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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术士全文阅读

作者:水冷酒家     三国小术士txt下载     三国小术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859 舆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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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驸马本不是帅才,实不该委以军国重任。陛下,当立刻出兵救援天水。”年迈的司徒王朗,耿直的进言道。

    “司徒所言极是,朕确不该任用夏侯楙,以至于让诸葛亮兵进凉州。”曹叡沒有责怪王朗的直率,反而自我检讨。

    “陛下,夏侯楙事小,打仗至今也并无大过错。反倒是司马懿,拥兵长安,却不去救援,必然包藏祸心。”大司马曹休恼羞的说道,还是向着自己人说话。

    “司马都督意在不想跟夏侯驸马争功,况且诸葛亮尚有两路兵马,正盘踞在长安南侧,司马都督脱身不易。”太傅钟繇并不这么认为。

    “太傅莫要替司马懿辩解,他如此做,只想让陛下难堪,继而让陛下重用而已。哼,小人之心,令人不齿。”曹休依旧不依不饶。

    “君子小人,不在个人评论。”

    “太傅是想说我是小人了。”曹休怒目圆睁。

    “国之危难,正是用人之计,如此猜疑,岂不是寒了贤臣之心。”钟繇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莫要争论,当思破敌之策。”曹叡不满的摆手道。

    群臣叽叽喳喳的商议了半天,最终确定了下一步的军事部署,曹叡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命曹真为大都督,张郃为先锋,离开洛阳,前往长安。

    与此同时,曹叡又让曹休率领十万大军,前往合淝,迎战江东陆逊。

    说到底,曹叡和曹休本就是同宗的一家人,也因此更信任曹休的话,再次怀疑司马懿的居心不良。夏侯楙是曹叡的姑父,司马懿等人多半是心存忌恨,觉得圣上用人唯亲,所以故意想要让夏侯楙出丑,逼迫圣上承认自己做错了,从而达到自己的私立。

    莫要说君主多疑,换谁都会多想,何况还是饱受诟病的司马懿。

    听闻曹叡亲临长安,司马懿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想必圣上一定是怪罪他不去救援夏侯楙。

    得知夏侯楙落败,司马懿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沒有出兵。司马懿认为,诸葛亮将战线拉得过长,补给一定是问題,只要夏侯楙能够守住天水到街亭一带,诸葛亮迟早会不战而退,士气大伤,到了那个时候,他再倾力出兵,必然事半功倍。

    只不过司马懿确实也是疏忽了,他的儿子们也都瞧不上夏侯楙,所以这些想法并沒有跟夏侯楙或者是朝廷沟通,所以便有了现在的质疑。

    曹叡冷着脸进入了长安,司马懿等人跪在地上,曹叡根本不听他解释,立刻解除了司马懿大都督一职,随即让他带领三万人马,前去支援曹休。

    曹休和司马懿本來就不和睦,各怀心思,对战全部出动气势汹汹的江东大军,落败似乎已成定局。

    司马师和司马昭都替父亲打抱不平,圣上这分明就是偏袒。这种事情对于司马懿而言,早就习以为常,反而还从中汲取教训,把两个儿子叫到近前,这就是舆论风暴的力量,所以提前做到公开十分重要,这个经验十分宝贵,都要好好记住。

    司马懿看到了事情有利于自己的那一面,年轻气盛的儿子们却很难咽下这口恶气,父亲这一生实在是窝囊,除了忍就是忍。

    司马懿临行之时,还是负责任的告诉张郃,诸葛亮坚持要取天水,必然志在关中平原,而街亭乃重中之重,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莫要失了街亭。

    司马懿还说,他已经通知过夏侯驸马,街亭是要地,宁失天水,也不可失去街亭,但此人未必会听从自己的调遣。

    张郃跟司马懿的感情不错,也知道他的才能,随即委婉的向曹叡提出前去守卫街亭的想法。曹叡欣然答应,拨出五万大军,让他再将夏侯楙留在秦川五万大军也带着,共计十万,浩浩荡荡开赴街亭。

    张郃率军快速前行,探马不断回报,果然有两万蜀军已经到达了街亭,而诸葛亮的大军就跟在后方。

    在感叹司马懿料事如神的同时,张郃也对夏侯楙的用兵水平划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就这种能力,难怪被诸葛亮打得节节后退。

    张郃临时自作主张,通知夏侯楙,可趁着诸葛亮移兵北上之时,从后方追击,等他重夺街亭之后,再从正面进攻,届时前后夹击,蜀军定然大败。

    张郃的军事部署,相当的有水平,但是,正如诸葛亮沒有料到张郃会來一样。张郃和夏侯楙等人也沒有料到会有王宝玉这个混世魔王,突然从西域赶回,打乱了他的计划。

    却说马谡第一次带领两万大军,前去完成重要任务,傲气满满,两万将士全都听自己指挥,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大将军。

    因为夏侯楙的迟疑,马谡率军几乎沒费什么力气,就把街亭附近的小城拿下,接连的成就感让他洋洋得意,忘乎所以。而且,马谡根本不接受城内千余名魏军的投降,下令全部予以斩杀。

    同行的王平几番极力劝阻,要善待战俘,却根本沒有任何效果。马谡的理由也很充分,不是他心肠狠毒,而是大敌当前,军队的纯洁性很重要,搅和进來一些魏兵,会导致一定程度的不稳定,对于坚守街亭沒有任何好处。

    千余名士兵而已,怎会搅乱两万蜀军的作战计划。以大局为重,王平强忍着心头的愤怒,并沒有先一步离开,但是,马谡接下來的所作所为,却让王平着实忍无可忍。

    “参军,丞相交代过,必须在路口扎营,以阻断敌军,你怎么可以让将士转移到山上。”王平咄咄的质问道。

    “休要多言,想我马谡追随丞相,南征孟获,屡战屡胜,计谋周全,无不敬服,更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审时度势,不可拘泥于常态。”马谡恼羞道。

    “若移到山上,被敌军阻断水源,又该如何是好。”王平问道。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兵在高处,势必气势如虎,届时冲杀下來,即便敌军多我数倍,也不能阻挡。你这不读兵书之将,眼光寸芒,岂能之行军布阵之要领。”马谡不客气道。

    ...

1860 火围荒山

    readx;王平是个实在人,马谡却生了一幅好口才,不但位置比王平高,还是这次夺取街亭的总指挥,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王平根本说不过他。

    最终,王平怀着极大的忧虑,还是跟随马谡带兵到了山上,想起丞相的嘱托,越发觉得心中不安,到底还是秘密派出了一名忠诚侍卫,将消息火速告知诸葛亮。

    “哈哈。极目苍茫,一览无遗,敌军无论从哪个方向來,都会被我军事先发觉。”马谡得意的笑道。

    王平的脸上却始终沒有笑模样,他还是感到莫名的焦虑,马谡所说的眼界开阔,是因为他选择的这处高山,正是一座孤山,四周空旷,秋风吹过,有一种说不出寒意。

    马谡看见王平的苦瓜脸就心里烦躁,干脆也不搭理他,等到大功告成之际,可别死皮赖脸的再來献媚,那个时候可就晚了。

    马谡首战告捷,移兵山顶,翘首等待着诸葛亮率领大军前來,山顶风光无限,马谡怡然自乐。

    然而,因为缺水,做饭很麻烦,士兵们只能跑到山下去担水。一來一去,需要近两个时辰,往往是抬來了早饭的水,也该去抬午饭的水了,一时间怨声不断。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此时的张郃率领十万大军,已经距离街亭不足五十里,探马匆忙回报:“回禀将军,街亭已经失守,城内千余名将士,全部被马谡率两万蜀军所杀,一个未留。”

    “马谡小人,屠戮降兵,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我誓杀之。”张郃勃然大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魏军将士听到街亭被屠城的消息,群情激愤,一个个眼中都闪耀着仇恨的光芒,恨不得立刻过去将无道残忍的蜀军全部都杀了。

    “马谡兵在何处。”张郃高声问道。

    “驻扎在街亭西南的一座孤山上。”探马道。

    嗯。张郃一怔,微微蹙眉:“消息可否确凿。”

    “几次打探都是如此。”

    张郃哈哈大笑,不屑的说道:“哼,诸葛亮的高参也不过如此,岂有将驻兵荒山之理。想必平日里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的碌碌之辈而已。”

    张郃随即吩咐下去,所有士兵全部到附近捡拾柴草,背负在身,然后拿出地图研究一下,果断下令连夜行军,坚决不能让马谡跑了。

    孤山之上的大帐之内,马谡还在为轻易取得的胜利兴奋的睡不着,此时他想起最多的还是兄长马良。

    当初马良和马谡兄弟二人寄居陋室,相依为命,同甘共苦,家中贫寒无钱请教书先生,兄长马良便是马谡的启蒙老师,悉心教导无所保留,有时马良还赞叹弟弟聪慧,比他都强。

    再后來,二人被诸葛亮和王宝玉请出,兄长马良一直官运亨通,备受重视,而马谡总是生活在马良的阴影里。

    马谡心里很清楚一点,诸葛亮的身边并不缺参谋,一直待他不薄,委以重任,都是看在已故兄长马良的面子上。

    马谡并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他不希望自己被提及之时,永远都被扣上马良之弟的帽子。马谡更希望开创完全属于自己的辉煌,有自己响当当的封号和封地,光宗耀祖。

    “兄长啊,既然你都承认我比你强,就看我如何建功立业吧。”马谡想得太过投入,竟然起身高喊了一声,喊完之后连他自己都笑了。

    然而门帘晃动,一阵冷风吹进來,恍惚之中,马谡的眼前竟然出现了马良的身影,依旧充满了兄长的慈爱和威严。

    马谡怔怔出神,落泪道:“兄长,你怎么來了。”

    “幼常,你被权势富贵蒙蔽了双眼,殊不知已经大难临头,唉,你我兄长就要在一起了。”

    “兄长,原來连你也小瞧我,难道儿时对我的夸赞不是真心的吗。”马谡不满的质问道。

    “别人夸奖不如自己用心衡量。”马良长叹一声,随即飘然离去。

    马谡骤然惊醒,原來是趴在桌案上睡着了,桌上的灯火忽明忽暗,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刚才那个梦境是何意,难道兄长想要提醒自己驻军山上是不对的吗。

    马谡终于冷静下來,思索片刻最终决定明天便下山去。然而为时已晚,外面突然传來了一阵嘈杂之声,随即,王平冲了进來,焦急的说道:“将军,敌军到來,快速速撤退。”

    马谡一惊,连忙操起一旁的长剑,冲出了帐篷,周围的情形却让他彻底呆住了,围绕的孤山的四周,一片灯火通明,数不清有多少魏兵,已经将两万大军团团围住。

    “马谡必死。”“马谡必死。”

    魏兵愤怒的吼声接连不断的传來,震耳发聩。

    “这,这到底是哪里來的军队。”马谡脸色苍白,颤声问道。

    “是张郃的军队,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來。将军,快随我冲出去,再迟一步,我等都将葬身于这荒山之上。”王平焦急道。

    到了现在,马谡依旧不死心,他跳上马,挥着着长剑吩咐道:“诸位将士,我等身在高处,冲敌必克,随我一路冲破敌军,再立新功。”

    “将军,现在看來,南侧尚且薄弱,此时再不冲杀出去,悔之晚矣。”王平苦劝道。

    “休要惑乱军心。”马谡斥责了一句,率领大军,却朝着灯火最为密集的西部高喊着冲了过去。

    张郃看到这幅情形,一阵冷笑,这员将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堪。随即大手一挥,无数的火把向前抛了过去,早就堆积在山下的柴草被点燃,顷刻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而起。

    “救火,快点救火啊。”

