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0章 就是个误会
听着玩具熊的疑惑，蔡根很理解。 他理解玩具熊为什么会疑惑，也理解关塔塔为什么这样做。 吧嗒吧嗒嘴，回想了一下，关塔塔对的种种表现，瞬间就明了。 那种欲拒还迎，纠结得要死的难受样，还真不是没有缘由。 “阿熊，你没当过爹，所以你不明白。 任何一个父亲，能放心把自己我儿子的命，放在外人手里不？ 阿修罗王形容的很恰当，那就是栓在喳喳脖子上的狗链子啊。 关塔塔是希望借助外力，解除喳喳的狗链子。 但是呢，对我们的实力又不放心，怕弄巧成拙。 所以才办事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的。 换成谁，对待这么严重的事情，都会谨慎又谨慎的。 尤其，咱们办事的方式，在外人看来，还不那么靠谱。 这个，算了，咱就不提这个事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看看咋解决吧。” 蔡根决定忽略到小细节，解决主要矛盾。 “等一下，菜帮子，你们不觉得，帝释天的状态很奇怪吗？ 为什么，可以和外界联系，这么多年没人救他呢？ 为什么，穆恩走了，去哪里了，那么活跃？ 为什么，他心态那么好，一点也不着急呢？ 你对这样明显的问题，都视而不见了吗？ 你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成长的原动力，一点也不好奇了吗？” 段晓红考虑问题的角度，不能算是刁钻，只能算是忽略在细微之处。 目前大家的重点，都放在了阿修罗王和关塔塔身上。 人家帝释天都睡午觉了，谁还考虑他啊？ 难道帝释天还是问题的关键吗？ 即使帝释天是关键，不也得解决掉阿修罗王，救了喳喳再说吗？ 咋就找不到重点呢？ 蔡根翻了个白眼，刚要怼段晓红，不想让他捣乱。 一直存在感很低的王苟胜突然说话了。 “据我多年，对武当山上典籍的研究，眼前这个阵法，很有说道啊。 说那个透明的房子是阵眼，有点不太准确。 我感觉到有一条血光，联结着关塔塔和图腾柱。 这个阵法，有没有两个阿修罗王不重要。 有没有图腾柱，也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关塔塔。 如果再结合种种的不合理，可以挑一个最不合理的原因，作为答案。 帝释天想出来，但是出来的方法。 不是整死关塔塔。 不是移除阿修罗王。 不是破坏图腾柱。 而且，虽然能够与外界联系，但是不敢对关塔塔暴露一丝敌意。 所以，得出结论。 这个法阵，能够让帝释天的命运，在关塔塔的一念之间。 再结合能量的运用原理，虽然我对萨满教的阵法不是很了解。 但是，如果摆出这样威慑力大于威力的阵法，所付出的代价，一定小不了。 再看关塔塔现在的状态，双眼中带着死气，没有一点对生的渴望。 我觉得，今天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啊，肯定要死很多人。 在场的诸位，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有啥遗言，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代为转达。 对了，还有什么身外之物，需要捎回家的，可以先给我保存。 我王苟胜，君子坦荡荡，使命必达。” 晕，这个狗剩子啊。 神叨的，整的好像要分行李的感觉呢。 蔡根突然想起一件事。 “狗剩子，你不是上山没几天吗？ 难道你是修道天才，对阵法无师自通吗？ 还有你说的什么血光，什么死气，咋看的啊？ 什么原理啊？ 有科学依据吗？ 还是说，你也开什么天眼地眼写轮眼？” 王苟胜原本也是一脸伤，不过恢复能力惊人，小半天过去了，竟然都愈合恢复了，此时一扫刚才被圈踢的囧像，竟然还有点神采奕奕。 “蔡根，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的结论，非得有精研阵法吗？ 上武当山，我确实没几天。 但是我在人世间，被骗了好几十年啊。 阵法神话我虽然不懂，但是我懂人性。 他们无论是什么身份背景，只要在这人世间，就不可避免的要按照人性来做事情。 所以，只要精通人性，懂得人性的光辉与黑暗，就无事不得其解啊。 哎，一看你的悟性就很差，跟你说多了也是对牛弹琴。 自己琢磨去吧，我...” 接下来的话，不是被蔡根打断的，而是被稚婆给打断的。 “包菜根，你行不行啊？ 研究明白了吗？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啊？ 赶紧给个痛快话啊。” 往那一撮都好几十年了，又不赶时间，催什么催啊。 蔡根原本还要怼王苟胜几句的，结果被打断了。 站起身，走到关塔塔的旁边，蔡根尽量显得很放松。 看着巨大的稚婆，蔡根语气温和。 “哎呀，说到家啊，就是个误会啊。 关塔塔有他的道理，毕竟儿子脖子上拴着狗链子，谁也受不了。 当爹的，谁不想儿子自由自在，一辈子幸福呢。 总归是要想点办法，情有可原。” 蔡根说到这的时候，眼瞅着稚婆就要发飙，赶紧话锋一转。 “当然了，你们阿修罗王的做法，也没有错，非常合情合理。 协议上怎么定的，就该怎么做。 关塔塔有了二心，对协议不利，当然要受到惩罚，这个不可厚非。 他左右摇摆的那一刻，就注定要面对今天这个局面。 即使失去儿子，也是活该。 谁让他总想占便宜，哪有可着一家合适的事情啊。 他以为他是谁啊？ 像我一样，是命运的宠儿吗？ 对了，说到命运的宠儿，我不得不多说两句。 你们面临的问题啊，看似无解，实际上只要有我在，完全不是问题。 之所以说大家都是朋朋友友的，一场误会，就是因为我来了。” 蔡根绞尽脑汁，发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忽悠实力，总算是圆回来了。 “关塔塔，你不是想要儿子吗？ 稚婆，你把喳喳还给他，同时解除狗链子。” 智多一下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啊？他撕毁协议了。” 蔡根赶紧说。 “别着急啊，听我的，没错。 智多，稚婆，你们不就是想要祖神之树吗？ 我答应你们，只要我进入祖地，得到祖神之树，必定给你们阿修罗。 这样大家不是双赢了吗？ 还有啥矛盾点吗？ 来来来，我们抓紧时间，开始吧。 稚婆，你先把喳喳放了。 关塔塔，你把帝释天放出来。 智多，来，咱们一起喊，合作愉快，祝大家有个好心情。” 智多好像真的被蔡根营造的其乐融融的气氛给感染了，竟然真的开口了。 “合作愉... 靠，你算哪根葱？ 关塔塔，你儿子死定了，我毁了他的肉身。”
第1961章 我拿命抵押
“智多，你等一下啊，包菜根说有办法。”
“稚婆，你脑瓜子进水了啊，哪里还有退路啊？”
简单的交涉之后，关塔塔疯了。
“智多，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一边叫喊着，一边扑向了喳喳的肉身。
可是，扑了一个空。
喳喳原本紧闭双眼的身体，在关塔塔手触碰的瞬间，化为了一团飞灰。
随着地底岩浆蒸腾的热气，飘散在空中，不断的上升，飞向了山洞顶。
突发的变故，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蔡根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卧槽，卧槽，卧槽，咋地了啊？
喳喳哪里去了？
他也不是纸人啊，咋还变成灰了呢？”
虽然孙子就在眼前飞灰湮灭，但是关山勒一动不动。
除了死死的盯着稚婆，眼睛都要瞪出血了。
啸天猫看着满天飞灰，幽幽道。
“阿修罗王果然够狠，关塔塔也是不差。
不仅抵押了儿子的灵魂，连**都抵押出去了。
这算是啥，凹印吗？
一点后路不留啊。
主人，现在算是完犊子了。
即使把喳喳的灵魂拿回来，也白扯了。
肉身都没了，顶天仁心送走了。”
听到仁心送走，关塔塔直接就崩溃了。
跑到蔡根的身旁，一把抓住蔡根的肩膀。
“蔡根，不行，绝对不行。
我家喳喳还没成家啊。
这辈子不是白活了吗？
被你不是说，能够救出喳喳吗？
你还我喳喳，你还我喳喳啊...”
蔡根本来听到啸天猫的话，就有点心烦意乱。
喳喳虽然不讨人喜欢，虽然自己要收拾他，但是也不能死在自己眼前啊。
被关塔塔一晃，蔡根直接就炸毛了。
一个大耳雷子，把关塔塔抽翻在地。
“你跟我要***？
想当初，把儿子抵押出去的人，又不是我。
你当初既然同意了，就要承受今天这个后果。
特么的，办了那么多绝户事，咋地也应该是一方枭雄啊。
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说着，蔡根一指智多。
“你特么完了，你告诉你，你特么完了。
明明没必要这样的，你非得往死路走。
按道理说，你智商不应该这样低下，但是结合你的物种我算是明白了。
木头脑袋，就是木头，认知低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蔡根是真的生气了，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没有给自己留一点回旋余地啊。
关山勒和渔神额真贝勒静悄悄的走到蔡根身后。
“蔡根，接下来咋弄？”
说话的不是关山勒，竟然是渔神额真贝勒。
意思明显，唯蔡根马首是瞻，咋弄都听蔡根的。
关山勒要是这样问得话，蔡根也许会继续生气。
但是关山勒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有点诡异啊。
那是亲孙子，肉身都被毁了，他都没发飙？
咋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呢？
蔡根扭头看向关山勒，表情冰冷。
“关老爷子，你早知道喳喳有这一难是吧？”
关山勒依旧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蔡根瞬间就明了了。
关塔塔做的所有交易，所有的阴谋诡计，关山勒都是知道的。
之所以没有阻拦，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了。
“那么，对喳喳，你是怎么想的？”谷
蔡根直指问题的核心，如果关山勒说，喳喳是必要的牺牲。
是他们瓜尔佳氏为了保全族人，坚守使命做出的必要牺牲。
蔡根也许会暴走，也许会直接扭头就走，不管这些没人性的家伙。
万幸，关山勒没有那么说。
“喳喳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要靠你了。
智多生性多疑，必然会先动手，所以喳喳的肉身九成九是保不住。
到了祖地里，也许，还有机会。
我不确定，只能赌一把。
蔡根，你别这样看我，这本来就是个死局。
谁有选择？”
嗯？
嗯！
蔡根快速的在心里过了一遍发生的事情，还真就是个死局。
想救喳喳，想把喳喳的灵魂和肉身，从阿修罗王手里解救出来，必然会搞定那些阿修罗。
但是这边一表露敌意，阿修罗王那边就会下手，真是没有活路。
眼前，算是最好的结果，万幸是智多动了手，毁了肉身。
如果是稚婆动手，毁了喳喳的灵魂，那就一点缓都没有了。
关山勒说的还真不错，确实是赌一把，赌的是稚婆没有智多决绝，有那么稍许妇人之仁。
总结下来，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把喳喳的灵魂抢回来呗。
蔡根看向了渔神额真贝勒。
“渔神啊，有把握吗？”
额真贝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整死能做到，整死以前，抢喳喳，做不到。
我没有控技，只有杀招，否则我早就动手了。”
蔡根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渔神额真贝勒一动手，那边喳喳的灵魂就没了，那不是白扯吗？
不自觉的看向了玩具熊，意思明显，目前这群人里，会控制技能的，也就只有玩具熊了。
结果，玩具熊思量了一下，摇了摇头。
“蔡老板，我咬牙，陪老本，能再整一次天王咒。
但是，我的攻击无差别啊。”
对了，是无差别。
蔡根都气蒙圈了。
随即扫过其他伙伴，是能够把两个修罗王控制住，同时拿回喳喳的灵魂呢？
小孙，过。
杨仨，过。
段晓红，过。
王苟胜，过。
石火珠，哎...
