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快乐很简单
这事又让黄保有点小低落，直到服务生推来一散发着麻辣鲜香气味的餐车，他才重新高兴起来。
还是家乡的感觉还是熟悉的味道，都说老美这里把中国美食都给改成甜酸口味，但现在看来，传统还是有人坚持的嘛！
盘子摆上，干锅点上。
只不过，似乎有点不对劲！
“喂，我说服务生，你这脸上包的是什么？防毒面具么？”
“我们同事已经倒下三个了！”服务生闷闷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服务生也是有人权的啊！
罢了，黄保不以为意，老外就是矫情！
坐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的餐厅里吃麻辣小龙虾，这画面，必须分享啊！
“杜安，比尔，你俩进来一下。”黄保冲着空气嚷了一嗓子。
两人一进来差点被呛个大跟头，那鼻水眼泪跟开了闸似的。
“帮我拍几张照片，我的手机，还有你们的手机，嗯，你们加我微信了么？”
杜安很狗腿地找角度，比尔就差一点，不过这小子也坏，回阳台把通用那二位拉进来，外面空气风景太好，影响谈判质量。
这里嘛！
果然，没十分钟，亚当就先崩溃了，冲到阳台打电话回总部要求更大的权力，而杜兰特跟死了宠物似的泪流满面，嗯，只有宠物才会让人如此悲伤，这可怕的现实啊！……
先对着这满桌的麻辣菜来个全家福，再分个细节，再让杜安来个全景……写上：家乡的味道，华尔道夫不了解中国！麻辣老外萌萌哒！发送！
点赞马上来了，林经理评论：一看就很好吃，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享受这样的美食，这才是真人生！
陈文放评论：马上到，给我留点！
我了个去，你一香江狗腿，不是讲究清淡雅致么？怎么也好这口？难不成被我改造成川湘吃货了？！
黄保叹了口气，把手机一丢，开吃！
陈文放一个小时不到就冲了进来，先是表情陶醉地吸了口气，再看着这桌子满当当的红油，叹了口气：“小保，大土豪当如是也！”
好吧，有文采，说得真好！
那就……一起吃吧！
……
“一起吃吧！”
杨秋琳来接杨，赵青帮着拿了几本书放到车上。
“阿姨，下午还有课。”
“总吃食堂有什么营养，”杨秋琳皱着眉，“上车吧！”
坐上车，赵青看看杨，欲言又止。
“顺利的话，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赵青苦着脸。
“现在联系这么方便，随时网上不也可以联系么？”
“我是怕以后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啊！”赵青被推了一下，咯咯笑着。
杨秋琳笑笑：“不会的，真要这样，你就跟我打电话。”
“告状？”
“不是告状，那种就说明有事。所以你要最快时间告诉我。”杨秋琳淡淡地说。
赵青吐了吐舌头，哦了一声。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有点想吃小龙虾了！”
杨秋琳笑了：“这东西偶尔吃可以，吃多对身体可不好，特别是皮肤，女孩有个好皮肤可不容易。”
“那算了，我不吃了！”
“没关系，我知道有一家做得比较干净。”
……
“哇，好香！”赵青看着满满一大盆子鲜红喷香的小龙虾被放在桌子当中，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杨秋琳给自己戴着一次性手套，而且是套了两层。也示意赵青和杨也套两层。
“一般我们客户如果说他喜欢小龙虾，我们也会建议在这家吃。这里他们是自己养殖的，而且都得用清水养几天，洗剥也特别干净。不过就算这样，也会注明一周最多吃一次。”
“两次都不行？”
“高蛋白高嘌呤的食品对脏器的压力是很大的。人到了中年之后，代谢机能下降，就不应该给身体太多负担。”
“可谁能把自己管理得这么细？”
“自己管理自己当然是有难度的了。”杨秋琳笑笑，“我们客户都有安装一个特别的app，上面会有根据他自身情况做出的最佳生活方案，随时提醒和建议，当然…他也可以不遵循…”
“可不遵循又会怎么样呢？”
“大概就会影响他自己的身体和目标达成的时间吧！”
赵青吐了吐舌头，杨秋琳示意：“你们快吃吧！小龙虾就是要自己剥才好吃。”说完却剥好一个放在了杨的盘子里。
“阿姨你刚才的话和行动好违和！”赵青嘟着嘴看着那个剥好的龙虾，杨正拿着筷子夹起那龙虾肉放进嘴里。
“伤了手就不好了！”杨秋琳不以为意地笑笑，“伤到手就有可能感染，影响挺大。”
赵青吐了吐舌头：“对了，阿姨，你更喜欢朱丽亚还是柯蒂斯？”
“两者都很好，创院茱莉亚更早，综合来说属于全美第一，但是柯蒂斯的要求也很高，钢琴不相上下。还是要过去了解一下。然后看看面试的情况。”
从十年前开始，杨秋琳就已经开始了解这些音乐学院，每年学院的发展情况，培育出来的学生水平。
那么最终其实就是目标缩小到了五家，其中美国三家，德国两家。
首选的是茱莉亚音乐学院。
因为在古典音乐中，茱莉亚音乐学院特别受中国学生欢迎，这所学校的特点鲜明，学校弦乐类和键盘类的教授在美国各种音乐大赛中做评委，也是各种世界级比赛的评判标准定者。像钢琴和小提琴每年培养出来的学生在世界比赛里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
次选的柯蒂斯音乐学院被称为“独奏家的摇篮”，对所有学生都提供全额奖学金，录取十分严格，是“最为专业的艺术家”的学校。
曼哈顿音乐学院创办于1917年，是美国主要的私立音乐学院之一，学院授课老师大多是长年活跃在乐坛的音乐家。
柏林音乐学院的优势在于与柏林音乐厅以及柏林爱乐乐团有紧密的合作。
汉诺威音乐学院成立于1897年，键盘专业在世界上享有盛名，在校任职的许多教授还担任着世界著名钢琴大赛的评委会主席，如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钢琴大赛、拉赫玛尼罗夫钢琴大赛。
“那如果被录取，一个人在美国，您能放心？”
“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住在学校里，而且我也打算把更多时间放在美国那边。”
赵青叹了口气：“一下子两个同学都去美国了，感觉自己好失败。”
杨秋琳看看她：“也未必能通过面试，说不定还会回来一起上学。”
“那还是留在美国吧，回来上课才没意思呢！”赵青嘟着嘴剥着龙虾，嘀咕着。
“确实如此，人的时间就这么多，除非是真正的天才什么都比别人快，要不然就只能放弃一些东西。”杨秋琳又剥了一个龙虾给女儿，杨也没有拒绝，只是带着浅笑，夹起放进嘴里。
“我也不知道以后想做什么…阿姨能给点建议么？”
“你现在考虑职业和生活不算早，…”杨秋琳看看她，“多设想一下未来的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生活，以及用什么方式获得那种生活的保障。”
“阿姨是说收入么？”
“不仅是收入，同样的时间，人和人获得的回报是不同的，这取决于你所从事的工作，有的人收入多但不快乐，因为工作本身没给他带来快乐反而可能是压力，而有些人因为工作收入少，也不快乐，因为许多享受本身需要钱来消费…”
“最好能找到一个平衡点，没有过多压力去享受生活，感受快乐！”
“所以阿姨你也这样？”
“我正在找一个平衡点，其实也没有完全找到。”
“可我觉得阿姨你活得特别潇洒。”
杨秋琳微微一笑：“你现在就有这样的想法很好，我是在生了之后才开始思考的。”
“那以后呢？当音乐家？”
“音乐家可不是自己封的，要看业界的认可。”杨秋琳看看女儿，“喜欢音乐，我才支持她在这个领域里发展，能过上简单纯粹的生活才是最大的幸福。”
赵青看着杨的无瑕侧颜，眨眨眼：“简单纯粹的生活…能谈恋爱么？”
听了这话，杨噗嗤一笑，偏过头去。
杨秋琳弯起嘴角，平静说道：“看人。”
赵青竖起大拇指：“阿姨你真是妈妈榜样！”
杨秋琳摇摇头，转头看着女儿：“我昨天看到网上一个贴子，上面有介绍说是黄保，被ps成几百种图…你知道么？”
杨点点头。
赵青瞪大眼睛：“阿姨你也会看这个？”
“因为要看看他到底帅在哪…”
“那结果呢？”
“没看出来！”杨秋琳平静地回答。
赵青笑得都咳了出来。
杨也笑倒在她的怀里。
赵青示意杨拿手机找那个贴子，就她手没碰过小龙虾。
“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个事。”
“算是运气不好吧！照片被恶搞成这个样子，我那几天看他就没看到脸。”赵青笑着说，突然咦了一声，“不会是因为这个我才想不起来他的样子吧？！”
第120章 惊世一击
“那你高一不是和他一个班么？”
“高一我坐前面他在后排，没事我回头看他做什么，而且老师提问也不找他。”
“罗小飞倒是和他关系还不错，毕竟是同桌，但好像也只是同桌…他那个人同学聚会都不主动说话的。”
杨秋琳没有说话，可以说在看那个帖子之前，她对黄保的认识还只是女儿想要接近的一个普通男生。
那么当然作为母亲，及时建立一个防火墙也是必然的。至于黄保被名校录取这么个大反转也让她特别意外，但常年在商界里经历过太多事的她也不由得想起一个可能，就是这个黄保的心性如何。
所谓宁负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如果有一天，自己忘记这件事，而黄保没忘，那么很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
但这次贴子一看就有意思了。而且经过了解，都市的一个报纸是这张照片的源头，当然不是同一张，是一个系列。
那个记者目击了黄保拾起垃圾放到垃圾箱里的过程，其实是想宏扬下正能量的，没想到给网络黑化了。
杨秋琳很淡定地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心性不坏，那么既然这样，至少未来少担心一件事，而且想必女儿也不是傻子。
黄保拒绝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像是要脱离所有的过往。
那么现在，对于两人间的事，现在她的态度就是不支持也不反对，你们自己看缘分吧。
当然也不会刻意回避关于黄保的话题。
这才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
“快吃吧！”杨秋琳招呼着赵青，自己加快速度帮着女儿剥虾，边上还有几盘凉菜也很可口。
……
“吃不下了！？”黄保皱着眉头看这位。
说实话，这陈文放说得夸张，这战斗力也是个渣，才一盆就脸热鼻子淌汗地，光让服务生收纸巾都七八次了。
要不要给你拿个超强吸湿的帮宝适挂嘴边啊？！
杜安和比尔已经回去了，谈判出现了重大的转折，黄保的土豪范把五百强大公司的高管范完全碾成了渣。
根据亚当的转述，通用可以同意双方合作开发节油器市场，授权费为产品销售额的20%，另外首先支付一笔不少于一千万美金给黄保，黄保所拥有的节油器专利的后续相关专利，通用有优先合作权，双方应在一个没有环境污染的地方签定条约。
两人乐得跟屁似的，说起话来那语法跟原始人似的，也难怪，一人收入多了三千万，果然是财帛毁人啊！
通用内部把这个合同称为“华尔道夫总统套房条约”，又称为“麻辣条约”。
接下来，通用的事交给杜安和比尔，拿这么多钱你们得玩命啊！这地球上好几亿人每个月拿五百保底也在玩命呢！
把车库创业二人组也划给这个项目组，归杜安和比尔管理。这条块就算理顺了，接下来就等着收钱喽！
小保我当然得继续看看这纽约副本得怎么刷，顺便享受生活。
作为老牌的国际大都会城市，纽约是很多土鳖们向往的地方，这里号称西方世界的经济首都。黄保作为土鳖之一，既然来到大苹果城，有些事总得去体验一下，以充实扯淡底蕴，丰富装逼素材，适当地提升逼格和节操。
比如去自由女神像上对着天空自个拍，然后发推特微啥博的朋友圈，等人点赞评论……
比如去华尔街上摸着铜牛淡淡自个拍，然后发推特微啥博的朋友圈，等人点赞评论……
比如去百老汇剧院里面边看戏自个拍，然后发推特微啥博的朋友圈，等人点赞评论……
比如去原世贸中心遗址边默哀自个拍，然后发推特微啥博的朋友圈，等人点赞评论……
比如去看一场美职篮现场比赛自个拍，然后发推特微啥博的朋友圈，等人点赞评论……
这真不是凑字数，这是写实主义！
……
前面几个黄保根本就没想起来，他实在太忙了，对于土鳖们提升逼格的方法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但看一场球赛还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美国人眼里，篮球是排在橄榄球和棒球后的第三大球类运动，但却是黄保心里的第一大运动，不为什么，主要是得益于国内对nba联赛的转播和宣传。
但他之所以会想起来去看这个比赛，主要还是贴心的安妮斯顿的提醒，要说这服务已经体贴到这份上了，黄保真想邀请这位声音甜美的妹子来华尔道夫总统套房吃顿免费的下午茶。要不是担心那位总分一百五的妹子乱来，他真就这么邀请了。
安妮斯顿电话中告诉黄保，明天晚上在麦迪逊广场有尼克斯主场对马刺，如果黄保有意的话，他们留了包厢的票。
包厢用来社交不错，但黄保更愿意坐在球员席后面，这样难道不更有气氛么？
中场还可以直接和球员们合个影发个朋友圈啥啥的，比起包厢里谁都不认识，照片发出去人家还以为在哪个镇上的k房里呢。
运通果然很强大，李大维很快送来了两张球员区后面的球票。
嗯，陈文放死皮赖脸地也要跟着去，这几天早饭他就没晚到过，似乎是知道黄保吃东西时不喜欢说话，他也不多说什么，就是跟着吃，只要看到没吃过的，好吃的，他就照样来一点。
老话是说吃饭不积极身体出问题，可后面那句“若是太积极思想有问题”是被你拿它当大葱蘸酱给吃了吧？
考虑到这小子准备了三个亿来买自己的石头，黄保觉得要吃点就吃点吧！
至于这票多少钱来着，他根本就没问，他已经完全没有钱的概念了，在他的眼里，只有需要还是不需要。
晚上七点不到，两人准时从华尔道夫出发。
因为两个地点都在曼哈顿，离得还算近，李大维开着那辆总统一号送这二位去看球，顺便在外面等着把两位给接回来。
最早的麦迪逊广场花园被纽约当地人简称为msg或者干脆就叫做花园。它位于全美最大的火车站之一的宾夕法尼亚车站上面，许多乘坐火车来纽约的外地游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足足有126年历史的麦迪逊广场花园，它是当年纽约的门脸。
现在的麦迪逊广场花园其实是第四代了，位于第33大街和第八大道，现在这麦迪逊广场花园四世是纽约尼克斯、纽约游骑兵、纽约自由、圣约翰大学、红色风暴大学等球队的主场，也是个人演唱会、政治集会等大型室内活动的举办地。
说起来资料一大堆，简单介绍就是四个字：“特别有名”！
今天可是纽约尼克斯队本赛季第二场比赛，而且是对阵强队马刺，主场球迷必须现场加油，在家看那都是看热闹的，你要是不去主场帮着干扰罚球还能算是铁粉么？
于是乎，今天晚上第8街与第33街拐角处的那幢大型白色圆柱体建筑麦迪逊广场花园非常热闹，很多身着球衣的人排着队往里头走。
黄保和陈文放的球衣是尼克斯队的7号，当家球星卡梅隆.安东尼，这是运通送过来的，黄保都怀疑是不是尼克斯队和运通有关系，想借机搭上几个大款。
球场挺大，也很热闹，从开始进场就没有冷场过，拉拉队的妹子们跳完小丑毛萌上，各种花式作死扣篮表演。
中央大屏幕上还不停地放着尼克斯队的辉煌片段，比如去年尼克斯主场迎战山猫队时，球队核心卡梅隆安东尼刷新了场馆得分记录，出战39分钟35投23中拿下62分，外加十三个篮板球，且没有一次失误，在nba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陈文放表现得简直比黄保还像个球迷，一个劲地跟着瞎吼！
