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招标工作
田心蕊一脸沮丧地说道：“估计是鉴定中心的人看错了，要不就根本没认真给你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矿石，这就是红土啊！只不过，时间久了，硬化了而已！”
我无奈地说道：“我就说嘛！哪有什么矿石，用手一捏就碎的！我都和达瓦老哥说了，他就是不信，还当这玩意是个宝！”说完，一生气，直接扔到了地上。
然后就听到清脆的响声，石头上的红土散开到地上，我都懒得再看了。
田心蕊的眼睛却发了亮光，说道：“你没听见清脆的声音啊？土摔倒地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响声啊？”说完，她急忙拿起来摔到地上的石头，用手擦了又擦。
一块晶莹剔透的暗红色石头，显现了出来。
田心蕊兴奋地说道：“鉴定中心鉴定的没错，是我们没有拨开外层的土而已。只是外层的土比较厚，加上你又一直当个宝似的，我也没敢动外表面的东西，你这么一摔，摔出宝贝来了！”
我急忙抢过石头，像稀世珍宝一般，放在手里，笑着说道：“那就是说，我还是发财了！”
田心蕊摇着头道：“你再看看，这块才多大啊？”
我看着鸽子蛋大小般的石头说道：“小是小了点，不过胜在稀有啊！就这也得值个几千块钱吧？”
田心蕊讥笑道：“你以为这是按照百分比大小来定价的啊？这东西一旦半径小于5mm，就不值钱了！”
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啊？”
田心蕊解释道：“我和你说说它的用途，你就知道了！这石头又名为阳槊级二丙盐酸钠氰。”
我啊了一声道：“你说那么复杂干什么啊？我怎么听得懂啊？”
田心蕊笑了笑道：“俗称鸡血石，鸡血石含有辰砂、(朱砂)、石英、方解石、辉锑矿、地开石、高岭石、白云石等矿物，且大部分含硫化汞等多种成份的硫化物以及硅酸盐矿物。产地不同，质地成分也不同，但都离不开硫化汞成分，也有‘氧化铁’的橄榄石成分。
要说它有什么用途，其实没什么工业价值的，就是单纯的雕刻工艺品，做一些什么刻章之类的，如果体积太小，什么都做不了，就没啥用了，不过现在民间把这石头炒的很高，其实真的没太高的工业价值的！”
我哦了一声道：“鸡血石，我知道啊！那可不止你说的价格啊！”
田心蕊撇了撇嘴道：“你信那些胡说八道的，就是故意炒高价而已，都是有价无市的！不信，你现在就拿这块石头出去卖，看看有没有人要！华而不实的东西，永远都没真正的价值的！”
我失望地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开采的价值了？白忙活了一通，还搭上了鉴定费！”
田心蕊笑着说道：“鉴定费才多少钱啊？你这块东西怎么也值得几百块吧？”
我垂头丧气地说道：“这是我借的，不是我自己的！到时候还回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借过来的时候，大了整整一圈，现在变成鸽子蛋大小了，我达瓦老哥的脾气可不太好，揍我一顿，那都算是轻的，拿刀砍我，都有可能啊！”
田心蕊哈哈大笑道：“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可帮不到你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想着一定要尽快把这石头还给达瓦老哥，别到时人家相信我，我再失信于人，以后要是再想去阿坝那边就难了！
宁宁带着她的团体已经回来了，正在办公室总结着这次实验的过程，连路通的技术人员也一起叫了回来，看得出宁宁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我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宁宁正在问排骨：“你知道经手咱们投标的，一共都多少个人吗？”
排骨开始一个一个地掰着手指数道：“车间汤主任，实验室熊主任，化验室小张，报验员小石，大概就这么几个人吧？”
宁宁点了点头道：“你观察的还听细致的，但你漏了2个人，一个是他们搅拌站的袁站长，一个是他们水泥厂的厂长王总。这两个人才是最重要的人！”
排骨急忙点头道：“是的，不过，我没接触到他们！”
宁宁嗯了一声道：“这不怪你，我也是才说上几句话！不过，下面的工作，就得围绕他们开展了，端午节马上到了，这就是个机会！”
然后对着路通的技术人员说道：“陈工，这次实验的把握，你有几成胜算？”
陈工思索了一下道：“这个我还不敢说，我们反正已经用了最好的材料，最精准的技术！”
宁宁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说你们的最好的材料就是了？这得人家认可才行啊！”
这位陈工像是不太会沟通似的，也挺着脖子说道：“我们的材料当然是最好的，他们不认可也没办法啊？”
这下宁宁听了火气上来了，这小丫头可不是一般人能欺负的，直接来了一句：“没办法，你们就别干！又不止你们一家厂家，大把厂家等着做实验呢？”
陈工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就叫他们来做啊？到时就知道谁家的好了！”
宁宁怒不可遏道：“那我要你们来干嘛？我们费这么大劲儿把你们整进去，你现在和我说这个！”
这时宁宁突然看到我站在一旁，有点尴尬地说道：“辰哥，你看他们厂家……”
我哦了一声道：“你给他们老板魏总打电话问问，到底想不想合作，不想合作人家和源还等着呢！”
宁宁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掏出了电话，直接拨了过来：“魏总，啊，我是卫华的林宁宁，对，实验做完了，就是想问问，你们公司这位陈工是不情愿和我们公司合作啊？还是委屈到她了？怎么沟通这么困难呢？”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宁宁把手上的电话递给了陈工，陈工接了电话后，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我知道这肯定是被魏总训斥了，好一会儿，陈工把电话交还给宁宁。
宁宁嗯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陈工还是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我会尽我全力做好的，二次实验的时候，我调整后，一定是得分第一的！”
宁宁满意地点了点头。
路通的人走后，我坐了下来，和他们一起开会，我先和宁宁说道：“做事情别着急，华信里面的关系搞清楚，别拜错菩萨，烧错香，你刚刚说的那几个人，你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条线上的，谁才有话语权，谁才是最后的决策者？这点很重要！”
宁宁点了点头。
我又对着下面的组员说道：“你们要分工明确，针对每一个岗位，派一个人跟踪，搞好关系，钱该花的一定要花，不成也没关系，有了这层关系，不论是公司还是你们呢，以后都能用得上，别小看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咱们进入华信的绊脚石，也可能成为进入华信的最大助力！”
几个人点了点头，我和宁宁说道：“人员你安排好，要费用，直接找静姐，我这几天要去一下阿坝那边！”
宁宁啊了一声道：“去哪边干什么啊？”
我撇了撇嘴，宁宁可爱地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不该问。
小蓉那边也在开会，她们找的厂家和源，就非常的配合，还找来了他们的技术总管，一个年纪看起来快退休的老头，正在分析这次实验的数据。
我大致上听了一下，意思就是要是按着实验的参数给他们供货，成本会非常的高，他觉得华信不太可能会用这么高标准的实验材料。
小蓉疑问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后面怎么报价啊？这不是得亏钱来做吗？”
老头看着说道：“那也未必，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做完实验后，选出厂家，之后未必会供这些参数的材料，很有可能后期会降低标准，到时也要求我们降价！”
小蓉哦了一声道：“那还好，那会不会是就是考察一下，我们供货质量的能力啊？能做得出来的，才有资格进入他们的采购平台里面？”
老头嗯了一声道：“应该就是这样了！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换货！”
小蓉啊了一声道：“换货？不按照合同上执行？那能行吗？不会出问题吗？”
老头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说道：“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多半就是换货！”
我走了进去，直接问老头道：“你告诉我怎么换货？不按订单上的参数供货吗？还是以假充好啊？不需要检测报告，出厂证明吗？人家要是拿东西去检验，和订单不符，怎么办？”
老头不知道我是谁，但是还是很客气地回答道：“这个就是你们要做的工作了！只要这样才能赚到钱啊？我们成本就摆在那里，反正就是那个价，你们要是不想办法，不是亏钱，就是白做了！”
我哦了一声道：“那我知道了！搞了半天，我们就是白帮你们进入华信，然后我们一点利润都没有，我们要想有利润，就得自己想办法是吧？”
老头不作声了。
小蓉知道我有些不满意，急忙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早，到时进入采购名单后再看吧？”
我没说话，这时，我后面一个人突然说道：“我有办法！”
大家齐齐回头望了过去，王雄站在门口，笑嘻嘻地说道：“华信这么多厂，随便打听一下其他厂供的是什么货？什么价格，不就一清二楚了吗？按着这个价格，这个标准，看看他们和源报什么价？再看看路透报什么价？谁家便宜，咱们就推谁家就是了！”
我笑了笑，看着王雄说道：“领导就是领导，说起话来，就是有水平！”
然后望向小蓉说道：“听见没？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小蓉沮丧地点了点头。
我对着得意洋洋的王雄说道：“这事你去办吧，办好了，就直接进小蓉组，先做副组长吧？咱们可说好，不管怎么样，都得听小蓉的，让我知道你越权，不听话，我可让你随时走人的！”
王雄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急忙说道：“放心吧！费……总，我肯定能干好，肯定听话！”
小蓉看我走了，急忙追上我哀求道：“辰哥，你别把王雄扔给我啊！”
我皱了皱眉说道：“这就是我对工作不满意的惩罚，你怎么能让厂家牵着你鼻子走呢？这老头说什么就是什么啊？那后期咱们怎么赚钱啊？一定要让他们搞清楚，咱们才是他们的上家！”
小蓉低着头，承认错误道：“我知错了，可你把王雄调到我们组，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啊？”
我不悦地说道：“这就看你怎么用了？他刚刚说的有没道理？你们是不是都没想到啊？他能不能用，这就看你的本事了！”
其实，不论是小蓉还是宁宁，她们的工作都是可做可不做的，这事情早就订下来了，这就是李敏一句话的事，甚至都不用李敏开口，何总或者唐辉随便和她们下面说声，我们推荐什么厂家，她们下面都得用，只是走了过程而已。
我只是想借这次机会，把公司组建起来，看看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哪些人适合干什么岗位而已。同时，也让她们不要想只无头苍蝇一般，每天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我开车再次踏上了去阿坝州的旅途，一是想彻底搞清楚，这鸡血石到底在哪儿？有多少开采量，值不值得建了矿场，来开采。
二是，我得把手上这颗达瓦老哥视为珍宝的宝石还给他，不然又说我们汉族人都是骗子了。
路途中，我看到很多骑行，步行到川藏的旅游爱好者，我是真的很敬佩他们，时不时我会停下车，想着拉他们一段，都被他们拒绝了，他们要是搭上我的顺风车，就违背了他们的初衷，早就买张火车票直接去了。后来，我就是送瓶水，或者一个面包，总算能帮助一下他们。
沿途的风光，让我目不暇接，之前去，我是有任务在身，一路赶路，而且是夜里开车比较多，大多数都是走高速，这次我为了可以领略川西的大好河山，特意给自己规划了一条欣赏风景的路线。
第九十三章 冲突
我的第一站选择了汶川，这个在512大地震伤害最深，受灾最严重的县城，汶川县是个很美丽的县城，总人口不到10万人，总面积4000多平方千米。
2008年5月12日，汶川发生了8.0特大级地震，地震造成69227人遇难、17923人失踪、374643人不同程度受伤、万人失去住所，受灾总人口达万人，截至2008年9月，5·12汶川地震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亿元，5·12汶川地震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破坏性最强、波及范围最广、灾害损失最重、救灾难度最大的一次地震。
不过，我来到时候，通过灾后重建工作，已经基本看不到当年地震的任何痕迹了，只有在烈士陵园纪念馆，才能还原出当年地震的危害性及救灾恤患的英雄事迹。
我在纪念碑前，献上了一束鲜花，默哀了5分钟后，就准备开往下一站。
不过，突发的一件事，让我停下了脚步。
纪念馆本来是个十分安静，肃然的场所，即使你没有太多的悲痛情绪，感受不到那年这里所受到的伤害，至少是不是应该保持肃静，不要在这里面嘻嘻吵闹才对啊！
可我看到了一个学校组织的一群中学生，走了进来，前面的人还是比较遵守秩序，一个一个地排着队，敬礼，献花，祭拜。
可后面进来的几个人中学生，就有点不像话了，先不说他们的奇装异服，走路的姿势就十分得欠揍，挤过人群，在人群中追逐打闹，大声地笑骂着。
后面的工作人员，已经警告他们几次了，可他们还是不听，等到他们敬礼的时候，竟然有一个穿着短裙的小丫头，比着一个剪刀手，站在纪念碑前，让后面的男生给他拍照！
这就有点令人气愤了，很多人向他们投来了憎恶的眼神，都被他们视为不见。
他们的那个年轻老师，上来说了他们几句，他们直接就怼了回去，搞得这位年轻的女教师，差点当场哭起来。
一个穿着朴实的中年人，估计是已经忍了半天了，走到那几个中学生面前痛斥道：“你们就是不尊重自己，也该尊重一下这里面逝去的亡魂吧？你们要打，要闹，就到外面去！”
其中那个拍照的女生，不屑地看着中年人说道：“大叔，我们拍照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拜完了，走就是了！”
另一个应该是追求这女生的男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这里本就该是欢声笑语的，他们死了，就想我们高兴啊？不然，他们的牺牲不是白费了吗？他们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我们的快乐生活才对啊！”
中年人显然没想过这些，再次开口道：“你们要快乐，就去外面快乐，这里面是缅怀牺牲的战士，缅怀那些失去生命的人们！你们就是不尊重别人，也该尊重自己啊！”
女生不耐烦地说道：“你烦不烦啊？什么尊重自己，尊重别人的，我看你现在就不尊重我了，赶快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中年人愤愤地说道：“你要是我女儿啊，我一巴掌抽死你，都不知道你们家长是怎么教育你们的！”
这几个中学生一听这话，齐齐看向女生，这女生应该是他们的头，急忙指着中年人的鼻子骂道：“你来抽我试试啊？我打不死你！别再惹老娘生气了，赶快滚，不然一会儿就不知道谁抽谁谁了?”
一个成年人，一个体格健全的成年人，站在一群矮他们一头的小孩子中间，要是真动手，估计一巴掌一个，都会全部打倒，可这中年人虽然生气，但还是不忍打这群孩子，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走开了。
这时前面排队的那群好学生里，有人替中年人说道：“你们别这样了，大叔说得对啊，出来的时候，教导员就和咱们说过了，让咱们别说话的，保持安静！”
大叔他们不一定惹得起，可他们的同龄人，他们可不怕，这群人中的一个，突然冲了过去，把那个说话的同学揪了出来，上去就是一巴掌。
紧接着，那几个人同时冲了上去，对着那个同学就是一顿拳脚。
老师急忙过来想拉开这群人，可一个老师太单薄了，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周围的同学又不敢帮忙，场面十分的混乱。
那个中年大叔，十分是看不过去了，上去推开了几个人，拉起那个被打的同学，护在了身后，警告打人的人，让他们不要再打了，不然他就动手了。
这群孩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的，随手拿起了一块砖头就向中年人扔了过去，正好打在了他的脸上，不知道是鼻子还是嘴一下子就喷出了鲜血。
中年大叔再也忍不住了，跑过去踹那个个子的孩子，其他几个人一下子就把中年大叔围了起来，他们人多，中年大叔的脸又有血，双手难敌四拳，不一会儿，就被打倒在地。
这时纪念馆的工作人员走了过去，一人按住一个，把这群人全部拉开了。
我目送这工作人员把这群人全部带走了，摇了摇头，打算走掉。
去到停车场，我的车被后面来的车给堵死了，而且不是一辆，实在没办法，就只好坐在车上等着。
里面的人参观出来，陆续把车开走。
终于等到可以把车开走的时候，看见几个纪念馆的工作人员扭压着那个中年大叔，后面跟着那几个闹事的中学生。
我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们走过我车前面经过，后面的几个中学生时不时叫嚣着，最可恨的是还个中学生竟然拍了我的车一下。
不能再忍了，我走下了车，叫住刚刚拍我车的那个中学生：“你是不是手痒啊？要是痒，我就给你剁下来！”
那个中学生听见了我的叫骂声，回过头来，直接给了我一个中指，然后搂着其中一个同伴的肩膀，嘻嘻哈哈地像个没事人似的。
这彻底激起了我的怒火，追了过去，拎着那个中学生的衣领，向后一拉，直接给他拉了个踉跄，朝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下，骂道：“小兔崽子，你跟着我这儿撒野来了？拍我车，还tm对我不礼貌，你家里不教你怎么做人，我教你怎么做人！”
中学生没想到我会动手，反手就想打我一拳，被我把他的手腕一把抓住，稍微一用力，他就疼得不行了，他的叫声，把走在前面的同伴给叫了回来。
几个人马上就就把我围了起来，摩拳擦掌地准备再次练练手，我可不是那个中年大叔，可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也不会都他们有一点仁慈。
对着第一个冲过来的中学生，就是一脚，说出来，我这一脚普通的一脚，这一脚可是经过小黑严格训练的，他告诉我，人的脚通常都是比手长，人动手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先动手，一般不会打架的人，可能就是先抓住你，想办法摔倒你。又或者上来就是给你一巴掌，这种打击，不足以一击毙命，不能一下子就制服你，而经过训练的人，本能的反应就是一脚，踹他的下半身，让他根本就提不起气来，就这一下，他就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第一个中学生被击倒了，第二个又冲了过来，我放开被我抓住的那个中学，又是一脚踹了过来，这家伙可能看见我刚刚出脚了，躲了过去，却没躲过我的一拳，又一个倒地。
这一下，几个人不敢过来了。
可那个刚刚闹事的小女孩，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在我背后，一下子串到了我后背上，抱着我的脖子，就要咬我。
我一低头，躲开了她咬过来的嘴，然后用力的扬起头，直接往她头上撞去，我也不知道撞到了她那里，就听她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摔了出去。
工作人员走在前面，听到这边又乱了起来，急忙跑了回来。
看到一地的中学生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愣了一下，然后拿着警棍指着我警告道：“你别动啊！”
我举高了双手说道：“是他们先打我的啊！我可没动手！”
一个微胖身形的工作人员看了看地上的中学生说道：“你还没动手呢？你要是没动手，他们怎么都摔地上了？”
我辩解道：“你不问问我，我为什么要动手啊？”
工作人员撇着嘴道：“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能打这群孩子啊？”
我切了一声道：“这群也能算是孩子啊？这都tm的各个畜生都不如，你们知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啊？”
工作人员很淡定地说道：“我们都了解清楚了！！不管什么原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他们都是读书的学生而已！”
我冷哼了一声道：“那就由着他们乱来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他们要是把这纪念馆给拆了，你们也不管吗？”
工作人员瞪了我一眼道：“你别在这儿跟我狡辩了，和我们一起去派出所吧！”
我耸了耸肩道：“走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这件事！就这么由着这群小王八蛋在这胡来！”
工作人员大声地斥责道：“你别在骂人了，有点素质行吗？”
我一边走，一边不屑地说道：“我一向素质很高，不随地吐痰，不随地大小便，开车礼让行人，走路礼让汽车，坐车让座，还会拾金不昧！说话一般不带脏字！可你对这群垃圾，行吗？我倒是有素质了，可他们呢？他们骂人打人就行啊？我就得忍着，憋着，任由他们随心所欲？”
一位女工作人员指着我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老跟小孩计较呢？”
我无奈地说道：“针不到肉，你是不会知道肉痛的，今天要是你被他们打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们是没看到，他们刚刚嚣张的样子，划了我的车，还跟我竖中指，人家那位大叔就是劝他们小声点说话，他们就把人给打了，谁给他们的勇气啊？还不是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一直认为他们就是孩子的人，都这样了，还维护他们呢？你们这么维护他们，就是害了他们。都这样了，他们还不当回事儿呢，再往后，杀人放火，还有他们不敢干的？”
工作人员都懒得理我了，就围在我周围，看着我，生怕我越说越生气，再动起手来。
到了派出所，把我和那位中年大叔关在了一起，把那群中学生关在了一起。
然后，等到了中午，都不见人来提讯我们。
我就开始和中年大叔聊天。
中年大叔看起来很悲愤的样子，对着我说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太不像话了，我自己也有孩子，平时回家，不是身上有伤，就是脸上有伤，我也向学校投诉过，就说是孩子间打架，让我们家长不要太在意，可我就纳闷了，孩子间打架，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孩子？他们却一点伤都没有？是我自己的孩子窝囊吗？还是我平时教育得好，孩子不敢还手？”
我哎了一声道：“这校园暴力，远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不知道多少孩子就因为这样，而产生了童年阴影，孩子纵然有千般万般不好，我却觉得应该将这责任归属于大人们！这都是他们纵容的结果！要我说啊，孩子犯多大错，家长就得承受多少后果，不管孩子成年未成年，只要是犯了法，家长就得担着，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不要有一丝的手软！”
中年大叔有点激动地急忙握住了我的手说道：“你说得太对了！就该这样！”
我呵呵笑道：“我也就是说说，比我懂法律的人多了去了，国家一定有国家的考虑！”
中年大叔也显现出中年人的皎洁道：“是的，是的！国家自有分寸，轮不到我们说三道四的！”
然后我们两个人同时，呵呵地傻笑起来。
过了很久，一个警察打开了门，指着我们两个问道：“你们两个谁打的那群学生啊？”
第九十四章 动手打人
我们两个人同时举起手来说道：“我！”
警察同志哦了一声道：“就是说你们两个都打了人了？”
我急忙摆着手说道：“他没打，他是被打的，我才是打人的！不过，我是正当防卫啊，是他们几个先划了我的车，然后还骂我，我去和他们理论，他们就动手打我的！”
警察同志看了看我，讥笑道：“编！你继续编！”
我很无奈地说道：“我真没编啊！不信，你去看的我车，现在可能，大概还有划痕呢！”
警察同志撇了撇嘴说道：“我不用看你的车，我现在看得到的就是这些学生，鼻青脸肿！”
我急忙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不还手，总不能等着挨打吧？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我能怎么办啊?”