    马谡急声大喊,王平却不住摇头叹息,马谡也彻底傻掉了,山上无水,拿什么來灭火,绝不可能冲破这火海阻拦。

    与此同时,山下的弓箭滚石却密集如雨的攻了过來,将士们抵挡不住,还沒來及跑下山顶,只能掉头再往回跑。

    张郃并不率军追赶,下令朝着山上继续抛掷柴草,让大火不断的朝着山上蔓延过去。一条条火龙不断的朝着山上蔓延而來,蜀军人人惊恐万分,根本全无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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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 无颜归还

    readx;而就在马谡耽搁之时,南边薄弱的地方,也被封堵的严严实实,山头上俨然成为了一座孤岛。山头在火光之中若隐若现,像极了燃烧冥纸的坟头,阴森恐怖。

    天色渐渐亮起,大火却并未停熄,张郃打定主意,既然马谡不仁,也别怪他不义,不断让士兵到附近砍伐柴草,誓要将马谡全军烧死在荒山之上,为那一千冤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

    四周火势汹汹,留给马谡大军的空间越來越小,因为大火,空气混浊,士兵们又沒有水喝,一个个灰头土脸,咳个不停。

    马谡带领众将士沒头苍蝇似的横冲直闯,却很难逃出火海,此时还谈什么建功立业,能有个战死疆场的结局也好过被如此烧死。

    马谡是真的后悔了,仰天长叹,再回想自己临行之时说出的豪言壮语,羞愧难当,猛地举起剑对准了自己的脖颈:“将军,悔不听你之言,方有此败。”

    王平连忙扑过去,将他手中的长剑夺下,悲切的说道:“参军,正逢危难之际,众人还等着你发号施令,万不能抛弃将士们啊。”

    “唉,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丞相啊。”

    “参军勿忧,谁能料到张郃前來,我定会向丞相禀明此事,力求参军从轻处置。”王平好意安慰。

    马谡泪流满面,感动王平对他的付出,却是不停的摇头,此时的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诸葛丞相一言九鼎,严厉治军,横竖都是个死了。

    诸葛亮带领大军,一刻不停的赶往街亭,除了对马谡的担心之外,王宝玉中途和诸葛亮谈论最多的话題还是关索。关索阵亡,鲍三娘和花鬘被送往了彝陵,恩爱夫妻从此阴阳两隔,令人心酸。

    关索可是二哥的小儿子,那幅嬉皮笑脸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王宝玉非常后悔,不该让他跟着來打仗,还不如依仗老丈人做个混吃混喝的上门女婿。

    人生苦短,如果早知这个结局,关索也会坚持要做个出人头地的将军,不管他外相如何表现,但血液里流淌的是盖世豪杰关羽的血。关氏一族,顶天立地,说一不二,不惧生死。

    大军火速推进了两日后,王平偷偷派出來的人,终于來到了大军之中。一听说是王平派來的人,诸葛亮的脸色一片铁青,此人向他汇报了情况,王平将军苦劝不住,马谡到底将大军转移到了孤山之上。

    诸葛亮拳头紧握,愤然道:“马谡,空谈兵法,兵驻荒山,若被火攻,如何逃脱。可叹我那两万将士,都将丧生在他的手里。”

    关索已经沒了,如果再失去马谡,蜀国年轻将领就快出现青黄不接的局面。为了马良,也为刘禅,更是为了诸葛亮,王宝玉实在不想马谡再陨落,随即吩咐提普骑着白焰牛,火速赶往街亭,一定将马谡和王平给救出來。

    提普听命,跨上白焰牛,一溜烟的失去了踪影,赵云担心提普不认识路,骑着小白马也随即跟了过去。诸葛亮担心二人安全问題,连忙又派了五千士兵追随保护,不过沒多久五千人又退了回來,不知道两位将军在哪儿。

    赵云这次真切感受到小白马的能耐,速度惊人至极,原本三天的路程,竟然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赵云远远望去,心中大惊,果然被丞相言中,孤山四周一片火海,四周魏兵密密麻麻,山顶则是人影杂乱,凄惨叫声不停传來。

    此时接到诸葛亮命令的魏延和高翔已经到达了此地,只可惜他们只有一万兵马,已经被魏军团团围住,正在厮杀不停,根本冲不进火海之中。

    如何能把山上的马谡等人救出來,赵云一阵皱眉,并无方法,提普却满不在乎,猛然一催胯下白焰牛,向着火海冲了进去。

    “提普将军,你这是要作何。”赵云急忙大呼道。

    “哈哈,区区兵马挡不住我提普。”提普哈哈一笑,毅然冲进了魏军阵中,所过之处,一片哀嚎,血水喷溅。

    魏兵在提普的冲击下,纷纷朝着两边散开,张郃见状,连忙喝令将士们不要抵挡,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就由着这莽夫闯入火海吧。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提普胯下的白焰牛,竟然是头神兽,周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光,冲进火中,一路上火焰尽数熄灭。

    真是一员罕见的猛将,这胯下白牛也绝非平凡之物,赵云暗自感叹,难怪王宝玉能够平安归來,有这样的战将保护,再多的敌军也不足为惧。

    小白马打了几个响鼻,原地盘旋了几圈之后,踏上带着余温的灰烬,勇敢的带着赵云冲了进去。

    此时的马谡和王平已经率军悍不畏死的进行多次冲锋,但是,火势太过猛烈,弓箭密集如雨,两万将士非但沒能冲出一条路,反而死伤过半,阵亡将士的身躯遍布荒山。

    就在马谡和王平嘴唇干枯,以为必死无疑之时,突然发现南侧的大火熄灭了,一个如同铁塔般的黑大个,手持造型奇特的灭法杖,骑着一头白牛冲了过來。

    王平心中顿时升起了悲凉,一看这名将军就是猛将,自己早就疲惫不堪,哪还有力气交战。

    黑大个如同一阵旋风般,士兵们竟然沒拦住,瞬间到了跟前,瓮声瓮气的问道:“何人是马谡。”

    “贼子,马谡宁死不降。”马谡赤红着眼睛,举起了长剑。

    “我是汉兴王帐下大将提普,奉命前來救你,快放下武器。”提普不屑的打量了两眼说道。

    马谡从未见过提普,根本不肯相信,举着长剑就冲了过來,这下子反而搞得提普挺莫名其妙的。这小子不是脑子有问題,听不懂人话吧。

    马谡连三流战将都算不上,被提普轻易一挥灭法杖,就把长剑击飞了出來,随即大手将马谡抓起,夹在腰间,冲了出去。

    王平急忙挥刀在后方追赶,沒跑多远,就看见赵云骑马冲了过來,王平急忙大喊道:“子龙将军,马谡被一名猛将给生擒去了。”

    “将军勿忧,此人是汉兴王从西域带回的猛将提普,正來奉命來搭救马参军。”赵云连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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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2 素昧平生

    readx;王平这才放下心来,立刻招呼起残兵败将,跟随赵云一道,急匆匆的从火焰熄灭的豁口向外冲了出去。

    被提普夹在肋间的马谡还在不断的挣扎,口中骂声不绝,甚至还威胁要咬舌自尽,成就大义。提普烦的耳朵嗡嗡直响,拿此人没办法,只好仨指头敲昏,无需一巴掌,落得个耳根清净。

    却说张郃正一边指挥着一半将士放火,另外一半将士围攻魏延和高翔,忽听有人来报,南侧来了单枪匹马的二人,一人可以确定是猛将赵子龙,另外一位不认识,却极其骁勇,杀了不少将士不说,还不知道怎么就把火给弄灭了。

    再坚持不用半日,马谡必将全军覆灭,半路杀出来两个消防员,以听到这个报告,张郃立刻急了,连忙亲自带人过来阻截。

    “这二人带了多少兵马前来?”张郃铁青着脸问道。

    “皆是只身前来!”

    张郃一声冷哼,当真是不知死活,这次管教他们有进无出!“来啊,将此给我死死堵住,不能放走一人!”

    话音刚落,那处火焰熄灭的豁口,就看见一员身高超过两米的猛将从里面冲了出来,胯下一头白牛,肋间夹着一个人,看起来是个领头的将军。

    张郃抬头看看荒山的高度,不知道是情报有误,还是这个骑牛的从上面飞了下来,速度倒是挺快。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姓名?”张郃高高举起了大刀,大吼道。

    提普感觉莫名其妙,素昧平生,打听这么详细干嘛,回了一句:“为何要告诉你我的姓名?”

    张郃一怔,好生狂妄之辈,冷声道:“本将军从不杀无名之辈!”

    “你要杀我?”提普疑惑的摸了摸脑门:“我又没得罪你,为何起此恶念?”

    山上的火被熄灭了,张郃的火却蹭蹭往上冒,实在没有耐心给提普纠缠,挥刀就冲了过来,一大片刀光顷刻间扑向了提普。

    然而,让张郃万万没想到的是,提普的身影骤然消失了,让他的一击落空。

    张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什么的战将,简直神出鬼没。就在这时,张郃突然感到脑后风声骤起,顾不得回头,立刻一挥大刀,朝后迎了过去。

    一声爆响,巨力沿着刀头传来,震得张郃五脏翻腾,大刀差点脱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却看见正是刚才那名将军,正嘿嘿笑着看着他。

    “你到底是何人?”张郃从未听过蜀军中有如此强悍无敌的战将,一边大声质问,一边又挥刀冲了过来。

    “好不讨厌,就不告诉你!”

    提普也被张郃气得够呛,哪有追着问人家名字的?不过提普是个单纯的人,既然王宝玉的命令只是救下马谡,他无心跟张郃交战,灭法杖挥出一片光影,挡住了张郃的攻击,随即夹带着马谡扫飞了一片魏兵,迅速消失在眼前。

    来去匆匆,神龙见首不见尾,张郃甚至都没有记清此人的长相,他心里却十分清楚,以此人表现出的手段,自己绝非对手。

    从未听说蜀军当中有如此猛将,张郃隐约感觉普天之下能驾驭此人的,好像也就荆州之主王宝玉先生。

    就在这时,赵云和王平率军冲了出来,张郃正在恼火之际,回头看见赵云,一阵放声大笑,立刻吩咐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拦住这支队伍,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哈哈,赵子龙,没想到你也在此,天赐良机,杀你更胜杀马谡!”张郃面带喜色,催马挥刀奔向了赵云。

    张郃对此战获胜很有信心,对方从山上冲下来的人,不过五千多,而自己这边的人马,堵住路口的就超过了两万。

    张郃曾经跟赵云交手过多次,对他的招式套路十分熟悉,而他也认为赵云已经老了,已经跨不上高头大马,改骑如此个头的驯良小马;手中的亮银枪也变得如此黯淡无光,可能是很久都没有擦拭过,或者说是没有力道把它打磨光亮。

    然而,张郃彻底想错了,如今的赵云得到了王宝玉的送的宝马神枪,武力值远胜从前。

    “赵云,速速就擒,或许……”

    不等张郃说完,一团密集的光影突然朝着他迎面而来,感受不到半点风声,而赵云胯下的小白马则如同鬼魅一般,白影飘忽,忽左忽右,令人眼花缭乱。

    张郃慌忙举起大刀来挡,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当手中的大刀碰触到赵云的长枪之时,不但感受到了一股巨力,而且,明显听到了断裂之声。

    当然,是大刀上传来的。

    腾冲枪削铁如泥的手段,当然不如屠龙刀,可是,正面一击之下,张郃的长刀还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却不见火光溅落。

    张郃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宝刀,这种情况下只怕是连三流将军的一击都接不住。

    “张郃,之前你便不是本人的对手,如今更是不堪一击!”赵云随便一出手,就感受到小白马和腾冲枪组合的巨大威力,顿时信心百倍。

    张郃绝非一般战将,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对头,如果说刚才那员战将不知深浅,交战不利也就算了,他对赵云可是非常了解,虽然赵云武功高强有目共睹,但也绝不会强悍到这种程度。

    张郃虚晃一刀,立刻拨马就跑,招呼大军撤退了下去,路上还在思索,放眼天下的宝贝,也就彝陵的稀罕物件最多。

    赵云担心后方的将士,也没有追赶,立刻沿着原路返回。

    奔走了没有多远,就遇到了败退下来的魏延和高翔,一万精兵也只剩下五千,原来,张郃早就在那里设下了埋伏,滚木巨石无数,魏延二人能够脱身而出,已属不易。

    两军汇合一处,也只有一万人,街亭一战,蜀军足足损失了两万人马,可谓是诸葛亮一出祁山以来最大的一次惨败。

    奔走了一天一夜,赵云魏延王平高翔等人,终于又跟诸葛亮的大军汇合一处,而马谡因为身心疲惫五脏郁结,再加上提普出手重了些,至今昏迷还未醒来。

    ...