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稚婆，赶紧的，没有退路了。
让关塔塔承受代价，把他儿子的灵魂给灭了。”
智多也不知道在急什么，好像惩罚关塔塔，成了他唯一的念头。
可是呢，稚婆一直在思考蔡根的话。
稚婆和智多的生死不重要，要是蔡根真的能把祖神之树带回到阿修罗世界，那么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啊。
如果，自己把喳喳的灵魂灭掉，就没有一丝的希望了。
就在稚婆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蔡根已经做出了决定。
伸手拔出了斩骨刀，走向了稚婆。
“稚婆，你不要冲动，我说我可以，就一定可以。
不要伤害喳喳的灵魂，我定能保你拿到祖神之树。”
稚婆看着不断走进的蔡根，虽然那么渺小，但是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包菜根，你不要过来，你拿什么做抵押，我凭什么信你？”
蔡根拿着斩骨刀，呵呵一笑。
“哎，这是交易做习惯了。
人与人交往，最基本的信任那么难吗？
好，你不是要抵押吗？
我拿命抵押，成不？”
稚婆都听蒙圈了，还有拿命抵押的吗？
谁想到，蔡根说完之后，熟练的拿斩骨刀抹了脖子。
就在蔡根摆出抹脖子动作的同时，小孙带头鼓起了掌。
然后，掌声四起，好像在庆祝战斗的胜利。
第1962章 踩龙的少年
小孙他们掌声想起来的时候，所有外人都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啊？ 千呼万唤始出来，终于看到蔡根结束了嘴炮，算是真正意义上动手了。 结果，竟然是自杀？ 这个... 与大家预想中的蔡根差距有点大啊。 难道觉醒苦神是一次性的吗？ 一生只能表演一次，然后就等下一个觉醒者？ 关山勒毕竟年龄在那摆着呢，只是长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 关塔塔就比较没深沉，他算是把宝押在蔡根身上了，怎么能输的一败涂地呢？ “别拍了，蔡根，你干啥啊？不要...” 关塔塔开口阻止的瞬间，渔神额真贝勒冲向了蔡根。 那身法犹如一条锦鲤，敏捷异常，只是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来不及了... 蔡根的手法实在太娴熟了，自杀得电光火石啊， 跑到地方正好能赶上人头落地，有点扎心，避免喷一身血。 透明房子里的帝释天，并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在睡午觉。 应该在时刻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在蔡根说拿命抵押的时候，他就在偷看。 在蔡根拿刀抹脖子的时候，猛地坐起身。 伸手想要阻拦，不过可能感觉没啥用。 使劲的摇了摇手，没有说出口。 不过那满脸的可惜，都快滴出水了，还有无尽的懊恼。 斜眼着看鼓掌的小孙众人，实在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这样高兴。 难道他们都欠蔡根钱吗？ 蔡根死了，正好不用还钱了吗？ 小孙鼓掌是最起劲的，因为他等着一天等了好久。 以前遇到那些罗乱事，不是蔡根主观上抵触，就是客观环境不容许。 反正自杀**，很久没有出现了。 今天，是不是能够运气好，再次遇到伏羲他老人家呢？ 如果能遇到的话，能不能给自己签个名呢？ 毕竟，人家贞水茵都被兵主蚩尤踹过一脚，在身上留下个脚印。 那次之后，贞水茵就把脚印给表了起来，作为她最自豪的勋章。 今天小孙铁了心，如果遇到伏羲，或者神农，即使没有签名，也要被踹一脚，否则在贞水茵面前抬不起头。 至于杨仨为什么鼓掌，那单纯就是为了捧小孙的臭脚。 具体原因也没敢问，可能是蔡根老家那边有讲究，习惯喜丧吧。 越是丧事，越要高兴着办，图个吉利？ 千百年来流传下的讲究，怎么离奇都不奇怪。 杨仨都想好了，蔡根一死，自己登台唱戏的事情就算是搁置了。 大不了跟着小孙，回去找石磊磊过日子呗。 有雪城的归去来，吃穿不愁，其乐融融，也不错呢。 啸天猫和玩具熊，那是单纯的高兴啊。 蔡根终于决定不再锻炼他们了，可以自己动手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想想这一路走来，蔡根把这群以躺平为人生目标的老家伙，给霍霍成什么样了？ 比资本家还恶毒，压榨他们的最后一点能量啊。 不逼到一定粪堆上，蔡根那是真的不出手啊。 要说蔡根是因为懒吧，不准确。 很有可能单纯的因为蔡根坏。 蔡根就看不得这群身边人坐享其成。 石火珠鼓掌，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啊。谷 蔡根终于肯面对命运了，毕竟每一次自杀**，都是蔡根的一种妥协。 每用一次，石火珠就感觉蔡根会发生某些变化，可能那就是更像苦神吧。 只要蔡根持续的自杀下去，终究有一天，自己会抱上苦神的大腿。 王苟胜鼓掌，就就是因为随大流了。 他实在很费解，为什么蔡根自杀了，大家要叫好鼓掌呢？ 实在没忍住，问了下旁边同样鼓掌的段晓红。 “红姐，大家鼓掌，是因为蔡根死了，要开席吗？ 一会吃饭的时候，我能坐小孩那桌吗？ 不过，吃顿席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不对，蔡根都死了，没有领头的了。 大家这么高兴，是因为能分行李了吗？” 段晓红鄙视的看了一眼王苟胜，真想给他个大脖溜子。 但是双手都在占着鼓掌，实在没闲工夫。 “狗剩子，你懂个屁。 算了，你是第一次，没经验，不懂规矩，情有可原。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好，否则会吃大亏的。 在咱们这个提姆里。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记住，我说的是无论。 无论处在什么样的险境，记住，我说的是无论。 其他人动手，你可以保持警觉，可以做准备活动，可以随时找方向跑路。 但是，只要菜帮子动手，尤其是他要是抹脖子。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但是，我们作为气氛组，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必须到位。 除了适当的鼓掌开场，还包括叫好，惊讶，震惊，愤怒，谴责，欣喜等表情，配合将要发生的各种事情。 你别跟着傻子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那样容易招人恨，也不团结。 毕竟，菜帮子动手以后，我们就是气氛组。 对，你现在也是气氛组的一员，牢记使命啊。 第一次没经验，先随大流吧，别人干啥你干啥，听懂了吗？ 如果你要是不合群，发出不同的声音或者表情，就准备迎接菜帮子的怒火吧。 反正他每次动手以后，都要找个人撒气的，就看谁倒霉了。” 王苟胜都听傻了，没想到段晓红嘴皮子这么利索。 这么多话，不到两秒就吐露出来，而且丝毫不耽误鼓掌的节奏。 “不是，蔡根都自杀死了啊。” “闭嘴，死你大爷，赶紧鼓掌，老实跟着学。” 王苟胜被段晓红的严肃表情给镇住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用心的鼓掌叫好。 蔡根听到小孙他们鼓掌的时候，心里一万匹羊驼跑过啊。 这群货啊，就是在等着自己吹哨子喊人啊。 一不小心让他们得逞了，有点不甘心呢。 不过，斩骨刀距离脖子愈来愈近，苦神的人情，如约而至了。 人还没出来，笔记爱慕先响起来了。 也搞不清是什么乐器，整个山洞都充满了歌舞升平一般的天籁之音。 紧随音乐之后，一道黄烟冲出蔡根的胸口，直接弹飞了斩骨刀。 在山洞里转了三圈，才停到蔡根的面前。 两条金灿灿的黄龙，漂浮在空中，张牙舞爪，凶猛得一批。 一个衣着华贵，眉清目秀的少年，双脚分别站着一条黄龙。 背着一个箩筐，也不知道框里装的是什么，总归不是豆包就好。 哎呀我去，蔡根看到两条龙，吓的一缩脖啊。 这个出场，是不是有点太浮夸了？ 更准确的说，是不是有点骚包啊。
第1963章 歌舞和美食
蔡根看着眼前的踩龙少年，竟然第一次记忆有点模糊。 难道眼前人跟苦神也不熟？ 所以苦神没有相关的记忆吗？ 而且从这个出场方式来看，一定不是什么大人物。 经历过大半生世上的光怪陆离，蔡根得出一个结论。 一般牛掰的人，都很低调，因为不需要世俗意义上的点缀，来增加他们的牛掰。 他们本身存在，就是牛掰表现，任何外在的助力都多此一举，反而掉价。 比如燧人氏，伏羲氏，神农氏，出场的时候，连点特效都没有，就是那么平淡的出来了。 哪里像现在这个少年一样，又是笔记艾木，又是踩龙，又是冒烟的，实在太浮夸了，也不知道家大人有没有教过他，做人做事要低调啊。 踩龙少年，先是看了看图腾柱的方向，满脸的嫌弃，好像阿修罗王和帝释天入了他的眼都嫌脏一般，仅仅是瞥了一眼，就扭回了头。 其他人没有吸引他的地方，唯独目光扫过渔神额真贝勒的时候，明显的一愣。 然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过仍旧端着自己的架子，没有说话。 看到踩龙少年，渔神额真贝勒也是一愣。 好像无法接受，还能再见到此人。 对方的轻轻点头，换来的是渔神额真贝勒的轻轻点头。 好像觉得只是点头有点不礼貌，还象征性的退后一步，表达尊敬。 这个可就厉害了，旁边站着关山勒都看傻了。 那是渔神额真贝勒啊。 是萨满教的祖先神啊。 就算是见到头辈太爷，也是兄弟相称，没必要如此尊敬啊。 心里赶紧问向了额真贝勒。 “渔神，什么情况啊？ 你认识这个小子吗？” 渔神额真贝勒明显处在某种回忆中，情绪很复杂的回答。 “认识，并肩作战过。 我们萨满教，曾经协助他，战胜了伯益。 哎，这都多少年了，记忆都模糊了。 只记得，那一次啊，真的是惨胜呢。 咱们萨满教的祖神，那一次就折了三个，实在太惨了。” 卧槽！ 关山勒脑袋都木了。 萨满教的祖先神也能死吗？ 那会是什么样的战斗啊？ 眼前这个小子，竟然能得到萨满教的鼎力相助，而且看样还是主帅，身份了得啊。 还想仔细问问，不过渔神额真贝勒不再回答。 可能是不愿意回忆，或者是当着人面，心里沟通不礼貌。 人家踩着龙，飘在空中，蔡根站在地上，必须要仰头才能对视。 这让蔡根很不习惯，或者让蔡根此时所代表的身份很不习惯。 一股遇到喳喳时候的情绪，爬上了心头，怎么感觉遇上了熊孩子了呢？ 对视了一眼，蔡根不自觉的皱上了眉头，接下来就该考虑是不是要发飙了。 苦神的人情，出来是还人情的，不是出来和蔡根装犊子的。 而且气氛组已经就位了，自己这边如果打脸，以后怎么见人？ 和渔神打个招呼之后，踩龙小伙低头与蔡根对视了一眼，好像也很意外。 可能，蔡根此时此刻，与他记忆中的，想象中的苦神相距甚远，有点不愿意接受。 但是，看到蔡根皱眉了，好像强控一般，小伙走下了来那两条黄龙。 站到了蔡根的身前。 说是小伙，只是长相比蔡根年轻。 实际上的身材，比蔡根挺拔很多。 没有三米，也得两米五。 刚才站在黄龙身上，拿黄龙巨大的身形当参照物，所以看不出来。 于是，比刚才更加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距离比较近，蔡根不使劲抬头，还是看不到小伙的脸。 这把蔡根给气的啊。 难道古人长得都这么高吗？ 难道有巨人血脉吗？ 以前出来的努努和燧人氏啥的，没这么高啊？谷 正想着要不要踩个石头啥的，至少来个平视吧，仰视实在与身份不符啊。 没想到，小伙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蔡根面前。 “大师傅，爷爷，你还记得我吗？” 叫大师傅，蔡根比较习惯。 但是加上个爷爷，明显这个差辈了啊。 难道是因为差辈了，关系比较远，所以记忆有点模糊吗？ 蔡根疑惑的看着小伙的脸，上下打量了半天。 “啊，你是，那个，那个，那个... 对了，那个老谁家的小谁吧？” 小伙子跪在地上，差点没被蔡根一句话说得岔气。 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师傅爷爷，我是启启啊。 我听我娘说，三个月大的时候，见过您一次。 您不记得了吗？” 晕，三个月大，谁能记得住啊？ 蔡根觉得让苦神背锅，有点不科学。 这个事，真不怪苦神的记忆出问题，实在关系没那么近。 或者说，联系没那么多，记忆实在太少了。 感觉到蔡根还是没啥印象，自称启启的小伙，挫败感爆棚啊。 好不容易，抢上了槽，能够出来和蔡根见一面。 结果蔡根竟然想不起来自己，这多尴尬啊。 “大师傅爷爷，我是哭声嘹亮的启启啊。 听我娘说，你还夸我，生了一副好嗓子。 并且赠与我天歌，让我以后教化世人，快乐生活。 哎呀，我爹是大禹，我娘是涂山氏的女娇。 想起来没有啊？ 大师傅爷爷啊，我可是好不容易出来的。 你要是想不来我，我可就白出来了。 回去他们得埋汰死我。 我不管，你要是不认我，我就不回去了。” 晕，这是在撒娇吗？ 蔡根看着启启硕大的身形，在那扭捏的撒娇。 犹如奥尼尔在你怀里卖萌，难以接受。 “认，认出来了。 原来是大禹的儿子啊。 那不就是，是谁来着。 公天下变成家天下的... 开启世袭制的...” 那个名字就在蔡根嘴边，说啥也想不起来。 赶紧扭头看了一眼石火珠，需要技术支持。 石火珠正在发呆，看到双龙出来的时候，他就猜出个大概。 小伙自报家门后，已经完全确定了。 猛地收到了蔡根求助的眼神，赶紧提示。 “夏启，蔡老板，他叫夏启。 从禹皇手里继承了九九人皇之位。 大败伯益独揽大权，平定四方诸侯。 封建世袭制的创立者，家天下的创始人。 后来，因为荒于歌舞和美食，无心理政。 其后代，继承了他的传统。 夏朝仅仅传了十七代就被商给灭了。 刚才说的算正史，野史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荒于歌舞和美食？ 蔡根心里点了点头。 已经确定了，绝对不是外人。 就从他爱好美食这一点，就是继承了苦神的优良传统。
第1964章 内心够强大
“野史？ 野史对我是咋说的？ 详细跟我说说。 一般野史都比正史要准确一些。 毕竟历史都是胜利者在书写，做到不偏不倚很难。” 夏启竟然比所有人都好奇野史对自己的评价，直接问向了石火珠。 石火珠没想到，夏启能够跟自己说话，一时间脑瓜一片空白啊。 夏启就算是啥也不提，单纯是禹皇的亲儿子这个身份，就是石火珠八竿子也说不上话的存在啊。 身份地位血统职位历史渊源，无论从那个方面，石火珠都差得太多了啊。 被问到野史，石火珠就想抽自己嘴。 自己的嘴咋就这么贱呢？ 正史说完就行了呗，提什么野史啊？ 现在好了，自己咋说呢？ 咋说能不得罪人呢？ 噗通一声，石火珠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夏皇，我刚才开玩笑的，没有野...” 石火珠本来想含糊过去，结果刚搪塞半句，夏启的眼睛冷了起来。 那不怒自威的王者风范，虽然跪在蔡根面前，一点不减啊，吓得石火珠直接就改口了。 “野史都是杜撰的，当不得真。 就是民间相传，不务正业的二世祖，一无是处的败家子，全都拜您当祖师爷。 毕竟九九人皇之位，是从您开始掺水的，含金量不那么足了。 在您之前，人皇之位，三界至尊。 在您之后，人皇沦为天子，地位一落千丈。 最后连封神的权利都失去了... 当然了，这也不能全怪你。” 石火珠是含着眼泪说完这段话的。 自己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当着夏皇的面，埋汰夏皇，自己是不是疯了。 没想到，夏启听到石火珠的话，竟然没有生气。 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羞愧。 “当然不能全怪我，而且是全不怪我啊。 我一辈干的所有事，都是我爹走以前交代的啊。 我爹也是听大师傅爷爷的安排啊。 所以，这个锅咋地也轮不到我背啊。 哎，世人不知道内情，也情有可原。 爱咋说咋说吧，我跟他们计较什么啊。 不过...” 嗯。 果然不意外，所有事情，追到根上，肯定是苦神的锅。 按道理说，作为大禹的儿子，开国明君，怎么可能荒废在歌舞和美食上呢？ 那是上古的先贤啊，绝对不是寻常的昏君啊。 对，就是所有不合理，不寻常的事情，往苦神身上赖就好了，绝对没差。 蔡根不断点头，表示理解，非常认可夏启。 夏启好像在自我开导一般，说到最后，看向了蔡根。 “不过，我一生所愿，就是得到大师傅爷爷的认可。 我想告诉您，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我倾其一生，苦练天歌。 以教化世人为己任，绝对没有懈怠一天。 虽然最后，不算成功，但绝对不是我的原因。” 其他方面不提，夏启甩锅的能力，可绝对是一流，心态强得一批啊。 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反正我夏启做到了我该做的。 天歌？ 蔡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 什么是天歌啊？ 听这意思，是在夏启小时候，苦神就给了他天歌。 而且是因为夏启嗓子好，哭声嘹亮？ 这么有人情味的理由，有点违和啊。 那么，天歌到底是功法，还是技能呢？ 又或者是什么宝贝吗？ 这苦神果然不走寻常路呢。谷 前有巫舞，后有天歌。 看样他本身也是一个热爱歌舞，热爱生活的人。 把绝世神功，全都融入到日常的生活中去，烟火气息好浓啊，就是有点显得不够高端呢。 “大师傅爷爷，你不记得天歌了吗？ 天歌五卷？你都忘了吗？ 你不是跟我娘说。 这天歌五卷，是你一生所学之精华。 寄托了你对人世间最美好的愿望吗？ 除了苦神食谱，天歌五卷不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吗？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忘了？” 这连续的追问啊，直接把蔡根的脸给问红了。 如果自己没有回溯到相关的记忆，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苦神绝对是没把夏启的事情，往心里去。 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完全是本能的大忽悠，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重要。 但是，此情此景，蔡根不能说啊。 难道要告诉夏启，奋斗一生不过是苦神的信口开河？ 难道要告诉夏启，背负那么多年骂名是苦神的不经意？ 但凡有那么一丝丝情商，蔡根也不能明说啊。 但是自己确实没有天歌相关的记忆啊。 含糊一下吧，争取忽悠过去。 “我记不记得，重要吗？ 重要的是，你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做？ 想当初啊，把这么重的担子，放在你身上，我也心疼啊。 毕竟你还是个孩子啊，襁褓中的孩子啊。 但是，为了天下苍生，谁又不是迫于无奈呢？ 启启，那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你不会怪我吧？ 你不会怪你爹大禹吧？” 蔡根说完了以后，心虚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很愧疚。 重点是，在眼角滴下了一滴热泪，表达自己的不忍。 除了夏启，所有蔡根的身边人，都暗自挑起了大拇指。 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蔡根就是在满嘴胡说八道。 而且，胡说八道得非常像真事。 如果不知道蔡根的底细，绝对不可能明白他在演。 什么叫做演技？ 蔡根这才是真正的演技。 真听，真看，真感受。 虽然他自己说的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把自己代入到某种自己编造的氛围中，就可以感动的落泪，这是什么出神入化的演技啊？ 而且，蔡根聪明的带上了大禹作为背书，真实性立马就不一样了。 虚假中掺杂真实的谎言，把漏洞摆在明处，才是真正的无懈可击。 气氛组的众人，此时也体现出了自己的专业性，掩面而泣，泣不成声，张嘴干嚎，整个山洞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氛，配合得相当到位。 蔡根心中点头，这群货啊，也不全是废物，至少当气氛组这一块来说，还是过硬的。 夏启完全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了，仿佛想起了自己的老爹，仿佛想起了自己的艰辛，仿佛想起了自己多年的骂名。 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 然后被蔡根的那滴眼泪给融化了。 蔡根那一句不会怪我吧，驱散了他所有的不甘。 “大师傅爷爷，我怎么会怪你们。 咱们爷们干的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事。 我怎么会那么没出息。 今天我和您见上一面，没有其他奢望。 就是想在您面前，展示一下，我演绎的天歌。” 难道？ 真的？ 划过去了？ 蔡根心中狂喜啊。 猛地睁开眼睛，严肃认真的说道。 “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1965章 夏启的奋斗
“额真贝勒，夏启很厉害吗？ 相传，他可是有名的二世祖，不务正业的典范啊。 不是唱歌就是做饭，一点正事都不干啊。 怎么看你，对他这么尊重呢？” 关山勒没有参与蔡根他们的话头，自己的身份有点特殊，不太适合一起闲聊。 但是心里的好奇心已经爆棚了。 毕竟此时夏启的表现，与传说中的样子，那是一点不像啊。 尤其，作为萨满教的祖先神，每一个地位相当崇高。 那是游离在九州世界四大神系之外的存在。 单独请出一位，那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啊。 就算是大罗金仙，菩萨罗汉，萨满教的祖先神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底蕴就是那么深厚。 “小关啊，你还是岁数小啊。 啥时候能长大啊。 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史书上记载的，能有几句真话啊。 我这样跟你说吧。 当年大禹，留下一句话，就跟着苦神走了。 你觉得，打破禅让制，能有多大的阻力？ 你觉得，夏启是借着大禹的威名，就可以顺当继位吗？ 你觉得，夏启是怎么当上夏皇的？” 额真贝勒没有看关山勒，而是心里开始了教导。 关山勒收到信息后，也是大吃一惊。 在他的想法里，不是应该大禹给夏启扶上位吗？ 如果大禹只是留下一句话，就不管不问。 让人忍不住会怀疑，夏启是不是他亲儿子啊。 这是把夏启放在火上烤啊。 想当初，一代一代的禅让制施行的根本原因，就是各个部落之间的联系比较松散，并不像一个国家那么紧密，更像是一个军事同盟。 而这个部落同盟的首领，依靠的是人格魅力，征服各个部落，一心归顺。 各个部落能够服大禹，但是大禹的儿子夏启就是两回事了。 他夏启除了有个好爹大禹，何德何能让各个部落信服？ 当时的人，想法还比较单纯，或者在人格上被征服，或者在武力上被征服，没有靠爱屋及乌征服的道理啊。 “额真贝勒，当初，夏启遇到的困境，一定不小吧？” 感受到关山勒态度上的转变，额真贝勒笑了笑。 “岂止是不小啊。 简直是与天下为敌啊。 毕竟家天下失了大义，咋说都不占理。 所以，反对的人，比支持的人多很多。 或者说，除了大禹的嫡系部落，其他所有部落都是伯益那一边的。 毕竟伯益跟随大禹多年，治水上的功劳也不小。 