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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清雨止     烬神纪txt下载     烬神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修者之路的开端

    “你既然拥有双属性,那么你可有了决定,是修习魔灵魔法呢还是修习魔罡战技呢?”独孤云天摸了摸儿子的头问道。

    “两个有什么区别吗。”独孤很虚心,对于一个魔法魔罡修练的小白来说,还是虚心一点好。

    “魔罡吗,你的金系属性最是适合修习魔罡了,修习魔罡,近身作战利于你的金系属性充分发挥,但是水系属性就极不适合修习魔罡,因为它的特质是锐气不足,而相反水系属性修习魔法长处在于魔法控制力强,而金系属性修习魔法,远攻无法形成面效果,杀伤力不足也是其不可忽视的短板,因此上在大陆几乎没有水系魔罡修者和金系魔法修者。”独孤云天看着儿子,详细为其解说道。

    “那其它属性呢?”独孤不耻下问,对自己老爹没什么好客气的,不懂就问吗。

    “其它属性吗,土属性防御远近皆宜,因此上魔武修者各半,火,木与水属性差不多多为魔灵修者,风属性以速度见长,修魔罡较多,多为敏战士,雷属性面杀性能最强多为魔灵修者,因其攻击力强,也有不少修雷罡的修者,黑暗的特长在于隐匿,修魔罡者较多,他们多为一个特殊的战士群体刺客。而光明属性最善治疗,他们无一例外,都会选择魔灵中一个特殊分支牧师。”对于自己的儿子,自然没有什么需要藏匿的,独孤云天当然是能说的都会告诉儿子,除非那些听了对儿子没有好处的信息绝对不说。

    “那我要选择魔武双修呢?”

    “你身具两属性灵藏,并且等级都是极好,放弃那一个都觉可惜,原本魔武双修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修习魔罡和修习魔灵两种途经迥然不同,若是两种属性同修魔法或同修魔罡还要轻松一些,要说魔武双修难度极大,你可要想好了。”

    “爹,我不怕,我相信勤能补拙,只要我有恒心,一点困难算不了什么。”自己是全属性,如果放弃了还真是可惜了。

    “好,有信心就好,爹爹相信你。那从明天开始爹爹教你修习魔罡,你和你娘修习魔灵。”

    “那就辛苦爹娘了。”独孤表现的很是乖巧。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独孤就跟着父亲开始了他的修者之路。魔罡修习一是魔技,就是如何将罡灵力运用到打斗中的格斗技能,魔技根据魔罡修者层次不同也有高级之分,只有修者修练层次达到了某一个级别,才能修习相应级别的魔技,这一点与魔灵修**致相同。

    另一个是修练罡灵,罡灵修练就是以特殊的方法不断引动天地灵元力对身体进行洗礼,一方面提高身体的柔韧度和强度,另一方面使得身体与自身属性元灵力更加契合,这样才能以魔技为基础,调动更多更纯的天地元灵力用于自己的战斗消耗。这一点与魔灵修练不同,魔灵修练是强化对内在的洗礼,主要是神魂,魔法的释放过程,魔灵修者身体主要起一个引导作用,而魔法释放和精确控制,依赖于神魂的强大,神魂足够强大才能引导控制相应高级别魔法。

    独孤可算是歪打正着了,无论是体质还是神魂,这两方面,对修者来说,最难提升也是最费功夫的地方,他倒是一点都不费劲,就他的体质神魂来说,整个大陆能与之比肩的可能根本就找不出来几个。

    但对于这一点我们的当事人自己,却还处于懵懂之中。

    第一天独孤云天为独孤安排的主要是体能训练和身体敏捷训练,这两项训练对他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他的身体强度和韧度是不错,但这并不代表力量强大,和身体的反应能力好。但是有好的身体基础,加上艰苦努力的训练,这两项能力的增长也容易的多,说白了,这就是资质。

    训练是苦的,训练量达不到身体的极限,训练标准就会不断上升,奇经八脉以三倍的速度高速运转,灵力不断刺激全身的细胞骨骼和神经,强化速度更是飞快,力量在增加,敏捷度在增加,短短三个月时间,负重跑时,身上所负的石块越来越大,敏捷训练时,密林中树木间穿梭的身影,竟渐渐有了拉出影的迹象。

    夜里随着母亲进行魔灵修练,魔灵修练倒和修真修练法门仿佛,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修真修练是将意念存想于气机之中,于诸脉中作大周天循环,意守丹田,凝虚聚气,渐次而上。而魔灵修练只是静思存想,使意识渐渐壮大,从而促进神魂成长,这种结果,其实在修练修真功法时,附带作用就可以达到应有的效果。

    在此期间,独孤也得空向父亲打听了一下灵石的来历。通过询问才知道,灵石在修者界还算是较为普遍的,大部分起着通货的作用,当然对修者也有些别的用处,一是炼制兵甲的必须材料,二是刻画法阵的必须品,还能为一些需要用能量维持的法阵提供能量,三是在制作魔法卷轴中也需要大量用到它,尤其是中级和高级灵石。这种灵石,对于修练说来也有作用,就是用于启动聚灵法阵,使一定空间内的灵元力浓度有大幅的提高,但直接用于修练的就没有听说过了。

    既然是通货一样的东西,价值也不会离谱,自己的父母怎么看来还是有些身家的,独孤也就很不客气地向父母张口索要了。

    作为父母,独孤云天夫妇对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再说区区低阶灵石,在他们眼里不过是阿堵物一般的东西。事实也正如儿子猜测的那样,他们还是有些身家的,非旦有些身家,而且他们两个还是那种修者之中,富豪类的存在。在这整个元丰大陆,与同等修为的修者之中,论身家能够比得上他们两个的,怕是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凭他们这样的身家,若是再对儿子小气话,那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从父母那里得到了许多的灵石,独孤试了试,真气运转,灵石中的元灵力很容易就被吸收到自己的经脉里来了,如此以来,自己能吸收到的范围内的元灵力,再加上灵石的辅助,一天三倍速度,二十四个大周天循环修练,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真元修练真正达到了三倍的速度。要想再快就不容易了,除非用天材地宝炼制极品丹药,以极品丹药中的充沛的真元之力对紫色府进行真元力灌注,或是再有其它奇遇。三倍速的训练速度已经让独孤算很满足了,他估算了一下这样的速度,半年时间就会达到练气二阶的瓶项。

    紧张修练的三个月里,独孤也度过了他又一个九岁生日,生日这天他喜获了两件生日礼物,一柄秘银为质的武士剑,一枚青色储物指环,剑名飞星,指环无名。这个世界的武器不象修真界的法宝,需要以自身真元温养,以求人器合一。这个世界的武器,基本是谁拿着都能用。但是也有个别高级的武器需要打上灵魂印记。指环是需要滴血打上灵魂印记的,那样就可以做到专人专用了。

第十七章 瓶成(练妖瓶)

    独孤这一边的事先按下不说,在另一边,乾坤世界之中,灵儿正指挥着诸多手下忙着练制练妖瓶。

    还是那山峰顶上,景致却与前次大不相同。一个巨大的广场,宽广五百余丈,广场地面全以白玉铺成,广场北侧一座宏伟巨殿,却是青玉为基,以紫玉为材料建筑起来,殿高约有三丈,占地三十余丈见方,基高七尺,建白玉阶九级。乾坤世界中没有木材,因此此殿全为玉石砌建,殿额处一青玉牌,牌子上‘卓王殿’三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这牌子若是被独孤看到了,怕是要笑破了肚皮。

    灵儿自不管这些,正所谓我的地盘我做主,也可以说这方世界就是灵儿,灵儿就是这方世界,乾坤里如此浩大的工程,在灵儿却如洗把脸,梳梳头,捣饬捣饬自己一般简单,只不过费些心思罢了。

    广场中央一座黑石祭台,竟似乾坤祭台的翻版,台子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紫色巨鼎,此鼎却非实物,实是朱雀阴阳火幻化而成。

    要说这四圣兽,在这乾坤世界之中,其法力却不象灵儿那样受到诸多限制。灵儿灵魂之力的高低是与独孤取齐的,她的灵魂力决定着调动和使用乾坤之中法则的能力,这乾坤之中法则之力也算是极为强大的了,但灵儿由于灵魂之力的限制,所能够调用的法则力量程度,相比这乾坤中几乎无尽的法则之力可算是微不足道了。

    其实就拿独孤来说,其乾阳精魂,就其质量来说可算是极高,但其魂力,因为修练时日尚短,却还不够看的。灵儿也是如此,极高的魂魄质量,极低的魂力。但有一点,灵儿因与乾坤本是一体,但凡能调动得了的法则之力,其运用起来却是没有任何阻碍,要不然以灵儿那微不足道的魂力用来练制法器基本就是一个笑话。

    此时的灵儿一身紫色束腰长裙,右手持一柄雕琢精细的青玉权杖,秀发以一顶紫水晶公主冠束起,眸如灿星,玉颜胜雪,翩然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这时的灵儿全神贯注,注视着鼎中练制之物,双眸一瞬不瞬。

    正在这时,灵儿身上一阵青光闪动,随之又消隐下去。“咦,看来哥哥是突破了,二阶,这速度还不慢呢,嘻嘻,看来再见到哥哥的时日不会远了呢。”灵儿自语到。这自然是因为独孤的修为境界突破,带动着灵儿的灵魂等级也跟着突破了。

    紫色巨鼎四周,四圣兽分列四方,四兽口中皆有真元喷溥射向巨鼎,再看那巨鼎中火焰流转,火焰焰心之中一只巴掌大小的青色玉瓶随着流转的火焰以一定的规律转动着,时不时的,在玉瓶表面不断有着古怪的符文闪现隐没。

    灵儿时不时手掐灵诀,将指尖一抹白光打入玉瓶之中,引得那玉瓶表面青光波动。俄尔灵儿会双眸紧闭,神思内敛似是细细感受着什么。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灵儿再起法决将一丝灵力打入巨鼎之中,随着这丝灵力的打入,那鼎中火焰转动也随着起了一丝变化。

    这样的情况,这一段时间来不断的发生,那玉瓶竟还没有到真正成器之时。

    乾坤世界中也有日月,日升月降,一日复又一日,时间就在这样的状况下一日一日的流逝过去。

    这一日乾坤世界中正是朝阳初升,近山处云岚雾霭,天边光霞如火,那鼎中玉瓶似也有了动静,竟剧烈跳动起来。随之鼎中一道青光暴闪,竟迫的那鼎与火向四周消散开来,等得一切动静归为沉寂,只见祭台中央,原来巨鼎所在的位置,一只玉瓶于空中静静地悬浮着,那青瓶周身篆文如镂,看起来极是古朴。

    灵儿也自欣喜,这个瓶儿练出来还真是大不易啊。左手向那青瓶一招,那青瓶便定定飞入灵儿手中,果然是中阶灵器,没有失望,也没有得意,这瓶的阶位本就在意料之中了。

    其实中阶灵器已经极为难得了,要知道修真界,器物品阶由低到高,分为道器,灵器,仙器,神器。灵器那是大世界里一个元婴修为的练器大师才能练制出来的东西。若不是在这乾坤世界之中,以灵儿的魂力修为,想要炼制一件灵器出来,那是绝无可能的,这还是借助了四象圣兽在这世界之中不被压制的灵元力的原故。

    灵儿左手持瓶,双眸微瞌,细细感受着练妖瓶的情况,良久,她不仅松了一口气。“还好,看来与外面的大世界的法则是契合的,应该可以在外面世界中使用。嘻嘻,哥哥,下次见面时,给你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看你怎么谢我呢。只是还要等多长时间啊,天天跟着这些木头一样的东西在一起,真是无聊死了,看来还是要找点事作才可以。”

    灵儿现在灵魂力已突破了二阶,能做的事比以前又多了一些,比如说调动乾坤法则之力引通诸圣兽的基本功法。

    在这乾坤世界里,诸神兽本天地规则所生,都有自身天生神通,但都是只能进行原始的调动和使用。如世上的兽类的一些行为,只能定性为本能反应,诸圣兽也是如此。要使诸圣兽能够巧妙地做到调动神通,就需要依靠灵儿自身魂力的进阶,调动更多的乾坤法则参合诸兽功法,比如那练器时的巨鼎便是灵儿在魂力一阶时所能调动法则参合出来的功法之一了。

    参合功法自然不是那么简单,需要对法则进行细细体悟,慢慢琢磨,不过幸好灵儿有的是时间。这就象练制练妖瓶时,灵儿好多次闭目体悟,那是在体悟外世界的大道法则。在自己的乾坤世界里练制出来的宝物,要在外世界的使用过程中,达到预期的效果,就必须与外世界法则完全契合。

    好在这乾坤自生成之时,本就复制了诸般大道的道印,灵儿只要下心思对外世界的法则仔细印证,练制契合外世界的器物虽难,还是能够做到的,若非如此,乾坤世界中练制出的法宝再历害,纵是给炼制出神器来,拿到外世界中也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练妖瓶练制成功,灵儿一边在乾坤世界中等待着自己的哥哥再次进入乾坤世界,一边为诸圣兽参合功法,提升诸圣兽实力。

第十八章 猎兽

    转眼秋至,黑峰山脉所在虽是南方,但树上的黄叶也似乎在告诉着人们季节的更替。

    对于儿子的修练,独孤云天夫妇似乎有些急切了,他们在十月的一天对自己的儿子进行了罡灵力和魔灵力的测试。测试自然有相应的方法,但独孤对于自己的罡灵力和魔灵力的控制也有自己的方法,让测试的结果刚好满足父母的期望,却也不让他们对于结果太过于吃惊,从而有所怀疑,必定很多事情无法解释,还是藏着些为好。

    测试结果自然在独孤篪的预料之中,他的罡灵力和魔灵力已经满足了开始修习魔法和魔技的基本要求。于是这一天独孤云天和自己的妻子,带着自己的儿子,一同前往黑峰山脉深处。他们要做一件事,就是要带儿子去猎杀魔兽。

