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一章 反讥
张小川不屑地说道：“你说得这些，我们又不是我不知道，可你低估了我们的销售能力，和占领市场份额，就拿去年说吧，我们在国内前100名的地产里，我们战略合作的，就有34家，已经占了三分之一的，再说大项目上，超过30万平的项目，我们全国就做了204个，你说，这是多大的市场份额吧？这里面还不包括，我们可以做，但我们没做的项目！如果，我们现在降价的话，你觉得我们能得到多少市场份额？”
我摇着头笑了笑道：“不是我觉得，而是应该你们自己觉得，先说你们的34家战略，有几家是资金运转正常的？有几家是签了战略的，是根本就没执行你们的战略协议，再说，你们所谓30万平项目，这是几年的项目啊？一年30万平自然是大项目，可你要是十年呢？也能算是大项目吗？一年也才3万平。降价？你们降得起吗？就算是国家同意你们降价，你真能降吗？能降多少？你能降到二线品牌的价格吗？你能降，别家就不能降了啊？你们仍然会是最高的！”
这轮辩论我胜了，大家都说话了。
郑总还是一副趾高气昂地态度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就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和我们合作？”
我哦了一声道：“现在我没这个打算了！”
郑总脸色一边，站了起来道：“乱弹琴，那你叫我们过来干什么？”
我啊了一声，疑惑道：“我没叫你们来啊，是你们叫我来的！要谈，也是你们谈条件，不是我谈，我无所谓，最多是一拍两散，大家都拿不到这个项目！”
郑总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下来问道：“我们拿不到不要紧，最多就是损失几百万，你们呢？你们的设备怎么办？你们输得起几百万吗？”
我笑了笑道：“你以为你们是公家的钱，输了也就输了，我们是自己的钱，输不起是吧？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们都把话说这么绝了，我不得为自己争一口气啊！不蒸馒头争口气！几百万我也输的起，但别以为就是这几百万的事，从今往后，但凡你们公司参与的项目，我可以会插一手，不见得会抢得过你们，但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这个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
郑总拍了拍手道：“够狠啊，没看出来，小伙子，挺有气魄的，这个好了，我们合作，你占三，我们占七，价格我们定，你们跟就可以了，你们的利润也很客观的，和气生财嘛，你说是不是？”
我摇着头道：“不是！凭什么你们占七，我占三啊？这项目我一早就盯上了，利润这东西又不是你们给的！我还是那句话，这项目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们！你要怪，就怪你们这两位不会说话的小朋友，来我这儿和我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啊？我可不吃你们那套！谁给你们的优越感呢？以为我们小公司就好欺负啊？我能接这样的项目，就有这个魄力！对不对张总！”
张总抬起头，同样的语气说道：“郑总，我们也打挺多年交道了，我自认对你们公司还算不错的，几个项目合作下来，我没欠你们一分钱吧？为难过你们一次吗？过年过节的，电话都不来一个，我大小也是个领导，这项目是我负责的，你以为随便找个领导，就让我把项目给你们啊？给我打招呼的领导多了去了，我为什么要给你们面子，还不是看在这么多年合作过，还算愉快！可你们公司这两位就不让我愉快了，把我当什么人了？竟然命令起我来，你们是没做过项目，还是怎么的？就算让你们中了标，后期供货，我能让你们称心如意，你们觉得，你们的货能顺利进厂？还是能顺利拿到货款啊？”
郑总愣了一下，终于知道自己处于下风了，急忙瞪着眼睛，对着两个下属呵斥道；“你们是怎么和张总对接的？”
沈晶冰急忙解释道：“我们只是传达公司的意见而已！公司没任何打算和其他厂家合作的意思！”
张总呸了一声道：“是啊，你们没有，别人也一样没有，我告诉你们，这次评标，我会公开公正的，谁来说情，我都是一样，评标的标准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主要是以价格评分，你们看着办，你们觉得你们中标的几率能有多大？”
郑总多少有点惊慌了，他知道张总说得是实话，不管是谁，多有权力，可这个项目毕竟是张总在管的，总不能随便找个理由就撤掉他吧？也没人可以马上接手，直接耽误了项目进程，那问题就严重了。还有既然是其他人上来接替张总，也不见得，就得给他们面子，到时评标也未必能让他们称心如意啊！
张小川看出了郑总的为难，急忙自我检讨道：“张总，这事是我们处理不当，我在这儿给您赔礼道歉了！”
张总一摆手道：“不必了，不妨和你们直说，我和陈总几十年朋友了，这事是我叫陈总参与进来的，本来他是没什么兴趣的，本来想着，既然上面的领导打了招呼，就叫你们一起参与进来，这么大的项目，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做的完的，但你们这样的态度，让我不寒而栗，我得罪不起！咱们合作，也是不太可能了，为了这事，我还特意求了陈总，陈总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现在好了，人都让你们得罪完了，我就是肯，陈总也不肯了，这事咱们也别谈了，咱们一切都公事公办！”
这轮谈完，张总再次陷入了失望中，和我吃饭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我知道他闷闷不乐的原因，开解道：“你刚刚不是说得挺开心的吗？这会儿怎么就萎了？”
张总哎了一声道：“我那是不给你，也给自己争一口嘛？话说得也挺爽的，可说完了就后悔了！我估计我这前途就算到头了！不过，我这年纪也就这样了，本想着平平安安混到退休就行了，没想着往上走，可也想过要往下走啊，我这到退休还想7，8年呢！你说，我可怎么混啊？我这职位，要是被贬了下去，你说我能干什么啊？天天跑工地啊？”
我笑了笑道：“你怎么就这么悲观呢？你要是真到了那地位，来我公司啊，我给你一间建筑公司，你也知道，我和杜总项目，也不小吧？这项目耀阳实业要是能拿了下来，我全部交给你，你想啊，钱你也有了，权你也有了，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不是一人之下了！公司全部给你自己打理！”
张总还是提不起精神道：“退路我也是有，不过，这些不是我的最好的选择，我还是习惯了现在的工作，太快节凑的工作，强度太大的工作，我已经不适合了，身上也一堆的病，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我哎了一声道：“算了，算了，钱你不要，权力也不想要，还是觉得我给你的不够啊？”
张总笑着说道：“突然想到一首歌，是否给你了太多，还是原本给的就不够！”
我切了一声道：“你还有这个心情呢？我给你分析一下，让你宽宽心吧！这事啊，没你想得那么悲观，第一，那几个货，应该不是最大的老板，虽然这个郑总是名义上的老总，但他幕后应该有真正的老板，只是很少露面，就他那个水平，根本管理不了这个大的公司。
第二呢，从他们今天的态度来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跟咱们鱼死网破，这个项目一定是他们本年度，甚至未来几年最重视的项目，要是真的在他们三个手上丢了，他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第三天，别看他们是央企，也一样是看业绩，看销量的，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对他们的业绩也会是重创，同时名声也差了，他们这么霸道，以后有这样的大项目，谁还敢和他们合作啊？
最后一点，你也不用太担心，给你施压的那位上级领导，这事说白了，是他求你，而且不是名正言顺地要求你，你现在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还真敢和你撕破脸啊？那他才是老太太上厕所—找死！至少这段时间，他不敢公开和你叫板！”
张总一听后，豁然开朗，笑着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思考了一下道：“我想啊，这事很快就捅到你那位领导那里去了，估计还得找你谈话，他们肯定是会添油加醋地告你状，你就实话实说就行，说他们怎么对待你的，怎么低声下气地和他们商量，他们依仗着领导的关系，一点面子都不给你，领导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判断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领导一松口，这事就有回旋的余地，领导要是一气，说不定这事他不管了，那虹雨就得来求咱们了！往坏了想，领导说这事他是管定了，可他也不敢直接命令你，这事你就拖着，直到直接评标，议标后，你按正常手续走，领导也拿你没办法的！”
张总嗯了一声道：“主动权在咱们手上，咱们怕啥？就这么干！这事我还真的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事能搞成这样，要是以前的项目，还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谁知道这项目的利润，大家都看在眼里，都盯上了，哎，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钱就是这项目上亏了，我也能帮你从其他项目上找回来，你放心！”
我嘿嘿地笑着说道：“哎，你说这话可是撞我枪口上了，记得我和杜总，红色旅游项目的事吧？”
张总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现在把你给加进来了，杜总可是说了，你们公司诚信可靠，是可以合作的伙伴！”
张总惊喜地问道：“是吗？”
我嗯了一声道：“我说下我的想法，这次这个项目，我们耀阳实业要承接下来，但无论资质和经验都是不足的，就想着和你们公司联合承接下来。这也算是你的一个业绩，加上之前你们和华信做了一笔不错的买卖，那合同签的，我是看过了，就没有比那个还优惠的条件了！两件事，加起来，说不定你还真能往上再走一走呢！”
张总想了想说道：“好是好，就是你们现在连个项目影子都没看见呢，就是个设想，会不会太遥远了一点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是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了，还是不相信人家杜总的实力啊？你知道一个项目越早参与进来，获益就越多，等到后期项目基本成型了，要分蛋糕的人就多了！这也就是你手上这项目，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差头的原因了！”
张总埋怨道：“这事还不是怪你，你要是早点订下来，这事现在都招标完了，还会杀出这么多厂家来？”
我不满地说道：“大哥，买设备也要时间啊，我可是第一时间就答应你了的！是你们自己把消息走漏了出去，这事要是别弄的这么公开，他们怎么可能知道的？”
张总辩解道：“怎么保密啊？不对外公开，不让领导们批示，这事怎么往下进行啊？总要公示出来才行啊，一公示出来，人家就找上门，帐谁不会算啊？我就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敢冒险而已！”
我哎了一声道：“亏钱生意无人问，杀头买卖抢着干，这年头只要是赚钱的生意，多大的险，都有人会去尝试的！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张总嗯了一声道：“是啊，富贵险中求啊！多少人都是这么一搏，才搏出一片天来的！要想发家致富，也就是这一两次的机会，错过了就错过了！稳稳当当的想发大财，是不可能的！”
一顿酒喝完，我们两个都心满意足了，张总恢复了信心，我呢，知道了张总真正的想法，要说以前我们是朋友，但绝对不是真正的合作好伙伴，最多只能说，我帮他而已。这次就不一样了，把他和我真正的绑在了一起，真正的合作一次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哥的电话
回到了酒店，看见关泽正摆弄着一部相机，我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摄影了？”
关泽平淡地答道：“早就想学了，就是一直没机会，也没钱，现在有点钱了，就想学着看看。”
我拿过他的相机，看了看里面拍的照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水平可不是业余的啊，这聚焦，这光线，这色泽，这取景，绝对的专业。
我问关泽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啊？”
关泽随口答道：“就是网上学的啊！我平时也没啥事，除了练练拳，就是上课，本来想报了班，可一看学费贵的要死，而且我觉得都是骗钱的！”
我又问道：“你洗出来过吗？”
关泽摇了摇头道：“洗出来干什么啊？现在哪有人还洗照片的啊？”
我切了一声道：“不入流，你不洗出来，怎么知道自己照的有啥毛病？”
关泽毫不在意地说道：“有毛病就有毛病呗，我只是爱好而已，又不能当饭吃!”
我不满地说道：“怎么能这么做事的？就算是爱好，也要用心对待啊，既然喜欢了，就用心去做啊，我看你这照的很专业啊，你真该重视起来，如果真没有专业去学过，就说明你很有天赋啊，别浪费了啊！”
关泽还是不在意地说道：“能有啥天赋，我照相全凭感觉，专业更说不上了！”
我摇着头道：“这就是天赋啊！没上过专业的课，就能照成这样，虽然摄影我不太懂，但我也知道，你这照的足够惊艳到人的！”
关泽哦了一声，笑道：“行了，你就别夸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事！”
他没重视，我却记在了心中，我知道这家伙，可能分分钟成为摄影家啊。
两天，两天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投标的应标公司已经顺利通过预选资格。一共5家公司，除了我们和虹雨，还有一家江苏合资公司伦凯，这家公司出现在市场仅仅三年，就依靠这自己的新品，占领了江浙沪一代的大部分市场，另外的两家实力相对弱了一点，一家是北方的一家传统防水厂家禹佳，还有一家是深圳公司，宝卓是一家上市公司，单一产品占领大部分南方市场，只是近两年市场扩展太慢，而且被非常多的小厂家，把他的市场给分割了，这就是一手好牌，让他们自己给打烂了。
我很奇怪的，后来两家公司为什么来参与，他们中标的机会不大，花这么多的钱，却不中标，损失不小啊？我觉得这比他们中**彩的机会还小。
就在第一轮开标的前一天，我接到了孙胜国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我犹豫着接不接，最后还是接了起来，孙胜国电话里，还是那个熟悉又强势的声音：“阿飞啊，有事忙啊？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经过之前的事，我已经不再怕他，甚至他都有点怕我了，可一听他说话，我又有点像之前刚刚和他接触时的感觉，仍然是那个教过我很多东西，帮助我成长的那位大哥。
我客气地解释道：“啊，刚刚有点事，正在和人谈事，大哥，你这电话号码都没换啊？”
孙胜国笑道：“没有，连手机都是以前的手机。年纪大了，一换号码，很多人就找不到了！就像你啊，我不打给你，你肯定是不会找我的，对吧？”
我有点内疚地说道：“没有啊，自从上次去看过你后，胜男就和我说，不让我去打扰你，大哥，我是觉得经过了那么多事，你可能需要点空间，我就没好打扰你。”
孙胜国嗯了一声道：“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都想开了，什么都想通了，没有那么矫情，生活还得继续，一切还得往前看！”
我嗯了一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大哥就是大哥！”
孙胜国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找你两件事，一件事，华信和中建的合作，是你推动的吧？”
我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个能力啊？”
孙胜国冷哼了一声道：“还骗我？我就想知道，李敏是怎么可能认识中建的张东的？”
我哦了一声道：“这个是我引荐的，但后期他们怎么操作，我就不知道了！”我说得这个也是事实，后期他们怎么合作上的，具体细节，我是真的不知道。
孙胜国嗯了一声道：“这个到是，不过以李敏那个蠢货，他能干这么大的事，就说明了，这是有人指点他了！只是刚开始，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
我知道也不好再否认了，就直接说道：“大哥，我也没想到你会去华信，其实就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李敏，知道他想进入中建，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都有和张总合作的，就引荐了他们认识，这是双赢的事，我就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孙胜国哼了一声道：“李敏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还以为你就是个贸易公司普通职员呢，可他也不想想，张东能给你这么大的面子，你怎么可能就是个普通职员呢？”
我解释道：“我是没告诉他而已，大哥你给我打电话就是说这事啊？这事，我就是介绍他们认识一下，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你和我直说！”
孙胜国笑了笑道：“没有，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这事你做得漂亮！我就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对的？”
我好奇地问道：“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是李敏告诉你的？”
孙胜国笑道：“你觉得他能知道你是谁吗？不过，从他第一次说起这个事来，我就觉得奇怪了，刚开始，我是不信，直到见到了张东，问了他几句，就露馅了，他虽然瞒住不说，但我猜想到幕后肯定是有人在推动的，但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你。后来，事情办成了，我请李敏去我家做客，无意间他看到了咱们家的照片，看到你时，眼睛时一眨不眨的，我就知道幕后的人是你了！”
我嘿嘿笑道：“大哥，你真该去当私家侦探。这都能让你猜到。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不过，这事多了我出来，就变得复杂了，本来就是你们两家合作双赢的事，我要是以参与进来，怕你多想！”
孙胜国哎了一声道：“我怎么可能还是那么险隘呢？这事我要不是知道是你，我才不会管呢！还有李敏啊，我早就让他下去了，贪财好色，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留他呢？”
我怕连累到李敏，急忙说道：“李敏这人小毛病是不少，不过，本质不坏，而且对你也很衷心的，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觉得你刚刚进入华信系统，身边还是需要一个他这样的人，多少都能帮你的！”
孙胜国嗯了一声道：“这也是个我留住他的理由，只不过，这人做不了大事，以后不堪大用！”
我哎了一声道：“找几个能办事的人就行了，要什么做大事的人啊，什么人才是做大事的啊？你又不搞什么惊天动地大事，可以了。像李敏这样的人就够用了！”
孙胜国哈哈大笑道：“也是，我也不能要求个个人，都跟你一样！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孙胜国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在跟中建的一个防水材料项目的投标啊？”
我有点惊讶地说道：“这个你也知道？你不会也有兴趣吧？”
孙胜国否认道：“这和我不相干，只是有人托我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
我皱了皱眉，问道：“什么人？不是虹雨吧？要是他们找你，就不用谈了！”
孙胜国啊了一声道：“虹雨？他们找过你？”
我知道找他的人不是虹雨，就很好奇地问道：“不是虹雨？那剩下的几家，有机会的也就是那家伦凯了，合资企业，我没什么兴趣。”
孙胜国再次惊讶道：“还有伦凯参加啊？”
这次轮到我惊讶了，不是虹雨，不是伦凯，那还能有哪家啊？
就犹豫了一下说道：“剩下的两家，怎么谈啊？谈了他们也没机会的！”
孙胜国问道：“剩下的是哪两家啊？”
我啊了一声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那你想和我说什么啊？”
