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生活所迫
四眼儿的老家是东港附近一个小渔村，从小就跟着家里人在海上讨生活。
说实在的，海边的生活看似十分浪漫，其实更多的还是心酸。
常年住在海边的人，想要喝上一点淡水，都要走上好几十里的路才能找到淡水，而且常年要面对海边的风浪，他家里的房子已经不知道被台风吹倒多少次了。
遇到好天气的时候，家里人还要到海上捕鱼，全家人都靠着一条渔船生活，能不能打上鱼还要看老天爷的心情。
有的时候一连几天的时间都见不到一条鱼出现，最后只能是空手而归。
如果只是饿肚子，其实也还过得去，大家在凑在一起想想办法，这些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可有一年，四眼儿的父亲出海打鱼，因为收成不好，多等了半天的时间，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风浪，最后整条船都被大风撕碎了，父亲也在没有回来。
那一年，四眼儿才十五岁，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死在了海上，家里的支柱一下就倒下了，整个一家人，就只剩下他一个男人支撑了。
母亲的身体本就不好，勉强做点零碎的小活儿，凑合养活家里的三个孩子。
看着母亲的双手为了给别人编织渔网，被细密的线头撕的到处都是伤口，四眼儿简直心如刀绞一般。
为了减轻母亲的压力，四眼儿打算出去赚钱，帮助母亲养育家里两个年幼的妹妹。
可四眼儿天生身体单薄，手上有船的家庭，根本就不愿意用他，在村子里面他基本上是找不到任何一点赚钱机会。
无奈之下的四眼儿只能一个人离开了老家，打算到外面找找机会，或许能在外面闯出一点名堂。
第一站就来到了滨海市，因为这是他听过最大的城市了，总是听到别人说滨海怎么好，遍地都是钱，只要你伸手去捡起来就好了。
不过别人说的东西，往往有很多夸大的东西在里面。
四眼儿就是奔着地上的钱来的，只是在他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滨海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滨海的地上根本就没有钱，甚至想要找到一个赚钱的机会都十分困难。
那几年的时间，他甚至在街边要过饭，还是后来跟着外面的那些小痞子学着坑蒙拐骗的手段，才叫他活到了现在。
不过在警局这边也是涉案磊磊，大量的负面材料，叫他现在就算是想做点什么正经事都会被人排斥。
而他自己早就不在乎了，破罐破摔每天依旧走偏门儿，反正每个月尽量能给家里寄钱就行，至于做什么，他根本就不在意。
往往就是这种人，看似小恶不断，大恶不沾，整天自以为良好，可他们就没有想过，自己已经在犯罪边缘走的越来越远了，终有一天他们还是会陷入深深的泥潭中。
看守所之类的地方，四眼儿已经不知道住了多少次了，就连看守所里面的警员他都十分了解，甚至就是这里的所长都不一定有他更清楚狱警的排班时间。
孔杰之所以说将他关在这里，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开口，主要的原因就是一道给家里寄钱的日子，他就会变得十分焦躁，很多问题也是因为这个时间才迎刃而解的。
要不是丁凡这一次遇上的案子，本身就时间紧张，他并不介意孔杰用这种手段。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时间那！
所以丁凡今天打算连夜审讯，不过四眼儿的态度显然是十分抗拒
的，坐在审讯室里面一句话都不说，看上去对于这些审讯的手段，他门儿清的很。
四眼儿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被抓进来，反正到了时间他们还是要放自己出去，他很清楚这一点。
可丁凡似乎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坐在审讯室里面跟他面对面的坐着，这一坐就是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外面的孔杰本来是打算下班的，可他心中对于丁凡实在好奇，最后被好奇心占据了整个脑子，竟然没有离开，就站在外面看着里面，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打算用什么手段。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孔杰似乎都有点等不下去了，摇着头打算转身离开了，却发现秦璐依旧站在窗户外面看着里面，而且脸上一点急切的神色都没有，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站在外面看着。
说实在的，孔杰对于丁凡的好奇，更多的还是来自于秦璐。
因为他发现秦璐似乎对于丁凡的任何决定都十分有信心，甚至有点盲从的意思。
他甚至都想过，是不是他们长时间在一起办案子，已经磨练出了这种特殊的信任，所以才有这样的效果。
可想想好像也不对，这个新成立的刑事案件调查处，似乎也就是成立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听说只是集中培训了一段时间，没有太长的时间给他们相互磨合的。
这份信任是从何而来那？
就在他好奇的时候，坐在里面丁凡突然开口说话了。
“四眼儿……我应该叫你朱思言吧！老家的三个家人生活如何，要不要我帮忙照顾一下？”
“你……你还是不是人？这件事跟我家人没有关系，你想做什么？”
果然这个四眼儿还是有顾及的，虽然老家不是这边的，看上去没有什么他怕的手段，也不会有他顾及的人，可在丁凡的仔细探查之下，很快就发现了他每个月都会频繁给同一个地方汇款。
经过调查之后，丁凡轻而易举就将这个人的身份查了个清楚，而且也找人问了一下四眼儿家里的情况，对他可以说是非常的了解。
“我知道你的事情，也知道你的事情，跟你的家人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给家里邮过去的钱，都是合法的吗？前天的这笔钱我叫人追回来，我想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之前丁凡叫人调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月四眼儿给家里寄了好多钱，是平常的几倍，看起来这小子是打算好了，短时间可能没有办法在给家里寄钱了。
只是四眼儿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而且丁凡已经叫人将钱截下来了。
这就意味着，今后一段时间，他家里没有钱可以用了，母亲的医药费没有着落了，两个年幼的妹妹也会跟着饿肚子。
一想到这里，四眼儿的眼泪就渐渐的流了出来，甚至情绪有点激动的想要从椅子上面站起来。
不过他身后的警员也不是摆设，一看到他的动作，连忙上前将他按了下去。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你们就知道欺负我这种穷人，有本事你去找那些大佬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四眼儿被人按在椅子上，拼劲了全力依旧没有办法站起身来，只能嘴里大声的咒骂着。
可丁凡对他咒骂的这些话，似乎并没有很在意，反倒是站起身来，点了一根香烟，手上拿着一张照片送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人叫陈放，你应该很清楚他是什么人，也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回来，你觉得自己很可怜
，可你有想过他吗，他难道就不可怜吗？说白了他跟你差不多，甚至你小的时候至少还见过你父亲，他恐怕连见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有机会了，现在人没了，就是因为你，现在他父亲连尸体都见不到，只能看到一堆被烧的漆黑的焦炭，你还觉得自己冤枉吗？我真应该叫你去听听当时他父亲看到尸体时候的哭声。”
丁凡将陈放的照片送到四眼儿的面前，用力的摔在他的面前。
而四眼儿也果然在见到照片之后，整个人一下冷静了下来，眼神有点躲闪的不想看到面前的照片。
“但是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你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其实我也没有必要针对你，只要你配合一点，将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我也不会为难你，甚至你伙同他人冒领尸体的事情，我也会帮你酌情跟法院求情，到时候你还能早一点出来。”
丁凡一看四眼儿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一定知道点什么东西。
而且他给家里送回去的钱不少，这一次给家里寄了五千多，显然这钱不可能是他攒下来的。
他这种人的手上，根本就不可能攒的下来钱，八成是有人想要他闭嘴，给了他一笔封口费。
他很清楚这一次自己惹了大祸，这钱他只能手收下，而且短时间可能都出不来，所以一次性就将钱给家里人寄了回去。
“我不要减刑，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保证我不会被判刑，我家里不能没有人照顾，钱也不能断，我必须在外面赚钱养家才行。”
四眼儿看了一眼对面的丁凡，心里清楚自己这一次算是彻底栽倒丁凡的手上了，他在想掩饰也不可能了。
丁凡已经找到了他的家里，他是根本跑不了的，而且一旦自己进去了，钱也落不到家里人的手上，到时候家里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生活。
可他还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抓捕罪犯，这是警察的职责所在，可他们要如何被审判就不是丁凡说了算了，最多帮他申请减刑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这一次丁凡并没有答应他，而是点了一根香烟递给了四眼儿，站在他的面前小声的对他说道：“我不想骗你，不判刑这一点我帮不上你，谁都帮不了你，你犯了罪，就一定要接受惩罚，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申请帮你减刑，在你服刑的这段时间，你家里需要的钱，我来想办法，而且你的事情我也不会跟你家里的人说，等你出来，还能重新开始。”
四眼儿的家里确实有一定的困难，要不是因为这一次的案子紧急，其实丁凡还想过更多的办法能叫他开口。
现在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至于帮助四眼儿暂时的照顾家里，这点钱丁凡还是拿得出来的。
只是四眼儿现在心里有点矛盾，毕竟以前也不知道丁凡这个人，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可不相信丁凡，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他现在就是一个犯人，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肉，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你考虑一下，这根烟抽完之前，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机会毕竟不是每天都有的，一旦你那些线索没有用了，我之前说的话就当我没说。”
丁凡将手上的香烟丢在了地上熄灭掉，收起了桌上的照片转身坐回了一边的椅子上面。
其实看到四眼儿接受他手上的香烟那一刻，丁凡依旧已经放心了，这个小子其实没有什么坚定的信心，只要找到正确的突破口，撬开他的嘴并不难，现在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就够了。
第1164章 即将浮出水面
四眼儿这个人的心事很重，尤其是他的家人，在他的眼中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江湖道义，或者封口费之类的东西，他从来就没有放心里去，而且他很清楚，跟丁凡合作，现在是他唯一能帮助家里的方法。
一旦他不合作，他将会面对五年以上的牢狱之灾，这五年的时间，他将没有任何办法给与家里一点点的帮助。
反倒是跟丁凡合作了，他可以给家里更多的帮助，而且在里面的时间也不会很长，至少能少个一年左右。
所以在丁凡说完之后，只是在一边坐了不到十分钟，四眼儿就考虑清楚了。
这就是一种合作交换的概念，对于他来说，并不难做出什么选择。
至少他一直在维护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老家在什么地方，而丁凡知道，想要找到了他的家人，一点都不难。
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能查的清楚，想来他不合作等到后果，很有可能会连累家人。
不管是对他有利的还是对他有危害，都是丁凡一句话的事情，除了合作之外，他别无他法。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全都告诉你，只要我知道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先给我一笔钱……或者借我一笔钱也行，我母亲身体不好，急着用钱。”
四眼儿本来是想直接要钱的，就好像他跟外面那些人谈条件一样，反正他手上有丁凡想要的东西。
可看到手上手铐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坐在了审讯室里面，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可是警察，他有什么资格要挟别人给自己钱。
所以话说了一半，又将之前的话转到成了借钱，只希望丁凡能借给自己一点钱就好了。
至于说丁凡会不会借钱给他，其实他也有点心里没底。
没想到，丁凡对于他的话，似乎并没有很排斥，反倒是将一张汇款单，丢在了他的面前。
“你寄回去的钱，我找人追回来了，毕竟那都是你的赃款，你在外面的非法所得，这些钱你就算是寄回家里，我想你母亲也不会愿意接受这些钱的，但是我用你的名义，另外给他们送了一笔生活费，治疗你母亲的病应该是足够了，剩下的应该也够他们使用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就说你出国务工了。”
这一次丁凡可真的没有少花钱，在知道了四眼儿的家里情况之后，他不仅是叫人将钱追了回来，同时也自己出了一笔钱，先给四眼儿的家里垫付了这笔钱。
只是这件事丁凡一开始没有跟他说而已，直到后来他想清楚了，打算合作之后才将这件事跟他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事来，反倒是叫四眼儿更加感激他了，瞪大了一双眼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尽力站起身来，对着丁凡鞠了一躬。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么，那天找我将尸体带出去的人，名叫大虾，外面的人都这么叫他，平常他都在西湖区那边的游戏厅里泡着，你们要是想找他，最好是晚上在去，白天的时候一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四眼儿没有想到，丁凡会提前将钱就已经给家里寄过去了，看到桌上的票根儿之后，他马上就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不过他说的这个大虾，丁凡并不知道这个人，要是孔杰
在这里，八成他能知道一点。
可惜了，之前就已经叫他回家去了，八成这会儿人都已经睡了，只能等明天在问问这个人的事情了。
谁知道，丁凡正想着问点别的事情，审讯室的门反倒是被人打开了，孔杰一脸急切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点近乎激动的样子。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丁凡问出这份口供，竟然就这么简单。
他之前对付这些人，可没有一次容易的，几乎是将手上的办法都耗尽了，才能拿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至于他冲进来的原因，主要还是为了听了四眼儿说指使他动手的人叫大虾。
“你确定是大虾找了你？什么时间的事情，就只有他没有别人吗？”
孔杰一进门就急忙对四眼儿问了起来，似乎他对于这个叫大虾的小子有一定了解。
不过四眼儿对丁凡会比较客气一点，对于他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眼睛一翻，直接就不说话了，气的孔杰站在门口直咬牙。
“孔队长，不是之前叫你回家的吗？你这是还没走啊？”
丁凡一看孔杰进来，心中也有数了，走到他身边，顺手将他拉到了一边，叫他先坐下。
“说说，你说的那个叫大虾的是什么人，我想听你说说具体的东西，你要知道，你说的话，一旦对于案子有关键性的帮助，对你是有很大好处的，跟法院求情这类的报告，那都是孔队长帮你写的，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呀！”
丁凡不想孔杰因为四眼儿对他的态度，让他心情烦躁，今后的案子终究还是要靠他才行。
以前的专案组丁凡见到的太多了，这些人下来调查案件，往往会让当地的警员对他们产生一定的反感，其中工作手法也是原因之一，更加重要的就是态度问题。
丁凡不想给自己找这种麻烦，各取所长才是关键，今后的案子还要靠这些当地警员来处理，关系闹得很僵，对谁都没有好处。
所以他才开口劝说了两句，而他的话，四眼儿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点点头没有做声，算是同意了丁凡的意见。
“大虾这个人我知道，西湖区那边的大混子，早年的时候进来过几次，大多都是打架伤人这类的事情。”
孔杰说道这个名叫大虾的人，脸色看起来有点难看，这一点丁凡都看在眼里的，就是不知道他这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难道是之前这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不愉快？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他确实对那个所谓的大虾有点偏见。
但是想想好像也正常，毕竟警察跟外面那些大混子本就有点不对付，到也说不上有什么大问题。
丁凡对滨海这边不是很了解，而四眼儿就不一样了。
他可是在外面混的时间长了，对于外面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大虾在外面混了几年了，以前是个蛮汉子，前几年他找了一个靠山，这个人叫苏灿，现在是杨天硕身边的马仔，这些人在滨海可以说是势力滔天，孔警官是不是觉得这一次的人不好对付啊？可不是我这种小人物那么容易拿捏的。”
四眼儿这话说的十分轻佻，听起来都觉得这小子是在找事。
尤其是他语气不善的样子，
更加叫孔杰气的要骂人。
被四眼儿说的好像他就是那种畏惧权势的人一样，可他是那种人吗？
这一点丁凡到是不怀疑，看的出来孔杰这个人也不是那种人。
想来跟根本的原因，还是出在杨天硕的身上。
上次丁凡可是带着杨天硕过来的，八成这是孔杰有点怀疑他跟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了。
而苏灿这个人，丁凡也想起来了，之前见过两次，多少还有点印象，不过印象中，好像这个叫苏灿的小伙子话不多，是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
完全不像是在外面混的，这样的人竟然能给人当靠山，或许更大的原因还是他是跟着杨天硕办事的，所以在外面有些人会给他面子。
“你不用这么看我，杨天硕这个人我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我看的出来，他不会对陈放动手，不然他也不会找我来查这件事，但是苏灿这个人就不一定了，说实在的我不了解这个人，先带人把那个大虾抓回来，问问看这件事里面还有多少人参与进去了……”
丁凡的话才说了一半，手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一看，丁凡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
杨天硕这个时候竟然打了电话过来，这边才刚刚查到事情似乎跟他有点联系了，他电话马上就打了过来，这个时间赶得也真是挺是时候。
丁凡拿着电话想了一下，对身后的孔杰示意了一下，叫他先将人带回去，另外就是大虾那边也不能等，马上就将人带回来，就怕夜长梦多。
丁凡拿着电话，走到了外面之后，才将电话接通了起来，到是要听听杨天硕这边想要说点什么。
可这个电话，丁凡从头听到尾，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时不时的点头答应了一声，两分钟之后就挂断了手上的电话，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外面。
