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山区之战
起伏的冰雪山峦上，两支大军互相冲锋着。
这一幕很像钱塘江大潮的海水倒灌。
一大波黑衣黑甲的虚空王国士兵跟满身灰白的骷髅和色调班杂的僵尸撞在了一起。
仿佛黑色的颜料融入了杂乱的色盘之中。
那一刻时间放慢，高高举起的重锤一齐抡在这些曾经的同胞身上。过百斤的力量配合特制的重达十斤的方头战锤，制造出纯粹的质量暴力。
普通木制盾牌绝对顶不住这样的猛击，巨力轻松将骷髅高举的盾牌连同那只剩下骨头的手臂全部砸碎，再顺势而下，将头骨、锁骨、胸骨都一概砸碎。
骷髅兵手中挥舞的、缺乏保养的利器，却穿不透这些重锤兵坚硬的板甲。厚达一厘米的板甲甚至让骷髅兵的刀刃纷纷弯折，顺着纹理开裂。
“咔嚓咔嚓”的金属断裂声，配合着断裂飞溅的骨屑，使阵地的第一线升腾起一片奇异的尘雾。
这是玛雅精心配置在第一线的五百名重锤兵，挑选的是身体最健壮，营养最好的虚空王国士兵。这可是连步兵都有黑铁级实力的精锐突击队。
正常情况下，各国的士兵们大部分还只是白位，步兵中的下级士官往往才有黑铁级的实力。
这些单个算起来，动作迟缓缺乏灵活的骷髅兵，连一个灵活的农夫都打不赢，怎可能是黑铁级的重锤兵的对手。
数千骷髅兵构成的第一条防线几乎是瞬间就被砸穿，成了个千疮百孔的筛子。
骷髅大军没有后退，不知生死，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它们，就这样沉默着继续推进，又或者是送菜。
它们存在的唯一目的是掩护后面的尸骸投掷车。
这种恶心的玩意是投石车的变种，采用的全是装载了附有瘟疫与死亡力量的尸体碎块，一旦被投掷到人类士兵的战线中，轻则头晕目眩失去战斗力，重则当场毒死，就地转化为不死族。
看到天空中飞来的幽绿色碎块，本来准备跟随重锤兵冲锋的普通战锤兵开始骚动，还混杂着一片尖叫声。
“慌什么！有我胖爷在！”伴随一声如雷大吼，数十道黑色的光华化作流星，从人类阵势中射出。这些蛮不讲理的黑色箭矢，竟然将半空中飞过来腐肉一箭扎住，随即令其倒飞回去。
“托马斯好样的！”当即有士兵欢呼起来。
以胖子的箭矢为引领，更多奇异的金色箭矢从人类后阵射出。
这些奇异的箭矢远比普通箭矢的速度要快，射得更远。它们恍如划破长空的流星雨，穿过小半个战场，就这样倾泻在不死军团的那些尸骸投掷车上。
要知道这可是山地战，远比平原作战更麻烦，不论是瞄准还是风向。
然而这是狩猎女神教派出来的护教军，平均不到神射手的水准，可在强者引领下，箭法还是相当不俗。
这一批箭就顺着山间的狂风，准确地跨越两百米的距离，射中了尸骸车那边的阵地。
这不是火箭，箭头上附着的是【洛恩圣香】的变种。
一种可以点燃，加速圣香扩散的变异火箭。
正常来说，一支【洛恩圣箭】的造价就会高达50个银币。可某人作弊，弄到了黎明圣女安朱丽娜。这个叼炸天的圣女，可是有每人生产5000支特制箭还不带喘气的牛逼实力。
这些有着神圣力量的箭矢一沾着不死族的身体就燃烧起来。
灰败骨头里的黑暗力量被强行驱散，立刻形成滚滚黑烟。
弓箭手不光招呼尸骸投掷车，同样虐着骷髅弓手。弓箭是需要严格保养的东西，特别是在菲尔诺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缺乏保养会让弓弦弹性下降。所以骷髅弓手普遍射程较短。
趁着远程压制成功，身披黑色战袍的虚空王国步兵与菲尔诺当地招来的山民战士乘机掩进，半座山头都是人类一方的颜色。
“太顺利了。”进攻过于顺利，让不远处监督战场的玛雅忍不住眉头微微一扬：“让狐狸和阿丽娅准备。”
“明白。”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人类大军压过去战场中位线不到五分钟，人类的阵势中间猛地一阵地动山摇！
好几个巨大的怪物，从雪地下蹦出来了。
它们有着极为庞大的身躯，身高四层楼都算了，关键是它们是由数十具扭曲的尸体糅合而成，远看过去像条大虫子。
几乎一出场，就将周围的士兵一扫而空。
“啊！不好！”
“救我”
闪避不及的士兵，什么挣扎反抗都是徒劳的。靠近士兵的怪物身躯上，有一个人类的胸腔陡然打开，里面弹出一张满是獠牙的嘴巴，一口将士兵咬住。不顾士兵的哀嚎惨叫，将他拖入内里。
偌大一个活人，被活生生压缩变形，强行拖入另一个人类胸腔当中，这一幕将不知多少新兵吓得魂飞魄散。
“切！【深渊缝合怪】！我就知道！”看到这一幕的玛雅就是一跺脚。
这时，一道白光从人类后阵杀出，伴随一个迅猛的落地，是一个不断蔓延开的冰瀑。
感觉上，这是一个凭空出现的瀑布，只不过倾泻而下的不是水，而是数以百吨的冰元素夹杂着大量冰棱和冰渣子。
“吼”怪物发出了沉闷的怒吼。
它们甩动着身体，不停挣扎着。冰棱刺中它们整合出来的身躯，这对它们来说不痛不痒，那足以冻彻灵魂的寒冰元素狂潮，却会摧毁它们扭曲污浊的灵魂。
它们依然狂暴，可谁都能看到，它们的动作越来越慢。
就在这时，一个敏捷娇小的女影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闪电般刺入一个几乎冻僵停滞的怪物身上。
没人看清，她是不是真的整个人杀进去，又杀了出来。
大家只看到这个穿着武士袍的白衣少女，摆着凌空刺击的姿势，只是剑尖上扎着一个鹅蛋大小、污浊的灰色珠子。
下一秒，珠子“噗”一声爆掉。
伴随着这一声响，是肉山似的巨大深渊缝合怪忽地化作一大堆烂肉，散掉了。
第226章 一起揍它们
不等普通士兵反应过来，就有戴着黎明徽记的投弹兵冲过来，向尸堆所在的地方丢出一个个‘汽油弹’。准确地说，那是变种的圣水。
某人发明出虚空世界版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对，就是毛子燃烧弹的变种。
圣水加上高纯度酒精，一丢过去就是燃烧的圣水，对付不死族效果一级棒。
后方，一直在闭着眼睛的艾丽法拉突然睁开眼睛，右手食指一指：“找到了，就在那边的洞穴里！”
她遥遥指着不死大军后方的一个黑点。那是高悬于悬崖上的一个山洞，不注意的话，还真看不到。
“干活了！”希尔达欢快地笑着，她扛着她标志性的十字镐，带头发起了冲锋。
这是一支由黄金级和白银级强者组成的突击小队，专门实施斩首计划。
格蕾丝手持那边巨大的鬼面三角盾，像台推土机顶在最前面，希尔达守在侧翼，另一侧是骑士玛法*卡洛斯，他们组成一个标准的三角箭头，带着小队成员几乎直穿整个战场。
没错，他们就是仗着实力强大，无视了一切杂兵，宛如怒涛排壑般平推过去。
真正的强者，除非受到更高级或者同级强者的遏制，否则绝不会被杂兵拦住。
“嗨！骨头！当缩头龟是没前途的，来跟我一战啊！”希尔达大笑着将一个身体少说有两米高的骷髅兵整个砸碎了。那种轻易，就像是大人一脚踹掉一个积木做的城堡。
果然，当他们杀到山洞口附近的时候，对方忍不住了。
大概等于黑铁级的精英骷髅兵，再加上白银级的死亡骑士，纷纷挡在洞口。不光如此，这个只能容许一辆马车驶入的山洞里，还有更多幽绿的鬼火摇曳不止。
那是巫妖们，它们的死亡射线，正常来说绝对可以给来犯敌人以最深刻的教训。
可就在这时，希尔达开挂了。
战神系的家伙，升级永远都是那么无厘头。当身体素质和内心足够强大，【战意】足够旺盛的时候，说晋升就晋升。
“哈哈哈！这是什么感觉？好快乐！这就是战斗的真谛吗？”希尔达十字镐一挥，锐利的镐头狠狠地砸入一个死亡骑士的盾牌里。
经过黑暗力量固化的黑色大盾，正常来说攻城锥都砸不开。何况是加持了黑暗魔法【白骨之盾】的加强版大盾。被召唤出来的坚硬白骨堆积在坚硬的盾面上，正常来说这个复合盾牌承受一吨的冲击也毫无压力。
在这一击面前，却像两张a4纸一样纤薄。
那种清脆的“嘶啦”声，足以让这哥们怀疑鬼生。
死亡骑士空洞的眼眶中，那两多幽冥之火猛烈地摇晃了一下。下一秒，冷冽的寒潮来了。
明明半个左胸都被打塌了，骨头渣子飞得满地都是，这种不死的怪物依然毫无感情地第一时间发动反击。
【冰霜刺击】！
以死亡力量推动的寒冰系攻击，以死亡骑士双脚为中心扩散开去，化作几十根尖锐的冰锥，从各个角度插向希尔达。
“以黎明之名【圣盾】！”希尔达后方，人妻骑士克劳迪娅赶忙用神圣的力量保护希尔达。那金色的光辉瞬间让前一刹那还无比凌厉的冰刺慢了下来。
“嗬！谢啦！”希尔达本来都打算来一记圆形劈斩，将射来的冰刺都打掉。终究她没有浪费这位同伴的好意。她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
掩护着这位一往无前的急先锋，一群精锐杀进洞里。
一个同样铂金级的巫妖，带着一群小弟巫妖，制造的威胁的确不俗。可也要看对付的是谁。
孔虚一手拉回来的强者团，没那么好对付。
只要不出现过份的越级打怪，这群家伙堪称同级无敌。而且孔虚花大价钱，请神一样供着一个拉法兰的半神强者，整天坐着魔导战舰在战场不远处晃悠，真有什么事绝对可以第一时间杀到。
整个黑暗纪元3年从春到夏，孔虚就这么稳打稳扎收拢着菲尔诺的难民，一个个位面清理过去，到了8月大局基本明朗了。
尚未沦陷之前抢救出来的菲尔诺领土，大概是52万平方公里，人口331万人。当中有20万平方公里领土被纳入虚空王国版图，其余的则交给五大帝国瓜分。
出一些船和半神强者就能每家捞到6万平方公里左右，各帝国其实还是满意的。
当然，他们还要出面，‘收编’那些妄图复国的菲尔诺死硬份子。
领土兼并就是这么残酷，孔虚只当做看不到。
除去半神巫妖法兰克老巢所在的菲尔诺皇都那4万平方公里，还有75万左右现在是俗称的‘深度沦陷区’。
这些地区要么是遍布畸变怪，以及可怕的瘟疫；要么就是被死亡天幕深度腐蚀的不毛之地。
孔虚在这些地区被怪物或者四大不死集团军彻底掌控之前，将其分割为十一个位面。大体上每个集团军12万平方公里，剩下都是被畸变怪占领的零散位面。
经过连续数月的战斗，将士们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同样有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特别是当以菲尔诺人为首的将士看到，自己的同胞在新的旗帜下开始新生活，那种感觉是略带复杂又甜蜜的。
他们倍感荣耀的帝国，毁灭在皇族相残的耻辱中。
一个不相干的同盟者孔虚，在他们灭国灭族之际来到这里，带着身穿漆黑铠甲的士兵，手中长刀向不死者们一指。
“我来，是为了更多人活下去。但我需要有人跟我一道揍他们。谁来？”
一个菲尔诺农夫站起来了：“我！”
更多菲尔诺人站起来了：“我！”、“我！”、“还有我！”
千千万万个声音轰然应诺：“揍他们！”
或许曾经有门户之见，国籍之界，可是在这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反击战中，幸存的菲尔诺人跟虚空王国人一道，找到了先祖所流传下来的荣耀。
他们肩并肩，追逐着一场场被赋予了荣耀以及人类未来的战斗，直至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或者凯旋而归！
第227章 好样的
在孔虚尚未将菲尔诺的局势稳定下来之前，不知多少五国贵族对孔虚的能力表示怀疑。孔虚的对手是人类世界里公认最难搞的巫妖半神，而且不死族这种存在，是越打越强，极大可能成为不受控的灾祸。
