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打工皇帝
“看我干什么？”
吴奇一脸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后，纳闷的看着对面的安泉，小声的嘀咕着说：“没沾上什么啊？”
安泉正托着下巴，面前巧克力蛋糕，已经一片狼藉了。
“哦，我听说企鹅要上市了！”
“咦，你还关心股市？怎么关心起这些了？”吴奇有些不解，看了看手表后，发现时间还早，就继续和她闲聊：“企鹅上市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不是你给了我股票吗？许多文化中国的高管，总是在他们的脸谱账户上，发一些股市的相关的知识，一个个都快成了股神来着！”她嘟囔着嘴，看着面前的餐盘，惋惜的舔了舔粉色的小舌头，似乎想要再来一盘的模样，可是又怕自己甜点吃多了发胖，忍痛把目光从甜点山移开：“你不是阻击了一次企鹅吗？这次且企鹅上市，你就不会再次动一动手脚？”
吴奇一脸无语，招手喊来服务员。
面前多了两杯红茶后，他一脸无辜的说：“就是剪羊毛，也不会死薅一只吧？”
“再说了，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他略微心虚的喝了一口红茶。
安泉皱了小鼻子，喝了一口红茶后，倒了一小勺糖后，轻啜了一口后道：“你不怕被赶上来吗？”
吴奇摇了摇头说：“不怕，他要是真的进入社交网络行业，也读等待他的是一次股价暴跌反馈，互联网市场的发展日新月异，而且是大鱼吃小鱼的现象很明显，我领先了企鹅不是一步两步，而是领先了他们三四步，除了国家法令可以阻挡我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安泉放下了茶杯，抿嘴小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可是很奇怪啊？”
为什么奇怪？
吴奇心慈手段了……
脸谱网的软件之中，其实也内置了通讯工具，与企鹅形成了竞争关系。
手下们知道了后也还在讨论着，吴奇会怎么应对这次“叛乱”？
没错，在那些高管的眼中，企鹅的这次上市活动，就是一次不折不扣的叛乱行为。
大家一直都觉得，企鹅会在未来某天，成为脸谱网的一部分，补全脸谱网的通讯缺失。
企鹅在大家眼中，成了自己盘中肉了，就等着什么时候下锅了？
可是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后，脸谱网内部也有了不好的声音！
他们看着企鹅连续搞砸了几部游戏制作后，想着等企鹅越来越胡之后在低价收入囊中，没曾想企鹅居然靠着代理外国游戏续命了。
连续两款游戏大爆后，企鹅居然开始逆袭了？
其实，企鹅的问题并不严重，在两年前，他上市的前夕，他旗下的业务运营收益，棋牌游戏仅仅占比三分之一不到。
吴奇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可以阻挡他上市的步伐。可是难以否认的是，即使他没了这三分之一的收入，它的公司运营依旧是赚钱的！
一家赚钱的公司被人看衰，一家不断亏钱的被人看好？
前者叫做腾讯，后者叫做亚马逊。
还真是奇怪！
吴奇从思绪中回过神，开始反思自己的想法。
也许，恐怕，大概……不管在前面添多少这些词汇，都可以看得出吴奇并不想对企鹅下死手吧？
是心虚？
吴奇想了想，觉得有一点。
一家名震华夏的大企业，这是企鹅未来的地位，虽然在小说中看到了不少作者，似乎对这家公司的怨念很深啊，可是觉得把这个一家公司消灭还是很亏心的！
他没有经历被充钱统治的恐惧，也不知道用薪创造快乐的口号……
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做事也大多留有余地。
什么？
你说……唐龙的牛唐，三鹿的邓女士？
这两个算人渣。
其他的事情，吴奇做的也大多适可而止，没有过分表现出侵略性。
就比如最近的渣浪，推出了一个什么博客？
他也没有抄他的，而是天使投资了相关企业，并且给他们引导了一些流量。
就比如李凯富成了谷歌华夏区总裁后，竭力在华夏推行谷歌的那一套社交网络软件后，他只是叫人私信某个叫肘子的打假公知，让他去翻一翻这位李凯富大佬的学历证书。
咕噜咕噜！
奇怪的声音把他惊醒，看着对面的女孩喝完茶，眼巴巴的看着沉思的自己。
他无奈的笑了笑：“服务员，给她一份香草布丁。”
“嗯！”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月牙。
温顺的女孩像是一只猫，虽然有时黏糊糊的在你的身侧旁，可是你要不时的奖励两条小鱼干，才能维持这段温馨又甜蜜的牵绊。
“谢谢。”
安泉对着服务员道谢。
吃了一口布丁后，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你都是小富婆了，别再这么容易满足，我真怕你被其他人骗走了……”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
看着吴奇故作嫌弃的表情，她可怜巴巴的委屈说道。
“对了，你爸妈要过来了？”
“嗯，我妈妈处理了美利坚的事情，这周就去东江找我老爸了……唔，多谢你！”
安泉舔干净勺子，对着吴奇认真道谢。
看着她一边舔勺子，一边和吴奇道歉，还真没有啥太大诚意，可是吴奇也不在意问道：“谢我啥？”
“股票啊！”安泉眨了眨眼说道：“就是这次的股票，我妈和我爸才震动了，决定从美利坚回来的。”
“现在涨到了多少？”吴奇摸了摸下巴，换算一会后道：“不到三亿啊！”
“你爸的一个项目拨款，也比这些股票值钱吧？”
安泉晃着嫩白的手指，说道：“那可是国家拨款，换算成美金也就是四千万美元，一个中等的实验室也就这么多经费，所以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冲击力啊！”
“我可是公司最有钱的哦！额，除了你之外……”
吴奇听她这么说后，也忍不住笑了笑。
文化中国上市之后，确实创造了一波富翁，其中百万富翁太多了，千万富翁也有十多个人，亿万富翁也有三个人。
而眼前的这位，正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她，兼任了三人行广告的技术总监，其实正经工作就是脸谱网编写程序。
为了弥补这个傻姑娘，跟着自己来玄武市，吴奇就分了一些股份给她。
当年的那么些人，随着公司渐渐扩大，不少已经掉队了，所以股权自然稀释了，只有她和陈子昂和钱多多三人，股权依旧没有稀释太多，总共算起来也有上亿的资产。
打工短短四年，成为亿万富翁！
安泉、陈子昂、钱多多这三个名字成了另一个传说……
第一百四十章 国内的天花板
缓步进入冬日十二月，路边的梧桐叶渐渐枯黄。
阳光肆意撒在了玄武市的大厦上，折射出一片片金黄色的绚烂光芒。
公司按部就班的发展，也不需要吴奇多操心，只要按时签署文件就好了，每天早上起来就是锻炼，然后冲澡去公司上班，父母回来之后连接送妹妹都省了，而上班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昨天公司的各种文件，而后就是了解国内的时政新闻，如果还有精力的话，就有私人教师过来上一节选修课，一节课结束之后会接见几个客人，又或者旁听分公司的某个会议，中午的时候又拉着安泉一起吃饭，午餐过后是一般是巡视，又或者听取公司手下们的报告，接下来就是签署早晨积累下的文件，晚上的时候就回家和家人一起度过。
吴奇这平平淡淡的一日，枯燥而又乏味的过去了。
只不过他每签署的一份协议，都可能涉及上亿资金的流转，数百人公司的并购和加盟，又或者是一份商品采购协议，关乎着一家工厂的生死存亡！
当然，看的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国内的商界，吴奇已经刷到了顶级，只有几个隐藏的大佬，才能与他一较高下。
他现在的乐趣在于调教那些后起之秀，虽然那些后起之秀可能比他年纪还大！
想什么二代之类的，有属于被和谐的区域，吴奇想装逼也找不到人？
顶多一些跳梁小丑在他的面前蹦哒……
“哎，这枯燥无味的生活啊！”
吴奇手指拨动着地球仪，滴溜溜乱转的地球仪，在他指尖的拨弄之下，缓缓的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国内改开二十多年，虽然也造就了一批富豪，可是论积累和能量完全不能和外面相比……
前些年，国内的百富榜排出来，首富丁磊都进不了美利坚的前百名！
“这算不是小说中，提到的换地图啊？”
其实立足于华夏发展，做到了华夏某行业顶尖，就能有机会超越那些公司。
因为华夏的体量实在是太大了，只要能做到初步覆盖华夏地区，面对的客户数量就远超一般跨国公司，这种恐怖的市场红利催生了后世的富豪群体。
而吴奇也开始考虑他的存身之道了，按照他现在手中的一些企业来看，只要能按照吴奇的预期发展下去，一定又是另一个世界顶尖财团体系。
可是财富还是需要有个上限的，就像是世界的首富盖茨一样，他的资产永远都限定在千亿这个层次，在货币不贬值的情况下，一直都在这个区间内波动着，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可是他的资产难道没有增长吗？
当然不可能没有增长，可是千亿财富足够吓人了，如果一个人的身价突破了万亿，给别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像是吴奇看到的小说中的主角们，动不动就身价过万亿成为世界首富。
要知道行业是存在极限的，一个人的万亿身价，需要十多个小行业，顶尖公司的股值才能称得起来，就像是垄断财富的日本财阀就是代表；又或者是一个重要行业，在这个行业内形成了垄断，著名代表就是洛克菲勒的石油公司……
前者侵入过多行业，实在是太遭人恨了。后者会收到垄断法规的威胁！
吴奇的集团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中，已经规定了以三大支柱为核心，而其他的几个行业，也不会过多涉足其中，因为就如同上面说的，华夏自有他的国情在，这已经是个人的极限了，如果财富在膨胀下去，已经会引起某些人的不安了。
所以在吴奇看来，国内的布局已经结束，除了让江南春来收尾之外，他的重心已经不应该放在国内。
没有错，江南春的收购计划，在吴奇看来就是收尾，在文化中国上市的那一刻，其他竞争的公司已经远远落后于它，等待他们的不是被挤的倒闭，就是被江南春以低廉的价格收购。而未来，也许会收购一些传媒公司，在未来自媒体的时代中，吴奇也需要这么一家公司帮他维持名声！
一个好名声也许作用不大，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却可以救命！
物流公司按部就班的发展，满足于自家网站的使用之外，也不会过度的去打压其他的对手，满意电商网并不排斥和其他物流公司合作。
最新推出的包邮业务，在快达物流推行两周后，也向其他公司发出了邀请。
当然，快达物流提供的包邮业务，把成本转移给了店主和网站，而其他的物流公司的包邮成本，则要积压在物流公司和网店的店主头上。
吴奇即使发现了不少的赚钱业务，可是他也没有动心去捞一把……
在几年之前，他不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精力不够，为了做好手中的这些主业，所以就不能分心做其他事，而现在是因为他已经到了顶尖，不能在随意的侵入其他的行业。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未来的阿里和企鹅！
