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偌大的会议室里，不算热烈的掌声响起。莉莉安讲述完整个企划方案后，礼貌性的笑了笑，就回到座位。见到坐在角落里的周然面无表情，心里稍稍放下戒备。毕竟这企划案本就是周然的，现在对方没有发作，说明是不敢找自己的麻烦了。
“哈哈莉莉安虽然是我们托维思的新员工，但她可是首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当初校招的时候，我们招聘的同事可是磨破了嘴皮子才把她招进来。”，打了发油，头发锃亮的王副总笑着替莉莉安说好话道。
周然身边坐的刘姐立时低声哼了一声，小声道：“哼！真是不要lian！”。她是当初负责招聘的同事，看过莉莉安的简历。知道她其实就是一所普通大专院校的学生。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学历，特意花钱买了一个自费生的名额，从而拿到了首都大学的本科学位证。
只是花钱买的学位证到底比不上凭实力考的，刘姐他们也就没瞧上莉莉安。奈何当时对方的态度特别诚恳，并表示愿意接受任何岗位。刚好公司缺一个前台行政的，就让她进来试试。过了一个多月，似乎是表现出色，被调到了业务组跟着学习经验。
现在想来，当时可能就和王副总好上了。
这样的上位手段一被曝出来，公司的同事们就迅速疏远了她。私底下，也都传着她的闲话。周然虽然不认可莉莉安这样的行事手段，但对方也算是有过付出的。只是不是对公司的贡献，而是自己的body罢了。
不过惹到自己的头上，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周然向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处事原则，莉莉安竟然踩着自己上位在先，那就别怪自己反击了。
公司的其他领导听着王副总的话，也都连连点头。在别的公司面前，提高员工的形象也是变相提高公司的形象。
绿诚方面的负责人是一个中年胖子，肚子有些发福了，脸圆圆的。笑起来，看着很和善。记得开会前听行政的同事介绍，是绿诚项目开发部的总监，姓李。在国外留过学，还拿到世界排行前十大学的金融系博士学位。在国际知名公司做过职业经理人，后来被绿诚挖墙角，这才回国工作。
听着王副总他们对自己公司员工的吹捧，李总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出声道：“说实话，在没见到莉莉安小姐本人前，我对这份企划案其实挺看好的。但现在--”。
话还没说完，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周然本来还有些悠然的心态，也立时变得谨慎起来。他看出来了，这李总监是有两把刷子的。
王副总第一个紧张起来，急声道：“李总，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呵呵可我也没想到，你们会用假的案子策划人来试探我们绿诚集团的诚意。”，李总监说着，又将目光对准了莉莉安道：“莉莉安小姐，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企划案应该不是你写的吧？”。
“什么？！”，除了少数几人外，在场的托维思员工和绿诚集团的员工都面显惊讶。
“怎么回事儿？李总说不是莉莉安写的！”，
“我还说呢！莉莉安这么出色，原来是copy的啊！”，
“哼！本来就是凭手段往上爬的huo色，能有多少墨水儿！”，
“呸！就她这姿色，还想当花瓶呢。脸这么大，光洗面奶就得买别人的两倍吧！”，托维思的员工们本就不喜莉莉安的做派，现在又被李总监当面拆穿案子是copy的，顿时各种难听的话都传了起来。
连带着作为客人到访的绿诚集团的员工们，也都对莉莉安面露轻视、鄙夷之色。
“李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你不会弄错了吧？”，托维思总裁陈总见自己的员工落了这么大的脸，损害的是公司的形象，立时面色有些难看的问道。
“李总，你觉得这个案子不行可以直接说嘛！但这样羞辱我们公司员工，传出去的话，绿诚的名声也不好听吧？”，王副总的话中带着几分威胁。
李总监依旧笑着，如果不是他之前的话太刺耳，真的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和善的老好人。
“我也不瞒你们，其实我们绿诚集团对这次合作也不看好的。”，听到这话，陈总、王副总他们都脸色难看至极。
李总监似乎根本不在意，依旧自顾自的说著：“想必业内早有传闻，我们集团早就有定好的企划案了吧。事实上，也确实是真的。但我看到你们公司的企划案，我个人觉得有必要给个机会。所以我特意过来一趟，就是想听听写出这企划案的人对未来发展前景的看法。另外，再问他几个问题。”。
说到这里，李总监的目光再次转移到莉莉安身上：“如果莉莉安小姐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可以为之前的冒犯道歉，以及代表绿诚集团签署与托维思公司正式建立长期合作的协议。”。
