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只是帮忙挪车!
几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唐锐身上,情感复杂,良久不能移开。
尤其是林若雪,心中疑惑不定。
他一直沉默不语,就是为了确定灵芝的真假?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眼里了?!
这时,王淑华恍惚的低下了头。
发现灵芝确实不在手中,终于一下醒转,冷声怒骂:“你个混蛋,竟敢从我手里抢东西。”
“阿姨,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陈金鑫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重新恢复镇定,“他一个家庭煮夫,见到好东西难免就会失控,只不过,他为了能多看两眼,竟然能编造出假药的理论,这也真是够可笑的了。”
灵芝确实是他托朋友买的,价值上也没有五百万这样夸张,仅仅只有五分之一。
但是,那朋友亲口告诉他,这灵芝价值极高,放出去拍卖的话,绝对能拍到五百万的高价!
这绝不可能是假药!
王淑华点点头,冷笑道:“谁说不是,当初要不是我害了那场大病,绝对不会让这种人进我们家的门!”
“如果你执意服用这株灵芝,还会再害一场大病。”
唐锐怒其不争的开口。
林若雪哪里都好,但这个母亲,真的是太极品了。
“你,你敢咒我!”
王淑华气的跺脚,只是有陈金鑫在场,她又不好意思撒泼耍横。
只好冲林泰一挥手:“小泰,把灵芝抢回来,然后把这个废物轰出去。”
“好!”
林泰紧握拳头,但下一刻,他就看见唐锐眼中的冷厉,只感觉嘴里的疼痛又翻江倒海,脖子一缩,鸵鸟似的坐回去了。
陈金鑫有些意外,向来是林泰在唐锐头上作威作福,今天他怎么会怕这个废物?
下一刻,陈金鑫亲自开口。
“既然你说这是假药,那就拿出证据来。”
陈金鑫眼睛里闪着狠戾,“但你若证明不了,就从林家滚出去,从此与若雪再无瓜葛。”
王淑华跟着叫嚣:“对,让若雪休了你这个赘婿!”
“唉,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唐锐叹了口气。
随后,他开启礼盒,拿出灵芝一掰为二。
递到陈金鑫的面前说道:“自己闻,看是不是有一股刺鼻气味。”
“我来闻。”
王淑华动作飞快,拦下这半株灵芝。
林若雪想闻一闻另外半株灵芝,却见唐锐把灵芝放回礼盒,并冲她摇了摇头。
“你容易头疼,闻到这种气味对你不好。”
“好吧。”
林若雪目光一柔。
这是她第一次接受唐锐的关心。
见到林若雪的神情变化,王淑华心里一紧,急忙把灵芝靠近鼻翼,迫不及待想戳穿唐锐的谎言。
结果她吸的太猛,只觉一股浓烈的怪味钻入鼻孔,险些熏一个跟头。
难道……
不,这是陈少的心意,绝不会是假药!
“哼,哪有什么刺激性气味!”
王淑华决定咬牙坚持,说道,“气味清香,闻起来舒服的很。”
陈金鑫笑逐颜开:“真相大白了!”
“这……”
林若雪有些不解,也有些失望。
唯有唐锐,面容云淡风轻,一副静静看王淑华表演的样子。
陈金鑫抱住手臂,露出他狰狞的一面:“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你已经输了,快从林家滚出去,这里不属于……”
“呕!”
突然的,一道呕吐声,打断陈金鑫的思路。
只见王淑华佝偻成大虾状,吐了一大滩出来,嘴唇也由红润变成苍白。
那株灵芝早被她丢到远远的。
“妈,你怎么了?”
林若雪吓了一跳,忙冲上去搀扶住母亲。
这才发现,王淑华不仅面色难看,就连四肢都在轻微的打着寒战。
林泰好奇的捡起灵芝,往鼻子下一送,直接就呲牙咧嘴。
“卧槽!”
“这特么也太味儿了!”
“闻着上头啊!”
陈金鑫脸颊火辣,林泰的每一句吐槽,都像隔空抽他的巴掌,耳根都红了一片。
根本不用再证明什么,王淑华的状态,说明一切。
唐锐把灵芝放回礼盒,平静道:“若雪,你在妈的虎口处猛揉几下,能缓解妈的症状。”
果然,没半分钟,王淑华的脸色就好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林若雪好奇的问。
唐锐解释道:“市面上的假灵芝大多是用树干加工,按说是没有毒性的,但它保存不当的话,就容易受潮腐烂,从而散发出使人呕吐的气体,当然了,也不能说这就一定是假药,从催吐的角度上来说,它还是挺管用的。”
一株号称五百万的灵芝,结果只是个催吐的玩意?!
陈金鑫这下连脖子都羞红了。
“陈少,你不用自责。”
王淑华突然开口,态度温柔,“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这废物就是仇富心理,才会疯狂的戳穿你,阿姨不怪你,而且你也是受害者,白花了这么多钱,阿姨替你感到惋惜。”
陈金鑫一愣,猛地反应过来,大手一挥:“五百万而已,就当买一个教训,但不管怎么说,错误在我,请允许我给您和若雪好好道个歉,这样吧,咱们去外面好好吃顿饭,给您压一压惊。”
“好啊。”
王淑华脸上的痛苦更是一扫而空,“让废物留下看家,你和若雪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唐锐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岳母的这副模样让他想起一个词来。
舔狗。
“我去开车。”
不等林若雪说话,陈金鑫径直走出别墅。
可没几分钟他又回来了:“阿姨,外面有辆保时捷,是哪位邻居的车啊,让他挪一下吧。”
“保时捷?”
王淑华不记得小区里有谁是开这种车的啊。
然后,就见到唐锐把手伸入口袋。
王淑华没好气的说:“没出息的废物,一辆保时捷,还急着出去拍照。”
唐锐汗颜。
“我只是要帮忙挪车。”
“要挪的是保时捷,你挪的哪门子车!”
陈金鑫一脸讥嘲,“我都只开二百万的奔驰,外面那辆可是保时捷918spyder,价值一千二百万左右,就算卖了你,能换一个轮胎么?”
王淑华再泼一盆冷水:“那要是你的车,以后这家里你说了算。”
“呃……”
唐锐缓慢的拿出车钥匙。
按下之后,外面响起两道清越的响声。
客厅里,却是再一次陷入死寂。
第十七章 幕后真凶!
嗡。
唐锐坐进车里,俊美豪华的保时捷自行运转,给里面的奔驰腾出路线。
陈金鑫只觉他脸皮碎了一地。
在保时捷面前,他那辆奔驰怎么看怎么寒酸!
完全就是个弟弟!
“阿,阿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根本不愿再多留一秒钟,丢下一句后,陈金鑫便开车逃离现场。
而等到唐锐熄火下车,王淑华已经从别墅迎了出来。
不能置信的打量整台车,问道:“这,这是你的车?”
“是。”
唐锐点点头,正要解释,“是我救了……”
却是被王淑华冷声打断,只见她神情大怒,手指一点唐锐:“你这杀千刀的废物,给我们家若雪灌什么**汤了,竟然让她买这么贵的车子,我的天啊,一千二百万,这要贷多少钱阿!”
“妈,你别乱猜!”
林若雪面颊微红,没好气道,“这不是我买的,是唐锐救了人,对方送给他的谢礼。”
然而,王淑华根本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目光灼灼道:“车子写的谁的名字?”
“……”
林若雪无奈了。
一时半刻,根本说不清楚。
索性叫过来唐锐,回别墅里躲清净去了。
身后不时传来林泰兴奋的叫喊声。
“妈,给我拍张照,我要发朋友圈!”
“发什么发!”
王淑华瞪了林若雪的背影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行,把这辆车夺过来以后,就尽快让他们离婚……也给我拍一张,让我那些老姐妹看看,什么叫豪车!”
别墅里,林若雪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突然叹了口气。
转头对着唐锐说道:“等车子过完户,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这是你的资产,他们无权过问。”
“我倒无所谓。”
唐锐笑着耸耸肩,“反正我用车的地方也不多,车子给你用就好。”
林若雪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直接说道:“如果你再报这种想法,信不信我把你的何首乌丢到垃圾桶里!”
“呃……”
唐锐连忙识趣的闭上嘴巴。
片刻,又试探性的说:“可你现在没车用,太不方便了。”
“就不知道送我上下班?”
“嗯?”
唐锐一愣。
随即惊喜的点点头:“瞧我这脑袋,以后我就是你的专职司机了。”
这样的话,每天就能多见林若雪几眼,他自然高兴。
有了保时捷的出现,这一整天,林家都处于罕见的和谐当中,以至于林源山傍晚回家的时候,反反复复进了家门三次,就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进错家门了。
直到看见王淑华眼中跳动阴谋的火花,林源山才放心下来。
这才是他熟悉的王淑华啊。
等到第二天,唐锐开着车送林若雪上班,尽管只能送到林氏建材的对面,但唐锐也已经很满足了。
目送着林若雪走进写字楼,唐锐正要离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唐先生吗?”
对方的声音很官方,“我这里是云海交警,关于你昨天的事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鉴于凶手已经畏罪自杀,我们只能停止对他的诉讼,不过也请你放心,你的经济损失会由对方的保险公司一力承担。”
自杀?
唐锐顿时皱住了眉头。
对方作案后,离开的极其干脆果断,这样的狠角色,有可能会自杀吗?
恐怕是为了防止林家追查,所以使了些手段,蒙蔽过警方的眼睛罢了。
“警官,我能问一下那辆渣土车的主人是谁吗?”
“好像是属于楚氏集团?”
唐锐立即恍然。
他想过楚家父子,但没弄清楚对方要害的究竟是他还是林若雪,他决定先等待结果。
而现在,真相大白!
“看来,要跟这对父子聊聊了。”
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唐锐直奔楚家而去。
此时,楚家大宅。
一场小型家宴,正热闹开席。
“爸,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楚江举着酒杯,笑容阴冽,“那小子被肋骨戳穿心脏,没得救了。”
楚四海亦是清风拂面:“做的不错,当然了,更要谢谢这位刀疤兄弟,没有你的鼎力相助,我们现在还难消心头之恨。”
“小事情。”
坐在对面的,是个面带凶相的中年男子,一道长长的疤痕横贯脸颊,使得旁边站着的倒酒女侍,一阵阵不寒而栗。
刀疤一口烈酒下肚,笑道:“以后还有这种简单又轻松的买卖,楚总直接说话就是。”
撞一个人,就有近百万进账,这让刀疤发现了新的门路。
“没问题。”
楚四海爽快大笑。
瞧瞧,把杀人说成是简单轻松,这叫什么?
这就叫专业啊!
“倒酒,倒酒。”
见酒杯空了,刀疤朝一边的女侍招招手,眼中满是侵占之色。
楚江看见这一幕,立即拍板决定:“刀疤哥喜欢的话,直接把她带回家,好好娱乐一下。”
“哈哈,小楚总深得我心啊!”
刀疤畅快大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女侍只能打着哆嗦,缓慢挪步。
但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温暖的手抓住她。
“我来吧。”
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然而,男人并没有给刀疤斟酒,而是走到饭桌前坐下,语气平淡的开口。
“原来你没死,那事情就好办了。”
“死什么死,你敢咒老子……”
刀疤骂咧咧的转过头,下一刻,却吓得面容一白,“你怎么没事了?!”
