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觉悟
普林格尔的邀请，被厉斌谢绝。
一来是因为他最近太忙。
不说别的，单单是维持自己在社交媒体的热度就已经耗费许多时间和精力。
二来则因为贾森这个色令智昏的家伙，为了丽莎而对自己产生怨念，若是见面，免不了被抬杠针对，没意思。
......
晚上。
在略显沉重的气氛中，晚餐结束。
厉斌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破例地，他并没有关紧房门。
透过房门缝隙，父母的低低交谈声断断续续传入耳廓。
“整个部门全部裁撤？”
是母亲的声音。
“是的。”
父亲低沉的声音传来。
“那原来进行一半的项目怎么办？”
“一刀切，全部砍掉。”
“你也别急，找工作的事慢慢来，还有我呢，趁这段时间你多陪些儿子。”
“对不起，我......”
父亲的声音充满内疚。
“我们是一家人。”
母亲的声音很温柔。
......
默默倾听。
厉斌渐渐握紧双拳，双眼蒙上一层淡淡水雾。
我们是一家人！
生活的重担，不能只让父母承担。
我该做些什么了......
关紧门。
“系统，我现在的可用粉丝力有多少？”
厉斌念头一闪。
脑海中强光一闪，光屏出现。
宿主：厉斌
扫描半径： 10公里
脑残粉：2 人
死忠粉：0人
真爱粉：5人
铁粉：105人
普粉：10518人
可用粉丝力：2029
“请决定如何使用”
系统提示道。
厉斌沉吟不语，心中有些纠结。
进一步提升直球或曲球技术？
粉丝力太少，不够用。
学习新的投球技能？
3000粉丝力起步。
这要价，让人无力吐槽。
强化身体？
同样情形下，消费是提升技能的2倍。
低于50的指标，他的可用粉丝力可以提升一个点。
提升打击能力？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自己的上垒率在队内首屈一指，但强打是个短板，应该尽快提升。
想到这里，厉斌心念一动，“提升打击能力。”
脑海光屏一闪，内容切换，弹出【打击面板】。
球眼：55
协调：56
棒速：73
长打技巧：48
触击技巧：53
球眼，就是对球种、轨迹的观察识别能力。
协调，指的是手眼协调能力。
2029可用粉丝力，其实只有一个选择。
“将长打提升到50！”
厉斌发出一个意念。
“如你所愿！现在还剩下29粉丝力，已经不足以进行任何提升、强化或学习。”
系统话音刚落。
厉斌顿感神思恍惚，瞬间又恢复如常。
“对了，系统升级需要多少粉丝力？你现在的扫描半径太小了。”
厉斌想起一事，忍不住吐槽。
“5万粉丝力可进行第一次升级。”
系统答道。
“扫描半径会变成多少？”
“30公里。”
30公里？
也就是说，以自家为半径，周边多个城镇将会进入扫描范围，覆盖人口将达到150万人左右。
厉斌的眼中，有一股无形之火。
开始熊熊燃烧！
***
星期六。
奥尔顿公园，一号钻石球场。
由于是周末，来观看的人比平时多出数倍。
除了亲友团，居住在公园附近的居民散布、遛狗经过，也纷纷驻足围观。
厉斌认识的人中，除了莫林和凯瑟琳，普林格尔和另外两位学校棒球j队前的老队员也踏着滑板到场捧场。
球场两侧。
观众席座无虚席，许多人自带折叠椅围观。
厉言占据一个有利位置，在人群中异常扎眼。
在他身前。
一台单反相机被三脚架架起。
在他手上。
打开摄像模式的手机，已经举起。
这一切，只因为厉斌的要求：
给自己留一份回忆。
但其实，儿子的心思，厉言又怎么不懂？
拍摄的照片和视频，最终一定会被儿子放上社交媒体。
虽然打心底不赞成，但厉言并未阻止。
话说自从儿子在雷击下大难不死之后，他发现儿子变了许多。
不仅变得更懂事，言语中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似乎有了明确目标。
重要的是，这小子最近行事神神秘秘，感觉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厉言有些担心，不知道这样的结果，究竟是雷击后遗症，还是因为网红的身份让儿子陷入迷失。
但厉言不敢与厉斌母亲谈起这些，他不想让她担心。
女人想太多，容易变老。
所以，
有些事情，
男人独自默默承担就好。
***
球场左侧。
公牛队球员区。
赛前简短动员正在进行......
“孩子们，你们怕不怕？”
主教练约翰满脸严肃，大声问道。
“不怕！”
“你们想不想打赢？”
“想！”
约翰教练布满法令纹的脸上，笑容乍现。
今晚的对手伊桃碧谷游骑兵15u队，是以去年3a球队为主体组建而成，其战绩在西部赛区位属中游，14支俱乐部球队中排名第7，比倒数第2的公牛队强出不少。
两队去年在3a联赛中交手4次，公牛队1胜3负。
这份战绩，有点惨。
***
6：00pm。
比赛准时开场。
1局上半。
公牛队攻，游骑兵队守。
游骑兵54号先发投手率先登场，开始赛前热身试投。
球场边。
厉斌拎着球棒冷眼旁观。
今晚，他依然担任第1棒打者，率先开启球队攻势。
咻！
......
随着游骑兵投手不断试投，一个【投球面板】出现在易凡脑海。
54号投手数据：
四缝线快速球
球速：65
控球：58
球威：59
变化：50
滑球
速度：59
控球：54
球威：55
变化：52
直球仅比自己略逊，滑球比欧文还强。
无需猜测，眼前这54号，一定就是游骑兵第一投手，在西部赛区排名第8位的瓦格纳。
......
试投结束。
在队友欢呼声和掌声中。
厉斌打了个哈欠，扛起球棒快步走向打击区。
昨晚。
因为规划未来，厉斌直到半夜方才入眠，所以此刻倦意隐现。
球场边。
主教练约翰，一言不发地盯着厉斌的背影。
厉斌的疲态，他当然看在眼里。
“这小子不会是昨晚通宵打游戏吧？”
他皱起眉头。
......
打击区。
瓦格纳跨腿侧身，手臂猛挥。
咻！
第一投出手，球速奇快无比。
厉斌心中一凛。
偏向内角的快速球，好球！
目测球速与自己相仿，18.44米的距离，只需0.7秒就可抵达打击区。
在全场目光注视下，厉斌毫不犹豫踏出右脚。
咚！
脚掌刚刚踏地，厉斌就已低头挥棒。
呼！
挥棒如风，迎着来球狠狠击出。
公牛vs游骑兵。
终于拉开序幕！
第十七章 开局阳春炮
就在公牛与游骑兵的比赛如火如荼进行时。
数公里外。
伯灵顿购物中心。
贾森与2个死党，正在耐克店内热火朝天挑选衣服鞋子。
无意中。
他的目光在一条内裤上扫过。
一瞬间。
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被蓦然拨动。
他不由怔怔发呆......
***
打击区。
棒影如飞。
嗒！
剧烈的摩擦音刺入众人耳膜。
厉斌只觉得手感微微一沉一偏，球已改变轨迹弹射界外。
擦棒飞球！
“界外球！”
主裁判的声音响起。
“好厉害的球威，对自己的打击压制明显。”
厉斌心中微微一凛。
但随即，心底突然泛起一股愉悦的感觉。
“自己的球威比瓦格纳还高1点，那岂不是更厉害？”
......
第2投。
咻！
球脱手而飞。
厉斌双目一眨不眨，瞬间作出判断。
快速球，方向直奔好球带中央略偏外。
红中好球！
厉斌心中一喜，双臂猛然发力，毫不犹豫一棒急扫而出。
呼！
挥棒至半路。
厉斌双眼蓦然圆睁，心中一沉。
我嚓，球路出现改变。
“滑球！”
脑海念头一闪，厉斌双手一顿，急速收棒。
可惜为时已晚，球棒刚好过线。
果然。
下一瞬。
球突然偏出本垒板外角并快速下坠，球路变化角度十分锐利。
啪！
球钻入早有准备的游骑兵捕手手套。
边裁打出手势。
“好球！”
主裁判高举右手握拳。
“2好球无坏球！”
......
退出打击区。
厉斌脖子左右一扭，狠狠挥出一棒，再用力几个深呼吸，吐出心中郁气，头脑重新恢复冷静。
重新进入打击区，球棒轻轻一点本垒板，厉斌摆好打击姿势。
仿佛暗合一种韵律。
身体轻摇，球棒微晃。
这一刻。
厉斌全神贯注，浑然忘我，仿佛已经人棒合一。
投手丘。
瓦格纳神情轻松。
“这亚裔小子，气势倒是挺足，有趣！”
目光逼视对手2秒。
他嘴角一撇，后退一小步，左腿蓦然高高抬起，随即向前一划腿。
咚！
左脚重重踏在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与此同时。
瓦格纳右臂以斜肩投法闪电挥出，狠狠摔向地面。
咻！
球破空飞掠，呼啸着射向好球带。
这是瓦格纳竭尽全力，没有任何保留的一投。
他要将对手干净利落地三振出局，狠挫对方气势......
打击区。
厉斌眼神如炬，直视对手。
球出手一瞬间。
他就已作出判断。
右脚倏地踏出一小步。
咚！
脚掌踏地，瞬间拧腰发力，猛烈挥出大棒。
砰！
正中球心。
球如炮弹，高高飞向右外野。
厉斌将球棒顺势一甩，转身就跑。
“wow！”
围观人群惊呼声四起。
场内场外。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那颗快速飞行的小球移动。
50米，
60米，
......
球依然在高飞。
厉斌边跑边抬头观看，还未跑至一垒，他就开始减速慢跑。
已经毫无悬念，这是一个本垒打。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
球最终飞出球场，掉落在1人高的围场铁丝网外。
“不可思议，本垒打！”
“远程大炮，太棒了！”
惊呼声、欢呼声、掌声顿时响彻全场。
“这家伙干得不错！”
主教练约翰喜笑颜开。
“开局阳春炮！筷子，你特么的好厉害！以后改名叫大炮好了。”
艾文兴奋得嗷嗷叫。
“莫林，你有没有觉得，斌的打击好像比上次厉害些了。那动作和神态，真是自信满满，霸气侧漏呀！”
凯瑟琳一边鼓掌，一边冲身边的莫林说道。
......
投手丘。
瓦格纳怔怔发呆，一脸懵圈。
眼前一幕，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一定是运气！”
他心中自我安慰。
公牛球员区。
公牛队员士气大振，集体跑出球员区，站立在门口欢呼雀跃。
厉斌面带微笑，轻松慢跑回本垒。
咚！
在本垒板上踏下胜利一脚。
掌声、欢呼声顿时响彻全场。
脑海中。
系统声音宛如天籁之音。
“艾文成为死忠粉，收获1000粉丝力！”
“凯瑟琳成为真爱粉，收获100粉丝力！”
“康纳成为铁粉，收获10粉丝力！”
“亚历克斯成为铁粉，收获10粉丝力！”
“**成为铁粉，收获10粉丝力！”
“欧文成为普粉，收获1粉丝力！”
“布莱克成为普粉，收获1粉丝力！”
“普林格尔成为普粉，收获1粉丝力！”
......
“一共发现26名粉丝，收获1153粉丝力。”
“这收获，简直了！”厉斌喜不自禁，心中暗道，“这次升级长打能力，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值了！”
弯下腰，正想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球棒。
咚咚......
一阵跑步声响起。
身前出现一个人影。
是艾文。
“让我来！”
艾文抢先出手，一把捡起球棒。
“筷子，等下借你球棒一用。”
咚咚......
又跑来一人。
是康纳。
“闪一边去，我先用，我马上要上场了。”
康纳边说着，边抢过球棒，随即冲厉斌做了个鬼脸。
“兄弟，不介意我用你的球棒吧！”
厉斌还未回答。
咚咚......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中，更多队友跑来。
“我也要，我要沾沾筷子的喜气。”
“必须要用这棒子，我也想来一发阳春炮！”
队友们嘻嘻哈哈，纷纷与厉斌击掌庆贺，随即簇拥着厉斌下场。
球员区门口。
主教练约翰和3位助教笑容满面地举掌相迎。
啪！啪！啪！啪！
“斌，你是我们的英雄。”
主教练约翰笑容满面地赞道。
......
