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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我伤害了你爱的女人

    福克斯从后面张开双臂抱住了凯瑞斯,他们就像是被时间定格在了一处一样,一动不动,夏雅芝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抬起脚来,朝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厉灏睿拥着自己的妻子跟了过去,跟在他们几个人身后,福克斯松开了抱住凯瑞斯的手,凯瑞斯看上去已经冷静了不少,而当他的目光一触及到夏雅芝的时候,明显就有几分波澜起伏了,再也无法停息。

    凯瑞斯看着夏雅芝那一副动人的样子,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用食指狠狠的指着夏雅芝,仿佛想要戳破隔着他们两个人的这一层空气似的,凯瑞斯一边看着夏雅芝,一边不由自主的朝着夏雅芝走了过去,声音带着几分乞求般的哽咽,碧蓝的眼眸如同经历狂风暴雨的蓝色大海面。

    “如果你告诉我你喜欢福克斯,我一定会从你们的生命当中退出的,因为他也喜欢你,这是无可磨灭的事实,可是呢你是怎么做的?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宁愿伤害福克斯,那一天,福克斯为了让伯父不伤害你,居然绝食,这样的手段看上去或许有几分幼稚,但对他来说,这可是极端。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从小到大,是一个多么听从父亲话语的人,他能够为你做出与父亲对抗的那一步开始,就能够表示他对你的爱有多么的深了。”凯瑞斯朝着夏雅芝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夏雅芝看着朝着自己逼过来的女人只是作出退让。

    站在一旁看着事态演变的厉灏睿,他敏锐的目光如同鹰那般犀利,注意到了夏雅芝的手似乎流出了鲜血,可能是之前她用手撑地的时候被石子割破了吧,厉灏睿立刻就走过去,抓起夏雅芝的手腕,看着她手掌心已经密密麻麻的渗出了一层鲜血,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随后严肃的瞥了夏雅芝一眼,又转过身去,朝着站在远处的福克斯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福克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夏雅芝身边,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夏雅芝手心的那一层鲜血时,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脱下了外套,从外套口袋里面拿出了不少密密麻麻的药。凯瑞斯看着这一些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因为凯瑞斯清楚的很,夏雅芝是一个血友病患人,一旦她出现伤口,根本就无法自行止血的,必须要依靠一些外在药物才行。只是这一点连她两年前的男朋友都没有办法做到,而福克斯却把她当成头等大事,都记在自己心里,落实在了行动处。

    “你先忍耐一会儿,我先给你清理伤口,立刻就给你止血,为什么每一次都这样,流血的时候有伤口的时候都不告诉我,每次你受伤都想一个人有掩饰过去?”福克斯一直低着头,他的目光始终维系在夏雅芝手掌心的那几道伤口上。

    夏雅芝只是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随后吸了一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凯瑞斯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微微的笑了,那笑容太过苍白,也太过无力,凯瑞斯将双手中规中距的放在自己的腹部,随后朝着福克斯鞠躬,弯腰。

    “这些年来,我真的就像是影子一样站在暗处保护你,现在我想要去寻找我自己的幸福,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够让我自由,虽然之前我提出要成为你保镖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与我签订合同,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不愿意成为你的保镖了,可以随时离开,但是这一次我还是想要得到你的许可在离开,离开之后或许不会再见面了吧。”凯瑞斯蓝色的眼眸如同两百米以下的大海深不见底,可是又看不到一丝光明,她放在腹部的手微微有几分颤抖。

    这些年来,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保镖,她付出了多少心血?福克斯应该不知道,她总是背着福克斯默默的训练,直到带着一身伤痕出现在福克斯的面前,又谎称自己是因为和哪个小朋友因为发生了口角而打了一架,没用的自己输了。凯瑞斯想到这些,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因为当初她总是用这个借口去搪塞,福克斯每次听到这个借口都义愤填膺的询问着凯瑞斯,到底是哪个人欺负了她,他一定为她出这一口气。

    福克斯停住了为夏雅芝包扎伤口的手,他微微的转身,就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他悲伤的眼眸触及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身上似乎发散着一种名为绝望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抱当中。

    “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如果哪一天你想要离开了,你就可以自由离开,为什么这一次却要在后面加上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再见这样的修饰词呢?”福克斯紧紧捏住止血的纱布,朝着凯瑞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凯瑞斯看着福克斯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却又猛然后退了几步,和福克斯保持着距离,福克斯见她剧烈后退的样子,只是呆呆站在原地,两个人隔了一段距离也隔了一层空气。

    凯瑞斯看着福克斯悲伤的样子,只是拉着嘴角悄然移向了,随后她歪着身子将目光投到了夏雅芝的身上,抬起食指来,轻轻地点了点那个女人:“因为我看到你幸福了就好了,小时候总是看着你被伯父骂,才会心疼你,才会想要保护你呢!现在看到你有一个想要去保护的对象,那么我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也没有其他可以牵挂的人和物了。”

    夏雅芝看着自己手掌心被精心包扎的伤口,不由自主的轻轻一点头,或许凯瑞斯才是那个最懂福克斯的人吧,自己永远站在场外,不知道福克斯经历的那些,就像是之前自己为了逃避一份从内心呼唤的声音,硬要将福克斯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妖魔化!

    “你们两个人都想错了,其实真正该离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知道她在不开心的时候会来他母亲这里诉苦,可是我呢我不知道,正如你说我这两年一直生活在他制造的梦境生活当中,而你却一直为他在外面披荆斩棘,这一点我是永远都无法追赶上你的,所以真正能够给她幸福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夏雅芝这一次终于直视自己的内心的那一个声音,自己或许真的应该退一步了,将福克斯归还给能让她幸福的女人!

    这是为什么?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走过刀山火海一般,那般锥心,夏雅芝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这个时候的阳光有几分强烈了,让自己无法睁开眼睛,看着天空的样子。

    “你这个混蛋女人,我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在你的心目中难道就这么一文不值吗?他为了你可以和自己的父亲对抗,为了你做出了那么多,你居然就这么轻松的将他让给我,这样子你真的是让我太气愤了,我恨不得想把你扔下这山坡。”本来沉浸在忧伤当中的凯瑞斯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立刻就朝着夏雅芝走了过去,她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眉头紧锁,从眼睛当中流露出一种气氛的目光,夏雅芝看着她这咄咄逼人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夏雅芝抬起手来,在空中招摇了几下,解释着:“你误会了,我不是看见他才将他那么轻易的让给你的!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也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我可以回答之前你问我的那个问题,但是听完了你的那一番话之后,了解了这些年你在他身边为他付出的这一切之后,我不再打算插入你的生活了,我想将他还给你,这才是我做出最正确的抉择。或许之前的我,是做了不少蠢事,我因为想要归还徐寅呈那一份愧疚,故意伤害福克斯,这是我的不对。”

    夏雅芝只是低下头,不敢去看凯瑞斯现在的面目表情,她知道凯瑞斯现在肯定是既羡慕自己,又恨自己的,她羡慕自己能够轻松的得到福克斯的心,同时也恨自己不把他的真情当一回事,可是夏雅芝没有办法像凯瑞斯一样表露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法,所以说他们如果要误会的话就误会吧,只要他们能够得到幸福就好了。

    深陷泥潭的三个主人公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厉灏睿走到了夏雅芝的旁边,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夏雅芝的肩膀,夏雅芝循声望去,看着厉灏睿一脸坚毅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的眼睛,瞳孔当中流露出一种询问的意味,但是厉灏睿依然决然的转过身,却没有给她回答。看样子,厉灏睿还是希望夏雅芝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去解决应对这一次的事情。

第三百六十三章 和药品放在一起的那颗钻戒

    凯瑞斯看着夏雅芝一脸纠结的样子,一把抓住夏雅芝刚才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夏雅芝看着她这行为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她能够感受到凯瑞斯抓住自己手腕的力度很小,但是福克斯却有几分焦急的往前迈了几步,福克斯匆忙的脚步声传到了凯瑞斯的耳中,凯瑞斯不由自主的笑了,随后将目光聚焦在了夏雅芝手心当中,那包扎精美的白色纱布。

    “你真的以为将他还给我,他就能够得到幸福吗?你实在是太天真太愚蠢了,我倒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些血友病的物品是他每天随身携带的,你知道那另一件随身携带的物品是什么吗。”凯瑞斯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她一把甩开了夏雅芝的手,随后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直到站到了那件被铺在地上的大衣旁边才停了下来。

    凯瑞斯的目光是那一般的忧伤,她忧伤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地上的那一件大衣上,她一点一点的蹲下来,从那件大衣的内侧衣袋里面正准备拿出一样东西的时候,她的手腕被福克斯握住了,福克斯对着她严肃的摇了摇头,一脸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随后点了点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福克斯舒松了一口气似的松开了握住凯瑞斯的手腕,凯瑞斯纤长的眼睫毛微微的颤动了几下之后,立刻就迅速的从大衣内侧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钻戒盒子。

    当夏雅芝看着那颗钻戒盒子从福克斯的衣服里面拿出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瞳孔扩张,她想往前迈一步,可是让她后悔万分的是,她居然往后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看着她退步的样子,福克斯无力的起身,双手垂在身侧,随着风还摇动了几下。

    凯瑞斯紧紧的捏着那个钻戒盒子,朝着夏雅芝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他将钻戒盒子举在夏雅芝的面前,夏雅芝看着那钻戒盒子,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来,想要接过那钻戒盒子,没有想到凯瑞斯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将钻戒盒子移到了自己的身后,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有几分严肃的盯着夏雅芝。

    “现在你知道他每天随身携带的另一件物品是什么了吧?看到这个钻戒盒子,你作何感想?我刚才看着你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来,想要接过那个钻戒盒子,你就已经完全暴露了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既然你也是深爱着他的,为什么你要选择将他让给我,你的这些做法让我感觉到十分的气愤,他是东西吗?能够让你说给别人就给别人。”凯瑞斯紧捏这钻戒盒子,当她说他动情处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用整个手掌包着那个钻戒盒子,从她的手心当中透出一种温柔的气息,立刻就传到了钻戒盒子表面。

    所以夏雅芝才想要将福克斯让给凯瑞斯,因为对于福克斯来说,真正了解他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凯瑞斯,正如凯瑞斯所说的,福克斯并不是东西,自己有什么权利说让给让。

    夏雅芝对着凯瑞斯微微一笑,随后又对着福克斯微微一笑,当她转过身去看梁明月的时候,脸上的笑立刻就烟消云散了。她抬起手来指尖微微发颤,如同一块风吹雨打的石头一样那般冰冷,夏雅芝张开自己有几分合合哆嗦的嘴唇:“真是是不好意思,明明知道你下午有事,还让你陪我来搅这趟浑水,现在我想和你一起起回去了,我不想要再呆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太让人感觉到胸口气短。”

    所有的重担就压在了梁明月的身上,梁明月心知肚明,虽然夏雅芝口口声声说是她想离开这里,但是她其实内心是想要和福克斯呆在一起的。她不愿意接受福克斯,不再是出于对徐寅呈的愧疚,而是她自认为自己不够了解福克斯,特别是当凯瑞斯出现的那一刹那,她更觉得自己和福克斯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很让梁明月感到左右为难,如果她带着凯瑞斯离开,就算夏雅芝日后想起来后悔,不会恨自己,那么福克斯也一定会对自己心存芥蒂的,毕竟如果这一次夏雅芝离开了,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心结,再也无法轻易的解开!在这种时候,梁明月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丈夫,希望自己的丈夫快点带着自己离开这种窘境。

    “逃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问问你的心,你到底想不想离开这里,想不想和福克斯解开你的心结。”厉灏睿看了一眼夏雅芝握着自己妻子的手,然后朝前走了一步,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凯瑞斯和福克斯,凯瑞斯依然紧紧的握着那个钻戒盒子,她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黑得如同锅底一般,她深深的低着头,距离她有一段距离,都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那种悲伤和愤怒交杂在一起的气息。

    听到这句话,夏雅芝就如同是恍然大悟一般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厉灏睿坚毅的眼神,随后松开了抓住梁明月的手,她转过身去看着低着头的凯瑞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她带着几分犹豫的抬起手来,她的手悬在半空中的时候,她的余光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福克斯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己,当夏雅芝的余光触及到福克斯那爱意的目光时,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随后坚定的握住了凯瑞斯,握着钻戒盒子。

    夏雅芝能够明显感觉自己触及到凯瑞斯的手的时候,他僵硬的手仿佛得到了舒缓,随后一点一点来张了开来,凯瑞斯看了一眼夏雅芝脸上惊异的眼神之后猛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流连不舍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那个钻戒盒子,又朝着夏雅芝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双手握着钻戒盒子张夏雅芝递了过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问的那个问题,我想问你是不是真心喜欢福克斯,我说过的,如果你能够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你喜欢他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再插入,你们之间的生活也会像云一样消失不见。”凯瑞斯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转过身去留恋不舍的望了几眼福克斯,继续说着,“从一开始我和他的命运就注定了,我永远都是活在他的影子里面,仰慕着他,看着他去追寻自己的幸福,那么我希望他永远都保持这个样子。”

