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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侠客     隋末唐初剑侠录txt下载     隋末唐初剑侠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十六:无极年后初放牛

    一家人回到家中,段延庆立刻走东家串西家找来了二十来个街房邻居。

    然后笑呵呵地说:“我打算在我家院子的东边建一个牛棚,把个位乡亲找来帮个忙,以后牛长大了,乡亲们将来用下牛也方便。

    今天中午你们就都别走了,就在我家吃饭吧。长生,叫你二婶过来帮着做饭吧。”

    段长生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其中的的一个堂弟见了问道:“我说大哥,你这建个牛棚找这么多人呀?有一二个人不就行了么?”

    段延庆听了笑了笑说:“这牛棚咱建的个儿稍大点,人少了可不行。”

    “那咱们用什么材料建呢?”

    段延庆听了笑道:“能用什么建呢?咱家建砖的肯定建不起,我打算用山坡上的黄土建,两块板子一夹,用夯砸实不就行了么!”

    那堂弟听了摇了摇头。“大哥,这个办法行是行,可现在都是冻土,那能结实么?”

    “那有什么办法?这不是着急等着用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爹,我到是有个办法,咱们去米店定上点黄米,咱们用大锅将黄米煮了中午吃黄米炒肉片,用那米汤加到土里不就行了么,都说黄米灌浆建的结实,咱们就试试呗。”

    那堂叔听了一巴掌打在了段无极的脑袋上。“你个混小子,那黄米灌浆是结实。可你知道得用多少黄米么?咱们家建得起么?”

    段延庆想了想说:“无极呀,你这个办法行,跟爹想一块去了。

    唉,兄弟,你去米店要点黄米去吧,让他给咱们送过来,你去咱们的段家米店去要吧,货到了我就付款。”

    “那要几十斤呢?”

    “先来三百先再说吧。”

    那堂弟所了一笑。“大哥,你好大的手笔呀,我看你是不想过了,好吧,我去了。”

    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段延庆对众人说:“大家都回家准备吧,拿铁锹的拿铁锹,拿板子的拿板子,拿夯的拿夯。有小车儿的推几辆小车儿过来。”

    众人听了纷纷拿工具去了。时间不大,米店的老板就亲自领着伙计推着小车送米来了。下了米。段延庆笑呵呵地问:“这些米多少钱呢?”

    “嗯,这点米该着三钱二银子,你这是我这开年第一个客户,还是个大客户,我就收你三钱银子得了。咱们都图个吉利。”

    段延庆拿出半两银子递了过去。

    米铺的老板看了尴尬地一笑。“唉,今天我还没带钱,真没办法找给你。”

    段延庆听了一笑:“你先拿着吧,下回咱们一块算。”

    米铺的老板接过银子笑眯眯地走了。

    时间不大,人们就拿着工具回来了。

    牛棚共建了五大间房子的地方,靠东头的一间是储料室,中间的三大间是供牛住的牛棚,紧西边的一间是养牛人住的小屋子。

    加上外边的院墙儿占地共有两亩来地。

    工程进展的非常顺利,人们先将从山坡上挖来的湿土加上小石子,然后将熬好的黄米汤泼撒在黄土上,稍事搅拌便放入两块木板当中,然后用夯砸实。

    天交正午,柳菜花高声喊道:“开饭喽,都别干了,白面饼卷肉吃呀!”

    人们还以为开玩笑呢,等那一摞大饼端上来,肉盆端上来后,人们可高兴坏了。

    “哥哥,大年三十的初夕饺子我们家一点肉都没放,唉,没钱买肉呀。今天我可解了馋了。”

    另一个人听了笑道:“兄弟呀,那你也比我强多了,我大年三十儿连饺子都没吃上,就啃了两个干馍馍吃,唉,我这穷地连买几斤面的钱都没有了。”

    柳菜花见了喊道:“别说话了,赶紧吃吧,不然这肉没了你们就又倒了霉了。”

    五天后,牛棚就建起来了,牛棚建得高大气派,段延庆买来木料,把屋顶支好并上好了瓦,连门口的大木门也上了一遍桐油漆。

    邻居的堂叔见了对段延庆说:“我说延庆呀,你这哪是建牛棚呀!这比你们家的房子还要气派的多呀。”

    段延庆听了一笑,“这有什么办法?投资吗?少了哪行?”

    正月十三这天早上,段家集的三爷爷派人来了,让段延庆过去一趟,指名道姓儿地说让带上段无极。

    段延庆望着段无极说:“无极呀,你三祖爷爷让人叫咱们来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段无极仰着小脸问。“是不是咱们的牛贩回来了?”

    段延庆听了摇了摇头。“那我哪知道呀。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无极呀,咱们赶紧走吧。”

    父子二人立刻急匆匆地赶往段家集,等进了三爷爷家一看。

    嗬!满院子的人,众人见段延庆领着段无极走了进来,连忙走过来给他们打招呼。

    段延庆笑呵呵地问:“怎么啦?怎么院子里这么多人呀?是不是牛贩回来啦?”

    众人听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段延庆领着段无极直奔北屋正堂,只见自己的三爷爷正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地喝水呢。

    段延庆见了赶紧给三爷爷见礼:“三爷爷,近来可好?三爷爷,是不是咱们定的牛贩回来了?”

    “唉,谁说不是呀,只是这次咱们上当了。唉,说好的半大牛倒是不假,可个个都是皮包骨头,都快饿死了。唉,这牛哪值那个价儿哟。退了吧,可这定金又要不回来,可把我愁坏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三祖爷爷,要不让他把牛轰过来咱们先看看?差不多就算了呗。”

    老当家的长叹一声。“唉,也只好如此了。

    延庆呀,告诉你二叔,让他叫牛贩子把牛都牵过来吧。”

    段延庆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时间不大,院子里就传来哞哞的牛叫声。

    段无极掺扶着三祖爷爷走到院子里一看,只见满院子的半大牛,个个瘦很皮包骨头。

    老当家地见了摇了摇头。然后冲着牛贩子说:“我说胡三,你说你这牛如此的瘦,能值那个价钱么?”

    那牛贩子听了赶紧冲着老当家的深施一礼。“三爷爷,我对不起你,这次我去了漠南,谁知道那个地方去年大早,牧草早就吃光了,我去了我的老相识巴特尔家,谁知道他收了我的银子竟给了我如此瘦的牛?

    我跟他大吵了一顿,他才给我添了两头小牛续儿,唉,三爷爷,你可不能不要了呀,那样的话我岂不是要倾家荡产了么?

    三爷爷,你可不能那么做呀!”

    老当家的望向段延庆。

    “延庆呀,说说你的想法吧。”

    段延庆听了望向段无极。“无极呀!三祖爷爷问话呢,说说你的想法吧。”

    段无极想了想将三祖爷爷拉到了旁边小声地说:“三祖爷爷,我看这牛要得喽,不过,那两头小牛儿得让他给咱们两家儿搭上,不然咱们就真亏大了。”

    老当家的听了眨了眨眼睛。“无极呀,你说现在是早春,那青草还没长上来,咱们上哪去放牧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有地放去放,就是辛苦点,年前去太原府的时候,我发现离咱们这儿二十来里地有一条小河,那河的两岸枯草可高了,河中还有结了冻的冰。

    用锤子打开冰凉的话还可以饮牛。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从附近的村里买点水饮牛,不就是个十天半月的么?”

    老当家的听了摇了摇头。“无极呀,你说如此瘦的牛一天跑个四五十里受的了么?那吃多长时间的草呀?”

    段无极听了一笑:“三祖爷爷,要不说辛苦点呢?咱们家不是有马么,每天让叔叔他们将干粮和水送到河边去,我整天整夜的放,用不了十天半月的这牛就缓过劲来了。”

    “那行吗?这么冷的天。”

    “嗨,怎么不行呢?也只有这么办了。”

    “那好吧,我过去跟他说说吧。”

    时间不大,老当家地笑呵呵地对段无极说:“无极呀,刚才都说好了,就按你说的办了。这下咱俩家一家又添了一头小牛犊儿了。唉,无极呀,你什么时侯去放牛呀?”

    “把牛饮饱后我马上就走。唉,爹爹,赶紧回家给我拿宝剑与大棍去吧,顺便给我拿点干粮来。”

    段延庆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三祖爷爷家的人七手八脚地打了水开始饮牛,时间不大,牛就饮好了。

    等段延庆拿着宝剑与大棍回后来后,段无极背好干粮,拿着宝剑和大棍与铁牛赶着牛群直奔那条河赶去,两个人一边赶着牛群往前走一边放着牧,太阳偏西之时,两个人终于将牛群赶到了那条河的岸边,只见河两岸的枯草足足没膝。

    这牛群多少天没有吃饱过了,到了河岸边见到如此多的牧草这一通吃。

    太阳落山以后,吃饱了的牛群卧在岸边开始休息,段无极望了铁牛一眼说:“哥,你先坐在两牛之间睡一会儿吧,那地方比较背风。”

    “那你呢?”

    “我在这里看着牛群呀!”

    说着段无极递了一块白面饼卷肉过去。“拿着吃吧,吃饱了睡一会儿吧。”

    铁牛接过白面饼卷肉立刻大口地吃了起来,铁牛一边吃一边说:“兄弟,你们家吃的可真好,真香呀!”

    铁牛吃饱,在两牛之间,爬在牛背上睡了。

    段无极则一边看着牛群,一边练拳脚,练累了就打坐修炼一会儿内功,然后吃块干粮开始练剑。

    一直折腾到天刚蒙蒙亮,铁牛睡醒了接了班,段无极才在岸边的草丛中沉沉地睡去。

十七:无极巧救小灵官(一)

    太阳出来了,暖烘烘地照在大地上,段无极一觉睡到天交晌午,哞哞叫的牛声才把他惊醒。

    段无极从草丛中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对铁牛说:“哥,这牛可能是渴了,咱们分头找一找水源吧,你往上游找,我往下游找。”

    时间不大,就听见铁牛高声喊到:“无极,无极,快过来呀,这儿有水源。”

    段无极听见了立刻就跑了过去,只见在河流的拐弯处有个深坑,坑中间的冰化了有炕那么大小的一块。

    段无极见了高兴坏了,立刻将牛轰了过来。渴坏了的牛群小心地踏着冰去那水池边上喝水,渴足了水后又陆陆续续地返回岸上吃草。

    正午时分,段延庆骑着马赶了过来,段延庆跳下马来,从包袱里拿出了干粮,又从马背上拿下一罐子米汤来。

    段无极早就饿坏了,立刻招呼铁牛一块吃。

    俩小子吃饱子了喝足了,段延庆望着儿子心疼地说:“无极呀,辛苦你了。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不?如果缺的话,赶明天我给你拿来。”

    段无极想了想说:“嗯,爹,你明天把火镰给我拿过来吧!晚上我们可以用罐子烧点水喝。”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铁牛听了叫道:“大叔,你回家把我的笛子给我捎过来吧!这一个人在这儿放牛还挺闷的慌的,吹吹笛子也可以解解闷儿。”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嗯,好的。明天我给你捎过来吧!”

    段延庆笑呵呵地对段无极说:“无极啊!我给你三祖爷爷说好了,这个月先由我们家来送饭。

    你三祖爷爷他们家的牛棚还没有修好,你们想吃什么告诉爹爹。

    爹爹让你娘给你们做了拿过来。”

    段无极听了摇了摇头。“家里做什么我们吃什么呗,我们又不挑饭食。

    只是你把这个干粮多带上一点儿,否则我们可不够吃啊!”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这个好说,我知道你们俩小子都吃多。

    放心吧!赶明天我再多带点儿来吧。”

    说完段延庆就骑着马回去了。

    段无极纽身对铁牛说:“铁牛哥哥,这罐子里还有不少米汤,你负责保护它吧。

    可千万别了。”

    铁牛听了说:“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的。”

    一连一个来月,段无极与铁牛两个人都辛苦地在这河的两岸放牛,可以说是饥餐路宿,幸苦极了。好在伙食还不错,俩个孩子就这样坚持着。

    可喜的是小草已经慢慢地长出来了,一片一片的新绿缓慢地点装着春色。

    铁牛整天笑呵呵吹着笛子轰着牛群来回转悠,段无极叫整天忙着练剑、练棍、练习拳脚功夫。

    这天,段延庆着马来到岸边看着两个孩子吃完了饭,笑呵呵地说:“无极呀、铁牛,好样的,这一个月够辛苦的了,你们看,这草也长出来了,我看等会儿咱们轰着牛群回去吧,你们也该回去换换衣服休息休息了。

    再说,这马上就要种地了,也顾不着整天给你们送饭了。”

    两个小孩一听要回家了,全都高兴坏了,立刻轰着牛群直奔家乡奔来,段无极一边轰着牛群往回走,一边问段延庆说:“爹,这牛群轰哪去呢?是轰咱们家去还是赶到三祖爷爷他们家去呀?”

    “嗯,还是先轰你三祖爷爷他们家去吧。

    这段时间也该在他们的牛棚住了,你三祖爷爷也想顺便看一看这牛群。”

    “嗯,那好吧。”

    一个来时辰后,牛群就轰进了段家集三祖爷爷他们家里。

    三祖爷爷家的人们一见牛群回来了,都从屋里跑了出来观看,只见所有的牛都恢复了生机。虽然说不上膘肥肉满,但也不是那么瘦骨嶙峋的了。

    三祖爷爷也拐着拐杖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满院子的牛对段延庆说:“延庆呀,现在这头经过这一个来月的喂养,每头致少值六两银子,这下咱们不是赚了么。

    也亏了这两个孩子了。

    无极呀、铁牛呀,你们辛苦了。今天我放你们两天假,大后天你们再回来放牛吧,这两天就让你们的叔叔他们放吧,好再草也长出来了。”

    俩个小孩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

    段无极回到家中,稍稍吃了点东西,鞋也没脱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缓过乏儿来。

    段无极吃饱东西立刻跑到院子里继续练武,段延庆看着小儿子生龙活虎的样子对柳菜花说:“当家的,你看无极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真是个练武奇材呀。”

    柳菜花听了笑道:“他练武都一年多了,这武功能不进步么?也别说,咱们这二小子长得可真够快的,现在都快有他哥哥高了吧。”

    “谁说不是呀!将来肯定是个大个子。”

    柳菜花冲着段无极高声喊道:“二蛋,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娘给你洗洗,赶明天去你三祖爷爷家放牛好穿呀!”

    段无极答应一声跑进了屋里,脱下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跑了出来,然后继续在院子里练武。

    过了一天,段无极回到段家集,平谈无奇的放牛生活又开始了,两个人整天赶着牛群早出晚归,每一个月在一家轮留一次,在哪家放牛在哪家吃饭。

    时间一晃就是四个多月过去了,现在牛群又回到了段家庄。

    现在天气转热了,各种杂草长满了山坡。这是放牛最轻松的季节。

    这天,两个人将牛群赶在了山坡底下吃草。

    段无极一边看着牛群一边练武,铁牛则吹着笛子悠闲地在四周闲转。

    突然,铁牛冲着段无极高声喊道:“无极,别练了,西边的山坡底下有匹骏马,是匹红马,那马已经在那好长时间了,四周似乎没人,走吧,咱们过去看看吧。”

    段无极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在哪呢?我看看。”

    段无极立刻跑上了山坡,顺着铁牛的手指望去,果然在山坡底下的小路旁发现了一匹骏马在低头吃着草,离这儿也就三四百丈。

    段无极一拉铁牛的胳膊。“走,咱们过去看看吧。”

    两个人跑下山坡直朝那匹红马跑了过来,那匹马见有生人跑了过来并没有跑开,而是扬起脖子发出了一阵唏溜溜的嘶鸣,马蹄子嗒嗒地踹着地,铁牛跑过去一把抓住了马的缰绳。

    两个人一看,嗬!这匹马可够漂亮的,浑身上下火炭儿红,一根杂毛儿都没有。

    马背上搭着一副十分漂亮的鞍桥,在马的肚子底下散落着一张雕弓,几支雕翎箭也散在了地上。

    段无极看了对铁牛说:“哥,这肯定是有什么人受伤了,咱们在这附近找一找吧。”

    说着段无极接过马缰绳将马栓在了一棵小树上。

    铁牛突然站在了前方还远处对段无极喊道:“无极,快过来呀!人在这儿呢。唉,可惜这个人已经死了。”

    段无极听了立刻撒腿就跑了过去。

    只见在草丛里躺着一个黑大个儿,看年纪也就二十四五岁,蓝哇哇的一张脸。嘴上微微的有点儿小黑胡子。

    身上穿着一身蓝缎子衣服,足蹬一双牛皮底儿黑鞋,腰间挂着宝剑。

    一根纯铁的兵器躺在这汉子身旁。

    只见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大腿处与胸口处的血还在往外冒呢。

    一群苍蝇围着他发出嗡嗡地响声。

    段无极伸手往这个人的鼻子处一摸,然后对铁牛说:“嗯,这个人还没死就呢,鼻子还在呼吸呢。

    铁牛哥,你拿着他的兵器,咱们把他弄回去吧,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说着,段无极一哈身,拽住这个人的一只胳博,猛地将这这人背了起来。

    这段无极劲真大,背着这个人直朝家中走来。

    牛铁从地上拣起兵器,将弓箭也都拣了起来,然后牵着马直奔村中走来。

    段无极直接将这个人背进了自己住的小屋子,然后将这个人放在了自己的小炕上。

    段无极擦了把脸上的汗,然后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家中,抓住段延庆的手说:“爹,刚才我救了个人,你快过去看看吧。”

    段延庆正在看书呢,听了段无极的话立刻放下了书本。

    “无极呀,人在哪呢?”

    “我把他放到我那个屋子里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段延庆听了对段长生说:“长生,先别读书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段长生放下书,立刻伙同段延庆与段无极跑了过来。

    等跑到段无极住的小屋子一看,只见炕上躺着个血人,大腿上、胸口处还在往外冒血呢。

    段延庆往鼻子底下一摸,还有微弱的呼吸。

    段延庆转身对段长生说:“长生呀,跑快点,赶紧到镇上请最好的郎中过来,告诉他,就说是刀剑伤呀!叫他拿过来止血的金创药来。”

    段长生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段延庆转身对段无极说:“无极呀,紧赶和你铁牛哥将牛赶回来吧,今天咱们少放会儿牛吧,这牛要是跑没了咱们家可赔不起呀!”

