样的命令。”索科夫反问道:“对了,科伊达上校怎么回复的,他的部队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他恐怕在短时间内无法执行我们的这道命令。”萨梅科说完后,不等索科夫再问,便主动说道:“眼看他的部队就要拿下卡扎奇亚罗盘镇,但敌人的援兵赶到了,正在向他们实施反击。”

    “什么,敌人在卡扎奇亚罗盘镇展开了反击?”索科夫一听就急了:“那现在的情况如何,他们能顶住敌人吗?”他心想自己曾向朱可夫保证,部队拿下卡扎奇亚罗盘镇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假如镇内的第188师被敌人反击部队赶出来,那局势就不妙了。

    “应该可以。”萨梅科回答说:“我了解到第188师的情况后,又给福缅科将军打了电话,命令他的第84师立即投入战斗,务必要协助第188师消灭增援的敌人,牢牢地守住卡扎奇亚罗盘镇。”

    “参谋长同志,你安排得很好。”按照最初的命令,福缅科的部队此刻早已应该进驻卡扎奇亚罗盘镇,但由于福缅科一直推说部队拿下十月镇之后,有些疲惫不堪,需要休息,因此到目前为止,该师的主力还停在十月镇没有动弹:“你还要告诉福缅科将军,假如因为他的拖延而贻误战机,导致第188师被敌人从镇子里赶出来,那么他的这个师长就当到头了。”

    “明白。”萨梅科等索科夫说完后,立即响亮地说:“我会立即把您的意思,转达给福缅科将军,命令他的部队快速推进到卡扎奇亚罗盘镇,协助第188师消灭镇内的敌人。”

    接下来的话题,又回到了营救意大利战俘一事。萨梅科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既然坚守战俘营的德军数目不多,您看能否派古察科夫旅去执行这项任务呢?”

    “不行,坚决不行。”对萨梅科的提议,索科夫毫不迟疑地予以了拒绝:“我刚刚向古察科夫和他的副手宣布,在未来的一周时间内,都不会给他们布置作战任务。要是过了没多久,我就出尔反尔,会损害到我在部队里的威信。”

    见索科夫坚决不同意使用古察科夫旅,萨梅科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您觉得应该派哪支部队,去完成这个任务呢?”

第1403章 德军的突击步枪

    索科夫的心里也在琢磨此事,自己的两个师被敌人牵制在卡扎奇亚罗盘镇,假如再派一个师的兵力过去,是否有着必要?

    “司令员同志,”见索科夫迟迟不说话,萨梅科再次提出自己的建议:“除了正在卡扎奇亚罗盘镇作战的两个师,距离杰尔加奇最近的,只有步兵第254师,不如派他们过去。”

    “我看可以。”既然计划比不上变化,索科夫也不会一条路走到黑,他很干脆地同意了萨梅科的提议:“参谋长,你立即给舍赫特曼上校打电话,让他抽调一个团,赶到杰尔加奇城外的森林里,去解救被囚禁的意大利战俘。”

    “好咧。”萨梅科答应一声,然后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我是萨梅科,立即给我接第254师师部,找舍赫特曼上校。”

    接到电话的舍赫特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派兵去营救意大利战俘,但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服从的好习惯。他等萨梅科说完后,什么问题都没有问,而是直接说道:“好的,参谋长同志,我立即抽调部队赶往杰尔加奇,营救被德国人囚禁的意大利战俘。”

    给舍赫特曼下达完命令后,萨梅科又和第84师师长福缅科少将取得联系,得知该师的一个团,随同坦克军的两个坦克营,正沿着公路向卡扎奇亚罗盘镇开拔,最迟两个小时就能投入战场。

    萨梅科放下电话后,立即过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舍赫特曼上校说,他立即集结部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往杰尔加奇;而福缅科少将向我汇报,他的一个团在两个坦克营的伴随下,正向卡扎奇亚罗盘镇开拔,最迟两个小时就能赶到目的地。”

    索科夫听后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希望等第84师的部队赶到卡扎奇亚罗盘镇时,战斗还没有结束,否则在战后的总结会上,福缅科少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作为集团军参谋长,萨梅科自然知道索科夫所说的严厉处罚,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一旦福缅科真的因为贻误战机,而受到处罚的话,他的前途基本就到此为止,将来别说升职,能保住现在的职务就不错了。