伴着他的声音，一旁的助理立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那是绿诚集团与托维思建立合作关系的合同文件，一式两份，白纸黑字，显然是早已准备妥当。
本来还脸色难看的陈总和王副总他们，眼神立时变得迫切起来。看向莉莉安，又看向李总监。最后还是王副总说话道：“我相信莉莉安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周然全程作为看客的角度在一旁漠视，这时突然感受到了一道热切的目光。转头一看，却是额头冒着虚汗的莉莉安正心虚的看向自己。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周然想到网络上的段子，不禁讶然失笑。
但落在莉莉安眼中，却更像是讥讽。
“莉莉安小姐，你在企划案中提到了未来5g时代，万物互联的概念，那么我很好奇，你所提到的‘万物互联’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可以具体的描述一下吗？”，李总监笑容温和的问道。
“我--我--”，莉莉安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会议室的桌面上。
滴答
“万物互联就是--”，莉莉安涨红了脸。空调的冷风徐徐吹着，办公室的温度甚至让人感到有些凉意。但莉莉安却是汗如雨下，最后甚至两眼一闭，直接晕倒了。
这下，任谁都知道莉莉安是copy的了。
李总监并没有落井下石，瞧着陈总他们都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礼貌性的起身道：“很抱歉，我看我们是无法合作了。”。
“万物互联是物与物的联通，所有的东西都会获得语境感知，强大的处理能力和更好的感应能力。将人和信息加入到互联网中，就会得到一个集合十亿甚至万亿连接的网络。这些连接会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机会”，周然面无表情的说着，缓缓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第十七章 新的位面
其实在原本的企划案里，周然简单的提到过5g的概念。但因现实世界里有关5g的讨论都烂大街了，所以周然并没详述。而莉莉安copy的时候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哪里会去探究5g的概念性问题。
所以被李总监一问，就下不来台。
此刻她倒在地上已有几分钟了，但没有一个人去关注她。因为所有人都被周然的突然解释震惊到了。
“其实5g的发展前景虽好，但就当下而言，还是4g更可靠。因为4g网络的试点已经开始推行了，据传下载电影只要几分钟。我这里有一个有关4g互联网的企划方案，李总如果不赶时间的话，能给我几分钟时间解释一下吗？”，周然说得不卑不亢，坐在他前面的张经理心下叹道：“还是年轻好啊！天不怕地不怕。”。
“当然可以。”，李总监重又坐下。
“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托维思项目部的周然，之前受了些伤，今天才回公司上班。”，周然冲着李总监还有其他绿诚的员工介绍道。
事实上，就是托维思公司内部，也都有好些人不认识周然。因为托维思的员工有上百人，平时都是以部门和团队划分。互相之间若没有业务上的接触，是很少说话的。
“呵呵，是的。绿诚的企划案他也有跟进的，只是前些天受了些伤，所以让别的同事先提交上去了。”，张经理怕周然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连忙接话道。
“哈哈原来小周也有跟进啊！我说你怎么这儿门儿清呢！”，王副总赶紧顺着接话道：“哎呀！莉莉安都晕倒这么会儿了，怎么都没人帮扶一下？”，说着就喊两个同事帮忙将莉莉安抬出会议室。
在场的人立时都明白了过来，敢情做绿诚企划案的真的另有其人。
陈总不想让别的公司看了笑话，也跟着缓和气氛道：“项目部的周然是吧？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你的事儿公司会给你一个交待。”。
这算是明着告诉周然，被抢功的事儿上面一定会追究的。
说了声谢谢，周然没有趁机说自己有多辛苦多冤枉。那样的话只会显得自己格局太小。就打开插在电脑主机上的u盘，点开昨晚熬夜写的企划案。
他介绍的重点是手机外卖！
就是将自己对4g网络引发的时代变革和绿诚集团可以在外卖领域的突破事无巨细的解释给所有人听。
在写这个企划案的时候，他特地上网查了一下。外卖的app已经有公司在做了，但都受限于资金，名声不显。而据他了解，外卖这一行想要坐大，前期烧钱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综合考量后，也只有绿诚这样家大业大的集团有这个底气。
