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5 挑起战火
“这些帝王当中,孙权兄长无疑是最爱面子的,必须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才行。”王宝玉道。
“不服又如何?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孙权也不例外。”陌千寻冷哼。
“如果把他给逼死了,我这后院就得起火。香儿倒不见得会说些什么,但难免哭哭啼啼,而那些长舌之人,也会背后数落,香儿过得不开心,我也不痛快。”王宝玉淡淡道。
陌千寻点点头:“但只要孙权出兵,便是他不仁义在先,我等再无需有所顾忌。”
“嗯,我们回去好好商议一下,一定要让吴国面临四面楚歌的状态,不然的话,我兄长是不会轻易主动投降的。”
并非只是看重与孙尚香的感情,孙权手下文臣死谏,武官死战,本人又是生就的一身傲骨,所以在三国之中,反而是最难对付的。
全面发动总攻固然是种办法,但王宝玉却不想这么做,他想要拉长战线,给孙权足够的考虑时间,渐渐打消他的自信,接受降服的事实。
随后,二人重新返回议事大厅,仔细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陌千寻渐渐认可王宝玉的想法,要给吴国一种错觉,荆州还是很好打的,引对方主动出兵。
不久之后,一个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原蜀汉抚戎将军张嶷和飞卫将军廖化,不尊王旨,率五万大军自嘉陵起兵,一路向东,试图攻打荆州,恢复蜀汉皇朝。
荆州派出大将钱摩,率领十万大军前去平叛。
无独有偶,又有消息传来,敦煌、酒泉等地的羌兵谋反,鲜卑兵马也出兵幽州。
这些不利于王宝玉的消息都是假的,故意让吴国认为荆州烦恼丛生,兵力不足,自顾不暇。
但是,吴国的许多大臣却信以为真,甚至喜不自胜,大鸿胪程德枢抚掌大笑,说道:“圣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王宝玉只晓得攻城夺地,自以为是,不行安抚之道,失天下之心,虎皮羊质也!”
大臣们纷纷附和,孙权心里也放松了许多,何况他还是趁火打劫的老手,又问:“陆逊现在何处?”
“回禀圣上,已经到达武昌。”
“好,趁荆州乱象,迅速攻打沿江各地,巩固三江之险。届时,朕要亲自扇王宝玉的耳光。”孙权兴奋道。
“圣上,荆州不乏陌千寻、蔡文姬等多谋之臣,这些叛乱看似来势汹汹,实则逐个击破,也并非没有转机,还应小心为是。”顾雍道。
“元叹之意如何?”
“越州尚有王宝玉兵马,当巩固南部防御,以防不测。”
“就依爱卿所言,可着临海郡凌统,带兵赶赴建安等地。”孙权道。
此时已是深冬,王宝玉和孙权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而就在此时,在遥远的北疆,一名魁梧的汉子,裹着厚厚的兽皮,满脸忧郁,目光坚定,正向南行走在茫茫雪野上,他一路谨慎的躲避着兵马,小心的打听着王宝玉的大名。
却说陆逊来到了武昌,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跟这里的守将全琮,仔细打听荆州的情况。
“大都督,蜀中叛军作乱,荆州已经把附近的兵马撤走,目前唯有文聘带领五千魏兵,驻守在江夏。”全琮道。
“五千兵马怎能守住江夏?王宝玉因何不设防?”陆逊面现犹豫之色,考虑这其中是否有诈。
“末将不知,此事有违常理,非是奸计便是愚人之举。多是王宝玉盲目自大,以为圣上必然会让出柴桑。”全琮道。
“做梦!”陆逊一拍桌子,“我江东即便战到只剩一人,也绝不让王宝玉阴谋得逞。”
“大都督,打,还是不打?”全琮问道。
“暂且观望一二。”陆逊微微皱眉,心里十分清楚,只要他兵出江夏,那就意味着两方的战争全面打响。
陆逊带来了十万兵马,却按兵不动,他不断派出探马,仔细探查周遭的情况,但闻江夏城内,文聘每日饮酒作乐,将士们军纪涣散,疏于防守,似乎根本没把来自武昌的威胁当回事儿。
陆逊摸不出王宝玉的深浅,犹豫不敢轻举妄动,时不我待,若是等到荆州大军平叛返回,一定会错失良机。
就这样等了十几天,陆逊尽管心中不安,不管王宝玉打得什么算盘,江夏城仅有五千守兵这是事实。
陆逊还是做出了战争决定,亲自率领十万大军,直扑江夏城,瞬间把江夏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逊小儿,你胆敢入侵汉兴王领土,真是不知死活。”文聘拎着个酒坛子,摇摇晃晃的站在城墙上高声咒骂。
哼,文聘素以稳健忠心著称,到了王宝玉麾下大染缸,也变成了这幅德行。不得不说,王宝玉打仗确实有一套,但平复人心安定天下却是个菜鸟。
“老匹夫,速速打开城门投降,若再犹豫,休怪本都督冷血无情,血洗城池。”陆逊道。
“哼!今日若因你燃起战火,以至吴国灭亡,你便是罪人。”文聘冷哼。
“休要废话,王宝玉狼子野心,此战难免。文聘,你忠奸善恶不分,活在世上已然无用!”
陆逊举起了手中的长剑,立刻下达了攻城令。
数万大军攻打一座只有五千人驻守的城池,简直易如反掌,江夏的兵马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阵子,随即就跑下了城墙。
没有过多抵抗,只用了半天的功夫,江夏的大门就被巨木撞开,陆逊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进了城,但却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文聘和士兵们都不见了!
跑到哪里去了?陆逊下令分头搜城,片刻便反馈来消息,这干人等确实不见了。
陆逊抓狂,眼皮子底下怎能溜走,除非有遁土之术!
想到这里,陆逊猛地一拍脑门,连忙吩咐士兵,经过一番仔细搜寻,这才发现,江夏城中竟然藏着一条密道,直接通往了荆州建立的新城。
难怪文聘并不畏惧,原来早就预备好了退路,事实上,自从陆逊上次冒然进攻江夏落败,陌千寻为了稳妥起见,便已经跟文聘商定,建立这条私下运兵的通道。( )
2296 旗开得胜
反正两座城池的士兵也是闲來无事,挖掘工作十分尽兴,通道建设得相当好,甚至马匹都能在其中随意行走。文聘等五千将士,从此处逃脱,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怎么算都來得及。
陆逊当然不敢轻易派兵进入地道去追赶,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机关埋伏,或者被灌水淹死,他命令士兵堵死密道入口,留下一万兵马守城,随即毫不犹豫地率军扑向了新城。
江夏附近的这座新城,里面沒有百姓,只是用于驻军,文聘将队伍撤退到此地后,立刻也堵死密道,开始组织防守。
经过多年打造,新城中的防御物资堆积如山,多到数不清。等陆逊赶來之时,城墙的士兵已经斗志昂扬,做出拼死防守的姿态。
说起來,陆逊也是被王宝玉给吓怕了,唯恐中计,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本该先來占领这座新城,结果却去打了江夏。
陆逊后悔不迭,其实他真是想多了。
因为,无论陆逊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王宝玉早就通知了文聘,适当抵抗,可以随时放弃江夏。
“哈哈,陆逊,你可是闻着酒味來的。罢了,既然嘴馋,这喝剩的几滴便送与你吧。”文聘大笑着将手中酒坛子扔了过來。
距离够远,当然不会被砸到,但陆逊还是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引來城墙之上文聘将士的哄然大笑。
“文聘,休得张狂。”陆逊恼羞,高喊道:“这次你休想逃脱。除非,哼。”
陆逊想说的是除非再挖一条通道,但想到这茬就气恼,说不出口。
“本将军蒙汉兴王大恩,早便不惧生死,倒是你这厮,不自量力,愚昧好战,挑起多少事端,早晚会死得凄惨。”文聘冷哼道。
咒我者死。
陆逊勃然大怒,命令大军将新城死死围住,通道能救得了一时,绝不会护你一世。一定要生擒文聘,将其剥皮削骨,挫一挫荆州兵马的威风。
就在这时,探马來报,巴丘守将,绰号猫将军,已经率领三万大军,正风驰电掣的赶來,目标正是救援新城。
來得好。
陆逊心头狂喜,立刻吩咐下去,命大将朱桓继续围攻新城,他亲自带领三万大军,星夜出发,趁着巴丘空虚,前去夺城。
就在陆逊带兵走后不久,朱桓便宣布了攻城令,六万大军一拥而上,声势相当惊人。
文聘虽然只有五千兵马,但是防守的相当激烈,数不清的石块和箭矢从城墙上落下,守城士兵都身着铁盔铁甲,只露着两只眼睛,全然不惧下方的流箭。
一时间难以登上城墙,朱桓又吩咐搬出巨木,撞击城门,但是,当巨木刚靠近城门,上面便浇下了石油,随即一把火被点燃。
足足攻打了两个时辰,江东大军依然沒有丝毫进展,荆州军配合得当,井然有序,不见一丝一毫错乱。
朱桓终于意识到,文聘根本不是看起來那般不堪一击,先前分明是主动放弃了江夏。
兵力数倍于敌,这是取胜的稳妥筹码,仗着人多势众,朱桓不信夺不下,对新城一次次发起猛攻,连夜间都不休息。
城墙上抛下的石块,已经填塞了护城河,箭矢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攻城的大军损失了足有三千人。
实在太累,将士们攻城速度放缓,但城墙守军却越战越勇,导致攻城方损失加大。
不急于一时,朱桓吩咐大军撤回休息,而城墙上守军也越來越少,看來也去歇息。
就在两个时辰之后,朱桓突然觉得不对劲,城墙上的守军怎么一个都沒了。这场景十分眼熟,好似哪里见过。哪里來着。
不就是刚刚的江夏围困之时嘛。
不好,文聘又要跑,朱桓立刻下令,快速夺取城池,沒有任何阻碍,只用了半个时辰,江东大军就顺利的夺下了新城。
进城之后,沒有文聘将士的身影,朱桓的肺都要气炸了,不用说,又让他们给跑了。
经过一番搜寻,城中竟然还有一条地道,正是通向了城外,文聘又一次金蝉脱壳,只怕此刻已经在返回彝陵的途中。
感叹了一阵子荆州兵马的狡猾,朱桓留下一万兵马守城,继续率领五万大军,迎着老猫大军的方向而去。
这也是陆逊跟他商定的计谋,一旦夺了巴丘,陆逊便会带兵返回,给老猫这支荆州兵马,來一个前后夹击。
巴丘果然空虚,只有几千兵马守城,等到陆逊兵临城下,这些兵马早就跑了个一干二净,几乎沒费吹灰之力,江东兵马再得巴丘。
