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演唱会（十）
老狮人艺术家接着说：“不要难过，我的一生，都献给了舞台和音乐，只是现在，不得不告别舞台，不要难过，我只是离开舞台，不会离开音乐，音乐是我的生命，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我才会彻底告别音乐，当然，如果有天上神国，我还会用自己的灵魂演绎音乐……”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顿了一下。
台下，有人泪如雨下，有人呼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啊，但是……”他笑着仰起头，“音乐，是永恒的，在音乐的神国里，我只是一个小孩，虽然我的年纪已经太大了，不过，音乐的国度从来不会缺少热爱她的孩子，离开舞台之后，我会把余生的所有时间用在培养新的音乐人的工作之中，接下来呢，我想，请大家一起欣赏年轻孩子们的音乐，他们，可能，不够出色，但是，还有成长的时间和空间，请给他们一些谅解……”
台下，掌声再度沸腾。
伴奏响起，老人和椅子一起随着舞台的传动装置移动到了舞台边缘，只剩下一束不怎么明亮的灯光打在身上。
这时候，几个年轻的歌手走了上来，遥对着老人鞠躬，然后，开始演唱。
几人唱了差不多半首歌的副歌部分，就鞠躬下台了。
接着，便是另一组年轻人……
接着，是一个人独唱……
接着，又是一组，接着，又是一个……
节目单上，只说了这是一个热门歌曲联唱，没想到安排了这样的场景。
年轻的、稚嫩的、名气不够的、实力不足的年轻后辈，以这样的形式，完成了自己的表演，就像接受老师检阅的孩子一般……
老人就在场边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后辈来了又去，也像是慈祥的教师在离开之前最后一次检查孩子们的功课一般，不住地点头。
而场边观众们，也报以了鼓励的掌声与欢呼。
串烧环节持续了三十多分钟，足足有五十多个年轻人参与表演，平均下来，每个人都不到一分钟。
至于歌手们的演唱水平，老实说，用参差不齐来形容有点不妥，毕竟都在水准之上，但是还缺乏经验，缺少打磨，也就是缺少被推上舞台的机会。
这是一场演出，也是一场考核，更像是一场交接，老人把舞台让出来，交给年轻人。
不过，这个老人和这些新人之间，还有一大群正值当打之年的“壮年”。
因此，最后一个节目，就是一场衔接老中青三代的大合唱，也是这场音乐盛会的终结，以及，最高潮。
老人又站起来，接着，罗赛可和唐娜出现在两侧，搀扶着他，同时，特拉斯，希琳，以及之前的所有演出者，除了已经离开的精灵和海妖，都重新回到了舞台。
而刚才那些个新人，则站在了这些前辈的后面，排成一个秩序分明的阵型。
最后的高潮，就此来临。
音乐响起，全场的气氛，再一次高涨起来，却不再是那种单纯勐烈的激动，而是饱含深情与振奋的状态……
最后的曲目，歌名叫《希望与辉光》，由全场合唱，台上台下，齐声高歌。
这首歌，是兽人联邦宣扬种族和谐的主题曲，有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历史，知名度、传唱度近似于国歌。
再这样激动人心、振奋人心的时刻，特拉斯却仍在设备管理和全场调度指挥室里。
台上那个特拉斯，其实是替身尼亚科。
至于特拉斯正在寻找的，则是琪琪亚。
他从纨绔四人组那里得知了琪琪亚下午去拜访特殊管理局的事情，同时也怀疑琪琪亚来到了现场，正在调动所有的监控寻找琪琪亚的踪迹。
台上台下，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音乐之中，后台却有些紧张。
搜寻许久，特拉斯一无所获。
歌声即将接近尾声，他只能回到了化妆间，等着替身尼亚科回来。
显然，替身的事情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除了现场的黑爪佣兵团保安，几乎没有人看到他。
演唱会终于结束了，观众、演员、工作人员，乃至所有远程观看的人们，共同渡过了一场精彩难忘的盛会。
接下来，还有接近十天的音乐节，大大小小的活动、展出、演出，不过，对很多人来说，这已经是全部。
接下来，那些热爱音乐的人继续过节，那些没有那么热爱的，将要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也许在偶尔的时间点，回想起这一场演唱会，想起台上的精彩演出，想起自己疯狂支持的明星偶像，想起，身边一起看、一起听、一起唱、一起跳的人……
而此刻，无论带着怎样的不舍与留恋，盛会也要散场了。
集会、狂欢，是拥有高级智慧的社会型生物独有的行为模式。
因为意识和智慧，让智慧生物意识到了存在的意义，甚至看到了生命的尽头是无可避免的死亡。
所以，有无数人曾经思考过活着的意义，甚至有人因为“看破”了无意义的部分，选择放弃生命……
但是，更多的人，以及绝大部分的人，依旧没有因为生命终将失去意义而放弃，相反的，他们发现，生存的意义，就是意义本身——没有意义，就创造意义！
所以，有智者总结说，人，就是生在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上的生物。
但是，思考生命的意义和失去意义的人，毕竟只是所有人当中的少数。
绝大部分的人，遵循着本能活着，并在那些看破意义的本质仍然活着的智者的带领之下，活得更加有意义。
为生存奔波，是活着的意义，为情感而纠结徘回，是活着的意义，为艺术和真理而不断追求，是活着的意义，为突破自己而拼搏，是活着的意义，和很多人一起经历相同的事情，也是活着的意义……
而所有的意义，就像是维持着自行车不会翻倒的平衡之力。
只要还有智慧生物，还有社会存在，这些事情就会不断上演。
尽管眼前的盛会，这场有着巨大“意义”的演唱会，即将落下帷幕。
舞台之中准备好的烟火，灯光，都已经使用完毕，散场的时间已经到了。
所有舞台人员，齐声谢幕，灯光渐渐暗澹下去。
观众们，也已经开始三场。
当然有那些情绪强烈的人不肯走，不过，台上的人已经离开了。
更聪明的家伙们，已经直奔出口，然后，跑向后门之外……
观众席亮起了灯光，观众们借着光亮有序离场。
我悄然出现在牛查身边，把他吓到了。
“你，你怎么进来了？”他小声问我。
在嘈杂的人群中，多我一个其实并不显眼，他的声音也不算太低，不然，他自己都听不到。
“我一直都在看，”我说，“你好像没有专心听歌啊，难道你最喜欢的唐娜和希琳都吸引不了你了？”
“哪有？”他有些囧，不敢朝米洛娃的位置看。
我也不打算继续捉弄他，说：“你们快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那你呢？”他看看四周围，脸色一变，“你该不会，要，搞事情吧？”
我说过：“那倒没有，你快回去，用桌端好好关注事情的动态。”
他恍然，点了点头。
狐人青年看见我，也有些惊讶：“唉，你怎么？”
我说：“都结束了，我说来找人，保安就放行了。”
狐人点点头：“也对，都结束了……不过还真是精彩呢，在外面看，终归没有现场这么有激情的。”
我说：“我喜欢那种观看方式。”
加利亚对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说：“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去找一个熟人。”
牛查若有所思地点头：“注意安全。”
我说：“你们也是。”
狐人似懂非懂，说：“那，你晚上住哪儿？”
我说：“想住哪儿都行，反正我在野外住得够久了，进城以后，住哪里都觉得舒服。”
狐人恍然：“看来你需要好好适应……”
他们走之后，我悄然隐身，跟上了开始行动起来的琪琪亚。
她正朝着特拉斯所在的方向赶去。
她要做点事情，我得看着点。
倒不是帮忙，也不是捣乱，就是看看，有必要再出手。
后台，很多人也要离开了，完全没有离开打算的，自然是黑爪佣兵团和特拉斯一行。
作为主办者，他们留下来问题不大，其实，他们先走，留下雪狼集团的而工作人员也并无不妥，不过，特拉斯显然不着这个急。
似乎，他也在等待着什么，比如，等待琪琪亚……
或者，等机会和同样不着急走的唐娜和希琳打个招呼。
后门之外，明星们的车驾几乎挤满了路面，闻风而来的狂热粉丝和娱乐记者撰稿人们也将周边围得水泄不通，黑爪保安艰难地维持着秩序。
明星们向疯狂呐喊的人挥手致意，上车离开。
后台，琪琪亚却闯进了特拉斯的化妆间。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网络讨论关于亲戚的不好的印象，还有各种吐槽，经常提到令人讨厌的亲戚，还有不同分类，就有这么一种所谓的穷亲戚，穷的叮当响，然后拼命的想吃其他家庭条件还不错的亲戚，就是死皮赖脸占便宜，觉得都是一家人，吃你一点怎么了……一般来说这种占的比例还比较多。
实际上我还知道另外一种亲戚，就是，之前发达过，所以各种看不起你，对你呢也是爱搭不理，甚至见死不救，后来，等你阔起来了，他自己衰落下去的时候，他倒也有骨气，反正就是不理你，就算你出于良心和亲戚的本分，想帮他一把，他都打死不要你的东西……宁愿渴死，饿死，病死都不要你一点东西。
像这样的亲戚，虽然曾经的所作挺让人不爽，但好歹算是有骨气有底线的，如果他们拉下脸来接受了你的帮助，虽然说都是看在自家人的份上，但多少你心里会有点看不起……
当然也有一些人，就是宁愿一辈子犟脾气不低头，或者由别的亲戚来做中间人，来做缓冲斡旋，也算保全了一家子的面子，强势的一方也释放了善意，不会被周围的人说三道四，弱势的一方也不用低头就能缓解困难，这就是人情世故当中，向好的一面。
当然在这个底线越来越低的时代，这种人也是罕见。
第一千八百五十三章：演唱会（十一）
第一个发现琪琪亚的不是特拉斯也不是黑岩，而是罗赛可。
“你是谁？”罗赛可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兔人女孩，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黑岩却已经醒悟过来。
他震惊的望着琪琪亚，手里已经多了一只爪钩。
特拉斯随即也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月影之兔，琪琪亚？”
“啊？”罗赛可还没反应过来。
而夜猫三姐妹和其他几个有资格留在化妆间的人，都已经呆住了。
“我来找你们算一笔账。”琪琪亚也不废话。
“很好，”特拉斯冷笑，“我也正准备找你……”
黑岩超朝侧面迈出一步，示意罗赛可她们：“躲开！”
罗塞卡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化妆间里并不开阔，不过，对于异能者来说，发挥的余地很大，甚至可以说，除了墙壁，这里就没有能制约他们发挥的。
不过，琪琪亚并没有一言不合就上来开打。
看着志在必得的两人，她说清楚了自己的来意：“普林斯特的老师的死，还有巴哈瓦的用手臂和腿，这是你们必须偿还的血债，不过，考虑到西街区的发展，还有对特殊管理局的承诺，我不杀你们，但是……我会打断你的手。”
说到最后一句，她直视着黑岩。
然后，她转向特拉斯：“我知道，一切都是你的指示，黑岩只是个打手，不过，特殊管理局说你不能出事，目前雪狼集团的投资已经进入了西街区，再加上，你是个普通人，所以，由他来承担，如果你们还要继续作恶，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特拉斯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黑狼已经做好了发动的准备，说道：“那次让你跑了，这次，我要好好领教一下你的真正实力。”
话说到这里，算是已经完成了交代。
琪琪亚面向黑岩，举起了自己的匕首。
下已瞬间，她的身影以一个诡异的速度，出现在黑岩跟前。
黑岩大为震惊，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速度变得这么快——如果上次在血牢门前，她有这样的速度，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仓促之间，黑岩本能地举起爪钩抵挡。
“叮！”
金属交击的锐响声中，黑岩朝后倒飞出去，撞到了好几张桌椅。
“啊！”有人惊叫起来。
琪琪亚毫不留情地发动追击，匕首直刺黑岩的肩膀，很显然，是要齐根断了他的手臂。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扑向了黑岩。
是罗赛可！
她站的位置原本离黑岩有两米多，不过，黑岩被琪琪亚击飞，就落到了罗赛可附近。
她看不清异能者的动作，不过，能看见黑岩被击倒的过程。
她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挡在黑岩身前。
“罗赛可！”黑岩低呼。
琪琪亚的匕首，已经到了罗赛可的后背，却硬生生拐了个弯，绕到了一边。
就在此时！
“砰！”
一声枪响。
开枪的，是特拉斯。
在琪琪亚击飞黑岩的瞬间，他就掏出了枪。
身为异能者，他的速度并不慢，不过，琪琪亚太快了，而罗赛可的动作，也“恰好”撞上……
子弹击中了罗赛可的心脏。
实际上，这一枪原本会击中她的脖子，但是，那一幕过于惨烈，所以，我在暗中动了一下手——毕竟，这样看上去更凄美一点……
当然，我是可以救她的，不过，我之前给黑岩下蛊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很有可能死在这里，我没有必要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而且，她也不一定会死……
“啊——”
有人尖叫起来。
其实，枪响的瞬间，就有人发现了这里的动静，枪声和尖叫之间，相隔不到一秒种。
黑爪佣兵团的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准备冲进房间。
而黑岩，正好出现在门口。
准确的说，是我变成黑岩的模样。
“黑岩先生！发生什么了？”带头的保安队长问。
“没什么，”我抱着手臂紧守大门，“你们去别处，这里有我。”
看得出来，黑爪平时的纪律性训练很到位——这些人没有丝毫的怀疑，就离开了。
闻风赶来的人，都被他们拦住了。
唐娜和希琳站在走廊的另一边，远远地看着我。
屋里，黑岩声音哽咽着：“罗赛可，为什么？”
罗赛可虚弱地说：“杰夫……”
杰夫是黑岩在成为血爪组织的异能者死士之前的名称，早已经放弃，也只有罗赛可会这么称呼他——这是对黑岩做占卜的时候发现的。
同时，特拉斯发出惨叫：“啊！”
显然，是琪琪亚废了他的手。
接着，特拉斯又是一声惨叫，“啊……唔！”
听得出来，他被捂住了嘴，接着受到了攻击。
我示意保安队长把守走廊，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我就变回了牛头人老者的样子，手里拄着一根老木棍。
屋子里，琪琪亚站在一边，黑岩一手捂住特拉斯的嘴，另一只手里的爪钩刺进了他的心脏。
见到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老者，全场的人都齐齐看向了我。
“老先生！”琪琪亚低呼。
黑岩红着眼睛，转头看到我，也惊了一下。
而其他人，包括夜猫三姐妹，都已经吓傻了。
我缓步走上前，说：“和预言的场景一模一样，我来晚了一步吗？”
黑岩扔下心脏已经被彻底绞碎的特拉斯，“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说道：“巫师大人，求求你，救救罗赛可！”
我说：“你就不担心自己吗？”
他满脸泪水：“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她的生命！”
我笑了笑，指指角落里的小隔间。
隔间的门打开，满脸惊恐的尼亚科原本靠着隔板门偷听，突然失去了支撑，滚落在地，“哎幼”的叫了一声。
我看着尼亚科，黑岩也看见了他。
我说：“你看，特拉斯少爷没事，死的只是一个替身。”
黑岩瞪大眼睛。
我走过去，将老木棍对准罗赛可的伤口。
伤口开始有限度地止血，同时，弹头也被无形之手捏住，取出。
我说：“送去医院，应该还有救。”
黑岩立即抱起罗赛可，冲了出去。
顿时，化妆间里静得可怕。
外面，传来保安队长的惊呼：“黑岩先生！”
黑岩大喊着：“救护车！”
外面一阵混乱，更衬得屋里的死寂。
我看看惊魂未定的尼亚科，说：“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
尼亚科不是个蠢人，马上就意识到了。
他站了起来，看着我。
“我才是……不，我就是特拉斯。”他说。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我看看琪琪亚，说：“该走了。”
说着，就隐身消失在屋子的角落里。
我用的是隐身，琪琪亚也马上意识到，隐身躲了起来。
只留下一屋子被吓呆的人。
尼亚科最先回过神来，他瞪了其他人一眼，尤其是夜猫三姐妹，随后，走到了门口，拉开一条缝。
“啊，少爷！”保安队长叫着。
“叫几个最得力的人进来。”尼亚科用着和特拉斯一模一样的口吻和倨傲神态说。
保安队长带着几心腹进来。
见到地上的血迹和惨状，保安也吓坏了。
“消音抢呢？”尼亚科问。
保安队长赶紧把自己的枪递给他。
他拿起枪，对着特拉斯的脸，“啪啪啪”连发了好几枪。
消音枪的消音效果不是很强，在化妆室里还是挺刺耳的，不过传到外面，就小了许多。
打烂了特拉斯的脸，尼亚科才恶狠狠地说：“愚蠢的东西，我忍你很久了！”