还扭着头跟黄保说：“其实我应该是篮网的球迷，毕竟普林斯顿在新泽西，但这两队离得太近了，当年我又喜欢尤因，所以我是尼克斯的铁粉！”
我管你是谁的粉，去买点吃的去。黄保没好气地把这个吵闹的家伙踢跑，让他照着两人胃口买点零食。
结果这家伙拎了两大个袋子回来，掂了下足有二十磅重，光汉堡就二十个，还有爆米花鸡翅可乐和雪碧。
黄保不乐意了，怎么买这么少？这是够你吃还是够我吃啊！再去买两份！
……
东西买回来了，两人把脚架在食品袋上，怀里抱着东西，等着开场哨，球员已经热身有一会儿了，黄保也拍了好几张照片，不过总觉得逼格不高拿不出手。
尼克斯队是属于东部联盟里的大西洋分区，这个分区的五支球队除了尼克斯，还有新泽西篮网、凯尔特人、猛龙和76人。
这次不是尼克斯新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他们在昨天出征威瑞森中心球场，以117:110胜了华盛顿奇才队。今天又回到了他们的主场，来迎战西部强队马刺。
第121章 土豪病
中场前三秒，尼克斯队拿着球权，在哨声快要响起时弹起，可这时马刺队中锋一个大手在半空中把球斜拍了一下。
还有30秒第二节比赛就结束了，比分是47:35，尼克斯落后12分，这算是比较大的比分差距了。
虽然只有30秒，但熟悉nba的人都知道，这30秒钟很可能被各种注水式的暂停罚球拉长到十分钟。
现在球权在马刺手里，球被慢慢运过半场，分球，扯动，马刺的科怀-伦纳德跳投，被波尔津吉斯盖掉，球飞到半空中，尼克斯的武贾西奇获得防守篮板，可很快武贾西奇失误，被马刺的大卫-韦斯特断下球，双方真是失误连连。
果然，大卫-韦斯特很快就失误了，运球出界，这球直接就飞向了临近的观众席。
球飞到黄保面前。
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拳，漂亮地一击，篮球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穿过半场，哦，不，是全场，直奔着对面篮板而去。
唰！
空心入网！
全场沸腾了！
好几台运动摄像机都捕捉到了刚才的全过程，从双方球员的激烈拼抢到失误连连，最后球飞出场落到黄保手里，然后像装了发动机和gps似的飞过大半场落进马刺的篮网。
中场表演的时候，好几台摄像机都对着黄保照来照去，他不得不经常对着镜头挥手，因为自己肯定上了直播，总不能臭着个脸，中间的四方体直播台里自己还是主角呢！
貌似还不错！
“艾拉，当个伟大的篮球运动员也是我的人生目标之一哦！”
黄保美不滋地想着，自己的身体已经给艾拉改造成什么样了不太清楚，不过从中场跳起来三个大回环扣篮应该不难，果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有了一副好身板，那是到哪都吃得开，还有八块腹肌哦！
“可我不觉得nasa会让一个篮球运动员上天，”艾拉冷冷地回答，“似乎你的人生目标也太多了一点。”
“上天，上天，上月球，登月，艾拉你能不能成天把这话挂嘴边上啊！知不知道登月挂帅唯上月球论很讨厌诶！”
“我看这里人挺多，应该是换人融合的好时候啊！”艾拉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四周，虽然这脑子里的空间现在看起来像是个不错的书房，但貌似还能看到外面。真不知道艾拉是怎么搞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战五渣黄保马上把人生目标列表重新清理了一遍。
……
中场休息时，好多个球员都转过身来和黄保笑嘻嘻地说上几句，还有问他要不要来尼克斯参加试训的。
看着那一个个身高过两米体重超一百公斤的巨人，黄保觉得自己186的个头还是不够，虽然比例完美，但失之那啥啥不知道，反正似乎可以让艾拉再帮着补点钙？
不厌其烦的艾拉还是同意把他再提升两公分，再多就给陈文放看出来了。
188，唉，站在这些大块头面前还是跟小鸡似的。黄保叹了口气，又到袋子里去拿汉堡，这回他啥也没摸到。
“我这一个还没吃完呢！”陈文放委屈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能吃啊！”
“我正发育呢！多吃点怎么了？！”黄保把袋子往他手里一塞，再去买两份。没你我就能长到一米九，我求一次艾拉容易么我！
“连看个妹子都不消停！”陈文放嘀咕着往上面走。
……
第三节比赛开始，尼克斯队似乎受了黄保那个超级远投的感染，居然士气有所提升，可惜马刺一向发挥很稳定，把差距控得死死，几分钟内，分差一直是12分。
最后，杰里安-格兰特18英尺外跳投，命中得分，94:84，十分的差距，结束了比赛。
终场，两队打出了不算高的比分，最终尼克斯以84：94输给了圣安东尼奥马刺队，卡梅隆-安东尼得了19分，而马刺的拉马库斯也同样得了19分。
比赛结束后，观众们大多热闹地往外走，而黄保却被媒体拦住做了一个小小的随兴采访。
……
第二天的报纸，关于尼克斯队和马刺队的报道有一大部分都给了这惊世一投之上。
除了这一幕很有看点之外，尼克斯队输了球也有很大关系，虽然球迷们未必会因为一场球而责备自己的球队，但知道球队输了的消息之后再看就是一种折磨了。
所以，版面上就充满了黄保那张脸，还有各个分镜头。
各种夸张的标题也纷纷出炉。
“漂亮右勾拳！”
“惊世远投！”
“这是个四分球！”
“尼克斯队的第六人！”
“右勾超远距离进网算十分，我们其实打平了！”
还有评论“论当时是否死球！”
“那一击时场外七号屁股在椅子上么？”
“林书豪回来了？！”
“……”
早饭的时候，陈文放准时坐在餐桌对面，手边放着一堆报纸。
“小保，你是到哪都能出风头啊！”
黄大土豪没理他。
“明天就拍卖了。”
“干嘛，担心不给你钱？”黄保哼了一声。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么？”陈文放委屈地说道，“我就是在想怎么把这个盘子做好。”
陈文放又盯着报纸看了一会，嘿嘿笑道：“小保，这个穿长裤把袜子露出来已经不流行了。”
什么？黄保赶紧把报纸接过来，真的，硕大的彩色照片里，自己站在比自己更高的球员身前，笑容满面，很帅，这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下半身，自己的裤子明显短了一点，站着的时候露出白色的袜子！有点长了！
在一堆以黑色球员为背景的照片中算是比较显眼的，只不过人家是牙白，黄保下面的袜子白。
麻蛋！忘记这事了，艾拉把自己拉长了两公分！
陈文放笑了笑，掏摸出手机开始上网看网上的新闻，那些照片也有带到他的，也就小半个脸，他居然发到朋友圈去了，上书：和小保看球赛，他的漂亮一击让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就半个脸你发什么朋友圈，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么？
黄保没心情理他，他正觉得怎么今天上菜的速度比之前慢好多，菜量也少得不行，这是……要逼我节食么？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熟悉的号码，熟悉的声音。
“您好，早上好，黄先生，我是安妮斯顿，您的运通专服。”
“你好，安妮斯顿小姐。有什么事么？”
“您在华尔道夫住得还愉快么？”
“还算可以吧。就是……他们提供的饭量太少了！”
对面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是这样的，我们为您安排了一个营养专家，给您做一次身体检查，您今天有时间么？”
身体检查？
黄保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身体好得不能再好，昨天还击出全垒打，你居然安排医生上门，啥意思？逼我退卡是吧？
“是华尔道夫的保健医生认为您需要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安妮斯顿在电话那头耐心地解释，“他们担心您最近对食物摄入量有点过多，过杂。”
原来如此！
华尔道夫一向自称可以满足客户所有要求，但这只不过是广告营销的手段。
你要不信就到下面大厅去看看，吵吵闹闹像个菜场，人来人往像地铁车站，一般人登记入住排队至少得十分钟，你要是投个诉，对面肯定就回你一句“马上，我们马上解决！”然后你就耐心等吧！
好在希尔顿在花了好大一笔钱给咨询公司之后，很贴心地在大堂安装了免费的wifi，由此投诉率下降了五成。
不过说到他们对顶级客户，那还是真的不错，要派个医生上门还挺客气地让运通转达，担心客户生气。
可是给我检查，那怎么行，艾拉把我的身体改造成什么样我虽然不知道，但万一要抽血没血验尿没尿那咋整。
黄保陷入长考之中。
不过还是在看了对面那位一会儿后同意让医生上来。
对面的陈文放看了过来：“怎么了小保，谁生病了？”他就听到似乎说有医生要来。
黄保看着陈文放，从那微稀的头发，还有发黑的眼圈，还有黄浑的眼白，点点头：“我看你最近辛苦，让人安排个名医给你检查一下。”
“这么客气啊！”陈文放挺高兴，“我也是有家庭医生的人，不过你一片好意，我却之不恭啊！”
医生五分钟后就来了，拎着一个箱子按门铃。
黄保亲自去开门。
这位进了门之后很客气地自我介绍：“我是理查得医生，病人在哪！”
黄保朝后努努嘴。
和黄保握了手之后，理查得跟着他走进餐厅，看向餐桌那头还在和甜点战斗的陈文放，点点头：“很明显，暴饮暴食，睡眠失调，精神焦虑还有压力过大，反过来又想通过食物来释放压力，典型的马太效应。不过不要紧，我们先检查一下，应该还有救。”
“医生来了！”陈文放赶紧放下刀叉筷子勺子，站起来欢迎。
“您二位去会客室吧，”黄保让服务生给两位端咖啡过去，他还没吃够呢！
第122章 攻略医学院
估计有小半个钟头，两人才检查完，医生走出来对着黄保说：“您叔叔除了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高血尿酸高之外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要注意营养摄入不能过量。”
他还开了一张处方，这就要到药房去取药了。
老美这里医生可不卖药，他们只开处方。
看着陈文放沮丧的表情，黄保严肃地点点头，让你天天跟着我混饭，你有那个身体么？
“您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黄保看着理查得胸口别着一个徽章。
理查得颇有些自豪地点点头：“96级的。”
“那我应该叫您学长了。”
“哦？”理查得吃惊地看着黄保，“您是哪级的？”
“16级的，”黄保哈哈一笑，“一月份入学。”
“看来明年我们医学院颜值水平会提升很多！”理查得笑笑，“我当年拖了大家的后腿，还好这个职业不错，要不然找不到好老婆！”
咦，这个家伙很幽默啊！
黄保马上觉得自己可以让理查得来给自己当私人医生，……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生病，要什么私人医生，要不还是留个手机号？
好在艾拉没黄保这么糊涂，你不生病这没关系，但这种人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理查得算得上是专家级的医生，这基本上就是个宝，要知道他能接触到的病人非富即贵，你要说人脉，他能甩黄保两条高速公路。
“理查得，我想请您当我的私人医生，怎么样？”
“您？”
“是我。”黄保点点头，很熟练地抽出百夫长黑金卡，“我正好缺个医生。”
理查得算是见多识广了，但也颇为吃惊，运通并没有告诉他这个主顾是这么年轻，还是自己的未来校友。
“那里面那位呢？”
“那是我的生意伙伴。”
“真不简单，”理查得摇摇头，“我在你这年纪时，还在上高中呢！”
“您不急着回答，如果你同意就打我律师的电话，他会和您签合同。”
“没有问题。”理查得点点头，所谓的私人医生，其实并不完全是专属的医生，这里面也有细分工作范围，不是说你签了合同就成了包身工。
理查得其实已经是几个在纽约的富人家庭的家庭医生，自己还有一个诊所，自己身家也有千万，但如果能成为一个富豪的私人医生，那带来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美国这个社会的主导力量其实就是金融家政治家医生律师和会计师这些精英，至于那些天天上头条的娱乐明星们，那只是浮云，嗯，风一吹就没了。
“问个问题，您为什么要读哈佛医学院？在我看来，在那里的人要么是想获得人际关系，要么是想赚钱，毕竟是名牌医学院，但您，似乎都不缺。要知道在那里的人都被折磨坏了，听说现在还有一千多个博士后等着副教授名额呢！”
黄保微微一愣，心想我他么怎么知道为什么要去那鬼地方。这他么都是艾拉安排的，为的就是上月球弄回他的东西。
“啊，或许真的是您这样什么都不缺的人才会真正为知识而学习。”理查得感慨地帮着黄保做了解释，这倒省了黄保回答。
“没错没错，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而财富只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黄保赞同地颔首。
陈文放一脸僵硬的笑。
理查得和两位握手相别。
陈文放很快调整完心情，反正也就这样了，这些都是富贵病，死不了也好不了，就是得花时间调理。
坐回餐桌边上，黄保看着报纸发呆。
脑子里的自己正在对着艾拉狂吼：“不是吧！我还以为哈佛医学院是本科呢！怎么会是博士待的地方？完了完了，我连细胞线粒体dna转氨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人体多少块骨头来着？206还是205？这副本难度太高了吧！我高二才上了半个月啊！”
“对自己没信心是对的，但对我没信心就大错特错了，”艾拉坐在沙发对面淡淡一笑，“哈佛医学院确实是研究生院，但那又如何？这里面除了医学分类，还有哲学和心理学。”
“你是说我去学哲学？”黄保冷静下来，“那倒不错，胡编乱造这个我有基础啊，这段时间网文我看得不少。”
“谁说的，你上的就是医学类。”
“不是吧！这么高难度！艾拉我跟你说，生命可是伟大的，值得敬畏的，咱们可不能学老军医乱来，那病人不都是私生活不检点！”
“可笑，以我的纳米晶体，什么病治不好？”艾拉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可你那纳米晶不是用一个少一个么？而且就我这样的嘴上无毛，签个名都能让人看出来什么字的，那能是一个合格医生么？”黄保还想着以理服人。
“也对，你这样子走妙手回春路线是不太妥，不过我也没打算只让你搞临床，你只要有空弄点新发现就好了，这方面总没有问题了吧？”
“什么新发现？”黄大土豪又有点小兴奋了。
“那多了去了，你们现在对人体内部的运行机制了解得也就是个不清不楚，我问你，为什么有人会得癌有人不会得，为什么有人能长高有人不会长高？为什么有人吃什么都不胖有人喝西北风都长肉？”
“你是在说相声么？”
“我就是说，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别看这副本有点小难度，没难度能让你成为知名医学家？”
知名医学家，啊呀这个我喜欢，黄保马上又变成美滋滋了。
“没办法，不给你多弄点本事，谁会请你上天呢！”艾拉叹了口气，可怜我的推进器，你在月球上哪个地方我还不知道呢，别让人给拣去。
“这几天下几部医学书你先消化一下。”
“都什么书？”
“《黄帝内经素问》、《黄帝内经灵枢》、《黄帝内经太素》、《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中藏经》、《伤寒论》、《伤寒杂病论》、《温热论》、《难经》、《针灸大成》...”