“怎么样？你怀疑这件事里面有杨天硕的参与吗？”
从丁凡出门之后，秦璐就一直看着他，只是一直没有说话，等到这边的电话挂掉之后，这才走到他的身边问了出来。
“本来有点怀疑的，现在听了他这个电话之后，反倒是打消了一点疑惑，不过我需要用点自己的门路，调查一下这些人，从侧面了解一下这些人的背景。知道刚刚他跟我说了什么吗？面包车司机已经找到了，码头那边他的人还在蹲守，两天之内一定能拿到消息，到时候直接过去抓人就行。”
“你是说，苏灿的事情，跟杨天硕没有直接关系吗？”
秦璐怀疑的东西，丁凡必然也是想到了。
他一开始也有过怀疑，会不会是杨天硕想要陈放回到自己身边，最后被拒绝次心生怨恨，叫了手下的人过去将他处理掉了。
这种可能性，其实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在丁凡看来，也不能完全就凭借四眼儿的一句话就能完全确定下来。
至少表面上来看，杨天硕不是这样的人。
至于苏灿这个人，就需要一点详细的资料作为推理的基础了，这个人之前好像也没有什么案底，想要调查他，还真的有点难度。
不过这一点对于丁凡来说，也算不上太难，毕竟找情报这种事情，只要是有闫立秋在，他就绝对可以放心下来。
第1165章 时间刚刚好
孔杰这边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当天晚上就带人将大虾抓了回来，同时也开始对苏灿那边做了一点准备。
这一点是丁凡提出来，暂时不知道大虾是不是这件事背后的主谋，万一这件事情，真的跟苏灿有点什么关系，就怕这个小子会听到风声跑了。
而晚上的抓捕还算是比较顺利，只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孔杰就将人从外面带了回来，虽然有两个兄弟在抓捕的时候，受了一点伤，但好在并不严重，只是一点皮外伤，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大虾被带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没什么精神，八成是在外面喝了酒，这会儿还没有清醒过来。
按照孔杰的想法，这个时候还是先叫他缓缓，等到他酒劲儿过去了在开始审讯。
可丁凡走到大虾的身边看了一眼之后，却叫孔杰突击审讯，同时另外叫了一组人，马上到大虾的家里进行检查。
孔杰多少有点不明白丁凡的意思，还以为他这是因为时间紧的原因，所以叫人马上开始了审讯。
其实真正叫丁凡觉得这个大虾有问题的根源，还是他手腕上的那块手表，要是没有看错的话，之前杨天硕买给陈放的就是这一块儿。
既然现在手表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很多事情也就变得显而易见了。
或许这件事也有点意外的巧合，但是有点可能就必须要查一下这件事。
只是这个大虾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就是四眼儿都能抗到这么长时间，更加不要说他了。
之前四眼儿在丁凡手下连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抗住就被问出来了，孔杰多少也有点想证明一下自己。
只是他这一审，硬是熬到了天亮，大虾这才吐了口儿。
等他从审讯室里面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熬红了。
才刚出门，当即就想找丁凡汇报一声。
没想到丁凡这边好像早就已经在等他了，一见到进门，顺手端着一杯咖啡送到了他面前。
“提提神吧，好久没有这么忙了吧，眼睛都熬红了！”
孔杰伸手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眼前顿时一亮。
“不错呀，这咖啡是哪里买的，好像以前从来没有喝过这个味道啊，味道真的不错！”
“我自己煮的，咖啡是你们警局自己的，怎么样问道什么了吗？”
丁凡没有在意他问的这些，一边擦着手，顺势给秦璐送到面前。
“哦哦对，大虾已经交代了，尸体确实是他骗出来的，不过他一直咬着不说上面安排他的人是谁。”
都这个时候了，大虾依旧扛着，孔杰跟他熬了一晚上，八成这个人身份不低。
而且在滨海这个地方，势力应该也不弱，八成就是大虾根本得罪不起这个人。
“行了，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你直接带人过去找一下苏灿，把人带回来吧！”
“什么？”
孔杰一听，差点将嘴里的咖啡都吐出来。
这边大虾什么都没有说那，丁凡就直接叫他抓人了？
虽然他也有点怀疑这件事背后的指使人，就是苏灿，但是现在大虾还没有开口，就这样将人带回来，好像有点说不通啊！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苏灿毕竟是杨天硕的手
下。
那个人出了名的护短，这要是带人过去抓人，恐怕还真的有点难度。
丁凡好像早就知道他这个想法，站起身来说道：“放心吧，杨天硕那边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你直接过去抓人就行，至于为什么抓人，等你回来我在告诉你，有事我扛着。”
丁凡以前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的废话，想到了就直接干，有什么想法回来在说，手下的兄弟也们也懒的问，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责任也不用他们担着，干起活儿来各个都有干劲儿。
也就是孔杰对丁凡本身就不怎么熟悉，多少有点不太放心。
要不是丁凡说他担责任，孔杰还真是有点犹豫。
至于他说的杨天硕那边他搞定，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现在他也只能照办了。
前脚他走了，丁凡翻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突然冷笑了一声，奔着审讯室走了过去。
一进门，大虾眼睛有点迷离的坐在在一边，时不时的还伸手擦两下鼻子下面的鼻涕，看到外面进来人了，就连抬头看都懒得看。
“你就是大虾？我听说过你，当年一个人追着十几个人打，靠着双手在滨海打拼到现在，不容易吧？”
丁凡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丢，嘴里叼着香烟，看起来十分松弛，就好像闲聊一样。
不过这个时候，大虾可没有心情跟他闲聊，这会儿平常都是他睡觉的时候，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昨天晚上被孔杰熬了一晚上的时间，坐在凳子上面，累的已经快要摊倒在地上了。
“怎么，这个话题好像你不是很感兴趣，那我们就说点你感兴趣的东西。说说你手上的那块手表怎么样？看样子价格不低呀，好像还是今年新出的款式，我之前就在商场里面见过，最重要的就是，这块表在滨海，今年销量不太还，到现在也就卖出去五块，看来你挺有钱嘛！”
丁凡一说到手表的时候，大虾的神色马上变得有点紧张，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显然这块表的来历，并不是从商场里面买来的那么简单。
“怎么不说话了，我之前找人查了他们的销售记录，五块表的主人我都找到了，偏偏这五个人中，没有你！手表到底是哪里来的？”
大虾似乎不想回答丁凡提出的这个问题，而且在的说道手表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的手腕上遮盖了一下。
只是他忘了，进了审讯室之后，他的手表就已经被摘了下来，现在正好摆在丁凡的面前。
“你不想说也无所谓，我可以自己查，买这块表的人中，有一个人你应该挺熟系的，杨天硕你知道吧，这块表之前被他送给了一个叫陈放的人，你知道这个人现在如何了吗？他死了，之前你找四眼儿在警察局里认领的尸体，也叫陈放，你说这会不会有点太巧合了？”
丁凡伸手拿起桌上的手表，晃悠了两下，看到对面的大虾依旧不说话，大手用力的在桌上一拍，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这件事你躲不过去，四眼儿已经交代了，之前出钱找他的人就是你，我现在有理由怀疑，陈放其实就是你杀的，在海上抛尸之后，发现尸体被人打捞上来了，你不想陈放死亡的消息传出去，所以你想要毁掉尸体，将这件事暂时封锁起来，这才叫人冒领尸体对不对？”
“不是我杀的，我跟陈放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杀人，你这是诬陷！”
这是丁凡进门之后，大虾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还是在被丁凡逼迫半天之后，才说出来的，看他现在的样子，精神状态已经很差了，在逼他一下，他的心理防线也就差不多要崩溃了。
“不是你杀人，那你为什么要将尸体冒领出来？最后还用张志光的车将尸体烧毁，你敢说这些都不是你指使的？张志光现在就在被送来的路上，回头我去问问他，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他做的，一旦这件事定下来，你就不要想在出去了，杀人、抛尸、冒领尸体、毁尸灭迹，你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你要是能在八十岁之前走出监狱，我跟你姓。”
丁凡说的这些，显然都是之前大虾没有想过的。
这些事情虽然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可他没有想过事情败露的这么快。
而且听丁凡的意思，这些罪名一旦成立了，他将要面临的牢狱之灾恐怕会十分严重。
这跟之前计划好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将尸体从里面弄出来，其实我也就只是帮别人办事而已……”
“少跟我废话，手表哪来的？这手表是陈放手上戴的，你没杀人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大虾被丁凡的话真的吓到了，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大声的辩解。
可话只是说了一半，就被丁凡无情的打断了。
其实他要说些什么东西出来，丁凡早就已经猜到了，根本就不想听他说的这些废话，每一个喊冤的犯人，其实说的话都差不多。
丁凡想知道的还是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大虾不是杀人者，但至少他也是参与者，不然手表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上。
“我不能说，要是说出来，我会死的。”
大虾跪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的时间，可最后他还是不想说出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
想来这个人在他看来，危险性很大，甚至已经超过了眼前的这个警察。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背后的靠山就是苏灿，能指使你做这件事情的人也不会很多，我现在就叫人带苏灿回来，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你在这里等着，看看他有没有你这么嘴硬，一旦他认罪了，我保证你能在里面蹲到你死的那一天。”
说完，丁凡看了一眼手上的电话，转身外面走去。
结果一开门，刚好看到苏灿从门口被人带着往里面走，顺势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虾，这两个人还对视了一眼。
虽然没有说话，但丁凡在他们的眼神中都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尤其是苏灿，看到大虾现在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皱了一下眉头，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虾。
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丁凡伸手推了一下。
“带去别的审讯室，我这边马上就完事了，回头在收拾他。”
孔杰有点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审讯室里面的人，虽然心中有点好奇，但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将人带走了，心中更多的还是有点震惊。
一时间也有点想不明白，丁凡都在里面说了什么，竟然能让大虾跪在地上，看起来好像在认错的样子。
第1166章 又来要交代
按照之前丁凡的审讯习惯，孔杰认为这一次将人带回来之后，他一定会马上叫人突击审讯。
这两天的时间，丁凡对于这个案子的急切他是看在眼里的，似乎这个案子十分紧急似的，多一点时间他都不能浪费。
可这一次他似乎想错了，丁凡这边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之后，直接将他从审讯室里面叫了出来，说是大虾那边已经撂了。
当时孔杰是真的以为大虾那边真的已经交代了，毕竟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大虾已经跪在了地上，好像已经认罪了一样，一脸的泪水。
可等他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是想多了，事情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大虾好像并没有多说什么，丁凡也没有在回到审讯室里面去，而是在窗口的位置站着，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中途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对着电话里面说了几句什么，最后转身竟然对他一笑，说是叫他先睡一会儿。
昨天一晚上都熬过来了，这个时候睡一会儿能有什么用？
再说了，这个案子进行到了这个程度，他哪里还有心情睡的着了！
孔杰这个时候明显是睡不着的，丁凡已经连续两天时间没有休息了，秦璐都在一边陪着，每天也就是勉强休息两三个小时而已，就这个情况他也不可能找地方休息去呀！
“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下吗？待会儿杨天硕就过来了，既然你不需要休息，那就跟我一起见见他吧！”
丁凡看了孔杰一眼，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神色轻松的就往外面走去。
看着的背影，说实在的，孔杰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好像他的身上总是有太多的秘密存在，说不出的神秘感。
可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他办事，好像还挺叫人安心的，似乎有他在的情况下，就连他手下的那些警员们都变得有信心的多了。
丁凡可没有管孔杰现在想的是什么，刚刚接到了电话，杨天硕已经回到滨海了，并且已经知道了苏灿被抓的事情，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要问问这件事。
不过丁凡没有跟他多说，直接叫他过来当面说，事情有点复杂，电话里面一两句话暂时还说不清楚。
而另一边，闫立秋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说是之前丁凡想要的资料已经准备了一部分，叫他准备好钱，已经叫人给他送来了。
果然闫立秋的动作就是快，这一点比她老子要强得多，不过动作快收钱也比他老子贵的多。
上面虽然有线人费，可这点钱每年也就是那么一点，今后各个组都要从这笔钱里面支取，到时候都不一定能不能够用，搞不好以后还要自己贴钱才行。
看着刚刚有人送来的文件袋，丁凡不由的苦笑了一声，小声的嘀咕了一声：“看来以后要跟她商量一下了，这个价钱怎么也要打点折吧，也太贵了！”
看到丁凡坐在会客室里面，手里拿着一沓子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在看起来，孔杰十分好奇坐在了他的对面，想了半天最后才问了出来：“丁处长，我有点想不明白，你刚刚不是说，大虾已经撂了吗？我们现在难道不去审讯室吗？”
丁凡看着手上的资料，随意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怎么可能撂的这么容易，我昨天叫人连夜就查了他的家，在他那个狗窝里面翻出一
本存折，你知道上面有多少存款吗？过去的五年时间，他的存折上面就没有超过两千块钱，可最近一次存钱的数额，竟然有五万多，明显是之前在外面就收了钱，收钱办事，加上这个给钱的人在外面势力庞大，你觉他有胆子将这些都说出来吗？”
这么说的话，刚刚大虾其实什么都没有说？
可为什么当时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大虾是跪在地上的，而且当时脸上都是泪水，看起来好像已经妥协的样子，不应该是什么都没有说吧？
“那为什么你刚刚说他撂了？”
丁凡放下手上的材料，看了一眼孔杰，想了一会儿。
“如果你是大虾，收了钱，可你发现你的靠山被抓了，你的心情会不会十分忐忑？而苏灿这个人本身就话不多，平常是个心思很重的人，看到大虾当时在审讯室里的样子，你猜他现在的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丁凡没有直接回答孔杰的话，反倒是提出了几个问题，牵引了一下他的思维。
本身就经验丰富的孔杰顿时明白了丁凡的意思，这是给对方故布疑阵嘛！
就是给苏灿唱了一出空城计呀！
“我明白了，苏灿刚刚看到大虾的样子，加上刚刚你说大虾已经撂了，就是要说给他听的，这会儿他的心里一定好像猫抓了一样！可是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大虾是被苏灿指使的？”
丁凡的这些安排，在孔杰看来，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随意的一点布置，往往恰到好处，利用了这些人的相互不信任，刚好可以将他们逐个击破。
但这一切的前提，还是要有一定的基础才行，他就是没有想明白，丁凡是怎么看出来大虾背后的指使人就是苏灿的。
暂时看起来，这件事跟苏灿并没有关系呀！
“肯定？我没有肯定啊，我只是怀疑而已，只要大虾肯定了就好，拿到了口供，我们就有机会将人扣下了，后面就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查他。我知道你一定会对我这个先斩后奏有看法，其实我也不希望这样，可我们今天不动手抓人，我怕明天苏灿听到了风声，到时候跑了，我们的所有调查就会到此直接终止掉，暂时扣押他，也是无奈之举。”
说实在的，孔杰从警这么多年了，丁凡说的这个问题，他还能不知道吗？
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明明知道嫌疑人跟这个案子脱不开关系，可就苦于没有证人也没有证据，最后白白耽搁了最佳的抓捕时间。
等到证据全都到位了，发现嫌疑人已经跑了，在想抓往往要花费的时间和经历要比之前增加很多，甚至很多人一跑之后，在想找到都十分困难。
所以丁凡这一次的命令，他是心知肚明，很有必要的。
“咱们自己人，到是不会有人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我就怕杨天硕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孔杰正在说着杨天硕，警局的院子里面就传来一声紧急的刹车声音，紧接着杨天硕就带着几个人从外面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看着他手上抓着一个人，头上还冒着汗水，想来这一路上他也累得不轻。
不过他可不是为了抓人才累成这样的，真正叫他着急的，恐怕还是因为昨天苏灿被抓了这件事。
“丁警官，苏灿在哪里？”
杨天硕似
乎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咬着牙对丁凡问了一句。
这要不是警局，八成杨天硕的脾气早就已经压不住了，这会儿不暴跳如雷都怪了。
“审讯室，一会儿有人过去给他做审讯笔录。你身后的那个是张志光吗？”
丁凡平静的将手上的资料一合顺手丢在了桌上，看了一眼杨天硕的身后，对于他问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也不管现在他的脸上的怒容。
“人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
“哪来的必须，杨天硕我告诉你，看清楚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你以为我是在跟谈判吗？”
杨天硕一开始的语气不善，丁凡就没有搭理他。
但不代表丁凡就真的不在意，换做一般的时候，他还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但这个时候时间急迫，在跟他慢慢谈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了。