企鹅在和360大战之前，可谓是嚣张的不可一世，每个行业都想插一手。
很都pv在面对年轻创业者，会问到一个拷问灵魂的话题：你这个创业不错，我觉得非常有前景，但是我想问你，如果企鹅抄你创意，你会怎么办？
那时的企鹅就是一个触手怪，只要能触及的地方都想做！
这么干的后果，就是与360大战。虽然这次的大战，360和企鹅的新闻比例是1:30，可是在广大用户的心中，企鹅的名头可谓是臭大街了。
嗯，虽然360也不是啥好东西。
而后的警告和坏名声，似乎影响了企鹅的路线，小马一改多元发展路线，专精于社交、通讯、游戏三个行业。
阿里也有相同的境遇，也只是选定三个主要行业，电商、支付、传媒。
这两家公司应该是华夏民营企业的巅峰了，他们的一举一动给着吴奇无线的联想。
他很想知道。
民营企业是否有天花板？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承前启后的作用
现阶段，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在十年之前，在大家看来，海尔就是民营的巅峰了，可以把产品卖到大洋彼岸去，甚至入选了中学的教材之中。
而十年后的现在，前有张牙舞爪的德隆系财团，后有后起之秀的天机集团。
未来的十年里，也许有阿里、企鹅、美团等一系。
现在。
吴奇自己已经站到了探索者的位置，接下来的路没有人给他提示了，他只能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的探索了。
就像是洛克菲勒试探美利坚政府，最后的代价是被拆封旗下的石油公司。
吴奇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儿？
在追逐财富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就不回头了？
想一想就觉得乏味，他回忆着自己初心，只不过是为了做些什么……
不错，就是为了做些什么，用以证明自己的而已。
就像是熊孩子们，总会搞的狼狈不堪，只是为了在朋友们面前，证明自己比他们还要“厉害”？
说来可笑，没有人从一开始就伟大，最开始的目的只是幼稚又可笑的！
而这些幼稚的目的，往往是一个奇迹的开始。
……
海星唱片。
矮大紧油腻的头发拉耸着，这里的办公室他不常来的，他主要活动的地方是京城和洛杉矶。
坐落在玄武市的海星唱片公司，也不过是新建几个月的部门，旗下根本就没有正规的录音室，一个录音室的造价一点儿不便宜，所以这些规划全都安排在新园区了。
走过有些陌生的办公室，他和前台打了一声招呼后，敲响了韩晓办公室的门……
韩晓从办公椅上转过来，看着门外的人说了一声：“进！”
矮大紧对于公司唱片库的扩张还是起到了很大作用的，音乐这种文艺工作者们的脾气还是比较怪的，这时候还没有出现电影商人和音乐商人这种职业，虽然大家还指望着海星唱片的收购吃饭呢，可是只要海星唱片没有协商的好，那些歌手宁愿喝水也不愿妥协。
这样的情况实在很普遍，就像是资本入侵好莱坞。资本也不是万能的，在他们不懂的领域里，也是要给专家们交学费的！
而矮大紧的作用，就是帮公司和那些人之中，搭建了一个沟通桥梁……
他不是标准的文化商人，但是也不拒绝商业属性！
“韩总！”
“嗯。”
矮大紧挑了一个大沙发坐下，屁股在沙发上弹了弹后道：“我还是喜欢坐中式的椅子，最近我淘了几件酸枝家具，要不要给您这儿摆上一件！”
韩晓转身拿下了茶盅，在他的面前摆下后，斜着眼调侃他道：“哟，这是要贿赂我啊？”
“不敢，哪敢啊？”矮大紧拿出了扇子，虽然这是冬天，可是他装模作样：“得感谢你啊，有了你的支持，我在圈子里地位上升，走到哪儿都倍有面子！”
有不爱钱的人，当然也有爱钱的人。
矮大紧成了音乐届与韩晓之间的掮客后，身边自然会围着一群人恭维啦，本来出唱片必定亏钱的社会情况，变成现在出唱片有回本的机会了。
多了一个网络版权出售渠道，远景对于他们而言根本看不到，可是却可以解得了近期的燃眉之急。
“喝茶。”
韩晓倒了一杯茶后，两人喝了两杯茶后。
“韩总，你这是找我，干什么来了啊？”
“你拿着咱们的工资，一年到头的乱跑，也不来打表考勤，我叫你回来还有错啊？”韩晓笑眯眯的说道。
矮大紧眯着眼，尴尬的笑了笑：“哎嘿嘿，别介啊，我不是为公司……对，这叫出差啊，你看那些个家伙，都是不挪窝的人，我必须要过去和他们交流感情啊！”
韩晓摇了摇头说：“咱们呢，现在的华语曲库，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你呢，从现在失业了！”
矮大紧心里咯噔一声。
要知道，他虽然过的不清贫，可是大手大脚的花钱，而且像是京城人一样比较好面子。
拿着天机集团的工资，还有一家大公司做后盾，让他在朋友面前的地位立刻飞升，他不仅仅享受物质财富带来的快感，同样享受这种精神上愉悦感！
又看着韩晓的笑意，他提着的心放下来。
“别吓我啊，韩总，你这是谋杀，有什么事你吩咐！”
韩晓端起了茶杯，开始缓缓说道：“你知道公司和一家ktv连锁合作吧？”
矮大紧听闻后，眉头微微皱起：“听过，钱柜吧？”
“不错，这关乎公司未来在娱乐行业的布局，所以有些事想要和你商谈一下……”韩晓曲指，在桌上敲了敲，认真的对他说：“你也是公司的人，我觉得需要听一听你的意见？”
“您说！”
“公司在推进ktv的唱片版权合法化，正规场所中的唱片曲目必须要得到我们的授权……其中，关键在于音乐软件，而我们有两种合作方式，一种是买断包月的曲库模式，一种是点播分成的模式。”
韩晓慢慢说出谋划，算是以吴奇的想法为核心，又进行了更加细致的考虑和改良。
就比如加入了包月模式，而不仅仅只有点播模式，因为软件部门给了他们反馈，点播模式想要作弊的成本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后台需要接收统计数据，需要花费不小的成本，所以才有包月模式的改良。
矮大紧听着韩晓的叙述，也不住的在一旁点头，然后一拍大腿道：“哎呀，韩总，你这想法好，简直是造福大众，算是给国内音乐节创收了！”
“哎呀呀，有了这个点播，简直掌握了行业命脉啊，谁的歌有多受欢迎又能看出来了！”
“自从盗版横行之后，根本看不出这些数据，我们行业里也是两眼一抹黑……”
国外的公告牌之类的榜单，他的公信度来源于唱片销量，以及电台相关机构的点播量。
而在国内，盗版实在是太猖獗，除了几个成名已久的歌手，那有几个粉丝愿意为新人唱片买单，所以就造成了国内新人几乎断层的恶劣情形。
而有了点歌软件之后，新人们的唱片数据的市场反馈，不需要被盗版困扰的唱片销量，而是从ktv里的点播就能看得出来，而且就像是某点一样，可以对新兴歌手在软件上推荐，让ktv里的客户能够了解新人……
简要的归纳后，这款软件除了点播作用外，包含着统计曲目播放数据、推荐新唱片曲目的作用！
矮大紧握着韩晓的手，激动满含热泪的说道：“这无异于黑暗的唱片界中的一抹光芒。”
断层对于一个行业的伤害是巨大的，就比如薛某，发了一张唱片后，无奈只能回去开火锅店了，然后国内音乐节又火起来，他有从火锅界奔回了音乐界。
虽然只有短短十年时间，可是也正是这十年里，几乎没出来什么著名歌手……
周杰伦和林俊杰那一代的歌手在05年之前，已经就火爆了起来，而之前就是港台的歌手了，而06年到14年之后，除了一些选秀歌手，以及演员们跨界玩票之外，似乎就没有出过天王级歌手了。
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断层！
因为没有市场，也没有权威评判，所以有些有才华的歌手，不是默默无闻就是转业去了。
其中出现的一些歌手，如果能够出现在唱片时代，也许就是这十年中的另一个天王级歌手。
第一百四十二章 沧海不遗珠
东江省医学院，大二的男生宿舍。
一个腼腆的男生，坐在了电脑桌前，盯着自己制作的网站，这是一个音乐共享网站，目前上面只上传了他自己的歌曲。
没错，他自己的歌曲！
他编曲，他作词，他亲自演唱。
宿舍里的环境有些狭窄潮湿，可是在下课之后，他喜欢呆在这里抱着吉他，看着网站上网友们给他的留言，别人喜欢他的音乐是对他最大的鼓励。
点开了脸谱网账户，他的粉丝数量不少。因为写了几首歌，所以也积攒了不少人气，尤其是自己的脸谱网账户上，已经成了脸谱网的验证账户。
而申报验证的栏目上，写着“歌手、词曲制作人”！
“喂，出去聚会啊？”
有了他这个“音乐大才子”后，他们宿舍的联谊也变多了，虽然他一直很腼腆的没有交往女友，可是不妨碍帮助一群单身狗的舍友们脱单。
“嗯。”
他没有拒绝，把目光投向电脑，指尖夹着铅笔，在五线谱上涂涂写写。
目光投向了脸谱网账户，那一排各不相同的头像。
在高中同学的栏目上，他的目光稍稍停的久一点，笔尖在纸上划出了沙沙声后，不一会儿，就写出了一行行楷字，揉了揉手腕后，侧着耳朵小心弹着吉他，似乎在整理这首新的词曲。
同学喘着粗气，抱着篮球回来，看着他弹唱这歌，不由侧着耳朵倾听。
在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舍友的不由抓了抓头问。
“老许，什么歌？你新写的歌？”
他腼腆的笑了笑，对着舍友点了点头。
“叫什名字？”
他的目光投向了桌面的脸谱网，那个一直暗淡着的灰色头像，仿佛在高中青葱岁月中的一抹彩虹，被时光和距离染成了一抹绝望的灰色。
“就叫《灰色头像》吧？”
……
海星唱片。
这里在科创园的外围，一栋不大的五层大楼，就连电梯都没有配备。
这栋楼的外墙刷着草莓红色的油漆，这外部装修算是最惹眼的一个了！
背着吉他的许松，推了推鼻梁上眼镜。
“谢谢啊，大哥。”
他对问路的保安道谢后，转身走进了园区之中，对于身侧来往的员工们，都有些畏畏缩缩的闪躲着。
“天机集团？”
他低声的呢喃这个名字。
这家公司几乎很少到他们学校招人，可是却不吝啬在其他的院校招人。
东江理工、东江大学、东江师范，这三家又不少学长，都进入了这家集团之中。
而据他所知，那些进去的学长们，无不是评学兼优的人，而且在拿到了这家公司的offer后，都会瞬间成为毕业生中的明星，仿佛全身都闪耀着未来之光。
海星唱片，这家在天机集团旗下，毫无存在感的公司，许松在此之前，可都是听都没有听过！
可是听着那些学长们，绘声绘色的说着脸谱网、满意电商网、苹苹便利，以及刚刚上市的三人行……哦，现在该叫文化中国传媒公司了。
因为这家刚刚突破千亿市值的公司起源于东江市，其中不少的高层元老们都是东江各大院校毕业的。所以这家公司这两年招聘工作，还是比较照顾东江市的个大高校的。
而那些毕业生们，看着刚刚毕业四五年，就成了千亿集团的高管学长们……
其中蕴含的复杂情绪难以言喻。
而在文化中国里持股的那几个高层，更是成了院校里的“优秀校友”。
因为短短五年时间里，他们就完成了阶级的蜕变，从一名不文的穷小子，变成了身价千万的富翁了！
走过一片竹林，沙沙响动的声音。
“你好，我是来……”
他有些结巴的看着前台，很漂亮的两个前台妹子，一个长相可爱又甜美、一个黑长直清冷。
“那个，我是歌手。”
他有些吞吞吐吐的低下头，脸颊一片绯红不去看两人。
心中暗想：找了这个漂亮的两个前台，这家公司应该还挺厉害的吧？
“是来找高总监的吧？”
甜美妹子先开口，似乎对腼腆的男孩，没有任何的歧视，引导着他说道：“你跟我来，在这边……”
跟着可爱前台，走过了工作区。
“这是会客室，你等一会儿，里面还有人，想要喝些什么？”前台问到。
“清水。”许松回答。
然后打量着会客室，放下了背上吉他包。