尤其，人品出众，待人亲和，很受追捧。 原本大禹下台，就应该禅让给伯益的。 谁知道大禹抽什么疯，突然做出传位给儿子的决定。 大禹在的时候，所有部落都没敢反对。 但是大禹突然离去，各个部落就压不住了。 万幸啊，夏启他娘是涂山氏的人。 从小到大，有涂山氏保护，才没有在幼年意外而死。 否则啊，别说继位了，长大都很难。 别的不说，涂山氏那些年，为了保护夏启，族人就损伤了三成，你说有艰难？” 关山勒听到这，再看夏启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俊俏少年，从襁褓开始，背负的重担，就不是常人可以非议的，果然是传说中的人物，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呢。 “即使成年了，夏启更难。 毕竟他成长的这十几年，部落联盟的大权，都在伯益的手里。 想要夺回大权，仅仅靠他爹大禹的一句话，是绝对不好使的，也没有人听。 所以，摆在夏启面前，只有一条最艰难的路。 八十一个叫上名的大部落，几百个叫不上名的小部落。 像是打怪升级一般，逐个击破，挨个征服。 打了整整十年，才遇到终极对手伯益，发生了甘之战。” 轻轻松松百十个字，落在关山勒的心里，犹如惊雷一般。 那是如何的艰辛，怎样的刀山火海。 敌众我寡，四面为敌，除了老爹给的一句话，什么都没，夏启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最后，终极决战的时候，双方兵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 伯益多年经营，准备充分，坐拥雄兵，百倍于夏启。 终于，夏启找到了我们萨满教，求助参与决战。 夏启啊，毕竟有苦神留下的使命，我们萨满教责无旁贷。 除了民族神，祖先神全员出动。 那一战啊，实在太惨烈了。 即使有我们萨满教的协助，涂山氏的全员鼎力，仍旧十分艰难。 在我们损失了三位祖先神之后，觉得实在顶不住了。 毕竟，我们萨满教的使命，不只是协助夏启，还有更长远的安排。 于是，我们商议，召唤民族神，即使付出惨重的代价。 关键时刻，夏启站了出来。 脚踩双龙，面对敌人的包围，临危不惧。 就像今天他出场的时候一样，背后也背着那个筐。 我们当时，与夏启接触并不多。 但是他战无不胜的威名，却传的神乎其神。 至于他具体实力如何，我们心里也是没底。 本想拦着夏启，可是，他制止了我们。 然后，拿出了天歌四卷。” 天歌四卷？ 关山勒看着夏启背后的筐，还有框里的卷轴，充满了疑惑。 “额真贝勒，啥是天歌四卷啊？ 是像河图洛书一样的神器吗？ 用出来排山倒海，毁天灭地的大杀器吗？” 额真贝勒被关山勒的话给逗笑了。 “呵呵，如果是什么神器就好了。 想一想，苦神留下的东西。 哪有正经东西啊？ 不是，哪有常理之物啊。 可能，苦神他老人家，觉得杀器有伤天和，与他的初衷不符。 或者因为，他觉得，人世间的战斗，都算是内部矛盾，没必要动用什么杀器。 天歌四卷啊，竟然是歌谱。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夏启唱歌。 你能想象吗？ 在两军阵前。 在千军万马虎视眈眈，鲜血与刀剑混杂的战场。 夏启旁若无人的唱起了歌。 而且，唱的还不算很熟练，总是忘词。 必须得对照着歌谱，才能唱全。 就是他那不熟练的歌声，战胜了处于绝对优势的伯益。 把在场的所有人给征服了。 现在想一想，那画面，我还是难以接受。” 关山勒想象了一下，怎么想印入脑海的，都是演唱会的画面，只是歌迷换成了战士，荧光棒换成了刀剑。 “额真贝勒，我看夏启筐里，背着五个卷轴啊。 不应该是天歌五卷吗？ 怎么是四卷呢？” 额真贝勒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多希望，没有见到过，那第五卷啊。 伯益亲族，自废双耳，扛过了前四卷，夺路而逃。 最后，感受了夏启的天歌第五卷。 那结果，老惨了，我都没法说。 好了，好了，夏启开始表演了。 别说话，好好听。” 额真贝勒话音未落，夏启已经重新站到了双龙之上，从背后的框里抽出了一个卷轴。
第1966章 第一卷九歌
看到夏启抽出了背后的卷轴，渔神额真贝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得不开口。 “那个，夏皇，稍等一下。 那边图腾柱的两个，是对头。 咱家的小孩，在他们手上，方便的话...” 渔神额真贝勒，没有把话说全。 如果说全的话，就有点低声下气求人的意味了。 曾经也是战友，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还是单纯一点好。 夏启看了眼额真贝勒，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我心里有数，不会误伤的。 再说了，大师傅爷爷都在这，还有什么问题？” 蔡根听到这，就感觉好像有点什么误会。 看样夏启是真拿自己当苦神了。 如果自己真的有苦神的能耐，还至于抹脖子吗？ 还是说，这孙子是故意这么说的？ 以前出来的人情，都知道蔡根是个废物，所以大家只是拿蔡根当苦神一样尊重，并没有奢望蔡根像苦神一样无敌。 无论是不是故意的，蔡根厚着脸皮也得澄清一下啊。 “启启啊，我这几天有点不方便，所以限制了实力的发挥。 觉醒这件事啊，比较复杂，说了你也不懂。 你就当我是个普通人吧，千万不要误伤，产生什么误会。” 嗯，说的还算含蓄，蔡根也算是尽力了。 “对了，后面那些人，都是跟我混的。 暂且也当成废物吧，千万别误伤哈。” 夏启满脸的疑惑，不明白蔡根咋就这么墨迹呢？ 虽然长大以后没有见过苦神，但是从他娘女娇嘴里，听到的苦神，那是惜字如金啊，能用一个字表达的意思，从来不用两个，难道觉醒到蔡根身上，变异了吗？ “大师傅爷爷放心，你传下来的天歌怎么会误伤呢？ 又不是什么杀招。 你忘了吗？ 天歌是我为了让我教化世人的，又不是毁灭世界的。 只是，后来我使用有点方法不当，差点毁灭世界罢了。 哎，这些都是小细节，不重要。 那么我来开始了。 异世的丑八怪，让我美妙的歌喉，来唤醒你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图腾柱上的阿修罗王，还有透明房子里的帝释天，在夏启出来之后，就不能动了。 也不知道是夏启故意为之，还是边际效应。 不能说，不能动，只能看着夏启和蔡根他们在那拉家常。 通过他们的话语，心中早已惊涛骇浪了。 这蔡根也算是看得起他们，有必要把夏皇喊出来帮忙吗？ 有必要吗？ 看样诸天会连番在蔡根手里吃瘪，不是没有道理的。 动不动就拉出个三皇五帝，谁顶得住啊？ 佛祖来了，也得麻啊。 帝释天觉得，自己获得的信息，实在有点偏差。 无论是灵子母给自己的回信，还是穆恩给自己的解释，谁也没提蔡根有这技能啊。 早知道蔡根这样变态，一开始就跪舔好不好？ 夏启郑重的抽出了一幅卷轴，随意的扔在空中。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卷轴自动打开，漂浮在夏启面前。 金光闪闪的字符，好像活过来一样，从卷轴上蹦了出来，按照特有的规律与韵律，欢快的飞进夏启的口中。 蔡根他们都在旁边看傻了。 我去，这哪里是夏启在唱歌啊。 简直是天歌在唱夏启啊。 还有这种操作吗？ 金色字符进入夏启口中之后，再次出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绿色。 “来来来，天歌，第一卷九歌。 春之欢喜。” 绿色的音符，汇成了一条大河，飘飘荡荡在山洞中盘旋，原本炙热的岩浆都停止了流动，被披上了一层绿色，满满的春意盎然。 万幸，这条绿色音符汇成的大河躲开了蔡根众人，淹没了阿修罗王以及帝释天。 蔡根虽然听不懂夏启唱的具体内容，但是真的感受到了春天的欢喜，甚至好像都闻到了青草味道，四处鸟语花香。 眼前仿佛出现了春耕的画面，无数人辛勤的劳作，在地里种下种子，同时种下了对美好生活的希望，似幻似真。 果然没有杀伤力啊。 就看两个阿修罗王，表情欢喜，一脸陶醉，仿佛置身在春天的微风中，安逸，淡然，期许，满眼的希望。 蔡根凑到了唯一懂行的渔神额真贝勒身边，小声的问道。 “额真贝勒，什么情况啊？ 这就是天歌，第一卷九歌？ 有啥用啊？” 额真贝勒翻了个白眼，先是畏惧一般，远离了绿色的音符，然后才对蔡根说道。 “蔡根，你觉醒的程度，如此之低，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蔡根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跟着额真贝勒退后几步，又贴了上去。 “哎呀，埋汰我能让你得到啥啊？ 赶紧的，给我说说，这九歌牛掰在哪里啊？ 完全看不出来啊。” 这次，额真贝勒没有继续埋汰蔡根，而是看向夏启的背影，以及那漂浮的卷轴。 “蔡根，你知道领域吗？” 蔡根其实也不太清楚，但是为了节省时间，假装点了点头，毕竟在以前遇到过的水夜叉，火夜叉都有领域。 “见过水之领域，火之领域。 不就是在这人世间，开辟出一个独立空间吗？ 然后，在这个独立空间内，有完全的控制权，可以制定力量规则。” 额真贝勒一下就笑了。 “那算啥领域啊，不过是小孩吹的泡泡罢了。 此情此景，你感受不到。 那是因为夏皇只是针对阿修罗他们。 如果针对我们，或者把咱们捎上。 咱们此时已经在春天的原野上。 辛勤的劳作，播种希望了。 就像现在的阿修罗王一样。” 嗯？ 蔡根理解能力有点跟不上了。 “这不就像是玩具熊的天王咒一样吗？ 难道阿修罗王的灵魂已经被流放了吗？” 额真贝勒摇了摇头。 “不，流放的不是灵魂。 而是在制造了一个春天的世界，包裹了阿修罗王的全部。 然后在春之世界里，控制着所有人的情绪，思维，认知，心态等等一切主观情感。 你说可怕不可怕？” 可怕吗？ 蔡根没觉得沐浴在春风中，有什么可怕呢？ “蔡老板，你历史学的一定不太好。 史书中的夏朝，正是游牧社会向农耕社会转变的开始。 所以，春天在人世间，所有人心中的位置是不一样。 一年之计在于春，只有好的开始，才有可能安稳的过一年。 所以，在过去，春天很少发生战争。” 石火珠凑了过来，开始科普历史知识。 不过看蔡根的表情，还是没听懂。 “算了，蔡老板，咱就不说春天不春天的。 我给你打个比方吧。 两军阵前，夏皇突然唱歌。 敌方所有人，全都放下了武器，拿起了锄头，兴致勃勃的开始耕田，开始了春天的欢喜，哪里还有心思打架啊。 你说吓人不吓人？” 我去，蔡根的脸都吓白了，那不就是群体洗脑吗？
第1967章 第二卷九辩