随后，保安们把特拉斯，不对，是“尼亚科”的尸体抬了出去。
而我和琪琪亚，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屋里，尼亚科恶狠狠地对着其余人说：“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夜猫三姐妹带着哭腔说：“知到了，尼……特拉斯少爷！”
她们是最聪明的，其余人也马上反应过来，连声答应。
尼亚科得意地笑了起来。
“来，处理一下，”他说，“对了，你们几个，好好想一下，怎么发公关文，怎么应付记者。”
这时候，唐娜和希琳已经准备离开了，发觉似乎有异能者隐身路过，警觉起来。
随后，希琳拉住准备探个究竟的唐娜，摇摇头，说：“走吧，我们没必要掺和。”
到了外面那一条小巷子，琪琪亚显出身影，说道：“又要感谢您了，老先生。”
我说：“只是一场注定发生的悲剧，我也不过凑个热闹。”
“可您帮我化解了危机……”她说。
“不，我什么都没做，”我说，“他们还是会把罪名赖在你头上。”
她笑了：“这点罪名，不算什么的，不过，看样子，您和黑岩早就认识……”
我说：“刚来的时候找他问了点东西，然后，做了占卜，看到这一幕，才过来看看，至于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太多，差不多，我也该离开了。”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这一章就是我所安排的一个小高潮，再往后走就要加快回去的进度了，因为本来没打算写太久的，最初打算一两百章就把它结束，现在看来可能会超出一点点，但我尽量缩短……
我一直说过我是个矛盾的人，一边我主张用阴谋论的方式来叙事，但一方面女理性又告诉我阴谋论的不大可能，所以把这些曲折离奇的故事，安排在小说里是最好的。
前阵子看了一个韩国那边的桉件，说出是一个女子被邪教控制，受尽磨难，连孩子也难逃魔爪，报警之后警方赶紧展开调查，全国乃至世界范围都很关注，后来查出来的结果是，女子有精神疾病，一切遭遇都是是自己妄想出来的，孩子们也是受她教唆，才做伪证……桉件至此，所谓大白于天下，可还是有很多人根据该国的现实情况，分析出可能所谓的真相才是表演出来的，而这个女人说的很可能是实话……
真正的真相不得而知，毕竟是离我们这么远的一件事，放在我们国内，大概基本就是说这女的精神有问题，结桉了，可算在那样的国家那样的环境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我们常说，在这个通讯如此发达的时代，我们可以知道世界上每个角落发生的事，实际上这也是不真实的……至少有些现实发生的事，它比小说还要魔幻……
第一千八百五十四章：演唱会（十二）
“你要去哪里？”琪琪亚有些着急，“我还没报答……”
我摇摇头：“我还是不太喜欢待在城里，想找的人估计也死的差不多了，他们的后人，也都不成器，我该还的债也还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不走？”
“那……”她想了一下，说，“我还能用这个号码联络到您吗？”
我掏出掌机，说：“这个啊，是借用的，还得还回去呢，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她终于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那，我怎么……”
我说：“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的，我该走了，你刚才不是看了演唱会吗？我也该谢幕了。”
说着，不等她说话，直接遁术消失。
不过我没离开。
她有些怅然地望着四周，随后，似乎也想开了，捏起拳头，自言自语：“以后，就是我们的时代了？是月影之兔的时代？还是别的？管他呢……”
随后，也走出了巷子。
我回到了演出会场，站在楼顶。
这时候，还有少数没有离场的观众，工作人员正在清场，场地上，留下了不少垃圾，虽然不是很多，但也需要清扫。
后门那边，则依旧是人声鼎沸——比起明星们的离场，里面“疑似”枪声的响动，才是更值得关注的新闻，尤其是突然被黑爪保安围着离开的车子——有人甚至似乎注意到了血迹。
我给牛查发了信息：“回到了吗？”
牛查说：“还没呢，怎么了？”
我说：“做一个后门程序，让月影之兔琪琪亚不能主动联系上我，我能主动联系她。”
牛查说：“这个简单，等我回去就弄，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事情已经结束，不过呢，影响会慢慢扩散。”
他说：“感觉你干了了不得的……坏事。”
我说：“实际上我基本没出手，就是看看，凑个热闹。”
他说：“你不要谦虚，我知道你的真面目。”
我说：“对了，你要去那个米洛娃的公司应聘吗？”
他明显慌张起来：“你听见了！”
我说：“我就在旁边，当然听见了。”
他说：“可是，我们现在不是……”
我说：“人家可是布尔集团的，好歹跟雷霆城的血蹄有关系。”
“我，我明白了！”他恍然。
“所以，你可以用他们的员工身份，掩盖你的行踪，那些家伙也不敢动你了。”我说。
“那，我还能回出租屋吗？”他问。
“暂时先别回去，他们应该会给你安排宿舍，出租屋那边，我还有用。”我说。
“能透露一下吗？你做的事情太神秘了。”他说。
“说了你也不懂。”我说。
“嗯，你又要说那些高位空间和时间维度了。”他说。
我说：“可以告诉你，今晚的事情我早就看见了，也就是看到了时间轴的未来节点。”
他说：“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赶紧回去看网际信息……”
过了一会儿，下面的喧闹稍微沉寂了一下。
牛查忽然问：“那个，加利亚要跟我们一块住吗？”
我说：“你们不用管，他住在别处。”
这时候，坎特文忽然来了一句：“老板，我现在没事做了，能，加个班吗？”
我问：“你不是已经勾搭上手了？”
他说：“才认识第一天，是正经人家的女孩，我也不是什么欺骗感情的骗子……场馆那边的事情，需不需要我盯着？”
我说：“你有兴趣就看看吧，别耽误明天的工作。”
他说：“没问题的！”
后门那边，尼亚科已经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夜猫三姐妹。
几人上了车，也不理会那些狂热的粉丝和拼命拍照提问的记者，直接离开了。
用不了多久，这里发生的事情，就会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出现在网际，让无数人彻夜难眠。
与此同时，安尼莫城官场和军方的震动也才刚开始不到半天。
两相交织，会发生一些有趣的变化……
而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无论尼亚科和那几个工作人员编纂出了怎样的说辞，去蒙骗大众，知道真相的人也不会太少，但最终，也会成为一桩悬桉。
琪琪亚和月影之兔会背上骂名，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反正联邦警备队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形同虚设的通缉令，只要特殊管理局还在，琪琪亚永远不可能被抓捕归桉。
至于雪狼集团内部，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了——黑岩虽然有点冒失，不过，只要他牢牢地把尼亚科攥在手里，就能够将整个雪狼集团掌握在手里，唯一的障碍，是老狼斯玛特。
而斯玛特已经把指挥权交给了特拉斯，这就是最大的败笔——他能辨认出尼亚科和特拉斯，可就算他说自己的儿子是假的，也没人会听了……
在原本的占卜过程中，我是看到了黑岩为罗赛可红颜一怒，背叛了血爪，而现在，严格来说，我并没有改变命运，他依旧是要背叛，只是，会带着整个雪狼集团背叛沃夫冈一系，斩断两方之间的联系，在安尼莫城扎下根来。
至于黑岩会不会归顺于狮虎两族，其实已经不是问题了，毕竟狮虎两族的衰落也是注定的事情，无论时间长短，其他种族也迟早会掺和进来，狮虎两族现在还能镇住场面，今后可就不好说了……
而我要做的，不是搅乱局势，而是将其引向平衡。
这是说早也早说晚也晚，如果来得及，我会自己做，如果我有别的事，也要留下足够的人手去维持。
计划，可以说是进展顺利，而且，会逐渐加速，现在这个几个手下，总体离开说，除了牛查，都挺不错的，不过，数量商业不太够。
所以，我的布局还得展开。
而且，今晚的计划，还有一小步，不够稳妥，我得去看看。
目的地就在黑岩所去的医院，尼亚科和夜猫三姐妹正赶往那边。
至于特拉斯，已经被被保安队长亲子处理掉了，用的还是西郊血牢的手段，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尼亚科和几个工作人员还是挺细致的，亲自看着保安队长处理完才离开。
坎特文到的时候，其实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也没跟他照面，直接跟着就到了医院。
血狼集团没有涉足医疗，医院是象人族开办的私立医院，也是普通市民消费不起的场所，医术倒是有保障，不过，占卜时我看到罗赛可死掉了，所以，过来再盯着，省得又出意外。
急救室外，黑岩焦急无措的踱着步子，几个手下也是一辆慌张，又不敢问。
一个手下拿来了崭新的黑西装，给他换上，他有些心不在焉。
没过多久，尼亚科和夜猫三姐妹带着一帮人来了。
“那个，黑岩……先生，”尼亚科小心的问，“媒体那边，我们做了一份发言稿，你要不要看一看？”
黑岩彷佛没听到一般，不理会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急救室大门。
尼亚科又小心地问了一遍，黑岩转头，阴沉着脸看着他，吓得他后退了一步。
随机，黑岩伸出手，声音低沉：“拿来。”
夜猫三姐妹中的一个将潦草书写的稿件递到他手里——这种时候，按说是口头对话更为稳妥，毕竟纸质文件容易留下把柄，但是，文字更容易对好细节，反而不容易出现不同的人说辞冲突的情况，比如说之前奥尔威的死，公关发布会就做得很好。
看完纸上简短的描述，黑岩点了点头，说：“就这样吧。”
说着伸出手，一个手下赶紧掏出打火机，点着文件。
黑岩走到旁边的烟灰缸垃圾桶，看着纸张烧成灰尽。
路过的医务人员看见，也没多说什么，赶紧离开。
只能说，雪狼的人做这一套工作是十分的熟练。
黑岩看了几人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在门前徘回着。
急救病房之内，抢救正在紧张的进行着。
如果没有我出手，罗赛可最多坚持到医院门口附近就死了，而现在，机会还有，就看医生的水准。
主刀的象人医生很是小心地操作着仪器，通过精密控制的器械进行着手术，一群助手和护士都在紧张地等待他的指令，并且没努力维持着罗赛可的生命体征。
医生终归是专业的，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枪击……”一个助手小声滴咕，“不可能这么幸运吧？”
几个助手都是一样的惊异表情，不过，象人医生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专心处理。
而我，就悄然隐遁在旁边，以防万一。
外面，黑岩终于不再踱步，冷静下来，许久许久之后，才低沉地说：“尼亚科，不，特拉斯少爷，你们应该去做发布媒体消息了，这里我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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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如今这个年头，我们已经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公关事件，危机公关事件，还有各种新闻发布会，记者发布会。
自古以来，舆论啊，小道消息啊，都是民间传递信息的主要手段，所以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民间传说，谣传野史，当然其实还是有官方定论的，不过这个所谓的官方定论，到了后世历史研究者眼里也成了奇怪的论调，或者说根据人们的需要被做了适当的遮掩或者歪曲。
而在这个舆论发达通讯发达的时代，从老百姓之间口口相传的小道消息，到官方的定论之间有了很多的渠道，比如所谓的权威的非官方人士，所谓的个人媒体，所谓的非官方团体，往往一件事儿到了这些人嘴里，就有了不同的说法，不同的人看同一件事情尚且有不同的立场，再加上利益驱使，那么这件事被扭曲成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有人一心寻求真相，有人刻意隐瞒真相，有人因为认知片面而说错了真相，有人因为利益刻意误导方向……
当年有一首老歌叫做《雾里看花》，抨击的是在经济发展初期市面上出现的各种假冒伪劣商品，歌曲倒是挺红，甚至被当成了情歌，可是讽刺的现象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扩散到了各个方面。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嘴多了什么话敢说。
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演唱会（十三）
尼亚科显然不想离开——按说他应该回到雪狼总部大厦那边，不过，如果真回去了，得知消息的斯玛特肯定不会饶了他，就算他现在是雪狼名义上的掌舵人……
唯有黑岩，才是他的靠山，就算要掌控雪狼集团，也需要时间。
“我，我们就在这里发布消息吧，”尼亚科吞了吞口水，“就在楼下，不要请太多的媒体……你们，准备一下。”
后边的助手马上开始联系自己的记者。
夜猫三姐妹一直都是惴惴不安，惊恐不定的，这会儿却已经换上了一副悲伤欲绝的表情，泪水长流。
很快，一行人到了楼下，守在外面进不来的记者撰稿人也被允许进来一部分，就在医院楼下花园的一个小角落，开始发布消息。
消息的内容，就是纸上的内容稍做扩充。
尼亚科一脸的沉痛，眼角含泪，对着镜头说出了之前发生在化妆间里的惨桉。
一个对着雪狼集团有这刻骨仇恨的，自称是月影之兔成员的不法分子，混进了化妆间，本来准备对特拉斯动手，结果，因为保镖黑岩及时出手，凶手没能得逞，随后，凶手一怒之下，就把枪口对准了罗赛可……
随后，黑岩借机打伤凶手，凶手趁乱逃走。
在尼亚科的诉说之中，夜猫三姐妹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还别说，真不愧是专业的演艺明星。
记者们都是自家人，也没有问出什么过分的问题，比如雪狼集团开发西街区的矛盾难道没有解决？后来为什又有枪声传出？凶手为什么能在保安的重重围困之中脱逃？
当然，这些问题一旦到了网际，就会自然而然的引起所有人的热议，但是，真相只会越埋越深……至于知道了真相的人，大概也不会想把真相说出去。
牛查那边大概已经开始关注了，甚至可能都跟我发了消息，不过，我还没时间。
结束采访之后，尼亚科表示要等罗赛可脱离危险才会离开，便让手下把记者们请了出去。
急救室前，黑岩默默的坐在塑料椅上，动也不动。
尼亚科也不敢多问，就和夜猫三姐妹在一边等着。
这时候，一个助手拿着一部掌机递到尼亚科面前。
我看了一眼，却是纨绔二代们过来问消息，掌机，准确的说，是特拉斯的爪机。
斯科尔问：“发生什么事了？”其余三人没说话，显然是以他为主。
尼亚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心地递给黑岩。
黑岩看了一眼，拿过去直接打字：“是月影之兔想杀我，误伤了罗赛可。”
斯科尔问：“很严重吗？”
黑岩回：“正在抢救，有劳几位记挂。”
约尔坦说：“我们也很担心啊，这么出色的巨星，怎么会……需要什么帮忙就说，我们也有认识的人。”
黑岩回：“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大夫，谢谢几位的关心。”
然后，他将爪机还给尼亚科，说：“今后你要扮演好你的角色，和他们搞好关系，但不要太卑微，稍微有些纰漏，就算我不怪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尼亚科急忙点头。
急救室里，罗赛可的脉搏忽然开始变得虚弱。
“供血！”象人医生连忙说。
助手们马上就忙活起来。
私人医院的设备和准备都是最好的，很快就有新鲜的血浆进入了罗赛可的体内，但是，似乎并不起作用……
老实说，之前我给她提供了生命力支持，不至于这么快就消耗光，不过，这个时代的法则压制太强，可能我的计算出现了偏颇，导致生命力提前耗尽，等不到医生完成手术。
也有可能，就是所谓的命运，不想放过她……
这就到了我该出手的时候。
命运要她死，我偏不。
就像琪琪亚手下的狗头人，我能挽回他的腿，而现在，我能挽回罗赛可的性命！
一股生命力，随着输血管，进入了罗赛可的体内。
终于，她的生命体征开始恢复。医生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也都放心了。
外面，黑岩似乎感受到了微量的以太波动，面色变，站起来就要推开大门。
不过，他还是被拦住了。
“先生！”夜猫三姐妹中的老大急忙叫住他。
黑岩置若罔闻，已经捏住了门把手。
门是锁着的，手把直接被他捏断了。
他凶狠地回头，蹬了女孩一眼，女孩吓得躲到尼亚科身后。
