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易
小张咬着牙蹦出了几个字：“杀了他们，别管我！”
小黑很认真地说道：“对不起了小张！”
卫华知道要不好，急忙说道：“你要干什么？不想他活了！”
看着卫华的手已经放在了扳机上，我知道下一刻他马上就要开枪了，忙说道：“你先放下枪，我们不杀你就是了，一换一！你们可以走，但先让他放开手，再不放手，小张就已经死了！”
卫华看了看小张，此时已经只出不进气了，两只眼睛鼓得都快掉下来了，稍微地点了点头。
就在黑衣人松手了一霎那，小黑出手了，一支十分细小的针，扎在了黑衣人的左眼上面，黑衣人一吃痛，手一松，在车另一侧的奎哥已经奔了上去，同样的方式套住了黑衣人的脖子，与此同时，关泽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卫华的脑袋。
卫华知道大势已去，放弃了抵抗，松开了握着枪的手，黑衣人捂住自己的眼睛，痛苦地哀嚎着，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耀阳抓住他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从车上拖了下来，一顿输出！
远处看门的人跑过来，慌慌张张地说道：“有一对人过来了，看人数不少啊！”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赶快进工厂的大楼里面，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先躲起来！”
等所有人，包括卫华和黑衣人都进了大楼后，奎哥才慌张的发现，刚刚被我们制服了的大青不见了。
奎哥这个懊悔道：“当时太乱了，我怕你们出事，就跟了过去，就忘了地上的大青了！这下麻烦了，他会不会去高密啊，知道政府军咱们藏在这里，咱们可就都跑不了啊，到时就是一窝端了！”
小黑摇着头道：“他不会的，他现在没这个心思了，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他都不想再挣扎了，我猜想要不他现在就出境了，要不他会回来救卫华，但也只是想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和他都是一种人，只是我们选择的路不同而已！”
一直在听上外面动静的关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意思上有人走过来了！
我露出门缝，看到了一个士兵，正从大门口端着枪，走了进来，眼睛正往这边看，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急忙跑了出去。
小黑趁士兵跑出去时，急忙闪身跳上了大楼的房梁上面，关泽和小张压着卫华和黑衣人，堵着他们的嘴，我和耀阳站在门后，随时准备开火。
一群拿着冲锋枪的士兵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指了指我们所在的房间，向我们压了过来。
在上面的小黑随时可能会开枪，我计算了一下人数，他们是我们的几倍，就算小黑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战士，遇到这些人，我们也是只能等死的命，当我看到了那个军官后，第一个推开门，站了出去，其他人都傻吓了，以为我是被吓到了！
我举起双手，走了过去，对着那个军官说道：“friend，brother，记得我不？”
军官笑咪咪地看着我，然后走了过来，亲密地拍了拍我的脸，重复道：“friend，brother！”刚说完，就对着我的腹部，重重击了一拳，我吃痛，蹲了下去，蹲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向后面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出来。
军官扶起我，假装关心道：“brother，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的军火呢？”
我吃力地说道：“我的钱呢？”
军官盯着我，笑嘻嘻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我也同样地盯着他道：“我的钱呢？”
军官用手指着我的胸膛嚣张地说道：“你的命就是钱！用你的军火，换你的命！你之前不是说，我不拿钱买，你就卖给**武装，现在好了，我们已经把**武装打回家了，现在这个地区，我说得算了！现在你不拿军火来，我还是会让你回家的，只不过是送你的尸体回家！”
我眯着眼对着军官说道：“你知道我是中国人吗？你知道我的死，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在中国是什么地位吗？你敢杀我？”
军官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你一个偷渡过来的军火贩子，你跟我说，你在中国有什么地位？你吓唬我啊！”
说完，一挥手，两个士兵架起了我，准备带走。
耀阳沉不住气了，从里面和关泽冲了出来，用枪指着军官。
军官刚刚准备走，又转头回来，笑着指着耀阳和关泽数道：“一个，两个！你们想干嘛？”
我低声用中文说道：“放下枪，这没用！真想都死在这儿啊？”这话也是说给藏在暗处的小黑和奎哥说的。”
军官一挥手，收了耀阳和关泽的枪，随之枪托砸在了耀阳和关泽的身上。
我急忙说道：“没必要为难他们！我说了，你不敢杀我的，你可以去搜一下，我到底是谁？钱我有，可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想用我的钱来换我的命，我宁愿不要命！”
军官终于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挥了挥手，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三个被押上了车，我最担心的事，小黑他们要动手，只要他们不动手，我觉得他们军方还是不敢动我的，一旦让他们知道了卫华在我手上，那局势可能又不一样了。
到了兵营，我看到外面堆满了尸体和蛋壳。
地上都被鲜血一片鲜红，踩在脚下，一道道血脚印，看着都瘆人！
军官礼貌地请我坐下，我问道：“我的人呢？”
军官的翻译对着我说道：“我们长官说了，你们好好在这儿待着，谁都不会有事的，现在局势还不稳定，我们这是为了你们好！”
就这样足足耗了我两天，我都没见到那哥哥军官，我又担心耀阳和关泽的安危，可士兵看着我，哪都不让我去，把我锁在了一间什么都没有，只要张床的房间里。
我透过小窗子可以看到，他们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撤兵。
第三天，那个军官终于出现了，满面的笑容，拿着一本杂志，杂志上我露着灿烂的笑容，我旁边站着董总，这应该是我在工业大会上的照片。
军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果然是大人物！”
我不屑地说道：“我说了，你不敢杀我的，怎么样，可以谈谈生意了吗？”
军官急忙点头道：“当然可以了，陈先生，你开的价钱太高了，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可以降价吗？还有啊，我们要先看货，至少你得把版给我看一下！如果可以，我们可以长期合作，只要你能弄到我们想要的！”
我撇了撇嘴道：“你们又没钱，又想和我做生意，抢不到了，现在又想我降价，是不是不厚道啊？”
军官收起了笑脸，威胁我道：“不要这么和我说话，你现在的命还是掐在我手上的，我可以在这里就杀了你，说是叛军杀的，谁会知道！”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就带着这两个人过来啊？我被你抓的消息，早就传回了国内，今天应该是第三天了，我不知道接下去会对你造成什么后果，但一定不会什么好的结果！”
军官这次信以为真了，对我说着好话道：“我这不是抓你啊，是请你来做客啊！”
我啊了一声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抓了我的手下，把我关在这房间里，不准随便进出？”
军官急忙解释道：“不能这么说啊，外面现在很乱，叛军还在不停地骚扰着我们，据说你打死了一个毒枭集团的首脑，这事我们正在周旋，把你放在这里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
我呵呵笑道：“是吗？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我的手下呢？”
军官马上挥了挥手，两个士兵把耀阳和关泽带了过来，我仔细看了一下，他们没受伤，才放心下来说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想办法带些样板过来，可以借我电话用一下吗？”
军官十分高兴地拿出了自己的电话，递给我。
我想了半天，决定打给小黑，和他说了这里的大概情况，然后问了一下他，手上货的情况，小黑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我指的是卫华，小黑只说了很安全，问我要运到哪里？我知道现在讲话不方便，那个军官真盯着我看呢，只好和小黑说，等我命令。
挂了电话，我对着军官的翻译说道：“让我们回去，两天后，我把样本带过来给你们！”
军官听完，摇着头道：“没可能！就这么放我走了，不现实！”
我想了想说道：“那我留下，我的手下回去，让他们带样本过来，我做人质，这总可以了吧？”
军官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我这个建议，耀阳和关泽都不肯走。
我把他们拉到一个角落低声地说道：“目前这种情形，走一个算一个！你们回去了，和卫华讲条件，让他出3000万的军火，换他这条命！再把军火拿过来给这饭桶，钱咱们收着，这事不就办完了！到时候，咱们也安全了！”
耀阳迟疑道：“那就这么放了卫华啊？”
我笑着说道：“言而无信，这不是咱们的做人准则吗？卫华肯定是不能放的，货咱们也不一定要交！见到钱再说，我总觉得这军官会杀人越货的！拿了钱，货给不给他们，就得看他们能不能送咱们出去了，等出去了，就让卫华交货，钱是咱们拿走，货给不给，就看卫华了！我估计，到时不管卫华给不给他们货，这军官都得要了卫华的命！我猜啊，这批军备是他私人想要的，非官方的，这事他是瞒着上面干的，我想他是有些想法！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得东西到手了，他就会杀人灭口的！”
耀阳啊了一声道：“那咱们不也很危险？”
我嗯了一声道：“是啊，所以，咱们得把风险加在卫华身上，反正卫华也在咱们手上！”
耀阳点了点头，带着关泽走掉了。
次日一早，耀阳的电话来了，告诉我，那边同意了，样板随时可以送过来。
我告诉了军官，说样版随时可以看，但我要先见到钱。
军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先给我们10万美金，作为保证金。
我让军官把钱打到指定的账号后，让耀阳找人把样版带了过来。
关泽拎着一个大箱子，从车上下来，打开箱子，清一色的美式装备，军官很满意地握着其中一把m16说道：“美国货就是好看！”说完，装上子弹就往天上，开了一梭子。
然后高兴地搭着我的肩膀说道：“我把清单给你，尽快帮我搞得这些装备，以后有的是钱你赚！”
拿到清单后，我看到上面大多数的型号，是我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递给了关泽，告诉他，尽快把东西凑齐。
交易的时间定在三天后，交易地点还在那个废弃的化工厂，那里距离兵营有段距离，地势开阔，方便我们随时撤离，地点是不错，可惜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军官，他带着一整队的士兵过去，把整个化工厂围了个水泄不通，只留下一条大路，等着运货的车进来，一旦车进来了，就直接把路给封了，根本就不会给我们任何机会逃跑。
看样子，我们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交易了，就盼着卫华为了自己这条命，可以把武器装备真的运过来。
卫华还真没令我失望，整整两大车的军火，向我们这边开了过来，后面跟着四辆小汽车。
车上下来的，是几个鬼佬，没见过我们的人，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我可怎么说呢？
为首的鬼佬，蓬松的头发发黄而凌乱，一双睡不醒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还打着哈欠，他身后那个黑人，是个肌肉男，大冷天的穿着一件背心，另外两个也是壮得像头牛，手上都没拿着家伙，看样子也不紧张，感觉在逛超市一般。
我微笑着走上前，低声问道：“卫华让你们过来送东西的？”
没睡醒的鬼佬，看了看我，问道：“你是谁？谁是卫华？”
我皱了皱眉道：“谁让你们来送货的？”
第十八章 获救
鬼佬看见我伸过来的手，只好简单地握了握，我强硬地和他拥抱了一下，在他耳边说道：“不管谁叫你来的，在这里听我的就是，不然咱们谁都走不了！”
鬼佬一愣，然后看了看身后的士兵，一脸古怪地说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吗？我只负责送货而已！”
我如释重负道：“那就好！”
然后拍了拍手，示意他们打开车门。
车门被打开了，里面是一个一个的箱子，军官指挥着让人上去开箱子，撬开其中的一个，拿着清单对照了一下，点了点头，要开第二个箱子的时候，我制止了他们的动作，对着军官说道：“钱呢？”
军官呲着牙，对着我说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给你钱的必要吗？”说完，在刚刚这车队经过的路上，两辆车挡住了回去的路。
我也是傻了眼，东西都到了，人也走不掉，这可怎么办啊？
可我看鬼佬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都准备卸货了，我制止了他们的动作，问道：“到底谁让你们来的，钱都没收到，怎么就开始卸货了！”
鬼佬愣楞地说道：“钱已经收了啊，10万美金，这些就是10万美金的货啊！”
我啊了一声，四辆车的军火才值10万美金，我突然脊背发凉，觉得事情不对，这后面几车可能不是什么军火啊！
军官看着四个鬼佬在卸货，很是满意，拉着我的走向货车，笑着说道：“钱我肯定是会给的，就是可能要晚点，目前我们资金还是比较短缺，等我们有钱了，我一定一分不少地给你！”
我看都不看他，对着鬼佬说道：“你们先卸吧，我去车里待会，累了，早上起的太早！”
说完，拨开军官的手，自己走向了最后一辆小车。
军官似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也懒得理我，就由得我走开，自己忙着清点战利品！
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就被拉了进去，耀阳坐在里面，嘻嘻哈哈地说道：“等着看好戏吧！”
我看了看车里，除了耀阳和关泽，副驾驶上坐着大青，驾驶位坐着小张，我有些紧张地问道：“他怎么在这儿？”
耀阳解释道：“这些人是他联系的，卫华的上家，他把这些鬼佬的钱，给了鬼佬，鬼佬才同意过来的！”
我不解地说道：“你们还真打算和他们交易啊？这群狗日的，根本就不想给钱！”
耀阳笑着说道：“知道啊，所以，我们给他们钱的条件，不是交换军火，他们也不想提供军火！”
我啊了一声，好奇地问道：“那你要他们干什么啊？”
耀阳看了看表，捂住了耳朵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等着听响吧！”
一声巨响，我们车后的两辆拦截我们的大车，瞬间被炸飞了，小张一踩油门，车通过两辆车炸出的口子，飞窜了出去，一个漂亮的甩头，车头冲前，飞快地开跑了。
我转头看向后面，又是几声爆炸声，运军火的火车都炸飞了起来，接着第二辆，第三辆小车，跟在我们后面飞驰了出来，枪声不断，叫喊声不断，可这声音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耀阳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这计划完美吧？”
我冷哼了一声道：“完美个屁，我要是不过来，是不是连我都得一起炸死啊？”
耀阳笑着说道：“只要一爆炸，鬼佬就会把你带上第二辆车的，这些鬼佬胆子大，还讲信用！钱到位，什么事都敢干！这下咱们是真正脱离苦海了！他们已经给咱们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咱们直接过边境，去老挝，然后坐最早一班航班回家！”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问道：“卫华呢？”
耀阳沉默了一下，大青开口道：“卫华我必须交出去，不过，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毒品集团的钱，我都转给他们了，卫华现在就是个废人了！”
我哦了一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有什么目的？”
大青不屑地说道：“我不是帮你，是换小黑一个人情，也不想卫华好过！他答应我的事，一件都没办到，我还知道，他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我们一出边境，他就找人干掉我，人他都选好了！就是那个救他的黑衣人！”
我好奇地问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拼命啊？都在这种情况下了，他还敢来救卫华，交情不浅啊！”
大青哼了一声道：“哪有什么交情？和我们都是一样的，家里人在他手上，又或者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在他手上握着。”
我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弟弟也在他手上了？”
大青摇着头道：“这他到不敢！暗地里找人安排没有，我不知道！他知道我最心疼的就是我那个弟弟，要是让我知道了，谁敢动他，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哎了一声道：“人人身上都有弱点，再强悍的人也不行啊！你这是打算投靠我们吗？可惜，你犯案太多了，估计你也不敢回国了吧？你有什么打算？不会还想着拿我们换钱吧？”
大青讥笑道：“你在我眼里不值钱，或者这么说吧，你们的术语，投资和收益不匹配！抓你风险太大，而且收获不大！你虽然怕死，但你也不是胆小如鼠之辈，逼急了也敢拼命，你们这种人，我最不喜欢，要钱不要命的！不像那些惜命的人，要钱要得快，麻烦事还少！我早就劝过卫华的，是他不听，总觉得自己智商比你高，最后还不是被你算计了进来！”
我突然严肃地问道：“贺东到底是谁杀的？”
大青耸了耸肩道：“卫华下的命令，谁动的手，已经不重要，反正都死了！我最意外的就是，你竟然没死，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连我觉得你必死无疑，竟然让你死里逃生了！还一天都没判！”
我呵呵笑道；“那是老天有眼！你们搞那么多麻烦事干嘛？直接一枪崩了我，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大青摇着头道：“不杀你，这样陷害你，你死无对证，你的死不会怪在我们头上，亲手杀了你，后患无穷，如果你当时就死了！我保证卫华不可能走得这么远，也不可能出境的！小黑一直在我们后面吊着，没动手，我不知道原因，我猜想就是知道了，你没死，所以才没动手的！他动了手，他自己也跑不了，但卫华一定会死！谁不怕死啊？”
我笑道：“这小黑赶上阎王爷了，真有这么厉害？”
大青哎了一声道：“身手矫健，心思细密，杀戮果断，还出奇的冷静，这种人谁惹得起！我见到他，都像见到瘟神一样！”然后，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小张。
继续说道：“这位也不知道你们哪里请回来的，来了兵营几次，我都抓不到他，每次来都伸不直，鬼不觉地带走一两个人，你的人都太可怕了！我这么身经百战的，见到都头疼！”
车到了一个码头，后面三辆车，只有一辆跟了过来，那个没睡醒的鬼佬从车上下来，向我们的车走了过来。
大青下车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打开车门，对着我说道：“他想和你聊聊！”
我愣了一下道：“我和黑社会有什么好聊的？”
大青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下了车，鬼佬对着我微笑着说道：“我们东南亚缺了一个空位，我们觉得你很适合，你有兴趣吗？”
我咧着嘴道：“你这是公开踢我入会啊？我又不缺钱，也有自己的事业，你找我合适吗？再说，我也没干过，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鬼佬指着我说道：“那我们在东南亚的损失，谁来负责呢？你干两年，帮我们赚钱，你自己也能赚到钱，估计你一天赚的钱，就是你现在一年赚的！你不考虑一下！”
我拒绝道：“不考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鬼佬也没再说什么，目送着我们上了船，就开车离开了。
大青没和我们一起走，而是跟着鬼佬走了，我们也没为难他，毕竟他帮了我不止一次，虽然是害过我，但将功补过，他又是受到卫华的威胁，我们没理由再为难他的，我想他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那里去！
上船后，我们也算是安心了，只要出了边界，我们就算是安全了。
可要上飞机了，小张和小黑却迟迟不见人，小张给我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听得出他的情绪很低落：“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回去了，我估计也不适应！”
我不解地问道：“怎么就不适应了？你继续给我当司机，不是挺好的吗？不回去，你能去哪儿？”
小张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泰国，新加坡都行啊！我这身手给人家当保镖肯定能有人要的！你就别管我了！”
我急忙说道：“你就是不跟我们回去，你身上也得有钱啊！我把钱给你啊！”
小张淡淡地说道：“我有钱，刘哥生前留了不少给我呢，加上在你那儿，我也没少挣钱，我够花了！你不能担心我的！真的，你放心回国吧！”
我再次劝道：“你刘哥不是说让你保护我的吗？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小张笑道：“你身边那么多人保护，根本就不需要我，加上我现在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再跟你了！我身上血腥味太浓了！”
耀阳看我有些难过，就向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再勉强了。
我哎了一声，只有无奈地说道：“那行吧！等你安顿好了，告诉我地点，有时间我去看你，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一定要记得和我说啊！”
小张有些哽咽地说道：“嗯，放心吧，我会的！”
挂了小张的电话，我又有些担忧地问奎哥：“小黑呢？他不会也想着隐居山林吧？”
奎哥笑了笑道：“他心态好着呢！估计有些收尾必须他处理！”
我嗯了一声道：“别咱们一个一个的找，这个回来了，那个又丢了！”
下了飞机，终于回来了祖国，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看什么都那么亲切，连有雾霾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阿廖笑呵呵地在机场门口迎接我们，然后对着我说道：“阿飞，终于回来了，太好了！事情都办完了！”
我点了点头道：“办完了，这次没后顾之忧了！家里都还好吧？”
阿廖低头不语，我皱了皱眉再次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阿廖含混不清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好事，又好像不是，你姐和董总吵起来了，好像是公司改制的事情！”
我没在意道：“这有啥的？工作上的事，有些争吵很正常，我姐那脾气你还不知道，掘得很！”
阿廖摇头道：“好像不是那回事儿，宝儿也回来了，子君他们也反对董总的做法，具体是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董总现在是孤立无援，都在说她太自私了！”
我噢了一声，一下子想起我当初走的时候，关于股份的划分问题，这是我决定的，却让董总背了黑锅，等回去后，我再和他们解释一下就是了！
