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橙味面膜，哦也！
事实上，哪用半年这么久哦，林夫人一收到预定的珍珠，就喜滋滋地戴着去参加贵妇人集结的茶话会了。
大家看到她脖子上的珍珠吊坠，习惯性地捧场：“林夫人又入新首饰了？这珍珠成色真不错，个头也大，价格不低吧？”
“还好。品相这么上乘的珍珠，我在珠宝店还没看到过。比这差一两级的，都要这个价。我这是托了阿昙的福。”
“这话怎么说？”其他人一听勾起了好奇心。
林夫人就趁势夸起闺蜜的小儿媳。
“这珍珠是阿昙的小儿媳培育出来的，她大学毕业后，回家乡当老师，主要是想搞这门副业。八月份我不是跟着阿昙去余浦住了一段时间吗？就住在她养珍珠的海岛上。那环境、那水质，还有投喂的饵料我都看过，是母贝喜欢的海藻和小虾米剁碎搅拌的。我一下就喜欢上了，当时就问她定了四套，这不前几天出珠了，她知道我性子急，不等过年就托人给我捎上来了。怎样？品相着实不错吧？真真正正的顶级海珍珠！价格嘛，就比市面上卖的贵了一点点。这颗是玉色的，衬我这身旗袍，还有一颗金色的，配什么衣裳都好看，不过我打算正月里再戴……”
“金色的都有啊？”
“有！不过没几颗，连我这颗说是一共才出了五颗。粉色的倒是有不少，我给我闺女定了一套，留着做嫁妆。”
“做嫁妆确实蛮好的，寓意吉祥，谐音有‘珍爱’之意。我们家老幺马上就毕业了，要不我也给她整一套粉色的？”
“林夫人，你能帮我问问玉白色的珍珠项链有吗？我妈明年六十大寿，我正愁送什么好，别的她也不缺，看这珍珠成色真不错，干脆送这个吧。”
“林夫人，我想买颗金色的珍珠，和你这颗一般大小的，也是做吊坠。你帮我问问，能不能蹭你和阿昙的面子，也给个优惠价……”
“林夫人……”
茶话会俨然成了珍珠展销会。
徐随珠接到林夫人打来的电话，正带着班上的学生做期末冲刺，得知一场茶话会订出去两颗金珠、一套粉珠、两套白珠、一串玉白项链，开心地说：“谢谢您啊林姨。”
“这就高兴了？还有几个人嫌价格高，还在观望。也不想想，这些珍珠什么品级，珠宝店卖的又是什么品级。贵一成的价格，高五成的品质，已经够便宜她们了！我这还没问她们收代购费呢！”
徐随珠笑起来：“林姨，这次你帮了我大忙了，回头我给您寄海鲜去。”
“那感情好！不过海鲜不用太多，咱家人少，多了吃不完也浪费，那啥，你婆婆用的那什么新面膜，送我几张有吗？”林夫人早就心痒痒地想问她讨了。
“……有。”
最近用柳橙榨汁剩下的渣，合成的面膜，对临近更年期发的黄褐斑特别有效。
柳橙提炼的维c精油，睡前抹一点，能有效预防秋冬干燥引起的皲裂。
带队去京都时就给婆婆带了一些。八成又跟她的好闺蜜显摆了吧。
徐随珠默默扶额。
她是不是该找个机会问问傅总，有没有兴趣研发个自制面膜机什么的？
否则以后有更多人来问她这么好的面膜、精油哪里买的，怎么回答好呢？
脑阔疼！
林夫人一听有戏，笑了起来：“好，那我等你啊！”
挂了电话，徐随珠高兴地握拳：“yes！”
她嫂子还担心珍珠卖这么贵，没人买。结果才几天工夫啊，就订出去了一半。
给学生讲错题、出卷子更有劲了。
下班买了对猪脚，一路上哼着“咱们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回到家。
包子爹收工比她早，顺路接了小包子先回家了，这会儿正陪他玩坦克。
没错，经过几个月的失宠，子弹壳的坦克车重新又获得了小主人的青睐，从箱子里翻出来重见光明了。
原因没别的抱着变形金刚走来走去玩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砸在石条门槛上。
小包子因为穿着徐随珠整理包裹格时翻出来的幼崽防护三件套，一点没事，抗摔得很。
变形金刚因此摔断了脑袋，成了个无头金刚。
小包子一手抱着变形金刚的躯体、一手拎着摔掉油漆的脑袋，哭得稀里哗啦。
陆大佬本来暗暗窃喜。这玩意摔坏了，他做的子弹坦克车是不是有机会放出冷宫受宠幸了？
然而见儿子哭得那么伤心，又有些于心不忍，把儿子抱到怀里，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哄：“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就个金刚嘛，下回爸爸给你买个新的。”
小包子边抹眼泪边摇头。他不要新的，就要这个。
天天抱怀里玩，晚上睡觉也抱着一块儿睡，久了都处出感情来了。哪是说扔就扔、说买个新的取代就取代的？哪怕这只是个非生物。
陆驰骁好不头疼。坦克车咋没见你睡出感情来呢？
“那要不，爸爸给你修好它？你看上回小刘叔叔送你的坦克车被你摔坏了，最后不也是爸爸修好的？”
虽然那辆旧坦克车早就被小包子遗忘在玩具箱角落积灰尘了。
可拍胸脯保证的话说了就得做到，当即找出工具箱，拿着老虎钳修理起这勾走儿子魂的变形金刚。
看小包子乖乖坐在小板凳上，一瞬不瞬看他修理，诱哄道：“兜兜，要不把爸爸给你做的坦克车抱出来玩吧，这么干看着多无聊啊！你看这脑袋掉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修好。你可以抱着坦克车，边看边玩，两不耽误嘛。”
小包子歪着脑袋听他老子费了半天口舌、嘴巴都说干了才点点头，哒哒跑到房间，翻出了那辆依旧簇簇新的坦克车，抱着坐回小板凳。
陆大佬差没老泪纵横。
心里两个小人互相打架。
一个唾弃地骂：较个什么劲哦，不就一件玩具嘛，出息！
另一个振振有词：怎么就没必要了？这争宠不分种族，非生物也有它们的尊严知道吗？！
就这样，连着几天，他都磨洋工似地修理着变形金刚（主要是这玩意儿光凭榔头、老虎钳很难修好，得焊接，否则玩不了几天还得掉）；小包子抱着坦克车坐他边上边玩边看。
第392章 发财了发财了！
“嘛！嘛！”
看到徐随珠回来，小包子雀跃地喊。
“下班了？今天早嘛。”陆驰骁放下手里的工具，起身接过她手上的篮子，“猪脚？今天什么好日子？”
“不是好日子就不能吃猪脚了？”徐随珠笑睨他一眼，继而清清嗓子，“不过嘛，还真有个好消息，林姨收到珍珠后，戴着去茶话会，打了一波活广告，已经有六个人下单了，有三人订了全套。发财咯发财咯！”
看她眯起小财迷的眼睛，笑得见眉不见眼，陆驰骁好笑地摇摇头：“卖出去几套就高兴成这样？要知道，你那些可都是极品珍珠，按市场价卖都亏了。”
“新店开张嘛，总要搞点优惠活动的！明年没有了！明年我要涨价！”徐随珠振振手臂。
“得了，到时候都托今年买过的人来买，说句‘回头客优惠点’，你好意思涨？”
“哎呀明年的事明年再说，今年起码开门红，旗开得胜了呀！”徐随珠拿回篮子，“你陪儿子吧，我去做饭。猪脚怎么烧？焖黄豆还是炖大酱？”
“黄豆吧，熬烂点，儿子喜欢吃。”
“兜！吃！”小包子不甘落后地发表意见。
“好，麻麻这就做香喷喷的猪脚炖黄豆给我们可爱的小兜兜吃。”徐随珠摸摸儿子的小光头，进灶房忙活去了。
猪脚焖黄豆如果按部就班地炖，起码得俩小时，但借助烹饪宝就不需要这么久了，期间还倚着灶台登录抽奖系统，看了几眼这批珍珠里唯一的一颗变异珍珠。
她和陆大佬给它取了个名儿血珠。
和血翡一个道理都是血色的嘛。
听介绍，变异珍珠的产出率低到万分之一。而她却在第一批一百个母贝里收获了一颗变异珍珠，说起来运气相当不错了。
“变异珍珠……变异珍珠……究竟有什么用呢？介绍里怎么就不说呢……”
徐随珠自言自语地把玩着，想到刚出珠那会儿，还有点烫手，后来就一直是温温热热的手感。莫非这血珠和传说中的暖玉一样，戴在身上能驱寒？
“这功能也太鸡肋了吧！虽说这年头暖气还没普及，空调还是精贵货，可余浦地处南方，再冷能冷到哪儿去？
唉！
叹了口气，继续把它囤包裹格吧。
变异珍珠她是不敢拿出去卖的。一来价格不好定，二来引起有心人注意那就麻烦了。
但不管怎么说，头茬珍珠一开出来就订掉将近一半，对养殖场来说，是大喜事儿。
礼拜天一到，她带着包子爹和小包子，去福聚岛和嫂子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才到渔村，就被村长喊住了：“随随，前两天你婆婆打电话找你。让你得空回个电话过去，她说不急，我就没去镇上通知你。”
徐随珠一听，让包子爹看牢小包子，她跑到村委，给婆婆回电话。
陆夫人来电话不为别的，就为母贝出珠的事儿。
听闺蜜说茶话会上帮忙订出去了几套，儿媳妇送她面膜做谢礼了，不由吃起干醋。
那次茶话会她临时有事没去，要不能让闺蜜出风头？
“你这孩子！有事咋不找妈呢！麻烦你林姨干什么！”
徐随珠哭笑不得：“妈，不是我去找林姨的，是她戴着珍珠吊坠出去，有人主动问她订的。”
“知道知道，好东西人人喜欢嘛！”陆夫人说，“这不，前儿和你五婶一起喝茶，聊到这个事，茶馆里熟悉的老姐们听说了，都想订。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问，你手头还有多少量？”
徐随珠：“……”
哎妈呀，嫂子还担心半年不见得能卖出去，然而事实却是半个月就要清仓的节奏啊！
“喂？随随？在不在听啊？”
“在听，在听！妈，那我把规格和存量报给你啊。”
“好，我拿纸笔记一下。”
婆媳俩隔着电话，一个报、一个记。
完了陆夫人觉得不对：“听你林姨说，这批珍珠里有五颗金的，她那里订出去了两颗，照理还有三颗啊，怎么就剩一颗了？是有人要了？我这好几个姐们想要呢，还有你五婶，也想搞个金珠坠子……”
“确实还有三颗。”徐随珠连忙解释，“不过我留了两颗，打算一颗送您、一颗送五婶。”
五婶在她结婚时，送了一套大红的手绣百子被罩，听婆婆说，单刺绣就花了她两个月，情意不可谓不深重。
“你有这个心，妈很欣慰。你五婶人不错，要不我和她也不会一处这么多年没红过脸。不过，你送她就行了，干啥还给我留一颗啊，我不是已经有了吗？”
“那不一样。这是养殖场第一批育成的珍珠，有一定的纪念意义。”
如果不是她姑、她嫂子执意不肯要产量稀少的金珍珠，让她留着卖钱，另外几颗她都不想卖。
不过出于长远利益考虑，这金珍珠也是要卖几颗的。一颗不卖也不行，这广告打不出去呀。物以稀为贵不假，但前提得是出现了这个物。藏着掖着不舍得卖，让买家怎么相信你们养殖场与众不同嘛。
少数几人带着亮相，色泽稀有、价格平实、关键是品质好，没准下一批珍珠没等出珠就全部预订光了也说不定。
结束和婆婆的通话，徐随珠兴奋地冲到福聚岛，找她嫂子汇报喜讯：“嫂子！嫂子！珍珠卖出去了！年前应该都能卖出去了！”
“真的啊？”吴美丽比她还激动，“真的都卖出去了？”
“差不多。”
“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姑嫂俩乐得找不着北。
陆驰骁拍拍儿子的小肩膀：“看，你妈为了几颗珍珠，把我们两个活人抛脑后了。要不是你爸我眼明手快，抱着你跳上船，她没准一个人就笃笃笃地来岛上了。”
“瞎说什么呢！”徐随珠听见了，跑过来踢他一脚，“我哪有把你们抛脑后，我是看着你抱着儿子上船的，难不成还要吆喝一声？”
“打是亲、骂是爱，兜兜，你爸妈相亲相爱呢！”吴美丽偷笑着抱起小包子，进了屋。
第393章 有奔头的日子真好！