再说了，这会儿身边还有孔杰在一边，办公室里面有多少警员在。
这个时候要是真的跟他软下语气来，今后他们还要怎么开展工作？
丁凡可以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能离开，但是他们不行，他们还要常年在这里工作的，这个头儿可不能开了。
所以杨天硕这边的话都没有说完，丁凡就突然站起身来，身体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都差点撞在杨天硕的身上，硬是在气势上将他压了下去，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顶了回去。
“孔队长，把张志光带走，送到审讯室去，马上做笔录。”
本来孔杰还有点担心杨天硕来了之后，苏灿的事情恐怕不好交代。
没想到丁凡的态度这么强硬，直接将杨天硕压住了，这倒是叫他放心了一点，直接走上前去，伸手拉着张志光就往外面走去。
而杨天硕这个时候，也不没有办法在拉着身后的人了。
毕竟丁凡的话说的十分明显，这里是警局，不是他大吵大闹的地方，真的在这里跟他产生什么冲突，事情马上就变味道了。
不过等到孔杰走了之后，杨天硕依旧不服输，叫手下的人在外面等着，顺手将接待室的门关上，站在丁凡的面前，深呼吸了几次。
“丁警官，我知道你是为了案子的事情，不是针对我，可我还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抓苏灿，我是他大哥，你趁我不在，抓了我的兄弟，这件事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交代？
真是什么人都来找丁凡要交代，之前苏灿就跟丁凡要过交代，可最后他已经交代在在警局了，这个时候杨天硕还来这一套。
“你想要交代？我给你一个交代，看看这块表是不是你送给陈放的那块？”
丁凡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手表直接丢在了桌上，顺便将之前杨天硕提供的买表单据也拿了出来丢在了桌上。
手表落在桌上的一瞬间，杨天硕的心好像一下就碎了。
丁凡之前破案的时候，可从来没有随便乱抓人的时候，但凡是被他抓回去的人，身上多少都有点问题，这一点杨天硕之前也找人了解过。
不过这一次他还是希望丁凡能错一次，毕竟苏灿是他十分看重的小兄弟，虽然这件事最后不会牵连到他，可他不想手下的人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可这块手表的出现，彻底的打碎了他的想法。
第1167章 不称职的商人
陈放一直都是杨天硕十分看重的小兄弟，因为现在的陈放跟他年轻的时候，有很多相似处，甚至有的时候他能从陈放到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而苏灿也是他十分看重的小兄弟，这两个人可以说是杨天硕身边的两个得力干将，一文一武，今后不管是在哪一方面，他都可以放心的将事情交给这两个人去办。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半年的时间，他培养了多年的陈放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他的另一个心腹，现在竟然跟陈放的死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一刻的杨天硕简直身心俱疲差点瘫在地上，还是丁凡伸手拖了他一把，将他扶到了一边，叫他先坐下，缓缓再说。
不过杨天硕哪里能坐得住啊？
苏灿这边一分钟没有确定下来，他就没有办法在这里坐的舒坦，手上一直拿着手表不断的看着，似乎想要看出什么关键的东西，还能在拉苏灿一把。
可看到最后，他眼睛都快看花了，依旧没有在上面看出什么东西来。
反倒是丁凡看了一眼他现在的样子，伸手将表拿了回来。
并且告诉杨天硕，这块手表是他从一个叫大虾的人手上找来的，而大虾就是苏灿在外面收的马仔，这几年一直都是跟着苏灿办事的。
今天要不是丁凡跟杨天硕说了这件事，恐怕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都信任的苏灿，竟然背着自己，在外面建立的自己的势力。
利用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已经在外面建立了一个以他为首的团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些臭名远扬的大混子，平常就在外面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在外面帮他办事，所以这些年来，苏灿在外面办的事情一向都十分顺利，其实这不是因为他多么有本事，只是因为他在外面养了一帮无赖而已，一些脏事都是这帮人在外面办了，用的手段也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法。
看上去短时间，杨天硕一直都十分顺利，甚至生意发展的十分好。
可时间长了，人的怨恨都是慢慢发酵的，早晚有一天这些事情会一件件的找上他清算的。
就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杨天硕还会不会有现在这个人脉了，恐怕他攒下的那一点名声早就已经被败光了。
“我劝你现在要是还有时间，就自己回到公司查一下吧，也不知道你公司还能有多少钱，当然我个人觉得，现在查的话，其实还能来得及，在晚一点，不好说了。”
说实话，对于苏灿的调查，其实早就应该开始了。
这个人但看表面，还真是看不出来什么，就是觉得他只是一个十分沉默而严谨的人，平常也不会做处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是听命令办事的一个人。
可越是这样的人，在看到他的资料之后，就越是叫丁凡感到吃惊。
表面上的形象，真的没有想到，跟他真实情况竟然相差那么大。
闫立秋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调集了在滨海这边的所有人手，将苏灿近几年时间的所有消息都调出来了，现在摆在丁凡面前的东西，还只是一晚上时间得到的资料。
可就这些东西，就已经叫丁凡够吃惊的了。
“我始终不相信，苏灿跟了我五年多的时间了，我对他不薄啊，他没有理由这样做的！”
杨天硕对于丁凡的话，实在没有办法接受。
就算是他知道丁凡没必要骗他，尤其是这种事情，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苏灿会利用自己的信任，在外面搞风搞雨。
“你在金楼一晚上花出去几千万，确实豪气，但是你这个手下一点不比你差，林海的公司新开发的两栋楼，你知道都在谁的名下吗？”
丁凡也看出来，自己在不拿点东西出来，杨天硕是不会相信的。
到不是说他有多傻，到现在都想不通这一点。
而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终究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他接受不了自己信任的人，最后竟然会背叛自己。
他宁愿相信这一些都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心里好过一点。
其实丁凡能理解他这种心里，就好像一般人突然听说了自己的家人不在了，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这确实需要一点时间，缓慢的将这一切都接受。
但是现在丁凡没有时间给他，只能残忍的将手上的一份资料丢在了他的面前，叫他自己看看。
“看看吧，你一直照顾的小兄弟，你恐怕都不知道，他手上竟然这么有钱吧？而这些钱其实都是从你公司挪出来的，上面都有你的公章，这份资料上面有详细的刻章时间，还有从什么地方刻出来的，你要是感兴趣，就自己过去看看，我想你打听这种事情，应该不难吧！”
苏灿挪 用 钱款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成了事实，闫立秋给送来的资料，上面有十分明确的时间，上面记录了他在刻章师傅那里刻制印章的详细时间，还有他刻章之后给了多少钱。
更加详细的东西，八成是不好找了，这些更加详细的调动资产资料，估计都在公司内部，想要拿到多少需要的可不是一点时间。
不过另外一份公司的注册证明，就比较容易找了。
苏灿在两年前，就已经在外面注册了一家公司，而且这个公司在最近的两年时间内，频繁的跟杨天硕公司有合作，每一次的交易金额都很大。
虽然丁凡不做生意，可他就是在傻也能看出来，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看起来有多么荒唐。
“你那个制药厂现在还在做中药生意吗？今年才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你已经买了几吨的鹿茸了，你不会是打算自己吃吧？”
丁凡伸手指了一下文件上面的交易明细，看到上面的数字之后，差点没笑出来。
从这些东西上面，也真的能看的出来，杨天硕真的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对于手下的人过于信任，导致了他现在公司已经快被人挖空了。
可他竟然自己还没有完全发现这一点，想想他这个心是真大！
看到这些东西，杨天硕在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靠在沙发上面，扬起了头，伸手胡乱的在身上摸索了几下，掏出雪茄叼在嘴上点燃了起来。
不过丁凡没有让他抽完，反倒是伸手从他嘴里抢了下来，叼在自己的嘴上抽了一口。
动作熟练的简直让杨天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雪茄已经落在了丁凡的嘴里。
“你别欺人太甚，我现在心情不好，抽根烟也不行啊？你这里的接待室，还不是审讯室，你……”
“你差不多得了啊，你现在抽雪茄
就是在浪费东西，抽根烟吧，我跟你换。”
杨天硕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丁凡打断了，顺势还丢了一盒香烟给他，自己叼着雪茄在一边吞云吐雾。
气的杨天硕鼓着腮帮子，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毕竟丁凡说的没有错，这个时候被说是给他抽雪茄了，就是点块儿檀香他都没有心情闻，只好点了一根香烟闷在一边抽着。
不过他现在心情不畅，手上的香烟就好像跟他有仇一样，被他抽的飞快，按照他这个速度下去，八成都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一盒烟就要耗尽了。
“你说话呀，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看了这些东西之后，我想你也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吧？”
丁凡等了杨天硕半天，最后看到会客室里面周围都是烟尘，房间里面都有点变蓝了，他竟然依旧坐在一边抽着烟，也是实在等不了了，这才开口问了他一声。
不过这个时候，丁凡的问题，显然是很难得到回应，杨天硕只是横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跟他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眼睛里面带着血丝看着面前的这些资料。
有那么几次瞬间，杨天硕甚至都想过要将手上的资料都撕碎，可他的仅存的一点理智还在提醒他，在这里他不能乱来。
“我现在脑子很乱，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让我见见苏灿，我有些话想要当面问问清楚。”
杨天硕就是不说，丁凡也知道他会有这个想法。
本来给自己安排了两个接班人，用了不知道多少资源去培养，想不到一个个长大之后，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从一开始的陈放，到后来的苏灿，这一次次的打击之下，杨天硕心里难受也是能理解的。
或许陈放只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不想今后跟林海的公司对立而已，可苏灿绝对不是，或者说从一开始，苏灿就是有目的性的在接近杨天硕而已。
这一点，知道的人很少，要不是有闫立秋将这份详细的资料动到他的手上，丁凡还不一定能想的明白，只是以为苏灿想要单飞，这才背叛了杨天硕而已。
可他看了手上的那份资料之后，顿时明白了一切，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很大的局，只不过这个局从一开始的设定，并没有想到，最后会有一天被苏灿玩成这样。
甚至已经大的有点失控了，仅仅凭借苏灿一个人，显然有点独木难支了。
这一点丁凡是亲身感受过的，布局越大，最后的大方向调动就会有多困难，需要的掌控力不是一般的大。
“行了，别在这里自艾自怜了，早点回去处理你公司的事情吧，一个公司的老总，几个月不上班，活该你赔死，回去叫财务核对账目，尽快跟警方联系，之前损失的资金或许还能追回来。”
看看时间，这会儿苏灿在审讯室里面应该想的差不多，丁凡也不能在这里等下去了，收拾了一下手上的资料就打算离开这个到处都是烟尘的房间。
可他才走到门口，杨天硕突然开口问道：“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安排他们的人生！”
丁凡听了，身体瞬间定在了原地，想了一下才开口回答道：“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选的，别人干涉的人生，就好像别人送给你的鞋子，适不适合你，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第1168章 死因
送走了杨天硕之后，丁凡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他的背影想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秦璐出来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丁凡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对她笑了一下，想表示自己没事，只是看到现在的杨天硕有点感伤而已。
可惜他这个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好脸色。
秦璐只是将手上的一份时间分析直接丢在了他的脸上，就连话都懒得说，转身就往回走去。
丁凡一脸尴尬的将地上的这些分析报告一点点捡起来，一边捡一边看着上面的东西，最后直接翻到了最后的鉴定结果上面。
尸体的身份已经可以证实了，死者就是陈放。
死亡原因跟之间的鉴定基本一样，死者就是被低温冻死的。
虽然尸体外观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看出来了，但是死者的肠胃保留还算是比较完整，在胃粘膜上面留下了一些弥漫性的粘膜下出血斑块儿，这是死者被冻死的最直接证明了。
至少在尸体外表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之后，能得到的最佳证明了。
而死者身上唯一的外伤，就是死者的头发之前被人用力的拖拽过，上面的毛细血管有很大一部分的细微伤口存在，只是有头发的时候被遮挡了起来。
从尸检报告上面，能得到的信息，目前来看，也就是这么多了。
说实在的，今天秦璐气呼呼的样子，八成也跟这个尸检报告有点关系。
毕竟废了这么长的时间力气，最后连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多少叫她这个优秀法医有点挫败感，心情不畅也是正常的。
至于血缘关系，这一点，报告上面也有明确的提示，死者跟陈三江确实是父子俩。
不过这东西现在有跟没有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无非就是找到了一个遗体的认领者而已，剩下的作用一点都没有。
别说是秦璐了，就是丁凡看到这东西，都有点郁闷了。
不管怎么样，这东西还是要收好的，简单的整理一下之后，丁凡直接去了审讯室。
苏灿现在还在审讯室里面等着那，这个小子可不是之前的那几个小人物。
虽然都是坐在审讯室里面，但是苏灿明显要比之前的大虾等人要冷静的多，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面抠着自己的指甲，好像对于今天被带回警局一点烦感都没有似的，冷静的有点出乎丁凡的意料之外。
“丁先生。哦不，我应该叫你丁警官，不知道今天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还是之前的那个案子吗？其实这件事我觉得咱们没有必要这样，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老板说一声，我自己过来就好了，何必要叫人过去找我那，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嘛！”
进了审讯室之后，丁凡还没有说话，苏灿就已经先开口了，语气中听得出来，他现在十分放松，好像见到老朋友了一样，神情中还带着一点傲慢。
“你老板刚刚走，昨天累到现在，这会儿眼睛红的好像兔子似的，他知道你在我这里，我跟他说了，这会儿已经回去了。”
他放松，丁凡就比他更加放松，甚至说话的时候，异常的轻松，嘴里叼着杨天硕的雪茄，时不时的抽上一口。
不过听说杨天硕已经回去了，苏灿的神色中间有过一瞬间的变动，但很快就恢复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
八成这是也想过了，杨天硕的护短性格，只要是知道他在这里，必然会找上门来。
只是不知道丁凡用了什么手段，最后杨天硕竟然没有大闹一场，直接走人了，这多少有点不像是他的性格呀！
不过既然人都已经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既然天哥走了，想来就是要我配合你的工作，那就配合好了，警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直接问就好了，我一定配合。”
“是不是真的呀？想不到你对杨天硕还挺言听计从的，我之前到是真的没有想到。”
苏灿会听杨天硕的话吗？
他要是会听话，现在杨天硕的公司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亏损了。
“那我直说了，你跟陈放应该也是认识的吧，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我跟陈放的关系？说实在的，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只是一直听说有这么一个人而已，要说见过，我们两个可能更多的还是神交更加贴切吧！”
苏灿说自己跟陈放之间并没有见过面，这一点丁凡并不是很相信。
因为在手上这些资料中，其实丁凡发现这两个人有很多重合的时间段，甚至出现在同一个地点，这种情况下，苏灿说没有见过陈放，明显是在撒谎。
“你没见过陈放，可为什么叫大虾将陈放的尸体从警局骗出来那？或者说你想隐藏什么？”
丁凡靠在椅子上，双眼逼视着对面的苏灿，将他的所有神态动作都看在眼里，不留任何一点遗漏，想从他的动作中，分析出他现在的心里。
可叫他没有想到的是，苏灿对于丁凡这个问题，似乎没有想过要逃避，而是不加掩饰的承认了下来。
“没错，是我叫大虾将尸体带走的，我知道天哥在外面有了十分信任的小兄弟，而且也听说他似乎是出事了，我不想叫天哥知道这件事，也不想他伤心，所以叫人将尸体带走，只是没想到手下人办事那么草率，联系不上家属，竟然随便找了一个人过来，还行骗，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失误，给警官造成麻烦了，对此我深表歉意。”
还真能装，之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个苏灿还有这个嘴皮子。
不得不说他这个心里状态是真的不错，从脸上基本上看不出来什么。
两句话就将这件事全都推到手下的身上去了，好像他这样做也只是好心而已，这一下就将自己身上的罪名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旁边审讯室里面的大虾这会儿还在咬牙扛着，熟不知这边苏灿已经将他卖了。
“这么说，你跟陈放之间是完全不认识的了，可是我之前听人说，你们两个之间好像是早就认识的，而且说这话的人还不只是一个，很多人甚至说你们在公开的场合之下，聊得还挺投机的。”
丁凡一边说着，从手上的资料袋子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两个人，坐在一家餐厅里面，似乎聊得十分投机，面带笑容的样子。
很明显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是他说的完全不认识，只是神交而已。
看到这张照片之后，苏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显然是这张照片明显都是他之前确实经历过的，只是他没有想过，这张照片会出现在丁凡的手上。
