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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棋墨     太虚混沌神txt下载     太虚混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 公道二字

    “此事已经这样了,难道冥副院长你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许晨无视那个唐家子弟的话,直接向着冥齐问道。

    “虽是如此,但是事情绝不可能按照你的说法来做。”冥齐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

    二者再次有争吵起来的趋势。

    而那位青年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皇甫逸轩,因为自从这个年轻人进来以后神色一直很平静,可以用古井无波四个字来形容。而对于在他身上的罪责与处罚也是毫不在意。凡是面对事情十分平静的人肯定都是有底气、有依仗的。

    若是墨家子弟或是八家之一有可能有这个底气,可是他已经承认了自己不是这些身份,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有持无恐,这让青年男子越来越好奇。

    “你有什么底牌直接说出来吧?”因为猜不出来,而又好奇所以他就直接这样问了。

    听到青年男子的话,场中原本正在争吵的人声音一窒,齐齐的看向青年男子,随后再将目光转向皇甫逸轩。

    皇甫逸轩没有说话,直接取出一块菱形白玉材质的令牌,正是当时在老宅子里老者云白杨给他的天月令牌。

    “你想用这块天月令来保你?”青年男子略感兴趣的问道。

    的确,有了天月令以后皇甫逸轩就可以直入内院,不受外院管辖,自然而然的外院发生的这些事也就和他无关,即使外院的人将他定罪也不能缉拿,因为内院的规则与外院完全不同。而且内院的学生身份与外院更是天差地别,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势力想着贡献东西来获得天月令。

    “这和贡献物品给天月学院获取的天月令不同,那种令牌你们有审核机制,一旦不满意就可以拒绝让人进入内院。但这块不一样,这块是你们亲自颁发的,无论是何人都能无条件加入!”皇甫逸轩缓缓的说道,关于天月令的具体事宜他在三友居的施泽那里了解到了更多。

    “看来你了解的很清楚,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势力将这块令牌送给的你?你为什么最开始不用它直接进入内门?”青年男子问道。

    “好了,你既然有天月令,那么你的罪责可以免了。”没等皇甫逸轩回答,上院的正院长离合首先开口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而青年男子眉毛一挑,但没有再说些什么。皇甫逸轩则不一样,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对他也是充满了恶意,况且他拿出这块令牌只是证明自己有能力脱身,但并不代表自己愿意承认罪状。

    “我本就没有罪,何来的抵罪之说?”淡淡的声音在会议厅散开。

    “你杀了三名学生,还敢说没罪?”离合用冷淡的目光盯着他冷冷的说道。

    “那要看杀的是什么人!”从这名银发老者的眼神中他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是在西门棕的身上也没有感觉到的。

    “无论何人,最后是你杀了人,不是人杀了你!”离合再次开口。

    “难道杀了恶人也有错?”皇甫逸轩声色俱厉的问道。

    “什么是恶人?什么是好人?是由你来分判吗?”说完这句话,银发老者脸上的沟壑更深了。

    “危害他人、抢劫勒索、自私自利,以折磨人为乐趣。这种人还称不上恶人那什么人才能称为恶人?”这些话一出场中再次陷入寂静。

    “他们虽有恶,但不过是小恶,小恶不至死!”离合听到这话,语气稍缓,低声说道。

    “小恶就能肆无忌惮?小恶就能凭着自己的实力欺压弱小?随意伤害别人的人身安全、致人残废?你可想过那些已经残废的学生对自己的家庭有多大的影响?你以为凭借着一点赔款补偿就能弥补?那我将你的子孙斩成人棍,再随便扔点钱给你,你也要乐呵呵的接受?”说道最后皇甫逸轩的脸上充满了寒意。

    “小辈,放肆!”离合听到皇甫逸轩的话大怒,直接拍桌而起,身上散发的威压席卷整个会议室。而鼻青脸肿的那几位新生更是一下子瘫在地上,好似自己此时的性命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场中的几位副院长也感觉到有些压抑,而能站在那里的只有皇甫逸轩,此时他披肩的长发被那席卷的气场吹的飞起。握紧双拳直直的站在那里。

    “够了!离合,你太过分了!”下院与中院的两位正院长在离合暴起的瞬间就立马反应过来,同时释放自己的气息为几名新生抵挡住离合释放的威压。

    “你也知道愤怒?当时你袒护他们的时候可曾想到过这些家长的心情是不是和你此时的心情一样?”皇甫逸轩只是抵挡离合那股暴烈威压的片刻就感到有两股轻柔的气息将他面前的威压吹散,同时他冷笑的开口说道。

    “你真以为有了天月令我就完全拿你没办法?”离合眼神眯起,语气却是趋于平静。

    “当然不是,即使凭借着天月令进入内门,但本身还是在天月学院,只要在天月学院那么谁又能不给一位正院长的面子?”皇甫逸轩冷笑的说道,即使进入内院离合想要找他麻烦一样能做到,虽然内外两院之间相互不通,但事情没有绝对之说,毕竟一位正院长的能量可不容小觑。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凭借着这枚天月令进入内门!”他接着说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上下院的副院长许晨问道。

    这些也是现场的众系院长想要知道的,皇甫逸轩说了这么多,难道想要将离合这个正院长拉下台?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别说他只是一个新生,就是他上升到院长的这个位置都不可能做到,那么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要一个公道!”皇甫逸轩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从一开始知道沈哲几人做的恶事就想到了这个想法,要不然他就不会在最后击杀那三个人。如离合所说的虽有恶事,恶不至死。但在他看来做了恶事不能仅凭一句话,一些赔偿就可以解决了的。沈哲五人已经伏诛,其余的那些作恶者呢,恶者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做了恶就不要怕被追查,这就是恶有恶报,他想做的就是恶有恶报。

    “谁的公道?”许晨问道。

    “那些被伤残学生的公道!”

    “本次事件的那无人不是已经被你们杀了吗?”上中院的费和皱着眉头说道,现在他们已经不打算在将这场会议开下去了,毕竟这几个人都有东西护身动不得,在

    开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他只想将这些学生打发离开。

    “我说的是历届的!”这句话一说出场中瞬间陷入了寂静,有几个系院长更是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皇甫逸轩。

    “历届的学生我想你们这里都有记录。”

    “咳咳,此事太过重大,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说话的是下上院的冥齐,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新生口气这么大,杀了三个人还不够。要知道现在你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还想杀往届的人,这是要翻案吗?不,这是要翻天!

    “此事就暂且这样吧,白副院长你先送这几名新生回去吧。”青年男子摆了摆手,对着白清水说道。

    他们一段距离以后还能隐约听见从会议室里传出“异想天开、不知所谓”的言语。

    “白教师,我说的那些有错吗?”皇甫逸轩开口问道,他对白清水的称呼还是白教师,他对这名老者还是比较尊重的。

    “你的想法没错,恶人的确应该需要严惩,但你的做法错了!这种事情只能想,而不能做!”白清水看着眼前这位目光平静,神态稳重的少年说道,这个少年虽然聪慧过人来历非凡,但毕竟阅历太少。

    “为什么?”他还是有些不解,只能想而不能做,那不如不想。

    “牵扯太大啊!不说别的,单单是往届的人数有多少,被欺凌者有多少?欺凌者又有多少?这其中包括平民、普通家庭、商家子弟、家族子弟、官宦子弟,一旦如你所说重新翻案,将之前那些人全部抓起来做出惩罚,那要耗费多大的力量,又要掌握多大的能力才能做到?我想即使是屹立在月城的风云二家也不见能完成你的所想。”白清水叹了一口气。

    皇甫逸轩听明白了,经过白清水的一番话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别说的之前几届人的翻案,单单是这次的事件,难道只有沈哲、侯通五人在干这种勒索的事情吗?与他们同届的留级生呢?他连这些都解决不了,又怎么去提更远的事情。

    更何况就是他想翻案,不说那些欺凌者不同意,就是那些之前的被欺凌者估计也有不少反对的,因为他们的生活有的已经基于平静,若是他的想法真的实现,那么肯定会有一段时间的天翻地覆,而那些普通的家庭更会鸡犬不宁,不仅不会感激他,还会指责他干嘛要多管闲事。

    人生有时就是这样你可能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但在其他人看来你做的事情就是错的。中间无关乎就两个字“利益”。他这样做的确会损害到很多人的利益。

    “按照自己本心做事就好!只不过要想的长远些!”白清水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的说道。

    “本心吗?”皇甫逸轩眼中的迷茫一扫而空对着白清水郑重的行了一礼。

    “谢谢白教师!”

第六十一章 问心无愧即可

    是的,世间有太多不平之事,你即便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全部解决。但只要你本心向善,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本心,问心无愧即可。

    一路上皇甫逸轩也思考了许多,这种事情的确如白清水讲的那样牵扯太多,也太复杂,先不说有没有能力去做,就是有能力做也是一项大工程。

    他看着天上高高挂起的太阳,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意照射在他的脸庞。使他不由得抬起手掌挡住那刺眼阳光,低头看着身后的影子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墨学长他们回来了!”

    “学长回来了!”

    在下院的路口一群新生坐在那里,其中一个眼尖的看到皇甫逸轩那一行人走来,不由得站起身来高声喊道。

    “学长你们没事吧?”

    “学院没有惩罚你们了吧。”

    看着那一双双满含关心的眼睛,眼中的明亮似是可比肩阳光,他们都是风华正茂的少年,现在的年纪只是青春的开始。也正是年少所以才热血,因为热血所以才有闯劲。

    “没事。”皇甫逸轩嘴角有些苦涩,但他还是露出一抹微笑。

    “哦,太好了!”

    “我就知道学院不会袒护那些恶人的。”

    “是啊,是啊。”一群新生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高兴得欢呼。

    “受伤了得学生呢?”见到留在这里的人不过才百人,他不由得问道。

    “在院内的医务室呢,白学姐在照看他们。”临近的新生指着下中院的位置说道。

    “我们去看看。”

    “好。”

    入院以后有许多人都身绑着扎带或躺或坐的呆在院子里,看到皇甫逸轩进来以后都比较热切,其中眼中有惊喜、有关切、有好奇,但唯独没有仇恨、懊恼等负面情绪,他们都很阳光。

    “你回来了?”这时一个女声传来,却是白丫。此时她额头沾满细汗,鬓角略微有些杂乱,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箱,看到皇甫逸轩进来不由得招呼他过来帮忙。

    “哦哦。”皇甫逸轩接过她手中的药箱,跟在她的后面。

    “听说你将侯通五人都杀了?”白丫走在前面轻声问道。

    “是的。”

    “……”听到确定的回答白丫有些沉默。皇甫逸轩也跟着沉默。

    “你不怕吗?”一会白丫再次开口。

    “怕什么?”皇甫逸轩疑惑的问道。

    “他们身后势力的报复,学院的惩罚,还有院内一些想为他们出头的人,这些你不怕吗?”白丫此时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他。

    “杀他们的时候我没想这么多。”皇甫逸轩挠了挠头说道。

    “那现在呢?”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也不可能再重来一次,就算能再重来我也一样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我不后悔当时的决定!”皇甫逸轩语气肯定的说道。

    “你……,上院与他们较好的几个留级生已经通知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了,这些天你最好呆在学院里,不要出去。”白丫听到皇甫逸轩的话有些气极,想说些什么,但只是幽幽一叹,随后转移换题道。

    “谢谢。”皇甫逸轩听到这话略微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后到嘴边的一切都化为两个字。

    白丫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再次向着前方走去。皇甫逸轩拎着药箱跟上,他此刻的心情却是好很多。

    “白学姐。”

    “白学姐。”

    进入到这个医药室内,忙碌的人见到白丫立马打招呼问候,主要比较繁忙的有三男两女修为有的达到先天战师阶段,不过他却未见过。

    “墨学长好。”

    “墨学长你没事吧?”

    而等到皇甫逸轩进来后,那些受伤的学生立马有些激动的开口问道。而那几个陌生面孔的学生更是对新生口中的名字感到好奇不已。

    “我没事,谢谢你们,你们要好好养伤,一定要将伤养好,需要什么药材我来想办法。”皇甫逸轩对他们的关心表示感谢,随后开口安慰道。

    “你倒是财大气粗!还不过来帮我扶着他。”白丫再次白了他一眼,随后示意他扶着那名受伤的学生她来给包扎。

    “哦哦。”皇甫逸轩立马小跑过去,放下药箱扶起那名受伤的新生。

    “他们的伤势怎么样?”离开医疗室皇甫逸轩开口问道。

    “其他人还好,就是有几个情况不太妙,体内的经脉都被打断了几根,以后修炼起来肯定会有问题。”白丫看着他说道。

    “能解决吗?”

    “可以解决,但是需要的东西有些麻烦。”

    “除了筋脉问题还有其他问题严重的吗?”皇甫逸轩接着问道。

    “其他的都是骨折之类的情况,已经给他们正骨了,不会有太大问题,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还好他们都是后天境界的武者,受得伤也比较简单,要是都是先天境界的人,那么麻烦就大了。”白丫以为皇甫逸轩会问需要什么东西,但没没想到他直接转移了话题。

    “这是七品通筋活脉丹,将之用水划开,给那几个受伤的学生服用他们应该会很快就好的。”皇甫逸轩听到这些话点了点头,同时松了口气,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丹药递给了白丫。

    “作为药师你应该知道怎么操作。”通过刚才对新生的治疗,他也看得出来白丫学过药术。

    “七品丹药?”听到皇甫逸轩的话,白丫不由得咂舌,当初拍卖行里六品的进阶丹都被拍出七百万的价格,现在她手里的这个七品疗伤丹药估计要上千万。

    “你就这么将它交给我了?”白丫开口问道,对于皇甫逸轩直接将这个七品丹药交给她感到不可思议,同时心中也有些温暖,那是被人信任的感觉。

    “怎么?你还拿着它能跑了不成”皇甫逸轩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拿着它跑掉啊?”白丫看了他一眼有些俏皮的说道。

    “你不会。”皇甫逸轩认真的看着她。

    “我,我先将这枚丹药送过去。”白丫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慌神心跳加速,心头似乎有只小鹿在乱撞。不由得握紧那个药瓶,同时低下头有些结巴得说道,慌不择路的跑开。

    皇甫逸轩看着背影有些狼狈的白丫,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只是赞美她一下而已,那么激动干什么。

    再次回到医疗室,询问新生有没有见到过丘柴和余小鱼,众人摇头不知,而有一个认识丘柴的新生说丘柴受伤过重被拉到另一个地方。皇甫逸轩点了点头,

    示意他们好生休息,随后向着所谓的“重灾区”走去。

    “你,站住!”他刚走到一处拐角就有人喊他。转过身入眼的是三个人,中间一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他知道麻烦又来了,下院刚出现那种事情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敢往枪口上撞。

    “何事?”随心中有所怀疑,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借点钱花花!”

    “砰!”皇甫逸轩直接拔剑,一道剑影闪过,三人瞬间倒地不起。

    “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想死啊!”那个油头粉面青年见到皇甫逸轩手里的剑大声叫道。他可知道下院中出现了一个杀星,手持一把龙头吐刃的金光闪闪之剑,不是说他被学院的院长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闭嘴,我问你答,不然就别怪我了!”皇甫逸轩冷冷的看着他们,同时手里的剑轻轻划动。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油头粉面的青年闻听此话,连忙点头。

    “下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敢来,是谁派你们来的?”正常的人都懂得趋吉避凶,不会在这个所有人的焦点都在下院的时候出来冒头,那么这中间肯定有某些人的力量在推动。

    “是是。”粉面青年低着头磕磕巴巴的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嗯?”皇甫逸轩口中的重音一沉,同时剑刃的反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是上院的几位学长让我们这么做的,他们给我们每人三千银,让我们尽可能多的找下院新生的麻烦。”粉面青年听到皇甫逸轩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心头不由得一颤,赶忙说道。眼前这人可是实实在在的杀过人的,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剑下怨魂。

    “那么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也在干着和你们一样的勾当?有多少人?”皇甫逸轩问道,他将这种事直接比喻为勾当。

    “这个我不知,我们的确不清楚有多少人,只知道还有其他人在做这些事情,具体人数是多少真的不知道。”粉面青年带着哭腔说道。

    “你们又是什么人?那些给你钱的上院的人又是谁?”皇甫逸轩皱着眉头问道,显然对粉面青年的回答不满意。

    “我们是中院的留级生,平时会去赚点外快,这次是他们主动找到我们的,上院的那几个人据说是和你杀的侯通几人是结拜兄弟,也是他们出钱推动此事的。”粉面男子低声说道。

    “赚外快?”看着眼前的粉面男子不由得重复一句。

    “我,我们平时赚外快是在外面店里给别人打零工的,别看我们外表这样,都是感到新鲜才弄成这样的,平时我们都不这样,这次也是因为他们给的钱太多我们才接下的。”粉面青年看到皇甫逸轩怀疑的眼光,不由得急忙解释道。

    “哦?看来你们还是勤俭持家得好青年!”

第六十二章 同类人

    皇甫逸轩并没有杀掉这几个人的想法,就如白清水所说天下恶人何其多,他总不能见一个就杀一个,那要杀到什么时候。但是有些事情被他遇到了就绝不能放过。

    “你们说的话我暂且相信,你们各自叫什么名字,千万不要报假名,我会去查的,一旦查不到下次遇到我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皇甫逸轩冷说说道。

    “我叫罗勇、他叫马斌、他叫陈其。”粉面青年急忙说道,即使皇甫逸轩不说他也没有报假名的打算,毕竟他们还有两年的留级时间。

    “很好,罗勇,你们是真的不知道上院是谁安排你们几个人的?”

