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艰难的圆谎】
“这边。”
奥迪尔内部。
走在前面的女巨人，唤住了想往左边走去的托纳提乌。
“你无权通过那条路径。”
祂的声音一点感情起伏都没有，平淡而坚决。
“哦。”托纳提乌晒晒一笑，收回自己好奇的脚步。
他现在和两位龙王还有两位卡多雷，在纯净圣母的率领下，正在奥迪尔内部漫步。
不久前。
在保持待机状态一会儿后，纯净圣母正面回应了托纳提乌的话。
“我不能完全相信你。”
“但你应该接触过其他守护者们。奥迪尔可以向你开放一部分区域。想得到更高的权限话，除非我得到奥丁、洛肯、莱或者芙蕾雅的命令。”
纯净圣母这样说。
算是允许了托纳提乌在奥迪尔内存在的权限。
祂现在肩膀上扛着另外一位次级守护者塔罗克的尸体，准备将祂送到内部的仓库里去安置。
托纳提乌找了个借口，想看看次级守护者的尸体是如何被安置的。
可能这不是什么需要重大权限才能干的事情，纯净圣母允许了他和队友们的跟随。
现在就是纯净圣母扛着尸体，托纳提乌等人跟在身后，行走在空旷巨大的奥迪尔内部。
和游戏里面只有几条通道的奥迪尔不一样，现实里的奥迪尔内部巨大无比，而且有非常多通道，看起来四通八达。
托纳提乌知道奥迪尔是泰坦守护者们，在艾泽拉斯的档案馆和生物实验室。
生物实验室他倒是不怎么好奇，这个实验室最大的成果就是弄出了一个泰坦造古神狗货，其他的估计也就那样。
安戈洛环形山也有一个泰坦生物实验室，比起能够创造泰坦巨魔的塑造者之台。
研究方向是古神和虚空的奥迪尔，托纳提乌兴趣不大。
但是奥迪尔是泰坦守护者们存放资料和档案的档案馆，对于泰坦守护者们留下的资料和档案。
对于这些宝贝，托纳提乌兴趣就很大了。
某种意义上，可以把奥迪尔理解成泰坦守护者们的图书馆。
纯净圣母就是这个图书馆的管理员之一。
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图书馆管理员都是种族内最牛逼的一帮家伙们。
前有北大图书馆管理员，后有艾泽拉斯图书馆管理员。
纯净圣母一个力量渣渣的次级守护者，能够完成连大守护者们都办不到的各种重担。
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祂是奥迪尔的管理员，能够接触到整个艾泽拉斯泰坦守护者一系的秘密和知识。
托纳提乌也想成为这样牛逼的家伙，想要看看泰坦守护者们留在这里的各种宝贝资料。
别的不说，各个泰坦遗迹里留下来的各种强大构造体的资料，如果这里有，并且自己能够得到的话……
也许有一天。
强大的泰坦守护者和次级守护者这个级别的构造体，自己弄不出来。
但是类似于土灵、铁维库和机械侏儒这些造物，有合适的材料和能量源的话应该是能批量生产的。
这是托纳提乌发现了奥迪尔后产生的野望。
一路上他东张西望，想看看他想要的东西被藏在奥迪尔内的那些地方。
这才有了开头纯净圣母让他不要乱跑的警告。
望着前方身形巍峨，步伐坚定的纯净圣母。托纳提乌想着：看来没有得到更高权限或者祂信任的话，自己想干的事情很难办到。
正这样想着，左边腰间软肉忽然被捅了捅。托纳提乌扭头一看，是珊蒂斯在戳他。
她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们要跟着这女巨人继续走下去吗？我感觉我们已经到了本身的地下。”
“不用感觉，我们现在确实是在地下。”泰兰德在旁边搭话。“每往前走一步，感应艾露恩需要花的力气就多一分。我们这是在往地下走。”
经她们这一提醒，托纳提乌才注意到纯净圣母带的路一直倾斜往下。
神王搔了搔头，看向两位龙王。
阿莱克斯塔萨看着他：“与这相比，我更想知道您真的见过几位大守护者吗？”
伊瑟拉安静的跟在姐姐身边没有说话，但闭着的眼帘望向托纳提乌。
牛皮已经吹出去，托纳提乌当然不会怯场，他放大了声音尽量让纯净圣母也能听到：
“我当然认识祂们！我还能说出他们所有的名字和职责！”
“祂们是大地之王阿扎达斯。”
“智慧之王洛肯。”
“风暴之王托里姆。”
“寒冰之王霍迪尔。”
“创造之王米米尔隆。”
“生命之王芙蕾雅。”
“秩序之王提尔。”
“大守护者莱登。”
“首席管理者奥丁。”
说完九位守护者的名字后，托纳提乌故意询问前面的纯净圣母：“我说的这些有没有错？尊敬的奥迪尔管理者。”
纯净圣母在他说出这些名字时，脚步明显一顿，随后继续向前。
“没有错。祂们是守护艾泽拉斯的最强力量。”祂说。
“我只见到了潘达利亚的莱还有破碎群岛的奥丁。”托纳提乌继续信口开河。
“这些都是祂们告诉我的。”
这回纯净圣母没有说话，反倒是轮到珊蒂斯好奇：
“潘达利亚？神秘的失落大陆？我只在一些卡多雷上古传闻中，听到它的存在。”
“听说在那里生活着残暴的石头人，还有热爱和平的黑白熊人。”
这说的不就是魔古和熊猫人嘛？
托纳提乌点点头。
旁边的阿莱克斯塔萨却忽然说：“潘达利亚不是失落的大陆，它确实存在。然而在天崩地裂后，它就已然在世上失去了踪迹。除了一些传闻以外，没人能找到它。”
祂好奇地询问托纳提乌：“您是怎么找到潘达利亚的呢？”
托纳提乌看了一眼前面的纯净圣母，他有些无奈。
俗话说的没错。
撒一个谎，就必须要用100个谎来圆它。
神王只好吹到奥丁的身上去。
“我是在破碎群岛遇到了奥丁的使者，在使者的引导下见到了奥丁。随后在奥丁的指引下，前往了潘达利亚。”
神王的信口开河。
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将信将疑，珊蒂斯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靠！
这妞干嘛呢！
托纳提乌隐秘地瞪了她一眼。
他正想再编几个借口。
前面走路声音隆隆作响的纯净圣母停下了脚步。
“到了。”
祂说。
众“人”停下了讨论。
托纳提乌抬头看向前方。
在纯净圣母前面，是一个巨大到应该能通过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真身的巨大门洞。
此刻门洞被两扇看不出材质的巨大大门挡住了。
“后面是奥迪尔的仓库之一。我准备把塔罗克的尸体放在里面。有朝一日泰坦归来，造物主们或许有办法让祂重新站起来。”
纯净圣母平淡的说。
“你们可以跟我进去看看。”
第615章【祖达萨里的地精】
达萨罗。
祖达萨金字塔顶端。
巨擘封印。
塔兰吉俯视着将近凌晨，黎明前最黑暗时分的城市。
巍峨庞大的巨魔都城，此刻只余灯光点点。除去巡逻的守卫军，还有一些彻夜工作的特殊职业者外。
这时也没人会在街上溜达，距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呢。
在这个时候，塔兰吉却被摄政先知派巨魔从床上叫了起来，带着一些护卫来到巨擘封印。
公主殿下收回俯视自己城市的目光，她看向身边陪伴的两位洛阿大祭祀——妖术领主拉尔，战争大德鲁伊罗缇。
这对赞达拉巨魔的金童玉女，被摄政先知命令陪侍于公主殿下身边。
自从神王与公主成婚后，在洛阿们的默许下。神王一系的祭祀和祖尔，获得了赞达拉至高权利。
连莱赞都对神王俯首称臣的情况下，托纳提乌和他的嫡系在祖达萨内再也没有阻挡。
作为托纳提乌在祖达萨最信任的巨魔，先知祖尔自然而然的也成了祖达萨权力最大的一位。
过去的祖尔还有公主和洛阿们制衡，现在连洛阿都臣服于神王了，公主殿下已经无法阻挡祖尔在祖达萨内的任何做法。
由上及下。
赞达拉巨魔们在那一场近乎封神一样的演讲后，也知道自己应该跟随于谁的麾下。
塔兰吉公主？
她现在是神王的妻子。
听神王的话也就是听她的话。
所以听神王的话就好。
神王让赞达拉巨魔在他不在的时候，听从于祖尔的命令。
心里感叹着托纳提乌对祖尔的信任，塔兰吉轻声开口询问身边的罗缇。
“先知让我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
被询问的罗缇看了看旁边故意看向其他方向的拉尔，她心里有气却不敢对着公主发，只好低头轻声说：“殿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先知带着陛下的绿皮工程部队巨擘封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绿皮工程部队？”塔兰吉皱眉。
最近“绿皮”这个词在赞达拉变成了很不好的词，以前这个词语在祖达萨一般被拿来称呼阿曼尼巨魔或者地精。
现在这个词语几乎被专门拿来针对兽人，大概差不多就像“小鬼子”在华夏，被专门用来称呼某个国家的国民一样。
看到公主的反应，罗缇反应过来，战争大德鲁伊连忙解释：“哦，殿下。我这里的绿皮指的不是那些兽人……”
“是地精。”旁边妖术领主终于开口，他替自己的恋人回应公主的质疑。“陛下带来的援军，有1000多个地精。陛下没有把他们带去北方，都留在祖达萨里了。”
听到他的解释，塔兰吉点点头。
她现在对于一切托纳提乌的事情都非常关心，因为不管她愿不愿意。
托纳提乌也已经是她的丈夫，唯一的丈夫。
对于自己丈夫的事情，由不得塔兰吉不关心。
所以塔兰吉知道托纳提乌麾下，确实有一支特殊的地精部队，数量不多，大约只有1000多个。
据说，神王对这些赞达拉巨魔向来看不起的小地精非常重视。
他不但给了地精们极好的待遇，而且在战斗时，据说也尽量让这些地精免于正面战场的危险。
简直把他们当成了宝贝。
现在听说祖尔把丈夫的这群宝贝带到了巨擘封印上，由不得塔兰吉不好奇。
“先知把那些地精带上来做什么？”地精的名声从来就没好过，作为巨魔宗族的赞达拉更是对这些小绿皮知根知底。
在最开始的时候，地精只是一支海岛巨魔的奴隶。后来地精翻身农奴把歌唱，反而把他们的主人奴役了。
海岛巨魔当初还向赞达拉求援了，赞达拉也派去了一只海军，结果海军大败而归。
后来祖尔对拉斯塔哈说地精的崛起无法阻止，但他们也不会妨碍到赞达拉，由他们去就好。
加上地精担心赞达拉巨魔再次讨伐，把他们奴役的海岛巨魔放了回来。
看地精们这么懂事，拉斯塔哈采纳了先知的建言，不再理会地精在无尽之海上的存在。
这些地精的历史塔兰吉从祖尔那里学习过，所以她对地精的态度和大部分赞达拉巨魔一样——贪财，喜欢玩炸药的小绿皮。
祖尔把这帮家伙带到巨擘封印，塔兰吉的小脑袋瓜子真不知道先知是什么想法。
面对公主的询问，罗缇和拉尔都摇着头。
赞达拉的金童玉女也不知道先知这么做的原因。
拉尔搔了搔头，说道：“先知或许是让地精们检修一下巨擘封印。”
巨擘封印里有什么是赞达拉巨魔内部至高秘密，塔兰吉也是在父亲死后通过祖尔告知。
拉尔和罗缇这样的大祭司甚至都不知道，唯有他们的洛阿才知晓这个秘密。
所以拉尔说祖尔可能是让地精检查巨擘封印，让塔兰吉吓了一跳，以为拉尔也知道了巨擘封印的秘密。
她正想质问是不是帕库告诉了拉尔，关于巨擘封印的秘密。
拉尔已经再再次说道：“陛下离开前说过，他觉得我们的金字塔什么都好，就是年代太过久远看起来很脏。他还说要是翻修一下的话，能让祖达萨变成黄金之城。”
“那般地精据说都是不错的工程师，也许他们来这里不是先知的安排，而是陛下的安排呢？”
听了拉尔的话，塔兰吉觉得他可能还不知道巨擘封印真正的秘密。
而对于拉尔说的托纳提乌可能想让地精翻修祖达萨，塔兰吉也持着不欢迎的态度。
开玩笑，真的要翻修一下祖达萨，巨魔们自己不能做吗？
为什么一定要让那帮贪婪的小家伙来做！！
而且为什么要翻修祖达萨，拥有着数万年历史的祖达萨闪闪发亮才是不务正业吧！！
这样想着，塔兰吉想反驳一下拉尔。
巨擘封印的阶梯上却下来了几个巨魔，塔兰吉认出来其中带头的家伙是祖尔的一个学徒。
“殿下。先知请您上去，他想让您到他的身边去。”