“怎么不说话了？苏灿，我是真不知道应该相信你的哪一句话是真的了，甚
至我连你的名字都有点怀疑。”
丁凡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今天刚刚拿到手上这份资料的时候，无意间在上面看到了上面有一项内容，上面有个曾用名，改名字的时间是五年前。
说白了，苏灿这个名字，还是他后来改过来的，而改名字的时间，恰好是他跟杨天硕之前的一段时间。
这一点不得不叫丁凡注意了一下，要说这都是巧合，那么后来在看他的原名和出生地之后，这所谓的巧合也有点太巧了。
“你的原名应该叫董海洲，出生在滨海市东方医院，但是你从小就不在滨海生活，九年前你考上了滨海大学，这才回到了你的故乡，之前你一直都在开明市生活对吧？更加详细的资料，我还在调查中，相信一天之内我都会给你找出来，你的所有证明，还有你所出现的地方，只要是有资料保存的，我都会一一给你找出来，看看你这一身的谎言，到底能支撑多长时间。”
丁凡拿出这些资料之后，苏灿在不说话了，甚至脸色也没有刚刚那么淡定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阴沉，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丁凡早就已经想过了，他不说话也是应该的，这个时候他还能说出话来都怪了。
“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我接着说，比如说你在滨海市这边的人际关系，并不是想想中那么简单吧！说起来，你跟陈放还真是有点相似，你们似乎都在做着几乎一样的工作，不过陈放这个人手脚比较干净，在滨海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完全信得过，还能帮他的人，可你就不一样了，在怎么样你还有个哥哥，他确实可以帮你很多东西对吧？”
丁凡所说这些，暂时只是一个猜测，不过这个些猜测都是有推测基础的，谁都想不到，苏灿的亲哥哥竟然是林氏集团的股东之一董海滨。
这两个人的年纪差的有点多，甚至丁凡都觉得他跟董海滨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是资料上面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亲生哥哥在林氏集团做股东，手上的产业也算不小了，这个情况下还能让他到杨天硕那边工作，一干就是五年的时间，明显目的不纯那！
好像杨天硕跟董海滨两人之间也不是很熟悉的样子，这两个人也没有必要相互联系的这么紧密吧！
丁凡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这个苏灿接近杨天硕，就是为了挖空这家公司，而且有他哥作为暗中的协助，他想要完成这个计划，还真的挺容易的。
“你应该很清楚，我能查到这些，就能查到更多，你自己早点说清楚，或许对你还能有点帮助，如果你在拖下去，等到资料都送过来了，我下一步就要去找你哥了，估计你们兄弟两个能在里面见上一面，或者永远见不到，这一点要看运气。”
“哼，陈放还真是运气好，之前有杨天硕照顾他，现在就算是死了，还有警察给他收拾烂摊子，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我辛苦了这么多年，杨天硕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陈放的身上，真不知道陈放有什么好的，哪一点比我强？……现在想想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至少这个小子在外面勾*引女人，还是有点手段的，林氏集团的千金，都上套了，这一点上，我是自愧不如。”
经过丁凡不断的刺激之下，终于算是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了，很多他压在心里很长时间的话，也终于开始说出来了。
第1169章 人无完人
对于苏灿的审讯，可以说是丁凡最近一段时间所有审讯中最累的一个了。
这个小子明显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会给自己找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哪怕是这件事他已经违法了，他依旧不会承认，反倒是将这件事推到别人的身上去。
不过有一点他的话却引起了丁凡的注意，他就是他对陈放这个人的评价。
之前对于陈放的调查，得到的回应似乎都是他的表面社会关系。
而来源也都是他关系比较亲密的人，杨天硕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个就是林薇薇。
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可现在想仔细的分析一下，这两个人似乎都跟他有一定的联系，甚至关系都很好。
他们说出来的情况，更多都是比较偏向他的。
想要更加真实的了解一下陈放，显然不能从这些人的话中做什么判断。
只是之前丁凡在发现陈放的死亡方式上有问题之后，就一直急忙开始调查跟他相关的一些事情上，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现在想想，当真是一个巨大的败笔呀，差一点就被混过去了！
在审讯室里，丁凡听着苏灿的那些牢骚，最后听的都有点腻味了，这才叫了外面的孔杰进来，将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先给他做好笔录，自己要到外面重新换换脑子。
而孔杰刚刚从张志光那边出来，那边交代的十分痛快，毕竟他干的事情本身也不多，就是开车的，车上装的都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最后有个人塞了一沓钱给他，叫他离开一段时间车子就暂时给他们用了。
对于后面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不多，甚至都比不上四眼儿知道的东西多。
在他那边已经算是得不到什么东西了，而丁凡叫他到这边审讯苏灿显然是更加适合他。
不过丁凡出门之后，似乎打算换一个方向重新做一个调查。
陈放是滨海大学毕业的学生，毕业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现在到学校找一下，兴许还能找到当初他的教授，相信对于陈放这个人还能多一点了解。
不过这滨海大学，可不是一般的难找，倒不是说学校难找，主要是这个学校里面。
学校的占地本身就很大，走进学校之后，简直就好像走迷宫一样，在这里想找到老师都难。
幸亏在学校里面遇到了一个学生，看丁凡和秦璐两个人对学校不是很熟悉的样子，给这两个人帮了一个忙。
这才在学校的教务处找到了陈放当年的老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老师对于陈放还很熟悉，一听他的名字，马上就想起来是谁了。
听说丁凡是来了解陈放在校情况的，这个姓朱的老师，十分热情的拿出了当年的毕业照片给他看。
“这个就是陈放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同班的所有学生了。”
朱老师今年已经快五十的人了，但是保养的却十分不错，依旧是一头的黑发，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女，说起她带过的学生，总是有种眉飞色舞的感觉，似乎一直都为这些学生而骄傲。
“这个就是陈放，当年我就对这个小伙子十分看重，家里的条件虽然不太好，学校也有政策的，他其实完全可以免交学费的，只要他填
写申请表，我这边递交一份评估报告就好了，可这个孩子要强，说什么都不愿意，说是自己可以在外面打工赚钱，这个学费他能交上。”
朱老师对陈放当年的事情，可以说是十分了解，丁凡这边才刚刚问了一下陈放的情况，朱老师这边已经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不过她说的这些情况，基本上跟丁凡想想中的差不多，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陈放绝对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可一个人难道一点缺点都没有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一个全身上下到处都完美的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吗？
看来在老师这边是找不到什么东西了，就算是陈放真的有点什么短板，估计也不会在老师的面前表现出来，或许能在那些跟关系不怎么好的人嘴里问出一点东西来。
两人告别了朱老师，重新回到了操场上面，一边走一边看着学校的名人墙，这面墙上粘的都是一张张照片，好像是学校以前毕业的优秀毕业生。
而刚好，陈放的照片也在上面，只不过跟其他人的照片有点区别，他的照片上面似乎被人擦过，上面几乎一点灰尘都没有，而别人就没有这个待遇。
“你是真的这么叫人喜欢，还是得罪了什么人那？”
丁凡站在这面墙的下面，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摇了摇头。
“你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好是不是，当初就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今后你还是不要见孩子了，跟你学不到一点好。”
丁凡的笑容，显然有点叫秦璐受不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秦璐差点将瞳孔都翻到脑子里面去，实在不想跟他说话。
至于她说的孩子，其实就是丁凡当年在办案的过程中收养的那个小女孩，这些年一直都是秦璐在带着的，八成是这么长时间出来，秦璐也有点想孩子了，所以话里话外有点酸溜溜的。
“我也不是看不得别人好，朱老师说的话，或许只是一部分，我想知道的是最真实的东西，你想想看，从我们知道这个陈放开始，有人说过他的不好吗？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一点缺点都没有吗？这本身就不现实对不对，所以我说咱们现在看到的东西，恐怕只是很片面的一点，还有很多真实的东西，我们并没有看到。”
丁凡正在跟秦璐解释，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老大爷，手上提着一个水桶从后面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确认了什么东西之后，就打算回去。
丁凡一看连忙上前挡住了老人的路，笑呵呵的对老人问道：“大爷，您是这学校的老师？”
老人被丁凡挡住了去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周围，这才笑了出来。
“我哪里是什么老师啊，我就是学校的一个校工，清理一下这里的卫生而已，你们要找老师的话，这个时间老师都在上课了。”
丁凡看了一眼老人手上的抹布和水桶，在看看名人墙，紧忙开口问道：“大爷，您都多大的年纪了，这每天工作还这么繁忙啊？”
丁凡随意的伸手指了一下名人墙上面的照片，看了一眼小桶里面的水。
明显这是来擦拭名人墙用的，可老人只是过来看了一眼就转身要走，多少有点叫丁凡想不通。
而这个老人，被丁凡的动作带动了一下，也在墙上看了一眼，下意识就在其中的一张照片上面扫了一下。
“倒也不是，就是这墙上总是有人乱画，所以每天要过来看一眼。”
这老人一说，丁凡嘴角的笑容终于散开了，走到名人墙边上，伸手指了一下陈放的照片问道：“被画的照片，是不是这一张啊？”
老人一听，明显神态中有点吃惊，看看丁凡之后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秦璐，竟然下意识的走到她面前确认了一下，最后摇着头，面带疑问的嘀咕了一声：“也不是啊！我还以为那个丫头又回来了那！”
有了老人这话，丁凡心中立马就有谱了。
伸手将证件掏了出来，对老人说道：“大爷，我们是警察局的，有点事情想要跟您了解一下，您现在方便吗？”
老人一看丁凡手上的证件，当时就换了一副表情，点了点头。
“您说这个照片，经常被人涂抹，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一听丁凡问的这个问题，老人当时还有点犹豫，看了一圈确定这边没有人，才小声的对他说道：“这是一个小姑娘干的，我见过几次，几乎是每天都来，带着不是墨水就是臭鸡蛋，有的时候还带着泥浆子过来，来了就往上面丢，每次都是那个小子的照片，我之前也想跟领导反映一下，可后来听说了一些事情，我也就没有跟别人说过了，自己擦擦了事。”
果然，有人喜欢，就一定有人痛恨。
这世界上的人，就没有谁是完美无缺的。
只不过聪明人擅长掩饰，将自己的不完美隐藏到没人注意的地方而已。
“那您知道原因吗？我听说这个人在你们学校也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怎么会得罪人到这个程度啊？他都毕业快两年了，还有人往他照片上面丢东西那？”
丁凡伸手掏了一根香烟递给老人，叫老人先坐下慢慢说。
老人伸手接过了香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了耳朵上面，回忆了一下。
“我也是听人说的，好像这个学生家里没有什么钱，但是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在学校也算是风云人物了，不少姑娘都挺喜欢他，有那么一年，学校里面到处都在传，说是有个姑娘怀了他的孩子，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就连上面的老师都知道这件事了，不过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件事就没有下文了，不少人说那个小姑娘疯了，其实根本就没有孩子这会事，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可后来这个小子毕业了，照片被挂在了名人墙上，我就发现经常有人往照片上面丢东西，有那么几次我还见过，不过看她就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我也就没管，大不了我就多擦两次好了。”
这老大爷说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件事的大概情况，丁凡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说白了，就是一个比较狗血的青春爱情故事，最后无疾而终了。
不过这倒是叫丁凡找到了一点陈放的黑历史，从这方面一点点的入手，相信找到更多的东西，也指日可待了。
想到这一点，丁凡还有点得意的对着秦璐笑了一下，只是得到的回应似乎有点不太好。
依旧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儿，似乎这段时间，丁凡收到的白眼儿已经越来越多了。
第1170章 女人的愤怒
有了老人刚刚的这番话，丁凡终于算是心里有数了。
虽说有些线索还稍微模糊了一点，但只要找到这个经常过来泼脏水的女孩，想来一定能知道更多的东西。
只是这个等待的过程，确实有点长，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其实他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等到这个女孩，只能看看运气了。
好在今天他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就在秦璐有点等不下去，打算活动活动去的时候，远处一个女孩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子，气冲冲的就过来了，站在名人墙的旁边，也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最后用力的将手上的袋子狠狠的摔在了上面。
一看到她的动作，丁凡马上就从藏身的地方站了出来，也不管身后的秦璐是不是跟上他，当先就蹿了出去。
前后也就是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丁凡冲出去，也就是几步就冲到了了女孩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身上拍了一下。
可没想到，这姑娘似乎也练过，伸手扣住了丁凡的手腕，随手就要给他一个背摔。
这一下要是真的被摔在地上，恐怕就是丁凡都要难受一下了。
最关键是面子没了，一个大男人被这样一个身材娇*小女孩摔在地上，传出去他还怎么见人！
秦璐跟在后面，看到丁凡这会儿被人抓到了手腕上，当时就被吓了一跳。
可丁凡也不是好对付的，伸手用力的按在了女孩的腰上，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而那只被女孩扣在手心的手腕，竟然灵活的挣脱了她的控制，反到是扣在了她的喉咙上。
“别动，警察办案。”
丁凡手段利落的控制了这个女孩之后，急忙开口说了一声，生怕她在乱来，到时候就不能保证她还能不受伤了。
而女孩听到了丁凡的话之后，似乎也放松了下来，不在抵抗放下了双手。
丁凡看她放下了手，自己也没有必要在扣着她的喉咙了。
“这位同学，你先别紧张，我是警察，今天只是有点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松开了这个小丫头之后，丁凡马上跟他拉开了距离，伸手将自己的证件掏了出来。
不过看到丁凡手上的证件之后，这个女孩反倒是有点戒备了，看了一眼身后的照片墙，反倒是横了他一眼。
“我就是丢了一袋墨水，犯得上叫警察吗？”
原来这个女孩以为丁凡今天过来，就是因为他往墙上破墨水过来抓他来了。
“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来抓你的，今天过来找你只是因为有点事情找你帮忙，跟这个人有点关系。”
丁凡伸手拿出了一张陈放的照片，送到女孩的面前。
谁知道，这个女孩看到这张照片之后，眉头一皱，一把抢过来两下就将照片撕了个粉碎。
看的出来，这个女孩是真的对陈放有点恨之入骨的意思。
不过也不知道陈放当初都对她做了些什么，能让她痛恨到这个地步。
丁凡正打算问问这件事，可秦璐却走上前来，伸手将他拉到了一边，走到女孩的身边，小声的对她说了两句什么。
这两个人就这样转身走了，搞的丁凡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秦璐的意思，这种事情恐怕自己开口问，女孩子不一定好意思开口说
，反倒是她去问的话，就会稍微好一点了。
只是不知道要等到多长时间，按照丁凡对秦璐的了解，女人多少有点性格柔软，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问出东西来。
不过好在也没有多长时间，秦璐就一个人回来了，对丁凡点了点头。
可这一点头，竟然直接把丁凡搞蒙了。
难道这就成功了？
“看什么？已经说好了，校外的那个冰店等着那。”
“你都说啥了，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丁凡还真没想到，几句话就将人拿下了。
不过既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那就不用废话了赶紧跟过去。
学校的大门口外面有个不大的小店，这个时间或许大家都在上课，店里没有什么人，而这个女孩并没有坐在外面，而是坐在了一个不大的包厢里面。
丁凡进门之后，端了一杯冷饮放在了这个女孩的面前。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鲁莽了，请你喝点东西，算我赔礼道歉了。”
女孩抬头深深看了丁凡一眼，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杯子，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的出来，这个丫头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记恨他。
“……呃，那个，怎么说呐，我姓丁，这个今天有点事情想要问一下，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丁凡以前也没有经历过，跟这些小女孩问这些案子的情况，他甚至都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
可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就算是不问，他也大概能猜到一些什么。
毕竟一个女孩对于一个男人痛恨成这样，必然是有一定原因的，而且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一些感情上的东西。
“秦璐姐姐刚刚已经跟我说了一些，你是为了陈放来的。”
丁凡不好意思问，看来之前秦璐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已经提前就打过预防针了。