蔡根想到了洗脑，随即想到了新的问题。 “阿珠，这不就和玉藻的真实幻境差不多吗？ 营造出一个幻境，影响人们的心智，也不太高端啊。 对了，夏启他妈也是涂山氏的人，会一些狐族的手段，也算正常。 只是，在上古时期，仅仅一个狐族的幻境就能起作用吗？” 石火珠对于天歌是没有研究，只是从历史角度结合现在的情况做出的推测，所以蔡根的问题，他就没法回答了。 上古部落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准，石火珠也不知道，只能道听途说，当然不敢在渔神额真贝勒这样的亲历者面前瞎白话了。 额真贝勒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像其他祖先神那样高冷，好像有些话不说出来，憋着难受一样。 “蔡根啊，对于你的不学无术，我简直服了。 涂山氏的幻境，对付一般普通人还行，但是对付上古大能，简直是小孩子的游戏。 这样说吧，涂山氏的小把戏只能对付小学生。 夏皇的天歌，可以对付博士后，乃至于导师。” 这样一说，不就明白了吗？ 蔡根对渔神额真贝勒的与时俱进，感到很是新奇。 “还有啊，涂山氏的幻境，是通过外界环境的变化，引导以及影响人们的情感与情绪，比较温和。 但是，夏皇的天歌，就更加粗暴一些，毫无道理的创造情绪以及情感。 陷入其中的人，自己本身怎么想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歌想要你怎么想，天歌想要你产生什么情绪。 这其中的本质区别，可就太大了。 比如，一个温文尔雅，性格温顺的老太太，在天歌营造的环境中，变成一个杀人魔头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晕，这就不是洗脑这么简单了。 简直是催眠啊。 不，比催眠更加暴力，可以说是精神控制啊。 蔡根此时再看夏启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光头尤里的影子啊。 天歌这个大杀招，实在太可怕了。 嗯？ 不对啊。 刚才夏启反复强调，天歌是苦神传给他，教化世人的手段，并不是控制世人的杀器啊。 难道渔神额真贝勒有点危言耸听了？ 还是，夏启使用方法上有什么偏差吗？ “额真贝勒，苦神传下来的天歌，不是为了教化世人吗？ 为什么杀伤力还这么大啊？ 是不是有悖于苦神的初衷啊？” 额真贝勒听到这，竟然压低了声音，只用蔡根能听见的声音说。 “天歌具体的使用情况，我是不知道的。 不过啊，我听头辈太爷说过。 曾经，苦神有道菜，叫九歌。 不是唱歌的歌，而是鸽子的鸽。 那是用九只鸽子，放在一起烹饪出来的美食。 吃过以后，仿佛置身于春风中，满心欢喜。 所以呢，这个天歌五卷啊，很有可能是苦神随手从食谱里撕下来，留给夏启当纪念的。 毕竟，从小就没有爹在身边，苦神觉得有点抱歉吧。 至于，夏启是如何把食谱演变成歌谱的，我们萨满教也很震惊。” 这个... 蔡根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欺骗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苦神怎么下得去手？ 不对，也许是夏启老娘误会了呢？ 或者，夏启老娘为了激励夏启成长，编出来一套瞎话，依靠苦神来背书，可信度更强？ 也许原本苦神只想给夏启传下几道菜谱，安身立命，来弥补从小缺失父爱的遗憾，并没有想让夏启搞什么教化世人？ 蔡根想到这，心里面惊涛骇浪啊。 再看夏启的眼神，充满为了怜悯。 同样小声的问渔神额真贝勒。 “那个，他唱的是菜谱，自己知道吗？” 额真贝勒隐晦的摇了摇头。谷 “哎，我们萨满教嘴很严，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怕坏了苦神的安排，一直也没敢往外说。 今天也就是遇到了你蔡根，第二个人我都不能说。 如果真让夏皇知道的话，太残忍了。” 蔡根点了点头，确实太残忍了。 原来自己一生奋发图强，完全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 这谁能接受得了啊。 “行吧，咱们就都烂在肚子里吧。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我说他刚才甩锅那么熟练呢。 还真不是他的问题。 食谱当歌谱用了，最后没有毁灭世界，也算万幸了。 只是留下个千古的骂名，也不算吃亏。” 渔神额真贝勒同样点了点头。 “哎，命运弄人啊。 怪只怪，苦神他老人家在一开始，没有修整错误。 等发现产生误会的时候，九州世界已经岌岌可危了。 天大的乌龙啊。” 蔡根心里咯噔一下。 “后果那么严重吗？ 这个夏启玩的那么大？ 不是，他那么勤奋吗？” 额真贝勒摆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可不，差点把苦神辛辛苦苦经营的九州世界给玩坏了。 等会你看看阿修罗王，你就知道有多严重了。” 额真贝勒话音未落，夏启已经唱完了第一卷。 收起来之后，第二卷自动打开。 金色的音符再次自动飞入他的口中。 唱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火红的韵律。 犹如一片火海，完全盖住刚才的绿色，把整个山洞映得红灿灿的。 “天歌第二卷，九辩。 夏之愤怒。 大师傅爷爷，您听好，这是我最擅长的篇章。” 夏启唱歌之余，竟然还有互动。 整的真像是汇报演出一般。 蔡根连忙换了一副欣慰的表情，带头鼓起掌来。 同时，气氛组也赶紧跟上，掌声一片，好评入潮。 “启启，演绎的真棒，我很欣慰啊。 没想到，你能到达这个高度，我真替你爹感到高兴。 加油，我看好你呦。” 夏启就像是受到了表扬的孩子，唱的更卖力了。 只是，身处夏之愤怒的阿修罗王和帝释天，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犹如置身炎热的沙漠，烈日当头，炎炎酷暑。 刚有点适应了环境的变化，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每个人都像是一叶孤舟在大海中飘摇。 刚要适应骤变的环境，烈日再次升起。 冰火两重天，不断交替变换。 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暴躁。 不断挑战着阿修罗王的心里极限，感受着大自然的愤怒。 不听解释，无从辩驳，只能默默承受。 让人不自觉的对大自然心生敬畏，在精神上打下深深的烙印。 大自然可以像春天一样温柔，也可以像夏天一样暴躁。 所处的这片大地，可以哺育给予，也可以淹没吞噬。 蔡根看着阿修罗王痛苦的表情，心里很是忌惮啊。 尤其，就连帝释天，都开始失态流口水了。 这是经受了怎样的折磨啊。
第1968章 第三卷九招
夏之愤怒？ 九辩？ 蔡根一下就想歪了。 “额真贝勒，这个九辩是啥菜啊？ 难道是吃完了以后，可以拉出九种形状的便便？” 呕！ 额真贝勒差点没被蔡根给说吐了。 幽怨的瞥了一眼蔡根，没好气的说。 “蔡根，你咋那么埋汰呢？ 啥话都说，不过脑子吗？ 当初在甘之战的时候，我还真问过头辈太爷。 毕竟他岁数算是最大的，在苦神的身边时间也最长。 据他说啊，这道菜他也没吃过。 不过，辩在苦神的食谱里，是辣度单位。 一辩就是微辣，二辩就是中辣，诡辩就是麻辣，以此类推。 九辩应该是最辣的那道菜。 吃完了以后啊，不仅能够感受到夏日的火辣，还能够浑身通透，去污排垢。 大禹先天体质就不太好，成长的过程中苦神给他吃过很多补药，所以身体里面积累了大量的没法消化的污垢。 是药三分毒你知道吧？ 后来大禹能够到达那个高度，就是依靠吃了九辩来排毒的。 按照我的理解，岂止是排毒啊，堪比洗精伐髓，脱胎换骨，只是过程肯定相当痛苦，也就大禹那样的人物能扛过来。 不是，蔡根，苦神的食谱没在你手里吗？ 那你都觉醒啥了？ 苦神行走江湖，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他的食谱啊。 没有食谱，你还混个屁啊？” 一开始说的好好的，越说越下道。 蔡根一脸的官司啊。 苦神的食谱，苦神的日记。 自己顶着觉醒苦神的名头这么长时间，毛也没见到一根啊。 不只是毛都没见到，自己还秃了。 越想蔡根越郁闷，突然灵光乍现。 “额真贝勒，你说头辈太爷跟着苦神时间最长？ 那么，他知道苦神的食谱吗？ 头辈太爷是苦神的徒弟吗？ 不对啊，头辈太爷不是一个木头人吗？ 难道是因为苦神拿他试菜，一不小心中了诅咒吗？” 额真贝勒噗嗤的一下笑了出来。 “蔡根啊，你的想象力不错，继续保持住。 头辈太爷确实比我们跟苦神的时间长。 只是，他不是苦神的徒弟，也没有中什么诅咒。 而是... 这个，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千万别告诉头辈太爷，是我告诉你的啊。” 嗯？ 这么隐秘吗？ 蔡根使劲的点头啊，胸脯拍的啪啪响。 “你放心，我嘴相当严，从来不扯老婆舌。” 额真贝勒摆出各种不信的表情，觉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不太保险，于是开始引导的蔡根。 “蔡根，我问你，做饭需要啥？” “食材？” “你家用手做饭啊？” “厨具？” “你家只吃凉菜啊？” “灶具？” “比较接近了，苦神做饭需要什么灶具啊？” “炉子？” “不对。” “柴火？” “不对，有点接近了。” “炉钩子？” “不对，差不多了。” 蔡根突然沉默了。 还原了一下，贝爷的荒野求生，还有荒野独居的原始生活。 刨去现代用品，该如何生火做饭呢？ 再结合头辈太爷的外形，还有毛毛的前车之鉴，蔡根感觉眼前一亮。谷 “不会是，烧火棍吧？” 额真贝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 我晕，竟然真是烧火棍。 蔡根都不知道咋想好了。 “不是，额真贝勒。 我就不明白了。 你说你是渔神，当祖先神情有可原。 毕竟过去的人以游猎为生，捕鱼相当重要。 那么，一根烧火棍，是怎么成为祖先神的呢？ 就因为被苦神盘过吗？ 鸡犬升天吗？ 用过的钢丝球成了精，用过的烧火棍成了神？ 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不科学啊。” 额真贝勒听到蔡根如此瞧不起头辈太爷，有点不高兴了。 “蔡根，你懂个屁。 烧火棍，是过去人们，绝对不可缺少的重要工具。 当时，保存火种，主要是依靠烧火棍。 总不能每天每次都钻木取火吧？ 所以，一根好用的烧火棍，可以给人们提供熟食，可以驱散野兽，可以携带火种，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啊。 薪火相传里面的薪，本来就是以头辈太爷为代表的烧火棍。 所以，头辈太爷才能够名列我们萨满教祖先神之首，地位崇高，比我渔神，猎神等重要多了。 哎，现在的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是不能对头辈太爷产生一点不敬，否则...” 接下来的话，额真贝勒没有说，不过蔡根感受到了警告的意味。 不是警告蔡根会受到什么威胁，而是警告蔡根会错过很多东西。 蔡根结合毛毛的事情，再想头辈太爷，觉得烧火棍的实力肯定要比钢丝球要强吧？ 简单比较一下，就收起了轻视之心。 “哎呀，我刚才开玩笑的，心里有数。 我当然尊重头辈太爷了，都是老熟人了。 只是他有点不善言辞，没说过话。 我当初差点接了佟爱家的香根，到时候兜兜转转，就又和烧火棍，不，头辈太爷凑到了一起，真是命运的轮回呢。 不过...” 夏启的歌唱一顿，突然开口。 “天歌第三卷，九招。 秋之哀伤。” 第三个卷轴飞起，金色的字符，也像前两卷一样，飞入夏启的口中，再次出来的时候，变成了黄色的韵律。 整个山洞好像被镀上了一层金粉，犹如置身于金黄色的麦田，到处都是丰收的气氛。 蔡根一愣啊。 为什么到了收获的季节，还要哀伤呢？ 秋天不是应该更加高兴吗？ 春种秋收，哪里哀伤了呢？ 也不好一直烦额真贝勒，问个不停，只能往前凑了一步，稍稍沾染了一丝金色的韵律。 就是那一丝韵律，让蔡根脑子如遭雷击，轰的一下，眼前的场景完全变了。 一座高高的祭台拔地而起，周围堆满了收获的粮食。 无数的人在祭台周围跪拜，哭喊声震天。 感谢苍天赐予的风调雨顺。 感谢大地赐予的作物生长。 感谢粮食的奉献牺牲。 感谢天地供养了自己。 人们脸上没有收获的喜悦，只有深深的哀伤。 这哀伤完全是因为感恩，把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等同与自己一样的生命，没有高低贵贱，只有生命可贵。 为了人们的延续，这些生命做出了无私的奉献。 所以，人们就有了悲伤的理由。 蔡根也被融入到这样的氛围中，没有感觉任何的不妥，或者难以理解。 就好像生命本来就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 获得就要感恩，失去就要悲伤，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或许，本该如此。 伤春悲秋四个字，在蔡根的心里，不再有什么浮夸矫情的理由，完全是出于对占有的感恩，失去的悲哀。 而且，蔡根沉浸在这种气氛中，无法自拔，深深的自责与负罪感不断地滋长。 让蔡根觉得自己不配活着。 自己活着没有任何积极意义。 自己活着一文不值。 自己活着就是一个错误，一个罪人，一个造粪机器...