进了屋，吴美丽给小包子脱去了带帽子的厚棉袄：“屋里烤着火，暖和，咱把帽子摘下来……呀！怎么了兜兜？为啥不肯摘帽子呀？”
徐随珠忍着笑凑到她嫂子身边说：“不小心剃了个小光头，小家伙怕羞呢！”
徐秀媛撩起门帘走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不甚赞同：“大冬天的，怎么想起给他剃光了？不冷吗？”
陆驰骁轻咳了一声，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听得徐秀媛婆媳俩止不住发笑。
“我们兜兜真可爱！”
“来，姑婆给你烤栗子了，让你妈剥给你吃，姑婆灶上还蒸着年糕，一会儿给兜兜吃啊。”
吃着香喷喷的烤栗子，徐随珠感慨：“去年吃栗子的时候，兜兜才这么点大。”她比了个高度，“不会走，坐还歪歪扭扭的。别说栗子、年糕，米糊糊都还没添上去。再瞧瞧现在，自己都会剥栗子了。”
“时间过得快吧？”吴美丽坐在边上撬牡蛎，一会儿煎鸡蛋，边接道，“我从乡办厂出来的时候，多少人跟我说：美丽啊，好不容易做到小组长，怎么就回家了呢？家里活没个底，只有工作是自己的。我当时也不是没想过，这出来了，想要回去可没那么容易。不过我还是相信随随，跟着随随有肉吃！瞧，这不就吃上肉了！”
徐随珠听乐了：“哈哈！嫂子你过奖了！”
“真的！随随，嫂子佩服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能干呢！”
说到这里，吴美丽抬头看了眼小俩口，笑着说，“你俩都能干，阿骁也能干，干一行成一行，做什么都出息。”
“嫂子，你是拐着弯想让我夸我哥有出息吧？”
徐随珠促狭地打趣道，惹得吴美丽哈哈大笑。
“你哥那人，能有眼下的收入，我很满意了。”
姑嫂俩一聊二聊，聊到了以前和现在的收入对比，接着又聊到了乡办厂现状，“以前一个车间的小姐妹，前阵子碰到，愁眉苦脸的，说乡办厂效益不行了，连着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年前不知道能不能结清。明年怕是待不住了，问我这儿有没有多的活……我能帮她们什么呀，我自己还是托你的福，要不上哪儿找工作去呀！”
徐随珠问：“我记得乡办厂是做草帽、头花、布纽扣的，现在这一块效益不好吗？”
“以前是做这个的，后来不是见渔场承包生意好吗？不晓得是哪个领导拍脑袋决定的：引进了一台包装机，专门成立了一个车间生产包装海产品，热火朝天搞起了新产品。后来好像是价格没谈拢，经销商没来几个，厂领导又不肯降价，产品积了一仓库。依我说，这些领导肯定是草帽、头花管久了，一时没想起来吃的东西有保鲜期，积压了两三个月才开始急，可这时候主动降价也没哪个经销商愿意接收了，最后是让厂里职工轮批去县城大街摆摊卖的……”
“还有这回事啊？”徐随珠咂舌。想象乡办厂职工，人手一筐包装海味，去县城东一处、西一处摆摊吆喝，想想有点醉。
“可不是，谁想得到的啊。不过厂领导出发点是好的，如今草帽、头花的单子没以前多了，单靠这些，年关发不出奖金，怕车间工人有意见。又见咱们这海产品成本低，就起了换行当的心思。可谁让包装机太贵了呢，说是能抽真空、会自动包装，买了自然想把成本收回来，价格就给定高了，最后搞成这样……”
吴美丽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估摸着，乡办厂撑不住几年了。你看隔壁石坎镇的乡办厂，和我们镇同一年开起来的，专门生产老式家具，以前生意多好啊，经常有来自各地大城市的订单，现在呢？出了个什么板材家具，便宜又轻便，大家都去选那个了，半死不活地拖了半年，前不久卖给了一个外地客商，一下减了三分之一的工人，唉……”
徐随珠颇有感触地点点头，忽而想到一个事：“嫂子，你有空托车间小姐妹留意着，要是厂里想卖那包装机，我买了。”
“你买？”吴美丽吃惊地睁大眼，“你买了干什么？开厂子？你没那精力；自己用？那么大一台，又那么贵，性价比太低，不划算！”
徐随珠啼笑皆非，她嫂子多了解她啊！这一点两点的，分析得够准确。
不过
“嫂子，我既不打算开厂子，也不是专门自己用。”
“那你干什么用？”
“我们家渔场出来的海鲜，是不是比别家养得好？”
“那是！”吴美丽一脸与有荣焉。
“上次电视台来录节目，是不是说要是能经常吃到我们渔场的海鲜就好了？”
“对！还让我们去省城开个海鲜铺。你说我们家这几口人，光家里这点活都打理不过来了，哪还有精力开铺子啊。”吴美丽开心又烦恼，“交给别人又不放心。”
“所以我们可以在家把海鲜制成包装，生包装、熟包装都可以有，包装袋打上‘林氏渔场’的商标，这么一来，就有更多人知道我们渔场了。”
吴美丽越听越觉得有道理：“随随，你的脑袋瓜子怎么长的？怎么聊个天都能想到赚钱的主意！”
徐随珠笑笑。这还不算什么，等将来有了网店，林氏渔场准能走得更远。
“不过不用太刻意，乡办厂不卖，我们到时候找他们加工也可以；卖的话咱就买下。”徐随珠叮嘱道。
“行，嫂子托人留意着。”吴美丽一拍胸脯保证道，继而又说，“我晓得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我可以把制成包装的生熟品种梳理一下啊……你忙你的，我去找刘大夫代笔，一样一样写下来，核算出连人工、带包装的成本，到时候咱几个商量个统一定价，免得谁来问价格不一致，闹出矛盾来。”
徐随珠冲她嫂子竖起大拇指。她嫂子举一反三的能力就是强！
吴美丽得到小姑子的表扬，更高兴了。
本来这批母贝出珠、余下的又还早，有种闲下来的感觉。这下又有事做了！有奔头的日子真好！
第394章 结了婚就胡来？
“更好的在这呢！”
徐随珠笑眯眯地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文件袋，递给她嫂子：“给，嫂子！这是答应你的分红！”
“不是还没到过年吗？这就分了啊？”吴美丽撩起围裙擦擦手，有点不好意思。
“反正就我们俩和我姑三个人，迟早要分，何必等到过年。账上有钱就分了呗。拿着！”
“那我不客气了啊！”吴美丽接过牛皮纸的文件袋，“这么大一袋，究竟给了多少啊？随随你可别自己吃亏……”
“放心，没人吃亏！有钱大家一起赚！”
吴美丽当着他们面，不好意思看，拿回自己房间才打开看了眼，这一看惊呆了。
沉甸甸的文件袋里，压根不是她以为的两块、五块，而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百元新钞。
一百元的面值，发行至今三四年了，她还是头一次有机会摸到。
这么厚一沓，得有多少啊！
她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以为是在做梦。
嘶！疼！
那就表示没做梦了？
可这比做梦更让人不敢相信。
“妈！妈！”她跑到灶房问婆婆，“随随给了我这个数。”
她张开手掌，比了三根手指头。
“你天天搁这看管养殖场，过年了给你包个三百奖金应该的，明天接着好好干。”徐秀媛看了一眼就转回头去继续炒菜。
“不是三百！”吴美丽激动的声线都颤抖了。
“不是三百？难道还能是三千啊？”徐秀媛忙着炒菜，顺嘴说了句，“乡办厂厂长都没这么好待遇吧。”
“也不是三千，是……是三万！”
“啥？”徐秀媛惊掉了锅铲，“你没点错吧？”
“没有没有！我点了好几遍，不会错的！”
徐秀媛呆了几秒，闻到焦味的菜反应过来，迅速捞起锅铲，摘掉围裙，一股脑儿塞到儿媳妇手上，“你来炒，我去看看我那份。我说那信封捏着手感不一样……”
徐秀媛跑回房间，打开侄女塞给她的信封，说是养殖珍珠的红利，当初说好三个人合伙，侄女出钱出技术占七成利，儿媳妇出工出力占两成外加每个月固定工资，她就三五不时过来替替、管管，占一成利，不拿工资。
信封打开，整整齐齐一沓百元大钞，捻了唾沫一点，一万五！
可见侄女是按一成一万五的红利分给她们的。
这败家娘们！
结了婚就胡来？有这么分红的嘛！
徐秀媛急吼吼地跑到外面，喊来侄女，哆哆嗦嗦地把信封塞到她手里。
“姑？”徐随珠不明所以。
“太多了！太多了！”徐秀媛搓着手不敢拿，感觉拿着烫手，“养殖场才刚开始，不能这么分，分一次，往后怎么办？你个死孩子！年年这么分，你想亏死啊！”
敢情是嫌红利分多了。
徐随珠啼笑皆非，把信封塞回她姑手里，说道：“姑！这是你应得的，一成的红利。我倒是想给你多分点，可咱们既然约好了，还是按约定的分比较好，否则我担心嫂子有想法。过年我再给你包个大红包，今年家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辛苦了！”
后面的话，徐秀媛压根没听到耳朵里去，她直着眼哆嗦着嘴皮子问：“你的意思，这真的是一成红利？没多给？”
“绝对没有！相反还有几颗的珍珠的钱没到账，不过账面上留一点也好，万一临时有什么急用……”
没听完，徐秀媛就惊愕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养殖珍珠这么赚钱？
一成一万五，十成那就是十五万。短短半年赚十五万，这还不是全部……妈呀！这什么神仙行当！半年就成万元户，不，十万元户！
“就那几颗东西，能赚这么多？”她还是不敢相信。
“真的！”徐随珠笑吟吟地替她姑捏捏僵硬的肩，“您忘啦？先前那些天然珍珠，我卖了多少？养殖的虽然卖不到那个价，但比起其他养殖场出来的珍珠，成色要好的多，价格自然就高。”
其实这个价格也卖低了。来自海蓝星的极品母贝产的珍珠，又是喂星际饵料成长的，绝对可以开个高价。可养殖场才开张，知名度还没打出去，一下卖太高，怕没客户。关键是人家也不知道这是海蓝星的极品母贝产的啊，以为就比普通珍珠成色好一点儿。
徐秀媛张张嘴，这些她不是很懂，但知道任何一门行当都需要前期投入，于是问：“成本扣除了吗？”
“扣除了，嫂子一早就给我记上去了。”
说起来，她还赚了。
因为母贝不要钱，抽奖抽到的嘛，相当于白得。
此外，养殖场的租金，她嫂子的工资、投入的养殖网、养殖架等各种开销都记在账上，分红前一一扣除了，可以说和普通企业分红利没两样。
毕竟打算长期经营下去的，不会因为姑姑、嫂子是亲人，就给予特别优待。
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这样才不会互生嫌隙、合作之路才能走得更远嘛。
以后等上了规模，可能还需要个专业会计人员，不过这事不急。
徐秀媛接着又仔仔细细问了一堆，譬如送人的没算在内吧？要是客户那里没收钱，总利润又算上了，那就是侄女吃亏了。
“没有。”徐随珠笑着说，“我是这么傻的人吗？”
“那难说！”徐秀媛佯嗔地白了她一眼，眉头舒展开来：“哈哈哈！真好！我一个人半年赚一万五，这搁以前谁想得到啊！当初在渔场，一个月四五十，我还觉得蛮不错的。短短一年，涨到了一万五！哎哟喂，随随，你真是我们家的大福星！”
爽朗的笑声，随风传出去老远。
因着这桩喜事，中午，徐秀媛杀了三只鸡娘做烧鸡、炖了两大锅的什锦海鲜。
海鲜锅不是蛤蜊、蛏子、海蛎子这种随处可见的小海鲜，而是膏蟹、石斑、大贝壳，平时可不舍得这么吃。