而这个女孩既然这么说了，想来心里也有点底子了。
“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看的出来，你对于他似乎有点……痛恨？”
虽然这个女孩已经心里有底了，可不代表丁凡可以说话肆无忌待，结果说话的时候变得有点磕磕巴巴的。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是很痛恨这个混蛋，可真正受伤的人并不是我，我没有那么傻，而且陈放也没有胆子招惹我，除非他想缺胳膊短腿。”
还真别说，这个小姑娘话虽然说得轻松，但是丁凡之前跟她交过手，是真的知道她有这个实力的。
想想陈放的样子，一脸的文弱样子，真的敢得罪她，八成小命早就没了。
“那你今天的情绪，为什么看起来……”
“因为我姐姐，这个混蛋害了我姐，要说狠恐怕也没有谁更加狠他了。因为他，我们全家都被毁了，往他照片上面泼脏水算是轻的。”
原来这件事跟面前的这个姑娘虽然有关系，但她并不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关键的点还是在于她的姐姐。
现在想想，也就难怪了，不是当事人，估计也就只有她的亲人才会有这么大的恨意了。
“说说看，其实我们对于陈放这个人不是很了解，我想你们都是同学，应该给我一点提示吧！”
知道这个女孩不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丁凡在提出自己的问
题时，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至少有的事情他可以说的出口了。
“其实我对陈放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他是我姐的男朋友，因为我上学比姐姐晚了一年时间，等我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说实话，我对这个人由内而外的讨厌，甚至我在外面经常听人说他的事情，只可惜我上学时间晚，没有及时的劝阻我姐，直到现在都没有好起来。”
说道这里的时候，丁凡看的出来，这个女孩是真的十分痛恨陈放。
不过她说的这些，似乎都是从外面听来的，很多的东西并不是她亲身感受的。
相对更加了解的人，好像是她的姐姐吧！
“你姐姐现在还好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你姐姐几个问题，这样或许能相对直观一些。”
丁凡想了一下，放下了手上的笔，对于她说的这些实在没有办法在记录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加想跟这个女孩的姐姐见一面。
“我姐姐？你知道我姐姐现在被那个混蛋害成了什么样吗？你可以到学校问问，当年我姐是多么乐观的人，就是因为这个混蛋，我姐姐一年之内自杀了三次，要不是家里人发现，她早就已经不在了，直到现在她还在想着那个混蛋。”
说道这里的时候，这个女孩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乎是吼着对丁凡说出了心中的话。
而丁凡也清楚的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愤怒，看来这件事确实对于她来说，永远都是一件过不去的坎儿。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只是因为对于陈放这个人，我们的资料实在有点单一，需要一些详细的社会资料，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点详细的介绍？”
女孩平息了好半天，端起桌上的冷饮，在嘴里狠狠的灌了一口，用力的深呼吸着。
“陈放这个人，是个典型的人渣，也就是长得还不错，在学校里面，勾*引的女孩不少，就我知道的就有七八个，骗钱也就算了，还要欺骗她们的感情，可怜我姐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我姐也是最倒霉的一个，竟然给那个混蛋怀了孩子，可是那个混蛋知道了竟然不承认，我姐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当时慌乱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混蛋竟然叫我姐将孩子打掉，他说孩子不是他的，还说我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这话对我姐有多大的影响吗？”
果然说道这种事情，女孩子就是容易激动。
但是真没有想到，陈放在外面的名声还不错，反倒是曾经的历史还真不禁挖。
丁凡今天只是到了他们学校简单找了一下，现在就已经找到这么多的黑历史了，在找下去，估计这个小子还有别的事情在里面。
看来这一次死的是个祸害呀！
“你想知道详细一些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找到一个人，是他当时的一个学弟，以前跟他是住在一个寝室的，我知道的也就是他跟我姐在一起之后的事情，对了我姐有本日记，上面应该记录了她跟陈放之间的事情，对你们抓这个混蛋，应该有些帮助。”
看到丁凡的沉默，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自己姐姐有写日记的习惯告诉他，目的也十分简单。
不过有点丁凡觉得有点奇怪，刚刚女孩说‘抓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难道秦璐就没有跟她说明白，陈放其实已经死了吗？
第1171章 被隐藏的事实
在学校遇到的女孩，名叫高欣，而她嘴里说的那个受害人，就是她的亲姐姐高媛，同样是滨海大学的学生，两姐妹因为上学早晚的问题，并不是同一年考上了滨海大学。
可就是这一年的时间，高媛在学校经历了她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
她在学校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跟别人说起过，可大多还是被她记录在了日记本上，要不是高欣知道姐姐有这个习惯，她都不知道，在这一年中，姐姐的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叫人无法想象的荒唐事。
在高欣回去找日记的这段时间，丁凡顺便对秦璐问了一下，当时怎么跟高欣说的这件事。
为什么她还觉得丁凡是为了搜集陈放犯罪证据才来的，难道之前这件事她就没有说清楚吗？
而事实上，秦璐确实没有说太多这件事，只是说过来了解一下陈放在学校的期间，表现如何，还有在学校的时候，他的为人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一问，确实很容易叫人误会，不过现在想想，秦璐这样问，其实也不是坏事，至少他们暂时不知道丁凡的目的，也不知道陈放其实已经死了，很多问题问出来，他们的回答会相对中肯一点。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高欣就从外面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本子放在了桌上。
丁凡看了一眼桌上的本子，跟秦璐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自己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日记本，详细的翻看了起来。
这上面记录了高媛在来到滨海大学之后，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她人生中第一次恋爱，以及第一次两个人在一起偷尝禁*果的全部过程。
当本日记被丁凡翻看到后面的一部分时，丁凡觉得自己翻看这本日记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里面的内容要是被秦璐看到了，八成今天他就不用干别的事情了。
毕竟女人相比男人更加感性，很容易产生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这份日记里面记载的东西，别说是秦璐看了会生气了，就是丁凡看了都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陈放这个人以前的经历只是大概的知道了一点，可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在外面也够花花的。
上大学的第一年就在外面跟别的女生走的很近，虽然家里没有什么钱，可他手上的钱还真没有断过，至少没到那种吃不上饭的地步，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很少在学校里面见到他，大多数人都只是以为他在外面打工，当然这也是他自己说的。
可事实上，根据高媛对他的了解，陈放就不是那种能吃苦的人，对于他说的打工，高媛一直都不是很相信，后来有那么一段时间，高媛甚至跟踪过他。
事实证明，高媛的猜测一点没有错，陈放其实根本就没有在外面打工，而是在外面做了一些比较容易拿到钱的事情。
专门在外面陪着一些有钱的女人，不是逛街，就是坐在咖啡厅里面闲聊，甚至有的时候周末休息他根本连学校都不回，没有人知道他离开学校的时间都去了什么地方。
但是有一点高媛是一直都在怀疑的，陈放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
这一点虽然高媛拿不出去来什么证明的东西，可女人的感觉一向都是比较敏*感的，对于陈放这个人其实她也有点怀疑。
所以两人虽然
在一起有半年多的时间，可一直都没有走到那一步，就算是陈放不断的哀求，高媛依旧没有答应下来。
可高媛终究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里，一向都是乖乖女的她那里禁受得了陈放这个情场老手的攻势，最后还是妥协了下来，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
可陈放并没有珍惜这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孩，而是在那一次之后，对于高媛产生了反感，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躲着她，根本就不愿意跟她见面。
一开始高媛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要找陈放问清楚，可陈放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就要离开，说是要为了明年的学费打工，要么就是说自己要努力学习，没有太多的时间。
那段时间高媛十分痛苦，心情十分的压抑，却不能将这件事跟任何人说起，只好偷偷将这一切都记录在日子本上，算是做了一点发泄。
可叫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多长时间，高媛发现自己似乎怀孕了。
这件事她更加不敢跟任何人说了，只好找到陈放，希望他能跟自己到医院做个检查。
结果检查的结果却让她有点难以接受，就连陈放都没有想到。
高媛真的怀孕了，而且从时间上推算，这个孩子就是陈放的。
一时间高媛也不知道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欣喜的同时，心中也有点忐忑，总之矛盾的要命。
反倒是陈放十分决绝，当时就劝她将孩子打掉，当他嘴里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甚至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当时高媛被陈放这个决定吓坏了，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被陈放当时的神态吓坏的高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在医院里面就给了他一巴掌，气的转身就往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哭。
那是从小到大高媛哭的最伤心的一次，她甚至已经想过，今后在也不想见到陈放了。
可现实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上大学期间怀孕的消息要是被人知道，她的大学就不用上了，甚至会成为所有人嘲笑的对象，名声不保不说，甚至学校会将她开除掉。
而且这孩子没有父亲，最后恐怕都没有办法出生，最后还是要将这件事跟陈放说清楚，这个责任他必须要负起来。
走投无路的高媛只好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将这件事跟妹妹说了一遍。
当时的高欣才刚刚上大学，知道姐姐有了男朋友，她却并没有替姐姐高兴，反倒是偷偷找人打听了一下陈放这个人的品性。
而结果就是她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好感，只是当时这件事她姐姐一直在坚持，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可没有想到，姐姐连最后一步都没有守住，而这个混蛋竟然不想负责任。
脾气暴躁的高欣当时找个一根棍子，将陈放叫了出去，在一个小巷子里面将他一顿暴打，就是想要他能像一个男人一样，负起他的责任。
可陈放当时已经被打的站不起来了，竟然还叫嚣着说高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们两个再一起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高媛根本就不是第一次。
就凭借这一点，陈放一直在推脱他的责任。
高媛从小就学习舞蹈，韧带拉伤这都是常有的事情，那一层薄
薄的韧带早就因为拉伸产生了破裂。
这件事知道的人本就很少，想不到现在竟然被陈放当做推卸责任的借口。
当时高欣听了这话，轮圆了手上的棍子，甚至都有心打死这个混蛋了。
还是高媛一在阻拦，这才叫陈放趁机离开了，两姐妹当时抱头痛哭了好长时间。
这件事过了不久，高媛怀孕的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了出去，整个学校里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就连老师和学校的领导都知道了这件事。
当时领导十分重视这种事情，当即对这件事做了调查，尤其是针对高媛不断的盘问，都不知道将这件事问了多少次。
在这样的高压之下，高媛终究还是承受不住了，在一天晚上用刀片割开了自己的动脉，打算自杀。
好在是同一个寝室的女孩发现了，连忙将人送到了医院去，经过医生的抢救，勉强保住了小命，可肚子里面的孩子终究还是没有保住。
从那件事情之后，高媛整个人都变了一个人一样，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甚至还有轻生的念头。
这件事的影响可想而知了，学校的领导不想这件事在被传的到处都是了，用了不少的手段将事情压了下来，甚至叫所有人今后不许在说起这件事。
至于说高媛，学校给出的处理就是暂时放病假，直到这一届的所有学生都毕业了之后在说。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却没有收到任何的一点惩罚，依旧是学校有名的优秀学生。
所有的伤痛几乎都落在了高媛的身上，高欣看到姐姐现在的样子，有心想帮忙，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最后只好无奈的通知了家里，将姐姐先接回家去，暂时在家里修养一段时间再说。
只是高媛就算是回到了家里，情况依旧没有一点好转，甚至自杀的情况已经越来越频繁了。
心中充满怨气的高欣每次路过名人墙的时候，看到上面陈放的照片都会叫她整个人几乎失控，手上有什么就往上面丢，这件事她已经干了不知道错少次，甚至校方知道这件事是她干的，却也有点愧疚，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处理。
直到今天被丁凡碰上了她当时在上面丢了一袋墨汁，她才终于有了一个倾泻口，将这件事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
丁凡是一边看着手上的日记，一边对对高欣提出一些问题，等他将手上的日记都看完之后，坐在对面的高欣已经哭得好像泪人一样了。
至于坐在一边的秦璐这会儿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但她的手这会儿已经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手上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看来今天这一趟学校之行果然不白跑，至少知道了很多关于陈放的事情，这要不是今天走这一趟，丁凡到现在都不知道陈放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听了高欣这边的形容之后，也确实给丁凡打开了一个新的方向，至少调查的方向不在是曾经的那么局限了。
兴许顺着这一条新的线索，能更加清晰的将这个案子呈现出来。
告别了，高欣之后，丁凡将手上的日记本交给了秦璐，叫她先回去休息一下，自己在学校这边在转转，有消息在通知她。
虽然秦璐有点不明白丁凡要做什么，但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第1172章 原来是牛郎
送走了秦璐之后，丁凡一个人在学校里面转了一会儿，觉得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调查了。
到是之前高欣给丁凡留下了一个线索，说是当初陈放在学校的时候有一个死党，这两个人当时住在同一个寝室，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两个人。
起初说到这个人的时候，丁凡还没有很在意，只是以为两人不过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已。
可后来丁凡想想好像也不对，这陈放在外面都已经浪到这个地步了，这个人跟他走的近，想来也是一丘之貉，这样的人或许对陈放应该是十分了解的。
而高欣在走之前还给丁凡留下了一张名片，上面有那个人你的电话，还有名字在上面。
丁凡只是看了名片上面的名字还有印花，一下就大概明白了他这个小子是做什么的。
也正是因为他随后要去找这个小子，所以才叫秦璐先回家，自己一个人出去查查这个人。
陈放的这个朋友名字叫做徐浩，比他小两届，应该是今年就要毕业了，在学校的最后一年时间，反倒是他们最清闲的一年，很多学生甚至借着这个机会在外面已经开始找工作了，毕业之后实习期也就差不多完成了。
这个叫徐浩的人也差不多，听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到学校来了，就是他的同寝室的同学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看来想要找到这个徐浩，还是要从这张名片上面下点功夫。
只是手上的这张花花绿绿的名片显然不是很好找，应该是私人印制的，上面除了名字之外就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来想要找到这个小子，还是需要用点手段才行的。
丁凡将手上的这个电话号码告诉了孔杰，叫他想办法就将这个电话号码做一个调查，看看能不能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这个电话号码通话最频繁的人，或者做出一点定位也行啊。
只是丁凡显然是将这件事想的有点简单了，这件事短时间都不可能查得到，而且也没有这个权限，这个人毕竟不是犯人或者嫌疑人，没有权限这样做。
孔杰对于这一点也有点无奈，只是想办法在这个名片上的座机做了一点检查。
好在这个电话从邮局那边可以查到缴费的记录，上面有缴费人的一些少量的信息，多少也能有点用处。
很显然，孔杰这边算是指望不上了，找闫立秋那边虽然能有点消息，可问题是时间显然不会短，他想要的还是短时间就能找到这个人。
这一下丁凡也有点头疼了，看着手上的这张名片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就在丁凡一脸愁容的往外面走的时候，林薇薇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家里吗？谁叫你出来的？”
丁凡在看到林薇薇的时候，简直吃惊的眼睛差点从眼眶里面掉下来。
林薇薇出现在这里，那么在别墅那边的保镖都哪里去了？
这两天的时间，丁凡一直都在警局这边调查，对于别墅那边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将那边的事情都交给了王德光处理，这些事情他做的要比自己拿手的多。
因此丁凡也没有很上心那边的事情，只是想着这边案子要尽快很破，不然等到林海
真的要走了，一切就都来不急了。
万万没有想到，王德光能看得住林海，偏偏就是看不住林薇薇这个疯丫头。
“你干嘛这一脸的吃惊样子啊，我只是今天出来办点事情而已，你这样子，好像看见鬼了一样，我能吃了你呀？”