接下来。
康纳作为第2棒打者上场。
瓦格纳明显还未从厉斌的阳春炮打击中恢复情绪，投球接连失误。
四坏球！
康纳被保送一垒。
公牛第3棒强打埃利斯登场。
瓦格纳状态依旧低迷，投球有些缩手缩脚。
咻！
他第1投出手。
球明显偏低，未进本垒就已落地，弹起后被捕手用身体挡住。
借此良机。
康纳果断盗垒，成功推进至二垒。
场上形势。
2垒有人，无人出局。
这对公牛队十分有利。
紧接着。
埃利斯发挥出色，敲出一记右外野滚地球，牺牲自己将艾文送回本垒。
2：0。
见势不对。
游骑兵主教练吉拉德果断叫了暂停，走上投手丘对瓦格纳进行第一次指导。
比赛重新开始。
瓦格纳恢复状态，表现神勇。
第4棒约翰逊被接杀，第5棒布莱克则被三振出局。
公牛队未能扩大战果。
1局上半结束。
第十八章 永不放弃
攻守交换。
1局下半。
欧文作为公牛队先发投手，站上投手丘。
厉斌换上另外一双手套，大步奔向左外野区域。
他这是担任左外野手，承担球场左翼的防守职责。
按照主教练约翰的排兵布阵，这场比赛的投手安排是：欧文先发，布莱克中继，厉斌视情况担任终结者。
由于技术、体力，以及出于保护的原因，北美青少年担任先发投手的队员，正常发挥且对手实力相当的情况下，通常能完成四局比赛。
到了第5局比赛，投手通常会因为手臂疲劳而表现不佳，这时候就需要中继投手救场。
至于担任终结者的投手，重要性虽然不如先发投手，但肩负把守最后一局的重任，角色依然十分突出。
譬如，前纽约洋基队终结者李维拉，就作为mlb史上最伟大的终结者，被人津津乐道并载入史册。
欧文试投热身完毕。
游骑兵出场的第一棒打者是一个黑色头发中等身材，长得十分敦实的家伙。
14号？
厉斌心中一动。
艾文赛前给他简单介绍过游骑兵的情况。
其中提到游骑兵去年能取得西部赛区第七的不俗成绩，除了主力投手瓦格纳居功至伟外，还有两位打者也表现扎眼。
一位是背号14的二垒手，以及另一位背号18的游击手。
这两人的打击率相当不俗。
去年。
在西部赛区全部14支队伍，总共168名球员当中，两人分别排在第10、19位。
相比之下。
公牛队只有康纳1人进入前20，排名第18位。
“看来今天对于欧文来说，还真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厉斌心中暗暗嘀咕。
......
投手丘。
欧文单手叉腰，霸气十足地盯着对手。
咻！
第1投出手。
快速球，方向直指打者外角。
14号冷冷盯着来球，稳如泰山。
球擦着好球带外侧边缘快速掠过。
啪！
捕手亚历克斯将球捕获。
“坏球！”
......
咻！
砰！
“界外球！”
......
咻！
啪！
“坏球！”
......
咻！
砰！
“界外球！”
“2好球2坏球！”
......
投手丘。
欧文盯着亚历克斯的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咻！
第5投出手。
球速不算很快，在空中划过一道角度较大的弧线。
这是个曲球。
方向正对好球带中央。
打者区。
14号嘴角微微一扯，毫不犹豫一棒扫出，自下而上斜击来球。
“好快的棒速！”
左外野。
厉斌看得仔细，心下一凛，顿感不妙。
下一瞬。
砰！
球被击个正着。
嗖！
疾如炮弹，方向直奔左外野与中外野之间区域的高飞球。
双目紧盯来球飞行轨迹，研判出大概落地。
厉斌霍地一转身，继续盯着来球的同时，撒腿飞奔，斜行冲向预估落地点。
直到他跑出7、8步外。
中外野手埃利斯方才如梦初醒地转身飞跑。
......
当球被高高击出。
场外。
右侧球员区。
“好球！铁板钉钉二垒安打。”
“不错！那11号虽然反应极快，速度也飞快，但站位太远，这球速绝对追不上。”
“干得好，这叫以牙还牙！”
“对！就算比不上阳春炮，也相差不远，不愧是我们的王牌打者。”
游骑兵队员们精神大振，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一旁。
笑容重新回到游骑兵教练组成员脸上。
......
另外一侧。
公牛主教练约翰以手遮眼，默默低下头。
这距离......
他不敢看。
但心底，却又期盼奇迹发生。
在他身旁。
3位助教，以及3名板凳队员，全都圆睁双目，紧张地盯着那道奔跑如飞的身影。
观众席。
亲友团默默注视。
“斌，加油，你行的！”
莫林甜美的声音突兀响起。
不远处。
厉言扭头循声望去，脸上若有所思。
......
回到场上。
这一刻。
全场瞩目。
球在空中直行疾飞。
人在地上斜行狂奔。
一人一球，正在较劲赛跑。
两者前行交汇方向形成60度角。
球的高度飞速下降。
7米，
6米，
......
人、球飞速接近。
形势逐渐明朗。
毫无疑问，厉斌将以2步之差错失第一落点。
场外。
嗬！
许多人轻轻吐气。
这样的情形。
别说一个业余青少年球员，即便换作一个mlb球员来，恐怕也不敢打保票能够翻盘。
......
场上。
厉斌依然在全力以赴。
眼睁睁看着球一点一点接近地面。
他心里一阵无力。
“我尽力了。”
脑海中，念头电闪。
但随即，内心深处，似乎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呐喊。
“永不放弃！”
热血骤然沸腾，豪情疏忽盈胸。
“没错！怎么能够轻言放弃？”
“我永不......”
念头闪起的瞬间。
厉斌蓦然奋不顾身纵身一跃，朝着球的落点鱼跃飞扑而去。
空中滑行的同时，他那长长的手臂，直直伸出。
“......放弃！”
哗！
身体落地，如同一艘快艇滑草疾行，冲向目的地。
球终于落下。
......
场外。
观众席，球员区，许多人纷纷站起身......
现场忽然一静。
主教练约翰察觉不对，猛地抬起头，将渴望的眼神投向场内。
“球呢？”
有人低声发问。
“没看见。”
这一刻。
所有人都心存疑惑。
按理，球应该落地弹起，再落地，再弹起，蹦蹦跳跳冲向边界铁丝网才合理。
可是，
球去哪了？
难道......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地上那个身影上。
只见一只手，慢慢举起。
那是一只带着手套的手。
那个背号11的亚裔小子，一手高举，一手撑地，慢慢站起。
一名裁判跑上前。
手套抬起，慢慢打开。
下一刻。
裁判的右手猛然抬起，手肘用力一弯，拳头向上握紧。
“出局！”
一瞬间。
全场鸦雀无声，随即......
惊呼声、掌声、欢呼声骤然响起，震彻全场。
“他做到了，凯瑟琳，他真的做到了！”
莫林兴奋地转脸冲着凯瑟琳大喊大叫。
“这家伙......”
凯瑟琳使劲鼓掌，笑着摇头。
“这家伙真的做到了，看来明年赛季......”
主教练约翰眼中异色一闪，望着厉斌的身影，低声自言自语。
与此同时。
游骑兵球员区。
队员一片沉默，眼神复杂的看着场上那道身影。
主教练吉拉德默不作声，拿起记录本和笔......
场上。
厉斌身姿挺拔，高高举起一只手臂，食指朝天一指。
“1人，出局！”
他纵声高呼。
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顺着秋风，在球场上四处传播，瞬间钻入每一个人的耳廓......
第十九章 全队圈粉
场外。
人群中，普林格尔三人用力鼓掌。
“怀特，他申请入队的事，你怎么看？
普林格尔转脸望着身旁一位棕发同伴。
这位也是尼尔森高中棒球j队成员。
“听说上一场他作为先发投手表现也十分出彩，再加上现在的表现，这事铁板钉钉了。”
怀特斩钉截铁道。
“同意，贾森貌似要悲剧了，嘿嘿！”
另一人接话。
他叫吉利斯，也是尼尔森高中棒球j队成员。
“这家伙，色令智昏，吃点苦头也好。”
普林格尔一脸坏笑。
随即，他笑容一敛，满脸严肃。
“明年赛季，你们觉得有没有希望打进西区高中联赛四强？”
***
球场内。
惊叹声、欢呼声、掌声，经久不息。
厉斌脑海中。
系统的天籁之音再度响起。
“队友康纳成为真爱粉，收获100粉丝力！”
......
系统正准备继续播报，却被厉斌突然打断。
“系统，以后圈粉越来越多，你这样不停说话，我脑子不够用。”
系统很识趣，立即回应。
“宿主有什么要求，请直接说出来。”
“你显示在屏幕上就好，你按粉丝等级排序就好，对了，我的亲朋和队友，你要特别标注。”
厉斌细细叮嘱。
“好，如你所愿！”
系统话音一落。
脑海强光一闪，光屏突然浮现。
屏幕上。
一眼扫去，满满都是惊喜。
这一波圈粉，一共发现66名粉丝，收获305粉丝力。
其中部分内容，让厉斌喜不自禁。
主教练约翰，助理教练安迪、布朗、马修，全部成为普粉。
队友亚力克斯、欧文、布莱克、詹姆斯成为铁粉。
队友凯文、约翰逊、埃利斯、布兰登、乔治成为普粉。
再加上早前已经成为真爱粉的艾文和康纳。
公牛队上至主教练，下至队员，一个都不少，被一网打尽，统统成为厉斌的粉丝。
此外，亲友团近半数被圈粉，尽管大多数是普粉，但有胜于无，来日方长。
“好爽！”
厉斌心中一声幸福的呻吟，脸上笑得象朵花。
***
比赛继续。
欧文表现稳定。
游骑兵第2棒打者被三振出局。
第3棒18号打者不愧是西部赛区排名第18位，欧文的第2投被其打出一个飞球，所幸游击手詹姆斯防守稳健，18号被接杀出局。
第1局结束。
比分2：0，公牛队领先。
第2局。
双方投手表现可圈可点，两队互交白卷，无一人能够安全上垒。
3局上半。
公牛第9棒亚历克斯率先登场，被三振出局。
打线循环，厉斌第2次出场。
投手丘。
瓦格纳面无表情地盯着厉斌，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厉斌从容不迫，将右侧打击区地面好一番整理，再冲瓦格纳来个露齿一笑，端起架势站好。
第1投。
咻！
啪！
“坏球！”
......
第2投
咻！
哒！
“界外球！”
......
“坏球！”
......
“坏球！”
“3坏球1好球！”
......
右侧球员区。
游骑兵主教吉拉德眉头微皱，与投球助教低声交流。
“瓦格纳心理有疙瘩，看来刚刚11号那一击本垒打对他影响不小。”
“是的，开局就被人敲出一支本垒打，恐怕没几个投手不受影响。”
投球助教答道。
“公牛这个新人很强，我和运动家的教练交流过，这家伙就是那天比赛公牛的先发投手，据说投球表现十分不俗，是公牛赢取比赛的关键人物。”
“看来要多留意这家伙，这小子是公牛的变数，搞不好明年赛季是个劲敌。”
吉拉德若有所思道。
......
投手丘。
瓦格纳神情紧绷，似乎有些紧张。
咻！
球出手瞬间。
厉斌不由浑身一松。
暴投！
......
四坏球！
厉斌被保送上一垒。
眼睁睁看着厉斌潇洒地扔下球棒上垒，瓦格纳暗暗咬牙，满脸无奈。
他对厉斌的打击能力心有余悸，所以投球时缩手缩脚，想尽量投出边角球，结果失误不断。
康纳登场。
这家伙两手空空，将地上厉斌的球棒捡起，信心十足地进入打击区站好。
上一轮出场，康纳使用厉斌的球棒收获1分。
所以，这小子坦坦荡荡地宣布，今天非厉斌的球棒不用。
......
咻！
砰！
信心真是个好东西。
瓦格纳气势汹汹的第1投，就被康纳打出一记中外野滚地球！
可惜，游骑兵防守站位不错，将球接住，迅速传给一垒手。
康纳被封杀出局。
借此良机。
厉斌成功推进至二垒。
接下来。
公牛第3棒埃利斯有些操之过急，心态有些浮躁，被瓦格纳三振出局。
厉斌无功而返。
3局上半结束。
“对不起，兄弟。”
球员区，约翰逊冲着厉斌歉意一笑。
“别放在心上，有的是机会。”
3局下半。
文状态有所下降，游骑兵2人上垒，所幸公牛防守十分稳健，令对手未能得分。
第4局。
双方投手露出疲态，两队各有2人成功上垒，但最终都未能得分。
5局上半。
游骑兵并未换人，瓦格纳继续担任投手。
公牛第9棒亚历克斯出场。
捕手的打击能力，果然不能寄以厚望。
毫无悬念，亚历克斯在瓦格纳的强大投球面前，一棒未挥，被三振出局。
厉斌第3次上场，击出一个3垒方向内野滚地球，被游骑兵游击手与一垒手一个漂亮的配合封杀出局。
随后出场的康纳，打出一个低质量的内野滚地球，也被封杀出局。
攻守交换。
5局下半。
由于欧文至今一分未丢，且为了观察其极限能力，主教练约翰并未换人。
投手丘。
咻！
欧文投出一个快速球。
背号57的游骑兵第8棒打者毫不犹豫一棒挥出。
砰！
中外野滚地球！
57号成功踏上一垒。
接下来。
面对担任第9棒打者，打击能力极弱的游骑兵捕手，欧文接连失误，四坏球将对方保送上垒。
此时。
游骑兵无人出局，一垒二垒有人。
公牛队场上形势十分不利。
因为接下来，欧文将面对游骑兵打线最强的一波打者。
这时候。
公牛队果断换人。
布莱克登场救援。
试投热身完毕。
厉斌的脑海中，布莱克的投球数据一览无余。
四缝快速球
控球：52
球速：60
球威：50
变化：49
曲球
控球：45
球速：52
球威：50
变化：51
“这数据，看来够呛。”
厉斌暗暗嘀咕，神情有些凝重。
......