这导致各国高层没有多少人对孔虚此行表示看好。这从各国出强者不出兵就能看出。
各国不是真的没有余力，而是在惜力。
时间踏入8月，菲尔诺局势开始明朗的同时，五国的局势也开始稳定。终究影响它们的主力是畸变怪。暗影骷髅依然是以骚扰为主。
畸变怪也是滚雪球的打法，只要开始阶段派出强者及时地予以剿灭，造成的影响相当有限。
五国控制了局势，重新布置了一套覆盖全国的预警以及调兵系统之后，五国也蠢蠢欲动了。
此时的孔虚，在路卡德隆的公爵府的书房中，面对一个艰难的选择
他的晋升又双卡住了。
虚空贵族的晋升相当麻烦，虚空的地盘和实力，缺一不可。一方面感受着自己的手下通过虚空烙印传来的充沛感情能量，另一方面却困苦于地盘的无法扩张。
20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对应的虚空洋流只是那么一截，距离完全掌控，还差一半多一点。孔虚估计，等到虚空王国的几个位面全部移动到这边，再弄到30万平方公里左右的地盘，那就差不多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过了铂金级，剩下的晋升方式就跟虚空领土无关。
孔虚在心中自言自语：“除非我去黑掉五国的那份，否则上限就这了。话说，一开始那群老狐狸就算好了我一家吞不下整个菲尔诺吧。整个王国的战争潜力就放在这……没办法，谁叫我是人类，明知这是坑，只能炒股炒成股东……再想办法让这垃圾股升值回去。”
作为一个穿越者，孔虚很清楚，下一个正常来说就轮到托鲁斯了。历史上萨丁王用一系列阴谋，先后暗杀了托鲁斯皇帝父子三人，捧了最不可能的艾丽希娅上位。
这一世艾丽希娅在他手上，不管她是否被剔除了帝位继承权，她的血统就在这。
“如果我是萨丁王，这要动托鲁斯，必须先排除意外……”
想着想着，孔虚看向伫立在书房角落里，自始至终都将一对蓝色美眸锁定在他身上的前公主殿下。
艾丽希娅微微歪了歪脑袋，意思是询问：有事么？
孔虚笑着摇摇头：“没事。”
打心里，孔虚说什么都不会让艾丽希娅出事。只是自家现在还是太弱了。忽悠了加利亚夫人，顶多算半个半神，碍于守护灵的特性，她是无法随便移动的。只能继续以路卡德隆行省为中心，暂时保平安。
若是孔虚寻求短时间内晋升，他就必须引用更多的外力，帮他清除至少三个中型位面，让总领土飚升到60万平方公里左右。
这意味着需要他所掌控的领地，大概等于地球上的腐国（24万）和脚盆国（37万）的总和。
问题是，经过差不多半年的战斗，不论是他的20万直系部队、10万护教军，还是新收拢回来的30万菲尔诺部队，都显得疲态尽露。
后勤方面，就算有土豆、番薯、玉米这些高产粗粮，终究那是5万多平方公里土地的出产，要一下子养活60万士兵加3百万难民，完全是紧张到爆炸的局面。
幸好路卡德隆等三个行省最初保存得比较好，3月分开始已经种下春粮，在孔虚利用地灵大阵投入大量火元素之后，有望达到一年两造。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能原地有新粮收获，不用再费心费力用魔导船将粮食运来，这会极大减缓这里的粮食压力。
此后，当最后一波秋季攻势完成，军队无论如何都要修整。还有自家几个位面的合并。
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孔虚最需要的也是时间。
明知道末日倒计时还在继续，孔虚无奈发现好多事都被卡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很快来到了10月初。
这一天，孔虚检阅着自己的军队。
15万虚空王国正规军，数量高达50万（对外号称30万）的菲尔诺义勇兵团，再加上九大教派的护教军，都派出了方阵来到路卡德隆城外，参加阅兵式。
齐步走，维持队列，这些在孔虚眼里很简单的军训，对于这些在战火中历练出来的士兵来说，不算太难。
关键是他们的精气神。
经过生与死的较量，在畸变怪物手中保下自己的同胞，在可怕的亡灵爪下保护住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之后，不管是来自虚空王国的士兵，还是本土出身的菲尔诺士兵，他们的精神面貌都有着极为明显的进步。
个个千人方阵里，更是人均黑铁级。那齐整的步伐，那坚毅的表情和肃杀的气息，惹得路边群众不停发出尖叫声和欢呼声。
这是相当夸张的比例，要知道，一个千人阵理论上只是从一个万人大军团里抽调出来。而在黑暗纪元之前，各大帝国的人数不过万的禁卫军才人均白银级。
可是回想起来，这是以牺牲一个帝国为代价，千把万人死剩下的精锐才有这个水准，也就不稀奇了。
站在城门楼上，俯瞰下面四十多个方阵，孔虚感慨万千，他的影像被放大后投影到城门上空，他清朗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传送全城：
“今天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只为了一个名字人类！”
“过去这段日子，我们人类经历了千年以来最混乱的岁月！魔族入侵、暗影骷髅、畸变怪、不死军团，这些可怕的外敌给予人类惨重的人命和财产损失。”
“但是……人类还屹立于此！”
“我们并没有被打倒！”
“我们比以往任何一刻更加坚强！”
“朕虚空王国国王孔虚，在此只想说一句话大家都是好样的！”
孔虚话音落下，顿时获得了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无数刀剑朝天高举，雪亮的银光如同海浪般此起彼伏，喧天的声浪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传遍整个大地。
“噢噢噢噢”每一个将士都在大吼着。
第228章 我是唐僧吗？
最让各国代表感到震惊的是，当孔虚高举右手一握拳，前一刻还鼎沸喧天的声浪，霎时间消失无踪。
“这……”代表们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震撼。
这足以证明孔虚对军队的掌控力达到了一个连五国皇帝都不曾达到的高度。
将士们爱戴他。包括菲尔诺人，他们都甘愿为这个从异国他乡赶来，拯救了这片土地和这里人民的国王卖命。
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认同感，根本无法作假。
孔虚的演讲还在继续。
“将士们，你们辛苦了！特别是出身菲尔诺的将士，跟你们生活了大半年，我能清楚体会到，你们身上肩负的重任。”
“可是我想说，弓弦无法永远绷紧。这会让弓弦都崩断。”
“沦陷的土地就在那里，在我们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些分割出来的位面，其虚空之石还掌控在圣王联合的手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开展好冬小麦的种植。等明年开春，我们再去收复那些被怪物所侵占的土地。大家说，好不好！？”
孔虚的提议，获得了一致的认可。
“好！好！好！”
“孔虚陛下万岁！”
“谢谢陛下！”
“明年陛下再带领我们，干死那些怪物”
几万人发出了乱七八糟的吼声，声音中的热烈，轻易感染了城楼上所有观礼的代表。
孔虚一挥手：“我宣布，各军团按照命令，进入轮休状态。阅兵仪式结束！”
孔虚转身，从讲台上面下来，拉法兰代表，老熟人康纳第一个迎上来恭贺：“恭喜陛下。看来陛下还是深得人心啊！”
“都是为了人类的繁衍。其实我这边也打不动了，就看各国什么时候腾出手来帮我收拾这边。明年我顶多挑一个不死军团去打。剩下的真的没办法了。”
除了康纳，几国代表纷纷上来恭贺。
既然已经定了三天后会在拉法兰皇都召开圣王联合会，那么这里的庆祝舞会更像是自家的私人舞会，毕竟参加的大多是虚空王国和九大教派的人。
“恭喜了啊！你现在更像圣女了。”黎明大主教罗伯特*巴恩斯跟安朱丽娜轻轻碰了碰杯子。两人都没有喝酒，盛着的是果汁。
安朱丽娜听懂了罗伯特的话，也就笑笑：“没有人生而高贵，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最近半年，教会里涌现出不少的圣女和圣骑士，他们有着各种实绩，乃至是比较夸张的神迹。
每每听到类似的消息，安朱丽娜就会想起某人失口说的‘女团’。这种以量取胜的做法，的确能分担教会的风险。
可禁不住有心人对比。真要摆在一起比较，实际上新任的圣女们都会被安朱丽娜比下去的。
仅仅是安朱丽娜出手比较少，又没刻意宣传罢了。
“黎明指引我们前进。黎明只是驱除邪恶，并没有给谁以束缚。如果你有了想要结婚生子的想法，教会同样支持你。毕竟这是你父母的遗愿。”罗伯特说道。
安朱丽娜脸上一红，旋即有点黯然：“我会认真考虑的。”
说到这里，她却不由得瞄向舞会的焦点。
今天，孔虚罕有地换了一身白底金镶边的礼服，仿佛要跟即将踏入冬季的菲尔诺大陆相称。
他跟一拨又一拨的九大教会客人聊着，那温和的态度，让每一拨客人都相当舒服。
只有孔虚自己在心中叫苦。
为啥？
都特么是来当红娘的。
以前他还顶多算个不入流的国王，六大帝国当中，封地比他大的实地公爵多的是。一年前，大家还以为所谓的虚空王国到时候还是免不了找哪个帝国挂靠。谁会想到孔虚竟然趁着五大帝国骚乱，外加菲尔诺帝国事变，直接一飞冲天呢？
20万平方公里领土，这是一道隐形又公认的坎。
任何皇帝都不会允许手下的封臣拥有超过这一面积的领土。
重点是，虚空王国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王国，它出兵出粮，甚至把国土也压上拿来当移动要塞。好歹将菲尔诺抢救了一半回来。这使得虚空王国的扩张变得顺理成章。
谁都无法预计，孔虚的上限到底是哪。
假若五大帝国无瑕接手、或者对菲尔诺剩下领土的攻略不顺利，又让孔虚继续得利，谁敢说孔虚头上的王冠不会变成帝冠？
九大教派现在巴不得孔虚娶个自家的王后。
事实上，早有风声传来，各国公主齐聚拉法兰，势要将孔虚一口吞下。传闻中，维利尔的几位公主，光是一共前来的仆人就装了三艘魔导舰，算上随行物品就是十条船。
那架势简直跟嫁人没什么区别。
今天晚上舞会的第一支舞更是引人瞩目。
大家都想看看，孔虚会向谁邀舞。
当前奏的音乐响起，孔虚目光一扫，顿时蛋疼。他内心预定的挡箭牌一号人妻骑士克劳迪娅女士跑得飞快，前一刻还见到波光一荡，后一秒就退出十米开外。
孔虚当即哗了狗似的：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当然知道克劳迪娅是避免惹得一身骚。环视一圈，孔虚决定找个最安全的！
孔虚微笑着来到安朱丽娜面前，优雅地伸出手：“敬爱的圣女殿下，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这位圣女殿下给他的印象，一向是有着无限的爱心，充满圣洁感。那份没有一丝私欲的纯净，就是他最理想的挡箭牌。
谁知道……
“我……愿意。”
咦！？
等等，这台词好像有什么不对！
