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4 遮羞避寒
“别装了,正是你送去的沙巅毒兰,害了子文兄的性命,可惜子文临死之时,还对你念念不忘,口中圣上呼唤个不停。”王宝玉道。
听到曹彰临死还在召唤自己,曹丕顿时落泪,随即暴怒道:“王宝玉,你休要胡言乱语,朕确送给二弟一盆兰花,却是常伴朕身侧的精心照看之物,怎会毒害人的性命?”
“扯淡,沙巅毒兰相伴六个时辰就会中毒,无药可救,要真是这样,你早就嗝屁了。睁着俩眼撒谎不脸红,这就是你做帝王的标准吗?”王宝玉鄙夷道。
尽管曹丕贵为天子,可是他也不想担上害死亲生兄弟的恶名,眼看跟王宝玉根本说不清道不明,只好暂时上车后退,随即吩咐道:“众将听令,给朕冲过去活捉王宝玉,带回审问。”
“靠,你真是太自恋了。”王宝玉不禁骂了一句,想抓住老子,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曹洪、曹真、曹休和曹遵立刻策马奔出,齐声大吼,一起挥刀冲了上来,王宝玉也向后退了几步,钱摩、范金强和马云禄随即冲了出去。
双方观战的将士连忙都擦亮了眼睛,诸多将士混战,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壮观场面,谁都不想错过。
王宝玉胸有成竹,稳如泰山,冷眼旁观。
而曹丕也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颇有几分自信,虽有点以多胜少的嫌疑,但王宝玉违背合约使用妖法在先,就休怪自己不客气。
然而,在领兵打仗上,曹丕却犯了一个错误,四位宗族大将尽管武艺不俗,但哪个也不能称为上将,而钱摩、范金强和马云禄,却是当世难遇敌手的猛将。莫说是四比三,就是七比三,十比三,都难有太大胜算。
啊~!
钱摩挥舞着大铁锤对着冲在最前方的曹洪一声巨吼,曹洪一个激灵,之前就败在他手下,难免心中胆怯畏惧,于是拨马向着范金强冲了过去。
曹真和曹休并不知道钱摩的实力,只欺负他眼生无名之辈,想必没有他大本事,自信满满的一左一右扑了过去。
曹遵在曹氏家族当中地位最低,总受排挤,落在最后,觉得马云禄是一名女将,柳条细腰一把掐,樱桃小口一点点,还有点不屑,跟这娇滴滴的女娃对战,胜之不武。但没得选,也只能跟马云禄交战。
“哈哈,你四人都来我也不惧!”钱摩放声大笑,手中的黑铁锤轮成了两面盾牌,呼呼生风,分别挡住了曹真和曹休的大刀。
数声爆响传来,曹真和曹休都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大刀几乎握不住,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这边,范金强的铁棒瞬间化作数道乌光,袭向了曹洪,声势极其惊人。曹洪连忙全力挥动大刀阻挡,堪堪接住了范金强的一招。
马云禄咯咯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贝齿,并不急于出手,而是冲着曹遵眨眨眼睛,曹遵一时间还有点窃窃自喜,莫非本将军长得英俊?是该打个招呼,还是打个招呼呢?
曹遵心猿意马,正在胡思乱想,马云禄笑容突然收敛,美目之中射出两道寒光,手中的金枪突然化作一道金龙,冲着曹遵的膝盖刺了过去,速度快到平常人的视力根本看不清。
曹遵大惊失色,慌忙探刀来当,而马云禄金枪却在半路骤然变了方向,朝着他的肩窝刺了过来。
曹遵连忙一侧身,没想到马云禄此招还是虚的,金枪突然一记横扫,方向正是曹遵的头盔。
一定还是虚的,曹遵自作聪明的盯着金枪下一步的动向,没想到这次是真的,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抵挡的时候,只听当啷一声,头盔飞了出去,震得他脑子一阵嗡嗡作响,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幸好脑袋还在脖子上。
另外三名曹氏武将忍不住鄙夷的瞪了曹遵一眼,四个人上场,照顾你分了个女将,竟然还第一个被打掉头盔,说你武艺不精,这回总服气了吧?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名女将下手可是毫不留情,曹遵不敢再大意,迅速将手中大刀轮成了一面盾牌,全力挡住马云禄的一次次猛攻。
钱摩手握双锤,采用的全是大开大合的招式,看似动作平常简单,实则变化多端,曹真和曹休总觉得机会就在眼前,到头来却根本不能靠前,硬拼力气差得很远,只有干着急的份。
范金强这边十几招过后,已经稳居上风,铁棒打压的曹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拼命的躲闪,额头汗如雨下。
曹遵更不用说,呈现出节节败退之势,衣服上被马云禄的金枪刺出了好多洞,就像披着个破麻袋一样。马云禄咯咯笑个不停,打仗在她眼里就像是游戏一般有趣,急得曹遵就快哭了,衣者,遮羞避寒也,再挑可就出丑了!
四位曹氏战将,明显不敌这边的三人,但却没有一个人退下,因为圣上曹丕就在后面坐着呢,谁也不想显得自己无能。
当啷一声,钱摩低头躲过曹休的一刀,双锤一齐发力,准确夹住了曹真的大刀,曹真拔不出刀,急的冷汗直冒。
“刀来!”钱摩大吼一声,双臂用力,硬是用双锤将曹真的大刀夹了过来,曹真失去了兵器,急忙策马就走,曹休过来搭救,钱摩双锤夹着大刀,却又朝着曹休轮了过去,速度快如闪电。
曹休连忙向后躲避,还是被钱摩双锤夹着的大刀刀柄,击中了胳膊,疼得呲牙咧嘴,差点就从马上掉下来。
“圣上,战将不敌,还请退兵吧!”刘晔看到情况不妙,急忙建议道。
“着实可恶,王宝玉身边竟有如此多的强悍战将,此人不除,早晚乱了天下。”曹丕骂道,随即命人挥动令旗,各路大军一齐冲了上来,单独打不过,那就来群殴。
“哼,命大将们退下,放出麒麟兽。”王宝玉吩咐道。
一阵奇怪的鼓声响起,钱摩、范金强和马云禄听到了鼓声,立刻策马回到了阵中,彝陵的大军迅速散开,新打造的三千头麒麟兽现出了身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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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5 马嘶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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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也听说了这种东西的厉害,急忙下令大军放缓脚步,同时推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抛石车,这可是麒麟兽的天敌,想要用石块砸烂这群怪物。
麒麟兽悍不畏死的勇往直前,只是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王宝玉胯下的啸天马突然打了一个响鼻,前蹄扣住地面,仰头发出一声震天的长长嘶鸣。
王宝玉倍感意外,因为随着啸天马的年纪增长,它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安静,很少嘶鸣,却不知道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伴随着震耳的长鸣之声,一股股强大无比的声波扩散开来,战马们纷纷惊得四蹄乱蹦,将主人们从背上抛下,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
 ︽,≠ansh¤uba.;御风虎作为神兽,却仿佛也受不了这种声音一般,趴伏在地上,人性化的用爪子捂住了虎耳朵。
拉着曹丕豪车的四匹高头大马,听到这声嘶鸣,齐齐站立起来。
速来救驾,救驾!曹丕惊得连声大喊,但是众人东摇西晃,谁都无法及时近前,曹丕死命抓住车门,但到底还是被大力甩出,滚落在低上,摔得一身尘土,皇冠都摔瘪了,十分狼狈。
此次啸天马的嘶鸣较之从前格外强大,以至于王宝玉这边的队伍也毫无防备,战马们顿时乱了套,很多战马干脆朝着城中奔了过去。
不但战马受到了影响,士兵们也是一样,刚刚推着抛石车来到阵前的那几千魏兵,个个痛苦的捂着耳朵,相互之间的喊声都听不清,大概已经聋了。
钱摩和马云禄死死的拉住了战马,总算没有落到马下,王宝玉迷惑的拍了拍啸天马的马头,问道:“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
啸天马根本不理王宝玉,又接连发出三声长长的嘶鸣,好似发自内心的嘶吼,震得王宝玉都不由捂住胸口。战场上更是乱成了一团,魏兵被声音惊得纷纷捂着耳朵向后退去。
看见抛石车的士兵们手上带着血,王宝玉下令道:“放出麒麟兽,冲击敌军,活捉曹丕!”
三千麒麟兽顿时摇头摆尾的冲了上去,士兵们耳朵都暂时性失聪,根本配合无法发动抛石车,麒麟兽们卷起一片尘土,将抛石车纷纷撞翻,冲进了魏兵阵营中,惨叫声接连不断的传来。
“活捉曹丕!”范金强领头高喊了一声,带头冲了上去。
彝陵的士兵们也发觉这是攻击对方建立功绩的最好机会,纷纷高喊着冲了上去,钱摩和马云禄各自率领一支队伍,从侧翼展开了进攻,所到此处,魏兵丢盔卸甲,尸横满地。
曹丕吓得魂都要没了,扶着摇摇欲坠的皇冠仓皇向后奔逃,他的那辆豪华的车辇,正不知被受惊的骏马拉到了何方。
“圣上莫要惊慌!”曹洪一声大吼,抓住一匹受惊的战马,冲到了两军阵前,其余三位曹氏大将也整理兵马,重新迎了上来,死死的保护着曹丕。
啸天马的嘶鸣声终于停止了,但御风虎仿佛不甘示弱一般,本来今天的风头是自己的,可是半路杀出个啸天马,都把风头给抢走了。
所以,御风虎起身又接连发出了几声震耳的虎吼,与啸天马不同的是,御风虎的吼声更有针对性,一股股气浪冲着迎头而来的曹洪席卷了过去。
刚刚上了战马的曹洪等人,胯下的战马更加无法经受御风虎的威风,这次没有被惊跑,而是直接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曹洪等人再次落马,气恼的直骂,但眼看着范金强等战将已经冲了过来,只能撒开大步向后奔逃。两万精兵,对抗二十万大军,竟然能杀的对方乱成一团,堪称史无前例。
魏兵终于退了下去,范金强等人乘胜追了一程,被收兵的锣声给召唤了回来,不能再继续追赶,魏兵城前是没有防备,继续追赶下去,二万人根本不可能战胜二十万人。
彝陵城门一战,足足杀了曹丕近三万人,尸横遍野,王宝玉大获全胜。一路终于逃回大营的曹丕,终于缓过神来了,不对啊!拥有绝对的实力,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王宝玉战败了呢?还被追得跟丧家犬一般,就因为那两个畜生叫唤两声?
直到此时,曹丕的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心口扑腾腾直跳,王宝玉真是个妖孽,他胯下的那匹又丑又矮的马和那只大老虎,也都是变态的畜生。
曹丕十分郁闷,随即传令下去,人和马都预备好耳塞,待来日再去攻打彝陵,他就不信这个邪,自己三十多万大军,就攻不破一个小小的彝陵城。
王宝玉率军得胜回城,百姓们夹道欢迎,士兵们更是群情振奋,有了这样一个屡战屡胜的大王,彝陵城便是战乱中难得的安稳之地。
来到马厩后,王宝玉摸着啸天马,轻声说道:“老伙计,这次多亏了你了。不过呢,下次大吼大叫的时候,至少要告诉我一声。”
啸天马无神的耷拉着脑袋,好像还轻微摇了摇,王宝玉哭笑不得,这脾气,还不让说两句了?
“老伙计,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咱俩生死相依,就跟兄弟一样,你怎么做都是对的。”王宝玉连忙拍着啸天马的脑袋安慰了几句。
啸天马这才伸出了舌头,在王宝玉的手背上舔了几下,随即前蹄齐齐一弯,跪在了地上,口中发出类似哭声的呜呜鸣叫。
王宝玉连忙拉着啸天马的缰绳道:“老伙计,不用这样,你咋跟我还见外了呢?”