“去巨擘封印嘛？”塔兰吉问道。
“没错。”
第616章【守护者实验记录】
空旷无边的地下洞穴里。
托纳提乌等人尾随纯净圣母之后，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地下平台里。
“这里以前曾经是奥迪尔的仓库。”圣母古井无波的声音响起。
“后来被守护者们挪作他用，仓库也拥有了其他用途。现在暂时让这里当作塔罗克的安息之地，希望泰坦归来的那一日能让祂醒来”
托纳提乌点点头。
旁边闭着眼睛的伊瑟拉忽然说：“我在这里闻到了浓郁的上古邪神的臭味。”
神王惊讶的看向祂。
上古之神的气味？
他努力闻了几下，没什么味道。甚至连地下洞穴，因为空气不流通而应该有的腐朽味都没有。
虽然这里是极深的地下，但应该有一些通风口。
不过话说回来，构造体们应该是不需要呼吸的。为何会在他们的建筑里留下通风口？
正疑惑这件事的托纳提乌，听到了伊瑟拉的姐姐阿莱克斯塔萨也轻声说：
“浓郁的古神恶臭。泰坦建筑的遗留者，难道曾经有古神或者祂们的走狗入侵过这里吗？”
祂这句话质问的对象是纯净圣母。
呛~
重一声物落地的声音传来，纯净圣母将自己正式的同僚尸体放在了地上。
祂扭过身面对巨龙、巨魔和精灵，空灵而又厚重的声音响起：“没有错。这里曾经是仓库，后来被守护者们挪作他用。守护者们把这里，当做临时监禁污染者躯体的手术台和监牢。”
“不管我如何清洗，这里还是留下了一些味道。”
祂伸出巨大发光的手指，指了指平台四周的墙壁。
“墙壁上还有守护者们在这里做手术的过程和发现。”
经祂这么一提醒，巨龙们和托纳提乌这才发现四周的墙壁上画满了东西。
托纳提乌原本以为墙壁上的这些雕文，是泰坦建筑经常会有的雕文装饰。
没想到，纯净圣母居然说是守护者们留下来的记载。
“你们可以看看。”纯净圣母再次说道。“看完以后，你们就会知道奥迪尔的职责与作用了。”
托纳提乌是知道奥迪尔的作用的，但他的队员们不知道。
可能是想知道前辈同僚们在这里干了什么事，阿莱克斯塔萨第一个凑上去。
“先从左边开始。”纯净圣母说。
“那里是最开始记载的地方。”
阿莱克斯塔萨马上向左边的墙壁走去，闭着眼睛的伊瑟拉也跟上了姐姐。
泰兰德和珊蒂斯互相对视了一眼，神秘的泰坦守护者留下来的神秘记载，连两位活了数万年的卡多雷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们都走过去了。
托纳提乌看了一下立在原地的纯净圣母，有些好奇心的他也过去凑热闹。
站在墙壁下，托纳提乌抬头望着墙壁上的绘画雕纹。
他的第一感觉是奥迪尔这里的绘画雕文和塑造者之台，走廊里的那些雕纹很像。
不同的是塑造者之台那里墙壁上雕刻的东西，全都是一些抽象的绘画。
而这里除了绘画以外，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
“守护者们的文字。”阿莱克斯塔萨也许知道卡多雷和巨魔看不懂那些文字。“据说有伟大的造物主们，也就是泰坦们创造的文字。”
托纳提乌点点头。
这所谓的守护者文字，有点像人类的通用语字体。其实应该说是人类的通用语字体，本身就来自泰坦文字变种。
人类、矮人、侏儒三族语言不通，可是他们的文字语法很像。
因为这三个种族最初的语言同出一源，归根结底都和守护者们有关。
只是在万千年的流传和改变中，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一边猜测泰坦文字与人类通用语文字的渊源，托纳提乌和阿莱克斯塔萨等人看着墙壁上守护者留下来的雕文。
看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还有几幅绘画。托纳提乌隐隐约约明白墙壁上雕刻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让他彻底起了好奇心。
墙壁上的这些文字和绘画，很可能是守护者们留下来的关于奥迪尔古神实验的记载。
因为在最开始的几幅画里，托纳提乌竟然在上面看到了好几位古神的形象。
第一幅画，是一个有着7个巨大头颅，趴在地上做蠕动状的怪物。
亚煞极？
第二幅画，是一个椭圆形球状物体。球状物体的身上到处都是嘴巴和牙齿。
尤格萨隆？
第三幅画，这是一个大眼套小眼，小眼睛里还有眼睛的千眼怪物。
克苏恩？
第四幅画，是一个有着很多触手，触手上也有很多眼睛或者嘴巴等等器官的巨大章鱼状怪物。
恩佐斯？
从这四幅画的形象来看，毋庸置疑，托纳提乌觉得这就是艾泽拉斯身上的几位古神们。
在这四幅画旁边还有另外一幅画，不过上面是一个不完整的爪子。
芜五副画下面，全都有泰坦文字的记载，只不过托纳提乌看不懂。
托纳提乌意识到，这极可能是守护者们留下来的实验或者说手术日记。
他迫不及待的询问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守护巨龙之王阁下，您能看懂这上面的文字吗？”
他想知道守护者们究竟是怎么做的实验，能够把古神拿来做实验的技术，稍微改改民用一下应该也很不得了。
没想到阿莱克斯塔萨轻轻摇着头，她说：“只能看得懂一点点。”
这让托纳提乌有些失望。
“巨龙有自己的文字。”伊瑟拉在旁边解释。“也只有龙王们才认识一些泰坦文字，这还是当初提尔教给我们的。”
“那您能把这上面，您能看得懂的文字翻译一下吗？”托纳提乌说。“我很好奇这些守护者们留下来的东西。”
“可以。”阿莱克斯塔萨说。
她端详着墙壁上的文字，随后指着左边这整幅巨大的墙上所有的文字和绘画。
“这些……好像全都是一场实验的日记。”她说。
“【黑暗之战后的第一万八千四百五十个艾泽拉斯年。】”
“【由智慧之王提议，提尔与奥丁支持，莱首肯……】后面这些我看不懂。”
“【于大陆中部，建立……】这一排我也看不懂。【四块血肉，安全……】接下来这一行我还是看不懂。”
阿莱克斯塔萨逐字逐句尝试着翻译上面的文字，显然守护巨龙之王，对于守护者们的实验记载和日记也很有兴趣。
第617章【戈霍恩实验】
遥远不可考证的年代。
由守护者中的智慧之王米米尔隆提议，为了更好的应对未来虚空的威胁。
守护者们决定尝试研究被祂们封印着的四位古神，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米米尔隆和洛肯从被封印着的尤格萨隆身上，硬割下一块腐烂的血肉。
莱在魔古们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块亚煞极被阿曼苏尔捏爆时，不小心遗落在地上的头颅。
提尔和奥丁亲自南下，杀掉许多聚集起来的虫子后，硬挖下来一颗克苏恩的眼珠。
风暴之王托里姆陪同寒冰之王霍迪尔，进入古卡利姆多大陆深处。据说当祂们说明来意时，监牢里的恩佐斯甚至都没反抗就交出了祂的一根触须。
守护者们将这些古神腐烂的血肉带到了一处丛林里，在丛林中央开辟了一个新的泰坦建筑。
后来它被叫做奥迪尔，再后来它被叫做圣殿城，再再后来它又变成了黑暗之心。
守护者们汇聚了四位古神的血肉，以及一些古神手下的尸体，开始在地下进行与虚空有关的实验。
历时数百年，守护者们于一次机缘巧合中，竟然让四个古神的血肉结为一体。
一个有自己生命，有着古神属性的腐烂肉团诞生了。
祂被守护者们叫做戈霍恩。
守护者们欢呼雀跃，祂们希望可以在戈霍恩身上找到针对虚空的杀手锏，最好是能够彻底清除掉艾泽拉斯身上的四个古神。
祂们又研究了戈霍恩数百年。
可惜这回不再幸运，祂们在戈霍恩身上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
守护者们累了。
黑暗帝国之战消耗了祂们太多能量和意志，时间的流逝又带走了祂们的心气。
千年的实验只弄出来一个戈霍恩，和一堆烂肉。
守护者们开了个会，心灰意冷的祂们最终决定封存戈霍恩，等待以后大家恢复一些了再重新回来研究。
眼前墙壁上的泰坦文字和绘画，正是当年守护者们拿古神血肉和戈霍恩做实验时，留下的与实验有关的实验室日记。
这是托纳提乌从阿莱克斯塔萨断断续续，不怎么完整的翻译里，结合他前一世的认知判断出来的内容。
托纳提乌看着眼前的一幅壁画，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恩拉基怪物被肢解后，内部的构造详解。
守护者们像一群没有感情的科学家，把这头倒霉的恩拉基从头到尾切了一遍，连指甲也没放过。
配图上面有很多很多泰坦文，托纳提乌看不懂。
他觉得要是把这幅画和文字复制下来，丢到奎尔萨拉斯或者达拉然去的话，一定能让无数法师们疯抢。
花费了很长时间，托纳提乌一直在看墙壁上的雕刻和文字。
文字看不懂，但是画图多多少少还是能分辨出守护者，们当年究竟对戈霍恩或者古神血肉干了啥。
比如其中有一副画，上面画的是戈霍恩被守护者逮到陆地上去，对着太阳照——应该是太阳，也可能是不明的圣光源。
这幅画记载的可能是守护者们在测试日光，或者说圣光对戈霍恩能造成的伤害。
托纳提乌看不出结果，实验结果可能在下面那些泰坦文字里。
除了疑似圣光伤害的实验外，托纳提乌还看到了类似火烧、物理切割、冰冻等等的实验。
可怜的戈霍恩，还没造孽就被守护者们当成小白鼠来了一堆狠辣手段。
慢慢看下来，托纳提乌被最后一面墙壁上的一幅画吸引住了。
上面把4个古神和一个爪子放在了一起，下面有很多泰坦文字。
这幅简单的画之所以能吸引住他，是因为上面的爪子和他曾经持有的一把匕首非常像。
比起开头那几幅画上的爪子，这幅画的爪子几乎和萨拉塔斯一模一样，就是少了一些装饰。
神王皱眉看着这幅画。
萨拉塔斯自己说过，她刚刚降临艾泽拉斯，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始寄生就被同族撕扯吃掉。
只留下一根爪子侥幸逃命，她余下来的灵魂与力量寄托于爪子之中，在艾泽拉斯颠沛流离了无数年。
一直到古神们被封印后，她才敢出来透透气搞事情。
也就是说守护者们与古神的黑暗帝国之战，萨拉塔斯绝对没有参与，守护者们大概率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然而她爪子的形象，还是出现在守护者们对戈霍恩的实验日记上。
这可能意味着守护者们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把她和其他古神放在一起，应该是知道她可能也是一位古神了。
可惜这幅画大多数是泰坦文字，这么多的泰坦文字让阿莱克斯塔萨来翻译，估计也要翻译好久。
搔了搔头，托纳提乌非常好奇守护者们对于萨拉塔斯的记载，哪怕红龙女王的翻译能力堪忧，他还是想麻烦一下对方。
神王扭头寻找阿莱克斯塔萨的踪迹，看到祂和珊蒂斯站在一幅雕画下面端详着。
那副雕画托纳提乌刚才已经看过，是守护者记载的一次祂们凌虐戈霍恩……不，戈霍恩伤害实验的日记。
那次实验中，守护者们把戈霍恩抓到天上去，尝试着在月光最强烈时戈霍恩在月光下的反应。
试完了太阳或者圣光，不死心的祂们看来又试验了一次月亮。
与月神有关的原因，所以吸引了珊蒂斯的关注。
正想开口呼唤生命女王的托纳提乌，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扫了一眼空荡荡巨大的平台，看到了阿莱克斯塔萨、伊瑟拉和两位卡多雷。
平台中央地上还躺着塔罗克的尸体，但是关键的是刚才一直站在塔罗克尸体旁边的纯净圣母不见了。
托纳提乌立马感到了不对劲。
他高声呼唤起来。
“奥迪尔的守护者，纯净圣母阁下，您去了哪里？！”
神王的高声呼喊，引起了其他对人们的注意力。