这不是能不能吃人的问题，关键是现在调查陈放的事情，一旦被她知道了天知道她会不会再一次闹着死要活的。
不过在这里见到林薇薇之后，到是叫丁凡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丁凡刚忙掏出手机，对着名片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然后递给林薇薇。
“帮我个忙，将这个人约出来，地点你随便说，最好是人不多的地方，在附近最好。”
林薇薇看了一眼丁凡，一脸迷糊的伸手接了电话，听了一下电话里面的声音。
“喂，你是……徐浩吗？我有事情要见你，现在有空吗？”
林薇薇都不知道这个电话对面的人是谁，好在是丁凡反应过来了，急忙将手上的名片递给她，这才不至于尴尬。
“少废话，马上过来就是了，我不管你跟谁在一起，也不管你约了什么人，你要是敢不出现，我保证你后悔……价格你一定想不到，一个小时之后，费纳斯咖啡厅，你敢不来以后就不要想在出来混了。”
说完林薇薇直接将电话挂断了，眼神有点好奇的看了丁凡一眼，嘴角带着一点奇怪的笑容，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在憋着什么坏那。
“诶，你在查这些人？是不是他们中的什么人出什么事情了？”
这丫头八卦的样子，实在有点叫丁凡想要躲开她。
可她说的话，到是叫丁凡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
“你说‘这些人’？你什么意思？难道是你知道这都是什么人？还是说你认识这个叫徐浩的人？”
说实话，丁凡在名片上面看到的也就只有名字和电话，上面的一些图案似乎有点别的意思，但是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仅仅只是有一点猜测而已，反倒是林薇薇对于这张名片上的东西似乎十分了解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人存在也不是最近才有的，早几年就已经存在了，我认识不少人都有这些人的联络方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些阔太太都会有自己专门的书童，有些书童生意不好，就只能吃百家饭，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好吧！”
书童？百家饭？
这都什么名词啊？
不过这些话中间兴许还有一些什么别的含义，而这些东西，想来林薇薇一定是知道的，就算是没有联系过这些人，但至少也是知道这些人存在的，绝对要比丁凡了解的多。
“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吗？为什么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好像一点都没有听懂啊？”
“这有什么不懂的，那些阔太太在家里没什么事情，总喜欢养点小宠物之类的，不过这几年她们都玩够了，也要找点新的玩物了，这些书童也就因此出现了，平常用不着的时候也不用管他们，在出门玩的时候，打个电话他们就出来了，陪同吃饭，或者上街帮忙拿包，甚至有的能玩的比较开的，直接带着书童走的远一些，就是出国陪同都有，这都是很正常的。”
丁凡这才听明白，原来
这些所谓的书童，也就是这帮有钱的阔太太在外面找来的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平常陪着他们在外面，到处玩或者吃饭逛街之类的。
好听一点说这是找了几个临时的助理，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找了一帮看得上眼儿的牛郎。
今天要不是林薇薇看出来这些东西，丁凡想要调查最少也拖延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明白了，多谢你的帮忙了，你有事情就办你的事情去吧，我这边还有事情，王德光没有派人跟着你一起来吗？”
从林薇薇这里得到了消息之后，丁凡还打算马上赶去指定的地方，见见这个徐浩那。
只是现在走他还有点不放心，毕竟林薇薇要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多少还是有点危险的。
“你就别担心我了，你有事情就去办吧，我就是过来送点东西，办完这边的事情我就回去了，学校里面这么多的人，谁敢乱来呀？”
丁凡一想，这话也有点道理，毕竟这里可是国家的高级学府，真的有人敢在这里闹事都怪了。
本身学校这种地方人就多，在加上都是年轻人，一帮热血青年看到有人行不法之事，这帮人也八成也会十分吃亏的。
“行吧，你自己小心一点，事情办完就在学校这边等着，我叫王德光安排人过来接你，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嗯？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丁凡本来还十分认真的在想，王德光是怎么办事的，人都从家里出来了，他竟然一点安排都没有，万一要是出事了，谁都背不起这个责任。
可林薇薇这个丫头脑回路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一开口差点气的丁凡一口老血喷出去。
“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担心我，就是不好意思说而已吧！我心领了，我一定乖乖的，不会让你担心的。”
丁凡这边还在打电话，可这丫头竟然伸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即趁着他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亲了他一口，转身就跑了。
“真是一个疯丫头，当初招惹她干啥，真是造孽呀！”
丁凡用力的在脸上擦了两下，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人在看他，这才一溜烟儿的往外面跑了出去。
好在之前林薇薇帮丁凡约的位置，也不是很远，跨过两条街就是，走过去都不用十分钟的时间。
不过她订好的这个咖啡厅看起来就有点贵了，虽然没有进去，但是丁凡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地方的收费恐怕不便宜，一般的工薪阶层看到这样的地方都会望而却步。
但是用来掩饰身份的话，这个地方还真是挺合适的。
也幸亏是林薇薇，换个人约地方，都不一定能将人骗过来。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地方，果然是人少啊，一进门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要不是有几个服务员在里面整理桌椅，丁凡都以为这里没开门那。
“先生你好，请问是丁先生吗？林小姐刚刚帮您定了位置，里面请。”
定了位置？
难道是林薇薇刚刚知道自己要来这里，所以提前定了地方吗？
也对，这个地方本身就是林薇薇选择的，丁凡还是临时问了路才找过来的，想不到这个小丫头还挺细心的。
第1173章 不守行规
这家咖啡厅丁凡以前别说是来过了，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就看这里的装修格调也知道，这里的老板没有打算做大众生意，而是将目标瞄准了那些有钱人，一杯普通的咖啡都要几十块，好一点的更是上百了。
听这个店里的服务员说话意思，这里一般是不接外面的散客的，来这里的客人都是会员，一般人就算是带着钱来，都不一定能进来，这个时间段没有什么人，但是在等一会儿客人就要上来了，不提前定下位置，就不一定有位置了。
看来果然跟丁凡想象中一样，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贵，而且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非富即贵的那种，要不是这样的地方，还真不一定能将徐浩引过来。
坐下之后，丁凡点了一杯摩卡，坐在一边慢慢的喝着。
林薇薇还挺贴心的帮他定了一个包间，在这里面不管是谈话，还是最后抓人，其实对丁凡来说都是有利的，不会有人打扰。
坐在里面不到半小时，服务员就从外面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样子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徐浩了，虽然没有见过他的长相，但只是看一眼他的这个长相，确实跟陈放有那么几分类似。
基本上都属于是那种奶油小生一类的，看来能吃这碗饭的人，还真的不能是一般人，至少这个长相上面就不能差的太多。
丁凡在打量徐浩的同时，这个徐浩也同样在打量丁凡。
不过看了一会儿之后，他连忙往后面退了两步，看了一眼包间的号码，找了服务员过来一再确认是不是这个房间。
要是平时或许还有可能走错，但这个时间一般都没有什么客人上门的，怎么可能有错。
丁凡看着门口的徐浩，还在想着这个小子会不会因为包房里面的人不是女的，转身就走或者联想到什么东西转身跑了之类的。
结果事实证明，丁凡想多了，这种情况似乎徐浩以前也遇到过，只是在门口想了几秒钟，就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
“兄弟以前没见过你呀，新干这一行的？”
这徐浩还是个自来熟，进门往边上一坐，也不客气直接就叫了服务员给他上一杯冰镇咖啡。
不过明显这家咖啡店要让他失望了，人家这里都是进口的咖啡，不是路边的那还总廉价货，他想要的那种冰镇咖啡明显是没有的。
有点尴尬的徐浩看了一眼丁凡面前的咖啡，伸手指了一下他的杯子说道：“给我来一杯一样的吧！”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将咖啡送到了徐浩的面前。
“知道今天约我们来的是谁吗？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这样大胃口的女人了，一次找两个，这些有钱人这不是一般的能败家……噗，这是什么，这么苦？”
丁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拿了一张纸巾放在他的面前。
“我要的纯咖啡，没有糖也没有奶，你喝不惯吧？”
“你是变态吧？你来这种地方还不点些好的，反正也不是你花钱，待会儿那个富婆来了，都是她买单，听我一句赶紧换了。”
这个徐浩还在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更懂咖啡，其实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还在这装明灯。
这样的人，丁凡已经见到的多了，他绝对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
后一个。
看到丁凡没有搭理他，徐浩觉得自己有点没面子了，伸手在嘴上擦了两下，眼珠一转小声的问道：“兄弟，干这一行几年了？”
既然徐浩一直以为丁凡是跟他同行，到也没有直接必要揭穿，顺势也跟着他聊了起来。
“也没有多久，不到半年。”
“那不就是新人吗？”
丁凡点点头，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就是一个新人。
他本身就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个职业，就算被说是新人，其实也算不上有错。
“谁带你进的这一行啊？这一行可是有门槛儿的，你长相虽然看上去还不错，但是你不会聊天啊，干咱们这一行的人，要是不会聊天，只是长得好看也没有用，之前带你进门的人就没有跟你说过这些吗？”
丁凡想了一下，端起面前的咖啡在嘴边喝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带我入行的人叫陈放，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见过他，他只是跟我说印一些名片，等人找我就行，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说，我这段时间连人都找不到。”
“谁陈放？”
一听到丁凡说起了陈放，徐浩似乎有点吃惊，紧接着就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还真是够小的，你知道陈放是谁带进来的不？他是我带进来的，当初他都快穷死了，就知道在学校里面骗那些没有什么钱的女学生，还是我帮了他一把，只是这小子太贪了，你找不到他也是正常的，这会儿八成已经跑路了。”
听徐浩的话，似乎了解很多的内情，很多丁凡不知道或者说没有了解到的东西，他多少都知道一点。
果然是这个小子知道的更加清楚，而且他看似无意间的一句话，刚好帮丁凡点出了一个新的方向。
“你刚刚说，他怎么了？”
丁凡不动声色的帮他在咖啡里面放了一点糖，又把奶精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开始学会来事儿了，悟性不错，这个时间了，还没有来，这些有钱人是真的没有一点信誉呀！”
徐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显然是有点等急了，有点不耐烦的搅动了两下咖啡。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咱们就先聊一会儿，你不是想知道陈放的事情吗？他的事情我最了解了，当初就是我带他进的这个圈子，只不过后来我就有点后悔了，干这一行也是有忌讳的，陈放这个人就是典型，他犯了大忌，跑路是早晚的。”
丁凡还真没有想到，他们这些人竟然将这种事情当成一个事业，还说的头头是道的，还什么行业大忌都出来了。
不过丁凡更加好奇，陈放究竟都在这个圈子里面干了什么。
“我没听说过这些，他以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丁凡偶尔插嘴问上一两句，徐浩似乎还挺享受的，就好像有人跟他请教什么东西，叫他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你就是跟错人了，你要是跟着我，早就火了，陈放那个小子是出了名的贪，要钱不要命的那种，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我说过，说是这个小子，爬上人家的床了，当然这不是重点，有的时候那些富婆提出来了，咱们也算是没有办法，可他不一样，收了钱还不算，偷偷拍了照片，用来要挟，这件事传出来之后，这小子的名声就已经臭了，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都在外面听到了有人说要干
掉他的传闻了，只不过这件事最后只是传了一段时间，就没消息了，他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徐浩说的这件事，丁凡之前还真的没有想过，原来这个圈子里面的水竟然这么深。
之前还觉得这个小子在外面关系应该很单纯，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际，看来之前的调查果然不够精准。
“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这些人有那么大的胆子，都闹到杀人的地步了？”
丁凡装作害怕的样子，一脸吃惊的对徐浩问了一句。
谁知徐浩竟然一脸无奈的对丁凡说：“干咱么这一行的，其实挺卑微的，看上去风光，其实有多少苦涩，只有咱们干这一行的人才明白，跟着那些富婆出去买东西什么的，那都不要紧，最多就是说帮人家拿东西拎包的，可一旦那些富婆看上你了，真的发生了什么，着就说不清了，到时候那些有钱人真想收拾咱们，就咱们这点小胳膊小腿的，能跟人家拧的过吗？陈放这个小子也是看出来这一点了，八成是想用这东西，当成保命符了，不过命能不能保住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已经跟催命符差不多了，听说这一次他得罪的人，是林氏集团的高层，林氏集团你知道吗？那里的人是他得罪的起的吗？”
果然这件事跟林氏集团的人脱不开关系，就是不知道，陈放在林氏集团中得罪了什么人。
如果按照徐浩的给出的这个逻辑走的话，林氏集团中，他得罪的应该是股东级别的人，而且小股东还不一定有实力叫他人间蒸发。
四个大股东之中，林海是没有老婆的，董海滨是个光棍，夏长江的到是有老婆，可早年就因为他出事跟别人跑了，剩下的曾广岩到是有个老婆，不过资料上看到那个女人恐怕有一百八十多斤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曾广岩估计就算是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对陈放动手的。
毕竟两个人是完全没有感情的，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曾广岩估计还是离婚的可能性更大，到时候占便宜的还是他，反倒不会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丢脸的还是他。
“陈放钓上的富婆，听说长的还不错，经常开着游艇在海上玩，这两个人独处的时间比较长，他也就动了一点小心思，不过最后的结果你也看见了……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人怎么还没来呀？不会是放我们鸽子吧？”
“人早就来了，只是你没有注意而已。”
徐浩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看了一眼手表，似乎对于客人这一次失约有点不耐烦。
反倒是丁凡对于今天的结果算是比较满意的，不过他这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之后，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摔倒声。
丁凡下意识的想到外面可能有人在偷听，皱着眉头就冲了出去，不过明显已经有点晚了，出门之后什么都没有看到，人早就已经跑远了。
好在徐浩并没有离开，还在里面好奇的看着丁凡。
“行了，你的咖啡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我带你换个地方继续喝点别的，我们也顺便聊聊你这个行业里面的事情。”
丁凡这一说，徐浩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身体往后面缩了两下，扯出一脸的讨好笑容：“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你的话。”
他微笑着从腰间掏出手铐晃悠了两下：“不明白也没关系，跟我走，很快你就明白了。”
第1174章 感情至深
在咖啡厅外面偷听的人，丁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更加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
但是多少有了一点猜想，可这个猜想，丁凡还真是有点不希望是她。
等到徐浩这边已经被送到警察局了，丁凡才空出一点时间来，连忙打了电话给王德光，问了一下林薇薇的情况。
因为丁凡怀疑，当时在包间外面偷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丫头。
想想除了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人知道丁凡当时的位置了，而且对于这件事能有这么深好奇心的人也就是她了。
王德光这边接了丁凡的电话之后，说话时有点吞吞吐吐的，半天都没有给出一个回应。
最后还是丁凡有点等不及，似乎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窘迫，一直逼迫他说了实话。
他安排的人到了学校之后，根本就没有找到林薇薇的人影，最可怕的就是直到现在，林薇薇的电话也没能打通，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丁凡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林薇薇应该就是在外面偷听的人。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很清楚陈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要是陈放只是一个书童，平常只是陪着那些有钱的富婆在外面买点东西，吃个饭之类的，这些林薇薇还勉强能接受。
毕竟陈放的家庭本身就不好，这一点林薇薇是知道的，在上大学的时候急着用钱，用了一点非理性的手段赚钱，这都是能理解的，干这一行确实赚钱比较快，对于他一个学生来说，显然是最佳的选择。
但是陈放后来做出来的事情，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一点才是真正叫林薇薇感到心痛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后来听到了丁凡和徐浩之间的对话，彻底叫林薇薇受不了了，慌不择路的离开了咖啡厅。
按照时间来计算的话，这个时间，林薇薇完全够回到家里了，可直到这个时间，王德光依旧没有一点林薇薇的消息。
