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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小花     史上第一混乱txt下载     史上第一混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一章 由俭入奢易

    人又坐了一会,媛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强和包子姐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吧。”人们嘿嘿笑着起身,都道:“说的是,说的是。”

    我用老领导的口气对她说:“好啊,你和镇江也早点休息。”

    媛脸一红,呸了我一声。

    我们把人送在门口,金少炎对李师师说:“明天我来接你回剧组。”

    李师师回头看了一眼道:“今天我们都回剧组。”

    包子愕然道:“怎么你们也要走?”

    李师师笑道:“我们还回来呢,但是今天晚上一定要留给你和表哥。”

    秦始皇也说:“把地方儿给饿(我)们留哈(下)。”

    其实我在买房子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把五人组考虑了进去,包子更不用说,刚才一直跟我讨论谁谁住哪个房间的问题呢,包子在生活态度上比谁都马虎,只要有热闹就比什么都高兴,以前没钱的时候是穷开心,现在有钱了,在她看来更没有理由让大家分开。其实作为一家之主的我,这样安排好象有点不着调,不是一家人毕竟是无法过一辈子的,但是我知道这样的日子就算想持续下去也不可能了,二傻他们快到日子了……

    送走了客人,包子做了一个中国传统新娘子都会做的事情——她娇羞无限地……去数礼金了。

    吴用送来的两大箱子钱,猛一看就得有一二百万,一张一张的根本无从数起,好在有名单。我找了个计算器,先不看名字单加数字,加下来的总数是一百五十万。

    包子呆呆地看着那些钱。喃喃道:“哪来这么多钱啊,就算来吃饭,每人上200地礼那才不到50呀。”

    她翻着名单,恍然道:“有些亲戚搭了不止200不过那也不对呀——哦,老虎一个人就搭了5,凤凤1万,哇,你们郝老板搭.我知道郝老板这属于借搭礼还人情,本来他要把我帮他要回的那一成给我呢。

    包子翻着翻着忽然奇怪道:“咦?这个……”

    我问:“怎么了?”

    包子指着名单上一个名字说:“这个人也搭了5。可是没留下名字。”

    我笑道:“这还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呢?”我拿过名单一看,见金额万后面果然没有具体名姓,只写了一个“楼上受恩人祝小强新婚快乐”,包子道:“楼上地?咱们楼上还有人吗?”

    我想了一会,拍着大腿说:“我知道是谁了。我救过他一命。”记得有一次我和项羽还有李师师去看望张冰的爷爷,路上遇一哥们要跳楼,是我用读心术把他稳住劝下来的。当时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不过我没往心里去,后来也不知道哪去了,想不到我们结婚他居然不声不响地来了。

    包子听我说完,诧异道:“你还有这样的英雄事迹呢?”

    包子随手翻着名单,忽然惊讶地指着一个人名说:“这个何天窦是什么人,搭了20万!”

    我心一提,抢过名单一看,见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何天窦,万”。

    我忙给吴用打电话,他的回答是:对此并无印象。今天帮我收礼的四个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庞万春和厉天甚至还见过他本人,那么也就是说何天窦本人大概并没有露面,礼钱也是趁乱放下的。这点小事对他来讲自然不难,可气的是这个家伙在我们就快要忘了他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出。让人心里没着没落地。

    包子问:“这人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搭这么多?”

    我只能随口说:“生意上的朋友,我以后会还他的!”

    包子翻着厚厚的名单说:“我刚想起来,你这些朋友我好象很多以前都没见过,像一下从天上掉下来似的。”说地太对了。

    包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质问我:“除了卖酒,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都交代了吧。”

    我嘿嘿笑:“哪有啊,咱俩不是成天在一起吗,我能瞒你什么?”

    “真的吗?”包子盯着我,难得地眼里闪过一丝敏锐,“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我心一虚,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包子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喝问道:“说,这房子装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有没有带别的女人来过?那个

    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是男是女?”

    我:“……”

    我索性不说话一把抱起包子往楼上的卧室走:“带没带过女人,老子让你看看你汉子的‘存货’你就明白了!”

    包子在我怀里挣扎道:“我靠,你怎么像个流氓一样,素了多少年了……”

    我们进了卧室,没过多久之后,我喊:“我靠,你怎么像个流氓一样,素了多少年了……”

    那夜,我们睡得很晚,进行了一次非常深入的灵魂与灵魂,身体与身体之间的对话——后者更多一些。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看见阳光透过窗帘飘洒进来,映得尘埃缓缓移动,天花板高高在上,我想,我可能已经过上了所谓的幸福生活了。

    我转头看包子,只见她闭着眼睛,眼珠子却隔着眼皮骨碌骨碌地转,我知道她早就醒了,把腿伸过去轻轻踹她:“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包子仍旧不愿意睁开眼睛,嘴角带着懒懒的笑意:“我男人是个千万富翁,难道还要我去当门迎?”

    看看,由俭入奢易,这人堕落多快呀?

    我不依不饶地踢着她说:“不行,今天你必须去。”

    包子不满地回踹:“凭什么?”

    我说:“哪有第一天当老板就旷自己工的?”

    包子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你们胡老板的包子铺已经被我买下来了,现在你才是那地掌柜子,快去吧,你的员工都在等着你呢。”

    包子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当她察觉到我没有跟她开玩笑之后,开始风风火火地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能让我闲着,我得赶紧去了,要不让人说我拿架子就不好了。”包子忽然停住动作,问我,“我怎么见他们呀,以前都是一起打工的,现在我成了老板了,感觉特不是人!”

    我无语,尽管她脑袋简单,但我得承认,对她的思维我一直无法了解,当老板和不是人有联系吗?我只好说:“你可以给他们涨工资。”

    包子使劲点头,旋即哈哈笑道:“幸亏我干的是门迎,再招一个很容易,我要是拌馅儿的那还难办了呢!”

    我再次无语。

    包子边穿外衣边问我:“咱们门口几路车去包子铺?”

    我:“……先打的去吧,有时间领你买辆QO

    包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忽然道:“楼下那辆车怎么回事,怎么停在咱们门口了?”

    我躲在窗帘后面扒开条缝儿一看,果然,一辆全新的血红色的雪佛兰正对着我们门口静静停着。

    这就太不象话了,住在这的,家家都有自己的车库,把车堵我们门口算怎么回事?包子说:“会不会昨天那帮人谁开来的忘了开回去了?”

    我失笑,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人得比包子糊涂。

    这时电话响了,李师师那银铃一样的声音咯咯笑道:“表哥表嫂睡得怎么样?门口有一辆车看见了吗?”

    我又气又笑:“是你们带来的呀?赶紧来人开回去吧,幸亏碰上我这样拾金不昧的了,要不早给你搬车库里了。”

    李师师笑道:“那本来就是少炎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不过具体是给包子姐的,钥匙就在楼下茶几上。”

    包子已经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几步跑下楼去,不一会就出现在了草坪上,她来到车旁边冲我扬了扬手里的钥匙,很快就驾车驶出了小区。看那车优雅轻松的样子,绝对是原产,价钱嘛,金少炎买的东西他本人是从不看价钱的,但绝对便宜不了。

    由此,我那辆QO劳动人家姑娘,今天咋就变得这么骄奢淫逸了呢?看来这别墅名车已经把包子的惊喜点抬得很高,下次再想让她大喊大叫起来,除了在床上,就只能出现在美国总统选举现场了。

第四十二章 秦王陵

    子走后我又躺了一会就爬起来开始整理结婚得到的那比较值钱的就是古爷和金老太太送的鼻烟壶和钻戒,比较特别的是费三口送的打火机,最有纪念意义的就是300体从他们元帅那里为我求的字了,“洁身自好正气凛然”,这八个字好象怎么也跟我搭不上,我只好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好了。

    关于礼钱,我也没想到能收这么多,那些有钱的朋友不说,我实在没想到300梁山好汉们居然也搭了礼,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他们根本没钱,还记得300的时候每人才带着1000块,面对他们的是还不完全了解的世界,和不知道要在外面漂泊多久的流浪生活,现在等他们回来我才知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各地都有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当然,不包括感情,作为岳飞的部下他们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比如李静水,面对风骚漂亮的女上司的主动投怀送抱硬是无动于衷。

    现在岳飞是找到了,可看样子他们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从他们到齐那天起,战士们就又成为一个整体,他们除了在校园里闲逛以外就是单对单教孩子们功夫,几天下来,效果明显。

    可至于岳飞的具体情况,我还没来得及问徐得龙,自从他们第一天到我这报到,就透着一股神秘。

    说到好汉们,这群家伙现在绝对有钱,新加坡的一场比赛打下来,光国家的奖励就有几百万,要不怎么人手一个300像素的手机呢?

    归整完东西。我就穿着睡衣甩着膀子来到外面地草坪上,本来以为偌大的别墅区就我一个人,没想到我的邻居也住进来了。清水家园自开盘以来好象只卖出了这么两套房子。

    我地邻居正在休整草坪,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正在用小耙子随意地松着土,他穿了一身干活时穿的宽松衣服,但看那一丝不乱的白发和红润的皮肤,还有那种慢条斯理的举动,可以感觉到老头应该是个真正的贵族,而不像我似的是个半路出家的暴发户。他见我在看他,冲我友善地笑了笑。

    我也跟老头傻乐了一个,掏出烟来要往过扔。老头幽默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抽烟。

    于是我就坐在屋子边的木椅上,眯着眼睛看太阳,一副知天命颐养天年地模样,这就是幸福的生活啊。有房子,有老婆,邻居都是贵族。等你儿子生出来以后学会的第一句话绝不是“干你娘”而是“how-aryou”。

    这时我就见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身影,一个胖子胳肢窝里夹着小型游戏机,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键盘呢,像个要去参加WCG的魔兽玩家,他的旁边是一个黄脸汉子,不停跟身边地人说着什么,看那表情就知道在吹牛,不过他身边那个人根本不怎么搭理他,而是拿着一只久违的半导体捂在耳朵上听着,在他们身后。一个超级大个儿背着手走着,大个儿旁边是两个说笑的漂亮姑娘,一个非常酷地披肩发老头望着远处的湖水有点失神……

    是的。我的五人+2回来了,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阳光刺眼,7个人迎面而来,还真有点西部片的感觉,有种壮阔悲怆的美感。

    可这美感很快就没了,7个人见我摊开手脚晒太阳的傻样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某嬴姓胖子还指着我说了声:“挂皮!”

    刘邦撒腿就往楼上跑:“抢个好房间。”其他人都嘻嘻哈哈地跟着跑了上去,只有秦始皇一个人慢悠悠地落在最后,我说:“嬴哥,怎么不上去选个房间?”

    |::哈(下)。”

    秦始皇抱着游戏机,扳住壁挂电视找了一气也没找到插口,泄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我笑道:“嬴哥,过几天我给你买个微型电视放你那屋,你就走着坐着都能玩了。”

    这时一辆破旧的红旗停在了我门口,费三口从车上下来,抬头打量着我的别墅。

    我忙迎出去,费三口笑道:“我再来跟你道个喜,顺便道别。”

    我一边把他往里让一边诧异道:“道别?”我的新房

    没有告诉过他,不过我一点也不奇怪他能找来,只要甚至理论上讲只要在地球上,他应该就不会找不到我。

    费三口进了客厅,先赞美了一下我地房子,然后坐在沙发上说:“我最近可能得出去一趟,育才的建设反正已经到了尾声,后面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生员也已经确定,一但正式竣工他们就会来报到。这段时间你有问题可以找上回咱们见过面地那几位同志,当然,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因为他的工作性质,我不敢细问,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会走太远,而且大概也没有太复杂地事情要他去做。

    我递根烟给他,老费掏出一个跟送我的一模一样的打火机点上火,他见我在看他的打火机,就冲我扬了扬手道:“上面统一发的,几乎人手好几个,可以在地下无氧的环境里燃烧很长时间,还可以检测一氧化碳的浓度,哦,你当然是不怎么能用上,不过性能还是要比一般名牌货好的多。”

    我忍不住道:“那你们拿着干什么,真的做‘地下’工作了?”

    想不到费三口居然点了点头,道:“我这次出差就是去咸阳,那里周边的村子发现了几口墓穴,专家预测这很可能是一个大型墓群——”费三口忽然压低声音道,“很可能是真正的秦王墓!”

    我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在旁边摆弄游戏机的秦始皇,问老费:“再发现什么也应该是考古工作者的事情吧,叫你们去干什么?”

    费三口苦笑道:“讽刺的是最先发现它们的不是咱们中国人。”

    “那是谁?”

    “几个据说是来中国旅游的外国人,可是这个说法很难让人相信,来中国旅游,尽往偏僻地方走,还带着最先进的勘测仪器——国际刑警通告,一帮国际盗墓分子已经潜入了中国。”

    我挠头道:“既然在咱们地盘上,用得着这么防吗?”

    费三口叹气道:“他们的活动经费比我们充足多了,高科技手段也不差,其实我们的掌握的资料也不少,他们并不是简单的盗墓分子,而是介乎于恐怖分子和黑手党的角色,他们的主要生意就是重量级古董,他们的背后,是一些支持他们行动的国家,所以他们的能量不可忽视。”

    我说:“那就更简单了,抓起来呗,然后拿自动铅按他们。”

    费三口脸上出现了那种类似悲哀的微笑:“不行呀,我们还得靠他们帮咱找自己的宝贝呢。”

    这就有点搞笑了,一帮外国坏蛋用高科技手段在前面刨,咱们的国家卫士跟在后面收,可是明明恨之入骨,却又不敢打草惊蛇。

    费三口道:“就说这次吧,如果不是有当地农民举报,真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就算抓他几个小喽罗也无济于事,只要他们贼心不死,我们的国宝就没有保障,不用多,只要被他们带出去一块铁一片瓦我们就是民族罪人!”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我们”包不包括我——不得不说国安局的人太会做思想工作了,无意中就把你拉进了他们的阵营。

    我说:“那个……秦王陵不是说已经找到了吗?”

    “你是说骊山墓?”

    不等费三口再说什么,秦始皇忽然在一边道:“饿(我)早社(说)咧,歪(那)丝(是)假滴——”

    费三口看了秦始皇一眼,对我点头道:“对,那是假的!”

    我们的对话秦始皇大概只听了个只言片语,说完那句话他又低头忙字的去了,他的游戏机主机暂停键有点不灵,胖子在想办法修呢。

    我瞪了一眼秦始皇,小声跟费三口说:“你说那胖子死就死了,埋那么多东西祸害后人干嘛呀?”