托纳提乌向她们走去，她们也朝着托纳提乌走来。
“看那里！”
泰兰德脸色不好起来。
她指着入口，原本巨大无比的入口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被关闭上。
“我们被堵在了这里。”
第618章【回心转意的纯净圣母】
“祂根本就不相信我们。”阿莱克斯塔萨沉着脸。“显然祂把我们骗到这里，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
生命女王已经意识到，自己等人已经困在这空旷巨大，当初能够容纳数位守护者在这里折腾戈霍恩的巨大的手术室。
祂的妹妹应和着祂：“我感觉不到翡翠梦境了。我的感知被阻断了。”
“是地上的这些纹路。”珊蒂斯看着原来没有，现在地上出现的发光纹路。
整个空旷的空间里，地板上到处都是。
“它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法阵，我与艾露恩的链接也变得十分薄弱！”连泰兰德也这样说。
托纳提乌踩了踩地上发光的能量法阵，随着他肢体的靠近，他踩踏之处法阵的光芒黑暗了下去。
等他的脚离开后，暗下去的法阵重新亮了起来。
唯物主义者光环，能够对地上的法阵产生作用。但是没法彻底破坏它，它原本就雕刻于这里。
托纳提乌猜测，这东西可能是守护者们留下来的。
毕竟根据墙壁上那些绘画来推测，这个地方曾经可能是守护者们的实验手术室。
实验的对象还不是什么无害的小白鼠，要么是戈霍恩，要么是古神血肉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术室里没什么安全措施，那才真的有问题。
“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想办法离开这里。”阿莱克斯塔萨说。
“同意。”伊瑟拉赞同。
“也许两位陛下可以露出真身，尝试攻击那扇大门。”托纳提乌指了指他们来的方向，已经关上的大门。
阿莱克斯塔萨正觉得有道理，神王却再次补充道：“不过我认为普通的攻击可能没有用。这里曾经关押着古神血肉，那扇门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门。”
这句话阿莱克斯塔萨同样觉得有道理。
一时间，祂不知道是应该攻击还是应该不攻击。
而这时，托纳提乌已经高声呼喊了起来：“奥迪尔的守护者，纯净圣母阁下！我可以询问一下，您为何要对我们这么做吗？”
队友们听见他这样呼喊，大家都不再言语，只是注意着四周的反应。
托纳提乌连续喊了好几句。
空旷的四周，终于传来纯净圣母空灵沉重的声音。
“一片谎言。被污染者，你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纯净圣母说。
托纳提乌理屈，因为祂说的没错。自己原先吹嘘的奥丁、莱什么的全都是假的，自己根本没有见过祂们。
不过他不承认。
“我确实是得到了两位守护者的允许，我甚至知道祂们所在的位置！”
“奥丁此刻就在破碎群岛的西南方，祂弄了一个空中宫殿训练祂的战士！”
“大守护者莱最近非常消沉，祂呆在潘达利亚地下的某一处呢！”
“不信的话，你可以根据我说的方位去找祂们！”
托纳提乌大声叫着。
纯净圣母又沉默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祂们让你来的。那再过几年祂们得不到你的回应，一定会再派其他信使前来。”
空旷的四周传来祂的声音：“那时我在放了你们。在这之前为了证明你们的清白，请安稳地待在这里。”
我靠！
托纳提乌心里叫出一声国骂。
祂还是不相信。
托纳提乌把守护巨龙扯了进来，他指着阿莱克斯塔萨、伊瑟拉，“那么这两位龙王陛下呢？祂们守护巨龙之王的身份总不会是假的吧？”
“我一直待在奥迪尔，从来没有出去过。不过我也听说过死亡之翼之名。”纯净圣母说。“龙王们要如何保证祂们是干净的，未受污染的呢？”
这也行！
托纳提乌注意到听到纯净圣母这么说，阿莱克斯塔萨很明显不悦了起来。
“被污染了的不是巨龙是你。”闭着眼睛的伊瑟拉开口。“在这污秽下的地下，你早已经被污染。这是连你也未曾察觉的事实！次级守护者，你这是在无视守护巨龙之王的力量！”
绿龙王看起来比阿莱克斯塔萨冷，没想到脾气暴躁起来却比祂的姐姐要凶很多。
托纳提乌却不知道。
当年五头元龙打迦拉克隆的时候，最勇敢冲锋最前，也是第一个受伤的。
不是当时体型最大的黑龙，也不是最聪明的蓝龙，更不是年龄最大的红龙，也不是最谨慎的青铜龙。
龙祖之战中，唯一受伤的是绿龙。
面对伊瑟拉咄咄逼人的锋芒，纯净圣母的回应是沉默。
“阿莱克斯塔萨。我们打破这被污染的泰坦建筑！”伊瑟拉得不到纯净圣母的回应，很干脆的对姐姐说。
阿莱克斯塔萨在犹豫。
祂不想和同僚翻脸，祂还想和纯净圣母和平沟通。
毕竟祂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守护者一系的成员了。
哪怕这位只是个次级守护者，阿莱克斯塔萨还是很尊重祂。
当年要是没有提尔的帮忙，五条小元龙早就变成迦拉克隆肚子里的食物。
还有守护者们，如果没有守护者们当导管引导泰坦的力量降临，就算提尔看重元龙也没什么用。
就像泰坦离去前，对龙王们说的那样：“赐给你们每一人的，是一份祝福。赐给你们所有人的，是一份责任。”
无数年来，阿莱克斯塔萨一直坚持完成自己的责任。
与纯净圣母开战，显然不符合泰坦给的使命和责任。
祂还想讲道理。
“次级守护者。”比起妹妹有些暴躁的语气，阿莱克斯塔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您应该给我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以泰坦艾欧娜尔的名义，我敢保证这里没一个是古神的走狗。”
阿莱克斯塔萨说完了。
祂没有得到回应。
但是不知为何，空旷的地下平台里，那些能够抑制魔力同时隔绝内外的雕纹法阵忽然大亮了起来。
地面开始颤抖。
就在托纳提乌和诸位队友疑惑警惕，空旷的地下室终于再次响起纯净圣母的声音。
“警告，警告。守护者封印破碎，戈霍恩气息外泄。最后一道封印，被破除了。”
“凡人，马上离开。”
被关闭了的大门，托纳提乌等人来的方向忽然打开。
“离开这里，执行最后一道保险。离开这里。”
把大家关在这里的纯净圣母，站在门后不停说着。
第619章【杀死戈霍恩】
“祖尔！你到底干了什么！”
祖达萨，巨擘封印顶端。
塔兰吉气急败坏的从阶梯下跑上来，一到上面就看见瞎了眼的老先知正在乐呵呵的和一群地精谈话。
公主殿下马上大声质问。
由不得她不愤怒。
就在刚才。
一个巨大的爆炸声从巨擘封印上炸开，随之而来的还有耀眼的火光。
声音和火光整个祖达萨几乎都能看见听到，联想到巨擘封印的特殊，塔兰吉立马跑了上来。
“哦，殿下，您来啦。”先知笑着面向塔兰吉公主。“如您所见，我让诺格弗格先生把巨擘封印炸了。”
“什么？！把巨擘封印炸了？！你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巨擘封印可是……”塔兰吉不可思议的大叫着，随后她想到连巨擘封印的作用也是祖尔告诉自己的。
所以不需要她向祖尔说明巨擘封印的作用和重要性。
正因如此，她更是为先知的做法感到疑惑和震惊。
“殿下，稍后再为您解释。”祖尔仍然笑呵呵的，面不改色。“这么晚让您前来，是因为我希望您可以以神王陛下的名义，安抚祖达萨的民众们。”
“诺格弗格先生和他的部下们，炸药的分量用的有些多。弄出来的动静很大，可能会让一些普通巨魔担心。引起大家的恐慌。”
塔兰吉不可思议的道：“你在这个时候把我叫上来，就为了这个？”
“是的，毕竟您现在是大家心目中的神后。在安抚民心方面的作用，比我这个被人畏惧的老家伙好太多啦。”祖尔仍然笑呵呵的说。
塔兰吉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祖尔看起来暂时不想跟她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做。
赞达拉巨魔的公主殿下低头看了看祖尔旁边的马林·诺格弗格，或者貌似谦卑地向她弯腰致敬。
这个地精是他的亲信。
难道炸巨擘封印真的是他的意思？
可是巨擘封印……
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咬咬牙，塔兰吉硬气的对祖尔说：“我希望能在中午之前，在你这里听到解释！”
抛下这句话后，塔兰吉头也不回的离开巨擘封印。
就像祖尔说的那样，她准备到下方的城市去安抚赞达拉巨魔。
赞达拉里普通的巨魔们，这几个月来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一心一意为了人民的塔兰吉，不希望大家因此恐慌。
至于巨擘封印上的事情，她暂时想开了。
谁叫她现在无力改变。
头一次，塔兰吉心里产生了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权力的想法。
“等他回来，我要好好和他谈谈！”坐上自己心爱的迅猛龙后，塔兰吉这样想道。
……
……
奥迪尔地下。
就在纯净圣母不断重复，要求托纳提乌等人马上离开。
托纳提乌视网膜里，沉寂了许久的系统再次活跃起来。
【叮！检测到新的支线任务！《纳兹曼尼归来》！】
【任务名字：纳兹曼尼归来】
【任务描述：纳兹曼尼，这一原始而荣耀的称呼指的是所有巨魔的祖先。然而他们中的一部分堕落了，纳兹曼尼也不再荣耀！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眼前，让鲜血巨魔回到巨魔的世界，让纳兹曼尼之名重回艾泽拉斯文明。】
【任务要求：杀死戈霍恩，再以洛阿复苏之力复活它，通过血神的影响控制鲜血巨魔。】
【任务奖励：可控戈霍恩，鲜血巨魔的忠诚。】
【……】
望着这个新任务，托纳提乌一阵纠结。
倒不是说杀死一名古神让他感到为难，戈霍恩又不是正牌古神，作为一名新生没多久就被凌虐了数百年的守护者造古神，祂强的有限。
被凌虐了数百年，没用了后又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戈霍恩，简直有辱古神之名。
这个外号狗货的倒霉家伙，对祂来说其实守护者们的封印才是最有力的保护。
离开了封印的祂，想要在艾泽拉斯冒头的话，有太多存在可以轻易的抹杀掉祂。
比如托纳提乌身边的两位龙王，他觉得随便一位全力发挥都能干掉刚刚离开封印的戈霍恩。
要是在地面上，有月亮的话，可能泰兰德和珊蒂斯也能搞定祂。
艾泽拉斯有能力抹杀戈霍恩的存在不少，偏偏这里就有好几位。
祂现在出来就是找死。
事实上就算没有外人帮忙，以奥迪尔内部的设备，纯净圣母也能干掉被封印了无数年的戈霍恩。
只是祂大概率不舍得，或者说下不定决心。
因为戈霍恩是守护者们留在这里的珍贵实验小白鼠，没有守护者允许的情况下，怎么能说杀掉就杀掉？
托纳提乌纠结的原因，不在于戈霍恩。而在于任务里要求的通过杀死戈霍恩复活戈霍恩，而达到掌控鲜血巨魔族群的这个要求有些不喜欢。
他不喜欢鲜血巨魔。
没有正常的巨魔会喜欢鲜血巨魔，她们太过野蛮，太过血腥。
重新打开大门的纯净圣母，看着来到祂身前的托纳提乌等人，祂似乎一点也没因为刚才囚禁托纳提乌等人而不安。
“离开这里。凡人，离开这里。我要关闭实验室的大门，把古神试验品重新囚禁起来。”纯净圣母说。
“你的立场真容易变动。”伊瑟拉用很平静的语调，说出让托纳提乌觉得很阴阳怪气的话。
