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价值万金的剧本
洪泽上次见到刘芸茗，只不过是两周以前。
作为洪妍为数不多的闺蜜，洪妍跟两个闺蜜见面挺频繁，经常约到家里来喝酒。
相比陈霖陈阿姨，刘芸茗刘阿姨跟洪妍更亲密一些。
因为刘芸茗往家来的更频繁，且会做饭。
洪妍不会做饭，她的闺蜜也不做饭，简直像是不做饭联盟。
每次家里来人了，都是洪泽忙前忙后的在厨房，刘芸茗有时候还能过来帮个忙，陈霖就从没帮过忙。
时间长了，洪泽也就跟刘芸茗更亲密一点。
陈、刘两位阿姨，也并不是每次都聚的齐，经常少一个。
今天看样子陈霖阿姨是有事，没来。
洪泽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出门吃饭，在家吃不好吗？
在路上，洪妍解释道：“在家吃饭，不请她喝酒？我得戒酒，干脆开车出去吃，开车不喝酒，有充足的理由。”
“心机啊姐，你早有这种心机，工作早就干好了。”洪泽感叹道。
洪妍白了他一眼道：“你看看你那不会说话的劲儿，这能叫心机吗？这叫聪明。”
“行行行，聪明聪明，绿灯了大姐。”
“我看着呢。”
两人一路拌嘴聊天，很快来到吃饭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厅。
洪泽很少到外边来吃饭，对外边有什么好吃的，他也不清楚，这家西餐厅看上去还行，味道怎么样，他得尝了才知道。
洪妍领着洪泽一路往里走，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径直来到一个包厢。
包厢里，刘芸茗已经等在这里，正在翻看一本杂志。
“你们来了？我已经帮你们点好了，洪妍就按着你口味点的，给小泽点的是最普通的菲力，不知道你口味，给你要了半熟，没问题吧？”刘芸茗抬头说道。
“没问题。”洪泽说道。
洪妍也说道：“没问题。”
两人坐下，刘芸茗好奇道：“今天怎么想着出来吃？”
“给你说个好消息，必须出来庆祝。”洪妍神秘道。
“神么消息？”刘芸茗好奇。
洪妍指了指洪泽说道：“正式认识一下，我旗下新签的艺人。”
“咦？小泽终于被你妈说服，要出道了？”刘芸茗笑着问洪泽。
洪泽耸耸肩，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刘芸茗笑道：“出道就出道，你看你，外形条件不错，还学跳舞，气质也不错，说话声音也不错，也就没什么演出经验，绝对是好苗子。我跟你陈阿姨，一直劝你妈来着，让你出道，稍微训练一下，绝对明日之星。”
“就是，看见没，你刘阿姨跟我看法一致。”洪妍说道。
洪泽道：“行了你，我都跟你签约了，就别说这事了。”
“今天喊我出来，不会是让我给小泽挑戏吧？”刘芸茗恍然道，“按理说，小泽签在你们飞扬，应该把陈霖喊出来才是，我帮他，有点捞过界了。”
洪妍道：“放心，不是这事。该懂的规矩我懂。不过，飞扬这边，资源倾斜不到我这里来，陈霖也没办法，真等飞扬的资源，还不知道得等多久。”
刘芸茗笑道：“又是那个方颀？要我说，你趁早跳槽来我这边吧，起码没仇人。”
“不行，我非得压过她再走，这个混蛋。”洪妍一提起方颀就咬牙切齿。
洪泽默默听着两人对话，不插言，用亲身行动来表示大人说话小孩不插嘴。
刘芸茗道：“那也随你开心”
洪妍说道：“今天喊你来，是让你帮我鉴定个东西，这小子跟我签约出道，知道我在飞扬混的不如意，资源很难拿到好的，就说自己写个剧本，自己演自己剧本里的角色，算是拿到资源，你是行家，来看看剧本如何。”
刘芸茗看了洪泽一眼道：“可以呀小泽，还会写剧本，拿来给阿姨看看。”
洪泽把打印好的前三集剧本递给刘芸茗。
“你随便批评，指导指导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洪妍说道，“剧本是那么好写的吗？我估计他肯定写的很乱，真看不懂，也别强行看。”
“成，我先看看。”刘芸茗笑道。
洪泽在一旁翻白眼，他倒是想看看，洪妍等会被打脸是什么模样。
《十八岁的天空》这部偶像剧，不说优秀到顶级，但作为一部偶像剧的剧本而言，绝对是属于优秀行列。
每个人物个性鲜明，故事紧凑，丝毫不拖泥带水，还没有普通偶像剧中那些狗血剧情，端的是优秀。
刘芸茗看剧本的速度非常快，很快看完了第一集，但她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抬头问洪泽道：“小泽，剧本你写完了吗？”
“写完了。”洪泽回答。
刘芸茗点头，这才继续看。
洪妍好奇问道：“阿茗，是不是他写的太差，所以需要全篇修改？”
说完，不等刘芸茗回答，就转头对洪泽道：“我早就说过你，太急功近利了，写剧本就写剧本，你写那么快，能写好吗？才几天啊？就写完了？质量能好吗？我就不该信你。”
洪泽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送上两个字：“呵呵。”
“呵呵你个头。”洪妍说道。
洪妍是真的不信，洪泽能写出多好的剧本来。
当时答应让洪泽写剧本，也只是想让洪泽知难而退，但真没抱多大期望，让刘芸茗来，也跟她说的那样，想让刘芸茗批一顿洪泽，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写剧本这事，不是他一个十六岁小孩该考虑的，他现在得老实听话，跟正常新人一样，拍点小角色，或者先从广告、mv拍起，逐步出名。
那天，洪泽跟她描述的未来，洪妍酒醒后，这两天思考了一段时间，发现很不科学。
洪泽的描述，都是依托于他剧本能成功，卖出的歌曲能成功。
这两样如果不能成功，一切都休提。
而现在就是让洪泽认清楚现实的时候。
洪妍自信满满，认为洪泽最终还是会沿着她规划的路走，不可能太跳脱。
可刘芸茗看完三集剧本后，第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这剧本好啊，价值万金的剧本，小泽，厉害呀！”
洪泽第一时间看向洪妍。
洪妍的表情拍下来，就直接可以当表情包目瞪狗呆.jpg。
第十七章 要相信你儿子
洪妍万万没想到刘芸茗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在她思想里，洪泽的第一个剧本，是铁铁失败的。
才一周时间不到就写完的剧本，能有多好？
那些知名的编剧，一周能磨出一集好剧本就不错了，他倒是好，一周竟然把整个剧写完了，能看？
没想到啊没想到，洪泽给她一个大霹雳，竟然真能看，听刘芸茗的意思，还不错？
洪泽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机举起来，给洪妍拍了张定格照。
直到洪泽手机拍照声响，洪妍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阿茗，你认真的？”洪妍不可置信地问，“不是故意这么说气我的吧？”
刘芸茗点头：“当然，你知道我的，工作上的事情，绝不含糊。”
洪妍看了一眼洪泽，洪泽正在低头摆弄手机。
洪泽正在把图片发到自己的小号上去，他得想办法把图片保存下来，这可是洪妍的黑历史，得好好保存。
“小泽，这剧本卖给阿姨怎么样？”刘芸茗对洪泽道。
洪泽刚要答话，就被洪妍拦下。
洪妍道：“别急着答应，阿茗，这剧本真挺好？”
“价值万金的剧本。”刘芸茗强调了一遍，“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小泽吃亏。对吧，小泽，信不信阿姨？”
洪泽道：“我当然相信刘阿姨，肯定会给我个公道的价格，不过我有几点要求。”
刘芸茗问：“哦？什么要求？先说说看。”
洪妍张嘴想说话，却被洪泽抢先。
洪泽说道：“首先，我要自留两个角色，学生里面的，一男一女，男生我要唐宋，女生还没想好。”
刘芸茗想了想前几集的剧情，唐宋这个角色是班里的班长，戏份不算多也不少，倒是可以考虑，而且这个角色，应该是洪泽给自己要的。
于是，她说道：“我要先问一下，是谁演。”
洪妍指了指洪泽道：“他，这就是他给自己写的本子。”
“果然是你给自己要的，那阿姨答应了，这个角色给你留着，不过另外一个女生角色，戏份可不能太多了。”刘芸茗说道。
洪泽点头道：“当然，肯定不会太多。”
洪妍抬头问洪泽道：“你给谁要的角色？你恋爱了？”
洪泽满头黑线，无语道：“不要什么事就往我恋爱身上扯好不好。”
“你这个年纪，不恋爱我倒是觉得不正常。”洪妍一脸不信的表情。
洪泽耸肩道：“随你怎么想吧。”
刘芸茗道：“不是什么大问题，阿姨答应了。”
洪泽补充说道：“这个还不确定呢，也只是先预定一下。”
“说了首先，应该还有其次。”刘芸茗道。
洪泽点头道：“当然还有其次，其次就是，学校的校服，得用我提供的样式，我会把校服画出来，可以请剧组定做一批，但必须是我提供的款式。”
刘芸茗听了后，皱眉问道：“为什么？校服不都是差不多嘛？”
洪妍也在一旁帮腔道：“对啊，你看看你们的校服，跟其他中学校服，差不了多少，都是这么宽宽大大的，根本无所谓。”
“正因为差不了多少，才要重新设计，你们不觉得这校服太丑了吗？怎么能当偶像剧的校服。”洪泽说道。
“有一定道理，这个可以另外考虑，但是要等剧组拉起来之后再考虑，现在不急。”刘芸茗说道，“还有其他条件吗？”
洪泽笑道：“我没了，现在得看您开什么条件了。”
刘芸茗也笑了，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单集一万五。”
“不够。”洪泽摇头说道。
洪妍惊讶说道：“这还不够？新人剧本，单集一万五很高了好不好。”
洪泽耸肩道：“这剧本的价值绝对不止一万五，刘阿姨应该知道这剧本厉害在哪。”
“你剧本还能下金蛋不成？”洪妍撇嘴道。
洪泽道：“差不多吧，比你下的蛋好吃。”
“混小子，怎么说话呢？”洪妍起身敲了洪泽脑袋一下。
敲完后，洪妍说道：“你以后得改改你这说话方式，不然以后面对记者太麻烦。”
“以后再说了，”洪泽摸着头问刘芸茗：“刘阿姨，怎么样？”
“确实不止一万五，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你一下，但现金支出用来购买剧本，目前，我只能这样一个价格。”刘芸茗说道。
洪妍没想到刘芸茗真觉得不够，还得补偿，于是她道：“不行，我得看看剧本，总觉得哪不对劲。”
洪泽没说话，他在盘算。
上辈子他不是娱乐圈的人，对这个圈子也没什么了解，这辈子托了这幅身体的福，对剧本之类的东西很了解，加上洪妍是圈内人，耳听目睹下，他也了解了很多。
新人剧本的价格确实不算贵，刘芸茗给的价格很良心，可洪泽知道这剧本不止这些，刘芸茗也知道。
洪泽可以继续提条件，刘芸茗也说其他方面配合，现在就僵住了，洪泽不知道提什么条件好，刘芸茗也不知道该在哪方面配合。
包间里一时间有点安静。
正当这时，敲门声响起，大家的晚餐到了，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洪泽和刘芸茗干脆先放下，转而开始吃东西，洪妍依旧在专心致志看剧本。
等她把剧本看完，洪泽已经把牛排吃的差不多。
“我真不敢相信这剧本是我儿子写出来的。”洪妍说道，“就算是成熟的编剧，想写出这样一部剧来，也挺难的吧？里面个性分明的人物角色那么多，看你这意思，要给每个学生都加戏？真大胆，真棒。阿茗，一万五真少了。”
刘芸茗头疼道：“我知道，但新人给这个价已经到顶了，再高我也无法做主，得跟公司谈，我能在其他地方补偿，价格上就只能这样了。”
“这样吧，刘阿姨，现在先不想了，回头签合同的时候再说，怎么样？反正这个剧本，您一个公司也吃不下。”洪泽说道。
“也好。”刘芸茗点头道。
合同的事就先这么耽搁了下来，刘芸茗也知道今天谈不下来，她也得回去跟制片部门其他人商讨一下，她虽然是领导，也不能搞一言堂。
接下来，就没再谈剧本的事，主要是洪妍和刘芸茗两个人聊天，洪泽默默的装小透明。
回去的路上。
洪妍问洪泽：“想不到你剧本写这么好，把你刘阿姨都震惊在那了。”
“你以为她震惊是因为我剧本写的好？”洪泽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洪妍不解。
洪泽笑道：“当然不是，她震惊，是因为这剧本，特别适合给新人出道用。”
“恩？”洪妍依旧有点不解。
洪泽道：“姐呀，你想想，我写这剧本目的是什么？是给我自己找戏拍，我肯定得找一些我能出彩的角色，我一新人，又不能当主角，我肯定要强化配角。你看看这剧本里，配角足够出彩吧？很容易让人记住吧？给新人出道，是不是特别合适？”
