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人鱼之泪
“九千岁,检查一下他们,看看有什么线索?”
九千岁把每个死士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回主子,他们每个人掌心都有一个符文。和干尸墓还有赶尸村山洞的符文是一样的。看来我们早就陷入别人设好的局了。”
“嗯,比那还要早。”墨寒微眯着眼睛望着远方。
“主子,那这局我们还要再跳进去?”
“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九千岁突然想起童哆啦:“主子,那哆啦现在?”
墨寒低头看了它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那人既然煞费苦心引我出来,想必只是想与哆啦叙叙旧,没准再备个厚礼也未尝不可。我去煞了风景,岂不是挡了我家夫人的财路!”
“主子,那现在我们去哪?”
“回去休息。”
......
觅宝阁内座无虚席。
众人都摩拳擦掌,准备看好什么稀罕物件赶快拿下,毕竟每晚只有五样展品,均是世上的孤品。
二层包间内的童哆啦啄着刚送来的竹叶青。
“嘶。”有些辣,但是香甜更甚,那竹叶的清香醇美让她想起了墨寒。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正躺在客栈床榻上安神的墨寒胸前的连心锁闪了一下,看来丫头是想他了。
他闭目养神,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童哆啦酒力不胜,只能小饮怡情。
菜品陆续端了上来,李广贤和李景瑜两人大快朵颐。
童哆啦和凤三叔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展台。
掌柜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一身青色锦袍,气宇轩昂,步履矫健的走上展台:“今天我们觅宝阁有五样展品展出,老规矩,价高者得。每次竞拍的价格若是喊了三次无人再报以更高的价格,那就归报最高价位者所有。下面请第一件展品闪亮登场!”
小伙计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用一块红锦覆盖着,但是能够看出是一个四方的盒子的形状。
掌柜双手轻轻掀开红锦,托起红木雕制的锦盒。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咔嗒”。
在场的女人无一不发出一声赞叹,嘴中塞满美食的李景瑜也是被吸引,忘记了咀嚼。
只听掌柜的徐徐道来:“这个吊坠是千年珊瑚所雕刻,通体浑圆,其色泽鲜红纯粹,质地莹润。最重要的是,大家请看。”
只见他带上一副雪白的手套,取出这枚直径约两厘米的珊瑚坠子。
他转了个方向,眼尖的人立刻发出惊叹。
掌柜的哈哈一笑:“这暗面的中心镶嵌了一颗心型的夜明珠。”
掌柜的一挥手,灯光被熄灭了,只见展台中心浮动着一个心型的亮光,熠熠生辉,如同一颗跳动的心。
灯光唰的亮起来,场内躁动起来。
一些女子开始讨好着身旁的男人们。
掌柜的将坠子放入锦盒盖好,吩咐伙计站在一旁。
“众所周知,珊瑚20年长一寸,300年才长一公斤。像这种厚度、质地细密的珊瑚是十分罕见的。并且雕刻工艺是上品之作。那夜明珠通体为绿色,圆润光滑。在暗处或是夜晚会自然的发出由绿到白的荧光,如皓月般光亮美丽。这个吊坠是一件极为难得的珍品。所以,展品的名字跳动的心。起价五千琉璃币。”
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叫价。
“八千。”
“一万二。”
“一万五。”
“一万八!”
“两万五!”
展厅安静下来,定睛一看,对面包间内坐着的就是刚才在童哆啦后面排队的豆眼男。
他身边的女子千娇百媚,柔若无骨的缠在男子身上,满脸的笑意。
掌柜的笑着说:“还有没有更高的了?”
他环视一圈:“两万五一次,两万五两次,两万五……”
“五万!”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从三层的某个包间响起。
全场哗然,掌柜也有些激动。
童哆啦也看向三层,想必此人也是为博红颜一笑吧。
女人脸色显得很难堪,她推了推男人:“官人……”
豆眼男觉得五万实在是太高了,便压低声音说道:“你若是喜欢其他的,我再送你便是,这个实在是不值得……”
一个小伙计疾步走上展台,对着掌柜低语了几句。
掌柜抬眼望向三层的包间:“一号包间的贵客出价五万,还有再高的吗?”
全场都安静下来,都抬眼望着一号包间,想要透视里面为何人,竟为了一颗小小的吊坠一掷千金。
“五万一次,五万两次,五万三次,成交!恭喜一号包间的贵客喜获至宝。”
掌柜的一记眼色,一旁端着锦盒的伙计便向后台走去。
“第二件展品是墨青剑。”
掌柜掀开黑色的缎子,一把通体黑色,带着凛冽寒光的宝剑展现出来。
“此剑为墨青铸铁所造,此材质多为小块,整块铸剑的少之又少,削铁如泥。据说此剑已有剑魂,炼器者引了八十道天雷所铸。可谓上乘宝剑。起价三千琉璃币。”
“四千。”
“六千。”
……
“师兄,你咋不叫价?”李广贤也拿起酒杯啄了几口。
“哪有钱啊,连城给的那些票子还不够养活你俩的呢。”童哆啦看着楼下络绎不绝的叫价声。
“一万。”
“两万!”
童哆啦看向三层的一号包间,还是那个声音。
“两万一次,两次,三次成交!恭喜一号包间的公子。”
接着第三件展品九品上的金露固元丹,对于天阶升仙阶起到增强原力作用的丹药。
第四件六节打神鞭,遇仙打仙,遇神打神的圣器。
都被那三层一号包间的男人以高价拍了下来。
凤三叔感叹道:“声音听上去年纪应是和你差不多,没想到出手如此阔绰。”
童哆啦饮了一口:“是啊,看来今天最后一件展品也是非他莫属了。”
展厅的气氛有些低迷,因为无论叫价多少最后都被那个神秘的一号包间的男人以双倍买去。
“这些人有啥好怕的,就使劲的叫价,让那个人出高价买。”
童哆啦屈指敲了李广贤的脑袋:“蠢,你叫价了,万一人家不跟了,你有实力交钱吗。”
李景瑜也跟着插了一句:“没想到脑回路长,报复心还挺强。”
凤三叔也跟了一句:“就是自尊心不强。”
这时李广贤和李景瑜都灰溜溜的低下了头,自己的确快当成童哆啦的宠物了。
掌柜郑重其事的介绍着:“今天的最后一件展品人鱼之泪。”
只见八个强壮的男子将一个盖着黑布的方形物件搬上台。
掌柜用力一扯黑布,一个精致的笼子展现在眼前,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孩蜷缩在角落里。
她身上的衣服裂出数道口子,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的,能看出是受尽了鞭刑,伤口已经结痂了。
“这就是人鱼之泪。”
童哆啦紧握着手中的酒杯,一个女孩衣不蔽体,受尽折磨,还在众人面前被展示,她实在是看不下去。
凤三叔拍拍她:“童言,切勿意气用事。”
童哆啦轻叹一口气,平复了愤怒的心情。
这时伙计手握鞭子走进笼子中,扬手就是一鞭,“啪”的一声,抽的童哆啦心头一紧。
女孩痛的趴在了地上,她紧咬着下唇,倔强的没让自己发出一声哭喊,只见一颗颗珍珠滚落到了地上。
先前安静的展厅顿时沸腾了起来。
“接着抽!”