    段无极答应一声跑了出去,时间不大,俩个人就将所有的牛赶了回来轰进了牛棚里。

    时间不大,段长生就急匆匆地领着郎中赶了过来,那郎中见了大吃一惊。

    立刻动手开始止血,等把药上好了,慢慢地血才止住了。这郎中掰开这大汉的嘴,又将两丸止血的丹药灌了进去。

    这郎中洗了洗手,又从药箱子里拿了些丸药交给了段延庆。

    段延庆陪着笑脸问:“大夫,这人还有救么?”

    这郎中听了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就看他的命大命小了。唉,看天命吧。还过呢,咱死马儿当活马儿医,过一个多时辰你喂他点米汤什么的,能不能活就看这三四天了。”

    说完朝段延庆要了钱转身走了。

    段延庆叫过段长生说:“长生呀,赶咱天你替无极放两天牛吧,我和无极照顾这个人,咱们救人怎么也得救个活吧。”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在此后的好几天里,这父子俩轮流着照顾,直到第三天的晚上,这个人才勉勉强强地睁了下眼睛。

    段无极看见了对段延庆说:“爹,这个人救活了,刚才睁眼来着。”

    “是么?那可太好了。”段延庆高兴地说。

十八:无极巧救小灵官(二)

    在此后二十多天里,段延庆与段无极日夜伺候,端茶倒水,端屎端尿。每天光喂饭就七八次。

    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这大汉才渐渐地缓过了劲来。

    现在已经免免强强能说上几句话了,但每次说话都被段延庆制止了。

    “兄弟,别说话,好好地静养吧,等身体彻底好了,咱们有的是时间闲唠。”

    经过几次劝说,那大汉果然不再言语了,每天吃了就睡,醒了就吃。

    又经过七八天的静养,这大汉已经能够勉勉强强地坐起来了。

    段无极这段时间练武也减少了,整天介围着这大汉转来转去地伺侯着。

    这天早晨段延庆喂完了早饭,这大汉免强坐了起来,望着段延庆说:“多谢恩公一家人了,没有你们,我或许早就死了。

    哎,恩公,这是哪呀?”

    段延庆听了笑道:“这是太原府的境界,我们这个地方叫段家庄,我们这脉人是从段家集搬过来的,那段家集离我们这儿也就三四里地,提起段家集百八十里那是人人尽知呀。

    哎,壮士,你是哪里人氏呀?叫什么名字呀?”

    那大汉听了说:“我是潞州人氏,住在离潞州城八里远的一个村子里,我们那个村子叫二贤庄。

    我姓单,单字名通,字雄信。因排行老二,人们都称呼我单二员外。

    小的时候可能是缺少某种营养吧,头发长得有点微微发红,乡亲们为我和号为赤发灵官。

    哎,恩公,请问你的尊姓大名呀?”

    段延庆听了一笑:“我姓段,名叫段延庆,以后你不要恩公恩公地叫了,其实这次将你救回来的是我们家二小子,就是这几天经常伺侯你的那小子,是他把你背回来的。我只是伺侯了你几天而已。”

    那大汉听了点了点头。“那么请问小恩公的名字叫什么?”

    “他呀,大名儿叫段无极,小名儿叫二蛋。唉,那小名儿也只有他娘与他亲哥哥那么叫他,别人那么叫他的话,恐怕他还不高兴呢。”

    那头汉听了心里一阵好笑,心说:他小名儿爱叫什么叫什么,我只记住大名儿就行了。

    这大汉经过交谈就知道这段延庆是个老实本份的人。

    “恩公呀,这小恩公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半天也没见着他呀?”

    “他呀?可能又去放牛去了吧。唉,他哥哥替他放牛都快一个月了,也该替换替换他哥哥了。

    兄弟,你找他有什么事儿么?”

    那大汉听了连忙说:“我这身体好了,连个谢字都不曾对他说,这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即然是小兄弟救的我,那以后你我就不要称兄道弟了,那样不好,你还是长我一辈吧。”

    段延庆听了笑道:“你肯跟一个孩子称兄道弟?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行?我让无极救了我,我还跑到他们家里充大辈?那样也让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了笑话我欺负小孩,为人所不齿。”

    段延庆嘿嘿一笑:“那你随便,不过你我相距甚远,以后也不一定有见面的机会,怎么称呼也就无所谓了。”

    那大汉听了摇了摇头。

    “我说老叔,常言说的好,两山头儿不能相遇,这俩人还能够不相遇么。

    再说了,俺那潞州离这儿并不太远,也就几百里路,骑快马的话,可以说是朝发夕至,就是走着也不过个三五天吧。

    咱们哪能不来往了呢?”

    一席话说得段延庆哑口无言。段延庆站起身来对单雄信说:“你先在这儿躺一会儿,我看看给你熬的粥熟了不。”

    单雄信听了只好又躺了下来。

    时间不太,段延庆就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段延庆刚想要喂他。

    这单雄信笑着摇了摇头。“老叔,还是把碗给我吧,让我自己来吧。”

    “那你行么?”

    “不耐事,让我试试吧!”

    这单雄信果然是个硬汉子,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将粥喝完,然后又将碗递了回去。

    段延庆见了十分高兴地说:“嗯,这个样子,再有个十天半月的你就可以骑马回家了。”

    单雄信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嗯,但愿如此吧。”

    说完,这单雄信就又躺了下来,不一小会儿,这单雄信就又睡着了。

    天色将黑之时,段无极与铁牛才赶着牛群从外边回来了。

    段无极将牛轰进牛棚里,然后又将牛棚的门关好,随后就伙同铁牛回家吃饭去了。

    餐桌上段延庆笑呵呵地望着段无极说:“无极呀,你救的那个人快好了,今天他自己端着碗吃的饭。

    这个人是山西潞州人氏,姓单名通,字雄信,待会儿你就见着他了。这个人家中有个哥哥,排行老二,人称单二员外。

    我看此人象个有钱人。”

    柳菜花听了笑道:“有钱人又怎么样?当家的,他这一个多月在咱们家又吃又喝的,没少浪费咱们家的钱吧。

    当家的,抽时间你跟他说说,让他把银子还给咱们家吧,你说咱们家这小家小户的能帮得起谁?”

    段延庆听了白了妻子一眼说:“你这老娘儿们就认识钱,他这一个多月也没花咱们多少钱,最多也就花了咱们十来两银子。

    就这点钱,我怎么开口让人家要噢?”

    段长生听了说:“爹,这十来两银子还少么?这可是咱们家以往三年的收入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常言说施恩不望报,当时我救他时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回报。

    再说了,谁没有个为难着窄的时候?”

    段无极放下碗筷,然后站起了身来。

    “娘呀,你们慢慢吃,我回牛棚的院子练武去了。”

    说完,段无极迈步走了出来。

    柳菜花见了摇了摇头。“唉,无极这孩子哪都好,可就是有点傻,跟你一个样。”

    段无极听了一笑。“你我的孩子能不随我么?你说要是随咱隔壁老王的话,那不遭了么。”

    柳菜花听了狠狠地白了丈夫一眼。“当家的,你不吣人话,真气死我了。”

    说完柳菜花扔下筷子进了里屋。

    段长生见了用手一捅自己的爹。“爹,我娘真生气了,你赶紧去哄哄她吧。”

    段延庆听了无奈地站起身来,直往里屋走去。

    段无极回到自己养牛的院子里,立刻就练起了拳脚,练罢多时又舞了几趟棍法,最后才练习追魂剑法,等将所有的功夫练完了,段无极猛地一抬头,只见自己救的那大汉正倚着门框站在那呢。

    段无极见了赶紧跑过来打招呼。

    “嗨,你怎么跑出来了?身体能受的了么?”

    单雄信听了哈哈一笑。

    “我已经没有什么大耐了,在屋里听见你练武,我就出来看看。

    其实我也练武,小兄弟,你练的不错呀!

    哎,小兄弟,你这武功是跟谁学的?

    看这棍法象是少林寺的功夫,可这剑法倒象道家的功夫。

    你这拳法么,嗯,还真看不出来,你说是少林的功夫吧,可又有点儿象,可又有点不象,你说是道家的功夫吧,可又有点象少林的功夫。

    哎,真说不准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说不准咱们不说。我这拳脚功夫说白了就是瞎耍,也就是煅练煅练身体,没别的意思。”

    单雄信听了一笑也没再说什么。

    段无极走过来,一把扶住单雄信。

    “二哥,赶紧回屋休息去吧。

    等你躺好了,我给你端粥去。”

    单雄信听了一笑。“那就多谢小兄弟了。”

    说着被段无极扶着回了屋子。

    等单雄信躺好后,段无极立刻跑回家中,将娘熬的小米粥端了过来。

    扶伺着单雄信吃完了,段无极又将碗放了回去。

    段无极对自己的娘说:“娘啊,赶明天熬粥的时候多放几把米吧。

    你看这单大哥身体都恢复了,吃那么稀的粥怎么受的了?”

    柳菜花听了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段无极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开始跟单雄信唠闲嗑了。

    单雄信问:“小兄弟,你这屋里就你一个人么?”

    “不是,还有我一个远房哥哥,你这一来,他没地方住了,他现在就整天介来回跑。

    早中晚在我们家吃饭,晚上回去,好在这儿离他家也不远,也就有个三四里地,一小会儿就到了。”

    “那这牛都是你们家的么?”

    段无极听了摇了摇头。“要都是我们家的那可敢情好了。

    这牛绝大部分是我三祖爷爷他们家的,之所以在这放,是我三祖爷爷想让我们家攒点牛粪好种地。

    你不知道,我吃特别多,一个人能吃三人的。”

    单雄信听了是哈哈大笑。“小兄弟,这练武的有吃少的吗?”

    段无极好奇地问。“单二哥,请问你那兵器叫什么名字呀?”

    单雄信望着段无极问:“你没见过么?”

    段无极摇了摇头。“嗯,确实不认识。”

    “我这兵器名叫枣杨槊,是兵器的一种。

    前些年我曾在槊顶用金水走了一遍。为的是在交战的时侯让敌人觉的眼花缭乱。因此,这兵器也叫金顶枣阳槊。

    嗯,等有机会吧,有机会我给你练练,让你看看。”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那太好了!”

    说着,两个人就脱衣服睡了觉。

    第二天的早晨,段无极依旧给单雄信端来了饭菜,等单雄信吃饱了,段无极收拾完了碗筷,然后伙同铁牛轰着牛群去放牛。

    又过了个**天,单雄信这天早晨来到段延庆住的屋子,双膝跪倒跟段延庆夫妻行礼。

    段延庆见了赶紧伸手相掺。“雄信呀,你这是干什么?”

    这单雄信双手一抱拳。“叔叔、婶,我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今天向你们辞行。

    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们一家人的照顾,俺单通才能重生。

    嗯,这样吧,等到年底或来年春天,俺单通一定登门拜望你们一家人。”

    段延庆听了笑道:“雄信呀,你看这早饭已经盛上了,吃了早饭再走吧。”

    单雄信听了摇了摇头。“不必了,俺单通离家这么长时间了,家中人还不知道我的死活呢,现在我早已归心似箭了。哪还吃的下饭?

    无极呀,兄弟,咱们以后再见吧。”

    段延庆一把拉起段无极。“无极呀,你单二哥都要走了,还不赶紧送送他?”

    段延庆一家人没顾得上吃饭,立刻从家中送了出来。

    只见那单雄信上了枣红马,然后朝着这一家人一抱拳。“大叔、大婶、无极,俺单通告辞了。”

    说完,照着马屁股就是轻轻一下,那马长鸣一声,立刻朝着远方绝尘而去。

    直到这马看不见了,一家人才回家吃饭。

十九:二煞大闹粮食市

    自从单雄信走后,段无极一家人又恢复了平静而正常的生活,段延庆与段长生每天除了去地里转转,就是读书写字。

    段无极则每天与铁牛赶着牛群早出晚归,日夜操劳。

    也别说,这铁牛真是个勤快孩子,每日里忙前忙后打理着牛群,为段无极练武提供了大量的时间。

    两个小伙伴那是越混越好,渐渐地,段无极跟着铁牛学起了吹笛子,铁牛没事儿了也渐渐地跟着段无极学起了练武。

    这天中午,段无极与铁牛将牛群赶进牛棚回家吃午饭,只见三祖爷爷家的三堂叔段延年正在屋子里坐着呢。

    段无极与铁牛见了赶紧给段延年行礼。

    段延年见了赶紧一摆手。“无极、铁牛,不必多礼,常言说得好,居家无常礼吗。”

    段延年摸着段无极的头说:“大哥、大嫂,你看无极这孩子长得多出息呀!这才几个月没见,这孩子又长了这么高,现在比他哥哥都高了吧。”

    段无极听了嘿嘿一笑。“其实我比我哥哥也高不了多少,也就高那么一小点。”

    段延庆望着小儿子笑呵呵地说:“无极呀,要知道你哥哥比你大好几岁呢,可现在你都比他高了。”

    段无极望着自己的三堂叔说:“三叔,今天怎么有空儿来我们家了?有什么事么?唉,今天中午别走了,在我们家吃饭吧,让我娘给你烙白面饼,煎腊肉吃。”

    “行呀!三叔我正好儿好多天没有改善生活了。”

    段延年摸着段无极的头说。

    “其实,我这次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你的三祖爷爷见你们三四个月不过去了,让我过来看看你们,你说这好几个月了光在你们家遭消也不好吧,咱们说好的一家待一个月的。”

    段延庆听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遭消的,不就是铁牛在我们家吃顿饭么?我还管得起他。”

    “那牛吃料呢?那不是遭消么?”

    段延庆听了摇了摇头。“这牛来我们家到现在还从来没喂过草料,都是这俩孩子起早贪黑的放牛。”

    “是么?那大哥你可省了。

    无极呀,过几天你们就过去吧,别让我再过来叫你们了。”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时间不大,两大盘子煎肉就端了上来,接着端上了一摞大饼。

    段延庆笑呵呵地对段延年说:“兄弟,坐下吃吧。哥哥家里就这点条件,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段延年听了笑道:“大哥,你就知足吧,这东西就是过年能吃上也不错呀。”

    吃罢午饭,段延庆对段延年说:“兄弟,我打算借你们家的大车用用行不?”

    “嗨,那有什么不行的?现在那大车正家里闲着呢,你打算什么时侯用就套去呗,唉,大哥,你用马不?用这些东西干什么呀?”

    段延庆听了笑道:“去年我不是种了点黄豆与黑豆么,去年收成可真好,光这豆类我就收了二千多斤。

    我本打算留着自己食用,可今年俺们家这又买米又买面的,这些东西也吃不着了,我打算趁着这新粮食还没下来的时侯把它卖出去,现在价钱也高。新粮食下来就不值钱了。”

    段延年听了点了点头。“大哥,你可真会算记呀!怪不得你发家呢。”

    “唉,发什么家呀?无非是穷算记罢了。”

    “穷算记?穷算记能吃上肉么?行了,行了,兄弟我算服了你了。

    哎,大哥,明天卖豆子要不要兄弟我帮忙呀?”

    段延庆听了摇了摇头。“不用,有我和长生就行了。这卖个豆子哪用的上那么多人?”

    “嗯,那好,赶天黑我把牲口车给你赶过来吧。

    哎,大哥,你这是上哪儿卖豆子去呀?”

    “我打算赶明天去黄鹿镇买豆子去,那个集口儿可真大,有点东西也好出手。

    再说了,那个集市离咱们这儿也不远,就十五六里地,来回也方便。”

    “嗯,那么,大哥、大嫂,那我就告辞了。无极,过几天你们可过去呀。”

    说完,这段延年一转身就走了。

    段无极吃了午饭照常轰着牛群去放牛,是一边放牛一边炼武,铁牛又时侯也跟着段无极学二下子。

    直到天黑两个人才回了家,段无极与铁牛将牛群轰进牛棚,只见牛棚里栓着一匹白马正在吃草呢,段无极认得,这是三祖爷爷他们家的马。

    段无极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堂叔叔将马车赶过来了。

    段无极关好牛棚的门,立刻伙同铁牛直奔家中走来,进了家,只见段延庆与段长生正在往大车上装粮食呢。

    段无极见了赶紧跑了过去帮忙,段无极搬起一袋豆子一甩就大车上去了。

    段延庆见了对段长生说:“长生呀,你着无极这是多大的劲呀!连我都做不到这点。”

    段长生听了笑道:“二蛋他吃多,自然能做到这点了,咱们谁比得了他呀!”

    装好豆子,一家人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段无极悄悄地将段长生拉到了一边说:“哥,明天你跟着爹卖粮食去,你要多加留心,有谁欺负你们的话,赶紧回来叫我,咱们不受别人欺负。”

    段长生点了点了头。“嗯,我知道了。”

    说完,段长生就回屋休息去了。

    段无极也与铁牛回了自己的住处。

    两个人睡不着觉,铁牛就跟着段无极在院子里练武,直到后半夜两个人才回屋子休息。

    第二天的上午,段无极正在铁牛放着牛,突然见段长生捂着脸哭着就跑了过来。

    段无极见了就是一皱眉。“哥,怎么啦?赶紧跟我说说。”

    段长生一边哭一边说:“兄弟呀,你快看看去吧,今天咱们可让人欺负苦了,咱们卖这卖豆子没经过牙行,本想省下两个钱,没成想来了四个小子,硬要抽咱们两成的银子。

    我就跟他争辩了两句,其中俩小子回手就给了我四个嘴巴子,你看把我的脸都打肿了。”

    “那咱爹呢?”

    “嗨,咱爹有什么法子呀!现在正坐在车边哭呢。”

    段无极听了火往上撞,纽回头对铁牛说:“哥,你看着牛群,待我看看去。”

    铁牛听了对段无极说:“兄弟,你去带着我呀!万一你打不过的话,我还是你的好帮手呢。让大哥将牛群轰回去不就行了么?”

    段无极听了望向段长生。“哥,你行么?”

    段长生捂着脸说:“我没事,你们赶快去吧。”

    段无极没好气地说:“可我不认识道儿呀!”

    铁牛听了笑道:“兄弟,你不认识我认识呀,咱们赶快走吧。”

    铁牛在前边领着道儿,段无极在后边紧紧跟着,一路急跑,直奔黄鹿镇跑来。

    铁牛一边跑一边说:“兄弟,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

    “怎么处理?怎么着也得将他们打服呀,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恶气,哥,到时侯你就看我的吧,该出手时就出手,咱不必客气。”

    “好,咱们就这么办了。”

    时间不大,两个人就跑走到了黄鹿镇,铁牛领着段无极直奔粮食市而来,来到市场一找,只见那段延庆还坐在大车旁边哭呢。

    段无极用手一拽段延庆。“爹,别哭了,赶紧回去吧。他们扣了咱们多少银子?”