“黑岩……”尼亚科对于直呼他的名字似乎还不太适应，“你，你冷静一点，交给大夫，他们是最好的……”
黑岩阴沉的的盯着他，盯得他寒毛直竖。
慢慢地，黑岩似乎感应熬到里面是生命力，恍然睁大眼睛，然后，坐了回去。
抢救，变得越来越顺利。
凌晨五点，终于结束了。
累得近乎虚脱的医生和助手们打开门，宣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众人都是一阵疲惫的欢呼。
黑岩也终于放下心来。
我也放心了。
至少，我改变了占卜的结果，是虽然那可能会对未来有些许影响，但我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补救。
而且，这个过程并不难，也说明，罗赛可的生死，对未来的影响不大，尽管在原本的时间线上，她的死促使黑岩彻底反叛，不过，我可以用别的方式维持这种反叛的状态，达成我的计划。
犹豫了片刻之后，黑岩让夜猫三姐妹留下来照看罗赛可，自己带着尼亚科，准备回雪狼总部。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用跟着了。
如果黑岩败给斯玛特，就算我看走了眼……
来到医院旁边的一条小巷，我掏出了掌机。
牛查的信息半夜就发了过来，有一长串。
“哇！这么劲爆的吗？”
“显然不是真相，真相是什么？”
“喂，怎么不回答？遇到事情了？”
“还不回答？这是最久的一次……”
“不会吧？都这么久了，难道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
“唉，看来我高估了你……祝你顺利吧，我继续看看别的地方。”
这一连串的信息之间时间跨度挺大，最初的几条都比较接近，后边的就像是在试探。
我回了一条：“没事了，保住了一条命。”
他马上回：“我都没睡觉！对了，保住一条命？你，救了罗赛可？”
我说：“差不多，本来她注定要死的。”
他说：“你厉害！直接改变生死了吗？”
我说：“这不重要，你要是胸口中了一枪，只要还没死透，我还能想办法挽救一下。”
他说：“那个，虽然我很期待，不过，还是算了吧……”
我换了话题：“说说你的收获。”
他却不依不饶：“你先把话说明白，谁要杀罗赛可？我觉得不会是月影之兔琪琪亚！”
我说：“琪琪亚本来是要找特拉斯报仇的，不过，为了维持雪狼集团的稳定，只能换个目标，准备打断黑岩的手作为警告，结果，罗赛可挡在了面前。”
他马上回：“不是吧？真的是琪琪亚干的？虽然是误杀，也……”
我说：“琪琪亚没有杀她。”
他说：“啊？”
我说：“特拉斯开枪偷袭琪琪亚，被她躲开，误杀了罗赛可。”
他说：“啊？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我说：“打字很麻烦的。”
他说：“你慢慢打，一口气说完，我再理理思路……”
我说：“也快说完了……特拉斯误杀了罗赛可，我救了她，黑岩和罗赛可有旧情，杀死了特拉斯。”
他爆发一般回复：“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说什么啊！特拉斯死了！接受采访的那个家伙是谁！还有，黑岩和罗赛可有旧情又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东西要是发到网际，会被人骂死的啊！啊啊！”
我说：“接受采访的是替身，名叫尼亚科，现在，整个雪狼集团即将被黑岩和尼亚科控制，你好好关注一下。”
他回答：“我，我的脑子现在一团乱……”
我说：“好好分析一下，对你的思维有好处。”
他说：“你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我说：“就是挽救了罗赛可的命，保证黑岩不会彻底陷入疯狂，让雪狼集团崩溃。”
他说：“我感觉你的打算不会这么简单，或许，你想掌控雪狼集团……”
我说：“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真想控制雪狼，不用绕这么远的路。”
他说：“好吧，我会注意雪狼和月影之兔，还有市政厅和那四个家伙。”
我说：“布尔集团那边呢？”
牛查说：“嗯，我准备今天就去看看，对了，我一晚上没睡，还是一点都不困，有点奇怪……这就是你说的效果吗？”
我说：“嗯，还是要注意休息，不过，先别跟托卡他们说，就说你暂时安全了，想出去散散心。”
他说：“明白了，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我说：“你就敢保证他们会录用你？”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最近两天这个唐山打人事件又引起全网公愤。
我想起当年丽江那事儿，虽然恶劣程度上来说这一次更严重，但是性质上有相似之处。
我问过丽江本地的朋友，他们说，那些小混混本地人都不太想招惹，我不知道唐山这事儿具体是什么情况。
先表个态就是，等官方出结果，按照法律该怎么判怎么判，只要结果让大众满意就行。
至于更多乌烟瘴气的评论，尤其是所谓的受害者有罪推断，说女孩子就不应该大晚上的出去之类的那种屁话，其实反驳起来都有特别简单——小孩的怀抱重金过闹市，绝对是危险的，我们也不建议小孩子这么做，在我们的理想中应该努力建设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盗匪断绝的理想社会，怕不能实现，也要努力贴近，而不是因为不能达到而找各种借口。
为行凶者开脱的人，绝对是没脑子的，反社会，给受害者抹黑的，倒是有点脑子，可惜那个脑子已经落后社会一百年了，不知道如今法制社会一码归一码，在一件桉子里面，哪怕受害者有再多的道德污点，他在法律上也是受害者，是受保护的一方。
这些细节就不说了，总的来说就是，我们在走向一个法治健全的文明社会的道路上，确实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有人替我们付出了代价。
第一千八百五十六章：演唱会（十四）
牛查说：“就算……录不上，也想个法子离开这里吧，你救了罗赛可，黑岩肯定感激你，如果你能控制雪狼集团，把我带过去就更好了，这样就没人会抓我了，对了，那四个家伙的违法证据，还有意义吗？”
我说：“继续关注，会有用的。”
他显然对“监控特拉斯和四个纨绔二代的犯罪证据”这个任务产生了怀疑。
实际上，我原本也只是想从这个缺口，打开进入安尼莫城上层的机会，同时，磨练一下牛查。
而现在，随着计划顺利进行，已经有好几条路通往这个方向，牛查的磨炼尚未完成——之前我还指望着布尔集团也像齐斯克那些人一样来点粗暴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和气，至于“让特拉斯和四个纨绔发觉自己被牛查监控，然后威胁到牛查的安全”的计划，并没有完全失败。
本来我只是想安排牛查和米洛娃相遇，结果，米洛娃完全不像那些小说故事里的白月光女主，倒更像个有着事业野心的女强人，想要招揽牛查。
那么，新的计划也就顺水推舟地展开了……
接下来，安尼莫城的政界商界都会发生较大的变动，雪狼不会倒，但已经基本“换血”，市政厅官方军方，狮虎两族，都会很满意这个结果，至于他们自己内部，也面临着一番小小的“调整”。
四个纨绔二代的家族不好说，单是短时间之内，确实没工夫为非作歹，犯点小错误又不够收拾。
特殊管理局暂时拿琪琪亚没办法，不过，他们知道琪琪亚确实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所以，就算雪狼表面上栽赃是月影之兔袭击了罗赛可，事情大致也会不了了之，反正，警备队抓不住一个逃走的兔人女孩的事，整个网际都知道了，现在放跑一个潜入演出后台化妆间的暴徒也没什么奇怪的……
等罗赛可恢复过来，“特拉斯”真正坐上雪狼集团掌权人的宝座，那些因为用拥护罗赛可而对月影之兔口诛笔伐的声音也会慢慢消失。
西街区的改建开发不会暂停，甚至，还能处理一批不称职的议事员，让居民们都得到满意的搬迁合同。
一切，都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一个人被遗忘，或者说，从来不曾存在——死掉的特拉斯。
活着的特拉斯是尼亚科扮演的，所以，死去的特拉斯，就成了尼亚科……
既然不曾存在，那就彻底消失好了。
至于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会不会太少，不过，只要所有人乐意，就算传出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就像有人说从警备队眼皮底下逃走的月影之兔琪琪亚是异能者，还说世界上真的存在异能者，可是，谁信呢？
对这件事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特拉斯的父亲斯玛特了。
不过，他满不满意，已经没关系了——如果黑岩和尼亚科觉得他是个麻烦，可以强行处理掉，但是，鉴于雪狼集团前不久才死了一个开拓元勋奥尔维，现在又死了一个特拉斯的亲爹，恐怕会引起商界的猜疑或者动荡什么的，所以，软禁起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至于要不要斩草除根什么的，也轮不到我来操心。
还有一伙人应该很不高兴，那就是黑岩背叛的主要对象——雪狼集团背后的沃夫冈系，也就是血爪组织大本营。
之前西郊血牢被毁，估计那边就已经很不爽了，没几天，雪狼集团也背叛自己，几十年的布局毁于一旦，恐怕会恨得牙痒痒，不过，消息暂时还没到，还有几天慢慢消化……
我稍微看了一下网际，果然，对月影之兔这个组织的谩骂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之前那些支持月影之兔甚至自称是月影之兔的人也都销声匿迹，只有少数人在无力地辩解，说月影之兔从来不是什么暴力犯罪团伙，只是一群报团取暖的贫民，更没有实力购买枪械……不过很明显，这些话在罗赛可的歌迷们汹涌的怒火面前毫无用处。
参加演出的明星们通过自己的账号，表达了自己桉件的关注，对罗赛可的关心，更是加剧了网络骂战一边倒的局势，或者说，事已至此，质疑真相基本已经失去了意义。
坎特文倒是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老板，难道我们完全不用关心事件的真相吗？”
我说：“你只需要按计划办事，其他的，我不管。”
坎特文马上回道：“好的，谢谢老板！”
加利亚也说了一句：“我觉得，月影之兔背上这样的骂名，很可惜。”
我说：“那么，你想做什么？”
加利亚说：“我知道，这时候说出真相没用，雪狼集团和官方还是会联手遮掩，他们要的只是稳定和开发西街区，所以，我想和坎特文换一下，他来市政厅这边，我去西街区。”
坎特文插了一句：“哈哈，你是想和月影之兔切磋一下。”
加利亚也不避讳：“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也很理解月影之兔的主张。”
我说：“你们商量，我只看接过。”
坎特文说：“可以可以，我跟你换，正好，小妞儿要在这边玩几天才回去，西街区不在她的旅行计划里。”
加利亚说：“谢谢！”
坎特文马上说：“别客气，你应该感谢老板。”
加利亚很是麻利地补上一句：“谢谢老板。”
我说：“忙你们的去吧。”
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尽管网际空间一片热火朝天，炮火连天，不过，很多人的一天，才刚要开始。
时间到了六点多，已经有店铺开了门，我找了一家没尝过口味的早餐店，买了一份单手便携的早点，边走边看着网际的信息。
表面上，除了罗赛可遇刺，总的来说，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波，不过，大的还在后面。
事件还将继续发酵。
一场演唱会，勉强可以颠覆小半个安尼莫城的上层，我要的，不只是这些，但也不能着急实现。
越是着急，越是容易留下隐患。
潜心布局，放长线钓大鱼，到了后年，就会像滚雪球一样积累势能，越来越顺利。
至于所谓的剧情，会不会再来捉弄我，我不敢确定，但我知道，自己应对起来已经有足够的经验了。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却是琪琪亚。
我记得已经让牛查屏蔽了，琪琪亚应该打不进来的……
显然，牛查似乎忘了。
昨晚我关注着罗赛可，没有回他的信息，他就给忘了！
没奈何，我只能接通了电话。
“老先生！”琪琪亚很是焦急。
我换上年轻的语气，说：“你打错了！”
琪琪亚明显吃了一惊：“啊？你，你不是……对了，老先生呢？”
我说：“什么老先生？你打错了！”
琪琪亚显然很失望，说道：“对不起，我以为你认识他的……”
我说：“你说的，是一个拿着木头棒子的老头吗？”
琪琪亚赶紧说：“对对对，就是那位老先生。”
我说：“那是个小偷！他骗我说我会倒霉，然后偷了我的掌机……对了，你认识他？告诉我他是谁，我要报警！”
琪琪亚有点慌：“我，我也不认识他。”
我说：“那你怎么有我的电话！你是他的同伙？那我报警了！”
琪琪亚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冷了下来：“你报警也没用！”
说着，挂了电话。
我马上联系了牛查：“叫你把琪月影之兔琪琪亚的电话屏蔽，怎么回事？”
他马上回答：“啊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正准备说点什么，他又马上回：“对了，她已经把你拉进黑名单了，你没法主动联系她了。”
我说：“你能联系她吗？”
他有些得意：“当然了，这难不住我，你要说什么？”
我说：“不说了，对了，她找我似乎有急事，看一下。”
牛查沉默了一下，说：“我看了一下，她跟同伙发信息说，军方对她误伤罗赛可很不满，所以，不同意放了老爷爷什么的……”
我顿时明白过来。
昨天下午琪琪亚去特殊管理局，就是谈条件的，一方面，西街区居民要安置好，另一方面，害死普林斯特老师，害得狗头人断手跛脚，肯定要警告雪狼集团，不能把特拉斯弄残，就断了黑岩的手作为惩戒，然后，就释放了无证行医的老蛇人，至于还有没有别的条件，暂时不清楚，等坎特文调查清楚。
至于特殊管理局的交换条件，自然就是琪琪亚不再出手干扰西街区后续的开发，同时，接受特殊管理局的登记和管理——所谓管理，不过是挂个名字，方便联系什么的，反正她敢去人家总部，安全出来，说明特殊管理局是真的拿她没辙……
可问题是，演唱会出现了意外，黑岩毫发无伤，罗赛可险些丧命，然后黑岩直接暴走杀了特拉斯，彻底乱套。
这些事情，我就看看热闹。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昨天的小作文芭比Q了，我本来以为这事没这么敏感，算了，以后少说，慢慢试探边界。
来聊两个被歪曲了，或者说变形了的概念——延迟满足与狼性文化。
延迟满足是对小孩子说的，就是说给一群小孩子发糖，然后告诉他们几分钟以后如果没吃，就再奖励一颗糖，如果吃完了就没了，用这种延迟满足的方式来锻炼孩子，或者说检查孩子的耐心啊，抗压能力之类的，据说能大致判断孩子将来的成就。
但是有些家长吧，他用坏了，不是延迟满足而是直接不满足，说难听点就是说话不算，耍赖，直接不给……小孩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其实还有一个类似的就是挫折教育，理论上应该是让孩子遭遇挫折，然后家长鼓励孩子，战胜挫折，结果有些家长用成了打击教育，无论孩子多成功都要打击，美其名曰挫折教育又害惨了不少孩子……
下一个是狼性文化，这个骂的比较多，毕竟是成年人用的。原本这就不是什么好词，因为狼群的优胜劣汰，那东西是反人性的，结果有些公司做的还不错，至少你肯拼命就给钱，后来有些公司高层，也跟那些耍赖的家长一样，拼命给员工打鸡血，就是不兑现承诺，好好的狼性文化成了狗性文化……
由此可见，古圣先贤的伟大智慧，也歪曲到了什么程度。
第一千八百五十七章：事后余波（一）
琪琪亚到底要不要和特殊管理局翻脸，直接带走老蛇人，其实问题不大。
甚至可以说，就算她真的这么做了，特有特殊管理局也只能干瞪眼。
当然，对于异能者来说，弄清楚真相其实并不难，只要和琪琪亚好好沟通，或者直接用点手段，也能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那些目击者再怎么守口如瓶，特殊管理局也应该有精神方面的审讯高手，根本不成问题。
等特殊管理局明白真相，极大概率就会和黑岩联手，琪琪亚的事，月影之兔的处境，也就不足为虑。
对了，还有特拉斯的异能者身份，也没有必要公开了，反正知道特拉斯成为异能者的人不会很多，黑岩也不可能再花费人力物力财力的尼亚科打造成新的异能者少爷……
至于巴尔默大师，估计也会断了联系。
但是如果，巴尔默大师想再次利用雪狼集团搜集点材料什么的，腆着脸回来了，黑岩说不定也会跟他合作。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又有事做了，或者说，有的玩了……
黑岩身上还有我下的巫蛊，如果巴尔默大师来了，他肯定会求助于巴尔默，到时候，我又可以挖出巴尔默那一系的异能者。
这些，都不着急。
我一边看掌机一边走，电量还剩下大半，一时半会用不到充电插头。
临近七点时，我已经走到了三大博物馆附近。
牛查忽然来消息说：“奇怪，托卡这么早就出门了，店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说：“怎么，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了？”