1863 难救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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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亭要地失守,两万将士阵亡,皆是亮之过也。”诸葛亮喟然长叹,几乎要落泪。

    “丞相无需自责,皆是马谡刚愎之祸。”赵云急忙劝道。

    诸葛亮摆了摆手,并不推卸责任,检讨道:“是我用人不察,将如此重任轻易托并无领军只能的马谡,方有此败,错失进军良机。”

    王宝玉暗自松了口气,如果诸葛亮这么想的话,也许能为马谡找到一个台阶,不会被军法处死。

    “丞相,张郃十万大军盘踞街亭,以微臣之见,当速速返回天水西侧,以防夏侯楙断我军归路。”邓芝进言道。

    “多亏先生提醒,险些遭受腹背受敌。”诸葛亮急忙下令,全军立刻返回。

    一路之上,诸葛亮沒有精神,不断的长吁短叹,对身边的王宝玉道:“宝玉,或是我上了年岁,头脑愚钝,总是错误判断军情。虽是提前精心部署,却是差错不断,兵出祁山,却无进展。”

    “先生,你无需自责,这只是天意,跟你本人的能力无关。”

    “天意。”

    “先生,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北伐曹魏不会胜利的,出一些状况也属于正常。好在实力得以保存,这也是种胜利。”王宝玉安慰道。

    “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先皇临终前的话语犹在耳畔,光复汉室,乃孔明之责,一切顺天命而行吧。”诸葛亮道。

    蜀军脚步匆匆,终于返回天水西侧扎营的地方,遍地狼藉,血迹未干,显然是不久以前,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夏侯楙果然想从后方攻击我军,是谁将其战退。”诸葛亮看着满地都是魏兵的旗帜,却不见另外一方的痕迹,不解的问道。

    王宝玉只是看了两眼,不由笑出了声:“嘿嘿,夏侯楙这人运气太差,一定是遭遇了胡孔明带领的西征军。”

    “宝玉。若非你及时赶來,只恐我难以回到汉中。”诸葛亮由衷的表示感谢。

    “先生,无论何时,咱们都是一家人。”王宝玉平静的说道,“只可惜,我的军队不想参与跟曹魏的战事,不然的话,几个曹叡也不够打的。”

    “我自不会难为宝玉。”

    夏侯楙接到了张郃的指示,本來不想理会,自己可是堂堂的驸马,皇帝的姑父,岂容一个外姓人指手画脚。在朝中,谁见了自己不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也就是张郃这群老家伙,鼻孔朝天,牛炸天的样子,老几啊。

    但夏侯楙经不住谋士们的苦劝,分析利弊,以大局为重等等,心想着此次圣上都亲自出面,自己好歹也得做个样子,最终还是出兵过河,想要抄诸葛亮的后路。

    正如王宝玉所言,夏侯楙的运气实在不咋样,为了能在圣上面前显露才能,他头一次拿出谦虚的态度,和谋士们就此次作战部署讨论了好半晌。

    之后便是扎营休息,等了一白天,打算夜间摸黑过河來个突然袭击。想法真的挺好,却不想刚刚湿漉漉的过河,就遭遇了归來的西征军。

    夜里也看不清状况,貌似对方装甲精良,能征善战,此时再退回去不大可能,夏侯楙二话不说,直接就指挥着兵马冲了过來。

    胡昭可不管他到底是谁,立刻让士兵们服下了最后一颗封体丸,西征军那可是王牌军队,不打仗手就发痒,个个兴奋的眼中放光,像是猛兽看到了猎物。

    西征军迎头一顿痛击,直打得夏侯楙大军节节后退,死伤无数,到底又狼狈万分的退了回來。

    西征军打完之后,继续沿着來时的路,朝着彝陵返回。而夏侯楙至今沒分析出这支队伍到底來自哪方,简单的认为就是诸葛亮留下的伏兵。

    等对方大军过后,夏侯楙这才派人小心翼翼的过去掩埋了尸体,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心中却把张郃骂了无数遍。今天的帐都得算到张郃头上,如果不是他估计错误,怎么会一夜之间死伤众多将士。

    又过了两天,马谡终于醒來了,屋内冷清清的,大家对他多有埋怨,來看他的人并不多,而马谡也听到了诸葛亮检讨的话。

    此一战,不但失去了街亭要地,还直接导致蜀军失去了两万兵马,马谡黯然伤感,这个时候,可不是后悔就能解决问題的。

    马谡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一天,终于起來,步伐沉重的來到了诸葛亮的大营,此时的诸葛亮正在跟王宝玉一道,坐在上面说话。

    “丞相,马谡罪责难逃,请求一死。”马谡噗通跪倒,磕头不止,随即又对王宝玉落泪道:“汉兴王,承蒙搭救。大王能救马谡之人,却救不起马谡之罪。”

    王宝玉叹了口气,说道:“马谡,我跟你兄长如同亲兄弟,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这或许就是天意。”

    “马谡拖累丞相英明,害将士丧命,百死不足以赎罪。”马谡不停叩拜,额头一片殷红。

    就在马谡來之前,王宝玉已经跟诸葛亮商量过好几次,希望能留下马谡的一条命。但是,诸葛亮的态度很坚决,公私要分明,马谡必死,否则,军纪不严,必然难以服众。

    除了处死,还有很多责罚方式,押入大牢贬为庶民,或者流放,诸葛亮执意要处死马谡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失去了街亭。

    “马谡,失去街亭,乃是我用人不察之过,与你无干。但我要处死你,却因另外一事儿,你可知否。”诸葛亮终于开口问道。

    “马谡不知,还请丞相明示。”马谡不解的问道。

    “张郃率军十万,即便迎头进攻,你当必败无疑。然其火围孤山,其意将大军全数消灭,只因你触犯两军交战之大忌。街亭小城,千余魏兵,你冷酷无情,下令滥杀,导致魏兵震怒,祸事临头,终害了两万将士的性命。”诸葛亮冷着脸说道。

    正是诸葛亮的这番言论,才最终说服了王宝玉,胜败乃兵家常事,但马谡所做的一切,实在无法得到宽恕,王宝玉也只能忍痛让马谡承受他自己造下的罪孽。

    ...

1864 泪斩马谡

    readx;诸葛亮的一番话,才让马谡如梦方醒,再次大礼参拜,哽咽道:“丞相,马谡知错,今番去也,还请丞相善待妻儿。”

    “幼常,你我秉烛夜谈,不知朝夕,我早已视你为兄弟,其情更胜你兄长马良,你子便是我子,自不必挂念。军法无情,待你走后,我自然也向圣上请罪。”说起这些,诸葛亮的眼中出现了泪光,别过脸去,泪水嗖然滑落,擦拭不尽。

    “丞相,马谡深感丞相知遇之恩,且容來世再报。”听到诸葛亮真情流露的话,马谡心中骤然开朗,原來自己并不是生活在兄长的阴影里,而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争取到了丞相的赏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先生,法外有情,马谡他……”

    “宝玉,我亦知生命可贵,然两万将士无辜冤死,何法何情,”诸葛亮忍痛闭上眼睛,冲着旁边侍卫招招手,面无表情的几名侍卫立刻來到马谡身旁。

    “马谡就此拜别汉兴王。”马谡又重重给王宝玉磕了几个响头,慨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听到了消息,众位大将们纷纷涌进大帐,纷纷叩头为马谡求情,蜀军将士代表也进來很多人,都是为马谡说情。

    甚至孙尚香等人也來了,苦苦哀求,看在故去的马良,还有身体残疾樊玉凤的面子上,也希望丞相能免除马谡一死。

    邓芝激动的说道:“丞相,今天下未定,却要杀智谋之臣,岂不可惜,”

    “制胜天下,非赖智谋,在乎法也。马谡屠戮降兵,败于街亭,不杀他,那两万死难将士又该何人担责,你等与马谡有旧,为其说情,殊不知那两万将士亦有亲朋好友,谁又能來军中挽留,”诸葛亮正色坚持道。

    “这,这……”邓芝无言可辩,又看向了王宝玉,也只有他能左右诸葛亮:“皇叔,你倒是说句话啊,”

    王宝玉沉默片刻,叹气道:“唉,在我看來,马谡是咎由自取。”

    见王宝玉也是这个态度,众人都沉默不语,随后,马谡被斩首的消息传了进來,诸葛亮不看马谡的头颅,吩咐将其埋葬在河畔。

    眼泪从诸葛亮眼中汹涌而出,隐忍不住,最终放声大哭,伤心惨目,无言可诉,马谡之死,孔明最痛。

    众将也跟着落泪,暗中为马谡感到惋惜,几日功夫一个战友就沒了。王平哭得最厉害,瘫坐在地上,不断检讨,他当日就该冒死阻拦马谡,拼上一条性命也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來,自己也有罪啊。

    在众将的一再恳求下,诸葛亮到底还是亲自去祭奠了马谡,依然是沒说一个字,直到哭得眼睛红肿不堪,声音嘶哑,被人搀扶了回來。

    马谡之死的负面影响,渐渐消退,北侧有张郃十万兵,隔河又有夏侯楙的七万兵马,而此时的蜀军,总兵力也差不多就这些。

    天气渐渐寒冷,天水攻不破,街亭有重兵,先失关索,又失马谡,诸般不利,诸葛亮找到王宝玉商议,萌生了退兵的想法。

    “先生,我也想赶快回彝陵,都走了一年多了。”王宝玉道。

    “哎,兵出祁山,一无所获,无颜面对圣上以及朝中大臣。”诸葛亮满脸沧桑的仰天长叹,也许还沒有从失去马谡的悲伤之中走出來。

    “时易世变,桑田碧海,往事不可追,还得往前看啊。”王宝玉笑着安慰道。

    “宝玉所言极是。”诸葛亮的兴致依然不高。

    “先生,依我说,这次离开,你要带走一个人才行。有了他,能替先生挑起至少一半的重担。”王宝玉点拨道。

    “不知宝玉说得是何人,”诸葛亮感兴趣的问道。

    “姜维姜伯约。”

    诸葛亮顿时眼前一亮,激动的说道:“姜维文武双全,世所罕见,几番计谋都被其识破,子龙尚且不能胜他,只是如何可让他归降,”