炖好后，工人那各送去了一份，让大家跟着沾沾喜气。
尽管大伙儿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吃了主家加的餐，甩开膀子加油干！
第395章 赶巧
大湾口的度假村已经开始建了，王永杰也从他师傅那毕业了，天天驻守工地，把工地当成了家。吃饭都舍不得离开，托老郑给他捎几个烤红薯。
徐随珠听说后，特地盛了一盅料很足的什锦海鲜汤、撕了条鸡腿，装在饭篮里去看他。
“徐老师！”正在清理碎砖、砂石的王永杰看到她，擦擦脸跑了过来。
“怎么不跟大家一起去吃饭？吃完歇个午觉，这样下午精神才好嘛。”
“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
“别仗着年轻不懂爱护。”徐随珠把饭篮递给他，“赶紧趁热吃，往后开饭，都必须和大家一起去，否则我就给你招个助手，天天盯着你生活起居。”
“哈哈！这个不用了吧！”王永杰笑起来，捧着海鲜汤喝了两口，憧憬地望着遍地建材的工地，“徐老师，我真的好想早点把它建起来。”
这是他独立监工的第一个工地。托儿所那次，他师傅偶尔会到现场帮衬一二，而这回，是完完全全地交给他一个人监管，心里憋着一股劲，发誓要把它干好！
“我比你更想。”徐随珠笑着说，“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一口气是吃不成个大胖子的。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是这基建工程，更得按部就班稳扎稳打地来。你前段时间也学过理论，夯实的地基，需要相应的时间成本，一味缩工减时，后果有多严重。”
王永杰郑重地点点头：“放心吧徐老师，我以后听你的，按部就班稳扎稳打。”
“这才对嘛！快吃吧！风一吹汤都凉了。”
趁王永杰专心吃饭，她绕着工地溜达了一圈。照这个进度，明年过年前应该能竣工了。
王县长和她通过气，福聚岛基建竣工，代表着峡湾旅游区正式对外开放了。
一年时间，除了岛上的基建、峡湾渔村的特色手艺一条街，还能做些什么呢？
带着满脑子的思考，回到生活区，听大伙儿都在热火朝天地聊建新房的事。
“谁家要起新房子啊？”
“还能是谁家？我们家呀！”吴美丽笑眉弯弯，“我和妈商量过了，老宅推倒重建需要不少钱，我和建兵吃住都有地方，两个孩子读书也花不了几个钱，与其存银行，倒不如先拿来给家里造房子。”
“对！”
徐秀媛没拒绝儿媳妇的好意，反正就建兵一个儿子，无论怎么盖，这房子将来也是留给他们的。
“随随你不是帮我们画好图纸了吗？七间三层的通天厝，趁今年攒了点钱，推倒盖新的。这建材价格一天一个样，我担心存银行的利息，还不够它涨的。”
“也好。”徐随珠想了想说，“那就开春动土吧，我先前托傅总留意了，必需的黄沙、水泥、红砖之类的，他工地采购时一起进点，价格上多少能便宜点。椽柱这些……”
白金海岸的工程，用的都是钢筋混凝土，因此黄沙、水泥不缺，缺了调货也方便，传统房屋的木头椽柱却不在工地采购的范畴内。
“椽柱你姑父有路子，交给他去办。”徐秀媛忙说，“不是期末忙得很吗？管好你自己的工作，别的不用你操心。”
说到期末，徐随珠想起小庄毅：“姑，过几天兜兜爸要去趟海城，把小庄毅接来我们家一起过年。你有别的要带的不？”
“我有啥要带的呀。就是小庄毅，这么久了，他家里真没找他呀？这也够狠的。那阿骁你早去早回，这么小个孩子，放寒假了快过年了还孤零零地蹲在学校，多可怜呀！接回来和壮壮、翠翠一起玩。”
陆驰骁点点头。
几天后，估摸着到海城小学放寒假的时间了，带着孩子妈的叮咛，陆大佬驱车直奔海城。
先到交易所，把孩子妈叮嘱的几只股票给买了。
也不知孩子妈怎么就这么笃定这几只股一定能飘红一段时间。不过结合老大在深城交易所的操作，孩子妈在这方面真有几分研究也说不定。
搞定股票开户，驱车来到海城实验一小。
远远看到学校门口有人在闹事。走进一看，哟，赶巧了！小庄毅的亲爹、后妈找来了。
他勾唇笑了笑：“哟，庄毅，你爸来接你回家过年了？看来我白跑这一趟了。”
“陆叔叔？”
小庄毅眼睛一亮。
他虽然没见过陆驰骁，但看过徐随珠夹在信里的全家福照片，一一告诉他这是谁、那是谁……超强的记忆力，让他第一眼看到真人，就认了出来。
“没错，是我！你小子比照片里结实了。”陆驰骁上前摸摸他脑袋，“怎么？你爸来接你回家了你不高兴？”
“他们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庄毅撇撇嘴，“他们……他们……”
“他们诬赖我拐骗了他们儿子。”实验一小的校长无奈地摇摇头。
“没错！”那后妈双手一叉腰，“我们是发现他被人拐了，来救他的。不想被我们告，就给赔偿费。我们也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看孩子没伤没病的，给一万块了了吧！”
校长气得脸通红：“你们真是冥顽不灵！”
“我们是粗人，听不懂文绉绉的话，就说行不行吧？行就给钱，我们带人回去；不行我们就去派出所告你们了啊。别怪我们大过年的要闹的彼此不安生。”说完，拧了一把男人的胳膊肉，“听到没有？庄毅，他姓庄了，不跟你姓了，难怪找不到。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想姓‘庄’，倒是找他妈去呀！供他吃、供他住，到头来还改姓，以后是不想给你养老、摔盆了……”
男人被噱得脸红脖子粗，抄起鞋拔子，就朝庄毅扔去：“兔崽子！长本事了？竟然改名，你咋不把户口也改了啊？”
“就是！少一个人少张嘴，家里还省点口粮呢！”后妈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陆驰骁眼疾手快，拉了小庄毅一把，没让这小子被臭气熏天的鞋子砸到。
随即沉着脸看向小庄毅的亲爹：“你是他爹，他是你生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少他等于省口粮？”
第396章 他的地位呀！
男人脖子一梗，可一看陆驰骁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怂了：“那什么，他不见了家里很担心。寻了很多地方才寻到这里，赔偿多少应该给点吧，家里很多事被耽搁下了，就为找他……”
整一个窝里横。
不，确切地说，是只在儿子面前横，继妻跟前也只有挨拧的份。
陆驰骁看了眼小庄毅，小子笔挺地站着，稚嫩的脸上无悲无喜。但或许，幼小的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
“你怎么想？”他搂过小庄毅，到一旁说话，“想回家吗？想跟着你爹回去吗？”
“不！”庄毅抿抿嘴，昂起下巴说，眼神里满是倔强，“我已经改名了，跟我妈姓，这辈子都不想再回那个家。”
“行。”陆驰骁拍拍他肩，而后和校长商量了几句。
庄毅的亲爹、后妈以为他们在商量赔偿金的事，心下得意，拿出海城街头买的新式面包吃了起来。
马上就有一万块到账了，吃点新颖的点心犒劳犒劳自己。
没想到面包还没吃完，派出所同志带着一纸传文到了。
后妈涉嫌旧案拐卖，亲爹涉嫌本案遗弃，双双被带走。
“臭小子！你长本事了！真长本事了！连亲爹都敢告！什么遗弃！老子是他爹，老子要他，他就是我儿子，老子不要他，他什么都不是！你们凭什么抓我！”
“就是！这小子自己跑的，腿长得长，一跑跑来了海城，还过得挺滋润，瞧那身衣服，谁给买的？谁买你们抓谁去呀！抓我们干什么！”
两夫妻破口大骂。
有句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这人也一样！本念着他终究是庄毅的亲爹，如果真心悔过，愿意接庄毅回去好好过日子，十岁的孩子，到底还是和亲人一起住更好。可眼下看来，还不如没这个爹。
陆驰骁摸摸小庄毅的头：“跟我回去，和我们一起过年？”
“漂亮阿姨让你来接我的吧？”庄毅挠挠头，“其实我在学校住着也挺好的，校长很照顾我，过年会带我回她家……”
“怎么？非要你漂亮阿姨来接才肯去？”
“当然不是！”
“那就跟我走！这是我此趟来海城的任务之一，完成不了回去铁定挨你阿姨骂，这么个小事儿都办不好，还是个男人呢！”
庄毅笑了起来：“叔叔……”
“等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叔叔？”
陆驰骁摩挲着下巴，慢条斯理地说：“你喊我老婆漂亮阿姨，却喊我叔叔，这不太对称啊！怎么的也给我凑四个字吧。这样，你看我长得还可以，不如喊我‘帅气叔叔’？”
庄毅没想到是这么个问题，瞬间被逗乐，露齿笑起来。
校长听到清脆的笑声，欣慰地看过来。
这孩子，今天还是第一次展露笑颜呢！
庄毅的监护权，改为了福利机构。
这一刻起，他自由了！
再也不用害怕亲爹后妈什么时候又把他要回去虐待、或者借机扔了、卖了。
这一刻起，他的未来他自己做主！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一定会跃得比鱼高、飞得比鸟远……
在海城逗留了三天，搞定了这桩事，陆驰骁领着他去百货商店，买了两身过年穿的新衣服。
还给几个上学的小家伙一人买了一套新文具。
“兜兜弟弟不买吗？”庄毅问。
“他还小，用不上。”
“可叔叔您……”见陆驰骁看过来，立马改口，“帅气叔叔您不是说他上托儿所了吗？托儿所还教他们画画。”
“那哪是画画啊，那就是乱涂。”
“……慢慢就学会了嘛。叔叔，帅气叔叔，我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一套，送给兜兜弟弟好吗？”
陆驰骁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只见庄毅拍拍裤兜：“我省下来的，一直没花。”
最后，在他的执拗下，坚持给小包子买了一盒画画的蜡笔。
铅笔、橡皮用不上，画画用的蜡笔总行吧？
陆驰骁不由怀疑，蜡笔到儿子手上，完好无损地能挨过几分钟？估计马上就残了吧。不是被掰断、就是被踩碎。不塞到嘴里品尝就不错了。
不过既是小庄毅的心意，他没多说。
两人从百货大楼回来，就动身返回余浦。
傍晚时分回到峡湾镇。
徐随珠正在洗菜，小包子在她眼皮子底下玩坦克车。变形金刚还在维修中，想玩也只能瞅几眼解解馋。。
“回来啦？办妥了吗？”
徐随珠三天前接到包子爹从海城带来的电话，说小庄毅的亲爹后妈赶去学校讨人、索要赔偿金，干脆滞留几天，把这事从根部解决了。
“真解决了？”
“差不多了，余下就是走程序。”
陆驰骁接过毛巾，擦了把热水脸，转头正要说什么，看到孩子妈正给小庄毅洗脸、梳头发，小包子好奇地瞅着这个小哥哥。娘俩都只关心客人，瞅都不瞅自己一眼。
心下直叹气：家里地位又要降了。本来就没剩多少了，这下又添了个嘴甜的，都快没他的地儿了。
果然，吃饭的时候，孩子妈一个劲往小庄毅碗里夹菜，小包子有样学样，也颤悠悠地舀着一勺他近期最喜欢的肉饼蒸蛋，有惊无险地送到了庄毅的碗里。
“谢谢漂亮阿姨！谢谢兜兜弟弟！”
