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张总对话
我再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说道：“我没看出什么不同啊？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气场这东西，就是看你对眼前的人，重视不重视？当然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我只是说，大家没什么交集，所以，我不需要惧怕你，或者畏惧你，自然对着你就和对待平常人一样，但如果你是我上级，是我老板，你就会觉得你气场逼人，我估计连话都说不完整。您说呢？”
赵晓卉点了点头道：“有趣的人！如果有机会，我想进一步了解下你！”
我嬉笑道：“我会把这理解成，你想……”
赵晓卉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想多了！我现在觉得你说的是对的，你根本就不是久居高位之人，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我点头道：“对头，那就是我！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人群。
下午参观完，长红集团组织了一场联欢会，要和万众来一场联谊会。还给了一间大教室，让我们排练，说是要表现节目。
这下可急坏了老黄太太，这关乎到万众的声誉，也关乎到她老黄太太的名誉。害怕这些人给万众丢脸，矬子里拔大个，愣是找了几个看得过去了，就开始排练节目了。
一位中年老大妈，我们仓库的管理员，在她们小区担任过替班广场领舞员，直接被授权领导一队中老年组，来段广场舞。
一位参加过中国红歌大赛，广东省珠海市香洲赛区选拔赛的非著名歌手，被要求唱两首歌曲。
一位小学时学过古筝的文秘，被要求弹奏一曲《荷塘月色》，据说她的水准仅次于弹棉花的。
看着忙碌的他们，心里有一种看着别人考试，自己却可以闲散无事，轻松愉快的心情。
为了排练好，这些人连长红集团预备的丰富晚餐都不吃了，食堂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个需要加班的工作人员，几乎没人。
我和小黑一人拿着一大盘子菜，胡吃海喝起来。
我一边吃一边说道：“来点啤酒就好了！”
小黑一脸不屑地说道：“家里要啥吃的没有？”
我切了一声道：“能一样吗？不吃白不吃！”
晚会开始了，我还是一样，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舞台一暗，第一个节目开始了，一身白纱长裙的肥胖女人，一开声吓了我一跳！
声音极具杀伤力，穿透性，她离麦克风很远，我感觉她根本就不需要。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一曲《我的祖国》，听得我是如醉如痴。是真的好听。这个一听就是专业的，再想想我们那些连业余的都算不上的歌手，怎么和人家比啊？
紧接着，就是我们那个红歌参赛选手，先不说歌唱的怎么样？气势上还是掐的死死的，一副帕瓦罗蒂在金色大剧院演出的气场，只是一开嗓子就破功了，高音唱不上去，低声没声音。
旁边的一位大姐自问自答道：“麦克风是不是坏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
然后就看到台上，一群白色芭蕾舞少女在台上翩翩起舞，还是一样的专业。
我啧啧对旁边的大姐道：“这么专业啊？你们公司真是人才济济啊！”
大姐撇着嘴说道：“切！那些还不是用我们的工资养着的狐狸精啊！”
我啊了一声，好奇地问道：“不是吧？不能够吧？”
我成功地激起了大姐八卦的心思，就好像自己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无法向人述说，这下可算找到个外人倾诉了，开场白都是一样的：“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和其他人说，是我说的啊！”
我急忙点头说道：“看我就知道是不喜欢听人是非，讲人是非的人了！”
大姐重新审视了我一遍，看我平平无奇的样子，满足地点了点头，低声地说道：“我听说啊，听说的而已。那个领舞的，是省芭蕾舞团退下来的，今年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就是她搞得这只什么长红歌舞团，还到处代表长红集团去宣传，表演。全国各地的跑，吃住全包，来回机票，一去就是十几号人。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吃香，她能宣传个啥啊？还不是和张总有一腿！”
我啊了一声问道：“你们张总……年纪可不小了吧？”
大姐撇着嘴道：“还不是狼虎年纪，还有那个……你看后面的小妖精，听说是杨总的情妇，总之那帮小妖精，你就看吧，谁工资高，就是和我们公司那个高层有关系！你想啊，天天就是唱歌跳舞，一个月的工资比我们车间主任都高，能没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道：“也是啊！那你们也挺乱的啊！”
大姐哼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哎，不说了，不说了！”
然后我们一起望向了台上。
台上是我们万众的舞蹈队，相比起来，我们公司的大妈就不能算是偏偏起舞了，沉重的舞步，简直是踢踏舞。主要是还有人穿着大头皮鞋，我真的害怕她们把人家的舞台给踩塌了，还得赔人家一个舞台！
后面我们公司的节目更加惨不忍睹了，我就没看到一个令我满意的节目。我心里暗暗的发誓，回去后，我就整一个歌舞团，比他们的还专业，比他们的还年轻，比他们的还漂亮！不是，不是，最后一个不是我想的！
晚会结束，张总出来讲话，还夸赞我们的节目表演的好，这话说得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信。又说了一大通官方言语，什么双方要加强合作，双方应该多点技术合作等等。
并邀请老黄太太上台讲话。老黄太太也是没办法，被推了上去，她倒是也算大大方方，上去讲了半天也是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的废话。
我怕一会儿散场人太多，我就先走了出去。
找了个没人地方，点了支烟，后面一个人叫道：“厂里不是吸烟的？你哪个部门的？”
我急忙把烟扔到地上踩灭，陪着笑脸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保安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我问道：“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人，是来参观的吧？”
我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不知道贵公司的规矩，下不为例哈！”
保安不依不饶道：“不管是谁，破坏公司规矩就得罚款，50块！”
我轻笑了一声，刚要掏钱出来，一个厚实的声音威严地说道：“谁规定罚款的？我怎么不知道？”
保安回头望去，一下子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张总走了过来，对着保安说道：“厂里是不准抽烟，可这里已经不是属于厂区范围了！再说了，咱们公司都是以教育为主，从来都没罚过款，怎么到你这儿就罚款了？你是欺负人家外人不知道公司规矩，这样的钱你也想赚？你这是在毁坏我们公司的声誉！你自己辞职吧，和人事部讲，给你补两个月工资！”
保安感激地向张总鞠了个恭，走掉了。
张总收起了严肃的面容，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们管教不严！”
我急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不该抽烟的！”
张总问我道：“有没烟啊？给我一支！”
我笑了笑。递给了他一支道：“芙蓉王，不知道你抽的惯不？”
张总接过烟，我帮他点着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烟说道：“我啊，现在只要是能冒烟的，除了烟囱，都能抽！家里管得严，不让我抽，老是咳嗽，支气管炎。”
我哦了一声道：“妻管严！明白，明白！”
张总笑了笑道：“也不是妻管严，是……也不知道怎么说？一言难尽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张总，很累吧？”
张总咦了一声说道：“怎么说？”
我还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做老板的，一天肯定是忙的要死，外面你管人，里面人管你！怎么都是累！”
张总会心地笑了笑道：“好像你如有共鸣啊？你也是一样吗？”
我摇着头道：“没有，没有，我是到了那里都是人管我！”
张总再次仔细看了看我，指着我说道：“你……好像一个人！”
我不满说道：“我不像个人，还能像条狗啊？”
张总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老黄太太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也没看清我旁边的人，对着我就说道：“陈总，你真的管一下，咱们公司的艺术文化这一块了，真是拿不出手啊！下次再有这样的交流，千万别叫我去了，我丢不起这人啊！”
张总盯着眼看着我，我讪讪地说道：“黄总，这种事我怎么管的了，咱们公司我又说得不算！”
老黄太太这才看见了张总，急忙嗯了一声道：“也是，我就是和你抱怨一下，张总也在啊，没看到您在这儿，不好意思了！”
张总摆着手说道：“没事，没事，和你们陈总在这儿抽根烟！”
老黄太太尴尬地笑了笑，对着我说道：“那咱们走吧，车来了，等着咱们呢！”
我急忙哦了一声道：“好的，好的，别让司机等！”走了，和张总点了点头。
还没走两步，张总就叫住我道：“陈总，来都来了，你不是打算就这么走了吧？”
我哎了一声，指了指老黄太太，老黄太太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我转头回来，一脸惭愧地对着张总说道：“来的匆忙，就是想参观学习一下，就是不想打扰到您！”
张总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那既然来了，就让我尽下地主之宜，多留一天，怎么样了啊？不会嫌我这地方小吧？”
我急忙摆着手道：“哪能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然后对着老黄太太说道：“你们先回成都吧，后面的事，你自己安排吧！”老黄太太点了点头。
走进了张总的办公室，已经接近晚上10点钟了，他的办公区仍然灯火通明。
我看到很多人，还在忙忙碌碌的，不解地问道：“你们公司是24小时上班的吗？”
张总摇着头道：“没有，没有，今天这不你们来了，压了很多工作，他们自发的，没加班费的！”
我惊讶地问道：“没加班费，他们也愿意工作到这么晚？我们公司肯定就不行了，那帮人一个比一个精！”
张总先是有点不屑，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说道：“是该按着规矩来！”
我没接话，进了他的办公室，坐下后，他诚恳地询问我道：“来了我们公司，给我提点建议吧？”
我想了想说道：“没有一点国营企业的影子，具有自己独特的经营模式，企业文化也发展的非常好。”
张总似乎似乎不满意我的官方回答：“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笑着说道：“我只看了一天，我可没窥一斑而知全貌的本领。总体讲，公司发展平稳和有生机，没有一点死气沉沉的国企影子，同时生产规模应该是目前国内最大的吧？你知道我是做市场出身的，管理和生产我是外行。”
张总接着问道：“那就说说你对我们公司产品市场的看法吧？”
我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不好发表意见，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我所能看到的！你们的市场主要是以直销为主吧？这个和我们做市场初期时一样的。”
张总嗯了一声道：“是的，大多数都是我们自己的直营店面，不过现在也开始逐步推进渠道和集团采购。我们已经和国内两家大型的商超签订了集采合作协议。”
我认可道：“这很好啊，三条腿走路。在中国是实业永远不缺市场，缺的是技术和营销手段。同样的产品，外国的产品广告一打完，就是高档货，再看咱们的产品广告，就是一个土。你们公司的产品在这一块做的很好，我留意到，你们产品从以上市，就很注重包装，广告宣传，高品质也是你们的优势。目前，能和你们媲美的产品，也就只有国外的两个牌子，和国内央企了。作为一个民营企业，三年转型扭亏为盈，再到四家公司上市，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第五十章 共赢合作
张总品了品我的话，否认道：“你这个夸奖我不接受，我是个实事求是的人，成绩我们是有，不过就不想你说得那样，我们发展的并不顺利，看似外表光鲜，实际上是内忧外患。
就我们本身内部来讲，我们的员工还是深受国企铁饭碗的影响，大多数人还是想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虽然他们也接受各项考核，但骨子里还是抗拒的！”
我不解着指着外面说道：“就这儿还是抗拒？都自愿加班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总摇着头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们加班觉得是因为对着这个企业的责任感，是一种奉献，他们不要加班费，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笑了笑道：“张总真是个聪明人！是的，这就是问题了，本来就该按劳取酬的，现在的企业讲得不是奉献，而是等价交换，付出多少索取多少，这样，他们赚的安心，你用的放心。不然，说不定那天，他们不想奉献了，又或者你对他们有什么要求，是他们不想做的，你怎么执行啊？这就像我不喜欢自己家的亲戚，在我的公司一样，平时都像自己家人一样，什么都和你讲亲情，你还怎么好意思，让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家都依法治国，我们企业更是应该如此！”
张总不住地点头：“说到我心坎里了，这也是我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有时候，对着一些老员工，我很难公事公办的，他们的确是为这企业奉献了一辈子，但明明已经不能达成我们的考核标准了，可我实在是下不了狠心，还是得养着他们，养着他们到也无所谓，只有这样的阻碍企业的发展。”
我嗯了一声道：“我们也曾经遇到过这种问题，像解决它很简单，就是痛下决心，这个坏人可以不用你做，找个人来做就行了！你安抚人，另一个人做坏人，但必须得坚决执行到底。绝不能心软！”
“看来这个坏人，我来做就最好了！”顺着话音，我看到那个清秀的女人走了进来。
张总介绍道：“我们公司的总经理赵晓卉！”
我点了点头道：“我们已经见过了！”
赵晓卉一笑脸上两个小酒窝，深深地陷了进去：“是啊，见过，但身份不一样，我说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再听你的谈吐，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我切了一声道：“看来我只有有趣的灵魂，也没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皮囊啊！我就是个一般人。”
张总严肃地说道：“晓卉，你坐下听听，陈总给了我很多有建设性的意见！”
我摇着头谦虚道：“我可没有，就事论事，我也只是说些局外人的看法而已！”
张总没理会的谦虚说法，还是一脸严肃地说道：“你继续！”
我对这种语气多少有点不满，但很快就让赵晓卉的给打消了。她笑着责怪张总道：“你要和人家取经，就该客气点，放下你国企领导的架子！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改！”
张总急忙客气地对着我说道：“你别介意啊，我说话的语气都养成了习惯。我没有命令你的意思，就是心急想知道你的看法？”
我点了点头道：“可以理解！内部隐患说完了，说说你外部的困扰吧？”
张总嗯了一声道：“还是老生常谈，国人对于国产的东西还是充满戒心，同等价格的前提先肯定是会选择进口货。以前是我们的产品不够好，让国人别无选择。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自己产品，有着自己的技术，我们的产品在外国都可以有着良心的口碑，可回了国就不行了！这让我们很苦恼，我们一直在讨好消费者，可进口产品呢，只是按着他们自己的生产模式，根本就不迎合中国市场，可咱们的消费者就是肯买单。”
我点着头说道：“这的确是目前咱们这些民企遇到的最大问题，不叫好也不叫座，就是用了咱们产品的消费者，还是不买咱们的好。就好像用了咱们国产货，有多丢他们脸似的！说起这个我就生气！”
张总一下子找到了共鸣，激动地说道：“说得太对了！你说咱们差啥啊？”
我哎了一声道：“原来啊，我以为我们差的是包装，差的是卖相。可现在包装搞上去了，卖相也好看了！有时候，我看到国货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国产货还是进口货！一水儿的外文字，仔细一看madea.我就想着我们是不是也这么包装一下，我们也都换上了新包装，还专门请了国际顶级的产品设计师，给我们设计的包装。不信，给你看看，你就说我这包装，有啥问题？说它时髦不过分吧？”
说着，打开电脑，点击图片给我。
我撇着嘴说道：“就这儿啊？西红柿炒鸡蛋！红配黄！你倒是挺爱国的，中国红是忘不了！你的设计师骨子里就透着土字！现在讲究什么风格，简约！你这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们公司的产品叫长红似的。这么大的红色logo-g！我一个土得掉渣的土老帽，就嫌你的产品老土了！”
张总切了一声道：“有你说得这么土吗？我觉得挺好的啊？晓卉你说呢？”
赵晓卉笑道：“我说什么来着？那个国际顶级设计师，就是个骗子！你还不信！叫他设计皇帝的龙袍估计还可以，产品设计他根本就不懂！”
我嘿嘿地笑着说道：“是吧，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我说得这个不是重点，外包装固然重要，但产品本身的设计包装才是重中之重！你看咱们的电视，四四方方，方方正正的，不是黑框，就是银灰色。这个电视啊，其实和汽车是一样的，外包装很重要，但大多数的人更重视的是内饰。颜色可以是多彩的啊，另外可不可以做些其他形状的电视啊？例如圆形，椭圆形，又或者是曲线的！”
张总思考着说道：“颜色倒是简单，可以改什么颜色都行！卖是好卖了，就是不好看了！”
我疑问道：“怎么会不好看呢？五颜六色的，怎么会不好看呢？年轻时尚啊！”
赵晓卉笑着说道：“陈总，你说这话就外行了！你知不知道电视的外框，为什么不是黑色就是灰色啊？”
我理所应当地回答道：“肯定是没想到呗！习惯性的思考！”
赵晓卉揶揄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比所有设计师都聪明，都比他们有创意的多啊？你能想到的，他们会想不到？他们的工作可就是天天思考这个问题的啊！”
我脸一红地说道：“也是啊！那你给我解释下吧！”
赵晓卉解释道：“那是因为黑色或者灰色，可以吸收室内反射光，更能看清屏幕所显示的画面。如果壳体鲜亮，就会反射环境光线，不仅影响观看效果，还会给观看电视的人造成炫目。这与观看电视节目时拉上窗帘道理相似。另外，黑色可以吸热吸光。”
我惭愧地说道：“班门弄斧了！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再好奇地问一下，以前的电视都是显像管，dy偏转线圈显像的，发热的厉害。现在的电视不都是液晶电视，都是集成电路成像的，是不是基本没热量的啊？反正我家的电视，我什么时候摸，都是不烫的！”
这回轮到赵晓卉不好意思了，说道：“是的，现在的确是不发热了！不过，还是解决不了，反射环境光线问题啊！”
我再次说道：“我听说现在的电视，都是投屏的，还有激光电视，是完全不受光线影响的。就算在太阳下看电视，一样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如果那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实现我说的设想呢？”
再看，两个人惊奇地看着我，然后说道：“你这也不是外行啊？你这是扮猪吃老虎啊？我们还真得防着点你啊！”
我不满地说道：“我只是对先进科技比较感兴趣而已。我要为我说的理论，有点科学的依据啊，不然你们以为我真的是满嘴跑火车啊？”
张总微笑着，仔细地看着我道：“早就听说，万众电工早期有两只狐狸，一老一小打天下。后来，万众电器又有一董一陈撑天下！这里面都是有你啊！我那时候听说后，就是当个笑话听。我发现你伪装的挺好啊！”
赵晓卉接着说道：“简直是深藏不露啊！我以为你就是个花花公子，看来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啊！”
张总像个捧哏似的说道：“真的假的啊？此话怎讲？”
赵晓卉解释道：“张总，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陈总是第三届长白山商学院的学员，你还记得那届商学院的报名吗？我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咱们这位陈总，据说还是那届的状元呢。分数最高，最被看好的！他们那届出来了很多，知名的企业家啊。绿水园的杜诗阳，华联的乔锐……数不胜数啊，随便说出一个，都是叱咤在商圈的大佬啊，都是少壮派的企业家啊！”
张总啊了一声道：“我记得，我记得，为这事我还没少找人呢！就是没人买账，厉害，厉害！”