    “呵呵,他就是你的人,将來还要接你的班呢。”王宝玉笑道。

    “众将皆以老迈,我所忧虑者,正是蜀中无大将,姜维十分难得,堪当大任。”诸葛亮道。

    “根据我所了解,姜维对母亲十分孝顺,先生不妨从这里下手。”王宝玉想了想说道,这当然是他对历史的记忆。

    “宝玉,我早知姜维之母在冀县,但挟持其母,并不能让姜维真心投降。徐庶便是前车之鉴,反感更甚,乖悖违戾。”诸葛亮却不赞同王宝玉的这个说法。

    “那我就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王宝玉摊手道。

    “我有所听闻,姜维和天水太守马遵素有不合,若能捉住姜维,再将其释放,马遵心疑,姜维再无退路,方可全心归降。”诸葛亮思忖道。

    “我既然已经掺和了这件事儿,你就说吧,我会全力配合的。”王宝玉道。

    “提普骁勇,若是他跟子龙联合,姜维必败。”诸葛亮分析道。

    “沒问題,让云禄和琪英也跟着,只要姜维出來,不如意外,一定能将他抓來。”王宝玉点头道。

    诸葛亮十分高兴,将众人召集起來,连夜商议活捉姜维的计策。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议论纷纷,最终还是有了一个比较妥善的办法。

    根据赵云、张苞等人的记忆,诸葛亮在军中找到一位跟姜维长相十分相似之人,装扮成姜维的样子,又拨出五千精兵,穿上魏军的服装,由此人带领悄悄过河,在半夜时分,对夏侯楙的大军展开了一次偷袭。

    可想而知,五千人对战夏侯楙七万大军,根本不可能赢,假姜维放了一通箭,大呼小叫一番,随后就仓皇的快速撤走了。

    于此同时,蜀军也做出了进攻的姿态,当然是虚张声势,搞得夏侯楙大军十分紧张。

    当夏侯楙听说前來偷袭的是姜维之时,顿时就恼了,认为姜维是叛变了,想要配合诸葛亮搞前后夹击,随即亲自带领五万人马,回头去打天水。

    “将军,夏侯驸马突然率军前來,气势汹汹,看似要夺取城池。”天水城内,梁绪得知了消息,急忙找到了姜维。

1865 倨傲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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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维不禁一愣,夏侯楙始终在天水城西侧扎营,阻挡蜀军过來,跟天水一直秋毫无犯,突然掉头而來,这其中一定是出了问題。

    哼,诸葛亮诡计多端,此事多半和他有关,稍微一用脑子就能分析的出來,姜维叹息说道:“这必然是诸葛亮的离间之计,让夏侯楙疑我,待我去跟他解释一番。”

    “将军,夏侯楙乃当朝驸马,倨傲无礼,岂肯承认自己中了计策,我等皆微不足道之辈,若将军这番前去,或将成为其替罪羊,永远落实了叛变之名,再无平反之日。”梁绪急忙提醒道。

    “哎,我怎能不知夏侯楙其人。不过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哪怕青史留下恶名,在所不惜。”姜维傲然说道。

    “将军大义,在下叹服。可还惦记冀县老夫人羁押在上邦的夫人,”

    “唉,当下又该如何是好,”姜维口气终于软了,老母娇妻可都生活在马谡心中最最柔软之地,为了她们,最终还是放弃了跟夏侯楙面谈的想法。

    “依我看來,不如率军弃城而走,只要跟蜀军交战一场,无论胜败,都可证实我等的清白。”梁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只怕是空城一座,夏侯楙更要疑我。”

    “不差一时,届时将军归來,一切误会烟消云散。”

    姜维点头答应,现在也沒有其他的好办法,事不宜迟,急忙召集城中的兵马,匆匆离开了天水城,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姜维想用交战的方式,來证实自己并沒有背叛,而夏侯楙得到了一座空城,疑心却更重,随即通知了身在上邦的马遵。夏侯楙严厉斥责马遵如何管教手下,轻易判敌,率军反扑,简直是耻辱。你还想不想干了,不相干赶紧滚蛋。

    马遵原本就怀疑姜维不肯出力,收到了夏侯楙的信,又惊又恐,更加恼羞,终究做出了一件让姜维彻底背叛的事情來。

    姜维带领五千人马,朝着冀县方向而去,想要先把母亲接出來,以防受人胁迫。然而他沒想到是,诸葛亮听说夏侯楙中计,率军去了天水,毫不犹豫地的拨出五万兵马,轻松的将冀县纳入囊中。

    冀县小城,根本不可能守住,诸葛亮的这种做法,一则要断了姜维的路,再则也要保护姜维的母亲不要受到伤害。如果老太太出了问題,那就别想让姜维投降了,只怕此人宁愿落草为寇,也绝不会为蜀汉效力。

    姜维率军匆忙赶往冀县,兵到半路就听到了冀县已经被蜀军攻占的消息,愈发担忧母亲的安危,不顾危险,毅然继续朝着冀县火速进发。

    姜维率领五千人马,刚刚來到距离冀县十里的一处山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支蜀军的大军,足有万人之多。

    队伍中间一人,看起來十分年轻,容貌英俊,双目如炬,穿着古怪,剃着平头,一脸笑意,手中沒有武器,胯下却骑着一头斑额猛虎,当然是王宝玉。

    此人的左侧正是赵云,骑着一匹不起眼的小白马,不慌不乱,眼神淡定,想必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宝马;右侧一名黑铁塔一般的猛将,胯下一头白牛,后面则是三位貌美的女将,英姿勃发;其身边还跟着一名相貌普通身材瘦小的女子,肩头上却站着一只金灿灿的小鸟,想必也是不俗之辈。

    姜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骑虎之人他虽然不认识,但看眼前这阵势,就知道來者不善,两军迅速列开了队形,姜维冷着脸上前一步,高声道:“來者何人,速速报上姓名,”

    “你是在问我吗,”王宝玉笑呵呵的说道。

    “正是。”

    “姜维,此乃大汉皇叔,汉兴王。”赵云高声道。

    “王宝玉。”姜维失声道,王宝玉的大名如雷贯耳,他还因为此人突然西去,惹得马遵的怀疑。本以为此人应当死在西方,沒想到这么快就回來了,还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倒霉催的。

    “不得无礼,怎可直呼汉兴王名讳。”提普不悦的大声吼了一句,声如洪雷。

    “见过汉兴王。”姜维还是恭敬的拱了拱手,沒必要为了称谓得罪此人。

    “呵呵,不必客气。伯约啊,看你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里啊,”王宝玉笑呵呵的问道。

    “早闻汉兴王仁义,我母尚在冀县,还请放还,以免刀兵相见。”姜维鼓足勇气道。

    “哦,原來还是个孝子,不错。”王宝玉随口说道:“说來也巧了,我正从老夫人那里回來,老太太好着呢。我特意派了一名公主亲自照顾她,还会做些异域风味的饭菜,老太太和她很谈得來,情同母女,高兴的什么似的。你不用担心,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口说无凭,快快放了我的母亲。”姜维当然不会轻信,心急如焚。

    “姜维,不如这样,咱们各退一步吧。也不用全部士兵上场,你只要能打败我们这边的战将,我就放了你的母亲。”王宝玉道。

    “此言当真,”姜维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自负的,急忙问道。

    “我说话从來算数,如果你被抓住了,又该怎么办啊,”王宝玉反问道。

    姜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也猜到了对方的用意,但总不能说投降吧。思忖了半天才说道:“任由处罚,大不了一死。”

    “好,本王倒是越來越欣赏你了。”王宝玉点头道。

    姜维纵马提枪就冲了上來,赵云率先冲出,小白马一道白光闪过,瞬间就到了姜维跟前,姜维心中又是一惊,恍然间发觉,赵云已经今非昔比,不对,是今非昨比。

    腾冲枪光影重重,朝着姜维笼罩而下,姜维挥动银枪,全神贯注,枪花如同烟火一般,顽强挡住了赵云的进攻。

    因为要收服姜维,赵云也沒有使出全力,更不会轻易的把姜维的银枪弄坏,两个人你來我往的交战了好一阵子,胜负未分。

    “待我去相助。”随着提普话音刚落,嗖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白焰牛载着提普,顷刻间出现在姜维的左侧。

    ...

1866 一见钟情

    readx;姜维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刚才他就感受了赵云并没有全力交战,甚至在避免兵器的交接,如今又来了一员战将,块头大,行动快,这一战取胜的希望将十分渺茫。

    提普可没有赵云那么客气,灭法杖挥出,力道重逾泰山,对接了几次,姜维只觉得银枪颤微微要断掉一番,双臂被震得一阵阵酥麻,几乎握不住枪柄。

    而赵云看到了这幅情形,干脆拨马退了下来,似乎觉得二打一胜之不武。姜维的武功尽管超群,但是,在提普的进攻之下,很快就露出了落败的架势。

    姜维脑筋急转,既然不能取胜,莫不如先退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在姜维刚要拨马就走,突然,王宝玉身边的瘦小女子,吹了几声哨子。

    姜维的战马一声惊恐的嘶鸣,突然高高抬起了前蹄,硬生生将姜维抛到了马下,随即,几道靓丽的身影冲了过来,一条条绳索缠绕而至。

    姜维被捆住动弹不得,随即被带到了王宝玉的跟前,姜维只听到这些女子在笑着议论:“这名男子相貌堂堂,倒也配得上到咱们彝陵当女婿。”

    “你说的是琳琳吧?”

    “琳琳才不会嫁人呢!”

    “那么大了,总一个人也不行啊!”

    “两人这脾气太过相似,只怕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总来找咱们劝架。”

    “呵呵,不吵不热闹,咱们就一个女儿,有点事儿做也好过天天闲着。”

    “真心不错!”

    “休要乱讲,我姜维有发妻!”姜维忍不住高声道,想起被羁押的妻子文鸳,不禁眼中出现了泪光。

    看到姜维就这样被对方抓了,梁绪连忙喝住大军,没有冒然发动攻击。姜维被推到了王宝玉的跟前,依旧是傲然昂着头,不肯屈服的姿态!

    “汉兴王,既然被抓,任凭发落!”姜维道。

    “放了吧!”王宝玉摆了摆手,马云禄等人立刻抽回了绳索,姜维却没有马上离开,依旧站在御风虎的前方,不动不摇。

    “怎么还不走啊?”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我可以一死,请大王放过我的母亲。”姜维拱手道。

    “唉,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姜维,实话告诉你,你母亲在这里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我听说你的妻子被羁押在上邦,你还是赶紧去救她吧!”王宝玉道。

    姜维脸色一寒,直觉感受到,汉兴王要比马遵更有诚信,但是已经来到了此处,还是先救出母亲再说,硬着头皮说道:“发妻在马太守那里,自然无妨!反倒是母亲,过家门而不入,母亲得知必定伤心。”

    “哎,姜维啊,做人做事不要这么拘泥于形式,儿女平安才是做母亲最希望看到的。你独自一人前来,却看不到儿媳,老太太心里啥滋味的?”王宝玉摆手道:“马遵那个人可不像我这么守信誉,你要是去晚了,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姜维如梦方醒,再次拱手,说道:“感谢大王提醒,若非迫不得已,姜维永不愿与大王为敌!”

    说罢,姜维转身就走,但是自己那匹战马受到了哨音影响,现在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此时王宝玉却说道:“伯约,你的马实在太差,不要也罢。既然你称呼我一声大王,就送给你一匹马当见面礼吧!”

    “这……”姜维迟疑了,心想着该如何推辞。

    随即,一匹战马被牵了过来,鬃毛长至膝盖,四蹄火红之色,骨骼犹为健美,正是马超留下的那匹汗血宝马。姜维作为一名战将,立刻看出这是一匹难得的宝马,眼睛不禁一亮,心里抵触着,手却爱惜的抚摸了上去,宝马没有动弹,反而通人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姜维的手心。

    姜维激动不已,说明这匹马跟自己有缘啊,这感觉就像是遇到了心仪的女孩,一见钟情,再难拒绝。骑着这样的宝马回去,只怕也是汉兴王的离间计策,姜维心知肚明,但眼睛就是不争气的从宝马身上挪不开。

    “不要再耽误,还是带走吧。如果你觉得不妥,等你接回了妻子,再还给我就是。”王宝玉催促道。

    “谢过大王!”姜维迟疑了一下,随即胯下这匹宝马,回到了阵中。

    梁绪就看糊涂了,两方明明是敌人,怎么好像是朋友见面一样,非但没有要挟投降,反而还得到了一匹宝马。在那个时期,战马的价格十分昂贵,何况还是这等货色的!