由于他的观点很新颖，并且讲的太过精彩，直到尾声，大家都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啪啪掌声响起。随即一个两个，都跟着鼓起掌来。五十多平的会议室里，一时掌声雷动。
李总监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给周然塞了一张名片。同时绿诚和托维思的合作协议，也顺利签订。
作为大功臣的周然，当即受到了领导层的青睐。除了王副总脸色有些复杂外，其他人都对周然赞不绝口。
而且就在当天下午，周然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转账通知。那是他上个月‘消失’的奖金，足足有八千块。比之预想中的，多了一倍。
关系好的同事当即喊他请客吃饭。对此，周然也没推辞。
晚上一阵胡吃海喝，包括张经理在内，都喝得有点上头了。车是没法开了，大家三三两两的打车回家。周然照例和张浩一起。因喝得有点多了，上车了张浩还在吹着牛b。
周然也有些头晕脑胀，毕竟他是今天的主角。不过他的酒量还行，所以相对张浩要好多了。从吃饭的地方到住处，打车要一百多块。平时周然肯定是舍不得的，但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就破例一次了。
这么一边听着张浩吹牛说大话，一边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飞的夜景，周然也有些睡意上头。等车子上了高架桥，打开车窗，凉风吹了一会儿，周然就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刺耳的汽笛声响起，周然就听砰的一声巨响，车子猛地一震，身子也往前一倾。随即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却是一辆汽车从后方高速撞上周然他们的车子，使得出租车立即失控。
周然瞬时惊得没了睡意。
可是坐在车里根本由不得他，飞驰的车子猛地撞上护栏。但在高速之下，护栏被直接撞飞。车子也顺势摔了下去。
高架桥下是一条河，周然脸上身上已经沾了不少的碎玻璃渣，好在他们都系好了安全带，不然第一时间就被甩出车外。安全气囊也弹了出来，出租车司机和张浩都满脸是血，已经没了知觉。
“我用时空点护住了你，赶快跳车！”，镜神提醒道。
“等下，我要把他们带出去。”，周然应声道，就赶快解开自己和张浩的安全带，准备带他一起跳车。
然而汽车落水的时间太快了，只听轰的一声！汽车掉进河里，激起数米高的巨浪。河水迅速涌进车里，周然被时空点护着，倒是抵消了河水的压力。就费劲的将张浩拉出来，再踹开驾驶室的车门，将司机弄出来。
此刻镜神也用时空点护住了他们，这让周然的压力小了不少。就一左一右架着两人，迅速游向岸边。
好在河面上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岸上的注意，周然远远的，就看到了岸上三三两两的灯光。周然游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
“快看，这里有人！”，周然听见有人呼喊，心里松了口气。
很快就有人跳进河里，游到周然身边，将他们弄回岸上。这时镜神也停下了对他们的保护，并提醒周然：“刚才为了保护他们，消耗的时空点太多了，必须尽快获取新的时空点。”。
周然听着，一时也没好的办法。就任由别人背着自己，来到一处岸上的居民家里休息。进门时，时间突然停滞下来。就听镜神道：“发现新的位面入口，赶紧进吧。”。
周然就见目光所及之处，都急速放大，而自己也慢慢飞了起来，穿过墙壁，进入还在播放节目的电视机里。
第十八章 光的文明
“我去mother **！”，周然趴在地上，心里狂骂道。
也难怪他这么生气了！因为他竟然成了一条狗。
“哎！你就别抱怨了。做狗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跑得快嘛！”，镜神安慰的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周然的怒火更甚。
“呵！当狗这么有意思，你来当啊！”，周然翻个身，肚皮朝天。看着湛蓝湛蓝的蓝天，很是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毫无顾忌的浪费时空点，我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时空法则发现！”。
“额！明明是帮你救人才用过度的！”，镜神小声的辩解道。
“那也没你多！”，周然从地上起身，向着郁郁葱葱的山尖进发道：“我才回去几天？就一晚上吧？这时空点就耗得这么快？”。
“额！这个--那个--”，镜神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不管，以后你至少要让我在副宇宙待上一年。”，
“那你还是别回去吧！”，镜神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道：“副宇宙的时空法则虽比不上主宇宙的时空法则强大，但相比伴生位面，却是天与地的差别。待上一年，需要的时空点至少得一百个低级位面时。”。