我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在意地说道：“夸够了吗？夸够了，就说重点吧！想怎么样？”
两个人对笑了一下，赵晓卉说道：“我们就是想请你帮帮忙！”
我摆着手说道：“这可不行！咱们的产品虽然没有太大的冲突，不过再怎么说，咱们还是竞争对手啊！我们公司也是有制造电视的！”
张总大气地说道：“竞争对手也可以合作，不是吗？海鸥和你们的产品有冲突吧？可你们现在不也是合作的亲密无间啊！不会是因为俞灵的魅力吧？”
我笑着问道：“张总也认识陶总？”
张总像是回忆了一下道：“我岂止认识俞灵，我还认识张海呢！你问问张海认识不认识我？”
我轻笑了一下道：“听这口气，不像是什么友善的关系啊？”
张总哼了一声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张海是从我们公司走出去的吧？我们之前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公司面临改制，我选择了留下来，他拿着买断的钱跑了！本来说好一起打天下的，可他小子为了个俞灵，跑青岛去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看了看赵晓卉，然后低声对张总说道：“我怎么闻到了醋味了？你们不会是一起看上了俞灵吧？然后他追到手了，人家双宿双栖走了，剩下你孤家寡人了？”
张总脸一下就红，我嬉笑道：“还真让给我说中了？”
张总不悦地问道：“张海和你说的吧？”
我摇着头道：“我和他不熟，我和俞灵比较熟！”
张总急忙关切地问道：“她还好吧？”
我撇着嘴道：“人家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张海才是俞灵的合法丈夫。”然后看了看一旁的赵晓卉道：“再说了，你这不是都有人了吗？”
一直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赵晓卉急忙解释道：“你可别瞎说啊！张总是我姐夫！”
我顺口就说道：“小姨子不就是姐夫的……”然后意识到，这话说得太不应该了，不过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一起脸红了起来，顿时觉得还真让我再次说中了。
好一会儿，张总转换话题问道：“我很想知道海鸥给了你什么样的条件，让你同意和他们合作呢？能把一个竞争对手，发展成合作伙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海鸥的冰箱一年没少抢你们生意吧？”
我淡淡地说道：“能有什么，不外乎钱，女色呗！开个玩笑，这个年代本来就是合作共赢的年代，市场这么大，大家一起做，赶走列国外强，明犯强汗者，虽远比诛！赶走了外国货，咱们再关起们来，窝里斗，不是很好吗？钱总不能总让外人赚取吧？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总笑了笑道：“你还挺爱国的啊！那咱们也合作一次怎么样？”
我哦了一声问道：“怎么合作？我们万众可基本上不生产电视啊！”
第五十一章 深度合作
赵晓卉拿了一套资料，递给我说道：“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制的一款激光电视，就像你说的那样，可以近距离地聚焦，可在任意墙面上投影。不受任何光线影响。不伤眼睛，最大的优势是，观影不受距离影响。一般大过50寸的电视，开间就必须要在3米以上，不然人眼就会不舒服，看不清。而我们这款激光电视，对光影距离无任何要求，就是贴着电视看，一样看得非常清晰。还可自动对焦，不像现在的投影仪，必须得找到最佳角度和距离，对好了，就不能动。
我们这个投影机是自动对焦的，一键搞定，放多远都行！
另外，我们这款电视最小的尺寸都是80寸的，有软幕和硬幕两种，高清画面，颜色饱满。电视尺寸可以定制，你想要多大的，就可以给你做多大的！一样的不是失焦，都是高清4k技术。”
我仔细阅读了一遍，说道：“我在电子杂志上看到过，100寸是标准尺寸，第一代激光电视在二战之前，法国就发明了。只不过，由于成本太高，一直没被市场认可。最近，又被提出来，是扬州电子科技技术研究所发明的，一种半导体器件，可以节省大半成本，而且做了一台超大的电视。但售价还是令人难以接受的。至少普通家庭，肯定是买不起的。”
赵晓卉解释道：“我们买下了这个半导体器件技术，去年我们就已经生产出，属于我们自己的第一代长红激光电视，今年我们已经逐步推向了市场，正如你所说，成本还是太高，所以，也只是针对一些高端人群，销售主体是在别墅区的消费者。我们想打开市场，可是却豪无头绪。”
我有点不解地问道：“那你找我也没用啊，你该想想怎么样，降低成本才对啊！”
赵晓卉看了看张总，张总接着说道：“是这样的，现在整个行业都知道，你们公司的芯片技术，我们也想染指一下，如果可以通过你们公司研制的芯片，压低成本，那我们就可以推向大众市场了！”
我哦了一声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们的芯片，可以降低你们的成本呢？”
张总认真地回答道：“我们研究过你们的空调，你们的芯片就是讲原本沉重的变压系统给集成化了，同时也将控制系统简易化了。万物都是相通的，都是家电产品，我们无非要解决的就是，电源，控制，核心部门。如果可以解决掉我们两大部分的技术问题，我想我们的成本也肯定能降下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在理，不过，我不知道，我们的芯片到底能不能帮你解决成本问题啊！技术上的事，我都是一知半解。假如可以的话，我提供给你们芯片，你们拿什么交换呢？”
张总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这个也很简单，我们可以分享我们的激光电视技术给你们啊！大家一起推出市场，我们可以一起赚这激光电视的第一捅金啊！”
我笑了笑道：“你这是要托我下水啊！我怎么知道，你的激光电视是否能适应市场呢？万一，不成功呢，我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芯片技术给你们了，激光电视我们还得投钱，市场再开发不起来，这么大的风险，我没必要冒吧？”
两个人都有点失望，赵晓卉还是想争取下：“我们还是很看好激光电视的市场的，这个是未来电视的趋势，大电视时代已经到来了。现在的手机是越做越小，但电视确实越做越大啊！咱们从14寸的黑白电视，到20寸彩色电视，再到现在已经不满足50寸，64寸电视了。老百姓还是想坐在家里，就能看电影啊！液晶电视再往大了做，就到极限了，可激光电视却不一样，我觉得它还是前途无量的！我知道陈总，你是敢于尝试新鲜事物的，万众这些人之所以可以不断前进，离不开你的开拓的精神，和创新的勇气。为什么现在就不肯再尝试一下呢？”
我诚恳地说道：“我其实就是以生意人的角度看问题的，我会评估每一个新项目的风险率和回报率。投入和产出是否能成正比，值不值得冒险？目前来看，风险还是很大的，再说了，我们的芯片技术也才出来不久，正是回报红利的顶峰，很多厂家都在虎视眈眈我们这项技术，我要是拿给了你们，别的厂家也会找上门。我这人欠了很多人情债，知道我把技术给了你们，那些人就会逼我还人情债了！”
赵晓卉急忙说道；“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们会守口如瓶的！”
我笑了笑道：“我相信，可你的产品不会守口如瓶啊！一旦你的产品大量推出市场，就会有人知道我们的芯片技术，应用到你们的电视上。”
赵晓卉还想劝我，却被张总截住了话头说道：“晓卉你别说了，我能理解陈总的苦衷，我们也别强人所难了！”
这下轮到我着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么容易就放弃的，这样怎么做得了大事啊？做大事的人，就要死皮烂脸才行的！生意嘛，就是有商有量，你来我往才对嘛！我既然提出了这么多困难，你就该往上加筹码才对！你可到好，就这么放弃了，你还让我怎么往下接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张总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得谈！”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了！张总啊，你这种面子太薄了！脸皮厚，才能吃个够啊！脸皮薄，你可吃不着啊！谈，咱们好好地谈。实话说，我关注这个激光电视很久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让你们研制成功，这说明你们的技术力量很强大啊！我们当然可以合作了。只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合作，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啊！另外，我得说明一点，芯片技术不是我们一家研制出来的，要合作，这个还得问问张海和陆萍的意见！”
张总为难地说道：“还得问张海意见，他要是知道了，是我要用，他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事难了！”
我嬉笑道：“你这是做了多少对不起他的事啊？不是他抢了你心爱的女人吧？那也是应该他对不起你才对啊！”说完，不忘看了看赵晓卉。
赵晓卉倒是一脸坦然，张总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什么心爱的女人，至少现在肯定不是了！那时候年轻，论谁看到一个长相精致，能歌善舞，还是个八面玲珑的佳人，会不心动啊！可现在想想也是幼稚，我们那时候争更多的是在斗气！这还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就发下狠话，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之后，他成立了海鸥后，没少抢我们生意啊！要不是我们及时转型，主业生产电视了，就不会有今天的长红集团了！”
我摆了摆手说道：“都过去几十年了吧？哪那么容易记仇啊？张海那边我去谈，绝对不会因为你们的恩怨，而合作不成。但从利益方面出发，就不一定了！”
张总信心满满地说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让利！我们要的是降低成本，铺开市场，前期利润的事，我们先不考虑。”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大气！只要钱到位，哪什么都好谈！”
赵晓卉恍然大悟道：“我算明白了，你说这么多困难，无非就是担心我们的条件不够优厚是吧？你早说嘛！我就知道，这芯片的事肯定是你说的算！我们是找对人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商人嘛，肯定是利字当头啊！我会想办法说服张海和乐天的陆萍的！”
我们不知不觉地已经聊到了深夜。肚子开始打鼓了，张总笑着说道：“饿了吧？走！吃火锅去！”
我急忙摆着手道：“不去，不去！我宁愿饿死！”
走出了办公室，小黑靠在车边，等着我们呢。
张总一愣，问道：“这是你司机啊？怎么不让他上去坐呢？”
我看了看小黑道：“他可不是我司机，我管不了他的!”我也不想解释太多，就问道：“吃点什么啊？有没什么是不辣的？”
赵晓卉建议道：“还是吃火锅吧？我们这里只有火锅是24小时开放的，不过，你放心保证不辣！”
海底捞，的确是可以不辣，说不辣，就能百分之百的不辣。
这服务可是我第一次见，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我花了钱都不好意思麻烦服务员。
四个人吃着火锅，张总就不停地盯着小黑看，或者是小黑的神秘引起了张总极大的兴趣。
看到小黑都有点不自然了，我打断了张总的窥视道：“张总，他长得像你们四川的大熊猫吗？还是看他比较下饭啊？”
张总忙尴尬地笑了笑道：“不是，不是，我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需要吗？你们那边那么乱的吗？”
我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意思。防患于未然嘛！对了，张总，我问你件事，四川能投公司，你熟悉吗？”
张总想了想道：“好像有点印象，开业的时间，动静弄得挺大的。说是投资要贯整个西南地区，说出来的项目都是过亿的大手笔，可就是风声大，雨点小，后来就不见有什么动静了！怎么你们和他们有合作？”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一个朋友的公司想做个项目，找点投资，就说到了四川能投，想我帮着长长眼，我对四川这一代不熟悉，也是第一次听说的，查来查去的，就是网上那点资料。就想着问问你，看看知道点什么内幕不？”
赵晓卉开口道：“我倒是听说了一点，这个四川能投控股公司，到处圈地，找人合作，只是很奇怪的是，他们从来不找一线城市投资，二线的都不找。像我们绵阳这样的城市，他们都是充耳不闻。”
我嘿嘿地笑了笑道：“他们当然会充耳不闻，因为越大的城市，他们越占不到便宜，什么都是按正规程序走，只要在小地方，当地政府才会重视，要什么政策给什么政策，都是求贤若渴的主儿，来个外商哪还不是上杆子把脸贴过去啊？”
赵晓卉疑问道：“可那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他们投资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回报吗？你说去到个小县城投资，能有多少消费力，关键是没人啊！就是旅游项目，也是得有投资回报的，现在四川但凡有山有水的地方，早就被人占完了，前几年，我们看重一个蒙顶山的地方，就做个生态度假酒店。可一去考察才知道，山脚下的酒店多如牛毛，山上面要想建个酒店，都是自己开山，好地方早让人给圈了！”
我嗯了一声道：“这几年，国内的旅游业的确是越来越发达了，也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重视。地产大亨的发展方向，也在转移，一线二线城市的地是越来越贵，越来越难圈到手。他们就清一色地转向旅游城市，去开发一些旅游项目，这些项目投资率高，回报快。这是趋势，不但他们已经伸手了，只要是有点闲钱的公司，都往这个方向发展。你们有这种想法，就对了。四川山美水美，随便圈个地方，就是景区。你们真该好好考虑一下，多方位发展，是件好事啊！
至于四川能投，如果他们是真心拿钱出来投资，那固然是好的。就怕他们根本就没那个心思投资，要来政策，才找真正的金主投资，他们就是牵线搭桥，这边和当地政府要政策，那边再找金主投资，他们什么也不用出，空手套白狼，皮包公司一个！”
张总疑问道：“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了吗？怎么还问我们呢？”
我笑了笑道：“我也是猜的，又没什么实际证据，也就和你们说说，这要是真说出来去了，我还不得被人告诬陷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想我朋友上当受骗！”
第五十二章 自贡之旅
赵晓卉还告诉了一个重要信息，四川能投最近正在搞一个四川生态园的项目，已经在自贡圈了一块地，正在寻找合作伙伴，估计是缺钱。
我思考过后，决定去会一会这个双国籍的企业家。看看他们有多能投？
刚好赶上自贡要举办一个花灯游园会，据说是十年一次的庞大盛会。这次花灯会耗资巨大，整个花灯会占据了半个自贡城区。花灯会当天，将会被中央三套现场直播，还请了众多大腕，影视明星，另外还请了一位著名的享誉海内外歌唱家来开一场演唱会。要知道，这位歌唱家可是在鸟巢开过个唱的，请到她可是很难的。这么大的盛会，吸引了国内外媒体的眼球，和一大批灯迷旅游爱好者。
临走的时候，赵晓卉还告诉了一个重要信息，四川能投最近正在搞一个四川生态园的项目，已经在自贡圈了一块地，正在寻找合作伙伴，估计是缺钱。
我思考过后，决定去会一会这个双国籍的企业家。看看他们有多能投？
刚好赶上自贡要举办一个花灯游园会，据说是十年一次的庞大盛会。这次花灯会耗资巨大，整个花灯会占据了半个自贡城区。花灯会当天，将会被中央三套现场直播，还请了众多大腕，影视明星，另外还请了一位著名的享誉海内外歌唱家来开一场演唱会。要知道，这位歌唱家可是在鸟巢开过个唱的，请到她可是很难的。这么大的盛会，吸引了国内外媒体的眼球，和一大批灯迷旅游爱好者。
在当着张总和赵晓卉面，我打电话给王鹤同，叫他带着他的团队，乘最快的班机赶过来，和张总的技术团体交流，看看到底能不能合作上。并商定好了，我从自贡回来就找他们。
他们才肯放我走，还送了我一堆绵阳的特产，梓潼酥饼，安县魔芋，北川茶叶……就差没送我米黄大理石了。我一个劲儿地和他们说，我暂时不回家，等我回家了再拿过来，他们硬是不听，生怕我不肯收，要了我家里的地址，直接给我快递回家了，这份热情我是真的收到了，这可比什么烟酒来的实惠且暖人心。
绵阳到自贡有300多公里，要开4个小时的车，这次我死都不叫小黑自己开车跟着，要他坐我们的车，张总怕我们路不熟，很体贴地叫了他们公司的司机开车送我们过去，但也有可能是怕我中途跑了，不回去和他签合同，不过我这是有点小人之心了。
司机的老家就是自贡的，对自贡是如数家珍，而且很善谈，从我们上了车，就和我们聊了一路，说他们老家怎么怎么好，天候宜人，冬暖下冷，平均暖度都是17，18度左右。说他们那里是恐龙的故乡，是世界三个恐龙产地之一。说他们还有大熊猫，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和生物。
奎哥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故意问道：“你们那里产恐龙啊？怎么产的啊？一窝一窝地生吗？”
我瞪了奎哥一眼，替司机师傅解围道：“人家的意思是，自贡那里的恐龙化石很多，是世界上发现恐龙化石最多的产地之一，对不，师傅？”
司机师傅也不介意奎哥的揶揄，也没感激我的解围，继续夸奖他为之自豪的故乡：“我们那里的兔子也是很有名的？”
奎哥继续抬杠道：“怎么个有名啊？四只耳朵啊？”
司机师傅还是不生气地说道：“我们那里的兔子做的好吃，那个味道霸道的很，自贡兔巴适的很，吃过包你们上瘾！”
我嗯了一声道：“那我一定得试试，对了，师傅，你们自贡的灯会是怎么回事儿？以前怎么没听说呢？这次搞这么大啊？”
司机得意地说道：“不是吧？你这都没听说过啊？自贡的灯会和你们北方哈尔滨的冰灯有的一比，一南一北，都是很出名的！自贡啊，原来就有很多做花灯的厂家，不过，以前呢，都是给别人加工的，那个市要举办什么灯会了，就来我们这里加班。后来我们新来的市长呢，觉得既然我们能帮别的市做花灯，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也举办一个呢？就做了一个全国，说不定是全世界最大的灯会呢！我们还申请了什么迪士尼记录呢！”
奎哥翻着白眼道：“那是吉尼斯世界记录！迪士尼啊，和你们差不多，都是做花灯的！不是老鼠就是狗的！”
我不满地对着奎哥低声地说道：“你犯病了啊？为什么和呛着人家司机说话啊！人家那么热情，帮咱们开车，你就不能说几句好话啊？”
奎哥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他是好心啊？我刚刚都偷听到了，这家伙太不老实。那个张总叫他开他们公司的车，还给了他油卡和一沓钱，让他照顾好咱们。他呢，借着送我们的由头，自己可以回家，还不开他们公司的车，开咱们的车，油钱他都省下了，这一路上还都是咱们出钱，连个过路费都是咱们出！他便宜都占尽了，还说那么多废话，谁爱听啊！”
我微微地笑了笑道：“这很有什么好跟他计较的？人家帮忙开车就是人情，不帮咱们那是道理。占点便宜，咱们又不吃亏，再说了吃亏是福，这有啥的！你也别小肚鸡肠的！都是小事！你要是不想听，就睡觉，你别听就是了！”
奎哥哼了一声道：“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人的小人嘴脸！”
我哎了一声道：“这世上喜欢占便宜的人多了去了，你能看不惯多少啊？这种事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奎哥仍是不悦地说道：“我这人啊，即看不惯别人占我的便宜，也看不惯喜欢占便宜的人。”
我摇了摇头道：“你没听说过，占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吗？你以为他们张总傻啊？我剩了张总的情，张总自然高兴。但张总要是知道了，这位司机大哥，不但没开他们公司的车送咱们，还让咱们自己出费用，张总这个情，我没领到，张总会怎么处理这位大哥？”
奎哥傻笑着问道：“你打算把这事告诉张总啊？”
我轻笑了一声道：“我还没龌龊到那种地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早晚会知道的，咱们啊，用不着操这个心！”
奎哥还想说，小黑把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正视着前方，奎哥知道有事，和我一起向前方看去。
我们的车被拦了下来，司机和车前面的一个村民争论着什么。
奎哥想下去，小黑用手拦住他，让他别动，我们就这么安静地走在车里。
前面一排车堵在那里，路中间横着一副棺材，司机转过头对我们说：“他们村里死人了，让我们出点帛金！”
奎哥不满地说道：“他们村里死人，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们出钱啊？”
司机无奈地说道：“这是这地方的规矩，路过的都得给，不给不让过！”
奎哥瞪着牛眼说道：“不给！这不就是拦路抢劫吗?还有王法了吗？报警！”
司机鄙视地看了奎哥一眼，手向前一指，我们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辆警车刚刚从棺材旁边开了过去！”
我问道：“多少钱啊？”
司机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十！”
我啊了一声道：“这可比高速费还高啊？”
司机哎了一声道：“没办法啊！他们也是看车来收费的！好车就贵，不好的车就便宜！”
我好奇地问道：“那要是大客车呢？那不得几百块啊！”
司机笑了笑道：“那就得车上的客人给钱了！”
我们的车到了近前，村民伸手敲着车窗，一下子围过来好几个人，司机大哥纹丝不动，也没有要掏钱的意思，我看了看马上就要下车打人的奎哥，急忙掏出了50块钱，从车窗里递了出去。