    凯瑞斯看着一脸悲伤的凯瑞斯,低下头去看了看他碰在手心里的那个钻戒盒子,那个钻戒盒子安静躺在她的手心,夏雅芝悬在半空中的手再也没有往前伸进了,因为她害怕,那钻戒盒子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座泰山一般重量,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承受的。

    “可是这两年以来,我一直都不了解他的生活,除了听从他的吩咐和安排模仿梁明月的一颦一笑之外,我没有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喜欢我,这种喜欢让我感觉到害怕,你不懂那种恐惧,所以一听到我要将福克斯占据,你的心里才会感到愤怒。”其实压力不是只凯瑞斯才有的,夏雅芝一直顶着巨大的压力前行着,那一天她看到福克斯被他父亲扇了一巴掌的时候,深深的埋在内心的爱慕才如同沉睡的火山终于苏醒一般的喷了出来,滚烫的岩浆散布在自己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凯瑞斯听了这一句话之后才知道愤怒是多么的可怕,它会让一个人变得十分的奇怪,看不清事实,只能够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她忘记要换位思考,忘记要去了解夏雅芝内心承受的压力了:“对不起。”

    福克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朝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看见钻戒盒子接了过来,随后放进自己的手心中观看了很久之后,猛然又向远处扔了过去,福克斯转过身来看着夏雅芝和凯瑞斯齐刷刷投过来的惊奇目光之后,十分淡定的说了一句:“凯瑞斯这些年来实在是辛苦了你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会给你带来那样的压力,而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活生生的改变夏雅芝的生活轨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所以真正该退出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们。”

    凯瑞斯依然保持着那个双手捧着钻戒盒子的动作,只是当她再次低下头就看见自己捧着空气的手,不由自主的心一惊,她收回手的刹那,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福克斯朝着远处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是那般的坚决。

    “这一次你是真正的伤到他可,他将钻戒盒子扔走了,代表他已经彻底绝望了。”凯瑞斯看着依然处于惊诧状态的夏雅芝,缓缓的说出了口,“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就让我看到你的真实行动去挽留他,再次给她曙光和希望,不要让他一个人杵在寒风腊月当中。”

    凯瑞斯抛下这句话之后,便朝着远处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呆呆站在圆的夏雅芝仿佛被十万伏的电触及了一般,回到现实当中,当他回到现实当中之后,立刻进入猛的冲向了那个钻戒盒子的方向,随后就像是发疯一般的寻找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的那位,现在夏雅芝该怎么办?真的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野外寻找那钻戒盒子嘛,毕竟这可是墓地也不是一般的地方。”梁明月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厉灏睿,厉灏睿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弯着腰在地上摸索着的女人,他的眼睛当中散发出一种欣赏的气息。

第三百六十四章别找了,找不到的

    凯瑞斯的那一番话就是在告诉夏雅芝,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将她捧在心上的男人,看着福克斯一步一步远去的背影,呆呆站在原地的夏雅芝光着脚丫在草地里面开始找了起来,只不过她找到了傍晚天黑,依然没有找到那颗钻戒,她无力的蹲在原地,双肩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看她这一副样子,梁明月也有几分不忍心直接走了过去,拍了拍夏雅芝的肩膀。

    感受到了梁明月的温度,夏雅芝只是转过身来用力的抱住了梁明月,她依偎在梁明月的怀抱当中,小声哭了出来,梁明月感觉到她的泪水立刻浸湿了自己的衣服,随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厉灏睿一眼,只希望厉灏睿在这个时候能够站出来,保护这个有几分可怜的女人。

    “你要想清楚现在的你是继续这么嚎啕大哭还是开始行动,而且你的情况应该不容许你有太丰富的面部表情吧。”厉灏睿接收梁明月投过来的那个眼神,走了过去,拿出了一张纸巾,递到了这个像是水做的女人面前,是的,这几天以来,她动不动就嚎啕大哭,让厉灏睿都养成了随身携带纸巾这样的习惯了。

    夏雅芝听到这一番话,立刻就关掉了自己眼泪的大闸门,她用那张纸巾随手擦了擦泪水,一触碰到自己包缠着自己脸部的白色纱布,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整容恢复期间,绝对不能够有太丰富的面部表情,可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却做出了很多傻事。

    “天已经黑了,可是我依然没有找到那颗钻石戒指。”夏雅芝用力的攥着那一张纸巾,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就像是有一根鱼刺在她的喉咙,让她每说出一个字都感觉走在刀山火海,那一般锥心的疼痛起来。

    厉灏睿看着自己的妻子也不由自主的伤心起来,只是摇了摇头,双手揣进自己的口袋,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个女人,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日薄西山样子,随后意味深长的问了下一个问题:“你以为你在这里能找到那个钻石盒子吗?别找了,你肯定找不到的。”

    厉灏睿这句话刚画上句号,夏雅芝蹲在地上更加撕心裂肺的叫吼出来,看她撕心裂肺的样子,梁明月抬起手来轻轻地锤子捶厉灏睿的胸膛,责怪的语气像是在质询着厉灏睿说话怎么能够这么没有方寸,明明知道梁明月现在那么伤心,还说出这样一句让她跌入万丈深渊的话。

    “看样子,你还是不够了解福克斯,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呆在原地找了那么久,你没有发现你和凯瑞斯之间真的存在很大的差别吗?她明明那么在乎福克斯,但是看到福克斯将钻石盒子扔出去的那一刻,她只是告诉你,你已经失去了一个真正深爱你的男人,但是她并没有去找寻那个钻石为盒子在哪里,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厉灏睿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不想再去听蹲在地上的夏雅芝撕心裂肺地哭声,他只是镇定得吐出了这句话,当夏雅芝听到这句话之后,睁着自己水灵灵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远处,脑海当中还在回放着之前的那一场景,的确,这件事情是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凯瑞斯明明那么在乎福克斯,为什么当她看到钻石盒子被扔掉的时候,并没有陪着自己一起去找,那对于福克斯来说十分重要的钻石盒子呢?

    “那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凯瑞斯嫌弃那钻石戒指是为我准备的,所以她不想要陪着我一起去找那个钻石盒子吗?”夏雅芝就像是开了静音模式一样,她呆呆的站了起来,朝着树林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厉灏睿瞥了一眼她脸上的白色纱布,已经被泪水浸湿了,随后走到了福克斯的那件大衣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白色纱布,走到自己妻子的旁边,把那些纱布药品都递给了梁明月。

    “先帮她换一下这些纱布吧,要不然很容易造成面部细菌感染,后果不堪设想。”梁明月触碰厉灏睿纸巾的手,只是觉得从他指尖当中透穿一种强有力的声音,但是梁明月又说不清道不明,这种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梁明月接过白色纱布之后,紧紧的将纱布握在手心里面,转过身去对着夏雅芝眨了眨眼睛,夏雅芝闭上眼睛双肩放松。

    看着夏雅芝配合换纱布的样子,厉灏睿双手插进自己的口袋,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远处的白云,一片一片的被晚霞染成了红色,这种场景不常见。夏雅芝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里的微风轻拂,头顶带来一阵阵的凉意,傍晚的黑暗一点一点的朝着他们涌了过来,这里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可以久留的地方。

    “我觉得我们应该赶紧离开这里了,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在停留在这里也不太好,况且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在这里是绝对找不到那个钻石盒子的。”梁明月将那些换下来的废弃白色纱布都捡了起来,然后拿着一个袋子装了进去,她回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远处福克斯母亲的墓地,在心里默默的哀悼起身。毕竟福克斯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母亲葬身的地方,环境被污染这种现象。

    而夏雅芝却执着的抓住了梁明月的手腕,用一种乞求的语气希望梁明月留在自己身旁,陪着自己去找寻找钻石盒子,如果找不到那个钻石盒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情绪失控。

    “要走你走,如果找不到那钻石盒子,我一定不会离开这里的,就算是深夜我也不会害怕。”梁明月明显感受到当夏雅芝说出害怕这个字眼的时候嗓音颤了一下,随后又故作平常的看了自己一眼,梁明月看着她那坚毅的眼神,只叹了口气,随后为她包扎好纱布,走到了厉灏睿的旁边,摇了摇厉灏睿的手,厉灏睿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妻子捏着自己袖子的样子,抬起手来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梁明月小心翼翼的捏着厉灏睿衣服袖子的一个角落,摇晃着厉灏睿的手臂,以一种撒娇的语气说出来,只是希望厉灏睿能够挺身而出,帮助夏雅芝度过这一次的劫难:“看见她这么可怜的样子,我们就帮帮她吧,况且你之前也说过,她这次会遭遇到这么大的为难,都是因为我们造成的。”

    厉灏睿看着这么容易动容的妻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拥进自己的怀抱当中!梁明月安静的倾听着自己丈夫天天有的心跳声,闭上眼睛,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夏雅芝,看着他们唯美和谐样子,轻轻地握紧的拳头之间有几分发颤,随后低下头去嗔笑了自己一声。

    夏雅芝只是无奈的摇出了几个字眼:“算了,这一次真的是打扰你了,很抱歉,你们可以离开了,我想靠一个人力量找回那个钻石盒子,毕竟这是福克斯对我爱意的表达,或许对我来说,只有找到那个钻石戒指,我的良心才能够安定下来吧。”

    厉灏睿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睛,轻轻的推开了自己的妻子,朝着夏雅芝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抬起手来触碰了一下包裹着夏雅芝头部的白色纱布,通过白色纱布,他似乎感受到了夏雅芝纱布下的冰冷温度,不带任何温暖的气息,仿佛是一个陷入绝望当中的人吼出了最后一声呼唤。

    “知道为什么凯瑞斯根本就没有去找那个钻石盒子,其实你的猜测全部都是错的,因为福克斯根本就没有把那个钻石盒子扔掉,看样子你还是不够了解他,那是因为你一直不够了解他,才会造成你们先天这种局面,或许你自己已经发现了,真正了解他的人是凯瑞斯,而不是你。”厉灏睿感知了夏雅芝皮肤的温度之后,绅士将手缩了回来,看着他们来时的那条小路,他的目光就如同鹰一般的锐利,透穿了这层层傍晚的黑暗,就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一样,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眯。

    梁明月看到他这神情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也朝出他的目光方向找了过去,但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是微微看到了远处的草木在微风中左右摇晃。

    “这是真的吗?他真的没有扔掉那个钻石戒指吗,这说明他应该还没有对我绝望嘛,所以凯瑞斯之前那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呢?”情绪激动的夏雅芝一把抓住了厉灏睿的时候,厉灏睿通过他手心感知到她内心冰火两重天的情绪,点了点头,随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他们来时的那条小路上,但是夏雅芝追寻着他的目光,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找到一片弥漫的夜色。

    “你仔细看看站在远处的那个人是谁?凯瑞斯对你说出那句话,她是不是只在考验你而已?她在考验你,会不会因为福克斯对你失望,就放弃对福克斯的执着。”厉灏睿后半句还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害怕夏雅芝会对凯瑞斯感到愧疚,凯瑞斯说出那句话的同时,也在代表着真正放弃的人是凯瑞斯儿,不是夏雅芝,所以凯瑞斯这一次是真的准备退出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我们重新开始

    站在远处的那个人似乎已经感知到了厉灏睿投过来的睿智目光,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攥着一个东西一步一步的朝着夏雅芝走了过来,夏雅芝一见到那个出现的人影,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紧紧攥住厉灏睿的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如同一根木头一样,但是眼睛当中的欣喜已经溢出来了。

    “原来你真的还没有走,我以为你这次真的对我绝望了。”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福克斯,一大颗泪水立刻就从夏雅芝的眼眶当中流出,看着在脸上的白色纱布再一次被泪水浸染,福克斯内心虽然煎熬但是优雅如他,他从自己口袋当中掏出了一块手帕递到了夏雅芝,夏雅芝的目光聚焦在那一块洁白无瑕的手帕上,接了过来,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你知道吗?当凯瑞斯出现的那一刹那,仿佛让我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了,你给了我三个月时间和徐寅呈待在一起,在和他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以来,我知道自己追逐的已经和两年前不一样了。”站在原地的夏雅芝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仿佛一不留神大颗泪水再一次会跌决堤而出,她将那白色手帕整整齐齐的叠起来,递到了福克斯面前,福克斯机械般的接过来之后,嘴唇微微颤了颤。

    “知道我看到凯瑞斯亲密的挽着你的手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放弃了我,在我看到你和凯瑞斯关系亲密的时候我居然有一种让自己大吃一惊的想法,想要牵着你的手相携走过这一生。这段时间以来,我才一点点的认识到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夏雅芝一步一步的说着,但是她却没有朝着福克斯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只是呆呆的往后一步一步的后退着,福克斯看着和夏雅芝之间越来越大的距离,以为自己和她真的是缘分到了尽头,碧蓝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灰暗和失落的异域味道!