球场右侧。
“斯托克，这是个机会！”
“斯托克，给公牛点颜色瞧瞧！”
游骑兵队员振奋异常，将即将上场的14号团团围住。
“放心！”
斯托克拎起球棒，拔腿欲走。
“斯托克！”
18号乔恩喊了一声，走过来举起手掌。
啪！
击掌。
“拜托，在垒上等我！”
乔恩一本正经道。
乔恩点头，信心十足地咧嘴一笑。
“没问题，垒上见！”
第二十章 长传刺杀
砰！
刺耳的敲击声，蓦然从打击区向四周围震荡传播。
在投出2坏1好球之后。
布莱克的第4投，终于被斯托克瞅准机会一棒轰个正着。
左外野。
“糟糕！”
厉斌凝神一看，心中不由一沉。
只见球高高飞向空中。
“中外野高飞球！”
念头闪过。
厉斌不暇思索，霍然转身，一步迈出。
启动，
加速，
再加速！
咚！咚......
脚步声声。
这一刻。
厉斌拼尽全力，把球场变成了田径场。
......
游骑兵球员区。
“wtf，这家伙跑得真快！”
“这家伙田径队出身的吧？”
“跑得快又怎么样？难道这回还想奇迹重演？”
震惊地看着厉斌飞奔的身影，游骑兵队员暂停欢呼雀跃，议论纷纷。
公牛队球员区。
主教练约翰失望地摇摇头。
凭经验，他一眼看出，这个球的落点至少在70米外。
这个距离，接杀只能是做梦，就看能否把伤害降到最低。
......
打击区。
球击中的一刹那。
斯托克一甩球棒，志得意满地迅速冲向一垒。
此时。
已经离开垒包3米外的游骑兵一垒、二垒跑者，边走边仰头观望。
根据规则，飞球若落地前被防守方直接接住，离开垒包的跑者必须返回触垒，才能重新跑垒。
球飞越二垒直奔外野。
“准备进垒！”
游骑兵一垒指导员作出判断，果断下达指令。
早已蓄势待发的一、二垒跑者，迅速接近垒间中线翘首以待，准备向下一垒推进。
果然。
球越过向后奔跑的中外野手埃利斯头顶，继续向后场飞去。
啪！
球终于落地，随即继续快速弹射向后方。
游骑兵跑者开始全力跑垒。
“进垒！”
游骑兵一垒指导员毫不犹豫高喊。
已经接近垒间中线的斯托克全力向一垒冲刺。
2秒钟后。
咚！
在队友、亲友团响彻全场的掌声和加油声中，斯托克率先踏上一垒，随即马不停蹄冲向二垒。
咚！
咚！
游骑兵另2名跑者先后踩中二、三垒垒包，继续向下一垒全速推进。
中外野。
当球落地在空中弹射飞行的时候。
呼！
一阵风掠过。
厉斌终于赶到，脚下发力一纵，身体腾空掠过，手臂向前一伸。
啪！
球钻入手套。
落地转身，一个垫步调整，手臂猛地一抖。
嗖！
球脱手而出，如同一枚出膛弹丸，在空中划过一道平直的轨迹，射向目的地......
30米外。
将手套举起，正准备接应的游击手詹姆斯见状，彻底懵圈。
......
场外。
球场右侧。
游骑兵主教练吉拉德眉头一皱，而后摇头。
在他身旁，投球助教笑道。
“55米左右距离，径直长传三垒，这个做法有点冒险。他应该传递给30米外前来接应的游击手，从而将杰夫和斯托克分别压制在三垒和二垒。”
吉拉德深以为然，脸上露出微笑。
“这个11号反应和速度都很不错，但最后这一传有点贪功了。”
球场左侧。
公牛主教练约翰心中一沉。
他知道厉斌这么做，是为了将游骑兵从一垒出发，已经越过二垒，正在冲往三垒的跑者刺杀出局。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厉斌出手的位置距离三垒约莫55米。
太远了！
臂力不足，无法及时刺杀跑者出局事小。
若是传球准头不准，或是因臂力不足形成滚地球，三垒手一旦漏接，很可能造成所有跑者安全返回本垒，效果等同于一支本垒打。
......
球出手瞬间。
游骑兵原本位于二垒的跑者速度飞快，已经越过三垒，距离本垒不足10米，若无意外，这一分已经铁板钉钉到手。
而原本位于一垒的跑者是捕手，身材不高，奔跑速度不快，此时刚刚越过二、三垒中线。
......
球出手。
厉斌站稳。
热切地眼神定定凝视着球的飞行方向和轨迹。
厉斌接球前就已观察清楚，对方捕手跑者的速度不快，跑垒不够坚决，所以时间应该来及。
真正令他心中忐忑的，是传球的精确度，因为这么远的距离，出手只要有点偏差，飞到目的地就会出现较大误差。
若非最近控球力大幅提升，厉斌也不敢做这样的尝试。
厉斌此前已经发现，随着投球的控球力大幅提升，自己的传球准确率也受益匪浅。
下一瞬。
厉斌凝重的脸色忽然变得轻松。
“让球再多飞一会。”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
2秒钟眨眼即逝。
游骑兵跑者终于接近三垒3米外。
“滑垒！”
游骑兵三垒指导员一声大喝。
哗！
跑者闻言一个脚前式滑垒，铲起一地烟尘，疾速滑向三垒。
就在这时。
咚！
球终于飞抵，在距离三垒还有1米多处落地，擦地弹射而起，激射向三垒前出二垒方向约半步距离方位。
三垒手康纳早已站在垒包旁，手疾地弯腰一捞。
啪！
球钻入手套。
康纳的手臂顺势横扫向飞速滑行而至的游骑兵跑者的腿部。
嚓！
咚！
......
安全，还是出局？
这一刻。
围观人群心中升起同一个疑问。
所有人都懵圈了。
距离太远，双方的动作几乎同时完成，大家都很难作出准确判断。
在众人热切的眼神中。
裁判手臂蓦然抬起弯曲，拳头重重一握。
“出局！”
球场左侧。
公牛队球员区和观众席，先是忽然一静......
下一瞬。
秒变成一片欢乐海洋。
欢呼声、掌声如潮水般涌向球场，震荡夜空。
“55米精准长传，他做到了，这小子！”
主教练约翰喃喃自语，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基本功很扎实，动作非常标准，潜力很不错。”
助教布朗赞不绝口。
......
场外。
公牛队观众席旁，站着许多围观人群。
“11号的速度好快，球接得漂亮，传球更漂亮，否则这球估计是个三垒安打。”
“好强的臂力！”
“11号是日裔吧？”
“不是，队服背后印着li，我认得这是华裔的姓氏。”
这时候。
站在人群中的欧文父亲托马斯侧过脸插话。
“没错，他来自中国。对了，他就是上次被雷击中，大难不死的那个孩子。”
“真的？”
“原来是他，怪不得总觉得有点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
球场上。
厉斌高举手臂，食指朝天一指，纵声高呼。
“1人，出局！”
顿了顿，他嘹亮的声音再度响起。
“2个！兄弟们，再来2个！”
第二十一章 对手的逆袭
球场右侧。
看着厉斌威风凛凛地举臂呼喊，游骑兵主教练吉拉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刚刚发生的这一幕，在吉拉德预想中是完全不存在的。
他脑海中的剧本走向，是这样的：
一、二垒跑者顺顺利利跑回本垒，2分到手。
至于斯托克，凭借其出色的跑垒意识，以及仅仅略逊对方11号一筹的速度，顺利推进到三垒，很难么？
比分扳平！
不过，这不过才只是刚刚开始。
接下来。
投手丘上那位无论水平还是状态，都要明显比先发投手逊色多多的公牛救援投手，能顶得住本队打线最强一波打者的打击不失手？
斯托克再取1分，实现对公牛的反超，是大概率事件。
但可惜，11号手术刀式精准长传刺杀......
美梦成空！
不仅未能收获2分，反而折损1人。
想到痛处。
游骑兵主教练遥望厉斌身影，暗暗咬牙。
还好，机会犹存。
场上1人出局，二垒有人。
游骑兵再取1分的机会依然很高。
......
比赛继续。
游骑兵第2棒打者登场。
上场就被斯托克敲出一支二垒安打，显然对布莱克的情绪影响颇大。
即便主教练约翰对其进行了心理辅导，也为能令布莱德情绪完全恢复稳定。
布莱克投起球来变得缩手缩脚，大失水准。
四坏球！
游骑兵44号2棒打者被保送一垒。
这时候。
公牛主教练约翰果断叫了暂停，走上投手丘对布莱克进行第一次指导。
根据规则，一场比赛中，教练可对投手进行一次场上指导。
若教练第二次叫了暂停走上投手丘，就是更换投手的节奏。
短暂指导之后，比赛继续。
游骑兵3棒打者特鲁利扛着球棒神完气足地走到打击区旁。
布莱克面容依然紧绷，显然还是有些紧张。
特鲁利朝投手丘一瞥，嘴角挂起莫名笑意。
仿佛是故意示威，特鲁利不慌不忙操起球棒演练了2遍击球动作，这才进入打击区摆好架势。
“练习减压没错，但这表情动作，18号绝对是故意的，以此向布莱克施加心理压力。”
这一幕落入厉斌眼中，他不由皱眉。
......
咻！
啪！
“坏球！”
......
“坏球！”
......
哒！
“界外球！”
......
咻！
布莱克投出一个快速球。
球偏低，落在本垒板前弹起，方向略微改变。
亚历克斯反应极快，立即移动身躯将球挡住。
啪！
球击中亚历克斯胸部，滚出2步外。
二垒。
前出4米外的斯托克见状，毫不犹豫拔腿就跑，全力向三垒冲刺。
一垒。
44号迅速冲向二垒。
打击区。
亚历克斯跨出2步，快速将球捡起，随即起身一个垫步调整，手臂猛力一抖。
嗖！
球飞向三垒手康纳。
咚！
斯托克速度极快，抢先2步滑垒触包。
盗垒成功！
斯托克成功推进至三垒。
一垒的44号反应稍慢，并未把握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3坏1好球！”
裁判打出手势。
投手丘。
布莱克扭头看了三垒几眼，脸上紧张之色更甚！
二、三垒有人，若是投出四坏球将对方保送一垒，那就是满垒有人。
鸭梨山大！
布莱克深呼吸几口，略微调整气息，而后身体一动。
咻！
快速球。
红中位置略偏外角。
打击区。
18号特鲁利面露喜色，果断出棒。
砰！
刺耳的撞击声随之响起。
......
球场右侧。
“好漂亮的右外野平飞球！”
“绝对二垒安打！”
“呵呵，看那投手的表情，彻底懵圈了！”
“这家伙挺可怜，上来救援却被连敲2记闷棍。”
游骑兵队员欢呼雀跃，热议不断。
主教练吉拉德脸上笑容绽放。
“还好，剧本没有走偏！”
吉拉德心中颇感欣慰。
球场左侧。
公牛队球员区一片沉默。
......
咚！
斯托克志得意满，用力一脚踏上本垒板。
随后。
特鲁利抢先一步滑垒触包。
场上形势再度变化。
二、三垒有人，一人出局。
比分2：2。
比赛继续。
......
砰！
打击区再次传出响亮的打击声。
游骑兵第6个上场的打者再次敲出一支右外野二垒安打，一棒清空垒包。
场上比分再次改写。
2：4。
游骑兵成功逆袭，首次反超。
场上。
二垒有人，一人出局。
投手已懵。
公牛队形势十分严峻。
这时候。
主教练约翰叫了暂停，走上投手丘。
无奈之下。
约翰被迫改变计划，提早启用原本用作终结者的厉斌。
厉斌与布鲁克互换位置。
......
场外。
看着站上投手丘的厉斌，普林格尔3人低声交流。
“之前听说他的投球很不错，今天正好看看。”
“投球表现已经无所谓了，他今天的表现，我自愧不如。”
“不错，就凭这表现，他入选j队已经铁板钉钉了，如果我是贾森，嘿嘿......我就去定制内裤了，哈哈......”
球场右侧。
看着走上投手丘的厉斌，游骑兵主教练吉拉德满脸轻松，与几位助教轻松谈笑风生。
“据说这11号投球不错。”投球助教说道。
“也许吧，不过我不觉得他会比瓦格纳更强。”
另外一位助教不以为然。
“公牛队本赛季倒数第二，有了这个11号加入，每年赛季排名应该可以提升几位。”
吉拉德笑道。
咻！
啪！
厉斌开始试投。
1球，
2球，
......
吉拉德等人的脸色，慢慢变得精彩起来......
......