比起伊瑟拉，阿莱克斯塔萨一如既往的温和：“需要我们帮忙吗？我闻到了更浓厚的恶臭味，和古神们的味道很像。”
纯净圣母仍然没有感情地说：“离开这里，凡人，离开这里。”
就像机器人一样。
虽然祂其实就是机器人。
“杀掉祂吧。”在阿莱克斯塔萨还想和纯净圣母谈一谈的时候，托纳提乌忽然说。
“赞同。”伊瑟拉平静的回应。“这个次级守护者明显被污染了，干掉祂可以保证这处泰坦设施的清洁！”
祂明显会错了意，托纳提乌刚才说的话可不是杀掉纯净圣母的意思。
他没看伊瑟拉，而是继续对着纯净圣母说：“杀掉这头怪物吧。守护者们再也不会回来研究它了，把不可控的它留在世上，对我们的世界是一个隐藏的祸害。”
“除非它可以被安全的控制！”
第620章【后发制戈霍恩】
“拒绝。”
“一号实验体是奥迪尔最珍贵的物体，没有守护者的权限不能抹除。”
对于托纳提乌的提议，纯净圣母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很好。当我没说。”托纳提乌比祂更加干脆。
“我们走。”
神王头也不回，离开这个守护者实验室。
队友们愣了一下。
珊蒂斯马上跟上，泰兰德看着养女的背影稍微，迟疑也跟了上来。
伊瑟拉对自己的姐姐说：“阿莱克斯塔萨，不是所有守护者都和提尔一样，提尔才是祂们的异类。”
说完后梦境女王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余下阿莱克斯塔萨看着纯净圣母。
“我们可以帮助你。”生命女王对祂说。
“离开。凡人，离开。”这是纯净圣母的回应。
阿莱克斯塔萨叹了口气，不再留在原地，转身跟上。
离开前祂扭头看了一下纯净圣母，感觉次级守护者高大的背影此刻分外显得渺小。
手术实验室里腐蚀的气味越发浓郁，快要把纯净圣母吞没了。
阿莱克斯塔萨再次犹豫了一下，最后祂还是没有留下来。
祂必须为红龙军团负责，也必须对肩上担责的责任负责。
阿莱克斯塔萨快速追上伊瑟拉，结果却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停在那里的托纳提乌和两位卡多雷。
“不是要离开吗？”阿莱克斯塔萨好奇问道。
“我从没说过离开。”托纳提乌笑着对生命女王说。“守护者们的目的与巨魔一致，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爱的这个世界。”
“”祂不讲变通，我们自己可以稍微变通一下。就在这里等着，等到祂不支或者向我们求助时，我们再帮忙吧。”
“您真仁慈。”阿莱克斯塔萨夸奖托纳提乌。
托纳提乌摆摆手没说话。
心里却想：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是为了艾泽拉斯的好感度，我才不愿忍这口气呢！
诸人静默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令人颤栗的气息猛然从守护者实验室里传递了过来。
“怪物突破封印了。”伊瑟拉轻声说。
托纳提乌摇摇头，举了举手，示意大家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
从那边传来了很大的动静，有爆炸声有呼啸声，还有电流滚动的声音。
空旷走廊里的空气，多出来一股血腥味和腐臭味，还有血肉被烧焦的焦炭味。
“真难闻。”珊蒂斯站在托纳提乌身后轻声说。
联想到游戏里纯净圣母的手段，托纳提乌笑着对她说：“可能祂在烤肉吧。”
珊蒂斯歪了歪头，“烤肉？”
“古神们由腐烂的臭肉组成。我想这里的怪物和古神有关，估计也差不多吧。”托纳提乌说。
一直非常安静的泰兰德突然插入进来，她说：“离开那个地方后，艾露恩的距离又近了。”
这是自然，守护者们研究戈霍恩的实验室里有祂们留下来隔绝内外的设施。
戈霍恩挣扎了那么多年，也只能影响到纳兹米尔周围的生物。后来被守护者加强监牢后，更是只能影响那些信仰祂的鲜血巨魔。
爆炸声、嘶吼声不断传来，显然重新封印戈霍恩的工作并不轻松。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托纳提乌忽然说：“我认为我们应该过去看一下。不管如何，真的让这里的怪物逃出去，对外面的生灵不会是什么好事。”
“同意。”阿莱克斯塔萨第一个赞同。
其他几人没有意见。
连刚刚才阴阳怪气了一把的伊瑟拉也没有反对。
托纳提乌于是第一个带头冲了过去，拐过走廊拐角，一下就看见了纯净圣母正被乌压压的一群怪物围殴着。
一股精神威压向这边袭来：我的爪牙不计其数！
一个如同野兽一般的意志，降临了现世，向拥有灵魂的生物挥洒祂恐怖的腐蚀。
戈霍恩。
没跑的了。
祂真的出来了。
不知道巨擘封印那边出现了什么意外。难道恩佐斯又派祂的大将去袭击封印吗？
托纳提乌心中闪过这些念头，手上却拔出诸国踏破者和巨型狼牙棒，冲着看上去有些狼狈的纯净圣母大喊：
“需要帮忙吗？尊敬的次级守护者？”
纯净圣母默不作声。
祂伸出巨大的手掌，手掌上泛着雷霆之力，一巴掌拍死两头跳到祂身上的血肉怪物。
祂最大的双脚左右飞踹，被踹到的血肉怪物顿时血肉横飞。
在这场战斗中，纯净圣母几乎是一挥手一投足都能轻易杀死一片怪物。
然而祂的战斗是无效的。
那些被祂杀死的血肉怪物们，它们的尸体掉到地上后，不需要几秒钟的时间便重新纠结扭曲在一起。
随后一个新的怪物站起来，再次嘶吼着冲向杀死了它前身的纯净圣母。
就像戈霍恩降临意志说的那样，祂的爪牙不计其数。
话说回来，艾泽拉斯其实是一个很推崇人海战术的世界。
出身泰坦万神殿的萨格拉斯，搞出来能够无限跑尸体的燃烧军团；燃烧军团的余孽天灾军团，靠着恐怖的王林海威胁艾泽拉斯世界。
秩序的终极体现，泰坦们当初铲除寄生在艾泽拉斯身上的古神时，用的方法也是爆兵人海流。
无穷无尽的泰坦手办大军，干掉了古神的血肉大军。机械成功压制了**，才有了艾泽拉斯的重见秩序。
拿到塑造者之台的控制权以后，托纳提乌不是没有幻想过得到奥杜尔里，泰坦留下来的一部分手办。
但是奥杜尔距离太远了。
而且有那么多位守护者在，虽然祂们自己在内讧，自己贸然进去估计也讨不了好。
所以他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现在被戈霍恩这种无限暴兵无赖流打法，唤醒了托纳提乌在这方面曾经有过的想法。
这让神王更想得到奥迪尔的控制权了。
“我们帮帮祂吧。”托纳提乌对阿莱克斯塔萨说。“总不能让泰坦留下的被世界的污秽打败。”
阿莱克斯塔萨笑了起来。
“您是个好巨魔。”祂发给托纳提乌一张好人卡。
神王耸耸肩。
艾泽拉斯之速法则启动。
一两个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已经冲到了纯净圣母前方，置身于无穷无尽的血肉怪物里。
左大剑，右狼牙棒。
嗅闻着空气里恶臭的腐肉味，看着那些张牙舞爪，快扑到他脸上的怪物们。
神王喃喃。
“剑刃风暴！”
青红色的剑刃龙卷风瞬间卷起！
第621章【三号备案】
“阿莱克斯塔萨，我亲爱的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被巨魔王杀死的那些怪物很难复活。”
闭着眼睛的伊瑟拉随手挥舞，迷蒙的自然能量在祂手上跃动，具现化于现世中是各种强大的自然能量法术打击。
祂一边用自己的力量帮助纯净圣母驱逐那些戈霍恩爪牙，一边还有余裕与红龙女王交谈。
两位守护巨龙之王都没有现出真身，维持着凡人形态，用祂们的法术来打击敌人。
巨龙是天生的施法者，祂们的始祖元龙本来就是艾泽拉斯的本土元素，血肉化后的生物。
又得到了来自泰坦的恩赐，就连一条刚出生不久的稚龙也会有两个简单法术。
虽然不是最擅长施法的蓝龙，但是伊瑟拉和阿莱克斯塔萨可是龙王，守护巨龙一族中至高的两位存在。
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的法术并不是十分有名，却并不是祂们的施法能力不行，而是祂们一个更擅长与梦境交流，一个更擅长于保护生命。
当有需要时，祂们的法术威力，不输给任何奎尔萨拉斯或者达拉然的法师。
就像现在。
绿龙女王的自然能量法术大肆杀戮着戈霍恩的爪牙。
阿莱克斯塔萨也没有闲着，满是正能量的生命惩罚之力量，刚好克制戈霍恩混乱不堪的生命腐蚀之力量。
这让祂的法术远比纯净圣母的攻击，更能抑制这些戈霍恩无穷无尽的爪牙。
然而就像伊瑟拉说的那样，在场之人中对戈霍恩爪牙杀伤最厉害的却还不是阿莱克斯塔萨，而是冲锋在前，挥舞着两把巨刃的托纳提乌。
阿莱克斯塔萨本龙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祂回应了自己的妹妹：“这或许与他那神秘的力量有关。我看到了，被他的武器直接杀死的怪物不会复活。被他武器溅射出来的余波杀死了的，倒还是能挣扎一下。”
伊瑟拉点点头。
祂还想对自己的姐姐说点什么，洞穴深处却传来了巨大嘹亮的咆哮。
“吼~”
那股仿佛一切罪恶源头一般的意志，祂似乎对这边的进度很不满。
祂貌似正在往这里移动。
“来了。”一直躲在角落用月光能量箭攻击敌人，顺便节省体力的泰兰德对身边同样如此的义女说：
“那头怪物来了！月光啊，光是它的气味就如此不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造物，弄出这样怪物的存在真的是为了正义吗？”
珊蒂斯没有回答义母的话，由于某些原因，她对于正义邪恶的定义现在有一些自己的思考。
不过她望向洞穴深处的目光也十分警惕，同时也一直注意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
被珊蒂斯目光注视着的托纳提乌，听着身边纯净圣母迈动着脚步走过来，奥迪尔的守护者说：
“封印全部破碎。临时措施失效。一号实验体彻底弄碎了牢笼，它出来了。”
好像响应纯净圣母说的话一样，原来绵绵不绝的那些血肉怪物，在那声咆哮出现后快速退去。
它们来时向来袭的潮水，退去时同样向退去的潮水，速度飞快。
“你的后备措施是？”托纳提乌对着纯净圣母问道。“放纵它出来？或者想办法把它关进去？又或者……杀了它！”
面对自己的询问，托纳提乌终于注意到。纯净圣母那古无波，完全没有感情的机械脸上，终于人性化的出现了一些表情。
纠结。
纯净圣母脸上出现了一些纠结的表情。
这让托纳提乌不得不赞叹。
泰坦到底是何等一样的存在！不说祂们本身的伟大，连祂们造物中不起眼的一个，作为机械构造体脸上却能够出现血肉生物才能出现的情绪化表情。
地球的人类科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创造的出这种拥有自我意识，在完成自己使命的同时又能自主表达感情的机械人。
托纳提乌并不担心正在出来的戈霍恩，只是一个神造古神，又不是真正的古神。
他更好奇纯净圣母会做出什么选择，是像“原来的时间线”里那样果决，还是为了保存实验体做出一些不同于原来的决定。
可能过了几秒钟，也可能一两分钟，当那恐怖源头即将出现在前方时。
纯净圣母脸上象征着纠结情绪的小表情很快隐去。
“一号备案：重新封印一号实验室。此备案无效，重新封印一号实验体需要最少两位以上守护者，奥迪尔目前没有守护者的存在。”
“二号备案：将奥迪尔化作牢笼，软禁一号实验体，等到守护者归来。此备案无效，奥迪尔已经破损，无法达到软件一号实验体的条件。”
“三号备案：为了避免一号实验体逃逸，应采取一切措施灭杀，以免影响到星球本身。此备案有效，灭杀措施可以正常运转。”
“在1号备案与2号备案无效的情况下，采取3号备案，灭杀妄图逃逸的1号实验体。”
