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6章 时间不多了
玉藻见蔡根答应的如此痛快，还真有点小意外。
这么敏感的事情，自己大包大揽的出方案，就是想试探一下.
蔡根的胸襟到底如何，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甩手。
目前的反应看，果然甩得干净，这让玉藻心底一寒。
而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上次，对，就是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上次。
那位慈祥的娘娘，也是这样温和的对自己说。
成，全听你的。
结合后来发生的事情，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
没出事，大家都好。
出事了，你负全责。
毕竟，全听你的了，别人没插手。
打断玉藻无线联想的是蔡根，因为他感觉玉藻的眼神不对，竟然出现了几分惶恐。
“藻姐，你想啥呢？
咋这样看我呢？
我又不咬人，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走吧，进去喝酒吧，别让大家等着急了。”
玉藻这才整理好思绪，不过越来越感觉心里没底。
甚至有那么一个时刻，都想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心里的念想，还是支撑着她。
战胜了自己的恐惧，跟着蔡根往回走。
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说得很认真，也很正式。
“蔡根，我可以全心全意，倾其所有，鼎力相助。
只希望，你不要负我。
哪怕让我去背锅，也不要骗我。”
蔡根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想了一下才说。
“我尽量吧。”
说着就想推门进屋。
玉藻一下就急了，直接恼羞成怒了。
一把抓住蔡根的后脖领子，阻止他进门。
“你给我回来，这叫人话吗？
什么叫尽量啊？
我赤诚相待，你给我来个尽量？
哪有你这样的啊？
剧本都不敢这样写的啊？”
蔡根无奈，拗不过玉藻，只好转身面对玉藻。
“藻姐，你先松开，我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玉藻松开了手。
本来个子就和蔡根差不多高，拉着他的脖领子确实不好看。
“好，你跟我好好说说，啥叫尽量。”
蔡根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眼前恼怒的玉藻。
终于可以平淡的面对玉藻的盛世美颜了。
心里有点小自豪。
这可能就是审美疲劳吧。
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众多明星老公，做出天怒人愤之事，估计也是这个原理。
蔡根决定得寸进尺的挑战了一下自己的耐受度。
从玉藻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烟，独自点上以后，才再次开口。
“藻姐，你是想听好听的解释，还是不好听的解释？”
解释就是解释，咋还分好听不好听呢？
玉藻本来一鼓作气有点强势，结果被蔡根一问，乱了思路。
“不好听的咋说，好听的咋说？”
蔡根笑呵呵，抽了两口烟，摆出了一幅无奈的表情。
“我说的尽量吧，就是尽量不会出现让你背锅的情况。
我能力有限，背景不深，帮手不多。
很多情况我都没谱，所以没法完全把话说死。
但是，我蔡根可以保证，但凡我还有一口气，不会坑朋友。
这里说的朋友。
不是喝出来的，也不是说出来的，是长时间处出来的。
够不上这两个字，连让我说尽量吧的资格都没有。”
玉藻一翻美丽的大眼睛，觉得蔡根说的有点直接了。
“这是不好听的，那么好听的解释呢？”
蔡根板起了脸，没了笑模样。
“不，刚才那是好听的，下面的话才不好听。
藻姐，你对我赤诚以待的很保守啊。
让我对你做出什么承诺。
首先是不是应该自己先打个样啊？
我别的就不提了，你堂堂驰名全球的玉藻。
这么上赶着，到底图什么？
别告诉我，因为我长得帅。
那跟你也没关系，我永远是你得不到的男人，死心吧。
很多事，都不想说，都想瞒着我。
反过来让我给出一个准确的承诺。
藻姐，你看我像大傻小子吗？
本来这些话，我不想说。
你非逼着我摊开了讲。
有意思吗？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大家难得糊涂，面上浑河就够了。
以后哪里鼓包按哪里，推着整吧。
所以，咱们谁也别为难谁，维持现状不好吗？
行不？我的藻姐。”
玉藻彻底被不好听的给说傻了。
原来蔡根表面上的一团和气，私底下隐藏起了这么多心思啊。
不是说有这些心思不对，而是蔡根确实隐藏得很好，装得很像。
以至于给玉藻产生了很多错觉。
对蔡根的判断上产生了很多偏差。
经过内心激烈的思想斗争，玉藻再次开口的时候。
除了真诚，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情绪。
“蔡根，我多余的话，现在不能对你说。
反正我对你没有主观上的恶意。
而且最终目的也是想做好事。
你就别多想了，我也不较真了。
但是，我今天跟你说一句话，你一定要往心里去。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几个敏感词，触动了蔡根。
即使玉藻说的很含蓄。
主观上没有恶意，那么客观上呢？
她嘴里的好事，是对她自己来说，还是对蔡根来说？
最后一点更重要，什么时间不多了？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蔡根觉得最近什么事情都不急啊。
“藻姐，多余的我也不问，我就想问问。
什么事情时间不多了？
如果不多了，还有多少时间？
我需要准备什么来应对不久以后就要到来的事情？”
玉藻刚想回答，从门缝看到了灵子母投射来的目光。
异常冷峻，警告意味明显，赶紧改口。
“呵呵，按照世卫组织给出来的平均寿命来算。
你大约还有三十三年好活。
时光如梭，岁月飞逝。
你要珍惜时间，爱惜生命。
争取让每一天都不留遗憾的过下去，省着老了后悔。
还有...”
蔡根直接转身推门进屋了。
再听下去也是扯犊子，没有一点正经的。
有那时间，还不如喝两瓶啤酒来得舒坦。
玉藻看着蔡根的背景，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向着灵子母讨好的一笑，紧随蔡根其后进屋。
终究，没有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真好。
只是，动了那个念头以后，玉藻的心跳都乱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刺激。
又或者是因为想要挑战那个惧怕的事物而感到刺激。
反正，进屋的时候，玉藻一脸潮红，娇艳欲滴。
让有心人，开始有了不好的猜测。
第1467章 这里大凶呀
蔡根进屋以后，朝着众人一挥手。
“刚才有点喝冒了，咱们重新来过，继续整。
我一会再打一圈，先走一个表达歉意。”
说着，蔡根举杯就干。
结果发现原本三两的高脚杯。
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斤的啤酒杯。
这一杯灌下去，蔡根觉得好撑好撑。
这群人还真讲究，喝半道，还换酒杯。
众人陪着，喝掉一杯后。
该聊天聊天，该喝酒喝酒，该划拳划拳。
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唯独摩羯格空着的座椅表明，确实改变了一些事情。
眼前的和谐依旧。
只是，气氛稍微有点不同。
所有人不时的偷瞄蔡根，不自觉暴露各自的心事。
蔡根假装看不见，再次举起了满满的酒杯。
是的，就是这一举一放的档口。
萧萧已经把酒倒满了，就是这么专业。
让蔡根从来不担心举起来空杯。
尽量含糊着自己的话语，让自己现出了醉酒之态。
蔡根打着夸张的哈哈。
“呀，红雷，你大哥呢？
上厕所了吗？
我还想跟他喝一杯呢。
好几次都害他差点当鳏夫，心里过意不去啊。
而且，最终的目的也是让他当鳏夫，提前做个铺垫。
对了，把他身份证给我，我帮他办个千禧红娘的会员。
小姑娘现在都喜欢事业有成的大叔，或者老北鼻，哈哈。”
红雷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自己大哥去哪里了，为什么走了，蔡根能不知道吗？
这是明摆着装糊涂啊。
而且第一时间提了这个话茬，什么意思？
是挑衅，还是挑理呢？
“我大哥喝多了，先回去睡了，要不我替他喝？”
蔡根无奈的耸了耸肩，朝着灵子母呵呵一笑。
“哎呀，咋还不胜酒力呢。
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也是好事。
至少没有像我们酒蒙子段土豆，喝多了就耍酒疯强。
灵子母，那这杯酒我先攒着。
下次有机会喝酒，我再单敬摩羯格。”
段晓红在旁边听到蔡根拿自己垫话，微微皱了皱眉。
并没有跳出来反驳，因为她有眼力见，也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是二柱子就没眼力见，埋汰段晓红让他怎么能忍？
刚想站起来怼蔡根，就被段晓红一把给拉住了。
眼神冰冷，全是警告。
潜台词就是，不要掺和，否则后果自负。
二柱子心有灵犀，接收到段晓红的警告以后。
温顺的像是他主的羔羊，开始装傻。
灵子母看着蔡根嬉皮笑脸，心里惊叹不已。
经过刚才的事情，摩羯格犯的忌讳。
她想到蔡根也许会挑理。
也许会翻脸。
也许会沉默不提。
就是没想到，蔡根会拿酒帮着摩羯格遮脸。
轻轻的一带而过，直接翻篇了。
说不上感激，灵子母心里中只有庆幸。
庆幸蔡根是这样的脾气秉性，是这样的异于常人。
反过来一想，也没啥不能理解的。
如果苦神和路人甲乙丙丁一样，那才会奇怪的吧。
“蔡老板，我儿子喝多了，不争气。
那就让我陪蔡老板喝一杯吧。
帮我找新儿媳妇的事情，就让蔡老板费心了。
我先谢谢了。”
说着，灵子母和蔡根喝了一杯，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蔡老板，我夜观天象，推演之后。
觉得这个地方大凶啊。
我觉得，应该给你提个醒。
早做准备，省着到眼前抓瞎。”
这话一出口，众人的伪装一下就退去了。
毕竟灵子母的话，说得不太合时宜。
人家今天买卖刚接手，你就说这里大凶。
这和参加满月说人家孩子夭折有啥区别？
蔡根却哈哈一笑。
因为灵子母没有提让自己换个地方，而是说提前准备。
那就是说，无论咋凶，也不是搞不定。
话里虽然有话，毕竟是出于好心的好话。
而且，既然能提醒蔡根，说明灵子母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那大凶。
说明依旧站在一边，不是对立面，间接做了表态。
“哈哈，多大凶啊？
能凶过藻姐不？
咱们有曾经的母仪天下。
能凶过萧萧不？
咱们有现在的一方土地。
能凶过春蹄不？
咱们有...