这里放着彩色的沙发，还有两个懒人沙发在一旁，场地宽阔的几乎能打羽毛球。
隔着一些盆栽规划的墙壁，就是前台口中的会客室了吧？
隐隐约约的毛玻璃，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你的水。”
前台给了他一瓶饮用水，他没有看过这种牌子的水，写着弯弯曲曲的外文的包装，一看就似乎很有逼格的模样，拧开后喝着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里面是谁？”
缓和了一下后，他已经不太害羞了，就有些试探着问道。
“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许松开始回忆起，那一日收到的邮件，里面以海星唱片的名头，想要约他来玄武市谈一谈。
他并不是个啥都不懂得小白，海蝶唱片早就注意到了他，想要把他签进公司给他发唱片。
而唱片行业到底是什么模样，作为半个业内人许松也知道！
越是临近毕业，他越是面临选择，是与海蝶签约成歌手，发一张注定亏本的唱片，然后用这张唱片积攒的名气，开始全国走穴唱歌还债呢？
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学，毕业后找个安稳工作？
唱片业本就是个亏本的行业，除了周杰伦和王菲两个人，发唱片就没有一个不亏钱的，就连朴树那么牛逼的也亏钱，只不过朴树有人力捧所以不怕。
而许松也不敢保证，自己又会亏多少钱？
没错，他心里本来就没打算赚，作为一个熟练使用网络的大学生，他也没有线下买唱片的好习惯，大多会在网上找一些盗版听一听……
又或者说，网上根本找不到正版。
而海蝶给他发了唱片后，他就一定能够保证成名吗？
他不敢保证！
如果不能一专成名，他又怎么走穴赚钱？
也许今后的时间，大部分会辗转全国，帮着走穴赚钱，清还这些亏损吧？
那么自己还有创作时间吗？
无奈中，他拒绝了海蝶的邀请，并且把自己写的歌曲，用简陋的设备录制好后，上传到了自己的建设的网站和脸谱网账户，给所有的网友们免费播放这些音乐。
反正多要亏，还不如免费呢！
这是他当时的想法，而且他也是这么做的。
前台的呼喊上，然他醒了过来。
“高总监，请你进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有点耳熟啊？
时间回拨三天。
在体验脸谱网的吴奇，看着电脑中的各色账户，不少有流量的大v们，已经开始植入官方广告了。
就比如某个小花，有三百万的粉丝，而下面的广告是化妆品和整容……
看着整容这个栏目后，吴奇的眉头不由得皱起。
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脸谱网广告招商部门，很不满的直接训斥道：“你们接了医药广告？”
“什么？”
“百度能接，你们就能？”
“他们搞竞价排名是邪道，我在会议上难道没有说过吗？”
“说了要慎重！”
“谁给你的勇气啊？我反正没给，是梁静茹吗？”
“医药和食品广告必须慎重，医药广告全部都下架，食品广告必须要有质量保证！”
“你办不到的话，那就不要办了”
一个个丧心病狂，他这么高的身价，完全不需要赚这些钱，所以必须在一开始杜绝这些事。如果等到未来上市，其中利益关联纠结在一起，怕是会到了吴奇都不敢乱动的程度！
除了广告内容之外，广告的版面不是太大，对于用户体验有影响，但是还在可以接收之处。
现在已经很难看见以前的那种弹窗模式。吴奇还记得，当年为了推广满意电商，脸谱网的打开页面，可是直接弹出弹窗，一个大大的红包，给所有的客户发红包，购买手机可以减免优惠……
也正是那次，他直接打败了华夏手机价格，让华夏的手机价格更加亲民和透明。
也正是那次，满意电商一举逆袭淘宝，在推出短短一年时间，销量上碾压了卖假货的淘宝。
两三年时间过来了，这种红包弹窗不再稀有。
听说，已经成了学校案例，也成了互联网公司里，必须要学习的案例了。
各种稀奇古怪的红包也红火了一阵，可是没有流量和支付方式的支持，最后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热闹罢了，而这也成了口口相传的所谓商界传说。
女明星的账户，投放七度空间，化妆品广告，男明星的账户，投放的洗面奶广告……
做户外旅游的，投放的旅游广告，做汽车测试的博主，投放的机油和汽车广告。
可以说做到了很细的程度，已经有了初步智能化的雏形！
前段日子里，不少国企在他这儿，投放了不少广告，涉及了银行、保险、电信等企业。
与做生意不同的是，他们更像是回报，或者是政治任务！
国内不仅打开了渠道，国外的大牌厂家入住，雀巢的食品首开先河，而后箭牌糖果跟进，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一对冤家，几乎在同时找上了脸谱网。
就连国内的章光101，在仔细考察了一番后，在不列颠用户市场上，投放了他们的脱发灵广告。
似乎这广告的效果还不错，他们的产品销售暴增1000%，他们已经决定了追加广告投资。
这是脸谱网广告效果最好的案例，广告的投放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当然，这种事情不太好遇到，这次的成功关乎了天时、地利、人和。
章光这种产品，也该算是药物？
未来也许考量一下，不应该纳入合作对象。至于那些空出来的人广告栏，吴奇把顶替对象都给他们找好了，就找蔗姜省得假发生产厂家做替补。
“广告细分搞的不错！”
吴奇感觉还不错，没有厌烦的心理。
这些广告页面正常，没有平常所见的广告，那样搞的颜色艳丽，几乎要夺走所有注意力。每一个porn网站上，都是一大堆的这种广告条，可是如果不能满足客户需求，广告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他滑动着鼠标，继续翻看电脑。
拖着下巴，有些疑虑。
拿起了桌上电话：“数据有没有造假？”
“我不管是我们，还是其他人，还是那些博主，我想问你的，是显示的数据，以及给广告主们显示的数据，到底有没有造假啊？”
脸谱网的广告投放工作才开始不到半年，其中还有被人合谋抵制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真正走向正轨，也就三两个月。
而正是这短短三两个月，会不会产生一个利益链条？
广告主的广告费，是根据点击率和转化率算的，而脸谱网这个平台除了部分广告，大多是和这些博主们对广告费分成的，博主一般不允许私自接广告，而是应该提供高质量内容，不断吸引客户关注他的账户。
关注的粉丝越多，阅读、点击、转化越高，而博主的广告费越高，他就会越用心给粉丝提供内容，吴奇需要的就是这种正循环……
通过熟人交际圈，把用户黏合在一起。
用这些提供高质量的内容博主，来不断的吸引各种用户活跃使用账户。
而其中肯定是有漏洞的！
就比如刷数据，一个小破站，也有一堆刷数据的，几乎到了不刷，就不能推荐晋级的程度，不刷出一个漂亮的数据，根本就拿不到下一个推荐。
“我们的人参与其中了没？”
“什么，你不知道？”
“我看了一下，有些人发的东西，不知道什么鬼啊？居然还有这么高的数据，你当广告主都是傻子吗？”
“写封报告交给我，我要在三天之内，杜绝刷数据的行为，不论是前台显示还有给广告主看的！”
“我们必须提供真实数据……”
先是广告招商部门，后是技术监管部门，吴奇开始考虑着，是不是要给脸谱网找个总裁了，自己一直在兼任脸谱网的总裁，可是具体事物还是交给下属们去做，而他因为需要管理整个集团，也不能对脸谱网事无巨细的盯着，所以总是大大小小的出了不少纰漏。
还好这是全球第一社交网站，社交网站在此之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脸谱网需要面临的问题，就是他们首创者，需要摸着石头过河，而除了不时地面对一些小问题之外，所有的大石头，吴奇全都提前规避了！
翻看着脸谱网的页面，突然看见了一个博主。
“咦，这歌？”
“似乎手机有存着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网络音乐时代
许松进入房间之后，看见了对面坐着两人，一个戴着眼镜大饼脸长头发，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想了想就立刻认出这是长残了的矮大紧啊？
而另一个人，坐在矮大紧的旁边，看起来就非常的年轻，长得虽然比不上那些明星，可是也是个难得年轻帅哥，上下打量着进来的他，让他不由得感觉一阵恶寒，心中开始暗自腹诽：“这是什么眼神？”
总觉得后面刮过一阵凉风！
“坐。”
矮大紧反倒先开口，许松坐在了两人对面，隔着一张树根雕刻的茶桌。
现在还不是后来到疯狂炒作根雕的时候，这种根雕茶座也不是比较奇特的工艺品。
“你好，矮大紧老师。”
矮大紧听着许松的问候，和善的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隔壁坐着的帅哥：“这位是韩晓，韩总裁，我们海星唱片的总裁，同时也是天机集团旗下的娱乐集团的总裁。”
许松才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看着怎么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啊？
“韩总好。”
“嗯。”
韩晓稍稍点了点头，示意矮大紧继续。
“那个，我叫你小许吧，你的歌曲在网上发的，我也听过你上传的所有歌了。”矮大紧推了推眼镜，开始和对方闲聊，通过歌曲先拉进关系。
许松倒是很惊讶，有些高兴的回答：“高老师，真的吗？实在是太荣幸了，我也是听你的歌长大的！”
“你不是科班出身，这样的天赋很不错，虽然填词上略显轻佻，但是却反倒切合了此时的网络风格，看似没有什么营养，可是却能抓住别人的耳朵！”矮大紧不过分夸赞，可以没有像其他人一般，把网络歌曲视作洪水猛兽。
其实，这个时代的流行歌曲、校园民谣、摇滚歌曲、方言歌谣，全都面临着互联时代的到来，各家夸张的盗版冲击后，留下的是一片哀嚎的市场。
大牌们早就隐退，偶尔出一两首歌，中等歌手们开始走穴，几乎很少出一些新专辑了，创作热情也被这冷冽的市场浇灭了。
在普遍大寒冬的情况下，也就不存在打压后辈的情况了。
甚至大家还会觉得有些悲凉，看不到华语音乐的未来了，在唱片没有办法回本的绝望中，歌手收起了自己心爱的吉他，填词人手中的铅笔也钝了不少，作曲者也收起了落满灰尘的曲谱。
而面对一个坚持自己创作的少年，矮大紧虽然一般都非常不靠谱，可是也难免升起了维护和喜爱之心，因为在这种唱片业寒冬之中，还能坚持自己作词谱曲唱歌的，那真的就是一个热爱音乐的音乐人了。
他是听过眼前这个男孩的歌曲的。
怎么说呢？
一个词形容，真……惨不忍睹！
录音设备应该是相当简陋，录音环境应该是非常的差，他甚至可以听到一些杂音，修音、收录、配乐做的一塌糊涂，可是正是这么一支简陋到残忍的曲子，却让他有了久违的悸动了。
现在的歌手很少很少，大多是明星们跨界捞钱，又或者是选秀歌手出道的。
而从对面这个男孩的身上，他看见了另一个不同的追求。
新一代的音乐人吧？
许松坐在对面，听着他鼓励和批评，低着头开始思考他的话，似乎在反思似乎在思索。
“你很有潜力，可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唱片业很难，新人出道出专辑一定会亏钱。”
“这次呢，我们见你，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你们想和我签约吗？”