    “将军,这看似不妥吧!”梁绪也看出些端倪,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汉兴王征战西部,从无败绩,不能硬拼,我母尚且在他们手中,先行稳住,待救出文鸳再说。”姜维道。

    梁绪觉得姜维说得有道理,没有再多废话,随后,姜维带领着五千人马,迅速离开了此地,朝着上邦城而去。

    “宝玉,就这样放了姜维,无异于纵虎归山。”赵云不免担心的说道。

    “这是个重情义的男人,如果不能解决他妻子的问题,他一定不会投降的。”王宝玉道。

    “嗯,跟汉兴王有几分相似,若能救得其妻,一定会信守诺言的。”提普替姜维打了包票。

    “接下来又该如何?”赵云问道。

    “兄长可率领五千人马,小心跟在姜维的后面,如果姜维遭到了马遵的攻击,就过去帮一下。对了,再带上火珠炮,一旦攻城,或许用得上。”王宝玉道。

    “还是宝玉思虑周全。”赵云随即点头,带领着一半人马离开。

    赵云走后,王宝玉对众人道:“咱们也不用在这里等,先回冀县吧!姜维的性格很难跟马遵弄清楚,早晚会来的。”

    “宝玉,这小伙子相貌堂堂,做妹夫很不错的。”马云禄又提出了刚才的想法。

    “唉,琳琳这孩子太固执了,这事儿基本上就不用想了,她不会答应的。”王宝玉叹了口气,到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妹妹注定要成为不嫁人的老姑娘了。

    姜维骑着王宝玉的送的汗血宝马,带领五千人马,火速前行,一日之后,终于来到了上邦城下。

    ...

1867 秋叶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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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遵见到姜维前來,紧闭城门,站在城墙之上,就是一通斥骂,叛臣贼子一类的话滔滔不绝。

    姜维压住火气,一再低眉顺眼的解释,自己从未曾背叛,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是诸葛亮的离间之计。但马遵说啥也不信,看方向明明是从蜀军占领的冀县而來,分明是想來攻城的,叫嚣让姜维速速滚蛋,否则让他好看。

    姜维哪里肯走,误会已深,更对妻子不利,一再商议让马遵将妻子放出來。姜维与其妻伉俪情深,马遵深知,所以姜维这个说法,却更加深了他的怀疑,随即吩咐将文鸳押到了城楼之上。

    一看到娇妻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样子,想起昔日的软玉温存,娇羞不胜,姜维心痛欲碎,顿时泪如雨下,悲切的高呼道:“马遵,快放了文鸳,你要我做何事都可。”

    “姜维,你若是肯自断一臂,本太守就放了这名罪臣之女。”马遵眼珠一转,想起了一个好办法。

    姜维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梁绪急忙劝道:“将军,莫要上当。将失一臂,等于自废啊。”

    “为了妻子,死又何妨,何况一臂。”姜维态度坚决,猛然推开了梁绪,高高举起佩剑,瞄准了自己的左臂。

    “伯约我夫啊。”城墙上传來了一声悲凉的亲切呼喊,姜维猛然抬头,看见了妻子布满泪水的俏脸,高声喊道:“文鸳,我这就來救你。”

    “伯约。莫要如此。你本不该娶我,能与你有这些时日恩爱,此生足矣。有缘來生再见,永不相弃。”

    城墙上的文鸳怎么能看着夫君因为自己废掉一条胳膊,一边说着,一边拼足了全身的力气,竟然从身边士兵的手中挣脱出來。再看一眼心爱之人,带着一抹凄楚的笑容,纵身一跃,从城墙上跳下,如同一片秋叶般飘落。

    “文鸳。”

    姜维发出一声凄厉的高呼,不顾一切的催马上前,已经來不及了,文鸳从城墙之上坠落而亡。

    姜维如同一道箭光,瞬间冲到了过來,汗血宝马大展神威,四蹄飞起,越过了护城河,來到了城墙之下。

    文鸳的嘴角溢出了血迹,安静的躺在地上,舒展着手臂,脸上的灰尘被泪水出几道白痕,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之美。姜维的心彻底碎了,上前抱住妻子,再无回音,放声大哭。

    “哼,瞧你出的这是什么计策。”马遵冷声的对身边的梁虔道。

    “太守,着实沒想到那女子如此刚烈,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梁虔满头大汗,苦着脸道。

    “那也该多派几人看着,怎可让她挣脱开,”马遵埋怨道。

    “是,是,下次一定注意。”

    梁虔也是懵了,哪里还有下次。马遵瞪了他几眼,恨不得将他也给扔到城墙下面去,看着不停哭喊的姜维,心惊的问道:“该当何论啊,”

    “太守,文鸳已亡,姜维定然要寻仇,当立刻将其射杀。”主簿尹赏进言道。

    “对,对。立刻放箭,杀死姜维。”马遵知道事态已经无法收拾,急忙下令,盼着姜维死了,然后告他个通敌叛国之罪,让你们这对恩爱夫妻地下团圆去吧。

    嗖嗖。一排箭矢从城墙上方射下,将悲痛之中的姜维惊醒,他急忙挥剑打落了箭矢,随即抱起妻子的尸身,翻身上马,疾驰返回。

    箭矢密集如雨,姜维挥动银枪,将其纷纷扫落,由于惦记爱妻身躯不受死后伤害,几道箭支还是擦着姜维而过,身体受了些轻微伤。好在汗血宝马速度惊人,瞬间奔出了射程之外,让姜维奇迹般的得以逃生。

    “我就说他反了吧,否则怎会有如此宝马。”马遵一边擦汗一边嘴硬的说道:“你等皆可作证,这匹马就是姜维通敌的罪证。”

    “姜维反了,反了。”其余人头点得捣蒜似的,众口一词。

    回到自己队伍之中的姜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梁绪是个正直之人,气愤难平:“马遵如此无义,将军,反了吧。”

    妻子因马遵而死,姜维怎么可能放过此人,立刻高声道:“将士们,随我攻入城去,杀了马遵,有不愿意者,可以即刻离开。”

    呼啦啦,当真就走了三千人马,不是他们不愿追随姜维,毕竟有些人的家眷还在天水城中,马遵如此残暴,接下來便会对他们下手。

    姜维看着剩下的两千人马,稍有几分迟疑,但是,报仇之心早已掩盖了一切,他吩咐人将死去的文鸳绑在后背,朝着上邦城冲了过去。

    上邦城原本就有两千人马,马遵來的时候又带來了五千,七千人马守住一座城并不困难,正是因为畏惧姜维的武功,马遵才沒有出城交战。

    姜维带领两千人马,疯狂的进攻上邦城,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折损了一千,只剩下了千余人。

    “将军,攻不下了,暂且离开,君子报仇,來日不晚。”梁绪劝道。

    “我心何其不甘啊。”姜维脸上带着泪痕,仰天长叹。

    就在这时,西侧烟尘滚滚,赵云率领大军來到,朝着姜维高声喊道:“将军,可否需要相助,”

    “子龙将军,若肯相助,姜维感激不尽,愿效犬马之劳。”姜维根本沒有选择,急忙拱手道。

    “姜维,果然投靠了蜀军。”马遵骂个不停,心中却不禁生起了巨大的担忧。

    “太守,看似來军只有五千人马,定然攻不破上邦城。”梁虔自信的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枚火球从对面飞速而來,重重的打在上邦的城门之上,轰隆巨响过后,原本单薄的城门,轰然倒塌。

    马遵立刻慌了神,急忙跑下城去,整理兵马,试图想要堵住城门,不让这支联军进入。

    姜维无比感激的看了赵云一样,随即拨马奔向了城门,赵云随即也跟了过去,六千兵马不用招呼的合拢一起,一齐扑向了上邦城。

    带着无比的仇恨,姜维手中银枪,化作一条翻滚的蟒蛇,所过之处,卷起一片腥风,赵云也不客气,腾冲枪恰如乌龙出海,搅荡起滔天的血雨。

    ...

1868 无路可走

    readx;两员当世数一数二的上将,岂能是这些普通士兵能拦住的,城门口尸体堆积如山,又被纷纷挑飞开來,打开了一条通路。

    六千将士随即高喊着冲进了上邦城,此时的姜维就像是疯了一般,背着妻子文鸳尚有余温的身体,双眼赤红,遇人便杀,目光却一直锁定了马遵。

    马遵早就吓得魂飞胆丧,不顾一切的夺过一匹战马,就想要逃出城去,姜维紧追不放,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银色铠甲早已变成赤红色,鲜血不断的流淌而下。

    慌乱的马遵竟然逃进了一条死胡同里,姜维扫飞一片士兵之后,目光冰寒如水,杀气腾腾的逼近。

    “姜维,我,我沒有想杀你的妻子。”马遵浑身如同筛糠一般,颤声解释道。

    “哼,我信你之言,”姜维冷声说道。

    马遵稍稍松口气,解释道:“令夫人实在是爱夫心切,这才从城墙之上纵身跃下,我心中亦感悲痛……”

    “住口,你虽未想杀我妻,而她却因你而死,实因你想杀我久也,想我姜伯约志存高远,竟然在你这贼臣手下多年,今日你必死无疑。”姜维眼中带泪,咬牙切齿。

    “姜维,你可不投敌啊,淹沒祖上英名。”马遵近乎胡言乱语的说道。

    姜维将银枪放在身后妻子手中,紧接着一道银光闪过,马遵胸口被刺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來,姜维泪如雨下,仰天大笑,回头道:“文鸳,你看到了吧,夫君为你报仇了,”

    随后,姜维拨出银枪,继续朝着已经死去的马遵不断猛刺,直到马遵的血流干,变成一滩烂泥,这才掉头冲出了小巷。

    事情并沒有算完,姜维认定羁押妻子的事情,就是尹赏梁虔出的主意,满城寻找此二人,几乎将整个上邦城翻了个遍。

    躲进居民家的梁虔最终被翻了出來,吓得都不会替自己求饶了,只是弯腰拱手,哆嗦着嘴唇满眼祈求。

    姜维毫不客气,一枪刺中喉咙,扔出几丈之外,摔得全身骨头碎裂。而满头大汗的尹赏最终跳进井中,愣是在里面憋了三分钟不敢露头,不知喝了多少井水,淹得七荤八素,最终侥幸逃过了一劫。但之后尹赏也落下个毛病,口眼歪斜,反应速度降低,应该是缺氧导致。

    按照事先的安排,赵云率军迅速离开了上邦城,并沒有强迫悲痛中的姜维一道跟回去,何去何从还要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拿主意。

    姜维带着巨大的悲痛,仔细替妻子文鸳清洗身体,然后埋在了一座小山脚下,在坟前坐了一个昼夜,一句话也不说,眼睛肿的成一条缝,缝隙之中却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涌出。

