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 特别的怕
紫箫认同了他的话,柔顺的点头:“嗯。”
不过阳顶天看出她心绪不对,搂着她道:“你好象对这个特别敏感啊,怎么回事?”
紫箫看了看他,看到阳顶天诚挚的眼光,她伏在他胸前,轻轻叹了口气:“我们那个时候,那些高官权贵,互相交换甚至赠送姬妾,是常有的事,可以说,一直到新中国之前,这种事都常有,象那个著名的苏东坡,就曾把姬妾送人,其中甚至还有怀孕的,所以,我特别的怕。”
阳顶天明白了她的想法,搂着她,安慰她:“你放心,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的,抢都抢不走,除非你自己想离开我了。”
“不。”紫箫立刻叫了起来:“我绝不会离开郎君的,君是凌云木,妾是紫萝藤,山中的藤,只缠一棵树,从来不会去缠第二棵树的,树死了,藤也就枯了。”
她的眸子里,有一点点泪花,晶莹如玉,阳顶天心中感动,忍不住吻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是我的,永生永世。”
听到他的承诺,紫箫在喉中发出一声低呤,手臂缠上来,死死的箍着阳顶天脖子,主动把小舌头伸进阳顶天嘴里,抵死缠绵。
阳顶天能感受到她的激情,正要把她抱上床去,辛博士去回来了,一进屋就叫:“阳,你回来了,太好了,紫箫小姐,快开饭,可是饿死我了。”
紫箫忙松开阳顶天,笑道:“我准备好了,就去端上来。”
阳顶天笑着给辛博士换了舍,道:“你就饿一天啊,也可以吃点别的嘛,牛奶总能喝一点啊。”
“不不不。”辛博士脑袋乱摇:“我爱上中餐了,我现在可以对全世界宣布,这世上惟有中餐最好吃,如果不能用很大的肚子吃中餐,我宁可饿着。”
“哈哈。”阳顶天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点我赞同你。”
“我也赞同。”紫箫把菜端上来了,咯咯的笑。
其实阳顶天可以下去吃的,燕喃她们在家的时候,都是叫阳顶天下去吃的,但紫箫就愿意端上来,她对自己的男人,真的就象一汪春水,永远在最低的角度仰视着,依赖着。
不仅是生活方面,就是修练方面也一样,紫箫进了阳顶天别墅后,几乎完全不修练了,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修成什么样,一切的一切,都以服侍好阳顶天为目标,她整个的心态,真就如同她自己说的,就是缠在树上的藤,死死的缠着,完全不要自我。
阳顶天最初还担心她有些清高的,或者修了千年会有些变态,结果发现根本不是这样,而就是那种最传统的中国女子,这让他非常喜欢。
他两个号切来切去,一是好玩,二则也是喜欢紫箫,有空就愿意跟她呆在一起,跟紫箫在一起,有一点最初跟越芊芊在一起的感觉,越芊芊也一样,把阳顶天服侍得手指头都不要动一下,简直太舒服了。
这方面,就是燕喃都还差着一点,至于卢燕就更不用说了,那大姐儿,跟阳顶天在一起就吊他身上,反而什么都要阳顶天帮她弄,除了撒娇,也就是撒娇了。
辛博士换了舍,美美的吃喝了一顿,猴子的肠胃跟人类有些相似,加上有灵水,倒也不怕不消化。
他喝醉了睡,阳顶天则搂了紫箫去洗澡,紫箫是洗过澡的,但只要阳顶天要求,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美滋滋的帮阳顶天洗干净了,再喜滋滋的让阳顶天吃掉她。
阳顶天本来想让舍来玩,他自己跳出壳去,以触发记忆,但发现紫箫有点儿心结,他就不这么做了。
第二天,紫箫服侍了阳顶天,阳顶天快要离开时,她道:“我呆会跟郎君的舍出去逛街买菜,他今天比昨天肯定要更强一点。”
“可以的。”阳顶天点头:“尽量多触发他的记忆,让灵光进入记忆深处,就象小孩子学东西,慢慢的就都学会了。”
他说着笑:“就象妈妈带孩子。”
紫箫吃吃笑起来:“你是我的郎君。”
阳顶天不管,叫道:“妈,我要吃奶。”
紫箫笑得身子发软,任由他胡闹。
可惜要到那边去换舍,否则阳顶天说不定又要把紫箫抱上床了,他跟卢燕燕喃她们在家的时候,经常这么一玩就到了中午的。
到这边来,洗了个澡,段智他们的电话也打过来了,阳顶天下楼,黑狗把车钥匙给他,道:“老雷,我加了油了。”
黑狗这人仗义,阳顶天便笑:“行,要车的话,跟我说一声。”
“那肯定的。”黑狗也不跟他客气。
阳顶天先去吃了碗面,雷鸣远做事的人,虽然没有阳顶天那变态的肠胃,但消化力也不错的,不吃早餐可是做不到。
到王眼镜别墅前面,等段智师徒三个来,看到阳顶天的车子,段智大是好奇:“老雷,你这车哪来的。”
“借个朋友的,他出差去了,我拿来开开。”阳顶天编个瞎话。
这就是他跟雷鸣远的不同,如果真是雷鸣远本人,那一定会吹起来,说是美女富婆送的,但阳顶天不喜欢吹这个。
阳顶天不喜欢吹牛皮,他拳头快,嘴巴其实比较笨的,所以泡妹子,他不但不如猴子,甚至不如彪子。
说起来他如果不开挂,说不定就跟雷鸣远一样,三十多了还是老处男。
这个社会,低层的人要出头,真的好难。
段智这人稳重,听说车是借的,就不象黑狗他们那么兴奋,只是看了一眼,道:“这车不错,不过费油,我们这种人开,划不来。”
猴儿脸道:“一个月也不过一两千块钱吧。”
段智瞥他一眼:“你一个月能赚几个两千啊,现在倒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过两年要讨老婆,我看你拿个光手板去讨。”
圆脸徒弟在一边笑道:“他不讨老婆,他有五姑娘,还有马晶晶的屁股。”
猴儿脸回他一个中指。
阳顶天看着好笑。
1517 有钱人就是爱折腾
进了王眼镜别墅,段智可又摇头了:“有钱人就是爱折腾,一个新房子,就要折腾换灯,什么灯不是照啊。”
“反正有钱瞎折腾呗。”阳顶天也摇头:“不过也好,他要是不折腾,我们到哪里赚钱去。”
这话对了段智胃口,哈哈笑道:“你这话对。”
都是熟手,段智阳顶天为主,两个徒弟打下手,进展飞快,但这些灯装起来非常麻烦,四个人整整折腾了一个上午才搞定。
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周秀打电话来,声音懒洋洋的,好象还没睡醒,阳顶天笑问:“你不会还在床上吧。”
“是在床上啊。”周秀嗲着声音:“都怪你,这么弄人家,骨头都给散了一样,根本起不来。”
阳顶天便笑:“那我呆会给你按摩一下。”
“中午你要过来吗?”周秀开心的道:“你要是过来,我就起来去买菜。”
阳顶天笑道:“你生意也不管啊。”
周秀做进出口生意的,其实就是个皮包公司,那边拿了单,这边订货出货,公司有那么几个人,相当清闲,但一年下来,也能有个千儿八百万,过得相当的潇洒,不过这些阳顶天是听谢菲儿说的,具体的,他没问,周秀也没说。
“公司有人,我手机电脑上也可以处理啊。”周秀懒洋洋的,似乎是翻了个身,还哎唷了一声,带着媚意,这女人,会勾人啊。
周秀长像什么的,比童露要差点儿,但另有一股子媚劲儿,征服童露那种强势的女人,周秀这样的也不差,很有味道。
“你完事了就过来吧,我起床了,去买菜。”
“行。”阳顶天算是给她勾着了,答应了下来。
装好了灯,试了一下,挺好,阳顶天给王眼镜打了电话,王眼镜不空,说明天早上来验收,合格了,到时阳顶天交钥匙给钱。
阳顶天也没拿钥匙了,直接就放在了鞋柜上。
其实这钥匙没用,现在的门锁,都有专门的装修钥匙,就两片,给装修师父的,装修完了,户主进屋,拿主钥匙反向一拧,装修钥匙就开不了门了。
跟段智几个出来,找了家店子,阳顶天给了段智三千块钱。
一般来说,两千就够了,虽然段智带了两个徒弟帮忙,但三千还是多了,不过阳顶天不把钱当回事,多点少点无所谓。
他无所谓,段智则非常领情,稍微推了一下,说了两声多了,阳顶天坚持要给,他也就收下了。
菜上来,阳顶天敬了一杯酒,道:“老段,你三个慢慢喝,我约了个人,先走一步,帐我已经结了。”
段智笑道:“我听说你最近泡了个开宝马的城里妹子,这是要赴约?”
都是搞装修的,又都有手机,雷鸣远的事传得快,所以段智也知道了。
阳顶天呵呵一笑:“没办法,缠人得很。”
“牛逼。”段智翘了一下大拇指:“那你去,陪女朋友要紧。”
他师徒三个嘿嘿的笑,阳顶天打个哈哈,转身出来,结了帐,开车往周秀这边来。
他到周秀别墅的时候,周秀刚好买菜回来,这女人出门换了身衣服,上身是白色的雪纺衫,下身一条黑色的包臀裙,配着七寸高的高跟凉鞋和黑丝裤袜,从前面看还好,从后面看,就是个肉葫芦,极为诱人。
周秀看到阳顶天,喜道:“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提着,手都断了。”
“买这么多菜啊。”
阳顶天把袋子都提过去。
“我平时一个人吃不了什么,不是还有你吗?”
周秀甩着手臂,眼晴看着阳顶天,眸子里带着媚意:“都要人家打电话才肯过来,我要是不弄点儿好吃的,说不定下次打电话都不肯来了。”
这女人,真是太会勾人了,阳顶天只是双手不空,否则当场就要抱着她啃一嘴。
不过他嘴上也会说,呵呵笑道:“你这里最好吃的,不是鸡鸭鱼肉,是秀秀。”
秀秀是周秀的小名,弄到好处,周秀就叫阳顶天哥哥,阳顶天就叫她秀秀,前面往往加一个骚字。
听到阳顶天这么说,周秀便咯咯的笑,道:“可比不上那什么菲儿雪儿,人家年轻漂亮多了。”
“年轻没用,不会**。”
“讨厌。”
周秀轻捶他一下,眸子里净是媚意。
说笑间开了门,到厨房里把菜放下,周秀道:“你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阳顶天却给她勾上心火了,搂着她就亲了一下,道:“肚子不饿,饿的是另外的东西。”
周秀吃吃笑:“呆会我没力气做饭。”
说着就喘起来,一时便叫道:“别在这里。”
“就在这里,换换口味嘛。”阳顶天嘿嘿笑。
“你花样真多,唷……”
真到饭菜上桌,已经差不多两点了,周秀嗔了阳顶天一眼:“饿了吧,活该,别喝酒了,先吃饭吧。”
嗔是嗔,眸子里却是喜中带媚,脸颊间红晕未消,带着明显的春意,很显然,阳顶天刚才弄得她非常舒服。
“确实有些饿了。”阳顶天笑:“你真是一个勾人的妖精。”
“你别上钩啊。”周秀咯咯的笑。
“你妖力太强,我忍不住。”阳顶天一脸无奈,周秀笑得更欢畅了。
阳顶天连吃了三大碗,雷鸣远的饭量还可以,但平时最多也就是两碗的量,阳顶天的元神进来,虽然没有特意去改变雷鸣远的体质,但有元神在,各方面还是要强一些,包括饭量。
周秀看着欢喜,吃得的汉子,才有力气折腾啊,她喜滋滋的道:“饱了没有,晚上我再多煮一点。”
“饱了,也没饱。”阳顶天点头又摇头:“饭是吃饱了,不过秀秀还没吃饱,也没个饱的时候。”
周秀笑着歪到他怀里:“你嘴还真甜,我还真是奇怪了,你一身的本身,嘴又这么会说,怎么就找不到老婆呢,你不会是骗我吧。”
“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骗的?”