“让她哭!”
“这个我要了!”
……
女孩双手撑着地面缓缓坐起,颤抖的手将头发向后捋起,擦拭了脸上的泪痕,那是一张绝美的脸,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如何让人忘记。
童哆啦蹭的站起,手中的酒杯被她捏碎,碎片刺破了她的掌心。
她感受不到十指连心的痛,反倒是女孩的那双眼睛刺痛了童哆啦的心。
凤三叔察觉了异样:“怎么回事?”
“是玉姝!”
“什么?”
凤三叔也感到了震惊。
李广贤和李景瑜从未见过童哆啦如此愤怒,在一旁不敢发出声音。但是他们知道她愤怒的原因来自笼子里的那个女孩。
那伙计又要抬起手挥起鞭子,童哆啦意念一动,从指尖幻出一簇火苗,弹向那个伙计。
瞬间那人身上衣物被火烧着,奈何他在地上怎样打滚也是不能熄灭。
“童言!适可而止!”
童哆啦将凰火召唤回体内。
展厅内的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火从何处来又如何自行熄灭,只看到了躺在地上身上皮肉被灼烧的痛苦**的伙计。
顿时展厅一片安静,都害怕自己变成和那个伙计一样的下场。
掌柜的一时间也愣了神。
一号包间内的男人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容。
而一旁身着淡蓝色裙装的女子却是不太欣赏:“啧啧,性子还是那般烈。”
男人睨了她一眼。
女子俊俏的小脸一脸不解,吐了吐舌头说道:“良辰哥哥,你就这么喜欢她吗,我不也挺好的吗,关键是我喜欢你啊。她都不知道你喜欢她那么多年了,甚至不知道你是谁,要不你就从了我吧。”
敬良辰拿着折扇敲了她的头一下:“陆瑶,陆将军若是知道你私自离开魔界,会有什么后果呢?”
陆瑶也是不甘示弱:“那若是魔帝知道你离开魔界来找童沛妍,哦,现在是童哆啦。他会不会让你把她带回去?完成他的……”
敬良辰眼底一片猩红,闪现一丝危险:“闭嘴。”
122倾囊相送,只为一聚
陆瑶看出来敬良辰不是在开玩笑,瞬间封上了自己的嘴。
“你给我暗卫下蛊这件事我还没和你算帐,若是让我知道你回去后和别人说起童哆啦的事,休怪我不客气。”
男人冷漠的声音冰的陆瑶后背直冒寒气,这个男人只有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才会有笑容,即使那个女人现在戴着面具顶着一张男人的脸。
她也是因为喜欢敬良辰才来到新罗界,她偷偷的给敬良辰的一个暗卫下了蛊,才追踪到这里,没想到还碰了一鼻子灰。
“良辰哥哥,你拍了那么多展品做什么?送我那个珊瑚吊坠可好?”
陆瑶侧目观察着敬良辰,这个男人真好看。
剑眉飞扬入鬓,凤眸灿若星河,鼻梁高挺,绯色的唇瓣带了几分春色。他唇角的笑宛转悠扬,可惜不是给她的,但是也抵不住心口的悸动。
男人未看她一眼,竟温柔的说道:“那是定情之物,如何赠你。”
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二层包间内的童哆啦,连此时的话语都变得那么轻柔。
陆瑶撇撇嘴,心中空了一块。
……
展厅内二层包间内的豆眼男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那啥,掌柜的,这个还卖不?”
掌柜的也反应过来:“起价一万。”
“一万五。”
“两万。”
……
“五万!”
豆眼男高声喊出,身旁的女子这个气啊,刚才让他出五万买下那跳动的心,他不肯。
现在看到这女子生的绝美,便动了心思,多少钱也要将其买下。
她拧了那男人胳膊一下,男人赔笑道:“让她天天哭,那珍珠就天天有,那珍珠浑然天成,将其卖掉,你多少好东西买不来……”
“十万!”
豆眼男也是瞠目结舌,十万对他来讲买个物件的确不是个小数目。
李广贤和李景瑜不淡定了,李广贤赶紧起身来到她身侧:“师兄,你疯了,你哪有那么多钱啊,就是报复也不能把自己玩进去啊。”
掌柜的也没想到笼子中的女孩能卖上这么多钱:“十万一次,十万两次,十万……”
“二十万,今天你出多少我都以双倍的价格买下。”
童哆啦心一惊,是三层的一号包间,那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看来今天他就是想包场了,童哆啦没有任何胜算。
她眉心紧锁,难道还要硬抢,不知对方什么修为,但是想想自己,只有凤三叔一个能打的,外加两个吃货,什么胜算都没有。
“不知兄台可否赏脸单独一聚,在下愿将今日所拍下的所有展品倾囊相送。”
展厅内开始议论纷纷。
“这也太有钱了吧。”
“是啊,随便送,只为了一聚?”
“送的还是男的?”
“莫非有什么特殊嗜好?”
……
童哆啦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这好事哪里找去,可是对方图什么呢,她现在可是女扮男装的。
她想都不用想:“好。”
不一会,展品一样不落的送到了童哆啦眼前,她一把抱住了那瘦弱的女孩。
女孩看向她眼睛,伸手想去抚上她的脸,却没了力气晕了过去。
童哆啦抚上她的脉搏:“三叔,她现在很是虚弱,但都是皮外伤,你们带她先回客栈。我去会会那个多金男。”
凤三叔不放心:“你自己能行吗?”
她笑笑:“那人若是想害我,何必为我花了那么多钱。”
她取出一瓶药膏:“这是修灵草药膏,让念卿帮她涂上。”
说着她将其余展品存入血玉。
童哆啦将他们送到船上,目送他们离去。
刚一转身,就被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童哆啦看到在迷幻虚空救了她的敬良辰有些惊讶。
“他不在这里,谁会给你买那么多东西。”
他身后的女子忿忿不平,声音中参杂着哀怨的味道。
敬良辰转身清冷的眸子睨了她一眼:“你若是有事,可以先忙自己的事。”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怎好意思再死皮赖脸的跟着。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气的跺了两下脚,转身离去。
童哆啦仰头望着他:“为什么送我这些?”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
“因为钱多?就是喜欢送?还是说就是喜欢......我?”