试投热身结束。
比赛继续。
投手丘。
厉斌从容不迫，侧脸盯着离开二垒垒包约3米远的游骑兵跑者。
下一刻。
厉斌身体一转。
咻！
厉斌突然投出一个牵制球。
球快速飞向二垒。
二垒跑者飞身鱼跃，一个漂亮的前仆式滑垒成功返垒。
随即站起，得意洋洋地瞅着厉斌。
......
咻！
厉斌再次投出牵制球。
二垒跑者再次飞扑回垒。
看着从地上爬起，满头满脸都是尘土的对手，厉斌心中暗笑。
二垒位置，投手想要与二垒手配合，完成突袭刺杀二垒跑者的操作，实属极难。
厉斌这么做，只不过是警告对方别那么放肆，顺便恶心一下对手。
接下来。
二垒跑者果然不敢太放肆，离开垒包的距离收缩到约2米。
咻！
球飞向本垒。
快速球。
游骑兵5棒打者握棒不动。
“好球！”
......
“好球！”
厉斌连续2发好球，5棒打者有些紧张。
咻！
偏向打者内角的快速球。
呼！
打者大力挥棒，落空！
“3好球！”
“出局！”
主裁判站直身体，双手做出一个夸张的拉弓动作。
游骑兵6棒打者出场。
咻！
哒！
“界外球！”
咻！
哒！
“界外球！”
打者连续击出2个擦棒飞球。
投手丘。
厉斌盯着捕手亚历克斯打出的暗号，点点头。
咻！
球脱手飞出。
画出一道典型抛物线轨迹，直奔好球带中央。
“高了，坏球！”
打者瞬间判断，身体纹丝不动。
球飞临打击区，陡然向打者外角下坠。
“好球！”
裁判果断高喊，双手再度拉弓。
打者三振出局。
5局结束。
第二十二章 关键时刻
公牛球员区。
公牛队队员一个个垂头丧气，士气低落。
比赛开始一路顺风顺水，没想到邻近尾声，却被对手瞬间翻盘。
这样的结果，对于这些年仅14岁的青少年来说，心理打击不小。
游骑兵球员区。
完全是另外一副景象。
欢呼雀跃，各种尖笑怪叫声不断。
逆袭成功，游骑兵队员士气大振。
6局上半。
游骑兵更换投手。
16号作为救援投手登场。
10个热身试投结束，一组数据出现在厉斌脑海中。
四缝线快速球
速度59
控球54
球威55
变化52
滑球
速度57
控球52
球威53
变化52
球种与欧文一样，数据也仅逊色一点点。
看着这组数据，厉斌眼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各位，别放弃，机会来了，让我们把比分反超，来！”
厉斌大声喊道。
队友迅速聚拢，手挽肩围圈，12个手掌叠起。
“加油！”
......
比赛开始。
公牛队第3棒埃利斯首先登场，运气不佳，击出一个右外野滚地球，以一步之差被刺杀出局。
第4棒约翰逊击出一个一垒安打上垒。
可惜第5棒布莱克、第6棒布兰登未能把握机会，先后被三振出局。
攻守交换。
6局下半。
厉斌越战越勇，游骑兵3位打者或被三振出局，或被刺杀出局，三上三下，干净利落结束战斗。
比赛进入最后阶段。
7局上半。
游骑兵投手依旧是16号。
公牛队第7棒艾文首先登场，幸运地敲出一支一垒安打上垒。
第8棒詹姆斯一个牺牲触击，掩护艾文推进至二垒。
随后出场的第9棒亚历克斯，本场比赛终于实现零的突破，第一次挥棒。
可惜牺牲触击失败，球仅滚出1米多就被捕手捞起，当场壮烈牺牲。
二垒有人，二人出局。
形势队公牛十分不利。
场边，厉斌扛起球棒就要登场。
“斌，放松些，你行的。”
主教练约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厉斌的肩膀。
亚历克斯垂头丧气地拎着棒子返回。
啪！
两掌相击。
“斌，看你的了。”
“放心，交给我！”
厉斌扛起棒子大踏步走向打击区。
......
投手丘。
游骑兵投手看着厉斌，神情变得凝重。
咻！
第1投出手。
“快速球，高了！”
厉斌念头一闪，一动不动。
“坏球！”
......
咻！
“快速球，好球！”
厉斌果断出棒。
砰！
球被击飞出一垒边界外。
......
咻！
“快速球，好球！”
厉斌大力挥棒。
砰！
球棒携带风声，准确击中球心。
球疾速平飞，在空中越过一垒边界落在界外。
......
左侧球员区。
“啊～”
“太可惜了！”
公牛队员鼓掌叹息。
“出棒早了些。”
助教安迪一脸可惜。
“他的判断不错，2个好球全部判断准确，可惜挥棒稍微早了些。”
主教练约翰表情有所放松，眼神充满期待。
不知不觉。
主教练约翰的心底，对厉斌有了一份莫名的信赖。
观众席。
“斌，加油！”
“形势不妙！莫林，你觉得他能击出安打吗？”凯瑟琳问。
“一定！我觉得他一定能！”
莫林的语气不容置疑。
说完，她又继续高喊。
“斌，你行的！”
......
投手丘。
游骑兵投手似乎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嘀咕。
1坏2好。
形势对己有利，看来这小子之前也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再来1个，结束这场比赛！
忽然间。
游骑兵投手信心爆棚，盯着厉斌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
打击区。
厉斌挥棒对空一击，用力吸了口气，重新进入打击区，从容不迫地摆好架势。
他的双目死死盯着投手丘，上半身放松，身体和球棒有韵律的微微晃动。
远远望去。
他既象是一条似欲择人而噬的眼镜王蛇，又像是一位意欲在夜风中随风起舞的舞者。
咻！
游骑兵投手终于出手。
球快速飞出。
这一次。
球出手瞬间，厉斌吸取前次教训，并未急着挥棒。
他决定多留0.1秒时间观察。
可别小看这0.1秒。
用数据说话。
投手丘上投手板前沿，距离本垒板尖端，距离为18.4米。
这个距离，对于mlb优秀职业投手高达100迈（160公里）时速的快速球来说，只需0.4秒就可飞抵打击区。
根据专家的测算。
这0.4秒时间，打者是这样分配时间的：
大脑花费掉0.1秒，用来处理来自眼睛的图像。
0.025秒对身体发号施令，腰部和手臂开始动作。
再扣去打者奋力挥棒的0.125秒时间。
也就是说，留给打者进行判断，决定挥棒时机和打击角度的全部时间，仅仅只有......
0.15秒！
这是一个什么时间概念？
根据研究数据，人正常眨眼一次，花费的时间大约0.2～0.3秒。
所以......
一眨眼这个动作可分解为两步：
当眼皮闭合，打者就需完成判断并开始动作；
当眼皮打开，打者挥出的球棒就要与球进行亲密接触，相爱相杀。
幸运的是。
眼前游骑兵投手58迈的球速，飞临打击区大约需要0.71秒。
而厉斌的挥棒速度达到73迈，挥棒击球时间大约花费0.19秒。
这个数据是什么水平？
根据权威统计。
大学生和高中生的平均棒速是65～80迈/小时，打击耗时0.15～0.21秒；
职业选手的平均棒速是75～90迈/小时，打击耗时0.12～0.18秒
厉斌年方14岁，这个数据，
厉害了！
所以，厉斌可以用来进行判断的时间有多少？
来！
一起做一道简单的小学一年级数学题。
0.=？
0.395！
这结果，真的可以让mlb打者眼泪汪汪了。
......
回到场上。
打击区。
厉斌增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球的飞行轨迹。
这一瞬。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否则，game over。
游骑兵投手是右投。
球飞行轨迹与之前2个略微有些不同，与之前热身试投的观察对比，厉斌作出判断。
滑球！
方向直指好球带正中位置。
瞅准时机，厉斌果断挥棒出击。
呼！
球棒以大约10度角左右的打击角度挥出。
以这个角度出棒，一旦击中，大概率是平飞球。
临近打击区，球突然横向厉斌内角侧移并下坠。
不过，这早已在厉斌意料之中。
砰！
刺耳的撞击声爆响，瞬间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
球场四周。
众人的心，一瞬间全都悬了起来。
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紧紧盯着打击区。
下一瞬。
球的飞行轨迹，投入众人视线......
第二十三章 笑到癫的收获
打击区。
球以近乎平直的轨迹，闪电般朝一、二垒之间射去。
游骑兵二垒手只来得及跑出两步，拼命伸出手臂试图拦截。
可惜鞭长莫及，球在半米外飞掠而过。
二垒手只能眼睁睁目送球飞向外野区域。
与此同时。
顺势将球棒一甩，厉斌转身奔向一垒。
二垒。
艾文快速推进三垒。
球落地弹起，快速前冲，游骑兵中外野手鞭长莫及，只能在后面紧追不舍。
球场左侧。
球员区，观众席。
“11号，加油！”
“斌，加油！”
“筷子，快跑！”
......
如潮水般的狂呼、尖叫、喝彩和鼓掌声，瞬间席卷球场。
主教练约翰笑而不语。
球场右侧。
一片沉默。
游骑兵主教练吉拉德皱眉不语。
咚！
艾文率先踏上三垒垒包。
“进垒！”
急拐弯，艾文冲向本垒。
咚！
仅比艾文慢一步，厉斌也踏上一垒垒包，马不停蹄杀向二垒。
球依然在草地上快速滚动，冲向外围围栏处。
中外野手和右外野手从2个方向紧追不舍。
咚！
厉斌踏上二垒垒包，眼光一瞥。
只见球被中外野手捡起，随即长传向40米外前来接应的二垒手。
毫不犹豫。
厉斌迈开大步，继续向三垒狂飙突进。
此时己方二人出局，如果不推进至三垒，要想得分只能祈祷出现奇迹。
况且，厉斌对自己的速度有信心。
咚！
艾文踏上本垒板。
比分变成3：4。
几乎与此同时。
二垒手接住传球，转身调整两步，挥臂一抖，45米外长传三垒手。
三垒方向。
厉斌飞奔在前，球斜刺里急追，双方距离三垒越来越近。
6米，
5米，
4米，
......
厉斌正准备滑垒触包。
“本垒！”
三垒指导员安迪突然大喝。
厉斌微微一愣，毫不犹豫放弃滑垒，继续全力冲刺。
咚！
厉斌一脚踏垒，身体一个急转，全力以赴向本垒发起最后冲刺。
1米，
2米，
他越跑越快，浑身血液激涌，头皮越绷越紧......
身后。
球终于飞抵，可是......
它却是从距三垒手1米外快速贴地掠过，直奔界外。
关键时刻。
在厉斌极速压迫下，二垒手犯下大错，传球出现失误。
传偏了！
“啊～”
球场右侧爆发出一阵惊呼声和叹息声。
“斌，加油！”
球场左侧群情激奋，欢呼声不断。
......
咚！
厉斌一脚踏上本垒板。
比分，4：4 。
艾文第一个迎上，双臂一张，给了利斌一个熊抱。
“筷子，你特么的干得太好了，竟然帮我取得1分，谢谢！”
厉斌还未答话，蓦然觉得背后一沉。
“筷子，你特么的不在垒上等我开炮，竟敢偷偷跑了回来！”
原来是康纳。
这家伙本来拎着球棒在场边热身，正准备上场，见状立即上前，从背后一把搂住厉斌肩膀，凑一把热闹。
更多的队友跑来，互搂肩膀抱成一圈......
这一刻。
青春的血液在沸腾。
友谊的小花，恣意绽放。
.....
比赛继续。
康纳登场，击出一个高飞球，被接杀出局。
攻守交换。
7局下半。
厉斌继续站上投手丘，丝毫不给游骑兵一丝机会，又是一个三上三下，干净利落结束比赛。
比赛结束，双方战成4：4。
......
双方列队握手道别。
无需教练发话，厉斌被队友推上队首。
“11号，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叫斌.厉，对吧？”
游骑兵主教练吉拉德握着厉斌的手，笑道。
“对！您发音非常、非常准确！”
厉斌左手竖起大拇指，满意地连连点头。
***
回家路上。
车中。
厉斌坐在副驾驶位怔怔发呆。
脑海中。
光屏闪烁不停，其中内容......
“满屏都是惊喜呀！”
厉斌喜不自禁，心中一声呻吟。
主教练约翰，助理教练安迪、布朗、马修，全部普转铁。
队友康纳继艾文之后，也升格为死忠粉。
队友亚历克斯升格成为真爱粉。
队友凯文、约翰逊、埃利斯、布兰登、亚历克斯、乔治全部普转铁。
至此。
公牛队全队上下，粉丝级别铁粉起步。
此外。
亲友团全数被圈粉，其中约15人成为铁粉。
普林格尔以及棒球j队的2名同伴怀特、吉利斯也通通成为铁粉。
还有。
多达67多名围观路人及游骑兵亲友团成员路转粉，成为普粉。
莫林的闺蜜凯瑟琳之前刚升级为真爱粉，此刻已升格为死忠粉，一场比赛连升2级。
不过，最令厉斌欣喜若狂的，是莫林的粉丝级别。
脑残粉！
这是继父母之后的第3个。
确切地说。
这将是圈粉系统启用起来，厉斌后天养成的第一个顶级粉丝。
“脑残粉啊，啧啧！”
“女人的情感线果然比男人发达，晋升速度真快！”
“就连凯瑟琳，居然都莫名其妙就跃升为死忠粉了，不可思议，妙不可言......呀呀呀！”
厉斌无限陶醉，心中感叹，满脸痴笑。
浏览到最后。
厉斌的眼神定格在合计一栏。
刹那间。
心花怒放！
感觉整个人都飘了......