啸天马并没有起来,王宝玉只觉得绳子上的分量越来越重,随即,啸天马的后肢也弯曲下来,整个身体轰然倒塌,躺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好似呼吸困难。
王宝玉大感不妙,眼中含泪的连声问道:“老伙计,你这是咋了,哪里不舒服啊?”
啸天马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幽幽看了王宝玉一眼,眼睛闭上了。
伴随王宝玉十几年的啸天马,在拼尽了力气,最后一次大展神威后,光荣的死去了。王宝玉哭了,哭得很伤心,就像是失去了一位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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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6 久之必反
众人见此情形,也纷纷落泪,盛赞此马的忠义。随后,王宝玉命人给啸天马打造了一口大大的棺材,同样葬于东山之上,立了一块墓碑,上写“黑影啸天”四个大字。
开惯了车,不对,是用惯了坐骑的王宝玉,没了啸天马感觉出门办事儿很不方便。彝陵城中不乏名马,血统纯良高贵,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但是王宝玉却骑不惯,主要是太高。
但是跟啸天马类似身高体型的又无特长,普通战马而已,关键时刻又怎能救主脱离危境?
其实王宝玉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小算盘,早就盯上了另外一个,坐着舒服,行动飞速,还不怎么吃喝。
于是王宝玉客气的跟御风虎商议了一番,你看,你闲着也是闲着,我呢也并没有把你当坐骑,而是好朋友,咱俩本着互相帮助的原则,同进退,共富贵,正儿八经的合作一把呗?
磨叽好半天,御风虎终于点着虎头答应,今后可以做王宝玉的坐骑。王宝玉表面感激,实则内心十分激动,这是老大的面子了,只不过御风虎不好惹,不能流露出来得意之色,万一它撂挑子不干,那可咋办?
虽然初次战胜了曹丕,并不表示危机已经解除,曹丕肯定还会卷土重来,攻势还将更加猛烈。
王宝川自从被救回来之后,每天便缩在家里,谁也不见,沮丧不堪。范金强亲自前往好生安抚几次,但王宝川就是每日唉声叹气,就是没有脸面和勇气来找王宝玉。
范金强心里焦急,前来向王宝玉禀告,这么下去,只怕王宝川一蹶不振,就此沉沦。
毕竟是亲兄弟,王宝玉最后还是派人将他叫来,语重心长和他进行了一次长谈。王宝川悔恨交加,痛哭流涕,发自内心的表示了歉意,以后再不会贸然行动,成为兄长的拖累。
要不是左慈出手相救,弟弟肯定凶多吉少,王宝玉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情,也没有太深责备他,鼓励他重新振作起来,不要因此颓废,并吩咐让王宝川还是去长沙,负责保卫此处的安全。
王宝川虽有万般不舍,但犯错在先,只好答应了下来,随后连夜出城,前往长沙去找父亲王连。
众人再度聚在一起,商议迎战曹丕的对策。陌千寻表示,虽然在城外部署了不少的兵力,但依然不到攻击曹丕的最好时机,彝陵先坚挺数日,待曹丕人困马乏、斗志消沉之时再展开强攻,定然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宝玉,我觉得曹彰中毒之事,不像曹丕所为。”贾织纲道。
“他当然不会承认,不是他又会是谁?”王宝玉道。
“历朝历代,总有一些自诩忠臣之人,行的却是妄揣圣意的愚昧之举。”贾织纲道。
“你的意思是,这是他手下人干的?”王宝玉狐疑道。
“宝玉与曹丕争论此事之时,我亦在城楼之上,观刘晔此人,有些不同寻常。”
“我也注意到了,但刘晔没啥举动,就一旁站着听喝。”王宝玉点头道,但这是谋士的特征之一,这样才显得他们很牛很神秘。
“正是此人过于安静,才更可疑。事关任城王死因,曹丕情绪激动,而刘晔却面无波澜,或许其早已知晓其中的来龙去脉。”贾织纲分析道。
“织纲,目前谈论此事,并无意义,无论是否曹丕所为,此战业已难免。”陌千寻道。
“话虽如此,若能让曹丕解开心结,其后便难有借口再犯荆州。”贾织纲道。
“织纲所言有理,宝玉,我有一计,可令曹丕心服口服。”蔡文姬微微笑道。
“说来听听!”王宝玉来了兴致,笑着问道。
蔡文姬环顾四周,并没与说出心里的想法,众人心知肚明,这是人家两口子商议的事情,也都没有再问。
却说曹丕在阵前就曹彰之死跟王宝玉争论了一番后,心中已经生疑,他隐约觉得,王宝玉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并不像是撒谎。
但如果像王宝玉所讲的那样,一盆兰花怎么就能害了曹彰?沙巅毒兰,相伴六个时辰便无药可救,这让曹丕想想就浑身不自在。
“子扬大夫,你博涉群书,可知这世间有沙巅毒兰此物?”曹丕找来了刘晔,客气的问道。
“回禀圣上,臣曾在一本书上得知,却有此物,原产于西域沙丘之上,四季盛开,叶脉金色,剧毒无比。”刘晔道。
一听刘晔这么说,曹丕终于松了口气,他那盆兰花肯定不是这个品种,起码没有什么金色的叶脉,不用担心自己也中毒的问题。
可是,另一个疑惑随之而来,如果曹彰真是死于沙巅毒兰,自己的这盆普通的兰花怎么就变成了沙巅毒兰呢?
这让曹丕十分费解,联系事情的前后关联,忽然,他想起了一个人,惊呼道:“难道是魏讽调换了朕送给二弟的兰花?”
曹丕并没有亲自将兰花送给曹彰,而是安排手下的左曹椽魏讽代为送达,中间掉包绝对有这个可能。
“臣不敢妄猜,但恕臣直言,魏讽此人恃才傲物,脑后反骨,久之必反。”刘晔道。
“魏讽乃太尉钟繇举荐之人,父皇生前最为信任钟繇,且钟繇并无任何品行不端之事。”曹丕犹豫道。
“圣上,臣只想说一句,钟繇驻守长安多年,与西域诸国多有往来,这沙巅毒兰亦为珍稀之物,平常人不易取得。”刘晔继续说道。
因为父亲曹操骨灰被擅自送往彝陵的事情,曹丕对钟繇早有不满,一直压制着他,不肯委以实权,直到贾诩死后,曹丕无人可用,才重新重用钟繇,让他担任了太尉一职。
如果手握兵权的钟繇心怀反意,那问题可不得了,曹丕恨不得现在就收兵回去问个明白,可不能后院起火。
“一切皆为臣之揣测,并无真凭实据,还请陛下圣明决断。”刘晔告了半天状,一句话又撇清了自己跟这件事儿的关系。
曹丕点头,刘晔说得对,兴许这一切都是王宝玉编造出来的,如果因此将钟繇和魏讽治罪,可能中了王宝玉的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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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7 三座大山
几日之后.曹丕再度率领三十多万大军.兵临彝陵城下.这次曹丕并沒有派大将出來叫阵.仗着兵多将广.一到城下就展开了大规模的强攻.
彝陵城下.喊杀声震耳欲聋.数不清的魏兵托举着盾牌.扛着云梯.一边朝城上放箭.一边向着城墙飞奔而來.
王宝玉当然不会客气.城墙之上.枪弩齐发.密集的箭矢形成了一场浩大的箭雨.向着魏兵笼罩而去.
战场之上.惨呼声不绝于耳.随着一排排魏兵倒下.后面的魏兵继续蜂拥而至.就像是杀不尽一样.
魏兵勉强來到了护城河边.好不容易在河水上搭上了浮桥.却又被水中翻腾而出的尖刀.将浮桥尽数砍断.士兵的鲜血再次染红了河水.
魏兵见此.只能推出了抛石车.将大量的石块被抛进了护城河中.足足忙乎了半天的光景.才总算是勉强搭上了十几座浮桥.
几万魏兵终于來到了城墙脚下.开始搭起云梯展开攻城.无数的石块从空中倾泻而下.打得魏兵又是一片哭爹喊娘.
彝陵防守坚固名不虚传.魏兵伤亡十分严重.曹丕看着肉疼万分.眼珠都红了.恨不得立刻抓到王宝玉.拧下他的头颅方能解恨.
“一刻不要停.定要取下彝陵.”曹丕忍着心痛不断下达命令.魏兵们只能靠着人数的优势.不断向城墙上攀登.
墙缝中藏着的尖刀.一次又一次的砍断已经搭好的云梯.而铁云梯接着又搭好.那些侥幸刚要登上城墙的士兵.却又被墙上悠荡的铁球.再度打落在城下.摔得骨断筋折.哀嚎不绝.
一直打到了天黑.魏兵依旧沒能将一兵一卒送上城墙.城下堆积的尸首却已经有了数米之高.鲜血遍地.惨不忍睹.
曹丕心急如焚.并沒有撤兵.连夜继续进行攻击.效果还是一样.根本无法登上彝陵的城墙.
魏兵轮番进攻.这一场攻城行动.持续了三天三夜.最终以曹丕失败而告终.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不能攻破彝陵城.
损失了近三万兵马.彝陵城纹丝不动.魏兵们更是苦不堪言.进攻速度明显放缓.不管身后的将军们如何催促.就是不肯太卖命.
再后來.魏兵们怨声载道.指挥如此硬拼.又和暴君有何不同.士气不振.曹丕最后只好将大军暂时退回了五里之外歇息.恼的牙龈肿痛.
刘晔对此持不同态度.他认为应该一鼓作气不间断攻城.至于那些怨言.根本不用去理会.如果闹得厉害.可以直接将那几名带头抱怨的士兵斩首示众.即可起到杀鸡儆猴之效.
曹丕沒听他的.又不是你当皇帝.要是不顾众人的感受.他们呼啦一下子反了.朕就只能被踩扁.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曹丕算是领略了天下第一城彝陵的坚固.大将不敌对方.强攻沒有希望.留给曹丕的只有两条路.或者智取彝陵.或者退兵北回.
损失了十万兵马.什么成绩也沒有.好不容易抓了王宝川.却又让这小子莫名给跑了.曹丕觉得面上无光.不想就此败退.让群臣议论.又跟刘晔商议了一番后.决定还是采用堆土成山的计策.
“千寻.曹丕又败了.是不是可以展开反包围啊.”王宝玉找來陌千寻商议.
“暂时不可.魏兵虽有损失.但兵力总数犹在我等之上.还需继续消耗其实力.”陌千寻道.
“要是曹丕不打也不退.就耗在彝陵城外.那也够烦人的.”王宝玉忧虑的并不是沒有道理.只要打仗.彝陵的通商之路就彻底切断了.如今经济刚刚复苏.若是资金链因此断裂.这个空缺可不是轻易补上的.
“那次雨夜偷袭.已让曹丕蒙受了巨大损失.想必此时魏营必是粮草辎重不足.他绝不会跟我等僵持下去.一定近期还会有所举动.”陌千寻相信自己的判断.
两个人正说着话.侍卫來报.大批的魏兵再度涌來.却沒有立刻攻城.而是不断的在城下担土运石.往一处堆积.
王宝玉立刻反应过來.不禁皱眉道:“曹丕是想采用贾诩当年的攻城方法.靠堆土攻进城來.”
“哈哈.曹丕技穷也.”陌千寻却哈哈大笑.吩咐道:“只当做不见.由其所为.”
“千寻.这一招很厉害.上次就差点被攻破了城池.”王宝玉担心道.
