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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术士全文阅读

作者:水冷酒家     三国小术士txt下载     三国小术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90 借机栽赃

    刚走出不远,王宝玉就觉得不太对劲,身上好像是少了一样东西,一摸才发现,圣上的读书笔记不知道哪里去了!

    王宝玉心中一惊,连忙把全身上下找了个遍,可是读书笔记确确实实不见了!弄丢了皇帝的东西,这件事儿也非同小可,罪行可大可小,要看会不会有人拿这做文章,就在王宝玉苦恼不堪的时候,车帘一下子被挑开,一个黑影跳了进来。

    “飞云鼠!”王宝玉惊喜不已,连忙问道:“你怎么来的?”

    “嘿嘿,其实我一直在车上。”飞云鼠得意的笑道。

    “在车上?我怎么不知道,刚才蒯越还检查了一番,你到底藏哪里了?”王宝玉小声问道,同时四处看,就这么大点地方,两个人坐着都拥挤,根本就没有藏身之处。

    “嘿嘿,任务完成后,我见有禁卫军来了,就藏在车子的下方。”飞云鼠嘿嘿笑道。

    “高!”王宝玉竖起大拇指赞了了一个,当然,这种行为其实也非常冒险,幸好蒯越等人没敢细细搜查,否则也根本躲不过。

    “**散真是厉害,挥洒过去那些阉人就晕了。”飞云鼠赞道。

    “难道是你被人发现了?”王宝玉惊道。

    “当然没有,那些蠢物要有我一半机灵,也不至于在宫里当差了。就是试试这东西的效果。”

    “真是自作聪明,我今晚入宫,紧接着便出现这种事情,换谁都会怀疑到我头上!”王宝玉忍不住一通数落,但总算是飞云鼠安全脱身,查无实证,倒是那份读书笔记,没法像曹操交差。

    “以后这东西使用也要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意拿出来。好了,不说这些,我这正闹心呢,圣上的读书笔记丢了。我一直都揣在怀里啊,怎么就会不见了呢?”

    “嘿嘿,刚才你不小心掉在地上,被我将其系在了蒯越的衣服上。”飞云鼠坏笑道。

    “你,这也太大胆了,怎么可以自作主张!”王宝玉十分惊愕。

    “兄长,可以借此栽赃。”飞云鼠机灵的提醒了了一句。

    王宝玉一愣,随即一拍大腿,说道:“做的好,你先自己回府,可以翻墙头,我这就去告黑状。”

    飞云鼠趁车夫不备,溜下了车子,在夜色中赶回彝陵府,王宝玉则马不停蹄的去见曹操。

    曹操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正在跟门下侍郎黄奎商量事儿,见到王宝玉来了,立刻笑眯眯的问道:“宝玉,可是又带来了圣上的书稿?”

    王宝玉看了一眼黄奎,犹犹豫豫,曹操摆手道:“黄侍郎乃可信之人,但讲无妨。”

    “老曹,圣上那里真的不能再去了。”王宝玉装出一脸苦涩,捶着脑袋。

    “又发生何事?”曹操不解的问道。

    “我刚才去拿圣上的书稿,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蒯越,他说什么宫中进了不明之人,非要搜我的身。我当然满心不愿意,但是怕连累你的名声,就随便他了。结果什么都没搜出来,蒯越恼羞成怒,顺手就把圣上的书稿给抢走了,非说是我偷的!老曹,你给我评评理,去圣上那里还不是你安排的任务?带回书稿也不是头一回,怎么就把我诬陷成贼了呢?!”王宝玉煽风点火道。

    “大胆蒯越,圣上之物他也敢动,我决不轻饶。”曹操勃然大怒,桌子拍的山响。

    王宝玉心里一阵偷乐,看来这回计划总算是成功了,蒯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让你跟老子对抗,没有好下场。

    就在这时,一个令王宝玉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侍郎黄奎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叩头道:“丞相息怒,蒯越胆子再大,也绝不敢动圣上之物,这其中必有隐情。”

    王宝玉顿时火大了,怒道:“黄奎,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吗?”

    “不敢怀疑彝陵侯,也许其中自有误会,希望丞相彻查,以免让忠良蒙冤。”黄奎坚定的说道。

    “蒯越就是目无圣上,上次还随手杀了一名圣上的近身宦官,我可是亲眼所见!”王宝玉道。

    “十常侍祸国,阉人多作乱。我朝早有严令,发现宦官图谋不轨,人人可诛之。我也曾耳闻那名宦官,小小年纪变成了总领,且手脚不干净,私藏不少银两。蒯越执法严明,我敢担保他并无不轨之心!”黄奎据理力争。

    “老曹,你手下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了,都看老子不顺眼啊!你们都是忠臣,老子干脆走好了,再不走就成了待宰羔羊!”王宝玉简直气懵了,不管不顾的转头就走。

    “彝陵侯,恕不远送!”黄奎冷声拱手。

    曹操原本对蒯越动了杀机,一听黄奎这么说,一时间也犯了犹豫,直到王宝玉的身影没了,他才反应过味来,把王宝玉彻底得罪了。

    “丞相……”

    “退下!再敢胡言,亦不饶你。”曹操不满的冷哼道,黄奎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讪讪的倒退着下去了。

    黄奎一直深得曹操的厚爱,今天却因为王宝玉挨了训斥,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这个仇又种下了。

    就在王宝玉和黄奎先后离开不久,蒯越也赶来了丞相府。

    王宝玉离开后,蒯越总觉得身边跟着个人似的,不时蹭自己一下。杀的人多了,即便胆大如斗,也难免有心虚的时候。

    蒯越不由加快了步伐,直到出了宫门,才发现不是什么冤鬼近身,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上系着个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皇上的读书笔记,顿时吓得魂都飞了。

    皇宫的任何物品都是禁止带出的,更何况是皇上亲笔御书的文稿,蒯越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这东西应该是王宝玉带着的,他想不通怎么就跑到了自己的手上,但不管怎么说,必须要跟曹操讲清楚才行。

    “丞相,我在地上拾到此物,特来交给丞相,必是那王宝玉不小心遗落的。”蒯越拱手呈上了汉献帝的读书笔记。

    曹操冷着脸接了过去,盯着蒯越看了好一会儿,蒯越故作镇定,但额头汗珠却不受控制的冒个不停。

    “皇宫可否进去不法之徒?”曹操沉声问道。

591 责杖罚俸

    “确有此事,属下失职,其人手上有**之禁物,三名官宦被迷倒,我正在严密追查此事。”蒯越脑门上一层汗,腿直哆嗦。

    “王宝玉适才前来,说你抢走此物,你好大胆子。”曹操指着桌上的读书笔记道。

    “丞相,蒯越万不敢动圣上之物。”蒯越道。

    “究竟如何得到此物,从实招来。”曹操一脸寒霜,他还是不太相信王宝玉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丢了。

    “地,地上捡的!”

    “若不从实招来,休怪孤不念旧情!”

    曹操把案子拍的山响,蒯越自知瞒不住,只得如实说道:“臣该死,检查王宝玉的车辆后,此物便系在本人的腰带上,必是王宝玉栽赃陷害。”

    “当时王宝玉身边可有其他人?”

    “还有一车夫。”

    “车夫可曾近身?”

    “没,没有。但是王宝玉诡计多端,一定是他暗中所为,意在挑拨丞相与臣的关系!我……”

    “胡说!”曹操大怒:“王宝玉全无武功,又无分身之术,怎能趁你不备做成此事?”

    “这个,但王宝玉会妖法,说不定……”

    “蒯越,你好大胆子,竟敢用鬼神之说糊弄孤?!”

    蒯越心胆俱裂,连连口头:“属下不知,许是王宝玉有其他帮手。丞相英明抉择,定能明辨是非!”

    “蒯越,孤能轻取荆州,却有你之劳苦,但若没有几十万将士长途跋涉威名远播,以及孤几十年求贤若渴,刘表旧部愤愤倒戈,纵然你有心归顺,只怕也是投靠无门!”

    “是,是!丞相字字成理,臣诚惶诚恐!”蒯越汗流如雨。

    “你莫要以为孤刻薄训斥,此实乃孤肺腑之言,居功自大,取死之道也!王宝玉虽桀骜不驯,但大是大非之前坚守原则,危难之前对孤有救命之恩,把酒之间与孤有知己情分,更是以身犯险,成就文姬归汉美名,谈笑间劝得圣上思进取,励志图强。王宝玉身怀异才,孤以礼以友诚心待之,留于身旁自有大用。而你屡次冒犯,处处与他为敌,置孤之心血而不顾,陷孤于无情无义之名,枉费孤对你栽培之情!”

    蒯越伏地痛哭不已:“蒯越鲁莽,未能体会丞相深意。从今往后,万不敢再为难彝陵侯。请丞相责罚!”

    “皇宫重地,怎容贼寇往来,你办事不利,这是其一。故意刁难、栽赃陷害孤倚重之人,这是其二。但顾念你一片忠心,做事勤勉,免了你的死罪。便罚俸三年,自责杖二十,下去吧!”曹操对蒯越下达了处罚。

    “谢丞相,蒯越万死难报丞相大恩!”蒯越一脸死灰的退了下去,心里十分清楚,曹操让他自行责杖,已经给了他莫大的面子。

    三年的工资没了,回去还要安排人打自己屁股,蒯越无比的郁闷。在跟王宝玉的斗争中,这一次算是彻底的败了一局,下次再想搬倒王宝玉,必须有真凭实据才行,否则,再有这种含糊的事情,曹操一定会把他给杀了。

    尽管自行责杖只是做做样子,但身上总要带伤才像那么一回事儿。蒯越回去后,十分羞恼的安排手下打了自己二十杖,虽然下手不狠,却也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疼的好几天下不了床。

    却说王宝玉回到府上后,也憋着一肚子闷气,明明曹操就要下令杀蒯越,结果却被黄奎给搅合了,字字句句都像着蒯越说话,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敌人。

    第二天一早,王宝玉才去范金强那里找飞云鼠打听细致的情况。飞云鼠说,他找到了万年公主的宅院后,就将信缚上一块石头,投入到万年公主的房中。

    公主打开信只是看了一眼,就点着烧掉了,飞云鼠任务完成就返回,却不巧遇到了几名有些身手的宦官。按照飞云鼠飞檐走壁的本事,逃走不是问题,但担心他们大呼小叫起来引来宫中侍卫,便把他们都迷昏了。

    但令飞云鼠比较懊恼的是,到底还是惊动了禁卫军,而且直接对王宝玉进行了盘查。

    王宝玉被人盯着,这和飞云鼠没有太大关系,确定万年公主看了信,他的心中的一块石头暂时落了地。想必万年公主一定会找机会离开皇宫,到时候蒯越便再也没有自己的把柄可抓。

    事实上,一向多疑的曹操,并没有全信王宝玉的话,稍有脑子的人都会把宫中出现**的事情和他联系起来。

    曹操还是秘密打听了彝陵府的情况,确定当晚只有王宝玉一人出行,车夫也是个老实的三脚踹不出屁来的人,这才暂时放了心,心中对蒯越的怀疑却更大了。

    当然,曹操并没有忘了继续拉拢王宝玉,派人给他送来了几盒糕点,还有那已经改好的皇上读书笔记,其中的意思不用明说,那就是我老曹已经道歉了,你该去皇宫还要去。

    王宝玉不爱吃甜食,就把这东西送给了蔡文姬。从蔡文姬那里得知,甄宓虽然经常来,却没有露出任何的疑点,只是陪着她聊天谈诗,两人的感情却是越来越好。

    难道说自己想多了,甄宓来这里就是单纯的为了陪伴蔡文姬?王宝玉一时间也搞不明白,索性也就不管了,不管怎么说,反正他是不会轻易接触甄宓,还是小心为上。

    曹操的事情不能不理,王宝玉再次拿着改好的文稿,来到了皇宫。蒯越这次长了教训,没敢派人盯着王宝玉,心中当然还是恨死了他。

    汉献帝刘协这次似乎心情不好,坐在那里发呆,王宝玉打听道:“圣上,怎么如此没精神啊?”