不枉兢兢业业苦斗一场。
这场比赛，竟然收获粉丝力12585粉丝力。
没眼花！
没看错！
12585！
完全超乎想象的收获！
这一刻。
别说痴笑，癫笑都是应该！
“要是下星期三与汉密尔顿红雀队的比赛，也能有这样的收获，嗯嗯嗯......”
“让我好好想想，这笔粉丝力该怎么花。”
厉斌的眼睛笑成一条缝。
身旁。
厉言斜眼一瞥，不由心中嘀咕。
“这家伙，赢球居然爽成这样？至于嘛！”
“不过，这小子最近似乎球技大进，长脸啊！”
厉言的脸上，不由露出骄傲的笑容。
“嗯，年轻人还是不要太骄傲，这不好。”
想到这里，厉言说话了。
“斌，你最近进步很快！不过......”
厉言停住，侧脸看了一眼厉斌，一副你懂的表情。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多，太透。
因为儿子现在这年纪，刚好一脚踏入叛逆期的门槛。
说太多，反而适得其反。
“嗯！”
厉斌点头。
老爸的意思，他当然是懂的。
做了14年父子，这点默契都没有？
不存在的。
“老爸，今天比赛的照片和视频都帮我搞定了吗？”
厉斌忽然想起这件重要事情。
“当然！”
父亲手握方向盘，侧脸一笑。
“老爸，回家后，我有一件大事想跟你和老妈商量。”
厉斌看着父亲，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好。”
厉言惊诧地侧脸，认真地凝视儿子一眼。
不知是否错觉。
一瞬间。
他忽然觉得，儿子似乎长大了。
第二十四章 游说
“什么？”
厉言震惊地盯着厉斌。
刚刚。
一进家门，应儿子要求，一家三口围坐而坐，举行家庭会议。
厉斌直截了当，提出一个大胆设想：
利用自己已经奠定的网红优势，进一步拓展，往商业化运作方向发展......
一个令厉言瞠目结舌的构思！
作为一名苦逼的java web开发码农，厉言对互联网领域当然有着远超常人的体验。
一直以来。
厉言都以开放、开明自居。
网红。
这一近年出现，并迅速风靡全球的新事物，他并无立场。
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理性看待。
甚至许多时候。
对于网红的各种狗血八卦，他也是喜闻乐见，积极围观吃瓜的。
但是！
现在这事儿就发生在自家，儿子要走网红路，这当然必须......
慎重！
14岁的年纪，还是太年轻。
走网红路，早了。
这时候，学习才是王道。
况且。
这条路和他对儿子的期望，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儿子，我建议你还是慎重一些。你虽然现在因为雷击而成为一名网红，但这纯属偶然，你就当成是锦上添花就好，千万别因此影响你的学业。”
母亲秦华皱起眉头，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阻。
作为一名母亲，秦华对儿子的一切尤其敏感。
虽然自己也是一名资深码农，但世界观相对于厉言来说，秦华要保守许多。
厉斌的话，让她大惊失色。
什么？
走网红路，成为一名公众人物？
胡思乱想！
在秦华看来，这是一条彻头彻尾毁人不倦的是非大道。
对于厉斌将来要走的路，其实早在9年级前的暑假，一家三口就已有过探讨。
厉斌的梦想：
考入谢尔丹动漫专业或者游戏设计专业，将来成为一名游戏设计师。
不得不说。
厉斌自幼学画，在绘画方面颇具天赋。
所以，这一梦想可操作性极强。
而秦华则希望厉斌将来也能成为一名码农。
理由很简单。
厉斌传承了她的数学天赋，有成为一流码农的巨大潜质。
眼下，厉斌就已经开始跟着她学习java编程了，期间所表现出的强悍逻辑思维，即便是骄傲如她，也啧啧称奇。
当然。
码农是苦逼的。
但好处是工作易找，收入也高，所以......
人生嘛，
谁不在苟且？
“老爸，老妈，镇定，镇定！”
厉斌从容不迫地说话了。
对于父母的反应，他心中早有准备，自然也准备了一番说辞。
他可不是一个高智商低情商的书呆子。
在白区长大，长期跟各色人种打交道。
在加上长期打棒球，身边的白人队友一个个能吹能侃。
譬如。
以前班上的白人学渣，学习成绩拿a？
不存在的。
虽然长期在c线跌宕起伏，苦苦挣扎，但照样牛逼哄哄的逢人就吹自己学习很棒。
如果偶尔撞大运突破到b线。
我嚓！
立马喜大普奔，嘴巴咧到耳朵根，四处索赞。
潜移默化下。
厉斌的自信心和嘴皮子功夫当然也水涨船高。
说服父母，取得支持。
在厉斌看来，piececake！
关键的一点。
这个计划，对解决父亲再就业困境，也是大有帮助。
至少厉斌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开明的父亲便被厉斌选定作为突破口。
“老爸，你知道的，我现在拥有数十万粉丝，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网红。”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一座有待开发的金矿！”
“是一笔巨大的网络虚拟财富！”
“老爸，前一阵子非常火的电子货币，多少人加入其中成为矿工，不就是为了挖矿致富嘛！”
“现在，我们面前就有一座巨大的金矿，你难道能无动于衷，不做点什么？”
“我觉得，我们只需要建立一个平台，就完全有可能将其转化为现实财富。”
“这种网红经济的模式，成功案例数不胜数，也是眼下新经济的热点之一，老爸你身处互联网前沿，应该明白的呀！”
“况且，我相信随着时间发展，我的粉丝规模还会不断膨胀！”
“老爸，你现在暂时没有工作，不正好利用这个空闲时间进行一番尝试？”
“一旦运作成功......你们懂的。”
厉斌侃侃而谈，说得天花乱坠。
厉言和秦华面面相觑。
秦华依然忧心忡忡，张嘴就要继续劝说。
“我觉得儿子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可以试一试，反正不成功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厉言抢先说话。
他有些心动了。
***
家庭会议结束。
厉斌的提议获得有条件通过：
试行3个月，效果不好就放弃。
这也是老妈坚持提出的限制条件。
轻轻吐了口气。
厉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和留言。
咚咚咚......
厉斌冲上楼。
麻利地启动电脑，登入lol界面，打开discord 聊天软件。
“你这家伙，竟然迟到5分钟，** you！”
屏幕下方弹出字幕。
这是贝内特，厉斌以前的同学，死党之一。
“斌，动作快点！”
又一条字幕弹出。
这是桑德斯，死党之一。
“斌，等你等到我心碎！”
这是卡聂罗，另一名死党。
这三人，都是lol迷友，也因此与厉斌结为朋党。
虽然现在不在同一所高中，但4人以lol为纽带，依然保持密切联系。
“对不起，比赛结束就赶回来，开了个家庭会议，所以耽误了。”
厉斌歉意解释。
“快！”
“好吧，原谅你了。”
.......
贝内特三人都急不可耐，纷纷催促。
噼里啪啦......
键盘声声。
厉斌不慌不忙打出一句话。
“别急！我今天还有一位朋友，一起加入玩，你们没意见吧。”
他答应过莫林，今晚搞一局lol。
对于自己的甜心脑残粉，食言？
不存在的！
“朋友？”
贝内特发来疑问。
“嗯！”
厉斌回应。
“好！”
“没问题！”
“快些！”
三人心急火燎地开催。
......
2分钟后。
“hi，所有人，我是莫林。”
“嗯？”
“这是？”
“女的？”
屏幕上不断弹出字幕。
厉斌已经开始脑补，此刻连线的另一端，这三个家伙的懵圈表情。
键盘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作响。
最后。
掷地有声地重重一击回车键。
“没错！”
短暂沉默。
然后，字幕弹出。
贝内特，“朋友？”
桑德斯，“好朋友？”
卡聂罗，“女朋友？”
似乎发现比打游戏更有趣的事情，三个家伙卦火烧身。
“闭嘴！请别污染我和莫林纯真的友情！”
厉斌狠狠敲出一句，接着又补充。
“是一起乘坐校巴的车友。”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
贝内特，“哦，车友啊......** you！”
桑德斯，“车......友？中间没漏打“震”字？** you！”
卡聂罗，“！#￥&*？......** you！”
下一刻。
“嘟！”
脑海中响起一声柔和且短促的低沉提示音。
“嗯？”
厉斌惊诧。
一双剑眉倏地扬起......
第二十五章 圈粉计划
这“嘟”的声音，是厉斌和系统的约定。
以后，凡是收获粉丝力，系统就以这个方式稍作提醒。
“这个时间点响起，难道这三个家伙......”
厉斌心念一动。
脑海中。
光屏倏地闪现。
随即，一行信息映入眼帘：
“好友贝内特、桑德斯、卡聂罗普转铁，共收获30粉丝力。”
厉斌先是一愣，随即心中窃喜。
这三个死党，对自己的各项特长视而不见，打游戏又各有所长，谁也不服谁，一直以来都不粉自己。
直到自己被雷击，这三个家伙才路转粉。
没想到。
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终于再进一步。
爽！
厉斌笑得眼睛弯弯。
噼哩叭啦，再一敲回车。
“** you all！再胡说八道，我和莫林退出。现在，你们三个，立即向莫林道歉！”
百年一遇！
厉斌爆粗，**裸发出威胁。
对这三个死党的尿性，他还是懂的。
就吃这一套。
果然。
屏幕上接二连三地弹出道歉的字幕。
当然。
其中有几分诚意，那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
小伙伴们终于可以一起开心地耍游戏了。
......
一个多小时后，游戏结束。
厉斌拿起手机，迅速用imessage给莫林发了条信息。
“莫林，你知道吗，我在油管、脸书、ig、推特上有许多粉丝。”
滴滴！
“猜得出，你是网红嘛！”
莫林秒回。
这回复速度！
厉斌暗暗咂舌。
“女人的心灵手巧果然不是吹的。”
厉斌点头叹服。
定了定神，压抑住心中的忐忑。
厉斌手抖抖一通按键。
“可是做网红真不容易，太多粉丝，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不应付嘛，冷落粉丝不好，晚上睡觉会内疚得久久不能入眠。应付嘛，时间根本不够用。好纠结，现在考虑找个人协助打理，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二。”
按下回车键，送出信息。
厉斌的心咚咚咚一阵乱跳。
有点紧张。
他这是在婉转试探，玩内涵。
这种迂回转折的方式，传至父亲。
父亲有一句名言。
“男人嘛，该直的时候，绝对不能弯曲！该弯曲的时候，直起来你就错了。”
话虽如此。
厉斌心里明白，如果直接开口，莫林是断然不会拒绝自己的。
毕竟，脑残粉嘛。
难道是说来玩的？
果然。
下一刻。
滴滴！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呀！”
莫林爽快表态。
“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多不好意思。”
厉斌玩起了含蓄。
滴滴！
“没关系！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而且能帮上忙，我也很高兴。”
真会说话！
厉斌听得浑身舒坦，立即追问。
“你确定？”
厉斌再次确认。
这是老外的习惯，一般二次确认，以免有一方没想清楚。
“是的。”莫林果断回复。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这4个社交软件的粉丝数量合计超过50万，我打算以后经常po视频和照片，所以工作量还是挺大的。不过现在有你帮助，太好了！”
其实厉斌还想再多注册几个社交软件，开拓更多的粉丝源。
不过，这个想法刚才和父亲一提，立即遭到否决。
父亲觉得，贪多嚼不烂。
他认为有脸书等4个主流社交应用，已经足以覆盖北美绝大多数用户。
再多的话，照顾不来，反而得不偿失。
然后，父亲主动提出一个建议，“咱们根在中国，任何时候都绝不能忘本。”
所以，他将帮助厉斌开通2个据说在中国很火的社交软件：微博、抖音。
当然，未来这两个据点将由父亲负责打理。
滴滴！
“斌，谢谢你的信任，能协助你打理，是我的荣荣荣荣幸！”
莫林似乎......
蛮激动。
***
结束和莫林的通信。
厉斌心中感觉轻松许多。
一直以来。
他在粉丝发展方面，基本上局限在身边吸粉。
网上拓展方面，步伐缓慢，过于被动。
不过一切都将从今天开始改变。
首先。
有父亲这个半职业水平摄影师全力以赴支持，意味着从此以后，厉斌将可以在网上大量发布精选视频和照片。
其次。
有熟悉本地文化和流行元素的莫林协助，他将加强与粉丝互动，提高粉丝粘性。
根据莫林提议，在适当的时机，厉斌准备开通直播......
一句话。
圈粉在路上。
未来无限光明......