    “这个的确不知道,上院能对下院和中院的人了解,但下院和中院的人往往连上院的门都进不去!”粉面青年罗勇回道。

    “哦?这是为什么?”皇甫逸轩感到好奇。

    “上院的人凭借自己天资高,对我们中院还有下院的都看不起,所以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即使有事也需要通传。”罗勇语气中也是带着些许的怒意说道。

    “好了,既然你们是赚外快的,我这里也有笔外快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做。”皇甫逸轩摆了摆手说道。

    “我们哪能要您的钱,有事您直接说就是。您说,您说。”罗勇拍着胸口刚想说什么,但看到皇甫逸轩不善的眼神气势不由得软了下来,谄媚的说道。

    “你们帮我打听记录下都有哪些人在做和你们一样的事,也就是那些找下院学生的麻烦的人,通通给我记录下来,还有上院的人也给我打听一下,记录一个人一千银,上院的人你们要打听出来一个人一万银,我要详细信息!你们听明白了吗?不过不要为了赚外快故意糊弄我,要不然被我查到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皇甫逸轩说道,最后更是提醒了眼前三人一句。

    “明白,明白!您就瞧好了吧”粉面男子罗勇听到这话不由的眼睛一亮,这事情可是比找新生麻烦简单许多,只需要暗中进行就可以。而且还是一笔大外快,和他们做一样事情的少说也有四五个团伙,至少有三四十人。心里想想就激动,同时心中庆幸是他们这伙人先碰到皇甫逸轩,不然的话这么好的事也不能轮到他们。

    “记录好以后直接拿过来给我,别被人发现。”

    “我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粉面男子罗勇点头称道。

    “你们去吧。”皇甫逸轩摆了摆手说道。

    看着三人满怀信心的背影,他眼神微眯,都说金钱与利益是一对好朋友这话说的果然不假。

    杀戮不是唯一的手段但却是最有效的手段,当时与侯通几人斗殴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道理,但现在他又学会了另一个道理,那就死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有时不需要杀戮也能解决很多问题。

    来到所谓的重灾区,这里的气氛与医疗室相比有些寂静,大多数学生都昏迷在病床上,所以也没人和他打招呼。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难道还真怕我拿了丹药跑了啊?”刚走进来,就有一只小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没有,只是听说这个还有一个重灾区,所以我来看看。”不用猜也知道是白丫在他的身后。

    “走

    吧,看看和你浴血奋战的战友吧。”白丫对他眨眨眼说道。

    “你们的墨老大来了!!”白丫走到一间房子里后声音从里面传来。

    “在哪?”

    “墨老大在哪?”

    不一会就有一群绑着扎带,打着石膏的白布包裹的人一瘸一拐的从房间内走出来,并四处张望。

    “你们……”眼前的景象有些滑稽,但他却笑不出来。

    “听白学姐说你们伤的都比较重。”

    “没事,墨老大,我们也都知道,自己的筋脉受伤了,以后修炼肯定会有问题,但是没关系,我们打算伤好点以后就申请退学,一起去做佣兵。”其中一个学生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来天月学院报名之前还以为这里有多好呢,没想到这里和外面差不多,都有土匪。”这话倒是引得周围的伤员哈哈大笑。

    “你们放心,你们伤势一定会好的,学院已经有了能让你们经脉恢复的丹药。”皇甫逸轩听着他们的话心头有些沉闷,随即低声说道。

    “墨老大,你不用安慰我们,我们的情况自己都知道,想要恢复过来的东西价值肯定不菲,谁会用它来救一群后天武者呢?”这人先是带着轻松的语气,随后声音有些低沉。

    “墨老大你也不用自责,这次是我们主动参与的,我们之所以伤的这么重就是因为我们当时冲的猛,恨不得一下将那些人打死,我们这些重伤员都是被他们勒索,殴打过的,遇到那种机会根本就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我们还要感觉你,谢谢你们给我们这个机会,要不是你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机会报这个仇。”

    “或许你们感觉因为报一顿被打之仇,而导致自己经脉出问题修炼不成不值得。但在我们看来我们的天赋本就不好,即使修炼以后的成就也高不了哪去。但这个仇不报我们心中的气却是永远都平不下去。”

    听着这些话皇甫逸轩有些了解为什么那么多在这次事件受伤的新生对他露出的是关切的表情,而没有一点怨恨的情绪。因为这里是下院,天资是下等学生的聚集地,他们虽有天赋但有等于无,从小或许都是在与别人攀比落后、嘲讽中一步步走来,直到天月学院以后他们以为在这里可以好好修炼,没有人会在嘲讽他们。

    但是他们错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侯通五人凭借着自己上等的天资从上院专门来下院来勒索欺凌他们,让他们再次感受到了歧视。为什么当初报名考核的时候皇甫逸轩与上院的人比试切磋胜利以后整个下院的学生会为他欢呼,因为在他们看来皇甫逸轩和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是下等资质,但是他能走到那个级别,自己等人一定也可以,无非就是不够努力而已。

    所以皇甫逸轩从那时开始他的身份就不在是下院新生,至少在下院新生的眼中不是,从那时开始他就变成了榜样与丰碑,一个下院学生看的到,触得及的榜样与丰碑。所以在他出手阻拦侯通那几个人以后也根本就不用特意的呼唤,只需要让下院的新生知道整个消息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加入。

    这时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天月学院会这样分成十院,上中下九院中每一院的人都是相同的一类人,他们之间

    不会出现歧视、看不起、以大欺小这种情况。而第十院则是作为激励九院人的存在,只要你能力够强就能进入,而每年的小比也给了下院新生希望。这些设立自然都是好的,同一批入院同一批毕业,其中即使是天资有差别,但是也算是或不打扰。

    但唯独有一点漏洞天月学院的管理者似乎没有发现,那就是留级生的存在。

    留级生在天月学院里属于一种特殊的存在,他们即是学生,也是学长。但他们在留级的过程中为的不再是学习,而是毕业。而且他们也没有进入第十院的权利,天月学院有明确规定留级生不得享有任何正常学生的权力,他们在校的意义就是完成考核顺利毕业。所以就衍生了一批仗着自己实力强,时间多。所以没事就来到比他们天赋低、实力差的新生面前显摆与嘲讽。

    皇甫逸轩这时心里的一层迷雾似乎在这一刻被扫清,每届都有恶人,每届都有欺凌与勒索这种事情发生,但在其中扮演这种角色最多的人就是那些天资高本性差的留级生,并非所有留级生都是这样,只有那个别的害群之马。既然问题已经找到,接下来只需要想到怎么解决就可以。

    “喏,这是你要的药。”白丫这时恰好走了过来,指着身后一个大药罐说道。

    “哦?这么快?”皇甫逸轩回过神来,有些惊讶的说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白丫有些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看到眼前这个学姐又变成小孩子性子,他不由的摇了摇头。

    “墨老大,这是什么?”其中一个拄着拐杖的新生问道。

    “能将你治好的药!”皇甫逸轩笑着说道。

    “啊?”这名新生嘴张的老大,衣服吃惊的样子,而围在一边的新生同样面楼吃惊之色,刚才以为皇甫逸轩的话只是安慰他们,毕竟那种灵药怎么会用到他们身上,没想到不一会这位助教学姐就将药送了过来。

    “学姐,这真是能治好我们的药?”新生指着大药罐有些磕巴的想着白丫问道。

    “当然了,这可是七品丹药熔炼而成的药液,是你们墨老大亲自拿出来的。怎么,你没告诉他们?”白丫先是将这罐药的来历说明,随后看向皇甫逸轩问道。

    “七品?”新生还没反应过来,白丫身后抬大药罐的两个学生就先大叫一声。

    “谢谢,墨老大。”这名新生有些激动的说道。虽然他们不知道七品丹药的具体价格但看到那两名抬药学生的表情就知道价格肯定不菲。

    “不用谢,你们好好养伤,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另外你们小心一点,有人来找你们麻烦先暂时避让,等伤好了再说。”皇甫逸轩笑着对周围的新生说道,随后压低声音对着眼前的这名新生说道。他觉得应该给这些受伤重的新生提个醒,不要太过冲动。

    这名新生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第六十三章 解决方法

    溶解药液被分发下去,这些受重伤的新生也按照要求将之服下。片刻时间过后,就听的这一个个新生突然传出高兴的惊呼。

    “这是什么药?真是太神奇了”

    “我感觉自己断裂的筋脉已经开始重新生长”

    “我感觉自己快要突破先天了”

    受伤的新生一个个发表自己的看法,同时对这药液赞叹不已。而原本因为受伤太重导致筋脉断裂的新生此时更是热泪盈眶,他们太激动了。

    虽说得知自己筋脉断裂修行道路在以后会很艰难乃至不可修行,他们都表现得都很平静,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是十几岁的少年,修炼之路的断绝让他们感到了一丝绝望,直到有人提议一起组建佣兵团他们又看到了希望,直至现在他们服用完通筋活脉丹融化的药液以后才发现在自己那已经断掉的修炼之路又接上,这怎能不让他们激动。

    只有失去以后才知道得到之时是多么的美好,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这群重伤的新生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更加珍惜修行的机会,因为他们曾经失去过,更加明白这个机会是多么的难得。

    “药效这么快?”皇甫逸轩有些惊讶的说道。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是什么等级的丹药。七品的通筋活脉丹唉,那可是战王用了都能迅速见效的丹药,用在后天境界的武者身上效果岂不更加明显。”白丫白了他一眼说道。

    皇甫逸轩摸了摸鼻子,最近他好像经常受到白丫的几记白眼攻击。

    “那还剩下多少药液?”看着大药罐里还剩下不少药液不由得开口问道。

    “这才用了百分之一的量来溶解,而且药液还剩下这么多,你说还剩下多少?”

    “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家底这么丰厚,七品丹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喏,这是没用完的丹药。”白丫听到皇甫逸轩的话,语气中不由得有些埋怨,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里面正是那枚七品通筋活脉丹,不过此时的丹药的大小比最初的时候小了一点。

    “这好像根本看不出用过啊?”接过白丫手里的药瓶,看着丹药的样子,从表面根本看不出有动过手脚的痕迹。

    “那当然了,我老师只是从丹药的表面剥掉薄薄的一层来溶解的,她说要是全部溶解的话别说几个后天武者,就是先天战将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了药力,东西已经交还给你,我先走了,哼。”白丫开口解释道,眼见这面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回去了,走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对着皇甫逸轩冷哼一声,搞得他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白学姐她怎么了?”皇甫逸轩眼见白丫虽然看似生气但又不像真生气的背影时,悄悄的对着那两个抬大药罐的学生问道。

    “白学姐拿着七品通筋活脉丹去找钟教师融化做药液的时候被她一顿批评,估计学姐刚才想到了这事吧。”其中一人开口解释道。

    “那个,墨,墨老大,我们能不能喝点这个?”另一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这可是七品丹药融化的药液,眼前这个好机会不把握住的话,以后可没机会了。

    听着那人对自己的称呼,皇甫逸轩不由得感到无奈,这出自余小鱼口中的称呼现在是在下院传开了。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可以适当取一

    点,他早就看出这两人对这药液的渴望。不过对这些他也不是太在意,毕竟人家也是来帮忙的,给点好处也是应该。至于剩余的药液他倒是有个想法,将这些药液分发给这次受伤的人,虽然他们可能并不是特别需要,但对于伤势好歹也是有效果的。

    那两个抬大药罐的学生倒也没有贪婪,只是各自拿了一小碗就表示感谢告辞,皇甫逸轩点了点头。

    “丘柴你找机会将这些药液分给其他在这次事情中受伤的新生吧,这次可能还要再麻烦下白学姐。”他刚才在一个角落找到了昏迷的丘柴,而等丘柴服用完药液醒来以后他才过来和他说话。

    “墨学长,放心,等会我就和恢复的差不多的同学去办。”丘柴拍了拍胸口说道。他本来就是受伤最重的一批人,同时也是现在对药效吸收最快的一批人。

    “对了,你有没有见到余小鱼?”他在下院的各处也没见到余小鱼的身影,以为他受伤过重和丘柴一样在重灾区,但是转了一遍也没发现。现在丘柴正好醒来,不由得就开口问道。

    “余小鱼?就是那个当时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兄弟?”丘柴眼露迷茫的回忆,随后眼睛一亮说道。

    “对,就是他,你有没有看到?”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那个兄弟当时伤的不重,被简单的治疗以后就回家了。”丘柴开口说道。

    “哦,那就好,没事就好。”既然得知人没事那么他就放心了。

    “你们好好养伤,我就先走了。”说着皇甫逸轩就要离开。

    “墨老大,你没事吧,学院方面怎么说?”丘柴这时拉住了他,低声问道。他刚苏醒不久只知道当时皇甫逸轩被传去院内问话,并不知道之后的事。

    “没事放心吧!”拍了拍丘柴的肩膀笑着说道。

    “……”看着皇甫逸轩离开的背景,丘柴心头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随后叹了口气。

    “咚咚咚”

    “请进!”

    “是你啊”

    “白教师!”此时皇甫逸轩来到了白清水所在的院长室。

    “不用客气,先坐吧!”对于皇甫逸轩的到来白清水感到有些意外的同时又有些好奇。

    “有什么事吗?全面检测还需要点时间准备,这次因为去开会耽搁了时间,该做的东西还没布置好。”白清水先开口问道,随后补充道他想了一下也就这件事与两人有关。

    “白教师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皇甫逸轩听到白清水的话不由得一愣,他倒是差点将检测这件事都忘了,没想到白清水一直记得,不过他立马开口表示自己不是来检测的。随后他将今天在路上遇到罗勇三人的事说了一遍,然后看向白清水。

    白清水听到他说的这件事,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笔,直到听完他所说的还有几个小团伙在做同样的事的时候脸上露出沉吟之色,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响。

    “你这次做的很好,没有冲动行事,若是你再将那三个人杀掉那事情就麻烦了。”片刻过后白清水开口说道。他说的没错这次若是皇甫逸轩真的再将那三人杀掉那么事情就真的麻烦了。现在他杀了侯通的等人还算是新生中的榜样偶像,即使学院拿他也不好太过严重的处置,但

    要是他再杀人那么性质就变了,学院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拘留、监禁。即使他是为了保护新生不受欺凌,但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杀人狂。

    “人总会成长!”皇甫逸轩笑着说道。人总会成长,虽然成长的过程中会付出一些代价。

    “呵呵。”白清水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笑了一下。

    “这件事我先派人调查一下,若是属实我绝不会轻饶他们这群人以及他们背后的人。”这次白清水倒是有些怒了,在这种时候还敢来下院挑衅,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下院得副院长吗?

    “另外还有一件事。”皇甫逸轩的处理方法表示认同,随后将他推测的关于一些上院的留级生以及往届的留级生兴风作浪的事情也与白清水说了一遍。

    “呼~看来你还是没有放弃最初的想法。”白清水呼了一口气,眼睛幽深的望着皇甫逸轩说道。

    “是的!”通常来说皇甫逸轩与别人对视从来都是毫不示弱,这次也不例外。

    “说说你的想法。”白清水喝了口茶水,开口问道。既然这位学生来找他说这件事说明对于他这个下中院的副院长是信任的。

    “我打算成立一个执法队,用于巡视整个外院,整顿校纪!”这是他心里的想法,此时说出来想与白清水商讨一下。

    “执法队?”白清水念叨了一句。

    “之前天月学院专门有一个执法院,最后被拆除了,人员也被解散,你可知道为什么?”白清水对于他的话没有回答赞同与否,反而开口说了这么一件事。

    “之前有执法院?”对于天月学院有执法院存在的那段历史他还真是不知道,毕竟对于天月学院的了解他也仅限于现在。

    “当年的执法院存在的目的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样,用于巡视各院,处置那些恶意扰乱秩序的人。但是初衷是好的,真正实现起来就有些困难。当时的执法院内的成员基本都是各院出类拔萃的学生组成,执法院掌管着对学生的生杀大权。将权力真是握在手里以后人就会变,变得贪婪。

    当时有的学生为了保住自己不去监禁室就偷偷向执法人员行贿来逃脱抓捕,等一段时间以后一些执法成员有的更是直接向学生威胁、索要钱财等物,更有甚者对着女学生公开调戏。那时执法院的存在不但没有起到改变学院风气、维护学院纪律的效果,反而将恶性风气越刮越大。

    那时是十六位院长,开院长会的时候全票通过废除执法院,从此之后仅存半年的执法院成为了天月学院中的历史。”

    “你有没有从过往执法院的历史中得到些什么?”白清水说完以后看着皇甫逸轩问道。

    看到皇甫逸轩陷入沉思白清水并没有着急,喝了一口茶,再次拿起笔批改着文件。

第六十四章 人性

    白清水的这番话在皇甫逸轩心中回荡。如他之前所说,有些事想起来容易但真正做起来却是很难。

    就如同这个执法院,他能想到的建立执法人员,天月学院却是早就想到,不但想到还真正着手实行,但结果如何?执法院存在的时间才不过半年就被十六位院长全票通过废除。

    “白教师,我觉得执法院的问题主要是因为里面的成员自身约束力不强,对于外界的诱惑没有抵抗力,从而导致其中内部出现问题随后才形成那种局面。”皇甫逸轩想了想,得出其中的重点。