洪妍思考着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洪泽道：“这才是这剧本价值万金的地方，也是刘阿姨非要买的原因，不然每年好剧本不少，干嘛上赶着买我的啊？你都说新人出道特别麻烦，现在直接有部剧加快这一进程，她能不抓紧买？”
“原来是这样，聪明啊儿子，知道写这样的剧本。”洪妍给洪泽竖起大拇指道。
洪泽耸肩道：“我早就说过，你儿子我是天才，你要相信你儿子，看你今天那不信的样子，啧啧，以后知道了吧？”
“这不是没见你写的么，这以后就相信你了。”洪妍点头道，“不过，写的确实好，主角是古越涛吧？怎么想着写这样一位老师的？”
“我是学生，当然写学生喜欢的老师，什么样的老师让学生喜欢？就这样年轻帅气不拘一格的。”洪泽解释说道。
他写《十八岁的天空》时，就考虑到这一点，唯有这部电视剧适合他的年纪来书写，并且不怕任何的质疑。
“同学呢？就是你那些同学的性格吗？”洪妍问。
洪泽说道：“有一定基础，然后把他们某些特质夸大，放大，就成了个性鲜明的一个个学生。”
“不错，这种亲身经历的剧情才更吸引人。”洪妍赞道，“对了，之前让你写网络歌曲，你写的怎么样了？我这段时间找了两个歌手，声音条件挺好，是我朋友的艺人，正想着走网络歌手的道路出道，可以合作一番。”
洪泽想了想道：“两个歌手？男的女的？我就有一首歌，适合男生唱，如果是女生的话，我得重新思考一首歌才行。”
“一男一女。”洪妍说道。
“那先给男的吧，歌曲我词写好了，曲这两天就能写好。”洪泽说道，“周一吧，周一我把完整的歌曲拿给你。”
“好。”洪妍点头，“现在我是真相信你是天才了，天才儿子，你一定得在娱乐圈混成巨星，让那个方颀看看，老娘才是能带出巨星的人。”
“等我混成巨星才给她看？”洪泽摇头道，“那也太久了。”
“对，太久了，那就抓紧，儿子加油。”洪妍说道。
“争取吧。”洪泽道。
第十八章 蹩脚的舞台剧演员
关于歌曲的曲子，洪泽已经弄的差不多。
正好，周日，洪泽要去上电子琴课，可以在电子琴课堂上，试一试。
洪泽上电子琴课的时候还是正常上课，但下课后，选择了晚走。
教他电子琴的老师叫孙俊才，年龄并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冒头，披着长头发，时长穿着铆钉靴、皮夹克、破洞牛仔裤来上课。
他这一副打扮，经常让洪泽疑惑现在是什么时节。
不过，他水平还算可以，听说还是某个酒吧乐队的键盘手。
孙俊才上完课，本来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可看到洪泽还没走，非常好奇。
班里学生本来就不多，洪泽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他教的电子琴不是电子钢琴，而是蕴含大量乐理知识以及编曲伴奏的内容，没有一定音乐素养和乐理积累的人，很难听懂。
洪泽来他这里上课时，对于音乐可以说一窍不通。
时间过去两年，洪泽的进步非常快，已经是班里最优秀的几个学员之一。
两年的时间，洪泽每周都来上课，每次下课都是溜的最早的。
今天他竟然异常的留下来，引起孙俊才的好奇。
“洪泽，今天怎么留下来了？有问题？”孙俊才走过来问洪泽。
洪泽抬头道：“没问题，就是想借用一下设备，最近想了个曲子，想试一试。”
“哟，难得啊，其他人早就开始做曲子了，都毕业了好几批人，就你一直在学，现在终于要试试了？”孙俊才笑道。
洪泽笑了笑，没说话。
他跟着孙俊才确实学了很久，这个班开起来就不是给新手准备的，是给有志于学习编曲，或者去乐队当键盘手的人准备的，所以一般来学个几个月，人就走了。
兴趣班里人员来来去去，唯有洪泽一直在。
孙俊才一直建议洪泽可以试试作曲编曲，但洪泽一直没做过，唯有练习课时，才会编一两个小段，水平也参差不齐，时好时坏，完整的曲子从未编写过。
洪泽在这方面的天赋确实是一般，他如果去硬抄前世曲子，倒是能抄出来不错的，可那没必要。
但…现如今他是在认真的抄曲子。
去掉所有的伴奏和音，洪泽开始弹《老鼠爱大米》的伴奏。
曲谱他已经背过，或许有些不太完美的地方，需要修改，但大致没问题。
他在这边弹，就是为了找出不恰当的地方，进行修改，把上辈子的神曲给复制出来。
孙俊才在一旁听着，想听一下洪泽的首次作曲，成果如何，并准备夸一夸，给洪泽点信心，在他看来，洪泽之所以不作曲，就是因为他信心不足。
或许是一来学习时，基础为零，同班其他人基础都比他好太多，让洪泽对自己的水平没有正确的认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学习，洪泽的水平已经可以开始作曲，开始编曲，但他就是不去弄，仿佛始终认为自己水平不足一样。
孙俊才就认为，给洪泽点信心，或许会更好一点。
他已经决定，不管洪泽作曲有多烂，都会好好夸一番。
正想着等会怎么夸洪泽，孙俊才耳边就听到一段相当完整的旋律。
挺简单，但非常完整。
孙俊才惊讶道：“厉害啊洪泽，曲子非常完整，可以直接拿出去当单曲发表了都，厉害厉害。”
说着，他还鼓掌。
发自内心的称赞，反而不需要太多言语。
洪泽却摇头，他那天回忆性质的编曲，错了足足十四处。
不过，现在他却已经能确定，回家肯定能把曲子完全弄好，甚至编曲都能给弄完。
洪泽确认后，就起身道：“孙老师，谢谢您的鼓励，不过没必要，我知道我刚才错了好几处。”
“额，我不是，你刚刚确实很完整的一段曲子，没听出来哪里错了。”孙俊才有点结巴的说道。
洪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别逗了老师，你违心说谎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蹩脚的舞台剧演员。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我走了，下周见。”
说完，洪泽提了书包离开。
孙俊才张张嘴，然后看向旁边的窗户，咧咧嘴，做了几个表情，自言自语：“我真挺像蹩脚演员？不会吧，挺自然的啊应该，之前也没人说过这问题，还都挺成功的。”
洪泽回到家，只花了半小时，就把《老鼠爱大米》的曲子整理完毕，甚至还给出了编曲建议，全都打印在了一张a4纸上。
周一早晨，洪泽去上课前，把a4纸放在了餐桌上。
到了学校就是例行的抄作业活动。
自打上周体育课时，朱圆圆问过戴乐乐后，戴乐乐有意无意间在减少跟洪泽的交流，两个人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交流。
洪泽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同，每天依旧抄作业，看漫画，画漫画，他最近在坚持画葫芦娃的表情，准备把能想到的葫芦娃的表情全都画出来，这样做动画时，就不用现想，可以直接比着画本去做。
戴乐乐只是偶尔提醒洪泽做腹式呼吸，让他坚持做下去。
这是一个长期坚持的工作，短期内没有效果，长期坚持才能有效。
洪泽确实有时候会忘记，但经过戴乐乐提醒后，总会坚持一下。
另一边，家里。
洪妍再次睡到十点钟起床，伸个懒腰后下床。
洗漱完后，穿着拖鞋晃荡到了厨房，找了点吃的，拿到餐桌上刚准备吃，就看到了洪泽留下的a4纸。
“咦？混小子还真把歌曲给弄完了？”洪妍自语。
一边吃着早午餐，洪妍一边看洪泽的歌词。
看了一半，洪妍吃不下去了，咬牙道：“混小子还说没谈恋爱？这表白的歌都出来了，之前失恋，这又表白，混小子没谈恋爱就有鬼了！”
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洪妍又自语道：“不过，这个年纪谈恋爱，也很正常，我记得我也是高二谈的恋爱来着，反正他们快月考了，成绩不下降还好说，成绩下降了，看我不削他，到时候再说，假装不知道先。”
把歌曲放下，洪妍继续吃饭。
吃过饭，漱漱口，洪妍打电话给约好的购买方。
“喂？小卓吧？……对，是我，我这边歌曲已经拿到了，这就发给你？……好好好，我拍张照片给你发过去……成，挂了，拜拜。”
洪妍打完电话，拍了两张照片，彩信发了过去。
“搞定，等回信了。”
……
下午，亚爵酒吧。
酒吧下午一般不营业，此时却有几个人正在吧台喝酒聊天，是老板的几个朋友。
“郑琛，你经纪人来了。”门口有人喊道。
“哦，马上来。”吧台有人喊了一声，旋即对吧台的人说，“哥几个，我去一下。”
“去吧。”
郑琛起身往门口走去，没多久领着一个小个子戴眼镜的男人进来。
“卓哥，怎么说？”郑琛问道。
“洪妍把歌发过来了，我觉得一般，你看看，要是你觉得还行的话，咱们就买下来，反正网络歌手这条道，是捷径，能走就走，走不了也无所谓。”
“没错，以前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条路。”郑琛道，“你看看他们现在几个网络歌手那破歌，那叫歌啊？我呸，连普通流行歌都不如。”
“说是这么说，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来改变这种风气。这也是我决定要签你的原因。”
“卓哥真有眼光。”郑琛笑道。
一边聊着天，郑琛一边看了看手机上的歌。
“嘁，垃圾。就看不惯这种情情爱爱的破歌，旋律毫无爆点，平淡的仿佛一滩死水，”郑琛摇头道，“卓哥，也就看在你面儿上，不然这种歌看都不看一眼。”
“歌曲质量怎么样？”
“一般吧，跟其他网络歌曲，没什么差别，暂时找不到其他歌曲的话，能买。”郑琛说道。
“行，值得买就行。”卓哥说道，“我有个想法，把整首歌的版权都买下来，作词和作曲都写你的名字，这首歌能火就火了，火不了也没人知道你写过这种歌，你看怎么样？”
郑琛眉头皱了起来，良久才说道：“卓哥，要是别人跟我这么说，我觉得是在侮辱我，但我知道卓哥肯定对我好，这次我听你的，但就这一次啊。”
“好好好，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卓哥笑道，“我去安排，咱们今天就把它买下来，省的夜长梦多，晚上跟我出去。”
“十点我得回来。”
“用不了那么久，对方也是新人，杀杀他的威风，随便给俩钱，分分钟就送上了，这套路我熟。”卓哥成竹在胸道。
……
普通的一天课上完，洪泽刚出校门，还没走多远，就看到洪妍的车停在不远处。
径直上车。
洪泽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开车来接我了？”
洪妍道：“带你去见见你的客户，要买你歌的那位，我今天把你的歌发给人家看了看，人家决定要买，我想着今天也没啥事，干脆就今天签合同得了。。”
“这么快就决定买了？”洪泽惊讶道，“这决定有点迅速。”
“我也不清楚原因，或许等会你可以亲自问问。”洪妍说道。
“好。”洪泽点头，顺便问了一句，“对了，买我歌的人叫什么？”
“叫郑琛，一个酒吧乐队的歌手，外形条件差了点，其他方面都不错。也是想借网络歌手不看长相的路子，试试能不能趟出来。”洪妍说道。
洪泽听了，低声自语：“要是没人帮，怕是不行。”
洪妍没听清，转头问：“什么？”
“没什么。”
第十九章 不欢而散
看着面前的一堆食物，洪泽很不爽。
不爽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食物不喜欢吃。
第二，要跟他见面的人还没到。
哪怕洪泽不乐意社交，却也知道一些社交的基本礼貌，主动约人的一方，应该早到等待，这是对客人的尊重。
洪泽觉得自己没被尊重。
于是，洪泽问洪妍道：“你这是什么朋友的艺人？”
“还不是艺人，是个还没出道的酒吧歌手。”洪妍解释道，“那个朋友是之前一次活动认识的，只带歌手，我想着我们需要个歌手，就问了问他。”
洪泽道：“我就说，你怎么会有圈内的朋友。”
“在外边给我留点面子，不然我k你。”洪妍挥着拳头抗议道。
“行行行，你是当妈的，给你留面子。”洪泽举手投降道。
洪妍瞪眼。
“好好好，你是姐，是姐，行了吧。”洪泽立即改口。
洪妍这才满意。
自打洪妍离婚后，随着洪泽一天天长大，洪妍就不乐意洪泽继续叫她妈，而是强制让洪泽改口叫姐姐。
洪泽叫的毫无心理负担，当即就改口叫了姐姐。
两人的称呼也挺随意，洪妍有时叫洪泽儿子，但大部分都是叫他名字，洪泽大部分都是喊姐，偶尔也会叫妈。
外人面前，一般是叫姐。
洪泽还想着洪妍赶紧再婚呢，叫妈就把洪妍叫老了，叫姐显得年轻。
一直等了半个小时，对方才姗姗来迟。
率先进门的，是个挺瘦小的男人，戴着眼镜，看着很斯文。
身后那个，长得非常一般，穿着打扮倒是挺“潮”，皮马甲挂金链，鸡窝头漂染一缕紫色。
看不见下半身穿的什么，光是第一眼看到这个上半身，洪泽就给他打了叉。