艾拉利索地摊开一大堆在黄保面前。
黄保死狗一样看着这些书：“艾拉，这个都是中医，貌似在哈佛医学院不好混吧？”
“当然不只这些，中西医结合疗效好嘛！”
艾拉笑笑，刷地又拉开一堆书，什么免疫学解剖学神经学心理学病理学药理学，内科外科耳鼻喉科，好么！这回都是西医类的了，只是这数量也太多了点，一眼望不到头啊！
“艾拉，问个问题，我的脑子你改造好了么？我怎么觉得智商在往下掉啊！”
“你要对我有信心，嗯？！”
“哦！必须的！”黄大土豪心灰意冷回到现实。
……
“小保，我表现怎么样？”陈文放卖弄地问。
“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刚才说和人家医生是校友的事，我的表情还到位吧！”
“你什么表情？”你有表情么？我一点没注意啊！
“淡定啊！你骗人时我当然不能表示吃惊了，要不然不就被他看出来了？”陈文放挤着眉眼哈哈一笑，“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而财富如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小保我在你这年纪时就知道喝酒泡吧把妹子，这些话是一句都说不利索啊！”
“我骗什么人？”黄保不高兴了，跟变魔术似地往桌上拍了一张纸，“自己看。”
“我了个去！”陈文放拿起那张哈佛医学院的通知书上下左右看了半天，挨字挨句地读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站起来，双手仔细地把那纸放到黄保面前，合什，倒走，就座，低头，以示拜服！
陈文放身为普林斯顿学生，当然知道哈佛多难进，虽然号称关系户名校，但每年对中国大陆的名额也就两三个，那条件就别提多高了，你都得是天才中的天才人精中的人精。
中国学生学习水平多高那大家都知道，但人家哈佛看完成绩还得看你其它方面，什么社会活动啊！特技特长啊！
好了，这说的是本科，重点在于哈佛医学院那是研究生学院，你没本科毕业是根本不可能入学的。
黄保，你这样的……貌似自己也没问过他在哪上的大学，说不定人家长得嫩，大学毕业没被社会操练过。
“信了？”黄保探身看着陈文放。
陈文放低头：“信了！”
“服了？”再次探身找眼睛。
陈文放低头突然抬起，一脸的感慨万千。
“信了，服了，小保，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
“打住！”
黄保没空听他的想当年，他正沉浸在逼格大突破带来的酸爽之中。
第123章 佳士得秋拍
秋拍不是球拍。
指的是秋季进行的拍卖活动，通常敢这么简称缩写的，前面都得是世界闻名的大拍卖行。什么苏富比什么佳士得大维德保利之类的…
黄保不关心别的，就在意跟自己有关的这个佳士得。
按说佳士得也不是最大的，但不要紧，有时候老二更有进取心。
他那金丝玉本来就是白来的，…毕加索和齐白石也是白来的，反正他的东西都是白来的……
但现在最有意思的可不光是钱的事，而是他觉得挺有意思，你看明明有人就把这东西丢进垃圾堆，偏偏自己弄出来再放到拍行里，就能被估出这么个高价…
老安这段时间是一直劝着黄保干脆你把那毕加索和齐白石给拍了得了，你又不是什么文化人，拿着那画有什么用？
黄保就当他的话是放屁，艾拉既然说另有安排，那肯定得是多么惊心动魄的后续剧情，你让我把它们换成银行里的一串数字…还说我没文化？！
到底谁没文化？！
我是个大收藏家没告诉你么？
……
“这么多东西上拍啊！”
黄保一边看画册一边吃着小点心。
佳士得的秋拍是一个很大很重要的活动，对于佳士得看中的客户，他们都会提前送上拍卖的目录，好让客户腾出时间和金钱来参与这场盛宴。
黄保的目录前天就已经拿到了，听说是加班加急弄出来的，好厚的好几本，是陈文放带来的，里面硬生生加入了要上拍的那块玄奘西行金丝玉奇石，底价是八千万。
加班费什么的都是小意思，拍卖从里面抽的佣金可不少，一般艺术品是一成，也有现在调高到一成半的。
像黄保这个石头…因为是当成艺术品的，所以就按一成收佣。
……
整个秋拍分成好几场，珠宝玉石与字画是分别在上午与下午。还有一些专项，比如文物，比如手表，比如邮票……嗯，邮票？
黄保记得艾拉似乎在南陵的外城垃圾场淘到过邮票，自己不太懂，就让艾拉收起来了。
“喂，艾拉，咱们当年找到的那些邮票值钱么？”
“我能收起来的当然是值钱了。”
黄保赶紧拿出ipad，搜索关键词值钱的邮票、最值钱的邮票、珍稀邮票。
“你做什么？”艾拉皱着眉打断了黄保，“你现在还缺钱么？”
“只是好奇，我们当时那邮票多少钱，”黄保叹了口气，“好奇心，是人类探索未知的动力，我这点库存你就给我留着吧！”
“也就几万块钱，还是人民币，你还有兴趣么？”
“哦，那算了，以后留着送人吧！”一听只有几万块，还不到自己查资料这点时间赚的利息，黄保马上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可见他是多么虚伪，多么言不由衷。
…………
吃过早饭，总统一号就在下面等着接两人去拍卖现场。陈文放还特意当着黄保的面打了几个电话给他的托们，一定要按计划行事。
好无聊，黄保差点让李大维先开车，跟陈文放这家伙在一起，逼格都不见长了。
“这边事了，我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陈文放坐在副驾上，叹了口气，“后天回香江还得过一阵苦命的日子！”
你那都是自找的，黄保闭上眼假寐，根本不理这个财迷。
来到佳士得，安德鲁和另一个金发蓝眼的大鼻子老外站着迎接黄保。
“小保，这是我们总经理，纪勒先生。”安德鲁帮着介绍，“老大，这是黄保先生。”
“小保！久仰久仰！来，到我办公室喝点咖啡，我刚从蓝山那搞到的新货，味道很正！”
纪勒很热情，握着黄保的手半天没主动放，还是黄保自己把手抽开的。
面对这么年轻就有百夫长黑金卡，又拥有如此巨大财富的才俊！
嗯，没错，陈文放之前已经把黄保要在麻理上学的事吹了两回了，昨天晚上和安德鲁通电话时，又“不小心”说了上午的偶然发现黄保也被哈佛医学院录取的整个过程，然后安德鲁的手机差点没掉浴池里。
这什么人啊！
麻理收了还可以理解，怎么连哈佛医学院也上了？
这他么是两个方向好不好！
安德鲁当然不知道黄保是高一毕业，陈文放也不知道，要不两人非得变成蛇精病不可。
两人放下精英的逼格把黄保拿来八卦了两个小时，于是上午黄保发的朋友圈多了两个点赞的，纪勒和安德鲁。
原本安德鲁是不想把这种事跟上司分享的，但考虑到陈文放既然这么八卦，说不定放下电话就能打到纪勒家里去，所以他干脆就大公无私一回。
于是微信又多了两个用户，黄保每天也都能收获四个赞。
……
“上午有油画专场，我给你安排了第一号，还有点时间，咱们先去喝点咖啡，我把纪勒的蓝山顺了一瓶过来。争取今天消灭它！”
安德鲁已经安排了人把牌子送了过来，至于保证金，又到黄保手下第一大将黑百夫长显身手的时候了，每次他一出马，总能为主人收获不少羡慕的眼光。
陈文放没打算拍什么油画，他也就陪着黄保进来坐了坐，然后就被安德鲁电话扣了出去，大概是为了安排下午的拍卖。
拍卖会场人不少，座位基本就没有空的，黄保坐在前排，闭目养神，没到自己发威的时候，不过想起刚才忘记让陈文放给自己拍几张照片真是有点小遗憾。
下午可不能忘记了！
不是说不可以自拍，但那会显得很low…
黄保对于什么叫low现在也不需要艾拉时时提醒了，总之就是一个大原则，既然你已经将身来在上流社会…那么有几种基本素养那是要有的。
这几种基本素养那都是明面上的，不包括包在表皮下方藏在灵魂深处的那些啥啥，主要是指大家公认的：学识渊博、淡定从容、处变不惊、勇于任事…长得好看…
那么如果你的行为与这些公认的指标产生了违和，基本上就可以一票否定你在上流社会的暂住资格。
具体什么行为就是多种多样了：随地吐痰满口脏话这种肯定是，借钱不还玩弄女人这种…得看情况…
但如果一个男的拿着手机动不动自拍肯定是！
注意这里面有两个关键词：男的、动不动
如果是女人，那没办法，女人天生就是爱现，到哪都得拿手机当个镜子，照一照拍一拍，发个推特什么什么的…
可你一个男的这么玩…你是gay么？
所以…
黄保虽然想自拍，但再怎么想也得忍着。
真正大人物，那是手机都不能亲自拿的，照片都是有专门摄影师拍下来，能流出去的都得是专业机构审核过的！
黄保…唉！
从能力上来说，艾拉也都能做到。
但他不能这么直接要求，不然可能哪根毛不顺把艾拉给弄炸了！
……
这是黄保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这么高大上的公共场合，能进到这个场子的，身家…或者说背后那个人的身家都没有少于一个亿美元的。
所以黄保就看到只要有东西摆到台面上，就没有冷场过的，当然肯定这都是在人家拍行的周密安排之下，就算全场里只有一个真正有兴趣，也会有人帮着托价不让卖家对拍行失望。
毕竟能把东西高价卖出去才是拍行最大的目的，卖家拍行和买家都能高兴。
卖家东西卖出了好价格，拍行赚了更多佣金，更多名气，买家虽然花多了钱，但未来这东西还得回到拍行再接着来一回，那时候的价格就是在现在的价格上再窜几个身位了。
总之，都很热闹，都很高兴，小牌子你举一下我举一下，然后他举一下，上面的白手套小嘴巴拉巴拉地就没停地怂恿着大家出价，把每个东西夸得都跟神器似的，好像在说如果我要有钱哪轮到你们看到这么大个宝贝！
……
终于到了那张毕加索《我的小秘密》出场了。
台下的人看着画布上这作品的样子，有的摇头，有的叹气，有的嘲笑。
“真的要拍么？”黄保问艾拉。
“拍吧！”艾拉点点头，带着神秘的笑。
“好吧！”
“之前我不停地考虑一个问题，就是我接下来的动作会有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什么动作？”
艾拉笑而不语。
“你一定是在想什么坏事。”
“如果说，这张毕加索的画面下，还藏着另一张画，你说大家会不会很好奇？”
“那肯定啊！”黄保激动了，这他么多大的好事又砸过来了，“藏着什么画？”
“哦，我没留意啊，不过看起来是不错的画。”
“明白。那我拍下来就是了。”
第124章 毕加索的画布
艾拉是没对黄保说真话，他担心黄保太激动让人看出来这画不简单。有时候你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对手。
下面的画应该是那幅《莉妲和天鹅》，这是达芬奇的作品之一，作为人类文明史上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无价之宝，被无数人送上神坛，而这幅画已经失踪数百年了。
现在的人们只知道《莉妲和天鹅》是达芬奇极为珍爱的作品，始终带在身边，晚年移居法国也不离左右，最后遗存在巴黎，再后来就不知所踪。
而现在，它居然被藏在一张毕加索的画之下。
《我的小秘密》！
或许是为了不让这画落入德国人手里，或许是自己想永远和心中的大师在一起，毕加索在《莉妲和天鹅》上涂上了厚厚的底，再简单地画上了几笔，签上了名，试图用自己的名气来保护这张画。
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张画会不在毕加索手里？
他为什么不重新让《莉妲和天鹅》重见天日，难道他真要让这样的名作被掩在自己那幅画之下么？
这种事简直太有意思了，人类文明就在这种藏宝寻宝游戏中不断作死的！
……
拍卖已经开始了。底价五万，每次加一千。
顶着毕加索的名头，这张无比近似于画布的画居然也有三五个人在轮流叫价。有一对看起来还挺他么面熟的，似乎是在来程的飞机上鄙视过黄保的家伙和他的小蜜。
再看看，那个脚气后期的没在，很有可能因为脚臭被遣返了。
黄保通常只是在别人停顿时加上一万，比如有人叫到十七万八，他就会叫十八万。
价格确实在不停往上抬，要说名气能换钱那是真能换，你看看这其实在外人看来就一个签名是真的，那线条还不知道是不是大师手迹呢，居然就能拍个几十万，这还不包括税和佣金。
“一百三十六万五千。”
“一百三十七万！”黄保举了下手。
场里窃窃私语的人多了起来。
听到耳里的多半不是什么好话，这几年国内人傻钱多的作风已经国际化了，现在这居然两个看起来像是华人的在争一块有毕加索签名的画布。
关于油画的定价其实也是有标准的，这方面材料成本通常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除非使用了贵金属来作画。
亏得是画画，要是像炼剑这种工种你想出一个极品非得死个大师不可。
总之，画家投入的是自己的劳动力和创造性，嗯，还有艺术思想，所谓的劳动力基本就按小时工资计价，时薪乘以投入的时间，再有各种创新加成。
毕加索的画嘛，确实也多，虽然价格都是几百万的，但如果只是签个名，那就不好说了！
毕加索活的时候名气就很大，媒体吹捧记者采访粉丝无数，那签名在市面上还真不少，你说一万两万个有没有不敢说，三五千个肯定是有的，无非是写在纸上还是写在布上，用的是铅笔钢笔还是油画笔，都能卖几百万？
那美国人还搞什么复兴欧洲，直接请毕老签名得了！
嗯，无论开始白手套怎么个介绍，都不能抹去大家脑中的印象，这根本就是块画布，毕加索只是刚起稿，你要说这是当年他在德军枪口下逼出的作品那还值点钱，但……没这个传说啊！
“二百二十万。”
“二百二十一万。”
“三百二十五万。”
“三百二十六万。”
两个中国人对着一块画布较着劲，边上的人心里估计都在看笑话。
反正那丑胖子现在无论是五千还是五万往上加，黄保就是一万一万地抬价。
价格被两人拉到了三百二十六万，终于那边忍不住了。
“这小子该不会是画主的托吧？”
“他有百夫长卡，会是托？”他小蜜低声说，“不过这画倒有可能是他自己的。”
胖子脸肉一抽，麻蛋很有可能，这种事不少啊！这小子自卖自买费点佣金，但万一他手一滑把东西溜给我了呢？
毕加索的画值钱不假也要分什么画，这他么就是块画布，得怎么编故事才卖得上高价？
这年头人傻钱多不假，但也要看成本。
当然成本也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得有下家，这玩意有下家么？
看这场面貌似没有啊！
现在在别人眼里，自个两位就已经是人傻钱多了！
想来想去，胖子还是觉得再高就不合算了，这画真的拿回去挂墙上人家还以为墙上有缝呢！
“三百二十六万。”黄保叫出价后，胖子没再举手，冷笑着对空气说了声傻冒，弄得前面那位回头瞪了他半天。
白手套指了指黄保：“这位001号先生出三百二十六万，还有比他更高的么？这可是毕加索大师的作品，要知道之前他的作品就没有低于五百万的，他的许多作品都拍出了上亿元的高价。这幅画经过我们专家鉴定，绝对是毕加索本人签名。”
哦，专家也只能说这签名是真的，可他么一共就五条线，毕加索你是立体主义，又不是线性主义，……
白手套还要再煽动下去，黄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么的你还有完没完，信不信我让纪勒撸了你？没看到我号牌是001么？知道这代表啥么？一点情商都没有，钻钱眼里了！
“三百二十六万一次。”
“三百二十六万两次。”
“三百二十六万三次。”
“成交！”落槌。
黄保松了口气，这拍卖拍得，亏得自己没出汗这功能。
拍卖会后大家就可以去付款领取自己的拍品了。