孔虚还没反应过来，安朱丽娜已经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搭上孔虚伸出去的右手上，接着身子顺势靠了上来。
一切都符合礼仪，孔虚总觉得有点不同，但又说不上来。
不由孔虚思索太多，悠扬的乐声响起，他只能引领着她进入舞池中，翩翩起舞。
进入这世界这么久了，孔虚好歹将舞艺练上来了。说不上舞林高手，至少见得人。他可以明细感到安朱丽娜的紧张。
“怎么了？我又不是会吃了你的陌生人？”
“不，今晚，有点特别。”
“嗯？”
“今天是我的生日。”安朱丽娜小声地。
第229章 按住李娜
“噢，抱歉，我竟然不知道。”孔虚老脸一红，幸好舞池里灯光不算明亮，掩饰了过去。
莫名地，一份灵魂的悸动刺激着圣女，她突然说道：“陛下，可以送我一份小礼物吗？看在我这么长时间里，这么卖力帮忙的份上。”
孔虚哑然。
诚然，这大半年，安朱丽娜成了孔虚的王牌了。谁家老头子救不了，安朱丽娜一个圣术就搞定。n多人因为欠下孔虚人情而痛哭流涕地选择对孔虚效忠（卖身）。
比如极地学院那两位法爷大师。他们虽说早已过了上战场拼杀的年纪，老迈得只能当个吉祥物，但身份地位摆在这。他们就像是一盏明灯，吸引着菲尔诺北陆的有志青年加入虚空王国。
何况他们就算再不能打，守个法师塔当定点炮台也是一级棒的。
现在一位被送去虚空王国的虚空城打造新法师塔，另一位则留在路卡德隆城，作为常驻法爷。
虚空王国好歹有了撑撑场面的大师级强者。
孔虚便宜占大了。
孔虚不由苦笑，然后他扬起了右手，竖起食指中指，晃了个圈打出手势。
作为礼官，全场肯定要注意着自家boss，礼官当场会意，给乐师们打了个手势。
一众来宾都没想到，乐曲竟然慢慢停息，紧接着换了个曲子。
这在舞会里是很罕有的事。
“好吧，既然你都提出来了，我就如你所愿。”孔虚对安朱丽娜微笑着。
“咦？”圣女殿下真的感到了惊喜。
随即，一首从来没有人听过的曲子被乐队演奏出来。
那轻快又满是愉悦节奏感的音乐，让人一听就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舞池内大多是舞林高手，仅仅是听个乐点就知道该换什么步伐，大家短暂愣神之后立马自行切换舞步。
没有多少人想到的时，孔虚竟然在安朱丽娜耳边低声清唱起来。
“啊哦！噢”
“拜托，亲爱的安朱丽娜，#$#……”
“安朱丽娜，请忘记时间，跳起恰恰”
……
没错，孔虚唱的就是地球上相当出名的那首《按住李娜》，啊呸，搞错，是《angelina》才对！
强烈的拉丁风格有着这世界前所未闻的独特韵味，而且这是一首典型得不行的情歌。
孔虚这货其实认识圣女殿下之初，就第一时间想到这首歌了。
这可是按住李娜啊！
李娜干错什么？
为什么要被按住？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偶尔看直播的时候，每每看到那些弹幕，孔虚就笑个半死。
当年自己第一次听的时候可没反应过来。
孔虚对安朱丽娜没什么特别想法，只是纯粹想把这首歌献给这位有着相同名字的圣女。为了避嫌，他甚至故意以英文原版来唱，连涉及勾搭的字词，他都以口胡的方式糊弄过去。
正常人听起来，这首歌顶多是相当有趣。
谁知道，唱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孔虚的声音绝对算不上什么天籁，但这种新颖又可甜可帅的风格相当动人心弦。
这首歌的节奏自由而强烈，加上孔虚那略带慵懒却极具攻击性的声线，简直无比契合，再配上反复出现的【安朱丽娜】的名字。
这完全给圣女殿下营造了一种专门为她写‘角色歌’的氛围。
……似说似唱的过渡部分是这首歌的亮点，这种摇曳的随意感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歌唱的出来的。每一句的尾音如同夜店射灯光幕中的曲线激光一般令人避之不及。但高低分明的起伏旋律又似踩石过河，可谓乱中有序，粗中有细。
低沉的男音蓦然上升时，紧接着迷人的换气声，四分色气六分优雅。安朱丽娜完全想不到下一句孔虚会怎么演绎，令人充满惊喜，真是绝了。
特别是孔虚唱歌时，居然还特么唱错了。
“we-can-papa-on-the-floor， we-can-papa-on-the-couch!”
“and-if-you-papa-me， i-have-to-papa-you！”
孔虚唱完这段之后，老脸一红，想着反正人家听不懂，干脆当没事发生。
然而他小瞧了天下英雄。
人家听不懂，不代表无法通过歌词里的味道感受到那隐含的挑逗。
偏偏各种口胡，让人感觉到孔虚这货……之前肯定都没认真唱过！
即便如此，那种提前让乐队准备，以及这种专门写歌的方式，都已让人感到惊艳绝伦了。
当年孔虚一首《命运》，让不知多少宫廷乐师奉为经典。
孔虚的音乐大师之名早已流传在整个贵圈当中。
谁都知道孔虚有着强大的作曲能力。只是随着孔虚权势日涨，不会有谁不长眼地让孔虚再次献曲。
真没想到，下一首传世之曲，竟由看似不相干的圣女殿下获得。
全场女子直接对安朱丽娜投以羡慕妒忌恨的眼神。
“天啊！如果我是安朱丽娜，我一定幸福死了。”
“凭什么让这种其貌不扬的女人获得陛下的爱？”
“该不是陛下一直不结婚，就是等她吧？”
各种流言蜚语顿时满天飞。
安朱丽娜羞都羞死了，她此刻还处于强大的幻术掩护当中，除了孔虚，还真没有谁知道那看似平凡的外表下有着惊人的美貌。
她跳着跳着，越发感到一股燥热从小腹直冲胸膛，再扩散到全身，连耳根子都是通红的。特别是孔虚的低声浅唱，一口口热气喷在她耳边，更是让她心跳加速，直飚每分钟180跳。
“陛下！别凑这么近。而且这首歌……有点过份了。”
正好乐曲到了副歌的纯音乐阶段。
“怎么过份了？不是你叫我给你生日礼物的么？不专门打造，算什么生日礼物？你别想太多。我只问你，礼物喜欢么？”
“喜……喜欢……”安朱丽娜再也不敢正视孔虚的眼睛，低下头。
谁知旁人看来，这更像是她恬不知耻，将头埋到孔虚胸膛。
殊不知，这刺激了更多人啊！
“啊！那女人居然！”
“不行，忍不住了。”
不光有路人级的女子躁动不已，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法娘旁边，也出现了一个隐晦的影子：“我的小凯伊，我就说呗。优秀的男人总是不缺乏女伴。你再迟疑下去，好男人都要被抢光了哦。”
“加利亚先祖母，我知道了。”银发的女法师脱掉自己厚厚的眼镜，在自己眉心上一点，一双迷蒙的眼镜顿时清澈起来。
第230章 一个承诺
当欢快的音乐结束，一曲舞罢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通过乐师那边的小道消息，大家都知道这是自家国王的又一全新力作。
这首令人心情愉悦的曲子，衬托眼下小胜一波的气氛，可谓相当好。
大家的掌声中，安朱丽娜更羞涩难耐，好不容易才抬起头，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谢……谢陛下的礼物，安朱丽娜很开心。”
其实本想说更多的，哪怕多说一句话都好，很遗憾，两首舞曲之间是短暂的中场休息，也是挑选舞伴的时间。
本着舞会的礼仪，安朱丽娜只能怀着那颗微微失落的心，恋恋不舍地退开。
不远处，罗伯特这老不修笑得双眼只剩下一条缝：看来圣女也动了凡心啊！幸好教会及时转变了方针。
第二支舞，按理来说，孔虚可以选择自己带来的舞伴。
一个小小的惊喜发生了，孔虚看到了艾丽希娅。
过去这一年，艾丽希娅总是以他的女侍自居，那种卑微的表现，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换了个人。
大家总是私下说，她被俘一次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
现在看来，骨子里她一点都没变啊。
卑微，仅仅是对孔虚而言。
一身漂亮的白纱连衣长裙，无吊带低胸大露背，仅仅是靠一条蓝宝石项链让前胸不显得那么空荡。这种礼裙最看身材，身材不好的女人压根无法驾驭这种裙子。
显然，艾丽希娅属于身材最顶级的那种。
别看她平日一套严实的剑士服，真要展露起来，配上她原本就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明显艳压全场。
跟原来的她唯一不同在于，她没有佩戴那顶属于托鲁斯的桂冠。
孔虚看得有点想笑，明显她被刚刚的圣女殿下刺激到了，片刻前，她还是一套剑士服，恪守岗位，缩在距离孔虚不到十步的角落里。接着就旋风式跑回自己房间，自个换了衣服过来。
这是宣示主权么？
“亲爱的陛下，我有幸跟你共舞么？”艾丽希娅一个无可挑剔的淑女礼，同时钻石级强者的气场隐隐荡开。实力差点的女子，都会不由自主被推开啊。
联想到艾丽希娅与孔虚的各种传闻，旁边的蜂蝶们顿时明悟。
这边……
噗！
孔虚打心底笑喷了。
“当然可以，我的艾丽希娅。”
没有了曾经的咄咄逼人，现在看似温顺又对外冷硬的艾丽希娅，相当讨喜啊。
这么久相处下来，好多细节上的东西，彼此已经了然。共舞时那种奇妙的默契感，让众女自叹不如。
一首托鲁斯风的舞曲，让前公主殿下挣足了面子，又过足了瘾。
很快到了第三首曲子，孔虚有点犯难。
其她不熟的女子都算了。
脱掉眼镜、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盲法神凯伊*加利亚。
忐忑不安，不停玩弄着自己手指头的佣兵女王玛雅。
曾一度被他当成精神废渣处理器，但今年恢复了正常，地位上升的狐女潘多拉。
这种波尔霸跳蹦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赶脚，真是幸福又纠结。
孔虚暗叹了一声，自己必须尽快晋升了，不然迟早精神偏移，自己把自己玩死。
孔虚的最终选择是玛雅。
“我可以有幸邀你共舞吗？我的女将军。”孔虚展露出温和的笑容。
玛雅今晚精心打扮过，或许过去大半年的军旅生活，让她改变了不少。那个略带稚气的姑娘，变成了杀伐果断的女将军。幸好实力的提升，连带身体强度也提高了。
菲尔诺凛冽的寒风并没有摧残她的肌肤，降低她的颜值，相反她的皮肤似乎更白皙了点。
今晚她极有女人味地穿回了裙子，这跟她部下们心目中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将军有着截然不同的画风。
面对孔虚时的那种笨拙，让她有点可爱。
“我，我……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玛雅受宠若惊地道。
“当然，这是承诺的一部分。”
想起那个承诺，玛雅心都醉了，不由回想起大半年前，在露台上那一幕。然后，心不在焉的玛雅在跳舞时频频错步，高跟鞋不断攻击着孔虚。
如果孔虚是普通人，估计这会都给踩n次鞋头。
这跟之前艾丽希娅与孔虚的融洽完全不同。
“见鬼，这样都敢来舞会？”
“果然贱民出身的女人就是粗鄙。”
不远处的风言风语，不可避免地传入玛雅的耳朵里。她更紧张了，一张英气的俏脸几乎要哭出来。
孔虚趁着一个转身的动作，搂紧了玛雅的腰肢，凑过去小声地：“怕什么？就算全世界一半人与你为敌，至少我还会站在你这边。这还不够么？”
够？
当然够！