    无论罡灵或魔灵的修练,每一级每一阶,当罡灵或魔灵修练到极致时就必须做一件事,那就是猎杀相应级别,相应属性的魔兽,并得到魔兽的魂火加以吸收,有了魂火为媒才能修习本阶的相应魔法,魔技。

    此行自然没有什么危险,一个尊者级别的魔罡修者,一个魔导级别的魔灵修者,这样级别的修者,在这个世界上双手加上双脚也就数得过来了,那已经算是修者中的顶尖人物了。试想这样的人物,带着儿子猎杀一阶魔兽,会存在什么危险?再者说了,黑峰山脉虽然庞大,但这里不是魔兽的主要生活之地,住在黑峰山脉最深处的魔兽,也是这山脉中级别最高的魔兽,其级别达到六级就已经顶天了。对于这样级别的魔兽,独孤云天一只手就足以对付了。

    在山中寻找相应级别,相应属性的魔兽容易,但不同魔兽魂火质量也是有差异的,独孤云天三人的目标自然是最好的魂火了,只有吸收最好的魂火,才能在以后的魔法魔技修习中起到最大的加成作用。他们此行的目标只有两个,一个是金系魔兽金刚啸天虎,一个是水系魔兽水月青蟾。只是这两种魔兽本就数量稀少,加之不是每一个魔兽被杀死后都会有魂火显现,所以,想要收获合用的魂火,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进入黑峰山脉之中算起,已经过去了二十天了,三人杀死的金刚啸天虎已经超过了十只的,水月青蟾也被杀死了七只之多,但是一枚魂火也未曾得到。对于得到适用魂火的难度独孤云天自然是知道,所以夫妇二人并不气馁。这些天来,所有见到的金刚啸天虎和水月青蟾都是由独孤一个人杀死的,并不是夫妇二人不爱惜自己的儿子,而是吸收魂火,对应的魔兽的仇恨必须锁定在吸收者身上,那样显现出的魂火才有可能被吸收,否则吸收一定失败。

    不过杀死一阶魔兽,对于如今的独孤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其实在搏斗过程中独孤还是有所隐瞒,偷偷地隐藏起了大部分的实力,不然,以他的正常能力同时对付三到五个一阶金刚啸天虎或者水月青蟾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对上二阶魔兽,以他的实力,其实也不成问题。

    黑峰山脉极为广阔,其间生长的天材地宝不在少数,只是这个界面没有练丹练药这一说,医疗救治全都是牧师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医生这个职业,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并没有认识到草药的作用,诸多的天材地宝也只能是被暴殄天物了。独孤就不同了,前世学过一些练丹之术。所以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可都是宝贝,纵使现在没有趁手的练丹器材,收集存储起来以备后用也是好的。于是在猎杀魔兽之余,收集灵药灵草也成了他的一项工作。只要被看到的灵药灵草,他都会采集起来,收入储物指环之中,兽皮兽血还有魔兽的魔晶也收集一些,以后试试能不能用来练制符印,说来符印可算是他的杀手锏呢,用得好了会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常山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了。

    对于儿子的行为独孤云天夫妇也未做多想,儿子毕竟只有九岁,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是最贪玩的时候,所以,在这一对父母的眼眼,儿子的行为竟被自然地归入了贪玩一类之中。他们的这种想法如果被独孤知道,一定会很感觉十分郁闷,‘这那是贪玩呀,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正经事。’

    闲暇时一家三口也会找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烧烤,就当是修闲了,最多的时间是独孤云天夫妻不断地给儿子灌输有关大陆修者界的常识。独孤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准确地说都是一个修真者,修真者神魂之修当然是其必修课,神魂强大记忆力自然不凡,用过目不忘来形容都不为过,父母的教导自一字一句都被他印在心里。

    又是七天过去了,许是时来运转了,这一天三人转到一处山谷,在谷口处就发现了一头一阶金刚啸天虎。这么多天来对付金刚啸天虎,独孤可以说是已经积累了丰富经验。二话不说,从储物指环中取出飞星剑来握在手中,独孤篪飞身而上,对着这头虎就是一顿胖揍。要说那虎也不一般,金刚啸天虎,在这一片山谷中,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王者,自身的天赋魔法金箭术,金刚护体术一攻一防,真可谓是攻守兼备,一般同阶修者还真未必是它的对手,那有人能象独孤这般,轻轻松松地压着金刚啸天虎打。再看那金刚啸天虎金箭术,看似激烈,但独孤身形如鬼似魅,虎口之中喷射出来的金箭,去势虽疾,竟连其衣角也沾不到半分。金刚护体的防御虽然也不错,但独孤的力量更是不一般,他的力量成长连独孤云天都很诧异。在这样巨大的力量的支持下,运剑破开其防御却也简单。

    再者说来,独孤并不是只善长蛮力之人,他的脑袋瓜子更为灵活好使,要说别人多是凭力气战斗,而他更多的是凭脑子凭智慧战斗。在杀过第三只金刚啸天虎时,他对这虎的特点以及其的战斗方式就可以说是了然于胸了,金刚啸天虎上一个动作接着的下一个动作是什么,他都轻松地预判出来。

    要说独孤最强的还是他反应能力,前世就是这种超强的反应能力阴了常山,直到死时常山还对他的这种本事极为赞叹,而现在他的应变能力之强,就连他的父母看了也不断乍舌。啸天虎刚一张口,口中金箭还未射出,他已身形一侧随之前倾,斜斜一剑将虎头打歪,这时虎口中金箭才喷射出来,只是准头却已经不知歪到了什么地方。如此被动挨打,那虎郁闷暴怒可想而知,短短半个时辰,这只金刚啸天虎就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终点,一声不甘的怒啸后,这虎,胸口前插着一柄银色武士剑,摇晃着轰然倒下,心脏被刺破,毙命只在倾刻之间。

    随着这只金刚啸天虎的死,其头顶上一丛白色兽火缓缓显现出来。兽火飘飘,直向独孤眉心撞了过来,见此情形独孤竟然不躲不闪,任那兽火直撞在自己的眉心,随后攸然没入进去。独孤不敢怡慢,急急盘坐下来,神识内守。运用的自然就是父亲教给他的吸收兽火之法。

    兽火入体独孤脑中就如灼烧一般疼痛,不过这疼痛独孤还是忍得住的,一柱香的时间,那疼痛便慢慢减弱下去,当疼痛消失时,在他眉间竟生出一股热流出来。独孤以父亲所授方法驱使着这股热流,沿着右臂而下直达腕处消失,随着热流消失,在独孤右腕处也多处一枚白色火焰印记,看着这印记,却只有一个火头。这是一阶灵火印,拥有了一阶灵火印,也就是说,他可以修习一阶魔技。

    在诸多一阶金系魔技之中,独孤选择了两个魔技,一个是金锐术,这是一种激发灵气,使手中武器更加锋锐的魔技,另一个是金刚护体,引动周围金灵力在自己周身形成一层防御层的防御魔技,就如金刚啸天虎身上的一样。可以说这两个魔技对于独孤来说都很实用。魔技功法自然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他对于魔技的选择,与其父亲当年的选择一模一样。有了魔技,接下来就是对魔技不断的磨练,使之日臻成熟。而这魔技的磨练,总是要有对手才行,这种对手,对于修者来说,就叫作试练对象,而独孤篪的试练对象,自然就是山中的魔兽了。

    又是三天,看来是独孤篪的运气真的来了。在独孤篪得到属于自己的金刚啸天虎灵火后的第三天,在一座山峰脚下,独孤收获了他的第二枚兽火,练化为第二枚火印,当然也从母亲那里得到了两个魔法,冰箭术和冰盾术,这两个魔法一个是可凝成一支冰箭攻击敌人,一个是可凝成一面四尺冰盾防御敌人的进攻。

    到了此时,这一次行程的目的算是圆满实现了,一家三口也没有在黑峰山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要说魔法的熟悉过程,以独孤的悟性,在回程中,沿途灭杀魔兽也足够练习之用。在回程中独孤云天让儿子试着挑战二阶魔兽,可这结果却让夫妇二人再次大吃一惊,与二阶魔兽战斗,独孤表现的依然是游刃有余。

    儿子的表现无疑让独孤云天夫妇充满了期望,“儿究竟会走到那一步呢?还真是期待啊。”两人心中默默念道。

第十九章 前事

    回到家,独孤又开始了自己规律的修练生涯,除了每日完成父母新定下的修练任务外,二十四个大周天的真元修练也一次未曾拉下。训练间隙,他还曾抽空向自己的父亲询问过有关魔法卷轴制作和武器炼制的问题,他总觉着这两项技术与前世的法器法宝练制以及符印制作有些相似之处。通过询问才知道,这一世界的武器练制并不能叫练器,应该叫铸器才对,与前世的炼宝然不同。

    这一世的铸器是以煅造之法,将符合相应属性修者需求的矿材段造成需要的形态,更高级一些的还以一定规律,在法宝上嵌入一些天然宝物,刻画相应阵法,以达到最大的法力增幅效果。而前世的练宝是以神魂之力牵引元力,借天地灵火或者用自身真元之火练,借法则之力凝聚成相应的形态。前世的炼宝,更注重器物与修真者之间的共鸣,以求达到御使器物如臂使指的效果。当然,前世的一些法宝上也会有相应的阵法,但是这些阵法,不是刻画上去的而是以一定的手法炼入其中的。

    魔法卷轴的制作到是与符印的制作大同小异,只是最后卷轴注入的是完整魔法,而符印注入的则是元灵力。魔法卷制作,是以处理过的魔兽兽皮为载质,以兽血,魔晶粉,灵石粉为材料进行制作。在知道了这魔法卷轴制作的大概过程之后,独孤篪心中就一直在琢磨,这种制作魔法卷轴的方法,制作魔法卷轴的材料,是否也可以用来制作符印?

    为了找出答案,独孤利用空闲时间,进行了反复实验。反正上次猎兽,自己的指环中收集了大量的材料。只是可惜,独孤篪反复实验了不下百次,全都以失败而告终。不过好在,在一次一次的失败之后,独孤也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因为实验其间,有好几次他与成功了是那么地接近,只差一点。事后,经过反复总结,不懈努力,终于在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年的年末,他的第一张卷轴式符印正式诞生了。

    有了第一次成功经验,就会有第二次,之前百多次的失败,总结其原因教训,还在于各种材料的配比上有所欠缺,而独孤篪实验的过程,其实就是一次一次,不断改进这种材料配比的过程,一旦有一次成功,这种配比关系就被破解出来。

    通过实验,独孤也发现,用卷轴方法制出的符印比前世自己制作的同级符印,那威力大了三成不止,分析起来不外乎材质问题。在这界面,独孤篪制作魔卷符印所用的材料,无论是魔兽兽皮,魔晶还是灵石都是富含灵力之物,而前世,他制作符印用料却都是普通材质,就拿兽血来说,前世用的是普通兽血,而这一世用的可是魔兽精血,材料上的区别也拉大了成品符印效力上的差异。

    一张符印巴掌大小,一张兽皮可以做成几十上百个空符纸。晶石,魔晶,这些东西,独孤篪的指环之中,更是存量丰富。材料充裕,而独孤篪对于这制符一道又是极有兴趣,所以,他的闲暇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制作符印之上。独孤自己也是乐在其中,木刺,金箭,土盾,水箭,一张张不同类型的符印被制作出来,还真是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情。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身上的符印自然是多多益善,这是前世之时,他的师傅,南阳子教给他的修士生存法则,而独孤篪自己,对此也曾有过深深地体会。手上拥有大量符印所带来的好处那是不言而喻的。常山只所以会折在他的手下,还不就是那两张符印的功劳,不然,以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独孤篪的前世也就只有默默饮恨的份了。

    身上储备下大量的符印,以后与人战斗时,一把符印散过去,即使不能伤着对方,也能攻他个手忙脚乱,这就是独孤篪此时的想法。

    俗话说熟能生巧,画的越多越熟悉,成功率也就越高。整整两个半月,独孤指环中扔进去四十七张低阶符印,三十六张中阶符印,当然这些符印都是初级。想要画出高级符印来,如今的独孤还没有这个能力,因为那符印的刻画可不是凭空象出来的,必须得有范本可依才成。

    这一天独孤刚刚成功制作出一张金箭符,就听到门外传来父亲的声。独孤急忙收起桌上制作符印的所有物什。门被推开,阳光随着人影一同照入这房子里来。

    “爹爹有什么事吗?”望着走进门来的父亲,独孤起身问道。

    “爹娘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回答他问话的是随在父亲身边的母亲。母亲的面色也显得无比的严肃,看来真是有事。

    独孤云天和妻子度进房,在大方桌前坐下,“你也坐,咱们坐下说话。”父亲对独孤摆摆手道。

    独孤提起桌上的茶壶,再取了两个茶杯过来,就着茶水烫了烫,再倒上茶,恭敬地递到父母面前,之后,才依言坐下。独孤云天揣起面前解的茶杯来,就唇轻泯了一口,然后放下,右手放在桌上,食指不断轻轻敲击桌面,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决断。秦素素也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把茶杯捧在手中,手指不断在茶杯口沿上轻轻划动。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大约有半柱香的功夫,独孤实在有些急了,什么事竟然让父母如此难以启齿。“爹娘,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要对我说的?”。

    “啊,哦,是这样,那个什么,素素还是你来对孩子讲吧。”

    秦素素白了神情有些荒乱的夫君一眼,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明显带着一幅不舍的神情,她抬起手摸着儿子的脸,独孤篪看到,她的眼中竟是泪光盈盈。“孩子,还要怪爹娘,爹娘也是为了你好。”

    “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们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看着爹娘怪异的神情,独孤还真是有些抓狂了。

    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个样子,独孤云天长长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说吧。”他一边抓起妻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以示安慰,一边转头望向独孤篪:“儿,你知道爹娘为什么会隐居在这个山村里吗?这都是为了你呀。”

    独孤云天揣起茶喝了一口,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道:“其实这事还要从四百年前伊那得教分裂说起。那时秦西元从伊那得教出走,带走了一部密典,这件事最终产生的结果就是,整个大陆修者的修行之路被生生切断了。自此以后几百年来,两大阵营出现的任何一个才具逆天的修士,都再也无法突破十二阶的修练桎梏,魔灵修者只能止步于魔灵大魔导的级别,魔罡修者也只能修至大尊级别就再无寸进。