    段延庆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嗯,扣了咱们七钱岁银子,这可是钱呀。”

    段无极听了安慰说:“嗨,不要紧,一会我要回来不就行了么?你赶着马车赶紧走吧,一会儿我们就追上你了。”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

    “无极呀,你们可不许打架呀!咱们只说理。咱以理服人。”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爹,你放心吧,一会儿我就把他们说服了。你赶紧走吧。哎,爹,打我哥哥的是哪俩小子呀?”

    段延庆用手一指。“看见没有,就是那边坐着喝茶水的那俩小子。”

    段无极顺着段延庆的手指望去,只见两个三十多岁的大个子正坐在一个桌子前边喝茶水呢,桌上还放着两盘点心。

    段延庆听了段无极的话,立刻赶着牲口车抹着眼泪走了。

    段无极见自己的爹爹走远了,立刻迈步向这两个人走来。

    铁牛紧走一步,抄起桌子上的茶壶,猛地向着一个人的头猛砸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茶壶就碎了,这小子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就流了下来,烫的这小子哇哇怪叫,铁牛照着这小子的小肚子就是一脚。

    段无极见了笑着点了点头,心说行呀,够手黑的,那看我的吧。

    段无极一个流星赶月,一拳打向另个人的嘴,另一拳一个黑虎掏心打向这个人的胸口,同时脚下一个扫堂脚,向着这个人的双脚踢来。

    这两拳打的这个结实。只听啪啪两声,这小子就被打倒在地,猛地一张口,“噗”地从嘴里吐出了五六颗牙来,接着,一张口,一口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这小子两眼一翻就死了过去。

    铁牛见了赶紧说:“兄弟,下手轻点,可别出了人命,出了人命这事儿还不好办了呢。”

    段无极听了一笑。“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只是受了点轻伤,死不了人的。”

    铁牛踹倒的这小子一个就地十八滚,站起身来就想跑。

    段无极来了一个八步赶蟾,一下子窜到这小子的背后,照着这小子的后膝就是一脚。

    这小子立刻来了个狗啃屎,一下子就栽倒在地。

    段无极照着腰眼就是一脚,这小子哇的一声将刚才喝的茶水连早晨吃的饭就全吐了出来。

    铁牛见了哈哈大笑。“兄弟,还是你行呀!哥哥跟你比可差远了。”

    段无极望着地上的小子说:“小子,知道我为什么揍你么?你他娘地敢打我哥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快,将今天诈的我们家的银子掏出来。”

    段无极说着将这小子翻了过来,照着脸“啪、啪、啪,就是四个嘴巴。”

    这小子的脸立刻就被打肿了,一张几吐出了两颗牙来。

    这小子明白今天是碰上硬碴子了,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两多银子递了过来。

    段无极将银子装入了口袋刚想走。这小子用指一指。“我说兄弟,敢不敢留下姓名,是好汉就将名子留下来。”

    段无极冷笑道:“看起来你小子不服呀!好吧,那我就再给你留下点记号吧。”

    说着,段无极拣起地上的烂茶壶,一把摁住这小子的脑袋,用膝一顶这小子的脖子,用那烂茶壶的碎片将这小子的耳朵割下来了一个。”

    鲜血立刻就流了下来。疼的这小子爹妈的乱叫。

    段无极一狠心,照着这个人的两条脚猛跺两脚,一听“咔嚓”两声,两条脚就被跺断了,疼得这小子立刻就昏死了过去。

    铁牛见了笑道:“兄弟,出手够狠的吗。那小子不是还长着两个耳朵呢么。我也给他揪下来一个吧。”

    说着,牛铁抱住那人的头猛地用力一撕,那人的耳朵硬被拽下来了一只。

    牛铁顺手将那人口袋里的银子掏出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段无极冲着铁牛说:“哥,咱们赶紧撤,随我来。”

    段无极带头领着铁牛就往南跑去。

    时间不大,两个人就跑没了影子。

    两个人一口气跑出去了六七里,铁牛气喘嘘嘘地说:“兄弟,你是不是跑胡涂了?咱们的家在北边,你为什么往南跑呀?这越跑不是离咱们的家越远么?”

    段无极听了一笑。“我说哥哥,这还不明白么?刚才咱们打了人,如果咱们顺着原路跑回去的话,岂不是告诉人家咱家的方向么?这样让他们往南的方向上找去呗,反正这离咱家的方向越走越远。等会天黑了,咱们再从别的道儿绕回去不就行了么?”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嗯,兄弟,还是你想的周道,好,咱们就这么办了。”

    天黑以后,两个人才偷偷地绕道往家乡转去。

二十:二小巧遇黑脸贼

    二个人悄悄地回到牛棚,本想不言不语地悄悄睡觉,两个人走进自己的住处一看,只见一家人都在牛棚里坐着呢。

    段延庆见了一把抱住段无极说:“无极呀,你给人家说好了么?怎么说到这个时候呀?可把爹急死了。”

    段长生所了冷笑道:“爹,你看无极这笨嘴拙舌的能讲道理么?咱们家就我能说,还不是让人家几个嘴吧打回来了么。

    我猜二蛋与铁牛肯定又跟人家动武巴超儿了,保准是又把人家打了、藏起来了,天黑了才敢回家。

    二蛋,你说哥说的是不是呀?”

    段无极听了嘿嘿一笑:“哥,我的亲哥唉,还是你了解我,你说要讲道理的话,哪还用的着我呀?能讲道理的话你们早讲了,这不是不行了吗,也只有武力解决了。”

    段延庆听了一跺脚。“无极呀,这下你可把我坑死了。这明天人家要是找来的话,这可怎么办哟?这不不得让咱们家陪得倾家荡产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没事儿,我们把他们揍了,我领铁牛哥哥往南跑的,你说他们怎么能找到北边来呢?别担心,没事儿,大不了咱们不上他们村去了,谁离开谁不活呀。”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嗯,也是这个理儿,无极呀,你没有将人家打坏吧。”

    铁牛听了插嘴说:“嗨,我兄弟都把人家的腿踩折了,还割下了人家的一个耳朵,光牙就打掉了人家五六颗。叔,我兄弟出手可够狠的。”

    段无极听了立刻一伸手捂住了铁牛的嘴。“铁牛哥,你这是跑回来给我学舌来啦?只怕我不挨揍是吧。”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就再也不吱声了。

    段延庆想了想说:“无极呀,为了稳妥起见。我看明天你们还是去你三祖爷爷他们那儿放牛去吧!这样更安全些。”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嗯,好吧。”

    说着段无极从衣服兜儿里掏出今天抢的银子交给了段延庆。

    “爹,这是今天我抢的那小子的,你拿着吧。”

    段延庆接过银子看了看。“嗯,没有二两也差不离。”

    铁牛见了也把自己抢的银子递了过来。

    段延庆见了摇了摇头。“牛铁,这银子是你抢的,回家交给你娘他们吧。多少也可以补贴点家用。”

    铁牛听了一缩手,又把银子装了起来。

    柳菜花见了对段无极说:“二蛋、铁牛,你们早就饿了吧,赶紧吃饭去吧,这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今天娘给你们做的大饼卷肉吃,今天你哥哥都没啥的怎么吃,全给你们留着呢。”

    段无极听了才发觉以经饥饿难耐了,段无极刚想过去吃饭。

    段长生见了站起身来。“二蛋,你等着,哥哥给你端去。”

    说完,段长生跑了出去。

    段无极见了吃惊地说:“俺地娘呀,怎么今天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俺哥平时都嫌俺吃多,说我是饿狼下山,怎么今天变了!”

    柳菜花听了笑道:“今天你给他出了气,他心情高兴呗。今天晚上这大饼卷肉你哥就没怎么吃,估计是给你留着呢。二蛋,等你哥哥端过来你们可要多吃点呀。”

    正在这时,那段长生端着大饼与两盘腊肉走了进来。

    段无极与铁牛见了并不客气,立刻抄起大饼卷起腊肉猛吃了起来,那真叫是一个风卷残云呀。

    不大一会儿,两个人就吃饱了,段长生将剩下的东西又端了回去。

    段延庆望了二人一眼说:“无极呀,估计是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你们俩早点儿休息吧。

    为了稳妥起见,无极啊!赶明天你们早点儿去你三祖爷爷他们家吧,听清楚了吗?”

    段无极点了点头。“嗯,爹,你就放心吧。”

    说完段延庆就同柳菜花转身回去了。

    铁牛望着段无极嘿嘿一笑。“无极呀,今天这晚饭可真好吃呀!这饭也吃了,咱们上炕休息去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说铁牛哥,吃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你消化的了么?

    要睡你睡吧,我还得练武去呢。”

    铁牛听了眨了眨眼睛。“我说兄弟,你说我一个人睡觉多没意思呀!这一个人也睡不着,干脆我还是跟着你练武去吧!我也跟着你学几招,说不定什么时侯就用上了呢。”

    说着两个人走到院子里,段无极先练了几趟拳脚功夫,只见他快似狸猫行似电,出拳如风赛闪电,急缓有度招招奇,脚下有根步履健,拳拳到位无空手,脚脚凶狠滴溜溜滴地转。

    那铁牛目不转睛地看着,段无极练完拳脚功夫又开始练习十八罗汉棍法。

    只见他棍随人走,人随棍转,棍棍带风呼呼响,棍长棍短不常见,棍棍招奇不常有,招招狠毒不常见。

    练罢棍法,段无极又开始练习剑法,这追魂三十六式本是道家真传,段无极将这把宝剑舞的风雨不透,只见在段无极的四周已经形成了一道剑墙,上百个剑尘分别指向四面八方。

    练罢多时,段无极收了剑着,那铁牛早看傻了。

    “兄弟,你可真行,哥哥跟你学了这么多天了,连你学的一点的皮毛都不曾学会。哥以后一定跟你刻苦学习。决不再心生懒惰了。

    哎,兄弟,咱们睡觉去吧,估计现在已经后半夜了。”

    说着两个人走进了屋里。

    第二天的早上,段无极与铁牛早早起来,立刻轰着牛群直奔段家集走来。

    进了三祖爷爷家,三祖爷的家人看着膘满肉肥的牛群可高兴坏了。

    三祖爷爷笑呵呵地指着牛群说:“无极呀,这几个月辛苦了,你看这牛群多肥壮啊!今年年底卖了钱,咱们两家的日子一下子就富裕起来了。”

    端午节听了笑了笑没有搭话。两个人开始进屋吃饭,吃了早饭,两个人带足了干粮就又出来放牛了。

    段无极一边放牛一边练武,铁牛扔了笛子在一边十分认真地看着,后来,铁牛慢慢地跟着段无极开始学,渐渐地也把段无极的一些招法学会了不少,只是不十分的精通罢了。

    后来,铁牛试着跟段无极对练,段无极使棍,铁牛使剑。铁牛使棍,段无极使剑。

    虽着两个人的不断磨合,两个人的功夫都精进了不少。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又到了秋收的季节,家中的牛渐渐地减少了起来,又被乡亲们借去秋收秋耕去了。

    段无极家也牵走了两头牛,当最后的一头牛牵走以后,两个孩子那是彻底失业了。

    这天傍晚十分,三祖爷爷笑呵呵地拿着一串铜钱走了进来。

    “无极呀,去年卖牛时,三祖爷爷曾答应卖了牛给你买个火烧卷肉吃,到现在这个诺亮也不曾实现。

    你看这秋忙之时,咱们的牛都借出去了,赶明天你们就拿着这些钱出去玩几天吧,三祖爷爷放你们几天假。

    你们俩顺便都吃个火烧卷肉够吧。”

    铁牛听了问:“三祖爷爷,咱们这牛多长时间才送回来呀?”

    “嗯,怎么也得个半月二十天的吧。哎,小子,有事么?”

    铁牛听了摇了摇头。“没事儿,只是顺便问问。”

    “小子,不用担心,虽然你们不再放牛了,可你们照常在三祖爷爷家吃饭,任何人不敢撵你们的。三祖爷爷知道你们家没什么地。”

    段无极接过铜钱装在了兜儿里,然后向着三祖爷爷深施一礼:“多谢三祖爷爷了。”

    铁牛见段无极施礼,也在旁边照着样子学。

    三祖爷爷见了一摆手。“行了,行了,你们歇着吧。”说着三祖爷爷一转身走了。

    段无极冲着铁牛神密地一笑:“铁牛哥,不满你说,上次我从那小子身上得的银子没全交上去,我这兜儿里还有半两来银子,咱们俩如果吃火烧卷肉的话得吃上好几顿的。”

    “是么?无极兄弟,你可真是个富家子儿呀,我那钱全都交上去了,早让我爹买米买面了,这下我又该沾你的光了。”

    “嗨,咱弟兄们谁跟谁呀?快休提此话。快休息吧,明天咱们早点出去吧。”

    第二天的天刚蒙蒙亮,段无极就与铁牛早早的起来了。

    铁牛笑呵呵地说:“兄弟,咱们现在就走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牛铁哥,拿着咱们的兵器吧,你是拿着大棍,还是拿着宝剑?”

    “嗨,兄弟,你说咱们哥儿们出去玩,带这些家伙有什么用?咱们又不是去打架?”

    “哥,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叫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你说咱们练武的不随手带着兵器,那还叫练武的吗?”

    铁牛听了咧嘴一乐。“兄弟,哥哥受教了。哥哥我还是拿着大棍吧,哥使这玩意儿使顺了手了。”

    两个人提着兵器直奔段家集的正街走来,在火烧铺前买了三十个火烧卷肉,两个人拿着兵器直奔段家集的村外走来。

    铁牛一边吃着火烧一边问段无极。“兄弟,你说咱们往哪儿转去好呢?”

    段无极想了想说:“哎,铁牛哥,在咱们这段家集的北面十四五里处不是有个官道沟么!咱们去那个地方玩去吧,那地方宽畅,行人也少,风景也漂亮,正好适合咱们练武。”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嗯,那个地方我也去过几次,确实是个好地方。”

    说着,两个人直奔官道沟而来。

    这官道沟是西南东北走向的一道山沟,两山夹一沟,地势十分险,此沟延绵上百里,宽的地方有二三里,窄的地方也就十来丈。

    虽然已经进入了秋天,可这官道沟里依然是一片生机盎然,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

    野花飘着淡淡的清香很是宜人。两个人先坐在草地上各吃了五六个火烧,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了炼武,一开始,段无极练,这铁牛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后来两个人就开始对练。

    段无极用剑、铁牛用棍。后来,两个人交换兵器接着练,一直折腾到天到中午,铁牛才扔下兵器对段无极说:“兄弟,你看这都到中午了,咱们吃几个火烧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练一会儿就回去吧。”

    段无极点了点头。两个人将所有的火烧吃完,又在附近喝了几口溪水,两个人走上山坡,躺在山坡上的草丛里开始休息。

    暖烘烘地太阳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时间不大,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刀枪的撞击声和马的嘶鸣声将两个人惊醒。

    段无极猛地坐起来,往山坡下观看,只见三十几位骑马的人,正在手持刀枪围攻着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手拿刀枪拼死地抵抗。

    双方正在这沟的底下玩命呢,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手持马鞭拿着宝剑正指挥抵抗呢。

    这老者一身蓝色的官衣,满脸的惊慌之色,拿着宝剑拼命地喊:“给我顶住,顶住。不然咱们一个也活不了。”

    可两三个打一个,能顶得住么?眼看就不行了。

    只见这三十几个围改的人个个黑灰抹脸,头上包着沙巾,个个骁勇善战。

    圈里的人已经陷入绝望之中。可求生的本能还在抵抗着呢!

    段无极用手一捅铁牛,“哥哥,看见没有,外围这些人黑灰抹脸,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下去解救解救吧。”

    “怎么解救?”

    段无极想了想说:“按说这帮子人跟咱们也没仇,下去咱们只需将马打惊就行,咱们不必伤人,这儿离咱们段家集可不远呀,咱没必要在家门口惹事儿。”

    “好,知道了,你就瞧好儿吧。”

    段无极用手一捅铁牛。“哥,不许大喊大叫,咱们悄悄地过去,给他来个出奇不意。”

    “知道了。”

    说说,两个人悄悄地下了山坡,直奔战场而来。

二十一:无极、铁牛当保镖

    两个人悄悄地快速靠近战场,在离这伙人还有十来丈远的时侯,段无极悄声对铁牛说:“哥,你包东边这几个人,下剩的看我的吧。”

    铁牛点了点头。“兄弟哎,咱们可说好了。”

    在距离三四丈的的时侯,两个人猛地窜了出来。

    铁牛举起大棍照着马的后屁股就打上了,就听“啪、啪、啪,”地响声响起,这些战马立刻就被打惊了。

    战马发出一阵嘶鸣,险些没把马上的人给掀下来,这战马立刻就疯了似地落荒逃走了。

    段无极也没闲着,手中长剑猛地一抖,一个金鸡乱点头就抖出了几十个剑尖来。段无极剑随人走,长剑刷的一声立刻刺向那马的屁股,刹那间就有十几匹马中剑。

    这段无极下手可真有分寸,每个马屁股上的伤口都是长不过半尺,深不超过一寸。

    可这马也受不了呀,疼得这些马长长地嘶鸣一声,顿时就跑没影儿了。

    这帮子人正在舍命争斗呢,只见瞬间自己这边的人马就跑了一半子。

    这些人忙里愉闲一瞥,只见两个小孩,一个人拿着一条大木头棍子,另一个拿着把宝剑,俩小孩专打专扎马的屁股。

    众人见了这个气,心说: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小兔崽子哟,你们俩小子也太他娘的损了。

    有心过去把这两个小王八羔子宰了,可现在这战上的形势已经不容乐观了,这一增一减,现在这战场的形势已经是势均力敌了。

    再想杀这两个孩子,已经抽不出人手了。

    战场中间的那老头见了立刻高声喊道:“两位小义士,努把劲呀!等打退了这帮强贼我有重赏。”

    段无极长剑挥出,立刻又有四五匹马的屁股受了伤。这受了伤的战马载着马的主人立刻落荒而逃。

    战场的形势进一步恶化,现在的形势已经是敌多己少了,再想完成今天的劫杀任务已经不可能了。

    两个当头儿的互望了一眼喊道:“弟兄们,今天形式不利,风紧,咱们扯瓢子吧。”

    段无极听了立刻明白这帮小子要撤,段无极大声喊道:“哥哥,加把劲,必须把所有的战马都打伤。”

    “好!兄弟,你就放心吧。一个也跑不了。”

    段无极与那铁牛舞动棍剑,就对马的屁股下了狠手了。

    段无极一个天女散花,一下又扎中了**匹战马的马屁股,这些战马忍痛长嘶一声立刻就惊了,朝哪个方向跑的都有。

    剩下的几个人一见,赶紧跑吧,再不跑的话,等什么呢?等死么?