    费三口茫然道:“啊?什么胖子——”

第四十三章 开门揖盗

    了,历史上关于秦始皇是个胖子这一点都没有记载,就咱们这一本上有说,所以不用担心老费怀疑我说的就是他要扒的坟的主人。

    我小心道:“你告诉过我的都是机密吧?”

    老费道:“也算不上机密,电视上过段日子少不了也要报的,至于我们跟的那几个人,就算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也应该有富贵险中求的觉悟,他们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人们常说军火和毒品是暴利,往往会忽略了古董走私,一把AK47在国际市地可以提供的货源非常稳定,只有古董是无价的,而且你要做军火,需要船,需要车,需要飞机,而一件古董只需要一个旧皮包就够了,得到的利润却一点也不差,所以和古董走私比起来,军火商和毒品贩子简直就是下三烂的脚色。”

    我听得眉飞色舞。

    费三口继续道:“但是古董是做不出来的,更不能长出来,这就造成了某些国家要面对的额外风险,中国、埃及、印度等等,因为你在美国能刨出来的最历史悠久的东西也超不过300。”

    我笑了一声。

    “在各国的走私黑名单上,中国秦朝的东西一直位列榜首,现在,整整一座秦王墓可想而知,它的效应甚至能影响全世界了。对此,我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秦始皇陵。”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毛骨悚然了——因为我想起经我手丢的东西里既有荆轲剑又有霸王甲,以前我一直是从“财不露白”这个角度去考虑个人安危的,想不到已经达到了影响世界格局的地步。不过幸好那是何天窦跟我开地一个不太友好的玩笑,不管是人是神,他至少还是咱们中国这头的。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令人发指地事情来吧?

    我小心地问:“咱们这口墓不是保住了吗?”

    费三口道:“这口是保住了,但说不准这又是一处假墓,对方也绝不会只派出这么一组人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和他们抢时间,但是难度很大,对方有备而来,还有强大的金钱渗透,我们只能被动防守,说到底。有点守株待兔的意思。”

    我问:“你说他们拿着先进设备,到底是什么东西?”

    费三口无奈道:“也不见得有多先进,要不前十几年他们就动手了。”

    我愕然:“那帮丫们已经找了十几年了?”

    费三口点头:“只怕十几年也多,而且不止一拨人,我不是说过了么。咱们中国这样的历史古国都存在这个问题。”

    我笑道:“那让他们继续找去呗,咱故意放出信去往山路上引,还能帮着山民们修修路什么的。等找不动那天给他们颁发愚公移山奖。”

    费三口失笑道:“如果有个小偷知道你们家有值钱东西可就是一时找不到,你愿意把他留在家里继续找吗?”

    我说:“那赶出去呗。”

    费三口一摊手:“那就又回到那个问题上了——在主人也不知道那值钱东西放在哪的前提下,万一被小偷找着呢,也不失为这个主人解决问题的一种选择嘛。”

    我也乐了:“看来你们也够矛盾的,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一步找到秦王墓,也好死了外人地那份心?”

    “可以这么说吧,已经被发现的我们没有必要赶他们回去,他们顶如在帮我们一起找,没发现的你想赶也无从赶起,这就是一个风险的问题。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趁早把秦王墓找到控制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抢时间。”

    我不禁又看了一眼秦始皇,看看你给后人惹了多大地麻烦!可是我很快就发现我有点二B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屋子,后来的主人是不知道值钱东西在哪。可不见得第一位主人不知道啊,就算他也记忆模糊,总大概有个方位,比如说,“我把那件东西藏在厕所了”,于是就在浴盆里找找,马桶里找找,就没必要再去餐厅祸祸了。

    费三口跟我聊了一会也累了,低头喝水,我悄悄走到秦始皇身边,小声问:“嬴哥,你当初一共给自己造了多少个假墓?”

    秦始皇并不疑有他,摆弄着游戏机说:4(个)。”

    我一咋舌,这么说除了骊山墓还有3墓址,秦始皇说过,他自己最后也

    自己到底长眠在了哪里,可我觉得这丝毫没有关系,谓的真假,是指墓里有没有秦始皇本人地遗体,可那里的东西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就算假墓里的圆方钱都是假的——那也是秦朝的假钱!对于遗体,我本人毫无兴趣,活的都天天见,谁还稀罕死的?

    我又问嬴胖子:“那这些墓的大概位置你知道吧?”

    秦始皇:“知道。”

    我边左右摸边问费三口:“你身上有地图吗?”

    费三口奇道:“什么?”

    我顺手从书架上拿过一幅地图,跟费三口说了声“不用了”,然后把背对着他把地图展给秦始皇看:“嬴哥,把它们的位置标一下。”

    秦始皇放下手里地东西,似笑非笑道:“你想干撒(啥)捏?让饿(我)指着你们挖饿坟气(去)?”

    我一下就愣了,这个节骨眼我是真没想到,这坟可不比金镏子金手镯,可以随便送人,胖子之所以劳民伤财做了这么多坟,就是因为迷信可以到了阴间继续统治天下的想法,忌讳多着呢,现在要他亲自把自己的坟暴光,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我拉了拉秦始皇地袖子道:“嬴哥,想开点,现在不挖以后迟早有人挖,而且要是咱们自己人挖出来,除了让它见光以外,里面的东西不会有丝毫改变,可是万一要让外国人挖跑了,你就算有10万)脸啊,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家死人可不比咱少,你只能背井离乡,处处挨打受气……”

    秦始皇笑骂道:“挂皮,歪(那)就是些儿泥人儿和漂亮家什,真能护着你.饿(我)还在你嘴儿(这)瞎法(耍)捏?”

    我一拍大腿:“明白人啊!”早知道开始就这么说了,秦始皇阴间都去过了,明知道他地兵马就是些摆设,当然不会再有顾忌,反倒是害我胡扯了半天。别看胖子心不在焉的,可我知道他已经猜测出我们要做什么了,只要他肯帮忙,这件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秦始皇看着我找出来的地图,皱眉道:“这是撒(啥)么?”看来现代地图他是有点看不明白。

    我又转头问费三口:“你能找来秦朝时候的版图吗?”

    费三口仍在云雾中:“什么意思,你干什么用?”

    我只得摆摆手,在地图上找到一点跟秦始皇说:“这就是骊山。”

    秦始皇摇头道:“连不上。”

    我明白,地图上两点成线,现在光有骊山这么一个地方,在完全陌生的版图上秦始皇很难指出哪是哪。

    我跟费三口说:“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刚发现那口墓在这图上的什么地方就行了。”

    费三口尴尬道:“恐怕这暂时还不方便跟你说。”随即他又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忙合上地图:“呵呵,没有,就是小老百姓无聊瞎玩,说不定还能蒙出来呢。”

    费三口笑道:“那你们蒙出来一定要告诉我,说不定我还真能做个参考。”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知道费三口把我的话全当成了玩笑,如果我跟他说他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就是秦始皇的话他肯定会以为我被他的同事拿自动铅按过了……

    看来新发现的墓穴还在秘密挖掘中,所以他不能告诉我,那么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如果我要进入太深,那以后我就得跟他解释这个胖子是谁的问题,我一时的冲动也渐渐冷却了下去,因为我又想到一个新的假设:万一剩下的3墓都找到了而里面没有秦始皇本人的遗体怎么办?难不成让嬴胖子跟那躺着去?

    费三口临走的时候握着我的手说:“对了,上次秦王鼎的事还没正式谢你呢。”

    我笑着跟他握手,我能感觉得到,这个特工做这一切的初衷是源自于他对这个国家的热爱,最后我还是没忍住说:“祝你此行成功,不过你要是实在找不见的话——”费三口忽然奇怪地盯上了我的眼睛。我心中一怯.打着哈哈说,“那就继续找。”

第四十四章 超级模特

    们新家的房子,两个姑娘占了一间,刘邦虽然嘴上喊间采光好的,不过他没多少时间回来住,仍然和二傻住了一间,项羽在抢房间的时候跑的到是够快,可惜嬴胖子拉了他的后腿,剩下楼上的一间房还有吴三桂一个竞争者,要说敬老,实在不知道该是刚刚而立的项羽敬业已花甲的吴三桂,还是该清朝的老汉奸敬秦末的楚霸王,最后还是项羽发扬风格,既然住楼下,索性又跟秦始皇一个屋。

    等于说除了吴三桂独立还有我和包子同房,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些大人物在房间充裕的情况下仍选择了以往的伙伴,不过后来我有点看出来了,他们这么做可不是为了给我省买床钱,他们更愿意空出两个屋子来做书房和棋牌室,小资情调非常严重,比如李师师就可以在前者读书写字看剧本,要是我们兴致来了就陪刘邦在后者玩会麻将,花木兰和吴三桂还可以在这里继续纸上谈兵。

    中午,包子回来了,鲜艳的雪佛兰无声地停在门口,包子下了车,捏着钥匙走进来,好象还真有点贵妇的味道,可能从那么贵的车上下来,披麻袋的看着都像特立独行的贵族。

    众人都笑着看她,问:“当老板的感觉怎么样?”

    包子颇为扭捏地说:“也不怎么样,以前我站着他们也站着,现在变成我站着说,他们坐着听了。”

    我嬉皮笑脸道:“大家没夸你男人有本事?”

    包子瞪我一眼道:“没,他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让我抽出时间来看着你。店里的事不用**心。”

    我阴下脸道:“谁说的这话统统开除,哪有员工跟老板这么推心置腹的,你肯定给他们涨工资了吧?”

    包子边换鞋边说:“我今天才回过味来。你是什么时候买地房子,到底瞒了我多长时间?”

    我顿时无语,这种问题一般女人好象应该在洞房花烛夜趁着柔情蜜意就问清楚的吧?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完全适应包子这种慢半拍的思维方式。

    刘邦道:“走,咱们出去搓一顿庆祝一下。”

    包子立刻道:“那怎么行,新房地第一顿饭一定要自己做。”

    我这时才发现她手里还提着菜,不过档次也真是提高了,都是超市里包装好的。

    刘邦道:“还是出去吃吧,大不了我请。”

    包子牛B烘烘地着几步跑进厨房,末了又探出头来道。“谁也不许进来啊,今天的厨房是我一个人的。”

    大家就坐在餐厅里喝茶等着,项羽用手点着桌子说:“包子真是个好姑娘啊——”

    要是平时有人这么说,一定会得到大家的应和,但是此刻我们都笑眯眯地看着项羽。谁也不说话,因为我们知道他这么说是别有用意——包子是他重了不知多少代的孙女嘛,我们就不夸。臊着他。

    项羽见无人喝彩,又挪着杯子自言自语道:“让我想想,包子能是我和哪个女人的后代……”我们还不理他。

    项羽忽而抬起头,看着我道:“小强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在认识阿虞之前我有两个侍妾,可哪个也不像包子啊!”

    众人:“……”

    对项羽的话我完全相信,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讲楚霸王也没理由找一个长成包子那样的侍妾,可见遗传基因这东西也不怎么靠谱,合理地解释只能是老项家基因突变,所以到了包子这一代虽然不能“力拔山兮”。却长了一身保护色。

    李师师笑道:“你们发现没,包子姐其实不丑,她的五官任意拿出一样来虽然算不上标致。可也都不难看,就是脸型稍微圆了一些。老人们都说这是福相呢。”

    大家都点头。

    我绝望地说:“那看来整容手术都没法做了。”我忽然发现李师师说的很对,包子眼睛不小,鼻子也不塌,眉毛稍微重了一点,可描一描还是很有看头的,最后我只能这样形容她:合理的五官出现在了一张错误地脸上。不过我可没打算让她去做抽脂手术,包子没馅那就剩皮儿了,再留下18个褶儿受不了……

    忽然叹道:“包子才是真正的女人,哪像我,在一个的时候都没人注意我地美丑。”

    李师师也叹道:“那也总好过只喜欢你的脸蛋儿。”

    秦始皇他们听两个女孩子各自提起了往事,回想自身,都嘿然无语,这些人里好象并没有谁是特别快乐的。胖子一辈子跟人甚至是自己的亲爹争权夺势,项羽丢了江山,邦子老婆娘家人不消停,吴三桂留下千古骂名,二傻让人忽悠得舍生取义,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烦恼,而我的情况是:拥有各种各样烦恼的人现在都跑到我这来了,这格外让人烦恼。

    我干笑道:“都是有故事的人哈——”

    这时包子的第一个菜上来了,随口问:“谁有故事?”

    吴三桂很突然地说:“小强,我们的身份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包子奇道:“你们什么身份?”

    吴三桂拢着大背头说:“包子,其实我地名字叫三桂。”包子知道他姓吴,如果是一个有一定历史知识的人,一下就会脱口而出老汉奸的名字,可是包子却笑道:“那有什么希奇,我认识好几个叫三贵地呢,我爸他们单位才搞笑,俩姓王的一个叫王七一个叫王九哥。”

    刘邦叨咕道:“王七他弟王九他哥——那不都是王八吗?”

    包子拍腿道:“要么怎么说搞笑呢?”

    吴三桂满头黑线……

    我一指厨房说:“快去吧,菜糊了。”

    包子走后我跟吴三桂说:“三哥,何必告诉她呢,糊涂着不是挺好吗?”

    李师师道:“我也不同意现在告诉她。”

    吴三桂道:“我就是觉得一来小强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二来我吴某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大家都是朋友,应该让她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吴三桂已经有点轻微地强迫症了,凡是他看好的人一定得先把他的名字告诉你,免得相交一场你觉得受了他的骗。说到底,老汉奸还是有点自卑。

    我跟吴三桂说:“没事,一会你直接告诉她你叫吴三桂,看她能把你和金三顺分清楚不。”

    吴三桂见自己的提议反应惨淡,就跟坐在他边上的包子的祖宗说:“项兄弟,你不想享受天伦之乐吗?包子也算是你小孙女吧?”

    项羽道:“我三十她二十七,有这样的天伦之乐吗?”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李师师跟花木兰说:“木兰姐,最近有个选美比赛你参加不。”李师师知道花木兰的遗憾和向往,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彻底当一回女人。

    花木兰摆手笑道:“就是露出大腿让人看那种呀,我可不行。”李师师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尽管她们来自不同时代,身份也不一样,可保守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穿上泳装上T型台秀去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虽然我就很喜欢……看。

    李师师道:“那你去当个评委吧。”

    “我算什么呀,还当评委?”

    李师师笑道:“身份还不是随便写,到时候字幕给你打上世界著名模特,或者服装设计师。”

    这会我听出来了,这个选美比赛多半又是金少炎他们公司搞的,我忙说:“把表哥也弄去吧,身份随便你编,说我是邢满释放人员也行,只要让我当评委。”到时候我把宾馆房门钥匙就挂在门上,半夜少不了有身高腿长的模特钻进我的被窝,哇卡卡,想着都美。

    李师师瞪我一眼道:“我们只要女评委。”

    我说:“那管个屁用,你们不是还有男模特吗?”

