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梁艳倩出计
第392章梁艳倩出计
拿下扇门山后，南北通道打通了，陈连长带着200名战士过来，与余连长汇合后，就商量着作战方案。
余连长本来是想拿下扇门山，打通一线天，然后带兵到鹰头山寨里，等鬼门关的土匪前来偷袭时，来个伏击，把土匪的救兵消灭后，再全力对付鹰头山寨的。但刚才望狗谷的枪声，余连长也听到了，判断土匪已知道解放军已发现了他们在鬼门关里有守兵，知道鬼门关的土匪不会轻易下山去偷袭围攻鹰头山寨的解放军的了。余连长只能改变战术，让陈连长带兵去围困鬼门头，他自己去攻打鹰头山寨。
余连长带着一门山炮、4门迫击炮，来到鹰头山寨里。
吴排长见了高兴地说：“连长，刘队长派陈玉树前来说，铁岭山寨已投诚我们了！”
“真的？”余连长高兴万分，差点跳了起来。
“真的！”陈玉树跑来说，“报告余连长，刘队长把铁岭山寨改编成民兵中队，由王小威为中队长，王真、骆高峰、肖金刀为副队长，万江帆为党的代/表。报告完毕！”
“瞧，你的老公仔真厉害！”艳倩向苗小丫逗笑着。
“八字还没一撇呢，还老公仔……”苗小丫哭笑不得。但心里却十分高兴，毕竟情郎拿下铁岭山寨，那可是立下一大功。
“八字好难写吗？”荷花上前抓着她的手，在空中写着：“一撇，一捺，送入洞房！”大家欢笑起来。
对于怎么攻打鹰头山，艳倩提出自己的想法：“雄哥，现在敌我的兵力，应该是差不多，顶多我们比土匪多一些人。武器方面，我们是比土匪好，弹药也比土匪充足。但是，想强攻上去，牺牲是避免不了的，而且伤亡会很大。所以，我们不如来个攻心战，逼使他们投降！”
“这主意好是好，但土匪会投降吗？”吴排长提出异议，“我们还不如现在一鼓作气，拿下鹰头山比较好！”
一些干部也赞同他的看法：
“对！山上的土匪，是粪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想让他们投降，是不行的！”
“我们有山炮，有迫击炮，轰它几下，连飞天寨也拿下了，何况是这个鹰头山寨？！”
大家觉得最难打的飞天山寨都拿下来了，这个鹰头山寨要拿下来应该不难，所以大家求战的心态十分强烈，恨不得马上攻打，一举拿下鹰头山寨来。
余连长却和妻子的想法一样，能不武力解决的是最好的。所以他开口说：“打仗不一定要拼得你死和活的，能和平解决的事，就不必要动武。现在，龙窝县里已消灭土匪了，桃源县里，也只剩下鹰头山寨的土匪了。温玉婧现在是四面楚歌，只要我们做做政/治攻势，她见有台阶下，就不一定会顽抗到底。大家记住，我们要保全实力，毕竟解放全桃源县后，周边的县市，还有土匪要我们去消灭呢！”
“雄哥说得对！”艳倩抢着说，“如果我们在攻打鹰头山里，牺牲的人太多的话，万一周边的土匪攻来，我们就很被动了！”
大家听了，觉得有理，就问：“那怎么能让温玉婧投降呢？”
“女人的事让女人来办！”艳倩经过这么多次的战斗，经验有了，“我们先放一炮大炮弹，让温玉婧知道我们有大炮，是有备而来的，是非要拿下鹰头山寨不可的。这就让她知道，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细节，她就有条不紊地说了出来。大家听了，觉得有理，就同意了。
于是，艳倩写了一封信，交给一个名叫田水田的俘虏：“你上去把信交给你们的当家，并告诉温当家，要她马上把寨门旁的碉堡人员撤掉，因为你上去10分钟后，我们就开炮把碉堡炸掉！然后，我给你们30分钟时间，若不投降，我们的山炮、迫击炮就齐发。你告诉温当家，不要以为你们的山寨易守难攻，飞天山寨的王麻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早已到阎罗王报到里去了！记清楚了吗？”听俘虏说记清楚了，她就说声：“去吧！”
田水田马上向山上走去，并举起双手大喊着：“别开枪，我是田水田！我是田水田……”
荷花开始搞笑地数数了：“1分钟，2分钟……”
艳倩忙制止她：“别数了！分钟有多长，你姐夫说了算！”
“哦，不但有解放军时间、土匪时间，还有老公时间！”荷花不肯放过她，“不管有多长时间，你雄哥说结束就结束！”
艳倩听她话里有话，生气了，一扭她的耳朵：“我说这，你说那！你再说，看我怎么把你的耳朵扭下来！”
“不说就不说！”荷花用手把堂姐的手弄开，“说不过人家，就老动手！”
山上的土匪看见田水田上来了，马上禀报给温玉婧知道。
温玉婧知道田水田肯定给解放军俘虏了，解放军放他回来，肯定是带话的，她忙走了出去来到寨门，吩咐大家：“注意警戒。但不要向田水田开枪！”
“大嫂，共军这个时候，让给俘虏的田水田上来，不是让我们投降吧？”田横财在旁也猜到了。
“肯定是！”温玉婧当然也想到了。
半小时后，田水田上来了。二歪头生气了：“是共军叫你来的吗？”
“是……”田水田应了一句，然后胆怯怯地对温玉婧说：“大当家的，共军有大炮，他们叫你把碉堡的弟兄们撤走……”
“凭什么？”二歪头更生气了，“共军叫撤，我们就撤了？！”
“对呀！”温玉婧也压住恼火，不冷不热地开口：“凭什么？”
“共军长官说了，我上来10分钟后，他们就向碉堡里开炮……”田水田怕当家会毙了他，吓得冷汗浑身。
“什么？”温玉婧这才明白过来，吓得忙喊着：“碉堡的弟兄们，赶紧给我跑出来！”
碉堡里的土匪听了，吓得双手空空地争先恐后跑了出来。
二歪头看了生气了：“枪呢枪呢？！”
“枪呢枪呢？”从碉堡跑出来的土匪，个个吓懵了，双手在身上找着枪。
“不是落在碉堡里吗？”二歪头怒了，“还不快去拿？！否则时间一到，共军就开炮了！”
8个土匪正跑到碉堡门，听到解放军要开炮了，吓得转身连滚带爬地滚了回来！
“共军要10分钟后才开炮！”温玉婧急了，“你们快回去把枪给我拿出来！”
8个土匪听说10分钟后才开炮，就慌慌张张地跑入碉堡里，把4挺机枪、2挺卡宾枪、2支步枪拿了出来。
“子弹呢？”田横财看见了气得吹须瞪眼。
8个土匪又慌慌张张地走了入去，把弹药箱抬了出来。
第393章鹰头山寨投降（1）
第393章鹰头山寨投降（1）
远远离开碉堡后，温玉婧忍不住问：“二弟，共军开炮前，要我们撤出碉堡里的人，这意思，你知道吗？”
“大嫂，共军是想我们投降……”田横财哪会想不到，“开炮前叫我们撤，既是不想伤了我们的弟兄们，与我们结下更深的仇，也是显出他们有实力强攻而不想马上强攻，而给我们一次机会……”
“那二弟怎么看呢？”温玉婧叹了一口气问。
田横财正要回答，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寨门左边的碉堡给炮弹炸飞了！土匪见状，无不吓得魂飞魄散！
山寨有2个碉堡，可以封锁寨道。鹰头山里的土匪，就一直以为自己是铁桶江山。但那是对手没有大炮的情况下，才是固不可破的自我感觉。现在看到1个“守门神”就这么轻易给解放军的大炮炸飞了，温玉婧知道大势已去了：“看来，这次山寨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不是还有鬼门关，还有铁岭寨吗？”二歪头有些不甘心。
“我看，铁岭寨已落在共军手中了！”温玉婧知道解放要围困鹰头山寨，肯定是已拿下铁岭寨了。
这时，田挖地带着信跑来说：“大嫂，不好了，不好了，王小威投靠共军了！这是他的飞鸽传书！”
听到信，田水田这才知道自己太过于紧张了，连袋里解放军的信也忘记了，忙掏出递了过去：“大当家的，这是共军给的信。”
还好，他这个时候才给，否则一上来就给，说不定会给惹恼了挨揍一顿呢。
温玉婧接过2封信，先看艳倩写给她的信：“温当家，你好。我是民兵大队长梁艳倩。我写信给你，是觉得女人给女人说话最合适。现在全国快解放了，新中国也成立了，几百万**，要么给消灭了，要么投降解放军了。你我都是女人，都有善良的一面，都不想再见到流血的事发生。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下武器，走上一条新的道路，过上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的新生活，就像林火天、钟继光他们那样……现在，桃源县就只剩下你们一家山头了，若能和平解决，这是最圆满的事。我向往着，桃源县会变成世外桃源那样，人人幸福地生活着。希望你能三思，选择一条和平的道路。”
看完艳倩的信，她不想再看王小威的信了，就把2封信递给田横财：“二弟，你自己看吧！”
田横财看了信后，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大嫂，我们大势已去，大嫂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知道大嫂有投降的意思，他也有这个意思。
温玉婧温和地看了看大家：“弟兄们都是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的……若全战死了，家里人怎么办？既然大势而去，我们一个山寨是顶不住了，就无谓伤亡了。我决定投降……”
“大嫂，我听你的……”田横财欲哭着。百年的山寨，就这么结束了……
温玉婧的心情何况不是？她呆了呆，就迷茫地向房间走去。
田横财见状，开头还一脸茫然，但当他猜到什么事，他吓得急叫着：“三弟，跟我来！”就和田挖地跑了入去。
这时，温玉婧穿上结婚时的衣服，口里喃喃着：“当家的，你在下面不会再没人陪伴了……”就举起手枪……
“大嫂！”田横财一手夺过大嫂的手枪，哭叫着：“大嫂，丁三爷给抓了，共军还给条活路呢！你怎么这样傻就就这样呢？”
“大嫂不是怕给共军抓去枪毙了，而是在我手中丢了百年的鹰头山寨，我没脸活下去了……”
“大嫂，**几百万都丢了江山了，蒋某人还不是活着吗？”田横财劝着，“我看共军说话算话，我们投降，共军不会为难我们的！”
“对呀大嫂，你不能丢下我和二哥啊？”田挖地哭了起来。
“我一个女人家，即使共军分田地给我，我会种地吗？我有力气种地吗？”温玉婧也哭了起来，“我也是死路一条啊？”
“大嫂，不是还有我和三弟吗？”田横财劝着，“你放心吧，有我吃的，就一定饿不着大嫂！”
田横财与温玉婧的关系，是十分复杂的。当初，田横财为了坐上宝座，不惜杀死温玉婧的儿子，嫁祸给田月宝。温玉婧上当杀死田月宝后，她自己坐上宝座，后来就慢慢感觉到儿子的死，恐怕是与田横财有关。于是，她就想对田横财下毒手，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后来觉得只是猜疑，没什么证据是田横财干的，加上解放军愈来愈强大，她觉得只有和田横财并肩，才能减少解放军的压力。于是，她渐渐向他发出和好的诚意。
田横财做贼心虚，知道温玉婧猜到是他干的，也想干掉她取而代之。后来发现温玉婧慢慢对他好，他不知道温玉婧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的，仍有所提防。直到胡团长想暗杀温玉婧，他才知道不和温玉婧并肩的话，鹰头山寨是守不住了。所以，从那时候，他就立意要死跟着大嫂了。
他俩这些复杂的关系，旁人是不会知道的。现在，温玉婧只当儿子是给田月宝害死了，而田横财为了赎罪，也心甘情愿照顾温玉婧后半生了。
温玉婧听了田横财的话，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就往外走：“走，我们出去！”
来到寨门旁，田水田嗫嚅着：“大当家的，共军说碉堡炸掉后，请当家决定……”
“知道了！”温玉婧平静地回了一句，然后对田横财、田挖地说：“我先下去，看看他们怎么解决我们兄弟们的后路……”
“大嫂，让我去吧？”田横财阻止着。
“你去不合适，还是我去才行！”温玉婧温和地说。
“大嫂，让我陪你去！”田横财二话不说，就对田挖地说：“三弟，你守在这，我和大嫂下去看看情景。若共军不客气的，我们就不答应！”就把驳壳枪取下，交给手下，然后就和大嫂下山了。
第394章鹰头山寨投降（2）
第394章鹰头山寨投降（2）
温玉婧和田横财没带兵，就这么下山了。因为他俩知道，带兵下去是没用的。温玉婧知道解放军优待俘虏，她本来是想单枪匹马下山的，要显示她投降不是因为惧怕，而是为山上200兄弟的活路而投降的。
见山寨有人下来了，解放军战士们都高兴地叫了起来：“他们下山来了！他们下山来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艳倩了，她是一手策划、督促鹰头山寨的土匪投降的。见到土匪下山，知道是土匪的谈判人员，她就得意而调皮地看着丈夫：“怎么样，你老婆也学会这一套了吧？”
“哎呀呀，八字才一撇呢，你就得意忘形了？”荷花笑她起来。