黄保对后面的拍品基本没兴趣，他要什么没有，艾拉可是有原子级三维打印功能的黑科技哟！
再看拍了两件他就离场了，陈文放和安德鲁在外面等着他，树起大拇指：“有钱，任性！”
黄保白了他一眼。
两人带着黄保到纪勒办公室喝茶。
一会就中午了，四人得吃个午饭，安德鲁在楼上的餐厅订了个包厢，走公司账。
那画被包得好好地送到办公室，就在这里黄保直接拉了百夫长卡，三百二十六万加佣金三百五十万连眉头都不眨。
“这画有什么讲究么？”纪勒端着茶杯左看右看，“我的小秘密，在哪里？”
“或许毕加索自己都没想出来，就像大家都不知道蒙娜丽莎为什么要神秘的笑。”安德鲁耸耸肩。
陈文放对这玩意根本一窍不通，就在边上品着红茶，他脑子里还转着下午拍卖的事呢。
黄保当然没必要跟这几位说什么有的没的，只是说了一句：“还好只是三百五十万，要是五百三十万，我说不定舍不得把它毁了。”
毁了？那三位差点把水喷黄保一脸。
这他么是三百五十万美元，不是三百五十块美元，也不是三百五十万日元，有钱任性也不是这么个任性法啊！
黄保也不去看这三位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抱着肩捏着下巴打量着画。反正他这画已经到手了，也不用担心别人会跟着起疑心然后再把价格抬高。
么的怎么看就是一块大画布，你卖了三百五十万美元还要怎么样？！
“怎么了小保这是？”
“有什么不对？你这表情…”
“小保，心痛了？”
……
黄保皱着眉头看这哥仨个，指着画：“我就是好奇，这秘密藏在哪里。”
这就直接说了，我就是好奇，这里有秘密，黄保这也是故意的，也是为了铺垫。
不然怎么办，好好三百五十万美元不是日元，买了画，就算是块布你也得好好放保险箱里，你说我觉得里面有东西然后拿个铲子往下刮……？
不合适！
现在就得在这三个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年少好奇和财大气粗，回头艾拉真把名画弄出来，这几个理智上可以接受，逻辑上也不受置疑。
而且这三个家伙跟自己走得这么近，根本就是天然的见证人嘛！
还不用钱的。
回头说不定还能做点啥事呢！
黄保正想着，那边安德鲁说话了。
“你是说这画里有秘密？不可能的，我们对画框画布都看过，很正常的画，这画框还是新配的。”
“谁知道呢，我小时候看小说，里面经常出现的狗血剧情就是有人把书用火烧或是水浸了之后发现了秘籍或是藏宝图。”黄保耸耸肩，“谁知道毕加索是不是也喜欢这么干。”
“那倒是有可能。”陈文放第一个响应，“但就算是这样，没你这家底，我是不舍得把画给毁了。毕竟这是三百五十万美元的毕加索作品。”
“只是一个签名而已，难道我还能从这里面看出人生真谛出来？那太可笑了，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傻子。”黄保指着这画，“回头我再去研究研究！”
明天新闻肯定会有人说你是傻子，安德鲁和纪勒相视一笑。
“行了，先去吃饭吧！”
纪勒招手让大家抓紧时间，这下午还有事呢！
第125章 拍卖金丝玉
佳士得是什么公司？
世界第二大拍卖行，全球四十多家分公司，纽约排第二大，而且还是坐二望一的位置。
纽约公司的老总，那是随时可以进入到全球总公司管理层的高级经理人。
那么，堂堂一个佳士得纽约公司老总，今天又是秋拍的大日子，这得怎样一个重视程度才能让纪勒把那么多事放到一边，专门陪着黄大土豪。
所以吃饭就不是为了吃饭本身了。
这个形式更是重要。
为了友谊，让人能看到这四位能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
……
午餐并不是特别丰盛，这几位也不缺这点营养，点了招牌的和牛牛排，芝士三文鱼等几道菜。又上了一瓶拉菲红酒，边吃边聊。
除了黄保，那三个都是在商场里厮杀多年的，就算是摆着个块石头他们都能找出话头跟着说个两天三夜。
黄保虽然不是石头，但他有石头在拍行里。而且这块石头还关系到陈文放这香江款爷的十个亿美元的金丝玉新板块。
所以大家最主要谈的就是这块石头的事。
首先是安德鲁，呷了口红酒就开始说。说的还是独家秘闻。
“那块石头，听说有人感兴趣，是你们亚洲人。”
“亚洲人？知道底细么？”陈文放来了兴趣。
“塔塔集团的莫什么蒂。”安德鲁直接就把客户给卖了，节操什么的没关系，都在保险箱里放好的，恒温恒湿不变质。
印度款爷啊！这几年金砖几国的款爷是层出不穷，拍卖市场上尽看到哥几个搞风搞雨了。
“有名就好！”陈文放自信一笑，马上上网搜去。
资料不少但也不太多，主要介绍还没三百字：
塔塔集团是印度最大的集团公司，创立于1868年，总部位于印度孟买。
塔塔集团的商业运营涉及七个领域:通信和信息技术、工程、材料、服务、能源、消费产品和化工产品;旗下拥有超过100家运营公司，其办事机构遍布世界六大洲80多个国家，并为85个国家提供产品和服务出口，全球各地的职员数量超过45万人。
塔塔集团共有31个上市公司，其市值总额约936.7亿美元(截至2012年10月4日)，拥有380万股东。2011-2012财年，塔塔集团总收入为亿美元，其中58%来自于海外业务。
嗯，这资料多久没更新了？
还2012年10月4日？小编你还在珠峰上躲着吧？世界末日推迟了你不知道？这都三年多了，赶紧下山吧！！
下面当然还有更多，那就三五千字打不住了。
总结下来就是：特别有钱！
收入一千亿美元？还有三十一个上市公司？我他么一个上市公司都没有呢！
陈文放一开始差点被吓尿了！
三哥想干啥？
你们拿回家挂脖子上不怕勒死啊！
要是拿它当舞台这也不够大啊？
自己那航妈才建了半截还有闲钱来玩拍卖，果然是恒河水滋养出的奇怪物种啊！
“算了，也不一定就是针对这玩意儿来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想弄点钻石回去讨老婆。”
“可能性很大！”
“来，喝酒喝酒，吃菜吃菜！”
……
说来也好笑，四个人聊得起劲，然后又喝了小酒，居然差点忘记上班的时间，还好艾拉提醒黄保说再不去人家拍卖会就开始了。
黄保哭笑不得把那三位拍起来。
等到回到会场，真就差点没赶上。
陈文放抹着冷汗喝着冰水醒酒。
黄保看着上面的金丝玉心花怒放。
这玩意我应该还有很多吧！当时我是不是沿着河道跑了几十公里来着？
回头问问艾拉，还有什么上面有历史画册的多弄几个出来，看来需求很旺盛嘛！
……
“底价8000万，每次加价一百万。”
白手套对着屏幕上的大石头，示意开拍。很快下面就有人纷纷举牌示意加价。
“8500万！”
“九千万！”
“一亿五百万。”
“一亿两千万！”
托们都很专业，看那打扮谁也不知道还有别人当托。
你看穿得也都不一样，眼神也没有交织，就严格地按着队形开始稳定地抬高价格，跟贴吧盖楼似的。
上面的白手套那更是专业，稳稳地控制着节奏把这价格向着三个亿推进。
中间还不断夸张地宣传这块金丝玉的珍贵和稀有。
“大自然亿万年的结晶，鬼斧神工的天然图案，富有寓义和内涵的伟大作品，它的作者叫耶和华！”
耶你个大爷，要是耶和华那石头上面就得是十字军东征了。这分明是释加牟尼搞的。
不少人在台下腹诽，不过白手套说得口沫横飞也是激情四射，他反正是毫无压力，现在嘛，只要按着节奏到三个亿就好了。
反正就是走个过场，但也不能一下就加到三亿，那太假了。
四五个托换着队形，有中途撤出的，有临时加入的。
“三亿！”
陈文放是在两亿三时跟了上来，和另两个托假模假式地把价格摸到了两亿九，觉得时机到了，直接就叫出了三亿这个天价。
可没想到场中那个印度人居然举起了牌子：“三亿五百万。”
什么情况？你是哪冒出来的？
陈文放觉得自己有点凌乱了，这他么是要超出预算的节奏啊！
定睛一瞧，哦耶，是那个印度人对吧？
这位三哥你不是这个吧里的兄弟吧？
你们那种阵列风格那得单独玩啊！
不过，你们的军队真的很好很强大！
谁和你们打战都得先把眼蒙上！
陈文放中午吃饭中间开始搜资料，开始还想着了解下潜在对手的背景，凭自己在普林斯顿四年把妹偶得的技巧来个专业的商业调查分析，结果搜着搜着全是三哥排队起舞的视频，然后就各种笑，一路笑cry，然后到crash！
然后就没然后了！
别说工作时间，就连吃饭时间也真不能玩度娘啊！
麻蛋跟中了邪似的，现在那画面还在脑子里窜呢！
黄保一看也笑了，这什么意思，你要帮着往四亿走价？
“那个是塔塔集团老板的助理，名字太长简称莫里蒂。”艾拉很快通知了黄保，黄保又发短信通知了陈文放。
印度人信的可是印度教，他们要这石头做什么？
陈文放一时间没想明白。
“谁知道，有时候这些玩意是很好的礼品，比如送给国王之类的。要不就是他们有矿！”黄保把艾拉的分析告诉了陈文放。
陈文放不是傻子，对时局更是关心非常，塔塔这是要下大棋啊！
行！
大家就默契地抬价吧！
“三亿一千万！”
“三亿两千万！”
现在就两人在加价了，而且是一千万一千万地在加，这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热烈，黄保不由得替陈文放担心，万一那人突然不要了，你出得起这么多钱么？
管他呢！反正是卖我的石头。
“三亿五千万！”
那个莫里蒂似乎在打电话跟什么人商量，然后放下手机，“三亿八千万！”
陈文放松了口气，行吧，这玩意也没必要再上四亿了，反正自己已经屯了那么多货，钱的压力也不用那么大。
白手套问了三遍价，接着小木槌清脆一响，成交！
办公室里的纪勒和安德鲁也很吃惊，他们以为这玩意就是个过场，现在怎么让塔塔的人拍到手了呢，看来这珠宝界还真是要起风啊！
虽然纪勒和安德鲁不在现场，但会场里有实时画面直接传送到办公室里。
两人是一边看着大电视，一边随时准备拿起对讲和白手套沟通，这都是正常的程序。
每一次拍卖都有几百个拍品，不是每个都值得这二位如此重视，但黄保的金丝玉肯定是重中之重。
因为这块拍卖成功，也预示着未来这个品类将成为一个重要的拍卖项目，就说陈文放吧，这么热心，不就是因为已经屯了两三亿美元的货了么？
那还是产地价，如果对照一下过往那些知名的玉石品种，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市场！
陈文放自己估起来是十个亿的盘子，但那是保守的，也只是说他自己，他那里放出来是十亿，那别人呢？
以后其他的买家也会把这些石头重新投入市场，找的还不是拍行？
对于拍行来说，一个拍品绝对不是一次生意，只要它还存在，那几乎就是永远的生意！
可塔塔家现在的举动…不寻常！
安德鲁皱着眉头指出关键：“会不会是这塔塔的老板家乡有这种矿？”
纪勒也点头：“有这个可能，想想缅甸人从翡翠产业里捞了多少钱，一年不会少于一千个亿。不就是靠着一种矿石么？”
“不是说只有塔里木盆地那才有么？”安德鲁想起陈文放的话。
纪勒摇摇头，不以为然：“怎么可能，都是一个板块的边上，一个在北面一个在南面。塔里木能有塔塔家就不能有？”
安德鲁拿起ipad调出地图来看，从青藏高原往北往南来回这么扫了好几遍，叹息不已。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塔塔家又多了一个生财之道啊！”
纪勒捏着下巴神色有些异样：“可是他没必要去拍这块石头，让陈文放去拍下来不好么？”
第126章 莉妲和天鹅
纪勒的疑虑是有根据的，在拍行拍出的价格明显是虚高的，特别是你自己都有矿，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钱去买这么块石头回来。
你那不是印度教么？
这么买一块人家佛教的信物好么？
安德鲁倒是有自己的看法：“那肯定是因为他有自己一套计划，他怎么知道陈文放会怎么处理那块石头，也许拍回去直接就埋地里镇宅了。”
虽然不觉得安德鲁说得完全对，但或许可能就是这样。
纪勒也不多说什么，这次秋拍看来是大获成功。
不过也许最大的赢家会是那个印度土豪。
一个合格的生意人最怕的就是这种钱多任性的土豪，他可以用钱砸得你说不出话，然后他还能最后挣到钱，真是不服不行啊！
……
拍完一件物品，就会有几个人离场，那么这块石头拍好后，有几个人就被请到后面去付钱，支票刷卡转账形式多样，反正你赶紧把钱给了，要不大家都不放心！
……
黄保也不在。
拍卖一结束黄保叫上李大维和自己的总统一号走了人，土豪嘛，有亲自吃饭没见亲自搬东西的。
他就这么走了，那什么钱的会自己过来，黄保才不愿意跟陈文放一起，大家得有点距离，知道什么是美不？
最关键的是，酒店那房费每天都准时在扣啊！
总觉着一出来跟被人抢了钱包似的。一天一万五，你出来半天就是七千五百美金，谁钱包里能放这么多美元？
李大维把那画放车后面，调了好几个姿势，就怕把这三百五十万美金给dui了。
黄保带着画回饭店，往总统套房会客厅沙发上一倒，我总算回来了。
艾拉！在不在啊！
……
“什么？！”黄保实在忍不住，这甭管是谁，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没法淡定啊！
“《莉妲和天鹅》是达芬奇极为珍爱的作品，始终带在身边，晚年移居法国也不离左右，最后遗存在巴黎。”
艾拉总算肯告诉黄保下面藏着什么画了，这小子拿回来画之后已经问了十多回了，这好奇心大得没边。
我了个去！看来我离成为一个伟大收藏家的人生目标又进了一步啊！
可是……为什么上面是毕加索的画呢！
为什么这老毕，不，毕老的画这么值钱呢？
“我真要把这三百五十万给毁了？”
黄保真是有些肉疼。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行。”
“那就好！”
“这件事可以交给专家办，而且他们办得越久越好。”
那还不是要毁，不过不是毁我手里，黄保很无奈，人与人的交流总是如此艰难，更何况和机器呢！不过，什么叫越久越好？这话怎么都这么难理解呢？
“为什么？”
“这样新闻界才有源源不断的素材来充实版面啊！”
好吧，总之黄保是不明觉厉。
第二天上午，黄保拒绝了饭店组织的万圣节活动，这他么装神弄鬼有什么意思？
他有更好玩的。
听从艾拉的指示，黄保打了个电话给安德鲁，准备告诉他自己发现这张画的底下似乎还有张画。
“安德鲁，那个画……”
“没关系，媒体就是这样，你干啥他们都有话说，他们得混版面，除非你是他们老板或者有什么他们害怕的地方，要不然你就只能看着他们天天对你胡说八道！”
“你他么在说什么？”
“你打电话不是因为看了媒体的报道么？”安德鲁奇怪地反问，“都说你个中国土包子人傻钱多，还有说你们根本不懂油画艺术，这样的画至少应该上千万！”
黄保一真是有点蒙，我听了怎么这么矛盾呢？那到底是我傻还是精明？
“你要么傻，要么不懂艺术！”安德鲁肯定地回答，马上又说，“我是说媒体是这个意思，你要么占一条，要么占两条！”
“这群节操欠费的魂淡！”黄大土豪大怒。
“没错，有机会我们也整整他们，但这需要点耐心。”
“嗯，赶紧做计划！”刚才艾拉还说到新闻界呢，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竖子报仇从早到晚啊！
“行，那有空一起吃饭！”安德鲁哈哈笑笑，挂掉电话，这边还有不少文件等着签字呢，秋拍业务量好大。
黄保赶紧放下手机上网看了一阵新闻，果然全他么没节操啊！咦，我刚才找安德鲁啥事来着？
他么让他给我带沟里去了。
再打过去。
“喂，我说，是这样，我发现刚才毕加索那画下面真有一幅画，嗯，很奇怪对不对？对还不赶紧来看下？没错，带上纪勒，还有再来个工作人员，说不定咱们得下手毁画！”