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对面两人。
矮大紧一滞，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向韩总提议过签约，但是我们不做唱片业务。”
韩晓双手环抱，倚在了沙发里面。
点了点头道：“确实，我们没有做唱片的想法，而且我手下也没有发唱片的渠道，虽然这个渠道对我来说很简单，可是我觉得此时也毫无用处……”
矮大紧没有反驳。也对，对于整个行业来说，韩晓就是最大的金主，他一年撒出去收购版权的资金，已经超过了整个行业一年的正版唱片总销量。
也就是这么无奈，如果他进入唱片行业，大家也不会有什么不满的。
因为不管他是进不进来，反正大家都是吃不饱的！
反倒会看在他大笔撒钱的份上，帮着他宣传新推出的唱片和歌手……
就是为了不让这个傻大款，对唱片行业丧失了信心。
许松还不太明白，毕竟版权交易问题，不论是娱乐新闻上，又或是财经新闻上，都很少有报道这件事的，而他盯着韩晓看了几眼，也发觉这位似乎有些眼熟，应该是出现在过某些娱乐杂志上？
也许是某些捕风捉影的小报，听到了些道听途书的消息，把韩晓比作了音乐界最具权势的几个人！
说来有些尴尬，也许和同行的学的，近些年出现这种地毯消息，相同的标题还有《好莱坞最具权势的几个人》、《华尔街最具权势的几个人》、《世界排名前十的黑道》、《国内的十大组织之龙组》……
看着都很尴尬，可是这是现实啊！
这年头，这种假的让人挠头的消息，大家看了之后还真是深信不疑。
不得不说，当年的网民真是太可爱的了。
最近，脸谱网旗下的紫金，突然卷起了一阵特种兵题材的风潮。
更是把这种地摊文学，渐渐的从地摊普及到网络，而韩晓也是其中的被造谣者之一，也许未来以讹传讹之下，他会被冠上一个华语音乐教父的名头？
虽然他五音不全……
认出了韩孝之后，许松坐的直了点，似乎感受到了紧张，他继续说道：“海蝶也想和我签约，而我暂时拒绝了他们，在创作上他们也帮了我很多。”
韩晓微微颔首，表示知道这事。
“我们不会退出网络唱片，但是却准备专攻网络歌曲，其中包含了手机彩铃和ktv点播。”
许松瞪大了眼睛。
“什么？”
“没错，我们专攻网上的，歌曲收费不现实，但是彩铃和ktv都有机会回本。”韩晓双手一摊，露出了淡淡笑容：“虽然不能cd时代相比。”
“但是这也是趋势！”
“从黑胶，到卡带，再到cd。”
“而未来是数字网络音乐的时代！”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安排
翻了翻报告，丢在了桌上。
“新人还有谁？”
吴奇翘着腿，捏着眉心问。
“除了这个不是专业出生的许松外，还有一个盛阳音乐学院的学生，还有一个小有名气的组合，叫做筷子兄弟，还有一些没什么特色的……”
“那大牌呢？”
“我们联系了一下，港台那边的四大天王，都愿意免费出场热场，国内的音乐大拿也有不少，但是具体人选我们还在考虑，比较受欢迎的有凤凰传奇、杨成刚都会出场。”
韩晓站在吴奇对面，隔着一张办公桌回答。
吴奇睁开了眼，敲了敲太阳穴，问道：“具体时间定了吗？你和市政府那边沟通了吧？”
“这是音乐节，他们的政绩，我们组织安排，但是他们也别闲着。”
韩晓眯着眼，回答道：“明白，有个分管文化的高管，一直再和我对接工作。”
“嗯，明白就好，我们需要的行业话语权，并且维护住民族文化事业不会断层，估计这么一弄，肯定是赚不到多少钱的，但是能获得社会声望简直难以估计！”吴奇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当然，有个前提，你得办得好才行！”
“嘿嘿，知道，知道，华夏格莱美嘛！”韩晓回答道。
“奖杯的设计方案，你们准备怎么办？”
“有两个选择，网络投票选择，就像是咱们的总部，又或者奥运福娃的网络票选，相信咱们的网友已经有了经验了，而且还可以预热咱们的举办的音乐节。第二个选择，给中外各大设计师发邀请函，应该会有著名设计师对这个奖杯造型感兴趣的！”韩晓胸有成竹的回答。
吴奇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儿道：“票选吧！把设计师的设计方案，放在选择栏目中，让网友们投出喜欢的。”
“明白。”
“音乐节的预计时间，应该是明年四五月，注意一下当地天气。”吴奇提醒道。
“会的，有气象部门支持，我们会调看最近十年，玄武市当地那两个月所有的气象变化。”
“唔，干得不错，记住音乐节中，必须侧重新人，各种风格必须都有，不许出现排挤等行为。同时，那些外国音乐节中，各种乱象必须要控制住，咱们可是标准的法治国家，必须把那些腌玩意掐灭在苗头中。哦，对了，有劣迹的歌手，你就注意不要邀请了……”吴奇弯曲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说：“至于港台四大天王，他们登台时间不要太多，过来帮忙热个场就好了，每人安排两首歌的时间。各大音乐院校的教授们，必须要提前做好沟通，专业选择奖和人民选择奖分开颁奖，具体怎么实行你找一个有经验的帮忙……”
“明白，明白。”
吴奇放下了腿，看了看手表道：“又到下班时间了，咱们先一起走吧？”
“其他还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吗？”
吴奇本以为都没事了，没曾想，韩晓真的点了点头。算了，打扰老板下班，这么没有眼力，马上帮你安排上了。
“吴董，关于举办地点。”韩晓也面露难色，无奈的给他解释：“有人给我们递话，暗示我们要……”
“暗示？”
吴奇停下了步伐，歪着头看着他问。
“有明示吗？”
“没有。”
“那就不用管它。”
“那他要是明示了呢？”
“也不用。”
“哦。”
两人一前一后，除了集团的大楼。
胡虎跟着身侧，楼下的车子早已备好，保镖虽然没有外出夸张，但是依旧配备了两台车。
最近，玄武市不太安全，前些天出了一个大案，一个包工头被抢钱了，不仅如此，还动了枪了，人也没能活下来，所以全城有些风声鹤唳。
安排的保镖也多了些，反正安全是第一位的！
面前的车很普通，好像叫大众腾辉，吴奇很少关心这些，只觉得大众的车子都一个模样，不仔细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分别，反正不论多少钱的车子，对他还真的就没有什么差别？
也只有订飞机的时候，他才会多看两款飞机，但是看过之后又会忘记了。
前些时候，他想要订一架飞机，可是没曾想还要排队？
而后，他算了算时间，下订单之后，飞机到货的时间，需要两到三年时间。
而两三年之后，也正是07和08年，金融危机正是严重，到时候大笔的订单会被取消，说不定这时候定飞机，还不如倒是买的快呢！
这么一想之后，他又无奈的放弃。
国内的游艇和飞机市场其实很大，但是我们的制作技术不过关，不仅仅制作技术不过关的问题，游艇和飞机的相关技术大多军管，如果可能的话，吴奇倒是不介意收购一家国产游艇和飞机公司，虽然不可能造出超级豪华游艇和大型商务客机，但是用来玩玩还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可惜不对外开放，只能说军工企业们，抱着金娃娃讨饭吃。
文化中国上市之后，他的公共手机号码，已经被商业服务公司打爆了。
从衣服、首饰、旅游、出行、保镖、通行，再到全球水果速递、时装秀邀请函、演唱会门票预定、各大联赛套票出售，甚至还有私人女伴服务。
这样为富豪服务的企业，在吴奇公司上市之后，彻底明确了他的身家后，一窝蜂的打电话的打电话，找上门来的直接上门拜访……
看着对方留下的资料上，黑白黄三色的各国美女，吴奇居然还有点小心动？
咳咳，他只是带着一颗批判的心，在审视着资本主义社会的腐朽和堕落而已！
除了这些之外，还包括政治公关，名声订制塑造，慈善商业拍卖等大型项目。
当然，这个服务项目的收费表，都是七个零起步的价格。
说实话，看着国外提供的服务，吴奇也难免出现动摇，他忽然觉得外国人真会玩。
当然，特指有钱人！
他想要组一个排队，需要好莱坞的女星、英国的三版女郎、菲尔南多谷的技师、棒子国的女子偶像天团，只要能出的起价钱来，这些公司都能给他一天之内凑齐了。
坐上车后，甩掉这些回忆，拍了拍前车座椅。
“去接苹苹。”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日常
叮铃铃！
第三实验小学响起了下课铃声，数学老师擦掉了黑板上的数字，合上了桌上的课本叉着腰布置作业。
在他前脚迈出门后，下课后的教室像是沸水锅，不一会儿就开始热闹沸腾了起来，劳动委员叉着腰指挥着值日的同学留下，一个个苦逼脸的小学生拿着扫帚水盆，难得勤劳起来开始清扫整间教室……
“喂，那是吴聘婷哎！”
“是啊，听说又是年级第一，她长得真的好可爱。”
“她还会弹钢琴，今年的元旦晚会，她有节目要表演唉！”
“哇！”
看着苹苹和同学背着书包，走在了学校的走廊之中，周围不时有诧异的目光，并且低声讨论着这些奇怪的话题，看着中间那个几乎都要熠熠生辉的少女。
迈着小步子走出了教学楼，看见了门口停着熟悉的车，苹苹和同学摆了摆手道：“再见了！”
“嗯，再见娉婷。”
她慢慢走向了停靠在路边的腾辉，还没有伸手去拉门开关的时候，车门就从内里被人打开了，看见了哥哥的面孔后，她拉开们坐了进去。
“今……”
“噗！”
书包砸在吴奇的脸上了，苹苹也一改外面的温和，没等吴奇开口就打断了他。
“我要喝可乐？”
前车座位上的司机，立刻熟练递上可乐，而且还是冰过的，似乎没有少干这事。
“嗯？冷的！”
吴奇撤下了书包，一脸不满的训斥道。
可惜完全不管用，妹妹一脸傲娇的，扭过了身子对着他，咕咚咕咚的喝着可乐。
“唉……”
吴奇无奈的扶额。
“先回去吧！”
车辆进入了车流之中，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车流中不见踪迹……
西桥公寓。
比起自己买的那几套房子，这里的房子却是旧了点，而且相比也实在是太小了点，环境也比起其他几个差了一点，好还周围的人文环境不错。
既没有人喜欢养恶犬，也没有在旁边跳广场舞，更不会出现肆意蔓延的小广告。
“到家了，下车吧！”
她嘟囔着小嘴，低着头拿着游戏机，看这个游戏机模样，估计是安泉送她的。
“来啦，晚上想吃什么？”
吴奇无奈露出了笑容，就像是面对客人的陪酒女。即使在公司面对那群高管们的时候，吴奇也总是冷面相对连一个笑容都奉缺。在别人的眼中，他们是年薪百万的精英，可是在吴奇的眼前，自己就是主宰他们命运的大佬。
可是面对着自己的这个小祖宗，自己嬉皮笑脸也要把她哄乐了……
“吃……大虾！”
她思索了一会儿，又想了想后回答道。
“什么虾？”
“随便。”
就这么一会儿，她又低头玩游戏，似乎不爱搭理他了。
吴奇拉着她的手，走下车后对身后：“去打电话，买些虾过来，嗯，有什么种类的都不限！”
说完，他俩进去了。
胡虎摸了摸下巴，拿出了一个电话，这是天机水产的玄武市的某个总经销。
“喂，吴董……”
水产公司之中，正在打牌的人，丢下了手中纸牌，弹飞了手中烟头：“所有人快点，所有虾，各自来十斤，一定保证新鲜的，死一个，我扣钱扣哭你！”
……
“好吃吗？”
“嗯。”
两人坐在了桌子上，吴奇夹着一筷子青菜，放在了她的碗里叮嘱道：“多吃青椒，保持营养均衡！”
苹苹苦着脸，皱着小眉头，虽然在闹脾气，可是依旧没有拒绝，夹着一筷子青椒，那种表情像是在吃翔，拿着筷子的小手都在抖，那委屈的模样就像是吴奇做了天大的坏事……
“好了，好了，你看……真香！”吴奇吃了一口，向他示范这菜没毒。
吃完后。
吴奇装作没看见，墨水的猫粮碗里，多出的几根青椒丝，宠物猫也是要吃素的。