时空点是有上限的，按照位面的不同，时空点的上限也不同。一般超自然的力量越强，该位面的时空法则就越弱，所诞生的时空点也就越少。之前周然他们所在的白雪公主位面因为有魔法存在的缘故，所以是低级位面，诞生的时空点以位面做单位，便是一个位面时。
而在副宇宙待上一年，所耗费的时空点便是一百个低级位面时之和。
周然也没想到需要的时空点会有这么多，便改口道：“半年？”。
“七天！”，镜神一下子将天数砍到个位数。
“太少了，三个月总可以吧？”，
“不行，一个低级位面的时空点最多支撑你一个月。”，
“额！好吧！那就一个月。”，周然同意。
“不行！我还要时空点修复身体，最多只能十天！”，
“什么？二十天，不行的话我就从这山上跳下去摔死！”，周然看了一下山路边的峭壁，大声威胁道。
“十五天！碰上意外另算！”，镜神犹豫了一会儿，退让一步道。
“好！最少十五天。”，周然欣然同意。
“嗯！最多十五天！”，镜神纠正道。
周然犹豫了几秒，出声道：“最少十二天，最多十五天。意外另算。”。
“成交！”，镜神语气干脆。
这么爬呀爬，周然终于爬到了山顶。但目光所及之处，还是连绵起伏的低矮小山。一块块田地分布在山峦相间的低矮平原上，几座日式屋舍零星散落在田野间。
“你感受到这个位面的时空点了吗？”，周然出声道。由于镜神说太荒郊野外了，所以感受不到时空点。便让他爬到山顶，好方便感受。
听起来，好像爬到山顶才能搜索到手机讯号一样。
“你别吵，我就快感受到了--”，镜神不耐烦道：“是了！是了！这是一个中级位面，时空点叫什么错误的心？”。
说到这里，镜神自己也有纳闷了。因为‘错误的心’有点难懂，到底是指人心，还是真有这件东西。
周然听着，却隐隐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他也没有头绪，便准备去就近的村落看看。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阵破空声。就见远方飞来一架黄色的战斗机。
“嗯？这是--”，周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镜神见此，以为周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怎么，你认出来是什么位面了？”。
“嗯。如果没错的，那架飞机的名字应该叫飞燕一号。他们背后的组织，叫胜利队。”，周然悠悠道。
‘胜利队’对周然而言，是童年最熟悉的三个字。还记得每天放学回家，风风火火的写完作业。就调到点播台，花上两元钱点拨最喜欢的剧集。
“就像阳光穿过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周然情不自禁的哼唱了起来。
“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唱歌！”，镜神见周然做出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后，竟然自顾自的唱起歌来，立即语气不好的提醒道。
“额咳咳咳不好意思，太动情了。”，周然往飞机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解释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位面应该是奥特曼的位面。没有魔法，但却有超过自然的力量！”。
“啊？是科技文明么？还是修仙文明？更或是？”，镜神有点难以理解。
“都不是！奥特曼是光的文明。”，周然看着前方缓缓下降到地面的飞燕一号，加快脚步道。
此时飞机上，崛井正美正嘟囔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信号竟然直接消失了。”。
“哪那么多的废话，明明就是机器不行嘛。”，新城哲夫习惯性的怼道。
“不会的，我的怪兽探测器是不会有问题的。”，崛井正美反驳着，起身跳下了飞机。
两人身着胜利队的白色队服，下来了就拿着怪兽探测器四处转悠。可是信号就是消失了，这让两人有点沮丧。
“哎！我说，还是去找人问问吧。看你那破机器，应该是没用了。”，新城哲夫没好气道。
“肯定是这地方有问题，我的机器绝没有问题！”，崛井正美反驳着，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新城哲夫往最近的村子行去。
“汪汪汪”，一声狗叫声响起。
两人脚步一停，就见身后快步跑来一只还没长大的黄色秋田犬。
周然吐着舌头，大口踹气。刚才一口气从山顶跑下来，真的是累秃了。
“嘿！这小狗真有意思啊！”，新城笑着道。
周然心里骂了一句你才是狗，但身体已经跑过去，趴在新城脚下大口踹气。
“喂喂喂，快走开，我们要去办正经事。”，崛井用脚将周然推开。
“汪汪汪”，周然龇牙咧嘴的叫唤了几声，就冲着崛井的鞋子撒了泡niao。
“哈哈哈这小狗实在太有意思了！”，新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