    梁明月看着夏雅芝一步一步后退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扬了扬自己丈夫的手,随后将目光聚焦在夏雅芝的身上,仿佛在用自己的目光询问着厉灏睿夏雅芝这到底在干些什么,明明在刚才福克斯离开她的时候,她表现得就像要走火入魔了一般,可是当福克斯曾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又开始和福克斯保值距离,甚至朝着与福克斯相同的方向后退。

    厉灏睿安静的抬起手来摸摸梁明月的头,然后让她静观其变,他相信这一次夏雅芝会做出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即使现在的她在一步一步的后退着。福克斯看着她一步一步拉远和自己的距离,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那笑容太过苍白无力,如同黎明初期时天边的云朵泛着鱼肚白,那种白色是希望沉稳的颜色。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是那般的高兴,就同一个掉进深渊大海里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仿佛看到了生还的希望。”夏雅芝越说情绪越来越激动了,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里面,在手心里面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迹,“可是我看到你,因为我变成这副样子,我真的是愧疚难忍,你知道的之前我拒绝你,就是想要补偿徐寅呈,两年前我没有给他留下一个可以信任的借口,便和他分道扬镳了,我知道这两年因为他改变了很多,变成了我一个让我不认识的人。”

    福克斯终于艰难苦涩的开口了,他一边开口说话,一边微微的笑着,那笑容太苍白,红润的嘴唇立刻就蒙上了丝丝干涸之意:“所以这次为了不让我重蹈他的覆辙,你打算离开我吗?一直在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我就已经料想到了这一点,你不用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说太多也是徒劳无功的事情。”

    福克斯依然微微的笑着,那笑容又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他肚子里面有太多话想要和夏雅芝酣畅到底,但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这个资格。福克斯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夏雅芝的样子,这个自己曾经一手打造的棋子却成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并且在自己的心头上割走了一块肉。

    “不如你先听我继续说下去,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夏雅芝看着福克斯失落样子,情绪又低落下去,低下头喃喃地说着,她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福克斯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夏雅芝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福克斯对话,她没有给福克斯接话的机会,“或许你说的也对,我其实真的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也不想让你重蹈前的覆辙。”

    原来她真的是这么想的,福克斯听到这句话之后只是低下头去,慢慢的舒展开自己手中紧握的拳头,看着手心里那个钻石盒子,这个算是盒子里面寄托了福克斯一生美好的幻想,可是幻想就是幻想,如同泡沫一般,一点都不真实,只要一场雨就能够将他淋得湿透,将他打回现实当中。

    “今天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只是想要和你道歉而已,两年前真的很抱歉,我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逼迫你成为我的一颗棋子,家里训练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本可以有幸福的人生呢,所以这一切都怪我是罪魁祸首。”福克斯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回望过去,那一段时间,他的嘴角带着幸福的挣扎,同时也带着绝望的挣扎,或许过去的那一段回忆对他来说是不可以触碰的伤疤,既让她感觉到幸福,又让他感觉到痛苦难耐。

    “你说的没有错,如果两年前你没有给我一个成为棋子机会的话,说不定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人都落魄在街头,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感到愧疚。”夏雅芝一边说着,她还在一边往后退着,他们和福克斯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了,福克斯站在原地看着与自己背道相驰的夏雅芝微微一笑,碧蓝的眼眸当中如同狂风暴雨袭过的海面,虽然平息下来了,却是一片废墟,找不到任何绿意点缀。

    “这段时间以来,我想了很多,为什么这两年以来,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或许只是因为我的棋子身份让我对你望而却步,不敢向你靠近吧。”夏雅芝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原来她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自己这个雇主,只是棋子的身份让她不敢靠近福克斯,更让她没有勇气靠近福克斯,她亦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和福克斯站在一起去探讨美好的未来,直到福克斯为了自己与父亲对抗的那一天开始,她开始闭门反思自己这一两年以来所有的心境经历。

    福克斯微微的一笑,这笑容带着几分不真实的美好,他认为夏雅芝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夏雅芝的真实想法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呢,毕竟当初如果不是自己逼迫她成为自己的棋子的话,就算自己没有帮助她的家族还清债务,徐寅呈出于对她的爱也会帮他还清家族债务,到头来夏雅芝和徐寅呈还是会有一个美好的团圆结局,不会像现在这样,他如同一个高空走钢丝的人前进还是后退,都不得而知,只要微微踩不到一个平衡点就会坠入悬崖。

    “谢谢你这么安慰我,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缘分到了尽头,所以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两年前我们签订的那一纸合同,我已经让人送到你的家里,等你回去之后,你应该会看到那一份合同。”福克斯说完这句话之后,微微转身,就如同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他的脑海当中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从夏雅芝的世界当中消失,他只知道自己要留给她一个最美好的印象,所以她没有再做挽留。

    看着福克斯在一次又要消失在自然面前的夏雅芝,有几分焦急地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急躁的伸出手来,仿佛像是要抓着福克斯一样的抓住空气,当她闭合手掌心的时候,里面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但是却让夏雅芝感觉到了一份踏实感,夏雅芝猛的闭上了眼睛,冲着福克斯的背影大声的叫了出来:“你站在原地不要再离开了,我知道这两年以来,你一直在向我靠近,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将那扇门关上,让我们两个人阻隔在不同的空间当中,这一次就让我一步一步的靠近你好吗?”

    听到这一句美好的有几分不真实的话语,福克斯呆滞在原地,他抬几次手来看着自己手掌心的那个钻石盒子,轻轻的抬起另一只手去触碰钻石盒子,手心的温度已经温暖的本来外表精致,但是又冰冷的钻戒盒子,福克斯呆滞在原地,抬起头来的目光投向了远处。

    “我们重新开始吧,这一次就让我拼尽全力靠近你好吗?”夏雅芝双手背在身后,眼睛里含着泪光,她不再往后退让,而是抬起脚来,一步一步的靠近福克斯,“这一次就让我拼尽全力靠近你,我们的缘分还未尽。”

第三百六十六章拼尽全力靠近福克斯的女人

    夏雅芝终于停住了,后退的脚步还是朝着福克斯缓慢的走了过去,梁明月开心的拽紧了厉灏睿的手,厉灏睿感受到了从梁明月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欣慰的一笑,看样子他们两个人还有旧情复燃的机会,或许这一次是真的开始完全新的开始,不会再有伤痛,只有美好未来的规划。

    福克斯终于认清楚,这不是在梦境当中,而是在现实当中,他再次转过身来看着朝着自己一步一步靠近的夏雅芝,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随后大步流星的冲向了夏雅芝,张开手臂,就把那个身子骨瘦弱得如同一张薄纸片的女人拥进了温暖的怀抱当中。

    福克斯抱着夏雅芝的手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意已经完全暴露他内心的欣喜与愉悦:“如果我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话,只要你朝着我走一步,我就会走完,那剩下的九十九步,你只要待在站在原地不要乱跑就行了。”

    夏雅芝倒吸一口气,她抬起手来抱着福克斯,闭上眼,能感觉福克斯怀抱的温暖,倾听着福克斯恰恰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她仿佛是这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不管之前自己经受过什么样的磨难,都是值得的,只是为了这一刻的幸福来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赖皮,我都跟你说了,这一次就让我拼尽全力靠近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快的冲到我的身边,我才走出那么四五步而已,就不能够好好的让我走完那余下的路程吗?”夏雅芝抬起手来轻轻的砸了在福克斯的胸膛,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但是此时的夏雅芝是欣喜的,是幸福的,她责怪福克思的语气中当中透露着他内心不安的幸福因素!

    感觉他们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梁明月直接张开双臂站在厉灏睿的面前,抬起头来眨了眨自己水灵灵的眼睛,厉灏睿看着她这一副撒娇的样子,只是抬起手来,轻轻的握着拳头,抵着下巴,笑意从嘴角延伸到了眉头,厉灏睿并没有直接张开双臂将这个女人拥进怀抱,只是转过身去,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看着她躲闪的目光,梁明月不由分说的直接给了厉灏睿一个大熊抱,厉灏睿无可奈何的直接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如果我一直都这么赖皮,那你是不是会一直向我靠近呢?”福克斯碧蓝的眼眸有了一丝生机,那是生机如同墨水,跌入大海中,立刻就感染了整个大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宁肯做一个一直赖皮不讲信用的人。”

    福克斯幸福的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怀抱的女人,随后又转过身去,看着远处山头那个安静的墓碑,随后再次将目光聚焦在了夏雅芝的身上,夏雅芝接收到了福克斯眼中的信息,只是锵锵有力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牵着福克斯朝着那安静的墓碑走了过去,看着他们这样子,厉灏睿也只是抬起手来揉揉梁明月的头发,随后便给了梁明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梁明月松开了抱住厉灏睿的手,跟了过去。

    “目前这么多年以来,我以为我的心早就死掉了,但是自从我看到夏雅芝那一刹那,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一直是鲜活的,一直是跳动的,这一次我就带着他一起在您的墓前起誓,”福克斯走到墓碑面前,看着墓碑上面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照片,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他每次一有伤心事就直接会从欧洲飞过来,直接找到他的母亲诉苦,因为他的父亲总是那个大忙人,不留给他一点儿时间去听听他的心声,导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福克斯和他父亲的相处模式,一点都不像是父子,反而像是宾客谦谦有礼,同时中间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就在福克斯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山头,这墓碑旁边的花草树木都沙沙的响了起来,福克斯环视了一下四周,嘴角带着笑意,直接在墓碑面前蹲了下来,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那个照片,那照片上的女人有着炯炯有神的眼睛,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就这么盯着福克斯,不仅没有让福克斯感觉到一丝害怕,反而拉近了福克斯于那个陌生而又熟悉女人之间的距离,夏雅芝看着他这一幕,双手合十对着那墓碑恭敬的鞠躬,弯腰,随后展示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福克斯一眼。

    夏雅芝指尖微微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随后自信而又大胆的叫了一句“母亲”,福克斯听到这一句称呼时,不敢相信的看着夏雅芝,以随后只是抬起手来,轻轻的掩着自己嘴角的笑意,但是他嘴角的笑意根本就无法掩住。

    “既然刚才已经在你母亲面前自我剖析结束了,那么现在该轮到你自我剖析下,这两年以来,你到底为我默默做出了哪些事情?从凯瑞斯的口中,我已经大概得知了,你这两年以来为我做出的那些事情,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夏雅芝微微的蹲在了福克斯的旁边,将自己的头靠在了福克斯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的轻拂,傍晚的微风不仅没有任何阴冷的气温,反而就如同阳光破晓那一般的温暖,给人一种鸟语花香的感觉。

    福克斯听到这句话之后,只是环视着四周,这一次凯瑞斯是真的离开,但是福克斯有一种感觉,凯瑞斯仿佛还在暗处观察着他们两个人,如果凯瑞斯看到自己和夏雅芝如此幸福的呆在一起,她也一定会很开心的吧!福克斯毕竟还是亏欠凯瑞斯的,这些年来其实凯瑞斯对自己所付出的一切福克斯都是看在眼里,但是从来又不戳破那一层纸。

    福克斯想到这里,微微感觉有几分遗憾了,或许就是因为福克斯和凯瑞斯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秘密,但同时又将最深层的秘密瞒着彼此,太熟悉的人总是没有办法走到一起,只能够成为那种交心的朋友。

    这两年以来,福克斯为夏雅芝做出了那些事情,凯瑞斯应该都是心知肚明的吧,既然凯瑞斯已经将大概的事情告诉了夏雅芝,福克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了,只要夏雅芝心里有一个概念就行了!福克斯抬起手来揉了揉夏雅芝的头发,随后指尖微微,触碰着墓碑那张照片的女人的脸。

    对于母亲这个概念,福克斯一直是模糊的,但是刚才听到夏雅芝叫出了那一句“母亲”,这个称呼对于福克斯来说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福克斯终于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棋子动心了,因为被夏雅芝身上那股阳光向上的力量感染到,虽然这两年以来,她成为自己的一颗棋子,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学习着梁明月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但是她的心中还是向往阳光,还是向往希望的,这种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恰恰是福克斯没有的!在外人眼中的福克斯或许拥有这一切,但是只有福克斯自己清理清楚,他一无所有!