陆大佬迅速抄了筷梅干菜捂肉，盖到了庄毅的饭碗上，抬了抬下巴：“我呢？”
小庄毅弯弯眼睛：“谢谢帅气叔叔！”
嗯！这就对了嘛！一家三口，哪能少了他呢！
徐随珠乐了：“这什么称呼！把前缀省了吧，就阿姨、叔叔就行。不然多累赘呀！”
陆大佬：“……”
好不容易让小庄毅改了口，孩子妈一句话，就把这称谓给撤了。他的地位呀！
似乎有点明白的小庄毅捂嘴偷笑。
小包子好奇地瞅瞅庄毅，而后放下勺子，学他捂嘴的动作，跟着吃吃笑起来。
庄毅接来了，徐随珠肯定要带他去福聚岛见见她姑和嫂子的。大家都很惦念他。
但距礼拜天还有些距离，她要上班，陆驰骁出去几天，回来肯定有公事要处理。因此这几天，就让他陪小包子一起上托儿所，约好休息天再一起去岛上玩。
第397章 小包子的“丰功伟绩”
有小庄毅陪伴，又有小李同志暗中保护，徐随珠和陆驰骁两个大忙人暂时不需要掐着时间接送儿子了。
吃过早饭，庄毅牵起小包子的手，很自觉地担当起兄长的义务：“兜兜我们上学去。”
“去！”小包子握着他的手雀跃地蹦了蹦。
哥俩手牵手地跨出家门，前往托儿所。
路上碰到军军，小包子瑟地拉着庄毅给他看：“哥！哥！”
“哟！兜兜，今天你怎么自己来上学呀？”军军的奶奶打趣道，“你爸爸妈妈咧？这么放心你啊？”
“哥！”小包子歪着脑袋看看庄毅，咧嘴一笑，意即今天哥哥送。
庄毅配合地挺挺胸脯，礼貌地微笑着喊了声“奶奶好”。
“好好。”军军奶奶有些意外，“哦，今天是这个哥哥送啊？兜兜真乖。”
军军一听，小伙伴有哥哥？他没有！当即不干了，撒娇哭起来：“军军要！”
军军奶奶傻眼：“你上头都是姐姐，哪来的哥哥？哎哟小祖宗！别哭了！奶奶给你买蛤仔煎！”
“不嘛！要哥！要哥！”军军双手拽着他奶奶，死活不肯去托儿所。
“哥哥是变不出来的了，弟弟行不行啊？”军军奶奶想到了个法子，“要不，把你姑家的弟弟，赶明接过来陪你一起玩……”
“不嘛！军军要哥！”军军一听家里没有，不再拽着他奶奶要了，转而投奔小包子，脸上挂着眼泪鼻涕，冲着庄毅嘿嘿傻笑，“哥！”
庄毅：“……”
小包子起初很有危机感，紧紧攥着庄毅的手，不让军军靠近，甚至连庄毅的另一只手也给握住了。
后来见军军挂着眼泪鼻涕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小嘴抿了抿，把庄毅的右手揣进自己的棉袄大口袋，左手打开来，自己攥住四根手指，剩下的小拇指分给军军，“给！”
全程被当做道具摆布的小庄毅：“……”
从头看到尾的军军奶奶和其他街坊邻居乐了，哈哈笑起来：“这徐老师家的兜兜太可爱了！”
街上人来人往，几乎都是认识的，见状就问了：“怎么回事？你家孙子挂着眼泪，你怎么还在笑啊？”
“是这样的……”军军奶奶把过程一说，大家都乐了。
“三岁看八十，小家伙才多大，就这么聪明了，长大还了得！”
夸赞声一波接一波，等庄毅牵着两个小的到托儿所时，徐随珠人在办公室就已听说自个儿子的“丰功伟绩”了。
“噗”
刘大夫送的花茶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如数喷了出来。
“这小子！”
传话的钟老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十根手指头，分一根给同学，没毛病！哈哈哈哈！”
“关键是那十根手指头不是他的。”余老师幽默地接了句，“慷他人之慨！哈哈哈！徐老师，你儿子长大后怕是个小财迷。”
还用等长大后吗？现在已经是了！
徐随珠无奈地摊摊手，说起去京都办答谢宴那次：“亲朋好友送他金项圈、银镯子，我说怕弄丢，想收起来替他保管，他不让，愣是塞到了自个的枕头底下，每天早上睁开眼，都不忘掏出来看一眼。我纳闷了，他爷奶得知后笑出了眼泪，说喜宴那天有个老前辈，逗他说红包要压到枕头下，这样能生出更多红包来。小家伙举一反三，把所有喜欢的东西都扒拉到了枕头下，搞的床不像床……”
“哈哈哈哈！徐老师你别说了，我笑得快走不动了，这还怎么上课呀！”
“你是笑得走不动，我是快笑不动了！哎哟笑得我肚子痛！”
“哈哈哈哈……”
真是够了！
徐随珠扶额：“离过年还有好多天呢！大家别乐了，快上课去吧！”
这一天，整个校园都充满了笑声。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知道徐老师家的宝贝蛋又给大家带来欢乐了。
课间十分钟，好玩的男生女生挤在阳台一角，双手凑到嘴边，当喇叭状，冲着托儿所的操场喊：“兜兜！开心果兜兜！”
“咦？”小包子正拉着庄毅滑滑梯，隐约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坐在滑梯上，表情呆萌地眨眨眼，好奇地四下看。
庄毅看到高中教学楼二楼、三楼的阳台上，有学生正冲他们挥胳膊，想来是他们在喊了，勾勾嘴角不说破，托着腮帮子看小包子转来转去找声源。
“那！”
终于找到了。
小包子兴奋地朝庄毅指指阳台上的学生。
“开心果兜兜！”
“咯咯咯……”
屡屡听到自己的小名，小包子拍着手脆声笑起来，完了站起来，原地蹦了蹦。
庄毅担心他摔倒，一直护着他。
其实保育员就在旁边，可自从庄毅来了以后，负责小包子的保育员被抢了活：
小包子上厕所，庄毅跟着；小包子要喝水，庄毅给他倒；小包子玩游戏，庄毅跟前跟后比保育员还尽责。
因此倒也省了很多事：庄毅跟着小包子，其他孩子跟着庄毅这个大孩子，保育员无需东奔西走，只需跟在这一条龙左右就行了。
以至于徐随珠下班时，遇到陈怡心，对方开玩笑地说：“嫂子，庄毅这孩子太能干了，他来了之后，我们的保育员省心不少，平时讲很多遍小朋友还不一定听，庄毅一遍他们就乖乖照做。午觉醒来听他讲故事，小板凳上坐得不要太端正。要不我们聘庄毅做助手吧，就帮忙带着做做游戏、讲讲故事，按半个大人给算工资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徐随珠想了想说，尽管庄毅缺钱，但毕竟还是孩子，“玩乐性质的活让他帮忙带带，他也乐在其中，给工资就变味了，有雇童工嫌疑。倒不如走之前送他一份适合他这个年纪的礼物，我相信比按天计工资更让他高兴。”
陈怡心想想是这个理，点点头：“对对对！还是嫂子考虑周全。”
不过陈怡心的提议，有一点倒是说到了徐随珠的心坎上。
福利院的孩子，最缺乏什么？爱！很多很多的爱！其次是钱原生家庭给不了的经济支持。
第398章 谁想离婚？
于是，当天晚上，等两个孩子睡下后，徐随珠和包子爹打商量：“以后寒暑假都接庄毅过来吧，好比外出读书，放假了回家，免得想东想西的。假期结束回学校，我想给他一笔零花钱，你说以什么名目给比较好？”
“给零花钱还需要什么名目？”陆驰骁好笑地看着她说，“直接给不就完了？谁家孩子给钱还找由头的？”
“也对啊！”徐随珠抓抓头发，往俩孩子睡觉的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这不是怕他心里有想法嘛。”
担心这倔强的孩子把大家的关心当做施舍。
前世类似的新闻不是没有：原生家庭出现变故的孩子，心理既刚强又脆弱。
“不会！”陆驰骁揉揉她头，拉她靠在自己怀里，柔声开导，“你一方面担心他多想，一方面又给他多想的机会，累不累？就当他是自个孩子，兜兜你怎么管，他也怎么管不就行了？做错了该批评批评、该骂骂，做对了该夸夸该奖励奖励，就这么简单！”
徐随珠努努嘴：“你说得轻松！”顿了顿，似乎想不出别的法子，叹了口气，“行吧，先按你说的来。”
说着下了床。
正想缠着孩子妈亲热一番，却被推开，陆大佬的眸底有着说不出的幽怨：“想通了不睡起来干嘛？”
“我去看看，两个孩子睡一起，不晓得有没有踢被子。”
庄毅来了以后，小包子不再那么黏老父亲、老母亲了，像一条小尾巴似地跟着庄毅。
庄毅玩什么、他也玩什么；庄毅吃什么、他也要吃什么。就连专程给小庄毅收拾的床铺，他也吭哧吭哧地爬上去，赖在被窝里不肯走。
第一晚是睡着后抱回来的。可第二天睁眼，发现不在庄毅的床上，小包子嘴一瘪，觉得被骗了，委屈了。
徐随珠只好把他的被子抱到庄毅床上。满足他一回吧！小孩儿嘛，新鲜劲过了说不定就主动回来了。
再退一步讲，两岁不到就愿意离开爹妈睡了，老父亲老母亲应该欣慰才对嘛！
可话是这么说，心里总归不放心。这不，睡前再去瞄他们一眼。
被无情抛弃的包子爹：“……过河拆桥呀徐老师？”小没良心的！
徐随珠蹑手蹑脚来到半墙之隔的里屋。两个孩子是横着躺在大床上的，这样滚也滚不到地上去，因为两边有床头板挡着。脚这头挨床沿放了一排靠背椅。安全倒是没问题。
又见俩孩子头挨头睡得很香，被子也盖得很好，徐随珠松了口气。
给俩孩子掖了掖被角，然后蹲下身，把两双小鞋子放齐整，靠背椅轻轻挪正，这才带上门退出房间。
她走后，庄毅慢慢睁开眼，眸底闪过轻松和释然的笑，搂了搂旁边的“小暖炉”，冲呼呼酣睡的小包子无声道了个晚安，跟着进入了美妙的梦乡……
礼拜天这天，一家四口，对，多了个小庄毅，穿戴齐整，出发去渔村。
这几天海风有点大，徐随珠担心俩小家伙感冒，帽子、围巾、手套三件套，完了再裹个大棉袄。
“不冷吧？”徐随珠不放心地问。
“姨，老暖和了，一点都不冷。”庄毅露齿一笑。
穿得像圣诞娃娃的小包子跟着摇头晃脑：“不冷！”
“行！那咱们出发！”
“出发！”
俩孩子嘻嘻哈哈跟着乐。
陆驰骁先出门去开车了，徐随珠两手各牵一个娃，锁好门窗慢悠悠地出了巷子。
“哟，徐老师，带着孩子回去看你姑啊？你儿子我认得，这又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秀气！”
迎面遇上几个学生家长，停下来寒暄了几句。
“对了，陈四海的小女儿不是你同学吗？你和她有联系吗？”其中一个学生家长问。
“陈四海？”徐随珠一阵纳闷。她不认识啊。
“就上次在烧饼铺门口拉着你说话那个嘛。她爹就是陈四海，家里打竹篾的。”学生家长四下看了看，压低嗓门透露了一个无意中听来的小道消息，“前两天我经过她家门口，听到屋里头娘俩个在吵架，她娘催她回去，说泼出去的水，没道理在娘家一住这么久的，尤其是两手空空光人回来的那种。她带着哭腔嚷嚷着不回去，说想离婚。啧！”
“后来呢？”问的不是徐随珠，是和她一起的另外一个家长。
“后来我就走了，哪好意思蹲人家窗台前偷听。”
“你都听一半了，不听听完多难受？”
“没听完但也能猜个**不离十了。陈家小女儿在婆家肯定过得不怎么顺心，要不能两手空空回娘家？搁我我也离！陈四海的婆娘就是好面子，唯恐婆家追过来闹，弄得人尽皆知的抬不起头。可面子重要还是女儿后半辈子日子重要？要是真不顺心，趁现在没孩子，赶紧离了才是正事！”
“唉，你又知道真相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谁晓得是不是她说的那样。哎呀时间不早了，我还要买菜去！不跟你们聊了！”
“我也不说了，徐老师那是你家兜兜爸吧？不耽误你们回渔村了，赶紧去吧。”
“好的，再见。”
坐上车，徐随珠给俩孩子搓了搓脸：“冷吗？”
“不冷。围巾裹得严严的，你们说话我都没听清。”庄毅人小鬼大地说，“就听到了离婚两字。”