一个领头的村民，接着钱，还客气了给了我一包糖和一块白手巾，然后挥手叫人把棺材抬开，放我们过去。
之后，一路上司机大哥也再不和我们说话了，我看着路边的风景，心里想着，这种事还是我们在万众电工第一次和送货司机去佛山的送货时候，见过的！不过，我们那时候的送货司机就生猛得多，一把大号扳手，就站在车门旁，叫嚣着拦路打劫的人，愣是没一个敢过来的！
本来4个小时的车程，愣是开了6个多小时才到。
一下车，小黑就对我说：“这司机的确是可恨，明明有高速可以直达的，他却偏要走国道，这是明显和那些村民串通好了的，我估计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不怪的奎哥看他不顺眼，我也觉得他有问题！”
我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黑回答道：“人的眼睛可以反应自己的心灵！正视看人的人，心灵透彻，像那个张总一样，待人诚恳，有些人的眼睛看人都是斜视的，不敢与你正视，而且眼睛总是乱转，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拿正眼看你！这种人不是心怀鬼胎，就是有事骗你！”
我切了一声道：“歪理！我看人，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小黑不屑地说道：“谁有你这功力啊？我早就知道你，要算计人的时候，眼睛都是眯起来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司机啊？”
我摆了摆手道：“什么怎么处理？不处理啊！不就50块钱吗？咱们办咱们的正事就是了！天下不平时，那么多，那轮得到咱们管啊？”
小黑不知道哪来的正义感道：“那就由得他继续这么害人？他留在张总身边迟早会害了张总的！”
我笑了笑道：“哎呦，都会替人考虑了！放心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有天会收他的！咱们办咱们自己的事！”
小黑哎了一声道：“希望了！我其实和奎哥都是一样，就是看不惯这些小人行径！只不过，和你在一起多了，都不爱管闲事了！”
我嘿嘿地笑道：“这就对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这些事，就交给老天去收拾他们吧！如果老天没收拾他们，就说明还没到时候！”
晚上，我们就去逛了下灯会，灯会还未正式开始，但已经初见雏形了，还没到门口，我就看见了一个圆圆大大的月亮挂在半空中，只不过这月亮离我们太近了，感觉随手站高一点，就能摘下来一样。等走近了，才看清，这月饼就是一盏大大的花灯，做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里面很多灯都没开，但每一件作品都是精妙而巨大。整个灯会要从门口走上一圈，要花上小半天时间。
我们还在灯会的正中央的广告牌上看到了自贡国际生态园的布景图，下面就是四川能投公司投资兴建的。
我心里想着，这四川能投还是真肯下血本啊，这广告估计便宜不了多少啊！
四川能投公司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他们在自贡的办公地址。我偷偷地记录了下来。
安顿好后，我打了几个电话，第一个给胜男，每天必做的事情，向他回报了下这里的情况，同时听她抱怨着学习的各种不满和不适应。不过，我每次听都觉得，这是一种天籁，听她的抱怨，就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难事，彷佛她的事就已经是世上最难解决的事了。在胜男单纯的世界里，上课回答错了一个问题，体测不达标，就彷佛世界都要崩塌了！
第二个打给耀阳，问他古镇的事宜，耀阳也是总能让我高兴起来，他那种自吹自擂的架势，天底下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哪来的那份自信。
第三个电话打给袁志远，询问了下公司的情况，并和他说了长红集团合作的事宜。袁志远还是不长进，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永远没有自己的意见，我倒是觉得他在干区域总监的时候，还比较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当起总经理来，反倒畏手畏脚的，没了主见。他始终不是能接受万众的最佳人选。贺洁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她在，我还能轻松很多啊！
第五十三章 廖未宏的演技
最后一个电话，我打给了俞灵，我知道我直接打给张勇，他一定没那么好说话，道理上未必能讲得通。俞灵倒是没拒绝我，只是让我直接和云曼妮商量。她和张勇现在是真的退居二线了，正在加州享受着阳光，沙滩和海风。云曼妮的电话我是最不愿意打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尤其是在袁志远用得不是这么得心应手的情况下，觉得云曼妮真是个不错的接班人人选。只是我那时是不是一时的冲动，就这么放弃了她呢？
云曼妮接到我电话，一点不惊讶，对于我说的事，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回我道：“你看着办就是了！我知道这芯片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我有点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吗？”
云曼妮还是淡淡地说道：“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我只是知道，任何事情，只要是有你参与进来的，就一定是以你为主导，任何决定你都会想的面面俱到的，我们都是充分的信任你，所以，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觉得奇怪，也不会反对！跟你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就尊重你的决定，就不会错的！”
我听出了不满地意味道：“你这还是怪我先斩后奏啊？我这不是和你们商量吗？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可以叫我的技术人员马上撤回来！”
云曼妮冷笑道：“这有什么意义呢？你都决定了，就按你的说去做就好了！况且，这对我们海鸥也没多大影响！一旦我们叫停了，得罪长红的就是我们，而不是你陈总，我们张总也可能被扣上一顶公私不分的罪名！”
我犹豫地了一下道：“这事，我是欠考虑了，应该预先和你们商量下，再进行下一步的！是我草率了！不过，我可以承担这个责任，如果你们的确有不同意见，我可以去和长红方面说，这是我个人意见，我不和他们合作！”
云曼妮还是阴阳怪气地说道：“陈总，不必了！这事我也咨询过我们张总和陶总的意见，他们觉得你的想法还是好的，出发点也不是为了自己！再说，这芯片要是没有你，我们也不可能染指。前面说的话，虽然带着点怨气，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只要有你在的项目，就有把握不会亏，而且不但不会亏到你自己，也不会亏到和你合作的人！即使像我这样的被你遗弃的人，你仍然给了我很多机会！我还没多谢你，举荐了我一份这么好的工作！”
我切了一声道：“说来说去，你的怨气在这儿啊！你去海鸥可不是我的举荐，是张总和俞灵一早就好看你了，他们是担心你不肯去！是你的能力给了你自己机会！可不是我的什么举荐，我可没那么有说服力！”
云曼妮突然来了一句：“我那么有能力，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就因为我使了个阴谋诡计！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心目中就不如个才跟你几个月的贺洁？还不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袁志远？”
我哎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曼妮，说实话，把你赶走，我也很心疼！现在万众青黄不接，志远他的确不如你，你是我最佳的选择。可你走错了，就是走错了！你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我也给过你机会，让我向我坦白！人生不是每次错了，都有机会弥补的！我也会时常在想，我当时是不是太冲动了？不过，现在想来，我不后悔了！因为，你还没意识到，你的问题所在！”
云曼妮提高地声音道：“我怎么就没意识到我的问题？你不就是想说，你给我的才是我的，你不给我，我争也是没用！”
我哎了一声道：“人当然要为自己的目标争取！可你争取的方式不对！况且本来就是你的，你何必去争呢？也没人想和你争啊！无论是贺洁，还是袁志远他们都没想过要和你争，你还是觉得问题在别人身上！你就没想过自己的问题吗？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骗我！而且我一再地给了你机会，你还是执迷不悟！都到现在了，你还在找借口！你太让我失望了！就在刚刚，给你打电话之前，我还在想如果现在坐在志远位置上的是你，那该有多好啊！”
云曼妮沉默了很久，以至于我差点就挂了电话，她才缓缓地带着哭腔开口道：“那我现在很能回去吗？我想回万众，哪怕是从头做起呢？”
我下定决心道：“不能了！太晚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在冒险，我知道她回万众，她一定会做的很好，但我觉得经过这次谈话，如果她想一雪前耻，就会做得更加的努力，要证明给我看，我是错了，我再次放弃了她是正确的，她会更上一层楼，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超过我。但她要是从此一蹶不振，我就彻底地毁了一个能与我与争高下的徒弟，一个我很看重的接班人！路是自己走的，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就靠她自己去领悟了。
第二天一早，我让小黑先去探探路，看看这个四川能投到底是什么来路，有几个人，我再想想下一步怎么进行下去？
小黑很快就回来了，告诉了我一下大概的情况。
四川能投在自贡的商贸大厦，租了一层写字间，那里是自贡市中心地带，也是所有自贡知名企业的聚集地。
公司里面没几个人办公，也没什么人进出，但装修的极为奢华，看起来的确是间大公司。
我好奇地问小黑：“你怎么进去的？没人查你吗？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让你走进去参观？”
小黑白了我一眼道：“你不是挺聪明的嘛？这会儿怎么傻成这样啊？我帮送水工送了桶水上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以后要是有业务员问我，怎么进拜访客户的门，我就告诉他们装送水工就行了！”
接着，我就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让我们接触到四川能投呢？得想办法，让他们注意到我们，主动找上我们谈投资的事。
想了想去，我想到了四川成都办事处的省总廖未宏，这家伙天生就是个演员，我们来四川后，就鞍前马后的帮老黄太太安排一切事物，但从不在我面前露面，却能将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让我知道。而且，我对他印象最深刻的事，就是某一年的销售大会后，他以弱者的姿态，击败了当时风头无俩的西南区销售冠军，做上了四川省总的位置。
当时他们两个人竞争这个省总的位置，一个是当年的销冠，一个是面面俱到的老好人。以我当时的眼光，我肯定是会选择前者，毕竟销量说明一切！我们又不是什么行政单元，人际交往好，又什么用？
可就在最后一场述职报告会上，我改变了主意，述职大会是我们公司的人员调职的最后一道程序，一般来讲，就是走个过场，基本我们都是定好了最终的人选。越高职位的人选，越是早就预定好了的。
当天是我和云曼妮，和当时的西南区总监三个人听他们的述职报告，也是凑巧，要是平时，我也就不去听了，刚刚西南区的销售当年一直不好，四川当年的省总直接被撸了下去。我是想听听，到底是什么问题，导致西南区的销量会这么差。
那位当年的销冠意气风发地介绍着自己一年的成就，整个西南区都踏遍了他的足迹，四川省将近一般的销量是他自己的。丰功伟绩就说个不停，这也就算了，可连自己的省总都不放在眼里，还只字不提西南总监的功劳。这令我们都很反感！
这位廖未宏则不同，上来就是一通自我批评，把四川省的销量低迷，都一个人揽到了身上。俨然就是他是省总一般，然后又做了一个ppt，这在当时可是少见的很，我们那个时候，多半都是纸质打印出来，一人一份看，最多是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这让我们对他立刻刮目相看，而且这个ppt做的十分的精致，简单明了，切合实际，数据分析也是和我们掌握的十分精确。
我当时只是顺口说了几句西南总监，说他这个总监不称职，西南总监还未开口，这个廖未宏就泪眼婆娑地说道：“这个不怪马总，是我们四川公司拖了西南区的后腿，如果我们这些老员工可以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地开拓市场，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不会让马总，让云总和陈总，失望的！我保证明年的任务量达到公司的标准！”
我当时看着这个双眼含泪，面有苦涩的中年男人，就涌出了一股莫名的同情心，虽然我知道他的话，大部分都是套路话，可我就是受用了，当场拍板由他去做这个省总。
不过，第二年，他还是令我失望了，销量是提高了，只是提高不到5%。只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留住了那个，本可以坐他位置的销冠，管理人的手腕还是满厉害的。这些年，西南区的销量也是在逐步提高，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这次来四川，他再次进入我了视线，这是有想再往上走一走的想法了。
我直接给他打了电话，他装作很意外的语气，但我听得出来，他是有准备的。
我叫他直接过来自贡找我，他都没问什么原因，也没问什么，就问了我地点，挂了电话。
从通电话到他过来见我，不到3个小时，我都好奇他是怎么过来的？
见到我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堂，很淡定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堆材料。
我叫他坐下，他的屁股只坐了一半在沙发上，我微笑着和他说道：“辛苦你了，廖总，这么着急叫你过来！”
廖未宏急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本来您过来四川，我就应该先和您汇报下，我们四川公司的工作，但看您一直都很忙，就没打扰您！”
我递了支烟给他说道：“别老您，您的叫着了，我听着别扭！我应该还没你大呢，咱们都是销售出身，自然点，他们和我可都没那么客气的！”
廖未宏诚惶诚恐接过烟道：“不一样！我毕竟没在您身边干过！这几年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来，您也很少过来四川，和您见面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几年来，都没说上几句话，这次您过来，我正憋着一肚子的话和你说呢！”
我哦了一声问道：“是吗？那你先说说，打算和我说点什么？”
廖未宏把资料递给我说道：“您先看看这些资料吧！这几年我们四川公司的销量虽然稳步上升，但远远达不到公司要求，我难辞其咎，我想好了，打算辞去省总这个职位，调我到基层岗位上吧！”
我没他接过来的那一堆资料，而是问道：“这不会是你的辞职信吧？这么厚？”
廖未宏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是我对自己工作的一些总结，和对未来几年四川市场的一些规划，我想在我卸任后，可以给到我的下一任一点帮助！”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明白了！那我就不看了！直接给下一任你的接班人就好了！”
这下廖未宏没意料到，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我转变成笑脸道：“好了，好了！我这次来又不是找你麻烦的！就是找你麻烦，也不用我过来啊！你这几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算中规中矩。业务不突出，但你的管理能力，我还是认可的！做戏这一块，你还是很在行的！很会揣摩人心啊！可惜啊，你用错人了！对我，这些做法可是用处不大啊！全公司都知道，我只看重人品和能力！”
廖未宏惊恐道：“陈总，我……我没有啊！”
我挥了挥手道：“你没有什么？人品和能力？”
廖未宏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是，不是！”
我笑了笑道：“行了，行了！都是千年狐狸，就别这儿和我演《聊斋》了！我找你有别的事办！”
第五十四章 圈人入局
廖未宏这才如释重负地说道：“陈总，您吩咐就是了！”
我嗯了一声道：“人品和能力都是看怎么说的？能力也分很多种，你有这能力也是一种本事，用对了就是你的本领！人品也是相对的，对公司忠心就是人品好！我就直说了，事情呢，和公司有关，但和你们的销量关系不大。我目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这事你可以帮我，也可以不帮我，放心，绝不会对你的前程造成任何的影响，你可以拒绝我的！我是说真的，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我估计他心里也是一万的草泥马，话都说成这样了，他能帮我吗？
他只是一个劲儿点头道：“能帮到陈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笑了笑道：“那不至于啊！我就是想知道一家投资公司的底细，想办法让他们找到你合作，至于后面怎么做，我再慢慢告诉你！”
廖未宏似懂非懂地问道：“那我需要怎么做呢？”
我想了想说道：“你明天就去自贡灯会，找到那块最大最显眼的广告牌，说你要做这个广告。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出多少钱都行，你都尽量给我拿下来！”
廖未宏问道：“以咱们四川公司的身份拿下来吗？”
我摇着头道：“那肯定不行！要是以四川公司拿下来，我何必找你呢？”
廖未宏想了一想道：“那就以我老婆公司的名义拿下来吧？”
我好奇地问道：“你老婆的公司？她是干什么的？”
廖未宏得意地答道：“我老婆公司是一家养殖场，四川省很有名的养殖场！”
我啊了一声道：“养殖场？你老婆自己开的啊？”
廖未宏答道：“不是，是我岳父开的！”
我噢了一声，想了想道：“可这养殖场怎么做广告呢？似乎不怎么需要做广告啊？”
廖未宏得意地说道：“这点您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我岳父啊，最近正愁销量不好呢，我又是做销售的，问了我很多次了，怎么样把销量搞上去？这回儿机会不是来的吗？做做广告，把名声打响点。”
我思考了一下问道：“他主要养什么啊？”
廖未宏答道：“猪！”
我嗯了一声道：“这个倒是也可以，现在不都流行什么野山猪，黑皮猪，就做这个广告，野山猪加上生态猪，一定大卖！广告的钱，告诉你岳父也不用他出！”
廖未宏急忙反对道：“那可不行！我不能用公司的钱，帮我自己家里做事啊！”
我笑着说道：“你啊！还和我来这一套！?这样，你就和你岳父说一家出一半，你岳父那一半呢，就你自己拿着吧，就当这次找你帮忙的费用了！”
廖未宏摆着手道：“那可不行！真的不行啊，陈总！您出钱，帮我们家做广告，钱还您一个人拿，这说不过去。这样，我岳父那一半我出了！”
我呵呵地笑了笑说道：“行，怎么说都行！”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廖未宏这人信不信得过，我不知道，但和这种人办事，比较简单，他会衡量利弊轻重，决定怎么办事，他还是挺看重他目前的职位，不然也不会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廖未宏顺利地拿到了那块广告牌，回来和我说：“我们只比四川能投多出了1万块钱，就租给我们了！而且是非常的痛快，就不知道能不能惊动那家公司？”
我肯定地说道：“一定能！他们组委会不可能不通知四川能投，就这样把广告牌租给你的！他们一定是两边抬价，只不过没想到那边，根本就不加价了，直接就给了你！我觉得这几天，你还得表现出财大气粗来才行！”
廖未宏问我道：“怎么表现啊？”
我切了一声道：“演戏，你问我！你比我熟练吧？”
廖未宏果然没令我失望，不但租了那个广告牌，那要租下花灯会里面几个最大的摊位。这钱还是他岳父自己出的，看来演技好，的确是门本领，他估计是成功地骗到他岳父，成为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为他花钱铺路。
其实呢，说不定真的可以帮忙他岳父打开销量，也是一次不错的市场推销的机会啊！
临开灯花的前一天，四川能投终于有人找到了廖未宏的岳父，他岳父在廖未宏的指导下，直接推给了他自己。
廖未宏和我汇报的时候说：“能投来人找我岳父了，我岳父直接把我推出去了，就说都是我管事的！”
我问道：“找你是谁？他们老板吗？”
廖未宏答道：“应该就不是了，是个女的，说什么都是他们张总，怎么怎么样的！估计是张总说的算吧！”
我拿出一张照片来指着说道：“你一定要见到这个人，和他谈合作！”
廖未宏也不问为什么，只是认真地看过照片后，就答应了下来。
灯会当天，我们三个人以摆猪肉摊伙计的身份混进了会场。
要不是以这个身份，我们可能还真不进去呢。门票早在一个月之前就被抢购一空，组委会放出工作人员证，都是审了又审的。