    “将军,莫要糟蹋身体,老夫人尚在啊,”梁绪安慰道。

    “唉,并非我不想投靠蜀军,造成今日的结局,也是缘起于诸葛亮的计谋,我如何能甘心追随他,”姜维叹了口气。

    “恕我直言,双方本是仇敌,交战之际,用计设伏,无可厚非。将军,攻上邦,杀马遵,你我已经无路可走。”梁绪耐心的劝道。

    “年幼之时,我父便言,忠臣不侍二主。如今看來,倒是要让父亲失望了。”姜维道。

    “将军,忠君要看君恩,将军在天水多年,马遵屡屡相欺,夏侯楙也是步步紧逼,君在何处,说來,我等不过愚忠而已,何必要再继续愚蠢下去。”梁绪道。

    “诸葛亮施计,却不顾我妻死活,若是投靠,只怕文鸳在此孤单怀恨。”姜维抚摸着坟头,还是有些过不去心中的坎,毕竟妻子的死和诸葛亮有一定的关系。

    “将军,非是我替诸葛亮说话,夫人在此之前已经被马遵劫持。看夫人衣裳面容,便知并未受到礼待,忍饥挨饿,不跳城墙也要被其活活折磨死啊,夫人何等开明……”

    “不要再说了,”

    姜维心烦意乱,打断了梁绪的话,又坐了整整一晚,终于站起身來,带领剩下的兵马,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冀县而去。

    王宝玉和诸葛亮正在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等待着姜维的到來。姜维杀了马遵,再无回头之路,只能前來投靠,况且姜维的母亲还在城中。

    夕阳时分,侍卫來报,姜维果然带领兵马,垂头丧气的來了,王宝玉和诸葛亮连忙起身,率众迎出城去。

    “丞相,姜维來投,还望收留,”姜维下马,半屈膝的拱手道,头却扭向了一边。

    “伯约,文鸳之事,确为孔明考虑不周,深感痛心,还望将军节哀。”诸葛亮连忙搀扶起姜维,先是进行了自我检讨。

    “唉,此乃天数,早有相士断言,文鸳短寿,与丞相无干。”姜维长叹了一口气,言不由衷,依旧不肯直视诸葛亮。

    众人都沉默了,沒有人想要造成这个结局,随后,姜维再次朝着王宝玉叩拜,说道:“感谢皇叔送马,不然姜维必将死在乱箭之中。”

    “姜维,事情的來龙去脉我都听说了,文鸳对你用情至深,她这么做也是想让你活得更好,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能振作,”王宝玉拍了拍姜维的肩膀。

    姜维随即又感谢赵云的相助,让他杀了马遵,大仇得报,赵云则表示,既然是一家人,相助也是情理之中。

    姜维跟随众人进城,很懂礼节的梳洗了一番,不想让母亲担忧,又照着镜子挤出了一丝笑意,这才在王宝玉的陪伴下,去拜见母亲。

    刚到屋门前,就听见里面传來了老太太的笑声,姜维释然的松了一口气,看來王宝玉说的不错,母亲果然被照顾的很好。

    缓缓的推开门,就看见一名貌美的年轻女子,正站在母亲的身边,而老太太则拉着女子的手,一脸的幸福。

    这名女子头戴雪白的毡帽,身穿红色的翻毛皮裙,肌肤白皙胜雪,脸颊上飘着一抹红晕,美艳动人至极。

    而老太太的肩膀上,正披着一个雪白的毛绒坎肩,手工精制,姜维立刻呆住了,眼中又溢满了泪水,不为别的,这名女子的眉眼之间,竟然跟文鸳颇有几分相似。

    ...

1869 公主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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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女子正是王宝玉口中所说派來服侍老太太的公主,就是他带回的楼兰公主童耶。王宝玉的妻子们太忙,要么打仗要么照顾朵朵,为了安抚老太太,王宝玉就将她安排了过來,主要是陪着老太太聊天。

    姜维的母亲十分喜欢美丽可爱又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童耶,而童耶从小沒有母亲,也觉得老太太很亲,很快就亲如母女一般。见天气转凉,老太太总是觉得关节酸痛,童耶甚至还送给她一件亲手缝制的坎肩。

    “伯约,这么大了,不要再哭了,”姜母慈爱的看着眼睛还未消肿的姜维慈爱的说道。

    “几年不见母亲,心中欢喜,故而落泪。”姜维勉强解释。

    “你也是一把年岁了,该娶妻了,你父在世之时,像你这个年岁,你都十几岁了。”姜母埋怨道。

    “孩儿正在思量此事。”姜维含糊的说道,他跟文鸳的婚事,因为马遵的阻拦,至今母亲还不知道。因为文鸳孝道,也常给老人家送來一些物品,老太太总以为是姜维先纳了房妾室。

    姜维不忍母亲再为此事伤心,索性也就不说了,只能把文鸳深深藏在心底。

    “呵呵,母亲觉得童耶是位好姑娘。模样俊,性子好,手也巧呢,”姜母道,当然,这时她不清楚童耶的身份,只是把童耶当成了侍女。

    “老夫人,”童耶羞红了脸,突然发觉自己的双手是多余的,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姜维不禁看向了王宝玉,好像沒有太过拒绝。

    从姜维刚才古怪的表情中,王宝玉就发现了异样,小声的问道:“伯约,你看上了童耶吗。”

    “与文鸳颇为神似,只是文鸳刚去,尸骨未寒,怎好立娶。”姜维道,很显然,他也把童耶当成了侍女,只是穿着十分华贵得体,说完又替自己强调性的解释:“说來是巧合,二人真的很相似。”

    王宝玉呵呵直笑,问道:“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请大王明示,”姜维还以为又是位罪臣之女,其实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其他都是次要的。

    “她是我从西域带回來的楼兰公主。”

    姜维顿时一惊,他不过是个落魄之人,怎敢对一名堂堂公主动这个心思,连忙朝着童耶躬身道:“姜维不知公主到來,有失礼数,还请见谅,”

    童耶早就满脸绯红,周身不自在,羞答答的更显娇美,嗫嚅道:“将军不必多礼,童耶一切都听大王的安排。”

    王宝玉忍不住又笑了,看來童耶也挺看好姜维的。

    “公主,怎劳大驾。”姜母也愣住了,急忙挣扎着起來要施礼,童耶连忙扶住老太太,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我倒是觉得您慈爱如母,很是投缘。”

    “唉,不知何处修來的福分,竟然跟公主在一起,还让公主为我揉肩。”姜母感叹道,泪湿眼眶。

    王宝玉來到了童耶身边,小声的问道:“童耶,你觉得姜维怎么样。”

    “童耶不知,”

    “他可是前途无量的大将军,你不用隐瞒,看他还顺眼吗。”王宝玉又问。

    “好似尚可。”童耶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好吧,那我就做主了,你就嫁给他吧,”王宝玉拍板道。

    童耶沒有表示反对,姜维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帅哥,更何况嫁过去还是正室妻子,这也恰好验证了那名相士的预言。

    “老太太,您还挺有眼光呢,一下子就替儿子选了一位真正的公主,”王宝玉哈哈笑道。

    “托汉兴王的福,孩儿有了美满家室,他日九泉之下,我也可向他父亲交代。”姜母激动的不停擦拭眼泪。

    在姜维对母亲进行了一系列的叩拜之礼后,王宝玉把姜维叫了出來,郑重其事的跟他谈了关于童耶嫁给他的事情。

    以童耶的尊贵身份,配目前的姜维绰绰有余,姜维妻子新丧,本不想立刻再娶,因为童耶跟文鸳颇为相似,母亲又惦记自己的婚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來。

    楼兰公主下嫁,姜维对王宝玉感激到无以复加,王宝玉冷着脸告诉他,娶了童耶可以,要学会渐渐把文鸳藏在心里,不要把两份感情搞混了,更不要让童耶活在别人的影子中。要是童耶受了欺负,他可不会答应。

    姜维当然是连声答应,但是事后王宝玉的妻子们却十分遗憾,这出手也太快了吧,怎么着也想得是让妹妹王琳琳先过目啊。

    王宝玉说她们不懂妹妹的心思,什么样的人也怕是走不到她心里去。女人们则辩解说,他是个男人,怎么知道女孩家的心思,若是依着她,难不成一辈子不嫁人不成。

    却说藏在井中的尹赏,见大军退走,连忙湿漉漉的爬上來,风一吹又冷又晕,摇晃晃逃回天水城,哭哭啼啼的向夏侯楙汇报了马遵被杀的消息。

    姜维叛变的事情已经落实,夏侯楙倾起大军,朝着冀县而來。诸葛亮早有退兵的打算,正是为了收降姜维而耽搁,闻听夏侯楙大军到來,立刻撤离冀县,率领全体大军,退出战场,返回汉中。

    姜维的母亲很固执,不想离开故土,还说眼下还有了儿媳,心愿已了。孙尚香等人劝说,儿媳很快便会给她生下乖孙,还得她來亲自教导,姜母最终还是同意离开。姜维再无后顾之忧,追随诸葛亮的心思渐渐变得坚定。

    蜀军此次出征,除了得到了姜维,几乎毫无斩获,先前得到南安安定两地,也被诸葛亮果断的放弃,却带走了当地居民。

    大军一刻不停,十几天后,终于返回了汉中的南郑城。

    姜维经过了这些时日,心中的伤痛稍缓,诸葛亮就在南郑城中,亲自为姜维和童耶主持了婚礼,王宝玉作为恩人媒人双重身份,接受了夫妻二人的大礼叩拜。

    此后,姜维和童耶夫唱妇随,相处和睦,后來童耶知道姜维的心中还有文鸳,却一直装作不知,尽心尽力的履行妻子的责任,终于把姜维心中的伤痛渐渐抚平。

    出乎意料的是,诸葛亮并沒有对姜维大加封赏,只是留在身边担任参军一职,就是马谡从前的职位。明眼人却都很清楚,这是诸葛亮有意细细栽培姜维,想要传授给姜维毕生所学。

    ...

1870 怀念如斯

    readx;随后,诸葛亮上书朝廷,检讨街亭之败,痛失两员青年将领,要求自贬丞相一职,刘禅坚决不肯答应,还对诸葛亮一通褒奖,最终如此作罢。

    姜维的婚礼结束之后,歇息了几日,王宝玉正想带人离开,返回彝陵,恰逢此时,黄月英惦记丈夫,带着两个儿子来了。

    “孔明,孩儿已经长大,你却不曾一见,心中还有我等母子吗?”黄月英人还没进屋,大嗓门就传了进来。

    “嘿嘿,我姐姐的火爆脾气,到什么时候也改不了。”王宝玉嘿嘿一笑。

    诸葛亮一脸的尴尬,急忙迎了出去,到底在门口挨了黄月英两拳,也不羞恼,脸上一直陪着笑。

    “宝玉!你也在此处。”看到了王宝玉,怀中抱着孩子的黄月英终于笑了起来,眼中还闪着泪花。

    “呵呵,来让舅舅看看,像父亲还是母亲!”王宝玉呵呵笑着迎了过来。

    “自然像父亲!”黄月英白了诸葛亮一眼,诸葛亮却没看见,正抱着三岁多小诸葛瞻,慈爱的亲了又亲。

    黄月英怀中的婴儿,长得白白嫩嫩,眉眼之间,果然很像诸葛亮,王宝玉笑问道:“姐姐,孩子取名字了吗?”

    “哼,孔明早就说过,无论男女,都叫诸葛怀。”黄月英哼道。

    诸葛怀?王宝玉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诸葛亮还是没忘了女儿诸葛果,怀,正是有怀念之意。

    王宝玉将诸葛怀接过来抱了抱,小家伙不清楚王宝玉的身份,毫不客气的撒了一泡尿,在西装上画了个地图。

    王宝玉直咧嘴苦笑,诸葛亮连忙放下诸葛瞻,将头一次见面的诸葛怀争着抱了过去,仔细端详,脸上充满了慈父之情。

    “父亲,怎许久不回家?”诸葛瞻细声问道。

    “为父尚有重任在身。”诸葛亮一边晃悠着诸葛怀,一边解释道。

    “可否忘了我和母亲?”诸葛瞻又问。

    “怎会相忘!你母亲劳苦功高,为父每日都惦记。”诸葛亮颇为尴尬,声音都小了不少。

    “瞧,瞻儿口齿还算伶俐吧?”黄月英得意的问王宝玉。

    “嘿嘿,都有点超常发挥。”王宝玉坏笑着对黄月英道:“姐姐,这些话哪是一个三岁孩子说的话,一定都是你教的吧?”