算了不提也罢。”
轮到介绍自己，蔡根来个不提也罢，这让春蹄情何以堪？
尤其介绍玉藻和萧萧的时候，她们都自豪的挺胸抬头来着。
“蔡老板，你这样说话，容易没朋友，知道吗？
啥叫不提也罢啊？”
蔡根继续没个正行，借着酒劲开玩笑。
“等你足够凶的时候，我再提你。
好了，没事。
有你们在，啥都不是事。
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来，喝起来。
萧萧，气氛组在哪里？”
灵子母看蔡根听明白了，而且在打岔，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经过动员以后，大伙再次一起努力，营造热闹氛围。
蔡根热完场子后，小声的对小孙说。
“我出去办点事，小天跟我去就行。
你们在这喝吧，我一会直接回店了。”
小孙想起身跟着蔡根一起去，但是被蔡根按住了。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好好放松一下，老是绷着不好。
我没事，就是去奈曼桥一趟，今天不是十五嘛。”
小孙也没有再执拗，今天过得确实有点刺激，心神俱疲呀。
安排完以后，借故上厕所，带着啸天猫，蔡根出了包厢。
坐上电梯以后，蔡根踢了一脚啸天猫，假装喝多了。
“小天，你老是色眯眯的看着我干啥？”
那最初的惊吓，留给啸天猫不可磨灭的印象。
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走路腿还是有点软。
他自己也非常后悔，如果自己不够敏感。
是不是也会像屋里大部分人那么傻乐呵呢？
那样是不是一种糊涂的幸福呢？
“哎呀，主人，你就别闹了。
我哪里看你了？”
这句话就是在瞪眼瞎白话了。
自从蔡根进屋以后，啸天猫一直盯着蔡根看。
摆出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现在真的有机会说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蔡根又踢了啸天猫一脚。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小天，你咋就没记性呢？
要不要，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啊？
从前有只猫，后来嘎巴死了。”
“为啥啊？”
“因为被主人喂了耗子药。”
电梯打开了，蔡根自己出去了，没等啸天猫。
啸天猫想了一下自己的毒抗，很自信的跟上了蔡根。
第1468章 最得意蓝色
蔡根到了店门口，被眼前的一幅场景给逗笑了。
八门生站在皮卡的车顶上，和车下的摩羯格，正在对骂。
“孙子，你给我下来，我生吃了你。”
“你才是孙子呢，八爷爷有名有姓有编制。
别特么吓唬我，谁怕你啊。”
纳启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臭要饭的，你装什么孙子。
蓝猴子，下去干他，纳大爷给你撑腰。”
摩羯格好像对纳启有点忌惮，直接忽略了纳启的挑衅，仍旧不放过八门生。
“你有编制了不起吗？
我特么还是日宫仙子呢。
你有我官大吗？
你是啥职位？
局长？
科长？
队长？
一个小土鳖敢跟我较劲？”
这可就一句话捅进了八门生的心窝子里。
自己心里最痛苦的就是外勤队长被撸了。
人家压跟没提副队长这个职位。
可能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吧。
“八门全开，我今天跟你拼了。
萤火虽小，敢与日月争辉。”
眼瞅着，八门生把衣服撕开，满身的花活就露了出来。
纳启还不忘架秧子。
“对，蓝猴子，就应该刚烈一点。
大不了十八年后重新来过。
冲，干死他，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不过，你一会能不能死远点。
我刚洗完澡，喷上血就不好了。”
八门生也是听到纳启给他撑腰，才想要硬朗一把。
可是，纳启竟然没有出手的意思，那就不好玩了。
“纳大爷，你不是给我撑腰吗？”
“对啊，一会你死了，我帮你拉尸体。
并且，在你死以前，在精神上支持你。
还不满足吗？
难道还想让我帮你打架啊？
你是不是傻？”
八门生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自己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赶紧把刚才撕开的衣服重新穿上，来了个好汉不吃眼前亏。
“摩羯格，今天我有任务，不方便与你私斗，违反纪律。
你就在这等着，我执行完任务，就来找你决一死战。
咱们不见不散。”
摩羯格本来都摆好架势了，结果八门生竟然怂了。
这心里的火气呀，没着没落的。
想要蹦车上去抓八门生，又怕纳启犯驴。
可是，自己咋咽下这口气呢？
眼睛看着没打起来，蔡根有点小失望。
终究还是走出了门。
“哎呀，摩羯格，这是咋了？
你妈说你喝多了，先回来睡觉了。
咋不睡觉，这么有活力呢？”
摩羯格一看是蔡根，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毕竟刚才自己跳楼，就是因为对蔡根的问题上出了偏差。
“呀，蔡老板，安然无恙啊。
我是喝多了，想睡觉。
结果这孙子，在我家泼了一地的水。
现在又是水，又是冰的，让我咋睡啊？
行李都湿透了。”
蔡根一看灵子母要饭的地方，确实满地的冰水混合物。
这是咋地了？
刚才也没下雨下雪啊？
扭头看向车顶上的八门生。
“八门生，你赶紧下来。
纳大爷的脑袋也是你能站的地方吗？
说说，为什么不好好警戒，往地上泼水干啥？”
八门生看见是蔡根，心里犯了膈应。
咋又是这个胖子啊？
自己为了躲他，都在外面站岗了，还不行吗？
现在见了面，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蔡根呢？
本心是想爱答不理，你蔡根算哪根葱？
可是，不买蔡根的账，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
不行，自己要坚持原则。
要保持职业自尊，要守护那份单位带来的骄傲。
看着仰头不搭理自己的八门生，蔡根有点闹心了。
这个货咋就不知道死活呢？
如果不是纳启在威慑，摩羯格说他算是零食，都谦虚着说的。
啸天猫跟着出来以后。
正好看到站在车顶装出一身傲骨的八门生，也觉得有点牙碜。
这个货啊，不是上面下来的，所以有点小天真。
把一些宣传很重要的，就当成真的那么重要去用生命去守护。
实际上，重要不重要，还真不好说。
“八门生，石火珠已经给你安排新的工作了。
在这里七楼客房部当保洁，今天你就可以光荣的上岗了。”
八门生一下就惊呆了。
不敢相信的看向啸天猫，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前半生，生死看淡，历尽磨难，难道就是为了当保洁吗？
“不要胡说，我不信。
我这样的人才。
怎么会有如此草率的任命？
不要唬我。”
说着，八门生掏出了手机，给黄平打了过去。
也不知道黄平在那边说了什么，八门生越来越激动。
终于问明白，挂掉电话以后，直接就把手机给摔了。
坐在车上就开始嚎。
“造孽啊，还给人活路不给啊？
我这是啥命啊。
我的青春岁月，我的师门传承，我的苦其心志...
就是特么是为了干保洁吗？
我的独门隐秘手段，就是为了让客户体验感更好吗？
我不服啊。”
看着八门生坐在车顶上，像是个泼妇一样蹬腿哭，蔡根这个难受啊。
说不上同情，只是有点揪心。
此时的八门生，就像是一个被粉碎梦想的普通年轻人，信仰崩塌以后，无法接受社会的残酷，在无助的任性，耍小脾气。
啸天猫很满意这个效果，更没有看出哪里不好，可能是在天庭，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一点不稀奇。
“八门生，这个买卖的老板就是蔡根，以后你都听主人的。
这一点黄平跟你说了吧？
应该算是你们单位的任务，不能反抗那种。
你就死心塌地的给主人干活吧。
来，咱们先从第一件事情上适应。
主人让你下来，你就赶紧下来。”
纵使八门生心里百般不甘，万般不愿，仍旧老实的从车顶上下来了。
“蔡老板，没别的事情，我去七楼打扫卫生了。
再见。”
既然无法抵抗，那么就去适应吧。
如果在适应的过程中，找到自己的舒适点，那也算是幸运。
八门生接受了现实，进入了被石火珠安排好的角色。
“等会，今天不用打扫。
先给我当司机吧，我要出去一趟。”
怒视着蔡根，八门生努力控制情绪。
“蔡老板，我是保洁，不是司机，任务上没说开车的事情。”
突然驾驶室车门一开，裹挟着八门生就上了车。
“让你开我，你就开得了。
我就稀罕这不一样色的，最得意蓝色，嘿嘿嘿。”
蔡根被纳启的口味搞得一阵恶寒啊。
这条驴真是...没法说。
第1469章 还有面试呀
蔡根拉着摩羯格，上了台阶，往店里推了推。
“你去里面再拿床被褥吧，湿了睡着难受。
再说，你也不至于的，都是小鱼小虾，犯得上不？”
摩羯格看蔡根说的很是真诚，没有一点戏谑的意思。
有点小意外，这蔡根到底是啥脾气啊？
难道是在跟自己在这表演什么戏码？
不会吧？
不像装的呢？
虽然想不明白，摩羯格依旧本能的争拨一下。
“我的被子已经盘出来了，换被子我睡不着。”
蔡根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摇着头哈哈大笑的上了皮卡。
“行，随你喜欢，谁让你是灵子母的儿子呢。”
看着皮卡开走，摩羯格有种被蔡根当成孩子的错觉。
明明自己无论岁数还是长相，要比蔡根大很多啊。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错觉呢？
摩羯格抬起手，一片阳光出现在手中，聚而不散，轻轻的挥了一下。
地面上原本的一大滩冰水混合物蒸汽升腾，瞬间就干了。
重新放好被褥，摩羯格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被当成孩子的感觉了。
因为，自己做的就是只有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无理取闹，任性嚣张，自私自利，得理不饶人。
所有这些，有妈妈一直在旁边包容，摩羯格认为都是顺理成章。
即使自己受到了挫折，也有妈妈帮着找回场子，让自己出气。
这么多年，一贯如此，没有改变。
可是，蔡根出现了，妈妈对自己的态度也转变了。
这可能就是自己为什么觉得，最近一直不顺当的原因。
难道，真的被穆恩说中了，自己无论多大，都是妈宝男？
摩羯格第一次，被蔡根的举动触动了内心，开始反思了。
自己是不是该脱离妈妈的庇佑，该长大了。
蔡根坐在了副驾驶，就闭上了眼睛。
不是困了，是有点乏了。
此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从早市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大天。
那是相当丰富的一大天啊。
除了摔瓷砖上昏迷，短暂的休息一会。
那缓过来的精气神也被上吊给勒没了。
闭上了眼睛，蔡根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愿意想。
因为接下来，到了奈曼桥，还又独鸣需要应对。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纳启，去奈曼桥。
八门生，我喝酒了，没个人开车不好。
你什么也不用动，也不要说话，让我静静。
走吧。”
纳启罕见的没有作妖。
可能是刚才玩八门生和摩羯格的时候已经过瘾了。