    无数智慧之士研究多年,才破译中其中的原因。在伊那得教分裂之前,在其秘境之中保存有两部典册,一部就是后来被秦西偷走的那一部,还有一部现在存放在光明教庭秘境之中,这两部典册相互印证才能找出十二阶的突破方法,若是只得一部,却半点用处也没有。

    秦西元当时虽然知道这两部典册极为重要,但应该不明白它的具体妙用,结果使两部典册强行分开,最后导致了如此结果。

    秦 ,宫两人当时也是一代才具非凡的人物,最终却也无奈地饮恨于十二阶之下,不得突破。几百年来,两大阵营试图以各种方法使得两部秘典复合为一,可惜信仰的对立,数百年的仇恨是如此巨大,大到难以弥合。若是用征服与吞并的方法,两方又实力又大致相当,任何一方都奈何不了对方,不断斗争只能会是更进一步加剧双方之间的仇恨。

    争斗极大地削弱了人类族群的整体实力,再加上少了高端力量的威慑,这就使得异族对我们人类统治区域,渐渐地产生了觊觎之心。在这几百年来,人类生存区域一再被异域它族压缩,若是人族再这样内斗下去,若是人族再没有帝级以上的修者出现,怕是用不了百年的时间,人类将难逃灭亡的命运。

    有见于此,一百年前,一些有志之士暗中成立了一个组织,以将两部典册复合,以人类阵营一统为宗旨,他们放弃原来的信仰,不再以阵营为区分,有志一同。只是他们的存在却是两大阵营所不能容忍的,受到打压也就可想而知了。四十年前追星尊者被光明阵营施以火刑,十三年前火系魔灵导师司徒岚被黑暗教会施以噬魂之刑。这些当权者只醉心于人类内部斗争,反而对来自异族的危险视而不见,如此短视,嗳!”说着说着独孤云天怒气渐渐上涌,手上茶杯竟在无意间被捏的粉碎。

    秦素素连忙站起身收拾,口中一边劝慰丈夫道“世事如此,生气又有何用,只要我们同心努力,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转机,转机。”独孤云天情绪竟有些失落。

    “爹娘,你们?”独孤似乎猜到了什么。

    秦素素看着儿子,点了点头应道:“看来儿你是猜到了,爹娘也是组织中人,在明面上的身份来说,你爹是南方阵营里的一位尊者,而娘呢是北方阵营中的一位魔导师。十一年前,娘还没有加入组织,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那一年娘修练正好达到七阶瓶胫,为了获得七阶魔兽心火,便一人进到九阴山脉去寻找合适的魔兽。那一次,在九阴山脉之中,娘正好遇到了你父亲,因为分属不同阵营,我们两人一旦碰上,二话不说就动上了手。”

    “是你动的手好不好,我本就没有动手的意思。”独孤云天辩解道。

    秦素素回头白了丈夫一眼,“那时我们分属不同阵营,对敌之时,先下手为强,难道还等你先动手不成。”

    深知妻子的泼辣性格,独孤云天只好悻悻的闭嘴。

    看着这一切独孤心中不禁大乐,可是但脸上却万万不敢有丝毫表现。

第二十章 将远行

    “那后来呢?”独孤张口问道。

    “那时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很接近九阴山脉中央,也许是巨烈的打斗动静太大了,竟然引来了一头九阶魔兽,那魔兽比我们两人任何一个等级都高出太多了,任谁一人都不是它的对手,在它手逃得性命都难上加难。不得已我们两人只有联手对敌。

    我们二人联手堪堪将那魔兽敌住,只是拼斗下去,时间久了还是不免败落,没办法我们只有边打边退,那兽似乎不愿离开自己巢穴太远,又不愿轻易放我们离开,于是拼着受了我一击想要以伤换命将我们留下。那时我刚刚释放完一个大型魔法,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继之时,这九阶魔兽要命一招,是断然躲避不过了。看着那兽的扑击过来的身影,那时为娘我真是万念俱灰,那知在这个要紧的关头,一个身影竟插入我和那兽之间,生生替我受了那魔兽一击。

    趁着那兽一楞怔的当儿,他拼尽最后的气力,发动了一个瞬移卷轴,带着我逃离了魔兽的感知范围。那人就是你爹。”

    秦素素深情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接着说道:“生生受了那魔芋兽一爪,你爹即便是魔罡尊者,那伤势也是非同小可。当时他整个人浑身是血,肋骨断了七根,双手小臂更是被生生打折。若不是有我扶着,他整个人根本就象是一滩烂泥一般,想动根手指头都难。

    受了他的救命之恩,我自然不能扔下他不管,于是就背着他出了九阴山脉,寻得一处辟静之所,护持他疗伤。只是他那时伤势极重,要靠自己的能力复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两个又分属不同阵营,要找一个牧师来救治却是难了。”说到这里,秦素素稍作停歇,揣起茶杯泯了口水。事过境迁,可当时情景,此时从她口中说出来,不单是作为听众的独孤篪听着心惊,就是秦素素自己,心中还是有着一种后怕的感觉。

    “那后来怎样了。”独孤有些急切,事情虽然过去,但听到父亲受重伤,他还是免不了感到紧张。

    “后来,看着我着急,你爹说他知道一个牧师,或许能帮忙,只是有一桩为难处。我就追问他有什么为难处,大可说出来大家参详,但是任凭我怎么问你爹都不肯说,真是急死个人。”

    “嘿,嘿,那不是怕你为难么。”独孤云天摸了摸鼻子插言道。

    “哼,”秦素素白了丈夫一眼,却也没有分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见我追问的急了,他才说出自己是组织里的一员。我那时并不在意,组织一员和光明阵营的一员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敌人罢了。事后想想,你爹那是怕连累到组织的其它成员。试想在那样情况下,要找牧师必定也是组织里的一员,告诉了我,那牧师的身份也就相当于是暴露了。他自然不能置别人的安全于不顾,除非我也成为组织的一员,否则他是断断不会让我去找能救他的那人的。”

    “那后来呢”独孤急急追问。

    “后来,后来我自然也就成为组织里的一员了,自然也就能找来那人救你的父亲了。”其实秦素素的性格泼辣,敢爱敢恨,独孤云天不顾生死对她施以援手,她那能不心存感激。少女情怀,那里又有那么多理性可言,要照顾独孤云天养伤,自然少不了相互接触,加之独孤云天宁可重伤不治也不愿连累他人,这种担当也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扉。另外在那样的情况下独孤云天还能细心地为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她又那能不感动。加入组织实在是时事所迫。不加入组织,独孤云天就只有等死,那种事秦素素万万是做不出来的。

    虽然有牧师的治疗,独孤云天的伤也整整养了一年才真正康复,而秦素素也就整整照顾了他一年,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人的感情,自是越来越好。这两个也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物,有话自然不会藏在心里,关系很容易就挑明了,于是以后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加入组织是很危险的,不单是对自己,对自己的家人也是,一旦身份暴露,自己必然是惨死的下场,家人的命运更是可想而知的。在那一年以后,你娘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们走上这条路是心甘情愿的,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我们万万不愿让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以后也时时处于危险之中。

    于是我和你娘商量,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把你生下来,然后交给一户人家抚养,不要让你成为修者,让你能平安地过上一生。只是你出生后,你娘却又舍不下你,才在这里陪了你九年。也许是天意,你最终还是走上修者这条路了。”独孤云天不禁唏嘘。

    “看来爹娘今天告诉我这些,是你们已经决定好要离开了。我猜的没错吧?”

    “儿子对不起。”秦素素这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情绪激动地已经不能自已。没办法,独孤云天只好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不停安慰着。

    “爹娘,你们不用难过,其实我真的为你们感到骄傲的,真的。你们心里面有的是大爱,是大责任,如果你们为了我面放弃了这份责任,那么儿子这一辈子也不会快乐,会活在自责当中。

    我知道,你们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好,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地,我相信我们一家人总有一天还会在一起的,那时任何人也不能将我们分开的。

    如果你们放弃了你们的责任,我想你们这一辈子也会不快乐,也不会安心。这是儿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你们去完成你们的事业,想信你们的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独孤也安慰自己的父母。

    “好,好,不愧是我独孤云天的儿子,爹娘相信你。”看着自己的儿子,独孤云天心中油然生起一丝骄傲。

    “爹娘,你们离开以后会在一起吗?”独孤又问道。

    “不会,娘会回水月魔法院,你爹爹要回光明教庭。以后你无论到了那里,一定要记住,你所知道的一切秘密都不能告诉任何人,以免给你带来危险,一定要切记。”秦素素叮嘱着儿子。

    “放心吧娘,我记住了。”独孤正色答道。

    独孤云天抬起左手,在桌上一抹,手上指环青光闪动,十几块灵石出现在桌面上,“这几块中品灵石你拿去,太多的也不好给你,免得引起别人怀疑,你那储物指环和追星剑也不要再拿出来了,这些都不是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可以拥有的。另外,我们走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吗,暂时还没有想好。”独孤老实回答道。

    “还是到那不拉去吧,那里是可海托国首都,在那里有一所中级魔武学院,你的年级和修行级别刚好满足入学条件的。借助那里的修练资源,把自己的等级提升到魔灵导士或者魔罡武士,然后再想办法进入最高魔武学院,只有在学院里你才能得到你需要的魔法和魔技修练卷轴。记住不要暴露你的双属性七阶灵藏的秘密。”

    “知道了。”独孤重地点点头。

    一家三口一直谈到天色快亮的时候,还是在独孤云天的催促下,独孤篪这才极不情愿地上床睡觉,秦素素轻轻地为儿子盖好被子,深深地望着儿子,不愿挪动一步,最后还是被丈夫更拉着离开了。

    看着父母踏出房门的背影,独孤知道父母走了,他们不会等到天明了,他们不想让儿子看到他们不舍的样子,他们怕等到天明自己离开的决心会被动摇。

    静静地躺在床上,一直没睡,一点睡意也没有,太阳升起老高,独孤仍然没有从床上起来的意思,他知道这房子里只剩下自己了,这熟悉的一切,这温馨的家,明天起就都不复存在了。

    “要努力,我一定要把这一切找回来,一定!”。

    暗暗下定决心,独孤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打水洗漱,然后生火做饭。吃完饭他将桌子收拾干净,将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到位,甚至将院子打扫一遍,然后静静地在枣树下站了一个时辰,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尔后,他寻来一把锁子,将院门锁上,背起打好的包裹向村外走去,再不回头。

第二十一章 偶遇

    走出溪口村,就有一条官道直通往郡城,省城。

    官道不是很好走,年久失修,坑洼不平。也是了,溪口村是一个地处偏远小山村,郡城,省城的官老爷,贵族老爷们无事谁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人操心着修葺通向这里的官道了。这条官道只怕还是托海克建国的时候修建的呢。官道虽然不好走,但是比穿越旷野却又强了许多,反正是走路,高高低低地也不怕颠簸。这若是要是坐车的话,可能那车轮不时会被陷到泥坑里去,想要走那可就寸步难行了。

    一路到郡城,路上很少有人。也不奇怪,这一条官道只连接了三四个和溪口村差不多大小的村落,农村的人们,很少出门,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家门四里地去,路上要遇到一个人自然不易了。

    到郡城的路不算短,还好独孤走的也不慢。八十里的路,他从家里出发时已是中午,赶到郡城时,太阳在西山顶上还留下小半边脸,夕阳余辉,远远地将城墙拉出大片的暗影,光线暗了,人与物也变得不太清晰,仿佛蒙上了一层溥溥的青雾。

    黑石城,是这座郡城的名字。越是靠近郡城,人也流渐渐变的密集起来。在城门口处,许多的行人马车挤在一块,等待着守门城卫的检查。离城门不远处,几棵大柳树下有一所茶寮,几根木柱一支,顶上矛草搭起,就是一座供人歇脚的棚子。茶寮里几个粗衣布衫的汉子或坐或蹲,一人捧着一个大粗磁碗,碗里是劣质粗茶叶熬制的浓茶,茶面还漂浮着几根粗硬的茶梗。这些人一看那相貌,打扮,不是力夫就是赶脚的汉子。一个青币一大碗的粗茶正能解渴,再贵自然也就不舍得了。

    看着城门口的人还很多,挨挨挤挤地拥作一团,真把个城门口堵得个严严实实。独孤不愿意去挤,便踱到一株大树下,静静地等着。城门口人声嘈杂伴随着城兵偶尔一声的大声叱骂,驴叫马嘶的到也热闹。

    正看着,就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一辆马车在一队骑士的护卫下,向着城门口的方向冲了过来。那马车做工精细,又宽又大,四匹驾马都是上好的骏马,有一点眼力的都能猜测得出,车的主人必竟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赶车的汗子四十来岁,高大精壮,大鼻子,大眼,大高个,手脚也大,给人的感观就是一个大字。看着城门口拥挤的人群,那汉子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转过头向车中人物小声说着什么。车中人似乎也不赶时间,没有让大汉强行驱赶人群抢先入城,要说这可是贵族的权利。

    独孤看了一眼那马车就没再注意,仍转回头看着城门口。半个时辰,天黑下来的时候,城门口堵塞的情况终于有所缓解,独孤这才抬步向城门口走去。这时那辆马车也正好向城门口驶了过来。一人一车离得近了,那马车中竟有一个女子的声音竟轻呼出来:“咦,这是谁家的小哥儿,这么小小的年纪怎么就一个人上路?”