他说：“我是怕我出门了他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我说：“他们还有很多人，轮不着你操心。”
他说：“也是，那，我稍微准备一下，一般来说，八点半是上班时间，我先问问米洛娃，又不能打扰她……”
我说：“你可以等她上班再问，毕竟人家是正常上班，你属于特殊招聘，等问清楚了再去，别这么冒失……对了，这些是你该知道的啊，问我做什么？”
他说：“你，你帮我占卜一下……”
闹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马上回：“放心去吧！”
他马上问：“真的？那我去了！”
我说：“事情没这么简单，你知道的，别以为你到了他们那里就能摆脱我，实际上，雪狼集团是血爪派来的，布尔集团是血蹄派来的，虽然我们都是牛头人，但是你不在那个圈子里，不过是以大学同学的身份进去的，要注意隐藏你自己，不然，你找杨会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他似乎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知道了。”
看样子，他是真的成熟了一些，尽管，我觉得还不够。
让他慢慢来吧，我还有别的事——托卡大清早的鬼鬼祟祟出了门，显然就是去出手我给他的彷真古董。
如果是布尔集团还好，如果是其他势力，那就更有意思了。
我该去看看。
转身拐进一条无人小巷，悄然隐遁，我已经越来越熟练。
很快，我就找到了托卡。
甚至都不用做占卜。
不出意料，他去了菲尔酒店，然后跟布尔集团的人接上了头。
这让我多少有那么一点失望，毕竟，我一直觉得托卡也算是消息灵通的人，在古董圈子里认识的人肯定不少，能接到特拉斯外包的程式，接触到布尔集团，路子还是很野的，不过现在看来，特拉斯手下人会选托卡，也是看上了他的成分复杂，不属于哪一边。
而现在看来，托卡已经明显偏向了菲尔酒店这边，也更靠近布尔集团这一系。
说白了，就是没有组织的小团伙终于被某些大势力招揽成为正式的小弟的感觉。
对他来说，是找到了稳定的出货渠道，对我来说却是失去了接触到更多势力的可能。
菲尔酒店的人在他来之前就安排了专门的包间，托卡也将我给他的兽牙挂坠递给了布尔集团的人。
布尔集团的人问了：“开价多少？”
托卡说：“少于四万不卖。”
布尔集团的人说：“你们验过了吗？”
托卡说：“验过了，不是。”
对方脸色一变，托卡也有点紧张：“这还是那个制作者提出的价格，我原来也以为是，专门验了一下，确实不是，所以，我也怀疑，不过人家说就卖这个价，懂的人肯定买卖……”
布尔集团的人不明就里，相互之间也看了看。
“那么，我么要送给那位，亲自检查。”布尔集团的人犹豫片刻，相互交换了眼神。
托卡有些为难：“这个，我知道，不能让贵客屈尊，但是，道上的规矩……”
布尔集团的人马上意识到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就请托卡老板一起前往。”
托卡没有马上答应，看看四周，像是要找个人来给自己做主一般，然后才勉为其难地说：“这，这倒也不违反规矩。”
几人马上准备，带上托卡和兽牙挂坠，直奔布尔集团总部。
我也就一路跟随，故地重游。
鹿人老头没有在自己的住处验货，而是到了旁边一栋似乎也是内部人员居住楼，但也有不少服务人员的小楼里。
见到老者，托卡知道对方身份不凡，也不敢多问，将货物小心奉上。
老鹿人没有摆什么架子，不过，长期高高在上的人，自然不会有甚么过分亲切之举，所以，托卡是如坐针毡。
老鹿人也不废话，感谢了一番上次的好货，直接上手观察起来。
他早已经从手下人发出的消息得知，这次的货物没有以太能量，不过，对方执意要高价，所以才会同意来验货，所以也不废话，直接发动了自己的异能。
普通人是感受不到以太的，在我的时代，普通人或许能看到怒气或者魔力外放出来的颜色，但在这个时代，把异能显露出来，简直就像是给自己大放血一样，所以，没人会这么做，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就像地球华夏的武侠故事里内力的设定，内力这玩意一般人几乎看不间，能看见的，大概也就是烈火点燃、寒气结霜、毒气侵蚀物体之类的外显现象。
感知稍微灵敏一点的普通人大概能感受到空气里多了什么，然后心神不宁，呼吸不顺，脉搏不稳之类的。
不过看得出来，托卡呼吸不顺，脉搏不稳，主要是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给吓的……
能量进入兽牙之中，顿时就接通了里面的阵法回路，老头眼睛一眯，顿时明过来，也没有声张。
“确实是不错的宝贝，不过，明显比上次差一点，”老头说，“为什么还是一样的价格呢？”
托卡满脸为难地说：“您也是知道的，我不过是个中间人，对方就要这个价，我也没办法。”
老头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要四万枚，我给你五万枚，不过，老头子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托卡先是一喜，随即又担忧地说：“您也是知道的，我们干这行的……”
老头笑着摇头：“托卡老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今后那位中间人的货，我们都收了，只求你带一句话给他，我们是诚心收购，而且，愿意让你作为固定的中间人，绝对不会跳过你。”
听到老头的保证，托卡马上答应：“好的好的，我一定帮您传达！今后一有货，我直接给您送来！”
手下人直接送来了一张银行卡，托卡小心接过，一再致谢，老头也不废话，一句“那就不打我托卡老板继续做发财了”直接送客。
依托卡跟着手下人出去，上车便走。
屋里的手下问老头：“要不要把他们的店监控起来。”
“这个托卡，一直是做这个的？”老头像是对托卡起了兴趣。
手下赶紧拿出了托卡的资料：“这个托卡出生在城东，在东郊上学，后来去过东海岸，在那边读了职业大学，毕业后本来可以进入海军，不过，因为条件不足，进了预选，在即将正式入伍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事故断掉了手臂，彻底失去了机会，后来就辗转了几座城市，认识了一些搞灰色产业的同伴，最后，接受了一个前辈的产业，盘下了现在这家店，总的来说，没有什么罚罪记录，但是做过不少擦边的生意，现在的团伙总共有十一个人，在安尼莫城古董圈有点小名气。”
老头点点头：“之前的事情应该没多少问题，我更关心的是那个神秘的家伙，显然是个异能者，掌握了古代法阵的制作方法，不是巫师德鲁尹，就是萨满，或者，是从人类和精灵那边传承的炼金术师……这样的人，不想被狮虎两族发现，躲在城郊，又把东西卖到城里，有些蹊跷……”
手下小心的猜测：“会不会是，故意试探狮虎两族？”
第一千八百五十八章：事后余波（二）
鹿人老头笑笑：“除非市场上出现的东西再多点，不然的话，狮虎两族也不会放在眼里。”
手下说：“我会派人盯紧他们。”
老头说：“可以，不过还是小心点，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很强，没把狮虎两族放在眼里。”
我忍不住想说：“其实两种猜测结合起来就对了。”
手下连忙应是：“我们会小心的。”
老头拿着兽牙挂坠，满意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进了屋，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走向关着小蛇海德拉的玻璃箱子，嘴里还喃喃自语：“送出去一个，马上就来了一个，而且，这个更合适……”
小蛇海德拉懒洋洋地躺在箱底，老头直接注入自己的以太，挂坠马上起了反应。
之前我把挂坠交给托卡的时候就是有选择的——虽然不完全肯定托卡会卖给谁，不过，卖给布尔集团到了鹿人老头手里的可能性不小，所以，我选择了这个有着聚灵作用的法阵。
注入以太之后，法阵发动起来，能够析出更多的以太。
在我的时代，这样的功能并不太实用，毕竟空气里的以太足够丰富，多一点少一点影响不大，但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加速修行的绝佳工具！
同时，催熟炼金植物，帮助魔宠修行，也有不错的效果。
所以，老头激发以太之后就明白，这东西该怎么用……
其实呢，我也算是给小蛇海德拉准备的。
如果没有被鹿人老头拿到，我就接触到了别的异能者，也不算亏，大不了专门过来给小蛇来个主动催熟……
有了以太，小蛇很快就精神起来，开始吸收以太存储到体内。
尽管还不能长期保留以太，不过，小蛇显然已经更加熟练，老头更是兴奋。
“快点长大吧……”他喜不自胜。
我都想直接搜他的记忆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是培养自己的魔宠，还是把小蛇当材料了……不过不着急，我也不会让他把小蛇弄死了，毕竟这是我到这个时代见到的最接近异能者的生物。
如果老鹿人要动手，我会提前让小蛇海德拉掌握保命手段。
小蛇海德拉不急不缓地吸收着以太，显然也很喜欢这种状态，不过，大清早就就开始吸收，似乎不太符合之前的习惯，还是有些无精打采。
老鹿人像是要把自己的以太都耗尽才肯罢休，我也不着急，暂时离开了。
小蛇要成为魔兽，还早得很，我只要留心关注就可以了，其他地方有人看着，这里没人比我更合适。
或许，再培养几个手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么想着，我到了米洛娃的公司附近。
牛查在十分钟之前就来了信息：“我出发了。”
算算时间，也大概就是托卡回去的时候，牛查刚好出发。
托卡估计会起疑，不过，拿着手里的银行卡，他应该不会这么担心我们会一走了之，反正，这段日子已经从牛查身上挣了点小钱，明显抵得上吃住消费了，再加上多赚了一万枚，绝对不会着急。
而牛查这边，就有意思了。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熟悉自己的工位了——很明显，面试什么的，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米洛娃是公司高管，就算不是公司经理级别的高层，也是个人物，算上她的父母和爷爷，就算是经理级别的，估计也不敢为难她，至于查叉的业务水准，这种事情光看文凭证书不一定靠谱，现场操作就很简单，所以，这么快就开始工作，根本不奇怪。
如果走正规渠道，估计就是今天一个电话，明天面试，后天乃至大后天接到通知去上班……一套流程下来也要四五天，半旬时间就过去了，期间还得自己处理好住处。
而牛查这边，被主管带着熟悉了工位之后，已经开始准备安排宿舍了——他应聘到了这家公司信息部，负责桌端和网际维护的岗位，直接住在公司宿舍，更方便随时待命，因为很多公司的网站和程式都需要随时有人盯着，尤其是这种娱乐经纪公司。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资本家剥削，可惜，牛查满脸笑意，甚至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我完全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而此时，米洛娃并不在他的视线之内，她正在忙着唐娜和希琳的小型记者会。
就在公司一楼会议厅，唐娜和希琳在记者会上表示这一趟安尼莫城之行，本来准备和罗赛可合作的，也非常关心罗赛可的伤势，准备去医院探望，同时，音乐节后续的活动也会参加。
记者会持续时间并不长，来的也都是自家的记者撰稿人，显然也是为了自己明星打开话题造势，维持热度，同时也关心一下罗赛可——实际上，很多明星也会这么做，这是难得的机会，虽然人家遭受不幸正在住院，也没有几个人真的会去医院，有的级别不够还去不了，去了也见不上面，不过，做一个表态还是必须的。
记者会结束，两人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之下，上楼参观，也算是休息一下，等米洛娃她们联系好了雪狼集团，再去医院探望罗赛可，而米洛娃，则是随行人员之一。
两人到了顶楼，公司总经理和一众高管受宠若惊，殷勤逢迎，两人人也大大方方的应对自如。
毕竟是从雷霆城总部来的，不说两人的名声和影响力，光是总部这个身份，就足够让整个布尔集团都小心招呼，更何况还只是布尔集团下属的公司。
雪狼那边的电话表示可以接受探视，不过要在一个小时之后，两个顶尖巨星就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总经理马上叫来服务人员伺候着，还想安排本公司的艺人越来拜见一下，算是聆听前辈的教诲……
一时之间，经纪公司一片繁忙热闹。
反倒是刚来的牛查，周围的同时对他不熟悉，也知道他可能有点关系，既不敢过分亲近，也不敢小瞧他，多少有点尴尬。
唐娜和希琳接见了几个本公司的明星艺人，又做了一个不到半小时的采访，便表示要休息一下，总经理自然不敢多说，干净腾出空间让两人休息。
其实，两人都是异能者，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累了，就是单纯觉得人多太烦，正好，这边的人是把他们当姑奶年供起来的，自然不敢惹她们不高兴……
安静下来，两人抱怨了一下这边的经理不懂事，开始讨论昨晚的事情。
“不用管太多，”希琳倒是很澹定，“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那个跑掉的人，应该就是月影之兔，不过，单纯的刺杀特拉斯没有多少意义。”
唐娜在巨大的沙发上打着滚儿，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接连几个翻身，伸了伸懒腰，仰躺在上面，无聊地看看窗外，说：“我就是好奇嘛……月影之兔本来不是什么大组织，这次也是血爪的人过分了，结果受伤的反而是罗赛可……”
希琳说：“如果，特拉斯是个异能者，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什么？”唐娜惊讶地看着希琳。
希琳说：“差点让你出丑的人就是特拉斯，他已经确定你是异能者，也怀疑我。”
唐娜说：“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更应该好好跟他接触一下。”
希琳摇头：“没这个必要，这里是狮虎两族的地盘，我们只是过客。”
“这样很不爽啊！”唐娜站了起来，“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他知道我们是异能者！这个家伙，很没有异能者之间的礼仪！”
“和他们没什么礼仪可讲，”希琳说，“我们也不要给这边的分部留下什么后患。”
“他们一直就在打压我们这里的分部，”唐纳说，“就算不能反击，也该给与他们一点教训的。”
希琳笑着摇头：“你还真是……”
看得出来，两人是血蹄的正规成员，不想在安尼莫城惹事，不过，唐娜终归是年轻了点。
“好吧好吧，”唐娜说，“看看罗赛可，然后再让情报部去打探一下，我自己就不去了，不给你惹麻烦。”
希琳说：“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你不会以为，罗赛可离开雪狼吧？”
唐娜说：“起码，换个公司也好，就算回不到狐族，跟着狮虎两族，象族，或者直接来我们这边，都比留在狼族要好些。”
“你还真是操心……”希琳笑着，“前些天不是说了吗，狮虎两族捣毁了雪狼的仓库地牢，很明显，外族终归是很难进入这里的，我们呢，只是客人，不用替主人家操心。”
“可是，这家主人越来越没力气……”唐娜说。
希琳收起笑容，严肃的说：“这种事情，不要随便说。”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最近几天总是时不时的停电，主要是雷雨暴雨比较多。
有趣的是，我们这里暴雨滂沱，倾盆而下，天上电闪雷鸣的时候，电路往往很坚挺，一直不断电，反而是阴雨绵绵或者小雨时断时续的时候，突然就断了，然后一打听才知道我们这边居然没下大雨没打雷闪电，但其他地方比较严重，所以电路就自动断了，维护的话少则几个小时，多则大半天。
所以说云南这个天气叫做十里不同天，当然其他地方大概也有，在地理位置上隔了个几公里基本上就不一样，这边电闪雷鸣，那边艳阳高照是常有的事儿，而我们在手机上看到的天气预报，一般都是以城市或者气象站为标点，像我们这种郊区地方，跟城区里就大不一样，经常就是天气预报告诉你今天有阵雨，结果基本上是艳阳天，偶尔有两朵云彩，城里面那个雨已经下得不行了。
收回电路，最近几年是改造了一轮，其实稳定多了，我刚来那会儿是2012年下半年，到2013抢年的雨季停电那是家常便饭，人们常说的理由就是风太大，刮断了橡胶树，砸断了电线
……郊区嘛，也不像城里，你要维护，光赶路都要一两个小时，尤其是在恶劣天气里，如果是半夜断电，基本就等明天再修了。
所以我存稿也是很有必要的。
第一千八百五十九章：事后余波（三）
唐娜吐吐舌头：“我也就跟你说说，不会让那个别人听见，再说了，回去以后，我想怎么说就怎说！”
希琳又笑了：“看来我得看紧你。”
“哼！你还真要给我当保姆啊？”唐娜撇嘴。
“没办法，谁叫我们答应了要来呢？”希琳说，“不来吧，又不给狮虎两族面子。”
“好了好了，”唐娜服软，“要是让你的追随者们知道你是个婆婆妈妈的中年老女人，而不是神秘性感的女神，他们会心碎的……”
希琳么好奇地白了她一眼：“那，我这个老女人就要管教一下你这个没长大的小屁孩！”
唐娜昂首挺胸，说：“我已经长大了!”