安排妹妹写作业，帮她洗脸洗脚后，陪着她看动画片。
忙完了之后，已经九点了。
帮她关好房门后，吴奇坐在沙发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似乎终于完成了工作似的。
简直比国际财团交战还难！
他有点后悔答应孙狸生孩子了，生孩子很容易，把杜蕾斯戳个洞就好了，可是把孩子养好了就很难。
擦了一下不存在的虚汗，打开了客厅中的电视机。
这会儿是九点了，正是电视台的黄金档，这儿时间段被电视剧给统治。
“《闯关东》？”吴奇看着中央台的节目，以他的眼光来看，这已经是一个不错的节目了，在一集电视剧结尾的时候，他居然看见了鸣谢栏目中的‘文化中国’。
这种恍然的错觉，让他有些感觉奇怪。
不是说，电视剧的相关问题，这些项目的投资和宣传，根本就不会投到吴奇这里来，一般是某个副总裁就解决了，哪里会拿这些事情来打扰吴奇？
当然，如果他感兴趣的时候，也可以事无巨细的处理任何一件事情。
前段时间，见了思聪的老爸，和他私下聊了几句，两人互换了电话之后，也曾了传说中的酒肉朋友。老王现在就有私人飞机，可见他的公务真的非常繁忙。
嗯，现阶段，国内的富豪还是挺多的，尤其是最近的能源价格上涨后！
前段时间，外国的湾流一个销售，过来向他推荐私人飞机的时候，就和他提起了这个问题过，说华夏西山一个省的富豪一次性就订了六架飞机……
“唔，我们的矿主们很有钱啊！”
老王私下和他聊天的时候，曾经说他买私人飞机是真忙，因为他需要管的事情和见的人，一年到头他也记不清有多少了？
而另一个原因，开飞机去会客真有面子！
只能说一个做地产的，和他这个一个做互联网，需求还真的是不太一样的。
与前两年不太一样，这才短短两年时间，居然变成了一家独大的场面。
也正是芒果台在地方台一家独大，才让他们有底气拒绝《超女》，而又重新开了一档《快乐男声》，虽然结果显示这类节目太多了，观众已经有些审美疲劳了，而超女已经是此时观众们心中，选秀节目的绝响了……
“嘀嘀嘀！”
“电话？”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哪来的把握？
哈德逊河边，悠扬的汽笛声。
自由女神像在河边的雾气下，朦朦胧胧的早已看不清面貌，河畔跑步的人穿梭在人群中，在公园过夜的邋遢单身汉所在纸壳报纸中。
叮铃！
推开了一扇玻璃门，他身后的大玻璃门上，画着一副绿色女神像。
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快步走过了熙熙攘攘。
“十一楼，谢谢！”
走进了电梯后，他对那人道谢。
电梯门打开后，他丢掉了空咖啡杯后，穿上了熨烫好的西服外套。
“你好。”
和长相可爱的金发前台打招呼，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没有这胆气。
但是现在……
前台微笑着和他示意，而后低头问自己同伴：“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部门里的新秀，听说他叫凯文，赫斯特先生称赞过他，部门主管马特先生和他关系很好。”同伴说起马特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丝的古怪之意，因为她刚才马特的床上起来，也是从马特口中知道了这个凯文，“似乎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吧？”
金发前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记下了他，在没有霸道总裁的时候，这么一个优质男人也不错啊？
凯文走到了办公桌，打开了电脑之后坐下。
最近，他和自己的同学兼好友哈特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尤其是马特把他留在了办公室之后，而哈特只能在外等候了半天，最后也没有人叫他进去，而他带走的只有一肚子咖啡！
凯文觉得，这事又不怪他。
这事马特搞出的来事情，而且马特顶替了哈特的位置，这件事不管是从起因还是进过，都是他凯文一手发现并且挖掘起来的……
而哈特呢？
他当晚只会喝醉酒和耍酒疯，留给赫斯特先生的印象就很差！
等他坐下了之后。
两人陷入了冷战，马特从办公室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来我办公室一趟。”
凯文点了点头，在他跟在马特后面，回头看向哈特的时候，他看见了哈特依旧坐在位置上看着自己？
“坐。”
马特的办公室的装饰，就像是所有华尔街精英一般，暗色调的地毯，原木色的各种家具，冷峻色彩的各式装饰品，还有一个不大的办公桌。
办公桌放着一个礼盒，马特双手环抱示意他：“嘿，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凯文有些吃惊，打开了礼物盒。
这是？
一只酒瓶！
这是那一晚的芝华士酒瓶子，被马特拿走后做成了装饰，里面铺垫着洁白细腻的沙子，还有一只小小的帆船。
“哦，god，这是那晚？”
“不错，这正是那晚的酒瓶，哈哈，他见证了荣耀的时刻，所以我觉得该做些什么？”
“当然，很不错的礼物！”凯文有些高兴说，那晚正是他的高光时刻，也许是他这一辈子最高光的时刻。
“好了，小伙子，接下来还有更多事情，需要我们一起度过……”马特给他灌鸡汤。
而大厦的顶层之中。
赫斯特先生老态龙钟，可是脊背却树立的笔直，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大街。
“你要知道，这栋大厦，是我的父亲，在一九二一年，嗯，你的爷爷估计还没出生，买下来的……这家公司的牌子树立在这里，已经有了几乎一个世纪了，而我觉得他还可以继续下去，而它的未来依旧很广阔。”
似乎人老了，总喜欢说废话。
可是当他和属下说话的时候，却总喜欢扯上这些没用的，就像是古老的英伦贵族们谈话时，总喜欢带上了一些贵族之间的腔调和笑话。
“是的，先生。”
“好了，爱德华不要这么拘谨，我们需要的资料如何了？想来福莱思咨询公司很齐全吧？”赫斯特先生问道。
爱德华是个红鼻子中年人，像是所有盎格鲁撒克逊一样，到了中年之后都有严重的秃顶，远远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英裔。
“有了具体情况，先生，根绝我们探查，发现了这家公司，先后和多家公司签订了期权协议。”爱德华停顿了一下，着重了语气强调道：“和很多家！”
“哦，那咱们就是其中之一，也没有格外针对的意思喽？”赫斯特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缘故后，知道了不是有人故意要对他的公司不利后，而是针对了一大片的华尔街公司？
“不仅仅是华尔街，还有来自日国的资产，以及德意志银行的消息……”
赫斯特有些愣住了，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么多家公司，我怎么没听过它？”
“您是说诺亚资本吗？它的前身昆昊基金，据说是港岛最赚钱的一家私募，当然……其中的消息也不太确定，因为他们不需要公布自己的账单，他们与客户签订的是分成协议，前些时候，这家公司遇到了一次挤兑，可是它却从始至终的坚持下来，其中还有港岛那位李半城在里面搞的手脚……”爱德华说着自己查到的消息。
赫斯特有些不解道：“他们这么厉害？”
“不太清楚，他们的创始人来自内地，具体可以锁定为东江省吴奇。”
“吴奇？”
赫斯特念着这两个字，总觉得名字有些拗口。
“没错，华夏2005年，年度新锐经济人物获奖者，今年，他旗下的一家传媒公司上市，短短一个月之内，这家公司就在不断的利好之中突破了千亿市值，根据这家上市公司公布的财报，吴奇私人就持有了这家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而根据咨询公司给我们提供的额外材料，吴奇作为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其中并没有进行太多的融资和并购，吴奇的占股数量可能在20%以上！”
“年轻的亿万富翁？”
“不错。”
赫斯特摸着下巴的胡须，在办公室中来回的走动。
“他们的行权时间，你知道是什么吗？”
“在07年底，或者08年，最迟的甚至在10年！”爱德华翻开了文件说道。
“那也就是他们预估了，经济危机在07年爆发？”
他陷入了沉思。
经济存不存在问题？
当然是存在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那有一刻不存在问题的呢？
这些天来，他已经锁定了关键房地产。
地产行业太热了！
可是谁都知道地产存在过热问题，那么这个泡沫又会在什么时候爆开呢？
“咱们的华夏朋友们，选择了cds这项产品！”
“他们哪来的把握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风雨行舟
茫茫风雨，青葱校园。
头顶着昂贵的教材，躲避着头顶的寒雨，学生们陆续着冲进了教室。
红棕色的墙砖，在冬雨的湿润下，渐渐变得暗沉起来。
天边的乌云垂落，遮住了天际的阳光，平日里吵闹的校园中也变得空旷了起来。
教授在门口跺了跺脚，似乎为了暖和自己的身体，摘下了眼镜擦干净水珠后，满头银发的他穿着格子衫，站在了讲堂上面对着同样狼狈的学生。
“翻开教材127页，今天主讲经济危机！”
教授浑厚的声音，在教室扩散开了。
一阵哗哗的翻书声后，学生们都打开了书本，也拿出了纸笔准备了笔记。
赫斯特大厦。
“第一场冬雨啊？”赫斯特站在窗前，看着钢化玻璃上，几滴晶莹的水珠：“还好不是这个冬天，不然也许有人会冻死吧？”
说到这个词汇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哀思。
看着身后站着的爱德华，他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强调：“嘿，孩子，不要小瞧了它，如果它真的发生了，真的会有人流离失所，也许会有人不注意被冻死？’
爱德华看着赫斯特，没有觉得太过诧异，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认识到，有钱人有一种分裂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他们也许会为一只流浪狗的死而哀伤，可是却从来不愿意为自己的员工多买一份保险！
他们会为某个疑难杂症救助基金捐款，可是转头又大批买进某些医药公司的股份，并在股东大会上对提高某些药价坚定的投上一张赞成票。
想来，这位也是！
整日心中都在想着，如何从危机中得利？
却在考虑经济危机后，会不会有人还不起房贷，最终被赶到大街上冻死？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需要回顾一些知识！”
赫斯特先生摇头说道。
哈佛商学院的经济课上，马丁教授也大声的问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预习？”
“好的，先让我们讨论一下，经济危机四个现象。”
“红衣服的那个同学……你前面那个！”
前面那个不知名的同学，一脸懵逼的看着讲台上的教授，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皮？