车上，几个人都累得不行，也没人说话，我本来想把股份划分的事，和耀阳说一下的，可看他那样，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理会这些事，他也需要时间来缓缓紧张的神经。
车把耀阳送回了家，耀阳看我不下车，奇怪地问我道；“你还要去哪儿疯啊？不休息一下啊？”
我摇着头道：“我去公司看看，这马上要上市了，事情太多！”
耀阳哦了一声，现在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独自走上了楼。
奎哥回健身房了，剩下我和关泽两个人一起回到了耀阳集团总部。
董总正坐在办公室里签字呢，旁边站在华华，看见我进来，董总放下笔笑着说道：“知道你回来，我本来也想去接你的，可这边事情走不开！”
我挥了挥手道：“咱们还搞那套客气的，没必要！”
然后笑着看着华华问道：“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终于肯回来上班了？来领年终奖了？”
第十九章 公司变化
华华尴尬地回答道：“陈总，我是回来办辞职手续的！”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又笑道：“另谋高就了啊？也好，打算去哪家公司当ceo啊？”
华华低着头说道：“董总让我辞职的！”
我啊了一声，看了看董总，董总只是淡淡地说道：“具体原因，我迟点再和你说！”说完，把手上的文件交给了华华道：“我这边签完字了，你去人事部办手续吧！”
华华嗯了一声，对着我笑了笑道：“陈总，咱们江湖再见！”
我哦了一声道：“那有什么需要随时回来找我！”
看着华华走出去的背影，我不解地问道：“你把她炒了啊？为什么啊？就因为我进去的那段时间，她不支持我啊？这个也没什么好怪他们的，毕竟她们就是打份工，没理由事事都像咱们一样，要求她们做到，和咱们一样，像一家人似的！”
董总摇着头道：“不是！解雇她，是因为公司的整体机制在变化，她也不适合在那个位置上了，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这也是公司上层的共同决策！最要是的原因是，她还和云里集团有来往，不管怎么样，这都违反了公司的运营准则！”
我皱了皱眉道：“我还和云里集团有来往呢！公司上层的共同决策？谁的决策啊?不就是你的吗？还能有谁啊？耀阳和我一直在一起，剩下的就是陆萍了！”
董总让我坐下来，说道：“有些事，我得和你讲清楚，现在耀阳集团上市就差一步了，你信任我不？”
我好奇地看着董总说道：“当然了，为什么要这样问啊？”
董总嗯了一声道：“你信任我就行了！你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公司，在外面也累了，你就多休息吧！”
我觉得董总的话里有话，但也没太多想，就说道：“行啊，我是真累了！对了，我姐她们几个对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去和她们解释一下！”
董总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用了，她们迟早会明白的！我做事有我做事的原则，不用和每个人都解释一遍！”
我总觉得董总今天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儿，但我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点着头道：“行！你看着办吧！那我走了！”
出公司门的时候，子君正和吴胖子走进来，看见我，急忙拉着我往上走。
我打着哈欠说道：“我刚回来，看见董总了，累了，有啥事啊，你们直接找董总办吧，别拉上我了！”
子君看了看我，把我拉到了一楼的一间没人的办公室说道：“你还不知道啊？公司的股份变更了！”
我点着头道：“我知道啊，你们的股份都是我划分的啊！你们两个的股份和之前的，没什么变化啊！只是，我和耀阳的变了一点而已！谁多谁少，以后都是一起赚钱的，不怕的！你们两个要是觉得股份少了，我可以再给你们提高点，你们也是应得的！”
子君摇着头道：“我的好陈总啊，我们两个是那样的人吗？我们哪里会在乎这些啊！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么多的钱！”
吴胖子接着说道：“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董总找了一家投资公司，股份又重新划分了，董总占49%的股份，你占20%，耀阳10%，那家投资公司占了20%，剩下的1%是我们的！”
我啊了一声道：“什么？投资公司？哪来的投资公司啊？为什么要投资公司参股啊？咱们又不缺钱？”
子君分析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同意的原因！可董总一意孤行！我们谁说都不听，而且也不跟我们解释！你姐跟董总吵起来了，董总根本就不听，也不和我们解释，这就是我们最气的事！今天找我们上去，就是让我们签订股权确认书！我觉得这样下去，耀阳迟早成为下一个万众啊！”
我不解地问道：“万众又出什么问题了？不是股权全在咱们手上吗？”
子君哎了一声道：“陈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陆萍也基本上被架空了，万众投资了江西芜湖的新厂，需要大量的资金，就和百盛控股合作了，合作后，百控控股派了一个总经理过来！没多久，万众就改制了，股份重新划分，陆萍虽然还是董事长，但股东会决议制制度一开始执行，股权的变更，导致陆萍已经没什么实权了！”
我惊讶地说道：“这不是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了！等等，你刚才说百盛控股，那不是乔厉娜的公司？还是进来了！”
子君解释道：“其实也不是现在才进来的，你记得当初你和哈汽合作的时候，就已经让哈汽进入万众了，只是那时候，股份少，等这次百盛控股再一进来，她们的股份就已经可以完全控制万众了！”
我还是不解地问道：“这些难道董总不知道吗？”
子君哎了一声道：“这就是最奇怪的事，这些事明明是董总最反对的，可现在她却全部同意了，而且还在积极推行！不但万众已经变成这样了，这样下去，耀阳集团也会变成这样的！那到时就是不是咱们在控制公司了，而是她们投资公司了！”
我思考了一下，问道：“那她们怎么安排你们的？也有人事变动吗？”
子君摇着头道：“那到没有，只是陆萍和你姐两个人被架空了，你姐这两天已经交帐了！”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去质问董总，这是什么意思，但又转头回来，对着子君和吴胖子说道：“你们先什么都不用干，静观其变吧！”
子君还想说什么，吴胖子哎了一声道：“听陈总的吧！”
我找到了陆萍，陆萍正在开会，他的助理看到是我，也没拦我，只是站在我旁边等着我吩咐，我平淡地说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在门外听会她们都说了什么？”
助理欲言又止，我回头看了看他问道：“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助理鼓起勇气说道：“她们这么对陆总，的确是有失公允，陆总什么都没做错，这些年为了公司呕心沥血……”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跟我这儿诉什么苦啊？那个公司是看你为公司付出了多少的？而是要看你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助理哎了一声道：“我不用做了，我已经辞职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陆总都没说，你就先走了？”
助理冷哼了一声道：“我可受不了这种鸟气！”
我不屑地说道：“那你干不成什么大事啊！”
然后，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一个刺耳的声音大声地说道：“陆总，你似乎对集团公司的决策不太满意啊？为什么我们xj产业基地项目，你迟迟不批，也不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也不做出回复！”
接着另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好一会儿，陆萍才缓缓开口道：“你们找我要什么解释？我需要想你们解释什么？你们什么级别这么和我说话？要解释，我也是想董总解释！我肯参加你们这个会议，就不错了！今天张三给我份计划书，明天李四给我份建议书，我就都得执行啊？不执行，就得和你们挨个解释啊？你当我是你们客服呢？”
说完，一推门，看见我就站在门口，惊喜地说道：“陈总，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伸头看了一眼，里面的人，然后笑着对陆萍说道：“这……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啊？哪来的啊？市大专院校指派给咱们的就业名额啊？这也太多了吧？”
陆萍捂着嘴笑道：“大专院校的毕业生比她们懂规矩！”
我嗯了一声道：“不懂规矩就好好教！教不会的，就炒！咱们也不是慈善教育机构！”进了陆萍的办公室，陆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哀怨地说道：“陈总，我这地位不保了！马上就要被我撵走了！董总也不替我说话了！”
我皱了皱眉问道：“我这才不在几天啊？怎么就变天了！？”
陆萍哎了一声道：“你走之后，董总就公布了新的股权划分计划，我也没资格反对啊，再说了，其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后来，突然百盛投资就进来了，董总也没提前和我说，搞得我措手不及！之后的事，就更加离奇，先是换了几个重要岗位的老员工，我手底下的销售总监，大区总监，市场部总监，还有两个高工，全都换走了！还都没经过我批准！我看了调动书，是董总亲自签的字，我也不好说什么！换了也行，结果来了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一个个眼高于顶，有人竟然直接给我要年度报表！
公司重组后，完全没有通过我，直到重组完毕了，我才知道结果！我和董总说，有些事，是不是要等你回来再说，董总就直接说我眼里只有你，没有她，她的话不管用吗？我也没办法，只能按照她的命令执行！
你也看到了，今天这种会，我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她们这是要逼宫啊！想我走可以，但她们就必须的付出代价！”
我赞许道：“做得很好！咱们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会忍气吞声啊？但这事还真是奇怪的很，我去找了董总，她只说让我信任她，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吧？你啊，要是想干，这位置我保你，谁也不敢动你！要是觉得没意思了，就别干了，你想干什么，去哪儿，和我说就是了！要开公司，我给你投资，要上哪个公司我给你推荐就是了，以你的资历上哪都行！”
陆萍感激地说道：“谢谢陈总，我哪儿也不想去，就在万众这儿赖着，要是她董总真说要我走了，我再走！我陆萍也是对得起万众的！”
我急忙说道：“那是，那是！咱们就不妨拭目以待，看看董总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我回来的消息，很快就都知道了，陆陆续续不少以前的老员工来拜访我，都是为了自己那些不公平的待遇，让我都给回绝了，没有帮她们出头，只是说，一切听董总安排。
闹了一阵儿，知道没什么希望翻盘了，也就都不闹了，本来还指望我能替她们出头，没想到，我什么都不管，也让她们挺失望的！要是以前，我觉得对的，我就会替她们去争取，可现在的我，对这些明争暗斗的小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有时候就想，不就是钱吗？多大点事啊？我这种多次死里逃生的人，看待这些事，觉得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
这天和我耀阳在酒家喝茶，华欣也从云南回来了，三个人坐在一起，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见闻。
我问华欣：“你真出了500万悬赏啊？”
华欣挠着头道：“我这都是一时冲动，现在想想真的很幼稚！”
耀阳夸奖道：“关键时候，就看出人品来了！华欣真是没得说，咱们这帮兄弟啊，通过这次的事，我是看到一清二楚！刚开始知道你出事了，那都是要钱给钱，要力出力啊！可慢慢的，都知道，你可能真没希望了。这人情世故就出来了，有人已经开始撇清自己和你的关系了！有人开始哭穷，向咱们要账了，生怕你一倒，他们的钱就没着落了！还有人更可气，简直是很你不死，你这边还没宣判呢，那边就传出来，你早就执行枪决了，就是消息一直没放出来！这群狗日的，都是忘恩负义的主儿！
只要咱们自己家的兄弟，小黑，奎哥啊，华欣这样的，还有你的老大他们，那是尽心尽力，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放弃，人救不出来了，就想着一定替你报仇！人情冷暖，一下子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好奇地问道：“那董总是什么反应？”
第二十章 思想工作
耀阳愣了一下说道：“她？没什么啊？劝了我几次，让我做事不要太冲动，后面知道我听不进去，就没说什么了！公司不是交给她了吗？这你我都放心啊！你不是知道吗？公司都给董总打理了，都鼓弄的上市了，咱们还有啥好说的啊！？”
我嗯了一声道：“我就是问问！跟你们说一件事，我打算好了，公司上不上市的，和咱们也没啥关系，公司呢，以后咱们就少管了，就等着收钱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耀阳倒是没所谓道：“我早就想通了，争来争去的，没意思！只要咱们自己有钱赚，理得它公司是谁的呢！”
我噢了一声道：“看来你也听到些风声啊？”
耀阳呵呵笑道：“我京城的朋友能不和我说吗？这公司写的可是我的名字啊！阿飞啊，无所谓了，咱们都经历了这么多事了，还在乎这些！都是小事！董总喜欢就给她就是了！”
华欣却不忿地说道：“那怎么行？这公司可是咱们一手一脚创办起来了！从一个不知名的小企业，做到今天能上市了，多不容易啊！这其中付出了多少人的辛勤汗水啊？就这么没了，拱手让人了，这不是太可惜了！”
我笑着说道：“华欣啊，你怎么还这么想不开啊？咱们啊，只要有钱了，干什么不行？有钱赚，还不用做事，这不是更好吗？”
华欣摇着头道：“那这世上还有公平可言吗？”
我开导道：“什么叫公平？董总这么多年，为了万众付出了多少代价，她又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又不是没看到，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吧？耀阳集团是有点可惜，可那也不全部是咱们的功劳！能拿到钱就行呗！没董总，咱们也上不了市，谁说得算，没那么重要！”
耀阳也劝道：“是啊，看透看开就好了！”说完，给华欣倒了一杯茶。
我们正说着话，几辆车停在了门口，下来一群黑色制服的人，胸前都挂在工作牌，保安拦了一下道：“吃饭去前面，这里是后厅大院，不接待客人的！”
其中一个为首的说道：“我们是耀阳集团财务部的工作人员，公司即将上市，我们是奉命来清算饮食公司账务的！”
耀阳听见了，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倚在大门框上，对着这些来人说道：“查账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
耀阳一边嗑瓜子，一边把瓜子皮吐在他们的脚下说道：“那你们查谁的帐啊？谁让你们来查账的？”
几个人都皱了皱眉，看耀阳的样子就是像个小混混，没理会他，要直接往里面闯。
耀阳把手让门上一横说道：“你们这样进去有两种结果，一个是我把你们都打出来，然后报警说你们擅闯民宅，一个是我现在直接报警，再揍你们一顿！”
华欣笑着问道：“这不一样吗？有啥区别啊？”
耀阳得意地解释道：“那能一样吗？我先揍了他们，那是我出自害怕自卫，然后发现自己的行为有问题，我才报的警！我要是先报警呢，然后揍你们一顿，我就属于教育一下你们，可我打人就不对了！”几个人听着糊里糊涂的，其他领头的，厉声说道：“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这里的一切都属于耀阳一团的产业，我们有权对这里的一切进行检查！”
我走了过去问道：“这里的一切？你们是投资公司的人吧？这是打算对集团一切的产业都进行清算啊？得到董总同意的吗？她知道你们要来我这里吗？”
其中一个人认出了我，急忙解释道：“陈总，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刚刚成立的结算小组，公司即将上市，派我们过来清算一下集团的所有资产，一切登记在案的不动产，我们都要清算！”
我不悦地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谁让你们来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出了一张委派单，上面盖着公司的章，却没有任何签名！
我拿过来看了一眼，直接撕碎扔在了地上，说道：“随随便便拿张破纸就来我家，跟我清算，谁给你们的勇气？梁静茹吗？都给我滚远点！叫你们主子过来再说，你们没资格！”
殷师傅以为有人来捣乱，拿着菜刀从回来和几个厨师冲了出来，几个人看到这架势，撒腿就跑！
华欣笑着说道：“刚刚你们两个还说要摆正心态呢，这会儿，我看你们比谁都凶！”
耀阳翻着白眼道：“那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家啊？这群傻叉也不知道谁让他们来的？这里也敢查？”
我想了想说道：“估计就是投资公司那群人，他们可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一旦有了机会，肯定对公司上下一切财务，一点都不会漏过！我觉得上面的人，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只是下面这些人不知道领导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了命令就执行而已！”
事情远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很快董总的电话就打给了耀阳，耀阳开着免提，心不在焉地听着：“耀阳啊，公司这边去的人，被你赶走了啊？”
耀阳啊了一声道：“是啊，一群傻子，怎么都跑我这里清算了？”
董总尴尬地笑道：“公司要上市，对所有资产都要评估，这不投资公司进来了，他们也得对咱们公司的所有资产都所有了解，你们酒家那边的资产一直都不是很确定，所以才……”
耀阳哦了一声道：“这样啊，那我就把饮食集团这块的资产从集团公司划分开好了！反正，这一块一直都不在我上市计划范围内的！”
董总楞了一下，然后严厉地说道：“耀阳，这可不能说笑啊！公司正是上市的关键时期，你不能拖我后腿啊！”
耀阳也没客气道：“我没开玩笑啊！上市就上市呗，连我家底都要查，还上什么市啊？你万众我不管，饮食公司是我和阿飞一手一脚搞出来的，和耀阳集团没有一点关系，当初也是为了给耀阳集团造势，才规划到集团里面的，这本来就是我们私人的财产，现在我不想规划到集团内部了，有什么不行的！？我可不想哪天在自己家吃饭，还得花钱！”
董总有些气愤地说道；“耀阳，你别耍小孩子脾气，这个时候，你还分化集团公司的子公司，这可不行！阿飞是什么意见？”
耀阳呵呵笑道：“他在这儿呢，你问他吧！”
我嗯了一声道：“我在呢，我和耀阳是一个意思！”
董总不悦地说道：“那你昨天怎么不和说呢？”
我反问道：“你找投资公司合作的事，不也没跟我说嘛！”
董总反驳道：“我也得和你说得着啊！你这整天不在家，打电话都找不到人，我上哪儿和你说去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昨天不也没和我说嘛！我要是没遇到子君他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知道我一向最反对资本介入了，不过，既然我信任你，那你的决定我支持！可也不能连我家都要来查账吧？来这么一大群人，上我这儿就要往里闯，连耀阳是谁都不知道，还进什么耀阳集团啊？”
董总不耐烦地解释道：“你们两个长期不在公司，公司的新人肯定都不认识你们了！几次重要的会议，你们都没机会参加！既然你们有自己的事情忙，我也就没管你们了！”
我哦了一声道：“这样吧，公司上市的事，我们不管了！该给我们的，一分都别少！至于这酒家嘛，我们肯定是不会放手的！也不打算再加入集团公司了，划分出来，其他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董总气愤地说道：“你们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呢！都说了，这个时候，公司内部什么都不要变，一变就会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来！影响到整个公司的布局！一切以稳定为主！”
我不客气地回复道：“不要再说了，其他的，都可以！唯独这酒家不行！你自己想办法吧！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想着董总可能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就和耀阳商量道：“你说咱们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啊？”
耀阳不以为然道：“怎么就过分了？他们过来这里查帐就不过分了？当这里是他们自己家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查账可以，是不是得先知会一声啊？再怎么说，我还是公司的主席呢？你还是最大的股东呢！”
我摇着头道：“我已经不是了，董总才是！”
耀阳啊了一声道：“你搞什么啊？就这么把自己的东西送人了？也不和我说声！”
我哎了一声道：“本来想着咱们可能有去无回了！钱财都是身外物，让董总帮咱们打理着，万一咱们两个出了什么事，公司还在，这样家里人也还有钱花！我也没想到，董总引狼入室啊！算了，没必要和他们争了，拿回这个酒家，够咱们花的了！”
耀阳吐出了一口烟说道：“随便吧！”
阿国出院了，安仔扶着他下了车，我和耀阳急忙走了过去，我关切地问道：“怎么还要人扶着啊？这说明还没好利索啊，怎么就出院了？”
安仔责怪道：“就是说呢，我都和他说了，在医院养好伤再出来，他就是不听！非要回酒家来养着，还说公司事情多，离不开他！”
我扶着阿国坐下后问道：“这腿？”
阿国有些感伤道：“以后走路可能一瘸一拐的了，9级伤残！”
耀阳还嬉皮笑脸道：“成瘸豪了？一代枭雄啊！”
我瞪了耀阳一眼，耀阳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笑着说道：“多做做物理康复，估计没事的！”
安仔也安慰道：“医生说，有可能，不是一定的！你现在就该在疗养院里做康复，什么公司的事啊，那能有多大的事啊？这么多人呢，少了你，公司就不运作了？”
我急忙说道：“是啊，就你这样，还想着上班呢？老老实实地给我疗养康复去，什么时候好利索了，什么时候再上班！还怕没了你的位置啊！”话虽然说了出来，可我自己底气都不足，真怕他们知道了，公司上市后，我们这群不按公司规章制度办事的人，估计都得退居二线了，阿国会有什么反应？
事情还在恶化，百盛控股入驻耀阳集团后，又做出了一系列的改革，集团总部人事上的变动，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启用了很多新人，大多数人都是百盛控股掉过来的，不但总部开始有大规模的人事变动，其他子公司也开始了人事调动，运输公司，水产公司，都安排了副总经理，连健身中心都不放过！
这些事的确是气到我了，可我既然说了不管，就真的不想管了，和耀阳几个人商量起来，要不要集体出去旅游，经过了一系列的大事之后，我觉得我们真的应该放松一下了。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我们自驾游从珠海出发，一路向北，终点是hlj的漠河。
临出发前，宝儿找到了我，要和我来一次深入的谈话。
宝儿很少这么严肃地找我谈话，作为我唯一承认的大弟子，宝儿这几年的成长太快了，再也不是那个遇到大事就得问我意见的小丫头，变得十分有主见，而且自信。
我端着杯茶，吹了一下上面的浮沫，有些不解地问宝儿：“你觉得董总想侵占我的公司？”
宝儿点头道：“是啊！我刚开始不这么认为，直到马总找我谈过后，我才觉得董总最终还是向资本低了头！”
我惊讶地问道：“你见过马总？他回来了？”
宝儿嗯了一声道：“回来了，他彻底退出了云里集团！”
我啊了一声问道：“他之前还是和云里集团有关系的啊?”