第1969章 第四卷九代
在蔡根马上就要由于自责崩溃的瞬间。 被额真贝勒拉了回来。 也没有拉回来很多，只是躲开了那一丝金黄色的韵律。 别看只是一丝，蔡根简直恍如隔世啊。 “咋样，知道天歌的可怕了吗？ 够不够酸爽啊？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再晚一步啊，你就大小便失禁了。 当初，夏皇在甘之战的时候，下的就是这样的猛料。 几百万人，跪在地上抽自己，痛哭流涕的场面，你能想象吗？ 那是相当震撼啊，我至今记忆犹新。” 蔡根擦了把脸上的泪水，还有大鼻涕，红着眼睛点头。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都哭失声了。 缓了半天神，才看向了阿修罗王的方向。 两个巨大的身躯，哭得都抽抽了，那泪水像是瀑布一样，哗哗的。 更严重的是帝释天，在那个透明的房子里，一会抽自己大嘴巴子，一会使劲的在地上磕头。 那泪水血水模糊了一遍，跟个血葫芦似的。 按道理说，都是诸天护法了，有了多年的信仰基础，内心不应该这么脆弱啊。 可是，在夏启的天歌面前，就是这么弱不禁风，无助的像个孩子。 蔡根心里是真的害怕了。 这特么拿食谱当歌谱，确实有点严重啊。 尤其还是苦神的食谱，副作用是真大啊。 以后再得到苦神的物件，一定要小心使用，没有说明书宁可不用，也不能乱用啊，搞不好就成了大型毁灭性武器，伤到自己犯不上啊。 蔡根终于从失语状态恢复过来，小声的问额真贝勒。 “不是，这个天歌整这么猛，会不会对喳喳的灵魂有影响啊？ 经历过天歌的洗礼，好人也得变精神病，到时候救回来也是疯子，那不是糟心了吗？” 蔡根瞥了一眼关塔塔，自从下夏启出来以后，他就保持着石化状态，也不知道在想啥。 亲爹不担心，亲爷爷不担心，蔡根必须担心啊。 毕竟整出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完好无损的把喳喳救回来。 如果有瑕疵的话，作为重度强迫症的蔡根，绝对无法接受。 “据我的探查，喳喳被装在了魂石里。 对了，你知道啥是魂石吧？” 额真贝勒对蔡根的见识，实在没啥信心，所以多问一嘴，省着白说半天。 蔡根连忙点头，诸天会的魂石，他太熟悉了啊。 上次儿子蔡团团不就被装在魂石里了吗？ “知道，见过不少，能够装灵魂，保鲜效果很好。” “知道就好，喳喳在魂石里，算是多了一层防御。 不过天歌的威力太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点影响。 就算是个锻炼吧。 这也是他脱胎换骨的好契机。 福兮祸兮，谁能说得准呢。 不过，喳喳的命格里，注定有这一劫。 九死一生，方成大才。 萨满教传到他这一代，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冒头的机会。 其他家的子孙，都是黄瓜白菜，没有一个像样的，都撑不起门面，我是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喳喳身上了。 蔡根，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这话里的信息量就有点大了。 蔡根听出了两层意思。 喳喳被萨满教重视，作为青年才俊，教内翘楚来培养，被寄予了厚望。 渔神说的话，不仅仅代表的是瓜尔佳氏，肯定是包括了萨满八大家，以及所有祖先神。 八家都认可喳喳是翘楚吗？ 有什么依据吗？ 第二层意思就是，萨满教想通过喳喳的崛起，不再低调了，决定走上历史舞台。 这两层意思，背后的原因，那可就太复杂了。 毕竟萨满教和苦神的纠葛，那是千丝万缕啊。 此情此景，蔡根也不好详细的去问。 只能尽力的点头，表达自己的决心。 “只要你们不跟我藏着掖着，我一定尽全力。 你刚才说，喳喳注定有这一劫，那就说明肯定死不了。谷 但是他肉身已经没了，顶天我能给他个仁心大礼包。 看您和关老爷子，都不那么担心，一副尽在掌握的状态，肯定是有后手啊。 再结合阿修罗世界的祖神之树，听他们的意思，就是基因克隆培养舱。 综上所诉，你们早就设想，喳喳肉身保不住。 同时设想，喳喳灵魂能保住。 然后忽悠我，进入你们的祖地，去和那个毁天灭地的魔王打生打死，顺便找到祖神之树，给喳喳恢复个肉身。 一步一步的，算计的不错啊。 咋就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这一趟一趟的，我腿不值钱啊？” 渔神额真贝勒亲密的拍了拍蔡根的肩膀，打了个哈哈。 “蔡根啊，你都觉醒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发现吗？ 很多问题的解决办法，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必须的一步一步来，差一个环节，或者跳过一个环节，那就成不了事了。 如果，你到了冰岛第一天，就被带到这里，结果肯定不是现在这个局面，肯定不一样。” 蔡根低头想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 难道差在自己和喳喳的交往上？ 难道差在关塔塔的纠结上？ 难道差在自己的心态上？ 这样一想的话，果然不一样，影响结果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想要制造眼前这个局面，还真是一个环节都不能差，按照顺序来。 想到这，蔡根点了点头。 “但愿能有个好结果吧。” “天歌，第四卷九代。 冬之快乐。 大师傅爷爷，这一卷我一直也唱不太好。 心境总是有点不到位。 可能是成长经历压力太大。 无法真正体会快乐的真谛。 更没有办法演绎至纯至真的无忧无虑。 哎，献丑了。” 嗯？ 这么快就下一卷了吗？ 蔡根看向了夏启的方向。 第四个卷轴飞了出来，通过夏启的口，传出了一道雪白的音符。 瞬间把整个山洞全都笼罩其中，银装素裹的冬日气氛，烘托得相当到位。 为什么冬天要快乐呢？ 而且还是至纯至真的快乐？ 蔡根本想沾染一丝韵律体验一下。 不过经过上次的前车之鉴，没有轻易的尝试。 扭头看向了额真贝勒。 “冬天为什么要快乐呢？ 万物冰冻，没有生气，哪里快乐啊？” 石火珠开始抢答了。 “蔡老板，这个不是很好理解吗？ 在农耕社会，经历了一年的辛勤劳作。 冬天就是享受劳动果实的时刻啊。 当然快乐啊。 你小时候没有猫过冬啊？ 就是现在，东北的一些农村地区。 上冬以后，除了休闲娱乐，那是啥活不干啊。 可以理所当然的懒散在家。 三个饱一个倒，就等过年了，你不知道吗？ 这么没有生活吗？” 这么单纯的理解吗？ 就是猫冬的快乐吗？ 蔡根求证的看向了额真贝勒。 额真贝勒点了点头，表示石火珠说的没毛病。 蔡根觉得，自己被打败了，想多了。
第1970章 天歌的理解
蔡根还没有体会到，这个冬之快乐的真谛。 夏启戛然而止，收起了卷轴。 朝着蔡根尴尬的一笑。 “大师傅爷爷，这第四卷九代。 我演绎的不太好，没有摸清其中的精髓，所以就不献丑了。 大师傅爷爷，觉得怎么样？ 我刚才这一套天歌下来，有没有什么纰漏。 请您指导一二。” 这个... 蔡根立马就尴尬了。 刚才自己说的话有点扯淡，本来就是想忽悠混过去。 没想到，自己演的太真了，夏启还信了。 那该咋指点啊？ 难道要告诉夏启，你把食谱当歌谱了，整岔劈了？ 人家苦神压根没有往你身上寄托任何期望。 你这一生，就是你想多了。 刀架脖子上，蔡根也不敢说啊。 除了人情世故方面的考虑，万一夏启受刺激，再把矛头对准自己，那不是闲的吗？ 哎呀，这次抹脖子，咋就这么麻烦呢？ 办完事就回去呗，咋还没完没了的墨迹呢？ 蔡根急得都冒汗了，都想再抹一次脖子，叫出下一个人情，来解决掉夏启。 蔡根觉得，还是以守为攻吧，决定把犊子越扯越远。 “嗯，启启，你演绎的算是不错，大框有那么点样子。 这些外在的形式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对天歌的理解。 你对天歌，到底是怎么样理解的呢？ 在教化世人的社会实践中，你是如何践行的呢？” 蔡根说完了以后，心里紧张的怦怦跳啊。 不知道自己找到的方向对不对。 是不是犯了什么致命的常识性错误。 不过，从夏启的表现来看，蔡根应该蒙对了。 因为夏启听到蔡根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 好像对待这个问题，很是谨慎，很怕说错一个字。 毕竟自己一生，最大的成就不是当了夏皇，而是用天歌教化世人。 “大师傅爷爷，我确实对天歌有自己的理解。 天歌第一卷九歌，春之欢喜。 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在九歌中，充满为了未来的期许，对未来的希望 我的理解是，人生在世要有梦想，有希望，才能够让生活变得精彩。 如果没有希望，没有梦想，对未来没有任何期许，那活着如同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九歌这个篇章，是要让人们明白，人生需要希望。 您看我说得对吗？” 蔡根点了点头。 “嗯，你继续说，不用问我意见。” 然后使劲的踩了石火珠一脚，示意他赶紧记下来。 这是夏皇对天歌的诠释，非常有研究价值。 石火珠多有眼力见啊，赶紧掏出手机开始录音。 夏启看蔡根没有表态，心里不住的忐忑啊，也不知道自己跑偏没有。 “天歌第二卷九辩，夏之愤怒。 世间万物充满了规律以及规则。 人定胜天这个口号不假，精神可嘉。谷 但是，实际生活的时候，对大自然客观规律应该抱有最严肃的敬畏，否则受到的惩罚必定是惨痛的。 在世间万物规律与规则面前，人是脆弱不堪的，所以必须学会运用规律以及规则，切记不可骄傲自满，狂妄自大。 所以，九辩这个篇章，是要让人们谨记，人生需要敬畏。 如果再拓展说一下，更通俗易懂的解释，那就是不要跟老天争辩，就算你有九张嘴，也是枉然。” 蔡根再次点了点头，忍不住在心头叹息啊。 很多事情，都是分怎么看。 原本九辩只是一个辣度单位，经过夏启那么一解释，变成了九张嘴也争辩不过老天，好像也很有道理呢。 也许苦神都没想到，九辩还有这样的解释。 所以啊。 见仁见智这四个字，实在太强大了。 求同存异这四个字，实在太智慧了。 但凡涉及到主观感受，哪有什么统一标准啊。 千人千面，万人万念。 所有自大的，想要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的行为，都是一场戏，一场闹剧，一场滑稽的闹剧。 到最后，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第三卷九招，秋之哀伤。 付出和回报，并不是必然的因果关系。 很多时候，并不公平，失去的要比得到的多很多。 就像努力到最后，一场空才是常态，获得成功才是意外。 吃饱饭的时候，千万不能忘记挨饿的日子。 获得回报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受过的苦。 在收获的季节，一定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收获并不是注定的，那是上天的恩赐。 所以，九招这个篇章，是要人们明白，人生需要感恩。 如果用一句话解释这个道理，那就是有招想去，没招死去，谁也不欠谁的，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只有命运的馈赠。” 哎呦呵，蔡根眼前一亮啊。 刚才也没问额真贝勒九招是什么菜系，不过通过夏启的解释，蔡根茅塞顿开啊。 对于人情世故，世事无常的理解，夏启很是通达啊。 竟然真的明白了生活的本质，还有人生的真谛，虽然有点悲观主义，但是至少勇敢面对现实啊。 很多时候，理想主义确实可以让人，身心更舒畅，但是从理性的角度来看，现实主义更加有效，即使现实大多时候都很残酷。 尤其那句，有招想去，没招死去，谁也不欠谁的，深得蔡根喜欢，只有思想到了这样的高度，才能真正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啊。 否则，把所有事都想成理所当然，还会感激谁啊？ “第四卷九代，冬之快乐。 我理解不上去，并没有体会过那种至真至纯，发自内心，无忧无虑的快乐。 或者说，只有放过不够优秀的自己。 只有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只有与自己和解。 才能够体会到冬之快乐吧。 知足者长乐，不足者无乐。 人无完人，一味追逐成功，忙碌一生，并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就像我，一直在逼自己。 让自己做的更好，站的更高，看得更远。 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差点毁掉一切。 回首往事，没有真正快乐的生活过一天。 当然了，我不后悔，这是大师傅爷爷帮我选的路，咬着牙，含着泪我也要走完，不能辜负您的期望。 所以，九代这个篇章，是要人们知道，人生需要知足。 嗯，我也就能理解成这样了，再多我就做不到了。 确实，这个篇章不熟，可能是因为我永远不知足吧。” 蔡根听完夏启的话，陷入了沉思。 甚至已经开始替苦神自责了。 多好的孩子啊，让苦神给耽误了。
第1971章 第五卷九冥