《老鼠爱大米》这首歌看上去虽然朴素了点，但绝对是第一代神曲。
原唱杨臣刚后来虽然越长越残，且撞脸多人，可刚唱这首歌火的时候，杨臣刚的打扮装束，也属于正常人的身份，且属于广大人们所认识期待的网络歌手的模样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没有明星脸，没有花里胡哨的装扮，是个简简单单的歌手。
大众想象中的网络歌手，应该是这样的形象，是更贴近他们生活，更符合每个人的网络梦。
眼前这位，光看样子就不符合洪泽的要求。
“妍姐，非常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抱歉，抱歉，今天我买单。”小个子眼睛男一进门就说道。
洪泽微微皱眉，本来就该是他请客吧？还说的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洪妍笑道：“没事，我们也刚到。”
洪泽好奇问：“你们从哪条路过来的？”
“恩？这位是？”小个子眼睛男愕然问道。
洪妍道：“忘了介绍了，这位是老鼠爱大米的原创，洪泽，这位是知名的音乐经纪人卓良平，旁边这位是郑琛，你的买家。”
“你好你好。“卓良平伸手跟洪泽握手。
洪泽也跟他握了握手，也跟郑琛握了握手。
郑琛还挺不情愿，伸手都特别的不礼貌，只是稍微碰了一下。
洪泽更不高兴了。
握了握手，四人坐下。
“还没说你们从哪条路来的呢？”洪泽孜孜不倦问。
洪妍瞪了洪泽一眼，才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孩有点不会说话。”
“没事，没事，这么年轻就会写歌，年少有为。”卓良平笑呵呵道，“我们郑琛，现在就缺一首适合在网络上发表的作品，今天看了洪泽是吧，洪泽的作品，非常喜欢，决定要买下来，同时有件事也要跟洪泽商量一下。”
“什么事？”洪妍问道。
“是这样，我们现在的网络歌曲，一般都是音乐人找不到唱片公司的门路，才寻求新的发展，所以他们的歌曲和演唱者，都是同一人。”卓良平话说到这里，就没继续说。
洪泽听明白了，洪妍没听明白。
洪妍疑惑问：“都是同一人又怎么了？”
卓良平只得把话说透：“能不能把歌曲的作词作曲署名，也就是全版权都卖给我们？”
“就是，不然到时候说出去，一个小孩写了一首歌，也没多少人信。”郑琛开口说道，“我做音乐也有不短的时间，也算小有名气，我出一首歌，比一个小孩子出歌，更令人信服，洪妍姐，您说是吧？”
郑琛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倨傲。
洪泽开口问：“你们准备出多少钱？”
“一般新人的一首歌，价格都不高，如果卖给我们版权的话，我们愿意出五千块，妍姐，这对新人来说，已经非常公道。如果愿意把整个署名卖给我们，我们出两万块，四倍的价格，肯定配得上。”卓良平说道。
听他说完，洪泽笑出了声，摇头说道：“算了吧，姐，我们走吧，跟这种人没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纯粹浪费时间。”
“啊？好。”洪妍茫然中点头，有点不明白洪泽为什么走。
按照她的理解，卓良平给的价格确实很公道了。
卓良平说道：“小朋友，当家作主的应该不是你吧？妍姐，你是圈里人，应该知道我的价格相当公道，绝对是看在你面子上给的。要不这样，我再加一万，三万，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格。”
洪泽说道：“卓先生，我跟你说吧，不是价格的事。”
“在你们还没来之前，我就已经非常不满。这不是谈合作的态度，没谁谈合作时，会迟到半个小时之久，更何况你们还是购买方。”
“所以，你一进门，我就已经没卖给你的兴趣了。因为我在你身上没有看到，对合作伙伴应有的尊重。”
“还有这位郑琛先生，一直以来就那么一脸的高傲，斜着眼睛看人。说实话，我不明白你高傲在哪里，这么大年纪了，自己写不出歌来，还得买歌，你可真棒，不会心里一直想着，老子是音乐人，老子很酷很牛叉吧？”
“既然你这么酷，这么牛叉，那你就继续，我的歌配不上你，再见。”
“姐，磨蹭什么呢，我们不伺候了，走。”
第二十章 靠天靠地靠自己
两个人被洪泽机关枪一样的话给说懵在那。
郑琛一直等洪泽出门了才反应过来：“小王八蛋，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敢骂老子，老子抽死他！”
说着话，就起身要出门追上洪泽，但却被卓良平给拦下来。
“干嘛干嘛干嘛。”卓良平拉住郑琛说道。
“卓哥，他那小屁孩骂我！还骂你来着！你能忍？”郑琛愤愤不平道。
“那你要干嘛？上去打他一顿？他一小孩，你打了他，他报警，你就进去了。刚进娱乐圈就进局子，你是不想混了是吧？”卓良平大声道。
郑琛被他说的平静了一些，却依旧愤愤道：“那就这么算了？卓哥，真不是我挑事，我被说两句没问题，您能忍？”
“忍？当然能忍。”卓良平笑道，“不过，也就是当面忍下来。”
“怎么说？”郑琛兴致勃勃问。
卓良平道：“洪妍这人我知道，因为曾经带出来过张昂，一直自视甚高，不过水平不怎么样。她现在不是帮人卖歌么，我联系几个朋友，大家都不买她的歌，不就好了？而且，我在飞扬也有几个朋友，可以卡她一些资源。”
“那个小孩呢？”郑琛关心的问。
卓良平笑道：“那小孩？你还担心那个小孩？洪妍没了资源，那小孩的歌卖不出去，估计以后也就没那小孩了。就这小孩，还想卖歌，我让他一首歌都卖不出去。”
郑琛好奇：“就咱们几个人就能让他卖不出去？”
卓良平解释道：“只要传出来有好几个歌手不买他的歌，就能给人一个他写歌水平差的印象，这个印象很致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挑刺，越来越多的人不买他的歌。”
“明白了，还是卓哥高。”郑琛满意道。
卓良平笑道：“哪里哪里，来吃，别浪费了一桌子好菜。”
……
洪妍亦步亦趋跟着洪泽出了饭店。
直到此时，她都有点懵，搞不清楚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一直发动汽车，洪妍才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出气啊。”洪泽理所当然道，“他们这么没礼貌，你没看到？”
“这是谈生意，不是干别的，不能以自己喜好做事情的，他们给的价格，在我看来相当的合适，新人的新作品，五千块相当合理。”洪妍说道，“礼貌不礼貌是另外的事，钱赚到手里，计划顺利进行才是硬道理，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的。”
洪泽听着她说话，本来要说的话，莫名的埋在了心里，悄声问：“你平时都是这样跟人谈生意的？”
“对呀，谈生意，都是这样。”洪妍边发动汽车边说道。
洪泽有点心疼她。
飞扬得多压她的资源，才会让她这样小心翼翼的谈生意，谈合作，生怕每个机会放走。
坐在车里，洪泽再次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选择不复出不出道，着实让洪妍太累了。
以后有我，不会再让你这么累，不会再让你受这种气。
洪泽默默想着。
“姐，你也别在外边找人了，我自己唱吧，或者我找人来唱。”洪泽说道，“你找的这人，太不靠谱了。”
“我觉得也还行啊？”洪妍说道。
洪泽摇头道：“是真不行，五千块想买这首歌版权，我是绝对不会卖的。”
“洪泽，新人的新歌，真这个价的，而且你这首歌，真一般。”洪妍语重心长道。
她是有点怕洪泽自负。
小时候辉煌的演艺经历，再加上前天第一次写剧本获得刘芸茗大加赞赏，洪泽有理由骄傲自信。
洪妍也认为洪泽有理由骄傲自信，可那是在影视方面，不是在歌曲方面。
洪泽音乐天赋一般，洪妍知道。
那天唱《一生有你》就已经让洪妍惊讶无比，现在能写一首完整的歌，更是让洪妍挺惊喜，但质量真一般，她这个半瓶水都能看出来，更别提那些专业人士了。
这种水平的新人歌曲，五千块相当良心。
洪泽依旧不满意，可不是自视甚高，有些自负了？
这种自负的情绪不能养着，不然以后听不进去批评的声音，对洪泽没好处。
洪泽笑了笑道：“我知道这首歌猛一看是挺一般的，但这是网络歌曲啊，网络歌曲要那么好干吗？好歌我能写出来，网络歌曲要的不是足够好，而是足够流行，朗朗上口，简单，让人听一遍就能记住，不是吗？”
这话倒是把洪妍给问住。
洪妍之前让洪泽写网络歌曲，也是一条发展方向而已，这段时间网络歌曲很火，不少公司的新人歌手，都想从这条路出道试试。
当时听到洪泽也要唱歌，还唱的不错，就一拍脑门想他这样走试试，给别人写歌，然后转型自己唱，更易成功。
洪妍从没想过网络歌曲是什么样的一个歌曲形式。
经过洪泽这么一说，洪妍才想到目前流行的网络歌曲，还真都是这样简单的歌，洪泽竟然抓住了网络歌曲的精髓。
洪妍没继续纠结之前的问题，转移话题道：“你自己唱，应该不行吧？”
洪泽挠头道：“就是说啊，唱功还是不行，不过，咱们也不急不是？而且，真录出来，肯定有修音的吧？”
“你不现场演唱？修音出来的歌，现场可个顶个是车祸。”洪妍严肃警告道，“以后打消这想法，你想在歌唱路上有前途，就别想着修音。”
“好好好，我不想。”洪泽立马保证道。
每当洪妍严肃的时候，洪泽就会立即投降，但大部分时候也仅仅是投降而已……
沉默了一会儿，洪泽道：“别人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自己来。”
他是不太想让洪妍继续找人，低身下去给他卖歌。
黑历史就黑历史吧，反正哪个明星没点黑历史来着？
洪妍想了想问道：“这首歌也不需要太高的演唱技巧吧？”
“挺简单的一首歌，我估计我在录音室多录几遍，就能拿网上去了。现在最火的网站，音频的完整度也不高，音质一般，等歌曲出名了，真出cd时，我唱功也能提升不少，到时候应该够了。”
洪泽开始为自己说好话，给洪妍以信心。至于到时候唱的怎么样，那再另说。
洪妍很认真的思索后，终于同意道：“好，快到国庆节了，国庆节争取把这首歌弄个差不多，我提前约一下飞扬的录音室，咱们还是去飞扬，去别人的录音棚还得花钱，能省就省。”
第二十一章 哆啦A梦的诅咒
第二天，早晨。
例行抄完作业也画完素描像后，洪泽问戴乐乐：“还记得我上周给你看的歌词不？”
戴乐乐点头。
“我周末的时候，把曲子给谱出来了，你觉得我能唱出来不？”
说着，洪泽把曲谱递给戴乐乐。
戴乐乐大致扫了一眼，说道：“肯定能唱，节奏这么平缓，换气口很明显，气息跟上不难，就是一个问题，你会唱歌吗？”
“这叫什么话，谁还不会唱歌来着？”洪泽辩解道。
“不是，我知道你能把歌唱出来，但比如这一句，第一个字不，发音时，如何不用力过猛？还有这个音，拉长的话，怎么快速换气进入下一个音？”戴乐乐问道。
洪泽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戴乐乐笑道：“能唱和会唱，到唱的好，差很远呢。”
“那你教我。”洪泽说道。
戴乐乐道：“多练，多唱。”
洪泽翻白眼道：“等于没说。”
戴乐乐笑了笑没再说话，转头开始背单词，因为班主任走进来了。
班主任姓张，一个让洪泽很熟悉，但却不怎么想提的姓氏，所以在跟戴乐乐的对话中，一直都是说老头或老班，就算当着张老师的面，也大部分是喊老师，而不带姓氏。
老头进门后，背着手四处逛了逛，然后来到洪泽跟前，敲了敲洪泽桌子。
洪泽抬头看他，老头歪头示意跟他出去。
带着疑惑，洪泽跟在老头身后出门。
门外除了当值的卫生小组，还在勤劳的打扫卫生外，已经没什么人。
这个点还没到校的学生，妥妥的是迟到。
“洪泽，学校要应对上级检查，办公楼的大厅黑板报还没着落，你去弄一下吧。”老头给洪泽吩咐道。
洪泽惊讶道：“就我自己？”
“不是，还有其他班的几个同学。你们负责办公楼的两个黑板报，争取今天整出来，最迟明天。”老头道。
“为什么是我？”洪泽问。
“咱们班黑板报都是你画的，评分挺高，当然想起你来了，去吧。”老头道，“反正你也不听课，在教室里不够碍眼的。”
“老师，我虽然没听课，可也没捣乱吧。”洪泽苍白辩解道。
老头温和一笑道：“没捣乱都成道理了？赶紧去，有什么需要跟教务处说，他们给你们管后勤。”
“成。”洪泽道。
答应一声，洪泽也没回教室，反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径直往楼梯口走。
老头等他走后，继续背着手回教室，盯着早自习。
洪泽在往办公楼走的时候，也在想要弄什么样的黑板报出来。
除了学校统一规定时，不然每个班的主题黑板报都不一样。
