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大地的痛苦】
魔法风暴在巨魔宫廷里奏响，作为魔法守护者曾经的至交好友，黑龙王的法术造诣在整个艾泽拉斯史上都能排得上号。
他不以魔法和法术造诣闻名，那是因为他其他方面的力量更加突出。
百发百中从未失手的禁锢魔法力场，降临在托纳提乌的身上，巨魔王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魔法力场在他身边肆虐着，可是力场中央的托纳提乌，面色一点也不焦急。
死亡之翼终究看出端倪，自己的魔法没有奏效，眼前的巨魔王并没有被自己捉到手。
他不信邪，飞快地又释放了一次魔法。这回为了保险起见，大地守护者用上了大地的力量。
如果是其他敌人，哪怕是与他同级的对手。此刻面对他这个魔法，会马上感应到大地恐怖的压力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大地会瞬间化成牢笼，禁锢大地守护者的敌人，那时只有天空才是安全的。
然后，魔法再次失效。
巨魔王甚至打了个哈欠。
唔……虽然不用睡觉，但是也太晚了，一丝丝困意还是有的。
“你从奎尔萨拉斯那里学习过破魔的秘术？”两次魔法都失效的黑龙王没有再用第三次魔法。
他好奇地说道。
“应该不可能。你是个真正的巨魔，不是伪装出来的。以巨魔和精灵的关系，那些白皮长耳朵们绝不可能将这种东西交给你。”
“而且就算真的是白皮长耳朵们的破魔秘术，也不可能破解我的法术。”
“你是怎么做到的？”
托纳提乌表面轻松，实际上内心早已警惕万分，一只手已经悄悄按在萨拉塔斯的剑柄上。
“你听说过唯物主义者吗？”托纳提乌反问他。
“唯物主义者？”
“就是相信唯物主义的人。”
“那是什么东西？”
好机会，果然还没全封的黑龙王还是能聊一聊的，拖延时间的托纳提乌开始无顾忌的吹嘘侃大山起来。
他现在很庆幸，作为一名华夏天朝学生，高中和大学有政治和品德这门功课。
要是换成其他国家的穿越者，不是专门读这个的话，这时候就没办法用这个来和黑龙王吹嘘拖延时间了。
托纳提乌说：“唯物主义是哲学的两大基本派别之一，其与唯心主义相对立的思想体系。”
在死亡之翼有些发懵的表情中，他继续说道：“它正确地回答了意识和物质即思维与存在谁是第一性、谁是第二性的问题。”
“等一下？哲学是什么？”死亡之翼忽然好奇问道。
被打断了的托纳提乌一点也不生气，想了一下后他说：“哲学是生物对世界感官上探索的一门学问。是一种有时候看起来很有用，有时候看起来连野猪人的粪便都比不上的学问。”
“你这么说，我好像听懂了。”死亡之翼说。“你说的这个哲学，应该是认识和思考我们所处的世界的一种学问吧？”
不愧是黑龙王。
五色巨龙龙王里，最有勇气也最有温文儒雅的一位。
托纳提乌说的有点绕口，他却能一下子听明白。
“没错。”巨魔王赞许道。
“唯物主义认为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物质是世界的本原，先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的反映。”
托纳提乌照本宣科课本里的内容，他也只记得这个开头，后面的东西都快忘了。
其实这句话连他自己也没有完全弄懂，但是死亡之翼好像又听明白了。
他居然举一反三的说道：“巨魔王，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灵魂和身体相比的话，身体比灵魂更重要？没有身体，就没有灵魂存在的根基？你所谓的这个唯物主义者，就是认为身体更加重要的东西？”
托纳提乌鼓掌，“没错。这可能就是唯物主义，它看起来不适合艾泽拉斯。因为艾泽拉斯的灵魂能离开身体后继续存在……”
“很有意思的说辞。但这并不能解释我的魔法为什么在你的身上失效。”死亡之翼头一次笑起来。
“巨魔王，和你说话很有意思。我更想将你抓回去，让你听听大地哀嚎。我倒是想知道，在那时你还能不能和我这样聊天。”
废话，真的那样的话。怎么可能继续和你聊这个？
大地的痛苦在艾泽拉斯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死亡之翼的臆想。
大灾变时期，萨尔的灵魂脱离身体，被永恒龙弄到时间流沙里去。
那是死亡之翼找到他，想要杀死萨尔。疯狂的死亡之翼当时犯了一个大反派们都会犯的错误，为了让萨尔体验到他的痛苦，将一丝大地守护者的力量注入萨尔的灵魂里。
萨尔的感觉是什么？
感到一下自己强大了吗？
并不是的，经历过那么多痛苦，以角斗士出身应该无所畏惧的世界萨。
仅仅是承担了死亡之翼万分之一的大地守护者力量，承担的痛苦应该也仅仅只有黑龙王的万分之一。
可是在那一瞬间，萨尔的灵魂被痛苦撕碎，他之所以能被尊称为世界萨，仅仅是因为他承受了死亡之翼万分之一力量带来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可能连这万分之一也没有。
力量没有，痛苦也没有。
想一想萨尔都这样了，那承担这种痛苦几万年，还要被古神们逼逼叨叨的奈萨里奥，他的疯狂几乎是注定的。
这和他的性格无关。
反而他的疯狂可能还因他稳重的性格，多坚持了几年。
换成其他几位龙王承担这个重任，很可能比他更早发疯。
泰坦和泰坦守护者们为什么将这个任务交给他，因为他的性格最为合适。
托纳提乌自认自己在意志力上，和死亡之翼以及世界萨没法比。
他才不想承担这种痛苦。
对于黑龙王的不怀好意，托纳提乌明确表示拒绝：“抱歉，我不想陪你去。我有我的职责。大地守护者的职责是守护世界，看管囚犯。我的职责是保护巨魔……”
“有虫子来了。”黑龙王忽然说道，说完看到托纳提乌停下话来，脸上闪过明悟的表情。
“看来你一直在拖时间。巨魔王。”他看着带着一些巨魔快速过来祖尔，以及狂风暴雨中一头长相怪异的黑龙，在天上狰狞望着自己。
黑龙王笑了起来。
“你认为这些有用嘛？”
第405章【那你就来追我吧】
托纳提乌确实一直拖着时间，拖到祖尔和鲁鲁到来。
倒不是，他认为自己加上这些手下就能打败黑龙王，但是也起码比他自己独自面对耐萨里奥要有一些底气。
“我不清楚有没有用。”托纳提乌很直白的说。
耐萨里奥没有看他，自从鲁鲁出现后，他一直好奇地盯着这头和黑龙很像的灭尽龙。
最后他皱着眉毛说：“不是黑龙。只是一头野兽……唔，看起来很强壮的野兽。”
灭尽龙的样子和黑龙一点也不像，唯一像的地方也就是比较黑。
他又看向祖尔，脸上表情变得很玩味：“听说你是巨魔的先知。祖尔？你有没有预言到你今晚将会死亡？”
“当然有。”祖尔平静的说，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耐萨里奥的身份。“黑龙王。世界的声音告诉我，今晚将是有惊无险的一夜。”
“哈！哈哈！有惊无险？你居然说有惊无险？”黑龙王笑了起来。
“不要徒惹你的人手折损。巨魔王，我只是想邀请你去我的宫殿做客。一旦让我动手，不止这些巨魔会死掉。你的这座城市也会被战斗余波毁掉！”
“放弃抵抗。于你们来说，吾即是无可抵抗的天灾！”
风雨中托纳提乌不发一言，和鲁鲁心灵沟通的他，早已在灭尽龙的配合下跳到它的背上。
耐萨里奥全程没动手，只是说着威胁的话，大概在他看来即使巨魔爬上灭尽龙的背，也对他毫无威胁。
骑在鲁鲁身上的托纳提乌，总算松了口气，雨水在他旁边自然而然避开，这让死亡之翼表情变得更有趣了。
“你想抓我？是恩佐斯的意思嘛？大地守护者，你真的已经彻底臣服于祂了吗？”托纳提乌在雨中大声说。
“哼！吾从未臣服于那头海洋怪物！从来没有！”直面这么久以来，耐萨里奥听到恩佐斯的名字后，语气和表情都变得不友好起来。
“你想骑在那头野兽的身上与我战斗吗？巨魔，你以为那样就能逃出我的爪子嘛？”死亡之翼表情开始变得不好。
“你不是想抓我吗？”托纳提乌尽量轻松一笑，其实内心很紧张，这可是死亡之翼！
“那你就来追我吧！”
即使真的可能发生战斗，托纳提乌也在尽量避免着在达萨罗战斗。
以死亡之翼的战斗力和体型，真的和他在这里打的话，能不能赢两说。
巨魔和赞达拉一定因此死伤惨重，哪怕只是池鱼之秧。
“你想逃？你就不担心你逃走后，我将你的城市和人民毁掉吗？”提完恩佐斯后，耐萨里奥表情和语气不复先前的儒雅，说话的声音充满着威胁。
“首先，我是一个沙漠巨魔。其实我是沙漠巨魔的王，这里是赞达拉。不是我的王国，该担心的是赞达拉巨魔。你要问这个问题，也应该去问赞达拉巨魔们。”托纳提乌装作毫不在意的对祖尔大叫。
“赞达拉的先知，你认为呢？”
耐萨里奥感兴趣的看向祖尔，想知道赞达拉先知此刻的心情。
“陛下说的是。陛下不是赞达拉巨魔，陛下是所有巨魔的王。”祖尔声音冷静，说出来的话让跟随着他一起来的那些赞达拉高阶祭祀们惊讶不语。
“为了巨魔的伟业。为了帝国，与赞枢尔和达萨罗的巨魔相比，陛下的安危更加重要。”他很平静的说着托纳提乌分不清真假的话。
托纳提乌一咬牙，“走！”
不能让死亡之翼在达萨罗发飙，即使真的要打，也要把他引到其他地方。
“吼～”
灭尽龙咆哮一声，双翼挥舞着将雨水撒的到处都是，以极快的速度离开原地，一下隐入夜空中。
耐萨里奥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看了一下祖尔。
先知站在那里，带着一帮知道黑龙王身份后忐忑不安的巨魔们。
先知脸上非常平静，平静到耐萨里奥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请您毁掉赞达拉吧。”祖尔突然开口。“如果您愿意的话，希只望您不再危害陛下”
他说的话更让耐萨里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巨魔，这么伟大吗？
还是说这是话术？
这一次他来到巨魔宫廷，还真的不是想完成恩佐斯交代的任务。
还没彻底放开自己的身体，归入古神麾下的耐萨里奥，现在与恩佐斯和古神们最多算合作关系。
属于狱卒和囚徒的合作关系，狱卒还一直都看不起囚徒们。
哪怕祂们有着无上伟力，哪怕祂们的力量连他也忌惮。
他突然跑到巨魔宫廷，只是在艾萨拉谈话后，对沙漠巨魔之王起了好奇心。
艾泽拉斯英雄无数，但也从来没一位王者或领袖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将一个种族带来这样巨大的变化。
黑龙王有着自己的情报系统，与艾萨拉一晤后。他找到自己的情报系统，从那里知道了一些托纳提乌的信息。
这让他来了好奇心，夜探赞枢尔，结果好巧不巧撞上托纳提乌。
莫名的，就发生刚才的那一番对话。
那番即使是他也有所触动的话语。
耐萨里奥内心烦躁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愉，这时从天上传下一个洪亮的声音。
“跟上来吧。黑龙王，不管你是想与我战斗。还是想生擒我，还是想杀死我！”
是托纳提乌的声音。
黑龙王终究不再犹豫。
赞达拉就在这里，跑得了巨魔，跑不了庙。就算想报复，以后回来这里报复的机会也很多。
他冷冷的看了一下祖尔，祖尔平静的看着他。
“我承认你是个不错的巨魔。”突然，他居然夸了祖尔一句。
“哈～我也这么认为。”祖尔说。
黑龙王不再理他，他一下跳到空中，随后一头庞然大物突兀地在空中炸现。
那是一头何等庞大的黑龙，浑身肌肉之粗壮，即使是鲁鲁也远远未如。
地下的巨魔们看到这头暴雨中的怪物，他们的呼吸有那么一刻都快停止了。
与黑龙王相比，那天晚上袭击祖达萨的两头怪物，在他面前好像小孩一样！
与黑龙王相比，灭尽龙鲁鲁就好像莱赞和拾荒之神加尼的对比！
就好像一头藏獒面前，站着一只黑色小兔子一样。
无来由的恐慌，一瞬间蔓延了整个赞达拉。
黑龙王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和鲁鲁振翅时狂暴的表现不一样，这头庞然大物翅膀轻轻扇动，甚至都没有声音。
他就已离开原处，隐入夜空。
第406章【死亡之翼现身】
黑龙王身处黑暗的夜空中，伴随着狂风暴雨。即使体型庞大的过分，实际上除了在场的几个赞达拉巨魔以外。
也没多少赞达拉巨魔看到他的身影。
可是没来由的恐慌，一瞬间还是蔓延了整个达萨罗。
黑色天灾，毁灭君王。
死亡之翼这个名字来得没那么简单。
……
莱赞神宫。
腐蚀被拔除得差不多，肉也给挖掉不知道几吨的魔暴龙神，安眠的祂在死亡之翼现身那一刻猛的睁开眼睛。
一张小床在祂旁边不远处，睡梦中的塔兰吉也一下被惊醒，快速朝祂这里跑来。