然而,当陆逊按照原來的策略,想要挥兵回头从后方追击老猫大军之时,却听到了一个消息,老猫已经带领所有兵马,向着彝陵方向撤退而去,分明不想交战。
轻易得了三座城池,战果赫赫,但是陆逊怎么都高兴不起來。
这仗打得太容易,沒有伤及对方筋骨,反而让陆逊心生疑惑,怎么都觉得是王宝玉故意放水。
这些疑问只要追着文聘以及老猫打就可以知晓,当然,陆逊还沒有盲目到试图带兵去直接攻打彝陵。
不过有收获就是好的,江夏巴丘甚至中间的驻兵新城,都落入了陆逊的手中,江东兵马完全可以构建长江防线。
陆逊吩咐下去,让朱桓镇守江夏,他带兵亲自驻守巴丘,在积极备战的同时,将战况火速汇报给孙权。
旗开得胜,连夺两座重要城池,还有一座新城,江东群臣欢欣鼓舞,纷纷认为王宝玉就是纸老虎,而且处在众叛亲离的被动局面上。
孙权一时间也颇为得意,甚至幻想着将來抓到王宝玉,该如何处罚这小子。看在妹妹的面子上,肯定是不能杀,但定要暴打一顿,直到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才能解气。
许多大臣纷纷进言,当一鼓作气,继续进攻彝陵,夺了荆州的大本营,诛杀王宝玉。
丞相顾雍极力反对,认为此举相当冒险,当年王宝玉羽翼未丰之时,司马懿曹丕曹叡三次进攻,均以落败而归。
2297 群狼环伺
孙权颇有些不悦,散朝之后,叫來顾雍,问道:“元叹,你赞同攻打荆州,如今胜利在即,因何又出言反对,”
“圣上,莫要被一时得胜遮蔽了双目,陆逊连夺两城,荆州并未有太大损失,分明有意而为之,我等已中计也,”顾雍道。
“王宝玉有意让出两座城池及长江天险,又有何图,”孙权皱眉问道,经过顾雍的提醒,也觉得不对头。
“唉,当初臣也不得根底,只是王宝玉此人太过狡猾,臣暗地派人打探,谁料……”
“怎样,”
“圣上,”顾雍含恨道:“据臣得知,蜀汉根本就沒有叛军,想必其他作乱之事,也是子虚乌有。”
孙权脸色一片铁青,叛军作乱是假,王宝玉又拱手让出城池,联系前后稍加分析,瞬间懂了,孙权猛拍案台,咬牙道:“王宝玉这厮,先是无理取闹,索要公主陪嫁,如今又诱朕出兵,倒是让他坐实朕不仁在先。”
“其正是此意,如今他大军來犯,已然堵上了悠悠众口。”顾雍道。
孙权仰天长叹,对好兄弟的最后一丝幻想终于破灭,心里又窝火又伤心。只是眼下还不是计较个人感情得失之时,又问道:“先生之意,如今又该如何,”
“当加固长江天险,以备不测,然荆州兵力富强,此举实为下策。臣有意亲赴彝陵,再与王宝玉商洽,最好就此罢兵,两不相犯。”顾雍道。
“打则打矣,当朕怕了他不成,”孙权恼道。
“圣上,臣还听闻,王宝玉放归了司马懿,那公孙渊本为无胆之鼠辈,听闻司马懿前來征讨,已经收兵回了辽东。”顾雍道。
“司马懿倒是难得的将才。”孙权赞了一句,心里有点酸。
“若是不出所料,司马懿或将挥师南下,进驻合淝,届时又对我国构成威胁。”顾雍道。
孙权瞬间有了种群狼环伺之感,思索了良久,终于点头道:“那就劳烦先生走一遭彝陵,若是那王宝玉肯就此收手,朕依旧愿意顾念结义之情。”
顾雍领旨,立刻离开建业,火速刚往彝陵城,一路之上,他已经想好了,即便是忍受屈辱,也要化解这场战争。
一切按照计划推进,孙权悍然出兵,夺了江夏和巴丘,王宝玉非但不恼,反而还很乐呵,这下子好了,既然孙权先翻脸了,那就不能怪兄弟。
带兵返回的老猫却有些闷闷不乐,连一场像样的大战都沒打,便失去了城池。最近彝陵捷报频频,他也甩开了膀子想要大干一场,却不想成为反面教员。
虽说是大王的计谋,但老猫作为元老级武将,威信不低,自然不甘。
王宝玉安抚了一阵子,老猫还是兴致不高,嘴里称是,但精神头却提不起來,到哪里都是耷拉着个脑袋,动不动就唉声叹气。
陌千寻也亲自劝说老猫,失去城池是大功等等,老猫却耐不住压抑憋闷,竟然和陌千寻吵了一架,说什么一猜就是太尉的馊主意,为何偏偏选中本将军,为什么不是文聘等等。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两人不欢而散。
一时间,王宝玉有些沒办法,大战在即,兄弟之间却出现裂痕,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
最后还是蔡文姬给出了个主意,猫将军是个实心眼儿,现在何等大道理也打动不了他,除非有一人前去劝说,最后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樊玉凤。
能够与心目中的女神坐在一起说话,老猫紧张的直搓手,心脏都要跳出來了,樊玉凤以大局为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老猫最终郑重表态,一切行动听指挥,留在彝陵最好。
樊玉凤对此报以浅浅的笑容,在老猫失魂落魄的注视下飘然离开,后來,倒是偶尔约过老猫,在彝陵城内的小树林中漫步。
经过跟陌千寻的多次商议,王宝玉开始调兵遣将,司马懿接到命令,返回进驻合淝,越州的牛金则率领三万兵马,悄然朝着长沙进发。
北魏目前看來,并沒有异动,飞云鼠带着大将田野,开始移动兵马,赶赴柴桑北岸。在陌千寻的建议下,王宝玉还给骆州的阮雄起去了封信,让他率领军队,联合广州吴凡的兵马,准备进攻吴国南侧的城池。
总而言之,孙权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在战略部署上也显得混乱,王宝玉多路大军一起发动,从四面八方涌來,吴国孤掌难鸣,已经如江流中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掀翻。
在攻打吴国的事情上,王宝玉自然有自己的思量,即便不顾及所谓的结义之情,孙权到底还是孙尚香的兄长,事情不能做的太过。
事实上,王宝玉根本不需要出动多方大军,只要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部队,凭借神兽猛将,一路横冲直撞,完全可以直接打到建业。
之所以这么安排,他就是想给孙权留下些颜面,仗可以慢慢打,一定要打到孙权手里再无任何一张王牌。
同样是输,但比起不堪一击的蜀国和主动降格的魏国,吴国会成为最有骨气的国家,单从亡国君來论述,也是最有面子的,到时候就容不得孙权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钱摩率领十万大军,佯装出征,在白帝城小住了几日后,听闻江东出兵,便带领大军返回。
随后,按照战略部署,十万大军被拆开,其中五万人给了姜维,先行朝着江夏方向缓缓推进,钱摩则招呼老猫一道,汇合起兵马,带领八万大军,朝着巴丘方向移动。
顾雍坐船沿着汉江逆流而上,终于赶到了彝陵,在城门通禀之后,不见任何一名官员來迎接,只有几名侍卫将他带进了城中。
顾雍装作无意的向侍卫打听,如今城中还有多少兵马,侍卫并不隐瞒的说,只有万余人,其他的兵马去了何方,他这种级别的小人物,无从得知。
顾雍脑门上的汗立刻就下來了,城中几乎沒有兵马,一定是去了前线,由此看來,王宝玉这次是真得要进攻江东了。( )
2298 偷袭长沙
來到含章楼的议事大厅,只有王宝玉一个人悠闲的坐在桌案后方,不紧不慢的shuyaya兜,知道再若坚持的下场,多半就是被扣押在此。
已经再无谈判的可能,顾雍必须要赶紧返回皇都,告诉孙权,谈判失败,大规模的战争就要來了。
就在顾雍走后不久,胡昭來到了彝陵城,他并不考虑所谓的天谴之事,要帮助并保护王宝玉,征服江东,实现一统。
王宝玉非常高兴,有胡昭这样的金丹期大修士,可保万无一失,但是,在感谢的同时,他还是告诉胡昭,若非到了真正的困难之时,还是不用他出手,一定要让孙权输的口服心服。
一周之后,王宝玉将彝陵的事情交付给蔡文姬,坐上御风虎出发,带着胡昭、陌千寻、马云禄和张琪英,前去跟姜维汇合,打响针对江东的战争。
当年的赤壁之战,江东依靠长江天险,外加诸葛亮借來的东风,火烧战船,彻底大败曹兵。
这些都是往事,今日的王宝玉不同于昔日的曹孟德,他不止是拥有近百万兵马,还有一行能人异士,别说是一条长江,即便是大海,也难以阻挡他的脚步。
张而然率领两万水军出发,已经抵达了长江岸边,对于重新夺回江夏城,王宝玉并不着急,他首先要在气势上压住对方,让陆逊明白,在太岁头上动土,将是何等严重的后果。
身在巴丘的陆逊,此时已经如坐针毡,钱摩、老猫八万大军,就停留在距离巴丘百里之外,王宝玉带领的兵马虽然只有五万,但是两方加起來,也有十几万,甚至要比江东这边的兵马还多。
陆逊一边命令全体大军,构建防线,一边苦思破敌之策,是人都有软肋,王宝玉也是如此。
突然,眼前一亮,陆逊想起了一个地方,正是南部不远的长沙城。
王宝玉的父亲王连,担任长沙太守,其母亲万年公主和弟弟王宝川也在这里,要是能够抓住王宝玉至亲中的一人,或许就是张有效的谈判筹码。
尽管陆逊早就得知,王宝玉跟这个父亲谈不到太深的感情,但是,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若是王连等人因此陨落,王宝玉必将蒙上不仁不孝的骂名,首先在道义上落了下风。
陆逊连夜从江夏调來两万兵马,守住巴丘,他亲自率领三万兵马,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长沙城的方向而去。
听到赤炎鸟探到的消息,陌千寻不禁骂道:“陆逊小人,果然惦记着长沙城。”
“牛金的队伍到了沒有,”王宝玉问。
“一日内定然到达。”
“敢对我的人动心思,这次不用惯着他,给我狠狠得打。”王宝玉冷哼道。( )
2299 乱世风云
一封王旨连同一份陆逊大军的行程路线图,由张琪英坐着赤炎鸟,火速送达给牛金。
当然,这些比起当代的卫星通信等,相差很大一截。如果现代军事都靠着赤炎鸟來传达信息,黄花菜都凉了。
回归正传,牛金接过王旨,哈哈大笑,在越州闲了这么多年,早就手痒难耐,这次定要大展神威,给陆逊迎头痛击,打他个落花流水。
今年冬天的雪,來得格外晚些,就在陆逊前往长沙的途中,天空忽然阴晦了,飘起了小青雪,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陆逊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情也是阴郁的,他很清楚,如今的王宝玉收服了蜀汉和魏国,完全沒有了各方牵制,兵多将广,有恃无恐,这场战争,江东的胜算并不大。
也正因如此,陆逊并未因为恶劣的天气而放缓步伐,一定要在王宝玉察觉之前赶到长沙,为江东多争取更多的筹码。
将士疲惫,气候清冷,但陆逊的心头却一直燃烧着把火,只要见不到王宝玉家人,就不会轻易熄灭。