    “那你怎么能保证再次创建的执法队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白清水抬起头笑着问他。

    皇甫逸轩倒是被这一简单的问题问到,当初的执法院成员是从上中下九院中抽调,这次组建肯定也不例外。当时的人能被利益腐蚀渗透,现在的人一样也能。

    “人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通过周围的环境来点缀其中的色彩,这些色彩有的鲜艳、有的黑暗。无论是被动接受也好或是主动迎合也罢,毫无疑问这些色彩组成了人生中的一幅幅画卷。画卷的五彩斑斓也代表着人生的多样化,所以没有什么是绝对,也没有什么是肯定,就如既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形成这些的主要原因就是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如上中下三院的人,上院多是骄傲、自信同时还伴有自负;中院多是平和、宁静;下院多是不自信、做事犹豫、凶狠以及斗恶,在什么样的环境催化什么样的人生,在某种恶劣的环境中还能坚持本心、明视本心才能真正的看清自己,你是否做到了这些?”白清水这次说完将手中的笔再次放下,顺便将批改的文件也合了起来,双手交叉在一起静静的看着他,显然在等着他的回答。

    “对不起,我没做到,谢谢您。”皇甫逸轩听到白清水的这番话起身对着白清水行了一礼。

    的确这件事情上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偏执,无论是在会议上的言语还是这次与白清水说的执法队之事,他站在了下院学生的立场上考虑这些事情,将所以对面的人和事都假想成敌人,就如同现在他对于所有的留级都产生一种厌恶,对于上院的人产生恶感,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情绪表现。

    “我过于偏执了。”他再次开口说道。

    “你因为上院的几人勒索事件而下意识的站在了弱者的角度思考问题,也就是站在身为下院的学生身上思考问题,从而本身的倾向性也是明显的,还是那句话他们有恶,但恶不致死。他们有罪,并非罪无可恕。

    你的本心颇有几分赤子之心,但却没有那么纯粹,想做好事是好事,但却不是为了做好事而做事。我希望你明白任何事情存在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并非一定要清除。留级生的存在所产生的问题学院自然是知道的,那你可知道为什么学院一直没有处理?”白清水最后问道。

    “为什么?”皇甫逸轩下意识的开口道。

    “你回去后慢慢想吧,等想出来的那天你的问题也会真正解决,同时也算是真正听懂了今天我给你讲的这一课。走吧,天色已经不早,该下班了!”白清水收拾好东西,看了眼面带迷茫的皇甫逸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

    “爷爷,今天你下班有些晚啊?平时不是准点准时的嘛”白丫这时正好来到这里。

    “给你的小学弟上了一课,耽误点时间。”白清水笑着说道。

    “哦?”白丫从白清水的身子一侧探出头,看着面露迷茫的皇甫逸轩感到有些惊奇。

    “你又给人家洗脑了?”白丫一副面带怀疑的样子。

    “什么洗脑,你这丫头。让他在这里呆一会吧,等他想明白一切就解决了。”白清水略带责备的说道,随后向前方走去,而白丫吐了吐舌头,见此连忙跟了上去,临走前又转头看了一眼皇甫逸轩。

    “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他面露复杂之色,对于留级生存在的意义他除了看到是坏的一面,根本就没看到他们存在的价值所在。走出院长室看了眼右边走廊远处已经快要消失的两人背影,他摇了摇头向着左边走去。

    今天是天月第一天开学,而下院的众人却是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但他们却不感觉到枯燥与无趣,恰恰相反今天发生的事足以令他们记忆犹新。集体大乱斗,斩杀上院五人组,这一切听起来倒像是天方夜谭,但却实实在在发生,他们还是参与者。光想到这他们就兴奋不已。

    教师下班的时间已到,学生的下课时间自然不会耽搁,一群群,一队队新生朝着天月学院的大门走去,到达门口三院的人自然是相遇在一起。

    “咦,二狗,听说你们下院发生的大乱斗死伤都好几个,看你这么精神肯定是没参与吧?”一个中院走出的新生看到下院的朋友,立马跑了过去问道。

    “大胖,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二狗今天可是在场上暴揍那名巅峰战师”那名叫二狗的新生抬起头骄傲的说着,随后用手比划两下。

    “你就吹吧,就凭你?后天武徒?还暴揍巅峰战师,你怎么不说暴揍战将呢,我看你这么干净,肯定是连场都没敢下吧。”大胖听到这话有些鄙视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那两名战将被我们墨学长暴揍呢,我们根本插不上手,而且事后我们虽然受重伤,但学长拿出他的家传灵药七品的丹药给我用,你瞧,不但伤全好了,身体强度也增加不少,我感觉随时都能突破到武士。”二狗先是对于大胖的话反驳,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再挥舞了一下手臂。

    “还真是。”大胖感受下眼前伙伴的力道的确增加不少,在入学前他们两人的力量还差不多呢。

    “你可真好运!”说着大胖有些羡慕的说道。

    “你羡慕什么?这次可是死了五个人呢,要不是我好运……,你出去后可别和他们乱说啊。”二狗先是说着又在四周看了下,最后不忘警告大胖一句。

    “啊~死了五个人?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你再仔细说说当时的场景。”大胖小眼睛瞪得老大,随后搂着二狗的肩膀说道,二人的背景渐行渐远。

    有不少学生彼此是结伴来到天月学院报名学习,但因为资质不同而划分到各院。此时其余两院的新生都向在下院的伙伴打听消息,因为院长会议的召开让第一天负责训话的九位副院长全部离开,这一现象引起其余六院学生的注意力,随后有消息陆续传出,才知道原来是下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只能听到一些不切实际的传言就令这些新生挠耳抓腮,心头万分焦急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下课放学他们才赶忙的跑出来在门口等着有在下院的伙伴,同时暗暗祈祷自己的伙伴千万不要是伤员中的一员,因为这不但让他们担心,更主要的是他们听不到今天的八卦。

    毕竟有消息传出参与争斗的人全部负伤重伤的都有一半。不过结果却是出人意料,今天下院进去多少人出来还是多少人,只不过的确有人面带伤痕,但看起来都是皮外伤。

    “小鲁,今天下院发生了什么事?老实交代,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一个身材健壮的学生身后跟着几个人抓着身材瘦小的新生问道。

    “我、我是不会说的!”这名叫小鲁的下院新生有些磕巴,随后咬着牙说道。平时他肯定不敢这样,但今天例外。眼前这人是同村的人,从小就仗着力量大经常欺负他,而等测试出天资出色以后更是如此。

    “哎吆,小鲁子一天不见你倒是硬气不少?难道今天的事情你也参与了?”健壮新生一把抓住其胸口,想将其提起来。

    “就凭他?像只老鼠一样,敢躲在一边看就不错了,还敢去打人?”健壮新生的同伴讥笑道。

    “我看他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估计事情刚发生他就立马跑掉了,我看问他也是白问”另一名在一边的新生嘲讽道。

    “的确,这个废物一点用也没有,问了也是白问”健壮新生松开自己的手,稍微用力一推,这名叫小鲁的新生就连忙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健壮男子与同伴见此哈哈大笑,离开前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小鲁坐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他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半响又叹息般的松开,那名健壮新生说的没错,他平时的确是胆小怕事,遇到欺负也不敢还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要起身,随后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小鲁有些茫然的看着这只手,意识到它的主人是想拉他起来。他握了上去,感受从中传来的温度,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内心在一刻是这么的温暖。

    “谢、谢谢。”小鲁低着头,额头的长发遮蔽了他的双眼。

    “不客气!”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小鲁下意识的抬起头,入眼处是一张平静中带着微笑的脸。

    “墨学长!”小鲁有些吃惊的说道,他没想到拉他一把的人是他的偶像。是的,从报名入院的那场对决开始皇甫逸轩就成为了很多人的偶像,而下院的大乱斗过后更是如此,小鲁也是其中一员,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也是下中天资,皇甫逸轩的存在带给了很多人信心。

    这个人正是从院长室走出来的皇甫逸轩,刚才他特意去医疗室和重灾区看了一下,发现里面除了住校的学生基本走的差不多,问了以后才知道七品药液的确厉害,喝下以后立竿见影,许多受伤的学生喝下以后身体都恢复如初,有的自身实力甚至都提升不少。所以下课时间一到,他们就随着大流回家。而皇甫逸轩见此自然很高兴,也是向着天月门外走去,路上正好遇见了小鲁,他并不知道眼前是下院的学生,只想看起来这人是遇到了困难能扶一把就扶一把。

    “没事吧?”皇甫逸轩问道,这名新生的手掌内有许多疤痕,看起来刚凝固不久。

    “没事,墨学长,只是不小心跌倒了!”小鲁擦了擦眼角的水渍说道。

    “嗯。”皇甫逸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准备离开。

    “墨

    、墨学长我能问你件事吗?”小鲁咬了下牙,有些迟疑的问道。

    “嗯,你问。”原本准备离开的他转过身说道。

    “您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

    皇甫逸轩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阵沉吟,而小鲁问完这话不由得感到后悔,别人这么厉害肯定有独特的方法,这些方法肯定是隐秘的,自己这样问实在是太莽撞了,他正想换一个话题时他的耳边突然有话语响起。

    “怎么修炼的其实我倒是没有太过在意,也和常人一般,无非就是自信、努力、坚持。不过主要是心境,心不平,气不顺,如何能让自己全身心投入修炼,只有心平气顺修炼起来才能事半功倍。”皇甫逸轩没想到眼前的这人问的是这个问题,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在入院之初也有许多人问他这个问题,当时他只是回答了前半部分,这次他略微想了一下才开口加了后半部分。

    “自信、努力、坚持、心平气顺!”小鲁念叨了一遍,随后眼睛越来越亮,这些话别人也对他说过无数遍,他也听过无数遍。无非就是你比不上别人就是你不够努力,你不够自信,你没有坚持这些话总能在他的耳边回响。但这一次不一样他真正的将这些话听了进去,记在心里。

    “谢谢学长。”小鲁对着皇甫逸轩施了一礼。

    “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看着眼前这学生比之前精神许多他不由的开口问道。

    “不用了学长,家里父母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学长再见。”小鲁笑了一下,再次对着皇甫逸轩失了一礼小跑般的离开,不过他此时的背影却是轻松许多。

    直到跑到一处拐角小鲁才停下来,看着手掌上被石头划伤的疤痕,深呼一口气随后放下。

    “谢谢你,学长!”

    ……

    在城西的一处老宅子里,这里就是小鲁住的地方,因为他考进月学院,所以原本在村子里务农的父母也跟着他一起进了月城,在城西这处较偏的地方租了一间民房暂时落脚。

    推开大门,发现柴房边的烟囱正在冒着烟,他的母亲正在烧火做饭。

    “小鲁回来了?快去将屋里的桌子搬出来,你父亲今天专门去菜市场买了条鱼给你吃。”看到小鲁的身影,鲁母扇了扇眼前的油烟说道。

    “哦,好的。”听到这话小鲁应了一声,朝着屋内跑去。

    入夜。

    “慢点吃,别噎着。”鲁父抽了口旱烟,拍了拍小鲁的后背说道。

    “嗯嗯。”小鲁嘴里全是饭说不出话来只能应了一声。

    “今天第一次上学的感觉怎么样?”鲁父笑着问道。

    “还,还行!”小鲁语气不清的说道,鲁母赶紧将凉了的开水递过去。喝了一口才将那口饭咽下去。

    “就是今天学院发生了一件事……”略微犹豫一下小鲁还是将学院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若是平时他肯定不会和父母说这种事,怕他们担心。但今天他还是说了,不单单今天他也下场,更因为那一番话。

    “你这孩子,以后遇到这种打架的事情要躲远一些。”鲁母听后有些责备的说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男人嘛,总要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我看你口中那位墨学长就做的不错,你所在的院系能有这种人物也算是你们的幸运,要多像人家学习。”鲁父则是不以为然。同时眼中则有些了然,眼中的担忧也逐渐散去。从最开始回家的时候他就发现儿子的不正常,他手中有数道疤痕,一看就是才留不久,这令他很担心,从小这孩子就比较内向,受人欺负也不说。现在这个样子真让他担忧,不过听到儿子对今天学院发生的大事赞扬有嘉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也是和其他新生一样在扔石头,这不但没让他担心,反而令他放下心来,男孩子就要有这种在关键时候敢下场的勇气。

    第二天。

    小鲁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钱袋,望着远方。那是两个略带佝偻的身影,那是他心中最为健壮的身影,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小鲁啊,这是我和你母亲留给你的生活费,这张铜卡你拿着,钱花完了再去取,要好好保存别弄丢了”

    “这里的消费太高,家里的庄稼也该收了,我和你母亲明天就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学习”

    “别让我们担心,遇到什么困难就写信和我们说”

    “你一个人在这里要万事小心,你母亲的话也说得不错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莽撞的就参与进去,要先看清形势”

    “我们先回去了,你永远是父亲的骄傲!”

第六十五章 下课

    简单的在街边吃下晚饭,皇甫逸轩便回到了住处。

    此时的他正躺在院子里的软椅上看着天空,随着黑夜的临近天空上的繁星也不断浮现,今天的夜空显得格外明亮。

    “存在既是合理,存在……”口中念叨着这一句话他陷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成功组建了执法队对于学院内的不良情况进行了清扫,正当他高兴的时候却发现执法队的人员已经有的开始偷偷收取东西,释放那些被关押的人,随后受贿的人越来越多,只剩下他自己在坚持着底线,最后他被赶出了执法队伍,随后他又看到学院内下令废除执法队,所有成员都被抓捕,那些平时贪婪的队友此时一个个慌不择路的逃跑,而他只能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第二天他醒来发现身上铺了一层露水。

    “没想到昨夜看着星空就睡着了。”心里暗想道,同时也想起了昨天梦中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暗暗叹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今天是天月学院开学的第二天,因为第一天下院发生的事而使得皇甫逸轩在天月学院的名声一下提高不少,在他踏入大门的那一刻有不少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有探寻、有疑问、有好奇、有恶意种种带着情绪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些人的目光令他有些不舒服,目光随意的扫过,那些人顿时受惊似的将目光迅速收敛,在下院的路口处经过打扫景象已经恢复如初,现在只有来来回回赶路的新生。

    而凡是看到他的新生都会主动与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应。

    到了下中院的门口,看了眼门口贴着的课程目录,今天是有主课战气讲解课,副课地理课。在下中院每天的课程表中分两门课程,一门主课和一门副课。

    主课是每天都有主要是战气修炼的讲解,而主讲老师最低修为也要在战宗级别,而助教则是战师、战将都有,如同白丫一样。

    副课则不同,副课中包含各类分支,有地理、炼器、炼丹等。每天的副课内容不像主课那样固定。

    而这两门课并不是分先后顺序上课,而是一同开课,任凭学生自愿选择去听取。一般来说对于新生而言都会去听战气课,因为现阶段对他们来说突破后天才是最重要的。主课程分为数个教室和多名教师来讲课对应不同阶段的学生。副课每天只有一名老师讲解,但讲课地点却是各门副课有各门副课的教学地点。

    今天的地理课在下中院院的地理室教学开课,他想着这些向着地理室走去,战气课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下中院三年后主课程的毕业考核他现在都有把握过去,所以他根本不着急。同时他对于天月学院的地理课也很感兴趣,他要看看其中会讲些什么。

    达到地理室的门前发现门开着,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头发被有些老旧的木簪簪起,显得很整洁,他的面容有些削瘦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板,不过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来听地理课的学生?”看到皇甫逸轩走近,他率先开口问道,着重提了一下是地理课。

    “是的。”

    “先进去等一下吧,还没到上课时间。”听到肯定的答复,他有些随意的说道。

    皇甫逸轩没说话,点了点头走进地理室。

    进入这里地理室以后,才发现里面一个学生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座位,这里的桌椅也是显得有些泛旧,看起来这里很久都没有满员过了,因为有的地方干净的异常,还有一些都铺满了一层尘土。明显是有人坐过和没人坐过的区别。

    “当当。”两声洪亮的响声自远处传来,这是代表上课的铃声。

    中年教师在外面略微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学生再来了以后才走进来。

    “我叫刘墉,是地理课程的教师。”中年男子即使是对着只有一个学生的教室依然面露认真的介绍着自己。不知是心境使然还是对此现象已经见怪不怪。

    “刘教师好!”皇甫逸轩起身施了一礼。

    “你也好,不用多礼,我们地理课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随意就好,你叫什么名字?”刘墉削瘦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容。

    “教师,我叫墨轩。”

    “墨同学你先坐下吧,今天你来听地理课我很高兴。”说着示意皇甫逸轩坐下,自己则从课桌的下面拿出一本书,轻轻的翻开,随后拿出一只笔在背后的黑色的墙壁上轻轻滑动,笔尖所过之处一道道山川、地形浮现。

    “这是魔法笔,能够直接在墙壁上画出想画的东西,而且还不用墨水。”看到皇甫逸轩有些惊奇的目光,刘墉解释道,最后还说了一个看似冷笑话的话。

    “今天我们来讲一下兽人山脉。”刘墉在身后的墙壁上画了一个大概的地理示意图,随后停下开口道。

    “兽人山脉位于月城的北方,在那里有座城池名为御兽城,御兽城建立于拜月帝国成立的第二年,主要为了抵御兽人山脉的兽人而建,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御兽城也不再是当初那么只为了一个目的而存在的城池。现在的它不但在十五年前完成了扩建,而且城内的经济发展已经算是月城之下的第一城池,因为临近兽人山脉,所以那里的资源非常丰富,吸引了大批的佣兵与商队前去探险与交易。

    更重要的是御兽城有贡献奖励制度,贡献点能在御兽城中兑换许多资源。因为兽人山脉的另一边就是兽人大草原,所以兽人山脉也经常有兽人出没,人类佣兵与兽人发生生死冲突在那里是很常见的事。而御兽城对于击杀兽人的人会有很大的贡献点作为奖励,击杀的兽人等级越高奖励越丰厚,为此御兽城专门请了玄奥师建立一个排行榜,排行榜上的人无一不是贡献赫赫之辈。