对面那位吸的冷气估计有两百公升。
……
“不是草稿吧？”
老毕有些嘀咕，也不光是他，安德鲁和纪勒都有这个想法，但不管怎么样，就算人家黄保大惊小怪又能怎么地？
有钱就可以任性，让你去华尔道夫总统套房做客又不是去非洲索马里作死。
老毕坐在安德鲁边上，后面是纪勒，三个一辆车，接到黄保的电话没半小时，他们就已经出发了，这时间路上倒不堵，所以很快就到了公园大道，又快转到50街了。
其实也难怪他们有想法，要知道油画和中国画不一样，中国画那是画在宣纸上，薄薄一层，画错要么补要么扔。
油画那得先绷画布再打底子，调油拌酱的都弄好了之后再往上画，但画得不行也可以用铲子把下面的料给铲掉，还可以接着画。
看看人家光这节约精神就甩咱们两条街！没办法，这画布整起来麻烦颜料也贵。
所以也有很多画家会直接在一些画上再上一层底子画画，这都是比较懒的，当然也有说油画本身就是从壁画发展来的，这才是古典主义的精髓层次感。
黄保电话里说那幅画下面似乎还有一幅画，倒是很有可能是底子没弄干净，传说里的毕大师貌似也不太勤快吧！
不管怎么样，至少一顿中饭是少不掉的，话说这三位还没在总统套房里用过餐呢，所以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啊！
来得很快，其实离得也近，现在有条件就多来几次吧，谁能天天泡在总统套房里，那都得是一辈子的谈资！
……
四十七层的华尔道夫酒店分为两个层次：1-27楼，是公共空间和酒店客房；从28楼以上，称为塔楼。
塔楼是城市中的城市、酒店中的酒店，全部是豪华套间和公寓，入住的客人非富则贵。塔楼有独立的入口和小check-in大堂，自己的私家电梯，入住手续也可以在抵达之前遥控办妥。
这里所有客人都像回家一样进进出出，服务气氛绝对是“私事私办”。
华尔道夫大厅一如既往热哄哄，不过纪勒倒是很高兴地能让服务生带自己去总统套房，能这么大声说的人都感觉自己逼格有增长。
“总统套房谢谢！”
其实黄保住的这总统套房说来也没那么大，因为美国官员花的是纳税人的钱，总统套房也就不方便搞得太夸张，也就是三个卧室三个卫生间这样，里面各种画都是美国画家自己的手笔，加上有些家俱有点历史和名人加成。
如果光看面积，总统套房面积都不到一百四十平方，可听说顶楼套房的面积都快一百七十了。
特别是服务生用很清楚能让边上几个客人听到的bbc口音说：“纪勒先生，安德鲁先生，总统套房的黄先生请几位上去！请跟我来！”
纪勒先生！
安德鲁先生！
总统套房！
请！
啧啧！那酸爽，就别提了，三人一路手酸脚软连电梯上行都能有失重感。
万圣节，大家果然活得都跟鬼一样啊！
还好电梯没停在半空中也没电花乱闪，门开了外面也没什么怪物跳出来吓人！
总统套房那是一如既往的高大上。
……
厚地毯如云般柔软，制服生彬彬有礼引路，金色双门打开，至尊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三人进门，纪勒和安德鲁看到黄保过来，一脸笑容，亲切地拥抱。
“小保！”
“万圣节不去外面玩下？我看下面已经很热闹了啊！”
“玩什么玩，让你们来就是来见鬼的！下面热闹是假的，一会这里才真热闹！”黄保哈哈笑。
“那我们就期待喽！”
老毕也跟黄保握了握手，技术宅嘛，有点小矜持正常。
“你总是能带来点小惊喜，不过没关系，我早想过来看看你了。”纪勒把手里的咖啡递上，“特地让人送来的。今年新上的明前精选。”
“又是蓝山？”黄保笑笑，“太客气了，一会拿瓶拉菲带走啊！”
“小保，你该不会想把这瓶给我老大吧！”安德鲁也带了礼物，正是拉菲酒庄的招牌，82年的拉菲古堡红酒，小两万美金。
“你这瓶一会开了喝！”黄保示意服务生把这酒接走先去醒醒，这几位铁定是要在这吃午饭的。
第127章 名画现圣记
“老毕，你这是什么？”黄保看着老毕手中拿着个箱子，老破旧了，一看就是好东西。
“我的工具，你不是说要看画下面有什么吗？溶剂棉花和一些小玩意。”
老毕没带礼物，他就以为自己是做鉴定的，他的两个头也没打算让他和黄保建立私人交情，挂不上档啊！
算了，不差那点。
可是，问题来了，你这个技术水平有点low啊！
我要是让艾拉帮着弄，说不定能剥出两张画来，你这又是溶剂又是棉花的，你不说我都知道你要做啥，……你当是墙上有泥你往下擦呢？！
这是名画啊！
还是画中画！
上面的就三百五十万美元！
下面的根本就是无价！！！
黄保思来想去，觉得一定不能让这位真的就把画给擦出来，最多让他擦出个小眼，小孔，你们不是号称专家么？
给你们一个小眼应该可以看出来下面藏的名画了吧？
回头我再找人想办法修复下。
说不定还可以弄个世界影响，比如全球征集从毕加索名画中剥出达芬奇的名画…
这找哪哪都得当至尊贵宾接待啊！
什么大都会什么罗浮宫什么大英帝国博物馆……还不得纷纷上门求我让他们想办法修复这俩画？
我这招一出，估计能让地球人民热闹半辈子的。
所谓悬而不发，最为酷也，不外如是！
最后我玩累了，也倦了，不想玩了，没意思了…再让艾拉出手，纳米级高科技来个一分为二，然后这三百五十万美元的毕加索因为有这如此传奇的经历，那价值肯定也不能是毕加索画布的定位了。
怎么也得是三五个亿朝上吧！
“小保~”
哦？被安德鲁叫了一下，黄保才发现自己已经瞪着老毕有小三分钟了。
“怎么了？”纪勒打量了下老毕，“是不是着装有问题？”
咦？纪勒一说黄保才发现，老毕确实着装有点问题，跟这个总统套房有点儿不搭，但问题人家是个技术人员来做事的，你真要他一身黑色燕尾服白衬衣打个标准的领结，…那让领导和主人的脸往哪放？！
“我这不是挺好的么？”老毕挺委屈地提了提箱子，“跟这个得配套啊！”
纪勒也能理解，耸耸肩。
“一会再说吧！”黄保摆摆手，不想解释，也没法解释。
“画在会议室里，”黄保示意服务生，“弄点祁门红茶，用芙丝矿泉水泡。”
嗬！顶级红茶加顶级矿泉水，还是中西合璧。
这逼格涨得，就看到安德鲁马上挑出大拇指一脸堆笑，行啊！
黄保很矜持地招呼着，介绍下这是总统谁谁送的桌子，那是哪哪总统送的镜子，这摇椅又是某某名人总统送的，哦，这几位都死了，没关系，不是死在这椅子上的，放心坐。
纪勒优雅地踱着小步，他也没来过这，不过人在上流社会混久了，风度和矜持什么的都不缺，也没扒着墙找缝摸着沙发蹭汗，也就转转头打量着这套房，夸了几句。
至于老毕倒是直接就进了会议室，他就是来干活的。
那幅油画《我的小秘密》正正放在大会议桌前的画架上，冷不丁一看以为刚才有人开会在白板上画了几道。
……
“黄先生，你为什么说这下面还有画？”老毕盯着这画又看了半天，不觉得有什么变化，他还以为黄保已经擦掉了一些东西。
“因为一种直觉！”
黄保耸耸肩。
“你们见过这样的画么？一个大画家在白底上签名，别告诉我这几根线有什么丰富内涵需要人们自己去想像，这种屁话只能是骗傻子的！”
“毕加索是傻子么？当然不是，他可是一个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成名的人，而且是看着自己的画卖出了几千万美元的人，他敢给这幅画起名叫《我的小秘密》，我就敢找出这个秘密来！”
“如果这么说的话，是有点奇怪，”安德鲁看了纪勒一眼，“看来很有可能毕加索是有意把画掩盖住。”
“他在下面藏了什么画？”纪勒捏着下巴自言自语，也可能是他自己的画，谁知道呢！艺术家总是行为怪诞。
“如果要剥离上层，那么这张画就毁了。”老毕说道，他又不是亿万富豪有钱任性，这玩意三百五十万，你跟我说下面有画得把上面给铲了，没这么败家的，这事你妈知道么？
“如果下面的画只是一张普通作品，甚至是没有名气的画家作品，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出现，有时候画家只是懒得把下面的画上的颜料都铲掉，于是再上了一层底，你看这种，说不定毕加索就是这么干的，然后自己又觉得没意思，所以这画就成烂尾工程了。”
“我知道古典主义看得出烂尾，这立体主义也看得出？”
“别的不一定，你这个嘛，肯定看得出了。不过再没完成这也是毕加索，毕竟这名字在上面。”
“没错，他正是为了掩盖下面的画，才写上自己的名字。”黄保很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不让媒体来做个调查呢？”
“调查什么？”安德鲁没明白黄保是什么意思。
“调查下有多少人为了揭开这个小秘密而毁掉三百五十万美元。”
“这倒挺有意思，要不是小保你这么有钱，我都想请你来管我们的市场部了！”纪勒哈哈笑道。
安德鲁也笑笑，他两位都是忽悠界的资深大拿，吹弹拉唱那是样样精通，土豪什么范也知道，不就是三百五十万嘛，只要出个名这点钱都小意思。
“那咱们先试擦点地方看看下面有什么！要不然也不好找媒体。”纪勒点头，他也和安德鲁一样的想法。
“另外，我不介意在这边空白的地方擦去一些底，”黄保耸耸肩，“那又什么都没有。”
如果下面是很名贵的画，画师一定会用隔离层做保护。
大家点头。
“不过，小保，这个你得先签一下，”安德鲁拿出一份声明书，“要不然他不敢动手的。”
黄保看看，是声明他要求对自己的画进行损害，为的是找出画下面是不是有另一幅画。
也是，没有声明，谁敢拿溶剂往这大几百万美元的画上碰？
更不用说还是亲手了。
黄保拿过笔，刷刷两下签上自己的大名，把声明书递过去，老毕接过看了一遍，收好。
这才敢动手。
……
随着老毕的轻轻擦拭，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地紧张。
我为什么要紧张，我不他么早知道下面是什么画了么？看来我还是一个热情的少年啊！黄保想了想，决定还是跟着紧张吧！要不然容易出戏！
轻轻擦了一会儿，下面还是白色。
还要再往下，黄保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别往下了，这里有不一样。”
“似乎是有点不一样。”
下面的一层，有灰色的痕迹出现了。大家好紧张，真像是要见鬼的样子。
门外传来一小阵喧闹。
黄保无奈地叫了声：“让那家伙进来！”
陈文放汗淌淌地冲进来，进来就说：“要不是看到安德鲁发的朋友圈，我差点就出市区了。”
黄保奇怪地看着安德鲁。
“刚才在客厅里自拍了一张鬼脸。”安德鲁不好意思地说道，“就发了推特和朋友圈。”
我真是服了你！
来就来吧！
黄保皱了皱眉，让陈文放先去把汗擦了，这他么三百五十万名画下面还有张无价的达芬奇名画，你没焚香沐浴就算了，这汗油乱淌的算啥意思！
“行了，让老毕弄吧！”黄保也放开了，不就白底子么，反正还有个词叫修复，到时候重新再修一幅好了，唉，估计是不可能了，可怜我的三百五十万美元，这事可千万别跟爸妈说漏嘴。
老毕小心地用带来的溶剂把白底子擦下去，轻轻地一片一片，擦一片就丢掉一团绵球，这是不能重新再用的，不然会对下面可能的画造成破坏。
一个两寸见方的小缺口出来了，四个人，不，五个人包括黄保，五个人的眼睛同时瞪得老大。
一小片羽毛状的图案。
下面真有画？
“至少也是毕加索同期作品！”纪勒肯定地说。
其他三个同时心里暗骂一声废话，不是同期毕加索怎么把颜料盖上去的？
“好了，别说了，快猜吧！这么大块，应该够了吧！”黄保嘀咕着说。
“绝对够了！”陈文放比划了一下，拿出手机摁了七八个键，“估计五万美元没了！”
安德鲁摇摇头：“老陈你这么算就错了，不能按面积，得按着完美度，现在这个就算是残画，得打折！”
……
第128章 浪漫重口味
打折？
老毕听了身子一颤。
黄保不耐烦了：“擦都擦了！赶紧的！”
几个飞快地在脑子里搜索着这辈子见过的名画，在同样的部位有这种色块的。
黄保抱着肩站在一边，努力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后来想想又不符合自己土豪的身份，干脆把手放下来，然后…感觉放下来也不合适，叉着手？
背着手？咱又不是领导，十七岁你背着手干什么？
放裤袋里？
这个好像也是有心思的意思吧？
么的，居然不知道手应该放哪了！
黄保干脆一屁股坐在大桌子上，手撑着后面，就这么看着这几位折腾。
或许是擦的地方实在太小了。
三个，没算上陈文放的那三个专家，居然十分钟过去都没想出来什么。
“喂，好了没有啊！？”黄保不耐烦地叫。
“要不，再擦大一点？”老毕抬头问他。
黄保负气指着他，合着我刚才没附和安德鲁的话你反而来劲了是吧？
你把我三百五十万美元都给擦折了你知道么？
“老毕，就算我刚才签了声明，也不是说你这随便就可以乱来的！这都擦出这么大块你们还猜不出来是什么画？”
“这…还是有点小啊！”老毕苦着脸。
“小什么小？这么大地方，都能把眼睛露出来了！”黄保顿了一下，改口道，“这不明显是鸟类嘛！灰色的啥鸟来着？我帮你们想想……鸡，不是，鸭，有点可能，不过油画里很少有鸭的吧？天鹅，会不会是天鹅？”
天鹅？！
好吧，提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黄保心中暗叹，我简直是在作弊啊！
可么的如果早知道要作弊，我应该直接让他擦那个眼睛的部位嘛！
弄成这么一块…全是毛的！
……
“天哪！我看见什么了？这不会是那幅画吧！”老毕可是资深油画界专家，毕加索传记顾问组副组长，这辈子就和各种名画干上了。
安德鲁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心跳声，嗓子也发干，那边的纪勒也一样。反而是陈文放稍淡定一点，他反正是不懂这些，就是感觉跟着黄保总有惊喜！
“莉妲和天鹅！”安德鲁发出颤抖的声音，他看了一眼纪勒，这位也是激动得不行，手都在抖。
他么的万圣节见这个鬼，要是真的可太值了！
“莉妲和天鹅？那是什么？”
“网上查去！”黄保没空理他。
陈文放立马拿出手机，我了个去！！！！
网上这资料不多也不少，有图有真相，简介也确实是简单：《莉妲和天鹅》是达芬奇极为珍爱的作品，始终带在身边，晚年移居法国也不离左右，最后遗存在巴黎。
达芬奇！
最珍爱的作品！
最后遗存在巴黎！
原画早就遗失！
毕加索在二战时画了这幅画！
就为了掩盖这幅世界名画！
为了不让**抢走它？！
为了让它永远属于自己？！
那为什么最后他到死都没说出这个秘密？
难怪他把这画的名字叫作《我的小秘密》！
他么的这不是什么小秘密，这是天大的秘密！
“还要继续么？”老毕仰首问道。
黄保轻咳一声，当然不能再继续了。
之前就有想法，只要能确定下面有画，那么这意义就巨大了。
还能直接猜测这下面的画是达芬奇失踪的名作，那就更意义巨大了！
那么无论是让全世界一起玩猜猜猜这下面到底是不是那幅丽坦与天鹅，还是大家一起想办法分享这两幅名画，都是比画本身更有趣的事。
过程才是最美丽的啊！
黄保正准备适时抛出自己的想法，可是不等他开口，那边已经有人动手了。
……
“不！”安德鲁突然按住老毕的手！
“怎么了？”
“我们不应该这样把这个秘密揭开！”
纪勒也醒悟过来，很赞同：“对，这个非常重要，值得向世界宣布！”
“让全世界一起来猜下面是什么画！”安德鲁面色庄严地说，顺手拉开老毕，让他远离画三尺以上。
“让世界一起来想办法，把画完好地剥离出来！”纪勒神情严肃地说，顺手拉开老毕，让他远离画六尺以上。
之所以每次都是差三尺，因为他们的手就是三尺长。
“现在我有一脑子的计划！”陈文放激动地说，顺手把老毕推出门，哐地关上。
那么现在好了，你们的计划这么多，那我就放心了。