    “唉,姐姐生病,我心不安。”刘协叹气道。

    “哪个公主得病了?”王宝玉装作不知情的问道。

    “与我感情甚笃者,唯有姐姐万年公主。”刘协道。

    “公主得了什么病?张大师在此,一定没问题的。”王宝玉道。

    “姐姐近来日夜难眠,睡着也被梦魇惊扰。问其梦中之事,不是鬼怪缠身,便是恶兽相追。我请师父为其开了几服药,但收效甚微,姐姐病病殃殃,日渐消瘦,让人十分担心。”刘协道。

592 外出养病

    “我们农村那里,把这种情况叫做虚病。必须有个化解的方法,一般药物可能没有效果。”王宝玉道。

    “姐姐说,梦中恶鬼相害,神灵有所指示,但却让她有龙之地居住。天下有龙之地,怎比得过皇宫呢?”刘协道。

    “也可能是地名中带这个字就行,圣上要早作决断,否则,虚病久了也能转变成实病。”王宝玉道。

    “我乃学医之人,自知其中道理,可是姐姐身为皇室公主,金枝玉叶,怎能流落民间山野,岳父未必肯放她离开啊?”刘协为难道。

    “这是宫廷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我不能不提醒一句,长此以往,不消百天,万年公主玉体便会受损,再难康复如初。圣上姐弟情深,总要尝试一下,说不准丞相一高兴就答应了。”王宝玉建议道。

    “嗯,明日我亲往相府,替姐姐说情。”刘协下定了决心。

    哎,这皇帝当的,还真是不够神气。王宝玉离开刘协后,又去找张仲景,曹操如果不相信万年公主患病,一定会找这位神医打听,如果老头说公主没事儿,自己的计划可就彻底泡汤了。

    一见王宝玉又来了,张仲景顿时退后几步道:“宝玉,我已无良药,万勿纠缠。”

    “嘿嘿,张大师别怕,我不是来想你要东西的。”王宝玉嘿嘿笑。

    “我正忙碌,无事请回。”张仲景松了一口气。

    “其实也是有事相求。”

    “我一介平民百姓,哪有本事相助彝陵侯。”张仲景没有好气的说道。

    “大师先别忙着拒绝,听我细细说说嘛!”王宝玉嘿嘿笑道:“你整天憋在这里,有件事儿大概没听说,前几天宫中有几个宦官被**给弄晕了。”

    “什么意思?莫非,莫非你把那药方泄露了出去?”张仲景脸色大变,这种违禁物品在当时也是不允许流通的。

    “这个嘛!我要好好想想。”王宝玉挠了挠头。

    “可想到有疏忽的地方?”

    “那天你给了我之后,我便去了青楼,后来还喝了酒,再后来回家,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好几个家丁扶过我,还有几个丫头替我换洗衣物……”

    “哎呀,不用说了,定是泄露了!你可真要害苦我,这是要掉脑袋的。我本不惧死,只想多活几年研制救人良方,如今你却断我前程!”张仲景懊悔不已。

    “你别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便包下所有罪过,绝不会将这件事儿说给任何人的。”王宝玉道。

    “唉,你这人真是聒噪。”张仲景连连摇头叹气,无奈道:“说吧!让老朽如何帮你?”

    “其实呢,也非常简单。若是有人再问起,你便说万年公主真的有病。”王宝玉小声道。

    “公主脉象平顺,身体康健,并无大碍啊!”张仲景疑惑道。

    “你就说是虚病,而且公主居住的地方,正是皇宫最为阴冷之地,应该搬家,最好还是到南方炎热处调理。”王宝玉道。

    “莫非你与……”张仲景懂了,惊愕的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要不答应,我这张嘴可不一定会说出些什么来。”王宝玉只能耍无赖。

    “唉!老朽平生从不说谎,这次倒是破例了。”张仲景怕**药的事情泄露,只好勉强答应道。

    “嘿嘿,谢过了,你这可是积善修德,功德无量啊!”王宝玉笑着一抱拳,刚走出门口,又回头对张仲景道:“张大师,我也会算卦,等你百年之后,世人皆尊称你为医圣,无上荣光!”

    “医圣?如此赞誉,万不敢当!”张仲景摆手道,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说不出的开心。

    两天之后,刘琮再次来到了府上,向王宝玉暂别,准备起程去卧龙岗。

    从刘琮的口中得知,皇上刘协亲自来到了丞相府,恳请岳父让姐姐外出养病。曹操原本对这名落魄公主没有太多关注,但通过刘协这么一说,反而心中升起了怀疑。皇宫内集结了普天之下名医,干嘛非得去宫外,难不成刘协起了其他心思,让姐姐出宫替他与地方诸侯周旋?

    曹操先是像模像样的询问了公主的病状,表示很担忧,至于出宫之事当时并未答应,只说会酌情考虑,一定要想出医治公主的万全之策,保得公主万寿金安。

    刘协走后,曹操先是找人询问公主宫中的日常活动作息,都和什么人来往,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得知公主安分守己,每日弹琴养花怡情,曹操还是不放心,又命人找来了张仲景,他不明白,这可是神医,有病治病,干嘛要外出养病啊!

    张仲景解释说,公主脉象上并无实病,但体内阴气聚集,虚病十分严重,她所居住的地方十分不利病情。需要到日暖之地,调和三五年方可痊愈,否则,一旦虚病化为实病,神仙来了也没法医治。

    张仲景的话,曹操信了几分,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找带龙的地方生活?张大师解释,龙乃至阳至刚之物,一些外邪阴气不可侵,公主以未嫁之身,正适合去此地。

    曹操终于信了,想想公主一介女流,即便在外面,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只要多派人关注着点就行。只是想了半天,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哪个地名上带龙字。

    刘琮经过精心安排,这个场合“恰好”也在,连忙借此机会斗胆提议,可以让公主去卧龙岗。从公则希冀公主可以养病,玉体早日康复。从私,母亲蔡夫人也正好可以免于寂寞。

    一直以来,刘琮淡泊的性格深得曹操喜欢,有时候曹操也把他真当成了儿子看待,再者曹操多情,对美貌的蔡夫人时常惦念,既然刘琮说了,也就给了个顺水人情。

    曹操终于吐口同意了万年公主可以去卧龙岗养病,同时还给蔡夫人预备了不少礼物,顺便写了封胜过情书的慰问信。

    慰问信大致是小蔡啊,你独居卧龙岗,诵经念佛为大汉祈福,功劳很高。你的儿子琮琮乖巧伶俐,替孤分忧,都是你教子有方。要是哪天念佛念烦了,咱就换个地方再念,比如许都这里,新环境新气象嘛,孤等你哦~

593 清君侧

    79免费阅第二天,曹操亲自进宫将此事告诉了汉献帝刘协,说皇帝姐弟情深,臣十分感动,哪能不同意呢,

    刘协乐得差点喊曹操万岁,说了一大堆赞颂感激的话,

    曹操还装作关心的去看望了万年公主,万年公主为了配合这件事儿,整日熬夜,两眼深陷,气色很差,看起來确实像个病人,

    曹操心中沒有了疑惑,吩咐善待公主,可将府内贴身丫环全部带走,令赠路费千金,沿途关卡一律不可阻拦,

    万年公主虽然心里非常讨厌曹操,但还是表现出了千恩万谢的姿态,儿子的安排终于实现了,她相信离开这里之后,总有一天还会跟儿子相聚,

    据刘琮讲,曹操从宫中回來之后,就一直笑眯眯的,好像有天大的喜事儿,王宝玉大致猜测,一定是汉献帝说了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汉献帝主动提出,要将曹操封为王位,

    曹操虽然表面上不答应,心中却也觉得自己实至名归,更加欣慰女婿懂得知恩图报,终于不枉自己一片苦心,

    “琮儿,这事儿真得要谢谢你了,”王宝玉发自内心的说道,

    “兄长不必客气,当日若非听从兄长之言,我母子只怕早便沒命活下去,我该谢谢兄长才对,”刘琮道,

    “嘿嘿,咱俩都是为人子,为了老妈,彼此就不再客气了,琮儿,什么时候出行啊,”王宝玉问道,

    “明日便走,若是耽搁下去,只恐事情再生变数,到时便再也走不了,”刘琮果断的说道,

    “琮儿,我身份敏感,就不去送你们了,转告万年公主,请她安心,卧龙岗虽不比皇宫富贵,但民风淳朴,清净自在,何况还有姨娘相陪,若是有缘,母子还会相见,”王宝玉道,

    “兄长放心,此话一定捎到,为了母亲安全,我去卧龙岗小住便回,”刘琮点头道,

    “还有,可转告姨娘和万年公主,若有不妥,可去彝陵,”王宝玉又叮嘱了一句,

    “嗯,若非兄长在此,我便都想去彝陵,”刘琮笑道,

    第二天上午,万年公主的车队悄然出发了,消息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行动十分低调,

    王宝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升起了一丝酸楚,世事变幻无偿,交通又不发达,真不知道跟万年公主何日才能再见,

    王宝玉终于按耐不住,鬼神神差的來到了大门口,趴在门缝向外看,

    万年公主的车队正好从彝陵府的门前而过,王宝玉看见那辆鲜艳的凤撵被掀开了一条缝隙,万年公主的手捂在胸口,眼中满是泪光,神情中有万般的不舍,

    王宝玉的眼睛潮湿了,直到车队再也不见了踪影,他才怅然若失的回到了屋内,倒在床上便是昏睡,整整一天都沒出來,

    万年公主的离开自然瞒不住蒯越,也终于让他彻底明白了,王宝玉当日所见之人,定然就是万年公主无疑,这一切搞不好都是王宝玉暗中导演的一场阴谋,

    可是,蒯越的手里却沒有任何真凭实据,万年公主一直不争不斗,宫外并无可以依仗的势力,实在不知道出宫有何阴谋,若是再次向曹丞相告状,口说无凭他定然还会责怪,也只能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蒯越也实在够窝囊,他身为光禄勋,九卿之一,位高权重,本就负责宫廷的内外事务,结果却让小小的王宝玉耍得团团转,搞得颜面尽失,十分狼狈,却一无所获,

    窝囊來,窝囊去,蒯越窝囊病了,來探视的官员不少,跟他交往比较密切的黄奎也來了,一语道破机关,老哥你这是心里憋了一口气啊,

    蒯越重重叹息,就把心头的怀疑讲了,黄奎道:“兄长勿忧,我也深恶此人,定要找个时机将其拿下,”

    “如今丞相专宠他一人,却奈何不得,”蒯越道,

    “我自会秘密联合众人,三人成虎事多有,以丞相英明,绝不会因他一人而弃群臣,”黄奎坚定的说道,

    “兄弟,王宝玉十分奸诈,我数次精心部署,皆被他轻易逃脱,你行事之时,务必多加小心,”蒯越提醒道,

    黄奎走后,也进行了认真的思考,看哪些力量可以团结,

    首先黄奎锁定了一个人,就是大公子曹丕,曹丕聪慧机智,又贵为曹操的长子,虽说三公子曹植才华不俗,但轻浮草率,不如大公子曹丕沉稳,大家多半心中猜测,曹丕就是曹操的后继之人,所以他说话的分量不言而喻,