童哆啦微挑着眉,其实是想试探一下他,不知道他是否和连城一样发现了她是女扮男装。
当时在迷幻虚空的时候她其实就有所怀疑。
敬良辰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直接这样问,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他俯视望着她狡黠的眸子,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而现在一切成真的时候,他那冷若冰山的心开始融化,那份悸动开始萌芽,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见敬良辰不言语只是一味的盯着她看,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兄弟,我猜你不但多金还喜欢男人。”
突然敬良辰捉住她的手腕:“陪我喝两杯。”
童哆啦点点头,这个要求不过分,毕竟人家送了那么多东西,而且她也有一些问题想要知道答案,比如重伤连城的男人是不是他。
当然对于仅见过两次面的人来讲,有的话直接问是得不到答案的。
两人沿着街道走着,像是两个故友。
童哆啦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觅宝阁的那两个门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间赌坊。
童哆啦拽住敬良辰:“晚上吃酒我请你,不过先去一个地方。”
敬良辰颔首,于是跟着她进了赌坊。
两刻钟后,童哆啦数着手中的琉璃票走了出来。
“六十二张,这两个门童没少收啊。”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敬良辰:“见面分一半吧。”
于是查出三十一张票子甩给了敬良辰。
“这......”
“这什么这,这是规矩。你陪同我来,也把好运带给我了,所以有你的一半的功劳。”
敬良辰对这稀奇的规矩倒是头一次听到:“这是哪的规矩,我真是从未听过。”
童哆啦将其收进血玉:“这是我自己立的规矩。每次和三叔去赌场,赢的钱都是对半分。”
“你每次都能赢?”
童哆啦看着眼前的人怀疑的神情,她笑着道:“怎么办,每次运气都很好。”
两人走进一家酒坊,虽是酒坊,但是也配有一些下酒小菜。
“老板,一壶桃花酿。”
“看来你也喜欢花酒。”童哆啦为他斟满了酒杯。
“开门见山,我先敬你一杯。第一杯为了在迷幻虚空救我于危难之中。”
她又满了第二杯:“第二杯谢今晚送我这么一份厚礼。”
两人清空了杯中酒。
虽是隔了层面具,但是薄如蝉翼,所以面色红润还是显而易见。
她又斟满了酒杯:“这第三杯我想知道,不知我何德何能,有什么地方令人欣赏的。竟让良辰是出力又出钱?”
敬良辰一口将杯中酒灌进腹中:“就是想交个朋友。”
童哆啦耸耸肩:“为何偏偏是我?”
“可能是比较有眼缘吧。”敬良辰自己又斟满酒杯。
“我们以前见过吗?”童哆啦试探的问了一句。
只见敬良辰的手顿了一下,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
他热切的眸子仿佛将人融化,绯色的唇勾出迷人的弧度:“或许吧,也可能是在我的梦中。”
童哆啦听着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她不记得以前见过他。
“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
“你娶妻了吗?”
敬良辰被童哆啦问的一愣:“没有。”
“难道你喜欢男人?”
敬良辰被她逗笑了,但是看她一本正经的问,正要解释一下。
“难道你有隐疾?”她还特意小声的说着。
敬良辰脸色霎时变得红起来。
看着他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童哆啦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没事,良辰,你这方面有问题我可以帮你。”她决定回去好好查查医书,治病救人本就是药王谷的传承,更何况人家为她花了那么多钱。
敬良辰抬首扶额,这女人三言两语就把他一个正常的男人整残疾了。
他伸手握住童哆啦的手:“我很正常。”
童哆啦立刻抽回被握着的手,这任凭是谁,一个男人紧握另一个男人的手,都不怎么正常吧。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女的?
看着他炙热的目光,她顿时心虚起来。
“那个良辰啊,你家住何处啊。”
敬良辰收回目光:“我是天域界的星海门派的少主。现在在北冥学院修行。”
“原来是少主啊,我说怎么这么有钱。那你现在的修为是?”
“仙阶顶峰。”
“年少有为啊!你经常来凡界吗?”其实她想问的是你去过梦谷渊吗,但是怕直接问过于唐突,便打算旁敲侧击。
敬良辰摇摇头:“很可惜,只来过两次,一次恰巧在那树林救了你,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童哆啦听明白了,这家伙是在告诉她,他来过凡界,只是近期两次,并且不是救了她就是送她一份厚礼。
“童言,我看你似乎很在意那个女孩。”
童哆啦先前在觅宝阁对玉姝的紧张,想必敬良辰都看在眼里,若是说不对那女孩感兴趣,傻子都能看出来在说谎,索性就直接告诉他,显得更为坦诚。
“那女孩是我儿时的友人,多年不见,没想到竟在这个场合相遇。所以我当时有些激动。”
敬良辰点点头,品了一口酒:“你那朋友,很特殊。”
童哆啦也没打算欺瞒,哪有正常人类会化泪为珠呢。
“她是鲛人。”
敬良辰并未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儿时,我溺水,是她救了我。之后我们便是朋友了。后来,我家中遭遇了一些变故。”童哆啦看着他:“想必良辰你也听说过药王谷童家被灭族的事吧。”
123守身如玉
敬良辰放下手中的酒杯,思忖了片刻:“整个新罗界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
童哆啦自饮一杯:“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
敬良辰心漏了一拍,难道她要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
“想必上次暗夜森林寻血兽,凤族和龙族早已将我树为劲敌。童言这个名字你肯定不会陌生。你既与我往来,难道不怕门族受到牵连?”
敬良辰笑笑,她果真还是要伪装自己,自己想多了。
也是,有谁会在成为众矢之的时候暴露自己呢,而且只与他见了两次面。
“星海门派在天域界也算是一流世家,虽不如凤族和龙族的实力和名气,但是谁要是想撼动我族的位置,那也是会大伤元气的。更何况我与你一见如故,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童哆啦没想到敬良辰的话是没有一丝漏洞,无懈可击。
她忽然想起连城当时说重伤他的男人手掌心有一个图腾,并且是魔界皇族的图腾。
“来,良辰,我给你诊诊脉,看看你的隐疾到达什么程度了。”
说着不由的他反对,双手抚上他的脉,她借机看了敬良辰两手的掌心处。
什么图腾,连痦子都没有。
两只宽厚的手掌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想必是常年练剑所致。
脉象平稳,若是真是有制冰的能力,那体内也应有极寒的脉象。
“心跳强劲有力,五脏俱全……”
“什么?”
“啊,我是说你很健康,身体倍棒。”
童哆啦心底呐喊,五脏俱全是什么鬼,看来不能喝酒,嘴都瓢了。简直有损她的职业水准。
“童言,你可知你姐姐父母的下落?”
童哆啦一脸的不可思议,父母不是早亡了吗?