警察同志撅着嘴说道：“就你还手无缚鸡之力，我看我都未必是你对手吧？我可是听那群学生说，你是一招一个！而且下手狠辣，招招都往致命的地方招呼啊！”
我摇着头道：“怎么可能呢？这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夸大事实，我要有那本事，我早参加搏击大赛去了！”
警察同志突然咦了一声道：“那你说，你身上怎么没有一点伤呢？这位同志到是处处伤痕累累的？”
中年大叔看了看自己，苦笑道：“我肯定是被那群学生打的啊！太欺负人了，我只不过叫他们别在公共场合喧闹而已，他们刚开始不敢打我，就打他们的同学，然后我过去劝架，结果就被打了！”
我在旁边煽风点火道：“是啊，都是下死手啊，我看着都是心惊肉跳的！”
警察同志皱了皱道：“你可得了吧！哪都有你！我就先解决你的问题！”
我急忙摆手道：“我有啥问题？我是受害者啊！”
警察同志也懒得在和在我争论，拉着我就去了审讯室，也没给我戴手铐，就让我坐在椅子上，又叫了一个年轻点的男警察进来，两个人就坐在我对面，望了我半天，年轻点的那个突然一拍脑门道：“你是不是内个谁啊？”
我啊了一声，狐疑地看着他。
另外一个瞪了他一眼，开始给我做笔录：“姓名？”
我答道：“费辰！”
年轻的那个急忙摆着手道：“不对，不对！你叫什么来着？叫陈……飞，你说倒了吧？”
我撇了撇嘴道：“我自己名字，我还能记错啊？”
年轻的警察摇着头道：“不是，不是，你身份证呢？我看看！”
我有点心虚地说道：“要我身份证干什么？我现在是嫌疑犯啊？我现在是受害人！”
另一个警察马上呵斥道：“你算什么受害人，要看你身份证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就是在大街上例行检查，你就应该配合我们工作的是吧？”
我战战兢兢地拿出了自己身份证，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如果查出我的身份证是假的，那我真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两位警察看到我紧张的表情，不觉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急忙拿着我的身份证去查验，好一会儿，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进来了，进来后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我知道自己可能是躲不过去了，想着瞒是瞒不住了，可我也没做啥坏事啊，就是用了张假身份证而已，不会因为这个就抓我坐牢吧？想来想去，觉得也没多大点事，就反而变得理直气壮了。
年轻警察狐疑地看着我问道：“这身份证是你吗？”
我很肯定地回答道：“是我的啊，这能有什么问题？”
年轻警察再次问道：“你背一下身份证号码给我听听！”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个我怎么背啊？没事谁记那玩意儿啊？”
两位警察互看了一眼，把身份证还给了我说道：“以后记住号码，对你有好处的！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长输了一口气，很可怜地回答道：“真是我刚刚说的那样，你们要相信我啊，我可是老实人啊！”
两位警察同时笑了笑，年轻的说道：“你肯定不是老实人，只不过也应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这样吧，我也不跟你废话了，都是学生，不管怎么样，什么原因都好了，你打人肯定是不对的！我给你个建议，去求求他们，你们和解算了！最多是赔点钱而已！”
我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就算是打人了，我也就是有原因的，你们说，我总不能被人都欺负到脸上了，却一点都不反击吧，我还算是个男人吗？再说了，你们肯定说，让我报警！可我真报了警，结果不还是一样，要我们和解，他们还真能赔我钱啊？我也没先动手，就是想找他们理论一下，要是当时他们给我道歉，这事也就算了！可他们呢，比我还嚣张，他们先动手，只不过打不过我而已！我要是像那个中年大叔一样，我就得和他一样了，全身是伤！”
警察同志很理解地点了点头道：“其实呢，我们也知道有些时候，这群孩子比成年人还不讲道理，而且是下手没轻没重的！事情的经过呢，我们也搞清楚了！刚刚我们也责怪了，把你们带回来的那些纪念馆工作人员，主要是他们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是那群学生的家长，他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其实我们都知道，这群孩子在我们这里都挂了名的，平时没少欺负人！”
年纪轻的警察笑着低声说道：“私底下和你说啊，你这教训的好啊！我要是你，我也得动手！就该让他们长点记性！可话说回来了，就算是这样，你把人打的那么伤，就是你不对了，”
我摆着手说道：“这个真没有，我就是一个人给了他们一下，多一下都没有！”
年纪轻的继续说道：“这个我也问过了，的确就一下，这只能说明你练过啊，一招毙命的人大有人在啊！你既然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身手，就该下手轻点啊！现在要是同意和解，你就赔点钱，这事就算了，要是他们不同意和解，那还不好说呢，他们要是去验伤，你的手尾还挺长呢！”
我不服气地说道：“凭什么啊？我有什么错啊？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吧！我肯定是一分钱不会赔的！这官司我打定了！我倒要看看，还有没天理？有没有正义可言？”
两个警察哎了一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我是真的很生气，我本来对于不公平的事，就存在着执拗的心态，不平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这事我一定要据理力争，我就不信了，还真没人制得了他们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警察带着一个一脸凶神恶煞的满脸麻子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人似乎很生气，见到我就要伸手打我，他巴掌还没挥到一半，我脸就贴了上来，这一巴掌正好打在我脸上，没多疼，但很响，我马上喊了起来：“哎呦，疼死我了！打人了，杀人了！”
本来进来凶神恶煞的麻子脸，一下子也傻了，没想到他这一巴掌这么响，他可能以为打的真的很重，估计他的原意是进来后，吓唬吓唬我，替他儿子或者是女儿报仇来的，可惜气还没出呢，就这一巴掌，把他自己给打傻了。
紧接着两位警察同志马上按住他，怒喝到：“你干什么？当着我们的面，在派出所里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在要是在外面，你不得杀人放火啊？”
我捂住脸痛苦地说道：“我的牙好像被打松了！”然后，用力裹着自己的牙齿，平时我只要用力一吸，就会吐血水出来的，拿着纸巾，不经意地吐在了上面。
警察同志没有丝毫的怀疑，指着我手上的纸巾质问麻子脸道：“你看看你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你还真下死手啊？都打出血了！”
麻子脸很无辜地辩解道：“我没多用力啊！我就是在气头上，一个成年人打我们家孩子，还打成那样！你们说我能不生气吗？”
我一边捂住脸，一边说道：“我也是只打了一下啊，也没用力啊！”
警察同志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谁也别说谁了？看看这事怎么办吧？”然后指着麻子脸问道：“先说你的事，他打了你家孩子，你是要告他吗？”
麻子脸急忙点头，恶狠狠地说道：“告！你一定告，告的让他把牢底坐穿！”
警察同志瞪了他一眼，又看着我问道：“你呢?他刚刚打了你，你准备告他不？”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告，当然告了，我不但要告他伤人，我还得告他的孩子刮花了我的车，我要求他们赔偿！”
麻子脸愣了一下，估计是没人和他说这件事。
警察同志继续追问我道：“你的车值多少钱啊？”
我爽快地答道：“13年新款牧马人，48.6万买的，新车，他这么一刮，我补漆怎么的，也得5，6万吧？”
麻子脸啊了一声，愤怒地说道：“什么？你的车才40多万，补个漆就要5，6万，你不去抢！”
我撇着嘴说道：“原厂漆，再怎么补，就补不回来原来的样子了，我车全车都是新的，就刮了这么一下，一下子得贬值多少啊？我当然要赔偿多一点了！再说，我现在牙松了，补牙也得要钱，现在植一颗牙我猜怎么也得3，4万吧？我也不要多了，就10万块钱，这事就算了了，不然咱们就法庭上见！”
麻子脸死不认账道：“你说刮，就刮了啊？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啊？”
我切了一声道：“我就停在停车场上，那边都有摄像头的，一调监控就知道了！还有啊，两位警察叔叔得替我作证，刚刚他是不是打了我？”
警察同志点了点头，还补充道：“刮车的事，我们会调查的！那我们就不调解了，双方都不想和解，那就都留在这儿吧，先关7天，然后走法律程序！”
我老神在在地无所谓了，坐在那里。
麻子脸就显得很紧张了，这下态度缓和了不少，低声问警察同志：“那我要是不告了呢？”
警察同志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告是你的事，现在是人家反告你！你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和他沟通吧！我们先出去了，你们商量好，再叫我们吧，我可警告你们两个，要是再闹事，我铁定拘留你们十天半个月的！清楚不？”
我们两个乖乖地点了点头。
警察同志出去了，剩下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我知道自己占了主动权，所以坐在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跟没事儿人一样。
麻子脸有点坐不住了，低声和我商量道：“兄弟，我看你也不是本地人，都是出门在外打工的，何必为难自己人呢？要不，你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这时轮到我气焰嚣张起来了道：“算了？你刚刚进来时，不是很嚣张吗？打了我，现在说算了？”
麻子脸也反驳道：“那你不是也打了我家孩子吗？”
我切了一声道：“那你家孩子要是我平白无故地刮了我的车，还骂我，我都能打他吗？”
麻子脸无奈地说道：“我也知道，我们家那个小兔崽子，老在外面惹事，这次也算是给他点教训了！不过，你也不该出手那么重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出手就轻了啊？你巴掌打得我牙都松了！我也就是一下而已！不然，他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我早被他们打趴下了！你没看到，被你家孩子打的那个大叔吧？人家也得告你呢！”
麻子脸傻眼了，可怜兮兮地问道：“他还打了别人？”
我点了点头道：“你还不知道呢啊？打了，打得人家就快进医院了！那手尾可长了，我这镶牙估计也得很久，现在的牙医啊，收的太贵了！”
麻子脸这下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哀求道：“兄弟，我错了，你高抬贵手，就算了吧！我这里没也什么钱，要不我就给你1万块钱，这事咱们谁也别找谁了！看牙剩下的钱，你就自己先垫付着，等我有钱了，就还给你！”
第九十五章
我不屑地说道：“1万块钱？估计连我检查牙的钱都不够！你孩子刮我车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平时该怎么教育他呢？平时让他少惹祸，现在出事了，事情就得由你负责！我告诉你，你打我的一巴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严重起来，我一样可以告你严重伤人！我这牙要是掉了，我也得算是伤残！”
麻子脸似乎要哭出来了道：“你这就是碰瓷了啊！那可能那么严重呢？”
我撇了撇嘴道：“碰不碰瓷的，你又说了不算，人证物证我这可都齐全的！”
麻子脸终于败下阵来：“那你开个价吧？告来告去的，你也未必能拿到钱，咱们和解好了，我立马拿钱给你！”
我想了想道：“两个条件，一个是叫你孩子来给我抱歉，一个是我要2万块钱，就当是修车也好，看病也罢，以后咱们就两清了！”
麻子脸一狠心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那你就答应不追究我和我孩子了吧？”
我嗯了一声道：“好吧，看你也挺可怜的，不过，我真的说你几句啊，老哥！这孩子能这么教育吗？今天打人，明天就敢杀人啊！现在国家抓得多严啊！未成年法也保护不了你家孩子的！这可是很严重的罪行，就是未够年龄进劳教所，肯定是要进少管所的！一进去，那孩子就真完了！”
麻子脸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我也知道，管不听啊！我和他妈都要在外面赚钱，哪有时间管他啊！从小就不听我们的，我们也没办法啊！”
我表示理解道：“现在社会压力大，都这样，顾得了自己，就顾不了家庭，都难啊！我也理解你们这些做家长的，可你孩子做的事，也实在太气人了，你说能在烈士陵园那种地方大声喧哗嬉闹吗？人家同学就说了他们两句，就一起动手打了人家，我这里的是先不说，人家那个学生家长告不告你们，还不知道呢！我估计，事情也小不了，还有学校呢，这事传出去了，学校就这么一直包庇着，我就不信，没人往上捅，这事情不曝光，肯定没那么容易解决了！你最好想好后事！”
麻子啊了一声道：“后世？没那么严重吧？”
我撇了撇嘴道：“后面的事啊！”
麻子脸哎了一声道：“我这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要不是这两年赚了点，都不知道怎么赔给人家！”
我想了想同情道：“不是你上辈子造的孽，是你这辈子没教育好而已！现在开始教育还不晚，别再光想着赚钱了，叫你孩子远离点那些不良少年吧！我这儿的事，就算了，钱也不用你赔了，就是和人家那位大叔道个歉吧，人家真是好人，看给人家打成那样！”
麻子脸急忙说道：“一定的，一定的，你不说，我也得去和他道歉得！你真不打算告了我啊？你没骗我吧？”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要这么说，我就再考虑一下！”
麻子脸急忙摆手道：“不用考虑了，我一看你就知道大哥你是讲究人，我真不是用心想打你巴掌的！”说完，就往自己脸上呼巴掌，那力度可不是装出来的，两巴掌下去，我看到脸都肿了！
我忙劝道：“行了，行了！人难免都会有冲动的时候，自己家孩子被打了，我肯定能理解的！”
这时警察同志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了看麻子的脸，皱了皱眉，对着我问道：“不是和你说了，不准打架吗？谁先动的手？还反了你们了，在这儿还打，不想回家过年了是吧？”
麻子脸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自己打的，真是我自己打的，我刚刚太冲动打了这位兄弟，我内疚啊，想着补救一下而已！”
警察同志哦了一声道：“道歉赔钱就是了，用不着这么对自己啊！”
麻子竟然笑呵呵地说道：“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的！”
警察同志白了他一眼，然后问我们道：“那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我和麻子脸同时点了点头。
警察同志埋怨道：“瞎耽误功夫！！行了，一会儿签个字就走吧！”
我们两个同时感激涕零，一起向往走。
我还没走出去的时候，警察又叫住了我：“你先等等！”
我一听傻眼了，气急败坏地说道：“这可不能反悔啊，人民警察说过的事情得算数啊！”
麻子脸也帮着说道：“是啊，是啊，我们两个真没事了，是我孩子的错，这兄弟都不追究我孩子划车的事了！”
警擦同志没好气地说道：“紧张什么啊？我有其他事和他说，你先走吧！”
麻子脸又同情地看了看我，我笑了笑，示意他走吧！
警察同志关上了门，很郑重地问我道：“我们刚刚调查过监控了，人家那个学生就是拍了你车一下而已，根本就没刮花你的车，你怎么说你的车被刮了呢？”
我抵赖道：“我坐在车里，也没太看清楚啊！好像是刮了一下我的车！”
警察同志哼了一声道：“好像？这个也能好像的吗？我告诉你，从你进来那一刻起，我就看出你不老实了！你自己说，你挨的那一巴掌，是怎么回事儿？人家手还到一半呢，你的脸就伸了过去，他没看见，不代表我们都是瞎子啊？看来你平时也没少做这种碰瓷的事吧！”
我急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我这怎么算是碰瓷呢？我是没反应过来，谁知道他一进来就打我呢？再说了，我要是碰瓷，还能就这么和他和解了？那我不得狠狠地敲他一笔啊！”
警察同志嗯了一声道：“要不是看在你没再闹事，这事我真的和你好好计较一下！”
我很无辜地说道：“警察叔叔，我是受害者啊，怎么现在反倒说成我的不是了啊？”
警察同志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了，那群学生的确有问题，这次你教育了，就教育了，下次可不能这样做了！还有啊，你下手太狠了，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动手前先想一想后果，万一你一个不小心真打到了别人的重要部位，那你这辈子就毁了，知道吗？”
我急忙虚心点头道：“知道，知道！我平时都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主要是这群学生太气人了！”
警察同志摆摆手道：“走吧，走吧！一看你就是个滑头！”
我笑着说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出来的时候，刚好那个中年大叔也走了出来，关切地问我道：“他们没为难你啊？”
我摇了摇头道：“是我为难不为难他们！有理走遍天下！这事咱们占理！”
中年大叔哀叹道：“现在的事啊，真不好说！咱们从头到尾，哪有一点错了？可还不是连咱们呢一起抓了回去！”
我微笑道：“抓咱们回来就是了解下情况，这不是很正常吗？总不能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是比较无辜点，我呢，还是占了便宜的！做人呢，不用那么悲观，应该据理力争的事，咱们就争，不该争的事，咱们就忍怂！”
中年大叔嗯了一声道：“你说得对！那他们还问我要不要给我赔钱呢？我都拒绝了，我是不是该要回来啊？”
我笑了笑道：“算了，我看你都是表面的伤，问题不大，以后你也别那么冲动了，还有啊，你教育孩子时，也别太让他们什么事都忍着，该告诉孩子保护好自己的，就保护好自己！”
中年大叔再次点了点头。
回到了车上，我之前开车一路旅游，一路办事的心情，已经消失殆尽了，现在这想着赶快去到阿坝州达瓦老哥那里，把东西尽快还给他就是了。至于那群学生怎么处理，我就不关心了，和我也没太大关系，教训我也教训了，懂事的家长通过这次事件，看好自己的孩子，还是不明事理的家长，再这么继续从容自己的孩子，那他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了，就是等着坐牢或者被害了。
车一路开向了阿坝，我一刻都没停留，连续开了7个小时，到了地方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夜里很寒，这气温我估计就几度，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我直接来到了达瓦老哥的家，厚着脸皮，敲了敲门，要是没人应，我今天晚上就只能睡在车里了。