    “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干什么呢?我刚才问了你的问题,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沉默着吗?”夏雅芝看了福克斯,也随后又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墓碑那个笑魇如花的女人照片,一心想着还是要在福克斯的母亲面前给他留足面子,所以也只是以一种撒娇的语气说了出来,梁明月看着夏雅芝隐忍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悄悄的笑了几声,厉灏睿感知着妻子笑得出来,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看着我深情的眼眸,难道你不知道这两年来我为你做出了哪些事情嘛!既然你知道我是瞒着你的,那么我打算瞒到底,虽然凯瑞斯已经告诉了你基本的事情,但是有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再提起了,如果要将那些事情一一道来的话,估计三天三夜都无法说清楚呢。”福克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起身牵着夏雅芝的手转身朝着远处走去,当他走到第五步的时候,福克斯转身看着墓碑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照片,轻轻的叫了一句“母亲”,这是福克斯有生以来第一次叫出母亲这个字眼吧!

    远处的天空灰茫茫的,这本来就是傍晚,但是对于福克斯来说,就像是黎明破晓时分,夜晚中孕育着希望,孕育着美好的未来!只是福克斯不知道的是,在他不远处,有一个老人微微的杵着拐杖,一颗浊泪划过面颊,这是一个外表强硬但是内心柔弱的老人。

    福瑞斯拍了拍福克斯父亲的肩膀,安慰了福克斯父亲一句:“看样子那个女人真的成为了福克斯生命的转折点,她教会了福克斯去爱,教会了福克斯去感恩,你应该庆幸之前没有对那个女人动手。”

    福克斯父亲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处着拐杖朝着远处一步一步的离开了,他心里也是对儿子有一份愧疚的,这些年来一直打拼事业,却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育,所以他内心也是感激夏雅芝的,从心里承认夏雅芝这个儿媳妇。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两年以来第一次父女相见

    福克斯父亲转身的那一刹那,牵着夏雅芝的手幸福的朝着远处离开的福克斯,突然就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他猛的转身就如同触电一般,睿智的目光投向了远处,但是这夜晚的黑暗笼罩着大地,他看不清远处有什么东西,但是依稀的身影告诉他,其实有人在暗处观察他不仅是凯瑞斯,还有另一个在她生命当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男人。

    夏雅芝顺着福克斯目光循声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随后又将目光收敛不回来,呆呆的看着福克斯立体的五官:“你在看什么?”

    福克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便牵着夏雅芝的手朝着远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跟在福克斯后面的厉灏睿,自然知道不远处到底站的是谁,只是夏雅芝没有注意到而已。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福克斯的父亲是一个强硬的男人,从来说一不二,也不会听取自己儿子的真实内心想法,但是厉灏睿已经注意到了,其实福克斯的父亲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只是想用那些尖刺来保护自己而已,保护着自己的儿子。

    梁明月一头雾水的看着厉灏睿,直觉告诉她,厉灏睿一定知道刚才福克斯在看什么,随后就小声,踮着脚尖悄悄问了出来:“刚才福克斯到底在看些什么呢?你应该知道吧?不许隐瞒我。”梁明月还没有等到厉灏睿的回答,便又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难道说原来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心,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两个人吗?不行,我要赶紧告诉夏雅芝,让她小心提防这凯瑞斯才行呢。”

    梁明月就像是一只兔子一样朝着夏雅芝走了过去,但是立刻就被厉灏睿一把拽住了,厉灏睿看着梁明月摇了摇头,睿智的目光当中透露着一种异于常人的冷静:“凯瑞斯应该还在某一个角落里看着福克斯和夏雅芝,但是刚才福克斯观察到的绝对不会是凯瑞斯,你就不要再搅乱了,如果凯瑞斯从一开始想要夺回福克斯的话,她根本就不会给夏雅芝重要的提示。”

    听了厉灏睿的这一番说辞,梁明月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那些猜测根本就是漏洞百出,随后又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似的,安静的跟在厉灏睿的身旁,也不再说什么了。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还要跟着他吗?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有一个完美的团圆结局了,这几天以来一直挂着他们,我也有些累了,我们赶紧回去休息吧!”福克斯和夏雅芝有一个完美团圆的结局,对于厉灏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看热闹的妻子非要拽上自己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每天大清早起来就拿着望远镜看着他们的阳台,看着他们的庭院,厉灏睿也讨厌这种生活,想自己毕竟也是一个自杀商业的风云人物,却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说出去还真有几分不好意思,厉灏睿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心想着,总算是有一个安稳觉可以睡了!

    梁明月看着厉灏睿中呼一口气的样子,随后又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精力总是多的用不完:“那还不行呢,没有看到夏雅芝披上白色婚纱嫁给福克斯,我一定要跟到底。”梁明月一边对着自己的丈夫信誓旦旦的说着,一边做出了一个加油的样子,双手握拳,又看了看远处,随后猛的拽着厉灏睿的手臂往前奔跑着:“但我们刚才一直在说闲话都忘记了福克斯,这么远得地方我们要赶紧跟上去,万一跟丢了该怎么办?”

    厉灏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够依着自己的妻子抓着自己的手猛的往前奔跑着,心里想着就算在这里跟丢了,也不会迷路,毕竟自己对这里的地形还是很了解的,随便叫个人都能够将自己带离这个鬼地方。

    一想到福克斯和夏雅芝会有一个完美结局,梁明月仿佛更来劲了,直接带着厉灏睿的手跟到了福克斯家门口,厉灏睿牵着自己的妻子的手站在福克斯家门口,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看着福克斯转过身来,眉头紧锁,低着头,压着嗓子,对着妻子询问着:“你那还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回自己家吗?为什么要换福克斯家中来呢?”

    梁明月看着厉灏睿眉头紧锁的样子,悄悄踮着脚尖抬起手来想要抚平厉灏睿紧锁的眉头,厉灏睿看着她的这一举动,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眉头自然就舒展开了,一见到厉灏睿舒展的眉头梁明月立刻就抓起了厉灏睿的手,朝着福克斯冲了过去,厉灏睿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着能睡一个安稳觉了,都没有想到她却跟福克斯回到他的家中,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家距离不远。

    “现在天色已晚,那么今天你们就在我们家中留宿一晚吧,而且我想请你们做一个见证,我有一份惊喜要送给。”福克斯碧蓝的眼眸眨了眨,从中显露出一种灵气。

    梁明月看着福克斯灵气闪烁的样子,指了指他手中那个钻戒盒子,心里想着,莫不是今天他要当着自己的面和夏雅芝求婚,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摩挲着自己的手掌,看着梁明月一脸期待的样子,厉灏睿再次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对其他的人的事情怎么那么上心。

    福克斯在等待着梁明月回答的时候,陌生而又亲切的声音从福克斯身后响了起来,从别墅走出了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是脸上又保养得很好,那个慈祥的女人一见到包着白色纱布的夏雅芝,只是停住了脚步,打量的目光聚焦在了梁明月的身上,那个黑白头发夹杂在一起的女人走到梁明月面前,仔细打量着梁明月的五官,随后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目光当中所有的惊喜,走到了夏雅芝的面前,看着这个脑袋被白色纱布包得跟包子一样的女人,疑惑的看了福克斯一眼,用食指指了指面前这个女人哑口无言。

    福克斯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夏雅芝的肩上,随后对着那个中年妇女微微一笑,福克斯的眼中还隐藏着几分愧疚的挣扎,那个女人一见到福克斯的笑容,立刻就声泪俱下地抱住了夏雅芝。

    “女儿也两年不见,难道你就认不出我来了吗?这两年以来让你受苦了,都是我们没有能力将家庭的重担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不过幸好你碰上了这么一个好人。”那个中年妇女用力的抱住了夏雅芝,感知着面前这个女人瘦弱得如同一张纸一样,只要微风轻轻地一吹,仿佛轻轻一吹就会被吹走一样,那个中年男人走到了中年妇女的旁边,拍了拍那中年妇女的肩膀,低下了他愧疚的头。

    夏雅芝不是认不出自己的亲生父母,而是她不敢去认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的话,一定会很失望的!两年前,自己家破产,欠了一大堆债务,只能够被迫整容成别人的女人模样,来到福克斯旁边,成为一颗棋子,代替其他人存活着这两年以来,她一直不敢去坚持的父母,但是偷偷的将钱汇到了家里,一直跟他们说自己工作繁忙,才没有时间回家去看看他们的,这两年以来,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就在今天如同玻璃一样破碎了。

    “如果一直用谎言让自己的父母活在幻想当中,他们一定会十分担心你的,所以这一次我只是想让你去看清自己内心的另一面,不要那么一直逞强,毕竟还有很多人站在你身后去支持你。”福克斯的声音带着几分勾人般的磁性,他轻轻地拍了拍夏雅芝,夏雅芝回到现实当中,呆呆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抱住了面前这个流出浊泪的中年妇女,干涸的嘴巴轻轻的张开了:“妈。”

    当中年妇女听到这个简单有力的音节时,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夏雅芝,泪水仿佛像是决堤了一般流了出来,像是宣泄至两年以来让自己女儿受的苦,中年妇女以一种颤颤巍巍的声音说了出来:“这两年以来真的是让你受苦了,你一个人在外打拼,还记得我们家的债务,不过旁边这个小伙子是真的好,这两年以来,他为我们家摆平了不少的困难,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好心人呢。”

    说到这里,中年妇女立刻推开了自己的女儿,抬起手来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将感激的目光聚焦在了福克斯身上,福克斯看着中年妇女感激的目光颔首低头,微微一笑。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一条把他叫走的短信

    中年妇女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夏雅芝的肩膀,夏雅芝这才抬起头来,鼓起勇气,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自己的母亲,两年来都没有仔细的看过她的近况,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就像什么一阵风一样,来的无声无息,不着一点痕迹。

    夏雅芝只是觉得一时间艰难苦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叫句那一句久违的“妈”,夏雅芝开口想要叫母亲的时候,没有想到乖乖躺在自己口袋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夏雅芝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拿出手机,手机里那一条短信忽然就放大在了夏雅芝的眼睛当中。

    夏雅芝拿出手机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站在夏雅芝旁边的福克斯已经感受到了从夏雅芝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悲伤的气息,福克斯站在一旁,看着夏雅芝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紧紧的抿在了一起。

    “怎么啦,雅芝,这两年以来你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中年妇女看见自己养的女儿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紧紧皱着眉头,在这阳光底下,她的白发和银发都混杂在一起,十分的显眼,福克斯看着夏雅芝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到了那中年妇女的旁边,嘴角还带着一股自信的笑容。

    福克斯看见那中年妇女微微的点头:“阿姨,不要太介意,或许是她不想让你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吧,总会慢慢熟悉的。”

    中年妇女听到这一句话,低下头去,抬起自己满是皱纹的双手用力的擦掉了自己眼睛旁边的泪水,抬起自己的眼眸小心翼翼的看了夏雅芝一眼,双唇哆嗦的投进了夏老头子的怀抱当中。

    夏雅芝一把抓住了福克斯的手腕,两个眼睫毛微微的颤抖,两只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看着她眼睛里布满了泪水,福克斯不由得心软,随后对着中年妇女和中年男人微微的点头,便牵着夏雅芝到了另一个隐蔽的地方,梁明月在一旁看着,耐不住性子将自己的丈夫推了出去,让他好好的安慰着夏雅芝的父母,自己则小心翼翼的跟到了他们的身后。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明知道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还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吗?”福克斯看着欲言又止的夏雅芝,将她额前的小碎发捋到了夏雅芝的耳后,随后只是感受着远处的微风袭来,吹抚着自己的脸。

    夏雅芝看着福克斯一脸真诚的样子,她不想说出来自己想要去见徐寅呈最后一眼的原因,徐寅呈已经将这里的一些工作交给别人了,自己即将去国外发展,他说这一次相见是最后一次相见了,他想在离开这里之前在见夏雅芝最后一面。

    夏雅芝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矛盾纠结体,明明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内心,自己是真心爱着福克斯的,但是为什么当看到徐寅呈要离开这里时,自己眼睛里面仿佛流出了泪水似的。

    福克斯看着夏雅芝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去看着趴在墙角的梁明月,对梁明月招了招手,梁明月看见福克斯招手的样子,踮着脚尖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梁明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抬起头来看看夏雅芝脸上的白色衫布,不由得抬起手来捂着嘴巴,因为白色纱布再一次被泪水给浸湿了。

    几个人就呆站在原地,厉灏睿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安抚了那对一直在哭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紧紧地抓住了厉灏睿的手,看着宛如天人的容颜:“你说真的吗?她只是之前不小心摔到了正在恢复期的脸部?”