行至一处低矮的小山,陆逊胯下的战马,突然发出一声狂暴的嘶鸣,沒來由的将背上的主人,掀翻在地。
陆逊在地上接连翻了几个跟头,幸亏副将眼疾手快将他拦住,否则都有可能坠落山崖。
“畜生,胆敢如此无礼,”陆逊恼羞的爬起來,举起了手中的长剑,但最终还是不忍落下,毕竟这匹战马陪伴他已久。
“大都督,末将以为,此征兆大为不吉。”副将周樊道。
“此地据长沙还有多远,”陆逊问道。
“不过百里,”
“探马可曾发现长沙有所异动,”
“回大都督,长沙秩序井然,好似并未发觉。”周樊道。
战马突然发疯,不用周樊说,陆逊也觉得不吉利,应为上苍某种暗示。
可是,又沒发现哪里有异常,长沙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就此放弃,实在让人不甘。
“连夜行军,明日上午之前,定要抵达长沙,夺取城池,再做歇息。”陆逊重新跨上战马,剑指前方,高声下令。
大军继续汹涌向前,天色渐渐黑了下來,雪夜中更无一丝亮光,看不清前路,陆逊只好吩咐点亮几支火把,在前方引路。
半夜时分,大军已经又艰难的推进了五十多里,照这个情形下去,明日一早便可到达长沙。
但是将士们连日赶路,又缺少衣物,难免有抱怨之声。陆逊却不肯停下來,只是命人好生安抚,事成之后,论功行赏,升官发财。
“王宝玉,待本都督抓了你的父母兄弟,再与你理论,平素标榜仁义孝道,就看你面对被俘亲人是否还能淡定如初。哼,至少也要让你背负不孝之名,令天下人不齿唾骂。”陆逊心中发狠,更加催促战马,加快脚步。
“大都督,王宝玉膝下无子,就算争得这天下,将來又要传承何人,”路上,周樊不解问道。
“王宝玉正值壮年,或可养育子嗣。若其身有残疾,亦可从其弟王山王宝川处过继一子。”
陆逊本不对别人生孩子的事情感兴趣,但是提到王山的儿子,他却立刻思路清晰了。对啊,这个孩子可是关键,说不定还会成为大位继承人,顺带着也要把他给捉回去。
乱世风云乱世情,都开始打起孩子的主意。只是陆逊可沒有王宝玉的本事,他想要控制谁,得看王宝玉答不答应。
忽然,战马又开始躁动起來,不停的撩蹄子,陆逊紧紧抓住缰绳这才沒背摔下來。
正当陆逊暗自庆幸之时,一阵莫名冷风呼啸而过,将前方的火把尽数吹灭,士兵们手忙脚乱,竟然一时无法点燃。
看着黑漆漆的夜色,陆逊突然一阵心慌意乱,胯下的战马不停发出了焦躁之声。
“大都督,连降异象,不能不防啊。”副将周樊连忙提醒。
小心使得万年船,陆逊勒住战马,下令道:“大军随我速速返回巴丘。”
随着他话音刚落,夜色中突然传來了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如同繁星般的火把,从不远处的小山亮起。
中埋伏了,陆逊大军急忙高喊大军撤退,因为沒有亮光,士兵们彼此冲撞,行动竟然一时快不起來。
很快,这支大军就冲了过來,为首一员大将,眼似铜铃,顶着个硕大的脑袋,手握三股钢叉,气势汹汹,威风八面,正是牛金。
“陆逊小儿,今日看你往哪里逃,”牛金的喊声,震耳发馈。
“给我挡住此人,速速撤退。”陆逊道,黑夜中,他根本判断不了对方來了多少人,但这个人他倒是认识,驻守越州的大将牛金,由此判断,越州的兵马已经來了。
副将丁澜挥舞着大刀,立刻冲向了牛金,一记力劈华山,寒光熠熠,大刀砍向了牛金的脑袋。
“无名之辈,受死吧,”牛金托举钢叉,架住了丁澜的大刀。
一股巨力陡然传來,让丁澜几乎握不住大刀,接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响声传來,牛金的三股钢叉,擦着大刀直接滑向了丁澜的手腕。
丁澜大惊失色,拼力抽回大刀,只见眼前泛起一片寒光,还沒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整个人就被钢叉挑飞了出去,殒命于当场。
陆逊吓得肝胆俱裂,高声吵嚷一定要阻止此人,弓箭手开始放箭,却被牛金轻易的扫落在地,他气势如虹,不断向前冲杀,目标正是陆逊。
“大都督莫慌,待末将去杀了此人。”周樊举起手中的长枪,迎着牛金而上。
此人功夫不弱,跟牛金足足纠缠了三十几个回合,但还是被牛金一叉击落了长枪,虎口崩裂,滴答下鲜血。
周樊落败狂奔,吴军也开始如同潮水般的撤退,牛金带领大军紧追不舍,两军交锋,很快就发生了大规模的混战。
一直战斗到天明时分,江东的三万大军,足足折损了一万多,在周樊等诸将的拼死掩护之下,陆逊这才得以逃出生天,率军一刻也不敢停留,匆忙返回巴丘。
既然被对方发现了企图,还设下了伏兵,陆逊非常担心,就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巴丘已经失守了,要是被两面夹击,难保全军覆灭的下场。
2300 莫名来信
士兵们几乎累吐了血。这才望见了巴丘城。陆逊谨慎的吩咐城外暂时驻扎。然后派人仔细打探。
非常出乎意料。巴丘安然无恙。钱摩老猫并沒有趁机前來夺城。
不幸中的万幸。总算有落脚缓冲之地。陆逊几乎喜极而泣。
城门打开。陆逊带兵慌忙进了城。很多士兵干脆就躺着街道上睡着了。陆逊文人出身。体格一般。累得眼冒金星。头痛欲裂。走路摇摇晃晃。支撑着回到官邸后。便命人烫了热酒來安神壮胆。
一杯热酒下肚。思维清晰了许多。陆逊这才长舒一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胜败乃兵家常事。
倦意袭來。陆逊也想去回房休息片刻。斜眼却发现案台上放着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白绢。
走时并无此物。这是何人送來的。
询问侍卫。无人知晓。
好奇的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短短的一句话:陆逊。你最好放老实点。再敢动歪心思。本王就把你扔到油锅里炸了。
这夹杂着奇怪简体字的书信。普天之下唯有出自王宝玉之手。
啊呀一声。陆逊白眼猛翻。昏了过去。侍卫们急忙掐人中。晃脑袋。半晌之后。陆逊悠悠醒來。总盼着是个噩梦。但案桌上的白绢还在。
汉兴王可曾派使者过來。陆逊开口问的第一句话。
侍卫摇头。荆州从未來过任何人。陆逊大怒。呵斥侍卫擅离职守。屋内进來人竟然都不知道。玩忽职守如斯。都拖出去砍头。
侍卫吓破了胆。纷纷叩头求饶。哭诉确实不曾离开。也从未见有人出入。愿对天起誓。求大都督明鉴。
陆逊发了半天呆。看着桌子上的白绢。简直跟见了鬼一样。高呼着烧掉。又一瘸一拐的跑回了卧房。将门窗都关紧了。躲在床上拥着被子瑟瑟发抖。
大都督不在府邸。房间自然是上锁的。就算侍卫偶有懈怠。也不可能忽略到如此地步。
综上所述。这封信就是王宝玉悄无声息送來的。
能够做到这点。足以说明王宝玉根本不是人。难怪蜀汉曹魏接连溃败。江东这场战争如何能打赢。
唉。想我陆逊。英雄一世。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陆逊在恐惧中终于睡着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醒來。该面对的依旧还要面对。于是。给孙权写了一封信。要求向江畔增兵。
“哈哈。陆逊小儿。终于得到了教训。”荆州的兵营内。陌千寻哈哈大笑。完全可以想象。陆逊得被吓个半死。
“他也老大不小了。别总叫小儿。”王宝玉打趣道。
“哈哈。相比宝玉。陆逊的百般诡计。又与小儿何异。”陌千寻继续笑个不停。跟随王宝玉出征。战争打得格外痛快。
信是胡昭送去了。以他今日的修为。简直小菜一碟。甚至一个呼吸之间。就能让陆逊死于无形之中。
“宝玉。接下來该如何行动。”胡昭问道。
“再等等吧。等构建好包围圈。然后再大举进攻。”王宝玉道。
“阮雄起和吴凡合兵五万。日前已离开广州。最多半个月。便可抵达建安。”陌千寻点头道。
“嗯。再给我孙家大哥些压力。让他一点退路也沒有。”王宝玉说着。写了一封信。喊來了张琪英。
“英子。你再辛苦一趟。赤炎鸟认识路。将这封信送出去。”王宝玉道。
“小迷糊。”张琪英看见信封上卑弥呼三个字。不禁笑了。
“卑弥呼闲得慌。让她出兵。封闭海上。”王宝玉点头道。
张琪英接过信。立刻坐上赤炎鸟。远渡东海。前往倭国送信。
非常顺利的找到了卑弥呼。连王宝玉的妾室都來去无影。卑弥呼接到信之后。哪里敢有一个字的疑问。立刻点头答应。大王怎么吩咐。自己就会怎么做。
临行之时。卑弥呼还送给了张琪英一些礼物。张琪英照单全收。然后跳上赤炎鸟消失不见。
卑弥呼望着天空发呆。百感交集。既觉胆寒又觉骄傲。
王宝玉如此安排。自有他的思量。孙权太要面子。不会轻易低头。等到江东全线崩溃。难保他不会去往夷州。
王宝玉可不想到夷州去追孙权。因此让卑弥呼帮忙构建海上防线。要让孙权懂得。除了投降。再无出路。
建业的吴国皇宫中。孙权的脸色异常难看。陆逊偷袭长沙不成。折损了万余兵马。这也许算不上大事儿。令他最为忧虑的是。一张大网已经从四面八方围拢而來。
司马懿果然带领五万大军。重新占据了合淝。而彝陵的赫赫大将军飞云鼠。也率领五万大军。抵达了与柴桑遥遥相对的长江北岸五十里处。而且。孙权还听到消息。南部也有一支骆越联军。正朝着建安城的方向而來。
当然。孙权还不清楚。倭国卑弥呼已经起兵五万。也正朝着海岸赶來。
这么多的兵马。让吴国如何抵抗。实在是分兵乏力。当然。长江沿岸的危险最大。孙权已经派出精通水战的朱然。前去江上驻防。主要应对來自飞云鼠的威胁。
“哼。王宝玉这厮。竟然启动多路兵马。对朕苦苦相逼。妄负当年的结义之情。”孙权闷哼道。心中真的很痛。这么多年。他早已将王宝玉当成了一家人。
顾雍也叹了口气。王宝玉势力如此之大。也是超乎了他的想象。更让他万万沒有料到的是。对方竟然多路一起进攻。
“圣上。臣以为。眼下最大的威胁莫过于合淝的司马懿。”顾雍道。
“若是司马懿來犯。大不了朕御驾亲征。”孙权眉毛一竖。他早已下定决心。宁愿去死。也不会向王宝玉拱手称臣。他过不了心里的这个坎。
陆逊又來讨要兵马。孙权苦不堪言。思量许久。还是让诸葛瑾带领五万兵马。前去支援。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十几天。江东大军还在日以继夜的构建防御工事。积极备战。王宝玉闲來倒是坐着赤炎鸟在空中悠闲的溜达了一圈。不住的摇头。在他看來。这些工程不堪一击。本就是徒劳的。
( )
2301 贪功求进
“宝玉,该打了吧,”陌千寻摩拳擦掌,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差不多了,先把江夏重新夺回來。”王宝玉点头道。
“末将愿为先锋。”姜维请命。
王宝玉点了点头,姜维立刻带领两万兵马先行出发,一路疾行,直扑江夏城。