    比较关键的一点,曹丕与王宝玉貌合神离,对王宝玉多有怨言,如果能够跟曹丕联合,王宝玉则根本不足为惧,

    直接找曹丕说这事儿,黄奎还真不敢,心隔肚皮,谁知道曹丕有什么打算,思來想去,黄奎找到了跟曹丕关系很近的贾诩,说了蒯越的怀疑,还给王宝玉案件定了性,叫做为国除贼,甚至还可以以他跟皇帝走得近,再來个清君侧,

    贾诩是何等精明之人,当时沒答应,随后跟曹丕谈起了此事,曹丕一脸兴奋,拍手道:“此事甚妙,若是群臣起而攻之,王宝玉定然难逃,”

    “大公子,依我之见,此事不可,”贾诩却摆手道,

    “有何不可,”

    “一來,说王宝玉勾结公主,企图作乱,并无实据,再有,主公素來不喜结党之事,群臣齐告,反令主公生疑,大公子若是参与其中,反而祸不久矣,”贾诩分析道,

    曹丕大吃一惊,第二点可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到底还是贾诩考虑周到,连忙拱手谢道:“若非贾公相劝,丕险些误了大事儿,”

    贾诩点头,说道:“大公子身份特殊,众多公子虎视眈眈,孤履危行,唯有低调勤恳,谦卑和顺,得到丞相的赏识和信任,方有出头之日,”

    “我亦知其中道理,但若听之任之,如此岂不是便宜了王宝玉那厮,”曹丕稍有遗憾,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将王宝玉去匈奴之时,万年公主相送之事透漏黄奎,任由他闹腾,成则成矣,败亦无妨,”贾诩眼珠一转,献计道,

    “何人传递消息为上,”曹丕眼巴巴的看着贾诩,

594 萌生杀意

    贾诩这种老滑头,怎么可能把自己卷进去,说道:“此事甚为容易,可派两名仆人扮作路人,装作闲谈,让黄奎听去便可。”

    曹丕点头答应,随即安排亲信去办此事,黄奎果然听到了这则消息,简直喜出望外,似乎已经看到了王宝玉痛苦的死相。

    至于传话的那两名仆人,办完事儿后就被贾诩叫过去给了不少赏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说是回老家去了。其中真相,也不得为外人所知,湮没在历史潮流之中。

    为了稳妥起见,黄奎继续联络众人,荀攸、程昱等人也都看王宝玉不顺眼,觉得他形迹可疑,早晚酿成大错,便纷纷答应帮忙。

    团队逐渐壮大,黄奎觉得自己的腰杆越来越直,没想到因为王宝玉的事情,还获得了好人缘,若是扳倒了这小子,说不准自己事后还能升官。

    想法是好的,然而,现实却非常残酷,黄奎万万不该拉拢的一个人,正是主薄杨修。

    杨修在意之人不是王宝玉,却是火丫。

    火丫隔三差五的就去杨修那里学习,虽然资质一般,但勤奋上进,难能可贵。火丫对杨修尊重有加,礼数周到。而杨修对这名小丫头也是莫名的喜欢,不但教得很尽心,某种程度上,甚至当成女儿一般看待,总会送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礼物,就是希望看到火丫的笑容。

    杨修深知曹操的脾气,根本不肯跟黄奎同流合污,听到了这件事儿,他反而让火丫给王宝玉捎去了八个字,小心黄奎,结党害公!

    王宝玉听到了火丫转达的这八个字,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不祥之感,杨修是何等聪明之人,他的警告是绝对不能当成耳旁风的。

    黄奎作为曹操帐下侍郎,想要靠几句话搬倒他,绝不容易,但坐以待毙也不是王宝玉的性格。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原则,王宝玉考虑了两天,还是找来了飞云鼠梁尚君,秘密吩咐道:“飞云鼠,再交给你一个任务。”

    “老大尽管吩咐,莫说一个任务,十个百个也无妨。”飞云鼠爽快的答应。

    “黄奎想要害我,你马上行动,打听到他的府宅。晚上潜入进去,看看他整天都在干什么,然后汇报给我。”王宝玉道。

    “甚为简单,老大静候佳音。”飞云鼠点头道。

    “千万小心,别让他发觉了。”王宝玉叮嘱道。

    “老大放心,即便发现了,我也不会往彝陵府跑。”飞云鼠精明的说道。

    “如果真的被发现,那就一定要跑快点。”王宝玉拍拍飞云鼠的肩膀,犹如自己的亲兄弟一般。

    “嘿嘿,老大是怕我胆子小怕疼痛,若是被抓住经不住几句恐吓边全都招了?”飞云鼠嬉皮笑脸,这模样还真有点王宝玉的德行。

    “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就是命,是生是死全凭天意,我也不会埋怨你。”王宝玉不由叹了口气。

    “嘿嘿,我的毛病我知道,所以随身带上剧毒之药,如果不能逃脱便一口吞下,顷刻毙命,绝对不连累老大!”

    飞云鼠瘦弱的胸脯拍得山响,王宝玉忍不住眼眶潮湿,煽情的话忍住没讲,只是说道:“少废话,一定要平安回来!”

    飞云鼠出了府宅,很快就打听到了黄奎的府宅,离彝陵府并不太远,而且,还打听到了一些其他的情况,黄奎一妻一妾,结发妻子苗氏,人过中年,长相一般,而小媳妇名叫李春香,二十出头,还有几分姿色。

    这些信息对王宝玉而言,没个屁用,关键是要抓住黄奎的致命把柄,比如贪污受贿,欺压良善,意图谋反最好。

    飞云鼠每天晚上拿着双截棍,翻墙而出,偷偷潜入到黄奎的府宅中,王宝玉则严令他不许拿黄奎府内的东西,这样会容易被人发现。

    一连过了好几天,飞云鼠并没有实质性的发现,只说黄奎最近很忙,每晚出去喝酒,在联络官员。

    而黄奎的小媳妇实在很漂亮,飞云鼠偷看了她几次洗澡,说这个女人,经常自我安慰,欲求不满。

    黄奎不断的联系官员,王宝玉就越发觉得危机临近,时常坐卧不宁。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要是黄奎联名上书,曹操很有可能为了大家的脸面,给自己安一个罪名,他心里很清楚,别看曹操整天笑呵呵的,翻起脸来,那也是毫不讲情面。

    “老大,今晚我再去探查一番,不行就潜入黄奎的书房,看他平日都与何人书信往来,又或是写下了什么事情?”飞云鼠连日没有突破,还有一晚偷看黄奎小媳妇洗澡浪费了不少打探时间,便心觉内疚。

    “嗯,再去两晚就算了,要是被人发现。咱们可能会更被动。”王宝玉凝重的说道。

    飞云鼠有些迟疑,凑近王宝玉低声提出了一个方案:“老大,黄奎这厮实在狡猾,不如趁他酒醉,把他杀了痛快!”

    “你杀过人啊?”王宝玉一愣。

    “为了兄长,杀人又有何妨?实不相瞒,我亲人就被狗官所害,后来我便把他们都杀了,逃亡到此。”飞云鼠终于说出了实情。

    王宝玉心中一动,萌生出了杀意,如果黄奎再继续纠缠下去,倒不如真把他给杀了,以绝后患。

    人不狠,站不稳,王宝玉并不崇尚靠杀戮解决问题,但如果对方逼得太紧,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也不能太讲人情法制,有句话说得好,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更何况自己又不是舍身饲虎的佛祖。

    “这是下下策,冒然动手也容易暴露咱们,先去偷些他废弃的手稿,一定谨慎,不要被人发现。”王宝玉千叮咛万嘱咐。

    “老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飞云鼠自信的答应道。

    夜半时分,飞云鼠回来了,带来了黄奎的几份随手写成的文章,倒也很有文采,王宝玉要这个东西有自己的打算,在长期的斗争中,他知道伪造手稿书信也是有效的克敌手段。

    “嘿嘿,老大,我今晚可是看了一场好戏。”飞云鼠嘿嘿笑道。

595 私情种祸

    “发现黄奎做那事儿了?”王宝玉无聊的问道。

    “也差不许多,只是不是黄奎。在我离开之时,黄奎尚未回来,那李春香找个一个野男人,上下折腾了半个时辰,如狼似虎,真是太精彩了。”飞云鼠意犹未尽道。

    “我让你打探消息,你又花了一个时辰看人家那事儿?”王宝玉不悦的质问。

    飞云鼠一脸讪笑,自知失言,连忙赔笑狡辩:“兄长不要动怒,你想啊,黄奎何等人物,他的府宅一般人岂能随意出入,还知道他的行程安排,私下去动他的小妾?我虽明为看热闹,其实也是为兄长做事,嘿嘿。”

    王宝玉心头一动,是啊,这人对黄奎行踪了如指掌,又可随意出入黄府,肯定有来头,连忙问道:“你可看清这人的长相?”

    “我只顾着看李春香了。”

    “看我不揍你!”

    王宝玉说着扬起拳头,飞云鼠连忙抱头求饶,嘿嘿笑道:“适才是玩笑话,那人穿着不错,我听李春香动情之时喊他苗爷。黄奎正妻苗氏,据我推断,此人应是黄奎之妻弟,名叫苗泽。”

    原来是黄奎的小舅子,难怪可以随意进入黄奎的府宅,给姐夫戴绿帽子,这小子的品德也太坏了。

    “干得不错!”王宝玉心中有了打算,吩咐道:“我有主意了,你先歇息一下,明晚再说。”

    第二天上午,王宝玉来到了蔡文姬屋子,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蔡文姬凭借记忆写成书稿,已经有十几部,好大一堆。

    “文姬,写书劳累,一定要爱惜身体。”

    “呵呵,比起匈奴苦顿,文姬在此做何事都觉心安。”

    “那就好。”

    “宝玉,最近见你心神不宁,沉默寡言,可是发生了大事?”蔡文姬关切的问道。

    “唉,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侍郎黄奎正在勾结朝中文武大臣,准备联名上书把我搞死。”王宝玉叹气道。

    “以何罪名?”

    “勾结皇室,意图谋反。”

    “罪名不小,但曹操多疑,素不喜大臣结党营私,未必会轻信此事。”蔡文姬安慰道。

    “掉脑袋多半不可能,但是曹操为了平息众人,也可能会将我关禁闭。他可是个大忙人,说不定就此将我忘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出来,到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王宝玉道。

    蔡文姬低头想了片刻,下定决心说道:“宝玉,万不得已之时,我可以嫁给曹植,适时向他们父子说情,想必曹操会放了你。”

    王宝玉心里十分感动,说道:“文姬,我绝不会让你为了放弃了自己的幸福。”

    “对于文姬而言,天下再无人比你更重要。只要你安好,文姬便觉得幸福。”蔡文姬动情的说道。

    “那个,你会不会模仿别人的笔迹?”王宝玉问道。

    “我自幼临摹各家书法,不知你要我模仿哪位?”