“彼一时此一时.这次定让曹丕知晓我等的厉害.”
接着陌千寻如此这般的跟王宝玉一通说.王宝玉嘿嘿直乐.夸他脑子好使.随后.按照陌千寻的计划.彝陵城内开始忙碌起來.日夜打造黄月英设计的火珠炮.一时间.城内叮叮当当的金属锻造声日夜不停.
于此同时.陌千寻又秘密派出从樊城运來的一批石油.他要让曹丕再尝一尝火烧之败.
城外的曹丕大军.日夜不停的堆土成山.这个方法虽然笨拙了一些.但相对曹丕而言.要想攻破彝陵城.别无他法.
曹丕也并非是原样照搬.而是将贾诩的这种攻城方式进行了改良.根本沒打算将土山绵延到彝陵的城墙上.只想着从高处抛石放箭.压制住城上的机关不能启动.再让手下的士兵搭设云梯攀登城墙.
曹丕一直提防彝陵城中会有阻挡堆积土山的举措.但是颇令其意外的是.王宝玉表现的格外平静.是束手无措.还是另有打算.
不管王宝玉究竟作何打算.建山工作决不能有一丝懈怠.曹丕一天派人打探好几次.进度十分喜人.
终于.十几天的日夜忙碌之后.魏兵仗着劳力众多.已经高效高质的在彝陵城西门外.堆积完成了三座巨大的土山.远远望去.比彝陵的城墙还要高出一截.当然.曹丕内心最希望这三座大山压在王宝玉的头顶之上.
此时.彝陵城中也已经打造完成了十几枚火珠炮.悄悄运到了城墙之上.用布小心的遮盖起來.
望着几座高高耸立的土山.曹丕的心中又燃起了豪情.这天黄昏.他带着刘晔、曹洪和曹真等人.登上了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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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8 自证清白
极目远眺,透过前方的城墙,曹丕隐约看见彝陵城内,遍布着楼房,繁华喧闹,街道上依旧人流如织,根本没有受到战争影响。
浮屠塔在夕阳的映衬下,庄严挺立,金碧辉煌,透着神圣不容侵犯的气息,而北方的含章楼内,似乎还能听见悠扬的琴声。
王宝玉果真是治理一方的好手,彝陵城的兴盛,让曹丕都觉得自愧不如,心中幻想着,如果当真攻下了这座城池,他也许会迁都彝陵,住进这含章楼内。
想到父亲曹操和兄弟曹彰以及张辽将军都在浮屠塔内,曹丕又不禁感伤,冲着浮屠塔遥遥祭拜,口中低语道:“父亲、子文,我若能取下彝陵,定当为你们重塑金身,供万世奉养。∴≌,↓anshu≧ba.”
一阵大笑声遥遥传来,让曹丕顿时兴致全无,对面的城墙上,王宝玉现出了身影,背着手,斜着眼,还是那幅不知死活,玩世不恭的熊样。
“王宝玉!”曹丕咬牙道,“今日朕已有破城之法,还不早降!”
“嘿嘿,投降你有什么好处啊?”王宝玉笑问道。
一句话倒是把曹丕给问愣住了,如果抓了王宝玉又该如何处置?他害死了自己的兄弟曹彰,应该要被处死,还得是碎尸万段,如果真是这样,早晚都是一死,人家为何要舍弃霸主一方的基业而选择投降啊?
“老子替你回答吧!无非是杀了我,替子文报仇吧!”王宝玉道。
“朕确有此意,但你若投降,尚可放过你的家眷及众人。”曹丕终于想到了一个让王宝玉投降的理由来。
“凭什么?”
嗯?曹丕又愣了,这王宝玉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不?冷声道:“哼,就凭我这数十万大军,若你执迷不悟,不日便会攻破彝陵,届时休怪朕未曾给过你求饶的机会!”
“大言不惭!”王宝玉一声冷哼:“你害死了子文,栽赃老子的头上,还打着替兄弟报仇的旗号觊觎我彝陵,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丁点愧疚吗?”
“当日曹子建放荡不羁,多有冒犯,朕都不曾害他,依旧将他封王,又怎会害了与我情深的子文?王宝玉,你休要混淆是非,血口喷人!”曹丕顿时恼羞起来。
“兄长!冲儿在此。”一声呼唤,一名带着几分忧郁的年轻人,从一个墙垛子后闪身而出,遥遥微微拱手。
曹丕先是一愣,等看清年轻人的模样,随即眼中出现了泪光,高声喊道:“冲儿,兄长时常想念你啊!因何不念亲情,非要守在这里?”
“冲儿当年不愿参与立嗣之争,宁愿飘零在外,前几年一直为父亲守墓。”曹冲道。
曹丕一阵惭愧,说道:“冲儿至孝,兄长不及也!”
“兄长,二哥侠肝义胆,父亲在时便无争储之心,更不会争夺兄长王位。兄长实不该听信谗言,加害于他。”曹冲黯然道。
“冲儿,你怎能如此讲话,难道在你心中,兄长我就是那冷血无情之人吗?”曹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哥来到彝陵后,曾与冲儿促膝长谈,他确已经中了沙巅毒兰之剧毒,遗憾时日不多,不能再为兄长征伐天下。唉,纵然此地有神医华佗,也不能救也!”曹冲遗憾道。
“子文果真是中毒身亡?生前可曾受尽苦楚?”曹丕扑簌簌掉眼泪,不停擦拭。
“兄长岂能不知沙巅毒兰的厉害,怎么反倒来问冲儿!”曹冲冷声反问,口气带着强烈的质疑。
“冲儿,你此为何意?!”
“兄长自知!”
“你?!冲儿,幼时你是何等乖巧懂事,从不与哥哥们争执。王宝玉,你究竟对冲儿说了些什么,让他在此胡言乱语?”曹丕急了,脑门冒汗,铮亮。
“公道自在人心。”不等王宝玉说话,曹冲补充了一句。
曹丕真的急了,话可不能如此乱说的,不顾自己身为帝王的尊贵,噗通一下跪倒,指天大喊道:“兄长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曾害了子文,是有人故意陷兄长于不仁不义。苍天在上,我曹子桓若是毒害兄弟,便让我全身化脓,痛苦而死!”
“圣上!何必如此!”
一旁的曹洪和刘晔,急忙拉起了曹丕,等曹丕站起来,还又补充了一句,断子绝孙!
誓言听上去够狠的,曹洪等人气愤难耐,觉得曹冲也真是不懂事,向着外人让自己亲兄弟发毒誓!其实曹丕之所以如此对天发誓,也是做给众人看,如今王宝玉这边多了一个自己亲弟弟当成证人,只怕身边的这些人,也要对他产生怀疑。
“曹丕,即便你对天发誓,也未必可信。”王宝玉不客气的打击曹丕。
“王宝玉,你不得好死!”曹丕指着王宝玉,跳着脚大骂,要不是隔着远,他都想扑过来揪着王宝玉一顿打,实在是太气人啊!我都骂誓了,你还想咋地啊!
“圣上莫要动怒,小心中了王宝玉的奸计。”刘晔提醒道。
对啊!这次是来向王宝玉兴师问罪的,怎么搞来搞去,倒是成了王宝玉对自己指责,曹丕终于缓过神来,说道:“冲儿,你定然是受了王宝玉这厮的蛊惑。兄长与你们有手足之情,而王宝玉却横加挑拨,离间我等,冲儿,且听兄长一言,就是此人害了子文。”
曹冲微微一笑,并不作答,曹丕为了自证清白,还在絮絮叨叨的解释,同时希望曹冲能够弃暗投明,莫要和杀兄凶手在一起。
然而,突然一个倩影城墙上掠过,曹丕却愣住了。紧接着,这个身影再次飘过,一身鹅黄色的纱裙,衬托着完美无比的体型,正是一名女子。
曹丕看着十分眼熟,衣着也仿佛在哪里见过,却见这名女子轻纱遮面,更为奇怪的是,女子从王宝玉和曹冲的身前飘过,两个人目不转睛,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子桓,想必你太过劳累,瘦了不少。”女子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充满了黯淡和凄凉。
一听到这个声音,曹丕双眼顿时模糊了,这声音不正是曾经相伴自己多年的甄宓吗?
“宓儿,真得是你吗?”曹丕哽咽着喊道。
1259 才子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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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茫茫多烦忧,一杯毒酒解千愁,可叹独坐君不怜,香消玉落风雨稠。”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又在城墙上飘忽而逝。
“宓儿,不要走,朕亏欠与你啊!当日朕派人去追那杯毒酒,可是为时已晚,你已经饮下了啊。朕好悔啊,宓儿,你为何见到朕都不曾有半句怨言啊!”曹丕泣不成声,混乱之中,竟然将这桩秘闻给说了出来。
曹洪、曹真和刘晔都非常惊骇,以前只是传闻甄宓被冤死,各种猜测都有,但却都没想到竟然真是曹丕亲自赐的毒酒,多美的一个女人,竟然死的如此凄惨。为什么非得杀死她呢,留着养眼也好啊!
曹丕还在哭个不停,口中念叨着甄宓的名字,甄宓临…+,a⌒nsh▼uba.时还为他刷干净了盛着毒酒的杯子,试问天下何人能对他如此?
“圣上!刚才只是一名女子而已,身份不明,莫要伤悲!”刘晔叩头劝道。
“那就朕的宓儿,天下最美最善良的女人。”曹丕嚷嚷道。
“圣上,子扬大夫言之有理,并不能确定其身份,兴许又是王宝玉的诡计。”曹洪也跪着劝道。
“不会错的,那就是甄宓!”曹丕泪流满面,再向那边看去,王宝玉和曹冲都已经不见了。
“宓儿,你再给朕一次机会,朕定会视你为掌上明珠,封你做皇后!”曹丕不甘心的冲着空荡荡的城楼大声呼喊,可哪里还有回应。
“圣上节哀,若真是贞烈忠心的甄夫人,怎会见圣上如此伤怀而不顾?”刘晔不停劝说。
曹丕黯然下了土山,吩咐随行之人不要跟任何人讲起今日之事儿,否则,定斩不饶。
曹洪等人连声保证,大家心里都十分惊惧,心里也对曹彰的死有了几分怀疑,这个主子擅长用毒,要是惹毛了他,搞不好哪天就会突然肠穿肚烂,一命呜呼。
这一晚,曹丕根本无法入睡,眼前总是回荡着甄宓的身影,眼泪打湿了好几方手帕,第二天醒来,镜子中的曹丕脸色异常晦暗,一幅患病的模样。
曹冲和甄宓的出现,正是蔡文姬的计策,目的就是为了证明是曹丕害了曹彰,如此一来,即便不是曹丕害的曹彰,想必曹丕也会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将事情调查到底。
今日的甄宓已经跟曹丕彻底没了任何感情,听蔡文姬一说,立刻高兴的答应下来。
甄宓在城墙上飘来飘去的,其实脚下多了一个滑板,这是王宝玉让黄月英设计出来的。为了能够滑的很顺畅,甄宓还为此苦练了十几天,结果却爱上的这个东西,出行不用走路,飘飘若仙,真是太方便了。
就在甄宓刺激了曹丕,顺利完成任务返回之时,却出了一点差错,滑板被城墙上的一个凸起的石块绊了一下,她整个人站立不稳,向着前方飞了出去。
就是此时,对面来了一位中年男人,相貌十分俊朗,身上充满了儒雅的气息,正是前来找王宝玉汇报工作的贾织纲。
甄宓犹如一只受惊的美丽蝴蝶,翩然扑进了贾织纲的怀里,被贾织纲抱了个结结实实。与此同时,伴随着醉人的香气,甄宓脸上的面纱也滑落下来,现出一张绝美惊艳的俏脸。
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美到令人窒息,尤其这受到惊吓的无助眼神,足可以让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的钢铁心肠彻底融化!贾织纲立刻看傻了,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天下有如此美女,一时间都忘了放开甄宓。
甄宓都不记得多久没有投入男人的怀抱,俏脸立刻透红一片,随即挣脱出来,低头嗔道:“先生何故无礼?”
