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6章 地狱空荡荡
舍弗指了指目连，又指了指蔡根。
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全迷乱了。
听到摸顶成佛，现场的几个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泰山府君无力的看向酆都大帝，潜台词明显。
“完蛋了，咱俩现在跑，还是一会再跑？”
酆都大帝使劲的抓住泰山府君的胳膊，求助的看向奎牛。
奎牛一脸无所谓，大包大揽，示意稍安勿躁。
成佛能咬人咋滴？
今天也算没白来，第一次见佛呢。
灵子母相对稳当，只是不断用手拍着心口，低声呢喃。
“就说今天肯定老刺激了。
但是也不用这么刺激吧。
这样下去，我心脏受不了啊。”
屏幕前的观众席，鸦雀无声。
事情的发展，实在太离谱了。
就连最不靠谱的人，都不敢在此时出来闹腾。
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比开会还紧张的盯着屏幕。
蔡根其实算是最迷惑的。
哪跟哪就成佛了？
擦了把手就成佛了？
这岂不是像赐饭成神一样没有道理？
接过小二送上的红糖水，猛灌了一口。
“目连，怎么个章程，你倒是给个话啊？
我这小急脾气，等不了了。
要不你进来说，慢慢说。”
目连夸张的摆了摆手，满脸的无奈苦笑。
“蔡老板，你饶了我吧。
您的地盘，真不是好进的。
咱们长话短说，我时间有点赶。
此地不容我久待，还着急回去报道。
是的，我在蔡老板的成全之下，确实成佛了。
今日一事，确实让我大彻大悟。
放下了很多，又重拾了很多。
今天，我目连发宏愿。
我成佛，不保荣华富贵，不保万事如意，不保心想事成。
我只保，母慈子孝，尊老爱幼。
儿行千里母担忧，保所有父母安心。
母在千里儿更愁，保所有游子安心。
让天下所有父母子女，安心顺心，幸福安康，共享天伦。
我目连，在安心便当成佛，所以就叫安心佛吧。
此地我也不能久留，毕竟人世间的规矩不能破。
我母亲谛听，就拜托您了。
蔡老板，咱们有缘再见。”
这个...
安心佛？
为什么不是便当佛呢？
哪怕叫共享子女佛，也有宣传作用啊？
没等蔡根提出异议，人家新晋安心佛，已经扭头去找灵子母说话了。
“灵子母，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灵子母看着安心佛，起身施礼。
此时，与面对地藏菩萨有很大不同。
多了一些尊重，少了很多轻视。
“安心佛，我何德何能，并不知晓。”
安心佛也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我不是敌人。
老师是老师，我是我。
尤其，有蔡老板这层关系。
你可以给家里传个话。”
灵子母没有表态，只是委婉的一笑。
安心佛好像确实赶时间，走到酆都大帝他们面前。
“府君，大帝，有蔡老板的面子，咱们也更好说话。
下面我就不回去了，无论什么局面，有劳两位了。
至于十殿阎王，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流放吧。
最好留一线，给个面子。
我会撤出所有僧兵，其他的那些，你们看着办。
时间紧，任务重，加油。”
泰山府君和酆都大帝看着安心佛发呆。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斗了这么多年的敌人。
一朝成佛，不跟你玩了。
到底咋想才能不滑稽呢。
奎牛却不合时宜的开口了。
“你现在就是佛了？”
安心佛点了点头。
“是的，借了蔡老板的光。
弯道超车，取了个巧。
惭愧，惭愧。”
奎牛不怀好意的问。
“不对啊，你不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吗？
咋地，宏愿就是说着玩吗？”
安心佛被如此一问，有点难堪。
不过依旧不好意思的说出了实情。
“其实，地狱早就空荡荡了。
这个府君和大帝早已知晓。
在下面这么多年，我还算勤勉。
之所以，我一直没有成佛。
主要是西边用我母亲谛听卡着我，不给我指标。
现在好了。
我没用他们的指标，谁也不能阻止我成佛。
好了，不说了，再会了。
如果我再不走，就真坏了规矩。”
说着，安心佛拉着舍弗就要走。
舍弗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本来都要跟着师兄走了。
刚要离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
朝着安心便当里面就喊道。
“蔡老板，你手还湿吗？
来来来，敢不敢往我脑袋上也擦一下？”
蔡根能被他叫住吗？
“没问题啊，你进来试试，我就擦。”
舍弗看了看安心便当的玻璃门。
几经踌躇，终究是没敢进去试试。
看着安心佛着急忙慌的走了，蔡根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总感觉，有什么天大的误会。
“奎祖，府君，大帝，灵子母。
赶紧进屋喝点水，我这怠慢了啊。”
几个人同时的摇了摇头，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蔡根的好意。
刚才的一幕幕，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不美好。
即使进，也需要缓一缓。
今天，实在不想进安心便当的门。
“哎呀，没事，咱们都是自己人啊。”
奎牛一撇嘴，直接扎心了。
“好像你能控制似的，自己都没底。
就不要满嘴跑火车，乱给我们承诺了。
真出点啥事，你顶天是个打脸，我们是丢命。
这个帐，不傻都会算。”
蔡根一下就尴尬了。
毕竟人家说的，也算属实，自己确实不能控制这些摆设。
他们要是犯病，真的动手，自己也没办法。
“不是，那怎么着啊。
我出去陪你们坐会啊？
今天身染重病，浑身无力呢。
你们等我穿件大衣。
小二，我的貂呢？”
说着，蔡根起身，就想出门。
灵子母率先站起来。
“我们娘仨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了。
蔡老板，你让我们缓缓。
告辞，不送。”
灵子母娘仨刚走，泰山府君和酆都大帝直接一抱拳，连句话都没说就跑了。
当然，跟着他们跑的，还有奎牛。
蔡根看着已经空了的观众席，感觉他们好像在躲自己呢。
为什么呢？
抬头看向监控，摆了摆手。
“哈喽，你们看够了吗？
几点了还不睡觉？
咋地，明天不营业啊？
费用赚出来了吗？
盈利了吗？
啥时候能见到回头钱啊？
我这可有点熬不住了...”
“三舅，你别说了。
我刚才已经把监控线给拔了。”
蔡根深表赞同，拔的好，**很重要。
第1527章 远古的召唤
佟爱家抱着头辈太爷的大腿，哭了好一阵。
直到，头辈太爷嫌弃的擦了擦大腿上的泪水和鼻涕。
轻轻的给了佟爱家一个脑瓜崩。
突然回去了，消失在原地。
佟爱家一开始没不明白，头辈太爷咋还主动走了呢？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哭，看着埋汰？
不对，那是因为什么呢？
午夜的太清沟，满天的星斗，死一般的寂静。
一股有节奏的嘎吱声，从远处传来。
在这无声的环境中，像是鞭炮那么明显。
回荡在太清沟的冰面上，诡异莫名。
嘎嘎吱，嘎嘎吱...
最后所有声音都按照特定的节奏，整齐划一。
佟爱家听了一会，怎么感觉像是踩雪声呢？
看向太青沟村，漆黑一片。
踩雪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谁来了？
野猫野狗吗？
直接运用了旷野鸟神之眼。
突然剥去了黑暗的伪装，佟爱家大惊失色。
太清沟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幼。
站着排，从村中走来。
一个又一个，不慌张，不拥挤，井然有序。
没有人说话，在沉默中前进。
没有任何照明，在黑暗中就像是搬家的蚂蚁。
佟爱家是见过世面的，不过也被眼前的场景，看得头皮发炸。
这是要闹哪样呢？
集体梦游吗？
守了太清沟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啊。
终于，人群在佟爱家注视的目光下，走到了太清沟的湖边。
一个个对佟爱家视而不见，轻轻的绕过了他。
顺着太清沟的湖边的轨迹，继续前进。
佟爱家站在人群中，很是突兀。
就像是河水中的一块大石头，自动的分开了人流。
为什么呢？
他们能看到自己，却都没搭理自己呢？
深静半夜玩快闪？
或者被附身了？
集体附身失魂？
刚想请出九炼火龙神，帮着村民破障。
偏偏看到村民的脸上，双眼竟然炯炯有神，没有一点迷糊的样子。
而且衣着得体，并不是睡衣打扮。
这就更奇怪了。
如果是被人下了什么咒，或者中了什么幻术，不是应该迷迷糊糊的吗？
为什么他们都如此清醒正常。
顺着踩雪声，看向脚下。
那沉闷的嘎吱声，竟然是村民们光脚踩出来的声音。
是的，一百多个村民，全都光着脚，露出那九指。
晕，零下二十多度，光脚不冷吗？
踩在雪上，不会被冻伤吗？
现实情况，那一双双光着的脚，很是轻盈，不畏严寒。
按照特定的节奏，看着好像什么舞步。
每走两步，就用缺了脚趾的左脚，用力的踏向地面。
然后，一种打着拍子的特殊韵律，就传了出来。
嘎嘎吱，嘎嘎吱...
当这个声音，出现在佟爱国的前后左右，把他包围以后。
一股莫名的压力，让佟爱家感觉呼吸困难。
尤其被这么多人无视以后。
很容易产生自己是异类的错觉，好像被某个群体所抛弃。
那种被孤立的感觉，心生凄凉。
佟爱家此时也想加入这个队伍，不想被孤立，不想那样凄凉。
真想脱掉棉鞋，撕掉棉袜，光着脚。
和这些村民一起绕着太清沟，嘎嘎吱。
突然，额头闪过一丝白色的火焰，让佟爱家恢复了理智，大脑一片清明。
再看，人群已经远离了佟爱家，绕着巨大的太清沟，分散开来。
村民之间的距离，不断的拉大。
一开始是人跟人，后来虽然保持着队形，但是距离却不断的拉开。
一米，三米，五米，十米...