“离婚？谁离婚？”包子爹扭头看过来。
“哦，也不是谁，就那陈媛媛，学生家长说，那天经过她家门口，听到她和她妈妈吵架，提到了离婚两字。”徐随珠不想当着孩子的面非议他人，朝包子爹使了个眼色，“赶紧开你的车，又不是女的，那么八卦干什么！”
被嫌弃八卦的陆大佬只好转过头发动车子。
“姨，我也是男的，我也不能说吗？”庄毅问。
“对！和你没关系的事，听到也当没听到。”徐随珠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小包子见了，凑过来也要揉。
头发还没长出来的小光头，摸摸老舒服了。
徐随珠一个手摸一个脑袋，假装挑西瓜，轻轻敲了敲：“唔，这个瓜听上去不错，老板多少钱一斤哪？”
“八分。”庄毅一边回答一边挤眉弄眼逗小包子。
徐随珠绝倒：“这么便宜！”
“那……八角？”
“我还茴香咧！”
茴香他知道，做菜用的嘛，赶紧也想一个：“那……我就是大料！”
“我是香菜！”
“兜，兜……”小包子急欲发言。
徐随珠就问他：“兜兜想说什么？”
“吃！”
“……噗哈哈哈！”这个小吃货！听到“菜”字就以为是吃的。名副其实的小吃货啊！
第399章 甘蔗饮配栗子糕~
一路从镇上笑到渔村。
老规矩，车停在老宅门前的空场地，步行前往渔场。
临近过年，林国栋不再天天出海了，也没跑多远的地方，基本是两三天出一趟近海，最远就是之前带徐随珠去钓过鱼的海域。
不出海的时候也没见他闲着，年尾了要收货款、要巩固渔场，偶尔还要载着婆娘置办年货。
总之，没有一天是清闲的。
徐随珠一行人到的时候，他正和儿子商量着今个去哪家送货兼收款。见侄女一家来了，还带了个小客人，立马把收款任务扔给了儿子，自己开船送他们来福聚岛。
林建兵无奈地挠挠头。
这就是儿子跟老子的区别，关键时刻，老子可以选择，儿子没得选择。
登上“海神号”，庄毅的眼睛看不过来了，东瞧瞧、西摸摸：“姨，这船真气派！”
“气派吧？”林国栋听了，笑呵呵地说，“现在天冷，出海风大没啥玩头，等暑假你过来，我带你出海玩。”
庄毅下意识地看徐随珠。
徐随珠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叹了口气，上前摸摸他脑袋：“以后，寒暑假都回来。”
“嗯！”庄毅用力点了点头，冲林国栋甜甜地笑，“阿公，那暑假回来，我陪您一块儿去打渔。”
“好嘞！”
“兜！去！”
小包子蹦啊蹦的，嚷着也要去。
至于去哪里不知道，反正是去一个地方就对了。
“兜兜当然一起去！怎么能忘了你这个开心果呢！”
听林国栋这么说，小包子才满意，咧嘴笑开了怀。
大家相视一笑。这小子最近跟风成瘾啊，不管什么事，都想掺一脚。
徐秀媛听说小庄毅接回来了，放下手里的活，迎了出来。
“小毅长高了不少！黑了些，但结实了！在学校好不好啊？有没有人欺负你？”
庄毅笑着摇摇头：“没人欺负我，婆婆。”
“那就好！要有谁欺负你一定要说啊，咱家的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听到“吃”字，小包子眼睛倏地亮了：“婆！”
“哎哟我们兜兜今天戴了顶老虎帽啊，真威风！”
“吃！”
“来了当然要吃了！走！婆带你们吃好吃的去！”徐秀媛一手一个，牵着往生活区走。
“姑，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徐随珠跟在后头笑着问。
“我呀，在蒸栗子糕。今天有风，不确定你们来不来。这栗子糕反正冷了一样好吃，不来就让你姑父给你们捎去。来了最好，吃刚出锅的。”
甘蔗饮配栗子糕，热腾腾的下肚，身体立马就暖和了。
俩小的吃完下桌，跟着吴美丽去养殖场投喂饵料顺便见见岛上的团宠。
大人们坐在一起聊天。
徐秀媛听侄女讲了庄毅亲爹后妈去学校闹的事，唏嘘不已：“幸亏当初在派出所挂了号，要不恐怕真要被讹去了。那后来呢？这事算是彻底了结了吧？以后小毅不会再被他那后妈欺负了吧？”
“校长把福利院搜集到的那些证据交给了警方，分别以‘遗弃罪’和‘拐卖罪’控告小毅的亲爹、后妈。”陆驰骁给孩子妈续了杯热腾腾的甘蔗饮，接过话。
这事他在场，比谁都清楚。
“罪证确凿，由不得他们狡辩。他后妈还牵扯到前面那个案子，牢狱之灾是逃不掉的，无非就是时间长短。他爹如果悔过了愿意把孩子接回去好好对待也就了了，偏偏，他嫌小毅搅家精，骂他无事生非，好好的家被他拆散……这么一来，肯定不能再把孩子交给他，校长就以福利院的名义，将小毅的监护权争取了过来。这事儿算是办妥了，以后过年，他都跟我们一起。”
“不止过年，寒暑假都接过来。”徐随珠接了一句。
“嗯，都听你的。”陆驰骁看着她笑。
徐秀媛有点没脸看。这聊个天，都要眉目传情，让她一个老太婆都老脸发烫了。
“得，既然了了就放心了。”她拍拍大腿站起来，“可怜的孩子，我想想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安慰安慰他……”
借此为由躲去灶房。
“你们俩慢慢聊，我去做饭。”
徐随珠一阵无语：“……这才几点，就做饭了？”
“拔鸡毛、褪鸭毛需要时间嘛！”
她姑走后，徐随珠拧了一把包子爹的腰间肉：“笑什么笑！都怪你！”
“嗯，怪我。”陆驰骁纹丝不动，任由孩子妈掐啊挠啊，相反表情还说不出的愉悦。
徐随珠拍开他：“还不去看着你儿子！别兴冲冲的乱蹦、冲进海里去了。”
“不会。就算真冲进去了，有的是救生员。”他列数了一圈，除了跟着的保镖，还有点点、小虎、小海龟……
“最近没看到龟爷爷嘛。”
“是哦。”徐随珠感慨道，“岁数大了，不太愿意运动了吧。真有事，小戏精不会那么惬意。上回误吞了什么东西导致肠胃不消化，我被拉去当了一天兽医……”
说起那次的经过，徐随珠啼笑皆非，“你说，一只海龟居然还挺会享受的，夜明珠照明、砗磲壳当床……当时看到，我眼睛差点被闪瞎。人不如龟啊！”
“没动占为己有的心思？”陆大佬调侃她。
“那倒没有。”徐随珠摇摇头，“世上的值钱东西多了去了，看到一个就想占为己有，那还过不过日子呀？再说，夜明珠不像其红宝石、绿宝石，这东西一问世，我怕引起血雨腥风。小老百姓扛不住。”
“你说的对。”陆大佬沉吟道，“光是一个不确定的沉船消息，就能让境外组织想方设法安插人手进来，假如夜明珠的消息传开，真像你说的引起血雨腥风也不一定。”
“放心，这事除了你，别人都不知道。”徐随珠神色一肃，定定地看着他问，“陆驰骁，你是值得我信任的对吧？”
“现在才考虑这个？晚了！”陆大佬用力揉了揉她的发，把她好好的丸子头揉成了疯子头。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徐随珠没好气地睨他，“当心你儿子看到，有样学样。没见他最近总爱鹦鹉学舌。”
“鹦鹉学舌才聪明啊！鹦鹉以外的其他鸟，你见过哪个会说人话？”
“有啊，八哥！”
“……”
第400章 对团宠无可奈何
小俩口彼此调侃着，来到养殖场。
两个孩子已经和团宠们玩成一团了。
当然，岸上就戏精龟和黑氏四兄弟，点点和小虎是在海里摇头摆尾卖萌讨好。
看到徐随珠出现，几只团宠的眼睛登时都亮了。
一个个跑的跑、爬的爬、游的游，以她为圆心靠拢。不为别的，只为那天上人间独一份的美味饵料。
“嫂子，我给福气它们加个餐。”徐随珠见她嫂子已经喂完母贝了，接过她手里的盆。
整颗的饵料她可不敢再给，回头养成习惯了看到她就讨饵料，她可吃不消。
主要是这帮家伙太能卖萌撒娇了，一只小戏精她都扛不住，还有这么多同伙呢！集体一哄而上，绝对是她输。
可又欠了小戏精不少颗，咋整呢？拌的时候多掰点，一顿分成数顿喂呗。
吴美丽笑着说：“这些家伙，大的小的都贪吃。过个冬，都养出膘来了。”
“不止这些，喏，还有这个小家伙。”徐随珠边拌饵料边朝小包子所在的方向努努嘴，“过年我得给他控制控制，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然明年开春穿的新衣服都要穿不下了。”
吴美丽笑起来：“和壮壮一样，能吃！不过小孩子嘛，能吃能玩才好，大起来抽条了会瘦下来的。”
“我就怕他奔在吃货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徐随珠趁儿子还不会顶嘴，背着他调侃了几句，顺嘴问，“翠翠、壮壮也该放假了吧？在他们外婆家吗？什么时候去接？嫂子你有事只管去，让我姑看几天好了。”
“不急，让他们在外婆家多待几天也好，寒假作业写写完，来了这里成天想着玩，哪还记得作业啊。我等你哥收完款了去接他们过来。到时候几个小的凑一起玩，岛上又热闹了！”
“呼噜！呼噜！”
说话间，戏精龟爬了过来，抬起前爪痞痞地往徐随珠鞋背上一搭：嘿！人类！动作快点！等着开吃呢！
吴美丽忍不住笑：“这是嫌你拌饵料太慢，来催了？”
徐随珠无奈道：“这家伙吃定我了，每次都来这一套！”
“偏偏你还拿它无可奈何。”
是啊，还真是拿它们无可奈何。
徐随珠有时也在想：拿星际饵料喂地球上的生物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些吃货，习惯了极品饵料的口感，哪天要是断供了不喂它们了，会不会来个集体造反？
戏精龟不仅戏精，还是只很护食的抠门龟，为了口吃的，甘愿把收藏的宝贝拿出来换。
这哪天要是系统抽不到母贝、没饵料赠送了，天天堵她的路都有可能。
于是，徐随珠在喂它们饵料时不厌其烦地劝说道：
“同志们啊，这是奖励你们的加餐，不是主食。主食得你们自己去海里觅，知道吗？点点，你说你这么大个，嘴巴一张，多的是小鱼小虾往你嘴里送，那才能吃饱啊！小虎，你不捕猎那还是虎鲸吗？别丧失了自己的捕猎技能啊喂！特别是你，小戏精！别装傻充愣了，我知道你听得懂，欠你的饵料我会还的，但不是每天，每周一次行吗？其他时候就自己去觅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懂吗？”
“姨，它们听得懂吗？”庄毅好奇地问。
小包子学他一样蹲着，歪着小脑袋看看这帮团宠又看看他娘，表情萌萌地附和：“懂吗？”
“懂的吧？”徐随珠笑着说。
别的海洋动物她不确定，但家里这几只，大概都是有灵性的。戏精龟和虎鲸，聪明劲还不亚于人类呢。
“那小黑呢？它能知道我和它说什么吗？”庄毅撸着怀里的小黑问。
“能啊。我们常说狗通人性，养久了，它连你一个表情或动作代表什么意思都知道呢。前提是你得把它当朋友，不能欺负它。”
“真的吗？”庄毅惊喜地问，随即又有些低落，“可我过完寒假就要回海城上学了，小黑它们会忘记我吗？”
“不会，你像现在这样多陪它玩玩，它通过嗅觉记住你的味道，不论多久回来都认得你。”
庄毅听她这么说，放下小黑，高兴地冲黑氏四兄弟招招手，“来，我带你们去玩。”
好朋友通过玩来增进感情，也只有好朋友才聚在一起玩。
这是一学期小学生涯得出的结论。
小包子颠颠地跟在庄毅的屁股后头：“玩！玩！”
徐随珠含笑看他们在沙滩上追逐嬉戏，见离午饭还有些时间，去刘大夫那坐了一会儿，顺便邀她过来一起吃。
刘大夫正在药园里除草，看到徐随珠过来很高兴。
“你那两个学生真客气，回去后给我寄来了两斤草药种子，都是我需要的。”