    有些于心不忍的萨梅科,轻轻地咳嗽一声,随后委婉地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福缅科将军之所以迟迟没有派部队前往卡扎奇亚罗盘镇,还是有原因的。毕竟他们拿下十月镇之后,还需要肃清镇内的敌人,以及防止敌人可能发起的反击……”

    索科夫看出了萨梅科的意图,连忙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参谋长同志,你不用为他求情。假如第188师因为第84师的支援不及时,而无法夺取卡扎奇亚罗盘镇,那么对福缅科少将的处罚,将是不可避免的。”

    两人正说着话,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索科夫盯着骤然响起的电话,心里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朝萨梅科努了努嘴,示意对方接电话。

    萨梅科拿起电话,贴在耳边说:“我是萨梅科参谋长,您是哪里?”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的,我会把此事如实地向司令员同志汇报……”

    索科夫在旁边听到萨梅科这么说,立即意识到真的出了问题,赶紧问:“参谋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萨梅科连忙用手捂住话筒,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科伊达上校报告,实施反击的敌人使用了一种新式的武器,对我军的火力实施了有效的压制,导致一些原本被我军占领的街道,重新落入了敌人的手里。”

    “新式武器,什么新式武器?”

    索科夫不等萨梅科回答,便伸手抢过了话筒,对着话筒问:“科伊达上校么,我是索科夫。你如实地向我报告一下,敌人使用了什么新式武器。”

    听筒里传出了科伊达焦急的声音:“司令员同志,据前沿的指战员报告,进行反击的敌人所装备的冲锋枪,是类似于我们的突击步枪,不光火力非常强大,而且射击精度高,足以将我军的火力压制住。”

    “上校同志,你是说,敌人使用的冲锋枪类似于我们的突击步枪?”

    “没错。”

    “你那里缴获的冲锋枪吗?”

    “暂时还没有缴获完整的冲锋枪。”科伊达继续说道:“不过我的部下审问过几名德军俘虏,他们交代说这是新准备部队的mp-43冲锋枪。”

    索科夫心想mp-43冲锋枪,不就是著名的stg-44突击步枪么?据说卡拉什尼科夫能研究出ak-47突击步枪,完全是受了德军这种突击步枪的启发。毕竟在真实的历史上,stg-44是世界上第一款大规模装备的突击步枪。

    索科夫思索了片刻,随后吩咐科伊达:“上校同志,我命令你,一旦截获了德军新式冲锋枪,立即派人送到我的司令部来。明白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科伊达响亮地回答说:“一旦缴获了德军的新式冲锋枪,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派人送到您的司令部。”

    向索科夫汇报完工作后,科伊达想起了去司令部的古察科夫少校,连忙又补充说:“对了,司令员同志,古察科夫少校到您的指挥部了吗?”

    “到了到了,”索科夫回答说:“他和他的部下昨晚就到了。”

    “司令员同志,”科伊达一想到古察科夫的一营,在昨天的战斗中,几乎被打光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他小心翼翼地对索科夫说:“古察科夫少校的部队打光了,我手里真的没有多余的兵员可以给他们补充,不知您能否抽调一部分兵员,把一营重建起来?”

    “上校同志,我的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部队,怎么给你们补充?”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科伊达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他心有不甘地说:“司令员同志,根据我的观察,古察科夫少校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指挥员,假如就因为部队被打光,便让他到后方机关坐冷板凳,这未免有些不合适。”

    “科伊达上校,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情。我是司令员,而你只是一名师长。在军队里,究竟是司令员指挥师长,还是师长指挥司令员?我们如何安排古察科夫,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向你汇报吧。”

    挨了索科夫批评的科伊达,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恳求您,千万不要让古察科夫少校这样优秀的指挥员,到后方机关坐冷板凳,这是一种浪费。”

    索科夫笑了:“科伊达上校,你就不必再惦记古察科夫了。他不可能再回你的第188师了,上级已经对他的工作,做出了新的安排。”

    “新的安排?”科伊达听索科夫这么说,有些惊诧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能告诉我,上级是怎么安排他的工作吗?”