最后，绕了一圈后，每隔十几二十米，就是一个村民。
一百多人，围绕了整个太清沟一周。
虽然阵型已经摆好，但是脚步却从未停下。
整个太清沟的村民，所有九指的双脚。
按照那特定的节奏，绕着太清沟，不断的前行。
佟爱家已经不在太清沟边上看了，因为那样不够全面。
此时站在太清沟的冰面上，慢慢的走到了中心位置。
默默地观察着四周的村民，心理上非常紧张。
绝对不可能是绕湖那么简单。
那用力的跺脚，也绝对不是因为脚气。
佟爱家知道，肯定会有后文，绝对会有后文。
终于，在村民的围绕下，那一声踏脚，产生了异象。
最开始，是淡淡的绿光，在村民脚下产生。
慢慢的，那绿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大。
最后，所有村民踏出来的绿光，汇聚成了一个绿色的光圈。
形成光圈的一瞬间，向着天空射去。
所有村民，都高举着双手，看向天空。
无声却又充满乞求，好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
佟爱家看到这，身体微微颤抖。
他可以确定，那是在召唤。
对，就是在召唤，那是一种原始的，遥远的召唤。
跨越时间，跨越空间，跨越规则的召唤。
九指，绕湖，召唤。
天啊，已经开始了吗？
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
身处这古老的召唤仪式中央，作为万千年来，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仪式的旁观者。
佟爱家兴奋的都想高喊几声。
可是，他不敢，他怕打断村民的节奏，影响那绿光的发出。
村民们转了九圈，九道绿色的光环射出去以后。
就像他们来的时候一样，沉默的走回了村子。
太清沟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天还是天，星光还是星光。
更是不见，那已经射出去的绿色光环。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留下佟爱家在冰面上发呆。
同时，还有湖边清晰的脚印。
“大哥，他们在召唤什么？”
佟爱国也一直在看着，直到结束，才敢问大哥。
“先民。”
这个回答好笼统啊。
这人世间的先民，多了。
佟爱国觉得大哥肯定脑子很乱，都不会给自己这样不具体的答案，又不是在考试。
“哪个先民？”
“不知道。”
佟爱国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著。
“那为什么要召唤先民？”
“因为人世间有浩劫，需要先民回来庇佑。”
浩劫？
世界末日吗？
那不是终究会发生，注定会发生的吗？
佟爱国一下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不对啊。
如果说和群发人世间的信号有关。
那为什么是这些村民呢？
以前咋没有征兆呢？”
这次佟爱家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他的判断。
“我觉得，肯定他们脚趾有关。
以前条件不符，蔡根创造了条件。
哎，整得跟安排好似的，很难说是巧合呢。”
第1528章 父母与子女
后半夜，安心便当里面恢复了寂静。
蔡根也从那要命的循环中解脱出来。
吃着小二给做好的白水煮蛋。
为了避免口味单一，里面还加上了酱油葱花辣椒油。
整整一小盆，蔡根全都收拾了，稍微舒服点。
啸天猫一直在蔡根身边，嘘寒问暖。
拍着生硬的马屁，有一搭没一搭套着话。
所有话题的核心，就是摸顶成佛，什么原理？
实在太好奇了，毕竟算是蔡根首创。
前所未闻，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蔡根能明白个六，本身就是意外。
所以也没法正面回答，只能含糊其辞。
吃完了东西，稍微回血，但是前半夜消耗太大，乏累异常，就想睡觉。
路过谛听的时候，很是意外。
自从目连成佛以后，谛听虽然被解开了束缚，但是趴在地上没啥动静。
并没有预想中的各种惊喜，而是无比的落寞。
其他观众都走了，这个货以后算是常住人口，也需要妥善安置一下。
毕竟答应新晋安心佛，总不好食言。
而且，人家算是给蔡根冠名了。
虽然没有啥用，毕竟西边也不点外卖。
但是说出去也好听啊。
你们请个明星代言，无论一二三四线，也就那么回事。
给安心便当代言的可是真佛啊。
满打满算，西边从过去到未来，才几尊佛啊？
含金量超高的好不？
蔡根都在后悔，刚才没跟安心佛合影，挂在店里。
只希望，安心佛在西边早日站稳脚跟，打出名头，到时候自己的安心便当也跟着借光。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在西边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代表队，自己也算是赞助商呢？
想到这，蔡根觉得，对谛听的态度好一些吧。
“谛听啊。
地上舒服吗？
硬不硬啊？
小孙，你去阁楼，整一块狗皮褥子下来。
反正你也用不了那么多，赶紧给谛听铺上。
那玩意老暖和了，特软乎，啸天猫爱不离手。
那个...
呵呵，我差点忘了。
你别往心里去啊。
往事如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呵呵...”
说到一半，蔡根才想起来，那个狗皮褥子，就是谛听的。
这算是发福利，还是物归原主啊？
实在太尴尬了。
谛听不自觉的板起了脸，仔细的看蔡根。
努力的分辨，蔡根是不是故意的？
还在记仇，所以拿自己的皮这件事扎自己的心？
小孙却很积极，真的从阁楼上拿下了一卷狗皮。
往地板上一扔，没有什么忌讳。
“三舅放心，在这些人眼里。
皮囊都是身外之物，没啥需要往心里去的。
大不了三四年后又是一条好狗，转眼一瞬间。
你当土特产，送了一圈。
上面也不多了，一张够不够啊？”
土特产？
送礼？
谛听心态越来越不好了。
啸天猫赶紧出来打圆场。
“够了，够了，要多少是多啊。
睡硬点，对腰好。”
说着，帮谛听铺褥子，很是细心。
谛听并没有因为啸天猫的举动，缓解脸上的愁闷，仍旧兴致不高，心事重重。
蔡根强打精神，趴在吧台上，关心啸天猫的老伴。
“不是，你儿子也成佛了。
你也见到老伴了。
狗皮褥子也给你铺上了。
咋还不高兴呢？
有话你就直说。
要是实在不愿意在这待，你去找儿子也行。
我做主，不难为你。”
谛听当然很想去找儿子。
听到蔡根这么一说，眼前一亮。
随即又黯淡下去。
“我没有不高兴，对你这也没有不满意。
蔡老板，你多想了。
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我感激不尽，没有任何情绪。
我就是自己有点割舍不下。
内心矛盾得很。”
没想到，这谛听还挺多愁善感，矫情着呢。
蔡根习惯性的点上一颗烟，慢慢的抽了一口，很好奇谛听的矛盾。
“你儿子成佛，不是最大的念想吗？
你有啥好矛盾的呢？”
谛听见蔡根追问，想了想才回答。
“蔡老板，你也是当父亲的人，对子女的感受，应该可以共情。
当你的孩子，只有完全与你割离，才能有出息的时候。
你的内心是不是也会矛盾？”
那是自然，没用怎么想，蔡根就得出了答案。
为了孩子更好更幸福的生活。
为人父母有什么是不可以割舍的吗？
但是，如果条件是父子关系呢？
蔡根艰难的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确实有点矛盾。
我理解你。”
小二没有任何意思，单纯的探讨。
“老板，那为啥呢？”
谛听给出了答案。
“他们说，目连成佛的障碍，就是母子之情。
今天他借着蔡老板的光，成佛了。
那说明母子之情已经不再是障碍了。
我一边为他成佛而高兴，自己终于不再拖累他了。
另一边因为自己被他的世界驱逐，心里难受。
所以，我很矛盾。
有得，必有失，我被失了。”
小孙比较理性，并没有任何感同身受。
“这就是你狗眼看啥都低了。
他不是发宏愿，保佑孝道成佛吗？
你还有啥好担心的？”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他走得时候。
都没跟我打招呼，更没有看我一眼。
这还不是他变了吗？”
晕，这就有点患得患失了吧？
蔡根弹了弹烟灰，清了清嗓子。
“这个呀，你就有点矫情了。
孩子大了，尤其成佛了，身份不同了。
各方面的事情需要考虑的比较多。
都说是赶时间了，还拜托我照顾你了，还有啥不满意的？
你呀，就是控制欲太强，占有欲更强。
所以才会成为拖累。
父母与孩子，只有保持合理的距离，才能够互不影响互不伤害。
否则，终究会有一方感觉难受，或者双方都难受。
这个距离感与尺寸，就需要学习与适应了。
等有机会，让你见见段土豆。
给你做个心理按摩，就全想明白了。”
真的吗？
自己占有欲强太强吗？
虽然不确定，但是蔡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谛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暂时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住了。、
“谢谢你，蔡老板。
处理与孩子关系方面，你是高手啊。
难怪，你儿子那么特殊，还是你教育的好。”
蔡根老脸一红，自己的教育哪里说得上是好啊。
生活所累，想教育都没机会呢。
刚想谦虚两句，敏锐的发现了问题。
“谛听，我儿子哪里特殊了？
你是官方吹捧，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第1529章 特殊的团团
谛听趴在自己皮做成的褥子上，还真的挺舒服。
都不知道要感谢自己，还是感谢蔡根了。
“蔡老板，你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特殊？”
要是说到这个话题，蔡根可就不困了。
赶紧来到谛听身边的位置，端起了小孙适时送上的大红茶。
猛地灌了一大杯，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疲惫。
“我知道一些，不太全面。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谛听莞尔一笑。
“蔡老板，你就不用跟我装了。
既然被拉上你这艘船，无论目连，还是我都下不去了。
所以，没必要再跟我费什么心思。
虽然我谛听，无法听到你的心声.
但是你说谎的样子，太认真。”
难道谛听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吗？
对了，人家叫谛听啊。
总归是能听点什么吧。
否则，都白瞎这个名字了。
蔡根没有尴尬，唯有一脸认真，涉及儿子，没心思扯淡。
“嗯嗯，我就是发现团团，对什么都不太执着。
不像其他孩子一样任性，更没有什么好胜心。
说没有上进心有点严重，但总有一股子随遇而安的洒脱。
我总感觉是随我了，也没往心里去。
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难道是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谛听看蔡根这么认真，如果全盘说出细节.
双方都会有点尴尬，毕竟眼前的关系不比以前。
只好艺术加工了一下。
“蔡老板，当初你我敌对，所以...
呵呵，我就不说细节了。
我直接说结果吧。
从第一次开始交流，你儿子就让我中毒了。
那是一种无形的，精神上的，无法抵抗的，无法摆脱的毒。”
说得有点太含蓄了，蔡根没听明白。
点上了一颗烟，做好了心理准备。
“要不，你还是把细节说出来吧。
整得太隐晦，我听不明白。
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说翻篇了就翻篇了。
小孙，小二，如果我失去理智，你们一定要拦住我。
听着没？”
小孙恶狠狠的看着谛听，因为那个详细内容，有点扎心。
“三舅，你还是拦着点我吧。
我比你还冲动，都怕忍不了。”
小二也老实的摇了摇头。
“老板，涉及团团的话，我也不太确定。
要不，我还是不听了吧。”
我去，这还让自己怎么说啊？
谛听狗头都开始冒汗了。
不说非逼着说，说了又怕炸毛。
这太考验语言的艺术了。
给了啸天猫一个眼神，谛听直接传音过去。
一些不太好说出口的话，说给了啸天猫。
啸天猫听了以后，很是震惊。
和谛听再三确认后，才翻译给蔡根。
“主人，那是一种不太好言明的感觉。
我还是给你打个比方吧。
就好比你用手指掐灭烟头这个行为。
如果这个过程中，烟头持续不灭，你还不能松手。
会出现什么尴尬的情况？
你越掐越紧，越紧越烫手。
越烫手越想使劲掐灭烟头。
偏偏烟头还不灭，你还不能松手。
谛听对待团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个恶性循环。
最后，在灵魂上和精神上，都给谛听带来了极大的损伤。
她去泡澡，就是为了缓解伤痛。
可是伤害没痊愈，就遇上了你们。
如果不是她被团团反噬得那么严重。
单凭你们的实力，不吹哨子喊人。
又怎么会把谛听按那扒皮吃肉？”
蔡根按照啸天猫的比方，用手指掐起了烟头。
稍微体验了一下，就明白了那种感觉。
只是，烟头在手指刚感觉到微烫，就被掐灭了。
体验的不太深刻。
“那个，谛听。
你被团团反噬了？
那是几个意思？”
“就是我伤害的他的同时，他也伤害着我。
那是无尽的绝望，还有不可抑制的戾气。
只要我稍微动下念头，你儿子的反噬就像是洪水猛兽，把我淹没其中。
让我不受控制，让我欲罢不能，让我沉迷其中。
最后，在仇恨与放纵中沉沦，不可自拔。
这样跟你说吧，蔡根，我也不怕丢人了。
如果从结果来看，还真说不好谁在折磨谁。
伤敌一百，自损一万二，差不多就是这个比例。
你那个儿子，我想一想都浑身颤抖，失眠多梦，还盗汗。
他回来，没跟你说吗？”
这个...