纯净圣母用机器人一样的语气，没有感情的说——好吧，祂本来就是类似于机器人一样的存在。
“意思就是杀了祂！”托纳提乌精神一振，他一直想干的事情终于可以干了。
“正确。”纯净圣母说。“我将会启动奥迪尔灭杀一号实验体的措施，这需要一些时间，我希望……”
祂希望什么还没说完，戈霍恩巨大无比的躯体，已经在远方出现。
那是何等丑陋，何等恶心的一头怪物。祂浑身鲜红，身上不断向下流淌着类似鲜血一样的液体，外表浮肿，肉块叠起。只看外表的话，像极了一条恶心变异的蛆虫。
不同的是这条“蛆虫”体型实在太大，而且张开的大嘴里的獠牙实在太过可怖。
祂已经发现了这边的龙王们和纯净圣母，并且一下就盯上了纯净圣母。
“吼~”
戈霍恩咆哮着。
“你希望我们为你争取时间，好让你开启灭杀这头怪物的措施，对吗？”在怪物出现后，红龙女王迅速接上纯净圣母刚才被打断的话。
“正确。”纯净圣母说。
“好！”阿莱克斯塔萨果断地道。“我们会为你争取时间的！”
“等等！”
阿莱克斯塔萨还想说点什么，旁边的伊瑟拉叫了起来。
“阿莱克斯塔萨，巨魔之王冲过去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只听到一声嘹亮的“为了艾泽拉斯！”
转头看到刚才就在祂们说话的时候，托纳提乌手持两把巨刃，已经朝着咆哮着蠕动冲过来的戈霍恩跃去。
龙王瞪大了眼睛。
因为祂看到的不是巨魔之王与血肉怪物血战在一起，而是巨魔之王居然直接朝着戈霍恩张开的满是獠牙的巨嘴跳进去。
就像跳进山洞一样。
第622章【双面间谍】
“阁下，日安。”
“愿托纳提乌的光辉永远照耀于您……”
东部大陆。
被人类称为艾泽拉斯的大陆。
大陆中北部，一处名为辛特兰的高地森林某处。
年轻的兽人，敬畏的向一位比他高大太多的女巨人致敬。
之所以说是巨人，是因为她比起强壮身高也并不矮的古尔丹来说，还高了一倍以上。
她的身上泛着金属的光泽，荡漾在她身边的神秘力量更是让古尔丹胆颤。
一位强大的施法者。
一位给他和耐奥祖一样神秘感觉的施法者。
望着低头以示敬畏的兽人，茉德拉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厌恶，兽人身上还没有隐去的恶魔之血象征着他曾经属于混沌邪恶的走狗。
这让站在秩序奥术侧的茉德拉，天生不喜欢兽人古尔丹。
看着这个谦卑的兽人，从爱人那里得到消息前来的茉德拉开口了。
“我在我的爱人那里听说过你的名字。古尔丹·彦祖，你这姓氏还是由他赐予的。”
她一开口，年轻的古尔丹腰弯得更低了。
传奇施法者，尤其是神秘系的施法者，某种意义上已经能够做到言出法随。
已经能够自然而然影响到周围的空间，形成一股类似专属领域一样的气场。
就像耐奥祖，他所到之处植物枯萎，土地贫瘠，生灵惊恐逃窜。
而眼前这位女巨人，在古尔丹看来，她一开口仿佛就能支配周围的一切。
对于强大者的力量，古尔丹非常敬畏。但他也十分羡慕，并且渴望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力量，或者比这还要强大的力量。
他非常理智。
他知道在那之前，自己只能作为一颗棋子，随着强大的棋手操作而舞动。
只有从棋手那里得到足够的营养，从而让自己能够不断成长，最终从棋子成长为棋手。
那以后，才是自己获得真正自由之时。
古尔丹明白，自己现在还只是一颗棋子，棋子最重要的是听话，并且对棋手有用。
所以在茉德拉面前，他发自内心的谦卑。这份谦卑鼓励着他，让他朝着真正的自由和力量奔跑。
面对古尔丹的这份谦卑，坐上达拉然法主位置已经有一段时间的茉德拉，早已适应了这种上下尊卑的感觉。
她继续开口：“我从我的恋人那里得到消息，他让我来这里和你接头。说吧，有什么消息需要我转告他的。”
古尔丹马上道：“主人让我跟踪龙喉氏族，这个普通的小氏族没想到真的有被烫伤的那一天。有一个自称达瓦尔·普瑞斯托的神秘人类贵族，找上了这支名不见经传的小氏族！”
茉德拉点点头，同时她努力在脑海里思考着人类诸国度中，有没有达瓦尔·普瑞斯托这个贵族。
“这个达瓦尔·普瑞斯托非常神秘，他看上去一点力量也没有，可却能够让身边的人言听计从！龙喉臣服于他，听从于他的指挥，离开了兽人大部队。”
茉德拉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同时她想了这么一会儿，她没有想起达瓦尔·普瑞斯托这个贵族，在人类国度的地位。
这倒没什么，人类传承了数千年，古老的贵族不计其数。
她本身又不是贵族出身，虽然现在经常要和贵族们打交道，但也不需要非要记住一个人类贵族名字的地步。
回去达拉然后，让艾萨斯去查一下。
茉德拉一边继续聆听古尔丹的汇报，一边这样想着。
“主人让我离开他以后，不能随便联系他，以免被察觉，连祷告都不能进行。”古尔丹继续说着。
“所以我只能等到您的到来，才能够向您说一些我工作上的事情。”
茉德拉眨了眨眼睛，她说：“那你现在来找我，不怕被他发现？那个达瓦尔·普瑞斯托，听起来很强大，很神秘。”
“他离开了。”
“他说要去布置一些什么东西。”
“龙喉氏族暂时就驻扎在这里不远的地方，随时等待他的指示！”
古尔丹说。
“我用出来侦查四周的理由，说服了我们的酋长，所以能够在这里联系你。”
茉德拉再次点点头。
同时示意古尔丹继续。
年轻的兽人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尽职的完成自己作为棋子的工作：
“达瓦尔·普瑞斯托让我们等着他，他说他回来以后会让龙喉氏族称霸这个世界。想达成这一目的，据他说很简单。”
“只要能找到他要求一个宝物，靠着这个宝物就能令龙喉成为世界霸主！”
听到这里，茉德拉不由得笑出声，“一件宝物？最多是一件神器，就能够称霸世界了吗？那这世界未免也太过不堪了。兽人，那个达瓦尔·普瑞斯托说的话你们信吗？”
古尔丹做无辜状：“大人，我不是普通的兽人。我是托纳提乌主人的仆从，我跟在那些兽人身边是为了完成主人的任务……”
“好啦。这些事情我知道了。还有吗？”因为不喜欢这个兽人，茉德拉也不想和他继续谈下去，她希望尽快完成工作。
古尔丹摇着头：“暂时没有了，达瓦尔·普瑞斯托让我们等待他的归来。在他回来以前，龙喉氏族不会离开这里。”
“好的。”茉德拉说。“我会把这些告诉你的主人，你只需要完成你主人交代的任务，他总会奖赏你的。”
“托纳提乌光辉无限长……”古尔丹谦卑的说。
“回去吧，不要让那些兽人起怀疑。”茉德拉说。
古尔丹点点头。
就那样静静的望着茉德拉在他眼前打开了一道传送门，踏入其中消失在原地。
茉德拉离开后，古尔丹没有马上离开，他就那样静静站在原地。
过了也许半小时，也可能是一个小时，可能就十几分钟。
一个高大，不比古尔丹矮多少的中年人类男子，慢慢从他身后的密林深处走过来。
他走到古尔丹身边，拍了拍古尔丹的肩膀，这个动作让兽人不由自主的矮了下去。
“做得好，兽人。我会奖励你的，权利、力量、美人，任由你挑选！”他哈哈大笑。
“普瑞斯托主人。”古尔丹用比刚才对茉德拉还要谦卑的语气说。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力量……”
第623章【戈霍恩之死】
问：齐天大圣孙悟空打不过妖怪时，最喜欢干的两件事第一件是找救兵，第二件事是什么？
答：打不过又不想喊救兵，那就往妖怪肚子里钻！
不同世界。
托纳提乌干了和大圣一样的事情。
不一样的是大圣是变小了往妖怪肚子里钻，托纳提乌根本不用变身就能往“妖怪”的肚子里钻。
戈霍恩的体型和变身后的阿莱克斯塔萨、伊瑟拉的守护巨龙之王差不多，不同的是祂看上去要胖一些，干脆就是一条巨大的肉蛆虫。
不像巨龙那样体型优美，有美丽的线条。
托纳提乌对比它的血盘大口，大概就像一只兔子与张开嘴的西伯利亚虎的对比，甚至更大一些。
因此当托纳提乌祂进他的嘴里后，现场一片寂静。
连戈霍恩自己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那只虫子怎么自投罗网，跳进了自己的嘴里？
只拥有原始智商，可能比野兽还不如的戈霍恩，理解不了为什么托纳提乌会主动跳进它的嘴里。
祂连震天的咆哮声也因此而停止，满是利齿的巨大嘴巴眨巴了几下，嚼了几口。
没咬到他。
直接到肚子里去了吗？
戈霍恩可能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脑子里，满是这样的疑惑。
与此同时。
在戈霍恩满是疑惑之时，看到托纳提乌跳进了怪物的血盆大口里，没有了动静以后。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在嘹亮的龙吟长啸中，变回了祂们的真身。
一时间能够通过泰坦守护者的走廊，挤满了两头巨大无比的守护巨龙。
比起伊瑟拉，阿莱克斯塔萨看上去要更加强壮。祂变回自己的真身后马上张嘴，剧烈的生命之火，在祂张开的大口中凝聚。
守护生命，惩戒生命之敌的吐息即将喷出。
千钧一发之际。
伊瑟拉阻止了祂。
梦境守护者对自己的姐姐说：“阿莱克斯塔萨，停下来。你的火焰是这头怪物的克星，你这样做能彻底杀死祂。但可能也会让祂肚子里的巨魔之王，与这头恶心的怪物一同灰飞烟灭。”
阿莱克斯塔萨不由得停下自己的动作，祂认为妹妹说的没错，很幸运的是祂被泰坦赋予的生命权柄，看起来十分克制眼前这头怪物的生命腐蚀之力。
不幸的是巨魔之王居然那样不小心，能干出掉到怪物肚子里这种事。
阿莱克斯塔萨面前停下了聚集能量的动作，祂喷着火的嘴巴张口说话，火星四溅：“那我们应该如何做？伊瑟拉，那位陛下值得我们去拯救！在玛法里奥之外，这个世界终于又多了一位愿意维护祂的凡人！他是守护巨龙的朋友！”
“撕碎祂！”伊瑟拉平静的说着有点暴力的话，“撕开祂的身体，把巨魔之王救出来！”
阿莱克斯塔萨同意了。
祂第一个朝着还有点发懵，还在研究为何托纳提乌会掉进自己肚子的戈霍恩冲了过去。
“吼~”
龙吟声中，戈霍恩望见生命女王朝自己冲来，祂不甘示弱的朝着巨龙咆哮起来。
配合着自己的姐姐，伊瑟拉也尾随其后，巨大的体型带动走廊里的空气发出大大的声响。
一会儿后。
三头巨大的怪物厮杀在一起，在巨大的泰坦走廊里翻滚，彼此攻击。
另一边。
龙王们变身之时，泰兰德就果决的半跪下去，“休眠于苍穹背后的艾露恩，您尘世的信徒需要您的帮助！请您于睡梦之时，降下您拯救之力，帮助我……”
此时外界已经是白天，太阳早已升起，艾露恩隐藏于天际。
这个时间段是艾露恩祭祀们力量比较虚弱的时候，但备受月神宠爱的泰兰德不一样。
不管她在何时何地，只要向女神祈祷，艾露恩总会回应并且支持她。
泰兰德女士认为，这是因为自己走在艾露恩认可的道路上，女神才会一直庇护帮助自己。
就像现在，哪怕已经是白天，哪怕身处于地下。
当她开始祈祷，艾露恩还是一如既往的回应了她。
只是由于地形特殊，这里不只是地下还是泰坦设施，艾露恩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帮到她。
泰兰德必须静静的等待一会儿，在这期间她的身体作为坐标，能够引导艾露恩力量的降临。
引导艾露恩之力时，泰兰德却注意到与巨魔之王关系匪浅的义女，卡多雷的哨兵将军在旁边却不是很紧张的样子。
引导艾露恩之力时，身体不能移动，但是嘴巴可以动。泰兰德不解的说：“珊蒂斯，过来，我们一起引导月神之力救出巨魔之王吧。”
与义母不同。
哨兵将军可以感觉到冥冥中托纳提乌强盛自己的生命气息，就在戈霍恩的肚子里。
这证明哪怕被吞进肚子里，神王其实还好好的没什么事情。
珊蒂斯太了解他了。
甚至可以说除了茉德拉以外，卡多雷的哨兵将军是最了解巨魔神王的女性。