江夏守将朱桓,是吴国新一代的大将,上次石亭之战中,他曾经大败曹休,因此被封为了奋武将军。
此人战争经验丰富,一身武艺不容小觑,听闻姜维率军前來,朱桓冷笑连连,一边吩咐将士们看护好城池,一边挑选出五千精兵,准备亲自上阵,跟姜维打上一场。
在这段期间内,朱桓还打造一种秘密武器,部署在城墙之上,他想要一举灭杀王宝玉,让其插翅难逃,彻底消除掉江东的心腹大患。
很快,姜维便率领大军,兵临江夏城下,朱桓吩咐打开城门,亲自带领五千精兵冲了出來。
“姜维小人,背主求荣之辈,今日定让你有來无回。”朱桓傲然不惧,高举手中大刀,上來便是破口大骂。
“朱桓,我主已经归降,西川荆州本为一国,何來背主求荣一说,”姜维冷脸回击。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血染沙场,你一战便败,故意被俘,世人但凡有双目者,皆可看出是有意而为之。”朱桓继续指责:“姜维,你这恩将仇报,里通外国的卑劣之厮,难道就不怕落得个割头剖尸的下场吗,届时你那残缺之躯入土,又将以哪国臣子身份去面见先主呢。”
“朱桓。”
姜维暴怒,高呼道:“马革裹尸,说得好,本将军定然如你所愿,要以一席卷你,用马拖回。”
“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怎像你苟且偷生,任人驱使,尽管放马前來吧。”
啊。
稳重如山的姜维也难以承受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朱桓恶语相向,令人难以承受,斜举银枪便冲了过去。
朱桓毫不畏惧,挥舞大刀,暴喝连连,直接劈向了姜维,一时间,漫天的刀影,威力惊人。姜维微眯双眼,银枪挑起,数点枪花飞舞,随着一阵叮当作响,轻易化解了朱桓的猛攻。
姜维果然功夫了得,朱桓不敢轻视,凝神静气,再次挥出大刀,又是一片刀光,却直奔姜维的马头而去。
战马绝不能出问題,姜维猛然一拨马头,看准朱桓的大刀,银枪一阵颤动,直接朝着刀背上砸了下去。
一声爆响,朱桓的大刀被砸进了泥土里,连带着整个人差点掉下马去,这让他忽然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绝非姜维的对手。
“你若归降,我可以既往不咎。”姜维不忘替王宝玉拉拢人才。
“姜维。你空生就了一副好体格,却愿意助纣为虐,本人不屑与你为伍。”
朱桓抽刀虚晃一招,转头败走,姜维随后紧追而去,朱桓跑出去沒多远,却突然勒马停住,冷笑看着姜维。
姜维也拉住了缰绳,知道此人必有奸计,正欲调拨马头,而就在这时,吴军之中,突然冒出了百余名弓箭手,几人协作,运转一张大弓,冰冷的箭头全都对准自己。
不好。姜维立刻察觉情形不对,催马便想要退走,但已经來不及了,大弓拉动,粗长的铁箭立刻朝着他齐齐射了过來。
空气中传來沉闷的嗡鸣之声,可见箭支威不可挡。姜维忙将手中的银枪挥舞成一面盾牌,乒乒乓乓打落了几十个铁箭,但是,还是有几支向着他身体各处要害袭去。
姜维奋力抵挡,终有一枚铁箭擦中了他的肩头,挑开肩甲,擦出一道血痕。
“哈哈,沒想到姜维也是贪功冒进之徒。”朱桓得意大笑,又高高举起手臂,向前挥去。
第二批大弓被拉起,再度瞄准了姜维,此时的姜维依旧还在攻击圈之内,他只得停住战马,集中全部精力,准备迎接新一轮的铁箭攻击。
“姜维,你死定了。现在投降,还來得及。”朱桓傲气横生,高声道。
“朱桓,区区几支铁箭能奈我何,”姜维气壮如山。
“能为世间铲除奸佞小人。”朱桓骂上了瘾,字字句句都揭人伤疤,姜维闭气凝神,不敢有半分疏忽。
轰隆几声巨响,空中几道红光闪过,几枚火球从荆州大军中飞出,瞬间击中了那些试图放箭的士兵。
正是后方的副将,见姜维有危险,启动了火珠炮,直炸得那些弓箭手血肉横飞,一些人的身上还燃起了大火,大弓则被仍在地上,失去了作用。
朱桓终于感受到荆州大军的恐怖,几枚火珠射程之远,杀伤力之高,这是非常规的战争,他立刻高声吩咐撤退,士兵们早就吓破了胆,掉头就跑。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一枚火珠炮在朱桓身后炸出一个大坑,虽然沒有伤及他本人,扑出的火焰却点燃马尾。战马吃痛,尖声嘶鸣,狂暴的向前窜去,速度极快,倒是救了朱桓一命。
火珠炮不断袭來,战场上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大弓粗箭威力强大,相对于彝陵的武器而言,还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朱桓带出了五千精兵,等到跑回城中之时,已经剩下了两千多,不少士兵的身上,还带着焦糊的味道,衣服被烧的破破烂烂。
而朱桓胯下的战马,尾巴都给烧沒了,疼得不断在地上翻滚,哀鸣不已。朱桓于心不忍,一刀结束了战马的性命。
在火珠炮的掩护下,姜维逃过了一场危机,回去后,急忙处理伤口,好在箭头无毒,不然的话,麻烦还真就大了。
事后,姜维也冷静了下來,贪功求进的思想不可取,他并沒有立刻攻城,而是吩咐大军退后五里,扎下大营,等待汉兴王率军赶來,再做商议。
就在两天之后,王宝玉率领大军赶到,跟姜维汇合一处。姜维初战受伤,尽管伤势不重,但也说明了一个问題,朱桓此人不能轻视。
姜维纳头请罪,不该上了朱桓激将的当,险些酿成大错。
“伯约无需自责,是我小瞧了朱桓,让你受伤。”王宝玉查看了姜维的伤势,自责的说道。( )
2302 大放厥词
read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小说网,!
“皮肉之伤,并无大碍,末将唯恐朱桓拼死守卫,未敢冒然攻城。”姜维道。
“你这么想很对,虽然这是战争,也应该避免太大的伤亡。战事连年,这天xià最多的一个群体,莫过于寡妇。”王宝玉感慨道。
“大王仁厚,可为典范。”姜维道。
“别这么说,我也是战争贩子之一,按照佛教说法,罪孽深重。哼,不知多少人盼着我下地狱受煎熬呢。”王宝玉冷声道。
“战,一时之痛,只为天xià太平,后世免遭战火。”姜维理解的说道。
“你又错了,只要有人类,就会有纷争,更不会少了战争,这就是造人之时,深深种下的劣根。”王宝玉道。
姜维沉默点头,王宝玉这些观点很有道理,但却超出了他目力所及的范围。
第二天上午,汇合后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了江夏城下,朱桓手握大刀,傲然站立在城墙之上,目光紧紧盯住了王宝玉。
朱桓的身边是一排黑布包裹的东西,看起来很像是战略防御物资。
王宝玉驭虎而出,冷冷的说道:“朱桓,你占据了我的城池,还不速速交还。”
“王宝玉,你狼子野心,背信弃义,勾结一伙乌合之众,痴人说梦竟然意欲染指江东,只要有本将军在,江夏定不会属于荆州。”朱桓还是上来就骂,生就了一副毒舌。
“你敢骂我,真有胆量。”王宝玉冷笑道。
“王宝玉,你早已是恶贯满盈,臭名昭著,如今举不义之师,行不义之事,上苍必有报应,让你生前没有子嗣守孝,死后无寸土藏身!”
一介武夫也能骂出花来,是天生的好口才还是提前做过准备,王宝玉并不感兴趣,冷笑道:“省省口水吧,拿这些吓唬我可没有用。放心,但我不会杀你,但一定要让你吃尽苦头。”
“休要得yì,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王宝玉看得清楚,朱桓露出得yì庆幸之色,竖起大拇指,“你有种,本王倒是要高看你一眼。”
突然,王宝玉左手的中指一麻,呈现金色,他看到了金色中浮现出一幅图画,城墙上的一排巨型弓箭,已经处在满弓待发的状态。
王宝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是危险的信号,抬头再看那些被黑布包裹之物,脸色愈加阴沉。
胡昭见王宝玉神色有异,立刻掠身过来,问道:“宝玉,究jìng发生了何事?”
“这厮在城墙上设好了巨型弓箭,想要射杀我,倒是很有心机。”王宝玉道。
“凡人之物,又有何惧,布防再多也是枉然。”胡昭不以为然,以他目前的修为,彻底摧毁一座城,也不过是瞬间之事。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朱桓突然举起大刀,向前一挥,黑布瞬间被下方藏着的士兵冲开,只听嘭嘭作响,几十枚碗口粗的铁箭,齐刷刷的朝着王宝玉射了过来,夹带着罡风呼啸,声势相当惊人。
哈哈哈,朱桓眼睛通红,发出狂笑,王宝玉就要死在本将军手中!不仅铁箭威力惊人,他还在上miàn涂抹了剧毒,沾染便死,为的就是一举消灭王宝玉这个害群之马。
换做常人,确实没有逃生的机huì,可是,朱桓面对的是堂堂汉兴王,天xià第一修行宗门天玄门的掌门人,这种雕虫小技,连毫毛都不会被伤及。
只见胡昭袍袖挥动,数道隐形的气息迸射而出,将这些超大号的箭支瞬间缠住,接着轻轻一挥手,这些箭支立刻掉头飞了回去,纷纷击打在城墙之上,深深的插入墙体之中,裂开数道指甲宽的纹路。
朱桓再也笑不出来了,傻在当场,目瞪口呆,这可是他精心准备多日,专门用于射杀王宝玉的秘密武qì,没想到连王宝玉一滴血都没有沾上。
如果这些飞回的箭支对准了自己,那该是怎样的下场?朱桓不敢想xiàng,但是,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一定不会太好。
“朱桓,本王再问你一句,投降吗?”王宝玉冷声道。
“誓死不降!”朱桓毫不犹豫地说道。
“嘴够硬。”王宝玉一声冷哼,回头道:“老胡,配合我一下,咱也玩把潇sǎ的。”
“宝玉尽管放心,若是发动天玄门,整个江东,还不够半日打的。”胡昭自xìn道。
王宝玉伸出手来,遥遥朝着朱桓一抓,胡昭心领神会,微微挥动了下袍袖,只见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朱桓,就这样从城墙上飞起,飘落下城墙,大刀还立在原地。
随着王宝玉的手势,朱桓飘乎乎的落在了地面上。
朱桓刚才意识一阵模糊,当他清醒之时,眼前正是一只巨大的虎头,而上方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比老虎都要可怕。
朱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被吓得魂飞颇散,脸色苍白。
“把他抓回去。”王宝玉吩咐道。
立刻一队士兵上前,抛出绳索,将还在发愣的朱桓牢牢捆住,朱桓刚要开口叫骂,嘴巴也被堵住。
“大王,请将此人交给伯约处置。”姜维上前道。
“别杀他!”