敲了几下，好像是听见里面都动静了，急忙再敲了几下，门缓缓开启，正是达瓦老哥，看见我很是意外，热情地说道：“兄弟，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我搓着手说道：“先让我进去说，太冷了！”
达瓦急忙让我进屋，屋里面是真暖和啊，虽然没烧炉子，却开了空调，这么晚了，他们也没睡，一群人坐在地上，正讨论着什么话题，还挺激烈的。
卓玛看见我进来，很是高兴和意外，直接过来握住我的手说道：“辰哥，你怎么过来了？”
我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滴？不欢迎我吗？”
卓玛急忙拉着我坐下，亲热地说道：“怎么会儿呢？我不知道多想见到你！”
坐下后，我和其他人点了点头，才看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儿，每个人都愁眉苦脸的，像是在谈论着什么棘手的事情。
达瓦先开口说了一大通，表情很凝重，态度很坚决，马上就有人也是大声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我是一句都听不懂，连猜都猜不明白。
又谈论了好一会儿，像是达成了什么一致的建议，就看见达瓦率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钱，放在了茶几上，随后其他人分别都往茶几上放了钱，我看钱的数目，有5000，有1万的。
所有人放完了，在个小本本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金额，达瓦拿起了钱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
卓玛看见愁容满面的父亲，有些不忍，站了起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沓钱，看样子得有一二十万，达瓦有些吃惊，问了几句，然后开心地抱了抱自己的女儿。
我盯着拿卓玛拿出来的钱，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
卓玛似乎也看到了疑惑的表情，但还是兴高采烈地坐回到我身边，我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集资干什么啊？是谁家急需用钱吗？我也捐点吧！？”
说完，从钱包里掏了出5000块钱，放在了茶几上。
达瓦看到这情形，马上跳了起来，那样子像是要打人一样，瞪着牛眼对我说道：“把你的钱拿回去，这是我族里自己的事情！”
我不解地问道：“帮助人的事，我尽点力，就尽点力吧！”
卓玛解释道：“不是的！我们这边通往102国道的路，一到雨季就被山上冲下来的石头给堵住，不但不方便通行，还很不安全，我阿爸就想着做个护坡工程，把这段山路给保护起来，大家现在在集资呢！你是外地人，一年也来不了几回，这钱不能让你出！”
我愕然道：“护坡工程？这段路多长啊？你们打算自己动手吗？”
达瓦摇着头道：“做工程，修路这些我们不懂，我们只懂得放牧！我们要找大城市的工程公司来做！”
我疑问道：“这事不是归你们乡镇政府路政管吗？干嘛要你们自己出钱呢？”
达瓦哎了一声道：“乡镇政府也没钱啊！这事我们都上报了很多次了，他们没钱也没办法啊！自能靠我们自己了！上路一旦封了，我们就断绝了和外面的联系，而且山路不好走，就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这里常年都没有什么游客，每年就只有靠倒卖点牲口增加收入！”
我嗯了一声道：“路不通，就什么都干不了了！那你们要修的这段路是哪儿到哪儿啊？
达瓦回答道：“花黎厝到白津！”
我拿出手机，开打导航看了看，说道：“一共1.3公里呢？”然后又看了看茶几上的钱。
摇了摇头道：“你们这点钱，别说要修路了，连几百米护坡的钱都不够！这不是你们集资就能办到的，要请外面的工程队伍过来，这可不是一笔你们集资得起的钱啊！”
第九十六章 修路
达瓦无奈地说道：“我们也知道，可不修怎么办啊？我们山上的人不敢出去，外面的人不敢进来，这样下去，我们就得离开自己的村子了！”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先帮你们问问，大概工程下来要多少钱？然后，再和你们一起想办法！”
达瓦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上前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拿出了手机，换了电话卡，也没管现在是几点钟，就直接给杜红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才接了起来，杜红应该还没睡，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质问声：“谁啊？大半夜地打电话给你？”
我笑着对着电话说道：“有情况啊？那你方便的时候，我再给你打？”
杜红既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知道我不方便，还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不看看几点了？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现在给我打电话啊！”然后又听到杜红说道：“没事，我以前的老板……不是老马……你疑心怎么这么重呢？陈总！你先睡吧！”
接着杜红对着我解释道：“以前的大学同学，我们准备结婚了！”
我啊了一声道：“那恭喜你了！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杜红嗯了一声道：“那肯定的，对了，我听说你没回珠海啊？现在很多人都在找你，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啊？大家还是都挺关心你的，你别一下子就消失在大家的视野外啊！宝儿天天念叨师傅之前怎么样，怎么怎么说，要是师傅他该怎么怎么办的？你有时间给她打个电话吧！”
我很欣慰地说道：“我知道了，我这边事情比较多，比较忙，我会打电话给她的！我找你有事！”
杜红切了一声道：“你找我肯定是有事啊，没事，你难道还会关心我的私生活啊？说吧，只要不是要天上的月亮，我能做到的，我一点满足你！”
我嘿嘿地笑道：“你这个满足用的可不好，你床上那位肯定会听出点醋意来！”
杜红嬉笑道：“还是那么无耻啊！说正事吧，不然天都亮了！”
我哦了一声道：“是这样的，我需要咨询一下护坡工程公司，关于护坡工程收费的事情，看看1公里多的山坡，大概要多少钱能做下来？”
杜红想了半天，才问道：“你怎么去搞路政了啊？看来还真是穷途末路了啊！”
我哎了一声道：“不是我搞，不赚钱的，就是帮朋友问问，怕被人骗了！”
杜红嗯了一声道：“那现在也太晚了啊，中建中铁的公司我都认识人，我的项目上也没少和他们打交道，我明天一早就给你回电话！”
我嗯了一声道：“那行，就麻烦你了！”
杜红切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转过头，看着对我满怀期望的乡亲们，微笑着说道：“大家别急，现在太晚了，等明天一早我问完，再和大家说！”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然后陆续地离开了。
达瓦指着茶几上的钱，对着我说道：“你先把你的钱拿回去，这钱我们不能要，你帮我们问一下价钱什么的，就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说完，也不数，抓起上面的一沓钱就要往我兜里放。
我接过钱，往那一堆钱里一掺，摊开手说道：“这下也不知道哪些是我的，哪些是别人的了！达瓦老哥，这钱就算是我来你们家一年的伙食和住宿费了！”
达瓦摇着头道；“你是我们的朋友，你到我们家不需要钱！”
我没理会他，打了个哈欠，问卓玛道：“今天晚上我睡哪儿啊？这地上我是真睡不惯！”
卓玛指着其中的一间房间说道：“你睡那间吧，我哥哥以前的房间！”
我点了点头，然后进房就倒头大睡，开长途车的确是一件劳心劳力的活儿。
第二天一早醒来，杜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和我说事情她问过了，都说要看过现场才能报价。
我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就是要个大概的估价就可以了，也没说要十分准确啊！”
杜红不悦地说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人家免费过来给你看现场，你有啥不满啊？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哦了一声道：“那你就尽快通知他们过来吧，我发位置给你！”
杜红哎了一声道：“陈总啊，这两家公司都是国字头的，不是咱们自己家公司啊，这可不是咱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啊？我能请动人家就不错了！”
我想了想道：“也是啊，是我心急了，那他们说了什么时候能来看吗？”
杜红回答道：“那没说，只说了尽快，我现在就把地址发过去给他们！”
我嗯了一声道：“那好，等你消息啊！”
刚挂了杜红的电话，换了电话卡，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有宁宁的，有小蓉的，我急忙给宁宁回了过去，宁宁电话里很是着急地说道：“辰哥啊，我们实验的结果出来的，路通的最高，和源第二！”
我哦了一声道：“这不是意料中事吗？那你这么着急找我干什么啊？邀功啊？”
宁宁没好气地说道：“我和你邀什么功啊？还能指望你能奖励我什么啊？我找你有其他事，现在那个袁站长有找了5家其他厂家的过来做实验，说一共要7家，在7家里选，那我们还怎么做高价啊？”
我皱了皱眉问道：“不是让你和那个站在搞好关系吗？你没去吗？”
宁宁恳切地说道：“我去了啊，还说了很多好话，东西送过去，他不肯要，我又和他说了半天好话，他答应的挺好的，谁知道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安排了这么多厂家过来呢？”
我哎了一声道：“那有你这么直接办事的？话说得婉转点，多给他留点想象空间就行了，不过，你也别担心，这事不是他能决定的，你做好该做的事就行了，我猜他是想告诉我们，他也有他的权力的，别让咱们因为上面有人就小看他！”
宁宁嗯了一声道：“我不会怠慢他的，我知道阎王易挡，小鬼难缠，我会再找找他的！”
我马上否定了她的想法道：“不用了，到投标前，你都不要再找他了，意思传达到了就行，具体后面的事，就看他怎么表演了，该做的事，咱们都做了，他要是真把其他厂家给搞进来了，那我再找上面的关系，看看和他说道，说道！”
宁宁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小蓉和宁宁说的是一件事，我把同样的话，又和她说了一遍，另外告诉她，把这事告诉和源那边的厂家，让他们有危机感，这样对我们自己有利。
杜红找来的第一支施工队，过来勘察了现场后，给出了一个估价，总价大概在400万左右，第二家过来的也很快，两家施工队前后脚，给出的价格大概也是400万左右，这就说明了这个工程的总造价大概就是这个数字。
晚上，我和达瓦坐在炉子旁，给他分析道：“达瓦老哥，这工程下来要400多万啊，你根本就承担不起的，你们这里一共多少户人家啊？”
达瓦想都没想答道：“一共46户人家，加上另一个族的35户，都是要走这条路的！”
我算了一下道：“也就是81户人家，每家至少要出5万块钱才行，再说了，这工程可不是一定就是400多万啊，我猜肯定到时候会增加预算，这负担可是不小了，你能说服每家每户都拿出这么多钱来吗？我觉得就很困难了，先不说他们听不听你的，他们要是真没那么多钱呢，怎么办？你总不能强逼着人家捐钱给你修路吧？你现在路又不是不通，只是雨季来的时候，才需要通一下路，你可以选择修一部分比较险峻的路段来修，其他的就先等等吧！这样，你的费用就少很多了！”
达瓦执拗地说道：“不行，我们以前每年都是这样修修补补的，每次修完了，旁边的又落石了，我们每次走在这条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的，每年都有车，有人被砸在里面，我必须要把这条路修好，花再多的钱，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这条路修好，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子子孙孙！”
我有点感动地说道：“达瓦老哥，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可没钱只是事实啊，就算你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够修起来，再说，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啊？为什么当地政府不想想办法呢，这么危险的路段，还经常出事故，就这样置之不理吗？”
达瓦哎了一声道：“不是他们不管，他们是真没钱啊，他们也是年年向上面申请费用，才把这条路修起来，当时就花了不少钱，我们这里海拔高，地势险峻，当时修好这条路，我们县政府借了不少钱，现在都没还上，每年还要拿出钱来修路，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地方，除了养点耗牛和羊，基本就没什么收入，加上我们这里和红原那边又不同，我们这里草原面积小，大部分放羊，放牛都是在山上，穷啊！”
卓玛补充道：“要不是这几年，我们搞了一些传统节日来吸引外地游客，我们这里还很是穷乡僻壤呢！刚刚收入好了一些，就年年遇到泥石流，我们的游客又少了很好，再这么下去，游客都知道来我们这里危险，名声差了，我们的收入又没了！”
我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自己拿钱出来修护坡，这真的是无底深洞，你们填不平的！这样吧，我再给你们想想办法吧！”
思考了一样，我拿出了那块红石，有了主意，急忙找到达瓦，和他商量着：“达瓦老哥，你还记得这块石头吗？”
达瓦接过石头，看了看，很诚实地回答道：“这不是我的石头，我的石头比这块大很多，你是不是给弄丢了啊？放心吧，我就是说说而已，不会怪你的！”
我欣慰地笑了笑道：“没弄丢，这就是你的那块石头，只不过原来表面有一层红土包裹着，被我清除后，就是现在这么大小了！这石头是鸡血石，很值钱的，不过这块太小了，没什么工艺价值了，你还能不能找到这矿石源啊？”
达瓦不确定地说道：“这个不一定，这是我小时候上山时候挖出来的，现在不太记得那个地方了！”
我逼问着道：“你赶快再回忆，回忆，我想好了，这是不可多得的资源啊！如果你能找到，咱们就去找当地县政府和州政府，让他们给咱们开采权，咱们呢，就直接开采这些矿石，然后就可以有钱修路了啊！”
达瓦摇着头反对道：“大山是我们的母亲，是我们的神，我们不能在母亲身上挖肉出来赚钱的！”
我看了看卓玛，卓玛也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我哎了一声，还是劝道：“老哥啊，你听我说，这山上的资源本来就是用来开发的，要造福于人的，你放在那里不去利用，让你的族人继续过苦日子就是对得起你的母亲，对得起你的族人了吗？你有没问过他们的意见啊？我不是砍树，不是伐林，我只是开凿矿山而已，凿出来的地方，不是还可以再利用吗？”
达瓦还是不同意道：“不行，不行，你开凿以后，一定会破坏山林的，到时候你们赚了钱就走了，剩下的就是满目苍夷，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这办法行不通，你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对了，你不是把我们的土特产拿出去卖了吗？怎么样？”
我撇了撇嘴道：“卖的不错，不过，这是需要时间的，要不断地推广，不断地做广告，这就是前期的投资啊！就算我能帮你们推广出去，可还是有输运问题啊，万一，我帮你们接到大批量的订单，你们运不过去，耽误了交货日期，一次就罚死了！达瓦老哥，你听我的，我是不会害你的!”
达瓦一摆手，不再听我劝了，而是转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哎了一声，和卓玛说：“你也别灰心丧气的，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就是了！”
第九十七章 裸贷
开采矿石的事情，没能说通达瓦，我也只好作罢，准备回成都了。
卓玛知道我要回成都，想坐我的车和我一起回去，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达瓦送我们的时候，给我车上装了很多特产，我开始以为是给卓玛带到学校的，车都开走了，才知道这是给我的礼物，当作我给他们的捐款，这达瓦还真是一点都不亏待朋友。
一路上，我想到卓玛拿出来的几十万的钱，就好奇地问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啊？”
卓玛有些吱吱呜呜地回答道：“我打工攒的啊！”
我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追问道：“你打工攒的？你还没毕业呢？打什么工这么赚钱啊？你现在读大几啊？”
卓玛也是个不太会说谎的孩子，红着脸说道：“我在酒吧伴舞啊，我本来就是艺术院校学舞蹈的，所以老板会给我很多钱，我就攒了下来啊！”
我讥笑道：“小丫头，你骗骗你爸妈这样的老实人还行，你骗我就不能过关了！我可是知道酒吧伴舞一个小时多少钱的，这么说吧，一个晚上能赚500块的，那都是得几个场子得跑！你这至少有20万，你自己算算你得跳多少年才能赚到啊？和我说实话，这钱到底哪里来的？”
卓玛看我态度坚硬，只好低声答道：“这是我和人借的，我知道这次我爸要修路，怕他们钱不够，就和人借的钱？”
我哦了一声道：“借的啊！那你得和你爸说清楚啊，这钱不能让你自己来还啊！”
卓玛摇着头道：“你千万别和我家里人说啊！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他们无关！”
我哎了一声道：“你是懂事的孩子，可你想过没有，就算你毕业后，找到份工作，你得不吃不喝攒多少年才能还清啊！？我这还没算利息呢，你要是借朋友钱，不需要利息还行，可人家万一要用钱呢，你怎么还啊？”
卓玛天真地说道：“利息很低的，我一定能还得清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对，马上问道：“你说是有利息的啊？你不是和朋友借的钱吗？他们怎么还收你利息呢？”
卓玛犹豫了半天才缓缓说道：“不是我朋友，是我朋友介绍的财务公司借给我的！刚开始说无利息贷款的，后面说就是象征性的收一点点利息，不然不好和他们公司老板交代！”
我一听是财务公司，果然和我估计的是一样的，就问道：“你拿什么担保的啊？他们不会就这么容易给你放款吧？万一你还不清怎么办啊？”
卓玛低着头，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我焦急地说道：“卓玛，你听我说，外面的坏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坏，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帮你解决！你要是还这样坚信别人不会骗你，我也无话可说，别等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你再想起我来！”
卓玛犹豫着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张借条，还有一份合同，对着我说：“你看嘛，我问过我朋友，她说没有问题的！”
我找了一个服务区停了下来，拿起卓玛的借款合同和借条，仔细看了一下，看到了一行小子，借款人自愿拍照，作为抵押凭证，一旦出现逾期不还的现象，甲方有权处理抵押物。
我差点就把这借款合同撕成碎片，我对着卓玛问道：“你是拍了裸照，给人家当抵押物了是吧?”