    花木兰笑道:“那我就去看看热闹。”

    我提醒她道:“记住,嘴一定要毒,甭管好坏,上来先一句‘你简直就是在折磨我们的眼睛’,要么就说,‘就你这样的身材,站在哈哈镜里才能勉强算个正常人’。”

第四十五章 变脸

    都说结婚以后的男人肩上的压力会更大,不过我倒是的感觉,自从搬了新家,我的睡眠就很少有不超过12小时的

    和我相比,其他人都忙了起来,李师师的电影已经进入了后期制作阶段,花木兰真的跑去看人家选美,但是和我给她的建议背道而驰,简直就是个好好先生,见谁都夸,评委每人手上有一个灯,对选手亮一次表示同意该选手进入下一环节,花木兰的灯就从没灭过。

    项羽自然不用说,天天陪着张冰,有时候他也会带着她来家里待一会,不过据我们观察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多少激情,更像是一对普通恋人,不过这好象也正常,生活就是这样把人磨平的,尤其是脱离他们原来的生存环境以后,杨过和小龙女退出江湖以后不也就是油盐酱醋的日子吗,王子和公主结婚以后王子会渐渐变成秃顶老王,公主会变成善妒的皇后,直到他们无意中得罪了某女性修真者受到了诅咒,然后他们活泼可爱的小公主只能等着别国王子披荆斩棘来把自己亲醒,故事就是这么一直循环下来的,西方那些写手就是靠这样拖稿来养活自己的。

    和我一样乏善可称的就是秦始皇了,他保持了原来的生活轨迹,对别人来说,换个环境干点什么都挺有意思,可当过皇帝就不一样了,曾经沧海难为水,而且他和刘邦不一样,刘邦是拉竿子自己干起来的,所以刘邦对占领盗版市场有很大兴趣,嬴胖子对这种收买几个农民起义的事情毫无热忱。

    不过我还是向前迈了一步。那就是把陆羽研制出来的茶饮料上市了,只是发起者我怎么也没想到,是刚来没几天地毛遂。毛同学来的当天就很努力地分析了这个时代的大背景,而且他还是把自己地身份定位在门客上,当他明白现在已经不需要攻城掠地纵横捭阖以后,就开始想办法帮我搂钱,毛同学总结了自身的经验教训,知道出名须趁早,而且现实也再没有3时间让他脱颖而出,于是他很快就找准时机把陆羽和华佗一起研制的药茶推上市场,连车门都不会开的毛遂就那样跟人到处谈判去了,不过反馈回来的评价还不错。很多企业家都称毛遂为人爽快中夹杂着狡猾,是个明知跟他打交道自己会吃亏但还是忍不住要和他合作的口才大师,就是有时候喜欢用威胁的口气说话——关于这点我可以理解,秦王朝以前的说客和谋士都擅长这招,从相如到曹沫再到毛遂之类。尤其是毛遂他们这种门客,喜欢的巴的长篇大论,当然。遇上特别明白地也有不好使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一出现,说客们就会恼羞成怒,有的按剑有的搬起桌上地烟灰缸,跟人家对方君主说:老子说了这么半天,你丫还是水米不进,惹得老子怒了来个一拍两散(相当于原文中的血溅五步)。对方老板的保镖因为离地远不敢上前,于是只得签合同(血为盟),这买卖就成了。

    我们的药茶上市后反响很好,来钱不比五星杜松慢。毕竟酒再好喝也是有局限性的,饮料就不一样,在上流水线以前。毛遂研究了某日资控股的矿泉水,建议我也印上“精选优质水源”。可是我觉得这么做有失厚道,主要是不经查啊,再说,往水里添加药材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让自来水的口感变好吗?所以我直接印成“采用公共供水”,毛遂说那既然都这么印了就别欲盖弥彰了,索性再加个括弧,里面写着:即自来水。这一举动让消费者倍感塌实,药茶销量日创新高。

    这天刘老六找到我,直接把一包口香糖交给我说:“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这口香糖跟市面上卖的一模一样,也是5装。有了饼干的先例,我可不敢随意往嘴里塞了,小心翼翼地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刘老六道:“当你嚼它地时候,可以把自己的脸变成你想象中的样子。”

    我纳闷道:“怎……怎么个意思?”

    “就是说,在你嚼它之前先在脑子里想一个人地容貌,然后你的脸就会变成这个人,比如你想变成我地样子……”

    我忙道:“想变成你的样子还不容易,以80迈的速度撞成了。”

    刘老六不理我的挖苦,说:“注

    有脸变,高低胖瘦还是你现在的样子,所以提醒你一变成项羽,很可能会因为身材不符而被人识破。”

    我问:“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只要嚼着就永远能变脸吗?”

    刘老六道:“当然不是,这东西只有在还有糖味的时候有效,而且我给你的这一包每片只能变一张脸,我们还有一种柠檬味的吃了以后可以不停变,比四川的那些变脸大师要厉害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拿柠檬味的?”

    刘老六道:“你脸皮太厚,一次变一回就行了,变多了容易因为执行缓冲把五官挤在一起。”

    我说:“我靠,脸皮厚还影响网速啊?”我还原本打算嚼一块把自己变成各种明星在房子前留影呢。

    我掂着口香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刘老六:“那个……我刚起来,我拿着这玩意儿有啥用啊?”我发现刘老六给我的东西越来越希奇古怪了,读心术还算实用,没事还可以玩着解闷,饼干的局限就比较大了,不说数量少吧,就算我有无数那东西,可有什么用呢?除了极为特殊的情况,我变身其他人算怎么回事?这回更好了,直接给我发了一包二皮脸专用工具,这东西除了能让包子变成林志玲以外没任何实用价值。

    刘老六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结巴道:“也许……也许你以后用得着,千万不要浪费了。”难道他已经看出来我准备拿这个当春药使?对了,他应该也会读心术吧,我悄悄拿出手机对着老骗子用了一个,偷眼一看手机屏幕,上写:您对高级别用户使用编号为7474748的技能,警告一次,您此次行为将做为污点被记录在案,我们将保留取消您这项技能的权利以及天庭公诉权和最终解释权……

    我目瞪口呆道:“靠,用不用这样?”

    刘老六笑道:“小样儿,凭你那点伎俩还想阴我?”

    我说:“不会有事吧,你们这连个使用法则也不给,现在直接告我违规,你们这属于霸王条款啊。”

    刘老六嘿嘿道:“没事,一般我要不起诉你他们也懒得过问,改天我请档案室的人吃顿饭,把污点也给你抹了。”

    我斜着眼睛看他:“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夭蛾子?”

    刘老六难得郑重地望着天叹道:“看来,很快就要乱一阵子了。”

    “怎么了?”

    “说不明白,这是我的预感。”

    我郁闷道:“你不是神仙吗,要遭天谴了还是要度劫了?”

    刘老六黯然道:“有些事情是神仙也不能控制得了的,这关如果过不去,那将是天劫!”

    我说:“天庭指数也跌破1300点了

    刘老六摇头道:“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到过1500——一我想起来了,你的五星杜松上市的时候给我弄点原始股,现在不知根达底的根本不敢买,尤其是吃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检查出毒药来了。”

    我:“……”

    刘老六走后颜景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中央、省里和市里都发了文件,要我们育才准备接待一批国际友人的访问,包括各国武术和各种形式的竞技团体还有世界各大主流媒体,这次的访问是在新加坡比赛时埋下的祸根,没人不想知道到底是一所什么学校培养出了如此变态而且大量的人才。

    颜景生问我:“咱们是不是组织一些学生排练个欢迎仪式什么的?”

    我说:“用不着,是他们要来又不是咱们请的,学生那边你说都不用说,那帮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算,咱们这还跟平时一样。”

    “那总得请一些相关领导吧?”

    “那个你看吧,对了,把张校长请上。”

    颜景生笑道:“这个自然,名誉校长嘛,是一定要请的。”

    我说:“把名誉两个字去了吧,借着热闹劲让老头高兴高兴。”

    颜景生一愣,随即有点伤感地说:“我明白。”

第四十六章 来自“邮电局”的访问

    天一早我其实是很想让包子送我去育才的,原因很简里出门很不好打车,而我真的不愿意再开着那辆破面包抛头露面了。

    话说我现在虽然算不上巨富,可怎么说也是个有钱人了,身家过亿是迟早的事情,其实在开车方面我并不挑剔,虽然在认识金少炎以后咱几百万几千万乃至上亿的名车经常坐,但我对那些什么防撞气囊和全球定位系统并不感冒,在城里开车能40迈万幸了,撞撞怕啥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这地界给我双轱辘鞋希特勒两个骑兵师也未必能找着我——再说,那GPS能告诉你哪的下水道没井盖吗?

    所以买一辆新车已经迫在眉睫,我要求也不高,牌子能看得过去就行,哪怕开起来还跟破面包似的呢,毕竟我现在身份有些特殊,代表着一个学校的颜面,今天甚至要代表我们国家,开面包其实也没什么,它要齐齐整整的也行,可它车门上还挂着把锁这就有点过于装了。虽然世界上很多名人伟人都有艰苦朴素的习惯,可开破车好象不在此列,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是对自己和别人生命的不负责,我们这辆车的离合器已经被项羽踩得瘪茄子一样了,档把在行车过程中来回乱颤,最主要的是:它还是一辆赃车,一辆不知多少年没检过的车和一辆开了红军当年行军全程的车……这样的车,开到荒山边上往油门上支根棍儿纵身一跳就是它最好的宿命。

    结果计划落空了,包子一早就不知道疯到了哪里,这个女人前些日子办了一大堆这健身卡那美容卡。看样子是准备当她地小贵妇了,可是没过几天就烦了,本来嘛。这两样东西都是她用不上的。后来又去做什么见鬼的市场调查,等人家帮她把调查卷都设计好了她却早忘得没影儿了,于是女强人也没当成,我劝她别气馁,爱迪生不是实验了上千次才找到合适做灯丝地材料吗——前两次的失败只能说明你不适合当小贵妇和女强人而已。

    所以我只能又开上破面包,我的计划是到了学校门口就把它藏起来,藏得远远的那种。

    你别说,以前没觉得,这坐惯好车以后感觉就明显了,咱这车走风漏气不说。过条小坎儿就天翻地覆一样,不但人能震得顶棚上去,破车门也哐哐直响。

    可是我发现我失误了,离育才正门的停车场还有50多米+的路就被机场来的十几辆大巴给堵了,它们正在小六子的指挥下依次进停车场。我再想往后退,后面的路被几辆印着某某电视台地采访车给填上了,再后面是一望无际的相关车辆。其中包括政府安排来的接待人员。

    我进退不得,只得悄无声息地跟着往停车场里开,心说但愿没人发现我,开始还很顺利,我的破车插在一排大车里丝毫不引人注意,可是刚进停车场,就见那里已经站满了金发碧眼的老外和扛着摄象机地各国记者,秀秀作为导游和翻译陪在一边,颜景生和几个学校的老师正在负责接待,当他们看到我的车时。一起朝这边指点,我在车里一个劲冲他们摆手使眼色,可他们还以为我是冲他们打招呼呢。颜景生边带头鼓掌边向旁边地老外们介绍,一大帮记者悍不畏死地冲上来挡在我四周给我拼命拍照。我注意到有好几个记者还特意多拍了几张我那车门上的锁头,我估计他们是准备给八目妖这类搞笑图片网站发稿呢。

    完了,给我们的祖国丢人了,当年周总理使用一支派克笔都被外国记者责难,幸好周总理机智,说这是在战场缴获来的,我怎么说?大众公司出金杯吗?

    我下了车半捂着脸含羞带愧地跟人们招了招手,一个头发黄得金砖似的大个儿外国人冲过来跟我握手说:“你好,我是美国《时代周刊》的约翰,很高兴认识你,萧校长。”

    我笑道:“哟,中国话说得真不错。”

    约翰不好意思道:“我除了是个记者以外还是个狂热的武术爱好者,曾在中国留了7年学。这次任务是我尽了最大努力争取来的,我很好奇,是什么使你们取得了如此骄人的成绩。”

    还没等我说话,他旁边一个个头也不低的老外不屑道:“如果是自由搏击比赛,我们一样能包揽全部金牌。”

    约翰冲他眨眨眼道:“就算是那样,那些冠军可不会全都来自同一所学校。”他一句话把今天地采访主题点了一下,约翰笑着给我介绍:“这位是《华盛顿邮报》的吉姆,我们是朋友。”

    我挠头想:美国邮电局内部报纸办得不错呀,好象老听说。

    秀秀小声跟我说:“这俩可都是世界主流媒体的记者,其它著名杂志和报纸还有电台电视台来地人也不少。”

    我背着手不慌不忙说:“那好事啊。”我转头问颜景生,“张校长派人去接了吗?”

    颜景生道:“派了——那不是来了么。”

    一辆我们育才的校车缓缓开来,几个岳家军战士和李白搀着老张

    ,老张脚一着地就不易察觉地把身边地人都甩开,然典的老军阀派头冲人们挥手致意。记者们上去又是一通猛拍,秀秀适时地介绍道:“现在,我们育才文武学校的两位发起人都到齐了,下面开始参观。”

    老张今天的气色格外好,甚至好过以前任何一次,他欺到我身前,狠狠攥了一下我的手,问:“怎么安排的?”

    我说:“没安排,孩子们甚至都不知道。”

    老张点头:“你做的对。”

    在这些人里,老张和秀秀是最明白我们学校底细的人,其实他们和我一样,在猛的面对这样地情况时。都感到了一丝迷惑,不知道是该刻意隐藏还是该高调宣传,现在只能顺其自然。

    我们一行人刚没走几步。一个壮实的男人忽然从队伍后面蛇一样钻过来,拦住我用别扭的中国话说:“听说萧校长是你们国内比赛地散打王,这次新加坡的比赛我却没有看见你,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阁下切磋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日本人?”