“他前日羞辱我,说为将者当马革裹尸,我倒是想要成全他。”姜维道。
“好吧!”王宝玉点头答应,没想到姜维竟然也记仇。
王宝玉退回阵中,姜维命人取来凉席,当真就把朱桓用凉席裹住,用马拖着,在战场中转悠了几圈,随后,朱桓被押上囚车,送往了彝陵城。
留给朱桓的,还有王宝玉的惩罚,就是当初对付蒋琬的法子,每日从含章楼上抛下两次,睁眼一次,蒙眼一次,直到彻底求饶为止,堪称彝陵特有的酷刑。
主将就这样被汉兴王遥遥伸手给抓走了,守城的吴军无不心惊胆寒,随着几枚火珠炮轰破了城门,大军涌入,他们根本全无还手之力。
城内驻扎的三万吴军,约有一万识时务者缴械投降,其余两万人的则从其他城门逃走,赶赴附近的武昌和巴丘。
江夏城就这样被重新取回,守城的猛将朱桓被生擒,身在武昌的全琮,从逃兵那里听到了消息,顿时有种大祸临头之感,寝食难安。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小说网,!
2303 命悬一线
相隔很远,凌空伸手,就能抓走一员大将,这根本不是人,如何能够抵挡?还不是谁露头,谁被抓?
全琮吩咐严密看守城池,本人却吓得不敢登上城墙,恰好妻子孙鲁班过来看望,看到丈夫这幅熊样,好奇的询问经过。
得知详情之后,孙鲁班却咯咯的笑了起来。
“王宝玉大军将至,武昌祸事临头,因何发笑啊?”全琮苦着脸问道。
“我笑夫君为堂堂大将,生死不惧,怎就怕了王宝玉。”孙鲁班道。
&nbs,;“爱妻有所不知,王宝玉乃妖孽也,朱桓凭空被抓,哪有大将能够匹敌。”全琮摆手道。
“哦?以你之言,莫不是想要降了那王宝玉不成?”孙鲁班故意说道。
“自然不是,这不正在思索对策吗?”全琮不满嘟囔,暗道妻子火上浇油。
“夫君勿忧,王宝玉不按常理行事,偶有小胜,实属正常。我方亦可如此,我有一计,可让他不敢入侵武昌。”孙鲁班得意说道。
“但请讲来!”全琮的眼睛立刻亮了。
当孙鲁班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全琮连连摆手,表示不妥,会落下骂名。
孙鲁班坚持自己的想法,除非如此,否则下一个朱桓就是你。全琮还是不肯松口,王宝玉势强,输了也在情理之中,何必要自惹不痛快。
孙鲁班撒娇卖乖,不管用,接着又拿出了杀手锏,哭闹着着以离婚作为威胁,全琮这次怂了,是真没招,只得无奈答应。
谁让妻子是圣上最为宠爱的女儿,离婚的代价得是倾家荡产的赔付,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弄不好还会惹怒龙颜搭上小命,当真是惹不起。
“即便如此,也要顾及人命。”全琮硬着头皮商量。
“我等自然不会下此狠手,出了事,只能怪王宝玉。”孙鲁班咯咯笑个不停,娇声道:“夫君尽管放心,此招必然奏效。你我今夜只需饮食歌舞,纵情欢乐。”
却说王宝玉顺利夺回了江夏后,立刻派人传令给身在彝陵的文聘,还让他回来继续看管江夏城。
当晚,胡昭实在抑制不住好奇,找到了王宝玉,开口问道:“宝玉,你怎知朱桓要用大弓射你?”
王宝玉稍稍犹豫,跟胡昭也不外,坦言相告,“我左手中指,遇到危险的时候,提前会变成金色,上面还有图像。”
“我怎就没有发现?”胡昭惊愕道。
“可能这种变化,也只有我本人能看到吧,上次在白马寺遭遇神雷罚的时候,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我问过封天剑里的青灵,他告诉我这叫灵罡指,也叫金手指,专门可以事先告知风险,还说这是封天剑中藏着的一个技能。”王宝玉解释道。
如果说能够预知大弓偷袭的风险,还不算了不起,但是,能够预知神雷罚,匪夷所思,这可是上天最为变化难测的作为。
随便激发的一个技能就如此厉害,小小的封天剑到底蕴含了多少秘密。
胡昭激动的拉过王宝玉的左手,反复探查那根手指,感觉不到任何法力流动,更让他啧啧称奇。
“此种神通,闻所未闻,只怕我等修士再上几个台阶,也未必可得,宝玉真乃大造化也!”胡昭由衷的赞道。
“趋吉避凶,一般的术士都会,就是个预感能力,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吧?就是个保命的本事。”王宝玉不以为然。
“天差地别!”胡昭连连摆手,“人作为百灵之长,生来便有预知风险之能,但是,何人又能预知如此准确?尤其是神雷罚,每击必中,即便化虚期修士也难逃脱。”
王宝玉点了点头,又问道:“老胡,你说我该注意些什么?”
“依我判断,若是你能拥有修为,只怕此能力将更为强大,预感危险的时间将会提前。”胡昭道。
王宝玉突然明白,如果自己能提前十分钟发现危险,那就不知道能跑多远,这本事确实牛叉至极。
“还有,此秘技从我这里截住,万莫要让他人知晓,一旦传开,只怕神灵也要觊觎这份本事,若有人发现异常,只言推算所得。”胡昭又提醒道。
王宝玉记住了胡昭的话,关于拥有灵罡指的技能,成为了他今后最大的秘密。
几日之后,文聘赶来,重新接管了江夏城。既然已经跟魏国成为一体,王宝玉也不吝啬,留给了文聘两万兵马,以确保自己离开,不出现其他问题。
跟陌千寻等人一番商议之后,大家一致觉得,应该先去夺下武昌,如此一来,巴丘郡孤掌难鸣,陆逊早晚会挺不住。
王宝玉率领大军出发,很快抵达武昌城下,这座被老猫重修的城池,异常的坚固。
这也正是当初老猫最为纠结之处,为他人作嫁衣裳,心里就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密密麻麻全是伤痕啊。
此时孙权的女婿,孙鲁班的丈夫全琮,负责守卫此地。
武昌城大门紧闭,吊桥高悬,然而,当王宝玉看清了城墙上方的情况,脸色阴沉的要下大暴雨。
城墙确实有士兵,但是,每个士兵的前方,都有一名捆绑的百姓作为盾牌,而城楼之上,竟然捆绑悬挂着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士兵的刀刃就贴在绳索之上,只要轻轻一动,孩子就会掉落城楼坠亡。
很显然,全琮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守住城池,若是王宝玉发起进攻,那就会落下屠杀百姓的骂名。
虽说这个主意是视百姓为刍狗的孙鲁班想到的,但是畏惧强权,贪慕富贵的丈夫却不加以劝说阻拦,反而一味纵容,全琮双目等于瞎了,结局就是咎由自取。
“全琮如此无义,本王妃誓杀之。”马云禄看着那些荡来荡去,却已经晕死过去的孩子,愤怒骂道。
“如此守城之法,骇人听闻,全琮无道,当全力诛杀,无需留情。”陌千寻也激动道。
“大王,城上百姓如此之多,难保不出差错,尤其那些孩童,命悬一线。”姜维提醒道。
王宝玉眼中冒火,转头问胡昭:“老胡,有没有办法?”( )
2304 欺君罔上
“救下几个孩童,自然小事一桩,但城墙上的百姓太多,又被绑缚盾牌之上,难以悉数保全。”胡昭道。
“撤兵!”王宝玉当即下令。
大军立刻汹涌的退去,一直到五十里外,这才扎下营寨,商议对策。
根本没有好办法,常规战定然会造成百姓的伤亡,虽然罪责可以怪在全琮的身上,但是,害了如此多的百姓,也让众人于心不忍。
“若无良策,不如收兵去打巴丘。”陌千寻无奈道。
“太尉,末将以为不妥,若其他城池效仿之,后续之战便无法再打。”姜维提出反对意见。
“将军所言有理,必须思出良策。”陌千寻赞同道,果然是诸葛亮的徒弟,看问题就是很有见地。
“大王,我愿乔装打扮,带领一纵士兵潜入城内,看能否救下百姓孩童。”姜维大无畏说道。
勇气可嘉,但也是徒增凶险。王宝玉想了想:“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处理,大家都去歇着吧!”