“莱赞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惊惧！”公主殿下靠在祂身旁后，才稍微感到一些安心。
莱赞几乎和祖达萨大门一样庞大的血盆大口张了张，“死亡之翼”，祂轻轻说道。
“死亡之翼？”塔兰吉紧张地叫道。“那是什么？”
公主没听过黑龙王的威名，她只是单纯听到这个名字，仿佛就感受到一股毁灭气息扑面而来。
“别出去。”莱赞满口利齿咬合几下。“我们就待在这里。”
反正现在祖达萨是别的巨魔顶着，祖尔和那个卑鄙沙漠巨魔既然想享受权利，那便必须承担保护达萨罗的义务！
莱赞这样想着。
不是胆怯！
绝不是！
……
与远处的莱赞神宫相比。
近在咫尺的丝黛拉苟萨更是在死亡之翼现身后，马上醒来。
昨夜她眠于赞枢尔深处，就在托纳提乌隔壁。
由于第一次外出，住宿的还是巨魔宫廷。
好奇的小星星住到客房后，没有马上休息，还花了一段时间研究巨魔风格的装饰，点评了一番巨魔的审美。
到很晚，她才睡下了。
结果没睡多久，黑色天灾恐怖的气息让她瞬间醒来。
“黑龙……”小星星咬牙切齿。
艾泽拉斯星球上，受到黑龙王伤害的凄惨种族很多。在这个凄惨种族排行榜上，蓝龙甚至能排到前三名——也许能抢一下第一名也不一定。
在成为守护巨龙，成为巨龙之王前。黑龙王早就是蓝龙王最好的朋友，还没成为巨龙的两头小元龙，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一直到遇到另外三头元龙。
伊瑟拉与红龙女王的姐妹之情，耐萨里奥与玛利苟斯的朋友之情，这两段关系在出事前，一直都是守护巨龙们津津乐道的龙之表率。
至于现在……
呵呵！
蓝龙王和他曾经的好友一样，精神几近分裂状态。
玛里苟斯曾是蓝龙这一在艾泽拉斯世界生活最久的种族之一的龙王，也是诸龙王中年纪最大的。
泰坦魔法大师、知识的保有者诺甘农将其强大力量的一部分赐予了玛里苟斯。
从此，玛里苟斯被世人称作织法者，奥术魔法的守护者和奥秘保持者。
如果到此为止的话，蓝龙王是幸福的。
一次正义而传奇的冒险，为他带来了四个相交莫逆的好伙伴，还有强大的力量与权利，凌驾于艾泽拉斯诸族头顶上。
泰坦传功后，接着玛里苟斯就是娶妻生子，儿孙满堂，每天就耍耍魔法能量，睡睡觉什么的，日子悠哉悠哉，生活幸福美满。
直到那次背叛。
五色龙王最有魅力，最被其他龙王信任的耐萨里奥，某天跑到其他龙王家里说为了更好的保卫艾泽拉斯，他提议集合龙王的力量，一起打造一个神器。
这个神器只需要另外四位龙王，将部分力量注入其中即可。
另外几位守护者也没多想就把巨龙之魂打造好了，可谁想上了战场，耐萨里奥突然掉头攻击起了自己人。
玛里苟斯直呼“大哥自己人，别动手”都没用，这才知道耐萨里奥堕落了。
神器就是神器，蓝龙一族首当其冲，直接就被打的几乎灭族！
玛里苟斯的老婆——辛德拉苟萨更是一炮被轰飞了十万八千里……直接gg了。
玛里苟斯自己也是重伤，还好红龙女王的某位伴侣机智的保存了些龙蛋，才没使蓝龙族彻底灭绝。
这对龙生赢家玛里苟斯的打击太大了。
老婆死了，孩子没了，曾经热热闹闹的家庭现在也变得冷冷清清，而且干这些事的还是跟他有过命交情的兄弟，打击太大了。
这次突变，直接导致玛里苟斯变得疯疯癫癫的，精神极不稳定，完全抛弃了自己的职责。
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到现在过了差不多一万年，还是那副样子。
所以说，蓝龙就没有不恨黑龙的。远比其他巨龙更仇视黑龙，遇到黑龙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可能这种恨意已经铭刻进蓝龙一族的基因，感应到死亡之翼毁灭的气息，丝黛拉苟萨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恐惧。
而是无边的恨意。
明明她从未见过死亡之翼，从来没离开过阿苏纳的她，甚至连黑龙都没有见过一头。
恨意无尽绝。
她瞬间闪现离开房间，蓝光闪耀后来到庭院里，看着黑龙王庞大的体型隐入夜空中。
已经恢复成精灵形态的小星星，小巧漂亮的嘴巴忍不住张大了。
那么大！
怎么有那么大的黑龙？
连她的爷爷，万年老龙的体格比起他来，也要小上一两号。
有生以来，丝黛拉苟萨只在来蓝翼栖地做客的一头绿龙身上，看到这样庞大的体系。
那头绿龙叫伊瑟拉，是绿龙们的陛下。
从黑龙的体型连想到伊瑟拉，再从伊瑟拉的体型联想到黑龙，聪明的丝黛拉苟萨浑身一震。
一股恐惧悄然无声占据她的心头，“死亡之翼！”
她已经醒悟过来，这头体型前所未见的巨大黑龙，很可能就是自己一族的死敌——前黑龙王耐萨里奥！
一霎那间，恨意和恐惧同时涌了上来，年轻的少女龙丝黛拉苟萨手足无措。
蓝龙的基因和教育告诉她，追上去，杀掉一切黑龙！
可是生物的本能和理智却告诉她，不要去，会死掉的！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手足无措的状态。
是祖尔。
巨魔先知轻声说：“那头黑龙，他好像朝着破碎群岛去了。”
年轻的丝黛拉苟萨身体一抖，死亡之翼去了破碎群岛？
一瞬间，她甚至都没注意到祖尔刚才说的是龙语。
第407章【毁灭是拯救的一种方式】
无尽之海中央。
狂暴的大漩涡席卷四周的一切，破碎的永恒井仍然充满魔力，只是再也不复当初的温驯。
它变得极为狂暴，以至于这里成为生命的禁区，唯有强大者才能通过这里。
也因大漩涡狂暴絮乱之魔力，以至于附近海域气候极为不稳定。
在这片海域附近，每年都会有持续数月的雨季。
然而雨季开始的时间却是不固定，可能艾泽拉斯其他地方是冬天的时候，这附近却开始进入雨季。
可能其他地方是春天，这里是雨季。
简单的说就是虽然每年都有雨季，但是每年雨季开始的时间和结束的时间是不固定的。
有时候更夸张，绝对属于艾泽拉斯赤道热带气候的这片海域，甚至会没来由的下雪！
这在那些路过的人看来属实稀奇，对祖祖辈辈生活在以大漩涡为核心的一大片群岛上的居民们，却早已经习以为常。
今年的雨季开始自赞达拉历七月，持续到现在已经快五个月，差不多是雨季即将结束的时期。
此时应属于黎明即将降临的时期，如果是其他时候，天色早已微微发亮。
可是此刻仍然处于雨季的尾巴，黑重的乌云压在头顶上，海面上一片漆黑。
暴雨伴随着狂风，在无尽之海上呼啸而过，卷起滔天巨浪。
一道矫健的黑影，在空中快速穿越雨幕，穿梭于乌云间，翱翔于天际。
托纳提乌的坐在鲁鲁的脖颈上，它的脑袋很大，带动这样的一颗大脑袋当然也要一个大脖子。
因为它脖子又粗又大，托纳提乌一般不骑在它的背上，它脖子这个地方既挡风又舒服，是他的专属座椅。
巨魔王扭头望向身后。
身后一片漆黑，雨幕加黑暗遮挡了他的视线。
看上去没什么，可他却知道死亡之翼没那么快放弃。
水神性开始呼应水元素们，它们奉命而至，托纳提乌将它们形成一个巨大的雨幕，挡在自己的身后和头上。
这雨结界一点防御力也没有，它们就只是单纯的水，巨量的水。
数量这么多的水元素，可能也就只有在对上火元素的时候，能够发挥一些战斗的作用。
否则它们只能起到遮挡视线，顺便替托纳提乌警戒一下四周的作用。
托纳提乌的水神性尚不完整，可能比一些强大的海洋生物要好一点，但比那些海洋里的神祇、半神，还是大大不如的。
耐普图隆起码在这方面应该就能碾压他，祂本身就是水神性的集合体，天生元素神。
那些强大的海洋怪物，它们生于斯长于斯，号令海洋的能力也比托纳提乌强多了。
不过托纳提乌是陆上的生物，陆上的生物里，貌似也只有他能够拥有这么多的水神性。
托纳提乌无法让它们主动攻击，也无法让水元素主动防御，但却能让它们在战斗时也发挥一些作用。
比如现在……
他御令而成这巨大的水幕，终究是起了作用。
狂暴的爆炸声中，一头庞然大物穿透这个巨大水幕，死亡之翼充满威慑性的头颅露了出来：“找到你了。小虫子。”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暴戾冷酷，不复在巨魔宫廷里的那种温文儒雅。
好感觉就好像在变成巨龙形态后，连性格和脾气也变了一样。
“嘿！”托纳提乌在鲁鲁脖子上站起来，靠在它一根牛角一样的龙角上，朝着远方的死亡之翼大喊：“我刚才想了一下！可能我能解决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将托纳提乌号令而来的水元素振散，大地守护者声音轻蔑：“我又有什么问题？你又要怎么样解决我的问题？”
“听着！”
托纳提乌大声说。
“你的痛苦来自于大地，来自泰坦赋予你的权柄！这种痛苦一体两面，以常理根本没法解决！即使是你，在忍受数万年后仍然无法继续忍受……”
“可是我就是突破常理的存在！”
巨魔王自信满满的说。
“你想再也听不见大地的哀嚎？世界的痛苦嘛？你想不用继续承担这种压力和疼痛嘛？我有办法！”
他的语气太过自信，这份自信甚至感染了死亡之翼，黑龙王声音里的暴戾变少了一点点。
“说一说。虫子。”
仿佛这头黑龙的脾气，真的会因为他的形态而发生变化。
彬彬有礼的人形态。
暴戾毁灭的龙形态。
“目前我只想到了两个办法！”托纳提乌闲扯着，同时心中让鲁鲁以最快的速度飞行，越快越好。
即使如此，以飞行速度见长的灭尽龙，仍然无法摆脱死亡之翼的追击。
这就像一头小猫速度再快，在百米赛跑上，怎么也跑不过一头东北虎一样。
死亡之翼振翅一次产生的升力，显然超过体型比他小太多的灭尽龙。
何况巨龙这种生物，他们飞行的速度和能力又不是百分百与翅膀有关。
要是他们飞行的能力靠的全是翅膀的话，先不说他们的翅膀相对体型和体重，能不能带动他们的身体。
单单是没有肉，全是骨头的冰霜巨龙居然也会飞，而且飞得也很厉害，这要怎么解释？
冰霜巨龙那种漏风的骨头架和翅膀，没可能产生升力的！
所以其实巨龙的飞行能力，是他们的天赋，属于魔法类型的能力。
托纳提乌想尽量拖延时间，将自己刚才真的想出来的两个办法说了出来。
“解决你痛苦的第一个办法是……”
“你的痛苦来自世界，来自大地的哀嚎。大地之所以会发出哀嚎，是因为她很痛苦。疼了自然会叫……既然如此，我们让她不再疼痛，她岂不是就不会再哀嚎了吗？！”
托纳提乌高声叫着。
声浪穿过雨幕，被风声中和掉许多。
如果是普通生物，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可能根本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
但死亡之翼是普通生物吗？
即使隔了这么远，可能有好几公里那么远。
黑龙王还是听见了。
他冒出不屑地笑声：“哈哈哈～我原以为你会有什么高见。没想到你只能想到这个！！！”
“这个办法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成为大地守护者后，我曾经是我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中最勤奋，最为遵守泰坦要求的一位？！这让我获得整个守护巨龙一族的尊敬，连那些在泰坦守护者们见到我，都向我敬礼！！”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那时的我，尝试了你的这个所谓的解决办法！大地在惨叫，世界在哀嚎。救助她，帮助她，使那些让她痛苦的邪魔没有活路！”
“可是结果呢？数万年的努力，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她仍然痛苦而哀嚎，甚至越发严重！”
“没用的。虫子。我早已经明白，想要让她停下这种痛苦和哀嚎。只有一个办法！”
黑龙王目露凶光。
“那就是让她毁灭！毁灭了就不会再哀嚎，也再没有痛苦折磨她！这才是最终的解决方式！什么上古邪神，燃烧军团，只要她被毁灭了，那就再也不用顾忌他们！！”
听者黑龙王暴戾的声音，托纳提乌无声的吞了口唾沫。
又有一个疯子！
耐萨里奥发疯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他之所以想要毁灭世界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在托纳提乌看来，耐萨里奥这种“既然医不好那自爆算了”的做法，和萨医生的“没救了通通砍死吧”简直一模一样！
第408章【第二个办法】
先不说萨医生和耐典狱长这种做法正不正确，起码托纳提乌觉得他们对艾泽拉斯这么做是错的。
为什么？
因为艾泽拉斯的这些麻烦最终都会被解决。
尤其是耐典狱长的纠结和病根，更会在几十年后被彻底搞定。
大地守护者听到、感受到的所谓大地哀嚎、大地痛苦，托纳提乌猜测应该是艾泽拉斯星魂的声音。
艾酱为什么会叫出这种声音？