祖托纳之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托纳提乌是自己主动朝戈霍恩跳去的，珊蒂斯认为那家伙是有恃无恐，才会这么做。
所以她不是很担心。
不像与托纳提乌不怎么熟悉的三位女士，看到他被这样的一头怪物吞进去后，会不由自主的担心。
“女士，请相信……”珊蒂斯微微一笑，想解释一下，话说到一半眼神却一变。
“不好。”她轻松的声音变得低沉，看向搏斗中三头庞然大物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恐起来。
泰兰德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战场，她耀如璨月的眸子不由得瞪大了。
龙王们与戈霍恩的战斗，看上去没那么轻松！
这倒不是说两位龙王打不过一个戈霍恩，而是祂们放弃了自己最强大有力的武器，选择与戈霍恩近身搏斗从而犯了一个大错误。
戈霍恩作为神造古神，祂的绝对力量确实不是很强大，连生命力可能也比不过一些强大的恩拉基大将。
但戈霍恩有一个对艾泽拉斯其他生命来说最麻烦的地方，祂是无垠止境间一切腐蚀力量的究极体。
和其他古神不一样，戈霍恩的力量就是腐蚀，物理上的腐蚀。
两位龙王把祂撕得浑身破碎血淋淋的，腐烂的肉块在走廊里丢的到处都是，戈霍恩看上去被祂们撕得奄奄一息——实际上，祂确实也已经被两头龙王打的奄奄一息。
两位龙王自己的处境，却也有些不妙起来。
戈霍恩的腐蚀攀上了祂们的身体。
生命女王如同红宝石一般的鳞片，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变黑。
伊瑟拉翡翠一样的鳞片，同样有些地方也开始泛出黑气。
戈霍恩最纯粹的腐蚀之力，开始影响两位龙王了。
一直在旁边观察，没有动弹的纯净圣母在这时终于开口：
“巨龙，离开战场。一号实验体死亡之时，也是你们堕落之时！离开！”
然而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却不闻不问，像野兽一样和野兽一般的戈霍恩撕咬在一起。
祂们没受伤，鳞片都没破碎。戈霍恩已经变成一条大血虫，看上去就快要挂了。
“你必须帮帮祂们！”珊蒂斯开始急了起来，她敏捷的跳到纯净圣母肩膀上，在纯净圣母犹豫着要不要把她拍下来时。
卡多雷的哨兵将军大声嚷着：“祂们是在帮你！但是现在看起来被那头怪物影响了！”
纯净圣母终究是没有把珊蒂斯拍下来，祂转过身，“启动奥迪尔灭杀程序。启动第一，第二隔离间。启动清洁程序。”
随着祂没有感情的机械电子音响起，沉寂多时的奥迪尔忽然一下子热闹起来。
就在此时。
奄奄一息却令两位龙王有些疯狂的戈霍恩体内，出现了异响。
那声音起初像是风扇转动的声音，后来变成大风吹动的声音。
再后来……
嘭！
咆哮中的戈霍恩肚子，忽然暴起一声巨响，随后神造古神腐烂的血肉向四周不断落下，一个满是剑气的巨大红色血肉龙卷风从小变大。
在珊蒂斯和纯净圣母，还有泰兰德躲避戈霍恩腐烂血肉的一瞬间。
红色剑刃龙卷风，已经扩大蔓延到整个戈霍恩身体的程度，连两位被戈霍恩之力影响了而有些疯狂的龙王，也在巨大的龙卷风面前停下祂们攻击的动作。
它太锋利了。
这时，纯净圣母仍然古井无波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一号实验体已经死亡，灭杀程序停止。隔离程序继续进行，清洁程序继续工作。”
第624章【隔离与腐蚀】
三天后。
托纳提乌孤身一巨魔，站在曾经封印了戈霍恩的平台里。
在他的手上，跃动着一块黏糊糊，很像史莱姆的血色肉块。
于神王的视网膜里，闪烁着它的信息：【戈霍恩，一级神造古神，宠物，盲目听从（虚弱濒死）】
没错，这个看上去甚至有一些丑萌可爱的血色史莱姆，就是三天前在这里耀武扬威，差点搞到两位龙王堕落的家伙，鲜血巨魔们的主神，血神戈霍恩。
祂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说来话很长，简单概括一下的话就是祂被托纳提乌从内部直接杀死，然后偷偷用系统消耗了大量信仰之力复活了祂。
不知道是为了限制祂，还是因为戈霍恩比其他洛阿强太多，能够很轻松复活其他洛阿的力量。
在祂身上却只能让祂醒来，变成这样一个小不点，一个看起来就是一只路边小怪的小家伙。
戈霍恩能被杀死，不是托纳提乌比祂强太多了。而是因为托纳提乌不畏惧祂最强的腐蚀之力，并且直接从祂的内部爆破了祂。
而且那时在外界，戈霍恩还在同时应付两位疯狂的巨龙之王，根本没想到自投自己肚子的托纳提乌，还能够在自己的肚子里剑刃风暴！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被封印了这么多年的戈霍恩其实一直都处于极度虚弱状态。
本来祂就是被硬生生造出来的神造古神，刚刚一出生就被泰坦守护者虐待了几百年。
后来守护者们虐待腻了后，把它关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巨魔先祖在这里活动，其中有很多巨魔信仰了它，能让它慢慢开始聚集力量。
结果还没等它强壮起来，巨魔先祖内部就发觉了不对劲，开始自我分裂。
同时奥迪尔的清洁者自动出来清扫，大大打击了戈霍恩积攒力量的速度。
这导致了戈霍恩壮大自己力量的计划差点失败，后来只能靠着腐蚀鲜血巨魔让这帮骨架子侍奉自己。
戈霍恩本身又属于没脑子，几乎没什么智商的那种类型。成天又想着从守护者的牢笼里逃出来，积攒来的力量不要钱一样送给鲜血巨魔们，让骨架子们不计一切代价把它救出来。
这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戈霍恩靠骨架子积攒力量。
攒了一些力气了，它又送给骨架子，要他们不计一切代价把它救出来。
听话的骨架子，靠着戈霍恩帮助看攒了一些兵力，马上闹哄哄去打赞达拉和另外的封印。
打不过，戈霍恩攒的力量白白浪费，失败了。
戈霍恩又只能开始继续积攒，攒到了一点力气以后，又来一遍。
无数年下来。
没脑子的戈霍恩别说想逃出来，反而越来越虚弱了。
说起来艾泽拉斯封印的古神当中，戈霍恩的封印是最容易突破的。要是其他有脑子会忽悠的古神在这个位置，早就出来了。
这样的戈霍恩，哪怕突破了封印降临尘世。它其实就像一头饿不死，却饿了几百年的大老虎，哪还有力气战斗。
因此在原来的时间线里，一出来就被纯净圣母在冒险者们的帮助下，用奥迪尔的机关化为灰烬。
它的外表长得像蛆虫，智商估计也和蛆虫差不多。除了进食本能（腐蚀一切）外，就是被关在笼子里，天天想着跑出来。
只要能跑出来什么都愿意干，什么都愿意给。
被杀死后的戈霍恩，被托纳提乌偷偷复活，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神王捏了捏手掌里的戈霍恩，它的手感软绵绵的，像一块上好的红色大果冻一样，看着非常让托纳提乌有食欲。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吃了它？
托纳提乌记得没有了古神意志后的古神血肉，貌似是可以吃的。
恩佐斯的眼珠子、触须什么的，据说味道还特别好，有很多艾泽拉斯商人求购，做出来的食物能卖出天价。
戈霍恩本来就是没脑子的野兽古神，现在又这么虚弱，自己有唯物主义者光环又不担心它的腐蚀。
也许可以试一试？
托纳提乌眼里冒出了象征食欲的光芒，这让挣扎着试图从他手上逃离的小小戈霍恩开始惊恐起来，它的本能让它想要逃离主人的手掌。
但被系统复活后的盲从却让它无法离开托纳提乌，只能在它的手上瑟瑟发抖，那样子更像一团美味的大果冻了。
捏着它，托纳提乌犹犹豫豫的提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救了戈霍恩一命，托纳提乌把它放下来，用意志命令它：“藏起来，就藏在我身上，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离开！”
现在的小小戈霍恩对他言听计从。
密集脚步声的主人是珊蒂斯，她来到托纳提乌面前，看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哨兵将军面无表情：
“女士邀请你过去。两位龙王也想和你谈一下。”
“哦，好的。”托纳提乌爽快点头。
说起泰兰德和两位龙王，这次泰兰德还好说，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却有些倒霉。
祂们在纯净圣母强烈的要求下，于奥迪尔深处的隔离室内被隔离了。
原因很简单，祂们在和完全体戈霍恩战斗的时候，被戈霍恩纯粹的腐蚀之力影响到，变得疯狂起来。
戈霍恩被托纳提乌杀死以后，祂们才稍微正常下来，后来在托纳提乌用唯物主义者光环的帮助下才恢复清醒。
本来这样就行了，龙王们身上泛黑的鳞片也恢复正常，祂们自己检查自己时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但是纯净圣母却坚持要祂们留下来隔离，理由是连以前的守护者们在研（虐）究（待）完戈霍恩后，在离开奥迪尔时也会自我隔离一段时间。
检查到没有戈霍恩的腐蚀以后，才被允许离开奥迪尔。所以两位明确被腐蚀过的龙王，祂认为必须隔离一段时间。
祂是如此的坚持。
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本着对自己对世界负责的态度，终究还是留下来隔离，到现在已经第三天了。
泰兰德和珊蒂斯两位卡多雷，还有托纳提乌也在奥迪尔里呆了三天。
第625章【“正确的事业”】
无尽之海的海水一刻不停地拍打着整个库尔提拉斯，坐在伯拉勒斯岸边码头的一处秘密屋子里。
戴林·普罗德摩尔脸色有些疑惑，他望着眼前自己的密探头子。
“肖申克，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你能肯定的告诉我，艾什凡真的去了西边的大陆开发新城市嘛？”
“要知道在不久前，他们几乎派出了他们所有的船队。艾什凡想放弃他们在库尔提拉斯的财富，去那蛮荒神秘的大陆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城市？”
“这未免有些……”
戴林忍不住皱眉。
“未免有些太过天方夜谭。那群掉到钱袋里就出不来的艾什凡，真的愿意重新投资一座城市吗？”
面对自己领主的疑惑，奉命在这段时间调查动作频频举止异常的艾什凡家族，普罗德摩尔的密探头子低着头说：
“海军上将阁下！我以我的生命担保，我和我的手下们查到的情报确实如此！”
“普里西拉·艾什凡小姐，她在内部对艾什凡家族的人说，她的船只在西方发现了一个满是黄金与珍宝的岛屿。”
“那个岛屿还没被人占有，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决定带领艾什凡家族以及他们的追随者，准备在那里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城市，新的国家。就像我们的祖先在库尔提拉斯岛上做的一样，建造一个独属于艾什凡的家园！”
听着肖申克言之凿凿，十分确定的语气。
戴林摸了摸自己长长粗粗的胡子。
在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刚刚继承父亲之位成为库尔提拉斯唯一海军上将的他，开始蓄须。
到现在已经一年多，胡子已经很长，这虽然让他的面容显得有些粗犷，却也愈显成熟。