宝儿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你走了之后，云里重整又重整，我也是在几次的重整过程中，才得知了，云里内部和马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分都分不开的！”
第二十一章 审查
我继续听着宝儿的讲话：“马总的资金，在云里的很多子公司里分布着，公司表面看的确是没有一丁点马总的股份，但实际却不然！公司每年的收益，有很大一部分是归属他个人的，这也是他应得的！还有很多是他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变的！就像你公司现在一样，很多人是会跟着你干一辈子的，继续换了领导班子，换了名字，更换了股权，但这些人永远和你如影随形！”
我哦了一声道：“你说这些是在映射我？”
宝儿摇着头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对这种事比较反感！明明马总已经以高姿态离开公司了，可实际上他还一直在暗中操纵着公司，这对我们这些后来的，很不公平！同时，我也很同情，你们请来的那些总经理，职业经理人，都是个摆设，实际上还是你们一直说得算！他们来了，改变不了什么，就是个傀儡，摆设！我也一样！
马总可能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他这次回来，彻底切断了和云里集团的所有联系，包括他所有的股份，把公司真真正正地交给我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这说明之前他就是在考验你，发现你是真的可以继承他的公司，就放心交给你了！”
宝儿嗯了一声道；“在这次转变中，我突然意识到了，云里和耀阳集团很像，只不过一个返璞归真，一个变成了之前的云里！云里集团之前就一直是在资本运作，大多数的投资项目都是别人的，用资本变成自己的！而耀阳集团呢，都是自己的项目，自己找钱，有绝对的主动权！但现在百盛控股的加入，性质就变了，资本进来，味道就变了，这也就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但现在已经成了现实！”
我嗯了一声道：“我知道啊！”
宝儿看我不以为然，有些焦急地说道；“你知道云里集团的蜕变有多难吗？又回归了它原来应有的样子！可你明明知道耀阳集团现在才是最好的状态，却不去阻止它转变为一个资本企业，你是怎么想的，就这样袖手旁观吗？还是你有信心，等到哪一天，再想马总一样，再把它转变回来啊？”
我摇着头道：“都不是！任何一家上市公司，都会有这样的过程，我想过了，就让它顺其自然吧！这些年，我也奋斗过了，我累了，不想再拼搏，再斗了！我不知道，是什么让董总转变了自己的观念，不过，她想怎么做，就让她怎么做吧？我和耀阳都没意见！我知道，还有很多人为耀阳奋斗了这么久，他们不甘心！可你仔细想想，奋斗来，奋斗去，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啊？不就是想过好好日子，手里有钱，又有闲吗？大家都能赚到钱，这不是挺好的吗？至于这钱是怎么赚的？何必去计较呢？只要不犯法就行了！还是啊，耀阳集团是姓陈，还是姓董，也没那么重要！是我们以前看得太重了，看淡点，就会觉得这些真没什么！比起家人的健康，幸福，那些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
宝儿执着地说道：“师傅，你变了，你这次回来，你就彻底地变了！变得没有斗志了，人生变得没了方向！我们不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了！那时候，你为什么不会这么想，如果那时候你会这么想，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
我笑了笑道：“不是我没斗志了，而是我变得更加的成熟了，我现在又是另一个人生的阶段了！有些事，你没经历过，你不会知道我的心态是怎么转变的！我也没法和你解释！我知道，我没法说服你，要你和我一样的心态，但在耀阳集团这件事上，听我的，别再去争去抢了，没必要！”
宝儿执拗地说道：“不行！你的心血，不能就这样让人抢了去！”
我哎了一声道：“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心血，再说了，别人也没抢走啊！只不过，就是以前是我自己赚钱，现在是有人替我赚钱，这不是更好吗？宝儿，你还是管理好你的云里吧！马总呢？他人呢？”
宝儿知道我故意岔开话题道：“他很好，只是暂时不方便见你！马总说了，你是个聪明人，我和你的不同就在于，我比你更识实务，但现在看来，马总他错了！似乎我比你更加的有执念啊！”
我呵呵笑道：“是吧！年轻嘛，总是比年纪大的有火气！”
宝儿哎了一声道：“师傅，你真不争了？还是有什么是不想我知道的？”
我笑了笑道：“我瞒过你什么吗？从来都没有！我再说一遍，不是不争了，只是转变心态而已！就没什么好争的！你有时间多去关心关心你舅舅吧！前两天我去看了他，他现在也只记得我和老林了！”
然后我自言自语道：“老林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也是够狠心的！”
宝儿黯然道：“舅舅他的病只能维持了！医生说，这是孤独群侯症，加上他年轻时，长期的饮食，作息习惯所导致！一个人开始喜欢自言自语了，就是病发的初期症状！”
我骂道：“我靠！你就不想我点好啊！不说了，我们准备出发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宝儿摇着头道：“我还没到退休的年龄，你也没到！”
我笑了笑道：“我们这叫商务考察，沿路还会发现很多商机的！我这脑袋，随时随地都能发现赚钱的门路，说不定这趟回来，又能给我鼓弄出什么新项目来！”
宝儿有些茫然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啊？”
我撂下一句话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宝儿啊了一声道：“什么啊？”
没有太多的解释，我们准备出发了。
车还没出珠海，几辆警车就把我们给拦下了，这次逮捕我们的罪名是，涉嫌境外从事非法活动。
这个早在我们回来之前，就预料到了，问我这段时间都去过哪里？都干了什么？
按照我们事先说好了，统一口径，去找被绑架的贺洁和贺天。原因很简单，贺东的死得到了贺北的谅解，条件就是找回她爸和她妹妹。
具体去了几个人，都干了什么，我们也都是一个说法，去了4个人，关泽，小黑，我和耀阳，其他员工由于早就回来了，也没干什么，就没有一一全部审查。
很快，我们就都被放了出来，张队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但没有在警局里，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咖啡店，拉着我坐下后，语重心长地对我教导道：“阿飞啊，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吧？”
我诚恳地点了点头道：“何止是老朋友，您就像是我的一位家中长辈！”
张队满意地嗯了一声道：“大道理我就不跟你讲了，但我还是得劝你几句！”
我急忙说道：“您说，我一定都听！”
张队说道：“年轻人都爱折腾，这个我理解，我年轻那会儿脾气贼差，一言不合就想动手，不是因为这个，我现在的职位也不至于还在基层！你自己说说，你都多少次从鬼门关上逃出来了，怎么还干这些危险的事啊？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气的？这次的事，是上面不想追究，不然，就你们的那个说辞，错漏百出的，你们能骗得过谁啊？”
我保持着沉默。
张队继续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啊！你怎么老挨打，就是不长记性呢？以前就是小打小闹的，现在都闹到国外去了，你刚捡回一条命啊，又想把命搭上啊！”
我还是没说话。
张队越说就越气：“你知道你们差点就被定义成了有组织犯罪集团了吗？还好，你们也没做什么危害人民，社会的坏事！不然，我第一次抓你！”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承认错误道：“我们是做事冲动了一些，但一切都是以不违反中国宪法为前提的！”
张队冷哼了一声道：“在外国犯法就不是犯法了？我都懒得说你了！我要调走了，去xz！以后，你的事，我真不管了，也管不了了！不是每个人都清楚，你的过去的！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切记，别在做任何冲动的事，受到侵害了，找警察，知道吗？”
我诚心诚意地说道：“张队，我知道错了！这次之后，我深刻地检讨过，现在我连公司都不要了，就想着去游山玩水，多陪陪家里人，等胜男回来，我就和胜男办婚礼！”
张队啊了一声道：“是啊，你小子不地道啊，娶了胜男，领了证，连婚礼都不办！”
我笑着说道：“这不能怪我啊！是胜男她太忙了，老不在家！”
张队不满地说道：“我们就是这种工作性质，这个也没办法的！你记得办婚礼时，请我啊！”
我急忙点头道：“那是一定的！对了，你这次调岗是升是降啊？怎么跑那么远去了？”
张队哎了一声道：“无可奉告！”
我噢了一声道：“明白，明白！”
张队走时，又向我露出了一条信息道：“再告诉你个事，让你放心！卫华的犯罪团伙，已经被我们连根拔起，涉案人员，国内国外高达230人，其中有一条重要线索，是一个匿名人提供的，把卫华集团的非法账号全部提供给了我们！并且告诉了我们卫华的最后出现的位置！我们已经联合国际刑警，对他进行拘捕，相信最近可能就会落网了！”
我有些不安地问道：“那个匿名人现在怎么样了？”
张队古怪地看着我问道：“他怎么样了？你不清楚吗？你叫他回来吧，他没什么事，没人要找他！”
我怀疑地看着张队问道：“没骗我吧？不会是引蛇出洞吧？”
张队用手指了指我道：“我需要吗？”
我讪讪地笑道：“不需要，不需要！你们都是有通天的本领！”
张队收起了笑脸道：“还有件事，我们查到了一些相关信息，证明你大哥孙胜国可能和卫华，有过密切的联系，也可能从事里一切非法活动！”
我啊了一声，问道：“不会吧？他现在可以华新集团的最高层啊，他没必要冒这个险啊！”
张队微笑着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发怵，开口道：“有没有事，你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们是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做错事的坏人的！你还是得做好心里准备！”
我嗯了一声道：“划清界限，我懂，他要是真犯了法，我一定积极配合你们工作！”
张队哎了一声道：“就怕你过不了胜男这关啊！他毕竟是胜男的亲大哥啊！”
我摇着头道：“胜男最明白事理了，她不会的！”然后，我马上转变了话题道：“对了，张队，你这马上要走了，我给你带点土特产，或者是你们队长缺不缺什么资金的？我可以捐赠一点物资，献爱心啊！”
张队急忙拒绝道：“你想我犯错误啊？收起你那套对付客户的手段吧！”
我切了一声道：“我当你是家里人，给家里人点东西，不过分吧？”
张队笑道：“别想着腐蚀我，我不吃那套！走了，你好之为之吧！”
送走了张队，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会会孙胜国，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重庆华新总部，孙胜国坐在大班椅上，看着我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终于来了啊？”
我愕然道：“你知道我要来?”
孙胜国点了点头道：“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早晚回找到我！卫华还是没杀你啊！”
我冷哼道：“那还不是得多谢你啊！”
孙胜国诚恳地说道：“我是不想让他杀你，可很多事，我控制不了！你不能怪我！”
我哦了一声道：“是吗？你是控制不住，卫华的诱惑吧？你现在不是已经挺好了吗？坐上了央企的领导位置，几万人的企业啊，多少人的梦想啊，为什么还要折腾，去和卫华合作呢？”
第二十二章 孙胜国的归宿
孙胜国玩味地看着我说道：“坐稳才行啊！没有任何业绩，没有任何背景，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这位置就是在给人热身，替他人种树！忙了大半辈子，我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我不解地问道：“就算这样，你和卫华合作就能得到什么了？他到底答应你什么条件，让你可以这么无底线地和他合作啊？”
孙胜国毫不掩饰地说道：“人啊，都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我要权力，我要金钱，可我什么都没有！卫华答应给我500万美金，还答应帮我做几位董事的工作，保住我这个位置！”
我啊了一声道：“你信了？他都自身难保呢，还能帮你保住位置！要说他能给你钱，我信！反正他的钱也是花不出去，给谁不是给！可他和你们集团董事还能说上话啊？他的话管用吗？”
孙胜国点着头道：“管用！不管用，我怎么可能答应他呢！只不过，方法是什么，我就不想知道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卫华能用出来，再次问道：“你的500万美金收到了吗？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啊？”
孙胜国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道：“干什么？干革命！你不会以为我很有钱吧？我上次进去后，就没收了我的全部财产，加上罚我的，我哪儿还会有钱！坐上这个位置，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啊？我连那套留给老二bj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就是为了少做几年牢，可以早点出来！狗日子，那群骗子，都说能帮我办好，结果呢？钱收了，都不办事！”
我终于明白了孙胜国为什么这么缺钱了？原来是一直在堵原来的窟窿，结果又让人给骗了，结果窟窿越堵越大，最后无法收场。
我哎了一声道：“有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讲呢？这些事，我都能替你摆平啊！钱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啊！”
孙胜国讥笑道：“跟你讲，让你笑话我啊？你当年还是个业务员的时候，我都已经是工业部的部长了，你让我求你？我自己有本事，我自己能赚到钱，我干嘛要你帮！？”
我冷笑道：“还是放不下面子，你都多大岁数了？活了半辈子还活不明白！”
孙胜国愤怒地说道：“我用你教训？别在我面前高高在上，我是你大哥！”
我不屑地说道：“我大哥？你也配？要是让胜男知道了，卫华要杀我，你为了自己这点利益，就这么袖手旁观，她还会认你这个大哥？卫华身边那个司机，是不是你派过去救他的？这笔帐，我还没和算呢！”
孙胜国一脸茫然地说道：“什么司机？我不知道！”
我撇了撇嘴道：“你不知道？就是监视李敏的那个司机！他就是你的人！我找人查过了，他是你请回来的，职业杀手，他账号里的钱，都是你亲自打的！我没说错吧？没把握的事，我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都到那个时候了，你还在帮卫华？你到底图什么啊？”
孙胜国冷哼道：“图什么？图他的钱啊！他要是走不出去，我的钱怎么收啊？他要是被抓了，我的事不也全暴漏了！你别傻到还要问这种问题吧？”
我哎了一声道：“结果呢？你拿到钱了吗？就算你拿到钱了？他的钱能用吗？你和他这么多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吗？你觉得这样做靠谱吗？”
孙胜国很笃定地说道：“靠谱！只要你不搅和在里面，这些事都能成！你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破坏我的事了！如果我现在手里有枪，我真恨不得一枪崩了你！”
我不屑地说道：“你不敢！你也没那么勇气！你也就会在人家背后捅刀！你这种的阴险小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的确是什么都干的出来，但你比卫华差远了，他至少敢杀人！你呢？你凡事都得靠人，出了事，犯了错就都推到别人身上，自己永远都没错，都是别人的错！你今日今日做得所有事，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别人逼过你，没人害过你！别再强词夺理了，做都做了，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啊！你这样，我真看不起你！”
孙胜国疯狂地说道：“我要你看得起啊！我还没输呢！输的是你！你的耀阳集团马上就变成别人的了！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以为那些人是卫华，刘晟之流的啊！她们根本就不用动用任何武力，就能让你身败名裂，变得一文不值！”
我切了一声道：“我和你的区别就在于这里，我不在乎啊！没了，就没了！我本来就没什么名声，一向口碑都不好！我也不好面子！至于钱，我有的是本事去赚钱，钱没了，再去赚就是了！你则不同了，没了你的位置，你才一文不值，没人会买你的帐，我觉得你连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不具备啊！
我没猜错的话，卫华的钱没到账，你现在是不是还欠银行一大笔钱啊？你是不是开始亏空公款了？你打算用李敏当替罪羊？这就是你为什么会扶一个，明明扶不起的阿斗上来的原因吧？你觉得他傻！”
孙胜国被人看穿了心思，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啊？你未卜先知啊？你懂个屁！华新现在早就资不抵债了，多亏点，少亏点都一样！要不是我，这家公司早就清盘了！我盘活了公司，现在公司要卸磨杀驴，功劳都让人抢走了，错全让我一个人背！世上哪有这样道理，要死大家一起死！
至于李敏，是他自己贪婪，也不想想，以他的智商，他的资历，他有什么资格做到副总裁的位置上啊？他早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的！”
我摇着头道：“你还真不是个人！不管李敏能力如何，他还是都是忠心耿耿的，换来的却是你这样的评价，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反咬你一口呢？毕竟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未必都能瞒得住他！”
孙胜国阴阴笑道：“他知道个屁！就算他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字是他签的，章是他盖的！连绑架勒索都是他自己私自主张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冷哼道：“你推的倒是挺干净的，我也没打算和你计较这些！我对这些恩恩怨怨已经不感兴趣了！死过一遭的人，看什么都平淡了很多！我来找你，也不是要寻仇的，要是寻仇就不会我一个人来了！再怎么说，你也是胜男大哥，就是不知道她还认不认你了？”
孙胜国毫不领情道：“和我说这些，显得你很洒脱吗？你不在意，还来找我耀武扬威？”
我摇着头道：“我没有要耀武扬威的意思，只是确认一下，有些事，你不亲口说出来，我还是不敢相信！话都说成这样了，咱们估计以后也见不着面了！你自己珍重吧！对了，李敏怎么样了？”
孙胜国脸色很难看地说道：“能怎么样？非法侵吞公有财产，收贿受贿，交给有关部门依法处理了呗！”
我撇了撇嘴道：“对李敏，对你都是一句劝告，不是自己的钱，就不要想着去拿，拿了早晚也得吐出来！”
孙胜国惨淡的脸上，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屑，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同时夹杂着气愤说道：“什么叫不是我的？哪些又是你的？进了口袋的就都是自己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还不是你有钱而已！”
我讥笑道：“我有钱，是我自己赚到的，每一分钱，我都赚的踏实，你就不一样了，每天如履薄冰，生怕哪天纪检的人来敲你门吧？我觉得应该也不远了！要是只图财呢，估计还没多大事，要是还有刑事案件的话，我劝你早点自首吧，还能争取个宽大态度！”
孙胜国怒不可遏道：“我清清白白的，我怕什么？”
我呵呵道：“是吧？我刚刚在楼下就看到了两辆警车，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找你的！”
孙胜国急忙走到窗前，往下望去，什么也没有，回头瞪着我：“无聊！”
我站了起来，向他摆了摆手道：“估计下次再见，可能要去牢里看你了，我可以告诉你点牢里面的生活，噢，对了，你也去过的，待得时间比我还长！”
走出华新大厦的那一刻，我看了看这座高楼，人都说看一座大楼时间太久，就有一种要倒塌的感觉，可我才看了一秒不到，我就觉得它随时可以倒塌，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
接到孙胜国死的消息，是在一个星期之后，他从华新大厦的楼顶跳了下来，当时纪检的人敲他办公室的门，敲了10几分钟，在确定他肯定在里面后，决定破门而入，孙胜国就是在那一刻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消息不是我从媒体上看到的，而是二哥过来告诉我的。
孙胜华，胜男的二哥，一直在部队里面，我们其实既熟悉，又不熟悉，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平时也没什么往来，不是不找他，而是他部队上有纪律，出来一次都不容易。
见到我的那一刻，他没有质问我，也没指责我，只是平淡地告诉我，孙胜国死了。
我哦了一声道：“上个星期，我去见过他！”
孙胜华平淡地说道：“我知道！你见过他后，他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对不起我，家里的房子，他抵押给了银行，本来是可以拿回来的，但资金上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晚些时间！我和他说，没关系，我又不回bj了！他还说了，很多我们小时候的事，还说了刚刚见你时的情形，还说当时全家就他有眼光，同意这门亲事，说你小子将来一定有前途的！”
我淡淡地笑道：“还不是我有个不错的老爹，要不然，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销售经理，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孙胜华摇着头道：“我其实和大哥的看法是一样的，我还记得，我和耀阳在那间俱乐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轻有冲劲，还不冲动，情商也特别的高，只不过，没想到小男能看上你！后来，你就令我们都刮目相看了！”
我苦笑道：“我其实也不知道胜男看上我哪点了？不过，无所谓了，都过去了！我们都结婚了！”
孙胜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说道：“你们结婚，我也没送啥给你们的，这个也不值钱，就是我得到了一枚战斗勋章，就送给你们吧！”
我开打盒子，惊诧道：“二哥，这个礼也太贵重了吧？我可不敢收！”
孙胜华笑着说道：“你能叫我一声二哥，这礼你就该收！这东西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
我摇着头道：“可我知道这东西的分量啊！”
孙胜华笑着说道：“知道就行！保存好吧!”