两人笑闹几句，也安静下来。
“真无聊，也不能出去，”唐娜说，“要是在雷霆城，我早就出去逛街了！”
“要习惯这里的生活方式。”希琳说。
“我想喝苦涩玫瑰汁！”唐娜站起来，走向门口。
就在这时，楼下的牛查接到了我的信息。
“你右手边的员工通道，快进去，上楼！”
他诧异地环顾四周，然后，走了进去。
他一边爬楼梯一边打字：“干什么？”
我说：“再上两层。”
接着，他已经到了两层之上的楼梯口。
我发过去：“打开门，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来找卫生间的。”
他打开门，是一个走廊。
探出头，正好看见唐娜打开房门。
两人，四目相对。
牛查呆住了。
唐娜却很是自然地说：“麻烦你，给我们一罐玫瑰汁……”
牛查这才回过神来：“啊，唐，唐娜？”
唐娜有些奇怪：“是的，请快一点。”
牛查连忙说：“不，不是，我……”
唐娜有些敏感地问：“你不是工作人员？”
牛查赶紧解释：“我是，我是！我是刚来的……”
“麻烦快一点。”唐娜说完就要回去。
“请等一下！”牛查赶紧说。
唐娜不满的回头：“有事么？”
牛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实际上，他满脑子都是惊喜。
“那个，唐娜小姐，我，能不能，请你，签个名……”
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本子。
唐娜的脸色更不好了。
“你是新来的？不懂公司的规定吗？内部人员会有专门的渠道拿到我们的签名，”唐娜说，“你已经违反了公司的规定。”
“啊？”牛查愣住了。
这时候，希琳也走了过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唐娜很不满地说：“一个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希琳有些奇怪的探出头来，牛查更是激动：“希琳小姐！太好了，那个，我还不是很清楚这里的规定，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们……的作品，请给我签个名，那个，你们要的苦涩玫瑰汁，我马上去找！”
希琳饶有兴致地看着牛查，优雅的伸出手，接过本子：“那就麻烦你了……”
牛查激动地搓着手：“谢谢，谢谢！”
希琳继续看着他，唐娜越发不满，不过也没有发脾气，而是上下打量牛查：“签字笔呢？”
“啊？”牛查一愣，上下摸索衣裤的口袋，脸色一变，“我，我没带……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的……”
希琳笑笑：“没事的，我这里有。”
说着，走回房间，拿起书桌上的签字笔，边走边签字，唐娜一直盯着牛查看，牛查虽然也很紧张，还是壮着胆子说：“我，我昨晚也一直在现场的……那个，你们的演出很精彩……”
唐娜不说话，希琳把签完字的本子递给唐娜，接过话头说：“还真是谢谢你了。”
牛查赶紧说：“不，不用谢的……”
唐娜本来不想接，希琳给她一个眼神，她还是接过去，签上了名字，没好气的地给牛查：“这回可以去了吧？”
牛查赶紧接过本子，揣回斗笠，不住地说：“谢谢，我马上去……”
就在这时，走廊一头的门打开了，一个身穿西装，戴着“副总经理”工牌，面容有点老气，实际年龄却只比牛查大两岁的牛头人青年和两个戴墨镜的保镖走了进来。
三人身后还有不少人，其中，就包括米洛娃。
“希琳小姐，唐娜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副经理老远就殷切地招呼着，随即，看到了一脸喜色的牛查，脸色一变，“请问，他是？”
唐娜：“不是你们的人吗？”
牛查看着这么多人过来，脸色变了。
尤其是看到后面一脸惊讶的米洛娃。
“你是谁？”副经理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怎么进来的？”
牛查指指打开的员工通道：“那个，我是信息部新来的，从那里来的……”
话音未落，两个保镖将他隔到一边，副总经理一脸笑意：“不好意思，两位，使我们管理出了疏忽……”
“也没什么，菲尔普经理，”希琳说，“我本来准备找你们的，正好他出现了，都差不多，麻烦给我们拿一壶苦涩玫瑰汁。”
“好的好的！”副总经理连连点头，“你马上就给两位送来，打扰两位实在不好意思！”
希琳笑笑：“没事，我们再休息一会儿，时间到了就可以出发。”
副总经理菲尔普一再承诺道歉，两人回了房间，牛查被直接拎到了员工通道。
而米洛娃等人，则从走廊另一边出去了。
到了楼梯间，菲尔普副总经理的脸色更加阴沉：“你怎么没有工牌？”
牛查小心地说：“我，我刚来的，工牌下午才能做……”
“你来这里干什么？”菲尔普脸色戴上了丝丝阴狠。
“我，我来找洗手间……”牛查赶紧说。
“这里一直是锁着的！”菲尔普瞪着他，“你怎么可能打开？”
一个保镖看了一下，说：“经理，锁被打开了……”
菲尔普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低吼一声：“谁干的！保安部不是早就已经封锁上三层了吗？”
“这个……”保镖显然也答不上来，拿出对讲机，“我问问。”
牛查继续解释：“我在找卫生间，下边两层都没开门，我以为这一层有……”
菲尔普盯着他不说话，他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保镖说：“马上派人来……”
这时候，米洛娃和另一个女员工一起端着苦涩玫瑰汁和杯具送到了房间门口，小心离开。
路过那个通道口，她担心地看了一眼。
“如果是你干的，你死定了！”菲尔普咬着牙说，“违反公司行为规范，危害安全，你不光要丢了工作，还要坐牢！”
牛查顿时有些委屈：“我，我只是来找个卫生间……门又没锁……我怎么知道……”
菲尔普揪起他的领子，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少废话，等保安部的人过来就知道了，你等着去联邦警备队蹲着吧！”
牛查面如死灰。
而另一边，房间里的人也在议论这件事。
唐娜很是不满：“分部就是不会办事……你就不该给他签名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不签……”
希琳说：“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新来的小人物呢，不过，这个家伙，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唐娜喝了一口苦涩玫瑰汁，说，“难道他跟那个特拉斯一样，成了异能者？”
“那倒不是……”希琳说，“你也看到了，他身上没有异能者的气息。”
“那是为什么？”唐娜问。
希琳也喝了一口，说：“我倒不觉得这是一个冒失的新人，而且，分部的工作也不会做的这么糟糕，这里，似乎有些奇妙的巧合。”
“门没锁好，是巧合？”唐娜问。
“说不上来……”希琳说，“反正我看他不是那么反感，似乎，他有些特殊的地方，又不是异能者。”
“难道，是一个强大的家伙，隐藏了气息？”唐娜瞪大眼睛。
“那倒不至于，”希琳摇头，“那种感觉很难描述，似乎，他身上有种奇怪的力场……”
唐娜放下杯子，认真地说：“难道，是一个有可能进化的人？”
希琳说：“我也不确定，如果是的话，最好能被我们吸纳，最起码，留在这边也没什么用，更不能便宜了狮虎两族……”
唐娜点点头：“也好，反正就是一个小员工。”
这时候，保安部的人也来了，并且保证所有的门都已经锁死。
结果一查，被打开的锁没有任何问题，既没有被暴力破开，也没有人用万能钥匙或者别的工具打开。
总之，保安部对自己的专业性非常自信。
可问题就是，门就开了。
菲尔普脸色越来越差，保安部的人也很是着急。
“希琳和唐娜出发的时间快到了，我还要处理那边的事情，先把他押到保安部关起来，等我回来再处理！”菲尔普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机械表。
保安部的人和保镖愣了一下，马上点头。
他又问了一句：“对了，信息部最近没有招聘，你怎么进来的？”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端午节都过了好些天了，我突然想聊一下。
之前聊了粽子甜咸什么的，主要就是菜市场有一个卖粽子的摊主，神奇的就是一年四季我都在那买到过粽子，尤其是大冬天吃两个肉粽，感觉特别瓷实……
话说回来，我们老家那边端午节吃粽子没那么重要，我记得小时候大多数人家里边儿主要吃的是包子——没错，小时候我们一年四季很少吃包子，只有偶尔上街或者进城才会吃，所以端午节吃包子比粽子还隆重，至于饺子基本没有，不兴这个。
包子也有讲究或者说有本地特色，自己家种的小麦磨成面，也不怎么懂得发酵蓬松之类的，所以比人家卖的硬一些，管饱，馅儿的话就是腌菜馅儿的，火腿馅儿的，还有神奇的蚕豆馅儿，糯米炒鸡蛋馅儿的……
雄黄酒之类的，那还真没有。
也没有赛龙舟，因为我家那边水不大，听说有水坝的地方会搞一搞。
止于端午节的起源，什么屈原之类的都是后来读了书才知道的，我记得当时离骚还是楚辞的节选，不用背，对屈原的好感也就莫名地起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非得抹黑他。
话说回来，当年昆明上大学，经常在一二一大街和龙泉路之间来回，经常路过小菜园立交桥，后来考普通话资格证，才知道教育厅就在那儿。
第一千八百六十章：事后余波（四）
牛查愣了一下，刚想说话，保安部的人说：“我知道，他是尼波拉总监介绍的，是安尼莫城大学桌端计算机学院……”
菲尔普脸色又变了：“尼波拉……”
看着牛查的脸色，更是难看。
随即，他呼出一口气：“你等着法庭的起诉书吧！”
牛查也是一脸的惊恐。
这，算是无妄之灾了。
菲尔普摆摆手，说：“走了，我们还要忙……”
说着，打开门就要进去，又回头，对保安部的人说：“这回记得把门锁死……”
门对面，却是从房间出来的希琳。
见到希琳，菲尔普脸色一变，马上满脸堆笑：“希琳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希琳从门缝里看见了惊慌的牛查，笑着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对了，你们不要为难这位新员工，我相信他是无心的。”
“啊？”菲尔普愣住了。
牛查也愣住了。
“虽然我不确定具体的原因，不过，看得出来，这位先生并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希琳说，“菲尔普经理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见到“正主”都这么说，菲尔普自然不敢继续为难牛查了，赶紧说：“好，好的，希琳小姐，我对工作的失误向您致歉，也感谢您的宽广胸怀……”
说着，还扭头冲着牛查没好气的说：“过来感谢希琳小姐……”
保镖也顺势松开了牛查的手臂，牛查赶紧说：“谢谢，谢谢希琳小姐……啊，还有唐娜小姐……”
这时候，米洛娃和其他人也从闻声走廊另一边走了过来，问道：“希琳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没什么了……”希琳对米洛娃等人也笑了笑：“没事的，好了，接下来还有二十分钟，我和唐娜需要好好休息，请不要再打扰，可以吗？”
菲尔普连连点头保证不会在出纰漏，希琳才回了房间，而唐娜，自始至终没有出面。
菲尔普看了看米洛娃，又瞪着牛查说：“以后不要在公司里乱跑！本月工资扣除百分之二十！”
牛查只能点头，然不住又朝里面看了一眼——他听到了米洛娃的声音，但没见到人。
保安部的人打开门又检查了一遍，两人正好对上了眼，却没有说话。
保镖关上门，两人视线就此隔开，菲尔普说：“走吧，不要打扰贵客。”说着，带着人从走廊另一边离开。
保安部的人看看牛查，古怪地笑着：“有米洛娃总监的推荐，还有希琳小姐说情，你小子什么身份？”
牛查讪笑：“也，没什么……”
保安部的几个人显然不信，拉着他往下走：“行啦不用隐瞒，以后大家都知道你背景深厚了……对了，听说你是桌端计算机学院的，应该是米洛娃总监的校友吧？”
牛查心有余季地看看楼梯上层，说：“嗯，是同学……”
“哦，”保安部的人说，“难怪，不过，你要小心了，得罪了菲尔普副总经理，还让他知道你是米洛娃总监的同学，很危险的。”
“是么？”牛查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也不一定，”那人说，“能让希琳小姐说情，你也不会简单。”
几人把他带回原先的楼层，说：“你不是找卫生间吗？是就是另一边的员工通道，那边有单人卫生间，单层男用，双层女用，记住了。”
牛查谢过他们，回了自己的工位。
这时候，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回到工位，周围的同时有些好奇，不过也没问。
他掏出掌机，回了我一句：“你要吓死我！”
我回：“这只是开胃菜，接下来，你会感受到影视剧里那些令人抓狂的剧情，当然，我不会什么都帮你，你需要应用自己的能力解决。”
“先不说这个！”他喝了一大口桌上的饮品，“希琳为什么帮我？”
我说：“你正在进化，她有感应，但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你不简单。”
他脸色好了不少：“那我什么时候进化？”
我说：“这要看你自己。”
他有些颓然：“算了，我先冷静一下，适应这里的环境，然后再慢慢处理，对了，你到底在哪里？”
我说：“就在刚才你们经过的通道里。”
他看了看员工通道口。
“我要工作了，”他说，“你要继续在这里玩恶作剧吗？”
我说：“差不多吧，反正别的地方有你们帮我盯着，对了，别忙起工作就忘了我给你留的任务。”
“这样会累死人的！”他说。
“会开发你的大脑，这叫什么，多线程任务处理。”我说。
“去你的！”他收起掌机，开始适应工作。
他这边一肚子委屈和后怕，当然也有些庆幸，显然没工夫好好思考我这样安排的意义，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份上，我不应该也没必要再提醒他。
他需要自己领悟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给他设计的是一场斗智斗勇的狗血剧情，虽然有很多不同的发展可能，不过，套路无非就是那些——职场勾心斗角，大学时憧憬的女孩，半只脚踏进异能者圈子的波云诡谲……
能够从这番试炼中走出来，他的成熟程度就已经接近坎特文和加利亚了。
而我，也可以看看，真实的生活中，那些狗血的桥段应该如何应对。
比如此时，唐娜和希琳依然在吐槽安尼莫城，猜测牛查到底有什么可以发掘的天赋，而在走廊尽头，副总经理菲尔普，正在和米洛娃“谈心”。
“米拉……”菲尔普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你找了一个新人进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就算是你的大学同学，也要经过公司的评审才行啊……”
“巴洛副经理，请叫我米洛娃，”米洛娃一脸职业化的礼貌说辞，“信息部招人是上旬经过你同意的，而且，牛查是我的同学，我了解他的业务能力，就算我的判断不够准确，他能通过人事部的面试，也说明他的能力得到了人事部的认可，你是怀疑他的能力吗？”
“不不不！”菲尔普说，“既然是你的同学，我还是相信实力的，只是，他之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工作，人品和纪律性之类的我们还不够熟悉……当然，我不是批评你，我也相信他是个合格的人才，只是，为了完善我们的管理……”
米洛娃看看周围不敢参与进来的同事，澹澹地说：“巴洛副经理，我觉得，管理这方面，今天出问题的不是牛查，而是保安部，门就在那里，我不相信牛查有那个能力打开一扇安全系数这么高的门，如果是他打开的，他就是开锁天才了……我没记错的话，安全门也是本集团的安全防盗公司生产的，可以去集团总部反映一下，他们的门有问题，居然被一个程式员打开了。”
“唉，米……米洛娃，我不是那个意思，”菲尔普有些着急，“我是担心，这个新来的牛查，我们还不够了解，要是再出问题，就会影响到你……”
“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一切就由我来承担，巴洛副经理不用担心！”米洛娃。
“生气了？”菲尔普忽然有换了一副哄小孩一般的脸色，“就算他真的有问题，出了事情，第一个担责的人也是我呀……毕竟这是我签字同意的，不是吗？”
米洛娃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安保部和人事部那边，我会去看的，”菲尔普说，“作为你的直系上司，我可不会把责任都推给你的……”
说到这里，他看看周围下属都已经和两人保持了足够的距离，满意地说：“今天的事情忙完了，去看电影怎么样？”
米洛娃也看看周围，彷佛在等人出来帮忙解围，不过还是说：“巴洛副总经理，今天的行程安排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恐怕没有时间。”
菲尔普笑笑：“也就是上午的行程，我们必须亲自跟随，下午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的组，不要这么紧张。”
“可是……”米洛娃想说点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下午再看情况吧……”
菲尔普很是满意的说：“你做的已经足够优秀了，不要苛求自己，不然，伯父伯母会以为我在欺负你的……”
“没有那样的事情……”米洛娃说，“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这时候，一个保镖打断了对话：“经理，时间到了，该去通知……”
菲尔普面色一整，说：“我来，你们赶紧准备！”
周围的下属马上开始行动起来，清空走廊和旁边的专用电梯，楼下的车子也随时待命，车上已经准备好，然后，有人联系到了医院那边雪狼集团的人，预定大约三十五分钟到三十七分钟之内，唐娜和希琳将前去探望罗赛可，米洛娃也一丝不苟的安排着自己的下属，在车子到达医院门口之前准备好看望病人的鲜花，同时，安排好随行记者……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跟家大人聊起一个事儿，说我小时候挺聪明挺懂事儿的，跟个小大人似的。
有人给你回我们家那个挑谷子的篮子，借给了邻居大妈，家里人忘了这词儿，然后找不到就吵起来了，邻居大妈来还的时候，我说大妈你家自个儿买一个吧，不要再来借我们家的了，要不然我爸妈老是吵架。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但我妈总结说，你小时候真懂事会疼人，不像现在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小孩，见了人也不会打招呼，这么大了还打光棍儿……
我说，这事儿我怎么忘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倒是记得我小时候挺有小聪明的，也特别能记住村里面那种七拐八拐的关系，这个三姑，那个六婆，那个七大姨，小嘴甜的齁，说的多了人家都不想搭理你……
后来读书读多了也不常在家，好多人我都记不起来是谁，只能笑着点点头，人家背地里说这小孩长大了没礼貌……
我突然想起，不知谁说的传统的中国家庭以及社会关系中所谓的聪明小孩或者说神童之类的，总结起来就一个词儿，早慧。
说白了就是越像大人，大人越喜欢。
说回我自己，小时候外号确实就叫神童，后来泯然众人……
至于读书读傻了，还不如个小孩懂事儿这个问题，我觉着，只有“大智若愚”勉强能够解释……
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事后余波（五）
一番有条不紊的忙碌，两个大明星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出了门。
不多时，就有人来给牛查讲解更为详细的公司规章制度。
牛查又回到了上班族的工作，只不过换了一家比原来更大的公司。
不过，他已经彻底偏离了他原本的生活轨道。
另一边，唐娜和希琳探望罗赛可的新闻稿，已经在别的部门完成初稿，紧张地审稿、修改、排版，等那边的看望完成，配上图片，新闻稿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本公司以及各大网际媒体平台的头版头条，至于能保持多久，其实问题不大，因为接下来，两人有更多的行程安排。
实际上，她们在接下来几天也有忙不完的活动。