7点开始的灯会，5点钟就已经人满为患，附近的几条街，别说车了，连人都挤不进来，这场面不次于北京举办奥运会的现场。
我们中午时分，就到了会场，帮他岳父摆放好摊子，把真空包装好的野山猪都摆在了台上。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低声地和廖未宏提议道：“组委会有没有规定，必须得卖什么东西啊？”
廖未宏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只是回答说：“那到没有，交了租金，卖什么都行，除了毒品！”
我撇着嘴说道：“挺幽默是吧？给你出个主意，包你岳父的猪肉大卖！”
廖未宏急忙凑个头过来问道：“求陈总指点！”
我切了一声道：“指点个屁啊！你去找个烧烤炉过来，把猪肉腌上，一定要烤出香味来，到时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廖未宏一听了动心了说道：“那还卖个屁啊，直接送他们吃就是了！吃的香，肯定会卖啊！”
我摇着头说道：“不懂市场经济是吧？你卖了，他们才会买！你要是直接送，送多少都不够，送完了，人家才不会买呢！你就是要让他们买，他们才会珍惜，好吃了，自然会跟你再买！这叫追加效益！”
廖未宏也不知道懂不懂，只是听完就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陈总高！我又学到了！”
灯花开始后，人山人海的往里面冲，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不要钱的东西，免费送一样。
刚开始没什么人驻足我们的摊位，毕竟大家是来看灯会的，又都是吃饱了过来的，不过随着烤野山猪的香味传了出来，越来越多人停留了下来，只要有第一个人尝试，后面的人就会跟着效仿。吃过后，赞不绝口，人群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往这边靠，到后来，就不自觉地排起了队。
这边的人卖烤好的，那边就有人开始买包装好的生猪肉。
准备了2000盒一斤装的真空猪肉，不到一个小时就卖光了。
廖未宏的岳父马上就要回去拉，被我拦住了，和廖未宏吩咐道：“你去写个牌子，就说今天的4000份猪肉已经全部售罄了，想要买的，可以提前预付款，明天再过来直接拿！”
廖未宏的岳父不明白地问道：“我这里回去很近的，半个小时就能回来！何必要等到明天呢！？”
我没解释，廖未宏就和他岳父解释道：“爸，您不懂，这叫饥饿销售法。就是要营造这个气氛，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儿了！越是多人抢，这货才越畅销！奇货才可居啊！”
剩下的时间，就等着大鱼上钩，可惜一晚上没来，我们就自己去逛花灯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预备了4000盒，这里面有1000多盒是约定出去了，打算今天晚上能卖3000盒就不错了！谁知道，还不到半个小时4000盒又没了。
这个我是真没想到，这猪肉真的这么好卖，这不过就是普通的猪肉，不过是粮食喂的多一点，饲料喂的少一点而已，可价格却比普通猪肉贵了几十块钱一斤啊！看来有钱人还是多啊！这生态猪的噱头，还是真的可以啊！有时候赚钱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我们快要收摊的时候，人流也渐渐退去，很多人已经向外走了。
几个穿着西服的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其实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微笑着和正在收拾东西的廖未宏打着招呼道：“廖总，您好，您还记得我吗？四川能投的小孙！”
廖未宏抬起了头，微微地点头，手上的动作没停道：“记得，您找我买猪肉吗？今天的都卖完了，要买先交定金，明天来拿！”不知道，他是真觉得这卖猪肉有前途，忘了我吩咐他的事，还是他故意欲擒故纵，自己的演技好。总之，他不太想搭理这个女人。
女子并不气馁道：“不是的，我们是想和你谈合作的！”
廖未宏哦了一声道：“什么合作？怎么合作啊？我们的生意做的挺好的！”
女子解释道：“您现在这样做，做不大的，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有信心，我们可以把你们的猪肉做到四川省第一，甚至整个西南地区，乃至于全国第一啊！”
廖未宏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有点不信地问道：“你说你能帮我做到全省第一？这话可不是动动嘴皮上，就能实现的啊！”
女子很有信心地说道：“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的，你要是有兴趣，明天来我们公司，我们详谈！”
廖未宏犹豫着，没答话。
女子加重了语气劝道：“您想想，您的猪肉要是经过我们的包装和推广，别说全国第一了，分分钟上市都是有可能的！你总不能指望着，总有灯会吧？”
廖未宏不经意地向我瞥了一眼，我急忙躲开他的眼神，干自己的事去了。
一群人走了，廖未宏急忙走到我身边说道：“陈总，我看你没反应，就答应他们了，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您说呢？”
我嗯了一声道：“做的好，约了几点上去？”
廖未宏答道：“早上十点！您和我一起去吧，我心里还是有点怕！”
我哎了一声道：“还以为你见过都大的场面呢，原来都是在忽悠我呢！”
廖未宏急忙解释道：“和您实话说，这种场面我可真没遇见过！不过，有您在，我就不紧张了！”
晚上，我们没回酒店，而是去了廖未宏岳父的养殖场，本以为养殖场不但脏，而且乱和臭。可进了养殖场，才知道这里简直就是个欢乐田园，鹅卵石铺设的小路，小路两旁是五颜六色的鲜花，中间还有个凉亭，凉亭是红木搭建的，凉亭里石凳石桌，桌子上一座木雕茶盘，显得清新脱俗。
小路尽头是一间三层的乳白色主色，蓝色窗岚，红色烟筒，五颜六色台阶的小楼，小楼造型宛然一座童话城堡。小楼门口还有一个拱形的花环，花环上有数朵紫色牵牛花和各色气球。
我笑着问廖未宏道：“这是养殖场啊？这不是度假村吗？”
廖未宏挠着头道：“这是住人的地方，猪住的地方，在后山那边！”
我笑着说道：“你这儿多大面积啊？”
廖未宏用手指着道：“从这儿到那儿！”
我白了他一眼，他岳父应该是对我这参谋，挺满意的，毕竟帮他赚了不少钱，急忙回道：“一共180多亩地，加上后山的果园，地方是不小，就是好多地方都没用上！”
我对他岳父还是很客气地说道：“您这地方可真是不小，还有山有水，这才是个真正的世外桃园啊！”
岳父笑得合不拢嘴道：“哈哈，这个不是我的功劳，当时我就是想养猪，小廖就劝我，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好的地界，又是自己的家，就应该好好装修一下，设计图都是他找人设计的。”
我看了看廖未宏，他第一次在他岳父面前，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第五十五章 第一次过招
进了房子里，和外面装饰相互呼应，也是五彩缤纷，却不杂乱，颜色搭配的十分合理。
廖未宏的老婆是个标准的四川小女人，和她岳母一样，都是地道的川妹子。两个人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餐桌上摆了各色看起来都食指大动的菜肴，岳父站在门口大吼一声：“客人来了！”
这对母女急忙匆匆忙忙地从厨房走了出来，对着我们就是傻笑，点头。
岳父看了看，就挥了挥手让她们进去干活做饭了。
这力度，看得我和小黑，奎哥都是瞠目结舌。
我笑着低声对廖未宏说：“你们家的男人都是这种待遇啊？按理说，你家里都这样的条件了，你还做了啥销售经理啊？”
廖未宏苦笑着回答道：“陈总，您是不知道，我这是倒插门，我岳父家的钱，可不是我的钱！再说了，我老岳父能看中我，就是因为知道我在大公司上班，还是个省总，不然，您以为我怎么能进入这样的家庭啊！我岳父以前就是个养猪的，那时候这里没通车，交通不方便，猪啊，都是初一十五拿到集市上卖，这方圆十里八村的猪肉，都是我老岳父供的。后来，高速路修建后，我们岳父家村里，这才得了一笔不小的拆迁款。我岳父有远见，知道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就叫村里人一起修了一条大路，又自己最先买了一辆皮卡车拉货。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发家了。
我呢，没进咱们公司前，是做饲料的，打算在我岳父身上赚点钱，结果被我老岳父看中了，非要把自己姑娘嫁过我，我还以为是说笑呢，谁知道他是说真的，我呢，自己知道自己事，家里穷，也没啥本事，能有这样的好事，肯定就答应了下来。不过，这家里的地位，您可想而知了！
要不是今天陈总您帮忙，我估计还是抬不起头来，吃饭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摇着头道：“那会有你自己说得那么惨？这田园建的，不还是听你的建议啊？再说了，我看你岳父很多事，还是听你的意见啊！”
廖卫宏点了点头道：“那倒是，我这岳父啊，传统观念是比较重，不过呢，眼光还是很开阔的，思想也是比较开明啊！”
我嗯了一声道：“看得出来！”
一顿饭，喝了3瓶白酒，这岳父是真能喝，看得出来他今天很高兴，岳母是比较担心的，可又不敢开口说老爷子，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莫喝得太快！小廖有高血压呢！”
酒一喝到位，岳父话就多了，从他爷爷开始讲到他姑娘，四代单传就是到了他这儿，没生出个带把的，所以就是要找一个有学问，有本事的女婿，将他的养猪技术世代相传。可惜啊，找的这个女婿，他开始是不太满意，除了口才不错，啥也不行！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女儿是啥德行，就将就了。
这话一说完，一屋子人都让他给得罪了，他女儿是红着眼睛跑进了房间，廖卫宏也是铁青着脸，还好喝得有点多，站都站不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岳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不是我说你，这里这么多客人，你瓜嘻嘻的啥子都讲，姑娘有啥不好的，再不好，还不是你生的啊？女婿人品相貌，学问哪一点比你差了？你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的，你是不是连我都不满意了，是不是连我都要休了啊？有点钱了，莫不是你瓜娃子撒！”
岳父看见女儿跑进了屋子里，也有点后悔自己的话，再看看自己的女婿，想挽回点刚刚的话：“我哪个那个意思嘛！我也是觉得这个女婿要得，鬼主意还是很多的，这次就比较好嘛！”
然后又说了一大堆，我是没听懂，岳父还是喋喋不休地说着，到最后我都睁不开眼睛了，就找了个房间睡着了。
早上的阳光照到了我的脸上，我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我揉了揉眼睛，看见廖卫宏不好意思地站在我床边说道：“陈总，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有点急事找您，打扰您休息了！”
我坐了起来，走到了厕所，洗了把脸，走出来问道：“什么事这么急啊？”
廖卫宏红着脸说道：“四川能投那边打电话过来了，问咱们今天要不要过去谈谈？”
我噢了一声道：“去呗，看看她们开什么条件？”
廖卫宏抓耳挠腮地说道：“我？去谈这么大的项目，我可不行！”
我撇了撇嘴道：“有啥不行的？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就是大项目呢？说不定就是想帮着你岳父卖猪肉呢！”
廖卫宏嗯了一声道：“也是哈！那我就不怕了，不过，你一定和我一起去啊！”
我想了想说道：“行是行，可别有人认识我啊！”
吃了早饭，我问小黑道：“有没方法给我化下妆，易下容，让人认不出我来！”
小黑撇着嘴道：“你真当我是武林高人啊，还会易容？你想多了！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我把你打成猪头，肯定没人认识你！”
我不满地说道：“连易容都不会，我对你太失望了！”
进到四川能投办公楼层前，廖卫宏紧张地问我道：“我得怎么表现，才能显得我不紧张呢？”
我哎了一声道：“你本来就是你们养殖场未来的接班人，你啊，就装的怎么有钱怎么来，说话一定要财大气粗，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有钱又花不出去！”
廖卫宏笑着说道：“就是暴发户心态呗，那我懂了！”
我戴了副眼睛，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西装，是廖未宏岳父的，看上去整个人一点精神没有，跟在廖未宏身后，帮他提着包。
那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已经在前台恭恭敬敬地等着我们了，看我们从电梯出来，急忙吩咐人打开门，迎接我们。
女子伸出芊芊玉手，和廖卫宏握了握。廖卫宏把我们随意地介绍了下，就跟在往里面走。
经过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我望见了里面有个人也正向外看，看见有人走了过来，他才刻意地回避眼神。
我们进了会议室，会议室的前方一块显示屏正播放着四川能投，投资过的项目，大多都是些设计效果图。
坐下来后，女子自我介绍道：“还没正式介绍下，我是四川能源投资控股公司的投资部经理，黄芸，这几位都是我们投资部的项目经理。”
廖卫宏哦了一声问道：“有没有咖啡啊？我昨晚酒喝多了，现在酒还没醒呢！”
我能瞥见黄芸的不屑表情，只是脸上却陪着笑道：“失礼了，我都忘了问各位喝什么了？”之后一个响指，门外的前台急忙走过来，挨个问我们喝什么？
说来我们也是奇怪，每一个人要的东西都不一样，廖卫宏要咖啡，我要茶，小黑要温水，奎哥最可气，他要喝可乐。
一桌子不同的饮料放在桌子上，廖未宏慢条斯理地品着咖啡问道：“这是牙买加的蓝山啊？还是哥伦比亚的烘培咖啡呢？”
黄芸愣了一下，她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咖啡，当时就说要杯咖啡，也没问要什么咖啡啊？他怎么还能喝出蓝山咖啡的味道了？
黄芸看了看前台小姐，前台小姐尴尬地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刚才撕掉的包装袋吧！”
我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心想一个是真能装，一个是真实在，明明就是速溶咖啡，都让他喝出蓝山味了。
黄芸转入正题道：“廖总，我们对你们公司的产品进行了估值，觉得你们公司非常有潜力，只是以你们公司目前的经营手法来看，很难有大的发展空间，如果我们一起合作的话，那将是前景远大。所以，我们做了一份计划书，供您参考一下，看看有没合作的机会？”
廖未宏随便翻了几页，皱着眉说道：“这怎么都是英文啊，我也看不懂啊！”
黄芸趾高气昂地解释道：“我们后面还是有中文翻译的，因为大数据都是英国的一家数据统计公司统计出来的，比较的权威，我们公司是通过数据来做方案的，要做到精准，精确！”
我低声地说了一句：“这外国人统计中国的数据，比中国人还准确啊？”
黄芸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刺向了我，我低着头一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的模样。
廖未宏接过我的话问道：“是啊，这洋鬼子的统计比我们还准确啊？可能嘛？”
黄芸微笑着解释道：“当然比我们的准确，国内这些数据统计都是应国家要求来的，很多都不具有真实性，英国的数据统计公司就不一样，他们会很客观地根据现今的市场，做出真实的统计！”
我再次低声地说道：“那他们的数据又是哪里来的呢？总不会是上街做民意调查吧？”
黄芸咦了一声，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廖未宏道：“这位是？”
廖未宏瞪了我一眼，随意地说道：“我秘书！”然后对着我喝道：“你不懂，就别瞎说！人家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你这么懂，那你看看这些鸡肠到底是说的什么？”说完，把文件扔到我面前。
我打开文件，瞥了几眼，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放回了桌面。
黄芸看我是看不懂，这才提高了几分嗓音道：“文件上经过调查显示，目前中国人对于原生态的食品，还没有充分的认识，他们还不清楚一些转基因食物带来的危害性。我们有义务提醒国人，让他们对食品安全意识有所认识和提高！我们打算做一个生态园，里面全部是原生态的物种，我们觉得你们公司养殖的产品，很适合我们生态园的架构。我们想将你们公司的产品，引进到我们的生态园里面。”
廖未宏疑问道：“怎么引进？把我们的猪拉到你们生态园去养？”
黄芸笑着说道：“当然不是了！我们把你们公司并为我们公司的一部分，以后你们公司生产的任何产品，都是由我们公司统一包装，你们的养殖场也是我们公司的一部分！是我们生态园的一部分！”
廖未宏更加不明白了：“我们公司直接并入你们公司？我们公司养的猪就是你们公司的？你们这是要抢啊？”
黄芸急忙摆手道：“不是那个意思！廖总您误会了！您想想，您公司现在一点名气都没有，没人认识你们公司的产品，可如果并入了我们公司后，就不一样了，我们给你包装一下，档次就上来了，我们知道怎么引导消费者，我们知道怎样正确地销售你们的产品！直接点说吧，你们自己卖就是养殖猪，我们卖的话，可就是生态猪，野山猪了！你们种出来的就是土豆，可我们种出来的就是马铃薯了！东西是一样的，价钱可就大相径庭了！”
廖未宏轻笑道：“啊，我明白了，就是忽悠人呗！”
黄芸尴尬地回答道：“可以这么说！您觉得我们的提议怎么样?”
廖未宏撇着嘴道：“不怎么样！我还以为你们要投资给我们呢，原来就是想要我们的产品，替你们赚钱！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过这道理我还是懂得！你们凭什么，什么都不出，就要我们的产品啊？你们要是想做我们的产品，可以向我们买代理权啊！”
黄芸趾高气昂地说道：“廖总，很多公司找我们代理产品，都是给我们钱的！我们公司能看中你们公司的产品，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我们也是觉得你们公司的产品不错，又符合我们公司现在投资生态园的理念，才找到你的，不然你们公司根本就不会在我们的选择名单里！”
我偷偷地递给廖未宏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四个大字：“以退为进！”
廖未宏看了纸条，直接站了起来，大咧咧地说道：“那我们先谢谢你们了，不过，我们不感兴趣！我们现在一年也能盈利个千把万的，不需要什么包装了！”
说完，带着我们走出来会议室，还不忘说上几句揶揄的话：“空手套白狼！我们又不是傻子！走人！”
第五十六章 张大同之死
上了车后，廖未宏抱怨道：“还真有这样的公司，要占你便宜，还得让你谢谢他！什么玩意儿，真当我们是乡巴佬！”
我笑着说道：“他们这种手法是比较低级，不过啊，应该还有下文，这也只是试探下咱们，好戏还在后面呢！等着吧，他们很快就会有第二套方案出来，到时肯定比现在更有诱惑力!”
果然，还没一天，又来了一波人，直接来到养殖场。
估计他们也是没想到，这养殖场规模这么大，还这么的洋气。
气势上，一下子就弱了好多，廖未宏也没让他们进门，就在凉亭里面坐下，带头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开口说道：“上次见面，我们礼数不周，没想到贵司这么有实力，这次我们总经理亲自派我过来，和你正式的协商合作事宜！本人，金富贵，也是自贡的本地人，我也是农民出身，我知道咱们农民的苦！不过，这些年咱们就是因为不懂包装，不懂经营，没少吃亏！这个项目交给我做，一定让您赚到钱，让您不会吃亏！咱们都是老乡，我一定会为您着想的！”
廖未宏不为所动，悠闲地喝着茶，慢悠悠地说道：“我不是自贡人！就说说你的方案吧？”
金富贵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再次拿出了一沓文件道：“这是特意为您量身打造的项目方案。我们的重点是把您打造成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形象，国家现在这么重视农业，养殖业也是国家重点的扶持对象！你们这么大的养殖场，是不是没有申请国家补贴啊？这些手续我们都可以帮您办，另外，您再想想，我们的生态园是环保项目，加上你们公司的养殖业，是不是锦上添花，双重的津贴，又可以得到国家的重视！我们再把您打造成，一个成功的农民企业家，到时您可就是人尽皆知的名人了！您也可以光宗耀祖了！”
廖未宏笑了笑道：“这个听上去，倒是蛮有吸引力的！条件呢？什么条件？”
金富贵犹豫着说道：“条件很简单啊！就是让我们公司冠名你们公司！你们公司成为我们公司旗下的公司！这个对你们一点损失都没有的！就是个名字而已！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啥名气！”
廖未宏指了指养殖场的一个大牌子《希望养殖场》说道：“你看不到吗？我们希望养殖公司，可是在我们这里很出名的！你去问问自贡人，有几个不知道我们希望猪肉的？你们公司有什么名气啊？能投猪肉，也不好听啊！”
金富贵一脸不屑地说道：“您可能眼界还是太窄了！坐井观天啊！自贡才有多大啊！？我们公司不单止是国内投资公司一线公司，而且是在国外也是十分有名气的！我们投资过很多重大项目，只是你可能都没听说过！”
廖未宏哦了一声，问道：“那你说几个来听听，看看我知道不知道？”
金富贵一下子卡住了，想不出来该怎么说，半天才经后面的人提醒道：“华西制药，云投公司，夏商银行，这些公司都有我们的股份！”
廖未宏挖着鼻孔说道：“都没听过！再说了，人家不是有名字的吗？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要一说出来，就能如雷贯耳，那才像话呢!”