    独孤十岁的娃娃,自然掩饰不了自己的年纪,身上又背着行囊,有心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是出远门的打扮,旁边又没有大人陪伴,不令人惊奇才怪。

    独孤对于车中人的惊异自然不能搭腔。那赶车的汉子却转头向他问道:“小哥,你是那里来的,年纪这般小,怎么一个人出门。”汉子虽然长的粗大,说话却极为和气。

    独孤见问,自然不能不答,于是就笑着向那赶车的汉了拱拱手道:“这位大叔你好,我是从溪口村来的,要去那不拉。我家里没人了,我一个人生活不下去,正好那不拉有我一个叔叔,我是去投靠他的。”独孤为人伶俐,加之对那汉子感观颇好,回答竟也尊敬客气。

    “嘿,这孩子还真伶俐呢。”那汉子不由赞叹一声。

    车中女子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竟也开口道,“这孩子还真可怜呢,明非,明天我们的车队也要回那不拉了,问问这孩子可愿意和我们同行,如果愿意呢,那你就多照应他一点吧”。

    “哎,还是夫人心善呢。”明非应了一声。

    车中女子对明非的奉承再无回应。明非转过头问独孤道:“刚才夫人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你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呢?”。

    “那太谢谢明非大叔了,太谢谢这位夫人了。”独孤一脸感激地道。自已一个人上路到也无所谓,与人搭伴上路也好,一个九岁的孩子,一个人走几千里的路,总是有点那啥。

    “那好,明天辰时之前,你到城中的新月客栈门口等着,倒时我们一起出发,记得可别睡过头了,咱们一大票人可没时间等你。”明非对独孤颇有好感,也就不吝多嘱咐几句。

    “,一准误不了,谢谢大叔。”独孤对明非弯腰一礼,对于好心人,他还是很懂得礼貌的。

    明非对独孤嘿然一笑,再不说话,转过头一扬手,手中大鞭抖出一个漂亮的鞭花,驱着那马车向城内驶去。后面随行的一众骑士也连忙驱马匹赶上。

    独孤随后入城,对于一个孩子守城士卒倒也没有难为。

    这郡城颇为热闹,沿街店铺林立。此时华灯初上,灯光从店铺门中照射到街上,使得街道上也不至太过昏暗,一些贪玩的孩子仍不愿回家,借着灯光在街道上做着自认为有趣的游戏。

    无论前世今生,独孤大都生活在远离闹市的偏远之地,都市的感觉在记忆里非常淡漠,即使以他的灵魂年龄来论,他也不过十四五岁,说来还是一个孩子,属于孩子的好奇心还未泯去。

    一路走,一路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一世的一切与前世已然不同,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石头垒制,绝少木质结构的房屋,房顶是混圆的穹顶,以粗大的石头柱子作为支撑。

    独孤独边走边看,一边寻找今夜的投宿之所。这郡城本不算大,却是麻雀虽小肝胆具全,茶楼酒肆,客栈妓馆,门市作坊应有尽有。郡城中央地带,最醒目处是一幢高大的白石建筑,占地极广,自然是一郡之主的住宿办公之地,郡城的行政之所---统治一郡的长官之首何利大人的子爵府。离此处最近的宅院商厦,其主人一般都有着非富即贵的背景的。在子爵府左近独孤还发现了明日辰时要去的地方,新月客栈。“这下好了,不用明日再找人打听了。”独孤心道。

    他自然不能住在这个地方,一看这地方,没有一定身份家世,要进那门怕都不易。

    “还是先找个地方竭下吧,养精蓄锐,明日也好赶路。”街上转了一会,独孤兴致尽了,便想着找个落脚之处。

    一般集市之地,客栈必然不止一处,档次也自有高有低,以满足不同消费阶层客人。没费多少力气,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独孤篪寻到了一家客栈,‘远客来’,客栈倒也干净,不但供应客人住宿,同时也供应客人伙食。胡乱点了一些东西吃过之后,独孤要了一间房间回房倒头便睡。

第二十二章 行途

    一夜无事,第二天寅时三刻,独孤便自起身,洗漱吃饭,而后付清房钱便向着集合地赶去。

    赶到新月客栈门前,离辰时还差一刻,客栈门前已有许多人在忙碌着了,备马的备马,装车的装车,一切井井有条忙面不乱,一个高大汉子站在客栈前的台阶上指挥着,这大汉自然是明非无疑。

    “明非大叔早”独孤主动走上前去打招呼。

    明非看到是他时,一张冷脸上竟难得地堆起笑容:“小家伙,你到准时,早饭可吃过了。”

    “吃过了,大叔,这里可有需要我帮忙的。”独孤问到。

    “不用,你且在旁边等会,装完车我们就出发。”说完话,明非不再理会独孤,自去指挥装车。

    辰时,昨日明非所驾的那辆马车从后院驶了出来,看来那位夫人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了。不过掌鞭的换成了一个青衣小厮。

    这车队人不少,怕有四五十人,其中二十来人腰间或刀或剑,个个体态雄伟,看来是保镖拥兵一类人物。随着明非一声吆喝大队便缓缓启动,向着城门口行去。明非亲自带着十来个拥兵走在队伍前列,其它的拥兵被安排分散在车马四周以及后方。许是印象好的关系,明非安排独孤坐在一辆拉货的马车上。

    车队缓缓前进,不一会就到了城门口,出城时一番检查自不必说。

    驶上官道,车队行进的速度自然快了起来,独孤闲着无事,便找些话题与赶车的掌鞭聊了起来。那掌鞭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一头灰白头发,脸上一道一道深深褶皱重重叠叠,似在讲述着一生经历的风霜。这老人看起来年龄颇长,可那身体却极为壮实,不看面相到象是四十多岁的壮年人一般。上身灰土布短衫,下着青黑散脚土布裤子,裤脚扎起,脚上一双黑色旧皮短靴,腰间一个硕大的铜质酒壶,看来是嗜好杯中之物的。

    独孤一个十岁月孩子,长的又好,人又伶俐,自然讨人喜欢。那老头走南闯北的倒也健谈,独孤也是一机灵人物,出发没多久,这一老一少便聊的颇为投机。那老头见识的多了,什么稗官野史,奇闻秩事,各地风物让独孤听得津津有味,独孤每每发问倒也能搔到老者痒处,看待独孤倒似忘年交一般。借着机会,独孤也侧面打听了那豪华马车中女子的身份背景,老头倒也没有隐瞒。

    自老头口中得知,那车中女子,是这南方大陆四大家族之一长孙家族中人,说来也巧,那女子到与独孤同性,单名一个琳,出身于四大家族的另一家独孤家族。

    说起来这四大家族并不属于北方大陆的任何国家,他们家族传承起自于教庭,四家先祖先祖曾是教庭立教之时的六宫宫主中的四位,经过几百年来的开枝散叶,这四大家族势力在这南方大陆上已然非常庞大,可以轻易左右南方大陆一众国家的命运走向。这四大家庭也是教庭坚定的支持者,现在的教庭修者,有四成之多是来自四大家族的弟子。

    “姓独孤么,和我同性,这真是巧合了,不知这位夫人与父亲可有关系?多想了,这大陆如此之大,同姓有什么可奇怪的。”独孤自思到。

    “说了这么多,小子还不知道老爷爷你怎么称呼?”独孤问到。

    “我吗,老头我姓李,单名一个柯字。”李老头到也没有隐瞒。“倒是小娃娃,你又叫什么名字”

    “小子名叫独孤”独孤没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名。

    “独孤,你也姓独孤,难不成你想和我家夫人攀亲不成”听了独孤篪的名字,老头眉毛一扬,跟他开玩笑道。

    “看你老说的,这是我的本姓,我家祖辈就住在这里,那来的攀亲一说。”独孤笑道,自知老头是和自己开个玩笑,不是讽刺自己,是以浑不在意。

    “这孩子到是大气,平民家有这样的子嗣的却也少见”老头眼看了看独孤,心中自思。二人一边聊着天,那老头一边解下腰间悬着的酒壶,打开壶盖,美美地喝了一大口酒,用手抹了把嘴上酒渍。

    闲话间车行一日,日落时车队走到一山林之处,一条小溪绕林而出。明非呼喝着让车队停下,指挥人员扎帐备炊,准备在此过夜。独孤也随着老头加入了忙碌的队伍,他人小,其它人也不让他干重的活计,拾柴烧火到是可以的,独孤到也不避苦累尽心做事。

    晚饭也简单,一张肉饼一碗汤,吃完饭,独孤又帮忙收拾炊具,等一切都收拾完毕,账篷也扎好了。长孙夫人单住一顶帐篷,其它的人或二三人或三四人共住一顶,李老头许是觉得独孤小子颇为投缘,就拉了他同住。

    第二日一早车队继续行进,独孤自是与李老头并坐在车辕上一路闲聊,说到高兴之处那老头不时发出畅快的大笑,老头笑声豪迈,一个车队的人都听得清楚。独孤不觉如何,却不知这时坐在华贵马车中的长孙夫人心中却疑惑起来,“李老这是怎么了,还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畅快。”她不禁掀开车帘一角,向着老头驾车望去,一眼望见与老头并坐的独孤,“是因为这孩子吗,这可到是奇了。”对于这一切,独孤自是一点也不知道,那李老头到是似有所觉察,抬头望了那华贵马车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壶来抿了口酒。

    车队一路行来,期间也经过一些市镇,自有人员去补充一些物资,一行人却再没有在城镇驻竭。行程枯寂,但一老一少竟一点也不觉得,每日天南地北,海阔天空,闲聊间独孤也算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更加清楚了。这小子见识虽算不得丰富,但胜在言语机智,思虑敏捷,几天下来李老头越发感到这小子有趣,还真是个妙人儿。

    日子便在一天一天的行路中过去。第十三日,从李老头那里,独孤篪了解到他们的行程已经过了一半了,翻过前面那座大山就是那离行省的地界了,穿过那离行省,离可海托国都那不拉也就一日路程。

    丰元大陆面积极大,大陆上大大小小山脉也多,南方的黑峰,云岭,西部的九阴,天齿,幽然,南大陆中部的旗门,北大陆中部的天风,极北的冰岚,直通东海的断波等山脉,都算是较大的山脉,还有其它小些的山脉更是不计其数。

    这些山脉中最有名的以九阴山,幽然山和极北的冰岚山为最。这三大山脉都是魔兽们的主要生活之地,也是大陆诸族统治地域的天然边界。一个种族想要进攻其它族群,必然先要越过横行阻在两国之间的山脉,如此以来就要先对付居住在山脉之中的强大魔兽群,只是这魔兽群那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扯的有点远了。

    现在一行人眼前的山脉就是旗门山,旗门山不只是存在于可海托国境内,它长达数千公里横穿南大陆的好几个国家。旗门山虽不似九阴,幽然,冰岚诸山脉有名,不过,在这山脉深处一样生活着诸多魔兽,其中不乏强大的存在。虽有官道贯通,但要横穿山脉也难说不会受到魔兽的攻击,车队此一行的最大危险就在于此了,过了旗门山前方便是一片坦途。

    要穿过旗门山,山路需行三日时间,也就是说需要在山中露营两夜,这两夜也是最危险的,魔兽大多喜欢夜间活动,这种常识独孤还是有的。

    第一夜车队在一座巨峰下安营,那巨峰下是一片平地,背面临河,远离树林。这些个佣兵一个一个也都极有经验,在扎帐篷时,都会尽量帐篷扎的紧簇一些,营地周围更是用马车围住。夜间还安排了轮流岗哨,每个人,就连独孤都被配发了武器,看来明非对于应付此类问题还是有着丰富的经验的。紧张的一夜却没想到竟是平安地度过了,夜间也曾有几只不开眼的低阶魔兽冲击营地,也被游哨佣兵轻松灭除了。

第二十三章 兽袭

    第二日天刚亮,一行人便起身收拾上路,穿越魔兽生活的区域,大家都不敢有丝毫放松。李老头到是例外,和独孤聊的依然起劲,说到得意处放声大笑,似对魔兽的威协一点不放在心上,这让独孤心中暗暗感觉讶异。

    整个白天都没有遇到魔兽袭击,夜里宿营时大家更是紧张,如果撑过这一晚上,那么明天的路程就要好走多了。明非似是也很紧张,在营区来回巡视,时不时地对人员进行提醒。李老头到象无事人一样,吃过饭就拉着独孤进了帐篷倒头便睡。

    独孤却是睡不着,防备魔兽,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独孤也很紧张,如果魔兽来袭,说不定其中会有高阶存在,对付高阶魔兽,不小心就会死在其口中。独孤摸了摸藏匿在胸口的指环,悄悄将存储在指环中的几十张符印取了出来藏在袖中,以备不时之需。临时配发给他的那柄战刀就放置在枕头下面,一旦有事,伸手就能抓到。

    虽然心思沉稳,但独孤必竟还是一个孩子,不一会就已经熬不住了,意识渐渐模糊,竟自己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兽袭!”,忽然一声凄历的呼叫将独孤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独孤动作也极迅捷,右手一伸战刀便已被他抓在手中,一个翻身,人就站在了地上,手中擎刀便要冲出。

    就在这时一只枯瘦的大手搭上了他的肩头,“莫急,先看看情况。”李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这老头不急不慌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这才从床头拈起自己赶车的那杆大鞭。此时营中已经乱了,呼喝声,脚步声响成一片,远远还能听到阵阵狼嗥声随风传送过来。

    “应该是疾风魔狼,你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老头回头吩咐。

    老头的吩咐独孤自然遵从,以他的灵慧,早已察觉到老头的必非常人,跟在他的身边,一定会安全的多。

    独孤左手隐于袖中,手中早已抓着几张符印,右手反手持刀隐于肘后,跟着老头走出帐篷。

    “这娃儿还真是沉静,外面那些佣兵都慌乱不堪了,他还能如此沉得住气。此子以日后必非池中之物。”冷眼旁观,见独孤表现的如此殊异,老头心中暗自感叹道。

    外面佣兵,车夫诸般人等在明非的喝叱下已然稍稍回复了镇定,遵照命令张弓的张弓,持刀的持刀,分工协作,以营周大车为掩护,箭头刀口对着外面兽群将来的方向。

    那些佣兵还好一些,常年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早已积累起了丰富的经验,行事不紧不慢,却极有章法。可是其它人等就有些不堪了,他们本就是常人,何曾见过眼前的阵仗,还不曾真正见着兽群出现,只听那远远暗林之中,狼嚎声响成一片,心下就已经慌了,一个一个瑟缩在角落之中,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要凭他们支撑起防御,怕是有些困难。