我了个去！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意外地被你推到人生的巅峰啊，艾拉，请回答我！
“这算什么人生的巅峰，乱扯淡，这件事让他们去安排好了。”艾拉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最近似乎总有点提不上劲的感觉，别是卡文了？
黄保深深吸了口气，也对，这边上都是专业人士，自己反正是画主，只要不把画收归国有，那就不怕。
门轻轻被推开，老毕又进来了。
没办法，这么重要的名画在这里，你们敢把我推门外，信不信我直接跟你们拼了？！
“可万一不是呢？”老毕提出了自己的担忧，这也对，毕竟才擦出两寸见方，一小点翅膀，你就敢说这是达芬奇的名画？有这么丰富的想像力怎么还没成神？…经病？
纪勒拿出手机打电话：“我让人送一幅同尺寸的仿画来。”
安德鲁点点头，虽然他们没见过原画，但在无数资料上已经看过这画的仿制品，后世也有不少画家画过这幅画，作为向大师的致敬。
“不用，让他们发一张图片过来，我让酒店打印一张不就好了？”黄保倒是想让艾拉直接拿出一张复制画，但这场合就有点不科学了。
“都弄，多弄几幅，一定要同尺寸的！”纪勒想了想，决定还是把油画版也弄来，毕竟这和印刷品还是有区别的。
几个电话一打，三十分钟后，四张同尺寸的《莉妲和天鹅》仿画就摆在了总统套房的会议室里，都是标准的纵112x横86厘米。
这还是安德鲁亲自去电梯口拿的画，他可不希望有人进到会议室，别说资格的问题，那里面可是有个世界级的小秘密。
“《莉妲和天鹅》最有名的摹本在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收藏着，这就是原画的仿制品，正好我们行里有，直接就拿过来了。”纪勒说。
“怎么不一样？”陈文放奇怪地问，“这边有四个小孩子还有蛋壳，这个孩子只有两个，下面还有鸽子？哪幅是真的？”
“两个都是，一个主画，一个变体画！”
“变体画？”陈文放眼睛一亮，变身？这个题材有意思，赶紧说。
“画家对同一画题，用几种不同的构图、表现方式加以处理，以求更充分体现主题思想，除其中主要的一幅外，其余各幅都叫变体画。”
安德鲁和陈文放的关系不错，解释得也到位，可惜说得太一本正经，说得陈文放直接就目光暗淡了。
好在名画的魅力那是有历史文化金钱和艺术加成的。
五幅画一字排开。
大家静静地欣赏。
虽然看起来像是两幅画，但还是很相似的。
画上的莉妲的笑容，几乎是《蒙娜丽莎》的笑容的翻版，这个两幅画都一样，莉妲和天鹅都很相似。
明显的区别在于其它部分，一幅背景有深度感，中景上一座石结构古代废墟，据说是来自达芬奇在地理考察中速写下来的素描稿子，左边两个小孩子，右下方有只鸽子。
但在另一幅变体画上，没有这个背景物，远景也有很大的改变。在丽妲的左脚边，有四个破壳的蛋，蛋中出来四个小孩，形象十分健壮，犹如幼童模样。
这个很容易理解，达芬奇生活的年代，画作大多以神话传说为题材，但对于神话中不确定的部分就成为了变体画的一个诱因。
关于莉妲生下几个孩子的传说，希腊神话中也前后不一致，所以达芬奇在前后两画上也有不同表现。
神话中的海伦，在有的章节里说她原是涅墨西斯的女儿，宙斯的女儿涅墨西斯为了摆脱宙斯的追逐，化为母鸡，而宙斯则化为公天鹅与她亲近。涅墨西斯下的那个蛋，被丽达拾去，后孵出海伦，……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希腊你们老百姓那么懒，这么大文明神话里这么多的坑，也不好好埋，让后人怎么看得下去？难怪现在要国家破产！
另一说法即是宙斯化为天鹅与莉妲会合，使她生了两个蛋：一个孵出海伦，另一个孵出了狄俄斯库里兄弟……
唉，这口味，甩麻辣猪大肠七八光年啊！
总之，达芬奇这幅画完全是采取装饰手段来表现的，天鹅被加以夸张与拟人化。文艺复兴以来，许多画家都爱采用这一题材，大概这段神话充满着一种浪漫主义的神人合婚的反封建色彩的缘故。
虽然这是绝世名画，但这神话背景实在口味太重，光看陈文放那眼放光芒表情荡漾的样子就知道了。
对照着这油画，大家都纷纷出主意。
第129章 小电影
“从这里擦下去，就可以看到天鹅那银荡的眼神！”陈文放兴致勃勃地建议。
“也可以，把天鹅的眼睛擦出来！”
“然后从这个位置擦下去，如果可以看到花叶和手指，那可以放弃是第二张的可能性。”安德鲁指着画上的一个位置，那是莉妲用手搂着天鹅的位置，达芬奇的对手指的刻画很有特点。
“无论是不是达芬奇的原画，我至少知道毕加索认为这画很重要，”纪勒赞同这个说法，“所以我们得先弄明白这下面有什么，对了，小保，我们得弄个录像设备，这个时刻必需记录下来！”
“我们会被载入史册的！”纪勒强调。
载入史册？！
一时间所有人呼吸都沉重起来，哦，除了某个没人味的家伙。
老毕抖了抖：“我需要抽支烟！”
纪勒横了他一眼，这地方又是名画又是溶剂的，你敢放火？滚洗手间去！
安德鲁眼睛睁得老大：“我去准备。”
准备什么？烟？
当然不是，是去准备摄录装备。
陈文放深深吸了口气，他得在一会儿的拍摄过程中多出点镜，但问题是他并不是技术人员，在这样的纪录片中他又能做什么呢？
端茶倒水递烟，反正摄像机他是不扛的，先不说会不会，谁见过摄像师在纪录片里露脸了，这又不是贝爷生存日记。
“灯光要布置得专业一点，按专业摄影棚来。”安德鲁开始在会议室里挑刺，机器的事最后还是让黄保安排酒店的人去弄了，华尔道夫这一年不知道要搞多少次聚会酒会报告会，这点设备都是现成的。
“要有剧本，大家自己定角色，台词，不要乱说话，表情要专业。”
“要化妆么？”
“当然要，服装也要准备好，我今天穿得太随意了！”
“还要签保密协议，在我们向世界宣布之前，任何人不得对外传出任何消息。”纪勒看了眼安德鲁和陈文放，“别在你们的推特朋友圈上发这里的照片！”
安德鲁和陈文放红着脸看了眼黄保。
“我肯定不发！”黄保先承诺，“我他么到现在就只有六个好友，两个还是我爸妈。”
纪勒同情地拍拍他：“放心，好友会有的。这年头，土豪还怕没好友么？”
“你要那么多好友做什么？有哥几个就够了嘛！你哪条朋友圈我没帮转发？”陈文放不以为然地说。
“小保，我觉得你应该注册个推特和脸书，我回头帮你转发，我的推特好友可不少！”安德鲁仗义地说，“微信在这里弱爆了！”
“我一会就开通！”黄保叹气，唉，终于还是黄皮白心了啊，为了逼格，真是要拼了。
“那有片酬么？”老毕弱弱地问。
“有，”安德鲁怒从中来，怎么你没搞清现在什么情况？“从你工资里扣！”
老毕这个技术宅立刻妥协了，没办法，别人交钱都要上的节目，你还敢要片酬？信不信人家马上换人？
认毕加索你是专家，可擦毕加索的画，专家一大堆啊！……
事件开始往更复杂的角度发展，不过好在还限定在这几个人的小范围内。
黄保主动承担起拍摄的重任。
话说这家伙原来连手持dv都没拿过，现在这专业炮筒他能玩得转？大家听到他要担此重担，一方面是开心，少了一个人抢镜头，另一方面是担心这家伙把活玩脱了。
万一你拍了半天发现开关没开电池没电镜头盖没打开，我们这不白演了么？哥几个也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嗯，那个老毕不算！
“没事，我可以先拍一段，大家看看效果。”
黄保信心很足，这玩意有多难？我驾驶技能那分分秒掌握，这算啥……那个艾拉，救命啊！！！
眼看快到饭点，黄保把会议室门关上，大家到饭厅用餐，看得出这大伙儿都太兴奋，这食不知味的，尽展望未来了！
安德鲁带的拉菲几口就没了。
早知道就上点馒头大酱配雪碧算了，美食喂了猪，真是好浪费！
下午一点半，剧本完成，反正也很简单，大家把自己要说的话写下来，对个稿，服装啥的直接就让人从家里送来。
唉，看着这晚礼服装的四位人模狗样围着名画，怎么就这么不谐调呢！
四个主要演员沐浴喷香，这他么的有必要么？这是拍片又不是演话剧。
还有你们几个，浴室里剪鼻毛刮胡子上面膜，这让服务生会怎么联想？
真是魂淡啊！
服务生你能不能专业点，没上过好莱坞星光演艺技术学校么？怎么脸上表情那么不自然呢？
反正这一下午，黄保觉得头很疼，特别是当服务生轻手轻脚面红耳赤脸有微汗地把门拉上时，他觉得自己的节操似乎也被关在了门外了。
我的逼格啊，你这上面怎么都是锈？
拍摄过程嘛，实在不能提了。
黄保这摄像师是没问题。
主要角色兼导演纪勒总经理一路卡卡个不停。
老毕那是个技术宅，完全说都不会话了。
陈文放你一个打酱油的能不能不要总把脸往镜头前面走？
安德鲁，你念的是什么台词？你当这是演啥是逼样的话剧么？
要不要送你上大蓝翔深造下怎么挖掘人物内心世界？
……
好吧，这几位硬是把拍摄小短片变成了大片，明显是要挑灯夜战的节奏。总算晚上十一点大家都满意了，这带子就先放在黄保这保存。
看这四位面容疲倦却无比兴奋的样子，黄保真是感慨名利果然动人。
“散了散了！”黄保把这几位踢出门，松了口气，陪这几位整了一天，老子逼格都生锈了。
手机又响了，妈呀，亏得我没睡觉。
“小保，睡了没？”
“没呢，才忙完！”
“怎么这么晚不睡？”
“这不复习功课，听说上学先得考试再分班，分数好的放一个班，分数差的放一个班。”
黄保现在编瞎话真是毫无压力，国内中学的套路硬给安在了人家地球大名校mit身上了，这要是让人校长听到，肯定得抽过去。
“唉，我就是说名校不好念，听妈的话，你就上差班，没关系，好班压力大，我这几天也让人打听了这个学校，说是特别好，什么世界第一来着。”
“理工类世界第一。”
“你上的是什么专业？”
我的亲妈！我上的是什么专业？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我的亲妈，这您就别问那么多了，专业都是可以改的，我到时再看有什么容易读的。”
“没关系，我就是担心你在美国不回来了。”黄妈说这话时感情都溢到这头了。
黄保心中一酸，沉默了两秒钟，马上叫了起来：“啊哟妈妈啊！我这才来几天你就担心这个，我要是在这里混下去先给你们俩接来。”
“唉，听说美国房子也不便宜，我那天算了下，你那些学费奖学金都得省着点用，别再给家里寄钱了！”
黄保听了老妈这话，眼泪都快要下来了，真不孝啊！自己这么个大土豪，几个亿美元卡上放着，老妈还担心自己的生活费。
“妈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上回忘记说了，我在美国申请了个发明专利，现在有人要买去。一千万美元。”
“什么？！”
对面明显手机掉地上了。
黄保叹了口气，五千多块呢，一摔掉好几百。
“小保，你说什么？”黄爸出现了。
“就是我又赚了一千万美元，卖的专利。”黄保很认真地又加了一句，“钱已经给我了！”
对面老爸马上压低声音：“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边上有其它人没有？”
“我在酒店里，这里没别人。”黄保叹了口气说。
“没别人也可能有窃听器，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不咱们别上学了，反正一千万也够用一辈子了！是美元吧？”老爸的声音压得更低，要不是黄大土豪现在的听力好，那是根本听不出来啊！
老爸你是看过水门事件还是好莱坞大片看多了？我记得你原来没这恶习啊！
好么，黄保真是……艾拉你这么笑是什么个意思？
老妈在那边还问：“老头子你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清？”
黄保深深吸了口气：“行了我亲爱的父亲母亲，爸爸妈妈，你们儿子我这是来见世面的，你们就别操心这那的，反正我说了，钱不是问题，我多得花不完！嗯，当然也不会乱花，对，对，我就住在一个三星，四星，准确地说是一个三星半的招待所里，是的，美国当然有招待所，是纽约市政府招待所，风景如画，很安全，门口都二十四小时保安的。当然不是住地下室，楼上，也不是那么高，什么？你们会看朋友圈了？”
完蛋，以后发朋友圈炫富得注意了，老爸老妈的神经是很敏感的。
黄保决定把战场转到推特上，听说国内没人玩这个。
……
第130章 约展
“我要睡觉了！你二位怎么不出去旅游去？我不说了让你们每个月去玩一回么？老房子租出去了那租金就别存着了，花了花了，支援国家第三产业发展，对，就是这样，实在不行你们就跟那个旅行团，嗯，别拣便宜的，那都是坑人的！”
好不容易放下电话，这一头，我怎么没汗啊！
再扭头看艾拉，一脸笑意。
“艾拉，唉，怎么说呢！你是很难理解的，毕竟你只是个智能机器。”
“这个你错了，你们文明在什么阶段我清楚的很，”艾拉淡淡一笑，“不错，小保你其实确是个好孩子，百行孝为先嘛！”
“你这都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网络上什么都有，就是因为得把这些资料中有用的部分分解出来，我花了大量精力和能量。”
“唉！那是够辛苦的！”
早上九点半，安德鲁打电话过来，说“不知怎么地”，黄保拥有中西两大师交锋之作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于是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秋季展览想加入这两组画。
富国方面当然没什么意见，但还是要征得画主的同意。合同里可是说好了要你们妥善保管，不是说我抵押了你就可以把它拿去当屁垫墙画随便用的。
这可是稀世之作，佳士得和富国都明白这一点，而且这个对他们的好处也是巨大而明显，从现在佳士得与黄保的关系来看，一旦黄保要出手这两组画，那佳士得肯定是第一选择。
而富国银行，无论是抵押业务的收益还是拍卖过程的资金走账，那都是自己盘里的菜。
所以要把这画运作得好，管理得好也是要花费他们一番心思的。同在纽约这个城市，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这两家公司那都是战略合作伙伴，很多拍品就是先到大都会镀成金色再回到拍行，拍完之后又会再去示众以提升价值。
还不知怎么地？
上流社会的人啊！你们是被记者玩坏了吧？
在电话里都一句实话没有，我他么用椅子想都知道是你们往外吹的风，你，安德鲁，你老大，纪勒，老毕就不说了，陈文放这里没他什么事，你们几位哪个身上没挂着十几家媒体？平时玩多少潜规则都无所谓，要的就是关键时候能帮说我想说的。
黄保叹了口气，就是那个什么纽约大都会是个什么东东啊？我有点不太认识。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你居然不知道？那是美国最大的艺术博物馆啊！你来纽约这么长时间都没了解一下？？就在5号大道上的82号大街，在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对面。占地面积13万平方米，它可是与英国伦敦的大英博物馆、法国巴黎的卢浮宫、俄罗斯圣彼得堡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齐名的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共收藏有300多万件展品。嗯，我想想，现在应该算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型博物馆，比你故宫博物馆展出面积大多了！！”