艳倩听了才猛然醒悟起来：“那，小丫头，到时你可不要乱说话，免得激怒他们，谈判失败，我就对你军法处置！”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荷花听了十分恼火，“该开玩笑就开玩笑，不该开玩笑，我可比你正经严肃呢！”
艳倩心情好，不和小丫头计较，就耐心地等着对方下到。
余连长对妻子这事十分满意。他想不到，二年时间，妻子就从一个桃源堡二小姐变成一个有勇有谋的战士。他今次让她带兵攻打西扇门，让她主张促成鹰头山投降事宜，目的就是桃源县全县解放后，他可能会带兵离开，让艳倩留下来，让她可以独当一面。现在看来，妻子真的可能独当一面了。
待他俩下到，民兵上前搜身后，见没武器，才带他俩前来见余连长他们。
艳倩看到一个女的下来，不用说也知道这就是温玉婧了，而俘虏也说是他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当温玉婧来近，艳倩就上前过去，温和地说：“你就是温当家吧？你好，我就是民兵大队长梁艳倩！”
温玉婧早已知道她的大名了，也知道她是个大美人，但现在见她这个闭月羞花的模样，比想象中还要漂亮，心里不禁暗呼着：原来中国有五大美人啊！
“你好，我就是温玉婧……”温玉婧见对方口气温和，她也温和起来。
“这是我的丈夫余连长！”艳倩介绍着。
“温当家，你好！”余连长也知道这时候千万别激怒温玉婧的，毕竟她是来投降谈判的，万一说砸，就有几百人伤亡了。
“你好！这是我的二弟田横财！”温玉婧也按对方的话来说。
“长官，本人是鹰头山的二当家！”田横财也尽量显示自己不卑不亢的样子，免得让对方看低了。
其实他俩都看错了，解放军对于主动投降的人，不管是**还是土匪，都会尊重的。
艳倩与丈夫与田横财打了招呼后，艳倩就对温玉婧说：“温当家的，我代表民兵和解放军、人民政府，欢迎你们下山，重新走上一条新的道路。你们能认清形势，能为山上几百弟兄命运着想，这是难能可贵的。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说，只要要求不太过分的，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们的！”
艳倩见温玉婧气质端重，自尊心必然强，所以不敢说“投降”两字，免得刺激她。
“我们弟兄们下山后，你们怎么安排？”温玉婧见对方对她尊重，她也客气起来，“不会安排在三毛地干活吧？”
“你们是主动下山，不是给抓获的，当然不会在三毛地里干活。”艳倩也不管自己做得了主还是做不了主，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会对你们的弟兄们教育几天，然后，让他们回家务田。政府会分给他们田地的。对于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
“我们政府还会发给他们50斤粮食，让他们回家后，能暂时渡过难关。”余连长诚恳地说。
现在城里，由于三毛地、口子凹和县城附近粮食生产大丰收，城里粮食自给自足还有盈余。而余连长认为解决土匪的问题，一定要先解决他们肚子的问题，分发给下山土匪一些粮食，也是在安抚他们，让他们能老老实实地做个农民。
“哦？那我就先替弟兄们说声谢谢了！”温玉婧见对方给尽她脸子，她见好就收，也就不再提要求了。
但她没要求了，田横财却提出要求来：“两位长官，我嫂子就一个人，你们分给她田地，她也无力耕种，这……”
“这你放心！”艳倩也知道温玉婧的情况，就直接说，“你们下山时，我和雄哥已商量好了：我们会安排好她的生活，每月发给50斤粮食和3斤猪肉或者1只鸡。”
“我大嫂的居住地点，是不是你们安排？”田横财担心地问。
“不！”艳倩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她可以选择居住地点，若没有，我们政府也可以安排。”
温玉婧也担心解放军会把她软禁和监视起来的，现在听了，才松了一口气：“那我回娘家……”
“那好，我们会把粮食和肉每月准时送给你的！”艳倩也同意了。因为林火天下山后，在家里也老实起来，那怕是解放军在给**偷袭重挫时，林火天也没趁机生变。因此，艳倩觉得，只要不歧视投降的土匪，多数土匪投降后都会老老实实耕田种地的。
“那就谢谢妹子了！”温玉婧对解放军给尽她脸子感到非常满意，就铁下心投降了：“我现在正式宣布，鹰头山寨向解放军投降！”
“好！谢谢温大姐！”艳倩听对方叫她为妹子，她也客气地叫对方为大姐，并伸出了手：“能和平解决鹰头山寨的事，大家都乐意看到的。谢谢！”
“你们能真诚对待我们山上的弟兄们，我也对你们说声谢谢！”温玉婧也真诚地说着，然后对田横财说：“去，马上上山告诉弟兄们，马上下山向解放军投降，并发信给鬼门关的弟兄们，让他们马上向解放军无条件投降！”
“是！”田横财大喊一声，就飞快地向山头跑去。
艳倩看着远去的田横财身影，心情十分激动。突然，他想起事来，就问：“温大姐，你们下山为民了，那你们在县城里的人，也该让他们为民，不再与人民做对了。”
温玉婧脸一红：“我们在县城里的人，都给你们抓尽了，只有王母庙里，有个尼姑，她真名叫张小花。”
“这个人我们已知道。”艳倩直言，“你知道冬蝉吗？”
温玉婧听说她自己唯一的暗线对方都知道了，她不禁愣住了。听到问冬蝉的事，她忙说：“冬蝉好似是刘老二的暗线，我不知道……”
艳倩也知道土匪各有各的暗线，自己的暗线是不会让别家山头知道的。所以，她就不问下去了。
半个小时后，山上的土匪就在寨门前把枪放下，然后一个一个地下山了。
不久，鬼门关的田老九接到飞鸽传书，愣了一会，就打着白旗，带着手下，向陈连长他们投降了。
到此，鹰头山寨的土匪和平解决了，桃源县终于全境解放了！
当陈连长带着俘虏来后，战士们都激动得欢呼起来，有的还激动得热泪盈眶！
战士们如此激动，这也不奇怪，因为能打败强大的敌人，消灭桃源县百年匪患，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他们现在这个激动万分的心情的。
坚强的艳倩，她也激动得淌下两行热泪……
她真的没想到，她带着剿匪民兵小组，跟着丈夫的加强连，能在不到两年时间里，就彻底消灭桃源县匪帮，为解放全中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想到为此牺牲的战士，她真的忍不住哭泣着。因为她知道，牺牲的战士，是无法分享到这来之不易的日子的，但他们在天之灵，是可以灵感到桃源县的老百姓，是可以从此过上无压迫、人人平等而幸福的生活的，就像以前老百姓想象的世外桃源那样……
第395章谁是冬蝉
第395章谁是冬蝉
余连长在鹰头山寨里，对土匪教育了10天，对他们讲清形势和政策，并从县城里调来几万斤粮食，分给土匪粮食后，就写路条把他们释放了。
于此时同，艳倩、吴大奎等人分头在右潭镇等地展开地改工作，并把投降、俘虏的土匪份额预留来下。被释放的土匪回家后，马上就有田地耕了。
最后，余连长让陈龙带30人把守鹰头山寨，让四河村小队长吴得光带着40民兵把守右潭镇，让万江帆、骆高峰、肖金刀协助投诚的王小威把守铁岭山寨。
然后，余连长和陈连长带着大部队，押着**和莫有天、朱三炮的人，回到三毛地，把新抓获的100多个俘虏先关押在三毛地里，并增60名民兵把守。
(20200228）回到县政府，吴树生见到余连长十分高兴：“连长，你们走后几天，我们就把尼姑、张雪花抓获，防止她们发情报。在证据面前，张雪花已承认，她就是冬蝉，并承认是她和她大哥杀死肖花的！”
“不可能！”余连长、艳倩和苗小丫三人异口同声地否定了。
“为什么？”吴树生见3人同时否定，他心里一下子从天上掉下来似的。
“冬蝉是个潜伏极深的土匪，地位不低，我判断她的地位仅次于刘老二、刘老三！”艳倩先开口说，“所以，张雪花无论如何，她是冬蝉的概率几乎是零！”
“那会不会是小青——马青？”吴树生听了她的话，也觉得冬蝉不可能是张雪花了。
“可能性也不大！”艳倩判断着，“冬蝉潜伏这么深，一定是老谋深算的人！马青年少，资格不高，加上投毒计划，不似一个少女干的事！”
“余连长，看来艳姐已合适做公安了！”苗小丫笑了起来。
“这婆娘！刚结婚的时候，就开始蠢了，怀孕后，就蠢死了，没想到生下孩子，又变回聪明人了！”荷花一句调侃话，让大家欢笑起来。
来到公安办公室里，余连长说：“把张小凡、马青的家庭资料拿来！”
由于分析案情需要，谭指导员仍把两家的户籍放在办公室里。好快，吴树生把两份户籍拿了出来。
大家看了看，艳倩指着两名户主说：“雄哥，会不会是这两个户主之一？”
“那你分析一下。”余连长含笑在看着她。
“这两户人家，年青的不可能是潜伏这么深的冬蝉，因为冬蝉身份高，年轻的话不可能一下爬得这么高。”艳倩分析着，“张小凡、张雪花是土匪，那么是不是给他父亲带入去的，可能性很大。若是的话，张威龙今年52岁，若他年轻就干‘暗柱’的话，到现在资格很老，是刘老二匪帮潜伏在县城里最高的土匪，是可能的。张雪花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承认自己是冬蝉，这也是正常的心态。而马青的父亲马来金，今年44岁，据陈玉红说，是刘老二的亲戚，刘老二在县城时，马青也到过刘老二府上。刘老二对自家的亲戚，是会重用的，也比较信任的。所以，马来金的嫌疑也大。我想冬蝉就在他俩之中。”
“还有一个人！”苗小丫含笑着。
“谁？”艳倩摸摸头。
“陈玉红！”余连长也含笑着。
“她？”艳倩惊呆了，好一会才说，“以前我们是怀疑她，但后来，通过辛勤劳动，她的相思进步了，还揭发小青是土匪‘暗柱’，怎么会是她呢？”她有些不信。
“正因为她揭发马静，她的嫌疑又大起来了！”苗小丫分析着，“冬蝉一直没抓获，她始终都有嫌疑。她就想踢出一个没什么紧要的‘暗柱’，来换取自己的‘清白’！”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的？”艳倩惊呼起来。
“她不是因为梁路金想抛弃她，她才揭发马青的吗？”吴树生提出自己的看法。
“如果陈玉红根本不喜欢梁路金，而是想利用他，才装出重新做人，喜欢上梁路金的。当发现梁路金喜欢上马青后，陈玉红觉得机会来了，就揭发马青，来洗白自己。这是很有可能的！”苗小丫说出自己的理由来。
“但我有一个想不通！”艳倩说出自己的疑惑，“陈玉红这么年轻，她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身份的呢？冬蝉应该是潜伏在县城里身份最高的土匪了！”
“如果她是刘老二的女人呢？”苗小丫含笑地问。
“她不可能是刘老二的女人吧？”艳倩不相信陈玉红就是刘老二的女人，“谁愿意把自己的女人放在青楼里？”刘老二是大土匪，他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女人“打入”青楼里的。
“我已查清，陈玉红在青楼里，只卖唱不卖身。”苗小丫终于说出底牌来，“在青楼里，鸨母是靠妓女赚钱的，根本就不会让妓女不卖身而赚不了大钱的。所以，我判断，刘老二是西门街夜来香幕后老板，陈玉红是暗中老板娘，鸨母是听她的！”
“小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陈玉红嫌疑挺大的！”艳倩对苗小丫十分佩服，“看来，我还是不合适做公安的！我没想到，刘老二在县城里，叫青楼女子来他府上，也有可能是与陈玉红接头的。”
“艳姐，你会这么想，你已很合适做公安了！”苗小丫赞了起来，“当然，你打仗更在行！”
“那当然！”艳倩觉得做公安远远比上苗小丫，但在打仗方面，她就觉得自己愈来愈会用兵了，“打仗是有目标的，抓特务是大海捞针的！当然打仗比较容易！”
余连长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倩妹，桃源县解放了，我可能会到其它地方剿匪，所以若是那样的话，我想让你在这里独当一面，把桃源县管好！”
“雄哥，你说什么呀？！”艳倩终于看出丈夫的“阴谋诡计”了，“哦我明白了，今次南下打土匪，你让我带兵打西扇门，后来又由我做主让温玉婧投降。原来你是想让我能独当一面，然后甩掉我的！你发梦吧！”
“哦，原来余连长有这样的心思，我可没想到呢！”苗小丫这才醒悟南下打土匪时，余连长会特意把重任交给艳倩的。
“倩妹，我们有孩子的，不能带着宝宝到处去打仗，所以你留在这里，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余连长为难地解释着。