废话，身上寄生着四只大寄生虫，天天吸你的血，换成你也天天惨叫，何况艾酱这么一个小朋友！
即使这四只大寄生虫被哥哥叔叔姐姐阿姨们的手下，用麻痹的方式处理（封印），暂时没法继续吸血，不会继续危害她的生命安全。
可它们还是挂在她的身上啊！
这些好心的叔叔阿姨们的想法是：只要她能正常出生，那时拍死这四只寄生虫，就像拍死身上的四只苍蝇一样简单。
就算真的能这样。
还没有出生的她，作为一个胎儿的她，身上却要一直挂着一堆寄生虫，照样痛苦！
一个小朋友感到痛苦能做什么？当然是惨叫哀嚎了。
而耐萨里奥很不幸，从她的叔叔阿姨们那里分到大地守护者的权柄，成为除了寄生虫们以外，离她最近的一位存在。
待在地底下的典狱长，天天听着还没出生的小萝莉哀嚎。
他本身又是世界最原始的生命进化而来，还被小萝莉的叔叔阿姨们赋予照顾小萝莉的权柄。
耐萨里奥那时内心的纠结折磨，同时还伴随灵魂和身体上的痛楚，那种日子可想而知。
更夸张恐怖的是，他负责看管的监狱里，四只大寄生虫还天天在他耳边说：
“喂？朋友，你听说过安利吗？！”
天天听着可能是还没出生母亲的惨叫，还要听到让母亲这么痛苦的寄生虫们的叨叨逼逼。
能忍那么久才发疯，大地守护者的心理素质，简直爆表了好嘛！！！
要知道守护巨龙是由元龙们，也就是始祖龙进化而来。
而始祖龙是由元素血肉化而成的强大血肉元素生物！
可以说在和本尊世界的亲近上，巨龙们不比任何其他原生种族少多少，甚至可能是艾泽拉斯最正统的儿子女儿！
对于守护巨龙们，说艾泽拉斯是他们的母亲也没错。他们和元龙是远方亲戚，和元素是更远方的亲戚。
元龙和元素这两个儿子太不成器，最终在泰坦叔叔阿姨们的选择下，一批元龙进化成巨龙。
这就是守护巨龙的由来，而作为黑龙王，耐萨里奥很可能知道大地就是他们真正的母亲。
听着年幼老娘被这么折磨，折磨她的虫子又杀不死——即使杀得死，老娘也会跟着一起死。
最后他终于疯了。
“不想俺娘继续痛苦了。”
“毁灭吧！把一切都毁灭掉吧！”
唔……这就是耐萨里奥变成死亡之翼的过程，托纳提乌脑补的过程。
黑龙王会这么想这么做，站在他的立场，站在他所能了解到的一切。
也不能说他错了。
可是作为“过来人”，托纳提乌知道他错的离谱。
等到“光与暗之子”搞定军团，把萨医生关进监狱里。接着一群艾泽拉斯好孩子将最后一位活着的古神射爆，艾泽拉斯最大的两个内忧外患同时被解决掉！
黑龙王要是能坚持到那个时候，那才真叫一个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惜他不可能知道未来会那样美好，他只能选择自己的方式。
这个方式就是毁灭世界，将所谓的终末之刻降临在艾泽拉斯。
在其他黑龙王成功的时间线里，达成夙愿的黑龙王是怎么做的？
杀掉被折磨的老娘和虫子们后，他自杀了。
正因如此，正因为黑龙王如此的相信自己能够成功。
托纳提乌提出来的第一个解决办法，死亡之翼根本没有理会。
狂暴的黑龙王陛下，仍然追杀着托纳提乌，虽然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了他。
明明他从内心深处是拒绝的，凭什么要听从恩佐斯的命令？
艾萨拉传递古神之令，他已经很干脆拒绝掉。
黑龙王自己的内心深处，也有几次闪过这样的疑惑。
最终这些疑惑被他自己推翻，黑龙王认为自己在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既然是正确的。
那就没必要继续怀疑。
这只虫子他很感兴趣，不管是抓到他；还是杀了他，捕捉他的灵魂囚禁在自己身边。
是死亡之翼现在想做的事。
他也正在做。
“抓住他。”耐萨里奥内心深处，一直回荡着这个想法。
否决掉托纳提乌所谓的第一个办法，黑龙王飞行的前进速度更快了。
看第一个闲扯无效。
托纳提乌抛出第二个闲扯，这个闲扯其实他自认为是第一个还难以完成。
这个想法是托纳提乌根据死亡之翼后来，能够将一些守护者之力分给萨尔，而想到的一个办法。
“第二个办法！”
托纳提乌高声叫着。
“既然你单独承受世界的压力和痛苦太过辛苦！那么你为什么不想着分担呢？！这要把力量分散出去，痛苦不是也分担出去了吗？！大家一起来承受，总好过你一个在那里扛着？！！”
这个办法的根基建立在死亡之翼将大地守护者的力量全分出去，尽量分散。
那样他虽然失去强大的力量和权柄，可他承受的痛苦却也能够减低甚至消失。
只是这个办法很难，连萨尔这种大佬，承担了那么一点点，精神差点都被撕裂。
这个世界又有几个存在，敢说他们的精神比萨尔强韧？
即使可能有一些，但是他们加上萨尔，全部加起来，可能都承担不了耐萨里奥1/10的力量。
这份力量带着痛苦。
能承受住这份痛苦，才能接得住这份力量。
萨尔接住了那一丝力量。
最终靠着这一丝大地守护者的力量，成功发动巨龙之魂，杀死了死亡之翼，拯救了世界。
要是萨尔接不住呢？
他就死了。
“哈哈哈～”听见他这第二个办法，死亡之翼声音里的不屑和笑意更盛了。
那笑意是轻蔑的笑意。
“你在我心里的评价降低了。虫子！”
第409章【深呼吸】
托纳提乌其实知道第二个办法比起第一个办法，可能要来的更难。
因为比起让艾泽拉斯的痛楚消失，想要找到可以分担死亡之翼痛楚而不灵魂破碎的精英，还需要数量足够，这个更难。
还有一点，这些精英还必须不能像死亡之翼这样最后精神崩溃，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
更属于难上加难。
托纳提乌其实也对第二个办法没抱什么希望，与其希望找到能够帮死亡之翼分担痛苦的存在，还不如帮艾泽拉斯消灭病痛来的简单。
他其实就是在拖时间，拖延死亡之翼发动攻击的时间，好为自己接下来的步骤能够有施行的时间。
可是眼下看来，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死亡之翼明显越来越急躁，他飞得越来越快。
灭尽龙擅长飞行不假，飞起来很快也不假。
可是它太小了，相对于死亡之翼来说。不管是体型，年龄还是力量。都远远不如黑龙王。
双方间的距离在逐渐的拉近，托纳提乌甚至已经能看清黑龙王鼻孔里的火焰。
还能看清黑龙王胸前黑黝黝的装甲，以及装甲上的螺丝——一看就是地精手笔，很粗犷，一点都不好看，但却很牢固。
作为艾泽拉斯唯一有装甲的巨龙，托纳提乌知道是因为什么。
锻造巨龙之魂也就是恶魔之魂，对其他四位龙王是巨大的伤害。
导致四位守护巨龙龙王从此在力量等级上比不过死亡之翼，龙王里最强大的玛里苟斯，甚至整族被灭了99%。
然而对死亡之翼自己本龙，也给自己留下一个巨大的弱点，那便是破碎的胸膛！
他的力量虽然没有下降，可是胸前再也合不上，必须用装甲固定，这缺点甚至在后来导致了他的陨落。
托纳提乌盯着死亡之翼的胸前装甲，那还不是后来坚固的源质装甲，看来只是用普通的魔法金属加上地精的手段锻造的优质装甲。
巨魔王快速思考着，想要从这一点上，尝试一下击败死亡之翼的办法。
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死亡之翼已经飞到离灭尽龙不到一公里的距离。
这个距离太近，近到有把握自己甚至能直接跳过去！
他狞笑着，朝着托纳提乌道：“巨魔，我想请你品尝一下我的火焰！”
“那种东西我可不想尝！”托纳提乌眉头一皱。
“哈～”黑龙王张嘴，开始深深的呼吸。
他血盆大口附近急剧升温，雨点打在上面瞬间被蒸发，看上去顿时热气腾腾，黑龙王巨大的头颅都被水蒸气给掩住了。
托纳提乌头皮发麻。
这样的狂风暴雨，死亡之翼仅仅是张嘴深呼吸，竟然就让周围的空气这样升温。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扛下来……”他心里嘀咕着，心下一狠，知道不来上一场战斗，死亡之翼不可能放过自己。
耐萨里奥在深深的呼吸。
托纳提乌同样也深深呼吸，他抽出对他来说和把裁纸刀差不多的大萨拉塔斯：“小萨。我们上吧！”
“呵呵～”萨拉塔斯悄悄嘲讽他：“巨魔，你这是在自寻死路。黑龙王不是你就能匹敌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托纳提乌这样回应她，随后，他做了一个让正在深呼吸的死亡之翼都有些愕然的动作。
巨魔王竟然不退反进，直接站在灭尽龙头顶上，用力朝着黑龙王的方向一跃！
轰！
雨水在灭尽龙头顶上爆炸，烟雾弥漫间，托纳提乌像炮弹一样冲向死亡之翼。
黑龙王愕然不已，他想收回吐息的力量，他相信这能轻易的杀死巨魔王。
然而轻易杀死托纳提乌，并不是他的本意。
因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就是遵循了恩佐斯的要求。
他绝不想这么做。
而且一个死去，只剩下灵魂的托纳提乌。对他来说明显不如活着的托纳提乌有趣。
黑龙王只想把他打个半残，抓回深岩之洲。
可是吐息并不是想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尤其是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深呼吸。
这股力量重新吞回去，甚至能把他自己的喉部给烫伤。
犹豫只有一瞬间，漫天铺地的龙王吐息，从他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喷吐而出。
铺天盖地，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一瞬间蒸发了附近数里内的雨水和海水，让附近一片热气蒸腾。
这火焰甚至能毁灭一座城市，龙王之怒毁天灭地！
望着铺天盖地的火焰，死亡之翼心中的耐萨里奥叹息一声。
一个能交流的生物，又被自己毁掉了。
这个世界，还是毁掉更好一点。
叹息还没来得及结束，龙王巨大的瞳孔一闪，不可思议地瞪大了。
轰！
巨魔王竟然穿透了他的吐息，浑身烧个干净，只剩下果体和手上的那把匕首。
死亡之翼不敢相信竟然有凡物能够在自己的吐息下生还！
“不！”
黑龙王大叫一声，被烧的只剩下果体和萨拉塔斯的托纳提乌，已经仿佛炮弹一样的撞到死亡之翼身上，一个灵巧的翻身他已经跳到耐萨里奥的背上！
“呼……”
托纳提乌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没想到既然成功了。
能免疫死亡之一的吐息，他并没有意外。让他松一口气的，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漫天遍地的水蒸气遮住了视线，中间还隔着射流一样的火焰吐息。
就这样还能跳到死亡之翼的身上，绝对属于运气不错的那种。
“从我的背上滚下来！”惋惜心情瞬间消失，黑龙王暴躁起来。
从来没有，从来未有！
从来没有生物可以骑到他的背上。不管是守护者，还是古神！高傲的黑龙王即使是在他正义守护者的阶段，也绝不允许任何存在骑在他的身上。
配偶和另外两位龙王另算……
“哈～”托纳提乌一手握在死亡之翼坚硬的鳞片上，一手拿着萨拉塔斯，毫不犹豫的回应死亡之翼。
他的回应是——拿起古神最后的爪子，狠狠的砸下去！
呛！
萨拉塔斯刺在死亡之翼背上厚重的鳞片上，对死亡之翼来说，萨拉塔斯的体型比一根针还要小。
可是史诗武器都难以伤害的龙王鳞片，在小针一样的萨拉塔斯一击之下，竟然被托纳提乌成功刺裂一片鳞甲。
黑龙王瞳孔瞬间放大。
多少年了，自从那一战后，再也没有存在能伤到他。
除非有两位以上的龙王同时在场，不然祂们甚至不敢直面自己。
可是这样的自己，竟然被一个巨魔虫子伤到了。
虽然只是一块鳞片。
前大地守护者心中一片暴怒，什么有趣的灵魂，什么温文儒雅一瞬间全部消失。
他心中剩下的，只有毁灭，毁灭掉这只竟然伤到自己鳞片的虫子。
毁灭掉这个让自己痛楚的世界。
毁灭掉——
自己！
第410章【死亡之翼的翻滚】
锵！锵！锵！
清脆而又厚重的声音，不断的在死亡之翼背上响起。
托纳提乌死死抱住黑龙王后背上的鳞甲，另一只手拿着萨拉塔斯不断刺下。
黑龙王咆哮着，毁灭的气息伴随他恐怖的威严，让附近的海域一切生物惊恐退散。
一些弱小的海洋生物，甚至直接被他的龙威给震慑晕迷，就那样在海上漂着，像一大群死鱼……
极度愤怒的黑龙王，翻滚着想要甩掉背上的虫子。
还没被古神力量彻底腐蚀的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在背上长出触手，没办法让触手去攻击敌人。
对于跳到自己背上的敌人，巨龙们一般的应对方式有三种——
第1种，用魔法攻击敌人，让敌人不得不从背上跳下来。
第2种，也可能是最简单的一种。那便是直接变成人型，那时敌人当然没办法继续待在背上……