徐随珠笑着说：“孝敬您老是应该的嘛，在岛上拍摄的时候，没少麻烦您。”
陈旭阳和周东威还好，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渔家小子，但他那些助手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又或是坐船不习惯，刚来那几天多少有点水土不服，头晕、腹泻、犯恶心，亏得岛上有刘大夫坐镇，不用跑县医院挂急诊，熬了几碗汤药，一喝就灵。
当时他们就说，回去后搜罗点药草种子给刘大夫寄来当谢礼。刘大夫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客气话，没成想竟然真的寄来了。
“这些孩子年纪虽小，都很有心，让他们破费了。我也没别的可以做回礼，炒了点清火的菊米茶，得空你帮我寄给他们。”
“行。”徐随珠一口应道。
正好她也想给两个孩子还有王星、吴大咖寄点回礼。
婚礼那天收到的意外之礼，还没好好谢谢他们呢！
哦，前几天还收到了“最具幸福感”的获奖照片和奖金。说到这个，她就不禁好笑。
陈旭阳在信里说：金奖的奖品本来是五天三晚的豪华游轮票，考虑到自己一家兑现不方便，吴大咖特地折成了奖金给汇过来了。包子爹因此扼腕不已：再不方便那好歹也是金奖的奖品啊，有纪念意义的，即使不方便去港城，压在写字台板下每天瞅几眼也好啊！折成奖金那还怎么纪念啊！
第401章 爱显摆的陆大佬
为了让这笔奖金发挥出它的纪念意义，陆大佬灵光一闪，把它们当纸头折成了轮船。
谁让豪华邮轮不会折呢，为此还特地跑了趟县新华书店找折纸相关的书。
可翻遍了书店，也只找到一两本讲折纸的，还都是最简单的那种，复杂的邮轮压根没提到，对此深表遗憾。
可遗憾归遗憾，仍然和那帧装裱好的获奖照片一起摆在写字桌上。等将来海洋所建好了，还说要带去办公室当桌上摆件。有人问起还能介绍一二。
徐随珠算是看明白了：爱显摆是陆家人的家（通）风（病）。只不过陆夫人通常摆在明面上，陆大佬则喜欢暗戳戳。→_→
刘大夫懂的东西很多，徐随珠和她聊天总能学到不少。
聊到兴头上，忘了时间，直到庄毅牵着小包子寻过来。
“姨，叔说快开饭了，让我们来接你和太婆。”
“太！饭饭！”小包子跟着说。
“真乖。”刘大夫一手一个摸摸两人的头。
第一次见小庄毅，没啥好送的，就给了一对香囊。里头塞着几样安神静气的草药，让他带学校去，挂在床头，能帮助睡眠。
“夏天来，我给你做驱蚊的。收着，别客气！兜兜和翠翠、壮壮都有。”
“谢谢太婆！”
“谢！太！”小包子没拿礼物也跟着道谢，虎头虎脑的样子逗乐了刘大夫。
可香囊小包子已经有了，再给一对她这里也没现成的，就借花献佛送了他一包徐秀媛给的炒毛栗。
这个更合小吃货的心意，当即捧着毛栗埋头啃起来，看得大伙儿一阵乐。
福聚岛回来，徐随珠感觉庄毅有了变化，比刚来那会更加开朗、阳光，更像个十岁的孩子。
眨眼，就到年关了。
学生们考完试、抽一天大扫除、完了领成绩单，就展开了吃吃喝喝养（赶）肥（作）膘（业）的寒假。
大人们工作到廿三四，也开始陆续放假。
扫尘、除晦、备年货，一番忙碌下来，就到了年尾。
陆大少终于舍得从深城回来了。
来的时候大包小包。
去接他的陆驰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吐槽：“女人都没你会买！别告诉我，炒股赚的那点钱全被你拿来买年货了？”
陆驰凛抬脚想踹这个弟弟，多久不见了，见面就没好话。把他比作女人？像样嘛！
“有本事，一会儿到家打开看了别嚷着要。”
“嘁！我又不是我们家兜兜，见着好玩的好吃的就扑上去、爹都可以不要。”
陆驰凛朝他露了个邪肆的笑容。
回到镇上，老爷子们都从荔山村接过来了，明天一起去渔村提前过年。然后出发去京都陪小包子爷奶吃团圆饭。
今天除了她姑一家，其他人都到齐了。
徐随珠忙了一下午，做了一桌拿手好菜。
主要食材除了再新鲜没有的海鲜，还有问荔山村村民买的年猪肉、山鸡以及她姑养了**年的老鸭，一张八仙桌哪里放得下，两张并起来还要在旁边摆个小桌放添菜。
另外，还用大棒骨、鸡架吊了锅高汤。吃的时候舀几勺当汤底，往里依次添上各种菌菇、丸子、油豆腐，架在小煤炉上，洗一大盆自家菜地里摘的新鲜菜蔬，边烫边吃，俨然农家版的土火锅。
陆大少和几位老爷子寒暄后，深深吸了口气：“弟妹啊，你把我火车上压了两天的馋虫全给诱出来了！阿骁说你这里有好酒，赏为兄一杯呗！”
“肯定有大哥的份啊！”徐随珠笑着说，“你可是我们家的功臣，这趟远门辛苦了！赶快洗了手坐下吃，别说几杯、送你一坛当跑腿费那都算少的！”
“那我可真不客气了啊！”陆驰凛洗了手，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往边上一看，“哟！家里多了个小客人？”
庄毅乖巧地跟着小包子喊人：“大伯。”
“乖啊！”
徐随珠当着孩子的面不想提这些不愉快的，递给他碗筷的时候小声说了句：“这事说来话长，饭后再和大哥细说。先吃饭吧！”
陆驰凛抬手揉揉两个小萝卜头的脑袋，一揉发现了小包子的新发型，忍不住乐：“大冬天的，怎么给兜兜剃这么个发型啊？不怕他冻着？”
“你问他爹吧，带出去理发，带回来个小光头。”徐随珠摊摊手。
说曹操曹操到。
陆驰骁放好行李出来了：“老大！你那些行李我都给堆你那屋了，饭后自己归整。”
“行！饭后我给大家派发礼物。”
俩小的一听有礼物，眼睛都亮了。当然，小包子是学样，见庄毅倏地亮了眼睛，也跟着做，小表情萌的哟，瞬间酥化了老大叔的心。
陆驰凛干脆先把俩孩子的礼物分了，省的他们饭都吃不安心。
“来，这是兜兜的机器人。听你爹说，你就爱这个，原先那个不小心摔了，大伯给你买了个新的，安上电池会自己走，喜欢吗？”
当然喜欢！
小包子看到机器人，眉眼弯得快成一条缝了。
陆大佬酸的哟：“老大，你是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的？”
“这话怎么说？”陆驰凛好笑地问。
徐随珠就把他那拈酸吃醋老父亲的心揭露了：“有了这机器人，他一枚子弹一枚子弹粘成的坦克车，又要被儿子丢进玩具堆压箱底了。”
陆驰凛哈哈大笑：“这可不关我事啊！我就是上回听你说了一嘴，逛百货商店的时候，碰巧看到就买了。”
说着，把一套魔方递给庄毅：“小毅是吧？第一次见，这见面礼有点寒碜，不过没事儿，多的是时间相处，过年跟着我们一起去京都，大伯陪你们去百货商店，喜欢什么自己挑，怎么样？”
庄毅一看到魔方就移不开眼了。
这个益智玩具他班里同学也有人玩，但都宝贝得不行，有一次借来玩，没摸两下就被要回去了。
“怎么？不喜欢？”陆驰凛看出他很喜欢，故意打趣。
庄毅忙不迭摇头：“谢谢伯伯，我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就好！”陆驰凛摸摸他的头。
第402章 媳妇你谋杀亲夫
其实这魔方是陆大少买来自个研究的，听人说魔方是益智玩具，常玩益脑。
他最近不是研究股票吗？总觉得脑子不够使，跟不上那红绿折线的变化，就跟风买了一个。
倒是孩子们的玩具都是按人买的，有小包子的、有翠翠姐弟俩的，唯独没把庄毅算进去。
想到这里，他在桌底下踹了兄弟一脚，低声骂他：“家里有个小客人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我有机会说吗？”陆驰骁踹了回来，“打电话来只说哪天到，让我去接，然后就挂了，我按你留下的号码回拨过去，接的人换了。还没复工呢，搞得比我还忙……”
“咳，我那是借了交易所办公室电话打的，打完不就得走啊？而且我忙啊。”
“忙啥？谈对象？”陆驰骁冲他促狭一笑。
老爷子本来就对这个问题挺上心，闻言立马问：“阿凛谈对象了？好事啊！怎么不带人回来？”
陆大少：“……”他是谁？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谈对象了？
“我跟谁谈啊！股票吗？”
老爷子记性好，还记得当初撵他去广城时说的话，没好气地吹吹胡子：“不是说好没找到对象不准回来吗？你一个人回来干啥！”
“……”经鉴定，这是亲爷爷没跑了！
“爷爷！”
“喊奶奶都没用！”老爷子翘胡子瞪眼，“对了，那王啥来着？哦，王星，什么明星经纪人来着？不是说给你介绍对象的吗？你没去找他？”
“……”
他傻缺才主动去找个明星经纪人介绍对象。
何况他哪有时间啊！先是被傅小弟拉去巡视工厂，然后是帮着弟妹开户炒股票，再然后还要想办法帮战友一家提高生活水平……
等等……他灵机一动，想到了陈小妹，想着怎么说也帮她赚了一笔年货费，回个人情不为过吧？
于是悠悠说道：“好吧，那啥，我确实谈了个对象。”
本以为大家会激动、会追问、然后放过他，结果没一个人相信，全都一脸鄙夷地瞅着他，就差没集体来个喝倒彩了。
“老大，阿阳回来都说了，你要是谈对象，那对象名字估计就是叫‘股票’。”陆驰骁笑喷了。
“阿凛啊，爷爷催你谈对象，是希望你早日走出前面那段婚姻的阴影，重新找个愿意和你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的媳妇，而不是让你来哄我！”
“就是，没谈就没谈嘛！有啥大不了的，来！傅爷爷和你走一杯！明年加油！”
李老、林老也举起了杯：“明年争取娶媳妇、生娃一步到位！”
“对对对！一步到位！哈哈哈！”
“来，干了！”
“干了！”
这些老爷子没事找个由头又喝了一杯，乐得眉开眼笑。
酝酿了一肚子、就等见招拆招的陆大少：“……”
没谈吧，大家催；谈了吧，没一个信。
这让他说什么好？
苦笑连连地举杯和众人一一碰了碰。
酒足饭饱，他打开行李，开始派发礼物，分到陆驰骁时，神秘地朝他勾勾手指头。
陆驰骁一脸无奈：“我儿子都有了，还要什么礼物，你钱多的没地儿花啊？”
“你媳妇指导的好，让我跟着赚了一波。”陆驰凛抛了抛手里的东西，促狭地问兄弟，“当真不要？”
“不……咦？这是……”
陆驰骁一把抄了过来，定睛看了看，状似随意地揣进了裤兜。
“嘿！”陆大少看他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乐了，“不是说不要吗？”
陆驰骁振振有词：“我是看这东西吧，就这么放着不合适。咱家除了我和我媳妇，其他老的老、小的小，剩下一个你又是单身汉，哪里用得着这玩意儿！还是我帮你消耗得了！还有吗？就这一盒？”
陆大少抬抬手，作势要打他：没看之前嫌弃得要命，看了之后嫌不够。讨打！
“谢了！”陆驰骁丢下两字，笑着拍拍裤兜闪人。
回到自己房间，掏出裤兜里的盒子喜滋滋地拆了起来。
徐随珠给俩小的讲完睡前故事、等他们睡了才熄灯回自己屋，看包子爹捧着个小盒子兀自在那傻乐，纳闷问：“你在干嘛？”
“好东西！”陆驰骁朝她扬了扬手里的小薄片，“老大特地从深城带来的，比在卫生院领的上档次多了……”
徐随珠接过一看，顿时无语：计划生育好搭档小雨伞。
还以为得了什么宝贝呢！这也值得高兴半天。
把盒子扔还给他，然后上床拉过被子，埋头睡觉。
“徐老师？”
“孩子妈？”
“媳妇？”
“老婆？”
“闭嘴！”
......