    兽人虽然经常南下掠夺人类的资源,但随着御兽城的成立,人类实力渐强,兽人南下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偶尔偷偷南下几次来掠夺资源也没有占到什么好处。所以兽人与御兽城达成协议,每年做一些物资与食物间的交换,这倒是一种另类的讽刺。”

    皇甫逸轩知道刘墉所说的讽刺是什么,现在御兽城一边设立贡献榜来鼓励猎杀兽人,一边又与兽人和平共处,暗中交易物资。这似乎直接与某些利益挂钩。那么最开始御兽城成立之前为了抵御兽人入侵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他们死的是否值得?尸骨已寒的他们是否会同意这种做法。

    “兽人是一种奇怪的种族,他们有的人首兽身、有的是兽首人身,还有的与人类相差无几。有民间野史说兽人是人族与兽族之间的交所生下的产物,这种说法纯属胡扯。实际上兽人也算是天地间的种族之一,如同人族、海族一般都是独立的种族。

    而兽人大草原虽然资源丰富但危险却很大,经常出现各种泥流、狂风、暴雨等天灾,所以别看他们有一处宝地,但他们的生活却并不轻松。但与此同时正是这种灾难才造就了他们健壮的体魄。

    在跨过兽人山脉发现人类的领地以后,掠夺人类的资源也成为兽人赖以生机的手段之一。

    兽人平原内也并不是所有的兽族都对人类怀有恶意,见到人族就像掠夺,像一些平和的种族,如小鸟兽族、土狗兽族对于异族都比较亲和,没有敌意,所以以后若是有机会去兽人大草原可以去这些部落落脚。”一连说了这么多,刘墉不由得轻轻咳嗽几声。

    “你先想一下有什么需要问的问题,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刘墉对着皇甫逸轩说道,随后背影有些匆忙得向着外面小跑出去。

    “呃~”看着离开的刘墉他不由得

    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刘墉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

    “墨同学,对于我讲的关于兽人与御兽城有什么想问的吗?”刘墉开口问道。

    “教师,兽人也是修炼战气的吗?”皇甫逸轩想了半天才问出这个问题。

    “不是,兽人不修练战气,而是修炼兽力。兽人的每个部落中都会有一个祭祀,祭祀属于部落的启蒙者,对于刚出生的小兽人会进行启蒙开启兽力修炼天赋,而在兽族中分为皇族、伪皇族、王族和伪王族,在向下就是普通兽人。这些划分相当于人类的九等天赋。”刘墉听到这个问题不由的回答道。

    随后刘墉又讲到了兽人山脉与兽人之间所发生的事件等事情,中午的时间刘墉出去吃了顿午饭,皇甫逸轩没有一起去而是在教室里呆着。下午的时间刘墉没有像上午一样一直讲解,而是与皇甫逸轩以问答的形式度过。

    “我看你眼中时常露出迷惘之色,是有什么问题吗?”刘墉问道。

    “呃~学生最近的确被一些问题困扰,但却不是和这门课有关。”皇甫逸轩回道,他因为在思考白清水所说的存在即是合理,几次走神被刘墉所发现。

    “哦?没关系你说来听听,我虽然不修战气,但一些理论方面的事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刘墉削瘦的脸上带着些许好奇说道。

    “老师对“存在即是合理”这句话有什么看法?”皇甫逸轩想了一下开口道。他早就发现这个教师身上一点战气都没有,最开始以为是战气等级太高或者是有特殊的隐藏修为的物品所以才导致他看不穿,但没想到这个教师居然没有修习过战气。不是说天月学院的教师最低都是战宗级别吗。

    “存在即是合理,存在……”刘墉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念叨了两句,他没有留意皇甫逸轩眼中的疑惑,反而踱着步子来回走了两步。

    “我将这句话理解为存在的东西都有它的合理之处,比如在草原上羊吃草,狼吃羊,人杀狼其中的羊狼人三者的存在构成了一种特殊的关系,他们的存在都是合理的,这么解释或许有些粗糙,但希望对你能有点帮助。但每个人都与这句话的解读可能都不一样。”刘墉解释道。

    皇甫逸轩听到刘墉的话不由得感觉心中的灵光一闪,但随后又消失,他不由得皱着眉头陷入思索。刘墉见此也没打扰,而是坐在一处翻看着书本。

    “是了,人杀狼,狼吃羊,羊吃草它们都有存在的意义。留级生的存在也有这样的意义,他们的存在一方面是学院为了给他们一个毕业机会,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给新生压力,让新生在这种环境中产生竞争心理,这就是学院最初的目的。”皇甫逸轩想到这眼光越来越亮,心中似是有层迷雾被拨开。

    “当当当。”三道响声传来,这是下课放学的铃声。

    “多谢教师!”下课的响声将他惊醒,皇甫逸轩对着刘墉行了一礼。对于自己沉思这么长时间感到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问题解决就好。”刘墉摆了摆手,对此倒是并不在意。

    听着外面响声的结束,刘墉说道:“下课吧。”

    是的,该下课了!

第六十六章 追杀序幕

    能想通这些事多亏了教师刘墉的指点,自己也算是走了捷径。

    走在回去的路上还时不时的能感觉到暗中有目光在窥视着自己,但他也没在意。

    一路上与下院放学的学生打着招呼,直到走出天月学院的大门才感觉那些窥视感消失不见。这让他感到好奇,难道那些目光只是学院内放学的学生,不是专门监视自己的?要不然怎么只在学院内有,学院外就消失不见。

    接下来几天他都在去上副课,当然课上也都是他一个人。或许是因为主课战气课上的太多,学的东西消化不过来。随后的几天,上副课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当新生知道他经常上副课以后有的直接舍弃主课投入到副课当中,为的不仅仅是知识,而是和他一起上课。

    副课的老师渐渐发现这一届新生上副课的人远超上几届,不应该用远超这个词,应该用碾压。这几天上副课的人完全碾压往届,原本坐不满的教室现在每天都是满员,而且还有学生不断前来,副课的教室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桌椅来装下那么多的学生,那些来的晚没有抢到位置的学生都懊恼不已,暗道下次一定要早来。

    对于这种情况皇甫逸轩也惊讶不已,但他倒是没多想,主课副课最后年末都是要考核的。无论学习那一门课都是一样在汲取知识,只不过一直以来人都是将目光放在提升修炼的道路上,从而刻意忽略了副课所讲解的东西,认为与提升实力相比这些副课可以先放弃。

    “墨学长,你在炼丹课上那个问题回答的真好。”

    “你们也回答的也不赖。”

    “没有学长厉害,学长可是唯一一个得到钟教师夸奖的人呢。”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着。

    今天上的副课是炼丹课,对于炼丹皇甫逸轩自然是手到擒来,他不单单有一个好的天赋开启者,更多的是他对炼丹实际操作数次,对比在场的人来说他对于药性有更多的了解。

    不过炼丹课并不是教炼丹的,而是讲解一些丹药的分类、丹药的服用禁忌、哪些丹药不能同时服用等事宜。这节课听下来对于他来说受益匪浅,因为他可以亲自动手炼丹来实践炼丹课上所听的东西。

    “墨学长,你不但战气厉害,炼丹上的天赋也这么高。”听着耳边传来的夸赞皇甫逸轩感到有些奇怪,在下院即使有人对他很崇拜但也不会这样。眼前和他走在一起的是下中院新生葛,当在副课中遇到皇甫逸轩以后他就从主课的课堂上转到副课之中。而且这个人对于自己不单单是夸赞,更甚一点说是谄媚或是巴结,其中还包含了一些其他的意味。这令皇甫逸轩有些好奇,不过他却没有开口询问。

    “墨学长不好了,上院有人将尤治拖着向城东口走去了。”他们刚走出天月学院不远就有一位学生急忙忙的跑了过对着他说道。

    “尤治?就是那个小眼睛的小胖子?”皇甫逸轩问道,对于这个人他有点印象,因为这个人经常和旁边的葛恭维他,他刚才还在好奇为什么今天没见到。

    “对对,就是他。”那个跑来的新生连忙点头。

    “一定是上院的那些人看到我们和学长最近走的太近,所以才会将尤治抓走,看来他们想从学长你身边的人下手啊!”还没等新生说话,葛就义愤填膺的说道。

    “哦?难道没有可能是尤治欠钱不还?听说他在上院、中院都欠了不少钱。”皇甫逸轩问道,对着那个尤治他也听说过一些传闻,到处借钱不还,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能将钱借给他。

    “但尤治好歹也是我们下院的学生?”葛没想到皇甫逸轩对于这个也知道,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怀疑,随后急声说道。

    “下院学生的身份也不该是他的欠债不还的理由,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若是他被恶意欺负我当然会管,关键现在是他的私事。我现在出手阻止别人讨债那么我和那帮恶意欺负人的人有什么区别?”这一番话说出让他眼前的两人都沉默不语。

    “墨学长,你还是去看看吧,若真是尤治被讨债也就罢了。万一不是,尤治肯定会被整治的很惨。”葛带着担心的语气恳求道。

    “那我……”

    “我还远远的听到尤治说打死我也不告诉你们学长的事这一类的话。”皇甫逸轩刚开口就被打断,却是眼前的学生似是回忆起什么,开口说道。

    “哦?”他目光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学生。这个低下头的学生没有注意到,但他身边的葛注意到这一眼不由得心头一突。

    “学长要不你赶紧去看看吧,不然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葛这时及时开口说道。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就去看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个“你们”二字别有深意。

    “我去通知一些学生和教师,倒是万一出问题也好解决。”葛见此立刻开口道。

    “通知教师就好,不用通知学生,再发生一场大乱斗就真的不好收拾。”皇甫逸轩摆了摆手说道。

    看到这个笑容葛的提上去的心逐渐放松下来随即附和道:“是啊,看我这脑子,那我先去通知教师。”

    说着还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着葛匆忙离开的背影皇甫逸轩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我们也走吧,他们去了哪里?你带路。”随后对着前面的学生说道。

    “好的,好的,学长这边走,我来之前看他们朝着城东门的方向走去了。”这名学生立马低头哈腰的说道,一点也不像一名青春少年。

    “嗯。”

    直到跑到天月学院的大门内,葛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向外看起隐隐的能看到皇甫逸轩与那名报信学生离开的背影,这时的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随后眼中露出狠光。

    “嘿,葛。”这时他感觉突然后背被拍了一下,吓得他一哆嗦差点跳了起来,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

    “你怎么了?生病了?”来人是丘柴,看到葛剧烈的反应与脸色难看的样子不由地开口问道。

    “嗯,可能吃坏了东西吧,有事?”葛看到是丘柴心不由得提了一下,他知道丘柴和皇甫逸轩走得比较近,略微解释一下,随后有些小心得开口问道。

    “没事,就像问一下你知不知道墨老大在哪里?刚才听见有人说看他和你一起走的。”丘柴问道。

    “刚才我和墨学长出了校门以后就分开了,他可能回家了吧。”葛开口解释道。

    “那你怎么还在这?”丘柴有些好奇的问道。

    “刚才发觉自己有东西遗落在副课室了,所以赶忙跑回

    来。”葛谨慎的解释道,随后指了指自己额头渗出的细汗。

    “哦,原来是这样,看你这个样子要不要我陪你一起?”丘柴有些关切的问道。

    “不用不用,只是一些只是肚子不舒服而已,现在好多了,我自己慢慢走吧,对了你找墨学长有事吗?”葛连忙摆手,随后发觉自己拒绝的表情似乎有些过头了,不由得开口解释,随后小心的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我们下院的几个人想请学长吃顿饭,你也明白的。到时候也一起来吧。”丘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一定一定!”葛听到丘柴这样说他才松了口气,随即附和道。下院几个被老生勒索的人对于皇甫逸轩一直很感谢,这次邀请他吃饭也是在意料之中。

    “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副课室。”见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葛也没有再和他嗦的打算。

    “好的,你先去吧,万一遗忘的东西被别人拿走就不好了。”丘柴略带催促与提醒的说道。

    “呃~是啊,是啊”葛听见这话一愣,但立马开口回道。

    “告辞!”

    “告辞!”互相抱拳告别。

    葛立马假装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向着下院的方向走去。看着葛离开的样子丘柴脸上客气的表情逐渐消失,他刚才与葛的接触发现这个人明显有问题,以往没发现,但今天绝对有问题。无论是刚开始那受惊吓的表情,还是最后那一闪即逝的愣神,这都表明他根本就没有东西落在副课室,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撒谎。所以对于找皇甫逸轩真正的目的他也没有说出。

    根据唐家子弟得到的消息,院内的院长已经和上院死亡的五人背后势力达成协议,要对皇甫逸轩下手。他这次来主要就是来将这个消息告知皇甫逸轩,通知他近期小心一点,有人会对他不利。

    唐家子弟是在下课以后才得到的消息,而将消息传给他们又耽搁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再去副课室那里已经没人,这时他通过询问路上的学生才知道皇甫逸轩下课以后是和葛一起走的,但找到葛以后明显发现他口不择言,所以丘柴也就没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因为这种院长决策的消息属于高层内部机密,除了当事人根本没人知道,所以说泄密的人的身份自然是稍加推测就能知道。所以唐家子弟也是只告诉平时和皇甫逸轩亲近而又信得过的人说。

    现在是消息知道,却找不不到人,这更令人难受。再次看了看葛离开的方向,丘柴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有可能葛有关,下意识的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连忙向着宿舍楼跑去,那里有唐家子弟还有多名下院新生在,他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一起来商量。

第六十七章 愿者上钩

    在丘柴向着宿舍楼跑去的时候,皇甫逸轩则和那名带路的新生正快步行走,去的正是城东门的方向。并且他感觉此次的目的地不单单是城东门,还有可能是城门外。

    月城作为一国之都,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人流量自然都是极大的,而为了方便客商往来城中分东南西北四门,除了南城门,其余三门都处于常年开放状态。

    这时他们两人来到一条街道前,只要穿过街道再经过两条巷子就到了直达城门的大路。他们在这里并不停留直接径直穿过。

    街道一旁有一间平凡的小酒馆,酒馆门前有三个人正在埋头洗碗,他们只觉得有一阵疾风吹来。

    “哎哎,老大你看,那不是墨大财主吗?”洗碗三人里的其中一人有些好奇的抬头看了下,正好看见两个人影跑过,感觉当中的一个人影有些熟悉不由得拍了拍旁边的一人急忙说道。

    “哪儿呢?”那人听到同伴的呼声不由得抬起头。

    “还真是!正好没钱了。走,我们去找大财主交点任务,换点钱。”这个人也抬头看了下,发现真如同伴所说的一样。不由得赶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又在衣服上擦了擦说道。

    “走走。”最开始说话得人也跟着起身。

    “老板,这两百个盘子刷好给你放在这儿了,剩下的晚上再来刷。”最后一个人看着同伴都走了,对着酒馆的老板招呼了一声,等听到老板应了一句才急忙忙的跟上。

    这三个人正是罗勇、马斌、陈其三人。自从在收了上院人的钱去找下院新生的麻烦的时候被逮到,他们就成了皇甫逸轩的探子。帮他去打探消息,并按人头来结算费用。

    每次他们都是拿着记录着数个名字的纸张来给皇甫逸轩汇报,皇甫逸轩也如实给他们银币,有时也会多给点作为辛苦费。这让三人开心的不得了,这种事情可是比欺负人轻松许多,于是在背后里偷偷称呼他为大财主。

    虽然钱好赚但他们三人也不傻,也知道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后果肯定很严重,所以不会每天都去探听消息,而是探听一部分消息就出去躲两天,然后将消息交给皇甫逸轩,再去探查。而他们出去躲藏的这两天基本上也没闲着,还是和之前一样去附近的酒馆刷盘子、当服务员。当时皇甫逸轩听到他们说这话以为的乱说的,事实证明他们平时还真是靠这个赚钱。

    “罗哥,大财主走这么快是不是这里面有事啊”最后跟来的马斌开口说道。

    “能有什么事?有事的话我们出手帮忙,大财主肯定会大大的奖励我们一笔!”回话的是当初的油头粉面青男罗勇,不过现在他改变了那种花里胡哨的造型,现在看起来精神不少。

    “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慢点走吧。”一边的陈其说道。

    “怎么了?”罗勇疑惑的问道,三人里面他的实力最高,马斌就是个傻大个,只有陈其鬼点子比较多。

    “大财主虽然实力不低,但得罪的人太多,听上院有人传言肯定要找人给他一个教训,这次看他这么匆忙的过去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陈其开口说道。

    “嘶~”罗勇一听这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感觉前面的道路充满了危机,一只张大口的野兽正在等着他们前来送食。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不管大财主的死活?要知道他这

    段时间给我们的钱相当于刷好长时间的盘子,再说了,就算不给钱我们也算是认识了,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视而不见。”这些话却是傻大个马斌说的。

    “看不出来你还能说出这一番话,真让我两刮目相看啊。”罗勇轻捶了他一下有些惊奇的说道。

    “嘿嘿。”马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傻笑两声。

    “陈其你说呢?”他转头问道。

    “无论出发点如何,大财主给的钱的确是帮我们不少忙,既然他有可能有危险那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吧,我们偷偷的跟着,别被其他人发现我们是在跟踪,就像正常人路过那样,没事则罢了,万一发现大财主有危险我们直接回去叫人,这样也算是对他的一番报答!”陈其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就这么办。”罗勇看到马斌还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他开口说道。

    “快走吧,人影都快消失不见了。”马斌急着说道。

    “我们快跟上,走路正常点。”陈其开口说道,最后还不忘嘱咐一句。

    穿过那条小街,马上就要经过这两道巷子,前方的路口已是能遥遥望见。一路之上他都是以后天巅峰武者的速度前行,没想到带路的这个新生居然在前头闷头只跑一点也没有劳累的感觉。

    “学长,看,他们在那里。”他们抄近路,刚到大路上就听得这个带路的新生指着一个方向开口说道。

    “嗯?”皇甫逸轩顺着这个新生所指的方向凝神看去,的确有一个模样模糊的胖家伙被几人拖了已经快要走出了城门。

    “你是视力不错啊!”看着这名带路的学生皇甫逸轩感慨道,这里距离城门最少也有三千米,即使他是先天战师巅峰都看不太真切。这个先天境界都没到的新生居然一下子就将位置指了出来。

    “学长过奖,我从小视力就很好。”这名新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我们走吧。”说着率先向前走去,而那名带路的新生则师跟在他的后面。见此,皇甫逸轩更加确定心理的想法,不过他却没有点破,既然都走到了这里他倒是想看看对方究竟耍的什么把戏。

    在这名新生报信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那次集体斗殴过后学院虽然没有给他们惩处通知。但下院的人一直很担心他,对于一切打斗之类的事情更是不会刻意去找他,即使受到欺负和勒索也是联合其他的新生去解决,不会再给这个时间段给他找麻烦。所以关心他的新生遇到尤治这种被绑架的事一定先通知其他新生,或者是直接找到白清水,也绝不会找他。

    即使在事情紧急的情况下找到他,也不会像这人一样不断催促自己前去,特别是葛与这个新生的对话更让他起疑,两人的对话明显就是在故意激他。当时他虽然知道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个报信的人说的那样,上院的人为了报复才抓走的尤治。他当时猜测可能是上院的人让他去交钱赎人,毕竟尤治欠了很多人的钱,对于亲近皇甫逸轩的人之一,上院的人当然有理由让他去赎人。但他走到这里才发现事情似乎比自己猜测的更加复杂,更加危险。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心中默念这两句从副课文学课上听到的两句话。

    片刻就来到了城门之下,看着那城门拉长的阴影,那是因为太阳快要落山时所引起的景象,太阳快落山了!