“你自家的种，你不理，我才不理呢！”倩倩态度坚决起来。
“小建国不是姓梁吗？”余连长脱口而出。
“不管小建国姓不姓梁，秤不离砣！”艳倩态度不改。
“这样吧，这事以后再说！”苗小丫怕他俩说僵了，忙把话题岔开，“还是说说冬蝉是谁吧？”
“对对对！”吴树生也怕余连长夫妻说僵了，就接着苗小丫的话题说下去：“现在，3个人都有可能是冬蝉。但谁的嫌疑大些呢？”
“我看是张威龙！”艳倩也不想和丈夫说些不痛快的事来，就接着话茬说，“因为张雪花不是想保护自己的父亲的话，是不会乱承认自己是冬蝉的！”
“看来，3人都有可能是冬蝉。苗队长，吴队长，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俩去办。”余连长交待着，“这3人都要秘密监视，还有，我先把张小凡押回来提审，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是！”苗小丫和吴树生起身回答着。
艳倩仍在生气呢，坐着并没起身。见到苗小丫冲她一笑，她才尴尬地起身，瞪了丈夫一眼，心想：我是有底线的！
第395章谁是冬蝉
第395章谁是冬蝉
余连长在鹰头山寨里，对土匪教育了10天，对他们讲清形势和政策，并从县城里调来几万斤粮食，分给土匪粮食后，就写路条把他们释放了。
于此时同，艳倩、吴大奎等人分头在右潭镇等地展开地改工作，并把投降、俘虏的土匪份额预留来下。被释放的土匪回家后，马上就有田地耕了。
最后，余连长让陈龙带30人把守鹰头山寨，让四河村小队长吴得光带着40民兵把守右潭镇，让万江帆、骆高峰、肖金刀协助投诚的王小威把守铁岭山寨。
然后，余连长和陈连长带着大部队，押着**和莫有天、朱三炮的人，回到三毛地，把新抓获的100多个俘虏先关押在三毛地里，并增60名民兵把守。
(20200228）回到县政府，吴树生见到余连长十分高兴：“连长，你们走后几天，我们就把尼姑、张雪花抓获，防止她们发情报。在证据面前，张雪花已承认，她就是冬蝉，并承认是她和她大哥杀死肖花的！”
“不可能！”余连长、艳倩和苗小丫三人异口同声地否定了。
“为什么？”吴树生见3人同时否定，他心里一下子从天上掉下来似的。
“冬蝉是个潜伏极深的土匪，地位不低，我判断她的地位仅次于刘老二、刘老三！”艳倩先开口说，“所以，张雪花无论如何，她是冬蝉的概率几乎是零！”
“那会不会是小青——马青？”吴树生听了她的话，也觉得冬蝉不可能是张雪花了。
“可能性也不大！”艳倩判断着，“冬蝉潜伏这么深，一定是老谋深算的人！马青年少，资格不高，加上投毒计划，不似一个少女干的事！”
“余连长，看来艳姐已合适做公安了！”苗小丫笑了起来。
“这婆娘！刚结婚的时候，就开始蠢了，怀孕后，就蠢死了，没想到生下孩子，又变回聪明人了！”荷花一句调侃话，让大家欢笑起来。
来到公安办公室里，余连长说：“把张小凡、马青的家庭资料拿来！”
由于分析案情需要，谭指导员仍把两家的户籍放在办公室里。好快，吴树生把两份户籍拿了出来。
大家看了看，艳倩指着两名户主说：“雄哥，会不会是这两个户主之一？”
“那你分析一下。”余连长含笑在看着她。
“这两户人家，年青的不可能是潜伏这么深的冬蝉，因为冬蝉身份高，年轻的话不可能一下爬得这么高。”艳倩分析着，“张小凡、张雪花是土匪，那么是不是给他父亲带入去的，可能性很大。若是的话，张威龙今年52岁，若他年轻就干‘暗柱’的话，到现在资格很老，是刘老二匪帮潜伏在县城里最高的土匪，是可能的。张雪花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承认自己是冬蝉，这也是正常的心态。而马青的父亲马来金，今年44岁，据陈玉红说，是刘老二的亲戚，刘老二在县城时，马青也到过刘老二府上。刘老二对自家的亲戚，是会重用的，也比较信任的。所以，马来金的嫌疑也大。我想冬蝉就在他俩之中。”
“还有一个人！”苗小丫含笑着。
“谁？”艳倩摸摸头。
“陈玉红！”余连长也含笑着。
“她？”艳倩惊呆了，好一会才说，“以前我们是怀疑她，但后来，通过辛勤劳动，她的相思进步了，还揭发小青是土匪‘暗柱’，怎么会是她呢？”她有些不信。
“正因为她揭发马静，她的嫌疑又大起来了！”苗小丫分析着，“冬蝉一直没抓获，她始终都有嫌疑。她就想踢出一个没什么紧要的‘暗柱’，来换取自己的‘清白’！”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的？”艳倩惊呼起来。
“她不是因为梁路金想抛弃她，她才揭发马青的吗？”吴树生提出自己的看法。
“如果陈玉红根本不喜欢梁路金，而是想利用他，才装出重新做人，喜欢上梁路金的。当发现梁路金喜欢上马青后，陈玉红觉得机会来了，就揭发马青，来洗白自己。这是很有可能的！”苗小丫说出自己的理由来。
“但我有一个想不通！”艳倩说出自己的疑惑，“陈玉红这么年轻，她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身份的呢？冬蝉应该是潜伏在县城里身份最高的土匪了！”
“如果她是刘老二的女人呢？”苗小丫含笑地问。
“她不可能是刘老二的女人吧？”艳倩不相信陈玉红就是刘老二的女人，“谁愿意把自己的女人放在青楼里？”刘老二是大土匪，他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女人“打入”青楼里的。
“我已查清，陈玉红在青楼里，只卖唱不卖身。”苗小丫终于说出底牌来，“在青楼里，鸨母是靠妓女赚钱的，根本就不会让妓女不卖身而赚不了大钱的。所以，我判断，刘老二是西门街夜来香幕后老板，陈玉红是暗中老板娘，鸨母是听她的！”
“小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陈玉红嫌疑挺大的！”艳倩对苗小丫十分佩服，“看来，我还是不合适做公安的！我没想到，刘老二在县城里，叫青楼女子来他府上，也有可能是与陈玉红接头的。”
“艳姐，你会这么想，你已很合适做公安了！”苗小丫赞了起来，“当然，你打仗更在行！”
“那当然！”艳倩觉得做公安远远比上苗小丫，但在打仗方面，她就觉得自己愈来愈会用兵了，“打仗是有目标的，抓特务是大海捞针的！当然打仗比较容易！”
余连长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倩妹，桃源县解放了，我可能会到其它地方剿匪，所以若是那样的话，我想让你在这里独当一面，把桃源县管好！”
“雄哥，你说什么呀？！”艳倩终于看出丈夫的“阴谋诡计”了，“哦我明白了，今次南下打土匪，你让我带兵打西扇门，后来又由我做主让温玉婧投降。原来你是想让我能独当一面，然后甩掉我的！你发梦吧！”
“哦，原来余连长有这样的心思，我可没想到呢！”苗小丫这才醒悟南下打土匪时，余连长会特意把重任交给艳倩的。
“倩妹，我们有孩子的，不能带着宝宝到处去打仗，所以你留在这里，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余连长为难地解释着。
“你自家的种，你不理，我才不理呢！”倩倩态度坚决起来。
“小建国不是姓梁吗？”余连长脱口而出。
“不管小建国姓不姓梁，秤不离砣！”艳倩态度不改。
“这样吧，这事以后再说！”苗小丫怕他俩说僵了，忙把话题岔开，“还是说说冬蝉是谁吧？”
“对对对！”吴树生也怕余连长夫妻说僵了，就接着苗小丫的话题说下去：“现在，3个人都有可能是冬蝉。但谁的嫌疑大些呢？”
“我看是张威龙！”艳倩也不想和丈夫说些不痛快的事来，就接着话茬说，“因为张雪花不是想保护自己的父亲的话，是不会乱承认自己是冬蝉的！”
“看来，3人都有可能是冬蝉。苗队长，吴队长，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俩去办。”余连长交待着，“这3人都要秘密监视，还有，我先把张小凡押回来提审，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是！”苗小丫和吴树生起身回答着。
艳倩仍在生气呢，坐着并没起身。见到苗小丫冲她一笑，她才尴尬地起身，瞪了丈夫一眼，心想：我是有底线的！
第396章审问张小凡
第396章审问张小凡
商量完案情后，余连长就打电话去桃源区。
现在，不但县城附近的三毛地、四河村、茶场、口子凹、隔天雕楼、西风口雕楼接上电话了，连桃源区、一线天、象牙山也接上电话了。
吴丽花接到命令后，马上带着2名民兵来到关押张小凡的房间，打开门叫着：“张小凡，你可以出来了！”
“那个奸细抓到了？”张小凡高兴地伸了伸懒腰，“害得我‘坐’了那么多天的‘监’！”
“抓到了！”吴丽花冷冷地说，“带走！”
2名民兵上前一抓，张小凡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叫嚷进来：“你们抓我干吗？是冯排长叫我在这‘钓鱼’的！我要见冯排长！”
“别装蒜了！”吴丽花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是什么人，你难道会不知道吗？带走！”
“你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张小凡仍叫嚷着。
“张小凡，我们若无证无据，我们会抓你吗？”吴丽花怒了，“你有什么冤，你回到县城后，向余连长申诉去！带走！”
吴丽花怕半路有事，就安排5名民兵，把张小凡押回县城里。
余连长和吴树生正审问着张雪花，见民兵押着张小凡到门口，余连长示意把张小凡押入来。
张小凡一看到妹妹在审问室里，脸色煞白地惊叫着：“余连长，你们冤枉我也罢了，你怎么还想冤枉我妹妹？”
余连长从卓面上拿着一颗花纽扣说：“这是什么？”
“纽扣啊？”张小凡有些迷茫。
余连长带到张雪花的身边，把纽扣和张雪花衣服上的纽扣一比：“怎么样？无论花色、新旧，都一样。这证明了她丢失的纽扣，就是这颗！”然后冲着2名女民兵说：“把她押回去。”
待张雪花给押走后，余连长示意张小凡坐下，然后问：“你知道这颗纽扣从哪来的吗？”见张小凡一脸茫然地摇头，他才说下去：“是从东门百货商行那发现的！”
“那也不能证明是她干的啊？！”张小凡脱口而出。
“她干了什么？”余连长追问。
张小凡心里一惊，但在余连长的逼视下，他觉得说一半不说一半更不好，就只得说下去：“不就是那个女老板给害的事吗？”并补充着：“这事谁人不知道啊？”
“这事先不说了！”余连长喝了一口白开水，“你先说你和王母庙尼姑的事吧！”
“我和尼姑有啥事？”张小凡弹了起来，才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忙又坐了下来。
“张小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余连长严肃地说，“你和尼姑接头的事，我们早已知道了！你妹妹到王母庙传递情报，我们也早已知道了！我们派你去桃源区，就是想暂时支开你，免得早抓你，会打草惊蛇，迟抓你，你又会暗搞小动作！现在，右潭镇给我们打下了，胡团长、莫有天、朱三炮给抓了，铁岭寨王小威投诚，鹰头寨温玉婧投降了！你的底细我还用说吗？”
“温玉婧投降了？”张小凡大为震惊。他哪曾想到，他在“钓鱼”时，县里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的。
“好了，暂时不说这些了，也不说尼姑的事了，还是说说肖花是怎么死的吧？”余连长把话题突然又转了回去。
“她不是自杀的吗？”张小凡想不到余连长会杀个回马枪的，吓得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的？”余连长追问着。
“门是里面闩着的，若她不是自杀，哪凶手是怎么出去的？”张小凡反问着。
余连长终于抓到他的“狐狸尾巴”了，追问：“你怎么知道门是里面闩着的？”
张小凡听了，这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不禁冷汗顿出，不知怎么说好。
“张小凡！这事除了公安几个人外，谁都不知道！”余连长盯着他，“当然，你例外！还有，这花色纽扣，是从肖花的嘴巴里找到的！其它的我就不说了。你说吧，杀她的主谋是谁？”
张雪花已招认是她和张小凡一起杀死肖花的，但余连长怀疑张雪花父亲有嫌疑，张雪花自知难于逃脱，会把事揽下来而保护父亲。
现在，就看张小凡是怎么说了。若他仍否认，那与他父亲关系不大，若是承认，那他的父亲嫌疑就大了。