孙胜国解释道：“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有那几个厂家啊？这事我也就是随口答应了一下，成不成的，我也知道左右不了你什么的？只是既然答应人家，就和你说声。”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到底是哪家厂家啊？说实话，这次的标，我都没什么信心，上头领导太大，太多人干预了！我本来刚开始想着自己拿下这个项目，可事情变化的太快了，我也是措手不及，不管谁找的你，我觉得机会都不大，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事真不是我能决定的！”
孙胜国啊了一声道：“你很少做这么没把握的事啊?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我解释道：“世上哪有百分之百的事啊，计划没有变化快！大哥，这事我可能真帮不到你的！”
孙胜国急忙说道：“不要紧，真不要紧的，就是一个人情的事。”
我哎了一声道：“我也是人微言轻啊，有些事真不是我能主导的！到底是哪个公司求你啊？不如，我去谈谈，这样你也算尽力了！”
孙胜国笑道：“这样也行，那就麻烦你了，是叫禹佳的公司，辽宁的企业，他们老板以前也是我的老部下了，要是一般人，我也就能推就推了，可我这下属跟了我很多年，我在中京的时候，他就在帮我的，估计你也见过的，叫郑大同，他一听你的名字，马上就找到我了！”
我哦了一声，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着这个人，想了半天，才有点印象道：“是他啊，他不是你的司机吗？这都成公司老板了啊？”
孙胜国笑了笑道：“当年，那还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挂了孙胜国的电话，他没和我说什么家长里短的事，也没有提他是怎么进入华信的，好像这次找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要个人情，至于是想给我一个人情，还是给替那个郑大同要一个人情，就不知道了。以我的道行，可猜不到孙胜国心里是怎么样的？
我查了一下这家禹佳防水，也算是国内一线品牌，只是比较靠后，三年前就曾经想上新三板，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不了了之了。之后，就只占领部分的东北市场，全国倒是有4个生产基地，可惜销售量就少的可怜了。
这样的厂家，为什么要来参与这次投标呢？他们能有什么机会呢？还去求一个，和这项目毫不相关的人，要不是这个项目里有我，估计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这样的资源，他们凭什么，花个几百万来参与呢？
孙胜国发给了郑大同的电话号码，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打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得知，我也在南京的郑大同，马上就要过来见我，我也不好拒绝，就告诉了他，我所在的酒店。
郑大同很快就来到了酒店，我看见他时，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原来茂密的头发，所剩无多了，年纪看上去至少有50多岁的样子。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看年纪也不小了，大脸高个子，最突出的就是他的肚子，像是个怀胎8月的孕妇。
郑大同很热情地快步走到我面前，和握了握手说道：“陈总，我们好久不见了！”
我笑了笑道：“是啊，好多年了，上次我见你那会儿，你还在中京呢！”
郑大同倒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说道：“是啊，那时候我还在给孙总开车呢！”
我看了看他身边的大肚子男人，郑大同急忙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总经理曹定平，曹总！”
我又伸过手和他握了握，他稍微回应了握一下。
郑大同坐下后，开门见山道：“陈总，事情比较急，我就不说客套话了，您看这项目，我们有没机会合作一下呢？”
我为难地说道：“现在不是合作，不合作的事，而是我都未必有机会中标！我还奇怪呢，你们为什么会来参与这个标呢？这个项目风险很大，真不你们这样的企业做的！”
曹定平似乎有些不满地说道：“为什么我们这样的企业就不适合做呢？”
我没理会他的不礼貌，而是解释道：“首先，这项目就不是什么常规材料，买设备调试，是一笔不小的投资，一旦不中标，损失不小，再次，你们也应该知道，这种标没点关系，就是来给人陪标的，最后一点，就是投标的人，没个十拿九稳的，都不会来的！你们这……”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轮投标
我的意思很明显，你们没关系，就这样贸贸然来竞标了？这不就是等于来自杀一样。
郑大同解释道：“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参与的，但老曹说他认识人，而且比较有把握，我们这才冒险试一把的！”
我哦了一声，看了曹定平一眼，问道：“曹总，认识这个项目的什么人啊？方便说一下吗？确定他能帮你们中标吗？”
大肚子的曹总点了点头道：“能，至于是谁嘛，这个……”
郑大同不满地看了看曹定平道：“有什么不能说的？陈总是自己人！”
我呵呵笑道：“不方便可以不说，不过，如果是项目上的人，我觉得你们就不要指望了！”
曹定平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呢？我知道这项目是完全由项目上自己定的，集团公司那边也不管这事的！”
我撇了撇嘴道：“中建集团本来就没设集团品牌库，每个分公司都有采购权，他们是准备成立一家物资公司，统一采购，但这还只是设想，还没提上议案！你说点别人不知道的！”
曹定平听出了我言语中的不屑，同样的语气回击我道：“这个本来知道的人就不多，几个厂家都去找了上面总公司的人，都以为找到上面的人就可以了，其实一点都没用！现在这个项目，肯定是张东，张总定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这么说你认识张东了？他能帮你？”
曹定平吱吱呜呜地道：“张总，我还没机会接触到，不过，我联系到了他们采购部的经理，那个人是我以前上学同学，这事，他已经答应帮我了！”
我哦了一声，看了看郑大同问道：“既然你们都做了关系了，那郑总你找我的意思是？”
郑大同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关系才是通天的，我觉得吧，这关系还是不太稳，还是想和你合作一下，大家一起把关系做起来，这样咱们两家的胜算就比较大了！”
我讥笑道：“曹总看起来，已经胜券在握了，我觉得我最多是锦上添花而已，还是不需要合作了，这项目我是没什么把握，我也没怎么做关系的，就是价格战，谁价格低，谁就机会大点而已！我相信，这方面你们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
郑大同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价格，我们心里也没底，因为老曹的那个同学不负责这次招标的事宜，而且听说这次招标都是现场公布投标价格的，这让我们没办法知道对手的价格。现在看起来，虹雨和伦凯应该是价格最高的，这点我倒是有信心，但宝卓和你们的万事创业，我心里就没底了，尤其是你们公司，据我所知，你们公司的价格一向就不高，这次招标很可能优势最大！”
我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咱们两家把价格做到最低，这样咱们两家公司就可以进入下一轮了，是这个意思吧？”
曹定平接着我的话说道：“是的，如果只中标一家，那么不管我们两家哪家中标，我们都二一添作五，两家分。我们中标了，你们贴我们的牌做，你们中标了，我们贴你们牌做，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我拿出一包烟，抽出两支，递给了郑大同和曹定平，曹定平有些意外，看了看我的芙蓉王，拿出了自己的黄鹤楼，说道：“抽我的吧？”
我摆了摆手，自己拿了一支，点了起来，说道：“我觉得你的想法不怎么样！我们两家的价格也未必是最低的，先不说宝卓，他们的价格我们一无所知，虹雨的价格也肯定是历史性最低的，这一点虹雨的郑总，已经明确和我说明了！”
郑大同啊了一声问道：“你说虹雨的郑明吗？”
我嗯了一声道：“是的！”
郑大同有点失望地说道：“那么说，他们已经找过你了？”
我点了点头道：“找过我，我们谈崩了，我不会和他们合作的！”
郑大同啊了一声道：“那还好！”
曹定平以为自己捕捉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是什么让你们没合作成的呢？”
我不悦地说道：“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
曹定平脸色有些难看，瞪着我说道：“我们既然要合作了，我当然要知道你和虹雨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接触，万一你们私底下有什么暗箱操作呢？那不是坑了我们吗？”
郑大同急忙解释道：“陈总，你别误会，老曹是着急这个项目，我们以前也被人这样摆过一道。”
我呵呵笑道：“以前被人摆过一段，那还来找我？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们合作了？你别误会了，一直都是你们在说，我可没答应你们！你们提出的这些条件，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即使你们中了标，可以给我一般的份额吗？我们做贴牌，那价格呢？是不是也按中标的价格给我们啊？”
曹定平反问道：“如果是你们中了呢？你们又会不会给我们中标的价格呢？”
我摇着头道：“肯定不会！既然中标了，关系不还是我们在做，发票我们开，这中间的费用呢？和你们说这些都是多余的，实话和你们说吧，这项目就算是合作，我也不会找你们，虹雨开出的条件比你们好的多，而且他们找的关系，可你们所谓的关系要高的多！你们来找我的谈合作，至少应该找点上得了台面的筹码，可你们这筹码，要是我都不用说出来！”
曹定平不忿地说道：“我们的筹码怎么就不行了，这样的关系他们也未必能有啊！再说了，我们只要联络上张总，这事就有得做啊！”
我呵呵笑道：“那等你联系上再说吧，明天就开始第一轮评标了，你要找的话，你得抓紧点时间了！”说完，我站了起来。
郑大同急忙挽留道：“陈总，陈总，咱们再谈谈嘛，条件我可以再谈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搞清楚里面的关系吧！你这位总经理曹总，看起来都胜券在握了，根本就不用找我！”
曹总不忿地看着我，还想再说什么，被郑大同打断了道：“他可能不太熟悉你到底是谁？”
我哦了一声道：“不管我是谁，你们这样做事，问题都是很大的，这么大的项目，就因为一个下面的采购经理，就敢投几百万，是不是太草率了，你们来找我，就拿出这样的条件，你觉得我怎么可能答应你们啊？太错误估计当前的形势了！”
我又补充了一句道：“要不是我大哥和我说了，我都不打算见你们的，这项目我劝你们趁早退出吧，你们根本没一点机会！”
曹定平还在我身后叫道：“那咱们就走着瞧！”
晚上，张总在我酒店房间没走，有点憔悴地和我聊天道：“你说明天第一轮开标，咱们的价格要是最高可怎么办啊？会不会就一轮游了！”
我哎了一声道：“我要是什么功课都不做，你以为我现在还能这么气定神谈地，和你坐在聊天啊？价格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再说了，这是第一轮价格，只要不是最高的，就没事，顺利到了第二论，你不就有操作空间了！”
张总哎了一声道：“可我就是担心第一轮你的价格太高了啊！”
我嘿嘿笑道：“我怎么可能不去做市场调研呢？虹雨的最低价也比咱们的高，他要是亏本做生意，那谁也没办法！不是还有第二轮，第三轮吗？第一轮他们要是都报这么低的价，那后面他们怎么办啊？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杞人忧天，退一步说，就算这次咱们真的没中，那能有什么？你不是我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吗？那你就放心好，不中我也有不中的对应方法！”
这下张总嘴裂开了，高兴地说道：“你早说啊！害我担心了好几天！”
这时，他电话响了，他有点不悦地接了起来，呵斥道：“什么事啊？都几点呢？”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大声地教训到电话里面的人：“你脑子进水了啊？这个时候，你让我和招标厂家的人见吗？你是嫌我还没坐牢是吧？明天投标完了，你叫你们老大来见我！搞什么鬼！”说完，挂了电话。
我笑着问道：“是不是你们那个采购经理，想让你去见见禹佳厂家的人啊？”
张总惊愕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比我消息还灵通啊？”
我切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自然要比你知道的多，不然我为什么会这么乐观呢？5家厂家，说不定虹雨第一轮就被淘汰掉了，剩下的四家，禹佳被你和我连唬带吓的，估计是最低价，剩下的就是伦凯，和宝卓，我主要保持在他们两家之间的价格，就可以了！”
张总不解地问道：“我可没吓唬禹佳啊！我怎么可能吓唬他们呢？这不是妨碍投标程序了吧？被人知道了，可是比较严重的罪行啊！”
我切了一声道：“我又没让你真的吓唬他们！”
接着，我笑了笑道：“你刚刚一个电话就吓到他们了！他们价格最低，就是咱们第二轮的标杆了，他们第一轮报的太低，导致他们第二轮变数不会太大，那样的话，你想啊，无论剩下那家，优势都在咱们手上。成本咱们是最低的，再低，咱们也有钱赚，他们呢，就不一定了，这就是咱们的优势所在了！”
第二天，一早8点半钟，所有人都按着规定交了投标书，经过检验后，5家标书都符合规定，可以正式开标，第一家开出的是伦凯，报价74.5元／平方米，第二家是宝卓，报价86元／平方米，第三家是我们，报价79.6元／平方米，第四家是虹雨，报价91.3元／平方米，最后一家禹佳，报价65.7元／平方米。
价格就直接写在了黑板上，其中一个评标专家团成员，在马上就要宣布结果的时候，我看到张总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变了变，和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这位要宣布结果的专家成员说道：“由于投标结果报价相差比较大，现在我们给出一个范围来，给几个厂家30分钟时间，做出第一轮报价，价格最高和价格最低的两家直接淘汰！”
这话一说完，伦凯的代表最先发飙道：“现场改投标规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啊？你们的公平公正呢？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按着之前的评标标准，就是应该去除两家最高家，剩下三家进入第二轮的，不会是因为某些厂家的价格报的太高，第一轮就直接被淘汰出去了，你们就改了规则吧？”
马上有人员出来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我们之前的工作做得不够细致，没有在产品的耐温等级上做出明确的标准，这样有些厂家报的耐温等级比较高，有些厂家耐温等级比较低，就造成了价格差异比较大，所以呢，才会临时想到这个办*******凯代表依然咬住不放道：“那这价格一公布完，你们就知道他们虹雨报的是耐温等级高的标准了吗？他们还没解释呢，你们就先跳出来了！你们能代表他们吗？”
一位技术总工站了出来道：“因为我刚刚看到他们标书上写的是2型材料，而你们报的都是1型材料，我才发现这个漏洞了，现在可以解释通了吧？如果你有任何异议，可以直接退出，或者去投诉我们，这次投标的解释权在我们，这点我们早就已经说明了的！”
伦凯代表愤愤地坐了下来，嘴上应该还骂着脏话。
其实这对于我来讲，是件好事，30分钟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我肯定会是最后一个报上去的，这期间，是不是会有价格传给我，这点很难说，这就看张总的本事了，我相信张总也一定是想到了，不然，他肯定不会同意这个方案的，这样即给足了虹雨的面子，又给我争取了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30分钟，每个厂家一间办公室，都是独立的，通讯器材全部没收，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通风报信。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投标结果
这下我有点慌了，心里想着，这可怎么知道其他家的价格呢？
门被敲响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递给我一张纸条说道：“陈总，这是这次报价的范围，您看一下，报价完了，您可以敲一下门，我就在外面等您结果！”
我点了点道：“好的，谢谢！”
看了下手上的纸条，范围是：60.5元／平方米－80.4元／平方米。
我摆弄着纸条，心想报什么价合适呢？最低价和最高价都得被淘汰啊，这个价可真不好报啊？
突然，看到纸条背后一行小字：不要报价，用手轻轻一擦，字的痕迹就没了。
我挠着头发，死都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报价，那不是就主动放弃了？这字谁写的啊？是张总吗？如果不是，这可就是在坑我啊！信不信的过呢？
就这么犹豫着，门被敲了一下，小伙子进来说道：“时间已经到了，陈总您价格填好了吗？”
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填呢？小伙子几乎是抢了过去道：“好了，陈总，一会儿您直接去大厅看结果吧？”
说完，他不等我反应，就拿着我的空白纸条走了，看样子生怕我抢过去一样。
这下我郁闷了，觉得这就是个陷阱，没想到，这项目这样坏在我手里了。
心里想着对策，一会儿该怎么解释，能不能举报那个小伙子，揭穿他们的阴谋。
开始公布结果了，还是一样伦凯第一个被抽了出来，报价：70.2元／平方米，比上次降了4块钱，第二个是禹佳，报价62.8元／平方米，又降了3块，第三个是虹雨，报价72.7元／平方米，第四个是宝卓，竟然是75.3元／平方米，这个价格几乎达到最高点了，这么报价和直接放弃有什么区别啊？到了我的最后一家，我以为是没报价的，结果写在上面71元／平米。第二高价！
结果公布了出来，第一轮被淘汰的是禹佳和宝卓。
我看着丧气的郑大同和低着头像做错事小孩子的曹定平，摇了摇头。
令我奇怪的事，宝卓厂家的人，竟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失落，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一样，收起东西，就直接离开了。
虹雨的张小川向我走了过来，客气地伸出手来说道：“恭喜，陈总了，进入第二轮了！”
我没伸手，只是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价格都被他们压得这么低了，中了也没多少钱赚了！你们也不反抗一下，就由得他们定报价范围！”
我像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他激动地说道：“是啊，我们虹雨报的价格可是考虑过大家的利益的，可你不看看，他们都报了个什么价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这时伦凯厂家的代表也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两位有没兴趣晚上一起吃个饭，一起坐下来聊聊！”
我急忙站了起来道：“等评标结束吧，现在见面太敏感了！”说完，自己先走出去了大厅。
听到伦凯的代表骂了我一句：“傻x”
回到酒店，张总的电话打过来道：“晚上我就不过去了，给人看见就不好了！”
我好奇地问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张总哎了一声道：“你这么聪明自己想，电话说不方便，这几天咱们就别电话联系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心想不会就这么抛弃我了吧？这是搭上虹雨的码头了？答应给他什么更好的条件了？都叫我不要联系他了？可又想一想，他应该不敢吧？得罪了我，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可是多少还是有些不安，来到了第二轮报价，这次报价非常的公开，简直就是直接叫价。
三家代表坐在一起，把第一轮的价格写在黑板上，先是让虹雨降价，看看最大限度能降多少，降虹雨直接降到了69.8，然后是我，我自然是跟着降，降到了69.5，最后的伦凯，降到了68.
