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4章 拘捕令四（补300月票加更）
“我需要和当事人谈谈才能给你答案。”马哈迪走上前，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不想情况更糟的话，待在这儿。”
“20分钟。”彼得·博克斯脸色铁青的说道，他已经受够了这种屈辱。
如果对方在20分钟内不能给他一个答案，把艾登·李送到自己面前的话，他就要向警察署寻求帮助。
彼得·博克斯不信他真的敢开枪射杀警察，那么做只会让他坐牢，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
“你会得到答案的。”马哈迪向两名助手招招手，快步向公寓走去。
“先生正在和家人吃晚餐，能请你在谈话室稍等会吗？”法兰帝带着他们前往25层的会客室。
马哈迪立刻说道：“不，我必须现在见到他。”
看他如此坚持，法兰帝点点头说：“我会告诉先生的。”
不安的走进会客室，马哈迪不停抬起手看着腕表上的时间，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必须要和李子涛谈谈，才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而且，他有些建议需要亲口告诉他，避免他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
“先生，马哈迪在楼下，想和你见一面。”法兰帝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分烤火鸡。
自从吃过李孝斌的烤火鸡后，他们就再也没照传统做过。
“嗯。”擦了擦嘴，李子涛用酒把火鸡肉送进肚子，“抱歉，我要去见一位客人，很快回来。”
“你今天很忙。”玛丽想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今天的他很不寻常。
往常节日的时候，他可从不会这么做，无论事情有多重要。
“很快回来。”李子涛什么也没解释，乘坐电梯来到楼下，会客室里的马哈迪正急的来回渡步。
“boss，你终于来了。”看到李子涛，马哈迪总算松了口气；“你不能这么对着和地检干。”
“为什么不能？”李子涛剪了只雪茄递给他，看向那两名助理说道；“他们是？”
“律所的新律师。”马哈迪擦着头上的汗水说道。
“马哈迪，我需要你和合伙人放下手头的事，搞定艾登这件事，你就带……他们两个？”李子涛指着两名紧张的律师说道。
“出了点……小问题。”马哈迪用手比了个微小的距离。
“什么问题？”
马哈迪有些不安的坐在他对面，搓着手，满脸尴尬的说：“是律所的事，我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合伙人？”
“冠名合伙人，范加尔。”马哈迪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背叛了我，拉走了三分之一的律师还有大量客户。”
李子涛好像不懂什么意思，漫不经心的说道：“然后呢？”
“然后？”马哈迪恼怒地说。
“她带走了家庭法律部、民事和上商业律师主管，还有三分之一的4~6年的律师。”
“律所的正常运营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我必须尽力稳住客户，特别是政治方面，否则我们都会很麻烦。”
“所以，你其他的律师都用来做别的，这里只有你和两个……菜鸟？”李子涛指着两名明显是新手，浑身透着紧张的律师说道。
“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马哈迪自信的说：“我们先来谈谈拘捕令，你不能就这么把他们赶出去。”
“实际上，我能。”李子涛肯定的说：“我为他们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相信他们就快收到了。”
“是什么？”看他如此自信，马哈迪好奇问道。
李子涛笑笑说道；“另一名法官亲自签署的特赦令，准备他在圣诞节过后到警局报道。”
“哪位法官？”
“戈兰·立普希。”
“纽约州首席法官，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马哈迪犹豫几秒后，压低声问道：“为什么不找詹姆斯·弗朗克斯？”
李子涛看着他问道：“让他阻止调查吗？”
“如果他愿意的话，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凶手！”马哈迪说道‘凶手’两个字时加重语气。
李子涛好笑的看着他：“你认为他会做吗？”
“我不知道。”马哈迪摇摇头，他确实无法肯定。
如果换个人的话，他能肯定对方会这么做，哪怕只是卖李子涛一个人情。
但是詹姆斯·弗朗克斯这个人，有时候就像一头倔驴。
“我能问问，艾登到底……”马哈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有利于他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什么都没做过。”李子涛淡然说道；“我会给詹姆斯打招呼，让他派人协助调查。”
“你得让他低调点，那毕竟是洛杉矶县的地盘。”马哈迪担心的是故意借此想要找麻烦的人。
如果不是有人想要借此找麻烦，曼哈顿地检怎么敢在圣诞夜来抓人，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的。
“老板，你有让人搜查四周，是否有记者在？”马哈迪想到另一种可能。
李子涛面色微变，他被对方在圣诞夜上门的举动刺激到了，竟忘了这点……
“法兰帝，让人去找找看，如果找到的话记得带回底片来。”李子涛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不一会儿，王奎就回来了，俯身在李子涛耳边说道：“我们发现后面草坪上有脚印，还有残留的烟蒂，有人在那待过。”
“人呢？”
“看起来已经走了。”王奎接着说道：“我正派人去找，希望能有消息！”
对方应该离开不短的时间，因为烟蒂已经没了温度。
无论是谁躲在那儿，看起来他都很聪明，知道不能久留避免发现。
所以，现在麻烦变成他们的了。
希望对方不会小心到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让他们完全没有寻找的方向。
“你们之前的对峙，有可能被拍下来吗？”马哈迪皱起眉头苦恼的说。
之前他们可是用枪对着警察，王奎更是把枪口顶在副检察官的脑门上，如果这些画面都被拍到，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应该不会。”王奎思索着说：“烟蒂摸起来没有丝毫温度，对方应该是在地检和警察赶到后就离开了。”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太走运了。”马哈迪希望事情能向他所说的方向发展。
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全都要跟着遭殃，特别是对马哈迪来说，他的律所正遭遇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第1625章 按在地上摩擦
马哈迪*萨利耶夫律师事务所，成立至今已成为全美东部最大的全业务型律所。
他们的客户有来自d.c的政党，全国各地的大中型企业，新兴巨头和跨国资本。
在司法界提到马哈迪*萨利耶夫这个名字，是一种荣耀。
常春藤的应届生以能进入律所实习为荣，实习生的岗位招聘也只面向高等学府的毕业生。
有着李氏这个大客户，马哈迪*萨利耶夫律所的发展一直很稳定。
先是在华尔街附近购买了五层楼，当做自己的办公室，接着又分别在芝加哥、洛杉矶和d.c开设分部。
马哈迪更是意气风发，事业成功，家庭虽未组建，小日子却也过得很滋润。
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遇到校园时期的梦中情人，达妮拉·范加尔。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马哈迪到办公室召开合伙人会议，结束后准备离开。
电梯里走出来的，正好是前来应聘的达妮拉·范加尔。
“范加尔？”
“马哈迪？”
“好久不见，你是来？”马哈迪好奇的看着她，内心有些激动。
上学的时候，达妮拉·范加尔是他们班的第一名，表现尤为出色，再加上人长得漂亮，给马哈迪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过，毕业后她很快就步入婚姻殿堂，让他们这些刚毕业不久还在苦逼奋斗的家伙们失去希望。
时间过去20多年，她依旧美艳动人，不仅没有变的苍老，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我是来应聘的，你呢？”看着马哈迪的穿着，范加尔有些窘迫的笑道。
马哈迪笑着说道；“我在这里工作。”随手指了指前台后的招牌，“马哈迪*萨利耶夫。”
“你就是马哈迪？”达妮拉·范加尔惊异的看着他。
“如果你是说牌子上的那个，正是我。”马哈迪笑的分外开心。
能够在当年的女神面前炫耀，让他的心情格外兴奋。
达妮拉·范加尔表情怪异的看着他，内心百感交集。
当初她放弃事业选择结婚，人人都羡慕她嫁了个好老公。
回头再看，她的生活一片狼藉，而当初那些羡慕自己的人，现在成了自己所羡慕的对象。
从前那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更是成为美利坚东部最大的律所冠名合伙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两人并没有聊太久，马哈迪还赶着去见客户，从d.c赶来的民主党委员会正在等他。
匆匆告别后，马哈迪心里却无法再忘记她的身影。
等再回到公司的时候，达妮拉·范加尔已经离开了。
“把今天的应聘简历拿给我。”让助理把简历拿来后，马哈迪随意问道；“实习名额定了吗？”
按照惯例，他们每次会挑选出五名实习生，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实习期。
等三个月结束后，会在五人中留下1~2人，按表现来决定。
助理指着五份简历说道：“都在这里。”
马哈迪翻看完简历后，发现里面果然没有达妮拉·范加尔的名字，“其他人的简历还在吗？”
“在，需要我拿来吗？”看到老板点头，助理很快把其余20多份简历都拿了回来。
这些简历原本是要拿去档案室的，有需要的时候可以从里面挑选接替的人应急。
今天因为太忙，还没来得及入档，所以都放在她的桌子上。
找到达妮拉·范加尔的简历，上面盖着的x分外醒目，这个x代表着她已经彻底被排除在外。
就算五名实习生都不合格，备选名单里也没有她的位置。
相比年轻富有精力，能够全心投入到工作中的应届生。
停止工作20年，有着2个孩子的达妮拉·范加尔无论从各方面来看，都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让她重新递交一份简历。”把她的简历交给助理，马哈迪随手从5名胜出者中挑出一份，“这个不太合适！”
助理不明白发生什么，但她知道被挑选出来的倒霉蛋失去到律所工作的机会。
而最不被合伙人看好的‘大龄妇女’得到老板的青睐，也得到了这份难得可贵的实习工作。
就这样在马哈迪的帮助下，达妮拉·范加尔顺利的加入律所，时隔20年重新开启她的职业生涯。
接到电话的时候，达妮拉·范加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已经听到太多‘拒绝，’那些比它还要小的律所，甚至是只有一间办公室的小作坊，都拒绝了她的简历。