    在人群后面,一个红衣妇人,娇俏地站在那辆装饰华丽的大车旁边,脸上覆着一方红绡,将其面容遮挡起来,使人看不真切,只是见那眉目如画的样子,想来也是极美丽的一个人物。

    独孤还未到懂得欣赏美色的年纪,只是觉着那妇人看起来非常特别,让人无由得生出想要亲近情绪。这女子手中也握着一柄细剑,剑身如水,让人一看便知,必是一柄利器。

    明非正在人墙后来回巡视,不时抬头向远处黑影处望上一眼,偶尔抬脚对那些行动上与自己命令有偏差的家伙屁股上来上一脚。

    独孤也极目向黑暗中瞧去,天太黑,有多少只魔狼根本就看不真切,只是那一对对泛着绿光的狼眼,表明了狼群的数量怕是不少。

    “大概有百五十只,狼群后面应该还有一只五价疾风狼王。”旁边,李老头的声音传来。他这话当然不是对独孤说的,而是对那妇人和明非说的。

    “李老可以肯定。”独孤琳似乎并不怀疑老人的话。

    “可以肯定,如果没有更高阶的魔兽到来,这群魔兽,咱们这些人还能应付得了。”老人答到。

    “那只狼王就要仰仗李老了。”明非插言道。看到老者身边的独孤,明非不禁皱眉,“这孩子,你跟出来干什么,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回帐篷呆着去吧。”

    “让这孩子跟在我身边吧,不碍事的。”老人开言道。有老人发话,明非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奇怪,老头对待独孤这般上心,没道理呀。

    对峙了半柱香时间,狼群渐渐失去了耐心,缓缓地向着营地逼近过来。慢慢的前头的魔狼已经进入到了火把能够照到的范围。

    “注意,弓箭手准备攻击,”明非的声音响起,他自己手中也擎着一把黑色大弓,弓弦上搭着一支银色长箭。“刀手准备防御,记住,这疾风魔狼狼头极硬,攻击狼头对它们伤害不大,一切攻击尽量向脖子子和腰腹招呼。”话音落下,只见这明非沉腰开弓,手一松,银箭如流星般向一头位置靠前的魔狼射去。这箭支离弦,去势极快,那头魔狼未及反应过来,箭枝已自其胸前没入,再由其后窍穿出,卜地一声钉到这狼身后一株大树身上。只见那只魔狼,被明非一箭洞穿,只来得及哀嗥一声音,便扑跌于地,再也爬不起来。

    明非那一箭,算是拉开了人兽之间大战的序幕。狼群嗅到血气竟似发狂一般,狂嗥着向大车冲了过来。弓箭手的箭枝便也如骤雨一样迎着狼群射去。箭簇之下,有狼扑跌,有狼受伤,但是更多的魔狼却是眨眼间冲到了大车跟前。

    那些佣兵到还镇定,一看狼群冲到眼前,扔下弓箭提起战刀便向狼群迎去。相对于佣兵的镇定,一群车夫们就显得极为慌乱,那狼群还未有扑到眼着,一些胆小的车夫就已被吓的丢了手中的战刀,一扭屁股,大叫着向后跑去,更有一些,竟然被那猛扑过来的狼群吓的一动也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狼跃到眼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三四人死于魔狼的爪牙之下。

    两方对战,越是胆小的死的越快,这种道理许多人都明白,但身临其境,要做到不胆怯的却又极难。车夫们一散,本就溥弱的防线便显的漏洞百出,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一但狼群突破防线,人群便要遭遇腹背受敌的困境。

    明非这时正处于第一线,与他对阵的是两头体色更深个头更大的魔狼。二阶,一定是二阶,魔兽的等阶从体形上和体色上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的,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判断出来。明非应该是三阶魔罡修者,从他使用的魔技来看,应当是土系魔罡,这种魔罡一般重在防御能力和力量加成。以他的级别对付不超过三只以上的二阶魔狼还是游刃有余的,再多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这魔狼群大多是一阶魔狼为主,看那体形较大的魔狼数量应该会占到狼群总数的五分之一,对这群人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五分之一的二阶魔狼加起来也要三十余只,那些拥兵们最多也是二阶修为,二十对三十相差太过悬殊

    。至于那些车夫根本就是平常人,只不过是力气大些,两三个人对付一只一阶魔狼都很吃力,更别说这些人被那魔狼群一冲,胆气都吓没了,十分力气怕连五分也使不出来,若不是有着马车的阻隔,这些家伙被那兽群一冲怕是早就散了。

    眼看着防线就要崩溃,明非急的脸都白了,眼睛也变的通红,此时那里还顾得上生死,手中战刀上下翻飞,只是一味强攻击。他这一拼命起来,就见那战刀上泛出黄蒙蒙的光彩,显然是加持了三阶土系罡气大力术,一柄战刀势大力沉,一头夹击明非的魔狼闪避不及竟被他一刀将好大狼头剁了下来。但是仅靠明非一人还是不能扭转颓势,终于有一头魔狼撕开了防线,突入到防御圈内来了。

    缺口一旦被完全破开,形势将急转直下,就在这紧要关头,只听得一声娇叱,红影闪动剑气如水,那刚突入圈内的魔狼还没来得及发威,喉头便被一柄细窄利刃割开,鲜血喷涌而出,眼见是活不成了。那红影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静观战局,未曾出手的独孤琳。没想到她竟然也是一位三阶魔罡修者。

    独孤琳显然修习的是风系魔罡,风系魔罡本以速度和敏捷见长。独孤琳一剑杀灭了那头魔狼之后再无停顿,脚下一点,竟突入狼群之中,一柄利剑如幻影般舞动开来,倾刻间便又有三头魔狼死于剑下。

第二十四章 血战

    三阶魔罡战士,对付一阶魔兽可说是手到擒来,狼群中一抹红影闪动,竟生生逼得狼群的攻势停顿下来。

    独孤琳的行为对这群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舞。那些拥兵一时也杀的兴起,短短一柱香的时间里,竟然有不下于二十头魔狼被砍倒在血泊之中。

    人类一方也不好过,狼群数量毕竟超出人群数量太多,若非有大车组成的防护圈,一群人早在狼群的攻击下崩溃了。

    人类一方攻势上刚有一些起色,却听见狼群后方一声狼嗥传来,那狼群听见这嗥声,就如同军队听到战鼓一般,攻击竟渐渐变的疯狂起来,同时七只二阶魔狼从狼群中一跃出,向着独孤琳的方向扑了过来。七只二阶魔狼,一个三阶魔罡战士对付起来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形势又陷入了危急之中。

    这样的场面,独孤以前从未有经历过,纵是他心性沉稳,手心中也心中也不免出汗,这到不是独孤篪胆小怯懦,而是作为人类紧张时的自然反应。

    “小娃儿,你也是一个魔罡修士吧,这样的战斗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别站着了,不过记住,别突入狼群太深。”老头双眼直盯着狼群后方,并未回头。

    “嗳,”独孤答应一声,一翻腕,擎起战刀便向着狼群冲去,一价魔狼的兽火对于风系魔罡魔灵来说算是极好,独孤虽然已经进阶,但其它各系灵藏并没有获得相应的兽火,未曾经过兽火煅炼,就不能修习相应的魔技或魔法。

    上次吸收金系兽火时独孤已经感觉到了,同阶兽火吸收过一次,第二次吸收别的同阶兽火便没有了那种刺痛灵魂的煎熬,吸收之时也自是不需要如第一次一般谨守心神苦苦应对了,换句话来说,是水到渠成,根本不会影响到行动。兽火吸收后是化为罡火还是化为灵火,那就由吸收之人决定了,只不过同一类属性的兽火,一个人不能同时用以修习魔罡和魔灵。

    杀死魔狼,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会得到一枚兽火也不一定。抱定这样的念头,独孤对付魔狼自然不会留手。

    要说独孤的本事比起三阶魔罡或魔灵修者也不会差,如果加上他的符印,与一个四阶修士比起来也不惶多让,只是他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实在不好显露于人前,除非被迫到绝地。

    纵是如此,独孤的杀伤力还是惊人,他并没有表现出超出自己级别的修为能力,只是在战斗中那种准确的近乎变态判断力和控制力,使得他的攻击效果堪堪赶上了独孤琳和明非的攻击效果。随着手中大刀不断挥出,一只只的魔狼倒在了他的刀下,要说击杀魔狼,他是最有效率的,不是说他杀狼的速度有多快,而是说他在杀狼的过程中耗费的体力最小。

    独孤的表现自然没有逃过三个人的眼睛,这三个人自然就是李老头,独孤琳和明非。他表现也让三人极为震惊,毕竟三人等级颇高,(李老头此时等级还不明朗,但从各种迹象看来应该不低)虽然身处战斗之中,却还能分心掌控整个战局面,独孤篪的卓越表现,自然而然地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此子还真是不凡呢,能领悟这样的战斗方式,心智,悟性那一样不得是上上之选啊。”李老头心中琢磨。

    “怎么可能?这孩子才多大,一阶,肯定不会错,还真是个妖孽”独孤琳和明非的心思与李老头不同。

    独孤自然不道三人的想法,此时此刻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与狼群的战斗之中。那李老头说的不错,这种危险性极大的战斗,对于一个修者来说那是极有好处的,实战的磨砺,会让人的战斗经验,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地积累和丰富起来。

    此时的独孤篪,心念里只有那手中的一柄长刀,和眼前疯狂扑咬上来的狼群。只见他手中一柄战刀挥舞中竟画出一个个诡异的轨迹,招招递出,竟是那般地不可思议,有时候看那围在他身边的魔狼倒象自己送上去捱那一刀似的。只是兽火并没有出现,一只只魔狼倒在这少年的长刀之下,自然引起了狼群的注意,于是如明非和独孤琳一样,独孤也受到了高阶魔狼的重点照顾。先是两头二阶魔狼加入了针对他的攻击,渐渐地,三头,四头。

    在攻击他的二阶魔狼数量达到四头时,独孤终于感觉到极大的压力,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应付,同时改变了自己的攻击策略,将主要精力用于防御,不求伤敌但求自保。如此一来,他的压力竟是减轻下来。小心地移动着,细心地观察着魔狼的攻方式,心无旁,慢慢地,不知不觉间他竟进入到一种空明境界,除了那狼,那刀天地间再无它物。

    此时在李老头眼中,四只狼疾风般攻击之中,独孤轻身闪避,展转腾挪间,每一次避开众狼攻击时的距离,拿捏地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招式衔接更好似行云流水一般,竟无半点挂碍。有时候眼见着一头狼扑向独孤篪,可是不知怎地,它的攻击竟会好巧不巧妙地,被伙伴的身体挡住。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独孤在躲避众狼攻击之间竟能还手回击一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攻击次数也变的越来越多,...一只狼受了伤,不一会一只狼的咽喉被割开,...独孤竟然似没有感觉,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围绕的二阶魔狼数量在不断减少。

    攻击在继续,又有更多的狼围了上来,刀在飞,血在飞。忽然独孤只觉眉心一痛,一个激灵,这种奇妙的状态就被打破了。

    状态没了,感悟自然不可以再继续,但那感悟所得却已经深深烙印在了独孤的灵魂之中,这种所得是战斗技巧上的飞跃。同时对付六只二阶魔狼,这是这次战斗技巧飞跃带来战斗力的提升结果。同时对付六只二阶魔狼而不落下风,这样的结果,就连续独孤篪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那种状态作为修真者的他当然是知道的,天人合一,那是一种修真者梦寐以求的参道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对道法还是对战斗技巧的感悟和领会与平时不可同日而语,“可惜了,终是被打断了。”独孤篪心中颇觉遗憾。

    心思活动,动做却没有丝毫停滞,战刀依然在舞动。打断独孤感悟的那一阵刺痛来自于一枚兽火,一头一阶魔狼在独孤感悟过程中不幸被一刀斩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恰恰就有一枚兽火自这魔狼体内浮现出来

    。那兽火一经出现便攸地一下子没入独孤篪的眉心之中,将他从那种状态中踢了出来。要说幸呢,一百二十多只一阶火狼,能死在独孤手中的会有多少?而在独孤篪杀死的这些个一阶火狼中,出现出一枚兽火的机率更是微乎其微,所以,对于独孤篪来说,在这一场战斗中,能够获得一枚兽火,可以说是很幸运的了。要知道当初,独孤篪在父亲和母亲的陪同下,寻找金系,水系兽火时,他们一家三口可是在黑峰山中呆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要说不幸,的确,那种天人合一的状态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这种状态能够持续下去,对自己修练会有着难心估量的好处,下次还能不能再出现这种天人合一的状态难说的很。只不过,这种情况遇到了也是无奈,独孤算只得将心中的这份失落放下,此时那枚突入到他体内的兽火还没解决呢。

    风系兽火,还是不是用来修习魔罡吧,对于这枚兽火的使用,独孤篪心中早就有了决断。已经有了两次兽火吸收经验的独孤篪,对于这枚兽火的使用,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对他来说,引动那兽火到也容易。不大功夫,兽火就被练化完毕,如果独孤篪这时去看自己左腕上那独头火印就会发现,在这兽火被吸收了之后,沿着那独火印记外圈又有了一圈青色线条浮现出来,那样子,就象是那独火印记的虚影一般。

    兽火练化,因为其过程极为简单,所以并未影响到独孤的战斗。在他吸收兽火的整个过程中,也因为六狼一人的战斗太过混乱,所以并未被人发现,可算是幸运。

第二十五章 强者之威

    战斗依然在继续,但情况对于人类一方却变的更加恶劣起来。

    长时间的战斗对个人体能而言,是一个极大的考验。独孤还好一些,他兼修道法,体内真气流转,还感觉不到太过疲累,可是,其它人就不好过了。

    明非的左肩上,不知什么时候,破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应该是一不小心被那一只魔狼抓破的。独孤琳也是香汗淋漓,气息紊乱,剑招递出时,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凌厉无匹的气势。拥兵队伍中也出现了伤亡。战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全面崩溃只是迟早的事情。