阳顶天搂着她腰,笑问。
“也是哦,什么都给你了。”周秀嘟着红唇:“你可不许负了我。”
1518 杀伤力
这女人特别会撒娇,杀伤力十足,阳顶天去她红唇上吻了一下:“怎么会?”
周秀看到他衬衣袋子里揣着的一包烟,就拿了出来,却自己叼在嘴上,又从阳顶天袋子里拿了打火机,点燃了,这才送到阳顶天嘴里。
“你不嫌我有烟味儿啊?”阳顶天问。
“别人的烟味嫌,你抽烟我就不嫌,我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有男人味。”
这女人会说话,阳顶天哈哈笑,吸了口烟,吹到她脸上。
“嗯,不要。”周秀没有逃开,反而把脸埋在他怀里撒娇,然后又露出脸来,一脸娇媚的道:“我也要吸一口。”
阳顶天就让她吸一口,谁知呛住了,一阵咳,阳顶天给她拍着背,大是好笑。
周秀倚在他怀里,道:“鸣远,你这按摩术,是不是只要女人肯给你按,你就可以勾起她的春意?”
戏肉来了。
从周秀主动打电话勾他上身,阳顶天就知道,周秀另有目地,但这女人能忍,直到这会儿才说,估计是她觉得把阳顶天钓稳了吧。
“那要看人。”
“看人?”
周秀好奇。
“是。”
阳顶天拿手指头在周秀脸上轻轻抚摸着,这女人会保养,肌肤又嫩又滑:“要是象你这样的,敢让我上手,就绝对脱不了钩,但要是那些歪瓜裂枣的,我可没兴趣。”
“你还够挑的。”周秀娇笑。
“那必须的。”阳顶天傲然点头,他其实想问,周秀是不是想要他下手去勾什么女人,不过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周秀这女人太精明,等她自己开口为好。
周秀却只倒在他怀里笑,随又问:“那你的气功呢,是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那不能。”
阳顶天摇头。
这是真话,哪怕是有灵水,也有很多病是治不好的,例如那些真菌类的病,梅毒性病之类的,灵水喷上去,病毒只会发作得更厉害。
灵水的功能主要是修补,器官性质的病变,修补起来就很厉害,象凯瑟琳的舍,心脏给打破了,灵力加灵水都能补起来,但杀菌去毒,灵水上去,却是适得其反。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万能的。
“象腰痛之类的能不能治?”
阳顶天的回答,显然让周秀不满意,她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也要看什么病。”阳顶天看周秀嘟着嘴,心中倒是软了一下,不管这女人有什么目地,至少现而今对他还是不错的,便道:“是哪个腰痛吗?”
“是有一个朋友,腰上有毛病。”周秀点点头,见阳顶天不以为意,她道:“这朋友对我很重要,你知道,我是做外贸的,要求着人的地方很多呢。”
“行。”
她说得可怜巴巴的,阳顶天心更软了,道:“看在我家秀秀的面上,无论是什么人,我都给他治一下。”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周秀喜滋滋的亲他一口。
心软是心软,不过阳顶天心里清楚,周秀没说实话,周秀明显有两个目地,一个是治病,另一个,应该是想借他的按摩术勾一个女人,而且后者应该才是她的主要目地,但这女人狡猾,狐狸尾巴藏得深,始终不肯露出来。
阳顶天也不问。
这女人和童露赵小美有些类似,比赵小美精明,但又缺童露的大气,算是介于两者之间吧,长像则是三人中最差的,不过身材可以,一身肉又白又软,而且特别会勾人,也还不错了。
主要是她对阳顶天确实还不错,所以,只要不过份,阳顶天愿意帮她一把。
他不太喜欢精明世侩的女人,但人活在这个世上,不精明一点,不世侩一点,有时真的吃亏的,尤其是一个女人,要在东城这样的城市里冒头,住别墅,开宝马,一年收入几百万上千万,没点儿手腕,怎么可能?
象卢燕燕喃她们,无论长相身材都远强于周秀,但挣钱的本事却差远了,有时候甚至房租都付不起,为什么?还不就是缺点儿脑子。
所以阳顶天虽然不喜欢周秀这一类的女人,但鄙视也是不会的,这些女人如果对他好,他也乐意给她们好处,无论是赵小美那样的,还是周秀这样的。
当然,反过来说,要让他全心全意对她们好,象对卢燕她们那样,那也是不可能的。
本来雷鸣远这个小号,阳顶天是不想惹人注意的,但如果帮周秀的忙,身手越露越多,自然就会引起更多的人关注,这就让他有些烦恼。
但也没想太多,稍微有点儿本事,人脉圈子广一点,也无所谓吧,只要不象阳顶天本人一样,引着无数双眼晴天上地下的盯着就行,那才真的是不舒服。
王眼镜这边弄完了,但阳顶天先前还接了两个活,吃饭的时候,又有工头打电话进来,阳顶天闲着也闲着,便又接了一个,休息了一会儿,便就起身。
“你下午早点收工好不好?”
“有什么事吗?”阳顶天问。
“你早点过来,到时我可能要你帮忙。”周秀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样子,倒象一个贤淑的妻子。
“行。”
阳顶天答应了。
出来,开了车,到两个工地忙了一圈,都是些小活,新房装修铺水管什么的,工钱不高,都是千儿八百的样子。
事其实不多,如果能一天做完,那收入就高了,但往往要将就其它师父的进度,所以都是几个工地一起做,这么一个月下来,也就是几千块钱的样子,好的时候近万,差的时候也有四五千,技术工种嘛,收入还是可以的。
但是吃吃用用下来,也剩不下多少,想在东城买房,基本还是不可能的。
五点左右,阳顶天就弄完了,便回周秀这边来。
周秀看他回来,喜滋滋的道:“我给你买了两身衣服,来试试看。”
这就是她这样的成熟女人和谢菲儿那种没成熟的女孩子之间的区别,更会体贴人,也就更勾人。
虽然知道周秀待他这么好,是另有目地,阳顶天还是蛮高兴的。
1519 凤凰
周秀给他买了两身,两件t恤,一条牛仔裤,一条休闲裤,还蛮合身的,还又给他买了一双鞋。
阳顶天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啊。”
周秀笑:“我以前卖过服装的,看一眼就知道大小。”
说是经验,但其实是细心,这女人能在东城一个人撑起一片事业,确有她的独到之处。
“厉害。”
阳顶天夸她一下,周秀便轻巧的笑。
试了衣服,阳顶天就穿了一身新的,周秀道:“你坐一会儿,我准备饭菜,吃了饭,我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阳顶天问。
“一个大人物,我以前给人骗了,差点坐牢,多亏他开了句口,我才撑过来。”周秀说着有点感慨:“你别看我风光,以前其实好难的。”
阳顶天点点头,没吱声。
一个女人,要独撑一片天,当然是没那么容易的。
“那人有病?”他问。
“嗯。”周秀点头:“他的腰有问题,国内国外的,看了好多医院,然后也请了好多师父高人,都没用,不过那些师父往往都是骗子,我看你是真功夫,所以请你给他去看一下,下午我先联系过了。”
“行,呆会去看看。”阳顶天点头答应了下来。
周秀下厨,弄好饭菜,菜很丰盛,这女人但凡看中的,无论人还是事,都舍得花心思下本钱,手艺也不错,阳顶天吃得很开心。
吃了饭,七点左右,周秀换了身衣服,穿了一条旗袍,长款的,然后头发在脑后用一个红发卡别住了,她在阳顶天面前,一直都显得比较柔媚,这一刻,却给人一种很端庄的感觉。
“媚小敬大,那个人看来确实是个大人物。”阳顶天暗暗猜测:“不知是谁。”
东城权贵,阳顶天认识最大的官是林敬业,但林敬业只是市委书记,比林敬业权大的,可还有好几个,省会呢。
“不过她不会认识到林敬业那个层级吧。”
阳顶天随便猜了一下,也没放在心上。
“你来开车吧。”周秀让阳顶天开她的宝马,她穿了高跟鞋,不合适开车。
“行。”阳顶天笑道:“我来给你当司机。”
周秀指路,到江边,在一幢屋子前面停住,下车,周秀按门铃,一个保姆模样的女子来开了门,周秀开口带笑:“文姐,我是周秀,先前约了孙公子,他让我这个点来。”
叫文姐的保姆点点头:“孙公子刚起身,他跟我说了,你来了,让我带你进去。”
“多谢了。”周秀道了谢,腰段放得很低,这不奇怪,大人物的一个保姆,也是不好得罪的。
阳顶天就在后面看着,他可没什么笑脸,不过看了周秀这个样子,他倒是嘀咕:“什么孙公子,见了七公子不知如何。”
七公子这段时间一直在海外,好久没找阳顶天了,只是偶尔打一个电话,这时听到个什么孙公子,倒是让阳顶天想起了七公子,一时间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
文姐在前引路,周秀和阳顶天跟在后面。
这屋子外面看不出来,里面其实很大,竟跟古时候的屋子一般,有好几进院子。
文姐领着到一个院子前面,月洞门前站着一个平头青年,文姐道:“这两人是孙公子吩咐要见的人。”
平头青年扫一眼周秀,眼光落到阳顶天身上,走过来,伸手来搜阳顶天的身。
见一下面,居然还要搜身。
这牛逼大发了啊。
雷鸣远是个小人物,见所谓的大人物,要搜身就搜一下罗,也无所谓。
可问题是,雷鸣远现在的舍里,藏着的是阳顶天的元神,别的不说,阳顶天见七公子,也没搜过身啊,这什么孙公子比七公子还牛了。
阳顶天刹时间怒从心头起,手一伸,霍地搭在平头青年肩上,一发劲,平头青年腾腾腾连退四五步,直接退进了月洞门。
“不要。”周秀没想到阳顶天会动手,惊叫劝阻,却已经来不及了。
平头青年也没想到阳顶天敢动手,连退四五步停住,眼光一停,刹时间精光逼人,低喝一声,一个箭步冲出来,一个侧踹,就向阳顶天胸前踹过来。
这一脚力道不小,普通人若是挨着了,至少要进医院。
不过阳顶天是不可能给他踢着的,阳顶天先前一怒出手,周秀一叫,他想起自己现在是雷鸣远,便不好显露太多的身手,眼见平头青年一脚踹过来,他想起以前陪七公子他们打拳玩的游戏,身子一蹲,一个扫堂腿,平头青年扑通就是一跤。
平头青年更怒,腾地一下跳起来,但不等他站稳,阳顶天又一个扫堂腿,平头青年又扑地一下摔倒了。
“找死。”
月洞门里又出来两个年轻人,都是一色的小平头,一左一右冲向阳顶天。
阳顶天玩上了瘾,故技重施,一个扫堂腿,把两人全都扫倒。
这两人都是练过的,照理说,同样的招数,应该好躲好防,可问题是,阳顶天的速度实在太快。
就如子弹,明知它打过来,你就是躲不开。
最先那个平头青年又跳起来了,一样,阳顶天照旧给他扫倒,后两个平头青年跳起来,也同样一扫就倒,那情形,就仿佛一个扫地工,在对付三片顽皮的树叶。
“住手。”
就在阳顶天玩得兴高采烈,三个平头青年又气又急之际,一个女子站在了月洞门口。
这女子三十左右年纪,瓜子脸,极漂亮,但真正吸引阳顶天眼光的,是她的一对眼晴,竟是极罕见的丹凤眼。
丹凤眼女子威势极重,她一喝,三个平头青年跳起来,不敢再往上冲,而是同时后退,肃身站立,只不过看向阳顶天的眼晴里,都是一脸的不服气。
阳顶天可不在乎他们的眼光,或者说,阳顶天根本没看他们,他的眼光就在丹凤眼女子身上扫来扫去。
丹凤眼女子不但脸盘子漂亮,身材也极好,大约有一米七出头的样子,跟谢菲儿应该差不多高,腰极细,胸和臀却极为丰满,她穿了一条白底绣大金凤的裙子,站在月洞门里,配上那对威势极足的丹凤眼,真就如同一只睥睨一切的凤凰。
1520 面对威压
她这种眼神,一般男子不敢跟她对视,阳顶天却是漫不在乎,眼光在她脸上溜来溜去,甚至有意溜到她胸前。
这一刻,阳顶天又忘了自己是雷鸣远了,他又变成了自己,他的本性,在面对威压时,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狂,就如同最初面对七公子花千雨她们一样。
这也同时说明,这个丹凤眼女子,给了他类同于庞七七花千雨那样的压力。
丹凤眼女子美貌不输于庞七七花千雨,而那对丹凤眼,却是庞七七花千雨没有的,确实非常的独特。
丹凤眼女子注意到了阳顶天的眼光,她眼光倏地射过来,冷厉如电,有如实质。
这样的眼光,不知有几个男子受得了,不过吓不住阳顶天,阳顶天迎上她眼光,要笑不笑的跟她对视。
“你是什么人?”