怎么会是这样呢？
如此情况，大大的超乎了蔡根的想象，始料未及。
绝望，戾气，负面情绪？
难道团团也遗传了自己的小秘密吗？
这可就不太好了。
被动的吸收还好说。
如果上瘾了，去主动创造，那就完蛋了。
万幸啊。
啸天猫在团团回来之后，就封印了那段记忆。
在加上佟爱家的什么鸟神的加持，来了个双保险。
这才让团团像个正常小孩一样生活。
那么负面情绪对谛听伤害这么大吗？
不会吧。
毕竟在下面那个世界，什么绝望啊，什么戾气啊，不是司空见惯吗？
“谛听，你在下面生活那么多年。
不应该没有抵抗力吧？
再说，还有那么多炼狱，地狱什么的。
负面情绪不应该见怪不怪吗？”
啸天猫接过了话头，修正蔡根的误区。
“主人，可能是级别不同，本质上有区别吧。
再说了，刚才不是已经交代了吗？
地狱已经空荡荡了，哪里还有什么负面情绪？”
“那地狱空荡荡，本应该受惩罚的那些人呢？”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因为答案绝对是蔡根不想要的那一种。
谛听觉得，这个话蔡根问得有点天真了。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说比较好，毕竟始作俑者是自己儿子。
“蔡老板，你口赐仁心以前。
仁心灵魂不够，下面总归不能罢工停业吧？
虽然难以维系，毕竟还得维系。
除了那些小世界来的各色物种，就连地狱炼狱也没放过。
所以，无论什么类型，都填进了了命轮。
只要量够大，总归是有点作用的。
于是有大量的漏网之鱼，重回了人间。
反正，那个惩罚系统，已经停摆了很多年了。”
这就是，坏人肆无忌惮做坏事的原因吗？
没有惩罚，所以无所畏惧？
仅靠法律这个行为底线，根本无法约束道德层面？
这个问题实在太宏观，蔡根也没有什么想法。
立足于根本，以后多给仁心吧。
只要仁心够多，命轮转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1530章 雪城养老院
这一夜，蔡根睡得很不好。
并不是因为恶魔在人间的问题。
更不是因为儿子自带反噬技能的问题。
而是阁楼上的啸天猫，折腾一宿没着闲。
最后，小孙实在听不下去了。
后半夜把啸天猫两口子赶到了贞水茵家。
这才让蔡根，早上补了个回笼觉。
“哎呀，我说命运呀，呀呀呀呀呀...”
睡得正香，那要命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也没看是谁，蔡根就想挂断。
终于在挂断的前一秒钟，想起身上的责任。
无论是苦神的，还是还是带头人的虚衔，都让蔡根无法任性的挂掉电话。
“蔡老板，我是马莎拉，给你报喜啊。”
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震得蔡根下意识的远离了听筒。
“报啥喜啊，半夜让人家堵门口了，这也算是喜事？
那我祝你家大门常打开，天天被人堵。
好了，我大病初愈，需要休养。
店里的事情找玉藻吧，挂了啊。”
蔡根很不耐烦，更不喜欢马莎拉呜呜喳喳的样子。
啥事不能好好说，非加上演技，还用力过猛，太生硬。
“等会，蔡老板。
我不是说你摸顶成佛的事情。
当然了，这件事也算是一喜。
以后西边成佛的都想整死你。
没成佛的都拿你当心肝宝贝。
我说的是共享子女应用，出了大喜事。
就是吧，早晨起来，我晨练瑜伽的时候。
不经意的打开了应用的后台。
你说咋那么巧呢？
我要是按照一贯思维，早就放弃了。
全国各地申请当关怀员的有一些，但是客户寥寥无几，不够吃的啊
我都绝望了，就是没好意思跟你说。
结果，今天我闲着手欠，打开了后台一看。
你猜咋地了？
喂，蔡老板，你醒醒。
我不跟你互动了还不行吗？
我不卖关子了还不行吗？”
从来不知道，马莎拉竟然还有话痨的一面。
这叨叨个没完，好似念经似的。
助眠效果非常好，蔡根拿着电话就睡着了。
再次被喊起来，蔡根假装正经。
“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蔡老板，你可拉倒吧，我都听见呼噜声了。
算了，你要是困，等你睡醒再说吧。
就是那五百多个新客户不知道能不能等。
哎，麻烦...
钱都交了，得不到服务，还得退...”
没等马莎拉把钱字说出来，蔡根就激动了。
特别精神的坐了起来，困意全无。
五百个新客户？
每人二百元。
十万元？
当然，客户服务费不可能全归共享子女应用平台。
按照与地招关怀员的分成比例，一比三。
那就是每个人每月贡献五十元。
五百人就是两万五啊。
毛毛网络维护费的四分之一呢。
虽然没有办法解决所有问题，但是也算是好的开始啊。
如果变成五千人，五万人，那就起飞了。
“退什么钱？
为什么要退钱？
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马莎拉，你说清楚。
哪里来的五百个新客户？
说重点，不要废话。”
这次马莎拉感受到了蔡根的认真，没有墨迹，直接提炼了干货。
“这五百个客户，算是团购。
同时下单缴费，也是同一个地方。
雪城亿万两矿业集团养老院。
由于比较集中，客户服务这块难度不大。
只是，在雪城我们申请关怀员的人比较少，选择不是很多。
如果定不下来关怀员，那就无法提供服务，所以比较难办。”
亿万两？
养老院？
为什么养老院需要共享子女服务呢？
蔡根打开脑洞，寻找着合理的解释。
是不是，拿共享子女服务作为一个补充，或者增值服务呢？
养老院的护工人力有限，无法提供更高频次的服务和心理上的关怀。
就像是商业保险是社保的补充一样？
等等，雪城？
蔡根终于还是想到了最根本的原因。
不下雪的雪城啊。
“马莎拉，赶紧把关怀员确定下来，然后抓紧线上培训。
对了，背景调查一定要严谨，这块风险不可小视。
一旦培训合格，立马上岗，我等你的好消息。”
潦草的安排完，蔡根就挂上了电话。
打开电脑，搜索雪城养老院。
别说，还真的有信息。
挂在一个矿业集团下面的附属企业。
别看是集团附属，养老院的规模可不小。
与雪城度假村毗邻，占地面积比度假村还大。
最多可容纳两万多老人，目前并没有住满，也有一万多人。
低廉的价格，人性化的服务，健全的配套设施。
让集团养老院在雪城，以及周边的省市，都具有很高的知名度。
蔡根看到这，返回到亿万两矿业集团的介绍。
并没有出现郎敏涛的名字。
想想也是，大老板怎么会抛头露面呢。
这算是投石问路吗？
拿出十万块钱，试探蔡根的反应吗？
或者是检验共享子女的服务质量？
如果真把这个养老院全部拿下。
蔡根的所有问题也会迎刃而解吧？
打开详细分公司介绍页面，引起了蔡根的注意。
“雪城归去来娱乐城。”
有了金矿作为资本积累，进军多个领域都不奇怪。
比如餐饮，地产，娱乐，养老，金融等。
可是，这娱乐城竟然挂的是归去来的名。
合作加盟？
还是代理品牌啊？
如果真是郎敏涛的买卖，这就有点复杂了吧。
眼前的五百个客户，具体咋弄，蔡根也只能干着急。
共享子女应用的具体工作，都是马莎拉在负责。
包括关怀员申请，背景调查，征信记录，视频面试，线上培训等等。
在设计上比较合理，而且由于毛毛的帮助，灵异圈的版本还堵住了很多漏洞。
比如背景调查，不仅仅是明面上的世俗背景。
还有祖宗八辈，能请上来的都请上来，多重审核，相当全面。
蔡根把这块看得很重，对待老人，良心不正，全朝钱看，急功近利，肯定是不行的。
终于，天刚擦黑，马莎拉又传来喜讯。
雪城那边的关怀员，已经确定下来了。
眼前的所有信息，勉强合格。
而且，培训也特别顺利，本来的需要一周的课程，一下午就全搞定。
蔡根这边如果没问题，后天就能上岗。
这么顺利吗？
蔡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收到关怀员的电子简历，蔡根被第一行给逗乐了。
“姓名，石磊磊。
性别，女。”
这个名字取得，实在太硬了。
第1531章 整俩荷包蛋
石磊磊，取名的父母，是有多怕她以后柔情似水啊。
而且还是个女孩，蔡根都无力吐槽了。
年龄不大，二十一岁。
再看照片，青春靓丽，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模样很俊俏。
唯独长得不白，古铜色的皮肤显得健康，憨厚。
长相没啥特殊，就是那发际线有点高。
额头显得有点大，还锃亮。
没有高学历，从业经历很丰富，不过多为服务行业。
个人特点，有点意思。
身体好，力气大，能吃苦，心眼好，特别穷。
一个女孩子，把身体好力气大当特长？
特别穷是有多穷呢？
难道比自己还穷？
蔡根的想象力有点匮乏。
背景关系一栏，很是简单。
父母双亡，孤儿院长大。
紧急联系人，男朋友杨仨。
除了名字和特长，没有什么意外惊喜啊。
为什么玛莎拉觉得她最合适呢？
而且，一个人要服务五百个老人，难度比较大吧。
人均半小时，每天极限也就是一二十人。
即使养老院相对集中，也不会超过三十人吧？
一周七天，也就是二百人左右，毕竟每月要服务四次的呀。
五百人，至少需要两到三个关怀员。
只定下来一个，是不是有点少啊。
蔡根没有着急给玛莎拉打电话，而是继续往下看。
终于，备注栏引起了蔡根的注意。
这位女汉子，竟然是通过软件的灵异版申请的。
共享子女应用的普通版是所有人都可见。
至于灵异版，就会加上了很多隐藏的手段。
只有身处灵异圈，或者具备血脉背景的特殊人才能看得见。
也许是上面投命轮的神仙。
也许是遗留下的神兽妖兽转世。
还有很多可能性，范围比较广。
那么，这个石磊磊能通过灵异版申请当关怀员，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呗。
掏出电话，蔡根致电玛莎拉。
“玛莎拉，五百人，就一个关怀员，是不是有点少啊？
能保证服务质量吗？
你培训了吗？
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玛莎拉好像早就预料到蔡根会有此一问，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蔡老板，那不是写得明明白白吗？
身体好，力气大，还特别穷。
这姑娘想赚钱，不怕吃苦。
五百人，每个人一百五，每月就是七万五。
她就是奔着赚钱来的。
打包票，她一个人就行，不需要别人跟她分钱。
而且，她保证说，第一个月不要钱。
所有客户都满意，有续费，再要钱。
她说的真诚，看着也顺眼。
培训顺利，视频演练过关，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你觉得有啥风险啊？”
嗯？
第一个月不要钱？
这是对自己的服务很自信啊。
还有对这份工作，势在必得啊。
每月七万五，在东北任何一个城市，都快赶上老板了，确实诱惑力惊人。
蔡根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
至于合理性，她如何做到？
那就涉及到灵异圈的身份了。
“我看备注说，她是通过灵异版申请的。
背景调查怎么样？
是天庭下来的，还是西边的？
又或者是其他物种，外星人？”
玛莎拉突然卡壳了，酝酿了很久才回答。
“确定不是上边的，也不是西边的。”
“如何确定的呢？”
“蔡老板，你是想听细节吗？
这个功能是毛毛帮着做的，如何实现我不清楚。
就跟你说结果吧。
我手里有上边和西边的详细名单。
只要符合特征，软件应用都可以自动匹配，甄别出来。
目前看，石磊磊不符合，没有确定身份。
我猜测，可能是血统的觉醒。
毕竟古往今来，大妖，神兽，大能，异种...