“下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他们健在,就是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句话狠狠的冲击了童哆啦的心脏。
她恢复记忆这两日,一直以为父母都已故,也就没有问过墨寒和三叔。
他们两个也没有主动和她提过这件事。
她只想回去后问三叔父母的埋葬之处,去好好祭拜。
她忽然想起刚到九凰山的时候,她以童言的身份想问候母亲,当时墨寒说母亲正在闭关。而她父亲已故。
现在敬良辰却说她的父母都健在。
曾经也说过她父母健在的事情。
“你听谁说的?”她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敬良辰拍拍她的肩膀:“你放轻松,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但是无风不起浪,我看这事不一定是假的。”
他满上酒杯:“不过,我倒是很愿意帮你一起寻找他们的下落。”
童哆啦有些烦躁,但并不影响她的思绪。
或许这才是敬良辰约她出来的原因吧,帮他一起寻找难免就会经常有接触。
难道这眼前英俊的男子真是断袖之癖?
真是太可惜了。
“童言,你怎么了?”
看着敬良辰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她晃过神:“也好,有什么事你可以来九凰山的学院找我。”
敬良辰笑了笑:“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那麻烦良辰送我去泰来客栈。”
“哦?不麻烦,正好顺路,我住在旁边的客栈。”怕引起怀疑,他并未说自己住在她的楼上。
童哆啦睁圆了眼睛:“这么巧?”
“是啊,那客栈是渭城中风景最好的住处。”
两人临街而立。敬良辰一挥手,一艘小船翩然而至。
船内一张四方小桌,二人席地而坐。
童哆啦从血玉中取出那枚吊坠:“这跳动的心似乎是男女定情之物。良辰,这个还是归还于你,待你遇到心仪之人,便赠与她吧。”
敬良辰摆摆手:“我既然送与你,就不必归还了。明日,我便要离开这里回天域界了。”
“这么快就要离开?”
敬良辰出来一段时间了,魔帝马上要出关了,若是发现他不在,查出他来找童哆啦,这事情就麻烦了。
“我会去看你的,如果有你叔叔婶婶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看着敬良辰很是真诚的样子,她有些为自己怀疑他的事情感到愧疚。
很快,船就停靠在泰来客栈的扶梯旁。
“我看着你进去。”敬良辰站在船头负手而立。
童哆啦点点头:“那明早见?”
听到这句话,敬良辰的心突然柔软一下,自从他母亲过世后,再也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眼中一片温柔:“好。”
看着童哆啦进屋的刹那,他背在身后的手发出咯咯脆响,青筋似要炸裂,周身围绕着骇人的寒气。
先前柔情似水的眸子霎时阴沉凛冽。
想着童哆啦和墨寒独处一室,心中的愤怒就难以压制。
转身他便在原地消失。
童哆啦在关门的瞬间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今天打听到的消息有些沉重。
“舍得回来了?”躺在床榻上的妖孽的话语中发出酸溜溜的味道。
童哆啦将两壶桃花酿放置在桌上,将面具甩在桌子上,疾步朝他走去。
她坐在墨寒身旁上下打量着他是否有受伤的迹象:“事出意外,我回来的晚了。”
墨寒起身将她揽进怀中:“我知道,我没事。”
她抬头仰望着墨寒:“和我讲讲你和那些黑衣人发生了什么事?”
墨寒将下颌抵在她的发心,清新的发香飘入鼻息,十分醉人。
“是一些死士,他们每个人掌心都有一个符文。和干尸墓还有赶尸村山洞的符文是一样的。留了一个活口去通报他主子,其余的都自尽了。”
“又是这个鬼画符,恢复记忆后,我记起了所有我所读过的符书,但都未曾见过这个符文。在这里出现的,难道和在这客栈死去的血蝶妖有关?”
墨寒掐了一下她的小脸:“这个猜测有可能成立,或者也只是将我引出去,某人才方便与你相会!”
“与我相会?你说敬良辰?敬良辰是主谋?”童哆啦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他今天将拍下的展品全部都赠与我,只为和我一聚。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他,一心只想救出玉姝。先前我曾怀疑是敬良辰重伤了连城,但是为其诊脉后,我发现他并未有极寒的体质,或许是我多心了。”
墨寒摇摇头:“能种下御冰蛊虫的人自然能力超群,六年前就能运用自如,想必功底深厚。何况六年之后!当初在迷幻虚空困住我的玄阵的气息和连城体内幻冰的气息很是相似,而你当时又遇见了他。无法撇清他与这件事情的关系。而且那个玄阵有着神力。那个神力像是凤族的某个上神的。所以这些事情串在一起,或许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酝酿好了。”
听墨寒这样一说,自己的确有些低估了敬良辰。
“与他一聚,他还与我说了另外一件事情,我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哦?什么事?”
童哆啦一脸严肃的仰视着墨寒:“他说我的父母健在,但是不知身在何处。”
墨寒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瞒不住,他起身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桌旁,握紧她双手。
“本来想过些日子再说,看来已经有人先提出来了,那索性今日就都告诉你......”
当年凤族和罗刹门联手屠戮药王谷,药王谷上下千百余人除了童哆啦和童景天逃到异世界,童哆啦的母亲凤文君和父亲童曼青下落不明以外,其余的人全部丧生。并不是药王谷的修为不行,而是出现了内奸童哲宇。此人是童哆啦的表哥。只因不满药王谷的谷主要传给童哆啦,与敌人里应外合,得到一种西域的软筋散。此药非毒药,无色无味,根本察觉不出来,即便是解遍天下至毒的药王谷也是防不胜防。他将药粉放进了井水中,导致了全族的人都中了此药的道,根本运用不了原力,丧失了战斗能力。
墨寒一开始在童哆啦失踪后调查了此事,毫无头绪。一年后与九千岁前往凤族夺回圣器的时候发现了藏在凤族的童宇哲。
但是墨寒丹田尽损闭关了几年,也是在童哆啦回来之前将童宇哲抓回才调查出这些事情,后来将罗刹门一族灭族。
罗刹门不会因为维护凤族而保持缄默,只能说明罗刹门的确不知童哆啦父母的下落。
童哆啦听后眉头紧蹙:“那就是说天域的凤族抓走了我父母?”
墨寒也是微微皱眉:“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也许还有其他门派参与。”
童哆啦想了想:“看来我得去一趟天域界了。”
墨寒微微勾唇:“这一天还是来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童哆啦不想让沉重的话题继续,于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见过玉姝了吧。”
墨寒颔首:“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样的境遇。念卿现在在照顾她,她目前还在昏睡,你还是明早再去看她吧。”
“嗯。”她点点头:“来。给你看看我今日所收的厚礼。”
她拉着他走到桌前,将展品全部取了出来摆在桌上。
墨寒一眼扫过,拿起了那颗吊坠,他嘴角噙着三分笑意:“嗯,看来他早已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或者说他早就认识你了。”
“算上这次,我仅与他见过两次面而已。但是也不排除你说的可能。对了,他自称是天域界星海门的少主,仙界顶峰,现在在北冥学院修行。”
墨寒挑挑眉:“难得你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话怎么酸酸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夫君,何必在意这些?这醋吃的似乎没什么质量。”她刻意将“夫君”二字说的重了些。
墨寒笑笑:“天域界的星海门的少主确实叫敬良辰,但是鲜有人见过他。这人似乎很神秘。我在北冥学院的时候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却从未见过。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对你如此上心,不得不叫人提防。走了个连城。来了个敬良辰。夫人,你这桃花也是处处盛开啊。”
她将桌上的酒杯斟满桃花酿,双手奉上,墨寒挑眉不知这丫头何意,就这酒量还想一醉方休?