金富贵差点就直接骂出来，土老帽！但还是压住怒火道：“廖总！我们投资公司不像，那些想出名的公司，我们是越低调越好，我们的目的是赚钱！我们在业内出名就可以了，一般老百姓肯定不会知道我们的，我们的投资都是过亿计算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廖未宏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我怎么出名啊？总不能在你们业内，卖猪肉出名吧？那有毛用啊？没好处的事，我才不会做呢！你回去再想想吧，想好了再来找我！别浪费我时间了！”
金富贵再也忍不住怒火了，大声地吼道：“你个土包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在和你说什么啊？我们把你捧上天，自然想怎么出名就能怎么出名，想怎么赚钱就能怎么赚钱！”
我嘿嘿地笑道：“你这么沉不住气，我老板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的名声交给你呢？回去吧，别再气出脑血栓出来！”
一群人走后，廖未宏对着我说道：“你还别说，他还真说得我有点心动了！”
我微微地笑了笑道：“这个套路还是比上一个强，你只要认准一点，不见兔子不撒鹰！他刚刚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就是想要你的产品代言，他们呢，是一分钱不出，就想用个大公司的名头压你！不过，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没理由不让你出钱的？总觉得还差在哪里呢？”
廖未宏看了看我道：“你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不过，估计这次他们是撞到铁板上了，遇上你也算他们倒霉！”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向我伸了伸舌头，我白了他一眼。
一连几天没动静了，我差点想要走了，张大同也好，卫青为好，终于露面了。
他倒是没有兴师动众，一个人来的，见到廖未宏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我是四川能投的总经理兼控股人张大同！”
廖未宏被他的气势压了一头，竟然站了起来，主动伸手出去。
张大同观察了廖未宏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你们希望养殖场，你能做主吗？”
廖未宏愣了一下，马上回答道：“当然可以！”
张大同撇了撇嘴道：“是吗？可你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啊！”
廖未宏显然未料到张大同上来就这么气势逼人，不谈合作而是直言他的公司地位，他的话语权。
廖未宏四周的张望着，没有看到远处的我，心里马上没了底气，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当然能做主！公司早晚都是我的，你不信的话，就找其他人谈就是了！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打算和你们合作！”
以退为进，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演员，不过他和久经沙场的张大同比起来，就还是嫩了好多。
张大同也不生气，只是平淡地说道：“我只是确认下，我将来合作的对象是不是能说的算！听说，你还有个秘书，怎么不叫他过来一起谈呢？”
廖未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马上起身道：“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张大同呵呵道：“你的秘书还得你自己主动请啊？打了电话叫他过来就是了！”
廖未宏急忙点头道：“也是哈！电话呢，哦，不在身上，还是我自己去吧！”说完，也不等张大同反应，就向屋子里走去。
我在楼上的窗户里，观察者张大同，张大同气定神谈地坐在凉亭里，转头向我这边望了过来。目光所及，刚好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没有避开他的视线，我不确定他是否能看到我，也不怕他看到我，既然认出我来，我也有办法对付他。
廖未宏一溜儿小跑，走到我面前道：“怎么办啊？杀到来了，还要亲自见你啊！”
我哦了一声道：‘我都听见了！”
廖未宏好奇地问我道：“你怎么听见的？你装了窃听器啊？”
我白了他一眼，从他口袋里拿出了手机道：“一直开着呢！”
廖未宏哦了一声道：“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我没理会他，问他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廖未宏看着我，吃惊地说道：“你问我怎么办？不是该我问你吗？”
我笑了笑道：“你现在是主角，我是配角，我听你的！”
廖未宏深呼了一口气道：“走！看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我和廖未宏一起下了楼，正准备和张大同过过招，谁知道他突然接了一个电话，也不和我们打招呼，就迅速地离开了，搞得我们一头雾水。
我叫上小黑道：“走，去看看，一定有事！”
奎哥也不等吩咐，就发动了汽车，廖未宏要跟着一起去，被我拦住了道：“这事你不能参与，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灯会还有一天结束，抓住这个机会，帮你岳父把猪肉的名声打出去，比你做销售赚钱多了！放心，四川省总的位置还留给你！”
我们的车一路跟着张大同的车，到了他的办公地点。
看着张大同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办公楼，我们就在车里等着，奎哥想进去看看情况，被小黑叫住：“别去，有事发生，不太对劲儿！”
我疑惑地看着小黑问道：“怎么了？”
小黑低声说道：“有人要做事！”
我惊恐地向四周望了望，果然我在喷泉的水池边，看到了两个打扮古怪的人，两个人都背着一个斜肩包，这里都是上班一族，和他们破旧的整套运动服格格不入。
小黑按住我的头，身子向座位下面缩，低声警告道：“别往他们那边看！”
过了一会儿，小黑放松了手，我缓缓地坐直了身体，偷瞄了一眼那两个人，那两个人站了起来。
这时，张大同慌慌张张地提着一个密码箱，推开了大门，没有走向他的车，而是招手出租车。
那两个人迅速奔跑起来，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包着报纸的东西，冲向张大同，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经过张大同的身旁。
我想推开车门，警告张大同，小黑只是摇着头道：“晚了！”话音未落，张大同就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那两个人撒腿就跑。
我急忙说道：“救人啊！”
小黑抱住我说道：“别！救不活了！很快就有人来了！”
周围一下子围了很多人，有胆子大的好心人，拿了一卷卫生纸，缠在了张大同的脖子上，警车很快就响了起来，不是110，而是特警，后面还跟着几辆警车，救护车也到了，现场很快就被封锁了。
我看见张大同被抬上了担架，他的衣襟全部被血水染红了。
好多警察进入了办公大楼，一些警察开始询问周边的群众。
我看了看小黑，小黑的眼睛却不是望向出事地点，而是向四周观望着，然后吩咐奎哥：“开车，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你们回酒店，等我消息！”
我心有余悸地问道：“你去干嘛？小心点，这光天化日的，他们都敢……”
小黑不客气地打断了我道：“甭废话！他们的人肯定还在附近，观察张大同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我啊了一声道：“这事交给警察吧，咱们管不了！”
小黑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不过，这做事的手法我很熟悉！我想我遇到熟人了！”路口一到，小黑就跳下去，还吩咐奎哥道：“你看好他，让人知道他在这儿，一样危险！”
奎哥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和奎哥焦躁不安地等着小黑回来，酒店里面不断地有人提及刚刚的事情。
有人说，商贸大厦那边刚刚死人了，听说是情杀，死的那男的勾引别人家的老婆，那女的是他秘书。
有人说，死的是个毒贩，警察都布置好了，就等着抓人了，结果被人杀人灭口了。
还有人说，死的人是个骗子，骗得人倾家荡产，结果给人宰了。
也有人说，死的那个人冤枉，他们找错人了
不管怎么传，我敢肯定一点，刚刚那两个人绝对是专业的，也一定是确认好了的，从张大同进去后，他们就找准了机会下手。
这一幕，我十分的熟悉，当年的张华是怎么死去了，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只是他们没这两个专业，张大同也没我那么幸运，身边有小黑这样的人。
可能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没想到会丢了自己的性命，遭来杀身之祸。
这事情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没看见任何新闻报道，除了一些小道消息外，官方没有任何的通报。
小黑深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我关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
小黑摇了摇头道：“没有！这群人，咱们惹不住，明天一早就回珠海！”
第五十七章 一场大病
一个晚上，我都没睡着，小黑的一句惹不起，令我心惊胆寒。
以前无论什么事，有小黑在身边，我都觉得安心，只要有他在，就不存在危险，可现在连小黑都说惹不起，我不得不怕啊！
我怕死，怕死的要命，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虽然我经历过生死边缘，但我都有信心，我肯定能活下来，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想置我于死地，他们是想在我身上得到点什么。可这次不同，我是眼睁睁地看着张大同死在我面前，这个人还是卫华的亲弟弟，这可是**裸的杀人灭口啊！
弟哥的死，本来就是个教训，现在卫青也死的，看来事情是越闹越大，牵涉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坐上了回珠海的飞机，我问小黑：“这次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啊？这种事，咱们也没少经历过啊？”
小黑哎了一声道：“这次不一样，咱们真的惹不起。我跟踪那个观察张大同死活的人很久，他还是发现了我。之后，他把我引到了一个无人的街巷里，我见到了他！”
我好奇地问道：“谁？”
小黑闭上眼说道：“一个可怕的恶人！”说完，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越是不想让人知道，就越想知道。
下了飞机，我偷偷地问奎哥：“小黑也有怕的人啊？”
奎哥思考了一下道：“你啊！他最怕你了！”
我呸了一声道：“和你正经的呢！你没看小黑的表情啊，从来就没看到他这么紧张过？他的身手，我觉得这世上，就不该有他怕的人！”
奎哥傻笑着说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我们一起在侦察连的时候，小黑的确是我们连最优秀的战士，不过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后来几年，我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样，成为你们这些有钱的人打手，保镖！”
我不满地说道：“什么打手，保镖啊？我当他是朋友，兄弟！你甭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奎哥哼了一声道：“你要是真拿他当朋友，就不会拿他的生命去冒险了！”
我不耐烦地说道：“你以为我想的啊？谁不想过安稳日子啊？这不是事赶事，赶到这儿了吗？”
奎哥再次傻笑道：“你以为人傻，其实谁傻啊？谁都不傻！说白了，还不是利益驱使的，你要想少赚点钱，不管那些闲事，怎么会牵涉这么多事出来？从水果摊的事，我就看出来了，你野心勃勃的，什么事，什么人，你都要把控住。你钱其实也赚够了啊，安心过几年消停日子不好吗？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呢？你还说你当小黑是兄弟，是兄弟的，你就该不让自己处于危险之地，这样小黑不就安全了。我们都拼半辈子命了，就想有点安乐茶饭，过分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一时无语了，奎哥说到我心坎里了，很多事，都是我自己多事，挑起来的，现在还在给自己找借口，说过无数次，不想小黑以身犯险，让他过安稳日子，可一旦我有事，小黑就不得不出手，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
我下定决心，回去后，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赚圣贤钱。
回到珠海后，我生了一场大病，刚开始只是以为感冒发烧，没太在意，可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开始上吐下泻，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爸妈带着小耀阳，跟着旅行团去了黄山，我们小区被评上了先进文明小区，社区就组织了一场夕阳红旅游团，全小区的老头老太太都去参加了，说是给的奖励，可每个人还是要2000块钱，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被宰的厉害。
家里以为我没这么快回来，就给阿姨放了假，就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家。
随便在药箱里找了一盒感冒药，吃了下来，准备大被捂汗治疗法，再睡一觉就好了。
可这一觉下来，不但不见好，还加重了，身体里除了水，什么都叫我给吐光了，这下我是真的连床都下不了了。
小黑回来后，以为我要闭关修炼，就一直没打扰我，公司的人也没人敢打扰我。
直到陆萍有急事四处找我，才想到我可能在家，问了楼下小区保安才知道我回家三天了，在家一直就没出过门，才有点慌了，给耀阳打电话，要了钥匙，开了门，才发现我近乎瘫死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萍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二话不说就直接叫了120来，到了医院一测体温39.8度，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对我进行了全方面的体检，最后得出了结论就是病毒性感冒。
这次彻底的体检，还查出了我血糖偏高，心律不齐，营养跟不上等一系列亚健康的症状。
起死回生后的我，虚弱地睁开了双眼，一病房的人，都在那里说说笑笑，没人注意到我醒了过来。
就听耀阳笑着说道：“一会儿，他醒了，你们就配合我，谁也别说话，别笑啊！”众人点着头。
我急忙闭上了眼睛，然后故意咳嗽了一下，再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果然，刚刚一屋子的欢声笑语变得安静了起来，耀阳皱着眉走了过来，扶着我坐了起来，略带悲伤地说道：“阿飞，感觉怎么样了?”
我假装看了看陌生的四周，弱弱地回答道：“头很晕，四肢无力！”
耀阳哎了一声，露出了悲伤的表情，退到了后面。
老冯走了上来，手搭在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其实，人啊！就那么回事儿！一群人看着你哇哇大哭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呢，一群人再哇哇大哭地送你离开这个世界！你说啊，这人能不能知道自己死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呢？得是个什么标准呢？”
我愣了一下问道：“老冯，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伤春悲秋的啊？”
老冯抬起头，像是一副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扭头走到一边。
殷师傅也跟着哎了一声，长叹了一声道：“你们也不用这样，或许还有转机呢？”
我啊了一声，配合他们问道：“什么转机啊？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陆萍刚好推门进来，随口说道：“病毒性……”
耀阳急忙接口道：“没什么！没什么！病毒性病！肯定能治好的！”
我呸了一声骂道：“你才得性病了呢！我怎么可能有那种病！”
陆萍瞪了耀阳一眼，又走了出去。老冯凑过来，假意劝道：“没有，没有！耀阳他也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知道……”
我装傻道：“知道什么？”
老冯再次扭过头去，耀阳装好人道：“是！我得性病！你没有！你放心吧，你好着呢！你还有什么心愿，你说给我听听！咱爸咱妈还有姐，这两天就回来了！胜男，我不敢通知她，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我再次看着这三个装腔作势的男人，颤抖着问道：“不能吧？我身体一向挺好的啊？”
耀阳哎了一声道：“你没听说，平时小病不得，容易生大病啊？有时候，人倒霉起来，什么都说不准的！”
老冯安慰我道：“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听说啊，这人啊，死了都能上天堂，因为咱们就活在地狱里！你现在得有信仰，有了信仰就不会畏惧死亡了！”
我呆呆地看着老冯说道：“既然都这样了，那我也没啥想得了！我死前啊，就先弄死你们三个，和我一起上天堂！”
耀阳哈哈大笑道：“没意思啊！这都骗不了你！”
我切了一声道：“就这演技，你们骗得了谁啊？我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还会站在这儿安慰我！说不定，跑那个犄角旮旯蹲着哭呢！”
老冯咧着大嘴说道：“你说国家除四害，怎么没把你加上呢？这么大的祸害，就是命硬！还真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我呸了一声道：“看你就知道了！祸害多少良家妇女了，也不见你被雷劈！连个头疼脑热的都没有！”
又看了看一旁偷笑的殷师傅，说道：“师傅，你怎么也跟他们一起骗我啊，太令我伤心了！”殷师傅脸一红说道：“他们逼的！”
我们正说笑着，一位身穿白色大褂，戴着口罩的女医生走了进来，斥责道：“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啊？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别的患者休息了？”
我急忙指着他们三个说道：“就是了！一点不遵守公共场合秩序，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出去，都出去！”
女医生哼了一声道：“我在门外就听见，你声音最大！”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指着我笑。被女医生瞪了一眼，才急忙说道：“死不了就行啊！早点出院，给好人腾地方啊！晚上我们在酒家给你设宴洗尘啊！”然后不等女医生责怪，灰溜溜地跑出了病房。
我问女医生道：“天使姐姐，我这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差点没死了！感个冒都能闹这么严重啊？”
女医生没好气地说道：“叫谁姐姐呢？我可没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弟弟！你这还好有人发现的早！”
我接口道：“发现晚了，是不是都痊愈了？”
女医生淡淡地笑了笑，马上收回了笑容道：“痊愈？你这种病毒性感冒，导致发烧，你被送进来的时候，呼吸都困难了。再拖几天，就是肺炎，淋巴炎，甚至可能的脑膜炎，最后成为植物人！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你小时候读书，生物老师没教你吗？”
我切了一声道：“我生物课只要是学习人体结构去了！其他的，我就没认真听了！”
女医生骂了一句：“流氓！”然后，瞪了我一眼，看了看我的吊瓶，推门走了出去。
我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不是我不想出院，是医院说什么都不让我走，非说得多观察两天，怕病毒反复。
我在医院里唯一的乐趣就是调戏护士和女医生，以至于后来直接给我换了个年纪大的老头。
出院的时候，我将他们来探病送我的水果，都送到了护士站，还留了两个小护士的电话，说出去后就请她们吃饭，她们还真信了！
为了感谢陆萍的救命之恩，我特意请陆萍吃了顿饭。
陆萍多少有点意外，我会请她吃饭，看得出她是精心打扮过的，她坐下后，对我笑了笑说道：“怎么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啊？不会又对我有什么想法了吧？”
我微笑着说道：“怎么用‘又’这个字啊？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想法啊？我就是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陆萍撅着嘴道：“扫兴！那这顿我得往死了吃！”
我大方地说道：“吃！丧心病狂地吃！声嘶力竭地吃！你今天不吃的撑死自己，都对不起我花的钱！”
陆萍白了我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嘿嘿地笑道：“开个小玩乐！打破下尴尬的气氛！”
吃着饭，我抛出乐了我想说的话题道：“对了，芯片我打算给长红共享的事，你知道了吧？”
陆萍一听，立刻放下了筷子，狠狠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请我吃饭！原来是因为这事啊？怕我不同意是吧？那你就直接和我说就是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地请我吃饭嘛？是，我以前是对不起你，那你也不用这么整我啊？”
我急忙辩解道：“我没整你啊，我是真心想请你吃饭，感谢你送我上医院，还有这段时间我们的合作也很顺利，我真心是想谢谢你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我哪做错了吗？”
陆萍越来越激动地说道：“你看看你今天穿的是什么啊？来这种地方吃饭，你就是故意的！我精心打扮，你呢？满不在乎的，就是为了衬托你的不在意，和我的自作多情是吧？”
我急忙摆手道：“你说什么呢？这个真没有，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感谢你下，随便问问你芯片的事，你的看法？”
陆萍哼了一声道：“你做什么事，都是有你自己的目的的，我算明白了！你就不能单纯地请我吃一顿饭吗？”说完，拿起桌子的手包，愤愤地转身离开了！
我一边走着桌上的剩菜，一边说道：“莫名其妙！”