    走到城外的那一刻,他顿时感到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没来由的寒意升起,他知道这不是生病,而是一种人对未知事物的预兆,今天的事看来不能善了了。

    他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城门,这时他无意间发现城门的守卫散发的气息似乎有点熟悉,他眼睛猛地一缩,这不正是当初在丛林里截杀秦楠的那一伙黑衣人吗?虽然脱去黑衣换成了官服但那种肃杀的气息却绝不会错。

    他在心中暗叹一声,猜测的不对还好,还能有退路,不然连回城的退路也没有。这时他余光瞥见了三个偷偷摸摸而又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目光微凝,垂下的双手悄悄的打了个手势。看到那三人退去以后他才略微放下心来。

    “学长怎么了?”那名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带路学生不知何时又跑到了他的另一侧,此时看到皇甫逸轩停在城外回头望着城楼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第一次见到落日下得月城,感觉景象很美。”皇甫逸轩满口胡诌道。

    “哦?我们快走吧,再看下去尤治可能就危险了。”这名带路的新生心想都快要死了还看落日后月城的风景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表面还是面带焦急的催促道。

    “他们在哪?”

    “那里。”

    “我们走。”

    “罗哥,我们怎么走了?不是说要偷偷跟着的吗?”马斌跟在后面问道。

    “你小声点,你个大嗓门!”罗勇低声笑骂道。

    “哦哦,为啥走啊?”

    “大财主有危险,马斌等会你去通知下院教师,我去找那位,老大就麻烦你在这里守一下。”陈其说完就打算离开去喊人。

    “喂~怎么你们都走了,就我在这守着。”罗勇一把拉住陈其的手臂问道。

    马斌也有些好奇的看着,一般情况下都是他们两人一起行动,怎么这次陈其让他一起了。

    “马斌这脑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他在这里留守还不如直接暴露呢,要不你去通知那位,我在这里看着。”陈其看着罗勇说道。

    “呃~还是算了吧。”罗勇咽了口唾沫,摆了摆手。

    “要不我去找那位大人,罗哥你去天月学院通知人。”马斌拍了拍胸口说道。

    “就你?”其余两人齐齐说道。

    “算了吧,还是按陈其说的做吧,我在这里看着,你们早去早回。”罗勇想了一下,陈其的安排的确时有道理的。

    “那你小心点。”陈其叮嘱了一句,拉着马斌向着城内走去。

    “罗哥你小心点啊。”马斌用他的大嗓门说道。

    “走吧,你个憨货。”陈其捂着老脸,赶紧拉着马斌走开。

    看着离开的两人罗勇悄悄的返回城门的位置。

第六十八章 意料之外

    “救命啊,救命啊!”还未临近,皇甫逸轩与那位带路的学生就听见了一声声呼叫。

    “学长他们就在那里。”这名带路的学生假装压低自己的声音说道。

    轻轻拨开树枝,就看到胖子尤治正半坐在地上,而他身前有几个身穿劲装的人正冷笑的看着他。

    而尤治则是不断的开口求饶,不过那几人却一点都不为所动。

    “通知人来给你交钱的吗?”其中一名男子半蹲下来,对着尤治笑着说道,但这看在尤治眼里却如同恶魔的微笑。

    “我,我,我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尤治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知道?”半蹲的男子起身冷笑了两声。

    ‘啪’只听一声脆响,尤治的胖脸之上就出现了一个五指红印,左脸瞬间肿了起来,不过却没有吐血。看来那名男子并没有动用战气,用的是纯粹的**力量。

    “我问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名男子抓着尤治的头发,瞪着眼睛一字一字的问道。

    “我,我,我。”尤治此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话都不会说?”

    ‘砰!’这名男子直接对着他就是一脚,那肥胖的身子刹那腾空,随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那你知道你一共欠了多少钱吗?”男子的表情再次恢复平静蹲下来问道。

    “七,七万六千银。”尤治卷缩在那里低声说道。

    “你还知道欠这么多钱?”男子再次甩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偶立威不用还。”此时尤治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吐字也不太清楚。

    “你以为?我让你以为。”男子对着他的身上又是猛踹几脚,这几脚着实不轻,尤治捂着肚子半天没发出声音。

    “我告诉你!要么你今天自己将钱还了,要么你祈祷你叫来的人今天会将钱还了,不然我就将你这一身肥肉一点一点割下来喂狗。”男子见到尤治似是不太能撑住于是停下脚,用手指着尤治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中带着羞辱与残忍。

    他也不再看卷缩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尤治,拿出一张手巾擦了擦手,随后将其卷成一团啪的扔向地上的尤治,吓得尤治一个哆嗦。

    让跟随在身后的人笑了笑,而男子则伸了一个懒腰,晃动下脑袋,顺便甩了甩手算是活动了身体。

    “暗处的朋友是尤治叫来付钱的?不是的话就赶紧离开。”男子头也没回的说道,而他带来的人则是四周看了看。

    “阁下好敏锐!”既然被发现,也就直接出来。

    “你是来还钱的?”男子转过身问道。

    这个男子一脸贵气,俊美的外观分外鲜明,不过那双带着阴厉的眼睛却让他笼罩着几分阴暗的之态。

    “你是债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皇甫逸轩开口问道。

    “不是,但是我弟弟冷杰将钱借给了他”男子回道。

    “多少?”

    “五万!”

    听到这个回答皇甫逸轩不由得看向地上得尤治,本来尤治的眼睛就小,现在被打的脸肿了起来更是眯成一条缝,听到这个男子说的话哼唧了两声,看来这个男子没有说错。这个数字倒是让皇甫逸轩一阵惊讶,没想到尤治一下子就借这个人的弟弟五万,怪不得别人要这样找他要账,五万对于常人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天月学院有的学生三年的伙食费加起来都没有五万。

    他半响没有说话,场面陷入寂静,只有地上的尤治在哼唧哼唧的以此来缓解疼痛。

    从怀里直接拿出一张银卡扔给了那名男子,上面的金额正好是五万。这是

    在三友居兑换的,这种卡的金额有一万、五万、十万、百万不等的整数,这是为了方便顾客而专门推出的。

    “爽快!至于你收的那些丹药之类的东西,我就不和你算了,权当是给你的医药费。”男子接过银卡确定无误后对着皇甫逸轩说了两个字,临走前对着地上的尤治冷笑着说道。

    皇甫逸轩没想到尤治还收了别人的丹药,这让他原本到嘴边的话不由得咽了回去。

    “后会有期!”男子似是看出了皇甫逸轩的想法对其抱了抱拳说道。

    他也对其抱了抱拳,看着那男子带着人离开,他才将目光转到地上的尤治身上,拿出一枚三品疗伤丹药给他服下,虽然那群人走了但他心中的那丝寒意却依然存在。

    “怎么回事?”看着尤治服下丹药后将瘀血吐出,脸色虽然红肿,但神色却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墨学长,对不起!我不该仗着你的名头到处乱言的。”尤治此时才开口说道。

    “具体怎么回事?”皇甫逸轩皱着眉头说道。

    “经过报名时的切磋,以及为下院被勒索的人解围那一战,你就成为了我们下院所有人崇拜的对象,我们私下聊天时候的话题也都与你有关。那天我和几个朋友在路边的摊子吃饭,说的正是你那天与上院五人的大战,正好路边路过一人也是天月学院的学生,听到我们的谈话就主动上来搭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饭后还帮我们结账。

    就这样一来二去也就熟了,有次我因为缺钱就问他借了一百银,等有钱以后想将钱还给他的时候他也没要,他说这点小钱而已,见其不要我也就收了回来,那时候也没放在心上。”尤治磕磕巴巴的说道。

    “那你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听着尤治的话不是才借了一百块吗,怎么欠了那男子弟弟五万,而刚才听他说总共欠下七万多。

    “我和那个人混熟以后就经常在一起吃喝,而有时他的一些朋友也一起来,那个冷杰就是其中之一。有次晚上那人约我去城西玩,我也没多想就直接去,但没想到这次去的地点是城西的一家赌场。我当时本想拒绝,但耐不住那人的热情,于是就跟着进去但没下场,但那人又说输了算他的,赢了算我的,我一时没忍住就玩了两把,随后赢了一千块,当时那人夸我是天生的福运体质。”尤治回忆道。

    “后来几次又跟着去了几次,又赢了不少。”

    “所以你真以为自己是所谓的福运体制?”皇甫逸轩脸色平静的问道。

    尤治低头不语,当时他的确是这样想的。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后来我自己独自又去了几次都是有赢有输,不过大部分还是赢的。后来下注的金额越来越多,直至输光了之前赢得所有钱,连家里给的吃饭钱也被输光了,我就再去找那人借钱,那人这次依然借给我,并推荐他的朋友冷杰给我,说他是那个赌场的股东,数了钱可以先记账等赢了在还回去。

    我本来已经不想赌了,但听到他这话还是有些忍不住,后面又去了几次,反正输了钱我就记账,赢了钱拿走,所以也不知道输了多少钱,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输了这么多。”尤治握紧胖手低声说道。

    “那你和葛主动接触我也是有原因的?”皇甫逸轩想到了这件事不由得问道。

    “当初我也是很崇拜你,而那人也对你十分感兴趣,经常问你的消息,有时候我答不出来他就不怎么高兴,一旦他不高兴一天的吃喝计划就泡汤了,所以……”

    “所以你就主动接触我,来获得我的消息?”皇甫逸轩接着他的话说到。

    “是

    的。”

    “那葛呢?”

    “葛我不知道,在我和那人接触之前葛好像就和他们认识了。”尤治摇了摇头,对葛的情况他不清楚。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的那位朋友不是说欠钱先记账吗,怎么还来问你要钱?”这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今天早晨我去赌场再来了两把,输了以后想像往常一样记账,但赌场的人说我已经欠了四万,已经不能再欠,而且告诉我今天必须还钱不然要我好看。”

    “一天之内让你这个没钱的人还清四万?有点意思!”皇甫逸轩说道。让尤治这种学生一天之内还四万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当时走头无路想找那人,确被告知那人这两天有事回家,要明天才能回来,而平时的那些人也个个躲着我,而这时葛给我出了个主意,说你能拿出七品的丹药来为下院的新生疗伤,肯定有钱,他正好认识那个赌里东冷杰的哥哥,到时一起做个局坑你点钱。”尤治这时有些羞愧的说道。

    “那我要是不来呢?”看了看那个领路的学生,那个学生也是缩在一边没有出声。

    “要你不来他们就让我回去四处宣扬你不顾同学安危,以此来败坏你的名声。”治低沉的说道。

    “就凭这个就能败坏我的名声?”

    “他们后续还有手段,不过我却不知道。”

    “那你现在为何如实对我说了这些事情。”他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按照之前的约定来做,咳咳~”说着尤治又咳嗽两声,这次显然被打的不轻。

    “那人是谁?”从尤治所说的这一切来看,里面有个关键性的人物,都是那个人一步步的将尤治引入到数个圈套中一环接着一环,环环相扣,将尤治套死了在这个环上。

    “黑庆,我的名字叫做黑庆,不知你可听说过我?”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身黑色紧身衣,短发根根竖起,嘴角挂着一分笑意走来。

    “黑庆?”念叨了一句,皇甫逸轩站起身直面相对这名叫黑庆的青年。

    “黑庆!”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更加愤怒的喊声。

    而黑庆听见这个声音笑意更浓,就在这时皇甫逸轩瞬间一阵感到寒意传来。

    源头是背后!

    “嘭”的一声,尤治被击飞出去,他手里的那柄匕首也是应声而断。皇甫逸轩看了看衣服上的划痕,一道缺口顺便露出了里面的内甲,正是刚才尤治刺出的那一刀所致,要不是他体内穿着家族内带来的软甲,今天真是要在这栽一跟头。

    “为什么?”他望着再次趴在地上的尤治问道,他万万没想到尤治会突然从背后偷袭他。他能假设在场的所有人对他发动袭击,但唯独没有怀疑过尤治,不单单是他身上的伤痕,更因为他刚才说的话不似作假。

    “对不起学长,我没有选择!”尤治捂着胸吐了口血说道。

    “你果然是全身是宝,当初能硬接沈哲一掌无事也是因为这件软甲吧?”黑庆看着无事的皇甫逸轩赞叹道。

第六十九章 追杀开始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给他丹药让他恢复?”皇甫逸轩问道。在他看来若是自己不给尤治丹药恢复,那么接下来的突然刺杀肯定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以我们收集的情报分析,你一定会这样做。而且这不过是个开胃小菜而已,我们并不将希望放在他身上。”黑庆右手掌心朝上虚握了一下说道,代表着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一起问,我现在都可以为你解答,因为过了这个时候你再想问就没机会了!”黑庆嘴角勾起,笑容中带着几分阴狠。

    “当然有问题,下一个问题~我想问的是~你能不能接下这一招!”皇甫逸轩故意拉长音,龙纹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

    战气席卷,千伤幻影剑的三道剑气飞出,在他的面前形成一个半月形的斩击。

    发出这一招攻击以后,皇甫逸轩根本连头也不回的直接钻入身后的草丛之中逃之夭夭。现在的情况既不能回城,也不能硬战,暂时性撤离才是明智之选。

    至于他为什么不在那名男子拿了钱离开后就带着尤治离开,一方面是因为那个带路的学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中寒意的来源。另一方面是现在退无可退,既然对城东门的守卫有所怀疑那么就不能冒这个险。虽然心中有危险的预警,但却不知道危险到底来自哪里,所以他就一边询问尤治的事情的经过,一边等待暗处的人自己出来。

    这些事情他做的都没问题,唯一的疏漏就是尤治的偷袭让他没有想到。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尤治的偷袭对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现在只需要逃离这里,然后绕路从其余城门入城就可以。

    就是不知道其余城门是不是也有阻拦之人,城北门是城中的家族势力把守,下院事件中死亡的五人有两个似乎就是郑家的人,郑家亦是属于城北家族中的一员。而城西却是鱼龙混杂,不过和他有冲突的西门家之人也是驻扎在那里,这些想想他就感到头疼,目前先逃离这里再说,随后的事情再慢慢作打算。

    看着劈斩而来的三道剑影,黑庆根本连动都没动,目光只是盯着皇甫逸轩逃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嘲讽。而就在那剑影快要斩到他的时候,一只战气凝聚的手掌突然出现在他的门前,直接将三道剑影捏碎。

    “还心存希望,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绝望!”略微感叹一句,随后将目光转过。

    “你怎么没出手?”黑庆望着那名带路的新生问道。

    “我没有把握一击必杀!”此时那位新生的声音变得有些浑厚,而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也从后天境界变成了先天战将。

    “堂堂影刃组织中百变千面的弟子,身为中级战将居然一击必杀不了一名战师,你在和我开玩笑吗?”黑庆略带嘲讽的说道。

    “他的警觉性太强,一路上一直在防备我,根本没有机会。不过你的破气刃不是一样没有用?”这名被称为影刃组织的刃先是解释道,随后毫不示弱的回击。

    “破气刃虽然能无视战气防御,但毕竟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更何况乱这本就是一个试探,一柄破气刃换一件宝甲的消息也不算亏。我也没想到那个人还穿着一个防御那么强的软甲,看来的确是历非凡。”黑庆略带感慨道。