看孙胜华要走，我急忙问道：“大哥的事，你不怪我？”
孙胜华停住了脚步说道：“我为什么要怪你？大哥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他小时候就那样，凡事都要争第一，得不到第一，他就发脾气！玩游戏也是那样，规矩向来都是他自己定了，等他输了，他又说规矩不对，他又要改规矩！玩游戏可以，人生可就不是他说得算了，我们可以听他的，法律可不听！他能有今天的下场，我们多少也预料到了，我家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多年，和他关系一直都不好，不是因为袁教授的事，而是他的性格，老爷子和他说过很多次了，迟早要出事，他不听！结果，闹成现在这样，我这里没事，不过，小男那边，你得有个心里准备，他毕竟始终是我们的大哥，你要是能不说，他的死和你有一定点关系，就别说了，反正人都死了！我把他和老爷子安放在一起了，我想老爷子也不会计较这些吧！？”
我哎了一声道：“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这是回部队啊？还是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孙胜华笑了笑道：“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照顾好小妹就行了！”
第二十二章 孙胜国的归宿
孙胜国玩味地看着我说道：“坐稳才行啊！没有任何业绩，没有任何背景，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这位置就是在给人热身，替他人种树！忙了大半辈子，我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我不解地问道：“就算这样，你和卫华合作就能得到什么了？他到底答应你什么条件，让你可以这么无底线地和他合作啊？”
孙胜国毫不掩饰地说道：“人啊，都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我要权力，我要金钱，可我什么都没有！卫华答应给我500万美金，还答应帮我做几位董事的工作，保住我这个位置！”
我啊了一声道：“你信了？他都自身难保呢，还能帮你保住位置！要说他能给你钱，我信！反正他的钱也是花不出去，给谁不是给！可他和你们集团董事还能说上话啊？他的话管用吗？”
孙胜国点着头道：“管用！不管用，我怎么可能答应他呢！只不过，方法是什么，我就不想知道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卫华能用出来，再次问道：“你的500万美金收到了吗？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啊？”
孙胜国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道：“干什么？干革命！你不会以为我很有钱吧？我上次进去后，就没收了我的全部财产，加上罚我的，我哪儿还会有钱！坐上这个位置，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啊？我连那套留给老二bj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就是为了少做几年牢，可以早点出来！狗日子，那群骗子，都说能帮我办好，结果呢？钱收了，都不办事！”
我终于明白了孙胜国为什么这么缺钱了？原来是一直在堵原来的窟窿，结果又让人给骗了，结果窟窿越堵越大，最后无法收场。
我哎了一声道：“有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讲呢？这些事，我都能替你摆平啊！钱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啊！”
孙胜国讥笑道：“跟你讲，让你笑话我啊？你当年还是个业务员的时候，我都已经是工业部的部长了，你让我求你？我自己有本事，我自己能赚到钱，我干嘛要你帮！？”
我冷笑道：“还是放不下面子，你都多大岁数了？活了半辈子还活不明白！”
孙胜国愤怒地说道：“我用你教训？别在我面前高高在上，我是你大哥！”
我不屑地说道：“我大哥？你也配？要是让胜男知道了，卫华要杀我，你为了自己这点利益，就这么袖手旁观，她还会认你这个大哥？卫华身边那个司机，是不是你派过去救他的？这笔帐，我还没和算呢！”
孙胜国一脸茫然地说道：“什么司机？我不知道！”
我撇了撇嘴道：“你不知道？就是监视李敏的那个司机！他就是你的人！我找人查过了，他是你请回来的，职业杀手，他账号里的钱，都是你亲自打的！我没说错吧？没把握的事，我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都到那个时候了，你还在帮卫华？你到底图什么啊？”
孙胜国冷哼道：“图什么？图他的钱啊！他要是走不出去，我的钱怎么收啊？他要是被抓了，我的事不也全暴漏了！你别傻到还要问这种问题吧？”
我哎了一声道：“结果呢？你拿到钱了吗？就算你拿到钱了？他的钱能用吗？你和他这么多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吗？你觉得这样做靠谱吗？”
孙胜国很笃定地说道：“靠谱！只要你不搅和在里面，这些事都能成！你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破坏我的事了！如果我现在手里有枪，我真恨不得一枪崩了你！”
我不屑地说道：“你不敢！你也没那么勇气！你也就会在人家背后捅刀！你这种的阴险小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的确是什么都干的出来，但你比卫华差远了，他至少敢杀人！你呢？你凡事都得靠人，出了事，犯了错就都推到别人身上，自己永远都没错，都是别人的错！你今日今日做得所有事，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别人逼过你，没人害过你！别再强词夺理了，做都做了，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啊！你这样，我真看不起你！”
孙胜国疯狂地说道：“我要你看得起啊！我还没输呢！输的是你！你的耀阳集团马上就变成别人的了！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以为那些人是卫华，刘晟之流的啊！她们根本就不用动用任何武力，就能让你身败名裂，变得一文不值！”
我切了一声道：“我和你的区别就在于这里，我不在乎啊！没了，就没了！我本来就没什么名声，一向口碑都不好！我也不好面子！至于钱，我有的是本事去赚钱，钱没了，再去赚就是了！你则不同了，没了你的位置，你才一文不值，没人会买你的帐，我觉得你连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不具备啊！
我没猜错的话，卫华的钱没到账，你现在是不是还欠银行一大笔钱啊？你是不是开始亏空公款了？你打算用李敏当替罪羊？这就是你为什么会扶一个，明明扶不起的阿斗上来的原因吧？你觉得他傻！”
孙胜国被人看穿了心思，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啊？你未卜先知啊？你懂个屁！华新现在早就资不抵债了，多亏点，少亏点都一样！要不是我，这家公司早就清盘了！我盘活了公司，现在公司要卸磨杀驴，功劳都让人抢走了，错全让我一个人背！世上哪有这样道理，要死大家一起死！
至于李敏，是他自己贪婪，也不想想，以他的智商，他的资历，他有什么资格做到副总裁的位置上啊？他早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的！”
我摇着头道：“你还真不是个人！不管李敏能力如何，他还是都是忠心耿耿的，换来的却是你这样的评价，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反咬你一口呢？毕竟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未必都能瞒得住他！”
孙胜国阴阴笑道：“他知道个屁！就算他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字是他签的，章是他盖的！连绑架勒索都是他自己私自主张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冷哼道：“你推的倒是挺干净的，我也没打算和你计较这些！我对这些恩恩怨怨已经不感兴趣了！死过一遭的人，看什么都平淡了很多！我来找你，也不是要寻仇的，要是寻仇就不会我一个人来了！再怎么说，你也是胜男大哥，就是不知道她还认不认你了？”
孙胜国毫不领情道：“和我说这些，显得你很洒脱吗？你不在意，还来找我耀武扬威？”
我摇着头道：“我没有要耀武扬威的意思，只是确认一下，有些事，你不亲口说出来，我还是不敢相信！话都说成这样了，咱们估计以后也见不着面了！你自己珍重吧！对了，李敏怎么样了？”
孙胜国脸色很难看地说道：“能怎么样？非法侵吞公有财产，收贿受贿，交给有关部门依法处理了呗！”
我撇了撇嘴道：“对李敏，对你都是一句劝告，不是自己的钱，就不要想着去拿，拿了早晚也得吐出来！”
孙胜国惨淡的脸上，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屑，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同时夹杂着气愤说道：“什么叫不是我的？哪些又是你的？进了口袋的就都是自己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还不是你有钱而已！”
我讥笑道：“我有钱，是我自己赚到的，每一分钱，我都赚的踏实，你就不一样了，每天如履薄冰，生怕哪天纪检的人来敲你门吧？我觉得应该也不远了！要是只图财呢，估计还没多大事，要是还有刑事案件的话，我劝你早点自首吧，还能争取个宽大态度！”
孙胜国怒不可遏道：“我清清白白的，我怕什么？”
我呵呵道：“是吧？我刚刚在楼下就看到了两辆警车，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找你的！”
孙胜国急忙走到窗前，往下望去，什么也没有，回头瞪着我：“无聊！”
我站了起来，向他摆了摆手道：“估计下次再见，可能要去牢里看你了，我可以告诉你点牢里面的生活，噢，对了，你也去过的，待得时间比我还长！”
走出华新大厦的那一刻，我看了看这座高楼，人都说看一座大楼时间太久，就有一种要倒塌的感觉，可我才看了一秒不到，我就觉得它随时可以倒塌，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
接到孙胜国死的消息，是在一个星期之后，他从华新大厦的楼顶跳了下来，当时纪检的人敲他办公室的门，敲了10几分钟，在确定他肯定在里面后，决定破门而入，孙胜国就是在那一刻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消息不是我从媒体上看到的，而是二哥过来告诉我的。
孙胜华，胜男的二哥，一直在部队里面，我们其实既熟悉，又不熟悉，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平时也没什么往来，不是不找他，而是他部队上有纪律，出来一次都不容易。
见到我的那一刻，他没有质问我，也没指责我，只是平淡地告诉我，孙胜国死了。
我哦了一声道：“上个星期，我去见过他！”
孙胜华平淡地说道：“我知道！你见过他后，他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对不起我，家里的房子，他抵押给了银行，本来是可以拿回来的，但资金上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晚些时间！我和他说，没关系，我又不回bj了！他还说了，很多我们小时候的事，还说了刚刚见你时的情形，还说当时全家就他有眼光，同意这门亲事，说你小子将来一定有前途的！”
我淡淡地笑道：“还不是我有个不错的老爹，要不然，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销售经理，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孙胜华摇着头道：“我其实和大哥的看法是一样的，我还记得，我和耀阳在那间俱乐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轻有冲劲，还不冲动，情商也特别的高，只不过，没想到小男能看上你！后来，你就令我们都刮目相看了！”
我苦笑道：“我其实也不知道胜男看上我哪点了？不过，无所谓了，都过去了！我们都结婚了！”
孙胜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说道：“你们结婚，我也没送啥给你们的，这个也不值钱，就是我得到了一枚战斗勋章，就送给你们吧！”
我开打盒子，惊诧道：“二哥，这个礼也太贵重了吧？我可不敢收！”
孙胜华笑着说道：“你能叫我一声二哥，这礼你就该收！这东西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
我摇着头道：“可我知道这东西的分量啊！”
孙胜华笑着说道：“知道就行！保存好吧!”
看孙胜华要走，我急忙问道：“大哥的事，你不怪我？”
孙胜华停住了脚步说道：“我为什么要怪你？大哥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他小时候就那样，凡事都要争第一，得不到第一，他就发脾气！玩游戏也是那样，规矩向来都是他自己定了，等他输了，他又说规矩不对，他又要改规矩！玩游戏可以，人生可就不是他说得算了，我们可以听他的，法律可不听！他能有今天的下场，我们多少也预料到了，我家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多年，和他关系一直都不好，不是因为袁教授的事，而是他的性格，老爷子和他说过很多次了，迟早要出事，他不听！结果，闹成现在这样，我这里没事，不过，小男那边，你得有个心里准备，他毕竟始终是我们的大哥，你要是能不说，他的死和你有一定点关系，就别说了，反正人都死了！我把他和老爷子安放在一起了，我想老爷子也不会计较这些吧！？”
我哎了一声道：“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这是回部队啊？还是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孙胜华笑了笑道：“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照顾好小妹就行了！”
第二十三章 分歧
一个月的自驾游回来，大家都心情愉悦，各自回家。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中一件是，耀阳集团终于在港交所挂牌上市，股票发行价34.6元/股，开市第一天就涨停板了，接连几个利好消息，让耀阳集团出现了一个星期持续的上涨，这是我喜闻乐见的事。
第二件大事，是宝儿以云里集团的财力，强势注资耀阳集团，遭到拒绝后，扬言要收购耀阳集团。
第三件大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陆萍和董总的谈判最终结果，拿回了饮食集团，健身中心和运输公司；海产公司和影视公司留在了耀阳集团，陆萍正式成立新公司，注册名为新耀阳集团。
宝儿知道我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找到我：“师傅，把你们几个股东的股权，全部给我吧！”
我皱了皱眉道：“你是不是傻？现在市场什么价啊？你收购得起吗？就算我可以平价给你，他们也不会答应啊！别做傻事，意气用事！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怀什么呢？”
宝儿很认真地说道：“以前，我当董总是自己的偶像，现在她就是我的敌人！我想和她争争看！”
我讥笑道：“赢了她又能怎样？你将成为下一个董总，下一个传奇！”
宝儿冷哼了一声道：“外界都说，董总作为一个独立女性，同时让两家公司成功上市，并创下辉煌的业绩，我不服，这里面明明都是你努力的成果啊！”
我笑着道：“那又怎样？外界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呗，他们还说我不过是董总养的一只宠物呢？没董总，就根本不会有我，我的名字之所以能写进万众的功勋部里，那都是董总的施舍呢！”
宝儿气愤地说道：“他们胡说！万众也好，耀阳也好，都是你一手一脚打造出来的！”
我摇着头道：“这话你说得就有失公平了，万众可不是我打造出来的，这些年我的心思也没放在万众，要说功劳，以前的朱总，后来的董总，再之后的陆萍，她们才是功臣！至于耀阳集团，是大家拼凑起来的，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而今天这个结果，让大家都赚到钱了，这也是我的最终目的啊！这就够了！什么都不用干了，每天看着股市涨停板，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愉快的啊？”
宝儿不解地问道：“师傅，你怎么一点斗志都没了啊？你以前也很有钱啊！光云里集团的股份，都够你几辈子花不完的了！可你的理想，你的信念呢？你不是要站在云端看世界吗？你明明可以爬到最顶端的，怎么爬到一半就放弃了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那是年轻不懂事，瞎说的！”
宝儿哼了一声道：“你才多大啊！”
我笑了笑道：“年龄只是身份证上的一个记号，真正衡量你年龄的，是你的心智。打你舅舅送你过来，叫我教你东西时候，我就知道你太争强好胜了，因为那时我也一样，所以，就一直没纠正你！可不能太过了，孙胜国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太过争强好胜，会让你输不起的！凡事看开点，你现在手上已经掌握着国内数一数二的集团企业了，你才多大啊？何必，还要和董总去争呢？你其实都不用争，再过十年，不用你争，董总她自己都退休了！”
宝儿摇着头道：“不行，我要在董总最辉煌的时候打败她！”
我呵呵笑道：“为个啥呢？证明自己比她强？强给谁看啊？我吗？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比她强多了，她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小的业务员呢！”
宝儿不服气地说道：“我不要纵向比，我只要横向比！我要比现在！”
我哎了一声道：“随你吧！但不要弄伤自己就行！也别牵涉到其他人，包括我在内！”
宝儿叹了口气道：“师傅你不帮我？”
我决绝道：“不帮！在这件事上，我谁都不帮！我劝不了你，也不想害你，我帮了你，就是在害你！”
宝儿不解地问道：“你帮我，为什么会害我呢？”
我解释道：“我帮你了，就是我在和董总斗，就是我在和投资大鳄们斗，性质就不一样了！只有我淡出她们的视线，她们才不会这么重视！正常的商业竞争，是不可避免的，这是很正常的，但由于我的加入，像我和卫华之间的斗争，就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宝儿嗯了一声道：“我懂了！”
宝儿走后，耀阳从后面走了出来，我不悦地说道：“你怎么还养成偷听的毛病了，这习惯可不好啊！”
耀阳撇着嘴道：“我可没偷听！只是不想见宝儿而已！”
我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我知道你一向不太喜欢宝儿的！”
耀阳答道：“功利心太重了！你教的徒弟中，她成绩最好，也是我最不看好的一个！”
我皱了皱眉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耀阳坦诚地回答道：“因为欲速则不达！我反而看好华欣！”
我切了医生额道：“华欣，又不是我徒弟！”
耀阳嘿嘿笑道：“不是你徒弟，你就多教教他，成为你徒弟就是了！华欣真是不错！”
我亨了一声道：“就因为我出事的时候，他的表现吗？那安仔和阿国还跟着你，出生入死呢！”
耀阳笑道：“他们是兄弟，是家人，但他们不具备做生意的头脑，也没那个水平！华欣就不同了，年轻，有学历，有经验，遇事不慌，做事有担当！又是官宦世家，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心看不透啊？还能对咱们这么毫无保留，你啊，就是发掘晚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啊，你好好培养，绝对是下一个你我，不对，不对，不是下一个你我，而是比咱们更厉害的人物！”
我撇着嘴道：“这么好，你自己教就是了！”
耀阳切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得能教才行啊！我身上这点东西啊，不用学，也学不会！”
我哈哈笑道：“那是，那是你自己独有的！”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宝儿和董总之争开始进入白日化阶段，董总一改之前不争不抢的态度，和宝儿对抗了起来，两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宝儿为了可以收购耀阳集团，想尽办法压低股价，董总则不断利用利好消息刺激股市大盘，使得耀阳集团固若金汤！两人你来我往，逗得那个激烈了，为了这事，一本知名的财经杂志，还特意开了一个专栏。
我们天天就坐在陆萍新公司办公室里喝茶，谈论她们之间争斗的得失，然后开始下注，谁能够得到最后的胜利。
陆萍比较偏向于宝儿：“我觉得宝儿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别看她现在处于劣势，但厚积薄发啊，加上底蕴深厚，最重要的是，她没后顾之忧啊，整个集团一步棋，上上下下都听她的，咱们都知道内耗才是企业发展的最大敌人！再看董总那边，先不说，原有的班底都跑咱们这边来了，连她们自己内部也是拉帮结派的！这是万众的传统啊！耀阳总部那边还好点，可惜啊，进了新人和老人之间，本能就有隔阂了！”
耀阳反对道：“那不一定，我可不这么看！新老交替肯定是有个过程的！一旦过了磨合期，就能擦出新的火花来！再说了，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耀阳集团的实力加上万众，里面还有那么多赚钱的公司，实力绝对不比云里差！你看这上市后的势头，简直就是一飞冲天啊！还有啊，你说人家那投资公司可是百盛啊，说出来都吓人！四大财团之一啊！有钱，有市场，有规模！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新浪死在沙滩上！马总走后的云里，大不如前了，国家的政策上，也不见的会倾斜她们了！”