瞧这娇羞之态,怯生生但透着一股贵气,娇滴滴却有几分坚贞,贾织纲脱口道:“倾国倾城犹未尽,疑是嫦娥下凡间。”
“先生好文采,敢问大名?”甄宓问道,声音更像是有魔力一般,甜美难以形容,让贾织纲又是一呆。
“先生,大名?”甄宓轻掩朱唇,又带着几分嗔怪的口气问道。
贾织纲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道:“本人姓贾名邺字织纲!刚才无礼,请原谅。”
“哦,可是那天下文章第一的贾织纲?”甄宓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想仙娥也知鄙人名讳,愧不敢当!”贾织纲轻轻摆手,又问:“请问芳名?”
被称作仙娥,甄宓轻笑出声,却如泉水叮咚,环佩相击,脆生生,甜丝丝,贾织纲一代大儒,正人君子,唯有拼命提醒自己谨记圣人言,才不至于太过失礼。
“甄宓甄嫦娥!”
“竟然是天下第一绝色的甄夫人,幸会!”贾织纲惊愕道。
“先生过誉了。”甄宓浅浅的笑道。
“敢问一句,我曾听闻你已经故去,怎在此地?”贾织纲问道。
“承蒙宝玉搭救,已在城中几载。”甄宓道。
“天下最仁义之人,非宝玉莫属!”贾织纲由衷的赞道。
“若非如此,又怎会引得先生这般高人前来。”
甄宓一句赞美,甜醉了贾织纲的心,眼神无论如何也离不开甄宓。就在这时,正好王宝玉赶了过来,两人连忙拱手致礼,都带着点尴尬之色。
王宝玉摆手笑道:“好啊,天子第一才子佳人却在这里遇见了。”
一句话说得二人又不禁脸红,王宝玉还是头一次看见贾织纲有这种慌乱之色,这也难怪,甄宓的美貌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甄宓,还是先把脸遮住吧!”王宝玉道,他已经看见附近的几名士兵,望向这边眼神痴迷,连鼻子哗哗淌血都没发现。
甄宓连忙戴上了面纱,慌乱的施礼后踩着滑板离去,贾织纲到底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看甄宓的靓丽背影,忍不住担心的提醒了一句,“夫人小心,莫要再跌倒!”
“好了,人都走远了,别看了。”王宝玉忍住笑提醒道。
贾织纲一脸惭愧,自觉失态,“让宝玉见笑了。”
“嘿嘿,这有什么,我第一次见到甄宓的时候,口水一尺长!”王宝玉自嘲道,贾织纲这才放松下来。
“织纲,今天的事情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毕竟她曾经的男人曹丕还在城外呢!”王宝玉道。
1260 击破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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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纲明白,唉,这曹丕倒也心狠,如此美人也下得去手。”贾织纲感慨着,又不由自主的抽了下鼻子,似乎空气之中还有甄宓留下的香气。
“怎么,贾大学士也动心了?”王宝玉开玩笑道。
“这般绝色,不动心者必不是男儿。”贾织纲却也没有隐瞒。
“嘿嘿,我现在见到她就不怎么动心。”王宝玉笑道。
“宝玉自不是凡人。”贾织纲自知语失,连忙恭维道。
余香满怀!倩影驱之不散,贾织纲一时间都忘了来找王宝玉做什么,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才想起来,说道:“宝玉,我仍jiu思量亲自去见曹丕一次,对其晓之以利害,以免来日征伐不休。”
“不行,万一曹丕将你扣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王宝玉摆手表示不同意。
“我乃是一文人,曹丕留之无用,定然可以全身返回。”贾织纲道。
“曹丕阴险,前番宝川便是教xun。织纲啊,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决不允许你有半点闪失。”
“即便被俘被杀,我也无怨无悔。”
“嘿嘿,没了命可就没法惦记甄宓了?”王宝玉坏笑道,贾织纲一脸尴尬,涨红着脸讪笑道:“不可相提并论也!”
王宝玉没有再打趣,正色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再出差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的。”
贾织纲稍有遗憾,他主管教育,王宝玉身边又有陌千寻、张纮等人,来到彝陵之后总没有立下所谓的大功,所以很想为这次大战尽一份力,但王宝玉的做法让他更为感动,能得如此主公,夫复何求!
“织纲,既然你今天见到了甄宓,有时间去陪她聊聊天,反正她也挺闷的。”王宝玉道。
“这……”贾织纲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是异常的激动:“男女授受不亲,这如何使得?”
“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人品?”王宝玉呵呵笑了,又解释道:“甄宓美得过火,大多时间都是闷在屋里,偶尔出门也得戴上miàn纱。就当是替我尽地主之谊吧!”
“宝玉放心,织纲定会视甄宓为友,绝不冒犯。”贾织纲正色道。
此后,甄宓的房中偶尔会传来欢笑声,贾织纲满腹才华,在两人的探讨之中,甄宓的好作品渐jiàn多了起来,色彩富于变化,整个人也越发的靓丽。
蔡文姬偶尔几次遇见了贾织纲在这里,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然hou蔡文姬就会找个借口很快离开,再给二人留下独处的机hui。
用了好几天,曹丕才从甄宓的阴影中走出来,虽然甄宓的墓中空空,那日见到的身影也和她十分形似,但他终究没有相信那就是活着的甄宓。
如果曹丕得知甄宓在这里,肯定要比失去兄弟曹彰更加疯狂。
一切准备就绪,仗还是要打的,不抓紧打也不行,再坚持下去,就要面临士兵无粮可吃的局面。
这天,彝陵城下战火再起,魏兵分为两路,一队登上了土山,朝着城墙上放箭抛石,另外一队则扛着云梯,继续采用传统的攀墙攻城的方式。
土山上的魏兵因为占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很快就压制住城墙上彝陵士兵的反击,许多士兵只能躲在墙垛子后面,连头都不敢露。
而攻城的魏兵进度也飞快,目测再有个一两日就能获取实质性的进展。曹丕对此十分开心,忙乎了多日,终于初见成效,心中沾沾自喜的琢磨,一旦占领了彝陵,该如何处死王宝玉才好,留着他的性命?自己看着恶心。毒死?太便宜他了,还是剥皮吧!
至于王宝玉那些女眷们,个个长相都不错,干cui一并都收了。尤其那貌美沉静的蔡文姬,嘿嘿,人的缘分天注定,转了一大圈,蔡文姬注定是要跟着自己的。
最最重要的是彝陵资源,坐等着就能天天收钱,降服了王宝玉就能再去攻打江东,天xià江山都姓曹!
只不过是迁都好呢还是不迁的好?实在不行就先建个南都,时不时来小住一段,慢慢再迁过来。
自古帝王多才子,曹丕也算得上是家,想xiàng力不错,然而他的美好幻想,很快就被一阵激烈的鼓声给打破了。
一直安静的彝陵大门,突然打开,一队麒麟兽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后面跟着的两员大将,正是范金强和钱摩。
麒麟兽一路狂奔,挥刀放箭,而范金强和钱摩带领的两万精兵,身后都背着一个皮囊,一边放箭一边冲杀,搞得魏兵阵型大乱。
曹洪、曹真立刻硬着头皮冲了过去,但范金强和钱摩似乎并没有跟他们单独交战的想法,只是不断的向前冲杀。
大军全部出城之后,城门则迅速的关闭,根本不给魏兵任何趁虚而入的机hui,而范金强和钱摩有麒麟兽开路,数万魏兵竟然抵挡不住,硬是让这支队伍冲开了一条血路。
曹丕惊惧的向后退去,但范金强和钱摩并没有向他冲来,只是率领大军,沿着土山脚下不停的转圈,所带的精兵则纷纷取下后背的皮囊,将里面盛放的黑色液体,倒在了地上。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几座土山下方似乎都被这种液体给洒满了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咳嗽流泪。
范金强和钱摩做完了这一切,竟然向南撤退了下去。
“王宝玉这是想干什么?”曹丕不解的问道。
刘晔思量了一下,忽然大惊道:“圣上,这种油脂可以燃烧,王宝玉想要放火,速速让土山上士兵撤下!”
曹丕这才想起那晚能在雨水中燃烧的火把,脑门上顿时出现了汗珠子,急忙下令鸣锣收兵,密集的锣声立刻响了起来。
为时已晚,彝陵的城墙之上,突然现出了几十门火珠炮,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十几发燃烧着的火球,准què的打在土山之下。
山下那些黑色的油脂,迅速燃烧起来,绵延的速度极快,形成了三个浩大火圈,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将土山上的魏兵死死围在其中,根本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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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1 火困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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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灭火!”曹丕乱了分寸,不假思索的下令道。
这种火一旦燃烧起来,平常的水根本无法扑灭,而且,刺鼻的浓烟,使得外面的士兵们也很难靠近。
彝陵城上,战鼓隆隆,火珠炮在点燃了地面的大火之后,开始对土山上被围的士兵展开了猛烈炮击,一发发炮弹打在土山之上,山上也很快燃起了大火。
山上的魏兵被吓破了胆,秩序全无,因为人员相对密集,踩踏受伤的现象层出不穷,惨叫哀嚎之声,连绵不绝,震人心魄。
几轮火珠炮过后,接下来就是密集无比的箭雨倾泻而下,土山的曹兵,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死伤过半。
“如此下去,这浓烟把人呛也能呛死了!”曹丕看着土山之上挣扎哭喊的士兵们心如刀绞,却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
“圣上,水不能灭此火,何不用土覆盖?”刘晔脑子一转,说出了一句极有道理的话。
“快快尝试以土灭火!”曹丕连忙传令下去。
正是刘晔的这句话,拯救了许多士兵的性命,外围的士兵开始向火焰中抛掷土石,效果是明显了,大火很快被土掩盖了,但不得已,还是砸死了很多自己人。
刘晔连忙亲自指挥外围士兵,只要投出一条下山的通道即可,尽量减少伤亡。不到半个时辰,终于一条生命安全通道被砸出,土山上的士兵丢盔卸甲的跑了下来,一个个被呛得黑漆漆的,像是阴曹地府的小鬼。
一场火攻,足足杀了曹丕三万多士兵,由于刘晔想出了这个以土灭火的方法,王宝玉没有实现全歼土山上士兵的目标。
“这曹丕的脑子看来还没锈住!”王宝玉嘲讽一句。
“宝玉,此时绝不能给魏兵以喘息之机!”陌千寻催促道。
“对,是发动总攻的时候了!”
二人简单商议后,毅然下达了总攻令,彝陵的大门再度打开,马云禄率领三万大军,冲了出来。
大火已经让魏兵士气大失,马云禄这支队伍,犹如风卷残云一般,所过之处,魏兵一片片倒下。
与此同时,刚刚撤离到南侧的范金强和钱摩却再度冲杀了回来,原本两万精兵,此刻却变成了七万,正是跟早就埋伏在这里的南郡五万大军,合兵一处。
十万大军的攻击能力可想而知,随着大批魏兵的战死疆场,曹丕的心劲头也泄了,到哪里都想坐着,连生qi的力气都没有。
“圣上,形势不妙,还是先退兵,再做打算吧!”刘晔急急对曹丕建议道。
“我军实力犹在王宝玉之上!”曹丕实在是不忍到嘴的鸭子飞了,自己嘴巴也变硬了。
“圣上,王宝玉惯会煽动人心,彝陵又有多位修道之士,僵持下去,只怕危及圣上也!”