“额，主要有四个。”
“层展现象，当全局动态出现意外后，不以个体行为的简单和叠加出现，此时的结果就叫做层展现象。”
“人们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时，采取看似理性的行为的时候，结果产生了从全局看来非常奇怪而意外的结果。”赫斯特眼中满是深邃的说：“包括那些引发了毁灭性危机的无意后果！”
现代经济学是无法解释经济危机的！
人们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作用于整个世界，而你不知道你的选择，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何种影响，即使你的一个呼吸都会造成不同的影响。
听起来和蝴蝶效应有些相似？
其实不然，某些宗教的因果循环宿命论中，认为命运的轨迹是不可更改的。
可是现实却恰恰相反，人的意志决定着一切。
一些小说中，谈及经济危机时，主角们也会趁势而为，而作家们为了合理性，还会把经济危机爆发事件，往前推上那么几个小时，算作是主角做空股市的正面影响。因为在他们看来，主角们做空的行为，对这个泡沫爆炸有正面效果！
可是谁又能知道，与主角对赌的另一边，也许是看多了股市后，而又影响到了其他人，使得好几人连续看多股市，又反向延迟了泡沫的爆炸呢？
无规律性，是第一条！
课堂上，问答还在继续。
“那么第二个现象呢？”
“遍历过程就是老的一套又来，他不会因为事件或者经验而发生变化。今年的概率在遥远的过去，以及漫长的未来，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个特性同样适用于物理学，也是用于轮盘赌局之中，你在接下来的一万把买20这个数字，概率是一点儿都不会变化的。”
“世界在变，人也在变，我们无法预测变化的方式，不知道他未来的道路会通向哪里，换句话说，未来不是过去的简单重复……”
“同样的，另一点，根本不确定性无处不在，无法预测的未来经验和社会互动的复杂创造了根本不确定性，宇宙不仅比我们假设的更奇特，而且比我们能够假设的更加奇特。”
“未来唯一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的不确定性。在不经意之间，这个世界就改变了，而且变得出乎预料，这就是根本不确定性……”
经济危机的人为理论，在某段时间盛行，抛开他民科的外壳来说，其中的脑洞还是挺大胆的，可是经济危机怎么可能是可控的吗？
你可以说广场协议的签订，是美利坚运用军事霸权的威逼，可是他仅仅只能造成了一个长远趋势罢了，也只是告诉别人未来日元会不断贬值罢了。
就像是棒子从发展中国家变成了发达国家，不再享有世贸组织的某些保护权益之中，他们的国家的农产品价格可以预期降低，而棒子的农业如何破产谁又能预测到呢？
更加诡异的，你只能控制你能控制的，而世界上最总有你控制不到的地方！
以阴谋论者，华尔街策划了经济危机为核心，就是为了收割全世界的财富为论点。在苏联没有倒下之前，他又怎么能影响世界经济呢？
赫斯特大厦之中。
老先生许是有些累了，坐在了厚厚的软椅中，往面前的红茶杯中放些代糖。
优雅的喝了一口后，老头难掩倦色的说：“也许我们的华夏朋友，实在是太过自大了，这应该是给他一个教训。我们虽然不可控这件事……”
“但，他也是。”
老头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光芒。
爱德华陷入了深思，许久之后，他试探着问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联系我们的朋友，并且保守这个秘密。”赫斯特摸摸胡须，忽然变得精神抖擞：“雇佣一些专家教授，在杂志上给我发表观点……”
“我要正反两面的观点，论点中必须有明显漏洞。”
“没错，让咱们那些自大的同行，瞧上两眼就能看出的漏洞，想来他们会把那些专家的话当作垫脚布？”
不知自何时起，窗外大雪纷飞。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台上台下
玄武市的阳光明媚。
吴奇还不知道，对面有个老狐狸，已经盯上了自己，也不曾想有人会这么敏锐。
被发现也只是偶然事件，而且这不是赌博性质，而是在押注对面的经济。
即使他能发现自己的行动，又有什么不一样的作为呢？
只要美利坚的房产市场，却是存在那些重大问题，而这个世界也没有其他变动，吴奇签订的那些合同，已经可以保证了收割利润了！
从小说中得知，未来不会变故。再说了，这个世界，也不存在另一个苏联，没有这个庞然大物解体，帮着美利坚奶上一波，该破裂的泡沫还是会破裂的。
怕对面的老狐狸到处宣扬，不让其他金融公司落入圈套？
额，他又不叫白求嗯。
这周末。
老爸和老妈去天南岛了，玄武市的天气太冷了，所以去海边享受日光浴了。
吴奇辛苦奋斗三年还没享受到富二代待遇，到时老爹享受到了富二代他爷爷的待遇了。
等等，富二代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每天早上从两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有两百个漂亮女仆在一旁伺候他起床，然后价值两千万的车载着他前往公司……
又或者，像手机中的神豪文一样？
疯狂的打赏女主播……
不行，不行，这是毒点，要是吴奇的话，他一定会选择买下这家直播公司。
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让他从沉思中惊醒。
噗！
“哎呦，我的脖子?”吴奇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发现小家伙直扑向自己而来。
这都快十岁了，也越来越重了。
不能像以前一样驮着她了，因为会被她现在的体重压垮，想来自己这三年的锻炼简直白费啊？
唉，实在是太追求美感了，其实这些肌肉用起来也白瞎。
滴溜着她的脖子，把她从自己脸上拽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准备好了吗？”
“好了！”
她笑得很欢。
穿着厚厚的小棉袄，带着黑白色熊猫帽。
玄武市动物园里，来了一只大熊猫，前些天允诺了带她去，可是临时有事又毁约了，导致了苹苹才和他生了那么久的气。
“走，出门。”
牵着她的手，合上了房门。
……
在这个冬日的清晨。
周英坐在了平治车里，开着暖气等着时间到来。
平治？
奔驰的弯弯那边的叫法，在九十年代的琼瑶书中，奔驰车的翻译全都叫平治。
嗯，周英不是研究生，所以他的车不漏油，车里的空调还挺强劲。
他是一个生活在热带里的家伙，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也难为他了。
“来了吗？”
打开车窗后，哈出了白气，鼻尖闻到了硫磺味，总觉得肺部有些痒，这天色也在雾霾的遮掩下阴沉沉的。
“周总，还没到。”
“嘿，真是。”周英搓了搓手指，摆了摆手吩咐，已经冻得鼻子发红的手下：“你盯着啊！”
“好。”
不一会儿。
车窗又被外面敲响了，周英也从车中回过神。
“来了。”
两小时后。
感受着墙边的暖气，周英脱下了大羽绒服，坐在了一条长凳上面。
听着枯燥无味的对白，律师们慢条斯理的对话，这暖洋洋的气氛让他直打瞌睡。
内地的律师不行啊！
这是他的第一观点，和我们律师没法比？
弯弯的政务院中，辩论起来唇枪舌战，那动起手来更是各个行家。
看着像是老爷爷开会的似的辩论，不一会儿周英坐着就打起了呼噜。
还好，他坐在了旁听席上。
一阵迷糊中，他被人叫醒。
“嘿，老板，醒醒啊！”
“哦，怎么了？”
“结束啦，审判结束啦……”
“嗯？结束了！怎么结束……哦！”周英立刻惊醒，看了看自己的劳力士：“一个小时了？”
缓和的氛围中，他睡了一小时。
简直比安眠药还管用！
“咱们？”
“咱们赢了，判决有效。”
看着律师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和律师握了握手说道：“李律师真是名不虚传，波浪不惊之中就解决了对手啊！”
“额呵呵，周先生说笑了。”李律师不居功，还是那副温吞模样，似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对了，对方应该不会上诉，周先生可以和他们私下谈一下。”
“我觉得音乐版权这种案子，你们还是有合作的机会的。”
“当然有！”周英虽然没弄明白，可是依旧豪爽说道：“还有很多合作机会，我们的起诉名单还有一溜儿，只要大一点的ktv中，不用咱们的正版软件和歌曲，我都要一一的把他们揪出来，当然，起诉的事情就要拜托李律师了。”
两人边走边聊，已在走廊上了。
李律师劝说道：“能开娱乐场所的，都是小有势力的，想来他们不会在乎这些，可是他们更加在乎自己的面子，周先生可以多与他们沟通一下，毕竟做生意都是求财，大家也不用因为这些结仇嘛！”
“哈哈，李律师还怕案子多？”周英不解道。
李律师摇头说：“早在开庭之前，我就知道你这能赢，但是还是有人来找过我，我想你一个个官司打过去，耗费的经历还真是得不偿失啊……不如，协商解决不好吗？”
周英的神色变得迟疑了起来。
他明白了对面什么意思了，虽然他的官司是打赢了，可是有人请自己律师做中人。
想来对方根本不相信，周英是做版权维权的。
在对方看来，周英是想进入当地娱乐行业，靠着自己手里的版权当作敲门砖而已。
而对方的约见，也不过是表态一下，自己不排斥周英入场，但是想要音乐版权费就别想了！
标准的江湖人的思维模式，总以为别人是过来抢饭吃的。
而也正是周英的大名，才让人官司结束后邀约，要是吴奇的公司出面之后，对方大概率赔上一些钱糊弄，以后该用盗版的还是用盗版。
想到这儿，他也不由得犯难。
他的背后还有人啊，这事他说了也不算啊！
可是也不妨碍他先接触，所以他清了清嗓子问：“对方约了哪儿？”
李律师也是一脸镇定，应该是觉得对方答应，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晚上跟我走。”
“还有谁？”
“原告、被告、法官、律师，一般今晚全都到场。”李律师一脸理所当然。
“嗬，今晚又开庭？”
这话问的，也算没大错，不过，想来白天庭上有多无聊，晚上厅里就该有多狂野。
第一百五十章 扑腾的鲶鱼
酒局。
来的人也不多，可各个都关键，坐在周英对面，那人姓姬，今天堂上的被告。
年岁不大，三十多模样，鼎鼎大名的唐朝ktv老板，穿着一身polo衫和他点了点头，李律师是今日的撮合人和对方握了握手后，坐在了周英的身侧一旁。
穿着高开衩红旗袍的服务生，端着一份份酒菜依次上桌了，桌顶上是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一瓶瓶醇香茅台被打开。
酒过三巡，耳酣酒热。
姬老板也不是一般人，在京城脚下开场子的人，怎么也有两分能耐的。
同时，他也不是蠢人，所以置办了这席酒宴。
“姬兄弟，真是抱歉了，受人说托，忠人之事，老兄今天晚上请我来，我其实也是很犹豫的，怕来了之后不能满足兄弟的要求，伤了你我之间的难得的感情？”周英也是个伶俐人，早早的把话给他堵死了。
姬老板摩挲着杯子，心中暗自吐槽对面老货，自己和他哪来的交情呢？
可是他话中透露的信息，也不由让他心中一动，赶紧拿起酒杯和对方碰上一个：“来，不打不相识，今天大哥能来，就是给兄弟面子了……”
两人十个小时之前，还在法院对簿公堂。
这才一会儿，就和和气气了？