安德鲁在对面一阵激动，然后巴拉巴拉科普模式开启。
“得了，你是小魔仙啊！巴拉巴拉！说重点！”
黄保怒了，欺负我没文化没内涵是不是？我了个去，我们大故宫是你们能小看的，不能忍了！
“就是我们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要先把你之前那两组画先进行公开展示，然后炒热，接下来再放出风声我们找到了毕加索作品下隐藏了另一幅世界名画，然后……你没看我发给你的计划纲要么？”
“有么？什么纲什么要？”我就知道你们几位药不能停啊！
安德鲁真是恨铁不成钢，别人都忙昏头了，你还在……你在干嘛？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在吃饭？还是刚吃完饭？要不就是马上要吃饭？
“昨天晚上我和纪勒亲自写的，熬夜到两点，你没看我发的朋友圈？”
“不是说这段时间不能发朋友圈么？我就干脆把微信给删了！”
“我了个去！算了，我一会过来，这事得面谈。”
“别叫陈文放啊！”黄保赶紧说。
“怎么了？要把他踢出去？”
“不是，我就觉得这事吧，他最多是个敲边鼓打围锣的，决策层没他的位置啊！”
“太对了，我早就想这么说了，就是以为你和他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回回他都晒在你那吃早饭的图片，我还以为他住你那。”
“他也就是大早赶来混饭的，”黄保不客气地说道，“来我这就为了弄了块大石头回去整他那个十亿的盘子，这不石头没弄着么。”
“我早看出来了，他就是个纯混饭的！行，不说了，我一会就到。”
电话那头直接挂了。
黄保看着手机，九点四十分，你过来再聊一个钟头，这也是饭点啊！
你还说陈文放是混吃混喝。
陈文放还是在十点前来了，提着个行李箱，他是来告别的，今天午饭就不吃了，早上吃得太饱还打了包，说飞机餐太难吃。
下午的飞机去香江，北面那些货都收下来了，接着一大堆事等着他回去定呢，比如说这次他虽然没拍到那块金丝玉，但这块二十多亿港币的石头拍卖出去的新闻已经在全世界各大媒体上引起轰动。
这其中几家合力推动金丝玉这个市场价格的势头连傻子都看得出来。甚至陈文放在产地收购的那些玉还在车上就有人要收购。
投了一个亿美金，现在至少值一亿五，这涨得真快啊，世界太美好了，大家钱真多啊！
当然陈文放是不会现在出手的，这个价格应该还有两到十倍的空间，那就看接下来大家怎么运作了，大家开桨划大船嘛！
安德鲁已经完成他的任务，接下来，在香江的拍卖市场上，还将有一系列的金丝玉好料要有节奏地上拍，这就要有很细致的工作做了，陈文放有点不放心他的助理。
而且这批石头什么个样子他也应该回去好好看看，之前他的助理发来的都是些照片，这肯定没有亲眼见的真实。
不说了，十亿美金向他招手，现在就连达芬奇名画的吸引力也小了一些，毕竟这画不是他的。再说真要到二次纪录片开拍，自己还可以飞回来嘛！
临走时还握着黄保的手：“我一定会回来的！”
滚吧你个灰太狼！黄保一脚把这家伙踹进电梯。
陈文放走了，黄保是小小地松了口气，上回自我提升感觉还没到位，就因为有这么个不长眼的天天跟眼前晃着，真是身高长不了逼格环比也下降不少。
黄保就没想过当时要真的一下高个四公分自个不但白袜子，连腿都得走光。
正准备跟艾拉说声再给提升点高度，下面电话就来了。
我了个去，安德鲁，指定是他！
安德鲁来得还是那么快，根本一点客气都没有，进门就说：“小保，早点开饭吧，我早上就喝了杯咖啡，现在胃都快穿孔了！”
黄保是拿这几位真没办法。打了个响指，服务生利索地去安排早午饭。
等菜上来，这位已经洗好手扎好围嘴坐在对面等着分菜了。
“吃饭不积极身体出问题！”安德鲁嘟嚷着准备开动。
黄保反正也不关心他有什么可说的，估计就是来混吃混喝，自个儿在网站上打赏看得顺眼的作者，今天的十千万打赏指标还没用完呢！
服务生来得也不慢，餐车满当当地推了进来，先上个中式的八冷八热两主食，饺子和包子。
然后才是总统套餐大烤鱿鱼卷啥的。
安德鲁先挑着好吃的一顿海塞混个半饱，又让服务生拿瓶波尔多红酒准备正式开吃。
“你那个计划是什么？”黄保头也不抬地问。
“就是刚才和你说的，第一步就是要先把你之前那两组画先进行公开展示，然后炒热，接下来再放出风声我们找到了毕加索作品下隐藏了另一幅世界名画，然后看情况再定下一步怎么推！”安德鲁边嚼着一块小牛眼肉边说。
“哦，第一步就是要先把我之前那两组画先进行公开展示，然后炒热，接下来再放出风声我们找到了毕加索作品下隐藏了另一幅世界名画，然后定下一步计划！是吧？”黄保抬起头，瞪着对面。
“没错！”安德鲁目光留在服务生手中的红酒瓶上，“行，倒吧！”
“那你电话里不是已经说完了么？非得上我这说最后几个字？”黄保这个气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家伙也是个节操欠费呢？
“唉，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打住，服务生，这几个菜全部打包让他带走！这酒也带走！”
“这个牛眼肉再打一份！”安德鲁也不客气。
黄保这是真没脾气了。
安德鲁出门还回头说了一句：“你抓紧注册个推特号，别忘了！”
……
第131章 土豪加好友
行了，推特是吧？脸书是吧，先注了，好友那是一个都没有，比微信还惨，唉，还是先静静地享受这未成名的快乐吧！
黄保有些无聊地在网上看书打赏，嗯，每天朝里面洒点小钱钱，看这热闹劲，怎么跟喂鱼似的，貌似我现在精神空虚啊！
艾拉也不说让我做点啥，你这任务线搞得这么长，我有点摸不着节拍啊！
“艾拉，我看这两天也没别的事，不过先去亚利桑那吧！”
“去哪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黄保得意地一笑：“当然是去美国国家光学天文台了，离得很近，一天来回，而且位于基特峰的麦克梅斯-皮尔斯太阳望远镜口径两米，光路长780英尺，镜筒冷却水有1.9万加仑，是世界上最大的太阳望远镜。想想看，连太阳都可以观察，那看月亮岂不是更清楚？”
“网查的资料吧，说得跟你一直就知道似的。”艾拉微微一笑，“然后呢？”
“然后？”黄保一脸嫌弃，“当然是用那个望远镜先对着月亮找你那失落的推动器了，难道找广寒宫看嫦娥洗澡啊！”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那推动器应该在月球的背面。”
“背面？放心，我们可以再等一天，等它转过来，我们就可以看到它的背面了。”
“不好意思，因为地球和月球之间的潮汐力有效的使月球的自转减缓，使得月球总是以同一面朝向着地球。所以月球的另一面，有82%的面积从地球上始终无法看见。”艾拉更是一脸嫌弃，你不是会玩度娘么？怎么没玩出这个花式？
“啥？还有这事？”
“所以说常识很重要，你少看到网文多看点知乎好不好？”
黄保大怒：“那你为什么不把你那么多知识分享给我，要知道网上很多东西都是错的，你不整天说代差代差的，现在又让我去看知乎！”
艾拉叹了口气：“这几天为了设计改造方案，透支了不少能量，再这样下去，我可真就要从你身体提取能量了。”
“不是吧！艾拉，咱们赶紧把这房间给退了，我们收垃圾去，想当年咱们兄弟二人何等风光，想不到在美国这花花世界居然消磨了这么多锐气，实在不应该啊！”
“你少看点网文比什么都强！”艾拉一脸无奈，“等把垃圾处理场拿下来，马上进行改造重新运营，我就可以能稳定获取能量了。只是这改造工程有点大，我还在考虑哪个方案更可行，毕竟，我的能量现在快比你的节操少了！”
比我的节操少？
我的节操是多少？貌似上个月已有欠费通知。
算了，你也就是夸张手法。
“我看老美这地大物博的，要不咱们随便找点东西收了它？”
“倒是个好想法，但还是没卵用。我可不想弄出一堆灵异事件坏了我的大事。”
“行吧，反正我的态度摆在这了，你说往东我就往东，你说往西我就往西。”
“南北上下呢？”
“当然必须肯定一定了！”
……
两人正扯淡呢，黄保手机响了，咦，是个外地号码，美国也有那么多推销商铺替开票票的？
“是麻省理工16级工程学院新生黄保么？”对面声音透着一股横气。
“我是，你是？”
“你到美国了？”
“是啊！刚到纽约没几天，你是？”
“你马上到学校来一趟，知道地址么？坐火车到波士顿车站，再打的士说到麻理理工中心体育馆，明天上午来见我。”
“不是吧！我住在纽约华尔道夫总统套房，这出去一天损失很大的！”
黄保不情愿了，你谁呀一个电话我就得去外地见你？
波士顿，我他么在纽约啊！
这两百多英里地呢！
这火车来回得一天吧！
谁知道要不要过夜。
我这房费一万五分分钟十块多美金呢！
退房？开什么玩笑！
现在总统套房可不好订，运通的安妮斯顿私下里跟李大维说过，好几个黑百夫长在排队要住进来，至少有三个级别是lv2的，这话当然传到黄保的耳朵里了。
虽然李大维是当笑话说的，运通是顶着何等压力给黄保这初级黑百夫长保驾护航，另一方面不无暗示，您老要是住烦了就快点搬吧！
我们大运通可是给每个客户都承诺至尊体验，您这赖在总统套房里体验至尊，别的客户排老长队能爽得起来么？
总统套房毕竟是给总统住的，您这离总统还有一公海的距离呢！
对这些话，黄保也就当成是个屁！
笑话，美国又不是只有你们华尔道夫有总统套房，你们不就是只有一间么？另外不还有三个在那啥楼层来着？什么王室套间，还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莎公爵住过，可那二位长得都不怎么样啊！
英国王室你们到底是肿么了？
再说有艾拉在，最近估计不会有什么总统来访美了吧？
而且就算是访美，你们美国首都那是在华盛顿，干嘛非得让别国总统住在外地？
有这么招待客人的么？
难怪你们没有朋友……
……
“什么？你说你住在哪里？”
“纽约华尔道夫总统套房！你到纽约打个的士，说这个地址就可以了！”
啪，对面电话挂了。
小样，啥牛逼战士让我去见他，黄保悻悻然看着号码，哼！阻止来电号码！
……
打开手机，上淘宝…嗯，不是，上ebay，入乡随俗，黄保决定买点东西，这级别不提不行啊！
人家安妮斯顿和李大维跟着自己混也不容易，估计被运通内部办公室政治给玩惨了，这都怪自己才一级，要是再往上两级，那还能有什么压力？
还别说，这网站上东西不少，就是这风格让黄保有点不习惯。
黄保决定在上面花点钱，这个消费如果用信用卡支付，那么估计再来个两千万就可以升级到lv2了，嗯，这是内部指标，当然是越多越好。
两千万美元，想想这得买多少东西。
好在这上面的东西也确实多，看看，来几个热门搜索，湾流飞机，有五千万的，也有五十块的，嗯那是模型，看来这系统还不够智能啊！你个模型插什么队，不知道土豪世界没得你混么？
游艇，法拉弟的？才一千四百万，这照片，看着还行，可我用不上啊！
跑车，布加迪威龙，才一千八？这玩意不是土豪专用收藏品么？怎么这么点钱？
这什么？房子？别墅？怎么看了像是板房？有点小白楼的范啊！
呀哟，还有卖农场的，这个可以啊！到时候可以玩下开心农场现实版。
还有没有更贵的？
这才多少钱啊！
这网站怎么没按价格排序啊！不知道咱们土豪族不看东西只看价格么？
不管怎么样，黄保只要觉得好的，那肯定就一个动作，先加购物车吧！
这就像是进大超市论堆抡膀子往推车里掼东西，推车还得是特大号的，那就是一个酸爽，你光拿篮子肯定没那感觉。
想到这里，似乎当年好多网站有过购物篮这个功能，后来他们要么改成购物车，要么就倒闭了……
可惜啊！
要说这网站怎么不开发一个功能，在首页来个公告：
用户黄小保往推车里放了一架湾流g650，价值5000万美元，付款中……
用户黄小保往推车里放了一辆布加迪威龙，价值1500万美元，付款中……
用户黄小保往推车里放了一座农场，价值5000万美元，付款中……
名字边上最好还能放个推特号，鼠标一移上去就自动高亮黄字：该土豪允许加为好友！
一点下去，推特上马上来一短信：壕，友乎？（消息来自ebay网站用户）
可怜这期待的功能是一个都没有，要不收购下这公司？
查下这股价，也不是很贵嘛，28，三十块都不到，股本多少来着？12亿，估计收个百分之十就可以进董事会了，然后就要他们把这功能加上。
百分之十，那是多少钱来着？
黄保调出计算器，啪啪一按，33亿……美金！
我那账户多少钱来着？
八亿有没有？
合着我费这么大劲才赚了八个亿啊！还买不了这破网站百分之三。一时间黄保只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也别灰心，你不还有那张达芬奇的《莉妲与天鹅》么？有这画，别说多，至少三五个亿能值的。”
“唉，可我还想当个伟大的收藏家呢！”
“你现在最多算是个伟大的捡漏专家，收藏家肯定是算不上的。”
“捡漏也有专家？”
“别人没有，到你这就有，反正世上本没有专家，吹捧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专家。”
黄保想了想，算了，我还是当个伟大的购物者吧！
就凭我在这网站上一买好几个亿，那他们整个高层都得跑来跪我啊！
第132章 飞越太平洋
随着巨大的呼啸声，银白色的飞机平稳地落在跑道上，开始滑向停机坪。
……
纽约机场是最繁忙的机场之一，每天来往的人流巨大，但就算如此，杨秋琳和杨母女两人仍然凭着出众的气质形貌分外引人注目。
“现在开始就全部用英文交流了。”杨秋琳揽着女儿看她，用的是英文，“知道么？”
“知道了！”
“艾米阿姨会来接我们。”杨秋琳带着杨先去等行李。
手机响了，杨秋琳示意女儿先过去。
“下飞机了么？”
“对，在取行李。给你带了点好东西。”
“别说出来，我要惊喜。”
“呵好…”
电话对面突然声音变得有些严肃：“在你边上么？”
“我一个人，她在等行李出来。怎么了？”
“我在校务处没有查到16年新生里有黄保的名字，也没有中国大陆的学生。”
“什么？”杨秋琳愣了一下，目光转过，看看远处的杨，皱眉半晌，“好的，我知道了，一会不要说起这件事。”
“你们穿的什么衣服？”
“白色大衣。”
“一会见！”
“一会见！”
……
杨秋琳调整好表情，向女儿走去。
“感觉怎么样？”
杨想了想：“还行。”
“飞机上我看你有睡，一会就坚持下，到晚上再睡，一两天就倒过来了。”杨秋琳说的是倒时差的方法。
杨点点头。
这次杨秋琳陪着女儿过来，一方面是要跟着她去各个音乐学院面试，另一方面，也要拓展自己公司的业务。
被命名为“beme”的app英文版已经测试成熟，前期团队准备在美国复制在南陵的那个园区模式，一站式服务。所谓的beme，其实就是beme，引申意就是成为真正的自己或是更好的自己。
而这个app就是通过聚集更多想改变自己的人群，构建一个集形象评估建议及解决方案的高端服务平台。
在杨秋琳的计划中，南陵那个园区只是个标准店，但真正好的服务可以是分散式的，不必非得要求客户在那里完成整个过程，事实上，管理才是最重要的。
经过三个月的试行，这款app已经被两千四百多个客户经常性使用。
对于一款app来说，两千多个客户的数据会显得很寒酸，但beme的用户无一不是拥有相当财力和影响力的人群，而这个人群可不只是南陵这个市里，是全国性的。
这样的人群本身就具备可怕的影响力。
杨秋琳只是不想现在就过度发展。
因为业务水平一旦降下来，想要提上去可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在国内她也就先保持那样。