    就在大家都感到绝望之时,就见着一道灰影闪动间,直撞入狼群之中,一根赶马的大鞭,舞动出一片黑色虚影,一只只狼头在鞭影下爆裂开来,形势瞬间逆转。

    一头头魔狼连续毙命于那一根大鞭之下,一时之间,激增的伤亡比例,严重打击了狼群的气焰。魔兽也是有着一定智慧的生物,它们虽然凶狠,但是却也不缺乏对于形势的准确判断,一旦族群出再大量伤亡,它们就会果断退出这次行动,因为战斗如果再继续下去,狼群的伤亡数字继续迅速扩大,就会影响到它们整个狼群在这一片山脉魔兽群体中的地位,这是它们它们承受不起。

    那道灰影分明已经具备了大量杀伤魔狼的能力。如果战斗继续下去,人类固然会被狼群杀尽,但狼群也会所剩无几。灰影不是别人,正是李老头,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条普通的赶马鞭,在老头手中竟如活了一样,一鞭下去竟能轻易破开战刀都无法破开的坚硬狼头,裂石穿金,其威以至于斯。

    “嗥”狼群后方,一声狼嗥响起。听到这声狼嗥,狼群竟立即止住了攻势,开始缓向后退去,渐渐隐入黑暗之中。

    狼群退去,只剩下一地凌乱,还有疲累至极的一群人。这时那些佣兵一个一个,没有半分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再顾不得那地上干净与否。明非拖着疲惫的身体指挥着车夫们救治伤员,这个世界没有使用药物的习惯,伤者只是被简单包扎一下,能否复原全靠自身的恢复机能。

    狼群撤退,围攻独孤的几头魔狼自然也随着狼群退了。一场大战下来,独孤这时也很狼狈,一身血迹,面色发白,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疲惫自然是装出来的,血迹却是真的,战斗太过激烈,不可能一点狼血都沾染不上。

    这时明非拖着疲惫的身子向他走了过来,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一脸的赞许。对明非的赞许独孤自然以一笑报之。

    似有感觉,独孤一回头,就看到李老头正站在一辆大车旁看着他笑,老头旁边站着独孤琳,独孤琳现在的形象也好不那里去,头发被汗浸成一缕一缕,那一身衣服,也象是被水洗过的一样,湿漉漉发贴在身上,好在衣服并不单薄,到还不至于让她感觉到尴尬。

    “过去吧”明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当先向李老头那边走了过去,独孤只能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李老”明非向李老行礼。

    老头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独孤。独孤自然不会失礼,躬身向老头和独孤琳行礼问好。

    “这孩子还真是一块好材料呢。”李老开言,这话似是对他说,也似在对独孤琳说。

    “李老太过奖了。”对李老的夸奖独孤自不敢坦然领受,口中少不得谦虚几句。

    “不骄不躁,好,好”看来这李老头还真是要把独孤夸成花了。

    这句话再不好接,独孤不由得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动作却引来了老头一阵大笑。

    “听说你也姓独孤?”独孤琳的问话适时缓解了独孤的尴尬。

    “啊,是。”独孤似乎没有想到独孤琳会有这样的疑问。

    “不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看来独孤琳是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只剩下小子一人了。”独孤篪这样的回答也没有错,父母不是都不在家吗。至于问话者的原意是否如此,独孤却是不去管它。

    “哦”似乎很意外,独孤琳倒也不好再追问。

    “我看大家还是收拾收拾,抓紧时间休息休息,魔兽应该不会再来了。”以魔兽的智慧知道此处有强者坐镇,自然不会再来送死。

    老头说完话转身向帐篷行去,独孤自然不会留下,向独孤琳和明非行了一礼,也自转身向帐篷走去。

    回到账篷,独孤篪见老头坐在床边,衣襟和双手上还有血迹,他便转身出去,为老头打来一盆清水,这老头也不推辞,就着清水洗过手脸。看着老头洗漱完毕,独孤将水盆端出去,到河边借着河水也把自己清洗一遍。

    外面长衫上沾满了血迹不能再穿,他便将长衫除下,还好是冬天,里面着穿着夹衣,还不至赤身露体。要说他只有九岁年纪,就是光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十四岁的心理却是承受不了。

    再回至帐篷中时老头已经合衣躺下了,独孤也不多话,从包裹中翻出一件干净长衫穿上,也合衣躺了下来。一场激烈的战斗下来还是比较累人的,没过多长时间,独孤便甜甜地进入了梦乡。他不知道等他睡着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老头却睁开了眼睛,转头望着睡得很甜的独孤喃喃自语道:“到底是那一个老怪物培养出这么一个小怪物出来?嘿嘿,这小子还真是有趣呢,太对老夫胃口了,也不知道是被那个老东西占了先机?得慢慢打听打听。”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便收拾东西匆匆上路了,接下来的路程中再无事情发生,日落之前车队终于走出了大山。一出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次战斗险死还生,对于活着的人无疑是幸运的,而死了的人那又如何。

    出了山路就好走多了,大家也没了之前那种紧张。一路上老头与独孤还如以前一样,海阔天空,秩吏典故,聊个没完。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了,虽然在赶路,独孤的修练亦然没有拉下,练气期的修为稳步增长着,大概再有两个月就可以冲击二期瓶颈了,想想就觉得心中火热。

    再长的路也终有走到尽头的时候,那不拉,托海克国首都就要到了。

第二十六章 那不拉

    出山第十日,这一行人的行程终于走到了尽头,那不拉城就在眼前。

    那不拉城作为南方中型国家克海托国的首都,这座城池建设的还是极为雄伟的。在这个世界上克海托国算是小国家,但是要是将它放在独孤前世大陆,那就是一个足可以占据半个大陆了庞然大物了。

    那不拉城城墙极高,独孤目测一下,最高处大概有十五丈左右,城墙上每一百米都修有一座巨大箭塔。城上女墙城垛也有一人多高,城体全以一种黑色石料砌成,这种石料在大陆很常见---黑碣石。黑碣石石质坚硬,是筑建城垒的最好石料。

    那不拉城占地面积极大,具体多大独孤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就这一面城墙,他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独孤篪从李老头那里得知,光是这城里居住的人口就超过了三百万。城墙外面还挖有十余丈宽的护城河,河水碧绿,看起来极深的样子。要是立身于极远处看这座城,这城必会给人一种如一头黑色巨兽踞伏的感觉。

    车队行至城门口时,独孤就打算向老头及独孤琳,明非告辞。这一路行来,他与李老头相谈颇为投机,又多得他照顾,别时心中竟然有些依依之感。明非依然那般爽朗,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有一种我看好你的意思。

    去与独孤琳告别时,独孤琳却拦住他,将一个袋子硬塞在他的手里,不等他推辞,就先开说道:“不要推辞,只不过是一点灵石,你以后会用得着的。袋子中有一块玉牌,是我们商会的信物,牌子上有商会名字,有什么事可凭此信物到这城中分会,也许能帮得到你。”人家既然这般说了,独孤也不好再推辞,也就大方道了声谢,将东西收入怀中。

    看着这孩子将礼物收下,独孤琳满意地笑笑。

    “你我同姓,看你的年纪倒也与我那调皮的女儿一般大小,如若不觉辱没了你,不妨喊我一声姑姑如何?”独孤琳笑问道。

    “啊,”独孤琳的提议太实在有些突然,独孤竟然有些发懵。

    “怎么?不愿意?”独孤琳,依然微笑,只是轻纱覆面,独孤看不到笑容罢了。

    “不,不是,怎么会,我只怕高攀。”

    “有什么高攀低攀的,男孩子要爽快些才好。”独孤琳故作不悦地道。

    “是,是,姑,姑姑。”对于认这独孤琳作姑姑,独孤心中倒不排斥,独孤琳温婉大方,独孤对她其实极有好感。不说别的,这独孤琳之前看到自己如此年幼,竟然孤身远行,便起了怜悯之心,主动约自己同行,如此行事就让他心中很是感动。对一个陌生人能有这般怜悯之心,独孤那能不生起尊敬亲近之意。

    “好孩子,”听到独孤叫自己姑姑,独孤琳似乎也很开心,一边说着话,一边抬手轻轻将自己的面纱摘除。“可记住姑姑的样子了,以后要是到了阿布罗,记得来找姑姑啊。”

    “嗯。”独孤重重地点点头表示一定会去。

    看到独孤答应下来,独孤琳温婉地笑笑,复又将面纱戴上,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子,隔着窗帘向独孤挥了挥手。独孤弯腰行礼,此时此刻,在他心中,还真对这独孤琳生出一种亲人般的感情出来。

    在明非的吆喝声,中车队缓缓向城中行去。当李老头的驾车经过独孤篪身边时,老头回过头来的一句话,竟让他迷惑起来。“小娃儿,说不准,要不了多久,我们还会见面的。”

    车队渐行渐远,拐过长街,便消失不见了。

    摇了摇头,将心中疑惑挥去,独孤也迈步向城中走去。

    作为首都,那不垃城要比郡城繁华的多,街道上行人如织,街道两边的建筑也比郡城要显得更为高大,城市规划更加合理,青石铺就的街道极为宽阔,可供四辆马车并行。看这城中建筑风格到是与郡城相同,一样的石墙,石立柱,浑圆穹顶。

    一路走来,人群之中可以看到许多穿着魔法师袍或者魔罡士服的存在,这些人身上穿着的,都是修者的专用服饰,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般人是严禁穿着的。一路打听,独孤向着魔武学院行去。在首都那不拉,魔武学院只有一座,打听起来到也容易。

    南方大陆的每一所魔武学院都会被教庭赐名,那不拉城的中级魔武学院也有教庭所赐的名字,--圣光。

    圣光魔武学院坐落在那不拉城的北城区,独孤是从那不拉城的南城门入城,去圣光学院还有不近的路要走,既然不赶时间,独孤自然安步当车,顺便也好领略一下克海托国首都的风土人情。

    无论从前世来讲还是从今世来讲,独孤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陌生,对这世界的了解都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父亲,那西老人,李老头。所以这陌生的一切,看在他眼里还是如此新奇。这不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顶着牛头的人类,不,应该说是兽人,他们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独孤很奇怪,兽人为何能够出现在人类的城市之中,而且看周围人们的神色,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惊异。其实独孤不知道,虽然两个种簇关系敌对,但平民商人在两个不同统治区之间往来还是被充许的。

    独孤一边走一边看,看到新奇的东西就走过去瞧瞧。眼看日已中天,独孤腹中也感到有些饥饿,便想找一家饭馆先喂饱肚子再说。若大国都,找一处吃饭的地方还是容易的,再向前走不到百步,独孤就看见一家饭馆,“香客来”,门面不大,看来也不是上得档次的大饭庄了,还好独孤对吃喝本不挑剔,于是就拐了进去。

    迎客的门童到也热情,一路引了独孤篪上得楼来,在靠窗子的位置找了一张桌子安排他坐下。接过侍者捧过来菜单,独孤篪随便点也几样吃食,便一边轻啜侍者随后送来一壶清茶,一边等待着后堂上菜。

    正等菜的当儿,就听见门口闹哄响一片,似有人在哀求,随之有人喝叱。独孤本是少年心性,门口有人闹嚷,就想看个明白,于是起身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少年长跪在台阶之下,抓着那门童的衣襟不断哀求着什么,那少年与自己年级相仿,一身褴缕衣衫,秽不堪,两只小手也黑乎乎的,好似在煤水中浸过一般。

    这一双小手,抓在那门童衣服上便是两个黑黑的小手印子。那门童一脸厌恶之色,不住用手想要掰开少年那双小手,只是那少年似乎很是急切,抓住衣服的手劲力奇大,一时之间竟掰扯不开。那门童见自己的衣服被这少年抓脏,一时心下着恼,抬脚就要往那少年身上踢去。

    独孤还年少,赤子之心未泯,见那少年可怜,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忙喝住那门童。说到,“你这人也忒不像话了,他还是一个孩子,你何苦这般难为他。”

    要说这门童,南来北往的客人见的极多,早就练就了一双势利眼,对于来往客人,穷通富贵,只一眼就能看出个**不离十。他见独孤穿着虽不见华贵,人也小,但那气度却是不凡,又在店中用餐,想来不是下里巴人一类,自然不敢得罪。

    听到独孤篪责问,这门童便撞天屈地叫起苦来:“嗳呀,我的少爷,你老可是冤枉小的了,可不是小的欺负人。小的就一下人那敢欺负人那。你是不知道那,这小叫花儿,也太没眼力劲了,我们这可是饭庄哪,来来往往的都是尊贵人,这一个破什烂干的小叫花往这一跪,那还有客人愿意上门哪。”

    “打住”独孤轻叱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种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主。”

    “嗳,您老怎么骂起小的来啦,这可不是小的招惹他的呀。”那门童虽然不忿,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小声嘟哝几句,他们这种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你若对他利害一点,他便不敢吭声了。

    独孤瞪了门童一眼,就不再理会,转身走到那少年面前,也不避脏净,抬手将少年扶了起来,轻声询问道:“你有何为难之事,竟然向人下跪,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轻易下跪岂不轻贱了自己?”