他顺手接过酒杯,童哆啦捧起自己的酒杯敬着他:“我这桃花只为你盛开。这杯桃花酿敬你,虽然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但是我还是想这么说一声。墨寒,谢谢你。谢谢你一直追寻着我父母的下落;谢谢你只身去凤族为我夺回圣器;谢谢你凡事都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谢谢你......”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凑近了他的耳边:“谢谢你为我守身如玉。”
124桃花朵朵开
忽如一夜微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
墨寒看着眼前已然喝的酩酊大醉的人儿,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双颊绯红。
他无奈的摇摇头,原本还对这个悸动的夜晚满怀期待。
因为某人一刻钟前还指天誓地说要借酒壮胆今夜拿下他,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到头来,那些豪言壮语亦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他将她轻轻抱起,如同怀抱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榻里侧。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直到自己的思绪也滑进了这醉人的梦境。
翌日清晨。
童哆啦忽的睁开双眼,便看到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展着动人心魄的笑颜望着自己,亦真亦幻。
她伸手掐了一下墨寒的脸,光滑紧致,作为女生都自愧不如。
“一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完成昨夜未完成之大业?”
童哆啦不得不承认,昨晚面对这样的美男子是有那么一种邪恶的想法,左右都是有婚约的人了,而且已经是成年人了。
虽然新罗界还是遵承着千百年来的习俗,女子婚前不能逾距,从一而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为所欲为。
但是对童哆啦而言,女子与男子应该相互平等,并且要实行一夫一妻制。
穿越前她就是这样想,穿越后更坐实了这种想法。
见她一时走神,墨寒又凑近了她:“与其幻想,不如实践来的实在。”
童哆啦恍然间明白她已然成了一只小肥羊正在准备被屠宰。
“我,我,昨晚我喝断片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面对墨寒强大的气场,她承认她怂了。
“你说……你要睡了我。”
童哆啦听着墨寒说着轻佻的话,将毯子的一角蒙在了脸上。
“我何时这么说过,就算说了,也是酒后胡言乱语。”
墨寒往下拉着毯子:“何以见得,没准是酒后吐真言呢。”
毯子就在拉锯扯锯间僵持着。
墨寒慢慢贴近她,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抬手扶额。
“嘶,哆啦,你这铁头功何时练到这种境界,真是防不胜防啊。”
童哆啦也是没想到她忽的起身迎上了墨寒的脸。
她无暇顾及墨寒额头的红肿,慌乱的披上长袍戴上面具准备要逃跑。
“用完人家就走了?不想对人家负责了吗?”
本来脚下生风般的童哆啦听到墨寒宛如一个怨妇在声讨无情的男人的时候,竟然瞬间石化。
这话竟是从平日里杀伐果断,骇人听闻的墨寒的口中说出。
童哆啦缓缓转过身,看着床上坐着的墨寒,正用手别着鬓角的碎发,那姿态娇媚的让女子都汗颜。
童哆啦挑挑眉,眼睛微眯快步走了过去。
手指勾起了他的下颌,轻轻烙上一吻:“小娘子,晚上官人再好好宠幸你。现在你可随我一同去看看玉姝妹妹?”
童哆啦感觉自己深陷男人的角色中难以自拔:“当个男人也蛮好的。”
墨寒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嗯,当个男人很辛苦的。”
童哆啦翻了个白眼:“哪里辛苦?我看都是蛮神清气爽的。”
“哦?我说的是男人的责任重,当然辛苦。哆啦以为我说的是哪方面?”
看着墨寒戏谑的眼神,童哆啦脸上的颜色也是红的如烙铁一般。
随后她镇定了神色,作为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六年的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有些想法也是正常。
“小舅舅,大舅舅,起床了?”
桃子欢快的声音怕是整个客栈都能传遍。
童哆啦打开门,桃子一把抱住她的腿,仿佛几个世纪没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抱大腿吧。
“小舅舅,你看,昨晚那个姐姐一哭就掉一串串的珍珠,可漂亮了。”
桃子张开稚嫩的小手,圆润晶莹的珍珠铺满手心。
“走,我们去看看玉姝姐姐。”
桃子感到面门一阵清泠的风袭来,只见墨寒低头睨了她一眼。
此刻她若是背着壳,她恨不得立马将头缩进壳里。
这个男人总是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和帝王般的威严。
桃子转身就要跟着童哆啦离开,只感觉衣襟处一紧,便被墨寒拎到了身后。
随后迈着长腿跟在童哆啦的身后。
桃子是不敢怒也不敢言,这个爹爹真小气。
童哆啦来到念卿的房间,只见玉姝仍紧闭着双眼在沉睡。
她坐在玉姝的床边,解开衣衫替她检查伤口。
这一幕恰巧被刚进门的李广贤和李景瑜看到。
李景瑜吞咽了一口口水:“男女授受不亲,你竟在她昏睡之时窥看她的身体?”
“师兄,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吗?怎么还?难道说这就是你的心上人?”一旁的李广贤也是有些惊讶。
童哆啦感到额头处瞬间挂了三条黑线,这两人的思路总是别出心裁,一黑一白的站在一起还蛮搭配的,索性在心中唤他俩黑白双李。
“你们进门不敲门的吗?”
李景瑜在一旁解释道:“门是开着的,我们就进来了。”
桃子低头躲在角落里嘟囔着:“我是后进来的,忘记关门了。”
童哆啦看着面前的黑白双李笑道:“接生我都接了,检查伤口还算什么事?”
两人看着童哆啦义正言辞,医者仁心却被说成是登徒子,确实不妥。
童哆啦从血玉中取出一个瓷白的药瓶,瓶口封着一圈蜡。
她取出屠龙斩刮掉了那一层蜡,拆了瓶盖,只见一阵白雾从瓶口飘出。
“啧啧,这么好的匕首就用来干这个?”
本是全神贯注看着童哆啦的黑白双李被凭空出现的九千岁和静静的站在黑白双李身后的凤三叔生生的吓了一跳。
这一惊一乍的早上好不热闹。
她从药瓶中取出一粒血红的药丸,放在玉姝苍白的唇上。
那药丸瞬间液化,那苍白的唇染上了一抹绚烂的红。
顷刻间惨白的面容也恢复了少女红润的面色。
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念卿开了口:“主子,这是什么药?”