第3种，一般巨龙们都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这种方式在巨龙的三观看来，略微有那么点丢脸——那便是翻滚，一边翻着一边滚，让敌人从背上因为翻滚掉下来。
有严重者，甚至可以在地上滚几下，直接用体重压死敌人。
但是几乎从来没有巨龙会这么做——实在太丢脸了好吗？
托纳提乌跳到背上后，黑龙王马上就用第一种办法，试图用魔法攻击托纳，逼他从自己的背上下来。
元龙在成为守护巨龙前，由于是元素血肉化而成，天生就能使用各种元素力量，天生就和奥术非常亲和。
所以那些还活在北境，祖辈当初没有幸运成为巨龙的元龙们，到现在它们还是强大恐怖的魔法野兽。
成为守护巨龙后，蓝龙获得奥术权柄，在施法方面最为擅长。
可是其他四色巨龙，除了各自被泰坦赋予的权柄外，也全都会一手熟练的魔法。
作为龙王，哪怕没精研过魔法、法术。耐萨里奥仍然是一位高级施法者，**师。
尤其是在他和玛里苟斯相好的那几万年，奥秘守护者对他无所不谈，就差同踏而眠——可能也一起眠过了。
所以他怎么不可能精通魔法？所以他才能靠一手蛊惑法术加上魅力，再加上很出色的伪装魔法，靠着阴谋诡计都能在人类宫廷里放得风生水起。
然而当他想用最凶狠的法术，将敌人从背上击落时。
黑龙王发现，过去随时呼应的奥术元素和其他元素力量，此刻无论他怎么叫都没反应。
尝试好几次的时间内，鳞片又被撬裂几块的黑龙王，果断的放弃这第1种方法。
他想变回人形，将身上那只虫子弄下来，然后再变回原形搞死他。
然后他又失望了。
几乎像天赋法术一样，巨龙的年龄和力量够了就能自动掌握的变形术，这一刻又失灵了。
处于极度暴躁状态下的黑龙王，并没有联想到第1种方式和第2种方式失效的原因可能是一个。
他认为是自己今天状态不好，被托纳提乌起初一番唯物论说的精神恍惚，随后又被他弄到发怒，结果还被伤到了鳞片。
加上黑龙本来就属于会魔法，却不常用魔法的一种巨龙。
暴怒的黑龙王，用了在巨龙看来有些丢脸的第3种方式，翻滚，他想将敌人翻滚下来。
相对无效的两个方式，这第3个方式对托纳提乌起了效果，他不得不全心全意抓住死亡之翼的鳞片，分出最少一半以上的注意力，保持让自己不掉下去，剩下的一半精力来攻击死亡之翼。
巨龙的鳞片有着强大的防御能力，不管是在魔抗，还是抵御物理攻击上。
而这又是一头龙王……
托纳提乌觉得，自己现在用的如果不是萨拉塔斯，而是诸国踏破者的话。
都还不知道能不能破得了他的防御。
萨拉塔斯能切裂死亡之翼的鳞片。托纳提乌却必须用出100%的力量，都用上力神性了。
即使如此，切割他的鳞片还是非常艰难，更让巨魔王无语的是——死亡之翼的鳞片太厚了！
已经割裂了他好几块鳞片，加起来的面积最少有好几平方米，龙王一张鳞片差不多就有一米平方米左右大小。
然而都这样了，却还是没伤到死亡之翼的血肉！萨拉塔斯锋利又坚固不假，可她对于是王子异的体型来说太小了。
一把小针能刺透皮肤，伤害到毛细血管，然后想靠它刺到肉里去……
除非挖进去！
托纳提乌现在就是。
他已经在死亡之翼背上挖了一个小洞，可是挖了这么，挖到的还是死亡之翼的鳞片一样的介质。
就这样已经累得他满头是汗。在过去，他可是很少在战斗中流汗的。
呛！
他狠狠的将萨拉塔斯插在死亡之翼背上，一只手抓着匕首肩膀，一只手抓着一张鳞片。
双脚抵在他刚才挖出来的坑里，准备就这样歇息一会。。
察觉到他攻击的动作暂时停止，死亡之翼也停下持续了很久的翻滚……
“巨魔。从我的身上下来。”黑龙王假装平静的声音里，根本无法掩盖他的暴怒。。
“可以！除非你将我送到一处地方！我自然从你身上跳下来！”托纳提乌高声叫道。。
“绝不可能！吾绝不会屈服于区区一只虫子！”黑龙王愤怒咆哮着。。
托纳提乌也硬气大叫道：“那我休息一会儿，等下继续挖！虽然你很硬，但我不信挖不穿！”
“吼～”
恐怖的龙威再次出现，狂风暴雨都被黑龙王的愤怒震散，海下又有一大群海洋生物遭殃。。
巨魔王和黑龙王的这场怪异战斗，双方彼此暂时没什么，反倒是一大片鱼虾替他们倒霉了。
忽然，喘着气的托纳提乌感觉到黑龙王身子猛地一沉，连带自己同时猛地下坠。。
很快他就知道死亡之翼想要干什么。。
轰！！
震天的爆炸声响起，能席卷毁灭一座小岛的巨大海浪瞬间炸起，托纳提乌被死亡之翼带着，一头扎进海里。。
翻滚甩不下托纳提乌，显然黑龙王想把他带到海里淹死……
第411章【触手剑的由来】
几天几夜无尽暴雨过后，海上终于迎来阳光高照的天气。
海风和熏，波浪不顷。
一头庞大的黑色巨龙，翱翔于海面上。
死亡之翼试图淹死托纳提乌的想法落空了。
不完整的水神性，让托纳提乌此刻乃艾泽拉斯水元素们的无冕君王。
除非这份神性被剥夺，否则艾泽拉斯这颗星球上，再也别想用水元素攻击托纳提乌。
只有水神性更强的那几位，才能强命它们攻击托纳提乌。
很显死亡之翼掌管的领域里，并没有海洋或者水元素这方面。
在水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当黑龙王注意到巨魔不当没有窒息，反而更加精神了。
这才让他意识到，想淹死这蟑螂一般的敌人，是不可能的。
折腾了半夜，哪怕耐力和体力连绵不绝的黑龙王，此刻也觉得有些累了。
不是身体上的累。
这种强度的战斗，再来几个月他都能继续。
是精神上的累。
可以说有生以来，死亡之翼参与的战斗中，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管是元龙时期的元龙内部争斗，还是那场传奇之屠龙战役（加拉克隆），又或者后来和艾泽拉斯敌人的战斗。
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要么就是敌人碾压他们；要么就是他们碾压敌人；偶尔打个势均力敌，那也是你来我往，那叫一个热闹。
哪像现在。
身上藏着一个虫子，这虫子能弄坏自己的鳞片，让自己感到疼痛。
可是也就仅此而已，他破坏鳞片的速度，刚好和自己鳞片恢复的速度差不多。
虽然能伤害到他的鳞片，可是实际上，托纳提乌并不能对他造成真正意义上的伤害。
反过来，也正是让死亡之翼心累的原因。就如托纳提乌奈何不了他，躲起来不和他刚正面的托纳提乌。
死亡之翼也奈何不了他。
巨龙的身体构造，让他的翅膀和爪子，根本没办法碰到背上托纳提乌。
魔法和无敌侧翻也甩不下他，弄到水里淹死也不行，想来想去或许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
那个办法死亡之翼暂时还不想用。
太丢龙了。
这最后一个办法，还是翻滚。不过不是在空中无敌侧翻，而是找一处陆地，然后背部着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用体重压死敌人。
这办法对普通巨龙来说，都有些羞耻。更何况对一位龙王，对死亡之翼这种极度高傲的龙王！
现在的他还没彻底投向古神，顶多是和古神算是盟友，还不像后来假死隐身重返时的疯狂和暴戾。
这个时间段的死亡之翼，达成他想做的事情，大部分靠的都不是暴力。
靠的是恐吓，还有阴谋诡计。简单的说，靠的是智商和智慧种族的劣根性——内斗。
实际上不止死亡之翼精神感到疲累，托纳提乌也狼狈不堪。
死亡之翼将他甩来甩去，他必须保证精神极度集中，才能在死亡之翼平稳飞行一段时间后突然来个无敌侧翻的时候，能抓住不掉下去。
他敢肯定。
下次再直面死亡之翼，以他的智慧和力量，绝不可能再像这次一样让自己近身。
斗到现在，这场诡异不平衡的战斗，双方都算得上是精神憔悴。
托纳提乌已经停下用萨拉塔斯攻击他的举动。
死亡之翼也没有再随便翻滚，双方僵持着，死亡之翼漫无目的的在天上飞着，托纳提乌死死抓着他的鳞片，躲在他后脑勺的背上。
烈日当空，果体的托纳提乌擦了把汗水，继续逮住黑龙王身上可以握的地方。
暴躁发怒后，理智仿佛要回归死亡之翼的身体内。
“巨魔王。”他的声音终于变得平静，只是不知道是装出来的平静，还是真的平静。
“我不得不承认。你有很强大的韧性，你的能力也很神秘。我们谁都奈何不了谁，打平如何？你从我身上下来，我保证绝不再对你动手！”
被一个凡人逼到自认打平，对龙王来说非常难得。对理智重新回归的死亡之翼，其实一点也不难。
理智回归，也意味着他耍阴谋诡计的能力回归。
其他龙王们许诺的话。
托纳提乌会选择相信对方，因为哪怕是玛里苟斯，他也是正义守序阵营的大佬。
可是死亡之翼……
除非他是一万多年前，正常的耐萨里奥。
“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一旦我从你身上下来，我相信以陛下的力量，能马上毁灭我。”托纳提乌直言不讳的道。
“吾乃耐萨里奥！守护巨龙之王，黑龙王！大地守护者！我的话就是承诺，不可能做出你说的这种事！”死亡之翼的声音沉稳而富有感染力，仿佛多年前的大地守护者的灵魂又回到他的身上。
“唔……”托纳提乌沉吟着。
可能觉得托纳提乌心动了，死亡之翼继续循循善诱：“我还能赠予你一些宝物！我的宝库里，一定有你喜欢的武器。我看你只有一把萨拉塔斯，古神爪子虽然强大恐怖。但她其实不是很适合你，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去我的宝库里挑一把！”
威逼无效，恐吓无效后。
用上了利诱。
“我想要《格萨拉克，地渊之声》这把武器！”托纳提乌随口扯道，他才不相信死亡之翼会这么好心，还想送自己武器。
“格萨拉克，地渊之声？”黑龙王声音迟疑了一下，因为这把武器他从没听过。
虽然这个名字，他好像听过。
“我的宝库里没有这把武器。不过恩佐斯那里，倒是有一个叫格萨拉克的恩拉基。它的双臂非常锋利，我早就想把它拆下来做武器。或许我可以为你锻造这把武器，用的材料就是那个叫格萨拉克的恩拉基的手臂。”
三分假，七分真。
玩惯谎言和欺骗的黑龙王，知道什么样的话术，会更让人相信他的诚意。
恩佐斯那里确实有一个叫这名字的恩拉基大将，它的双臂也确实十分锋利，还有着特殊的力量，攻击时能自动召唤虚空力量帮助它——一些虚空能量组成的触手，它们有着强大的杀伤力。
这一部分是真的。
但要说死亡之翼真的想送这把武器给托纳提乌……
别想了！
先前黑龙王还想抓住托纳提乌，或者逮住他的灵魂，拿回去审问玩弄。
经历一个半夜和早上的折腾。黑龙王早已恨不得将托纳提乌挫骨扬灰，灵魂燃烧殆尽！
托纳提乌听着他说的内容，内心暗道：“难道这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触手剑的由来死亡之翼杀掉一头恩拉基，将它做成武器？”
《格萨拉克，地渊之声》这把武器，正是大名鼎鼎的触手剑，大灾变时期游戏不属于神器的神器！
“好吧。我们和解。”
托纳提乌忽然大声叫道。
“不过我不需要你宝库里的武器，我只需要你将我送到一个地方。那时我自然会跳下来，事情就解决了。”
第412章【女王的新选择】
无尽之海。
海面下。
“啧……那头黑色的大爬虫。他根本奈何不了那头肮脏的巨魔……”
身前漂浮着一个银色圆圈，圆圈里显示着魔法生成的画面。
画面里是一头庞大的黑龙，在海上海下不断折腾的过程，以及最后黑龙朝某一个方向快速飞去的最终结果。
圆圈里的画面消失，浑身裹在斗篷里，只有一条蛇形尾巴露在外面的瓦丝琪看着艾萨拉女王。
后者刚才对巨魔王和黑龙王滑稽的缠斗，作出她的评价。
想了想后，首席女仆长轻声对女王说：“我不敢太过靠近。监视只能到这里。黑龙王的暴躁已然消失，再观察下去的话，他会发现我的存在。”
艾萨拉女王点点头。
“那头黑色爬虫。我想他一定很不想自己狼狈的这一幕，被其他生物看到。不幸目睹者，都会被他毁灭掉！我深深了解这一点。让其他娜迦去做吧，这是一个仁慈的机会。让他们证明对永恒王宫忠诚的机会。”
艾萨拉女王平静的说着残忍的话语，随后语气却变得很温和，甚至能听得出来一丝亲热：
“瓦丝琪，你现在是永恒王宫的珍宝，不要轻易涉险。”
“您的意志。”瓦丝琪低头。
“对了。”女王好像不经意间提起，就好像平时聊家常那样小声说道。“那个肮脏巨魔的武器，听说被你捡到了。”
“海里的一切都没办法瞒过您。”瓦丝琪根本没有迟疑，马上回答道：“是的。他的武器之一在我这里，是我从恩拉基大将的伤口里取出来的。当初他与我交战时，主要用的也是这把武器。”
“拿过来给我看一下。”艾萨拉声音很平静。
瓦丝琪没有丝毫迟疑，对身后另外几名娜迦说了一句什么。
很快就有一名娜迦捧着诸国踏破者，游过来递给瓦丝琪。
“这把武器有着强大的抗魔性。它没办法被放在空间装置中，只能用这种方式。”瓦丝琪解释着，同时把剑刃对向自己，将武器递到艾萨拉身前。
艾萨拉接过诸国踏破者，眼光挑剔的打量着它，随后评价道：“巨魔的手艺中，它算得上很不错。然而也就这样，平平无奇……”