丹凤眼女子喝问。
“我是男人啊。”阳顶天哈哈一笑:“要不要验证一下?”
阳顶天如此放肆,丹凤眼女子更怒,而旁边的周秀则是吓坏了,她可是认识这个女子的,忙叫道:“孙小姐,他是我请来给孙公子看病的高人。”
“来给我弟弟看病的?”丹凤眼女子眼光一缓:“那怎么起了冲突?”
她眼光扫向那几个平头青年,最先那个平头青年忙道:“我要搜他的身,他就动手了。”
“哦。”丹凤眼女子这下明白了,转头看向阳顶天,脸色缓了一下,道:“这位先生……”
不等她把话说完,阳顶天却转身就走。
周秀忙叫道:“鸣远,鸣远。”
阳顶天头也不回,而是把手举起来,伸出一个中指:“见个面还要搜身,他以为他是谁,这样的贵公子,我们穷人服侍不起。”
最先那个平头青年打输了,本就不服气,眼见阳顶天如此嚣张,他顿时就怒了,喝道:“站住。”
“嗯?”阳顶天霍地回头,眼光一扫。
他这会儿已经彻底忘了雷鸣远的身份,这回头一扫,眼光如有两支冷箭,带着浓重的杀气。
平头青年与他眼光一对,竟是不自禁的打一个寒颤,退了一步。
那情形,就如同恶犬,看到了一只猛虎。
丹凤眼女子也看到了阳顶天的眼光,虽然阳顶天不是看她,眼光没有对视,但她仍然能感受到阳顶天眼光中的那种滔天的威胁,也不自禁的愣了一下,暗叫:“这人好重的杀气,东城竟然有这样的人。”
眼见平头青年给吓住,丹凤眼女子也不出声,阳顶天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鸣远,鸣远。”
周秀一顿足,对丹凤眼女子陪笑道:“孙小姐,我过后跟你解释。”
说着,急步来追阳顶天。
她穿着高跟鞋,而且是长款旗袍,这一走急了,脚下一撇,眼见就要摔一跤。
便在身子顷倒之际,突然眼前一花,随即觉得手臂一紧,身子就站稳了,她一定神,才发现是阳顶天回身扶住了她。
她没看清阳顶天是怎么回头的,便是那个丹凤眼女子也没看清,只觉得眼一花,阳顶天就到了周秀身边扶住了她。
“好快的身法。”丹凤眼女子凤目瞪圆。
丹凤眼这种眼形,一般不会瞪大,例如关公,平时总是半睁半闭的,但是一瞪圆就不得了,所谓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但丹凤眼女子这一刻眼晴瞪大,却反而没了威势,而是多了几分女人味。
不过阳顶天没回头看,他也不可能控制蜂蝶之类的去看,没那个兴致,丹凤眼女子虽然是极难见到的女子,但真要论起来,也不见得就强过庞七七花千雨,他这几年见过的拥有过的美女多了,无论是怎么样的女子,今天的他,都不至于太在乎。
他刚才发狂,其实是丹凤眼女子与搜身的迭加,否则光是丹凤眼女子,还不能逼得他发狂他的心态跟初见庞七七时,已经改了很多了。
上了周秀的宝马,阳顶天开车,周秀坐在车上不吱声,上了车,阳顶天就清醒了,心下暗叫:“糟糕,还说老雷这小号,尽量不惹人注意呢,今天这么一闹,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了,那个什么孙小姐,绝不是一般家庭的女子,她要是注意上我,那注意我的人就多了。”
不过这会儿事情过了,他也懒得多想,看一眼周秀,周秀明显有些发懵,显然周秀也想不到,她带个人去讨好孙公子,结果会闹这么一出吧。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周秀却先给他道歉了:“对不起鸣远,我没想到他们见面还要搜身。”
这就是她这样的成熟女子跟谢菲儿那样的娇小姐之间最大的区别,换了谢菲儿,这会儿肯定气鼓鼓的,一定要阳顶天先道歉哄她,但周秀却是反过来先给阳顶天道歉。
当然,想要周秀这种精明厉害的女人伏低作小,那得是有本事的男人,而阳顶天前面的不说,只今天月洞门前一战,加上他对上丹凤眼女子的狂傲,就让周秀更加认识到阳顶天的不凡之处。
这样的男人,值得她伏低作小好好的哄。
“有些人,自以为是呗。”阳顶天哼了一声。
“也不是的。”周秀摇头:“这个孙公子得罪的人多,受过好几次袭击,所以特别防备一些。”
“这样啊。”
她这么一说,阳顶天心气倒是平了一些,道:“那孙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哥,他们孙家在东城好几百年了,据说清朝的时候就是大官,国民党时代也有大官,到这一代,大官少了,但改革开放后,他们海外的旁支回来投资,扶持国内的族人,所以这些年声势非常大。”
周秀说着摇头:“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多人都要给孙公子面子,然后他为人也比较狂,得罪的人很多,但是他们这一房,好象就一个男丁,看得很重。”
虽然周秀说得不是很详细,但阳顶天基本已经了解了,一个大家族得庞的独子,就如红楼梦里的贾宝玉。
“一个纨绔。”阳顶天摇头。
1521 他就开了一句口
“不过他这人只要看顺眼的,也乐意出手助人。”周秀道:“我上次求到他门下,他就开了一句口,我就过关了。”
阳顶天点点头,对这些公子小姐们的能量,他是早有领教的,庞七七,花千雨,夏曦,个个如此,也许她们自己未必有什么权位,但她们能找到的人,实在太多了。
“那个孙小姐是做什么的?”
摸到孙公子的底,阳顶天就没兴趣了,但那个丹凤眼女子却让他多生出几分兴致,那样的美女,终究是比较罕见的,而桃花眼对美女,又总是特别留意的。
“孙小姐名叫孙佳人,是孙公子的族姐吧,海外长大的,很厉害的,据说是一家世界500强公司的投资经理,具体的我就不太知道了。”周秀摇摇头:“我认识她,但她不认识我。”
她有些沮丧。
她也算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女人了,但与那个孙佳人一比,可就差得太远了,甚至连吃醋的心都生不出来。
“孙佳人?”阳顶天却笑了一下:“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她名字应该是出自一首汉诗。”周秀还是读了点书的:“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顷人城,再笑顷人国,宁不惜顷国与顷城,佳人难再得。”
“这诗我好象在哪里看到过。”
她一说,阳顶天也有映象了:“倾国倾城啊,好大的口气。”
想一想又点头:“这女人若是在古代,说不定真能倾国倾城呢,长得漂亮不算,气势也足,可以演武则天。”
“她确实很厉害的。”周秀再次感叹,过了一会儿,她看着阳顶天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三十多岁找不到老婆了?”
这话风转得怪,阳顶天笑道:“为什么啊?”
周秀道:“我发现你这个人,骨子里其实蛮傲的,一般的女人你肯定看不上,而你看得上的,只怕又看不上你,是不是这样?”
阳顶天哈哈一笑。
周秀当然猜错了,因为周秀再精明也想不到,她面前的这个人,是阳顶天的灵与雷鸣远的舍的结合体,即不是阳顶天,也不是雷鸣远。
不过阳顶天也不会说破。
一路闲聊着,到周秀家里,阳顶天没有停留,直接就换车回去了,周秀也没多多留他的意思,阳顶天估计,今夜得罪了孙佳人,她也许还得打电话给那个孙公子那边,解释赔罪什么的,不想让阳顶天听见。
她是认定阳顶天有傲骨了,阳顶天也不解释,自己回来,红宝一看到车,立刻就窜过来拿了钥匙去,叫上他女朋友,出去逛街去了。
阳顶天跟黑狗等人闲聊了几句,也就上楼,冲了个澡,装出累了睡下,元神便脱体回别墅来。
到家,紫箫喜滋滋告诉他,今天她让阳顶天的舍出去逛了好几次,跑了好多地方,因为她发现,越是到外面跑得多,触发的记忆就越多,这样反而比在家里打坐静修要强得多。
“现在至少有五六岁的智力了。”紫箫夸阳顶天:“郎君真是天才。”
这跟天才有什么关系,就是记忆触发而发,但紫箫这样的女子,把自家的男人看成天,没事也要夸两句,更何况还有得夸,而且她是诚心的夸,不是拍马屁,就如母亲夸自己的孩子,那是打心眼里的欢喜。
阳顶天听着当然很开心,钻进自己舍里一看,灵光没怎么增长,但色泽圆润了很多。
“看来记忆触发,对灵光也有助益。”阳顶天暗暗点头。
紫箫把辛博士叫回来吃了饭,一夜无话,第二天,阳顶天刚到租屋这边钻进雷鸣远舍里打开手机,手机就一阵疯响,阳顶天一看,是那个王眼镜打过来的。
他接通,王眼镜在那边道:“雷师父,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里啊。”阳顶天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王眼镜道:“你来我家一趟,有点小事。”
“行,半小时后到。”
阳顶天本来也要过去,验收后要结帐啊,不过王眼镜这语气,不象是催着结帐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事啊?”阳顶天心下琢磨:“不会又要改吧。”
想不通,也就甩到一边,先冲了澡,雷鸣远的舍睡一夜,一身的汗,太不舒服了,然后去吃了面,这才背起工具包,开车过去。
有个车,还是方便得多,他因此就感慨:“周秀这女人,也是厉害了,只要看中的,就舍得下本。”
随又想:“她想让我讨好孙公子,结果给她搅黄了,另外要我用按摩手法对付的,肯定是个女人,会是什么人,是跟她有仇呢,还是她想拉下水的人?”