20年没有工作，人也过了精力充沛的年级，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等条件，都是阻碍她重返职场的壁垒。
别说是公司老板，就算是达妮拉·范加尔也很清楚，相比那些高学历的年轻人她毫无优势。
可现在她竟得到了一份梦寐已久的工作，为此范加尔特意开了瓶99美刀的红酒来庆祝。
从第一天开始工作，范加尔就知道自己要比所有人都更努力，她可不想在实习期过后被淘汰。
她的表现还算不错，工作很努力，再加上有马哈迪的关照，可以说有些出乎合伙人的预料。
只是相比其他人，合伙人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非留下不可的理由，中庸并不是个好选项。
而其余四人都有各自的特长。
更重要的是他们年富力盛，没有家庭的拖累，有更多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学习进步的空间更大。
同样是马哈迪找管理合伙人，让对方在投票前改变心意，范加尔才如愿以偿的留了下来，正式加入律所。
马哈迪几乎是一步步的带着她，从实习生，到正式员工，再到合伙人，冠名合伙人。
只差最后一步她就能坐上管理合伙人的职位，和马哈迪平起平坐，成为马哈迪*萨利耶夫*范加尔律师事务所的头。
这期间也发生了不少事，范加尔离婚，他们之间的感情，和孩子的相处还有一些争论。
无论如何马哈迪都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从背后捅自己一刀的会是他以为将要陪自己走完后半生的女人。
他真的以为自己会和范加尔走进教堂，他连戒指都准备好了，现实却把他按在地上，像个碧池一样狠狠的摩擦。
第1626章 天生的伪装
“他们找到地方了？”客房里，一夜未睡的马哈迪精神亢奋。
范加尔的新办公室地址被找到了，他要让对方付出代价，“凡是她接手的案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给我盯死她。”
“另外，从备用档案里挑选合适的人手，看看地检署有没有人想要跳槽，把他们全都挖过来。”
马哈迪现在非常缺人，昨晚在电话里他已经告诉萨利耶夫，青花法务部如果有人想换个环境，随时欢迎对方到纽约来。
听到门外的动静，马哈迪放下电话，洗了把脸走出门外，今天他要和老板一起去保释法庭，确保艾登顺利保释。
吃过早餐，一行人前往警局，办理好手续又见到了昨晚的老熟人，彼得·博克斯。
“纽约地检不同意他的保释，他是凶杀案的第一嫌疑人，应该关在警局里。”彼得·博克斯在法庭上表明地检的意见。
“我的当事人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身世清白，身份特殊，在警局并不安全，希望法庭能予以保释。”
马哈迪的观点很简单，法官则埋头翻看着关于艾登的资料。
很快法官就有了主意：“我同意你的观点，但鉴于指控过重，我会提高保释金额……保释金15万美刀。”
“法官大人。”彼得·博克斯不甘的看着他。
“律师，这是我的法庭，别让我说第二遍。”法官举起法槌敲响后，合上档案说道：“下一个。”
15万美刀是个不菲的数字，但对李子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缴足金额后他们就可以离开了，在案子审理之前艾登不能离开纽约，否则保释将会被取消。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走出办公室，门外的彼得·博克斯嘲讽的说道：“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不是什么都能用钱解决。”
艾登耸了耸肩，根本懒得搭理他，转身向外走去。
“彼得！”看着好像正义使者的彼得·博克斯，李子涛嘲弄的说道：“别再装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在伸张正义，惩戒罪恶。”彼得·博克斯嘴硬的说道。
和马哈迪相视一笑，李子涛也不打算再说下去，因为你永远也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既然他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彰显自己的正义，那么希望他摔下来的时候不会跌的很惨。
“老板，今天的报纸。”关上车门，艾娃把刚从路边报亭买来的报纸放在他面前。
d.c论坛报，李氏公寓门前地检和警察与保镖对峙的照片刊登在首页，放大的黑白照能清晰的看到警察的制服。
“只有这张吗？”得知没有拔枪对峙的照片，李子涛松了口气说道；“告诉他们不用理会……”
“富朗斯的丑闻处理的怎么样了？”
“因为缺少报道，热度正在消散。”
“加大报道，把公众的视线重新转移到这件事上，告诉克劳拉，他们的新州长可以准备宣誓了。”
李子涛本想替富朗斯压下这次的丑闻，不过他又改主意了。
就算压下这次的丑闻，让他继续呆在州长位置上，富朗斯也已经是受损的残次品。
下次竞选无论是谁站出来，都会顶掉他的位置，其背后的金主也会把资金转移到新商品上。
所以，不如扩大这次丑闻的宣传度，让它掩盖掉关于艾登的消息，让马哈迪有足够的时间解决这件事。
“我会申请加快审理，警方的证据并不充足，在我看来他们更像是找不到凶手，急于把这件事赖在艾登头上。”
“需要人帮忙吗？”李子涛指着王奎说：“我可以让王派人去搜寻证据。”
“我们有自己的调查员，他们很专业。”马哈迪自信的说。
“别拖太久，他还要去学校报到。”他不希望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件事上，更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儿子的假期。
“这样就好了吗”艾登还以为保释需要很长时间，没想到2个小时就结束了，他今天根本没做什么安排。
“你可以带艾利儿到处转转。”李子涛想要给他们更多时间相互了解。
“没问题，我可以带她去博物馆，晚上我们能去酒吧玩儿几个小时吗？”
好不容易回到纽约，艾登有点想念从前的生活。
在杜克的时候虽然也不错，但那里实在是太冷清了，每天的生活都像是前一天的复制。
六点街道上就没人了，商店下午1点开门，只开3个小时，下午4点关门。
整个小镇只有一家酒吧，放着让人昏昏欲睡的爵士乐，提供难喝的自酿啤酒和炸薯条。
每次决定采购的时候，他们都需要开两个小时的车到隔壁镇上的超市去，才能买到想要的商品。
如果不是每天要忙着学业，家里还有草坪和泳池的话，艾登怀疑自己只能用信教来打发时间了。
“注意安全。”李子涛同意了。
艾登已经成年，艾利儿生活在维加斯，那的日常可比酒吧精彩多了。
两人换了辆车，关上门艾登对司机说道；“去第五大道。”
“艾登哥哥，我们不去博物馆吗？”艾利儿怯怯的说。
“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我更喜欢你平时的表现。”艾登看着她说道；“毕竟，母亲并不在这儿。”
艾利儿的表情一僵，随后脸上的怯懦和羞涩消失不见，淡然潇洒的撩着头发说道：“第五大道有什么？”
“就是这样。”艾登看着她笑道：“这几天在家里装的很辛苦吧！”
“我只是想留下好印象。”艾利儿淡淡笑道：“你觉得我表现的怎么样？”
“母亲对你的印象不错，你的计划起作用了。”艾登打开小冰箱，挑了瓶葡萄酒给她倒了一杯。
“你呢？”艾利儿接过酒看着他，像是更在意他的看法。
艾登看着窗外说道；“你得到想要的了……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这算是结盟吗？”艾利儿好笑的问道。
艾登看着她说；“随便你怎么想，不管怎样你也要叫我哥哥。”
“那，艾登哥哥，你有什么见面礼要送给妹妹的吗？”艾利儿眨着一双大眼睛，满脸天真的看着他。
艾登却对她那副纯真无邪的样子很不感冒，在他认识的女人里，再也没有比艾利儿更狡猾的。
而她的年龄和天真无邪的长相，是天生拥有的绝佳伪装。
第1627章 潜在改变
西中城，李氏公寓。
李子涛结束早课后，艾登和艾利儿还在熟睡。
两人昨天回来的很晚，听管家说，艾利儿回来的时候已经醉的睡着了，是艾登和女佣一起把她送回房间的。
李子涛打算等两人醒了再找他们谈，现在他得先去会客室见一位客人。
劳伦·凯迪斯，再次会面取缔阿道夫·朱克的梦工厂新任总裁。
再次会面的劳伦·凯迪斯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既没有显得志酬意满，也没有忧愁满面。
梦工厂的工作对他来说已经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头衔变了，但实际上负责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办法。
只不过是从幕后换到台前，阿道夫彻底退居二线，又或者直白的形容为‘退休。’
得知自己被门徒出卖，对阿道夫的打击可想而知。
虽然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他总是以暴躁老头的形象示人，但对劳伦·凯迪斯却给予厚望。
对方也并未让他失望，踩着他做垫脚石走上高位，也不知道他对此会作何感想。
“你看起来很不错。”剪开雪茄，李子涛用嘴唇湿润烟嘴，然后才用香片均匀点燃，身体向后躺下美美的享受着。
“是的，一切顺利。”劳伦绝口不提，他和阿道夫在会议室大打出手，差点把人头打成狗头的火爆场面。
“那些威胁要和阿道夫一起走的人？”李子涛想听听他是怎么处理后续的。
“几个重要的导演和主管，我亲自找他们谈过了，他们都决定要留下来，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其余的人全都被开除，并且，他们别想从梦工厂得到推荐信，除非他们想要的是差评。”
劳伦和李子涛的看法是一样的，那些蠢货全是叛徒，谁会给背叛自己的人写一封全是好评的推荐信吗？
“那么，说说你今天来想要什么？”李子涛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呢喃着：“听说节日影片很糟糕。”
劳伦脸色尴尬的说道：“圣诞影片的反馈是不太好，但我们已经及时作出调整，新影片今天上映。”
“是霍德华的维塔特效工作室支持制作的科幻片，深海大章鱼。”劳伦不想让他觉得，刚由自己负责公司就出了问题。
“这名字听起来糟透了！”李子涛的回馈不怎么客气。
事实就如他所说的，深海大章鱼？
这名字听起来就有股土味三流科幻片的意思，简直了……
“呃……”劳伦有点卡壳。
李子涛对影片一无所知，仅凭名字就说它‘糟透了，’这让他不知该作何解释。
“实际上，深海大章鱼的内容还不错，试映结束后收到的评价大多在4分，相较而言成绩不错。”
“相较什么？”
“什么？”劳伦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是说和什么相比较？”李子涛想知道他是在拿什么影片做比较，标准又是什么？
“是以大多数正常投拍的影片，不包括大制作，这类影片有其独特性，并且有专人分析，做出相较准确的预估。”
“圣诞档，上的只是普通影片，而非大制作？”李子涛好奇的睁开眼看着他：“请告诉我大制作的上挡时间该是什么时候？”
劳伦显得有些不安，他在尝试解读李子涛的意图，自己现在是被针对了吗？
还是说有什么事让他产生误会，所以才会刻意找自己麻烦，又或许这是一次测试？
看劳伦面色纠结的陷入思考，李子涛自顾自说：“我曾多次说过，要确保梦工厂出产影片的人种多样化。”
“同时也要在背影故事里加入同等元素，阿道夫没能做到，我不希望看到你重蹈覆辙。”
“深海大章鱼里有。”劳伦连忙说道；“影片里帮助主角铲除怪物的是一名亚籍水手，他对海洋生物极为了解，还会亚洲格斗。”
“你说功夫？”李子涛没想到他们会考虑到这点，饶有兴趣的追问道；“说说他的情况。”
劳伦详细描述了这一角色的重要性，并适当的进行夸大。
首先这名亚籍是半岛人，他会很厉害的格斗术，常年生活在海上，来历神秘。
主角等人就是在乘坐他所在的船出海时，找到了那只深海大章鱼，并与其展开一系列的搏斗。