童哆啦眨眨眼:“回春丸。先前看到的白雾是寒气,起到冷凝的作用。此药遇热便会液化,方便吞咽困难的患者使用。能让体弱的人顷刻间恢复生机。当然若是病入膏肓者,此药无用。”
说完,她唤出混沌之水的寒气灌入了瓶内,盖好瓶盖,浇上蜡油重新封存起来。
这药正是童哆啦的师父仇海所制,当年童哆啦随身携带来着,一直保存到现在。
以前不知道是何物,怕是毒药,一直没拆开过,便放在医药箱中。
恢复记忆后,才想起这药的作用。
伏在念卿肩头的霸王龙对童哆啦更加崇拜了:“主子,你这宝贝不少啊。”
童哆啦半天从口中憋出两个字:“低调。”
玉姝缓缓睁开了眼睛:“妍……”
童哆啦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靠在床头:“我在。”
玉姝趴在她的肩头放生大哭:“我终于找到你了。”
任凭谁看见这个画面,那绝对会以为是谁家的小娘子千辛万苦寻郎君的场景。
至少这黑白双李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昨晚见到这女孩的时候,童哆啦紧张而又愤怒的表情。
今早十分自如的为她检查身体,没有一丝违和感。
现在又直唤其名,单字一个“妍”,显得非常亲密。
当然他们认为的是童言的“言”。
无疑证据不说明,这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童哆啦拍拍她的背,低声在她耳畔说道:“我现在是你的童言哥哥。”
玉姝明媚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瞬间就默契的明白了。
昨晚她被拍下后送到童哆啦的包间,虽然她见过童言本人,但是见到童哆啦眸子的第一眼时,便知道那是她的密友童沛妍,绝不会错。
“师兄,那地上的珍珠扔了怪可惜的,能不能给我点。”
李广贤看着满地散落的珍珠,满眼放光。
“桃子,将珍珠拾起来,小舅舅准备做些凝肤生肌膏。”她给桃子使了个眼色,接着说道:“景瑜,念卿,你们若是喜欢,随意拿些做条项链吧。”
念卿没有动,即使不佩戴饰品,那容颜也是动人心魄的美。
只有桃子和李景瑜欢喜的在地上捡珍珠,只不过前者为娘亲,后者为自己。
童哆啦取出一张琉璃票扔给李广贤:“以后你负责采买,先去把大家的早饭买来,你和景瑜一同去吧。”
李广贤对这个差事是十分的满意,用一句话说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买。
轻松的将二人支开后,童哆啦擦干了玉姝眼角的泪痕。
“玉姝,你刚才说你终于找到我了是什么意思?”
玉姝向凤三叔和墨寒点点头,知道能留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必定是信得过的人。
她叹了一口气:“六年前我从父王口中得知药王谷被灭族和你失踪的事情后。我便托人打探你的消息,都是无疾而终。就在两个月前,我的父王突然重病,昏迷不醒。世间的医师我们都找遍了,都查不出原因。一日清晨,当我醒来,枕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已回,并且只有你有方法能治愈他的病。还说必须有玉琼雪山的屠生兽的心为药引才行。之后我便出来寻你,没想到刚离开鲛人岛就被抓了起来。后来一路辗转来到了这里。”
玉姝十分欣喜,紧紧抓住了童哆啦的手:“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125 踏平静佛寺
“一张纸条,不足为信。”凤三叔对此产生疑惑。
玉姝摇摇头:“南海鲛人国在南海海域深处,越是接近宫殿,海水越是寒冷蚀骨。除非是穿着我们皇族的绡纱金缕衣,戴着面纱。才能如同在正常的环境中呼吸以及保暖,并看到鲛人宫殿。否则就是高修为的修士也抵挡不了极寒和无氧这种恶劣的环境,也发现不了宫殿的存在。而皇族的绡纱金缕衣和面纱的数量一共就十套,并且都是由我保管。所以外界人根本进不了宫殿,而宫殿内更是重兵把守。所以这纸条绝对是凭空出现的,而不是人为的。我将纸条拿给大巫师,大巫师几百年从未算错过,她说这纸条带着神力,这是海神的指引。让我去找妍,争取父王的一线生机。在被抓的这段时间,我曾怀疑过纸条的真实性,但是现在看你确实回来了。”
凤三叔听着玉姝的说辞并未有什么纰漏,但是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大巫师会不会参与其中?”
玉姝笑笑:“大巫师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果鲛人国的国王突然病逝,这是大巫师的失职,说明她没有预测出来,会陪葬。”
听到玉姝的话,墨寒的眼底闪现过一丝波澜。
他沉思着,看来童哆啦回来不久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按捺不住了。知道玉姝是她的密友,竟然对南海鲛人国的国王下手,引她去玉琼雪山。那剩下五块乾坤镜的分散地就有玉琼雪山。难道和乾坤镜有关系?
看到墨寒严肃的表情,感到他身上竟起了杀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轻咳了两声:“你们先叙叙旧,我和墨寒去慰问。”
童哆啦点点头,目送两人一狐的离开。
“念卿、霸王龙你们带着桃子去转转,有喜欢的便买下来吧。”
说着取出一张琉璃票递给念卿。
念卿摇摇头:“主子,念卿不缺什么。”
童哆啦笑笑:“好歹姑娘家的,多买几套裙装,也不会总以男装示人。给桃子也买几套新装吧。”
桃子见念卿没接,径直走过去扬起小手就拿了过去:“小姐姐,我们走吧。”
说完便牵着念卿的手出了门,回头还说了一句:“我走了啊,娘亲,莫要想桃子。”
童哆啦忍不住抬手扶额,这小鬼绝对是故意在刷存在感。
玉姝听到这话很是吃惊,拉住童哆啦的手:“你和墨寒的孩子?你不是刚回来吗?难道不是他的?”
童哆啦有点哭笑不得,拍拍她的手:“我和墨寒尚未成亲,哪里来的孩子。你看不出来很正常,墨寒在它身上加了一层禁制,就连仙阶的修为发现不了。她是血蝶妖族的最后血脉。”
“我听说墨寒他丹田尽损,他......”
“嗯,他是为了我,只身到凤族帮我取回了圣器才丹田尽损。之后经历了怎样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他从未和我提过。我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
说到这儿,童哆啦心中对墨寒既是心疼又是感动。
“至于桃子。”她轻叹一口气:“血蝶妖族被灭族了,这个小妖是当初血蝶妖族族长的魂元孕育的,是人类**内成胎的。”
玉姝眉头微拧:“这是有违天道存在的。”
童哆啦笑笑:“既然存在了,就不能去扼杀。它长出翅膀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和墨寒,所以没办法,只能跟着我们。希望它长大后不要生活在仇恨中。毕竟血蝶妖是雌雄同体,希望它能够将血蝶妖族复兴。”
玉姝点点头:“妍,给我讲讲你这些年发生的事吧。”
面对玉姝的疑问,童哆啦娓娓道来:“六年前药王谷遭遇重创,我被童管家带到了那个世界。那个当时我们都很向往的世界,只是没想到回忆那种残酷的方式去。进入传送门之前,母亲给我吃了一颗药丸,是我师父仇海调制的折忆丸。之后我便失去了记忆,甚至是修为。这一走就是六年。天域的凤族最终还是找到了我,只不过我平安的被一只九尾白狐带回了新罗界。”
“你师父把你坑惨了啊!”玉姝惊叹道,随后又想起:“九尾白狐?就刚才那只?”