张小凡来时，见到妹妹在审问室里，不知道妹妹有没有招供了。现在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对方又有证据了，他考虑再三，终于开口了：“这是我干的……”他知道自己逃不脱了，也和他妹妹那样，想保护自己的父亲。
余连长不动声色地问：“你把作案的经过说一遍！”张雪花已说了，他想知道张小凡是怎么说的，会不会与张雪花所说的有没有不同。
张小凡交待着：**来后，与土匪达成情报合作，让汪玉英与城里的潜伏土匪联系，加强情报交换。土匪经过考虑，就把他与温玉婧接线，他就让肖花与温玉婧接头。
由于他知道县城里公安查得严，肖花和温玉婧做情报工作，很容易出事。所以，他就考虑到一旦汪玉英出事，就把肖花做掉。
当知道汪玉英出事后，他就和妹妹一起，通过暗号进入肖花商铺里，兄妹俩突然对肖花袭击：张雪花双腿压胸、肩，双手捂嘴巴。在捂嘴巴时，肖花挣脱了一下，把张雪花的一颗纽扣咬了下来。而张小凡压腿抓手。
捂死肖花后，两人就伪作自杀现场，把准备好的砒霜灌服给肖花。由于不巧商铺里没水，两人惊慌中就干灌着。由于肖花在死前给猛烈压着腹部，有呕吐物，两人还把砒霜放在呕吐物里，用东西拌混。
出门时，用想好的办法，用两条长绳，一条挂在门框钉子上，一条穿过门闩。然后拿着两条绳子先出去，把门闩弄出木门扇一小段，就掩上。然后在与门缝里，先用小刀把门闩闩上，再利用两条绳子，拉动小闩插入闩槽里，就把两条绳割断……
根据张小凡兄妹的口供，加上张雪花的血型早已验过，是b型，与肖花指甲里的血型相符，再加上从肖花嘴巴里提取的花色纽扣确是张雪花的，这足以证明，杀死肖花的凶手，就是张小凡兄妹无疑。
只是张小凡没想到的事，他想以招供来保护自己的父亲，但他的招供，反而让他的父亲张威龙是幕后主谋嫌疑更大了。
余连长听艳倩曾说，陈玉红对梁路金说过，送信给她的那个男人约40岁，身材正常，不胖不瘦，身高约5尺。而张威龙年纪52岁，身材、长相、年纪都不不相符。看来，要么是陈玉红说谎，要么是张威龙不是冬蝉，只是杀死肖花的主谋。
到底谜底是什么，余连长相信终有一天会揭开的。
第397章追查冬蝉
第397章追查冬蝉
审完张小凡后，公安主要领导余连长、谭指导员、苗小丫、邬排长、吴树生，开了个案情研判会。
余连长简单讲叙了审问张雪花、张小凡的经过，然后说：“根据证物和张小凡兄妹供述，张小凡兄妹杀死肖花的情节与肖花死亡的状况相符，从肖花嘴里找到的花色纽扣，与张雪花衣服上缺失的花色纽扣一样，无论是布质、新旧、做工，都相符，张雪花也承认那花色纽扣就是她的。
“而两人供述伪造肖花自杀，把门闩闩上的操作，与现场勘查的状况相符。
“至此，杀死肖花的凶手已确定是张小凡兄妹。但他俩是主动去杀人，还是受人指使，现在还不清楚；张雪花自认是冬蝉，这疑点实在是太多。”
说到这，余连长把审问记录放在一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来，再说下去：“冬蝉是刘老二的手下，地位很高，与张雪花的经历相差甚远。因此张雪花是冬蝉，可能性并不大。
“从山猫那截获的情报诗来看，笔迹秀丽，像是女人写的。按汪玉英揭发，肖花是冬蝉，这可能性稍大。只是作为地位极高的土匪，她有时间可以从容逃走，她的上头也有时间通知让她逃走，但她留在商行里给人杀了灭口了，这与常理很有相悖。故此，若肖花是个潜伏土匪的话，倒象似个无关紧要的土匪。
“所以，她被杀，与冬蝉的身份很不相符。
“马青是拉梁路金下水的人，她也是刘老二的远房亲戚，但她年纪更小，是冬蝉的可能性最低。
“现在，有三个人嫌疑是最大的：
“第一个就是张小凡、张雪花的父亲张威龙。张小凡兄妹这么快承认是他俩杀死肖花的，除了物证外，他俩还有丢车保帅，保护自己父亲的动机。
“根据审问被抓获的莫有天等人，有人供认张小凡是乌徒山的人。但没人说张雪花是乌徒山的人。张雪花可能是其它山头的人，或者是她大哥的帮凶。
“张威龙若是冬蝉的话，他让自己的儿子加入其它山头，方便情报收集。这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个就是马青的父亲马来金。他是刘老二的亲戚，年龄44岁。若是潜伏的土匪的话，他的资格老，有靠山，不可能做虾兵蟹将的。据陈玉红说，要她送情报的，是个年约40岁的男人。马来金的年龄接近。但怪的是，陈玉红知道马青的家，她应该见过马来金，但她没说马来金就是要她送情报的人。
“第三个就是陈玉红了。我们最先怀疑的就是她。现在苗队长已查明，她在青楼里身份特殊，是唯一一个卖笑不卖身的人。她可能是青楼的真正老板，也有可能是刘老二的女人。
“当然了，也有可能，冬蝉并非以上这些人。”
余连长说完，就让大家有什么意见和补充。
大家都觉得这些人似是又不似是，很难判断得出结果。
经过一番讨论后，大家决定去找西门口夜来香青楼鸨母，看看能不能问出幕后老板是谁，并从关押的土匪俘虏里面，能不能得到冬蝉的线索。而对于张威龙、马来金，以及两人的其他家人，都要暗中监视。
(20200304）由于现在全县解放了，境内要塞已有自己人把守，县外的土匪还没有动静，加上刚刚绕道消灭一线天南面的敌人，战士需要休整。因此，余连长决定利用这段时间，看能不能揪出冬蝉来。毕竟冬蝉一天不除，这个会投毒的土匪对城里的安全，会有重大的隐患。
第二天，余连长和艳倩带着几个人，来到城西陈唐心村。在查封西门口夜来香青楼时，鸨母陈风骚的登记地址就在这里。
陈唐心围不大，只有几十人。村里有民兵小组，由于全县已解放，村里并没有民兵放哨。一个民兵背着枪正往田里去，见到余连长他们，他忙上前敬礼：“余连长，你们巡逻巡到这里来了？”
“不是。我们是来找青楼鸨母陈氏的。”余连长忙回话。由于陈风骚名字不雅，他不好直说，就说陈氏了。
这个民兵叫陈家福。他忙说：“连长，我带你去。”
“同志，她的真名不是陈风骚吧？”艳倩觉得没人会起这句字的，应该是花名。
“听老人说，她真名真的不是叫陈风骚。”陈家福边走边说，“由于她年轻时就放荡随便，后来竟到青楼里做那活了，村里人就叫她做陈风骚。她的真名，我就不知道了。”
陈唐心后面就是西风口北山。余连长见他带着大家向西风口北山走去，有些惊讶：“她住在山上吗？”
“对，她现在就住在山里！”陈家福神秘地说。
很快，来到山脚，陈家福一指一座坟墓说：“连长，她就‘住’在这！”
“她死了？”大家大吃一惊。来时，大家哪想到陈风骚会死的？
“对，她死了！”陈家福想了想说，“她是前些日子死了。”
“能说准确时间吗？”余连长觉得在这当口陈风骚突然死了很可疑，那她的死亡时间就变得很重要了。
“是3天的时候。”陈家福又想了想，“就是连长你们从一线天攻打土匪还没回来的时候。”
余连长带兵绕道去偷袭敌人，已告知战士和民兵，不能把绕道的事说出去。因此，陈家福还不知道余连长他们是绕道偷袭的，还以为是从一线天直接攻打敌人的。
余连长来到坟墓看了看，发现坟墓的土还很松、很新，还没有草芽，这确实是新坟墓。若是5、6天，草芽就会冒出来了。
余连长知道陈家福说的是真话，但他觉得很蹊跷，还是忍不住脱口而问：“她真的死了？”见陈家福点点头，他就问：“她有亲戚在这里吗？”
在49年村民登记村民证时，县户藉里有档案资料，陈风骚没嫁人，住地是父母家，也就是出生地。家里父亲已亡，有个大哥早年失踪，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所以，余连长知道陈风骚没有家人了。
“她有个大伯的，名叫陈铁。”陈家福就要跑，“我去把他叫来。”
“不用了，我们回村里到她家里看看。”余连长觉得先到陈风骚家里勘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是怎么死的？”艳倩见丈夫居然没问，就忍不住问。
“摔死的。”陈家福回答，“听说摔得面目全非，太恐怖了！”
艳倩听了心里一个唐突，她以为丈夫会有大的反应的，没想到丈夫只是一声“哦”，就没下文了。她不知道丈夫葫芦里卖什么药，见他淡定不问，她也不问了。
大家来到陈风骚的家。这与村里普遍的泥砖起成的茅房不同，是砖瓦房。陈家福解释说，陈风骚在城里做那个，赚了些钱，就把原来茅房换成砖瓦房了。
房子虽然是砖瓦结构，但与其他村民房子模样差不多，有一个房间，一个厨房，两房是并排的。厨房和房间一样大，有灶头、冲凉房，也是兼做饭厅客厅的。多数村民都是这个样子的。
冲凉房比较简单，是在角落里用布围成的，还放着一个尿缸。
灶头是个中灶，有个铁锅。煮饭、炒菜、烧水，都是用这个锅头的。
厨房里还有两张竹椅，还有张饭桌。这在村民里，是比较少见的。因为民村吃饭时，菜是放在灶头上的，好少有桌子的。但村民多有厨柜，是用木板简单钉成的，用来放碗筷、油盐等东西。这里也有个厨柜，但比较精致漂亮，两扇柜门还是用网纱做成的，这在城里也比较少见。
大家在厨房里查看一会，没发现什么，就到她的房间里查看。
房间里有两张床，靠门的是张小床，里面的是张大床。这也是村里人常见的摆置：大床是主人床，小床是小孩床。
房间里还有个村民少见的双扇门衣柜，里面放着许多衣物。艳倩和荷花把衣物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查看，也没发现什么。
大床是雕花大床，是曲梨做的，做工很精致。床铺放得整齐。这显示主人生前并没有异样。
第397章追查冬蝉
第397章追查冬蝉
审完张小凡后，公安主要领导余连长、谭指导员、苗小丫、邬排长、吴树生，开了个案情研判会。
余连长简单讲叙了审问张雪花、张小凡的经过，然后说：“根据证物和张小凡兄妹供述，张小凡兄妹杀死肖花的情节与肖花死亡的状况相符，从肖花嘴里找到的花色纽扣，与张雪花衣服上缺失的花色纽扣一样，无论是布质、新旧、做工，都相符，张雪花也承认那花色纽扣就是她的。
“而两人供述伪造肖花自杀，把门闩闩上的操作，与现场勘查的状况相符。
“至此，杀死肖花的凶手已确定是张小凡兄妹。但他俩是主动去杀人，还是受人指使，现在还不清楚；张雪花自认是冬蝉，这疑点实在是太多。”
说到这，余连长把审问记录放在一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来，再说下去：“冬蝉是刘老二的手下，地位很高，与张雪花的经历相差甚远。因此张雪花是冬蝉，可能性并不大。
“从山猫那截获的情报诗来看，笔迹秀丽，像是女人写的。按汪玉英揭发，肖花是冬蝉，这可能性稍大。只是作为地位极高的土匪，她有时间可以从容逃走，她的上头也有时间通知让她逃走，但她留在商行里给人杀了灭口了，这与常理很有相悖。故此，若肖花是个潜伏土匪的话，倒象似个无关紧要的土匪。
“所以，她被杀，与冬蝉的身份很不相符。
“马青是拉梁路金下水的人，她也是刘老二的远房亲戚，但她年纪更小，是冬蝉的可能性最低。
“现在，有三个人嫌疑是最大的：
“第一个就是张小凡、张雪花的父亲张威龙。张小凡兄妹这么快承认是他俩杀死肖花的，除了物证外，他俩还有丢车保帅，保护自己父亲的动机。
“根据审问被抓获的莫有天等人，有人供认张小凡是乌徒山的人。但没人说张雪花是乌徒山的人。张雪花可能是其它山头的人，或者是她大哥的帮凶。
“张威龙若是冬蝉的话，他让自己的儿子加入其它山头，方便情报收集。这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个就是马青的父亲马来金。他是刘老二的亲戚，年龄44岁。若是潜伏的土匪的话，他的资格老，有靠山，不可能做虾兵蟹将的。据陈玉红说，要她送情报的，是个年约40岁的男人。马来金的年龄接近。但怪的是，陈玉红知道马青的家，她应该见过马来金，但她没说马来金就是要她送情报的人。
“第三个就是陈玉红了。我们最先怀疑的就是她。现在苗队长已查明，她在青楼里身份特殊，是唯一一个卖笑不卖身的人。她可能是青楼的真正老板，也有可能是刘老二的女人。
“当然了，也有可能，冬蝉并非以上这些人。”
余连长说完，就让大家有什么意见和补充。
大家都觉得这些人似是又不似是，很难判断得出结果。
经过一番讨论后，大家决定去找西门口夜来香青楼鸨母，看看能不能问出幕后老板是谁，并从关押的土匪俘虏里面，能不能得到冬蝉的线索。而对于张威龙、马来金，以及两人的其他家人，都要暗中监视。
(20200304）由于现在全县解放了，境内要塞已有自己人把守，县外的土匪还没有动静，加上刚刚绕道消灭一线天南面的敌人，战士需要休整。因此，余连长决定利用这段时间，看能不能揪出冬蝉来。毕竟冬蝉一天不除，这个会投毒的土匪对城里的安全，会有重大的隐患。
第二天，余连长和艳倩带着几个人，来到城西陈唐心村。在查封西门口夜来香青楼时，鸨母陈风骚的登记地址就在这里。