最终，凭借这名来历神秘，身手不凡的水手的帮助，他们战胜了这只深海怪物，并把它的尸体带回到陆地上。
“其实只是一小部分，如果票房可观的话，我们有计划拍摄续集，把它制作成一个系列。”
“并且在后续的系列当中，会加入更多的亚洲文化背影，人物和情节，编辑们已经有了想法。”
“他们有想法？”李子涛有些不相信，那些编辑有谁真的了解亚洲文化，不过都是些照猫画虎，滥竽充数的家伙。
对于影片中使用南半岛人，而非华人，李子涛能表示理解。
如果让他来的话也会这么做，毕竟美利坚和远东正在半岛对峙，双方枕戈待旦，时刻都有可能再次开战。
这时候如果加入更多的远东文化和华人角色，只会让影片受到抵制。
不过，李子涛不想就这么放弃，让华人和远东文化彻底被排斥在好莱坞之外。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唐人街？”事实证明，办法总比困难多。
最初李子涛也一直陷入盲点，思考着怎么让华人更多的加入到好莱坞的拍摄当中，让他们融入到里面。
可他却忘了可以以点扩面，先从一些小事做起，再逐渐的引入优秀的华人导演和演员，让事实来说话。
“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小组，或工作室，寻找有拍摄经验或想演戏的华人，拍摄微电影，以华人文化为主题。”
“不需要宏伟的场面和投入，专门在各地唐人街播放。”
话刚说完，劳伦眼神一亮的说道；“针对性的影片和观众，专门为华人拍摄的影片？”
可随后他又有些疑惑：“但，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能培养兴趣，让华人有更多机会去了解电影文化，同时自然而然的也会让梦工厂对远东文化有系统性的认识。
这种潜在的改变一时间是很难察觉到的，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华人已经走进好莱坞。
同时，远东文化也将会成为好莱坞影片的一部分，自然而然的会被更多的人拿来借鉴和使用。
第1628章 唐人街一行
“什么都要我来告诉你，不如这个总裁我来做好了。”李子涛不想也没必要解释给他听。
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就要看劳伦怎么去看待这件事了。
不过，无论他怎么看待这件事，该做的还是要照做，“在唐人街开设小剧场，找合适拍摄的场地和演员……”
“专为华人拍摄观看的影片吗？”劳伦看起来仍在犹豫。
“对，专为华人拍摄的影片。”
纽约，唐人街。
李子涛带劳伦来到锦江大饭店，正是吃早茶的时间，饭店里的零零散散的坐着几桌客人。
看到有老外来，客人们也不觉得奇怪，这时常会有老外前来光顾，特别是留大胡子的犹太人。
他们很喜欢到酒店来吃早茶，叉烧、灌汤包，再来一壶龙井。
“客官请坐，要吃点什么？”两人刚坐下，就有小二手脚麻利的用抹布擦着桌子，笑脸相迎的招呼着。
“老板在吗？”
“在上面，您是？”小二好奇的问。
李子涛翻开茶碗，说：“请老板过来一趟，来壶最好的红茶。”
“好嘞！”小二也没追问，转身来到吧台，对着李子涛的位置指指点点。
很快里面的掌柜就小跑着过来：“李生，您很久没来了，老板在上面核对账目，已经有人去叫了。”
“掌柜的，你倒是越来越富态了。”李子涛指着他圆滚滚的肚子笑道。
“哈哈，都是老板和李生的关照。”掌柜的揉着自己浑圆的肚子，两只眼眯成一条缝的笑着：“您吃点什么？”
“自己来，你忙你的。”接过小二手里冲好的茶壶，李子涛又顺手从旁边经过的餐车上拿了两屉叉烧。
“试试看。”揭开笼屉，热气伴着香味直往外冒。
李子涛递给他一支汤勺，这可怜的孩子已经要被桌上的筷子给难哭了。
“谢谢。”尴尬的放下两支木棍，劳伦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能灵活的用它夹起任何东西。
用汤勺盛着汤包放在嘴边，劳伦很聪明的吹了吹气，然后张大嘴巴，一口把它放进嘴里。
“啊呼~噗。”劳伦跳着把嘴里的汤包吐了出来，伸着舌头用手不停扇风，并且发出犬类用舌头散热时的‘哈，哈’声。
李子涛用汤勺盛着汤包，先用嘴巴在薄皮表面咬开一个小口，让里面冒着热气的汤汁流出来。
然后夹起包子吹了吹，这才放入嘴里细细咀嚼，最后把汤勺里的汤汁一饮而尽，“啊~过瘾！”
看到他享受的表情，在感受着自己舌头上火辣辣，灼烧般的痛楚，劳伦有股想要骂娘的冲动。
“你太心急了，要学着放慢节奏，才能更好的享受生活……”李子涛举高带汤汁的勺子笑道；“还有美食。”
“如果这些话能早几秒就更好了。”劳伦还在不停的吐舌头，他觉着自己的舌头已经开始起泡了。
只要收起舌头，闭上嘴巴，整个口腔都是火辣的爆炸感，那滋味……绝了！
“哥。”李孝斌沿着贴墙的楼梯走下来，笑容满脸的说道：“你怎么有时间到这儿来？”
别怪他这么大惊小怪，自从他们的关系好转，锦江大饭店在各地唐人街里扎根成长，他到这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想吃这口了。”李子涛举着勺子说了句：“把你私藏的米醋拿出来，别整的那么抠。”
“什么抠门。”李孝斌好笑说道：“也就只有你好这口。”
“吴掌柜，去把米醋拿来！”让掌柜的去拿醋，李孝斌在他身边坐下说道：“还合胃口吗？”
“呃~”发现对方是看着自己，劳伦有些尴尬的张着嘴，用手扇了扇说：“我的舌头已经失去知觉。”
“多吃几次就习惯了。”李孝斌见怪不怪。
隔个一两天，总要有那么几个傻蛋被烫的满嘴是泡，下次再来还不是吃的停不下来。
“吸溜~”把汤喝掉，李子涛放下筷子和勺子说：“找你来说点事。”
李孝斌笑着看向他，因为嗓子的缘故，他能少说话就尽量避免开口。
“劳伦现在是梦工厂的头，这次来是打算在唐人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做拍摄地点。”
“拍什么？”李孝斌有点没搞清楚。
“当然是电影，华人电影。”李子涛指着窗外说道：“这地方用来取景再合适不过。”
“再详细点。”李孝斌还是不太明白，又或者说不愿相信。
“你来说，我得再来一屉。”指着劳伦让他来解释，李子涛就继续埋头解决刚上桌的汤包。
沾着米醋，汤包里的油腻味全都被遮盖，让他胃口大开。
“老板想要找到合适的地方，用来拍摄全华人背景和文化的针对性电影，专门在各地的唐人街里播放给华人看。”
“我们想先在纽约做实验，看它是否可行。”劳伦伸长舌头，吐气，呼气，来回几次后才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
“我计划首次拍摄，是以华人在唐人街里的真实生活为灵感，进行适当的改变和创作后，打造一部小制作短片。”
在劳伦的计划里，这部短片的时长不超过30分钟，人物和背景都被简化，把全部重点都放在剧情上。
如果首次成功……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票房不是太惨的话，他们都会进行第二次、第三次尝试。
直到彻底确定方向，有足够的把握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资金。
“听起来很不错。”李孝斌认同的点着头，但想到他们想要在唐人街找块地方做拍摄用的影棚，就不由苦笑连连。
“这地方就这么大，几万人住在这儿本就够拥挤的，要想再挤出一块地来做影棚，恐怕不那么容易！”
“临时租赁也可以，重要的是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李子涛头也不抬的问道，他这会儿都吃出汗了。
“我想想。”李孝斌是得想想，什么样的地方才适合用来拍摄。
“对了。”他突然想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在这条街往后走到头，有个废品囤积站，大概五六百平的样子。”
“麻烦的是，那地方并不属于个人，而是曼哈顿地区的公共财产。”
李孝斌能记得那地方，还是因为之前有人偷了他的车，把车就藏在废品囤积站里，最后让他花了500美刀才赎回来。
那500美刀和堆积成山的垃圾，管理员贪婪的嘴脸和无赖的态度，至今仍令他印象深刻。
第1629章 垃圾山
空气里充满腐烂的臭味，苍蝇‘嗡嗡’作响，成群结队的从车子旁飞过。
看着身边一座座堆成金字塔般的垃圾山，李子涛很好奇它们是怎么运出去的。
如果不是李孝斌带路的话，他绝对想不到唐人街深处还会有这么一个垃圾中转站。
“这地方怎么样？”李孝斌机械冰冷的嗓音，总能让人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劳伦摇上车窗，眉头紧皱的说：“这里的味道恐怕很难驱散。”
“清理掉垃圾，用水清洗再空置几周，就不会再有什么味道。”李子涛指着这一大片垃圾王国：“这里正好够用。”
“外面的围墙能够保证私密性，车能一路通道门口，两旁正好用来停车，没有理由拒绝这么合适的地方。”
听他都这么说了，劳伦还能再说什么，只能报以微笑的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小小的改动后相信会变更好。”
“那就去找人谈谈，看用什么价格才能把它租赁或买下来。”李子涛说的很轻松。
“租的话更好。”
劳伦更倾向于租赁，想要买下这么大一块地，以曼哈顿的地价来说，绝不是个小数目。
就算是在唐人街里也一样，他们不是在从个人或公司手中购买，而是要找政府审批。
公共用地的出让条件一项很苛刻，谁也不想在这上面出错，或给对手留下把柄。
所以，想要低价购买是不可能的。
这笔钱对李子涛这样的超级富豪来说，也许还不如他一顿奢侈晚餐的开销，可对梦工厂来说必定是笔不菲的支出。
劳伦现在才是梦工厂总裁，在不确定计划是否能顺利实施之前，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投入太多资金和精力。
“嗯，租赁的话更好。”李子涛赞同的说，并未和劳伦唱反调。
劳伦才是梦工厂的总裁，在他们的意见发生冲突或对方出错之前，就算他是老板也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
“我们何不直接下去找人谈谈？”李孝斌指着垃圾山间的铁皮屋。
把车停在垃圾山旁，前面的路上布满各种材质的瓶瓶罐罐，包括几个破旧的瓦斯罐和碎玻璃茬。
“你确定这里有人住吗？”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遍地垃圾向前走，劳伦的忍耐快要达到极限。
他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在他小的时候很长时间他们都住在一栋废弃的荒屋里。
还有桥洞和公园，曾都是他熟悉的‘家。’
但就算是这样，也比眼前看到的条件好很多倍，劳伦实在不敢相信，面前布满油污破洞的铁皮屋里会有人居住。
事实上，正如他猜测的一样，铁皮屋里并没有人。
这里臭气熏天，条件过于恶劣，就算是流浪汉都不愿久留，怎么可能会有政府的人逗留。
“看来必须去一趟市政厅了。”李子涛用手帕捂着嘴说道。
说完他就转身往车里走，这儿的味道太冲，再待会早上吃的汤包全都要吐出来。
“从外面绕一圈。”离开臭气熏天的垃圾场，李子涛让对方开车绕行一圈，随后说道：“地方看过了，你觉得呢？”
“没人想在一片垃圾上做任何事。”
劳伦基本还算满意，唯一担心的是垃圾的臭味渗入到地里，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驱散。
“找人来想办法，肯定有方法让它快点消失。”李子涛倒是不觉得这会成为问题。
实在不行就给上面倒一层新土，再铺一层草皮，就不信这样还遮不住原来的味道。
“别那么在意。”李孝斌好笑的说：“你现在住的地方，从前也可能是乱坟岗或野生动物们的公厕。”
劳伦无语说道：“这一点也不好笑。”
“我倒觉得挺好笑的。”李子涛大笑着说：“在这座岛还属于印第安人的时候，谁又知道上面发生过什么。”
“相比纽约，新阿姆斯特丹听起来更悦耳。”看起来李孝斌对纽约的历史有所研究。