    “你打算放弃?”影刃组织的这人听到黑庆这话略感兴趣的问道。

    “放弃?为什么要放弃?就算他是大家族的子弟又怎么样,人死如灯灭,在这荒山野岭死一个人不是很正常吗。”黑庆眼中带着一丝冷意。

    “你就不怕他跑了?”影刃组织那人看着黑庆与他一问一答毫不着急的样子感到好奇。

    “破气刃虽没有伤到他,但刃上涂抹的追踪药液却留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无论他躲在哪里,我都能追查到他的位置。逃吧,逃吧,只有这样游戏的乐趣才更大!”黑庆手持六角盘,当他用战气激活的时候六角盘的一角突然亮起直指一个方向,并且光芒一闪一闪。

    “你看游戏的乐趣这不就来了吗?”黑庆对着影刃组织那人微微一笑向着前方走去。

    “庆少,我这次已经、已经将您吩咐的事办了,我之前欠的钱是不是可以抵消了?”这时尤治则是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随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看着地上瘫在地上的一滩肥肉,黑庆感到有些恶心,眼中闪过厌恶之色,不过想到眼前这人或许以后还有点价值又将厌恶之色收起,换成一副关心的神态。

    “尤治啊,你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了解我黑庆是什么人?放心,你的事等这件事情过后一切都好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养伤。”黑庆强忍住心中的恶心用手在尤治的肩膀拍了拍。

    “哎,你不去养伤就是不给我面子。来人,你们带尤治先回城,好好照料。”随后打断尤治想说的话,对着身后吩咐道。

    尤治还想再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点了点头任凭那两个人将之带走。

    “……”影刃组织那人见此没有说话,看着离开的黑庆等人沉默一会,悄然的向着外面离开。这次的任务不算是失败,因为他没有出手,只有出手了才知道失败或成功,不过他也不打算再跟下去,他有预感黑庆的此行并不会如他所说的那般顺利,与其如此他倒不如回去再接几单任务。

    “刚得到消息,路上的人出现点麻烦,不过其余的安排都已经准备就绪。”黑庆背后的有人站出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哦?”黑庆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那人。

    “是跃王、蚊王。”黑庆身后的那人说道。

    “拦住就拦住吧,一个小战师而已,出动王级也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感觉出动宗级人物都有些高看他了,也不知道四叔到底发现了什么非要这个小子死。”黑庆沉吟片刻,才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后略带埋怨的说道。

    “四老爷或许因为黑崎的死感到愤怒。”身后的那人恭声说道。

    “一个连黑家血脉都没有的崽子,至于如此吗!”黑庆听到这话语气有些不善道。

    “这话千万别在四老爷面前说,不然他又该对您不满了。”身后的那人连忙劝解道。

    “哼!”黑庆这次没在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显然对于他口中的四叔有些畏惧。

    再说远方月城之中。

    “白王,你不在天月学院好好呆着,来这里拦我们干嘛?”此人黑衣遮身,倒是与黑蛇当初的打扮有些相似。

    “不知蚊王要去何处?”白水清带着笑意的望着他。

    “同是战王,我们去什么地方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那名叫蚊王的语气有些不善。

    “当然不需要向我汇报,但若是和天月学生有关的话,那就和我有关系了。”白清水表情严肃的说道。

    “什么天月学院的学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跃王是出去抓捕叛逆,抓捕叛逆也和你们天月学院有关吗,还是你所说的天月学院的学生就是叛逆!”蚊王越说声音越大,最后近乎呵斥般的指着白清水。

    “天月学院的学生就是有叛逆,但你敢抓吗?”这时说话的却是从暗处走出的冥齐,天月学院下院的三名院长已经出动了两名。

    “你以为二对二就能拦住我们?”蚊王冷冷一笑。

    “你也该出来了。”转头对着后方说道。

    ……

    一路疾速前行,边将回气丹扔到口中回复战气,皇甫逸轩早已将那条隐匿修为的项链戴上,同时闭气丹,敛息丹一起服下。

    这一幕倒是似曾相识,但现在的情况与当初又不同,当初追杀他的人还有畏惧与责任之感,但现在这些人完全没有。所以对于放火烧山这一条计策来威胁他们根本没用。反而他们还会助火烧的越来越旺盛,最后将罪责全部推给他。

    因为这些人对自己在天月学院知根知底,贸然做一些事情后果会很严重。

    “呼~”计算着自己离开的轨迹,想必那群人还在转圈子一时间应该追不上来,他不由的停下来吐了一口浊气。

    “莎、莎~”皇甫逸轩的耳朵微动,他听到了后方有动静传来,那是有人穿过丛林所产生的声响。

    “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所在的位置?”他在心中暗想,但随即身影悄悄的向着另一个方面悄悄挪移,几次过后他发现这样根本就没用,无论他朝着哪个方向移动身后的人都能准确的找到他的位置。他猜测对方肯定有什么东西相助,能准确感知自己的位置,所以他干脆不再悄悄的移动,而是直接提起速度前行。

    “瞧,小鹿受到了惊吓,已经发现事情有些不妙开始了全速逃跑。”黑庆看着手中的六角盘带着笑意说道。

    “通知外围的人直接向内包抄,遇到以后直接擒杀,死活不论!”这时黑庆脸上的笑意徒然收敛,露出冷色。将六角盘扔给身后的人直接说道。

    “是!”身后的这人赶忙接过六角盘称‘是’,对于这位少爷的喜怒无常的情绪,显然是早已习惯。

    “咦?”皇甫逸轩轻咦了一声,发现身后的追兵的速度突然增快,而左右两方也有人包抄而来,这令他的压力瞬间增加不少。再次吞下几枚回气丹,心中暗暗下决心这次出去以后一定要找个一本能提升战气量的功法来修炼,不然的话这样太憋屈,打出一次战技就要跑,这谁受得了。

    他家族里当然也有家传功法,名为《皇天诀》。但他的父亲却说这是残缺的功法,完整的家传功法已经遗失许久,让他不要轻易修炼这本残缺的功法,他从小对于父母的话就言听计从,所以这件事上他自然是听取父亲的建议。

    虽然家传的功法不能修炼,但他父亲却将自己自创的功法传给了他,但皇甫逸轩觉得他父亲传给他的功法太过变态与艰苦所以也没有学习。也就造成了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千伤幻影剑这一个战技,而功法却没有修炼。

    包围圈逐渐缩小,他能活动的范围爷变得越来越小,要赶紧找一个方向突围出去,不然被围住肯定更加不妙。

    “斩!”一路向前,凡是遇到的敌人全部一剑斩之。

    “在那里!直接放箭,死活不论。”黑衣人从侧面看到皇甫逸轩的背影,直接手一指开口说道。

    而他身后的人直接半跪在地上,手持弩箭按下扳机。

    “嗖嗖嗖~”箭影如流光般飞速的向着皇甫逸轩射去,一队发射完毕退后装填,另一队再次补上。箭影连续不断的飞射。

    “这也太狠了!看来是真是对我恨之入骨啊!”对于左侧飞来的弩箭他不得不用战气来抵挡,虽然因为战气的抵挡让这些箭枝对他造不成伤害,但长时间下去他的战气根本就撑不了太久。

    “嗬!”大喝一声,皇甫逸轩直接将布在胸前背后的战气收起,只护住头部等重要位置,继续向前冲去。箭枝射在他的背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他有软甲护体,用箭朝他的头部射!”指挥的那个人,见此直接下令道。但一个快速移动身影的头部位置,哪里是这么容易捕捉的,渐渐的弓箭手失去了目标。

    “该死!继续向前包围!”那名指挥者怒骂了一声。

    “好险。”见已经脱离了弓箭手的射击范围,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当机立断的向前冲去,也亏得这个软甲的防御能力,让他暂时摆脱威胁。

第七十章 淋淋渊

    终于脱离了身后这一波的围剿,不过前面才是真正的考验。

    两队交叉包围过来的队伍让人无处可逃。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上天是公平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留一线生机。但能不能抓住还要看个人造化。

    现在的皇甫逸轩就看到了那一线生机,那就是两队交叉的那一个点,打破那个点就能逃出升天。

    “拦住他!”看着横冲直撞而来的皇甫逸轩,两个小队的指挥者齐齐大喝道。

    “剑影,斩!”先是斩出一道剑影,接下来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直接升空而起,在围兵还在对付那道剑影的时候他已经飞过了这两队的包围圈。

    “队长!”两队的人齐齐看向两队的指挥者。

    “整队,跟在他后面。”两名队长虽然面色稍冷,但却毫不担心皇甫逸轩会跑掉。

    “居然能逃出第二道包围,真不愧是能击杀侯通、沈哲之人。不过不要以为自己冲破两队人马就能真的逃出去,前面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后面才是真正的大餐。就不知道你看到以后还有没有胆量再逃。”黑庆这时已经来到了包围的现场,看着两小队整队的场面就知道他们没有成功,这令他感到意外,但想到最后的底牌不由得又放下心来。

    “两位队长,我们一起去前面看看吧,看看那人是不是能在战宗的手里逃脱,”黑庆对着两个小队的指挥者说道。

    “宗老出手肯定是手到擒来,那人想必已经被生擒活捉!”其中一位小队长抱拳说道。

    “哈哈,还没看到结果可不能如此肯定,”黑庆大笑一声率先向前走去,而他身后的人自然也是连忙跟上。

    前面就是淋淋渊,也是皇甫逸轩这次的目的地,既然不能进城,那总要有一处地方先落脚才是。最合适的地方自然是能躲藏而又较为危险的地方,而月城东正好有一处这样的地方,十大险地之一的淋淋渊。

    淋淋渊进阶险地的时间并不算长,满打满算也不过百年而已,但这百年里关于淋淋渊的传闻却是越传越人。地狱开启之门,深渊埋葬之地等传闻让人不寒而栗。

    淋淋渊在最初的时候被称为血海淋淋之地,这里流淌着红色的水,水中有不知名的生物吞噬着所有靠近的生物,而且这里也不能飞行,即使是王级人物也不行。一旦强行飞跃就会掉入水中,立马成为一具白骨。

    当时有玄奥师队伍专门来此地探寻,队伍中的玄师首先发现了此处怨气缭绕,魂魄纷飞。正是这些怨气与魂魄才导致此地禁飞,他开启神通发现所有想升空飞行之人都会被怨魂恶魄拉扯下来,从而落入水中。而另一边的炼药之人也有发现,他们则从水中发现了其中包含着浓度极高的血液,而正是这些血液才导致水中原本的生物发生了异变,变得凶恶、残暴。

    他们最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淋淋渊没有出现的时候这里本是一条清澈干净大河流域,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大批的屠杀,鲜血流进河水中从而导致原本的河水被染成了血红色,这种结论让这群玄奥师心惊不已。

    在带着惊骇的神色中他们离开了淋淋渊。回到城池中查阅资料却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河,并且那片地域长期处于荒凉之所,

    别说是清澈的大河,就是小池塘都没有。

    还有就是,那里没人发现也没有实物记载过有屠杀事件发生,要真是能将河水染红的屠杀事件那片区域当时必定是血气冲天,作为附近的人不可能不发现,淋淋渊好似就是在一夜间出现,没有一点征兆。

    再后来淋淋渊内的红色水流退去,露出了一道幽深的渊谷,而且那片区域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危险,但死亡人数依然不少,最后人们将其名字中的血海去掉改名淋淋渊。

    “淋淋渊,淋淋怨,你知道前方有这个险地,我又怎么会不清楚?”想着关于淋淋渊的传闻黑庆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随后再想着皇甫逸轩的逃跑路线又不由得露出笑意。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他一手布下的,先是引猎物上钩,在暗中偷袭,随后全场围剿,最后再绝对重击。作为从小就生长在黑家的公子,做这些事情基本上就是手到擒来。

    “少爷,前面就是淋淋渊,六星盘的指引也已经消失。”黑庆身后的老仆开口说道,同时将六角盘递给黑庆。

    “哦?”黑庆接过六角盘用战气催动,可是无论他怎么催动六角盘也是一点反应没有,他此时心理有些许的不安,隐约感觉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或许是宗老将他擒住以后将他身上追踪的药液驱除了。”黑庆暗想道,不过这个想法显然有些不合理,既然人都抓到了先驱除追踪药液是什么意思,不过一切疑问等到地方就解开。

    他不是没有想过皇甫逸轩会逃脱,但随后就被他否定,按照他们对皇甫逸轩的实力估测,他除了战气浓度比一般人强,那道能发出剑影的战技威力比较大,身上还有几件宝物护体,基本上和其余的战师没有区别。

    就算他还有后手能跨越一个大等级作战,但现在是两名战宗在那里等着他,无论是他有天大的手段也不可能逃脱。两名战宗殿后正是黑庆最后的手段,原本以他的谨慎是要让两名王级来作最后的后手,但王级被阻拦那么在他看来宗级也足够,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呼~”皇甫逸轩此刻呼了一口气,他现在是在淋淋渊的渊内,周围的石头呈现一种暗红色,估计是被淋淋渊最初的血水浸泡才导致成这样的。淋淋渊成为险地百年之久,那么长的时间里这些石头居然还是这样,一点风化的痕迹都没有。

    用手摸了摸,发现石头的表面滑滑的像是有一层水渍浮在上面,他想起关于淋淋渊的传说赶紧缩回手,同时感到有些恶心般的甩了甩。

    “咕咕~咕咕~”一声声短暂的沉闷之音在这里回荡,渊内虽然很黑但却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两边的石壁上有种种发着荧光的菌类,映照之下呈现出紫色的光芒,显得即是有种神秘感又有些诡异。

    皇甫逸轩现在不过是在淋淋渊的上部位置,虽然感觉是上部其实已经接近中部了,因为这里连上面的渊口也只能看到一线。他站在一处两块石头的夹角处,用手中的剑戳了戳身侧的墙壁,发出“铛铛”的声响,显然他想在岩壁上凿出一个洞的想法落空,这里的岩壁实在是太硬,龙纹剑都戳不开。

    他看了看身下的渊谷,那里才是真正的淋淋渊深处,幽暗的像是悄然张开大口的巨兽正在等着猎物的到来。

    他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他不由的想起一句话‘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他这时不就正在凝视着脚下的深渊吗?下面会不会也有一双或者好多双眼睛在望着自己。他摇晃下脑袋,感觉自己在这种紧张得环境下想的有点多。

    “呜~”突然他猛地睁大的眼睛,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想要发出声音的嘴。他刚才还在想下方会不会有一双眼睛也在凝视着他,那下方就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头,从他的角度看人头上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这让他汗毛竖起,这种情况第一次遇到的人谁不感到惊恐。皇甫逸轩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剑,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立马斩出去。

    随着下方人头的不断上升,他也能渐渐看清楚下面的景象,那不单单只是一个人头,而是一个全身白衣的面色苍白的女子,而她身穿的白衣正是给死人送葬时穿的衣服。

    这让皇甫逸轩的心跳突然又上升了几分,看着那道白影不断的上升已经快要接近自己,皇甫逸轩战气已经蓄势待发,无论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他都要一剑斩之。

    庆幸的是那道白影女子在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就停止不前,彼此刚好能看清对方的面容。那女子脸色苍白但却透着清丽之色,乌黑的长发随着渊内的阴风飘舞,使得这份场景有些邪异。不过见这名从渊底升腾注视着自己的这名白衣女子尸体停在那里不动他才松了一口气,狂跳不已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嗯~”还没等他将这口气松下,他就看见眼前白衣女尸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睫毛下的眸光似乎也不再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两者就这样对视着,他对于对视这种事情向来的不怕的,即使是从淋淋渊底升腾上来的莫名生物他也不甘示弱。

    似是敌不过皇甫逸轩那‘火热’的眼神,白影女尸再次眨了下眼,这让皇甫逸轩的心瞬间又提了上去,不过随后就放了下来,有些狐疑的看了眼下方的女尸。因为他发现这个从深渊地下注视着自己升腾上来的白衣并不是如他猜想那般是一具尸体。她可能就是个活人,或许还和自己一样是为了躲避追杀才进的淋淋渊,脸上的苍白之色有可能是因为受伤才导致的。不过再看看那女子身上送葬者的衣服再加上淋淋渊的传说让他的内心又有些动摇,但是不管怎样他内心已经逐渐平静下来,面色也恢复如初。

    毕竟是在一个陌生诡异的环境,心理有点恐惧也正常。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有多处疑点。

第七十一章 渊下柔情

    “你是墨轩?”正在皇甫逸轩思索的时候,却是那白衣女子嘴角笑意一闪,率先开口道。

    “你是何人?”因为已经猜测这个白衣是活人所以皇甫逸轩并未太过惊惧,只是没想到这个白衣女子会率先开口,而且似乎还认识自己的样子。

    “怎么?不害怕了?”这名白衣女子见此笑意更浓,她没想到这个小少年刚才还对自己的出现惊恐不已,下一刻神色就恢复正常。

    “你到底是谁?”皇甫逸轩的声音有些渐冷,不过语气中颇有些恼怒的感觉。

    “你别这样的看着我,说起来你还要好好谢谢我才是,不是我你能顺利来到这里吗?”白衣女子见到他这个样子也不想再捉弄他,立马正色的说道。

    “上面两个战宗是你引开的?”皇甫逸轩想到了什么直接开口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白衣女子略带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谢谢!”他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先开口道了一声谢。这名神秘的白衣女子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又说出上面的事情,无论她的目的如何自己的确是受到了她的帮助。

    “不客气,你就不问为什么?”白衣女子有些惊讶皇甫逸轩会先对她说出这两个字,怔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开口问道。

    “为什么?”他开口问道。

    “呵呵,咳咳~”白衣女子听到他的话轻声笑道,随后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这让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虽然比较有观赏性,但这些预示着她的身体状态更加严重。

    “让你笑,你看乐极生悲了吧。”皇甫逸轩站在石头的一角,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

    “乐极生悲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合适吧?还不过来帮我!”白衣女子听到他这话不由得气极,冲着皇甫逸轩说道。

    “为什么?”他再次问了一句,就不知道他问的是上一个问题还是白衣女子的这一个问题。

    “你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女子听他的话怒道。

    “为什么?”