而且，折磨蔡根越来越难。
以至于那难度已经抵消了乐趣。
最重要的是，啸天猫在车上，他有跟多的选择。
皮卡开动以后，啸天猫来劲了。
“八门生，听石火珠说，你隐藏功夫了得。
现在算是个小面试吧。
如何能在车里没有你碍眼。
车外还能看见你开车？
好吧，开始你的表演。”
八门生其实在啸天猫开口以前，已经有点震惊了。
本来以为是蔡根需要自己，所以才让自己来开车。
即使伤害不高，但是侮辱性极大。
总归是没把自己当成废物。
结果，蔡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事让自己当个摆设。
缘由还是因为他喝酒了，不想酒驾？
这都是什么特么奇怪的理由啊？
偏偏，人家蔡根并不是在问自己的意见。
而是交待完以后，就闭上了眼睛。
这压根没瞧得起自己啊。
自尊心受挫已经让八门生心里难受。
此时的感觉就是在被蔡根无情的践踏。
原来，自己在蔡根眼里，只是个摆设。
或者说，自己压根就入不了蔡根的眼。
这让八门生该如何能够接受。
正想叫醒蔡根，好好跟他讲讲道理，解释一下自己不只是能当摆设。
啸天猫就开口了。
竟然还有一个面试？
八门生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自己堂堂社安局外勤组副队长，当个保洁竟然需要面试？
好像感觉到八门生的不配合，啸天猫补充了一句。
“面试过不了，就没当保洁的资格。
那就算是没有完成任务的废物。
你们单位，对于辞退废物，待遇咋样？
给补几个月工资啊？
失业保险上了没有啊？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身体还有缺陷，再就业难度不小呢。
现在的就业形势，内卷化太严重了。
我真有点替你发愁。
所以，这个面试，我无所谓，但是对你很重要。
对你今后的几十年很重要。
到底是吃穿无忧，还是露宿街头，你自己想好。”
纳启一听，就笑了，果然不出所料。
啸天猫确实没让自己失望。
玩这个蓝皮猴子，比玩蔡根容易多了。
“臭猫说的有几分道理了。
虽然你给我洗澡，算是尽心尽力。
但是轮胎里面都没洗干净，正常都应该用牙签抠的。
你这样的干保洁，不得被投诉死啊。
早死晚死都是死，你直接死了吧，别费劲了面试了。
反正你也过不了，当一辈子卢瑟，也没啥不好的。
那就是你的命，认了吧。
反正你也是老天爷的草稿，本来就是个错误。
放弃吧，不要再挣扎了，面对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吧。”
蔡根闭着眼，听着两个货的一唱一和，无下限的打击八门生，心里一酸。
如果自己和八门生互换一下位置，估计早就哭了。
太打击人了，一点亮也看不到啊。
八门生太难了。
一直默默听着的八门生，也不是内心够强大，只是反映有点慢。
啸天猫和纳启的轮番打击，犹如狂风骤雨，节奏很快，他没跟上。
别的都没记住，更没往心里去，只记住自己被说成废物了。
八门生想要大吼一声，又怕吵到蔡根。
只能没出息的压低声音低吼一声。
“我八门生身负八种谋生之技，不是废物。”
话音未落，八门生打开车窗就跳了出去。
啸天猫本以为他承受不住跑了。
结果就看八门生，把自己打了个对折，紧紧的贴在了前档玻璃上。
而且，身体在变薄，从三维向着二维转化，犹如吞了二向箔。
车里看，就像是一张半身人像。
车外看，还真就像有人在开车一样。
这可算是技术活，完全是扭曲身体，依靠自残完成的。
蔡根看了一眼，默默点头。
“面试通过了，可以上岗了，看着就疼。
好了，小天。
你再不说，我就讲故事了。”
第1470章 班主任的目光
啸天猫没想到，蔡根还记得这个事情呢。
看样是准备好，听自己说了。
可是，自己没准备好啊。
万幸，有纳启在这，啸天猫开动了他的小智慧。
“主人，其实，灵子母说的没差，那个地方确实大凶。
你漏水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气息。
只是一晃而过，但是给我留下了很熟悉，又很恐惧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好，实在太短暂了。”
原来说不明白啊？
那就是在危言耸听吗？
蔡根其实啥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灵子母的话需要重视。
毕竟安全第一，啥钱不钱的。
万一是诸天会给自己挖的坑，必须填上。
“小天啊，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啥也不是。”
啸天猫并没有气馁，也没有感觉不好意思，而是自豪的在后座扬起了头。
“主人，你这就小看我了。
我的敏感度，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除了我，其他人都是废物，啥都没感觉出来。
我绝对可以喊圈，就是这么自信。
不信你问纳启，他感觉到了吗？”
这就是在指名道姓的说纳启是废物啊。
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窗外的八门生给甩出去。
纳启在音响里，愤怒的声音都劈叉了。
“贱猫，你在说一遍。
你说谁是废物？
我特么这几天给你好脸了吧？”
啸天猫罕见的没有怂，正面硬钢纳启。
“说你是废物都是抬举你。
傻波楞登，你感觉出啥了？
那玩意露头的时候，你还洗澡呢吧？
也不能怪你，反正你是废物，啥也不知道。”
纳启的火已经被啸天猫撩拨得快到了临界点。
蔡根一看，继续下去，车不毁，人必亡啊。
“纳大爷，消消气，没感觉就没感觉呗。
不要听小天臭显摆，多大个事啊。”
纳启觉得，蔡根不是在安抚，是在拱火。
音响传来的声音，直接开始炸街了。
还好，已经出了市区上了高速，周围没有人。
“我咋没感觉呢？
我差点没撕破空间燎了。
那玩意折磨了我多少年？
我咋能感觉不出来？”
蔡根眼前一亮，顺着话茬往下说。
“纳大爷，那是啥玩意啊？
把你都吓成这样？
那么危险吗？
你在哪里见过？”
纳启被蔡根一问，瞬间沉默了，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即使过一遍口，都让他难受。
啸天猫觉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就差一哆嗦了。
“主人，拉倒吧，他知道个屁。
废物点心，浑浑噩噩这么多年，早就啥也不是了。”
纳启这次没有生气，更没有声嘶力竭，而是充满了无力。
同时，皮卡继续前进了，好像纳启恢复了正常。
“贱猫啊，那咋能忘呢？
那时候，咱们睁开眼，感受到的，不就是这玩意的威胁吗？
无尽的折磨，无尽的邪恶，无尽的绝望。
伴随着混乱与痴愚。
每天沉浸其中，多少个岁月？
那时候也没有时间来衡量，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盘古那个疯子，精神崩溃，还不是受不了那玩意的折磨？
贱猫，别告诉我说你忘了？
刚才，他一冒头，我就感觉到了。
还没等反映过来，他就跑了。
虽然今天没有当初那么强大，但是这独特的气息，我怎么会忘？
咱们那三千校友，哪个能忘？
你怕过口，引来灾祸，就激将我说。
我说了又能怎么样？
我说不说的，他该来也得来。
天塌下来大家一起死的勾当。
贱猫，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纳爷爷到底有多刚烈。
你们害怕，那是你们怂包。
蔡根，今天我就告诉你，他就是...”
啸天猫赶紧阻止了纳启，没想到这个货真要说。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你不是废物，我是废物还不行吗？
说到这已经够了，主人你明白了吗？”
蔡根琢磨了一下，事情有点大条啊。
盘古他们的敌人？
最后还把盘古给逼得精神崩溃？
纳启形容的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呢？
看到蔡根紧锁眉头，啸天猫怕纳启继续犯驴。
“主人，纳启说的状态，我还是给你打个比方吧。
你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正在趴着睡觉，很美很甜。
突然看到后门窗户上，投射来班主任的目光。
你想象一下，就是那个感觉。
偷窥，不怀好意，一刻不停，等你犯错，然后让你万劫不复。
想当初，我们三千个校友，都是这样的感觉。
最后盘古实在被看烦了，为了阻止那个目光，把我们全砍死了。
以为，没得看了，这样就可以阻止那个目光。
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结果，他失败了。
后来盘古又把教室的门劈碎了，以为可以阻止那个目光。
结果，他又失败了。
最后，他迎上了那个目光。
按照史料记载，他应该还是失败了。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主人，你明白吗？
至于这个目光是什么，我没法跟你说。
那玩意比较邪门，只要过口，就会产生某种冥冥中的联系。
只要有了联系，不死不休，灾祸不断。
所以，灵子母才说，大凶。
我怀疑，诸天会与那玩意有关。
不过没有道理啊。
那玩意是不会产生任何积极作用的啊。
西边也不傻，除非想同归于尽。
无异于爆炒麻雷子，作死啊。
还有更没道理的是，那玩意竟然被吓跑了。
我理解不了，所以也说不明白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觉得应该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嗯，蔡根大概理解了事情的始末，又没什么具体的信息。
虽然很模糊，仍旧整理出了思路。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玩意冒头了，所以自己才漏水。
又或者自己漏水了，才引出了那玩意。
反正在蔡根理解上，得出了两点结论。
第一点，有个可以让盘古疯魔的敌人冒头了，很危险。
第二点，即使那么厉害，仍旧被什么东西吓跑了。
既然有人挖坑，有人填坑，自己还有啥担心的？
“嗯，我知道了，小天。
危机无处不在，就看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只要明天跑赢了意外，咱们就该干啥干啥。
害怕也没有什么积极作用，所以不要怕。
出什么事情，有我在。
我要是不灵，大不了一起死呗。
所以，纳启说的对，担心有毛用。
我下去找独鸣了，你们等我一会。”
说着，蔡根下了车，走上了奈曼桥。
第1471章 个人顾个人
蔡根下车，走远以后，啸天猫才反映过来。
好像是在问纳启，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蔡根咋没害怕呢？
我怎么感觉到无比的自信呢？
难道是喝假酒了吗？”
纳启好像还没从刚才的回忆里解脱出来。
说话很正经，正经得让啸天猫都感觉有点不正经。
“他又不是傻子，哪能经历那么多事，还一成不变啊。
只是，自信的有点盲目。
估计是没明白那玩意有多邪乎。”
啸天猫自问了一下，是否习惯把蔡根当傻子？
谁敢啊？
蔡根粘上毛，比小孙都精。
谁敢把他当傻子。
之所以平时表现得有点后知后觉。
不过是得过且过的性格使然，觉得很多事情都犯不上吧。
偏偏，很多小细节又爱较真，更是小心眼，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纳启，你恢复的咋样了？
我觉得，那玩意能冒头一次，就有第二次。