楚四海与楚江二人,亦是双双站起,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坐在他们面前的,正是唐锐。
看那平静从容的模样,哪里像是经历重大车祸的人!
“刀疤,你敢骗我?!”
楚四海骤然大骂。
刀疤狠狠啐出一口,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寒光毕现:“给老子闭嘴,老子亲眼见他被撞的浑身是血,算了,既然这小子敢找上门来,老子再杀他一次就是!”
说罢,出手如电,朝着唐锐的胸口猛刺上来。
这么近的距离,他有把握一刀入魂。
然而,他刚刺到一半,匕首就在空中停住了。
准确的说,是被唐锐用两根手指,牢牢的夹住刀锋。
开玩笑的吧!
世上还有这样的指力?
刀疤愣了一秒,随即就做出一个决定。
跑!
对方绝对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可惜,他的反应再快,在唐锐眼里也如同慢动作一样。
唐锐屈指一弹,将匕首原路线送了回去。
气势却比刚才更添数倍。
“啊!”
伴着一声惨叫,刀柄撞在刀疤胸前,让他整个人仰面摔倒。
第十八章 楚家败落!
“刀疤哥,你快站起来,灭了这个混蛋啊!”
楚江隔着桌子大吼,生怕唐锐会伤害到他跟楚四海两个人。
毕竟,两天前他在唐锐手中吃到的苦头还历历在目。
“哎呦!”
想象中的绝地反杀没有出现,桌下反而响起刀疤痛苦的呻.吟声。
楚氏父子探过头去,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刀疤捂住心口,汩汩鲜血晕湿上衣,呲牙咧嘴,却痛的叫不出声。
一把刀柄而已,竟有这样强大的破坏力?
“肋骨扎心的感觉不好受吧?”
唐锐笑了笑,一只脚踩在刀疤的膝盖处,“这是你给我的伤,接下来,是若雪受的伤了。”
刀疤的瞳孔猛然聚紧,振声说道:“林,林小姐只是受了点小伤。”
“确实如此,但一点小伤,足以让我有废掉你的理由。”
“不要!”
刀疤慌了,沙哑的嗓音说道,“我是秦四爷的人,你再敢乱来,小心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
只可惜,这种话对唐锐毫无震慑力。
迎着在场惊变的目光,唐锐一发力,难听的骨裂声撕割耳膜。
然后,是另一条腿。
以及他的双手。
咔擦!
这短短的几个呼吸,简直像是炼狱一般可怖。
“结,结束了吗?”
此刻的刀疤,已经气若游丝,脸色纸白一样。
唐锐笑的很轻松:“还有最后一步。”
说完,他转头看向那个吓得说不出话的女侍,微笑道:“有牙签吗?”
“有。”
女侍一边打着冷战,一边拿来牙签。
“用银针太浪费了,倒不如用牙签。”
随便抽出几支,唐锐竟是将它们一一刺入刀疤的头部。
《八千针》第三式。
**凝神。
只是,唐锐是将针法逆用,原本对修治脑补疾病拥有奇效的针法,也完完全全成了反效果。
等针法结束,刀疤的表情突然就没那么痛苦了。
但很快,楚氏父子就察觉不对。
刀疤目光呆滞,嘴巴微张,没一会儿,口水流了一脖子。
简直就像个植物人一样。
“你对他做了什么?”
楚四海目露惊惧的问道。
唐锐耸耸肩膀:“毁掉大脑的几处经脉而已,再说简单点,就是从此刻开始,他就是一个傻子了。”
“嘶!”
楚四海面容一抖。
惊恐如浪潮,滚滚涌来。
扎几根牙签就能把人弄傻,这手段也太可怕了吧!
而且,还不用担心他们会后续报复,简直是一劳永逸!
扑通!
楚四海拽住楚江,父子俩直挺挺跪下,痛哭流涕的说:“唐兄弟,是我们错了,求您大人大量,饶我们这一次吧。”
说完话,楚四海抄起桌上的酒瓶,对脑门狠狠敲了上去。
砰!
脑袋开花。
“我,我也自罚一瓶。”
楚江拿起另一瓶酒,有样学样。
但他明显不够狠,打了数次才终于成功。
楚四海连头上的血水都不敢擦,任凭自己像个恶鬼一样:“唐兄弟,您要是不够解气,我再让人拿酒,一直打到您解气为止。”
“你们想继续的话,我是无所谓。”
唐锐好笑的看着他们,“但我要提醒你们一句,脑袋开瓢的话,下针的难度就高了不少,我这人又比较懒,就只好挑其他地方下针了。”
楚四海身体一滞:“挑其他地方会怎么样?”
“会死。”
“……”
楚四海的面容彻底枯槁下去。
跪在地上,形同雕塑。
一旁的楚江则是转身狂奔,把楚四海丢在了这里。
结果就在出门的前一刻,唐锐丢来一个酒杯,杯身在楚江脚腕炸开,迸溅的玻璃碎片,直接切断楚江的脚筋。
无助的趴在地上,楚江身陷绝望。
半分钟后。
楚氏父子的头部,也多了几根牙签。
看见这三个好端端的人,顷刻间就成了傻子,女侍只觉天旋地转,像是一场噩梦。
但一想到刀疤之前要做的事,女侍突然坚强起来,冲上去狠踹了刀疤几脚:“你这种混蛋,变成傻子都是便宜你了。”
然后,她才想起那个心狠手辣,却拥有着温暖笑容的年轻人,连忙转过身,想要道一声谢。
房间里,却是空空如也。
唐锐已经悄然离开。
坐回车里,唐锐沉凝的表情稍有缓和,从现在起,楚家必将走向败落,也不可能再威胁到林若雪的安危。
“差不多也到午饭时间了,找若雪吃饭去吧。”
唐锐浑身轻松,发动了车子。
只是,午间的云海市,车来车往,交通阻塞。
没开出两条街区,唐锐就堵在了路上。
“前面什么情况啊,能不能行了?”
“调头吧,前面好像出事了。”
“有个老爷子晕在路中间了,挡的这个严实。”
车窗外,传来不少行人的对话。
唐锐眉头微皱,想了想之后,把车子扔在路上,径直朝着事故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就看见人群簇拥,老者躺在中间,面容青紫,气若游丝。
尤其是脖颈处,青色的血管如蛛网密布,明明是炎热盛夏,却让人心生冷意。
而一个五官精致妆容淡雅的女孩,正蹲在旁边为老者施救。
“大家快散开,给慕爷爷呼吸的空间。”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针包。
中医?
唐锐眼眸微亮,不由对女孩多了几分关注。
只见女孩把老者衣襟拉开,迅速落下四针,分别对应灵墟、玉堂、紫宫、神封四穴。
干脆利落,而且这施针的手法,总让唐锐有种熟悉的感觉。
但他来不及多想,在女孩准备落下第五针的时候,突然蹲了过去。
精准无误的捏住银针,阻止女孩。
“你干什么?!”
女孩俏脸如霜,怒视着唐锐说道,“慕爷爷的情况非常危急,等急救已经来不及了,必须尽快施救!”
唐锐皱眉道:“你救的不对,自然要阻止你。”
“什么?”
“还有,麻烦大家把外衣脱下来,盖在老人身上帮他取暖。”
说话间,唐锐率先把衬衣脱下,帮老人加盖一层。
这动作,顿时把众人都看的懵住。
大热的天,都快有四十度了,竟然还要给老者取暖?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第十九章 你没资格知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一瞬间错愕住,仔细的打量起唐锐。
云海市有名有姓的中医大夫,她基本都能叫出名号,唐锐这张面孔却是极度的陌生。
看唐锐如此坚定决绝,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道是哪位中医的入室弟子?
“老人寒煞入体,并已经侵入心脉,再不给老人取暖,煞气由内及外,会彻底冰封他的经脉脏腑,到那时神仙也难救了。”
在看到老人的一瞬间,唐锐就读取了他的情况,实际上,还有一部分内容,他没有说出来。
便是这寒煞并非自来,而是由他人注入。
老人是遭人暗害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女孩皱住眉头,当即拽住盖在老人身上的衣服,试图把它扯掉,“你根本就不懂中医,别在这里捣乱行不行!”
然而,有唐锐压着衣角,女孩根本就无力扯动。
周围人们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听信谁的理论。
但出于惯性思维,还是支持女孩的多一点。
“小伙子,你这份心意是好的,但哪有大热天给人加衣服的,这老人也没有发冷的症状啊。”
“是啊,这姑娘跟老人还认识,肯定比你更了解情况,还是交给姑娘治吧。”
“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你还不快点把衣服拿起来!”
声音的矛头一致指向唐锐,然而,唐锐非但不听,甚至还起出老人胸前的四支银针,动作飞快,将它们一一刺入神阙,关元几处穴道。
俱都是在驱寒、生阳方面拥有奇效的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女孩更是脸色巨变,一巴掌打向唐锐,虽然被唐锐轻巧躲过,但为了给老人压着衣角,唐锐的躲闪空间实在太小,只躲过了巴掌,却没躲过女孩的指甲。
四道清晰的血痕清晰出现在唐锐脸上。
女孩依然怒火难熄:“煞气是风水迷信那一套,你竟然说慕爷爷是煞气入体,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唐锐心平气和的开口:“这些回头再解释,请你相信我,我可以治好这位老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哪家医院的医生,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这……”
唐锐愣了一下,苦笑道,“这个确实没有,我也不是什么医院的医生,但针对老人的病情来说,我的医术没问题。”
这句话,气的女孩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恨不能自己的指甲生成利爪,把唐锐抓的皮开肉绽。
众人闻言,也都变了脸色。
从规劝到指责问罪。
“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你还敢给人看病?”
“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想要去试试牢底坐穿的滋味吧!”
“你想作死没人拦着你,但不要害别人行吗!”
声音如潮涌来,几乎要把唐锐淹没。
唐锐的注意力却只在老人身上。
“冷!”
这时,老人闷哼一声,突然蹦出一个字来。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没听错吧?
老人真的在发冷?!
女孩也怔了一分,飞快按住老人的脉搏,眼中的震撼却是越来越重。
从脉象看,沉居筋骨,按之有余,举之不足。
正是里寒发冷的典型脉象!
“怎么会这样!”
女孩满脸的难以置信,因为在这之前,慕爷爷一直都是洪脉之相,强而有力,病如洪水,发病时的表现,也与中暑时类似,从未有过发冷的时刻。
唐锐却是松了口气,道:“还能说出话来就好,说明刚才四针压住煞气了,再来四针,就能把煞气彻底解除!”
说完,他摸向自己的针包。
刚才四针,出自《八千针》的双子解煞,专用来针对各种煞气所引起的病症。
只不过,唐锐刚拿出银针,就被女孩阻拦住。
“就算你蒙对了慕爷爷的症状,我也不能让你胡来。”
女孩挺着胸前的骄傲,怒声开口,“煞气一说,纯粹是封建迷信,休想用你的歪理邪说来伤害慕爷爷!”
唐锐听得无奈,只好说道:“你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不先把自己的病治好?”
“你说什么?”
女孩的语气弱了一分。
目光落在女孩娟秀的双手上,唐锐平静的说:“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阴肺经,你手上这两条经络时常抽痛,力气全无,严重时甚至连一根银针都拿不稳,我说的对不对?”