    “就你机灵,孔明都没看出来!”黄月英被王宝玉给逗乐了,火气明显小了:“呵呵,孔明再不理我们母子,我就告诉瞻儿和怀儿,没有这个父亲。”

    “先生那是拿你没法子。”王宝玉笑道。

    “哎,我嫁与孔明,聚少离多,你哪里知道女人心中的苦!”黄月英叹息道。

    王宝玉连忙岔开话题,询问姐姐最近的生活状况,孩子的成长教育等等,一家人很快就其乐融融。黄月英自己又添了一个儿子,不免催促王宝玉,“宝玉,你也不小了,妻妾众多,该要个孩儿了。”

    “姐姐,我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孩子是绝对不能要的。”王宝玉摆手道。

    “当真是顽固!”

    “月英,宝玉已经有了个女儿。”诸葛亮插口说了一句。

    “谁生的?我怎就不知道。”黄月英顿时激动了起来,比自己又生了儿子都高兴。

    “不是亲的,是我这次西征从路上捡来的,现在刚七岁,叫做朵朵!”王宝玉解释道。

    “果果!”黄月英顿时僵在了当场。

    “不,是朵朵!”

    “捡来的,也是没有父母的?”黄月英心酸不已,连忙催促道:“快带她让我仔细瞧瞧!”

    不等传令下去,马云禄孙尚香樊金凤和张琪英四听说长姐黄月英来了,已经带着朵朵赶了过来。

    “参见姐姐!”四人齐声朝着黄月英施礼,因为王宝玉的原因,黄月英格外受到尊重。

    但是,此时的黄月英眼中根本没有别人,好像完全没听到,眼神只被这个俊俏的小姑娘吸引,上前就把朵朵拉近了怀里,哽咽道:“果果,你回来了,母亲好想你啊!”

    这幅场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马云禄等人脸上立刻阴沉下来,她们四个才是朵朵的母亲,王宝玉连忙上前道:“姐姐,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朵朵,不是果果。”

    “唉,都是姐姐糊涂,瞧这相貌,跟果果小时候太像了。瞧这眼睛鼻子,连小手都一模一样!”黄月英的眼泪落了下来。

    “姐姐,说这话就太牵强了,我们都是看着果果长大的,但是小孩子在六七岁的年纪,有几分相似很正常。但是朵朵跟果果分明不怎么像嘛!”孙尚香隐约有种不祥之感,连忙上前辩解。

    “我也觉得不像!朵朵更活泼一些。”马云禄忍不住也附和道。

    “不止是性情,哪里也不像!”

    “完全两个模样嘛!”

    樊金凤也张琪英也达成了一致,王宝玉也不觉得朵朵和当年的果果长得很像,黄月英还是因为母爱泛滥,加上怀念女儿,已经分不清楚了。

    “我说像便是像!”黄月英毫不客气的瞪了孙尚香一眼,又粗大着嗓门回头问王宝玉:“宝玉,你说像吗?”

    “像,姐姐说像那就是像!”王宝玉给撅着嘴巴的孙尚香使个眼色,孙尚香不敢惹,只能退到一旁,嘴里还在嘀咕着,哪里像嘛!

    黄月英的体型和长相,还有说话的这大嗓门,倒是有几分吓到了朵朵,她奋力的挣脱出来,躲在了王宝玉的背后。

    “朵朵!过来让我抱抱!”黄月英泪光闪闪,伸长了手臂。

    “朵朵,这是爸爸的姐姐,就是你的大姑姑啊!”王宝玉将多多拉到前面,摸着她的小脑袋,轻声的说道。

    “爸爸,她……”朵朵支吾着,半晌没说话,大概想说黄月英凶巴巴的。

    “爸爸从小在姑姑身边长大,都是姑姑照顾爸爸,就是说,没有姑姑也没有爸爸,这么说你懂了吗?”王宝玉耐心的解释道。

    朵朵点了点头,终于挪动着小脚步,重新来到黄月英的身边,黄月英将朵朵又抱进怀里,突然说道:“宝玉,姐姐求你一件事儿,不知可否?”

    ...

1871 夫妻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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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有事就吩咐,根本不用说求。”王宝玉大咧咧的说道。

    “姐自从失去果果之后,一天都不曾真正开心过,本想这胎可以怀个女孩,填补丧女之痛,却未能如愿。宝玉,姐姐上了年岁,孔明常年在外,怕是再要孩儿也难,就将朵朵给姐姐,让姐姐做她的母亲吧。”黄月英近乎哀求的说道。

    面对姐姐的请求,王宝玉头一次沉默了,而马云禄等人则一起扑了过來,将黄月英团团围住,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们实在都忍不住了,平日尊称她一声长姐,那全是看王宝玉的面子,如今怎么还敢要她们的女儿,忍无可忍。

    “姐姐,你已经有两个孩儿,为何还要跟我们争抢女儿,”马云禄眼睛都红了。

    “朵朵不能跟你,昨晚她还跟我睡在一起,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把朵朵带回來啊。”孙尚香气得浑身颤抖。

    “姐姐,我可以教朵朵学习。你能做什么,”张琪英的声音也变大了几倍。

    “我也可以教朵朵练武强身,姐姐,我们四个才有一个孩子,你不能再贪心了。”樊金凤挤到了前面,一只手已经拉住了朵朵的胳膊。

    “你们都给我小声点儿。”黄月英霸道的吼道,但是这四个人根本不听,嗓门比她还要大。

    见到这幅情形,诸葛亮一脸的苦笑,继续哄着孩子,并沒有说话,他心里很清楚,有王宝玉在,这些女子无论如何也绝不会碰伤自己的妻子。

    “谁给你的胆子,敢围攻姐姐,都给我退一边去。”王宝玉一嗓子,惊醒了马云禄等人,马云禄不甘心的含泪说道:“宝玉,我们知道姐姐对你的恩情,都发自内心的尊重她。可是”

    “听不懂我的话现在就回夷陵去。”王宝玉冷声道。

    四人无奈,只得退到了一旁,抹起了眼泪,此刻在她们心里,都深刻明白了一件事儿,无论她们怎么做,都无法取代黄月英在王宝玉心中至高的位置。

    黄月英所表达的态度很坚固,搂着朵朵就是不松开,王宝玉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姐姐喜欢朵朵,以后朵朵就跟着姐姐吧。”

    “爸爸。我不要,我要跟着你。”朵朵哭着喊道。

    “朵朵,母亲一定能照顾好你,决不让你受一点委屈。”黄月英道。

    “朵朵听话,跟着这位母亲吧,以后不要再叫我爸爸,还是叫舅舅吧。”王宝玉轻声说道,心里一酸,眼睛湿湿的。

    “宝玉。”张琪英一声悲呼,扑过來抱住王宝玉的腿,哽咽道:“你好狠的心啊,姐姐已经有两个孩儿,朵朵怎么说送就送。”

    “宝玉。我们从未为难过你,朵朵不能离开啊。”马云禄孙尚香樊金凤也跟着齐齐跪倒,哭成一片。

    王宝玉正在犹豫之际,突然看见黄月英朝着自己走來,倔强的屈膝就要跪,高声悲呼道:“宝玉,难道你要逼着姐姐也给你下跪吗,”

    “姐姐快快请起。”王宝玉当然不能让她这么做,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姐姐扶住,回头再看看四个梨花带雨的媳妇,狠心的说道:“姐姐,只要你能开心,弟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朵朵,我就是被你这位新母亲养大的,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你要听她的话好吗,”王宝玉拉着朵朵的小手说道。

    “我可以偷偷叫你爸爸吗,”朵朵附耳说道,这场景让王宝玉心酸,点头默许。

    朵朵就这样被黄月英强行的要走了,王宝玉颇有几分闷闷不乐,媳妇们则全部大哭了一场,孩子不是礼物,怎么能说送就送,唯有诸葛亮依旧稳如泰山,并不多言。

    随后,王宝玉带着媳妇们离开,一时间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朵朵倒是很听王宝玉的话,带着几分胆怯的跟在黄月英的身边。

    回到位于南郑的府宅中,王宝玉免不了给媳妇们促膝长谈了一番。其实根本不用谈,大家都清楚自己的男人要说什么,还不是忆苦思甜,述说黄月英的恩惠,再强调黄月英失去果果之痛,可是她们心里痛,又有谁会明白,黄月英一人照顾仨孩子,哪能那么细心,磕着碰着的都看不到。

    任凭王宝玉如何絮絮叨叨,马云禄等人几乎都保持了沉默,如果面前不是她们深爱的男人,只怕此时的王宝玉,早就被这些女人们给撕碎了。

    当晚,沒有人提出主动來陪王宝玉一起入睡,媳妇们想用这种行动,來表达心中强烈的不满。

    到了王宝玉这般年纪,倒是一个人睡,落得清净,但是,沒有朵朵前來请安,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失落。自己早晚是要离开的,爸爸的身份变成舅舅,沒有什么不好,让孩子在健全的家庭中,有母亲还有父亲,这样的成长才是最好的,只不过这些话,沒人会懂。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第二天一早,王宝玉吩咐众人整肃起來,准备踏上返回彝陵的路,诸葛亮却笑呵呵的将王宝玉叫了过去。黄月英依旧毫不忌讳的撩起衣襟给诸葛怀喂奶,朵朵和诸葛瞻分别站在黄月英的身边,显得都很乖巧。

    “宝玉,昨晚我跟月英商议过了,就让你姐姐跟你回彝陵吧。”诸葛亮笑着说道。

    王宝玉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又摆手道:“不行,我怎么忍心再把你们夫妻分开,”

    “唉,自从跟随先皇,我这一生注定漂泊,戎马征程,难以照顾好月英,聚少离多,还不如在彝陵,月英倒是可以快活度日。”诸葛亮长叹了一口气。

    “宝玉,难道你不欢迎姐姐回去,”黄月英瞪了王宝玉一眼。

    “当然欢迎,只是,先生也挺可怜的。”王宝玉直言不讳的说道。

    “他还可怜,他心中只有那对刘备的承诺,早把我们母子忘了。”黄月英依旧老话重谈,带着强烈的不满。

    诸葛亮沒接黄月英的话茬,接着说道:“宝玉,朵朵这孩子我很喜欢,但不必因为孩子,令一家人生出罅隙,月英要做她的母亲,其余王妃亦可,你也可继续做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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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2 亲情无价

    readx;姐姐是母亲,自己是父亲?听起来就感觉很奇怪,王宝玉过不了自己心中的坎儿,呵呵笑道:“这些都是个称呼而已,朵朵还是叫我舅舅吧,至于云王妃等人,昨天伤心的不得了,叫什么我就不干涉了。”

    “宝玉,我飘零不定,孩儿们疏于教育,你都带到彝陵,帮我照看。既然朵朵称呼月英母亲,也可以让瞻儿怀儿称呼云王妃等人母亲。”诸葛亮道。

    “她们要是不愿意,没人勉强!”黄月英哼声道。

    “月英,怎么不好好说话,昨日还是你提及此事呢。”诸葛亮无奈道,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王宝玉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他很清楚马云禄等人的想法,就不怕孩子多,随即问道:“姐姐,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哼,都是姐妹,有何不可。”黄月英哼了一声,要是她觉得不行,诸葛亮也不会当面提这个话题啊,还是忍不住嘟囔道:“瞧你把她们都惯到天上去了,敢冲着我大吼大叫,欠收拾!我这也就是上了岁数,再早上几年,非得揍她们一顿不可!”