蔡根现在的情况看，咱们的下场八成是一起死。
这不是办法啊。”
纳启好像终于缓过劲了，语气开始不正经了。
“你就是个畜生，跟在蔡根后面的宠物。
摆正自己的身份得了，不要想那些用不着的。
对了，贱猫，刚才埋汰我爽吗？
你咋那么爱演呢？
明明自己能说，非得经我口，你咋那么坏呢？
是不是肉皮子又痒痒了？
爷爷不给你几下，浑身难受啊？”
感觉到苗头不对，啸天猫就想开车门逃跑。
可是，那绿色的驴蹄子一下把他撂倒。
纳启从车里轻松的踹了出来，只是原本的黑毛驴，现在满身诡异的绿色。
一脚把啸天猫窝在后座上以后，狂风暴雨般的驴蹄子倾泻而下，踩得啸天猫都不是好动静了。
车窗外的八门生，看到车里的这一幕，脸都吓白了。
万幸，刚才纳启让他洗车的时候，自己没咋反抗。
否则，这条驴犯驴，谁能受得住？
蔡根走上奈曼桥，就被头顶上的月亮吸引了。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冬天的月亮没有夏天的大。
今天这月亮，好像就挂在桥头，踮起脚就能摸到一般，真特么大啊。
就连上面的火山口都清晰可见。
看到这个月亮，蔡根想起了自己那个半死不活的老月亮。
下次见到穆恩，一定抓活口，让她把自己的老月亮彻底点上。
然后自己就能代表月亮消灭敌人了，想想就很帅。
正在胡思乱想，眼前的月亮消失了。
出现在月亮位置的，是独鸣的大脑袋。
一点也不比月亮小，几乎占满了蔡根的视线。
“蔡根，你咋才来呢？”
萝莉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感染力。
只是配上独鸣的样子，实在有点扼杀想象力。
蔡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白酒，放在了地上。
“才来就不晚了，差点没来了。
你不知道这一天，我都是咋过来的。
买完馒头，打诸天，打完诸天打夜叉，喝酒差点没摔死。
能来见你，就知足吧，我这也算是跋山涉水了。
没啥给你带的，整瓶酒，你闻闻吧。
想要喝的话，难度太大。”
说完，蔡根直接坐在了地上，点上了烟。
独鸣没有看那瓶酒，所有注意力全在蔡根身上。
看样说的不像是假话，这一天确实挺难熬，蔡根显得挺疲惫。
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精气神上的过度消耗。
“有啥难事，你就跟我说啊。
我上次都说帮你摆平，你咋信不着我呢？
活该你受罪，操心的命。
又昏迷了吧？
又漏水了吧？
又一脸蒙蔽了吧？”
这小风凉话说的，这个熟练啊。
蔡根看独鸣晃着头嘲讽自己，心里这个难受啊。
还帮忙，也就是说说罢了。
太清沟离这也不远，咋就没看你独鸣出手呢？
心里想想就算了，说出来没意思。
由于独鸣的晃动，蔡根突然发现了不对。
因为独鸣身后，好像还盘着一大坨。
看着有点眼熟呢。
“卧槽，八岐咋在你这呢？
八岐，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
八岐本来不想打招呼，只想静静的待会，不想引起蔡根注意。
害怕蔡根小心眼，找后账，毕竟在太清沟，自己下手不轻。
可是被蔡根点名，自己再不露面，就不太好。
即使不给蔡根面子，不是还有独鸣呢吗？
化身为瘦高老太太的模样，来到蔡根面前。
“蔡根，你别来无恙啊？”
蔡根一翻身就站了起来，指着八岐，想先来顿谴责。
觉得不太好，还是直接动手吧。
伸手拔斩骨刀，觉得也不好。
共康惠走的时候，让自己善待小柳来着。
那自己该咋整？
难道一笑泯恩仇？
主动说，自己原谅她了？
没台阶啊。
独鸣看蔡根左右问难的样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小柳，赶紧给蔡根赔礼道歉。
他要是记仇，非得跟你没完没了，我也挡不住。
他要是打不过你，求我帮忙。
我也不能拒绝，到时候，就不好看了哦。”
晕，独鸣直接按脑袋，让自己服软呗。
没办法，谁让蔡根是觉醒苦神的。
虽然那个臭做饭的，相柳也很厌烦。
“蔡根，上次见面，有误会。
大水冲了龙王庙，个人顾个人。
多有得罪，望你多包涵。
那一顿天雷，差点把我脑袋劈没了。
反正你也没吃亏，这事就翻篇吧。
我原谅你了。
啊不对，求你原谅我。”
蔡根觉得虽然不太诚恳，但是总归是有个台阶。
共康惠的人情肯定比善待相柳要大得多。
“啊，翻篇了就翻篇吧。
打了个稀里糊涂，最后还特么是一伙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一宿，结果打了寂寞。
你在这干啥呢？”
八岐看蔡根很是通情达理，就动了其他心思。
“我本来想走的，但是独鸣姐姐让我在这陪陪她。
这也挺长时间了。
正好你来了，要不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家了？
毕竟家里还一大摊子事情呢。”
独鸣一下就不高兴了。
说好的陪我，怎么能让八岐走呢？
“一个屁大的地方，有啥好待的，你咋这么恋家呢？
再说了，那也不是你家啊。
老实在这待着吧，你哪也去不了。”
八岐脸色一苦，又失败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啊？
求助似得，望向了蔡根。
可怜巴巴的，像是个流浪猫。
第1472章 苦神的日记
蔡根当然接收到八岐的眼神，不过突然求情，有点太突兀。
虽然自己可以不记仇，直接就帮忙，还是有点生硬。
给了八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蔡根重新坐在了地上。
“独鸣啊，你家大师傅挺会玩啊。
那共康惠让他给霍霍的，一肚子怨气啊。”
独鸣听出来了，共康惠肯定给蔡根交底了。
不过看样，交的也不算太多，否则也不能这么说。
“蔡根，大师傅的事情，就不是你能评论的了。
是不是满脑瓜子问好？
是不是又想套我话？
是不是觉得我以前把你骗了？
是不是要跟我讨个说法？”
蔡根一幅单纯老实的模样，使劲的摇了摇头。
“没啥说法好讨。
你的情分都在你的大师傅那，本来跟现在的我就没啥关系。
你能说，或者说的真假，那都是你的自由。
我听不出来真假，那是我废物，没啥好抱怨的。”
虽然蔡根说的平淡，独鸣依旧听出了蔡根的不满。
无非就是自己不让他给仁心的事情呗。
无非就是造神的后果呗？
“哎呀，这委屈的，心里都快哭了吧？
这些事，不让你自己摸索一下。
不自己经历一下，哪里会成为大师傅？
你以为大师傅就那么好当啊？
你知道他当初都经历过什么吗？
还真没啥好抱怨的，这就是你的路，这就是你的命。
不满意，可以随时放弃啊。
整得跟个怨妇似的，我看着一点不揪心。”
蔡根斜着眼看了独鸣一下，心里一万句尖酸刻薄的话在酝酿。
终究是没敢说出来，这个货的脾气，堪比纳启。
“嗯，我认，从来也没说不认啊。
只是，我虽然不求你帮忙，但是别误导我行不？
算了，当我没说。
我自己分辨能力不够，也是我自己的毛病。”
蔡根越这样说话，独鸣越心虚。
如果蔡根大骂她一顿，或者肆意发脾气。
那样说明，过去也就过去了。
偏偏蔡根没有。
不停的在往自己身上找毛病。
不停的感叹自己没能耐。
这简直和大师傅当初一模一样啊。
苦神也不是一开始就天下无敌的啊。
当他还不够无敌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断的自省，从不怨天尤人。
除了责怪自己不够完美。
从不苛求任何人的理解与同情。
然后，当苦神够牛掰的时候。
把当初所有的怨气与不满，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没有漏掉一笔。
独鸣突然身体震动，第一次在蔡根面前化成人形。
堪比维密大大大模的女子，出现在蔡根面前。
为什么说大大大呢？
那是因为实在太高了，还瘦。
比八岐还高半个身子，足足有三米多高。
穿着仿佛蛇皮一般的旗袍，把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
只是这身旗袍，略有破损，更显着一股原始的蛮荒的风韵。
看得蔡根都惊呆了。
这就是独鸣本来的样子吗？
使劲的仰起头，才看到了独鸣的脸。
并不是蔡根想象中偷爷爷的蛇精脸。
瓜子脸没问题，只是配上了一双冷峻的细眼睛，目漏寒光。
与那萝莉的嗓音极度不符，明明是御姐风啊。
但是那满头的小脏辫，又是那么的不严肃，暴露了青春期少女的不羁。
这独鸣果然复杂，从长相打扮上，蔡根就不敢轻易的给独鸣下定义。
独鸣化身成人形以后，那双细眼睛，俯视的看了看蔡根。
如看蝼蚁，高冷范已经突破天际了，把蔡根看得都想拔刀壮胆。
独鸣并没有一直看向蔡根，而是把视线对焦在地上的那瓶酒上。
没怎么弯腰，利用那纤细的长胳膊，很顺利的拿起了酒瓶。
咚咚咚，灌进了嘴里。
由于喝酒比较豪放，不少酒撒了出来，打在了独鸣的衣服上。
也不知道什么材料造的衣服，难道是真的蛇皮，滴水不沾。
酒水像是珍珠一样，经过独鸣自然线条的引导，落在了地上。
蔡根咽了一口吐沫，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个？
苦神，我终究还是把你想得太单纯了。
以前每天带着独鸣行走江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你个老色批。
独鸣倒完酒，还把酒瓶子塞进嘴里，嘎巴嘎巴的给嚼了。
两朵红霞飞上了独鸣的脸颊。
突然画风一转，一双细眼，笑成了月牙。
“怎么样，蔡根。
你是第二个看我化成人形的人。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独鸣一句话，把刚才所有高冷的气质全都破坏了。
蔡根直接把烟都吓掉了。
果然好惊喜，果然够意外。
这个货，不会是喝多了吧？
好像很满意蔡根吃惊的状态，独鸣还回味了一下，吐出了一嘴渣滓。
“呸，什么破玩意啊？
没有龙心红的强体。
更没有凤胆绿的滋魂。
就连百兽怒的畅快都没有。
这是啥？泔水吗？
蔡根，你就是这样糊弄我吗？
你咋不自己酿酒呢？
难道还没得到苦神的食谱吗？”
龙心？
凤胆？
就不说有没有食谱，即使有，也没材料吧？
嗯？
苦神的食谱？
还有这样的东西吗？
蔡根不动声色，顺着说。
“当然有了，只是不太全。
对了，独鸣你还记得哪些？
正好告诉我做个补充。”
说着，蔡根自然的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独鸣看到蔡根装得那么自然，笑得花枝乱颤。
“行了行了，你装相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还你不全，别跟我在这胡扯了。
大师傅的食谱，怎么会让别人知道？
那是他私人的小秘密，堪比苦神的日记。”
我靠，那个老阴货竟然还有日记？
苦神行走江湖的时候，还流行写日记吗？
蔡根没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就是试试，万一能混过去呢。
“啊，苦神还有日记呢？
那他都记什么啊？”
独鸣看着蔡根不住的在这跟自己套话，很享受这个过程。
“当然是记录一些秘密啊。
还有一些账目。
什么某年某月某日，谁瞪了他一眼。
什么某年某月某日，谁骂了他一句。
什么什么的，我也没看全。
不过看他每次记录的时候，都是恶狠狠的，肯定没记什么好事。
蔡根，你不会也有记这些小恩怨的坏习惯吧？
那有没有把我写上啊？”
这就是套话与套话之间的攻防转换了。
蔡根心如止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有啊，写上了，怎么了？”
第1473章 不知道与不能说
独鸣心态一下就不好了。
就说蔡根这样好捏，这样温顺，绝对不是啥好事。