以女王的身家，和她曾经拥有过的各种宝贝相比。
诸国踏破者这把典型的巨魔武器，不管是从材质还是造型，还是锻造工艺，还真的只能在她这里得到一句平平无奇的评价。
这不是她高傲。
虽然她真的很高傲。
只是在宝物方面，曾经的卡多雷帝国在艾泽拉斯有史以来，可能也就只有蓝龙宝库能与之相比了。
“唔……确实很一般。”瓦丝琪也赞同女王的评价。
“不过……”女王话锋一转，琥珀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诸国踏破者。“很显然，这股不一般的抗魔能力并不是来自它的材质以及锻造工艺。”
“是的。巨魔，哪怕是赞达拉巨魔。他们没有这份能力。”瓦丝琪再次说道。
“那么很明显了。”艾萨拉女王拿着诸国踏破者挥舞两下，在海里搅扯散许多海水后，她将它交还给瓦丝琪。
“它的这份力量，来自于它的主人。很可能只是长期持有，就让这把普通的武器起了不普通的变化。”艾萨拉女王看着瓦丝琪接过去，她轻声说道：
“一个机会。我亲爱的瓦丝琪，同时也是一个新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这次瓦丝琪终究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她仿佛切断了心中的什么，柔声说道：“我会帮您。一直都会，就像这几万年来一样。”
“很好……”
艾萨拉女王轻声道。
她抬起高傲美丽的脸，望向海面，那里阳光明媚，海波不兴。
“瓦丝琪，就看你了。”
……
……
托纳提乌骑在死亡之翼背上，没再继续用萨拉塔斯攻击黑龙王。
也没放松警惕，牢牢的抓着黑龙王的鳞片，避免被他突然一个侧翻甩下去。
“真是一场无趣的战斗。”萨拉塔斯悄悄对他说。
“能胜利，能达到目的的战斗。就不是无趣的战斗。”托纳提乌说。
“我原以为，你会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热血。像一位战士那样战斗。”萨拉塔斯又悄悄的对他说。
“我是一名战士。同时我还是一名领袖，那也就意味着我是一名政治人物。作为一名政治人物，我想亲爱的古神大人，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托纳提乌毫不在意的回应她。
“哈～当然知道。那是和我们相比，也丝毫不会不如的一种东西。”萨拉塔斯仿佛在嘲讽着什么。“阴谋诡计、撒谎、欺骗、蛊惑、背叛，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你们这些小虫子所谓的政治。”
托纳提乌耸耸肩，没理她没回应她，但也没有胁迫她。
这次和死亡之翼的缠斗，多亏古神之爪的锋利。要是用其他武器，还真的不一定能破得了死亡之翼的防。
古神小姐姐嘴巴虽然毒，但她身体也很好用啊！
忽然，死亡之翼猛地一沉，急剧下降。
托纳提乌吓了一跳，以为黑龙王又发疯了，刚才明明谈好和平分手的。
他连忙紧紧抓住死亡之翼的鳞片，避免被他给突然摔下去。
当他正想开口嘲讽黑龙王的变卦时，却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升温了一下。
黑龙王降低在海面一定高度后，竟然开始朝海面吐息。
恐怖的火焰让海上剧烈蒸腾，瞬间水蒸气四处弥漫，海洋竟然被他烧了一个洞！
托纳提乌还没问他这么神经质的举动是为什么，黑龙王不屑的声音已然响起：
“哼！一群小虫子，居然胆敢窥视于吾！章鱼女王的喽啰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托纳提乌张了张嘴。
他扭头看向身后，被死亡之翼吐息喷到蒸腾消失的海面，重新被海水补平。
补平的海面上，竟然飘着十几具尸体。
他仔细一看，发现全都是娜迦的尸体。
显然刚才黑龙王攻击的就是这些娜迦，至于为什么攻击，托纳提乌还真不明白。
黑龙王很明显也没有和他交流的**，现在他只想把托纳提乌送到双方约定的地方。
那时托纳提乌一旦真的离开他的身体，那就呵呵呵呵了！
第413章【无数的艾泽拉斯】
距离离开赞达拉已经过去两天。
死亡之翼驮着托纳提乌在天上飞了两天。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半黑夜，两个白天。
当第二个半黑夜降临时，黑龙王和巨魔王，同时望见远方大陆的轮廓。
双方同时松了口气。
“终于快到了。”
“终于要到了。”
双方也几乎是不约而同，说了几乎是一样的话。
然后双方同时一怔。
随后死亡之翼的声音在夜幕下响起：“巨魔王。我们约定的地方到了，你是否能从我的背上下来？”
“还没到呢！而且我也不确定方位到底正不正确！要是你将我送到其他地方，那我岂不是很吃亏？”隔得太远，再加上是晚上。托纳提乌没办法确定远方就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而且那地方也不是他真正目的所在，他也不相信死亡之翼真的会很老实的放下自己，然后离开。
“吾乃艾泽拉斯大地守护者。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吾对这片世界更熟悉的存在了。连泰坦们也不能！”死亡之翼十分肯定的说道。
快三天来，黑龙王根本没有再和他聊天的兴趣。
托纳提乌想要和他扯一下，唯物论或者唯心论什么的，他也不再接口。
这回可能是即将分手，或者其他的原因，耐萨里奥的心情好像好了，终于愿意开口。
在他背上吃了几天西北风的托纳提乌，除了能和萨拉塔斯偶尔聊几句话，早就闲的发慌。
趁着他愿意开口的机会，托纳提乌马上大声道：“我不信！大地守护者，就一定对这片大地很熟悉吗？”
“你在质疑我？巨魔王，吾乃大地守护者。执掌的权柄正是这片大地！”死亡之翼可能真的是心情好，托纳提乌这么糙的话术，他也愿意接上。
“好吧！那我问你！”托纳提乌闲扯道：“潘达利亚大陆，你听说过吗？你知道怎么去吗？”
“潘达利亚？”死亡之翼沉吟了一下。“你竟然知道这个地方？”
“我听说过这个地方！听说在那片大陆上，生活着一种黑白相间的熊怪。还有一群石头变成的蘑菇人，还有一群长得像螳螂的虫人！”托纳提乌大声说完后，顺便大声叫道：“我们能飞高一点吗？黑龙王？”
“为什么要飞高？”死亡之翼随意问道，但还是爬升了一定的高度。“那不是黑白熊怪，那是一种叫熊猫人的生物。那也不是蘑菇人，是魔古人。还有那些虫人，他们确实是虫人，他们自称螳螂人。”
看来死亡之翼真的知道潘达利亚的存在，这样才正常。
作为大地守护者，还是曾经的守护巨龙之王，怎么可能不知道潘达利亚的存在。
“那你知道怎么去吗？世界上从来没有它的传说，听说那里非常富有。甚至能做到农作物一天一熟的程度。”托纳提乌说。
“哎？你看，那边有颗星星。我猜这颗星星上，也许也像艾泽拉斯一样，在上面生活着许多生物。”托纳提乌大叫着说。
“你能不能再飞高一点？我想那颗星星看得更仔细一些！”
“无理的要求！巨魔王，我只会将你送到我们约定的地方。我可不是你的坐骑！”死亡之翼咆哮着叫道。
“啊！当然！当然。我们再来聊一聊潘达利亚吧。据说那片大陆被迷雾围绕着，根本没办法进去。作为大地守护者，你能进去吗？”托纳提乌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黑龙王还是又爬升了一定的高度。
“当然能！”死亡之翼大叫。
“巨魔，你说其他的星星上。可能也和艾泽拉斯一样，生活着众多生物和生灵？对了，巨魔王。你是怎么听说潘达利亚的？等等，我忘记你与赞达拉巨魔关系极深。赞达拉又与魔古人是盟友……”
“没错。我就是从赞达拉那里听说潘达利亚的。不过我去不了，我们来聊聊其他的星星上，有没有生活生灵这件事吧。”
托纳提乌笑着大声说，眼睛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努力想在黑暗的云层中寻找些什么。
“巨魔，你又知道一些什么？”恢复理智的死亡之翼，可以称他耐萨里奥。这种状态下的黑龙，睿智的同时又十分好奇。
“宇宙……唔，法师们称之为无垠黑暗止境。在这广阔无边的区域里，存在着无数的类似艾泽拉斯的星球……等等，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一颗圆球，这一点你知道吧？”
托纳提乌问道。
“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凡人，居然也知道？”死亡之翼语气奇怪。“连很多巨龙，都认为世界是平坦的。”
“看来你知道我们住的世界是一颗圆球了。”
“当然！在我刚成为龙王，刚成为大地守护者时。我曾经绕着这个世界飞了一圈，结果又回到原点！所以这个世界一定是圆的，说是星球也没错！”死亡之翼说道。
没想到黑龙王还曾经干过这种事？！看来要在艾泽拉斯找一个艾泽拉斯的麦哲伦，一定非眼前的死亡之翼莫属。
一边拖延时间和死亡之翼沟通，一边试图在云层中寻找些什么东西的托纳提乌。甚至用上水神性，消耗信仰之力在空中搜寻……
幸好艾泽拉斯的云层虽然有魔力存在，终究还是由水分、尘埃和一些风元素组成。
而有水分就代表有水元素存在，高空中的水元素照样还是属于元素，托纳提乌能命令它们。
一边隐秘的让系统帮忙，托纳提乌嘴上继续和黑龙王闲扯：
“您还真是一位伟大的龙王。艾泽拉斯是一颗圆球，超级大的圆球。天上的星星们，它们其实也是这样的圆球。既然艾泽拉斯这颗大圆球有你有我，那其他的大圆球上面，是不是也会有你有我——我指的是类似我们这样的存在，比如其他星球的巨龙，比如其他星球的巨魔……”
“听起来……有些许道理。”死亡之翼似乎认真思考起来。
托纳提乌趁机道：“我觉得我们往东边飞会更好，我看那里离大陆更近。”
这回死亡之翼照做了。
一边调整高度和方向，黑龙王一边问他：“巨魔王。你的意思是说每一颗星星，就是一个艾泽拉斯？”
“谁说不是呢？”托纳提乌一边敷衍，一边努力搜寻。
“无垠黑暗止境里，星球的数量多寡连泰坦都不知道。无垠黑暗止境的边界，更是没有任何存在知晓。既然宇宙这么广阔，在这广阔的界域里，就不能存在其他和艾泽拉斯一样的世界吗？”
死亡之翼被他这个问题问的沉默了。
黑龙王好像在思考着。
托纳提乌趁机让他又调整了一下方向和高度，继续畅谈着：
“艾泽拉斯并不孤独！黑龙王，即使你真的毁灭了艾泽拉斯。那还有其他的艾泽拉斯，它们不一定叫艾泽拉斯。也可以叫德拉诺或者阿古斯什么的。”
“总之……”
“哪怕是守护巨龙之王，甚至是泰坦。在这无垠黑暗止境中，我认为其实都非常渺小！”
“看这伟大星空，上面这无数的繁星，到底有多少个艾泽拉斯一样的世界呢？！”
托纳提乌声音喜悦不已。
在系统和水神性的帮助下，他终于在这片大陆边缘的云层中，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而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巧合，他和黑龙王飞的方向，有着极大的可能会撞上那里。
希望一切顺利！
第414章【空中的金色宫殿】
“繁星……”
“有很多艾泽拉斯……”
“无垠黑暗止境有无数艾泽拉斯……”
“……”
托纳提乌一番无垠黑暗止境和地球星空宇宙相结合的理论，一时间尽量让死亡之翼陷入沉思。
作为艾泽拉斯世界巅峰的存在之一，显然耐萨里奥是知道无垠黑暗止境这种东西的。
他和玛里苟斯关系曾经那么好，玛里苟斯从泰坦那里得到的传承，又是魔法与知识。
无垠黑暗止境、泰坦、繁星、艾泽拉斯这些知识，他有极大的可能获知。
以前或者是没去想，或者是没接触到和这方面有关的知识。
现在被托纳提乌一番不同于此世界灵魂见识的闲扯，导致他一时间怔怔出神。
尤其是托纳提乌后来说的，就算他真能毁灭艾泽拉斯，那这茫茫无垠黑暗止境里其他可能存在的“艾泽拉斯”，他能跟着一起毁灭吗？
能，萨医生干的就是这个活儿。
现在他可没办法和有求必应萨格拉斯联系上。
毁灭了艾泽拉斯，还有其他类似艾泽拉斯的存在。
她们是不是也像艾泽拉斯一样，因大地的不平静，而惨叫哀嚎着？
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死亡之翼心里想着。
吾乃艾泽拉斯的耐萨里奥，不是无垠黑暗止境的耐萨里奥！
其他的“艾泽拉斯”如果也一样痛苦不堪，自然会有其他“艾泽拉斯”的耐萨里奥去毁灭她。
黑龙王毕竟是黑龙王，心里的一点小迷茫，很快被他坚定的抹去。
艾泽拉斯必须被毁灭！
至于无垠黑暗止境里可能存在的其他“艾泽拉斯”……