一旁的华欣不解地说道：“耀阳哥，耀阳集团赚钱，你才能赚钱，这个我理解，可你说得这些有些太不客观了吧？耀阳集团什么样，你我都清楚，赚钱的公司咱们心里最清楚，这个饮食集团，和运输公司！至于，那些参股的公司，都是飞哥自己的，和耀阳集团也没啥大关系！咱们心里都清楚，耀阳集团现在除了万众，就是个空壳！云里不但实力雄厚，而且人才济济，你说马总不在了，云里就大不如前了？我不这么认为的！新旧交替，不一定就是坏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宝儿姐的能力！你们看现在的云里，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财团，宝儿姐大旗一扛，一个人说得算！”
我犹豫了一下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旦宝儿做错了任何一个决定，就满盘皆输了！”
陆萍反对道：“不会的！宝儿只是最后的决策者，云里做的每一个决定，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之所以做出收购的决定，我想不是一时冲动，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是战略眼光！按着耀阳集团这样的发展趋势，冲进500强指日可待，我虽然看好云里集团，但不可否认的是，耀阳集团在咱们的经营下，绝对是一家前途不可限量的公司！”
我担忧地说道：“我最担心就是宝儿一时冲动，那天她找我的时候，绝对是一时冲动，但后面的发展，就不是我能预料到的！我以为她会听我的，既然当时不听，过后，也会仔细考虑一下的！可真没想到，她还真的和董总杠上了，后来又觉得，她不是真的意气用事，这是有预谋的！宝儿比你们想象可厉害得多！”
耀阳切了了一声道：“你这是在夸自己吧！”
我撇着嘴说道：“需要吗？宝儿现在已经自己成才了，根本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没看这专题报道上，压根就没提我的名字？”
耀阳哈哈大笑道：“你感到失落了？你不是不在乎那些虚名吗？”
我极力否认道：“我可真没有！完满不需要啊！我还需要那些虚名来证明自己吗？”
耀阳咯咯笑道：“不需要吗？那最好了！我这有项不需要虚名的工作，你来做吧？”
我接过耀阳递过来的文件，看了一下，又扔回给了他说道：“面试？你疯了吧？我可不去干那玩意！我就算不当领导了，也不至于去做面试官吧？咱们现在这么缺人吗？”
陆萍笑着说道：“不缺人！静姐不是回家休年假去了吗？我这边也走不开！剩下的人，都有自己的事忙，就你们几个闲着！我就想着让耀阳去帮我挑几个人回来，他这就推给你了！我也觉得不太合适，你这么大的老总，去面试销售经理，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我啊了一声道：“销售经理？你们现在卖什么东西啊？还要销售经理？大堂经理还差不多？餐饮？健身房和运输公司，哪一个要销售经理啊？”
陆萍笑嘻嘻地说道：“都要！做什么不得销售啊，总不能坐在家里，等着客户上门吧？这不是你说得吗？只要卖不出的人，没有卖不出去的货！任何商品只要通过销售，才能产生最大的利益化！”
我啊了一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陆萍白了我一眼道：“你培训我们的时候啊！你不会忘了吧？”
我想了半天才说道：“是吗？我还说过这么有哲理的话呢？那就让我委屈一点，帮你看看人吧？可你到底要这些销售做什么呢？”
陆萍解释道：“推广咱们饮食集团啊，同时我还想招募一些骨干，储备人才，到什么时候都是用的着的！”
我嗯了一声道：“有备无患也好！可咱们这公司也不出名啊，能来应聘的估计也不会很多吧？估计素质也不会很好吧？”
陆萍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还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的！慕你的名！”
第二十四章 沈阳之旅
新耀阳集团的办公地点，就在耀阳集团总部对面，只不过，耀阳集团是一座32层的商业综合体，我们的集团公司是一个停车场后面小院的一栋两层楼，这栋楼之所以还能在市中心屹立不倒，没有被旧城改造了，那是因为原来一直是垃圾回收站的办公室，是城投的一个办公地点，前面的停车厂，之前是垃圾回填站。
市政决定把垃圾回填搬出市中心后，这块地就一直空着，今年闲在那里也是闲着，就拿出来拍卖使用权30年，很多人刚开始都想买，但看过之后，一个是觉得这里味道太大，根本没法改造，二是这个不用做民用，只是个商业用地，还不能转让，最主要的是，这块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政府收了回去，所以到后来，竞争这块地的人寥寥无几，陆萍眼光独到，就给拿了下来。
拿下来后，采用了国外先进的环保整改措施，把地面重新翻新，加上了一层隔离沙石，味道就没了，然后填平做了个停车场，后面的办公楼只重新装修了一下，就成了新耀阳集团的办公楼了。
我们的正对面刚好可以看见，耀阳集团硕大的四个大字，陆萍这几天忙得要死，企业更名，规章制度，人事任命，财务审核，本来就不大的公司，一下子又挤进来原来耀阳集团的骨干，人有点安排不过来了。
一群人天天坐在会议室聊天，我埋怨起陆萍来：“这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用？怎么还让我招人呢？”
陆萍指着会议室里的人说道：“你告诉我，这些人我怎么用？子君给我当了财务总监，吴胖子呢？我总不能让他当出纳吧？安仔和阿国是老拍档，可以去运输公司，奎哥呢？静姐给我当了人事部经理，白总呢？你姐呢？还有那么多人，很多以前都是我的领导，我怎么安排啊？我下面也得有人做事啊，都是领导，我这都成了机关单位了！我难啊，就这么两家公司，都是能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我嘿嘿笑道：“人多好办事！看看她们谁有想法，想自己干点什么的？咱们投资就是了，也时候让她们自己创业了！总不能天天腻在一起吧？”
陆萍也犯愁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正想着这啥赚钱的项目，让她们自己去弄的！对了，你去找几个项目回来吧，你们也不能整天在我这儿赖着，也该找点事做了！”
我不满地说道：“谁赖这儿了，你别瞎说啊，我忙的很！”
陆萍好奇地看着我问道：“你忙啥了？”
我哦了半天说道：“我这儿不正忙着给你面试人呢，你也不把人招过来，我怎么面试啊？”
陆萍笑了笑道：“面试一个人就是5分钟的事，那能要多少时间啊？你不能闲着啊，你可是财神爷！”
我不满地说道：“当我是赚钱机器啊？不行，我就要待着，就在你这儿待着！”
陆萍讥笑道：“那你就待着吧，去那边会议室，和她们聊天去，别在这儿耗着！”
我不情愿地站了起来道：“又没占用你办公室，你至于吗？”
正说着话，手机响了，传来杜诗阳的声音：“你在哪儿办公啊？怎么找不到你呢？她们说你不在耀阳集团了？”
我啊了一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吗？都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了，你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啊？”
杜诗阳不解地问道：“什么沸沸扬扬啊？耀阳不是你的公司吗？你怎么不在了？你不是回来了吗？”
我只好解释道：“我在耀阳集团正对面，这边有个停车场，停车上后面小楼，挂着牌子的，新耀阳集团！你过来吧，我再和你解释！”
看到杜诗阳的专属车，我走了出去，向下了车的杜诗阳招了招手，杜诗阳不解地向我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跑这里办公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一会儿再和你解释，你怎么自己开车过来了？司机呢?”
杜诗阳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走的匆忙，没叫司机！”
我皱了皱眉道：“以后，找个人跟着你，别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
杜诗阳露出了笑容道：“你这是通过自己的经历，联想到我是吧？”
我哎了一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小心点好！”
进了陆萍办公室，看到是杜诗阳来了，急忙站了起来，打着招呼道：“哎呀，杜总来了，快坐！”
然后就开始叫人招呼，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你别忙活儿了，又不是外人！你忙你的去吧！”
陆萍急忙说道：“好的，好的，那你们聊！”
看到陆萍走了，杜诗阳好奇地问道：“她现在是你的助理，还是秘书啊？大材小用了点吧？之前不是在万众做老总的吗？”
我笑着说道：“你是真没看新闻啊？这么大的事，你是一点不知道啊？”说完，在桌子上，翻了翻，递给她一本杂志。
杜诗阳看了之后，惊讶地说道：“你被赶出耀阳集团了？怎么可能？那不是你自己的公司吗？和万众可是两回事啊！你自己组建的公司，都能让人抢走？你也真够可以的啊？”
我笑着说道：“有啥不可以的？这年代什么都可能发生，自己老婆跟别人走的还少啊？”
杜诗阳嗔怪道：“你就不能用点好的比喻啊？是不是整天想着别人的老婆啊？”
我哈哈大笑道：“那倒是没有！我又不是隔离老王！你找我什么事啊？”
杜诗阳啊了一声道：“一个是看你到底有没事，会不会有什么心里阴影，二个是我来和你道歉的！”
我啊了一声，奇怪地问道：“你道什么歉啊？”
杜诗阳低着头道：“你出事后，我都没第一时间去帮你！”
我切了一声道：“你打算怎么帮我？帮我越狱吗？”
杜诗阳自责道：“我知道消息的时候，都传闻你已经死了，后来耀阳他们都找不到了！再网上知道的消息后，才知道你可能是杀了人，被判死刑！我四处找了人的，可你的案子很严重，根本没法插手，我只好放弃了！”
我笑着说道：“我这是自作自受，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让你们担心了！再说了，你也帮不到我什么，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别再替以前的事了！”
说这话，耀阳走了进来，看到杜诗阳来了，眼皮都没抬，招呼也不打，只是和我说道：“明天和我去一趟，西安影视城啊，那里有个项目挺好的，过去看看，你帮忙参谋一下！”
我哦了一声道：“你叫人订票吧！”
耀阳说完，就走开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叫着他道：“看不见这里坐着这么大个人啊！？”
耀阳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就这么走了。
我还想叫住他，杜诗阳拦住我道：“他在生我的气！”
我不解道：“他生你什么气啊？不会啊，都说了这事和你没关系的！”
杜诗阳哎了一声道：“有关系，耀阳找过我，他求我帮他找系统里面的人，他想贿赂他们，我没同意，他怕一旦贿赂不成，你就是罪上加罪了！怎么说，也不能那样做啊！他觉得我不够爱你！”
我惊诧道：“说什么呢？怎么扯到爱上面了？别听他胡说，他是因为我的事着急，有病乱投医！你要是真的帮了他，那你不是跟着一起犯罪了吗？多亏你没帮我，这就对了！别胡思乱想了！你找我，就是为这事啊？”
杜诗阳有些失落地说道：“我检讨过自己了，我觉得耀阳没错，我没有尽权力帮你，我本来可以的，可我太自私了，换了是胜男，她会不顾一切地帮你，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我急忙摇头道：“我最怕的就是这个！要证明有多么爱我，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地活下去！这个比什么都重要！耀阳在这件事是，太过偏执了！我也说过他很多次了，我都担心，那天我死他前头，转头他就不活了！”
杜诗阳终于露出了笑脸道：“他最爱你了！”
我耸了耸肩问道：“找我还有其他事吗？”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找你来合作了！”
我撇着嘴道：“找我合作？这是又想从我这里捞点什么好处啊？”
杜诗阳切了一声道：“这次真没有！上次红色旅游项目是让我赚了不少钱，可你也没少得啊！我手头上有个好项目，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是这样的，我们前段时间接了一个沈阳的旧城改造项目，市政房管局出一半钱，老百姓出一半钱！”
我打断道：“什么？政府出一半，老百姓出一半，你还说是给我的好处，没看出来！两边的钱好像都不好收吧！”
杜诗阳笑着说道：“那是你以为的！事实可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承担承建的费用，其他的都是专款专用，我们直接和城投对接，签三方协议，政府业主方，城投承建方，我们施工方！如果城投给不到我们钱，我们就直接找业主方，再拿不到钱，我们就直接要房子！我想过了，沈阳现在的房价，不给钱更好！”
我摇着头道：“那是你以为的！拿房子抵工程款，那么容易啊？你想得太美了！就算是给钱房子，也绝对不会是现在的市场价！我都怀疑房子能不能建起来！”
杜诗阳迟疑地看着我：“你就这么不相信政府项目吗？”
我急忙否认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这两年，我不太看好地产项目，不管是谁！你们公司也要尽快转型啊！这几年，你们不是转型的挺好的吗？怎么做回去了？”
杜诗阳哎了一声道：“因为这是我们的主业啊！我们必须得经营自己的主业啊！全国人民都知道，绿水园是盖房子的！我们不做这个做什么啊？”
我切了一声道：“有钱，你想做什么不行啊？”
杜诗阳不屑地说道：“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现在的人，要不就没钱投资，要不就有钱不知道怎么投资？做什么都不容易啊！你厉害，你告诉我什么可以赚钱？”
我挠了挠头道：“我哪里知道？知道的话，我不马上去做了！还告诉你，这种事急不来的，现在这种形势，不亏钱保持现状就不错了！”
杜诗阳还有心有不甘地说道：“不如，你和我去看看，说不定，真是个赚钱的项目呢！”
我哎了一声道：“不会的，听着就不像！”
杜诗阳不敢死心道：“去嘛，就去看看，不行咱们马上就回来！”
我犹豫了一下道：“行吧，行吧，和你去看看，也好让你死心！”
三月的东北，简直不能用寒冷来形容，零下20几度的天气，让我这个在这里出生的半个东北人都受不了！
由于，刚刚过完春节不久，又是冬天，在东北就还是冰天雪地的！
我们下了飞机，袁志远已经在等我们了，见到我和杜诗阳热情地临过我们两个的行李问道：“就你们两个啊?随从呢？下属呢？”
我耸了耸肩道：“杜总平时什么排场我不知道，可我，你总清楚吧！什么时候不是一个人来啊！我就一个电话，袁总怎么还亲自来接我了？”
袁志远用异样地眼神看了看我，问道：“你这还是怪我自己另起炉灶啊？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这投资的钱，都是耀阳借给我的，我始终是耀阳集团的人，就是想自己出来闯闯，等闯出点名堂俩，我就回公司的！耀阳说，我的位置，一直给我留着的！”
我笑了笑道；“逗你的！我巴不得你们都自己出来创业呢！怎么样啊？”
袁志远把我们两个让进了车里，坐在驾驶位说道：“还那样，前期投入有点大，都扔进去2，300个了，也没看到啥效益，再等等看吧！”
杜诗阳好奇地问道：“袁总，在说什么生意啊？”
袁志远急忙说道：“杜总，快别叫我袁总，叫我小袁，志远都行啊！”
第二十五章 酒店冲突
袁志远不好意思地说道：“小生意，建立了一家建筑公司，接一些项目回来自己做！”
我笑着说道：“袁总，现在可是地产界的大亨了！很快就能向你们绿水园看齐了！”
袁志远红着脸道：“陈总，你别说笑了！我这小打小闹的，怎么和杜总的绿水园比呢！就是给自己找点事干！想着，打了半辈子工了，也该自己出来做点事了！这不，刚好有这个机会，有了朋友的建筑公司不想做了，问我有没兴趣，我就接了下来！刚开始，很多东西都不懂，还想着向杜总多请教请教呢！”
杜诗阳微笑着说道：“袁总太谦虚了！我听陈总说过，袁总可是大将之才，就是出来创业迟了点！早该自己支一摊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出声就是了！”
我们说着笑，就来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酒店，真的是金碧辉煌，因为牌子上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金碧辉煌”，看这装修，一般人是不敢往里面走，不为别的，就看着外部的装修，搞得跟个宫殿似的，红地毯直接铺到了停车场，一群穿着黑西服的服务员，站在门口，我们一过去，全部人都九十度鞠躬，大声叫着：“袁总好！”
我低声问道：“这里是你的啊？”
袁志远急忙摇头道：“我哪有这个实力啊？长海在这里有点股份，我来过几次！”
我哦了一声道：“这排场可不小啊！不用想都知道，这里是黑点！进去了，没个万八的，估计是出不来！”
袁志远笑着说道：“陈总，你都多少身家了，怎么还这么小气啊？”
我笑嘻嘻道：“有钱也不能做冤大头啊！再说了，我算什么有钱人！人家那些可以一掷千金的人才算，我这点钱，还不够人家吃几顿饭的呢！”
杜诗阳笑着说道：“那你这几顿饭也是够贵的啊！”
进到里面，一个个子不高的光头小跑出来，迎着我们笑容满面地说道：“袁总，您来也不提前和我说声啊？我出去迎接你啊！”
袁志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金子，别太客气了！来了两个朋友，就在这附近随便吃点！”
金子慌忙点着头道：“好的，好的，不过，袁总，不好意思，1号包厢已经有客人了！”
袁志远看了看我，然后笑着说道：“哪吃不是吃，无所谓的！”
2号包厢，一张硕大的桌子，估计十几个人吃饭，都显得十分的空挡，反正坐在这边的人，和对面的人说话都得用手机。
我打趣道：“志远啊，你这是摆结婚酒，还是满月酒啊！你朋友什么时候过来啊？”
袁志远急忙否认道：“没人啊，就咱们三个！”
我啊了一声道：“三个人？你搞这么大的桌子，你打算把整个沈阳的美食，都端到这桌子上啊？”
袁志远挠了挠头道：“要不换个小点的房间？”
我哎了一声道：“咱们之间的交情，就不该来这种地方，你这排场摆给谁看得啊？”
袁志远看了看杜诗阳说道：“咱们两个倒是无所谓，可杜总是客人啊！”
我切了一声道：“杜总，你就更加不该这样，她才不注重这种形式呢！”
杜诗阳看袁志远有点下不来台，急忙打着圆场道：“这里挺好的，我来东北少，见识一下东北文化也挺好的！”
金子紧忙接着话说道：“那袁总……”
袁志远一挥手道；“你看着上吧！特色，要特色的东西！”
金子急忙点头道：“明白！”
看着服务员逾越地进出，把一盘盘的美食放在桌子上，我叹气道：“你喂猪呢？这几天也吃不完啊！”
袁志远也很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们搞这么多啊？”
金子进来了，一道一道地介绍着菜品，然后问袁志远：“袁总，你看喝点什么酒？”
袁志远询问地看向我，我看向杜诗阳，然后自作主张道：“喝点红酒吧，明天还有事！”
杜诗阳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桌子上的菜品，别说做得是真精致，有五星饭店的水平，就是这味道，可真不咋样，简单总结一下好看不好吃。
杜诗阳自己大快朵颐后，看我都不怎么动筷子，忙问道：“怎么？不合你胃口吗？”
我看着袁志远，也不好说不好吃，只是淡淡地说道：“飞机上吃了点，不太饿！”
我看着袁志远殷勤地招呼杜诗阳，就揶揄道：“袁总啊，你有什么要杜总帮忙的，你就直接说得了，干嘛这么献殷勤啊？杜总也不是外人，能帮到你的，还会不帮你啊！再说了，你就这一顿饭，投资也太小了吧，杜总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的人！”
杜诗阳打了我一下，安慰道：“袁总，你真不用和我客气，有什么你直接说吧！”
袁志远红着脸道：“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听说了，贵司有意向投标沈阳南城区旧城改造项目，我呢，肯定是没资格投标的，就是想在你们公司手下，接点活干干！我们公司刚成立不久，也接不到什么项目，就想着看看……”
杜诗阳犹豫了一下道：“可这项目，我们还是在考察阶段呢！现在是否投标还不一定呢！如果，我们真投中了，你们公司符合施工资质的，我和下面说声，一定优先考虑你们！”
话都已经说成这样了，袁志远就该满意了，可他还是看着我，似乎还想我再帮他说几句话。
我有些不悦地说道：“这项目到底怎么样，还得再考察考察呢，杜总不也说了吗，一旦她们真要做了。一定会优先考虑你们的！话都说成这样了，你还不信啊？杜总说话，一向一诺千金！”
袁志远急忙给我和杜诗阳倒酒，感谢了一下，然后拿起电话，说要打个电话。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急忙问杜诗阳道：“吃饱没有？”
杜诗阳点了点头道：“吃饱了？怎么了？吃饱了就不能再吃了啊？”
我撇了撇嘴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吃货！我猜袁志远叫人去了，咱们赶快走！”
杜诗阳啊了一声，惊诧道：“叫人？找人来威胁咱们啊？”
我切了一声道：“比那个还严重！估计是找些人，来见识一下你，证明他是真的认识你的，给他自己长脸用的！东北人都这样，动不动就喜欢提人！这回可让他逮住你了，还不找人来炫耀一下啊！你也不想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一样，被人来观摩吧，赶快走！不然，有得你应酬！今天晚上你都甭想消停了！”
杜诗阳听明白了，急忙推门出去，刚走出门外，看见一个妙龄少妇，穿着一件紫色貂皮大衣，正蹲在地上捡手机呢，手机捡了起来，就指着杜诗阳破口大骂：“你是不是瞎啊？没看到外面站着人呢！”
杜诗阳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急忙解释道：“真没看见外面站着人呢！不好意思啊！”说完，准备走人。
可这少妇一把拽着了杜诗阳，看架势要上手打，我急忙拦在了她们中间说道：“别动手啊！都给你道歉了！我们也没特异功能啊，隔着门都能看见外面站着人！再说了，你就站在门前，我们一推门肯定会碰到你啊！你不站远点！”
少妇一听更是怒了，指着我就开始了国骂，骂完，对着我说道；“你别想走啊！今天这事没完！”
杜诗阳知道东北人的彪悍，有些害怕，拉着我低声说道：“算了，不然赔点钱给她算了！”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钱多是吧？钱多给我！又不是咱们的错，都说了对不起了，她这又骂人，又要打人的！还要咱们咋样啊？又不是咱们找她麻烦，现在是她不让咱们走啊！你看吧，一会儿肯定就是一群人围上咱咱们了！”
杜诗阳有些慌道：“那怎么办啊？”
我撇着嘴道：“我一个杀过人的死刑犯，我还怕这场面啊！”