回想起自己这条命都是被孔虚陛下所救，玛雅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所畏惧。
渐渐地，她的表现好起来了。
不光临时苦练的舞步踏上了节拍，那种强者的身体优势更是被发挥到淋漓尽致，好多动作普通贵族千金根本做不了。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不知不觉，几分钟的舞曲就完了。
说起来有点搞笑，明明玛雅辛苦打工大半年，她竟有种就这几分钟相处都值了的恍惚感。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孔虚退场了。
身为国王的他伫在这，谁都放不开。舞会里国王出来意思意思，然后暂时退出这是惯例。
临走前，孔虚在玛雅耳边说了一句话：“跟着来！”
玛雅紧张地远远跟上，她看到重新穿上女侍卫装的艾丽希娅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七转八拐，来到远离舞厅的后殿，她看到孔虚另一个侍卫云薇对她微微欠身，就让她过去了。
进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后，玛雅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孔虚。
艾丽希娅上前拉住她的手，小声地：“来，好好看，好好学。”
这是一场激烈的内部战斗。
艾丽希娅首先发动攻击，以唇枪舌剑发动【破胆怒吼】！
谁知道来袭的是虚空龙枪。
“呜！”破胆怒吼直接被打断。
艾丽希娅不甘示弱，直接发动【狂暴化】，以降低护甲值到零为代价，增强攻击力，可惜攻击判定失败，技能无效，护甲值白降了。
第231章 好好保重
一会儿，孔虚一招【虚空洪流】爆发，差点让艾丽希娅窒息，她不由动作一滞。
孔虚抓住这个绝好的机会，抽身而出，一个【暗影步】绕后发动【背刺】。
狂暴的虚空龙枪一枪快过一枪，迅速击溃了艾丽希娅的战意。
一个战神教会的战士没有了战意，那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作为虚空的王者，孔虚从不会心慈手软。直接发起【反击风暴】，狂击不休。
虚空龙枪999连击！
这一幕，看得玛雅胆战心惊，两腿打颤，连艾丽希娅什么时候战败都没意识到。
孔虚对玛雅发起了【冲锋】，一口气以【撂倒】放翻了对手。
【嘲讽】发动！
“怎么了，我的女将军，就这点本事？”
“不，我……”玛雅的反应太慢了，竟然给孔虚五破甲起手，惊讶之余下意识发动【踢击】。
她所有的反应都被算死了。面对玛雅，孔虚的抓力堪比【泰坦之握】。别说区区两条腿，连两把双手大剑都握得住。
眼看优势尽失，玛雅只能绝望地【破釜沉舟】发动【防御姿势】。
叠最厚的甲，挨最狠的枪。
最可怕的是，虚空龙枪还自带【心灵震爆】和【驱散】特性，玛雅的战意几下就被轰没了。
只能偶尔上气不接下气地企图发动【破胆怒吼】：“啊……”
显然，技能发动失败。
战败成了必然，玛雅勉力坚持着，直到胜利者完成最后一击，耀武扬威。
半小时过去了，对于不甘心失败，插旗再战的女将军，孔虚大魔王予以彻底的打击，前后五度击溃对手。
夜有点凉了，孔虚惬意地躲在一个露台上看着月亮发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陛下你在这啊。嗯？艾丽希娅姐姐呢？”安朱丽娜提着裙子，小碎步走过来，看到不远处只有云薇一个护卫在。
“她……有点事。”
“咦？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纯洁的圣女皱了眉。
“这个……”孔某人脸一红：“是石什么花的香气。”
“真是奇怪。等等，陛下你怎么又有点精神偏移了。”作为老熟人，也作为孔虚的御用精神治疗师，安朱丽娜第一时间发现了孔虚的变化。
孔虚真*蛋疼。
尼玛，又偏移了？
我还不晋升，真会出事啊！
孔虚尴尬地：“今晚姑娘们热情了点。”
想起那些热情到极点的菲尔诺千金小姐们，安朱丽娜自以为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安朱丽娜双手抬起，柔软的指尖放到孔虚太阳穴上，心灵感应开启。
【安抚】！
这个以黎明之光驱走邪念的小圣术，在圣女殿下手中有着脱胎换骨的功效。以那股温暖光辉为指引，孔虚很自然地想起很多开心的事情。
好哥们一起撸串，各种打游戏，宿舍里一群舍友捧着盒饭看动画新番……当然，免不了的就是自己偏移的内容也一股脑被翻了出来，在脑海浅层翻腾不休。
“陛下，虽然无意冒犯，但您这大半年来的精神治疗，都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您信任我的话，请展示部分内容给我。”说罢，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安朱丽娜陡然加大了心灵的力量。
“不，等……”孔虚还没说完，就出事了。
他都尽可能第一时间让系统帮忙关门，然而一堆abp、ebody、carib……什么开头的玩意还是被安朱丽娜给弄到了。
这……
孔某人目瞪狗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好。
他面前，纯洁无瑕的圣女殿下明显受到了最可怕的心灵冲击。
心灵的力量是世间最顶级的力量之一，它强大而神秘。通过以不同方式锻炼心灵，可以达到锤炼身体，甚至固化、升华灵魂的功效。
安朱丽娜太过自信，也过于关切孔虚，她未经许可就变相侵入了孔虚的心灵。
金光绽放！
她的心灵就像是海绵吸水一样，吸走了孔虚理智中自认为多余的那部分东西。
心灵意义上，她的确为孔虚减轻了负担，但代价就是她被孔虚给污染了。
“啊！”低声惊叫一声，安朱丽娜双目瞬间失去了焦距，整个人软倒。孔虚不得不抱住了她。
孔虚立即发现她身体滚烫，大口大口喘气。
“你怎么了？”孔虚很紧张。
“那个……没事，我休息下就好。如果能帮到陛下的话，那是我的荣幸。”
孔虚眯了眯眼睛，大声喊道：“侍者！来人！”
很快就有女仆和女侍从赶来，将安朱丽娜送去偏厅，医者也很快赶到。
孔虚脸颊流着冷汗，当他让系统点算自己到底丢了什么之后，他发现事情有点严重啊！
从结果上来说，对他本人是有利的。
系统提示：【宿主关于七大罪某根源的记忆被安朱丽娜*博纳克所吸收，该部分记忆缺失。现在所有七大罪偏移度低于1%，安全度高！】
圣女殿下就有点不妙了啊！
那边，不论是医者还是罗伯特大主教都看过安朱丽娜的情况，回头大主教只对孔虚露出一个苦笑。
屏退外人，病房里只剩孔虚和病床上的安朱丽娜。
“抱歉，这些糟糕的记忆给你带来沉重负担了。”孔虚不知道怎么说好：“把这些都还给我吧。”
“请恕我拒绝。”圣女撤去了幻影，美丽绝伦的脸庞上有着异样的嫣红：“孔虚陛下，你比你自己想象中要重要一万倍。你不光代表着虚空系，你还是人类在这乱世中生存繁衍下去的重要标杆人物。我来到你身边，一早就准备好分担你的心灵偏移。”
“这……”
安朱丽娜摇摇头：“不用去询问黎明教会。当我知道，你为了我父亲的嘱托，找过我母亲，并带来他们最后的祝福之后，我就知道，好像你这样的君王不多了。在接下来相处的日子里，你没有束缚我，反而一直尽力满足着我的各种心愿，让我更好地为世人解除苦难，我非常开心。”
安朱丽娜轻轻拉着孔虚的手，一股燥热传递过来，她的笑容中有着孔虚此前难以想象的圣洁感：“陛下你这样的伟人，若是因为心灵崩溃而陨落，那绝对是人类最大的损失。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哦。”
第232章 托鲁斯的骚操作
“等等！你这……怎么像是在说遗言啊！”孔虚终于忍不住。
“我准备要使用黎明圣女独有的心灵锻炼法，将自己的心灵封闭起来，跟污染物，咳！跟七大罪的精神记忆体做斗争。”安朱丽娜强打笑容：“没事，大不了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女祭司真的堕落罢了。”
孔虚再也忍不住，一把握紧她的手：“不要这样，在我心目中，那些记忆根本不算什么。我那里少说几千万人有着相同类似的记忆。”
安朱丽娜一针见血地说道：“普通人当然没事，顶多是饭后的谈资。对于一个力图进阶的虚空者，这就相当致命了！我早就在教会中查过典籍，但凡七大罪中有一项偏移比较严重的虚空者，即便进阶也很容易快速自灭。”
孔虚愣住了。
她坐起来，一把抱向孔虚。孔虚愣了一下，没有拒绝。
感受着温润的压力，聆听着急烈的心跳声，孔虚有点出神。
“我能感受到我父母为了我，在你灵魂内留下的灵魂碎片。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啊。希望你能在黎明教会的压力底下庇护住我这个出身糟糕的圣女。他认定如果没有你的庇佑，黎明教会很可能对我不利。”
孔虚浑身一颤，他这算是明白，自己给安德鲁摆了一道。
神他喵给自己女儿找个好人家！？
这分明是在逼他搞定安朱丽娜啊！
“孔虚，你讨厌我么？”
“不，哪里会。你这样的好姑娘，我最喜欢了。”孔虚叹气，他既是认命，也是因为安朱丽娜为他抗下心灵偏移而深受感动。
“哪怕我很可能变成有点……色的坏女孩？”
孔虚搂紧了她，凑到她耳边说道：“如果以你窃取记忆里的女子为标准，那个我喜欢……”
“坏蛋……”安朱丽娜狠狠地啐了他一口，然后闭上眼睛，嘟起小嘴。
孔虚如她所愿了。
几分钟后，安朱丽娜赶人了。
“离开吧，给我一间静室，我很可能要沉睡几天。”
安朱丽娜的自闭式沉睡，在高层里没有引发什么波澜，毕竟一个离开权力核心的‘前任’圣女的死活，实在引不起广泛注意。
当晚舞会结束，大家开始把目光投到数天后在拉法兰举行的舞会上。
那真是磨刀霍霍向孔虚。
他跟哪国联姻，不光是结婚这么简单，还意味着政治版图的变化。虚空王国的大佬们都知道，这次是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自家国王估计是躲不过去了。
却没谁知道，在出发之前，一个神秘的存在深夜拜访过孔虚。
孔虚坐着魔导战舰在虚空中航行的时候，一场抢夫婿大战已经在拉法兰打响。作为丝毫不逊于不夜宫的拉法兰皇宫，都不得不为这次的舞会，提前进行小规模的装修。
倘若之前拉法兰等大国还能故作矜持，装出一副我家不屑依靠卖公主笼络孔虚的举动，这一次随着孔虚下辖领土突破三十万平方公里大关，不论哪国都忍不住了。
孔虚还在前线时，各国早就风起云涌，最近这些天，随着孔虚宣布战事告一段落，将会从前线回归，各国上层简直是炸锅。
四大帝国的皇帝，都叫出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嫡系公主，进行一番精心准备。
最无耻的就是托鲁斯。孔虚还没出发前往拉法兰，艾丽希娅就接到自家老爸的一纸御令：“念在艾丽希娅回归之后，恪守本心……”
使者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然后重点就是旁边另一个使者捧着的托盘里那一顶桂冠。
“……特此恢复艾丽希娅*托鲁斯的托鲁斯帝国公主身份!”