陈唐心围不大，只有几十人。村里有民兵小组，由于全县已解放，村里并没有民兵放哨。一个民兵背着枪正往田里去，见到余连长他们，他忙上前敬礼：“余连长，你们巡逻巡到这里来了？”
“不是。我们是来找青楼鸨母陈氏的。”余连长忙回话。由于陈风骚名字不雅，他不好直说，就说陈氏了。
这个民兵叫陈家福。他忙说：“连长，我带你去。”
“同志，她的真名不是陈风骚吧？”艳倩觉得没人会起这句字的，应该是花名。
“听老人说，她真名真的不是叫陈风骚。”陈家福边走边说，“由于她年轻时就放荡随便，后来竟到青楼里做那活了，村里人就叫她做陈风骚。她的真名，我就不知道了。”
陈唐心后面就是西风口北山。余连长见他带着大家向西风口北山走去，有些惊讶：“她住在山上吗？”
“对，她现在就住在山里！”陈家福神秘地说。
很快，来到山脚，陈家福一指一座坟墓说：“连长，她就‘住’在这！”
“她死了？”大家大吃一惊。来时，大家哪想到陈风骚会死的？
“对，她死了！”陈家福想了想说，“她是前些日子死了。”
“能说准确时间吗？”余连长觉得在这当口陈风骚突然死了很可疑，那她的死亡时间就变得很重要了。
“是3天的时候。”陈家福又想了想，“就是连长你们从一线天攻打土匪还没回来的时候。”
余连长带兵绕道去偷袭敌人，已告知战士和民兵，不能把绕道的事说出去。因此，陈家福还不知道余连长他们是绕道偷袭的，还以为是从一线天直接攻打敌人的。
余连长来到坟墓看了看，发现坟墓的土还很松、很新，还没有草芽，这确实是新坟墓。若是5、6天，草芽就会冒出来了。
余连长知道陈家福说的是真话，但他觉得很蹊跷，还是忍不住脱口而问：“她真的死了？”见陈家福点点头，他就问：“她有亲戚在这里吗？”
在49年村民登记村民证时，县户藉里有档案资料，陈风骚没嫁人，住地是父母家，也就是出生地。家里父亲已亡，有个大哥早年失踪，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所以，余连长知道陈风骚没有家人了。
“她有个大伯的，名叫陈铁。”陈家福就要跑，“我去把他叫来。”
“不用了，我们回村里到她家里看看。”余连长觉得先到陈风骚家里勘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是怎么死的？”艳倩见丈夫居然没问，就忍不住问。
“摔死的。”陈家福回答，“听说摔得面目全非，太恐怖了！”
艳倩听了心里一个唐突，她以为丈夫会有大的反应的，没想到丈夫只是一声“哦”，就没下文了。她不知道丈夫葫芦里卖什么药，见他淡定不问，她也不问了。
大家来到陈风骚的家。这与村里普遍的泥砖起成的茅房不同，是砖瓦房。陈家福解释说，陈风骚在城里做那个，赚了些钱，就把原来茅房换成砖瓦房了。
房子虽然是砖瓦结构，但与其他村民房子模样差不多，有一个房间，一个厨房，两房是并排的。厨房和房间一样大，有灶头、冲凉房，也是兼做饭厅客厅的。多数村民都是这个样子的。
冲凉房比较简单，是在角落里用布围成的，还放着一个尿缸。
灶头是个中灶，有个铁锅。煮饭、炒菜、烧水，都是用这个锅头的。
厨房里还有两张竹椅，还有张饭桌。这在村民里，是比较少见的。因为民村吃饭时，菜是放在灶头上的，好少有桌子的。但村民多有厨柜，是用木板简单钉成的，用来放碗筷、油盐等东西。这里也有个厨柜，但比较精致漂亮，两扇柜门还是用网纱做成的，这在城里也比较少见。
大家在厨房里查看一会，没发现什么，就到她的房间里查看。
房间里有两张床，靠门的是张小床，里面的是张大床。这也是村里人常见的摆置：大床是主人床，小床是小孩床。
房间里还有个村民少见的双扇门衣柜，里面放着许多衣物。艳倩和荷花把衣物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查看，也没发现什么。
大床是雕花大床，是曲梨做的，做工很精致。床铺放得整齐。这显示主人生前并没有异样。
第398章陈风骚之死
第398章陈风骚之死
对房间勘查后，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余连长就问陈家福：“她在哪摔死的？”
“她在山崖里摔死的。”陈家福说到这，见到陈风骚的大伯来了，忙介绍：“这个就是她的大伯陈铁。”
“陈伯你好！”余连长向陈铁打招呼，“你这个侄女就一个人吗？”
“本来不是……”陈铁有些悲伤，“她本来还有个大哥的，但在早年时候失踪了……不过，她还有还有……”说到这，他就吞吞吐吐不想说了。
余连长见他这个样子，知道有隐情，就和他出去，来到走廊里，问：“她还有什么人？”
“还有个女儿……”
陈铁的话，让余连长大吃一惊：“她有个女儿？”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
“是……”陈铁十分尴尬，“她是在那惹下的野种，所以……很少人知道……家里人也觉得羞耻，也没对别人透露过。”
“她的女儿没回过家？”余连长问，见陈铁点头，他又问：“她女儿还在吗？”
“家里人没见过，也没问过……”陈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这野种的事，家人得知后都觉得丢人，所以知道后，没让她抱回来过，家人也没去看过……”
“现在多大了？”余连长轻声问。
“还在的话，应该有20几岁了……”陈铁心里很内疚。虽然侄女是惹来的，但她确实是无辜的，他和弟弟、弟妹没去见过她，心里确实是很内疚的。
“她在哪摔死的，你带我们去看看好吗？”余连长请求着。
“好的。”陈铁就带着大家向北西风山走去。
西风口有两座山，一座是西风口南山，也叫南西风山、西南山；一座叫西风口北山，也叫北西风山、西北山。在北西风山东面山脚里，有坪口村，陈唐心村。
陈唐心村靠北，北面是桃源河，西面也就是村后，就是北西风山。
北西风山并不高，山脊多是2、30米高，余连长和艳倩都来过山里查看过，只是当时并没有发现这山里有山崖的。
陈铁有40多岁，但行路稳健，行了10分钟，就来到村里人称为三角崖的地方。
三角山崖在北西风山东北处，由于山崖像个三角形，所以大家称之为三角山崖。
山崖有10几米高，人若从上面摔下，由于下面乱石多，不死也残。
陈铁指着一个还有血迹地地方说：“长官，我侄女就是摔在那地方死去的。”
陈风骚摔死的地方，确实是有许多血迹。余连长在落点地方仔细勘查一遍，除了血迹外，暂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余连长往上看看山崖，找对应掉落点，判断是从山崖东西端中间摔下的，就爬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向那地方勘查着。
果然，在山崖边，找到一个脚印。这脚印是草鞋印，稍小，与平常村民没什么差别。但余连长觉得这草鞋印有些奇怪，与自己的脚印对比，就发现了端倪：草鞋印比自己脚印要深。他忙问：“陈叔，你侄女有多重？”
“大概100斤吧……”陈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的。
100斤的人，是不可能有这么比他110斤重的脚印还要深的，难道她背里有人？余连长再想想，突然心里一跳：村民有些是穿草鞋的，有些是穿布鞋的，陈风骚是做鸨母的，她不可能穿草鞋吧？
余连长在附近勘查一会，又找到一脚印，深浅与刚才那个脚印相同，因为两者第一足指关节处的崩口，崩口也相同，这就证明了两个脚印是同一脚印。
余连长见一个前来看热闹的村民就是草鞋的，忙让把脱掉草鞋，自己穿上草鞋，背着艳倩行了几步，然后把自己的脚印与可疑人的脚印对比，结果发现两个脚印的深浅相同。
再找一会，就没找到第三个脚印了。
再回到山崖边，向下望去，在死者落地的十几米处，余连长终于有重大发现：有个布鞋！他忙走了下去，找到那个布鞋，向陈铁问：“这是她的鞋子吗？”
“不清楚，但她好似是有这样的鞋子。”陈铁不敢肯定地回答。
“她穿草鞋的吗？”余连长问。
“她回到村子里，好似没穿过草鞋……”
再在山崖里寻找，也没找到另一个鞋子。余连长又问：“抬她回去时，她左脚里有没有鞋子？”
“这个不清楚，当时很乱……”陈铁想了想说，“但按风俗下葬，摔死的是按原样下葬的，也就是说，她穿什么衣服、鞋子，都不能动的……”
“可以开棺验尸吗？”余连长觉得陈风骚的死因很可疑，就向陈铁提出来。
山里人很迷信，入土为安是风俗，入土后，是不能随便打扰死者的。所以，陈铁犹豫着。
“我判断，她是给人谋杀的。”余连长终于说出自己的判断来。
“她给人谋杀的？”陈铁大吃一惊，马上同意：“好！你们开棺验尸吧！”
来到陈风骚的坟墓，把坟墓扒开，露出棺木后，用东西把棺材盖打开，虽然死去有3天了，尸臭难闻，但尸体并没有腐烂，手脚露出的部位，还完好。
尸体是给蒙住头部的，余连长称奇起来了：“她怎么蒙住头部的？”
“我们这摔死的，都是冤死鬼，为了怕冤死鬼会认人，所以就把这样摔死的人蒙上头部，下葬，不能揭开的……”
余连长见尸体露出的部分，感觉死者肤色较嫩，不似40余岁的人。但考虑到陈风骚是做那样营生的，不用下田劳动，也不用风吹日晒，肤色保持2、30岁那样，也是有可能的。
“是谁先发现她死去的？”余连长问。这个问题重要，因为蒙头的东西，应该不是死者的衣物。
“是村里的陈小狗。”陈铁肯定是说，“是他到山里打柴，偶尔发现的……”
“要把她的蒙头物弄开！”余连长觉得不亲眼看，就觉得不敢肯定这死者就是陈风骚。
“长官，这不好吧？”陈铁为难起来。毕竟山里人很为迷信，若弄开摔死尸体的蒙头物，就会让冤死鬼认人找替死鬼的。
余连长是山里人，当然也知道山里这些迷信的事。但他是解放军，不会再迷信这些的了，就开口：“这样吧，你怕你避开，我来揭开……因为不揭开她的蒙头物，是不能了解她是怎么死的。我怀疑她是给人害死的。”
陈铁听说侄女可能是给人害死的，吓得忙说：“好吧……”就躲得远远的。
余连长想用树枝把蒙头衣物弄开，但不成功，他就用衣物遮掩住自己的口鼻，探身下去一解开。
顿时，在旁的艳倩惊呼起来：“陈玉红？！”
真没想到啊，躺在棺材里的竟然是红狐狸陈玉红！
余连长马上下令：“立即逮捕陈小狗，通缉陈风骚！”
第399章“尸变”
第399章“尸变”
民兵立即行动，马上去逮捕陈小狗。
陈小狗的屋在围里的西北端。陈家福带着几个民兵快速来到陈小狗的家里，见门没上锁，就1人守窗户，4人扑了入去。把屋找了一遍，也没找到。
陈家福以为陈小狗在田地里，就带着4名民兵前去。但也没找着。
在围里找了一遍，仍没找到他的身影。
小黑闻过陈小狗的衣物，但由于陈小狗在村子里活动频繁，小黑始终无法判定陈小狗逃向哪儿。
余连长得知后，判断陈小狗见解放军来了，对陈风骚开棺验尸时，知道事情败露，就逃跑了。
现在离开棺才一小时，估计陈小狗逃得不远。余连长马上让几名民兵，分别向附近几条村子里发出通缉陈小狗的命令，派1人到县城里报告给谭指导员、苗小丫知道。然后集合陈唐心的民兵，留2个民兵在村子里，留下1个人看守陈玉红尸体，其他民兵向南搜去。
余连长判断，陈小狗向北逃跑的话，要先向东南方向走，到了钟屋经过桃源桥，然后向从城墙边向北走，绕过县城，或者从西城门入，从北城门出，或者从东城门出，进入山群里。但这条路风险很大，余连长估计陈小狗不敢这么走。
而向南，经过坪口、西风口，就可以上南西风山，然后到达横南山，或者西林山，也可以经过廖家庄，到达横南山或者西林山。一旦到达西林山或者横南山，就进入山连山的山群，都可以向西到乐宁县。
经过西风口时，小黑并没有闻到味源。余连长知道西风乡由于三面环山、一南靠水，外人进入，不但需要通行证，而且很容易给乡里人注意，所以陈小狗不可能从西风乡里逃走。
经过南西风山山脚一段路时，小黑突然发现了味源，向艳倩提示着，然后嗅着气味一路追去。
大家知道陈小狗的踪迹了，心里十分兴奋。只要把他抓住，陈风骚的下落也会知道了，陈玉红是怎么死的也知道了。
虽然陈小狗先逃了1小时，但由于他逃走时不能太慌张，走得太急，以免给别人看见了会生疑，所以，他走得并不会太远。
陈小狗刚刚走过的地方，气味仍浓，小黑嗅得快，追得也快，大家几乎是快跑追去。
陈小狗是从南西风山南端向西从横南山逃跑的。横南山和西风山、隔天山一样，都是山脉形山，虽然也有山峰，但山峰只像山脊里的山包，并不似其它山峰那样高高在上的那种。
1小时后，到了横南山中段山脚，小黑终于发现了陈小狗，飞快向陈小狗藏身的地方扑去。
陈小狗已知道有人追上来了，他本来是想躲藏着的，现在见小黑飞快扑来，他忙把一颗手榴弹抛去。
狗都有追逐空中东西的本性，一般狗发现空中有物飞来，都会跳起身一口咬过去叼着。若是的话，小黑就会给手榴弹炸死。但小黑是训练有素的藏獒，非主人给的东西不咬不吃，所以它看见了飞来的手榴弹，它也不改动作，仍飞快地向陈小狗扑去。
轰地一声响，手榴弹爆炸了。
