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别西卜再也忍不住，将口中的污血喷到了墙壁上。
“你你……你早就知道了？”他指着白夜，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您过誉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您是谁，如果您不来试探我的话。现在，您对我的实力，可还满意？”白夜故意这样说，显得高深一点，反正实际情况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果然，卡莎一脸崇拜地望向白夜，虽然不好直接开口赞扬，但眼里的小星星明显增多不少。
撒旦看了看，心知这个时候需要他来平复一下气氛。
“都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识嘛！来，先吃饭~”
这时，餐厅服务员像是心灵感应一般，迅速将精美的饭菜端了进来，摆放好之后，废话也不说一句，直接退走了。
“开动吧，诸位！有事随后再谈！”撒旦依然平淡地说道。
别西卜深深地看了眼白夜，拿起叉子，吃了起来。
其他人自然也赶紧开动，也不管饭菜对不对胃口，这个时候吃什么已经变得不重要，能看到大魔王吃瘪，比什么都要开胃。
所以，白夜吃了很多，卡莎也是如此。
待众人吃得差不多了，撒旦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我知道楼上有间咖啡馆，摩卡很正宗。”
饭后喝点咖啡，原本就是一件美事，而且还不用自己付钱，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白夜这样想着，乐颠颠地同意了。
别西卜走在撒旦的身旁，看了对方一眼，发现撒旦的眼神带着笑意，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可别西卜也很无奈，这种暗亏只能慢慢消化了，希望撒旦这个老家伙别传回地狱就行。
丢人的事，偷偷地丢，是最好！
众人乘坐电梯来到四楼404室，看着英文书写的寂静咖啡厅几个字，便走了进去。
“五杯浓烈摩卡，谢谢！”
几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
白夜望着外面有些昏暗的天气，阴云在天空慢慢聚集，看来最近几天没什么好天气了。
没多久，服务生将咖啡送了过来。
“诸位，轻慢用！”
撒旦端起咖啡，呲溜溜吸了一大口，啊哈~呼出了满意的声音。
白夜看了眼面前黑得像墨汁儿一般的咖啡，又看了眼对面喝了咖啡之后气定神闲仿佛没事人一样的撒旦，也将咖啡端了起来。
他轻轻闻了闻，真香。
他将咖啡放在唇边，慢慢啜了一口，真苦，却回味无穷。
“好咖啡！”
他称赞了一句，便将咖啡摆在桌子上，之后再也没有碰过。
“两位大人齐聚这里，看来形势十分严峻！这位是东方海域的妖族代表，之前我曾和妖族达成了盟约，所以她也是自己人。二位如果有什么秘闻，但说无妨！”
白夜将胡小花的身份点明，省得撒旦二人有所顾忌。
“还是你来说吧，别西卜。毕竟这情报是你发现的！”撒旦并没有抢攻，而是将情报的发现者别西卜送上了台面。
之前的试探，让别西卜失了面子，却也试出了白夜的实力，这是双方加深合作的良好前提。
“好吧！我之前查到天国西南方的守护阵法出现却阵，有神圣气息从那里降临人间。我仔细推算，降临地点就是这里。可是我当先一步赶来这里，查了两天，还是没有查到那股神圣气息到底降临在谁的身上。”
别西卜揉着自己的光头，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也仔细查看了一番，依然没有结果。这才送信给你，也许你会有办法。”撒旦也补充了一句。
白夜想了想，这事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啊。
神圣气息是什么东西？
“二位大人，请恕我无知，您二位口中的神圣气息，是什么东西？很重要么？”
别西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白夜，撒旦也犯糊涂了。
卡莎见状赶紧开口：“教皇大人，神圣气息是天国神主的独有气息。平凡人沾染一丝，便可成就半神之位。若是异能者获得神圣气息，便可觉醒神族血脉，直接化身为神。神力的多少，和神圣气息息息相关。就算是恶魔获得了，也可将之转化成恶魔之力，提高恶魔等级。简单来说，神圣气息就是一位大补药！”
白夜听了，眼神明灭不定，这东西似乎比暗物质还要猛烈。
“这么厉害的东西，没有副作用吗？”
“呵呵~当然有！一般来说是爆体而亡，可神圣气息并不会消失，而是继续寻找合适的人选，继承神力。也就是说，只要神圣气息降临人间，根本不用担心无人获得。总会有适合的人选，得到提升。”卡莎轻轻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神圣气息到底长什么样呢？如何判断？”
这个问题虽然直白，却也很关键。
如果连神圣气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如何寻找呢？
可是卡莎却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对面的撒旦已经张开了嘴：“其实，神圣气息对于外面恶魔来说，就像毒药一样。虽然可以转化成恶魔之力，却也有可能将我们的恶魔之力消解。所以，我们得到神圣气息后，往往还需要通过人类进行二次转化。”
“哦？挺麻烦的嘛~”白夜感慨道。
“是的！不过有了你就不麻烦了。你是新任教皇，代表的是天国在人家的象征！由你出马，绝对能够找到神圣气息，并过度给我们。”别西卜的眼神变得热烈，仿佛准备嗑药一样。
可白夜却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感情把自己叫过来，是为了让自己去帮他们寻找所谓的神圣气息。
什么星际浩劫，什么组织叛乱，都是借口啊。
他看了眼胡小花：“你们妖族不会也需要神圣气息吧？”
很久没有台词的胡小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妖族用不着这东西。我们更加需要的是暗物质。神圣气息这种东西，也许西方诸神更加在意吧？”
她这话听上去好像没什么毛病，可有心人稍微一分析，便能听出她是在暗讽西方的修炼体系简单粗暴。
不外乎掠夺、吸收、再掠夺、再吸收……
白夜点了点头，望着对面二位大魔王，笑着说道：“谢谢信任！可我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