新阿姆斯特丹，荷兰人从土著手中，花费24荷兰盾买下曼哈顿时给它起的新名字。
后来英国佬大军压境，荷兰人被迫立下‘城下之约，’它就从新阿姆斯特丹变成了现在的纽约。
直译应该是新约克，那时英国的首府名约克，所以用新约克来为它命名再合适不过了。
“24荷兰盾，啧啧……”身处曼哈顿，提起这个数字总会让人有种荒诞迷离的不真实感。
虽然只是象征意义的交易，但24荷兰盾就卖掉一座岛，那些印第安土著到底在想什么。
“你去和市政厅谈谈。”李子涛把工作交给劳伦，就像把权利和尊重也交给他一样。
“没问题，我认识市长办公室的接线员。”劳伦摊手说道。
两人同时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劳伦好奇道；“怎么？我确实认识她，她叫达茜。”
“祝好运！”李子涛拍着他的肩膀说：“另外要提醒你，别只顾着在床上鬼混。”
“嘿！”劳伦大叫道：“我们只是朋友，见过一两面。”
刚说完他自己就先笑了：“好吧，我们只是吃过一两次饭，然后喝了点酒……你知道的，谁都有需要放松的时候。”
“伙计，没人指责你什么。”李孝斌示意他不用解释：“他只是在提醒你别忘了正事。”
劳伦无语苦笑，好在他的小情人很给面子，或许和他出手阔绰有不小的关系。
约好晚餐时见面，劳伦就独自离开，李子涛则留在饭店准备在这儿吃晚饭。
不仅是他自己，还有玛丽、艾登和珀尔都被他叫了过来。
“艾登。”飘香四溢的烤乳鸽被放在桌上，李孝斌随口问道；“你还有去参军的打算吗？”
“嗯。”艾登这会儿正专注解决自己盘子里的烤乳猪，这些猪皮吃起来太美味了，“不过要再等等。”
“准备参加什么军种？”李子涛也想听听他的想法。
“海军。”艾登擦掉手上的油，顺手替妹妹珀尔擦掉嘴角的肉渣，笑着说；“就算是现代战争，海军仍是最重要的一员。”
“那你可要小心了。”李孝斌意有所指的笑着。
第1630章 母子
“什么？”艾登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那些女兵。”李孝斌玩笑地说；“我有个朋友的孩子就在海军服役，富兰克林·d·罗斯福号。”
“哇哦，总统的海上之家。”艾登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在上面成家了吗？”
“不是成家。”李孝斌停顿间，把手指伸进围巾里按了按，随后才再次发声：“好了……我说的是她们都怀孕了。”
“自从女人能当兵后，每年怀孕退役或调离岗位的比入伍的人还要多。”
玛丽端起酒杯轻抿，玩笑地说：“我更希望他去做文职，在陆地上……如果非要随舰的话，回来的时候最好别带什么惊喜！”
“谁知道呢！”艾登故意刺激的说道：“也许我会对那些浑身是汗，被晒得皮肤粗糙的女人特别感兴趣。”
“为什么是海军，我还以为你对空军更有兴趣。”李子涛一直都以为，他的选择只有空军。
“因为人们都说海军没落了，他们被自己人给击落了。”艾登耸肩说道：“我不喜欢这些说法。”
其实没那么多奇怪的理由，他之所以选择海军，是因为相比飞上天做鸟人，他更喜欢呆在海里做个海王。
八脚怪也不错！
“我想听你说，刚才的话只是玩笑。”玛丽还在为他刚说的话耿耿于怀，严肃的表情带着不满。
艾登有些惊讶，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不是吧，我们不必非得在这个时候讨论……”
“我不喜欢你的态度，和我说你是在开玩笑。”玛丽沉着脸，表情更加严肃。
“好吧！”艾登放下筷子，不悦说道：“我是在开玩笑，这么说会让你开心些吗？”
“嘿！”李子涛瞪着眼睛；“别这么和你妈妈说话，”
原本开心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一人抱着一只小乳鸽啃得正欢实的李察和富兰克犹豫着停了下来：“晚餐……结束了吗？”
珀尔无辜的眨着她的大眼睛：“接下来要去游乐场吗？”
只不过，已经15岁的李察这么做看起来一点也不萌，接着他就挨了妈妈布洛克一记‘后脑勺盖帽。’
“哇哦~妈妈，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李察捂着脑袋痛呼道。
“那我是在告诉你，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布洛克用眼神示意他安静，这会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来了来了，你们最爱的热锅，让开让开……”李孝斌端着还在冒气的小铁锅，边快步走来边不停催促着。
小铁锅被放在桌子中间，里面放满各种海鲜和配菜：“快动筷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子涛气势汹汹的看着艾登，“别再这么和你母亲说话。”
话题就此终结，只是餐桌上的气氛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欢快，变得尴尬，沉默且过分客气。
“能劳烦你把盐给我吗？谢谢。”艾登说。
“可以给我分肉刀吗？谢谢。”李察站起来说。
所有人都表现的彬彬有礼，椅子与椅子之间的距离只有20公分，实际距离却好像有西海岸到东海岸那么远。
“时间差不多了。”察觉到再次激增的火药味，李子涛提前结束了这顿晚餐。
“爸爸，我可以带一只鸽子回去吗？”珀尔抓着用油纸包好的烤乳鸽说道。
她被这份美味迷住了，在此之前她从不知道，每次在公园都能见到的小鸟竟会如此好吃。
‘下次，我要带一张大网到公园。’想到什么的珀尔嘴角溢出晶莹的涎液。
“还有做好的小蛋糕正在烤炉里，我去打包。”布莱克解下餐布想要去厨房。
“不用了，我们不会在纽约待太久。”玛丽微笑说着拥抱了她，并和李孝斌还有两个孩子告别：“有时间到城堡做客，珀尔可以带你们出海钓鱼，那里有座小岛美极了！”
李察和富兰克明显心动了，现在正好是假期，如果妈妈允许，玛丽又很快返回洛杉矶的话，过几天他们就会出现在城堡门口。
“春节再见。”向车外挥了挥手，李子涛关上车窗，轻柔的叹气声立刻传来。
“他不是有意的，玛丽，别那么生气！”李子涛安慰着妻子，她还在为之前艾登的表现生闷气。
“这都是你的错。”玛丽突然把矛头对准他，“艾利儿本不该出现在这儿，我正在失去孩子们的尊重和敬畏。”
“不，不是这样。”李子涛诚恳的说：“我保证，他并没有不尊重你，而且，这和艾利儿没有任何关系。”
“你用什么保证？”玛丽看着他道：“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变得不再像从前一样。”
那件事是指徐曼的葬礼，艾登的变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你有和梅森谈谈吗？”在李子涛看来，她只是过于敏感，并且被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影响到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很多时候，很多事并不受人的控制。
艾利儿的遭遇让他同情，她也同样是自己的女儿，并且在美利坚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
要他就这样放手不管，李子涛做不到，至少在她成年之前，自己要尽量做到做父亲的责任。
“你不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也有问题吗？”他不是在推卸责任，刚才的事分明是玛丽刻意挑起的。
谁都能听出来艾登是在开玩笑，是，他的态度并不是很好。
可如果是往常的话，在这样聚会的场合上，玛丽绝不会像刚才一样让彼此都下不了台。
她更像是在发泄内心的怒火与不满，故意挑起艾登的反叛。
“你是在怪我吗？”玛丽仍然没有消气，怒视着他问道。
李子涛摊手说道；“艾利儿不会再来打扰，但你也该主意对艾登的态度，他已经不是个孩子。”
“所以你希望他突然给你带回来个孩子，告诉你；爸爸，这是你的孙子，看他多么可爱，想要抱抱他吗？”
看出她这会儿完全在气头上，李子涛决定不再说话，等她冷静些再谈会更好。
玛丽也生气的把头扭向车窗，双眸涣散的看着窗外发呆。
第1631章 预演
冷静的结果，就是玛丽带珀尔提前返回洛杉矶的城堡。
留下李子涛和艾登爷俩儿在纽约相依为命，两人在家几乎没什么交流。
吃饭时偶然间四目相对，也只有艾登一个人报以傻笑。
家里面的气氛也变得冷冷清清，李子涛好几次都想离开，只是艾登上庭的日子就要到了，总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对此次开庭，李子涛和艾登都有些紧张。
虽然马哈迪说了他会派人调查，李子涛还是不放心的让鹰眼的人保持跟进。
根据鹰眼调查的证据显示，检方的这次起诉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他们是在强行把这件事往艾登身上按。
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言而喻的，李子涛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
有人想要在他身上做文章，只是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我吃好了。”艾登放下勺子准备离开。
法兰帝快步走来，轻声说：“先生，马哈迪到了。”
“请他过来。”李子涛擦了擦嘴，结束用餐。
艾登也重新坐下，马哈迪来肯定是为了明天开庭的事，不知道他又调查到什么。
很快马哈迪就带着两名助手走了进来，两人东张西望，满脸惊异的表情和其他第一次到公寓来的人一样。
“坐吧！”邀请他们坐下，佣人端来咖啡和茶，“吃过早餐了吗？”
“已经吃过了。”马哈迪笑着说。
“没……”女助手耿直的表情一呆，连忙改口说道：“玉米饼很好吃。”
“哈哈~”看到马哈迪和对方大眼瞪小眼的表情，李子涛勃然大笑：“还有准备好的，我们边吃边谈。”
“马哈迪，有什么线索吗？”等佣人把早餐端上来，艾登才问起他的调查结果。
放下刀叉，马哈迪擦擦嘴说：“我们已经找了当晚的人了解情况，但是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什么。”
“酒精，布鲁斯摇滚乐，大麻烟，男女混合的荷尔蒙……你该知道，这种情况下没人会主意到身边发生的事。”
就是因为这样加大了取证的难度，警方才会抓住现场唯一的‘嫌疑犯’艾登不放，因为只有他身上沾着受害人的血液。
而他说的上去帮忙，除了克里斯蒂娜和菲朗西斯，其他人都无法证明这点，这就给了对方合理的怀疑动机。
虽然不会说出‘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上去救’这种脑残的结论，但对方也抓住他身上的血迹不放。
“地检的线人告诉我，他们正在从血液轨迹上寻找线索，想要以此证明凶手就是你，明天的辩护重点应该就在这里。”
能够把律所做大做强，背靠资本是一方面，马哈迪也有自己的本事和渠道。
光是有钱可搞不定法官和陪审团，特别是那些仇视富人和企业的法官和陪审团成员们。
美利坚的司法制度，一方面可以说是完善的，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又很搞笑。
让一群对宪法完全没有任何认识，完全凭自身主观去做出判断，来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罪或无罪。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律师才会在美利坚格外的吃香，特别是那些懂得如何引导陪审团偏向自己一方的顶级律师们。
马哈迪就是个中高手，他曾凭一名女陪审团，成功煽动陪审团‘叛变，’让自己的客户从9票赞同有罪到全票无罪释放。