第五十八章 成熟的小海
小黑失踪了几天，终于回来了。
我见到小黑，不悦地说道：“我都快死了，你也不来看看我，你死哪去了？”
小黑面色沉重地说道：“你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不过，我不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我哦一声，再次不悦地说道：“你们怎么都咒我死啊？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
小黑也没理会我，向我要了一支烟。
我递给烟，好奇地问道：“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小黑熟练地点起了烟，重重地吸了一口说道：“我的烟龄比你年龄都大！我就是戒了，不想枪林弹雨的都死不了，结果被烟害死了！和你说点正事。”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小黑又抽了一口烟，呛得直咳嗽地埋怨道：“你这什么烟啊？就不能抽点好烟啊？”
我切了一声道：“不是说正事吗？废话真多！”
小黑白了我一眼，郑重地说道：“卫青死的时候，他手里拎的那个密码箱，你还记不记得了？”
我点了点头道：“记得啊！他很紧张地拎着的！”
小黑嗯了一声道：“可后来那密码箱不见了，警察根本就没找到！咱们也大意了，看见杀人了，就谁也没留意到那个密码箱，估计是围观的人，或者是救他的人里面，有他们的人，给拎走了！咱们谁都没留意啊！”
我啊了一声道：“是啊，怎么就忘了这茬儿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小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我去追那两个人，被人拦住了，就问了我一个问题，箱子呢？我当时还奇怪，什么箱子啊？后来，我才想起来！”
我好奇地问道：“你被谁拦住了啊？谁拦得住你啊？”
小黑哎了一声道：“我真没你想的那么神，跟你们这些普通人比起来，我是挺厉害的，可对上真正的高手，我既不敢杀人，也不敢拼命！我手法再快，也快不过枪啊！再说了，咱们和他们不一样，咱们不是吃这口饭的，有今天没明天的。咱们想法太多，顾虑太多，放不开手，遇到差不多的对手，就是个等死！有顾虑，生死就在一念之差上。
你知道我是特种兵出身吧？可我这点本事，也不是杀敌战场上练出来的，我手底下也没人命，你要问我真的敢不敢杀人，我是真不敢！他们这些不同，真的是久经沙场出来的，配合默契，他们就是以杀人为生的。
两种人是最可怕的，一种就是那天你见过的那两个杀手，技巧说不上有多高超，但杀人手法娴熟，时机把握准确；第二种是你根本就看不见的，盯上你，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意外身亡了，防不胜防。这种人杀人跟杀鸡似的，他们根本就不把人当人看，杀人是他们的生存手段，赚钱的方法。
拦住我的人，不想惹我，但他也警告我，不要坏了他的事，不然对我不客气！”
我嬉笑道：“说得跟真的似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出手，你一出手，估计他们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你可别吓唬我啊！电视剧我是看得挺多的，高手都是在最后出现，可我就不信，现实种哪来的那么多杀人啊？”
小黑哼了一声道：“这世界，你看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几十万就可以买一条人命了，你觉得有什么比杀人还赚钱的啊？况且，他们的专业技能就是杀人。钱能通神，以前的孙胜国也好，贺家也好，卫华也好，他们都是肯出钱买命的人！只是前者孙胜国接触的人不一样罢了。和你说这些不是吓唬你，而是告诉你，有些事能不管，就别管了。这些事情，交给应该管的人去管就好了！咱们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我愣了一下，以前小黑从没劝过我，只要我干什么，他都会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可这次他不一样了，他竟然开始劝我了，这的确让我有点害怕了。
我苦笑道：“你觉得是我一直在惹事吗？生意上的交往，不是我想不惹他们就不惹他们的！太平日子谁不想过啊？你以为我真的嫌命长，愿意惹他们啊？我也是没办法，我也是尽量的躲着他们了，就算我不惹他们，他们也未必肯放过我啊？你忘了敏姐是怎么死的了？我肯放手，耀阳他肯吗？我答应过耀阳，绝对不会放过贺东的！我说过的话，就要算数，不然我以后怎么面对耀阳啊？”
小黑挖苦道：“你又能怎样？用钱买贺东的命啊？然后贺天再找人买你的命，耀阳再找人杀光他贺家啊？别那么异想天开了，贺东这样的人会有天收他的！”
我看了小黑一眼，淡淡地笑了笑道：“你说得有道理！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公司，叫来袁志远问道：“知道盈科现在什么情况吗？”
袁志远嗯了一声道：“有一家公司正在谈收购的事项，4500万是他们报出的最后价格。”
我啊了一声道：“什么4500万？买白菜呢？”
袁志远点了点头道：“那边好像是同意了！现在正在办手续呢！”
我惊奇地说道：“这种赔本买卖都肯做啊？华西是不是真的穷成这样了？”
袁志远平淡地说道：“华西13家公司，现在只有两家公司是处于盈利状态，其中他们收购的春华，盈科，中京，铁定是血本无归了。还有华西机电，华西建筑，华西装饰公司都是空壳公司，剩下五家公司基本就是朝不保夕，都处于亏损状态。唯一赚钱的就是华西制药，华西医疗器械。我估计华西是准备割肉重组了。4500万不少了，盈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一屁股债，谁接谁死！”
我撇着嘴说道：“那不还是有人接了吗？就盈科的那块地，也不止4500万了！”
袁志远哼了一声道：“都不够还钱的！咱们就别想了，真的没必要淌这摊浑水了！”
我嗯了一声道：“我就是问问！盈科咱们可以不要，可中京还是可以考虑下的，中京的家底还是挺雄厚的。”
袁志远摇着头道：“我觉得还是不要的好。中京现在也是债务缠身，我是不建议入手！”
我嘿嘿地笑着说：“咱们不入手，有人可以入手啊！不过啊，还是先观望着好，现在出手太早了。”
我没联系陆萍，估计她还在发她的无名火，我找了小海。
我叫小海见面，没想过小海就直接过来我办公室找我。
见到高大英俊了很多的小海后，我感叹道：“权力真的能改变人的相貌和气质啊！我现在要是在大街上见到你，我都不敢认了！快坐，我就说有时间，咱们见个面，没让你直接过来找我啊！”
小海露出迷人的笑容，对着我客气地说道：“飞哥，你什么时候叫我，我就什么时候过来！”
我笑着说道：“可别！你现在是乐天的总经理了，还是乐天董事局的成员，未来前途无可限量啊！在什么职位，就该有什么样的做派。”
小海嬉笑道：“和别人可以，和飞哥你肯定不行！”
我心里还是很高兴他能这么说，嘴上却说道：“还是得改啊！我找你是有事和你商量！”
小海点着头道：“你说我办就是了！”
我指着他说道：“可不敢这么说了！没人在的时候还行，有人在的时候，让人听见了，肯定得有想法啊！尤其是你们陆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啊！”
小海嗯了一声道：“我知道！这又不冲突！你就说啥事吧？”
我想了想问道：“你们乐天现在的产能怎么样？生产能力跟得上销量吗？”
小海笑道：“跟不上，空调产能本来就不大，加上接着芯片这波浪潮，订单多得吓人，供不应求啊！”
我嗯了一声道：“那我给你个建议，好好研究下中京！”
小海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过来了问道：“中京我们早就想过了，就是太大了，我怕我们吃不下啊！”
我拿出一沓资料说道：“这是我们市场部研究中京的一些资料，你拿回去看看，筛选下看看，是对你们有用的东西多呢，还是没用的东西多，衡量一下，值不值得入手，如果值得的话，就不妨试试。”
小海嗯了一声，接过资料，又犹豫了一下问道：“飞哥，你不会就是为了单纯地帮我吧？那我可不能要！”
我撇了撇嘴道：“你就直接问，我有什么好处不就行了！”
小海急忙辩解道：“没有，我真没有这么想过！我就是不想老是让你这么帮我！”
我笑了笑道：“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小海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笑着和我说道：“我爸回来了，他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坐下来一起吃顿饭！”
我急忙点头道：“黄叔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他不打算回来了呢？不是在湖南在落地生根的吗？”
小海哎了一声道：“那也得落得下去啊？”
然后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飞哥，要是……要是我爸和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可千万别理他！他对你的恩情，这么多年早就还给他了！”
我不悦地说道：“啊，你爸对我的恩情，我全报在你身上了，怎么就还给他了！你小子可不地道啊！”
小海委屈地说道：“我爸他自己都说，当年在湖南是你帮他，不是他帮你！我都看在眼里的！其实当年，我爸选人去湖南的时候，之所以放手要你管事，也有他自己的用意。你做好了，他用人得当，你做不好，你是持着陈总和冯总的令牌去的，他管不了，一推了事。这么多年，这事一直摆在我心里，不说出来，真的觉得对不起你！”
我微笑着说道：“我都知道！你爸他这么想，也没错啊！不管怎么说，都是给了我机会的！我们什么时候都该以一刻感恩的心，去对待身边的人！做人阳光点看问题，别学我那么阴暗，多看看人善良的一面！你爸对你不错的，没他也没你的今天！别否认!和你爸说，饭就不吃了，有事让他直接来找我就是了！”
小海点了点头道：“行！我和他说！就该公事公办！我就怕他又找你说当年的事，没必要记一辈子吧！”
我摇了摇头道：“小海啊，做人不需要那么爱憎分明的！这世上的事，不一定非黑即白的！你现在考虑事情，不能那么片面了，要成熟起来，做事要圆滑些！千万别再有小孩子脾性了！”
小海笑了笑道：“我知道了，飞哥，那我走了！”
小海出门，刚好遇见进来的陆萍，陆萍一脸的不解，小海倒是很坦然地对着陆萍说道：“陆总，您过来了！陈总，找我问卫浴的销售情况，我没看到你，就自己过来了！”
陆萍点了点头道：“黄总，你先别走，一起去见下陈总。”
小海镇定自若地和陆萍再次走了进来。
我看了陆萍一眼问道：“不生我气了？”
陆萍脸一红，没好气地否认道：“陈总，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我找你有事商量！”
我哦了一声，说道：“就这么站着说啊？”
两个人才坐了下来，陆萍开口道：“咱们三家的投资公司，去年加上今年的盈利，超过了咱们预期。我想拿回乐天的抵押股份。”
我笑了笑道：“你这么要拆伙啊？”
陆萍一眼瞪过来，说道：“拆什么伙啊？这可是咱们之前说好的，当时俞灵也是同意的！你可不能抵赖啊！”
我摇着头道：“我可没抵赖，我就没想过要你乐天的股份！我这边没问题，你问俞灵就行了！”
陆萍满意地说道：“她那边早说好了，听你的意见就行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急着拿回股份干什么啊？又没人要抢你的，你不会真担心我们不换给你吧？”
陆萍看了看一边的小海说道：“黄总，在我这里干的这么出色，我担心有人要抢走，总得对人有个保障吧！”
我笑着对小海说道：“那恭喜你了，黄总！恭喜成为乐天的大股东了！”
第五十九章 拆分合同
小海倒是很平静地回道：“陆总，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啊？现在撤走投资公司的资金，换回乐天的股份，会对咱们后期的收益产出造成影响的！这个投资公司的新项目，还是有着可观的收益比的！”
陆萍笑着说道：“黄总，没有什么比人才更重要的！留住人才比钱管用！投资公司的钱，我们可以赚少一点，毕竟那不是咱们自家的公司，也靠着人家陈总的钱，在赚钱的！这钱啊，咱们赚的心不安，理不得的！咱们啊，还是安安心心地做好自己的公司吧！以前是没办法，借鸡下蛋，现在咱们手上有钱了，还是得靠自己啊！”
我板着脸说道：“你这些话，该关上门，你们自己说去，这是说给我听的啊？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还真的提醒你一句，我这边是没问题，俞灵也没问题，可现在海鸥管事的，可不是俞灵了，是云曼妮！她怎么想的，我可不知道！你也知道，她对你……”
陆萍脸色阴沉了下来道：“她对我就是有偏见！人谁也没犯点错误啊！再说了，我那也不是什么错误！和她也没啥关系！她犯得着天天横眉冷对我，就好像我刨她家祖坟了似的！再说了，只要咱们两个同意了，哪到她不肯啊？”
我急忙摆手道：“那可不行！那不是更加深了你们的矛盾了吗？咱们得以德服人！你得和她讲道理！”
陆萍摇着头说道：“我和那婆娘讲不清道理！你和她讲吧！”
我不满地说道：“又不是我要拆伙的，凭什么我去讲啊？她现在对我也不怎么友善！”
陆萍讥笑道：“怎么滴？你这是惹到她了？你怎么对人了？”
我白了她一眼道：“看你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吧！”
陆萍这才想起身边的小海，干咳了一声道：“陈总，这事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摆着手说道：“我可没说啊！只要云曼妮那里没问题，我这就没问题！”
送走了他们两个，我才想起，万众参与投资的公司，大大小小有十几家。其中除了陆萍，俞灵这个投资公司外，以我们和盈科，绿水园的合作公司最大，主要是开发的楼盘，我们提供整套的家用电器，盈科提供家居智能，绿水园建造房屋。可盈科已经停滞多年了，都是我们直接提高的家用电器和家居智能，盈科其实是名存实亡，但分红他们可是年年一分钱没少拿啊？
于是，我叫安安翻出了当初的合同范本，联系了绿水园商务部，重新商定合作事项。
绿水园商务部知道我是亲自督办的这件事，也是比较重视，商务部长直接过来和我谈。
他们的商务部长，我也是比较熟悉，她原来是老杜总的助理，老杜总退居二线后，她就被扶了上去，加上她本来就是学商法的，如鱼得水，很快就坐了商务部部长，也算是最年轻坐上一线管理层的新一代人物。
一袭紫色长裙，蕾丝黑色衬衫，白色小西装外套，红色高跟鞋，走着猫步进来。
我笑咪咪地说道：“薛总，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还以为是我们公司找的明星代言人呢！”
薛琦露出迷死人不要钱的微笑道：“陈总，才是越来越有成熟男人味了！”
我哈哈大笑道：“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是情人约会呢！这味道听起来暧昧的很啊！”
薛琦还是微笑着说道：“能和陈总这样的钻石王老五暧昧一下，也是未尝不可的！可惜啊！”
我好奇地问道：“可惜什么？”
薛琦坦诚地说道：“可惜，您陈总太心高气傲了！连我们杜总，都入不了您的法眼，我这样的胭脂俗粉，又怎么能入得了您陈总的眼呢？”
我急忙摆手道：“这么说就太抬举我了，是你们杜总心高气傲吧？不说这些了，合同你看过了吧？”
薛琦收起了笑脸道：“看过了，说说您的意见吧？”
我点了点头道：“这合同当年做的，是为了咱们三家共同发展，当年我们公司不具备安装智能家居的能力，但现在我们公司的产品已经成熟了，目前我们合作的项目，也的确都是我们在做，盈科的情况你想必也是知道的！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没投入，怎么可能还要产出呢？盈科每年还要从咱们这里分走一部分利润，这可不行！”
薛琦表示同意道：“这个我也认同！这个合同，我们商务部在去年年底审计合同的时候，就提出过这个问题给杜总，杜总当时的意见是，不能因为盈科一时的经营不善，就过河拆桥！毕竟前期，盈科还是做出了大量的努力。所以，这事我们就不了了之了！”
我讥笑了一声道：“你们杜总真是宽厚仁义啊！”
薛琦狐疑地看着我问道：“陈总，您这是讽刺吗？”
我笑了笑道：“听出来了吗？你们杜总和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想什么我最清楚！生意归生意，人情是人情！你们杜总才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呢，我也一样！你们杜总，是怕踢走了盈科，就没了和我制衡的资本了！”
薛琦装作惊讶道：“陈总，您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杜总呢？以你们的关系，我们杜总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
我微笑着说道：“让我猜中了吧？不要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也没什么！我说了这就是生意！”
薛琦哎了一声，娇声道：“都说了，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您怎么就这么懂女孩的心思呢？”
我轻笑了一声道：“是女人吧？都多大了，还女孩！？”
薛琦笑骂道：“讨厌！”
我收起了笑脸道：“言归正传吧！你们杜总派你过来，是和你说过，我就吃美人计是吧？”
薛琦终于不再说笑，收起了娇媚的一面，正色道：“那我就专业点！我们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拿出盈科的合同来找事！你是想彻底地打垮盈科，断了盈科所有的财路！我们也要参与进你后面的计划中！”
我皱着眉说道：“我的计划？我能有什么计划？我不过是，不想再让自己赚的钱，平白无故地溜进别人的钱包里！这里面也有你们的钱啊！”
薛琦摇着头道：“现在赚的钱，只是我们三家共同投资的后期回报而已。这是他们盈科应得的，我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们还会继续执行这个合同，如果你们公司觉得有什么异议的话，可以提出合议方案，三家坐下来共同商讨就是了！”
我噢了一声道：“要挟我是吧？盈科现在能有什么人来谈判，再说了，这点钱对你们来说，根本就不值得这么折腾！”
薛琦冷笑道：“你都说了，这点钱我们根本就不在乎，那我们还谈什么呢？是你提出来的，又不是我们要折腾的！”
我恨恨地说道：“那就当我没说！你们愿意是冤大头，你们就做吧！”
薛琦口气软了下来道：“陈总，我们没必要站在对立面吧？杜总说了，您可能有要吞并华西集团的计划，以你们公司的目前的实力，还不具备完胜的条件。如果，我们可以合作的话，一定有100%的胜算！”
我摇着头道：“首先，我并没有你说的计划，再者，这世上就没有100%胜算的事！我不知道，华西对你们公司有什么诱惑力，可对我来讲，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然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看着薛琦，翘起二郎腿，高跟鞋挂在脚上，脚跟离开了鞋，不停地晃悠着，她的脚光洁细长，十分地好看。
薛琦似乎注意到我观察她的脚，不经意地收了收脚，然后抬起头说道：“好吧，我就相信你是单纯的目的！那咱们谈谈盈科让出的股份，咱们怎么划分？”
我笑了笑道：“上道了！可以！你说吧，打算怎么划分？”
薛琦很直接道：“我们要70%！”
我哼了一声道：“异想天开！盈科投资的部分，是我们在填补的！现在你们不但要盈科的部分，还想要侵占我们的部分？你们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这个项目虽然是赚钱的项目，但挑战我的底线，我可以直接撤资不做了！没了我们的家电，和家居智能，你们就只能卖你们空房子了，别再和说这些痴心妄想的话了！这样的谈判毫无意义！”
薛琦倒是不急，平淡地说道：“那就50%，一人一半总可以了，这样也很公平！”
我再次摇头道：“我说了，是我们一直在填补盈科的空缺！50%还是一样，我们不但没得到一点好处，还亏钱！”
薛琦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最后的底线，45%，我们要45%！”
我突然站了起来，吓了薛琦一跳，然后我又坐下了说道：“腿麻了！不好意思！”
薛琦被我逗笑了。
我接着说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你们杜总，给你的最后底线是多少吧？行，咱们就继续往下做，不行，咱们就分道扬镳！”
薛琦看了看玩味地说道：“她说了只要5%！”
我啊了一声道：“你耍我呢？还是说是你自己胃口大啊？”
薛琦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她只是说，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钱，会不会讨价还价！如果是，那说明你真的是只冲钱，如果不是，你很爽快地同意了，那就说明你有问题！”
我不屑地说道：“你们杜总想得还真周全！回去告诉你们杜总，不要再和我斗智斗勇了，我又没打算害她！”
薛琦微笑着说道：“你自己和她说吧！我只会告诉她，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
送走了薛琦，我自己盘算了下，自己到底还有哪些资产？
万众的股份就不用说了，一家投资公司和海鸥合资开的，一家和杜诗阳开的，一家酒家，一家海产公司，还有装修公司我也是又股份，另外徐月那里我也投资了一部分钱，加上湾仔的海鲜市场，我也该算是个富人了，可我怎么就没富人的感觉呢？吃顿饭还是会看价钱，去超市还是会看标签，买特价的东西，超过1000块的任何物质上的东西，我都会觉得贵！我甚至连40块一包的中华烟，都没勇气抽，我估计啊，我这辈子就是穷人命。
拆分合同其实就是见很简单的事，只要我们和绿水园双方同意，将原来我们三家签订的合同，拆分为我们两家签订的合同就可以了，但这需要被第三方签字，当然即使他们不签字，我们也可以申请强制执行，只是我们不想那么麻烦，就让公司法务部的人去通知现在盈科的负责人了。
盈科目前处于挂牌出售，严格意义上讲，他们的所有合同应该被终止，直至新公司接手后，才可以执行，但我们还是想早一点完成这份合同，看看盈科有没人出来完成这事，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结果还真找到人了，并且一定要我参加会谈。
等见到人后，我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因为这人正是久而不见的贺洁，我有点意外地问道：“你怎么还在负责盈科啊？还没甩掉吗？”
贺洁眼神古怪地看着我，反问我道：“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是盈科总负责人吗？盈科里面有我大部分的股份啊！”
我不顾在场的其他人，直接骂道：“你脑子进水了啊？不是和你说过了吗？盈科叫你早退出来，不是还有东方神奇那个冤大头顶着呢吗？你干嘛还要死咬着不放啊？”
贺洁微笑地说道：“看来你还是关心我啊？”
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你是盈科的负责人，那我现在正事通知你，我们万众，和绿水园决定拆分咱们三家的合同，说白点，就是要将你踢出去。”
贺洁撇了撇嘴道：“通知？不是洽谈吗？经过我同意了吗？你们就擅自决定，踢我出局？”
我哼了一声道：“不是洽谈是通知，你应该知道我们有这个权力的，你既然尽不到合同上的义务，我们就有理由夺回你的权力！”
第六十章 贺洁的阴谋
贺洁讥笑道：“你说是就是了啊？法庭上见就是了！”
我无奈地说道：“需要那么麻烦吗？法庭上见，你也是肯定败诉的，何必浪费时间和金钱呢？不如，你说个数，我给你分手费就算了！”