    “是个小人物。”

    “既不是书法大家,不成问题。”蔡文姬自信的说道:“世上之人书写总有落笔习惯,只要观看其百字,文姬便能模仿。”

    “嘿嘿,这就好办了。”王宝玉原本还想冒险去外面找人,一听蔡文姬这么说,立刻咧嘴笑了起来。

    “宝玉莫非已有良策?”蔡文姬高兴道。

    王宝玉将黄奎的那些手稿拿了出来,说道:“咱们伪造一封信,就说黄奎私通某个跟曹操不对付的人,他想诬告我,我就诬告他。”

    如今的蔡文姬跟王宝玉同舟共济,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此计甚妙,但必须安排妥善之人送去方可。”

    “放心,我自有人选。”王宝玉道。

    “私通何人为好?刘备、孙权?”蔡文姬一边端详着黄奎的手稿,一边问道。

    “目前看来,曹操没有打他们的意思,我总听曹操说起,他担心西凉马腾,不如就写马腾。”王宝玉道。

    蔡文姬稍稍犹豫了一下,马腾跟他父亲蔡邕也曾有些私交,但是曹操攻打马腾迫在眉睫,也就答应了下来。

    书信的内容根本不用王宝玉考虑,蔡文姬看了一会儿手稿,下笔就写,由于考虑到男人握笔力道大,文姬还特意换了个粗笨的毛笔。

    很快就形成了一封简单的书信,上面写道:敬寿成将军阅,明主遇危,忠臣难立,曹贼弄权,欺君罔上,伤化虐民,人神共愤。盼将军倾起义军,扫除凶逆,清平四海,救万民于水火,奎愿为内应,共举大事。

    王宝玉看了看信,又仔细对比了字迹,基本上看不出任何差别,连书信口气都与黄奎平日相近,哈哈笑道:“文姬,写得好,你真是太有才了!”

    激动之余,王宝玉忍不住上前拥抱蔡文姬,在她脸颊重重亲了一口。蔡文姬身子一颤,没有拒绝,轻轻回过头来,那宛如秋水般的眸子,透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王宝玉怦然心动,真想融化在这汪秋水之中,但他还是收回心神,放开了蔡文姬,走了出去。

    王宝玉喜欢蔡文姬,这一点毋庸置疑。文姬对自己依赖,这也是事实。可是,王宝玉十分清楚,自己是要北上回家的,情感纠结,留下的也只有伤害。

    回去后,王宝玉找来了飞云鼠,将书信交给了他,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下去。

    夜色中,飞云鼠又出发了,秘密潜入到黄奎的府宅,这晚,苗泽又来了私会李春香,两个人正在大战之事,外面突然传来了咳嗽声。

    这个类似中年人的咳嗽,将屋内激情中的男女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胡乱的穿上了衣服,出门一看,却四下无人。

    远处黄奎的房间灯火亮起,却又灭了。苗泽吓得脸色惨白,第一时间就认为黄奎已经发现了他的好事儿,对于黄奎这种身份,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苗泽不敢耽搁,连忙翻墙逃走,刚下了墙头,却捡到了一样东西,是一封白绢的书信,正是王宝玉伪造的那封黄奎私通马腾的信。

    苗泽连忙揣起书信,飞一般的逃走了,而李春香的屋内又进了人,将她一件湿漉漉味道难闻的内衣给偷走了。

596 心惊不已

    这件内衣随后就出现在黄奎的房间内,与此同时,黄奎的桌案上还歪歪斜斜留着四个字,春香偷人!

    酒醉的黄奎回来后,很快就发现了异状,看着那几个字,又闻到了跟自己体味不同的衣服,顿时勃然大怒。

    黄奎立刻找了李春香质问,李春香第一反应当然是矢口否认,但证据确凿不得不磕头求饶。黄奎将李春香一顿暴打,直打的她遍体鳞伤,李春香敢偷情胆子不小,就是不说那个男人是谁。

    盛怒下的黄奎又把府宅内的男仆全部叫来,进行惩罚,结果叫冤之声此起彼伏,一无所获。

    第二天,苗泽心惊胆颤的来到了黄奎的府上,正好黄奎又出去忙乎。便偷偷去看了关在柴房里的小情人,李春香五花大绑被扔在柴堆里,花容消损,口鼻流血。

    苗泽心痛至极,在外轻声呼喊,李春香听到喊声,缓缓睁开虚肿的眼皮,微微一笑,然后无声的说出几个字,快走,不要管我。说完双眼一闭,好像死了一般。

    苗泽心如刀割,找到姐姐,转外抹角的求情,最起码也是姐夫的二夫人,找个人给她瞧瞧病。姐姐却幸灾乐祸的说,这个小妖精不知廉耻,自作孽不可活,弟弟可不要蹚浑水,和自己一样,看个热闹就行。

    苗泽不敢多说,却恨得牙根直痒痒,黄奎太狠,竟然对李春香一个弱女子下此狠手,发誓要为她报仇,然后娶她为妻。

    色字头上一把刀,苗泽不顾亲情的举动,终究埋下了害人害己的祸根。

    黄奎府上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王宝玉精心安排的结果,飞云鼠作为执行者,任务完成的天衣无缝,让王宝玉对他很满意,是个不错的帮手。

    黄奎通过不断努力,那封联名上告王宝玉的折子已经成形,上面密密麻麻,竟然有上百人。

    该来的总会到来,这天,王宝玉终于接到了曹操的传话,让他到府上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刚到丞相的门前,一名护卫就让王宝玉交出屠龙刀,王宝玉也没犯倔,老实的交了出去,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情,来到了曹操的屋里。

    曹操脸色阴沉,而黄奎却是一副窃喜的模样,一张长长的白绢,就铺在曹操的桌案上。

    “老曹,找我商量啥事儿?”王宝玉一幅镇定的模样,笑呵呵的问道。

    “宝玉,你可知罪?”曹操冷声问道。

    “知什么罪?老曹,要杀要剐就是你一句话,但我自从来到这里后,可是没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王宝玉也沉下脸来,挺着胸脯道。

    “你私通万年公主,可否想秽乱皇宫?或者意图谋逆?”黄奎抢话道。

    “去你***,傻逼!狗娘养的,满嘴喷粪!”王宝玉顿时破口大骂,要不是曹操在场,他肯定要和黄奎掐架。万年公主可是自己的母亲,岂容他来亵渎?

    “你,如此粗鄙?”黄奎虽然听不太懂,但也知道是骂人的话。

    “黄侍郎,孤让你多言了吗?”曹操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黄奎,黄奎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闭了嘴。

    “宝玉,我且问你,因何联络万年公主?”曹操又冷冷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联络万年公主了?不就是去接蔡文姬的时候,在皇宫门前碰巧遇到了吗?公主还说不耽误丞相大事,主动让路,挺低调的一个人。”王宝玉大致猜到他们可能用这事儿做文章,首先坦白道。

    “怎就如此巧合遇到?”曹操又问。

    王宝玉摊手道:“我也不清楚,人和人之间就是缘分吧,就像是我从没想过能跟你见面一样。”

    “你可在去见圣上的途中,去见过万年公主?”曹操又问,显然这也是控告王宝玉的内容之一。

    李莲英已经死了,这种事儿死无对证,王宝玉道:“老曹,我就不明白,我本来不想进宫管圣上学习的闲事儿,是你非让我去的。现在反过来又不信我,啥意思啊?”

    “我只问你,可否又见过万年公主?”曹操又问。

    “没有!她在宫中的哪个地方我都不清楚。”王宝玉毫不犹豫的说道。

    “丞相,王宝玉这是抵赖,他定是私会万年公主,宫廷刺客之事,也定是其所为,群臣的意见一致。”黄奎又忍不住插嘴道。

    曹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黄奎,操起砚台就砸了过去,黄奎没敢躲闪,脑门上立刻被砸得流出血来。

    “老曹,我对万年公主不了解,仅有一面之缘。我只想问你一句,公主在外界有援军吗?”王宝玉问道。

    “公主深居简出,少与人来往。”曹操道。

    “哼!既然如此,我要是真想谋逆,也绝不会找这种没有势力的人。拉帮结派其他官员倒是更容易成功。”王宝玉冷笑道。

    “公主为皇室成员,一呼百应,力量也是不可小觑。”曹操道。

    “我跟皇帝关系还不错呢,皇帝比不公主更有权势?明目张胆的和皇帝交往就行,干嘛非得偷偷摸摸去联络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

    “百名官员联名告你,孤甚为心惊。宝玉,此事无论你是对是错,我总要处罚,以平众人之口。”曹操叹了口气,深感无奈道。

    王宝玉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不甘心的问道:“老曹,你也是天下的大英雄,做事果断,为何让这些结党营私,不忠不义的小人牵住了牛鼻子?”

    “宝玉,你非在孤之位,不能体谅孤的难处。近日皇宫诸多可疑之迹,我若不严加处置,必定有人趁乱效仿,必定引起腥风血雨,朝廷动荡啊!”曹操摇头叹息。

    王宝玉另外半截心也凉透了,所有矛头都指向自己,曹操说的都是实在话,有气无力的问道:“老曹,你我相识一场,你准备如何处理我?杀头还是关起来?”

    “事发突然,我亦没有思量妥当。唉,这些人究竟为何逼我啊!”曹操叹道。

    “老曹,没关系的,大丈夫不能贪生怕死,我一心想要北上,现在希望泡汤了,我任命。只是最后再恳求你一件事儿,希望你能答应。”王宝玉拱手道。

    “但讲无妨。”

597 通敌作乱

    “我府上的人,跟我非亲非故,请你放过他们。文姬正在写书,这是造福千秋万代的大事,不管我是生是死,希望不要将这件事儿告诉她,影响到文化的流传。”王宝玉坦言道。

    曹操无奈的点了点头,含泪说道:“宝玉啊!我实在舍不得你啊!”

    “为了你的宏伟大业,有什么舍不得。唉,只恨我无能,到底死在了奸人之手。”王宝玉仰天长叹,心中也确实凄凉。看来,自己的计划失败了,那个苗泽到底也没把信送来。

    “黄奎对丞相的忠心,苍天可鉴!”黄奎不想担负奸人的罪名,叩头不止道。

    曹操冷哼一声,根本不理黄奎,犹豫再三,刚想传令处罚王宝玉,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跑了进来,递上了一封信。

    曹操展开一看,脸色变得无比铁青,而王宝玉的心里却乐开了花,他已经大致看清楚了,这正是他让蔡文姬伪造的那封黄奎串通马腾的信件。

    王宝玉得意的瞅了黄奎一眼,黄奎莫名打了一个寒战,没来由的觉得心慌意乱。

    “何来此信?”曹操问道。

    “回禀丞相,其人名叫苗泽,正在下面侯着,他自称其乃黄侍郎之妻弟。”侍卫答道。

    黄奎见曹操脸色如此难看,还以为苗泽惹了祸,连忙说道:“丞相,我那妻弟苗泽,游手好闲,滋事生乱,还请丞相宽恕。”

    “黄奎,你好大胆子!若非这封信及时送到,我险些害了宝玉!”曹操大怒,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朝着黄奎砸了过去。

    “丞相,黄奎不知发生了何事,还望丞相明示!”黄奎任凭这些东西砸在身上,不住的叩头道。

    “你自己看来。”曹操说着,将那封信扔了下去。

    黄奎使劲搓搓眼睛,一看这封信,脸色顿时如同死人一般难看,随即咚咚咚一连磕了十几个响头,哭着说道:“丞相,此信非我所写,我冤枉啊!”

    “与这字体一般无二,黄奎,你欺老夫有眼无珠吗?”曹操道。

    “定,定是有人伪造,挑拨我与丞相的关系!”

    “你且说说何人挑拨?”

    “丞相!”黄奎上半截身子都伏在地上,哀声道:“黄奎深受丞相大恩,肝脑涂地不足回报,如何肯跟马腾素交往,又怎会与他通敌作乱,求丞相明鉴!”

    “我跟万年公主也不认识,还不是被你们安上了谋逆的罪名。”王宝玉根本不可怜这种人,不屑的说道。

    “许是我与彝陵侯都受人诬陷!”黄奎慌不择言,竟然迷糊到此时想要拉拢王宝玉。

    “传苗泽!”曹操喊道。

    很快苗泽就走了进来,倒也细皮嫩肉,但长得一脸奸诈,双颧赤红,额头黑云,一看就是耗尽了福寿的短命相。

    苗泽一进屋就跪下磕头,满脸都是谄媚的笑意,曹操冷脸问道:“苗泽,此信从何得来?”