卓玛先是脸一红，然后抬起头，大义凌然地说道：“我本来就是学艺术的，人体美就美在它是**的，这要看你怎么去欣赏了，衣服只不过就是遮阳取暖的工具而已，我觉得这没什么啊！”
我怒愤地说道：“你懂个屁啊！你是这样想的，拿着你的裸照的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会以色情的眼光看待的，一旦你的照片被传了出去，你以后还怎么见人啊？你总不能解释说，那些照片都是为艺术而献身的吧？”
然后又指着合同里的条款说道：“知道什么是九出十三归吗？就是你借10000，只给你9000，还的时候还要还13000，来来去去就是4000块钱啊！还有啊，你这还款期是一个月的，就是说，你在一个月里面还，还不受你利息，但第二月再还的时候，就是开始利滚利了，这么滚下去，你可能一睁眼，你就损失了几百块钱，时间拖得越久，你这利息就越多，这是你根本偿还不了的！”
卓玛低声头不肯说话。
我想了想问道：“你同学也借了吗？”
卓玛点着头回答道：“很多同学都借了啊！而且，她们都没事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都是刚借的吧？肯定没事了，有事的时候还没到呢！你就等着吧，你一期没换上，问题就出来了！”
卓玛还是不信，对着我说道：“应该不会吧？”
我皱了眉说道：“你平时不看警讯的吗？”
卓玛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看啊，不过这个不一样，现在有很多正规的贷款公司的，都是为了我们这些学生读书贷款用的！”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听说过学生贷，要拍裸照做抵押的吗？你不想想，这正规吗？这是帮你们吗？”
卓玛还在解释：“不是的，你想啊，我们去借钱，总要有点什么抵押吧？不然，万一有人借钱不还怎么办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傻啊？我问你，你们学校有没男同学拍裸照做抵押啊？”
卓玛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回答道：“好像还真没有啊！”
我撇嘴道：“这就是了！因为他们的裸照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威胁作用！你就算要去借钱，也该去正规的渠道去借啊！非要借这种人，还把你们的身体给搭上了！
卓玛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可没搭上自己的身体啊，只不过是照了些照片而已！就算他们不要我的照片，我本来也打算自己拍点人体艺术照片的，留做青春的纪念！”
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就一点要拍裸照作为青春的纪念呢？”
卓玛瞪了我一眼道：“你不要一口一个裸照，我们那是艺术照，你用色情的眼光看它就是色情的，你用艺术的眼光看，它就是艺术！”
我讥笑道：“我不看，也不想看！就是不知道，让你阿爸知道了，他会不会被你气死？”
卓玛紧张了起来，警告我道：“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阿爸啊！不然我……”
我接着她的话问道：“不然，你要怎样？”
卓玛半天憋出一句道：“我就死给你看！”
我哎了一声道：“我惹不起你！你到地方了，把我电话记住，有事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想不开，知道吗？”
卓玛微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天天去酒吧跳舞，还参加一些商业活动，很快就可以把钱还上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她的天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不过，我知道她肯定很快就会让麻烦缠身的！
回到了公司，黄琪也刚好回来了，见到我，就急忙把我叫进她办公室，让我坐下，笑着对我说道：“你知道这次我去公司述职，把你的调研报告一拿出来，公司领导都什么反应吗？”
我没有一丝波澜淡定地说道：“能有什么反应，不过是说你工作做得认真，细致而已！”
黄琪笑着说道：“错！大错特错！不但夸我工作细致，还夸我有大局观，在公司还没布置任务的情况下，就已经开始着手收购的相关信息了！而且你那份调查报告数据真实，分析透彻，尤其是对两家央企的资产评估及弱点和优势，都分析地头头是道！”
我啊了一声，急忙问道：“你不会说是我做的吧？”
黄琪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有，我真不是想抢你的劳动成果啊，只不过，我就算是说了是你的劳动成果，他们也未会信，就是信了，他们也不会承认的！你明白我意思吗？”
我松了一口气道：“明白，明白，我都说了，我不在乎什么功劳，就算你说了是我做的，他们也不会提拔我的，我也不想被提拔，那现在咱们这成都分公司，是不是固若金汤了，不会再拿咱们公司开刀了，是不是你这位置也坐稳了啊？”
黄琪嗯了一声道：“那是，我的……不是你的那份报告可是全公司做得最好的，董事长都夸奖我了，这次咱们展露头角了，估计董事长都会留意咱们的一举一动，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是说卫华吗？他也参加了会议啊?咱们这贸易公司，他是董事长啊？我还以为是贺洁或者东方呢？”
黄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问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公司的事啊？你是认识卫董啊？还是贺总？你不会是东方总的人吧？”
我切了一声道：“我要是认识他们，和他们有关系，你觉得我还能屈居人下，差点被你炒了吗？卫华集团现在风头这么劲儿，谁不知道他的左膀右臂啊？”
黄琪哦了一声道：“那也是哈！那你觉得我该向谁站队，比较好呢？”
我摇着头道：“你现在这职位，应该还谈不上站队吧？你先和我说下，那个唐总是谁的人？吴总又是谁的人？”
黄琪想了想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看开会时的语气，唐总应该是卫董的嫡系，从新加坡公司调过来的，至于她和谁走的近，占谁的队，我就不太清楚了！吴总应该是贺总的人，他以前在何氏工作过，其实他们的角色也没那么重要！我倒是觉得贺总身边那个女人很厉害，贺总说什么做什么，都要问一下那个女人，连董事长和那个女人的关系，看起来都很亲密，对她也十分的客气！”
我回忆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卫华身边什么时候，又多出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就问道：“知道她叫什么吗？”
黄琪摇了摇头道：“整个会议，她都没发言，我好像是听到贺总叫她陈总，长得很漂亮，还很有气质！”然后突然盯着我看了半天，说道：“我怎么觉得她和你长得挺像的呢，真的很像啊！”
我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不是别人，那肯定是我姐啊！没想到，这么快我姐就取得了贺洁的信任，还得到了卫华的赏识，就是有点替她担心，他们会不会查到我姐和我的关系呢，连黄琪都觉得我和我姐那么像，卫华他们对我都是恨之入骨的，化了灰都认识我，不可能不会察觉什么吧？也不知道我姐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黄琪看我陷入了思考，就好奇地问我道：“你想什么呢？你不会和那个陈总有什么关系吧？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神秘呢？你肯定是有什么在瞒着我的？我就一直很好奇，李敏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对你都近似崇拜了，差点和我翻脸，就为了抢你过去，还说，你的能力，我根本就不清楚，放在这儿，就是暴殄天物了！”
我笑了笑道：“你听他说，他要是这么重视我啊，早就过来找我了！我这离开重庆多长时间了，你看他打过一个电话吗？就是和你客气客气，我啊，就是介绍了个熟人给他认识而已，可能帮到他，他才会这么说的，他这么现实的人，说话你信一半就行了！”
黄琪嗯了一声道：“也是哈，他的话信一半都多了！天天泡在女人堆里，什么花言巧语他不会啊！也就那样了，运气好而已！你知道他假就行了，你就踏踏实实地跟着我干，我这位置迟早是你的，等我升到总部了，就把你带过去，董事长可是说了，谁有业绩，谁就是公司的栋梁，公司决不按资排辈，有能力的就上，没能力的就一撸到底！我们都有机会的！”
我苦笑道：“天真，都是无邪害了你啊！这饼画的你也信啊？”
第九十八章 内部中标
黄琪认真地说道：“我信啊！你看公司的高层，好多个都是短短几年就上来的！东方总进公司才几年啊，现在就是副董事长了，下面很有很多高层，就是几年的光景，都上来了！他还举了个例子，说万众的董总，是不是在万众是不可撼动的，现在怎么样了？没能力，就得下去！”
我怒从心中起，不客气地说道：“你懂个屁啊！没有董总，能有今天的万众？你不看看今天的万众，被他们卫华集团收购后，都成什么样了啊？四季度的报表，那还能看吗？好好的一家制造业的骄傲，非要去搞什么副业，那手机，那新能源汽车，哪一个项目做得起来了？万众的老员工都走了多少人了？现在的万众，买地做房地产，做手机，做汽车，简直是不务正业！这样下去，家电市场的份额都让他们给败光了！人家都在进步，不停地研发新产品，再看现在的万众，还是第十代，已经足足两年了，没有任何一款新品出来，来来去去就是换包装，这有屁用啊？消费者又不傻，口碑没了，市场就没了啊！企业的根本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懂个鸟的做企业啊？”
黄琪傻傻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问我道：“你怎么这么了解万众啊？你以前在万众上过班啊？内部情况，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你不会和董总也认识吧？”
我知道自己一时激动说错话了，讪讪地笑道：“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啊！我就是对董总挺崇拜的，我知道她是位了不起的企业家，卫华他们自己未必做得有董总好，就算是做得比董总好，也用不着这么说董总吧？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黄琪赞同地说道：“这个我也觉得你说得对，不过卫董就是打个比喻，你不用这么激动！总之，我觉得公司就是良才善用，能者居之！”
我撇了撇嘴，点头道：“可能吧，那你要好好干，早晚能成为卫董的左膀右臂的！”
黄琪随后问了一下，近期我们的工作重点，我简单和她说了一下，进入华信水泥的事，现在已经实验完毕，进入投标阶段。
黄琪倒是没有一点惊诧，觉得这都是李敏一句话的事，甚至觉得这是李敏给她面子，才促成的这件事，我也不好说破，就随着她的话说，就是这样的。
第一轮的投标开始了，宁宁往上下载好了标书，拿给我看，问我道：“辰哥，你说咱们该怎么报价啊？”
我看了看标书，问道：“你把这些参数给厂家看了没？让她们先报价过来！”
宁宁犹豫着说道：“她们能报真实的价格吗？肯定会抬高很多吧？到时候万一不中标怎么办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木鱼脑袋啊？她们报了价，你不会再询价啊？找找华信的人，问问之前其他厂的供货价是多少？另外，你要和小蓉她们合并在一起，成为一个部门！”
宁宁啊了一声道：“为什么啊？不是她做她的，我做我的吗？”
我哎了一声道：“你去把小蓉叫进来先！”
宁宁不情愿地答应着。
小蓉进来后，我让她们两个都坐下，然后对着她们宣布道；“现在你们两个小组正式合并为一个部门，就叫做发展事业部吧！宁宁你任部长，小蓉你任副部长！”
刚说完，两个人同时说反对。
我瞪着眼睛说道：“反对什么？我这又不是征求你们意见的！我是在通知你们！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把你们分为两个小组是暂时的！小蓉，这次比试中，你还是输给了宁宁，你别不服，我不是偏向宁宁，你想想你们两个各找的一个厂家，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小蓉你的工作没有宁宁细致，态度上也太过暧昧，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小蓉知道我说的是回扣的事，也不敢再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现在你们是一个部门了，那就要共同合作了，你们两个现在就把自己手上厂家牢牢地控制住，宁宁你告诉路通的，说和源报了一个最低价，就是为了能进入华信，不惜一切代价，小蓉你也一样，和和源说，为了这次能成功进入华信，路通也是不惜血本，只能能竞标成功！”
宁宁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不管我们两个谁胜出，都是公司最大利益化，让她们自相残杀，让她们以为我和小蓉还是竞争关系，是在替她们着想！”
我嗯了一声道：“对呗！就是这个道理！先要到她们的底价，咱们来报价，两家价格都不要报的太低，一共三轮，看第二轮的价格再说，最主要是控制利润，没钱赚，咱们宁愿不中标！”
小蓉提出了自己的疑虑道：“那万一是其他厂家报低价呢？那可怎么办啊？”
我撇着嘴说道：“你以为华信是以价低者得吗？实验结果你们知道分数吗？”
宁宁点着头道：“知道啊，我们路通，不是，是咱们路通最高分，和源第二！”
我又问道：“那知道实验占评标数分总分的百分比是多少吗？”
小蓉抢答道：“30％，价格占30％，服务占30％，付款方式占10％。”
我嗯了一声道：“那就对了啊！价格只占30％，100分才占30分，咱们就算是最低的两家，也才占30％，剩下的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咱们已经一家第一，一家第二了！价格高不也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只有咱们才和华信的体系有联系，付款问题，咱们不用担心，她们就不一样了，她们不了解华信，她们可不敢像咱们一样，三个月，四个月的款期，她们敢收承兑汇票吗？咱们可以啊！只要价格利润空间够，咱们就可以做！”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其实和她们说这些，都不是这次投标的重点，我相信，只要真的是李敏开了口，打了招呼，不用我们做这么多工作，我们也会中标的，只是我不想赢得那么难看而已！
第一轮报价结束了，路通的分数仍然是最高的，但华信的何总却打电话给我了：“费总啊，第一轮报价出来了，你这报价也太低了点吧？往上调一点啊！你们这样能有钱赚吗？”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就是不专业啊！我们也不知道该报个什么价啊？本来想着都是自己的厂家的，谁知道那个袁站长一下子弄这么多家进来竞争，万一人家比我价格低很多呢，那不是让你难做吗？再说了，现在还能往上调啊？没听过，第二轮报价还能比第一轮高的啊？”
何总笑着说道：“我说可以，就可以！你们可以再报价说明里，说清楚，你们接受银行承兑汇票，价格上要求高一点！还有啊，那个袁站长估计是个傻子，我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还要搞事，这事成了后，我就把他赶走，李总发话的事，他都敢自作主张，我看啊，是不想干了！”
我笑道：“别，至少这段时间别动他，那太明显了，我找个时间去回回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估计就是个傻子，那就没必要赶走他！”
何总嗯了一声道：“那也行！你看着办吧，我还是那句话，价格可以变动，怎么改，看你们自己了！”
我笑着说道：“好的，好的！”
何总又说道：“这事你交给下面的人做就是了！张总这几天好像要过来，打你电话打不通呢，你先给他回个电话，定下时间，李总可是很重视这事啊！张总办事是真爽快，他回去后，合作合同就传过来了，还亲自派他助理过来，和李总见面，基本达成一致了！”
我哦了一声道：“我迟点给他回个电话，那你们谈正事，我去就不合适了吧?这边的事，我还真不放心，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新手，对你们这大公司的招投标不太熟悉，之前第一次报价，差点就上传不成功，错过了截至日期！”
何总切了一声道：“多大点事啊，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总之，你别管了，我都和事业部的打好招呼了，你把你下面负责的人电话姓名给我，我和她们说一声，让她们交你们的人怎么操作！你呢，还是过来的好，我们都知道，张总之所以这么给我们面子，那都是因为你啊！就差张总没直说了！”
我急忙解释道：“这还真不是，张总这人我太了解了，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无利不起早的那种，我呢，就是把中间厉害关系讲给他听而已，他也说了，用谁家的都是用，再说，你们华信合作的态度这么好，也看中了李总这个人，对他脾气！你知道的，男人的那点事嘛！所以，这事才能成的！”
何总笑着感慨道：“男人啊，也就挂在墙上才能老实！你们啊，都一样！不管怎么样都好，李总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让你这几天务必来重庆，你不过来，我就八抬大轿去请！”
我疑惑道：“怎么给你下了死命令啊？这事怎么落在你头上了？”
何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估计是那天晚上喝酒，我和你是拍档吧？觉得我们还挺聊的来的，也是想促成咱们一对吧！”
然后马上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也知道咱们不是一路人，你也肯定看不上我，我年纪大了，要是再年轻个十年，我倒是有这个自信，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观感很好，我也没什么恶意，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们不妨……再做回拍档！”
我回想起那天早上，何总的在床上的样子，和闯入洗手间不知道看到没看到，我在洗澡的画面，多少有些暧昧，她的意思我也很明白。
我很直接地说道：“何总，你在我眼中依然很美，很年轻，你也是个爽快的美女，酒拍档我们肯定是无敌的，至于其他的嘛，随其自然吧！既然李总都下了命令了，那我安排一下这边的事，看看张总的时间，我就赶过去！”
何总开心地说道：“那太好了，对了，你不要再开车过来了，我们这边车多的是，你就坐高铁过来就行，到了地方，我开车就接你！”
我嗯了一声道：“好的，那我们投标的事，你还得替我操下心啊！”
何总没好气地说道：“你啊，这真不是什么大事，一年你那点添加剂真就是那么一点点的事，一年过千万的采购合同，不知道有多少个经我手，这事你真就不用管了，我要是连这事都搞不定，那我这个行营总监就白当了！”
挂了何总的电话，我本来就不怎么担心的事，现在就更加的有持无恐了。
我叫来宁宁吩咐道：“这两天我可能要出去一下，这投标的事我就全交给你了，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的，告诉你怎么做？你要衡量好，到底用哪家厂家的，不一定要用你自己找的路通，一些要从大局出发！”
宁宁犹豫着说道：“辰哥，我怕我做不好啊！”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做不好，我就交给小蓉了，她可是巴不得接手呢！我既然敢交给你，我就有把握，这事一定能成！”
宁宁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向我点了点头，保证道：“放心吧，辰哥，我一定能办成的！”
打给张总，他正在喝酒，我笑着打趣道：“天天歌舞升平啊？**着呢？”
张总哈哈大笑道：“什么**啊？今天是我们西北区分公司成立30周年，我过来凑凑热闹！你找我什么事啊？华信的事，我可是办的差不多了啊！”
我切了一声道：“有好处的事，你肯定办的比谁都快了，别指望我感激你啊，这事和我无关啊，我可没得华信什么好处，你们是双赢！”
张总笑道：“知道，知道，我领你的情还不行吗？”
我嗯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第九十九章 重庆之行
和张总约定了时间，他坐飞机飞重庆，我坐高铁过去，明天下午一点准时，在我下车的高铁站见面。
之后，我买了票，把行程发给了何总，想着去和黄琪打声招呼。
黄琪一听我又要去重庆，有点坐不住了，质问我：“你到底是哪家公司的人啊？怎么又去重庆啊？这边的事，你忙完了吗？整天不在公司待着，老到处跑什么啊？”
我撇着嘴说道：“现在公司最大的项目不就是进入华信吗？人家公司总部在重庆，现在又是招标的关键时期，我过去走走关系，有什么不对啊？你请我回来，不会就是想我坐办公室的吧？那你找个文员就行了，何必找我呢？”
黄琪知道这理由站不住脚，又开始了胡搅蛮缠道：“这么大个公司交给你了，你不在公司坐镇，乱跑什么？”
我皱了皱眉，看了看她，她本能地低下头，目光不敢和我对视，我缓缓地说道：“怎么就交给我了呢？你不是公司的最高领导吗？我全做了，那你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我是有事做的！”
黄琪不屑地说道：“你们去做什么事，我还不知道，跟着李敏肯定没好，他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总之，就是不准去！”
我白她一眼道：“神经病！”说完，没再理会她，自己出了办公室。
到了高铁站，车都开了，听见一个女人在和我旁边的人商量换位置，抬头一看是黄琪。
我十分不满地说道：“过分了吧？你这儿都跟踪到车上来了，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重庆吧？”
黄琪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行吗？既然是公司的事，我也得出一份力才行啊！再说了，我和李敏早就认识了，我去他还能不欢迎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那还真不一定！”
黄琪同样哼了一下道：“走着瞧！”
车到站，我先下的车，黄琪在后面跟着，我一出站台，就看见了何总在向我招手，没留意到后面的黄琪，由于一晚的亲近，何总直接挽住了我的手臂，亲近地和说道：“张总还有10分钟就到了！咱们先去vip厅坐下吧！”
我嗯了一声道：“行啊，走吧！”
把后面的黄琪都看傻了，气愤地叫着：“费辰，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有点尴尬地回头，看了看黄琪，然后对着何总说道：“我公司老板，黄总！”
何总一点都不害羞，也没打算松开我的手臂，只是淡淡地向黄琪点了点头，继续拉着我往前走。
我可以想象到后面黄琪的怒愤，如果她身边有板砖的话，我都觉得她可能会直接拍我后脑勺了。
进了vip厅，我发现这厅和我之前坐得不太一样，同样是vip厅，这里不但人少得可怜，座位也不太一样，以前是双排沙发，一排一排的，这里面的沙发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而且沙发之间有个隔断。餐台上的东西也不一样，以前的都是一些糖果，方便面，和一些碳酸饮料。
这里的食品，竟然有人专门在那里煮面，这和酒店的餐厅是一样的啊！还有很多自助餐里的食物，都是热的。喝得东西竟然有现磨的咖啡。
我自觉地自己算是见多识广了，，可还是没见过这种架势，好奇地问道：“这是哪里啊？这是给得多有钱的人设计的啊？”
何总笑了笑道：“这里是私人飞机的候机室，我们公司原来有一架的，后来新总裁上台后，就卖出去了，但我们公司的机场待遇还是保持着，不过估计也快到期了！”
我撇了撇嘴道：“那别浪费了！”说完，我就要了一碗面，还加了个鸡蛋。
黄琪对我这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十分的不屑，找了个角落就坐了下来。
何总要了杯咖啡，坐在我对面，问我道：“你们老板好像对你不太感冒啊？对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看了看黄琪，不屑地说道：“她不是对我有意见，是对你有意见！”
何总啊了一声道：“她不是对你有意思吧？”
我撇了撇嘴道：“不是对我有意思，好像和你们李总有一段！”
何总豁然开朗道：“啊，我想起来了，李总以前有个情人在成都的，就是她啊！长得很一般啊！李总怎么会看上她呢？”
我白了她一眼道：“这话说得就不求实际啦！这长相还一般啊？言不由衷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何总切了一声道：“这个真没有！她真不怎么样啊！你想想和李总一起的女人，哪个不是年轻貌美，看你们老总虽然不算是人老珠黄，但一看也是人到中年，这衣服穿得也不咋样，品味一般，皮肤保养得也很差！”
我已经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当一个女人开始对另一个女人充满的敌意后，就什么也别说了，再说下去，要不就是说明你和她的敌人有一腿，要不就是说明你和她有敌意。
张总的飞机晚点了，我都睡了一觉了，机场通知我们，张总的航班被取消了，要明天再飞，张总打电话过来，很不好意思地和说道歉：“实在是抱歉了，这安排的一塌糊涂，等久了吧，说这边天气原因，今天的航班全部取消了，明天才能飞，你看……”
我打着哈欠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那我先回酒店了，明天你过来直接去酒店找我吧？你要不要和李总那边也打个招呼啊？他晚上好像安排了节目的！”
张总嗯了一声，不太在意地说道：“行吧，我和他也说一声，节目不节目的再说吧，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有事找你谈！”
我有些意外，但也不好说太多，就嗯了一声道：“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和何总说了一声，就直接去了停车场。
上了车后，我自觉得坐在了副驾驶位，等车都开起来，我才觉得把黄琪扔在后座有点不对，转过头去想和她说几句话，缓解下气氛，谁知我还没开口呢，她就瞪了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根本就不跟我说话。
车到了一家酒店，何总和我说：“李总别墅那边有客人来，你先住这里吧，我们公司在这里长期租了几间房，我就不上去了，回去和李总说声，晚上过来接你吃饭！”说完，也没看黄琪，开着车就走了。
黄琪不忿地瞪了已经远走的车一眼，自己走进了酒店。
到了前台，很熟悉地就要了张房卡，理都没理我，自己就进了电梯。
我走到前台，还不知道怎么和前台说了，前台小姐就很热情地拿出了一张房卡说道：“费先生是吧？何总已经交待好了，您住1108号房，行李我让人给您拎上去，您先看看房间，有什么不满意的，您随时和我讲，我再给您调整！”
我礼貌地点了点头道：“我没什么行李，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进到自己的房间一看，好家伙，央企出手就是不一样，估计这都是招待重要领导的房间吧，虽说不是什么总统套房，可这商务套房就够奢华的了，偌大的客厅，一台投影数字电视，旁边的酒吧摆着各色的酒水，真皮沙发旁边还放着一台按摩椅，阳台伸展出去至少20米宽，阳台上烧烤炉，太阳伞，摇椅，应有尽有，就差个游泳池了。
里面有4间房，每间客房都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房间都是单人大床，地上都是雪白的地毯，其中两间房还有办公室座椅。
我在想，黄琪不会是和我住一样的房间吧，那还真不如和你住一起，至少省点钱，反正房间这么多。
可这真是我想多了，这房间是华信长期租下来的，不管你住不住都是一样收钱的。
晚饭时间快到了，还没有接到何总电话，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想着张总不来，这就不管我们了啊？不至于吧？这么现实吗？这事不是还没最后订下来吗？
黄琪也终于坐不住了，敲了我房间的门，然后站在门口，倚着门也没进来，不阴不阳地说道：“你的李总似乎对你不是很上心啊？这他们的客人一不来，就连你的晚饭都没人管了！”
我切了一声道：“你要不就进来，要不就出去，站在门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和我谈价钱呢！”
黄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问我道：“啥？谈什么价钱！”然后才想明白骂了我一句道：“流氓！都不知道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我白了她一眼，自己翻看着酒店里面的点餐本，想着要不自己点点东西吃算了，没车，我也懒得出去。
黄琪看我不理她，自己讪讪地走了进来，随手把门给带上了，问我道：“咱们晚上吃什么去啊？要不去吃重庆火锅吧？我知道有家重庆火锅很出名的！”
我撇了撇嘴道：“不去，我现在见到火锅就头疼，胃里翻酸水！一个星期都吃了八回火锅了，我是真吃不下了！”
黄琪还解释呢：“不一样，这重庆火锅和四川火锅是两个概念！”
我切了一声道：“没吃出多大区别来！我就纳闷了，就算是同样的四川火锅，你们也能吃出这家的好吃，那家的不好吃，明明就是一样的锅底，怎么到你们口里面就味道不一样了呢？”
黄琪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问道：“那你去不去嘛?”
