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抓狂的邪仁径直朝森林里的一条小路奔去,而李苒秋则不依不饶地尾随其后。
“难道是嫌人家长得没家姐好看?还是说你想娶的是家姐?”
邪仁被她说地气血攻心,快要不省人事,干脆直截了当回头道:“因为我不喜欢小姑娘,尤其是粉色头发的。这总行了吧?”
听到这李苒秋楞在原地,过了一会便刨啕大哭起来,哭得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邪仁刚回头走出几步,又心力交瘁地走到她面前,于心不忍下轻轻将她脸上泪珠拭去,生无可恋地求饶起来:“李沅妹妹,你饶了我行吗?动不动就哭爹喊娘的你让我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李苒秋一把抱住邪仁,将头埋于他胸口哽咽:“那…那奇缘哥哥…是答应娶人家了吗?”见她哭得厉害,邪仁也不好意思直接说不答应,灵机一动、来了招缓兵权益之计:“如果你家父皇和姐姐都同意,那我就娶你。”
刚说完李苒秋立马破涕为笑叫道:“好呀!不许反悔!”
“哈?”邪仁一脸诧异,望着眼前这个眼里满是泪水,脸上挂着纯真笑意的少女苦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倾城一笑,俏皮地点了点头问:“要秋儿送你回家吗?”
邪仁看了看远在千里之外的市区:“这么远那也不能跑回去啊……”
在天上观景,人也心如死水。
没错,邪仁这次不是吊着飞的,而是被李苒秋抱着飞,她就像抱个大型布娃娃似的把邪仁拦腰抱在胸前。
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虽说邪仁恐高症还是出现,但这次感觉倒不同于上次那么恐怖,相反还很好玩。
四肢吊着,倒视地上的小房子,邪仁十分不解:“李沅妹妹,你为什么会想嫁给我这个灵阶低微亦无武脉之人啊?再说我们不是头次见面嘛?”李苒秋偷笑起来,好一会才说:“其实我们很早之前就相识了,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
“哈?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银姐姐她没告诉你吗?算了,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
“什么?你说清楚点啊,我怎么听得晕头转向的。”
“哎呀,你就别问了嘛,仁哥哥。”
“你怎么知道……”
“早就知道呀。那时的我还小,可是现在长大了就能嫁给你啦!”
听到这里邪仁可谓是脑细胞死了一大堆,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可既然她说自己以后会知道,那也不必急于一时吧?再说这小妮子性格古怪的很,我可不想惹怒她被当娃娃一样扔来扔去。她父皇同不同意我不清楚,可她姐是打死不会同意的哈哈哈。’
邪仁落到学校大门外那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惊起一些趴在垃圾桶上睡觉的野猫,这时已快凌晨三点钟,寂静的城市夜晚仍旧光彩夺目,街上的路人却已早早回家睡觉。
看落地许久,李苒秋还是在自己身后紧紧抱住不肯放手,气氛点尴尬于是邪仁轻轻地拍拍她的小手说:“李沅妹妹,我们已经落地了。”没想李苒秋一个瞬步又跑到邪仁身前搂住他,将小脸蛋贴在他胸前天真无邪道:“仁哥哥能别叫人家妹妹吗?你就叫人家冉秋,或者是秋儿嘛。”
当时的邪仁一米七五左右,她一米六几的身高这样抱着邪仁,浑身软软还散发着淡淡牡丹花香。
但邪仁也只是把她当做妹妹而已,所以摸摸她的头:“李…秋儿,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
“不放,除非你亲我一下。”
“秋儿别闹,等成完亲再亲好不好?”
“那行,今晚你就陪我睡!”
邪仁一脚没站稳差点晕倒,俯视她道:“你个傻瓜,这就更得成亲以后再谈啦!”
又等数秒,李苒秋终于撒开手站在邪仁跟前吐吐舌头:“既如此,那我先回尸魂去与父皇商议。”说罢她又偷吻一下邪仁的脸颊,右手虚空一划凭空撕出一条界道钻了进去。
‘啊!徒手撕破虚空!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原地惊愕半天的邪仁刚回过神来,就见黑暗中一个人影钻出,边鼓掌边朝邪仁走来:“厉害呀厉害,竟连尸魂界三公主无双姝都勾搭上了,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他身穿nj大学的校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眼睛小若豌豆,径直走到邪仁面前:“阳县驭灵使,邪仁!”