果然，和大师傅一样，都有记黑账的坏习惯。
还都那么小肚鸡肠。
写上没什么，不会带有什么诅咒，什么怨力的副作用。
不过，当蔡根有一天站起来了。
拿着小账本，挨着算账的时候，就很难受了。
曾经，因为某个自认为牛掰的神祇，给大师傅翻了个白眼。
后来，大师傅把那个神祇眼睛扣了出来，当照明多少年？
还说什么愿意翻就让你翻个够，正好省下灯油钱。
最后多少人来求情，赔了多少好东西。
大师傅才把眼睛踩扁还回去。
一度多少神祇，连正眼看大师傅都不敢，害怕不经意翻了白眼。
独鸣想到这，笑得很灿烂。
“蔡根，你至于的吗？
我有啥好写的啊？
自从咱们见面以后
我可以一直拿你当成唯一的亲人啊。
哪里得罪过你啊？”
蔡根笑得比独鸣还灿烂呢。
“你没的罪过我啊。
不过是我自己无能罢了。
我写的都是你的好事啊。
以后有机会，必须报恩啊。
即使是亲人，也得一报还一报啊。
这一点可马虎不得。”
独鸣咋听，都像是反话，心里相当难受。
“蔡根，别跟我来这套。
你就说，咋样才能把写我的擦掉？”
蔡根一下就精神了，再次站起身。
“下面进入，我问你答的环节。
你可以回答不知道。
可以回答不能说。
但是不能误导我，不能骗我。
行不行？”
就知道，在蔡根这就没什么绝对的事情。
像大师傅，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只是，条件不同罢了。
独鸣凭空的坐了下来，好像身下真的有椅子似的。
翘起了二郎腿，用脚尖点着蔡根的方向。
“嗯，问吧，只要你能把问题问对，我肯定配合。
不过，不要记我的黑账，成交不？”
蔡根看着独鸣的造型，气势上就输了。
人家坐着都比自己站着高，就是这满眼乱晃的大长腿，太分神了。
低下头，点上颗烟，回想刚才双方的对话。
重点应该就是，问题的准确性了。
如果问题都是错误的，又怎么会出现真实的答案？
这就是独鸣在明着欺负自己见识少啊。
先来点简单的吧。
“你家大师傅，一共有几期工程？”
“不知道。”
蔡根很不满意，没想到独鸣第一个问题就跟自己耍滑头。
“不是，你不知道，合理吗？
是不是玩不起？”
独鸣尽量摆出个委屈的神情。
“我真不知道啊，我跟大师傅那么多年，只经历了一期工程。
他又不是去哪里都带着我，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苦海里。
而且，涉及工程的事情，除非跟工程有关的人，否则谁也不知道。”
晕，这么谨慎吗？
还真符合苦神的行事作风呢。
一般小心眼的人，都很注重细节，谨慎就是行为准则。
蔡根觉得是自己问题的毛病，继续往下。
“那个，大禹，就是那个治水的大禹，没参与苦神的工程吗？
为什么我自杀这么多次，都没看到他的人情啊。”
第一个问题，独鸣还有点小担心。
等听到第二个问题，独鸣就已经放心了。
蔡根的提问方向，很可控，也不离谱，没啥难度。
“大禹我见过，从小身体不太好的病秧子。
他爹不识趣，接了一个明显超乎他能力的活儿。
最后办整岔劈了，让人整死了。
从哪以后，大禹家的日子就很难熬。
后来大师傅给他补了好一段时间的身子，才活蹦乱跳的长大。
他当然是大师傅工程里的参与人啊。
我觉得还应该是很重要的一环。
大师傅有段时间，喝多了总是念叨。
大禹有出息，自己让大禹遭罪了。
好像是为了帮大师傅干工程，大禹承受了很多委屈。
大师傅那么铁石心肠的人，都有点愧疚。
至于，大禹具体干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同一个人，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立场，确实有不同的认识啊。
无论在玉藻嘴里，还是贞水茵的嘴里，说出来的大禹都是满满的反面人物特质，阴险狡诈，利益至上，玩弄权术。
可是，从独鸣嘴里说出来的大禹，就成了为了帮苦神干工程，含辛茹苦，忍辱负重，做出了巨大牺牲的人物。
而且，按照独鸣的说法，就不是大禹欠苦神人情，而是苦神愧对大禹了。
蔡根简单的做了一下分析。
独鸣说只经历了一期工程，并且认识共康惠和大禹。
那么是不是可以判断，共康惠和大禹做的事情，是同一期工程的不同标段呢？
而且好像还有了承上启下的关系。
共康惠迷路，撞倒了天柱不周山，所以才洪水肆虐。
然后就有了大禹治水，登上人生巅峰，成了九九人皇？
最后，大禹传位其子启，失了大义，九九人皇才名存实亡。
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消灭九九人皇才是苦神的目的呢？
或者说是阶段性的目标呢？
从这规模来看，苦神的工程啊，浩大得超乎想象呢。
而且，这工程实施起来，有点费人啊。
无论是不周山倒了以后的衍生灾害。
还是大洪水造成的民不聊生。
都间接或直接造成大量平民的伤亡吧。
从这些结果来看，苦神工程的正义性，就值得商榷了。
到底是什么宏伟的目标，才能让苦神不在乎人命也要干工程呢？
想到这，蔡根终于决定把这个问题抛出来。
“你家大师傅的工程，到底是为了什么？”
独鸣并没有预想中的迟疑，脱口而出。
“为了拯救世界啊。”
蔡根一下就上头了，这么简单吗？
是不是有点扯啊。
拍动画片呢？
苦神是奥特曼吗？
“这么老套？”
独鸣不明白蔡根为什么这样想。
更不明白拯救世界还分新套路和老套路吗？
“啊，老套吗？我不觉得啊。”
蔡根决定把问题发散一下。
“拯救哪个世界啊？”
“所有世界啊。”
“怎么拯救世界？”
“不知道啊。”
“从谁手里拯救世界？”
“不能说啊。”
蔡根一怔，乱了节奏。
这次独鸣说的不是不知道。
而是说的，不能说。
这就有意思了。
第1474章 缺失的一环
蔡根决定还是多问一嘴，因为今天经历了两次不能说的事情。
到底什么样的规则下，才是不能说的呢？
“为什么不能说？”
独鸣看着蔡根的眼睛，逐渐从月牙变成了一条直线，增加了几分冷漠。
“人家都说不能说了。
你还问原因，这不是有意难为人家吗？
那么我就告诉，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我不知道，所以不能说。”
这明显就是悖论啊。
本身知道，才能选择不能说。
本身不知道，压根就没有不能说的选项啊。
蔡根使劲的想，也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因为不知道，所以不能说。
除非，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一个无法言明的模糊概念或者感觉。
即使这样模糊，仍旧不能说。
蔡根终于，把自己给绕迷糊了。
决定跳过这个问题，毕竟独鸣已经不高兴了。
可能是这个问题太敏感了。
“我为什么漏水？”
“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
你别瞪眼睛，我换一个问题还不行吗？”
蔡根决定，还是按照规矩来吧。
不知道的就算了，不能说的也别问。
否则自己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那独鸣随时爆发的臭脾气，还是不要轻易挑战。
“我造神张耗子，然后我就不能用其他人情自保。
张耗子肉身成神牺牲后，又去天庭归位。
那我造神，有啥意义？
就是为了让他牺牲吗？
就是为了让自己陷入险境吗？
对了，还有，为什么我造神。
有的时候成功，有的时候失败？
有什么因素决定成功率吗？”
其实，这个问题困扰蔡根很久了。
如果都是这个结果的话，自己以后造不造神，也没啥意思。
独鸣一摆手，示意蔡根停一下。
“你能不能，每次只问一个问题？
这么多，谁记得住？
要不你写成卷子，我给你答一下？”
蔡根真想找出一张纸写下来，不过那只是独鸣在开玩笑。
所以耐下心来。
“造神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招人，同时也是考试。”
这次，蔡根没有继续问，希望独鸣能解释一下。
独鸣本来不想解释的，可是拗不过蔡根的眼神。
“你是考官，造神就是为了招聘。
蔡根，你已经知道了。
口此仁心虽然过程痛苦，但是结果是为了变强。
那么，赐饭成神，就是对你成长的检验，以及升华。
从考官角度来说，是检验你的判断力。
从考生角度来说，是检验你的承受力。
之所以有失败率，那是你的判断力不行，承受力也不行。
当初大师傅赐饭成神，是没有失败案例的。”
蔡根愁云密布，实在难以理解，这其中有什么内在联系呢？
“哎，蔡根啊，你这理解能力啊，总是这么感人。
我还是打个比方吧。
大型的招聘现场，赐饭成神成功，就算是面试合格了。
考生自我牺牲，抛弃肉身，就算是复试合格了。
进入试用期后，能不能转正上岗。
还有下一个环节，你差太多，我不能说。
就好比以前大师傅，只是面试一下，就能进入试用期。
不像你还需要复试这么麻烦。
还有，大师傅也不会有陷入险境的情况。
你之所以陷入险境，应该就是你不够强，检验不合格吧。”
这个比方打的，怎么说呢？
蔡根好像是明白了，用张耗子和郭建壮代入一下就很清晰了
郭建壮面试没过，所以造神失败了。
说明自己判断力和承受力都不行。
否则郭建壮不至于消失不见，输得一无所有。
张耗子凑巧成功了，度过了面试阶段。
复试的时候，又让蔡根陷入了险境。
所以蔡根检验还不合格，不够强。
最后张耗子自我牺牲，回归天庭，那就是面试复试都合格了。
进入了试用期，能不能转正上岗。
还差了关键一环，独鸣不能说。
这可能就是身边那么多小伙伴，一直不敢吃自己那顿饭的原因吧。
一直检验不合格，谁敢吃？
只要还有失败率，就说明自己手艺不过硬，容错率太低。
由此，蔡根也想到。
造神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肯定也不止是检验自己那么简单。
造神的好处还有升华，就应该在那缺失的环节上，只是需要自己摸索了。
就像口赐仁心，自己得到好处，也不是那么直接。
需要经历一个系统性的流程，才能把切实的好处拿到手。
好比老话说的好，要想人前显贵，肯定背后受罪。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情，是可以轻易得到的。
不扒几层皮，谁能轻易成功？
独鸣任由蔡根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有点小冲动，真的把所有都告诉蔡根。
可是，大师傅应该不会高兴吧，更不希望那样吧。
那么小心眼的人，怎么会想蔡根轻易的跳过所有关卡，获得宝藏，救得公主，走上人生巅峰？
只会加大难度，增加障碍，让蔡根千辛万苦，受尽折磨，走过他走的路，才能担得起苦神的名号吧。
或者说，即使大师傅不小心眼，这些也是必要的过程，否则蔡根也担不起苦神的责任吧。
蔡根直到烟烫了手，才从思考中惊醒过来。
有点后悔问了这么多，自己现阶段的认知情况，完全没办法处理这些信息，更没有办法从这些信息中提炼出什么方向。
这让蔡根感觉到深深的挫败感，更加无力。
继续问下去，自己的问题只会暴露自己的无知。
“今天最后一个问题。
相柳能跟我走吗？”
独鸣没想到，蔡根最后一个问题，竟然这么没有营养。
“为什么？”
“共康惠希望我善待相柳。
在这里陪你，明显违背她的本心。
所以，我想带她出去，给我打打杂。”
独鸣好像吓唬蔡根似的，阴恻恻的说。
“你不怕她出去，继续削你啊？”
蔡根无所谓的一笑。
“她应该知道好歹。”
“我必须知道好歹啊。
蔡根，你是主人的朋友，咱就是一家人。
而且还有独鸣大姐的关系在这，我不能够...”
八岐这个忠心表的，说完了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尤其是发现，独鸣脸色不太好看以后，赶紧补充。
“当然了，要不是你需要帮助。
我是真舍不得独鸣大姐。
可是...”