洪泽的班级，黑板报从高一上学期开始，就是洪泽在弄。
最开始，洪泽只是想看看自己学画画的效果，时间长了也就一直弄下来。
他玩主题比别人玩主题要玩的更欢乐。
看了这个世界的很多动漫，经常开脑洞想到一些不一样的点子把前世的动漫角色跟这世界的并列。
正如之前他弄葫芦娃出来，是配合一个类似《龙珠》设定的动漫，里面有个玩葫芦的角色，还不是火影里的我爱罗那种，而是身份是个种葫芦的。
种葫芦种出葫芦娃来，多好的梗。
洪泽就画了它与葫芦娃，可惜没人get到他的点，让洪泽很惆怅，才萌发了要把《葫芦兄弟》制作出来的想法。
来到办公楼，洪泽熟门熟路的走到教务处，高一的时候没少来这里，好事坏事都有。
敲门，进门。
屋里就一个女老师在，看见洪泽，笑道：“哟，洪泽，今天又犯什么事了？”
“蔡老师，不能我每次来，都是犯事吧？今天是来帮忙的。”洪泽说道，“我们老班，让我画黑板报，给办公楼。”
“哦，喊你来的啊，行，你先坐会，等其他人到了，你们一起。”蔡老师说道。
洪泽坐下后问：“蔡老师，板报什么主题？“
“没主题，自由发挥。”蔡老师说道。
“那我不等他们了，我自己先去，粉笔在哪？”洪泽问。
“怎么？你要自己承包一个？”
蔡老师一边说着一边给洪泽拿了一盒彩色粉笔。
洪泽接过来说道：“我要画的东西，他们估计帮不上忙，其他人来了，让他们去另一个吧，我先去了，蔡老师再见。”
出门后，洪泽来到办公楼的大厅。
大厅这里有一东一西两个黑板，现在都是写着通知，只有在领导检查时，才会临时赶制黑板报，画的好看一点，不然会显得太空。
蔡老师说自由发挥，让洪泽立即决定画什么。
洪泽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自由发挥。
东西看了一眼，洪泽选择西边的黑板，拿黑板擦把黑板擦了一遍，又拿湿抹布擦一遍，让整个黑板变得干干净净。
在他刚收拾完黑板，准备设定比例时，又过来了三个拿粉笔盒、黑板擦的同学，看着挺眼熟，应该都是高二的同学。
他们仨看到洪泽，有个女生惊讶道：“呀，洪泽，你也来画黑板报啊？”
“对。”洪泽点头。
“我来帮你吧，一边两个人，画的快。”女生高兴说道。
洪泽摇头道：“谢了，你们三个画另外那个吧，我自己画这个就行了。”
吃了个闭门羹，女生有点尴尬。
唯一的男生大声道：“那好，洪泽你自己画，我们仨就来画这个了。”
这才算是解了尴尬。
男生美滋滋过去跟两个妹子一起画黑板报，深觉的洪泽是个大好人啊。
洪泽没管他们，转头继续目测比例。
刘蕾长出一口气，洪泽竟然没认出她来，也还好洪泽没认出她来，刚才看到洪泽，她大气都没敢出，发现洪泽没认出她来后，才放下心来跟另外两个人讨论黑板报怎么做。
洪泽没工夫管对面三人，他要画的黑板报难度不大，关键得调整好比例。
自由发挥主题，洪泽就准备来个大招。
对于领导来视察，每个学生都特别讨厌，因为要全校大扫除，每个学生忙前忙后的，折腾半天，就为个面子工程，特别烦人。
洪泽也很烦，于是他决定玄学一次。
他要画个哆啦a梦，一个大大的哆啦a梦。
根据江湖传说，哆啦a梦是有诅咒的。
第二十二章 螺旋升天
具体的传言源头不可考。
洪泽也没了印象，反正他知道，不少人都被哆啦a梦毒害过。
自打小时候的小叮当机器猫改名叫哆啦a梦后，这只害怕老鼠的机器猫，就成了便秘者的福音。
原因就出在了它的名字上。
哆啦=多拉！
拉是拉稀的拉。
据传说显示，若是身边有朋友便秘，可以送他带有哆啦a梦图标的食品，保证他吃完后，肯定一泻千里，堵都堵不住。
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就是有的人准有的人不准。
哆啦a梦的诅咒也不是次次都生效的。
洪泽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生效，因为他没送过人哆啦a梦系列的物品。
这回是他头次尝试运用哆啦a梦的诅咒，还是在一个没有哆啦a梦的世界里。
他的版权库里有哆啦a梦的形象，他的素描本里也有，可他一直都没事，也让洪泽心里有些不敢确定，诅咒是否有效。
但好歹都是有一定诅咒传说的，可以尝试。
默默念了一声：胖虎保佑。
洪泽上前画虚线图。
先画哆啦a梦的大脸盘，然后才是它的身体。
洪泽选择的是哆啦a梦正面图，且是挥手打招呼的经典形象。
很快画完了大致轮廓。
洪泽退了七八步，打量了一下，身体比例没问题，才重新回来继续画。
他在这边画，对面三个同学也不时关注一下他。
“他画的那是什么？”女生问。
“不知道，没见过，别管他。”刘蕾看都不看就说道。
“对，咱们画咱们的。”男生赞同。
他们三个商量半天，才决定画什么，是当前比较流行的一部动画片的角色，再配上校训，做个比较正常的黑板报。
不是每个人都跟洪泽一样想玩梗的。
洪泽画画的速度非常快，只用了一节课的时间，就把黑板报的主体哆啦a梦给画完。
画完后，洪泽想了想，又给哆啦a梦脑袋上加了个竹蜻蜓。
“这是一只会飞的哆啦a梦，正所谓螺旋升天，法力无边，算是给你加法力了，回头可得给力点啊。”
洪泽暗暗给哆啦a梦打气。
整个哆啦a梦占了黑板中心的一半，还剩下左右两个空白的地方。
洪泽想了想，露出一个笑容。
他准备画两个倒立的哆啦a梦。
所谓螺旋升天，必须得旋转起来才行。
“可惜康娜酱太可爱了，不忍心画在哆啦a梦旁边，不然恶龙咆哮的螺旋升天会更给力。”洪泽暗自道，“而且也不能画个奇怪的郭冬临，增加法力，可惜了，不过，可以画六芒星，对画六芒星。”
洪泽很快决定空白地方画什么。
上午即将结束时，洪泽已经把整个黑板报画完。
从左到右，三只机器猫咧嘴欢迎客人，两边倒立，中间正着。
在周围的边角里，洪泽加入了大量的六芒星符号，以及十二星座的符号，甚至还有八卦符号，把空白处填充满。
整个黑板报，猛一看就是三只卡通猫，仔细一看，密密麻麻的神秘符号，让人头皮发麻。
洪泽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
他没想着加什么文字内容。
自由主题还加什么文字，太麻烦了。
洪泽画完了，对面的三个人才画了一半。
他们眼睁睁看着洪泽还回去了工具，美滋滋跑回去吃饭，留下一副谁也不认识的黑板报。
回到班里。
戴乐乐问他：“你现在都开始光明正大逃课了？”
“什么叫光明正大逃课？我是有正事的好不好，老头让我去画了个黑板报，弄了一身粉笔沫子，半天才清理干净。”洪泽反驳道，“我要是真逃课，你一整天压根看不见我。”
“那你一定第一时间被发现。”戴乐乐道。
“你也一样。”洪泽说道。
两人很无奈笑了一下。
学习好有个坏处，就是容易被老师记住，然后想逃课就有点难，老师会挺关注你的，发现你不在，立即会关心问一句。
“说真的，怎么短期内提升唱歌水平？”洪泽再次请教起来。
“没有。”戴乐乐摇头，好奇问道，“你怎么着急了？要唱歌去表白？看上谁啦？”
戴乐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
洪泽撇嘴道：“有正事忙，年纪轻轻的，别一有什么就往表白上想，好好学习。”
“你？跟我说，好好学习？”戴乐乐上下打量洪泽笑道。
洪泽转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道：“我午睡了，安。”
“安。”戴乐乐笑道。
两天后。
洪泽正在看漫画，听到身后的翟亮说：“听说最近办公楼那边，可能饮用水的消毒坏掉了，好多人都吃坏了肚子，厕所都不够用了。”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刘剑好奇问。
“刚刚去办公室，听老师他们聊的。”翟亮说。
洪泽转头问：“整个办公楼老师都拉肚子了？”
翟亮点头：“听老师说是这样，反正挺严重的。”
洪泽咋舌：“螺旋升天的哆啦a梦这么犀利的吗？”
“什么螺旋升天？”翟亮好奇问。
“哦，没什么。”洪泽说道，又转过头继续看漫画。
翟亮和刘剑两人对洪泽的行为没什么反应，这属于洪泽的日常。
洪泽也不是完全不跟同学交流，只是交流比较少，而且说话有点气人，久而久之，大家就不乐意跟他交流。
最厉害的是，他这个态度还挺出名。
年级里排风云人物，洪泽绝对名列前茅，很个性，很奇葩。
当天，一整天洪泽都在思考螺旋升天的事。
也太玄学了吧？
那天就一拍脑门，就想画个哆啦a梦，加上螺旋升天，再加上一些六芒星之类的，纯粹恶趣味一下，竟然真有效？
要说巧合，洪泽可不信，不早不晚就正好他画了哆啦a梦后就出事。
不过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出现，玄学一点，似乎也能理解？
洪泽想着，莫名的抬头，在心中多了些敬畏。
一整天，洪泽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回到家，洪妍对洪泽道：“两个事，明天你得请假，我给你找了个活，去给人配个mv的配角，顺便明天去橙红把合约签一下。”
“刘阿姨决定买了？”洪泽问。
洪妍点头道：“对，他们商量后，认为有这剧本很可以。”
“那很好。”
洪泽很满意，签了合同，他就有钱买服务器了。
满意了半天他才想到，貌似忽略了半句话，回想了一下问：“你给我找了个活？那是什么鬼？”
第二十三章 倾城倾国之色
洪妍说道：“字面上的意思，给你找活干，跟我签约了，我总不能放着你吧？我是你经纪人，我的任务，就是帮你找工作机会。”
“我还没出道。”洪泽认真说道。
洪妍道：“你签约的那一刻起，我就算你出道了。”
洪泽道：“不对呀，咱们不是说好，用十八岁的天空当做出道的么？你怎么又帮我找工作机会了？你赖皮，小心长鼻子。”
“长鼻子？”
洪妍有点不理解“长鼻子”是什么意思。
洪泽也不解释，就让洪妍纳闷去吧，反正这世界没匹诺曹。
洪妍不明白洪泽的胡言乱语，却解释道：“等你十八岁的天空拍摄还得好几个月，我可等不起。”
“可没让你等几个月，我这不是要出歌吗？”洪泽说道，“咱俩可是说好的，十八岁的天空当出道作品，此前用卖歌打打底。”
“对，之前是这么说的，但我当时喝多了，脑子不清晰。后来发现不行，所以我变卦了，你能拿我怎样。”洪妍理直气壮道。
洪泽无语道：“你无耻的样子，理直气壮的让人想打你。”
“反正你不敢，而且你签合同了，这属于表演合同，得听我的。”洪妍自信道。
“貌似得跟我商量吧？”洪泽道，“你这一副我肯定答应了的态度，让人很不爽。”
“你可能忘了，我是监护人。”洪妍说道，“我帮你接什么，基本上，你就得去什么。”
洪泽张张嘴道：“我恨我年轻。”
“别恨了，时隔八年，明天就要重新面对镜头了，激动不？”洪妍很满意道。
洪泽撇嘴：“你就不怕我捣乱？”
“我相信你不会的，我儿子我还能不了解？而且，人家给钱了。”洪妍知道怎么让洪泽顺利配合。
果然，一听给钱，洪泽立马关心问：“我能分多少？”
洪泽这话问的很有水平。
没问对方给多少，因为他能拿多少，不取决于对方给多少，而在于洪妍乐意给他多少。
作为暂时还没经济收入的学生，洪泽其实日子挺不好过，因为洪妍控他钱控的挺死。
洪泽花销挺大。
每个月买各种漫画书要花钱，玩游戏要花钱，偶尔买手办也要花钱。
偏偏洪泽还不能省吃俭用，他要维持基本的营养，保证身体的成长，不能因为爱好错过身体发育的最好阶段。
此前生病，就让洪泽身体发育的不是很好，身高有些矮。
这几年洪泽努力调养才算恢复一些，却也只能算中游水平。
所以在吃东西上，洪泽对自己很舍得下本。
如此一来，花在其他方面的钱就少了。
三个花钱的地方，手办花钱最少，因为每个手办都挺贵的，洪泽负担不起。
其次是游戏，游戏也就一些竞技游戏能玩一玩，不敢碰砸钱的升级游戏。
花钱最大头的是漫画书，因为这个得上课看，漫画买的少了，上课不够看，因此买的最多。
至于说去给杂志投稿，赚取稿费，洪泽没干过这事。
短篇不太够，长篇太耽误他玩的时间。
洪泽一直想从洪妍那里多拿点钱。
可洪妍就卡的很死，限定多少是多少，多一分钱都不给洪泽未尝没有逼着洪泽复出的意思。
洪泽直到要玩《我的世界》要一个服务器，才终于认识到，必须得赚钱，还得赚大钱才行，这才选择了出道。
洪妍看洪泽来了兴趣，笑道：“拍摄完成，给你分成两千。”
“两千，这么多？”洪泽惊讶道。
“必须给你点甜头，不然我给你五百块，你干吗？”洪妍问道。
洪泽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当然干啊，这可是五百块钱呢，拿了这五百块，我就能买个雷霆战车了。”
“出息。”洪妍鄙视道，“你原来也是片酬几十万的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一样，我是新人。”洪泽对自己认识很明确。