    苗泽指了指黄奎,说道:“自姐夫书房中发现,因涉及丞相安危,故而不敢私藏。”

    “混账,你为何私自进入我书房?我又何时写过此信?”黄奎看着苗泽,眼中充满了怒火,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

    “若,若你心怀坦荡,又有什么害怕的?”苗泽壮着胆子说道:“你心肠狠毒,连服侍你多年的春香都险些被你打死,若再被灌上私通敌军的罪名,我和姐姐还有活命吗?我这么做是自保!”

    黄奎骂道:“没有良心的东西,枉我视你为亲弟,今日我终于知道,你便是勾引春香之人。”

    苗泽一边掰开黄奎的手,一边慌张的争辩道:“我,我跟春香乃是真情一片!倒是你,对我姐甚为冷淡,让她夜夜独守空房,枉为人夫。”

    啪,黄奎一记重掌打在苗泽脸上,五个手印子清晰可见。苗泽也被打恼了,劈手就抓住黄奎的头发,骂咧咧的说道:“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寄人篱下的滋味岂是好的?我稍有不慎便遭你训斥,只许你花街柳巷,胡作非为,我就不能怜惜心爱之人?”

    “你个狼心狗肺!”

    “你才是伪君子!”

    “啊!”

    “啊!”

    ……

    曹操才没工夫看他们的家庭内斗,猛的一拍桌子,吓得黄奎和苗泽连忙跪好,连头都不敢抬。

    曹操稍微顿了顿,随即传令道:“黄奎私通乱党,罪不可赦,念在其跟我多年,杖责五十,贬为庶民,全家流放九原!”

    “丞相,黄奎冤枉啊!”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吗?”曹操冷声质问。

    “丞相,黄奎实在是冤枉!被小人陷害,求丞相开恩哪!”

    “哼,生死关头,你却不如宝玉冷静。”

    黄奎连声哀求,曹操别过脸去,两名侍卫立刻将黄奎拖了出去。

    曹操又想了想,再次对属下传令道:“前去禀告圣上,光禄勋蒯越,勾结黄奎,企图作乱,贬为庶民,全家流放九原!”

    蒯越和黄奎终于被干掉了,虽然没被杀头,但再也无法作乱。王宝玉心中大感轻松,在这场旷日持久的争斗中,他终于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苗泽知道事情搞大了,居然把自己的姐姐都给连累了,吓得气都不敢喘,求饶也不敢。

    曹操装出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和气的问道:“苗泽,你大义灭亲,不知道想要何赏赐?”

    “小的只想要姐姐和春香!”苗泽鼓起勇气道。

    “你姐不可留在此地,还想要春香否?”曹操问道。

    “如此便只要春香。”苗泽觉得能救一个是一个,叩头道。

    曹操一阵哈哈大笑,点指着苗泽道:“孤活半生,从未见过如此不义之人,为一女子,竟然害姐夫一家,留你何用!”

    “丞相饶命!”苗泽吓得顿时尿了裤子。

    “来人啊,将苗泽、李春香这等奸夫淫-妇,剥去衣物,割去舌头,游街半日,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曹操下令道。

    两名侍卫立刻将已经昏死过去的苗泽拖了下去,王宝玉心里一阵骇然,这次算是终于领略了曹操的冷酷。

    闹腾了半天,屋子内又只剩了王宝玉和曹操两个人,王宝玉道:“老曹,事情都已经查清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598 自投罗网

    “宝玉,如此多官员联名告你,我怎么能放你离去呢?”曹操一脸坏笑。

    “老曹,可不带这么玩的,我又没不忠不义,如果你想整我,给你个解气的建议,把我流放到乌桓鲜卑那里,正好我也可以顺道回家。”王宝玉心惊道。

    曹操微微一笑,又说道:“我有一事儿不解,因何有这么多官员联名告你呢?”

    “这事儿全怪你,大家觉得我跟你近乎,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都说伴君如伴虎,跟你混才最危险呢!”王宝玉道。

    “我所看重者众多,为何你短短时日便成为众矢之的?”

    “其实这个也很简单,这才说明我平日循规蹈矩,没有拉帮结派,所以一遇到困难,便成了受欺负的对象。”王宝玉可怜兮兮的模样。

    “如此说来,你最为忠义?”

    “必须的!”

    哈哈,曹操仰天大笑,随即变脸似的收住笑容,坚持道:“不论怎样,我必要罚你。”

    “总得给个原因吧?”

    “因你我连损若干名心腹,且因此事受牵连者更是不计其数。你看似无心无过,但却是因你而起,我岂能不罚你?”曹操振振有词。

    “唉,你的处罚理论很庞大,再说下去,我活在世上都会污染空气。怎么处罚随你吧,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王宝玉叹气道。

    曹操发出一阵大笑,笑的前仰后合,抱着将军肚眼泪都出来了,说道:“宝玉,适才老夫戏言耳,自不会杀你,亦不会流放。只要你跟我一同攻打西凉便可,若是胜了,算是将功赎罪,我便助你攻打乌桓。”

    王宝玉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曹操西征马超的事情,他大致还记得,最终曹操胜了,但其中也是险情不断。最有名的事件,莫过于曹操差点被马超给一枪挑了,割须弃袍才终于逃走。

    “老曹,你这一惊一乍的够吓人的,那马腾父子可是狠角色,此战会很凶险,攻打西凉的事情你可要想好。”王宝玉担忧道。

    “今北方所最忧者,唯有西凉军,其养兵屯粮,不纳赋税,早有东犯朝歌之意。孤身为汉臣,自当为圣上分忧,个人之荣辱安危,早便已置之度外。”曹操激情昂扬的唱起了高调,纵然王宝玉术士出身,真真假假也猜不透。

    王宝玉这一次没有拒绝,反正也是一场能打胜的战争,跟着去溜达一圈,回来差不多就可以北上回家了,点头道:“老曹,我同意跟你去打马超。都说做事之前未雨绸缪,咱们都做了哪些准备?”

    “我让圣上加封马腾为征南将军,送去厚礼,承诺打下南方,与其均分土地,令其来许都领封。嘿嘿,那马腾贪图功名,已带领五千兵马前来,预计今日便可到城下。”曹操嘿嘿笑道。

    “这一招真狠,擒贼先擒王。”王宝玉冲着曹操竖起了大拇指。

    “老夫的计谋比起那诸葛村夫如何?”曹操得意的问道。

    “嘿嘿,这个实在无法比较……”

    “嗯?”

    “看起来你更有优势。”王宝玉违心的赞了一句。

    “哈哈,知我者宝玉也!”曹操兴奋的说道:“走!随我去城上看那马腾如何被擒。”

    两个人一路说笑出了丞相府,王宝玉的屠龙刀也被侍卫还了回来,王宝玉问道:“老曹,刚才黄奎告黑状,你真想让我的脑袋搬家吗?”

    “非也,众口难平,我原本只想把你囚禁于彝陵府而已。”曹操摆手道。

    “看来你心里早就有主意了,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放出来呢?”

    “这个未曾想过,十年之后的琐事何必现在费心思!”

    王宝玉巨汗,一念之间便是自由之身和十年以上监禁的转变,这让人不能不后怕,“现在你跟我这么亲热,就不怕众口难平?”

    “黄奎私通马腾,证据确凿,我非但不惧,正好借此警醒众人,莫要结党害忠良。”曹操道。

    “老曹,就冲你没想杀我这情分上,我这次也一定要帮你打下西凉。”王宝玉看似认真的说道。

    “好!那刘备带你征战,屡战屡胜,我也借你福气,打一次大胜仗,以振军心!”曹操十分高兴,连连拍着王宝玉的肩膀。

    还是乘坐那辆豪华房车,一路来到了许都城的西门,老远就望见城门口正有一支大军整装待发,足有万人。为首几员大将,正是曹洪、许褚、徐晃和夏侯渊。

    一见曹操到来,四员大将连忙前来敬礼,曹操上前一一为其整理衣服,说道:“诸位将军,多有劳苦,若能生擒马腾,定为诸位记大功一件。”

    “丞相尽管宽心,在许都境内,料他马腾插翅难逃。”曹洪信心满满的说道。

    “好,着我旗号,准备迎接马腾。”曹操满意的笑道。

    说完,曹操就拉着王宝玉上了高高的城楼,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分别躲在两个墙垛子后面,一边闲聊,一边喝茶等着马腾的到来。

    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埋伏着弓箭手,而从外面看去,似乎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士兵在走动。

    不断有士兵来报,马腾大军距此二十里、十里、五里,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王宝玉都有些坐不住,不停的看着前方,曹操却是胸有成竹,始终谈笑不断。

    终于,远处隐约可见烟尘滚滚,马蹄阵阵,旌旗也越来越清晰。曹操指着远处笑问道:“宝玉,你屡在险境而无伤,可知因由否?”

    “嘿嘿,我长得讨人喜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比你讨喜者甚多,而你在此却没有几人喜欢你。”曹操毫不客气的打击。

    “那就是我修善积德,福星高照,所以每每便能逢凶化吉。”王宝玉往自己脸上贴金。

    “天下人皆为名利所困,唯有你不图虚名,故而与人无害,自当可以保全。如马腾此种豪强,只因名利二字,飞蛾扑火,自投落网也!”曹操道。

    “这可不一定,说不准马腾是因为信任你,才敢来到此地。”王宝玉提出了反对意见。

    “他非信我,只是误以老夫畏惧他,借此笼络他,心存侥幸耳!”曹操冷哼道。

599 成功父亲

    旌旗上的朱红色的“马”字越來越清晰,西凉士兵的身影现了出來,好几千人,衣着打扮比较另类,跟匈奴兵倒是有几分相像,

    來到城下后,旌旗展开,一员大将现出了身影,五十多岁,胡须不多,足有一米九的个头,腰圆背阔,额高鼻隆,手持一杆长枪,威风凛凛,雄姿超群,正是马腾马寿成,

    “西凉马腾奉皇命前來觐见,请速速打开城门,”马腾声若洪钟的喊道,

    “英姿飒爽,不怒而威,这马腾倒是长了副好相貌,”曹操先是赞了一句,小声问道:“宝玉,我与马腾相比,谁更有大将之风,”

    “老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和我都是小个子,怎么能跟这些虎背熊腰的人相比呢,”王宝玉实话实说,但也沒敢明说曹操是个矮粗胖,

    “嘿嘿,我最喜你敢说真话,”曹操点头嘿嘿笑,又看了看马腾身后的两员小将,问:“此二人应是马腾之子,与我之子相比,如何,”

    “老曹,不是我恭维你,你教子有方,好几个儿子都会万代留名,这可是马腾比不上的,”王宝玉诚心说道,这也是事实,曹丕曹植曹冲,可是未來家喻户晓的知名历史人物,仅凭这一点,曹操也是位成功的父亲,

    哈哈,曹操乐得直拍大腿,恨不得也把王宝玉认作自己的儿子,又兴致勃勃的问道:“以我这幅尊容,能玩转如此多威风猛将俊朗文臣,靠的是什么,”

    王宝玉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算是回答了,曹操笑道:“宝玉甚知道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先别议论了,人家马腾在下面等着呢,你再沒动静,他肯定会起疑心,”王宝玉提醒道,曹操笑眯眯的吩咐了下去,

    许都城门大开,一队锦旗掩映下的队伍出了城门,旗帜的“曹”字格外醒目,马腾以为曹操亲自出城迎接,不由放松了警惕之心,带领队伍又往前靠了靠,脸上还挂着一抹友好的笑意,