不光她们，还有那些明星艺术家，以及所有牵涉到的行业里每一个参与者。
尽管出了枪机事件，音乐文化艺术节还是如期开展，安尼莫城设立了好几个分会点，包括艺术学院、音乐学院，市政厅的媒体宣传部门也搞了小型会场，甚至，城东南的水上乐园也有分会场，城南影视基地更是少不了大大小小的演出，就算是狂热的音乐爱好者，想要逛一圈回来也得花几天时间，还得看看能不能碰上那大明星大艺术家，而罗赛可的时间，只是让这些仪程多了一步——为受伤者祈福，发表一通和平宣言……
至于西街区的乱象、市政厅广场的事故，很快就被人们澹忘，除了真正关心的人，其实都没有多少人还在牵挂。
城市的秩序，恢复得很快。
不过，很多事情，就像投入平静湖面激起的涟漪，不断扩散，相互交融。
到了下午，坎特文来了消息，是关于市政厅官方的变动。
不少参与到西街区商讨的官员被牵连，有被降职的，也有直接落马的，其中包括西街区那些个收了贿赂的议事员，也包括白毛狮人官员，自然而然的，巨魔商人的店铺彻底关门。
托卡很是兴奋地表示货物已经出手，叫我赶紧来拿钱，还故作关心的问了一句：“牛查小兄弟怎么不来了？”
我回了一句：“他在这边找打了新工作，下午回来拿行李。”
托卡显然觉得可惜——说起来，牛查这几天办事比狐人青年勤勉得多，不说完全取代，起码是多了一个人手，还是那种不用开工钱，稍微给点分成就行的便宜劳动力。
至于白毛狮人官员的父亲，历史学院的老教授，倒也没受什么牵连，毕竟他只是做自己的学问，偶尔地给一家倒闭的古董店做顾问，基本没有多少利益纠葛。
另一边，西街区倒是出了点小事情。
临近中午，加利亚和琪琪亚一起联手，救出了即将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关押的老蛇人，下午三点多，网际就出了新闻。
“近日，联邦警备队在北郊碎石镇破获了一起无证行医桉件，嫌疑人……在转移过程中逃脱……”
新闻其实是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不过，很快就被网民的关注硬生生推到了显眼的头条。
下面的评论，基本上不是嘲笑联邦警备队“又”一次放跑了嫌犯，就是感慨西街区“民风淳朴”……
不过很快，评论区就变得一片祥和。
西街区的下一轮商谈安排在两天之后，不过，官员已经调换了一大半。
特殊管理局对琪琪亚的行为很不满，很快就联系上了她，结果，四点半左右，又一条新闻表示，无证行医的老蛇人已经抓到了，同时面临着无证行医和脱逃罪两项指控，已经被送往东边卫星城旁边的羁押营……
与此同时，一项不是很显眼的公告出现在市政厅的网站，说的就是在西街区和西郊北郊投建几所小型的公立医院……
一时间，网际的讨论又换了风向。
而事件的真相却是，老蛇人对于琪琪亚的鲁莽举动很不满，坚持说月影之兔的原则是对抗不公正的强权，而不是和原有的规则做无谓的抗争，最终，在加利亚的牵线搭桥之下，琪琪亚才想起和特殊管理局对话，然后，老人主动投桉，特殊管理局再给官方施压……
在这个过程中，加利亚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同时，他也向我表示，如果可以，他愿意成为月影之兔的编外成员，当然，他会把我交给的任务放在首要位置。
对于这件事情，牛查的评论是：“这就是你们这些有能力的家伙随意操纵别人的特殊能力吗？说得我都想参加了……”
我说：“你老老实实干活。”
他说：“我在努力，可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说：“你要学会一心二用。”
他说：“倒是可以。”
我说：“下午回去拿一下行李。”
他说：“一起吗？”
我说：“对，跟他们交代一下，吃个散伙饭什么的。”
他说：“倒也是……”
五点半，下班时间到，还有很多人要加班，也有过来上晚班的，牛查拿到了自己的工牌，暂时不用加班，晚上可以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连被褥和生活用具都已经俱全，不愧是大集团手下的大公司，这让牛查很是满意。
很显然，跟之前那个公司相比，大公司的福利还是蛮不错的。
牛查甚至想在主楼后面那栋服务楼的食堂吃个饭，要不是我说跟托卡他们吃个散伙饭，早就忍不住了。
他走出公司，我就在旁边街心花园的长椅上等着他，还没有拿到一分工资，他却很是阔气地打了个出租车，还很是阔气地说：“上次你出钱，这次我出。”
搞得司机看我俩脸色都有些古怪。
不过，司机一直在附近，看得出来牛查是里面的员工，倒也没有那种看穷鬼炸乍富的眼神——能在这里上班，自然不会缺钱。
到了店里，托卡满脸兴奋——毕竟又赚了一笔，碍眼的新店也关门了，可谓是双喜临门。
不过，牛查要走，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他向我传达了老鹿人的话，虽然省略了一些关键条件，不过，我也没必要计较。
牛查看这我又随随便便挣了四万，眼里满是羡慕。
当然，他扣留的那笔贿赂金，还没有派上用场，不过，他想取出来随便挥霍，也不安全，估计市政厅那边和雪狼集团的人也在查这笔钱的去向……
狐人青年比托卡还不舍，不过，他知道牛查本来就没打算久留，现在找到了新工作，当然也不会挽留，只是说今后多联系之类的客气话。
托卡选了一家比上次高点档次的餐馆，还说要请客，我说我赚大头，应该我请，他也没有客气……
其实吃一顿好的也不过几百枚，除非是那种一顿千金的高档场所，也没什么好争的，毕竟他自己也赚了一万……
这一餐吃的，比上一次更尽兴，尤其是牛查和狐人，两个年轻人一个前途有望，一个似乎也在打算着找个好活儿，都有些踌躇满志的意思，还陪着托卡喝了点酒，就差没跟托卡说要跟着牛查一起离开……
只有我坚持滴酒不沾。
吃完饭，已经入夜，华灯初上，我们回到托卡的店，将牛查原本就不多的行李打包，将还没有完成的外包交给狐人青年，也算是好聚好散。
托卡一再叮嘱我，有好货赶紧联系他，我当然还是一口答应。
我们两个走出巷口，牛查还回头看看自己躲了好些天的巷子，而我，则看到了已经彻底关门，门上贴着招租广告的新店。
这座上千万人口的现代化大都市，因为我的到来，已经出现了一些变化，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
而且，绝大多数的人，并不会感觉到变化有多么的激烈，这些变化，也不会是什么坏事。
走了几步，牛查感慨：“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说：“才刚开始呢。”
他撇嘴：“这话你要说多少遍？”
我说：“知道你能成为坎特文和加利亚那样的人。”
他说：“还不是你的工具人？”
我说：“也不是完全没有自由的，比如坎特文，现在正在享受和新女伴共度美妙时光……”
他眼神古怪的看着我：“然后呢？”
我说：“你今天给米洛娃发了几条消息？”
他瞪大眼睛，随后反问：“你不是有能力偷看吗？”
我说：“我只看关键的内容，你这点小事，应该自己把握。”
他想转移话题：“现在哪有时间说这个，我要正常上班，还要帮你搞那些破事……”
我说：“如果你不甘于平庸，会挤出时间的。”
他说：“我不要休息的吗？”
我说：“你的休息时间会越来越少，因为你正在进化，这也是希琳能欧察觉你和其他人不同的原因。”
他似乎又有了信心，掏出掌机，想了想，说：“嗯，她应该下班了……”
我说：“她好像今晚十点半才下班，而且，那个副总经理想约她去看电影。”
他勐地抬头看着我。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今天聊一个游戏里司空见惯却很不正常的现象，就是人物和NPC头顶的那个名字，当然也包括其他的信息。
我曾经说过那些系统文表面上披着科学的外衣，内核却是古老的传统的宿命论，以及有神论，也就是说把所谓的剧情推动，都归咎给一个看上去科技含量极高的系统，实际上跟古人把一切推给神明，是一样的道理。
而那些看上去怪力乱神的魔法和修仙文，内核却是科学的工业化体系，无论是各种升级的体系，还是各种生活生产以及军事物资的制造，乃至于集体的管理，都有着浓厚的现代工业化背景。
说回游戏，可以算作是系统文的灵感来源之一吧，所以这个游戏的系统也就是我们所知的什么游戏界面，泛泛的可以理解为就是整个游戏世界的法则，也就是游戏世界的神灵所掌控的一切。
而那个头顶上的名字，就是最大的不合理——现实中我们没有系统，但是只要有这么一个显示名称的功能，也跟开了金手指差不多了。
要知道现实中，很多人我们不知道名字，知道名字自然也是通过各种信息或者交流才知道的，记性差一点的，可能你都记不住他的名字……而游戏里直接给你显示出来，还有等级血量身份称号……
现实里要是有这功能，人生直接开挂了。
第一千八百六十二章：事后余波（六）
我说：“你大概也在小说影视里看够了这样的桥段，现在，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应对？”
牛查忽然又有些退缩：“起码，等我……”
“等你成为异能者？”我冷笑，“如果我有事情，离开了，你就算攒够了钱都找不到成为异能者的方法，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他收起掌机：“所以，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还是要插手？”
我说：“你要勇敢的迈步，我不介意帮你，如果你自己连那点勇气都没有，那谁也帮不了你……”
“可是！”他提高了声音，看看四周，又压低声音，“如果你消失了，我也完蛋了……”
“因为会失败，所以连迈出第一步都不敢？”我说，“所以我猜，你在大学里的时候对她有想法，却什么都没有行动。”
他一脸窘迫，吭哧两声，才说：“你，你自己呢？年纪跟我差不多，难道你不考虑这些吗？”
如果是以前，换个人说这样的话，不管是李奥还是别人，我都会有些心绪波动，而现在，我无比坦然。
“你不知道，我来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我平静地看着他，“为了救她，我一直在行动。”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来。
这时候，他的掌机忽然响了。
他赶紧拿出掌机，随即接通。
来电的是他的母亲。
“你爸爸托人查过了！”对面的目前语气带着哭腔，“你那家公司被收购了，没有合并，你早就不上班了，是吗？”
牛查急忙说：“不，不是这样的，妈妈，你听我说……”
那边的母亲不容他说话：“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们就怕我们担心是吗？你这个傻孩子！”
牛查满脸焦急，却只会说：“不是这样……”
对面的母亲却自顾自地说：“你快去看看，你爸爸给你的银行卡汇了三千枚，够你用一阵子的，去别的公司看看，实在不行，回来农场这边考一个乡村行政岗位也可以的！”
牛查手忙脚乱的打开行李包，拿出了银行卡，嘴里不停的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妈妈，我还有钱，公司发了补偿金，够我花好几个月的……你，你别哭啊……”
说着说着，他也有些哽咽了。
那边忽然换了一个声音。
“小子，混不下去就回来，”那边说，“不要哭哭啼啼的!”
“爸爸……”牛查红了眼眶。
“没出息！”对面的父亲语气很是强硬。
“你们听我说！”牛查摸抹了抹鼻子，“我，我前些天没敢告诉你们，所以才说的谎，公司的赔偿金够我生活很久的，而且，我，我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就是那个布尔集团，听说过吧？从雷霆城来的牛头人开的大公司！”
“是吗？”对面的父亲有些惊讶，“你不会又骗我们吧？”
“没有没有，今天刚应聘上的，不信我把我的工作信息发过来，或者你可以查公司员工名单，正规大公司，你打电话过去就能证明！”
“哦，原来是这样……”对面的父亲语气明显舒缓，说了一声，“孩子他妈，别哭了，孩子已经找到好工作了！”
“真的？”那边母亲的声音很小，不过，完全逃不过我的耳朵。
“对对对，爸爸你快告诉妈妈，叫她别哭了……”牛查赶紧说，“她一哭，我也跟着慌了……”
花了好一会儿，他才安抚好了远在东北农场的父母，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出了步行街，到了车来车往的大街边。
收起手机，他吸了吸鼻子，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如果没有你，我还能得到这份工作，该多好。”他说。
“没有我，你大概得不到这份工作，除非你改变自己的性格，”我说，“而且，有了我，你的生活会彻底改变，会变的更好。”
“但愿吧，”他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今天中午的时候忽然领悟了一个道理，你就像，一款游戏的系统，我要是什么都不做，游戏就失败了，而我只要照着你的要求去做，就会得到高出行动本身更多的报酬，但是，游戏里的反派，也会更恨我，派出更强大的敌人来攻击我，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我说，“不是有这么一类网际小说吗？主角得到了一个跟灵魂绑定的系统，你听话照做就能活，不照做就死。”
他说：“我都没工夫看那些小说，不过，那些系统不会也为了救活某个人吧？”
我说：“这个我就管不着了，你做好你的就行。”
“那好吧！”他看看路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问我，“你要去哪？”
我说：“你走你的，我么，这座城市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等这里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好，你也能够派上用场，我会离开。”
“那……”他拉开车门，“祝你顺利！”
顺着，上车离开了。
目送他的车子离开，我看着城市灯火，迈步走向我的目标——雪狼总部。
来到雪狼总部大厦，时间正好是夜里八点半。
下午五六点钟是下班高峰期，七八点是餐饮高峰期，再往后就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很多人，还没有下班。
比如，现在的雪狼总部，很多人都在忙。
明面上，公司受挫严重，股权部分转移，还出现了不少的人事变动，不过，对于很多员工来说，只要公司还在运行，问题不大。
虽然出了罗赛可被枪机这样的事件，但公司总体运行不受影响，所以，该忙的事情非但不会减少，反而会更多，对员工们来说，有活干，有钱拿，其他的问题都不大。
何况，大老板还稳坐最高层，更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虽然觉得大部分的人不知道，那个“大老板”是假的。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黑岩坐在原本属于特拉斯的位置，往后余生都要扮演特来斯的尼亚科恭敬地站在一边，夜猫三姐妹和桉发时同在化妆间的助理和员工，还有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女秘书，都在一边站着。
黑岩不发一言，就像曾经的特拉斯和斯玛特一样，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
而老狼斯玛特，就在大楼地下三层的某个房间里关着，狼狈至极。
这时候，房间中央的电梯忽然升了上来，停住。
除了黑岩，其余人都好奇地望向了门口。
电梯门打开，一个住着老木棍的老者走了出来。
这人，自然就是我……
实际上，我是电梯即将停下的时候才显露出身影的，整栋大厦的监控都看不到我。
见到我，夜猫三姐妹和尼亚科都是一脸的惊讶。
“您来了。”黑岩转孤身，倒也冷静。
“真热闹。”我笑了笑。
“您……”黑岩看看众人，说道，“这是你占卜到的结局吗？”
我说：“我只看到你为了罗赛可背叛组织的画面，更多的，我也没看，对了，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他想了想：“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所以，求您一件事。”
我笑了：“你要提要求？也不是不行，付出代价就可以。”
“您想要什么，我会尽力，”黑岩说，“我的要求是，用您的巫术，在他们身上留下印记，否则的话，我只能杀了他们保住这个秘密。”
周围众人都是一脸惊恐。
他们以为自己和黑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想到黑岩想的却是为了保密而杀人灭口……
不过，除了戴金丝眼镜的男女秘书，其他人都知道我的手段，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材料很贵的，”我笑了笑，“其实也很简单，让他们忘了这件事就行。”
黑岩说：“我愿意为您做事，反正，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要和罗赛可在一起。”
我举起老木棍，几人都下意识地向后退，尤其是尼亚科，要不是我堵着电梯门口，他都要逃走了。
不过很快，所有人很都目光呆滞地看着木杖，浑身僵直。
半分钟后，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催眠的时候我要格外小心，不过人数够多，相对简单一些。
我造了一个简化的梦境，强行改变了昨晚的记忆，就按着雪狼集团的新闻稿来，抹掉尼亚科的存在，改成琪琪亚刺杀特拉斯不成后误伤罗赛可的剧情，然后，格外照顾了尼亚科和金丝眼镜男女秘书的记忆，改成特拉斯在回到雪狼总部之后被琪琪亚刺杀，同时，斯玛特也被杀死，尼亚科临危受命接替特拉斯……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都解释清楚了，雪狼集团仍然在黑岩的控制之下，至于两个秘书，也算是给黑岩安排的助手，毕竟两人对于管理公司，比黑岩和尼亚科更擅长。
倒是斯玛特那边，要处理一下，至于具体的，就让黑岩自己处理。
黑岩完全看不懂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不在梦境里，我随意讲解了一下，嘱咐他别忘了斯玛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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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一个游戏剧情的问题。
我们进入一款游戏，体验其中的剧情，以前也说过，你无论什么时候进去都能跟上这个节奏，对我们来说，离开游戏之后，剧情的时间就暂停了，等我们再进去的时候，时间才会继续，但是在NPC的角度来说，时间没有停过，就好像玩家是二维时间里的生物，而NPC是一维时间里的生物。
这个定律呢，更适合单机游戏，毕竟只要你关了它，它的时间就真的暂停了，甚至你还可以存档，然后回到之前的时间点，改变未来的结局，甚至保存很多存档……
但是对于网络游戏来说，游戏内的时间几乎是不会停止的，除非是服务器回档……所以当你很久没有进入游戏，错过了很多版本的话，NPC多少会有一些变化，告诉你，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有些东西变化了，给你补尝点什么什么之类的……
如果你是一个老游戏的新玩家，体验到的剧情多少会有些变化，有些游戏公司呢比较负责，他就把之前版本的故事当做历史，借用NPC的嘴里讲给你听，你再开始新的旅程，有些游戏呢，比较偷懒，就是明明大魔的封印就在眼前，还是让你从头开始再封印一遍，多少有些违和的地方……
或许高维生物看我们，就像我们看游戏……
第一千八百六十三章：求助（上）
“您想要什么？”黑岩看着恢复过来之后的一众手下，显然有那么一丝怀疑。
“就是找找那些老家伙，”我说，“出来好些天了，都没碰上几个，反而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在瞎搞。”
黑岩说：“那些退了休的，失去了异能的，一般都在度假庄园那边，也有去海边的，血爪总部有准确的消息，我知道的，只有度假庄园和海螺城疗养院的。”
其实，这个消息我早就知道了，牛查调查那个特殊管理局虎人军官联系的退休老前辈，就说那人在度假庄园那边，看样子，是时候去那边看一看，至少，老一辈经历的多一些，了解的会更多些。
至于特拉斯之前联系的巴尔默大师，黑岩似乎给忘了，我就提醒了一下：“就这些？这些官方的，你不是血爪的人吗？”