女孩娇躯猛然颤动。
手指下意识的抖了几下,连忙藏在身后,但她要强的性子,又绝不肯承认这一切。
梗着脖子强硬道:“不对!”
“那也就是说,你在发病时伴随的其他症状,比如肩背盗汗,小便增多,这也都不对了?”
“你,你才小便增多!”
女孩又羞又恼,杀人的心都快有了。
这人究竟从哪冒出来的,一边传播着封建思想,一边又金口铁断,说什么中什么!
她自小学医,四岁时就能辨别人身四百零九处穴位,被周围的人一致认为是中医的希望!
可是,十八岁那年,她遇到一场变故。
双手经脉受伤,一天内,最多能施展一小时的针法,而她家族传承,最出色的便是针法!
从此她便心灰意冷,放弃自己的中医生涯,只是在这位慕爷爷生病之后,才重新拿起银针,但也只是作为慕爷爷的私人医生而已。
而就在她思绪恍惚的时候,一名中年男人挤进人群。
“苏医生,老爷他怎么样了?”
“你们终于到了。”
女孩猛然醒转,急声道,“慕爷爷的病情有变化,需要进一步治疗,快带他回家吧。”
中年男人立即点头,这就要把老人带走。
“等一等,还有几针,老人的煞气就解除了。”
唐锐皱眉道。
银针已经悬在老人上空,随时落下。
下一刻,唐锐却感觉一股强烈的危机笼罩,身体自然而然的做出反应。
砰!
强横的拳力撞入手心,唐锐不由抬头多看了中年男人一眼。
“练过啊?”
中年男人亦是打量着他,只是眼中的冷意摄人心神,“老爷的身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识相一点,从我的视线消失。”
唐锐眼睛眯紧。
对方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我倒是好奇,这老人什么身份啊?”
“你没资格知道。”
第二十章 换车!
这话若是换别人说,只会让人觉得装逼,但是从这中年男人的口中说出来,却像是理所当然,至少在其他人听起来,就真的生出一种自卑感。
他们,没有资格!
唐锐皱住眉头。
他倒是不觉得自卑,但亦能感觉到中年男人的气场之强大。
这人是个高手!
当然与唐锐相比,唐锐感觉还是自己更强一些。
但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容易误伤别人不说,倘若碰到老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衡量片刻,唐锐终于还是收起了银针。
淡淡说道:“虽然煞气被压制住了,但只是暂时性的,不出三日,还会卷土重来,如果你们没有办法的话,可以来林氏建材找我。”
林氏建材,正是林若雪的公司。
“哼,用不着。”
那位姓苏的女孩瑶鼻一翘,没好气的说道,“你有这个时间吹牛,不如找个师父好好学一学吧,如今中医式微,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太多了!”
唐锐无奈的叹了口气。
中医式微?
把真实存在的煞气说成是封建荼毒,中医能不式微吗!
中年男人来的快,去得也快。
没几分钟,他就和女孩一起带走老人,拥堵的街道尽头,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幻影扬长而去。
“天德集团!”
人群中,有人捂着嘴巴惊呼,“那是天德集团的车,全云海市只有一辆!”
强烈的震撼,迅速发酵传播。
天德集团,云海市商界当之无愧的龙头企业,旗下产业无数,单是天德银行,就坐拥着数都数不尽的财富!
在很多云海市市民的眼里,天德银行的口碑,要远远高于那几家国有银行。
而天德背后掌舵的慕家,更是伫立于云海市最顶端的几支家族之一!
难怪中年男人会说出那句你没资格知道。
慕家面前,他们都如蝼蚁一般!
“小伙子,你该庆幸刚才那个中年人的出现。”
一个热心肠的大哥拍着唐锐的肩膀,连连苦笑道,“在慕家,能够乘坐那辆车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家主慕天德,要是给你治出什么好歹,你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唐锐转头冲他笑了笑:“那老人在我眼里,就是个病人而已。”
“你这……”
大哥顿时不想说话了。
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返回到自己的保时捷里,等车流正常,早已过了午饭时间,唐锐索性把车开到林氏建材附近的广场,就在车中打坐,等《圣心决》功法走过十几个周天,恰好是林若雪下班的时间。
“你倒是准时。”
林若雪拉开车门,刚一坐进来,就把座位放低,揉拭起自己的太阳穴。
唐锐笑着说道:“我帮你揉吧?”
“不用。”
林若雪似乎心情不好,冷冷道,“回家吧,我就想睡一会儿。”
唐锐点点头,把空调的风向对准自己,确定不会吹到林若雪之后,这才发动车子。
看见这暖心的一幕,林若雪的面容稍缓。
但很快,林若雪又皱起眉头。
再暖男又怎么样,唐锐依旧是个不思进取的赘婿,明明有机会拜师苏医邈,却自负拒绝,接着又碰巧治好钟意浓的妹妹,恐怕更是春风得意,恨不能把鼻子翘到天上去了。
这样的人,终究给不到她想要的。
约莫半小时的功夫,两人回到林家。
一进门,就看见全家人坐在客厅,目光齐刷刷定格住两人,一副要开会的模样。
“若雪,你们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林源山请了清嗓子,率先开口。
林若雪有些抗拒,但看见唐锐已经走了过去,担心又发生什么不愉快,也只好跟过去。
“听你妈说,你们刚刚买了一辆保时捷?”
林源山语重心长道,“按理说,你们怎么消费是你们的事,我们不该过问,但这么大的开销,怎么也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而且以咱们家的情况,保时捷这样的豪车,还是太高调了。”
王淑华跟着开口:“没错,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该以为咱们家发什么大财了!”
听见这话,唐锐只觉得好笑。
一直往外传消息的人,其实就是他这个奇葩岳母吧。
仅仅是昨天一天,王淑华就几乎在她的朋友圈里炫耀了七八遍。
“妈,我再说一遍,这辆车跟我没关系。”
林若雪露出疲倦之色,“我很累,现在不想跟你们多说,等回头我再跟你们解释行吗?”
王淑华瞪去一眼:“废话,你买给这个废物的,当然跟你没关系了,但我告诉你,就算写的是这个废物的名字,这车子是你出钱,就是咱们林家的财产,这一点不会变!”
“对,是咱们林家的!”
林泰激动帮腔,似乎在说,这车也有他的一份。
“所以,我跟你爸做了个决定。”
说到这儿,王淑华捅咕了林源山一下,“把东西拿出来啊!”
林源山连忙拿出一把车钥匙。
车标,大众。
王淑华把车钥匙推到唐锐面前:“你没有工作,平时就是买买菜什么的,开一辆保时捷太扎眼,从今天起,你就开你爸的高尔夫吧,等若雪的车子修好,她还是开她的宝马,那辆保时捷呢,就给我们老俩开……”
砰!
一道拍桌声,倏然炸起。
林若雪神色震怒,白皙的手掌按在桌面上,使得那把大众的车钥匙都在瑟瑟发抖。
这一幕,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我最后再说一遍!”
林若雪把每一个字都说的很重,“那辆车是唐锐救了钟意浓的妹妹之后得到的谢礼,是唐锐的私人财产,不是我给他买的,我现在公司里一团糟,根本就没有钱买这些东西!”
客厅内静寂数秒,只要林若雪的呵斥在无声回荡。
但很快,王淑华就笑出声来。
上下打量着唐锐说道:“就他,救了钟意浓的妹妹?他连认识钟意浓的资格都没有吧!若雪,我想不明白,你到底看上这废物哪一点了,现在都为了他欺骗你的亲人了!”
“我……”
林若雪一时语塞住。
心口里像堵着一团火,说不出的憋屈。
随即,她看向唐锐,恨恨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其实吧,我开什么车都无所谓。”
唐锐思虑一会儿,给出这么个答案。
林若雪的脸,瞬间冷到极致。
第二十一章 车里的秘密!
“为什么不对大家说实话?”
回到楼上,林若雪刚一离开全家人的视线,就迫不及待的回过头质问。
刚才唐锐的那句话,让她的解释都付诸东流。
那辆保时捷,如愿以偿成为父母所有。
“车子背后,代表的是钟意浓。”
唐锐耸耸肩,“以妈的性格,一旦知道真相,恐怕会惹出更多的乱子,不如就把车给她开,最多就是吹吹牛,有些小磕小碰什么的而已。”
林若雪一怔,旋即就明白了唐锐的意思。
林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尽管靠着林氏建材也积攒下了一定的财富,但那都是林若雪一点点打拼出来的,跟那些底蕴深厚的家族根本就没得比。
倘若让王淑华知道,他们结交到钟意浓这样的大人物,指不定要打着钟意浓的名号,惹出多少麻烦呢!
可不知怎么的,林若雪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你倒是挺为钟意浓考虑的。”
林若雪眉头一皱,“还是说,你担心我妈会影响你在钟意浓心中的印象?”
唐锐好笑的眨眨眼睛:“我主要是怕你吃醋,万一妈心血来潮,让我刻意去亲近钟意浓的话,咱们的婚姻不就岌岌可危了吗?”
“呸!”
林若雪轻啐一口,目光却是柔和了许多,“就你这样的,钟意浓瞎了也瞧不上你。”
“嘿嘿。”
唐锐摸着脑袋笑了笑,突然又想起什么,重新正色下来,“对了,刚才你说公司里面一团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一聊到这,林若雪的眼眸亦是闪现疲倦之色。
“有一批很重要的货出了问题,导致有八千万的资金套在里面,我本想找银行先贷一笔钱周转,但不知为什么,所有银行都驳回了我的贷款请求……”
正说着,林若雪突然眼神一黯,沉重的摆了摆手说,“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又帮不到我,有时间关心我的事,不如好好考虑一下,你今后该做些什么,总不能拿着楚家给你的那些钱坐吃山空。”
给出这句忠告之后,林若雪便返回到她的房间,但看着她略显萧瑟的背影,恐怕这一夜不会休息的太好了。
下一刻,唐锐也关上房门。
并没有像前两日那样修行传承,而是躺在床上,思考怎么才能帮林若雪度过难关。
他对林氏建材不甚了解,但看林若雪的样子,想必这八千万不是个小数目。
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公司的生死存亡。
要尽快筹到这笔钱了。
唐锐暗暗对自己说道。
第二日,唐锐果然换上了那台大众高尔夫,等他把林若雪送到公司,刚要离开,却接到了钟意浓的电话。
“唐先生,在忙什么呢?”
“刚把若雪送到公司,钟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唐锐的第一反应是,甜甜又有了病情上的变化,但一想觉得不对,钟意浓口吻平静,不像上次在医院里那副失控的状态。
钟意浓笑了笑,调侃道:“怎么,唐先生不想接到我的电话吗,这可就有点伤我的心了。”
比起冷冰冰的林若雪,钟意浓就像一团烈火,即便隔着电话,也让人觉得耳语一般,吐息芬芳。
唐锐脸颊一红,连忙解释:“钟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
钟意浓娇笑道,“你这么可爱,你跟你夫人的感情肯定很好吧。”
唐锐不禁苦笑起来。
这话题,才真是把他的心伤了。
“好了,不逗你了。”
钟意浓言归正传,说道,“有位商界的前辈,一直受一种怪病折磨,昨天被一位庸医上手之后,情况更加危急,今晨一早我得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联系你了,我想你的医术那么高明,也许会有办法……唐先生,我这样擅作主张,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你把地址发过来,我这就过去。”
“没问题。”
拿到地址后,唐锐立即朝目的地驶去。
不多久,他来到一座清幽淡雅的宅院之外。
此院坐落市区中心,却在前庭种植了大片珍木,作为吸音之用,驶入后,市里那些车水马龙的声音顿时无存,就如同与世隔绝的一处桃花源。
光是这一个前庭,就足以证明这户人家的高贵。
一道绝美的身影就站在不远。
“唐先生?”