托鲁斯皇帝是吝啬鬼没错，但在彰显身份这事上，从来不含糊。正牌桂冠可是桂叶编成的。他家的桂冠是金子打成桂叶形状，连成一顶金色的桂冠。还极为骚包地在桂冠正中镶嵌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
孔虚眼珠子都快蹦出眼眶了。
尼玛，托鲁斯皇帝打得一手好算盘。
没错，艾丽希娅是给孔虚吃干抹净了。现在就寄账单，上了船要补票了？
托鲁斯皇帝儿女不多，就两崽一女。某种意义上，这个骚操作的确有独到之处。只要艾丽希娅接受了这顶桂冠，那么她又是正牌公主了。
孔虚再叼，总不能天天白睡人家公主吧？
那就反过来，是孔虚对托鲁斯蹭鼻子上脸。
可是，这能一样吗？当初艾丽希娅是以奴仆的身份签下卖身契……
孔虚怎么都有种被托鲁斯皇摆了一道的不快感。
问题是，他还不好待薄自己的女人。好歹这是人家皇家内部事务。
面对挂着笑脸说恭喜的使者，艾丽希娅罕有地面露寒霜：“我拒绝！”
“恭喜殿……什么？殿下您拒绝？”使者简直不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是什么殿下！”艾丽希娅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个因一己之欲导致几十万士兵伤亡、狂妄又愚蠢的帝国公主艾丽希娅*托鲁斯已经死在圣*胡安王国前线了。从她被俘那天起，世上再没有这个人。”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眼前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被俘虏、被羞辱、被亵渎过的卑微女子。她配不上一顶高贵的桂冠。这个同样叫艾丽希娅的女子，只是感恩于救命恩人孔虚陛下，决定以奴隶的身份奉上自己的身心。仅此而已。”艾丽希娅语调铿锵，毫不回转余地，将几个使者说得无比尴尬。
另一个使者劝道：“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算？”艾丽希娅金色的眉毛倒竖：“君无戏言！是托鲁斯皇帝陛下亲自下旨，剥夺我的身份、地位、乃至姓氏。我罪有应得，对此毫无怨言。但是我敢问皇帝的谕旨这么容易收回的吗？还是他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放屁？”
公开场合大声狂喷一个皇帝，也就是他们自家人才敢这样。其他人说了，传出去就是结仇了。
几个使者哪敢反驳，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知道怎么劝。
这位公主殿下心里还是有怨气的啊！
第233章 艾丽希娅的决定
艾丽希娅沉寂了一年。
情报显示她完全改了性子，现在看来，有些东西是烙印到骨子里的。那个胆大妄为的暴龙公主其实仍在，只不过平时不发作出来。
托鲁斯皇帝打着算盘，艾丽希娅公主也有自己最后的尊严与坚持。何况当初贬黜，算是将最后一丝表面上的亲情都撕掉了。艾丽希娅这样发作，他们还真没办法。
她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做法实在可怕，保不准她真把被俘时的遭遇宣扬出来，那到时候托鲁斯无论是否把她封回当公主，都是一件丑闻。
使者们只好频频向孔虚示好：“孔虚陛下，你看是不是……”
“不要求我的主人，如果你们逼我的主人让我当回那个什么公主，我宁可一死。”艾丽希娅死杠到底。
使者们倏然一惊，他们终究回想起，这位公主殿下最落魄的时候，差点饿死，都不愿委身任何一个贵族或者去夜莺巷。她的倔强同样无比出名。
孔虚算是打个圆场：“诸位，既然谈不拢，那就请先回去吧。”
“我们就这样回去，陛下会处死我们的……”使者苦着脸。
“那……不如先把桂冠留下。若是艾丽希娅回心转意，她会公开宣布此事的。”
使者们傻眼了，互相对视。他们也是成精的人，怎可能不知道这是变相的唱双簧分明就是告诉托鲁斯，你别想用一个废弃的公主再套住我的虚空王国。
孔虚的聪明在于，他也没有拒绝托鲁斯皇帝，让皇帝不好撕破脸皮。
商量了一下，好歹皇帝的旨意不会随便修改，就算修改，也不关他们这拨使者的事。结果真特么把桂冠留下了。
回到临时寝宫内，孔虚算是服了：“艾丽希娅，你真舍得那顶桂冠？”
艾丽希娅叉着腰，别过头：“哼！以前肯定舍不得。”
“现在？”
“放心啦，我当然有我的坚持。那死老鬼一下贬，一下升，把我当工具人。什么都不给就想套住我家主人的虚空王国？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嘿嘿！”她突然噗呲一下笑了，说罢径自拿起那顶留下的桂冠给自己戴上：“我就是要恶心他！”
“恶心？”
“我的男人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没有一个帝国作为嫁妆，那个只会偏向两个哥哥的老家伙，好意思让我嫁人？”
艾丽希娅很开心地哼着歌儿，屁颠屁颠跑过来俯下去，又是日常的唇枪舌剑了。
这个……孔虚一本满足啊！
出奇地孔虚没感到这次自己的精神有多少偏移，话说，‘虚荣’什么的，不是原罪吧？
艾丽希娅这一幕，算是孔虚出行前的一个小插曲。
孔虚并没有忘记自己跟五大帝国之间还有多大的差距，最简单来说是全方位的。比如工业：在来菲尔诺之前，虚空王国连魔导战舰的造船厂都没。
也就这次趁机吸纳了一批老船工，才有了打造巡洋舰以下舰只的能力。至于最大尺寸的魔导战列舰，除非孔虚把菲尔诺陷入死亡军团控制范围的三大造船厂抢回来，否则想都别想。
孔虚很清楚，即便有着外敌，这一次五大帝国不会随便放过他。
他们不想看到菲尔诺复兴，同样不愿看到虚空王国崛起。
唯独在一种情况下……
孔虚的舰队，旗舰是一艘60米长的老式战列舰，其标准制造年限应该是三百年前，幸好【真理之心】的魔导工匠对于每一艘的战舰维护都很到位，才让这艘老掉牙的战舰可以通过不断翻新，超期服役。
即便是拉法兰转给他的老战舰，孔虚都很感激了。
不坐这艘战舰，他就得去防护力孱弱的货船，又或者在更小号的巡洋舰上面受苦。这世界的魔导巡洋舰类似于地球的西班牙大帆船，大概40米长，实际上甲板也就30米。
一百多号人挤在三层甲板里，压根没私密可言。
哪里像现在，至少他可以独霸船尾楼下面的船长室，拥有20平方私人空间。
装修还不错：防滑瓷砖加各种金镶边檀木家具，属于典型的贵族出行专用舱室，听说以前是某个公爵的。关键是，房间内还设有专用的小型魔法阵，就算船都被打爆了，还有机会撑一阵子。
隔音魔法阵，也方便他跟自家的玛雅将军进行深入的交流。
交流完毕，玛雅脸上尽是满足的红晕。
“出来时是个小姑娘，回去已经是将军了。这算衣锦还乡吗？”孔虚调笑道。
“有亲人和爱人的地方，才是家。”玛雅搂着孔虚的脖子。
“真有哲理。看来你成长了不少。”眺望远处，拉法兰那块巨大的位面，在视界里越来越大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次孔虚将要迎来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当新娘。
玛雅察觉到这一点，主动说道：“陛下，不用在意我们的。我们早就说好了。如果陛下能尽早让王后诞下子嗣那自然最好。真不行，我们随便谁怀上，都是对这个王国的臣民最大的安慰。”
孔虚有点尴尬，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原来的世界里，30岁的剩男剩女比比皆是。其实20岁出头的他一点都不想结婚。现在刚过20就要被催婚，这种感觉就像是念书时不许早恋，刚毕业就特么跟我说要结婚一样，相当操蛋。
他还没地方说理去。
陪在孔虚身边，玛雅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拉法兰皇都那一夜过后，父亲的死和暗影骷髅一直在困扰着我，那些来自冥界的魔鬼，每晚都在我入梦后，找寻我内心深处的软弱感，当找到以后，钻进了我空荡荡的内心深处，开始编织一个个噩梦”
“我看着母亲眼神之中的无奈与迷茫，再看着你给我的剑，忽然发现，自己内心渴望着、正在寻找着的指引，不就在我手上吗？”
“既然人类的大英雄孔虚，可以通过大部分普通人一生都不曾经历过的事情，最终创出一番事业，为什么我不能？”
第234章 去（上）相（刑）亲（场）
“可是当我拉起一个佣兵团，甚至掌管起一个军团，我不禁在问，大英雄孔虚成功的背后，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或许，他曾经也在某个半夜里崩溃过，难受过，痛哭过吧……”
不，这个，完全木有。
“我每每往这个方向想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鼻子瞬间酸酸的。承受着英雄的恩惠活下来，再感受着英雄成长的历程一步步踏上更重要的位置。我发现我更崇拜你了，越来越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
这是自己催眠自己？
面对玛雅这种夹杂了崇拜与狂热的爱意目光，孔虚有点遭不住。
他发现自己有点搞笑，明明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他有时候依然分不清这是游戏还是真的穿越了。毕竟那相似的历史进程，以及一个个英雄如同跟游戏里一个模子的命运轨迹。
可是接触久了之后，才发现，一个个英雄都有着自己的故事。甚至自家的妞儿，也不是什么工具人。她们有着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他所做的伟业，或许是他成为了这混乱时代最闪亮的旗帜，这才聚拢在他身边。
忽然叹气，自己肩上的责任似乎又重了啊。
“叩叩！”敲门声响起，随即守在外面的艾丽希娅进来了。也只有她有着未经许可直接进入的权力。
玛雅羞涩地整理一下自己，尽管多次一道跟孔虚练枪，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亲爱的陛下，拉法兰到了。即将进入降落程序。话说，你想好娶谁了吗？如果是拉法兰的公主，我倒是熟悉，在各国价码差不多的前提下，可以给你参考参考。”艾丽希娅倒是洒脱：“反正当年都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转的小丫头。”
孔虚倒是没醒悟，眼前这位可是双料公主，当年两个帝国宫廷都混过。
正常情况下，娶个拉法兰公主对自己是最恰当的选择。一来拉法兰历史上比较坚挺，撑到大后期；二来拉法兰皇帝是最地道的皇帝，没有之一。
可就这么挂靠拉法兰，始终心有不甘啊！
这就是孔虚的倔强。
能自己当老大，何必入赘当小弟？
“姑且跟我说说吧……”
孔虚的到来，真的掀起了风云。