这样看来，似乎伦凯获得了优势，但招标方又开始了第二轮压价，这次直接给到了65的价格，看看我们三家谁同意这个价格，他们两家同时拒绝了这个价格，然后担忧地看着我，伦凯的代表还不忘时刻提醒着道：“这个价格根本没法做，谁做谁亏！”
张总坐在后面，期望地看着我，似乎在和我说，降到这个价，这事咱们就成了，这标我们就拿下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接受！”
招标公司也没办法，又研究了一会儿说道：“这样，现在的价格就在66到68之间了，你们三家最后一次报价，都用纸写上你们的价格，谁价格最低，谁就中标！”
张总站了起来说道：“我强调一下啊，这次报价是最后一次报价，价低者得，没有得后悔，所以，我忠告各位，谨慎报价！”
张小川举手问道：“请问一下，我们可以讨论吗？”
张总皱了皱眉，刚想说他两句，旁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和他耳语了几句，张总想了想回答道：“可以，但最后的价格你们自己定！”
我们三个人关在了一间房间里，两个人眉来眼去了一会儿，张小川先开口说道：“陈总，你看已经到了这个阶段，要不这样，咱们三家都报一个价70，这样他们也没办法，最后三家中标，你觉得如何？”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问道：“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啊？”
张小川得意地点了点头道：“不怕告诉你，宝卓也是我和他们商量好的，为了确保我能进入第二轮，故意让他们做高价主动退出的！现在就剩咱们三家了，你也看到了，这个价格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就算我们随便一个中了标，这个价格也没钱赚，不如我们三家联合，一起把这个标拿下来，70这个价格，我们两个都讨论过了，还能有点钱赚。你觉得怎么样？”
我哦了一声道：“万一他们不同意呢？把咱们三家都否了，用淘汰的那两家，尤其是禹佳，他们价格那么低，就是50，估计他们都愿意做！”
这下他们两个有点慌了，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啊，张小川的鬼主意又来了，说道：“那你看这样呢？你肯定是信不过我们两个的，你报个最低价66.5，我们两个都比你高一点点，让你中标，然后咱们三家分，但咱们得签个字据，不然到时你不认账，我们也没你办法！”
我笑了笑道：“就算是写了，我不认账，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同时嘿嘿鬼祟地笑道：“我们都知道陈总是讲信用的人，肯定不会的！”
我想了想道：“也行吧，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告诉我，你们都报什么价啊？”
张小川说道：“我报68，他报67，你看怎么样？”
我嗯了一声道：“差不多，咱们可说好了啊，你们到时可别都比我价低啊！”
两个人一下子就脸红了，看来还是没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方，张小川舔着脸说道：“那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讲信用的人！”
我呵呵笑道：“那是，那是，都是讲信用的人！”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大家都心怀鬼胎，我能相信他们吗？
走出了办公室，三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评标团来了，其中一个问我们道：“怎么样？商量好了吗？”
张小川摇着头道：“没商量，公平竞争嘛！”
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个信封，让我们把自己的报价写在之上，然后装进信封，在信封上写上自己公司的名字。
我用眼睛扫了一下张总，他对着我摇了摇头，然后就躲开了我询问的眼神。
我犹豫着，到底要报多少呢？报个底价？这利润点可真就没多少了？还值得做吗？不报最低价，我还能有机会吗？总不能真信他们两个吧？
思来想去的，工作人员开始催促我们写价格了，还是那个第二轮在我门口，为我服务的小伙子，看了我一眼空白的报价单，就帮我装进了信封里。
我吓了一跳，还是这么操作？急忙看向其他几个人，发现没人留意我这边，都是紧缩眉头，想着最后这么报价呢？
终于三家的价格，都装进了信封，评标团又走了，剩下我们三个，焦急地等待着。
张小川笑嘻嘻地问我道：“陈总，你是不是按约定报的价啊？”
我反问道：“那你呢？”
张小川无耻地说道：“兵不厌诈啊！”
我嘿嘿笑道：“那就让咱们拭目以待吧！”
这时伦凯的代表惊醒道：“不是吧？你们不会都没按约定报价吧？”
我和张小川同时转过头去，不看他。
他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们也太无耻了吧？大家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们怎么能到了最后阶段，不信守承诺呢？大家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啊！”
我低声地说道：“你说话最好小点声，你的事又不是见得光的，咱们这是串标，你知道后果吗？嘴上说说就算了，还要搬上台面来说，本来你还有资格的，经你这么一吵，就算你中标了，都会被取消资格的！”
这代表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只是恨恨地给我们两个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我们两个真够可以的。
结果出来了，评标团都走了出来，我看不清张总的表情，无法预测结果到底是什么？
黑板再次被推了出来，写上我们三家的名字，张总走到黑板前，拿出了第一个信封，给我们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字伦凯，然抽出里面的报价单，写上了价格66.4，我冷哼了一声看了看伦凯的代表，他像个没事人似的，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
接着第二个信封，是虹雨的，写上了价格66.2，当看到这个价格时，我看到伦凯的代表几乎要跳了起来，要不是还没揭晓结果，我猜他肯定会和张小川打起来。
接着就是我的信封了，写上了价格66.1，就差一分钱，我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张总不等他们两个说任何话，直接宣布道：“这次中标单位是万世创业，恭喜陈总了！”
我急忙道谢，转身看了看呆坐在椅子上的两个傻子。
张小川还没等人都走完，就和我叫嚣道：“你个不受诚信的骗子！我们是怎么说好的？你说变就变！”
我冷哼了一声道：“那你的价格呢？你又怎么说？”
伦凯懊悔地对着张小川埋怨道：“都是你的错！按着我的意思，我就该报底价！”
张小川不屑地说道：“你报底价，我也报底价，他也报底价，我们都还得再降，那有个屁用啊？”
伦凯代表愤怒地说道：“那现在就有用了吗？不一样，什么都没得到！”
张小川不忿地说道：“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给我等着，这次投标我肯定让它废标！”
我耸了耸肩道：“随便你们，我无所谓的，说出来，大家都有问题，我反正是按着规则来报价的，到时你们两个联合报价，还有之前的宝卓，你们可是串标啊，这事要是查起来，还不知道谁事大呢？再见了！”
说完，准备走掉，可伦凯代表在背后拉住了我，我以为他要打架呢，回过头不客气地说道：“放手，别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
这时，我看到远处的关泽，已经大步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伦凯代表急忙松开手，低声下气地说道：“陈总，您看，咱们再商量，商量，能不能匀出一部分份额来，我可以60给你供货。”
我哦了一声道：“60？你知道我成本才多少吗？再说了，贴牌也是不允许的，要是让甲方知道了，我会被取消资格的！”
伦凯代表低声说道：“不会的，我肯定是走代加工的形式，不算贴牌，用你们公司的工艺，你们的配方，只是借用我们的设备而已！”
我想了想道：“等我们签了合同的吧！这事可以谈！”
伦凯马代表马上眉开眼笑道：“那我等陈总，您的好消息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诚恳的陈奇
我嗯了一声道：“不过，咱们得说好了，这次中标的事，要是什么人有异议的话，你可别帮着吆喝啊！你也看到了，这个标我拿定了，你要是想和我合作，就别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我搅合了！”
伦凯代表急忙点头道：“我懂！我懂！放心吧，我一定要全力配合！”
张小川一定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一定会进行反扑，说不定还会搞出什么事来，我得提前做好准备，至少不能让其他几家参与投标的，都一起投诉。
果然，很快我就收到了消息，虹雨要求重审评标，要对整个投标过程复议。
中建总公司下来了两个人，对于这次投标进行二次评审。
整个投标过程，没有什么问题，都是按正常程序走的，两个人评审员观看了所有投标监控录像，也对我们所有参与投标人进行了问话。
两个人都是40多岁的中年男人，长相普通，说话很平和，听起来没有要为难我的意思。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问道：“陈总，您对整个投标过程，有什么疑问吗？”
我摇着头道：“没有，我是中标人，当然不会有任何疑问了，只是你们把价格压得太低了，我现在考虑的是，后期供货问题，我们还有没有利润赚？”
他微笑着说道：“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我们只是对这次投标的公正性，进行评审。那我再问一下，有人投诉说，这次投标是有暗箱操作，您作何解释呢？”
我皱了皱眉道：“我需要解释吗？我没有看到任何暗箱操作，有证据的话，就让他们拿出来！”
另一个笑着说道：“陈总，您不用这么激动，我们是例行询问一下！”
我舒缓了一下情绪道：“你们可以看看整个报价过程，我也是很意外的中了标，我的价格一直不是最低的，我一直是按着我公司的成本报价的，只是最后一轮，把我逼急了，才报了这个最低价，毕竟几百万的设备已经进厂了，我总得收回成本吧！”
两个人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年轻点的先走了出去，年长的低声和我说道：“陈总，放心吧，张总和我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就一直按着你今天说的说，一点问题没有！”
我笑着点了点头。
二次评审盖棺定论，这次投标不存在任何问题，三天后公示中标结果。
张总觉得尘埃落定了，晚上偷偷过来找我，一进房间，大笑着说道：“陈总，这回安心了吧？”
我递给他一杯茶，说道：“一天没签合同，一天都不能安心！”
张总不解地问道：“三天后，就公示出来了，你还担心啥啊？”
我解释道：“合同什么样，还不知道呢？什么付款方式？什么验收条件？价格是定了，可我的回去核算一下成本，这个中标价太低了，之前我们想象是至少80块前以上的，现在一直变成60了，差了20块钱啊！”
张总毫不在意地说道：“放心吧，条件上我可以适当的调整，钱肯定一分钱不会差你的，至于利润，这我可是知道的，这成本也就在30多左右吧？”
我切了一声道：“我难道还会瞒着你啊？我之前就统计了一下，1米4mm卷材大概成本是在14.5元，2米的至少是一倍还多，要30多左右，还有发票，营运成本，设备折旧，设备投资，要收回成本，没个50块钱，根本就不赚钱。这还没算你们的压款，项目上的运作费用，这都是钱啊！”
张总皱了皱眉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做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能不做吗？我在想，拿出一部分出来，让他们外加工，就是怕质量不稳定，这就得你想想怎么搞了！”
张总嗯了一声道：“这些不是问题，只要质量符合国标，能用就行！之前他们用非标的，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这个项目不行，必须是国标，这可是高速路。”
我撇了撇嘴道：“我什么时候也不会买次货的，质量肯定是最基本的保证！”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张总开口道：“这事我来搞定，肯定让你有钱赚的！”
我淡淡地笑道：“是咱们有钱赚，这事不但要有钱赚，还得让你在公司那里也有业绩的！放心吧！”
说是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接下来就让曹喜发计算下，到底成本是多少？
经过一番精密的计算，刨除税金，运输成本后，每平方米卷材是21.5元，知道这个成本价格，我心里就有底了，约了伦凯的代表过来聊天。
经过聊天才知道，他和我一个姓，都姓陈，单字奇，他还是他们老板的小舅子，他姐掌管着公司的财政大权，这次让他出来，就是给他一个好好的表现机会，谁知道现在搞成这样，他必须得交出点成绩出来，不然永远在他姐夫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次投标，他也是花了太多的心思，项目刚立项的时候，他就花了不少钱去公关，可惜前期的钱都是冤枉钱，一部分花在招投标公司，那公司就是集结招标公司，做一些前期的工作，对于招标来讲，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等到知道了这个项目的真正情况后，基本上就定了基调，和他关系不大，他也知道自己公司可能没机会了，才找到了张小川，张小川也是来者不惧，马上就同意了，一起合作，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我。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也没想到，我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竟然能中标，更意想不到的是，二次审标竟然也通过了，连张小川都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张小川在行业里是出了名的霸道，他染指的项目，基本上无人能够撼动，这么年来了，可能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陈奇十分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你呢？万世创业，我到是也知道一点，不过，我记得是姓曹的两兄弟啊！”
我哦了一声道：“我就是个股东而已，曹喜发才是老板！”
陈奇哦了一声道：“我就说嘛，早知道让你去我们公司了!你本事不小啊，这么大的项目都能让你拿下来，说明你的关系可以啊！能和我说下，你跟的谁啊？我可花了不少钱，关系就是做不进去！”
我只是淡淡笑道：“我能有啥关系，全靠运气！你和我说说，你姐夫公司实力到底怎么样？我是没怎么听说过！”
陈奇很夸张地说道：“你没听说过我们公司？我们公司的产品都出口海内外的！我们本身又是合资公司，我们可是和意大利的公司合作的，技术都是意大利人的，设备也都是进口的。”
我哦了一声道：“那你们在产品价格上，还能有什么优势啊？这次你报这么低的价，即使中标了，你回去怎么交待啊？还要和我合作，我出的价可是比中标价低得多啊！你考虑清楚了吗？”
陈奇犹豫了一下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得事啊，出来时立了军令状，总得有点成绩吧！”
我摇了摇头道：“可你这分分钟赔了本，还连吆喝都赚不到啊！给我贴牌，除了能给你们公司走点量，啥也不剩了！”
陈奇为难地说道；“那能不能给我一点利润空间啊？哪怕就一点，让我也可以慢慢弥补下，我投设备，和投标工作的花费啊？”
我哎了一声道：“做生意，可不讲究人情世故的，再说了，咱们两个也没有人情可讲啊，你这在投标的时候，还摆了我一道呢！”
陈奇尴尬地笑着说道：“那不是没办法吗？人情这东西，一来二去的，就自然有了！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不忘恩，不记仇！这次你帮了我，下次你有事，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笑了笑道：“你这性格，我倒是挺喜欢的，就是不适合做生意啊！我考虑一下吧，我先看看中标的量到底有多大？在统计下，我们公司的产能，如果的确是做不过来，我优先考虑你们公司！”
陈奇高兴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是要你一句话，至少我还有点希望，不然回去了，我姐，我姐夫都得骂死我！”
我又好奇地问道：“你这前期到底花了多少钱啊？”
陈奇吱吱呜呜地回答道：“我也没算太清楚，就我自己都过来3个多月了，能见的项目上的人，能做工作的，我都做了！钱我花进去了多少，我自己就真没算过，但是有两个人，一个人给了10万，这钱我得要回来，麻批的，拿了钱一点事不办，我不举报他们就算好了！”
我皱了皱眉道：“这钱出去了，你还想要回来啊？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以后你还怎么混啊？以后谁还敢要你的钱了？”
陈奇陷入了思考当中，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他们既然敢收我的钱，就得为我办事啊，不然就连手都不该伸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不想教育他，或者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吧。
晚上在陈奇的百般祈求下，同意和他一起吃顿饭，他来酒店找我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张总过来找我，这下他是死都要拉着张总一起吃饭，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张总肯定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饭，还解释说：“我是找陈总，研究下合同的事！”
陈奇自然是不信，直接揭穿我们道：“我就说，为什么陈总这么淡定了，原来有这么大的后台在啊！没事，没事，你们放心，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我不会再去追究了，就是想和张总认识一下，随便和陈总交换下做项目的心得，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悦地说道：“我管你追究不追究呢，我和张总是谈正事的，没时间和你在这扯皮，这饭我也不吃了，你先回去吧，后续有什么变化，我再通知你！”
陈奇哪肯死心，急忙说道：“别啊，就当我刚刚在放屁，两位就当给我面子，就一顿饭而已，我就是想交几个朋友，我这入行也没几年，真没机会认识什么大人物，我不求别的，就是想熟悉下这个行业，回去后，也好和我姐夫吹嘘下，让我能在公司站住脚跟！”
这话说的挺诚恳的，张总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警告陈奇道：“你可别整没用的，就是吃个饭，你回去可以跟你姐夫吹吹牛逼，但别吹太大了，别到时什么事都办不了，你话已经说出去了！”
陈奇感激地说道：“放心，放心，就是认识，认识！别我回去报账，钱是花了一堆，连个有级别的人都不认识，说出去，我姐夫也不信啊！”
张总呵呵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人，这么请吃饭的！行啊，饭我就不吃了，不过，我给你张名片，回去好较差，要是你姐夫不信，就让他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说说话！”
陈奇还是有点遗憾地说道：“真不一起吃饭了啊？”
张总摇了摇头道：“不了，现在还不太方便！等我有新项目的，或者可以找你谈谈！”
陈奇高兴地点了点头，顺便接过张总的名片，如获至宝般放进了包里。
送走了张总，我问道：“咱们还吃饭不？”
陈奇哈哈大笑道：“当然吃了，你才是主角！”
陈奇找了家，还不错的饭馆，说它是饭馆，而不是饭店，是因为它的确就叫做有家饭馆。
饭馆装修的很有特色，很像是七八十年代的小酒馆，门口的招牌都是吊在门廊上的，招牌上一个大大的红字“饭”。
里面的座位都是木桌加板凳，看上去不是那么高档，陈奇还一直和我解释道：“这里看上去简陋的一点，但菜是真的做得不错！秦淮八绝，你听说过没有？”
我哦了一声道：“听说过啊，八绝也没有他们家啊！”
陈奇有点惊讶地说道：“你还真知道啊？”
我切了一声道：“南京人都知道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要我给你数数吗？”
陈奇看了看我，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犹豫着，再次确认道：“你真的知道啊？那你给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秦淮八绝
我笑了笑道：“我这人没啥本领，就是记性好！你听着啊！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
陈奇白了我一眼道：“你逗我玩呢？报菜名啊！”
我哈哈笑道：“就是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记性，你听好了，魁光阁的五香茶叶蛋、五香豆；永和园的蟹壳黄烧饼、开洋干丝；奇芳阁的鸭油酥烧饼、麻油干丝；六凤居的葱油饼、豆腐脑儿；奇芳阁的什锦菜包、鸡丝面；蒋有记的牛肉锅贴、牛肉汤；瞻园面馆的薄皮包饺、红汤爆鱼面；莲湖糕团店的五色小糕、桂花夹心小元宵。”
陈奇惊讶地还没说出话来，旁边的服务员却十分敬佩地说道：“先生，你全说对了啊！太厉害了！”
我看了看服务员道：“厉害吗？你们这里的人不是都应该会背吗？”
服务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不会背，就知道几样，也从来没吃过，所以不太记得！”
我哦了一声，看着陈奇问道：“你不是说他们这里有秦淮八绝吗？”
陈奇也看了看服务员问道：“是啊，你们这里不是号称有秦淮八绝吗？”
服务员尴尬地说道：“是有，不过，也没人一起点16个菜啊！”
陈奇马上说道：“那今天就有人点了，我就要秦淮八绝，你给我都上齐了，少一样我都不买单的！”
服务员为难地说道：“先生你们就两个人，点这么多菜吃得完吗？”
陈奇大咧咧地说道：“这个不用你管！以前穷怕了，白面馍馍都吃不起，现在有钱了，肯定得显摆一下的，中国人的劣根，可以不？”
服务员陪着笑脸道：“可以，可以，那我得问问后厨！”
陈奇不满地说道：“还要问后厨？那说明你们有虚假宣传的嫌疑啊！不能做，就别吹的那么大啊！”