但在美国，她想要尝试更平民化的模式，因为这里的服务设施更为普遍，平均标准也更高。
……
拿到行李出去找艾米，随口说着在这里的一些注意事项，当然刚才知道的那一件事，她并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她之前拜托美国的朋友艾米去查关于黄保被麻省理工录取的资料，得到的回答却是…在16届新生名单里没有这个名字，也没有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一个都没有！
难道大家都被骗了？
可黄维兰看到的那份录取书和签证又是怎么回事…而所有同学和老师都联系不上黄保，又把整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julin，，这里！”
艾米一下就看到身材高挑相貌出众，身着白色大衣长发披肩的母女俩。
“艾米！”
“julin，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美！”
“艾米阿姨！”
“，好漂亮！”
跟着艾米拥抱了下，三个去停车场坐车。
“先去华尔道夫吧！”杨秋琳坐在副驾座位上，看着窗外，“先不知道要待几天。”
“可以住我那里。”
“算了，酒店更方便。”
“对了，你说要找的人，给你找到了。”
杨秋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后面的女儿，杨在艾米说到找人时，突然注意过来。
“我让艾米帮联系一个朱利亚学校的学生跟我们讲讲情况。”
杨秋琳在商界打混这么多年，可以说做事一向慎密无比，像给女儿挑选学校，也不是说光看看网上资料就可以的。
也要听听学生们自己的看法，特别是那些已经混了好几年的。
至少可以从他们口中听到更多所谓的内幕。
而艾米也就是受托找了一个在这个学校里泡了好几年的钢琴系的中国学生，嗯，现在应该也算是钢琴家了，通过他的经济公司，以行程的名义约谈下。
从机场到市区去华尔道夫，艾米特地从朱利亚学院那里转过，让杨秋琳和杨亲自看一看。
到了学院那里，也不是一开而过，反而是慢慢绕了一圈。
“朱利亚学院建校于1905年，因为建校人是大富豪juilliard先生，所以命名为朱利亚学院。
学院本来是在现在曼哈顿音乐学院的位置，后来肯尼迪建了林肯艺术中心，就搬到林肯艺术中心的楼上。原来的旧址，成立了曼哈顿音乐学院。”
杨秋琳点点头，示意艾米：“看完这个再去曼哈顿音乐学院看下。”
“朱利亚这个学校的位置极其好。往东两条街，是中央公园，往西两条街，是纽约港湾。往南六条街，是时代广场。往北过个马路，就是著名的大都会歌剧院，边上就是纽约爱乐乐团的驻地，那旁边是纽约芭蕾舞剧院。学校门口往左是地铁站。往右转，是帝国饭店。”
说到这里艾米奇怪地问：“怎么不住帝国饭店？”
“因为华尔道夫老板是中国的，有打折。”杨秋琳一本正经地回答。
艾米摇头表示听不懂，接着说学校：“如果入学，就要住宿舍，除非极特别的情况。宿舍很近，从学校门口直接走，就通到宿舍。美国芭蕾舞学院、林肯电影协会，就在宿舍楼下。”
杨瞪大眼睛，艾米正好开过宿舍，手指窗外：“自己看那是什么！”
艾米笑着看外面：“就这么说吧，如果来个炸弹把这一片平了，基本上纽约古典音乐活动要消声灭迹一段时间了。”
杨秋琳白了她一眼：“你这么说好么？”
“不这么说就没事了？”艾米叹了口气，“我们几乎是全世界的靶子！”
车子慢慢开着。
“刚才经过的那个，大都会歌剧院。”
“怎么了？”
“每个晚上都有演出的，而且都是不一样的歌剧，一个音乐季会上演四五十部歌剧。纽约爱乐也会上演二三十场演出。纽约芭蕾舞剧院也是十几部。朱利亚的学生一折不到可以进去看。”
“一折？”杨惊讶看着艾米，以为她说错了。
“没错，只要把你的朱利亚学生证一拿，哈哈，十块二十块美金一张票，原价是两三百美元一张。四年时间，光看演出都把学费赚回来了！就怕没时间去看！”
“噢，对了，还有这学校一年一度的开学典礼，相当壮观：整个林肯艺术中心广场都被学校包场，然后所有朱利亚的不到九百个学生在美国第三大广场享用自助餐。”
……
华尔道夫酒店咖啡厅。
杨秋琳在手机上慢慢拉动着一个男子的资料。
“妈，那个好像是袁芥。”杨轻轻碰碰她。
杨秋琳抬头一看，果然，一个西装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你好袁芥先生！”杨秋琳站起微笑着伸手。
“你好，杨女士！”中年男子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杨，“这是您的女儿？”
“是的，这次带她来就是为了面试朱利亚学院的钢琴系。所以也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三人就坐，点了咖啡和点心。
“公司告诉我这个行程时，有点儿意外，通常这种事都会找人介绍聊下，这么正式地倒没有过。”袁芥坐下就说。
“袁先生看来很直爽，其实做事就要这样，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借着谈业务名义说自己的私事，反而让人看不上。”杨秋琳平静地看着他说。
“我回国内也听说过您和您的那个beme模式，感觉很不错。有机会要去体验下。”
“谢谢！”杨秋琳仍然只是笑笑。
袁芥打量着杨，从头到手指，连连点头。
“我看过她的演奏视频，非常不错！”袁芥笑着说，“亚洲学生里百分之八十都是韩国人，中国学生比例太少，对我们这些早几年过来的，每一个同胞都是宝贝。”
杨站起行了个礼。
原芥赞叹地点头：“非常懂礼貌的孩子！气质也相当不错！”
杨秋琳笑了笑：“知道袁先生对后辈很爱护，所以想听听您对这个学校的看法。”
原芥摊摊手：“说没问题，可我说出来的应该都是好话吧！您是只想听好话？”
“我看过你写过的关于学院的事，应该有几年了吧？里面也不光是好话吧？”杨秋琳反问了一句。
“哦，那个啊！”袁芥笑起来，“有几年了。”
第133章 破学校
杨秋琳嘴角含笑，笑而不语。
杨安静坐在一旁，腰颈笔直，明眸里带着微光。
袁芥是杨秋琳找的第一个以面谈方式了解朱利亚学院的人。
某种意义上，他也是最合适的，一是他是中国人，同胞毕竟沟通容易些。
而且这位是学士之后到朱利亚读的硕士，比起直接读学士的那些孩子，眼光和视角一定会有不同。
应该说是更成熟，更能看到事物的本质。
终归来讲，作为中国人的身份在世界一流的音乐学校进修，能面对的困难应该都不会少，他的经历真正也能反应出一个中国学生可能面对的环境。
另外，袁芥算是中国学生在朱利亚里混出头的，在中国也小有名气，那么，他的经历和反思对于刚要准备入学的女儿来说就更加宝贵。
有很多事，是要经过时间来发酵才能看出品质的，回顾过往才知道你当时的决定有什么样的不妥或是如何的正确，而这些都是极有价值的东西。
既然让人家说点有价值的东西，当然得付钱，杨秋琳很知道刷卡和刷脸的区别。
当然，有时加起来效果更好。
所以，杨秋琳才以这种类似付报酬的方式进行聊天沟通，也用不着通过朋友介绍再联络感情再拐弯抹角让人说感想……
这次的报酬是一万美元，几乎就是美国一级乐团普通乐手的一个月的薪水，放到国内，那就是普通小白领一年的工资。
无论是袁芥的公司还是他本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一个行程，这相当于给他提身价。
别人若是说起巴菲特午餐值百万美刀，那自己这个也值一万美元，回头完全可以说是友情价。
反正！
请你到华尔道夫喝咖啡聊两句，还给一万美刀，这样的大好事，请给我来一打，这是袁芥的真实想法。
面前也不是暴发户！
杨秋琳给袁芥的印象非常好，相貌长得好还气度雍容，也没有因为付钱就显得高人一等，反而是客客气气，甚至对袁芥本人也做了了解。
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袁芥现在的感受，就是如沐春风。
春风长十里，咖啡也很香。
“唔......”
袁芥在想着自己怎么说才值这一万美元，总不能把写的东西再背一遍，他倒是背得出来，但完事之后估计这人情得坏菜。
杨秋琳先开口了：“在那个基础上，我想听听看这些年学校有什么变化，另外，或许你当时写下的感想，我也愿意再听您说一次。
另外，作为比较成功的校友，也不会过分放大学校的阴暗面，……毕竟哪个学校都不是完美的，听多了负面的东西反而会影响判断……总之，中肯就好！”杨秋琳温声说道。
袁芥摇头想了想，苦笑了下：“其实还别说，我都快忘记当时写的都是什么了。另外我当时读的是硕士，这个…视角…会有点偏颇…”
“那更好，你说起来不会烦，我也愿意重新听一遍。”杨秋琳笑着说道。
袁芥点点头，喝了口咖啡，微微点头：
“朱利亚其实有三座学院，舞蹈、音乐和戏剧。如果按照这三所学院自身的档次排队，最好的是戏剧学院，这个在全美排第一，然后是舞蹈学院和音乐学院，这两个在全美都排第二。”
“第一是柯蒂斯吧！？”杨秋琳似无意地发问。
“对，”袁芥点点头，“就是郎朗上的那个。不过也有人先去上了柯蒂斯，然后硕士在朱利亚读的。有个学姐还在这里继续拿了博士。”
“是黄楚芳吧？”
“都知道啊......”
“做了点功课的。”
袁芥笑着点点头：“我之前也跟人说过，朱丽亚音乐学院这个破学校，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们就问怎么个破法。”
杨秋琳轻轻搅着咖啡：“我也挺好奇，刚才我们经过学院了，你说的破，教学楼不是挺新的么？林肯中心的楼，怎么也说不上破……”
袁芥摇头无奈：“可整个朱利亚居然只有一座教学楼，一楼是大堂、休息活动室和音乐厅，二楼是所有的学校办公室，三楼是舞蹈学院、四楼是音乐学院和戏剧学院，琴房也在这里、五楼是所有课程的教室和图书馆。
地下一层是小音乐厅和学校仓库。地下二层是戏剧学院的大剧院，地下三层是舞蹈学院的舞蹈演出厅，地下四层是防空洞。……
这是学校，又不是什么大公司，学校不就应该占个几百亩地，然后有树林有湖泊有大片草地……这还是百年名校呢！就给装玻璃房里去了！这一点比起柯蒂斯差远了！”
杨秋琳被他说得笑了起来：“说得也是，不过纽大不也在沪城商务楼里搞分校了么！？也许美国人更喜欢办公楼里教学的方式！”
袁芥叹了口气，摆摆手：“接着说这楼，也不是什么规规整整的，外面就已经够难看的，里面格局也不行，……
以后你进去就知道，三楼和五楼，根本就是传说中的八卦阵，基本上转悠一圈，还没找到教室，明明前面写了305，306，307，你以为到了308之际，突然一个拐弯，变成320了。”
杨秋琳嘴角弯起叹气，看来眼前这位对校园硬件怨念挺深的。
“这些就算了，最讨厌的是宿舍，住宿舍的人要轮流打扫厕所卫生，别的学院都是有专门清扫人员的，我们又要学习又要扫厕所，扫完厕所弹起琴来那感觉都是什么味？键盘都臭了！”
噗嗤，杨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生也一样，除非你不住校。”袁芥平静地看着她说。
“可以不住校么？”杨秋琳问道。
“需要申请，但不太可能批准。”
袁芥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住宿舍确实更方便，而且和同学交流竞争也有助于专业的学习，一个人住到外面，不安全是一方面，而且除非是天才需要独自创作，要不然少了和同样优秀同学的交流，其实对成长反而不利。”
杨秋琳点点头，表示赞同。
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他接着抱怨宿舍问题：
“宿舍是分男女的，我每天上下电梯，都要和跳舞专业的男的的挤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朱丽亚跳舞的男的，几乎清一色全部是gay，电梯还时不时要坏一下，要用手动推才能关上门，学校一直也不解决这个问题……折磨啊！
然后网络也是经常罢工，然后要过三天才能修好。”
杨欲言又止，袁芥看着她，她摇摇头。
估计是有什么不方便问的，也就不问了。
“还有个，教学楼从一楼到三楼的大堂楼梯，修得特别陡，每次走上去都要喘好几口气。很多人投诉，结果董事会说这样有助于锻炼学生们的身体…”
袁芥皱着眉头，好像深陷回忆的样子，同时也怨念满满：“锻炼就锻炼吧，还要专门挑周六上午9点半来个什么演习。
你说累了1个星期了，大家好不容易周六能睡个懒觉，你偏要弄个9点半。整栋楼都响铃，不过也没关系，我们都视死如归，压根没人管它。”
杨秋琳笑着问：“估计和911有关吧，现在还有么？”
“听说还是有。说说吃饭吧，咱们中国人关心这个。”
杨秋琳拿起咖啡轻呷了口。
“学校饭堂也不行，周一到周五还好，到了周六中午，一年到头都是一样的菜谱：像糨糊颜色的粥，微波炉烤出来的肉饼和培根，硬得塞牙的炒鸡蛋，烤得和铁棍一样坚硬的烤香肠。
所以基本上我们几个周六中午那餐都是在自己屋子里面自制辛辣面。”
“泡面？”
“对！”
“平时琴房还有宿舍琴房根本不够用，天天挤满人，丁铃咣当的练，不到半夜绝对不停的。可是一到周五、六、日，你要是能在三楼琴房看见超过十个人，那恭喜你。
你要么撞鬼了，要么就是眼睛散光了。如果真的有多过十个人，建议你马上去买彩票，绝对中！人在哪里？三个地方：宿舍睡觉打游戏、中央公园拍拖、纽约市内瞎逛瞎吃！”
杨低着头，若有所思。
“地方小，教室就紧张，很多老师上课前要提前打电话到办公室预定教室上课，有时还要抢教室。最出名的一次是马友友和帕尔曼，只剩下一个教室，两个人都要上课。怎么办呢？
最后变成一起上课。帕尔曼在左边教小提琴，马友友在右边教大提琴。这是比较好的结果，也有因为教室变成仇人的。
传奇的小提琴大师迪蕾和传奇的钢琴大师列文涅变成仇人，就因为40年前抢一间教室抢的。”
杨秋琳负担地摇头：“小提琴和大提琴可以在一起上课，小提琴和钢琴怎么能在一起上，难怪要打起来。”
“就是！”
“那现在学校是多少人？”
“大学预科部，大学，研究生院，博士学院。整个学院，包括所有的学位，包括所有舞蹈学院、音乐学院和戏剧学院的全部学生加起来，一共800人左右吧！
…对了，你现在十六岁，是要上的预科吧？”
袁芥看向坐在一边显得很安静的杨。
杨点点头，茱丽亚音乐学院招生分两个级别，大学预科接收5到17岁的孩子，大学部则接收17岁以上的申请人，她周岁十六，自然只能上预科班。
大学预科又叫大学基础课程，属于大学前的预备教育，对于留学生更是显得无比重要，一般时间为一年。
无论是国内或在西方教育体系中，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在知识结构和教学方法等方面在客观上都存在着较大的跨度。
因为在中学，更多的是知识被动的灌输；而在大学，则是教授指导下对知识的探索。所以即使在本国内，大学一年级新生也普遍感到对大学教学、生活的不适应，甚至感到有些茫然。
而留学更要加上过语言和文化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文化震颤，其中最大的困难就是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