明面上付出一个公主，就能捞到一个有着三十万平方公里领土的附属国。就算是名义上的附属国，都能让自家声势大振。
更别说，虚空王国的国力和领土还极具暴增的可能。
普莉姆现在是最受宠若惊的那个。
开战时，孔虚将普莉姆留在拉法兰帝国。不光是明面上不好将女人带上战场，特别是没战斗力的女人，关键是他也需要一个外交家为虚空王国周旋。
普莉姆是虚空王国的代表，也是喉舌。
有点尴尬的是，大家明知道普莉姆跟孔虚的关系，依然要通过普莉姆来了解孔虚，或者摆出各种条件寻求py交易。
现在拜访或者投请帖的不再是什么公爵，一出场就是亲王，甚至皇后。
唯一庆幸的是，普莉姆出身拉法兰，这让拉法兰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后宫里面，普莉姆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位可人儿不停在自己面前换着衣裳。
“莎尔娜，不用那么夸张的款式。孔虚不喜欢太暴露的衣服。”
被称作莎尔娜的美丽女子，是拉法兰的三公主。在大公主和二公主先后出嫁的当下，她早早被选出来，作为跟其它四国争夺孔虚的‘候选王后’。
这位公主殿下的美貌同样惊人：一米七五的身高，陪着魔鬼般的身材，一头恍如金绸缎瀑布长发，满足一切男人幻想的女神级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更难得的是，年仅16岁的她，已是一位白银级的剑士。
这跟传闻中孔虚的口味相当接近。
听到普莉姆的话，莎尔娜叹了口气，将那套低胸大露背交给女仆撤下：“也是，穿这套，就等于输给了维利尔那个将两个木瓜塞到衣服里的庸俗女人。”
普莉姆撇撇嘴，她也不喜欢那位维利尔赶来的五公主。跟之前那位将自己肋骨勒断的蠢货七公主相比，这位五公主身材更火爆。看到她，普莉姆都有点不自信了。
穿着睡衣的莎尔娜，莲步款款地走过来，抓住普莉姆的手，认真地对视：“普莉姆，看在我们一块长大的份上，告诉我，你和艾丽希娅真的不介意有谁后来居上吗？”
普莉姆鼻子有点酸：“说真的不介意，肯定是骗人的。我们情况就这样，不可能为了自己渺小的幸福，让虚空王国蒙上污名或者影响王国的发展。所以如果说，非要选一个，我倒宁可是你。好歹我们三个都熟。”
“唉，就怕孔虚陛下有其它想法。是了，孔虚陛下挑选另一半，有什么准则吗？他身边就两个女人，不，听说还有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将军。他会喜欢英武一点的女子吗？这样的话，我就占优势了。”
“不，我觉得他是凭感觉的。他会唠叨说什么命运的相遇。”
打死普莉姆都不会想到，孔虚这货其实是有名人收集癖……
她不知道，莎尔娜也是犯愁。
就在各国公主全力‘备战’的时候，各国的王子同样蠢蠢欲动。
“看到了吗？虽然你可以瞧不起那个低级贵族出身的小子，但别忘了托鲁斯家的笨儿子是怎么坐稳太子宝座的。去吧，使尽浑身解数迷住那小子，然后帮助你的哥哥。”
……
“就算你再瞧不起他。他也是这个乱世中最能打的国王。一个强大的臣子，有助于你的帝业。”
……
“那是虚空王国的地盘，想打下那些深度污染的位面，绕不过这个虚空‘战神’。加油吧！”
此时此刻的孔虚，还远未能想象到，等待他的是怎样的狂澜。乘坐魔导战舰缓缓穿过空间护罩，船只立马感受到大气的扰动。
在摇摇晃晃中，他看着眼前的拉法兰皇都越来越大……
“唉，是时候去（上）相（刑）亲（场）了！”
第235章 犯难
舞会开始之前，老早有人来企图跟孔虚py交易。
因为孔虚已经没有长辈，没办法迂回，只能直接找孔虚或者普莉姆。
最不靠谱的是米德隆帝国，单论领土面积，它是六大帝国中的老大，达到411万平方公里，将近半个地球的天朝。
米德隆人一直以人类首领自居。
问题是米德隆的领土也是最差的，超过四分之三的领土是鸟不拉屎的荒漠，还要跟叹息之墙连在一块。
传说中，就是当年毁灭者来过，这才让那些领土全部寸草不生。
毁灭者一旦突破人类防线，第一个灭的就是米德隆。
历史上也的确如此，毁灭者杀来，米德隆在半个月内就gg了。别说平民，连军队都没撤下来多少。米德隆皇帝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关上位面屏障，捣毁了大量虚空之石，人为制造出黑洞，扰乱了空间的稳定，给后的人类位面争取多半个月的时间。
可孔虚现在这个时间点，距离米德隆扑街还有相当长时间啊！
第一个找上孔虚的米德隆一方，他们的谈话内容基本上翻译成天朝文之后，大概就是这个画风的
第一轮接触……
女家：你有房子车子票子吗？
穿越男：没房，有地三十万平方公里。没车，二手魔导战舰百来艘，货船一批。没钱，粮食一大堆，这可以么？
女家：可以，别把我家闺女当人！使劲艹！
第二轮接触……
某某公主贴身女仆出场，大概是按f键进入坦克的那种。
嚣张的女仆一号：我家公主可是无比高贵的！娶到她是你的幸运。记得婚后立即把虚空王国所有地契全部写上公主的名字，生下孩子要跟母姓。
穿越男：我就$#!%#$（龙门粗口）了，你丫的#$镶钻吗。镶钻也不值那么多好吧。信不信我放话出去，在国内弄个百万新娘倒追记。
女仆一号：米德隆帝都一环内豪宅生下来的女人就是这么值钱！
穿越男：你自个玩球去吧，告辞！
然后第一轮的特使来了：刚才那个废物女仆没见识，已经让她滚蛋了，她说的不算。
孔虚翻白眼：泥煤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就想让我就范？甭想！
第二家过来的梅尔斯帝国就实际多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你丫的给我入赘，其它什么条件都好说。
结果当然是谈的不欢而散！
第三家本来是托鲁斯的，艾丽希娅立功了，这个前公主殿下直接堵着大门口，把自家使者给挡回去了。
剩下两家里的维利尔很诡异，就来个使者，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以无比笃定的口吻说，孔虚必定会拜倒在他们大公主殿下的石榴裙下，啥额外的东西都没谈，就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走了。
唯独拉法兰比较正常点，皇帝通过普莉姆传话。
拉法兰皇都里普莉姆的府邸，现在是虚空王国的领事馆。
书房内。
“拉法兰只希望真的能联姻，然后政治立场尽可能一致。然后看你和莎尔娜谈成怎样。如果你真觉得不合适，也不勉强。”普莉姆一边说，一边企图抵挡孔虚的攻击。
“我看你就挺合适。”
“别逗，除非出什么大事，虚空王国很难晋升为帝国的。王国需要一个靠山，晋升也需要好多代人的努力和……机遇……”普莉姆就算以虚空之力强化过，哪里是孔虚这个铂金级强者的对手，几下就软倒被放翻了。
普莉姆根本无法招架龙枪。
一小时后，莎尔娜公主来到后花园加入茶会，她首先是一个提着裙角无可挑剔的淑女礼。
“陛下，初次见面，我是莎尔娜*拉法兰。”
“赞美你的美丽。我是孔虚。”孔虚恰当地行了个吻手礼。
只是本应当中间人的普莉姆不知咋了，愣是没起来，就坐在那里赤红着脸，低着头，都不敢看自己昔日的小妹妹。
莎尔娜愣了一下，然后把目光投到不远处以站岗的艾丽希娅脸上。
艾丽希娅略显尴尬地脸上一红，马上板起脸。
莎尔娜竟然懂了。
她非常大度地让侍者将自己椅子摆在普莉姆旁边，她就这么对着普莉姆笑了下，握住普莉姆小手的手背，又对着孔虚展颜一笑。
“我也知道普莉姆姐姐跟陛下很久没见。但你们这么甜蜜，让我有点小妒忌了哦。”秋冬时节的下午阳光，和煦地洒在她灿烂的金色长发上，泛起一阵迷人的金色光晕。
说的是小吃醋的话，孔虚却没在她身上感应到名为【嫉妒】的七大罪。作为对感情能量非常敏感的虚空者，孔虚可以肯定，那竟然是【羡慕】！？
不由得，孔虚看这位公主有点儿顺眼了。
莎尔娜一番话，让脸皮薄的普莉姆几乎把小脑袋瓜都埋到自己的峡谷里去了，露出来的耳朵像火烧那么红。
莎尔娜笑了笑，转头对着孔虚：“自我介绍一下，我从小就喜欢跟着艾丽希娅姐姐和普莉姆姐姐屁股后面转，是她们的小跟班呢。她们一直是我的偶像，所以我跟着学了剑术，小有所成。画画、插画、音乐等艺术都有涉猎。最近听普莉姆姐姐的劝说，开始研究虚空王国的内政体系。”
“嗬？这倒是厉害。你说说看，虚空王国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武器生产。”
孔虚跟莎尔娜泛泛而谈。谈不上多么深入了解，但孔虚明白到，这位莎尔娜公主本性真的不错。
没有太过强烈的自我意识，愿意为另一半无条件改变自己。算是公主当中性格最好的那一种。
要知道皇族往往会以两种方式培养女子，一种是政治筹码，这种女子会从小被洗脑，一心向着娘家，任何事都以娘家为第一思考出发点；另一种是啥都不懂，纯粹送过去当吉祥物的。
当然还有特殊情况，比如没有儿子，被迫将女子当男子来培养的第三种。
莎尔娜近乎第二种，只不过拉法兰皇帝显然很宠爱这个女儿，随她自由学习。
关键是，莎尔娜跟孔虚身边的艾丽希娅和普莉姆关系都很好，就算她嫁过来当正妻，也不会欺压她们。这算是无缝接入了。
若孔虚不是穿越者，他碰上这种情况他也必定会选莎尔娜。
第236章 世事无常啊！
重点在于，无论孔虚选谁，实际上都是没卵用的。
他不知道自己改了菲尔诺的命运之后，历史进程会按照原来的时间点推进，还是按照事件的顺序推进，反正世道很快就要崩。
他跟谁结婚都好，立马会被那个帝国拖入相应的泥潭里。
各个国家都有一件超级破事。
到时候虚空王国不光捞不到所谓的‘庇护’，还因为联姻，不得不无偿去派出人力物力，填联姻国的大洞。
这个时间点，孔虚只想趁着难得的空闲搞一下内政，整合一下新收下的菲尔诺势力。毕竟将那么多菲尔诺人认同自己是虚空王国国民，这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只能对不起了啊，莎尔娜公主。
下午茶会的气氛总体融洽，孔虚对莎尔娜彬彬有礼，可莎尔娜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拒绝，自己应该是出局了。或者说，自己只会是个备选的‘挂件’。
她是有点小失落的。
生在帝皇家，婚姻基本上自己不能做主。相比起嫁到陌生的国度，她宁可选择虚空王国，起码那里有两个自己熟悉的大姐姐，不会感到寂寞。
莎尔娜临上马车，眺望远方，那里是维利尔领事馆所在的方向，心中暗道：“是拉法兰给的条件不好？还是男人就喜欢维利尔大公主那样的？”
这边，直到莎尔娜离去，普莉姆都没有起来。
看着小妹妹的背影消失，普莉姆才嗔怒道：“混蛋！你害惨我了。”
艾丽希娅终于笑了：“谁叫你这么贪，都快流出来了吧。”
普莉姆只想哭，旋即又气鼓鼓的：“哼！艾丽希娅姐你天天陪着孔虚，当然没感觉了，我可是寂寞了！”
当两女调笑着今晚安排什么的，孔虚思索起另一个问题维利尔凭什么觉得自家吃定他了？
很快孔虚笑了，真正的利益，从来不是从谈判桌上拿到的，是场外的大势决定的。