服务员急忙跑进了后厨，不一会儿，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客气地对着我们俩个说道：“这两位客人，是这样的，我们小店有很多特色菜品，如果二位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二位打个折扣，您看，是不是我帮你推荐一下呢？”
陈奇撇着大嘴说道：“我刚刚和你们服务员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们来这儿，就是要品尝秦淮八绝的，现在你和我说，推荐什么你们点的特色？你们店里的特色不就是秦淮八绝吗？”
经理不好意思地说道：“有是有，不过，做起来太麻烦，可能要等很长时间！”
陈奇毫不在意地说道：“不怕，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能等，可咱们得说好了，要是到时你们和我说没有，或者做不出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经理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
陈奇补充道：“少一样都不行！到时别怪我去工商局投诉你们，说你们做虚假广告宣传！”
经理只好忐忑地走开了，不知道找谁求助去了？
我笑着和陈奇说道：“你也别太为难人家了，一个小店也不容易，随便吃点就算了！”
陈奇摆了摆手道：“我就是不想惯着他们这些做饮食的，凭什么啊？我们就得迁就他们啊，老子花钱消费，就得花得其所，花得应当！我觉得我们这些消费者就是太宽容了，我们做产品都不能来得半点虚假，他们做食品的，更不应该了！你想想，平时他们商家，消费者点个菜，经常是没有啊，没有，你不标注一下？要是有商家和咱们要货，咱们就是一句没有，就能打发了吗？不得罚死你啊！
再说，咱们的环境卫生问题，不是卫生局来检查，他们的厨房，卫生间，甚至的大堂都不知道得脏成什么样子？一般的消费者，那会去和他们计较这些啊？
还有啊，收费标准，小店的价格是明码标价的，可你看看这些私房菜，大酒店，尤其是那些特色菜，都是时令价，时令价是多少啊？100？1000？还是10000啊？物价局是有个限价范围，有用吗？他们还能天天下来，一家一家的检查啊？你看着吧，就说这家店，就算是秦淮八绝给咱们上来了，也是个天价！”
我惊奇地看了看陈奇道：“你这想法很忧国忧民啊？可以啊！小伙子，想得很通透！可我就是不是很明白，你还会在意这百八十块钱吗？”
陈奇撇了撇嘴道：“百八十块钱是无所谓，可这顿饭怎么也要几千块钱吧？几千块钱，那可能是偏远山区一家人的收入，不是一个月，是一年啊，不是一个人，是一家人啊！我不是忧国忧民，而是我本来就是穷孩子出身，我和我姐都是贵州大山里出来的，我姐是在电子厂打工养大我的，麦当劳，肯德基，我别说吃了，门口都不敢经过，我是12岁才喝上第一口可乐，还是喝别人剩下的！我一双胶鞋穿了整个初中，这可不是旧社会，建国初期啊！21世纪了！不是就我一个人是这样，我们那里出来的，很多家庭都是这样的，我的小伙伴们，都是这样过的童年。”
我哎了一声道：“我了解，我知道！那你还不错，没有报复社会啊！现在有钱了，没做啥坏事吧？”
陈奇急忙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变得有点嫉恶如仇了！就是看不惯这世上不平事！”
我嘿嘿地笑道：“大侠啊！这个我得劝劝你，心态得变变，这样下去，你可能就是愤青了，很多事情越来越看不惯！天天都不用干别的，光生气了！”
陈奇切了一声道：“我这性格是改不了了，不过也没你说得那么过分。就说你吧，我从看你第一眼就不顺眼了，一家这么小的公司，听所未闻，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你那说话的态度，就像个多大的老板一样，眼睛都长到脑袋顶上了。你有啥啊？啥也不是！可这项目一招标，我知道我错了，我最怕你这种人，阴恻恻的，不声不响的！小人！**裸的小人！”
我不满地说道：“我小人？你们就好多少了啊？你和那个张小川一丘之貉，差点就被你们骗了，我要不是有点心眼，我不就没戏了？我都没看你不顺眼，你倒看我不顺眼了！”
陈奇哈哈大笑道：“你别生气啊！我也是实话实说，现在看你顺眼多了！”
我切了一声道：“我需要你看我顺眼啊？”
陈奇又笑道：“没有，是我要顺您的眼，要顺就顺您的眼！”
经理终于过来了，端了几盘小菜过来说道：“二位，先尝一下我们店的小菜，我们老板听说了您二位点的菜，非常的重视，已经叫大厨准备了，只是时间可能要久一点！”
陈奇拿筷子扒拉了一下几盘小菜，撇着嘴道：“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收钱不？”
经理哦了一声道：“这个我可以问一下我们老板，这个我做不了主，这几道小菜，别看简单，做了还是比较复杂的。这个做工……”
陈奇打断他的话道：“停！我不听！说这些有啥用？说了，我还能自己去做啊？还是你觉得我是来欣赏你们做工的啊？收钱的，你拿给我们？这算不算是强制消费啊？”
经理知道自己碰到不好对付的了，皱了皱眉问道：“那我先拿回去？”
我摆了摆手道：“你觉得这样好吗？”
经理有点进退两难，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经理像看到救兵似的，急忙要介绍，那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让他先去忙。
然后，客气地对着我笑了笑道：“这位贵宾，这些小菜是本店送给您二位品尝的，不收钱！”
我笑了笑道：“老板就是老板，气度都不一样！这样，只要好吃的，这钱我们照给！要是不合胃口的话，那你就真不能收钱了！”
老板点着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我意识老板坐下来，陈奇撇了撇嘴，问坐下来的老板：“你怎么就问他，不问问我呢？我才是出钱的人啊！”
老板笑呵呵地说道：“不怕得罪您，干我们这行的，一眼就能看出谁是说得算的人！您虽然是请客的，但说的算的人，还是这位！”
陈奇刚想发火，我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说错了吗？我还没说你呢，有你这么请客的吗？为难完服务员，为难经理，现在连老板都要为难啊？我这当客人，还能不能安心吃顿饭啊？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来诚心请我吃饭的呢？”
陈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哪能呢？诚心的，诚心的！还不是你硬要吃什么秦淮八绝！”
我不悦地说道：“我硬要吃？是你说的，这家店的特色就是秦淮八绝的？”
然后我们两个同时看向老板，这回轮到老板有点难为情道：“是，我们店里以前的确是做过秦淮八绝的，但来吃的人太少，这样的大厨我们也留不住啊！现在只要会做这八绝里面的任何一个，都成为大酒店的主厨了，你说我这里哪能留得住他们呢？怪就怪我们，没把这宣传标语拿下来！”
我笑了笑道：“这老板还挺实在的，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陈奇接着我的话问道：“那你们现在能做几样啊？”
老板想都不想地答道：“3样，其中的3样，肯定没问题，而且正宗！”
我嗯了一声道：“好嘞！就这3样吧！”然后看了看陈奇道：“你也没多大的肚子，3样够你吃了，你要摆阔，我给你找地方！”
陈奇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又没不同意啊！”
老板笑着脸说道：“那好，我这就叫厨房去做！二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我拉住要起身的老板，让他再次坐下道：“吩咐经理去就行了，你要是不忙，帮我们坐会儿，我还想和你了解下，这南京小吃呢！”
老板很高兴地说道：“好啊，我也是难得遇见懂吃，又有涵养的客人，那这样，我开瓶酒，去哦请！”
陈奇摇着头道：“那怎么行？这顿饭，我是特意，好不容易才请到陈总来吃的，你请喝酒才怎么回事儿啊？你就坐下来，当个陪酒的就行了！我们可不是那些想吃霸王餐的人，一顿两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老板急忙说道：“那是，那是，一看二位就不是为钱财所束缚的人，能叫住秦淮八绝，又肯点的人，现在实在太少了！”
我好奇地问道：“这秦淮八绝到底得多少钱啊？”
老板解释道：“不正宗的，要不了几个钱，要是正宗的，就还真的花上点钱，这个数！”
伸出了五个手指头，陈奇咧着嘴说道：“5000块钱啊？也就那样！”
老板再次伸出手来，陈奇啊了一声道：“5万？满汉全席啊？你这就有点讹人的嫌疑了！”
老板摇着头道：“这八绝就是16道小吃，每道小吃就的做功，材料都十分的讲究，这么跟您说吧，我这饭店开了快50年了，也算是南京城里的老店了，我是一次没吃过。还是我爷爷，和我说过，他有生之年，也只吃过一次，那次是南京城里首富袁九爷过生日，大摆筵席，请了南京城里所有大师傅，才凑够了这八绝啊。”
我惊叹道：“那还真是不容易！”
陈奇啊了一声道：“那多亏你没凑齐这八绝，不然我今天真破产了！”
老板却说道：“要是真能凑够这八绝，别说5万了，10万我都愿意给啊！可惜，太难了！很多都失传了，即使拿出来，也不是正宗的，都是模仿的，不但做工不行，材料也差得远。这都不是我们能做到的！有生之年，我要是能吃到一次，也不枉我称自己是个南京人啊！”
陈奇切了一声道：“至于吗？说得这八绝天上有，地下无的，不就是些不起眼的小吃吗？还能做出花儿来啊？不就是些干豆腐，酥油饼吗？食材也好找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争端
老板摇着头道：“说的容易，做出来就不是那回事儿了，也不是那个味儿！就拿茶叶蛋来说吧，必须得是西湖龙井的茶叶，鸡蛋必须是家养的，不能吃饲料大的，鸡蛋煮出来，不能太老，又得入味，这就考究火候了，还得考究你敲蛋的时机，太早蛋不熟，太晚就老了。还有……”
陈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说这些也就是基本常识而已。会煮茶叶蛋的都知道，而且你那西湖龙井煮出来的茶叶蛋，估计也和3块钱一两的茶叶，没什么两样！”
老板也很诚实地说道：“这点我承认，即使再好的茶叶蛋，也就是鸡蛋而已！”
我解围道：“太贵，太好的东西，也就是炒作起来的，虽然物以稀为贵，那也只是因为少，并不是这些东西有多大的营养价值，吃了就能长生不老，延年益寿。鲍鱼，燕窝，鱼翅，这些玩意，都是炒出来的，不但没那么好吃，也不见得就有多大的营养，要真要营养都不如吃维生素了！”
陈奇摇着头道：“我觉得吧，也不是那样说的，这些东西之所以会这么贵，而且少，那是因为它的确有它的价值，一定是有它的功效，只是你得长期吃，一般人肯定是吃不起的！我就认识一个香港老头，天天吃燕窝，那精神头可不比年轻小伙差，每天晚上都玩到4，5点，早上7点就起来打高尔夫球！”
我切了一声道：“那是回光返照吧？就靠吃点燕窝？那你说秦始皇当年要是知道这燕窝，有这功效，还会让三千童男童女去找长生不老之药？那是不是就没日本和韩国了啊？那历史将被改写，日本和韩国是不是因为一个燕窝而灭国啊！”
老板哈哈大笑道：“妙啊！你这推测，充满了想象力啊！”
陈奇拍着肚子叫嚷道：“你的菜呢？我们是来吃饭的，可不是和你来聊天的！”
老板急忙笑着说：“看我都给忘了，我去催一下！”说完，走开了。
我有些不满地说道：“这老板挺好说话的，你干嘛啊？和他有仇啊？”
陈奇撇了撇嘴道：“和他倒是没仇，就是讨厌这些做餐饮的！”
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
陈奇恨恨地说道；“童年阴影，小时候家里穷，根本吃不起饭馆，我姐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快过年了，请我去下馆子，知道我们两个人就点了两个菜，那脸拉得，就想我们不给钱似的！临走我们要打包，还被鄙视！大一点去旅游，肯定得被宰，你进去饭店的时候，那是笑脸相迎，可你结账的时候，就变了个脸，想要债的一样，你说我能对他们有好印象吗？我这都算客气的了，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翻桌子了，也就是和你吃饭，我才忍住不发火的！”
我啊了一声道：“那你还叫我和你吃饭？你逗我呢？”
陈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是有事求你嘛，我保证这顿饭让你吃的安心，吃的放心！”
我呵呵笑道：“那我该感到荣幸了？”
陈奇大言不惭道：“那是啊！”但马上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又补充道：“不是，不是，是我该感到荣幸！”
菜上来了，三道小菜，葱油饼，豆腐脑和牛肉汤。陈奇刚刚说好的，安心吃饭，马上就变了：“我们就吃这些啊？早餐吗？我们要的是晚饭啊！你还说喝酒，我想看看这酒怎么喝？”
老板无奈地说道：“八绝就是这些小吃啊，要不试试我们的特色菜吧！”
我急忙说道：“好，好，好！”真的不想让他再搞事了，我逗有点烦了。
其实小吃做得真不错，我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葱油饼，牛肉汤做得也是原滋原味，只是真的没有下酒菜。老板拿了两瓶花雕来，我是不太喜欢喝的，就勉强喝了几口，和他攀谈起来，陈奇看样子是不太喜欢老板，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就一个人低头猛吃。
我问老板：“你这店也算是老店了，我看怎么这上座率不高啊？现在也是饭点了，是不是真像我们陈总说得，都是小吃，上不了台面，也没下酒菜，所以来的人少啊！”
老板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主要是我们这里的位置，离夫子庙远不远，近不近的，要是近点，游客来的就多，远点呢，就能成为地方性小吃，原来来的人也多。现在搞得，本地人不愿意来，觉得我是做游客生意的，游客不愿意来，逛不到这里，觉得这里远，我这里又没做到那么有名气，所以啊，生意一直一般！要不是靠这秦淮八绝，生意更是惨淡！我是对不起我祖上啊！这么好的店，到我手里搞成这样！”
我看了看他的装修，建议道：“其实你里面的装修不错，是很亲民的，可惜你外面的大门，加上那个牌坊，搞得路过的游客都不敢往里进，生怕进来就得被敲一顿！你这里的小吃，到底贵不贵啊？”
老板拿过餐牌让我自己看，我粗略看了一下道：“有点贵啊！一梯小笼包要40块钱啊？”
老板解释道：“这里面可是有虾的小笼包啊？我们这都是深海虾，一斤虾要80块钱啊！”
我笑了笑道：“咱们国内70％的进口虾，都是印度进口来了，据我所知，这虾拿回来也就30块钱一斤吧？”
老板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这你也知道啊？”
我笑了笑道：“知道点！”
陈奇马上撇着嘴问老板：“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骗子！一本万利的生意偏偏说成无利可图！”
老板哎了一声道：“我们也不容易啊！这里的房租，水费，电费，人工，管理费，这些都是成本啊！”
我制止了陈奇的胡搅蛮缠，一边吃一边和老板说道：“可你卖的贵，一样没销量，不是一样回不了本，饮食这生意，就是常做常有，要做口碑，做回头客的，薄利多销才是王道！你这是老店，不能做一锤子买卖的，我猜你家以前生意好，就是因为店小，东西便宜亲民！现在你的食品品质是上来了，可小吃这东西，你得做到多精致，才会有人欣赏啊？如果做不到极致，那就别买那么贵了，来你这里吃东西的，也不见得是多高端的客户群体！”
老板思考了一下道：“其实，我也觉得我现在做得不伦不类的，挺困惑的，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啊？”
我撇了撇嘴道：“我出建议是收钱的啊！”
陈奇起哄道：“是啊，是啊，陈总的建议可是值钱的很！”
老板以为我是开玩笑，笑着说道：“那就这顿饭为咨询费吧！反正，我也没打算收你们钱的！”
我摇着头道：“”我的建议大到可以盘活负债资产过亿的大型国企，小到让一家已经破产的民企死灰复燃，你说你这顿饭就想打发我了，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点啊？”
老板和陈奇同时面面相觑，似乎觉得我这牛吹的有点大。
我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道：“吹吹牛嘛，又不用纳税的！不过，酒家我肯定做得比你大，经验肯定比你丰富。这样，你听我的，先把门脸换了，用不着这么高档，门口挂个牌子，直接把价格写上去。成本控制好，除了鲍参翅肚外，其余的食品，一律要在20块钱一下。不用一个星期，要是不盈利，你来找我，亏得钱，我给你补上！”
老板点了点头，但对于我要为了补上亏钱，他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说道：“那我试试看吧！”
饭吃完了，酒也喝完了，老板还有点意犹未尽，还想留我们，陈奇有点着急道：“我们这儿还有大事要谈呢，你就别耽误事了，要是陈总的意见奏效了，记得下次我们过来，别收我们钱啊！”
老板笑呵呵地说道：“这次也不收钱！”
陈奇执意要给，就是要发票的时候，老板没有，这钱就真没法收了，到底是老板自己买了单。
回酒店的途中，陈奇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说了出来：“陈总，你看我们到底能不能给合作啊？能不能给我点份额啊？”
我笑了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回去估计下，我们的产能和中建这个项目的订单量到底有多少？”
陈奇不悦地说道：“你那是对付我呢，行不行给句痛快话，我也好回公司叫差！”
我也不爽道：“你啥意思？吃你顿饭，就算收买我了呗？再说，这顿饭好像也不是你请啊？严格点说，是我自己的劳动成果换回来的！我还没说你呢，请我吃饭，搞这么事出来，一看就是不诚心啊！”
陈奇哎了一声道：“不就是一顿饭嘛？请你吃十顿都行！”
我还是不肯答应他：“我说了，这事我给不了你明确答复，万一我自己产能够呢？我没理由买的产品贴牌吧？万一有人的价比你还低呢？例如禹佳。”
陈奇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道：“只要有人出价比我们低，我就还能比他们低，我就是走个量，不赚钱都行！”
我嗯了一声道：“这态度还算诚恳，我回优先考虑你们的！”
和陈奇分开后，刚进酒店大厅，就看见郑大同和曹定平，迎着我走了过来，不用想，我都知道是什么事？
我没过多的停留，一边走，一边听郑大同说：“陈总，我想再找你谈谈！”
我按下了电梯键，随意地说道：“合作不成，我也已经中标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吗？大哥的忙，我也算帮了，要不是大哥，我可能都不会见你们！”
曹定平十分气愤地说道：“我们郑总亲自上门来求你，你就是中标了，也不用这种态度吧？”
我冷冷地盯着曹定平说道：“那我用什么态度？你这种趾高气扬的态度？郑总要是一个人来，我们是熟人，我可能还会让他上去，和我坐下来谈谈，可你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啊？你要是业务做得好也行，啥都不懂，就叫你们家郑总投了几百万，这他都不跟你算就不错了！你还想指挥起我来了？我告诉你，我一年见得职业经理人，没有1000，也有800，你算是最不称职的一个了！”
曹定平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我骂道：“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二流小厂的小股东而已，要不是你侥幸中了标，你是个啥啊？我一个月的销量就是你们厂一年的销量！”
我讥笑道：“成王败寇，现在中标的是我，找我的也是你们自己，你要是过来找我，就是找骂的，我可以奉陪！“
曹定平下一刻似乎就想动手了，可看了看我身边高大威武的关泽，瞬间打消了这个年头。
我再次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郑大同道；“你不说点什么吗？他是你的下属，就让他在这儿，这么放肆吗？我大哥要是知道这事，会怎么想？”
郑大同哎了一声，对着曹定平说道：“老曹，你先回去吧！”
说话，还是挺客气的，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这曹定平可不只是他们禹佳的总经理，一个职业经理人那么简单，看来这里面还有别的关系啊，不然，郑大同也不会任由他，这么肆意妄为。
曹定平怒不可遏地说道：“郑总，我觉得我们真没必要求他，年少轻狂，不知深浅的小屁孩而已，这几百万我想办法给你赚回来！”
我哦了一声道：“是吗？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们公司的产能不太够，可能要合并或者收购一两个不太入流的防水厂家，不过，我之前可能要先搞垮它！”
曹定平不屑地说道：“话说得挺大啊？就你们公司，资产不过几千万，还不知道有多少负债呢，还想着收购我们公司，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讥笑道：“无知者无畏啊！郑总，看来你是没告诉他，我到底是谁啊？别的本事，我不敢说，要搞垮一间公司，我觉得对我来讲，可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曹定平的背景
郑大同低着头，没说话。
电梯到了，我走进电梯，郑大同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到最后他还是没迈进电梯，随着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决定收购禹佳公司，在这之前，我要彻底击垮它。
上到房间，我给孙胜国打了个电话：“大哥，和你说声，这项目我中标了！”
孙胜国一点都不意外地说道：“那恭喜了！”
我嗯了一声道：“谢谢大哥，你交待我的事，我照做了，不过，这个郑大同似乎并不买我的帐啊，就在刚刚，还在电梯口和我叫嚣！”
孙胜国哦了一声，问道：“不应该啊！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
我哎了一声道：“看来我是谁，真的不那么重要！他态度到还是好，只是他的那个总经理态度就很嚣张了，不把我当回事儿，而且似乎手上拿着郑大同的把柄似的，他这么和我说话，郑大同竟然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
孙胜国啊了一声道：“你说曹定平啊？”
我疑惑道；“大哥，也知道他？”
孙胜国嗯了一声道：“知道，他也算是防水行业的老人了，以前是国家防水协会的副会长，后来换届，把他换掉了，成了郑大同公司最大的代理商，一年能买了1000多万材料，有钱！郑大同带他一起来见过我一次！”
我哦了一声道：“这就是他嚣张的资本了？”
孙胜国笑了笑道：“那到不至于，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夏华集团老板的情夫。”
我惊讶地问道：“你说他是老板的情夫？夏华化工集团老板是个女人啊？他老公呢？这还公开的啊？你都知道了，他老公能不知道吗？”
孙胜国打趣道：“你不是说过，有守门员就不进球了啊？”
我哈哈大笑道：“这你都知道？那他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吧？”
孙胜国解释道：“他们也不忌讳这事的，行内的人都知道，他们两夫妻各玩各的！”