    “你,噗~”白衣女子实在忍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那原本有些红晕地脸颊立刻变得更加苍白。

    “你不会要死掉了吧?”皇甫逸轩站在那里用担忧地语气问道。

    “要死也是被你气死!我叫白连红,以前是小月城黑甲中的人,之所以知道你是因为那天你在丛林里发出那一剑救出我们小月城的人马,虽然有些人没有救出来。”说到最后一句不由得低下了头,声音也低沉下来。

    “这些话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随后她抬起头说道。

    “算我相信你了,就是再被骗了也自认倒霉。”皇甫逸轩说着将身上的外套脱下。

    手抓着一角旋转甩动几下衣服就卷成了一条衣绳,随后他用力一甩就将其扔到了白衣女子的身边。女子吃尽全力的才抬起手,抓住飞来的衣绳。皇甫逸轩则在另一头将衣绳回拉。将女子拉到自己身前才松开衣绳的一端,正巧女子也将另一端松开,卷成衣绳的衣服就这样落入渊底之内。

    “我的衣服啊!”皇甫逸轩惊叫了一声。让这个女子虽然不说话但眼中充满了笑意。

    “这个衣服的钱你赔!”对着女子怒道,女子虽没说

    话但眼中的笑意还是被他捕捉到。

    白衣女子则是闭上了眼睛不理会他。

    “哼。”冷哼一声,才向着那女子的手抓去想将其拉到石头上,虽然看不透女子的修为但从表面看其年龄也不过二十多岁,更何况现在身体也受伤,维持升空也不会坚持太久。

    通常来说对于女子手的描述都是像‘洁白如雪’,‘入手如软玉入怀’这类语句。

    但这些皇甫逸轩都没有感觉到,抓住女子的手以后他只感到一阵僵硬。白是挺白,但却是病态白,与此同时还有一阵冰冷的寒意传来,哪来的如软玉入怀之感。

    “你,你不会真要死了吧?”皇甫逸轩有些结巴的问道,刚才说的不过是调侃,现在则是担心。

    “……”白衣女子闭着眼没有说话。

    “咦?”皇甫逸轩看到女子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好像很眼熟,和他脖子上戴的隐藏气息的项链很像。不是很像,从形状上看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项链外表看很普通,但这女子的项链看起来却是光彩闪烁。

    “你,干,什,么?”白连红注意到他的动作,不由得寒声说道,不过却是一字一字的吐出。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她此时的状况只能这样说话。

    皇甫逸轩没有管她,手伸到她的脖子间将那条项链取下,在手里看了看。

    “果然如此。”他暗叹一声,又掏出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对比一下。

    “你~”白连红感受到皇甫逸轩的动作,心中暗想自己真是瞎了眼找错了人。又睁眼看到他正在拿着两条项链作对比,特别是他脖子上的那条和自己的简直一模一样不由得感到惊讶。随后看到皇甫逸轩目光转向她,她再次绝望般得将眼睛闭上。

    白连红感觉到自己的手再次被握住,随后又感觉自己的嘴边有什么一阵触感传来。

    “你~”她猛地睁开眼睛,第一个字刚说出来就感觉到一个东西被她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因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吞下白连红捂着嘴剧烈咳嗽几声,怒声道。

    “咦?我能动了?”她突然意识到是刚才吃下去的东西起了效果。

    “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这次说话却是轻声轻语。

    “五品清寒丹。”皇甫逸轩随意的说道。

    “五品?”白连红听到后微惊。

    “价值两百万,你要支付!”皇甫逸轩看着她,手指点指一下认真的说道。

    “两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啊!”白连红听到这个价格大声吼道。

    “清寒丹在拍卖行的底价都两百万,我还没按照竞拍价和你算呢。”皇甫逸轩一副不占你便宜的样子。

    “你~”白连红气极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不过看到他手里的项链冷哼一声。

    “项链归你了,加上我算是救你一次,我们两清。”白连红拖着嗓音不情愿的说道。

    “我才不要呢,我已经有一条了,还你!”皇甫逸轩一听直接将手中的项链从她的头上套了下去。

    “你~”白连红气地说不出话来。扯弄着那被他突如其来一下,弄得有些散乱的头发,将头发梳理好以后再将项链位置摆正。

    “我没钱,想要什么直说吧。”白连红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说道。

    “你没钱~啊~,看你修为不错,给我做侍女吧,比如平时暖暖床之类的。”皇甫逸轩也是故意拖长音,随后开口说道。

    谁让眼前的这个女子吓他来着,他也算是小小的捉弄她一下。刚才拿下她的项链不过是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修为而已,毕竟这种项链有隐藏修为的功能。他看不透女子的修为肯定也是与她带着的这个项链有关,只能知道修为才能更好的知道该服用什么样的丹药。

    “好啊,我给你当侍女,那以后你养我吧。”白连红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可谓是风情万种。

    “呃~”皇甫逸轩被她的话惊到,同时也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跳加速。赶紧晃了晃脑袋使自己平静下来。

    “咳咳,天空的星星真是不错。”说着向着天上看去,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夜间,星星的确很亮。

    “怎么?说话不算数,敢说不敢做吗?”说着白连红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转移注意力反而向前走了一步,原本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不远,这一步更是几乎贴在一起。

    他此时是抬着头看着天空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热气,两者的身高差不多,但皇甫逸轩却站在一块石头上比白连红略高出一头。突然他身体一僵,一双手轻轻的抱住了他,他能感受到从中传来的清香。白连红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我说,那个,白连红姑娘,这样做不太,不太好吧。”皇甫逸轩断断续续的说道。两只手在两边悬着着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同时在内心呼唤‘小红、小翠你们在那里啊,你们少爷给人非礼了’。

    而远在不知名宫殿内的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正在打着哈欠。

    “侍女不是在给公子你暖床的吗,现在这里没有床只能直接暖身体了。”白连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于出身黑甲的她来说对付一个少年还不手到擒来。

    “嗯~”皇甫逸轩应了一句,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这令的白连红身体微微一颤,这让皇甫逸轩嘴角一勾,这个女子还想再捉弄他,真是不可饶恕。

    “你知道吗,我从小只是一个生活在偏远山村的小女孩,那里有疼爱我的父母,有和蔼的乡亲。父亲每天都去山上打猎,娘亲在家种地,当时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晚上一家人在院子里吃饭……”白连红突然讲起了自己的往事,她原本想通过故事来引动皇甫逸轩的情绪,但她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就是那天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们这一群被藏在地窖里面的孩子。”说道这她语气中带着恨意,眼中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那些没坚持下来的伙伴全都一个一个死去,那位照顾我的老人也去世,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呜呜~”白连红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紧紧的抱住他。

    皇甫逸轩没有说话,只是揽住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

第七十二章 项链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人呢!”黑庆看着眼前的场景,原本镇定自若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歇斯底里。

    从六角盘灯灭的那一刻起他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表面虽没说没什么,但行走之间的脚步却是加快不少。

    到了淋淋渊的崖口边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他还在一处显眼的石头上发现了皇甫逸轩留给他的石刻‘黑庆?’,只有他的名字和一个问号,其余的什么信息都没有。

    “好的很!”虽然仅仅只留下这些,但却让他愤怒不已。这说明他们追的人在这里根本就没遇到一点阻拦。而那个石刻则是有数种解读,如‘黑庆你的后招呢?’‘黑庆你的本事就只有这样?’等等。

    但无一例外,暗藏的含义对他都是一种无形的嘲讽。

    “啊!”黑庆此时怒发冲冠,越想越气直接将心里的闷气吼了出来。气息迸发而出,赫然是九阶战将。

    将心里的闷气释放出他才感觉好受一点,似是听到他的吼声远处两道人影起伏而来。

    “二少爷!”来人对着黑庆抱了抱拳。

    “两位宗老不必多礼!”黑庆强忍住心头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恨不得将这两人撕碎,但表面还是表现得风轻云淡。

    “两位宗老,你们为何没听从少爷的安排在此埋伏?你们可知道为了抓那小子,少爷费了多少手段吗?”黑庆这时不宜出面,但他身后的老者却跳出来指责道。

    “我们当时遇到了一个疑似叛逆之人,自然要先去查看。”其中一位战宗对于这种指责毫不在意开口解释道。

    “那人呢?”

    “自然是跑了!”那名战宗说这话的时候就这么理直气壮。

    “你!”黑庆身后的老者听这话顿时气极,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黑庆摆手打断。

    “宗老可否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黑庆开口道,现在再怎么指责对方也没用,反正人现在也已经跑了。而且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还是两名战宗,这样指责根本没什么意义,反而还会得罪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何必呢。

    “当时我与志宗一直按照你的安排在这里等待,等了半天也不见来人。但就在我们听到你们那面有呼声传来的时候,身上佩戴的法网盘也在闪烁,这表明附近有拜月缉拿的要犯,所以我与志宗商量了一下才去查看,正好发现一名女子,法网盘指引的正是她。”那名战宗看了同伴一眼才对着黑庆说道。

    “然后兴宗不敌,喊我过去支援,我过去以后不知那名女子用了什么手段,直接摆脱了我二人的围攻跳下淋渊,不过她逃离时被我寒霜掌打了一掌,我们正在下面搜索时,就听见你的声音急忙赶了回来。”另一名战宗直接打断同伴的话将事情简化不少。

    “是啊,二少爷。要不是你的声音我们或许早已将那人抓到。”兴宗略带埋怨的说道。

    “倒是我唐突了,不知二位现在可愿意与我下去探寻。”黑庆止住了身后老者想呵斥的话,轻声问道。

    “这……”

    “不用了,既然这次事情已了,我们就不在此处耽搁,先将这里出现叛逆之事回去禀报再说,告辞!”那名战宗再次打断兴宗的话说道,说完以后直接向着后方飞掠而去。

    而那名兴宗见同伴走了,也是对着黑庆抱了抱拳没再多说什么,紧随其后而去。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身后的老仆见到两人就这样走了呵斥道。

    何止是过分,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黑庆留,他一再忍让,但那两名战宗还是说走就走。黑庆呼吸喘息间略有些急促,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但那下意识握紧的拳头却没松开。

    “少爷。”身后地老仆看到黑庆地脸色不对劲不由

    得轻声唤道。

    “我没事!战宗级别终究不是我等能掌握的。”略带感叹道,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特别是别人家的战宗。

    “你们先在此留守,明天我会和四叔说让他派人过来替换你们。”黑庆对着那两个队长说道。

    两名队长称是。

    “就怕对那几家不好交代。”老仆带着些许的愁容。

    “如实说就好!”黑庆面无表情的甩了一下衣角向着后方离去。

    夜色笼罩着大地,崖边两队黑衣之人隐藏在暗处,他们既希望事情赶紧解决好让自己回城休息,又不希望那个煞星出现让他们围攻,因为那会死人,谁也不希望去死。

    崖底

    “嗯~”拍了拍这个女子的后背,她发出一声轻吟,原本哭泣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剩下的则是一声声偶尔冒出的轻吟,像只小猫一样。

    皇甫逸轩自然是听到了上面模糊传来的大喊,他也听出了那是那名叫黑庆的人的抓狂的喊声,那是应该看到了自己的留言。

    不过事情其实并不是如黑庆所想的那样,他当时看着淋淋渊的位置没人埋伏,也是有些奇怪,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心中的喜色,看着时间还足够就想着给身后的人留下点纪念,不过他刚写完‘黑庆’两字就感觉到远处传来两股战宗的波动。随后他赶忙他向着淋淋渊下面冲去,离开前也没想好到底写什么,所以才在后面加了一个‘?’,心想让后面追到这里的人猜去吧。

    “你醒了?”大约过了一刻钟,他感觉到自己怀中有异动,发现白衣女子似乎醒来,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势原因,还是伤心过度她居然站着都能睡着。

    “嗯”低声回应道,白连红并没有像小女孩一样露出惊吓的表情,然后跳出这个怀抱再摆出一副害羞的姿态。她就是这样随意的抱着他,如之前一样将头埋在其胸口,只不过这次的感觉却与开始时不那么一样。

    “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她将头挪动一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口问道。

    “嗯~什么?”

    白连红听着那模糊的话猛然抬起头紧紧的盯着他,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丹药的原因现在已经逐渐变得红润,只不过脸上那道道泪痕却清晰可见。看着双眼睛忍不住的让人心生怜意。

    “是的,以后你跟着我吧。”皇甫逸轩这次肯定的说道。

    “谁要跟着你。”将头再次低下,不过言语中却带着几分喜欢。

    半响二人才分开,他的内衫被浸湿一大块,这让白连红带着一丝笑意。

    “你怎么招惹那群人的?”白连红此时站在一边,手指卷着长发问道。

    “一言难尽。”皇甫逸轩简单的说了一下,从报名事件的开始,到新生的圈套,然后是黑庆等人的追杀。

    “你这么乐于助人你家里人知道吗?”白连红却是说了这么一段话,若是当时他没出手后面的一切不就不会发生。

    “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吗?”皇甫逸轩提起头望着她,那双眼睛中包含着认真与真诚。

    “没有,只是,好吧你做的对!”白连红对上那双眼睛有些吃不消,连换了几个词,随后赞同的说道。

    “那还差不多,你呢,怎么会在这里?”皇甫逸轩对她的话感到很满意,随后开口问道。

    “我从小月城离开以后,就来到月城附近准备报仇。”白连红此时面露仇恨之色的说道。

    “准备报仇?对谁?”他有些好奇。

    “黑蛇!”

    “黑蛇就是那个黑袍大汉?”他更加惊讶。

    “你认识他?哦,对了,他也追杀过你,保不准这次那个叫黑庆的人也是他找来的。”白连红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听到白连红的话皇甫

    逸轩并没有接话,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因为仇恨对这个所谓的黑蛇杀意很重,一旦提到仇恨就会被蒙蔽了双眼。不过她刚才提到的黑蛇与黑庆的关系倒是耐人寻味。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次的布局就不单单是天月学院的纠纷,还有一些个人的恩怨在里面。

    “你只是一阶战将是怎么摆脱那两名战宗围剿的,而且还在这里遇到我?”他不想在这个问上继续题纠缠,转移话题道。

    “或许这就是缘分。”白连红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的望着他。

    “因为一些原因我并不能进入月城,只能在月城附近徘徊,有一次路过淋淋渊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一处亮光,带着好奇的心理就直接下去查看,发现是一个项链,就是它。”说着将戴在脖子上的项链用手捏住。

    “它的功效你也清楚,能隐藏人的修为,但我这条还能在淋淋渊指引我,按照它的指引我在渊壁内找到了一处洞府,里面有被封印的法宝和功法,我能摆脱并抵挡战宗的围攻就是因为其中的宝物。”

    “摆脱那两名战宗以后我才发现自己中的那一掌,虽然被防御法宝隔绝大半但还是让我受了重伤,就在我想着返回那个洞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体内有股寒意在冰冻着我的身躯,我只能被动的催动战气在渊内飞行,而在途中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你。”说着眼中带着些许的笑意。

    “这一饮一啄间皆为定数。”皇甫逸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一段话。

    “是啊,皆为定数。”白连红嘴角微翘着说道。

    “不过你的项链能指引你找到宝藏,我的为什么不行呢。”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或许它的宝藏已经被取走了。”她看着皇甫逸轩脖子上的那个暗淡的项链,感到有些好笑。

    “你的项链是从哪里得到?”白连红有些好奇的问道,莫非这项链之间也有吸引力?

    “从一个女孩脖子上拿的。”他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什么?”

    “口误,是……”他又将丛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两人遇到你真是倒霉,这么好的宝贝就被你拿走了。”白连红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才倒霉呢?被人骗了一场才得到这么个项链,最后我还送给他们警示,我亏大了。”皇甫逸轩则是毫不客气地反击。

    “这世间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美好,人也一样。”白连红却是说出了这一番话。

    “包括你吗?”他悄悄地开口道。

    “包、不包括,除我以外!”白连红看着他鬼鬼祟祟地样子不由得感到好笑,真是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创建起来的意境。

    “走吧。”

    “去哪里?”

    “那个洞府!”