“你乐意当新人就当你的新人吧，我去休息了，最近越来越困，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洪妍伸个懒腰说道。
洪泽道：“毕竟你怀孕了，要不要我学几个孕妇套餐，每天做给你？”
“切。”洪妍摆摆手，回了房间。
第二天，洪妍帮洪泽请假后，带着洪泽开车往市区外跑。
洪泽也没问去哪拍摄，甚至都没问给谁的mv配角色，就当木偶跟着去。
坐车时，洪泽在用mp3听歌。
这个世界的歌曲，因为没有周杰伦，歌曲风格还跟九十年代差不多。
对比两个世界，洪泽真的能感受到了周杰伦的巨星地位真不是盖的，是真硬核的实力，以一己之力推动了华语音乐风格的转变。
洪泽听了一阵，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已经决定自己唱歌了，为什么还要唱《老鼠爱大米》这歌？
同样火的《一生有你》不行吗？
简单好唱还更火，生命力还更强，更有范更高级。
我之前脑子肯定被洪妍给踢了！
洪泽深深的自责了半天，决定把《老鼠爱大米》给放一放，这歌能不碰就不碰。
自打昨天感觉到了玄学力量后，洪泽就有点敬畏。
杨臣刚唱火了这首歌后，一辈子也就这么一首歌，从某种角度来看，这歌可能有毒？
对比而言，同样是网络歌手火了的的庞龙，后来还有几首不错的歌，杨臣刚就真没了。
洪泽决定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之前就有些不乐意唱《老鼠爱大米》，现在决定不唱，如玄幻小说中的念头通达，令人心头愉悦，非常舒服。
心情大好的洪泽，在车上就伴着音乐哼了起来。
洪妍开车抵达拍摄地点时，已经接近中午。
路上，看着满目的苏字开头的车，洪泽就已经知道这不是在沪上了。
跟着洪妍下车，看着前面已经搭建起了拍摄轨道，显然就是拍摄地点。
“洪姐，快点快点，就等你们了，这是你带的演员？模样挺清秀的，很不错，那个谁，抓紧拉他去化妆。”
洪泽还没来得及观察更多，就被一个副导演模样的人拉着去化妆。
还没进化妆间，迎面走过来一个盛装美女，洪泽直接顿在了那，久久不动。
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古人说的倾城倾国之色，到底是什么样。
这一瞬间，他的心，怦然而动。
第二十四章 “新人”
两人错身而过。
洪泽被副导演拉着进了化妆间。
“基本没有什么剧情，就是你跟女主角邂逅，恋爱，表现出那种青春的感觉就行了，你这身衣服可以，也不用给你换装，头发得整整，太顺了，得乱一点，显得更阳光。”副导演在化妆间说道。
不知道是给化妆师说，还是给洪泽说，或者二者皆有。
洪泽很快理解了副导演的意思，就是来当一个花瓶。
mv里的男女主角，花瓶的可能性很大。
想不到我也有当花瓶的一天。
洪泽有些自嘲。
mv的妆容化的比较简单，比电视剧配角的妆容都要简单，也就比普通人化妆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仅仅十五分钟，洪泽的新造型就出来了。
头发被抓的乱了很多，还打上了定型，整个人显得确实阳光了很多，或者说洋气了很多。
相比较之前的造型，更加上镜。
造型师果然是很重要，比小区门口十块钱剪头发的师父强多了。
洪泽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没系扣子，敞着露出白色的打底衫，配上打理好的发型，又经过化妆师稍微修饰面容，整个人颜值和气质都上涨了几分。
“还缺点什么，戴个平光眼镜。”化妆师自言自语道。
然后给洪泽加了个黑框的平光眼镜，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这样就完美了。”化妆师很满意。
副导演一看整完了，直接拉着洪泽就往外走。
“等会的剧情给你说一下，你跟女主角擦肩邂逅，相视一笑。这是第一个镜头，第二个镜头，是你骑自行车戴着她。第三个镜头，你们在草地上玩闹，这里自由发挥就行。第四个，回到房间里，你在看书，她从身后抱过来，亲密戏。就四个镜头，有问题没有？”
副导演一边走一边给洪泽讲大致要拍的镜头。
洪泽很认真的在听着。
歌曲mv的拍摄，这是洪泽没有经历过的，根本不知道是怎样一个流程，只能听副导演在说。
从他的描述中看，mv拍摄应该不难。
跟着副导演来到拍摄场地，先拍的是外景。
之前看到，让洪泽怦然心动的女孩，就站在草地上，有助理给她打着遮阳伞，正在听一个导演模样的人讲戏。
别问洪泽是怎么分辨谁是导演的，导演就是有这种特效，他站在那里，让你一眼就认出来，整个剧组他最大。
洪妍等在一旁的遮阳伞下，看到洪泽出来，眼前一亮。
经过专业的化妆师打扮后的洪泽，确实跟平时不太一样。
那边，导演看了一眼洪泽，停顿几秒上下打量一下，也点头算是满意，旋即回头继续跟女孩说了几句话，才往洪泽这边走来。
洪妍没有过来跟洪泽聊天，这会儿得把时间给副导演或导演，她作为经纪人不能去耽误。
导演跟洪泽见面后说道：“李副导演给你说了吧？今天拍什么？有问题没有？”
“没问题。”洪泽摇头。
导演点头：“不错，去准备一下，等会我们就过第一条。小伙子，有喜欢的人没有？”
“啊？没有。”洪泽说道。
不过他说这句话时，眼神不自己的飘向了草地中央，那里美人如画。
导演道：“没有的话，那你自己找找那种情绪，等会得拍出那种一见钟情感，明白吧？”
“明白，放心导演。”洪泽道。
“那就好，你去找找情绪，等会我让李副导演喊你，就来拍摄。”导演拍拍洪泽肩膀说道。
导演走开，去跟那边摄像统筹等会拍摄的问题。
洪泽正在等待着的时候，女孩在助理的陪伴下，盈盈走了过来，伸手跟洪泽道：“你好，我是秦思瑶，很高兴跟你搭戏。”
声音如百灵清脆，悦耳舒适。
洪泽此前听过说话声音最好听的是戴乐乐，此时却不得不承认秦思瑶比戴乐乐声音要更好听。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洪泽。”
洪泽伸手跟她轻轻握了一下，很快松开，即使手感很好，却并没有多占便宜。
“你看上去年龄好小，多大了？”秦思瑶好奇问。
洪泽说道：“16岁，你呢？看着跟我差不多，15？”
秦思瑶笑的花枝乱颤道：“你这小孩真会说话，姐姐都19了，还说15岁。”
洪泽一本正经道：“我看着真好像还没我大呢，你长得年轻。”
秦思瑶笑道：“嘴真甜，还长这么好看，肯定没少骗小姑娘。”
“咳。”助理干咳一下。
秦思瑶立马说道：“那什么，我得去准备一下了，等会咱们搭戏，要好好配合。”
“恩，一定。”洪泽说道。
秦思瑶摆摆手，在助理的陪伴下走远。
洪泽等他走远后，立即掏出手机来搜索“秦思瑶”三个字。
看她助理贴身跟随，连说话都管的样子，洪泽猜测她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果然。
洪泽搜出来了秦思瑶的资料。
确实跟她说的一样，19岁，却已经拍过不少的mv，是知名的mv演员，还拍过不少广告和杂志封面，甚至在两部电视剧中都演出过配角，只是洪泽没看过那两部电视剧。
“出道时间是三年前，16岁呀，也差不多，女孩16岁发育的就差不多了。”洪泽自言自语，“是真好看呀。”
洪泽远远看着她，只觉得阳光真好，风景真美，她更美。
欣赏了两分钟，李副导演就过来喊他过去走镜。
走镜，是在拍戏前先在镜头前试一试，免得拍戏时直接就出状况。
第一镜的镜头非常简单。
简单的有点过分。
就是秦思瑶和洪泽擦肩而过，然后两人都觉得不错，回头相视一笑，就当是认识。
洪泽站在草地上，对面是秦思瑶，但洪泽没看他，而是在看镜头在哪。
演戏最重要的一点是要知道镜头拍摄范围，演员所有的表演，都必须在镜头拍摄范围内，不能出镜。
一般新人拍戏，都会不知道这一点，经常拍着拍着就出镜，或者背对镜头。
黄渤第一次演戏时，拍的《上车，走吧》，当时他没拍过戏，经常走出镜头范围，后来是高虎一直用手拽着他，才把他摁在了镜头范围内。
洪泽大致看了一眼镜头后，判断一下镜头拍摄范围，做到心里有数。
场记假打板后。
洪泽径直往前走，步伐轻松自然，头有意无意间，偏向镜头方向，做的非常自然，就像是一个正在看风景的少年。
对面，秦思瑶也往他这边走，与洪泽正常步伐不同，她是蹦蹦跳跳的往这边来，看来她的人设应该是比较活泼的角色。
两人很快在中间碰面，两人对视，然后错身而过。
在走过一段路后，洪泽停住脚步，转身往后看去。
另外一边，秦思瑶早已经转过身来看他。
接着，两人相视一笑。
导演在监视器里全程看完了这一切，他回头问洪妍：“洪妍姐，我记得，你说你带的这是个新人？头一次面对镜头？”
“对。”洪妍面不改色道。
洪妍也在监视器前看，她也担心洪泽久久不面对镜头，表现能否令人满意。
看完后，洪妍彻底放下心来她儿子洪泽果然还是那个令世界惊艳的天才！
导演看洪妍点头后，咋舌道：“这是什么怪物，头一次面对镜头，老练的像是大明星，比秦思瑶的表演节奏都好。”
“完美。”秦思瑶的经纪人也说道，“妍姐，你这回捡到宝了。”
“还行吧。”洪妍笑道。
导演喊道：“ok，化妆师补妆，各部门准备，我们正式开拍。”
随着他的话，早就等在一旁的化妆师冲上来，给洪泽和秦思瑶补妆。
到底还是9月底的天气，正午时分挺热，洪泽和秦思瑶头上都有些汗，需要擦掉后重新补妆。
补妆的时候，秦思瑶看向洪泽那边。
她也知道今天跟她搭戏的，是个真正的新人，从没有镜头演出经验。
之前她过去跟洪泽聊天，目的让洪泽放松，好好配合。
可刚刚试戏过后，秦思瑶觉得自己担心有点多余，这个洪泽，比她十六岁第一次拍广告时，强大太多。
“好厉害的新人。”秦思瑶感叹。
刚刚洪泽看上去没什么特殊，仿佛平常一样，可就这种平常感，才是难演的。
秦思瑶目前都达不到，她在面对镜头时，总是不自觉带上那种演的痕迹。
不过，秦思瑶也在怀疑，是不是因为没开镜头，所以洪泽才能有如此表现，开了镜头就变了？
洪泽在补妆时，依旧在感叹，近距离看也依旧很好看啊，怎么能有人长这么好看呢？
至于自己拍的怎么样，洪泽一点也不担心，真的是小儿科。
紧张？这种情绪真不存在。
仿佛天生就该面对镜头。
很快，正式开始拍摄。
场记打板。
摄像机正式开始工作。
洪泽如刚才一般往前走，比之前更随意，这次他都没有往镜头方向看，而是眼神四处乱飘，在看风景。
导演看到这里，心里暗赞，表现能力真好，能从他的表演中，直接体会到他那种轻松感，真好啊，这天赋。
行走在草坪小路上，就该是这种放松的看风景状态。
反观秦思瑶，依旧蹦蹦跳跳的，装作活泼的样子，就显得有点刻意。
导演却没有叫停，mv的拍摄不是电影，秦思瑶的表演非常合格，mv需要这种略微夸张的表现力。
很快，到了两人相遇的地点。
第二十五章 都是美的
洪泽这一次错身而过时，脸上露出了笑容，眼中蕴含着一种惊喜般的炽烈。
秦思瑶差点被洪泽眼神中的炽烈给灼伤，险些没绷住。
还好，到底也是经验丰富的演员。
秦思瑶也带着同样的笑容，与洪泽对视而过。
走出去五六步，洪泽停顿转身。
另外一边，秦思瑶把握住了脚步节奏，也同时转身。
“卡，非常好，化妆师补妆，这回拍特写。”导演喊道。
两位化妆师再次上来给洪泽和秦思瑶补妆。
秦思瑶那边还有助理打着遮阳伞，送上带吸管的水杯，给秦思瑶补充水分。
洪泽这边，洪妍连问都不问一句的，自顾自躲在阴凉地里，低头看手机，不知道在跟谁发短信聊天。
“以后成名了，一定得把洪妍炒了，这经纪人太不合格了，怪不得一直被人跳槽。”
洪泽默默在心里吐槽着。
补妆完毕，进行下一条拍摄。
依旧是刚刚这一镜，但因为换了拍摄角度，所以还得走同样一遍。
又是一遍过去，进行第三遍。
这一遍还要拍另外角度的特写。
一个镜头，拍了五遍，才把全部镜头拍完，这还是因为镜头简单，没有任何ng，有ng的情况下，拍摄时间更长。
拍完这一个镜头，剧组人员连转场都没有，就在阴凉地开始吃盒饭。
秦思瑶有自己的保姆车，吃的也是助理给她买来的，而不用跟着剧组吃盒饭。
洪泽就没这种待遇了，只能吃盒饭。
“姐，你看看人家，助理司机经纪人还带保姆车，配备多齐全，怎么我这跟飞扬签约，也没见什么好处啊？”洪泽不满意道。
洪妍说道：“你合约简单啊，我给你争取的是c级合同。飞扬的c级合同，根本没这些，你要有那些配置，也可以，签a级合同，卖身吧。”
“打扰了。”洪泽说道。
他可没有给哪个公司卖身的想法。
虽然不清楚飞扬的各级合同有什么不一样，但看看秦思瑶被照顾的情况，看看她被助理暗中警告的情况，也知道高级合同不好拿。
吃过饭，洪泽在车上睡了十分钟左右。
然后就开始了下午的拍摄。
先拍摄的不是副导演给他说的骑车镜头，而是先拍摄草地上玩耍的镜头。
导演给的要求是自由发挥。
洪泽听了要求，陷入了沉思当中。
情侣玩耍怎么玩？
导演，这题超纲了啊，超出知识范围。
洪泽感觉自己的演艺生涯遭遇了头号难题。