曹丕不由打了个寒战,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擒的那一天,王宝玉也许不会留着自己的性命,是一刀来个痛快还是凌迟呢?也许王宝玉手下留情,保得住性命也难说。
呸!什么跟什么!曹丕停止想xiàng,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终于承认了失败这个事实,无奈下令撤军,慌不择路的向着西侧退去。
奔逃了十几里,身后的追兵并未停止,前方却响起了隆隆的鼓声,田野率领襄阳的五万大军,挡住了曹丕的去路。
如果不是处在现在的溃败情形,五万大军对曹丕而言,根本不足畏惧,但现在士兵没有战斗力,别说是五万,就是一万也未必打得过,更何况后面的大军正在一刻不停的追袭而来。
曹丕不敢与之正面交战,连忙下令大军向北撤退,又被田野的大军追杀了不知多少人,仓皇皇,凄凉凉,从白天到黑夜,魏兵只管逃跑,不管计算跑了多远,直到第二天天色亮起,后面的追杀声才渐jiàn远去。
曹丕累得呼呼气喘,命令大军停住,刚刚坐下来喘口气,连口水都没来及喝,却见前方的山口又出现了一路大军,人数看似并不多,约一万人,正是老猫率领江夏的兵马,早就等在这里。
“曹子桓,今天看你往哪里逃!”老猫发出了一阵大笑,传到曹丕的耳朵里,却犹如炸雷一般。
“速速撤离!”曹丕连忙就招呼众人再接着逃。
“圣上莫要慌乱,我方大军还在!”刘晔提醒道。
“对!朕差点忘了,前方只有区区兵马,不足为惧。”曹丕点头,转身看去,曹洪、曹真、曹休和曹遵四员大将还在,重新振作了精神。
就在曹丕率领疲惫的大军,向前冲去之时,老猫的大军却意外的撤了下去。
“圣上,许是有诈?”刘晔又提醒了一句。
曹丕有些不耐烦,急于冲破包围,根本没想那么多,一味向前追杀,当他冲进山谷的时候,却发现上当了。
此地正是一处极其险要之地,两侧都是陡峭无法攀登的山崖,大军刚刚进入,山崖上就出现了大量的荆州兵,数不清的巨石倾泻而下。
曹丕的大军被砸死砸伤的不计其数,前行又不知道有什么埋伏,大军只好慌乱的撤退了回来。
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曹丕只好率领人马继续绕路向北撤退,日暮时分,他终于望见了滔滔汉江之水。只要乘船离开此处,就能相对安全了。
然而,又出现了一件让曹丕无比抓狂的事情,原本他留下了一万兵马,看守着渡江的战船,但此刻的江面上,一艘战船也没有,却漂浮着不少尸体,都是自己这方的。
“王宝玉!朕有生之年,与你不死不休。”曹丕恼羞无比的大怒道,这其实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根本就没想到失败的问题,这些战船被沿江而来的老猫大军,毫不客气的给收了,还成功打了一场伏击战。
天色已晚,曹丕总算可以坐下来清点人数,结果比他想xiàng的要好,居然还剩下了二十万大军。
探马们一次次回报,荆州兵并没有追来,而是分别撤回了各自的城池,曹丕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在临时搭起的小帐篷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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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2 牵扯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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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曹丕梦见了很多故去的亲人,父亲曹操笑眯眯的夸赞他治国有方,二弟曹彰饱含热泪恳求他为自己报仇。
曹丕醒来好几次,恍惚间妻子甄宓就在身侧,还是那迷醉众生的笑容,曹丕伸手去拉她,却扑了个空,甄宓说夫妻之间的缘分已尽。
清晨醒来,曹丕恢复了一些体力,但却多出来两个大黑眼圈。听闻王宝玉的大军始终没有来,心中这才安定,却依旧为如何渡江而发愁。
“圣上,后有追兵,不进则亡。不如挥兵去打襄阳,夺其战船,再做打算。”刘晔建议道,他认为此时襄阳必定空虚,以二十万大军,取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wan↗书↗ロ巴,a●nsh→p;“唉,粮草不济,军心涣散,败局已定,不能再打了。”曹丕叹了口气,此刻只想回家。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几声鸟鸣,曹丕抬头看去,一只雄鹰正舒展着双翅,盘旋在头顶之上,爪子上仿佛还抓着一样东西。
曹洪不由取下了弓箭,想要射落这只老鹰,却被曹丕制止了,此刻他心中非常羡慕这只雄鹰,要是能像它一样自由自在该多好。
雄鹰突然松开了爪子,一样东西从空中飘落,正是一张白绢,刘晔连忙过去捡起来,却是王宝玉写来的一封信。
王宝玉都能驭虎,何况是玩鹰了,所以众人对老鹰送信一事反应稀松平常。曹丕无精打采的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子桓同志,不要再打了,看在老曹跟我朋友一场的份上,放你一马。唉,你也不是对手,每次都打败仗,真是没趣味,还是安心治理你的国家吧!葫芦口附近的芦苇荡里面,有几十艘战船,渡江回家去吧!”
曹丕看完,又将白绢递给了刘晔,刘晔谨慎的说道:“圣上,不可信王宝玉之言,或许其在葫芦口处设有伏兵。”
曹丕却摇了摇头,说道:“疲惫之师,本不堪一击,王宝玉不曾追来,便是不想赶尽杀绝,不必相疑。”
随后,大军谨慎的向着葫芦口进发,途径麦城,曹丕下令绕城而过,并没有采取任何攻击行动。
果不其然,在葫芦口正对的江边,陈列着几十艘战船,除了那一片芦苇,四周空空荡荡,并不见任何埋伏。
刘晔不放心的又派人打探了好几回,确实没有任何危险,他实在是想不通了,为何王宝玉就这么放了曹丕?他的智商到底是高还是低?
“王宝玉果不欺朕也!”
曹丕沉默良久,还是公正的感慨了一句,面色凝重的上了战船,来往穿梭了多次,终于将大军运送到了北岸,随即曹丕带着大军,返回了许都。
回到了熟悉的皇宫,曹丕一连好几天都是蒙头大睡,其实更多时候只是默默的躺着,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圣上打了败仗,但也不能就此低迷不振,群臣纷纷进言安慰。曹丕最终还是重新振作,开始上朝理政,第一件事就是立即着手调查曹彰亡故一事,作为最大的嫌疑人魏讽被控制起来。
魏讽咬紧了压根,拒不承认中间调换了那盆兰花,说是当天他有急事,所以让手下的一名仆人送给了曹彰,自己并不是最后一个见到任城王的人。
只是那名仆人,已经在多日之前暴卒。
好一招死无对证,魏讽不能自圆其说,曹丕当然对此不依不饶,下旨将他下狱。随后有人举报,魏讽曾勾结原荆州刘表旧部官员,掩窗密谈,制造兵器,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曹丕勃然大怒,将魏讽连同举报名单上的十余人下令全部处死,罪名就是谋害王爷,意图篡位,涉及官员之广,前所未见。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人自危。太尉钟繇以事实不清为由,上书死保魏讽,曹丕盛怒之下,差点就把钟繇也杀了,却被儿子曹叡拼死保下。
钟繇被剥夺了太尉一职,保留贵族身份,送到邺城看管。大将文聘也是荆州出来的,主动过来请罪,因为他跟魏讽素无往来,曹丕并没有责罚他。
一场浩大的风波终于停息,曹彰之死依旧还是一桩悬案。随后,曹丕听从了司空王朗的建议,启用杨彪担任了太尉一职,也就是杨修的父亲。
刘晔对此深感遗憾,他本来对太尉这个职务觊觎已久,不想却终究还是没能上位,后来一直郁郁寡欢。
却说彝陵这边,王宝玉大胜曹丕,威名传播四海,孙权和刘禅纷纷派人送来了贺礼,人人喜气洋洋。
用了半个月的时候,战后的秩序终于恢复,综合算来,此战的收益却大于耗费,并没有对荆州的经济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天,侍卫来报,魏国两员大将前来相投,正是蔡瑁和张允!
王宝玉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二人皆是两手空空,风尘仆仆的样子。蔡瑁的帽子都破了,遮掩不住鬓边的白发。
“宝玉,希望能够收留一二,效犬马之劳。无有他愿,糊口即可。”蔡瑁口气十分谦卑,略显老态的屈膝就要参拜,被王宝玉一把扶住。
“舅舅,怎么跟我也见外了呢!以后安心在我这里住下来,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声舅舅的称呼,让蔡瑁潸然泪下,后悔没能早来投靠。
听蔡瑁坦诚的讲,他们这次弃曹丕来投荆州,是因为受到了魏讽案的牵连。本来就是跟魏讽一起喝过两次酒,也怪蔡瑁嘴贱,酒后发了两句牢骚,说年纪大了就总会记得从前。
不想却被小人听了去,给曹丕打了小报告,因此成为了重点除掉的目标。
蔡瑁张允两个人接到了密报,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但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容身之地呢?最后就想到了王宝玉。
如今的蔡瑁和张允年纪都不小了,武力值也是平平,应该没有大用。但看在曾经一起打仗,蔡瑁又是黄月英亲舅舅的份上,两个人随后被派往了零陵,蔡瑁担任零陵太守一职,张允为副手,负责荆南的防卫工作。
1263 成都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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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人收留就不错了,何况福利待遇都很好,两个人没有任何怨言,欣然上任。根据陌千寻的建议,大将牛金从零陵被调了过来,总领南郡兵马。
牛金原来有个称号,叫做汉江霸王,本来就是个戏称,王宝玉郑重其事的封其为牛气将军。
牛金乐得嘴都合不拢,一再请命,下次再有战事,一定要带着他,过了这么多年,他绝不会再对曹氏一族念着任何旧情。
既然曹彰的事情已经公开了,而且还好像捉到了毒害王爷的真凶,王宝玉没有了顾忌,下令重新为曹彰修葺坟墓,将“王成任”这三个字,正式改为了“任城王曹彰之墓”。
&√wan√shu√ba,@anshu∽ba.nbsp;这一晚,又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迎仙台上,一尊黄须棕熊亮了起来,正是曹彰迟迟才来归位。
一切平定,王宝玉又开始考虑远征的事情,巨蜃齿已经弄来了,但南海幻蝶翼、北海玄龟甲和西海狮人须,无疑都是非常难寻之物,只怕难度远超出东海之行。
究竟去西南北哪个方向,王宝玉犯了犹豫,北方要经过曹丕的领地,难度应该最大;西边路途遥远,跟西天取经没有太大差别。综合考虑,似乎只有南边更方便一些,风景气候都还算不错,却要经过凌若兮父亲吴臣的领地。
陌千寻按理说是吴臣的女婿,但偏偏吴臣父女反目成仇,势同水火。陌千寻是个爱恨分明的人物,吴臣竟然派人暗杀自己的妻子,他早就想去攻打南越,为媳妇出口恶气。
同时,陌千寻认为,南越的综合实力照比曹丕差得太多,打胜这一仗没有任何悬念。凌若兮对此持着支持的态度,父亲跟她不亲,不用惦记亲情,大不了留着父亲一条老命。
除了从曹仁手中夺取了襄阳和樊城,王宝玉从没有侵犯他国领土的举动,一直以与邻国秋毫无犯、和平共处,如果主动出兵去打南越,他倒是要好好思量一下,如此彰显野心的举动,会不会引起孙权的警觉。
兵发南越的事情,因为王宝玉的犹豫,暂时被搁置,陌千寻却不肯罢休,非常想要打这一仗。
尽管拥有了荆州之地,但陌千寻并没有停下开疆拓土的想法,既然王宝玉不愿主动进犯,那就逼着吴臣主动起兵入侵,如此这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拿下南越之地。
陌千寻采用的方法,看似拙劣,却非常有效。他让妻子凌若兮给吴臣去了一封信,上面写了很多恩断义绝的谩骂之语,做女儿到这个份上,无论是当时还是现代,都让人大跌眼球。
吴臣接到了这封信,气得差点昏死过去,大骂女儿不止,随即开始整理兵马,准备出兵荆州,非要把这个不孝女给抓回来。
这天,成都来信,诸葛亮将李严调回了成都,同时蜀中的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盼望着妻子女儿去成都,一家得以团圆。
虽然对姐姐黄月英有万般不舍,王宝玉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黄月英,将这个意思传达过去,劝她和果果尽快启程去成都。
一边是老公,一边是弟弟,黄月英显得很纠结,最终为难的落泪道:“宝玉,姐姐不想走啊!难不成你有了如此多美貌妻妾,便嫌弃姐姐碍眼不成?”