    “你在小月城的时候不是战师吗?这么快就突破到战将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会飞。”

    一问一答的声音渐行渐远,在这带着诡异的渊内回响。

第七十三章 第二条命令

    四周的岩壁上各种菌类依然在不停闪烁,而他们耳边也传来嘶嘶地声响,在这样地理环境下有捕食者在活动。

    “这里也能有藏宝贝的山洞?”皇甫逸轩跟着白连红的身后,看着周围不断闪过的岩壁有些怀疑的说道。这里除了那发光的菌类还有一阵阵寒意袭来,更有不知名的虫叫。

    “你害怕了?”白连红偏过头看着他说道。

    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用目光不断察看着周围的情况,以防有东西突然冲出来袭击他们。

    “喏,就是那里。”飞了一会就在他感觉战气消耗更加严重的时候,白连红适时的指出他们此次目标的所在。

    那是一处隐藏在石壁石头中的洞口。幽黑的环境下,不刻意探查的话根本找不到、看不清。等临近才发现洞口不过两个人头大小,身材单单粗犷点的人都进不去。

    “你确定是这里没搞错吧?”皇甫逸轩看着还在出风的洞口,有些怀疑的问道。

    “我当时也不相信,但后来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咬牙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你带好你的项链,不然的话可能会有意外。”白连红一脸没问题的说道,随后又提醒他将那个隐藏气息的项链戴好。

    “能不能进去还和项链有关?”他很好奇。

    “那当然了,这个项链就相当于开启的钥匙。”白连红晃了晃她脖子间闪烁光彩的项链说道。

    “我这个也可以?”他摸出自己那条黝黑暗淡的项链说道。

    “你的可能是个仿品吧,别嗦了快点进去。”略微嘲笑一下,白连红催促道,对于那两个战宗她可不确定会不会追过来。

    “呃~不会有生命危险吧。”皇甫逸轩听她所说也有些好奇,微微靠近洞口一点。将手放在洞口前感受一下,的确有风流通过。

    “要不我先下去。”白连红鄙视般的看着他。

    “这不太好吧。”皇甫逸轩故作沉吟道。

    “你~哼,带着你的破项链进不去可别怪我。”白连红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其想法就是想让自己先探路,要不是自己怕他的项链不管用自己早就先进去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咳咳,还是我先吧。”眼见白连红有些气愤的样子,皇甫逸轩说道。他的确是不太相信这个森暗的洞口里面别有洞天,但看白连红的样子也不似说谎,他却是想进去看一看。

    深吸了一口气,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他的手扶着洞口脑袋向里面探取,就在他脖子上的项链完全没入洞口的时候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就听得皇甫逸轩惊叫一声,瞬间被吸了进去。

    “啊~”

    “墨轩!”白连红见此情景也感到一阵惊慌,喊了一声以后也顺着洞口钻了进去,但她进入洞口的时候却一样感觉有一阵巨大的吸力传来,那种吸力根本就抵挡不了,随着一声惊呼她也被吸了进去。

    “砰!”物体落地的声音。

    “砰”又是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

    “你、快、起、来!”皇甫逸轩感到胸口一阵沉闷,他被气流吸进这里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防备,但没想到在气流里面根本用不上,所以他连战气都来不及开启就砸在地上,让他感觉一阵疼痛。这还没完,还没等他起身就听得一声尖叫白连红也掉了下来,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他的身上。让他更是差点就一口鲜血喷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这样?”此时二人已经起身,皇甫逸轩吞食一枚疗伤丹药盘坐在地上恢复,随后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上次我可是一步步顶着气流才进来的,谁知道这次是这种情况。不过这次的速度倒是比上次快很多。”说着她笑了起来。

    “呼~”深呼了一口气,感觉已经恢复完成,毕竟只是受的摔伤。皇甫逸轩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四周,这是一间石室,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不知名的画,石室内有一个石桌但却没有凳子。有一个石床,但床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你所说的藏着宝贝的地方?”他对着白连红问道。

    “这个地方我也没有来过。”白连红眨了下眼睛有些无辜的说道,随即四周摸了摸。

    “你~不是说进来过的吗?”皇甫逸轩有些顿口无言。

    “这里和我之前进去的场景差不多,我以为又回来了,谁知道只是差不多而已,之前我进去的那一间石桌旁边还有两个石凳,这里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白连红越说声音越低。

    “石室就这么大你还找了半天?”听着这话他更不由感到无奈。

    “算了,在这里反正比在淋淋渊的石壁处呆着强多了。”皇甫逸轩说着向着石床走去,随即一个闪身躺在了上面舒服的感叹一声。

    白连红见此倒是松了口气,毕竟这个时候皇甫逸轩的理解还是让她很欣慰的。她再次在石室内翻找,的确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她不死心的将墙壁上挂着的画也一幅一幅的取下,但她发现这不过就是普通的画而已,只不过因为材质不同才在此这么长时间也没损坏。

    “呜~我们是不是要从那里离开?”坐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幽黑洞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或许吧,不过要等气流变缓了才行。”皇甫逸轩躺在石床上,双手垫在脑后看着上方黑色的洞说道。虽然在石室内感觉不到有风吹来,但洞口的气流却是真实存在,那嘶嘶声足以说明一切。

    “那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呆很久?”白连红哭丧着脸说道。

    “你上次是怎么出去的?”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既然白连红来过一次,一定是在遇到他的之前,那她上次是怎么出去的。

    “我上次去的石室有一扇门,推门进的石室,推门出去沿着原路就能返回,哪像这次这个石室连门都没有。”白连红回忆般的说道。

    “哎,对了,我上次取得的宝贝就是因为触动了石室内的一个机关才发现的,这里肯定也有。”像是想到了什么白连红又站了起来,在石室的四周不断摸索。

    “你上次在哪里触动机关的?”皇甫逸轩躺在石床上侧着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翻来找去,不由得开口问道。

    “上次得那个石室有两个石凳,其中一个石凳稍微转动就能出发机关,这里又没有石凳。”白连红蹲在一角头也没回得说道。

    “那里得石桌你检查了没有?”他开口提醒道。

    “检查过了,咦~”白连红不耐烦得回答道,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来到石桌前,上下打量一番,随后双手抓住桌边左右用力转动,只听得“咣当”一声,圆形的桌面被她用力过猛给拧掉了。这让这两人都大眼瞪小眼没有说话,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

    “哈哈。”皇甫逸轩忍不住心头的笑意,哈哈大笑起来。

    “哼!”白连红双腮也是浮现羞红,有些恼怒的踢了一下那个只剩下石墩的石桌。

    “不找了。”说着直接坐在石床边有些泄气的说道。

    “怎么不找了?”皇甫逸轩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刚才不是还斗志满满的

    吗,怎么突然就没动力了。

    “你躺在这里倒是清闲,我才不愿意自己找呢。”白连红赌气般的说道。

    “那就休息吧,以前的这个时间我早就在月城的住处里睡着了。”皇甫逸轩安慰道,说着他不由的想起了每天在天月学院放学之后先去巷子里吃一顿,随后躺在院子里看星星,不知不觉就睡着。

    “喂~你就这么睡下了?”白连红看着皇甫逸轩渐渐合上的双眼不由得轻拍他一下将他叫醒。

    “你还想怎没样?”对于打扰自己睡觉得人感到不满,不由得翻了一个身子将后背露给白连红。

    “你这么懒惰是怎么修炼到现在境界的?”看着他这个样子白连红有些气极,恼怒的说道。自己当年是吃了多少苦才换来了现在的修为,贪黑起早,没日没夜的修炼。所以对于这种藏有宝贝之类的洞府她才不顾危险的探索。哪像眼前这人看起来年龄不大,怎么这么不懂得珍惜时间。

    “大姐,修炼又不在乎这一时,更何况我今天都上了一天的课,饭还没吃呢。还被追杀半天,又在淋淋渊的岩壁那里呆了那么久,你就让我消停会吧。”皇甫逸轩拉着长腔恳求道。

    “不行,正是这种时候修炼才能更好的提升战气。”白连红推了推他说道,她绝不允许这个天资出众的少年浪费自己的生命,浪费时间就是等于浪费生命。

    “家里人都不这样管我,你以什么身份管我?”皇甫逸轩被她吵得没办法,做起身子对着她问道。

    “我、我是你侍女,你答应过的,作为侍女有监督的作用。”白连红被他问住了,随后眨了下眼睛开口说道。

    皇甫逸轩听到这话也不由的眼睛也不由的眨巴两下,似是没反应过来。

    “那好,我以公子的名以下第一条命令,那就是现在我要休息,你不准打搅!”说着将身子往石床上一躺。

    “你~”白连红看着在此躺下的身影,心中产生一丝无力感,轻轻的打了他一下以示发泄。

    “你想干什么?”看到突然坐起脸色难看的皇甫逸轩,白连红面露出惊恐之色说道,不就是打了他一下,至于这么生气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一双手搂住了她的上身,一声惊呼就被翻转带到了石床之上,此时她的一面是墙壁一边是皇甫逸轩,她不由的想着挣扎。

    “别动,老实睡觉,现在是第二条命令,侍女给公子暖床。”

    听着这个声音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羞怒之色,但看着那略带稚嫩的脸颊她不由得停下挣扎。稍微挪动一下,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贴在他的胸膛,睡意也渐渐袭来。

    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好好的休息了?

    她在心里自问。

第七十四章 相对

    “呼~”伸了个懒腰,石室内有莹玉在一直散发着微光,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他知道现在外面肯定是清晨,因为他平时起床的时间都很固定。

    看了眼趴在那里还在熟睡的白连红,皇甫逸轩眼睛一转。

    “白大小姐,白侍女,该起床了。”他趴在其耳边轻声说道,白连红皱了下秀眉,但是没醒。

    正当他还想下一步动作时,白连红突然转了个身子,同时口中嘟囔着:“吵死了!”

    因为身子是背着他,窈窕的曲线被完美的展示出来,皇甫逸轩强行忍住心中的冲动,没有向着那丰满的翘臀拍下。

    下了石床以后,他在石室内轻微的四处走动。昨天他是真的太累所以才没有和白连红一起寻找线索,现在既然已经精神满满那么自然要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用之物。

    用战气略微清理一下身上的污渍与脸上沾染的灰尘,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做洗漱步骤,除了当初在丛林里实在找不到水才会用战气来清洁。做完这些后感觉心里舒服许多。

    皇甫逸轩首先翻看一下那一幅幅被取下的画,随后在找了找各墙边有没有暗洞之类的东西,最后才调转过来看了看已经坏掉的石桌。

    “没用的,你找到这些我昨天都已经找过,没有发现。”慵懒的声音传来,此时白连红侧躺在石床上,和他昨晚躺卧的姿势一模一样。同样是一个在石床上悠闲的躺着,一个在石室内忙碌的找着东西。只不过现在调换了身份,悠闲者变成了忙碌者,忙碌者变成了悠闲者。

    “哎,好久没这么舒服的休息,我要再睡会。”说着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呻吟。

    “你慢慢找哦,在这里躺在这里看着别人忙碌还真是有趣呢。”她意有所指的说道。

    没有回答白连红那语气略带嘲讽的话语,皇甫逸轩此时四周观看一遍像是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这令他有些纳闷这的确没有其他线索,这里既然是有项链的有缘人才能进来,那么肯定就不会是一个死局。

    “莫非实在上面?”目光望向头顶幽黑的洞口有些怀疑的在心中暗想。石室内的墙壁、画卷、石桌乃至石床都没有有价值的线索,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上面的幽深洞口。

    想到这他也不怠慢,战气涌入脚下的凌风战靴随即整个人升腾起来,他还未靠近就感觉到一股气流在流动,手轻轻靠近以后才发现前面有层无形的薄膜,那是气流在此形成的回路所导致,怪不得在石室中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流,想到这他重新落到地面上。

    白连红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再睡一会,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走来走去地皇甫逸轩,她感觉这样地场景有趣极了。

    “我说你就这么打算一直这样看着?”转过身对着看着她的眼睛,二者对视片刻,他开口说道。

    “某人昨天晚上也是这样做的哦,叫你帮忙也不帮忙,叫你修炼也不修练一心想着睡大觉,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积极?”她此时的样子改为前趴在石床上,声音依旧慵懒。

    “你~”皇甫逸轩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再次将目光放在那画卷上,看起来线索只有这个上面有可能有。

    “咦?”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他似乎还真发现点有价值的东西,这些画卷上的画虽然都杂乱无章,也可以说是毫无联系。但仔细查看这些画就会发现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画下方的落款都是一个人“十莲士”。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

    说过,他细细回想。

    “对了!”皇甫逸轩突然想起来这个十莲士在《百草》一书中出现过,在百草一书的第一页中有介绍他是李珍时的好友,同样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只不过与李珍时丹器双修不同的是这个十莲士是阵丹双绝。

    白连红撇了撇嘴,显然对他的大呼小叫不以为然。

    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丝线索那么也就不着急,万事开头难,现在开头已经有头绪接下来只需顺藤摸瓜就能解开谜题。想到这他向着石床走去。

    “你想干什么?”白连红狐疑的看着走过来的皇甫逸轩有些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刚才不还好好的找着线索的吗?

    “睡觉!”听到这两个字以后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再次被抱住。不过她没有挣扎反而紧紧的反抱住了他。

    再次醒来就对上了那双晶莹的眼神,眼神中似乎充满了些许依恋之情。

    “你醒了?”她嘴唇微动。

    看着那双眼睛,随后是挺翘的鼻梁在向下就是诱人的红唇,皇甫逸轩不由得咽了一下唾沫。

    “我已经找到线索了,我先下去看看”皇甫逸轩艰难的移开目光,说着就想从石床上下去。不过那双紧紧抱着他的双手却一点松开的意思也没有。反而那怀中的身躯还向上挪动几下,二者之间越来越近。

    他已经能感受到脸边的热气,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嘴唇被吻住,能感觉到有小蛇在其中穿梭,随即有一股热流自内心升腾,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

    片刻之后两人才分开,彼此喘着粗气。

    “为什么?”他率先开口问道,虽然那种感觉的确不错但他还想问为什么。

    “你不是说找到线索了吗,这算是给你的奖励。”白连红含着笑说道。

    “奖励?”听到这话他不由得一愣,随即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再次放在那红唇上。

    “你还想要吗?”白连红见此不由得咬着嘴唇,面露媚态地轻声说道。

    “不,不了。”说着皇甫逸轩赶忙跳下床,深呼一口气,使得内心迅速平静下来。同时心里默念‘色字头上一把刀’等能想到地句子,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想入非非之事。

    “……”眨了下眼睛,看着颇有些落荒而逃意思的皇甫逸轩,她的眼中闪出莫名的神色。不是说少年都热血方刚吗?这样他都忍得住,自己真是小看他了,不过时间还长,这个少年还真是蛮有意思的想到这白连红的带着笑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色。

    平静下来的皇甫逸轩再次恢复到平时的古井无波之态,随后拿起两幅画卷展开,看着两个落款一点点的做对比。不知何时白连红也从石床上下来,看着那神态不由得暗暗称奇,心想到底是何种手段能够造就一个如此的少年,在青春年少的年龄遇事能迅速平静下来,做到波澜不惊的神态。不过这更令她坚定心中的想法。

    “有什么发现?”轻声来到他的身边问道。

    皇甫逸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白连红被他这么一眼看得心头一跳,事实上经过刚才的旖旎她得内心并不是如表面表现得一样平静。

    “一幅画看不出来有什么,但若是两幅画重叠在一起那么就会变得不一样。”过了一会皇甫逸轩才开口说道。并将刚才拿起来得两幅画重叠在一起,随后抓住两端对着萤石的光亮处,因为将展开的画卷正面对着萤光,萤石的光芒也被挡住,从而从画卷的另一个角度看两幅画上的图像因

    为光芒的原因重叠在一起。

    “哇~你是怎么想到的?”白连红这次真是被惊住了,看着那重叠在一起的图像,原本一幅画还看不出什么东西,但两幅画重叠在一起确能明显的看到其中画的是一副类似于地图一样的图案。同样对于能想到这个做法的皇甫逸轩钦佩不已。

    “存在即是合理,没人会将一堆没用的画卷挂在这里作装饰,而且还挂了整整一屋子。”先是说了最近领悟到的那一句话,随后在说出自己的推测。

    “存在即是合理?”原本欣喜的白连红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随后陷入沉思。

    皇甫逸轩见她这个样子并没有去打扰,如教师刘墉所说每个人对这句话的理解都不一样。或许现在白连红就是陷入了自己的理解中。

    “那些坏人,恶者存在也是合理的吗?”半响白连红才从中醒来,开口问道。

    这让皇甫逸轩的动作一滞,这与当初他的想法一样。

    “如人杀狼,狼吃羊,羊吃草一样其中的也每一环都不可缺少,都有各自存在的价值。”他略微思索将从课堂听到的那狼吃羊的理论说了一遍。

    “你错了!狼、羊、草它们都不是人,若是所有人都认同如你所说的存在即是合理,那么那些坏人恶者岂不是永远都得不到制裁?所以教你这句话的人肯定只会夸夸而谈。”白连红语气中带着反驳之意。

    “所以人的存在都是有价值的,即使是坏人恶人也一样。”皇甫逸轩回答道,他想到了白清水的话,想到了学院故意放任的那些留级生。

    “你又错了!坏人恶人存在的价值是什么?烧杀抢夺,**掳掠?这就是他们存在的价值!”白连红再次反对他的看法。

    “这些人的存在能激起一部分人的斗志。”

    “真正被激起斗志的人有多少?带有仇恨的人又有多少?轩,我知道你这是在学院里学到的思想,但他们教的东西也仅仅局限于天月学院,甚至在现在的天月都已经不适用。

    因为人是会变的。就像你杀的那五个人,若是你不杀掉他们那么他们还会依然欺凌学生,而那些被欺凌的学生又有几人能站出来反抗?若不是你带头恐怕一个人都没有,这就是现实!”白连红开口说道,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或许更偏向于生存。

    “有些人存在是没有价值的,所以你遇到以后千万不要手软,不要再想那些存在即是合理的这种话,要不然吃亏的永远是你自己。”见到皇甫逸轩陷入沉思,她再次开口说道。

    白连红的话的确在他的心里重重一敲,让他久久不能平静,这不就是自己当初的想法吗,自己是因为别人的说法改变了初衷,还是自己根本就没看清楚自己的初衷,这一切他要好好想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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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之上谁称神?至尊混沌我为尊!当生死簿vs地皇书,帝皇剑vs轩辕古剑,谁又能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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