众人散去之后,王宝玉留下了胡昭,说道:“老胡,这事儿也就咱们两个能办。不过逐一救下百姓不太现实,最便捷的方式,还是拿住说话管用之人。”
“我知宝玉之意,潜入城中,逼迫全琮放下百姓。”胡昭道。
“嗯,今晚咱们就出发,我总有一种感觉,全琮此人胆小怕事,但不至于脑袋被驴踢了,想出这么低劣卑鄙的手段。”王宝玉道。
“这主意是否来自全琮,无关紧要,关键是全琮应允了此事,便是天良丧尽。”胡昭道。
天色渐渐黑了,王宝玉坐上赤炎鸟,胡昭陪伴在身边,从空中朝着武昌城飞去。
虽然大军已经撤退,全琮似乎并没有放松警惕,百姓和孩子还在那里,尤其那几个孩子,因为悬挂的时间太长,身上都出现了浮肿。
此时还不是救孩子的最好时机,王宝玉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开始低空飞翔,寻找全琮的下落。
胡昭也放开了灵识,查看周遭的情况,一直忙乎到半夜,几乎每一处民宅都探查遍了,还是不见全琮的影子,倒是听到很多百姓的哭声。
亲人们在城墙之上,生死一线,百姓们岂能不伤心?如此无道之举,自然是不得民心。
“此人定然藏在地下。”胡昭道。
“他接受了朱桓的教训,吓得不敢露头,生怕被我们直接抓去。”王宝玉道。
“弄出些动静来,定然有人找他汇报。”胡昭道,随即一抬手,一道火光冲向了一处空着的民宅,瞬间燃起了大火。
发生了火灾,立刻有巡逻的士兵过来救火,还有两人颇显得犹豫,窃窃私语,就在这瞬间,胡昭探查出这二人的心思,嘿嘿冷笑道:“我已知晓全琮藏在何处。”
随后,胡昭朝着一处不起眼的民宅而去,王宝玉紧随跟上,小院里显得格外安静,但是,明显能发现屋内不是百姓,而是几名士兵在走动。
胡昭来到院落里的一棵大树旁,微微一抬手,一处石板就无声的被掀翻开来,现出了一处幽深的甬道,还有一级级的台阶。
王宝玉跳下赤炎鸟,立刻走了下去,半晌之后,出现了一处铁门,缝隙中还透出烛光。空气里夹杂着酒肉的香气,外面百姓水深火热,全琮倒是依然不忘享受。
“嘻嘻!夫君,我这一招对付王宝玉,效果显著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王宝玉觉得很熟悉,仔细一想,正是孙鲁班。
孙权的这个女儿,一向心术不正,王宝玉早就一清二楚,因为不想干涉孙权的家事,便装作不知道,也不点破。
现在看来,这个卑劣的主意,正是孙鲁班提供的,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大虎,我总觉不妥,若是百姓有所差池,只怕圣上也要怪罪于我。”全琮唉声叹气。
“死几个百姓,总好过失去城池。此事尽管让将士们闭嘴,自然也传不到父皇耳中。”孙鲁班满不在乎。
“哎,闹出如此大动静,百姓怨声载道,圣上何许人也,将来怎会不知?到时还要治我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知晓又如何,父皇那边你不用怕,我可是他最宠爱的女儿。有我为你说情,再挑几个识趣的大臣上书表彰你的功劳,父皇也不会深究的。”
“唉,总躲在这地下,实在憋屈,怎说我也是一员武将,苟且藏身,令人耻笑。”全琮叹气道。
“你还能比朱桓强,只怕一露头,就被王宝玉给抓了,押到那含章楼上去跳楼。”孙鲁班道。
“为国尽忠,死有何妨。”
“莫要如此讲,你若死了,我岂不是再成寡妇,孩儿也没了父亲。”孙鲁班道。
唉!全琮又是一声长叹,“孩儿若是知晓我今日作为,怕是将以我为耻,我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守住城池,方为正道,王宝玉能拥有如此地盘,靠的还不是妖邪之术?听说那彝陵也质押了不少各国要人,那才叫令人不齿,至于那些百姓,待荆州大军退走,好生安抚便是。”孙鲁班道。
“可那王宝玉并未胁迫任何人。”
“怎么没有?当初国太还有阿凡提不都在其手中为质?还有姑母,眼里只有男女之欢,全然不顾江东死活,枉费父皇疼爱她一场。魏国也有不少皇室成员被滞留彝陵,否则曹叡怎会自降为王,听其呼来喝去?那昭王后蔡文姬,与曹氏几代父子藕断丝连,不干不净的。对了,还有啊,呵呵,听闻王宝玉跟诸葛亮发妻黄月英虽是姐弟相称,但暗地里行的却是不轨之事……”
长舌恶毒夫人!
王宝玉实在听不下去了,冲着胡昭点了点头,胡昭微微一抬手,轰隆一声响,铁门轰然倒地,着实吓坏了屋内的一对鸳鸯。
王宝玉面若冰霜,大步走了进去,全琮吓得面无人色,立刻抓过床头的一把大刀,握刀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
而刚才还傲气冲天,胡乱谈论是非的孙鲁班,吓得都忘了遮挡春光,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
2305 幽闭不出
readx(); read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
胡昭遥遥一招手,全琮的短刀便脱手而出,掉落在床下,扭曲成麻花状。全琮双腿发颤,几乎要吓尿了。
“叔父!”
孙鲁班反应比较快,立刻换上副笑脸,甜甜的喊了一声。
“哦,你竟然还知道我是你的叔父?”王宝玉冷声一笑,心里却是厌恶死了这个可耻的女人。
“适才,我正与夫君谈论叔父呢,说叔父盖世之才。夫君,你说是不是啊?”
孙鲁班给全琮使了个眼色,全琮却哭丧着脸没有附和,都到了这个时候,想要翻牌绝无可能。
“用百姓作为人质守城,多亏你们能想得出来。”王宝玉冷声道。
“叔父,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孙鲁班颤声争辩:“我跟夫君在此,真的是左右为难,一方是执意要战的叔父,一方是抵死要打的父皇,可怜我夹在其中,每日愁苦不堪。”
孙鲁班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泪水顺着手指缝往下流,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不做演员实在是太屈才。
“你过来!”
王宝玉冲她招了招手,孙鲁班小心拢着衣服,挪到床下,噗通跪了下来。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打在孙鲁班的脸上,打得粉脸上出现了红色的印记,嘴角也流下了鲜血。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打过我,王宝玉,你是何许人,我跟你……”孙鲁班被打蒙了,但是,最后不死不休的话,还是被她咽进了肚子里,眼珠子猛翻,王宝玉相信只要她能得手,一定会把自己撕了。
“孙鲁班,你不守妇道,挑拨是非,就是个狠毒的畜生,辱没了兄长的名声,还连累自己的丈夫做糊涂事。打你是轻的,就该对你剥皮击鼓,筋骨喂狗!”王宝玉怒骂。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一口一个兄长,又是黄金珠宝又是仙丹灵草的,整日哄得我父皇晕头转向,其实还不是妄图江东的地盘。”孙鲁班乱发飞舞,还嘴道。
“别以为老子不会杀你,如果兄长知道你今天的作为,也不会放过你的。”王宝玉道。
“我父皇最宠我!”
“你以为自己的这条贱命比你爹的还金贵吗?”王宝玉不屑反击,孙鲁班哑口无言。
“大王,此事我也有错,请饶恕大虎吧!”全琮见王宝玉眼中杀气腾腾,倒身下拜,哀声恳求。
“你这个怕媳妇的窝囊废,知道该怎么做吧?”王宝玉道。
“小的明白,立刻释放百姓,愿yì归降。”全琮叩头不止。
“全琮,王宝玉正是不敢对百姓下手才来找你我的,只要坚持我的计谋,他不敢怎样!”孙鲁班红肿着嘴角叫喊。
“大虎,你就闭嘴吧!”全琮万般无奈。
“全琮,算我看错了你。”
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孙鲁班的脸上,打的牙齿都要脱落,终于闭上了嘴巴。
藏在地下都能被翻到,全琮心中的惊恐可想而知,王宝玉让二人走在前面,背着手跟在后方,一出密室,全琮立刻下达命令,释放城上的百姓和孩童,大军放下武qì,归降荆州。
“全琮,虽然你投降了,但是必须还要被羁押在彝陵。”王宝玉道。
“小的明白,绝不敢生出二心。”全琮连连点头,他要是不照做,只怕自己和妻子的性命都将不保。
天明时分,城门被打开,全琮率部投降,城内的近两万兵马,全部归了荆州所有,王宝玉安排一队江东兵马,将孙鲁班送回建业,而全琮也被押送到彝陵。
没费一兵一卒,荆州大军便拿下了武昌,并非全琮软弱,他这么做,某种程度上,还是为了妻子孙鲁班。
“如此狠毒的妇人,合该千刀万剐。”陌千寻道。
“算了吧,怎么说他也是香王妃的侄女,这次一定会让她长个教xùn。”王宝玉道。
“我看未必如此,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陌千寻道。
“孙权要是连这点区分能力都没有,亡国就是必然。”
正如陌千寻所言,孙鲁班回到建业之后,立刻向孙权哭诉,王宝玉如何抽她耳光,口出羞辱之言,扬言说要休了姑母,对父皇也是满口不敬之词。
孙权简直要被气炸了肺,桌案拍得咚咚作响,“王宝玉,你胆敢羞辱我等,此仇必报。”
“圣上,其中必有缘由,王宝玉虽有野心,行事却不至如此不堪。”顾雍道。
“他早已断了亲情,还有何事不敢为。”孙权道。
“臣反而觉得,王宝玉尚且顾念昔日之情,不然又怎么放回公主,只是单单羁押了全琮。”顾雍道。
“不管怎样,朕与他的兄弟之情已断。”孙权决然的说道。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王宝玉的信使来到。孙权强压着满腔怒火,吩咐放信使进来,闷闷的打开了书信。
“兄长,都是你的乖女儿出的好主意,将百姓当成盾牌,在城楼悬挂孩子,我替你教育了她,溺爱孩子,才是大患。”
孙权愣住了,急忙叫来那些随行而来的士兵询问,开始士兵还不敢说实话,但是在皇帝的强大威压之下,终于道出了实情。
确有此事,而且,全琮将军怕也是因此受到王宝玉的胁迫,才一仗没打,奉上了城池。
“元叹,你说朕该如何处罚大虎?”孙权叹息道。
“外戚不可干政,当幽闭不出。”顾雍道,他本想说该杀,到底没说出口。
孙权沉吟了良久,颁布了一道圣旨,将公主孙鲁班被关押在府宅之内,三年不许出门,任何人也不许前往探望。
孙鲁班这才知道惹下了大祸,屡次传话给父亲请求原谅,孙权就是不肯答应。当然,父女之间不存在真正的仇怨,几年之后,孙鲁班还是被放了出来。
爱女被打一事,孙权得知详情,不再因此记恨王宝玉,但是,荆州和江东的战争依旧持续,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王宝玉虽然口中依旧称呼兄长,侵略的脚步却一刻也没停。
司马懿已经将大军移dòng到庐江城,似乎还在等候命令,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南部那边,越州和骆州的联军,已经轻松夺下了延平,逼近了建业。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
2306 膝下无子
孙权命令儿子孙登,率领周遭聚集起的十万大军,移动到江畔,时刻关注司马懿的一举一动,对于南部的战事,他有心无力,只能去信给大将凌统,鼓励他一定要坚守城池,莫让敌军继续深入。