    那少年双目含泪,表情极为悲伤,被独孤扶起还自哽咽不止。似是想到伤心之事,盈框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又似是觉着难为情,不由抬起手来,以手背暗暗将眼泪擦了去。那知这一擦不要紧,泪水和着手上的煤灰,抹的一张小脸竟象是花猫一般。

第二十七章 施救

    独孤看到少年这般狼狈,不由得一阵心酸,于是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方洁净手帕出来,递与那少年道:“擦擦吧,别着急,有什么为难,慢慢说,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上你也说不定。”

    那少年见这独孤篪与自己一般,只是一个孩子,且看年纪,与自己差将仿佛,那里相信对方会有那个本事,能够解决自己的难题。只是看对方对待自己竟是这般和颜悦色,并不因自己小乞丐的身份而有所嫌弃,心中由是极为感激,于是还是平复一下心情,向独孤慢慢讲述了自己的难处。

    愿来这少年不是本地人,他家原在一个叫作拉丝卓尔的郡城,父亲本是一名二阶魔罡修士,是拉丝卓尔郡城缉盗营的军官。作为一名修者,一名军官,家里的情况按理来说还算不错,不说是大富大贵吧,也算是小康之家,日子过的也算和和美美。

    那知,一次追击盗贼的时候,这少年的父亲误中了贼人埋伏,一队缉盗兵连同他自己都死在了盗贼刀下。整整一队缉盗兵,四五十人全部战死,却也不是小事,自然需要有人承担责任。他的人虽然死了,帐还是要算的,更何况,一个死去的人,用来背黑锅,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就被上官定了个轻进的罪名,家产被告全部罚没。

    这还不算完,少年的父亲被上官定了一个轻进的罪名,那死去士兵的家属就不干了。你一个轻进丢了自己的性命也就算了,可这几十个家庭的顶梁柱跟着你可就都没了。对于一个小家庭来说,家里没有了顶梁柱,那就象是天塌了一样,还让这几十家的老老小小怎么活?于是那些个死亡士兵的遗属就将这一腔怨气全撒在了少年一家身上。

    从那以后,几乎天天有人上门闹事。少年母亲自觉是丈夫亏负了人家,所以也就忍气吞声,有人来闹就好言求告,以求息事宁人,时间长了心中郁郁,竟然因郁成疾,不久就撒手而去,只留下那少年和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无依无靠,不能过活。

    眼见着在那郡城中已经没有办法再过下去,这少年只好带了妹妹离开了这处伤心之地。不过他到是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他们还有一位叔父,叔父一家就住在都城,于是这少年便和妹妹一路乞讨,前往都城来投靠叔父。

    可是谁知到了都城之后,二人四处打听,竟没有叔父的音讯。没办法,两人年纪又小,没有力气与别人帮工,只好在棚户区寻了一所废旧房屋,暂且安身,每日还是乞讨过活。

    谁知道祸不单行,妹妹因为长期缺乏营养,抵抗力差,竟然染上了伤寒,一时间高烧不起,这个世界又没有医师药师,这一病竟眼看着竟是不能活了。少年想着妹妹可怜,就想着在她临死前给妹妹讨得一口热饭来,也好让妹妹饱着肚子上路,于是便有了独孤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独孤听完这少年的叙述,二话不说,拉着那少年冲进店里,从怀里掏出十数枚青币,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之上,对那柜台里的掌柜喊道:“给我来三只烧鸡,顺便把我的饭钱结了。”

    柜台里面的老板非常惊讶地看了二人一眼,陪笑道:“客官你还没用饭呢。”

    “不吃了,烧鸡快一点,我还有事。”独孤冷冷回了一声。

    那老板心道你不吃才好,这不是便宜我了么。

    烧鸡到是现成,这掌柜吩咐下去,早有那手脚麻利的伙计,取了三只烧鸡,用油纸包了,系上麻绳,递到独孤篪手里。

    算清饭钱,提起打包好的烧鸡,独孤一把拽起少年说:“走,带我去看看你妹妹,兴许我还能救他一命”

    那少年一听自是不信,但如今的情况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那还由得他选择。

    二人心急,一路走的飞快,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便来到一片棚户区。

    棚户区,大都市里,生活在最低层的人们借以栖身之处,无论在那朝那代都未绝迹。上层贵族朱门酒肉,下层贫民饿殍卧沟,穷苦人家,若能有个片瓦遮头就已经极为不易了。

    少年兄妹两人所住的破房子,还真是名符其实的破房子,四堵墙塌了一面,房顶也被掀开了一半,遮得了风却是挡不了雨。

    进得门来,借着破了的房顶上漏下的天光,独孤篪一眼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倦缩在墙角处的一堆破棉絮里,只有一张苍白的小脸露在外面,有人进来竟无半点反应,应该处在高烧昏迷之中。独孤也不说话,连忙走上前去,探出手,从破棉絮堆里抓起小女孩的手,三指搭在手腕脉搏之处,闭目不语。

    有半柱香时间,独孤睁缓缓开眼睛,回头对少年道“你觉得如果我不管的话,你妹妹能不能活下来。”

    少年沉默一会摇了摇头。

    看到少年摇头,独孤继续说道:“那好,我有一种方法可以医病,但能不能医好却不敢打保票,你可愿意让我给你妹妹医治?”

    少年竟半点都不犹豫地点点头说:“眼下情况已经够坏了,纵使你医治无效,结果又能坏到那里去呢,请你放手医治吧,无论出现什么结果,我依然会感激你。”

    看来这少年倒也是个极有决断的人,这样小的年纪也颇为难得了。

    “那好,你去取碗清水来。”独孤吩咐少年。

    少年也不多问,转身出去,不一会手里捧着一个豁了边的黑粗瓷碗过来,碗里盛着半碗清水。独孤也不多说将碗接了过来,右手探入怀里,拇指暗暗在指环上一抹,取出来时手中竟握着两块植物块茎。他将右手抻至磁碗上方,手上用力。那块茎被挤压,块茎中的汁液便从缓缓渗出,落入瓷碗之中。

    汁液溶入清水,清水渐渐变成墨绿颜色。等到块茎中汁液全部被挤出,独孤抛开块茎便被,右手轻轻一托将女孩扶起,将碗中汁液缓缓灌入女孩口中。女孩似还有意识,又正在高烧之中,口中正渴的难受,那碗中液体竟被女孩一口气喝个干净。

    喂完药,独孤将女孩轻轻放平,重新将棉絮给她盖好,转头对少年说:“好了,现在就等药性发挥效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时辰高烧就会渐渐退去。”

    一番忙碌下来,已经是红日西移。忙碌中还不觉得,这一闲了下来,独孤才觉得腹中饥饿,于是他拿起一只烧鸡,撕开包装,将鸡撕开两半,其中一半递于少年道:“吃点吧,想必你也饿了。”

    一日不曾进食物,少年自是饿的极了,看到烧鸡腹中竟咕咕地叫起来,于是也不推辞,道一声谢,接过烧鸡大口吞咬起来。

    毕竟极是在意自己的妹妹,少年一边吃着烧鸡,一边眼睛一瞬不瞬观察着妹妹的状况。独孤也不管他,拿着一半的烧鸡,将肉一块块的撕下来塞进嘴里。半只烧鸡进肚,独孤便已饱了,但看那少年忙乎还不够,就对他说,“不够那里还有,你自己取来吃。”

    少年也是担心妹妹,食至半饱便无心思再吃,于是就应了一声道。“我够了。”知道他是担心妹妹,独孤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两人心思都在小女孩身上,也就没心情说话,于是独孤便找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枯等。

    所谓关心则乱,少年静不下心来,自然也坐不住,便搓着手来回踱步,似乎不如此不能减轻心中压力。

    半个时辰不到,看那小女孩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应该是体内的痛苦渐渐消退了。以手相试,额头温度已经降了下来,看来病情是好转了。两个男孩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下来。

第二十八章 结伴

    看到女孩病情好转,两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这时独孤才有心思四处打量起这兄妹两人住处情况。残垣断壁,四处是塌下来的废石,除了一只破碗,一推用来取暖的棉絮便再无常物。

    看过一遍,独孤心中不禁叹息,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可怜那。同情心一起,在他心中不由萌生起一个想法来。独孤也是极为果断之人,想到就做,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青币递于少年道:“如今你妹妹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只是她身体想要恢复,还须要有一个过程,继续住在这里对她的身体康复没有半点好处。那,这几枚青币你拿着,到外面雇一辆马车来,我们重新找一个住的地方。”

    少年犹豫着不肯接那青币,只是向独孤篪拱了拱手说道:“我兄妹二人,蒙您的大恩,本来就没有办法报答了,如何还能让您再破费。”看来这少年也是一个极有骨气的人,先前是妹妹病重将死,没有法子,不得不为了妹妹弯腰求人。只不过,以他的处事原则,如果不是到绝境自然不会轻易受人恩惠。

    独孤一眼便看出他的心思,心中对这男孩更多了一分好感,以这男孩的表现来说,可也算得上是贫贱不屈了。心中对这男孩的作为虽极赞赏,只是独孤篪的面上还是佯装出生气的样子对少年说道:“你也算是一个男子汉,这些不过是些许小节罢了,你竟如此计较?你抗得住,你的妹妹可抗不住,你妹妹病的如此之重,你也忍心还让她在这里受苦?”

    孩子毕竟是孩子,最受不了人激,一听独孤话这中,对他的作为颇有讥讽之意,少年双眉不由一扬,傲然道,“也罢了,我兄妹两人,今天受了你活命之恩,大恩难以言谢,我袁鑫这一辈子就跟着你了。”

    独孤当然不愿将袁鑫当作仆佣看待,也不愿意看到他在自己面前以仆佣自居,于是正色道:“男儿相交尚气重义,我今天见到你只是觉得你的性情很符合我的脾性,也觉得你是一个极有担当的人,今日相见也算是有缘分,心想着和你做个兄弟,你如果觉得我辱没了你,不要接这青币罢了。”。

    一听独孤的话,袁鑫极是惊讶,自己一个乞儿,怎么会让独孤起了认作兄弟的心思。要说对独孤印像,袁鑫自然觉得是一百个好,这人年岁和自己差不多,那份本事却是自己怎么也比不上的,就那救治妹妹的方法自己也是前所未闻。虽然年纪小,但那气度,见识尤其是不以自己是一个乞儿嫌弃自己,不避脏,不避苦为自己妹妹施药救治,这份心胸更是令他折服。

    要是身份平等,能得独孤认作兄弟,袁鑫一定会开心不已,只是自己是个乞儿,和独孤做兄弟可就高攀了,因此心中犹豫,不敢应承下来。

    “我一乞儿,那敢与公子论兄弟。”袁鑫道。

    独孤看着他笑道“刚才看着你挺爽利的一个人,这会儿怎么又变的婆婆妈妈起来了,男儿的身份地位都是要靠自己双手挣来,这才不负了这男儿之躯,你我现在身份不过是环境际遇造成,何必如此介怀,愿不愿与我认作兄弟,爽利点,给个痛快话。”

    那袁鑫心中自有一股傲岸之气,本来就不觉得自己会低别人一等,只是独孤救了他的妹妹,对救命恩人自然就有了一种身份上的差异感。此时听了独孤的话也就释怀了,也不说话,抓起独孤手中青币就往外走。

    “我去找车。”袁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一句话竟惹得独孤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贵在知心,形式反到是末节,虽然没有得到袁鑫肯定的应承,但独孤知道这小子将是自己一生的兄弟了。要说独孤对袁鑫也极赞赏,对妹妹不离不弃,如此年纪也算得极有担当了。处贫不辱,那一份傲然骨气也是独孤所看重的。言谈之中,更是可以感受到其心思慎密。因此上兄弟之说并非是独孤心血来潮。父母远离,如今独孤可以说是孤独一人,有个兄弟相帮相扶也是好的。再说看到袁鑫那妹妹,独孤不由得就想起了灵儿,兄妹相依其情其景何其相似。

    独孤大笑,也不怕袁鑫吃味,既然已是兄弟了,些许调笑更能增进情谊。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一柱香功夫不到,一辆平板马车便驶进了棚户区,女孩被移到了马车上。找一家客栈也简单,只要有钱,做事还是容易。

    客栈名为悦欣,位于城北区。在这客栈安顿下来之后,独孤篪使伙计给袁鑫兄妹二人买来几身衣物。女孩还在病中,不能沐浴,简单擦拭还是可以的,这工作自然袁鑫来做。袁鑫自己也沐浴一番,两人都换上干净衣衫。

    女孩大病未痊,饮食自然以白粥为好。独孤安排伙计熬好白粥,袁鑫为妹妹喂下。腹中有了食物,女孩病势更加好转。要说女孩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伤寒罢了,但就是伤寒,无医无药也能要了人的小命。独孤作为修真之士,练丹之术也算是必修课,要练丹,药性药理就必须精通,虽然他丹术只算是入门,但医治伤寒之类小疾还是十拿九稳。

    等袁鑫收拾停当,独孤才好坐下来仔细看看这新认兄弟的模样。要说这袁鑫长的到是一表人才,剑眉星目,方额圆颌,身量也是颇高,只是长期营养不良面色有些黄瘦,若非如此,这一身衣装配上这气质还不衬托出一个贵家公子来。

    两人即已认作兄弟,自然就无比亲近,说话也就没了顾忌,双方也急于对对方作深入了解。于是独孤让伙计备上几个小菜,送入房中,两人一边吃一边长谈。独孤将自己这一世的事情,除了父母以及一些只能自己藏在心灵深处的秘密外,都说给呈袁鑫听了。袁鑫也是如此,对独孤篪没有半分隐瞒。

    原来袁鑫那妹妹叫袁盈,只比二人小两岁,也就是七岁之龄,其它的情况袁鑫在寻求独孤帮助时已经向他交代过了。只是在言谈中独孤了解到,兄妹二人在父亲还在世时也随着父亲练习武技。听到这里,独孤便有了疑惑,一般有修练条件的人家,在儿女五岁左右就会为其做引通灵藏的尝试,如果不能引通灵藏的,这一生自然注定不能成为修者了,但是一旦引通了灵藏就会教导儿女走上修者之路。

    独孤自己情况特殊,开始时父母并不希望他成为一个修者,因此上为他引通灵藏就拖到了八岁。按说袁鑫兄妹,父亲去世不到两年,那时袁盈也已经过了五岁了,难道他们的父亲没有为其引通过灵藏。

    有了疑问独孤就抓住细节不住追问,最后才知道并不是其父亲没有为其引通灵藏,只是没有告诉他们那是在作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作,两人又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因此上还不知道父亲那是在为他们开辟修者之路。

    其实之前,兄妹两人不但进行了引通灵藏的仪式,而且还成功地引动了灵藏,并且灵藏等级还都不低,应该算是极好。袁鑫是极少见的黑暗系六阶灵藏,而袁盈天赋更好,七阶灵藏,灵藏属性火系。