    刹那间剩下的几个山贼就也跑得没影儿了。

    铁牛见了提着木棍还要追呢,段无极见了赶紧喊住。

    “哥,回来。常言说追贼莫赶上,再说了,咱们这是有意放他们一马,再追他们有什么用呢?”

    被围的这帮人见贼人走了,立刻全都瘫倒在了地上,刚才拼命累的。

    那老者见了喜出望外,立刻跑了过来冲着段无极与铁牛一躬到地。

    “多谢二位小义士出手相救,不然我们这帮子人那是一个也跑不了,两位,你们是哪里人呀?”

    段无极听了一笑。

    “我们是这咐近的村民,不必问我们是哪里人氏。

    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遇上这劫匪了呢?”

    那老者听了口打咳声说:“唉,别提了,我是那河北河间府的知府,这次是进京述职去了,不料在朝中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承相宇文化及,才有了今日之祸。”

    段无极听了倒吸了口冷气。“这么说刚才这帮子人不是山贼野匪了?”

    “这哪是什么山贼野匪呀?虽然他们都化了妆,但老夫还是认出了其中的两个,那二人正是宇文府上的家将,一般的山贼哪有这么凶猛呢?

    老夫幼年也曾练过几天武,对这武术之道也略通一二,刚才你们的武艺可真不简单呀!”

    这老者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们,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我带的这些兵丁都是杨王临时拨给我的能征贯战、久经沙场的老兵,没成想竟伤成这个样子,这让我回去怎么交待呀?唉,真是没办法呀。

    唉,我说二位小义士,咱们商量点事儿呗?你看我这士兵都受伤了,这也没办法很好的保护我了,这样吧,你们俩送我们一程如何?”

    段无极想了想问:“从这儿离你那河间府有多远呀?”

    “嗯,什么着也有个千数里地吧。有个十天八天的就到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这可是个危险活儿,而且路途又这么遥远,这来回就是二十天多天,你说说你打算给我不出多少钱吧?少了我们可不去。”

    这老者伸出一根手指。“我一人给你们这么一个数怎么样?”

    铁牛见了喊道:“我说老头儿,让我们哥儿护送你,你就出一两银子就把我们哥儿们给打发啦?这也太少了点吧。”

    这老者听了一阵苦笑。

    “小义士,你误会了,我就是再不晓事儿,也不会给你们一两银子吧?”

    “那你那一个手指头指的是多少?我们没文化,不晓得你那一个手指是什么意思。”

    这老者听了想了想也是。“我是说每人给你们一百两,这个价钱不算低了吧?”

    段无极想了想说:“嗯,这个价钱还行,只是我们今天的赏钱呢?你总不会说了又不给了吧。”

    这老者听了笑道:“怎么会呢?只是我们出门并没有带多少的银子,你看这样行不,我先给你们每人十两,等回了府衙,我再给你们每人一百两如何?”

    段无极点了点头。“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哎,哥,你赶紧回去跟三祖爷爷告一个月的假吧,可千万别提今天的这事儿,听清楚了吗?”

    “那你让我怎么说?俺铁牛可不象你,可以随口编瞎话儿。”

    段无极听了这个气,照着牛铁的屁股就是一脚。“我说哥,我什么时候随口编瞎话了?说出来听听?”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你看我这随口一说,没想到却防碍人了,你看我这张臭嘴哟。”

    那老者听了笑道:“你就说要出门访一个朋友,十天半月的也说不定,不就行了么?”

    铁牛听了哈哈大笑:“行,我就这么说去,你们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那铁牛撒开两脚三晃二晃就跑没了影子。

    此时太阳已经压山了,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段无极与这老者坐在地上。一边等着铁牛,一边等着地上躺着的这帮子人。

    过了好长时间,地上躺着的这帮子人才慢慢地都爬了起来。

    时间不大,那铁牛就气喘嘘嘘地跑了回来。

    “无极呀,三祖爷爷听说咱们要告个十天半月的假可高兴坏了,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这十天二十天的,你说咱们得在他家吃多少粮食呀,咱们这一走的话,他们家不就省下了么,他能不高兴么?”

    这老者一见人也到齐了,大家也没什么事儿了,站起身来对众人说:“这个点也错过了打尖住宿的点儿了,再说了,这个地方也不太安全,咱们可不能再遇上这事儿了,我看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早早地出了山西也就太平了。咱们那个地方是杨王的地盘,比这个地方太平得多。”

    大家听了,没有吱声儿的,纷纷上了马,顺着山沟直往东边走来。

    段无极与铁牛每人也分到了一匹牲口,大家顺着官道连夜急行。

    直到天明,大家才找了个山坡,跳下马来一边休息一边让马儿在上坡上吃草。

    大家休整了一个来时辰,然后站起身来纷纷上了马,段无极见那老者眉头紧索,打马紧走几步小声地问:“老人家,为什么紧索双眉呢?又什么烦心的事儿?说出来听听。”

    那老者听了长叹了口气说:“小义士,你说昨天追杀咱们的人如果逃回去的话,那承相宇文化及如果再派出大队人马来追杀那该怎么办?如果是三百人的话,或者是三千人的话,那咱们还跑得了么?那老小子做事儿可毒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即然知道这样,咱们为什么一条道儿跑到黑呢?那咱们不会绕道儿走么?这样虽然回去晚个几天,但总比让人家追上杀了的好,你说呢?”

    那老者听了点了点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咱们怎么绕道儿呢?又应往哪绕呢?”

    大家又往前走了个三四里路,段无极在山坡儿上发现了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地直朝北边延申。

    段无极用手一指。“咱们就走这条道儿吧。这小路虽然不好走,但也安全的多,大人,你看如何?”

    那老者看了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没办法,但也只好如此了。”

    段无极看了一眼士兵牵着的无人坐骑的两匹马说:“大人,这两匹马咱们别要了,只有让它们来代替咱们受过了。”

    那老者听了摇了摇头。

    “它们能替咱们受什么过?你就看着办吧,只要能平安回去,一切都好办。”

    段无极将这两匹空马牵到大道中间对铁牛说:哥,用棍子猛击这马的屁股,把这两匹马打惊,让它顺着这山沟往东跑下去就行了。”

    那铁牛听了用棍子猛地往马的屁股处戳来,两匹战马长鸣一声顿时猛地往前急速地跑去。

    段无极回身对众人说:“别看着了,咱们赶快走。这让追兵看见了,咱们焉有命在?”

    十几个人牵着牲口延着弯曲的小路一路急行,直朝北边奔来。

二十二:二小做客河间府(一)

    十几个人小心奕奕,一路上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如漏网之鱼,这一路狂奔哟。

    二三天后,人们紧张的心情才算平静了下来,大家才开始有说有笑地相互交谈了。

    那老者望着段无极问道:“哎,小义士,你叫什么名字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叫段无极。就是你们出事儿那片的山民,这位是我的一位本家哥哥,他就铁牛。”

    “那为什么你的武功看着比他还好呢?”

    铁牛听了在旁边插嘴说:“俺这点儿能耐都是最近才跟俺兄弟学的,你说他不比我强比谁强?”

    这老位听了顿时就明白了,心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哟。怨不得这当哥哥的听弟弟的话呢,原来这弟弟才是小主心骨儿呀。

    这老者笑呵呵地问段无极:“我说小义士,前几天你们将咱们没人坐骑的两匹马打惊赶跑是什么意思呀?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段无极听了微微一笑。“大人,你想呀,后边的追兵一路急赶,追上这两匹空马后,他们能不往前追么?能不在附近搜索么?

    等他们发现上当受骗后,恐怕小半天甚致一天都过去了,到时侯他们没有办法了,也只有拿两匹空马交差了。”

    那老者听了哈哈大笑。“无极呀,原来如此,你这办法高,实在是高。”

    铁牛听了笑呵呵地说:“高什么呀高?我看这山才是实在是高呢?”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段无极望着这老者笑道:“大人,小人还没问你老人家的尊姓大名呢。”

    老那者听了哈哈一笑。

    “我是山东人氏,家在山东济南府,我姓孟,我叫孟海公,也是那亚圣的远枝,因为我多少也有点能耐,被那杨王看中,命我当了这河间府的知府了。”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大人,你口中的杨王到底指的是谁呀?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这孟海公听了笑道:“咱们这大隋朝有几大王爷,每位王爷都有自己的地盘,甚至自己的军队。

    你象咱们北边不远,就是北平王罗毅的势力范围了,那块地方他说了算。

    你们山西这一带那是唐国公李渊的势力范围,这个地方他说了算。

    为什么追杀咱们的那伙人黑灰抹脸呢?那是惧怕的是在李渊的势力范围里,这事儿若让那唐国公李渊知道了,哼,他们那是一个也话不了。

    那杨王不是外人,是咱们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官拜一字并肩王,人称靠山王杨林,是当今最有权势的几大王爷。

    他的势力范围就在山东全境,河北中南部,江苏北部一带。

    我就是那杨王的部属,要不,那承相为什么要暗中追杀我呢?那是想趁机打击杨王的势力。

    哼,这次回去我就把这情况向杨王汇报。”

    段无极这才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一行众人延着山间小路,那是一路急行,饥餐可饥,晓行夜宿,经过六七天的辛苦跋涉,这天一行众人终于走出山西进入河北地界。

    山渐渐地变低矮了,也变少了许多,道路也越来越宽敞平坦了。

    又走了一天多的路程,人们终于走出了太行山脉,进入了辽阔无边的河北大平原。

    段无极与铁牛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宽阔的天地,两个孩子兴奋得都跳了起来。

    只见这河北大地:处处炊烟袅袅,村村道路相通。儿童依衰柳,老翁忙秋耕。耕牛遍地走,鸡鸭村边鸣。清闲老黄狗,静卧路当中。

    段无极见了对铁牛说:“这河北大地真是个好地方儿呀!你看咱们走了这么远了,竟没看见几块荒地方儿呀!比咱们山西可好多了。”

    “嗨,谁说不是呀!哎,无极兄弟,即然这次咱们出来了,那咱们就在这河北多玩两天呗,也就着散一散这心中的闷气。”

    那孟知府听了笑道:“欢迎二位小义士在我那府衙多住几天,你们就是一年不走,我也管得起你们饭喽。”

    现在是彻底安全了,一行众人说说笑笑地直奔这河间境界走来。

    进入这太平原,一路上那就太平多了,一行数日人,按步就班,白天行走,晚上住宿,两三天就到了河间府衙。

    这河间府是个不大的小地方,城区面积不大,方圆也就是个六七里大小。

    城中买卖铺户那是家家开张,一片繁荣景象,府衙就坐落在城市的正当中。

    占地也有五六十亩之广,门前有一对石狮子,每个也有一人多高,府衙门前栓马桩、上马石那是一样不缺,朱红的大门显示出府衙的气派与威严。

    这孟知府进了府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孟知府望了段无极一眼说:“小义士,坐下吧,待会儿我给你们摆酒洗尘。感谢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来人,把张雄、段义两位都头都叫过来,让他们过来陪客人喝几杯吧,这么多天我不在家,全是他们照料这府衙了。”

    一个衙役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时间不大,两个捕快头儿就走了上来,两个人前先冲着孟知府抱拳施礼。

    “知府大人,自从你们走后,这河间境内一点事儿也没有,哪都太太平平的,你这回来了,这是要请我们一顿呀?”

    孟知府冲着二位督头笑道:“嗯,是有点这个意思,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俩位明友,你们认识下吧。”

    孟知府冲着段无极与铁牛一招手。“二位恩公,过来一下吧。”

    这孟知府用手一指。“瞧见没有,这两位就是我这衙内的两位捕快班头,这位大高儿的叫张雄,这我这衙内的马弓手,善使一条大棍,可谓是力大劲猛,武艺超群。

    这位粗壮的叫段义,是我这衙内的步弓步,使一把大宝剑,那才叫厉害呢,由其是这段义,射箭射的特别好,人送绰号小后羿,也是这河间府地面上出了名儿的好汉,也是我的一条左膀右臂。”

    那孟知府又用手一指段无极与铁牛。

    “这两位是我在归途中遇到的两位小义士,这位叫段无极,这一位叫段铁牛。他们俩个是当家子哥儿们。

    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强贼劫杀,也多亏了两位小义士出手相救,我们才保全了性命。

    我这次请你们过来,就是请你们俩赔他们俩吃顿饭。

    也让你们交个朋友。”

    那张雄听了咧嘴一笑。

    “知府大人,一去的时候我就说让你带着我们哥俩给你当保剽,可你就是不听,这不,吃亏了吧?

    还让两个小毛孩子把你救了,这说出去多丢人呀!

    唉,还让我们哥儿俩赔他们吃饭,真是高抬举他们了。”

    那段义听了用手一拽张雄。

    “贤弟,还是少说两句吧,这让知府大人的面子上多过不去呀!”

    嗬!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天这张雄还来劲了,嘴里嘟嘟嚷嚷地说个没清。

    那铁牛听了实在忍不住了,冲着张雄嚷道:“张哥,其实我们哥儿们不用你陪,我们哥儿俩鼻子下边有嘴,我们会吃,不信你在边上看着,没有你的话,我们照常能够饱。”

    这张雄听了弄了个大红脸,这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段义听了哈哈大笑:“这位兄弟说的这话也太实在了,就是所有的人不陪你们吃饭,你们也能吃饱,这话那是一点也不假。

    张哥,要打这个赌你保准输。

    行了,行了,咱们别斗嘴了,赶紧赔客人吃饭罢。”

    这段义在一旁一个劲地灭火。

    段无极使劲一拉牛铁,这铁牛才不吱声儿了。

    这孟知府在一旁打着圆场。“二位都头,两位恩公,大家都是自己人,因何互动肝火呢?坐、坐、坐,来,咱们共同干一杯。

    这第一杯酒首先感谢二位小义士的救命之恩。”

    五个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么,就是庆贺老爷我安全归来,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咱们再干一个。”

    五个人又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酒么,就是庆贺二位督头在我走的这段时间治理有方,一切都平安无事。”

    五个人又一饮而尽。

    这孟之府望了四个人一眼笑道:“现在你们随便吧,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啊。你们吃吧,老夫还有点儿事儿,那我就失赔了。”

    说完,这孟知府就走进了后堂。

    段无极和铁牛见孟知府走远了,立刻抄起馒头就着大块的肉一个劲地吃,等吃饭了,两个人看着段义与张雄喝酒吃菜,等俩个人吃饱喝足之后,那张雄望着铁牛说:“我说兄弟,俗话说不是强龙不过江,你看咱们这也吃饱喝足了,咱俩比比武艺如何?也让我见识见识小英雄的武艺。”

    这练武之人哪个不争强好胜?

    这铁牛听了哈哈大笑:“行呀,我正手痒了呢,正想找个人练上几下呢。”

    那段义见了呵呵一笑:“兄弟,即然比试,那不如咱们赌上点呗?”

    段无极听了笑道:“大家初次见面,应以武会友,赌什么呢?一赌那不感情薄了么?我看就别赌了。”

    正在这时,那孟知府走了出来。

    “我说你们比武我不反对呀,但有一点我要给你们讲清楚呀,人任人都不许把对方打伤,否则本府决不容你们。”

    那张雄与段义对望了一眼望说:“放心,我们下手会有分寸的,决不会致人重伤的。”

    段无极听了笑道:“哥,即然是以武会友,哪用的着你亲自出手?小弟替你代劳一下就行。”

    铁牛听了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无极怕自己打败了丢人现眼,想替自己出一下头。

    这牛铁可真会装蒜。“兄弟,你学武时间还不长,要多加注意。”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哥,你就放心吧,看小弟的吧。”

二十三:二小做客河间府(二)

    那孟知府知情知底,见了心中一阵好笑。心说这俩小子心眼贼多呀!

    那孟知府望着自己的两个都头笑道:“你们要多加小心,万万不可大意,这比武比输了可丢人现眼呀!”

    “府台大人放心,你说我们连俩个小孩子都赢不了的话,那还是捕快班头么?”

    孟知府听了点了点头。“嗯,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来吧!本府那就看个热闹儿吧。”

    “知府大人,你就瞧好儿吧。”

    “那你们谁先来?”段无极望着俩个人说。

    那张雄本就是个急脾气,听了段无极的话冷笑道:“小兄弟,别急,有你哭的时侯,就让哥哥陪你走一趟拳脚如何?这双方都不容易受重伤,你看如何?”

    “行呀!小弟也知道刀枪无眼,咱们就比一比这拳脚功夫吧。”

    说着段无极笑呵呵地迈步走到了院外,找了个方位站定身形等着。

    再看这张雄,收拾了一下衣褂笑呵呵地走到了院子里。冲着段无极一抱拳。“兄弟唉,哥哥今天喝的有点多了,这下手轻重的你可要担待一二。”

    段无极听了笑道:“哥哥放心,小弟经揍,你就是打个三拳踹个俩脚的也没事,哥哥你来吧。”

    “嗯,即然是这样,那哥哥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这张雄猛地往前一窜,左拳挥出直捣段无极的面门,右手掌一个黑虎掏心就奔段无极的胸口部打来。

    同时脚下一个铁拐李拌子腿,向段无极的脚下扫来。

    旁边的铁牛见了倒吸了口冷气,心说这小子够厉害的,这要是自己的话,这一马三枪躲开还真有点困难。

    但见那段无极一个子燕斜飞躲过了这张雄的三招攻势,两个人插招换式就斗在了一处。

    一伸手两个人就是急碴儿的,只见那张雄人高马大力气足。拳中带掌,舞的那呼呼挂风。

    那段无极则利用自己瘦小的身形左躲右闪避其锋芒,一斗就斗到五十来回合。段无极看看也差不多了,心说:吹了会子牛,也就这点能耐了,干脆我就不跟你玩了,咱们结束吧。

    这时,那张雄一个大鹏单展翅猛击段无极的胸部,另一手则一个鹰爪利把向段无极的右肩,同时脚下一个秋风扫落叶直扫段无极的双腿。

    段无极一个早地拔葱腾空跃起,一脚踢向张雄的左臂,另一脚蹬向那张雄的右手腕,只听得啪啪两声,再见那张雄的一个胳膊立刻就耷拉了下来,另一个手腕一抖发出了痛苦的一声惨叫。同时脚下的那一条腿也踢空了。

    段无极身子落地,脚尖一点跳出了圈外。

    段无极笑嘻嘻地冲着张雄一抱拳。“哥哥,承让了。”

    只见那张雄一下子就痛苦地蹲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立刻就滴了下来。

    那段义见了喊道:“段无极,你小小年纪,没想到就如此狠毒,咱们可说好了,以武会友,不许伤人,你倒好,你说你打伤了人了,你该怎么办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柳大哥说话理太偏,谁说我伤人了?那张哥只是喝酒喝多了身体还适才蹲下体息的,你说是不是呀张哥?”