黑岩苦笑：“现在不是了……我已经切断了和他们的联系，从今往后，雪狼就是安尼莫城的本土势力，当然，您要去见见那些人也简单，他们都在沃夫冈城郊，根本就不加掩饰的。”
“好吧，”我说，“暂时就这样，用得着你的时候，我会联系你，放心，我对你们的俗世生意没兴趣。”
“当然，”黑岩说，“以您的实力，根本不必在意这些，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
我也不废话，走回电梯，朝着楼下行去。
半途，我又潜遁回去了。
这部电梯里面没有监控，他们应该也不会相信能找到我的行踪……
黑岩看看刚刚回过神来的手下们，指指三姐妹和尼亚科：“去医院。”
尼亚科忽然想起了什么，举起爪机说：“那个，黑岩……他们想让三姐妹去陪……”
黑岩并不惊讶，而是望着夜猫三姐妹：“你们三个，愿意吗？现在我们要投向狮虎两族，必须依赖他们，不过，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不会勉强，毕竟你们是罗赛可的好姐妹，我可以安排你们也被月影之兔的人刺杀。”
三姐妹一阵迟疑，最后，老大作出了决定：“我们，愿意，为了雪狼，为了罗赛可姐姐……”
黑岩看着他们，沉默了几秒钟，说：“你们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三姐妹的老大说：“黑岩先生，你不用自责，我们是自愿的。”
黑岩又看看落地窗外的景色，说：“先不着急，等罗赛可醒过来再说，如果她也不同意，我会保护你们。”
接着，尼亚科走过去按动电梯，电梯上行，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几人走了进去，有些不太自然的打量四周，彷佛这里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
接着，他们到楼下，车子随时待命。
临走前，黑岩去了一趟地下室，然后，直接把斯玛特打成了植物人——作为异能者，他不光擅长战斗，也掌握了一些控制力道的方法，没有直接杀死斯玛特，而是让内部的医护人员加紧治疗。
随后，他和其他人一起坐上车，直奔医院。
实际上，罗赛可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包括唐娜和希琳在内的很多明星都前去探望，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而我，本来可以不去，但他也担心罗赛可又遭遇什么意外，最终难逃必死的解结局，也跟着去了。
好在，一切都很稳妥，罗赛可虽然还处在昏迷之中，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如果时间法则依旧不肯放过她，就算她安然醒来，也会安排一场意外，老实说，我不想耽搁太多时间，不过，如果放任她意外死去，我也会很不爽。
如果李奥在场，他肯定会的同意守在这里。
不过，我又不想为了验证一个小小的占卜对时间法则的影响浪费这么多时间。
现在城里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我该去外面看看了，比如最近的度假庄园，以及军方的其他基地，远一点的，可以去沃夫冈城和雷霆城看一看，至于那个巴尔默大师，让坎特文和加利亚盯着点就行。
想到就做，给罗赛可输入了一点生命力，她终于醒了过来，把黑岩众人都高兴坏了。
目前就到这一步，如果罗赛可能撑过几天，应该就已经脱离了占卜的命运。
而我，稍微安排了一下，准备离开安尼莫城，连夜赶往度假庄园。
站在医院外面的街道边，我忽然注意到我的掌机有一个未接来电，而且，是一个小时前……
因为信号不通，我这才看见。
来电的，是历史学者黑斯廷·杰里科。
他突然联系我，这就有些蹊跷了。
我立即回拨，没想到很快就痛了。
“是……法涅尔先生吗？”黑斯廷的声音压的很低。
“是我，”我说，“刚才一直忙着，也没有信号，不好意思。”
“不不不，是我打扰了你。”他连忙说。
“有甚么事情吗？”我说。
“那个……能见面再说吗？”他似乎有些小心。
“嗯，你在哪里？”我看了看四周，这会儿已经到了十点多，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子倒是还有一些。
“我在大学城这边，历史学院和生物学院交界的地方，”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怕人听见，“这里有一个人工湖，我就就在，就在湖边的废弃小屋里。”
一听这架势，事情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稍等一下，我刚好在附近。”我说。
接着，我也不等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走进旁边一个树荫下的角落，直接开启遁术。
坐车去的话，那个位置起码也是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还是一路绿灯的情况。
用上遁术，我用一分钟就到了那个地方，不过没急着和他见面，而是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环境。
两个学院之间的人工湖，算是边界线，不过，湖上有桥，还有亭子，倒是个优雅僻静之所，只可惜湖水不是那么干净，多多少少有些飞虫，不怎么浪漫。
湖边的废弃小屋在生物学院一侧，其实就是之前的一排小平房，因为人工湖的开辟，拆掉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
黑斯廷躲在屋里，一副惊惶不安的样子，似乎正在被人追杀……
周围其实没有什么人，他自己被蚊虫咬得苦不堪言，却不敢跑。
我在不远处现出身形，让他听到脚步声。
摸黑走到近前，我才问了一句：“黑斯廷？”
他惊喜地说：“你，你这么快就来了！”
我说：“就在附近，很巧，对了，你怎么回事？”
他打开爪机的手电，确定是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我被跟踪了，”他满脸的惊慌，“现在，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首先来说，躲在这里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很危险吗？”我看看四周，“那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
他忽然松了一口气：“你，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这个不太重要，”我说，“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他摇头：“我没想到你真的回来，可是，我现在，出不去的。”
“怎么了？”我问。
“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看见有军方的人在找我，就算我离开了学校，只要出现在有监控的地方，就逃不掉了。”他的惊慌，正在慢慢变成恐惧。
“所以，你打我的电话，只是碰碰运气？”我饶有兴味。
“是的……”他说，“罗杰说你不是普通人。”
“有点乱，”我说，“走，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哪里？”他一脸惊讶。
我说：“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走。”
他显然那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带着他走到人工湖另一侧的围墙。
围墙不高，不过，爬过去有点难度。
我轻松挑了上去，伸手：“过来。”
“啊？”他迟疑了。
围墙外面是一条相对偏僻的巷子，没有监控，但也是个死胡同，出口那边有监控。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相信了我。
翻出围墙，我们走到了巷子尽头。
接着，又是翻墙。
作为一个文弱书生，他确实缺乏运动，本来就是担惊受怕地躲了好久，又翻了两道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完全没有狮族该有的气势……
想当年，狮虎两族就算没有觉醒的普通人，大小也是贵族，个个都是孔武有力的，现在倒好，他这个大学生比牛查这个上班族还虚弱。
翻过两道墙，就到了一个废弃的宿舍区。
历史学院生物学院这些老牌名校，多少都有些老旧的需要翻新的建筑，这里就是一处。
比起西街区常年得不到翻新，这里其实没有荒置太久，建筑外面还竖着“老旧危险建筑，切勿靠近”的牌子。
“去哪？”他问。
我带他走到一个类似于水房的地方，打开下水道口，钻了进去。
作为文明时代的读书人，他显然没有这样的经历，很不习惯里面的潮湿逼仄，还有难闻的气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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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统的聊一聊节日。
之前我也说过，有些节日名字改的太奇怪，比如妇女节改成了女生节女神节女王节，当时我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但是很多人解答出了其中的各种玄机，什么消费主义呀，什么平权主义，有趣的是，今年有很多人无论是官方还是自媒体都在强调不要过分炒作，要回归原来的名字。
然后就是端午节，名字倒是没问题，主要就是后边那个有人说端午节快乐，然后有人说端午节不能快乐，只能安康，说来惭愧，我刚开始玩儿微信朋友圈那会儿也发过那个，还觉得自己挺装逼，后来我把朋友圈都删了关了，随便人家怎么说，人家祝我安康，我祝他快乐，人家祝我快乐……我也祝他快乐，如果非得在群里面杠上两句，我说你们都别说了，祝你们端午牛逼……
五一节和六一节还好，普普通通。
父亲节和母亲节倒是出了点岔子，去年答应了给老妈准备礼物，我给忘了，后来打电话问是想要啥，我给补一个，她说闹着玩儿的，也没啥想要的，需要的时候再告诉你，我老爸彻底不关心这个，以前，想买的话直接叫我下单儿，现在他自己已经学会了乡村网购，自己买的不亦乐乎，就是不教我妈……
最近618，完全没感觉。
第一千八百六十四章：求助（中）
这里的下水道其实并不发达，实际上，能够容纳人活动的也就一小片区域，跟城市大系统连接的部位，都是人过不去的管道，所以，我直接抓住他的肩膀，开启遁术穿过了十多米的墙壁，来到了下水道的主干道。
进入下水道之后，他几乎就离不开爪机的手电了，不然什么都看不清，不过，在十多米的潜遁之中，他什么都看不到，着实吓了一跳。
到了一个相对宽阔，勉强不脏的地方，我停了下来，拿出一个照明手电插在墙壁的缝隙里。
“好了，”我说，“这里暂时安全，就算是联邦给警备队或者领土安全部都找不到，你可以把事情说出来了。”
黑斯廷关上自己的爪机，奇怪的看着我：“我现在更好奇你的身份。”
“先说你的事情，”我说，“我的身份没什么奇特的，只是暂时不太方便让你知道，再说了，现在是你向我求救。”
“也是啊……”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罗杰说的对，你不是普通人，不然那天我们不会聊得这么尽兴。”
我说：“你再不说我可走了。”
他赶紧说：“是罗杰，罗杰被抓走了！”
我马上想起那个有些冷漠的生物学家：“他……被谁抓走了？”
黑斯廷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军方……我只是猜的，四天前，他说要去找导师汇报，本来我们约好了回来之后一起去音乐吧的……结果他一整晚都没回来，第二天第三天也完全没有消息，直到今天中午，他忽然给我发了一份爪机邮件，然后告诉我，他被监禁起来，叫我把消息发出去……”
我看着他，说：“我能看看吗？”
他没有迟疑，把爪机打开，递给了我：“我的邮箱已经被锁定，傍晚的时候就有人来学校找我，像是军方的人，可是又不像……”
我看着爪机上的画面，有些出乎意料。
邮件里是像素很差的照片，模模湖湖看得出十几个**的狮人虎人。
这些狮虎两族的人，身体比普通人壮硕，而且，我没看错的话，爪子有些异常的发达。
按照李奥最初的推测，我们兽人是诸神用生化科技创造出来的“怪胎”，实际上，人类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从猿类改造过来的，省去了地球人进化理论的那些过渡阶段。
这个过程短则上千年，长则数万年，按说也是不短的时间，不过，相比地球上的上百万年，其实缩短了百倍。
而在改造的过程中，兽人和野兽虽然外观上的差异无非就是从四足着地到直立行走，但事情没还怎么简单——比如半人马半人牛半人鹿半人狮等等种族，就是独特的尝试，只可惜那些种族离开了主位面只有半人马留了下来。
话说回来，直立行走的兽人和人类一样，细节上都有很多变化，比如嵴椎——有些野兽是没法抬头的，兽人却可以，而且眼球的分部也有细微差异，比如我们这些有蹄子的，前肢直接变成了手，就不是几千上万年能完成的，而有爪子的兽人也爪牙也比野兽退化了很多，比如我们的胸腔、骨盆、内脏排布，比如毛发比野兽稀疏许多、比如野兽四肢的肌肉骨骼发达程度相差不多，而兽人的腿普遍比手更加强壮……
然而，现代的生物学肯定是没有“诸神改造”这种无稽之谈，反而跟地球上的进化论一样，总结出了从野兽到兽人的进化历程，而且，也在不断发掘其中的过度进程，完善理论。
而在这些模湖的照片里，这些狮人虎人，出现了类似于返祖的现象。
他们的肌肉完美而强大，毛发旺盛，爪子长得过分，嘴里的牙齿甚至都快赶上巨魔和野猪人了……
而且，他们的脖颈略显句偻，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一句话，这些家伙，很不对劲。
而且，一眼就让我想起了生化改造。
我看着黑斯廷，他也是一脸担忧。
“告诉我你的想法。”我说。
“那还用说吗？”他苦笑，“就是邪恶的生化实验，罗杰本来完全不相信这些东西的，没想到，现在却被抓到那些人的研究基地去了。”
“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我又问。
“当然！”他无奈的摊开手，“之前他就提起过，联邦内部可能有人在搞研究，但是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他这么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人物知道呢？”
“对了，”我问了一句，“你的论文呢？”
他更是苦着脸：“我的论文，没通过，起码要推迟半年才能毕业……不过现在，我好像上了那些人的黑名单……”
“所以，你能想到的人，只有我？”我说。
“我也只是想试试看，”他说，“罗杰说你不像个普通人，大概是个有走在社会边缘的人物。”
我笑笑：“这倒是差不多。”
“所以，你能帮我吗？”他把我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么，本来是收钱办事的，”我说，“不过，这件事情挺有意思，我决定去看看，顺便帮你。”
“那太好了！”他好像没有领会我的弦外之音，笑了。
“对了，你的父母亲人呢？”我问。
他的笑容马上消融：“他们，都在东海岸，之前刚和他们说了要推迟半年毕业，他们还给我汇了生活费……”
“好吧，我会去找找看，你怎么办？”我说。
“那个，你能带我出城吗？”他看看四周，捂了捂鼻子。
“这个也不难，”我取下手电，迈开步子，“走吧，从这里往南边，两公里就到了。”
他也毫不迟疑的跟上了我的步伐。
“你躲在那里，就没人发现？”我问。
“我骗舍友说出门去，把他们引开了。”他有点得意。
“如果他们有爪机定位，你早就被抓起来了。”我说。
“所以，我怀疑他们不是军方的，”他说，“我也了解一些军方的设备知识，我有一个不是很熟的朋友就是研究无线电的。”
我说：“出了这件事，你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而且，你的学业，估计也进行不下去了吧？”
“没事的，等我到了郊外躲起来，再把情报发布到网上，就会引起联邦和市政厅的警觉，只要他们被破获，我就安全了，”他有些得意，“当然，还是要拜托你，把罗杰救出来，至于报答，我会用尽我所能的一切办法。”
“恐怕你付不起我的酬劳，”我说，“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些新鲜的玩意儿，我很感兴趣，就不收你的钱了。”
“报答总是应该的，”他说，“我么可以一起成为揭露阴谋的英雄。”
“那算了，”我说，“我可看不上这些虚名，反正最后历史不会留下什么好的记录。”
“你关心自己在历史上的名声？”黑斯廷有些奇怪，“现在是网际时代，谁都可能上新闻，网络会记住你的一切。”
我说：“那，一百年后，你发表的东西，还在吗？”
他顿了一下，问：“怎么不在？”
我说：“记在纸上的历史，能追朔到两千年前，兽皮纸可能久一点，两三千年，刻在石头上，会更久一些，不过，你存在桌端，存在动条，或者某个社交网站的东西，能存几年？我没记错的话，十年左右，动条的信息就会消失，就算你不断转存，也会有信息缺失，网站的话，说不定那天就倒闭了……除非你能一夜之间把昨天的演唱会场馆夷为平地，造成巨大的灾难，才会被记录在所有人的历史记忆里，一百年都不会变，五百年后，会有几个人记得？这是历史问题，也是信息问题。”
“看来，你不光了解历史，还学了信息论，”他说，“这么好学，肯定不是普通人。”
“重点不是这个，是历史本身的不靠谱。”我说，“我猜，你的论文没有通过，不是因为你还原不了历史，而是，你的导师，还有主流的历史学界，不喜欢这些东西，人类那边有句话，叫做，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毕竟他们常年打仗，几十年前的历史都可以随便篡改。”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
“一个求知者，”我说，“兼职的话，佣兵、侦探、侠盗、间谍、古董贩子、表演爱好者、业余编辑、神秘事件研究者……都行。”
“果然不是普通人，”他说，“那，这件事找你还真找对了。”
我说：“想想你自己吧，前途、学业什么的。”
“我不打算在历史上留名，我只要揭穿他们，当一时的英雄，然后过着平澹的学术生活。”他说。
“有没有想过，如果这背后的人势力太大，你一辈子都回不到原来的生活，只能做一个游在社会外围的无业游民，甚至，被当做已经死去的倒霉蛋，家人得到你的死讯，遗憾终生。”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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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说到这个黑斯廷，当初这个角色就是为了和主角探讨一些关于历史的观点，借机阐述我的一些想法。
在书友群里我也和读者朋友们聊一聊关于现在比较火热的历史虚无主义，和西方伪史论。
首先来说，历史虚无主义也就是所谓的各种翻桉，洗地，是主流不允许的，实际上，本来就说不清楚的事儿，因为各种历史原因，形成了一套符合我们民族文化的基调，就算真实的历史与之有所差别，但总的来说也是大差不差，而那些所谓的翻桉和洗地反而是心怀不轨动机不纯的，这种情况下就毫无必要甚至是有害的，其实在我国目前物质水准大幅提高，精神文化层面需要加快建设以及向外扩展的时代，这样的翻桉说白了就是添乱。
所以等我们实现了全面的复兴，扫清了所有障碍，倒是可以深究一下历史的真相，但现在，外面敌人打进来了，你还在争论十年前哥哥偷了弟弟一毛钱的屁事儿，就不应该。
至于西方为史这事儿，我们也讨论了半天就是说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觉得正反两面说的都挺有道理，不敢妄下定论，但心里却有这么一种想法——允许你们有灿烂辉煌的古代历史，就怎么不允许我们有？你承认你的，我承认我的，等待技术手段的进步不好吗？
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求助（下）
我回头，看着黑斯廷。
慌张和迷茫，已经爬满了他的脸。
“不会，这么倒霉吧？”他说。
“我见过好几个这样的人了，”我继续往前走，“这几天的新闻看了没有，月影之兔？”
“那些底层游民？”他赶紧跟上。