贺洁一笑，直接开价道：“行啊！2000万，一分钱不能少！”
我呸了一声道：“你不看看你盈科现在挂牌多少钱啊？还2000万？你们已经近一年半没对这家合作公司，进行供货了，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要2000万啊？要是这么说，那咱们就不用谈了！不用你们起诉，我们直接起诉，算一算到底谁给谁钱？”
贺洁也不怒，悠悠地说道：“能不能单独谈谈，谈完了，你再决定！”
我看了看四周的人，点了点头，薛琦充满敌意地看着贺洁说道：“我肯定是不会走的，这是咱们三家的事！”
贺洁眼睛一瞪，说道：“我和她谈私事，你也要听啊？”
薛琦一愣，望着我，我点了点头道：“等她说完，我再和你说，一样的！”
薛琦不情愿地走了出去，贺洁挖苦道：“又一个新欢啊？绿水园送你的陪嫁丫鬟啊？好看是好看，就是年纪大了点！”
我不悦地回答道：“我就喜欢成熟的！关你屁事！有屁快放！”
贺洁还是微笑着说道：“我还在盈科，自然是有我的目的！那4500万出价的也是我。我要把盈科100%弄成为我自己的企业，这事我谁也没说呢！”
我不解地问道：“我真就不明白，盈科现在还有什么价值可言了！就剩下一堆官司和欠款了！”
贺洁望了望我道：“盈科的价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只是你不愿意真正去了解而已！”
我哼了一声道：“屁话！我当然对盈科了解，盈科能有今天，我也是功不可没的！”
贺洁讥笑道：“是啊，盈科能有今天多得你不少啊！”
我再次更正道：“是林家生时代的盈科！不是什么狗屁贺家时代的盈科！盈科早早转型，只是当中遇到了很多困难，一些问题没有很好的解决，一直遗留了下来，加上一直被人盯着，一方面它自己不足够强大，另一方面它太爱出风头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林家生本身就决定了一个企业的命运！这是最不可取的！”
贺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你何尝不是呢？万众的命运不是一样，只掌握在你一个人手上，一样很危险！”
我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问她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盈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放在手上，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贺洁玩味地笑了笑道：“你自己不是都说了，盈科是最早转型的一代家电企业，它的高新开发技术，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尽管芯片的事失败了，但至少说明了一点，他们走在了时代的前端。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盈科，认真地研究了下盈科的内部运作及开发力量！我不得不佩服林家生的魄力，一年内花掉了将近一半的资金，用来搞科研项目，他也因为这样丢掉了大部分市场。盈科的问题很明显，就是在未开发市场的前提下，过早过快地转型了。但你知道他一共花了多少钱，建造了多少研发中心吗？从软件到硬件，小到一刻螺丝，大到风力动能！再给你看看，盈科的目前的投资范围。”说完，拿出一份清单给我。
我接过清单看了看，惊讶道：“这上面除了我们一起投资的公司外，还有十四家公司，都有盈科的股份？这不可能，贺北，东方神奇都不是傻子，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些隐形的资产，他们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再说了，审计公司的人会不知道这些投资？”
贺洁高深地笑道：“这也就是我佩服林家生的高明之处，这些他投资的项目，表面上都是不赚钱盈利的，即使有盈利，都是短期的，这些盈利在审计，在贺北他们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可他们就是目光短浅，根本就没去深究，没有看到未来的发展前途。就像咱们现在要谈判的这家公司，它的未来不可估量，这也是未来房地产的趋势，整体配套，简洁方便。这是他们根本看不到的，他们只想着怎么用钱生钱，而不是想着做点实业来长期的赚取利润！林家生投资的是未来，贺家看到的只是现在，这就是他们本质上的不同，这也正好是咱们的机会！盈科我是不会放弃的，短期内它将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但一旦再次出现，必将一鸣惊人！”
我呵呵地笑着道：“你是要埋头做学问啊？想法是很好，可这都是需要钱啊！你之前控股盈科，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吧？这次虽然你想尽办法让盈科变得不值钱了，但也要4500万啊，我猜你也没什么钱了吧？你这样怎么能支撑到一鸣惊人啊？”
贺洁诡异地看着我道：“所以，我才来找你啊！”
我轻笑道：“如果真的像你说得那样，这家公司我可以不拆分，你可以继续坐收你的利润，但只是短期的，等你有了钱，要不就投资进来，要不就还钱给我！”
贺洁摇着头道：“这可不够！这家公司的那点钱，我才不在意呢！我要的是你的投资，等我真正拿到盈科后，我要你先期投资5000万，后期我要1个亿。两年内，我让你看到成绩，三年内回本，六年翻倍！”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异想天开！我凭什么给你投资一亿五千万啊？就因为你给我看这么一个清单，会不会太儿戏了点啊？”
贺洁皎洁地说道：“你不信我，还不信林家生吗？”
我点着头道：“我当然信你，也信林家生，可信任是一回事儿，再信任也不值一亿五千万啊？你告诉我，这世上谁的信任值一亿五千万？”
贺洁认真地看着我道：“你说得在理！换了我，我也不会信的！不过，我有抵押，甚至可以直接用来交换那一亿五千万！”
我想了想道：“你有什么？不动产？我可不需要，那些都是死物！”
贺洁得意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不动产过亿啊？”
我惊讶地啊了一声道：“真的资产过亿了？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很有钱的！以前我不知道你的有钱是什么概念，现在知道了！既然你这么有钱，不妨背水一战啊！变卖资产或者抵押出去就好了！”
贺家摊开手道：“我已经这么做了！”
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求助我，我很诚恳地说道：“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你用整副身价就换来个空壳的盈科？你就这么看好它？”
贺洁不置可否道：“就像我当初压上自己的全部，进入万众一样。我对万众有信心，对你有信心，现在我同样对盈科有信心！我做事就是这样的，不做则已，做就全力以赴！”
我嗯了一声道：“这个我看出来了，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拿什么和我交换一亿五千万？”
贺洁再次拿出了一份文件道：“你看看吧，这是我在何氏的股份和华西的股份！我说了，给他们贺家下了投名状，这就是拿回来的东西！你觉得这值一亿五千万吗？”
这次真到我傻眼了，脑子里想着，我要是拿到了何氏的股份和华西的股份，我不是就可以把贺家搞得倾家荡产了！我有没这个本事呢？再者，我才下了决定，不打算参与那些与我无关的事，不想我身边的人因我的多事，而受到牵连。我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
贺洁没看到我脸色的兴奋，有点失落地说道：“你不感兴趣？还是没有了斗志了?你当时是怎么和我说的？共仇敌慨，我们一定要扳倒贺家，你都忘了吗？还是你害怕了？我可不怕！”
我哼了一声道：“无知者无畏！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想过没有，你顺利地拿到了我的一亿五千万，我呢？拿到了烫手的山芋，贺家不傻，他们知道这些股份在我手里，比在谁手里都危险！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股份从我手上拿走！放在你那里，他们当你是自己人，可放在我这里，他们会怎么想？”
贺洁不屑地说道：“说到底，你还是怕了！你的胆子呢？都给狗吃了啊？”
我有点激动地说道：“我的胆子？我的胆子在弟哥被人杀来的时候，就丢了！在卫华的弟弟卫青被杀了时候就丢了！我经历了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只是想我身边的人安稳度日！”
贺洁讥笑道：“你早干嘛去了？是我先惹的贺东吗？你现在跟我说，你想过安稳日子了！我呢？你又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我讥笑道：“你经历了什么，关我什么事？就这样吧，反正话不投机，你要报仇就自己想办法，你要赚钱就凭自己的本事去赚！”
贺洁恨恨地连连说了几个“好！”说完，拿着桌子上的资料，愤然离去。
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生闷气，我倒是想弄死贺家一家人，可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现实，况且连小黑都劝我收手，我总不能逼着小黑帮我吧？毕竟他已经有家有业的，人一旦有了牵挂，就没了斗心，这个我很理解，再说，这些烂事，本来就不关小黑他们什么事，人家也没欠我什么。
贺洁太想当然了，什么都以自我为中心，这点和我很像，所以这才令我十分的愤怒。
才平静了几天，警察就通过公司法务部再次找到了我，这位警官看上去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了，一头的白发，沧桑的脸孔上布满了皱眉，见面就是笑呵呵的，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求人一般。
进门就伸出手来，客气地打着招呼道：“陈总，打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也客气地说道：“打扰什么？我也没啥事，您这边有事，叫我过去就好了！”
警官拿出了证件，给我看了一眼道：“正常程序还是走一下，我是咱们市局第三大队刑侦处的邢安，这次过来主要是向您了解下情况。”
我微笑着说道：“邢处啊！您好，您随便问，有什么要了解的，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邢警官拿出了一盒环保长沙烟，递给我了一支问道：“我看您这有烟灰缸，应该是可以吸烟吧？”
我接过了烟，笑着道：“可以，可以，我也是老烟枪了！这烟很多年没抽了！”
邢警官嗯了一声道：“在湖南那会儿抽的多吧？”
我愣了一下，然后问道：“这是对我展开调查了？”
邢警官急忙摇着头道：“没有，没有！我和张队是警校同学，他啊，老和我提起您，还老和我炫耀说万众的老板，和他很熟的！我开始啊，还不信呢！这次过来找您配合调查，随便也确认他是不是吹牛！”
我笑呵呵地说道：“认识，认识！而且张队没少帮我！”然后急忙解释道：“都是私下里的交情啊！没违反过任何纪律的！”
邢警官微笑着说道：“陈总，您真不用这样，我们也是普通人，我们也有朋友，亲人的！老张为人我清楚得很，比我有原则！”
我嗯了一声问道：“那这次邢处来找我？”
邢警官收起了笑脸，说道：“是这样的，四川那边的同事，要求我们联合办一件案，里面涉及到您的名字，所以，我们过来了解下。”
我哦了一声说道：“是吗？前段时间，我是在四川，不过，好像没遇到什么事啊？”
邢警官眯着眼看了我一眼道：“您不是去了眉山，绵阳和自贡了吗？就没遇到什么事？”
我啊了一声，有点紧张地说道：“是去了，还去了趟眉山！在那里的确是打了一架，不过，这事真的怨不了我！”
邢警官摆了摆手道：“这事我们不管，也没啥大事，我们想问您，去自贡时，就没遇到什么事吗？”
我摇着头道：“没有啊！我去自贡纯属去看灯会。”
第六十一章 冒牌警察
邢警官玩味地看了看我说道：“看灯会？就没接触过其他什么人？”
我哦了一声，装作想起什么的样子道：“是见过几个想投资我下属老丈人养殖场的人，我就是给出了点主意。”
邢警官追问道：“是四川能投的人吧？”
我没否认道：“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就说是家很大的投资公司，口气大得很！具体叫什么，我就不大记得了！”
邢警官很有耐心地继续问道：“啊，那你肯定记得他们老板卫青了？”
我啊了一声道：“谁？他们老板？我可没见过！”
邢警官点了点头道：“啊！你没见过是吧？那你就是说你不认识卫青了？”
我嗯了一声道：“不认识！没听说过！”
邢警官疑惑地说道：“不应该吧？”
我反问道：“怎么不应该了？我应该认识他吗？他说了认识我吗？”
邢警官讥笑道：“他要是说了，得吓死你！他死了！被人杀了！”
我像是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吧？我真不认识什么卫青啊！”
刑警官一拍脑袋，说道；“啊！我说错了，是张大同！张大同你总该认识吧?”
我还是摇了摇头道：“也不认识啊！我可真没杀他啊！我在四川的这段时间，都是有时间证人的！我就没一个人单独待过！”
刑警官轻笑了一声道：“给你这个胆，你也不敢啊！我们暂时没怀疑过你，你也不用害怕！我们就是想知道，当天你到底在不在现场，究竟看见了什么没有？这样方便我们尽快找出真凶！”
我再次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将当天，我坐在车里看到的场面，说给这位警官知道呢？如果说了，对我有没什么麻烦？衡量过后，我刚打算说出来，邢警官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沉不住气，逼问道：“那天，有人看见你就在现场！还有你的保镖，那你告诉我，你那天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呢？你去哪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了看咄咄逼人的邢警官反问道：“谁告诉你，我在现场的？”
邢警官皱了皱眉，对你呵斥道：“现在是我问你！”
我翻着白眼道：“你问我，我就要回答吗？你说了，我尽量配合你，你是来让我协助你办案的！我就算是犯人，也有不回答你问题的权力，更何况我不是呢？”
邢警官哼了一声道：“如果，你说不清楚，那你可能就是嫌疑犯了！”
我摆了摆手道：“我凭什么就是嫌疑犯呢？就因为我在现场，我说了不认识什么张大同！你拿出证据来再说吧！”
邢警官看我急了，才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你别激动！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张大同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被人给拿走了！”
我哦了一声道：“我要是能帮到你，我就帮你了，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邢警官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道：“有人看见你的车，就停在当时的案发现场！”
我想了想，为什么会有人知道我在现场呢？不应该啊，那里怎么可能有人认识我呢？再说了，小黑就坐在车里，如果真的有人监视我们，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啊？然后，我再看看这位邢警官，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说他是市刑侦大队的，如果是联合办案，为什么就他一个人过来？再说了，要是联合办案，那就是大案，不是该省厅下来人吗？怎么可能是市局来人，还是只来了一个？越想越不对劲儿，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邢警官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再给你一次最后的机会，最好把你知道的，看到的，都说出来，这样可以减少你的嫌疑！不然，到时候，我们审查起来，你就很麻烦了。你是公众人物，一些不利的传闻，对你影响不好，对你们公司也对造成恶性的后果，我建议你还是想清楚点好？”
我还是不说话。
邢警官循循诱导道：“你看啊，这事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呢，可能刚好经过案发现场，刚好看到了一些破案的线索，说出来呢，是对我们国家机关的帮助，你作为一个好市民应尽的义务。我呢，也不记录在案，就是把你说的这些线索，上报给我的上司，好让他们尽快破案，大家都省事，你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听出了他的意思，就是将我知道的告诉他就行了，这就更不对劲儿。
我拿起电话来说道：“你不介意我打个电话给张队吧？”
邢警官没有我想象中的慌张，很淡定地说道：“打吧，你打给老张也好，让他做做你的心里工作，配合我们调查！”
我没想到，他肯让我打这个电话，可等我电话拨过去后，那边一直是关机状态，又令我起了疑心。
邢警官一点都不紧张地说道：“打通没有，打通了，我也和老张讲几句！”
我放下了电话，拿起了手机，说道：“张队电话不通，我再打一个看看，市局那边我有个同学，确认完您身份，我再和您谈！方便的话，可以再给我看看您的证件吗？”
邢警官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掏出了证件，说道：“看吧，你确认好再说！年轻人警惕心还挺强的嘛！”
我的初中同学不是刑警大队的，是特警，不过，我想他们是一个系统的，应该可以问出来，这位邢警官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走出办公室，电话打过去，很快我同学就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直接打过去问就是了。
我再次打电话过去问了，是不是有位刑侦三处的邢安同志，并把他的编号说了一下，对面问我什么事？我就说了下情况，想确认一下，对面答复我的确有这么个人，但已经退休了。
我看向对面坐在办公室里的邢警官，他是一脸的无所谓，彷佛在说，你随便打，随便确认，真金不怕火炼。
可惜啊，他千算万算，没算出来，电话那边会说的那么详细，邢安警官已经退休了。
我放下电话，走了进去，对着这位冒牌的邢警官笑了笑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啊，邢警官，您啊，太平易近人了，不像个警察！我呢，又疑心病太重。这样，你等我一下，我把另外两位当天也在现场的两个人，一起叫过来，帮您回忆下当天的情况！”
邢警官眯着眼睛盯着我道：“好啊，我等你，你快点去吧！”
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对着安安说道：“赶快报警，有人假冒警察！”
安安吓了一跳，急忙拨通了110，说了下情况。
我则给小黑打了电话，叫他马上过来一下。
第一个赶到的是奎哥，说小黑马上就到，问我人呢？我指了指办公室的房间，奎哥没有等小黑，自己先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没动静，我急忙也跟了进去。
奎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问我道：“人呢？”
办公室里的邢警官，已经不知所踪了。
奎哥看了看开着的窗户问道：“你这里几楼啊？”
我回答道：“8楼，他不会从楼上跳下去了吧？”
奎哥向下望了望，又向上望了望说道：“应该是往上走的！怎么上天台？”
我领着奎哥向天台奔，到了天台，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一个人。
等到小黑到了，我把情况说给小黑听，小黑楼上楼下走了一圈，和我说道：“他应该是爬到天台上，然后顺着排水管爬下去了！”
这时110出警到了，我再次讲诉了一些情况，只是省略了我和邢警官之间的对话。
110勘察了一下现场后，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再发现这个人，直接给他们打电话，就走了。
我心有余悸地对小黑说道：“他们也太猖狂了，冒充警察，都骗我公司来了！”
小黑问我道：“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我就把他问我的问题，重新和小黑诉述了一遍。
小黑思考了一下道：“一个目的是，他们想知道，咱们到底知道他们什么事？另一个目的就是，想知道那个箱子的到底在哪？不过，还好你聪明，什么都没告诉他们！一旦，告诉了他们，你就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
我嗯了一声道：“看来那个箱子，对他们十分的重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小黑嗯了一声，问我道：“他长得什么样？”
我切了一声道：“不是有监控吗？你自己看就是了！”然后，叫安保部门的人，把刚刚的监控调出来，拿上来。
安安拿着监控录像进来，还有忐忑不安，对着我抱歉道：“对不起，陈总，是我失职，没把好关，让人有机可趁！”
我摆了摆手道：“不关你事，他的证件是真的，只是人是假的！”
小黑看了半天监控，对着我说道：“这人很专业啊，他一直是背对着摄像头，就是在你房间，他也是侧坐着的，就能看到他半边脸，他的头发也应该是假的！把他侧脸打印出来吧，我找人查查问。你自己小心点，他们是应该知道，你也在现场了！”
我好奇地问道：“警察都没找到我这儿，他们怎么知道的呢？”
小黑抱歉地说道：“他们拦住了我，知道我是你的人，自然知道你在那了，再说，你那天和你那个傻下属，直接去了他们公司，他们只要一认真查，肯定就看到你了。这事，你肯定脱不了干系！不找你找谁啊？”
我哎了一声道：“那天我就是掉以轻心了，真不该陪廖未宏一起去。”
盈科拆分合同的事，因为贺洁的出现，导致了那天，我什么都没解释，就不了了之了。
绿水园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我，薛琦又来了，这次来就没上次那么好脾气了，进门就拉着脸问道：“陈总，你不是在耍我吧？提议拆分合同，踢走盈科的是你，现在事情都定了下来，你见了盈科的办事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也不和我解释下，这么办事不对吧？”
我急忙道歉：“这事怪我了，我太草率了！我觉得吧，盈科对咱们这个公司还是有贡献的，短期内虽然无法履行合同，但我们应该给它点时间，我们不能就这么过河拆桥，太不仗义了，尤其是在盈科最困难的时候，你说呢？”
薛琦哼了一声道：“话都让你说完了！这个解释我不接受，除非你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这事我也无法跟公司交差，这事就得按着咱们原先定的办！”
我皱了皱眉道：“我的解释就是……盈科现在的办事人是我的老相好，她让我宽限她一年时间，她的确遇到些困难，需要我的帮助！这样吧，她那边的分红，从我们这边出，你看这样行不？”
薛琦好奇地看着我问道：“你老相好呢？你旧情人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好气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薛琦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那点情史，我们公司的人都如数家珍，你和我们杜总，还有你现在的正牌女友，你们三个之间的爱恨情仇，我们呢，早就背下来了！什么时候，你还有个老相好啊？你倒是说清楚，说不清楚，这事我和你没完！”