想了想，洪泽选择了求助：“姐，情侣在草地上玩，都是怎么玩的？”
“你不知道？没看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随便玩就行了。”洪妍说道。
洪泽道：“你这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我自己想吧。”
另外一边，秦思瑶已经去换服装。
洪泽下午拍摄的时候，倒是不用换服装，因为拍摄主角不是他。
“姐，帮我把画板拿出来，撑起来，我画画。”洪泽灵光一闪道。
洪妍也是眼前一亮道：“咦？这个选择好。”
“必须的。”洪泽也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导演那边看到洪泽在支画板，也是眼前一亮，拉来副导演说：“你去问问，他是不是真会画画，如果是真的会，剧情可以改一下，让他多画两幅。”
“好。”李副导演答应一声，径直往洪泽这边过来。
洪妍帮洪泽把画板和支架安装好，就看到李副导演过来。
“你会画画？”李副导演问洪泽。
洪泽道：“对，画的还不错，我想着在草地上玩，不如就给她画画，镜头的画面感会好一点？”
“非常好，你是画油画还是素描？”李副导演问。
“素描，没带着油画的颜料，而且我油画的也一般。”洪泽说道。
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素描画的不错，但油画相当一般，给画的动漫人物涂颜色，都是用的彩色水笔或者彩色铅笔。
“那更好，等会能不能多画几张，后续剧情里，是你们分手了，然后女方睹物思人，本来只是单纯的思，有了画，就可以睹物思人了。”李副导演说。
“没问题，我画素描还挺快的。”洪泽答应下来。
跟洪泽这边商量好，李副导演又去化妆间外等秦思瑶，把剧情给她重新说一下。
“这是谁的mv歌曲？这么随意的吗？剧情都没个大纲的，想改就改。”洪泽转头问洪妍。
洪妍道：“就这么随意，这是现在最流行的题材，什么歌都好用。”
“万金油啊？”洪泽感叹，“就不怕手滑掉坑里。”
“跟你无关，小家伙，好好拍你的。”洪妍说道。
正说着话，她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洪妍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以前洪泽没注意，自打洪妍怀孕后，洪泽就注意了一下，凡是洪妍背着他接的电话，肯定有问题。
一般的电话，洪妍都是当面接的。
又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后爹？
洪泽没去管她，而是回想中午的拍摄，拿着画笔把秦思瑶中午的装束，给画了一遍，权当等人的练笔。
正画的入神时，秦思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哇，你还会画画？画的好棒。”
洪泽差点把笔给扔飞了。
秦思瑶说话的声音特别的近，仿佛就在耳边说话，洪泽的耳朵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他哪经历过这个啊？
饶是三十岁的老男人，自认脸皮够厚，也还是腾的一下脸红了。
看到洪泽脸红，秦思瑶反而笑了，银铃一般的笑声响起，她笑道：“啊哈，你竟然还脸红，哈哈哈哈，好可爱。”
洪泽更显的尴尬。
“画的不错，送给我好吗？”秦思瑶问，“害羞的小帅哥？”
“可以。”洪泽缓过神来道，并且略微后退了半步，拉开与秦思瑶的距离。
秦思瑶抿嘴笑了笑，也后撤一步道：“谢谢哈，等会我要以什么动作，你比较方便画？”
“看你，随意。”洪泽说道。
内心里，还补了一句：“怎么样都是好看的，都是美的。”
秦思瑶开心道：“真的呀？那我可以坐着吗？站着太累了，想歇着。”
“可以，随意。”洪泽继续这个回答。
“那就决定了，我下午要坐着。”
第二十七章 大魔王可能恋爱了！
回到家，洪泽果然收到了穿越后的第一笔收入。
小心翼翼把钱放好，洪泽才放心下来，过来吃饭。
“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两千块钱才。”洪妍不屑撇嘴道。
洪泽转头问：“你第一笔收入是多少？”
洪妍卡壳，旋即反击道：“那时候才90年代，跟现在能比吗？你八年前就几十万收入的人，现在看见两千块走不动道，丢人。”
洪泽道：“这可是我洪泽的第一笔收入，跟张昂无关。”
洪妍道：“假正经。”
洪泽道：“嘁，不懂赚钱的乐趣。”
洪妍想说什么，突然一阵恶心，连忙跑去厕所呕了一下。
洪泽没多大的反应，属于正常的孕吐，这两天吃饭时经常会遇到。
等洪妍回来，她一脸无奈的坐在餐桌旁，不再动筷子。
“我说，你真不打算把你那位介绍给我先认识一下？”洪泽问道。
“再说吧，如果顺利的话，国庆节应该有机会。”洪妍说道，“对了，国庆节还得带你去录歌，你练的怎么样了？”
“一般般吧。”洪泽含糊过去。
他还没打算把改歌的事告诉洪妍。
《一生有你》的曲子，他还没写出来，准备一口气弄完再说。
“对了，不是说今天回来，刘阿姨要跟我签合同的吗？怎么没见她？”洪泽想起来这件事问道。
洪妍浑不在意道：“哦，你刘阿姨的闺女生病了，今天就不过来了，等国庆再来。”
“没事吧？”洪泽问。
“就普通感冒。”洪妍说道。
洪泽放下心来，刘芸茗的闺女才两岁多，小孩子生病可是得小心。
吃过饭，洪泽回了房间，开始写《一生有你》的曲子。
又是一首比较简单的曲子。
编曲也简单。
比《老鼠爱大米》还要简单。
真正复杂的编曲，还是得周杰伦的那一批歌曲。
洪泽写完后，看了看时间还早，就又拿出素描本，凭借想想，又画出了秦思瑶的素描。
看着素描上的秦思瑶，洪泽摸了摸脸，仿佛又感受到了那柔软的弹性。
看了良久，洪泽合上本子，洗漱睡觉。
第二天。
洪泽抵达学校时，戴乐乐已经在背单词了。
看到洪泽过来，戴乐乐问：“你昨天真逃课了？”
“哪能啊，有事请假了，我会一声不吭逃课啊？我又不傻。”洪泽说道。
戴乐乐点头，没问他有什么事，而是问：“那你还用抄作业吗？”
洪泽笑道：“当然不，我给你说，要不是忙完了，我今天都不想来，今天放假肯定布置国庆作业，我不来就不用写了。”
“你去年国庆写作业了吗？”戴乐乐好奇问。
去年国庆时，他们两个还不是同桌，戴乐乐不知道这件事。
洪泽摇头：“写作业？怎么可能写作业，去年我的作业本，不小心被一只名叫旺财的哈士奇给撕碎了。”
戴乐乐道：“老师信了？”
“不信，但我作业确实碎片了。”洪泽道，“老师也没辙。”
戴乐乐摇头道：“换做我是老师，肯定让你重写一份。”
洪泽笑道：“那等你当老师的时候再说，等你当老师的时候，我可不是学生了。”
戴乐乐遗憾道：“可惜。”
洪泽道：“可惜啥可惜，还想跟我师生恋咋地？”
戴乐乐白他一眼道：“可惜不能催你写作业。”
“这事就别提了，写作业对我没效果，我不写作业照样考的好，作业对我来说就是形式主义，形式主义要不得。”洪泽说道。
戴乐乐不太接受他的说法：“那也不行，学校要检查的，学校规定。”
洪泽指了指自己道：“我不喜欢按规定玩，自由和秩序，我选自由，大不了机场约架。”
戴乐乐皱眉，她发现自己听不懂洪泽说的是什么。
“机场约架？”戴乐乐疑惑。
洪泽干咳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同时，洪泽心中遗憾，没有人看过美队3啊，著名的机场约架都没人知道。
两人对话停止，戴乐乐重新开始看英语书。
洪泽则是开始例行的腹式呼吸练习。
做完后，洪泽翻出绘画本，想画点什么，却翻到了秦思瑶的素描像，然后就定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昨天秦思瑶的一颦一笑。
想到昨天自己脸红，洪泽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真是丢人啊。
想到昨天的牵手，手上似乎还能传来触感。
想到昨天她的面容，深觉世界真美。
洪泽的举动没逃过戴乐乐的眼睛。
看洪泽时不时在那傻笑，盯着一幅画动也不动，戴乐乐好奇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张素描画，画了一个长发女孩，看不出来是谁，唯一能确定的不是她。
洪泽这是怎么了？恋爱了？
戴乐乐脑海中闪过疑惑，没由来的，有了丝丝烦躁。
回过头，继续看单词时，只觉得思绪飘远。
坐在戴乐乐身后的翟亮也发现了洪泽的异常，他左右摇晃脑袋，屁股微微抬起，上身往前探了一点，也看到了洪泽打开的素描本。
仔细分辨后，翟亮确认这绝不是戴乐乐，再看洪泽时不时傻笑的模样，翟亮严重怀疑洪泽可能恋爱了。
掏出手机，翟亮在“大魔王反抗军”群里发了一条：“大魔王可能恋爱了！！！！”
四个感叹号，表达出了翟亮心中的惊叹。
在他发了信息后，很快就有了回复。
大魔王反抗军先锋官：“！！！！”
大魔王反抗军迂回营长：“卧槽！”
大魔王反抗军侦察兵二号：“经确认，一号所说属实，大魔王正盯着一张女孩的素描图傻笑。”
大魔王反抗军侦察兵三号：“经确认，一号属实，大魔王还没缓过劲来。”
大魔王反抗军先锋营长：“撒花啊兄弟们，大魔王自甘堕落了。”
大魔王反抗军侦查营长：“大魔王昨天没来上课，会不会跟这个女孩约会去了？”
大魔王反抗军狗头军师：“应该不可能，以大魔王的性子，不会因为跟女孩约会而旷课，起码大魔王不会逃课，我猜测大魔王昨天应该是碰到了女孩，然后一见钟情。”
大魔王反抗军猪头军师：“狗头军师，你说的不对，大魔王不像是一见钟情的那种人，再说，得漂亮成什么样，才能让大魔王一见钟情，别忘了大魔王旁边坐的是谁。”
大魔王反抗军步兵营长：“猪头军师说的有道理，侦查兵们继续侦查，一定得确认大魔王是否真恋爱了，迂回营长可以迂回问一下。”
大魔王反抗军后勤兵一号：“警告！警告！老班还有三十秒抵达！收！”
群里顿时沉寂下来，刚刚还在拿手机打字的一群同学，都把头抬起来，捧起书本，装模作样的开始背书。
果然，没多久，张老头背着手进了教室门。
张老头扫视了一圈，看到洪泽也在，满意的点点头，就开始检查早晨的卫生情况。
洪泽也看到了张老头，这时候才缓过神来，把那一页翻过去，开始画盖伦。
昨天抱着摄像机转圈拍特写镜头，让洪泽想起来一个转圈圈的英雄德玛西亚之力盖伦。
盖伦，《英雄联盟》里的知名英雄，免费三巨头之一，德玛西亚三兄弟的带头大哥，永远的草丛伦。
洪泽动漫人物画了不少，游戏人物还真没画过。
昨天转圈圈时，想到了盖伦，就想着把盖伦给画出来。
刚刚的走神，实属不应该。
上辈子也不是没喜欢过别人，单身不代表就没感情。
这种情绪上辈子青少年时期也经历过，可是毕竟过去十几年，稍微有点陌生。
沉浸在画画中的洪泽，暂时忘掉了秦思瑶。
中午吃饭时，同班几个同学跟洪泽拼桌，翟亮和刘剑也在。
“你们听说了吗？六班的刘蕾，身体不舒服直接住院了，拉肚子拉的。”翟亮说道。
刘剑说道：“我知道，她跟我住一个小区，每天放学都能在公交车上碰见她，叽叽喳喳的挺烦。”
“可她长得还行啊，刘剑，你没想法？”翟亮问。
刘剑道：“我不喜欢这么烦的人，太烦了。”
翟亮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刘剑道：“你怎么不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翟亮跟刘剑对视一眼，互相“嘁”了一声。
洪泽开口说道：“你们都喜欢戴乐乐吧？貌似挺多人喜欢她的。”
“对呀。”刘剑顺口答应道，“长那么好看，谁不喜欢，你不喜欢？”
洪泽摇头道：“我说过，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话说洪泽，你长这么帅，还学习这么好，那么多人给你写情书，你是真没想谈，还是真没喜欢的人？”翟亮问道，“我虽然问过你，但还是感觉，不太信。”
洪泽想了想道：“以前是没喜欢的人，现在是不合适吧。”
翟亮和刘剑两人眼前一亮。
翟亮问：“前两天问你，你还说没喜欢的人，这么快就有了？”
洪泽撇嘴道：“你前两天还没怀孕呢，不也一样有了？”
刘剑扑哧笑了出来。
翟亮无语道：“我是男的，我怎么怀孕。”
刘剑笑道：“那可不一定，阿亮，说不准你就是妹子来着。”
“我能问一下是哪个班的吗？”有另外一个同学好奇问，“别这么看我，我纯粹是好奇，你也知道，年级里都说你这辈子可能都找不到女朋友了。”
洪泽道：“要女朋友又没什么好处，还耽误我看漫画、玩游戏的时间，要女朋友干嘛？不过这跟有喜欢的人不冲突，就像你看书跟你拉屎也不冲突。”
“喂，吃饭呢！”翟亮和刘剑一起说。