那么很有可能这个丫头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好又到外面发疯去了。
从她的性格上来看，她能干的出来这种事。
眼下调查陈放的事情，绝对不能停下，与此同时也要尽快将林薇薇找出来。
距离林海出国的时间已经没有几天的时间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敏*感的时期，一旦林薇薇出现在外面，被心怀不轨的人发现了，那她就真的危险了。
好在现在还是大白天，就算是有人想对她动手，恐怕也要顾及一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而王德光那边显然已经有点慌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丁凡的话，他甚至都在想自己这一次捅了大篓子，今后看来是别想留在特安组了。
不过丁凡没有想过现在追究责任的问题，而是在想现在林薇薇会去什么地方。
随后叫王德光安排好人手，马上到外面寻找，带上于晓波，另外林海的身边也要有足够的人，暂时这件事不要叫他知道，如果天黑之前在找不到，那就需要滨海市这边的治安大队帮忙了，到时候动静一定会闹得很大，这一点是丁凡最不想看到的，但凡是有点可能，他绝对不想这件事发生。
所以现在还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眼看着时间也就剩下几个小时了，一旦天黑下来，事情就麻烦了。
丁凡跟王德光这边交代完了之后，同时也跟孔杰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安排，叫他尽快审讯一下徐浩这边。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说的那个传闻，必须马上证实出来，还有那艘陈放经常用的
游艇，也不能放弃。
将整个滨海这边的所有租用游艇，或者有私人游艇的家庭都做一个整体的排查，一定要找到陈放之前经常使用的那一艘。
一开始孔杰还没有听明白丁凡的意思，也不知道陈放的死亡，跟游艇有什么关系。
可当他审讯了徐浩之后，他终于明白丁凡的意思了，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知去向了。
孔杰也知道，丁凡这边事情也不只是破案这么简单一项，他要负责的事情还有很多，这边的案子只是其中之一。
其实这会儿，丁凡已经跑到酒吧街去了，但这个时间显然不是喝酒的时候，酒吧街大部分的酒吧根本就没有开业。
丁凡也不知道来这里能不能找到林薇薇，只是之前想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到这个地方来。
上一次算是有点运气的成分，真的在这里找到了这个疯丫头。
可他也不会每一次的运气都这么好，这一次明显就没有那么好找了。
整个酒吧街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林薇薇的一点影子。
除了酒吧街之外，似乎也就是之前林薇薇带着他去的那个老城区或许有点可能了。
只是老城区那一片实在太大了，而且人员复杂，并没有什么关键性的建筑，也就是那家林薇薇之前去吃东西的小店，除此之外，他是一点方向都没有了。
一个小时之后，丁凡灰心丧气的从老城区走了出来。
在不出来就不只是叫人找林薇薇这么简单了，恐怕都要叫人来救他了，里面的老路简直叫他转的晕头转向的，好不容易才从里面走出来。
就在他都有点想放弃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建筑，这才想起来。
林薇薇很有可能在那个楼顶上，因为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那上面。
当时林薇薇应该不是想要跳楼，而是在那个地方，有什么她十分重视的回忆，只是有人误会了她当时的状态。
现在想想，要找林薇薇，兴许可以到那里碰碰运气，要是在找不到，看看时间也是时候叫治安大队的人出手了。
不过这一次，丁凡显然是不需要治安大队的人过来了，因为当他赶到的时候，林薇薇果然在上面，而且身边放着好几个酒瓶，显然是之前已经喝了很多了，这会儿正眼神迷离的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那。
“你怎么找到我的？”
听到了脚步声的林薇薇看了一眼身边走过来的人，手上拿着酒瓶在嘴里又灌了一口，红色的上酒水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淌下来，一直灌进她的衣服里。
原本雪白的衣服，瞬间绽开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看起来好像特意在上面点缀的一样。
“我觉得你会来这里，上一次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好像你就是在这里追忆什么往事，所以就过来看看！”
看到林薇薇在这里，丁凡也就放心了，伸手拿出了电话，打算通知一下这边已经没事了。
谁知道电话掏出来才发现，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电了，这两天时间也有点忙碌，忘了这件事，现在好了想用都没办法用了。
“过来陪我喝一杯。”
林薇薇看丁凡站在一边，手上拿着手机，显然是要叫人过来将自己带回去。
不过她林大小姐要是不想回去，别人有办法吗？
手上晃着一瓶红酒对着丁凡伸手招了两下。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这里是我
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他跟我说……他最喜欢站在这个地方，从这里俯视整个城市。你知道这里不是滨海最高的建筑，可他说这是他小时候见到过最高的楼，这是他小时候的梦想。”
一段话虽然说得简单，可不知道为什么，林薇薇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角的泪水竟然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似乎这句话，叫她想起了当初陈放还活着的时候。
“我可以跟你喝一杯，但是喝完这瓶酒之后，你要乖乖的跟我回家，回去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丁凡走上前去，伸手拿过酒瓶，有点皱眉的将红酒对着嘴就要喝下去。
可林薇薇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眼神中带着悲痛看了他很长时间。
“你当时就知道我在外面是不是，你是想让我知道陈放是一个什么人是吗？”
丁凡缓缓放下了手上的酒瓶，沉默了几秒钟，摇头说道：“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在外面，是后来才听到有声音传来，追出去的时候你已经跑了，但我猜除了你之外，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所以我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你告诉我，陈放，到底有没有……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说实话，林薇薇问出来的这个问题，丁凡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从现在手上掌握的线索来看，陈放这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不是一个十分单纯的人。
至少他进入林氏集团主要还是为了杨天硕交给他的任务，至于林薇薇兴许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当他发现林薇薇对他有兴趣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要躲避，而是用了一些小手段，让林薇薇对他越加的好奇，最后彻底爱上了他。
至于他对于林薇薇有没有爱过，这一点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
所以林薇薇这个问题，丁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治好沉默以对。
“没有对不对？我真傻，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问一个书童有没有爱过自己，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他们这些人爱的其实只有钱，只爱他们自己而已，怎么可能会爱别人，从一开始就会一个谎言，他们都是骗子。”
看来林薇薇对于书童这个行业，还是十分了解的，甚至对这些人抱有一定的成见，尤其是像陈放这样的，更是嫌弃的都表现在脸上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对陈放是有感情的，而且这种感情还十分深厚。
哪怕是陈放真的以前有过那些黑历史，只要丁凡说陈放是真的爱着她的，想必这个丫头依旧会相信。
可是这话丁凡是真的说不出来，在他看来，这件事谁都不能作保证。
“他人都已经不再了，爱不爱你还重要么？其实他是不是真的爱你，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爱一个人，看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不管他怎么掩饰，你应该都能感觉到。”
这一点，丁凡一点没有撒谎。
因为秦璐每一次看他的眼神，他都能准确的感觉到。
那种浓浓的爱意，之前是因为心里有一个人的影子一直存在，这才一直回避。
外面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也想明白了，那个一直找不到的人，自己也没有必要在一直留着她的一切了。
可他就没有想过，他自己是多长时间才想通这一点的，而林薇薇这个曾经热恋中的女人，智商几乎都是负数的，她能不能注意到这些那？
第1175章 控制还要讲方法
在感情这种事情上，说实在的丁凡也没有什么发言权，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从警校毕业之后，他在东北混迹多年，在到后来他在境外的几年时间，他的感情上几乎就是空白的一片。
他曾经遇到过自己喜欢的人，甚至很多喜欢他的人，不过这些人往往都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最后离他而去。
从最早相识的谷悦，在到后来一直跟在他身后想要跟在一起的赵小娴，现在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依旧对他如初的人好像也只有现在的秦璐了。
当年因为他的消息被人封锁了，曾经熟悉他的人，几乎都以为他死了，所谓树倒猢狲散，曾经跟在他身边的人，现在还有谁了？
秦璐绝对是少数几个人其中之一，而且这些年来，一直都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坚持等着他回来的人也就只有这么寥寥几人了。
所以在感情方面，丁凡也说不上有多成功，但也算不上是失败的那一类，至少在最后他还有一个人愿意等着他，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着就已经够了。
在这方面，丁凡就算是想要劝说林薇薇都做不到，唯一的办法，似乎也只有用时间去磨平这一切。
时间就像沙漏，会带走你身边所有的细小尘埃，只有那个最执着的才会在最后留下来。
林薇薇听了丁凡的这句话之后，似乎在也忍不住了，疯了一样将手上的红酒灌进嘴里，眼角的泪水混合着红酒洒的满脸都是。
丁凡也不劝阻，任由她就这样疯，等她手上的红酒都喝完了，才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大声的哭泣。
兴许是哭的有点累了，或许也是酒精的问题，林薇薇最后在丁凡的怀里就这样睡着了。
只是丁凡的衣服就有点倒霉了，上面沾了一大片的红酒加眼泪，好像还有点鼻涕在上面。
林薇薇睡着了，外面的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总不能将她丢在这里，而且王德光那边也要通知一声才行。
等到他将林薇薇安顿下来，再打了一圈电话之后，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忙活到现在，他连一顿饭都没有吃上，也就是中午喝了一点咖啡，还是空着肚子喝的，现在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安顿好之后，丁凡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顺便吃了点东西，有人过来接手之后，他这才急忙赶回警局。
不过等他到了警局之后，秦璐已经休息好了，就是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到丁凡的时候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本来丁凡就因为之前出去找林薇薇，面对秦璐有点心里没底，现在看到她这和脸色不是很好，当时就有点愣住了。
能让丁凡这么紧张的人，除了秦璐之外，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好在孔杰看到丁凡回来，及时将他拉到了一边，说是徐浩这边已经全都交代了，还有很多的资料已经送回来，叫他一起商量一下。
借着这个理由，丁凡好像逃跑一样跟着他就走了，直到他回到会议室里面，这才心情松快了一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些资料，在手上不断的翻动起来。
“徐浩这个小子，我这边已经问过了，还行没什么难度，本身就是学生，虽然在外面混的时间长了一点，终究不是
什么硬气的人，简单的问问就全都交代了。”
这一次的审讯可以说是十分的顺利，甚至顺利的叫孔杰都有点意想不到。
之前接触的几个人，要么是派出所的常客，在就是里面蹲过一段时间的老人了，还有就先苏灿这种有高学历，在市面上混了几年的人精。
总之这些人没有一个好对付的，反倒是今天带回来的这个徐浩，跟之前这些人完全两回事。
本身性格懦弱就是一点了，在加上他身上没有什么案子，属于是提供消息的，并不是嫌疑人，将利害关系说清楚之后，他很快就配合了。
“他今年就要毕业了，他也不傻，一旦卷进这个案子里面，之前的四年大学基本上就白玩了，而且这个黑档案他是要背着一辈子的，最后大学不能毕业，还要身上背着案底，他自然要尽量配合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扣押了他，也影响他赚钱，他不会想在这里跟我们耗着的。”
之前孔杰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多，只是觉得这个小子挺配合，想不到这小子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根据徐浩的交代，陈放之前手上有十几个客户，这些人都是滨海这边一些有钱人的太太，当然也有些不是正房，陈放跟他们的关系一直比较密切，这些年他能把大学读完，基本上就是靠着这些人出钱才下来的，我已经叫他将名单写下来了，不过有一部分他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他们之间也有点相互隐瞒的意思。”
孔杰坐在丁凡的对面，手里拿着一份询问笔录，详细的跟他汇报着，顺手掏出一根香烟递给他。
丁凡接过香烟，叼在嘴上抽了一口，低头沉思了一下。
其实徐浩说他知道的也不多，想来也不是假话，之前通过两人之间的对话，丁凡也看的出来，他们这些人之间，关系虽然还算是不错，可真正说起来也不是很融洽。
相互都要防着对方一点，手里的客户都是他们的重要资源，别人不知道他才能赚钱。
所以徐浩就算是知道一些，恐怕也不是很多。
“这样吧，待会儿等他将名单写完之后，你在叫他写一份跟陈放关系不错同行名单，将他知道的东西都单独拿出来，在加上他的那些同行掌握的，相加起来应该能有八成了，这样覆盖的面积应该差不多了。”
“我明白怎么做了，就是不知道他今天能写出多少人来，到时候还不一定好不好找那。”
看来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要调查的人员不少，同时丁凡这边要核对的东西也不少，至少在滨海这边租售游艇的公司就不少。
毕竟是一个沿海城市，城市里的这些富豪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不管是生活还是享受，都远远不是当年那个档次了。
游艇虽然不是人人都买，但是需要玩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会在租借公司提出一艘的。
因此这些资料不是一般的多，看着面前的这些资料，丁凡都不由得要伸手在头上用力的抓上两下了。
还好这些资料都是五年之内的，根据徐浩的说法，陈放走进这一行的时间也不是很长，顶天也就是四年左右，之前他还处在一个骗学校那些女学生的阶段，后来才在他的帮助下走进了这一行。
也就是说，陈放接
触的这些人，应该是在最近四五年之内，会偶尔的使用游艇。
这一点需要调查的就有点多了，不只是游艇的租借公司，还有那些专用的码头以及船长，这都是他需要调查的。
虽然资料有点多，可有调查的方向就总比没有方向好的多，抽丝剥茧之后，总会有点新的发现。
一个小时之后，丁凡这边的资料已经减少了三分之一，很多资料已经被丁凡筛选出去了，剩下的这些才是更加有嫌疑的，而且细致的核对还没有开始。
“丁处长，徐浩那边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两份名单都在这里了，这小子要不要我们先将他关押起来？”
丁凡伸手拿过两份名单，有点皱眉的看了其中的一份。
“叫他留下联络地址，叫片区的片儿警过来将人带回去，另外叫他把证件暂时留下，他可以回去正常的生活上学都可以，但暂时不能离开本地，我们要随时能找到他，跟他说清楚就行，另外马上安排人，将这份名单上面的人都带回来，询问清楚陈放还有什么其他的客户没有，还有叫户籍处的人过来一下，查一下这份名单上的人，我需要尽可能全面的消息。”
两份名单，其中一份写的都是之前跟陈放走的比较近的书童，另外一份应该就是陈放之前接触的那些客户，大概的看了一眼，上面至少有十几个人。
这还只是徐浩一个人知道的，要是在加上一些他不知道，八成能有二十来个。
相比他的客户来说，跟他走的比较近的书童就少的多了，前后也就是不到十个人，这些还有不少已经不干这行的，上面做了标注。
看来徐浩也是想要早点离开，对于这些消息一点都没有隐瞒。
这个态度就对了，他不找麻烦，丁凡也不会给他找麻烦。
虽然他们这些人的职业有点上不了台面，可归根究底也算不上是违法犯罪，充其量也就是说出去有点丢人，游离在违法到合法之间。
只是丁凡的这个做法，叫孔杰有点不太苟同。
“就这样放了？他们这样做，难道我们就真的不管吗？”
丁凡放下手上的资料，想了一下，最后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怂着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想不通，可你想想，我们是警察，抓人也有证据，而且是在他犯罪的基础上才能抓人扣押，你觉得我们用什么样的理由扣押徐浩这类人合适？诈骗，勒索？好像还没有，而且就算是有，当事人也没有报警，我们就算是想插手治理，也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对吧？现在来看，我们只能将徐浩放了，适时的给他一点好处，叫他在这个圈子里面，成为我们的眼睛，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孔杰这样的老警员自然是明白丁凡的意思，这帮人本身就是在打擦边球，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也有不少人属于是比较讲规矩的。
类似徐浩就是这种人，因为胆子小，并不想触碰红线，所以这类人发展一下成为外面的线人是最合适的。
一方面可以给警方提供一些便利，一方面也作为一个监视者，一旦有人触犯了国家的法律，他们就可以立即出手制止，保全了人民的利益同时也捍卫了国家的法律。
这样一想，孔杰的心里就好多了，并没有之前那么气闷了。
第1176章 先扣一个帽子在说
滨海刑警支队已经很长时间么有这么忙碌过了，一整晚的时间，所有的办公室都灯火通明。
办公室里人来人往一片忙碌的景象，就连外面都不安生，不断有人被抓进来，就是局长都没有想到自己还能看到这样忙碌的景象，看着里面忙碌的人都有点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别人都在忙着，就他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最后思来想去似乎给众人买点吃点也算是自己现在力所能及的了。
经过这一晚上的忙碌，所有人几乎都被累的筋疲力尽了，可得到的东西着实叫人兴奋。
经过了解，陈放在书童这个圈子里面所认识的人一共有八个，从他们提供的消息来看，这几年的时间，陈放所有的客户，总共有四十多人，在这个圈子里面也算是比较高产了。