我真的被她气笑了：“这事和你说得着吗？你就回去和你们杜总，按着我的原话说，这事是我不对！我会想办法补偿她的！”
薛琦哼了一声道：“补偿？你拿什么补偿给我们杜总啊？你就是个渣男！你也太没良心了！枉我们杜总对你一往情深的！”
我不悦地说道：“你拿我开玩笑不要紧，别牵涉到你们杜总，你们杜总现在挺幸福的！”
薛琦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了：“也是，杜总现在和mike挺幸福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比较般配！”
我笑了笑说道：“怎么才叫般配啊？双胞胎才最般配！样子都一样，性格，家世也一样！两个人在一起幸福，就最般配了，外人怎么看，根本就不重要！你还太小，你不懂！”
第六十二章 使坏
盈科最终尘埃落定，贺洁注册的新公司，广运科技实业有限公司以4500万，拿走了盈科全部股份，并承担了一半的债务。盈科也正式脱离了华西集团，成为了贺洁自己的公司。
华西集团宣布重组，成立了华西医药集团，除了华西制药和华西医疗器械公司外，其他公司一律挂牌出售。
小海听了我的建议后，研究了中京公司，觉得可以收购，但资金上缺口很大，华西集团开出天价2亿4000万，还要打包债务，不肯卖给乐天，这把小海愁坏了，只好来求我。
对于他的资金缺口，我也无能为力，因为不是一个小数目，让我短期内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我手头上也是捉襟见肘。
再者，公司毕竟不是我一个人，不能什么都由我一个人说得算，这么大笔款，肯定要董事会通过，无缘无故地借这么大笔款给乐天，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小海也知道我为难，就打算放弃了。
我问小海：“你觉得多少钱，你能接受？”
小海想了想道：“我估算过，中京的设备也就值个7000万左右，算是折旧费，我想也就值个5500万，还有它现在的负债2000万，我最多出到6000万。我手头上可以流动的资金只有2000多万，和银行能贷款的2000万，要不是陆总一定要赎回投资乐天公司的股份，6000万我是拿的出来的，可那和他们开价还差一大截！中京，的确是很适合我们，可惜这样的报价，我根本就不能接受！要不就是他们不想卖给我们，要不就是我估算有错误！”
我嗯了一声道：“你的两种情况都是有可能的！我找过他们前董事长孙胜国问过，他们中京的设备都是德国和匈牙利进口的，光设备就值1个亿，加上固定资产，能有1亿7000万左右。设备折旧按每年10%，三年折旧30%，设备值7000万，他们的地皮，厂房，员工宿舍，食堂，库房，研发中心，也有7000万左右的价值，就是1亿4000万，还有3000万的技术专利及品牌价值。中京负债不止2000万，这是他们公开的，应该还有未到期的账款1500万，一共是3500万左右。所以，他们开价1亿3000万，是比较合理的！当然，在没人要的情况下，一个亿应该是他们的底线，超过这个底线，他们就直接给银行了！”
小海啊了一声道：“和我估算的差这么多吗？不应该啊？”
我点了点头道：“你开价太低了，可能才导致他们直接给你要了个天价，让你想都不用想了！我觉得啊，还是没把他们逼急了！主要原因在于，华西集团旗下的其他几家公司，现在挂牌还是比较好出手，所以，他们才不急！另外，就是他们一定和银行谈好了，给了他们一定的账期，让我们有恃无恐，短期内银行不会逼他们还钱。加上如果何氏集团肯出手，帮他们一把，就不存在钱的问题，他们当然想卖个好价钱了！”
小海失望地说道：“那我就这么放弃了！我研究过，中京真的很适合我们乐天，设备厂房，都很合适！拿过来，我们就能直接用！”
我哎了一声道：“蛇吞象，哪可能那么容易！我当时也就是想让你碰碰运气，刚好赶上他们急于出手，才能让你捡个便宜回来，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呢，你也不用气馁，还是有机会的！”
小海高兴地问道：“怎么说？”
我分析道：“华西旗下的这几件公司，看起来都不错，值得出手，但价钱一定不会太高，现在是有几家竞争，但不代表就一定会竞拍成功，或许到后来没一家要呢？这样他们就会着急，目前只有你一家是最有诚意，是真心想买的，那你就等，等到他们撑不住了，你就6000万，多一份钱不出，看看没有机会？”
小海还是有点失望地说道：“把机会攥在别人手上，那还叫什么机会啊？”
我嗯了一声道：“所以啊，我们要自己创造机会！”
怎么创造机会？很简单，就是搅黄它，华西旗下的几家公司，华西机电和华西建筑，华西装饰公司就是个空壳，春华本来就是濒临破产的公司，还惹上了官司。剩下的5家公司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应该一样是资不抵债，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卖的出去？如果，我再拿出一点黑资料，说臭这几家公司，我看谁还会买？到时候，小海也就机会入手了。
黑资料对于我来说，那是手到擒来，因为我有位得力干将陆雨晨，和她说了这件事后，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上次搞个华西制药，死了个弟哥，连她都差点搭进去，还来？她哪会肯啊？
我耐心地劝导道：“这事，又不用你出面，还是找温伯他们，让他找人去查，这些公司那家屁股后面都是一堆屎，没一个干净的！这个应该很好查，再说了，他们这些公司都是要挂牌了的，人心也散了，很好找破绽的，花点钱而已！”
陆雨晨摇着头说道：“陈总，我来是给你打工的，可不是卖命的，我是公关部经理，可不是你的私家侦探啊！这种事，我不管！你自己找温伯去吧！”
我笑嘻嘻地说道：“咱们公司你还不知道，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都是全方位，多技能的人才！温伯他们哪里知道什么资料有用，什么资料没用啊？这不都得靠你甄别吗？再说了，他们也不知道，什么资料才对这些公司是致命的，给我弄一堆花边消息回来，你说我有啥用啊？你啊，全程就是电话遥控，也不用出面，回头我给温伯打个电话，先和他打个招呼！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啊！”
说完，也不等她反对，就把她送了出去。
经过陆雨晨的调查，目前一共有10家公司看中了，华西的5家公司，其中以华西建筑和华西机电最抢手，无他，因为他们这两间公司的施工资质，还是值点钱，加上他们这两家的名头也很响，还是有几家公司竞争的。
华西机电开价2300万，华西建筑出价5400万，有一家外资公司打算一起打包买下来，出价6000万。
我是很想了解下这是间什么公司，傻成这样，一家建筑公司，就算是国家一级施工资质，也不值这个价格啊？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家德国防水保温一体化材料厂家的代理商，早些年在国内也是做的风生水起，单是保温这一块，就占据了不小的国内市场，这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国内就有厂家效仿出来他们的产品，价格比他们低了一倍。他们刚开始还不太在意，一直标榜自己的产品才是正品，质量一等，信誉一等。
可他们忽略了在中国这个市场里，一个最大的因素人情。同样的价格，人情到了，项目自然就会给到你，更何况他们的价格根本无法下调。
还有个问题，就是他们的施工资质，一直是他们产品销售的最大障碍，在德国他们施工资质的确是国际一流，也得到了国际的认可，可你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就是行不通！你拿一堆洋文资质给开发商也好，承建商也好，他们哪里看得懂，即使他们看得懂，又怎么能够通过各种监理部门？好不容易拿下来的项目，因为没有施工资质而被迫放弃，这从让他们痛下决心，决定买个资质回来。
我看了看他们公司正在跟踪的项目，其中一个最大的项目，就是绿水园在苏州要兴建的一个地标性建筑—山水华城。这座山水华城，将要建造成为世界第一高楼，据说打算做到楼高833米，比起迪拜的哈里法塔还要高5米。耗资数数十亿美金，预计整体工程将用时三年。
这建筑里的任何一项材料，都是精挑细选的，多次投标，反复验证，价格对于这个项目来讲，就根本不值一提，都要用最好的材料，当然一旦做了进去，对品牌的知名度提升可想而知。
这家德国公司似乎是势在必得，可惜临近一脚的时候，被告知他们的施工资质不具备资格，这才下了狠心，这才决定直接买下华西建筑的资质来。
陆雨晨说完她知道的资料问我道：“怎么样？你打算怎么下手？”
我看了看手上的宏伟蓝图说道：“这就是个故事吧？这项目早在几年前，就吹的神乎其神了，光打雷不下雨！蓝图是出来了，地皮也有了，怎么就不见动工呢？一点动静都没有！周围的围挡都发毛了吧？还世界第一高楼？哼，做梦呢吧？”
陆雨晨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没戏！可问题是这家德国公司信啊！还真的打算买下华西建筑啊！这钱要是到了华西账户里，可就拿不出来了，我听说近期他们就要最后一次议价了。”
我疑问道：“这施工资质能过渡吗？改换了法人，施工资质是不是就失效了啊？”
陆雨晨摇头道：“应该不会，不然，他们为什么要买呢？总之，他们一定是有办法的，咱们不管他有没有用，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肯出钱啊！你不是想让华西赚不到钱吗？那你想办法啊！”
我挠了挠头道：“你当我是在世诸葛呢？眨眨眼睛就心生一计啊！他们是怎么这么笃定，绿水园一定会兴建这个什么山水华城呢？我想连绿水园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建的起来？”
陆雨晨摇着头回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那意思，他们已经和绿水园接触过很多次了，绿水园工程部的人非常认可他们的产品，因为装配简单安全，这很符合绿水园对工期的要求。另外，绿水园里有个鬼佬，对这款产品也是十分的推崇，说法国的比萨斜塔当年就是用这款材料的！”
我笑着说道：“扯淡！比萨斜塔是十三世纪建造的，那是1173年，他们祖祖父都不知道出生没有呢！再说，一座斜塔用什么保温防水材料！这鬼子也真能瞎扯淡！”
陆雨晨笑着说道：“比萨斜塔就不能维修了啊？不是可以坐电梯上去的吗？能上人的地方，就得有屋顶遮头啊！那不就用到防水材料了吗？”
我切了一声道：“那我还能说金字塔是用咱们的家用电器建造出来的呢？”
陆雨晨撇着嘴道：“那你就真的是胡说了！金字塔里连人都不让进，哪里用得上家用电器啊？”
我得意地说道：“电动工具不算家用电器啊？他们维修金字塔时，是不是得用电动工具啊？那说不定就是用的咱们万众小家电呢！这个还不是靠说的！别扯这些没用的！这样，你去苏州规划局，问下这山水华城，规划是哪一年动工，哪一年完工，再以记者身份问问，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工？最后，把这消息一捅出去，那帮德国人就会知难而退了！”
陆雨晨犹豫着说道：“这样好吗？那绿水园那边可就惨了！”
我也有些犹豫，这事可以背着绿水园做，可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万一哪天真让杜诗阳知道了这事，是我干的，我以后还怎么见她啊？
陆雨晨看到我犹豫，再次说道：“或者还有其他方法呢？”
我哎了一声道：“我再想想吧，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也不愿意干！”
陆雨晨嗯了一声道：“对嘛！一定有其他方法的！”
说是这么说，可我真的有办法吗？
这家公司还没有解决，另一家又冒了出来，竟然也来竞争华西机电和华西建筑。
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两家破公司还有人抢，我让陆雨晨去打听打听，又是哪家傻瓜公司愿意花这冤枉钱呢？
光操心别人家的事了，自己家的事，我都忘了管了。
袁志远终于不负所望，犯了一个大错误！
这事，还是长海惹的祸，长海在青岛做的很好，升任了山东省总。
第六十三章 管理能力
长海这个位置坐的可是名不正，言不顺。袁志远高升了总经理后，长海跟着水涨船高，现在当了山东省总。
长海自己销售还可以，可是要成为一位管理人员，他的本事就显得捉襟见肘了，他的几个手下都是老资格的员工，本来做的也算不错，表面上是对他恭恭敬敬的，可心里是却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任命长海的事，袁志远和我通过气，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知人善用，举贤不避亲。
只是上任开始，长海就一直捅娄子，先是7，8月的销售提成，山东办事处一共14个市销售经理，10个市的销售人员给算错了提成，导致上百人的提成都少了一半，还是连续两个月。这事虽然不能全怪长海，但他责任最大。内勤平台计算过销量后，就报给了市销售经理，到了这一环也没出错，市的统计完，就报给省总签字，长海看都没看就签了字，可到了总监那里，就看出问题来了。
公司早在6月初，就下达了最新的提成方案，而且一再强调下个月开始执行最新方案，这个方案就是鼓励那些销售好的业务人员，销售量越高，提成就越高，没销量的业务人员就得喝西北风。总监就退回给长海，让他再退回给市销售经理。可长海觉得太麻烦，就说这个方案还需要段时间适应，一些新的销售人员还没找到岗，这个月的工资如果按着新的方案，下个月就要走一大批人，岗位就会空出来。
总监当然不会批，两个人就僵了起来，工资加提成足足拖了一个半月，导致整个山东省的走了一半的一线销售员，造成了大面积的销售瘫痪，这事直接闹到了总部老黄太太那儿。
老黄太太很会做人，把事情压了下来，直接让袁志远处理。袁志远护犊子的个性又充分体验了出来，直接骂了区域总监，说他不动脑子，不知道变通，就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直营店里出现无人销售的情况。这总监也是好脾气，竟然忍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可想而知，总监和长海之间的矛盾就是不可调和的了！
这事算是过去了，接着就是长海跟了快一年的大代理商，莫名其妙地就换了厂家，之后就失去联系了。
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这个代理商竟然成了总监的客户，一般情况下，总监和省总是不可以负责客户的，只是袁志远上来后，政策就变得宽松了很多，他也是好心，是想着别老让下面的人赚到钱，上面的人劳心劳肺没钱赚。可这抢客户的事，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总监的解释也很合理，长海跟了一年的客户没跟到，然后人家转了厂家，他给抢了过来，这是他的本事，怪不得人的。
长海的脾气可不惯着人，月度大会上，两个人就直接骂了起来，骂完了本以为就算了，晚上聚餐时，长海又喝了酒，嘴上也是不干不净，总监算是好脾气了，就这样也只是顶了长海两句，这长海一喝酒就不是他了，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给了总监一啤酒瓶子，总监的脑袋就开了瓢，跟着总监的人可是不干了，双方就打了起来。
这个还不算最过分的，袁志远知道这事后，他竟然处理了总监，让他直接降级，打架的人，全部降级。
而长海仅仅是来了个警告处分，留职察看，这哪能让人信服呢？状就告到了我这里。
我把总监，袁志远，长海，还有老黄太太叫到了办公室里。
几个人都很紧张，忐忑地坐在我办公室里，没人敢说话。
我笑着说道：“怎么了？都不说话呢？搞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这是让我省心啊？”
老黄太太低着头说道：“不是的陈总！”
我啊了一声：“什么？不想让我省心是吧？”
老黄太太急忙解释道：“我是想着能处理好这事，这段时间我知道你也很忙，都是小事！”
我笑呵呵地说道：“小事？整个山东乱成这样了，你跟我说是小事？万众从建厂以来，这种事情发生过几次？直营店里竟然没有销售员，不是别的店长顶上，就得关店了！”
袁志远急忙跟着解释道：“这事怨我，是我想得不够周道！”
我笑咪咪地说道：“哎呦，你怎么可能想的不周道呢？处理的这么果断，后果你一定是想好了的！”
袁志远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问总监道：“你倒是好脾气啊？他们这么欺负你，你都一点脾气没有？你这是等着看他们笑话啊？笑话看到了，这后果是你想要的吧？”
总监委屈地说道：“陈总，我劝过他们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工资拖了整整一个半月不发，我调整了所有在岗的人员，可以勉强维持住运营。”
我哼了一声道：“出了事，你才来想着怎么补救？之前出了那么多事，你怎么不和我说？等到最后了，你才想着补救，我是不是还得夸奖你识大体，懂进退，做什么都是为了公司啊？”
总监不敢说话了。
我盯着一直不说话的长海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啊？这事你没责任呗？山东省不是你负责的片区呗？”
长海不敢回答。
我接着问道：“你来万众这么久，一直本本分分的，怎么升了官，你就不是你了？”
长海鼓起了勇气说道：“我就不该当这个官！我上来了，他们没一个服我的，处处给我下绊子，开个周会就次次请假，公司要求交了周报，就没一次准时过的！上面催的我紧，下面不配合，你说我罚呢，也不能罚太多，不罚呢，他们又不当回事儿，有总监撑腰啊！想着法子要把我赶下台。我这省总当得憋屈啊！”
我哼了一声道：“你不会管理，就说你不会管理！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这么几个人你都管不好，还有脸说！不行，就尽快炒了就是！你不是还有咱们这个总经理给你撑腰呢吗？你怕啥？你要是早炒他一两个，杀鸡儆猴，他们还敢？我不信他们就这么不珍惜在万众的工作！打人你倒是不含糊，炒个人却不敢了！还动起手来了！给你能的！”
长海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瞪着他问道：“怎么滴？你这是还要跟我动手呗？”
长海急忙收回了视线。
我发了一通脾气后说道：“公司下达了新的提成方案，说了什么时候开始执行，就什么时候开始执行！统一按着公司规定来，既然有这样的政策出台，就是考虑过那些没销量的人员流失。你长海，不按公司规定执行，有错在先，总监不批是对的！可志远你怎么回事儿，这政策是你提出来了，怎么到了你这里，你还松了口，就这么惯着长海啊？护犊子也有个限度！他长海怎么的？先动手打人，还是别人的错了？别人都降职了，他却还在原岗位上，你这是什么道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袁志远解释道：“我了解长海，这么多年，他从来不先惹事，他们也是把他给逼疯了！这事，我是包庇长海了，可我就不能有几个自己的心腹吗？我提上来几个，公司就踢走几个人，我这总经理当的也就是个摆设！我不干了行了吧？”
我嗯了一声道：“行！你要干，我也不能让你干了！不过，我先和你说清楚，你知道你提上来的几个人，为什么都被踢走了吗？各个都像长海这样的，你提的起来吗？”
长海一下子站了起来，有点激动地说道：“别拿我说事，志远帮我，我不争气，这可志远没关系！”
我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自己不争气啊？提你上来，你也得是那样的啊？你告诉我，你哪件事情让他省心了，现在只是省总而已，要是在上一级，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你们啊，甭跟我这儿叫板，不行，就都给我走人！咱们之间的情分呢，你们要是珍惜，就继续做朋友，不珍惜我也不强求！能力不行，就是不行！销售能力是能力，管理能力也是能力！只会自己干活，不知道怎么叫人干活，有屁用啊！？”
袁志远站了起来，拉着长海说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长海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我哎了一声，看了看总监说道：“你觉得自己该在什么位置，就去和黄总申请！我不多说了！他们有错，你的问题也不小！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袁志远走了的消息传了出来，再次印证了铁打的董事长，流水的总经理的预言。
没人能在万众总经理这个位置上做的长久。
我自己也在反省，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就没人能做的长久呢？云曼妮走了，是因为她搞阴谋诡计，贺洁走了，是她自身的原因，袁志远走，是他的能力不够！我就不能找一个称心如意的接班人了吗？我还想40岁之前上岸，和董总一样享清福呢！
要找一个有魄力，有能力，会管理，人品还好的接班人，还真的是困难，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啊！
最好的人才，就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成长。我本来是想，只要人品不差，有学历，有上进心，肯学，怎么都能教出来一个不错的接班人。可现在看来，真的很难。我不是自负，只是觉得为什么当年董总那么惯着我，看上了我后，就死不松口，即使我不断地挑战她的极限，她仍然对我不离不弃，这里面离不开我自己的实力！当然，也有可能是董总教的好，我就没那个本事了！
袁志远属于矬子里拔大个，他人品没问题，销售能力也可以，野心和管理水平始终达不到我满意。他这人在下面做事还比较有魄力，可上来后就畏畏缩缩，做事犹犹豫豫，大局观也不好。
贺洁其实很不错，很有前途，交给她的事，她绝对可以独立完成，有着自己的判断和做事风格，野心也有，能力也有，可惜不是我能降伏的了。
现在的云曼妮成熟了很多，比起当初的那个她，更适合做我的接班人，可惜我们已经渐行渐远了。
我也想过提拔于虹，只是她的志向就不再这里，只要做好自己手上的事，赚自己该赚的钱，就行了。这份万众的位置，对于她来说，就是份工作，不是自己的事业。
唐杰已经成功转换成技术人才，是公司的技术核心，其他事物，他根本就不会管。
我脑子里闪现了无数的人和事，小万，宝儿，都是很优秀的，可惜都难堪大任。
莫柯财务出身，打工作开始就做财务，管理方面的事，也尝试过让她接触，只是她更喜欢对着一堆数字，不喜欢对人。
安南，陆萍心术不正，虽然你后者改了很多，我也再次接受了她，可我哪敢将万众这么大份家业交给她打理啊？
想来想去，找不到答案，只好去找董总，希望她能为我解答。
徐月和罗总没有举办婚礼，毕竟两个人都是二婚，只是简单领完证，请所有亲戚和朋友吃了顿饭。
吃饭的地点，就选在了董总新开的一家潮州菜馆。
名字虽然土里土气，但选址到装修却都是大手笔。
地点在中山市的市中心，整体面积紧接2000平，前面是三层的宫殿式建筑风格的主楼餐厅，中间是私人宴会厅，后面是一座自家小院，放在古代这就是个三进三出的王爷府邸啊！
我们是从后面进去的，直接到了她的自家小院，前面是给食客走的。
进了院子里面，已经来了很多宾客。大多数都是徐月亲戚，罗总虽然是广东人，但家里人还真是不多，唯一一个女儿送到国外念书没回来。
董总作为主婚人正招待着客人，看我进来，连了招呼都没打，就吩咐道：“赶快去厨房看看，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可以起菜了！”
我撇着嘴说道：“感情儿就等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