童哆啦颔首:“它是墨寒的灵兽,这一点我早就该想到。九尾白狐千年难遇,寻常人怎会得到。只是当时失忆的时候,对一切都很迷茫。后来接踵而至的事情发生后,我渐渐发现能够让一个魂魄瞬间有了肉身,能量暴增的只能是和它有契约的主子才能做到。虽然一直没问墨寒关于九千岁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的猜测一定是正确的。”
玉姝又问了许多问题,童哆啦都一一解释清楚。
玉姝很是欣喜:“没想到你竟然有了三只灵兽。九翼赤凤属火,狸猫属木,那蛟蛇属水。难不成你要聚齐五行灵兽?”
童哆啦倒是没想到将灵兽往五行方面想。
“寻常人只有一只灵兽,没想到你竟然有了三只!妍,你可真幸运!”
她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那日在林中遇到的老道曾念叨的一段话:
魔灵躁动,祸及苍生;
天选之子,定转乾坤。
乾坤之镜,分于六地;
破镜重圆,尊器现世。
五灵之首,龙者为王;
五行骄子,八卦集齐。
众星归一,帝凰降世。
五灵?是指五只灵兽?
那五灵之首,龙者为王。意思是这里面会有一条龙?
想到这,她突然笑出声来。
玉姝伸出纤细的手拍拍她的肩头:“妍?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见到你太开心了。”
她又反复默念了几遍这段话,眉头突然紧皱了起来。
乾坤镜她确实得到了六分之一,五灵也出现有三。
难道这段话是一种暗示,暗示着所提到的一切都会发生?
那说明一个问题,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她真的是天选之子。
她是天选之子的话,当时在静佛寺出现的金色符文的就一定会实现。
血兽出,鲛人亡,乾坤镜中照;八卦齐,众星落,凤凰泣血归
只不过当时那老道说的话是详细的解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想到鲛人亡这三个字,童哆啦眼底闪过一丝恐慌,若是真的实现,玉姝会怎么办?
眼下她的父王确实处于危难之中,无论是天意如此还是有人有意为之。这事态确实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玉姝看出了她神色不安:“妍,你没事吧?”
“你父王还有多少时日?”
玉姝哽咽道:“大巫师说最多半年。”
童哆啦握紧她的手:“玉姝,等去过静佛寺之后,我替你去玉琼雪山寻屠生兽。但至于怎么救治,以我现在的水平恐怕真的爱莫能助。不过我会去求仇老,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玉姝猛地摇头:“寻屠生兽是我的事情,更何况你现在的修为还未恢复,怎么能陷你于危难之中。我来找你只是想等我抓到屠生兽以后,你再帮我父王治疗。”
童哆啦双手搂住她的肩:“你不用担心我,我毕竟还有灵兽呢。打不过我就跑啊。其实我早晚也要去一趟玉琼雪山寻乾坤镜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去。至于你这没有修为的,就先回南海等我吧。”
“不,我不能让你去的。”
童哆啦笑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初我溺水的时候,没有你救我,我早就不在人世了。我欠你一条命。既然是朋友,我就一定要去。。”
玉姝眼中的泪水顷刻间涌现出来:“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还可以用我的歌声,我还可以做一些武器,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的。”
童哆啦擦拭着她的眼泪:“我还要谢谢你送我的罗盘,曾在暗夜森林绞杀了上百的僵尸。否则我也没命和你见面。”
两人相拥而泣,这一幕被买早饭回来的黑白双李撞了个正着。
李广贤先是一惊,而后有些不好意思:“我啥都没看见,哈哈,你们继续,继续哈。”
李景瑜也是红着脸,毕竟在新罗界,男女之间还没达到像异世界那样开放。
李广贤把早饭放在桌子上,就赶紧退出房门。
童哆啦和玉姝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
慰问完的凤三叔和墨寒站在船头负手而立,两人心事重重。
“墨寒,你怎么看?这个玉姝会不会骗人?”
墨寒摇摇头:“玉姝性格单纯,是哆啦多年来最好的朋友,她自然不会欺骗她。但是却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大巫师也不会葬送南海鲛人国的未来。”
“那纸条呢?”
“看来和神界也逃脱不了干系了。”
凤三叔很是震惊,但是想想普通的修士怎么能够穿越南海鲛人国的界地呢。
唯有神界的人才能这么轻易的就完成这样寻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吧。
墨寒轻声笑道:“看来静佛寺的空了大师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已经把天选之子的事情宣传个遍了,想来我也要兑现先前的话了。”
凤三叔不知所以然:“什么话?”
“踏平静佛寺!”
126良辰是沐泽
“主子,属下无能。”暗卫拖着被剑刺穿的一条伤腿屈膝下跪,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额头上的汗珠便已然密密麻麻。
男子一身青袍,袖口的龙纹威严逼真,仿若下一刻飞出便能扼住敌人的咽喉。
高大颀长的身影带着王者的气息,仅是远远望去一眼便威压赫赫。
他单手负于身后,余下的一只手端着茶盅,绯色的薄唇轻轻吹拂着,那茶盅内的茶水便荡起了丝丝涟漪。
他抿了两口茶水,轻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凉了?”
“属下为您重新斟满。”暗卫正准备艰难的起身。
男人冷哼了一声,“都凉透了?”
那懒散淡漠的声音仿若说的是一件举无轻重的事情。
暗卫拧紧了眉头,意识到主子说的是另一个意思。
此刻额上的汗珠已经簌簌的落入衣襟,后背的衣衫已全然湿透。
他知道这样的主子才最让人胆战心惊。
他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凉,凉透了。”
他眼观鼻鼻观心,而一颗心却狂跳的厉害。
男人悠哉入座,将手中的茶盅放在紫檀木桌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置于桌面,手指轻叩桌面的声音令暗卫的心跳速度更加急促。
“你们哪能是他的对手。”
暗卫猛然抬头看向男人,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早就知道这种结果。
“嗯,东川。这次......做的不错。”
眼看着精心培养的三十名手下顷刻间死于非命,虽然忌惮眼前的男人,暗卫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东川愚钝,请主子明示!”
男人嘴角噙着三分笑意:“那些死士的掌心可是刻好了那符文?”
“遵照主子吩咐,和前几次一样,均已刻好。”
“那就好,总归所有事都要有人去买单不是。”
“主子英明!”暗卫心中暗叹,人命如草芥而已,亦如那血蝶妖族惨死的一幕还浮现在眼前。
“东川,你犯了大忌,不要妇人之仁。有时候想要完成一些大事,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近一个月之内,再挑选一批死士,准备进玉琼雪山。”
男人的眼底闪着冷厉之.色。
暗卫知道主子看透了他的想法,不敢言他:“是!”