    男人冲我一躬身:“在下朝三暮四郎,日本职业空手道三界冠军,新加坡的比赛我观看了全程,这次是来向阁下取经的。”

    他话虽说的客气,可三角眼鼓鼓着,分明是在挑衅。基本上再举块“东亚病夫”的牌子那就是电影里那个非常凄惨的道具人。

    我在这个四十多岁的日本人肩膀上拍了几下,和蔼道:“小伙子很有闯劲嘛,呵呵,总有机会的,现在咱们先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还是先参观学校吧。”

    然后我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虽然我兜里还装着饼干,可就算把他揍了也掉价啊。咱是什么身份?跟他擦肩而过那一瞬我小声对他说:“你在你们国家算大个儿吧?都快有我高了。”

    朝三暮四郎:“……”

    育才经过空军基地一样地突击建设,现在已经基本成型,实际面积达到了3000余亩,有四大教学区,教学有生活区、马场、靶场、室外游泳比赛场等等,整个校区分为东门和正门,东门内建有瓮城,校园内部完全是水榭楼台式布景,绿化面积在65以上。现有学生2700余人。包括了早先的小300程丰收带来的沧州子弟300人,所有生源全部来自国内各贫困地区,年龄在7到14之间。实行完全免费教育体制。

    我带着这帮人从正门的喷泉开始看起,一路迤俪走向东门。我曾提议大家可以坐在校车里参观,但遭到了一致拒绝。

    我们穿过了漫长地草坪,前面就是朱雀演武场了,路上,有错落的小凉亭和假山点缀其间,为配合意境,有石碑阐明此处名称和建成时间,字体也是时而隽秀时而豪迈,外国人虽然不懂,可咱们国内还来了不少记者呢,尽管都不太专业,也不禁啧啧称奇,老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学校,看着新鲜,到处喀嚓喀嚓乱拍,有时候我们走在晦暗地树林里时,这支队伍就像只变异的庞大萤火虫似的。

    秀秀拿着喇叭走在最前面,自然也不会跟他们解释得太详细,很快我们就到了朱雀演武场,每个演武场还有一个室内的演武厅以供年度比武用,这时孩子们在各自老师的带领下在操场上三个五个围坐成一群认真地听讲,不时有教师点某个孩子的名当场示范。

    老外们到了正地方,开始疯狂拍照,约翰好奇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上课的?”

    我说:“那你以为呢?”

    约翰道:“我以为会有几千人的大场面,穿着统一的白色劲服,声震如山呢。”

    我说:“我们的文武学校是真正地文武学校,不是挂个名的职高,武术这东西可不能吃大灶,再说——穿白衣服你给洗呀?”

    我一番胡说八道好象很让约翰受启发,急忙掏出个录音笔来杵到我嘴上,又忙着低头往纸上写着什么,邮电局的吉姆对我们地教学方法嗤之以鼻,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四下不停拍照。

第四十七章 纵死侠骨香

    三暮四郎站在人前,极力关注着场上某几个人,朱雀程丰收的几个弟子外,方镇江和宝金都在这里,这会两个人为了让孩子们得到实战经验,亲自动手战在一起,这两个人都是刚猛的路子,偏又都带着几分阴狠,打得拳脚生风,宝金一掌拍向方镇江的胸口,方镇江略退半步卸了他的力,就着胸口拿住他的脉门,另一只手呼的一下直取宝金的哽嗓……

    朝三暮四郎看到这里脸色灰暗道:“这两个人的功夫用在实战里真的是很厉害!”

    一个本市的记者小声问我:“这样教孩子们合适吗?”

    我看了他一眼说:“如果要比赛,自然有别的老师告诉他们比赛规则和禁忌,可是在刚学的时候自然要按实战来,等你学成大师,再求好看也不晚。”这番话其实就是方镇江本人跟我说的,因为我也问过他那个记者的问题。

    出了朱雀场,路过陆羽的品茗轩的时候我们进去灌了一气,陆羽在研制出药茶以后并没有闲着,因为在他以后又出现了很多新品种,他现在忙于验证那些后世茶经上所说的泡制方法有没有把一种茶叶的优点全部发挥出来,于是在他这屋,不缺各种好茶,大杯小杯,而且一种茶泡在各种器皿里和各不相同温度的水里。

    朝三暮四郎又出来指摘这样不合茶道,还说他有个叫麻绳逮郎的朋友才是茶道大家,是不是大家我不知道,反正他这朋友估计得比他猛,连孩子都不预备一个。光用麻绳,那好逮吗?

    一出门正看见开着校车的王寅,我忙喊:“老王。过来过来。”

    王寅探出头问我:“什么事啊?”

    我说:“交给你个任务——这有个人太讨厌了。”

    我跟朝三暮四郎说:“你不是想跟我们的人印证功夫吗,我给你找了一个。”

    这时王寅走到我们身边,问:“啥任务?”

    我指着朝三暮四郎跟他说:“你跟这位先生比试比试。”

    王寅把外衣甩进车里,跟朝三暮四郎说:“那你快点啊,我还归队呢。”

    朝三暮四郎终于反应过来了,怒道:“你居然找了个开车地跟我比武?”

    我指着段天狼他大徒弟跟他说:“那你要不跟那个打,那个是扫地的。”

    朝三暮四朗喝道:“欺人太甚!”说着也不打招呼,一拳就朝我面门兜过来了,王寅见机极快,出手探在他腕子上一下把他带了过去。

    我只觉脸上的寒毛倒伏。虽然表情还是笑眯眯地,可冷汗已经出了一身。

    朝三暮四郎看来真不是盖的,一跟王寅交上手就抢得先机,又踢又踹的,王寅扒拉了他几下。一把把他按倒了……

    要说三届的空手道冠军,那本事是真有,估计踢个木头片子什么的都不用上道具。用真的就行,可是分跟谁比,王寅在众人里的身手那也算得上一流的,之所以没有带徒弟是因为他天生不擅长给人讲课,不过曹小象和方镇江他们或者有自己满意的徒弟都会送来他这多学几手。

    两个人斗了一会,王寅都是三拳两脚就解决问题,不过也没下狠手,不是把对方拉倒就是拽倒,表情还有些无奈,倒像个大哥哥在陪无赖的小弟弟玩耍一样。八大天王中王寅之勇是首屈一指地,而且虽然这辈子开了车,上辈子那是杀人如麻的主儿。别说对付朝三暮四,就是麻绳逮狼也没问题啊。

    又打了一会。朝三暮四郎沮丧道:“我输了——但我不相信他真是一个司机。”

    王寅冲他摆了摆手,也不多说,上了车走了。我跟朝三暮四郎说:“你认便宜吧,这才是个开车的,我认识个修摩托的更狠!”

    跟着我们的记者从朝三暮四郎铩羽而归以后就变得格外注意和小心,现在他们算是深深地理解了“藏龙卧虎”这句中国古话,他们亲眼看到空手道冠军被我们学校一个开大车地揍得满地找牙,关于神秘东方的传说顿时都浮现到脑海里。

    接下来我带着他们参观了青龙和玄武两个演武场,看了林冲的枪,张清地飞石,在靶场的时候,秀秀写了张纸条给花荣和庞万春,两人一个连珠箭一个快箭,在50步开外的靶子上砰砰射了一气,最看,是“WELE-TO-YUC.|叹为观止,把全过程拍下来的都如获至宝。

    就连一开始不屑一顾的吉姆也兴奋得脸通红,把照相机的快门按了又按,忽然一捂肚子痛哼了一声,我一看他捂的地方就知道跟花木兰一样他是胃疼,他们这些记者有一顿没一顿的跟打仗也差不多,我拉住一个过路的学生说:“去,到校医室告诉几位大夫把给花姐姐配的胃药熬一副等着我

    那孩子冲我们一抱拳:“得令!”说罢健步如飞地去了,大概是30和戴宗联合带出来地学生。

    吉姆捂着肚子皱眉道:“你想让我吃你们的中药?”

    约翰道:“中医很好的,我们地邻居托马森太太生不出孩子就是中医帮的忙。”

    我忙说:“中药……中药,在这把医和药混了容易引起误会。”

    等我们到了百草园,扁鹊已经把一碗晾得差不多地药汤滤出来摆在那里,我端起来对吉姆说:“我们中国传统,客人来了要请他喝酒,请吃药还是第一次,不要介意。”

    吉姆躲得远远地道:“我听说你们的中药都是用草做的。”

    我说:“你试试看,跟你们的可口可乐味道差不多。”

    吉姆将信将疑地端过来一口喝干,咬着牙道:“比可口可乐刺激多了。”他忽然把手放在胃的位置,不可思议道。“天啊,我好象感觉到它们喝下去以后在修补我的胃,暖烘烘地很舒服。”

    扁鹊给他号过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道:“你确实有胃病,此方连服三月可以根治。”说着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一个药方。吉姆郑重地接过来道:“哦我的上帝,这配方能值多少钱?”

    扁鹊小声问我:“上帝是谁?”

    我也小声告诉他:“相当于他们地盘古。”

    扁鹊哦了一声跟我说:“你告诉他,他的四肢脾脏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应该也是女娲造的。”

    我忙道:“……这个问题以后再掰扯吧,会引起信仰纠纷的。”

    在百草园稍适休息后,我们参观了最后的白虎大厅,这座厅里有全育才最大的室内游泳池,此刻这里无人,记者就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刚准备走,忽然从水里冒出一个孩子来,他钻出来以后抹着满脸的水嬉笑着踩着水爬上岸,我们都愣了一会之后,一个女记者这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手表惊讶道:“我们进来的时候这孩子还在水里,也就是说他足足在水里待了将近3钟……”

    其他都面面相觑,有几个老外不可置信地低声道:“三分钟。比特种部队的蛙人还厉害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水里又冒出一个孩子,这孩子也没看见我们,边往岸上游边指着第一个跑出去的孩子大声道:“喂,憋气你输了,记得请我吃巧克力。”

    正当人们都面露骇异之色时,第三个孩子冒了上来,他一见我们这么多人,害羞道:“呀,这里真热闹。我继续潜!”说着又不见了。

    那个女记者几乎是尖叫着说:“谁能告诉我水里还有多少孩子?”

    她话音未落,水里接二连三往出钻出孩子,都湿漉漉地。穿着小裤衩,他们纷纷从我们身边走过。边说笑边好奇地看我们,起码能有四五十号人,一时间刚才静可聆针的游泳馆热闹得像个集市一样,只留下全体石化的记者们。

    那个女记者拉着我的手说:“能让我见见他们的老师吗?”

    我跟她说:“他们老师没个半天仨小时地不出来,咱们吃了中午饭正好过来看他。”

    众人:“……”

    四个主场参观完以后,也就没什么重点可介绍的了,这会,已经疲惫不堪的众人终于接受了我地建议,我们坐着车直接回正门,绕了一圈之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堵巨大而且绵延无边的墙,几个记者同时问我:“萧校长,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说:“哦,对面是我们老师的宿舍区,为了防止孩子们骚扰到他们休息,所以建了这堵墙,一般学生是不可以到那边去的……”说着说着我就愣了,车开出去一截,我就见很多孩子都坐在墙头上,有的拿着块面包啃,有的拿本闲翻,这墙简直就成了他们的玩具木马,也不知道这么高都怎么上去的。

    我让司机停下车,为了不吓到孩子们,我假装和颜悦色地说:“小同学你先下来,你们是谁地学生啊?”

    墙上几个倒霉孩子一见是我,都喊道:“萧校长来了,快跑啊——”说着一片腿都跳了下来,我急道:“哎……别摔着。”要知道这墙可有两米五高,像二楼似的。

    谁知这几个孩子落在地上轻飘飘的毫无动静,一转眼就都跑了。我刚准备上车,令我无比抓狂地场面出现了:从墙那边呼呼啦啦像下饺子一样往过蹦孩子,一个个麋鹿似的,蹦地高的就直接跳过我们头顶跑了,身手差的看来还是加了助跑,手刨脚蹬就上来了,还都一边蹦一边喊:“快跑啊,让校长知道我们去了那边会受处分的——”

    蹦过去能有几十号之后,我终于抓住一个,我喝问他:“你们谁的学生?”

    孩子吓得低着头道:“我们是时老师,刚刚那拨是段老师

    ……我早该想到了,时迁和段天豹教出来的!

    那孩子小声道:“萧校长我下次不敢了,实在是学校里没什么可以练轻功的东西,高的太高低的太低……”

    我摸着他地头叹气道:“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不该跳墙。”

    “错!你们时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我告诉你,跳墙可以。但你不应该被我抓住,记住,以后再让我逮住就处分你!”

    小机灵鬼道声“是”。肩膀一缩脱离了我的手掌,一猫腰从我胯下钻跑了。我冲一帮目瞪口呆地记者一摊肩膀:“让大家见笑了。”

    一个本国记者道:“萧校长,我知道这是少林武僧梯云纵和壁虎游墙一类的功夫,能请您当众示范一次吗,刚才我们都没来得及拍照。”

    我笑道:“这好办。”说着顺手又抓住一个刚跳过来的孩子指着墙命令他,“再跳回去!”

    孩子后退几步,跑着上墙,如履平地一样踩着墙砖消失在了墙那边。记者们边闪闪光灯边鼓掌,最后一起道:“萧校长亲自给我们示范一个吧。”

    我摆手笑道:“雕虫小技,不值得提倡。呵呵,不值得提倡。”一边心里暗骂:太他妈挤兑人了,两米五的墙,就算我能爬上去,怎么下来?

    为了怕他们继续让我示范。我急忙把人们都轰到车上继续走,还没走五分钟,约翰和吉姆忽然叽哩哇啦地叫起来。我赶紧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见在前面这段墙体上,被人用毛笔画得乱七八糟,汁墨淋漓的,我心一提:这是终于找到阴暗角了啊,用得着兴奋成这样吗?

    车还没停稳约翰就冲了下去,对着墙一阵狂拍,我苦着脸道:“约翰,这你得理解,毕竟这墙太长了。管理跟不上,孩子们顽皮也是没办法的事……”

    约翰抓着我的肩膀大喊道:“你知道吗,这里将会出多少艺术家?”