果然，少妇的大喊大闹，很快就把她们的人叫了过来，1号包厢里，一下子冲了来几个壮汉，各个都五大三粗的，为首的一个光头，问了声：“妹妹，怎么了？”
那少妇指着我们两个说道：“就她们两个欺负我，把我手机弄到地上，还不道歉，还要打我！”
我不满地说道：“这话还能让你倒着说啊，把你手机碰掉地上了，是我们不对，我们不是道歉了吗？再说了，你就站在这门前面，我们一推门，也没看到你站在门前啊！这能怪我们吗？”
光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妹妹，男子气概一下子就上来了，上来就拉着我衣领骂道：“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啊？敢在我地头上惹事，今天我不给你打出屎来，我都不姓王！”
他后面的几个人，也跟着围了上来，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力气倒是不大，这个打我一下头，那个打我一下胸。
我倒是也无所谓，嘴里道着歉，可那边杜诗阳突然被那个少妇抓住了头发，就要扇耳光，这我可忍不了，一声大吼：“撒手，放开！”说完，一击直拳打在了抓住我衣领的壮汉，然后一脚踹到了另一个汉子的小腹上，冲开了他们的包围圈，抓住了那个少妇的手，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她拽了一个跟头，摔到了地上。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少妇的哭叫声，让那群汉子，一个比一个勇猛，向我冲了过来，我把杜诗阳护在身后，边打边退，还好走廊不宽，一下子冲不过来那么多人，我打倒一个后，拉着杜诗阳跑进来，我们刚刚吃饭的包厢，锁上了门，把他们隔在了外面。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这东北人还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还不讲道理！”
杜诗阳看着被敲得马上就要烂了的门，惊慌地问我道：“现在怎么办啊？一会儿他们冲进来，你打得过吗？”
我摇着头道：“打不过！刚刚是他们没反应过来，我才占了点便宜，要是我自己，我还有办法冲出去跑了。加上你，肯定不行！”
杜诗阳急忙拿起电话，我问道：“你要报警啊？”
杜诗阳慌忙地说道：“是啊！”
我抢过她的手机说道：“你一报警，就都知道你和我在这里吃饭了，你肯定得上头条，我是无所谓啊，你这名声就马上得变臭了！你忘了，你本来就是公众人物，又是富家千金，都被人传成小三了，你还小心点啊！”
杜诗阳带着哭腔道：“那也好过被人打死啊！”
我露着了笑容道：“你放心吧，肯定没事，你就等着看好吧！”
果然，没一会儿，门没人敲了，换来的是袁志远的声音：“陈总，杜总，没事了，出来吧！”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外面那群人不见了，恢复了平静，袁志远十分真诚地给杜诗阳道歉：“杜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看让你遇到这种事了，今天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瞪了袁志远一眼道：“找人把我们送回酒店吧！其他的事，我们也不想理了！”
把杜诗阳安顿好以后，我本来也打算休息了，袁志远拉住我说道：“陈总，今天的事，我怎么样也得给你一个交待！你跟我来！”
我挣脱了他的手道：“多大点事啊！需要什么交待啊？我现在是真的烦了，这些破事！估计就是喝多了，算了，我也懒得计较了！”
袁志远很坚决地说道：“不行，在我做东的地方，这么得罪我的客人，这事我必须的算！走，陈总，你当再给我一个面子！”
话都说成这样了，我也不好再拒绝，另外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霸道？一点道理都不讲？
于是，我们又回来了金碧辉煌，走进了1号包厢，包厢里灯光昏暗，我走进了才看清，几个刚刚打我的人，都跪在地上，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第二十六章 翻盘
一个是一脸横肉，络腮胡子的胖子，看上去又高又壮，至少得有200来斤，另一个看不清脸，好像有点熟悉。
直到我走到近前，那个人才站了起来，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哈哈大笑道：“陈总，你可想死我了！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我笑着说道：“长海啊，我都不知道你小子，现在在哪儿，电话也变了，我上哪找你去！”
长海也没太多的客套，拉着我介绍给络腮胡子：“大庆，这是我总跟你提起的陈总，我和志远可没少得到陈总的关照，可以这么说，没陈总，就没我们两个的今天！”
大庆艰难地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客气道：“陈总，好啊！我老听他们两个念叨你，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你看这事搞的，你一来，就弄成这样了，都是老弟的过儿，你先坐，我处理一下！”
我坐在了沙发上，大青坐在了我旁边，大声地吼道：“金子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金子一阵小跑，进了包厢，先是对我们一顿点头哈腰，然后收起了笑脸，对着大庆说道：“庆哥，是我的过失，我就走开那么一会儿，就不知道从哪里冒着来了这群傻叉！得罪了尊贵的客人，我认罚！”
大庆随手就扔过去一个烟灰缸，金子躲都不躲，眼角被砸开了一个口子，血随着额头流了下来，金子双手一动不动，不敢去擦。
大庆指着金子骂道：“你脑袋上长得是两个窟窿啊？什么人重要，什么人不重要你的不知道啊？1号包厢你给这些杂碎？我说过什么？1号包厢是给什么人用的？你忘了啊？耳朵塞毛了啊？”
金子急忙解释道：“他们说是厉少的朋友，我想着厉少的朋友，这面子肯定得给啊，就给了他们1号包厢，谁想到会闹出这一出啊！？”
大庆犹豫了一下问道：“厉少？”然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问道：“你们谁认识厉少啊？”
其他一个瘦子缓缓地举起了手回答道：“我认识！”
大庆哦了一声，问道：“他是你什么人啊？”
瘦子急忙回答道：“他是我大哥！”
大庆噢了一声，确认道：“你大哥？真的假的啊？”
瘦子急忙点头道：“真的，真的！千真万确啊！”
大庆拿起手机说道：“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要是真的，他来给你们求情，我就放了你们，他不来，你们就等着受苦吧！他妈了巴子的，敢在我店里闹事，还敢我的客人！你们真是找死啊！”
说完，拨通了电话：“厉少啊！我啊，大庆！呵呵呵……是这么回事儿，有个人在我这里闹事，让我给抓了起来，他们说认识你，我就想着问问，要是自己人就算了，要不是冒充认识你的话，我就找人给他们埋了！”
说完指着瘦子问道：“你叫啥啊？”
瘦子急忙大声回答道：“厉哥是我啊，大鹏啊！二道的大鹏啊！”
大庆噢了半天，挂了电话说道：“不好意思，你们倒霉，厉少是认识你们，但不熟啊！你们得遭点罪，不然，以后人人都来我这里闹事，我这不成了菜市场了！金子啊，每个人都得见血，要是客人不满意，就得你担着了！”
我刚想阻止，袁志远愤愤地说道：“我难得请来这么重要的客人，你们说动手就动手，打往死里打！”
金子下手可一点不手软，拿着根木棍就往这几个人头上招呼去，无论男女都是同等待遇，男的被打了不敢吭声，女的被打了，马上哭爹喊娘！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不悦地说道：“算了，算了！再打出人命了！平时没事，别那么嚣张，和你们讲道理你们不听！也不问怎么回事儿，就动手！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比你们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别人欺负人啊！还有你们两个女的，平时都这么横行霸道的吗？在社会上，没被教育过啊！？以后长点记性！”
我话说完了，金子还没停手，我看了看袁志远，他也听到了我的话，但金子似乎并不买的帐，长海看我有些生气了，才对着大庆说道；“行了！差不多就行了！陈总都说了，叫金子停手吧！”
大庆这才嗯了一声道：“停吧！都给我扔出去，以后不准在来这里，不然来一次打一次！”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大背头看了看地上的几个人，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大庆说道：“大庆，你几个意思啊？都说了这几个人是我的人，怎么还下这么重的手啊？”
大庆不以为然道：“厉少啊！我电话打完了，我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给我打成这样了，谁让他们不长眼呢，在我这里闹事，我这也算是给你面子了，不然，现在人就都躺在医院了！”
厉少冷哼了一声道：“大庆，你这叫给我面子啊？多大的事啊，要不要把人打成这样啊？”说完，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几个人急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人。
有人过来帮忙了，刚刚被打的人底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扯开嗓门哭嚎道：“厉哥！他们真不是人啊！我都说了认识你的，他们还打！根本就不给你面子！我小妹的手机被他的人碰到了地上，他们不但不道歉，还先动手打人，一点道理都不讲！你得提我们做主啊！”
厉少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几个，然后把目光移动到了长海身上，冷笑道：“原来长海哥也在啊，不怪得大庆这么嚣张了，我就说嘛，给大庆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对我啊！既然长海哥在，我就只好认怂了！不过，大庆，这事咱们没完！”
大庆切了一声道：“我随时奉陪！”
厉少抱拳要走，长海干咳了一声道：“你和大庆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你们都知道，我早就混社会了！不过，今天这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了事的！大庆不在，我也得找你！你的人满口胡言，先前那么嚣张，现在看到你了，又来颠三倒四的！我这儿可是有监控录像的，要不咱们现在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不说我讲理，谁错了，谁就认！不过，我他妈的可和你们说好了，谁撒谎，我就剁谁手指头！”
被打的人，急忙低声去问那两个女的，她们肯定是心虚，研究了半天才说道：“算了，算了，算我们倒霉！走吧，厉哥！”
长海大怒道：“走？走你妈的走！刚刚要是走了就算了，现在不行了！我长海混社会这么年，没以大欺小过，也没仗势欺人过，可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厉少满不在乎地说道：“长海哥，这么大脾气干嘛呢？小的不懂事，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说完，作了哥揖。
长海冷哼道：“你跟谁两儿在这儿不疼不痒的道歉呢？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儿？谁撒谎，我就把谁手指头夺下来！我长海说话不好使啊？你把人给我带走看看？我看你是不想在沈阳混了！”
厉少切了一声道：“长海，给你老人家面子，我才敬你几分，不给你面子，你是个屁啊！在我酒吧对面开迪厅，这账我还没个你算呢！我的人来你这吃顿饭，还得丢个手指回家！那我还混不混了？真以为我怕你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大庆，长海，我告诉你们，我看你们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来硬的是吧？好啊，我看看我今天能不能走出你们这个金碧辉煌！我今天就把你们这里砸了！”
这是我没预料到的，看架势真的要打起来，还以为又是那种，大家都说了无数的狠话，最后都不了了之的社会装叉场景，没想到还真的要打啊！
长海是真的动怒了，拿起了电话说道：“都过来，金碧辉煌！”
大庆一声令下：“把大门关了！今天不营业了！”
这时候袁志远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低声对着长海说道：“没必要搞成这样吧！陈总还在呢！”
长海看了看我，笑着对着我说道；“陈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我都听说了，这算什么？在我的地头上受欺负，我以后还有脸见陈总吗？陈总你安心坐着，这事你看我怎么处理！”
我拉下了脸说道：“长海，你要逞威风我不管，这事是因我而起，我怎么感觉，就算没今天这事，你该打的还是要打啊？就是刚好拿我做借口吧?我可不喜欢让人当炮使啊！”
长海尴尬地笑着说道：“陈总看得通透，等完事了，我在和你解释！你们先坐着啊！”
那边的厉少似乎一点都不畏惧，指着大庆问道：“你找长海来圈我是吧？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你这算什么？”
大庆哈哈大笑道：“这里本来就是长海哥的，你在这里闹事，肯定是和长海哥过不去啊？我怎么圈你了啊？你的人不惹事，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厉少骂了句：“妈的，打！”
一声令下，双方直接开打，手头上能用的家伙全都用上了，大庆这边的保安个子是看着不小，可动起手来，还真没厉少带过来的人厉害，十几个人围着七八个人打，一点便宜都占到，还让人给撂倒了几个。
随着里面的打闹声，外面也传出了声音，好像外面也好像打斗起来，包厢门被人打开了，一群拿着大砍刀的人冲了过来，见到黑制服的保安就砍，我还以为是长海的人，原来厉少在外面早就安排好了人，随时动手的。
形势一下子就被扭转了，一群人开始围着保安们打，保安们被打的四处逃串，厉少拨开人群，手拿一把带血的砍刀，向大庆走了过来，大庆这200斤的身躯，根本吓得动都不敢动，金子抡起大棍子，站在大庆身前护驾。
厉少一刀劈了过来，金子的棍子被砍掉了一半，再也顾不上护主了，自己扔下棍子就往沙发后面躲了起来。
被吓尿了的大庆急忙服软道：“厉少，厉哥，没必要啊！吵个架你真动刀啊！”
厉少呸了一口口水在大庆脸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叫板！老子都懒得打理你！”然后刀指向长海：“你不是牛逼吗？我看看今天谁砍谁的手指头！？”
长海还算是淡定，手里拿着刚刚金子扔掉的木棍，嘴里同样叫嚣着：“来啊！看看谁怕谁！”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厉少，其实，他也就是仗着人多，手上没功夫，胆子好像也不大，真要让他砍人，我觉得他不敢！街上的这些小混混，平时嘴里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可要动真章，没几个下的去手，真下狠手的也是一时冲动。狠人才不会和你说那么多呢！
厉少象征性地挥了几下刀，没能把长海怎么样，又把刀指向了我和袁志远，对着我问道：“你就是今天惹事的主儿吧，你坐的还挺淡定啊！我就先拿你开刀！”
袁志远急忙护在我身前说道：“来啊，冲我来！”
我拉开身前的袁志远道：“你一边待着去，平时一个个的，都说得天下无敌的，就这场面就吓得你们脚软了？你脚抖什么啊？拿着刀，你就怕他们了！啥也不是！”
然后，指着厉少说道：“来，过来砍我！知道一刀下去，砍哪儿才致命吗？知道哪儿只疼，不流血吗？打个架还行，砍人？你们真不是那块料！你们这么闹，最多再有10分钟，警察就到了，监控全都拍下来了，高清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持刀伤人，知道要判几年吗？装什么大半蒜啊！就你们这两下子，打架就老老实实地用拳头打，打伤了，也就最多是治安处罚，动刀？性质能一样吗？想好了，再动手！”
说完，这下让厉少有点骑虎难下了，不打吧，脸上挂不住，打吧，可能真像我说得一样，说不定就给进去了！
第二十七章 算计我
厉少正犹豫的时候，外面果然传来了警笛声，厉少急忙扔掉手上的刀，喊了一声：“条子来了，走啊！”
还在打斗中的人，如梦初醒，纷纷开始四处逃串！。
我看了看几个不知所措的人，撇了撇嘴道；“还看什么热闹啊?走吧！真等着上门来抓你们啊！”
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庆急忙说道：“后面有个小门赶快走！”
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大庆喘了一口气道：“还是陈总想得周道啊！”
袁志远不屑地说道：“你们啊，就是平时嘴上说得厉害，遇到点事，啥也不是！真不行！”
长海尴尬地解释道：“谁知道他们来了这么多人啊！想着就他们几个小屁孩，我也没在意，我叫的人都没到呢，警察就上来了，不然，肯定把他们一窝端！这在自己家里，被人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混啊？不行，这场子咱们一定得找回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庆现在马上找人，咱们再杀回去！”
我冷哼了一声道：“我说长海，你怎么越活越活不明白了！找什么人啊？你们哪来的人啊？就那几个保安啊？”
长海没敢接话，大庆有些不满地说道：“陈总，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啊！今天，我们是没准备，要是准备好了，他一个厉少哪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我冷哼道：“你这还没准备好啊？本来是看破不说破的，不过你们这么能装，那我就直接说穿了好了！这几个人要来闹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三个人默不作声。
我继续说道：“就算这事你们没预料到的，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动手报警就是了，有监控，有人证物证的，也不是我的错！好，就算你们要帮我出气，可以！我接受！可耍耍威风就行了，还把人打得这么伤，人家来人了，你们呢，打又打不过，要是你们但凡有一点办法，估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跑得跟个狗似的！”
我盯着袁志远问道：“这事谁给你出的主意？”
袁志远装傻充愣道：“什么主意啊？陈总，你说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道：“志远啊，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吗？你心里想什么，能瞒得过我？”
然后望着长海道：“你给他出的主意啊？”
长海急忙否认道：“不是，不是，是大庆！”
大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是我，都是朋友嘛，你有能力，能帮就帮我们一下，这有啥不对的？”
我不屑地看着他道：“你算我什么朋友啊？我和你扯得上吗？我有能力，是我的事，他们的事，他们求我，我自然会帮！但和我耍手段，你们还太嫩了！”
大庆不服气道：“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啊！他们两个敬着你，不代表我也得敬着你，你算了六儿啊！要不是他们说你有通天的本事，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长海一下子怒气上头，指着大庆说道：“你懂个屁！你真以为你混两年社会，就能和厉少叫板了？人家背后是什么人，你知道吗？就看今天的架势，他手下的人，各个都是好手，身经百战的！动刀说砍就砍，再看看你手下的人，天天吆五喝六的，真正打起来，啥也不是！知道什么是专业吗？”
袁志远看我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也跟着说道：“大庆，你真不懂事，我早说了，要求陈总就直接说，你非要搞这么多事出来，何必呢！”
大庆双手一摊，不满地说道：“现在都来怪我了，当初你们怎么不反对呢？”
我深呼吸了口气道：“都把嘴给我闭上吧！大庆，你看不起我，现在就走！我肯定是不会帮你的！至于你们两个，跟我回去，我再收拾你们两个！你们这办的是什么事啊？！”
大庆愤怒地说道：“我走个屁啊！我走！我店都被人砸了，事情因你而起，你们就这样不管我了啊？”
我冷哼道：“你店被砸，和我有个屁的关系！我让你把事情搞大的啊？人打了我，我也没说什么啊？是你硬要把人给抓回来，耀武扬威的，打不过了，现在又说事情是因我而起了！”
然后站了起来，对着长海和袁志远说道：“你们走不走？”
两个人急忙跟着我站了起来！
回到我住的酒店后，我劈头盖脸地骂道：“怎么这么不长进啊！生意不是都做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搞这乱摊子啊？酒吧，迪厅，夜总会，这是你们的主业吗？非要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买卖，闲钱赚的太慢啊？万众的业务，不够你们赚的啊？”
长海哎了一声道；“陈总，你走了之后，我在万众的业务早就没剩多少了！志远也不在万众了，我的代理权也到期了，再续约条件太苛刻了，我就没干了！前几年，跟志远和你，是赚了点钱，可钱也不禁花啊！我一家老小，还得靠我养活啊！我这不就回来老家，在沈阳，我多少也算是有点名气，靠着自己这点人脉就盘下了两个桑拿按摩中心，一个酒吧，我所有的积蓄都在里面了！
可生意不好做啊，竞争太大了，而且都是有码头的，不是你想开就能开，开了就得给人家打招呼，抽提成！本来就不赚啥钱，还得上下打点！本来想着老老实实做自己的生意，可不接触社会上的人，真干不下去啊！厉少是这个区的管事的，之前和我也有些交情，算是给我面子，就让我开了按摩中心！酒吧的位置就不太好，正开在他的酒吧对面，多少对他生意有些影响，他对我开始不满了，时不时都找人过来闹事，能忍的，我都忍了！
这不前段时间，大庆的酒店开张了，没通过厉少，厉少肯定就怀恨在心，经常来闹事，我和大庆也有些交情，他就让我入股，两个人想着一起对抗厉少！那天听志远说，你要过来，志远说你办法多，认识的人脉也光，加上手上都是能人，随便一个都是打十个的，我也知道你黑白两道通吃，这不想着，要你参与进来，这个厉少根本就和没和你掰手腕！这事成了，我们都能安稳下来了！”
我又看了看袁志远问道：“你求杜总的事，又是咋回事儿啊?”