我摇着头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黄琪只好无奈地坐在我对面，等着我点餐。
这头我刚点完餐，那头何总的电话打过来了，语气有点匆忙地说道：“今天招待不了你了，总公司那边过来人了，来的很突然，我们这头忙着应付呢！”
我哦了一声道：“行了，你忙你们的吧！”
电话挂了，我心想至于吗？就算是总部那边来人了，不就是招待问题吗？至于搞得这么紧张吗？这是要大审查的意思吗？李敏的事是很多，可要真来查的话，估计李敏早就收到消息了，不会今天才知道的吧？也不会还要我过来吧？
被逼无奈，我只好在酒店里和黄琪吃了饭，本想着晚上给宝儿打个电话，问问她的近况，可吃完饭，看见这黄琪一点回自己房间的意思都没有，就坐在那儿看电话，还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讲着话。
我说自己要去洗澡了，她没一点反应，我说我要睡觉了，她还是连一点要抬屁股的意思都没有。
我有点不悦地说道：“黄总，黄小姐，咱们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可毕竟男女有别，咱们是不是也该避讳一下呢？我这可都要洗澡睡觉了，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你房间没电视吗？还是没有这中央一套啊？”
黄琪拿起桌子上一个苹果吃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啊，我的房间我退了，我哪里知道他们这里有月租的房间啊，有这么好的房间不住，我为什么要花咱们公司的钱？我一会儿随便找这里面的一间房住就是了，你不会介意吧？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呢？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了!”
我切了一声道：“还以为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纯情少女呢？这会儿又什么都不介意了？那你自便吧，我睡觉去了，我可是告诉你，我习惯裸睡的，别随便进我房间啊！”
黄琪翻着白眼道：“就好像谁想看你似的！晚安！”
我气呼呼地回了房间，装上了电话卡，打给了宝儿，宝儿那头接起来低声说道：“师傅，我开会呢，一会儿给你回过去！”说完，就挂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9点半了，还在开会啊？这也是够拼命的啊！
10分钟后，宝儿的电话回过来了，听得出十分的疲倦：“师傅，你找我啊？”
我嗯了一声，有些心疼地问道：“怎么这么忙啊？这么晚了，还在开会啊？”
宝儿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啊！师傅你走后，一堆事情留给我，先是董事会根本就不信任我，按我的履历，在奋斗个一百年，也不够资格走上这个位置啊！”
第一百章 宝儿的难题
我切了一声道：“云里又不是论资排辈的，你有那个能力不就行了吗？”
宝儿哎了一声道：“那也得有机会让我证实我自己才行啊！你一走，他们哪里会相信我呢？多亏了杜总和徐总给我撑腰，我才算是勉强坐稳了，但后期要处理的问题太多了，人员不断流失，后期项目缺乏，前期很多项目停滞，跟踪不到位，银行证券又隔三岔五地来查一次，搞得人心惶惶，现在股价也一直不稳定，我再不想想办法，我自己都得炒自己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你想过怎么改进了吗？”
宝儿嗯了一声道：“我成立了一个审核小组，将前期的项目进行二次审核，可以通过的，就继续投资，找公司的监管部门监管。不通过的，就及时止损。这审核小组还不能有，身上有项目的负责人，有两个董事自己有项目在身，主动退出，可剩下的人，根本就组成不了审核小组，只好内部破格提拔选用，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啊！”
我想了想说道：“不行，就外调进来吧！找熟悉业务的人，做过这类事情的人进来就是了，董事会既然想搞好公司，就得相信你，你自然有办法说服他们的！至于招新项目的事，这个就就急不来了，我建议你降低些门槛吧，不一定要500万起步吧，毕竟一次拿出500万的人还是不多的！200万就可以了，我总是觉得有些人其他手上有好项目，就是找不到好的投资，你可以广发英雄帖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招揽人才的同时，也可以招揽项目！”
宝儿嗯了一声道：“师傅，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啊！”
然后又说了一会儿，最后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宝儿突然问道：“师傅，你在哪儿？我还是想跟着你干啊，没了你，我真是不行啊！做什么都底气不足！”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还真打算这辈子都跟着我啊？那我还培养你，有个鬼用啊？就是得你自己闯荡一下了，这些年跟着我也该学了会不少东西吧！都学到狗脑袋里去了啊？”
宝儿喃喃道：“我这不还没准备好嘛？”
我切了一声道：“我刚学游泳跳水那儿，根本就不敢从1米的台子上跳下去，结果都是我的师傅一脚把我踹进泳池里，从那以后，我就学会了！人要逼一逼，你才能显现出自己的真正的才能来的！”
宝儿嗯了一声，很不情愿地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走到客厅，黄琪眼皮都不抬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啊？”
我摇了摇头道：“张总还没过来呢，怎么办啊？我是给以前的朋友打了电话，问候一下而已！”
黄琪嗯了一声，继续看她的电话。
第二天，接近中午十分，张总来了，到了我房间看黄琪坐在沙发上，对我坏笑道：“你怎么也有这习惯了，出门都带上小秘了啊？”
我低声地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小秘啊，真是我老板！”
张总愕然道：“你老板，还有人能做了你老板啊？你记得你以前也就给董总打过工吧？”
我忙看了看一旁正在走过来的黄琪，说道：“你可别瞎说啊，我上次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我现在就是个打工仔！”
张总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道：“行，行，你怎么说怎么是！”
接着介绍了一下黄琪，张总倒是热情，本来他对美女就没什么免疫力，加上说了是我现在的老板，他怎么都是比较重视的。
可坐下来一聊，张总是真的有些意外了，知道黄琪不过是一家贸易公司的分公司老总，就好奇地问我道：“贸易公司啊？你之前可对贸易公司一向没什么好感的？可还和我说了好几次，贸易公司这玩意儿就是个皮包公司，你不是最看不惯这样的公司吗？”
我皱了眉，看了看表情已经不是很自然的黄琪，对着张总说道：“我的好张总啊，你就别砸我饭碗了吧？人走到哪一步，说哪一步的话啊！贸易公司赚钱快，投资成本小，我一个小销售员，找贸易公司上班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张总大嘴巴一张，不管不顾地说道：“小销售员？那什么样才算是大销售员啊？你可是年产过亿的销售员啊？”
我哎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是诚心不想让我有班上是吧？多少年前的事，你老挂在嘴边上干什么啊？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我现在就想安安心心地找个班上，不可以吗？”
张总也看出我旁边的黄琪不悦地表情了，只好低声地说道：“你啊，自己给自己找苦吃！”
黄琪一旁不解地对着我问道：“你还年销售过亿啊？你这以前到底卖过什么产品啊？你简历上，怎么一点都没提及过啊？”
我胡乱地解释道：“那都是团体的成绩，和我个人也没啥关系，我就没提了，再说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啊？我又不是靠那些成绩吃饭的！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了！谁还老想着以前的事啊！”
黄琪还是很疑惑地说道：“不对啊！按说，你要是有那样的成绩，你现在也不可能混成这样啊？身家不说上千万，怎么也得有个几百万吧？不说有房有车吧，估计想找个公司做销售总监总是不难的吧？”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人以前事赚了不少钱，可我这人好吃懒做的，而且啊，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为人脾气还不好，没人愿意要我，要是不对我脾气的人，给我个总统干，老子都不伺候！”
张总一旁附和道：“那是！他这脾气上来了，谁他都敢骂，我可是见识过，那人让他给收拾的，各个都是服服帖帖的！就是我刚认识他那会儿，我就看他不顺眼，你看他那样，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鼻孔朝天，眼睛里哪有别人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就好到哪里去了啊？你那时不也一样，央企就很牛逼嘛？这也不行，那也有问题，反正都是你们公司的规定，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们赚钱的事，怎么你们还比谁都牛逼呢？我管你是谁呢？赚我的钱，就得给我态度好点，皇帝老子在我这儿都是都一样！”
张总哈哈大笑道：“看到没有，还是一样的死样，你这钱赚的就是铁骨铮铮的，站着赚钱还真不是谁都行的，你别瞪着我啊，我服还不行吗？”
我撇了撇嘴道：“说道理，我肯定谁都不怕啊！我要是占了别人便宜，我肯定是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
黄琪十分赞同地说道：“就是啊，我觉得也是，有理走遍天下啊！”
我和张总同时笑了笑，笑她的天真！
电话过来了，何总急切地问道：“张总到了吗？”
我有点不悦地答道：“到了，你们这就有点不太重视张总啊，天天叫人家过来，人家来了，你们人呢？现在就只能和我在酒店扯皮了！”
张总笑着指了指我。
何总那边有点紧张地说道：“你帮我和张总解释一下，真不是我们招待不周，我们新总裁过来了，想见一下张总，我们本来想办法压一下的，可总裁说什么都要见一下张总，所以，我也只能让你帮忙说一下，看看张总的意思？”
这可真让我为难了，要是让孙盛国见了张总，我怕我在这其中做的工作，不会瞒得过他啊，他本来就知道我和张总的关系，我猜李敏多少也说了我这个中间人，而且会毫不吝啬地夸奖我。
何总听我没说话，知道我在犹豫，又补充道：“无论如何，你得帮我说服张总啊，这可是关系到李总在总裁心目中的地位啊，这次总裁下来检查工作，不是很满意我们的工作，市场的扩展一点不见成效，搅拌站的资质，也是总裁亲自办下来的，两件大事，李总一件都没办好的话，这可是大问题了，年底的升迁机会，可能就不保了！李总本来想亲自打电话给你或者张总的，可现在他是真的走不开啊！他一直和总裁在一起，没机会啊！”
我哦了一声道：“那我和张总说一下吧，见不见，我就真不知道了！”
何总再次强调道：“无论如何，你都得想办法说服张总啊！这可是关乎我们所有人的未来啊！”
挂了电话，张总好奇地看着我。
我顿了顿道：“张总，是这样的，他们华信的新总裁过来了，想见见你！”
张总满不在乎地说道：“见就见呗，那有啥的？他们以前的总裁，我也见过啊！”
我哎了一声道：“他们新总裁是孙盛国！”
张总惊讶了一声：“你……大哥？不会吧？他怎么？”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黄琪说道：“黄总，我们有点很重要的事说，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啊？”
黄琪白了我一眼，说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啊？”
我还没开口，张总已经有点不耐烦地说道：“黄总，很多事，就是你不该知道的，不用说的这么明显吧？”
黄琪看了看我们两个人的表情，知道我们真的要说一些重要的事情，不再耍小姐脾气了，默默地走出了房间，还不忘和我说声：“我去楼下转一下，你们抽什么烟的？我给你们去买！”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芙蓉王吧！谢谢了！”
黄琪微笑着点了点头。
黄琪一走，张总有点紧张地说道：“你大哥什么时候成为华信总裁了，我知道他出来了，可怎么一下子又上来了啊？你和他关系没以前那么紧张了吧？”
我撇了撇嘴道：“我始终是我老婆的大哥，对我能怎么样？只是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里做的事，还有啊，他刚刚进华信，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我那个大哥，做事谁也猜不透的。”
张总嗯了一声道：“那是啊！他做事可是谁都猜想不到的！”
我思考了一下道：“可还是见见吧，到时就说我是你一个老朋友，具体是谁，就不方便讲了，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客户啊，他总不会对你不客气吧？”
张总还是很不放心地说道：“你还不知道他那气势，谁见了他，不得抖三抖啊！我还是真的有点怕他！我怕，他一逼我，我实话就说出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啊？他不就是小老头吗？还是个进过监狱的老头，你怕他有牙啊？”
张总撇了撇嘴道：“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就过分了啊？经济犯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儿？再说了，行内的人都知道，他入狱又不是他贪污受贿，其他很多人还是很尊重他的，我想着也是为什么选择他掌任华信的原因吧？”
我切了一声道：“我这不是给你提气吗？我当然比你更懂他了！那怎么办？你不去见他啊？你不去，李敏的前途可就渺茫了，我倒是无所谓啊，可华信体系你进不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啊！你们的合作要是就这么戛然而止，那可惜的不只是他们啊！再说了，和李敏合作，可比一般其他人强多了！你说是不是啊？”
张总点着头道：“说的也是哈！那我就去见见吧，尽量少说话，希望他不能听出什么吧！”
我失望了看了看他道：“你这样去，不说漏，我跟你姓！你拿出你央企的大公司领导的气势来，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你怕什么啊？记得，你们的合作，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你们自己的合作意向，我就是个无关轻重的中间人！”
张总摇着头道：“能平起平坐吗？他可是集团的总裁，人家级别也比我高一级啊！”
我撇了撇嘴道：“不就是一级吗？我那领导比我还高一级呢，你看我怎么和她说话的？”
张总切了一声道：“她能一样吗？她先别说什么级别了，就是高我十级，我都不会在乎她的！”
第一百零一章 重要的事
黄琪回来了，给我拿了一条芙蓉王，还给张总拿了一条中支中华，张总有点不好意思了，也知道自己刚刚对待她的态度不太友善，急忙客气地说道：“还给我买烟了，太客气了！”
黄琪笑着说道：“应该的！”
张总突然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差点给忘了，我找你有事啊！”
黄琪急忙站了起来，准备再走出去。
张总急忙叫住她，招手说道：“黄总，黄总，刚刚是我们的私事，现在讲的是公事，您坐下来一起听听吧！”
黄琪这才坐下来，张总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新中标了一段高速路，里面有一项防水材料招标，标不大，但对材料有特殊要求，利润点极高，我觉得你们既然是贸易公司，辰总又做过防水材料，不妨考虑一下，这个标你们可以去投一投！”
黄琪十分疑惑道：“防水材料？什么是防水材料啊?塑料布吗？做雨伞用的吗？”
我瞪了她一眼道：“不懂就别瞎说！”然后，问张总道：“你说材料的特殊要求指的是什么啊？不是常规材料吗？”
张总摇着头道：“也算是常规材料，就是一般的聚酯胎改性沥青防水卷材，简称sbs。”
我嗯了一声道：“这个我知道，那它的特殊性在哪儿呢？热熔性能？伸缩率？还是厚度？超出国标吗？”
张总再次摇了摇头道：“不是厚度，厚度还是4mm就可以了，是宽度，正常普通的宽度是1m，我们要求的是2m，就是宽幅的，这就需要专门去进一台这样的设备来生产，也就是说是要前期先投资！”
我有些疑虑道：“也就是说，在还没中标之前，我们就必须要有这台设备才行了？”
张总点头嗯了一声道：“是的，只有有这台机器，才有资格投标！”
我想了想说道：“万一买了设备，还没中标，那设备不是白买了？”
张总很坦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个没办法，而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设备没法改，只能用于做宽幅卷材！”
我好奇地问道：“这设备大概多少钱啊？国内就没有企业有这样的设备吗？”
张总摇着头道：“据我了解，暂时没有！因为我们以前，做高速路都是用1m*20m，然后拼接起来用的，但效果一直不是很好，主要问题是搭接处不牢靠，封边不能做到严丝合缝，所以，我们工程部和技术部就想到了用宽幅2m的卷材，这想法也是刚刚提出不久，就是对防水材料厂家提出了比较高的要求，首先他们必须得有实力，再次他们必须得敢于投资！”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大概得投资多少钱呢？”
张总伸出五支手指，黄琪啊了一声惊讶道：“50万啊？”
我撇了撇嘴道：“你以为是生产这添加剂的设备呢？500万，那利润点呢？”
张总答道：“平均一米我们可以给到你们50％的利润！”
我算了一下道：“按一段1公里的路来说，你们大概要用到1000平方米的料，50块钱一米的话，就是我们能赚25块钱，1公里25000，那也没多少钱啊！”
张总笑着说道：“高速路只有2米宽啊？都是单车道的啊？中国标准高速公路宽度:双向四车道是2*7.5米，双向六车道是2*11.25米，双向八车道是2*15米，你算算一公里是多少钱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就是算四车道，一公里就是快40万了呗，10公里就是400多万啊！那随便一段路成本就收回来了，那值得投资啊！”
黄琪却反对道：“可这设备也废了啊，以后也做不了其他的啊！再说了，万一投不中呢？这设备卖又卖不出去，改又改不了，除非是确定能中标的，不然谁肯投资啊！？”
张总笑呵呵地说道：“还有啊，我们对供货期还有要求的，可不是说，你只投一台设备就可以了的吧？我们工期紧，所以对供货上的要求也比较高，我们要求每个投标的供货商，都必须有2台设备以上才行！”
黄琪和我同时都惊讶道：“什么？2台以上？那就是1000万？”
我撇着嘴道：“你们这要求哪有厂家会同意啊？我想就算国内那几家最大的防水厂家，也会望而生畏吧！”
张总嗯了一声道：“所以，我才来找你谈啊！既然我能找到你，自然你们中标的几率就会很大，只是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因为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控制中标结果，这种事，你也是知道的！”
我表示理解道：“这个我能理解，但这事我真的考虑一下，投资回报是可以，但投资风险也不少啊！”
张总嗯了一声道：“我们当时开了这个条件出来的时候，没有一家厂家肯报名，这标也是拖了很久，后来都打算改回原来的材料了。但我觉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利润点，我就不信没人会愿意做的！经过和几家厂家的商讨，现在已经有两家厂家同意投标了，但仅限于一台设备，如果中标后，再补充第二台设备！而且，我们可以让两家厂家中标，分摊风险，至于用量就看施工单位怎么选了？”
我还是表示怀疑道：“那也就是说，既然中标了，用谁的，还不一定呢！”
张总很轻松地说道：“那就是我说的算了！这你大可不必担心！”
我嗯了一声道：“这个我相信，但中标还是有风险的！这事我们稍后再谈吧！他们那边还等着我回复呢！”
张总啊了一声道：“是啊，你赶快回复吧，我过去就是了！”
我和何总说张总答应见面了，何总马上就说让人过来接张总过去，还一个劲儿地和我道谢，又说了半天对不起我的话。
张总被接走后，黄琪急忙和我说道：“这事咱们不能干啊！本来就是不在咱们熟悉的领域，公司也不会同意的，这么大的投资，加上这么大的的风险，咱们谁也担当不起这样的责任啊！”
我只是哦了一声，没在留意她继续说了什么，我在衡量这事到底可行不可行！也没想过替卫华集团做这件事，而是想着我之前做过的防水公司，万事创业防水公司，曾经有过的一时辉煌，也创造过业界神话，那个被我和刘子然忽悠起来的立体多彩卷材，可惜好景不长，经营不善，随着我和刘自然的退出，万事创业已经濒临破产！这是次机会啊，花500万进设备，就能成功盘活这家企业，而且这销量肯定能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我决定给曹喜发打给电话问问，现在他那里到底是什么状况？
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黄琪，我愣了一下，才说道：“你先别急，我这不正在考虑呢吗！”
黄琪不客气地说道：“这还考虑个屁啊！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啊？公司不会同意的！几十万我可以申请，100万之内，我都可以申请，可现在一个华信的项目还没最后定下来呢，你现在又打算搞这个项目，我现在只想求稳，我才坐稳这个位置没多久啊！你就让我安稳做几天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吧！”