就在这刹那间，陈小狗见小黑扑来，他惊慌中开了一枪，但打偏了，再想开第二枪时，手臂已给小黑咬中。陈小狗惨叫一声，枪丢了，人也给小黑扑倒在地！
2个民兵快步上前，就把陈小狗按住了。
“陈风骚在哪？陈玉红是怎么死的？”余连长马上审问。但陈小狗闭口不言，余连长也不想浪费时间，一挥手：“带走。”
一路上，余连长向陈小狗讲解解放军的政策，但陈小狗知道杀人是条死罪，所以无论余连长说，他都像是庙里的佛像——一言不发。
走出横南山，走过南西风山南端，来到庄稼地，再经过廖家庄里。
这里从桃源村、钟屋回县城是最近的。但由于还没对陈玉红验尸，所以余连长一行押着陈小狗向陈唐心走去。
他们还没到村，民兵陈桃花就跑来惊叫着：“余连长，梁队长，不好了，陈玉红她她她……尸变了……”
“尸变了？”余连长他们大吃一惊，慌忙向坟墓跑去。
这时，在坟墓边，已聚集了许多村民。他们惊恐地看着棺材里“尸变”的陈玉红，无不忐忑不安，一脸惊恐。
接报赶来验尸的李玲玲，她刚验过尸，她疑惑不解地坐在一旁喘着气。吴树生正带着几名公安在外围勘查着。
大家见余连长来了，忙让开一路缝。余连长、艳倩从人缝里走了过去，向棺材里的陈玉红尸体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尸体脸部已变成骷髅，颈部连头部之处，也烂了一部分！
3小时前，尸体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脸部就变成骷髅了？而颈部以下，却保护完好。这真是见鬼了！
“李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余连长虽然一向处惊不惊，但这回还是惊呆了，忍不住问。
“连长，我也不知道……”李玲玲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陈东明，怎么回事？”余连长问守坟墓的民兵。
“连长，真见鬼啊！”陈东明忙解释着，“你叫我在这看守尸体，我一刻也没离开过，只在10米处守着。哪知道会是这样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变’的？”余连长问。
“在大约1个半小时前，有几个村民想来看热闹，我不让他们看，他们偏要看，就发现这样了……”陈东明仍余惊未定地喘着粗气。他觉得这太可怕了，尸体头部竟然会一下子变成骷髅的……
“在村民来之前，有没有陌生人来过？”余连长觉得尸体头部不可能会一下变成骷髅的，肯定这有问题。虽然山里人迷信，认为这是尸变，但余连长不信神不信鬼，已知道这肯定是人为的。
“连长，没有，真的没有！”陈东明想也不想，就确定地回答着。
“有没有闻到异味？”余连长又问。
“除了尸臭味外，并没闻到什么气味。”陈东明回答着。
公安和战士到周围搜索了几遍，也没发现可疑的脚印和物品。
第400章“尸变”之迷
第400章“尸变”之谜
回到县城，再对陈小狗审问。陈小狗仍那个模样，不管余连长什么说，怎么问，他都闭口不言。
没办法，余连长就结束审问，马上召集公安干部开个案情研判会。
在会上，余连长简单地介绍了案情，然后说出自己的看法：“同志们，我个人暂时的看法是，陈风骚与陈小狗杀死陈玉红后，让陈小狗把陈玉红背到北西风山山崖里，然后把陈玉红从山崖里推下，伪装成陈风骚掉山崖摔死的现状。然后，陈小狗再到山崖下面，用衣物把陈玉红的头部蒙起来。
“由于山里人对摔死的人要用衣物蒙起来，免得让死者看到别人，会找对方为替死鬼。一般山里人都不敢解开蒙头衣物。所以，如果不是我们开棺验尸，就不会发现死者不是陈风骚，而是陈玉红了。
“至于陈小狗杀死或者参与抛尸，这应该是没问题的。我们在山崖里，找到两个草鞋印，两个草鞋印是同一个草鞋底印，因为第一足指关节处有相同的崩口。而从抓获的陈小狗脚里，就找到了这个草鞋，与现场鞋印相符，可以说现在那两个鞋印，就是陈小狗的草鞋踩出来了。我已在现场对比分析过了。”
说到这，余连长把陈小狗的草鞋拿了出来，说：“就是这个！右脚的！与现场鞋印的花纹、崩口都一致、吻合。”然后说下去：“虽然鞋印是陈小狗的，但这还不能说明是陈小狗杀死或者参与抛尸的。但从鞋印的深度，陈小狗与我身高、体重差不多，但鞋印比我踩得深得多。从这就可能看出，当时陈小狗是背着重物来到山崖边的。
“我背着艳倩，在陈小狗的脚印旁行走，结果发现我的脚印与陈小狗的脚印深浅相同。而我和陈小狗体重相同，艳倩与陈玉红体重差不多。所以，判断是陈小狗背着陈玉红的尸体来到山崖边，然后把尸体从山崖上推了下去，伪造陈玉红失足掉下山崖而死的事儿。
“至于陈风骚为什么要杀死陈玉红，伪造自己死去。我个人认为，可能陈风骚或者陈玉红就是冬蝉。如果陈风骚是冬蝉，她杀死陈玉红，是为了杀人灭口，然后伪造成自己死去，然后逃之夭夭。这样，日后全国解放了，即使知道她就是冬蝉了，也没人再追查她了。若陈玉红是冬蝉，那么陈风骚与陈玉红都知道对方是潜伏的土匪，陈风骚知道陈玉红有败露的迹象，为了保护自己，和她自己潜逃无人知道，也会杀死陈玉红的。
“所以，根据上面分析，我觉得陈玉红和陈风骚都是潜伏下来的土匪。陈风骚杀死陈玉红，目的就是为了潜逃。”
李玲玲作了验尸报告：“尸体虽然毁容，但头骨未损，尸体高度是1米58，与陈玉红在青楼查封后体检时的1米58相同。从牙齿、胸部和其它部位可知，死者年约20至25岁之间，与陈玉红年龄段相符。死者没大出血，肉里血液正常，心胸、肺部有破损，但没有吐血迹象，里面血液成瘀血。血管瘀血多。剩余颈部有肉的地方，显示有掐痕。摔伤的肢体，出血不明显。应该是死后抛尸。”
“不对啊！”艳倩提出疑问，“现场有许多血迹，怎么会出血不明显？”
“现场血迹虽多，但与高处摔落有个弹起翻腾时有些飞溅不同，主要出血地的血，不似流出来的，也不似喷出来的，倒似给人倒出来的。而较远的血迹，不似抛溅，落点有点炸，而似是用手挥出去的蝌蚪状。所以，我判断现场许多的血，应该不是死者的。”
“现场的血样，和尸体的血样，正在验血。若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李玲玲提示着。
艳倩提出不解之谜：“雄哥，既然陈风骚要对陈玉红毁容，为什么不当场毁容，而要事后才毁容？”
“这个确实不知道。可能是怕马上对陈玉红毁容，头部变成骷髅在搬运时会让人感觉到，甚至在搬运时骷髅会掉下来而暴露了。”余连长也想不明白，只能这么猜测了，“但我判断，可能是，陈风骚或者陈小狗对陈玉红脸部下了什么化肉药。——李医生，你听过那样的药吗？”
李玲玲摇摇头：“没有。”硫酸可化烂肉，但气味很大，而陈玉红尸体里和棺材里，均无硫酸的气味。
李玲玲是正规医生，她不知道很正常。但那些药，军统的人可能知道。只是余玉凤又不在县里，余连长就有个大胆的想法：“不如让汪医生去看看吧，说不定她会看出个所以然来？”
自从艳倩提议让汪小英做手术，汪小英就兢兢业业看病、做手术。开头战士们怕她会动“歪刀”，后来见她确实是尽力尽职工作，是为了赎罪的。渐渐的大家对她才没有戒备，也叫她做汪医生了。
“这是个好主意！”李玲玲也觉得汪玉英（李玲玲还不知道是汪小英）为了能和小乐在一起，工作十分认真负责，让她去验尸，也许有收获，能解开尸体头部在短时间内腐化变成骷髅的原因。
于是，余连长、李玲玲带着10战士和汪小英，来到北西风山脚。这时，守着陈玉红坟墓的有3名陈唐心的民兵。
与民兵打了招呼后，余连长就请汪小英验尸，李玲玲做汪小英的助手。
由于在太阳晒了几小时，尸体的尸臭味更浓了，在2、30米处，也让人作呕。
汪小英和李玲玲戴着厚厚的口罩，但还是臭味难闻，但她俩还是一丝不苟地验尸着。
经过1小时的工作，汪小英和李玲玲终于完成工作。离开坟墓50米处，喘了好几口气后，汪小英才说：“连长，死者不是摔死，而是死后才给人摔落山崖的，这确定无疑。至于她的头部会短时间内化成骷髅，我判断是给人涂上了最新的zs腐化剂。这是军统从某国引进的东西。这种zs腐化剂能在半小时内，把**腐化成骷髅。”
“这不可能吧？”余连长提出异议，“尸体已下葬3天了，头部才突然腐化成骷髅……”
“连长，这你就不明白了。”汪小英解释着，“这种zs腐化剂，有个特点，就是要在太阳照射下，才会发生化学反应，才有腐蚀化肉功能。尸体头部给衣物包裹着，太阳直射不了。加上前3天时间里，那是阴天，所以zs根本就不会发生化学反应。当连长你们开棺验尸时，尸体终于给太阳照射到了，你们离开后，zs就在阳光下发生化学反应，就把头部给腐化掉了。”
说到这，汪小英指着手里拿着的袋子说：“袋子里面的就是包裹头部的东西，我要拿回去化验。但能不能化验出是什么东西，这好难说。但包裹物应该残留有还未发生的化学物，我们可能拿块猪肉来试验。若猪肉给腐化掉了，那就证明是zs腐化剂，或者是与zs腐化剂等效的腐化剂。”
“这个主意不错！”大家都赞同。
“我们还要到山崖里看看，看看有没有凶手的抛弃物。”汪小英提出建议，“这zs腐化剂，是粉剂，需要和水融化开，才能用。”
“好的！”余连长觉得她说的有理，就带着大家一齐去山崖里。
大家都判断着，若陈玉红是给人涂抹上腐化剂的，那么只有可能是给人推下山崖才给涂抹上的。凶手要把腐化剂化水，如果慌慌张张的，肯定会把一些证物落在现场里。
余连长现在才知道，若是的话，山崖离桃源河不远，只有几十米，方便取水化腐化剂。
到了抛尸地，大家仔细地搜索着，并把搜索范围扩大到河边。终于，在山崖边近水10米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竹筒，竹筒里有一层粉状物。应该是凶手想把竹筒抛入河里，但惊慌中力度不够，或者准度不准，抛偏了。
在尸体落地的2米处，在1个石头下面，压着一个很小的雨衣纸袋（透明塑料袋），袋子里印着zs和骷髅像。
大家见了，才确信陈玉红是给人涂抹上这种腐化剂而迅速变成骷髅的！
第401章案情成谜（1）
第401章案情成谜（1）
陈玉红尸体头部迅速化成骷髅之谜，是解开了。但陈玉红是怎么给杀死的，陈风骚现在逃到哪里，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虽然已发出了通缉令，但还是一时无法抓到陈风骚。
公安等干部又在会议室里开会，商讨着案情。
至于陈玉红是几时失踪的，吴树生已有答案了：“据茶场女工说，4天前陈玉红说要回家一趟，就一去不回来了。而根据我们的人了解到，陈玉红是在4天前不见的。当时我们也找过她，但她登记的地址是龙窝县田美镇陈家窿人。我们是前天才知道她离开的。由于一线天战斗早已结束，已判断陈玉红即使是土匪，也不可能去通风报信的。所以，就当她是回家探亲，就暂时没派人去查证。”
艳倩听了，觉得陈玉红是冬蝉的可疑人之一，她离开了，公安也不派人去查证一下，确实是有些失职了。但考虑到陈玉红以前做那事的，若派人去调查，万一走漏风声，暴露陈玉红做那事的事，这对于陈玉红未来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所以，艳倩也帮吴树生解脱：“一线天南面战斗已结束，陈玉红即使是什么人，也无关大局。若我们派人去调查，万一给人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这确实是对她以后生活很不利。所有那些人，我们都要保护她们的秘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更好地重新生活着，过着一种新生活。”
大家听了都觉得是，不能因为陈玉红有可疑，就不计后果去她家乡追查的。否则追查到她的家乡，她家乡里的人就会想知道她是什么人，干了什么事，竟让桃源县的解放军会追查她的。而田美镇嫁到桃源县里的女人不少，人们一询问，迟早都会让人知道陈玉红以前的事的。
余连长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有个问题，就看着妻子问：“梁金路在飞天山寨里失踪了，陈玉红知道后是什么表现？”
余连长还不知道梁金路“失踪”的事，但他也不过问。因为在攻打飞天山寨时，他看到急电“梁队长：青是暗柱，金和大伟、子湛已叛变。树生”。当时他一头雾水，就让谭勇把急电送到艳倩手中。后来问妻子，才知道梁金路叛变了，也知道梁金路失踪，大伟、子湛立功赎罪炸暗堡牺牲了。他猜到了什么，但也不方便问，也没把这事走漏出去。至于陈玉红得知梁金路失踪后的表现，一来他因为回来后就着手准备攻打**和土匪，二来他也怕过问陈玉红的事，会让妻子吃醋，所以就没问。
“她表现得好奇怪……”艳倩称奇地说，“她得知金路哥失踪了，她只说句‘这也好，这也罢’，就没什么话，木然地走了。以后，她再也没打听金路哥的事了……”