我还是不解地问道：“可怎么也不会选个这样的吧？不说找个帅哥，至少模样得过得去吧？就曹定平那样的，低头都看不见自己脚的人物，怎么可能堂堂化工集团老板娘能看得上他啊？”
孙胜国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他应该和那个老板娘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后来长大后分开了。你也知道防水厂家的上游是化工厂，估计是原料采购的时候，又见面了，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那女的老公也是个吃软饭的，估计还不如这个曹定平呢，所以，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吧！”
我嗯了一声道：“多半是这样，不过，就算是吃软饭的，也不至于这么大方吧？这么大顶绿帽子戴在脑袋上，都不介意？这个有点大度啊？”
孙胜国笑道：“大度个啥？那是没办法！他要是离婚了，一分钱得不到，现在多少还能有点钱花，不愁吃，不愁穿，想怎么玩也没人管，不是挺好的！这个年代了，我这样的老派人都没觉得有什么，这都不算什么大事！男欢女爱的，正常的很！”
我哈哈笑道：“你倒是挺看得开啊？”
孙盛国嗯了一声道：“都活多大年纪了，这点事还看不开，不过，我可是警告你啊，你小子要是敢动这个心思，我可不饶你啊！”
我切了一声道：“大哥，你说啥呢？我是那样的人吗？这说曹定平呢，怎么又扯到我这儿来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资格这么跟我叫嚣啊？”
孙胜国哎了一声道：“他怎么就没有资格呢？郑大同没跟他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就是个小防水厂家的小老板而已，他又有化工集团做靠山，想掐住你的脖子，那还不容易？真的不给你提供沥青，滑石粉，你还真没他办法。”
我皱着眉问道：“那郑大同为什么不说呢？”
孙胜国老谋深算地说道：“这你还不明白，郑大同不说，就让曹定平和你对着干，不知者不怪嘛，他唱红脸，曹定平唱白脸。先礼后兵，能谈就谈，不能谈就利用曹定平和你直接较量一下！”
我呵呵笑道：“你司机挺有心机啊，不简单啊！我小看他们了！”
孙胜国嗯了一声道：“一个几十年的国企，一直都是带死不活的，能让他给盘活了，挤进国内一线品牌，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啊！”
我奉承道：“这都是跟你学的吧？你教出来的徒弟啊？”
孙胜国马上否认道：“我可没教过他什么？都是自学成才啊，就像一直有人说你是我教出来的一样，其实你的成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稚嫩的很，大哥教了我不少东西！”
孙胜国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能教你什么东西，你教我还差不多！这样吧，我和郑大同说一下，这项目就放手吧！”
我冷哼了一声道：“不用，不用！让他们继续吧！大哥，这事你也就别管了！”
孙胜国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就让他们长点教训！”
挂了电话，我想了想，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这孙胜国不是在试探我吧？这是借助郑大同再和我来一次较量？应该不会的，他现在应该没那个心思，我也真的无暇顾及他了。
合同很快就发给我了，我和张总一起研究了一下，这是他们集团公司统一的供销合同版本，这合同简直就是霸王条款，付款方式：挂账90天；支付方式：商业承兑；供货响应时间：24小时；验收：如产品不符合验收标准，拒绝收货，运费自付；还有一系列的赔偿条款。
我咧着嘴说道：“这也是合同啊？欺负人，也没这么欺负的啊？招标文件可不是这么写的啊？30天付款周期，银行承兑，现在可好，一下子就成了90天，还是商业承兑，再给我来个6个月的票，这就是9个月啊，你们不如说一年结一次算了！还有这响应时间24小时，这是什么意思啊？从下订单开始到货到，只有24小时？我不如直接设个生产基地到你们项目上算了。老大，你们是高速路啊，可不是固定的地址，我鬼知道，你们在那里施工啊，生产不用时间啊？运输不用时间啊？还有什么不符合验收条件？不符合谁的验收标准啊？你们的啊？不应该是国家标准吗？或者双方确定验收标准吗？”
张总笑呵呵地说道：“你发完牢骚了吧？发完了，我再和你解释。合同这东西，就是给人看的，我们公司所有的供应商都是这样的合同，这项目我说得算，申请款时，不还是我来定的吗？你担心啥？只要你这产品别太过不去，我这都收！项目上还是自己说得算的，我打个招呼，下面的人就得照做，至于什么收货发货时间，你更不用担心，订单还没下，我就让人通知你们，给你们下个计划单，至少是半个月的，让你们可以提前生产，你设个库在项目上，我让他们给你腾个地方放，你还能节省运费！”
我笑了笑道：“草率了！这还差不多！可合同要是签了，到时候真让我们按着合同执行，那可怎么办啊？要不你们分公司，再和我签一个补充合同吧？这样也能让我放心啊！”
张总摇着头道：“我们分公司可没有签约权啊，也没有公章啊！这项目，我也投了钱，你收不到钱，我不也没有钱赚，我比你好紧张呢！”
我切了一声道：“什么保障都没有，就你一句话，我能信吗？现在什么不都得以合同为基准啊！”
张总笑着说道：“当初我就是一句话，说这项目我说得算，现在你是不是中标了啊？”
我哼了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做得多险啊？差点就没中，我但凡要是有一点不信任你，这事就穿了，到时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就发起牢骚来：“你们这些央企就是tm的太霸道，什么事都得以你们为主，你们说什么是什么？就是惯的！就这合同拿到仲裁处去仲裁，你们这合同就是废的！”
张总一笑：“那不是更好，到时候你就直接告我们就是了！”
我觉得很无奈，可又没有什么好方法，就只能这样接受了。
我让曹喜发过来把合同签了，打点一下项目上的人，这事就算成了。
完成了这个重大项目，的确是耗了我不少时间和精力，但总算有个完满结局，也是时候回公司看看，和华信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下一步，我该怎么继续渗透进卫华集团了。
回到成都的当天，黄琪就打电话过来了，我好奇地问道：“你在我身上安装了定位器啊？怎么每次你都掐的那么准啊？只要我一回成都，你肯定就知道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你也太厉害了啊！”
黄琪没和我说笑，而是有点紧张地说道：“公司领导下来审查了，你赶快过来吧！”
我啊了一声急忙道：“都有谁过来啊？”
黄琪马上答道：“东方总和贺总都过来了！”
我急忙拒绝道：“那你千万别说我回来了，知道吗？”
黄琪为难地说道：“这次他们下来之前，一再强调，要全员到齐的！现在就你一个不在，我没法解释啊！”
我想了想说道：“你就说我去重庆了，跟华信探讨进一步加强合作的事！”
黄琪无奈地说道：“那我只能这么说了，如果他们还是要你赶快回来，我就没办法了！”
我嗯了一声道：“行吧，你先帮我对付着他们！”
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谁知道，没过多久黄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道：“这回我也没办法了，他们说你要是在重庆，刚好他们下一站就是重庆，你就在重庆等他们吧！他们还要了你的电话，可能过去后，就和你联系了！”
我不解道：“他们怎么就非要见我呢？我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干嘛咬住我不放啊？”
黄琪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是因为，我还是跟他们说了实话，你的那份矿产检测报告，是你自己的研究成果！”
我哎了一声，埋怨道：“不是和你说了吗？那都是你的研究成果，你怎么又把我提出来了啊？”
黄琪解释道：“没办法啊！我也想据为己有的，可人家三问两问的，破绽就出来了，我实在答不上来啊！只好说实话了！我这一说实话，他们就非要见你，都是惜才之人啊，求贤若渴的，我觉得这次他们来，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见见你，都想将你据为己有！”
我不屑地说道：“还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研究报告吗？”
黄琪无奈地说道：“你觉得就是份研究报告，他们可不这么想，如获至宝啊！那现在怎么办？你是去重庆等他们啊，还是过来公司投案自首啊？”
我犹豫不决道：“那个都不想！我打算直接辞职了！”
黄琪啊了一声，惊慌道：“别啊！没你，我这里还怎么运作起来啊！东方总还特意说，是人才就一定要留住的，现在你要走了，那就我嫉贤妒能了！”
我哎了一声道：“行吧，行吧！等他们到了重庆再说吧，反正我现在是不会去见他们的！”
黄琪答应道：“那行，那你就准备在重庆迎接领导们吧！”
我呵呵笑道：“等着吧！看看有没缘分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话是一点没说错，两天后，我再次接到了电话，是我在成都号码的那个电话，我一看电话号码，觉得很奇怪，怎么是我姐的号码啊？可打的却是我这个新手机的号码。
接起来，刚想叫声姐，那边就传来了我姐很严肃的语气说道：“请问是费经理吗？”
我哦了一声，听这语气，我就不好随便回答了，老老实实地问道：“我是，请问是哪位啊？”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装病
电话那头说道：“我是卫华集团的营运总监陈雪燕，这次公司领导下来视察工作，我们到了成都分公司，你一直不在，听说你现在在重庆，公司领导想见一下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向领导汇报一下工作啊？”
我哦了半天，吱吱呜呜地说道：“我这在重庆郊区呢，还有点事在谈，要不等我忙完的，再去主动找领导们汇报？”
电话那头像是在汇报，然后响起了贺洁的声音：“比我们都忙啊？我还不信了，我们就在这儿等他，看他什么时候忙完了，再来见我们！他不来，我们就不走了！”
然后我姐说道：“那这样吧，费经理，你先忙，但务必明天过来见一下领导，哪怕就十分钟也可以！”
我无奈地说道：“好的，好的，我一忙完就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看着关泽问道：“你说，我能有什么理由，哄骗过去呢？”
关泽想都不想地说道：“那还不容易，你进医院了，你被抓进去了，他们还能去医院看你啊？还能去探监啊？”
我惊喜道：“哎呦，没看出来，脑袋简单的人，想法都这么直接，但是很有效啊！被抓的话，可能会被开除啊！进医院倒是可以，你说我要得什么病好呢？”
关泽想都不用想道：“被车撞了就行了！”
我啊了一声道：“我上街去找车撞啊？别到时他们见到我，就是具尸体了！那就真不怕见他们了！”
关泽哈哈大笑道：“别人撞你肯定不行，我撞你肯定没事的！”
我皱了皱眉道：“你撞？你撞也不行！我可信不过你！对啊，我装作被车撞了不就行了吗？何必真的被车撞呢？”
关泽撇了撇嘴道：“你能装的出来吗？万一被发现了，你可怎么办？你至少得装的面目全非，他们要去看你，一眼就能认出你来，那你还怎么装啊？”
我思考了一下道：“那你总不能真把我撞成植物人啊？”
关泽笑着说道：“耀阳不是有一个影视公司吗？找几个特技演员不就行了，再找个化妆师，给你化化妆，不就成了吗？”
我犹豫着说道：“这也太麻烦了吧？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啊？再说，这得花不少钱吧？”
关泽切了一声道：“还不就是耀阳一句话，你问问就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拨通了耀阳的电话，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挂了电话，师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道：“听说你要找几个特技演员，还有化妆师啊？你是要拍广告，还是做宣传片啊？”
我不满地说道：“连声哥都不叫啊？这么没礼貌的!你管我干什么呢？行不行吧？能不能找到人啊？我在成都呢，今天就要！”
师石切了一声道：“谁叫谁哥啊？再说了，今天就要，我怎么可能办到啊？成都我们倒是有个影视公司，可人家现在都进剧组了，哪有这闲工夫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我大小也是你们公司老板啊！调这么几个人都不行啊？”
师石谈价还价道：“特技演员肯定是没有了，化妆师倒是可以给你安排一个！”
我想了想道：“杀你！赶快点啊，我真有正事！”
师石嗯了一声道：“我挂了电话就联系他！你现在做什么大事呢？我可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公司的事，你是一点都没关心啊！”
我哎了一声道：“事情多啊！对了，我看你最近怎么就拍文艺片啊？能赚钱吗？”
师石不屑地说道：“你懂个屁啊！我这是小众电影，现在就得这样，像是镀金一样，不管你是多大牌的明星，不拍个文艺片，不拍点别人看不懂的，就说你演技不行，我不拍也不行啊，就当是给咱们公司的演员做个宣传了，没准火一两部的，就赚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道：“我不懂你那些门道，等我忙完了，给我也介绍到你们那个圈呗，圆我一个明星梦，演个男一号，估计有点难，没一点演艺经验，男二号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师石哈哈大笑道：“男二号，你连群演都不合格！我这倒是有个剧本，叫做《1921》续集《1922》，逃荒的第二年，你就演个饿死的尸体吧，要不还有一部《唐山大地震》的续集《汶川大地震》……”
我呵斥道：“行了，行了，你这还能拿民族大灾难开玩笑啊？当我没说，你快点给我找啊！”
师石办事效率真的很高，很快就找来了一个化妆师，得知我也是他们公司一个老板后，对我的态度简直是千依百顺，也不问我为什么要化妆，带来了全部家当，不是一个包，而是一整辆车。还带了两个助理。
但问题又来了，就算化了妆，我得去哪一间医院呢？到了医院，再化妆，人家能让吗？
不过，这问题很快就解决了，我找个了李敏，他们集团公司有个职工医院，基本上高层都有私家病房，这倒是解决了我得问题。
很快就住进了私家病房，李敏给我办了一个全身身体检查，就这都给我办了三天住院手续，高级病房是栋二层小洋楼，一人一间，里面设施齐全，电视，冰箱，微波炉，洗衣机，简直就是个小公寓。
我吃着医院的伙食，三菜一汤，还有水果，化妆师也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要化妆，就从成都跟我来到了重庆，也一起住进了病房里面，就睡在沙发上，那两个助理自己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房，关泽也跟着住了进去。这样安排就是怕我的领导们，随时可能突袭检查。
我还真是未雨绸缪，果然黄琪的电话又打过来了，问我在哪儿？给了我最后的通牒，我迫于无奈，告诉了我进了医院，在去华信总部的路上，被车撞了。
黄琪刚开始还不信，以为我在说谎，后来知道我真住进了华信医院才相信，说马上要过来看我。
我急忙叫醒化妆师，开始给我化妆，一个小时后，我听见病房外面有人很客气地询问，我知道人来了。
黄琪最先进来，就大叫一声：“你怎么搞成这样啊？这么严重啊？”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被化妆成什么样子，紧接着我就看到了我姐那紧张的眼神，深怕她忍不住就暴漏了自己出来。
还好，她忍住了。
接着我就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贺洁，东方神奇和还有莫柯。
我刚想说话，想起来自己的声音，他们一听就能听出来，加上我的外形，说话的语气，很容易就能想到我的。
还好，马上进来一个医生，不看还好，一看我更紧张了。
不是别人，正是关泽，穿着白大褂，进来就责怪道：“这么多人进来干什么？病人需要休息！”
黄琪看了半天，觉得很熟悉，但没看出来，就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想问一下，他怎么被撞成这样了？人抓住了没有？”
关泽不耐烦地说道：“我又不是交警，我怎么知道呢？人没事，都是外伤，可能毁容了！”
几个人都同时惊讶道：“毁容了？这还没事啊？那毁成什么样啊？”
关泽漠不关心道：“这个我怎么知道？要看恢复的情况！”
黄琪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是医生，你怎么能不知道他情况呢？”
关泽不屑地说道：“我是医生，又不是整形医生，我怎么知道他恢复成什么样？”
这态度就对了，这就是医生该有的嚣张的态度。
贺洁开口了：“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关泽很专业地拿起了医疗卡，看了半天说道：“再有个三五天的吧！你们要是没啥事，就别都在这耽误病人休息吧！有啥要说的就快点说！”说完，走了出去。
黄琪关心地坐在我病床边，问我道：“你感觉怎么样啊？”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没事！
贺洁走了过来问道：“你现在不能说话吗？”
我用沙哑的声音，尽量压低自己的声线回答道：“能，就是插了喉管，说话有点费劲儿！”
贺洁敏锐地察觉道：“你是东北人啊？”
我嗯了一声道：“算是吧，我是内蒙古人！”
贺洁又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我回答道：“去华信的路上，正好一辆大货车冲了出来，撞到我背后，我直接被撞到了地上，脸朝地！”
本来是慰问的，挺严肃的事，她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然后干咳了一下，收起了笑容说道：“你放心吧，医药费公司出，你安心养病，还有什么要我们帮你做的吗？”
我摇着头道：“不需要！我挺好的，就是耽误公司工作了！”
贺洁哎了一声道：“这不是你现在该担心的事，你好好养好身体，等你做的事，还多着呢！”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贺洁的拉拢完了，东方又走了过来，很亲切地握住了我的手，说道：“你之前做的工作，我非常的满意，这次我们来，本来想和你好好谈谈，你未来的工作走向的，不过，现在得等你好了再说了！你在这儿，也没个人照顾你啊，你家里人呢？这样吧，我派个人过来照顾你吧！”
我急忙拒绝道：“谢谢领导，不用了，我就是脸部受了点伤，行动自如，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黄琪自告奋勇道：“我能照顾她的，请领导们放心吧！”
东方嗯了一声道：“那就好，一定要照顾好啊，这可是咱们公司的栋梁之材啊！”
黄琪急忙答应道：“好的，好的，您放心好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莫柯，皱了皱眉，问道：“我看你的简历，你对很多销售业务都非常熟悉，销售业务做得非常好啊，以你的资历，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进入华信系统的？”
我知道这才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慌张地解释道：“我也是运气好而已！”
莫柯又追问道：“运气成分我相信是有的，但我觉得你的能力也是十分出众的，能说说具体的过程吗？”
我知道说得越多，就越可能漏出破绽，吱吱呜呜地说道：“……”
黄琪急忙解围道：“莫总，他现在可能说话还不太方便，您看要不这样，等他好一点，我让他亲自给您汇报一下！”
东方接过话说道：“莫总，你也不用这么积极工作吧？咱们自己的员工现在因为工作，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不是不该在这里谈工作啊？”
莫柯还想辩驳一下，被贺洁拦住了道：“东方总说得对！你啊，别一心只想着工作！”
莫柯低下了头，没在说话，却死死地盯着我看。
这时，一个解围的声音，传了进来：“都是干什么的啊？这么多人，医生，护士，你们都是怎么回事儿啊？不是吩咐过你们的，病人不能被打扰的，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外人呢？”
随着声音，李敏和何总，还有唐辉走了进来，一脸的怒气，直到看到了黄琪，才变成了笑脸说道：“琪琪来了啊？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声呢？”
黄琪瞪了李敏一眼，然后开始逐个介绍。
李敏这才客套地说道：“原来是你们公司的大领导啊！那没事了！”
经过介绍，大家都知道李敏是什么人了，估计没太看得起，但毕竟是国企的大领导，又有着生意上的来往，就只好客套了几句，就匆匆忙忙地要走。
李敏也不太在乎这些所谓的领导们，虽然是卫华集团这么大的公司，可和他说白了，就是我这点业务上的联系，他也根本不用给任何面子，只是也没怠慢他们，估计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黄琪。
他们走后，李敏笑嘻嘻坐到我身边说道：“我这戏演得还可以吧？”
我嗯了一声道：“太可以了！”
李敏看了我一圈，好奇地问道：“你不会真把自己弄成这样吧？”
我啊了一声，坐了起来，照了照镜子，吓了自己一跳，叫来化妆师问道：“你平时都是给死尸化妆的吧？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第一百三十章 公司新规定
李敏哈哈大笑道：“不夸张，我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你这就是被车撞过的，我差点信以为真了！你这化妆师哪里请回来的啊？这么厉害！”
我笑着说道：“保密！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这身份就被揭穿了！”
李敏摆了摆手道：“这谢啥！举手之劳！我就是有点好奇，你干嘛这么怕，他们知道你什么身份啊？他们知道了，不是更好，还敢这么对你？”
我摇着头道：“这个我一时半会儿，很难跟你解释！”
李敏嗯了一声道：“那就不用解释，你们这些人的身份本来就挺敏感的，我都理解！哎，你说刚刚其中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是卫华的老婆？这级别都能来看你，你一个小销售经理，看来还是挺看中你的啊！你说，我能不能和他们合作，合作呢？他们项目也不少啊？我这水泥，混凝土什么的，卖给他们是不是一年销量也不少啊！”
我急忙说道：“你想都别想，和他们做生意，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项目他们是不少，可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谁也分不清？这事，你就别研究了，要是可以，我早给你牵线搭桥了！”
李敏哦了一声道：“行了，那我知道了！”