    这张雄听了没吱声儿,心道:你看我这象喝酒唱多了的样子吗?哎呦。这可让我怎么办呀?

    那段义听了气得用手一指段无极。“你、你、你小小年纪就能强词夺理。哼,真是气死我了。

    知府大人,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呀!”

    那孟知府见了问道:“无极呀,刚才本府的话你没听到么?一开始本府就说了,这比武是以武会友,不许伤人,你看你把人伤的都站不起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大人,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不信我把他扶起来。”

    说着那段无极迈步走入场中,一只手捏向那张雄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一拽张雄的另一支胳膊。

    “哥唉,快起来吧!再这样可把兄弟吓死了。”

    只听那张雄大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再一活动胳膊腿,嘿,哪都没事儿。

    这张雄冲着段无极嘿嘿一笑。

    “我说兄弟,你说我刚才为什么那么痛苦不堪呢,怎么这会儿一点事儿都没有了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刚才小弟不慎,双脚正好碰到哥哥胳膊与手碗处的麻筋了,你说咱们哥俩这么好,我哪能真踹你呢?你说是不是呀!”

    那张雄听了嘿嘿一笑,刚才疼的他以为胳膀折了手脆断了呢,现在哪儿都没事儿。

    这家伙可真会来事儿,冲着段无极一抱拳。

    “多谢小英雄手下留情,不然的话我今天不就废了么?不瞒小英雄说,我们一家老小全指着我一个人吃饭呢,我若一废,我们一家人都得饿死。这下儿没事儿了。”

    这小子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做在了椅子上不吱再声儿了。

    那段义见了心里这个气,心说:张雄哎,你个熊包,往日里还自称是花拳太保呢,原来就两下子呀?真他娘得丢人呀!有心自己下场比一场,可平常自己的这两下子还不如张雄呢,这,这过去不是更白给么?

    把这段义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那孟知府看出来了,这孟知府问道:“段义呀,你是不是不服气呀?不服气的话,你可以也比一场吗。”

    这段义刚才见了段无极的拳脚功夫了,觉得比拳脚的话自己也占不了半点便宜。

    就对段无极说:“无极兄弟呀,你的拳术高,其实是高,哥哥我自叹不如。不如咱们比比兵器如何?哥哥善使大宝剑,那剑术还是可以的。咱们比一比剑术如何?”

    这段无极一开始就学炼的剑术,对剑的喜好那是远超棍术之上的。

    一听说比剑术,这段无极立刻说:“小弟也喜欢使剑,只是这剑术还不十分精通,愿意跟哥哥学上几招,哥哥可不要吝啬呀!”

    那段义听了呵呵一笑。“好说,好说,只要兄弟你愿意,哥哥我会什么都可以教你什么。”

    说着两个人走到了院子当中,两个人站在院子当中向着对方一抱拳,然作各立口户都望着对方不肯轻易先出手。

    最后,那段义实在等不及了,一个仙人路,一剑朝段无极扎来。

    段无极身形转动,举剑相还。

    也别说,这段毅的剑术的确有其的独到之处,只见这把剑上下翻飞,舞的跟剑山一样,那是风雨不透,剑招连绵不断呀。

    段无极舞动宝剑只是招架,一眨眼双方就斗到五十回合,段无极见这段义的剑法也不过如此罢了。

    段无极剑法加急,刹那间,在段无极的身边就形成了一道剑墙,这段义见了大吃一惊。

    心道:完了,看来今天要败,今天要败了,这人可就丢大发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这时,段无极剑着一收,刷的一步跳出了圈外。

    段无极宝剑归匣,然后冲着段义一拱手。

    “段兄,剑招果然惊奇,无极领教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哥哥,你看行不?”

    那段义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心里这个美呀,心说,反正今天我没败,这面子上还过的去。

    “嗯,即然兄弟你不愿比了,那咱们就比到这儿吧。”

    说着,这段义也将宝剑收了起来。

    还过旁边在场的人都看的明白,刚才是那段无极给他留面子了。

    几个人来到桌前又喝了会儿茶水。那张雄与段义站起身来。

    两个人冲着这孟知府躬身施礼。“大人,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们就告辞了。”

    那孟知府听了点了点头。“嗯,好吧。没事儿就在家多休息几天吧,反正咱们府里也没什么事儿。”

    那柳义与张雄然后笑呵呵地对段无极与铁牛说:“二位兄弟,你们歇着吧,明天吧,明天我们哥儿俩请你们吃一顿。”

    段无极与铁牛听了连忙站起身来。“多谢二位哥哥了,我们哥儿俩就是山区的俩穷孩子,有幸结识了知府大人,才认识了俩位哥哥,至于让哥哥们破费,我们于心何忍?”

    那段义听了笑道:“兄弟,你们误会了,咱们又不去那酒楼吃喝,咱们就在我们家里,让你的嫂子为我们炒几个菜,弄点小酒儿一喝不就行了么?”

    那孟知府听了笑道:“即然是这样,那无极、铁牛你们明天就过去吧,多结识几个朋友没什么坏处。”

    段无极与铁牛对望了一眼说:“如此的话,那明天我们哥儿俩就叨扰了。”

    那张雄听了笑道:“好了,赶明天我来叫你们。”

    说完,这哥儿俩一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孟知府望着段无极与铁牛说:“今天时侯也不早了,我看你们还是回房休息去吧。

    你们住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咱这衙门的西跨院。

    那个院子平时都是那张雄与段义居住,里边各种用具都全,还有副兵器架子,闷得慌了你们可以抄起里边的兵器炼炼。

    来人,带二位小义士休息去吧。哎,二位义士,这几天我要去那山东济南府找老王爷报一下工作,怎么也得个三五天才能回来,等我回来了再给你们工钱与赏赐吧,这几天你们就在我这衙门玩几天吧。

    好在这衙门里吃的喝的都不缺,好了,你们休息去吧。”

    俩个人冲着孟知府深施一礼,然后跟着衙役转身走了出去了。

二十四:二小做客河间府(三)

    两个人跟随衙役来到自已的住处,只见这是一个并不太大的小院,整个院子也就一亩大小,院子里靠窗户的地方种着几池儿花草,虽已秋天了,但池儿里的花儿还开着呢。

    院子的正当中有一个兵器架子,兵器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兵器,段无极看了点了点头。

    “嗯,这儿的环境可真是不错呀!正好适合咱们居住。”

    段无极纽头对衙役说:“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了,你还是请回吧。”

    那衙役听了刚要走。铁牛回头问道:“我说大哥,你们的厨房在哪呢?赶明天我们上哪儿找饭去呀?”

    那衙役听了笑道:“平时这个院子的饭食都是我亲自送过来,饭食还不错。

    你们是那知府大人的客人,知府大人已经吩咐过了,这几天满足你们的要求,只要这府里有的,你们想吃什么,就让厨师给你们做什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嗯,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只要大饼卷肉就行,至于什么肉么?你们随便,不过量要大,我们俩个人都吃多。”

    衙役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嗯,我听明白了,赶明天我按四个人的饭量给你们送过来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大哥,你还是按六个人的量给我们送过来吧,不然我们吃不饱。”

    “好,我听明白了。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告退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衙役就退了出去。

    段无极望着铁牛。“哥,咱们在这儿享个几天福吧,你说在咱们家一年也吃不上点什么好东西,赶明天知府大人也不在这儿,咱们就放开量儿吃呗。”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兄弟,你说的那是一点不假,唉,兄弟,咱们进屋休息去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铁牛哥,你看今天咱们吃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还不曾活动过呢,你说这么早休息,咱们能睡的着么?

    要睡还是你睡去吧。我先练会儿武再说吧。”

    铁牛听了呵呵一笑。“兄弟,你看你的武艺这么好了,你还不去休息呢,你说哥的武艺这么差,再偷懒的话,哪不跟你差的更远了吗?唉,还是哥哥赔你一会儿练吧。也省得你一个人寂寞。”

    段无极听了笑道:“铁牛哥,今天比武若不是我给你在前边顶着,今天你早被那俩小子揍的鼻青脸肿了。你再不学习的话,那最好别跟我出来了。”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别呀,兄弟,哥哥学还不成么?

    你说你一个人多寂寞呀,有哥赔着你多好,陪你吃、陪你喝、还陪你说话儿。”

    说着,两个人各抄兵器家伙在这小院子里练起了武来。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的天刚亮,两个人早早的起床。立刻各抄家伙又练起了武来。

    直到那衙役端来了早饭,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吃罢早饭,两个人继续在院子里各自练武。

    那端饭的衙役看了两个人吃的那是盆干碗净,心说:这俩小子这个能吃哟,这要是没有通身的能耐的话,这整个儿俩个饭桶。

    日上三杆之时,两个人练累了刚想休息一会儿,那段义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哎呦!兄弟呀,忙什么呢?”

    段无极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笑呵呵地说:“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吃多了,顺便活动一下筋骨,哎,段大哥,找我们哥儿俩有事么?”

    那段义听了笑道:“唉,兄弟,昨天不是说好了么?今天我们哥儿俩请客,我过来叫你们来了,兄弟,随我走吧。”

    段无极与铁牛听了立刻跟随那段义出了府衙,拐弯抹角直奔一个小胡同儿走来。来到胡同儿的底部,有一个独门小院儿,大门开着呢。

    段义对段无极与铁牛说:“二位兄弟,里边请,这就是哥哥我的家了。”

    进了院子一看,这小院不大,也就半亩左右,院中间种着一棵二把粗细的枣树,树上挂满了半青半红的枣儿。

    树下放着一张八仙子,桌旁放着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碗。

    那段义用手一指这桌子。

    “二位兄弟,坐吧。现在天气还不冷,咱们就在这枣树底下小酌几杯吧。

    你们也看见了,哥家也就这条件,实在没办法呀,不瞒你们说,哥的一年俸禄也就纹银四十两,你们看这一年人吃马喂的,好在我们家人口单薄,一年还可以维持。

    哥家现在就一个老爹,还有你个嫂子一个侄儿,我们家就四口人。

    来吧,坐吧,咱们先喝水茶吧。”

    说着,这段义抄起茶壶将水倒上了,段无极与铁牛端起茶碗一边喝茶一边跟这段义闲聊。

    时间不大,那张雄提着一篮子食品走了进来,张雄逐一地将食品放在了桌子上,只见一只烧鸭、一只红闷肘子、一盘猪肚儿、一盘猪肥肠儿、一包花生米。

    段义跑到屋里拿出来了一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从屋搬出了一坛子酒来。

    段义一边打开坛子口儿,一边说:“二位兄弟,尝尝哥的好酒吧,这是咱们这一带的名酒,衡水老白干,这酒才叫个浓呢。”

    等酒都倒满几后,几个人是边吃边聊,无非是谈些家长礼短、风土人情什么的。

    三杯酒下肚,现场的气份马上就活跃了起来,人们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那张雄望着段无极与铁牛说:“二位兄弟,其实我们哥儿俩把你请来,还真有事儿求你们,希望你们哥儿俩可千万答应呀!”

    段无极听了一愣。“二位哥哥,什么事儿?尽管说吧,只要我们哥儿们能做到的,我们哥儿俩一定帮忙。”

    那张雄听了递过来一只鸡脚。“兄弟,我发现你哥哥什么都听你的,那哥哥我就说了,希望你们千万别拨我们兄弟的面子。”

    段无极听了笑道:“什么事儿?二位哥哥就说吧。

    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去做就是了。”

    那张雄放下酒杯,对段无极说:“唉,现在混日子可真难呀!

    你看我们哥儿俩当这捕快班头。每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啊!可我们不会干别的。我们就指着这养家糊口呢。

    尤其是我啊!家中人口众多。全指望着这点俸禄混日子呢。

    一个多月前,我跟我哥哥跟那知府闹了点儿别扭。

    那知府早想把我们哥俩给换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你们哥俩这一来,我看十有**会把我们哥俩给换了。

    兄弟啊!可怜可怜哥哥吧。如果知府大人提起这件事儿,你们可千万别答应啊!算哥哥我求你们了还不行吗?”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件事儿呀!放心吧。

    我们哥儿俩朝那知府要了银子就走,决影响不了两位哥哥的仕途的。”

    那哥儿俩听了才放下了心来。

    “来、来、来,兄弟,喝酒,满上,满上。

    哎,我说兄弟,那知府答应给你们多少银子呀?”

    段无极听了还没回答,那铁牛听了抢着说:“那知府答应给我们纹银二百两。”

    段无极听了连忙解释说:“是答应给我们每人一百两,一共两百两。”

    那铁牛听了刚想张口争辩,段无极瞪了他一眼,那铁牛又将话儿咽了回去没有吱声儿。

    “啊?给你们那么多呀!你们哥儿俩算是发财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们哥儿俩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护送了他们这么远,他出这点儿银子还多么?”

    两个人听了点了点头。“嗯,不多,不多。来、来,咱们喝酒。”

    酒罢多时,那张雄又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火烧来,递给了段无极与铁牛一人一个。

    “兄弟,尝尝咱们这河间的小吃吧,这河间火烧卷小驴儿肉那才叫香呢?一咬一兜儿油,这火烧外焦内嫩,最好吃了。”

    段无极一尝。“嗯,的确不错!”

    俩个人吃完,那张雄又给递上了俩个。吃罢两个人又喝了口水,然后,两个人才从这段义家中走了出来。

    再说那孟知府骑着快马来到济南府,见着老王爷后,将进京的事一一作了报,又将在山西太原府遇到的事儿通报了一下。

    老王爷听了笑道:“没想到那老小子竟如此行事,真是可恶至极。

    等来年我进京之时定会找那老小子算帐。

    你不是答应给那两孩每人两百银银子么?这银子本王替你出,来人,取纹银五百两,交给孟知府。

    孟知府,好生打发俩孩子回去,你说俩孩子出这么远的门着实不易。以后我见着他们看看能不能为国所用。

    如果能用的话,可以招入我的队伍里,我的队伍里就是缺少这能征贯战的人材。”

    孟知府听了连连点头。

    “王爷,下官明白了,下官告辞。”

    说完,这孟知府从王爷府里退了出来。

    回到府衙已是四天以后了。

    那孟知府唤过段无极与铁牛说:“两位小义士,这是你们的银两,每人二百两,一文也不少,你们看看吧。”

    两个人接过银子连看也没看就包在了兜儿里。

    两个人冲着知府深施一礼。“大人,这儿的事儿已经没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孟知府想了想说:“无极呀,你看你们来我这府衙好几天了,我也没顾的着你们,你们可千万别怪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大人,这几天你忙,我们俩都知道,我们俩怎么会怪呢?”

    这孟知府听了十分高兴。“嗯,不怪就好。你说这么远的路,让你们走着多不好,我这衙门里有马,我送你们两匹吧,只是这马的品质都不高,但怎么也比走着快。

    来人,牵两匹马来送给两位小义士。”

    立刻衙役就从后院牵出了两匹马来。一匹白,一匹红马。

    孟知府见了就是一皱眉:“我说你们怎么把这两匹生马蛋子牵出来了,这马能骑么?”

    衙役听了尴尬地一笑。

    “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匹马着实不老实,即踢人又咬人,喂的时侯我被它们咬了好几次了,送给他们路上凑合着骑呗。”

    孟知府点了点头。“无极呀、铁牛,这马就是有点儿不实,但跑起来那才快呢。路上你们要多加小心。”

    “没事儿,我们知道了。”

    “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能满足的本府尽量满足你们。”

    铁牛听了说:“大人,能不能把你兵器架子的铁棍给我们一条,那东西用着好用,分量也足。另外再给我们点干粮,路上好用。”

    孟知府听了一笑:“好说,好说,铁牛,你就从兵器架子上挑一把吧。”

    孟知府纽头对那衙役说:“快去,把厨房的干粮包一些出来,让他们路上带着吃。”

    衙役听了立刻跑了进去。

    铁牛跑进西跨院,从兵器架子上挑了一把混铁棍跑了出来。

    那衙役这时也将干粮包儿递给了段无极,段无极将干粮包儿背好,然后冲着孟知府一拱手。

    “知府大人,青山不倒,绿水长流,咱们来日再见吧。”

    说完翻身上马,伙同铁牛直奔西关跑来。

二十五:无极铁牛回家路(一)

    二个人离了府街一路往西直奔了下来,这两马那才不老实呢,是又踢又咬外加尥蹶子,两个人紧贴在马背上一路西行,这一口气儿就跑出来了一百多里地。

    这马经过这么段时间的折腾,跑的马有点累了,渐渐地也老实了许多。

    铁牛见了对段无极说:“兄弟,你看这马也累了,咱们也跑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干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等这马喘喘气儿咱们再走吧。”

    段无极听了摇了摇头。“不必,这马不是不老实吗?咱们不必喂它、饮它,只让它跑。

    现在不是还在大平原上吗?这些地方还挺安全的,饿着它、渴着它、用不了多少时间它们就老实了。不然它们几时也听不了话。”

    铁牛听了笑道:“兄弟,哥听你的,那好,咱们下马吃点东西喝点水再跑吧。”

    两个人将马匹栓在了两棵柳树上,然后解开干粮包袱吃了点干粮,从一户农户家中要了两瓢凉水喝,然后上马又跑了下来。

    这两匹马心里这个气,又踢、又咬、又尥蹶子又开始了,两个人实在没办法,就从柳树上撅了两根小柳树枝儿拿在了手里,这马稍不老实照着马屁股就是两下。

    这两匹马跟着这俩人可受了罪了,稍不如意那是举柳树条儿就抽,这柳树条儿抽在身上那才疼呢,每抽一下,这马就跳起多高,刚一落地就又是一柳树条儿,把这马疼得不住地嘶鸣。

    无奈何只好接着跑,跑慢了两个人也不客气,举柳树条儿就打。两匹马渐渐地服气了,奔跑的速度那是越来越慢。

    天黑之时,这两匹马实在是跑不动了。最后,两匹马竟跪倒在了道路当中。

    铁牛见了心说:“完了,完了,这两匹马累了死了。”

    过了好长时间,这两匹马才缓过了劲来。这两两匹马这下才老实了下来,两个人牵起马来到一片草地上牵着牲口开始放马。

    半个时辰后,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两个人才牵着牲口进入了一家老店开始住店打尖。

    住的这家客店叫“阅来老店”,店伙计将马牵入牲口棚里拴好开始喂马饮马,不大一会儿,店伙计走了进来。

    “二位客官,这马已经喂上了,要不要给马加上十斤黑豆呀?那马吃了才上膘呢。”

    铁牛听了笑道:“加、加,要好草好料。”

    “好!知道了。那客官你们用点什么东西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们兜儿里还有点干粮,你一会儿给我们烩烩吧。另外,再给我们切五斤牛肉吧,好了,就要这些东西。”

    “好,知道了。两位客官,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

    说着店伙计提看干粮包儿出去了。

    时间不太大,那伙计就将饭端了上来了,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跟那伙计闲聊。

    那铁牛问:“哎,我说伙计,这店中的意好么?”