当然不是，各怀鬼胎罢了，周英是不想得罪人，但是又想多一条路，符合他这种谨小慎微的性格。而姬老板则是心中有所疑惑，想要结识一下这位‘过江龙’，如果对面真是一条赖皮蛇，自己以后也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你来我往，喝了三杯。
姬老板就开口了，攀着他肩膀问道：“老哥，你刚才说，你是受人之托，我想问问你这背后是谁？想要来钱，和兄弟我私下商量啊，正经人谁没事去法院啊？”
周英的眉头不由抖了抖，这种江湖气质很合他口味。
“不是我不懂规矩，但是合伙人这么要求，我必须要考虑对方意见啊？”
“哦，什么大生意？”
“啧啧。”他喝了一口酒后，按住对方的肩膀：“音乐版权的生意呗！”
“音乐版权？”姬老板眉头一皱，心中不由得嘀咕，“这生意有什么可做的？满大街都是买盗版的，你抓到了又能罚几块钱？”
“呵呵，谁说不是呢？”周英也不再多言。
姬老板转念一想，觉得又有些不对，问道：“那老兄觉得有问题，为什么又要合伙呢？”
周英按了按桌子，小声地对他说道：“对方来头大啊！”
“什么来头？”这勾起了他的好奇。
“韩晓知道吗？”
“韩晓……是那个，那个……唱片公司的老总，那个冤大头来着？”姬老板也算是消息灵通的人，听过几个朋友在酒局上提起过这人。
说着韩晓的威风，可是说到了具体时，都摇着头说这人败家……
版权？
国内什么时候保护过版权啊！
住在皇城下的姬老板，连一点儿风都没听到，不认为这是个好生意。
轻轻咪了一口酒后，嘟的一声放下酒杯。
“感情背后是他啊？”他的眼珠一转：“周老哥，兄弟我是栽了，今天王院长、李律师都在这儿，我该赔你的一个大字不少，但是你准备怎么弄下去？一家一家告过去吗？
举证怎么办？
李律师的律师费，赔偿金额能够填吗？”
周英呵呵了一声，也不在言语这事，只是在喝酒吃菜，酒局散了之后出门。
扑面的寒风，夹杂着小雪粒。
凌冽的北风吹的人脸疼，两位老板退回了酒店廊下，姬老板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他，周英拿着香烟在鼻子下先嗅了嗅，知道这根香烟里面没有‘加料’……
“叮！”
防风打火机点燃了香烟，两人在寒风中吸了一口，只觉得喉咙呛得难受。
“呸！”
烟头落在了雪堆里，不一会儿就湿润了。姬老板揣着手，说道：“山水友相逢。”
“再见。”
一辆奔驰、一辆悍马。
在这雪夜中，昏黄路灯下，相背而驰。
坐在温暖的车内，姬老板拿着手机，思索了许久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嘿，没啥事，和你打听一人，叫韩晓，海星唱片！”
“哦，矮大紧认识啊？”
“没事，知道了，谢了啊，有空一块喝酒。”
挂断了电话之后，他拍了拍手掌自言自语：“嘿，真是个蠢货，要是能拿到京城的独家授权，那些不开眼找麻烦的小子，不就可以轻松收拾了吗？”
他没想着惹那些有后台的，可是那些进来抢饭吃的愣头青，也不能经常用自己的关系网处理对方，毕竟有时候人情也是越用越薄的……
有了海星唱片的歌曲版权库授权，只要他能拿到京城的独家授权，那些中等档次的ktv不全都违法了吗？
违法要干嘛啊？
当然是该罚款，那就要罚款啊！
毕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看见姬老板也罚钱了？
一次、两次的停止营业、罚款，对方这生意还能做的下去？那岂不是少了许多竞争对手？
这可比动用消防和公安渠道，去搞垮对手生意可要高明多了！
毕竟，衙门可不止一位大人，他可以托关系，别人也可以，他可以送东西，别人比他送的还多，这样耗下去谁也吃不消啊？
如今，要是能拿到版权独家授权，自己岂不是拿着“尚方宝剑”了？
虽然政府还没有严管版权问题，可是音乐版权也是写在法典里的！
自己这么排挤对方，那就是合理合法啊！
这么思考着，他心头一片火热。
周英躺在车后座，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呼呼大睡了起来……
玄武市。
穿着睡衣站在窗前的韩晓，口中呼吸喷到了玻璃上后，寒冷的玻璃立刻蒙上一层水雾。
拿着手机和自己的音乐总监打电话。
“对方表现得还不错吧？”
“呵呵，偶然知道的，吴总在网上听过他的歌，所以我觉得他又培养的潜力啊？”
“那个中年组合，哦，对了叫筷子兄弟！”
“哦，作词功底差了不少，唱作水平也不太高，那他们有什么优点呢？”
“市场嗅觉敏锐？”
“行，你和我说的，我都知道了，音乐的事情你看着办！”
挂断了电话后，盯着黑色午夜。
他低声说：“这条鲶鱼还真有用？”
第一章 走出的和走进的
清晨。
室内被暖气吹的暖熏熏的，窗外已经一片冰凌素装，苹苹揉了揉自己的小眼睛走出房间，手中还抱着一只不大的熊猫玩具，睡一下露出的小腿嫩白又肉肉的。
“吴奇，起床啦！”
她欢快的跑了起来，用小拳头开始捶门，一边捶门一边大叫……
顷刻。
咔嚓，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脸不爽的吴奇，看着门口站着的小人儿。
圆滚滚的像是一只小熊猫，墨水似乎被她吵醒了很不满，从她脚边走过发出了喵喵叫。而苹苹则一脸的兴奋，大声的说道：“我都放寒假了，今天不上学哎！”
“那你为什么起这么早？”吴奇反问道。
苹苹：(⊙o⊙)？
似乎，被问倒了，他小脸一垮，揪住了墨水：“我是忘了……哦，不是，我是叫你起来喂猫的！”
墨水：喵？
冬天到了，动物们都储存了过冬的脂肪，对面两个小家伙都变得圆了起来。
捏捏两个小家伙的脸，吴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滴溜着墨水的命运的后脖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袋精选猫粮，给墨水的碗里倒满之后打着哈欠。
看着猫粮上的品牌：玛氏食品。
脑海中回忆起了这家公司，应该还属于世界五百强来着，自己也曾看过这家公司的资料，他们家旗下比较有名的品牌有德芙，奥黛丽赫本代言的那个。
而最牛的是，他们家供应了全球三分之一的狗粮、猫粮！
用当时给他讲解课程的老师的话来说，这就是美利坚农业霸权的又一体现！
把猫粮放好之后，他低头这么一看。
墨水的小圆脸埋在了猫粮堆里，可是也不见它的嘴巴在动弹，好像是吃着吃着趴在猫粮堆里睡着了？
赤着脚走过羊绒地毯，他揉了揉眼睛走向房间。
这座复式高层的房间其实不小，他们一家人再加一只猫也够住了。
老爸收藏的车有专门的停车场，老妈的衣帽间再被填满之后，又会很快的清理掉过时款，也许自己可以考虑收购一家奢侈品公司？
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刚刚才七点半而已。
哎，小学生真倒霉，一到冬天的时候，天不了就要起床，有时候七点半就要去上课，有些没有人性的课程还有早读课？
早读课简直反人类，只能用来睡个回笼觉……
大好晨光，不用来睡觉，简直是可惜了！
“哎，你怎么在这？”
小家伙爬上了床，在缩在安泉怀里，哼哼唧唧的说：“安姐姐什么时候过来的，我睡觉的时候她还没来，你们是不是趁着我睡觉得时候出去玩了？”
安泉的脸蛋变得红红的，头顶热得都要冒蒸汽了。
“小屁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哼哼哼，我就不走！”苹苹死死抱住了安泉，看着模样一点不想撒手。
“说吧，想干嘛？”
“再送我一个宠物吧？”
“好好好，你想要养什么都送给你！”吴奇无奈的扶额，拿着货真是没办法。
十分钟后。
安泉红着脸枕着吴奇的手臂，吴奇一脸茫然看着天花板问：“熊猫多少钱有得卖？”
……
京城。
王兴松开了领带，斜躺在了沙发上，衬衣也满是褶皱，他这一夜又没有回去。
孤灯在中关村亮了一晚。
“杨总早。”
“你也早。”
“杨总早上好。”
“嗯，早上好。“
小北还是像多年前一般，平平静静的气质之下，蕴含着一颗坚强不屈的心脏。
年纪轻轻创办的公司，便创下了三亿市值！
而他的豆瓣也在网友中小有名气，这个时空加上了一个王鑫之后，豆瓣网站的商业属性也浓厚了不少，至少市值比原时空更加出色。
“王总，他在？”
秘书闻声抬起头，有些心虚的放下手中的口红，压低了声音对小北说道：“王总在睡觉。”
“他又没回家休息？”
“嗯，最近很经常，也许是压力有些大，喝的咖啡也比以前更浓了……”秘书小声的回答。
小北微微点了点头，迟疑了一番之后没有进去，小声的吩咐秘书道：“等王总醒了，等他自然睡醒了，你让他来找我。”
“知道了，杨总。”
半小时后。
一脸神采奕奕的王鑫，敲响了小北的门后，小北有些诧异的问道：“我不是让他等你自然睡醒吗？”
王鑫抬手说：“生前不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坐了下来。
王鑫整理了西服，开口的第一句：“我要走了，自己创业！”
小北一愣，有些惊讶，他知道王鑫很优秀，绝对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更为关键的是他还挺有想法，虽然两人在创业过程中有过争执，可是真要是相处起来还是很愉快的，有了王鑫之后在他商业运营上也不太投入精力了。
如果让豆瓣的股东们投票，王鑫留任ceo的概率，可能比自己还高……
小北笑的有些勉强，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走了？”
“嗯，我要自己创业，就像是两年前，我与你说的一样！”王鑫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说笑话。
两人相顾无言，小北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你找到了方向了？”
“有了一点想法！”
“那你……”小北想要开口挽留，可是没等他开口，却迎着对方坚定目光，只能微微的一叹道：“等你想好了，在出去也不迟，我支持你创业。”
王鑫点了点头。
看向了窗外的鹅毛大雪纷飞，凛冽的寒风吹的雪花飘摇恣意。
“我会留一点时间，处理好公司的手尾，我需要提前告诉你这事，你要找一个合适的替代者。”王鑫建议道，为自己加班，填补了完美理由。
“你有什么建议吗？”小北问道。
王鑫思索了一阵，迟疑的说：“老何最合适，你不切实际的理想化行为太多了，需要他为你把控商业方面。”
两人相识两年了，说话也不用客气。
小北点了点头，觉得这人选不错，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的股权留着，创业资金你应该有，今天的创投会也要开始了。”
“我晓得。”
“哎，我还是想问一问，怎么突然想起来创业了？”小北小声问道。
王鑫也站了起来，看着窗边的大街，落满了厚厚积雪。
“记得那年创投会认识的强东吗？”
“嗯，怎么了？”
“前段时间，我遇见他了，他女友把他甩了，他关了自己的店铺，也开始创业了……”
“我记得他那个店，一年也有几百万？”
“嗯，人家觉得他没出息，所以他想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在另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创业！”王鑫笑着说：“在豆瓣我过的很开心，与你相识我也很荣幸，但是我也要走出我的舒适圈，迎接属于我自己的挑战啊……”
窗外。
北风呼啸，大雪纷纷。
第二章 度假
烧的通红的炭火，锃亮的黄铜锅底，奶白色的汤汁里，沉浮着几粒枸杞。
红枣色的筷子，夹起了一卷羊肉，在沸水中一抄，变成了烹香四溢。