化妆师给我卸了装后，为了感谢李敏，请他们几个吃了顿火锅，本都是不是重庆人的他们，现在也喜欢上的火锅，几天不吃，就馋的不行。
酒桌上，我问何总道：“我们现在的供货还算正常吗？”
何总点了点头道：“货质量很好，送货也挺及时的！”
我嗯了一声道：“那就好，那我们其他的那几样产品，能进去吗？”
何总想了想说道：“你是说降铬剂和高效脱硫剂吧？”
我也不太明白，随口说道：“反正就是添加剂，你看有没可能进去呢？”
何总摇着头道：“没可能！你说的这些东西，就像给车加的什么助燃剂，节能剂，这些东西国家都没承认，效果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我们公司就是求稳，一旦出了质量事故，责任我们谁也担当不起！”
我哦了一声道：“那算了，其实就是试试，不行也没所谓的！”
李敏笑着说道：“你还会在乎这点小玩意儿啊？这些小生意，有啥意思啊？”
我撇了撇嘴道：“这可不是啥小生意啊！据我所知，一旦用上这两个添加剂，用量可能比之前的还大，而且利润高很多！”
李敏也不太明白，询问地看了看何总，何总点了点头道：“因为是新东西，价格无上限，起了作用的话，既能节约成本，又能节省工期，肯定是好用的，但就是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用？”
李敏一下子感了兴趣，问我道：“这利润大概是多少啊？”
我想了想答道：“这个得看报价了，一般情况下，一吨大概是2000块钱左右吧？”
李敏皱了皱眉道：“那也没多少钱啊？和你那个添加剂差不多啊！”
何总帮我补充道：“之前得添加剂是用在混凝土上面的，他们这个添加剂是用在水泥上面的，用量可是不一样！”
李敏哦了一声道：“那用量可是挺夸张的，我们一个厂的年产量至少是80万立方，那可以用多少啊？”
何总看了看，等我的答案，我只能摇着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了，是不是得看效果啊？这个要是研究一下才知道！”
李敏焦急地说道：“那你赶快打电话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急啥啊？你等钱用啊？”
李敏很坦诚地答道：“等啊，我和琪琪结婚，要买房，成都和重庆的房子都太贵了，动不动就是几百万，我这些年这点积蓄，全部用来买房了。”
我哦了一声道：“你就几百万积蓄啊？你这几年不是白混了吗？”
李敏撇了撇嘴道：“几百万就不少了！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不是什么老板啊，我就是个打工的，只不过就是工资高一点而已！前几年，是赚了点小钱，大钱我也不敢收啊！一年也就是几十万，你也知道我平时花销大，也不能什么都报销吧？一来二去的，我一年也剩不下多少！”
我嗯了一声道：“也是！今年和我合作了，一年估计半套房肯定没问题了！”
李敏看了看唐辉，又看了看何总，说道：“你们真的多谢陈总啊，咱们认识了陈总后，才有这样的机会，名正言顺地赚钱啊，赚的踏实！”
唐辉疑问道：“陈总？不是费总吗？”
李敏有些顾虑地看了看我，我自己坦白道：“之前的名字是笔名，我姓陈！”
唐辉哦了一声道：“原来你还有别的身份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也不算别的身份吧！咱们都是朋友，我也没必要隐瞒你们，我还有一些身份，总之，我还是我，咱们还是一样的处！”
李敏打着圆场道：“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踏踏实实地赚你们的钱就是了！小何啊，陈总说的是，你还真的重视一点，不行，就叫他们先过来做做实验，要是真的可以的话，就提上日程，赚钱的事，多上点心！”
何总嗯了一声答应着，问我道：“那我以后是称呼你陈总呢？还是费总啊？”
我撇了撇嘴道：“你随便！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出院了，我们再次回到了成都，领导们也走了，这事总算是就这么躲过去了。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还给关泽安排了一个职位，让他做了黄琪的助理，就是开车，平时跟着办事。
黄琪对关泽这帅哥，很有好感，走到哪都带着，这还让李敏多少有些吃醋。直到我说了，关泽有个云里集团高层的女朋友后，才放下心来。
很久没开公司会议了，早上我走进会议室后，所有人都在等着我，我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啊，早上车有点堵！”
黄琪没太在意，指了指她旁边的椅子说道；“坐吧，我们也刚刚开始！”
我灰溜溜地坐了下来，看到公司全部人都到齐了，也没人觉得我迟到有什么不妥，我能来就已经不错了，他们很多人，应该很久都没看见我了。
我注意到宁宁，就坐在我下手边，她对面坐着静姐，还这架势，是不是一个级别了，再往下面看，宁宁旁边坐着小蓉，小蓉对面是王雄，然后是排骨，还有一些没见过的人。
黄琪很简短地说道：“说下近期的工作安排，静姐。”
静姐胖嘟嘟的脸上，像是腮帮子里有两个核桃似的，说道：“宁宁，你们销售部的近期的两个项目，要尽快推进，总公司对咱们的期望很高，要高度加强和华信的合作，另外你开发的新项目，和费总说一下吧，听听她的意见！”
宁宁嗯了一声，翻开自己的笔记本说道：“是这样的，费总，最近我们和一家影视公司挂钩，想投资一部电影，我们也打算投资一些，本来咱们集团就是做文旅项目的，对这方面也算是轻车熟路，我想先试着尝试一下，利润还是比较丰厚的，投资成本也不算很高，还有投资风险也少！”
我皱了皱眉问道：“投资电影？你熟悉这行业吗？你知道一部电影的组成部分吗？你知道一部普通的低成本投资的电影要多少钱吗？你知道一部带流量的明星参演，要投资多少钱吗？你知道制作成本和演员薪酬之间的比例是多少吗？你知道哪些题材是可以过审，哪些不能过审的？”
宁宁听了后，一句话不敢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以为我生气，是因为没和我汇报，也不知道该怎么答我？
我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说道：“你别紧张，我就是问你，你懂不懂这些，调查过没有？”
宁宁看我态度缓和了不少，弱弱地答道：“调查过一些，主要是这间影视公司比较大，而且已经出品了很多部优质的影视作品，我觉得可以合作一下！”
我嗯了一声道：“合作是可以，不过你想过没有，既然他们影视公司这么大，为什么还要找投资公司，以咱们公司的资历，凭什么跟咱们合作啊？他们缺资金？”
宁宁看了看手上的资料，递给我说道：“你看一下吧！这是他们公司的邀约合作伙伴公示，我当初只是觉得就是个广告，等我深入接触后，才知道他们公司要在成都拍一部现代言情剧，需要很多场景和审批手续，就想找一家当地比较有名气和有实力的公司。”
我疑惑道：“那我们公司有名气啊？还是有实力？还是说你有场景可以给他们租用啊？”
宁宁回答道：“这些我们都没有，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钱堆出来的，我看过公司的政策，就是要做些有名气的项目，把公司名声打出来，我就想着，刚好可以借助这次机会，帮咱们公司打处点名气来，顺便可以置办点不动产！这次的事情，我没有及时和你汇报，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在这里检讨！”
我摆摆手道：“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在这些的，只是这里面的水很深，你的想法不错，把这公司的具体资料拿给我看看，我研究一下！”
宁宁嗯了一声。
黄琪开口说道：“那下面就说一下，这次总领导下来的指示精神，静姐你直接读出来就行了！”
静姐直接拿出了一张文件读道：“鉴于公司规模不断扩大，业务发展需求，现有几条规定如下：一，要求公司所有员工，办公时间统一着装，每人每年2000元，服装费用，款式由公司统一规定。二，对公司员工的外出要求，必须住四星级以上酒店，所有交通工具，都以飞机为标准，如无飞机的，改乘高铁，规格只能高不能低。”
这两条规定一出，大家都吓了一跳，这可真是有钱没处花去了。
估计他们大多数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规定，我是知道公司的意思，以前我也见识过，这样的公司，就是对外告诉你们一个信息，我们公司就是有钱，就是牛！这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宣传手段而已。
看见大家议论纷纷呢，黄琪马上制止道：“行了，行了，公司给你们发福利，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有的话，就提出来我听听！”
所有人马上闭上了嘴，黄琪看了看我，我急忙说道：“严格按着公司规定执行！”
黄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静姐，你继续！”
静姐接着读道：“第三条规定，每个部门今年必须完成一个500万以上的项目！”
所有人再次喧哗起来，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小蓉第一个开口道：“每个部门，还是每个分公司啊？”
静姐再次强调道：“是每个部门，而且不分什么部门，都要！”
企划部的经理不解地问道：“我们部门也要吗？”
财务部也跟着问道：“是啊，难得还要我们财务部去跑项目吗？”
静姐很肯定地说道：“是的！所有部门，我再强调一遍！”
这一下子大家都坐不住了，黄琪呵斥住议论声道：“公司的意思就是全体销售，不分部门，不分工作岗位！”
财务部经理很不客气地说道：“那公司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辞职啊？我一个做了十几年的财务，你现在叫我去跑项目，这不就是要辞退我吗？”
清洁部的大妈也跟着凑热闹道：“那我呢？我是不是有得有500万的项目啊，要是真的，我现在就回家和我老公说，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光宗耀祖的事啊，我没想过我这辈子还有机会接触到500万的项目啊！”
我哈哈笑道：“王姨啊，我一定满足你这个心愿！”
说完，我收起笑脸正色道：“公司有公司的策略，这么规定，自然有公司的道理，我给你们分析一下，你们听听对不对啊？”
然后看了看他们说道：“你们想想，为什么要你们所有人都去做项目？”
没人回答我。
我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做项目是培养一个人才的最快途径，如果你们任何一个人能单独完成500万的项目，那你还有什么不会的？还有什么不行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投资影视
所有人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战争时期，不是有全民皆兵吗？现在是和平年代，那就是全民经商。咱们公司就是要人人都会操盘，我想公司也不在乎结果，但一定要有这个过程。”
黄琪惊讶地看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费总对公司政策的理解十分的到位，又没有说让你们每个人都能操作成功一个项目，要是那样的话，就咱们一个分公司，现在一共在职人员23人，每个人手上一个500万项目，那就是1个多亿啊。公司对你们的要求，只是每个人手上有一个这样的大型项目跟踪，至于成功与否，并不重要。大家明白没有！”
所有人如释重负。
黄琪又强调了一下道：“但是销售部，今年每个人手上至少有个200万项目成功，不然就可能被淘汰的！这是销售部人员最基本的要求，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完成的！之间，公司还只是在组建阶段，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费总也成功地给咱们公司带来了第一个项目，这个项目也是目前所有公司里的第一个，正因为这样，公司才会对咱们公司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对咱们公司的各种政策和奖励，也是所有分公司里面最优厚的！”
销售部的人可能是感受到了压力，都有点紧张起来。
我笑着说道：“紧张什么？公司各项政策都这么宽松，加上公司的实力，你们有什么怕的？该投资的投资，该考察的考察，200万的项目，很难吗？只要你们是做过市场的，做过销售的，就应该有这基本素质，有这样的能力，对于新入职的同事，老同事可以带带，手上已经有项目的，可以一起合作。既然黄总都说了，公司给咱们做后盾，政策上无线的支持咱们，你们呢，就放开手脚干，少人的就加人，少钱的就跟公司申请钱。”
黄琪撇了撇嘴道：“也不能什么条件都提啊，要合理的才行啊！”
我嗯了一声道：“那是，那是！不过合理的公关费用，还是可以的！对吧？黄总？”
黄琪无奈地点了点头。
静姐接下来宣布了一些规定，不过都是无关痛痒的，最后宣布我成为了公司副总经理。
对于这个决定，所有人都没觉得诧异，只是看得出有人是羡慕，有人是嫉妒，有人是失落。
会后，我进了黄琪办公室，坐下后，黄琪问我道：“你对这次政策宣贯，有什么疑问吗？”
我摇着头道：“没有，我觉得很好啊！”
黄琪皱了皱眉道：“很好？怎么个好法啊？你不觉得这很反常吗？”
我反问道：“你觉得有什么反常的？”
黄琪很直接地答道：“第一，我就没听说过哪家公司，是花2000块一个人买工作服的？这还不算，所有出差规格都是最高标准，有钱没处花去啊？第二，咱们是多么大的公司啊？人手一个500万项目，怎么可能呢？还让所有部门都要有，那财务部都出去跑业务了，谁来算账啊？还有啊，你看看吧，这是公司给咱们就今年的任务量，我都没敢和下面的人说！”
我拿起来她递过来的文件，看了一眼，上面给我们成都分公司的任务是1.2亿，整个西南地区2.6亿。
我把文件仍在了桌子上，说道：“1.2亿，太看得起咱们了，云贵川重庆，为什么就咱们几乎占了一半啊？”
黄琪冷哼了一声道：“那是因为你啊！您老人家是全公司第一个出业绩的，而且一单就是上千万，不给你定最高的，给谁定啊？”
我不满地说道：“这还枪打出头鸟啊？早知道，我就不联系这单子了，等任务下来了，再开单多好呢？那这重庆为什么就3000万任务啊？这也太少了点吧？”
黄琪不忿地说道：“一看就是故意为难咱们的，估计就是那个金总搞得鬼！太不公平了！”
我嘿嘿笑道：“公平？怎么可能公平？我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就那个胖金总，能这么轻易放过你？你早就该有心里准备的！”
黄琪嗯了一声道：“也是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贱贱地笑道：“那还不简单，他们既然用任务量难为你，咱们就用公司制度为难公司就是了！1.2亿的任务量，要完成可以，多提点公司达不到的要求就是了！”
黄琪疑惑问道：“达不到的要求？那是什么啊？”
我想了想说道：“那还不容易，资金，关系，到时具体项目具体定，反正项目肯定是不那么好做的，项目上的难题，就推给公司，到时完不成任务，又不是咱们不努力，而是公司给的政策不够！”
黄琪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屈服性不合作？”
我嗯了一声道：“这词用的很准确！先别和他们下面的说，逼一逼他们也好，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实在遇到难题了，咱们再帮他们解决，把这些人培养起来，以后就是你创业的资本了！”
黄琪好奇地问道：“我创业的资本？我创什么业？”
我白她一眼道：“你还真打算在这公司做一辈子啊？”
黄琪啊了一声道：“为什么不呢？这公司待遇好，老板大方，又有眼光，前途可期啊！我看几位大领导都是做事的人啊！你看这次下来，多重视咱们分公司，你有病，还特意去看你，你才来几个月啊，就把你提成副总级别了！还特意关照我，一定得把你留住，东方总临走前，还私下和我说，以后的分公司都是独立核算的，我们这些中层还能拿到股份呢！”
我切了一声道：“画饼谁不会啊？你别以为公司大方就是好事啊！这么败家，多少钱都不够败的，你见过那个公司是没赚钱，先花钱的，咱们又不是互联网公司，先烧钱。打出名气是对的，可方法可不是就这么表面啊！人敬衣装，这个是有，可谈到上百万的项目，可就不是看你穿的多漂亮，看什么豪车，住什么酒店了！还是得真的有实力！不是每个项目都能空手套白狼的!华信是个特例，那是因为我还有其他的关系在里面，咱们才能做得这么顺利，不然，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容易进入华信啊？”
黄琪嗯了一声道：“这个我知道！可我觉得咱们公司还是挺有实力的，竟然这么大个上市公司，咱们一年这点服装费，公关费，也算不了什么。公司不是说了吗？遇到好的，大的项目，一定会大力支持的！”
我冷哼了一声道：“那就等着看吧，看看遇到真正大的，好的项目，公司肯不肯投资！”
我的话很快就灵验了，关于宁宁要投资合拍的电影项目，具体方案下来了，拿给我看的时候，我一看这家影视公司的名字，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隐约是在那里听说过，直到我见到对方合作方，我才知道，你影视公司的老板就是师石的助理啊，我要是没猜错，这公司就是耀阳实业下面的子公司啊！
师石这个助理一见到我，就笑容满面地和说道：“陈总，您怎么在这儿啊？”
宁宁很客气地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费总，你们认识？这是耀华影视公司的谢峰，谢总！”
谢峰点了点头道：“认识啊，费总？”
我哦了一声，和宁宁解释道：“我们是老熟人了！他们都喜欢叫我后面的辰字，你先去忙吧，我和谢总聊聊！”
宁宁还是觉得有些问题，但也不好再问什么，就自己先出去了。
我问谢峰道：“这影视公司是咱们自己家开的啊？”
谢峰嗯了一声道：“师哥没和你说吗？你找的化妆师，就是我们公司的啊！”
我啊了一声道：“我哪里知道，咱们影视公司全国各地都有了啊！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的啊？”
谢峰答道：“我都出来2年多了，这公司成立2年多了，之前我们拍过一部电视剧了啊，叫《保姆先生》。”
我点着头道：“咱们公司自己拍的吗？我怎么都没听说呢？那怎么想着来成都拍电影了啊？”
谢峰答道：“师哥的布局是，全国所有超一线，一线城市，都得有咱们的影视公司，这样方便取景，招纳演员。成都这地方，人杰地灵的，到处是美女帅哥，最重要的是风景秀丽迷人，又有十大古镇，简直就是拍戏的天堂！”
我不解地说道：“再好也比不上三亚啊，这里雨季多，冬天还贼阴冷，阴冷的！再说了，现在成都的地价，是寸土寸金啊！在这拍戏，可是成本不小啊！”
谢峰嗯了一声道：“所以啊，我们就得找当地的投资公司，风险对冲！耀阳哥最初的意思，想在这里建了影视基地的，可投资的确太大了，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想着先拍一部戏，把名气打起来，再找投资商会容易一点！”
我哦了一声道：“这事我倒是听耀阳讲过，给我否了，我这边还有其他项目在做，等做起来了，影视基地的事，就容易很多了！”
谢峰点着头道：“我明白，那现在这部影视剧，还投资吗？”
我想了想说道：“投啊，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拍部什么剧啊？你也得给我介绍一下啊！”
谢峰笑了笑道：“我给你拿剧本看看吧，就是一个爱情故事，一个乡下的穷孩子来城市打拼，遇到了都市丽人，相爱相杀的故事！”
我啊了一声问道：“还相杀啊？侦探片啊？”
谢峰笑道：“不是，就是打打闹闹的，就是个爱情片，找了两个青春偶像，流量小生。”
我不屑地说道：“不就是偶像剧吗？那能投资多少钱啊？”
谢峰摇着头道：“陈总啊，你太小看着偶像剧了，演员的酬劳就是7位数，剧本也是7位数，现在的观众挑剔得很，你场景可不能是假的，环境要求真实，现塔的场景，只要看出是假的，一律差评！”
我哦了一声问道：“差评？还能退货啊？差评就差评呗！只要圈进了戏院，买票花了钱，还管他那么多！”
谢峰解释道：“那可不行！现在什么东西不讲究口碑啊！现在的观众，可是奸得很，都是先看评分，再进戏院的，分数低的，影评不好的，那就是没票房！”
我嗯了一声道：“还真是隔行如隔山啊！我原来就以为，弄两个流量小生，随便找个烂剧本，不外乎就是你情我爱的，明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爱情故事，非得拍的轰轰烈烈的，那一个分手就是世界末日，天崩地裂的。能有啥看头啊？圈点钱罢了，现在看来观众也不是傻子了，不好骗了！”
谢峰嗯了一声道：“我们公司还好，我们就捧自己公司的演员，自己投资自己制作，在这方面我们要求的还是挺严格的！所以，口碑一直不错！一般一两部戏就能捧红一两个明星出来，都是优质的演员！实力肯定是有的，虽然有流量，但也是很有实力的，可不是那些绣花枕头，所以，你放心，投资了肯定有回报的！”
我切了一声道：“我才不担心回报呢！把投资比例加大，你们要多少钱，直接和我说，我去申请，反正又不是我的钱！”
谢峰疑惑地看着我问道：“这公司不是你的啊？你还得上报审批啊？”
我笑了笑道：“不是，不是，要是我的钱，我能这么大方吗？别人的钱，咱们随便用！”
最后，我们一商定，把这边的投资额定到了2000万。
当我告诉宁宁这边的投资数目后，宁宁惊呆了，说道：“2000万？当初不是说好就500万的吗？”
我摇着头道：“500万，咱们就是最小的股东，那能分到多少钱啊？咱们公司的名字也得排到最后面，那还有什么投资意义了，你忘了公司的规定了？要投，就投最大份的！”
宁宁好奇地问道：“那你是同意这个项目了？”
我点着头道：“同意！为什么不同意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投资方案
这事被正式提上了议案，令我没想到的是，黄琪也同意了，要我们投资2000万，而且一点都没觉得多。
可项目上到总部，根本就到不了贺洁或者东方那里，在金总那里就被扣住了。
项目企划书直接就给推回来了，批复：谨慎投资，不予批准。
黄琪失望地拿给我看，我笑嘻嘻地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根本就没指望能通过，这可是2000万啊！再等等，过几天，你再写个申请上去，这次减到1500万，看看他们怎么批？”
黄琪不解地说道：“那还不是一样，给我退回来！”
我嗯了一声道：“退就退呗！退了咱们再申请，看看到多少钱，才能给咱们通过！这项目，他们一点毛病都找不出来，投资肯定能回本，也符合公司的要求，凭什么不给咱们批？要名气有名气，要噱头有噱头，投资风险低，还回报率高，这样的项目要是都不行，就没有能行的项目了，那今天任务完成不了，就不能怪咱们了！”
黄琪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笑着说道：“要是不成，上面就没话说了！要是能成，咱们也能完成任务了。”
我撇了撇嘴道：“完成个屁啊，那是1.2亿啊，总投资才多少，又不是参与项目总投资多少，就算多少？你这1.2个亿是营业额啊！销售额度！”
黄琪有点不解地问道：“这个我还真不太明白！咱们公司又没有产品，你说让咱们年产1.2个亿，是怎么算的啊？”
我笑了笑道：“贸易公司的产量核算是按照总体贸易量，具体说就是公司参与项目的总体销售产量，就像咱们这个项目是2000万投资，不看投资金额，不看收益多少，而是看这项目产出多少？”
黄琪啊了一声道：“那这一部电影分分钟票房就可以过亿啊！不就是产出过亿了？”