“所以，你已经有应对的办法了，是吗？”看他轻松得意的表情，相信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对，如果艾登能亲自出庭作证就更好了……”马哈迪看着艾登说道：“我们可以来一次预演。”
“没问题。”艾登配合的说。
他不想为自己没做的事背上罪名，哪怕只是流言蜚语也不行，有时传言比子弹更为致命。
“那我们开始吧！”马哈迪把餐盘推开起身说道。
正陶醉在南极红对虾鲜美味道里的女助手，手脚无措的站了起来，嘴巴外面还挂着半截虾尾，样子搞笑又狼狈。
用手捂着嘴把虾尾吞下，女助手尴尬鞠躬道；“抱歉……它实在是太好吃了。”
“等案子结束再请你吃。”艾登好笑的说着，对方的表现完全是个职场新人，不明白马哈迪为什么会选她做助手。
难道他们两个……先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11月22日，晚上11点15分你在哪里？”封闭的会客室变成预演法庭，艾登现在坐的是证人席，马哈迪是检方。
“206号公路。”艾登笑着说。
“正确的说，是在206号公路中段的流浪者汽车旅馆的派对上，对吗？”女助理表情严肃，寸步紧逼的看着他。
艾登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马哈迪，点头道：“对。”
看到这一幕的马哈迪低声对助手说道：“接下来你来问。”
“我吗？”女助手不确定的指着自己，她只是个新人，先前只是转换角色，让自己代入到检方的角度里。
“这正是我需要的。”马哈迪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整理好心情，女助手开始询问，并表现的咄咄逼人，“你是怎么注意到被害人的，有没有可能当你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某种想法。”
“我的眼睛很尖。”
“也就是说，在现场混乱的情况下，你仍能注意到每一个角落和发生的事？”
“我并没有这么说，只是正好看到。”
“为什么正好看到的是被害人，不是其他人，为什么只有你发现了被害人倒地。
有没有可能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在你加入派对寻找猎物的时候，正好发现了漂亮的被害人。
而在你做出某种邀请的时候，却被对方无情的拒绝，你的自尊心让自己无法忍受，所以一时失手杀了她。”
艾登开始表现的有些暴躁：“不是我做的。”
“那么，在发现被害人到底后，你是怎么做的？”
“你说自己是想上去帮忙，你做了什么，懂急救知识，有立刻向现场的其他人求助吗？”
“是的，我有找人帮忙。”
“是谁，你的同伴吗？”
“对，克里斯蒂娜和菲朗西斯。”
“你们之间的关系是？”
“克里斯蒂娜是我的助理，菲朗西斯是我的朋友和同学，我们的关系很好。”
“但根据我们得到的证据显示，你们正在同居，希尔顿家族与阿斯特之间的生意，很大程度凭借李氏在牵线搭桥，对吗？”
“所以，有没有可能她会迫于这种压力，不敢说出事实？”女助手目光锐利的看向了他，就像在看真正的杀人犯。
第1632章 庭审
“够了。”艾登猛然拍响桌子，让女助理从咄咄逼人的检察官角色里清醒过来。
“抱歉。”女助理有些担心的看向艾登。
“不，你做的很好。”马哈迪淡定的说道：“等上庭后，对方只会比现在更加具有进攻性，会抓住一切机会激怒你。”
“如果在陪审团面前表现出刚才的举动，他们内心会立刻把你定义为典型的易怒富二代。
那么，恼羞成怒的杀害被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将对你很不利。”
“呼……”深吐一口气，艾登冷静下来说道：“对不起，我对此不是很适应。”
“没有人会适应，谁也不喜欢被人逼问。”马哈迪摇头笑道：“但你要做的是让陪审团相信你，别让检方达到自己的目的。”
“再来一次。”艾登挺直腰杆说道：“我没问题！”
相比之前，他做的准备更充分，相信这次不会再被对方轻易激怒。
整个预演持续了一天，期间李子涛也进去过，艾登也表现的越来越老辣。
对带有陷阱的问题，也能从善如流的回答，并用语言让结果显得对自己更有利。
“很好。”合上档案，马哈迪揉了揉眼睛满意的说：“明天你的表现一定能让对方大吃一惊，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当晚马哈迪和助手就在公寓的客房休息，隔天他们就一起从公寓出发前往法庭。
看着艾登，李子涛问道：“紧张吗？”
“是衣服太紧了。”艾登拉了拉袖子，这身西装就像缩水一样，让穿着的他行动困难。
“这会让你显得更成熟，所说的话也更可信，陪审团会相信你的。”马哈迪笑着说。
“就凭一身西装吗？”艾登指着‘紧身衣’满脸怀疑。
“对。”
马哈迪没觉着这有什么不对，“要知道第一印象往往是从外表开始的，你的良好外形将成为我们的制胜武器。”
“太好了，所以现在我是模特！”艾登自嘲的说。
“不，形象大使更贴切。”马哈迪看了眼闭目养神，手里不停盘着貔貅的李子涛，‘他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平静。’
正如马哈迪猜的那样，活了两辈子的李子涛是第一次上庭。
虽然这辈子没少打官司，但像今天这样，他的儿子坐在被告席上还是第一次。
透过车窗已经能看到法院前门，台阶前站着零散的几名记者，认出他们的身份很简单，只要看那些挂在胸前的相机，还有贼头贼脑不停探头张望的样子就能确定。
李子涛下了封口令，加上有富朗斯的性丑闻，这次的庭审并没有引起太大风波。
因为不是谁都清楚，艾登·布兰就是艾登·李。
不过，还是有些报刊派了记者过来，不是每个人都受李氏的影响，也没有谁能控制所有人。
“带上帽子，低头只管往里走，什么都不要说。”艾娃把两顶帽子递给李子涛和艾登，小声交代着两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本该是公关的责任，李子涛不喜欢陌生的公关跟在身边，所以艾娃就兼职了本该属于公关部的活儿。
“你们也是。”把另外的帽子递给马哈迪，他在纽约特别是司法频道的记者眼里可是名人。
相比李子涛和艾登，艾娃认为马哈迪更容易被认出来。
“这样可以吗？”艾登把帽檐压下，低着头。
除了侧脸下巴什么也看不见，艾娃点头道；“没问题，我来开门。”
啪啪啪……
车门刚一打开，能闪瞎人眼的镁光灯就亮个没完。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几名记者用上前，手里拿着笔和速记本，想要询问一些问题。
只是看到出来的人统一带着帽子，低着头快步向台阶上走去，来自记者的敏锐嗅觉让他们闻到‘血腥味。’
有问题！
可是不等他们搞清楚里面的问题，李子涛一行就快步走上台阶，消失在法院大门内。
“有拍到什么吗？”记者们慌忙向摄像师追问道。
摄像师满脸茫然的说：“我不知道，他们走的太快了，就像是有预谋的训练过一样。”
“就是这样。”
“什么？”摄影师不懂同伴的意思。
“没什么，保管好相机，希望里面会有有用的东西，现在我得先去打个电话。”
“为什么？”
“我得了解点信息，另外，我们需要支援。”
不止一名记者这么说，他们几乎同时冲向最近的电话亭，争先恐后的抢走挂在墙上的话筒。
而那些晚了一步的记者们，只能用力握拳挥向空气，借此发泄心中的郁闷。
法院门外发生的事已经远去，此时马哈迪已经找到信息公布栏，看到分配给他们的法官名字。
“该死。”马哈迪表情不悦的低吼了声，看起来分给他们的法官并不理想。
“是班德鲁，他恨有钱人，讨厌企业家和工业发展。”马哈迪有些郁闷的解释道。
一个好的法官会让庭审事半功倍，可惜今天他们不是很走运。
“难道他家里没有安装电灯，电话，这些基础设施吗？”李子涛有点搞不懂，对方为什么要讨厌工业发展。
“这些是仅有的……或许再加上一台老式收音机，用来关注时事新闻。”马哈迪的抱怨到此结束。
可以有抱怨，但绝不能让这种心情影响接下来的庭审。
“好了，等会儿进去就按照我们计划好的来，保持镇定，千万不要给陪审团留下不好的印象……小心那些问题里的陷阱。”
“凯瑟琳，你来提问，我要你保证，就像预演时一样保持进攻性……给我像野狼遇到猎物一样撕碎他们。”
马哈迪用凶狠的目光看着她，实际上他的内心比任何时候都要纠结，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他想要再收一名徒弟，凯瑟琳的表现很优异，聪慧、强硬，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并且适应的很快。
只是从前的阴影仍笼罩在他心头，让他无法再轻易的去相信，并做出正确的选择。
实际上，凯瑟琳和范加尔很像，同样的年轻漂亮，也同样的聪明优秀到让他心动。
第1633章 斗士，凯瑟琳
记吃不记打，好像是所有人都会犯的通病。
作为全美顶级首席律师之一的马哈迪，也无法避免这些劣性。
但他把之称为‘宽恕，’如果因为一次受伤就不敢再去相信，那么人生对他而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正式庭审开始了，在法官出席之前，不大的法庭只有被告与检方各自之间的低声交流。
“班德鲁法官到。”法警的呼喊响起，庭上所有人起立表示尊敬。
老态龙钟，走路都要喘气，体重至少在260磅以上，有些秃顶的班德鲁·卡门法官从内廷走出来。
“都坐下，我已经见过这件案子的资料，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听你们的辩论。”
班德鲁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带上老花镜打开资料看向下方：“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请陪审团入庭。”
“这次的陪审团成员有5人是中产阶级，3人生活拮据窘迫，另外2人是从田纳西州搬来的，退休的农场主。”
重新坐下后，马哈迪就像艾登介绍此次陪审团的身份和背影，往常他是不用这么做的。
但艾登不是‘往常，’而是他的小老板，相比律师事务所，他在智库九人组里的职位更为重要。
“照原来的计划，由你来提问。”在结束对现场陪审团的分析后，马哈迪选择再次去相信自己的判断。
凯瑟琳会是一个好学生，如果让他就此错过的话，这一生他都可能会后悔。
至于未来他们之间会怎样，自己是否又会再次创造一个‘范加尔，’他决定交给时间去寻找答案。
“这是在现场发现的证物，当时，艾登·布兰先生正把它穿在身上，现场的目击者所看到的，只有他跪在死者身旁的样子。”
“并且，我们想要传唤第一名证人，血液轨迹鉴定方面的专家。”检方从一开始就发起猛烈进攻。
“我宣誓……”血液轨迹专家在宣誓后，就‘为什么艾登·布兰是凶手’的问题进行大量的证明与分析。
在此期间检方数次违反规定，使用诱导性问题和佐证试图影响陪审团。
凯瑟琳每次都发现对方的意图，并对此提出‘抗议’。
可她所能听到的只有‘抗议无效’这四个字，坐在庭上的班德鲁法官，从开始就表现出明显的偏袒。
这对凯瑟琳来说非常糟糕，实际上这是她第二次出庭，并且以首席律师的身份来与检方辩论。
可她却遇到了最糟糕的情况，一个对她及其当事人并不友好，抱有偏见的法官。
凯瑟琳试图在询问证人的时候，让陪审团对之前的询问产生质疑，但检方的频繁反驳让她失去节奏。
更为致命的是，班德鲁法官的表现与之前截然相反，“抗议有效，”法官用手撑着脸，给凯瑟琳一个‘爱莫能助’的讥讽表情。
“基于上述问题……”
“法官大人。”凯瑟琳突然起身，打断检方的作证。
“律师，坐下。”班德鲁法官近乎粗鲁的指着她命令道。
凯瑟琳吞咽口水，神色紧张的像一只被猎人瞄准的小鹿，但却顽强的坚持说道；“法官大人，我要提出更换法官动议。”
“你说什么？”班德鲁法官直起身体，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凯瑟琳楚楚可怜的像只刚被棒球棍暴打过的小海豹，紧张的情绪让她有些眩晕，以至于快要站不住晕倒。
但她顽强的用手撑着桌子，坚定不移的重复着；“我要向您正式提出更换法官动议。”