    吉姆也边拍边叫:“是啊。它的意义不比柏林墙差,你看孩子们的创造力是多么丰富。”

    我看看墙。再看看这俩人,哦,原来不是想曝我们地光啊?合着西方人见到鬼涂乱抹的东西就会想到艺术层面上去。

    不过那墙也确实挺好玩的,离我最近最高的那上面大概是高年级学生的作品,用行书写着:今天食堂地馒头碱大了;下面不知道谁用大篆写着:吾觉得还行;再下面,小楷写:楼主说的今天是几号?最后是草书:此帖该沉了……

    这行帖子旁边,有人开了一栏绘画专栏,上画一个表情沮丧的孩子,旁边标明:今天我被程老师骂不刻苦,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看风格像阎派,底下一个孩子画了一个鄙视地表情,标着:程老师一般不骂人,看来你真的不刻苦。再下面画着一副侍女图,有箭头标注:我们王老师(可能是教文化课的女老师)说不要在墙上乱写乱画……这看着有点像吴道子的学生。

    当然,除了这些有艺术含量的,也有大量的孩童式涂鸦,不过幸好我们校风淳朴,没有出现类似“王小红是狗”“李二蛋是王八”“张小花更新太慢了”这样的内容。

    针对这堵墙出现的各种问题,我头疼了很长时间,曾一度想把它拆掉,真正的柏林墙和万里长城都防不住什么,别说这区区一面砖墙,不过人家柏林墙和万里长城后来好象都有了很重要的其它意义,索性,我规定:这面墙继续担任着阻断新旧校区地职能,但是能凭自己本事跳过来的可以既往不咎(也咎不过来),其二,除了脏话谩骂,学生们可以在墙体上自由创作,墙体一个月清理一次,每周评出的最佳作品可以保留一个月……于是,这堵由我提议建设地“育才墙”后来成了育才一景和独到的特色。以至于连张择端都改变了主意,他准备把《清明上河图》全版再现于育才墙上。

    最后,我们集合了全体学生在青龙演武场进行了集体武术表演,终于实现了约翰预想中地情景,半途中去休息的老张再次到场,在声震九天的喊杀声中,老张庄严而欣慰地冲下面招了招手,把经典的最后一次老军阀手势留在了育才这片他深爱的土地上。

    一周后,老张阖然长逝,我为他在育才的正门前立了一座宏大的纪念碑,上面除了说明他的身份和名字以外,只有一句评语,是李白的《侠客行》里的一句诗: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第四十八章 《小强》

    了中国,除了看看长城和故宫之外,一定要去育才,就在中国,那么,动身吧。

    ——美国《时代周刊》

    育才是个神奇的地方,它汇聚了全中国最顶尖格斗大师和艺术大师,我们甚至有理由怀疑:它汇聚了中国历史上最优秀的人才。

    ——英国《泰晤士报》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从你身边走过的孩子,不管他是不是以后的冠军,至少你肯定既跑不过他也跳不过他,如果你能在水里憋气三分钟以上,那倒是可以跟他聊聊。

    ——韩国《东亚日报》

    育才的现任校长萧,是一个具有独特人格魅力的领袖,东方的保守和西方的幽默齐集一身,好吧,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之所以这么奉承他还因为他治好了我的胃。

    ——美国《华盛顿邮报》

    不要再问了,我的确被打败了,可你们为什么老强调我的对手是一个司机呢?

    ——日本国三届空手道冠军朝三暮四郎先生

    除非把我们的孩子送到育才,否则以后金牌全失的事情会不断重现,我们已经不在同一起跑线了。

    ——新加坡散打主办方发表在网站上的言论

    以上是世界媒体和组织包括某些人对育才的评语,可以说在他们参观完育才以后才真正的被震撼了,不过对吉姆发表在《华盛顿邮报》上的观点我挺纳闷的,我实在想不出我哪保守了,天日可表,我对金发碧眼的大波外国妞从不排斥。至于说幽默,很可能是指我那辆挂着锁地金杯而言,吉姆这小子真的把我跟它的合影挂上了头条,而且他的最后一句话给我惹来了很大的麻烦,近到育才周边地农民远到北美欧洲。前来求胃药的人络绎不绝,大家知道。胃是一个比较容易有毛病地器官,可并不见得它疼就是因为饮食不当,还有可能是胃溃,胃酸过高,当然,也有可能是饿的。除了最后一种给俩馒头就能治以外,扁鹊的药方并不能包治百病。他又是一个很负责的医生,这就导致在以后相当长时间里他只能专攻胃病,然后再导致了我们育才除了是鼎鼎大名的学校以外,治胃病也成了一绝……

    还有就是,我们学校多次登上世界主流媒体后很快就成了一个旅游胜地一样的地方。每天,各种国籍各种肤色地老外背着包拿着相机川流不息,我想过学我们国内的某著名大学那样关闭校门禁止闲杂人等参观。我甚至还想过索性把校门死算了,反正育才里地人大部分都有蹿高蹦低的本事,可历史经验告诉我们,闭关自守不是办法,好在游客虽多,并不用我们负责接待,到了饭点还点掏腰包从我们的食堂买饭吃,也算是一种创汇手段,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孩子们天天与这些人为伍,可以开阔眼界培养自信,就算是最腼腆的学生,都少不了操着刚学几句的外语来应付老外地问题,从我们育才毕业的,英语水平都在6级以上。

    其实要说秘密,我们学校没什么秘密,出类拔萃凭的都是真本事,这些有真本事地人才是最大的秘密,不过这个秘密是保守在每个知情人心里的,绝不会因为你错按了某假山上的机关闪出一道山门来,所以我才放心顺其自然。

    不久之后,李师师的电影在上海进行了首映式,在金少炎的强大号召力下,内地和港台的明星着实来了不少,我要不是因为脱不开身,真想领着包子也去凑凑热闹,不过五人组的其他成员都去了。

    电影时长80分钟,但耗资达6700人民币,全片没有动用任何一位明星,男主角甚至没有露脸,这样的影片不敢说绝后,但肯定是空前了,只有我心里明白,这部怪胎之所以能出生,完全是金少炎在背后给予了强大的支持,从理念到金钱,如果拍片的不是李师师,就算国内能数得上的导演这么拍都不会有投资方愿意尝试——一部没有明星没有大场面却又耗资巨大的片子。

    我虽然不能亲临现场,不过金少炎自然安排了人为我和包子安排了现场直播,热闹的明星入场和表演之后,影片从一片混乱的妇女临盆开始了,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开场,那个即将诞生的婴儿就是李师师。婴儿后来长成了小女孩儿,她的父亲却死于冤狱,李师师为妓院老鸨收养……

    我是看了片子才知道原来李师师以前真的姓王,整部电影我既没看得热血沸腾也没哈欠连天,它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甚至都没有用特别的视角交代作为妓女的内心酸楚,像是李师师坐在我面前很平静地在诉说她的过去,影片在金兵之乱中结束,李师师的身影一晃便消失了,那大概是说她最后的生死并不重要,总之是隐没于这乱世了。

    当屏幕上开始滚动出演员表时,包子边吃爆米花边擦着眼角的泪痕道:“小楠演得太好了,我几乎都以为她就是李师师了。”

    我反问道:“好吗?哪好?没有大场面就不说了,为什么连吻戏

    一个?”我又纳闷地问包子,“你哭什么?”

    确实没啥可伤心的,主角最后也没得白血病也没被车撞死,也没被冻僵了在爱人的注视下笔直地沉到水底……

    包子瞪我一眼道:“李师师多可怜呀!”

    我笑道:“哪可怜?尽见她吃好的喝好的在大房子里跳舞了。”

    包子道:“一个女人,没人真正爱她,每天就是这样活着,还不可怜吗?”

    哇,原来这些就是内心独白啊?这包子自从成了包子铺老板,欣赏力见长啊!不过我可能是太熟悉李师师了,真没觉得什么伤感,这部片子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服装和道具非常特别和精美——那6700都是这么花出去的。

    电影完。亮大灯,按说这时候掌声就该响起来了——哪怕它拍的是屎呢,总得给金少炎个面子吧,可全场居然连一个鼓掌地也没有,如果是一般情况。金少炎在这个节骨眼会带头鼓掌,可今天例外。这部电影他花的心血并不少,就像是他的作品一样,所以金少炎也没有第一个拍手。

    李师师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电影演完,这时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冲金少炎露出一丝苦笑,或许这样的结果她早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大家反应居然如此不堪,李师师的笑里既有自嘲也有点释然。不管怎么样,她想做地已经做完了。金少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可就在这时,随着第一声掌声地响起,整个剧场连带掀起了喝彩的巨浪,很多明星起身拍手向这边微笑。李师师身边的几位著名导演不顾身份地抢着跟她握手,看得出他们是真的很叹服面前这个年轻女孩的才华。

    看样子他们在第一时间没有鼓掌是因为被这部电影震撼了——我还是挺纳闷的,真地那么好看吗?不过既然连包子这种欣赏水平的观众都能看哭了。估计确实是有打动人地地方,至少这部很纯粹的文艺片做到雅俗共赏了。

    这个时候演员表已经出完,很多人都奇怪地问:“为什么没有导演的名字?”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部电影的主演同时是导演,话音刚落,一排无比显眼的大字缓缓填充了整个屏幕:导演,李师师——

    人们纷纷议论:李师师是哪位导演?是巧合吗?可能是为了这部电影特意起地艺名?

    李师师根本没听见人们在说什么,她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金少炎,金少炎微笑着注视着她,在她耳边说:“这是我唯一能送你的礼物了。”

    眼泪瞬间迷糊了李师师的眼睛,如果不是顾及影响她肯定已经扑进金少炎地怀里,整部电影虽然说不上颠覆什么,但是完全改变了人们对于“名妓李师师”的简单评价,李师师成为了一个普通而又略具传奇色彩的女子得到了丰满,最后再打上导演李师师几个字,起到了玄妙的诠释作用,至少这一层意思李师师是再明白不过了,从金少炎说“李师师就是一个妓女”之后,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有了芥蒂,在这一刻,李师师终于完全原谅了他。

    金少炎拉着李师师的手大声说:“王远楠小姐就是本片的导演,她的另一个名字叫李师师……”

    赞叹声和掌声再一次淹没了剧场。

    在那之后,《李师师传奇》正式改名为《李师师》在全国同步上演,有了各明星导演真真假假的吹捧,票房一路飘红,它是继《泰坦尼克号》之后又一大言情巨著,也成07年度最受女孩子欢迎调查显示,一起去看《李师师》几乎成了当时判断一对男女是不是情侣的唯一标准,当然,其中自然不乏一个男的得陪好几个女的各看一次或者一个女的得陪好几个男的各看一次的例子……

    还有一个奇怪之处就是,这次影评家也不来作梗,大家都说好,他们居然也跟着说好了,这部电影在之后参加了多项评选,收获颇丰,值得一提的是不管参加什么电影节,“最佳道具及服装设计”奖无一旁落,有几位历史学家也义正词严地说过,对片中李师师的塑造不做评价,但它的服装礼仪和布景确实没的说。

    某世界著名影评家评价《李师师》用了一句话:拍摄它的导演应该是一个拥有上帝之眼的平凡人,她只是在讲述自己以前的故事。

    赞扬李师师别出心裁的拍摄手法的也不是没有,某影评家也说了:随便找一个人,用不含喜怒的方式记录他的一生以供人们了解,这未尝不是一种启迪,从这个角度讲,《李师师》是一座里程碑。

    听了这位老兄的话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想到:如果谁能用这手法再现我的一生,那这部电影名字是好起,就叫《小强》(有没有点旧照片的感觉?)可该归到什么类里呢?

    不想那么多了,包子在被窝里等我呢——反正今天晚上这段国家肯定不让放。

第四十九章 最美的女人

    气渐渐冷了,我们一大家人正围在一起吃火锅,除了有凤凤、张冰和曹小象,我们经常以这样奇特的组合在一起会餐,张冰现在还是跟我们说不大来,但她毕竟是项羽的女人,刘邦曾试探过她几次,对他们那个时代的事,包括对项羽和刘邦之间的恩怨,张冰了如指掌,基本可以确定她的确是虞姬。

    李师师在一片成名之后立即宣布息影,除了偶尔参加慈善性的活动以外,就待在家里,《李师师》发售以来所得的经济利益她拿出一部分给育才建了一座校内电影院,其它的都捐了出去,现在她和金少炎每见一次面都得打扮得考拉一样,金少炎往返于香港和上海之间,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但是我知道,金少炎心里还是放不下,以前他的身边从来没断过女人,现在秘书都换成男的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理智的爱?

    说到花木兰可可乐了,她现在的名气不比李师师差,话说金少炎他们公司办的选美比赛到了最后一天,8佳丽竞选某某杯的冠军,在综合素质考察中,一名选手抽到的问题是:请说出我国女英雄花木兰的事迹,结果还没等这位选手回答,底下一个H国的记者站起来大声抗议道:“你们的问题不对,花木兰是我们H国的。”

    当时冠军奖杯就在评委席上,一个大玻璃缸子,一向温和的花评委忽然抄起这个奖杯,指着那个记者喝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那记者道:“花……”不等他说完,花MM一~头破血流。继而愤然离席,就此芳踪杳杳。其实很多爱国主持人在类似的情景下都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把事情做得如此彻底地还真只有花评委一人耳,据当场目击者说,那H国记者当时距离花木兰有10米左右。那冠军奖杯约3.7公斤重,也就是7斤多。所以花木兰在喝问那记者的时候,这倒霉小子大概以为就算花木兰真怒了也没本事砸到自己,这才敢造次,想不到参加选美大赛的评委居然有武林大会评委的身手,事后张清都说,那惊艳一掷连自己都未必有十足把握……

    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位记者当然还是受到了主办方的救治,就是为他处理伤口地小护士大概是花木兰的拥。把好几块玻璃渣一起缝进了皮肉——那个我表一下态,不提倡这么干事,简直就是无视职业道德,我建议不把南丁格尔奖颁给这个小护士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地。那记者可以回国整容嘛。

    再后来有好事者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内容是谁是那晚最美丽的人,还居心叵测地把花木兰的名字也加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花木兰的得票比选手里得票最多的多出一百多万,被老百姓私下里称为全中国最美丽的女人,后来还有广告商找上门来,做地什么品牌不知道,反正为花木兰量身订做了一句广告语: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哟——

    至此,这花木兰的女人做透彻了,不做则已,一做就是全国最美,也算完了一桩心愿。

    此刻,我们其乐融融地围在一起,曹小象喝完一杯果汁探出小胳膊又去拿瓶子,项羽一把抢过扔在一边,道:“小孩子少喝点果汁。”我们都没想到楚霸王居然还有细致地一面,都微笑点头——项羽端起茅台给曹小象满满倒了一杯:“喝点酒吧。”

    我们都无语地看着他,项羽环视我们摊手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喝一坛子了。”

    曹小象豪气干云道:“那我干了!”说罢一饮而尽,然后在凳子里挥舞了两下胳膊,一头栽进了吴三桂怀里,我们看的又气又乐,包子把小象放在卧室盖好被子,回来的时候顺手打开了电视,里面好象是一片混乱的工地,一个戴着安全帽地记者兴奋地对着摄象机说着什么,包子连换几个台居然都是这个场面,她刚想把电视关了,我心一动,忙道:“听听他说的什么?”

    包子回到座位,把遥控器塞给我,我调大声音,恰好重播刚才那个场面,只听那记者大声道:“特大新闻,在我国咸阳A县B村发现大型古墓群,有专家预测,这可能是秦时代的墓址,

    极大可能是秦始皇地真正埋身处……”

    除了凤凤和包子其他人都转脸看秦始皇,嬴胖子看着电视喃喃道:“摸(没)完摸廖(了)咧?”