“普里西拉，我从小就认识她。她不大像是这样一个有决心的人，她的未婚夫婿倒不错……”戴林迟疑着说道。
“阁下！您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通过其他渠道去调查艾什凡。但给您一句忠告，艾什凡在库尔提拉斯的影响力毕竟还在，我希望您的调查能够低调一些。”密探头子轻声说。
“我还能怎么调查呢？肖申克，你们一家为普罗德摩尔服务了这么多年，我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你的忠诚。”戴林温和地笑着，“而且艾什凡经常为了他们的生意，搞一些保密手段。这次只是动作大了一些。”
“我亲爱的肖申克。希望你能继续盯着他们，只要艾什凡不做对库尔提拉斯不好的事情，那就由普里西拉去吧。”
“让她去外面折腾，总比让她在伯拉勒斯折腾比较好，对吧？”
“没错。”
普罗德摩尔的密探头子笑着抬起头，“您说的没错。”
“好啦。”戴林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后面有两瓶不错的南方酒。那帮南方佬在酿酒技术上一向不错，拿回家吧。肖申克，我给你放假两天！”
“谢谢您！我的领主。”肖申克恭敬的说。
戴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海军上将没再说话，他径自离开了这处密探的接头秘密小屋。
刚刚出海回来没多久的海军上将，决定回家一趟，见一见自己的爱人还有稚嫩的孩子。
就算是他这样的海上男子汉，热爱在海洋里与风浪搏斗的同时，也希望在陆地上有一个心灵的避风港。
位于伯拉勒斯的家，就是这样的一个避风港。
戴林离开了。
他的密探头子却没有离开。
肖申克一直在屋子里静静的站着，也没有其他秘探进来找他。
等到屋外夕阳降临，暖黄的日光将海水照得红彤彤，隐秘安静到有些诡异的密探小屋中间的空气，开始扭曲纠缠起来。
几秒钟后。
在一阵绿光闪耀中，一个扭曲的黑影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望着这个扭曲黑影的到来，一直安静站着的肖申克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畏惧与服从的表情。
“主人，您来了。”戴林的密探头子对着扭曲黑影道。
显然，这扭曲的黑影并不是库尔提拉斯的海军上将。而密探头子口中的主人，自然也不是库尔提拉斯之人。
“我注意到了。那些愚蠢的人类一点动作也没有，看来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扭曲的黑影声音模糊，传递过来的意志却十分清晰。
“主人，这是您交代的任务。遮蔽普罗德摩尔对艾什凡的警惕，我自然会把它完美的完成！”肖申克说。
“干得好，很快你就能摆脱凡人的躯体，成为永生军团的一员！军团降临世界之时，便是你荣耀之日！”扭曲黑影桀桀怪笑起来。
“距离那一天已经不久。接下来的任务还是不变，不要让那个戴林知道，他是个不一般的人类~”
“等着吧，你会得到力量，你会得到权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扭曲的黑影声音呢喃着，像梦里低语的梦魇，像母亲温和的呼唤。
这个有着魔鬼一般诱惑力的声音一边向肖申克许诺着，并且声音越来越轻，就像远去了一般。
最终悄无声息。
普罗德摩尔家族的密探小屋，只留下一个普罗德摩尔的密探头子，海军上将戴林最信任的人类之一。
肖申克原地又站立了一小会，原本正常的眼睛开始散发出不正常的绿光，随后开始轻声呢喃着：“军团将临，吾将荣耀。降临之时，世界将灭！”
他一直轻声呢喃这句话，又过了一小会儿随着他眼睛深处的绿光淡去，他看上去恢复了正常。
肖申克走出密探小屋。
密探头子抬头望了望已经落下的夜幕，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这个世界将熊熊燃烧！
第一步，就在伯拉勒斯开始吧！
已经被控制住了的密探头子，此刻已经不站在人类的立场上了。
他走出隐秘的小巷，走到外面的码头上，遥望西方的海平线。
艾什凡就要回来了。
他们将会带着主人的战士们抵达库尔提拉斯，那时伯拉勒斯将会陷入火海！
想到这里，心智已经被彻底扭曲的肖申克满心的欢愉。
“我的事业是正确的！”
第626章【争端】
在奥迪尔深处。
托纳提乌再次见到了两位龙王陛下。
不止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在，泰兰德和珊蒂斯还有这里的管理者也在。
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还在接受隔离，祂们呆在纯净圣母开辟出来的巨大隔离空间里。
说是隔离其实也没软禁祂们，并且这种隔离也得到了龙王的允许。
戈霍恩正面战斗力不行，但祂毕竟是集其他古神特殊能力之大成，在腐蚀这方面冠绝艾泽拉斯。
要是祂有完整的灵魂以及其他古神一般的头脑，戈霍恩或许将会成为古神里最恐怖的存在之一。
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小看了戈霍恩的腐蚀，身体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托纳提乌到的时候，纯净圣母正在给祂们做检查。
两头庞大的巨龙躺在地上，看上去懒洋洋的。纯净圣母像个饲养员一样，在祂们身边忙上忙下，清理鳞片检查身体。
在“饲养员和巨龙”旁边，站着四个渺小的身影，除了泰兰德和珊蒂斯以外奥迪尔里还多了另外两位巨龙。
凡人形态的红龙克拉苏斯，还有伊瑟拉的女儿尼珊德拉被管理者允许，进来陪伴接受隔离的龙王们。
“日安。巨魔王。”克拉苏斯第一个看到托纳提乌被珊蒂斯陪着走进来，他远远朝托纳提乌很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日安。”托纳提乌笑着说。“可惜这里可见不到太阳。我们在地底下呢。”
克拉苏斯耸耸肩：“外面现在是白天，说日安没有问题。”
“哈哈~”托纳提乌笑了笑，看向“饲养员”纯净圣母和“被饲养者”们。
“日安。”阿莱克斯塔萨温柔的声音响起。
“愿梦境祝福你。”伊瑟拉也打招呼。
绿龙尼珊德拉看了看他身后的珊蒂斯，向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泰兰德也笑着向托纳提乌点头。
巨大而又空旷的隔离空间里，唯有正在专心“撸龙”的饲养员没有理他。
托纳提乌也不在意，守护者一系基本都是这个调调。尤其是次级守护者，比起感情丰富的大守护者们，泰坦似乎没有赋予他们太强的情绪模块。
仔细想一下，艾泽拉斯那些次级守护者，在情绪与感情方面确实没有守护者们灵活。
奥杜尔那里有三角恋；潘达利亚的莱登，会因为爸爸们的陨落而情绪低落变得绝望；英灵殿的奥丁也会因为不爽其他同僚的拖拉，愤而跑出去自立门户。
可能是因为造物者在创造祂们时，因为等级不同投注的资源不同的原因吧。
比起那些守护者们，次级守护者这些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机械——没有多少多余感情，只知道完成使命。
纯净圣母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泰坦们当初就应该剥夺守护者们的情绪模块，以纯净圣母这样的范例来创造守护者。
守护艾泽拉斯大守护者要都是纯净圣母这种操守，哪还有后来发生的那么多屁事！
心里感叹着纯净圣母与其他守护者的不同，托纳提乌对阿莱克斯塔萨说：
“生命之女王，珊蒂斯说你喊我？有什么事吗？我还想趁管理员不在，偷偷逛一下奥迪尔呢。”
“你没有权限。”听见他这么说，正在撸龙的纯净圣母毫无感情的来了一句。
托纳提乌不理祂。
阿莱克斯塔萨温柔的声音响起：“卡多雷的新朋友，我们的世界不可或缺的物质之一，水元素们送来了两个新的消息。”
“哦？”托纳提乌轻轻说了一声。“什么样的消息？”
“在大沼泽的北方。突围而出的兽人大部队建立了一个码头，有很多人类船只在那里等着他们。显然兽人想渡海，离开赞达拉岛。水元素君王的仆从在跟踪这些兽人的船队，查清楚他们下一步的目的地。”
托纳提乌点点头。
对于兽人坐船离开他并不惊讶，此次战争中兽人主力受损严重，但也只是达到了伤筋动骨的级别。
他们还有一定的余力。
不想继续待在赞达拉岛上与巨魔死磕，被巨龙军团绞杀的话，兽人只有逃出赞达拉岛一途。
托纳提乌意外的是运送兽人的居然不是视财如命的地精，反而是原来的命运线里兽人的死敌——人类。
“对这些恶魔的奴仆，巨魔唯有一句话：我们的世界没有它们的一席之地！”在卡多雷和巨龙军团的领导者，以及守护者一系的管理员面前，巨魔之王慷慨陈言。
“赞达拉拥有强大的海军，之前一直在陆地上，他们没办法发力。但是到了海上，赞达拉巨魔一定会让那些绿皮怪知道什么叫黄金舰队！”
“卡多雷一定不会让巨魔独行，我们也有不少的船只！”泰兰德温和地望着托纳提乌，月神的女祭司坚定的说道。
“巨龙军团同样如此。”阿莱克斯塔萨也开口了。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也是我想说的第二件事。”
说到这里时，阿莱克斯塔萨万象托纳提乌的眼神变得有些怪怪的。祂几乎和托纳提乌身体差不多大小的竖瞳，直直地看着托纳提乌。
火红像红宝石一样的瞳孔里，是巨魔之王的倒影。
“在大沼泽的东方海岸，出现了一大批娜迦。为首的是在战斗中冲锋在前的瓦丝琪，她自称率领娜迦前来，是为了拿回神王承诺给她们的泰坦设施。”
“这处泰坦设施的名字叫做奥迪尔，就是现在我们立足之地。”
阿莱克斯塔萨说完这些后就不说话了，祂和其他巨龙、卡多雷和纯净圣母一起盯着托纳提乌。
神王心里噶等一下。
阿莱克斯塔萨要不说起这件事，他自己都快忘记当初和娜迦的约定了。
话说回来艾萨拉也真是操蛋，墙头草本事那么强，弄出来这么一摊子事。
望着周围投在自己身上各种各样的目光，托纳提乌知道自己必须把娜迦的事情说清楚了。
“哎~”
神王忽然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有力，回应泰坦留在艾泽拉斯上秩序一侧力量的首脑们。
“艾萨拉的副官，毒蛇女士瓦丝琪是我的情人。她和我有一……有两个后裔！至于和娜迦的联盟，那是因为……”
第627章【你妈和你老婆掉水里……】
“总而言之，我某种程度上可以净化古神的腐蚀。所以艾萨拉和瓦丝琪联系上了我，这让我和娜迦有一些来往。”
在艾泽拉斯目前最强大的正义力量首脑们面前，托纳提乌将自己与娜迦牵扯的前因后果去头去尾，捡着一些和谐的内容说了出来。
面对巨龙们的质疑，托纳提乌选择的应对方式，是某种意义上的坦诚相对。
“在率领军团抵达赞达拉前。我并不知道巨龙和卡多雷的行动。那时的巨魔前途一片黑暗，我们难以抵挡兽人的兵锋！”
“在这茫茫的无尽之海上。当时能够给予巨魔帮助的，也只有海洋里的娜迦。为了得到娜迦的帮助，我答应艾萨拉在，击溃兽人以后将纳兹米尔交给娜迦。”
“艾萨拉也答应我，派出她的大军帮我消灭那些兽人。”
“后来你们也看到了。巨龙与卡多雷还有水元素来了，兽人溃败了。”
“这就是为什么，瓦丝琪现在带着娜迦找上门来的原因。至于我和瓦丝琪的事情，这些应该是私事吧？我想大家没兴趣知道。”
托纳提乌说到这里看着巨龙和卡多雷们。
一直在他背后没说话的珊蒂斯这时忽然来了一句：“我们有兴趣。”