猜了一会猜不着,也就不猜了,车到王眼镜别墅,他下车,发现别墅门大开着,屋里有几个人,其中居然有警察。
“搞什么,警察怎么来了?”
阳顶天心下奇怪,走到门口,又看到一个意外的人,那天的那个黑丝女孩。
阳顶天不知道满盈盈的名字,更不知道满盈盈要对付他,只是心下好奇:“咦,这丫头怎么在这里,难道她跟那王眼镜是一对?可不太配啊,王眼镜还没她高呢,不过王眼镜住别墅,应该有钱。”
这么想着,进门,王眼镜也在,一眼看到他,立刻叫道:“就是他。”
“什么事啊?”阳顶天有些莫名其妙,问。
不过话一出口,他就知道是什么事了,昨天装的那大吊灯,居然掉下来了,而且不是掉下一个两个灯泡,是整个灯架掉了下来,这会儿就砸在屋子中间,至于那些昂贵的水晶灯,自然就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阳顶天又惊又奇:“这灯怎么掉下来了。”
“你问我们,我们还要问你呢。”满盈盈冷笑开口:“我们今早一进来,就看到是这个样子。”
“啊?”
阳顶天一时间不知真假,但灯掉下来了是事实。
“不能啊?”阳顶天疑惑:“昨天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他说着走过去,看了一下。
1522 木塞没打牢
吊灯最上头,是一根铁链子带个吊钩,这样方便悬挂在铁钩上,王眼镜这屋子顶梁上没有挂钩,是打一个洞,然后打入木塞,再在木塞上挂铁钩,吊灯就挂在这铁钩上。
这会儿,那个铁钩却连着木塞给拨了出来。
这一看,阳顶天就明白了,是那个木塞没打牢。
可问题是,这个木塞不是阳顶天打的,因为王眼镜先前装了灯,不想要,改主意了,换了这水晶灯,所以木塞是前面的水电工打的,阳顶天昨天也没注意,就看到有现成的铁钩,布了线,就直接挂上去了,却完全没去想,那个木塞打得牢不牢。
这就蛋痛了,阳顶天啧了一声,道:“王老板,这木塞不是我打的啊,是你先前那个水电工打的,然后你新换的这个灯太重了,所以拨出来了。”
“那跟我无关。”王眼镜把脑袋乱摇:“合同上说明了的,这个灯是你装,我只管装好了验收付钱,中间出一切事情,都是你的事,所以。”
他扬着手中的合同:“你得照合同上写明的,照价赔偿。”
如果是雷鸣远,这会儿只怕要得高血压了,阳顶天是无所谓的,不过这个锅背得有些窝心啊。
但现场摆在这里,这锅不背不行,他刚要点头,却突然发现满盈盈眼光不对,那眼光,不象是砸了灯的户主,倒象是看到狐狸进了陷坑的猎人。
“咦,这丫头有鬼。”
阳顶天心中疑念一起,再一看那灯,最前端铁链上,也有磨擦的痕迹。
“难道是他们故意撬松了木塞,然后用绳子拨下来的?”阳顶天又惊又疑:“可是为什么呢,就是纯心诈我一把?不至于啊,这灯确实是要这么多钱的,他诈也不会多搞一笔钱,再说了,无怨无仇的,他为什么诈我啊?”
想不到王眼镜敲诈他的理由,可又解释不通这砸灯的事。
这会儿那两个警察却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瘦高些的道:“你是叫雷鸣远吧,你即然签了合同,就照合同办事,那啥,身份证先给我。”
雷鸣远遇上警察,那必须得是老老实实的,阳顶天就把身份证给了那警察,另一个警察便拍照登记。
阳顶天摸不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对王眼镜道:“王老板,不是我不守合同,实在是我真的赔不起。”
王眼镜就看向满盈盈,满盈盈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说一声赔不起就完事了啊,近二十万的灯,赔不起,那是要坐牢的。”
她事先把警察叫了来,显然就是这个意思了。
“她是想让我坐牢吗?为什么?难道为了谢菲儿?难道她是路志勇的亲戚?”
阳顶天一时间琢磨不透,继续演,装出着急的样子道:“老板娘,这么多钱,我是真拿不出来,坐牢也拿不出来啊。”
那瘦高个警察这时开口道:“你外面不是有一台车吗?好象还新着,可以抵一部份帐。”
说着又威胁一句:“总之你不要想一跑了之,你跑不了的。”
“身份证都给收了,我怎么跑啊。”阳顶天摇头,看着满盈盈,试探着道:“要不我拿车抵一部份,剩下的慢慢筹?”
他就想要看看,满盈盈到底要干嘛,他觉得满盈盈应该不是想要诈他几个钱的问题。
果然满盈盈就摇头了:“我不要你的车。”
她说着一停,见阳顶天不吱声,她道:“这样好了,你也不是有心的,全怪你也没必要,但我们受了损失,也是事实,所以这样吧,你重新签个合同,二十四小时内,离开东城,且十年内不许回来,你如果敢来东城,一旦发现,要双倍赔偿我们的损失。”
她这条件太怪了,两个警察都听懵了,全都傻呆呆的看着他,但阳顶天却刹时间想通了。
“她看到了我跟谢菲儿通情,不想我们继续下去,但肯定又劝不转或者干脆不敢去劝谢菲儿,怕谢菲儿羞恼,就从我身上打主意,想了这么个办法,以二十万的灯,逼我离开东城,也就是离开谢菲儿。”
阳顶天想通了这一点,又是好笑,又是佩服:“她肯定是即瞒着谢菲儿,又瞒着路志勇的,等于是自己私下里掏钱,为了别人,私下掏二十万,而且这笔钱永远都报了帐,嘿,这丫头,还真是,跟我家那傻大姐儿有得一拼啊。”
满盈盈虽然也有一米七多,但还是没有卢燕高,胸也没有那么大,但这股子劲儿,真的跟卢燕有些象。
阳顶天最喜欢卢燕的,还就是那股子莫名其妙对人好的二货劲儿。
想到卢燕,阳顶天一时间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看到他笑,满盈盈以为他同意了,本来也是,这样的条件,无论换了谁,都会点头同意的,只要离开东城就能免了近二十万的赔款,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即然你同意了,那就再来签个合约吧,两位警察哥哥做个见证,今天下午四点之前,如果你不离开东城,并且在十年内只要踏足东城一步,你就要加倍赠偿。”
她得意之下,变本加厉,二十四小时变成下午四点之前,很显然,她害怕阳顶天再去找谢菲儿,阳顶天也可以肯定,在他签了合约之后,满盈盈一定会立刻去找谢菲儿,守着谢菲儿,免得再给阳顶天任何机会。
如果在碰到周秀之前,答应满盈盈也无所谓,反正他最初的想法,就是让雷鸣远回家中途消失然后借他的舍,但这会儿不行了,周秀待他还不错,现在莫名消失,这样不好。
再一个,他觉得满盈盈这丫头很好玩,他想逗她一下。
“我偏要留下来,时不时再约一下谢菲儿,倒看这丫头要怎么办?”
抱着这种恶趣味,阳顶天没有搭理满盈盈,而是拿出手机拨了周秀的电话。
他自己的钱多得花不完,但雷鸣远是没什么钱的,雷鸣远还有近十万块的存款,但要赔灯钱也是远远不够的,阳顶天又不可能把自己的钱打进雷鸣远帐户里,那会引起怀疑的,所以阳顶天只能找周秀。
1523 他是故意这样的
电话通了,周秀好象还没起床,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喂,鸣远啊,什么事,你中午过来不?”