庄毅和小包子拿着各自的玩具跑进来说陪她。
“真乖！两件小棉袄，今年冬天冻不着！”徐随珠一边一个，在两涨洋溢着笑容的小脸蛋上各亲了一口。
陆驰骁把收拾好的行李拎去装车，闻言，探头进来接了句：“都说闺女才是小棉袄，儿子顶多是件牛仔夹克，热天嫌热、冷天嫌冷……哎哟！谋杀亲夫啊！”
说笑间，稳稳接住孩子妈扔过来的玩具袋，还不忘在两个咧嘴笑他的小家伙脑门弹了一下，问孩子妈：“这个也要放车上去？”
“对！”徐随珠扭头继续收拾，边说，“寒假那么长，多带些好让他们打发时间。”
“媳妇你真是想太多，岛上那么大个空间，玩沙、踢球、爬山，还不够他们野吗？还带玩具……”
吐槽归吐槽，孩子妈吩咐的事还是要照办的，乖乖充当大力水手，一手提两个大袋子，先放车上去。一趟不够载，分两趟。
徐随珠把剩下的收拾好，摘掉围裙、袖套去换出行的衣裳。
换好出来，见两个小家伙人手拿了个气球在那“呼呼”使劲吹，起先没想别的，就担心小包子玩气球不安全，忙过去哄他别玩，顺嘴问庄毅，“这个谁送的？”
心里吐槽：怎么送孩子气球啊，不怕倒吸进气管嘛。
“不知道。”庄毅摇摇头，拿起地上的盒子给她看，“这还有好多。”顺嘴吐槽，“姨，这气球真难吹，吹半天还这么小，我换了几个都是这样的，是不是坏的呀？”
徐随珠一看，傻眼：这俩熊孩子把“小雨伞”当气球给拆了，还在那可劲吹……哦卖糕！
第403章 孩子没人权啊！
因着这事，俩小家伙挨罚了。
罚他们的不是徐随珠，是陆驰骁。
“慈母严父嘛！黑脸我来唱！”
到了渔村，陆大佬把孩子妈拉到一边，虎着脸命俩小子拿上笤帚扫院落，扫到一起的落叶、枯枝用簸箕运到柴房。
“没扫干净之前不许吃零食，来不及的话，午饭也推后。”
乱翻大人的东西还是其次，关键是把老大送他的小雨伞全给拆了，影响他和孩子妈和谐的夫妻生活。恶劣！这性质太恶劣了！不罚不行！
老爷子心疼孩子：“意思意思罚一下得了，非得扫干净了才准吃饭这是不是有点过了？两人岁数叠起来还不到十二岁，你小子十二岁的时候有多捣蛋需要老子一件件说给大伙儿听吗？那谁家的窗玻璃是不是你砸碎的？谁谁家院子里的花是不是你带头摘的？摘一朵也就算了，你们倒好，直接撸秃了，害老子把最心爱的绿牡丹赔了出去……”
“爷爷，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能不提吗？”陆驰骁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打断老爷子。
生怕他老人家将他从小到大的糗事、皮事列举一遍，还总嘀咕记性差，这陈年烂芝麻的旧事倒是记得贼清楚啊！
“再说了，那怎么一样嘛！”他咕哝，“玻璃窗那次明明是见义勇为。”
陆大少忍着笑接腔：“对！见义勇为救黄鹂鸟嘛！没你的石子儿惊飞它，就要不幸沦为一只猫的口粮了。原来那时候你就有神枪手的潜能了啊！佩服佩服！”
陆驰骁一噎，眼角余光扫了眼闷声偷笑的庄毅以及无知无畏跟着傻乐的儿子，决定拉个垫背的，活动着手腕一字一句问：“老大！需要我替你捋捋童年的美好时光吗？”
“不必不必！”陆大少磕着瓜子当个吃瓜群众看戏是很乐意啦，但引火上身就免了，改口道，“做错事挨罚是应该的，要不以后怎么教育孩子呢对不对？而且我觉得扫个院子这惩罚力度不算太重，孩子们应该能完成的对吧？”
说着，朝庄毅挤挤眼，用大伙儿都听得到的声音安抚他：“没事儿！完不成有我呢，大伯帮你们！”
“能完成！”庄毅身姿一挺，“可兜兜也要罚吗？盒子是我发现的，也是我拆的，和兜兜没关系。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陆驰骁挑了一下眉，蹲下身问儿子：“刚在家，你和小毅哥哥乱拆爸爸妈妈的东西，这是不对的。爸爸以前教过你，做错事就得受罚，所以爸爸罚你们扫院子。小毅哥哥负责扫，你负责捡，就这样……”他示范了一下，把落叶、枯枝捡起来扔进簸箕，“兜兜会吗？”
“会！”小包子懵懂地点点头。
陆驰骁转头看着庄毅，没说什么。
庄毅只好牵着小包子一起去完成这项惩罚任务了。
唱完黑脸的陆大佬，撵开了凑热闹的兄长，转头抱着孩子妈诉委屈：“老大个抠门货，就给带了一盒，我还说要省着点用，和卫生院领的轮着用，结果，才用一片，被俩臭小子霍霍光了，早知……”
“早知什么呀！”徐随珠忍不住想拧他耳朵。
早知昨晚上全用完吗？当这是吃的呀还是喝的？混蛋！
“你就不能正经点？什么话都往外蹦！”
“咳，这会就你我两个，又没别人。”
“那也不行！”徐随珠白他一眼，“还好意思罚儿子！我看最该罚的是你！这东西能随便放吗？你要收的好一点，会被孩子看到吗？”
陆驰骁噎了噎：“……好好好，我也罚，和他们一起扫院子！”
就这样，一大二小把老宅院子扫得一片落叶都看不到。
徐秀媛过来喊他们开饭时，看到干净得能在上头打滚的青砖地面，忍不住夸了几句：“听阿凛说，你们爷几个在扫院子，没想到是真的，阿骁真勤快，中午多吃点啊！”
“谢谢姑姑！”
“俩孩子也乖，不淘气，还帮着大人干家务！”徐秀媛不住朝两个孩子竖大拇指，完了一人封了个大红包，说是压岁钱。
“姑婆给的就收着吧！”徐随珠朝庄毅点点头。
庄毅这才收下。等徐秀媛走后偷偷问徐随珠：“姨，我和兜兜扫院子明明是受罚，姑婆却表扬我们，你怎么不跟她解释呀？”
“解释什么呀？你俩扫院子是不是真的？”徐随珠反问。
庄毅点点头。
“那扫得干干净净是不是真的？”
庄毅再点点头。
“那不就结了？”徐忽悠大王随珠忍着笑揉揉他脑袋，进了屋。
庄毅不解地挠挠头，牵起小包子跟在后头追问：“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徐随珠含笑问。
“性质不一样。”庄毅认真地说，“就跟叔小时候打破窗玻璃是为了救黄鹂鸟，和故意玩闹打破窗玻璃是不一样的性质。”
收拾好笤帚、簸箕，洗了把脸出来的陆大佬，闻言一个趔趄：
真是够了！
老子小时候脑细胞没长全犯下的那点破鸟事，要被拿出来说几次啊！
……
这个年代，过年绝对是孩子们最喜欢的节日。
不仅有吃的喝的好玩的，还能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
平时哪有这待遇，吃过晚饭想看个动画片，被他们爹脚一踢：“去！你个兔崽子！作业做完了？”
倘若没做完，一准被炮轰格老子的！作业没完成的人有资格看电视？
要是完成了，一样被撵开作业做完了就去睡觉啊！小孩子就该早睡早起，看什么电视！
孩子没人权啊！
寒假里就没这些个烦恼了。因为小学生的寒假作业在假期伊始就被他们以火箭升空的速度咻咻写完了。
而且过年这几天，白天都搜得到电视节目。
大年夜还没到，今年的春晚还在紧锣密鼓彩排中，往年的春晚先拿出来应应景。
几个小萝卜头，人手一条小板凳，再一人一碗花生、毛栗、炒黄豆等好几种组成的什锦果干，排排坐在电视机前，仰着小脸看电视里的小品、相声，笑得牙豁子都看清了。
也不知是真看懂了还是看台下观众笑他们也笑，总之是一群超级捧场的相声、小品迷。
第404章 上电视啦！
孩子有孩子的乐趣，大人有大人的消遣。
围坐一桌吃吃美食、喝喝美酒、唠唠闲嗑。
一年忙到头，也就这一刻相对最清闲。
不过渔场私有以后，不像集体那会真的可以百事不管。
毕竟这么大个摊子，放在那里不可能真的不管。但出海停了、送货停了、货款讨回了，单只是看看渔场、拌拌鱼食，对林国栋来说，小事一桩。
“借着酒劲上头，我宣布个事啊！”酒过三巡，林国栋憨笑着发言。
大伙儿起哄：“林老板有事只管讲！”
“嘿嘿！”林国栋红光满面地宣布，“我们林氏渔场，上电视啦！”
“真的？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年后。就我们省台吗？我搜搜看。”林建兵快手快脚地摸向电视机。
这么一来，不得不把孩子们的乐趣暂时剥夺了。
壮壮幽怨无比地瞅瞅林国栋：“爷爷，你就不能晚点宣布嘛！等我们看完这个小品也好啊！”
“你这个小鬼头！”就在电视机边的林建兵一把拎开他，“成天就惦记电视电视，读书怎么不见你积极点？要是把看电视的积极性放到读书上，将来和你姑一样，也准是个大学生！”
壮壮不服气地挺挺胸脯：“我看电视，以后也是大学生。”
“嘿呀！还跟老子顶嘴了？”
“这不是顶嘴，这是……这是……”壮壮一时语塞，一旁的庄毅凑到他耳边支了个招。
“对！这是发起挑战！”
“噗哈哈哈……”大伙儿都笑了。
老爷子笑得差点呛酒，笑指着林建兵说：“建兵啊，你儿子向你发起挑战，是比谁先考上大学吗？哈哈哈！”
林建兵好气又好笑，个兔崽子！把老子带坑里了！
笑闹够了，一家老小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起省电视台加班加点赶在年关推出的新栏目《走进新渔家》。
“看！这就是我爷爷的渔场。”
看到熟悉的画面，壮壮不再纠结没看完的小品了，搬着板凳往电视机挪了几步。
“哇！渔船！大渔船！我爷爷的大渔船！”
“船！船！”小包子也认出了特写中的“海神号”，哒哒冲上去，摸摸电视机屏，好似想抠出个洞，把渔船从里头拖出来。
这档节目通过纪录片的形式，将国有渔场改制后参与承包渔民的新生活呈现给观众，旨在宣扬渔场改制这一决策的准确性和前瞻性。
省电视台有心想把这档节目送上去申报有关奖项，因此做的很精致、很唯美。
画面里的渔场，在美丽的日出中，渐渐苏醒。