    我明白,这其实就是费三口前些日子跟我说的那个,看来今天是正式对外报道。

    我一时好奇心起,又把咸阳地图找出来,凑到嬴胖子跟前说:“嬴哥,这回你得给出个大概方位了吧?”我又找到咸阳的A县标出来,和山连成一条线,秦始皇拿过笔,看也不看地图,就着那条线画了一个不等边梯形,说道:“当年饿(我)选滴四个地方儿就丝(是)这么拐(个)样儿——包子,给饿递哈(下)粉条。”

    我连忙把粉条下在锅里涮了涮夹在秦始皇碗里,忙不迭道:“小强子伺候皇上。”.

    我听出来了,当年秦始皇选的四个墓在图上连起来就是一个不等边梯形,现在有了骊山和A县的墓址,再甩出几个点去应该能把另外两个墓给找到。光这个信息卖给盗墓的得值多少钱啊?

    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一个略显疲倦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道:“萧校长,我回来了,跟你报个到。”是费三口,看来那个墓一上电视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笑道:“恭喜啊,功德圆满了。”

    费三口苦笑道:“功德圆满?应该说困难才刚刚开始。”

    “啊,怎么了?”

    费三口叹道:“不得不佩服咱们祖先的智慧啊,那墓做的,根本就无从下手,如果强行炸开,只怕里面的东西一件也得不到。”

    我说:“那别炸啊,你挖出来不就行了么?”

    费三口道:“说的容易,那墓里有机关,相当于自我毁灭程序,一个不留心挖错了照样坍塌。”

    我瞪了嬴胖子一眼:你说你给国家找多大麻烦!

    “那怎么办呢,现在光都曝了,总不能就那么晾着吧?”

    “说的是呢,现在就有好几个发达国家提出来要和我国共同挖掘,但是条件很气人,什么三七分四六分的,简直就是趁人之危!”

    我问:“那些派咱们这来的间谍是不是就他们干的?”

    费三口道:“不管是不是,总之是动了贼心思了,你想这么大块肥肉谁不想来咬一口啊?”

    我义愤填膺道:“那你可不能答应!”

    费三口失笑道:“那还用你说?不是我不能答应,是咱们国家根本不考虑。”

    我捂住电话,跟秦始皇小声说:“嬴哥,问你一句,你那坟怎么挖才能挖不坏?”

    秦始皇瞟我一眼道:“尽胡社(说),饿(我)好不容易建滴地哈(下)江山不丝(是)为了给别人挖滴。”他一句话把我说愣了,是啊,胖子当年之所以建那么多坟,是为了能在阴间继续做皇帝,可不是为后人着想给他们留下丰富的遗产什么的,自然要不遗余力地防止生人发现和挖掘,所以布下的机关尽是一些个阴损的东西,也就是费三口所说的自我毁灭程序。那其它的两个墓找得到找不到先不说,就说眼下这口,如果不得其法,一切都是空谈。

    我索性挂了电话,拉着秦始皇说:“你也见了,这墓不挖出来谁都不能死心,你到底有没有诀窍?”

    秦始皇听我这么说,也停下筷子,从盘子里捞起几块冻豆腐搭成一个小方面体,比比划划地跟我说起来。

    古代没有电,一切自己发动的机关靠的都是细沙,沙子受震流动,腾出的空间使机械做功,秦始皇的墓作为一个整体,在它的墓壁上全是这种机关,有人一但惊扰了墓室的安宁,细沙抽走,巨大的墓顶就会压下来毁灭一切,为了防止沙子因为年久结块,秦始皇墓里用的都是——金沙!

第五十章 载入史册

    着嬴胖子用冻豆腐搭起来的小方块,大家显得一筹莫沙经过千年到底会不会结块,这是个问题,但这个险是冒不起的。

    包子用筷子敲着火锅道:“快吃,肉都煮老了,你们干什么呢?”

    秦始皇把最上面一块豆腐放进锅里,我随之眼睛一亮道:“如果我们把这个顶子也去掉,里面的东西不就安全了吗?”

    项羽难得谦虚地说:“怎么去?这可不是靠几个力拔千斤的大力士就能做到的,一个墓方圆几里,它的顶得有多重?”

    我见秦始皇始终笑眯眯的不说话,赔着小心道:“嬴哥,你是不是有办法?”

第五十一章 黑手党

    天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是一个听不出口音听人,开门见山要跟我谈生意。

    我说:“那您是想具体跟我合作哪一项呢?”最近这样的电话我没少接,主要是我手里有不少项目可做,包括五星杜松酒和各种口味的药茶,甚至有人提出要把我们研发出来的胃药做成制剂上市,但人家扁鹊和华佗都是医者父母心那种大夫,哪有父母做出药来卖给孩子赚钱的?

    对方说:“我对萧先生手上一些特别的资源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出来谈一谈?”

    我心一提,故意打岔道:“您是说我的智力吗,把我研究透彻了我保证人类文明进步20年。”

    对方笑道:“萧先生真幽默,我听说你以前做过古董生意?”

    “古董?没有啊——”真没有,我做过唯一相关生意是人家把一只宋朝的瓶子卖给了我,我可没出手过任何古董。但是这个人显然不一般,我顿时加了小心。

    “萧先生不要紧张,我们是怀着无比的诚意来跟你谈的,不知道能不能约个地方,为表示我们的坦诚,地点可以由你选。”

    我忙道:“如果还是这个话题,我们就没必要谈了,我没做过古董生意。”

    对方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我知道萧先生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一,很可能还不相信我们,这可以理解,二嘛,也可以说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不一样了。不愿意再铤而走险,而且你手上确实有赚钱的项目,可是据我们了解,萧先生其实并没有多少钱——还没有到吧?”

    我顿了一顿,破口骂道:“你家大人呢。管不管了?”我马上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小孩子在恶作剧。也不知从哪弄来的我电话,还拿腔拿调地学人家黑手党,这事儿我小时候也干过,随便拨通一个号说自己是公安局地——看见没,这就是代沟,我们那会是冒充好人。这会的孩子尽冒充坏蛋。

    我正要挂了电话,对面忽然换了一个人接过。说道:“萧老弟,是我——”

    这回这个声音很粗,我笑道:“***,还真下功夫,都使上口技了。你说你有这聪明好好学习以后考大学多好……”

    对方哭笑不得道:“萧老弟,是我,雷老四。”

    “你雷……”我住了口。因为我听出,那真是被我砸过场子的那位黑社会老大:“雷老板啊?我还以为是谁家孩子调皮呢。找我有什么吩咐?”

    雷老四道:“我身边这位朋友就是怕你多心,所以找我来做个见证,他绝对没什么恶意,至于他要跟你谈什么我不参合,就是希望你卖我个老面子出来坐坐。”

    我心生疑窦:跟我有过过截的雷老四在我这有什么面子?对方又是什么人,居然能使唤动雷老四,听口气雷老四对人家也敬畏三分,看来对方之所以请他出马,并不是要打感情牌,而是在通告我:我们是惹不起地——

    雷老四进一步道:“萧老弟,出来见个面如何?”

    我说:“既然雷老板吩咐了,那地方你通知吧。”

    雷老四道:“还是萧老弟选地方吧。”

    我忙道:“别,我信得过你,我看不如就在上次咱们见过面的钱乐多怎么样?”钱乐多是雷老四地地方,我就不信他好意思玩什么猫腻,我可不想跟他们扯得腻腻歪歪的,所以不想在自己的地方上跟他们见面。

    雷老四想了一下道:“好,够爽快,一小时后我们准时碰面。”

    在车上,我脑子有点乱了,现在只要一提到“古董”我就肝儿颤,何天窦一天不露面我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被他弄哪去了,这事牵扯到了雷老四,那就肯定简单不了。这人我虽然只见过一面,可是已经颇为了解,如果没有巨大的利益,他是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还是道义亲自出马的。

    到了地方,接待我地还是上回那个小个儿,我们当初曾在砸场子过程中有过一面之缘,他告诉我他们老板已经在等着我了,看来对方比我还急。

    一进会议室,我就看见雷老四陪着一个30岁上下年纪的雷老四神态恭谨,那老外也是乐乐呵呵地,见我进来,老外抢上一步跟我握手道:“萧先生,幸会。”听声音就是刚才跟我打电话的。

    我勉强跟他握了握手,凑到雷老四跟前小声说:“你怎么还跟老外有关系?”

    虽然我和他之间有过磕碰,可我认为作为中国人,现在应该是一致对外的时候,这就叫民族大义。

    雷老四指着老外给我介绍说:“这位有个中国名字叫古德白,古先生这次来中国点名想要见你,萧老弟,看不出你还名扬在

    我打量了一眼古德白,这是一个很寻常的老外,跟我在育才里见过的千千万万地游客一样,只是身材略微要比欧美人低一点。

    我笑道:“古德白——这名字按我们中国人的理解可有点不大吉利。”

    古德白用一口纯熟的中文笑说:“是吗,这是一位算命先生给我起地,我本名叫格尔.皮斯。”

    我皱眉道:“嗝儿屁死?从字面意义理解确实不如古德白。”

    雷老四站起身道:“既然这么投机,那你们聊。”说着走了出去。

    我见雷老四现在直如人家马仔一样,又加了几分小心,直接问古德白:“反正你中文说的这么好,有什么事就说吧。”

    古德白道:“萧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手里有大量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把你找来,如果可以,现在就谈价钱,当然,你不信任我们,这很合理,所以条件你随便开,户头你可以任意选,我们可以先交钱再收货……”

    我忙摆手道:“等会吧,你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古德白大概有着丰富的与人周旋经验,所以他一点也不烦躁,摊开肩膀很轻松地说:“古董喽。”

    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德白道:“我不是一个人……”合着他也不是一个人。古德白继续道,“我们是一群爱好相投的人,对古董尤其是中国的古玩有着极大的热忱,我们现在所做的工作就是搜集散落在民间的古董,因为我们觉得我们有义务给予这些历史珍宝更好的照顾,至于价钱你可以放心,我们这些人还算有钱,不会亏待任何朋友,还有就是中国政府许多条例可能会对我们的交易有所限制,因此而带来的小麻烦你同样不必担心,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们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与你完全无关了,就算受到责问,我们也绝不会说出你的信息,这是我们组织的信誉,如果有人胆敢破坏这种信誉,我们内部的人会处理并挽回一切对第三方造成的损失。”

    我靠,我听明白了,别看这“嗝儿屁死”说话文邹邹的,可在斯文的表面下掩盖着一股肃杀之意,是的,这小子还真他妈是黑手党!

    我猛然问:“你什么学历?”

    古德白愣了一下,不着头脑地说:“电子工程和经济管理双硕士,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了,黑手党没错!硕士文凭是人家的最低要求,难怪雷老四只能给人家当马仔呢,这就是黑社会和黑手党的差距啊!

    我顿时想到了费三口跟我说的,看来拿着铁棍儿四处扒坟的就是这类人,这群王八小子跑到中国可劲祸祸来了,没想到现在碰到了一身正气兼预备役神仙的我——我决定了,他要掏枪我就先假装答应他。

    我边掏手机边打岔说:“你是从哪听说我手里有古董的?”

    古德白马上察觉了我的小动作,他的瞳孔一缩,但是没有别的行动,他大概从我的口袋形状判断出了我要拿的东西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从这小子的反应速度来看确实不简单。

    我在兜里就按好号码,假装看时间对着他使用了一个读心术,结果很让我抓狂:除了那个图很抽象看不懂以外,文字更是曲里拐弯。要是英语咱还能连猜带蒙,可那分明就是十大语种以外的文字。

    这小子,思考问题居然能用电脑编程术语!

    古德白见我神色古怪,说:“萧先生赶时间吗?对你刚才的问题我无可奉告,总之我们知道你有,剩下的就是你肯不肯跟我们合作的事了。”

    我站起身道:“那谁告诉你的你找谁买去吧,反正我是没有。”

    古德白一点也不着急,微笑道:“我们也没认为你能这么快答应,想好了随时通知我。”

    我走到门口忽然转身说:“哎对了,你们要是真想要,我倒是有一件上了年头的东西。”

    古德白眼前大亮:“萧先生想好了?什么时候把东西带来让我们鉴赏鉴赏?”

    我指着门外我开来的那辆车说:“那个你们感兴趣吗?虽然年代赶不上唐宋时期的,可在我们国内四个轱辘还在跑的,绝对没比它更有年头的了。”

第五十二章 空军一号

    了钱乐多我还一个劲纳闷呢,我什么变得这么有种了没谈两句就崩了。

    不过我把车卖给他们也是好意,那车上谁没坐过?靠背上随便一根头发,就算是吴三桂的吧,那也好几百年呢。

    可是对方为什么会知道我手上有宝贝,而且一开口就是上亿?这说明我的底细他们已经摸得差不多了,要是我手里只有一只我爷爷走西口时要饭的碗,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劳师动众,那解释就只有一个了:何天窦这个老东西把我的底兜给了这帮外国人。

    一直以来我们虽然冲突不断,可我并没有拿他当真正的敌人,从刘老六那里我依稀探询出一点事情的原委来,这何天窦好象是在当神仙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所以被打下界以后处处跟天庭为难,他针对的不是我,最重要的,他也没有真的要置我于死地的心,我打工的第一次任务就是处理荆轲和秦始皇的矛盾,然后是刘邦和项羽,相对而言,倒是刘老六给我找的麻烦更多,所以对敌人和朋友的界定我本来就看得很淡。可这一回不一样了,他如果把那些古董的信息都告诉外国人,性质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不可否认,经常和费三口在一起让我无形中又受了很多爱国教育,那些古董被老外得去的话,对我们的国家无疑是一场灾难,对我更是!那么,何天窦就是我继秦桧和吴三桂之后见到的又一大汉奸!

    我忿忿想着,一边打火,这回打了两次才着,我这辆座架实在是已经不堪重负了。既然出来了,我索性决定去看看车。

    来到我市最大的汽车交易市场,先在展厅里看了一会,这里陈列的都是一些中低档轿车,这都不在我考虑地范围之内。因为我现在一出去同行的起码有六七个,我需要一辆既好看又能装人的车。我在大厅里绕了两圈,引起了一个年轻推销员的注意,我把我的意向跟他一说,他带着我来到他们地试驾场,问我:“先生想选择一款什么价位的车呢?”