我不屑地说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这项目不用你操心，我也没打算，让公司做！”
黄琪愣了一声问道：“你不打算让公司做？那你打算让谁做啊？你不会想着自己做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你有远见，也很有魄力，做事认真谨慎，可这是500万的投资啊，投资失败就是一分钱不剩啊！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500万啊！”
我知道她是真心关心我，可我也不好和她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轻重的，放心吧！”
回到房间，我又得换卡，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再买一部手机，省着换来换去的。
下了楼，随便找了一家手机旗舰店，买了部手机，插好了卡，找了半天才知道曹喜才的电话，这是一个销售员的良好习惯，只要是电话卡留下的号码，都不会删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了。
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曹喜才电话不通，您拨的电话号码已停机。
这下完蛋了，估计是换了电话号码，这让我上哪找他去啊？
我再打去114，查询万事创业防水企业的电话，没登记。
我脑海里搜索着能和万事创业联系的人和企业，一下子想到了杜诗阳的绿水园，我们当年收购了万事后，第一件事就是和绿水园签订了合作协议，内部供货，可这些年我都早就不再关注了，也不知道他们还合作没有？
于是硬着头皮，拨通了杜诗阳的电话：“诗阳啊，我啊！”
杜诗阳不咸不淡地说道：“知道，我又没删你电话，我还以为你进去了呢，人就这么消失了！我可是准备找人捞你去了，问耀阳都不肯说，你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啊？还有得救吗？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觉得你自首的话，还不至于枪毙的！”
我没好气地说道：“就不盼我个好儿啊？你找我什么事啊？”
杜诗阳反问我道：“我找你什么事不重要，倒是你主动打电话给我，估计得是什么国家大事吧？不然，你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呢？”
我切了一声道：“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大的脾气呢？不就是有事没找到我吗？要不是有重要的事，你觉得我会藏起来，不让人找到我吗？”
杜诗阳有点紧张地问道：“你不会真犯事了吧？你啊，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做事起来太冲动，也不理后果，哎，说出来看看，我怎么帮你？钱我可以帮你，可你能不能出去，我就真的心里没底了！”
我听她的话，不像开玩笑，有点不悦地说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的不堪啊？我就非得出点什么事是吧？”
杜诗阳不解地说道：“那你躲个什么劲儿啊？我看耀阳实业的经营状况良好啊，不但不缺钱，而且赚得盆满钵满的，你旗下的资产也不至于欠人钱还不起吧？你这人的赚钱本事，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我就搞不懂了，你到底躲什么？不会是躲女人吧？别告诉我，你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吧？那你就太不应该了，这么多年的考察都通过了，会栽在某个女人手上，那我的见识一下！”
我终于失去了耐心道：“你瞎猜什么呢？我躲起来，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但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些！我找你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和万事创业联系了？”
杜诗阳想了半天，猜缓缓答道：“有啊，就是以前你和刘子然的那家防水公司是吧？一直在给我们供货啊！怎么了？”
我惊喜地问道：“这么说，他们还在经营了？”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是啊，只是经营的不太好！”
我哦了一声道：“那就好，能不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啊？现在是曹喜才在管啊，还是他哥哥曹喜发啊？”
杜诗阳想了想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帮你问问吧！和你说点正事，你关心这没用的事干什么啊？”
我不满地说道：“怎么就没用了，很重要的事，不然你也知道我不会打……”想了下，这话说得也太少根筋了，马上补充道：“也不会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了！”
杜诗阳根本就不介意我的话，哼了一声道：“我知道，我都说了，我帮你问，问了之后给你回复！你在哪儿啊？我找你谈点更重要的事！”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在重庆，你不是打算过来吧？”
杜诗阳很干脆地说道：“正好，给我个地址，我过来找你谈！”
我没明白她的正好是什么意思，只是犹豫着说道：“你要过来？我这里还有事呢！”
杜诗阳不给我任何机会反驳地说道：“什么事，也没有我的事重要！你等我，地址你现在就直接说吧，麻烦！快点！”
我只好无奈地告诉了她，我住的酒店。
第一百零二章 见面过程
回到酒店，焦急地等待着张总，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会不会把我给抖出来？
黄琪也一直在等我，可能是知道我的事真的比较严重，所以，也没再烦我，只是和我说：“只要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找我就是了！”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她，心里很奇怪，她为什么突然会对我这么好？
黄琪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我不知道你来我们公司到底是什么目的？不过，我想你也没什么坏心，你忙你的去吧，我不耽误你正事了，本来想着是能留住你帮我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是不可能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能干什么大事，不过是想赚点钱而已！你别想多了，我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咱们公司的，但眼下我的确有事要办，不过也和咱们公司有关的！多少有点关系！”
黄琪嗯了一声道：“这个我知道!”
张总回来了，和李敏一起回来的，笑呵呵地回来的。
我知道应该是没事了，迎了过去，李敏高兴地直接抱住了我，说道：“兄弟，这次你是真帮我大忙了！成了！我这个副总裁的位置，十拿九稳了！”
我愣了一下，不自然推开了李敏，疑惑地看着张总，张总脸上的表情就没那么好看了，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知道这是坏事了，没好气地问张总道：“说说吧，见面的过程！”
张总低头不肯说话。
李敏却根本没看到我们的表情，兴奋地讲道：“我们总裁看见张总真的来了，开始很是意外，之前我和他说，我们都快签合同了，他还不信，直到见到张总面，他才相信。张总也是很给面子，对我们总裁那是真客气，一口一口大哥的叫着。我本来以为张总不认识我们总裁呢，谁知道他们是老熟人了！你也是的，怎么之前不和我说呢！”
我撇了撇嘴，没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看着张总问道：“你怎么直接叫大哥啊？他什么时候成你大哥了啊？”
张总低着头答道：“本来就是啊，我之前也是这么称呼他的啊！”
我哎了一声道：“你这是在提醒他啊！”
李敏傻乎乎地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愣头愣脑地问道：“这么称呼有什么问题吗？总裁挺高兴的啊，还说很久没听人这么叫他了！之后，就一直表扬我工作做得不错，还说这次合作是历史性的，对双方都是迈出了重大的一步！”
我切了一声道：“这么官方，一听就是不真心了！”
张总急忙补充道：“这个倒是真心的，而且对我们的合同一个字都没提出异议。”然后，用眼睛瞟了我一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李敏看不出里面的门道，可孙盛国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李敏是为了自己的业绩，什么条件都肯答应，什么卖国求荣的条约都能签订的。
张总解释道：“孙总看来草拟合约后，觉得细节上调整一下就可以了，大体方向没任何问题！”然后很低声地补充了一句：“他说毕竟这合约是经过高人深思熟虑的，高人做事一向是达到双方共赢的局面！”
我白了张总一眼，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住孙盛国了，但还是狡辩道：“不应该啊，这合约，你找什么高人看过了吗？”
张总抬起头，这下理直气壮地说道：“没有，没有，这就是我们公司标准的合同版本！”
我像是在给自己大气般地说道：“就是了，我估计孙总是误会了，你没和他解释一下吗？”
张总嗯了一声道：“我解释了，和他说了，这就是我们公司标准合同范本！可他说，他说得又不是合同这事，问我怎么就联系上他们公司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答的？”
李敏抢答道：“张总没回答，我替他说的，我肯定是不能忘了你的功劳啊，我就和我们总裁说，这是一家现在正在竞争我们混凝土添加剂的厂家，经常和张总打交道的朋友介绍的，然后我和张总是一见如故，双方很快就都有这意向了，这事就这样促成了！”
我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们总裁是怎么说的啊？”
李敏答道：“我们总裁就没再问了，只是说，张总的朋友遍布天下，不过这样有眼光的朋友不多啊！”
我哎了一声道：“我都不知道这是在夸你啊，还是在讽刺你！”
李敏愣了一下说道：“这不是在夸张总吗？”
我冷哼了一声道：“希望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你们办事，千万别在提到我了！”
李敏还想说什么，张总急忙打断了他的话，点着头道：“放心，放心，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提了！”
李敏笑嘻嘻地说道：“好啦，这事算是美满结束了！哎呦，我光想着和你说话了，连琪妹子来都没看到啊！”
黄琪白了李敏一眼，然后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眼里哪有我啊！？”
李敏很亲近地走了过去，坐在黄琪旁边，不知廉耻地说道：“我的眼里可处处都是你啊，是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吧？怎么这次和我们辰弟一起过来看我了？你早就该来的啊！”
黄琪本能地向自己的椅子后面退了退，道：“不敢，不敢！李总是大忙人，我这次来的最要目的就是看看，我们公司的添加剂到底能不能进入，你们这么大的华信集团啊？”
李敏切了一声道：“这算什么大事啊？别说添加剂了，后期我还打算把我们公司的机械采购交给你们公司呢。还有啊，这次叫辰弟过来，就是想和他商量一下，成立一家围绕华信的物资采购公司，这是我们公司要建立的一个最大的采购平台，以后所有的采购业务都要经过这家公司，公司股份集团占70%，剩下的30%，就由其他有实力的公司拿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一旦进入其中，这当中的好处，可是不言而喻了！”
然后，双眼放光似的，扫了我们几个一眼道：“我想好了，几位都是我的贵人，我也不瞒你们呢，这30%我占10%，张总占10%，剩下的10%就是给辰弟的！”
张总马上最先推辞道：“这可不行啊，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这钱我可不敢赚啊！”
我也急忙说道：“你们集团一年的采购量可是上亿的，我们可不敢接啊！”
黄琪切了一声道：“你说这么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李敏笑着说道：“你们啊，怎么这么假啊！我都和你们掏心窝子了，你们还在这儿和我装！我要赚钱，但也不会只是一个人赚钱，我这几天想好了，以前啊，我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外面高人这么多，认识你们之后，我知道只有和有本事，有格局的人在一起合作，才能长期的安稳把钱放在自己的兜里！”
张总笑了笑道：“谢谢李总对我的信任，说实话，钱我真的不缺，我年纪也这么上下了，再进一步可能性也不大了，不想再冒险了！”
李敏有点失望地看了看我。
我耸了耸肩道：“别看我啊，我是想赚钱，不过风险太大的钱，还是算了吧！”
李敏急忙解释道：“这可不是风险大的钱啊！这是公司给我们开的口子啊，这30%的股份就是拿出来给我们这些高层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央企的工资一向不高，我们的老总裁当时就有这种想法，现在新总裁再次提出了这种想法，我们这也是合理收入！”
我撇了撇嘴道：“你啊，是真的信任你们新总裁，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试探你们的啊？这下就可以一窝端了！”
李敏啊了一声，惊呆道：“不会吧？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想法啊，我提都没提啊！”
我哎了一声道：“你肯定不会傻到自己提这事啊，他就是试探一下你，你可好，以后和他不谋而合啊！”
李敏吓了一跳，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安慰道：“我这也是猜想，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是不是贪钱的人，至于对你们下面赚不赚钱的事，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决不姑息，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敏战战兢兢地问道：“那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啊？”
我思考了一下道：“静观其变吧！这事你可别在牵头了，要是他再提起来，你就说能力不足，而且兼顾不了！”
李敏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就这样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占了这30%的股份，这辈子就不愁了，就算以后我不在位置上了，我也不用担心没钱用啊！”
我语重心长地劝道：“李总，我劝你几句吧！钱是怎么都赚不完的，我从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什么最重要，安全第一！钱到手了，你能不能保证安全的放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赚到手啊！你以为你拿到了这30%的股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啊？你在位置上，都可能随时被查的，更何况是你不在位置上了，你以为谁还会给你面子啊？你记得，人走茶凉这个事实，在任何时候都是适用的！我不是说你那些下属坏话，不信咱们就可以试试，你现在就和何总和唐总说，就说咱们刚才讨论的事，你告诉他们，你可能快下台了，你看他们什么反应？”
李敏很自信地说道；“他们一定会撑我的！他们都跟我这么多年了，这点我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我笑了笑道：“我不是在挑拨离间，只是我太了解人性了！这也不是他们讲不讲义气的问题，而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是人类的本能反应。或者他们会内疚，会后悔，但第一反应肯定是和你撇清关系，想办法保住自己，把自己摘出来。”
李敏不信地说道：“不可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们！”
我制止了他拿起电话的冲动说道：“不要轻易地试探人性，一旦你试探了，无论结果如何，输的那个都是你自己！我只是告诉你这个道理！换了谁，都会和他们一样这么做的，你不能怪他们的，他们也有妻儿老小的，不能就是为了义气，就不管不顾了，对吧？你别把一切都想当然，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多年，给了他们那么多的好处，你要是大难临头了，他们为什么会对你不管不顾，舍你而去？那是因为你们多年的关系，都是建立在金钱上！”
李敏沮丧地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喃喃道：“就这么现实吗？”
我嗯了一声道：“这就是事实！不可避免的现实！谁也改变不了！”
李敏突然反问我道：“那你呢？你也是这样的人吗？”然后有些不服气地看了看张总。
张总马上笑呵呵地说道：“他是，我也是，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过，不同的是，我信任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本事，我知道就算他现在倒下去了，肯定还会东山再起的，我看中的不是他在什么位置，而是他具备的本领！我也敬重他的人品，他这人不会损人不利己，利己却也不会损人！人心目中都有一杆秤，就看你怎么衡量了！”
李敏哦了一声道：“我懂了！看来我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没认识你们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人中龙，我这么年轻就坐在了这么高的位置上，我手握重权，年薪百万，随便一句话，就是千万起落，身边都是崇拜我的人，现在看来，这都是个笑话啊！”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也别这么说，你做出的成绩，的确是很多人都难以到达的高度了，只是你很多事情上的处理，还不成熟，你毕竟只是在央企待过，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你的事业太顺利了，以至于你根本就没想过阴暗，失败的事情，没给自己留太多后路，年少轻狂，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第一百零三章 杜诗阳来了
或者是看到我们在这儿一直数落李敏，数落他的心上人，黄琪突然说话了：“你们也不能这样评价他！他也是从基层一步一步摸爬滚打上来的，我也是看着他一步一步才走到今天的！他今天的成绩也是得来不易啊！”
我撇了撇嘴道：“我又没说李总的成绩是随手而得的，我只是说，既然好不容易得来了，就该好好珍惜，一步一个脚印地继续走下去！尤其是这个权力交替的时候，你更应该谨慎行事，不然一步错就步步错，很有可能一步错了，就万劫不复了！”
李敏点着头道：“是啊，步步惊心，步步凶险，我以前想得就是太简单了！”
我嗯了一声道：“你建立了自己的团队，用的都是自己人，那你们新总裁上来了，也会有一样的想法，他也要建立自己的团队，自己的体系，这时候对他表衷心的人，他自然是欢喜的，但他也不可能就是因为你表了衷心，就真正信任你，重用你！只有你的能力体现出来了，他才会用你的！你做事这么毛糙，他也是多少有些顾虑的，以后你能担大任吗？所以，要稳，事事稳，步步稳，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李敏嗯了一声道：“受教了！”
张总感概道：“李总啊，你啊，就是认识我们辰总晚了几年，不然，你现在肯定不止现在的成就！”
李敏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真后悔没早几年就认识辰弟啊！”
我切了一声道：“不用捧我啊，我还靠着二位赚钱呢！我也就是说说，自己这些年在社会上的一些经验而已！”
黄琪好奇地问道：“你才在社会上工作几年啊？怎么就一副看破红尘事，不在五行中的样子了？这和你的履历不符啊！”
李敏哎了一声道：“你还没看出来啊？这那是你们公司的销售员啊？也不可能是你的下属啊！连我和张总都被他训得跟个小学生一样，你说这不是世外高人是什么啊？我虽然不知道辰弟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我敢肯定成就，绝对不在我之下！”
张总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道：“你之下？我都排的远远的，这么和你们说吧，就你们那个总裁……”
我瞪了张总一眼，打着哈哈道：“他们那个总裁，我是敬仰的很，做事不拖泥带水，格局大，志向远大！你跟着他，绝对前途一片光明！行了，行了，说完了吧，说完吃饭去吧？我可是还饿着肚子呢！”
李敏哦了一声道：“你看我这记性，吃饭，吃饭！都安排好了！”