数不胜数，具体什么血脉，可能性很多。”
原来，还有筛选盲区啊。
蔡根敷衍的表达自己的满足。
“奥，这样啊，算了，也别追求完美了，凑合用吧。”
毕竟这是一百万的活，还有这么明显的漏洞，蔡根很难接受。
这个语气态度，玛莎拉怎么会听不出来。
本来软件能做成如此智能，玛莎拉已经很自豪了。
如果卖给石火珠单位，那是无价之宝啊。
本来寻找上面下来的同仁，就很困难。
有了这个软件进行筛选，事半功倍呢。
结果，蔡根竟然还不满意，这让玛莎拉心里的挫败感爆棚。
“蔡老板，你要是不满意，觉得缺陷无法忍受。
咱们可以先下线，等遇到白泽以后，就能把漏洞给补上了。
到时候，就完美了。”
白泽？
能识天下妖怪的白泽吗？
这个蔡根还真听说过，还是听儿子团团说的。
“啊，有白泽就行了吗？
那白泽在哪里？”
“不知道啊。”
“什么时候能遇到？”
“不知道啊。”
“那什么时候才能完美？”
“不知道啊。”
三问三不知，蔡根听出了玛莎拉的消极态度。
“行了，白泽就不要等了，人生苦短，要珍惜时光。
先凑合用吧，毕竟钱都花了。
特么的，一个月给毛毛十万呢。
你赶紧找几个后补，万一这个很硬的姑娘说大话。
赶紧换人止损，别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玛莎拉心里极度难受，为什么蔡根这甩手掌柜的，当得越来越顺溜？
凭什么啊？
拿你一分钱工资了啊？
随即，就想到了昨夜的安心佛，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说句话，吃顿饭，也就算了，毕竟是流传很久的传说。
可是摸下脑袋，擦下手，就成佛了，谁敢信？
比她姥爷的封神榜还牛掰。
他封神榜上也没有佛那个级别的干部啊。
“好的，蔡老板，我都听你的。
对了，那个...
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昨天，你到底在地藏菩萨脑袋上擦什么了？
我就是单纯的好奇，如果我涉密级别不够，你不用告诉我。”
上完厕所停水了，没法洗手，还能擦什么？
蔡根不可能告诉她，直接挂了电话，表明自己的态度。
所有的觉盹因为一个电话，全都没有了。
蔡根刚站起来，就看到啸天猫晃晃悠悠的进屋了。
眼窝深陷，病病殃殃，好像脚下踩的是棉花。
一夜不见，都消瘦了几分。
吧嗒吧嗒嘴，蔡根隐晦的摇头苦笑。
继父不好当啊。
至于的吗？
“小二，赶紧给小天整俩荷包蛋。
这是眼瞅着要完啊，给他把命续上。”
第1532章 大头与仨儿
“仨儿，平台那边定下来了，我被录取了。
今天他们就发装备，明后天拿到装备就能上岗了。”
说话的正是蔡根第一个关怀员，石磊磊。
照片里的发际线比较高。
实际上扎上马尾辫，要更高，在阳光下额头很亮。
“大头，五百人啊，你行吗？
还第一个月不要钱？
万一遇上黑心老板，白使唤你一个月咋整啊？”
石磊磊旁边说话的就是被叫仨儿的年轻人。
身材纤细羸弱，染了一头黄毛，个子很高，没有两米也得一米九，瘦的像麻杆，活不起的样子。
石磊磊一把揽住了仨儿的肩膀，像是夹着一个小鸡仔。
是的，石磊磊人如其名，不仅硬，更像是石头堆积而成。
个子与仨儿差不多高，不过异常魁梧，能装下仨儿五六个，配上青春靓丽的长相，妥妥的金刚芭比，不用化妆那种。
加上那古铜色的皮肤，犹如上锈的铁塔一般。
“仨儿，你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
能干敬老项目，老板心眼应该不坏。
我要是不说第一个月不要钱。
怎么能让人家放心，把这五百人的大活儿交给我？
今年这边景区没下雪，咱们也没了营生。
贷款的利息月月得交。
只是靠你和姐姐们压力太大了。”
仨儿眼圈一下就红了，想要摆脱大头的胳膊。
但实力上不容许，争拨了几下，失败了。
“大头，你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跟我受苦了。
你走吧，别管我了。
我这边就是一个大坑，填不满的。
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别跟我一起熬了。”
大头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话了，没有在意。
伸出像是擀面杖粗细的手指头，捅了仨儿额头一下。
“仨儿啊，这个话你就不要再说了。
咱俩的亲事，是干爹干妈活着的时候定下的。
我认，你敢不认？”
仨儿被那大手指捅的，脑瓜子嗡嗡的。
“我都已经连累干爹干妈了，怎么能再连累你？
你还年轻，换个地方，肯定能有个好归宿。”
这一次，大头弹了仨儿一个脑瓜崩。
“我不图你出人头地，只求一生安稳。
无论什么事情，咱俩一起扛，我认死理。
俺亲娘活着的时候说了。
俺们家的门风，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石大头表达完自己的态度，自顾自的继续说。
“仨儿，你说干爹干妈，那么好的人。
咋就没享着福就死了呢？
你说好人有好报，是不是骗人的？
按道理说，自己拿钱开孤儿院，多积德啊？
即使摊上你这个病秧子，也没放弃治疗。
还说你以后必成人中龙凤，出人头地。
四处举债，把你救了回来，养了这么大。
仨儿，你得有良心，不能...
仨儿？
仨儿，你醒醒，咋还睡着了呢？”
一个脑瓜崩，看似不经意，仨儿直接就昏了过去。
被大头晃了半天，才悠悠转醒。
“啊，大头，你说啥？
我刚才没听清。”
大头好像早已习惯，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说你，不能没有良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好几次，都把行礼打好包了。
走到院子门口了，转身又回来了。
万幸你没有出门跑了。
否则我一巴掌拍死你，还得当寡妇。
干爹干妈把孤儿院，都抵押借钱给你治病。
你可不能没良心。
虽然干爹干妈走了，咱们也不能把这块地丢了。
以后一定要重新把孤儿院开起来。
让干爹干妈的遗志传承下去。”
说着，大头看向眼前的小院。
一圈平房，三十多间，略显破败。
虽然有点寂寥，但是房子墙上各种稚嫩的图案，昭示着以前是多么充满生机与童趣。
院子中央的大枣树，因为冬天秃了大半，可是那自制的秋千，又带给人许多温馨的回忆。
现在，这个院子，除了大头和仨儿，就只有六位姐姐了。
干爹干妈走了以后，为了还债，实在没有办法维持孤儿院的正常运营了。
往年下雪的时候，一圈房子赶个旅游季，临时充当农家院，还可以勉强付利息。
可是今年，不下雪了，也就没有游客，利息给不上了。
越看大头心里越难受。
不过欠债还钱，讲道理的说，还不上本金给利息，没毛病啊。
“仨儿，还有多少本金啊？
差多少利息啊？”
仨儿心里七上八下，大头说拍死自己，绝对不是吓唬人，看样自己多次在游走在生死边缘啊。
谁不想有良心呢？
谁不想守住这块地呢？
可是，他太累了，太难了。
本来从小病秧子，重体力活就干不了。
每天除了利息，就是利息，压得他不堪重负。
他不止一次想要跑掉，当一个没良心的人。
可是，一想到石磊磊，还有那六个姐姐，都让他不自觉的脸红，羞于呼吸。
自己走了，留下个烂摊子，让姐姐们和石磊磊怎么办？
“本金就多了，我都不敢想。
我治病拿房子抵押，借了一百九十多万。
后来发丧送干爹干妈，买墓地什么的，又借了十多万。
一共二百多万。
利息每月小四万吧。
我和姐姐们在那上班，利息的窟窿不太大。
只是这本金，看不到头啊。”
大头用手心疼的揉着仨儿额头的大包，已经肿起来了。
“仨儿，我要是能把这个活拿下。
一个月就能有七八万。
除了利息，本金也能还一些。
到时候，你和姐姐们也别在那地方干了。
乌烟瘴气的，以后姐姐们还得嫁人呢。
咱们省着点，三四年也就还清了。
到时候，我要让这院子里，重新响起孩子们的笑声。”
仨儿没有打击大头，但是他心里明白。
并不是还钱那么简单，人家债主想要地啊。
“仨儿，你咋有钱纹身呢？
咋还往脑门上纹呢？
还整个眼睛，你是马王爷啊？
三只眼？
咦，卧槽，咋还掉色呢？”
仨儿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个圆珠笔，递给了大头。
“我哪有钱纹身，你想啥呢？
在那种地方上班，不带点花活挨欺负。
画别的地方，不脱衣服别人看不见。
脱衣服我还怕冷。
你赶紧帮我画上。
现在流行，精神小伙都这样。”
这样吗？
大头在仨儿的额头上，重新画了一个眼睛。
把冷峻的竖目画成了横目。
还发挥了绘画天赋，加上了双眼皮，眼睫毛。
比花仙子还萌。
第1533章 千里传音符
省城，熊宅。
熊初墨自从孙女熊海梓回来，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因为他赖以成名的占卜秘术，突然出了岔子。
这让已经黄土埋脖的熊初墨，非常难受。
自己从小拜师学艺，道门正统。
最后选择占卜算卦为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且独创的砍柴谣，更是集百家之所长。
婚丧嫁娶，起名测事，开业庆典，占卜前程，无往不利。
自从孙女发现天狐现世，第一时间就想测算吉凶。
毕竟天狐回归，如此级别的大妖怪在世间行走，肯定昭示着人世间的巨变。
可是，多次测算下来，都是模棱两可，吉凶未名。
这可就让老头熊初墨犯难了。
自己这手绝活要是不灵了，那就麻烦了。
熊海梓看着一筹莫展的爷爷，有心帮忙。
可是自己那两把刷子，能帮什么忙呢？
在爷爷第四百五十六次失败以后，熊海梓站了出来。
“爷爷，要不，咱们还是从源头抓起吧。
我那天参加拍卖头鱼，早上起卦，说我机缘已到。
然后就在太清沟上见到了天狐现身。
我觉得，还是从这上面入手比较好。
有个同学在当地，我找他打听打听？”
熊初墨被孙女一说，顿时就不高兴了。
咱家就是吃这碗饭的，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以后怎么办啊？
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有多少同行被他踩在脚下啊。
自己的成功，又成了多少同行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是，这些年积累了一部分家业，也创出了名声。
但是，如果自己不能保住名声，同样的也保不住家业啊。
招牌倒的那天，就是家破人亡之日啊。
给别人算了一辈子命，轮到自己的垦结，掉链子了。
悔不该当初被滚滚红尘所吸引，下山创业享受荣华富贵。
如果还在师门，也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吧。
对了，师门。
这些年，自己可没少往师门交钱啊。
自己有事了，师门得管自己啊。
“海梓，我心中有数，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爷爷我当初也是有师门传承的。
拿了那么多钱，总归是要办事的。”
说着，熊初墨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张黄纸。
工工整整，小心翼翼的写上了自己的难题。
同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到底是祖师爷不赏这碗饭了？
还是自己差事差钱了？
熊海梓看得新鲜，这是要千里传音吗？
爷爷这些年除了给人算命，可是从来没有显露道门的法术。
一张黄纸就能千里传信，什么原理呢？
堪比量子纠缠啊。
事实证明，一张黄纸当然不能。
熊初墨写完黄纸，更加小心的折成了纸鹤的形状。
高高的举过头顶，虔诚的拜了拜。
然后突然出手，往天空一扔。
熊海梓一下就惊呆了。
这么神奇吗？
叠纸鹤，就能飞走吗？
原动力是什么呢？
就看那纸鹤，被扔起来，到达最高点以后。
并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呼扇着翅膀飞走了。
而是，画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啪叽，掉在了地上。
熊海梓更加震惊了。
爷爷这么正式的施法，难道失败了吗？
看到熊初墨脸色难看，好心安慰几句吧。
“爷爷，是不是也有成功率啊，要不再试试？”
熊初墨看着地上的纸鹤，惆怅的从桌子上拿起了烟，点上抽了一口。
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回忆。
是不是漏掉了某个环节？
为什么，失败了呢？
难道，自己记错了？
还是说，师门那边不接受？
要不要这么绝情呢？
自己没少花钱啊。
通往云云观的那条路，还是自己修的呢。
直到烟头烫手，熊初墨猛然惊醒。
感觉到手里的打火机，恍然大悟。
蹲在地上，捡起了纸鹤，用打火机给点燃了。
看着纸鹤在烟灰缸里燃成灰烬。
这才大功告成的哈哈一笑。
“卧槽，差点忘了，需要烧过去。
哎，太长时间不用，生疏了啊。”
熊海梓真想吐槽爷爷，但是她不敢，憋得心里难受。
“爷爷，这样就行了吗？”
熊初墨躺在了罗汉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相当自信。
“当然可以了，这可是正统的道门法术。
今天也算是让你开开眼。
别以为爷爷总说自幼学艺，师出名门是忽悠人的。
我的师承，真的是京城云云观。
后来自然灾害，观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我回馈师恩，才自愿下山的，自谋生路。”
难道不是为了要高价，必要的宣传措施吗？
难道不是因为实在太能吃，都快把道观吃黄了吗？
熊海梓怕挨揍，没敢揭穿。
但是看着爷爷八十多岁高龄。
托着三百多斤的体重，不禁咋舌。
“爷爷，那多久能有回信啊？”
熊初墨用手掐算了半天，嘴里念念叨叨。
“咱们这距离京城高速的话，九百多公里。
直线距离的话，也得六七百公里。
按照纸鹤的飞行速度。
距离除以时速，应该是...