“嘿嘿,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我。怎么可能呢,我是巴不得姐姐永远住在彝陵呢!”王宝玉嘿嘿笑着搂住黄月英的肩头。
“既是如此,便回了孔明,他多年对我母女不管不顾,临了来封信就想把我们接走,休想!”黄月英赌气道。
“现在一切都平定了,哪有夫妻总这么分居的,很伤感情的。再说了,总要生几个儿子吧!要生孩子,那可是夫妻之间多多互动才行。”王宝玉坏笑着劝道。
一句话把黄月英给逗乐了,生儿子是她最大的心病,试探的问道:“宝玉,你看姐姐果能如你所言,还能生出儿子来?”
“我能拿着这事儿糊弄姐姐吗!”
“哎,当年便因我不能生养,孔明私下做主过激了大伯的次子乔儿。并非姐姐不喜欢乔儿这孩子,但每每想到此事便觉得心中憋闷!难不成我和孔明挣下的家业将来都归了大伯一脉?也怪姐姐肚子不争气,好容易怀上一胎,还是个女娃!”黄月英深受封建思想洗脑,提到儿子的话题就絮叨个没完没了。
王宝玉实在不想再听一遍,安慰道:“果果亭亭玉立,这容貌世上少有,同样也是姐姐的福气。”
“果果极好,就是性子太安静了些。”黄月英微微叹息,又眼泪汪汪的看着王宝玉,道:“弟,可别忘了常去看望姐姐啊!”
“嘿嘿,这自然不用说,如今去成都一片坦途,说去就可以去的,你也可以常常回来,太傅的官职和楼层都为你保留着。”王宝玉点头道。
在黄月英的内心深处,还是期望跟男人在一起,不仅为了生儿子,同时也是为了果果。果果素来跟诸葛亮不亲近,如此下去,再过几年家人出门,岂不是更生分了?
以前诸葛亮屡屡受到刘备的压制,将妻子女儿留在彝陵,既是无奈之举,也是一种保护措施。
黄月英开始整理行囊,准备去成都,这一消息传播开来,立刻引发了一片轰动,因为王宝玉的原因,爱屋及乌,黄月英一直被大家尊为长姐,前来依依惜别的男女,一拨又一拨。
诸葛果表现的极其安静,透着跟年龄不相仿的成熟,昔日的好友管辂、关银屏和王琳琳都来为她送行,而诸葛果只是随便几句就给打发了,搞得几个小家伙都有点尴尬。
“大哥,那果果也太牛逼了!”王琳琳学着王宝玉的口吻,前来告状。
“又怎么了?”
“她怎么说也是晚辈,我们好意给她送行,不理不睬,好像我们多此一举。每日捧着书看,那书上教的都学到哪里去了?”王琳琳埋怨道。
“行了,人各有志,别胡思乱想,以哥哥的经验看来,女孩子长大之后,很难有几个真正的朋友。”王宝玉劝道。
“你最好去看看吧!就这样,谁敢娶她!”王琳琳嘟嘟囔囔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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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4 心魔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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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玉觉得妹妹说得对,这几年忙着各种事情,虽明知诸葛果的性子有点怪,但却一直忽略了她,原先答应姐姐劝诸葛果不要总看那些佛经,也没有兑现承诺。
以后去了成都,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一次,想到这里,王宝玉心头酸楚,立刻起身上楼,来到了诸葛果的房间。
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推开一看,诸葛果正站在窗前,静静眺望着窗外,孩子好像是瘦了不少,肩头看起来如此的单薄。
听到了声音,诸葛果转头看见了王宝玉,浅浅一笑,轻轻喊了一声:“舅舅!”
“你舅舅我太忙,一直没有关注你的成长,不好意思了。”王宝玉笑道。
“唉,你终于肯来看我了!”诸葛果忽然就叹了口气,回到堆满佛经的案台前,指着一张白绢道:“舅舅,帮我想个下句吧!”
王宝玉凑过来一看,只见上miàn写道:红尘滚滚,恨海茫茫,彼岸花开花又落。
字体娟秀,透着一股灵气,王宝玉不由赞道:“果果越来越有才了,这几句充满了禅机啊!”
“舅舅可否想到下句?”诸葛果追问道。
“嘿嘿,我这水平实在有限,胡编一句吧!”王宝玉嘿嘿一笑,思量了半晌,提笔写道:梵音渺渺,净土迢迢,一番爱恨终归空。
“虽不工整,却也有悟性!”诸葛果赞了一句。
“果果,都说佛法不离世间法,万卷佛经说得就是一个空字,看这些东西,百无一用。”王宝玉指着那些佛经劝道。
“既然舅舅知其是空,却又为何每日奔波?”诸葛果歪着脑袋笑吟吟的问道。
王宝玉还真被问住了,每个人都会说上几句颇有禅机的话,但实际做到的又有几人?反倒不如那些没心没肺的,每日吃喝玩乐的。
“果果,有些事不是可以用语言能说通的。等你再大些,舅舅慢慢讲给你听。”
“我现在就要舅舅讲给果果听。”
诸葛果扯着王宝玉的袖子撒娇,王宝玉拍着她的小手呵呵笑道:“哪是几句话可以讲得清的,但是舅舅保证,一定会找功夫告诉你。”
诸葛果眼中的期许消失,小手松开了王宝玉,眼中泪光闪闪,说道:“果果自记事之日起,听舅舅这拖延之词不知多少次。果果心中苦闷,只有佛经才可化解,不想舅舅这也要管。”
“可以看得书很多啊,为什么非得是佛经呢?当然,佛经也不是不能看,但其博大精深,不是你现在这个年纪可以参透的,弄不好便会误入歧途啊,孩子!”王宝玉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舅舅还是不懂,世间甚苦,心魔不消,茫然不解,昼夜难安。”
不是,那个,王宝玉简直都要被这孩子给气懵了,要不是看果果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说不定大巴掌撇子早就打了过去。“不缺吃喝,一大帮人伺候你,还有那么多人疼你,你到底说说看啊,到底有什么好苦的?!”
“果果不能说。”诸葛果抿着嘴唇,低声道。
“说吧!只要舅舅能做到的,一定帮你达成心愿。”王宝玉压住火气,拍着胸脯道。
“舅舅!”诸葛果又轻轻喊了一声,支吾道:“只怕舅舅也做不到,何必说出来呢?”
“你这孩子,不说舅舅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啊!”
诸葛果缓缓走到王宝玉的跟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搭在王宝玉胸前,仔细端详着这张英俊的脸庞,悄声说道:“我想跟舅舅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唉,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这样吧,等我跟你母亲商量一下,你就留在彝陵,不用非得勉强去成都。”王宝玉心中一松,这孩子说到底还是不想走。
“不是,舅舅,我,我想嫁给你!”
王宝玉顿时一惊,急忙推开了诸葛果,不可思议的问道:“果果,我是你舅舅,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几番入梦,无法放下,舅舅,你我又无血缘……”
“住口!”
“难道舅舅觉得果果姿容不如那几位姨娘?”
“还说!果果,这绝对不行!”王宝玉立刻打断了诸葛果的话。
“我就猜到不可,因何非要让我说出呢!”
诸葛果泪流满面,转过身去,泣不成声,消瘦的肩头不停耸动,王宝玉心疼万分,缓缓说道:“果果,你听我说,我理解你这种感情,每个女孩的心中都有一个完美的男人,或者是父亲,或者是身边熟悉的人。其实等过几年后,你就会明白,这不过是一种恋父情结而已。”
“不……”诸葛果大声喊道,“舅舅,我心中只有你,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万年不变!”
“万年?你十几年的苦日子就受不了,还能受万年?这就是你从佛经上学到的荒谬理论吗?”王宝玉气不打一处来,将案上书籍全部推到地上,呵斥道:“天xià根本没有从一而终的感情!果果,还是清醒一下吧,像大家一样好好生活,才能不辜负父母的养育之恩。”
“除了舅舅你,我跟其他人毫无关联,今生无缘,来世也无缘,生生世世,只是过客。”诸葛果固执的说道。
王宝玉不由一呆,说道:“果果,你这么说,就不怕父母伤心吗?”
“我又没想来到这个尘世。”诸葛果决然的说道。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先冷静一下吧!这件事儿我跟谁也不会说的。”王宝玉说了一句,转身离去,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娶被自己一直疼爱的外甥女,这也太荒唐了。
就在王宝玉走后不久,诸葛果的房间内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佛经全都被她扯烂,从高高的含章楼上抛落。
黄月英听说了诸葛果打砸的举动,一气之下,免不了过来打了她一顿。诸葛果任凭母亲的巴掌落在身上,一动不动,表情中还带着一丝的不屑。
黄月英气得落泪不止,总不能真把女儿打死,最后也只能作罢,又找到弟弟王宝玉哭了一场,唠叨那个曾经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王宝玉知道为什么,却不能说,只能劝黄月英,孩子处在叛逆的年龄,等嫁了人就知道母亲的辛苦,千万不能再打了。
就在第二天一早,一件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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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5 情尽果成
诸葛果不见了.凌乱的屋内.留下了满头的青丝.同时消失的.还有啸天马的孩子绝尘马.
王宝玉急忙叫來守门的侍卫询问情况.但侍卫都说并未见到诸葛果.但据侍卫讲.今日一早.有一位年轻的僧人.手持通行令牌.出城望西边而去.
僧人..诸葛果竟然自行削发为尼.骑着绝尘马离家出走了.
黄月英听到了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嗷的一嗓子刚哭出來.便仰倒昏了过去.等再度醒來.不停落泪.懊悔不该昨日打了女儿.如今女儿一气跑了.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不痛彻心扉.
王宝玉急忙派出各路人马寻找诸葛果的下落.张琪英甚至放出了老鹰.从空中俯瞰找寻.结果令人不可思议.诸葛果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王宝玉更是后悔.沒有好好规劝诸葛果.还伤了她的自尊.却还是不能向黄月英说出.是因为自己拒绝了果果的爱.才最终导致了她的出走.
女人们都跑去安慰黄月英.王宝玉再次上楼找到了左慈.说道:“老左.我外甥女跑了.快帮我找到他.”
“一场孽缘.何不就此了断.”左慈道.
“到了这种时候.就别显摆你的读心术了.果果一个女孩子.沒钱沒武功.长得又漂亮.如果遇到坏人该怎么办.老左.算我求你了.”王宝玉沮丧道.