***
草草洗个澡。
四脚八叉躺在床上。
厉斌头脑逐渐冷静，开始思考粉丝力的使用。
怎么用足用好这笔粉丝力，最大限度提升自己的棒球战力，在目前尤为重要。
棒球能力越出色，圈粉和提升粉丝级别的速度就越快。
一番细细斟酌，厉斌主意渐定。
不过。
在这之前，他打算先听听系统的意见。
放着脑子里的超级ai系统不用，会不会太傻？
“系统，我这些粉丝力，你有什么建议？”
今天比赛的收获，加上原来剩下的29粉丝力，厉斌现在总共拥有12614粉丝力。
“宿主，请确定职业优先级别。”
系统立即回复。
“投手。”
厉斌毫不犹豫。
站在投手丘，狂虐mlb各路魔怪级打者，是他最近常做的一个梦。
当然。
这并不意味着厉斌今后的发展方向仅仅只是投手。
如今系统在身，厉斌已经逐渐变得野心勃勃。
象日本球手大谷翔平那样，投打双栖玩转“二刀流”，才是厉斌的目标。
甚至。
在潜意识里，厉斌也不排除向投打守三栖发展，成为一名举世无双的，
三刀流！
“好的，建议提升曲球技能。”
果然。
这个提议，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厉斌还是继续发问。
“为什么不继续提升四缝快速球？”
“你的快速球技能在15u级别里面已经接近一流水平，短期应付已经没有太大问题。”
“但你的曲球技能只能说是三流水准。”
“要成为一名投手，只精通一个球种是绝对不行的，你应该明白。”
系统言简意赅。
厉斌点头。
球种对投手的重要性勿需置疑。
自己的快速球虽然在15u级别中算是不错，但曲球水平还是不堪用。
单一的球路，遇到优秀的打者，很容易被人适应并锁定。
在mlb，一名优秀的先发投手不仅要有持久的续航力，还至少要精通三种不同球路的高质量球种，供捕手进行配球。
只有这样，才有足够底气与各路强悍打者抗衡。
目前。
自己的曲球球速已经不错，但控球能力还是不行。
另外。
球路的变化，也还是不够，球路曲线弧度以及下坠变化略显不足。
想到这，厉斌不再犹豫。
第二十六章 系统评分
厉斌心念一动，曲球技能面板出现。
控球：49
球速：55
球威：52
变化：54
“将控球提升到52。”
厉斌提出要求。
从49提升到50，花费1000粉丝力。
再从50提高到52，花费6000粉丝力。
“如你所愿！现在还剩下5614粉丝力。”
系统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厉斌瞬间感到一阵神思恍惚......
随即，一切如常。
成了！
厉斌目光炯炯。
剩下这些粉丝力，他不打算再追求提升速度，转而考虑提升变化指标。
原因很简单。
曲球的速度并不是越快就越好，但变化越大，打者肯定越难对付。
“将变化从54提升到55。”
“如你所愿！现在还剩下2614粉丝力。”
又是一瞬间的神思恍惚......
剩余粉丝力，还可进行提升。
仔细一番斟酌，厉斌终于锁定目标。
力量！
虽说自己的力量在同龄人中已属一流水准，但是，好东西再多也不够！
“我的力量才44，提升1点是不是需要2000粉丝力？”
厉斌问道。
记得系统曾经说过，同等条件下，提升身体素质的花费，是提升和学习技能的2倍。
“不错！”
系统回应，随即又补充一句。
“但我不建议你现在提升力量。”
“哦？说来听听！”厉斌诧异道。
“你的身体目前正处在生长爆发期，目前的力量，只需做些力量训练，就可轻而易举提升几个点，相比提升和学习技能的难度，这个花费不值得。”
系统耐心解释。
厉斌点头，深以为然。
有道理！
俱乐部已经做出安排。
从11月份中旬开始，球队开始进入冬季室内训练模式。
除了一周二晚的技术训练外，还会另外安排两个晚上进行肌肉力量训练。
届时。
会有专门的健身教练指导，进行每次1个半小时的力量训练。
相信明年开春，新赛季到来之前，自己以及球队的小伙伴们的力量，都会有一定提升。
“好！听你的。”
厉斌果断采纳系统的意见。
那剩下的2614粉丝力，他决定留着待用。
沉思片刻。
厉斌心中一动。
“系统，我现在的水平，你能用mlb球探的评分标准给我打个分嘛？”
“可以，不过你要等一等。”
系统回复。
沉默片刻。
厉斌脑海一闪，光屏弹出一个界面。
“重要说明：宿主目前的身体正处于爆发生长期，身体基本素质与mlb运动员还有很大差距，所以如果套用mlb评分标准，宿主各项得分均低于20分，属不入流水平。”
“建议：参考mlb评分标准，以15u级别为坐标参考，进行评分。”
“有道理，看来自己有些心急了。”厉斌心道。
“系统，那就如你所说，给我评分吧。”
下一刻。
光屏一闪，一组数据显现出来。
宿主棒球综合技能评分（15u）
四缝快速球：65
二缝快速球：40
曲球： 60
打击：60
防守：65
传球：60
力量：70
跑垒速度：75
整体：65
“好！”
仔细看完，厉斌不禁脱口而出。
直到此时。
他终于对自己的棒球水平，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众所周知。
mlb球探对球员有一整套稍显粗略的评分标准，评分介于20～80分之间。
能拿到80分的球员，可谓少之又少。
分项评分中。
80分：史诗级水平；
70分：全明星水平；
60分：高于平均水平；
50分：大联盟平均水平；
40分：低于平均水平；
40分以下：不解释。
对比这个评分标准，系统给自己的各分项技能评分，除了二缝快速球不及格，其它的分值，在15u级别里真的很不错了。
整体评分中。
70～80：表明具有大联盟顶尖球员潜力；
60～69：表明具有大联盟明星球员潜力；
......
这项综合能力评定，自己获评：
65！
这表明在15u级别里，自己也可算是明星球员了。
好欣慰！
厉斌心潮澎湃，双拳渐渐紧握。
情不自禁。
他的脸缓缓转向窗口，遥望夜空。
南方，
今夜星光灿烂......
***
星期天。
恰好是10月31日，万圣节。
这个节日。
之于孩子，就是装扮成妖魔鬼怪，快快乐乐敲门讨糖的儿童节。
之于年轻人，就是忙着在各类爬梯中装逼耍酷，夺人眼球的装逼节。
大清早。
睁眼起床。
厉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微信向秦老师请假。
按照惯例，他今天要去学画。
不过，昨晚躺在床上，他对于万圣节有了一些想法。
下楼。
发现老爸已经在书房里忙活。
“老爸，早上好！”
厉斌打个招呼。
“早上好！斌，你的比赛视频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最精彩部分剪辑成8段短视频；另外，照片我也完成挑选，你吃过早餐就过来看看。”
“谢谢老爸！”
厉斌又惊又喜。
父亲的工作效率还真高，原本以为起码下午才会弄好，没想到大清早就给了自己一个意外之喜。
走进书房。
厉斌迫不及待地一屁股坐下，撸起睡袍衣袖，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
一切为了圈粉！
厉斌露齿一笑，浑身干劲，斗志满满。
“别急，先去吃早餐，ok？”
父亲微笑道。
“好！”
厉斌点头，冲父亲来个大大的笑脸。
......
早餐厅。
深秋晨曦穿过玻璃窗和玻璃门，洒落在地板、早餐桌、椅子上......
窗边。
一丛小叶丁香树，在晨风中摇曳起舞。
桌上。
摆放着一个白色大碟和一个杯子。
碟中，躺着一个单面煎蛋，两片烟熏三文鱼牛油果吐司。
杯里，盛放着冰牛奶。
婆娑树影投射在桌面上，仿佛群魔乱舞，在胡吃海喝桌上美食。
坐下。
小心翼翼拿起吐司咬了一大口。
“老爸，好好吃，谢谢！”
厉斌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大声称赞。
吐司余热犹在。
“一定是老爸刚刚听到自己起床的动静才弄的，老爸......”
厉斌凝视着书房中那忙碌的身影。
心中，一股暖流蓦然升起。
异国他乡。
这来之不易的安逸和幸福，想必老爸老妈一定付出许多。
接下来。
“我要加入！”
一瞬间。
豪情壮志满胸膛。
吧唧吧唧......
咕嘟......
厉斌开始狼吞虎咽。
***
书房。
宽大的u型电脑桌上。
两台电脑错落摆放。
厉斌和父亲同时在埋头苦干。
八个短视频，以及一张张精挑细选的照片被po上网。
厉斌负责油管等4个社交平台，父亲负责微薄和抖音。
......
粉丝们闻风而动。
“斌，没想到你的棒球居然打得这么好！是不是雷击让你变强了？”
某男粉丝。
厉斌：“......”
“哇，你打棒球的样子真的好帅！”
某少女粉丝。
“斌，下次比赛，能不能直播？”
“对呀，直播才更有趣。”
“怎么样，你介不介意和我们分享生活点滴？”
......
“直播比赛？我还要征求俱乐部意见才行，你们懂的。”
厉斌回复。
“除了棒球比赛，其它有趣的事情也可以直播啊！”
“没错！可以直播绘画，做滑板什么的，大家想必都感兴趣。”
粉丝们七嘴八舌，不停输出信息。
“直播绘画和制作滑板？”
厉斌喃喃自语，眼神愈来愈亮。
身旁。
父亲侧过脸来。
“斌，这个提议挺好，但平时恐怕没时间，只能周末干。”
“老爸，你放心好了，我会把握分寸的。”
厉斌点头。
“斌，今天万圣节，你准备怎么过？结伴讨糖，还是在家发糖？”
有粉丝关心地发问。
“打算在家发糖。”
厉斌回复。
今年之前。
与小伙伴们结伴，背起大口袋。
6：00pm，集合。
6：15pm，走起！
寻找亮灯人家逐一敲门，打开袋口，假装凶狠地叫嚣着自己已经不相信的tricktreat！
嗓子渐哑。
口袋渐满。
小伙伴们这才依依不舍地鸣金收兵。
这就是厉斌一直以来的标准万圣节操作。
不过今年......
长大了！
感觉不到快乐了。
厉斌有点心酸。
正在胡思乱想，屏幕弹出新信息。
“能不能直播？”
有女粉丝追问。
厉斌停下。
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直播万圣节发糖？”
他喃喃自语，忽然展颜一笑。
正好。
一石二鸟！
第二十七章 意外圈粉
“老爸，我能去costco超市吗？”
厉斌冲着书房大声问道。
“怎么了？”
父亲的声音传来。
“老爸，我有个想法......”
bala，bala......
厉斌直言不讳，全盘托出自己的打算。
***
costco。
异常宽阔的停车场爆满。
涌来嚷往的人流穿梭如鲫。
在门口出示会员卡后，厉斌随父亲进入超市内。
下一刻。
父子两人齐齐傻眼。
我嚓！
这是在打劫么？
收银机处。
等待结帐的人群拍起十几条长龙。
许多人推着costco特有的超大辆购物车，里面几乎堆满各种食品和日用品。
“斌，动作快些，免得有些东西卖断货。”
厉言扭头冲厉斌说到。
父子俩没走出几步。
前面不远处，保健品区域。
一个亚裔慢慢推着几乎堆满商品的购物车。
车把杆上。
醒目地夹着一杆自拍杆架，上面托着一个手机。
亚裔边走边说，神情十分投入，似乎在直播。
目光四下一扫。
厉斌发现，象这样的人，有10多个。
清一色亚裔。
他们在干嘛？
直播买东西？
厉斌基本不来costco，这种现象第一次看见，不由好奇心起。
“老爸，他们这是在干嘛？”
厉斌扬起下巴示意，向父亲请教。
“哦，这是代购，在帮国内的亲朋好友买东西......”
厉言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
厉斌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人。
脑海中，
一个念头悄然滋生。
......