独鸣不耐烦的一摆手。
“赶紧滚。”
蔡根眼前一花，与八岐站在了奈曼桥。
第1475章 上不了棋盘
蔡根没有着急上车，而是靠在了桥栏杆上，看着八岐。
这老太太，变成大蛇以后，是真凶啊。
也不知道滚滚给她削掉几个头，还有几分实力。
“相柳，算了，我还是叫你八岐顺口。
你是回岛国那边去？
还是跟我走？
何奈子成了龙少的人，在我新店里帮忙。
酒吞在我老店里做贡献，生活很充实。
怎么选，我都随你的心，毕竟我答应惠哥了。”
八岐是真想回岛国，一劳永逸，逃离这纷纷扰扰，关起门来清净的安享晚年。
但是上古活下来的大妖，又怎么能安于普通人的财米有盐呢？
哪一位有机会走上历史舞台，不想耍一耍，独领风骚？
这个时候，安全与危险就不是衡量的重要因素。
而是在舞台上耍多久，怎么耍，和谁一起耍。
没怎么谨慎思考，八岐就做出了抉择。
“我跟你走，去找何奈子。
不过，蔡根咱们说好了。
给你打杂，帮忙，端茶倒水，伤天害理，烧杀掠夺，都没问题。
估计你身边也不会消停，绝对不缺敌人。
但是，我只认共工一族是我的主人。
咱们充其量只是个合作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至于能不能抛头颅洒热血，看以后处得咋样。
你要是讲究，够意思，我都好说。”
蔡根一下就被八岐给逗笑了。
没看出来，这个货江湖气息挺重啊。
而且这价值观的弹性相当强呢。
上限和下限距离十万八千里呀。
好像上一个全能选手是巴隆，临走的时候就是这个调性。
啥活都接，没有挑呢。
“八岐，你才想多了呢。
逼死你，也撒不出热血来，这个我懂。
还是那句老话。
我的口碑有目共睹，绝对抗处。
咱们就慢慢处吧。
如果处不好，你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走吧，我带你去找何奈子。”
走了几步以后，蔡根停了下来。
“对了，玉藻在我新店当总经理呢。
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回太清沟。”
八岐无所谓的样子。
“玉藻啊，在就在呗。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这没问题。
她要是没完没了，我就得说道说道了。
想当初，也是她先对不起我，我又不欠她的。”
“这话怎么说呢？”
蔡根很好奇，她俩的恩怨，不是在岛国结的吗？
不就是何奈子和玉藻旧怨的延续吗？
难道还有更深的渊源？
猛然间，蔡根想起了大禹，自己真是多余问啊。
“当初她三姨夫治水，就是大禹。
强拆我共工一脉的祖地。
最后，是涂山一脉合起伙来才把我按住，让大禹砍的脑袋。
刚才听独鸣姐那么一说，原来刨到根上。
我们共工家和大禹，也都是在给苦神打下手，干工程。
那个忠心护主，保卫家园，现在看来，真是滑稽呢。
以前，我没找玉藻报仇，就是没腾出空。
现在，我觉得即使找她报仇，也没啥意思呢。
最后，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蔡根一听，这事确实没法往深说。
除了被当枪的涂山一脉玉藻尴尬，吃亏的八岐更尴尬。
打生打死，赌上了尊严，前程，信用，忠心以及包括生命的一切。
结果，连个棋子都算不上，压根没有上棋盘的资格。
这上哪说理去？
可是，历史无法改变，以后八岐和玉藻如何相处呢？
劝八岐一笑泯恩仇，不符合蔡根的一贯作风，怕遭雷劈。
但是劝玉藻呢？
人家毕竟是榜一大姐，情份更重啊。
八岐岁数没白活，察言观色很厉害，一看就明白蔡根的纠结。
而且，很是欣慰，毕竟蔡根没有一面倒的站在玉藻的立场。
“蔡根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全是在给你面子，毕竟你给了主人们一个好的归宿。
至于，玉藻给不给你面子，那就是你俩的问题了。”
蔡根点了点头，八岐这小老太太，还挺明白事理呢。
只要讲道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至少在玉藻这，应该问题不大。
上了车，啸天猫就警觉起来。
毕竟在太清沟下，八岐让他吃了很大的亏。
“主人，她咋跟回来了？”
蔡根坐在副驾驶，让纳启开车。
“回店里，走吧。
小天，八岐的事情翻篇了，都是误会。
你不要多事哈，犯贱我削你。”
八岐坐在车上，没有把啸天猫放在眼里，却感受到了纳启的气息。
这个级别的大妖，互相都很敏感。
蔡根有这样的底牌，都没在太清沟露底，城府挺深啊。
没有搭理啸天猫，更没有多说话。
只是保持沉默，希望赶紧到地方下车，不想生事。
纳启可能也是一个视觉动物，看人下菜碟。
觉得一个干巴老太太，确实没啥意思，所以也没找麻烦。
车启动以后，重新上了高速。
蔡根拿出电话，给玉藻打了过去。
“藻姐，喝得咋样了？高兴不？”
“蔡老板啊，你咋还跑了呢？
我们五姐妹玩的可高兴了，还想给你敬酒呢。”
五姐妹？
蔡根想一想，就笑了，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也罢，你们当真就好，我就陪你们当真。
“我就是操心的命，总不能让你光杆司令啊。
这不是给你请帮手来了吗？
天大的好消息啊。”
玉藻一听有帮手，那是多多益善啊，毕竟买卖太大，人力不足很严重。
“太好了，蔡老板，你把谁给我请来了？
是哪一伙的？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
天庭的没啥能人，能人都去石火珠单位了。
长白三的我都认识，不用你请。
上古大能，也不能给我当帮手。
我靠，你不会请的是西边的吧？
是罗汉，还是菩萨啊？”
这玉藻喝多了吧？
还罗汉菩萨，蔡根真的无力吐槽。
不过，结合灵子母的表现，也不算太匪夷所思。
“我请来了八岐，你的老熟人。”
玉藻那边突然就沉默了，也不知道是挂了，还是无话可说了。
总不会拿手机没电，搪塞自己吧。
“藻姐，咋了，八岐过去，有问题吗？”
还是死一般的沉默，看样玉藻也在思考蔡根的用意。
终究，玉藻还是给出了答复。
“我没问题，就是有点小惊喜。”
“惊喜就好，我就放心了。”
蔡根没再说什么，挂上了电话。
到了安心便当，就和啸天猫下车了，让八门生去送八岐。
毕竟都是八字辈的，互相有个照应。
第1476章 毛血旺的汤圆
蔡根下了车，也没有管八岐会迎来玉藻怎样的欢迎仪式。
带着啸天猫就回了店，也没点灯，直奔吧台后面而去。
直到躺在酒吞举起的门板上，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歇歇了，珍惜好时光，蔡根坚决的闭上了眼睛。
劳心劳神一天，加上了喝了很多酒，没用三秒，蔡根就睡过去了。
啸天猫进屋以后，刚蹦上吧台，还没等趴在大白的皮上，就听到了蔡根的呼噜声。
借着财神旁边的红色长明灯，看到蔡根即使睡着了，也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梦里，为什么事情发愁。
啸天猫没敢整出什么动静，老实的趴在了大白皮上。
开始幻想，萨满教帮着自己拘来谛听的场景。
那该是多么美好啊？
啸天猫不自觉的开始傻笑起来，只是怕吵到蔡根，使劲的捂嘴。
在红色灯光下，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还没等啸天猫自嗨够，店门开了。
小孙和小二回来了。
进门后，就看到了吧台上奸笑的啸天猫。
小孙刚想点灯，埋汰啸天猫几句，就听到了蔡根的呼噜声。
为了不吵醒蔡根，就没点灯，找到自己习惯的角落，躺了下来。
小二直接去了后厨，轻手轻脚的，准备明天的早饭。
啸天猫蹦到小孙旁边的桌子，轻声细语的问。
“你们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孙斜眼看了下啸天猫，有点不耐烦，今天他也很累，想要早点睡。
“不早了吧，玉藻他们商量后天就开业，正在筹备。
也没有我和小二的事儿，也没有啥热闹看，所以就回来了。”
哦，后天就开业吗？
看样蔡根选玉藻当总经理，是找对人了。
还真挺上心呢。
估计是又找到自己的舞台了吧。
啸天猫突然想起了自己真正关心的事情。
“那个，八岐去了，没和玉藻打起来吗？”
小孙噗嗤一声，赶紧闭上嘴，笑着说。
“你太低估玉藻了。
整的跟亲娘俩似的，抱在一起喝了好几瓶酒。
最后，还给八岐委以重任，当总调度。”
“调度啥啊？”
“水啊，一二层的洗浴，四五六七八的日常用水。
全归八岐来调度，水泵都省了。
而且，水泵也没法调和三层的灵气，只能靠八岐。”
这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八岐本来就是水兽，控水像呼吸那么简单。
啸天猫还想在说什么，就听到刺耳的音乐声响起。
“哎呀，我说，命运呀，呀呀呀呀呀呀...”
这犹如叫魂一般的音乐，在寂静的店里环绕，相当刺耳。
小孙和啸天猫都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
这是谁在作妖？
音乐响了两遍，就停了下来。
随后响起了蔡根低沉的声音。
原来是蔡根新手机的新铃声。
“喂，老婆，咋了？”
“你干啥呢？
这过节也不回家。
妈非让我问问。
你在南方热不热。
那边吃汤圆还是元宵？”
南方？
蔡根收起了睡意，脑子疯狂的开动起来。
对了，昨天说自己跟水哥去南方考察项目，所以过节不回家了。
差点把这个事情忘了，还好老婆圆圆提醒。
“今年有个什么王八寒流。
南方也冷，不过没有咱们家冷。
这边吃汤圆，挺好吃的。
但我没咋吃，黏食吃着烧心。”
“妈让我问你。
那边汤圆是甜的，还是咸的？”
这算什么问题？
老太太是不是朋友圈看多了，整串台了？
就知道豆腐脑分甜的还是咸的。
汤圆也有南北差异吗？
蔡根迷迷糊糊的，嘴上就开始跑火车了。
“甜的咸的都有啊。五花八门的馅。
什么宫保肉丁，梅菜扣肉，鱼香肉丝啥的。
今天晚上我就吃的毛血旺馅的汤圆。
红油老香了。”
说完以后，蔡根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好像真的吃了毛血旺馅的汤圆。
那是啥味啊？
雪白的汤圆，一口咬下去，喷了一嘴红油。
呵呵，想一想，就离谱呢。
同时感觉到离谱的，还有电话那边的圆圆。
“啊，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妈说了，让你带点毛血旺的汤圆回来，她想尝尝。”
哎呀我的妈呀，蔡根想抽自己的嘴。
上哪整毛血旺馅的汤圆啊？
“多大岁数了，那能吃吗？
太辣，伤胃，我给你们带点正常的汤圆吧。
好了，水哥叫我过去看合同，不说了啊。”
着急忙慌的挂上电话，蔡根其实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没用三秒钟，呼噜再次响起。
被铃声吸引走出后厨的小二。
听到蔡根的胡扯，却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在推演，毛血旺馅汤圆的可行性。
啸天猫和小孙，看着蔡根的方向。
同时点了点头。
真能胡扯啊。
这瞎话，张嘴就来，无论处在什么状态。
就好像时刻准备着说瞎话一样。
把胡扯融入了血液里，完全的本能啊。
刚恢复寂静，那要命的铃声再次响起。
“哎呀，我说，命运呀，呀呀呀呀呀呀...”
这次只响了一声，蔡根就接起了电话。
“喂，毛毛，咋地了？”
“呀，蔡根，你没事了啊？
那个马什么拉，说你昏迷了。
我还想着，你要是再不醒，就去找你呢。”
蔡根一下就精神了。
毛毛来找自己，那没事也变有事了。
自己看样得给毛毛留下一条专线了。
省着，自己这个生命保险丝，随时熔断。
“你可千万别来。
我没事了，老实在那举盆吧。”
“毛毛还以为你能想见毛毛呢。
毛毛突然不开心了，枉毛毛这么关心你。
既然你这样无情，就别怪毛毛无义了。”
完蛋了，自己难道说的太生硬了吗？
蔡根使劲搓了搓头，想要把话圆回来。
谁成想，毛毛先开口了。
“那个什么沙拉。
丢给毛毛一堆活儿。
做共享子女的应用。
我加班加点给你干完了。
是不是把费用结一下啊？”
蔡根一下就精神了。
“我让马莎拉做的啊。
她咋推给你了呢？
做应用不要钱啊，我和她说好的。”
“毛毛没跟你要做应用的钱啊。
毛毛要的是服务器的钱啊。”
蔡根仔细回忆了一下。
所有设备都应该是长白三买单吧。
毛毛又不能逛电脑城，难道是网购？
“服务器不是长白三花钱给买的吗？
咋还让你掏钱了？”
“毛毛没跟你要买服务器的钱啊。
毛毛要的是后续维护运营的钱啊。”
这个...
不太好推脱呢。
第1477章分期手续费
虽然蔡根也不太懂，维护服务器到底需要多大工作量。
对于网瘾少年毛毛来说，也不太费事吧。
这个，不能白干吗？
蔡根结合以往毛毛对钱的态度。
把亲是亲，财是财贯彻得相当彻底啊。
美其名曰给大师傅攒的，让蔡根无言以对。
毕竟有了馒头大姐凌花芊的一百万兜底。
蔡根有了问价的勇气。
“那多少钱啊？”
“毛毛的费用一点也不高。
绝对市场行价，一百亿。”
一百亿，天地银行吗？
呵呵，蔡根直接就笑了。
算了，啥应用不应用的，不做也罢。
“毛毛，市场行价有一百亿这个数吗？
我虽然不懂，但是你有点离谱了吧。”
“蔡根，你这样说，就有点没良心了。
收你一百亿，帮你维护运营服务器一万年。
这里还包括软件升级。
功能调整等后续运营的工作。
每年一百万，多要你一分了啊？
毛毛做生意最公道了，网上好评如潮。”
蔡根收起了笑容，如果考虑到年限的话。
一个全国性的应用，每年一百万的维护费，不算贵吧。
虽然蔡根也不了解行情，但还是习惯性的讨价还价。
“毛毛呀，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便宜点啊？”
“毛毛不能。”
这么干脆的吗？
一万年太久了，只争朝夕啊。
谁特么会预付一万年的维护费啊？
蔡根决定慢慢磨，对于讲价，必须有耐心。
“为什么啊？毛毛。
我以后可是你大师傅啊。”
“对啊，毛毛这些钱就是给大师傅攒的啊。
你以后成了大师傅，这些钱都是你的。
那你还跟毛毛讲毛价啊？”
逻辑上，还真没啥漏洞。
自己讲价，就好像在占自己便宜似的。
问题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大师傅，拿到钱啊？
蔡根心里是没有底啊。
“毛毛呀，那分期付款行不行啊？
让我一下拿出一百亿，我也拿不出来啊。”
“当然可以啊。
免手续费一万期，年付一百万也行。”
蔡根从床上坐了起来，点上了一颗烟。
刚才小孙就说，外财是自己的福报，有了外财就会有意外。
果然呢。
这不，二十四小时都没过，一百万就要飞了。
狠狠地抽了口烟，蔡根决定和命运做抗争。
凭什么总让自己空欢喜啊。
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保存胜利果实。
即使必须飞，也要薅掉一百万几根毛。
“毛毛呀，我月付行不行啊？”
“当然可以啊。
不过每年要收分期手续费二十万，分十二次扣除。
每月本金和手续费总计十万。”
蔡根都听蒙圈了，这毛毛不会是姓马吧？
都整出分期手续费了，咋不叫利息呢？
难道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
熟人收利息不好听？
本想继续和毛毛讨价还价，但是鉴于毛毛表现出来的网贷专业性。
蔡根觉得抠细节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
于是，只能用处最后一招，欲擒故纵。
“什么跟什么就手续费啊。
你这合法吗？
你有牌照吗？
算了，应用我不要了。
不做了，还不行吗？”
毛毛都没犹豫，直接应承下来。
“好的，没问题。
你是甲方，你说的算。
我一会就删除，永绝后患。
只是，有点可惜。
本来和马莎什么的，定好今天晚上零点共享子女应用全国上线的。
谁成想卡在手续费上了。
哎，可惜了...”