其它四国之所以觉得可以吃定孔虚，是因为他们认定，自家腾出手来之后，完全可以做到孔虚之前做到的事。孔虚那20万平方公里菲尔诺领土，可是趁他们没空‘偷’回来的。在几个皇帝眼里，孔虚骨子里还是那个跟普通公爵差不多的货色。
孔虚心情大好，一边好好安慰着久别的普莉姆，一边等着消息。
第二天早上，一个公开的秘密传到了孔虚耳朵里。
维利尔和米德隆的秘密部队栽了。
没错，这两个国家就是趁着孔虚宣布收兵之时，各派出了一支精锐部队，前往四大死亡军团里的铁鹰军团所在位面，发动了试探性的攻击。
他们分别从位面南北进入，各自有一万名精锐士兵，带着黎明之光的祭司和骑士圣殿的圣骑士，加上洛恩香炉，以及各自派了一个半神坐镇。
正常来说，拿下一个阵地是十拿九稳的。
出现的是不正常的状况
原来历史是半神巫妖法兰克霸占菲尔诺全域，暗影骷髅首领霸主阿里扎依旧得不到足够的死亡能量补充，结果这个时间点就很不凑巧地被逮到，然后全灭。
这一世，由于孔虚保下半个菲尔诺大陆，外加切断了法兰克与四大集团军不死元帅之间的联系，历史在这一个时间点出现了偏移！
孔虚得到安朱丽娜的巫妖爹的情报，铁鹰和铜狼先后投靠了阿里扎。
这导致霸主兄直接获得了他最想要的根基和死亡能量。
跟法兰克不同，半神巫妖兄被老婆拖着，死抱着皇都不放；阿里扎的节操低得吓人，当获得了新基地之后，阿里扎直接挪窝了。
这也是暗影骷髅的特性，机动力强，转移方便。
结果就是，两大试探军团，一头撞上了阿里扎本尊和复数的死亡将军。米德隆那边是部队全灭，半神强者狼狈逃回来。维利尔这边倒是士兵撤回一半，但半神陨落在铁鹰位面，真心亏大了。
一时间，拉法兰皇都头顶上的风潮又变了。
前一天还对孔虚威迫利诱的那两家，立马换了嘴脸，就差说‘陛下你把我家公主带回去试用一下？不行包换！’。
四国使者几乎把虚空王国大使馆的门槛都踩烂了。
就是在这样风云诡异的状况下，秋收节舞会开始了。
孔虚不是第一次来了，但他真不知道，一个寻常的舞会还能搞出这种新花样。
马车一路驶入皇宫，沿路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小提琴手拉着安排好的曲子。当他下马车之后，从马车所在的广场到舞厅那段短短的五十米红地毯上，每半米就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女一边唱着拉法兰的秋收歌，一边向孔虚撒着玫瑰花瓣。
孔虚眼睛都直了，要知道，这些少女可不是什么普通宫廷女仆。她们全都是拉法兰各家贵族的大小姐，个个花枝招展地向孔虚展露着青春与美丽。
除了公爵千金，基本都在了。
孔虚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舞会都这么高阶了，不到公爵千金不给进？
孔虚表情有点僵硬地，让普莉姆挽着自己的手臂，带着身穿侍卫装的艾丽希娅缓缓步入舞厅。一进去就看到莎尔娜公主在等候他了。
“欢迎您，孔虚陛下。请容许我以父皇的名义，在这里迎接您的到来。”莎尔娜非常礼貌地说道。
“感谢你，公主殿下。你的美丽媲美天上最亮的星辰。”
“感谢您的赞美，不过，有机会的话，能够获得陛下一首专属的歌曲，这才是莎尔娜最大的荣幸。”
孔虚愣了下，心知自己两次装逼是传开了。第一次演奏的是《命运》、第二次就是《按住李娜》。
不由苦笑。
他哪来那么多曲子送人？
“那个很考验灵感的，有机会的话，我会的。”客套话过后，孔虚行了吻手礼。
这时候，莎尔娜才过去跟普莉姆拥抱，跟艾丽希娅也拥抱了。
这无疑是个加分项！
同样，对于各国的公主们，是一个宣示。
孔虚环顾四周，各国公主尽收眼底。实话说，各国皇帝有得选的情况下都是娶美女，基因实在不错，起码化妆之后，身材颜值都能打85分以上。
突然发现，维利尔大公主竟然还没到？
第237章 临时改剧本
bgm响起了！
多年经验告诉孔虚，但凡自带bgm出场的人，都是个比狠人多三点的狼灭。
“噔噔噔噔噔噔！”
明明只是高跟鞋的踢踏声，听上去愣是变成了阳刚激昂的鼓点，再细细品味，才愕然发现那竟是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维利尔大公主殿下奥利卡*迪斯克伦蒂亚到”礼官的唱名也被大家所忽略。
此时此刻，过千平米的超级大厅里，连孔虚这个五国大红人都不再是焦点，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大门口那个曼妙绝伦的女影身上。
好美！
不同于各国公主那种普遍缺乏日照、略显病态的白皙，这女子的负责更倾向于……黄种人？
看上去像是白种人，又有着偏向小麦色的沉淀。
肤色什么的，被大家迅速忽略，每一个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到她那魔鬼级别的曲线上。
一套整体呈8字形的露腰紫色鱼尾裙，就已经让公主们和千金大小姐们感到羞愧。
她们必须靠束腰才弄出来的细腰，这一位公主殿下天然就有。
跟那条23寸细腰相对的，是傲然挺立的两颗203mm口径尖头穿甲炮弹。正常情况下，这种完美结合了局部丰满与总体苗条的妖孽身型不该存在才对，就算有，也应该输在重力作用下才对。
可是展露出来的马甲线，告诉旁人为何两颗炮弹能摆脱重力的束缚。
几乎不需要任何衬托，就是那么霸道地将其她所有公主比下去了。
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几乎到小腿，直到过了胯部才极为神奇地分岔，形成两个半月型，凑到小腿的腿线上。
银色的桂冠下，是一张足以魅惑苍生的柔媚瓜子脸。
跟那张令人轻易产生狂恋情愫脸蛋相对的，却是一对清冷且充满傲慢感的奇异金黄色瞳子。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观，深深地刺激了周围所有的男性贵族。
上到七八十岁的老绅士，下到刚成年的年轻人，全都感到唇干舌燥。甚至连黎明之光大主教罗伯特这样的老者，都有点把持不住。
就在万众瞩目当中，她迈着优美到令人窒息的猫步，缓缓走到孔虚的面前深深一礼，以满带诱人磁性的偏中性嗓音开口：“亲爱的孔虚陛下，奥利卡久闻陛下是人类的大英雄。请问，今晚奥利卡能有幸成为陛下第一支舞的舞伴么？”
声音柔美，偏生有种让人轻易坠入情网，堕入深渊不能自拔的神奇力量。
孔虚一张嘴，发现自己舌头都有点僵硬，连呼吸都仿佛变得只能吸气无法呼气了。
有这么夸张吗？
她伸出来的右手，指尖有着极具艺术美感的曲线。那仿佛不是手心向下在等一个吻手礼，而是手心向上不停勾着手指头，说着“来啊！”之类的诱惑话语。
孔虚无比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脖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扭动，那是即将要点头的姿势。
他能明晰地看到，那双金黄色眸子里的得意！
‘俘获这样的猎物，轻而易举！’
那双眼睛就是这么说的。
孔虚不甘不忿啊！
但他还是想从了啊！
这一刻，他的心灵都变得无比纠结起来。
这一刻，不知道多少公主和千金，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拉法兰公主莎尔娜的眼角不由有了那么一小滴泪水：果然！男人就是这么直接！再好的家势和教养，都比不上一个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的女人吗？
别说一众男性贵族，连公主们自己都觉得，跟奥利卡公主相比，自己简直是丑妇。
或许在常人眼里，她们可以打九十分。
问题是奥利卡是破格的，她的存在超过了一百分的上限，她起码要打120分啊！
莎尔娜不知何时，手指甲全都掐进了手心当中。
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对！在心中她已经承认了失败！
她不想看到，自己被这么一个同样高贵的女人抢走自己的第一支舞，甚至是自己心中最理想的夫婿！
就在所有人竖起耳朵，聆听最后的‘审判词’时，他们听到的却是……
“抱歉哦！奥利卡殿下。我赞美您的美丽。可惜我早已经跟莎尔娜*拉法兰殿下约好了。第一支舞，是要献给此地的主人伟大的拉法兰陛下的。”
跟主人家的千金跳第一支舞，这绝对是正道。
既体现了尊重，也彰显了风度。
唯一被落了面子的，只有奥利卡一个。
奥利卡愣住了，她从小到大，从未试过被谁拒绝！
她真不敢相信，还有人能在她的绝世美貌下保持理智和清醒。
孔虚做到了！
他就是她的第一个意外。
动作毫无挑剔之处的吻手礼，给奥利卡的错觉竟然他像是在……啃鸡爪子？
这纯粹是心灵上的错觉。
孔虚自始至终保持着风度和微笑，告罪一番，来到了莎尔娜面前。
“亲爱的莎尔娜殿下，我们说好的，不是么？”孔虚搞怪似的眨眨眼睛。
“哦……对！”如梦初醒的莎尔娜迅速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哪怕明知道这是孔虚临时改的剧本，但是莎尔娜爽啊！
能在艳压六国的奥利卡公主手上搬回一局，回去莎尔娜可以吹嘘一辈子了！
明知道自己很可能就是个临时工具人，莎尔娜也甘之如殆，就像那扑火的飞蛾，热情地搭上了孔虚的手掌。
另一边，奥利卡公主像是遭遇了石化术一样，一度僵住了。但是她很快恢复过来，脸上尽是可惜，一双金瞳则出现了一闪而逝的玩味表情。
乐师那边，不知所措的乐队指挥看到了堂堂帝国首相的眼色，悠扬的舞曲前奏声顿时响起。
要起舞了！
牵着莎尔娜的手，孔虚进入舞池。
刚刚手搭上公主的腰，孔虚就听到莎尔娜说：“感谢您，陛下。就这一幕，我有种死了都愿意的冲动。”
不远处，好多老贵族都投来赞许的目光。
他们固然因为奥利卡的美丽而惊艳，另一面，他们却没忘记自己是拉法兰人。自家公主的风头被别国公主抢了，当东道主的他们可是会跟着一起丢脸。
第238章 《致莎尔娜》
孔虚可以感受到，跳舞的过程中，莎尔娜更热情了，甚至有意无意地让自己的身体更多地贴近孔虚。
孔虚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青春的弹性。
莎尔娜也算豁出去了。
不管事后是否真的能结婚，至少现在争了一口气。
“噢，亲爱的公主殿下，这样就满足了？”
“嗯？”
“感受着你的美丽，我发现我的灵感来了。”
“灵感！？难道是……”莎尔娜当场被幸福之箭穿胸而过，她立即激动起来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首曲子，那首曲子的名字就是《致莎尔娜》！”孔虚无比诚挚地当起了文抄公。
对！没错！就是《致爱丽丝》！
本来孔虚一点都不打算放大招的。
奈何叔可忍婶不可忍！
他喵的奥利卡，都是你逼我的！
孔虚看着自己视网膜上的提示，内心气得发抖。