“宝玉.并非老道不帮你.诸葛化蝶有高人保护.我根本不知她的行踪.”左慈摆手道.
“高人.是谁啊.”王宝玉惊愕道.
“暂且不知.或许就是那修建了浮屠塔的普净.”左慈道.
“这个妖僧.从一开始就装神弄鬼的.老子一定要抓到他.”王宝玉愤愤不平的骂道.
“莫要如此讲话.普净也是得道高僧.这也是那小女多世修來的福分.我曾观诸葛果面相.慈眉善目.将來定有超乎常人的造化.”左慈道.
“我不管将來.”王宝玉不耐烦道:“普净作为一名修行人.就不该干扰正常人的生活.他把果果弄走了.我姐姐该怎么办.”
“诸葛化蝶心意已决.勉强找回.也只能徒增不快.”左慈道.
“算了.你不肯帮忙.我再去找别人.”王宝玉心急如焚.又去找紫虚上人、青城子和于吉.得到了答案是一致的.诸葛果有高人保护.他们根本算不出诸葛果去了何方.
从楼上下來后.王宝玉自己也算了一卦.想测测诸葛果究竟去了哪里.得到的却是罕见的《乾为天》变《坤为地》.六爻齐动.根本看不出结果.
对了.还有自己那能掐会算的徒弟.王宝玉立刻吩咐道:“让司天令管辂过來一趟.”
片刻之后.管辂进來了.蔫头巴脑.眼皮肿的跟核桃似的.见到王宝玉还不好意思抬头.王宝玉开口就埋怨道:“管辂.凭你的本事.应该看出來果果要走.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师父.自我第一次见到果果.就看出她有绝尘之意.但此事并不能阻拦.哎.这绝尘马倒也有几分造化.跟了果果一同离去.”管辂解释道.
“快算算.她到底去了哪里.”王宝玉懒得跟管辂纠结对错的问題.催促道.
“师父.徒儿也算不出她去了何方.”管辂歉意道.
“你小子别跟我撒谎.”王宝玉恼道.
“徒儿并无虚言.确实推算不出.师父您想.若无高人相助.就这半日的光景.怎会无法找到.”管辂道.
“普净.老子跟你沒完.”王宝玉不由拍桌子骂道.
“师父.果果天资不凡.或许真能修成正果.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愿师父为天下苍生着想.不要再去干涉.”管辂叩头道.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还不够乱啊.一个小丫头能和苍生挂什么钩.”
“其中定有玄机……”
“得得.可别显摆你这两下子了.赶紧出去吧.”王宝玉摆了摆手.管辂应声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沒有开口.
王宝玉将自己关在屋内憋了一个下午.胸中十分憋闷.愤怒的大吼着也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一个遍.仍然觉得郁结难消.此时的他真恨不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可以将诸葛果轻易的找到.
黄昏时分.王宝玉才拿着望远镜來到了迎仙台上.苍茫大地.绵延无尽.果果又身在何方呢.
想起这个从身边长大的孩子.诸葛果刚刚出生时的样子王宝玉还记得清清楚楚.却不想以后只怕再难见到.一阵阵心酸.举着望远镜漫步目的的寻找着.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镜头中.
一名身材消瘦的年轻僧人.骑着一匹骏马.正缓缓走在旷野中.仿佛正要融进夕阳里.
“果果.”王宝玉连忙高声呼唤.
那名僧人忽然转过头來.面容清丽脱俗.嘴角上扬做微笑状.但明明却带着点点哀伤.正是果果无疑.
诸葛果转过头.骑着马继续往前走.王宝玉急了.连忙高声喊道:“果果.千万不要走啊.舅舅这就派人去追你.”
话音刚落.镜头里的果果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仿佛这一切根本沒有发生过.王宝玉连忙又四处寻找了一遍.看到的同龄女孩子很多.但却沒有一个是诸葛果.
唉.还是自己眼花了.王宝玉放下了望远镜.缓缓盘腿坐下.闭上双目为果果祈祷.祝愿她在外的日子里.能够一切安好.
一阵香风袭來.王宝玉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大群五彩斑斓的蝴蝶出现在眼前.这让他不禁又吃了一惊.
这可是二百米的高楼.蝴蝶怎么可能上來.然而.这些蝴蝶并不是幻象.就实实在在飞舞在王宝玉的面前.随着蝴蝶队伍的不断变化.渐渐在空中形成了六个字:情未尽.果不成.
什么意思.难道诸葛果根本就修不成正果.既然如此.那还修行个屁.心头压着那么多事.还不得走火入魔啊.
王宝玉脑海中念头一闪.蝴蝶队伍又聚成一团.朝着下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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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6 南越来犯
王宝玉呆坐了半晌。直到夕阳隐沒。这才來到了姐姐黄月英的屋内。屋子空荡荡的。大大小小的包裹不少。黄月英呆呆的坐在一角。依旧望着窗外落泪不止。
“姐姐。我找高人推算了。果果一切都好。过些日子会去找你的。”王宝玉拥着黄月英那厚厚的双肩。撒谎道。
“宝玉。不用哄姐姐。果果的性子我清楚。她是不会回來了。我这个母亲算是白疼她一场。第一时间更新”黄月英黯然道。
“果果重情重义。绝不会忘了你的恩情。这次离家出走就是一时赌气。说不定哪天想明白了。就会回來的。”王宝玉忍住泪安慰道。
“唉。刚才窗前彩蝶飘飘。变换出六个字。缘已尽。莫伤悲。果果是想告诉我。我跟她的母女情分。已经从今日了断。既然已经有缘。如何轻易可以断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明知母亲悲伤。又怎能随意忍住。果果。真真伤碎了我的心。”黄月英叹了口气。
看來。这些蝴蝶就是來通知消息的。倒是不愧诸葛化蝶这个名字。王宝玉借机劝道:“姐姐你想。果果既然能派蝴蝶前來。一则是她心中有你。再则说明。她已经有了些神通的本事。你就更不用再担心了。你要是整天这样子。果果在外面也不安心。心静不下來。也许她遇到的障碍也会多些。”
“回想当年。为了果果。我忍受了多少苦楚。母女情分怎能是说断就断的。果果心事重。只怪我总惦记生养儿子。说话也从不防着她。想必让这孩子入了心。殊不知手心手背都是肉……”黄月英絮絮叨叨。嘶哑着嗓子说了足足两个时辰。却是无论如何一口水也不喝。一口饭也不迟。最后疲惫的躺在床上。拉着王宝玉的手。终于睡去了。
这一晚。王宝玉就靠在黄月英的床头睡去。总是被黄月英梦中呼唤女儿的声音吵醒。眼角的泪水从來就沒有干过。可见孩子的出走。给母亲带來了多大的伤痛。
说起來。黄月英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多年和丈夫两地分居。好容易女儿长大了。竟然不辞而别。哪个女人能承受如此多的苦痛呢。王宝玉微微叹息。将黄月英轻轻揽入怀中。从她时时颤抖的身躯当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感受她内心的伤痛。
黄月英明知道女儿不会回來。但还是坚持等了半个月。最终还是怀着无穷的遗憾。离开了彝陵城。去成都跟随自己的丈夫诸葛亮。
因为诸葛果的突然离别。欢送仪式都取消了。众人只是列队相送。看似隆重。但却总也热闹不起來。怎一个冷清了得。王宝玉派出了马云禄前去一路保护。也好路上陪着她说说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别太闷。
黄月英的目光始终看着西面。幻想着女儿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扑到她怀中。甜甜的叫一声母亲。果果。只要你能回來。母亲保证绝不会再打你。
据马云禄回來讲。黄月英一路基本沒有什么话。见到诸葛亮又是痛哭一场。而诸葛亮听说女儿绝尘而去的事情。也是黯然伤怀。泪流不止。深深觉得亏欠了孩子。造成此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众人当然都不清楚。诸葛果真正出走的原因。却是因为无法得到王宝玉的爱。至于何时再相见。那就要看上天如何安排。
因为女儿痴迷佛学并削发为尼。黄月英每到一处寺院。就打听是否有诸葛果这个名字。而出家人又怎会有俗家名字。黄月英不得已。见到和女儿年纪身材差不多的尼姑都要跑过去看一看。期间施舍了不知道多少香火钱。佛像面前不知道跪了多少次。人也暴瘦了几十斤。却再也沒见到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
果果出走的事件终于平息了。身处这个乱世之中。战争却不可避免。七月初。南方的传來消息。南越王吴臣率领十万大军北上。意在夺取长沙。
以荆州的实力。十万南越兵根本不足为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王宝玉召集众人商议后。决定亲自率领十万精兵。南下征服南越。
吴臣的进犯。某种程度上正中了王宝玉的心思。他本來就想去南海寻找幻蝶翼。苦于沒有借口发动战争。既然对方主动进犯。那就顺利成章。不如把南越一起收了。
王宝玉最早的想法是乘坐远洋号再度东下。由东海再绕到南海。去寻找幻蝶。如此不但耗费的时间长。第一时间更新海上的风险也很高。这回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临行前。王宝玉又去找楼上那四位高人。大家心有灵犀。早都聚集在左慈的房内笑眯眯的等着。
“诸位。我要去南海了。有什么注意事项。还是提前说说吧。”王宝玉道。
“宝玉此去必然成功。”左慈嘿嘿笑道。
“南海幻蝶。法力犹在巨蜃之上。宝玉却不可掉以轻心。”紫虚上人凝重的说道。
“巨蜃能制造幻象。顾名思义。那幻蝶是不是也有这个本事。”王宝玉问道。
“巨蜃的幻象在外。而幻蝶的幻象在内。它会扰乱你的内心。切记。一切幻象。皆是虚妄。不管如何。宝玉。莫要当真。”紫虚上人叮嘱道。
“非但如此。此物能够隐形。常人根本无法遇见。”青城子补充了一句。
“看不到上哪儿去找啊。”王宝玉皱眉道。
“不是曾经告诉你在蝴蝶岛嘛。”左慈插科打诨。
“元放莫要玩笑。蝴蝶岛就在图中表示之处。”青城子以长者的身份。训了左慈一句。拿出了一份早已画好的地图。
王宝玉拿着地图仔细看着。又搜寻脑海中的记忆。最终确定这个小小的岛屿。就在海南岛以南的海面上。
青城子又掐指算了算。确定道:“这一年内。此岛应该在海面之上。”
“什么意思。这个岛屿有时候还会沉下去。”王宝玉惊问道。
“蝴蝶岛十年一现。修行之人皆知此事。”紫虚上人道。
“你们既然知道。怎么不去呢。”王宝玉不满的问道。
“此岛周遭防护强大。非结成金丹修士不能涉足。常人则不受约束。岛上之物却对金丹修士却并无用处。故无人涉足。”紫虚上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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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7 旧貌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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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是我自己的事儿,我一定会努力弄到幻蝶翼。”王宝玉点头道。
虽然有了地图,要想从上百万的蝴蝶中找到所谓的幻蝶,也跟大海捞针差不了多少。王宝玉眼巴巴的看着众人,等着他们拿出个直接抓到幻蝶的法宝来。
左慈等人都知道王宝玉的心思,最终还是紫虚上人拿出了东西,茶杯口大小的细圆环,其上还覆着一层半透明状的薄膜,对王宝玉说道:“宝玉,此物名叫天蛛罩,届时蝶群到来,将其抛出,便可将幻蝶困在其中。”
王宝玉拿到眼前才注意到,薄膜是网状的,有点类似今天的网兜,于是笑呵呵的收下,又问:“抓到了幻蝶后,放在哪里啊?”