    中年妇女点点头,厉灏睿将这对中年妇女送进别墅,当厉灏睿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一身轻松,轻松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整理着自己的西服,朝远处走去,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几个人一定在原地僵持着!当厉灏睿出现在夏雅芝视线当中的时候,果然不出厉灏睿所预料的,夏雅芝没有办法和福克斯解释,而福克斯也不愿意先打破沉默问,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也就这么僵持着,而这样也只会让误会越积越深。

    当梁明月看到厉灏睿出现,立刻就像是看到上帝出现了一般冲了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了厉灏睿的一只手,厉灏睿宠溺的抬起手来,抚摸着梁明月的头顶,随后瞥了一眼福克斯,从他深蓝的眼眸当中看到了一丝一丝的忧伤,就如同空气般的无孔不入,渗透进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里。

    “我说你们两个人都不说,都等着对方说出来,这只会让你们之间的沉默变成一种隔阂,”今天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夏雅芝,随后走到了夏雅芝的旁边,接过了梁明月手中的纸巾递到了福克斯的手中,随便递给福克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福克斯立刻就知道什么意思,拿起那纸巾边擦掉了夏雅芝眼睛旁边的泪水。

    福克斯沉默的为夏雅芝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夏雅芝低着头抬起手来抓住了福克斯的手腕,她感受着福克斯手腕传递过来的那一种温暖气息,这是她这两年以来所向往的,所渴望的,这一切都来的那么快,像一个梦幻一般,但是又像泡沫一样容易消失不见。

    “你能告诉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突然又变成这样子?之前见到你的父母不是很开心吗?我以为只是因为两年不见,所以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福克斯避开了夏雅芝的炽热的眼神,抬起自己微微有几分苍白的手,抚摸着夏雅芝的头顶,夏雅芝看着他闪躲的眼神,知道她是在明知故问,低下头去,嘴角微微的上扬。

    夏雅芝张开双臂直接抱住了福克斯,感受着他锵锵有力的心跳声:“其实你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对不对?这件事情和徐寅呈有关,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他说他即将去国外发展,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相见了,不管如何,这一次我都想去见他最后一面,这与两年之前的愧疚无关,而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出于朋友的会面。”

    福克斯听了这句话之后闭上了眼睛,看不出他到底是悲伤还是欣慰,夏雅芝终于要成为属于自己的人了,夏雅芝感受着福克斯抱住自己的手微微用力又不敢用力的样子,福克斯应该怕自己会弄疼她吧,站在一旁的梁明月有几分着急了,这一次福克斯应该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只是他又呆呆地像一个木头一样,没有做任何回答。

    福克斯缓缓的睁开眼,睁眼的时候就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只是对着厉灏睿十分绅士地点头微笑:“如果你想要去见徐寅呈最后一面的话,我会十分的尊重雅芝的选择,只不过这一次我不能够陪着她一起去,所以劳烦你能不能陪她一起去?她的父母现在情绪应该还没有稳定,我就留在这里安抚他的父母吧。”

    听了这一句话,夏雅芝缓缓的推开了福克斯,他们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一点,就像在他母亲墓地旁边似的一步一步往后退着,直到夏雅芝退到梁明月的旁边,但是福克斯像是在却刻意在避开夏雅芝的眼神似的:“我知道这个选择对你来说有几分残忍,我也不强迫着你,陪着我一起去见徐寅呈最后一面,那么我父母就劳烦你照顾了。”

    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转身,她牵着梁明月的手离开了,梁明月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感受着夏雅芝的手微微的用力,厉灏睿在临走之前拍拍福克斯的肩膀,然后转过头去看了福克斯一眼,从福克斯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悲伤的意味。

    “你放心吧,你就好好的呆在家里,照顾他父母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你也不要太悲伤啊,你应该知道他们两个人两年前的离开太过聪明,这一次的分别也同样那么匆忙,难免夏雅芝想要去看他最后一面的。”厉灏睿看了福克斯一眼,双手插进口袋,一步一步的朝着夏雅芝那个方向走去,直到厉灏睿走出了有一段距离之后,站在原地的福克斯这才抬起手来,还能感受到厉灏睿残留的气息和温度。

    福克斯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厉灏睿听到了他刚才说的那一句话,夏雅芝应该没有听到福克斯刚才说的那一句话吧:“其实我不是在计较她去见徐寅呈的事情,而是在乎着雅芝母亲见到夏雅芝这副样子应该是伤心的吧,就连此时此刻的夏雅芝的内心应该很难过,但是她总是向最坚强的一面展示在了我们面前。”

第三百六十九章 迟到的生日礼物

    夏雅芝拉着梁明月的手跑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又低下头去抬起自己的手来捂着嘴巴,小声地缀泣起来,夏雅芝的眼泪决堤而出,梁明月看着哭泣的夏雅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夏雅芝的肩膀。

    “你就不要再伤心了,这是你做出的选择,你就要将它执行到底,我想福克斯也不会介意你去见徐寅呈最后一面的吧,他应该知道自己才是那个最后……”其实梁明月想说福克斯是一个后来者,但是梁明月忍住了,没有将话说出来,因为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转过头去看着厉灏睿立体的五官,点了点头,梁明月一看见厉灏睿,眼睛里面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意。

    厉灏睿双手插进自己的口袋,走到了夏雅芝的身后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说了出来,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每一个字都强有力,仿佛就像高建筑上的水珠跌落在地上似的。

    “其实福克斯和我说了,他并不是介意你去见徐寅呈最后一面,而是因为你和父母的关系才会伤心难过的,你先去见徐寅呈最后一面,然后再回来解决这件事情。”其实厉灏睿也算是一个看人看得很透彻的人,他一眼就看穿了福克斯那明显的心情。

    夏雅芝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只是让人看不出来,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擦掉了自己眼角旁的泪水:“距离徐寅呈离开这里的时间只剩两个小时的,我们赶紧去吧,我只是希望在他离开这片国土之前见他最后一面而已。”

    厉灏睿点了点头,便拉着梁明月大步流星走到车子旁边,夏雅芝去机场这一路上望着窗外,仿佛就像是一座石雕一样,眼睛当中流露出一种悲伤,但是这种悲伤的气息,仿佛又被夏雅芝刻意的抑制住了似的,只是泄露出来的一小部分,车窗外的一些事情就像是云烟一样的,在夏雅芝的眼睛当中一闪而过,但是没有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这一路上夏雅芝都沉默不吭一声,倒是让这车子里面的气氛变得有几分沉重了。

    夏雅芝到了机场的时候,左顾右盼的一直在看徐寅呈在哪里,还在这机场找了一个多小时却仍然没有找到徐寅呈的身影,夏雅芝轻轻的捏着自己手上那一把钥匙,难道这最后一面他都不想来见自己,他明明说过在这里等自己的,只是离飞机起飞只剩下最后30分钟,如果他再不出现的话,说不定这是他们人生当中最后一次会面了。

    夏雅芝站在原地,呆呆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一把钥匙,梁明月走了过来,循着夏雅芝的目光看着她手中的那一把钥匙,直觉告诉梁明月这一把钥匙或许对于夏雅芝和徐寅呈两个来说意味深长,抬起手来指了指钥匙,认真地询问着夏雅芝:“你来见见他最后一面,应该是想把这把钥匙给他吧,我能听听这把钥匙的故事吗?”

    厉灏睿轻轻的拍拍梁明月的肩膀,只希望梁明月不要问一些触及夏雅芝伤心事的问题,夏雅芝左顾右盼了一阵子,直到站在这里等了15分钟,也没有等到徐寅呈的出现,或许这一次他真的不愿意再面对自己了吧。

    夏雅芝在这左顾右盼了一阵,随后她看了看手机的时间,看样子这一次不会再出现了吧!夏雅芝就那一把钥匙递到了梁明月的手中,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缓缓的说着,她想去看看梁明月看自己的眼神,因为在那一刻,夏雅芝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可怜人一样:“这是两年前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他交给我的那一把钥匙,他说等自己真的能够坐上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之后,他就拿着这把钥匙来迎娶我,当时他已经将这把钥匙交到我的手上,说让我好好的替他保管,那一刻,我正在幻想着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只是这个未来就像是玻璃一样破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碎渣子,再也拼凑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梁明月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把钥匙,抬起手来拍夏雅芝的肩膀,正准备开口安慰夏雅芝的时候,自己的瞳孔一点一点地扩张了,因为有一个人闯进了她的视线当中,这个人十分的熟悉,但是有几分陌生了,可是几天不见,徐寅呈看上去就像是沧桑了十岁一样,嘴角旁的胡子拉渣也没有好好的收拾干净,梁明月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真的很阳光温暖,仿佛就像是大学时候的阳光男孩一样。

    夏雅芝一直低着头自顾自的伤心,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徐寅呈已经出现在面前,他手上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他朝着夏雅芝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梁明月立刻就有几分激动的拍了拍夏雅芝的肩膀,但是夏雅芝依然沉浸在自我的悲伤当中,并没有抬头去看一直朝着自己靠近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手中的那个东西变得更加清晰了,看上去像是一幅画一样。

    “你不要一直低着头,你抬头看看到底是谁出现在了你的眼前,你来这里不是想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吗?这一次他真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了。”梁明月拍了拍夏雅芝的肩膀,夏雅芝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徐寅呈身影的那一刹那,眼泪立刻就浸湿了自己的白纱布。

    徐寅呈朝着夏雅芝一步一步的走,当夏雅芝看着徐寅呈在自己面前立定之后,夏雅芝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徐寅呈手中那一幅画上,徐寅呈看了看她的目光,立刻就挤出了一个笑容,将手中的那一幅画题给了夏雅芝,原来是一副自己的自画像,但是这画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应该不是近日才完成的,夏雅芝看着这一幅画抬起手来用字之间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画的每一根线条。

    “你把我画的这么漂亮,看上去都不像我了,不过这画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应该不是最近才完成的吧。”家里的木门看上去有几分柔和,一直紧紧的跟着自己的指间,触摸着这一幅画的每一根线条,他自顾自的问了出来,并没有看到此时此刻徐寅呈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文件袋,她以为这只不过是他要带去欧洲那边的文件袋而已,毕竟他要离开本土了,去往欧洲发展。

    “没有做这幅画已经有一段时间,这是两年前你生日我想要送给你的,这事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距离你生日只有两三天的时候,你就像是一阵烟雾似的在我的视线当中消失了,所以这生日礼物也没有送出手,这一次只是想要还你两年前的那个心愿,而一家这一幅画送给你,这幅画是我亲手画的,画的不够好,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此时此刻,徐寅呈的目光就如同晚间的余光一样,散散落落的落在那幅画上面。

    梁明月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一串钥匙,这一次夏雅芝不顾一切的想来看徐寅呈,最后应该是想把这一串钥匙归还给徐寅呈吧!毕竟这串钥匙已经不属于夏雅芝,夏雅芝最后的选择是福克斯,梁明月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夏雅芝身边,并没有直接将钥匙还给夏雅芝,而是放进了夏雅芝的口袋里面,但是徐寅呈已经率先看到了那一串钥匙,那一串钥匙就如同一根针一样扎进了徐寅呈的心里和眼中,毕竟这串钥匙是他两年前的精神寄托,没有想到最后变成摧毁自己的那一根棍棒。

    夏雅芝感受到了自己口袋中的那一种沉重感,看上去夏雅芝十分珍视这一幅画,这一幅画是夏雅芝年少青春的幻想,所以她也会很珍惜这种感觉吧,她将那串钥匙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了出来了,目光当中流露出几分怜惜,触及的那一串要是又有几分恋恋不舍的伸了出去。

    “你曾经说等你有能力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之后,便拿着一串钥匙来迎娶我,只是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这串钥匙已经不再适用我了,我已经有了福克斯,所以这一次我来见你,只是希望能够把这一串钥匙归还给你,也希望你能拿着一串钥匙找到一个适合它的女主人。”夏雅芝拿着钥匙的手指尖发冷发颤,徐寅呈的目光触及的那一串钥匙之后,低下头去顾自顾自的笑了一下,随后接了过来。

    “你不必愧疚见两年前我能够稍微放心地将这一串钥匙给你,你也能够接下,已经满足了我那一时期的幻想,过去的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谢谢你的祝福,我会拿着一串钥匙,找到一个适合它的女主人的。”徐寅呈拿着文件袋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他不知道自己将这个文件内地出去到底算不算是一种正确的选择,只是当前几天他得知道那个消息之后,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想要将所有幸福的归还给夏雅芝,正如他所说的,自己和他在一起已经开始变得有几分劳累了,和两年前不一样,两年前他们在一起是一种自然舒适的状态,而现在的自己却要刻意去做一些事情讨好了夏雅芝。

第三百七十章 与曾经说再见

    徐寅呈接过那一串钥匙之后,自然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随后将自己左手的那一个文件递到了夏雅芝的面前,夏雅芝看的那个文件袋,疑惑的指了指那个文件袋,随后又抬起头来:“这文件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呀?”