“中午再说。”阳顶天道:“我这边遇到点事,你给我打二十万过来,我给你卡号。”
他这语气霸道,而且没有任何解释,直接就把卡号发了过去。
他是故意这样的。
这几天跟周秀相处,他对周秀有所了解,这女人精明世故,但却有一股子狠劲儿,但凡她看中的,就舍得下本。
他就想试试,周秀对他,到底怎么样。
与他意料中的差不多,周秀果然什么都没问,只是哦了一声,没到一分钟,阳顶天手机短信提示,他一看,二十万一分不少。
“这女人。”阳顶天暗暗点头:“行,你的事,我包了。”
周秀最初勾引他,给他看穿,他也就只是顺便占点便宜,虽然后来周秀又送人又送车,他那个想法也没变,直到这一刻,周秀不问理由毫不犹豫的打钱,才让他改变了一点心思,就冲今天这二十万的果决,周秀无论有什么事,他都会帮她撑起来,至于因此会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他也管不了了。
“灯价十八万八是吧,另外你先给了我一千块,我也还给你,还有,砸了点,我另拿一千块算是赔礼吧,一共十九万。”阳顶天要笑不笑的看着满盈盈:“老板娘,要是同意的话,就把卡号给我吧。”
满盈盈完全傻掉了。
阳顶天的猜测没有错,满盈盈那天回去,反复琢磨,没有太多的办法,事情不能闹出来,一旦闹出来,不但谢菲儿和路志勇的婚姻完了,谢菲儿的名声也臭了,虽然现代大都市里,这事儿多,也并不在乎,但终究不是件好事。
所以满盈盈想来想去,才找到自己的一个师兄,也就是这个王眼镜,说动王眼镜帮她的忙,把新装修的灯给拆掉,然后买一个水晶灯来,让阳顶天来装修,事先在木塞上做了手脚,然后昨夜里就找人把灯给拨了出来。
在满盈盈想来,二十万的灯,一个农民工是无论如何赔不起也不肯赔的,那么,趁势逼他离开,而且十年内不允许他踏足东城,那么他也就再没有机会跟谢菲儿幽会,自然而然也就保住了谢菲儿的婚姻和名声。
而且阳顶天猜得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满盈盈都是私下在做,哪怕他的师兄王眼镜也莫名其妙,至于谢菲儿和路志勇,则根本完全不知道,满盈盈也打算永远不让他们知道。
掏了二十万做好事却不让人知道,这好事等于白做了,可她并不在乎,她这股子二货劲儿,确实与卢燕有得一拼。
可她无论如何想不到,阳顶天比她更二,居然二话不说就答应赔,而且真的能掏出二十万,这就让她彻底当机了。
当机的不止是她一个,还有王眼镜,以及两个警察。
身为民警,处理这一类的事情比较多,往往都闹得鸡毛鸭血的,但今天这一次,却连见两桩怪事。
首先,是满盈盈居然不要阳顶天赔,而只要阳顶天离开东城,这可是二十万啊,离开东城就算了,再有钱,也不是这么壕的吧。
然后是眼前这个农民工,突然变身为土壕,随手一个电话就弄来二十万,而且没有任何扯皮抵赖耍诈装死,直接就答应赔。
这实在是太怪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两警察看看满盈盈,再看看阳顶天,然后彼此看一眼,突然觉得,这社会真的好和谐啊,如果大家都这样,中国的警察别说不配枪,甚至警力都可以再减少一半。
眼见满盈盈傻愣着不应声,阳顶天暗笑,转头对王眼镜道:“王老板,把你卡号给我吧。”
“啊,哦。”王眼镜不知道满盈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吱唔着看向满盈盈。
满盈盈先前发愣,这会儿清醒过来,可就是怒火冲天而起:“不离开东城是吧,好,我看你有多少钱赔。”
当即就把自己卡号发给阳顶天,因为买灯的钱是她掏的。
阳顶天把钱打到满盈盈卡里,随后要回了雷鸣远的身份证,打声招呼,走了,留下一屋人,大眼瞪小眼。
上了车,阳顶天想:“看这丫头刚才气的,肯定不会心甘,嗯,下午看能不能约一下谢菲儿,气气这丫头,倒看她还能有什么招儿使出来。”
想着满盈盈气歪了鼻子的样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到周秀别墅,周秀起来了,在吃早餐,就一杯牛奶,她来开门,没问阳顶天要二十万做什么,而是关心的道:“吃早餐了没有,我给你下碗面条,昨天还有点剩下的牛肉,刚好可以做灶子。”
这女人确实聪明,她未必真就有这么关心阳顶天,哪怕在床上给阳顶天征服了,但说就此爱上阳顶天,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她看到了阳顶天的潜力,想要拢住他,所以就不惜一切的下本,不但把自己的人送上,还给车,给钱,然后是不问理由的关心。
这才是聪明人啊。
如果是三年前,碰上这样的女人,阳顶天一定死心塌地,但这三年,他见过了太多精明聪明的女人,类似于周秀这样的女人,他就见过好几个,最近的一个童露,甚至比周秀还要强得几分,所以,他不会为周秀沉迷。
但是,他心中也还是会感动,至少会有所触动,所以他先前拿到钱,就有个决定,无论周秀有什么事,他都会给她撑着。
而这一刻,看到周秀柔顺的眼神,关心的语气,这个决心更坚定了。
他呵呵一笑,伸手搂着周秀,道:“我吃过早餐了,现在只想吃你。”
周秀吃吃笑起来:“不要,我才起来,呆会还要去买菜……唔……”
说是不要,但给阳顶天吻着,她却根本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任由阳顶天把她的睡裙剥下来,按在沙发上,美美的吃了一顿。
一时完事,阳顶天这才把今天的事说了,不过没有说满盈盈的事,只说就是木塞子朽化了,灯又太重,半夜掉了下来。
1524 总能赚回来的
“砸了就算了。”周秀安慰他:“没砸着人就好,钱嘛,总能赚回来的。”
这女人就是聪明,不会象一些傻女人一样怪东怪西,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就只想法安慰阳顶天。
她这话,让阳顶天听了非常舒服,又搂着她吻,这下周秀吓到了,求饶道:“好人,好哥哥,真的不要了,呆会还要去买菜呢。”
“没事。”
阳顶天只要起了兴,哪里会忍得住,道:“呆会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提,你只要指挥就行了。”说着板起脸:“我跟你一起去逛街,你不会嫌我给你丢人吧。”
“哪里会。”周秀媚笑:“那你呆会就跟我一起去,我再给你买两身衣服鞋子。”
她说着,主动就吻了下去……
快到十一点,两人才收拾了出门,先到步行街,周秀帮阳顶天又买了几身衣服,然后经过情趣用品店,阳顶天让周秀去买几身情趣装,周秀也红着脸应下了。
回头,才去超市买了菜,到家,周秀道:“你坐一会儿,我弄饭菜,很好就好。”
“不急嘛。”阳顶天笑道:“你脚不酸吗?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
他这一说,周秀倒是叫起来:“咦,奇怪了,今天逛下来,脚竟然一点感觉没有,平时总是酸死了的。”
“所以原因是什么?”阳顶天笑问。
周秀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吃吃笑着吻他一下:“原因就是你啊,谢谢你。”
虽然雷鸣远的舍没有阳顶天自身的舍那样的灵效,但有阳顶天的灵体在,也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周秀自然就有所感觉。
当然,她不会想到什么神异的东西,只以为就是阳顶天厉害,把她全身心的弄爽了,所以才有这个效果,因此笑眼里,全是媚意。
“不要谢,让我射射,百病全消。”阳顶天笑。
周秀便吃吃的笑,媚眼中水汪汪的,道:“好哥哥,我先做了饭你吃了,你要是不开工的话,下午尽着你玩,好不好?”
她这不仅仅是聪明,也确实是在床上给阳顶天征服了,她经的男人多,但从来没经过阳顶天这样的,给阳顶天草,她真的很亨受啊,而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最看重的,其实不是虚无漂渺的爱情,而就是身体实际的亨受,所以她现在在阳顶天面前,真就是水一样,柔顺无比。
“那呆会我们试一下先前买的那几件情趣装。”阳顶天顺势提要求。
周秀这下连耳根子都红了,她虽然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经历也复杂,但终究不是那种欢场女子,情趣装还是第一次买,想象着先前买的那几件情趣装穿在身上的样子,她整个人都软了,但小腹里面,却又象火在烧着,把整个人都烧得热烘烘的,耳朵里似乎都有些嗡嗡响。
“嗯。”她应了一下,嗓子有些紧,哑哑的,却更诱人。
吃了饭,休息一会儿,周秀以前只喝果汁,知道阳顶天爱喝茶后,她专门买了茶来,这会儿就泡给阳顶天喝,中间有个工头给阳顶天打电话,要他去接一个活,阳顶天说有事推了,然后就笑嘻嘻的看着周秀。
周秀俏脸娇红,眸含春水,假嗔道:“这么看着人家干嘛啊。”
“忘记了是吧。”阳顶天嘿嘿笑,搂过周秀,突地就在她丰臀上打了一板:“现在记起来了没有?”
他打得还不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周秀呀的一声叫,伏在他怀里,耳朵根子都红了,吃吃笑着道:“那你抱我上楼嘛。”
这个可以有,阳顶天把她抱上楼,她却又趴在床上装死。
她本是个精明厉害的女人,但在这一刻,却象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不过她这样子,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这一个下午,把买来的几件情趣装试了个遍,最终周秀瘫在床上,就如一条电打的白蛇儿,完全不能动弹了,哪怕阳顶天给她发了气,也不管用,几乎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了。
阳顶天没办法,只好抱她去洗了澡,让她睡着,自己就先回租屋来,玩一下午,他也饿了,中途找了家店子,先吃了饭,这才回去。
红宝现在一见他的车就手痒,不过这人有一点好,每次都会把油加满,不占小便宜,阳顶天就不讨厌他。
阳顶天最讨厌的,是那种爱占小便宜又不讲义气的家伙,那些人他死不看对眼。
象猴子那样的,就是有些赖皮,但猴子讲义气啊,所以虽然猴子经常占他的便宜,他也不在乎,反而象六子那种,关系没那么好,那人小器。
先前在周秀那里洗了澡,阳顶天回来就没洗澡了,门一栓,床上一倒,就回别墅来。
紫箫看到他,喜道:“郎君今天回来得早。”
她这样的传统型女子,最守本份,丈夫出去了,做什么,她是不问的,只在家里守着,看到阳顶天回来了,她就喜滋滋的,道:“现在要吃东西吗?我炖了鸡在火上,小火炖着的,准备给郎君做夜宵。”
“他吃了没有?”阳顶天一指自己的舍,他的舍这会儿居然在打电游,玩传奇。
“吃了。”紫箫咯咯笑:“郎君你是个游戏迷啊,先前哄他吃饭,他都不肯下楼,后来还是我端上来给他吃的。”
“这么好。”阳顶天笑起来:“换我妈,就是两巴掌。”
紫箫掩嘴笑:“婆婆家教很严哦。”
“她就爱揍人好不好,有什么家教了。”阳顶天吐槽,他的女人多了,要是比较的话,她老妈性格真是不行,不过老妈就是老妈了,没得替换。
紫箫更是笑得咯咯的。
阳顶天道:“他吃了就行,那呆会儿等博士回来吃夜宵吧。”
说着又问:“他这进展不错啊,都玩上传奇了。”
“说了郎君好聪明的,一上手就会了。”紫箫笑道:“我都不会,他却越玩越熟练。”
“这不是什么聪明不聪明。”阳顶天摇头,他早就知道了,紫箫眼里,他就是天,无所不能,没有缺陷,一切都是最好的,而且不是拍马屁,她就是这么想的。
1525 记忆触发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她们爱的男人,当然是最好的,就如她们生的儿子,绝对是无可挑剔的,敢说不好?那你去死好了。
而紫箫正是那种最传统的女人。
所以她的话,阳顶天也是不信的:“我以前玩得最久的游戏就是传奇,记忆触发而已,你是说,我越玩越熟练是吧。”
“是啊。”紫箫点头:“刚开始有些手生,后来就越玩越熟了。”
“看来这个记忆触发也是有层次的,一点一点累积。”阳顶天点头:“我进去看看,到看是怎么弄的。”
元神离体,神宫中却新生一缕灵光,这种事,桃花眼都是不知道的,所以阳顶天也稀里糊涂的,要一步步观察。
他进了自己的舍,发现灵光又有所长进,大小差不多,但更为灵活。
阳顶天观察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个名堂,也就懒得琢磨了,想:“再过几天,等成长一点,就去公司跑一趟,再去见见晶晶,进一步触发记忆,灵光成熟得会更快。”
他把这个想法跟紫箫说了,紫箫自然是没意见的,道:“那我这几天多带他出去走动,我发现,接触的人和事越多越广,他进步就越快。”
“其实应该是触发的记忆越多。”阳顶天想了想,摇头:“灵光终究只是灵光,不是元神,没有自主意识,所有的进展,其实都是我的记忆的融合。”
“是这样的。”紫箫点头,说着又掩嘴吃吃的笑。
阳顶天好奇起来,把她搂了坐在腿上,道:“笑什么?”
紫箫笑得更厉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发现郎君好顽皮,而且。”
“而且什么?”
阳顶天追问。
紫箫更笑,道:“郎君好好色,街上看到个打扮漂亮些的女孩子,就眼巴巴的盯着看,别人瞪你,你都没有不好意思的,反而冲着人家嘻嘻笑。”
阳顶天哈哈大笑起来:“街头看美女,那确实是我以前的一大爱好之一。”
紫箫咯咯笑起来:“现在人胆子真大。”
“不是胆子大,就是没脸没皮。”阳顶天笑。
“唐朝那会儿也开放,不过还是不如现在。”紫箫摇头轻叹:“我还是喜欢那个时候,可惜回不去了。”
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情了,一个人活得太久,其实也是个麻烦。
闲聊着,辛博士回来了,本来阳顶天今天回来得早,现在还不想吃,但辛博士可是饿一天了,紫箫便先端了几份菜上来,阳顶天给辛博士换了猴舍,边喝酒,边吃菜。
紫箫也喝一点点酒,但基本不吃其它东西,她要节食,怕发胖。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依旧,至于说唐朝爱肥女,紫箫表示,她并没有见过,那是画家的夸张,事实上,她见过的杨贵妃,丰美,但绝不是肥婆唐玄宗得傻到什么程度,才会爱一头猪?