食品区。
整齐码放着一堆堆的应节糖果零食。
“老爸，就要那些薯片好了。”
厉斌指着一箱箱小包装薯片说道。
以己度人。
薯片老中青幼，通杀！
关键是，薯片价格适中，却又有不错的体积。
只需2小包，就可以把小鬼递上来的小口袋塞得满满当当，轻易赢得小鬼们用脆生生的声音表达出的真挚谢意。
而这一点，至关重要！
因为厉斌想试一试，能不能借机圈一波粉。
当然。
对于那些高中生，他不报期望。
2小包薯片，远远无法打动他们贪婪的**。
这帮二货，通常人手一个超大黑色塑料垃圾袋。
那容量，别说2包薯片，你就是直接拿起一整箱扔进去，那袋子都可以稳稳妥妥地装好，保证不露出一丝痕迹。
很快。
厉斌和父亲按需捡货，手脚麻利地迅速搞定。
随即在收银处随便选了一条长龙排队结帐。
十多分钟后，终于轮到。
收银员是个肤白似雪、金发碧眼，仿佛兼职大学生工的小姐姐。
她的右臂上刺着一个醒目的纹身图案，鼻子上则带着银光闪闪的鼻钉，一副街头潮人的打扮。
“你们好！”
小姐姐带着职业笑容打个招呼，同时手脚麻利地从厉言手中接过会员卡。
突然。
小姐姐停住了。
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厉斌的脸蛋。
“你......你好眼熟！”
“呃......”厉斌冲着小姐姐晒阳光灿烂。
“你是斌？”
小姐姐性感的红唇玉齿里蹦出一句话，语气有些不太确定。
“对的。”
厉斌点头。
心想，“粉丝？”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记得吗，我刚才还在油管上跟你聊了几句呢。”
小姐姐笑容怒放，貌似有点兴奋。
“啊！你是哪位？”
厉斌顿时便有点尴尬，问道。
粉丝太多，怪自己咯。
“我是凯特拉凡。”小姐姐大方地自我介绍。
“哦，原来是你......你好，拉凡！”
厉斌做出恍然大悟状。
其实，
他现在脑袋一团浆糊。
“你买这些东西，是准备晚上发糖么？”
小姐姐边手脚麻利地拿起商品逐一扫码，边好奇发问。
“被你说中了。”
厉斌露出一脸憨笑。
“真好！我6点下班，正好赶得及看你直播。”
小姐姐露出幸福的笑容，侧过身子低声说道。
“哦，谢谢捧场！”
有这样的粉丝，还能怎么样？
继续憨笑......
厉斌买的东西不算多。
4箱不同口味的薯片，外加两大盒戒指糖。
数量：4x50包薯片，2x100戒指糖。
这就是厉斌为晚上收买小鬼准备的糖衣炮弹。
说笑间。
拉凡就已完成扫码工作。
父亲摸出信用卡正要结帐。
“老爸，咱们说好的，请让我来！”
厉斌抢先递上自己的银行卡。
来的路上。
厉斌就和父亲约定，今天的采购花销，由他来买单。
银行卡里有500多加币，是他今年夏天去做棒球裁判挣的零花钱。
厉斌已经通过裁判培训，领取了裁判证，可以担任小屁孩棒球比赛的裁判，并赚取最低时薪的报酬。
顺利结帐。
厉斌和父亲正准备推车离开。
这时候。
耳边响起拉凡甜美的声音。
“这个......斌，我们能来张合影么？”
拉凡有点不好意思地请求。
“合影？”
厉斌一愣。
这样的待遇，人生第一次！
能拒绝？
不可能的。
“当然，荣幸之极！”
厉斌微笑点头。
拉凡眼神一亮，反手从牛仔裤后裤袋拔出手机。
众目睽睽之下。
厉斌靠着收银台上身后仰，与凑近的拉凡勾肩搭背来了一张亲密自拍。
“再来一张搞怪的？”
拉凡意犹未尽。
“没问题。”
厉斌爽快配合。
下一瞬。
嘟！
厉斌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
......
与拉凡道别。
厉斌推着购物车走出收银台外。
呼啦！
几个坐在对面就餐区的青少年围了上来。
“hi，斌！”
......
保健品区内。
一名直播男代购边推车前行，边忙着解说。
“咦？那边有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手机里传来声音。
男代购抬头一看。
只见收银区和就餐区之间的通道，有一大群人围着2个亚裔。
“看样子，象是咱中国人，被老外欺负？”
“我说你不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赶紧过去，同胞能帮就帮。”
手机里传来七嘴八舌地催促声。
男代购眉头皱起，有点犯难。
心想，“哥这不正忙着嘛，哪有空管闲事！”
于是。
眼瞅着，双脚按兵不动。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去。
“我嚓！十有**是在欺负咱中国人！”
“我说代购，这事你可不能无动于衷啊！”
男代购脸色一黑，心中腻歪。
“靠，我又不是警察，能怎么办？”
这时，几位相识的代购走过来打招呼。
“哥们，那边怎么回事？”
“我刚才看见好像是咱同胞被围在里面。”
“走，哥几个过去瞧瞧！”
男代购取下手机，随同几个人一起走过去。
近前。
几人不禁傻眼。
从人群里不断传出欢笑声。
“斌，咱俩来一张！”
“嗯，我也来一张，要搞怪的。”
“来，我们几个一起来，1、2、3，鬼脸！”
......
眼前一幕，令男代购几人面面相觑。
这特么的哪是欺负人，这分明是在粉人好不好！
这时候。
男代购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声。
“那谁，你能不能帮我做个现场采访，我付费......对了，刚才那蓝莓胶囊和蜂胶胶囊再各给我来10瓶！”
男代购一听有料，顿时来劲。
“没问题！你想让我怎么做？”
“好，你按我说的.......”女声开始指点江山。
身旁。
另外几位代购抖起机灵，纷纷高高举起自拍杆，对准人群中的厉斌......
远处。
另外几名代购也纷纷手举自拍杆赶了过来。
第二十八章 万圣节直播
终于与粉丝拍完照。
厉斌刚要继续前行。
一名刚才见过的男代购拎着自拍杆走过来。
“斌，请问能接受我的采访吗？”
厉斌愣住，懵圈了。
“采访？”
“代购采访我？”
“这是好事坏事？”
厉斌转脸望向父亲。
厉言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正要委婉拒绝。
“哦，我是烧狐网驻多伦多记者，刚刚发现很多老外粉你，正好我在制作一档介绍加拿大风土人情以及华人生活的节目......”
男代购滔滔不绝地一番解释、游说。
烧狐记者？
厉斌和父亲半信半疑。
不过无所谓了。
接受个采访，又不会掉一根毛。
而且说不定，又能圈一波粉。
何乐而不为？
***
一切结束。
厉斌走出costco 大门。
随即心念一动，脑海光屏闪现。
“发现1名真爱粉，3名铁粉，28名普粉，共收获158粉丝力！”
“真爱粉名字。”
厉斌发出意念询问。
“拉凡。”
爽！
厉斌嘴巴一咧，眼睛眯成一条缝。
***
回到家。
厉斌和父亲开始忙碌。
父亲负责将往年使用的万圣节道具找出。
厉斌拿起画笔和小刀。
嚓！嚓！
快手快脚，在两个大南瓜上先画后刻，雕刻出两张经典笑脸。
再掏空瓜囊，放入蜡烛，两个南瓜灯搞定。
然后父子俩开始布置。
前院草地。
咣！咣！
插上7、8块像模像样的塑料墓碑。
正门台阶。
咚！咚！
摆上两个南瓜灯。
大门两旁的墙上。
啪！啪！
四处拍上白色仿真蜘蛛网。
最后。
duang！
往门楣上钉好一只栩栩如生的大蜘蛛。
简简单单。
万圣节装饰搞定。
最重要的一件事。
正对门口的旋转楼梯上，已经用拍杆架好一个手机。
门口一侧，另外两个手机也已架好。
这三个手机，担负起今晚的直播大秀重任。
其中。
一个是油管直播，一个是liveme直播，剩下的一个，则是逗娱直播。
由于手机有限，最终选择这三个直播平台，厉斌也是做了一番斟酌考量的。
油管？
视频领域老司机，虽然直播起步晚，但直播画质最好，且自己的粉丝数量最多。
liveme？
近年在北美直播领域火得一逼，广受青少年欢迎。
逗娱直播？
据老爸放狗调查，在国内也是浪得不要不要的。
另外，这平台的名字起得蛮的，厉斌挺喜欢。
所以，这三个平台就成了厉斌的最终选择。
至此。
万事具备。
“小鬼们，快来粉我！”
厉斌拍拍手，憨憨一笑。
***
6:15pm。
夜幕尚未降临，南瓜灯亮起。
厉斌站在门口，与直播间的粉丝们海阔天空地瞎聊。
“斌，你的装扮好酷！”
“嗯，我喜欢杰克船长。”
手机里，褒奖声不断。
厉斌嘴唇旁画了两撇小胡子，身穿杰克船长服，腰悬塑料弯刀。
晃眼一看。
仿佛杰克船长重返人间。
真是酷到爆。
几分钟后。
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随即......
叮铃！
门铃响起。
“哈哈！来啦来啦，开门大吉！”
“芝麻开门，我打赌第一个出现的是女孩！”
楼梯上架着的手机里，隐隐约约传出普通话声音。
不用猜，声源来自逗娱直播。
......
“wow，好期待！”
“不知道第一个小家伙会打扮成什么模样？”
“小公主！”
这声源来自liveme直播。
吱呀！
厉斌打开门。
“tricktreat!”
怯怯的威胁。
声音脆脆的，糯糯的，透着甜美，是女孩。
门外。
7、8名各种装扮，貌似只有5、6岁的小朋友排成一队。
为首的，是一个打扮成白雪公主的白人小女孩。
当然，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wow！好漂亮的小公主，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厉斌拿起乐事薯片和戒指糖，笑眯眯地问。
今晚第一个小鬼，必须拿下。
开门红！
“我叫艾米丽。”
小女孩答道。
“艾米丽，很好听的名字，我喜欢！对了，我叫斌。”
“谢谢，斌！”
“艾米丽，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薯片和戒指糖？”
“我喜欢芝士和麻辣口味的薯片，戒指糖最好是草莓味，苹果味也行。欧，我会不会让你为难？对不起！”
小女孩满脸兴奋。
“没关系！对了，艾米丽，你的袋子有点小哦！”
厉斌塞了2包乐事薯片和1颗戒指糖，就把小公主的精致小袋塞满了。
“怎么办，我想多给你一些戒指糖，可袋子装不下。”
厉斌笑道，手上又顺手摸出2颗戒指糖。
小女孩尚未答话。
“我可以帮她拿！”
一个小忍者龟自告奋勇地站出来。
“对！我也可以帮她拿的。”
又有一个小绿巨人探出身子。
“没关系，艾米丽可以用另外一只手拿的。”
厉斌笑着提醒小女孩。
后者眼神一亮，喜滋滋地伸手接住棒棒糖，冲着厉斌来了个灿烂笑容。
“谢谢你，斌！还有，我喜欢你扮成杰克船长，好酷！”
嘟！
脑海中突兀地响起系统提示音。
厉斌有些迫不及待，顿时心念一动。
光屏闪现。
“艾米丽成为真爱粉，收获100粉丝力！”
成了！
厉斌心神激荡，险些热泪盈眶。
“谢谢你，艾米丽！明年记得还要来，我会记住你的。”
厉斌发自肺腑地说道。
“好的，我也记住你的名字了，斌。”
小女孩认真点头，随即转身屁颠颠跑向不远处观望的父母。
“tricktreat!”
小忍者龟站上前来。
厉斌转脸一看，不禁意味深长地笑了。
忍者龟？
绿巨人？
今晚。
通通粉我，一个都不能少！
***
大约一小时后。
厉斌疲惫地熄灯关门。
不知道是不是乐善好施的好名声被口口相传的缘故，今晚上门讨糖的各路妖魔鬼怪特别多。
一群接一群杀上门来。
结果，
顶不顺！
原本预计可以战斗2小时的糖衣炮弹，竟然不到一小时就悉数耗尽。
不仅如此。
厉斌还把家里常备的各种零食和巧克力拿出，又凑齐了30份发放。
效果嘛......
厉斌激动难耐。
下一刻。
他心念一动，脑海光屏闪现。
“总计发现26名真爱粉，43名铁粉，65名普粉，合计收获粉丝力3095。”
厉斌顿时大喜过望。
粗略估算。
粉丝的数量与敲门小鬼的数量比，接近七成。
关键一点。
这粉丝质量......
简直让厉斌泪流满面。
开门前。
厉斌制定了收获1500粉丝力的小目标。
粉丝率力争达到五成。
这目标，想想都觉得太疯狂。
为了实现这一宏伟目标，厉斌制定了行动策略。
小屁孩，加倍给！
年纪越大，给的越少。
看起来象高中生的，一颗戒指糖打发。
不满意？
对不起，没了。
翻白眼？
随便！
但是，没想到......
直接翻番！
小鬼们，真给力！
“我爱你们，谢谢！”
厉斌眉开眼笑，由衷感激。
除此之外。
厉斌渴望的眼神，转向还处在直播状态的3部手机......
第二十九章 直播收获(一更)
站在门侧。
厉斌首先与油管和liveme直播间的粉丝互动。
没办法，这是英文交流，逗娱的用户听起来有困难，只能分别应付。
“哈罗，大家好！好开心与各位一起度过这么美妙的夜晚，感谢各位的捧场、点赞和打赏！”
“今晚的活动就要结束了，希望大家开开心心，睡个好觉，下次见！”
厉斌笑眯眯地与粉丝道别。
“斌，今晚的活动真精彩，谢谢！”
“斌，希望以后可以看到更多这样的精彩直播，再见！”
“斌，好期待你的滑板制作直播，再会！”
“斌，我喜欢艺术，你能直播绘画吗？好期待......明天见！”
与此同时。
油管直播手机。
在聊天窗口的上方，除了少数黄色置顶信息稳定不变，不断有深蓝、浅蓝和绿色置顶消息更新。
绿色信息，“贝蒂，$5.00”。
深蓝色信息，“芭芭拉，$1.00”。
浅蓝色信息，“莎朗，$3.00”。
黄色信息，“杰西卡，$10.00”。
......