洪泽道：“没事，我吃完了，你们继续，看你们这么关心，可以告诉你们，我喜欢的女孩，不是咱们学校的。”
说完，洪泽端着餐盘离开。
第二十八章 国庆节来临
洪泽能不知道这些小孩在想什么？
只是他不乐意去管罢了，与他无关。
对戴乐乐，他真的是一丁点想法都没有。
秦思瑶是这么多年，他碰上的，难得让他心动的女孩。
回到教室，洪泽午睡。
浑然不知道，在“大魔王抵抗军”群中，大家已经撒花庆祝了。
洪泽亲口承认自己有喜欢的女孩，而且不是戴乐乐。
大魔王抵抗军军团长：“兄弟们，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我们可以吹响最后的号角，冲锋呀~”
大魔王抵抗军总司令：“军团长开心疯了，兄弟们稳住，不要着急。”
大魔王抵抗军狗头军师：“我觉得我们可以改群名了，大魔王已经抵抗成功，得守护雅典娜了。”
大魔王抵抗军猪头军师：“守护雅典娜是什么意思？”
大魔王抵抗军侦察兵一号：“大魔王语录，不知道什么意思，要不你去问问他？”
大魔王抵抗军猪头军师：“算了，大魔王活在漫画世界里出不来，我可不明白他的世界，但我不建议改名字，大魔王抵抗军挺好听的。”
大魔王抵抗军后勤兵一号：“我也不同意。”
大魔王抵抗军总司令：“改名的事再说，兄弟们国庆节该庆祝一番，ktv报名啦~”
洪泽午睡醒的时候，只感觉班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大家似乎都挺高兴的样子。
一想到下午就要放假，而且是足足七天假期，洪泽也理解了他们。
至于洪泽自己，对于放假七天，完全没有任何的期待。
因为他这七天一天休息时间都未必有。
录歌得消耗几天，以他现在的基础，在录音师的帮助下，都可能得花七天时间，才能唱出一首歌。
洪泽对这方面不了解，完全是凭空猜测。
除了得去录歌，还得跟刘芸茗签合同，把《十八岁的天空》合同签下。
签下合同后，洪泽就有钱去买个小型服务器，到时候很多事情就可以做了，比如做《葫芦兄弟》的动画片，比如在《我的世界》里建设一个紫禁城。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洪泽的目的是在高中毕业前，把两项都完成。
下午，各项作业都布置了下来，望着茫茫多的作业，洪泽在思考，去年那条哈士奇是不是又可以出场了？
“我写完作业，拍照发给你？”戴乐乐问道。
“不用，我家有一条爱撕作业的哈士奇，你知道的。”洪泽说道。
戴乐乐无语。
有些不知道说洪泽什么好。
甚至，戴乐乐都怀疑，洪泽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亲戚，不然，学校怎么容他这么胡闹？
洪泽如果知道戴乐乐的想法，会很负责任的告诉戴乐乐，只要学生不在上课时闹事，不闹出大新闻，一般的皮一点，学校都不管。
洪泽就一直觉得上辈子的学生生涯，过的太中规中矩，哪有现在过的这么随性。
年级大会，当着校长主任的面跟人约架，上辈子的时候，打死洪泽都做不出来。
重活了这一遍，洪泽过的相当随性。
不过的随性，不过的自由一点，岂不是对不起这得天独厚的条件？
而且上学这种事，对洪泽来说不是必须，他不缺赚钱的方式，不缺上学这样一个过程和体验。
放学，洪泽没有多留下写作业，而是第一时间收拾书包给戴乐乐告别道：“再见，七天后再见。”
“再见，帮我跟哈士奇问好。”戴乐乐笑着说。
“哈哈，一定。”洪泽笑着说道。
有几个同学也跟洪泽打招呼道别，洪泽也笑着答应一声，背着书包离开教室。
出了校门，还没走几步，他再次看到了洪妍的车。
把书包往车后座一扔，洪泽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这回又有什么事？”
洪泽知道洪妍来校门口等他，一般都有事。
洪妍说道：“带你去飞扬，你还没见过专业的录音设备，今天晚上录音室空下来了，我跟段哥说了一下，他今天没事，就带你熟悉一下。”
“咦？你人缘这么好？竟然还有人帮你？”洪泽啧啧称奇道。
“你是飞扬的艺人，再加上我已经申请过，你用录音室是应该的，谁也卡不住你。”洪妍说道，“再说了，真以为你姐我人缘很差？”
“当然。这是事实。”洪泽道。
“哼。”洪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十月一前夕，沪上的交通变得拥堵起来。
2006年，洪泽上辈子没在这个时间点来过上海。
他上辈子第一次抵达上海，还是世博会，那都是四年后了。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2006年的上海已经拥堵成这样，私家车也多，各色车也多，来旅游的车也多，反正就是各种车多。
飞扬娱乐的总部，洪泽还真是头一次来。
洪妍之前并不是飞扬娱乐的经纪人，是跟洪泽养父分手后，才来的沪上发展，加入了飞扬娱乐。
凭借曾经带出过张昂的辉煌履历，成功混了下来。
最开始还混的很好，手底下好几个艺人，却没能带好，让人开始质疑她的实力，再加上方颀的推波助澜，洪妍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前些日子更是被逼上绝境，是洪泽选择出道，才给了她缓冲机会。
混的一般，洪妍自然不会把洪泽带到公司来。
飞扬娱乐所在地方并不是市中心，那种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飞扬租得起却没必要。
沪上的行政区划分跟上海不太一样，根据洪泽的了解，飞扬娱乐所在的西定区，应该是上海qp区那边，跟洪泽他们居住的沪中区有点距离。
沪中区是上辈子上海虹口、静安、徐汇、长宁等六个区的范围，或许还得加点其他几个区，洪泽对上海了解也不是很深，反正大约就那么个位置。
洪泽五点半放学，一路堵车，来到飞扬地界时，已经到了八点钟。
连饭都没吃，洪妍带着洪泽径直上了电梯，来到飞扬娱乐所在的楼层。
明天就是国庆节，并且现在已经八点钟，飞扬娱乐却依旧有很多人，根本没有一丁点下班和放假的气氛。
这让洪泽看的咋舌，怎么感觉娱乐圈这帮人，比我们程序员都苦逼？这个点了还加班？都不过国庆节的？不放假的？程序员都只不过是996，难道他们是詹姆斯邦德？
洪泽上辈子没跟娱乐圈的工作人员接触过，不知道这是不是娱乐圈从业者的常态，如果是，那也有点惨，竟然没假期的。
在洪泽的感叹中，洪妍带着洪泽，径直来到了一个挂着“录音室”牌子的房间。
敲门。
洪泽本以为开门的应该是洪妍口中的“段哥”，却没想到开门的是个挺妖媚的女人。
第二十九章 唱功如何？
“方颀！”
听到洪妍的喊声，洪泽才知道，眼前这位妖媚的女人，就是洪妍念念不忘的方颀。
于是，洪泽认真打量了一下方颀。
看上去跟洪妍差不多年纪，但根据洪泽所知，方颀起码比洪妍年轻五岁。
身高倒是挺高的。
洪妍本身就不矮，方颀还比洪妍要高出一截，跟洪泽都差不多高。
洪泽低头看了一眼，两人都没穿高跟鞋。
经常开车出门的女人，就算穿高跟鞋，也是在车上备一双平底鞋。
电视上演的那些穿着高跟鞋开车的，纯粹是胡扯。
“咦？妍姐，这么巧啊？”方颀笑着跟洪妍打招呼，然后看到了洪妍身边的洪泽。
洪泽此时还穿着德英中学的校服。
方颀打量了一下洪泽，确信自己不认识，想了想，貌似洪妍有个儿子的？这是洪妍的那个儿子？那个病秧子？
很少有人知道洪妍当初带的张昂，就是洪妍自己的孩子。
洪泽也在几年前改了名字，更是没人知道这件事。
方颀刚入行时跟过洪妍一段时间，知道洪妍有个儿子，似乎身体不太好，那些年洪妍工作干的不顺利，也似乎被孩子给耽误了，等孩子身体好点，已经跟不上时代，越混越差。
至于说她本人在其中的作用，方颀可不认为自己做了多少工作，如果洪妍工作能力真强的话，也不会被她压下去，旗下的艺人，也不会选择跳槽到她手下。
洪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方颀笑道：“妍姐，你也知道的，我旗下好几位歌手呢，近期我准备让付岩发一首歌，来问问段哥。妍姐呢？您旗下应该就一位新人了吧？他也要发歌？”
洪妍冷脸道：“不劳你关心。”
方颀浑不在意洪妍的态度，看向洪泽道：“你是妍姐的儿子吧？以后常来玩。”
洪泽道：“我妈不让我跟不三不四的人玩。”
方颀脸当场就黑了。
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
方颀恶狠狠看了一眼洪妍，不用说，肯定是洪妍教他的。
洪妍还真被冤枉了，她可没这么教过洪泽。
不过，她感觉相当爽，洪泽一句话绝对顶她跟方颀对骂三天，绝对能把方颀气的不行。
方颀不开心，她就开心，这儿子没白养。
洪妍高兴，却装作一脸不高兴道：“小泽，怎么说话呢？还不跟方阿姨道歉？你方阿姨怎么能是不三不四的人呢？一般不三不四的人，哪能比得上你方阿姨？快道歉。”
洪泽暗暗撇嘴，狠还是你狠。
这一刀扎的，透心凉了。
是把方颀彻底归类到了不三不四里去了，不然怎么跟他们比较呢？
洪泽连忙道：“啊，方阿姨对不起，我就这嘴，容易说实话，对不起啊。”
洪妍差点给洪泽竖大拇指，这一刀扎的好。
方颀确实气疯了，不过她城府不浅，而且有急事要去忙，只好咬着牙开口道：“阿姨原谅你了，小孩子不会说话，那是当妈的没教好，回头阿姨可以教教你，可别跟你妈一样，一点素质没有。阿姨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连招呼都不跟洪妍打一个，就径直离开。
她是不想跟这对母子聊天了。
洪妍被她说没素质，浑不在意，她本来就不觉得自己有素质。
洪泽等她走后，对洪妍道：“怎么样？姐，表现如何？”
“棒！帮姐出气了。”洪妍开心道，“下回见她，还这么气她。”
“一定的。”洪泽保证。
聊了两句，洪妍推门进了录音室。
入目所及是个大光头，看上去得四十多岁，长得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洪妍跟他打招呼道：“段哥，非常不好意思，有点堵车，让你等到这么晚。”
“没事，我正好也有事忙，这是？”段哥看向后边的洪泽。
洪妍拉过来洪泽道：“段哥，这是我新签的艺人，我儿子，洪泽。小泽，这是我们公司音乐部的头号人物，段安国段哥，你喊段叔叔就行了。”
“段叔叔好。”洪泽招呼道。
段安国点头，算是招呼，仔细打量了一下洪泽。
刚刚洪妍和方颀就在他门口聊天，门都开着，他也听到了过程，眼前这小子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可不是省油的灯。
段安国问洪妍道：“小家伙是想唱歌出道？”
洪妍点头道：“对，段哥，你看，这是小泽自己写的词曲，能行吗？”
说着，把早就准备好的《老鼠爱大米》词曲递上去。
段安国接过来，对两人道：“先坐。”
等两人坐下，段安国开始看歌曲。
一边看，一边跟着曲子在哪哼，很快就把一首歌给哼完。
“漂亮啊。”段安国哼完后就赞道，“小家伙这首歌很不错，是朝着网络歌曲的路子写的吧？现在这种旋律简单，偏向爱情风格，朗朗上口的歌曲，比较沾光。很有市场眼光，洪妍，你给他提醒的？”
洪妍接口道：“对。是看网络歌曲比较火，他又说他会写歌，就让他试试。纯新人，不在乎出道形式，先有名气再说。”
“这个市场抓的好，刚刚方颀过来，也想让付岩出一首网络歌曲，正在跟人谈收歌的事。”段安国提了一句。
洪妍一怔，她没想到方颀竟然也想到了这条路。
这一下，岂不是要有竞争了？
洪妍回头看了一眼洪泽，突然信心百倍，我儿子可是天才！
洪泽正跟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整个录音室的调音设备。
段安国继续道：“他今年多大？你就让他出道？”
洪妍道：“高二了，不小了，再说，是他自己要求的。”
“那还不错，干这行可不容易。”
段安国问道：“洪泽是吧？你唱功如何？”
“垃圾。”洪泽果断给出个答案。
段安国一头黑线。
他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来录音的歌手个自己这么个评价。
一般都会来个唱功一般，直接给自己定义垃圾的，洪泽是头一个。
洪妍也满头黑线，对段安国道：“段哥别听他瞎说，唱的还行，他声音塑造的不错，可塑性也应该还成，可以让他先试试。”
段安国点了点头道：“那先试试音，洪泽进录音棚去，左边那个门推开进去。”
一边说着，他起身打开了各种设备，还帮着把录音棚的灯光打开。
看着眼熟的录音棚，跟上辈子在一些视频里见的几乎一样。
洪泽起身，按照他说的，进了录音棚，左看右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段安国对洪妍道：“我觉得你得好好管管他，我家那小子疯玩摇滚，都没他这么活泼，出道当明星，太活泼了不好，又不是当谐星。”