    “方面军司令员科涅夫将军,在不久前用一支预备队重建了步兵第73旅。”索科夫笑呵呵地说:“古察科夫少校被科涅夫将军看中,直接任命他担任步兵旅的旅长。”

    “啊,古察科夫少校当旅长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让科伊达感到非常意外。但自己的部下能得到上级的赏识,并被委以重任,对他来说,还是一件与有荣焉的好事。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对着话筒说:“司令员同志,请您代表我,向被任命步兵旅旅长的古察科夫少校表示祝贺。”

    “我会的,科伊达上校。”索科夫担心科伊达忘记正事,连忙提醒他说:“还有,你别忘记了,想办法缴获一支德军所装备的新冲锋枪,并派人送到司令部来。”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科伊达向索科夫保证说:“我向您保证,最迟两个小时,您所需要的新式冲锋枪,就会完好无损地摆在您的桌上。”

    听科伊达说两个小时后,就能将德军的突击步枪送到,索科夫忽然联想到正赶往卡扎奇亚罗盘镇的第84师,连忙又问:“科伊达上校,请你如实地告诉我,你们能守住镇子吗?”

    “司令员同志,敌人的反击虽然给我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但是我们有能力守住镇子。”科伊达信心十足地说:“不管敌人接下来会发起什么样的攻势,我们的指战员都会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镇里,绝对不会把众多指战员用鲜血和生命夺取的镇子,重新留给德国人。”

    “很好,科伊达上校。”索科夫赞许地说:“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粉碎敌人的进攻,祝你们好运!”

    看到索科夫放下电话,萨梅科有些担心地问:“司令员同志,您真的认为,第188师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吗?”

    “为什么不能?”索科夫反问道:“参谋长同志,难道你忘记,在库尔斯克会战期间,第188师顽强地挡住了德军第6和第19装甲师的进攻,并大量杀伤了敌人的有生力量,为我们最后歼灭第19装甲师,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索科夫说完后,看到萨梅科的眉间还是愁云密布,便安慰他说:“参谋长同志,别担心,如今福缅科少将的第84师,正在赶往卡扎奇亚罗盘镇。难道我们两个师的兵力,都守不住镇子吗?”

    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假如两个师都挡不住敌人对镇子的反扑,那我就要好好地考虑一下,这两位师长是否称职,是不是应该换新的师长来领导这两支部队。”

    “方面军司令员科涅夫将军,在不久前用一支预备队重建了步兵第73旅。”索科夫笑呵呵地说:“古察科夫少校被科涅夫将军看中,直接任命他担任步兵旅的旅长。”

    “啊,古察科夫少校当旅长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让科伊达感到非常意外。但自己的部下能得到上级的赏识,并被委以重任,对他来说,还是一件与有荣焉的好事。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对着话筒说:“司令员同志,请您代表我,向被任命步兵旅旅长的古察科夫少校表示祝贺。”

    “我会的,科伊达上校。”索科夫担心科伊达忘记正事,连忙提醒他说:“还有,你别忘记了,想办法缴获一支德军所装备的新冲锋枪,并派人送到司令部来。”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科伊达向索科夫保证说:“我向您保证,最迟两个小时,您所需要的新式冲锋枪,就会完好无损地摆在您的桌上。”

    听科伊达说两个小时后,就能将德军的突击步枪送到,索科夫忽然联想到正赶往卡扎奇亚罗盘镇的第84师,连忙又问:“科伊达上校,请你如实地告诉我,你们能守住镇子吗?”

    “司令员同志,敌人的反击虽然给我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但是我们有能力守住镇子。”科伊达信心十足地说:“不管敌人接下来会发起什么样的攻势,我们的指战员都会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镇里,绝对不会把众多指战员用鲜血和生命夺取的镇子,重新留给德国人。”

    “很好,科伊达上校。”索科夫赞许地说:“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粉碎敌人的进攻,祝你们好运!”

    看到索科夫放下电话,萨梅科有些担心地问:“司令员同志,您真的认为,第188师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吗?”

    “为什么不能?”索科夫反问道:“参谋长同志,难道你忘记,在库尔斯克会战期间,第188师顽强地挡住了德军第6和第19装甲师的进攻,并大量杀伤了敌人的有生力量,为我们最后歼灭第19装甲师,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索科夫说完后,看到萨梅科的眉间还是愁云密布,便安慰他说:“参谋长同志,别担心,如今福缅科少将的第84师,正在赶往卡扎奇亚罗盘镇。难道我们两个师的兵力,都守不住镇子吗?”

    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假如两个师都挡不住敌人对镇子的反扑,那我就要好好地考虑一下,这两位师长是否称职,是不是应该换新的师长来领导这两支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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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一路溃败,长驱直入的德军一步步地逼近了莫斯科。重生为红军下士米沙,首战莫斯科,喋血斯大林格勒,扬威库尔斯克,威震乌克兰……在苏维埃的红旗下,与法西斯侵略者进行殊死的战斗!红色莫斯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红色莫斯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红色莫斯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