“欧欧”的海鸟声中，渔场工人忙碌的身影，如剪影一般出现在镜头里。
渔船静静地停泊在岸边，随着浪头轻轻晃着，气派的灰色，在初阳的折射下，发散出柔和的光晕，美好得让人感觉置身在一卷唯美的画轴里。
“这就是我们家的渔场？这也太美了吧！”
连天天待在渔场、操控渔船方向盘的林国栋父子俩都快不认识了。
“这有什么！”徐秀媛嫌弃地朝爷俩丢了个“一惊一乍”的鄙夷眼神，“这就跟大姑娘出门，都要打扮打扮，化个妆、梳个好看的发型、换身漂亮衣服是一个道理。总不能出门和在家一副腌德行吧？我们这是上电视，而且还是省电视台，说不定上头那些大领导都在看，当然要拍得漂漂亮亮的了。”
“妈说得对！”吴美丽赞同道，“上回随随的两个学生来福聚岛拍那什么爱姆威的，我听摄影师说，那个镜头老贵了！拍出来要是不好看，对不起那价格！”
“哈哈哈！”大伙儿乐了。
“呀！忘了和亲家说了！看我这记性！”
徐秀媛拍了一下大腿，赶忙回里屋，找出陆夫人留的电话号码，跑去村委打了一个。
回来喜滋滋地说：“我电话还没挂，亲家就把电视台调到了我们省的。家里好像还有别的客人，这下，我们渔场的名气都传到京都了。”
“早就传到京都了。”老爷子笑着说，“阿骁和随随的答谢宴上，用的海鲜都是你们送的，多少人找阿骁他妈妈打听。京都的海鲜市场，哪里找得到这么新鲜的海货。只是一打听，路实在远了点，要不早就杀过来了。”
“没错。”陆驰骁点头接道，“还有人让家里小子联系我，问峡湾镇怎么走，大概是想来实地看看吧。我寻思，等旅游景区的广告打出去，会有不少人成群结队来镇上玩。”
“那我们得赶紧把房子盖起来！”徐秀媛脑筋活，立马想到了赚钱的行当。
远道而来的游客，铁定不会当天来、当天走啊，相比投宿镇上或县里的招待所，离海最近的渔村民宿是不是更受欢迎？
可以说，徐随珠对她姑的洗脑相当滴成功三五不时就找她姑聊景区民宿的前景，简直就是躺着数钱的生意，徐秀媛的心能不痒嘛！
是以，起新房成了年初重中之重的大事情。
建材、木料……一项一项的，该囤的、能囤的，全都囤上。院子里放不下就堆到老屋旁的空宅基地上。
林家原先是四间半的宅基地，其中两间半盖了平房，剩下当院子围起来养鸭。年中时听了徐随珠的建议，花了点钱又批了两间半出来，凑了七间。
所幸渔村人口少，不少人家嫌台风来了太恐怖，有条件的都搬镇上、甚至县城去了。
留下这几十户人家，一户比一户穷，再不就是老弱病残。
不过那都是渔场改制以前的事了。改制以后，尤其是下半年，又有几户人家去镇上、县城买房了。
唯独林国栋家，迟迟没动静。
好事的跑过来打听：“国栋，你出一趟远海拉来那么多南洋海货，赚了不少吧？怎么不去县城买房啊！”
林国栋谨记婆娘的死命令：打死都不说自家有扩建楼房开民宿的盘算。要是大伙儿都跟风去批宅基地，那还轮得到他吗？村里多的是比他们家少的宅基地。
加上找村长批宅基地的时候，还是年中。省里准备拨款、重点建设渔村、开发旅游景区这一喜人消息还没传开来，因此进行得很是顺利。
第405章 拜托你俩收敛点！
等传开以后，脑袋瓜子灵活的，同样想到了扩宅基地。
倒不是说一定是开民宿、旅馆，而是想着到时候游客多了开个饭馆或是小卖部什么的，再不济当门面租出去也是一笔进项啊。
于是乎都跑去找村长批宅基地了。
可村里空地是多，但大部分都位于后海湾那片低洼地，地势高、地段好的基本都户挤户地盖上了房子，剩下的才多少？于是乎就争抢了起来。
有两户贴隔壁的邻居还为此抄家伙打架见了血。
村长光火了，干脆一律不给批了！
都不给批，大伙儿倒也没话说了。
事后一打听，好家伙！全村就林国栋和老郑两户批下了宅基地，而且年中就批下来了。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王县透的风。没见林国栋的内侄女结婚，王县也来随礼喝喜酒了，说明两家关系好得很。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吗？
这才意识到：林家不是买不起镇上、县城的房子，人家是打算把老宅推倒了改建成气派的大洋楼。
不过，对于林家，村里人是妒忌也妒忌不起来。
头一个跳出来承包渔场、头一个买上大渔船、头一个批了宅基地打算盖大洋楼……
暗地里嘀咕他运气好、有个出息的内侄女的人不少，但没几个敢跳到他跟前酸言酸语。
开什么玩笑！京都陆家天高皇帝远的可以不给面子，本县的一把手也敢不给面子？
不过嘛，到老郑这里来拈酸吃醋的人就多了。
有夹枪带棍说他刻意讨好林家人的：“老郑，跟着国栋干，工资不低吧？听说你休息天还帮他侄女干活？要不要这么拼啊！话说回来也是啊，不这么拼，他们哪里会当你是自己人，带着你抢先批下宅基地。到时候建一排门面租出去，能赚不少啊。还是你会做人，论交情，当初我和国栋还一个组的呢……”
也有偷偷找他打听林家究竟赚多少钱的：“老郑，老林这一年赚了多少啊？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好在老郑俩口子如今都在福聚岛上挣工资，两个女儿出嫁不在本村，讲酸话的人是多，但他们可以选择不听啊，除了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其他时候都住在岛上。
关于这些林林总总，徐随珠从她姑那里听说过一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也一样。
除非走得更远、爬得更高，和那些光说不拼的人，拉开到足以让他们酸都酸不起来的巨大差距，那就只剩羡慕了。
酒足饭饱，睡个好觉。
第二天下午，徐随珠一行人还要启程去京都团圆呢！
几位老爷子这次就不折腾了。
本就是为了躲清闲才来余浦的，这时候回去，不正好撞枪口上嘛。
小一辈的来拜年还能推说身体不适不见，那几位要是来探望了，你见是不见？见吧，一茬接一茬的，累人累心；不见吧，人家当你拿乔。
左右为难，索性不回了。留在这里，泡泡温泉、喝喝茶，兴致来了打几副牌，天气好走出去看看余浦一带春节的热闹景象，好不惬意。
至于家中小辈们，早就约好了，平时没时间，正月里不是放假嘛，都想来余浦看看老爷子们的养老环境。
这是其一，另外，他们还想看看傅正阳开发的楼盘，包括白金海岸和温泉山庄，中意的话都想预订一套。
万一老爷子们真打算长期在这养老了呢？这边安置个房产，来了也有个落脚处。
还有徐随珠的福聚岛，岛上的度假村虽然还没成型，但听说岛上环境十分不错，早就想来看看了。
可正月里客人上门，哪有让人住招待所的道理。肯定是要留在家里招待的。
徐随珠就把几间房子的钥匙都留给了姑姑，包括县城的凤凰公馆。不过一般来说，老宅和镇上的房子就够住了。
大过年的，老爷子可以不回京都，陆大少就不能不回了。
一来父母在那里。为人子女，平时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可以不着家，但过年，没有特殊状况肯定得回去。
二来，养了半年，怎么滴都养出几两膘了，不论今后还干不干老本行，总归要回趟单位。
陆大少为此有些幽怨：“老二，火车上，你能不能收敛点？”
“收敛什么？”陆驰骁正在打包行李，孩子妈负责分类，他负责装箱、装袋。
陆大少见他头也不抬，幽怨的眼神白递送了，气得牙痒痒，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就你和弟妹眉目传情、打情骂俏能不能收敛点！不然还能有什么？”
这趟出门五个人，一对夫妻、两个娃，剩下一个他就是那黑夜中闪闪发亮的特大瓦灯泡。
早知应该把票分开，不和他们一个车厢。
陆驰骁一听，乐了，故意刺激他：“特别不是滋味是吧？那就赶紧找一个呗！”
陆大少捡起脚边的皮球，朝弟弟扔了过去：“你以为大街上买白菜呢！说找就找。”
陆驰骁顺手接住球，塞进了行李袋：“这是小家伙最喜欢的沙滩玩具，不能忘了。”
陆大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行了吧，在一个单身汉面前，一忽儿媳妇、一忽儿孩子的，很得意是吧？”
“那当然！”陆驰骁俊眉一挑，“去年过年孤家寡人，今年过年老婆孩子热炕头，一人成三人，过程坎坷不容易啊！还不许我瑟几下？”
“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了！”陆大少觉得和婚姻生活幸福美满的弟弟探讨单身汉的话题，简直就是自讨没趣，拍拍屁股起身，咕哝着往外走，“哼！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他妈还三亩田地一头牛呢！”
“老大。”陆驰骁忽然唤住他。
陆大少双臂抱胸回过头，以为弟弟良心发现要宽慰他几句。
谁知，他弟说的竟然是：“在家不许说脏话，当心教坏我儿子！”
陆大少一口老血含在喉咙口想往外喷。谁都别拦我！
“真的！不开玩笑！”陆驰骁补充说明，“为此，我已经付出过‘沉重’的代价了。”
被孩子妈罚睡沙发两晚上。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陆大少：“……”不想再和这个妻奴弟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