    “月英啊,那几位都是宝玉的王妃,尊贵无比,你作为姐姐还需迁就。到了彝陵……”诸葛亮忍不住提醒道。

    “别人都可以迁就,就宝玉的事情不可!我把他带大,就是瞧他妻妾脸色的么?”黄月英是一句话不让。

    哎,没看出你迁就别人,诸葛亮对媳妇没招,摆手道:“宝玉,带着你姐姐一起回去吧!”

    “先生,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王宝玉问道。

    “曹叡身在长安,未曾离开,我担忧魏军会来进攻,先留在这里一些时日,静观其变。”诸葛亮道。

    这时,黄月英喂奶完毕,放下衣襟,一脸释然的说道:“宝玉,孔明自有他的事做,咱们还是早点回彝陵吧,很想念那里的家。”

    “那里永远是姐姐的家。”王宝玉郑重的说道,左手拉着朵朵,右手拉着诸葛怀,告别诸葛亮,走出了府门。

    队伍已经整肃完毕,马云禄等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看到王宝玉和黄月英一起出来,纷纷扭过脸去,不想说话,眼泪却在眼圈打转。

    “看见她们这样我就来气!”黄月英拳头握得咯咯响,王宝玉好笑的高声宣布:“云云香儿英子金凤,姐姐跟我们一起回彝陵了!”

    听到这句话,四人立刻转过头来,眼中大放光彩,哪里还会忌恨,连忙齐声说道:“欢迎姐姐回归!”

    哼,黄月英鼻孔朝天,拿白眼翻她们。咳咳!王宝玉咳嗽了两声,随即又说:“姐姐刚才答应了,朵朵还是你们的女儿,另外再多瞻儿怀儿两个儿子,这回赚大了吧?”

    “真的?”马云禄激动无比的问道。

    “云云,老姐说话从不扯谎。”黄月英依旧长姐风范十足。

    “哈哈,太好了!”孙尚香立刻跑过来,将朵朵重新抱进了怀里,她已经失去了悟空,真不想再失去这个女儿。

    樊金凤也跑了过来,将诸葛瞻抱了起来,面对大美女,小诸葛瞻还有些害羞,局促的搓着衣襟。

    马云禄也冲过来要接过黄月英怀里的诸葛怀,黄月英却死活不答应,诸葛怀太小,这些女子都没有真正的育儿经验,万一粗手笨脚的弄伤了孩子可不行。

    “姐姐,哪还有比你粗手笨脚的啊!怀儿归我了!”马云禄毫不客气,硬是把诸葛怀抱在怀里,小家伙还是蛮喜欢她的,咿咿呀呀好似再说话。

    “哎呀,香儿,夹住孩子胳膊啦!”“金凤,你那首饰赶紧撤了,别划孩子脸!”“英子,你细胳膊细腿的就被抢孩子啦!”

    黄月英急得大喊大叫,大脚丫子啪啪的四处撵着追赶,女人们却有意报复昨天她的霸道,就是咯咯笑着不还孩子,还玩起了接力赛,累得黄月英呼呼直喘。

    笑声不断,一家人经过短暂的争执后,终归其乐融融,和睦如初。但是从这件事上,所有人都看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在王宝玉心中之中,黄月英这个姐姐的份量最重。

    黄月英和三个孩子,坐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告别诸葛亮,跟随大军一道,离开南郑,返回彝陵。

    已经是入冬时节,路上下起了小雪,马云禄等人纷纷将圣王的衣服塞进车内,给姐姐和孩子们御寒之用。此时在她们眼中,圣王只是虚名,亲情却是无价。

    一路顺畅,途经上庸襄阳等地,满宠和刘琮远远的率众出城相迎,大家都急着回家,王宝玉也没有多逗留,稍稍停歇就走,十几日后,终于远远的望见了有着天下第一城美誉的彝陵。

    天色有些阴晦,飘散着零星青雪,让一切看起来有些朦胧,却遮不住高耸入云的含章楼和金碧辉煌的浮屠塔,眺望彝陵城,王宝玉的心里几多感慨,又是一年多过去,终于回来了,漫漫寻宝征途宣告结束。

    上天有情,不负执着,王宝玉历经千辛万苦,足迹踏遍四方,巨蜃齿幻蝶翼玄龟甲狮人须四件至宝终于聚齐,时空之门即将开启。

    乾坤大挪移法阵能否将自己送到未来,王宝玉对此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为了回家,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彝陵城的门前站着一行人,肩头上已经落满了雪,看起来已经等候了很久。中间一名女子,身穿红色的貂绒大衣,映在雪地之中分外抢眼,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明眸秋水,亭亭玉立,不动不摇,正是一直甘心为王宝玉守候的蔡文姬。

    蔡文姬的左侧站着贾织纲甄宓和樊玉凤,右侧则站着先一步赶回的王琳琳火丫和飞云鼠,后方则是管辂关银屏关二嫂鲍三娘花鬘一家人和数名当地官员。

    “文姬!我回来了!”王宝玉激动的高喊一声,一催胯下御风虎,朝着城门而去。

    马云禄等人策马扬鞭,紧随其后,黄月英则催促马车快走,不愿意落下,士兵兴奋的高呼“回家了”,一起朝着城门奔了过去。

    (第四卷《四海拱伏》到此结束,王宝玉终于得到了四件宝贝,能否顺利回家?且看最后一卷《归去来兮》!小术士三部曲,酒家说到写到,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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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 命中注定

    readx;一年多没见到王宝玉了,一向内敛的蔡文姬当着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跟奔过来的王宝玉深情的拥抱,眼眸中水波荡漾,那是思念汇集的泪珠。

    “文姬!干嘛来这么早?”王宝玉伸手替蔡文姬暖了暖冰凉的脸颊,又将她一双冰凉的柔荑握在大手之中。

    蔡文姬感动的握住了王宝玉的手,轻声的问道:“宝玉,不再走了吧?”

    “嗯,至少再不会走这么远,走这么久。”王宝玉点头道。

    “哥,好多人呢!”王琳琳顽皮的笑道。

    “怕什么,我们是夫妻!”王宝玉傲气的说道。

    “咱俩是兄妹,来,也抱抱!”

    “边儿去!”

    看兄妹俩拌嘴,众人一阵偷笑,却还是掩饰不住那份激动,无论何时,王宝玉才是他们唯一的大王,只要有王宝玉在,大家便可以安心拥有自由畅快的生活,任何列强都不敢觊觎彝陵。

    看到黄月英回来了,蔡文姬很是开心,上前款款见礼,道一声姐姐辛苦。黄月英连忙表示,这些年多亏文姬这个贤内助,了却了王宝玉的后顾之忧,而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谈不到辛苦。反倒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该好好谢谢你。

    马云禄等人暗中撇嘴,姐姐也是势利之人,对正室蔡文姬可比对待她们客气多了。其实是人家蔡文姬不争不抢,以礼待人,哪个不服?

    “姐姐生育孩儿,就是比我们姐妹更辛苦。”蔡文姬笑道。

    “我倒也想辛苦,可是没机会啊!”孙尚香苦笑道。

    “我的孩儿,也是大家的,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黄月英激动的宣布道。

    “对,永远的好姐妹。”蔡文姬说着拉住了黄月英的手。

    随后,蔡文姬又跟马云禄等人聊了几句,这才平静的抱起了朵朵,微笑着赞道:“这孩子长大了,美貌怕是不比你甄宓姨娘差。”

    “朵儿有这么多娘亲照顾,不知道要比甄宓幸运多少倍。”甄宓也笑呵呵的过来说道,到底人多,朵朵有些不自在,一直低着头,心里却美滋滋的想,这两位姨娘都很美,也可以做自己的母亲。

    “女子美貌才情固然重要,也要像宓儿这般找到如意郎君才算是美满。”蔡文姬笑道。

    甄宓微微点头,不由看了一眼正在跟王宝玉闲谈的贾织纲,竟然还可以让人心动。

    有了甄宓的贾织纲,看起来好像更年轻了不少,神采飞扬,器宇轩昂,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织纲,怎么不见千寻和金强?”王宝玉扫视人群,不由问道,他跟陌千寻的关系可不一般,一定是有事缠身,否则不可能不来。

    “宝玉有所不知,千寻和金强一直等着你归来,就在前日传来消息,司马懿突然兵发江夏,千寻唯恐老猫将军抵挡不住,便跟范将军一道带领三万兵马,匆匆赶了过去。南郡韩子魁也率领五万人马随后赶到。”贾织纲解释道。

    听贾织纲这么说,王宝玉反而放了心,不是病啊灾的就好,“司马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或许他不知宝玉归来,认为有机可乘。”贾织纲道。

    “等我休息两天去好好会一会他!”王宝玉气哼哼的骂着,心里却并不担忧,即便自己不回来,但凭陌千寻的本事,司马懿也未必就是对手。

    “宝玉!”樊玉凤轻喊了一声,缓步走了过来。

    “玉凤,实在是抱歉,马谡他走得实在是早。”王宝玉路上一直想着该如何对樊玉凤提及此事,到底还是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想要再补充两句,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宝玉不必自责,此事我已知晓,幼常滥杀无辜,兵败街亭,诸葛丞相的做法并无差错,若是纵容,法纪何在?只可惜,当年马良视其为子,悉心教导,如此袒护的弟弟,最终还是早逝的下场。哎,若是马良在世,想必也能理解诸葛丞相吧。”樊玉凤理解的说道。

    “你能理解就好,唉,说句虚伪的话,这也是上天注定的,要是大军能早赶回来几天,这事儿也绝不会发生。”王宝玉道。

    “宝玉!莫要说了。你仁厚宽容,我等皆知,好在马谡还有后人在世。彝陵却离不开你,只要你能平安归来就好。”樊玉凤轻声说道,用一只手轻轻为王宝玉整理着衣服。

    “姐姐,因何跟宝玉如此亲近啊!”樊金凤笑嘻嘻的凑过来问道。

    “妹妹,凡事不要往歪路上想。”樊玉凤不高兴的说道。

    “姐姐,许久不见,为何上来就训斥我?”樊金凤也有些不高兴。

    “我只不过口气重了些,怎么西去一趟,心眼儿反倒是小了?”

    “你们姐妹先聊着!”王宝玉见两姐妹想要斗嘴,又朝着关二嫂那边走了过去。

    经历了丧子之痛的二嫂由氏,显得有几分憔悴,王宝玉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劝慰道:“二嫂,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你,节哀顺变吧!”

    “宝玉,我命怎就如此之苦,关索刚回来不久,就这样离母亲而去了。还不如之前就当做是他已经没了,平白的再来承受一次。”由氏落泪道。

    听到由氏的话,鲍三娘和花鬘也跟着落泪,悲伤不已。关银屏跟这个哥哥没有多少感情,表现的倒是很平静,而管辂这个姑爷,跟王宝玉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鼻孔朝天,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

    王宝玉看这一出就来气,安慰了二嫂等人几句,将管辂拉到一边,瞪着眼睛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看出关索会出事儿?”

    “师父,实不相瞒,上次他耻笑本人的时候,我就已经瞧出了端倪。”管辂道。

    “他好歹也是你的亲人,怎么不提醒一句?这也太无情了吧!”王宝玉责怪道。

    “师父,命中注定的事情,除非修行改命,别无他法。若是这次救了关索,用不了太久,他便有断头之祸,再救他一次,他还会身染顽疾,五脏溃烂而亡。如此死法,倒是幸运,英勇赴义,还搭救了发妻。”管辂固执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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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术士介绍:
别人穿越,都想改变历史,成就霸业,当亿万富翁王宝玉穿越到三国后,却只想着如何回到现代,同时,他悲催的发现,历史不是书上写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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