“不用特殊存储,只需将手帕将其包裹起来便可。”于吉说道。
“万一不小心,压死了幻蝶,岂不是白忙乎了一场?”王宝玉道。
“你不能小心一点!”左慈鄙夷的说道。
王宝玉毛手毛脚的,这确实是个问题,紫虚上人想了想,又拿出了一颗透明的珠子,递过来道:“这是个储物珠,将幻蝶贴在其上,其便会被吸入内里,难以脱逃。”
好东西,王宝玉笑着放进怀里,紫虚上人还是小气的叮嘱道:“仔细保管,莫要丢失。”
“知道,知道!”王宝玉嘿嘿笑着,又伸手大咧咧的问道:“还有没其他的法宝,比如可以坐在上面飞行的魔毯一类的,喷火、喷水的也行。”
四个人齐齐鄙夷了一个,左慈哼道:“你全无修为,即便有这些法宝也无法驭使,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寻宝吧!”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不给拉倒。”王宝玉嘿嘿一笑,拿着地图和这两样法宝下了楼。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捉巨蜃的经验,这次又有两件宝贝,一定是手到擒来。
四位高人却没有立刻散开,青城子一脸忧郁道:“我等让宝玉凡胎之躯以身犯险,可否有所不妥?”
“这小子的造化犹在我们之上,定然可以全身返回。”左慈却放心的说道。
“却少不了劫难艰辛啊!”于吉微微叹了口气。
“若遇危难之时,我等亦不可袖手旁观。”紫虚上人道。
“哎,昔日我投靠司马懿,宝玉不计前嫌将我收留此处,未立寸功,却得了这许多好处,实在是内心不安。”青城子到底年纪最大,脸皮最薄。
不过左慈就不这么认为了,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师叔言重了,宝玉能与我等为友,那也是非常人造化。”
于吉忍不住翻了左慈一个白眼,反问道:“若非宝玉不同常人,我等又怎会为其聚拢?”
王宝玉要是知道了他们的谈话,很可能就不去了,回到议事大厅后,陌千寻前来汇报,兵马已经整肃完毕,彝陵一万,南郡四万,其余的五万兵马,就由荆南四郡出便可。
“千寻,这次是去跟你岳父打仗,到时候你多把握好分寸,虽然若兮跟父亲不和,但终究是父女连心,不能赶尽杀绝。”王宝玉不免说道。
“非到迫不得已,定要活捉吴臣,让其父女相聚,再论是非。”陌千寻道。
王宝玉竖起大拇指,到底还是陌千寻思虑周全,点头道:“这样就好,如果杀了一方之主,要想收服民心就难了。”
此次出征的大将,王宝玉还是选择了马云禄,让范金强留了下来,全面负责彝陵的安全工作。马云禄又跟张琪英商议了半天,张琪英又跟白焰牛商议了好久,白焰牛才答应成为马云禄的坐骑。
陌千寻当然要跟着一起去,彝陵的主持工作就落在了蔡文姬的肩上,陌千寻新婚燕尔的小媳妇凌若兮也要跟着,理由之一,就是她比较熟悉南越的情况。
安排妥当后,王宝玉骑上御风虎、马云禄则骑上白焰牛,陌千寻和凌若兮坐上了一辆马车,大军浩浩荡荡启程出发。
不到两日,大军进入了南郡城,樊玉凤率领一行官员前来迎接,如今的南郡有了彝陵财力的支持,再加上樊玉凤本来就是经商好手,城池的风貌照比之前有了很大变化。
好房子多了不少,街道上也有了繁华的景象,老百姓的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商贾们叫卖声此起彼伏。
“玉凤,辛苦你了,南郡旧貌换新颜,你功不可没。”王宝玉赞道。
“能有一番作为,不枉此生,玉凤倒是要感谢宝玉的提携。”樊玉凤嘻嘻笑道。
看来樊玉凤已经走出了马良故去的阴影,这是王宝玉所乐见的,郑重表示如果南郡需要哪方面的支持,尽管开口便是。
“汉兴王,管宁有礼了!”南郡功曹管宁过来施礼道。
“管先生,是否还习惯啊?”王宝玉客气道。
“樊太守克己奉公,南郡上下清廉,管宁时不虚度,感激不尽。”
“管先生,我心里也清楚,安排你这个职务,有点大材小用,好好干,以后还有机会。”
“汉兴王抬爱,管宁本一介寒儒,只想为百姓做事,功曹一职恰好合适。”管宁认真的说道。
“觉悟挺高,不过还是换一身好衣服吧!”王宝玉见管宁穿着比老百姓强不了多少,不由说道。
“衣物本为遮羞避寒,如此也省去百姓的非议。”管宁固执的说道。
“呵呵,我亦不知劝了多少次,管先生总也不肯,令人敬佩。”樊玉凤笑着补充一句。
王宝玉没再说什么,管宁愿意保持所谓的清廉本色,也没必要勉强,如果考虑以后官员的形象问题的话,可以发统一的工作服。
樊玉凤对管宁的才能赞不绝口,此人几乎分担了她大半的工作,而且还坚持不让加薪,难得的好官一枚。
管宁也夸赞樊玉凤巾帼不让须眉,遇事果断,雷厉风行,便是世间的男子也少有如此才干。跟着樊太守,实在是学到不少东西啊。
上下级同心协力,王宝玉听到很高兴,此时一个壮硕的身影飞奔而来,纳头便拜,大声道:“宝玉,此番请带俺老牛一起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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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8 互通书信
总不上战场,牛金手痒难耐,整日胡吃海喝。王宝玉跟陌千寻商议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下来,牛金顿时乐得欢呼雀跃,信誓旦旦一定要杀敌立功。
前方战事刻不容缓,王宝玉只在南郡城住了一晚,带上牛金以及南郡的四万兵马出发,渡江来到了公安郡。
时任公安太守的崔州平出城迎接,王宝玉坐上一辆车子,独自一人,来到城内视察了一圈。
在崔州平的打理下,城内一派秩序井然,百姓安乐,可见崔州平也不光是嘴上功夫。
公安郡虽然小,地理位置却十分重要,直接关系到南郡的安危,驻军也有一万人,王宝玉勉励了崔州平一番,随后,又来到官邸中喝了一杯茶。
崔州平言辞闪烁,支支吾吾,似有话说。王宝玉道:“老崔,有话就说吧,整的跟便秘似的,看着别扭。”
“嘿嘿,宝玉,公安郡如此小城,实难发挥崔某毕生所学。”跟管宁不同的是,崔州平却开始主动要求升职,当然,这也是他跟王宝玉不见外。
“彝陵也不大,要不咱俩换换啊?”王宝玉斜眼道。
嗯?崔州平一怔,讪笑道:“彝陵城中之重,拼尽一生也无此才能。”
“地方官员不够,你老先委屈一下吧!”王宝玉并没有答应。
崔州平呵呵一笑,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八月十五逮只兔,有它没它都过节,这里可是他的天下,总好过受人驱使。
随后,崔州平拿出了厚厚一大摞书信,放到王宝玉面前,邀功的说道:“宝玉且看,这些都是我与孟建所通之书信。”
“当年你们四个常去孔明先生家,如今到是只剩下孟公威一个没来了。”王宝玉随手翻了翻,上面都是学术上的讨论,都是谨慎人,没有太敏感的话题,权作维护感情。
“孟建本想要来投奔宝玉,恰逢此时升任凉州刺史,但其对宝玉依旧心怀敬仰。”崔州平道。
“哦,他这官可不小啊!”王宝玉有点意外。
“官职虽大,却不如我自在,凉州偏远,犹为贫瘠之地。且曹丕喜怒无常,谁知哪天触犯容颜,连命都保不住。”崔州平酸溜溜的说道。
王宝玉想了想,笑道:“这样吧,你要是能把他游说来了,我就给你升官。”
“升官乃戏说之语,承蒙不弃,能为宝玉分忧,州平足矣!”崔州平道。
说说笑笑了一阵子,王宝玉视察完毕,告别崔州平,重新回到队伍中,继续日夜赶路,前往长沙。
零陵那边,张允率领一万大军赶来,武陵的钱摩也率领两万大军,参与到此次大战之中,再加上长沙原本驻防的两万大军,共计十万大军,跟南越的兵力规模,实力相当。
没等王宝玉来到长沙,就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看打扮正是蜀军的模样,正是诸葛亮派来的信使。
信使来到跟前,下马叩拜,城上书信道:“皇叔在上,小的受丞相所托,特送来书信一封。”
王宝玉打开一看,只见诸葛亮在上面写道:“宝玉,征伐吴臣,兹事体大,万莫大意。南越之地,山高路险,丛林密布,河流纵横,暑气蒸腾。孙权久觊觎而不得,一则因其地利,二则因其族更擅丛林之战。可设计将其兵聚集一处,莫思分食,不然将陷于泥沼之中。胜负是小,收心为上。速战速决,莫让八番插足!切记!切记!”
诸葛亮的话,自然是肺腑之言,王宝玉看了几遍,记在了心里,赏赐了信使之后,这才将信递给了车中的陌千寻。
“孔明高见!”陌千寻看完之后,由衷的赞了一句。
“千寻,孔明先生的话里话外,好像并不觉得咱们能轻易拿下南越啊!”王宝玉皱眉道。
“夷灭其族,自然不可,只需征服吴臣,便得了南越之地。”陌千寻道。
“大王勿忧,若兮熟知南越地利,定可直取苍梧,让我父拱手称臣!”凌若兮探出头来,笑着说道。
唉!这种女儿不要也罢,王宝玉暗自摇头,随即下令大军继续向着长沙进发。不知是否这些日子总谈论有关蝴蝶的话题,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两只蝴蝶从王宝玉面前闪过,向着南方飞去。
王宝玉有意想试试天蛛罩的威力,从怀里拿出来冲着空中比划两下,但是蝴蝶只是飞速飞离,并不是想象的自投罗网。
也许是对于普通蝴蝶不管用吧,王宝玉小心的又把宝贝藏入怀中,捉幻蝶全靠它了,绝对不能弄丢。
马云禄一路之上,和王宝玉说的话还不如和白焰牛说的多,因为她的个头和体重要比白焰牛的主人张琪英大好几个号,白焰牛显得很不适应,马云禄稍微有太大动作,就会低吼刨蹄子,显得很不情愿的样子。
马云禄一面嫉妒张琪英的本事,一面又不得不和白焰牛一直说着话,柔声细语,好言安慰,这才算消停。王宝玉觉得好笑,牛脾气可不好缠弄啊,哪像是自己的御风虎,做什么都是简单麻利快。
几日之后,王宝玉的大军终于来到了长沙城下,与此同时,钱摩和张允的队伍也赶了过来,大军合兵一处。
钱摩多年前就想收了南越,一直没打赢,这一次跟了王宝玉之后,变得信心满满。
张允尽管年近六旬,但打仗也不含糊,显得颇有英姿,他非常希望能立下战功,方不负王宝玉的收留之情。
王宝玉勉励了二人一番,长沙太守王连,也就是王宝玉的父亲,远远的迎了过来。
众人纷纷见礼之后,王连泪光闪闪的说道:“宝玉前来,为父则无忧也!”
“父亲,在这里生活的怎么样?”王宝玉问道。
“一切皆好,为父曾想造福一方,终于心愿得偿。”王连道。
“你曾经跟刘璋那么好,怎么非要守在梓潼,不肯去成都做官呢?”王宝玉问道。
“唉,说来话长,刘璋虽为良善之人,犹显懦弱,其下佞臣不少,留在梓潼,反而可保平安。”王连不隐瞒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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