    “嗨,好什么呢?现在是农忙季节,都好几天了,连一个客人都没有,你们今天要是不来,今天还得闲着。”

    “那正好,咱们挑两间上好的客房,正好儿美美地睡上一觉,赶明天好赶路。”

    “客官,这客房都闲着呢,你们随便挑,想住哪间都行。”

    段无极放下筷子问:“哎,伙计,从此去太原府知不知道还有多远呀?”

    伙计听了笑道:“若是走近道儿,有两天就到了,不过这近道儿上打家劫舍的强人可多呀!一不小心就被劫了。

    现在的客人都是选择绕道而行,避开这条道儿,一入太行山可乱了呢。

    到外都是山贼草,他们或三五成群,或聚积成千到百,那才凶呢。”

    铁牛听了冷笑道:“怕什么山贼草?遇到了他们我一顿棍子都将他们拍死。”

    段无极听了一摆手。“哥,虽然咱们不惧那山贼草冠,但咱们也没必要去招惹他们,咱们还是避开的好。

    哎,伙计,干脆明天你给我们引条安全的道儿,这小费么那是一分过少不了你的,你看如何?”

    店伙计听了想了想说:“嗯,那好吧,反正这几天也有不了什么客人,那明天我就送你们一程吧。”

    等吃完了晚饭,店伙计开始领着两个人开始找房间,这大车店那有什么好房间呀?

    都是一些低劣的房间,里边被子散发出一股霉味儿。两个人见了就是一皱眉。

    “我说伙计,你们这儿有好的房间么?这等房间可怎么住呀?”

    伙计听了笑道:“好的房间倒有,不过房钱可贵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多少钱?你说说吧。”

    伙计听了笑道:“嗯,那好的房间是独门独院,每晚每个人要二钱银子,你们俩住的起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伙什,我们就住哪二钱银子的房间吧,出不起的话不是还有两匹马顶着呢吗?”

    “好,那我就去安排。”

    伙计听了十分高兴,心说:好几天不开张,这开张就能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时间不大,伙计就跑了过来。

    “两位客官,房间已经按排好了,你们看看还满意不?”

    说着将两个人领进了东跨院里,只见这个院子不大,也就亩数大小,院子里青砖满地,靠房间的地方还有两个大花池儿,池儿里种着花草。

    推门进去,只见室子里放着两张床,床上还挂着蚊帐。

    床上放着被褥等东西,两床之间放着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碗。

    铁手用手一摸,茶壶里的水还是热的,估计是刚才沏的吧。

    两个人见了十分满意。

    段无极笑道:“伙计,还行,就是它了。你请回吧。哎,伙计,我们俩每天晚上都会练会武,不会影响你们吧。”

    伙什听了笑道:“这又没有别的客人,你们就是在这个院子里折腾到天明也没事儿。”

    说完那伙计就退了出来。

    段无极与铁牛喝了碗茶水,然后就在院子里练起了拳脚,练罢多时,两个人又开始练习兵器。

    段无极练剑,铁牛练习棍法。

    只见那段无极在院子里将剑练得呼呼挂风,一片银光闪烁,阵阵冷风飒飒直响。

    那铁牛生来力气就大,这条棍舞的那也是呼呼风声直响,两个人一练就是半个多时辰。

    那铁牛练的实在有点儿累了,铁牛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对段无极说:“兄弟,这条棍实在是太沉重了,足有六七十斤重,咱俩换换兵器吧,咱们换着练练吧。”

    “嗯,好吧,那我也练练这条棍吧。”

    说着两个人交换了兵器又练了起来。又练了一个来时辰,两个人直练的通身是汗,然后两个人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又早早地起床在院子里舞花上了。

    直到店伙计走了进来,两个人才不练了。

    店伙计冲着两位一笑:“两位,今天早晨你们吃点什么?吃好了咱们好上路呀?”

    段无极望了牛铁一眼笑道:“你给我们烙十张大饼,弄十斤牛肉。不过呢,五张大饼五斤牛肉用包儿给我们包起来,路上我们好吃。剩下的就给我们端桌子上来吧。”

    “好,哎,客官,那你们喝点什么汤呢?咱这什么汤都有。”

    “嗯,你就给我们来点最便宜的吧,面汤、米汤都行。”

    “好!知道了,你们稍等吧。”

    时间不大,饭就端上来了。

    两个人早饿坏了。两个人谁也不客气,抄起大饼卷好牛肉张口就咬,吃的那个香哟,等吃饱了,两个人又喝完了两碗面汤。

    然后站起了身来。

    “伙计,算算帐吧。”

    “好。”

    伙计算了算说:“客官,连往宿费带伙食费再加上这草料费,每人四钱银子。”

    段无极从兜儿里掏出了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伙计,不用找了,剩下的是你的跑走钱,你看如何?”

    店伙计听了高兴坏了。

    “谢谢二位客官,二位客官可真够大方的吗。好了,这是你们的干粮包儿,你们拿好吧。”

    铁牛一把接过来背在了身上。两个人牵出马来走出了店外。那伙计从店里牵出了一头驴来。

    伙计笑呵呵地说:“二位客官,随我来吧。这条道儿绝对安全,不过就是道儿稍微难走些。”

    两个人着马跟在伙计后边,顺着大道一直往西北方向上就扎了下来,那店伙计一直将他们送到一个山口才停了下来。

    那伙计勒住驴说:“二位客官,顺着这个山口进去一直往前走,有个二三天就到太原府了,这条道儿两边净绝崖峭壁,路上那才叫安全呢。两位客官,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你们一路走好。”

    两个人听了点点头。

    “嗯,伙计,那你请回吧!我们知道了。”

    那伙计立刻扭转驴头。照着你的屁股就是一巴掌。那驴踏、踏、踏地顺着原路跑了回去。

    两个人立刻用手轻轻地一打马的屁股,两匹马立刻就往这直道儿上快速地冲了进来。

    一路上到也太平,两个人饥餐渴饥,晓行夜宿,用了不到两天,两个人就出了河北境界,这两个人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这天响午,两个人吃饱了东西正往前走着呢,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锣声,接着空中响起了两声响箭。

    “啪,吱儿,吱儿,”

    两支响箭过后,立刻从树林中冲出了一伙强盗来。

二十六:无极牛铁归家路(二)

    段无极与铁牛见了心里这个气,心说:行走了这么多天了都一路平安,这快到家了,快到家了,反到遇上了贼了。唉!真给我们山西人丢人哟。

    只见这伙人也有个二百来人,一个个穿着青衣,嗬!看这队伍倒挺整齐的,个个手里拿着刀枪棍棒,这伙人冲出来后刷地一下就将道路堵死了。

    这时,从队伍里冲出了两位强道头儿,两个人手拿兵器仔细观瞧,只见冲出来的这两位个个都是大块头。

    第一位是一位黑大汉,是见他膀大腰圆肚子大,大脸盘子,满脸的落腮胡须,那真是大粗胳膊、大粗腿。

    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四五岁,骑着一匹大青马,这马比一般的马也大一号,不然驼不动他。

    只见这家伙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中提着一把开山大斧子,斧头刃也有尺数来宽,爷头至少有二尺来长,斧子杆长也有八尺挂零。

    往那儿一站,一看就是一圆猛将。

    第二位比第一的年龄稍少那么一两岁,也就二十刚挂零,这位要说身高比头一位还要高些,只是休态稍瘦,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得过黄病怎么的,长着一张黄脸,八字眉、斗鸡眼,小鼻子、一张大嘴,嘴唇往外翻翻着。

    只见这小子手里一根齐眉短棍,也有鸭子粗细,棍子通体那是锃光瓦亮。棍子两头儿都用金水走了一遍,被阳光一照,那是闪闪发光,直夺人的双目呀。

    只见这黑大儿往前一提马,然后冲着段无极与铁牛高声喊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尔等胆敢说半个不字,我这大斧子一斧一个是管杀不管埋。”

    段无极听了纽回头对铁牛说:“哥,我看今天不卖把子力气是不行了,瞧见没有,这头狗熊那是力大斧沉,就交给我了。

    那条鳝鱼你来对付,咱们宁制一死不制一服。”

    好么,这段无极一着急,却把话说反了,他本想说宁制一服不制一死。

    段无极刚想再重复解释一下,对面的两小子听了可不干了。

    心说:这俩小兔崽子他娘的嘴够损的么?什么狗熊鳝鱼的,这不是分明骂我们哥儿俩呢么?

    还他娘得宁制一死不制一服?我们哥儿俩今天跟你们拼了,看看谁弄死谁?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立刻打马就冲了过来。

    那段铁牛也是性如烈火,见此二话不说,举大棍催战马就冲了过去。

    “叮当。”

    “叮当。”

    两个人就斗在了一起。

    那黑大汉举起大斧子照着段无极力劈华山就是一斧子。

    嘴里还嘟嘟嚷嚷地骂道:“叫你小子嘴损,什么他娘的黑熊鳝鱼的?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段无极现在也没法子解释了,知道解释也没有用了,唉,没办法解释,也只有武力解决了。

    段无极一圈马躲过了这一斧子,随后举起宝剑就跟这个人斗在了一处。

    两个人边打边斗嘴。

    段无极笑嘻嘻说:“我说小子,你着什么急呀?早死那么一会很重要么?这多活一会儿多好?赔爷爷多聊会儿天。你一会累了,爷爷再送你归西,哎,家里棺材准备好了不?什么料儿的?”

    这黑大汉听了心里这个气,心说:我年轻轻的准备那玩意干什么?真真气死我了。

    这壮汉一边拼命一边怒驾。“小子,我叫你嘴损,今天爷爷非把你一斧子劈成两半不可,我要把你劈成两半扔山沟儿里喂狼。”

    段无极听了笑道:“少说大话,一会儿就知道谁把谁喂狼了。”

    段无极眼眉一立也拼了命了,这把宝剑上下翻飞就跟这黑大汉战到了一处。

    那段铁牛与那黄脸大汉此时战的正酣,双方个举大棍那是一场混战,论气力铁牛略战上峰,论武艺双方那是旗鼓相当,论经验,还是那黄脸大汉略胜一筹。

    双方舍生忘死这一场厮杀,打斗拼的就是力气,就是武艺。段无极冷眼一看那铁牛已经渐渐地占了峰,也使足了力气拼命地厮杀起来。

    渐渐地这黑大汉已经感觉到危险将要来临,这黑大汉一看心说不好,弄不好我们哥儿俩都得交待在这里。

    这黑大汉一边招架一边拼了命地高声喊道:“二哥,快出来救我们哥儿俩,不然一会儿就被这俩野小子给揍死了。”

    这小子不但人高马大,这嗓子原来更大,这喊叫声二三里地外都能听道。

    段无极听了笑道:“莫说你喊二哥,你就是喊二大爷也没用,死到临头了,也不说安定点,要不你闭上眼睛好了,咱们一下就过去了。”

    那黑大汉一边拼死地挣扎,一边遥头。

    心道:俺才不闭眼呢,这不闭睁都打不过你呢,这一闭眼睛那不就完了么。

    段无极现在脸上的笑容在他的眼中变得越来越狰狞了。

    正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马铃声,一匹战马由远及近跑了过来。

    马上之人还没跑近呢就高声喊道:“喂!四位贤弟,快住手。

    无极兄弟、铁牛兄弟,快快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做这生死之拼。”

    这匹马由远及近直奔战场而来。

    段无极与铁牛一听声音有些耳熟,立刻一圈马跳出了圈外。

    那黑大汉与那黄脸大汉两个人现在在马上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了。

    这一停下来,热汉一下子就又冒了出来。

    只见冲进来的是匹红马,马上端坐一人,段无极一看,认得,这不是在自己家养伤那个所谓的二员外吗?

    他怎么来这儿了?

    段无极也是一头雾水。

    只见那善通笑呵呵地跳下马来。道先冲着两位山寨头儿笑道:“二位贤弟,还不快下马?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吧。”

    然后,那单通又跑段无极的面前笑呵呵地说:“无极兄弟,铁牛兄弟,别打了,今天是一场误会,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来、来、来,下马,下马,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段无极与铁牛对望了一眼,只见跟自己对战的俩小子已经将兵器挂好了,正在滚鞍下马。

    两个人才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

    两个人这才把兵器在了得胜勾鸟翅环上。

    单通紧走两步跟他们相互介绍。

    “无极呀、铁牛,这两位是我的两位好朋友,这位。”

    单通用手一指那黑大汉说。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咱们太原府的人氏,他叫齐彪,字国远。”

    单通用手一指那黄脸大脸。

    “他叫李豹,字如辉。也是我的好朋友。”

    单通用手一指段无极。“看见没有,这位就是我单通的救命恩人,太原府段家庄人氏,我经常给你们提起的段无极,旁边那位是无极的当家子哥哥,他叫段铁牛。

    齐国远、李如辉,二位贤弟,还不过来一下?快跟我的两位兄弟见个礼吧。”

    俩个人听了迈步走了过来,这哥儿俩笑呵呵地冲着段无极与铁牛一拱手。

    “无极兄弟,是哥眼拙,竟然没认出兄弟来,哎呦,兄弟,你的武艺可真好,刚才差一点儿没要了哥哥我的命。”

    那李如辉也冲着段牛铁一躬身。

    “铁牛兄弟,你的力气可真足,哥哥我不是你的对手,咱哥儿俩这叫不打不相识。”

    段无极听了冲着齐国远一笑。“齐大哥,刚才我那是跟你弄着玩呢,我哪能下死手呀?你说咱们又没冤又没仇的。”

    齐国远听了嘿嘿一笑。

    心说:小子,挺他娘会说的,刚才我若不把单儿哥喊出来,现在说不定早没命了。

    还过这场面上的话谁不会说呀?

    这戏该往下演了还得往下演。

    那齐国远拉住段无极的手说:“兄弟,哥哥我现在就占居在这小孤山占,手下也就这么三百来人。以打家劫舍混日子,兄弟,没什么事儿的话随哥哥上山喝杯茶去吧。

    哥哥我也是爱交朋友的人。”

    那李如辉也走过来说:“无极兄弟,走吧,随哥哥上山,在这山寨住上几天,咱哥们好好地处处,咱们在这山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可快话了。”

    段无极听了摇了摇头。

    “多谢二位哥哥的美意了,不过我们哥儿俩回家还有急事,今天就不叨拢两位哥哥了,我看咱们别的时侯再相聚吧。”

    “嗯,那样也好。兄弟,你们一路走好。”

    段无极冲着单雄信走过来,冲着单雄信一拱手。

    “二哥,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们哥儿俩就告辞了。

    别的时侯咱们哥儿们再相聚吧。”

    那单雄信听了点了点头。“嗯,兄弟,一路上要多加小心,等过年的时侯哥哥再去看望你们。

    哎,兄弟,我那叔与婶婶在家还好么?”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嗯,他们在家种地,也没什么事儿,一切都好。”

    说完,那段无极与铁牛翻身上马,向着众人拱了拱手,然后打马直奔自己的家乡跑了下来。

    路上,那铁牛问道:“兄弟,你看那俩小子诚心邀请咱们上山,咱们就到山上转转呗。干么不去呢?”

    段无极听了冷笑道:“哥唉,刚才咱们打的要死要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去了有咱们哥儿们的好处么?”

    铁牛想了想也是,立刻打马直朝段无极追了下来。

二十七:一家三口赶集购物

    段无极与铁牛一路快马加鞭,直奔自己的家乡快速地驰来,这最后的一段路到也太平无事,太阳偏黑之时,两个人就赶到了段家集。

    段无极冲着铁牛笑道:“铁牛哥哥,干脆今天咱们先各自回家去吧,先将身上的银子放回去,然后咱们再回三祖爷爷家去放牛,你看如何?”

    铁牛听了哈哈大笑:“兄弟,回家后干脆咱先歇两天,干脆三天后咱们再去,你看这天气逐渐地转冷了,咱们如今有钱了,也该添两件新衣服了。”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嗯,好吧。那咱们三天以后再见吧。”

    说完,两个人各自打马直奔各自的家中走去。

    段无极催动战马,直奔段家庄跑来。

    回到家中,段无极先将战马拴在了牲口棚里,然后好草好料地喂上,随后迈步直朝自己的家中走来。

    只见家中刚刚点灯,一家三口正围着桌子吃饭呢,段延庆抬头一见小儿子回来了,赶紧让了让坐。

    “无极回来了?你这一走快两个来月了吧,快坐吧,坐下吃点东西吧。”

    柳菜花见了笑道:“我在做点去吧,咱们现在这点饭还不够他自各儿吃呢。”

    柳菜花白了丈夫一眼说:“咱小儿子吃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延庆点了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做去吧。做点好吃的,我们也跟着解解馋。”

    柳菜花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段长生一把拉住段无极的手说:“二蛋呀,你怎么今天才回来呀!哥哥想死你了。回来多住几天吧。”

    段无极望着自己的哥哥笑道:“哥,你不嫌弃我吃的多了么?”

    段长生听了尴尬地一笑:“嗨,吃的多才有力气,没力气怎么挣钱呀?没力气怎么保护咱们的家族呀?哥现在想明白了,其实你比哥哥我强,没有你为咱们家族支撑着,咱家肯定会被别人欺负的,有了你就不一样了。”

    段延庆听了笑道:“无极呀,有力气以后咱们也不许横行乡里,欺负街坊邻居啊!”