坐上了酒桌，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再次活跃了起来，原因是何总和黄琪较上劲儿了，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什么恩怨，一上酒桌，何总就豪气云天地对黄琪展开了攻势，先是说黄琪是远道来的客人，意思是这里面就她是外人。
黄琪那肯认输，急忙回她道：“我算什么客人啊？费辰是我们公司的，李总也是认识很久的熟人的，倒是何总，我还是第一次见面，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了！”说完，刷先拿起来酒杯，直接干了一杯。
何总那肯甘于人后，也干了一杯，我心里想着，这二位的酒量，好像都不怎么样？在这里充什么好汉啊？几杯酒下肚，估计就得倒在酒桌上了，何必呢？
李敏看到这情形，不想让她们继续争下去，就劝道：“都喝慢点，多吃菜啊！每次都是喝得稀里糊涂的，结果菜一点都没动！”
唐辉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李敏道：“敏哥，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菜来了？我看你平时喝酒，就数你只喝酒不吃菜了！”
李敏白了唐辉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句大难临头各自飞，让李敏对唐辉有了些芥蒂，不客气地对着他说道：“不该节约点吗？咱们每次吃饭都是这么铺张浪费的，这要是让稽查组的知道了，咱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话一说完，全场的人都放下了筷子，这话说得是真扫兴。
李敏也发掘自己的话有问题了，马上又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大家以后做事小心点，一点点的小事都可能带来蝴蝶效应，什么事都说不好的。现在新总裁上台后，除了两个政策外，什么都没做，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还没烧起来呢，大家还是要提高警惕的！就像这酒店一样，以后不要只在这几家吃了！经常换一换，而且报销的名头，还是要想一下的，别什么名头都没有，就这么报销，不然以后不好说！”
唐辉不解地说道：“这不是招待张总吗？总裁本来要亲自来的，不过有事他先回武汉了，还特意吩咐我们一定要招待好的！这也能挑出我们毛病来！”
李敏不满地说道：“这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以后，以后懂吗？张总和辰弟能一样吗？以后这钱可不能公司出，也不用报销，这钱我自己来出！”
何总和唐辉不知道我们的谈话，都觉得李敏今天怪怪的，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着。
李敏看我和张总都停下了筷子，多少有些尴尬地说道：“别停啊，我就是有感而发，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们太不谨慎了，太过招摇了，是的收敛点了！”
我喝着杯中的酒道：“也没那么严重，吃吃喝喝的，都是很正常的，中国这个社会就是酒桌文化，大事不出框，小事不踩界，还是平安无事的！你也别草木皆兵的，你们总裁是个明事理的人，很开明的，这些小事他才懒得理呢，而且他也不会管你之前的事，只是后面做事就要小心点就好了！你能做事，什么都好说，事情做不好，就会开始找你麻烦了！”
李敏频频点头，像是个受教的小学生一样，请我这位老师请教道：“那你说，我们之前的……是不是得停下来了？”
我摇着头道：“这些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衡量一下就是了，能纠正过来的，就纠正一下，太明显太过分的，该停就该停了，毕竟这里面牵涉到太多人的利益了，一旦马上停下来，会有反抗情绪，别把事情闹大，现在最好的状态就是天下太平！稳定压倒一切！”
李敏嗯了一声道：“来，我敬你一杯！”
唐辉和何总再次察觉到了，李敏态度的转变，都好奇地盯着我看。
我笑着端起酒杯，和她们两个说道：“看着我干什么啊？我脸上有花啊？喝酒啊！不是怕我了吧？”
唐辉切了一声道：“还不至于啊！你酒量是不错，不过啊，要是硬拼，你还真不一定是我对手，我是发现了，你小子就是会赖酒，这边起完哄，那边又煽动，结果自己喝得最少！”
张总哈哈大笑道：“才看出来啊，酒桌上数他最滑头！今晚咱们的目的就一个，灌倒他，把他灌趴下！”
几个人马上跟着附和，一起要来敬我酒。
我哼了一声，指着她们数道：“1，2，3，4，5，5，4，3，2，1，就你们十个人啊？我还真看在眼里！两个女人算半个，唐总算半个，剩下就是李总和张总了，加起来就这么三个人，想喝倒我，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说是这么说，可我心里清楚，这要是来车轮战，一个张总加一个李敏，我估计就得倒下了。
正愁着呢，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杜诗阳，转身走了出去，接起电话：“喂，到了？这么快，你坐火箭过来的啊？在我酒店大堂？我正吃饭呢，你过来？喝酒呢！无所谓？好，那我找人接你过来！”
回到酒桌上，我对着李敏说道：“我有个朋友过来找我，在我住的酒店呢！能不能找个人接过来？”
李敏嗯了一声道：“这有啥啊？请救兵了，是吧？”说完，拿起电话，直接拨给了杜刚。
杜诗阳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喝着酒，张总第一个看到的，酒杯直接掉到了地上，急忙站了起来，动作有点大，身后的椅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这个进门的女人，身穿白色圆领西服，黑色收身西服，挽着发髻，胸前一条银色丝巾，耳朵上两条吊坠金色耳环。
这气质，这容貌，让人看了都是一阵心跳。
张总最先开口道：“杜总，您怎么过来了？”
杜诗阳微笑着回答道：“我来找陈总，你也在啊，他怎么没说呢！”
我笑了笑道：“你这来的也太快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啊？吃饭没呢？一起吃点，我们再谈？”
杜诗阳嗯了一声，李敏急忙招呼服务员，上一套碗筷，让出我身边的位置，自己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简单地介绍道：“我同学，也是我朋友杜总！这位是华信中部事业部领导李敏，李总！”
杜诗阳很礼貌地和李敏点了点头。
然后，我一一介绍了一下，到了黄琪，我重点说了一下：“这位是我现任领导，黄琪黄总！”
杜诗阳看了看黄琪，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杜诗阳不是个矫情的人，坐下来后，看见大家有些拘谨，就自己提议了一杯，说了些场面话。
李敏是看见漂亮女人，眼睛都不会动的色鬼，一个劲儿向我打听杜诗阳的来历，在哪里高就，怎么认识的？
我有些不满地说道：“她是给自己打工的，你也别问了，问了也没用，你请不起，也请不到！”
李敏还是有些不死心地说道：“那我们说不定还有可能，有业务上的联系呢？”
我摆着手道：“也不可能！你和她联系不上！”
李敏一拍脑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杜诗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那我明白了，不怪得外面得野花不如家花香了！”
张总听完吓了一跳，他没那么熟悉杜诗阳，不知道杜诗阳的脾气，这话一般人听完，可能转身拂袖而走，更有可能直接翻脸的。
可杜诗阳只是玩味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呸了一声道：“想什么呢？我可是高攀不起！你就别瞎想了，还喝不？不喝我可撤了，我还有正事呢！”
李敏哦了一声道：“喝！怎么不喝了！”
由于杜诗阳的加入，两个本来不对付的女人，现在同仇敌忾起来，一直对外，和杜诗阳喝了起来，可惜这两人的酒量实在和杜诗阳天差地别，几轮下来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先是喝倒了李敏，再和唐辉直接拼酒，张总本来就是向着我的，不时地帮上我一把，唐辉也这样被撂倒了。
剩下我，张总，和杜诗阳，我对着脸色微红地杜诗阳问道：“刚刚接你的人走了没？”
杜诗阳愣了一下答道：“好像没有！”
我嗯了一声道：“你们等我一下！”说完，走了出去，看见了坐在大厅的杜刚。
想起刚刚认识那会儿，他还是这桌上的一角，可现在就已经成为了司机，我走了过去，递给了杜刚一支烟，他愣了一下，马上感谢道：“谢谢！”
我关切地问道：“等了很久吧？怎么不进去一起喝点啊！?”
杜刚低着头答道：“不了，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我现在也就能给你们开开车了！”
我笑了笑道：“不至于！李总可是很赏识你的！”
杜刚苦涩地说道：“赏识不赏识的，我自己心里清楚，赏我口饭吃，是真的！怎么不喝了啊？”
我嗯了一声道：“都喝多了，还得麻烦你把她们送回去！”
杜刚掐掉了刚刚抽了一口的烟说道：“好的，好的！”
和我走进了房间，我对着张总和杜诗阳说道：“咱们走吧！”
然后又看了看，睡得迷迷糊糊的黄琪，不情愿地抬起了她，和张总一起架着走出了酒店。
放好黄琪后，我坐回到客厅，张总已经泡好了茶，看了看我问道：“要不我先撤？”
我撇着嘴道：“你撤哪儿去？你订了房间啊？这里面这么多房间，你自己找一间住就是了！”
第一百零四章 大计划
杜诗阳想了想也说道：“张总，刚好，一起坐下吧，咱们一起研究一下！”
张总受宠若惊地答道：“还有我的事啊？”
杜诗阳喝了口茶，直接对着我说道：“这事我们公司筹划了很久，觉得现在时机成熟了，所以，就搬上了台面，我想你帮我参谋一下！”
我觉得有点好笑地说道：“你们公司那么多能人，怎么还要我来参谋啊？”
杜诗阳认真地说道：“项目太大，投资太多，我不得不谨慎啊，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你说！”
杜诗阳从包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计划书，我看到上面第一页的标题《红色旅游计划》。
我一边翻阅着，杜诗阳一边解释道：“明年就是党成立九十周年了，爱国主义教育年年提上大人议程，可想而知国家对其的重视程度，既然国家这么重视了，那我们为什么不借助这次机会，响应国家号召，积极扶持国家重点规划项目！”
张总不解地问道：“怎么响应？帮国家印课本啊？”
我反问道：“你说呢？”
张总想了想，又看了看封面说道：“这是要在景点上做文章？”
我嗯了一声道：“是啊，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我问你啊，你对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这段历史了解多少?”
张总马上侃侃道来：“1933年10月，蒋介石反动派调集50万军队，对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第五次“围，由于**临时负责人博古和军事顾问李德等人的错误指挥，虽然红军英勇奋战一年，付出重大伤亡，但未能粉碎敌人的“围剿“。党中央被迫放弃中央革命根据地，进行战略转移。这段历史，我们小学课本都学了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近代历史学得不错啊？那我问你，红一方面军当时是谁领导的吗？走的什么路线？从哪开始，到哪结束的？知道红四方面军，几次过草地？都爬的什么山吗？”
张总哦了一声道：“好像是……”
我撇了撇嘴道：“好像什么啊？我爸都未必知道，你能知道啥？这么多革命先驱为我们打下了江山，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可我们连这些先烈走过的路都不知道，这怎么行呢？这段历史不该让世人所忘记，必须让我们世世代代的子子孙孙都铭记！”
杜诗阳瞪了我一眼道：“行了！口号喊完没有啊？这时候变得这么有责任心，这么有历史责任感了？看来你是同意我这个计划了？”
我急忙点头道：“我举双方双脚同意，这计划做得太好了，顺应时代，响应号召，跟得上政策，最重要可以名正言顺地赚钱啊！”
张总看我说得这么起劲儿，想接过我手上的计划书，可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杜诗阳。
杜诗阳很大方地说道：“看吧，本来我们也是要找你们公司合作的！这么大的项目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拿得下来的，也不是一两个公司可以做完的，你看看吧，如果感兴趣，回头我们坐下来好好一起研究研究！”
张总如获珍宝似地拿起了计划书看了起来。
杜诗阳接着和我解释道：“从整个革命线路上来看，有几个地点是比较适合作为旅游线路的，一个是陕西延安一带，这是革命根据地，也是国家首批公布的历史名称，古建筑多，是全国革命根据地城市中旧址保存规模最大、数量最多、布局最为完整的城市。这条线开发，投资成本相对小，风险也小，都是大众所熟悉的一些名胜古迹，即使不太喜欢走革命路线，也可以参观历史名迹，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犹豫了一下道：“可地处偏远，交通相对不太方便，而且我觉得那里本身就是革命根据地，之前去过的人，早就去过了，没去过的人，应该对那里兴趣也不大吧？”
杜诗阳思考了一下道：“那就是第二条线路，湖南韶山，位于湖南省中部偏东的湘中丘陵区，湘乡、宁乡、湘潭交界处，这里不但就是我们伟大领袖***的故乡，同时也是彭德怀的故乡，整条路线这里群山环抱，峰峦耸峙，气势磅礴，翠竹苍松，田园俊秀，山川相趣。韶山离湖南省会长沙只有71公里，到凤凰城500公里。”
我又摇了摇头道：“感觉还是不是最理想的，500公里要7个小时，如果同时去两个景点，距离太远，这不是同一条路线，你不能把整个省的景点都整合在一起，再说了，我们要创建的是新路线，新景点，而不是要蹭别人成熟的景点，不然就是他人做嫁衣了！”
杜诗阳笑了笑道：“好吧，前两条路线，我也就是用作参考，最后一条才是我们最先做的，那就是四川了，四川是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革命路线，同时红军在贵州遵义胜利会师，从四川的凉州进入贵州非常近，整条路线到处都是景点，而且也没有太成熟的景点，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我嘿嘿地笑道：“你早就想好了，何必做这么多铺垫呢？这就是你说正好要过来的原因吧？”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对了，我打算走一趟，看看整个路线是否值得一做！？”
我很确定地说道：“值得，整条路线我都走过一遍了，从成都出发，向北咱们可以直接去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州，向西咱们可以去甘孜甘孜藏族自治州，往西南走就是凉山彝族自治州，都是少数民族自治区，风景迷人，空旷，幅员辽阔，交通便利。”
杜诗阳拍着手说道：“太好了，那我们明天就启程！”
我切了一声道：“你当我是你们下属啊？你说走就走啊？”
张总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陈总啊，我的好陈总啊？你就别抻着了！明明你早就动心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动心了？”
张总笑道：“你要是不感兴趣的项目，你都不会多说两句话的，一句话就否定了，你感兴趣的项目，不用别人说，你自己都会去仔细分析的！”
我切了一声说道：“算你说对了，那明天你开车！”
张总摇着头道：“我可走不开，我还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做呢，一个是和华信的合同，我争取这几天就搞完，还有和你说的防水卷材的事，你也得上心啊，我争取点再优惠条件。”
我啊了一声道：“是啊，我差点给忘了！”然后望着杜诗阳问道：“你不是说给我万事创业的联络方式吗？”
杜诗阳哦了一声道：“我也给忘了，你等等啊，我打个电话！”说完，出去打电话。
张总看着杜诗阳的背景，低声问道：“你和她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我皱了皱眉道：“什么事啊？”
张总贱贱地笑着说道：“就是你们传说的事啊？”
我呸了一声道：“你怎么和那些八婆似的，这你也能信？我们就是同学兼好朋友！”
张总切了一声道：“好朋友能这么帮你啊？这么大的项目，都征求你的意见，这可不是一亿两亿的项目啊，这要是成了，不但是这辈子不愁吃，不愁穿，还做了一件歌功颂德的千秋伟业啊！这种好事，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我撇了撇嘴道：“这不是也把你给带进来了吗？让你也参与的吗？”
张总苦笑道：“瞎子都知道，这是给你面子啊！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我摇着头道：“人家都说了，本来就想找你的！”
杜诗阳回来了，递给我一张纸说道：“他们现在的总部地点，还有联系电话，还是那个曹喜才，他弟弟不在这家公司了！”
我看了看时间，放下了纸条，说道：“明天再打吧！”
杜诗阳好奇地问道：“你找他们干什么啊？你不是还想再去干回本行吧？”
我笑了笑道：“我本行也不是干这个啊！张总给了我一个赚钱的机会，我怎么也得试试啊！”
张总摆着手说道：“可别这么说，我也是找你帮忙，不然我也不好交差的！希望能合作成功！”
这时候听见房间里的黄琪好像是醒了，听声音是要吐，我们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张总打了个哈欠说道：“不行了，我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我洗洗睡了！”
我再看看杜诗阳，杜诗阳一撇嘴道：“你不是打算让我区伺候一个喝醉的人吧？”
我想了想道：“也是，都是别人伺候你，你什么时候伺候过人啊？可里面是个女人啊，我怎么办啊？”
杜诗阳不屑地说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她不是你上司吗？刚好给你个讨好的上司的机会！”
我苦笑道：“我还要讨好她，你什么时候见我讨好过人？”
杜诗阳冷哼了一声道：“可得看是谁了？尤其是女人，你没讨好过？你是没少讨好过吧？”
我白了她一眼，走进了黄琪的房间。
黄琪正趴在床边干呕呢，没吐出什么来，但看样子很难受。
我叹了口气埋怨道：“不能喝，就别逞强啊！搞得自己这么难受，你等着，我给你倒杯水过来，别吐啊，吐地上，你晚上就甭睡了，今天其他房间可都住满人了!”
黄琪也不知道清不清醒，说着一堆我都听不清的话。
我走出了房间，杜诗阳还没回房间，眯着眼对着我笑。
我白了她一眼，拿了一瓶水，再次走进了房间，给黄琪灌了一口，哎了一声道：“还难受不？”
黄琪闭着眼睛，也没回答我，想躺回到床上，我扶起她，望床里面拖了拖，一不小心把她穿的裙子全部给卷了起来，我也没管她，给她盖上了被子。
刚想离开，一下子被她拉住了手臂，哀求道：“你别走，你别不理我！”
我心里想着，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借着酒劲儿向我表白吧？
黄琪带着哭腔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老是爱理不理的，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
我多少有点窃喜，毕竟被一个美女上司表白，又听黄琪说道：“我都喜欢你快7年了，我从你还是一个小小的采购员开始，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忙掰开她拉着我的手，慌乱逃了出去，把她关上了门。
杜诗阳有点幸灾乐祸地问道：“怎么就出来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珍惜啊？”
我撇了撇嘴道：“珍惜个屁啊，她喜欢的人又不是我！就算是喜欢我，我岂是那些好色之徒。”
杜诗阳倒是很诚恳地说道：“那倒也是，早点睡吧，明天你得开一天车呢！”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真的走那么急吗？我才来这边两天啊，这边的事，还没定呢，再说了，我这老板和我一起过来的，我明天就这么跟你走了，她怎么办啊？不好交待啊！”
杜诗阳切了一声道：“你还真在乎她啊？还是在乎你现在的公司啊？你是打算收购这公司啊？还是打算并购啊？”
我摇着头道：“你真以为，我什么公司都能收购啊？我就是在这公司打份工！”
杜诗阳呵呵笑道：“打工！你这辈子不可能再打工了的！反正你肯定是有目的的！到底是什么公司啊？”
我很直接地回答道：“卫华集团下属的贸易公司！”
杜诗阳哦了一声道：“那我明白了！那也不用在乎这一两天的，你和你这美女上司请几天假，我看她挺听你的啊！应该没问题吧！”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我尽量吧！”
杜诗阳看我不是十分情愿，又添油加醋道：“你知道卫华也是做文旅项目的，要是让他先我们一步做起这个项目来，到时候你就没后悔药吃了，我这项目计划书至少有10个人看过，虽然都是我们自己公司的人，可保不齐就有出卖商业秘密的叛徒，所以，我才要尽快推动项目进程，实地考察后，我就开始着手征地，筹集资金了！”
第一百零五章 租辆房车
第二天一早，杜诗阳就过来敲门了，催促我赶快起来，吃点早餐就上路。
早餐都不用自己下楼，都直接给送了上来，我再次感慨道：“有钱真好！”
杜诗阳掰着一块面包，放进了牛奶里说道：“我估计都是公家的款吧？以前也常听说华信出手大方，一年光是销售费用就是过千万的，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呢，一个央企上市公司，需要这么多销售费用干什么？他们自己内部消化产品就可以了，那儿需要像我们一样，做真正的市场营销啊开销这么大，现在知道这钱都花哪儿去了?”