听着托纳提乌的讲述，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泰兰德，听到义女这么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托纳提乌没理珊蒂斯阴阳怪气的话，他摊了摊手，“就是这样，娜迦因此而来。我有办法应付……”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莱克斯塔萨打断了，慵懒躺在地上的生命女王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
说起来祂的气质真的很温和，长着巨兽的身躯长相，但是给托纳提乌的感觉却一直是温柔大姐姐一样。
“陛下。您的诚实让我动容。我刚才就说了。”祂巨大的龙首望向四周，主要是祂的妹妹和泰兰德。“巨魔之王身上洋溢着的生命之光，整个艾泽拉斯也没有几个比他明亮的了。他绝不会是生命的敌人，他只会是守护生命的卫士！”
“伊瑟拉，泰兰德女士。我知道你们讨厌娜迦，我也不喜欢那群已经堕落了的精灵。但是连戈霍恩的力量也无法腐蚀他，何况那些娜迦们呢？”
对着泰兰德和伊瑟拉说了句话，阿莱克斯塔萨温和地看着托纳提乌说：“我相信您，托纳提乌陛下。当然，这是暂时的。”
听着这庞然大物如同邻家大姐姐一样的温和语气，托纳提乌耸耸肩：“事实如此！巨魔是世界长子！以前的我们愚昧原始，那是因为我们还没觉醒。此刻已经觉醒的我们，是最坚定的守护世界之力！”
面对这样慷慨激扬的托纳提乌，泰兰德很想说一两句。
但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巨魔，让她有种当年玛法里奥站在艾萨拉的宫殿前一往无前的气势。
“我持保留意见。”泰兰德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这样说。“艾萨拉的邪恶难以想象。你的情人瓦丝琪，是她最得力的邪恶爪牙。对上这两个邪恶之徒，再怎么谨慎小心也不过分！”
“哎~”托纳提乌忽然叹了口气。
他转而面向这里实际上的首脑，巨龙军团的领导者阿莱克斯塔萨。
“尊敬的阿莱克斯塔萨，万龙之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他说。
“请说。”阿莱克斯塔萨说。
“如果有一天，拯救这个世界会让巨龙因此灭绝，无动于衷会让巨龙存续。”
“您会怎么做？”
阿莱克斯塔萨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说：“当然是前者，这是我们的职责和存在的意义！”
“您呢。”托纳提乌转向旁边的伊瑟拉，“您会怎么选呢。”
“没有世界，巨龙也没必要存在。”伊瑟拉的回答也很果决。
“你呢。”托纳提乌问旁边的克拉苏斯。
红龙法师愣了一下。
“如果有一天拯救阿莱克斯塔萨陛下，会导致这个世界被毁灭。你是想救你的女王，还是救这个世界。”托纳提乌问出了这个毒辣问题。
这算是艾泽拉斯版本的救婆婆和救妻子选项了。
比起果决的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克拉苏斯迟疑了很久，这让大家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
许久后，克拉苏斯苦笑起来，“我很想说选择拯救世界。但是我的内心不允许，我选择我的女王陛下。”
“克拉苏斯！”阿莱克斯塔萨严肃的斥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抛弃我！这是我们的职责！”
克拉苏斯唯有苦笑。
“你呢。”托纳提乌对克拉苏斯有一些好感，马上转移了他的压力，询问站在伊瑟拉庞大躯体旁边的尼珊德拉。
“在伊瑟拉陛下和世界之间，您的选择呢？尼珊德拉女士。”托纳提乌问道。
尼珊德拉和克拉苏斯一样迟疑，她看着自己的母亲。
伊瑟拉：“遵从你的内心，我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怎么选择。”尼珊德拉没有做出选择。
也没人逼她真的做出选择。
托纳提乌马上看向泰兰德，泰兰德却先发制人道：“很高明的策略，您成功的将在您身上的注意力转移了。”
神王哂笑一下不再说话。
诡辩这门技术，在艾泽拉斯这个主要用肌肉不怎么用嘴的世界，还是蛮有用的。
“就这样吧。”阿莱克斯塔萨叹了口气，“请您注意不要被艾萨拉和娜迦蒙蔽了眼睛。巨龙们会一直注视着您。”
“当你和巨魔走到世界的对立面时，巨龙会第一个毁灭你和巨魔。”
散会。
托纳提乌松了口气。。
巨龙们呆在原处，泰兰德带着珊蒂斯离开，托纳提乌一时间不知道该干嘛。
这时一直没怎么发声，撸完巨龙的纯净圣母收拾好东西，将要离开。
想了想托纳提乌追了上去。
他对女巨人大声道：“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谈谈，奥迪尔的管理者。”
纯净圣母没理他。。
托纳提乌干脆跳到祂的身上，坐在祂的肩膀处。。
“这样你总不能无视我了。”
第628章【初问心之密室】
坐在纯净圣母的肩膀上，托纳提乌仔细感应祂的情绪。索性祂并没有不满或者生气的意思，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初步通过纯净圣母的“自己人”认证。
“你现在要去哪里？”坐在祂肩膀上的神王问道。
“一号实验体死了，但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实验体。奥迪尔多处破损，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是修复它。”纯净圣母说。
托纳提乌点点头。
其实祂不是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是很温柔的，很有女仆的味道。
“有一件事我想与你谈一谈。”托纳提乌轻声对祂说。
纯净圣母没有回应，祂继续向前，但也没有拒绝。
“咳~”
清了清喉咙，托纳提乌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想和你谈的事情是……有关心之密室的事情。”
果然。
如同托纳提乌意料到那样，听到“心之密室”后，纯净圣母走动的步伐停了下来。
注意到祂这个反应，神王也松了口气。看来祂是真的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艾泽拉斯的心之密室，是距离星球核心最近的泰坦设施。换句话说，那里就是离星魂心脏最近的地方。
宽敞无比的守护者走廊里，纯净圣母巨大的头颅转向他，那对宝石一样的巨大眼珠看着他。
祂默不作声。
“你知道祂在哪儿，对吗？”托纳提乌试探着再次问道。
祂还是不理他。
“看来你真的知道。”托纳提乌再次说道。
纯净圣母还是没有理他。
“好吧。好好保存这个秘密，那个地方事关重大！我甚至在祂心脏的上方，建立了我的城市和国度！”托纳提乌想要用话术诓骗祂。
纯净圣母：“评估：你没有足够的权限。”
听祂这么说，托纳提乌眼睛不由自主的亮了起来。
“怎么做才能够得到足够的权限？获得大守护者或者首席管理员的权限吗？奥丁或者莱登？”
“需要得到星球的允许。”纯净圣母说。
有门！
托纳提乌再次问祂：“怎样才能得到星球的允许？！”
纯净圣母：“范例：泰坦与星魂交流的过程。”
“呃……”托纳提乌说。“泰坦们本身就是星魂，星魂自然有与星魂沟通的办法。我不是星魂，泰坦能用的办法不代表我也能用。”
纯净圣母：“读数表明，非泰坦也能与星魂沟通，前提是星魂同意。”
祂说的太程序化了，托纳提乌理解大部分，但具体怎么操作却摸不着头脑。
“好吧。心之密室的事情到此为止。”托纳提乌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纯净圣母就那样站立着，扭着头，用宝石一样的巨大眼睛看着他。
神王又用上了来自地球的话术：“莱告诉我，祂是泰坦卡兹格罗斯创造，泰坦阿曼苏尔亲自灌注能量激活的。奥丁告诉我，祂也是由卡泰坦兹格罗斯创造，泰坦王高戈奈斯灌注能量激活。”
“那么……”
“作为次级守护者的你，你们的创造者又是谁？”
托纳提乌还补充了一句：“抱歉，我只是好奇。如果我没有权限知道的话，不说也没关系。”
“次级守护者是量产品。”纯净圣母平淡地说。“我们由泰坦卡兹格罗斯创造，由诸位泰坦们随机赋予力量。我的力量赋予者是天神魔法与知识的守护者，泰坦诺干农。”
“谢谢你解答了我的疑惑。”托纳提乌说。“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纯净圣母的身上跳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暂时离开奥迪尔。去处理外面的事情。”
“你拥有离开这里的权限。”纯净圣母说。
“感谢。”
托纳提乌不需要隔离，杀死了戈霍恩的他刚出来就被纯净圣母重点关注。
与两位龙王不同的是，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受到了程度不同的污染，偏偏他这个被吞进肚子的家伙一点事情也没有。
无论纯净圣母如何检查，都无法在托纳提乌身上查到一丝戈霍恩的气息。
所以反而两位龙王被纯净圣母要求隔离，他倒是能够和泰兰德还有珊蒂斯在奥迪尔里活动。
当然了。
有很多地方不能去，只能在祂指定的地方活动。
没有纯净圣母的指引，在着巨大迷宫一般的泰坦建筑里，托纳提乌没有地图也找不到方向。
他已经溜达过几次，发现到处都关着巨大无比的门。除了不顾一切的破坏掉那些大门外，想通过就必须有足够的权限。
目前整个奥迪尔里，有这份权限的也就只有纯净圣母。
两个龙王和泰兰德她们的待遇，也和托纳提乌一个样。
成功的偷偷复活了戈霍恩后，托纳提乌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他今天又旁敲侧击从纯净圣母这里，了解到一些泰坦的秘密。
此行的收获已经足够，托纳提乌打算暂时离开奥迪尔。等以后获得纯净圣母足够的信任，或者奥迪尔足够的权限后，再回来这里搞那些泰坦技术。
当天下午。
在纯净圣母派的一个构造体的指引下，托纳提乌终于离开巨大的地下迷宫。
奥迪尔的四周仍然雾气沉沉，却不像过去那样让人觉得一片死寂。
巨龙军团和卡多雷，还有后来赶到的巨魔军团，在这几天陆续抵达曾经的黑暗之心现在的奥迪尔。
奥迪尔四周一片火热，联军开始在附近大肆建造驻扎，在魔法和那帮龙人怪力的帮助下。
营地要塞的建造速度很快，大部队昨天才抵达这里，这里今天就已经建成营地的雏形。
美中不足的是潮湿的大沼泽和空气中朽坏的味道，让托纳提乌实在喜欢不起来。
站在由恶魔破坏出来的巨大缺口前，迎着门口路过或者所谓的联军士兵们的目光。
托纳提乌看了看脚下踩着的湿润土地，心中很是满意。
作为巨魔之王，当上了赞达拉的亲王。完成了赞达拉历代诸王，甚至连始祖王达萨也没有完成的收复纳兹米尔之任务。
不说其他的，单单这个功绩在巨魔内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旷古烁今！
做巨魔如此，夫复何求？
当然有！
那就是比这还伟大的一个全新，强大的新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