    关键时刻,曹操正色危坐,一丝不苟,见马腾的队伍已经进入到弓箭的射程之内,曹操面上掠过一丝阴狠,果断下令道:“放箭,”

    城墙之上,立刻现出了无数的弓箭手,马腾一看心惊不已,來不及回兵,铺天盖地的箭雨倾泻而下,

    伴随着一阵阵的哀嚎之声,马腾的士兵中箭无数,顿时失去了战斗力,而那队锦旗随即打开,里面当然不是曹操,正是曹洪,

    马腾知道上当,愤怒的朝上看去,知道阴险狡诈的曹操一定在上面观战,还來不及骂上曹操几句,便见曹洪手持大刀,一路大叫着向着自己冲了过去,

    马腾压制住悲愤,立刻和曹洪战在了一起,马腾绝非等闲之辈,一根长枪宛如游龙出海一般,向着曹洪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曹洪大刀上下翻飞,一次次挡住了马腾的进攻,却丝毫沒占到便宜,就在此时,更多的军队从城门中冲了出來,夏侯渊、许褚和徐晃,高声呐喊,各执兵器,紧跟着冲了出來,

    马腾的两个儿子马铁和马休,齐声大叫着迎了上來,夏侯渊对上了马休,而徐晃则与马铁战到了一起,见曹洪一时间不能取胜,许褚手舞百斤大刀也冲上去,一起迎战马腾,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曹操下令继续放箭,又命令神箭手百名,专门向着马腾父子射击,扰乱他们手上的攻势,

    曹操志在必得,此次派出的都是一等一的大将,马铁和马休根本不是对手,原本就手忙脚乱,再加上不断被弓箭袭扰,沒过十几招就落在了下风,

    嗖,一支箭羽正中马铁左臂,鲜血顿时冒了出來,马铁手上动作一缓,头盔就被徐晃的大斧子给打飞了,

    马铁拨马就想逃,嗖,又是一箭,射中了他的右肩,长枪应声落地,

    “铁儿,”马腾迎战两将,见到这副情形,不由心疼的大喊了一句,而曹洪和许褚的两柄大刀,却分别从两侧向他袭來,

    马腾长枪一抖,不闪不避,直刺曹洪,拿出了拼死的架势,曹洪连忙收刀來挡,许褚接到的是活捉的命令,并沒想杀马腾,大刀中途改道,向上一记横扫,把马腾头上的红缨给砍成了两截,

    马腾的帽子立刻就歪了,还遮住了一只眼睛,马腾羞恼无比,干脆将帽子一把扔掉,回身又冲着许褚一通狂刺,枪法倒也炉火纯青,毫无破绽,许褚不由后退了几步,

    然而,让马腾双眼冒火的是,儿子马铁身中两箭,根本來不及逃跑,就被徐晃策马追上,徐晃哈哈大笑,探手一把抓住马铁的衣服,硬是将马铁举了起來,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

    儿子被生擒了,马腾更加慌乱,不停的疯狂进攻,却被曹洪和许褚配合得当,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死死缠在中间,

    看到兄弟被活捉,马休也乱了阵法,本着拯救兄长替父分忧的心思,马休不听劝告,向着徐晃就追了过去,

    嗖,一支箭射中了马休的左肋,啊呀一声大叫,马休翻身落马,

    “休儿,不要恋战,速速退去,”马腾一边应对曹洪,一边对马休大喊,一个儿子已经被擒,他不想另外一个儿子再有任何闪失,

    然而为时晚矣,马休伤势较重,在地上挣扎了几次竟然沒有起來,夏侯渊不急不慌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根绳子,抖手向着马休套了过去,正好将马休套在其中,绳扣一紧,马休就这样被夏侯渊拉了上來,落在了夏侯渊的马背上,

    夏侯渊也发出一阵大笑,高喊道:“徐晃将军,等等我,”载着已经昏迷的马休,返回了城中,

    两个儿子都被抓了,马腾恨得目呲欲裂,回头再看带來的军队,已经被不断冲出來的曹兵,杀的几乎所剩无几,心中泛起了无穷的悲凉,

    马腾无比后悔,早知如此,真该听孩儿马超的话,不该來这里领皇上的封赏,如果一直待在西凉,靠着地域的优势,至少可以保证太平,

600 血性男儿

    就在马腾悔恨交加之时,曹洪的大刀已经迎头砍了下来,马腾举枪去迎,曹洪这一下,可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兵器交接之时,马腾震得虎口发麻,长枪几欲脱手。

    与此同时,一阵风声从耳后传来,正是许褚的大刀疾如流星一般向着他的后背砍了过来,马腾根本躲闪不及,闭目等死,而许褚却并没有将马腾砍成两截,而是用刀背直接砸在了马腾的后背上。

    噗!马腾口吐鲜血,被生生的砸下马来。

    曹洪向后一挥手,一群士兵蜂拥而上,用绳索将马腾捆得结结实实,一动不能动。见马腾父子都被抓住,剩下的西凉兵马全部弃械投降。

    好久没经历战争场面了,望着尸体遍地的许都城下,王宝玉心惊不已,同时也不住感叹,任何一个朝代的变迁,都是用血与火铸就的。

    曹操脸上又恢复了轻松的表情,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宝玉,与我一道看看马腾父子。”

    王宝玉默不作声的跟着曹操走下了城楼,马腾父子都被捆得结结实实,身上血迹斑斑,但三人都非常顽强,几次被按着跪去下,却又挣扎着站起来,眼神中写满了不甘和上当受骗的愤怒。

    “老马,欢迎远道前来,操未及相迎,还望不要见责。”曹操笑眯眯的说道。

    王宝玉哭笑不得,还老马,倒是会现学现用,但这肯定是挨骂的节奏。只见马腾怒目圆睁,恨不得把曹操给吞肚子里,骂道:“曹操逆贼,我马腾诚心而来,你却设下埋伏,真是个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

    “老马,别骂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对你没好处的。”王宝玉多嘴道。

    “你是何人,休得假仁假义,若是放开我手脚,我连你一并杀之!”马腾根本不卖王宝玉的账,表情中写满了不屑的神情。

    “鱼不逐饵,怎会上钩?马腾,要怪便只能怪你贪心不足,你可曾输的心服口服?”曹操满不在意道。

    “不服!”马腾万分不甘:“若不是上了你这贼人的当,想我西凉大军,定能踏平中原!”

    “说我是贼人?尔等谁不是狼子野心,觊觎圣上宝座?天下动乱,若没有孤,早便改朝易主了。”曹操冷哼道。

    呸!马腾冲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口水,再看看一个鲜血淋淋,一个半死不活的儿子,心中怒火中烧,不停的咒骂道:“挟天子以令诸侯,你本以圣上的名义让我前来,若是真对朝廷忠心,你可敢让我在朝堂之上面见圣上?哼!曹贼,纵然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也难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曹贼!你早晚不得好死!”

    “马腾,老夫今日有两条供你选,一则修书马超进京,西凉归顺;二则,你与两子皆做黄泉之鬼。”曹操道。

    呸!马腾鼓起腮帮子,一口血就朝着曹操吐了过来,正好吐在曹操的脸上,口中骂道:“奸贼,死则死矣,何来废话,我儿马超定来报仇!”

    曹操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嘿嘿阴笑道:“老马,果然是血性男儿,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夫无情了。”

    马腾父子立刻挺直了胸脯,摆出了英勇就义的姿态,见到这副场景,王宝玉对马腾倒是心生敬佩,英雄就是英雄,宁死不屈,好样的!

    “宝玉,马腾如此无礼,你说我该不该杀他们?”曹操忽然转脸问王宝玉。

    王宝玉一阵恼火,这曹操也太不地道了,怎么把这种事儿推到自己的头上?如果自己说杀,那就落下了骂名,如果说不杀,大家肯定认为自己有私心。

    “老曹,我算不了什么,这事儿还不是你做主。”王宝玉皱眉道。

    “说说无妨!”曹操笑道,接着又补充一句:“不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

    地上的马铁和马休不由抬头看了王宝玉一眼,看年纪大家都差不多,虽然浑身是胆,但谁想这么年轻就死啊!王宝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说道:“老曹,你别多想,我是个和平主义者,当然不崇尚杀戮,不杀最好。”

    哈哈,曹操一阵大笑,拍拍王宝玉的肩膀道:“宝玉果然深知我心!”

    靠,原来曹操也不想杀马腾,王宝玉道:“你想如何处理他们啊?”

    “马腾父亲,犯上作乱,押赴邺城,每日捆绑在铜雀台上欣赏景致,待我平定西凉再做安排。”曹操下令道。

    “曹贼,你不如杀了我!”马腾大喊道。

    “杀你易如反掌,马腾,老夫就让你瞧瞧我是如何马踏天下,平定四海。”曹操霸气无比的说道。

    马腾父子骂骂咧咧,立刻被装上了囚车,押往了邺城。按照曹操的指示,父子三人每天都被捆绑着在铜雀台上溜达,蛟龙志在大海,老虎啸在山林,英雄一世的马腾,尽管每日可以看景,心情的郁闷却可想而知。

    再后来,马腾走路都闭着眼睛,但是士兵们却按着他的头强行扒开他的眼皮,马腾羞恼交加,心中愤恨不平,一年之后,便患上了一身的病,最终病死在邺城。马腾临终前只干了一件事儿,那就是一刻不停的骂曹操,眼角溃烂的双目一直都睁着。

    马腾的两个儿子马铁和马休的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残羹冷饭依然不能饱腹,不时还会受到打骂,二人不堪这般羞辱,心灰意冷。已经是他人笼中困兽,不如死了,省得束缚住马超,成为累赘。因此,马铁和马休达成了共识,在马腾死后不久,也绝食而亡,临死前也只干了一件事,还是大骂曹操。

    曹操活捉马腾父子,心情十分高兴。当然,小有遗憾的是,西凉军尚有一千兵马断后,领军的正是马岱,想必得知消息的马岱,已经逃走了。

    “晓令各州官府,务必将马岱抓来见我。”曹操下令道,大批的信使立刻出动,一路向西,向沿途的州郡报信。

    一抹血色残阳,曹操命令妥善掩埋西凉死掉的士兵,随即传下相令,文物群臣齐聚相府,共贺尚未出师,便获大捷。

601 眼不见为净

    王宝玉被空气中的血腥味熏得难受,胃口欠佳,想要回去歇着。曹操却不答应,开玩笑说,今日能顺利擒获马腾,是托了宝玉之福。

    王宝玉满脸鄙夷,却只好跟着曹操又回到相府。夜色渐深,丞相府内灯火通明,文武百官纷纷到来,对曹操的赞誉之词写在竹简上,只怕偌大的屋子都装不下。

    曹操身穿锦袍,正襟危坐在上方,王宝玉就坐在他旁边,也在台上,而且人看上去懒洋洋的,根本是没把下面的人放在眼中。

    跟丞相平起平坐,也不思量自己的身份,下方的不少官员都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情,恨不得将王宝玉揪下来一顿暴打才解恨。

    还有一些官员,表情中带着惶恐之色,尽量往后面坐,甚至头都不敢抬,迎到王宝玉的眼光便躲闪开。王宝玉心里不屑,不消说,这些就是跟黄奎联名上书要弄死自己的那帮家伙。

    曹操眼珠骨碌碌直转,脸上始终一幅笑眯眯的表情。宴席开始之时,他先对曹洪等战将给予了嘉奖,赏赐了金银,随即举杯道:“诸公,今日擒获马腾,平定西凉有望,待西部安定,孤当再挥军南下,扫清孙权刘备,共享太平!”