艳倩本来以为陈玉红很爱梁金路的，得知他失踪后会痛哭欲绝，并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当时她还挺担心，怕不知怎么说好。但真的没想到陈玉红会木然不理的。
现在看来，陈玉红和梁金路相好，是喜欢呢，还是有别的目的呢。艳倩猜不到，其他人更猜不到了。
大家只简单地估计：陈玉红有可能是根本不爱梁金路，也有可能是对他见异思迁绝望了……
这时，李玲玲拿来验血报告书来了：“连长，这是现场的血迹化验。从尸体取样的血型是b型，与陈玉红以前体检的血型相同。在山崖坠落地，血迹也化验出，有些是b型血，但大滩血的，不是人血，而是鸡血。”
由于早已知道陈玉红是死后才给人推下山崖的，血管里有许多瘀血，所以现场里的血不是陈玉红的，大家已判断到了。听了这话，大家也没什么惊讶了。
不久，一名战士把汪小英的化验报告送来。
余连长接过来看了看，说：“汪医生这个报告，与她早先的判断是一致的——陈玉红的头部，确实是给涂抹了zs腐化剂而腐化成骷髅的。”
其实不用化验，从伪造现场里找到zs腐化剂袋子，就已知道陈玉红头部是给人涂抹上zs腐化剂而腐化成骷髅的了。
艳倩突发奇想：“雄哥，若万一敌人把zs腐化剂泼在我们的头上来杀人，我们就惨了！”
“是啊！”谭指导员等人惊呼着。这东西可是防不胜防的，在发风的时候，在顺风处挥挥或者弹弹手指，就可能这东西散布在别人身上。
“你们没听汪医生说了吗？这zs腐化剂虽然是粉剂，但它需要和水融化开，才能用的？”余连长苦笑着，“敌人既没这样笨，也没这么明目张胆地这样干吧？”
“万一敌人把它丢在井水里呢？”艳倩仍担心地问。
“这东西少之又少，珍贵得很，敌人不可能这么随便乱用的！”余连长解释着，“丢入井水里，浓度很低，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
大家听了，都点点头，觉得有理。
艳倩沉思一会，又忍不住问：“雄哥，陈风骚即使是冬蝉，但她手里的zs腐化剂是从哪来的？”
追查zs腐化剂的来源，也是破案的手段。能把陈风骚的上家抓获。所以大家听了都十分兴奋：“对呀，她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的？”
大家已知道zs腐化剂是军统从外国引进的，一般人不可能有。而陈风骚一直在城里西门街夜来香青楼里做事，她是军统的话，可能性也不大啊！即使她是军统的，这么先进的东西，也不是每个军统的人都有的。那她手里的zs腐化剂是从哪来的？大家都想深挖下去，把其他暗匪甚至是军统的人挖出来。
余连长从汪小英口中得知，汪小英也从来没见过zs腐化剂的，她只是听说过有这物。他相信汪小英的话。这可能是这zs腐化剂刚到中国时，军统就把这东西的信息传授给下属。汪小英还来不及看到，就给安排冒充自己的姐姐潜伏到解放军这里来了。
余连长想到了妹妹玉凤，玉凤也是军统的人。只是现在妹妹外出了，待她回来后，问问她知道不知道这事。玉凤说过，“暗箭”还有一个花名叫桃花的人，会不会是桃花把zs腐化剂交给陈风骚的呢？这确实是个谜。看来，等妹妹回来后，看能不能把这谜团揭开。
因此，余连长开口了：“这zs腐化剂的事，就间接显示，陈风骚要么是军统的人，但这可能性并不大，要么是给军统拉下水的人。我们在侦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一点。我们现在先说说陈玉红吧。陈玉红原本是真的回家，还是说谎，现在好难得知。她在陈唐心里遇害，到底是她主动前去的，还是给人叫去的，或者路中遇上陈风骚给叫去的，这就好难说了。这要抓到陈风骚后，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连长，不是还有个陈小狗吗？”吴树生破案心急了，“我们可以使用一些手段，把他的嘴巴‘撬开’？”
“我同意！”苗小丫对土匪恨之入骨，对那些顽固不坦白的土匪，她觉得不应该一视同仁善待，而是应该让这些人吃吃苦头。
“在这关键时刻，我们应该尽早捉拿到陈风骚。所以，我……”艳倩也觉得要使些手段让陈小狗开口，免得陈风骚会再害人。但说到这，她见丈夫看了她一眼，她吓得忙改口：“所以，我不同意这样做……”
大家听了，哄然大笑。苗小丫笑着说：“艳姐，你这话后语不撘前言哦！”
艳倩尴尬地红着脸：“没办法啦，在丈夫面前，有时不得不前言不搭后语的……”然后冲着丈夫吐吐舌。
“好了。”余连长忙把话说开：“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能虐待俘虏的，也不能虐待抓获的敌人的。这是政策原则，我们必须要遵守！”
“雄哥说得对！”艳倩打气起来，“我就不信，陈小狗不开口，我们就破不了这案！”
“在勘查陈风骚的房间时，陈风骚的大伯曾经说过，陈风骚有个私生女儿，今年约20几岁了。”余连长提醒着，“若不是棺材里发现的是陈玉红，我会判断陈玉红就是陈风骚的女儿。”
陈玉红若是陈风骚的女儿，那么即使陈玉红不是冬蝉，也只卖笑不卖身之事，也可解释了。但她却死在陈风骚的棺材里，明显是给陈风骚杀死的。俗话说“虎毒不吃子”，这与母女的关系有矛盾，陈风骚再什么样怎么毒，也不会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的。
除了艳倩外，其他人还不知道陈风骚还有个女儿的。所以听了也吃惊不小。便也和余连长想的一样，既然陈玉红死在陈风骚棺材里，那么她俩的关系就不似是母女关系了。
“近段时间，有没有年轻女人失踪的？”余连长突然问。
“没有。”吴树生马上回答着。若有人失踪，家属会来县政府报案的。
第402章案情成谜（2）
第402章案情成谜（2）
会后，余连长和艳倩带人再到陈唐心里重新调查。
由于一线天刚打完仗，村民和民兵对进入村里的人都比较在意，防止逃脱的土匪假扮走亲戚躲避抓捕的，或者假扮流民流窜的。陈玉红死亡那些天里，并没有人看见过有陌生人来过。所以走访了所有村民，也一无所获。
陈唐心民兵队长陈火火也确定，陈玉红给害死那天，绝对没有外面的女人进入到村子里。因为这些天大家都警惕万分，村民一旦发现有陌生人，就会向民兵报告的。
但没人看见，并不等于陈玉红没来过村子里。
因此，在外围调查没线索后，就到陈风骚和陈小狗家里勘查。
在陈风骚家里，勘查一会，荷花有些不解了：“姐夫，上次我们不是来搜查过了吗？怎么现在又重新搜查的？”
“你昨天吃饭了，今天不用吃饭哪？”艳倩顶了过去。
荷花听了可不客气了，咬耳反击着：“你和姐夫睡了一次又一次，怎么还睡啊？这样吧，你不和姐夫睡觉，我就不吃饭！看谁熬得住！”
艳倩听了脸一红，瞪了她一眼：“你吃饭不吃饭，这关我啥事？”
“你不顶嘴，会关你的那事吗？”荷花也瞪了她一眼。
余连长知道这姐妹俩说不上几句就斗嘴的，忙开口说：“荷花，上次我们来勘查，是调查陈风骚是怎么死的。现在来勘查，是调查陈风骚是怎么杀死陈玉红的。由于案情不同，所以侦查的思路也不同。所以不得不重新勘查。”然后交待下去：“大家仔细一点，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但仔细勘查后，在陈风骚和陈小狗的家里，也没有发现有暗道，屋里也没有打斗痕迹和血迹。确定这两屋里，都不是杀人现场。
小黑也没在村子里找到陈玉红的气味。这有可能是时间太久了，气味已失，也有可能陈玉红确实是没进入过村子里。
余连长也判断，由于搬运尸体比较难，也容易给人发现，一般抛尸现场与杀人现场不会太远。陈玉红是在北西风山山崖给陈小狗伪造摔死的，那么她给杀死的地方离山崖不会太远，可能就在山崖附近。
于是，余连长带着大家在山崖里寻找。在山崖附近，曾经找到过2个草鞋印，第1个是在山崖边，是推落尸体地地方；第2个是上山崖的地方，是陈小狗背尸体上山崖的地方。
余连长觉得第2个鞋印比第1个山崖的脚印还在重要。因此，他重点在第2个脚印附近里勘查。
由于是上山路，脚掌深度比后跟深。脚印是在裸/露无草的一小块地方。附近也有无草的地方，但比较陡和地滑，所以没有留下脚印。大前天有场旋风，又把人行走踩倒的草也吹乱了，不留下一点痕迹。
艳倩嫌弃棺材里的东西肮脏，手中陈玉红的衣物是从陈玉红房间里拿出来的。她时不时把陈玉红的衣物给小黑闻，但小黑也嗅不到味源。
在脚印下方10米处，余连长发现有棵小树的树枝给拽裂了。这里比较陡峭，人往上爬，要借助物体才能上去。陈小狗背着尸体，更不用说了。拽裂也是新痕。因此，这树枝是陈小狗借力拽裂的，可能性很大。
在往下找，终于在山腰一个凹地，有摩擦痕迹，仔细一找，还发现了血迹。
大家不禁喜出望外，都从外围向里面小心翼翼地勘查着。
荷花见小黑居然到了这里也没反应，生气了：“小黑，你这次怎么搞的？是不是你立功那么多，没给你封个官，你就罢工了是吗？”
“应该是吧！”艳倩哭笑不得，“你不如封它一个官吧！”
“好！”荷花也不推辞：“我就封它做小黑将军！”
大家大笑：“小黑将军！”
这凹地打斗痕迹也有，有些草给扯断，有些石头离开原来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有血迹。
余连长判断这就是杀人现场。勘查完后，他把带血迹的草、石子收拾好，带回去化验。然后在附近又搜索一遍，见没什么发现，他就收队回去了。
回到县政府，苗小丫就高兴地说：“连长，陈小狗全招了！”
“真的？”艳倩十分高兴，“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去找杀人现场了！”
苗小丫向她使个眼色，然后小声地说：“连长不去，陈小狗会招吗？”
艳倩怔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坚起大拇指。
“你们没违反政策吧？”余连长见她俩这个样子，忍不住问。
“没！”苗小丫摇摇头，“真的没！”
“那他怎么会突然招供的？”余连长觉得奇怪了。他审问了陈小狗好多次，陈小狗也没招供呢。
“我……我叫吴队长带人把陈小狗押到河边里，然后把他五花大绑。陈小狗见到那河边是枪毙刘老二的地方，旁边又有块‘枪毙杀人犯队小狗’的牌子，他吓得要命，就开口求饶交待了……”苗小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连长，这不算虐待俘虏吧？”
“这当然不算！”艳倩抢先说，并解释着：“没打没骂，还给吃给喝，怎么会没违反政策呢？”
余连长知道这是恐吓，也是虐待一种。但他想早知道案情，也不说什么了。
来到会议室，苗小丫就说了陈小狗坦白交待的事——
原来，陈小狗是个懒汉，又是个一人饱全家不饿的人，所以一直独自生活着。陈风骚在青楼查封后，回到村子里，就时常接济着陈小狗。在一个月前，两人就勾搭成奸了。前几天，陈风骚说她杀人了，要陈小狗帮她伪造现场，并承诺成功后给他一条金条。陈小狗得到她的好处不少，就一口应承了。来到那个凹地里，把已死去的陈玉红背到山崖边，把她推下，然后用陈风骚给的药粉勾兑水，涂抹在陈玉红的头部，马上用衣物把尸体头部蒙上。又在地上泼上准备好的鸡血。然后装成打柴发现了陈风骚尸体，叫人过来，然后把尸体背到村坟地里，把陈玉红给掩埋了……
至于陈风骚逃去哪了，陈小狗就不知道了。
余连长听完了，就发现问题了：“陈小狗还没完全坦白！因为陈风骚是个神秘人物，怕暴露，不可能藏有枪和手榴弹。即使有，也不会把枪和手榴弹给陈小狗的。那么，陈小狗手里的枪和手榴弹哪来的？我估计，他可能是个暗匪。还有，陈风骚杀死陈玉红，要陈小狗偷梁换柱去伪造陈风骚坠崖的事，这事疑点也多。因为陈风骚一个人杀得了陈玉红吗？我判断陈小狗有份参与杀人。”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些的？”吴树生很尴尬，马上把陈小狗又提审。
这回，陈小狗见瞒不住了，就交待着：由于他好吃懒做，就给刘老二一个头目吸收为暗眼。后来，土匪攻打县城大败，土匪头目就让他找机会暗杀解放军或者民兵，就给了他驳壳枪和手榴弹。但他怕死，一直没有行动。对于陈玉红的死，他一口咬定是陈风骚杀的，他只是替陈风骚来伪造陈风骚失足落崖的现场。
由于陈玉红死无对证，陈风骚又在逃未抓获。那么陈小狗到底有没有参与杀人的事呢？这虽然疑点很大，但陈小狗始终矢口否认，加上无凭无据，余连长他们也只得暂时放下了。
余连长让吴树生押着陈小狗回去把金条取回来。果然在他灶里灰下，找到了那条金条。
至于陈风骚逃往哪里，大家判断她会逃向乐宁县、华潭县，或者桃源市。由于各个据点都没发现陈风骚，可能她已成功逃脱了。