第二天,阳顶天去了两家工地,九点多钟的时候,接到周秀的电话,声音软软的嗲嗲的:“鸣远,你中午过来不?”
阳顶天笑问:“你还没起床是吧。”
周秀发嗲:“起不来,坏人,把人家全身骨头都拆散了。”
阳顶天笑:“行,中午我过来,到时帮你揉一揉。”
“再不要了,你是坏人。”周秀撒娇发嗲,嗲了一会儿,就说起床去买菜。
阳顶天放下电话,暗笑摇头,又想到了满盈盈:“那丫头一招不灵,还会有什么后手呢?”
一时间竟是颇为期待。
中午到周秀那里,发现周秀做了头发,烫了个大波浪,发尖还染了一线红,显得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
“你做了头发啊。”阳顶天搂着问。
“好看不?”周秀歪着脑袋:“我买菜之前,特意去做的。”
“好看。”阳顶天点头又摇头:“就是显得太年轻了,跟我这个大叔站在一起,有点儿不搭。”
他这话逗得周秀咯咯娇笑起来,非常开心。
阳顶天想起昨天的事,问道:“那个什么孙公子,没有找你的麻烦吧。”
“没有了。”周秀摇头:“我后来打电话过去解释了,那个孙小姐很好说话,说不怪我们,反而谢谢我呢。”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张嘴欲言,又闭上了嘴。
阳顶天大致能猜到,她是想他再去一次,却又怕他性子犟。
阳顶天可不愿意迁就那些公子小姐,周秀即然不开口,他也就不提这一茬,换了话题,没多会儿就逗得周秀咯咯娇笑,软在他怀里撒娇,再给他亲亲摸摸的,一时间就满脸桃花。
吃了饭,再把周秀做饭后点心给吃下去,让周秀睡一会儿,阳顶天自己则还要跑两个工地。
他现在手头有五个工地,每一个工地都要将就别人,不可能一次搞完的,只能轮流跑。
这个样子的他,与雷鸣远就没有什么区别了,也就没有任何人怀疑,只是他泡上了城里的白富美,白富美不但给他睡,还送车给他开的事,也在工友间传开了,但也只是羡慕他好手段好艳福,没人想到别的。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阳顶天给谢菲儿打了个电话。
“菲儿,想我了没有?”
谢菲儿这会儿正准备下班,旁边还有人,听到他这话,只是在鼻子里嗯了一声,语意不明。
阳顶天道:“想不想我抽你。”
谢菲儿有过好几个男朋友,但这么粗俗的话,还真是第一次听到,但不知如何,这个话一下就让她腹中热了起来,脸也红了,脑子里也有些嗡嗡的响。
这几天,她有些纠结,无论在道德上,还是情感上,跟一个农民工继续牵扯下去,都有些不合情理,所以这两天她即没找过阳顶天,也没打过阳顶天的电话,而跟路志勇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一反往日的傲娇,变得温柔起来,尤其晚间上床,更比往日好说话得多。
她觉得她应该要做一个好妻子,不应该再做出轨的事,尤其还是一个农民工,而且各方面都不怎么样,甚至个头都没她高,这事要传出去,真的是有些丢人的。
但这会儿听到阳顶天这句话,她却几乎是冲口而出:“想。”
1526 乐得自在
然后她就不由自主的飞步下楼,开了自己的宝马,接了阳顶天去她的别墅,中途她还给路志勇打了个电话,只说约了一个闺蜜吃饭,要晚些回去。
她和路志勇的新房还没装修好,这会儿两个人住的是路志勇他们单位的房子,但也不是常住,有时住她家,有时住路志勇家,想住哪里住哪里,而路志勇晚上也有应酬,听说她晚上有约会,反而乐得自在,什么都没说,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傲娇的妻子居然会去跟家里装修水电的那个农民工约会。
反倒是有人很上心,这个人是谁呢?自然就是满盈盈了。
满盈盈昨天给阳顶天一记怪招打晕了,事后还气得牙痒痒的,也更坚定了要把阳顶天从谢菲儿身边赶走的决心。
但这事还得悄悄的做,即不能告诉路志勇,也不好直接跟谢菲儿说。
其实她想过,要不直接去骂谢菲儿,把谢菲儿骂一顿,或许就骂醒了。
但后来一想,即便谢菲儿醒了,以后朋友也就做不成了,这样的丑事给她知道了,这朋友还怎么做啊?谢菲儿以后肯定会躲着她,甚至是恨了她。
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只能悄悄的把阳顶天赶走。
中午的时候,满盈盈约谢菲儿吃了饭,到上班时才分开,下午五点多,她又掐着点,赶着过来了。
她的目地就是,先缠住谢菲儿,不让她有跟阳顶天约会的机会,然后再想办法把阳顶天赶走。
可当她紧赶慢赶的赶到药材公司的时候,谢菲儿的宝马却开了出来,满盈盈慢了一步,眼看着谢菲儿的车子加速,满盈盈忙追上去,同时拨打谢菲儿的电话,但谢菲儿却不肯接。
“居然给个农民工迷住了心窍,电话都不接。”满盈盈气得牙痒痒的,放下电话,要加速追上去,可不巧的是,刚好碰上红灯,而谢菲儿的车则刚好开过去。
“红灯也来给我捣乱。”满盈盈简直气死了,但没办法,只好再拨打谢菲儿的电话。
连拨三次,谢菲儿终于接了电话,却在那边抢着道:“加班呢宝贝,我明天约你啊,就这样,白白啊。”
从头到尾,满盈盈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电话就挂了。
“喂,喂。”
满盈盈连叫几声,话筒里却只有嘟嘟的盲音,那边明显已经挂断了。
“真的给勾了魂了。”满盈盈简直气死:“一个农民工,又黑又瘦还没有你高,有什么好啊,难道就是因为床上厉害。”
这么一想,却想到那天看到的情景,不由得脸一红,双脚也夹了一下。
“她这个样子,肯定是约了那个农民工,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
满盈盈咬牙发狠。
红灯好不容易过去,她车子急驰出去,却已经找不到谢菲儿的车了,而且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十字路口,谢菲儿到底去了哪里呢,她不敢肯定。
再打电话,还是不接,满盈盈没办法了,转念一想:“她应该不会跟一个农民工去餐馆酒楼什么的约会,熟人看见了丢人,应该就是回她的别墅了。”
这么想着,就直奔谢菲儿的别墅,但这会儿是下班时间,她选的路线又不好,时堵时开,一直是龟速,等好不容易赶到谢菲儿别墅,谢菲儿的宝马已经停在别墅前面了。
“她肯定把那个农民工接别墅里来了。”
满盈盈气得狠咬下嘴唇,想要拨电话,想想又放下,下了车,看了一下周围,没什么人,她绕到别墅后面,翻过护栏,熟门熟路的爬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阳台,往里一看,顿时面红耳赤,房中的大床上,谢菲儿给剥得象一只大白羊,正趴在那农民工腿间,卖力的甩着脑袋。
而那个农民工半倚在床档上,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而且手里拿着手机,居然在拍谢菲儿,谢菲儿也没有阻止。
“居然还给他拍,真是鬼迷了心窍啊。”
满盈盈气得差点从阳台上摔下去。
也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满盈盈也掏出手机,拍了起来,尤其是农民工那洋洋得意的表情,让她拍了个满格。
她不知道,她一爬楼,阳顶天就知道了,之所以特别的洋洋得意,就是因为有她的存在。
而随后,阳顶天更是卖力表演,直到让满盈盈实在受不了了,自己主动离开。
“受不了了吧,想找男人了吧。”留意到满盈盈离开,阳顶天嘎嘎怪笑。
满盈盈一走,他也就懒得表演了,一时完事,倒是搂着谢菲儿,问了一下她闺蜜的事,谢菲儿给他弄得爽了,满脑子浆糊,有什么说什么,还拿了手机让看照片,自然也就把满盈盈认了出来,阳顶天也就知道了满盈盈的事。
“原来是富家小姐,自己还是个律师,难怪即不缺钱又爱管闲事。”搞明白了满盈盈的来历,阳顶天更觉有趣了。
随后几天,阳顶天时不时的就约一次谢菲儿,而只要他打电话过去,谢菲儿就会出来,没有一次拒绝。
谢菲儿肯定不是爱上了他,但是,她的身体,亨受他的征服,与阳顶天相比,路志勇完全是渣啊,挠痒痒都不够了。
每次他约谢菲儿,满盈盈都会跟着,只不过后来没爬楼了,估计是有些吃不消。
倒是周秀这边没有什么动静,阳顶天猜测,周秀在他身上下本,至少两个目地,一个是讨好孙公子,另一个,应该是借他的按摩术对付一个女人,但孙公子给他得罪了再无下文,而那个想要对付的女人,周秀也一直没提。
她不提,阳顶天也不会主动问,反正有空就去周秀那里,好吃好喝好玩,且先受用着。
家里这一边,灵光增长开始放缓,但触发的记忆却越来越多,紫箫的看法是,现在他的舍的智力,已经相当于十五六岁的少年了,可以说,基本上能应付生活中的所有问题了。
这等于新养了一个号,让阳顶天非常的开心,准备再过几天,就去公司跑一趟,然后去找一次马晶晶和任晚莲,触发在女人方面的所有记忆,那就再不会有任何破绽了。
1527 猴哥没我这本事
他因此也很得意:“猴哥没我这本事啊,猴哥要是元神出去办事,留下的舍就是一具行尸,跟八戒沙僧说话都做不到,我这个,还可以玩女人,哈哈哈。”
同时也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这方面的知识完全来自桃花眼,而桃花眼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和经验,搜不出来,他只是能估计,应该跟桃花眼有一定的关系,也许还要扯上戒指里的灵井。
想不清也没关系,好玩就行,他素来就是这性子,天塌下来,有长子顶着,不操那么多心。
第四天,阳顶天突然接到个电话,是雷鸣远一个老乡打来的,约他吃饭,说有个事跟他说。
这老乡叫雷强,论起族谱来,还要算雷鸣远的堂亲,只是两人并不亲,雷强为人轻浮,不务正业,打架赌博**收债,什么都干,而雷鸣远虽也有点小狡猾,却是那种老实过日子的人,两人天生不搭界。
“这家伙找雷鸣远做什么?”