    段无极听了笑道:“爹,你就放心吧,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段延庆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嗯,爹知道。”

    时间不大,柳菜花就端着一摞大饼二盘煎腊肉走了进来。

    一家人围着桌子那是一顿大吃,段长生一边吃一边说:“好多天没吃到这么香的好东西了,这阵子可把我尝坏了。”

    段延庆听了望了大儿子一眼笑道:“那就多吃点呗。”

    柳菜花听了笑道:“吃吧,吃吧。腊肉白面今天都没有了,再不吃就摸不着了。”

    段无极听了对段延庆说:“爹,没了赶明天咱们买点儿去呗。”

    段延庆听了苦笑道:“无极呀,你以为咱们家还有多少钱呀?这建牛棚花去了不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一但遇见不收的年头儿,那咱们家不得喝了西北风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省着点?”

    段无极听了笑道:“那咱们不会少买点么,你看这新粮食马上就下来了,价格肯定便宜。”

    “可再便宜那也得有银子呀!再说了,再过个三年五年的你哥就该娶喜妇了,咱家能不提前攒着点儿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就凭你这么抠门劲儿,人家姑娘谁肯上咱家来呀?”

    段延庆听了气的一瞪眼睛。“就你个小兔崽子理由多,好、好,明天咱们买去,就由你跟长生去吧,爹在家还看书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好,哥,咱们明天去吧,咱们也再这段家集闲逛逛。”

    段长生听了笑道:“行呀,这几天正闷得慌呢,能在段家集走走也好。”

    段无极放下碗筷,然后冲着柳菜花一笑。“娘,有件好事儿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你就说吧?莫非是你养的牛下犊子了?”

    段延庆听了笑道:“他养的牛现在下小狗儿还差不多?你知道牛怀孕多长时间才产犊子么?那得将近一年的时间呀!唉,你这老娘儿们啥也不懂。”

    段无极见自己的爹跟娘争的面红耳赤不仅一阵阵苦笑。

    段长生听了嚷道:“爹、娘,你们别吵吵了,让无极说说什么好事儿吧。”

    俩个人听了才不吱声儿了。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最近不是秋忙么,那牛最近二三十天都借出去了么,我跟铁牛也无事可做,前阵子我跟铁牛我们哥儿俩接了点儿活儿,挣了点银子。”

    柳菜花听了笑道:“哟,当家的,你瞧,咱们这二小子知道挣钱了,这下可好了,二蛋,你挣了多少,拿出来让娘瞧瞧。”

    段无极打开包袱,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露了出来,一家人都看傻了。

    许久之后,那段延庆才问:“无极呀,跟爹说实话,你着堆银子是偷的还是抢的?不许说瞎话呀,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段无极听了笑道:“就是挣的吗,我又不是强盗,也不是小偷,上哪儿去偷去抢呀?”

    “给爹说说,你干什么了,会挣这么多钱?就是好劳力二十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啊!”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们去官道沟玩,正遇上了一帮强人拦劫那知府大人,我和铁牛把他们救了,并护送那知府大人回河间府上任,知府大人为了感谢我们才给了我们这么多钱,还给了我们俩一人一匹战马呢,不信,铁牛哥来了你问问他。”

    段延庆听了呵呵一笑。

    “我问他有什么用?难道我儿子的话我还不相信吗?”

    说完,段延庆从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了段无极。

    “拿着吧,赶明天买米买面去吧。

    段无极拿过这绽银子立刻装在了怀里。

    段延庆将剩下的银子用包袱包了起来,然后拿着进了里屋,时间不大,那段延庆又笑呵呵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段延庆望着柳菜花笑道:“内当家的,这下子咱们家又有了钱了,而且比上次还多,从今后咱们再也不用过那穷哈哈、苦咧咧的日子了。

    这有了钱谁不会花呀!干脆明天我也跟他们一块赶集去吧,我也去集市转转。”

    柳菜花听了笑道:“当家的,这有了钱你又该得瑟起来了。干脆明天赶集咱一家子都去得了。”

    段延庆听了笑道:“哪可不行,咱们家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你说家里连个看家的都没有,那能行吗?

    放心,明天我先给你做身新衣服,让你也美一美。”

    柳菜花听了笑道:“当家的,你可说话算话呀,你可别忘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娘,忘不了,我想着呢?”

    说完,段无极迈步从屋里走了出来。

    段无极回到自己居住的牲口棚的院子里,从屋里拿出了宝剑,先在院子里练起了剑来。

    段无极一边练一边想,今天遇到的那个黑大个儿够厉害的么,今天生生地没放倒他,唉,看起来我这武术还没练到家呀!

    段无极一边想着今天与那黑大汉对战中表现出的不足,一边急速地练着剑。

    时间不大,段无极就做到了人剑合一,人即剑,剑即人的程度,一个时辰后,段无极剑招一收,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然后将宝剑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然后,身子一转练起了拳脚功夫,这套五禽戏拳被他练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了。

    直到半夜时分,段无极才拿着宝剑回屋休息去了了。

    第二天的早晨,段无极早早地起来了,首先在在院子里炼了一会儿拳脚功夫,然后又开始练剑,直到太阳升起了老高,段无极才回院子吃饭。

    饭后父子三人高高兴兴地直奔段家集走来。

    到了段家集,三个人直奔裁缝店,店中的老板正在屋子里闲坐着呢。

    一见进来的三人立刻站了起来。

    “哎呦。这不是段家庄的段老板吗?怎么,今天来这小店是不是又做衣服呀?”

    这裁缝店的老板满热情的。

    段延庆听了笑呵呵地说:“怎么?老板还认识我呀?记性眼不错吗?”

    老板听了笑呵呵地说:“段老板,你是大客户,我哪能忘的了呢?坐吧。”

    段无极对裁缝店的老板说:“把你们的布料拿出来,我们要做几套衣服。”

    “好嘞,你等着。”

    说着,这店老板立刻跑进了里屋,从里面抱出了二十几匹布来。

    段无极指着一块粉红色的布料说:“用这块料子给我娘做一身衣服吧。”

    老板听了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小当家的眼力好!这是小店最好的布料。”

    段延庆听了说:“老板,你知道贱内的尺寸吗?”

    老板听了笑道:“去年的尺寸还放着呢,这你就放心吧!”

    段延庆指着一块青色的布说:“老板,你用这块布料给我也做一身吧!”

    “好嘞,你的尺寸也不用量。”

    段长生挑了一块天蓝色布料,老板重新给他量了尺寸。

    最后,那段无极挑了两块布料放在了柜台上。

    “老板,用这两块布料给我做两身衣服吧。”

    裁缝店的老板一边给他量身材,一边说:“这打狼的英雄长的够快的吗?怎么,别人都做一身,你却做两身?你爹宠着你吧?”

    段无极听了苦笑道:“你不知道,我放牛又练武,我比他们废衣服。”

    从裁缝店出来,段无极领着他们直奔米粮店,来到店中,那米粮店的老板立刻就认了出来。

    “段老板,今天要点什么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先来四白斤白面,一百斤小米,二斤香油。待会儿你们给我们送过去吧。”

    店老板一听是大买卖,立刻笑嘻嘻地就答应了。

    “放心吧,今天中午准时送到。”

    段无极付了钱,拿出一小块银子递给段长生。

    “哥,你去买点纸笔什么的吧,这点儿钱足够了。”

    段长生见了顿时大喜。

    “兄弟,你还想着哥哥呢?来,我这就去。”

    说着,那段长生立刻就跑没了影子。

    段无极转身对段延庆说:“爹,咱们走吧,咱去猪市买头猪吧。这比买肉可便宜多了。”

    两个人来到猪市,段无极一眼就看上了一头大黑猪。

    “爹,咱们就要它了,估计怎么也有二百多斤吧。”

    “哎,卖猪的?这头猪多少钱?”

    那买猪的老汉笑呵呵地说:“老板,这头猪你最少给我一两半银子。”

    “好,这是银子。”

    段无极付了银子对卖猪的老汉说:“老板,费费劲,把它给我送家去吧。”

    那卖猪的老板问:“哎,我说你们是哪的?”

    段延庆听了赶紧答道:“我们是段家庄的。”

    “噢,倒是不远,那我给你们推过去吧。”

    说着,那老汉用小车推着猪直奔段家走来。

二十八:赤发灵官来做客(一)

    回到家中,段延庆立刻开始张罗杀猪宰肉,一家人忙里忙外的忙个不停,中午时分,米面店的老板就把米面推了过来,段延庆与段长生又张罗着将米面都到了屋里。

    段无极没什么事儿则牵着自己新得的战马一边放马一边练武。

    天黑以后,裁缝店的老板就将新做好的衣服送了过来,一家人穿上新衣服,高高兴兴地吃了顿猪肉大餐。

    三天以后,段无极穿上新衣服、骑上自己心爱的白马直奔段家集三祖爷爷的家中奔来。

    等进了三祖爷爷家,只见那铁牛早就来了,那铁牛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跟三祖爷聊着天呢,三祖爷爷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跟那段铁牛说着闲话。

    段迎春也坐在了旁边的一个小橙子上不时地插着言。

    段无极跳下马来,将牲口栓在了杨树上,然后迈步走了过来。

    三个人见了连忙跟段无极打招呼。

    “无极呀,过来了呀,赶紧坐。坐,坐,坐。”

    段无极只好从旁边拣了块砖头坐了下来。

    三祖爷爷笑呵呵地望着段无极说:“无极呀,听说这二十多天里你们发了笔大财?怎么也不跟祖爷爷说说呀?”

    段无极一听就知道是那铁牛说的。

    段无极冲着三祖爷爷嘻嘻一笑。“三祖爷爷,发什么大财呀!这二十多天里不就是拼了性命挣了这么俩小钱么?有什么值得可说的?”

    段迎春听了笑道:“爹,你听无极这小子口气多大呀!不就是二十多天挣了那么俩小钱么,那可是白银二百两呀!”

    三祖爷爷望了段无极一眼笑道:“迎春呀,你看无极这小子是池中之物吗?

    这小子从我认识他,他就表现的这样,以后说不定你们还指望着这小子呢。

    这区区二百两银子对于他来说或许还真算不了什么。

    你可不能用咱们庄稼人的眼光儿来看待呀。

    无极,快坐吧。”

    段无极坐在半头砖上,望着三祖爷爷说:“祖爷爷,你也太高看我了。

    无极不过是一个乡野放牛郎而己,哪有那么大的造化?”

    三祖爷爷听了笑着摇了摇。

    “是龙是虫过几年就知道了,咱们不必争论这个。

    哎,无极呀,你这有了钱了还放不放牛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放呀,不放牛我干什么去呀?总不能在家坐吃山空吧。”

    三祖爷爷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从今天起你们还接着放牛吧,这阵子农活儿忙,所有的牛都使瘦了,这卖的话掉不少价钱呢,等你们放它们一两个月咱们再卖吧。育肥了咱们也多挣几个钱。”

    段无极听了笑道:“谁说不是呀!等卖了这批牛,来年咱再买小牛犊儿。

    哎,铁牛哥哥,你不打算放牛了吗?”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兄弟,你说你都放牛,我能不放么?再说了,我还想着一也放牛一边跟着你学武艺呢。

    我这两下子我自己知道,这次外出如果不是你罩着我,说不定我还会连命搭上呢,哪有什么机会挣钱?

    兄弟,哥就跟你混了,反正你干什么我干什么,兄弟,你可不能不要我了呀,哥哥跟着你保准没亏吃。

    别人的话俺铁牛一概一听,俺铁牛就听你的。”

    三祖爷爷听了对段迎春说:“去,让厨房多做点儿干粮,吃了饭让他们放牛去吧。”

    段迎春听了立刻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向厨房走去了。

    吃了早饭,铁牛背着干粮,俩个人着马赶着牛群直奔村外走来。

    二人将牛群赶到青草最多的地方,然后两个人又开始了练武。

    段无极练剑,牛铁练棍。

    等耍吧累了,两个人就开始拿出干粮来吃,吃饱了,两个人又开始对练拳脚的功夫,一直折腾到天黑,俩个人才赶着牛群回家吃饭。

    两个人一放牛就是二个来月,这两个来月,两个人那是起早贪黑不辞辛苦呀!

    眼看着天气一天天地转冷,可放的牧草越来越少了。

    这天傍晚回来,只见三祖爷爷正笑呵呵地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等着呢。

    段无极与铁牛见了赶紧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祖爷爷,怎么今天出来了?这大冷的天,不怕冻着呀?

    来,我扶你屋里去吧。哎,铁牛哥,把这牛群轰牲口棚里去吧。连这两匹马也栓好。”

    铁牛听了呵呵一笑。

    “兄弟,你就放心吧。”

    段无极冲着铁牛一乐,然后扶着三祖爷爷直奔屋里走去。

    来到屋里,段无极扶着三祖爷爷坐好。

    段无极笑呵呵地问:“祖爷爷,有什么事儿么?”

    “无极呀,你看这天气越来越冷了,牧草也不好找了,我打算明天把这牛群轰到太原府里卖了去,这样你们也好过个痛快的冬天,你以为如何?”

    段无极听了笑道:“好呀?没了牛群我就可以专心回家练武了,这是件好事儿呀。”

    “嗯,即然你同意了,我看你明天就别去了吧,让你二爷爷他们帮你将牛卖了吧。回来再把钱还你。你看怎么样?”

    段无极点了点头。“三祖爷爷,我看你们明天卖牛带上铁牛吧,让他跟着去最好,有他在比我也差不了多少。”

    三祖爷爷听了点了点头。“嗯,无极呀,你跟我想一块去了。咱们就这么办了,这事儿我安排吧。咱们还是吃饭去吧,今天我特意嘱咐他们做了点好吃的,走吧。”

    吃过晚饭,段无极立刻向三祖爷爷一家人告辞,骑着马回了自己的家。

    段无极拴好牲口喂好,然后又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练起了拳脚,直到后半夜,段无极才回屋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段无极就在院子里就练起了剑法,直到段延庆过来转圈时才看到了他。

    “无极什么时侯回来的?你不去放牛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今天三祖爷爷就让人将牛群卖了,我不用去了。”

    段延庆听了大喜。“行呀,卖了更好,也省的你娘天天想你,哎,无极,待会儿过去吃饭去呀。

    我让你娘给你做点好吃的。”

    说着段延庆转身走了出去。

    太阳升起老高的时侯,段无极才结束了炼武转身回了家。

    一股香味直冲鼻子,柳菜花看着二个来月没见过的小儿子高兴地说:“二蛋,赶紧坐下,娘给你做好吃的了,赶紧坐下吃吧。”

    一家人吃了早饭,段无极仍回自己牛棚的院子里继续练武。

    天色将黑之时,那段迎春喜滋地将卖牛的钱亲自送了过来。

    段迎春对段延庆说:“大侄子,今年咱们可发大财了,这十多头牛一共买了纹银二百0六两,除去本钱及各种花销怎么也得赚他一百多两没问题吧。

    这下咱们俩家的生活可以改善改善了。

    哎,大侄子,你倒是打开数数呀!”

    段延庆听了笑道摇了摇头。

    “二叔,咱们谁跟谁呀?数什么呀数?”

    段迎春见段延庆真得不数,连忙起身告辞。

    段延庆将他送出去了很远才哼着小曲儿转身回来了,那高兴劲就甭提了。

    此后的两个多月里,段无极每天除了练武还是练武,从每天的早晨一真炼到深夜,每天除了吃饭、喂喂马就是练武。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日夜段炼,段无极的武功得到了明显的提高。

    这天上午,段无极练武炼累了,刚想回家里找块馍吃。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跑了过来。

    “无极兄弟,哥哥看你来了,兄弟,可把哥哥想死了。”

    段无极听了纽头一看,只见六匹战马绝尘而来。

    跑在最前边的是一匹枣红马,马鞍桥上端坐一人,火红的头发在照光的照耀下闪着红光。

    段无极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那赤发灵官单通单雄信吗?

    段无极见了可高兴坏了,连忙紧跑几步直冲那单雄信的战马跑了过来。

    那单雄信见了立刻滚鞍下马,一把拉住段无极的手说:“兄弟,近来可好?”

    段无极听了笑着点了点头。“托大哥的福,一切都好。大哥,随我进家吧。”

    那善雄信一边牵着马往里走,一边把身边的几位随从一一给段无极绍介。

    “无板兄弟,这几位都是我的几位家人,这位叫单福,是我八里二贤庄的管家。

    单福呀,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段无极,咱段兄弟。你可要看清楚了。”

    段无极一看,只见这位三十多岁,白静的脸,微微有点小黑胡儿。

    是个文弱的书生打拌,浑身上下一身青衣服。

    段无极见了赶紧躬身施礼。“段大哥,无极给你施礼了,以后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求你一定多加担待呀。”

    那单福听了哈哈一笑。“兄弟,咱们谁跟谁呀?没说的,没说的。”

    接着,那单雄信又将后边的四个人一一给段无极做了介绍。

    “这几位也是我的家人,这位叫单轴、这位叫单面、这位叫单段、紧后边的那位胖子叫单球儿。”

    段无极听了一笑,心道:这起的什么倒霉名子呀!

    段无极紧走几步一一跟他们相互见礼,然后领着他们直奔家中走来。

    那段家庄的乡亲们见了纷纷露出了羡慕之色。

    “瞧见没有,这段延庆家来当官的了,我看这小子要走狗屎运,这要发达起来了。哎,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人交了好运,挡都挡不位。”

    “哎,人家来当官的跟你没关系吧。你羡慕个什么劲呢?”

    段无极哪听这此风言风语呀,领着一行众人直奔家中走来。

    刚进院子,那段无极就高声喊道:“爹、娘,快出来呀,咱们家来客人了。”

二十九:赤发灵客来做客(二)

    段延庆与柳菜花听了立刻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两个人一见院子里来了这么多人,还个个都牵着马,立刻小跑儿着就奔了过来。

    段延庆一眼就认出了那单雄信,那红头发好认呀!

    “哎呦,这不是八里二贤庄的单二员外吗?什么香风儿把你吹来了?”

    那单雄信紧走几步赶紧跪倒在地,身后跟的这帮人也赶紧跟着跪了下来。一起给段延庆夫妻二人磕头。

    段延庆见了赶紧伸手相掺。

    “二员外,这可使不得。”

    单雄信站起身来,冲着段延庆一笑。

    “叔、婶,今天我们要进京,顺道来看看你们,叔、婶,近来可好呀!”