“是你?”邪仁眼神透出一抹敌意,右脚后撤,半侧身对他说:“陈启友,你为何知晓我身份,又为何躲藏于此?难道不知偷窥,是很没礼貌的嘛!”
陈启友离邪仁五步之遥,继续调侃:“哦?是吗?那你连无双姝都敢轻浮,且非更没礼貌?”
邪仁与他怒目相视:“一派胡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轻浮李沅啦?”
“都搂搂抱抱谈婚论嫁啦,这都不算轻浮?难不成还要等抓奸在床?”
见他油嘴滑舌邪仁强忍怒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既然你都说是谈婚论嫁了,那还能叫轻浮吗?最多就是个你情我愿罢了。”
“好个你情我愿!”黑暗中又浮现出一个身影,她早已悄悄走到邪仁身后:“不知是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两人一前一后成包夹之势,将邪仁堵在这小巷之中,这次可谓是插翅难逃!
冷静思考片刻,邪仁不急不慢向墙边靠去假笑道:“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陈启友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我先自报家门,在下庆县驭灵使,姓陈名启有,字长铭。这位佳人是我死神上官云蕊。”
说着,一名身穿nj大学校服的女子已经和他站到一起。
她身高一米六五,长得花容月貌,其貌可居、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只见上官云蕊对邪仁作揖:“上官云蕊见过公子。”
邪仁已经被逼地背部贴墙,只能作揖:“在下阳县驭灵使,姓齐缘,名决,字邪心。”陈长铭狐疑地看邪仁一眼,也作揖:“齐缘公子,你不是姓邪吗?为何唤作齐缘邪心?”看他贼眉鼠目不怀好意,邪仁笑呵呵道:“这个邪姓是我编造出来的。”
陈长铭听后哈哈大笑,半响才平静下来,嘴角露出一份得意:“我看齐缘才是你编造出来的吧?身份证可以造假,但入学通知书是不可能造假的对吧?”
见谎言被识破,邪仁干脆释怀:“既你已知晓,那为何还要提问?”陈长铭倒不急,悠哉地左右踱步起来:“方才我见无双姝来找你,当时就已察觉不对劲儿,于是视若不见,心想你为何能看见尚未签约的死神,可事后仔细一想,你说你来自阳县。阳县驭灵使分明叫齐缘决,而你唤邪仁,最后得出结论,你的身份绝对有问题。”
他凑到邪仁耳旁小声道:“是不是?邪仁。”
被说地气急败坏,邪仁咬牙注视他良久,问:“那又如何?”
陈长铭哈哈一笑,嬉皮笑脸:“别装糊涂啊邪公子,您可是随墨鬓姝征战多年的驭灵使,身上好东西肯定数不胜数。我见你灵阶低微,应该也用不上那些东西,只用乖乖跟在墨鬓姝身后摇尾乞怜就好。再说,她明天就要抵达岳县。你放心,你是二公主的人,只要你肯乖乖把身上的灵石、灵兵和丹药交出装作无事发生,那我们便可饶你一命,不然……”
“不然如何!”邪仁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想要东西,就从我尸身上跨过去!”
看邪仁不从,陈长铭又笑了起来,笑得很浮夸。
随后他一甩手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接着示意上官云蕊动手。
“这里是市区,难不成你们想在这里杀人?”
陈长铭故作惊讶:“对哦!这里是市区啊!不过放心好了,你绝对会死得很安静的!”
上官云蕊身上散发紫色灵力,衣装瞬间化作紫袍界服,一道半圆结界发动,紫色结界将邪仁三人及长巷包裹其中。
她的灵力貌似有50灵阶之高。
“你看邪公子,这样就不会有人听到,也不会有人看见了。是不是?”
制衡结界是制衡之时死神为不打破现世秩序,制造混乱,均衡之殿所创造出的结界术法,它完美地将一片区域包裹住,使灵力低弱之人无法视见区域内的制衡之人以及狩猎之物,并会在制衡结束之时恢复被破坏的环境,让死亡其中之人永远消失于世界。
他们已经把邪仁当做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