    徐寅呈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神秘,他微微笑着摇摇头,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着夏雅芝十分绅士礼貌的说着,夏雅芝看到他那个笑容的时候,仿佛就像是回到了两年前,夏雅芝觉得徐寅呈离开自己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她不必再为了让自己开心而逼自己去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此时此刻,他能够以一种最轻松自然的状态出现在自然面前:“时间快到了,这个文件在等我上了飞机之后你再看吧,这就当做是这些天来我对你损失的赔偿,或许真正不应该出现的人是我,如果我没有贸然出现的话,你和你的福克斯应该会有一段美好的未来,不过现在也是,就算我出不出现,我存不存在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时间紧迫,徐寅呈并没有多说几句话,他就离开了夏雅芝,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和徐寅呈好好的谈一谈两年前的事情,完全解开徐寅呈的心结,只是没有想到他走得那么匆忙,他是不愿意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多做停留,夏雅芝没有关注自己手中的个股文件袋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既然他说是赔偿的话,那么应该……是什么呢?夏雅芝一直站在原地,紧紧捏着那个文件袋,她没有打开文件的勇气,站在她旁边的厉灏睿看着自己手中那一幅画中的女人在幸福的微笑着,就是两年前的夏雅芝吗!只是命运不饶人,两年的时间已经让他改变成了另一个人,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已经背道相驰了,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夏雅芝还站在原地,只是听着徐寅呈的脚步声,一下子就湮没在了人群当中,一点也听不清楚她的脚步声,夏雅芝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原地站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将那幅画抓了过去,看着画中的那个女人幸福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夏雅芝逼迫着自己扬起嘴角,只是嘴角能够上扬出微笑的弧度,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幸福纯真的时候!

    “不要那么纠结了,当初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内心,你是真心爱着福克斯的,为什么现在又一要将自己关在内心的黑房子里面,不愿意走出来面对阳光,是因为他前段时间拘谨的样子和现在自然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你的良心再一次受到了打击吗?”厉灏睿看见夏雅芝就如同一座石雕一样站在原地,过往的来人都将自己的目光聚焦在了这个头部包得像一个包子一样的女人,这个女人一直在低头,看着自己手中那一副铅笔画。

    徐寅呈坐上飞机的那一刻,他闭上眼睛,只是缓慢的回想着两年前他和夏雅芝在一起幸福的模样,和这一段时间以来台和夏雅芝在一起煎熬的模样,或许自己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吧!如果不是医院传来的那个肺癌晚期的消息的话,自己或许还会再努一把力,试图想要争取他自己的幸福。但现在时间已经有限的,不可能在她的生命当中停留太久,还是放手让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吧!

    厉灏睿看了一眼夏雅芝手头那个文件袋,将文件袋拿了过来,帮他打开,看到这些文件袋里面的资料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徐寅呈这到底想干什么?他居然将自己的在这里所有的资产都已经转移到了夏雅芝的名下,并且将这一些资料都放到了夏雅芝的手中,他不是说要去欧洲发展吗?如果他将所有的资产都规划到了夏雅芝的名下的话,他该怎么去欧洲发展的?难道要在欧洲白手起家吗?

    厉灏睿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份资料的样子,有几分惊讶了,不由得吸引了梁明月的注意当中的目光聚焦在了那一份资料上的时候,不由得猛的拍了拍夏雅芝的手臂,夏雅芝接过那个资料袋,看到里面的资料立刻就有几分失控了,他想要追上去询问徐寅呈他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将所有的资产都规划到自己名下,他不是说要离开这里去欧洲寻找更长远的发展吗?

    厉灏睿看着有几分失控的夏雅芝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只是希望接下来她能够冷静,夏雅芝捏着资料的手不自觉的颤抖,她紧紧的握住了厉灏睿的手,询问着厉灏睿:“你以一个商人的角度,你帮我想一下,为什么他要将所有的财产都给我了?他不是说要去欧洲寻找更长远的发展吗?难道这一切都是骗局?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徐寅呈绝对不是去欧洲发展事业的,这是闯进厉灏睿脑海当中的第一个想法,但是现在他不能够直接和夏雅芝坦白,因为他怕夏雅芝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你也别往坏处想,或许他在欧洲还有一部分资产的,毕竟他们家族的企业也算是够大了,他说想去欧洲发展,只是不想再管理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一些资产而已,他希望你能够帮助他而已,所以你一定要积极乐观的活着。”

    夏雅芝觉得厉灏睿这一番听上去有几分道理,这才点了点自己的头,抬起手来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安慰着自己,或许真的如同出他所说的,徐寅呈不过是想去欧洲发展,才会将大陆这一片资产全部转移到自己名下,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努力,为他管好这一片资产,说不定若干年后,他回来能够看到欣欣向荣的企业呢!

    只是夏雅芝刚镇定下来的时候,没有想到福克斯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闯进了他们几个人的视线当中,他手上还颤颤巍巍的拿着一张白色的纸,一看到夏雅芝的身影,立刻就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故作镇定的将那纸团扔进垃圾桶里,一步一步的朝着夏雅芝走了过去。

    “徐寅呈呢?他已经走了吗?”大步流星走过来的福克斯扫视着旁边,发现自己没有找到那个身影的时候,碧蓝的眼眸当中明显流露出来了几分让人难以琢磨的意思,夏雅芝看着福克斯的目光,直觉告诉自己,徐寅呈一定还有些事情在隐瞒着自己,要不然他也不会将大陆这一片的资产全部都规划到了自己的名下。

    “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吗?”夏雅芝一直紧紧的盯着福克斯的眼睛,当福克斯听到夏雅芝这句话之后,只是左右闪躲着目光,随后又松了一口气,笑了一声,声称自己来找徐寅呈没有其他的事情,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他们两个人分离的场景而已!徐寅呈故意掩饰的样子引起了夏雅芝更大的疑心。

    夏雅芝一把抓住了福克斯的手指,感受着福克斯猪婆在自己手的时候就如同被闪电击中了一样明显!想要挣脱开夏雅芝的手,夏雅芝将目光都聚焦在俄自己抓着福克斯的那只手上,随后又看着福克斯微微的握紧的拳头。

    “你这么急着回来找徐寅呈,一定不是为了想要看我和他分离的场景。你能不能够告诉我你来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你之前来的时候手上是不是还捏着一张纸,为什么看到我就像那张纸给扔掉了?你和徐寅呈一样,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要不然也不会看上去这么慌张,对吗?如果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的话,一定看上去是光明磊落的。”夏雅芝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之前被福克斯扔掉的那一张纸,所以她干脆甩开了福克斯,想要到垃圾桶旁边将那张纸给翻出来,看一下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事情,但是福克斯却一把抓住了夏雅芝,目光当中透露出几分乞求的意味,只希望夏雅芝不要去知道一些对自己不好的事情。

    夏雅芝回过神来,一直紧紧的盯着福克斯碧蓝色眼眸,直觉告诉自己,他和徐寅呈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自己,福克斯的内心只希望夏雅芝就此打住,不要再去追寻下去了!他不希望夏雅芝看到那一张送到自己家的病危单,因为徐寅呈的房子已经卖给别人了,所以那个人迫不得已才将那张病危单送到了福克斯的手中,当看到徐寅呈肺癌晚期的病症单时,他不由得大吃一惊,或许这也是徐寅呈想要放手的原因之一吧,不过是没有想到,到头来自己还是没能够和徐寅呈光明正大的追求夏雅芝。

    夏雅芝看着福克斯的目光当中透露着几分乞求的意味,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福克斯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抓住夏雅芝的手,梁明月看着镇定下来的夏雅芝只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事情不会像想象中这么美好,解决的这么完美,夏雅芝也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女人,她不可能就此罢休。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为什么要隐瞒我

    正如厉灏睿所预料的,夏雅芝并没有这么简单的放弃,当她看着福克斯松开了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之后,夏雅芝就像是一百米冲刺一样,猛的就朝着垃圾桶奔了过去,福克斯看着她那一股作气的样子,站在原地吐了一口气,如果夏雅芝一定要追究到底的话,那么不管自己怎么阻拦着,他也不能够让她放弃的,反正这件事情她早晚都要知道,还不如让她现在就知道呢,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

    夏雅芝冲到垃圾桶前,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弯下腰去将那个纸团捡了起来,当她一点一点的抚平这张满满的纸的时候,纸面上的几个字一点一点的在她的目光当中放大,刺痛了她的目光。

    肺癌晚期!这几个字就如同用几根针一样扎在了夏雅芝的心上,夏雅芝一点一点的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揉成了一团,紧紧的握在自己手心,手心里冒出了一层冷汗,福克斯看着夏雅芝失魂落魄的样子,双手轻轻的抚着夏雅芝的肩膀,只是希望夏雅芝不要再这么一直激动了!这段时间以来打击她的事情已经太多,他不希望那些外界的因素再去扰乱夏雅芝的心。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瞒着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他要将这里的资产全部划到我的名下,现在不就是一目了然了吗?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才要离开,所以才要将他苦心经营的公司交到我的手中,希望我帮他打理。”夏雅芝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冲着福克斯就大声的吼了出来,路过他们的行人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不由得唏嘘不已,以为是小情侣在闹矛盾呢!福克斯看着她情绪激动的样子,并没有多说话,拥她入怀,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夏雅芝的背影,希望夏雅芝的情绪安定下来。

    夏雅芝还在自言自语着,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瞒着她,为什么徐寅呈会得这个病,公司是他这些年拼搏的结果,就让他这么放弃了。上帝真是太不公平了,一张白色的医书就让徐寅呈的生命可以看到了一个节点上,夏雅芝抬起手来,用力的抓着福克斯的衣服,福克斯只是闭着眼睛,感受着面前这个瘦的像一个纸片一样的人儿的哭泣。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上天是公平的,这些年来徐寅呈一直在拼搏自己的事业,他的事业能做到这么大,在一定程度上也减轻了他的悲伤,及他对你的思念。”福克斯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有力,他轻轻的拍着夏雅芝的背部,夏雅芝却猛的将福克斯推开,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得朝着远处走了过去,期间夏雅芝冲撞到了不少的人,但是夏雅芝一直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并没有感受到来自路人的指责,一直追在她身后的福克斯不断的为她收拾着烂摊子!梁明月见夏雅芝的情绪太不稳定,觉得不能够再袖手旁观了,她捡起地上的那一幅画,随后跟了过去。

    夏雅芝走出机场的时候,把手抬起放在自己的额前,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阳光,今天的阳光十分的炙热,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要将人活生生的劈成两半,夏雅芝抬头看天空的时候,嘴角苍白的扯出了一道笑容,只是这笑容还没有上扬到她想要的高度,便缓缓的放下了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感知着自己额头上那一层冷汗,眼前一黑,就这么软塌塌的朝着冰冷坚硬的地面倒了下去,但是夏雅芝并没有倒在这冰冷的地面上,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了起来,福克斯看着夏雅芝苍白的脸色纤长的眼睫毛,安静得在白皙的皮肤上投出了一个稳定的影子,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心里的轻松,反而更加忧愁起来,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梁明月看着夏雅芝昏倒的样子立刻就走了过来,抬起手来放在了夏雅芝额前,感觉到她额头的温度。

    “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热呀?不会是感冒了吧,这段时间以来你也算是细心呵护,怎么还会发烧成这个样子呢?得赶紧送到医院去。”梁明月立刻就抽出了放在夏雅芝额头上的手,看着福克斯一脸悲伤的样子,福克斯对厉灏睿投出了一个眼神,厉灏睿接收到那个眼神中立刻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厉灏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又挂断了电话,走到了福克斯的面前,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福克斯的肩膀,对他点了点头,福克斯满意的将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怀抱中的这个女人身上,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种怜爱的笑容。

    当几个人回到福克斯家里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在福克斯家门口等待了很久,福克斯将夏雅芝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和厉灏睿梁明月几个人都等在了门外,梁明月看着福克斯一脸愁容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到了福克斯面前,猛的握拳捶了捶福克斯的胸膛。

    “曾经那个做事有几分狠辣的福克斯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就如同林妹妹一样这么容易伤春悲秋了!夏雅芝这个时候躺在床上还需要你的照顾,你才不能够和她一样,这样子就像是一个临死的人。你好歹要多笑一笑呀,就像是春日的阳光一样,要给她一种温暖的气息,才能够带动所有人的情绪。”

    福克斯看着这个曾经自己因为想要拿到商业机密也伤害到了的人,觉得愧疚不已,梁明月看着他凄惨的笑容,摇了摇头,嘴里还在低喃着:“我希望你还是像那段刚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是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够将你打倒的那种笑容,那种笑你懂吗?你还记得那种笑容的滋味吗?”