袁志远急忙解释道：“我一个朋友在这边，有家建筑公司，他说自己要移民，想转出去，我看过他公司，规模不小，生意也一直挺好的，之前跟着耀阳也做了不少地产生意，心想这里面的门道，我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就想着自己也试试，就接了过来，我手上就100来个，朋友要300个！就硬着头皮和耀阳借了300个，把这公司给买了下来，想着手里还有100多个，加上公司本身就有项目在做着，肯定很快就能把钱还给耀阳，再赚点钱，之后公司上规模了，就直接加入耀阳集团的！
谁成想，刚接过来，才发现，几个地产项目全是欠款，一分钱都收不回来，农民工天天来要工钱，工地还得维持开工，没几天，我这100多个就没了，然后去银行贷款，当好又赶上三道红线，我是一分钱都贷不出来！这才和长海张嘴，谁知道他也是山穷水尽了，砸锅卖铁地借了我100个，才勉强度过难关！
我们两兄弟，现在是真没办法了，不然，我也不会借这个机会，直接求到杜总那里！想着，一旦从杜总手上接到了政府工程，银行那边，我至少能贷点款下来，让公司运转起来，现在几个项目都停了，一停就更没钱收了！这窟窿越来越大，实在没办法了，才闹成今天这一出来！”
我哎了一声道：“这些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说啊？告诉我，我帮你们参谋一下，也不至于搞成今天这样！”
袁志远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你那时候，都难成啥样了，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哪里还有脸让你帮忙啊！”
我摇着头道：“那些事，你们帮不上忙！不说这些了！先说长海，你的事！你调查过这个厉少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长海噢了一声道：“打听过，厉少有个姐姐在上海，听说是个有钱人，好像是什么投资公司的！他手上的钱，都是他姐姐给他的！咱们这个区的夜场，大多数他都有投资的，生意做得很大，老一辈出来混的，现在早就退休了！他属于新一代的佼佼者，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上面还有关系！所以，在这边做夜场的，都得和他打招呼，不然，不是被停业整顿，就是三两天有人去闹事，生意肯定做不下去！你也知道夜场最忌讳的就是天天有人打架，临检，所以，大多数人，都会给他面子，股份也少不了他的！”
我撇着嘴说道：“你调查这些有个鸟用啊？混的再好，也得遵纪守法！帮我查一下，他注册的公司叫什么名，法人是谁，股东是谁？算了，问你也白问！明天你去打听一下，他们公司名字就行了，剩下的我去查！”
长海急忙说道：“我记得的，好像是叫百盛什么的！”
我啊了一声说道：“百盛控股吗？”
长海急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就是百盛控股集团！”
我再次问道：“那就是他们百盛投资的这些夜总会，迪厅和酒吧了？”
长海嗯了一声道：“可不只这些，他们也有建筑公司的，是不是啊，志远！”
袁志远急忙说道；“是啊，只不过，不归厉少管，不过都是姓厉的在管理！”
我拿起电话，给柱子拨了过去：“柱子，你查一下，百盛在沈阳的注册公司，经营范围和法人，股东，然后给我发过来！”
柱子有些不满地说道：“老板，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不睡觉，我也得睡啊！给你打工，真是不分昼夜黑白的啊！”
我笑骂道：“你闲着的时候，怎么不说啊？你休假的时候，我不给你发工资了啊？”
柱子不满地说道：“老公，我已经很久没收过你的工资了！”
我切了一声道：“没给你分红啊？还要个屁的工资，听你这意思，是不想干了啊？”
柱子急忙说道：“没有的事！您这大半夜地给我打电话，我还不能抱怨一下了！马上给你查，你等消息吧！”
挂了电话，不大一会儿，消息就传了过来，百盛沈阳公司，旗下四家公司，一家建筑公司，一家娱乐公司，一家餐饮，一家家政服务公司。法人都是四个姓厉的人。
我问长海道：“厉少是不是叫厉雷啊？”
长海嗯了一声道：“对，就叫厉雷！”
我又问袁志远道：“建筑公司的叫厉厉啊？”
袁志远嗯了一声道：“是的！”
我啊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他们家雷厉风行四兄弟啊！开了四家公司！这规模是真不小啊！他们的姐姐应该就是乔厉娜了！”
长海不解道；“那也该是姓乔啊！”
我切了了一声道：“乔应该是她爸的姓，她妈这一边的都应该是姓厉的！”
然后想了想道：“这样吧，咱们就先解决了这个厉雷！看他作风，应该也是不长脑子的人！昨天的事，闹得不小，估计警察那边他们也得应付一阵！大庆，和你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长海解释道；“没什么深交情的！就是相互利用而已！”
我嗯了一声道：“那就好！长海，过几天，你去找厉雷，认个怂，就说酒店那边的股份，你已经撤出去了！你的酒吧，可以分他点股份，和气生财嘛！”
长海不情愿道：“凭什么啊?给他保护费啊？”
我有些不悦地说道：“长海啊，你长点脑子吧！你不和他接触，怎么能搞倒他啊？他要是真敢这么直接收你保护费，咱们不早送他进去了，这事想算计他，还不容易，但前提是，你得先取得他的信任啊！”
第二十八章 志远的公司
长海焕然大悟道：“啊，这是要收集他的犯罪证据啊！”
我切了一声道：“收集个屁！让他上套，把他的公司变成你的，这才是目的！”
长海啊了一声道：“不至于吧？那不得弄得他倾家荡产啊？”
我摇着头道：“背后有这么大的集团支撑着他，怎么可能倾家荡产呢！不过就是几家酒吧和迪厅而已！”
长海有些犹豫地说道：“可他那里面可是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啊，一旦触碰到了那些人利益，还不得和咱们拼命啊！”
我笑着说道：“所以啊，我问你和大庆的关系怎么样？他要是贪婪了，就把他顶出去，他要是个胆小鬼呢，那就算了！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完全取决与他们自己的决定，咱们呢，就是设个局，具体怎么发展下去，还得看他们自己！”
长海啊了一声道：“真可怕！还好，我是你朋友，不然……”
袁志远骂了一句：“会说话不？”
我笑着说道：“志远，你的事，我明天再和杜总说一下，但我真不建议你做这个旧城改造的项目，我听杜总说过，这付款方式不好，杜总要是都收不到钱，你的钱从哪里来？不过，我可以让杜总，给你一些其他的项目做，前提是你公司到底有没这能力做啊？明天我带杜总，去你公司看看，要是没问题，我就让杜总先发你一两个小项目做做，入行得三年，你忘了这规律了啊？从小做起吧！”
袁志远点头道；“陈总，你说了算！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我撇嘴道：“你别想得美，你既然已经决心出来自己干了，那就是你一个人要承担所有的责任，我能帮你的，也就是铺条路给你，剩下的还得你自己走！在两年建筑行业不好做啊，耀阳都退了出来，你还要往里钻，不过，行行都能赚钱，大环境不好，才能有一夜致富的机会！抓好时机，还是有很多机会等着你的！”
袁志远信心满满地说道：“有你陈总这句话，我相信我能做好的！”
早上起来，杜诗阳已经站在我床前了，穿着睡衣问道：“还睡不睡了？”
我顺眼惺忪地看了看表道；“才8点多，还能再睡会儿！”
杜诗阳嗯了一声，二话不说地就钻进了被窝，搂住我就闭上了眼。
我不满地说道：“这位女同志，你这也太随便了吧？问都不问，就钻进男同志的被窝！”
杜诗阳闭着眼说道：“不是问你了，还睡不睡的？”
我哎了一声，也闭上眼。
杜诗阳悠悠地又来了一句；“昨天回来也不说声，害的我一晚没睡好！”
我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也没和她打声招呼，是有点过分了，多少感觉到了点内疚。
再次醒来，听见敲门声，我推了推身边的杜诗阳，她睁开眼睛，要去开门。
我急忙拉着她说道：“你这样去开门，合适吗？”
杜诗阳哦了一声，走进了洗手间。
我走过去开了门，看到一脸媚笑的袁志远，不悦地说道：“跟个汉奸似的，你急个啥，我答应你的事，我还能不兑现啊！”
袁志远拎着早点说道；“没有，我就是给你送早餐来了，杜总呢，在哪间房间，是你给她送过去，还是我去啊？我去不太好吧！”
杜诗阳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袁志远有些吃惊的表情，一脸无所谓地样子，打着招呼道：“袁总来了啊！你先坐，我去换件衣服！”
然后很自然地对着我说道：“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就过来！”
我哦了一声，拿起早点吃了起来。
看见杜诗阳走出了房间，袁志远嬉皮笑脸地说道：“陈总，这么大的牺牲啊？不至于啊！”
我骂了他一句：“滚蛋，想什么呢？我还没说呢！”
袁志远啊了一声道：“还没说呢？那不是吃大亏了！”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啊，这么多年白混了，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自己！说你什么好呢？”
袁志远也不生气道：“算命的说了，我得有贵人相扶持！我看啊，我是离不开你了！”
杜诗阳换了一身便装，头发扎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个小姑娘，袁志远要让位置给杜诗阳，杜诗阳一摆手说道：“袁总，你坐着，我做这边就行！”
说完，很自然就坐在了我身边，拿起我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在桌子上拿起了一根油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怪责道：“你这是什么吃法啊？咖啡就着油条吃啊？”
杜诗阳哦了一声道：“我喝豆奶拉肚子，没办法！”
袁志远看出了我和杜诗阳的关系不一般，就开口问道：“陈总，吃完了，要是你们今天没事，就去我公司参观一下？”
我试探性地问杜诗阳：“你今天有事吗？”
杜诗阳很随意地回答道：“没事啊，去看看呗！”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冬天的，你们也没项目开工吧？我们去看啥啊？”
袁志远笑道：“公司还在办公呢，有几个标准备投，你们随便帮我参谋一下！”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可以啊！”
袁志远十分感激地看向我。
我耸了耸肩道：“你看我干什么？多谢杜总就是了！”
袁志远急忙向杜诗阳点头致谢，杜诗阳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阿飞的事，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袁志远的建筑公司在市中心的住建部旁边，这附近都是预算公司，财务公司和建筑公司，估计是为了方便办法吧。
他公司的牌子都是不小，五层旧时的小洋楼，上面有一半的牌子，上面：“志远建设公司”
走进去，看着忙忙碌碌地人，我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业务挺繁忙啊？这么多人办公啊？都是干什么的啊？”
袁志远把我领进了最里面，最大的一间办公室，坐下后解释道：“我们公司不是有二级建造资质吗？好多人都是来挂靠的，我这没什么收入嘛，就靠着他们这点管理费维持着！”
杜诗阳问道：“你收几个点的管理费啊！？”
袁志远回答道：“通常都是5个点，项目大的话，就3个点！”
杜诗阳惊讶道：“项目总金额的5个点吗？”
袁志远嗯了一声道；“是啊！算下来，也还不错！”
杜诗阳摇着头道：“现在市场价都15个点了，你这才收5个点，算是良心价了！”
我不解地问道：“15个点？这也太夸张了吧？那别人还怎么赚钱啊？”
杜诗阳再次解释道：“你借别人资质，就意味着合同是你签，钱是你收，发票是你开，除了不用自己干活，一切的相关手续都是你的，这也就意味着，一旦项目上出了任何问题，都得你负责！这一年到头的，哪个项目不得出点事，安全事故，拖欠公司，项目工程质量不合格，偷税，漏税，这都是很难避免的，一旦出了这些事，你就是直接的相关负责人！都得找你算账！这些挂靠的公司，要是正规公司，只是没有资质的，还可以，你还能找得到人，不是正规公司的，就是个包工头，随时都可能跑路的，人要是跑了，你上哪儿去找，这风险都得你担着！”
我啊了一声道：“志远啊，这事可是可大可小的！资质可真不能乱给人用啊！出了事，责任全在你身上啊！”
袁志远被杜诗阳说得也是一脸的慌张。
杜诗阳继续说道：“我们公司前些年，也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事！拿了钱，不工人发工资的，最终劳动局看到合同，就直接来找我们，我们再去找包工头，人影都不见了，这些钱都得我们垫！还有，我们没有监管的，就偷工减料，造成了重大的质量事故，甲方要求重新做，人就跑了，剩下的手尾，都得我们自己担着！所以，这几年，我们资质根本就不外借！有担保都不行！除非，是正规公司，签三方协议，我们去监管的，我们才肯外界资质，即使这样，我还是不建议他们借！”
袁志远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么多人求借资质呢！我还想着，是自己公司名气大，原来他们占了大便宜了！那这么说，杜总，我是不是也得一律不准挂靠啊？”
杜诗阳想了想说道：“这不一定，看你自己对项目得把控程度了，可以以合作的方式做！只要资金好的，你出资质，进行严厉地监管，利润点划分好，就可以做！但前提是，一定不能借个资质出去，就不管了！再说了，5个点太少了！至少收10个点以上！”
袁志远嗯了一声，又问道：“那现在已经借出去的资质，签了合同的，怎么办啊？”
杜诗阳看了看我，似乎再询问我，我急忙点头道：“帮着问问怎么解决吧？”
杜诗阳叹了口气说道：“你把挂靠的合同，都拿过来，你们公司有几个人懂技术的？”
袁志远拿起了花名册，算了算道：“一个总工，二个技术员，还有一个做预算的，剩下就是会计和出纳了！”
杜诗阳不解地问道：“跑手续的呢？”
袁志远啊了一声道：“那些我们都外包出去了，就在楼下一家专门做这个的公司！”
杜诗阳摇着头道：“这可不行！你得有个专门帮你跑这些手续的人，外包出去不安全，信息很容易就透漏出去了，尤其是投标文件之类的！你先把合同拿给我吧！我找两个人帮你审核一下，没问题的，你就把相关手续补齐，有问题的，我一一和你说，该解约的马上解约！不然，这样下去，你公司早晚会被拖垮的！”
袁志远像是找到了救星，急忙点头感谢，出去找合同了。
杜诗阳看袁志远出去了，才和我说道：“这位袁总，以前我也见过，我觉得挺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现在办事这么糊涂啊？什么都不懂，就敢接一家建筑公司？这可不是倾家荡产就没事的买卖啊，分分钟就得坐牢的！工程事故可大可小的，伤个人都得直接追诉到法人头上，更别说死人，或者重大事故了！”
我哎了一声道：“过了海，就觉得自己是神仙了呗！那成想还得修炼啊！”
杜诗阳笑了笑道：“你打算怎么帮他啊？”
我愣了一下道：“尽我所能呗！毕竟跟了我这么久！”
杜诗阳哦了一声，拿出了电话：“少杰啊！你带两个人出趟差，位置我一会儿发给你！帮你审计下一家建筑公司！不是要起诉，帮我整顿一下！”
挂了电话，对着我继续说道：“说实话，我看到这种建筑公司，不夸张地说，就广州市，都不止上百家了！能做大的，没几个！能做好的，也是少之又少！一年到头，能接一两个赚钱的项目就不错了！大多数都是给人打工的，赚点中介费，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一旦资质被吊销了，这公司就一文不值了！想做好建筑公司，可不是一天半天能做好的！你得养一群技术人员，平时没事的时候，你就得眼巴巴看着给他们发工资，有项目的时候，你才用得上，你还不能不养，不能有事了再找！最好是公司的项目，一个接一个！只有，等你做大了，才会有项目主动找上门！”
我哎了一声道；“还真是隔行如隔山啊！我还以为自己都明白的差不多了！看来还差得远了！那你说，我是不是该劝他别干了？”
杜诗阳犹豫了一下道：“可能吗？他这公司应该投资不少吧？加上现在的挂靠合同，他想不干了都不行啊！我们公司呢，在东北还真没什么市场，也需要一家这样的建筑公司，土生土长的最好！本来打算申请一个资质的，现在看看他这里行不？要是可以，我直接收购了，这样他也省事了，不会让他亏钱的！”
我急忙摇头道：“这可不行！以志远的脾气，宁愿亏死都不会卖给你的！这都说了要出来创业的，你一买，他不又打回原型了！”
第二十九章 讲和
袁志远拿着一大堆资料回来了，放在桌子上，对杜诗阳说道：“杜总，资料我都拿过来了，所有合同都在这里面了！”
杜诗阳随手翻看了一个，皱着眉说道：“这合同怎么就一个签名啊？连个公章都没有？”
袁志远接过合同看了一眼，解释道：“啊，他是老客户了，之前都挂靠了了两个项目了，没什么问题的！”
杜诗阳摇着头道：“以前没问题，不代表现在没问题，现在没问题，不代表未来没问题啊！一个签字什么法律效用都不起，这个不行，要重新签！”
然后，又拿起了另一份合同，看了看，没看几行，马上就说道：“这个问题也不少，连付款方式都没有！”
袁志远急忙看了看，又解释道：“这个就是一个月的小项目，干完了就给钱！”
杜诗阳哎了一声道：“要是不给呢？”
袁志远急忙回答道；“那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反正这钱，他们包工头也得要啊！”
杜诗阳讥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私下交易，钱都给完了，也不通过你，到时就说钱一直没给！我看这合同，根本就不用从你公司走账的，就算是走账，估计也就是一小部分，大部分帐人家可能可能早就走完了！这样，你拿的就不是总工程造价的5%了，很可能就是点印刷费而已啊！”
袁志远一下子就愣了，这下他就显得十分的外行了！
又看了几个，杜诗阳全部都说有问题，并指出了问题的所在，这下袁志远开始冒汗了，擦着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问道啊：“那杜总，你看这些合同，我该怎么处理啊？”
杜诗阳很专业地解释道：“先分文别类，尽快把危险系数大的合同终止，危险系数小的，补充好，实在没办法的，找人过去监管！”
我哎了一声说道：“志远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不专业，这合同就敢这么一大把一大把的签啊？但凡一个项目上出了问题，你这公司就白买了！”
袁志远有些心慌道：“可买都买了！合同也签了！我这可怎么办啊?”