看见停下的是一辆高尔夫,钟意浓顿时露出不解之色,“这车是……”
唐锐苦笑的耸耸肩:“你那台车太豪华,直接被我岳母征用了。”
钟意浓微微皱眉,她在云海市神通广大,要知道一个人的情况自然不难。
何况,林家赘婿这个名号实在太响,稍微打听就知道了。
只不过,钟意浓没有直说,而是轻笑一声:“那也不能开一辆高尔夫啊,这种车,配不上你。”
接着从手包拿出一把车钥匙。
递到唐锐手中:“姐姐再送你一辆车,这一辆可不许给别人开了,连你夫人都不行哦。”
低头看一眼,得,这回换法拉利了。
怎么感觉这位姐姐送车就跟递烟一样轻松啊!
唐锐额头冒汗:“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钟姐你的车我不能收。”
“你都叫我钟姐了,为什么不能收。”
钟意浓挑一个媚眼,动人心魄,“而且,以你的医术,肯定能治好一会儿要见的病人,到时候他送你一座庄园,甚至一家企业都有可能,你不要嫌弃姐姐只送了两辆车就好哦,还是说,你嫌弃的是姐姐这个人?”
唐锐更加苦笑:“当然不会。”
“对嘛,那从今天开始,咱们就以姐弟相称,姐姐送弟弟一辆车,这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钟意浓笑靥如花,她识人很准,尤其在与唐锐单独相处时,唐锐的目光始终澄澈,与她见过的那些男人截然不同。
这个心地赤城的小男人,让她本能的想要亲近。
“走吧,我带你进去。”
钟意浓自然而然挽住唐锐的手臂,可她没走两步又猛然停住。
唐锐一愣:“钟姐,怎么了?”
“送你的那辆保时捷,你仔细看过里面的东西吗?”
“没有啊。”
“呃……”
钟意浓玉容红润,目光又带着一丝大胆与挑逗,“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有一次开车太累,直接把丝袜脱在里面了,就塞在靠垫的下面。”
唐锐顿时石化。
车子就在王淑华手里,要是被她发现,肯定会添油加醋,狠狠在若雪面前参自己一笔……
唉,头疼啊!
第二十二章 我就是那个庸医!
其实,唐锐此刻最担心的,并不是王淑华知道与否。
而是接下来,他要怎么平心静气的为患者医治。
毕竟钟意浓现在穿的就是丝袜。
知道了车里这个秘密之后,唐锐便忍不住瞟向钟意浓的双腿,那紧弹有致的线条实在抓眼,让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拔。
直到唐锐暗暗运转《圣心决》,用功法的力量压制心火,这才让心思重新纯澈下来。
“呼!”
唐锐松了口气,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病人。”
穿过前庭,便是一栋简单却又不失奢华的别墅大宅,推开门,唐锐顿时愣了一瞬。
隔着偌大的客厅走廊,他看见数十米外的沙发上,坐着两道熟悉的身影。
“慕爷爷,你放心吧,我爷爷很快就到了,他最近得到一位神医指点,针法大成,等他到了以后,肯定能解除您身上的痛苦。”
“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就够本了。”
老人的声音虚弱至极,并时不时抽吸冷气,而他的装扮更是夸张,盛夏时节,却捂着一件貂绒大衣,全身上下,只敢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颊。
正是唐锐昨天偶遇的那位天德集团掌舵人。
慕天德。
与他说话的,自然就是那个刁蛮的苏姓女孩。
至于那位与唐锐对了一掌的中年高手,正站在慕天德身后,面容肃穆凝重。
“您千万别这么说。”
女孩声音一软,满是懊恼自责的说,“这一切都要怪我,昨天我见您稍有好转,就想带您出去走一走,结果出了那么大的事,早知道,应该陪您在这庭院里散散步就是,最起码不会遇到那个庸医,等您身体好一点了,我就想办法把那家伙找出来,带他来跟您谢罪!”
说到最后庸医这一段的时候,女孩的脸色又冷厉起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唉。”
钟意浓闻言,不由轻叹口气,“说来也是倒霉,昨天慕老难得好转一些,就去外面逛了逛,谁知突然病发,更气人的是,还遇到了一个庸医,不顾惜惜阻拦,就在慕老身上一顿瞎治,直接让慕老的病情恶化了。”
听着这些,唐锐只能苦笑。
这个叫做苏惜惜的女孩,恐怕已经让他臭名远扬了吧!
“钟姐姐,你也来了啊。”
苏惜惜闻声看了过来,但下一刻,蹭一下起身怒吼,“还真是老天有眼,我正想办法找你出来呢,没想到,钟姐姐就把你送过来了!”
一番话气势汹汹,让在座几人都愣住了。
唯独唐锐平静的站在那,仿佛事情与他无关。
中年高手微微凝眉,好奇的打量起唐锐。
“惜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钟意浓大惑不解。
苏惜惜美眸圆睁,一指唐锐:“喂,你自己说,你都做了什么!”
“钟姐,是这样的。”
唐锐笑着耸耸肩,“我就是苏医生口中的那个庸医。”
“什么?”
钟意浓瞬间怔住。
接着,忍不住勾动唇角,解释道:“惜惜,你肯定是搞错了,他不是什么庸医,他是我弟弟,一个真正的神医。”
钟意浓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话音一落,苏惜惜立即就怔在那里。
就连打着寒战的慕天德,也朝着唐锐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伙子,昨天给我施针的人就是你吗?”
“是的,慕老。”
唐锐礼貌的点点头,“这位苏医生的话其实也对,从某种角度上讲,我的确是个庸医。”
苏惜惜扬起头,娇哼一声:“你本来就是!”
“昨天我应该无视掉苏医生,强行为慕老医治,这样也不会害慕老多受这些罪了。”
“你说什么!”
苏惜惜怒火更盛,“如果不是忠叔及时赶到,你就闯出大祸了,现在你还骗了钟姐姐的信任,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简直是疯了!”
唐锐淡淡瞥她一眼:“太易怒的话,就不止是小便增多,还容易便溺发黄。”
“你!”
苏惜惜气的七窍生烟,竟是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口袋的手机响起。
看到电话时,苏惜惜才面容好转:“哼,我爷爷已经到了,他是云海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他才是如假包换的神医,等他为慕爷爷治疗以后,你这张丑恶的嘴脸自然而然就被拆穿了!”
“惜惜,你爷爷他……”
钟意浓哭笑不得的开口。
却是被苏惜惜气呼呼打断:“钟姐姐,你不用为他解释了,等我把爷爷接进来,你什么就都明白了,不信的话,咱们就打个赌,这个满口跑火车的家伙要不是庸医,我苏惜惜从今天起就跟他姓了!”
说罢,径直跑出去接人去了。
“这个丫头啊。”
钟意浓无奈的摇摇头,随即伸出手肘,顶了唐锐的胸口一下,“你也是的,哪有说人家姑娘小便增多的啊?”
唐锐笑了笑,心想说句实话也能怪我吗?
下一刻,唐锐的笑容猛然收紧。
他感觉到,一股阴厉之气自四面八方而来,最终又汇聚成流,朝着慕老涌去。
“嘶!”
慕老打个哆嗦,把身上的貂绒又裹紧一分。
唐锐当即唤醒体内的读取能力。
“独阴煞,可使环境阴寒,使女人当权,常见于墓穴,火葬场,监狱等地。”
看来,慕老碰到的煞气不止一种啊。
唐锐心中暗想。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苏惜惜的声音。
“爷爷,您快一点,慕爷爷就在里面等着呢。”
“我对那几式针法的研究还不透彻,恐怕也只能帮慕老哥缓解一下病情而已。”
回应她的,是一道苍老却又有力的声音,“不过你放心,我医不好的话,就去找小唐神医,有他出手,决计是没问题的。”
唐锐对这声音太熟悉了。
苏医邈?
苏惜惜竟是他的孙女?
“小唐神医!”
苏惜惜突然言语激动起来,“我终于有机会见一见这位神医了,爷爷,他真的如你所说,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帅哥吗?”
苏医邈苦笑不已:“二十多岁不假,大帅哥我可没说过,那是你自行脑补的画面,当然了,小唐神医确实也长的不错,要是没结婚的话,跟你这丫头,倒是挺般配的。”
“……”
唐锐顿时汗颜。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第二十三章 双子解煞!
“没想到嘛,弟弟你一转眼就成了抢手货了。”
钟意浓捂唇轻笑,眉眼之间,尽是对唐锐的调侃。
说的唐锐一阵哭笑不得。
“等苏医生知道真相,恐怕要受不小的打击。”
“我倒是很期待。”
钟意浓眨眨眼眸,转头对慕天德笑道,“慕老,刚才有惜惜在场,一直没来得及跟您介绍,这是我弟弟唐锐,就是他凭着一副神针妙手,治好了甜甜的病。”
慕天德原本就对唐锐兴趣颇浓,听到这里,更是露出几分惊喜之色。
“意浓说的人就是你啊。”
慕天德笑着说道,“没准,我这老头子真的是命不该绝。”
唐锐听了,很是钦佩慕老这种洒脱淡然的态度。
正准备开口,却是被苏惜惜打断。
“爷爷你瞧,这就是那个混蛋庸医!”
苏惜惜已经返回,正声色俱厉,目光紧锁在唐锐的身上。
然而,身后却响起一声呵斥。
“胡闹!”
苏医邈掷地有声,“什么庸医,这就是唐小神医,指点你爷爷针法的人啊!”
苏惜惜瞬间石化。
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小唐神医,都是我把这丫头惯坏了,你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啊。”
苏医邈加快步伐,走到唐锐身前欣慰开口,“进门之前,我还担心自己的医术能不能帮到慕老哥,没想到你已经到了,这下好了,有你在这里坐镇,慕老的病肯定没问题,而且我也能再次瞻仰一番你的七星聚气针法。”
苏惜惜蓦地回过神来:“您说,他懂得七星聚气?”
“怎么,不相信你偶像的实力吗?”
苏医邈好笑道,“当时我以为那是八门归心针法的一种变化,回去后才越发觉得不对,而且你昨晚不还在电话里跟我说,小唐神医传我那几针,也许是出自某部失传的神奇针法,我连夜查了一下,发现与七星聚气颇为相似,再联系甜甜的病情,肯定就是这一部针法了。”
苏惜惜顿时羞的面红耳赤。
八门归心,七星聚气。
这都是最顶级的中医针法,而自己,竟然口口声声说他是个庸医!
竟然说自己的偶像是个庸医?!