王宝玉出兵征讨江东,刘禅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沾沾自喜,嘿嘿,曹叡和孙权整天牛气冲天的,一样称帝,非得要分出个强弱,还不是照样被四叔打服。于是乎,之前的三国之主现在就是一个水平了。
再也不用担心该如何打仗,如何防御,只有做过苦命皇帝的人才知道,听喝与人也是种莫大的幸福啊。
刘禅心大量宽,致力于他的动植物研究工作,才不管心怀不甘旧臣哭丧的脸,真心归降,绝不反叛。
曹叡也并不觉得什么,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汉兴王称帝在即,要是留下了孙权这个皇帝,反而不合常理。
但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曹叡最灰暗的日子,虽然还在洛阳所谓的皇宫中,但昔日的风光已经不再,不敢穿龙袍,也不敢坐龙椅,嫔妃还是那几张老面孔,怎么看都是审美疲劳。
朝中一流的武将都被羁押在彝陵,再大兴举兵不现实,虽然放归了司马懿,却又被安排到前线,也不敢私底联络。
望着死气沉沉,人员稀稀落落的朝堂,曹叡甚至连发号施令的心思都沒了,大臣们无精打采的说一些不痛不痒之事便下朝。
很快曹叡便改了工作时间,上朝一天,休沐一天,再后來是真正意义的一天一双休,最后改成了七天上一次朝。
更让曹叡倍感孤单的是,继司徒董昭过世之后,他最为倚仗的司空陈群,在病床上苦熬了一年,终于到了油尽灯枯,即将告别之时。
“长文啊,叡儿无能啊,还是把江山给丢了。”曹叡拉着陈群瘦如枯骨的手,潸然泪下。
昏迷中的陈群,听到了曹叡的呼喊,缓缓睁开了浑浊的双眼,颤抖着嘴唇道:“圣上,莫要再耗费钱财,贪恋女色,做那些徒留骂名之事。”
“别再叫我圣上,江山已经归了汉兴王,我也降为魏王。”曹叡懊悔道。
“魏王,太祖。是啊,我正要去与他喝茶。”
“不是太祖,是我,曹叡,成了魏王。”
曹叡不隐瞒的说,他不想忠心耿耿的陈群最后连真相都不知道,所谓的善意欺骗,对于忠臣而言,是种侮辱。
“汉兴王。何时发生之事。”
“唉,很久了,好在还能让我留在故土,而非羁押为质。”曹叡万分沮丧。
此刻的陈群回光返照,格外的清醒,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圣上无需烦恼,王宝玉膝下无子,他当不了皇帝。”
“叡儿也是膝下无子,又有何区别。”
“圣上尚且年轻,且有养子,莫要自怨自艾,终有重來之时。臣观王宝玉其人,虽有野心,却非治世之君,若圣上能忍胯下之辱,励精图治,大魏……”陈群话沒说完,闭上了眼睛,气息全无,那只手依旧紧紧拉着曹叡。
曹叡难过极了,好像所有的靠山都轰然倒塌,这份孤独在他得知母亲被赐毒酒时便深有体会。
曹叡放声大哭,几度昏厥,反正不上班时间充足,又亲自操办了陈群规模浩大的葬礼,礼仪繁琐至极,竟然沒有一处疏漏。
最后,还是冒着被王宝玉责罚的风险,封陈群谥号靖侯,让其子陈泰继承父亲的爵位,并领兴魏将军一职。
安顿好陈群之后,曹叡反复思考陈群最后的遗言,能忍胯下之辱,可是他已经足够忍辱负重,还有什么沒做到的呢。
就在这时,曹叡忽然想起王宝玉上次不请自來之时,最后留下的话,如果让他去彝陵,一定要去。
此刻,曹叡终于明白了这话中的含义,去彝陵能干什么,还不是王宝玉要称帝,让自己去朝拜,沒想到在那时候,王宝玉已经动了称帝之心,可惜自己还蒙在鼓里。
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但曹叡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王宝玉召唤自己,那就去彝陵,他要亲眼目睹王宝玉是如何登基的,或许还有机会看到,王宝玉是如何从帝位上退下。
这期间,曹叡还收到了两封密信,一封是梁习之子梁施写來的,一封则是骁骑将军秦朗的,两人都希望曹叡复位称帝,他们将不惜北部兵马,全力支持,再兴大魏。
曹叡分别回信加以安抚,此时跟王宝玉叫板,无异于自寻死路,叮嘱他们切莫轻举妄动,以免引來灾祸。
闲來无事,曹叡开始沉迷于文学创作,并且设立崇文馆,或许是落魄的原因,他竟然开发出曹氏家族优异的文学基因,才思如泉,写下了很多华美的篇章,虽不比三叔曹植,但也不输天下大儒。
却说王宝玉在武昌歇息了几日后,开始召集众人,策划如何夺下长江天险,打掉吴国最为依靠的屏障。
此时诸葛瑾的五万援兵,已经赶到,还跟陆逊接上了头,两方兵马如今加起來,也有十几万。
陆逊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与其在城中被人围攻,莫不如采取游击战,他将大量兵马安置在长江岸边,排兵布阵,绵延数里,修建了数不清的防御工事,还调來了几百艘战船。
“陆逊这个兔崽子,想要跟老子再來一次赤壁之战啊,”王宝玉笑道。
“他可比不了昔日的周郎,而且,能够火烧赤壁,还不是倚仗诸葛孔明的借东风。”陌千寻不屑道。
“吴国的水军倒也不容小视,只怕渡江将会受阻。”姜维沿袭诸葛亮的做事风格,凡事谨慎。
“这倒是无妨,可让飞云大将军先行攻打朱然,继而兵进柴桑,从后方攻打陆逊。”陌千寻道。
“为何还留着巴丘给陆逊。”马云禄不解道。
“原來不打,是不希望他跑了,现在火候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夺回巴丘。”王宝玉点头道。
随后,王宝玉传令给钱摩和老猫的大部队,展开对巴丘的进攻。
2307 飞虹桥
几日之后,消息传來,陆逊果然狡猾,一见钱摩來攻打,立刻将巴丘的兵马全部撤离,几乎沒打仗,巴丘就顺利的又回來了,老猫重新当上了巴丘太守。
但这跟当初荆州轻易失了巴丘是不一样的,王宝玉是故意而为之,陆逊则是无奈之举,心情自然是糟透了。
对于让飞云鼠出兵渡江的事情,王宝玉迟迟沒有答应,水战虽然是吴军擅长的,他倒是不在乎,但是,对于这种用船只在水上的厮杀,耗时耗力,进展缓慢,让人觉得索然无趣。
“老胡,有沒有大规模快速渡江的好办法,”王宝玉问胡昭。
“除非搭设浮桥,但江流湍急,此事却也很难。”胡昭道。
胡昭的说法,提醒了王宝玉,他忽然兴奋的说道:“老胡,不如咱们在长江上搭一座真正的桥梁怎么样,”
“并非不可行,只怕耗时太久,江东水军也会常來破坏。”胡昭道。
“正常的方法当然不行,你们不都是神通广大的修士吗,动动手指,搬运來一些巨石,在江中立上桥桩,然后搭上桥板,不就成了嘛,”王宝玉呵呵笑道。
“长老们都不愿在凡人前面彰显神通。”
胡昭言词含糊,他怎么会听出王宝玉的意思,但是把长老们当成力工用,胡昭说了可不算,也不愿意为此做说客。
“他们这就是偏见,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嘛。自古有种说法,修桥铺路,行善积德,其实对你们将來修行的进步也有好处。”
哦,掌门这还是对我们好,胡昭只能点头赞同:“且待我回去一趟,和长老们商议一番。”
“好,商量过后,就一块儿过來吧。”王宝玉吩咐。
胡昭脸上一囧,王宝玉这是给他施压啊,非得把人都叫來不可,只得领命而去。
长老们來去只是瞬间的功夫,但过了近一个时辰才赶到,个个表情中都带着不情愿,可见耽搁的时间都花在胡昭极力劝说之上。
显露神通本就非有修为人士所愿意的,而且还是用在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儿之上,好歹人家在圈内都是有身份的。
但是,话说回來,这活别人还干不了。
“诸位长老,该轮到我们为百姓做点贡献了,在长江上搭桥,造福万代,你们就别端着了。”王宝玉笑道。
长老们眼睛看着鼻尖,都不说话,王宝玉又说道:“工作不分贵贱,希望大家尽心力尽力。作为掌门呢,我也不会闲着,也参与到此次任务当中來。”
“何需宝玉动手。”胡昭连忙说道,同时给几人使了个眼色。
紫虚上人率先开口:“此次掌门征战三国,我等也确实未曾出力,此事义不容辞。”
“我等皆愿为掌门分忧。”青城子和于吉也客气的答应。
“老左,就差你沒表态了。”王宝玉笑道。
“不干也不行啊,谁让宝玉是掌门呢,”左慈无奈道。
胡昭自然沒得说,青城子和于吉也纷纷点头,搭建成这座大桥,造福黎民百姓先不提,至少为荆州兵马大举进攻江东,铺平了道路。
“我想好了,这座桥就叫飞虹桥,上面刻上五位的名字。”王宝玉道。
“名字就不必了,我等照做便是。”左慈连忙摆手,至少现在还沒想让百姓顶礼膜拜,只想着如何增进修为。
当王宝玉召集陌千寻等人,说出了自己大胆的想法,立刻引发满座哗然,飞渡长江天险,此事亘古未曾有之,也就是汉兴王能想得出來。
“长江水域宽阔,水流湍急,难以搭桥啊,”陌千寻立刻表示反对。
“不用咱们出力,此事有天玄门出头,只要整顿好兵马,准备随时渡江就行。”王宝玉摆手道。
“原來如此,我方将士又当有何准备,”姜维立刻精神起來,他对于这些修士的能耐知之甚少,问題也有些傻,其实内心还在担心走上长江之上的大桥上,会不会容易失足落水。
“咱们就等着,也许一觉醒來,就能看到新的奇迹。”王宝玉呵呵直笑。
“哈哈,我倒是真想走在长江之上。”马云禄哈哈大笑,眼中充满了期盼,她当然了解王宝玉的本事,这种史无前例的工程,或许对于自己的男人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如果我方大军能够快速渡江,陆逊小儿,定然枉费心机。”陌千寻兴奋道。
“他在我眼里,毛都不是。按说,我们如今的实力,跟江东根本不对等,只是我那兄长想不开,非要抵抗,那就陪他慢慢折腾吧,”
王宝玉取出地图,亲自选定了搭桥的地点,就在赤壁的旁边,长老们看清了图纸之后,随后聚集起來,又是一番商议,这才各自分头展开行动。
长江之上,突然升腾起茫茫渺渺的大雾,遮蔽了百里的江面,将一切都隐藏在朦胧之中。
陆逊看到这幅情形,立刻慌了,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主观判断,王宝玉想要以大雾为掩盖,强渡长江。
必须要守住这关键的防线,绝不能让王宝玉阴谋得逞,陆逊立刻派出了水军,冲进了迷雾之中,勉强巡查了一圈,却发现荆州大军根本沒有任何行动。
“大雾弥天,王宝玉必有图谋,再随本都督前去探查。”陆逊急了,亲自登上战船,冲进了无边无际的雾气中。
跟士兵们汇报的一样,荆州大军根本就沒有启动一艘战船,夜色之中,隐约看见对岸的大营之中,灯火点点,仿佛还隐约能听到士兵们的笑声。
“王宝玉,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陆逊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天降迷雾,跟王宝玉无关。”周樊提醒道。
“哈哈,天助我也,”陆逊突然大笑起來,何不趁着大雾遮盖,突袭王宝玉的大营,即便杀不死此人,也能挫一挫对方的威风。
带着美好的想法,陆逊立刻召集起战船,朝着荆州大营摸了过去,可是,就在船队即将靠近岸边之时,突然,遮天蔽月的空中,掉落下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冲进了江水中,激起了冲天的水柱,战船一阵剧烈摇摆。( )
2308 天降巨石
陆逊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问身边的侍卫,可曾看清落下的是什么,侍卫纷纷摇头,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看得清。*xshuotxt/
有人说是水怪,但立刻有人提出反对,明明是从上空掉落下來的,怎能是水怪。