    我看着一排排大型越野和商务用车,仍旧左顾右盼道:“钱嘛。只要靠谱就行。”我真是开够那些走风漏气地破面包了,我决定这回奢一把。好好整一辆车。

    经验丰富的推销员马上看出他面前这位顾客应该是个有钱人,他满脸堆花把我领到一辆奔驰吉普前,说:“那我能给您郑重介绍的只有这一款经典的G系奔驰吉普了,很多人对它的评价是:不管用着应该有一辆。”

    “用不着买一辆干什么?”我一边说着。一边确实有点怦然心动,它是一辆方头大耳的家伙,极尽粗犷之美。加上奔驰地牌子,应该就是我想要的车。

    推销员在一边煽风点火道:“看先生地性格应该是相知满天下那种人,它就是为您这样的男人而做的,只为最成功的人士服务,也许你会认为开一辆最新款的宝马8会很炫,但就算参加高档酒会,我保证,开一辆奔驰吉普更能彰显您地品位,想想看,现在的女孩子们是喜欢满身铜臭味的宝马呢还是喜欢如此知性冷峻地黑骏马?”推销员拉开车门,用非常有煽动性的语气说:“上去跟它说说话,有时候车也是会选人的!”

    我不由自主地上了车,打着火,绕着场地开了两圈,嘿,人家这车怎么就那么好开呢,那方向盘,往左打就往左走,往右打就往右走,绝不含糊!那喇叭,按一下是一下,那档,挂一下有一下,而且四档和倒档绝不会挂混了……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不是咱崇洋媚外,主要是起点太低,就像一个天天吃馒头咸菜的主儿,冷丁吃一碗方便面也觉得是珍馐一样,反正两圈开下来我决定就是它了,价钱是贵了点,100挂零儿,勉强还能承受。

    车一停下来我就掏身份证和支票本,推销员满眼小星星望着我,这时正好电话响,我跟他说:“这车我要了,一会就签单。”

    我接起电话:“喂?”

    刘老六贼忒兮兮道:“小强你在哪呢?”

    “我买车呢,你有事吗?”

    刘老六道:“你买车干”

    “废话,我那车有时候开回去加备胎就剩四个轱辘了,再不换行吗?”

    刘老六嘿嘿道:“我要是你就先不换。”

    “……怎么个意思?”

    “你12月份的工资下来了。”

    我心一动:“跟车有关系?”

    “是的,就在我给打电话的前一秒,它已经附着到了你经常开的那辆车上,这个月的工资可是非常带劲,现在你的车已经开启了无敌防护,毫不夸张地说,就算全世界的核武器和导弹都在你身边爆炸,你只要坐在车里都会毫发无伤。”

    开始我听得还是挺沸腾的,可慢慢就反应过来了:不就是一辆防弹车吗?再说我哪那么大罪过让全世界的核武器都喷我?

    我郁闷道:“你尽给我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那么结实有用吗?”

    刘老六道:“当然很可能还有其它的用处,这要你慢慢发现,但是你肯定用得着它。”

    我看了一眼眼巴巴瞧着我的推销员,捂着电话小声说:“商量商量,我刚看好一辆新车,能不能把工资转移到新车上?我原先那辆很快就不能叫车了,简直就是一块铁片子上架了四个轱辘,下坡的时候还能出溜,到了平地上就老熄火……”

    刘老六毅然道:“当然不行,这是天庭的大忌,我们绝不允许有自由散漫的行为,这是会引起混乱的。”

    我说:“只是让你们车换车而已,我又没要你们把我弄成刀枪不入。”

    “总之这件事是没商量,而且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很快就必须用到它的其它功能,我要是你,就绝不再买一辆车放着看好看。”

    我挂了电话,跳脚骂道:“我靠!”

    推销员小心翼翼地说:“先生?”

    我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这车我暂时不能买了。”如果没有刘老六最后一句话,我可能还会把它买下来,但他那么一说,我要再固执己见很可能花大价钱买一辆摆设——咱还真没富到“不管用着用不着一定要买一辆”的地步。

    推销员看了我手上的电话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没关系先生。”

    我脸也红了,我这电话扔马路上,就算有人捡那肯定也是在拍爱护环境不随手乱丢垃圾的公益广告。

    各种职业都有职业病,医生大多有洁癣,警察会多疑,开灵车的最怕有人拍他肩膀,我们神仙预备役最惨,我们得用烂手机,开破车,遭人白眼,一个大男人每天口袋里装着夹心饼干和口香糖,像一个疲于奔命的低血糖患者……

    别了,我的奔驰吉普。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推销员又已经找到了一个目标,他站在一辆宝马车旁跟那人说:“或许您觉得开一辆奔驰吉普很炫,但是想想看,现在的女孩子是喜欢愤世嫉俗的吉普呢还是纸醉金迷的诱惑……”

    我来在我那破车前,咱这车比那奔驰吉普方头大耳多了,极尽粗糙之美,我开门上车,拧着钥匙哼哼了半天才打着火,看来内部构造一点也没得到改善,刚才上车前我倒是拿钥匙尖划了半天车身,好象是真没事——当然也有可能是划花了没看出来,我这车太脏了。

    我郁闷地想,开着这车不犯个反人类罪什么的都算糟蹋好东西了,把它卖给阿富汗的部族长老最合适不过了,要么让美国总统拿一个州跟我换,到时候把它做到空军一号机芯儿里,然后约好全世界恐怖分子在同一时间发起总攻,甚至可以高价卖给他们几颗核导弹,又能创汇还能浪费丫们弹药。

    又或者什么时候第三次世界大战,我就到了扬眉吐气的日子了,也许你认为开一辆奔驰吉普或宝马8很炫,但我可以保证,这辆金杯开到战场上更能彰显你的品位,想想看,那时候的女孩子们是喜欢奔驰宝马的昂贵呢还是喜欢咱这破车的扛揍——

第五十三章 接班人

    了一月以后,很快就要过年了,这晚我们睡下以后大点钟的时候,我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窗外传来两声低沉又隐忍的哧啦哧啦的声音,然后是玻璃破碎和人声,大概几分钟后,有车子发动并离开的声音。

    我在睡梦之中并没有当回事,结果静下来没五分钟放在床头的电话响,这回可是真真切切的,我懒洋洋地挨了一会,见对方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只好带着浓重的困意接起。

    对面那个家伙倒是很清醒,用特别平和的语气说:“是小强吗?”

    我不满道:“你哪位?”

    “我是何天窦。”

    我同时也听出来了,这老家伙虽然跟我只通过几次话,但他的声音给我印象特别深,永远是宽厚中带着几丝笑意,不紧不慢,就算是你的敌人也让你恨不起来。

    不过我现在就恨不得要剐了他,我这人生平最恨睡觉被人吵醒,我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包子,用低沉的声音哼道:“我他妈怕了你了行不行,你要是划下什么道来我接着就是了,能不能明天再说?”

    真没想到啊,这几个月来这老东西一直没动静我还以为他憋着什么坏呢,没想到学会半夜打骚扰电话了,没有响两声就挂我已经足感大德了,你说我碰见的神仙怎么都这么不着调呢,不是像老骗子就是像小混混。

    何天窦道:“你别挂,听我说,我遭了难了,想来想去能帮我的也只有你。”

    我睡意全无。坐起身道:“你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地,我没必要骗你。”

    我使劲一拍大腿,兴奋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啊,今儿晚上又能睡个好觉。”

    何天窦无语了一会,叹气道:“别闹了小强。你想一想我一直以来有没有真的想害你,我们最多是立场不同。可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顿了一顿说:“那我能怎么帮你,你在哪呢?”

    “你现在从楼上下来,打开门,就可以看到我了。”

    我拨开窗帘往外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我披了件外衣悄声来到门口。心情禁不住有点紧张,毕竟磕了好几个月。最后虽然我都能化险为夷,可也被老东西整得够狼狈的,现在终于就要见面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一看,外面果然站着一个老头。只见他皮肤光洁,面带微笑,银丝一样地白发梳得一丝不挂……呃。是芶。总之看起来不但不像个逃难的人,反而更像是一个得体地绅士,我愣了一下道:“怎么是……”我忽然发现这人我认识,这不就是我那位邻居吗?那位老贵族,我们虽然没有交谈过,但见面总是打个招呼。半夜三更的他在我门口做什么?

    老绅士冲我微微一笑:“小强,是我。”

    我一激灵,全都明白了:我这位邻居就是何天窦,他居然一直就住在我隔壁!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是实在没想到这么烂俗的推理居然真的有人用在了我身上——烂俗地推理就是给烂俗的人用地,我还真就没想过他就是我的那个对头,失败!

    何天窦见我发愣,用手指了指屋里:“我可以进去吗?”

    我只好侧身把他让进去,又探头看了看隔壁,发现他房子上的玻璃碎了好几块,看来刚才的声音都是从那发出来的。

    何天窦进了我家里,背着手打量着,摸着下巴道:“嗯,装修得不错,那几位皇帝陛下还住得惯吗?我建议你参考一下欧洲宫廷风格。”

    我让了座给他,很直接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天窦微笑道:“还看不出来么,我家被人袭击了。我只好先来你这里避一避。”

    我皱眉道:“作为一个神仙你丢不丢人,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更让我意外地是,我们之间居然不自觉地就能像老朋友一样谈话。

    何天窦摊摊肩膀:“遭报应了呗。”

    我猛的离他远远的道:“你会不会被雷劈?”我突然想起来刘老六跟我说地,何天窦就快遭天谴了,看来这不完全是一句玩笑话,据说我上辈子也是被

    死的,我觉得两个如此招雷的人应该离得远一点,要易说不清。

    何天窦笑着冲我招招手道:“别紧张,天谴已经遭过了,再要被雷劈那绝对是你连累我。”

    我捏着手机看着他,何天窦道:“坐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但不要对我使用读心术,要不你铁定会被拉进黑名单,我的神格还在,你那些小玩意儿不管用。”

    我说:“你被什么人袭击了?”

    “不知道,他们有枪,冷不丁冲进来的。”

    “你不是神仙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何天窦叹气道:“别说我法力只剩下不到从前的十分之一,就算是刘老六碰到这样的事情也不能轻易出手,这就是天道,所以我只能隐了身眼睁睁看他们冲进来。”

    我问:“我那些古董是不是你拿走了?”我们两个乍见之下,很多话实在是无从挑头,我只好挑了一个我最关心的问。

    “不错,是我。”

    我松了一口气道:“你想干什么,打算什么时候把它们还给我?”

    何天窦道:“我本来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这些东西在你那还是在我这没什么区别,不过在10分钟之前它们已经被人抢走了。”

    我吸了口冷气道:“是古德白那帮孙子干的!”

    “古德白是谁?”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糊涂,我跟他解释了古德白以及黑手党,最后我问:“难道你以前没招惹过这帮人?”

    何天窦摇头道:“我怎么说也是神仙,怎么会和这些人搭上——我知道是谁了。”

    “谁呀,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一个会飞檐走壁的保镖吗?”

    “可能就是他,他已经很久没和我会过面了。”

    “那他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跟黑手党拉上关系的?”

    何天窦想了想道:“他就是传说里有名的盗贼和杀手空空儿,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帮他恢复记忆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我,是我让他到你当铺里把那些宝贝都拿来的,可是我被贬下界以后很多事情要想了解清楚就不那么容易了,我得了你那些东西以后,要想知道你身边都有些什么人、来自什么朝代,只能是再找人帮我鉴定那些东西,很可能是在这个环节惹上麻烦的。”

    我拍着腿叫道:“你怎么这么糊涂,那些东西能随便给人看吗?我不管啊,东西是你丢的,你要负责找回来,对方可是黑手党,听说行动以前专往亮堂地方抹黑巴掌印子,加上打黑枪我可受不了。”

    何天窦浑不在意道:“东西拿回来是小事情,不过你也别想摆脱干系,我就不信他们不知道你就住我隔壁,人家大概以为我们是一伙的,所以抢我一是为了宝贝,二是为了威胁你,你要拿不出更好的东西来只怕下一个受袭击的就是你了。”

    我甩手道:“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你那个空空儿跑哪去了,会不会是他出卖你?”

    何天窦道:“应该不会。”

    我说:“现在说说古董的事吧,你打算怎么把它们抢回来,你给我惹的最大的麻烦就是这个了,对了,你不是有药吗,给古德白来一颗,说不定他上辈子是苏格拉底还是亚里士多德什么的,只求真理不爱钱。”

    何天窦道:“我说过这不算什么事情,你认为几个凡人拿着枪就真能和神斗了吗,所以最大的为难之处不是黑手党也不是古董。”

    我忙道:“那是什么?”

    何天窦打量着我,忽然道:“你能不能再穿件衣服跟我说话?”

    我低头看了看说:“我不冷。”我虽然下身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不过家里暖气很好,咱小强哥以前惯于裸睡,自从资产上了千万以后就开始穿内裤睡了。

    何天窦叹息道:“我真想不到他们居然挑了一个从不穿睡衣的人来接我的班。”

第五十四章 黔之驴

    听了何天窦最后一句话不禁问道:“什么接班人?”

    何天窦摆了摆手道:“现在还不到跟你说的时候。”

    这时电话很突兀地响了起来,我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接起来一听,古德白在那边说:“萧先生……”

    “有什么事明天说!”我不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指着电话跟何天窦说,“这可是你的事啊。”想到我面前这老头毕竟是一个神仙,所以什么黑手党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何天窦道:“给我找个地方我先睡一觉,其它事明天再说。”

    “嘿,你倒大爷似的了,别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跟我作对的。”

    何天窦笑道:“我已经够放水的了,我要真想玩死你早复活李时珍了。”

    我奇道:“复活李时珍怎么了?”

    “到时候把毒药下在你饭里,让扁鹊和李时珍斗一斗,看谁能救活你,不管谁输了就意味你要死了,真想看看那会的你是什么表情。”

    我阴着脸道:“你以前是什么工种的神仙,怎么这么狠,猪八戒就是你给扔猪圈里的吧?”

    我把他带到项羽那个房间,指着一张空床说:“你跟这凑合半夜吧,这是秦始皇的卧榻。”

    何天窦看了项羽一眼,熟睡中的霸王翻了个身,可能灯光让他颇为不舒服,我说:“没事,这是项羽不是曹操,梦里可能不怎么杀人。”

    何天窦微笑道:“谢谢,有睡衣吗?”

    “没有——其实光穿个裤衩就挺舒服的,你要不试试?”

    何天窦叹了口气。愣怔了一会道:“算了,给我找本书我凑合看会行了。”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没睡衣就睡不着觉,我翻着白眼道:“你想看啥书?”