我想起了杜诗阳刚刚的提议，试探性地问道：“要不直接甩给人算了？”
袁志远哎了一声道：“现在哪里有人敢要啊？这么多麻烦，人家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块烫手的山芋，谁敢接啊？就算是接了，我得亏多少钱啊？耀阳的钱，长海的钱，我怎么还得起啊？”
杜诗阳突然说道：“我接吧！你要是想继续干呢，公司还是你的，但必须归在我绿水园名下，我找个总工过来帮你！年收益的50%是我们公司的，同时绿水园在这边的一切项目，都会用到你的资质！另外一种方式是，你直接卖给我，一口价300万，我接手了！这公司再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袁志远刚开始还有些感激，但很快就意识到，杜诗阳刚刚说得那些是不是都吓唬他的，或者这公司没她说得那么大的危机呢？
袁志远犹豫着说道：“让我再想想吧！”
杜诗阳站了起来道：“好的，袁总！我找了两个人过来审核你公司，你可以全程参与，他们会给你指出问题的所在，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直接问他们！我时间不多，三天后，你给我个答复，你要是拒绝我的提议呢，我就再找其他家的公司！”说完，对着我说道：“你们先聊聊吧，我在楼下等你！”
我看着杜诗阳离去的背景，问袁志远：“你怎么想的？”
袁志远吱吱呜呜地说道：“她说得是不是真的啊？虽然，我相信杜总的人品，可无奸不商啊，谁知道她会不会危言耸听，就为了要我的公司，压低价格啊！”
我不悦地说道：“她开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你可以把你公司挂出去看看，看看能卖多少钱？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你自己掌控不了这家公司啊，你什么都不懂，再做也是亏钱！杜总，也是给我面子，才给你这个价钱的！你要是觉得连我都会骗你的，那你就留着公司！”
袁志远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翻身，又让我给搞砸了，我不甘心啊！”
我建议道：“那你就接受她的第一个提议，公司你留着，就是归在绿水园名下，有他们公司在，你至少可以保障不会倒，你还能学到东西，能时机成熟了，你在另起炉灶就是了！”
袁志远哎了一声道：“可我现在需要钱啊，我还是直接卖了算了！”
事情很快就达成共识，杜诗阳派过来了少杰对志远公司，进行了全面的审核，审核后，这个少杰还是反对收购的，在杜诗阳强烈地要求下，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袁志远办完了所有手续，拿到了300万，第一时间就要还耀阳钱，给我制止了：“你先把长海的钱还了把！剩下的给耀阳！手里也留一点！”
袁志远却不肯道：“长海那里好说，耀阳哥的钱，我早就该还了，说好年前还的，可也没还上，现在在不还，可就真没信誉了！”
我笑着说道：“长海那里不是日子不好过嘛，耀阳又不缺钱！我和他说声就行了！”
袁志远急忙摆手道：“那可不行，你千万别去说啊~你去说了，我这脸还往哪儿搁啊！？”
我哎了一声道：“你先还了长海的钱吧，这几年，咱们去那个厉少那里弄点钱回来就是了！”
袁志远惊诧道：“厉少那里？你打算怎么弄？不会是去抢吧？”
我切了一声道：“我疯了啊？你晚上把长海叫过来，他信得过吧？”
袁志远拍着胸脯说道：“和我这么多年，他还信不过，我还能信谁啊?”
晚上，长海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伤，袁志远担忧地问道：“这才几天啊？怎么又和谁打起来了？”
长海愤愤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厉少！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那天的事，就这么让他摆平了！大庆和我都不服气，就想着有来有往，他来我们的场子闹事，我们就去他的场子里闹事！他酒吧不是就开在我们对面吗？我就找了几个人，去他酒吧里闹事，这不就打了起来，我这人身虽然不如当年了，那也是挺能打的，当场就给我撂倒几个！酒吧也给我砸了不少东西，本来是占了便宜的，可等我们一出门，才发现，好大一群人正堵在门口，我刚开始还奇怪呢，怎么他们也不报警，也不找人过来呢！
结果，都在门口堵我们呢，这下给我们打的，我算是好的，看不对劲儿，就往自己的酒吧跑，锁上了门，才逃过了一劫！这几天，他们正四处找我呢！我的酒吧也开不去了！我打算回珠海去避避风头！”
我叹了口气道：“长海啊，你真是一点不长进啊！我都和你说，这事我帮你想办法处理，还让你和厉少示好，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砸了他的场子，他再砸你的场子，这样下去，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长海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样他们就不会小看我们了，看看谁还敢说，他厉少多么的牛逼，没人敢惹了！”
我恨不得一个大嘴巴子抽上来，气愤地说道：“那现在怎么样啊？你还不是跑路了？真以为砸了人家的场子，这事就能这么算了啊？那个厉少这是傻，换了我，直接报警，他都不用动手，就能把你送进去！到时候，你的酒吧都是人家的了！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
长海不忿地说道：“我是想着和他示好的，可他是得理不饶人啊！不但要我们赔偿那天打伤他们人的医药费，还要我们斟茶道歉！老子在街上混那么多年了，要不是前几年收山不干了，他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我一句话，他就不会再出现在沈阳街头了！”
我撇着嘴说道：“你就吹吧！这个年代是讲钱的年代，不是谁能打谁就有钱赚，懂吗？说来说去，还不是就为了利益！告诉你怎么办了，就是不听！让人嘲讽几句怎么了？至于吗？你当代理商的时候，还少被人笑话了？钱不是还装进你自己的兜里！现在可好，生意也做不了了，还得自己跑路！”
长海憋着气，但看了看我的表情，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我压了压自己的怒气，对着袁志远说道：“你去约这个厉少出来，我和他谈谈！”
袁志远犹豫道：“他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啊，现在正是他耀武扬威的时候，能给你好脸色看吗？要不还是算了！大不了，咱们不惹他就是了！”
我切了一声道：“他再嚣张，能有当年的贺东嚣张，能有卫华嚣张？能有大青嚣张，那是都是敢当街开枪杀人的主！你去约就是了！多大点事啊，大不了被骂几句！”
袁志远嗯了一声道：“那是，我听说了，贺东他……”然后就不敢说了。
我很自然地说道：“我又不怕你们说，也不是什么光荣事迹，但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袁志远还是犹豫道：“可你现在身边没人啊？小黑，关泽，他们都不在啊！”
我撇着嘴道：“没他们我还不活了啊？叫你去，你就去就是了！他们还敢弄死我啊！我和他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我是去谈买卖的！有钱赚，他们都得跟孙子似的求我！”
可惜，我想错了，我还没说自己的建议了，见了厉少，他手下的那个当天和我打架的光头，就给我了耳光，然后几个人拿着刀就架在了我脖子上。
光头嚣张地说道：“你还敢露头啊？今天你不给我跪下来磕100个头，我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没害怕，在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之后，我看得出谁的眼里，是冒着杀人的狠厉，谁的眼里是嚣张跋扈的气势，却根本没有杀人的勇气。
我大声地对着对面的厉少说道：“你下面的人这么没规矩，你都不管管啊？”
厉少呲着牙说道：“我管什么？你们的个人恩怨！”
我哦了一声道：“那好啊，你叫他们放下刀，我和这个光头，做个个人恩怨的了断！”
光头一下子来了兴趣，看看我的身材，再看看我斯斯文文的样子，得意地露出了笑容道：“就你！笑死个人了！”说完，让其他几个耀武扬威的人，放下了刀，自己把刀一扔，向我招手道：“来，来，来，看爷怎么收拾你！”
我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道：“随便切磋一下就好了，不打不相识嘛！”
光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道：“切磋你妹啊！不把你打趴下，我管你叫爷！”
说完，一个健步就冲了过来，强而有力的一拳，气势上他已经赢了，加上后面一堆人给他喝彩，那架势，像是一拳就要打死我一般。
我稍微地向后退了一下，轻松地躲开了，光头看我躲了过去，并未还手，以为我不敢还手，更加的得意，一个侧踢直奔我脑袋，力道倒是很足，就是下盘不太稳，另外一只脚颤颤巍巍地站在地上，我看准时机，一个扫堂腿，踢到他小腿上，光头下盘不稳，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他可能还没反应过来，重新站了起来，再次看了看我，这回不敢轻视我了，做了几个假动作试探我，看我没什么反应，再次向我直接攻击了过来，这次手脚并用，看起来很可笑，这就是没练过拳和练过拳的区别，人一冲动，动作就容易变形，就像街边打架的人一样，不管不顾的，只要能招呼到对方身上就行啊！
几个来回，他一下都没打到我身上，倒是被我一拳一脚地打得不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光头还想挣扎一下，被厉少叫住了：“行了，你还没看出来，人家逗你玩呢，就你这身手一边玩去吧！”
第三十章 咨询
光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看着我，嘴上嘟囔着：“他就是会跑，不敢跟我真干，要是让我抓到他，就能把他打趴下！”
厉少冷哼了一下道：“滚开吧，还嫌脸丢的不够啊没看到人家都没下死手啊！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然后指着我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啊！你今天过来干嘛？就算你身手不错，可来我这里找茬，是不是有点托大了！？”
我急忙摆手道：“我可不是来找茬的！找茬就不一个人来了！”
厉少呦呵了一声道：“那你打算几个人来啊？来多少，我灭多少！”
我皱了皱眉道：“厉少，你看起来，不像是生意人啊！”
厉少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你要是一直这么做生意，怎么赚的到钱啊？”
厉少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赚不到钱？你知道我有多少生意吗？就因为那一个破酒吧，我就没钱赚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一年能赚多少钱啊？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有钱啊？”
厉少不屑地看着我道：“我听说了，你是他们两个的老板？你很有钱吗？”
我耸了耸肩道：“看和谁比呗？我主要是有赚钱的本领！”
厉少再次仔细看了看我，询问道：“你有啥赚钱本领啊？”
我笑着说道：“我们可以试试，带我去的场子走一圈，我就能告诉，怎么样赚多一点！”
厉少用怀疑的眼神望着我，问道：“你在我这儿吹牛逼，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切了一声道：“你听听又没什么损失！看我说得对不对就是了！”
由于还是下午时间，他的夜场都还没开门，就先去了他的洗浴中心参观！
东北人洗澡已经养成了一种文化，也是一种休闲娱乐活动，走进大厅，一股热气直扑到脸上，和外面冰天雪地对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季节。
三三两两穿着淋浴服的人，在大厅穿过，我看了一下这里面的装修，让我有点回忆起当初东莞那些五星级酒店的架势。
厉少得意地介绍道：“我这家洗浴中心，别说在这个区，就算是在整个沈阳，那都是数一数二的规模，光池子就有8个，淋浴间都分a区，b区，一共3层楼，底下一层是泡澡，淋浴，二层是桑拿，蒸汽房，三层娱乐休闲区，可以看电影，打牌，还有健身器材，我这可是从你们南边学来的！这在东北都少见啊！”
我哦了一声，不以为然道：“在广东这种洗浴中心，遍地都是！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看你这装修，你这设备，没少投资吧？”
厉害得意地说道：“那是！我扔了几千个进去呢！”
我讥笑道：“都赚回来了？”
厉少撇着嘴道：“哪能说收回来就收回来啊？这不得积累吗，我这才开了几年啊！”
我摇着头道：“那你打算几年能收回来了啊？”
厉少一下子懵了，想了半天才回答道：“有个三五年的，就差不多了呗！剩下的，就等着收钱就是了！”
我看了看烟气缭绕的水池，再看看里面十个手指都数的清的客人，摇着头道：“就这么几个人，你来指望三五年就能收回成本啊？你做梦呢？”
厉少撇嘴道：“你懂个屁啊！靠这里的人，肯定是不行啊！我们不还有……”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我切了一声道：“懂，都是男人，能不懂吗？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我和你算算帐！”
厉少脸一拉问道：“算什么帐？”
我笑了笑道：“你紧张什么啊？我说，我给你算算你这洗浴中心的帐！”
到了他的办公室，看到我的确没什么恶意，挥挥手，把他手底下几个凶神恶煞的跟班都驱赶走了，坐下后，问我道：“那你给我算算，我几年能回本？”
我嗯了一声道：“我看一下，你这的门票，套票是138一个人，单洗项目是78，我就按高的算，平均一个人进来消费是100，这个不低了吧？”
厉少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你一天的上座率是多少？有100个人没有？男女老少都算上！”
厉少想了想道：“差不多吧！”
我继续分析道：“一天100人，那也就是一个1万块钱，一年365万！我们先说税金，服务型行业营业税是5%，附加税1%，企业所得税25%，我就算你合力避税，怎么也得那个10%，65万出来吧！那就剩300万，人工，水电，房租，我算你30%不多吧？剩下210万！损耗，应酬，日常消耗品，怎么也得10%吧？就剩190万！这190万，不得还银行利息啊，按照现在银行最低贷款利率5%，不算本金，你还能剩多少，有个100万就不错了！”
厉少得意地说道：“一年100万，这还少吗？”
我切了一声道：“你不用还，借来投资的钱啊？10年才赚1000万，够你还钱的吗？还想着三五年后，就能摊开手赚钱了！你想得美！”
厉少不服气道：“那我们不是还有一块灰色收入吗，又不是纳税的！”
我冷哼了一声道：“这就是最大的风险所在，没查你什么都好，一旦查出来，你可就是组织嫖娼卖淫罪了，罚款是小，坐牢是大啊！等你再出来，这店都不知道是谁的了！你这店也就开不下去了，你这钱怎么还？我估计找你还钱的人，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厉少咧了下嘴，我似乎说中了他的心思。
我继续问道：“你自己没算过帐的吗？资不抵债，你不知道吗？”
厉少愣了一下说道：“我有会计的啊，每个月多少进账出账，我都知道的啊！没觉得亏钱啊！”
我嗯了一声道：“你现在这么表面上算肯定是赚钱的啊，可你别忘了，你这洗浴中心是用别人的钱投资来的，要还的！这可不是你自己的啊！我就没听说过，哪间洗浴中心靠收洗澡门票来赚钱的！”
厉少嗯了一声道：“是啊，那些肯定是不赚钱的，赚钱的不都是不见得光的吗！”
我切了一声道：“不见的光的，就永远是做不长的！当年的东莞怎么样？成行成市，全国人的男人都往那里跑，结果呢？你看看那些老板的下场，全在里面待着呢！你还不吸取教训？”
厉少有些泄气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笑着说道：“知道问我了吗？现在信我了吗？”
厉少半信半疑道：“我信你个鬼，就这么几句话，就想忽悠我了？”
我嘿嘿笑道：“我哪句话忽悠你了？你可以去问问，我算的账对不对？”
厉少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看了看时间说道：“你一会儿跟我去其他几个场子看一下！”
我不悦地说道：“你真当我吃饱饭了撑的啊？我告诉你，我给企业咨询是按分钟收费的！”
厉少那股子狠厉的眼神又冒了出来，狠狠地对我说道：“你觉得你现在能走了吗？还敢跟我收钱？”
我不屑地说道：“我敢来，我就能走！别说你拦不住我，就算你门外站十几二十个，我也不怕你！你这号的人，要钱没多少，要人倒是一大堆，敢杀人的有几个啊！？我今天要是不死在这，出去了，麻烦的就是你！就你这群饭桶，都保护得了你啊！你敢保证到哪儿都是这么一群人跟着你啊？我真扔个百八十万的出来，多少人得抢着收拾你呢！就现在，我随便拿根铅笔就能捅死你！”
厉少本能地看了看桌子上的铅笔。
我恢复了笑容道：“我不能那么做！我说了我是来谈买卖的！所以，别拿你那套威胁我，没用的！普通老百姓看着你或者会怕！我真不怕你这号的！你敢动我一个指头试试，我分分钟告得你，连裤衩都输干净！”
厉少还想说几句狠话，可不知道怎么地，好像是想明白了，突然露出了笑脸问道：“怎么称呼你啊？”
我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这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厉少想了半天，才说道：“刘总是吧？”
看我表情不对，然后又问道：“陈总，对陈总！”
我嗯了一声。
厉少态度180度大转弯说道：“你说要和我做生意，你打算怎么和我做生意啊？做什么生意啊？”
我笑道：“上道了，这才是赚钱人该有的态度嘛！那咱们也以诚相待！你这天天和长海，大庆他们争个你死我活的，打得天昏地暗的，谁都没钱赚，看得让警察盯上你们，你这灰色地带的生意也不好做吧？”
厉少哎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我也不想的！可他们老也我作对，我也没办法啊！财路是我开出来的，他们跟着赚钱，分给我一点不是很正常吗？现在他们不但不想给我分钱，还跟着我对着干，连长海这老家伙，都敢在我对面看酒吧，你说我能不打他们吗？我就得打到他们怕，打得他们再也不敢和我作对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这么做，不还是大家都没钱赚！人家自己投资的钱，非得给你分一份，谁能服气啊？”
厉少不服气道：“我要是不把路淌出来，他们投个屁的资啊？这个区的夜场，都是我开发出来的，第一家洗浴中心，第一家迪厅，第一家夜总会，都是我先拿到的牌照，可以合法经营的！”
我哦了一声道：“你别告诉我，你没来这里投资之前，这里一家洗浴中心，一家迪厅都没有吧？”
厉少解释道：“这个区五好先进居民社区，全是退休老干部，要不是我挨家挨户地去做他们工作，日日拜访，听他们这些老干部讲课，你以为他们怎么可能同意，我建这些娱乐场所啊！”
我恍然大悟，心里想着，这厉少还不是个二百五，嘴上说道：“那你还真是劳苦功高啊！可你还是不能一直收他们钱啊？这也说不过去啊，就算你要收他们钱，你也得找个好点的借口不是？收他们个培训费，什么合作代理权之类的！这样，要是查起来，你也能有个说法啊！像你现在这样，这钱你收的心不安，理不得的！不但是非法收入，要是有人告你，你怎么解释得清啊？咱们做生意的人，到什么时候就讲究一个安全第一！”
厉少嗯了一声道：“你说得有道理啊，他们也这么和我说的，我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说得我倒是觉得有道理！”
我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捡好听的说，根本没说到你的痛处，也没人肯这么推心置腹地说，说了，你可能还反感，要不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你自己也知道反省了，我说的话，你肯定也听不进的！”
厉少终于放下了芥蒂，真诚地说道：“嗯，是这么回事儿！兄弟，啊，不是，陈总，和我去其他夜场看看吧，多兄弟点建议！”
我笑着说道：“你忘了我刚刚说的，找我咨询要收费！”
然后哈哈大笑道：“咨询要收费，建议不用！那你请我去夜场好好玩玩！带我这土包子去见识一下才行啊！”
厉少开怀大笑道：“包你满意！”
夜场的莺莺燕燕，我见的多了，从我开始工作，也接触过了，歌舞升平的日子，我也是过了好多年，可不得不说，沈阳的夜场还是极具特色的，已经能跟上时代的主题。
我走进这个迪厅，由于时间还早，还没什么人来，但所有灯光都已经开了起来，只是音乐还没开始播放，一只宇宙飞船直接吊在了天花板上，看这设计，还不是普通的装饰品，整个舞厅十分的豪华，到处都是反光玻璃，卡座设计得也是十分高大上，都像吊在空中一般，成一个球型，全部是透明的，可以看见整场的所有人。
dj台在舞池的正中央，上面有一块超大的led屏，里面正播放着一些美女，穿着性感的衣服，扭动着诱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