班德鲁一双布满威胁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就像只与猎人抗衡的雄鹰。
大约过去10多秒，对凯瑟琳来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问道：“以什么理由？”
“偏袒，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因此，我要提出……”
啪。
凯瑟琳的身子跟着猛地颤抖了下，恐惧让她闭上眼睛，却又立刻睁大，直视向前方的班德鲁法官。
对方的手仍放在桌上，满脸气愤的压低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女~士。”
“是的，我很清楚，处于为当事人负责的态度，我必须这么做……法官大人。”凯瑟琳仍保持着应有的礼节与尊敬。
她知道自己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得罪了班德鲁法官。
从今以后只要出现在他的法庭上，自己就会受到各种刁难与针对。
那些并不违纪，让人抓不住把柄，却会让她很难受的小办法，对一名庭审法官来说多不胜数。
但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要为自己的当事人负责，更因为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正如马哈迪所说的，她是个聪明人，所以她也清楚的意识到，这是马哈迪对自己的考验。
同样也是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机遇，艾登·李就坐在她隔壁的隔壁。
他的父亲，财富不可估量，并被大量周刊评选为全球第一富豪的查理·李正在后面的观众席看着自己。
所以，凯瑟琳不能搞砸，更不允许任何人搞砸她的‘首秀。’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在说话前考虑清楚。”班德鲁再次威胁的说道，此时他已经怒火中烧，连陪审团的看法都不再在意。
“我坚持，法官大……”
啪，凯瑟琳闭眼又是一抖，耳边传来对方的咆哮：“你的动议被驳回了，现在，检方，你可以继续提问。”
检方用看外星人的表情盯着凯瑟琳，仿佛在问‘你有病吗？竟然当众质疑法官的权威，并指出对方怀有私心，偏袒。’
这对任何一名律师来说，都等同自掘坟墓。
而她像是觉得这块墓地还不够深，不够大，想要让事态发展到更严重的程度。
“法官大人，我坚持我的意见。”凯瑟琳再次说道。
“闭嘴，检方，继续。”班德鲁粗暴的指着凯瑟琳吼道。
“法官大人，如果您坚持这么做，我将不得不对您进行投诉，并不排除正式诉讼。”
凯瑟琳话音刚落，整个法庭鸦雀无声，敲击打字机的记录员停下手指，张大嘴巴的看向她。
班德鲁的目光像是要杀人一样恐怖，凯瑟琳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又保持几分敬畏的微微低头。
她提出的动议仅仅是质疑班德鲁的公正性，并不代表她想要挑衅法官在法庭里的权威。
如果这个时候不表现的谦卑的话，凯瑟琳现在就可以和自己的职业说拜拜了。
第1634章 更多
“你的动议被批准了，明早的庭审会为你们安排一位新的律师。”
“我希望你不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班德鲁推开椅子，敲响法槌后随手把它仍在桌上，怒气冲天的返回内庭。
“干得漂亮。”看到对方消失在小门里，马哈迪在内心狂喜挥拳的庆祝着。
“法官大人。”检方不敢相信的看着内庭还在来回晃动的弹簧门，班德鲁法官就这么被对方吓退了。
“yes~”马哈迪和艾登击掌庆祝，笑容满面的说道；“我们刚刚又争取到一天时间，并且搞定了讨厌我们的法官。”
“这是个好消息吗？”艾登到现在还没能接受现实。
那名法官就怎么被换掉了，因为凯瑟琳的抗议，不可思议的同时他有感触良深，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比看起来要大得多。
“是的。”马哈迪肯定的说：“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消息。”
“明天将由我来接受，你刚让一名法官下台，其他法官不会想要再看到你或听到你的声音，你就是颗炸弹。”
马哈迪说着竖起拇指，非常肯定的说道；“但是必须要说，凯瑟琳，干得漂亮！”
“谢谢。”凯瑟琳用手扶着椅子扶手缓缓坐下，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半小时后，列克星敦大道，博思丁餐厅。
在众人入座后，李子涛四处张望的寻找着熟悉的面孔。
“先生，有需要我做的吗？”站在旁边的侍应微笑问道。
“没错。”李子涛还是没找到，于是决定简单点，“你知道莎琳在哪儿吗？”
“请问您说的是莎琳·麦吉经理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女侍应并不觉得意外。
实际上，来餐厅的客人里，有很多都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到目前为止，从未有人能够一泽芳亲，成功拿下餐厅最骄傲的女人。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代为转告。”
“转告她，查理来了。”李子涛把菜单还给她，准备重新认识成为经理的莎琳·麦吉。
他已经很久没有到博思丁来了，这里的装修风格变了，人也换了一批。
像是刚才为他们提供服务的女侍应，李子涛此前从未见过。
“查理？”莎琳站在不远处，惊喜的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今天对她来说可真够刺激的。
“嗨，莎琳，好久不见。”李子涛起身和对方拥抱，两人热情的交谈让艾登露出怀疑的表情。
当他看到两人之间的目光交流，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没错，这个女人和他老子有一腿。
对此艾登只能报以白眼，全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只要他别再给自己整出弟弟或妹妹来，他的私生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艾登知道自己的想法并不对，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来说，这时候他应该暴跳如雷，又或者感到尴尬，找个借口离开。
但他却对所发生的的表现的很坦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既不感到愤怒，也不会有尴尬，更像是漠视后的……麻木。
“谢谢你过来，能帮我挑一瓶好酒吗？”在她的脸颊礼节性的亲吻后，李子涛并没有留她一起的意思。
找她来更多的只是想要见一面，随便聊聊，就像老朋友那样。
李子涛不想看到出现什么尴尬的场面，他也不会知道艾登已经发现了两人间的关系。
当然有机会和时间的话，李子涛不介意再和她重续前缘。
相比找辆车况不明的新车，李子涛更喜欢自己试驾过，有保障并来历干净的。
再说这年头，许多看似崭新的车，实际公里数都能吓死个人。
李子涛倒不是有什么洁癖，主要是为了自身安全，这年头的性病增长率就跟坐火箭似的一飞冲天。
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中标，玩儿归玩儿，可要记住安全第一。
不大一会儿，莎琳就亲自把酒送了过来，顺便塞进他手里的还有一张小纸条。
李子涛也没看上面是什么，直接塞进兜里。
想想不外乎是酒店地址和一串数字，看来这两天晚上他又要加夜班了。
“让我们先为今天的胜利干杯。”等所有人把酒倒上后，李子涛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干杯。”几人开心举杯畅饮。
在这里面又属凯瑟琳最为兴奋，今天是她首战告捷的好日子，对她来说正是需要庆祝的时刻。
“凯瑟琳，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感到惊艳，你真的是刚加入工作不久，不是其它顶级律所派来的间谍吗？”
马哈迪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两人有说有笑的凑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谈论起有关艾登的案子。
“检方的证据很空洞，我们只需要让陪审团明白，他们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在愿望一个好人、孩子。”
“只要能做到这点，我们就离胜利不远了。”马哈迪的总结简短有力，并直指要害。
事实正如他所说的，只要让陪审团看到检方真正的动机和目的，那么这场起诉只会沦为笑话。
“如果明天新来的法官班德鲁2号呢？”凯瑟琳喜欢做坏打算，而不是把任何事都看向好的一面。
“别担心，不会的。”马哈迪自信的说：“就算是班德鲁2号，有1号选手的前车之鉴，他也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你说的对。”凯瑟琳点头赞同，随后苦笑道；“看来我要登上法庭黑名单了。”
“没那么糟。”马哈迪看向李子涛说：“如果这是真的，我想青花法务部会为你提供一份不错的工作。”
“当然。”李子涛配合笑道：“凡是我们的朋友，都将得到妥善的照顾。”
“我可不只想做朋友。”凯瑟琳若有所指的说：“我想要的要比这个多的多。”
“那是什么？”两人同时看向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刚入行不久，就充满自信，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女人。
她的自信到底来源于自身，还是某种盲目自大的情绪，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搞清。
第1635章 珀尔的小伙伴
洛杉矶，李氏城堡。
玛丽刚结束和丈夫的通话，得知昨天的庭审很顺利，他们现在正准备前往法庭。
等今天的庭审结束，他会打电话来告知自己结果如何。
希望会是好消息！
“妈妈，我们可以走了吗？”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珀尔，正催促着妈妈带她到海边去。
珀尔要去突堤码头找自己的小伙伴，莱尔。
“当然，我们这就出发。”玛丽穿着白色运动装，拉着女儿的手沿着悠长的通道向楼下走去。
珀尔连蹦带跳的走着，城堡里的每一处对她来说都很熟悉。
这里可是她的探险王国，没有什么秘密能逃过她的眼睛，自然也就不存在神秘的危险感。
但珀尔还是对它充满期待，也许某天自己又会发现什么秘密，给她带来新的惊喜。
抱着这种想法，她才不会对城堡探险失去兴趣。
坐上车，沿着无人的马路一直抵达突堤码头，珀尔兴冲冲的推开门跑了出去。
“小心点，珀尔~”玛丽表情无奈的喊道。
“知道了，妈妈。”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珀尔已经冲向码头旁的简易房。
砰砰砰~
走上台阶站在门前，珀尔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笑容激动的等待着里面的答复。
“去看看是谁，莱尔。”
“好的，爸爸~我们晚上还去钓鱼吗？”
“待会儿再说，儿子。”
父子俩的对话声中，房门也顺势打开，珀尔微笑着探身喊道：“呀~”
莱尔站在门里，愣愣的看着珀尔。
看到他的反应，珀尔失落的低下头。
莱尔突然说道；“可以重新来过吗？”
珀尔兴奋的点点头说‘好，’刚才所发生的再次上演。
莱尔开门，珀尔大叫着‘呀~’