我摇着头道：“你还是没明白，假如这部电影产出是一个亿，咱们投资了2000万，除去成本，净收益是多少？最后5000万，那咱们公司是五分之一，就是可以分到1000万，减去咱们投资上的1000万，应该回收3000万。那就是咱们自己实际产出就只有1000万而已！”
黄琪还是没听明白，疑惑地看着我，我撇了撇嘴道；“简单说就是投资和受益的正比才是咱们的产出！”
黄琪啊了一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是这么算的啊？”
我笑着道：“因为我以前就做过贸易公司啊，他们都是这么算的！总之，你要让公司同意你投资的前提下，还要赚到钱，而且是赚投资比例越多，咱们的产出才越大！投资越少，赚的越多，就产出越高！”
黄琪这才明白过来道：“那1.2亿真是天方夜谭了！”
我嗯了一声道：“这个也可以理解，那个公司制定目标的时候，都是往大的指定的，让你们有压力，希望可以最大的发挥你们的潜能。一般的贸易公司最在意的是利润最大话，但咱们公司不是一般的贸易公司，不会着眼于眼前这点利益的，而是看得很远，要是是一个数字！”
黄琪啊了一声问道：“什么数字？”
我回答道：“一个好看的数字，年底报表好看就可以了！”
黄琪想了想道：“公司是为上市做准备？”
我点了点头道：“你才明白啊！但从利润来看，短期内很难达到上市标准，但从一个年销售额来看，短期内就能达到上市标准了！全国这么多家分公司，只要其中4家达到1.2个亿，整个集团贸易公司，就可能有机会上市的，到时割一波就走人！”
黄琪惊讶道：“啊？割一波？那公司不就是完了？”
我哎了一声道：“不是和你说了吗？要你培养自己的团队，你早晚要脱离出来的，你不要再想着为这个公司效力到退休，没这个可能的！”
黄琪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问道：“原来你对公司一点信心也没有啊？那你为什么还一定进来呢？你为什么还要为公司赚钱呢？”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是没明白这公司建立的最初用意！”
黄琪问我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道：“因为他们公司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做的！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黄琪轻轻一笑道：“原来你加入公司的目的，就是要搞黄这公司啊？”
我惊慌地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借着东风，赚点钱而已！你呢，也别想那么多，我不会害你的，也不会害人，你要是听呢，就当是我给你的一个建议，你自己长点心眼，给自己留条后路。觉得我危言耸听的话，也不要紧，就按照公司说的做，但前途我觉得就没什么希望了，先不说金总，就是东方和贺洁，对你也就是应付一下！就从他们过来后，就不难看出，要是重视你的话，就不会来探我的病了，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分分钟用我换掉你！”
黄琪不屑地说道：“你本来就就比我强，换掉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摇着头道：“正常个屁！我已经是喧宾夺主了，你要是再不争气，你还咋在公司混啊！金总不待见你，这是铁定的事实了，已经无法改变了，所以，我劝你还是自己想好未来要怎么走？嫁给了李敏后，你要是想在家相夫教子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可你要是还想继续发展自己的事业，我建议你要有一颗独立撑起一家公司的心！”
黄琪思考了一下道：“我就算结了婚，也得靠自己啊！你也知道，李敏这人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万一，哪天看不上我了，说把我扔了就扔了，我还得靠自己养活自己啊！”
我赞同道：“那就对了！所以，你要想办法，将公司的资源变成你自己的资源，尽快培养出自己的一批手下来，记得养不熟的，可能出卖你的，早点踢走！”
黄琪点了点头道：“那你觉得这公司里，哪几个人值得培养啊？”
我哦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就是靠你自己去观察了，我看人一向不准的！”
黄琪质问我道：“你的意思是也看我不准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现在是你看准了我，不是我看准你啊！你才是我老板！”
黄琪撇了撇嘴道：“我像是你老板吗？全公司上下都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我呵呵笑道；“主角光环没办法，这个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我没有刻意地做什么，来夺权的，还可以说，我已经低调了很多，只是很多时候，我比你强势一点！”
黄琪不服地说道：“你刚来的时候，我可是比你强势的多，你的房子都是我帮你找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彷佛骑在了我的头上，无形中，我就是开始低你一等了！”
我叹气道：“那是你自己态度的转变！你不自觉的，潜移默化地觉得我比你强！从心里上就已经输给我了！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但细节却决定成败的！这就是你该学习，进步的地方！你比我弱势，不丢人，我经历过的，的确比你多，我也是这么摸爬滚打过来的，今天和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靠人不如靠自己，我肯定不会长期待在这公司的，后面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走！”
黄琪惊讶道：“你是要走了？”
我望了望她道：“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啊，还有很多事在等着我做呢！短期内，我已经不会离开，就算我走了，你也可以随时联系我，我能帮你一定帮！但前提是，你自己必须的承担起这家公司！咱们要合作的那家影视公司，我也有股份的，你能和公司要多少投资，就要多少投资，要来后，盈利的钱分给公司一部分，自己这边留一部分，我给你在影视公司留些股份，到时候，我走了，你手上至少能有两个像样点的项目维持住公司！你要记得，在这个公司里，你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很快就会被淘汰的！你抓住华信和现在的影视项目，这样公司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黄琪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我笑着说道：“你长得好看，行不？”
黄琪哈哈大笑道：“那是，那你就不对我有点歹心吗？”
我急忙摇头道：“那不敢有，朋友妻不可欺，欺了要出人命的！”
黄琪捂着嘴笑道：“李敏他不敢！”
我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敢！不说了，我去影视公司转一圈，你去不？”
黄琪感兴趣地说道：“去啊，我也有明星梦！”
给谢峰打了个电话，他正在拍戏现场，我们赶过去刚好可以看看热闹。
宁宁知道我们要去片场，说什么都要跟着，她一跟着，这小蓉知道消息了，也要跟着，还有几位女同事，都在背后默默地嘀咕着，估计是想让小蓉求求情，看看能不能也跟着去？
可看到黄琪要去，而且脸色阴沉，都没敢说话。
小蓉知道我好说话，就偷偷地拉着我，低声问道：“辰哥，带上我们一起去呗？”
我笑嘻嘻地说道：“你也追星啊？”
小蓉觉得很意外，问道：“还有明星在啊？都有谁啊？”
我挠着头回答道：“好像是拍那个《武林内传》得那个黑展堂，还有个什么女团的小姑娘，名字我记不得了！”
小蓉兴奋地说道；“沙亿啊？那个女团是哪个团的啊？”
我摇着头道：“这我可不记得了，太多人，都长得差不多，我分不清，谁是谁！”
小蓉哦了一声道：“那我去行不行啊？”
我望着黄琪的背景道：“黄总也去啊！她好像心情不太好，你不怕挨骂就去呗！”
小蓉悻悻然道：“我可不想挨骂，你帮我求求情呗？”
我为难道：“我去不一样挨骂啊！？”
小蓉切了一声道：“你怎么同呢？黄总可不敢骂你，你去不去嘛？”
我哼了一声道：“不去！你还要威胁我啊？”
小蓉笑嘻嘻，拉住我的手臂，撒娇道：“我求你了，辰哥，不是威胁！不是威胁！”
我笑了笑，看着她身后的几个美女问道：“你们也是想去吧？”
几个美女急忙点了点头。
我走快几步追上了电梯口的黄琪，低声说道：“给你个机会，拉拢一下她们这群小丫头！”
黄琪不屑地说道：“是你想拉拢吧？”
我切了一声道：“我是给你一个顺水人情，你不要算了，我和她们说，你不让去！”
黄琪无奈地说道：“我又没说不让！这么多人去片场，好吗？”
我笑着说道：“我大小也是个老板，有什么不行的？再说了，咱们很快就是她们公司股东了，怕啥！走！”
黄琪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马上大声喊道：“黄总说了，给你们一次熟悉业务的机会，下不为例！”
一阵的欢呼声。
一个车都坐不下，关泽开车拉着一群小丫头，我开一辆车拉着黄琪和宁宁。
车上宁宁问我道：“辰哥，你说这项目能谈下来吗？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黄琪接过话说道：“你辰哥要想让它成，它就能成！”
宁宁疑惑道：“影视公司是辰哥家开的啊？他说能成就能成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嗯，我说能成，就能成！不过，得看总部那边到底能给多少钱了？要是就3，5百万的，就真没意思了！”
宁宁哎了一声道：“总部还说只要项目好，就无限度的支持，可现在就这么第一个项目，就不同意了，你说后面的项目还怎么做？”
黄琪白了宁宁一眼道：“你发什么牢骚？你现在是部门主管，你要是都有情绪了，下面的人还怎么干？任何一个项目，公司都得考察一下的，哪可能你报上去了，公司就能同意的？”
宁宁哦了一声道：“可现在影视公司已经在催了，要是不行，人家就找其他公司合作了！”
黄琪看了看我，我急忙说道：“别看我，这个我也左右不了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片场规矩
到了片场，在成都市郊的一个别墅区里，大门外面已经有很多记者在外面蹲守，估计是等明星大碗出来，能拍了一两张照片。还有一些粉丝举着牌子，希望可以看上一眼自己的偶像。
门口的保安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了，不管什么人，一律不让进。
我只好再次打电话给谢峰，谢峰告诉我，后面有个门，可以进去，就是得绕挺远了，他让人出来接我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场务服的光头，从大门口走了出来，仰望了半天，才看到我们的车，敲了敲，我们的车窗，我探出脑袋里说道：“谢谢师傅了！”
光头脸上一点表情没有，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黄琪下来，走到后面去。
黄琪有些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开了座位，让光头坐了上去，给我们指路，饶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个长满铁锈的斑驳大铁门，他下了车，拿出钥匙，捅咕了半天，才把门打开，一脸不悦地坐上了车，嘴里还念叨着：“都不知道有什么热闹好看的，明星不也是一个脑袋，两条腿啊！”
我没理会他，终于开进了片场，几十栋别墅连在了一起，片场里面很多人，我们把车停在了一块空地上，然后光头告诫我们道：“进了片场别说话，别四处张望了，看到明星也别叫，别到处乱跑！”
看我没说话，再次和我强调道：“你听到没有啊？”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光头看我态度很敷衍，有些不悦地吩咐道：“你怎么回事儿？听清楚没有？还带这么多人进来，当这里是动物园啊，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你们要是误撞镜头，要重拍，你知道要废多少胶卷吗？到时候你们赔的起吗？”
我好奇地问道：“现在还用胶卷拍摄吗？不都是早就数码化了吗？”
光头一愣，没想到我会反驳他，更加地不悦道：“你懂什么？我们要的就是呈现黑胶效果！”
我哦了一声道：“艺术我不懂！”
光头冷哼了一声，扔下我们就不管了。
这让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找谢峰，片场这么大，上哪去找他啊？再给他打电话，人家要是正在拍戏，可就不好了，自己找吧，随便逛逛，看看热闹，就和她们说：“你们自己逛吧，见到明星别一下子就扑过去，丢咱们公司的脸，要签名，要拍照的，先问一下人家的工作人员，得到许可后，你们再要啊！”
几个小丫头急忙点头，然后就一窝蜂地不见人了。
我和黄琪走在她们身后，黄琪感慨道：“年轻真好！”
我笑着说道：“说得自己很老似的，走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我还没真认真看过拍戏，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
我们走进了一间院子，里面正在架机拍摄，两个不知名的演员，站在院子中间，就是张嘴，表情很激动，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黄琪疑惑地小声问我道：“怎么不说话啊？哑剧吗？”
我笑着解释道：“应该是后期配音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这时听到一个导演模样的人喊：“卡！”
所有人的紧张情绪马上放松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两个演员的化妆师，助理马上上去给补妆，端茶送水的。
我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这都什么待遇啊？至于吗？又没说话，还得润喉啊？”
旁边一个愤怒地声音，呵斥道：“你们两个哪个部门的？怎么进来的？”
我回头一看，一个壮汉，站在我两身后，牛眼一般地盯着我们。
我淡淡地说道：“我们不是剧组的，过来有点事，谈一下子业务！”
壮汉冷哼了一声道：“谈什么业务啊？我们不买东西，赶快走，别耽误拍摄进程！没看到外面的牌子吗？闲杂人等免进！”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闲杂人等了？我们不过是看看拍摄进程，你这么凶干什么啊？我们又没耽误你们拍摄，就算是看看热闹，这不也离得挺远的吗？你吼什么啊？”
壮汉一听，张牙舞爪地就走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就不能进来知道吗？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片场跑，我们还怎么正常拍摄啊？要是像你一样，来这里看热闹，那我们这戏还拍不拍了！赶快走！”说着，就用手往外推我。
我打掉了他推向我的手，说道：“别动手动脚的，我们自己会走，拿着鸡毛当令箭！”
壮汉没想到我，我会打到他的手，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横的观众，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就叫来了几个和他差不多身形的人，将我围了起来。
我不屑地说道：“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嚣张跋扈的吗？我就算是个粉丝，你们也不能这么对我啊？那里面的偶像，还有个屁的粉丝啊！”
这话我是说给远处看热闹的两个演员的，可看那两个根本无动于衷，瞟了我们这边一眼，就坐在一边看剧本了。
这是几个人开始动手了，把我给架了起来，直接就想把我扔出院子，对黄琪还算客气，只是让她跟着出去。
我把驾到了院子外面，大门一关，就把我们俩个隔在了外面。
我觉得有些好笑，和黄琪说道：“你说以前的戏子算个屁啊？现在不同了，都觉得自己是人上人了！”
黄琪笑着问我道：“你可不是挨欺负的主儿啊？这口气，你就这么忍了啊？”
我耸了耸肩道：“我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骂了也没用，这是人家的地头，忍就忍了呗，看清都是什么人就行了！里面那两个演员，你认识吗？我怎么没见过出现在电视电影里啊？”
黄琪摇着头道：“你还不知道我，我平时也不追星啊，娱乐新闻都看得少！估计又是新出来的啊，这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冒出个18线的小明星来，拍过一两出戏，那就是腕儿了！你没看刚刚那架势，几个人为她们服务，不知道还以为是公主少爷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走吧，现在都这个德行，人还没红呢，谱就摆起来了！”
又走到了另一个院子里，这里面好像都是群演，一堆人就坐在地上聊着天，我看到了那个带我们进来的光头，正在一边拿着一沓钱，比划着什么？
我急忙退了出来，和黄琪说道：“刚刚那个光头，正在里面发钱呢，咱们别去找不自在了，赶快走！”
黄琪脾气上来了说道：“你怎么这么怂啊？刚刚就受了气，现在还怕他啊？你不是这家公司的股东吗？干嘛一个个地都让着他们啊？”
我笑着说道：“这有啥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咱们又没啥损失，被人说两句，又不掉肉的，我都没气，你气个啥？”
黄琪哎了一声道：“没看出来你脾气这么好啊？”
我切了一声道：“我一向脾气都很好，只是别惹到我赚钱就行了！”
黄琪哈哈笑道：“那知道你的底线了！”
我笑了笑道：“我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触碰到我的底线后，我就降低底线就行了！”
黄琪笑着拉着我走开，笑着说道：“你们男人啊，都是没有底线的！”
我们在一块空地上，看见了谢峰，正在督促工人搭建场景，我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肩膀，他还没说啥呢，他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就十分不耐烦地呵斥我道：“你干什么的？没看到这里正忙呢嘛？”
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有点受不了了，我瞪着他说道：“你管我干什么的？怎么一个个的，都吃了炸药了啊？都不会好好说话吗？小时候，你家里人没教过你们讲礼貌吗？”
那人一听，怎么还有个比他豪横的？瞪着眼睛说道：“我需要和你讲礼貌吗？你在耽误我们工作，赶快滚蛋！”
我怒道：“我耽误你们什么工作了？我不就是过来打个招呼吗？都这么忙啊？一寸光阴一寸金啊？你是活不到明天了啊？”
那人马上准备动手了。
谢峰转过身看到是我，马上对着那人说道：“你不想干了是吧？哪儿那么大的脾气？知道他是谁吗？就对他呼呼喝喝的！”
那人马上意识到，我是有身份的人，马上低头认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哪里会不好意思？你们各个都多牛啊？比城管都牛！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在研究原子弹呢！”
谢峰知道我生气了，急忙问道：“陈总，怎么了？这是在哪儿受气了？”
我哼了一声道：“打进门，就没一个人给我好脸色看，我就算是个普通人，我进来就是看看热闹，没偷没抢的，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们呢？”
谢峰脸色一变，问道：“都有谁？”
我撇了撇嘴道：“都有谁？全部都一个鸟样！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有什么豪横了，不就是拍个戏吗？这也不让看，那也不让瞅，那要是建个影视基地，还让不让人来参观了？拍个戏，就那么神秘吗？还是你们花钱培养的明星都是见光死的？都不见得人啊？”
谢峰放下手上的工具，大声对着对讲机吼道：“全部人都给我停工，所有剧组的导演和工作人员，包括演员，都去大厅开会！立刻，马上都停下来！”
黄琪在我身后拉了拉我，意思是没必要把事情搞大。
我想了想，对着谢峰说道：“是不是有大腕儿啊？不是咱们公司的？他们就没必要叫了吧？”
谢峰想笑，又憋住了，低声说道：“他们还没过来呢，都是咱们公司自己人！”
我挺起腰板说道：“那行，我今天就帮师石整顿一下公司纪律！”
大厅里，足足有四五十人，坐得满满当当的。
当我走进去时，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演员，坐在一个角落的摇椅上，旁边还有个人，端着杯茶。
我一看到他们两个就气不大一处来，指着他们两个就问道：“这两个是咱们公司的员工吗？”
谢峰点着头，低声说道：“刚刚培养出来的，师哥说培养一两年，一定能红！”
我呸了一声道：“红个屁，未红先骄，这是七老八十了，还是手脚不能动啊？还得有个伺候着啊？”
谢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也不和他们说话，叫来了一个人道：“怎么回事儿啊？不是不到一年的艺人，不能陪助理吗？”
那人急忙回答道：“这是他们自己请的！”
谢峰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屑地说道：“自己请的就不受公司规矩了？我一个看热闹的就是多余，他请的人就不是多余了？德艺双馨，不知道吗？开了，这样的人培养起来，以后也师白眼狼！”
谢峰犹豫着说道：“这可是师哥重金培养起来的，而且身上还有戏呢！”
我哦了一声，有点怂了，我要是真把他们开了，就是干扰师石正常工作了，这有点说不过去。
只好抿了抿嘴道：“反正，别给他们养的跟大爷儿似的，他们就是公司的员工！他们做得就是一份工作而已，没啥高人一等的！”
谢峰急忙点着头道：“好的，好的！那他们两个怎么处理？”
我摆着手说道：“这事我管不着了，你把我的话告诉师石，看他怎么处理！”
接着，我在人群着寻找着那个光头，这光头倒是聪明，看见我在找人，知道自己的处境可能不妙，躲到了人群后面，可还是给黄琪看到了，向我指了指。
我冷哼道：“躲过了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啊！谢峰，你刚刚叫我出来接我们的？”
谢峰急忙喊道：“老贾，老贾呢？”
老贾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举了举手，然后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啊？以为就是靠关系进来看看热闹的！我肯定得和他说说规矩啊！”
谢峰看了看我，我不悦地说道：“不管是不是靠关系进来看热闹的，你这态度都有问题啊！”
老贾急忙点头称是。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名演员
接下来，我就准备找那个壮汉算账了。