    其实袁鑫父母不告诉儿女灵藏相关信息,那也是有考虑的,至于原因,就是因为一双儿女灵藏品质都太好了,所谓怀璧其罪,好的灵藏一方面造就了个人好的修练基础,另一方面也会为一个人带来了不确定的危机。

    有了这一发现,独孤心中不禁有了一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要是以实施,还是要先征求袁鑫兄妹的意见才行。这事倒是不急。接下来,便由独孤为袁鑫讲解修者修练的有关知识。要说这袁鑫,他的修者之路的开启,实是在独孤为其讲解修者的有关知识之后,说起来倒也有些讽刺。

第二十九章 打算

    因为用药对症,袁盈的病很快就好了起来,第二天清醒过来便能自己吃饭,三天以后就能够下地走路了,这么一来,她的行动已无大碍了,不过要想痊愈还需要仔细将养半月左右。

    袁盈清醒后,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哥哥,表现的非常高兴。再听了袁鑫关于前事的叙述,更是对独孤生出无比强烈的感激之情。

    袁盈是一个很文雅的女孩,贞静秀气,而且极为聪慧。虽然年纪还小,但看其相貌竟是活托托一个小美女的坯子。对于这个小妹妹,独孤也是极为溺爱,几天下来,两人的感情进展,就连袁鑫都有些妒嫉了。“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哥哥呀?”看着自己的妹妹对独孤如此之好,袁鑫不仅暗自腹诽。不过腹诽是腹诽,他内心里其实还是极为高兴的,妹妹有了一个比自己更加疼爱她的哥哥,在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真心爱护她的人,他为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真的妒嫉。

    独孤比袁鑫大一个月,自然便是三人中的大哥了。袁鑫叫他大哥,袁盈跟着如此称呼。对此,袁鑫到没意见,还对独孤开玩笑道,“这下好了,有了你,我到成了二哥了。”

    一日晚饭过后,三人坐到桌着,下一步的打算也需要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了。看看袁鑫兄妹二人,溺爱地摸了摸袁盈的头,独孤开言道:“小鑫,盈儿,我有一个打算,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想让你们一起参详参详。”

    “大哥有什么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我和盈儿都听你的。”袁鑫不假思索地到,那盈儿也肯定地点点头,分明就是一副以独孤篪马首是瞻的样子。

    听了这话,独孤却是摇了摇头正色的道:“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必须要有自己的自主意识,独立的人格,你们是我的弟弟妹妹,我更希望你们要学会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要被任何人左右,我更不希望因为我们的关系而影响到你们的决断。再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有事三个人商量,事情才会做的更加完美,计划决定才会更少瑕疵。不是吗?”

    看到独孤表情严肃,袁鑫兄妹也明白独孤的意思,那是不想让他们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希望他们能够保持自我,这才是真正的兄长对弟弟妹妹发自内心的关爱。两人都不蠢,对于独孤篪的这种做法,他们心中唯有感激。

    “大哥我们错了。”袁鑫多少有些赫然。

    见袁鑫两人端正了态度,独孤笑了笑便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来那不拉的目的,那就是要进入圣光学院学习。自从我知道小鑫你和盈儿也都引通了灵藏,心中就有了一个想法。就是让你们和我一起进入学院学习,你们觉得怎么样。”说完话独孤注视着袁鑫,袁盈还小很难有自己的主意,袁鑫虽然也只有九岁,但独孤还是下意识地培养他独立思考的能力。因此主要是问袁鑫的意见。

    听了独孤的话袁盈自是很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袁鑫就显得很沉静,皱着眉头思考着其中的利弊。独孤也不催促,揣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考虑了有半柱香时间,袁鑫抬起头看着独孤说道:“大哥,我想我们三个人一同进入学院学习,可能困难不小。”

    独孤没说话,示意他说下去。

    “我不知道圣光学院入学需要经历什么样的考核,但是我想即使是能通过考核,入院学习的花销也不会是一个小数目。大哥,你没有家族背景可以依靠,也没有收入来源,要负担起我们三个人的学费恐怕不易,我看还是大哥一个人入院学习的好。”袁鑫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说,这小子考虑问题还是极为细致周全的。

    独孤点点头道:“资金问题你和盈儿不用操心,我自有挣钱的法门,我只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入院学习,成为一个修者。”各人的路还是要靠自己选择的,独孤让这袁鑫兄妹与自己一同进入学院学习,出发点虽然是为了两位弟弟妹妹好,不过在他,也不愿意强迫袁鑫兄妹接受自己的安排。

    “入院学习,成为一个修者,我和盈儿自然是愿意的。别说我固执,大哥如果不说明你如何获得资金,我和盈儿就只能辜负大哥的好意了。”袁鑫这话说的极为坚决,盈儿也点头表示支持自己哥哥的意见。

    独孤对盈儿兄妹笑笑说:“关于资金来源你们就是不问,我也准备要告诉你们的。现阶段我们的资金还是够用的。眼下,在我身上还有差不多三万紫币,也就是三百万青币,我想支付我们三人入学的学费以及第一年的其它费用也应该足够了。至于下一步如何挣钱,这涉及我身上一个大秘密,告诉你们以后可要记得保密,不然可能会引来麻烦。”

    关于三万紫币,独孤并没有说慌,临行时父母给了自己一些灵石。与独孤琳告别时,独孤琳赠予独孤的袋子里面也有不少的灵石,换算成紫币也有四万多,说是三万,那是除去了独孤篪自己修真所要消耗的灵石。不过一但入学,挣钱的事就迫在眉睫了,不然没有了灵石辅助,独孤的修练速度可就会大打折扣。

    听了独孤的话袁鑫和盈儿竟有些忐忑起来,袁鑫犹豫的道:“大哥那你还是别说了,我和盈儿相信你就是了。”

    独孤对袁鑫笑了笑说:“这事我本就决定要告诉你们,你们是我的弟弟妹妹,我自然相信你们会为我保密的。小鑫,我能医治好盈儿的病你有没有感觉到好奇?”独孤转头看向袁鑫。

    袁鑫挠挠头道:“当然好奇了,简直不可思意,如果不是新眼看见,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几块普通的植物根茎竟然能够治病。”袁鑫说得也没错,对于懂得药草效用的人来说,那根茎说是难得的宝物也不为过,对于不晓得其用处的人来说,那不过就是普通的草根而已。

    独孤摇了摇头笑道:“我还有一项可能在你看来更不可思意的本事,这项本事就是我们挣钱的依凭。”

    独孤如此一说,立即引起了袁鑫和盈儿强烈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大哥你就别买关子了,真是急死个人。”还是袁盈小孩心性,忍不住连声催促道。

    独孤摸了摸盈儿的头笑道:“是一种近似于魔法卷轴的东西,我可以大量制作这种东西,这种东西的使用方法和魔法卷轴差不多,效果可能比同类魔法卷轴还要好一些。用这东西来冒充魔法卷轴应该是能够办得到的,试验几次就会得到满意的结果。你们也知道魔法卷轴的价值。”

    “啊,大哥会做魔法卷轴,不是说只有空间魔法修为达到魔灵导师级别的修者,才有可能制作出魔法卷轴的吗?”盈儿一脸惊讶地道。

    独孤呵呵笑道:“盈儿你想错了,大哥做的不是魔法卷轴,大哥做的是一种密法传承的东西,叫作符印。”这有关于符印的事情倒不好向袁鑫兄妹解释,独孤篪就只好含糊其辞了。

    还好盈儿对于什么是符印的问题到是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没有再追着独孤篪,打破沙锅问到底。

第三十章 鱼目混珠的设想

    为使鑫二人有个直观印象,独孤取了两张符印出来。一张青木刺符印,一张火球符印,这两张都是一阶符印。独孤篪把火球符印递给袁鑫,自己将那张青木刺符印拈在手中,依着符印启用之法,向其中注入灵气,同时抬手向着前方一点,就只见那前三步之外,空气激烈波动起来,一根巨大木刺凭空显现出来,向着虚空一刺而下,随之消散。这一切直看得袁鑫二人是瞠目结舌。

    看着那消失的青木刺,袁盈心中实在感到有些可惜,不由皱眉埋怨独孤篪道:“大哥也真是的,好好一张符印就被你浪费了。”

    不怪盈儿如此,要知道一张青木刺魔法卷轴,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路货,或许花上三块上阶灵石也未必能够弄得到手,同样威力的一张符印在盈儿想来,应该也一样珍贵吧。

    独孤笑笑道,“小妹别担心,这符印成本没有多少,一枚低阶灵石购买回来的材料,大概能够制作出三张出来。”

    “啊!”两声惊呼同时响起,听到独孤的话就连袁鑫也无法保持镇静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袁鑫想了想说到,“这东西好是好,使用方法也和魔法卷轴一模一样,只是这符印的样子和魔法卷轴差别还是极大的,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如果就这个样拿出去发售,大哥懂得符印的事情,想要保密,只怕是不可能了。”

    独孤看了看袁鑫,点了点头,这小子思虑还是极为周全的,以他的年纪想问题能够如此全面,却是非常难得了。

    独孤开口道,“先前我说的要实验几次的话,指的就是这件事。符印和魔法卷轴相比,不同之处主要有几点,一是大小,这不存在问题,我们在制作中可以以卷轴的常规大小设计符纸,将符印作得与魔卷轴一般大就也就是了,不过只是浪费点材料罢了。二是符印上的印痕刻画和卷轴上的阵法刻画的区别,无论印痕还是阵法必需遵循一定的轨迹并且大小也有严格的限制,轨迹还好说,据说每个卷轴制作师因师承不同,同一类型的卷轴,在不同卷轴制作师手中刻画出来也不一样,这一点我有信心能做得到鱼目混珠,最大的问题在于印痕和阵法大小差别太大,这就是我说的要进行实验的原因。”

    “难道你要将印痕画的大一些?”盈儿问到。

    “不是,那种方法我也试过了,印痕大小如果发生了改变,符印就没有制作成功的可能。我心中已经有了别的计较,等我试一试,成不成功就知道了,你们放心,把握吗,还是有的。”独孤满是自信地笑道。

    “这事如果真的成功了,赚钱那是肯定的,不是说魔法卷轴制作师很少制作低阶魔法卷轴吗,这样来说市面上的级低阶魔法卷轴一定很少了,我们的‘卷轴’制作出来销路一定不成问题。”

    对于袁鑫的说法,独孤是认可的,魔法卷轴制作师同时也是空间系魔灵导师,这样一个群体,在整个大陆也是金子塔顶端的存在了,试想这样级别的存在,那里还会在意出售低阶魔法卷轴所得的那点收益,他们也只是在学习魔法卷轴制作时,或者出于练手的目的才会制作低阶魔法卷轴。当然,也不排除这些个魔法卷轴制作师,会制作一些低阶的魔法卷轴出来,送给家族,友人家的小辈防身。总之流入市面上的极少。

    接下来的几天里,独孤和袁鑫两人分工协作,袁鑫去打听关于魔武学院入学的有关事宜,独孤就实验如何将符印伪装成魔法卷轴,盈儿的任务自然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盈儿的身体依然很虚弱,本来就长期营养不良,加之又大病了一场,就是恢复过来也伤及了元气。独孤不由在想,若是手上有一着一尊药鼎那该多好,随便练几炉归元丹,洗髓丹,易筋丹的,也好给袁鑫和盈儿凝实一下元阴,改善一下体质。

    也许还真是心有灵犀,独孤这里正想着药鼎的事呢,在乾坤世界里,灵儿孤零零一个人,这时正坐在广场中央的祭台上,百无聊赖地想着要找些事做才好,不然,这日子实在是太难打发了。

    为圣兽们参合功法的事三天前已经告一段落了,对于圣兽们来说,拥有二阶修为的他们也和修真者一样,可以使用一些火球术,水箭术一类的术法。所不同的是,在乾坤里面,它们的法术有着天赋神通的加持,随随便便一个火球术,水箭术使将出来,那效果真是逆天了,其威力与同阶修士的同类法术相比那可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比如玄武,一个水箭术便可以让一座山头毁灭,修士的同类功法能洞穿一棵大树就算是了了不起了。

    “没了事做还真是无聊呢。”灵儿一手托着腮,一手将玉杖往地上胡乱地捣着。“不如还是炼制法器吧。可是,炼什么呢?每次炼制法器都要用朱雀之火凝鼎,控制起来还真是耗费精神。凝鼎,凝鼎,咦对了,还不如花费点时间炼一口鼎呢,那样以后练制法宝也不用分神控制了。嗯,还是参悟外世界的规则来练吧,这样的话,等这鼎炼成之后,哥哥也一样可以使用。”有得事干,灵儿也就不再感到无聊。还与上次一样,灵儿把所有圣兽发动起来,投入到自己的练器大业之中去了。

    这些天独孤也很忙,忙的睡觉的时间也没有,盈儿一旦痊愈三人便要想办法进入魔武学院了,那时谁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实验如何将符印伪装成卷轴。

    对于将符印伪装成卷轴独孤还是有几分把握,将符放大到卷轴大小,没有什么难度,不过是小桶水,用大桶装罢了。印迹伪装还是极有难度的,他采用的方法就是先将有效的符印刻画出来,然后在有效符印周围刻画别的印迹,要达到的效果是,后来刻画的印迹不要影响到有效符印印迹的功能发挥。

    实验了好几天,独孤篪总算找到了一些窍门。如果用相同属性的材料刻画,那符印一定会报废,新画出的轨迹会与原轨迹相融合,符印的整个轨迹就会发生改变,而这变化的结果就是,符印失效。用互相克制的材料刻画,一定会影响到符印的使用效果,如木符印用土属性或者金属性材料,符印使用时威力下降严重。用相生的材料刻画还是不行,用这种方法刻画出来的符印,试验时,一旦注入灵力符印就会自动爆裂开来。最后独孤尝试用属性上即不相克也不相同更不相生的材料来刻画,竟真的让他试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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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卓非,为师兄害杀,得所佩一黑石印钮所救,魂魄进入另一世界,与独孤篪将散魂魄融合一体。从此开始了他的另类修练生涯。印中原也有青魂,奇功能结九同身,莫道小子本凡体,双莲并蒂是本根。烬神纪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烬神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烬神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