情不自禁的,她捂住自己的心口。
一瞬间,心痛到无法呼吸。
“慕老哥,就让小唐神医为你医治吧,毕竟,我只是学到七星聚气的一点皮毛,跟他是没办法相比的。”
这时,苏医邈望向慕天德,亲自为唐锐担保。
慕天德笑道:“苏老弟谦虚了。”
“我真是一点都没有谦虚。”
苏医邈摇摇头,“我这么解释吧,慕老哥你之前的脉象一直是洪脉,貌若中暑,极度怕热,在昨天突然转为沉脉,寒症爆发,又变得极度怕冷,这必是体内气息大乱,凭我现学的那几针,最多也就是帮你缓解一下痛苦,想要根治,基本是不可能的,小唐神医,我这么说对吧?”
“呃,不对。”
“啊?”
苏医邈顿时就尴尬了。
他说了这一大通,结果都不对?
唐锐点点头,道出真相。
“慕老的问题确实出在气上,但不是他自己的气,而是外来的气,这是一种煞气,名叫寒煞。”
“寒煞入体就像一种寄生状态,之前在潜伏阶段,寒煞需要成长,慕老就会表现的怕热喜寒,帮它吸收寒气,而昨天,寒煞成熟,不再需要慕老了,所以就开始反噬,让慕老像是身处三九寒冬,从里及外的感到寒冷。”
“不管怎么取暖,这种寒冷都不会结束,等到脏腑和经脉都冻坏以后,也就性命无存。”
这番话有理有据,却是把苏医邈听得晕头转向。
苏医邈讷讷发问:“煞气什么的,不是封建迷信吗?”
唐锐叹了口气:“你们爷孙两个啊,真该学一学基础的中医理论了。”
苏医邈与苏惜惜相视一怔。
又同时羞愧低头。
“不多说了,我先帮慕老解煞。”
话音落下,唐锐却没有为慕老施针,而是走到一边,将一尊唐三彩仕女像扭转过去。
那仕女像工艺极好,栩栩如生,而且在这大厅中,共有四尊,分别放在四处方位,真就像是古代穿越而来的仕女,簇拥在慕老身边随时待命。
剩下那三尊仕女像也被唐锐一一转动。
结果,做完这一切以后,唐锐却发现苏医邈他们也都背对自己,气氛十分诡异。
“你们这是干嘛?”
“弟弟,你这不是提醒我们非礼勿视的意思吗?”
钟意浓回答道。
唐锐忍不住一笑:“钟姐你想哪儿去了,我转动仕女像是有别的意思,你们转过来就好。”
接着,唐锐让慕天德脱下貂绒大衣。
大衣落地,慕老立刻颤栗起来,牙齿不断打着冷战,咯咯作响。
唐锐快速拿出银针,打入慕老的一处处穴道。
不错,是打。
每一根银针与慕老接触时,都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像是打在刚从冰箱取出的肉块上一样。
“好厉害。”
苏惜惜脱口而出。
在唐锐到来之前,她也为慕老诊治过,却是连一根银针都捻不进去。
苏医邈瞪她一眼:“安静,快要出现了。”
出现什么?
苏惜惜一脸不解。
但很快,她就震惊的捂住嘴唇。
所有银针都开始震动,甚至发出清越的嗡鸣声,最神奇的是,自针尾处,还有一缕缕热气蒸腾而起。
这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不冷了。”
慕天德啧啧称奇,“感觉像是做了一次汗蒸,说不出来的痛快,小唐神医,你这一手还真是神了!”
唐锐笑了笑:“别急着夸,还没结束呢,这些银针起出之后,还有第二轮针灸。”
“第二轮?”
“对,煞气凶恶,需要两轮针灸才能彻底肃清。”
唐锐说完,便开始起针。
这句话,像是一道灵光,猛然提醒了苏医邈。
他记得在寻找有关七星聚气的记载时,还看到了一种针法,只是潦草的记录了一个名字,其他的都语焉不详。
“难道……”
苏医邈吞了下口水,满脸震撼,“这是双子解煞针法?”
第二十四章 家贼!
“有这种针法吗,我怎么没有听过?”
苏惜惜怔然问道。
她与爷爷一样,都是个医痴,最喜欢搜寻那些神奇的医学传承,然而,她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我只是猜测,因为我翻遍古籍,也只是看到过这个名字罢了。”
苏医邈用感慨的语气说道,“当时我还好奇,双子解煞的这个煞字指的是什么,但怎么也想不到,竟是我们从不相信的煞气一说,唉,孤陋寡闻,实在是孤陋寡闻啊!”
苏惜惜没再说话,而是盯紧唐锐,每一针都不肯落下。
这个男人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呼。”
一刻钟的功夫之后,唐锐把第二轮银针也尽数起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出来,“治疗结束了,慕老,您觉得怎么样?”
慕天德没有说话,而是穿上一件白色唐装,在客厅打起拳来。
一套太极拳,行云流水,松净通达。
“舒服!”
收手站定之后,慕天德神采奕奕,整个人如换新生,“好像比我得病之前,打出来的拳还要顺畅。”
钟意浓也娇笑开口:“确实如此,感觉您现在都可以和忠叔过几招了。”
“哈哈,现在的阿忠可打不过我。”
这话当然是玩笑,但慕天德的确感觉气力饱满,说不出的精神。
始终表情冷峻的忠叔此时也面露笑意,接着他走到唐锐面前,抱拳鞠躬,行出大礼:“昨天我多有冒犯,还望唐神医赎罪。”
“呃,没事。”
唐锐愣了一下,微微靠近钟意浓,小声提问,“钟姐,这我该怎么还礼啊?”
钟意浓噗嗤一笑:“忠叔自小学武,难免带着一些武林上的规矩,你不用遵循的。”
“噢。”
唐锐老实的点点头,心中却对钟意浓所说的武林,多了几分好奇。
下一刻,忠叔从怀里拿出一块铁牌,递到唐锐面前。
“这枚燕子令,请唐神医收下。”
“忠叔,这……”
唐锐面露犹豫。
那铁牌不像古董,造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这样一块小小的铁牌,却要随身携带,必然是对忠叔非常重要的东西。
夺人所爱,不是唐锐的性格。
然而,钟意浓却主动接过,塞到唐锐手心。
“你这个傻弟弟,还不谢谢忠叔?”
“……”
唐锐哭笑不得,也只好向忠叔道谢。
这时,慕天德也递来一样谢礼,是一张纯金打造的卡片,上书“天德银行”四字,却再没有其他点缀。
“燕子令的用处,让意浓慢慢告诉你,不过一时半刻,我想你也是用不到的。”
慕天德笑着说道,“我这张卡就实际多了,里面有一亿现金,算作我老头子的诊金,除此以外,还有些别的特权,等唐神医用到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这一张卡,唐锐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毕竟对慕天德来说,一亿诊金并不是多夸张的数字,而且有了这笔钱之后,若雪的资金难题不就解决了吗?
只是,把银行卡和燕子令双双收好,唐锐的表情却不见轻松。
反而比刚才更凝重几分。
“小唐神医,可是对这份谢礼不满?”
慕天德真诚开口,“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老头子开口。”
唐锐哑然失笑:“这两份谢礼,我已经受之有愧了,慕老,我要跟您说的是另一件事,不知道这四尊唐三彩仕女像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问的几人俱都一怔。
慕天德朝着仕女像看过去,目光柔和:“这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送的,后唐的玩意,品相倒是不错,唐神医喜欢的话,我叫人搬到唐神医府上。”
唐锐心下一惊。
竟然是家贼?!
随即说道:“那就算了,而且我也劝慕老一句,这四尊唐三彩,还是尽快挪出去的好。”
“嗯?”
慕天德察觉不对,神色顿时绷紧,“唐神医,有话但说无妨。”
唐锐点点头,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您身中的寒煞虽然凶恶,但要成长到这种规模,至少也要一年半载,如果我猜的不错,您最初发病的时间,也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吧。”
“是的,慕爷爷第一次发病,就是上个月的今天。”
苏惜惜认真道,从唐锐的话语里,她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可怕。
“这四尊唐三彩,应该也是那时候的事情吧?”
“差不多同一时间。”
慕天德脸色一冷,“小唐神医,难道我会中煞,都是拜这东西所赐?”
“不,寒煞是人为种下的,但这四尊唐三彩,是导致寒煞加速成长的诱因。”
唐锐把他得到的信息说出来,“这四尊唐三彩都是明器,也就是古墓出土的殉葬品,而它们的摆放方式,形成了另一种独阴煞,可以长时间的释放阴寒之气,恰好给了寒煞成长的环境。”
这些话像是一扇大门,门后是一座新世界。
在场几人俱都恍然大悟。
难怪唐锐在医治之前,要先把仕女像倒转过去,有它们源源不断的输送寒气,慕老的病还能医好么!
紧接着,他们猛然想到一件事,全都露出震怒之色。
如果只是送几件明器那还没什么,古董这东西,近半都摆脱不掉明器的身份,但要把它们摆成独阴煞,就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恐怕,给慕老种下寒煞的人,也和他这个儿子大有关联!
先是让慕老身中寒煞,再摆出独阴煞进行喂养,计划之恶毒,简直人神共愤!
“老爷。”
忠叔突然转过头,目光冷冽,“用不用我把振杰带回……”
可话没说完,就听见外面响起一双脚步声。
紧接着,一对穿扮华丽的男女走入视线。
“爸,您现在怎么样了?”
男人脚步匆忙,脸上也挂着几分慌张。
而他身旁的女人,却是先往那四尊唐三彩瞥了一眼。
身体猛然震了一下。
然后,她才收回目光,情真意切的说:“爸,您不是觉得冷吗,怎么又穿上唐装了,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办啊?”
“呵呵,你们是巴不得见我冻的瑟瑟发抖吧?”
慕天德轻飘飘一笑,却有一股庞然的气场压迫而来,瞬间让这对男女站住脚步。
第二十五章 看在孩子的份上!
每个人都有气场。
如果把忠叔的气场比喻为虎,那慕天德的气场就是一座山。
连绵挺拔,压在人的心头,难以呼吸。
“爸,您这说的哪里话啊。”
男人艰难的扯动嘴角,赔笑道,“我是您小子,要是敢这么想的话,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慕天德冷峻着脸庞,没有回应,男人就那么咧着嘴,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唐锐则好奇的打量这对男女,倏地,他眉峰微皱,目光在女人的小腹上停留了数秒钟。
下一刻,那女人突然开口。
“爸,我们知错了,从现在开始,我跟振杰时时刻刻都陪在您的身边,绝对不离开您半步。”
声音婉转,一句话就缓和了僵冷的氛围。
慕老那双冷峭的眉峰果然舒展几分。
淡声说道:“李月,你跟振杰一起,把那四尊仕女像转回来吧。”
“好。”
只见李月暗暗松了口气,走过去一边转动仕女像,一边笑着说道,“进门时我还好奇呢,这些唐三彩怎么都背过身去了,多么惟妙惟肖的工艺啊,当然还是转过来更有观赏价值。”
四尊仕女像重新摆正,停止的独阴煞,也再次运转起来。
唐锐能清晰感觉到,那股阴厉之气又一次出现了。
“爸,大厅的空调会不会太低了,我都觉得有点发冷,何况您的身体还不好,难免会吃不消的。”
回到慕老身前,慕振杰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说道。
慕天德瞥他一眼:“你跟李月坐过来。”
“噢,这就来。”
两人不疑有他,在慕老的身边坐下。
这一坐下不要紧, 那股子阴冷的感觉更加重了,尤其是李月,她只穿了一件雪纺短裙,这会儿正不断拽动着可怜巴巴的裙角,想要捂住更多一点的皮肤。
“不应该啊。”
李月低下头,不解的嘟囔了一句。
这时,忠叔给慕天德拿回了那件貂绒大衣,往身上一披,立即将这阵寒意屏蔽在外。
慕天德舒舒服服的窝进沙发,冷眼看着两人:“是不是觉得我一个身中寒煞的病人坐在旁边,这些寒气都应该钻到我的身上才对?”