蔡根要不是够不到夏启，真想爱惜的摸摸他的头。 这些年，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 赶紧扭头看向图腾柱的方向。 看看经历了四季的洗礼，那三个货怎么样了？ 结果呢，除了目光涣散有点痴呆，没有什么具体的伤害啊。 这个活，到底是干完还是没干完啊？ 要不要试试呢？ “稚婆，把喳喳的灵魂交出来。” 突然的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稚婆听到蔡根的叫嚷，明显没反应过来。 可能思维还处在天歌的余威中，仅仅是本能的回答了一句。 “啊？” 晕，这也没洗明白啊。 不敢再打扰稚婆，万一她清醒了，更麻烦。 蔡根有点糟心了。 “不是，启启，经过你这么一套，就教化世人了？ 这也没整明白啊，他们也不听话啊。 你这手艺，有点潮啊。” 可能是因为太着急了，蔡根说话有点直接。 听到夏启的耳朵里，仿佛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他的脸上，顿时脸就红了。 “大师傅爷爷，经过天歌的洗礼。 他们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懂得了希望，敬畏，感恩，知足。 重新开始生活的时候，能够成为更好的人。 而且...”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蔡根听得太多了。 而且，他们是不是好人，蔡根也不在乎。 “不是，启启，就你这两把刷子。 有点浮于表面啊。 听你唱歌的时候，他们也许明白这些道理。 但是不听的时候，终究会成为曾经的自己。 懂得和做到，永远隔着一个巨大的鸿沟啊。” 夏启竟然突然不再脸红，满眼崇拜的看向了蔡根。 “大师傅爷爷，你真是有一双可以看透人性的眼睛啊。 我曾经听我娘说过，独见可以看透所有现象，看到事情的本质。 这就是独见的能力吗？” 咦？ 蔡根一愣啊。 本来一时间没控制住毒舌，没想到竟然说道了点子上。 难道夏启曾经真的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吗？ 这么巧的吗？ “啊，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打听了。 再说了，你从哪里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用跟我没话找话。 你当初，也觉得唱歌跳舞这种快乐教育，很难教化世人吗？” 夏启憨厚的一笑，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有点小尴尬。 “大师傅爷爷，真让你说对了。 一开始啊，我以为大家唱唱歌，洗洗脑，就能够把教化世人的活给干利索。 可是啊，唱歌的时候还好，但是我低估了平凡生活的困苦。 每个人的一生，看似短暂，实则作为当事人，却有相当漫长。 在漫长又平凡的一生中，就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一场苦难接着一场苦难组成的。 天歌传授的那点道理，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被轰击得稀碎稀碎的，压根无法支撑他们过完这一生。 所以，我发现，懂得道理，很多时候，解决不了问题。 因为很多道理，不是懂了以后，就能做得到。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具体到个人，悟性不同，执行力也不同。 所以，我在通过天歌教化世人的道路上，走得很不顺。” 嗯，蔡根不用别人讲解，就明白夏启说的意思。 无论是上古时期，还是现在社会，虽然具体环境不同，但是人生所遇到的问题类似，是个人就躲不过去。 如果说谁的人生没有问题，本身就是天大的问题，他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 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就会有消耗，无论内心多么强大，懂得多少道理，最终都会消耗殆尽，沉沦于世。 所以，仅仅是洗洗脑，强灌点鸡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无法真正做到教化世人。 而且，教化世人这个课题，实在太大了，太宏观了。 苦神也绝对不会奢望，拿出四道食谱就能够实现的。 这一点，蔡根深信，苦神不会那么肤浅，也不会那么天真。 那么，天真的只有夏启，以为自己可以。 但是，他不可以。 他做不到，也没有人奢望他能做到。 同时，蔡根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如果只是四季歌洗一洗脑，无伤大雅啊。 即使做不到教化世人，也不至于毁灭世界啊。 心灵鸡汤虽然没啥营养，也不致命啊。 多传播点正能量的道理，总归没有坏处啊。 只是，这个话题，肯定是夏启羞于启齿的，蔡根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万幸，没用蔡根开口，夏启顺着话就说出来了。 “大师傅爷爷，我倾其一生，励精图治，推广天歌，教化世人，结果不尽如人意，与我预想的世界相距甚远。 于是，我...” 好像接下来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或者，夏启自己都有点不愿意面对。 支支吾吾半天，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后来急了，是的，我真的急了。 如果有生之年，我没有办法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我不仅没脸见大师傅爷爷。 更没脸见我爹。 我急了，急功近利了。 我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下。 用出了九歌第五卷。 当然了，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包括我的生命。” 说着，夏启用手拿出了背筐里最后的那个卷轴。 亲手打开，动作很慢，好像即使现在也没法控制自如。 在蔡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启已经开始展示了。 没想让他展示啊，这孩子是不是人来疯，臭显摆啊。 “天歌第五卷，九冥。 无欲无求。” 黑色的字符，从卷轴上飞了出来，没有进入夏启的口中，直接变成了一片阴翳。 并不是那种漆黑的阴影，而是无色苍白的的阴翳。 形成阴翳的韵律，笼罩了阿修罗王和帝释天之后，突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好像一张老照片定格在这个瞬间一般。 为什么说是老照片呢？ 因为，在阴翳笼罩的瞬间，山洞里所有事物全都失去了色彩，仿佛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像素很低，清晰度很差。 蔡根都看傻了，这特么是二向箔吗？ 难道把空间二维化了吗？ 咋就会出现这种立体的世界，照片化的样子呢？ 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看不清近在眼前的阿修罗王和帝释天。 “额真贝勒，这个九冥是啥菜啊？ 有点诡异呢。” 额真贝勒紧紧的贴在山洞墙壁上，很是畏惧。 “不知道，据说是苦神的暗黑料理。 不是给活人吃的。 否则也没有那么大的副作用。 毁灭世界和创建世界一样，都不是一般的小工程。 不是谁都有资格毁灭世界的。” 晕，苦神的食谱里还有给死人吃的东西吗？ 蔡根觉得自己想象力都有点跟不上了。
第1972章 活死人之灾
“额真贝勒，苦神还给死人做饭吃吗？” 渔神额真贝勒，可能是对九冥篇确实很忌惮，都没有闲心和蔡根聊天了。 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片阴翳，嘴里含糊道。 “谁特么说，给死人做饭吃了。 我只是说，不是给活人吃的。 看你那不学无术的样子。 难道在你心里，除了活人就只有死人吗？ 真是懒得说你，都小心点，千万不能沾染一丝，否则后果很可怕，不可逆。” 蔡根对额真贝勒的危言耸听，很是不以为然。 “扯那些用不着的干啥啊？ 有啥可怕的啊。 不过就是又哭又笑罢了，能咋地啊？” 嘴上虽然不以为然，但是蔡根也学着额真贝勒的样子，紧贴着洞壁，很是小心谨慎。 额真贝勒鄙视的看了眼蔡根。 “你这口不对心的样子啊，还真有苦神当年的风范。” 嗯？ 蔡根听得一愣。 “苦神也这么没有下限吗？” “呵呵，苦神也不是一出生就天下无敌的。 可以说，他被欺负的日子，比欺负人的日子多很多。 只有活下来，才能够扯他那些宏图伟业。 直接被搞死了，扯啥都没用。 否则，你以为他真的愿意当厨子吗？ 还不是，做一手好饭菜，比较讨喜。 那个时候啊，啥都没有一口好吃食，更重要了。 哎，说了你也体会不到，有点像现在的精准定位客户需求，提供差异***，直击客户痛点。 看样，这么说你也不懂。 就是这第五卷九冥啊，差点把世界给毁灭了。 万幸，夏启实力有限，耗尽生命以后啊，就停止扩散了。 最后，还是他爹大禹回来给他擦的屁股，别提多闹心了。 我们萨满教，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好几百年，这场九冥的风波才算过去。” 蔡根听得一愣一愣的，有这么大威力吗？ 没用开口问，额真贝勒继续说。 “九冥在食谱里，不是给活人吃的。 所以，被当成天歌唱出来以后，活人也是承受不住。 直接把活人，变成了活死人。” 活死人？ 活死人黎明？ 电影吗？ 蔡根的思维一下就跑偏了。 “啊，活死人之灾吗？” 石火珠也站到了蔡根身旁，接住了话头。 “啥意思？阿珠，介绍一下。” “据野史上说，在夏皇执政的后期。 由于他无心理政，专心研究歌舞美食。 夏朝爆发了一次，罕见的**。 对，就是**。 四季变换，风调雨顺的情况下，爆发**。 而且没有外敌入侵，没有内乱的**。 具体什么原因，野史上没有提，只是标记为活死人之灾。 据说，当时的人口，骤减了五分之四，差点灭绝。 夏朝经历活死人之灾之后，国力元气大伤，也为之后周朝的崛起提供了可乘之机。” 蔡根心想，这就是夏启唱歌惹的祸吧。 人口骤减五分之四，那不得尸横遍野啊。 “阿珠，还有啥信息不？” “蔡老板，本来就是野史，记录不是很详细。” “那啥是活死人啊？”谷 “我猜，有点像国外的丧尸吧。 生理上还活着，但是已经不具备人性了。 与死人类似，所以才被叫成活死人吧。” 蔡根点了点头，看向了图腾柱的方向。 即使现在不明白什么叫活死人，等一会，就会有三个新出炉的活死人出现了。 “大师傅爷爷，这九冥是我为了教化世人，做出的最后努力。 付出了我的所有，乃至生命。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终极的教化世人了。 因为我消灭了这个世界上，人性中的所有劣根性，甚至包括所有的黑暗面。 经过九冥的洗礼，人们不再有痛苦，不再有悲伤，不再有仇恨，不再有嫉妒，不再有贪婪，等等等等。 这不就是，教化世人的终极目标吗？ 不过，有点小小的副作用罢了。” 夏启的九冥已经演绎完了，看样损耗很大，蔡根看他的身影好像都淡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九冥影响的。 “等等，启启，我听你说的，有点瘆得慌呢。 有啥副作用啊？” 夏启收起了第五卷天歌，走到了蔡根的身边。 “九冥啊，主要作用就是抹杀，人的情绪。 抹杀，不知道这个词，合适不合适，或者用祛除更好。 当初，我施展天歌前四卷，主要功效是控制人们的情绪，在特定的情绪中，重塑优良的品格。 就好比天歌前四卷是个模子，把人们的情绪融化成铁水，然后按照定好的模具，重塑成希望的样子。 让人世间充满正能量，减少负面情绪的产生。 但是呢，在实际操作中，我虽然可以强制重塑。 可是人性中的杂质太多了，稳定性很不好。 一段时间就变了模样，走了形，让我白忙活一场。 原因呢，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就不再重复了。 那么，该如何解决呢？ 外在环境我改变不了，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必然，生老病死，世事万千，我很无力。 于是，我就从内在出发，从人性中找到解决办法。 既然人性中杂质太多，稳定性太差，那么我把这些杂质祛除就好了啊。 让人性变得很单纯，稳定性不就提高了吗？ 对，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九冥的作用，就是抹除人性中的杂质，让人变得更加纯粹。” 此时，蔡根再看夏启，仿佛看见了一个科学家。 这种探索未知，以及追逐真理的精神，实在太科学了。 只是，实验对象是人的话，就妥妥的邪恶博士了。 尤其在他的分析中，透漏着无尽的冰冷与残酷，让蔡根听得毛骨悚然啊。 “启启，你还没说副作用是啥呢？” 夏启一改刚才的眉飞色舞，突然变得很沮丧。 “人性的复杂程度，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 各种情绪也是交织在一起的，相辅相成，互有交融。 去除人性的杂质以后，失去的不仅仅是负面情绪，还有正面情绪。 九冥一刀切的消除了人们的所有情绪。 也就是说，通过九冥的洗礼，人们不再有情绪。 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悲欢离合，只是活着而已。 确实有点像，活着的死人。 现在来看啊，教化世人，重点不是在教化，而是在世人。 通过我教化的世人，已经不能称为是人了，所以我很失败。 大师傅爷爷，你这个教化世人的担子。 我担不住，放弃了，你再想辙吧。” 说着，夏启放下了背筐，以及那五卷天歌。 一道黄烟，像他来的时候那样，回去了。 蔡根看着夏启消失的胸口，有点没反应过来。 就这么回去了？ 汇报演出来了个全套，然后撂挑子回去了？ 这，这... 蔡根都无语了。
第1973章 输了一起抗