待吾毁灭了这个世界，也许也能去帮帮她们！
黑龙王的雄心壮志又回到心里，他咆哮着想和托纳提乌继续聊些什么。
他觉得这巨魔的灵魂真是有趣。
原本升起来的毁掉托纳提乌的想法又淡了，他又想收服托纳提乌或者囚禁他，然后和这有趣的灵魂继续沟通。
“巨魔……”
龙王的咆哮声刚刚开口，猛然间直觉让他感觉到眼前的云层很不对劲，一股很危险的感觉。
然而他飞的速度太快，根本没办法停下速度，带着老早就趴伏在他身上，全力警惕着的托纳提乌撞上那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云层。
轰！
两个巨物碰撞的声音轰然奏响，云层激荡四散，黑暗的天空中一瞬间大放光芒！
“这是……”
死亡之翼嗡声叫着，声音里满是惊讶和不解。
这时从他背上传来托纳提乌朦胧两可，带着一些喜悦的声音：“大地守护者，执掌大地权柄，地上对你来说没有秘密。那么……天上呢？云层里的秘密呢？”
死亡之翼听不大懂巨魔话语里的意味，但他知道对方一定不怀好意。
联想到巨魔一路上很安静，即将到达破碎群岛时，却要求自己连续变换的几个方向，要求自己爬高高度。
上当了。
死亡之翼心里一沉。
“是谁？是谁？竟敢打扰英灵殿的欢宴……”
仿佛来自天际的宏伟呼唤，从金光大放云层间显现出来的庞大空中建筑群的主殿里传出。
这声音让死亡之翼心里更加沉重，这声音似曾相识……
“巨魔！你干了些什么蠢事？！”死亡之翼咆哮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最强守护巨龙之一，与最强泰坦守护者之一，到底谁比较强！”托纳提乌轻笑一声，说出来的话让死亡之翼心里更加沉重。
死亡之翼还没来得及继续表达他的愤怒，托纳提乌却从他背上跳起来，高声朝着空中宏伟的金色殿堂大叫：
“伟大的守护者奥丁！打扰您欢欢宴的不速之客，是前守护巨龙之王，前大地守护者，曾经的耐萨里奥！现在的黑色天灾，守护巨龙一族的死敌，立志于毁灭世界的死亡之翼！”
“巨魔！”死亡之翼咆哮着，他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但他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
艾泽拉斯存在于云层中的宫殿，死亡之翼听说过，甚至亲自去过。
那是风领主的地方，奥拉基尔的宫殿。
但它不在这里显现。
而且也不是金色的。
这云层中的金色宫殿，死亡之翼过去从未听过。
可是既然能在云层中，铸造这么宏伟的空中金色宫殿群，其主人的力量和身份可想而知。
既然不是奥拉基尔。
艾泽拉斯有这份能力的存在很少很少，而且其中大部分遇到自己，态度绝不会友善。
果然，狂怒中的死亡之翼听到来自宫殿中的宏伟声音。
“死亡之翼？！”宏伟的声音惊讶叫着。
抓住这个机会，龙背上的托纳提乌毫不犹豫。
他转身就从死亡之翼身上跳了下去。
急剧下坠中，托纳提乌看到死亡之翼毫不恋战，转身也想离开。
金色的宏伟宫殿里，却早已飞出一大群好似金色天使一样的战士，她们呐喊着冲向死亡之翼。
在金色宫殿的深处，一个体型丝毫不逊于死亡之翼的金色巨人，轰隆隆发出巨响，朝着死亡之翼前来。
死亡之翼被那些瓦格里缠住了，一时间脱不开身，只能愤怒的看见托纳提乌笑嘻嘻从自己身上跳下去。
“巨魔！”从来只让其他人上当受骗，从来没有上过别人当的死亡之翼出离愤怒。
他竟然舍弃了前面的敌人，也不去挡金色巨人投掷来的可怕闪电矛，揉身而下选择攻击托纳提乌！
托纳提乌吓得亡魂大冒，没想到死亡之翼不去应付恐怖的敌人，反而来攻击自己！
好在黑龙王还是忌惮那金色巨人，只是用尾巴攻击托纳提乌。
黑龙王恐怖而巨大的尾巴像攻城锤一样袭来。
巨魔王在空中必无可避，没地方可以借力，只能勉强靠着慢吞吞的漂浮能力，勉强躲开一些。
轰！
死亡之翼恐怖的尾击，击打在他的身上，托纳提乌眼前一黑，带着一丝丝金色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处传来，眼前天旋地转，最后发出去的命令是让附近一切水元素集合，大量消耗信仰之力，让自己不至于摔死。
随后眼前一黑。
他只能听见死亡之翼和另一个宏伟存在的咆哮声，轰击声，以及一大堆让人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的冲锋声。
托纳提乌头一次在战斗中晕迷过去。
第415章【还能不能用】
沙！沙沙！
海浪冲击沙滩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托纳提乌觉得浑身疼痛，好像散了架一样，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绝不好受。
他意识到，比起上次被拉斯塔哈的疯后用匕首穿胸而过那一次，显然这一次受伤更加严重。
他勉强睁开眼睛。
朦朦胧胧的看见天色还是黑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躺在沙滩上，旁边暖暖的，似乎点着篝火。
有人救了自己？
托纳提乌不是很确定，他虽然已经能勉强睁开眼睛，但浑身上下，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这次绝对算得上是重伤。
托纳提乌心里苦笑。
降临艾泽拉斯以来，他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
受伤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想到这次遇到的敌人是死亡之翼，而且还成功给他添了一个大麻烦。
一想到黑龙王后面可能出现的狼狈，托纳提乌在剧烈的疼痛中，好不容易才舒服一些。
展现在他的身体上，就是嘴角勉强扯了扯。
“这种情况，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一个沙哑好听的女人声音，在旁边响起。
托纳提乌浑身一僵。
沙沙的声音传来，有什么东西在沙滩上爬行着，朝着自己靠近。
他根本没办法扭头，只能尽力瞪着眼睛，呼唤出系统，准备用信仰之力保护自己。
好在身体受伤极重，但系统和信仰之力的响应还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虽然可能没法变身什么的。
还是能用一用神术的。
这总算是在不幸中，给了托纳提乌一个勉强的安慰。
随着对方的靠近，托纳提乌终于看见了他，应该说是她。
一个极为美丽，有着一头银发，一对好像猫一样的瞳孔，极美的精灵美人居高临下望着自己。
托纳提乌松了口气。
很外貌协会的他，认为这么漂亮好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下一刻，他唯一能动的眼睛瞪大了。
这极为美丽的精灵美人上半身和精灵没什么不同，白皙美丽而又性感，穿的极为单薄。
可是她的下半身，却不是他想象中的一双大美腿，那是一条细细的好像蟒蛇一样的尾巴。
娜迦？！
不大像，娜迦虽然是精灵堕落而成。可是堕落后的她们，上半身并不像精灵，而和怪物没什么两样。
精灵？
那就更不是了，哪有精力下面长着蛇尾巴的。
倒更像当年在向娜迦堕落进化的精灵……
托纳提乌想张口，但是嘴巴根本无法指挥，做这个动作只有疼痛。
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困境，她面无表情的说：“肮脏的巨魔，你的情况似乎很不妙。看起来连说话都办不到呢。”
他确实办不到。
同时他还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从不离身的萨拉塔斯，居然已经被她拿了去，挂在她的腰间。
托纳提乌心里凉了一块。
萨拉塔斯知道了解他太多秘密，他绝不允许萨拉塔斯外落！
“哈～巨魔。别挣扎了，很明显我又换了个主人。接下来会非常有趣！”萨拉塔斯这时候居然还悄悄的对他说。
“你想背叛我？！”身体无法控制，不能动。好在精神上可以和她继续交流。“你不怕我的惩罚吗？”
“哈～接下来该接受惩罚的是你，我的新主人看起来对你……啧啧。”萨拉塔斯嘲讽着悄悄说。
果然古神就是不能信！
托纳提乌心里暗自咬牙，他早提防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他不再理会萨拉塔斯的冷嘲热讽，专心关注眼前这奇异的美人。
他总觉得她似曾相识。
那一对猫一样的瞳孔，太漂亮了。
猫一样的瞳孔！
托纳提乌的瞳孔瞬间放大。
“看起来你想起我了？”猫一样瞳孔的主人，不屑的笑了笑。“我是瓦丝琪。”
果然是她！
她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托纳提乌唯一能动的眼睛，瞪大了看着她。
“这一切拜你所赐。”瓦丝琪好像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冷笑着说。“没想到会落在我的手上吧？肮脏的巨魔，这回你身边怎么没有那个贱民的义女？”
托纳提乌不能说话。
却也知道她说的是珊蒂斯。
“呼……算了。”瓦丝琪轻轻吸了口气。
哪怕已经到这种地步，托纳提乌还是觉得她这个动作这副样子真是美极了。
不去看她的下半身，托纳提乌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的瓦丝琪。是自己遇到过的艾泽拉斯美人中，最性感妩媚的一位。
小星星在美貌上能与她相比，可是论那种女人媚却怎么也比不过瓦丝琪。
丝黛拉苟萨是单纯的美，极致的美，纯洁而有灵性的美。
现在这样子的瓦丝琪，是一种高贵糅合了性感妩媚，又有些冷酷的美。
这样一位极美的娜迦，居高临下地对着托纳提乌说：“我很想杀了你。你这头肮脏的怪物，下贱的巨魔！你居然敢，居然敢那样对我！”
她踹了不能动的托纳提乌一脚，让托纳提乌疼得想叫出来，可是却叫不出来。
“呼……”
她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怒气。
“可是，我却不能杀你。起码现在不能……”她冷漠的说。
“巨魔，不得不说你还是挺有用的。你的生命力也真是顽强，受了这样的伤居然还没死！”
说完这句话。
变得极美的毒蛇女士沉默了。
托纳提乌却已全力戒备，身体虽不能动。
但精神可以全力鼓动，系统里积攒着的50多万单位的信仰之力，正准备化作恐怖的攻击毁灭眼前极美的瓦丝琪。
美人虽美，但真要对自己做点什么，托纳提乌也绝不留情。
虽然他不敢保证这个状态下的自己，光靠神术能不能击退瓦丝琪。
可就算做不到，也不能束手就擒吧。
托纳提乌现在很后悔，不应该让鲁鲁去完成另外任务的。
当时就应该让鲁鲁跟在自己身后，这时候也有个保镖。
不像现在这样。
近乎瘫痪了的自己，要对上瓦丝琪这样的敌人。
托纳提乌心里呼唤着灭尽龙，要它马上赶来。
他唯一能动的眼睛，死死盯着沉默不语，只用一双美丽又歹毒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瓦丝琪。
她这幅样子，已经盯了托纳提乌很久。
由于头没法动，托纳提乌知道她在看自己，却没办法弄清楚她在看自己哪里。
反正不是在看自己的眼睛，好像也不是胸膛，貌似是下面…
她怎么会看那里？
托纳提乌知道自己现在是果体状态，可她没道理看那里啊。
忽然，沉默很久的瓦丝琪，说了一句话：“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你，它还能不能用。”
然后，瓦丝琪俯下美好的身子，变得正常了的纤纤玉手，朝着他身上某个地方摸去。
第415章【还能不能用】
沙！沙沙！
海浪冲击沙滩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托纳提乌觉得浑身疼痛，好像散了架一样，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绝不好受。
他意识到，比起上次被拉斯塔哈的疯后用匕首穿胸而过那一次，显然这一次受伤更加严重。
他勉强睁开眼睛。
朦朦胧胧的看见天色还是黑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躺在沙滩上，旁边暖暖的，似乎点着篝火。
有人救了自己？
托纳提乌不是很确定，他虽然已经能勉强睁开眼睛，但浑身上下，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这次绝对算得上是重伤。