    福克斯看着苦口婆心的梁明月转过身去,轻轻地抓住阳台上的栏杆,闭上眼睛,感受着清风微拂过面的样子,随后猛的吐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朝着东边露出了一个自然轻松的笑容:“我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的,当初我还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福克斯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厉灏睿,厉灏睿一看到这个眼神,不由得狭长的眼睛一眯,福克斯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叫做对不起梁明月的事情?厉灏睿立刻就走了过去,狭长的好看的眼睛当中流露出一种危险的意思。

    福克斯接收到了来自厉灏睿眼睛里的那种警告的信号,随后又双手抱胸的把目光投向了远处,当他避开厉灏睿和梁明月两个人的目光的时候,他的目光再一次黯淡下去了,就像是一颗跌入大海的星星一样,立刻就被周围海水淹没了所有的光芒,只能够在黑暗当中发散着自己羸弱的星光,福克斯的脸上又透露着几种不可一世的轻松,那也只不是希望以这种形式安慰着厉灏睿和梁明月。

    “看上去你们两个人的记性一点都不好呢,不过我喜欢你们这种性格,一点都不记仇,就算当初我做了很多对不起梁明月的事情,你们现在还能够不顾一切的来帮助我,在这里我还要和厉灏睿道歉了,毕竟当初为了窃取你的商业机密,不惜使用了一些看上去有几分卑鄙的手段,还希望你不要计较这些,不过看你现在能够摒弃前嫌的帮助,想必也是没有将这一些都记在心里吧。”福克斯将自己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远处,他涣散的目光就如同到处滚落的豆子一样,但是他的声音又那样没有一点儿压力。

    厉灏睿看着福克斯转过去的身影显得有几分孤凉,但是梁明月却真的以为福克斯真的听从自己的话,不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情了!随后轻轻的抬起手来拍了拍福克斯的肩膀,但是福克斯就像是没有感受到梁明月拍自己肩膀的动作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并没有理会自己身后的这两个人,仿佛这两个人就如同空气一般。

    “医生出来了,不要在那一直发呆了,你过去问问医生夏雅芝的情况再说吧。”梁明月说出的这句话顿时把福克斯的三魂七魄都召回来了,使得福克斯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转过身去,直接朝着医生走了过去,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白大褂的医生看了一眼福克斯,舒松一口气点了点头。

    “福克斯先生,您也不必太担心屋里的那一位小姐,这段时间以来心情情绪起伏太大了,才会一时受不了一些事情的打击而昏倒的。”白大褂医生自信满满的说出了自己诊断的结果,福克斯听了这一句话之后,立刻就兴奋的点了点头,走到了房门口,但是他却没有直接走进去看望夏雅芝。

    厉灏睿走到福克斯身旁停留了几秒,福克斯疏松一口气对着家庭医生招了招手,家庭医生点点头便收拾了一些东西离开了,福克斯转过身来看着厉灏睿绅士一笑,迈着带着几分幸福的笑意走了进去。

第三百七十二章 因为爱她所以说出事实

    福克斯从抬起脚来走进病房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了,一直盯着床上,那个像是睡美人一样的夏雅芝脸上。厉灏睿站在门口听到了焦急的脚步声,想必这个时候夏雅芝的父母已经赶着过来看自己的女儿了,毕竟两年不见,现在见面,自己的女儿就躺在了病床上,不能够听她亲口叫一句父母亲,对于夏雅芝的父母来说,应该也算是一种遗憾了吧!

    夏母已经走到病房门口,双手紧紧的抓着门,可是却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走进去,厉灏睿看着梁明月轻轻的挽着夏雅芝的母亲,看着她眼角岁月留下的痕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阿姨,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其实雅芝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情绪太激动,所以才昏倒了,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的,倒是您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我看你这段时间以来也沧桑了不少。”当梁明月温柔的挽着夏母的手臂,夏母站在门口认真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此时此刻头包的就像包子一样,夏母不敢去想象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儿到底为这个家庭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

    梁明月顺着羡慕的目光望了过去,看着床上那个姿容温和的人,夏雅芝随后又安慰着夏母,将她扶到了客厅里面,拿起一把水果刀开始为夏母削苹果。

    夏母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梁明月的侧脸,抬起她满是皱纹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双手抵着自然吸引,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哽咽:“看上去你和雅芝应该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梁明月听到这一句话,不由得停下来削平果皮的动作,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夏母那满是泪水的眼睛,随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继续削着苹果皮。只是此时此刻的梁明月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夏母会问自己什么样的问题,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顺利的帮助夏雅芝掩饰一些事情。

    夏父走到夏母旁边,轻轻的拍了夏母的肩膀,希望她不要问出一些出格的问题才行,因为和夏母相处了这么多年,夏父心里清楚的很,夏母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她心中有什么问题就会直接问出来。

    夏父看着夏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随后眉眼逐笑的看着梁明月:“我们家老婆子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主,有什么问题会直接问出来,希望小姑娘你多加担待,不要和她一般计较才行,你只要理解不管她问出什么样的问题,都是好心的,没有什么恶意就行了。”

    梁明月其实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夏父夏母两个人是好人,嘴角轻轻地上扬,看着自己手中这个已经削掉一半苹果皮的苹果,随后点点头,张开嘴唇:“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想那么多的,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直接问出来,如果我能够帮到你们的话,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夏母终于听到她想听到的问题,她直接坐到了梁明月的旁边,一把抓住了梁明月的手腕,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眉头再一次紧紧的皱了起来,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儿,就像是拨动了自己心底最紧的那一根弦似的,蓄势待发,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崩断似的:“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才会这样问的,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我的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听说她在容貌的恢复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两年以来,雅芝只是往家里寄钱而已,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和我们说,只是一味的跟我们说她在外面过得很好,就是工作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回来。”

    听到这个问题,梁明月手中那根连续的苹果皮终于断了,直接跌落在地板上,梁明月看着那苹果皮直接伸手捡了起来,扔到垃圾桶里,这个时候梁明月的大脑还在高速旋转着,她要找出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帮助夏雅芝躲过这一关呢。

    梁明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那个还没有削完皮的苹果,继续不急不慢的继续削皮道:“叔叔阿姨们不要太担心了,再过一段时间她脸上的那个伤就会完全恢复了,她只是之前和我们一起去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而已,但是你们放心,她脸上的伤不是很严重。”

    梁明月撒完谎之后不由的偷偷的吐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的脸颊顺势都有几分红烫了,毕竟当着夏雅芝父母的面这么一本正经的撒谎,还是有几分紧张的,生怕夏雅芝的父母又找到厉灏睿问出了这个问题,两个人没有统一口径的话,那么自己的刚才说的话就会显得漏洞百出,夏雅芝父母一定会更加怀疑这件事情的。

    夏父夏母应该察觉到了梁明月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夏父轻轻的拍了拍夏母的手,只希望她打住,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如果梁明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话,再这么问下去就会显得几分不礼貌了,况且面前这个姑娘也是自己女儿的好朋友,这段时间以来,呕心沥血的照顾着夏雅芝。夏父起身,赶忙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梁明月的面前茶机上面,并且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段时间以来,你对雅芝的照顾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一杯茶就当做是我亲密的,不要在乎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事情了,这一次算是我们家欠你一个大人情,”

    夏母看着梁明月面前那一杯茶水,不由得吐了一口气,她瞥了自己的老头子一眼,那眼神仿佛有几分凛冽,毕竟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完,自家的老头就立刻打了圆场:“既然我家老头姐给你倒了一杯茶水,希望你能够接受这杯茶水,也算是我们对你的感谢,毕竟我们只有夏雅芝这么一个女儿。”夏母转过头去,拍了拍夏父的手,随后目光带着几分慈祥,之前目光当中的凌厉转瞬即逝,就像一阵烟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正巧这个时候梁明月手中那个苹果已经完全削完了皮,梁明月礼貌地将这个苹果递给了夏母,喜笑颜开:“叔叔阿姨,看你们说的,我和雅芝是好朋友,帮助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们不需要这么客气的,你们作为长辈敬我一个晚辈,这茶水我还真是有几分承受不起。”

    夏父和夏母两人面面相觑,点了点头,眼睛里面流露出一种名为满意的目光,仿佛在做心灵沟通交流面前,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好,举止大方有礼貌,待人也真诚,幸好自己女儿旁边有这么一个好人相伴。

    夏母接过梁明月削的苹果,用水果刀切成了三半,拿了一半递给梁明月,并且对梁明月点了点头,梁明月接了过去,轻轻的咬了一口:“这两年以来,一直听夏雅芝提起你们,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夏雅芝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了。”梁明月轻轻地咬了一口苹果,小心翼翼的咀嚼着,她生怕夏父夏母抓住自己说的那番话的漏洞,毕竟梁明月对夏雅芝的父母一点也不了解,生怕夏雅芝的父母会抓住这句话,询问梁明月这两年以来夏雅芝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还是想问问之前那个问题,还希望你不要太介意,你说雅芝是因为在一次和你们出去游玩的时候摔伤了,所以才在面容恢复期,我想知道还有多久雅芝的容貌才能恢复呢?”夏母从茶几上拿了一个保鲜膜袋包着苹果,小心翼翼的咬了起来,纤长的眼睫毛眨了眨,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娴静如水的梁明月。

    夏父只是端起茶杯,以一种标准老年人悠闲的姿态品了起来,夏父没有夏母那么八卦,但是梁明月能够准确的感受到从夏父夏母身上散发出来的关心自己女儿的气息。

    “啊……这个……嗯……”梁明月没有成功转移夏父夏母的注意力,夏母再一次回过头来问起了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做好准备的梁明月只是搪塞起来了,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这时梁明月小心的看着夏母清明的眼睛微微一眯,夏母仿佛察觉到了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夏母的直觉告诉自己女儿绝对不是一次在游玩当中摔伤了脸部,要不然他们几个人为什么单独只有自己女儿是受伤的。

    “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女儿这两年以来的近况而已,毕竟我之前也跟你说过,这两年以来雅芝只是往家里汇钱,并没有和我们谈起她的情况。”一提到这里,夏母不由得神伤起来了,毕竟两年之前家里突然破产,欠下了一大屁股债,都是自己的女儿辛辛苦苦撑起了这个家庭的天,还不知道她为了帮助家里还债吃了多少苦。

    “伯母,如果您真的那么想要知道事实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只是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其实雅芝他不是因为其他人而受伤变成那个样子的,是因为我才需要整容恢复容颜的。”正当梁明月不知道如何开口解决这个**烦的时候,福克斯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看样子他应该听到了一部分之前梁明月和夏父夏母两个人的谈话了吧!这个时候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夏父夏母说出了这一句诚实话。

第三百七十三章 真诚的祈求你们原谅

    夏父夏母看着那个帮助过自己家的小伙子说出这一句话,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那一个苹果,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了福克斯的面前,握住了福克斯的手,嘴唇有几分哆嗦的询问着:“你刚才说什么是因为你?我女儿才躺在床上变成那个样子的?”说到这里夏母不由的打住了,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握住的福克斯的手,声音呈现一个滑坡趋势一样,蓦然变得小声起来了,但是夏母敢保证福克斯一定听清楚了自己自言自语的那一段话,“这怎么可能呢?这两年以来你一直默默的在背后帮助我,帮助了我们两年,如果不是我小心翼翼的调查的话,说不定这个时候我还蒙在鼓里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你对不起我的女儿,所以才想要以这种方式补偿我们吗?”