蔡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了半天，还是不敢相信。 夏启竟然就这么走了。 走得不是很体面，甚至可以堪称，所有人情之最慌张。 这不是一个好信号啊。 以前听出来的大羿好像说过，出来人不是随机的。 最开始是论资排辈，后来是叠罗汉，轮到谁是谁。 再后来，是按照什么规律，蔡根就不知道了。 不过按照辈分来说，难道已经到了第三代了吗？ 暂且把努努，燧人氏定为第一代。 伏羲氏，神农氏，定为第二代。 那么轮到夏启，可不就是第三代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蔡根有点担心了。 那以后自己再放自杀技，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干脆的解决问题啊？ 是不是，苦神人情的板凳厚度，已经捉襟见肘了呢？ 在心里，掐指一算，自己也没用几次啊。 尤其各种外部环境的限制，还有本心的逃避，很久很久没用苦神的人情了啊。 难道，这人情都是有保质期的吗？ 人走茶凉，不用作废？ 蔡根心里越想越烦躁，顺手掏出了一颗烟。 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无论关山勒，还是气氛组，都看着自己，可能是等着自己拿主意。 点上烟以后，就想走向阿修罗王。 只是才抬起脚，转了一圈，又放下了。 蔡根怒了。 “卧槽，夏启跑了，这九冥咋还不散啊？ 这不是污染环境吗？ 咋整啊？” 夏启唱出来的九冥，形成的阴翳，仍旧飘荡在空中，把阿修罗王的方位，变成一张黑白照片。 并没有随着夏启消失，而消失，仍旧盘踞着。 现在看九冥中的阿修罗王和帝释天，表情平静，心如止水一般，无喜无悲，好像一个个植物人。 “咋整？ 要知道咋整，夏启能跑？ 上次他整出九冥，几百年才完全消散。 否则我们萨满教也不能躲了几百年。” 额真贝勒好像也没想到，夏启能这么干脆的跑了。 心里也是一阵郁闷，但是毫无办法。 蔡根当时就傻眼了。 这不是扯呢吗？ 刚才都说了，碰上那九冥的阴翳，就被消除情绪啊。 或者说，直接就脱离了活人的范畴呢。 谁敢过去啊。 但是不过去，喳喳咋办啊？ 帝释天的人脸识别咋办啊？ 这就好比，本来想解决取暖问题，只是简单的把阿修罗王控制住就好。 结果呢，出来了个夏启，建了一座核电站，还是高辐射那种，自己处理不了，留下个烂摊子。 这不是添乱吗？ 没有解决问题不说，还制造了新的问题。 如果有机会，蔡根绝对代表大禹，好好稀罕稀罕这个夏启，太坑爹了，不仅坑爹，还坑爷。 就在蔡根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的时候，盘旋在洞中的阴翳，开始旋转了。 好像仅仅只是清除掉阿修罗王的情绪，并不满足，像是一个黑洞，不断的旋转，吞噬，隐隐有了扩散的趋势，而且扩散的方向是冲着蔡根来的呢。 蔡根反应不可谓不快，刚看到一点苗头，扭头就跑。 可是，其他人的反应，比蔡根还要快。 出口只有一个，所以不约而同的跑向了一个方向。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石火珠，虽然同为胖子，甚至比蔡根还要胖，但是在求生欲的驱使，竟然超过了蔡根。 “蔡老板，你别追我们。 不要牵连我们啊。” 蔡根原本跑的很专注，听到石火珠的话一愣。 嗯？ 自己牵连到别人了吗？ 稍微改了一点方向，迂回的跑向了山洞的另一边。 果然，那片阴翳转向了，好像吸引他的只有蔡根，其他人不重要。 仅仅是做了个实验，让蔡根很是惶恐啊。 出于本能，还有对阴翳的恐惧，蔡根依旧跑向了人群。 “大家不要怕，赢了一起狂，输了一起扛。 只要我们够团结，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难看。 尤其蔡根跑向他们的时候，犹如一坨臭狗屎跑了过来，难受得不要不要的了。 段晓红率先开口了。 “菜帮子，你不要过来啊。 我警告你，你咋样都死不了，何必牵连我们呢？” 王苟胜第二个慌神的。 “蔡根，我警告你，别过来。 做人不能那么自私，拖着我们一起死，对你有啥好处啊？ 你就不能爷们一点，独自承担下一切吗？ 放心去吧，你未完成的事业，交给我们，一定帮你...” 王苟胜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小孙一巴掌给糊在了地上。 “狗剩子，别放屁。 三舅没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来，三舅，咱们一起扛。 即使变成活死人，我也陪着你。 反正白忙活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说着，小孙迎着蔡根跑了过去。 杨仨本心是一点都不想跟着，毕竟还有石磊磊在家等着自己，蔡根死活，谁在乎？ 可是，按照石磊磊的性格，如果自己眼瞅着小孙死了，毫无建树的话，估计也不能跟自己过了。 没办法，硬着头皮跟着小孙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抹眼泪，真特么憋屈啊。 啸天猫没有什么复杂的心理斗争，紧随杨仨之后，不为别的，就是出于对蔡根的信心，如果蔡根倒了，还有啥意义？ 玩具熊想的本来挺多，但是看到啸天猫义无反顾，没有衡量这么多，争宠的心态，早已经根深蒂固，自己绝对不能落后。 段晓红看这几个人都往蔡根身边跑，低头呸了一口。 “一群傻子，咋就不爱惜生命呢？” 骂完了以后，抓着王苟胜的脖领子，拉着他也跑向了蔡根。 王苟胜都傻了，如何挣扎也没有挣脱段晓红的小胖手。 “不是，红姐，你抓着我干啥啊？ 我和蔡根没那么深的交情，没必要同归于尽。” 段晓红也没搭茬，就是不放手，像是拖死猪一样拖着王苟胜。 石火珠本来是跑在最后的，迎面看到小孙他们跑过来。 虽然放慢了脚步，但是也没有回头，转向蔡根。 毕竟那九冥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石火珠心里太恐惧了。 红着脸，低着头，让小孙从身边跑过，不敢与之对视。 然后就迎来了杨仨的一口粘痰，表达了杨仨的鄙视。 再然后就是啸天猫和玩具熊，看都没看他。 最后，迎来了段晓红的一个飞脚。 直接把石火珠踹飞了起来，超过了玩具熊，啸天猫。 甚至超过了小孙，第一个迎上了蔡根。 石火珠飞在天上，看着自己超过一个又一个人，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可是向谁说呢？ 终究是逃不过命运啊，除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还能如何？ 蔡根看着石火珠那三百多斤肉飞向自己，也从最初的慌乱稳定了心神。 自己确实不能牵连小孙他们，如果九冥的作用是抹杀情绪，那么就让自己抗下一切，做一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吧。 打定主意，蔡根转身跑向了那片阴翳，义无反顾。
第1974章 难道又漏了
小孙看到蔡根转身，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舅，你等等我，咱们一起扛。”
蔡根没有回头，真怕自己一回头就怂了。
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
“扛个毛线，喊口号听不懂啊？
你们能扛个屁，滚，都滚远点。
如果我真变成了没有情感的活死人。
小孙，你就把我解决了，别让我丢人现眼。
对了，家里的事情，你能帮衬的，就帮一把。
不方便就算了，没必要搭上你的人生，不强求。”
蔡根没有详细交代，涉及到具体的人，和具体的事情，都会让心里变得脆弱。
只能趁着一鼓作气，勇往直前。
“三舅，你不能去啊。
你要是真变成没有情感的活死人，谁还能整死你啊？
那就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你直接来个自杀一百连，一万连，全世界都得完蛋。”
嗯？
这么严重吗？
自己会变成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吗？
稍微想了一下，蔡根还真有点含糊了。
如果自己没法控制自己之后，还真不一定干啥。
随即，蔡根就结束了纠结。
“别跟我扯淡了。
如果苦神这点风浪都不过去。
那世界毁灭也是他的锅。
又不是我写的菜谱，又不是我给夏启的。
行了，别墨迹了，我觉得应该没事。
你们都退后，不喊你们，千万别过来。
如果我真没抗住，就把山洞封死，赶紧离开冰岛。
我没开玩笑...”
蔡根的笑字才出口，已经迎上了飘荡过来的阴翳。
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小孙看到蔡根已经和阴翳接触上了，猛地来了个急停。
急得直拍大腿，带上了哭腔。
“哎呀，三舅，你说你。
啥时候变这么刚强了。
按照常理，咱们不是应该一起逃的吗？”
杨仨停在了小孙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岳父，三舅爷可能是因为换了心脏，心态不一样了。
已经具备了强者的心态，勇于承担责任了。”
“二郎，你行了，别扯犊子了。
现在也不是扯犊子的时候。
闭嘴老实看，省着一会打脸。
我觉得今天主人有点不太正常。”
啸天猫站到杨仨的身边，作为陪着蔡根有过很多经历的伙伴，发表经验之谈。
“确实有点不太正常，有点太勇敢了吧。
一时间我还有点不太适应，希望是好的改变吧。”
玩具熊也停下了脚步，与啸天猫站在一排。
“好个屁的改变。
以前菜帮子能苟着，绝对不站着。
我们跟着他才活到现在。
以后他要是勇往直前，咱们还能有啥好日子啊？
咱们这些人，绝对没有他命硬。
早晚得让他玩没了。”
段晓红从独特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此话一出，让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说的没毛病啊。
以前大家都嫌弃蔡根太怂，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的。
没有魄力不说，活得一点也不爽利。
正义感不足，使命感欠缺，就是像混日子一样，被一件又一件事推着走，一点也不积极。
但是，蔡根一直把大家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无论遇到什么危机，都是以安全为前提。
所以才做到了几乎零战损，即使遇到了小可爱。
现在，蔡根突然这么勇敢。
涉及到每个人，还真不一定是啥好事啊。
如果以后，蔡根都是很勇敢，很激进的处理问题。
风险系数千万倍增加啊。
谁的命能够有蔡根硬呢？
那么谁先扛不住呢？
真轮到的时候，谁又能保证不死呢？
“不是，红姐，你这么怕死。
你非拉着我送死干啥啊？
我招谁惹谁了？
就是出来完成一下师门任务。
镀个金，回去继承掌门之位。
没有那么多想法，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
我现在想，当不当掌门都行，活着最重要。
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对了，红姐，你能借我点路费...啊！”
王苟胜借路费的话，才出口，就被段晓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直接昏了过去。
万幸段晓红下手重，否则王苟胜再说下去，绝对会被群殴。
“福兮祸兮，谁能说清楚。
谁能左右蔡老板的发展啊。
咱们只能承受，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咱们都得承受。
所以，想这些用不着的，一点用都没有。
段土豆，刚才的一脚之恩，我记下了。
是你给了我勇气，帮我下了决定，我真心谢谢你。”
众人听见了石火珠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他人。
顺着声音看去，才看到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石火珠。
原来，蔡根迎上阴翳之后，站立不动。
小孙他们可以随时停下脚步，但是石火珠做不到啊。
毕竟飞在空中，没有借力点。
一直飞，一直飞，然后落地，然后依靠惯性前滚。
此时，种族天赋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距离蔡根的脚后跟，还有半米的地方，石火珠终于停了下来。
既没有碰到蔡根，也没有碰到他身上的阴翳。
石火珠都快吓死了，看着一动不动的蔡根，感觉有点熟悉。
当初在大坑之下，被天王咒流放的时候，好像也是眼前这个状态，只是没有漏水。
更古怪的是那片九冥形成的阴翳，竟然在不断的往蔡根的体内渗透。
对，就是渗透，不是蔡根主动吸收，而是小雨润无声那种渗透，场面很是诡异。
石火珠绝对不敢站起来，只能翻了个身，在地上转了个圈，开始往回爬。
爬到小孙身边的时候，正好听到段晓红的危言耸听。
实在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死肥猪，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活得这么通透吗？
难道生死之间，开窍了吗？”
段晓红的脚很欠，一下一下踢着地上的土，让土糊了石火珠一脸。
石火珠一个激灵站起身，擦了把脸。
“嗯，你就当真的听，呵呵。
大爷爷，蔡老板应该没事。
如果他不漏水，就应该...”
“死肥猪，你特么是乌鸦嘴，还是嘴开光了。
非得提漏水的事情干啥啊？
你看，主人好像真的漏水了。
我怎么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呢？”
啸天猫打断了石火珠，很是紧张。
蔡根漏水，准没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