慢的话一两年，快的话半年就能有回信了。”
熊海梓直接就炸毛了，开玩笑的吧。
“爷爷，你要是早说这么慢。
我开车送一趟，明天也回来了。
至于这么费劲吗？
半年一栽，你开玩笑吧？”
熊初墨却并不在意，不紧不慢的说。
“海梓，你稳当点。
道门有道门的规矩，不可以沾染世俗的浮躁。
事缓则圆，你不懂吗？
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明白了。
早一步，晚一步，或者晚两步，都不影响你到达终点。
只要你的方向是对的，没有走瞎道。
这是爷爷我几十年总结出来的人生感悟。
你拿笔记一下，够你受用终生。”
熊海梓真想掏出了笔，大逆不道的捅向爷爷。
刚知道天狐现世，火燎眉毛的是谁？
现在来个事缓则圆，到底什么毛病？
刚想转身出屋，不搭理这老头了。
电话的铃声想起来了。
熊海梓一看手机，不是自己的。
那边的熊初墨接起了电话。
“师尊，您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是不是接到我的千里传音符了？
怎么样，徒弟这么多年，道门法术没荒废。
您是不是老欣慰了？”
老年机的大喇叭，外放立体声的。
“什么特么千里传音？
天地灵气枯竭，灵气网络堵塞没有通道。
网络的没了，你还扯那犊子干啥啊？
有事打个电话，能死吗？”
熊初墨的尴尬癌，化疗都没用了，直接晚期。
第1534章 老君托梦了
对于老师的直白，熊初墨不是很甘心，尤其孙女还在旁边听着。
“师尊啊，我觉得，咱们正统的道门。
不用法术，用电话。
一点也不严肃，更不庄重。”
电话里的声音，脾气很暴躁。
对于这样的解释一点也不买帐。
“别特么废话，活下去都难，还庄重个屁啊？
你咋学得那么虚荣呢？
我真后悔当初把你领进门。
我对不起祖师爷啊。
差点还没把咱们的传承给吃黄了。
万幸，我狠下心把你赶下山。
那真是祖师爷显灵...”
嗯？
不是主动下山的吗？
熊海梓耳朵一下就立起来了。
爷爷平时不是这样说的啊。
熊初墨老脸一红，赶紧打岔。
“师尊，正好我这有个大事...”
“小熊啊，你能有什么大事啊
观里的厕所又堵了才是大事。
你能不能给捐钱盖个厕所啊？”
这个...
又是要钱吗？
熊初墨都没犹豫，立马承诺。
“师尊放心。
我一会就买个现代化独立卫生间，您先凑合用。
等开春，我在给您盖个五星级的厕所。
带游泳池那种，师尊，你看行不？”
对面开始沉默了。
熊海梓觉得，可能是人家世外高人，生气了。
爷爷竟然把厕所搞得如此浮夸。
那还怎么修身养性啊？
在五星级带游泳池的厕所里。
怎么感悟天地，道法自然？
扭回身，就想给爷爷提个醒。
电话那头，传来低声的抽泣声，充满埋怨。
“小熊啊，你有这想法，为什么不早点办？
非得等我到我一百多岁了，才想起来？
我那逝去的青春啊，少享受多少时日。
爷青结啊。
你咋就不知道珍惜我享福的时间呢？
也罢，祖师爷显灵。
让我向天再借五十年，来个爷青回。
否则，白瞎了你这份孝心。
对了，那游泳池要恒温的，马桶要可以加热喷水的。
这一点可马虎不得，细节很重要。”
熊海梓都不知道该咋想了。
是所有道门与这个时代相结合以后都这样。
还是说唯独这个云云观才这样？
或者说爷爷当初加入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统道门？
“对了，小熊，你有啥大事来着。
放心，有为师在，啥都不是事。
是不是有同行跟你撬买卖？
姥姥，欺负到我们爷们头上了。
你告诉我，哪宗哪派？
我举全观之力，打上门去，灭了他的道统。
虽然道门一脉相承以和为贵，但是耽误厕所不行。”
熊海梓在旁边听得，脑瓜子都冒汗了。
这是什么社团组织吗？
为了个厕所，就要灭人家到道统？
实在太离谱了吧？
颠覆对道门正统的认知啊。
熊初墨却没有意外，师尊什么德行，他还是有谱的。
那就是，诚信之人。
收了好处，肯定办事。
看似理所当然，在如今世道，已经难能可贵会了。
“师尊，我的独创的劈柴谣突然不灵了。
而且，在我这边的一座小城市，天狐现世了。
我想着，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大事啊。
你说我这看家本事不灵，以后如何孝敬您老人家啊？”
“咦？
天狐吗？
最近还真的发生了一件大事。
你级别不够，所以没有得到信。
就在不久前，我们道门开了一个会。
具体内容，我给发过去，你好好看看。
是危机，还是机会，你就自己衡量吧。
我年纪大了，所有期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小熊，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师尊放心，开春就动工，我保证。”
对面直接就挂了电话，等着传视频。
所有期望？
不过就是一个厕所？
熊海梓已经无力吐槽。
别说，云云观的网络速度挺快。
比那个什么纸鹤快多了。
不大一会，文件就传了过来。
投屏在电视上，视频文件清晰度很高。
这是一次视频会议。
现场摆了好几十个显示器，满满的贴了一墙。
每个显示器里，都有一个人像。
男女老幼涵盖各个年龄段，穿着也是千奇百怪，相当随意。
哪里像是道门开会，有点向大公司诉职。
熊初墨给孙女解释，毕竟眼前的画面挺让人意外的。
“道门传到今天，已经相当衰败了。
除了很多大宗门依靠名山秀水卖门票，惨淡经营。
其他很多小宗小派迫于生计，已经脱离深山入世讨生活了。
对了，还有一些加入了社安局。
不过没有后台的连编制都没有，算是编外的不给交社保。
就像我师弟于三条，据说混得很惨。
眼前这些人，就是道门正统的中坚力量。
能露脸的都是各派的掌门话事人。
别看他们其貌不扬，这要是在以前。
随便拎出一个，御剑飞行啥的都没问题。”
熊海梓也不瞎，眼前这些人，别说御剑飞行，估计开车上高速都费劲，甚至都买不起车。
现场很安静，组织者在哪里说话，谁也没看见。
更没有声音传出，就是隔着屏幕大家大眼瞪小眼。
“他们可能是在用念头交流，所以外人无法听出倪端。
你别看我，我也听不出来。”
终于，结束了沉默，所有屏幕里的人，都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了什么。
然后同时亮在屏幕前。
字迹虽然不同，但是内容相同。
“老君托梦了。”
好几十人，同时托梦了？
这是群发啊。
还真是道门的大事。
熊初墨眼中充满嫉妒，群发自己都没收到，资历不够啊。
“这是他们共享信息的方式，互通有无，考验诚信。
一个个比猴都精，很怕自己知道的少，别人知道的多。
谁要是说假话藏私，就会被踢出群聊，直接驱逐。”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呢。
道门都已经这样了，还都有小算计呢。
视频里的众人，鉴别了其他人的纸条。
还真的踢出去两个人，屏幕转黑，很是绝情呢。
接下来，众人又同时动笔，进行下一次信息共享。
“老君很失望。”
看样是真的很失望。
堂堂道门正统，就剩下这几十个人领头的。
确实衰败得让人失望。
有几个人是哭着亮出的字条，可能愧对祖师爷吧。
终于，第三次写出了纸条，相对简短。
看样群发托梦也是有限制的，不能长篇大论。
“苦神蔡根。”
熊海梓一下就如遭雷击。
脑海里出现了太请沟上。
那个秃头的保安大叔。
好像也叫蔡根吧。
第1535章 提前转正了
这一周，蔡根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石磊磊上传的服务视频。
每一次服务，就是宝贵的视频记录。
传给客户监护人的同时，也会在应用的服务器留存。
作为监督服务质量，风险规避的资料。
服务流程那是没得说。
严格按照培训守则来的。
石磊磊的分寸掌握的很好。
而且敬老院那边也相当配合，并没有出现什么障碍。
至于，服务质量，那就更没的说。
虽然石磊磊从来没有出现在视频里，但是被服务老人脸庞洋溢的笑容，就已经说明了服务质量，比看春晚还欢乐。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客户都很喜欢石磊磊，单纯这一点就相当难得。
由于年龄的增长，很大一部分老人性格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古怪，或者情绪不是很稳定。
石磊磊竟然能千人千面，轻松自如的应对，蔡根都佩服不已。
如果说服务质量让蔡根欣慰。
那服务效率简直让蔡根感动。
一周，七天，五百零四人。
每天雷打不动，七十二人。
平均每人半小时，那就需要三十六个小时。
石磊磊是如何超越时间的界限，完成了工作呢？
即使她有双胞胎姐妹，每天也需要十八个小时啊。
而且，同个视频里，没有同时出现两个，或者多个客户的情况，都是一对一的进行服务。
蔡根除了感动，没有一丝怀疑。
毕竟是灵异版申请的员工。
要是没点不正常的技能，那就太不正常了。
与小孙他们深度探讨了一番之后，得出了结论。
这个石磊磊应该是会幻术或者分身术。
因为，客户的视频经常性有时间重合的情况发生。
也就是石磊磊可以同时服务两个或者更多个客户。
这一点，蔡根倒是觉得没啥。
只要客户满意高兴，没有被投诉，其他都算小细节。
唯独让蔡根不解的是。
五百多个老人，在视频里经常性的会提出堆雪人的诉求。
虽然，只是一周的服务视频，堆雪人三个字出现了好几百次。
而且，每个提出堆雪人的老人，都双眼充满期许，好像堆雪人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事情。
可是，不下雪了，堆什么雪人？
总不能人工降雪吧？
石磊磊对这个问题，也很无奈，给不出更好的答案。
蔡根最后只能理解为，毕竟在雪城，下雪堆雪人已经在当地形成了风俗习惯。
今年突然没下雪，老人们被改变了习惯，抱怨几句，表达一下不满而已。
如果跳过堆雪人这个小难题。
石磊磊作为蔡根第一个关怀员，那是相当完美啊。
连续观察了一周以后，蔡根觉得不用等一个月了。
这样的好员工，可遇不可求，必须按住不能放手。
直接给玛莎拉打电话。
“马莎拉，这周石磊磊的工作我没发现瑕疵。
你要是也没啥意见，就让她提前转正。
对了，要把上一周的工资给人家。”
马莎拉对石磊磊的工作也很满意，确实没啥瑕疵。
以一对五百，还想咋地？
“蔡老板，提前转正我同意。
但是有必要给她工资吗？
她都说第一个月不要钱了。”
蔡根当然明白马莎拉的意思，但是他有自己的坚守。
“凭什么不给人家工资啊。
毕竟人家也干活了，而且还干得相当好。
员工说不要，那是员工的态度。
老板借坡下驴不给，在我眼里那不叫人事。
是个人都不能那么干。”
本来马莎拉不是很理解。
现在正是蔡根缺钱的时候。
每个月十万的维护费，让蔡根压力很大。
这个月不给关怀员分成，可以解决很大的问题。
但是如果提升到做人标准的层面。
马莎拉也不好在说什么。
如果再反对，那就是自己不是人了。
仔细想想，自己本来就不是人，还真无所谓。
也就蔡根坚持当人，舍不得撒手。
当不当人，能咋地啊？
多说无意，直接按照蔡根的意思办。
给石磊磊算了工资，下了转正通知。
临挂电话，马莎拉突然想起一个事。
“对了，蔡老板，一号店这边，来了两个大客户。
说是你的老相识，想要包两间套房当办公室。
你看是不是给打折啥的？
你的朋友，我们也不敢怠慢，藻姐说需要你拿主意。
毕竟套房就剩下两间了。”
自己的老相识？
包套房当办公室？
一宿九百九十九的套房？
还一下子两间？
那一个月就小六万啊。
市郊位置稍偏的地方都能买个小面积楼房了。
蔡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彪的朋友啊。
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不是，马莎拉，我记得十间套房的呀。
咋能就剩下两间呢？”
马莎拉稍微有点迟疑，终究是没敢瞒着蔡根。
“藻姐说，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自己人住的舒服点。
于是，大伙就从员工宿舍搬到了标间。
藻姐又说，空着也是空着，房子就怕闲，留着落灰啊？
于是，大伙就从标间搬到了套房。”
哎呀我去，这群人，挺会享受啊。
还是不对啊，套房都是两张双人床的，咋能住了八间呢？
没等蔡根问，马莎拉就开始汇报。
“藻姐，赛金花，佟爱家，八岐，每人一件套房。
我和阿珠，何奈子和龙少，关慧兰和贞水茵，春蹄和段晓红，黄平和与三条，八门生和二柱子。
本来套房都住满了，这两间是让黄平八门生他们腾出来的。”
还真是捡老实的欺负，蔡根可怜黄平小队和二柱子一秒。
反正也是，闲着也是闲着，有客人再空出来呗。
“你和阿珠没家啊，非得在店里跟他们挤啥？
算了，那俩客户叫啥啊？说没有啊？
让他给我打电话。”
“人家说见面就知道了。
电话说不清楚。”
这个...