    “丞相洪福齐天,战无不胜!”溜须的声音再度响彻了全场。

    曹操连干了三杯,气氛开始变得火热起来,碰杯声,赞美声不绝于耳。王宝玉低着头又一口没一口的扒拉着菜,也不言语,这种场合少说为佳,放眼看去,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宝玉,扫平西凉,孤就仰仗你了。”曹操向着王宝玉举杯道。

    “老曹,你这是损我呢!我有啥本事,不过就是随波逐流。”王宝玉忙谦虚道,跟曹操干了一杯。

    “赤壁一战,百万大军啊!西凉不过二十万兵马。”曹操眨了眨眼睛,嘿嘿笑。

    “赤壁打仗的时候,我不过就在小船上钓鱼,往江水里扔石头,一点正事儿也没干。”王宝玉道。

    “你身为江东军副都督,怎能赋闲,必是哄我!”曹操道。

    王宝玉挠了挠头,笑道:“不瞒你说,我当时的工作挺有趣,领着一群娘们四处走,给士兵们唱歌跳舞,丰富他们的业余生活。”

    “嗯,此主意倒也有趣,可以采纳。”曹操当真的说道。

    “老曹,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啊!”王宝玉道。

    “莫要着急,稍坐无妨!”

    “我在这里怕扫了大家的兴。”

    “难道你就想扫我的兴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王宝玉苦着脸看看下面,说道:“你瞧瞧,这里的人至少有一半想要杀我,眼神中都带着毒刺,让人身上发痒,不舒服。”

    “哈哈,我这就为你止痒!”曹操哈哈笑道。

    怎么个止痒法?王宝玉一阵惊愕,只见曹操猛然一拍桌案,提高声音道:“诸公勿要喧哗,孤有话要说。”

    下面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一看曹操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有大事要宣布。只听曹操缓缓开口问道:“想必诸公已经得知,光禄勋蒯越、侍郎黄奎,已被流放,可知缘由?”

    下面一阵沉默,不少人瞥了王宝玉几眼,曹操环顾一圈,又问道:“诸公为何不言语,难道对孤的做法不认同?”

    “丞相!”终于有个人说话了,正是谋士荀攸,他自认跟曹操关系匪浅,便大胆说道:“臣确实不明,蒯越黄奎皆忠诚之辈,怎受此责难?”

    “知人知面不知心,黄奎通敌马腾,现有其亲笔书信为证。而蒯越为虎作伥,与黄奎私下勾连,亦为同党。”曹操道,说着,把王宝玉伪造的那封假信拿了出来。

    “主公,此信会不会有假?”荀攸又问道。

    “是其妻弟苗泽送来,怎会有假?只不过,那苗泽为与黄奎小妾**,而陷黄奎于不义,奸夫淫-妇已然斩首。”曹操道。

    “主公,如此更令人生疑,苗泽因黄奎毒打小妾而心怀怨愤,此信多有可能为苗泽所伪造。”荀攸道。

    曹操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如今苗泽已经被杀了,再想弄清事实真相已经没有机会。

    曹操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拿着信的手也握紧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当然不会认错,咬定说道:“那苗泽不学无术,岂能有这心计?我已亲自鉴定,此信非假。”

    荀攸没再说话,群臣也是心中带着怀疑,都等着曹操的下文,说明下是如何鉴定真伪的。

    曹操当然没有解释,而是又把诬告王宝玉的那封联名书拿了出来,说道:“诸公,我实未曾料到,与黄奎私交甚密之人,竟然有百人之多,让人脊背发寒啊!”

    当啷!当啷!一些官员吓得手一抖,杯子落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心中十分后悔掺和黄奎的这种烂事,黄奎私通敌军,这罪名不小,搞不好这回都要被连累了。

    曹操目光冷峻的看着下方,有几个年纪大点身子虚点的,腿一软坐到地上根本都站不起来。荀攸也面若寒蝉,不管黄奎冤屈与否,联名状告,确实是犯了曹操的大忌。

    屋里静的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呼吸之声,曹操冷笑一下,忽然拍了拍脑袋,叹气道:“我近日头疼剧烈,经常忘事,实在记不住这么多名字。也罢,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曹操就把诬告王宝玉的那封联名书,放在油灯上点燃,等燃烧至大半的时候,便扔到了下方。

    那些官员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联名书化成灰烬,上面再也看不到一个字,这才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心中也明白曹操这是不想跟他们计较,颤抖着重新捡起来了酒杯,瘫在地上的也都站了起来。

    “孤与那刘备不同,最不喜义气用事,结交死党。诸公当引以为戒,从此各安本分,勿生异心。此事针对孤也就罢了,若是你们联名逼迫圣上,惹怒龙颜,届时可就连孤都保不住你们的性命,这又何苦呢?”曹操看似语重心长的说道。

    “丞相英明!”下方立刻传来了雷鸣般的回应。

602 军师祭酒

    王宝玉真心佩服曹操的这种做法,烧了联名书,卸下众人的担忧,换来的却是对他的信任和忠诚。

    见曹操真心不跟他们计较,文武百官们恢复了泰然的神态,曹操缓了缓又说道:“宝玉自来此地,多有功绩,诸公当存着体谅之心,勿要再心怀不满。”

    一听曹操这么说,百官们连忙纷纷点头,曹操这话虽然说得还算客气,但基本上已经挑明了,谁要是再跟王宝玉过不去,那肯定是要惹大麻烦的,蒯越和黄奎就是个例子。

    王宝玉冲着曹操拱了拱手,表示感谢,曹操微微点头,又对下方说道:“马腾虽已被俘,但西凉势力犹不可小视,孤当率大军亲征。”

    “我愿与丞相同往!”

    “我也愿意!”

    “誓死追随丞相!”

    “此志永生不改!”

    “……”

    下方立刻传来了争抢报名的声音,尤其是那些参与联名书的官员,表现的更加积极主动,以此来证明当初跟黄奎联名纯属一时冲动。

    众人的热情度很高,还有几个人争执起来。

    曹操压了压手,说道:“诸公一心,让孤甚感欣慰。但朝中不可无臣,还望诸位尽心辅佐圣上,莫要懈怠。”

    大家都不再说话,知道曹操要开始点名了,都眼巴眼望的看着曹操,希望能点到自己的名字。

    果不其然,曹操先点名了一批武将,随后,他又点名了行军打仗老搭档荀攸。

    荀攸很高兴,激动的热泪盈眶,连忙表示愿意随军出征,为丞相分忧解难,同时感谢丞相的信任,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操微笑着点头,想了想,又点名了程昱和荀彧。

    两个人倒是感觉很意外,他们都很少随军出征,基本上都在干内部事务,但既然曹操点名了,连忙点头答应,显得很高兴。

    “父亲,孩儿愿同往,助父亲一臂之力!”一直不说话的曹丕,终于起身开口道。

    曹丕的心情不错,联名书的事情自己没卷入其中,现在看来是英明之举。现在正是表忠心的时候,如果此战胜了马超,必会增加自己在继位上的政治筹码。

    “丕儿有此心,为父深感欣慰。”曹操先是满意的赞了一句,但没同意,反而点拨道:“你此事便不用去了,多读书,少游玩。”

    “父亲!孩儿……”

    “无需再提。”

    “孩儿谨遵父命。”曹丕没敢多说,心中却是一凉,明显父亲还是不咋喜欢他。贾诩悄悄扯了曹丕一把,示意他不要喜怒于形,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淡定。

    曹丕郁闷至极,故作轻松的重新坐下,但是曹操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无动于衷。

    “子建,放下酒杯。”曹操又对曹植说道。

    曹植也是不说话的人,出征打仗的事情,自己既不是谋臣,又没有带兵经验,多半不会点到自己。曹植正喝的开心,一听曹操这么说,连忙放下酒杯,红着脸道:“父亲有何训导,植儿定当洗耳恭听。”

    “贪酒误事,与我同去西凉,增长见识。”曹操道。

    “啊?”曹植还以为自己喝多了。

    曹操眉头紧皱,对曹植此时的反应迟钝很不满意,但还是说道:“此番前去,定要用心,若是出了差错,为父也会秉公处置,绝不留情!”

    曹植这次是听明白了,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连声说道:“植儿谢过父亲!”

    几家欢喜几家愁,曹植高兴的合不拢嘴,而曹丕的脸上则罩上了一层寒霜。曹操这是什么意思,当众拒绝长子的请求,却主动提出让曹植参与,分明是想抬举他。

    曹丕猛灌了一杯酒,不顾贾诩的暗示,脸上乌云密布,像要下雨一般。曹操对曹丕的表情变化视而不见,又出人意料的说道:“文和,你遇事沉稳,老成练达,也与我同往吧!”

    “多谢丞相抬举,贾诩愿意同往,尽心出谋划策。”贾诩连忙答应道。

    曹丕的脸色更难看了,贾诩跟他关系近,算是他的第一谋士。如今曹操忽然又点名了贾诩,什么意思?肯定是了解到贾诩跟他走的近,想让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也是一种警告。曹丕愤愤不平的同时也有些心惊,看来父亲对自己还没有足够的信任,于是又苦闷的灌了一杯酒。

    一切似乎都安排妥当了,曹操笑呵呵的敬了众人一杯,忽然又说道:“宝玉亦与我同征西凉,也当有个职务。”

    大家对曹操的这个决定,并没有太大反应。王宝玉如今可是曹操身边的小红人,经常可以出入皇宫,勾结公主图谋不轨的罪名都告不倒他,所以跟着出征根本算不上意外。

    至于职务嘛,大家认为,多半是陪在曹操身边鞍前马后的伴郎。

    “老曹,职务就不必了吧,我就是跟着打酱油的。”王宝玉笑道。

    打酱油?曹操没听懂,摆手道:“这些杂事儿自有人管,不需你操心。”

    曹操环视四周,一字一句的说道:“宝玉身怀不羁之才,酌情担任军师祭酒一职!”

    下方一片哗然,荀攸、荀彧、程昱和贾诩的眼珠子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军师祭酒,名称有点古怪,但却是当年郭嘉担任的职务,说白了,就是谋士的头,总参谋长。

    熬了大半生,竟然要被一名毛头小子领导,四大谋士心中极其不满,却又带着一丝苦味,丞相的意思很简单,没有这些人,他照样可以跟王宝玉一道打西凉。

    “老曹,军师祭酒是啥官啊,管理酒坛子?”王宝玉没听懂,愣愣的问道。

    曹操哈哈一笑,随即小声道:“这是本人独创之职,跟诸葛村夫差不多,第一谋士,统领诸位谋士。”

    王宝玉非常吃惊,连忙摆手道:“我跟着就行,这么重要的职务,还是让给别人吧!”