至于陈小狗说的是不是真话，陈风骚为什么要杀死陈玉红，陈风骚和陈玉红谁是冬蝉，或者两人都不是冬蝉，还有她俩到底是什么关系。看来，只有把陈风骚抓获了，才能解开这些谜团了。
第403章桃源河边
第403章桃源河边
艳倩回到家里，正要喂奶，见谭勇来到门外，她忙冲着小花说：“去吧，你的那个来了！”
小花涨红脸地跑了出去。但不幸，遇上了荷花。
“小花姐，你跑得这么急去哪？”荷花由于要跟着堂姐打仗、破案，已很少与小花在一起玩了。所以，她明知小花要拍拖，她也想做“旁听生”。
“你小花姐找我……”谭勇见相好脸红，就替她回话。
“我是问你吗？”荷花生气了，“立正！别以为你是连长警卫员，你又不打听打听，小黑将军都是我给封的！”
“荷花，你封小黑将军的时候，我也在旁啊，我哪不知道？”谭勇赔笑着。他知道荷花利害，是得罪不了的人物。
“小花姐，这段时间没玩过了，我们不如到河边里玩玩吧？”荷花是个不大不小的姑娘，贪玩的本性又冒出来了。
“好是好，但到河边里玩，不怕连长骂吗？”谭能又动心又担心着。
“他骂就骂他老婆呗，他骂我们干吗？”荷花才不怕，一挥手：“小花姐，我们走！”
他们3人出县政府，哨兵也不阻拦了。
到了城门，哨兵才问：“你们3个去哪？”
小花3人把通行证掏出来递上：“到河边抓鱼！”
“要小心啊！”哨兵叮嘱一句，就放行了。现在不但县城很安全了，县城附近也安全了。
到了河边，荷花就教育着谭勇：“阿勇，你和我小花姐相好后，你可要认真的，我小花姐可不是随便的人！”
谭勇点头着：“知道啦，她可不似你那样的人。”话刚了，耳朵就给荷花扭住了，他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了，忙低呼起来：“你也知道我不会说话的嘛！”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荷花气呼呼的，“哪，你听着，我小花姐人又漂亮，又温顺，你能找到这样的女孩，算你行大运，你知道吗？”见谭勇不说话，她生气了：“你哑巴的？”
“不是你叫我不要说话的吗？”谭勇嗫嚅着。
小花捂嘴偷笑。
“算了！”荷花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小花姐喜欢上你，恐怕要倒霉八辈子了！”
“谁找上你，就不止倒霉八辈子的事了！”谭勇终于会说话了。但话刚了，耳朵又受罪了，他求饶着：“轻些，轻些！”
“再敢乱顶嘴，我就不让你娶上我小花姐，你信不？”荷花吓唬着，然后气呼呼地走到一边去。
“小花，她不同意，就娶不上你的是吗？”谭勇给吓得有些担心着。
“对呀……”小花脸一红，见他紧张起来，她就笑了：“因为接新娘时，她是小妹要守闺房门，她不答应不开门，你咋进去接我？”
谭勇终于明白过来，十分紧张地说：“对呀，若她不开门，我还能娶上你吗？”
“那也没什么的！”小花吃吃作笑：“她不开门，我可从窗户爬出去啊！”
“对呀！”谭勇恍然大悟，“虽然爬出去有点狼狈，但只要能娶上你，狼狈就狼狈，我也不怕！”见到小花在偷笑，他一头雾水：“你笑啥？”
小花哈哈一笑：“我逗你玩的！”
谭勇大为紧张：“那还是要她开门啰？”见小花仍在笑，他忍不住问：“你还笑得开？”
小花得意地说：“只要我愿意，我嫁给谁就嫁给谁，谁不同意都没门！”
“你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谭勇大惊：“你不是要嫁给我的吗？”
小花一刮他的鼻子：“蠢！”然后就跑了。
“我蠢啥呀？”谭勇摸摸脑袋，然后想起什么，不禁惊呼着：“小花，你都说没门，还不是要爬窗户吗？”
在奔跑中的小花听了，笑得停下来笑弯了腰！
“小花姐，我一直以为猪蠢，没想到有人比猪还蠢！”荷花在旁听了也笑得捂肚。
这里有个海滩，3人在沙滩里玩耍着。突然，荷花有些惊讶地说：“姐，今天小黑真奇怪，它怎么像失灵似的，闻不到陈玉红的气味？”
“这有什么奇怪？”谭勇解释着，“都过了几天了，气味早给风吹散了！”
“但到了陈玉红给害死的现场，血迹都有，它怎么也闻不到的？”荷花称奇着。
“那这件事很古怪！”小花忙说，“不行！我们得马上回去告诉姐！”
“不错！”荷花马上回应着，就拉着小花的手跑了。
艳倩听了也幡然大悟：“对呀，怎么会这样的？”当时在山上，大家寻找过累，当发现凶杀现场时，大家都很兴奋，没往这想。但现在回想起来，小黑确实是有些反常。
“难道小黑不知道血迹为何物，只知道骨头？”谭勇摸摸头。
“姐，会不会你拿的陈玉红的衣物是给洗过没味的？”小花忍不住问。
“不可能！”艳倩也是非常小心的人，“我拿衣物时，都闻过的。那件衣物，很有味，不可能是洗过的！”
“要不要试试？”荷花提醒着。
“怎么试试？”谭勇不解地问。
“你拿那衣服去山上那个凹地里，闻闻，是不是同一个味！”荷花认真地说。
“好的！”谭勇知道陈玉红的衣服放在办公室里，他马上就跑去。
“回来！”小花哭笑不得，“你不知道是荷花捉弄你的吗？”
“是吗？”谭勇回来求神拜佛着：“荷花，你知道我蠢，你就不要再捉弄我好了，好吗？”
“你会这么想，证明你给我捉弄后，变得愈来愈聪明了！”荷花得意地笑着。
“是吗？”谭勇摸摸头，觉得也是。
带着小黑，拿着陈玉红的衣服，来到茶场女工宿舍，让小黑闻闻后，小黑就准确无误地找到陈玉红的房间里。
这事太蹊跷了，艳倩马上回到县政府里，把这事告诉了丈夫。
余连长听了也觉得很奇怪，马上和谭指导员、陈连长、吴树生商量。
这事确实是很奇怪。但吴树生提出，会不会是时间过久了，气味已失，而气味与血味有所不同，所以小黑分辨不出是同一个人？
余连长觉得有理，就回到陈玉红房间里寻找，但找不到陈玉红的血迹。他马上来到医院里。但在路上，就遇上了李玲玲。李玲玲告诉他，血迹化验完了，是b型，与陈玉红的血型相同。至于样本，由于李玲玲不是公安人员，还没有保存物证的意识，化验完后就丢弃了，可能找不回来了。
来到医院，立即到垃圾堆里看看。余连长他们一看顿时傻眼了，由于伤兵多，带血的医疗垃圾也多。加上一阵骤雨，已不可能找到样本了。
再回到北西风山凹处，由于骤雨，已把血迹冲洗着无影无踪了。
余连长做了个试验，用两条布包过一只鸡后，把鸡杀死取血，把血滴放在一边，把一张布放在后面10米处，然后让小黑嗅布。小黑嗅后，就很快地把另一条布找到了，但对血滴毫无反应。这就证明了，血味没给气味污染的话，那么血滴和气味不是同一种气味，小黑分辨不出这两者是同一个鸡的血和气味的。因此，现场那个凹地里的血迹，与艳倩拿着陈玉红衣物的气味，小黑分不出是同一个人的，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些血迹，有可能是陈风骚杀陈玉红时给弄伤的……
第404章“十指合拢”情报（1）
第404章“十指合拢”情报（1）
陈玉红给杀了，陈风骚暂时没抓到，到底冬蝉是谁，还无法判断。余连长一面追捕着陈风骚，一面暗中调查着张威龙、马来金，看能不能从他俩身上找到线索。
就在追查冬蝉时，余玉风悄悄回来了。
余连长和艳倩十分高兴，寒暄话也不说了，一见面就直接问：“有情况吗？”他俩真的好想知道妹妹这次有没有收获。
余玉凤见他俩这么猴急，不禁装出生气的样子说：“你两公婆也真是的！妹妹出趟远门回来，也不先问问路上有没有危险，有没有遇上坏人什么的！”
“你都平安回来了，还问那些，还不是多余的吗？”艳倩赔笑着。
“看来，这里有3个人，只有你一个不是姓余的，你才是多余的！”余玉凤搞笑着。
“好了妹妹，说吧！”艳倩拉着她的手，“有没有情报？”
“那当然有啦！”余玉凤高兴而神秘地说：“女追男双手捣世外，乙先丁跟，乙再上。”她就是存心地捉弄嫂子。
“啥意思啊？”艳倩果然给这天书般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你想知道？”余玉凤含笑地部在。
“我当然想知道！”艳倩讨好着，“妹妹，你说吧？”
“你问我干吗？”余玉凤得意地笑着说，“你问你相公啊！”
余连长见妻子看来，忙解释：“双手指十指，世外取之‘世外桃源”，暗指桃源。意思就是敌人发动10个县的兵力来攻打桃源。”然后问妹妹：“对吗？”
“对！我哥就是聪明！”余玉凤含笑着。
“那女追男，乙先丁跟乙再上呢？”艳倩打破沙煲问到底。
“我们余家湾在七夕有个传统女追男的活动，若那个女孩喜欢男孩，就跑去追。若男孩有意给她追上，那两人就成对了。至于甲乙丙丁，对应是东西南北。明白了吗？”余连长解释着。
“哦，我明白了！”艳倩并不蠢，马上知道了：“敌人在七夕里，十个县的兵力一齐攻打我们桃源县。敌人先从南面进攻，然后在北面进攻，南面敌人再上。是这个意思吗？”
“不错，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余玉凤点头着。
“敌人进攻时间，先不要说出去。”余连长叮嘱着。
“知道啦！”艳倩含笑着。但见妹妹没回话，她有些不解了：“你怎么不回话的？”
“我回话干吗呀？”余玉凤惊讶地看着嫂子，“我哥是叮嘱你的，又不是叮嘱我的！”
“他怎么不是同时叮嘱你的？”艳倩大惑不解地看着妹妹。
“我干什么的？”余玉凤也“大惑不解”地看着嫂子，“保密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哥会废话叮嘱我吗？”
艳倩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是丈夫怕她口疏（嘴巴不牢），无意说漏了。
突然，艳倩心里一个激灵，忍不住问：“雄哥，若你七夕回到余家湾里，会不会有女孩追你的啊？”
“我哥这么优秀，说不定有许多女孩子追他呢！”余玉凤见嫂子问得好笑，就搞笑着。
“不会吧？”艳倩有些吃惊，“我和你哥回过余家湾了，大家应该知道他有老婆了，还会有女孩子追他？”
“这有什么出奇的？”余玉凤也知道嫂子十分紧张大哥的，就吓唬她：“明知对方有妇之夫，也追的，就表示愿意做小老婆了！”
“不会吧？”艳倩不知道余家湾的风俗，听了大惊。
“凤妹和荷花妹嘴巴一样，你也相信啊？”余连长哭笑不得。
艳倩这才知道上了妹妹的当，不禁苦笑起来。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傻的？再说了，雄哥是解放军，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娶两个老婆的！
她放下心来，就对丈夫说：“雄哥，妹妹这个情报太重要了。我们得好好商量对策！”
“那当然的！”余连长接着妻子的手，对妹妹说：“妹妹，你先在家里休息，我和你嫂子去开会。”就和妻子走了。
余连长和妻子来到会议室，马上招集主要干部来开会。
待大家来齐，余连长就直接说：“同志们，根据情报，敌人有可能组织10个县市的兵力，来攻打我们桃源县。我们桃源县是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根针，土匪他们开头各顾各的，想法不过是既想保存自己的力量，又想让别的山头来消灭我们。现在，我们站稳在桃源县里，并且把桃源县里的土匪全歼灭了。其它土匪害怕我们会趁胜追击，所以他们就先来个先动手为强，联合10个县市的力量，把我们一举歼灭。以前，胡团长也曾经组织过“五指合拢”，但还没成功就给打掉了。现在敌人竟加倍，要十指合拢来攻打我们。大家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雄哥，你怕啥呀？不就是十指合拢吗？来得不是更好吗？他们来了，免得我们出去剿匪，东奔西跑去逐一击破啊！”艳倩胆量又来了，毫不在乎的笑着。
“艳姐，是10个县市里的土匪，不是10个山头的土匪！”苗小丫担心地提醒着，“我们来时，这里的13个山头土匪也够我们呛了，何况是10县市里的土匪？”
“对呀！”刘队长跟着相好的话意来说，“10个县市的土匪，绝对不是13个山头的土匪那么好对付的！”
“10个县市里的土匪又怎么啦？”艳倩不示弱，“现在轮到我们是地头蛇，他们是过路鸡！他们10个县市里的土匪，不过是大鸡小鸡，乌合之众而已！他们看似来势汹汹，咯咯乱叫，只要我们蛇口一张，他们就会乱套，不堪一击！”
“哪怎么打法？”苗小丫惊呼起来。
“怎么打法？还不简单吗？！”艳倩站起身来，大家以为她有办法了，不料她话锋一转：“问我老公啊！”
大家听了大笑：“我们还以为梁队长胸有成竹，没想到竹在你老公胸里！”
“哪还用说？！”艳倩笑笑地坐了下来，“在精神上，我要藐视敌人，但在战略上，我要雄哥重视敌人！这有错吗？”
“没错！没错！你哪有错？”大家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