蔡根抬起头，看向了石英钟。
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就是零点了。
自己心心念的共享子女应用，本来再有半小时就能上线了。
可是，却夭折在手续费上。
毛毛那边也没挂电话，只是不住的说可惜了。
蔡根这边不停的抽烟，纠结着二十万的手续费。
终于，在十一点四十五的时候，蔡根认输了。
毕竟有了共享子女一号店。
来钱的途径增加了。
不差着二十万的手续费了。
“好吧，毛毛，我分五天把钱给你打过去。
咱们月付吧。”
“当然可以呀，五天分期手续费...”
蔡根眼睛都红了，对着电话大吼。
“臭毛毛，你别太过分啊。
银行卡取现每天两万限额。
你要十万，我需要分五次取现。
能不能别提手续费了？
看到这么冷血的毛毛。
大师傅肯定也不高兴吧。”
毛毛好像对于手续费的事情，很是执着，沉默了好一会。
“好吧，其实毛毛冷血与否，大师傅都不会在意的。
毕竟毛毛又不是人，只是刷碗布。
你所说的一些道德或者世俗的束缚，对毛毛来说，一文不值。
可是，毛毛依旧因为你蔡根，改变了毛毛的原则。
毛毛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一个没有原则的毛毛，会不会是个好毛毛？
反正，蔡根，你记住。
今天毛毛为你打破了原则。
以后毛毛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能怪毛毛。
五天付清十万元，不收手续费了。”
蔡根越听越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难道原则对于毛毛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是啊。
现在人，把原则都不太当回事了。
违反原则，成了家常便饭，说着说着就被说烂了。
可是，作为洗碗布的毛毛，由于上网接触各种信息，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认知，建立起了自己的原则。
然后，自己让毛毛打破他的原则，为自己谋利，是不是有点自私呢？
无论毛毛的原则是好是坏，终究是被自己亲手毁掉的。
难道，原则在自己眼里也不那么重要了吗？
蔡根多想以后，就开始发散性的联想到很多事。
最后，得出了结论。
有原则的毛毛，才是好毛毛。
因为有了原则和底线，才能够值得信任。
“毛毛，我一次性付清，月付十万，马上就给你转账。
零点应用上线，不能耽搁。”
说完，蔡根挂上电话后，立马给苍蝇打了过去。
“苍蝇，醒醒，有急事。”
“根哥，咋了？啥事？”
“给我转十万，急用，一个月内还你。”
“嗯，好，转你卡里了。
不过，根哥，多用几个月行吗？
我这...”
“哎呀，赶紧睡觉吧。
我这有事，见面再说。”
挂上电话，短信就进来了。
十万整，苍蝇没敢扣利息。
可能不知道蔡根到底干啥，所以给个整数。
一刻不敢耽搁，全给毛毛转了过去。
然后站起来，趴在吧台上，盯着石英钟。
距离一家三口的再次团聚，还有五分钟。
第1478章 石英钟的惩罚
蔡根从来没有觉得，五分钟能那么长。
可能是石英钟发现蔡根在盯着他看，所以有点畏首畏尾。
每一步走的都很是小心，很怕蔡根发现什么异样。
谁成想，他走的越小心，蔡根看得越焦急。
有那么一个瞬间，石英钟紧张的都不会走了。
快走两步，慢走两步，跳过两步，退后两步。
终于，蔡根受不了了。
“小孙，石英钟是不是没电池了，我咋觉得有点不准呢？”
小孙一个健步，隔着三张桌子就起飞了。
想要直接跳起来摘下石英钟，身姿矫健，滞空优美。
但是，失败了。
石英钟像是焊死在墙上一样，小孙没摘下来。
小孙很不服气，抓着石英钟也不撒手，就算是钉子，也给你拔出来。
石英钟更不服气，我挂着好好的，你非摘我干啥？
再说了，我是你个水猴子能摘的吗？
秒针在小孙抓上石英钟后，突然停了。
小孙感觉随着秒针的停滞，周围的时间也静止了。
不过，静止的只是周围的时间，小孙却被卷入了时间的乱流。
这种感觉让小孙似曾相识，就像当初被压在五指山下。
大家都知道，他美猴王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
实际上，到底度过了多少岁月，小孙都记不得了。
因为，五指山下。
不止是禁锢了小孙的身体，还有那错乱的时间来折磨他的精神。
无休无止的，在混乱的时间中。
看不见开始，等不来结束，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没有任何希望，在绝望中沉沦，才是对小孙最大的惩罚。
今天，小孙抓住石英钟的那一刻。
唤醒了他那段在五指山下不美好的记忆。
因为，此时此刻，他经受着同样的折磨。
仿佛感受到了夕兽的时间之力。
小孙在刹那间变成了迟暮的老人，又在刹那间变成了新生的婴孩。
在身体的激烈变化中，不断的衰老，强壮，无力，轮番上演。
让小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轮回，小孙突然手上一松，瘫坐在地上。
已经是满身大汗，浑身无力，精神几近崩溃。
惊恐的看了看石英钟，又扭头看了看蔡根，说话不出话来。
小孙所经历的一切，在蔡根看来，不过是一秒钟不到。
就是蹦起来，抓住石英钟，然后挂在上面一下，就掉下来坐地上了。
“小孙，你咋虚成这样啊？
难道白天受了什么内伤吗？”
蔡根从吧台后走了出来，扶起了小孙。
小孙想要解释，不过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反应过来。
呆滞的看着蔡根，不知道怎么回答。
蔡根一垫脚，轻松的摘下了石英钟。
“好好摘个钟，有那么难吗？
咋就这么浪呢？把你能的。
还飞身一跃，三步篮啊？”
看着蔡根手里拿着的石英钟，小孙使劲的咬了咬牙，仍旧没说话。
这个石英钟，就是明摆着欺负自己啊。
自己又能怎么办？
难道向蔡根投诉石英钟吗？
今天算是个教训，小孙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自己不能飘，自己不能浪。
即使继承了巫支祁的血脉变成了水猴子。
在石英钟面前仍旧不堪一击，随随便便教你做猴。
蔡根翻过石英钟，扣出了电池。
一块钱四节的普通电池，也不知道多久没换过了。
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开始找新电池。
无奈，电池储备告罄，蔡根没找到。
这个点，也没地方买去啊。
无奈，又把旧电池重新捡了出来，仔细的擦了擦。
放在嘴里咬了几个牙印，然后自信满满的，塞到了石英钟上，煞有介事的说。
“给你换新电池了，好好走啊。
如果再不准，我就给你换掉。”
石英钟都傻眼了。
一个旧电池咬了几口，咋就成了新电池呢？
糊弄谁呢？
当谁不识数啊？
也就是不方便说话，否则肯定吐蔡根一脸。
不过受到了蔡根的威胁，秒针在上电池的那一刻，大踏步向前迈进。
就像真的换了新电池一样，动力强劲。
甚至每走一步，都发出了颤音。
啸天猫蹦到了小孙身旁，和他一起看向石英钟。
“臭猴子，你说他咋那么爱演呢？
又不是机械钟，走秒出声，是不是有点假？”
小孙无力的摇了摇头，戏谑的说。
“我不知道，贱猫，要不你去教教他，石英钟该咋走？”
啸天猫也没接这个话茬，全当听不见。
“卧槽，都过点了，这咋话说的。”
蔡根掏出手机，就是一阵寻找。
应用市场各种搜索，但是找不到啊。
难道是毛毛那边出了什么故障？
刚想给毛毛打电话，马莎拉的电话进来了。
“蔡老板，毛毛给我发信息。
说应用上线了，恭喜啊。”
恭喜个屁，蔡根都没找到。
“不是，上线为什么找不到啊？
咋下载啊？”
“蔡老板，上线以后，需要应用商店审核的。
虽然我们的手续齐全，也需要审核几天的。
你要是想看，我给你发个内测的版本啊？
不过需要你...”