系统提示写着：【宿主你受到了神秘度极高的未知技能（天然魅惑）的影响，如果你无法通过一个难度系数极高的精神检定，你的精神会进入被俘虏的状态……由于宿主精神世界中，有着（圣女之守护），精神检定难度削减35%……精神检定中】
【恭喜宿主！精神检定通过！你免疫了奥利卡*迪斯克伦蒂亚的天然魅惑。并对其后续的魅惑术产生了10%抗性附加值。】
孔虚当场在心灵世界里狂骂不休。
“我草你的奥利卡$#￥#！”
他的破口大骂，甚至被最亲密的几个女人和弟子知道。要知道孔虚和她们是有着固定的精神连接的。
孔虚如此失态，让同在舞厅里的艾丽希娅和普莉姆都不由动容。
她们从未见过孔虚这样。
奥利卡肯定是做了什么极度惹怒孔虚的事。
“亲爱的，怎么了？”艾丽希娅和普莉姆着急地通过心灵传讯问道。
“那贱人会【天然魅惑】！我差点变成她的狗了！”孔某人气急败坏：“不要看那贱人。她绝对不简单。看都不要看，会被感知到的！”
艾丽希娅和普莉姆很努力地忍住了望向奥利卡的冲动。
打脸要全套。
当搂着莎尔娜公主跳完一支舞之后，孔虚当场让乐师宣布，要为美丽的莎尔娜公主献上一首新作。
《致爱丽丝》在地球是何等的经典。
这可是百年来无人能超越的名曲。被孔某人抄来演奏之后，在场每一个人都被孔虚的‘才华’所折服。
更关键是，孔虚下定决心，不要奥利卡，改为向莎尔娜献曲，这博得了所有拉法兰贵族的一致好评。
“天啊！这旋律！这韵味！经典！绝对可以成为传世经典！”
“呜呜，如果也有这么一个有才华的男人为我献上一首传世金曲，我当场死去都愿了。”
虚空世界历史上，皇帝何其多。
很多人连历代皇帝的名字都记不全，更不要说区区公主了。
然而音乐却是永恒的！
一首传世经典，足以被世人铭记，只要人类文明的火种不熄灭，它就会一代代被传承下去。
而莎尔娜公主作为《致莎尔娜》这首曲子的女主人公，同样会流芳千古。
这种荣耀，可以说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赞美。
就坐在钢琴边，看着十指如飞的孔虚演奏完这首曲子，莎尔娜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融化了，心底有个声音疯狂大叫着：“原来他不是看不上我，而是真的接受我，默默地爱上了我。还为我献上如此神圣的一曲。哦哦！我真是太幸福了。”
很有趣，一个误会，导致这种奇妙的同仇敌忾气氛，一直蔓延下去。
第二首舞曲，孔虚照惯例拉上了普莉姆。
谁知，到了第三只舞曲，奥利卡竟然又来了。
愣是以强大的气场压着其她一众公主，昂然来到了孔虚面前。
“陛下，我对你的才华倾慕不已，我是真的很想很想与陛下共舞。”明明声音软的不行，那种出于高位者的奇妙压迫感却让孔虚有点透不过气来。
系统提示：【宿主受到了未知精神干扰。鉴于对方复数技能神秘等级远高于宿主，请宿主认真决断。】
跑？
能跑吗？
表面上这就是跳支舞而已。
谁会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公主殿下，竟然有如此之高的神秘度？
孔虚无法确定，这是来自于对方身上的宝物还是自身的能力。毕竟一个帝国公主，身上有几件传世之宝也一点都不稀奇。
看到其她几国公主一副踌躇的样子，孔虚知道自己是赶鸭子上架了。
“我当然乐意。”孔虚假笑技能等级+10。
舞曲响起，孔虚异常蛋疼。
好好的交谊舞，你跳得那么‘瑟琴’干什么。
人的臂展跟身高差不多，单条上臂就那四十厘米多点，除去自己的胸膛肌肉，正常来说有个二十多厘米空间，很好地保持距离。
203mm口径的炮弹实在太大，居然将彼此空间几乎填满。
孔虚刚刚没注意到，之前跟她共舞的那货，已经幸福地晕过去了。现在孔虚也真切感受到这股作弊似的破坏力。
太……太凶猛了！
感受到孔虚力图拉开空间，奥利卡妩媚一笑：“陛下是个真正的绅士。”
你知道在某岛国，绅士=hentai吗？
孔虚有点忍不住了：“都是因为殿下您太迷人了。”
“哦？怎么迷人法？”奥利卡毫无保留地释放着魅力。
孔虚故意吃着豆腐凑到奥利卡耳边：“我不知怎的，很想咬你耳朵。我觉得你的耳朵很性感。”
奥利卡愣了一下，孔虚看不到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她一瞬间的感情波动是厌恶。
然而她却同意了。
“那陛下来啊。”
很清楚，她是在报复莎尔娜。很可能就是在说，你获得名曲又如何？我要勾走你的男人了。
既然她同意，孔虚真的轻轻咬了奥利卡的耳朵一小口。
“嗯……讨厌……”无比柔媚的一声，连旁边好几对跳舞的贵族都感到骨头一酥。
唯有孔虚知道，对方说‘讨厌’，就是真的厌恶！
不过孔虚达到自己目的了。
【宿主对奥利卡发动了（噬咬），宿主的攻击触发了（强韧术）、（终极变形术）、（龙皮术）……】
【宿主的攻击力过低，没有对奥利卡造成任何伤害。】
【监测到奥利卡的（憎恨）感情波动。】
这一刻，孔虚知道自己算是惹上这尊大婶，哦，大神了。
尼玛，孔虚自己都铂金级了。透过系统看过去，这妞头上的标识特么是？？？
第239章 一个恐怖的真相
铂金之上是钻石，标记一般是橙色骷髅，再往上就是大师级，标识为红色骷髅。
好吧，一个满是？号的存在，不用问了
半神！
你他喵的都半神了，还一副哭着喊着要‘委身下嫁’给我的气势，您老人家是几个意思！？
半神这么不值钱了？
还是你特么只想骗我去当条狗，可怜巴巴地奉上整个虚空王国，最后被你一脚踹开？
孔虚无比清楚，游戏里无论哪个圣王，哪一个强者圈里，都不曾有过奥利卡的名字。她甚至不存在于任何战斗人员名单当中。在历史上的最终阶段，连会打绷带的医护人员都上名单了。
玩家只知道维利尔有个很正点的公主，嫁给了维利尔的圣王。
最后关头维利尔特么反了！
孔虚以前跟一众大能分析过，很可能就是奥利卡这个贱人吹的枕头风。
现在看来自己完全猜错了啊！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神秘的超级强者利用自己高贵的身份在操纵着整个维利尔帝国，平时却用柔弱的外表欺瞒所有人。
这是为什么？
维利尔那群商人出身的家伙的确短视，可再没有脑子，也该懂得唇亡齿寒吧？人类主力崩了，你们三家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扛住毁灭者大军的攻势？
这原本是《虚空》游戏里其中一个最大的未解之谜。
精神世界里，孔虚不禁自言自语分析起来。
“奥利卡接近我，当然是为了像其它国家一样弄到虚空王国作为附庸。但有什么值得一个美丽的女性半神亲自出马？这意味着奥利卡是志在必得的。”
“光是领土的话，维利尔自己下手，同样可以拿到更多。事实上五国都这么做。真要全力压上，霸主阿里扎就是盆菜。”
“如果孔虚只是这世界的土著，这位孔虚肯定不会想到更多，只以为是对方拉拢他的手段。”
“但我不是……”
曾经游戏里的记忆，给予孔虚最深刻的印象，维利尔作为最大的二五仔帝国，更是被孔虚万分警惕。
联想到接下来五国发生的新型突发事件，孔虚发觉自己的思路更清晰了。
“托鲁斯是皇帝驾崩，二皇子叛乱。”
……
“维利尔则是……内乱，掌握三分之一军队的迪亚马特大元帅奇怪地发动了叛乱，打出的旗号是诛灭邪恶，叛乱规模很大，多达十三个军团和五十个地方守备师团响应，合计有五十万人。然而这场叛乱没有机会被玩家触及，就很快地被维利尔扑灭了。”
“等等！诛邪！？”
“人们习惯叫暗影骷髅和亡灵大军骨头，畸变怪叫怪物。喊诛邪口号的唯有对魔族……”
孔虚回忆起魔族的种种。
魔族在《虚空世界》游戏里的表现是非常不及格的。前期牛逼哄哄地占了16国，很快又归于沉寂。
当所有人类帝国陷入混乱之际，又再次趁机杀出来，威势十足地抢了好多地盘。
魔族的强者数量就摆在那里，高端武力的不足，是原来历史上魔族在决战前被灭的重要原因。
灭了魔族一堆大领主，剩下就是凹凸曼打小怪的戏码。
但魔族真的就这么无脑？
凭着这一世跟魔族的接触，孔虚很清楚，至今为止出面的魔族大领主也就那三个：克洛伊、罗尔王和萨丁王。
加上原来历史上在终战里阵亡的三个大领主和一个魔王，强者的数量根本对不上？
魔族可不止一个魔王！
有确实记载，当时应该还活着的，至少还有两个！
‘消失的魔王’同样是《虚空》游戏里其中一个最大的未解之谜。
魔族的魔王就在那个蛆虫都不愿待的魔界深处苟活？
再考虑到这一世克洛伊的爆料，孔虚终于得到了答案
“维利尔不肯出力，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那一个时间点的维利尔国境内的国民，大部分都不是人类了啊！”
换成天朝的计策，这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所有正面攻向人类的魔族大军，都特么是炮灰！
如果没有毁灭者入侵，维利尔就会成为魔族的乐园，一部分精锐魔族依靠各种变形术，很好地在人类世界里扎根繁衍。最后决战，他们不是不想帮，而是一旦尽了全力，分分钟就会被‘同伴’发现猫腻！
眼前这位性感美丽的公主殿下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头衔和名字：魔界大领主魅魔女王奥利维亚！
孔虚不知道，更不敢肯定。
认错人的代价太惨烈了。
虚空王国提前遭到打压都是小事，最怕就是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发生一场不存在于原来历史中的超级内战。
而且孔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设想有多少成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奥利卡对于维利尔帝国的控制，又到何等的地步？
“好吧！姑且试一下！按照克洛伊的说法，奥利维亚骨子里是个傲慢的家伙，除了跟她同级或者更强的存在，她谁都看不上，而且极度厌恶一切雄性生物。”
舞池内，各对贵族男女轻盈地随着乐曲起舞，按照约定的轨迹，旋转、前行。就在一个集体转身中，趁着光线的交错与人影的遮挡。
本来礼貌地搂着奥利卡腰际的手，‘不小心’下滑了。
嗯，深深嵌入一个浑圆当中。
不假思索地，一个耳光闪电般抽来。
快！
真的很快！
一只玉手几乎都成了虚影了！
唯一让孔虚联想到的是艾丽希娅的剑。
奥利卡的手快，孔虚的手更快，幸好赶上了，左手背挡在百分之一秒前还搭在他肩膀上的玉手前面。
实际上孔虚很清楚，不是他快，而是对方意识到了，刻意降下了速度。
即便如此，奥利卡的本能反应，与她金黄色眸子里的厌恶展露无遗。
这妞！
她真的讨厌男人啊！
“陛下！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无法原谅你的无礼！”她声音虽低，有着刻意压制的极致愠怒。
“不是应该你先给我一个解释么？你身上的魅惑系邪物是怎么一回事？要不，让黎明大主教来评个理？”孔虚语气不善地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