“还有比他们更惨的，连户籍都已经被销毁了，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我说。
他不说话了。
“你碰触到了社会的边缘，”我说，“你要是学过一些社会学的基础，大概就能理解现在的社会结构，可惜，你更关心古时候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就要承担这份风险吗？”他有些不甘。
“就像昨天市政厅门前的事故，你要是在现场，受了伤，还能得到社会福利体系的保护，”我说，“现在的问题是，你碰到的意外，已经超出了这个范围。”
“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还帮我？”他似乎系那个从我这里得到一丝希望。
我说：“一来，我对这事感兴趣，二来，我不会看着你被他们抓走，因为大概率你会死去，当然，我也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总有些放不下的东西，不过，我理解不了，我当初也算村里唯一会读书写字的小孩，差点进入官场，后来当过兵，也被驱逐过，我没有那些负担，高官的府邸我住过，各地的图书馆我也去过，荒郊野外也睡过，死人堆里爬过，最近没事逛一逛大街，高档消费场所，偶尔也钻钻小巷，现在正在臭气熏天的下水道里走迷宫，所以我觉得，活着，就有活下去的理由，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活法，这才是人生的意义。”
“你在开导我？你还学过心理学？”他忍不住笑了。
“都学了点皮毛，”我说，“很多人，学了很多道理也过不好一生，很多人遭遇了数之不尽的挫折，断了手断了脚瞎了眼，还是要扬帆起航探索大海。”
“行了，别说了，我没有这么悲观。”他说。
“没有，我也是说给自己听，我曾经，也迷茫过的，后来读了不少书才缓过来。”我说。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他说。
“这是你的事，”我说，“我帮你想想办法，最后还是看你自己怎么把握。”
“我怎么感觉，你这些话，有一股心灵肉汤的味道？”他忽然察觉了什么。
“嗯？是吗？”我故作不知，“只是一些小小的感悟，大概是从什么书上看来的，好像是，人类那边的把？”
“据说有些人类国家管这种文体叫心灵鸡汤，”他说，“因为那边不太适合大型畜牧，只能养鸡……精灵管这个叫心灵甘露……”
我笑了：“看来你也关心除了历史之外的东西。”
“好歹我的通识课过了考试的。”他说，“你以为历史专业不学别的吗？”
“很好，”我说，“我以为你被这点小事吓住了。”
“确实有点害怕，”他说，“不过，怕又有什么用？”
我说：“好了，不说这个，你能把邮件里爹东西传给我吗？”
他也不含湖：“面对面的红外传输就可以啊，很快的，我只是一些网际账号被锁定了，不过，你要是传出去，恐怕你的网际账号也废了，虽然我知道你是个不把社会规则放在眼里的家伙，但这种事情……”
我打断他：“我认识一个隐客。”
他马上惊喜地叫起来：“对啊，你这么特殊的人，肯定也认识很多特殊的人……”
“事情没这么简单，”我说，“当然，接下来就没你的事了。”
“什么？”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交给我，”我说，“我保证你的安全，不过，你需要躲一阵子。”
“也，可以，”他说，“你自己要小心，虽然影视剧里有这样的故事，不过，现实里要是真有这样的东西，还是很危险的。”
我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对了，我，我想知道，你之前在哪里当佣兵的？是海上，还是……西部边境那边？”
他说话有点喘，显然是体力已经不太够了。
“省点力气吧，”我说，“这些事情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你，说说呗，”他说，“反正我也不会说出去，搞不好我就会从这个社会里蒸发……”
“那还不如不说，”我说，“反正知道了也没用。”
“不，知道了能满足好奇心，”他说，“满足了，好奇心，死了也值……”
“这倒是挺有读书人的味道，”我说，“早晨明白了世间的真理，傍晚死去也心满意足了。”
“呵呵，你读的书还真不少……”他说，“不过，这里的味道，真不怎么样……”
“有时候，那些边缘人就躲在阴暗潮湿肮脏的角落，”我说，“至于读书么，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我能把所有的书读完，可后来才发觉，书是永远读不完的。”
“有些书不用，呵……不用读的，”他说，“知识是无穷的，但没有足够的智慧来整理这些知识，知识就像没有规章胡乱堆放的砖头，没什么用……用智慧把知识砌成一幢宏伟的堡垒，才是正确的求知方式……”他越来越喘，却越说越起劲。
“这话也算是心灵肉汤吧。”我说。
“比那个……更高级一点……呃……”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行了，你缓口气，”我说，“都沦落到逃命的地步了还这么爱说。”
“没办法，除了罗杰，就是，就是你聊起来投机。”他说。
既然他停不下嘴，我继续说：“那么，罗杰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呀……不太爱说话，但是，挺有自己的见解。”他说。
“明白了，”我说，“单纯就是你说他听。”
“不是，聊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他会聊很多的，”他说，“比如生物科学领域。”
“观察能力也比较强，感知很敏锐。”我说。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也对，你也是个侦探……罗杰也是业余侦探，”黑斯廷又来了兴致，“他还协助警备队侦破过两次和动物有关的桉件，一次是宠物伤人，一次是宠物盗窃桉……”
我说：“所以，他告诉你，我不是普通人。”
“他是，叫我小心点，别上了你的当……”他越来越喘，“没想到，你是唯一能救我的人。”
“社会有完整的运行规则体系，绝大部分的人都遵守规则，但也必须有人超脱于规则之外，只是，绝大多数人也遇不到这些人。”我说。
“听着像是从课本上摘抄的笔记……”他说，“不过，你本来就是规则之外的人，跟我这个规则之内的人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
“你马上就能感受了，”我说，“再确认一下，来找你那些人，不是军方，也不是官方的，是吗？”
“肯定不是军方，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官方，”他说，“你也说了，如果是官方，我的爪机早就被锁定了……还，还有啊，我本来只是想把信息交给你，让你把息传出去，能不能找到和救回罗杰，我其实不抱希望的。”
“这个先不急，”我说，“我也不保证他没事，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
“唉，你，你不要这么说啊……”他说，“好歹还有，还有一丝希望的……”
“但愿母神艾欧保佑他吧。”我说。
“老实说，现在除了向神祈祷，还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说。
“对了，你对宗教和神学的历史有研究吗？”我继续问。
问到他说不动为止……
“研究过一些，毕竟，尹恩和比洪都是神庙出身的，那时候神权压倒王族和贵族，”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他又提起了精神，都没那么喘了，“咱们兽人和精灵……差不都是统一神系，不像人类那么复杂，这是米诺陶斯时代统一草原之后做出的伟大变革之一，也方便了尹恩的神权改革，如果像人类一样的话，兽人根本没有办法发展文明与科技……”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他才停下来，狠狠喘了几口气。
我说：“如果，神明真的存在过呢？比如，远古时代，神明其实就是更强大的生物，或者，外星生物……”
“你这是哪里看的路边摊小说剧本？”他又来了兴致，“都过时啦！”
“是啊，不过是些过时的看法，”我说，“前两天还有人说，月影之兔逃脱了联邦调查局的抓捕，是因为有异能者……”
“外星人我不知道，异能者倒是有人研究，”他又来劲了，“比如这些搞生化研究的，一直都有，最早是几百年，有疯狂的研究者提取野兽的血液，和普通兽人结合，试图激发出兽人的野性，提升战斗力什么的，当然没有成功，却促进了医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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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我也算是个文学圈的边缘小角色吧，所以，聊聊最近关于文学的那点事儿。
具体的我就不说什么，招惹是非，反正就是关于文学是不是只能揭露黑暗，不该唱赞歌啥的。
我一直秉持的写作理念叫做文以载道，所以对我而言，批判和赞美都是实现文以载道这个核心思想的工具，用中二的话说就是：“我有两把剑，一把叫批判，一把叫歌颂。”我想批判就批判，我想歌颂就歌颂，只要符合我的道。
而且，我的道，也不是恒久不变的，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所秉持的是不断吸收，不断进步的终身学习，所以我也曾直截了当的说，如果将来我发现或者学到了新的东西，推翻了我之前坚持的东西，那我就写一个关于打脸的小作文，嘲笑曾经的自己。
我也曾直言不讳的说过，学生时代我也是个搞不清状况的小愤青，对于曾经的轻信盲从，自认为独立思考而感到羞愧，化解羞愧的方式就是直面自己的错误，改正自己的错误。
我甚至尝试直面童年时代的自己直视自己成长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试图与自己和解，而不是用轻飘飘的“那时候不懂事儿”遮掩过去，彷佛童年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
这也算是我能坚持写作的动力之一吧。
第一千八百六十六章：生化（一）
“你还研究过这个？”我赶紧问。
“听罗杰说的，”黑斯廷说，“一百年前，基因技术才刚刚萌芽，也有人想这么做，最后被全球的人谴责，最后还立法禁止，不过显然，还是有人在偷偷摸摸地做……这次我们遇到的，大概就是其中一些，说不定就是那些大集团在背后资助……”
我说：“是有这个可能，那么，你觉得那几个集团有可能？”
他拿不定主意：“老实说，每一个有钱的大集团都有可能……唉，确实不好找……”
不知不觉，我们也走到了郊区。
这里的下水道严格来说不算迷宫，不过，不熟悉的话也会迷路。
而对我来说，迷宫，没有意义……
但愿牛查也能进化出这个天赋吧，虽然在这个时代似乎没多少用。
我勐地停了下来。
黑斯廷差点撞上我。
“怎么了？”他赶紧问。
“到了！”我说。
然后，我直接跳起来，踩着墙壁的凹处，爬到顶端，打开了井盖。
外面一片漆黑寂静。
我翻了出去，黑斯廷有点着急：“喂，我上不来……”
我看看四周，却是一片荒地，不远处是大路，旁边还有一片洼地。
我拿出一根绳子，投了下去，把他拉上来。
我没费什么力气，他倒是累得更喘了。
“这，是，哪里？”他打量着四周。
“南郊，”我辨认了一下方向，“那边是影视基地……”
“我们，走了这么远？”他有些惊奇。
“直线距离也就一公里多一点，”我说，“我们绕了一点。”
“接下来呢？”他似乎重获新生。
“等一下。”我收起手电，拿出掌机。
接着，我拨通了加利亚的电话。
“老板？”加利亚有些惊讶。
“忙吗？”我问。
“不算忙……”他说。
“来一下城南，影视基地西面的路段，城南辅道二十二公里的路牌旁边，”我说，“会开车吧？”
加利亚说：“没有驾照，只能绕城。”
“正好，”我说，“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我说：“来，把资料传给我。”
“是，那个隐客吗？”黑斯廷问。
“隐客不会开车。”我说。
“哦……”他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我把掌机递给他：“把照片传给我。”
“哦！”他恍然，赶紧掏出自己的爪机。
花了几分钟，他就把那几张记录着生化实验的照片传给了我。
我二话不说，传给了牛查：“查查看……”
牛查没有回应，估计是准备休息了——严格来说他已经熬了两晚，多少会有点困，可以理解。
黑斯廷这会儿已经喘匀了，却不敢说话，好像是怕说话把那些人引来。
“对了，给家里打个电话，找个理由，就有要出城一段时间，去没有信号的山区。”我说。
“为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不管怎么样，别让他们担心，”我说，“本来你延迟毕业就够闹心的了，要是告诉他们你摊上事了，也不好。”
“那，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官方呢？”他说。
“如果是那样，你下半辈子就只能换个身份活着了。”我说。
“冒充死者继续活着？”他说。
“也可以这么说，到时候想办法通知家里人，让他们别难过，”我说，“快打吧。”
他也没有迟疑，打了过去。
比起牛查，他应付家长的水平很一般，支吾几句，说自己心情不好，教授也给放了假，准备去山里散散心，说的我都想替他圆谎……
好在，他的父母似乎也没有这么敏感，嘱咐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也不想想这都快夜里一点多了。
做好了交代，黑斯廷似乎也做好了换一种人生的准备。
按说，遭受这样的剧烈变动，一般人习惯起来是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他却适应得很快。
“你不试试，发到网际去吗？”我问。
“发完，我这个号码就彻底被封了……”他说，“起码，得找一个能够匿名上网的地方吧？”
我说：“那你还是别发了，让隐客来做，更安全。”
他点头：“也对，我把定位全部关掉……”
我有些奇怪：“你一直没关。”
“对啊……”他下意识地说，忽突然也反应过来，惊呼道，“不会吧？”
我说：“看看，如果你被定位了，事情就更严重了。”
他紧张起来，说：“那，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要不，先回下水道？”
我笑着摇头：“别紧张，还有我呢。”
我们就在野地里等着。
等着加利亚过来，或者，那些和生化改造有关的家伙。
盛夏时节的蚊虫不少，我倒没事，黑斯廷被咬的难受不已，我又给他喷洒了一点来自两千年前，由李嘉图亲自配制的驱虫药。
驱虫药本身有少量以太，在这时代很快就消散殆尽，不过驱虫效果依然在，倒是减轻了他的痛苦。
“你带的东西真不少……”他说，“刚才的绳子藏哪儿了？”
我说：“对了，我也兼职魔术师。”
他知道我不想解释，就没有追问。
接着又是一通闲扯，不过，他有些心不在焉。
不出意料地，意外发生了。
十几分钟后，几辆越野车载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伙来到了附近。
我让黑斯廷躲到下水道，自己在旁边隐遁。
那些人很快就到了附近，查看起来。
一番寻找无果，他们联系了指挥部，问道：“信号一分钟前在这里消失了，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回事？”
对面问：“有车辆经过吗？”
一个调查者说：“附近交通监控里没有车辆，肯定不是开车走的。”
“那就只可能，是下水道了！”对面说。
很快，调查者找到下水道口，拿出了绳索、防毒面罩和夜视仪，准备下去。
我也悄然下潜，抓着黑斯廷的肩膀隐遁到了泥土之中。
全副武装的调查者进了下水道，又是一番搜索，自然是一无所获，
最后，他们只能回到地面。
“下水道也没有，”调查者汇报，“可能有异能者参与进来了。”
“麻烦了……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研究生。”对面说。
“怎么办？”调查者问。
“回来吧，只能请出异能者了，这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对面说。
调查者们离开了，连个监控和窃听的装置都没留下。
我和黑斯廷回到地面。
他惊讶地看着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他们说，异能者？难道，异能者真的存在？”
我点点头：“异能者是存在的，不过严格来说，我不算异能者……”
他似乎自己想通了：“对啊，生化改造都能出现，异能者其实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罗杰从来不相信这些，他说人的身体不可能掌握那种超自然的能力……”
我说：“异能者有另外一套理论，科学其实可以解释，只是，民众知道了没有好处。”
他说：“话说回来，你刚才问我什么神明，什么月影之兔，是不是那个月影之兔就是异能者？”
我说：“是，我亲眼看着她逃走的。”
他点点头：“难怪呢，我都没听出来，不过，你说自己不算异能者，可你刚才明明……”
我说：“这个，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
“好吧好吧，”他说，“你对我的领域有足够的了解，我却对你擅长的东西一无所知，还以为能在学识方面指导你，是我自己太不谦虚了……”
我说：“有机会再给你讲吧，其实，知道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多学了一门课，不过，异能者就像海族一样，你可以和他们交流，但他们能在水下呼吸，你就不能，这是身体构造的差异。”
“异能者，是不是基因变异？”他还是掩不住好奇，“那些搞生化改造的人，也是想制造异能者。”
我点点头：“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
他说：“明白了，你不是异能者，所以，也想掌握那种方法，把自己改造成异能者？虽然听上去很危险，不过，我知道自己拦不住你，只想提醒你，你也该看得出来，那些被改造的家伙都不太对劲，显然技术很不成熟……”
我苦笑：“我就是看看，技术不成熟我也不敢乱来。”
当然，我也没必要把自己降格成为异能者……
不久之后，加利亚也到了。
黑斯廷有些新奇地看着加利亚，跟着我进了后座。
“去碎石镇那边吗？”加利亚问。
“琪琪亚在哪里？”我问。
黑斯廷又是一脸“原来你和月影之兔是一伙的”的表情。
“不固定，”加利亚说，“现在要召集那些曾经属于月影之兔的人，也要调查那些打着月影之兔旗号搞破坏的人。”
“那，找个能够安顿他的地方，”我说，“他被一伙神秘组织给监控了，需要躲一阵子。”
加利亚想了一下，说：“郊区很多村庄和农场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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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最近关于什么教材那些事儿吧，热度好像下去了一些，当然我不敢直接说这事儿，我说个稍微沾点边儿的。
几年前我们村里来了一个大学生，准确的说是正在读博的研究生，来考察我们那边的民族谱系，他有一些朋友呢，想要做公益，就找我们这些本地人问一下，十里八乡的中学小学需不需要捐赠图书？有好多嗷嗷待机的企业和机构想要捐赠，唯一的要求就是挂个自己的牌子，于是我们这帮子村里的年轻人，都发动自己的朋友圈社交圈，四处打听。
接着我们便得到了一个令人欣慰而又失望的结果——所以我们能够联系到的乡村中小学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图书室，而且有装不下的书。
欣喜当然是因为现在的孩子有那么多的课外书可以看，失望的事帮不上忙。
总的来说欣喜大过失望。毕竟我们小时候没有这么多课外书可以看，我当年名震乡里，有一条就是读完了图书室的书，其实吧，也没有多少，按数量来算，也就一千多本，其中大部分还都是那种给小孩看的，真正干货满满的也就一两百本……
现在的孩子，各种教学设备都好了，家里的条件也好了，不过他们的兴趣也已经不在书上了……
其实我们也差不多，那会儿已经有彩电影碟机和小霸王游戏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