“争取吧。”洪妍回答的有气无力。
其实洪泽并不是很活泼，只是有点皮，这点，她也很绝望。
段安国不好在说什么，而是隔着玻璃指示，让洪泽戴上话筒前的耳机。
洪泽戴上耳机，耳机里传来段安国的声音：“洪泽，我给你伴奏，你试唱一下老鼠爱大米，一分钟呼吸调整准备，准备好比划个ok手势。”
说完，也不管洪泽的反应，段安国开始在调音台忙碌起来。
第三十章 问题很大
段安国给洪泽配乐，用的是洪泽熟悉的电子合成器，也就是电子琴。
把电子琴当成钢琴来谈，试了几个音，段安国就等着洪泽的信号。
洪泽很紧张。
相当紧张。
如果是拍戏，他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很从容。
可唱歌，他是真的紧张。
上辈子不提，唱歌简直是个灾难。
这辈子也没在演唱上证明过自己，很心虚。
一分钟的调整时间，戴着耳机的洪泽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楚无比。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三个深呼吸后，洪泽冲玻璃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耳机里传来了一阵音乐声。
洪泽跟着音乐点头，到了主歌开始的地方，开口唱：“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
段安国没开公放，只有他的耳机中能听到洪泽的声音。
洪妍本人是听不到的，她只能从段安国的表情里，来分析洪泽唱的如何。
段安国刚一开始，就眉头紧皱，不过也只是眉头紧皱，手上一直没停，一直在弹琴给洪泽伴奏。
洪泽一直唱完了完整的一遍，伴奏逐渐停歇，耳机里才传来了段安国的声音：“好了，出来吧。”
把耳机放好，洪泽从录音棚出来，依旧坐在原本的座位上。
洪妍问：“段哥，怎么样？”
段安国依旧皱着眉，看了一眼洪泽，说道：“问题很大。”
洪妍继续问：“具体呢？”
段安国没回答她，而是问洪泽道：“你是完全没有学过唱歌？”
洪泽道：“对，没学过。”
段安国道：“听得出来。”
旋即，摇头叹道：“不会换气、不会发声，嗓音打不开，甚至入拍都有早有晚，完全是在乱拍。你说你唱功垃圾，还真没说假话，是……嗯……垃圾。”
说出最后两个字时，段安国还是犹豫了一下，怕伤了洪泽这小孩的自尊心。
洪泽倒是没啥，反而是洪妍倒吸一口气。
按段安国的这个说法，洪泽完全就是不会唱歌，几乎可以堵死唱歌这条路了。
“我个人的建议，你如果学习唱歌的话，要有所成就，起码得两年的时间，到那时候，一些歌曲你就可以唱一些歌曲，达到出单曲的水准。现在的话，不太建议你出单曲。”段安国给洪泽说道。
洪泽却问道：“录音室录歌，是可以用修音手段的，我如果用修音，歌曲能出吗？”
段安国看了一眼洪妍，洪妍坐在那里没什么表示。
叹口气，段安国说道：“可以，不过，你真要修音出单曲？你还年轻，没必要这么着急，完全有时间去磨炼唱功。”
洪泽说道：“这不影响我现在就出单曲，而且，网络歌曲，真未必需要多高的唱功，有一首歌，火了，有传唱度就行。再说，我一个新人，万一不火呢，真耽误一两年时间去磨唱功，太晚了。”
开玩笑，两年之后再出单曲，还是《老鼠爱大米》这类型的，黄花菜都凉了，不光凉了，都馊了得。
也就这个世界整体比上辈子发展的缓慢一点，网络歌曲去年才开始火，今年各大彩铃才开始爆，比上辈子的时候，足足晚了一年多。
彩铃火的年份本来也不多，等智能机开始普及，移动网络时代到来，彩铃就消失在茫茫大众的眼中了。
网络歌曲的火爆，跟彩铃业务息息相关。
当初就传过《老鼠爱大米》在彩铃业务上赚了一个亿，足以证明这项业务有多么肥。
洪泽当时答应做这首歌，也是盯上了这个。
卖歌，他同意，但他想要的是分成。
那天跟卓良平的交易不欢而散，也让洪泽想明白一件事，他想事情太理想化，别人想着三万块拿下所有版权和署名权，他这边却想着一首歌抽成收益。
音乐版权交易，就没出过这样的合同，肯定谈不一块去。
所以洪泽才决定自己来唱，只不过内心还是过不了这一关，又想着换《一生有你》，怎么也能赶上彩铃这项火爆业务，赚上一笔。
不过，现在，他直接把《一生有你》抛的远远的。
现在他的破唱功，唱这种经典歌曲，简直是败坏歌曲，不如唱点网络歌曲，俗就俗了，就当是赚钱。
赚钱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做自己喜欢的赚钱，一种是做自己不喜欢的赚钱。
前一种是极少的幸运人士能做到，后一种是大家普遍的状态。
洪泽想做前一种，现在却不得不先做后一种。
那就别说什么道义了，跟上辈子那些录音室歌手一样，唱功稀烂，全靠录音师调音，根本没法唱现场或者必须得假唱。
目前来说，音乐对他只是一场生意。
段安国听到洪泽的想法，叹口气道：“行是行，那你明天过来吧，我们开始一点点录，把歌录出来再说。”
“不用先编曲吗？”洪泽问道。
段安国道：“不用，你先唱，唱完了再加曲子，不然你的音准是大问题。”
“哦。”洪泽点头。
他不太懂这些，干脆听段安国的。
洪妍看两人谈完了，就跟段安国道别，拉着洪泽出了门。
出了门，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一直坐上车，两人对视一眼，都挺尴尬的。
之前两人想着，洪泽唱歌或卖歌一炮而红，然后出演《十八岁的天空》继续保持人气，一举成名。
太美好，太梦幻，果然不现实。
卖歌让洪泽给拒了。
唱歌问题很大。
两人备受打击。
洪妍道：“看来，我们之前想的有点太美好。”
洪泽赞同：“是太美好了，我想着写出歌来，以我的嗓音条件，稍微练练，也能当个歌手，目前看，还差的远。”
洪妍点头道：“你那天唱歌，其实还挺好的，我也以为你天赋不错，目前看，你也不全都是天才嘛。”
洪泽辩驳道：“我是天才啊，看我写歌，都说挺好的吧？只不过唱的方面，没练过，再好的歌手，也得练怎么唱吧？”
洪妍道：“这倒也是，反正你加油吧，真得好好学一下怎么唱歌，回头给你报个班，系统学习一下，能写出好歌来，卖歌远不如自己来唱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唱歌我必须得学习，我觉得报班先算了，我跟着我同桌练着点，等差不多再报班提升一下。”洪泽也说道。
洪妍想了想道：“也行。”
两人再次在唱歌问题上达成一致。
问题很大不怕，解决问题就是。
第三十一章 脑壳痛
洪泽在来之前，还很天真的以为自己应该唱的不错。
在他变声期，洪妍专门请人给他专业培训，让他的声音变化按照一定规划变化，所以他的声音条件相当不错，原声算好听那种。
如此声音条件，随便唱唱就该很好听，可没想到，问题竟然这么大。
音准、发声方式、呼吸节奏……
问题大了。
现在洪泽就只希望段安国真的是一位百万调音师，能把他灾难级的唱功，给调成一首能听的歌。
之前想的《一生有你》彻底被洪泽放弃。
唱功不达标前，还是别唱了。
哪怕民谣大部分只要感情真挚就行，唱功什么的是次要的，可洪泽有那个感情吗？没有啊……
所以，还是先别想了，老老实实唱口水歌吧。
《老鼠爱大米》这首歌，网络火了后，唱现场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唱功，这种歌曲没人在意你唱功咋样，要的就是个热闹。
兜兜转转，竟然还是得唱《老鼠爱大米》这歌，洪泽也是很无奈。
回到家。
洪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电脑，上了海豚聊天工具，找到戴乐乐，发了一条消息：“在吗？救命……”
很快，戴乐乐回他消息：“？？？？”
洪泽：“求快速提升唱功的办法，急！”
戴乐乐：“没有。”
洪泽：“求快速提升音准的办法，急！”
戴乐乐：“多听，多唱。”
洪泽：“（翻白眼）”
戴乐乐：“你怎么这么着急了？”
洪泽：“我要赚钱。”
戴乐乐：“你缺钱？”
洪泽：“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戴乐乐：“要不我借你点？我还几千块的压岁钱。”
洪泽：“不够呀，不过，你还几千块压岁钱？富婆呀。”
戴乐乐：“花不着钱，好几年攒下的。”
洪泽：“那也是富婆，还是不用你钱了，我自己想办法赚。”
戴乐乐：“靠唱歌？”
洪泽：“有这想法，难度大了点。”
戴乐乐：“（笑）难度不是一般大。”
洪泽：“……不聊了，你写你作业去吧。”
戴乐乐：“拜。”
关了聊天框，洪泽挠头，看来没什么捷径可走，那就只能一点点的练了。
望着电脑屏幕，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干。
洪泽想了想，貌似有两部动漫更新了还没看，于是他去论坛找视频，很快下载下来开始看。
至于游戏，在成为rmb玩家之前，他不想去玩升级类游戏。
大型单机类游戏，该玩的也都通关了，暂时也没什么引起他兴趣的新游戏，不然他也不会想着学编程，把《我的世界》给弄出来。
《我的世界》是一款能玩到死的游戏。
已经能运行，可就是配置不够，洪泽内心特别迫切的想赚钱，开始玩游戏。
看着游戏而不能玩，这感觉太让人难受，百爪挠心的难受。
第二天，国庆节。
洪泽一大早就拉着洪妍起床，要往飞扬娱乐去录歌。
笨鸟先飞，知道自己唱歌不行，洪泽想着多录几遍，总能录出一遍不错的。
结果，洪妍根本不起床，喊道：“嗯~~干嘛喊我这么早？”
洪泽道：“起来，抓紧去飞扬，我要录歌。”
洪妍睁眼道：“去这么早，你录哪门子歌，段哥起码得下午才去，你上午去，压根没人，回去好好睡觉去，要么就写作业去，我睡了，中午吃饭前别喊我。”
说完，把洪泽赶出她的房间。
洪泽一脸无奈的退出来。
他也不知道段安国竟然是每天下午上班的，娱乐圈的人上班都这么随意的吗？昨天看到那些加班的，是我眼花了？
回到房间，洪泽打开了电脑。
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人在无聊的时候会这样，特别是网瘾少年，会打开电脑屏幕发呆玩。
无聊了一会儿，洪泽打开一款单机游戏，玩了起来。
玩起游戏来，时间过的就非常快了，眨眼间，就到了中午。
洪妍睡足了起床，洗漱完就敲洪泽的门，喊道：“出发了，出发了，出去吃午饭去。”
“哦。”洪泽答应一声。
保存进度，关机出门。
洪泽问洪妍道：“我们吃什么去？”
洪妍道：“吃什么？公司楼下有家粤菜馆，很久没吃了，想了。”
“我也好久没吃了，自打你来了沪上，我就没吃过粤菜。”洪泽说道。
洪妍瞥他一眼道：“自打你来了沪上，你一直爱吃鲁菜和川菜，哪还会想着粤菜。”
洪泽干咳两声，不再说话。
这是他上辈子的口味，穿越了，口味却没变。
两人在楼下吃了饭，时间就已经到了一点。
上了楼，今天的飞扬娱乐明显清净许多，却也有几个人在加班。
“你们都不放假的吗？”洪泽问洪妍。
洪妍说道：“假期？有，但未必能放，任务来了，怎么可能放假。干这行，加班是常态，不加班才是非常态。”
洪泽顺口扎心道：“那你成天睡到上午十点，证明你不是干这行的喽？怪不得你这么惨混的，啧啧啧。”
洪妍敲了洪泽脑袋一下，成天扎她心，这儿子养的，心塞。
两人再次来到录音室。
段安国正在调音间里忙碌着，看到洪妍来了，也只是招呼一声：“随便坐，我先把demo的伴奏弄出来，快弄完了。”
洪泽说道：“我能观察一下吗？”
洪妍好奇道：“你能看懂？”
洪泽摇头道：“不懂，想看看，学学。”
段安国看他一眼说道：“看吧，不懂的别问，我忙着呢，暂时不给你解释。”
“没事，我先看。”洪泽说道。
他自认学过一年多的电子合成器，懂一些编曲，也就对这些设备不太熟，看一看的话，应该能看明白……的吧？
段安国是真的没管他，自顾自忙着把demo伴奏给弄出来。
他不可能洪泽每唱一遍，都给洪泽伴奏一次，不如先弄个简单版的伴奏出来，等洪泽唱完，再加上完整编曲。
这也是一般歌曲制作的方式，歌手跟着demo伴奏唱一下小样，然后进行编曲，后期歌手跟着全版编曲再录一遍。
洪泽看着段安国在调音设备上来回倒腾，一会动一下这个，一会儿动一下那个。
最终，还是用电子合成器把伴奏给合成了出来。
合成之后，段安国示意洪泽去录音棚录一遍试试。
洪泽听着伴奏，很认真的唱了一遍。
刚刚唱完，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了段安国的声音。
“你先出来，我脑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