李月瞳孔猛地一颤。
随即讪笑起来:“爸,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煞气,你没听过?”
“那,那都是糊弄人的东西,您怎么也相信这个了。”
李月的脸色越发难看,突然,目光朝唐锐他们望了过去,“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什么了?”
唐锐耸耸肩,很爽快的承认:“是我说的。”
“小伙子,你学点什么不好,偏要学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李月的目光登时变得锐利,“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哪有人会相信煞气这一套,而且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骗人都骗到我们慕家来了?”
“你说谁骗人!”
钟意浓与苏惜惜几乎异口同声。
两大美女一同反驳,这副场景,顿时把李月震惊到了。
一股不安的情绪隐隐在心头漾开。
“钟总息怒,李月她说话直,其实她没有恶意的。”
慕振杰连忙站出来,袒护自己的妻子,“不过,有一说一,我也不相信什么煞气之说,难道照这个年轻人的意思,我们在这里觉得冷,是因为煞气的缘故吗,这未免太可笑了。”
李月忙不迭点头:“就是就是,你们都被这小子的花言巧语给骗过去了。”
“是不是骗,你自己心中清楚。”
唐锐眯着眼眸,好笑道,“不然,你把这四尊唐三彩再挪动几下,看看这里还冷不冷?”
李月突然语塞住,不说话了。
“挪就挪。”
一听唐锐把矛头指向自己送来的唐三彩上面,慕振杰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挽起了袖子固执道,“我倒是看看,你小子这碗**汤,还能灌到什么时候!”
李月面色一慌,想拉住慕振杰,可惜动作慢了一步。
嗡嗡。
四尊仕女像,又一次被挪动方位。
慕振杰气哼哼的坐回来,没过多久,脸色却慢慢僵住。
温度很快回升,那股侵人骨髓的阴冷,竟然真的不见了。
李月紧紧握着拳头,脸色阵青阵白。
“忠叔,是不是有人拿着空调的遥控,配合这小子的鬼话呢?”
慕振杰想到一种解释。
然而,忠叔只是冷淡的朝他摇头。
目光直接落在李月身上:“自己开口吧,毕竟你也是老爷的家人,我不想对你上手段。”
扑通!
李月猛然从沙发滚落下来,跪在慕天德身前,哭诉道:“爸,您相信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你一个人做的,还是振杰也有份?”
慕天德面无表情。
慕振杰愣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半晌反应不过来。
“是,是振杰的主意。”
李月支支吾吾的,眼泪滚滚落下,“他总说,您的身体太硬朗了,这样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把整座家业交给我们,所以我才……”
“你胡说!”
这句话慕振杰听明白了,一怒之下跳了起来,指着李月骂道,“贱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慕天德冷冷一喝:“坐下。”
“……是。”
慕振杰脑袋一沓,没脾气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唐锐突然开口。
“慕老,我想慕振杰应该是清白的。”
唐锐淡淡说道,“独阴煞除了使环境阴寒,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使女人当权,即便慕振杰真的想夺取家业,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慕振杰抬起视线,感激的望向唐锐。
而李月的哭声更大了。
甚至还跪着爬到慕振杰脚下,哭喊道:“你求求爸,让他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了,你就当看在孩子的份上,这毕竟是慕家的血脉,你也不想……”
“你怀孕了?”
不等李月喊完,慕天德倏然坐直了身体,眼神中充满复杂。
除了愤怒,更多的还是喜悦。
慕振杰是他的独子,他就指望着慕振杰夫妇能为慕家传续血脉呢,可他这个儿子太不争气,二十五岁那年,就查出患有不育症,跟李月结婚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毫无动静。
本来他都不报希望了,结果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上了?
第二十六章 我揭穿的还不够多!
“对,李月她有了。”
慕振杰点了点头,怒其不争的甩开李月,“可就算你怀了我的骨肉又怎么样,为了家业,你就想害死我爸,等这孩子生下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害死我了!”
李月由于哭的太激烈,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够拼命摇头。
“忠叔,按你的规矩办吧。”
慕振杰目光一转,充斥着决绝之意,“这种恶毒的女人,不配留在世上!”
然而,忠叔没有回应。
因为这一刻,慕天德的脸色柔软下来了。
“孩子是无辜的。”
慕天德沉声开口,“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把她送出国,在那边自生自灭吧。”
对李月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宽恕。
李月的哭声小了一些,卑微的在地上磕头:“谢谢爸,谢谢爸!”
只是,把头磕在地上的时候,李月的嘴角却在微笑。
活下来了。
只要能活下来,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这一幕,恰好被身后的钟意浓看见,钟女王叹了口气,对唐锐小声说道:“还好你揭穿了她的阴谋,不然,慕老打拼了一生的心血,就要毁了她的手上了!”
“不,我揭穿的还不够多。”
“嗯?”
钟意浓怔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身边这个小男人。
唐锐上前一步,淡声说道:“孩子确实是无辜的,但这不代表,慕家要无缘无故的为别人养活这个孩子。”
整座大厅猛然沉寂下来。
“什么!”
慕振杰先是愕然的瞪大眼睛,但很快,脸色又沉冷下来。
他凝视着唐锐说道:“小兄弟,我很感谢你为慕家做的一切,但这个孩子,我肯定他是我的种!”
“是吗?”
唐锐笑了笑,“你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曾被人踢中胯下,东西虽然还能用,但任、冲二脉精血不足,从此患上了无嗣之症,也就是你们说的不孕不育,这些话,我说的可有半点错误?”
慕振杰的目光顿时怔住。
下意识往苏医邈的方向望了一眼,因为他也曾向苏医邈求医,或许是通过苏老,唐锐才会知道这些。
但转念一想又发觉不对。
求医时,他碍于男人的面子,只说是撞了一下,哪里说过这是被别人踢的?
别说苏老不知道,就算是他的亲爹,慕老也被蒙在鼓里!
唐锐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出他得病的原因,这也太神了一点吧!
“神医!”
慕振杰不敢再有半分不敬,深深的鞠躬下去,“当时我跟李月在海岛度假,碰到有个人调戏她,所以才跟那家伙大打出手,说起来也是惭愧啊,我非但没打过人家,还被一脚踢出了不育症,真是给男人丢脸!”
李月见缝插针,满是歉意的开口:“我对不起你,你那样保护我,我却被这座家业蒙蔽了眼睛。”
“这话不错。”
唐锐平静道,“怀上别人的孩子,你确实对不起他。”
李月顿时呆住。
面皮一点点的抽搐:“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让苏老给他诊一诊脉就是。”
“振杰,把手给我。”
苏医邈快步走上来,探过脉象后,目光气愤,“你的病还没有医好。”
话意再明显不过。
慕振杰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杵在那里,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凉。
慕天德也重重叹了口气,眼中的柔软,一点点消失不见。
“你这贱女人,我打死你!”
突然,慕振杰疯了似的扑向李月,一阵拳打脚踢。
不一会儿,就打出血来。
“对,我就是贱,怎么了!”
一声嘶叫之后,李月也陷入疯狂,一把推开慕振杰,啐了一口血水,狞笑道,“你想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吗,就是当年踢你那一脚的人,当晚你送医以后,我就跟他勾搭上了,而且这次帮我设局摆出独阴煞的人也是他,哈哈,想不到吧,我就是要弄死你们,然后把慕家的一切都抢过来!”
所有的阴谋都被揭穿出来,李月也彻底破罐破摔,各种阴狠毒辣的话都喷出来。
直到慕振杰一拳轰来,把李月打晕在地。
喧闹的大厅终于安静几分。
慕振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慕老哥,振杰他也是受害者,今天这事,你就别跟他追究什么了。”
苏医邈叹了口气,说道。
“阿忠,把他们带下去吧。”
慕天德平淡的摆了摆手,目光划过慕振杰的时候,闪过了一抹心疼。
等忠叔他们离开,慕天德突然起身,向着唐锐躬身下去。
“慕老,您这是做什么?”
唐锐受宠若惊。
“我要谢谢你把慕家从这个毒妇的手里救了回来。”
慕天德固执的停顿了半分多钟,这才直起身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哪怕要我慕家家业,我也愿意与你分享。”
话音一落,在场几人都大吃一惊。
连慕家都能拿出来分享,可见在慕老心里,唐锐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
唐锐哭笑不得:“我要您的家业做什么啊。”
“那……”
慕天德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为难的看向两位美女,“意浓跟惜惜两个人,虽然也敬重我,但我毕竟不是她们的亲人,她们的婚嫁大事,这我做不了主啊。”
唐锐闻言,更是呆立当场。
就算慕家没有女孩,您也不能把主意打在别人家闺女的身上吧!
苏惜惜脸色刷一下红透,倒是钟意浓,大胆火辣,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无父无母,慕老要是愿意为我做主的话,我全听慕老的,但是,仅限于我这个弟弟才行。”
“真的?”
“我跟您开玩笑的。”
钟意浓噗嗤一笑,望着早已面容发烫的唐锐说道,“他已经结婚,我是惦记不上了。”
慕天德闻言,也只能苦笑的摇摇头。
也是,医术至精至神,也不贪恋钱财,这样出色的年轻人,自然有大把的女孩喜欢。
而唐锐在羞涩的同时,脑海里却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再也挥之不去。
“慕老,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有一个请求。”
“请说。”
“我想找一个人。”
唐锐说道,“我的父亲。”
第二十七章 唐惜惜,还不磕头!
“好,这不是什么难事。”
慕天德笑了,对他而言,找人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小唐神医,你给我提供一张照片,剩下的事,阿忠自会帮你办妥。”
然而,唐锐却苦笑的摇摇头。
“没有照片?”
慕天德愣了一下,又问,“那你父亲的名字是什么,或者是他的证件号码呢?”
唐锐皆是一问三不知。
母亲生前,从未提过哪怕父亲的只言片语,他对这个字眼的唯一记忆,就是那枚玉佩了。
可如今,玉佩融入他的血肉,别说他不想跟人分享这段秘辛,关键是他说出来的话,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
“这就有点麻烦了。”
慕天德皱起眉头,陷入一阵思考。
一旁,钟意浓伸出纤纤素手,在唐锐额头敲了一弹指,有些好笑的说:“你好好想想,总不能让慕老跑到大街上随手抓一个人过来,问他认不认唐锐的父亲吧?”
“钟姐,我是真的不知道。”
唐锐哭笑不得,“在我出生之前,父亲就离开我和母亲了,对我来说,他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事实上,唐锐从未想过要寻找父亲,对方抛弃了他,他又何必上赶着去凑近人家?
但自从玉佩入体以后,父亲这个人,又重新出现在唐锐的生命里了。
既然那是父亲留下的,那玄门仙医所说的那一句“受人所托”,会不会也与父亲有关?