蔡根开始多想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自己身边的朋友。
自从上次安心佛走后，自己也消停一个星期了。
按照以往的意外来的频率，也算是差不多了。
那这两位大头，不，大客户是哪个绺子的呢？
天庭的？
不应该，过了石火珠那道手，就拦下了。
西边的？
也不应该，灵子母可是满勤啊，总归有说法。
萨满教？
更不会了，佟爱国比谁都欠，肯定带着上门了。
那是哪边的呢？
蔡根决定，还是去看看吧。
自从开业，半个月没去了，是该露个面。
第1536章 世残交流会
大黑省，某酒店宴会厅。
主桌上摆着山珍海味，杯影交错。
围着主桌，坐着六个人。
高矮胖瘦，男女老幼都不可见。
每个人都蒙着一块黑布。
把自己的所有特征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一个个好似中了五百万彩票准备去领奖，怕亲戚朋友认出来借钱。
虽然有黑布遮挡，但并不影响他们喝酒吃肉。
不时的在大声叫嚷，没有一点餐桌礼仪，好似在大排档撸串。
黑衣人一号，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开始了祝酒
“我主的光芒照耀大地，谢谢他赐予我们食物。
让我们这群迷途的羔羊，可以混口饭吃，阿门。
这杯我打个样，先干为敬。”
他身边的黑衣人二号，突然站起来，一把拉住了他。
“你可拉倒吧，上帝自己能不能吃上饭都两说。
我们能吃上这一口，全是奥丁的福泽。
来，让我敬上第一杯，走一个。
祝我们友谊长存。”
黑衣人三号也站了起来，拉住了黑衣人二号。
“别提你家那个老阴货奥丁。
最特么不仗义，就会给兄弟背后捅刀。
他懂得屁的友谊？
我们还能站在这，全是借了宙斯的光，你们要感恩。
还是我来第一杯吧，当之无愧，干。”
黑衣人四号绝对不能看着，同样拉住了黑衣人三号。
“宙斯算个屁，他除了耍流氓还能干啥？
要说借光，那也是借我们太阳神拉的光。
否则黑暗就会吞噬一切。
我提第一杯才对，整。”
黑衣人五号，坐着就拉住了黑衣人四号，胳膊有点长。
“什么特么太阳神拉，恒河水喝多了，闹肚子了吗？
真名都不敢露的老瘪犊子，也配与太阳肩并肩？
一个个还能在这扯犊子吹牛掰，还不是俺们家湿婆不在。
否则什么光明黑暗的，全都毁灭，那就清净了。
这第一杯，必须我来打样，谁也不好使。”
眼瞅着五个黑衣人乱做一团，没插上话的黑衣人六号，站在了桌子上，双手摇摆阻止。
“大哥大姐们，你们不要吵。
你们说的都对，你们的神明都是最牛掰的。
来，让我们共同举杯好不好？
高天原上的神明们告诫我们。
做人要谦逊，做神更要懂得畏惧。
家和万事兴，大家要团结啊。”
“小本子，你站那么高干啥？
“小犊子，你站中间啥意思？”
“小王八，你赶紧下来，别假装的。”
“小蛤蟆，你别以为我们喝多了看不出来。”
“小陀螺...”
于是，黑衣人六号被众人拉了下来。
酒桌上又开始了涉及背后众神尊严的争吵。
诋毁，诬陷，嘲讽，辱骂，没有丝毫顾忌的攻击着其人的神，就像骂隔壁吴老二那么轻松。
而且，越骂越过分，最后竟然变成了诅咒，好像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骂了好一阵，六个黑衣人开始了下个阶段，抱头痛哭。
互相倾诉自己多么不容易，多么难熬，就像是在面对最亲的亲人，非得把一肚子的委屈倒出去不可。
季麦品和陆伊典，坐在角落里，伺候局。
陆伊典鄙视的看着宴会厅中央挂着的横幅。
“世界残神联盟第8765次交流会”
感觉一阵牙碜，小声的问身边的季麦品。
“每次都这样吗？
这也没喝多少，就都高了吗？”
季麦品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这次没动手，已经算是克制了。
上个月开的那场，人脑袋都打出狗脑袋了。”
陆伊典惊讶的张开了嘴。
残神不也是神吗？
不要尊严的吗？
“不是交流会吗？
不是应该全世界搜索自己神祇的踪迹吗？
我咋没听到那个环节呢？”
季麦品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
“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哪还有什么踪迹。
就是为了借引子聚会发泄情绪，混好吃的。
谁让咱们这边东西好吃呢。”
这么不要脸吗？
就是为了一口吃的？
这与他们背后的身份，差距有点大啊。
陆伊典一脸不信。
季麦品压低声音解释。
“你第一次参加，所以不知道。
估计你家也没给说过背后的缘由。
咱们作为商人，加入这个世界残神联盟。
无非就是在做外贸的时候，多个保护伞罢了。
所以，在互惠互利的前提下。
会员单位承接他们的交流会，就名正言顺了，也必须配合伺候好。
至于，收集信息什么的，都特么是幌子。
只是，你别看他们几个跟老流氓小混子似的，绝对不可小看。
在全世界范围内，灵异圈有他们一席之地，很大的一张席。
除了咱们这边，基本全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陆伊典看季麦品提到灵异圈，突然就想到了那只九条尾巴的大狐狸。
“那我就不明白了，家里也从来没跟我说。
咱们老实做买卖，为什么非得跟灵异圈牵扯不清啊？
有必要吗？
给他们上水，伺候他们？”
季麦品戏谑的一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陆伊典。
“大姐，你咋这么可爱呢？
你不会真的认为，你家是老实做买卖起家的吧？
你不会真的认为，你家做海运买卖依靠法律保护吧？
你不会真的以为...
算了，你还是回家问你家大人吧，我说多了也是病。”
陆伊典听出了他话里有的话。
随即联想到自己的四个神神叨叨的姐姐。
看样家里的秘密挺多呢。
“季麦品，那你家是咋回事呢？
为什么当主办方？”
“还不是我家争取来的。
想被蹭吃蹭喝，也是需要资格的。
至于，为什么选我家这，没人告诉我。
只让我伺候好，不能怠慢，满足一切要求。
包括合理的，不合理的...”
这边两人的悄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宴席已经散场了。
而且散得相当痛快。
凭空消失那种痛快。
五个黑衣人，好像串天猴似的，只留下五股黑烟。
唯独留下的黑衣人，走到季麦品身边。
“去雪城，我去换衣服，你去楼下等我。”
季麦品一愣，这算是啥要求？
你们都会一阵风，为什么非要人带路呢？
“好，我去楼下等您。
还有什么需要？”
“准备三人份酸菜篓子，玉米面的。
刚才只顾喝酒了，有点饿。
对了，别忘了带蒜。
辣椒油也多整点...”
陆伊典都听傻了，嘴贱的问。
“不要醋吗？”
黑衣人都没看她，转身就走。
“酸菜篓子还吃毛醋，好像傻。”
第1537章 心情愉悦啊
蔡根借着夜色，独自离开了安心便当。
这段时间，蔡根很不愿意出门，更没有什么理由出门。
年也过完了，外地返乡的也走差不多了，本地的钱也花完了。
所以，蔡根的送餐买卖很不好。
只是，零散的几位共享子女的新客户，蔡根一一上门拜访。
万幸，看着都像是普通老人。
要是都像灵子母和佟爱家那样的，蔡根就有得糟心了。
也没有把纳启开出来，蔡根步行溜达着，就出了小区。
不到二十分钟，走到了共享子女一号店的门口。
灵子母娘仨还是那么敬业。
潦草的打了个招呼，蔡根就走上了台阶。
猛地发现旁边新整的无障碍通道，还挺标准呢。
目测应该是龙少的手笔。
从人的角度做人性化的事情，其他货应该做不到。
这样才对劲嘛。
蔡根回想以前的台阶，确实对老人很不友好。
自己都没想到，果然人多力量大。
见到仁可夫的时候，蔡根有点小意外。
怎么脸上带伤呢？
不过精神状态不错，还知道给蔡根敬礼问好呢。
蔡根也没多问，估计是他撩骚，挨揍了。
这栋楼里的女子，哪一个是他能下手的？
就连段晓红，都是他不可企及的天花板。
落到二柱子手里，不得拿圣水淹死他？
“小水，咱们大客户呢？
我的老相好，不，老相识。”
贞水茵在前台好像已经习惯了，自然舒适。
“蔡哥，天还没黑呢，你就喝多了啊？
那俩大头，不，大客户在六楼包房。
听春蹄说整了一桌子菜，等你呢。
要不你先从监控里看看。
如果真的认识，是来白蹭你的，你就赶紧回去。”
一桌子菜？
蔡根还真的饿了。
至于被朋友蹭，哪有那么容易？
除了苍蝇那个绝顶高手，一般人蹭蔡根还真费劲。
“没事，我大家大业的，还怕别人蹭？
真是好朋友吃点喝点能咋地，小水你格局小了啊。
你抽空回家看看，啸天猫他们两口子一直在你家。
那扰民啊，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行，我先上去了。”
电梯刚到二楼，凑巧萧萧进了电梯。
还是那身兔女郎的清凉打扮。
整的蔡根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看了。
即使抬头，电梯顶上也是镜子，看得更清楚。
“呀，恩公，你咋来了呢？
来视察工作吗？
对了，恩公，你偏心眼。
早知道你给我摸顶啊。
成个土地婆也不是啥大神仙。
你要是给我摸顶，让我当个佛，那多厉害？”
看着蹦蹦跳跳，拉着自己胳膊一阵摇晃的萧萧。
蔡根老脸一红。
感觉这电梯里咋这么热呢？
难道是开春了，天不冷了？
“当佛剃秃子，不好看，你就不要想了。
你平时上班，能不能穿工装啊。
咱们这老年人居多，影响不太好...”