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我皱着眉问道：“还有没来的吗？”
谢峰又问了一遍，答道：“应该都来了！”
我奇怪地问道：“刚刚我在第二个院子里面，碰见的几个人，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呢？他们可是直接给我扔了出来的！”
谢峰想了想说道：“是不是我们外包人员啊！陈总，是这样的，我们请了一些外包人员，维持我们现在的秩序，因为知道我们这里拍戏后，除了粉丝们来骚扰，还有当地的一些社会人士，所以，我们就外包了一个治安队！”
我恍然大悟道：“那我明白了，怪不得跟土匪似的！”
然后我大声地宣布道：“你们也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现在在这里宣布几个规定，第一，不管是什么人来到片场，都要有礼貌，人家又不是真来破坏的，看看热闹有什么大不了的！第二，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忙，可是也不至于，连句话都不愿意说！第三，都认清自己身份，你们都是普通人，没人高人一等，就说那些粉丝里面，说不定一个月都比你们一年赚的多，你们有什么啊？凭什么趾高气扬的，都给我端正态度！”
说完，又对着谢峰说道：“你把我的话转告给耀阳和师石，要是这样搞下去，这种风气，就别搞什么影视公司了！”
谢峰急忙点头。
接下来，人都解散了，谢峰站在我旁边战战兢兢的，我又恢复了笑脸道：“听说今天沙亿要来拍戏，是真的吗？”
谢峰看我这脸转变的太快了，马上回答道：“是的，但要到晚上，他有一场戏，还有两个也挺出名的，他们来了，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我摇头道：“不需要，我就是好奇而已！他以前演的那个电视剧挺有意思的。”
谢峰嗯了一声道：“也算是国内情景剧的鼻祖了！他现在可是一线了，我们这个剧，也就是请他来助演一下，这样多点人气。”
我哦了一声道：“那主角不是他啊？什么剧啊？”
谢峰解释道：“是部网剧，古装的，我们买了这个网文已经两年多了，师哥有一天看了后，觉得还不错，就找编剧改了一下，决定拍部网剧，只要网站上播出的！”
我不解地问道：“那怎么赚钱啊？”
谢峰想了想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大概就是和网站签了合同，看收看率多少分成，还有一些广告商赞助，要是能卖钱就更好了。”
我噢了一声道：“那你们这部剧，你感觉怎么样啊？就是刚刚那两个做主角啊？”
谢峰点了点头道：“一般我们都是用自己公司的艺人，一方面可以增加他们的曝光率，一方面也能省点钱，再找几个黄金配角，给他们助阵，一般都不会太差的，加上故事的完整性，还是可以赚钱的！就算不赚钱，只要不亏钱，也行！至少增加了自己公司艺人的知名度！”
我哎了一声道：“就刚刚那两个？长相不咋滴，看样子人品也一般，你们怎么选人的啊？”
谢峰无奈地笑了笑道：“不是我们选的，是有人找到了师哥，让师哥帮着捧一下，都是富二代，想进演艺圈，有钱没门路，师哥也是没办法，就答应了下来！”
我哼了一声道：“这也讲究人情世故啊？答应给多少钱，碰红他们啊？”
谢峰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部戏的投资，有一半应该是他们自己出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怪不得这么嚣张了！依我看，就这样的，再多钱，也是浪费！不红怎么捧都红不了！红了也就那么一阵儿，有啥用？”
谢峰嗯了一声道：“是这样的，可现在就是这种风气，没办法啊！反正我们又不亏，就是拍部戏而已，多少还能赚点。”
说着话，我们再次进入了片场，那两个带资进组的演员正在对戏，还是不说话，演哑剧。
还不等我问，谢峰就解释道：“台词背不下来，后期配音！”
我哼了一声道：“最基本的功课都做不到，还当什么演员！”
谢峰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一场戏拍了两天了，我也是有点不耐烦了！”
说完，对着一个导演质问道：“进度怎么这么慢啊？”
导演走了过来说道：“我也没办法啊，你找的这二位爷，不但台词不会背，连演戏都不会，往哪儿一站，像个木头似的，谢总，你给我演员的时候，是不是也该先培训一下啊！”
谢峰有些无语，只是应付道：“你教他们啊！谁天生就会拍戏啊！”
导演哎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大声地喊道：“再来一条，最后一条收工！”
我都懒得再看下去，问谢峰道：“找个地方，谈谈合作的事吧？”
谢峰嗯了一声，领我们进了一间别墅，这是他住的地方。
我看了看四周，好奇地问道：“这也是你们租的啊？很贵吧？”
谢峰摇着头道：“这栋是我们公司买的，师哥前几年来成都玩，那时候房子便宜，他就买了这里。那边拍戏的，是我们租的，这地方，也算是烂尾楼。后来，不知道哪个地产公司收购了，却只建了一半，剩下的，耀阳哥出资，拿了下来，大部分都卖出去了，可相关的设施不齐全，没什么过来住，就都租给我们了！”
我还真不知道，耀阳在这里也有投资，又问道：“你们租了几年啊？”
谢峰答道：“一共3栋，加上我们这两栋一共5栋，算是一个区，这后面还有3个区，我们没租，这个区我们租了十年！”
我啊了一声道：“十年？谁会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十年啊？自己不住了啊？”
谢峰解释说：“他们买回来就是投资的，可这里起不来，也卖不出好价钱，懒得拿钱出来装修，还不如租给我们，当帮他们交月供了，十年后，房子是他们的，还不用交月租，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嗯了一声道：“这倒是个好办法，那后面的三个区呢？现在卖出去了吗？”
谢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问道：“能找到这里的物业吗？”
谢峰嗯了一声道：“我有他们物业经理电话！”
我说道：“叫他们经理过来一下，我了解一下情况！”
趁着物业经理还没过来，我继续和谢峰说道：“你这部戏一共打算投资多少钱？”
谢峰答道：“原来预算6000万，师哥觉得风险太大，给我砍了2000万，让我4000万拍完。”
我嗯了一声道：“我给你投资2000万，另外2000万你自己想办法，利润对半分，你觉得怎么样？”
谢峰撇了撇嘴道：“不怎么样！我们出一半投资，还得把所有工作都做了，你们只出一半钱，什么也不用干，却拿走一半利润，这不合理吧？”
我看了看身后的黄琪，黄琪急忙说道：“怎么就不合理了？投资一半，自然是收益对半啊！”
谢峰讥笑道：“那你们也来帮着拍戏？找场地，找演员！”
我呵呵笑道：“行了，探讨研究一下而已！那你打算怎么分配啊？”
谢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占7，你们占3！”
我撇着嘴道：“不地道了吧？4，6开还算说得过去。”
谢峰摇着头道：“这部剧，已经有人找我了，答应了我的条件，陈总你不是外人，我可以拿合同给你看！”
我点着头道：“我相信，我相信，只是对方也未必靠的住啊，合同倒是签了，钱不到位，你不是更头疼！还是自己人信得过！”
谢峰有些迷茫，我知道他想讲又不敢讲，就笑着说道：“你是想说，我到底是哪头的？”
谢峰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嘻嘻笑道：“你啊，想太多了！你管我是哪头的？师石找了你，倒是对的，挺认真负责的，还敢说话，我要是万一对你有意见了，和师石告状，你没想过后果吗？”
谢峰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没想过，我反正做事问心无愧，得罪了老板就得罪了！再说，我跟了师石这么久，对你也多少有点了解，你是讲道理的人，我不怕！”
我点了点头他道：“这事你做得挺好，不过，你这管理，我的确是不满意，我刚刚说得那么原话，你必须如实转告给他们两个！至于合作的事，我就不参与了，身份的确有点敏感，你就直接给黄总或者宁宁对接吧！大家都别亏着，大家也都别光想占便宜就行！”
谢峰急忙点头道：“你放心，这个肯定不会的！”
我询问了一下黄琪，她也表示没意见，在片场吃了晚饭后，听见了车声，外面一阵喧哗，我估计是那两个明星来了。
谢峰站了起来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看看，安排一下！”
我嗯了一声，看着几个女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我哎了一声道：“看你们那没见识的样子……像极了以前的我！去吧，都跟着去吧！”
几个女人蜂拥而出，剩下黄琪和我。
我好奇地问道：“你不去啊？”
黄琪笑了笑道：“我想去啊，可怕自己的身份，会被她们笑！”
我切了一声道：“活得真实点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黄琪兴奋地差点就跳了起来道：“就等你这句了！”
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好奇的，可实在是拉不下脸，只好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饭堂里面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姑娘们唧唧咋咋的声音，一个个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似的。
最先进来的宁宁像个小女孩一样，拿给我看自己的战果：“我和沙亿老师的合照，好看不？”
我噢了一声道：“你初中，还是高中的老师啊？”
宁宁白了我一眼，没理我，继续和后面进来的人聊天。
黄琪坐在了我身边，也是美滋滋的，我好奇地问道：“你也要到签名合照了？”
黄琪笑着答道：“没有，沙老师说我有演戏的潜力，说有机会让我试试戏！”
我撇着嘴道：“他视力不太好啊？还是缺心眼儿啊？怎么就能看出你有演戏的潜力了？”
黄琪不满地说道：“人家是专业演员，当然看一眼就知道什么人能演戏，什么人不能演戏，你这样的肯定是不行！”
我不屑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不行？论演戏你们谁比得上我，他们那是在台上，我可是分分钟演绎自己的人生！我这个演完了，可是都会信以为真，他演的那个，至少有一半人是不信的！”
黄琪切了一声道：“那些大导演都说，沙亿老师的戏，就是够真实，能够深入刻画人物形象。简单讲，就是演什么像什么！”
我嗯了一声道：“那出《动物世界》他演的最像！”
黄琪不悦地问道：“你就损吧？你很讨厌沙亿老师吗？”
我摇着头道：“我不讨厌他，不过讨厌你们叫他老师！他算什么老师啊？我印象中的老师，都是教书育人的，可不是抛头露面的！”
说着话，谢峰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群人马上全部围了上去，谢峰推开人群直接走到我面前说道：“陈总，咱们去二楼吧?”
我点了点头，率先上了二楼。
紧接着谢峰带着两个人跟上了楼，其他人都被挡在了楼下。
谢峰简单地介绍了下：“沙亿老师，沙亿老师的经纪人刘佳，我们公司老板陈总！”
我客气地握了握手后，大家坐了下来。
沙亿客气地说道：“听说，陈总的产业遍布全国，涉及多个行业啊？”
我愣了一下，然后微笑道：“你听谁说的啊？没有的事，我都是小股东！”
沙亿傻乎乎地小道：“陈总谦虚了！”
我笑了笑，没再接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还是谢峰开了口道：“是这样的，我之前就和沙亿老师合作过几部戏，沙亿老师无论是人品方面，还是作品方面一向都是有着不错的口碑！”说完，看了看我。
我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违约合同
谢峰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沙亿老师现在经纪公司实力一般，合约也马上就到期了，想着看看能不能和咱们公司合作一下？”
我噢了一声，还是没接话。
刘佳有点急了说道：“我们之前也找过师总，他说这事他定不下来，需要和公司其他的几个老板商量一下，但之后就一直没有下文了！这次，我们借着这个拍戏的机会，刚好见到您了，就想着问问您的意见？”
我心里想着，这那是刚好啊，这是在这儿等我呢，就皱了皱眉道：“我不管这些事的啊！你们也知道，师石的公司一直都是他自己负责的，我几乎不过问！今天也是刚好凑巧才过来的！”
刘佳解释道：“师总的确是掌管所有的影视业务，但我们不但就是想做影视业务！”
沙亿大嘴一张笑着说道：“说得这么隐晦干什么？陈总又不是听不懂！我直说了吧，我这几年呢，虽然有些名气，但也是要红不红的，戏是可以接到，但都不是主角，现在呢，越来越发展成了谐星了！戏路越来越窄了！我们就想着转一家大点的影视经纪公司，帮我接几部上点档次的戏，随便提高一下自己的业务水平，全方位地发展！”
我哦了一声道：“这是好事啊！沙亿这样的老师，我们没理由不欢迎啊？想来就来呗，这有什么问题吗？”说完，看向谢峰。
谢峰有些为难地说道：“主要还是沙老师有一些债务上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也不敢用啊！”
我再次看向沙亿。
沙亿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现在的经纪公司，和我签了三年合约，要拍5部戏，2部电视剧，我现在还差一部戏，一部电视剧。如果现在解约的话，公司可能会要求我赔偿！”
我嗯了一声道：“那应该赔偿啊，或者你再等等，等拍完了再过来不就行了吗？”
刘佳有些着急地说道：“这部戏还好说，时间也就几个月，可那电视剧要拍40集，预计两年拍完，最主要的是，他的题材太偏了，角色也不好，还要沙老师演一个反派角色！”
我想了想说道：“现在不是很多反派角色都演的很出彩的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啊？两年的确是时间有点长，但如果剧好，也不是不可以接的吧？一部戏让人记一辈子，也是件好事啊！”
沙亿摇着头道：“要是那样就好了，那部剧是部冷门，主要是说改革开房初期，下海的事，我在里面也不是主角！”
我点了点头问道：“如果不拍这部剧，你大概要赔多少钱呢？”
刘佳回答道：“1000万！”
我啊了一声道：“什么，1000万？为什么要这么多啊？你一部电视剧卖，才能卖多少钱啊？”
刘佳解释道：“因为是违约，所有就是双倍，正常也要赔500万，签约之前，我们也没细看这合约，就是估计害我们的！这两年，我们也为他们赚了不少钱，什么综艺都接，什么电视剧都拍，可我们分成却只有30%，还不算代言的收入，他们压榨的我们厉害！所以，我们无论怎么样，也要和他们解约！”
我嗯了一声道：“那是该解约，那你们是打算赔这1000万了？”
沙亿看了看刘佳，刘佳又看了看谢峰，谢峰只好说道：“沙老师他们的意思是，让咱们公司出这钱，当初签约费了！”
我惊讶地问道：“1000万签约费？一辈子吗？梅西签巴塞罗那才多少钱啊？你这是把债务直接全部转移给我们啊？这个条件，不怪得师石不答应了！”
刘佳急忙解释道：“也不是要你们公司1000万的，我们名下还有些产业，可以抵押或者直接变卖给你们公司，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我撇着嘴道：“变卖给我们，不还是我们出钱，抵押给我们的意思是，和我们借钱，然后赔给你们现在的公司是吧？那你们怎么还？还是就不还了？那不还是卖给我们，我们出钱？现在的问题是，你的签约费太贵了，这个价哪家公司也接受不了啊！”
沙亿笑嘻嘻地说道：“别人家不行，陈总你们可以啊！我这产业是几家连锁酒楼，我们可以便宜点直接转给你们！”
我更加地不解道：“你手上有几家酒楼，那就经营下去就是了，现在酒楼也很好赚钱的，又是你自己代言的，赚了钱，再还给你们公司不就是了吗？干嘛要卖呢？”
沙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在我们手上不赚钱啊！但到了你手里，就能赚钱了！我知道你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只要你同意，价格你随便开，我就是想跟着你赚点钱，随便进一家有前途的公司！”
我皱了皱眉，看向了谢峰，谢峰本能地低下了头。
我有些不悦地问道：“你和他们说的？”
谢峰摇了摇头。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拿起电话，拨通了师石的电话：“师老板，您老人家可以啊！都开始给我下套了！”
师石那头笑嘻嘻地说道：“哪敢啊？你也知道，这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啊！刚好老沙又求到我这里，就想着帮帮他！”
我哼了一声道：“那你帮啊，怎么把我给抬出来了？你这个几个意思啊？”
师石笑着说道：“一举两得的事，老沙是我一直想合作的演员，这次也是无偿给咱们公司配戏，他现在有困难了，咱们能帮就帮帮他！”
我切了一声道：“那你帮啊！就算要找我帮，你直接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的！”
师石哈哈大笑道：“这不一是让你见见明星，二是给你提个醒，公司的事，你该参与的也参与一下！”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人插手你的影视公司吗？耀阳以前给你点意见，你都直接顶回去的，现在怎么又想着让我参与了啊？”
师石哎了一声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公司就我一个不行啊！这两年扩张的太快，资金周转不灵啊，名气是有了，可家底却是越来越薄了，我都和耀阳拿了几次钱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和他开口了，只好求你了！”
我切了一声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就见外了，只要你永远，随时来找我就是了！这事，我包下了，先让你影视公司运转起来，这么大个公司，怎么就不赚钱呢？今天我就看出点问题来，你要是信我，我来帮你整改！”
师石高兴道：“求之不得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直接给谢峰说道：“你们师哥可是说了，这影视公司现在全权交给我管理了！”
谢峰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急忙点头道：“我们都等着您管理呢！”
我白了他一眼道：“那这样，之前和你说的事，给我贯彻下去，我不管他是什么明星，多大的腕儿，在我这儿都一样，不服从管理的，我一律不要！”说完，不经意地扫了一下沙亿。
沙亿急忙笑着点头道：“我一向守规矩的，再说，我也不算是什么腕儿！”
我笑道：“您这就谦虚了！您出演的电视剧我是基本都看过的！师总那边既然把公司暂时交给我打理了，我就擅自做主，欢迎您加入我们公司！至于，您的违约金事宜，我们再具体协商！我要去看看，您现在几家名下的产业，对其进行一下评估，看看到底值多少钱，我再给您开个价，然后咱们再商讨签约的事！赔偿金，我们可以出，不过，我的合约也是很严格的，希望到时能令您满意了！”
沙亿倒是很好说话，笑着点头道：“好说，好说，只要公司不是坑我，我这儿都没问题的！”
刘佳拉了一下沙亿，沙亿却直接缩回了手，像是不知道一样。
这个小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他的这个经纪人可以换掉了。
我正盘算着该如何，先把刘佳从沙亿身边赶走，这边谢峰告诉我，这个小区的物业经理过来了，看我的意思是不是单独见一下，让沙亿他们先去拍戏。
我摇了摇头，示意就让他们一起听听。
物业经理年纪不大，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穿的和所有物业经理都是一样，西装白衬衫，黑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永远是那副微笑的脸孔。
当他看到沙亿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和好奇，这份淡定还是博得我的好感。
我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一下，咱们这小区一共有多少栋别墅，面积是否都一样，现在的市价是多少？”
物业经理很敬业，如数家珍道：“咱们这个小区一共分四个区，东西南北，咱们现在这个区是南区，一共6栋别墅，都是独栋面积在430~560平不等，现在是市价大概在1万3左右。其他三个区，北区就2栋，是我们地产公司老板的，每栋大概在1500平左右，不卖，所以就没市价一说。西区和东区是联排别墅，每区12栋，一栋楼4户，每户面积在200~280平左右，现在市价是8000元左右。”
我嗯了一声道：“我们这个南区的6栋，除了这两栋是我们自己的物业，那4栋不知道业主有没意向想卖呢？”
物业经理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回答道：“这个我得问一下，因为当时几位业主就是委托给我们物业公司出租，没提过要出售的意向，我可以帮您联系一下！”
我嗯了一声道：“好的，你尽快帮我落实一下吧！中介费，我一份不少，当然如果谈下来，我们能省钱的话，你的个人中介费，我会再给你加的！”
物业经理小眼睛提溜乱转，然后马上笑着说道：“这个人的我可不敢要，但能帮公司增加的收入，我还是会尽心尽力的！”
我讥笑道：“你要是自己能办成的事，当然收入就是你个人的了！这事没人会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是我愿意的，公司也拿你没办法！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掖着藏着呢！”
物业经理嘿嘿笑道：“那是，那是，一看陈总就是大气之人，您放心，我很快就能给您消息的！”
物业经理走后，沙亿不解地问我道：“陈总，你不是打算收购这里的别墅吧！这里，我也了解过，本来就是在成都的郊区，这里连5环都算不上，都块要到眉山了。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商业设施，基础设施，真是不值得投资啊！这一栋的面积就得700多万，4栋就是3000多万啊，买回来还得装修呢，你看这小区周边的绿化，硬化路面，公共设施，是什么都得改造，光这些钱，我估计怎么也得要个1000多万吧？问题是买回来，根本就卖不出去啊！这么大的别墅，一般人肯定是买不起的，买得起的，也不会来这里买啊！至少也找个景区吧！”
我好奇地看着沙亿说道：“没想到沙老师，还懂房地产啊？既然沙老师是自己人，我就不怕实话和你说，我打算在成都附近建一个影视基地，北方有长春影视城，江浙有横店影视基地，南边有三亚影视城，现在咱们西南地区也得有个像样点的拍摄基地不是？”
沙亿啊了一声，惊讶道：“在这里建？那也不够大啊！这就是个别墅区而已，而且这房子可都是建好了的，哪有那么多空地啊？”
我笑着说道：“推了重建就是了！”
沙亿更是惊讶道：“推了？你不会花这么多钱，买的别墅，就全部推了重建吧？”
我嗯了一声道：“那有什么不行的？现在你想在成都周边找块像样的地皮，哪那么容易啊？这里虽然偏远一点，但也算是成都市啊，再者，商业用地的价钱是多少啊？商业住宅的成本又是多少啊？我现在自己买房子，不用政府批吧？我再自己装修，不用政府管吧？这可以减少多少手续啊？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