接下来马莎拉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蔡根也没听懂。
索性直接就放弃了。
“行了，还是不用了，我等上架自己下载吧。
好了，你们继续吧。”
“等下，总经理要跟老板直接对话。”
总经理？
老板？
蔡根反应了一下才听明白，自己也是有总经理的人了。
看样需要时间来适应。
电话里传出了玉藻的声音，还有点小自豪，像是在臭显摆似的。
“蔡老板，告诉你个好消息。
经过我们昨天紧急商议，决定明天就开业。
今天筹备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但是具体经营细节，需要你看看有什么纰漏。
我让马莎拉给你发过去。”
这么急吗？
当然得急啊。
自己十万服务费都花出去了，必须得有进账啊。
“藻姐，今天开业不行吗？
为什么非得明天呢？”
玉藻可能本来想受到表扬的，毕竟大家的效率已经很高了。
可是没想到，蔡根竟然还不满意。
“蔡老板，明天算是最快了，怎么着也需要一天来筹备。
这也就是我们这个团队，换成别人，没仨月都别想开业。
再说了，能开业并不等于能开张，事缓则圆啊。”
蔡根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不好打消玉藻的积极性。
“成吧，藻姐，全听你的。”
第1479章 免收礼金
刚挂掉电话，马莎拉就发过来了一个文件。
蔡根点开一看，竟然还是图文并茂ppt。
真是够虚的，扯这用不着的干啥，浪费时间。
蔡根当初上班的时候，就非常不喜欢ppt，更喜欢纯文本。
文字发明出来就是为了记载信息。
如果文字都不能够清晰表述信息，做啥t能咋地？
除了混乱就是假大空，一点也不务实。
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小事，纠正马莎拉的工作态度，毕竟也不拿你蔡根的工资。
翻开文件，蔡根跳过了很多个部分，直接翻到了价格体系。
别的都好说，价格不接地气，那就完蛋了。
万幸，有龙少跟着，一看就是出自他手。
蔡根看到的价格体系相当亲民。
“住宿标间99元，套房999元。”
备注里写。
标间不过百，人均五十元，堪比小旅馆。
套房不过千，人均二百五，价格不敏感。
蔡根翻译了一下，龙少这是想和小旅馆抢生意啊，路子真野。
至于套房，在这个五线小城市，近千元的房费已经到顶了。
但是能住套房的人，都是不差钱的，要的是牌面。
客房的价格，上限和下限包容性都很好，蔡根给龙少点了个赞。
看到洗浴价格的时候，蔡根更加仔细。
“套票每人199元，包括洗浴等娱乐设施。（客房除外）”
“亲子票双人99元，包括洗浴等娱乐设施。（客房除外）”
我去，看到这，蔡根点上了一颗烟。
这个价格浮动，确实有点狠啊。
等于是带着爹妈来消费，门票二五折了。
这都不是腰斩了，而是腰斩再对折呀。
看样龙少说的白菜价，竟然是夏天的白菜。
而且不是大棚的白菜，而是大野地的白菜啊。
这个打折幅度，吸引力是够了，但是还有利润吗？
蔡根刚想到利润，就轻轻的抽了自己一嘴巴。
自己咋有贪心了呢？
全都想要的结果就是全都得不到。
继续往下看到了备注。
“共享子女会员，每月赠套票一张。”
这个说法就有意思了。
自己共享子女的服务费才二百元。
如果送一张套票的话，约等于没花钱啊。
而且，是先有共享子女服务，后有白给洗浴套票。
凸显了共享子女会员的价值，而不是白给的偏得。
这个小细节应该是出自何奈子之手。
想法很缜密呢，深得蔡根欢喜。
左手拉右手，齐头并进，很合理，又很巧妙呢。
这样的政策一出，对共享子女业务的推动作用，不可谓不大呀。
看样，玉藻他们贯彻自己的想法很到位啊。
只是不知道，盈利这块，是怎么安排的。
蔡根自从想当二手掌柜的开始，就不想事无巨细的参与。
直接给玉藻发了信息。
“我完全没问题，藻姐威武，藻姐看着办。”
放下手机，蔡根再想找回前半夜的睡眠，就相当费劲了。
蔡根精神以后，站在吧台后抽烟，尽量把自己放空。
不去想应用，更不去想明天开业的买卖。
正好小二从后厨端出了一口锅。
“呀，老板，你醒啦，我煮了元宵。
前半夜没吃上，咱们后半夜补上吧。
总感觉差一个环节，都不完美呢。”
蔡根刚想去后厨拿碗，小孙已经拿着碗筷出来了。
“三舅，你就别伸手了，全齐活了。”
摆上桌以后，小二有点为难的说。
“老板，毛血旺馅的汤圆，确实有点挑战我的底线。
只有早上你买的元宵，凑合吃一口吧。
对了，我怕你吃了烧心，还拌了个凉菜。”
蔡根能说啥？
无论啥馅的，自己都不爱吃。
端起碗就开始造，前半夜只顾喝酒了，肚子很空。
热乎乎的元宵，吃着确实有点费劲。
但是那汤却是极好的，尤其配着炝拌土豆丝，相当顺口。
在蔡根的一番努力之下。
吃了三个元宵，喝了四碗元宵汤，相当满足。
看着剩下的大半锅元宵，小二不乐意了。
好像是受蔡根影响，无论是小孙还是啸天猫，对黏食都很抗拒。
第一次，小二做饭竟然剩下了，极其罕见啊。
小二正要分配任务，每人几个，就听铃铛一响，苍蝇竟然进屋了。
蔡根一怔，这都后半夜一点了。
他来蹭早饭，是不是有点太积极了。
“不是，大半夜你不睡觉，往我这跑啥啊？
早饭六点以后才有。”
苍蝇进屋以后，扒掉外套，坐下就吃元宵，都不带问价的。
“老根呀，还不是怪你。
本来晚饭喝多了，早早就睡下了。
你一个电话给我吵醒了，然后就饿得睡不着了。
本来想在家整袋方便面，但是你火急火燎的借钱。
我怕你出啥大事，所以就来看看你。
这次还行，只是昏迷十多天就醒了，省老鼻子钱了。
你这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定时关机维护啊？
哎呀，还有人没吃完吗？
我都达斯了啊。”
话说完，苍蝇已经吃掉了大半锅元宵，一点没耽误。
“你都吃完了，还问个小鸡毛啊？
我没吃饱呢，咋整？”
苍蝇打了一个哈哈，多年的接触，还能不知道蔡根是在逗他？
赶紧掏出颗烟，给蔡根点上。
“哎呀，根哥，晚上吃太多不消化。
垫吧垫吧得了。
对了，你着急用钱干啥啊？”
蔡根抽上烟，回到了吧台之后。
这个事情咋跟苍蝇说呢？
“反正是有急用，那方面的事情，你就别问了。
对了，水哥买卖搞定了。
重新开业，正好通知你过去给捧场哈。”
苍蝇听到这个，面露难色。
脑子里出现的肯定不是为什么要重新开业。
或者蔡根怎么搞定的买卖。
“啊，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好好在家睡觉多好。
这不是上门找份子随吗？
你随多少啊？
哎，真愁人。”
晕，这个货，竟然一下就想到了随份子。
难道以为他今天不来，就能躲过去吗？
还是说，晚知道一秒钟，就幸福一秒钟？
蔡根看他难受的样子，心情愉悦啊。
“不对啊，水哥不是在南方吗？
那重新开毛业啊，他都不在这。
你就当没见到我。
我就当没听到。
走了啊。”
看着苍蝇逃似的跑了，蔡根已经笑岔气了。
掏出手机，找到几个朋友的小群，每个人都艾特一下。
“正月十七，共享子女一号店隆重开业，上午十点十八分。
水哥的买卖，都来捧场哈，免收礼金。”
第1480章 手续齐全
早上九点多，那要命的铃声就响起来了。
蔡根由于凌晨才睡，所以还没醒。
被吵醒以后很不满意。
玉藻这样不行啊。
结果一看电话，竟然是大飞。
“大飞啊，咋地了？”
“老根，你还真是甩手掌柜的啊。
明天开业，今天你都不露面？
这都几点了，你行不行啊？”
蔡根脑子很是迷糊，大飞在说什么啊？
“啊，咋地了？你在哪呢？”
“我在水哥店呢。
本来就是我的管区，听你要重新开业，想看看你有啥要帮忙的不。
改名重新开业，手续啥的很复杂的。
你咋还不当回事呢？
方方面面的各部门。
每一个都得安排好啊。
你都整了吗？”
蔡根终于是听明白了，这是大飞担心自己搞不定。
“我没整啊，咋地了？”
“那你明天开毛业啊？
手续不全，那不是找事呢吗？
赶紧过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千言万语蔡根说不出来，这些事用自己操心吗？
如果用，那玉藻就太不合格了。
不过仍旧爬了起来，朋友都那么上心，自己不露面就不好了。
“嗯嗯，我马上过去，你进屋等我吧，就说是我朋友。”
“我已经进来了，你员工不敢给你打电话，说不敢打扰你。”
无论那个员工是谁，午饭必须加个鸡腿。
蔡根匆匆挂上了电话，简单洗漱一下，就出了门。
临走谁也没带，让小孙和小二看家。
出了小区，没看到皮卡，估计昨天纳启也没回来。
打上车，没有十分钟，就到了共享子女一号店。
看到不少工人正在换牌子，玉藻他们的效率真是高啊。
同时，还看到不少工人在往店里搬东西，好像是各种玩具什么的。
灵子母娘仨很敬业，蔡根也没顾上说话，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在店门口，见到了龙少，正在指挥工人。
“龙少，这是整啥呢？”
“蔡老板，你咋还过来了呢？
藻姐说了，不让我们打扰你的。
这是儿童堡，昨天后半夜加急订的。
运了一宿，还好早上赶到了。
我觉得，尊老很重要，爱幼也不能忽略啊。
再说，我听说团团喜欢玩儿童堡。
所以就在四楼加装一个，正好还有地方。”
咦？
没跟自己要钱呢？
蔡根直接忽略了其他信息。
赶紧往店里走，以免龙少提钱的事情。
“好，整的好，我先进去了啊。”
一进大堂，正好看到大飞坐在冰雕下面的沙发上。
抽着烟，喝着水，还给上了个大果盘。
看样自己朋友的待遇挺高啊。
“大飞，咋样，这里还不错吧？
以前你来过不？”
大飞有点火急火燎。
“我也是第一次来，水哥当时也不在这，我怕来了水哥多想。
你赶紧把手续啥的拿出来，咱们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安排。
还有，这套手续下来，慢了一个月，快也得一个星期。
你明天想重新开业，不可能了，要有心理准备。”
晕，不就改个名吗？
有那么麻烦吗？
但是大飞既然说了，那应该肯定很麻烦。
他就是吃这碗饭的，比蔡根明白。
蔡根转了一圈，正好看到马莎拉在前台，好像在调整监控什么的。
“马莎拉，咱们店的手续啥的呢？
安排谁去办了？”
马莎拉看到蔡根进门，也没打招呼。
玉藻已经跟所有人打过招呼了。
蔡根就是甩手掌柜的，尽量当他是透明人。
有啥事找玉藻，或者找何奈子。
绝对不能找蔡根，否则就是给玉藻上眼药。
“啊，蔡老板来了啊，阿珠早上就去办手续了。
估计中午前就能回来吧。”
一上午就能办完吗？
蔡根质疑的看向了大飞。
这个货不是故意把问题说得很难，想蹭自己一顿吧？
“飞哥，想喝酒你就直说，跟我还扯这些干啥？
再说了，水哥是东家，我只是掌柜的，你应该去蹭水哥啊。”
大飞一下就不高兴了。
“死老根，你这话说的，没水平。
刚过完年，本来走手续就慢。
那么多部门，你想明天开业，做梦去吧。”
蔡根对石火珠的办事能力，非常有底。
“就是一上午的活儿啊，能有多难？
不要担心，走，带你泡个澡。
马莎拉，里面可以泡澡吧？”
大飞甩开蔡根拉着他的手，谁特么大早上泡澡？
“老根，别扯淡了，泡毛啊，你咋就不知道着急呢？
你要是一上午能完事，中午我安排。
你看咋样？”
蔡根也不强求，这就是信息不对等啊。
大飞是不知道石火珠的背景。
“你都上我这来了，让你安排，多不好意思啊。”
看着蔡根一幅吃定自己的样子，大飞较真了。
“现在是九点半，我等你到一点。
你要是能办完，我必须安排你。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咋办的。”
这咋话说的，大飞还认真了。
可是，大飞话音未落，石火珠就走了进来。
同时还拎着一个文件袋。
走路很慢，可能是宿醉未醒，赖赖巴巴的。
看到蔡根在店里，强打精神走了过来。
“蔡老哥，你来了啊。”
大飞看到石火珠的样子，没精打采的，肯定是办事不顺利啊。
这还没到中午，就铩羽而归，自己简直是躺赢啊。
“老根，我说啥来着，没办成吧？卡哪了？”
蔡根呵呵一笑，拍了拍大飞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
“阿珠，手续啥的整完了吗？
不耽误明天开业吧？
咱们得合法合规啊。”
石火珠把文件袋往茶几上一扔，拿起一瓶矿泉水灌了一口。
稍微有了点精神，不过胃里还是翻江倒海。
昨天喝的太多，还没咋睡觉，确实有点体力透支。
“嗯，蔡老哥，都办完了。
早上八点我就出门了，用了我一个多小时。
真是麻烦啊，部门太多，还算顺利。
本来想留我吃中饭的，但是我难受就没给面子。
这点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藻姐都有安排。”
一个多小时？
没给面子？
大飞一开始不太相信，打开文件袋，挨个看了看，就傻眼了。
没说假话，都是真的，手续齐全啊。
突然间，大飞好像想到了什么。
“老根，在你这上班的。
是不是...
是不是...
那方面的人啊？
是不是上手段了？”
蔡根微笑不语，轻轻点头。
既然没法详细解释石火珠的背景。
那么，简单一点，摊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