唐锐觉得,他有必要搞清楚这一切。
“这样啊。”
钟意浓收起笑容,再看唐锐时,眼中漫过了几分心疼。
下一刻,慕天德终于开口:“我试着找一找吧,意浓,你也发动一下你凤仪集团的能量,帮小唐神医打听一下他父亲的消息。”
“瞧您说的。”
钟意浓神色认真,“我弟弟的事情,我当然会上心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天德与凤仪两大集团联手,我不信有找不到的人。”
看着两位商界大佬立下军令状一般,唐锐一时有些呆怔。
其实,他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啊。
心里头莫名流过一阵暖意。
慕家出了家贼,唐锐他们也不便多留,给慕天德写下一份药方供他调养身体,唐锐便离开了慕家。
只是,还没走出慕家庄园,唐锐就好笑的停下脚步。
回过头打量着苏医邈爷孙二人:“苏老,你们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
苏医邈罕见的有些扭捏。
这短短一路,他带着苏惜惜跟在唐锐身后,好几次都想说话,却始终没有张开这个口。
唐锐笑着问道:“是想让我治好她的手吧?”
“治的好吗?”
苏惜惜紧张的抬起头来。
她的病不算致命,却顽固至极,这些年也通过爷爷的关系,求教过许多名医大家,俱都束手无策。
说实话,这几年来她早就放弃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凭小唐神医的医术,治好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苏医邈瞪了孙女一眼,等他转过头来,脸色却红了起来,“不止这件事,我还有一个请求,或许有些过分,但是……”
唐锐更是好笑:“你这么犹犹豫豫的,对我才真的过分,听着太费劲了。”
“那我就直说了。”
苏医邈轻吸一口气,说道,“我想请你收这丫头为徒。”
唐锐顿时愣住。
苏惜惜也满脸愕然。
只有钟意浓面带微笑,在她看来,苏医邈不这样请求才是奇怪。
连慕天德这种巨擘都在结交唐锐,足以说明唐锐身体里,所蕴藏的巨大价值!
如若现在不把握机会,若干年后,恐怕就高攀不起了。
“我本来想自己拜师,但我已经年迈,学习和钻研的能力都下降太多。”
“但惜惜她不同,她从小就是个天才,她不应该弃医从商,止步于此的。”
“如果你能收下惜惜,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小唐神医,真的拜托了。”
苏医邈说了很多,态度也十分诚恳。
但唐锐迟迟没有回复。
主要是,他根本没想过要收徒的事情啊。
不过话说回来,仙医希望他能重振玄门荣光,收徒应该也算是一种方式吧?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是我唐突了。”
见唐锐沉默,苏医邈以为此事黄了,也只得苦笑一声,“你能出手,把这丫头的经脉医好,我就万分感激……”
唐锐的目光停在苏惜惜身上:“我收徒弟,条件很多的。”
“什么?”
爷孙俩顿时愣住。
这意思是,唐锐确实有收徒之意了吗?
半晌,苏医邈才难以置信的开口:“都需要什么条件?”
“最少,也要跟我姓吧?”
唐锐目露笑意说道。
钟意浓闻言,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弟弟太坏了啊!
苏惜惜先是一愣,旋即才恍然大悟,在她质疑唐锐是个庸医的时候,曾放狠话说,唐锐如果有真本事,她就跟唐锐姓了。
身为偶像,你这么小心眼真的好吗!
苏惜惜一肚子槽点。
但就在这时,苏医邈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
“唐惜惜,还不磕头。”
“啊?”
苏惜惜目瞪口呆的转过视线。
我是您亲孙女吗?
这就让我把姓氏改了!
最后,唐锐当然没有真的让苏惜惜改姓,但这拜师礼,还是没能免除。
按苏医邈的说法是,如不知礼,不配为医。
即便拜师的是苏医邈本人,他也要是磕头的,而且在苏惜惜跪下的同时,苏医邈也深深鞠躬,表达他的谢意。
糊里糊涂的,唐锐便收下了他第一个弟子。
而且还是个女弟子,不知道若雪知道了,会不会跟自己生气。
唐锐突然有些期待林若雪的反应。
“师父。”
苏惜惜叫了一声,顿时脸红下来,“什么时候能为我医治呢?”
唐锐摇摇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来例假了。”
唐锐平静道,“这时候的你,体质偏阴,那两条经脉中的阳气也被暂时压制,医治起来也没什么效果,等两天吧,例假一停,我就给你医治。”
这话一出,苏惜惜的脸颊顿时更烫了。
师父就是师父。
连她来例假的日子都能一眼瞧出来!
第二十八章 升米恩,斗米仇!
拜师之后,苏医邈本想让苏惜惜跟着唐锐离开,一方面希望苏惜惜能早一点学习那些神奇的针法,另一方面,也是要苏惜惜行使弟子应该尽到的责任。
比如说,负责唐锐的起居饮食之类的。
听到这些,唐锐顿时头都大了,连忙找个借口离开。
如若把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弟子带回家,还不一定要惹出多少乱子呢!
开着钟意浓新送给自己的法拉利,而那辆大众高尔夫,唐锐索性找了个代驾,以至于对方赶到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用来怀疑人生。
出门时自己开一辆车,然后再给代驾开一辆?
有钱人都这么会玩吗!
先把钟意浓送回她的公司,唐锐准备像昨天一样,去林氏建材外面,等待接林若雪下班,结果中途路过一家银行的时候,唐锐突然把车速放慢,并要求代驾,与他一起把车子停过去。
结算了代驾的费用,唐锐抬头看了一眼。
还真是巧,慕家的天德银行。
随后,他走入银行,大厅中站着一位绝色美女,格外的引人注目。
“你怎么来了?”
看着凭空出现的唐锐,林若雪先是意外,随即皱起眉头,“你跟踪我吗?”
唐锐哭笑不得:“只是凑巧碰上的。”
“有那么巧?”
林若雪的眼神仍然写满怀疑。
但下一刻,她顾不上去质问唐锐了,朝着唐锐的身后迎步过去。
“若雪,咱们有好久没见了吧,你还是这么漂亮。”
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唐锐微微一怔,回头看到一个高挑靓丽的女人,胸前的工作牌,写着贷款部经理五个字。
这女人他有印象,好像叫崔青,是林若雪的大学同学,两年前,崔青刚来云海市发展,没有根基,找林若雪借过不少钱。
“崔青,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林若雪不喜欢客套寒暄那一套,直接开门见山,“我现在急缺一笔资金,你在电话里说可以帮到我,真的是太及时了,等这个难关度过去,我一定登门道谢。”
唐锐这才恍然,原来林若雪上班时间赶来银行,是为了那八千万的周转资金。
“咱们之间说什么谢?”
崔青微笑的摆摆手,突然眼睛一亮,盯着唐锐丢出一句,“呦,你家的上门女婿也来了啊。”
声音很大,立即引得不少人望了过来,并且对唐锐指指点点。
毕竟,上门女婿这四个字,实在不怎么光彩。
林若雪微微皱眉,语气淡了许多:“我们还是聊一聊贷款的事情吧。”
“这是当然,你们跟我来。”
崔青转过身,却不是贷款部的方向,而是带两人来到了一处柜台,拿出一份申请表格,“若雪,你把这个填了,有我这层关系,绝对能轻松通过审核。”
林若雪连忙接到手里,下一刻,脸色却不太好看。
“信用卡申请?”
林若雪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崔青,我不是办信用卡,而是申请商业贷款。”
唐锐在旁瞟了一眼,目光顿冷几分。
信用卡就算了,上面标注的卡种还是什么青年卡,即便下卡,最多也就是万把块的额度。
“你要做商业贷款啊?”
崔青突然抱住手臂,目光轻蔑,“那抱歉,贷不了。”
林若雪有些大脑空白:“可你在电话里明明说……”
“我说的就是信用卡,若雪,你也不想想,好几家小银行都拒绝了你的申请,我们天德银行凭什么要冒这个风险,你何德何能呢?”
崔青话音落下,林若雪猛然就醒悟了。
电话里没有说错,而是崔青在故意骗她,为的就是让她满心欢喜的来到这儿,然后被崔青狠狠的恶心一把。
慢慢把申请表放下,林若雪凝视过去:“崔青,我不明白,我哪里得罪过你。”
“我可是按程序拒绝你的贷款,不要说得好像我在针对你一样行吗?”
崔青嗤之以鼻道。
“你确实在走程序。”
唐锐突然站出来,淡声开口,“但你没必要把若雪骗过来,再拿一张信用卡来戏弄她。”
崔青愣了下,然后一脸鄙夷的打量唐锐:“长能耐了啊,你一个吃软饭的都敢出言教训我了?”
接着,她又用恶毒的眼神看向林若雪:“这废物这么袒护你,肯定是跟你睡了吧,啧啧,不是号称冰清玉洁,坚持要形婚主义吗,原来骨子里是这么一个荡妇!”
“你闭嘴!”
林若雪俏脸一冷,轻喝道,“唐锐,我们走。”
唐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反而目光冷峻的看着崔青。
“两年前,你初来云海,几度活不下去,是若雪念着同学情分,借给你三万块钱。”
“之后,若雪甚至承诺每月都借你三万资金,让你可以安心的在这座城市打拼。”
“直到一年前,你终于找到一份好工作,见你稳定下来,若雪才不再资助,并且对先前的借款只字不提,没想到啊,若雪心地善良,却养出一个白眼狼。”
听完这些,林若雪终于恍然。
心情一阵悲凉。
老话说,升米恩斗米仇。
她以为同窗之间是最单纯的情谊,没想到也会变质。
崔青脸色巨变,没想到唐锐会把当年的事情抖落出来,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冷笑道:“口齿伶俐,颠倒黑白,你以为你胡乱编个故事,就能在这里诋毁我吗,她林若雪要真有这么善良,会被大小银行拒之门外,连一笔商业贷款都不批给她吗?”
这话一出,那些原本还对崔青有些怀疑的看客们,全都一股脑看向了林若雪。
是啊,一个被银行拉黑的人,会是什么好人吗?
“我相信崔经理。”
不远处,另外一个银行职员开口说话,讥嘲的目光在唐锐与林若雪身上来回扫视,“你们要真有本事,就把这笔贷款拿下来,在这里难为崔经理有什么意思?”
崔青呵呵一笑:“听到没有,把你们的资产亮出来,我自然帮你们……”
“用不到你帮。”
唐锐冷冷抛出一句,手指一抖,把那张纯金的银行卡丢在地上,“捡起来,然后把里面的钱,尽数取出。”
第二十九章 圆润的滚出去!
“呦,装的挺像回事啊!”
崔青纹丝不动,甚至都懒得低头看一眼,对她来说,林若雪都要被她踩在脚底,一个废物女婿拿出来的卡,有什么荣幸劳驾她亲自捡拾?
实际上,就连林若雪也是这么认为的。
尤其当她瞧了眼那张金卡,脸色更加尴尬,纯金色的卡面倒是很考究,但上面连一串号码都没有,哪里是什么银行卡啊!
不知道唐锐从哪里找了张卡片,拿过来糊弄崔青的。
拉扯了唐锐几下,林若雪小声道:“别闹了,我们走吧。”
“等一等!”