叮！
“来来来，走一个。”
“好。”
深绿色的二锅头，一人一瓶握在手，喝着白酒吃着火锅，就像是他们初次相识。
“想好干什么了吗？”小北问道。
王鑫卷着羊肉，在芝麻酱中沾了沾，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有困难？”
这是王鑫的辞职日子，两人相约着喝一大醉。
“团购，你看怎么样？”
小北的眉头皱起，咬着筷子思索道：“方向不错，但是同行太多，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
就连豆瓣，在王鑫的主持下，有了一个小小的团购业务。
“是啊，正是因为激烈，所以还没有决定啊！”王鑫点了点头，可见这次辞职创业，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远不像表面的那么轻松。
要是从一个成功走向另一个成功还好，要是从一个成功走向了另一个失败，他王鑫也许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正常人怎么可能没有压力呢？
“不管怎么说，祝你前程似锦！”小北举起了手中二锅头，和王鑫碰了一下后道：“过些天就是创投会，要不我们一起去找吴先生？”
王鑫领情的点了点头。
他不是个故作清高的人，对于朋友有限度的帮助，他还是会和善的接受的。
吴奇！
这两个字，在华夏青年心中，已经成了一个符号。
这不，隔壁桌就有对话，像是一群大四学生，面临毕业择业的困恼。
“要我说，哥几个创业，奇神也不是这么来的吗？”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信春哥得永生，拜奇神不挂科，成了当代大学生的口头禅。
一个是选秀时代，创造的平民神话，后者则是现代大学生，真是存在的商业神话。
前者的神话是普通大众推出来的，不同于后世的那种选秀猫腻重重，第一代超女的票选含金量还是比较高的，他们的人气真的是没有一点运营和刷票。
而后者的神话，则是真实存在，发生在众人身边，吴奇与他们一样，都是这个时代的同龄人，读着一样的九年义务教育，上着一样开始扩招的大学。吴奇是时代青年的缩影，只不过是代表着一个成功的极端表现。
当然，这些学生们还不知道，其实吴奇挂科还挺多的……
王鑫和杨勃相视一笑。
……
北国的千里冰封相比，过了岭南之后气温陡增，而到了天南岛后四季如夏。
即使到了初冬时节，晚上也不过十多度。
海滩、椰子树、寄居蟹、蔚蓝大海、洁白浪花，穿着大裤衩吃着冰淇淋，穿着人字拖走在沙滩上，这里真是一个不错的度假天堂。
亚龙湾。
外观洁白的别墅前，吴奇气喘吁吁的停步，用毛巾擦了擦汗水后，接过了胡虎递来的矿泉水，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后，问：“今天大概多久？”
胡虎的手中有计时器，看了一眼后回答道：“半个小时吧？”
在沙滩了上跑步的阻力太大，比起一般跑步要费力的多了，等气息均匀了之后吴奇问道：“怎么没把你妻儿带来？这里的天气不错啊？”
胡虎无奈的爪了抓头，说：“老家那边也不冷，主要是孩子想外婆了，一年到头在城市里，让他们过年回娘家看一看。”
吴奇点了点头说：“保镖团队现在越来越专业了，你也不需要时刻都陪着我了，平时多看看管理学的书籍，准备转成安保主管吧！”
“这个，我怕……”
“哈哈，你还会怕？”吴奇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锤了一下的胸口道：“你这个上战场都不怕的，还会怕多看几本书吗？”
“企业里和军队里一样，不可能一辈子端着枪，有机会最好提干当军官，这样才是最光明的前途啊！”
胡虎点了点头，可是紧蹙的眉头，暴露了内心慌张，估计这是一个学渣对于学习的天然恐惧吧？
“明年和后年，我出国的次数会增多，私人飞机我已经定好了，海外的安保环境比较多变，而且我干的事情比较招人恨，所以安保工作就成了你的重中之重，你要多放在了心里思索一番才行……”
胡虎点了点头，站得笔直的说：“是。”
还是改不了军队里的痕迹，吴奇无奈的摇头推开了大门，一只皮毛油量的蓝猫走过。
这步子，这眼神？
抬着这么高的腿，是正宗的猫步吗？
妹妹坐在藤篮上，在后院草坪荡秋千，母亲洗着几个热带水果，估计是想要做一份水果沙拉，老爸拿着一份杂志在白色躺椅上，桌边放着一杯鲜甜可口的橙汁。
安泉穿着白裙子，手中捧着一束花，应该是后院的花，五颜六色的也忍不出。
老爸看着他回来了，摘了下遮阳镜，看着他上下打量，问道：“这上面是你？”
原来是老爸手中的杂志。
《时代》专刊！
这种外国的杂志，在这个年代的时候，还是比较有权威性的。
就比如去年，选出了春哥作为封面人物，而她当选的原因，是作为全民偶像。
前年，封面好像是刘翔。韩寒、姚明都曾上榜。
而今年，封面人物正是吴奇，而照片则是办公室那张，好像是上市的时候接受采访的时候照的。
吴奇接受采访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给他颁过奖的cctv也少有，不止一次，cctv2的财经频道都想采访他，都被他给小心的回绝了。
上一次的主持人，给他的印象真差。
也许，那些在镜头上的人物，就如同电视上是虚假的一般，他们都与节目中的形象截然相反。也许嘴上说着爱国的人，私底下拿着不知是哪国的护照呢？
公众人物表现出来的，只是被人们包装出来的。
因为涉足了传媒业之后，吴奇再也没有粉过明星，当然歌曲带火的人除外。
最近公司上报了一个计划，一个中层也许是了解了信息，关于日韩两国的偶像产业做了研究，而最终提议公司开展偶像包装计划。
第三章 有社会影响力的人
偶像。
在日语中，有明确定义：叫做贩卖梦想的人！
在日韩这种外部饱受巨大军事和政治压力，内部经济快速增长但贫富不均的国家催生的一种产业。
日本的偶像产业，在七十年代起步，八十年代到达巅峰。创造了包括山口百惠这一偶像神话，就如同他们的定义一般，这个神话美的就像是一场通话。
在社会压力过大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催生出这种产业。
韩国同样如此，在经济了九七金融风暴后，整个国家居然丧失了金融自主权，而正是这种社会经济高度发达，但是背负了三八线外虎视眈眈强敌又有驻军在国内的情况下，韩国的偶像产业也开始变成了快速发展的产业。
而吴奇看了对方提交的计划书。
脑海中立刻想起了一个词：网红！
天机集团不会做包装产业，但是却会挖掘热点的事件，而受限于国内的这种政治环境，娱乐大众的路线是大家的首选，而脸谱网作为以社交网络为核心的软件，必须要不断的搞事情来吸引用户……
说白了，就是人为制造，或者说挖掘事件，然后包装后推出去，不仅可以提高用户数量，还能让用户粘着度上升！
在脸谱网上线了广告系统后，用户的粘着度就很重要了，毕竟广告的收费是按照浏览和点击数量决定的，而怎么样让客户长时间流连在脸谱网上已经成了首要问题。
除了利用人际关系网络之外，制造相对热门的网络事件，已经成了公司中层的认识。
而在这个国家，比较敏感的事情，大家也不敢乱来，所以网红这玩意应运而生。
吴奇面前的《时代》杂志封面上，写着“华夏最具社会影响力青年人物”。
什么是社会影响力？
只要他对这个计划点头，用户数量突破五个亿，华夏账户数量两亿的脸谱网，明天就会出现一个新闻，其中会有扣动人心的报道，然后正派、反派、丑角接连上场，最大程度的热闹的宣传一周，让玩家们大吃一口瓜之外，还给脸谱网提供不错的使用时间……
而等到另一个信息，另一个热点新闻又出现，而用户们又会被这个消息淹没。
正面的、反面的消息接连上场，最大程度的保持热点事件新鲜度，挖掘用户们的情感爆点提升用户使用度。
网红只不过是整个计划的一个副产品而已，公司根本就没准备指望这赚钱？
可是他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妥。
吸引用户数量不说，提升用户使用时间，也确实是公司需要考虑的事情。
但是这样不断的“制造”爆点，暂且不说其中的道德问题，光是引发的社会影响问题，到底是不是吴奇能够承受的？
就比如说，最近一段时间，玄武市发生的一件事，一个小伙子和老太太的故事。没错，就是彭宇案！此时还没宣判，只是小有热度而已。
吴奇从手机中的文章，也看到了相关情况，可是他没有干预这件事。
社会道德的滑坡，不能推给某个个例。
其实，这是大家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但是，脸谱网如果“制造”了这件事的爆点，那么脸谱网和他能够承受社会道德滑坡的指责吗？
“吃水果。”
没等他想通这件事，母亲端着盘子过来，里面放着各种水果，花花绿绿的也分不清楚。
“怎么眉头皱得那么紧，度假就别想工作的事情。”
母亲把盘子递给他，拿过了他手中的杂志，看着封面满意的夸赞道：“嗯，给我儿子拍的挺帅的，安泉你过来看看……”
安泉被母亲一叫，低声的叫了一声阿姨，然后两人嘀嘀咕咕在一旁窃窃私语。
捏了一块白色的果肉，吃在嘴里又黏又甜的。
“嗯，热带水果，甜度就是高。”吴奇点了点头夸赞，把盘子递到老爸手里：“你来一块。”
老爸挑了一块猕猴桃，说：“最近你的风头太大，我们两个来岛上度假后，陆陆续续收到的邀请函都一人高了。”
“不想去，就别去。”吴奇毫不在意，这个程度的邀请，他不知拒绝了多少。
作为度假胜地，这里的会所、俱乐部不知凡几，就连吴奇自己也不是组建了一个俱乐部吗？
只不过，吴奇的俱乐部纽带，是以资本为核心的！
准确的，是以资本输出为核心的，所有的成员都与他有商业关系。
而当他们一个个成长之后，这个平台也会渐渐对他们开放，他们的产业壮大后也会逐渐资本化，开放给新的潜质企业出现在这里。
吴奇想了想，标准是以后世，华夏前百富豪为限。
民营百强企业的股权是混杂互持的，想一想这个场面都觉得很刺激……
“嗯，我知道。”老爹点了点头，抓过了墨水，抱在了怀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这只蓝猫毛太多了，天南的天气实在太热，要不要给它剃一点毛，顺便把它给阉了……”
墨水只觉得裆部一凉，感受到了空气中危险，吓得像是一只土拨鼠。
“又不是养不起，而且他又是公的。”
即使墨水骑一晚四个，累的吐舌头打吊瓶，吴奇表示还是能养得起……
两人撸着猫，边走边聊着。
一只海鸥在海风中展翅，摇曳在蔚蓝色的天空中。
……
香江，中环。
陆洲的法拉利缓缓开过街角，街角路口站着一个颓废男子，抱着一个褐色的纸盒等红绿灯。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批捕孙狸的决定做下，必然有人会对此事负责，尤其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败涂地，张威廉的牧场不仅仅没了，就连养老金也大打折扣，另一个出头鸟，林水声也是如此，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因为某些原因已经停职许久，今天接到了上司的电话，叫他到总部来收拾东西。
看着眼神闪烁的同事，还有一脸无奈的上司，林水声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灰溜溜出来，像是一只被追赶的老鼠，颓然接受了失败的命运。
也许，他心中此时正在想的，那就是：原来，李半城也会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