托纳提乌心里苦笑。
降临艾泽拉斯以来，他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
受伤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想到这次遇到的敌人是死亡之翼，而且还成功给他添了一个大麻烦。
一想到黑龙王后面可能出现的狼狈，托纳提乌在剧烈的疼痛中，好不容易才舒服一些。
展现在他的身体上，就是嘴角勉强扯了扯。
“这种情况，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一个沙哑好听的女人声音，在旁边响起。
托纳提乌浑身一僵。
沙沙的声音传来，有什么东西在沙滩上爬行着，朝着自己靠近。
他根本没办法扭头，只能尽力瞪着眼睛，呼唤出系统，准备用信仰之力保护自己。
好在身体受伤极重，但系统和信仰之力的响应还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虽然可能没法变身什么的。
还是能用一用神术的。
这总算是在不幸中，给了托纳提乌一个勉强的安慰。
随着对方的靠近，托纳提乌终于看见了他，应该说是她。
一个极为美丽，有着一头银发，一对好像猫一样的瞳孔，极美的精灵美人居高临下望着自己。
托纳提乌松了口气。
很外貌协会的他，认为这么漂亮好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下一刻，他唯一能动的眼睛瞪大了。
这极为美丽的精灵美人上半身和精灵没什么不同，白皙美丽而又性感，穿的极为单薄。
可是她的下半身，却不是他想象中的一双大美腿，那是一条细细的好像蟒蛇一样的尾巴。
娜迦？！
不大像，娜迦虽然是精灵堕落而成。可是堕落后的她们，上半身并不像精灵，而和怪物没什么两样。
精灵？
那就更不是了，哪有精力下面长着蛇尾巴的。
倒更像当年在向娜迦堕落进化的精灵……
托纳提乌想张口，但是嘴巴根本无法指挥，做这个动作只有疼痛。
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困境，她面无表情的说：“肮脏的巨魔，你的情况似乎很不妙。看起来连说话都办不到呢。”
他确实办不到。
同时他还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从不离身的萨拉塔斯，居然已经被她拿了去，挂在她的腰间。
托纳提乌心里凉了一块。
萨拉塔斯知道了解他太多秘密，他绝不允许萨拉塔斯外落！
“哈～巨魔。别挣扎了，很明显我又换了个主人。接下来会非常有趣！”萨拉塔斯这时候居然还悄悄的对他说。
“你想背叛我？！”身体无法控制，不能动。好在精神上可以和她继续交流。“你不怕我的惩罚吗？”
“哈～接下来该接受惩罚的是你，我的新主人看起来对你……啧啧。”萨拉塔斯嘲讽着悄悄说。
果然古神就是不能信！
托纳提乌心里暗自咬牙，他早提防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他不再理会萨拉塔斯的冷嘲热讽，专心关注眼前这奇异的美人。
他总觉得她似曾相识。
那一对猫一样的瞳孔，太漂亮了。
猫一样的瞳孔！
托纳提乌的瞳孔瞬间放大。
“看起来你想起我了？”猫一样瞳孔的主人，不屑的笑了笑。“我是瓦丝琪。”
果然是她！
她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托纳提乌唯一能动的眼睛，瞪大了看着她。
“这一切拜你所赐。”瓦丝琪好像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冷笑着说。“没想到会落在我的手上吧？肮脏的巨魔，这回你身边怎么没有那个贱民的义女？”
托纳提乌不能说话。
却也知道她说的是珊蒂斯。
“呼……算了。”瓦丝琪轻轻吸了口气。
哪怕已经到这种地步，托纳提乌还是觉得她这个动作这副样子真是美极了。
不去看她的下半身，托纳提乌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的瓦丝琪。是自己遇到过的艾泽拉斯美人中，最性感妩媚的一位。
小星星在美貌上能与她相比，可是论那种女人媚却怎么也比不过瓦丝琪。
丝黛拉苟萨是单纯的美，极致的美，纯洁而有灵性的美。
现在这样子的瓦丝琪，是一种高贵糅合了性感妩媚，又有些冷酷的美。
这样一位极美的娜迦，居高临下地对着托纳提乌说：“我很想杀了你。你这头肮脏的怪物，下贱的巨魔！你居然敢，居然敢那样对我！”
她踹了不能动的托纳提乌一脚，让托纳提乌疼得想叫出来，可是却叫不出来。
“呼……”
她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怒气。
“可是，我却不能杀你。起码现在不能……”她冷漠的说。
“巨魔，不得不说你还是挺有用的。你的生命力也真是顽强，受了这样的伤居然还没死！”
说完这句话。
变得极美的毒蛇女士沉默了。
托纳提乌却已全力戒备，身体虽不能动。
但精神可以全力鼓动，系统里积攒着的50多万单位的信仰之力，正准备化作恐怖的攻击毁灭眼前极美的瓦丝琪。
美人虽美，但真要对自己做点什么，托纳提乌也绝不留情。
虽然他不敢保证这个状态下的自己，光靠神术能不能击退瓦丝琪。
可就算做不到，也不能束手就擒吧。
托纳提乌现在很后悔，不应该让鲁鲁去完成另外任务的。
当时就应该让鲁鲁跟在自己身后，这时候也有个保镖。
不像现在这样。
近乎瘫痪了的自己，要对上瓦丝琪这样的敌人。
托纳提乌心里呼唤着灭尽龙，要它马上赶来。
他唯一能动的眼睛，死死盯着沉默不语，只用一双美丽又歹毒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瓦丝琪。
她这幅样子，已经盯了托纳提乌很久。
由于头没法动，托纳提乌知道她在看自己，却没办法弄清楚她在看自己哪里。
反正不是在看自己的眼睛，好像也不是胸膛，貌似是下面…
她怎么会看那里？
托纳提乌知道自己现在是果体状态，可她没道理看那里啊。
忽然，沉默很久的瓦丝琪，说了一句话：“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你，它还能不能用。”
然后，瓦丝琪俯下美好的身子，变得正常了的纤纤玉手，朝着他身上某个地方摸去。
第416章【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看起来还能用。”
她说。
托纳提乌身体不能动，连知觉也近乎没有。
不知道瓦丝琪说能用的是什么东西。
“肮脏的巨魔。”
“连这里也一样。”
她又低声说了两句。
托纳提乌内心：到底是哪里？我哪里脏了？
瓦丝琪的身影已经从他视线中消失，托纳提乌尽量把眼睛往下看，也看不到她的身子。
他太高大了。
只能借着篝火的火光，看见她的动作，她似乎用她细细的手臂，捧起来什么。
啪！
她还打了一下。
“真是龌龊不堪！”
到底是什么？
托纳提乌恨不得自己现在马上恢复，好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到现在，通过瓦丝琪被火光投影的倒影对比，托纳提乌发现她的体型比先前一战时，似乎小了很多。
那时的她虽然纤细，但身高一点也不矮。不算盘踞在地上的蛇尾，仅仅是立起来的身高就比他还要高很多。
托纳提乌身高超过3米6，以当初的瓦丝琪那个比例，最少超过5米……
现在的瓦丝琪好像矮了一大截，体型变得更小了。
不看蛇尾的话，真的很像珊蒂斯她们这些卡多雷。不同的地方是卡多雷们的皮肤是淡紫色或者蓝紫色。
瓦丝琪的皮肤却白的好像会发光一样，非常洁白，光滑细腻又白皙。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评价瓦丝琪身体上变异的时候。
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到底想干什么？
托纳提乌眼睛看不见，他只能通过一些模糊的倒影，还有声音来判断瓦丝琪究竟在自己身上弄什么。
倒影模糊不清，只能看见她好像趴在自己的身上。
倒是声音很清晰，瓦丝琪在上风，海边略带咸味的海风不断送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起初，从声音判断。
托纳提乌认为她好像在搓弄着什么。
后来，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水声，她好像在吃什么。
再后来，她好像和自己合而为一。
她，究竟在干什么？
托纳提乌此时处于重伤状态，属实太累。
看到她暂时看来没有杀自己的想法，让系统帮忙警戒她的动作后，疲惫不堪的他沉沉入睡。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烈日当空，太阳晒在身上很热。
剩下躺着的沙滩，也被太阳晒得很热，躺在上面像躺在锅炉上一样。
要是换成普通人，这样的太阳，配合这样的沙滩。多躺一会儿，可能都会严重缺水，然后中暑。
一个晚上过去。
靠着巨魔强大的恢复能力，哪怕伤势严重，托纳提乌的身体还是恢复了许多。
身体知觉恢复了，脖子也稍微可以移动一下，手指可以轻微的动弹一下。
只要不死，再重的伤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也能快速恢复。
联想到死亡之翼那比攻城锤还要巨大的尾巴，含愤一击之下，可能连真正的城门都能够粉碎掉。
自己当时只是被锤的吐血，被锤到晕过去，已经算很值得骄傲。
再次清醒过来的托纳提乌，思维比昨晚要敏捷许多，能够想的东西也多一些。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瓦丝琪，没有听见她在自己身边活动的声音，也没有听见她的呼吸。
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随后他第二个想到的，是昨天晚上瓦丝琪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那时的他没什么直觉，只能通过声音和篝火的倒影，看到她好像趴在自己身上。
唔……好像是下半身。
要是再来一次，虽然还不能动。身体的知觉已经恢复，托纳提乌敢肯定自己一定能知道她在对自己做什么。
可惜她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不在。
想了一会儿瓦丝琪的事情，她一直没出现，托纳提乌最后想到了死亡之翼。
一想到死亡之翼，身体接近半瘫痪，无法动弹的心情终于稍微好了一些。
“哈～不知道到底是有着满编制瓦格里和英灵维库人的奥丁强，还是有着完整守护巨龙之力的死亡之翼强！”
他心里这样想着。
将黑龙王引诱到英灵殿，是托纳提乌离开赞达拉时，半路想到的一个办法。
死亡之翼说他是大地的守护者，艾泽拉斯的大地不管是地上还是地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秘密。
这让托纳提乌打消了原本的想法，他原来是想把死亡之翼想办法引到瓦尔莎拉或者蓝翼栖地。
这两个地方是绿龙和蓝龙的地盘，他们相对离得很近，一定有互相通讯的方式。
把死亡之翼引到其中一处，一定能很快让另一处也知晓死亡之翼的到来。
托纳提乌相信要是死亡之翼真的现身这两个地方，精神分裂中的玛里苟斯不一定会出现，但绿龙女王一定会出现在瓦尔莎拉。
毕竟瓦尔莎拉有一颗世界树存在，这棵世界树还是联通翡翠梦境与现实世界的大门之一。
死亡之翼来了。
伊瑟拉不可能不现身。
虽然一个伊瑟拉一定打不过现在的死亡之翼，但妹妹来了，姐姐还会躲起来吗？
恶魔之魂事件几万年来，死亡之翼一直没有现身，一直隐藏在幕后。
除了他足够聪明足够理智外，还因为就算现在的他在龙王中最强。
但是如果四头龙王一起现身，他还是打不过的。
他还不是完全发疯，接受了虚空力量改造，终极形态的那个死亡之翼。
现在的死亡之翼能够轻易打败一头龙王，可如果两头龙王以上出现，他没办法速战速决，甚至只能打和。
龙王们恨极了他，一旦他真的被两头龙王缠住，剩下的两头龙王也一定会马上现身，一起围攻他。
加上除了蓝龙以外，其他三色巨龙还有着许多成年甚至老年守护巨龙。
尤其是实力保存最完整的红龙和青铜龙，里面有几个老家伙年龄甚至不比龙王们小。