崔青一脸尖锐,“闹完事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林若雪俏脸微变:“谁闹事了?”
“我身为堂堂贷款部经理,而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在这里羞辱我吗?”
讥讽的声音越来越大,崔青大有要把全银行的目光都聚拢过来的打算,接着,她抱着手臂气势凌人,“想走也容易,不想被追究责任的话,你们就给我趴在地上,然后圆润的滚出去!”
“你!”
林若雪气的说不出话来。
唐锐却有些好笑:“我身份确实不高,但在这里,就是你们行长来了,也要给我捡卡。”
“行长?你怎么不说让我们天德最顶端那位慕老,过来亲自给你捡卡呢?”
崔青冷笑一声。
说巧不巧,这时在员工通道突然走来一个人,西装革履,疾走如风。
见到崔青这里围满了人,连忙挤了进来。
“崔经理,你在乱说什么?”
“陆行长!”
崔青吓了一跳,忙开口解释,“是有人在这里闹事,我才搬出慕老的名头震慑他的。”
闹事二字,瞬间让陆行长的脸色俊冷下来。
天德银行虽是私企,但背后是如日中天的慕家,他倒要看看,敢在这里惹是生非的人,是没长眼睛还是多长了一颗脑袋!
结果还没看到唐锐,目光先是碰到地上的那张金卡。
冷汗涮一下就下来了。
陆行长飞快的捡起卡片,小心翼翼的问:“先生,这张卡是您的吗?”
“陆行长您太客气了。”
崔青不屑一顾道,“这种废物,不用给他什么好脸色!”
“给我闭嘴!”
陆行长板着脸怒喝一句,“知道这是什么卡吗,它名叫天德金乌卡,光是开卡的基础费用就有一个亿之多,在天德银行甚至在天德集团,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我们天德成立数十年,办理的金乌卡,还不足五张!”
一时间,崔青愣住了。
大脑像是飞入了蜂群,嗡鸣作响。
那竟然还真是天德银行的卡?
而且还是天德金乌,她只听说过,却从没有见过的存在!
林若雪也美眸圆睁,难以置信的看向唐锐。
“先生,我为崔经理的失职感到抱歉,从现在开始,您将享受到最贵宾的服务,这边请吧。”
陆行长不敢有丝毫懈怠,满脸堆笑的说道。
唐锐却摇摇头:“不用,我要把里面的钱全部取出,十分钟,帮我办好这件事。”
“全,全部?”
陆行长有些慌了,“我们只是一家分行,暂时筹不到这么多的现金啊。”
虽然他不知道这张卡里的具体数额,但绝不会低于一个亿!
这么多的现金,他去哪里筹措?
唐锐轻声一句:“那是你们的事。”
“陆行长,你别被这家伙骗了!”
“什么?”
陆行长一头雾水的看着崔青。
只见崔青指着唐锐的鼻尖,大喝道:“我对他们太熟悉了,这就是一个上门女婿,靠他老婆养活的废物而已,而他老婆呢,生意出了问题,已经被各大银行拉黑,也绝不可能拥有金乌卡,所以说,这张卡肯定是他偷来,或者是捡来的,万一咱们误打误撞的取了钱,损失就大了啊!”
看到崔青如此坚持,唐锐又一身简朴,陆行长也有点坐蜡了。
索性一咬牙,叫人拿来仪器,把金乌卡贴了上去。
滴。
仪器的显示屏上跳出一轮灿烂的金乌。
金乌,即是太阳。
这个象征足以证明卡片的崇高!
紧接着,卡片内的信息,一览无余。
陆行长身躯大震。
“我没说错吧,这种级别的卡片,怎么是他这种蝼蚁能够拥有……”
崔青自恃没有猜错,根本不看卡片的信息,再一次嚣张起来。
啪!
一记清晰的掌印刻在崔青脸颊。
崔青被打的一阵恍惚:“行长你……”
“这分明就是唐先生的卡!”
陆行长雷霆大怒,“你想死的话自己死去,不要拉我下水!”
原本就只有十分钟的筹款时间,被崔青一打断,只剩下短短的八分钟了。
还来得及吗?
陆行长感觉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能把他斩断。
攸关生死,陆行长几乎是扯着嗓子喊道:“都,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抓紧给附近的分行联系,让他们筹款过来!”
“陆行长,您别着急。”
林若雪突然站出来说道,“其实,我们不是来取款的。”
陆行长一愣:“不取款?”
“是的。”
林若雪看了眼金乌卡,眼神复杂,“这卡里的钱,我们不打算动。”
陆行长仍不敢轻信,转头看向唐锐:“唐先生,您的意思是?”
“听她的。”
唐锐淡淡道,心中却一声叹息。
他能看得出来,高傲如林若雪,是不想接受这笔钱的,起码在他解释清楚之前,这笔钱是给不到林若雪手里的了。
“我明白了!”
陆行长松了一大口气,“是因为崔青对二位出言不逊,所以唐先生才会提出取款的要求,对吗?”
闻言,崔青顿时打了个冷战。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裹挟而来。
“唐先生,您希望我们如何处置崔经理,我肯定给您一个最满意的答复。”
“这种人留在这里,只会给天德集团抹黑。”
唐锐淡声道,“开了吧。”
陆行长不假思索:“没问题,这就让她走人。”
“普通的走当然不行。”
唐锐看着崔青一笑,“趴在地上,然后从这里圆润的滚出去。”
扑通!
崔青脚下发软,彻底跪在了地上。
第三十章 奇葩亲戚!
崔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滚出去的。
直到她在银行外爬起身,才意识到自己这两年来的努力,全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心中除了悲愤,但更多还是对复仇的渴望。
就算是拥有了金乌卡,无非也就是获得了一场机缘,能够帮林若雪东山再起罢了。
然后呢,又能怎样?
她崔青有姿色有能力,想傍上一位真正的大财主,把这对夫妇踩在脚底,根本是分分钟的事情。
下一刻,崔青蓦地眼眸一亮。
一辆法拉利停在不远处,崔青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前几年限量发售的车型,价值在一千五百万左右。
拍拍身上的土,崔青靠近那辆法拉利,摆了个慵懒的姿势开始自拍。
用这种手段,她吊到过不少豪门大少。
“你在干嘛?”
没多久,就有一道声音响起。
崔青身体一颤,接着没好气的转过头来:“我现在不是银行的人了,你以为你还能像刚才那样羞辱我吗?”
林若雪陌生的看着这位老同学,轻轻叹了口气:“崔青,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变成什么样,用你管吗?”
崔青翻一个白眼,“快走开,不要耽误我等我男朋友过来。”
唐锐一愣,好笑道:“你说,这车是你男朋友的?”
“废话,不然还是你的啊。”
“这就巧了,它还真是我的。”
唐锐拿出车钥匙一按,炫酷的蝶翼门缓缓升起,引来不少行人侧目。
崔青吓得一声尖叫,跳到旁边,随即便羞的面红耳赤,捂着脸跑的无影无踪。
林若雪也愣了下,但很快,眸中闪过一抹沉郁的光。
她没有上车,而是问道:“今天你去看甜甜了?”
“没有啊。”
唐锐老实回答,“不过,我确实又见到钟意浓了,她还带我见了一个朋友,恰好就是……”
不等说完,林若雪便冷不防打断:“难怪,那张金乌卡是她给你的吧,还有这辆法拉利,也是找她要来的吧?”
“这金乌卡……”
唐锐迟疑了一下,意识到他说出事实,怕也难以说服林若雪,不如就这么承认了,“好吧,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想帮你解决资金的问题,就去找钟意浓借钱了。”
林若雪柳眉竖起:“不要拿着为了帮我这种借口来掩饰自己,如果你只是借钱,为什么又跟她要一辆车?”
“这车是她强塞给我的。”
“真是笑话!”
林若雪冷冷抛出一句,“你怎么不说,她想把整座凤仪集团都给你呢!”
接着,她把高尔夫的钥匙要过来,油门一踩,呼啸间冲刺出去。
闻着高尔夫的尾气,唐锐一阵无奈。
以前他很欣赏林若雪的女强人作风,现在想想,女人太骄傲了似乎也不好。
最少也要听他把话解释清楚吧?
回到家,唐锐几乎与林若雪一起停车,不过这么短时间,女人显然不可能消气,狠狠瞪了唐锐一眼,推门回家。
刚走过玄关,林若雪突然愣了一下。
家里来客人了。
唐锐也往客厅看去,不禁皱住眉头。
来人是林若雪的亲小姨,王淑华的妹妹王淑兰。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王淑兰与王淑华一样的刻薄贪婪,不,甚至在某些方面,过之而无不及。
自从林若雪在商界闯出一些名堂,王淑兰就没少占林家的便宜,小到林若雪不穿的衣物鞋靴,大到家里淘汰下来的电脑手机,总之就像雁过拔毛一样,每次王淑兰从家中离开,都要顺点什么东西回去。
这两天,王淑华一直在炫耀那辆保时捷,怕是她这个妹妹,又盯上家里淘汰下来的高尔夫了吧。
“小姨,您好。”
尽管不喜欢这家人,唐锐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
然而,王淑兰根本理也不理唐锐,在她看来,唐锐就是个下人,没有跟她说话的资格。
唐锐耸了耸肩,这女人的轻视他早已习惯,不理他倒是更好。
“哎呀,咱们若雪就是有本事,前几年才买了别墅,现在又给淑华姐买了一辆保时捷,这要是再发展几年,还不得买上飞机了啊?”
王淑兰一脸灿笑,招呼着林若雪坐到她的身边,目光在林若雪身上瞟来瞟去,看的林若雪极度不舒服。
林若雪向母亲递去一个不满的眼神,像是在说,那辆车只是换给你开,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王淑华压根没理会这种不满,而是满面春风:“若雪,小姨这次过来,是有好事找你呢,你快听一听。”
“什么好事?”
嘴上附和,林若雪却打心眼里不信。
王淑兰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小姨我最近搞了个新项目,就是这个,一抹灵美容泥,最新款的美容产品,现在特别火。”
说着,把一瓶深褐色的药膏递到林若雪面前。
“谢谢小姨的好意,不过我很少用这种产品。”
“没说给你用。 ”
王淑兰没好气道,“我是想让你帮忙牵个线,把相思集团的苏总约出来,如果能跟她合作,相信很快,我这款美容泥就能在云海市掀起一阵热潮!”
林若雪愣了下,汗颜道:“相思集团做的是美容产品,我是做建材这一块的,八竿子打不着啊。”
“瞧你说的,你们都是成名的女企业家,想找人递个话还不简单?”
王淑兰朝着窗外努努嘴,“我问过别人,这款保时捷可不是一般的车型,能买到它,绝对是云海商界的一号人物了,小姨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别说你不帮小姨啊。”
林若雪转过视线,不动声色的剜了唐锐一眼。
要不是他同意跟母亲换车,哪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唐锐也只得苦笑的耸耸肩。
“你老看这个废物干嘛呀!”
王淑兰皱起眉头,脸色有些不悦了,“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帮我,若雪,你现在真是出息了,有点钱了就飘成这样,连你亲小姨都不肯帮忙了?”
见到亲妹妹动怒,王淑华也微微变色。
连忙把林若雪拽到一旁,小声说道:“你这是干嘛啊,我都跟淑兰说好,肯定能帮这个忙了,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