    “我是朝令夕改之人吗?勿要推辞。”曹操道。

    “嘿嘿,诸位多多照顾!”王宝玉将推不掉,嘿嘿笑着冲下方拱手道。

    大家象征性的回礼,四大谋士虽然也拱手,脑袋却转向了一边,明显是无奈又不服。

603 常忆执手

    79阅曹丕见王宝玉被委以重任,恨得牙根直痒痒,双眼直冒火,照这个情形下去,一旦此战大捷,说不准王宝玉会被封为更大更有实权的官,到时候再想搞倒这小子,必定更加艰难,

    沒有不散的宴席,一直喝到了后半夜,酒席才终于散去,王宝玉沒答应跟曹操同住,坚持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行军打仗还要准备一段时间,曹操也必须安排好内部的事务才敢走,事后,王宝玉也想明白了曹操为何如此安排,带着曹植,很有可能是怕他趁着老爹不在,前來骚扰蔡文姬,而后來又决定带着贾诩,则是给曹丕敲一个警钟,

    在王宝玉看來,曹操当众否决曹丕,也算不上是厚此薄彼,要从另外一层含义來讲,知进退懂隐忍才是曹丕目前所或缺的,

    至于为什么让自己担任参谋长,王宝玉真沒想明白,曹操的心思并不容易猜透,就像他现在也不清楚,曹操为何让火丫跟着杨修学文化,

    一听说王宝玉要出征打仗,火丫和蔡文姬都表示了担心,火丫连续几晚都把王宝玉搂得紧紧的,一再叮嘱千万小心,一定安全回來,

    行军打仗又不是头一次,更何况这次是跟着曹操的大军,王宝玉对自己的安全并不担忧,安慰火丫好好读书,照顾好家里,对蔡文姬要客气,老实的等着自己回來就行,

    王宝玉还开玩笑说,假如回不來,便同意火丫嫁给杨修,火丫却有些恼,强调和杨修只是师生之情,最多待他如父亲一般,杨修对自己也从未有过不和礼数的举动,

    蔡文姬了解西凉军的彪悍,让王宝玉一定小心为上,同时,她还送给了王宝玉一样礼物,不是别的,却是一封书信,

    “孟起将军,一别多年,昔日琰如花,今日为人母,可叹岁月催人老,凋零之际,常忆执手之时,宝玉乃吾之弟,身不由己赴西凉,君若仍记青青子衿,两小无猜,还望宽恕我弟一二,”

    “文姬,你认识马超啊,”王宝玉看了一遍,大感吃惊,

    “唉,马腾与我父有旧,孟起曾來府上玩耍,当日我父见他魁梧英气,曾有意结亲,怎料世事无常,他随父去西凉,我则嫁于卫仲道,”蔡文姬叹气道,不难看出,她当时还是蛮喜欢马超的,

    “你怎么不早说,咱们不该嫁祸给马腾,”王宝玉后悔道,

    “曹操既然早有除去马腾之心,那封假信并无实用,只为保全自身,”蔡文姬道,

    “这封信该怎么用,”王宝玉问道,

    “若是遇到危难之时,可将此信取出,马超或许可网开一面,”

    “我应该沒事儿的,用不着求他吧,还写得这么煽情,”王宝玉带着点醋味道,

    “马超英勇,世所共知,有备而无患,”蔡文姬坚持道,

    “唉,真是委屈你了,”王宝玉收起信,满怀感动,

    “西凉路远,气候多变,宝玉当擅自珍重,文姬亦盼君归,”蔡文姬道,脸上浮现出少有的一抹红霞,

    “放心吧,我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回來,”王宝玉拍着胸脯道,豪情满怀,

    王宝玉无论去哪里,当然都要带着范金强,这段时间,范金强也憋得够呛,除了练武就是看兵书,又不能随意走动,一听说要去打仗,摩拳擦掌,斗志昂扬,

    飞云鼠则笑嘻嘻的给王宝玉端茶倒水,王宝玉端过茶水喝了一口,翻白眼说道:“无事献殷勤,说吧,又有什么心思啊,”

    “嘿嘿,我对老大忠心一片,得知老大前去西凉,我昼夜担心,心有不安啊,”

    飞云鼠叹息摇头,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王宝玉忍不住逗笑了,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意思,想跟着去西凉,”

    “我就说老大最了解我,我虽无其他特长,但手脚麻利,不定何时便有用处,”飞云鼠可怜巴巴的看着王宝玉,满眼全是期待的目光,

    “前去西凉是打仗,不是游山玩水,飞云鼠,我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还是留在家里吧,”王宝玉好心说道,

    “我这条命就是老大救下的,此生便为老大差遣,如今洗心革面成了有用之人,若是无老大时常点拨,只怕我沒几日便又打回原形,岂不是辜负了老大栽培,”飞云鼠又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王宝玉哭笑不得,这是软磨硬泡啊,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來,飞云鼠取短补长,进步很快,是个可塑的人才,前去西凉历练一番,好处比坏处要多,

    但王宝玉却让飞云鼠只能扮作随从,上阵杀敌的事情就算了,不能引起曹操的关注,

    飞云鼠乐颠了,虽然不用他对敌,觉得王宝玉那就是他亲哥哥,飞云鼠虽每日嬉皮笑脸沒个正形,却肯下功夫肯吃苦,练功更加勤奋,时常通宵达旦,

    在范金强的指导下,他的轻功更上了一层,尤其范金强那个锻炼眼力的方法,更是让飞云鼠觉得获益匪浅,再偷东西肯定更有准头,

    几天之后,王宝玉再次來到了皇宫,这一走可能又要小半年,也得跟自己的老舅告别才对,

    如今蒯越已经被流放,王宝玉再也沒有担忧,走起路來不用左顾右盼,腰杆也挺得更直,宦官们耳朵都灵光,也知道这位爷惹不起,点头哈腰,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汉献帝刘协依旧勤奋读书,看见王宝玉來了,放下书本,十分的开心,王宝玉开口道:“圣上,最近我要跟曹丞相去打西凉,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來了,”

    “此事我已知晓,只恨不能阻拦,宝玉,我与你相见恨晚,虽不是亲人,却总觉有别他人的亲近,”刘协坦诚道,

    “嘿嘿,我也是这种感觉,那个,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可别荒废了学业,”王宝玉叮嘱道,

    “近日才有不枉此生之感,宝玉,你便是我的恩人,”刘协点头道,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只是医术要学,为君之道也不能忽视,”

    “我知道宝玉好意,但岳父带兵出征,不常检查学业,我正可趁此全心攻读,”

    “那就随意吧,其实呢,说句不该说的,我总觉得曹丞相倒是真有意将你扶上正位,”王宝玉思量道,

604 流传后世

    “岳父虽有此心,行之却难。若他不独揽大权,只怕想要害他之人,不可计数,届时,我只怕也难保全他。”刘协倒也不笨,看出了事情的本质。

    “嗯,你这么考虑也对,相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王宝玉点头道。

    两个人畅聊了一阵子,汉献帝刘协提出让王宝玉陪他吃饭,以前王宝玉忌惮蒯越,一直没同意,见刘协如此恳切,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皇上的饮食跟丞相府差不了多少,只是器皿更华贵讲究一些,可见刘协平时也不敢铺张浪费,落下口实。酒至半酣,刘协又安排宫里的女人前来跳舞助兴,不能不说,宫里的这些女人,个个都长得漂亮,都是优中选优,才貌双全的那种。

    汉献帝刘协又叫来了曹操的女儿贵人曹节,不得不说,尽管曹操长得很一般,但这个女儿却生得很漂亮,气质出众,笑容浅浅,端庄大方。

    曹节礼貌的给王宝玉斟酒,免不了说些帮助父亲辛苦了一类的话,莺歌燕舞,美人相陪,王宝玉也很开心,不知不觉,酒喝得有点多。

    尽管汉献帝刘协跟自己不是外人,但王宝玉也不想酒醉惹麻烦,觉得差不多了,就告别了刘协,准备回去。

    刘协喝多了,腿脚发软,就让曹节代为相送,刚出了门口,曹节便小声问道:“宝玉,听闻你善于术士之道,可知我命运如何?”

    “曹贵人,你生在富贵之家,又得皇帝宠爱,当然是好命,不用怀疑。”王宝玉道。

    “实不相瞒,自从我三姐妹同嫁圣上,便觉心中常有不安。我深知父亲性情,大事之上,必不念亲情。”曹节大胆的直视王宝玉的双眼,恳切的说道:“其实我已经将生死看淡,只是圣上宅心仁厚,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曹节说着掉下眼泪,让人动容,难得帝王之家也有真挚的感情,王宝玉看了曹节几眼,实在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个,你跟圣上面相上都没有问题,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哎,若是活得舒心,今朝便死又有何惧。若是忍辱负重,长命百岁也不是滋味。”

    曹节说着又叹了口气,看起来对老公的维护超过了对父兄的感情。王宝玉随口安慰道:“小舅妈,你想的太多了!”

    嗯?曹节一脸惊愕。

    王宝玉自知失言,连忙说道:“曹贵人贵不可言,他日必定母仪天下,为天下典范。”

    曹节无奈的说道:“我已得帝宠,便不在乎地位高低。只愿一家和乐,只是父亲如此,兄长子桓对我等亦颇有微词。”

    “曹贵人,说起来,这是你的家事,我怎么好掺和呢?”

    “除了圣上,我亦无可诉之人。我听闻你能掐会算,刘备都把你当做是福星,还请指一条路。”曹节说着就要施礼。

    王宝玉连忙制止,说道:“曹贵人聪慧贤德,前途不可限量,即便偶有坎坷,也能逢凶化吉。”

    “我乃父兄至亲,若逢动乱,或可保住性命。但自入宫后,圣上与我琴瑟和鸣,视为知己,无所不言。我,我实不忍……”

    曹节断断续续,伤心的说不下去,话说的如此直白,看来没把王宝玉当做是外人。王宝玉感动于她对刘协的真情,沉默了片刻,一语说中了要害:“咱们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孝顺两个字,可以跟卞夫人搞好关系嘛!”

    “多谢指点!”曹节恍然大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微微施礼道。

    “好了,我去看看张圣人。”王宝玉不想跟曹节多说话,拱手告辞拐了个弯,又去找张仲景。

    屋内还是那熟悉的药香,张仲景这回并没有在熬药,却伏在桌案上全神贯注的写书,王宝玉进来都没有发觉。

    “嘿嘿,张大师,写什么呢?”王宝玉凑过去问道。

    张仲景手一抖,写错了一个字,不满的说道:“宝玉,何事又来叨扰?”

    “没事儿,我要跟曹丞相西征,可能一段时间不会再来烦你了,特此告别。”王宝玉道。

    “嗯!”

    张仲景应了一声,又继续写,见王宝玉还不走,皱眉道:“希望此番前去大获全胜,青史留名,走吧!”

    嘿嘿,又下了逐客令,王宝玉知道老头的性格,也不生气,又问:“张大师,你写得可是《伤寒杂病论》?”

    张仲景手一抖,又写错一个字,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然后起身拿出钥匙开启木箱,之前的文章完好,更是诧异不解。

    并未失窃啊!张仲景回头问道:“我近日方想好此书的名称?你怎就知晓了?”

    “这种造福千秋万代的书,在我们那里没几个人不知道。张大师,你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伟人啊!”王宝玉道。

    “宝玉,你究竟是何方人士?”张仲景追问道。

    “说了也没用,你不会信。对了,你这本书最后好像是失传了,后世都是根据残卷整理的。”王宝玉道。

    张仲景叹息道:“此书乃是我毕生学医所得,若是不能流传后世,以为借鉴,将是莫大遗憾。”

    “这样吧,你写完之后,我先抄录一本,给你留个备份。”王宝玉道,这句话倒是真心的,如果可能,他还真想把这本书带走,后世能够拥有完整版的《伤寒杂病论》,中医学上不知道又能取得多大的进步。

    张仲景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张大师,你为何对伤寒这种病如此下功夫啊?”王宝玉好奇的问道。

    “唉,家人有近半死于此病,那时起我便立下志愿,研究医术,攻克伤寒,解救黎民之苦。”张仲景叹气道。

    王宝玉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像张大师这种境界的人,少之又少,我非常佩服。”

    张仲景被王宝玉哄得很开心,语重心长的说道:“宝玉,你尚且年轻,不可耽于酒色,待到年岁已高,便知其中之弊。”

    “身不由已,这里流行无酒不欢。嘿嘿,至于色嘛,我好像有心无力,到没什么问题。”王宝玉嘿嘿笑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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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术士介绍:
别人穿越,都想改变历史,成就霸业,当亿万富翁王宝玉穿越到三国后,却只想着如何回到现代,同时,他悲催的发现,历史不是书上写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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