电话一接,雷鸣远关于雷强的记忆涌上来,阳顶天就有些奇怪了。
不过奇怪归奇怪,老乡加堂亲,即然找上门来了,至少见个面是不能推的,阳顶天也就答应了,上午收了工,跟周秀打了声招呼,因为这几天中午,他都是在周秀那里吃饭的,那女人这几天全副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把他服侍得美美的,舒服着呢。
雷强约了一家酒楼,阳顶天过去,一眼看到了雷强。
雷强皮相不错,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块头儿也大,方脸,粗眉毛,胳膊上纹着黑虎,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人物。
雷强也看到了阳顶天,立刻露出个笑脸,招手道:“老远,这边。”
“强少,今天怎么这么空啊。”
雷强是个混混,很多人叫他强哥,而雷鸣远年纪比雷强大,就叫强少。
“不是空,是特地来找你的,来,先坐下。”雷强扯阳顶天坐下,倒了两杯啤酒:“咱哥俩好久不见了,先干一杯再说话。”
这人混混性子,杯子跟阳顶天杯子一碰,一口把酒喝干了,阳顶天也跟着喝了酒。
“痛快。”雷强又倒上酒,对阳顶天道:“老远,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罗。”
阳顶天搞不清雷强找雷鸣远做什么,猜测可能是借钱,而雷鸣远跟雷强关系并不好,尤其不喜欢雷强那种性子,依雷鸣远的本性,是不可能有钱借给雷强的,即便要借,也绝不会超过五百块。
阳顶天便依雷鸣远的性子行事,车子也没开来,这时候就学雷鸣远惯常说话的方式,把筷子在桌子上顿了一下顿齐了,夹了一块猪肝到嘴里,喟了两下,道:“倒是听人说,强少你发财了啊。”
雷鸣远根本不关心雷强的事,但习惯性这么说,就是日常的套话,反正说人发财不会错,然后呢,也是个套子,你都发财了,就不可能再找我这穷人来借钱了。
雷强嘿嘿一笑:“我是赚了点,不过也没多少。”
他说着也夹了块牛肉到嘴里,一面嚼着,一面就把脑袋凑到阳顶天面前,道:“老远,想发大财不?”
这家伙想干嘛?
看着雷强凑过来的脑袋,阳顶天眼皮子眨了两下,搜索雷鸣远的记忆,雷鸣远与雷强之间,除了过年回家碰到了打声招呼,平时是不来往的,这会儿雷强却巴巴的来找雷鸣远,还问想发大财不,什么意思呢?
“这家伙难道不是找雷鸣远来借钱的,而是进了传销,来拉人头的?”
阳顶天心下琢磨着,又有些不耐烦,不过必须得维持住雷鸣远的人设,便道:“想啊,可惜天上不掉馅饼,就掉也不掉我头上啊,别人捡了我也只能看着。”
“老弟我带你去捡啊。”雷强嘿嘿一笑,脑袋更凑近了一点:“老远,我有桩发财的买卖,你跟我去帮个忙,我给你这个数?”
他说着,竖起两根指头。
“两千?”
“两千够干什么呀,加。”雷强得意。
“两万?”阳顶天倒是好奇了。
对于雷鸣远这种人来说,两万虽然不是什么大财,但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雷强巴巴的跑来说要送他两万,为什么这么好。
而叫他更想不到的是,雷强把脑袋乱摇:“少,再加。”
“二十万?”
“对了。”
这个数字一出,雷强猛地伸手就在阳顶天肩头拍了一下,兴奋的道:“至少二十万,跟我跑一趟。”
“呵呵。”
阳顶天把雷强手拨开,身子后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看着雷强,不说话。
雷强这种人,阳顶天以前还看得顺眼,因为说白了,他以前差不多也就是半个混混,只是他老妈战力过于强大,管得严,他才没有过于坠落,但至少他不讨厌雷强这一类人。
只是现在来看,可就有些看不顺眼了,不过要维持雷鸣远的人设,所以耐着性子,但也懒得说话。
雷强可不知道眼前的雷鸣远,不再是他以前的那个堂哥,道:“老远,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信啊?”
“信啊?”阳顶天喝了口酒:“我只是想问一下,是贩粉呢,还是吃血。”
这是雷鸣远他们那边的土话,贩粉好理解,就是贩毒,吃血则是指帮人行凶杀人,又叫吃血饭。
“哈哈。”雷强一听笑了起来,摇头道:“我就知道老远你会怀疑,但你这次看错我了,我跟你说,都不是。”
“那是什么?”
连阳顶天都好奇了,即不贩毒又不吃血,走一趟二十万,什么东西这么挣钱。
他这一问,雷强却不肯说了,呵呵笑道:“具体的你别问了,总之一句话,老远你跟我跑一趟,即不要你带东西,也不要你拿刀子,安安稳稳的,回程就是二十万,我可以先预付十万,怎么样?”
“不怎么样。”阳顶天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又夹了块猪肝到嘴里雷鸣远受吃猪肝随即站起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别啊。”雷强慌忙一把拉住他。
1528 你这个性子
阳顶天就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好吧。”雷强举手:“你老远的性子,我算是领教了,不过呢,也就是因为你这个性子,我才来找你,你先坐下。”
他扯着阳顶天坐下,阳顶天也有点儿好奇心,就想看看这家伙想干嘛,也就坐下。
雷强又帮他倒了杯酒,道:“我说清楚,我这次是去帮人办件事,有点儿险,你跟我去,远远的盯着,如果过半个小时我出来了,那就没事,如果没出来,你就打我电话,说已经报警了。”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雷强点头,看着他:“别人我信不过,虽然三朋四友的很多,但真正信得过的,没有,所以想来想去,我才来找你。”
他说着抓着阳顶天的手:“老远,你我是堂亲,这次真的要帮我个忙,说了你一点凶险没有,就只帮我打个电话,有你这个电话,那边知道我们还有人盯着,就不敢搞死我,可以说,我这条命,就在你手里。”
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一点可信度,其实这种事,阳顶天以前也常干,他们红星厂有打牌出千的,怕赢了钱后走不脱,就请了阳顶天去坐镇,说好平安保他出来,二八分成,有一年过年,阳顶天帮着镇了几天场子,居然分了一万多块钱。
现在雷强找他,明显也是这一套,只不过不是出千镇场,而是另外的事,但大致也差不多,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但反过来说,真要是好事,也没那么挣钱。
明白了雷强的来意,阳顶天犹豫了一下,如果是他自己,那肯定不去的,有多远滚多远,但二十万对雷鸣远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雷鸣远不挣,好象不太合他的人设。
“你确定我只要打个电话,不需要出面?”阳顶天装做犹豫的问了一句。
“确定。”雷强点头:“要你出面干嘛,你又不能打,要是打架,我就不找你了,别说二十万,两万就可以叫两车人去,我就只要一个稳当的我信得过的人,帮我打个电话,别人不敢搞死我,那就行了。”
“行,那我跟你跑一趟。”
阳顶天点头。
这样的钱不挣,不符雷鸣远的性子啊,不答应也得答应的。
“我就知道老远你靠得稳。”
眼见阳顶天点头,雷强兴奋的在阳顶天肩头打了一拳:“咱们下午就走,过江,去历山。”
“历山。”
阳顶天想了一下:“还在济农那边吧,得有两三百里啊。”
“没事,开车两个小时就到了。”雷强带着点儿炫:“我有车,来来来,先吃饭,酒就不喝了,吃好了我们就走。”
这小子素来爱摆阔气,叫了几个好菜,阳顶天也不跟他客气,吃了三大碗饭,随即结帐动身,而先前说预付十万块的,却没再提起。
阳顶天也懒得问,雷强或许能赖雷鸣远的皮,但想赖他的皮,嘿嘿,那就要做好给他松皮的准备了。
出店,上车,雷强开的居然是一台奥迪。
这世道就是这样了,流氓往往开豪车睡美女,老实人却挤着公交打光棍。
动身时一点多,过了中午的高峰段,大桥上也就不堵,雷强一路狂飚,三点多一点点,就到了历山,这边是山区,虽然没什么大山,小山包却一个接一个的。
雷强车子拐来拐去,他自己好象也不熟,还要导航,还好,这边经济发达,哪怕是山区,照旧有信号。
拐过一个山口,前面一座小煤窑,雷强吁了口气,对阳顶天笑了一下,道:“终于到了,这鬼地方。”
他把车开到小煤窑前面的坪里停下,对阳顶天道:“老远,呆会我自己进去,你帮我掐着表,半个小时,不,二十分钟吧,要是二十分钟我不给你发短信,你就拨打我电话,只说报了警,那就行了,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阳顶天点头,一时冲动:“要不我陪你进去。”
“那不要了。”雷强把脑袋乱摇:“你陪我进去做什么啊,你又不能打,能打也没用,他们人多,还有火枪,你只要帮我打个电话就行,记住了啊。”
他说着,下了车,往小煤窑里去,那边有几幢房子,应该是小煤窑工人上下班及矿部所在。
阳顶天看着雷强进了一幢三层的小楼,心下疑惑:“这家伙跑小煤窑来做什么,难道来找煤老板,欠他钱,还是他帮着讨债?”
起了好奇心,看了一下左近无人,他往座椅上一靠,元神就出了壳,跟了上去。
他元神快,雷强才进屋子,他前后脚也跟着进去了。
屋子里有四五个人,雷强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矿老板一样的人打招呼:“平老板,人来了,就在下面车上。”
“嗯。”
那个平老板点一下头,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响两声接通了。
他对雷强爱理不理的,但对着电话,却露出一种带点儿讨好的笑:“满律师,你说的那个人,把人带来了,那啥,就是把他抓到废窑关几天吗?要不要我们再弄他一下,打断一条腿两只手什么的,不要啊,只吓他一下啊,好好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他放下电话,对旁边一个黑大汉道:“带几个人下去,把车里那小子揪过来,带到东山口的废井去,关起来,不听话就揍几巴掌,不要打重了啊,满律师说了只吓他一下的。”
那黑大汉道:“她说话又不是圣旨,一个律师而已。”
“你知道个屁。”平老板瞪了一眼:“人家老爸是大老板不说,自己政法毕业的,师兄师姐遍布公检法,能量大着呢,象这一次,就是李所打的招呼,李所让我给她帮个忙,我敢不帮?”
黑大汉嘟囔一声,一挥手:“走了。”
他带着几个人出了屋子,平老板则招呼雷强:“强子是吧,抽烟,你带来的那人,是你什么人啊?”