这是油管直播特色，**裸的现金打赏！
咚！咚！
厉斌心跳如擂鼓，血压直线上升。
其中。
最为眨眼的，是其中一个：
红色信息，“凯特拉凡，$50.00”。
一瞬间。
心中柔软之地仿佛被触动，一股复杂的情感油然升起。
不知不觉。
拉凡的音容笑貌跃然于脑海中。
这位白天一起合影的小姐姐，领取只比最低时薪略高的工资，却对自己出手如此大方。
这份感动，该如何描述？
一股暖流，
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
耳边。
仿佛响起老爸孜孜不倦地教诲，“感恩之心，不可或缺！受人滴水之恩，来日当涌泉相报！”
厉斌的拳头悄悄握起。
心底。
一个声音在缓缓的流淌。
“有一天，当我有足够能力的时候，我一定帮助拉凡实现一个人生梦想！”
这是一个，
无悔的誓言！
......
收敛心神。
厉斌再看liveme直播手机。
屏幕下方。
类似的用户评论不断闪现。
弹幕中间。
完全是另外一种画风。
紫光一闪，一辆紫色跑车飞出，遮蔽小半个屏幕。
一颗颗耀眼钻石，一枚枚的心型点赞，接连不断弹出。
liveme直播平台来自中国，所以沿用虚拟礼物的打赏方式。
这画面。
爽！
厉斌的血压再度飙升。
......
结束油管和liveme直播。
厉斌来不及盘点战果，就走到楼梯旁。
“哈罗，大家好！”
“不知道今晚这个直播大家看的开不开心，欢不欢乐？”
厉斌开始和逗娱用户热情互动。
“厉斌，国外的万圣节原来是这样过的呀，好好玩，必须打赏！”
“这个夜晚好有趣，那些小孩子好可爱啊！”
“好喜欢这个直播，以后多搞些这样的直播，我一定捧场打赏。”
与此同时。
与liveme一样。
屏幕上，除了不断闪现的用户评论。
更令厉斌满心欢喜的，是不断弹出的火箭、飞机和鱼翅。
“wow，谢谢各位的捧场和打赏！”
“好激动！对不起，等一会儿，我先上个厕所，刚才忙，憋了挺久，这会被你们的礼物和点赞炸尿了！”
厉斌喜笑颜开，说道。
“哈哈......”
“慢点来，小心别射到墙壁！”
***
直播结束。
厉斌兴奋地招呼父母下楼，一起盘点战果。
先看油管。
这场直播秀，先后吸引了3000多名粉丝围观。
新增粉丝用户1000多人。
这个数字，与厉斌超过20万的粉丝数量一比，似乎不咋地。
不过，厉斌很满意。
因为对于直播这个新生事物，加拿大和美国人的接受程度不是太高。
所以，能有这样的成绩，真的很了不起。
至于现金打赏。
最高$50，最低$1，合计收获$936。
这收获，不能算多，但绝对不少。
反正，厉斌感觉口干舌燥，心咚咚跳。
再看liveme。
收看直播的用户大约有2000多人，基本是来自厉斌在推特、脸书和ig的粉丝。
新增粉丝不多，大约100人左右。
但对厉斌来说，蚊子腿虽小，也是肉。
不容小觑！
收到的礼物打赏比油管略少，价值大约$768。
最后盘点逗娱直播。
厉斌本以为自己在中国既无人气，也无粉丝基础，收看人数能破百就是胜利。
但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刚开始。
进入直播室的用户寥寥无几。
时间流逝。
人数开始不断增加。
最后十几分钟。
人数更是爆发性直线上升。
整个直播过程。
先后进入直播室的人数，竟然突破1000人大关。
真是意外之喜！
“果然国情不同，神州才是直播圣地呀！”
厉言由衷感叹。
“老爸，你的选择果然是对的，中国这块祖地，咱们以后要多花些精力深耕细作才是。”
厉斌满脸兴奋。
“那是必须的！”
母亲秦华喜笑颜开，接着说道。
“你们看！不仅打赏人数比例高，打赏的的贵重礼物也多，打赏的火箭数量竟然有9个，其中1个用户连续打赏了4个火箭，出手的阔绰程度，非是美加能比。”
“老妈，那总价值是多少？”
厉斌有点财迷心窍，笑眯眯地问道。
“按汇率计算的话，大约有$1300左右。”
“wow！”
厉斌目瞪口呆。
难以置信！
“天呐，我们中国人好有钱！”
厉斌一声惊叹。
“找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总是不以为然，这回眼见为实，信了吧！”
厉言笑着调侃。
“信了！”
厉斌频频点头，心服口服。
“哈哈......”
厉言与秦华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第一次直播试水。
彻底颠覆了全家人的认知。
虽然按照协议与平台分成后，到手的钱大约只有一半，却已令一家三口齐齐陷入兴奋状态。
厉斌偷偷注意到。
这一刻。
父亲容光焕发，原本隐藏在眉眼间的淡淡愁云，被一扫而空，荡然无存。
“真好！”
厉斌心中喜不自禁。
......
父亲和母亲继续在楼下讨论。
咚！咚！
厉斌兴冲冲上楼。
回到房间。
厉斌心念一动，脑海中光屏闪现。
“显示直播收获。”
厉斌发出指令。
与金钱相比，可以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粉丝力才是根本。
去costco之前，他对直播只是抱着圈粉的目的。
对于收获粉丝力，他并不报希望。
毕竟鞭长莫及，绝大多数粉丝看得见，摸不着，距离远远超出系统扫描范围。
不过，今天在costco的意外遭遇，粉丝们纷纷表示会呼朋唤友观看直播。
所以......
下一瞬。
一组数据显示出来：
“共发现1名死忠粉，2名真爱粉，25名铁粉，43名普粉，合计收获1493粉丝力！”
“死忠粉名字？”
厉斌心中一动。
“拉凡。”
“系统，我现在可用粉丝力是多少？”
“可用粉丝力7360，宿主可以用于学习、提升或强化。”
爽！
终于又可以提升技能，令实力再次小进一步，应付下周的测试和比赛，也就更有把握。
因为接下来。
星期二和星期四。
学校棒球队组织申请者进行两轮测试。
星期三。
与西部赛区第八名汉密尔顿红雀队进行友谊赛。
不过，7360粉丝力怎么用才是最划算？
提升快速球速度？
粉丝力仅能提升1点。
提升曲球控球力？
可以提升2点。
厉斌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纠结。
第三十章 来历不凡的J队教练
星期一。
校巴。
刚刚坐好，莫林就说话了。
“斌，昨晚那场直播好成功。”
“谢谢！第一次，还有一些不足。”
厉斌谦虚一笑。
“我觉得很好呀！过去我只是在twitch上看游戏直播，以后有新目标了。”
twitch是北美最流行的电竞直播平台。
莫林笑眼弯弯。
“谢谢捧场！以后还需要你来协助打理呢。”
“没问题！昨晚我拉了十几个朋友一起看直播，她们感觉都很不错，也都呼朋唤友前来观看，现在大家都很期待你的下一次直播呢。要不是你这直播有些突然，我还可以叫上更多朋友和同学捧场的。”
莫林有些遗憾。
闻言。
厉斌不由恍然大悟。
难怪会收获这么多粉丝力，原来如此。
“我这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有些仓促。”
厉斌解释道。
“我那些朋友看到你有这么多粉丝，开玩笑说你都可以在伯灵顿成立粉丝后援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厉斌先是谦虚一笑，随即脑海灵光一闪。
在伯灵顿成立粉丝后援会？
这个......
有助于加快开发本地粉丝，提升粉丝等级。
好主意！
正沉思间，一直伸长耳朵密切关注动态的艾文插话了。
“直播？”
“谁直播？”
“怎么回事？”
艾文一脸八卦，连续发问。
“斌昨晚在油管和liveme直播万圣节发糖。”
莫林主动应答。
“筷子，你昨晚搞直播？这么的事情，你竟然不通知我围观？** you！”
***
星期二。
第二堂课结束，午餐时间。
大堂就餐区。
“斌，听说公牛队连赢2场，你是关键人物，不错啊！看来贾森这次踢到铁板了。”
一见面，丽莎就大声称赞。
声浪太高，一时间，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不过，高颜值高待遇。
男生们眼中狼芒频闪，女生们则一脸复杂。
“谢谢！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厉斌的谦虚天性自然流露。
“呵呵，这么谦虚？装得挺像。”
丽莎的死党艾丽丝嘴巴一歪，调侃道。
“知道你棒球打得不错，但没想到打得这么好，好吧，我和艾丽丝决定粉你了。”
丽莎爽朗笑道。
粉我？
别装！
你俩早粉哥了，呵呵......
厉斌忍不住心中窃笑。
“对了，你下午放学参加测试？”
丽莎一本正经地又问。
厉斌知道她指的是棒球队的事情。
“没错。”
厉斌点点头。
“到时候我们女队的队员都会过去观看，顺便也给你捧个场。”
“女队？”
厉斌有点回不过神。
“怎么，看不起女人？就只许男生打球，女生就不能耍棒？”
艾丽丝似笑非笑地插话。
厉斌：“......”
这......
此话怎讲？
厉斌一脸尴尬。
这时候。
咕咚！
很大声的吞咽声从旁边传来。
是艾文。
这货向来性格张扬，此时表现闷骚，一直在默默埋头用餐。
“我刚刚买了根又粗又重的棒子，不知道......耍不耍得动。”
这家伙口齿不清地低声喃喃几句，又继续埋头苦干。
唰！
丽莎和艾丽丝齐齐扭头，四道目光宛如尖刀，狠狠刺去......
***
第四堂课结束，放学。
厉斌与艾文一起走向棒球场。
棒球场不远，步行3分钟就可到达。
尼尔森高中与一个大型社区中心互连互通，共存于一所大型全封闭建筑综合体内。
社区中心的图书馆以及运动场、馆等设施与学校共用。
所以，橄榄球、足球、棒球等运动场等就分布在学校建筑四周，十分方便。
尼尔森高中以体育闻名，向来十分注重各类主流竞技运动。
学校橄榄球队和冰球队，都曾经多次夺取大多伦多地区高中联赛西部赛区冠军。
大多伦多地区由多伦多市，以及周边联系紧密的四个自治地区组成。
伯灵顿市属于四个自治地区之一的荷顿区，位处多伦多西面。
所以在各类竞技体育的赛区划分中，伯灵顿被划分入西部赛区。
与此相比。
棒球队则显得逊色不少。
大多数时候。
球队总是在四强之外，八强之内徘徊，堪称一支没有夺冠实力的强队。
去年。
棒球队在西区24个参赛高中里，排名第8。
成绩不好不坏，马马虎虎。
而最近10年。
棒球队取得过的最好成绩，是西部赛区第4名。
路上。
“斌，j队新来的主教练丹尼尔据说有些来历。”
艾文开始分享刚刚打听来的消息。
“哦？说来听听。”
厉斌顿时来了兴趣。
“传闻他年轻时曾经签约加盟多伦多蓝鸟队，被放入顿尼丁蓝鸟参加高阶1a小联盟比赛锻炼。”
“然后呢？”
厉斌满脸惊讶。
“没有然后了。”
艾文耸耸肩。
“怎么回事？”
厉斌追问。
“还未等升入大联盟参赛，就因肩部受伤不得不退役。对了，据说他曾经在尼尔森读过2年，所以才来这里担任教练。”
艾文一脸遗憾。
听完。
厉斌沉默不语。
顿尼丁蓝鸟队？
多伦多蓝鸟是mlb中硕果仅存的一支加拿大球队。
虽然这几年不太争气，但加拿大人再也找不出第二支球队寄托球思。
所以，厉斌对于多伦多蓝鸟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
顿尼丁蓝鸟是多伦多蓝鸟的一支农场球队，级别高阶1a，参加美国职棒小联盟高阶1a联赛。
多伦多蓝鸟的新人、表现不佳的老人、以及受伤需要恢复的队员等等，都会放入顿尼丁蓝鸟。
简单地说。
这就是一处让伤员恢复满血，老油条反思总结，新鸟打怪练级攒经验的场所。
看来丹尼尔教练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厉斌若有所思。
***
棒球场。
厉斌站在一群人当中。
这次提交申请参加选拔的9年级新生一共有37人。
老实说。
厉斌乍一听闻，十分惊诧。
太多了！
因为全校9～12年级的学生总数，大约只有1600人。
平均下来，一个年级只有400人不到。
再去掉大约一半的女生，剩下的男生......
200人！
就这点可怜的人口，从中要产生橄榄球、冰球、足球、篮球、棒球等5支球队的新鲜血液。
所以，往年新生报名参加者，据艾文说一般不超过20人。
“估计大家都是被新教练的名声吸引过来的。”
艾文将嘴巴凑近厉斌耳朵旁，低声说道。
“嗯！”
厉斌点头，深以为然。
就在这时。
人群中，一双敌意满满的视线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