然后莱尔就被吓得‘啊啊’乱叫，笨手笨脚的摔倒在地上。
“蠢货，你在干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莱尔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调皮的对珀尔炸了眨眼。
“没事，爸爸，有人来找我玩儿，我可以出去吗？”莱尔看着躺在床上，喝着啤酒听广播的父亲问道。
“滚吧，记得早点回来！”话音未落，珀尔就已经冲出房门，“记得带啤酒回来~”
“知道了。”莱尔拉着珀尔的手边跑边向屋内回应着喊道。
至于有没有人听到，现在的他一点也不关心。
两人顺着沙滩一路跑向码头下方，那些支撑着码头的矮石柱下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以为你要在纽约待到冬天。”莱尔坐在潮湿的沙子上开心极了。
珀尔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每隔几天莱尔都会给远在纽约的她打电话，说说各自每天都做了什么有趣的事。
前几天他还因此挨了顿揍，他在拿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钥匙，然后这件事就被发现了。
得知他用钱去码头上的酒吧打电话，老父亲用厚实慈祥的手掌亲切的问候了他的屁股。
想到这儿莱尔伸手在屁股上摸了摸，现在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感。
“昨天。”珀尔没有发现小伙伴的多愁善感，满脸好奇的问道：“你之前打电话说的螃蟹，它们在什么地方？”
先前莱尔打电话到公寓，说他发现了一窝在沙滩安家的螃蟹，他们背上还带着自己的孩子。
珀尔对此非常感兴趣，昨天就催促着要来沙滩，只是因为太晚没能得到母亲的同意。
“就在那边，我带你去。”莱尔也忘了自己的小烦恼，起身欢快的跑向海边。
两人在沙滩上疯跑，莱尔向自己的小伙伴分享着独自一人时的发现。
珀尔也向他讲述着纽约的繁华，高楼大厦，崭新的西中城，还有父亲为他们建造的梦幻公寓。
“你们真的在家里养鲨鱼吗？”用双手撑着身子躺在沙滩上，莱尔还是觉着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有人会在家里养鲨鱼，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动物，很多他只是从书上见到过。
“是真的，我从没骗过你。”珀尔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莱尔连忙坐直，笨拙说道：“我相信你，只是太好奇了。”
“你知道那些鲨鱼吃东西的时候，有多么残忍、用力吗？”珀尔这才高兴的继续说：“真该让你亲眼见见它们。”
“我想是的。”看她不生气了，莱尔重新躺下，有些失望的说：“可那是不可能的，我父亲不会带我去纽约。”
“下次回去，我可以让母亲带你一起。”珀尔想让他亲眼看那些被养殖的鲨鱼、鳄鱼和其它动物。
不仅是为了证明她说的是事实，同样也是在满足小伙伴的心愿，他希望亲眼看看那些动物。
“我怕父亲不会同意。”莱尔想了想，很无奈的说道；“他需要我留下来帮忙，特别是在假期，那正是他最忙的时候。”
珀尔低着头不说话，小脸上充满了遗憾和失望。
她想要莱尔和自己一起到纽约去，但如果他的父亲不同意，小珀尔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等他们再大些，一定不会再为这个问题烦恼。
而是嬉笑着谈论着，该怎么逃脱父母的管束，去纽约的路线和他们会在什么地方见面。
“今晚我要和父亲去捕鱼，你要一起吗？”虽然不能去纽约让人遗憾，但莱尔很快就把它抛之脑后。
小孩子的快乐，永远是那么的简单。
“我可以去问问妈妈。”珀尔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会同意，但她想要和莱尔一起去捕鱼。
莱尔的父亲是名厉害的渔夫，他有一张很厉害的网子，什么鱼都别想逃出去。
他还有一双敏锐的眼睛，能够在黑夜里找到鱼群的影子。
莱尔还说过，他有一个像啤酒桶那样大的圆肚子，里面能装下一整桶啤酒。
珀尔很想亲眼见见这位啤酒桶先生，因为他总是懒洋洋的待在屋子里，只有夜里才会出门。
“妈妈，妈妈~”一路小跑到母亲身边，珀尔抬起渴望的双眼问道；“我可以和莱尔，还有他的父亲一起出海捕鱼吗？”
第1636章 珍妮
珀尔得到的答案显而易见，玛丽才不会放任女儿和陌生人去海上捕鱼。
特别还是在晚上，海面那么危险，如果出什么意外没人能救得了她。
“时间差不多了，去和你的朋友道别吧！”玛丽板着脸正色说到。
看到母亲这样的表情，珀尔知道她是认真的，这件事没有任何回旋商量的余地。
小小年纪，珀尔已经明白了母亲的威严。
如果在这个时候违抗她的话，那么接下来很长时间她将不能出来玩，还要增加各种课程，不允许吃甜点等等……
想到那些惩罚，珀尔泪眼汪汪的走向沙滩去和小伙伴告别。
回到家的小珀尔心情沮丧，对于玩具和喜爱的甜点全然没有兴趣，但无论她有怎样的表现，都不足以让玛丽动摇。
白天，珀尔可以和她的小伙伴在海滩上疯跑追逐。
等到天黑之前，她就必须乖乖返回城堡，玛丽很少会陪她一起出去，这段时间她累坏了。
近日她变得越发容易疲惫，身体的负担也越来越重。
如果不是身体上的变化，时常穿着宽大裙摆遮住身体的玛丽，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名待产孕妇。
不！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超产’才对，她的孕期已经超过42周，这种情况并不常见。
此次返回洛杉矶，除了和丈夫别气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超出孕期，她需要到奥斯本做详细检查。
人可以带走，仪器可没法带走，奥斯本里有很多先进精密的仪器。
那些医生和学者，还有保安对待仪器的态度，时常会让玛丽觉得它们比自己更重要。
“胎儿的心跳听起来很健康，从检查上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良症状，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排除死胎这个微忽极微的可能后，玛丽和负责检查的医生同时松了口气。
“并没有，只是感到乏味和疲惫。”玛丽的表情不是很开心。
这次怀孕她的情绪波动也变得激烈明显起来，想必以她的身体，今后不应该再做这种事。
“我们是不建议您今后再生，不过，这个孩子的情况应该是好的，请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剖腹产这项新技术，医生向玛丽做了解释，可当她得知要在腹部留下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后，立刻就拒绝了。
实际上他们强烈建议玛丽立刻接受剖腹手术，外界的成功率只有二分之一至三分之一。
但在奥斯本他们有绝对的把握完成这项手术，只是疤痕在所难免，就算是用‘能量针’恢复也仍会留下印记。
这也是玛丽强烈反对的原因，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何况，医生不是说了，胎儿很正常吗？
对外表现的很强硬，玛丽的内心却在犹豫，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接受奥斯本的治疗方案。
幸运的是，命运女神依旧眷顾着他们，时隔两周后，玛丽顺利的诞下一名女婴，取名珍妮。
“噢~悄悄她的小手。”李子涛趴在婴儿床旁，正在用手指逗女儿开心。
实际上在庭审刚结束的当天，李子涛和儿子艾登就坐私人飞机返回洛杉矶。
第二次庭审进展的更为顺利，马哈迪无愧他顶级律师的名衔，从一开始就辩的检方哑口无言。
在艾登亲自坐上证人席作证的时候，胜负已经有了定论。
新法官偏向于企业家，并且是戈兰·立普希的好友，这让他们占尽优势。
作为纽约州最高法院首席法官，戈兰·立普希是22号俱乐部会员，同样也是李子涛的好友。
两人上次在俱乐部打高尔夫的时候，就孩子的教育问题谈了很久。
“妈妈怎么样了？”
“他们说胎儿很正常，应该不会有问题。”病房外艾登抱着珀尔，略显担忧的自问自答着。
“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妹妹？”珀尔抬起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她对正在发生的事懵懵懂懂，并不清楚生产对于母亲玛丽来说，并不是什么轻松简单的事。
“他们很快就出来了。”艾登转移注意力的问道；“为什么是妹妹？”
“因为珀尔想要妹妹。”珀尔认真的说。
虽然和哥哥在一起很开心，但她仍想要一个妹妹，能和自己一起待在房间里。
为芭比公主们梳洗打扮、一起喝下午茶，举行派对。
“如果是个弟弟呢？”艾登好笑的问道。
他对此没有什么偏向，弟弟也好，妹妹也好。
如果非要选的话，或许也和珀尔一样更倾向于妹妹，因为小珀尔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会让他想到，如果再有一个妹妹的话，会是多么的可爱。
‘不过，他们两个是不是也该节制些了。’
艾登心头的吐槽，李子涛和玛丽不知道也无暇顾及，此时他们正看着刚被清洗干净的小baby，满脸散发着幸福的光晕。
“是个小公主，她可真漂亮，有和你一样的璀璨眼眸。”李子涛抱着身体柔软的baby，靠近妻子让她看个清楚。
小丫头这会儿正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生物，好像在打量自己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不一会儿，她像是有了答案般的扭动着身体，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珍妮·李，新生的小公主再次睁眼已经身处李氏城堡。
“嗨，baby~这儿就是你的家了，你喜欢吗？”李子涛用手拨弄着小丫头的手轻声说道。
他的动作很小心，但还是引起小珍妮的不满，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不停的伸手想要抓住捣乱的家伙。
“别再逗她，她需要休息。”躺在床上的玛丽哭笑不得的说。
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抱着珍妮，到家后更是贴在摇篮边说个不停，像是舍不得离开她一秒。
玛丽倒是希望她能把这股新鲜劲儿，化为女儿成长期间的长期陪伴，而不是一时激情就抛之脑后。
“她才刚睁开眼睛。”李子涛刚说完，就看到珍妮长着嘴巴，像是打了个哈欠似的闭眼沉睡。
“……”无奈的回到玛丽身边，李子涛搂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辛苦你了，亲爱的~”
第1637章 满月
“法兰帝，客人们到了吗？”玛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身材恢复的很好，在裙子的衬托下看起来美极了。
满月的珍妮躺在木摇篮里，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清澈见底，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对她来说充满好奇的新世界。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定制合体的小公主裙，粉嘟嘟的小脸不施粉黛，嫩的能捏出水来。
“已经到了，宴会厅里一切正常。”法兰帝微笑着说。