他们只是没有得到龙王之力，但本身一点也不弱。
这些巨龙虽然比不上龙王，死亡之翼一个估计能够打一片。
可他们不担任主攻和坦克任务，仅仅是在旁边骚扰、牵制的话，这种简单的任务，他们还是能胜任的。
因此数万年来，死亡之翼一直都在隐忍。
哪怕其他巨龙联手起来，疯狂屠杀黑龙一族，他也没有现身。
一旦现身，玛里苟斯就算精神不正常，他估计也是马上第一个过来和死亡之翼拼命的。
实力大损的蓝龙王打不过死亡之翼，可他开启空间门的本事可没落下——三个传送门，三头龙王来相见。
所以除非死亡之翼可以赶在其他龙王没发现前，打趴下一头龙王，不然他不会轻易出现在其他巨龙面前。
正因这个原因，托纳提乌起初才想着把他给引到瓦尔莎拉的世界树或者阿苏纳的蓝翼栖地。
后来知道死亡之翼知晓一切大地上的秘密，瓦尔莎拉的绿龙和蓝翼栖地的蓝龙，他一定也是知晓的。
托纳提乌认为他可能不愿意送自己去这两个地方，刚好后来死亡之翼带着他来到破碎群岛，看见的陆地是破碎群岛的风暴峡湾。
当初在这个地方做任务做到恶心的托纳提乌，马上想到此时应该早已升起的英灵殿。
然后他想方设法分散死亡之翼的注意力，同时利用云层上存在的水元素们，努力搜寻英灵殿的存在。
只能说他运气好，或者说死亡之翼的运气不好。
他知道英灵殿处于风暴峡湾海岸线的天空上，可是风暴峡湾海岸线如此漫长，能那么快撞到，真的需要一点运气。
接下来当然就没什么好说的，真心的死亡之翼撞上英灵殿，惊动了宫殿深处的奥丁和众多强大的瓦格里和英灵维库。
托纳提乌还大声宣告死亡之翼的到来。
以奥丁的性格和职责，哪怕他被海拉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和力量限制不能离开英灵殿。但是死亡之翼自己撞上门来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托纳提乌果断跳车，可惜在跳车的时候被死亡之翼含愤一击重伤，不然最少也可以看看奥丁和死亡之翼到底谁比较强！
这两者都是艾泽拉斯战力的高位存在。
奥丁是战斗力最强的泰坦守护者之一，死亡之翼也可以说是泰坦派里最强战力之一。
死亡之翼不是究极状态的死亡之翼，奥丁待在天上呆了几千年，又弄出来一大批以战死为荣的瓦格里和英灵。
托纳提乌认为此消彼长下，双方恶斗的话，死亡之翼一定不是英灵殿的对手。
不说奥丁和死亡之翼究竟谁弱谁强，单单是英灵殿的战力本身就很强大。
好汉难敌四拳，一个死亡之翼要对上奥丁和一大帮英灵……
就算是死亡之翼，托纳提乌也认为他一定讨不了好！
一想到这里，被黑龙王驮着飞了几天，在海上风吹日晒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的托纳提乌，忍不住露出愉快的笑容。
这笑容让旁边刚刚过来的某位不爽了。
“肮脏的巨魔。肮脏的笑容。”一个冰冷刻薄的女人声音响起。
瓦丝琪！
她回来了。
托纳提乌努力转动脖子和眼睛，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野兽，你的生命力真是强大。那么重的伤，即使是海洋巨兽或者恩拉基，也没办法这么快恢复。”
“哼！看来我必须加快行动了！”
托纳提乌听到她这样说着，然后又靠近自己。
中午偏下午的阳光，让她的倒影刚好罩在托纳提乌的身上，挡掉灼灼烈日。
托纳提乌通过倒影和触觉，看到她又趴到自己的身上，然后……
“嘶……”
一声又痛又舒服又心内震撼的嘶响，从托纳提乌声带勉强挤出。
她居然在干这个！
干自己曾经忍不住对她做的事情！
那次是自己半强迫她！
这次换成她强迫自己！
可是……
托纳提乌想不明白。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第417章【巨魔的故事（7）】
“当太阳落山、大地黑暗、炉火点燃、果酒倒满。
就该是像唱诵洛阿一样唱诵托纳提乌的时候了。
世间最伟大的领袖就是托纳提乌，他是世间最伟大的战士。
现在，好好听着，心怀感激吧！”
——托纳提乌传奇
一个身形高大的巨魔路过祖托纳一家普通的酒馆，从里面传来一个巨魔吟游诗人歌唱的声音。
歌唱的很好听，但更让巨魔们喜爱的是诗人们唱颂歌词里的故事。
那是一些沙漠巨魔诗人，在那些赞达拉学者们的帮助下，以祖托纳和伟大的托纳提乌王的事迹写出来的诗歌故事。
这个高大的巨魔叫杜恩，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得满心喜悦，露出笑容。
他认为吟游诗人的歌唱得很好，有很棒的唱功，弹起巨魔特有的骨头琴也弹得很好听。
就是歌词不够好。
不是说歌词对伟大之王的歌颂太过而不好，而是这些歌词里描述的功绩，杜恩认为还比不上英雄王所做的百分之一。
英雄王这个称呼，是后面被征服的祖尔法拉克巨魔和其他沙漠巨魔，对祖托纳和沙漠巨魔们主人的称呼之一。
其他称呼还有太阳与月亮之王、沙漠巨魔皇帝、伟大之托纳提乌、荣耀与希望的象征、巨魔的救世主等等等……
曾经的杜恩，住在一个满地沙子的城市。沙子的昏黄，在中午会耀眼到巨魔目眩神晕。
没有水喝，缺少食物。
没有一个巨魔喜欢那种环境，没有一个巨魔真的喜欢祖尔法拉克。
可在沙漠里，除了祖尔法拉克，巨魔们还能去哪里呢？
哪里都去不了。
比起已经足够糟糕的祖尔法拉克，沙漠里其他地方更糟糕。
唯一不那么糟糕的城市，又是一群死要钱的家伙把持着。
没有那些金闪闪的小东西，在那里连喝一杯水都是奢望。
杜恩从小都生长在祖尔法拉克，他曾经是一名沙怒部族的巨魔。
不管是巨魔还是其他生物，在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这方面，都是一样的。
索性……
祖尔法拉克被解救了！
抱着感恩和美好的心情，杜恩一路上和一些友好的巨魔打招呼，随后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徳兹拉区的地摊区的一个摊子。
现在，杜恩是祖托纳城里的一名小摊贩。
“你好。”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杜恩耳边响起。
“托纳提乌祝福你，”刚摆好摊子的杜恩抬头，看见一个可爱的巨魔小女孩站在自己的前面。
火红色的头发掩盖不住那一双长长的耳朵，淡蓝的皮肤证明她已经在祖托纳生活了很久，那是蒙受神恩的迹象。
刚来祖托纳生活不到一个月的杜恩，还没出现转变的迹象。
“你……有什么事情吗？”杜恩笑着说。
“我……能当这块石头吗？”巨魔小女孩咬着嘴唇，递给巨魔摊贩一个漂亮的黄色石头。
杜恩接了过来，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真是一块不错的石头，恩……”杜恩不知道自己今天发了什么神经，这种烂大街的东西，以前祖尔法拉克有的是。
沙漠里别的没有，各种石头和矿藏倒是格外丰富。
这种石头叫虎眼石，听说小绿皮们拿到其他地方可以卖出不错的价格。
但是沙漠里有太多这样的石头，祖托纳虽然不是沙漠，可也一点不缺这种介乎于宝石与普通石头中间的东西。
换作平日，或者是其他巨魔。杜恩早就礼貌的请他滚开。
“或许，我可以暂时替你收下这东西……那么，你想要什么？”杜恩微笑着问，心想，如果要那些金闪闪，银闪闪，黄闪闪的小东西的话，自己就让她去找小绿皮们解决。
“我想要今天有个好心情，嘻嘻！”
“哦？呵，啊？……”杜恩还没反应过来。
“那，再见咯！”巨魔女孩已经一甩一甩着火红的马尾辫，一蹦一跳的走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的过去，转眼杜恩来到祖托纳已经两年。
杜恩的小摊卖东西也收东西，随着一些其他种族的冒险者涌入，他的生意越做越好。
那些冒险者们往往会卖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他，从动物的獠牙到一些破碎的布条、虫子截肢什么的。
虽然偶尔也会有一些好东西，但永远是垃圾货比较多。
杜恩从不收垃圾。
也不能说从来都不。他只收一个巨魔的垃圾货，恩，就是那个巨魔小姑娘。她叫艾森。
两年后的她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巨魔，眉宇间总是流露着巨魔女性特有的英姿飒爽和野性。
听说她有着很出色的战士天赋，年纪轻轻就在托纳提乌学院里获得全优的成绩，被军队破格录取。
这在巨魔里可是一种荣耀的象征，能进入托纳提乌学院学习，本身已经是很厉害的巨魔了。
还能被军队录取，除了天才以外，再也没办法用第二个形容来形容了。
相比之下，比她年纪长很多又是祖尔法拉克巨魔出身的杜恩，有些黯然神伤。
“这次有什么好东西？”杜恩把玩着手里一朵已经快枯萎的花儿，这是她上一次“当”的东西。
“一些糖，嘻嘻。”说完她从包包里取出了很多的心型糖。
杜恩拿在手里，做出咬的动作。“能吃吗？”
“嘿，如果你想的话。这是我从小绿皮那里买的。”
“你不怕放在我这里化掉？”
“嘿嘿，这是独一无二的哦，你舍得吗？”艾森的笑颜好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明亮。
太明显了。
杜恩不敢接。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
他从祖尔法拉克来，还曾经是个沙怒部族巨魔。
她是个沙血。
而且是很厉害的天才。
她值得拥有更好的。
杜恩的沉默，让长成小小少女的艾森沉默了。
“我要跟随埃弗拉百夫长，前往希利苏斯了。好朋友卡多雷在那里建造了一个营地，伟大的王说巨魔不能让卡多雷孤军奋战。”
她轻声说着。
“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
杜恩心情一下子低落了。
“走了哦！”艾森银铃般再次响起，她的笑声渐行渐远……
杜恩突然厌倦了这个工作，哪怕他在祖尔法拉克里曾经的梦想，就是现在这种安逸舒适的生活。
他想出去跟她一起到外面去看看，哪怕有很多危险。
希利苏斯……
杜恩从一些来自己这里卖垃圾的冒险者嘴里听过，在美好的祖托纳西北方向，是那些危险虫子们的老巢。
有很多冒险者去那里冒险，有一些再也没回来过。
心情低落的杜恩，决定晚上去《时光旅店》里喝酒，喝到起不来的那一种。
虽然过去他从来不去，因为舍不得花钱，那里的酒很贵。
喝得烂醉的一个晚上过去后，生活一切照旧。
她会回来的。
杜恩这么认为。
很长一段时间，杜恩看不见她了。
沙漠巨魔最后忍受不了这种生活，他申请南下，听说危险的希利苏斯需要他这样的小商人。
他跟随着一些冒险者，跟着卡多雷和祖托纳运送物资的队伍，一路徒步旅行南下。
大家边走边歌唱，赞颂着美好的事物。杜恩还认识了一个强大的神灵武士，他自愿前往那里支援卡多雷和一部分巨魔。
神灵武士温和而强大，很愿意向杜恩分享托纳与提乌双神的伟大。
神灵武士还说杜恩天赋很不错，也许从小培养的话，一定也能成为神灵武士或者神巫者。
杜恩很开心的向无私的神灵武士学习，希望自己即使在南风村，也能有一些自保之力。
在长达一个月的旅程中，杜恩学会了战斗，学会了操纵着迅猛龙在森林里快速穿行。
他非常努力，想得到托纳与提乌两位神祇的认可，更想快点到达希利苏斯。
更加想快点看到她。
最后，他在希利苏斯南风村——卡多雷建起的营地，在营地的南方，找到了她。
她干净得，犹如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过一般。
在一块黑色的岩石上，凌立着她的名字。
杜恩站立在她的面前，觉得自己从不曾如此的哀伤过。
“为世界而战而亡。艾森，一个稚嫩勇敢的巨魔，她生而荣耀——珊蒂斯·羽月立”
曾经的沙怒巨魔的手，摩梭着不光滑的石碑，仿佛还有她的体温。
虫子，虫子大规模异动。它们从地下忽然冲出，凶残狠毒的攻击一切生灵。
很少有巨魔会哭。
即使曾经原始，即使曾经十分的野蛮。
巨魔不会哭。
哪怕死去。
石碑前的巨魔却流着泪。
“我来了。”低头，俯身。放下一束早已枯萎的小花。那些心型的糖，已经在路上被他吃光。
他本来想她说：“我吃了你的糖，让我赔给你吧……”
再也没法说了。
杜恩一动不动的站着，生怕自己的脚步会敲醒沉睡的她。
他双手展开，放出了一缕金黄色的光芒。
“这是我，最后一次祝福你，托纳提乌祝福你，我的女士。”
他转身毅然走进南风村。
从此希利苏斯多了一个疯狂的巨魔，一个不像神灵武士的祖托纳神灵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