但是这些人，大部分都只是一般的小客户而已，因为陈放的收费比较贵，很多富婆也不是每次都找他，大多都是一次之后在没有联系过他了。
刨除这些联系了一两次之后就消失的客户之后，陈放的核心客户一共也就不到十个人。
这十个人可都是真正有钱的阔太太，身价厚实而且年纪都不小，就这些年过四十的就占了一半以上。
其中最吸引丁凡眼神的就是这里面有个名叫郭彤的女人，她是陈放最长期的客户了，这两个人甚至出国疯了一段时间，资料上显示年纪不大。
而且在这个郭彤的名下就有一艘小型游艇，平常就在老虎弯一代停放。
但是这个女人跟别的阔太太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其他人都是要么自己有钱，要么老公有钱，只有她的身份是最奇怪的。
平常没有工作，而且名下没有什么值钱的不动产，至于生意那就更加没有了，似乎唯一之前的就是那艘小游艇。
说白了，这个女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固定的生活来源，可她每个月的花销却很大，可以说调查她的时候，不只是丁凡感觉奇怪，就是很多的调查人员都有点发懵。
明明没有什么家业，可是每个月的花销竟然是一般人一年都赚不到的钱，明显这个人有问题呀！
所以丁凡叫人天亮之后，到银行走一趟，看看这个名叫郭彤的女人，每个月的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另外叫人调查一下这个郭彤的背景，查一下她在外面的社会关系。
至于其他调查出来的这些人，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了，除了比对这些人的名下游艇之外，有必要的几个还要上门询问一下。
只是这个工作恐怕不是很容易，毕竟这些女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想要从她们的嘴里问出点东西，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任务交给谁都没有人愿意接受，最后想了一圈之后，丁凡只好自己一个个走访了。
只不过，这个走访不是一般的困那，一上午的时间，丁凡走也只走了一家，最后还被人脸色不善的赶了出来。
秦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明显也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只是碍于丁凡在身边才没说什么。
就那些外面叱咤风云的大佬丁凡都能搞定，难道还搞不定这些女人了不成？
事实上，确实有点搞不定。
女人一旦胡搅蛮缠起来，确实有点叫人头疼。
但是这些女人就真的什么都不怕吗？
显然不是，只是有些问题她们不愿意提起来
而已。
丁凡站在别墅外面看了一眼手上的电话和电话号码，眼睛一转，转身又往回走去。
秦璐虽然一直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她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帮着丁凡想办法，只不过她对于这些阔太太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而已。
看着丁凡一在碰壁，她的心情也不好，只是没想到两人才刚刚被人赶出来，他竟然转身再一次走了回去。
两人走到别墅的外门口，按了一下门铃，还是之前的佣人出来看了一眼，发现还是之前的警察，显然有点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走上前来，打算将人赶走。
不过丁凡这一次没有想过在给她留什么面子，眉头一皱开口说道：“我是刑警队的，这是我的证件，我现在要带姜女士回警局接受调查，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不是询问，而是要带走嫌疑人，马上开门。”
丁凡这前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下将佣人镇住了，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毕竟人家手上的证件不是假的，老板要是真的跟什么案子扯上关系，自己好像也没有必要牵扯进去，开门就开门吧！
大门一开，丁凡直接就往里面走去，也不管后面紧跟着的佣人阻拦，重新回到了客厅里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客厅里的姜雯，手上拿着陈放的照片问道：“认识这个人吗？”
姜雯还没有反应过来，丁凡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刚刚走了，转眼又回来了。
在看丁凡身后的佣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认识怎么了，我给了钱的，他给我拎包而已，只是临时雇用关系而已，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
在她看来，不过是在外面找了一个小白脸而已，这件事只要不是她老公知道了，别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年代一切都是要将证据的，丁凡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跟陈放有什么，就算是出去说，谁会相信那？
可丁凡这一次没有打算在跟她废话，直接示意身后的秦璐：“给她铐上带她会警局，我现在怀疑你跟陈放的死有关系，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在调查结束之前，你将暂时住在看守所里面，我会尽量帮你安排一个单人房间，当然里面还有一些老鼠之类的给你做宠物，前提是你能抓的住他们才行。”
秦璐有点懵的掏出身上的手铐，但却没有任何的一点迟疑，直接走向了姜雯。
看到手铐都拿出来了，姜雯一下不淡定了，急忙站起身来，就要躲闪。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投诉你，你们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果然这些阔太太就是这个德行，以为有他老公，就没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了，张口就说自己的老公怎么样。
可她就没有想过，她在外面做的事情，一旦被她老公知道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你老公是谁，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干的事情，你老公好像还不知道吧，想投诉我也可以，不过我不归这边的刑警队管，你想投诉我，你要上报到燕京总部那边去，到时候这件事传的满城风雨，我看你老公也受不了，反倒是跟你离婚的可能性更大。”
果然丁凡这一说，姜雯整个人一下就老实下来了。
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一旦这件事闹大了，她老公知道她在外面找了书童，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件事还是不
要被人知道的好。
“跟陈放有关系的人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你为什么就非要找上我那？再说了我就是偶尔约他一次而已，就好像在外面找个发型师一样，他也不是我专用的那种，说白了就是他临时有空的时候，在外面接的私活儿而已，他真正的金主也不是我。”
丁凡当然知道她不是陈放最大的金主，就她家里的这点家产，好像也犯不上陈放铤而走险。
今天也不是只找她一个人而已，而是所有人都不会少了，尽量叫这个案子丰满起来，之前的案情分析之所以困难，还是因为关键的消息太少了。
“不是你，还有谁，我之前就已经问过你了，只是你当时不想说而已。刚刚要是你都说了，我也不至于怀疑你，就是因为你的态度一直回避，所以我才将你当成嫌疑人，这一点我想你是可以理解对吧？”
不管丁凡说的对不对，反正现在姜雯已经没有心思在想了，盲目的点着头，不管他说什么，现在都是对的。
毕竟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只想着尽量满足丁凡的提问，将这两个瘟神送走就好了。
“既然你说不是你，我就姑且相信你一下，那你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吗？陈放的最大金主是谁？”
姜雯这一次对丁凡的提问不敢在敷衍了，低下头沉思了好长时间，显然是在回忆当初她跟陈放之间的对话，还有她们这些人在一起的闲聊话题。
不过当初她兴许也没有太注意这些东西，想了半天之后只是想起了有人说过一些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好像记得，有人说过，陈放在外面有个挺有钱的金主，不过这个金主似乎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不然我们这个圈子的人不会连名字都不知道。”
看来陈放的金主，应该不是这些所谓的阔太太，而是另有其人。
难道是那几个女富豪？
要真是这些人，想要她们开口，恐怕不是这些阔太太这么简单了。
毕竟这些阔太太还是靠老公的，而那些女富豪可是想玩就玩，没有人能管的了她们，兴许能让她们收起嚣张跋扈的嘴脸，也就只有压住她们的产业才能有点效果了。
“再想想，我不相信你们这些女闲人就只是聊这么一点，好好想想，就你说的这些，还不足以洗脱你的嫌疑。”
之前丁凡可是给足了她面子了，不过这个女人不知好歹，非要用点狠辣手段，她才会乖乖配合。
现在耐心已经被耗尽了，丁凡可不管你是谁，你老公在外面有什么地位，直接把嫌疑人的帽子扣在头上，就看你能不能自己洗脱嫌疑了。
要是洗不干净，那就到到警局慢慢想吧！
“我想起来了，船。我上次在海上跟朋友看到了陈放坐在一艘船上，那艘船我之前见过，好像是盛博集团出售的一艘小型游艇，之前我还想跟我老公要的，不过听说还没有摆出来，就已经被人买下了，我记得家里有那艘游艇的图签。”
一个游艇的图签，显然还不足以证明什么。
但是有了这个图签，至少可以叫人查一下这艘游艇最后卖给了什么人。
而且姜雯说过，陈放的金主不是她们这些闲人，刨除这些阔太太之后，想来买下这艘游艇的人也就浮出水面了。
至少在排查的范围上就减小了不少，算是有点用处了。
第1177章 一步臭棋暴漏出来的东西
同样的办法，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说实在也不是一样。
好在是在大部分的人的身上都能有点用，少数的几个人身上，丁凡也多废了一点脑子，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将这几个人家里都走了一遍，拿到了她们嘴里的重要消息。
回到警局的时候，按说这个时间已经该下班了。
可是眼看着这个案子，已经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林海出国的时间就在眼前了，在不将案子侦破了，后果真的有点不叫人不敢想象。
从昨天到现在，整个警局这边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丁凡能扛得住，可别人就不一定了。
他回去的时候，不少警员的眼圈都是黑的，眼睛里面都是一片血红，眼角遍布血丝，显然在这样熬下去，恐怕就要有人扛不住了。
所以丁凡也没有在要求大家留下来，出了值班的警员之外，其他人现在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另外丁凡还出钱请所有的警员吃了一顿饭，看着警员们一个个疲惫的离开，最后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了警局里，将之前的审讯结果，还有一些重要的线索一一比对起来。
没多长时间，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孔杰手上拿着两个杯子从外面进来了。
原来刚刚孔杰根本就没有走，只是出门之后在路边买了两杯咖啡就回来了。
想来是知道丁凡今天晚上还要忙，他不好意思就这样回去，所以买了咖啡之后就回来了。
“你这不回家，小心你老婆要收拾你了。”
丁凡伸手接过咖啡，对孔杰打趣了一声，顺手将口袋里面的香烟拿了出来。
孔杰也没有客气，这两天跟丁凡也是混熟，知道这个年轻高官挺随和一个人，而且对于案子之类的事情十分上心。
说实在的，孔杰挺喜欢跟他在一起的，就是有一点叫他有点头疼。
就是丁凡调查案子的时候，给人的压力实在有点大，多少有点拼命三郎的意思。
“又不是轧朋友的时候，都老夫老妻了，都能理解包容的，不像你跟秦大夫，你们两个应该还没有结婚吧？”
丁凡刚喝了一口咖啡，差点被孔杰这句话呛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自己跟秦璐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别说这个了，既然你都不打算回去休息了，说说正事吧！你那边调查的结果如何了？”
丁凡可不想在说道这个问题上面，连忙将话题转到别的方向上面去。
尤其是这个时候案子还没有办完，他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
孔杰看到丁凡也有慌乱的时候，似乎好奇心一下就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手上拿着一份资料，打开之后看了一眼说道：“我今天已经调查了滨海所有的游艇租赁公司，这些公司的所有在册游艇，我都做了调查，另外将他们的租借记录带了回来，经过比对之后，已经确定了在案发当天，各个公司的游艇不管大小，没有一艘被租借出去过。”
这样一来，陈放在死亡的当天，出海更大的可能还是有私人的游艇带着他出海的。
可在滨海这种大都市里面，家里有私人游艇的好像也不在少数啊！
想要将这艘船找出来，估计也不容易，就那些富豪的性格
，八成不会愿意跟这件事扯上关系，想要调查出来个根源，恐怕是有点难度啊！
“我这边也做了一点调查，根据今天调查的几个阔太太描述，陈放有个金主，这个人是长期保养着他的，其他的这些阔太太基本上就是临时联系一下陈放，对于他来说，这些阔太太他就是可接可不接的，只是这个金主似乎一直都很神秘，这些阔太太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只有一个人之前见过陈放坐在一艘小型游艇上出海过，而且这艘游艇是个人财产。”
丁凡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图签摆在桌上。
这是之前姜雯给丁凡的，一艘大红色的游艇，看起来并不是很大的样子，可就这样的小游艇也不便宜。
丁凡回来之前特意打听了一下，据说就这样一艘小型的游艇价值也要几十万，一年的保养费用都要几万块钱。
说实在的，听了这个价格之后，丁凡都有点牙酸。
这帮有钱人是真会玩啊！
买车也就够奢侈了，养这么一艘东西，还要保养租用船坞，麻烦的要死。
不过有了这条线索，到是叫丁凡有了一点新的方向。
因为这艘游艇是欧洲产的，从国外送过来也没有几台，滨海这边卖了三艘，就停下了，因为操作十分繁琐，市场的反响也就一般。
丁凡当时查了一下购买三艘游艇的人都是谁，结果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到时有点叫他吃惊了。
“看看，这是我从盛博集团带回来的，他们的销售记录，这艘船是三年前出售的，购买人林海，另外的两个购买人，其中一个去年因为游艇经常出故障，已经将东西反厂了，这个叫彭国志的人，他那一艘也是在海上出了意外，人虽然回来了，但是游艇已经报废了，现在剩下的唯一一艘，就是这台在林海名下的。”
孔杰看着桌上的图签，似乎研究的十分仔细，从发动机型号到吃水量等等数据都看了一遍，最后竟然皱着眉头说道：“这艘游艇我见过，之前在海上被人发现四处漂泊，有人发现之后报了警，当时就是我处理的，当时就是我带人从海上将船弄回来的，不过这艘船上当时不只是一条空船，上面还有一个女的，等等……我马上去找卷宗，应该是有记录的，我很快回来。”
果然只要是调查方向正确了，线索很快就会出现了。
时间不长，孔杰就从外面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份轻薄的档案，不过看上面的灰尘就知道，这东西应该是放了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今天突然想起来，都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在打开了。
“找到了，你看当时在船上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女人，这是照片，这艘船跟这图鉴上面的完全一样，上面有发动机号码。也就是说，这艘船就是当初林海买的那一艘，知道在船上发现的女人是谁吗？”
丁凡只是低头想了一下，突然将眉头皱了起来：“郭彤！”
本来孔杰还想设立一点悬念，谁知道丁凡一下就猜到了，将他后面的话直接堵在了嘴里，这一下可把他憋得不轻，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你怎么知道啊？”
丁凡当然是猜的了，眼下这些人一个个暴漏出来，所有名单上面的人他今天都一一走访了一遍，唯独是这个郭彤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或者说相关的资料很少。
而且在这个富婆的圈子里面似
乎并没有什么人知道陈放背后的金主，这倒是很符合她的神秘身份。
“能找到这艘船吗？除了这艘船之外，明天一早把这个叫郭彤的女人找出来，并且带回来，在所有人发现我们在调查她之前，这个人必须在我们的手上才行。”
说实在的，丁凡也没有想到，最后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竟然是这个郭彤。
之前虽然对她有点疑惑，但是调查的方向还真的没有放在她的身上。
“上一次这个案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当时是一个什么案子啊？”
估计要不是当初这个案子发生，现在孔杰也不会想到这两件案子有什么联系。
其实丁凡也没有想到两件事情会有什么联系，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想着要是有点什么联系的话，八成也就是这艘船的主人，还有船上的人会有点关联而已。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反被孔杰误会理解为，丁凡怀疑陈放的案子，跟上一次他发现海上漂流船的案子有什么关联。
“当时接到报案之后，我就马上带人出警了，结果发现是在海上的一艘船在海上四处乱飘，就马上找了一艘船靠了过去，利用牵引绳将船拉了回来，当时在船舱里面发现有一个女人昏倒在里面，而且她的身上有明显的伤痕，似乎之前被人殴打过，我叫人给她验伤，当时她还有点抗拒，只是说在船上的时候被人抢了东西，她一直反抗，最后被人推倒撞了头昏过去了，对于抢劫的人她说没有看清楚，只是说好像是个男人，可一问她关键的身形体貌，她就说头疼，所以这个案子一直都没有结果。”
看起来这个案子，似乎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抢劫案而已，不过发生的地点是在船上，很多的东西想要调查都会有点困那。
但是从卷宗上来看，好像有点少啊！
“没了？一切都是她说的而已，就没有点别的东西了吗？”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上，这个案子就倒这里结束了，因为林海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带着人过来将人接走了，说是他们公司的员工，当时说员工受到了惊吓，有点蛮横的就要将人带走，就连律师都带来了，至于说后面的调查，林海直接销案了，说是不想这件事在扩大影响了，我们也只能无奈的将案子销了，这还是我在处理室找出来的，在过一段时间，估计都要销毁了。”
才刚刚立案，马上就带着人过来，说是要销案，林海这一次算是走了一步臭棋呀！
看来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说什么不想扩大影响，八成是不想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就很说得通了。
而这个所谓的公司员工，八成也就是一个身份的掩饰而已，谁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呀！
不过他就是不说，其实丁凡也能猜到，林海本身家里就没有什么亲人，就一个女儿，太太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一个正常男人必然是有需求的，在外面金屋藏娇也完全说的通。
这也正是为什么郭彤没有工作，却每个月都有很大额度的小费记录的原因。
一个月不赚钱，也能有不少钱花，而且林海说郭彤只是他公司的员工，那么试问一个员工有多大的胆子，开着老板的游艇到海上去玩那？
一次意外，看来暴漏出来的东西果然够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