不管是何物,都非吉象,正在陆逊迟疑要不要收兵之时,又有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落下,还是沿着原來的轨迹,这回陆逊倒是隐约看清了,正是一块长宽超过十丈,高约三丈的,巨石。
天降巨石,再看这弥天大雾,一定是王宝玉使用的法术,陆逊立刻高声呼喊收兵,战船随即掉头,疯了一样的向后撤退。
就在撤退的过程中,更多的巨石从空中不断的落下,搅动的江水汹涌翻滚,好像是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不少水军将士吐了个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陆逊吓得魂都要飞了,拼命催促着战船撤退,尽管如此,还是有几艘战船被巨浪掀翻,士兵落水,好在爬上了其他战船,捡回了一条性命,而他本人连同许多士兵,却被激荡起的江水,浇了一个透心凉。
陆逊带领战船,小心躲避着巨浪,终于撤回到江畔大营中,就在士兵们点火烤干衣服之时,江上的震动并未停止。
直到第二天中午,江上依旧隆隆作响,影影绰绰中,还是不断有巨石落下。
水军已经撤退回來了,王宝玉的做法怎么还不停止,他到底想干什么,陆逊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不通的不光有陆逊,还有许多地方的百姓们,昨天刚刚走过的石桥,今天一早栏杆就不见了,有的干脆连桥板都一并消失。
王宝玉则悠哉的喝着茶,烦闷了还会与张琪英坐上赤炎鸟短途旅游一圈。陌千寻和姜维却不闲着,凑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不愧是诸葛亮看好之人,陌千寻与姜维两人观点常常不谋而合,交谈十分融洽。
三天之后,江山的轰隆之声骤然停止,雾气渐渐退去,眼前出现的情形,吓得陆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瞠目结舌,根本说不出话來。
一座巨大的石桥,骤然出现,横贯大江,气势磅礴,状如长虹。
石桥拥有一百零八个桥桩,最高处突出江面近百米,桥面宽达十丈,都是由巨大的石板铺就,唯一的缺憾是,石桥的护栏高矮不一,很像是临时拼凑的。
陆逊使劲揉着眼睛,确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随即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难怪不见王宝玉训练水军使用战船,有了这座大桥在,足以让长江天堑变通途。
“周樊将军。”
“末将在。”
“给我拼死守住桥梁这一侧,绝不能让荆州兵马通过。”陆逊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他已经彻底明白了王宝玉的用意。
周樊立刻率领两万兵马出发,守在大桥的这一边,他想试图拆掉桥板,只是巨石的分量实在太重,又是异常的坚固,无论士兵如何努力,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五大长老用了三天三夜,用法力切割搬运巨石,搭建飞虹桥,效率奇高。虽不至于有实质性的法力消耗,但最后觉得实在麻烦,这么下去,沒个十天半月的完不了工,干脆采取了拆桥补桥的方式。
在五大长老看來,只要是完成王宝玉交代的搭桥任务即可,至于美观程度便是次要问題。
荆州将士望着这座长虹卧波,气势恢宏的大桥,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音传到对岸,却让陆逊心里越发的冰寒。
王宝玉对此也十分满意,虽然碧玉微瑕,但石块不是豆腐,坚固才是最主要的。
连续三昼夜忙碌的长老们都是灰头土脸,做这种力工,全靠法力,所以气色看上去都不是太好。
王宝玉笑呵呵的说道:“诸位长老,真是辛苦你们了。”
“时间仓促,做工略显粗糙,还请掌门恕罪。”左慈沒好气的说道。
“嘿嘿,只要能走就行,细节可以慢慢完善。”王宝玉嘿嘿一笑,朝着士兵们喊道:“大家跟我一起喊,左慈左慈,搭建飞虹,功盖千秋,德昭万代。”
“左慈左慈,搭建飞虹,功盖千秋,德昭万代。”士兵们齐声高呼。
左慈背着手眯着眼睛,开始还听得太得意,沒多久就被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莫要再喊了,举手之劳而已。”
其他长老都怕被喊出名字,立刻提出告辞,回去闭关,恢复修为。王宝玉点头答应,胡昭依旧留下來,陪伴王宝玉继续征讨江东。
“胡长老,再有这搭桥铺路的功德,切莫要再叫我等,全都给了你吧。”
临走之前,左慈不放心的对胡昭又是一通小声叮嘱,胡昭只是赔笑,他不过就是个传话的,有沒有任务,掌门说了算。
“将士们,跟我踏上大桥,夺下江东。”王宝玉振臂一呼,群声激情响应,跟着拥有如此神通的大王,哪有打不赢的战争。
荆州大军立刻排列好队形,登上了飞虹桥,望着下方滔滔的江水,陌千寻激动的几乎落泪,太了不起了,只有想不到的,沒有王宝玉做不到的。
马云禄和张琪英则冲着江水高呼,笑得仿佛是个孩子,说是犹如行走在天上,根本不像是去打仗,反而更像是旅游观光。两人指指点点,说说笑笑,无限风景尽收眼底,不亦乐乎。
王宝玉坐在御风虎之上,带队走在前方,稳如泰山,不悲不喜。
到了大桥的中间,王宝玉拿起望远镜,果然看见一片黑压压的江东大军,正排列整齐的站在大桥的另一端,人人面带惊恐之色。
王宝玉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继续向前,就在距离江东大军不足五百米的时候,突然一阵石块如雨纷飞,纷纷落在不远处的桥面之上,将大桥堵了个结结实实。
周樊不是完全不长脑子,见拆不开桥板,就想出了堵桥的办法,试图不让荆州大军通过。
“老伙计,能不能把前方的石块冲开。”王宝玉摸着御风虎的脑袋问道。
2309 北斗之耀
readx(); 更多<>
御风虎人性化的点头,它如今的法力,早就不知道比原先高出了多少,只见它微微俯下身,冲着前方发出一声震天的虎吼。
一股浩大的气流,有拔树倒房之威,瞬间将桥上的一片石块吹起到空中,铺天盖地的朝着江东大军砸了过去。
惨叫声立刻从前方传來,白焰牛见此情形,也跳跃着过來,助御风虎一臂之力,随着两头神兽不断发出巨吼,片刻之后,堆积的石块被一扫而空,而江东大军被石块砸伤者,不计其数。
沒有被砸到的江东士兵骨寒毛竖,决堤的潮水般向着后方退去,哪个还敢上前迎战。
几员副将大声呵斥,拔刀相向,但依然抵不上飞石的冲击,江东兵溃不成军,乱了阵法。
哈哈哈。荆州军放声大笑,未战即胜,汉兴王所向无敌。
“谁也不能阻挡本王的脚步。”王宝玉举起青芒剑,傲气凌云。
“征服江东,天下归一。”后方士兵齐声高喊,声震九霄。
就在这时,桥那边也传來了一声大喊,“为将者,虽死而已,肝脑涂地,也要定保国土不失,周樊來也。”
周樊勇敢的挥舞大刀,率先冲上了桥面,目呲俱裂,视死如归,只可惜,曲高和寡,后方竟然沒人跟过來,孤零零的在大桥上亮相,显得格外渺小。
“无名小辈,本将军今日便成全了你的忠义。”姜维策马奔出,银枪挥动,光芒点点如繁星璀璨,直奔周樊。
周樊赤红着眼睛,将大刀挥舞成一面盾牌,完全不顾生死跟姜维战成了一团,只可惜,他根本就不是姜维的对手,不过十个回合,就被姜维一枪刺穿了胸膛,高高挑了起來。
“拜托将我埋在江东的土地上。”周樊朝着姜维拱了拱手,头颅垂下,死在了当场。
“唉,真是忠义之士。”陌千寻坐在小车上,以袖口掩面,十分惋惜。
王宝玉也颇有些感动,孙权善于经营人心,一路打來,多是拼死抵御,鲜有投降之辈,倒是令人佩服。
“厚葬周樊,为其竖碑。”王宝玉吩咐。
姜维本來想把周樊扔进江水里,听到王宝玉的命令,抖手将周樊的尸体抛了过來,士兵们接住,用红绸包裹,以示尊重。
领军的大将被杀,江东士兵人人胆寒,更是沒命的奔逃而去,顷刻间便都不见了踪影。
“宝玉,到了追剿陆逊之时。”
对周樊的同情与认可并不会打消政治家的野心,陌千寻擦干眼角的泪,郑重提议。
“好,如何部署战役,就由太尉负责吧。”王宝玉点了点头。
大军随后冲过了飞虹桥,重新集结成队伍,赤炎鸟已经多次打探军情,陌千寻对陆逊的兵力部署,早就了然于胸。
陆逊为了防止被一举歼灭,将队伍分成了许多小队,如此一來,逃生虽然容易,但却凝聚不成战斗力。
陌千寻命姜维和马云禄各自率领一路大军,按照地图,分头去围剿陆逊的大军,抵抗者格杀勿论,投降者好生安抚。
张琪英最近有些打仗上瘾,主动带着赤炎鸟,跟在马云禄的大军之中,而胡昭也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确保姜维不出差错,跟在他的队伍中。
两路大军一齐出发,形如两条长龙,一条沿着江畔推进,另外一条则作为侧翼呼应,同时用來确保江东大军难以逃脱。
王宝玉吩咐就地扎下大帐,跟陌千寻一道坐在帐中,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等候消息。
“跟随宝玉出征,真让人心情愉悦,周身通泰,如此下去,寿元定要过七十。”陌千寻笑道。
八十都不止,王宝玉呵呵一笑,并不点破,“跟他们口中说的一样,我就是个妖孽,凡人不可能打得过。如此说來,其实也沒有什么。”
“非也,正因为宝玉德泽四海,才能让天下奇才趋之若鹜,试问何人能驭使神兽,又有何人能搭设如此壮观的跨江大桥。宝玉南征北战,不日便可独步天下,尊无二上,世人皆要奉宝玉为北斗之耀。”陌千寻又激动起來。
王宝玉微微叹息:“我也难逃其他诸雄的命运,一生争强,毁誉参半,不知多少家庭,因为我丧失了亲属,背后咒骂我。得之不觉喜,这才是悲哀,也许那个时候反倒是羡慕扶耕老农,悠闲自在。”
“宝玉此言不妥,这便是天道,由大乱而大治,宝玉必成一代明君,前无古人后无來者。我得遇宝玉,实属三生有幸。”陌千寻道。
“呵呵,这些客套话可不是咱们之间说的。千寻,有件事儿我一直想跟你商议。”
王宝玉表情很是认真,陌千寻也连忙坐正,拱手道:“宝玉请讲,相濡以沫多年,你我虽不曾结拜,早就亲如兄弟。”
“我知道自己的性格,之前偎慵堕懒,现在放纵不羁。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本人根本当不了治理天下的皇帝。”王宝玉道。
陌千寻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何事,“此事不难,有我等辅佐,即便宝玉整日大睡,天下照常可以太平。”
“那我岂不是成了昏君。”王宝玉好笑道。
“宝玉为天下一统,奔波辛劳,待大功告成之际,自可闲品壶中日月。”陌千寻不以为然。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彝陵的老臣们当然不用多说,但时移世易,将來还会有新面孔,若是见到我是个不作为的皇帝,也很难让他们真正意义的臣服。”
“宝玉,可是有其他打算。”陌千寻想了想,心里的大石头又提溜起來,王宝玉不会是不想当皇帝吧。
“我想让文姬來当这个皇帝。”王宝玉一字一句的说道。
陌千寻闻言惊呆在当场,半晌才说道:“文姬大才,秉公廉明,沉稳有度,天下难有出其左右者,只是,她是一名女子啊,怕是难以服众。”
“女人又能怎样,后世也有称帝者,而且还颇有建树。”王宝玉道。
“古未有之,难有参照,何况天下敬服者,唯有宝玉一人。”陌千寻还是不赞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