我喝着咖啡，打开了电视，养成了看《早间新闻》的习惯，还是跟白世家学的呢，以前我是真不看新闻的，至少不看这些电视上的新闻。
扫了一眼张总和黄琪的房间，杜诗阳笑着说道：“张总一早就去机场了，你的美女上司还没醒呢？你要不要给她来个room service啊？”
我再次喝了一口咖啡道：“这咖啡不苦，怎么有点酸呢？加醋了啊？”
杜诗阳咯咯笑道：“真损！你说咱们开什么车去啊？我想租一辆房车去，你觉得怎么样？”
我急忙摇头道：“不怎么样！那玩意儿又笨又重，不省油，还不方便！现在的国道到处限高限宽的！哪儿都过不去！再说了，你还得到处找加水加电停车的地方，这车停不到地下，直接停在地上，停到荒山野岭的，不被打劫，也容易遇到狼啊，野猪什么的，也不安全啊！”
杜诗阳切了一声道：“我们在国外读书那会儿，都是开房车过去旅行的，方便的话，走到哪儿一停，想吃吃，想喝喝，还可以随时睡觉，欣赏星空，看日出，多自由啊！”
我讥笑道：“你想得挺美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咱们能和国外比吗？国外人少地广，开到哪儿都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平地。咱们这儿，你敢随地大小便吗？一个不小心，旁边就站着一个人跟你借纸的！”
杜诗阳哈哈大笑道：“你损不损！至于你说的那样吗？车我都租好了，一会儿吃完咱们就走啊！”
我惊讶道：“啊？你这是先斩后奏啊！那你还问我？再说了，你用的着租车吗？你这么有钱买一辆就是了！”
杜诗阳不满地说道：“我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就开那么一次两次的，干嘛要买一辆啊？”
我嗯了一声道：“也是！那你找好司机了吗？”
杜诗阳愣了一下道：“你不是司机吗？”
我啊了一声道：“我一个人开啊？你想累死我啊？”
杜诗阳笑着说道：“我们又不赶路，你慢慢开就是了！开到哪儿算哪儿！”
我为难地说道：“我这儿还上着班呢！再说了，手头上还一堆事呢，要不咱们下次吧！”
杜诗阳拉起了脸道：“你别和我这儿胡搅蛮缠了，赶快的！吃完没有啊？喝个咖啡跟喝毒药似的！”
我放下杯子，走回房间，收拾起了行李，一抬头看见黄琪头发凌乱地站在我门前，盯着我问道：“咱们这就回去了吗？”
我哦了半天，回答道：“我先不回去了，得和杜总出趟远门，要不你先在这儿盯着李敏，把咱们公司的事办成，你再回公司！”
黄琪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道：“好的！”
这下轮到我害怕了，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该生气，该愤怒的吗？怎么就这么答应了下来，不是又想炒我吧？
我跟着她后面问道：“你同意了？”
黄琪头都不回地说道：“我不同意，你不是还得去！”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不能够！领导的话还是得听的！”
黄琪喝了一杯清水，看向我道：“我算什么领导啊？我算看出来了，在这里，你们哪有一个人当我是领导啊？我也知道自己管不了你了，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我惊恐地问道：“这是啥意思？公司不要我了？还是你打算炒了我啊？”
黄琪苦笑道：“我才没那么傻呢？留着你这么个摇钱树在，我还能多赚点钱，多认识点人，何乐而不为呢，我又没什么损失！”
然后看了看，刚从房间里收拾好行李的杜诗阳问道：“这位，我没看错的话，是绿水园的杜诗阳，杜总吧？”
杜诗阳礼貌地点了点头。
黄琪哎了一声，有点心灰意冷的情绪，失落地说道：“你这都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啊？我给你介绍李敏认识那会儿，我都觉得这是对你天赐的恩惠了，我还奇怪呢，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戴德呢！？现在知道了，李敏他算个屁啊？看看昨天的张总，那对你的态度，比对李敏亲切了多少，我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国内首富来，我算是明白了！我才是井底之蛙啊！我们卫总估计在你眼里，也不算是个什么人物吧？”
我急忙摇头道：“你们卫总那是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是很不一般的物啊！是不是人我就不知道了！你呢，也别有太多想法，都是一个脑袋的人，没啥不一般，现在又没有阶级之分，都是人民子弟，劳苦大众，我还是你的下属啊！”
黄琪哦了一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再去睡会儿，你走的时候，替我和李敏说声，晚上我请他吃饭！”
我开心地说道：“想通了啊？终于鼓起勇气表白了啊？”
黄琪啊了一声，惊吓道：“什么表白啊？你在说什么啊？”
我嘿嘿笑道：“昨晚，你酒后吐真言，都说了！你说你，喜欢人，就和人说呗！我看那李敏也挺喜欢你的，对你的热情劲儿，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李敏这人其实挺好的，人上进，地位，金钱，相貌样样不缺！”
黄琪也不否认了道：“可惜，他喜欢的人太多了！”
我摇着头道：“喜欢是一回事儿，爱又是一回事儿，你不试过怎么知道呢？说不定李敏也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呢?错过了，就错过了，我觉得你该去争取一下的！”
黄琪打了个哈欠道：“再说吧，睡醒再说，一路顺风啊！”说完，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和黄琪来到了租的房车停车场，我围着这房车转了一圈，说实话，我早就有这样的愿望，想开着一辆这样的车，到处去旅游了，总想试试住在里面的感觉，今天真的能实现了。
打开车门，里面就是一个客桌，驾驶位上方是一个双人床架，客桌左边是个双排沙发，右边是一长排沙发，可以打开当睡床。
后面是厕所和厨房，厕所空间很小，厨房也就是个简易的厨房，再往后面走，是一件有门的房间，里面又是一张双人床，看起来很舒服！
杜诗阳好奇地问我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了一圈道：“搞这么床有点浪费啊，就咱们两个人，这车适合一大家子人旅游！你该租个小点的！”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我本来想着租个小点的，可下面的人就给我租了这个，那后面的房间还有点个投影仪呢，晚上那里面就是个家庭影院，我试过印象效果很好的！”
我撇了撇嘴道：“再好，能有电影院效果好啊？你想看电影，可以直接去电影院看啊！”
杜诗阳白了我一眼道：“你这人真差劲儿，一点情趣都没有！懒得和你说，开车去，我先睡会儿！”
我不满地坐到驾驶位道：“这驾驶位也太窄了吧？这看起来得累死啊！你别睡啊，陪我聊会天，不然我开车犯困！”可我已经听不到杜诗阳的回音了，估计真睡着了。
我百度了一下地图，规划了一下，决定第一站开始向着阿坝州走。
车开上高速的时候，李敏的电话打过来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啊！我这一醒就到酒店了，就剩琪琪一个人了，张总也走了，你也走了，还有杜美女也走了，还是和你一起走的！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给你留点机会，和你的琪琪单独相处啊！我昨天喝酒前和你说的事，你得记在心上啊！这可是关乎你的前途和未来啊！你可别不放回事儿啊！”
李敏嗯了一声道：“知道，知道，我还有很多事向你请教呢！”
我哎了一声道：“我又不是你老师，我才多大啊，你能向我请教什么啊？你好好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就是了，还有啊，别冷落了你身边原有的朋友和下属啊！都是和你一起打拼过来的人！杜刚也是跟着你这么多年了，别老拿人家当跑腿的了!你又不缺跑腿的！”
李敏一一答应着，我看到一个摄像头说道：“不说了，高速路上呢，摄像头，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一路向西，车到了石棉，都快中午了，我实在有点饿了，就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车一停，杜诗阳伸着懒腰起来了，问我道：“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我没好气地答道：“北极！”
杜诗阳笑着说道：“我说我怎么看见北极熊了呢！原来到北极了！”
我叫着肚子饿，让杜诗阳吃饭。
杜诗阳为难地说道：“做什么饭啊？我本来就不会做饭，就算会做饭，咱们这车上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做饭啊？”
我愤怒地说道：“你这属下怎么办事的？就租个车，其他什么都不买啊？”
杜诗阳笑着说道：“这些我没吩咐他们啊，我忘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开着房车，还得找馆子吃饭，丢不丢人！”
于是，又开向了市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停车场停了车子，硬是要收我们双份的停车费，也没任何办法，只能交了钱，找餐馆吃饭，随便吃了几口，填饱了肚子，就钻进了菜市场。
杜诗阳在我后面不解地问：“来这里干什么啊？”
我没好气地说道：“干革命！买菜，买米，买面，吃饭啊！不然，我们还真天天开着房车，在餐馆吃饭啊？”
杜诗阳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啊，不用洗碗！”
买好了一堆生活必备的食物，用品后，找个一个手推车，雇了一个人帮我们把东西搬上车后，再次出发。
这回杜诗阳酒足饭饱又睡好了，这下来精神了，坐在我旁边，对什么都好奇，叽叽咋咋个不停，我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埋怨道：“你能不能别像个乡下妞似的，对什么都这么感兴趣，就好像你看见过祖国大好山河一样！”
杜诗阳一边喝着我刚刚买回来的可乐，一边称赞道：“祖国大好山河，我就是没见识过啊！你也知道我们广东人认为，广东以北都是北方，一般都是不出广东省的，我这些虽然去过不少地方，可不是学习就是公干，出门都是招待得跟国家元首一样，住的都是5星级酒店，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坐车不是商务车就是保姆车，我不是在炫耀，是真的够了！这样的出游方式，这样的景色，我是第一次体验，以前一直就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试一次，现在梦想成真了！”
看着杜诗阳开心地像一个几岁的孩子，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呢，一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给她解释着路途的风景和其中的典故，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我走过一趟，加上平时不停地听到四川的同事，讲哪里哪里好玩，哪里哪里有好吃的，多少都听到了一些！
杜诗阳倒是没觉得我怎么知识渊博，只是觉得我还是那么多话，还是那么贫：“你说你这话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呢？”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话多吗？这是给你面子，你就偷笑吧！我现在这公司里的人，都以为我有自闭症呢！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当你是知己，才和你有话说，知道不？骄傲不？”
第一百零六章 堵路
杜诗阳不屑地说道：“不骄傲！一点都不骄傲，你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我笑着说道：“你是打算天天在那些八卦杂志上见到我呢？还是以为我会天天出现在法制栏目上成为陈某啊？”
杜诗阳笑着回道：“那你也得给点消息吧？同学你不联系，朋友你不联系，就天天围着你那一亩三分田，谁知道你都在干什么啊？”
我抢过她手上的可乐喝了一口，说道：“我能干什么大事啊！云里辞职你知道的，之后，就没干啥正事，主要是真不知道该干点啥，钱也赚得差不多了，耀阳实业也运作正常了，就是有个心头大患未除，不然我的人生就接近圆满了！”
杜诗阳哦了一声问道：“什么心头大患啊？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呢？”
我犹豫了一下道：“随便说说而已，你现在公司运作的到底怎么样啊？上一年的年度报表我看了，稳步增长重，还是成绩斐然啊！就是好像多了几个新股东啊，名字我是一个都不认识！”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我爸正式退出公司后，转给我20%股份，剩下的20%就公开发售出去了，现在我们公司是真正的股份制了，几个新股东，都是技术性人才，公司也在考虑转型中，地产虽然是我们的主业，但已经不是最赚钱的业务了，现在我们也在向新能源汽车，物流等行业扩展！”
我思考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地产不赚钱，只是你们不能再用传统的方式赚钱而已！”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是啊，所以，我们才有这个新项目的开发啊！这是将是我们未来几年的工作重点！”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你们就是要放弃商品房的开发了？”
杜诗阳摇着头道：“当然不会，但决不会做大型投资，再也不会有几盘联动，一开发就是4，50栋楼同时开发，也不再考虑在一线城市拿地了，除了一些精品楼盘外，我们会逐渐缩小投资。”
我皱了皱眉问道：“你们对房地产市场这么悲观吗？”
杜诗阳点头道：“是的，多年的地产经验告诉我们，市场已经趋于饱和，楼价再往上涨，老百姓都要闹革命了，国家一定会抑制房价的，总之啊，合理的利润，是不值得我们投资的！”
我不屑地说道：“你们这些地产大鳄啊，总是想着暴利，一个楼盘不赚个上亿，都不叫赚钱是吧？哪那么多好事啊？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开始的时候，在大众不熟知的情况下，才能有暴利出现，一旦大家都知道这行业赚钱了，你再想让钱像雪花一样，飘进你口袋，就不可能了！我觉得吧，你们踏踏实实做楼盘，像你们建楼一样，还是挺赚钱的，只是没以前那样赚的容易了！房子总是有人需要的，只是炒楼的人，投资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是好事啊，没了中间商赚差价，对买方，对卖方都是很公平的！”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是这个道理，我们也没扔掉自己的主业啊，只是想把集团向多元化发展，总不能就靠一条腿走路吧？你的耀阳实业不是一样，全方位发展，涉及影视，地产，餐饮……”
我急忙摇头道：“那可不是我的耀阳实业，是耀阳的，他才是最大的股东，我只是占了一小部分股而已！”
杜诗阳切了一声道：“有意思吗？外面的人不知道内情，我们还不知道吗？都知道是你在操盘的，其实你自己知不知道，你在多少家公司，到底有多少股份啊？”
我笑嘻嘻地答道：“大概可能是知道吧？我没仔细计算过！”
杜诗阳掰开手指给我算道：“万众你还有股份吧？盈科你有股份吧？同德你也有股份吧？你现在最值钱的股份应该是云里的吧？”
我哦了一声道：“这个你也知道啊？”
杜诗阳得意地说道：“我调查过你的，最可恨的是，你在我们公司都有股份呢！”
我哈哈大笑道：“那还不是帮你巩固地位时弄了点！”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我又没说你什么，反而觉得你在我们公司的股份，让我安心了不少！所以说啊，这项目你得重视起来啊，也关乎你的利益！”
我想了想说道：“我想让耀阳实业参与进来！”
杜诗阳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我可能要和董事会研究一下，原则上，我们是打算和几家有实力的公司合作，共同开发的，不知道云里集团有没兴趣呢？”
我有点不悦地说道：“想攀棵参天大树是吧？看不起我们这些小树苗啊？”
杜诗阳切了一声道：“你刚刚才说耀阳实业和你关系不大呢！”
我撇了撇嘴道：“再不大，耀阳也是我哥啊！再说了，耀阳实业有做文旅项目的经验，这可是宝贵的财富啊！投资未必能帮到你们多少，但管理经验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加上我这个军师，我觉得分量也够了吧！”
杜诗阳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避开了这个话题：“前面堵车了！”
我啊了一声，才看到前面一片长龙，车都被堵在了这条狭窄的乡道上。
车队缓慢地向前移动着，杜诗阳也不想再继续我们刚刚的话题了，看得出来，她还是不想耀阳实业参与进她的项目，或者是不想我参与进她的项目，只是单独地想我帮着参谋一下而已。
我的耐性正在一点点地被漫长的车队耗光，我停下了车，让杜诗阳开车，我去前面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下了车，往前面走去，走了快10分钟了，才找到堵车的源头，一群老乡正堵着车队，一台车一台车的收钱，一个货车司机正在和这群老农争论着什么？
我走到近前，才看见，这群老乡们，竟然在路中间设了一个关卡，一颗大树挡在了路中间，大树两边站着两个人，估计是搬树的人，交了钱的车才能通过。
货车司机大声地理论着：“什么叫这是你们村的路啊？这是乡道，我都在这路跑了几十年了，就没看见过谁修过这条路，现在竟然成了你们村的了？”
一个农妇趾高气扬地说道：“我说是我们村的，就是我们村的，你不想交钱，可以不从这里过啊！”
司机气愤地说道：“现在前后都给你们堵上了，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农妇眼睛看着天，一副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着。
这时后面几台车的司机过来劝着货车司机道：“交了吧，你看后面那么多车堵着呢！就10块钱的事，你干嘛这么在意啊？”
货车司机不忿地说道：“凭什么啊？这就不是钱的事！就是你们这些人，认为10块钱不重要，才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大家都不交，就这么堵着，我看他们怎么办？”
一个中年农夫手里拿着搞把，霸气地说道：“什么怎么办？我们就在这守着，看谁耗得过谁！”
货车司机有点上头，走上车拿了一把大扳手，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中年农夫丝毫不畏惧，手一招呼，他身后窜出一堆人出来，把货车司机围在了当中，货车司机一看人这么多，马上挥舞着扳手，杀出了一条路出来，实际上，也没人拦着他。
货车司机脱离了险境后，马上煽动起其他司机来：“你们都是孬种吗？就这么让他们勒索啊？”
有人马上就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就是过路的，给了10块钱就走了，就当扶贫了，后面那么多车呢，你赶快交了钱，就没事了，别那么多事行吗？”
司机愤愤地从车上拿了10块钱，直接扔在了地上，开车走了，紧跟着后面一台台车交了钱，陆续离开。
我很惊讶地是，这些车里面竟然还有警车，一样的交钱走人。
我虽然是愤世嫉俗之人，但这种强出头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不过这不妨碍我打个电话报警。
我上了车后，杜诗阳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拿起了电话说道：“等我打完电话你就知道了！”
电话接通了：“喂！110吗？我遇上车匪路霸了，在105国道下面的一条乡道上，好多人，拦住了所有的车，只要通过就都得给钱！具体什么位置啊？这个我也说不清，路边也没指示牌啊，就是从华石乡到刘家镇的这条路上！什么？要等？等多久啊？要我多少钱？这个重要吗？一分钱，他们也不能随便抢啊！要录像？还要我在路边等着，再见！”
我气愤地挂掉了电话。
杜诗阳惊愕地说道：“你竟然挂了110的电话？你麻烦大了，估计还得说你乱报警了，一会儿再把你抓起来！”
我不屑地说道：“有那么黑暗吗？我怎么就是乱报警了？这里多少人可以证明啊，估计他们这片的片警，早就接到投诉了，我就不信没人和我一样报警，刚刚那个司机就差点和村民打起来！”
杜诗阳哎了一声道：“还以为你经常旅游，多有经验呢？这种事，不是派出所不想管，是不知道怎么管？要抓，就得一村人一起抓，穷山恶水出刁民，你要是真抓了一村人，这事性质就变了。不抓吧，老接到报警，他们又怕被曝光，我猜啊，这些村民也就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抢，也不敢抢多了，够个半年村里的花销就收手了，什么时候没钱了，再来这么一次！”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分析得有道理，看来没少被抢啊！？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总不能这么青天白日的，就任由他们这样肆意妄为吧？这还有王法吗？”
杜诗阳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警察都解决不了的事，我有什么办法解决？换他们的村支书，撤掉他们的镇长，可上来的新官，也是没办法啊，村民穷啊，你总不能让他们饿死吧？他们这也算是劫富济贫吧！你，我，还有这些过路人，在意这10块钱吗？根本就不在乎，你上高速不还得给个百八十块的，走人家的路，给个10块钱，也不算过分吧？”
我一下子被杜诗阳说的哑口无言了，可想了想又争辩道：“不对啊！这路又不是他们修的，就算穷，也不能抢我们这些过路人吗？我们就算有钱，就算要扶贫，也不是这个扶法吧？至少得有个名头，给个奖状吧？他们现在收咱们的钱，就好像理所应当似的！”
杜诗阳把车已经开到了堵车的地方，老老实实地交了10块钱，痛痛快快地放我们过去了。
杜诗阳接着说道：“他们这个还算好的了，我有一次一个人开车去贵州，路上直接横了一副棺材，棺材里面是真有个死人，我过的时候，都能闻到里面的臭味，给了钱的车，还在我们车头挂一朵白纸花，你说丧气不？”
我想了想，笑道：“这还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啥也没有，就靠路边吃饭！我说啊，这就是当地政府的失职，不想办法致富呢？再穷的政策，国家也有响应的政策，至少肯定吃得饱吧？怎么也至于劫道吧？”
杜诗阳摇着头道：“穷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你知道有些地方政府，明明是有投资商想投资的，但都被拒绝了！”
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啊？不想富有？清心寡欲？”
杜诗阳笑着说道：“当然不是了，因为国家的扶贫政策会给这些贫困乡镇补贴，你一来投资，贫困乡的帽子一摘，就什么补贴都没有了！这样伸手就有钱拿多好，你来投资，投资成功了，这些干部也不见得能多得几个钱，村民要是都富了，他的权力就变得小了很多！国家津贴下来了，由他来划拨，这权力就大得多了，自己还得多得点！你说，要是你会不会想要投资啊！”
我切了一声道：“这就是木头脑袋！乡里富了，镇上有税收了，自然可调动的资金就多了，有钱了，不比什么都好！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