雷强点头哈腰的接过烟,点着了,道:“是我一个老乡。”
平老板笑起来:“老乡坑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1529 小蚂蚁
雷强面上就有些涩涩的:“不是我不讲义气,谁叫他得罪了大人物呢,我这种小蚂蚁,还不是别人指谁,我们就咬谁,哪怕咬自己一口,那也没得说。”
“那倒也是。”平老板点头,似乎深有同感。
他两个谈得来,阳顶天却就气笑了。
前后过程他都看在眼里,再加上什么满律师,他立刻就想明白了。
“这又是那个满盈盈的一记阴招,前面二十万赶不走我,这会儿干脆玩黑的,动用关系,让雷强把我骗过来,让这平老板把我抓到废窑关几天,嗯,这一招可以,若真是雷鸣远本人,碰上这种黑的,那非得吓尿了不可。”
这么想着,忍不住撮一下牙花子:“可以啊,看不出她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居然敢这么玩,不过律师这种生物,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交往,听这平老板的说法,她还是东城政法学院毕业的,公检法里师兄师姐多,关系广,胆子自然也大。”
他并不恼怒,反而觉得很好玩,甚至有些欣赏或者说佩服满盈盈了,因为满盈盈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谢菲儿啊,为了朋友,做到这一步,真可以说是两胁插刀了,而且她做完了,估计还不会告诉谢菲儿。
“做好事不留名啊,你是真雷锋。”
阳顶天暗赞一声,往窗外一看,黑大汉几个已经到了车子前面。
“这姑娘有趣,我再陪她玩玩。”
阳顶天起了兴致,霍一下回体,那黑大汉这会儿刚好拉开车门,对着阳顶天一脸凶神恶煞的道:“下车,老实一点啊,否则老子揍……”
话没说完,阳顶天已经回壳,照着他鼻子怦的一拳就打过去。
黑大汉啊的一声叫,连退几步,鼻血箭一样射出来。
“还敢动手,给老子打。”
黑大汉拿手一抹,一手的血,顿时就狂化了:“我操,把老子打出血了,往死里打。”
他带的几个人扑上去,阳顶天这时已经出了车子,都懒得动手了,主要是天热,这些家伙都一脸油汗,手抽上去,粘乎乎的不舒服。
以前的阳顶天是不在乎的,打架嘛,还管别人漂不漂亮干不干净啊,但近几年他生活过得好了,人也慢慢的变质了,想吃好的住好的用好的睡好的,哪怕打个架,也有些挑三捡四了。
所以,他双手往后一背,抬起脚,一脚一个,把那四五个人全踹了出去。
黑大汉给惊到了,眼见阳顶天眼晴瞪过来,他转身就跑,一面跑一面叫:“打死人了,大家操家伙啊。”
他这么鬼哭狼嚎的,就把在屋里闲扯的平老板和雷强都给惊动了,两人出来一看,都有些发傻。
平老板看着黑大汉叫:“怎么回事?”
“这人厉害。”黑大汉手捂着鼻子,不过跑急了,捂不严实,血还是流,他不得不半仰着头:“跟李小龙一样,特别能打。”
平老板脸一黑,转头看雷强:“你不是说这人是个老实头,不会打架的吗?”
“是啊。”雷强也有些发傻:“他以前是不怎么打架的啊,别人打架他就往后缩的。”
这时旁边屋子里又涌出二三十个人,平老板牙一咬:“操家伙,给我上,上去的,一人一百块。”
这边是山区,一百块不少了,顿时就有不少人操家伙,阳顶天不怕这些东西,但看着有些皱眉,为什么呢,因为这是小煤窑啊,到处黑不溜处的,这些人手里的棍子也好,工具也罢,全都是黑的,哪怕就是用脚踹吧,它也黑啊。
他眼光一转,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矿车,一下有了主意。
“嘿,往这里看。”阳顶天走到矿车边上,先还装一下逼,双手抱拳,做个四面揖:“给大家玩个小把戏啊,大家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兄弟在这里多谢了啊。”
他这逼装得好,所有逼上来的矿工都站住了,先看他耍把戏。
雷强则有些发呆,眼前的阳顶天,与他认识的那个雷鸣远太不相同了。
“看好了啊。”
阳顶天装模作样运了一下气,随即一抬脚,一脚踹在矿车上。
嗡!
一声沉闷的响声,那矿车居然飞了起来,飞出四五米远,这才落下,然后又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我滴娘啊。”平老板往后一退,红油脸上满是惊恐,就仿佛大白天的见了鬼。
黑大汉眼珠子差点瞪到眼眶外面,手都忘了捂鼻子,任由鼻由倏倏的往下放。
矿场上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一样的表情,不知谁发了一声喊,所有人扔下家伙就跑,刹时间跑了个精光,有的甚至直接跑进了矿洞里。
莫怪他们这么吃惊,那是一个矿车啊,没见过矿车的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们这些矿上的人却是知道的,一个矿车,自重就是一吨,也就是一千公斤左右,这人一脚,能把一千公斤的矿车踢得飞起来四五米,这是人啊?大象也做不到吧,除非是铲车还差不多。
这一脚要是踢在身上,骨头还有?会碎成渣吧。
谁敢跟这样的人打,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了。
“平老板,你怎么说?”
阳顶天还装逼,抬起脚,手背在鞋面上拂了两下,这才转头看平老板,要笑不笑的问。
平老板身子猛地一抖,仿佛给雷劈了的蛤蟆,突然惊醒了一般,忙就抱拳道:“好功夫,比李小龙还要强三分,我这边也是受人指使,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刚才有得罪之处,我给您赔礼。”
说着进屋,拿了个棕色的手包出来,道:“我这里有三万块,是收的煤钱,算是给您喝个茶,还请您高抬贵手。”
他说着指使旁边一个眼境把包送过来,估计就是财务,还有点儿斯文气。
“三万块喝个茶,可以啊。”
阳顶天接过皮包,掂了一下,提在了手指上,眼光转向雷强:“强少,茶也喝了,回去了吧。”
雷强身子一抖,那神态,倒仿佛阳顶天出壳还魂一般。
“好,回去了,回去了。”
他连连点头,迈开步子,脚下一跄,差点摔一跤,还好站稳了。
1530 闭嘴
阳顶天嘿嘿一笑,转身上车,直接坐上了驾驶位。
雷强不敢跟他争,只好坐到后面去,他副驾驶位都不敢坐了,一张脸白得更纸一样。
这真就是大白天见了鬼啊,能不怕吗?
阳顶天知道他害怕,也不理他,拿了钥匙,发动车子,原路开回来。
开到一半,雷强终于缓过神来了,开口道:“老远,那个。”
“闭嘴。”阳顶天懒得听他吱歪,因为前因后果阳顶天已经知道了,就是满盈盈在搞鬼,满盈盈是美女,然后呢,还是为了朋友,一片好心,阳顶天欣赏这样的女孩子,乐意跟她玩玩,雷强就算了,跟他没什么说的。
他一喝,雷强果然不敢再说,进了市里,阳顶天停车,后视镜里看一眼雷强:“说好二十万的,有没有?有就直接打我卡上,没有的话,下车,什么时候有钱了,就把车子赎回去。”
“老远。”雷强哀求:“钱我真没有,车子也是我借别人的。”
“那是你的事。”阳顶天道:“下车,或者我把你踢下去。”
听到一个踢字,雷强立刻打开车门,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车,不敢不快啊,阳顶天那脚,那是人脚吗?给他踢一脚,骨头还有没有?
“关好门。”
阳顶天冷叱一声,雷强一抖,慌忙把门关上,阳顶天一脚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他并不贪图雷强这台车,但雷强这种人,老乡兼堂亲都坑,太没有底线了,不给他个教训不行。
阳顶天把车开回租屋,一堆老乡照常在那儿乘凉闲扯,黑狗红宝也在,见阳顶天换了车回来,黑狗讶道:“老雷,你又换车了啊?”
“没有,别人的车,换着开一下。”阳顶天笑着摇头。
“这可是奥迪哦,豪车啊。”红宝凑过来,兴头的道:“雷哥,我开出去溜一圈。”
“行啊。”阳顶天把钥匙丢给他,红宝欢天喜地的接过去,吼一嗓子:“羊咩咩,兜风去了,哥带你去吃夜宵。”
“来了。”
羊咩咩从楼上飞跑下来,看到阳顶天,还抛了个媚眼,黑狗一看可就乐了,道:“我说羊咩咩啊,你不如就嫁给了老雷吧,那车子干脆就是你的了。”
羊咩咩道:“雷哥女朋友是城里的白富美,哪里看得上我这样的乡下丫头。”
说着,又给阳顶天抛了个媚眼。
阳顶天有些吃她不消,呵呵一笑,也不接腔,在身上摸了一下,转头道:“姚老板,来包大中华。”
借着买烟的机会,也就错开了话头,以前的雷鸣远还真有点儿眼热红宝,现在嘛,嘿嘿。
给黑狗发了根烟,红宝带着羊咩咩玩去了,阳顶天就说累了,上楼,先冲个澡,虽然元神要出壳回去,但雷鸣远这个舍明天还要用,要是不洗澡,明天过来,身上就太难受了。
洗了澡,顺手又把衣服洗了,上楼,晾好,关上门,到床上躺下,元神这才出壳回来。
到家一看,自己的舍正跟紫箫在玩游戏,大呼小叫的,紫箫看到阳顶天,忙道:“郎君你回来了,换你来吧,我打不过你的舍。”
“呵呵。”阳顶天凑到电脑前一看,乐了:“有我全盛时七八分的水准了啊。”
“是的呢。”紫箫喜滋滋的道:“郎君聪明,你的舍触发了你的记忆,进步好快的,我们今天正式去逛了街,跟一般人没有什么差别了。”
“是吗?”
阳顶天也乐了:“我看看。”
往自己舍里一钻,灵宫中一束灵光,有五六寸长短,光芒闪烁,看上去就灵性十足。
阳顶天心念一动,一张嘴,一吸,把那束灵光一下吸进自己元神里,运转一周,再吐出来,那束灵光就成了丹,有鸽蛋大小,而光芒却盛了至少一倍不止。
“这是灵珠子,哪吒当年也不过如此。”
阳顶天大喜。
而脑海中涌出一些东西,他也就知道了:“原来这不是魂,而是魄。”
道家说,人有三魂七魄,魂是跟着元神走的,魂不失,则元神在,魂若丢,就是走了元神,人就傻了。
但魄不同,魄不跟着元神走,属于人的本能,打个比方,初生的婴儿,什么也不知道,却有本性,知道吃喝拉撒哭,又如阳顶天的舍,元神离开后,他的舍同样可以吃喝,这就是本性,也就是魄在起作用。
简单的说,魂是可以思想的,而魄只是本能。
如果用电脑来打比,魂是软件,魄是硬件。
但阳顶天的魄,不是简单的魄,因为他是与玄灵戒融合在一起的,玄灵戒里又有一口灵井,等于有个灵根,本体就特别强大,哪怕元神离开了,不起主导了,魄就会取代元神。
如果阳顶天的元神出了事,回不来,他这个魄也会慢慢长大,而在触发记忆的情况下,可以成就另外一个他。
“原来我的魄这么厉害的啊,不过也是,我等于身有一口灵井,这个身子,当然要比普通人强大灵性得多,即便没了魂,魄也会生根发芽。”
就好比一棵树,树身砍了后,剩下那一截,又再发芽,生小枝,年月久了,真有可能再长成一棵树。
阳顶天把事情搞明白了,非常开心:“魄虽然不能成就元神,但触发记忆就是另一个我,等于大号之外的一个小号,而且是有自主能力的,可以自己刷分,这个爽啊,太牛了。”
阳顶天把自己的推断跟紫箫说了,紫箫欢喜道:“郎君你好厉害。”
阳顶天就喜欢她这个样子,搂着亲个嘴儿,道:“我最厉害的不是在床上吗?”
紫箫俏脸羞红,低笑道:“郎君都厉害的。”
她越害羞,阳顶天越喜欢逗她:“什么都厉害?”
“当然是床上床下都厉害拉。”
应声的不是紫箫,而是辛博士。
辛博士最近每天借猴身大吃大喝,吃饱了喝足了,又去井中狂饮灵水,然后他修练也专心,因此灵力大进,已经可以看见阳顶天的元神了,阳顶天元神一飞回来,他就看见了,这时刚好飞到窗口,顺口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