    “《神曲》有吗,最好是拉丁文的。”

    我把一本《聊斋志异少儿版》扔到他怀里道:“看点专业书吧。老瞄着人家那点事有意思吗?”

    ……

    第二天果然是天亮以后才又有电话打进来,这回是雷老四。他带着伪善地笑意道:“萧老弟,昨天睡的怎么样?”

    我也笑道:“不太好啊。”

    雷老四可能还不太习惯跟人这样说话,索性直话直说:“古先生把昨天的事都跟我说了,虽然有些话我不方便问,可也差不多听出来了,他就是对你手上的什么东西感兴趣。又不白要你的,你给他不就完了么。最多在价钱上商量商量。”

    我打断他道:“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雷老四顿了一顿,哈哈笑道:“好,痛快人,那我也就什么都不多说了,钱确实不少。咱们出来混不就是为财吗,再说人家既然托到我这了,咱们道上混地总不好一口就回绝。”

    我说:“雷老板。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劝你一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参合进来,尿泼在身上一身臊,硫酸泼在身上可就不是名声问题了,有些钱是不能拿地。”我知道雷老四这黑社会其实也没什么大罪过,只不过仗着人多欺行霸市而已,跟人家香港纽约那些走私毒品和军火的黑社会天差地别,现在他只盯着钱一头撞进来少不了要惹火上身,古德白这回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神,就算何天窦不对付他,李河和费三口也不是等闲之辈,我提醒敲打雷老四倒不是心好,我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雷老四冷冷道:“你是在给我上课吗?”

    我听他口气不善,摊手道:“不敢,我就是随便说说。”

    雷老四道:“论年纪,我儿子比你少不了几岁,论名头,去年的现在你小强还名不见经传,我这么说地意思是我老皮老脸的,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吧?”

    我嘿嘿道:“那我就称你一声前辈,前辈把话说到这了,我就再挑明一层吧,他们要地东西如果一直在我这那没什么,可是一但到了他们手里——尤其还是外国人,那就成了犯法了。”

    雷老四奇道:“到底什么东西?”

    我说:“古董!”

    雷老四嗤的一声,道:“我还以为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你收藏古薰还不是为钱吗?”

    说到了,这雷老四是钻到钱眼里了,我轻笑

    那不能再说了,总之该我提的我都提到了,雷老板你解。”

    雷老四终于勃然道:“姓萧的,说好听地是让你给我个面子,说本份的是你小子欠我的人情,上次砸我场子地事一直没跟你算帐那是看你小孩子不想以大欺小,你以为我怕了你了是怎么的?反正这回钱我已经收了,人家说得明白,事要提早成了这是我的中介费,如果不成,这就是你的买命钱!”

    我叹了口气挂了电话,我忽然发现这个雷老四,在小事上很精明,能忍能扛,可一但在利益面前就变得十足鼠目寸光,他就不想一帮老外花大价钱雇他这样身份的人为他们干活,那古董得是什么级别的,我也很愿意把民国时候的袁大头(包括假的)高价卖给那些老外,可这是一回事吗?

    包子早上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何天窦,现在他正在和项羽聊天,何天窦虽然一直跟我找麻烦,跟五人组却没有关系,项羽甚至还得感谢人家帮助他找回了虞姬,何天窦也不知和项羽说起了什么,两人一起爽朗地笑起来,他和刘老六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神仙,刘老六是那种你踹他两脚不解恨的老混混型,虽然他有时候确实会帮忙;但人家何天窦,害了我那么长时间(虽然未必是真的),我一点也恨不起来,他是那种真正的绅士,看样子小时候可能真的在西方世界里长大,他拥有一切绅士该有的特征:淡定自若,谦和,博学,但不失男性魅力。

    天大亮以后何天窦回到自己那边拿了一件睡衣回来,他找到我说:“小强,看来你还得帮我一次,你现在手上还有什么古董?”

    我诧异道:“你干吗?”

    何天窦耸肩道:“刚才我回去的时候接到电话了,对方绑架了空空儿,要我在24小时之内再拿一件古董去换。”

    我笑道:“看样子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啊。”

    何天窦道:“说实话我很急,空空儿从小就跟我在一起了,我们感情很深。”

    “……那你真的打算照他们说的做吗?”

    “暂时没有别的办法。”

    我郁闷道:“那你算算他们把他绑到哪了,我想办法。”

    何天窦道:“凡是和自身有关的事情都算不到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我们突袭你在春空山的别墅,其实你没有跑掉,只是隐身了?”

    何天窦笑道:“是啊,我就眼看着你们砸我的密室,刚才我和项羽就说这事呢。”

    我额头汗下:“我说小时候偷窥女澡堂老感觉旁边有人呢,那就是你吧——能说说你救空空儿的具体计划吗?还有你打算怎么把那些东西拿回来?”我开始有点对这位神仙不放心了,合着他就会那么一招啊?

    “先用一件古董稳住他们再说,实在不行我只好出杀手锏了!”

    我兴奋道:“是什么?”

    何天窦冷森森道:“用钱买!”

    我愕然。

    何天窦道:“你以为那些黑手党搜集古董真的是爱好吗,还不是为了钱——”这老何跟雷老四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啊,连逻辑都一样。

    何天窦自豪地说:“其实我很有钱,如果实在不行,我就为了国家倾家荡产一回,总不能让那些宝贝落到别人手里。”

    这时我已经彻底抓狂了,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和神并肩战斗,结果只是一头贵州的毛驴——不幸中的万幸,这是一头很有钱的贵州毛驴。

    我跌坐在沙发里,无力道:“如果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我实在是不能帮你这个忙了,不过也不用瞒你,现在我手里最值钱的两件东西一是李师师送我的宝珠,还有就是花木兰穿过的盔甲。”

    何天窦托着下巴道:“嗯,确实都很有分量,这两件不行,因为到时候如果需要往回买那也是花我的钱,我总不能自己黑自己的钱吧?”

    我:“……”

第五十五章 求助

    吧,现在何天窦的杀手锏已经亮出来了,那就是用钱

    那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的东西扔出去以后再用自己的钱买回来——他们神仙的思维还真不是咱们凡人能了解的。

    所以当我把李师师送我的那颗小橘子那么大的宝珠和花木兰穿过的崭新的盔甲拿出来以后何天窦的眼神有点痛。这可都是要用他的钱再买回来的呀。

    何天窦看了看这两件宝贝,笃定地说:“放起来吧,买不起,这两件东西一现世我们的麻烦更大,你有保险柜吗,不行先放我那。”

    我奇道:“放你那?”

    何天窦道:“他们刚扫荡完我,肯定想不到我还敢把东西放回去。”

    我鄙夷道:“你就会这么一招吧?既然那么安全你怎么不回去住?”

    何天窦丝毫没有窘迫,道:“人回去就不一样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呢?”

    何天窦道:“你能不能从哪借几件古董先用着,完事了再给送回去。”

    “你说的轻巧,古董又不是压面机也不是自行车,你以为谁家都有啊?再说你有确定把握给人家还回去吗?万一你的金钱攻略失败了怎么办?”

    何天窦道:“只要他们先放了空空儿就一切好办,他一定是不留神才被对方制住的,我太了解他的本事了,只要他一但脱困,几个黑手党不足为虑,但是我们现在给出去的东西绝不能太好,东西越好空空儿就越危险,我这么说你肯定能明白。放眼都是钱的路没人愿意回头,除非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油尽灯枯了。”

    原来何天窦的真正王牌是空空儿,可我去哪跟人“借”几件古董呢?这东西既不能太寒酸,又不能好到引起对方更大地贪欲,我很快就想到一个人:古爷!老头玩了一辈子古董。手上应该有我需要的东西。

    我给古爷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大概意思。当然,在老爷子面前既不能多说也不能编得太离谱,他知道我是个对古董一窍不通的半吊子,所以我也没跟他说借来赏玩什么的屁话,只说拿去撑撑场面,用完就还。

    本来以我现在的身份。借几件东西去撑门面是很顺理成章地事,我以为古爷会很痛快地答应。没想到老头沉吟了一会,道:“你先来我这,其它的到了再说。”

    我临走地时候何天窦道:“一定要成功,对方只给了24时,我们快没时间了。”

    我来到听风楼。已经有两个身穿劲装的徒弟站在门口迎我了,我在先上楼,这俩人就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倒像是有点怕我跑了的意思,结婚以后我偶尔会来看看老头,跟他这帮徒子徒孙都是有说有笑的,今天气氛有点特别啊!

    上了楼一看,乖乖不得了,楼上站了一圈古爷的人,都背着手不说话,老虎站在古爷的身边,我冲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尴尬地冲我笑了一下,古爷地瞎子也不装了,墨镜放在一边,脸色阴沉地坐在当中。

    我摸不着头脑,赔着笑道:“老爷子,您这是……”

    古爷一摆手道:“坐!”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有人面无表情地给我倒了一杯茶,古爷忽道:“小强,你到底是谁”

    这可把我问住了,你要是问我昨天晚上吃的什么或者喝地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可这个问题就有难度了,多少功垂青史的仁人智士都回答不上来,弗洛伊德整不明白,欧阳峰就是被这道题逼疯的,姬无命更惨,连命都丢了(参考资料:《弗洛伊德心理哲学》《射雕英雄传》《武林外传》)……

    主要我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回答,我是萧强,还是育才的校长,同时是预备役神仙,前两个古爷知道,后一个不能说……我真有点怀念小时候了,那时候回答不上问题最多拿个26分,老师并不能因为.揍你,最多是挖苦你几句为什么考26分,可现在,我好象遇命中的必答题——我要答不上来很可能要横着出去了。

    我发了半天呆,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这时跑上来一个人在古爷耳边说:“他没带别人。”可能是说我呢,我带人干什么呢?

    古爷神色渐缓,忽然摸着茶杯道:“男人呀,吃喝嫖赌都没什么,就是不能当卖国贼!”

    我光听到了前一句,眉开眼笑道:“瞧您说地,包子要有您这觉悟就好了——卖国贼?谁是卖国贼?”古爷后面半句更让我迷糊了。

    古爷高声问道:“你要古董干什么?”

    还不等我把那套理由拿出来糊弄人,老虎已经忍不住说:“就是前几天一个老外找到古爷,提出要买他手里所有的古董,看样子就是国际上那些走私

    杂碎,古爷不缺钱,可这不是主要地,主要的是:他眼睁睁看着别人把我们祖上留下的好玩意儿都倒腾出去!”古爷听了老虎这一番话,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顿时恍然,古德白神通广大,居然把勾当做到古爷这来了!我凑巧这么一来,古爷他们难免不把我当成古德白的帮凶,他们认为我是黑手党一伙的,至少是个说客。

    我伤心道:“你们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真想告诉他们岳飞都给我题过字。

    古爷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突然跑来找我要东西,不怪我们多心,现在你告诉我你打算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叹口气道:“好吧,我直说了吧,这回来您这确实跟那帮人有关系,而且从您这拿的东西也确实是打算交给他们的……”

    古爷的人群相激愤,连老虎也忍不住狠狠瞪着我,古爷一挥手:“让他说完。”

    “可我是为了救人,而且保证东西最后完璧归赵。”我言简意赅地把空空儿被绑架的事一说,他的身份当然不能挑明,只说是我一位朋友,老虎皱眉道:“那你怎么保证东西对后安然无恙?强子你也知道,那些可都是古爷的命根子!再说用自己的钱把自己的东西买回来,我这个脑子的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来,你那朋友要想发家致富,得从别人卖上海表的时候就卖鳖精吧?”

    古爷忽然示意他住口,眼睛闪烁着问我道:“对方头前到底抢了你什么宝贝?”这老头子,真是古董痴,这当口居然还在关心这个,可是不得不说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对方是黑手党,小虾小鱼根本不会引起他们的垂涎。

    我几次欲言又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古爷老了,可不糊涂,随便编个谎话只怕会适得其反,而且这种漏洞极大的谎只能是圆不胜圆,人家只需问我,那么多古董你是哪来的我就抓瞎了,现在我需要这老头的帮助……

    古爷见我为难的样子,道:“老虎也跟你说了,那些宝贝就是我的命根子,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可能放心给你?”

    这时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冲古爷使了一个极其不易察觉的眼神,古爷不动声色地说:“老虎,你带着他们下去走走。”

    老虎一怔,但没说什么带着人下去了。

    古爷把杯里的茶倒满,道:“说吧,爷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毫没来由地说:“您相信转世投胎吗?”

    古爷也不奇怪,知道我必有下文,抓了抓白头发道:“以前不信,不过现在倒是希望真的有,因为你爷爷我就快活到头了。”

    我笑道:“那您喝孟婆汤的时候可别老惦记着装瞎子了,要不下辈子真的转个瞎子。”

    古爷终究有点沉不住气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被抢走的古董包括:荆轲刺秦王的那把短剑、项羽穿过的黄金甲,他们三个以及刘邦和李师师身上换下来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九成新而且十足真货。”

    古爷愕然道:“什么意思?”

    “他们本人就跟我住在一起,如果您愿意,我一个电话就能让西楚霸王来陪您喝茶,或者让李师师那小妞给您弹段三弦儿,想见秦始皇难点,最近电视上秦王陵挖掘总工程师就是他……”我把五人组、直到梁山好汉的事情都告诉了古爷。

    古爷眼神茫然,此刻像极了瞎子,他喃喃道:“我该相信你吗……”

    我说:“您要有什么疑惑就问。”既然已经说了真话,我只觉神清气爽,也不怕人问了,原来说真话的感觉也不错。

    古爷忽然道:“上次在武林大会你给我那一堆东西,我仔细看过都是宋代的,可难为都没一点氧化和出土的痕迹,甚至包括一张纸做的护身符……”

    我点头道:“一样,都是现从真人身上扒下来的,我吃的那块饼岁数都比您大,还有上次我领的那俩孩子您还记的吗,跟老虎掐架那回,那也是岳飞的小战士。”

    古爷这时再无怀疑,失声叫道:“哎哟,上次见没想到他们的宋朝的前辈,这可得罪了。”

    我笑道:“没事,我们相处都是按自身年龄算的,下回您见了他们照样当爷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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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755/ 第一时间欣赏史上第一混乱最新章节! 作者:张小花所写的《史上第一混乱》为转载作品,史上第一混乱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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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介绍:
【起点第四编辑组签约作品】我真倒霉,真的


人家穿越,我只能被穿越


人家泡妞,我只能被妞……


在我的第“好几号”当铺里,我接待了名叫荆轲、李白、关羽、秦侩等等一系列客户,发生了一连串让人忍俊不禁的故事


本书恶搞气氛浓重,修真、穿越、都市、爱情一个也不能少。所以名之以“史上第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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