话音未落，电梯在三楼停了。
上来了两个人，看样是父子。
蔡根见有客人，也就止住了话头。
两位客人，不错眼珠的盯着萧萧看，肆无忌惮的。
蔡根觉得他们肯定误会了。
悄悄的拉了拉萧萧，示意她往后站。
谁成想，两位客人转身看萧萧。
突然，老人慈祥的一笑。
“小妹妹，你穿jk吗？
如果你穿jk，我办个月票。”
蔡根的汗水，一下就决堤了。
这是老二次元了。
身旁的年轻人赶紧不好意思的赔笑。
“不好意思啊，我爸他心直口快。
我觉得兔女郎就挺好，jk太小众了。”
老头一下就不乐意了，随手给了儿子一巴掌。
“小王八犊子，你说谁小众呢？
老子就想看jk。
看了jk心情愉悦。”
年轻人捂着脸，有点丢面子，小声的嘀咕。
“从遗传角度来说，你这样骂我，也没占到便宜。”
老头一听，还想抬手，萧萧说话了。
“老爷爷，我会员日的时候穿jk。”
“小妹妹，什么会员日啊？”
“老爷爷，首先你得成为共享子女的会员...”
蔡根看到电梯已经到了四楼，拉着萧萧就下了电梯。
实在太过分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咋就能跑偏成这样呢？
把萧萧拉到角落，蔡根就生气了。
“萧萧，你是福德正神，你是有身份的人。
你咋能把这整得乌烟瘴气的呢？
你以为是你从前上班的场子啊？
咱们这是正经的买卖，整这些套路，像什么样子啊？
玉藻知道你这样吗？
她咋不管你呢？”
萧萧看蔡根生气，直接就吓哭了。
而且，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
只能撅着嘴，默默地抹眼泪，很倔强的样子。
玉藻可能是从监控里看到了这一幕，及时的出现在蔡根的面前。
“我的蔡老板，这是咋地了？
三妹，你哭啥啊？
谁欺负你了？”
萧萧一指蔡根，委屈的张嘴嚎。
“大姐，恩公说我不正经，说我把这搞得乌烟瘴气的。”
玉藻直接拉过了萧萧，让她去上班了。
“你先去上班，我和蔡老板说。”
看到萧萧走了，玉藻给蔡根点上了一颗烟。
“蔡老板，哪里不正经了？
咱们这的买卖，可都是非常正规啊。
绝对没有越雷池一步。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蔡根抽上烟，稳定了情绪。
“藻姐，按道理说，我交给你是放心的，不应该再参与。
可是萧萧的穿着，是不是有点让人误会啊？
还有她推销会员的方式，好似是诱导呢？”
玉藻本来以为是多大事呢。
听到蔡根这么一说，直接哈哈大笑。
“蔡老板，这就是你不接地气了吧。
我以为多大事呢。
那么，蔡老板，你来说。
我们服务客户的本质，是不是让客户心情愉悦？”
“那是自然啊，谁来这是为了受气啊？”
“那么，将心比心的说，你年过半百以后。
看到萧萧，会不会心情愉悦？”
这个...
站在此时蔡根的立场，应该坚定的摇头。
但是，本心上来说。
如果换位思考的话，确实会心情愉悦啊。
这和多大岁数没关系，算是本能吧。
“那么，萧萧让客户心情愉悦了。
又没有违反公序良俗，哪里不对了？
蔡老板啊，咱们干服务行业。
要从客户的基本需求出发啊。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该被尊重。
不能搭个台子，把咱们和客户都架起来，高高在上吧。
脚踏实地的，实得惠的，从眼前出发，不好吗？”
好还是不好呢？
蔡根无语了。
第1538章 两亿授权费
蔡根被玉藻一顿洗脑以后，觉得很有道理。
老人家就是看看，啥也不干，就心情愉悦了，有啥不好的吗？
只是，萧萧的打扮，总感觉哪里不对呢。
到了六楼就看到了春蹄，正在往包房走菜。
竟然是正月十五庆功宴的包房。
三十多人的台，就仨人，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拉住春蹄，小声的问。
“什么牌面啊？
多大消费啊？”
春蹄好像后厨比较忙。
自从小二认为她出徒了，就没有再过来帮忙。
所以独自一人撑起偌大个后厨，压力确实不小。
“哎呀，蔡老板，你松开我，炉子上还有菜呢。
常规消费，三十多个菜。
没啥稀罕食材，算上我的药膳，不到一万块钱吧。”
啥菜啊，三百多一个？
看样春蹄肯定是在药膳上下功夫了。
“不算药膳，这一桌多少钱啊？”
“不到三千，咋地，蔡老板你结账啊？
那药膳我给你下点猛料，就不兑水了。”
蔡根此时已经进了包房，看到了两位老相识。
直接松开了春蹄，一摆手。
“按照规矩办，不用照顾我的情绪。”
看到蔡根进屋，两位大客户直接起身相迎，走到门口和蔡根握手。
“哎呀，蔡老板吧，上次一别，我甚是想念啊。
按照我的岁数，就贪个大，跟你叫蔡叔吧。
我叫肖炎耀，烈日炎炎，无限闪耀。
这是我的兄弟，吴逅仁。
来，逅仁，跟蔡叔问好。”
“蔡叔，你好，我叫吴逅仁。”
蔡根被两个人抓着手，打量了半天，才想起来。
这不是太清沟上，跟自己抢头鱼的富二代吗？
家里好像是什么卖转向泵的上市公司？
抽出了手，蔡根觉得还是有点距离的好
“不用客气，叫我蔡哥就行。
咱们也没差多少。
来，坐下说。”
蔡根选择了大餐桌的一头，两人选择了另一头。
虽然同在一个桌上，距离差不多有两三米。
在自己的底盘，再看这两个富二代，蔡根觉得顺眼很多。
二十多岁的年纪，只要没啥生理缺陷，小伙子都挺精神。
而且，都是大高个一米八多，比蔡根当初还招人。
尤其是穿着，可能是来的时候刻意打扮过。
很低调的休闲装，看着也像是正经人。
尤其吴逅仁，还带了个平镜，整得好像多有文化似的。
“整这么一大桌菜，你们是啥想法啊？”
蔡根率先占据了主动。
肖炎耀作为带头的，充当了发言人的身份。
“蔡大哥，上次在太清沟，我们有点小小的不愉快。
今天老弟摆这一桌，算是给您赔不是了。
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交个朋友。”
嗯？
没提套房的事情啊？
一个月小六万，在蔡根这啥朋友都好商量啊。
“太客气了。
那咱们是先说正事，还是吃完再说？”
肖炎耀没想到，蔡根能这么直接。
刚才自己那套话术，无非就是一个开场。
确实还有正事，只是不好直接说。
“蔡大哥，正事不着急，咱们先吃饭。”
通常意义上的先吃饭，在肖炎耀心里，应该是边吃边聊。
至少应该你来我往，互相敬酒。
可是，他失算了。
就在他握着酒杯，等着蔡根抬头看他，然后开始敬酒的时候。
发现，那蔡根也不抬头啊。
压根不给他机会啊。
这一大桌子菜，蔡根是低头开始造啊。
整整半个小时，屋子里鸦雀无声，除了蔡根筷子碰碗的声音。
原来，蔡根说的吃完再说，真的是吃完啊，并不是模糊的概念。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低头跟着吃，那就吃完再说吧。
这期间，春蹄来上菜，看着三个人抡起腮帮子在那造，都给逗笑了。
同时感到很欣慰，自己的手艺，真好。
终于，四十分钟过去了，蔡根擦了擦嘴，放下了筷子。
“谢谢老弟款待，我吃完了。
如果是套房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做主。
只要是月付，每个月都按照三十天收。
一会我跟总经理打个招呼，你们就放心住下吧。
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十五分钟后，我还有个会，迟到不礼貌。”
肖炎耀直接开启了阅读理解的模式。
套房讲价，基本不可能了，蔡根已经把口给封死了。
至于其他事情，自己这边只有十五分钟。
“蔡大哥，其实我们哥俩，在这开套房想要长住。
就是想在这里创业，当成办公区。
我们想开一个新媒体公司，制作一些视频类的节目。
通俗点讲，就是直播与短视频，在全网传播。
具体创作方向，就是您这里每天发生的感人肺腑的事情。
父慈子孝，尊老爱幼，满满的社会正能量。
我们想通过努力，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传播出去。
让更多人的人了解共享子女。
让更多的人明白尊老爱幼，是我们不可舍弃的美德。
所以，我觉得，只把我们的合作定义为房东与租客，不太准确。
毕竟我们可以有更深层次的合作。
当然了，这也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的。”
宣传？
推广？
短视频？
全网传播？
想到这个事情，蔡根就想咬掉石火珠一块肉。
当初要不是他自作主张在网上撤热搜控评。
自己的全国应用何至于这么惨淡？
也不知道互联网有没有记忆。
是不是自己的共享子女永远都上不了热搜。
蔡根实在太明白肖炎耀的意思了。
人家创业的同时，给你做了宣传。
那么你是不是出两间套房当办公室啊？
毕竟双方受益，都该有点投入不是？
理论上，是这个道理，但是那只是在理论上。
蔡根点上了颗烟，好像深思熟虑一般，整整五分钟没有说话。
终于，按灭了烟头，看似大方的给了回答。
“好啊，这样的合作好啊。
大家的目标一致，就是重塑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难得啊，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来合作，真是我的福分。
老弟你们付出那么多，我不表示表示，就显得太小家子气。
成吧，今年两个亿的授权费，我就不要了。
拍吧，免费让你们在这拍。
时间快到了，我先去开会了。
有啥需要找这的总经理，可以代表我。”
说完，蔡根直接出门，走了。
两个亿？
授权费？
肖炎耀和吴逅仁脑瓜子嗡嗡的。
有一种，请蔡根吃顿饭，赚了两个亿的错觉。
第1539章 客户不见了
肖炎耀和吴逅仁去吧台结账的时候，蔡根早就已经走了。
两个人先是结了饭钱，然后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很久。
最后，终于还是交了套房的费用。
两个人，包了两间套房，月付六万。
至于他们的心路历程，贞水茵没有听到。
只是感觉，这两个富二代有点落套啊。
几万块钱，眼睛都红了，至于的吗？
看样很有必要给富二代定一个更高的冠名标准了。
蔡根刚到店里，就收到了贞水茵的信息。
房费已经交了，六万元稳了。
貌似淡定的合上手机，蔡根真想蹦起来叫声好。
不过，店里有两个顾客在吃饭，不太方便，忍住了。
至于，那两个货说的什么创业啊，什么短视频宣传，蔡根从来都没当真。
他们的道行还是太嫩，与佟爱国那样的老家伙没法比。
以为借了个由头，蔡根就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吗？
对，蔡根确实不知道。
但是大概方向肯定没差，就是想借力呗。
借力以后，想实现什么目的，那对蔡根来说也不重要。
反正不可能轻易让他们得逞就是了。
任你绝招万千，蔡根决定不接招，还能咋地啊？
定好了基调，蔡根给玉藻打了个电话。
让玉藻尽量服务好套房大客户的同时，不要掉以轻心。
别让他们整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影响了大局。
玉藻心里比蔡根还有数呢。
有了这两个大客户，确实解决了很多问题，也在面子上找补了很多。
开业这么久，没看到回头钱，玉藻也很难堪。
不是碍于蔡根定的规矩。
她都想站市中心来个群体幻术，拉上几百个客户了。
现在见到回头钱了，玉藻的压力也小了很多。