    段延庆听了笑道:“好!我们有什么事儿?今年的收成还不错,混个温饱还不成问题,来、来、来,屋里坐吧。”

    一行众人跟着那段延庆与柳菜花走进了屋里,几个人坐在了八仙桌子前开始聊天儿。

    段延庆冲着屋里喊道:“长生,咱们家来客人了,快去买半斤茶叶去吧。顺便买点花生米来,再打上十斤好酒,今天我要招待客人。”

    段长生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段延庆望着单雄信苦笑道:“单二员外,家中就这个条件,根本没多余的钱买茶叶喝,平时我们家只喝白开水,也没有那饮茶的习惯,二员外,你可千万别见怪呀。”

    单雄信听了笑道:“这个我知道,我哪能怪呢?象你们这样的家庭,在这山村里应该还算是中上等家庭吧。至少还不缺吃少喝的。

    今天我这次来,就是给你们送来了点银子,这不是快年了么?也该置办点儿年货什么的了。

    单福呀,快去吧咱们带来的银子给大叔他们拿进来。”

    那单福听了听了冲着四个家人一使眼色,四个人跟着也跟了出去。

    时间不大,五个人就各提着一个包儿走了进来。

    单雄信笑呵呵地说:“大叔、大婶、无极,我这次前来,给你们带来了五千两银子,你们先拿着花吧。象这房子,也该翻盖翻盖了,家中的家具也该置办置办了。”

    段延庆听了赶紧一摆手。“单二员外,这可不行,我们家虽穷,但我们还能吃得上饭,你这银两我们家可不敢收。

    要是个十两八两的,我们家说收也就收了,这么多钱,你说我们家收了还不得把我们家烧死呀!”

    单雄信听了嘿嘿一笑。

    “大叔,这话你就错了,你说要不是无极与你救了我,说不定俺单通到现在早死了快一年了呢,这知恩不报,俺单通可做不出来。”

    柳菜花听了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干脆你留下二十两银子算了,其余的银子你们还拿回去。

    我们家现在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单雄信听了笑道:“俺单雄信出手的银子,焉有再拿回去的道理?大婶,你们不要客气了,否则俺单通晚上连觉也睡不着。”

    段无极见了笑道:“单大哥,我们家可穷呀,这银子我们家花了可就花了,我们家可还不起呀!”

    单雄信听了哈哈大笑:“兄弟,这话你就说远了,再说了,哪个说了过了要你还了?

    再说了,哥哥也不缺这么点钱,花完了,你可以去八里二贤庄再找哥哥要去。

    只要有哥哥我花的就有你花的。这你就放心吧。”

    段延庆见那单雄信诚心要给,最后只好让柳菜花将银子收了起来。

    正在这时,那段长生急匆匆地从外边走了进来。

    段长生将茶叶包、酒与花生米放在了桌子上,单雄信见了赶紧让座。

    “大兄弟,赶紧坐吧。”

    段长生往桌子上挤了挤坐了下来。

    段延庆回头对柳菜花说:“内当家的,你看这茶叶都来了,赶紧烧水去吧。”

    柳菜花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段延庆打开花生米,然后从厨房拿来了几个海碗,然后倒满了几碗酒。

    “各位,来到了我这穷家受委屈了,来吧,就着花生米咱们喝点吧,谁也不许客气呀。”

    单雄信见了呵呵一笑,端起酒碗来也不客气,一边饮酒一边吃着花生米。

    单雄信纽回头对段无极说:“唉,兄弟,你也坐下来喝口吧。”

    段无极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我还是算了吧,这么小点就学喝酒?长大了还不是个酒鬼呀?这长大了连个媳妇恐怕都找不到了。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几个人听了哈哈大笑。

    笑罢多时,单雄信笑呵呵地说:“无极兄弟,俺单通要是有像这么长的顾虑就好了,你说我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想过娶喜妇的事儿呢,你这么小点就想到了娶喜妇的事儿了,这叫哥哥情何以堪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他这么小点懂什么?他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咱们不用管他,来,咱们喝。

    长生,还不给你单大哥满上?

    无极呀,既然你不喝酒,还不赶紧出去把你单大哥他们的马匹喂上?”

    段无极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几个人一边饮酒一边吃花生米,时间不大,柳菜花就端上了开水来。

    段延庆笑呵呵地说:“你看,这家里连个茶壶都没有,干脆放碗里泡着喝吧。

    大家可千万别笑话我家呀。”

    单雄信听了呵呵一笑。“放心吧,大叔,在这群人里没人敢笑话你,咱们家的条件我又不是不知道。

    来、来,沏上,沏上。”

    柳菜花笑眯眯地说:“二员外,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段延庆听了对众人说:“来、来,喝着。内相家的,赶紧去吧。”

    柳菜花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段无极来到院外,将这几匹马牵进牲口棚里饮了以后,然后好草好料地喂上。

    段无极来到了院外没事儿可做,只好继续练武,快要中午时分,柳菜花跑了过来。

    “二蛋呀,别瞎练了,赶紧回去赔客人吃饭去吧,等单二员外他们走了你再炼行不?”

    段无极听了也觉得早已饥饿难耐了,立刻跟着自己的娘往家中走来。

    等进了屋子,只见所有的人都等着他呢。段无极也天懂得什么客气。来到桌前,抄起一块大饼,卷好了肉就吃。

    等咬了一口,这段无极才想起来了。

    段无极放下饼对众人说:“各位哥哥,来到我家可千万别客气呀!该吃了就使劲吃,该喝了使劲喝呀。

    一客气那就见外了。来、来。抄着,吃着。”

    单雄信一见笑道:“兄弟,你还真行呀!这么小点就懂的客气,哥哥我领你这分情了。”

    说着,几个人抄起大饼卷好肉就大吃起来。

    吃过午饭后,单雄信几个人站起了身来。

    “大叔、大婶、无极你们歇着吧。我们几个赶往京城去了,来年咱们再相见吧。”

    段延庆听了笑道:“既然你们还有事儿,那我们就不留你们了,咱们来年再相见吧。

    无极呀、长生,快随我送送客人。”

    两个人答应一声跟了出来,段无极从牛棚里牵出马来交给了他们,几个人上了战马,那单雄信冲着几个一拱手。

    “大叔、无极,我们走了,你们一家人多保重吧,希望来年我再来看望你们一家人时,你们一家的居住条件有所改善。

    没钱冲着我说。”

    段延庆笑着点了点头。

    “二员外,你也太客气了,等来年我建好了房子再招待你们吧。”

    单雄信点了点头:“那我就盼望着那天了。”

    说完,几个人轻轻地一拍战马,几匹战马立刻就跑没了影子。

    三个人见那战马跑的实在看不见了,才转身回来了。

    段延庆回到家中,喜滋滋对段长生与段无极说:“你看咱们家现在也算真正有钱了,刚才单二员外刚才也说了,让咱们家改善一下居住环境,我打算把咱们家这破房子重盖一下,你们俩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段长生听了笑道:“这钱反正是你们挣的,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你们同意了,我就帮忙跑跑腿呗。”

    段无极听了笑着说:“好呀!建新房子我同意,最好建的好点,气派一点,爹爹,我的意见就是咱们照着三千两银子花,剩下二千两银子咱们再干点别的。”

    段延庆听了笑道:“你个小兔崽子,花起钱来可真是大手大脚呀!真是拾来的孩子不怕摔呀。

    那好吧,我就听你的,我先按你说的这个钱数做做预算吧。

    从明天起,我先张罗张罗材料吧,等年过了年,咱们就正式动工建新房子,咱们也过过那有钱人的生活。

    长生呀,你还是学习去吧。

    无极呀,这儿也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还是抓紧时间练武去吧。

    这建房子的事儿也用不着你管,有我和你哥哥就把这事儿张罗了。

    小子,你就等着住新房子吧。”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行,爹,没什么事儿我就练武去了,有事儿你再叫我。”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嗯,无极呀,你去吧。爹相信你是最优秀的孩子,你可千万别让爹爹失望呀!”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说完,段无极转身从家里走了出来,直奔自己的小院练武去了。

三十:无极铁牛大漠贩牛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这段时间段无极昼夜不停地忙于练武,也从不畏惧那风天雪天,这段时间,段无极的武功又得到了长足发展。

    到了大年初一这天,段延庆领着段长生与段无极去段家集给三祖爷爷他们一家人拜年,三祖爷爷望着这父子三人说:“延庆呀,你们爷儿三算是出息了,你看这年也过了,你们今年还养牛不?”

    段延庆听了望向段无极。

    “养不养牛他说了算,他说养就养,他不愿意养了我也没办法。

    今年他都十一岁了,成了我们家的少当家的了。”

    三祖爷爷望向段无极。

    “嗯,这小子长得可真快呀!都快长成人了。

    无极呀,今年你还打算养牛么?快给三祖爷爷说说你的想法?”

    段无极听了笑道:“养呀!你说不养牛我能干什么?这养牛不是每年还能挣个一二百两银子呢么,这比种地可强多了,我养着一群牛的话,至少我们一家一年吃喝不愁,你说这样的好事儿我能放弃么?

    我不但要养,我还要扩大规模,多养他个几十头,你说一个牛儿也是养,两个牛儿也是放,多养个几头咱们不就多赚点么?”

    三祖爷爷听了点了点头。

    “嗯,无极呀,有出息。

    即然要养了,那我可要定那头犊儿了,无极呀,你打算今年定多少头?”

    段无极听了嘻嘻一笑。

    “回祖爷爷的话,我今年一头也不打算定了,我已经想好了,我打算自己去那塞外贩一些回来,这不又省下一笔开销么。”

    “啊?你行么?”

    “怎么不行?别人贩的来,俺段无极照样能贩的来。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侯动身?”

    段无极想了想说:“我打算后天就动身。去晚了不好。”

    “那你一个人去能行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怎么一个人呢?我打算带铁牛一块去。这路上多少也有个伴儿。”

    “那你给铁牛说了么?”

    段无极摇了摇头。“嗯,还没说,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去找他。”

    三祖爷爷听了呵呵一笑。

    “无极呀,你不用去找他了,待会儿他们一家子就过来了。

    今年他们一家子还没过来给我拜年呢。”

    “是么?那我就在这儿等等他吧。”

    时间不大,就见那牛铁一家人果然也前来给三祖爷爷拜年来了。

    待拜过年后,牛铁的父亲段延喜望着段延庆一家人说:“大哥,这是你的俩孩子吧?看,都长这么高了,真是出息了。”

    段延庆听了冲着自己的俩孩子一使眼色。

    段长生与段无极立刻就明白了。

    两个人立刻爬在地上给段延喜拜年。

    “叔父在上,侄儿段长生、段无极给你拜年了,祝你老人家今年大吉大利,家庭美满幸福。”

    段延喜听了一愣,连忙伸手相掺。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

    大哥,你看你这孩子多出息呀!

    铁牛,你小子也别愣着了,还不给你伯父也拜个年!”

    那段铁牛听了赶紧走了过来,跪在地上也跟段延庆磕了头。

    “大伯父,牛铁给你拜年了,祝你老人家大吉大利,岁岁有余。”

    段延庆见了也赶紧将铁牛扶了起来。

    “牛铁呀,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拜什么年呀!来,坐在伯父身边来。”

    段延庆望着自己的三爷爷说:“三爷爷,这年也过了,我想请家中的壮劳动力帮我建建房子,赶大后天让他们过去吧。”

    三爷爷听了点了点头。

    “行,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就让他们都过去吧。

    哎,延庆,你这房子建几天呀?说出来我听听?”

    段延庆听了笑道:“我多找个几十人,我打算一个月内就把房子建起来,一个月后不是就该春耕了么?

    工期拖得太长了,我怕开消不起。”

    三爷爷听了苦笑道:“人家别人盖房子都是个三五天就盖好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盖那么长时间?你想盖宫殿呀!”

    段延庆听了笑道:“当然是建的越快越好了。谁知道用多长时间呀。”

    段延庆又望向段延喜。“大哥,大后天你也去吧。”

    段延喜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是一定的,唉,大哥,你还用人不?用的话哥帮你多找几个。”

    段延庆听了笑道:“用呀,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了。”

    “好,咱们一言为定呀。”

    段无极望着铁牛说:“哥,跟我出趟门行不?”

    “行呀,兄弟,说说咱们上哪去?”

    段无极听了一笑。“后天跟我去一下塞北吧,我要去贩些牛回来养。”

    段延喜听了摇了摇头。

    “无极呀,我听说那塞北可有点乱呀,你们去能安全吗?”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们俩前去能有什么事儿?一般的人又能奈何了我们么?”

    三祖爷爷听了笑道:“这俩鬼小子能出事,我才不信呢。”

    “明天回家准备准备吧,后天早晨咱们准时出发。哎,铁牛哥哥,带上咱们的兵器,可千万别忘了呀!”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段无极笑呵呵地对三祖爷爷说:“三祖爷爷,我看你的牛群也不用定了,等我贩回来分给你几头得了。”

    三祖爷爷听了呵呵一笑。

    “这还用你嘱咐?三祖爷爷又不是傻子。

    那我就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中,段延庆笑呵呵地问:“无极,这次出门你带多少银子呀?我好提前给你准备出来。”

    段无极想了想说:“你就给我准备三百两吧,路上除了花消咱们怎么也得买他几十头小牛犊儿吧。”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

    “嗯,好吧。等会儿我给你准备吧。无极呀,路上吃好点,咱们家现在可不缺钱了,可别太精打细算了,咱们家现在也算有钱人了。”

    段无极点了点头。“爹,你就放心吧,我们委屈不了自己。”

    说完,段无极就回自己的小院子练武去了。

    段延庆纽头对自己的妻子说:“内当家的,后天早晨无极就出远门了,赶明天抽时间多给他们烙些干粮吧,另外多煎些肉,让他们带着路上好吃。”

    柳菜花听了点了点头。“当家的,我知道了。好,明天我早早地准备。”

    第三天的早晨,段无极早早地起来了,牵出自己的白马,将银子包儿与干粮包儿在身上系好,将宝剑也背在了背上,然后跨上战马直奔段马集赶来。

    还没到村边,只见那铁牛骑着马从村子中跑了出来。

    “兄弟,你这是往哪去呀?”

    段无极笑道:“我这不是要找你去么,你这出来了正好儿,咱们就不用进村了。”

    说着俩个人着马擦着村边直接往北就跑了下来。

    两匹骏马踏着漫地的积雪,一路往北直朝塞北的大漠路奔了下来。

    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经过三天的辛苦驰骋,二个人终于出了关口,踏上了蒙古高原。渐渐地地看到了胡人的马群与牛羊群。

    两个人一路往西北,直朝大漠的深处奔来。

    一天以后,两个人来到一个叫扎丽卡的居民点停了下来。

    两个人找到了一个叫乌都奈的五十多岁突厥人,段无极一边比划一边用语言跟这个老人交流着。

    这个老人终于明白了段无极的意思,老者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你找到我算是找对了人了,我帮你张罗这牛群的事,不过你可不能让我白张罗呀。”

    段无极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只要老爹你张罗的牛价格便宜,我亏待不了你。”

    那老者听了十分高兴。

    “放心吧,价格贵不了,我每年都张罗几综这样的买卖。

    你们要的这半大牛是要胖的还是要瘦的,胖的就贵些,瘦的价格自然便宜。”

    段无极笑道:“我们自然要瘦一些的了,只要便宜就行。”

    那叫乌都奈的老者听了笑道:“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马上骑马给你张罗去。”

    说完这老者翻身上马,直朝西北方向上跑去,二个时辰后,那叫乌都奈的老者果然领着七八群牛群走了过来。

    每个牛群少说也有上百头。

    从牛群里走出了**位牧民来。

    乌都奈用手一指段无极与铁牛。“这两位就是买主,你们自己谈价钱吧。”

    段无极望了几个人一眼笑道:“我们只买那体瘦的半大牛,希望你们想卖的把这种牛挑出来。”

    一个叫巴特尔的老者听了笑道:“去年大旱,草就根本没长起来,这种牛多了去了,我这就给你挑去,不然这样的小家伙没个几天就饿死了,还不如换几个钱。”

    说了老者从牛群里挑出来了二十多头这样的牛。

    段无极见了笑道:“老爹,你就说这群牛多少钱吧?”

    老者听了伸出三个手指头。

    “我也不朝你多要,你给三十两银子怎么样?这些小牛犊就都是你的了。”

    段无极听了二话不说:“好,咱们成交。”

    说完,段无极打开银子包就将银子付了。

    那叫巴特尔的老者竖指了大拇指。“嗯,你是我接触的最爽快的汉人,好样的。”

    说完,这老者赶着牛群走了。

    剩余的几家见了也纷纷从自己的牛群里挑着这种牛犊。

    段无极一家一家地谈着价客,最后,段无极买了一百五十四头小牛犊,花去了二百二十两银子。

    段无极望着那叫乌都奈的老者说:“乌都奈老爹,你看这群牛在你这儿好草好料地喂一顿你要多少银子?”

    那老者听了想了想说:“你最少给我三两银子。”

    段无极拿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老爹,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吧,剩下的是你的好处费。再说了,今天夜里你还要给我们看一宿牛群呢,赶明天一清早我们准时就走。”

    那叫乌都奈的老人高兴坏了,收起银子说:“放心,你的牛一头也丢不了,丢一牛我赔你十头,只要有好草好料,这群牛哪儿也不会去。你看,个个都快饿死了。”

    段无极笑道:“那老爹你就多费心了,我们进帐休息去了。”

    “你们随便,帐棚里有牛肉,你们随便吃。”

    段无极笑道:“那就多谢老爹了,我们也的确饿了。”

    两个人进帐吃饱了就开始修息。

    第二天的天刚亮,两个人就早早地起来了,两个人收抢好马匹,然后轰着牛群向乌都奈老爹告辞。

    走出去了很远,乌都奈又跑着马追了过来。

    “汉族娃儿,刚才我忘了告诉你们了,现在这大漠上可不太平,到处有劫匪,你们一路上要多加注意呀!”

    段无极听了一拱手。“多谢老爹相告,我们知道了。”

    那老者说完就回去了。

    段无极冲着铁一笑。

    “哥,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你说咱们若把这群牛弄丢了,咱们不就亏大了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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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唐初剑侠录介绍:
段无极出生于隋唐时期,生逢乱世,在那个动荡年代里习武练文,卫家卫国,最终成为一代名侠。隋末唐初剑侠录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隋末唐初剑侠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隋末唐初剑侠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