男人摆了摆手:“退下吧,我累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娇俏的小女人的身影,肤如凝脂,眉若青黛,眼似星河,鼻子小巧,唇红齿白。言笑间,嘴角边现出两个小梨涡。
男人不知不觉间嘴角也浮现了笑意。
“沐泽,知道父皇出关,甚是开心?”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男人瞬间睁开狭长的眸子,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剑眉鹰眼,英气十足的中年男人足下生风,迈着阔步朝他走来。
沐泽起身单膝跪地:“儿臣恭迎父皇出关。不知父皇提前出关,儿臣未亲自到紫苑迎接,还请父皇降罪。”
男人拂袖一挥,身上的威压更胜从前几分,看来又突破了。
“起来吧。”男人坐在沐泽先前所坐的座椅上,“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够带回来?”
沐泽低头浅笑:“儿臣正在努力之中。”
“我不出手是想给你们一个锻炼的机会,你那几个弟弟也是摩拳擦掌。你,不要让我失望。听说连一个仙阶顶峰的小子都搞不定吗?”
沐泽眉心微皱,没想到一直处于闭关状态的父皇竟然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
“在迷幻虚空,墨寒将凤凰老祖的神力给破了。”
男人笑笑:“有意思,当年不是丹田尽损了吗,现在竟步入神界?神界的人怎会在凡界待那么久,去查查。对了,你早已过了成亲的年纪,选个良辰吉日,娶了陆瑶吧。”
沐泽心中一阵憋闷:“儿臣与陆瑶无男女之情。”
男人拍拍手,大笑道:“进来吧。”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身旁跟着一袭鹅黄色罗裙的女子,那眉眼间一方秋色潋滟,伶俐动人。
两人脚步欢快,仿佛已经知道有美事发生。
他们双膝跪地行叩拜之礼:“臣携小女陆瑶恭迎魔帝出关!”
“平身吧,陆瑶是越发的标致了,择个良辰吉日,和大皇子成婚吧。”
陆瑶跑到沐泽身边,拉住他的衣袖:“良辰哥哥,不对,泽哥哥,回到魔界我终于能这样叫你了。”
沐泽一个凛冽的眼神闪过,用力扯过衣袖:“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可是你不是和她......”
没等陆瑶说完,沐泽打断了她的话:“儿臣有事先行告退。”
沐泽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陆瑶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知道是因为她提到了那个女人,触碰了他的底线。
她气愤的跺了两下玉足,自己是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陆岭南,你去派人盯着点。”
“是!”
......
童哆啦带着玉姝出来闲逛,因为他们决定第二天启程回九凰山。
将黑白双李和玉姝安置好后就去一趟静佛寺。
一行人都在船上,老翁划起船来有些吃力,这时候便显示了李广贤的重要性。
李广贤撇撇嘴:“还有凤三叔和大师兄呢。”
童哆啦见他心里不平衡,便安慰道:“凤三叔是长辈,你要尊敬师长。墨寒呢,只负责帅就好了。”
“小师兄,你偏心呢,大师兄只负责帅,那我呢?”
“你不帅,就负责苦力了呗!”
桃子坐在船头回过头冲着李广贤喊道:“李二愣,你使点劲,这船有些慢,桃子肚子都饿瘪了。”
渭城的景色宜人,商铺的物件也是着实吸引人。
童哆啦进了一处绣坊,选了几套罗裙递给玉姝,让她去试装。
玉姝从试衣间走出来,那婀娜的身姿入了众人的眼眸。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熠熠如雪月光华流动,倾泻于地。步态轻盈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一缕青丝垂于胸前,虽无粉黛修饰,但双颊的自然的若隐若现的红扉,却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李广贤都看呆了,恨不得垂涎三尺。
童哆啦屈指狠狠敲了几下他的头。
“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吧。好看吗?”
李光霞咽了一口口水:“好看。”
念卿也忍不住赞叹佳人的美丽:“我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没想到鲛人能生的如此美丽。”
玉姝被众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手交叠在一起,无所适从。
童哆啦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牵起玉姝的手。
“老板,有珠钗吗?”
老板立刻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珠钗。
童哆啦选了一个工艺十分精美的珠钗插在玉姝的发上。
童哆啦忍不住赞美:“只是一瞬间,惊了谁的眼。”
一行人又逛了几处商铺,买了一些喜欢的物件,酒足饭饱后也是到了晚上。
桃子非常自觉的来到童哆啦和墨寒的房间。
它扑向童哆啦的怀中:“娘亲,桃子都很想你了。”
说着自觉的到了床榻的里侧,童哆啦在中间,外侧是墨寒,俨然一家三口。
熄了灯,桃子搂着童哆啦的胳膊说道:“娘亲,你给我讲讲鲛人的故事吧。”
“好啊。”
南海有鲛人,水居如鱼,,其眼泪能化做珍珠。
他们人身鲛尾,流线修长,多生活在海中,少数与海相通的大河、大湖包括地下湖中也有少量的鲛人。鲛人上岸必须用法术生出双腿。
他们在海中用歌声传达信息,人类在海中听到奇怪美妙的歌声,就知道是遇到鲛人了。他们大多数都很善良,也有一些比较邪恶野蛮的,他们会破坏船只,攻击人类。
鲛人擅于用海中的原料纺织一种极薄的丝绸,叫做鲛绡。轻而韧,表面极其光滑,是一种极其名贵的丝织品。还有面纱,能够帮助人类在海中能够自由的呼吸和行动。而鲛人在哭泣的时候,滚落的眼泪是美丽的珍珠,实际上那是鲛人哭泣的时候眼泪的结晶。
鲛人的发丝坚韧如磐,如利刃一般割破物体。
他们有王,男女皆可,是世袭制。也有自己的制度和军队。
鲛人的宫殿据说有很多宝物聚集,是无数人想要探寻的地方......
随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桃子进入了梦乡。
童哆啦轻声叹息着,一颗心惴惴不安。
墨寒将童哆啦往自己的怀中紧了紧。
他轻声说道:“在想什么?”
“在想那句话,血兽出,鲛人亡,乾坤镜中照;八卦齐,众星落,凤凰泣血归。”
她转过身,看着墨寒的眼睛:“鲛人,真的会亡吗?”
墨寒将她的头埋进自己宽广的胸膛:“如果命运如此,惆怅亦是枉然。”
“我已经决定和玉姝去玉琼雪山寻屠生兽了。还可以找寻在雪山上的乾坤镜。”
“嗯,按照你的心走就好。我都会支持你的。”
“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童哆啦此刻只想做一个小女人,窝在心爱的男人怀中。
“我会的,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