蔡根嘱咐完玉藻，就掏出了纸笔，开始算计资金的周转情况。
还有两个多星期，就又该给毛毛付款了，总不能再朝苍蝇借吧？
刚掏出来纸笔，就接到了马沙拉传来的噩耗。
“蔡老板，雪城敬老院那边，掉人了。”
蔡根本来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
今天刚给那个石磊磊转正，还付了工资，结果就掉人了？
实在太打脸了。
转念一想，不对劲啊。
“马莎拉，第一个月的服务费都交完了。
这才服务一个星期，怎么能掉人了呢？
是对服务不满意，还是其他原因？
难道是申请退款了吗？
掉了几个？”
连珠炮的问题，让马莎拉也有点应接不暇。
“蔡老板，你别着急。
只掉了一个，具体原因不知道。
人没了。”
人没了？
这么巧吗？
刚成为共享子女客户一周，人就没了吗？
蔡根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哦，人没了，那就没办法了。
你让石磊磊协助家属料理后事，申请退款。
咱们这个行业，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很多，要有心理准备。
毕竟都是老年人，在所难免。”
“蔡老板，你误会了，不是人去世了。
是人没了，失踪了，人不见了。”
我晕，蔡根有点焦虑了。
自己竟然想偏了。
“石磊磊第一个发现的，已经报警了。
同时联系了院方和子女。
目前能做的已经按照正规流程全都做了。
只是，事情有点蹊跷。
我把石磊磊的述职报告给你发过去。”
蹊跷？
蔡根一下就稳定了心神，这才是熟悉的味道嘛。
要是没有蹊跷，那就奇了怪了。
怎么会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呢？
也许有，但是与自己绝对无缘。
打开电子版的报告，落款是石磊磊。
“今天上门关怀的时候，6号楼505的张奶奶，聊天的过程中。
透漏出想吃酸菜篓子，非常怀念那个味道。
敬老院的伙食虽然不错，但是个性化需求很难满足。
我家今年正好酸菜腌得多，下班回家以后，就蒸了一锅酸菜篓子。
结果，给张奶奶送去的时候，发现门是反锁的。
怎么敲门都没人开。
我怕老人出事，就撞开了门
屋里竟然没有人。
窗户大敞四开，温度很低。
张奶奶的棉衣棉鞋都在，只是人不在了。
床头留下了一个纸条，说她去堆雪人了。
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赶紧通知了养老院。
养老院报了警。
我配合做了问询后，就回家了。
以上就是事情的始末。
本来今天提前转正，我很高兴，感谢公司领导对我的信任。
而且马姐还给了我上周的工资，让我深受感动。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我很难受。
我会密切关注事情的进展。
既然是我负责的客户，必须要有个结果。”
看完了石磊磊的报告，蔡根把小孙和小天他们就叫了过来。
竞相传阅以后，大家开启了讨论模式。
啸天猫最先开始了自己的分析。
“主人，505应该是五楼吧？
门反锁，窗户开着，肯定是跳楼了啊。
既然没有发现尸体，那么就可以确定了。
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五楼跃下不见踪影。
妥妥的灵异事件，准没跑。”
蔡根深表认同，绝对不是正常事件。
小孙做了补充，发现了更多细节。
“三舅，大黑省现在还得零下二十多度吧？
光着脚，穿着单衣，一般人早就冻死了。
看报告的意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就算是灵异事件，也是那种很难缠的。”
说到这，小孙突然眼前一亮。
“堆雪人有那么大吸引力吗？
冒着被冻死的风险，从五楼跳下，迫不及待的去堆雪人？
三舅，我觉得可以把那个开金矿的娘们儿考虑进去。
会不会是她想让你过去给下雪。
故意闹的这一出啊？”
蔡根哪里会想不到这一点。
从雪城出现五百个客户开始。
他就已经确定了与郎敏涛的关联。
至于让老人失踪，完全没必要啊。
目前，她已经明白了蔡根的打开方式，剩下的就是抬高筹码就够了。
五百人，一千人，两千人...
蔡根的承受能力，绝对不会超过五千人啊。
坚定的摇了摇头，蔡根不信郎敏涛会做这样降智的事情。
哪个萨满大拿会是二愣子？
毕竟人命关天，搞不好会起到反作用，引起蔡根的反感。
“小二，你有什么疑惑，说出来听听。”
小二一直紧锁眉头，被蔡根一问，腼腆的一笑。
“老板，啥是酸菜篓子啊？”
这个...
小二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蔡根有点后悔问他了。
第1540章 山下出事了
小孙瞪了小二一眼。
“那个，小二啊，有必要这么好学吗？”
“孙哥，学到老，活到老。
我基本上已经不会老了，所以学无止境。”
蔡根点了点头，小二挺正能量啊。
“酸菜篓子啊，我也挺长时间没吃过了。
那是介乎与包子和饺子之间的一种面食。
比饺子大，比包子小。
馅里全是酸菜，不放肉，但是放油梭子。
至于外皮，以前是玉米面，现在用白面也行。
等会，小二，没必要这么上心吧？
那玩意不那么好吃。”
看着已经走向厨房的小二，蔡根明白他是想实践了。
“老板，我就试试。”
蔡根拿小二的好奇心也是没有办法。
继续刚才的话题。
虽然心里确定，客户失踪与郎敏涛无关。
但是毕竟涉及到共享子女的客户了。
还是在她的底盘。
蔡根还是翻出了名片，给郎敏涛致电了解情况。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好像一直在等电话似的。
“郎大姐，我是蔡根。
咋没多待两天，这么着急回去呢？”
郎敏涛那边，好像很意外蔡根能给他打电话，等的也应该不是蔡根的电话。
“啊，蔡老弟啊。
不着急不行啊，家里事情太多了。
对了，你没事吧？”
狗屁的事多啊。
还不是为了躲地藏菩萨。
蔡根当然知道，上次抓谛听，郎敏涛也出力了。
万幸，搞定了。
看样这边的结果，郎敏涛还没接到信呢。
“啊，我没事啊，我应该有啥事吗？”
郎敏涛本来只是试探的问问。
毕竟如果蔡根真有事，也不能给她打电话。
一直向佟爱国打听地藏菩萨的结果。
可是佟爱国就是不明说，好像很隐晦似的。
“蔡老弟果然厉害啊。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姐我也不喜欢打哑谜。
地藏菩萨那**相，只要不瞎谁能看不见。
正好，你跟大姐说说，后来咋整的？”
蔡根觉得，此处应该轻描淡写的装犊子，不能用力过猛。
“没咋整啊。
地藏菩萨来上门赔礼道歉。
又是自残，又是悔悟的。
我咋拒绝都不好使，他实在太真诚了。
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就原谅他了。
谁成想，得到我的原谅，他一朝顿悟，成佛了。
对了，安心佛，说是给我安心便当冠名。
我其实想让他叫便当佛的。
可惜他着急回去报道，没改上名。
大姐，你说说，是不是便当佛比安心佛好听？”
郎敏涛再次沉默了。
她想过地藏菩萨可能铩羽而归。
也曾想过蔡根吹哨子喊人灭了地藏菩萨。
可是，天塌地陷世界崩溃也想不到。
地藏菩萨竟然成佛了？
还是冠名的安心佛？
郎敏涛一下就迷乱了。
不怪佟爱国没有直说，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面对蔡根的炫耀，以及联想到他恐怖的实力。
郎敏涛有点后悔了。
听佟爱国的话，拿几百个客户钓蔡根。
是不是有点小家子气了？
是不是显得，有点草率和不够尊重呢？
“郎大姐，你在听吗？
是不是便当佛好一些啊？”
“啊，啊，都好，你说啥好就啥好。”
“对了，那个张奶奶是咋回事啊？”
蔡根抽冷子问了出来，郎敏涛一阵慌乱。
“啊？啥张奶奶啊？”
“你们养老院的失踪的张奶奶啊。
那是我的共享子女客户，咋就说没就没了呢？
你们养老院安全管理上有纰漏啊。”
郎敏涛好似没有经过思考，直接就的否定了。
“啥养老院啊？
我不知道啊。”
猛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啊？
有人失踪了吗？
还是你的客户吗？
卧槽，不会吧。
我不清楚啊。
我真的不清楚啊。
蔡老弟，我这有点忙，先不说了。
有消息，再联络。”
蔡根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心中的疑惑更重。
“我听这意思，她好像真不知道。”
小孙跟着点了点头。
“三舅，我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惊讶。
如果是她干的，肯定会提要求。
既然什么都没提，就说明这不是计划中的事情。”
啸天猫听出了更多信息。
“主人，我感觉。
她虽然很意外，但是好像明白其中的缘由。
所以才如此潦草的挂断电话。
即使不是她干的，她也知道是谁干的。
只是有什么隐情，又不好言明。”
蔡根听着两员大将的分析，觉得已经够深刻了。
“那么，接下来，就看她咋圆了。
看意思，咱们着急，她比咱们还急。”
郎敏涛着急吗？
当然着急，而且急死了。
钮钴禄氏一脉的使命，就是在这确保不出事啊。
就像是马佳氏守着太请沟一样，那是负有无限责任的。
郎敏涛挂上电话，都没顾得上换衣服。
一流火光就想去，那个世代守护的山顶。
可是，刚到山脚下，就被拦住了。
郎敏涛直接就召唤出了猎神朱舍贝勒。
在自己的底盘，谁敢拦自己？
结果，看到了拿着黄金苹果的美女海大伦，深感无力。
鞠躬施礼，客气的问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见金祖。”
海大伦把玩着手里的黄金苹果，轻松淡然。
“你是小涛吧？
多少年没见了？
上次见你，还是埋汰孩儿呢。”
对于海大伦，作为萨满大拿的郎敏涛。
不是自己家人，在萨满教来说都是外人。
可是应该有的尊敬，还是必须的。
毕竟这位身份在那摆着呢。
给海大伦面子，就是给金祖面子。
虽然没有名分，毕竟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好多年。
“山下出事了，我要见金祖，麻烦您让一让。”
海大伦好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说。
“小涛啊，咋轮到你当大拿主事，就落套了呢？
雪人还差多少啊？
最近一直没有增加啊。
是不是净顾着赚钱享受找小伙。
把自己干啥的忘了吧？”
郎敏涛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不下雪了，让我咋堆雪人？
至于，为什么不下雪，您比我清楚吧？”
海大伦轻轻的推了猎神一下。
“朱舍贝勒，换身衣服新鲜新鲜。”
这一推之下，猎神朱舍贝勒身上的树叶全都焕然一新。
还开出了几朵小红花，仿佛如获新生一般，充满了生机。
“小涛啊，我娘家人帮着你堆雪人，还有啥不满意？
回去吧，你见不到阿秋。”
郎敏涛与猎神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无奈，只好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