今天是小公主珍妮的满月party，城堡里的佣人们也沾染着这份喜气，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查理准备的怎么样了？”
“先生就在门外。”
“别这么正式，法兰帝，你是这个家庭的一员。”玛丽示意他在私下里放松点，没必要总是‘先生，夫人’一板一眼的。
“是的，夫人。”法兰帝答应的爽快，却依然我行我素。
来自前任的最后告诫，他一直铭记于心；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做出格的事。
一旦这么做，模糊主仆间的界线，那么最糟糕的情况就将出现，辞退只是早晚的事。
所以，无论李子涛和玛丽如何要求，法兰帝都会表现的古板、固执，这是他的职业手操，同样也是他保住工作的手段。
每年10万美刀的收入，逢年过节的红包，主人多余的食材、生活物资等都会不要一分钱的分给他们。
这些福利有时候足够他们一家全年使用的，食物和日常生活用品一年里不需要花一分钱。
并且，它们全都是顶级的品牌或定制款。
法兰帝上次送给夫人的面膜泥，就是市面上并不流通的定制款，在黑市上200克能卖到5000美刀，比白面赚的还多。
这样的工作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想尽办法的留下来，法兰帝自然也不例外。
“另外，加斯蒂娜·里卡和戴夫·法尔·里卡也来了。”法兰帝特意提到两人的名字。
因为他们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还有什么人？查理知道吗？”玛丽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莉莉丝小姐也到了，先生知道。”法兰帝简短的回答道。
玛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问道：“我的裙子好看吗？”
“没有人比您更美丽，夫人。”一本正经不代表不会拍马屁，需要的时候法兰帝能比任何人都来的圆滑。
满脸微笑，玛丽走上前抱起女儿，嘴里呢喃着什么，带着她一起走向门外。
“蒂娜来了？为什么？”刚见到丈夫，玛丽就提出内心的疑问。
她不应该出现在派对上，甚至不该出现在他们身边。
自从她决定一条路走到黑后，就与李氏再无瓜葛。
“我让人把她带到会客室，等会亲自和她谈谈。”李子涛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来，但想必是有所求。
“我先带珍妮去见客人，快点来。”两人在楼梯前分手，玛丽沿着楼梯向下，李子涛则径直走向尽头的会客室。
推开夹装各种羽毛和填充物的隔音门，加斯蒂娜·里卡和戴夫·法尔·里卡正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着。
“李先生。”见到李子涛，加斯蒂娜立刻站了起来。
戴夫有些拘谨的跟着站起身，不安的手紧抓着西服下摆的边沿，眼眸好奇中带着几分疯狂。
“不用紧张，请坐！”李子涛微笑着请两人坐下，从吧台拿了瓶玫瑰红酒和可乐重新回来。
“喝点东西。”把饮料打开递给戴夫，李子涛为自己和蒂娜倒上红酒，酒杯轻砰，对方昂起下巴一饮而尽。
看她喝的那么急，李子涛猜测她正在被什么事困扰着，“是什么让你来到这里，蒂娜？”
“我需要帮助。”加斯蒂娜单刀直入的说道：“我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实际上，它曾与您有关。”
“噢？”李子涛不解的看着她，脑海快速回想着有关线索。
他和保罗之间从来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自从他死后更是没有接触过与他有关的任何生意。
除了营救加斯蒂娜，是什么和自己有关的问题？
“mexqrf。”加斯蒂娜表情沉重的说道；“我在一个月里损失16人，都是他们干的。”
mexqrf，墨西哥快速反应部队，是由神盾局一手打造的，世界上第一支拥有极强战斗力与机动性，正规编制的特种部队。
他们是墨西哥打击毒枭，威慑他国的有力‘武器。’
但是，早在数年前mexqrf就已经遭到利益侵蚀，堕落了。
因为肮脏的政治和利益团体之间的争斗，mexqrf也惨遭分裂，受雇于三个不同的部门。
更有人因为看到不该看的，遭到自己人的背叛与追杀。
就像徐曼最重视的助手，艾利儿如今的心腹，科利亚。
如果不是遭到自己人的背叛，他或许仍待在队伍里，为打击犯罪贡献自己的力量与生命。
不过，李子涛一直认为他们只是小打小闹，就算再怎么样也会保持在可控范围内。
可没想到现在竟直接参与到毒枭之间的战争中，难道整个mexqrf部门已经全都堕落了吗？
仅凭加斯蒂娜的一家之言，李子涛无法做出判断。
正好王大狗今天也在，只需要让他打几个电话，相信就能搞清楚大致的情况。
“在这儿等着。”把门打开一道缝，李子涛对着楼梯前的佣人说道：“把杰克·王请来。”
此时的王大狗正和大妞，一起围着玛丽和今天的主角，小珍妮谈着家长里短。
法兰帝出现在王大狗身旁，向两位女士欠身致意后微笑着说道：“王先生，先生请您到会客室见面。”
“好。”在大妞额头上亲了口，惹得她嗔怒连连，王大狗大笑着跟法兰帝走向楼上。
半小时后，王大狗总算找到想要找的人。
卡洛斯·罗德里格斯·巴比伦，第一批墨西哥快速反应部队的总队长，也是当初在王大狗手下受训最优秀的人之一。
“卡洛斯，你的部队现在已经沦为毒枭的杀手了吗？”王大狗有些气愤，又怒其不争的问道。
电话里的卡洛斯·罗德里格斯·巴比伦陷入沉默，许久后突兀的说了声‘抱歉，’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
第1638章 堕落
“我们等等再谈好吗？”艾登看向加斯蒂娜说道：“今天是珍妮的满月party，我不想错过。”
“当然，我是来表示祝贺的。”加斯蒂娜笑颜绽放的说道。
来之前她也仅抱一丝希望，她很清楚自从保罗在世的时候，查理·李就已经不再插手这些会弄脏手的烂事。
但她已经无计可施，她的人损失数量和速度都很严重，他们正为此感到不安，变得不安、易怒且相互猜忌。
这种损失可能引发的动荡，加斯蒂娜不想也无力承担。
现在他只是让自己等等，加斯蒂娜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他的好消息。
她现在也只能期待是个好消息，因为如果是坏消息的话，她就必须做出最坏的打算。
把戴夫隐藏起来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去party的路上，王大狗有些好奇的问道。
加斯蒂娜看了眼李子涛，发现他点头后才解释道；“这要从墨西哥目前的局势说起。”
“先前那里的毒贩都是小打小闹的家庭作坊，但在尝到甜头，又赚到大把的钞票后，他们很快互相厮杀、联合，形成一股全新的势力，并从黑市上大肆采购武器。”
“相信你很清楚，目前想要走私武器到墨西哥再简单不过，甚至能够直接包机从天上飞过去，落地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王大狗点了点头，实际上很多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美利坚对军火出口的严格控制，仅限先进尖端的新型武器，他们才不在乎淘汰的破烂被送往何处。
军方雇佣的二道贩子，也是美洲最大的军火商之一。
只不过他没什么明面上的身份、头衔，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所有的钱都进了军方的腰包。
除了那些用来贿赂国会议员、政客们的必要公关开销。
“手里有货源、充足的资金和武力，他们不再满足目前的收入，数次提价后更是想要撇开我，开辟全新的运输路线……”
“你不愿意，所以就打起来了？”看到加斯蒂娜点头肯定的动作，王大狗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天下皆为利而来，一趟就是十几万美刀的收入，每年上千万的利润，换做谁都不可能轻易放手。
不过，由他亲手打造的快速反应部队，自甘堕落到沦为毒枭的打手，这点让王大狗格外失望。
“如果查理不方便出手的话，我可以出钱雇佣神盾特卫。”加斯蒂娜认为他正在替李子涛探自己的口风。
花钱雇佣神盾特卫，是她的备用方案，b计划。
如果不能得到李子涛的支持，那么她想花钱雇佣特卫去为自己打赢这场战争。
她希望李子涛做的，只是不会在雇佣问题上为难自己。
因为按照神盾局的惯例和规矩，他们不会插手黑帮斗争，加斯蒂娜面临的困境也概括在内。
“我会转告他的。”王大狗眯着眼说道，笑眯眯的像个老好人。
不过要是让那些曾接受过他训练的学员们听到这样的评价，只会当场把说话的人脑袋打进胸腔里。
好人？
这个残忍的混蛋近期在训练里加入了新的项目，抗拷打和心理战。
里面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水刑，它是种极不人道的折磨手段，让每个经历过的人谈其色变。
用衣服或毛巾盖在脸上，不停的用水灌入口、鼻。
缺氧不是最可怕的，拼命呼吸的同时摄入的水分，侵入口腔和鼻腔，堵塞的窒息和对肺部造成的压力与伤害，火辣辣的刺痛，像是快要爆炸的内压才是最痛苦的部分。
新训练项目增加以后，新兵半途而废的概率比从前多了好几倍，倒是侧面减缓了过胜的人数，剔除掉意志脆弱的学员。
等他们下来的时候，玛丽正要宣布‘party正式开始’的消息，李子涛陪在她的身边一起走上舞台，抱着女儿宣布这一好消息。
“boss。”看到走下舞台的李子涛，神采飞扬的本向他问候道：“祝福你们，又是一个漂亮姑娘，相信她长大后和珀尔一样的聪明、漂亮！”
“谢谢。”李子涛从经过的侍应托盘里拿来一杯香槟，举杯示意的问道；“度假的日子怎么样？”
“哦ho，ho，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人保持愉悦心情的办法了。”本很享受的说道。
“孩子们呢？”李子涛知道他经常会飞到伦敦去看孩子们。
倒是他和乔安娜之间的关系，很少听到他主动提起谈论的。
“他成长的很快，几乎每天一个样子，我有事时候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做一名父亲。”
本的纠结很正常，每次都需要漂洋过海才能看到自己的儿子，这对他无疑是种折磨。
不过他很快又笑了起来；“唯一的好消息是，乔安娜再婚了，我能省掉那笔不菲的赡养费，用来给自己买点东西。”
按照法律规定，离婚后一方再婚，那么另一方就不必再付赡养费，除非双方主动达成协议
本没这个打算，如果孩子们需要钱，让他们亲自找自己开口好了。
至于他的前妻乔安娜，既然她已经再婚，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再找自己要钱。
“亲爱的，我来抱着小公主和客人们打声招呼，你可以去休息一会。”从玛丽怀中接过珍妮，李子涛抱着她轻轻晃动的说着；“嗨，我亲爱的公主，你有学会怎么叫爸爸吗？”
珍妮在他怀里蹬腿伸手，不安分的挣扎着向母亲伸手。
她才不想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臭男人抱，对方身上的汗味对嗅觉敏感的孩子来说，像是在摧毁她对新世界的憧憬与祈愿。
忽略小丫头不高兴的小情绪，李子涛抱着她走向人群，每当经过的时候就要向对方炫耀一边。
而当他围着宴会厅绕了一圈，打算到后厨休息会儿的时候，李子涛突然发现站在角落里的艾利儿。
‘她怎么也来了？’李子涛眉头紧蹙，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艾利儿不该出现在这里，这点上次李子涛已经和玛丽达成共识。
但她这会儿就坐在自己对面，大眼眸直盯着自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就要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