    夏母还没有等到福克斯的回答,只是一个人的猜测了起来,她想到这里不由的缓缓的松开了,抓住福克斯的手,走到了夏父的面前就像是一个木头一样的,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起来,大颗的泪水立刻就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在脸上拉出了一道灼痕。

    “好了,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你好好听人家小伙子把话说完嘛,人家都还没有开口说话呢,你一个人就在那里自言自语了那么久。”福克斯看着夏父夏母两个人默契的相处方式,不犹的微微一笑,福克斯站在旁边看着夏父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抽出了一张米黄色的手帕,轻轻地擦掉了夏母脸上的浊泪痕迹,夏父说话的语气那么的温柔,仿佛就像是春风吹拂大地,没有留下突兀的温度一样。

    或许正是因为看到了夏父夏母的默契相处方式,福克斯才更加鼓起勇气,朝着夏父夏母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梁明月试图拦住他,梁明月对着福克斯摇了摇头,福克斯看着梁明月摇头的样子微微一笑,但是他的眼神那么的坚定,不带一丝犹豫,梁明月看着福克斯坚定的样子,轻轻的松开了抓住他的手,这个时候他的余光注视在厉灏睿站在了一旁。

    梁明月朝着厉灏睿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随后又转头瞥了一眼福克斯,着急的缩紧瞳孔:“你说福克斯如果和夏父夏母坦白事实的话,那么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之前我还期待着他能够和夏雅芝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现在看样子事情发展的方向有几个人不大对劲了,与我预期料想的发展方向南辕北辙了。”梁明月故意压低的嗓音,她只是希望厉灏睿一个人听到自己说的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她又猛的转过身去盯着福克斯的背影,被福克斯的背影挡住了的一缕阳光,她的阴影当中仿佛是这两年以来的痕迹。

    厉灏睿永远是那么睿智的人设扮演者,他抬起手来,镇定自若的抚摸着自己爱妻柔软的发丝,随后轻轻地在梁明月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宛如鹅毛般轻柔的吻:“这是他们的事情,你就不要一直在旁边插手了好吗?说不定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的话会更好呢。”

    梁明月觉得这一番话十分的有道理,镇定自若的点了点头,看着福克斯一步一步的走到夏父夏母旁边,当夏父夏母感知到福克斯走到自己旁边的时候,如机械一般的转过身去看着这个拥有着碧蓝色眼眸的小伙子。

    “伯父伯母,首先我要向你们道歉,”福克斯十分庄重严谨的向着夏父夏母鞠躬弯腰,夏父夏母看着福克斯,已经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福克斯的行动在告诉他们两个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福克斯真的是害自己的女儿躺在床上的人。

    “好了,你不必说了。”夏母可能承受不了真相的打击,她立刻就抬起手来,侧着身子对着福克斯做出了一个请停止的动作,福克斯微微的抬头看着夏母满是皱纹的手,更加愧疚了,想要和他们坦白一切事实,想要取得夏父夏母的原谅,这样他才能够没有愧疚的和夏雅芝在一起。

    福克斯还保持着那个毕恭毕敬鞠躬弯腰的动作,他大脑还在飞速的旋转着,回放着之前夏雅芝和自己说的那一段话,其实这两年以来夏雅芝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她说不敢向自己靠近,只是碍于她棋子的身份而已。正如现在她虽然已经处于容貌恢复期间了,再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恢复到自己最真实的容颜,两年的棋子生活对夏雅芝来说就像是一个烙印一样的印在她的额头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是银河一般的分割两个人的距离。

    “你说你个老婆子刚才还一个劲的询问着那个小姑娘,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可是现在人家小伙子想要和你坦白一切真相的时候,你又不给人家一个坦白的机会。”夏父倒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看了一眼夏母这个样子,立刻就轻轻地责怪了她几句。但是梁明月和福克斯作为明眼人,他们明显能够从这一句话当中听到夏父对夏母的宠溺,夏父看着鞠躬弯腰的福克斯立刻就伸出手来轻轻地扶着福克斯:“都说了不必和我们这么客气,你才是我们的恩人!这两年以来,你虽然一直在暗处,默默的帮助我们,但是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福克斯看着夏父通情达理的样子,良心驱使着福克斯将所有的事实都说出来,如果他不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他和夏雅芝可能不能够再往前进一步了:“伯父伯母,希望你们能够安静的听完我这一番话,我知道这两年以来,我让你们产生了一种错觉,让你们误会我是一个安分的好人,其实我不过是出于一份愧疚而已,的确,我破坏了雅芝完整的人生,但是现在我想靠我自己努力归还她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夏父看着福克斯一脸诚挚的样子默不作声,吞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过身去安抚着自己的老婆子的时候,夏母看上去情绪有几分激动了,她一把抓住了福克斯的手腕,福克斯从夏母抓自己的力度当中感知到了夏母的着急,夏母的心尖上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似的。

    “那我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把这两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跟我坦白清楚,好吗?为什么我的女儿会变成那个样子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我相信这一次她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造成了,那么她脸上的伤呢,如果只是一次摔伤的话,怎么会那么的严重?”夏母紧紧的抓着福克斯的手腕,夏母的指甲盖微微的发白,而福克斯却一脸正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睛当中没有任何涟漪。

    真相对于福克斯来说就如同他喉咙处的一根鱼刺上不去也下不来,福克斯看了梁明月一眼,梁明月看到他投过来的眼神,随即便闪躲了,梁明月走到窗户旁边掀开了窗帘,安静的闭上眼睛,感知窗外照进来的有几分刺眼的阳光。

    “其实在这一次事件当中,我伤害的不仅是你女儿,也伤害了站在你们身后的那一位小姐,其实两年前我就有拓展商业的计划,当时正在中国筛选人,我发现您的女儿与梁明月的身高和身形都十分相似,生了一个坏主意,希望雅芝整成梁明月的模样,取代明月来到厉灏睿身旁窃取商业机密,所以才会造成你女儿今天这一幅样子。”福克斯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他每说出一个字就不自觉的弯下了腰,当他说完这一段话的时候,他弯着的腰和地面都成一个平行趋势了,夏父夏母听到这一句话,只是不自觉的往后退着,夏母看上去情绪有几分激动,直接往背后躺了下去,幸好夏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夏母,夏母才没有摔到冰冷的地板上面。

    福克斯依然保持着那个鞠躬弯腰的动作,他还在等待着夏父夏母的原谅,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当中,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把夏雅芝害成那个样子,或许夏父夏母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了吧,如果他们不原谅自己的话,那也没有关系,福克斯一定会尽己所能去补偿这一家人的。

    福克斯正在等待夏父夏母的原谅的时候,梁明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夏父夏母的旁边,双手放在身后,嘴角微微的上扬,笑靥如花:“叔叔阿姨,正如福克斯所说的,其实我也是受害人之一,但是我一点都不怪他。其实他真的是一个好人,正如你们知道的,这两年以来,他一直在默默的帮助你们不留姓不留名,如果不是你们主动调查的话,或许还没有发现是他在暗地里帮助你们呢,今天他能够主动的将事实真相告诉你们,就是希望取得你们的原谅,他是真心爱着您们女儿的,我想这一点你们心里也清楚得很。”

第三百七十四章 祸兮福所伏

    夏雅芝说完那一句话之后,夏父夏母明显陷入了沉思当中,他们站在原地,夏母双手哆嗦着,抓着夏父的衣服,夏父的衣服被她抓的皱巴巴的。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不必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欺骗我。”或许真正在欺骗自己的人是夏母自己吧,她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切,她不想相信这个两年以来帮助自己家的好人居然是祸害自己女儿的人!夏母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客厅的冷空气骤然下降。

    福克斯依然保持着那个毕恭毕敬鞠躬弯腰的姿势,还没有等到夏父夏母的原谅,只听见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母亲,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受的伤害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你也说过,他不可能是那个伤害我的人,毕竟这两年以来他一直在默默的帮助我们家,我们家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多亏了他的帮助。”

    听到这一句有气无力的话,几个人转过头去循声望去,只见夏雅芝轻轻的抚着墙壁,嘴唇惨白的看着那个九十度鞠躬弯腰的福克斯,福克斯听到夏雅芝的声音指尖微微用力,夏雅芝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夏父夏母先走到了夏雅芝的旁边,扶着这个身体有几分羸弱的女儿。

    夏雅芝对着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相视一笑,轻轻的推开了他们扶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着福克斯走了过去,福克斯依然保持着那个鞠躬弯腰的姿势,他的额头轻轻的抬起,用余光扫视着靠近自己的夏雅芝。

    “其实你们刚才说的那一些话,我已经听到了大部分,你又是何必呢?为什么要谎称我脸上的伤是你才造成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夏雅芝停顿了一下,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哽咽,就像是有人向她的喉咙处灌了一桶沙子一样,夏雅芝转过身去看了自己有几分年迈的父母亲,抬起自己的手,轻轻的牵起福克斯毕恭毕敬放在腿侧的手,“这一切应该都是我的错才对,脸上的伤也是有我个人原因才造成的,这一切都和你没有一点关心,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愧疚。”

    夏雅芝觉得这些年来如果不是自己默默的靠近福克斯,或许也不会打开福克斯心中那一扇紧闭的大门,也不会伤害那个帮助自己的梁明月,夏雅芝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梁明月,她的脸就如同天使一般,带着几分温暖的阳光气息。

    夏雅芝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父母亲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脚步声,转过身去,对着自己的父母亲做出了一个请停止的动作,随后再一次低头,眼睛当中泄露出一种名为温柔的气息,这一股气息萦绕在福克斯的身体周围,她只是希望福克斯能够站直身子,和自己好好的沟通交流而已。

    福克斯感受着夏雅芝手心里的温度,碧蓝色的眼眸第一次有了云雾晓初的色彩,蓝色的眼眸如同大海一样给人一种沉迷的神秘色彩,只有夏雅芝走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这一层神秘色彩才会慢慢的揭开帘幕,露出他最原始的样子,福克斯看着夏雅芝牵着自己的手慢慢的直起腰来,最后在夏雅芝的面前立定。

    “你说过你不敢向我靠近是因为之前的棋子身份,那么现在我想和你的父母坦白一切,的确,当初我破坏了你完整的人生,现在我想归还你一份完美的人生规划。”福克斯点点头,牵着夏雅芝的手朝着夏父夏母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夏母的目光一直倾诉着福克斯牵着自己女儿的那只手。

    福克斯刚在夏父夏母面前立定,夏母率先开口,她的语气当中透露着一种睿智:“其实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我相信你说的我的女儿是因为你变成今天的局面,但是我也相信你不是要故意伤害雅芝的,你是一个善良的小伙子。”夏母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沉默不语,两个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笑。

    夏雅芝看着通情达理的父母亲不由惊喜:“爸妈,这么说来你们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夏雅芝刚说出这句话,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三年前,当初她和徐寅呈在一起的时候,父母亲是极力阻挠的,因为他们认为徐寅呈是一个没有前途的人,可是事实证明,原来这些年来徐寅呈的确在事业上有所建树,一步一步的发展至今肯定也吃了不少苦,或许也是因为徐寅呈这个反面教材让自己的父母亲变得更加通情达理了吧!也或许是因为岁月的改变而让自己的父母亲变得更加视野开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雅芝和福克斯在一起,居然没有受到自己母亲的阻挠,而且福克斯的父亲也默认了夏雅芝和福克斯呆在一起。

    夏父握着夏母微微有几分皱纹的手点了点头,随后便相视一笑,眉眼笑意当中透露着一种别样的身影,他们两个找了一个借口,便趁机离开了,只留下这四个年轻人待在客厅里面。

    梁明月眼看着夏雅芝的父母亲离开之后,像只小兔子一样的蹦到了夏雅芝的面前,打量着面前这个脑袋被包得像个包子一样的女人,但是她相信这一层纱布拆掉之后,她一定会像是如茧化蝶一般变得美若天仙。梁明月双手放在夏雅芝的肩膀上,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眉眼当中透露着幸福笑意的女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夏雅芝看着梁明月突然叹气,不由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仿佛在用目光询问着梁明月为什么愁容满面的,难道这幸福美满的结局不是她想看到的吗?

    “你别误会,我刚才叹气不是失望,而是太开心了,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我内心的欣喜才对!这段时间以来,你和福克斯两个人在一起波澜起伏的,就像是动作片那样扣人心弦,看到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我不由得为你们高兴。”梁明月看着夏雅芝疑惑的目光再一次喜笑颜开,牵着夏雅芝的双手,以一种平稳的频率摇晃着夏雅芝的手,厉灏睿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在梁明月的身旁立地,一手搭在了梁明月的肩膀上。

    就在他们幸福开心了几分钟之后,福克斯率先注意到了夏雅芝的耳后局域仿佛出现了异样的状况,福克斯认真扳过夏雅芝的肩膀认真的打量着她耳后黄色的纱布,嘴角抿的紧紧的,仿佛在用嘴角质问这夏雅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一想起来,这些天夏雅芝情绪起伏有几分过淡了,或许这也是导致她面部容颜恢复进度放慢甚至出现化脓情况的原因吧。

    厉灏睿顺着福克斯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夏雅芝耳后那一块化脓的情景,现实告诉他事情的发展状况似乎有几分不对劲,立刻就拨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福克斯只是伸出手来阻止厉灏睿打电话,他不希望引起夏雅芝的担心,所以他只是微微的笑着对着夏雅芝,做出了一个请放心的手势。

    夏雅芝看着福克斯和厉灏睿几个人投过来的奇怪目光,顺势转过身去,想要去看清楚镜子里面的自己到底是一幅什么样的情景,才会引起他们那么大的关注力,一直眉头紧锁的盯着自己耳后那一块白色纱布,但是福克斯温柔的牵住了她的手,对她点了点头:“你不要太担心了,我们刚才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毕竟你刚才昏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额头。”

    福克斯说完这一句话又小心翼翼的投给梁明月一个温柔的目光,梁明月立刻就接收到了福克斯目光当中的讯息,走到了夏雅芝面前,一手挽过了夏雅芝的手臂:“是呀,是呀,你不要太担心了,我们刚才只不过是担心你头上的纱布而已。”

    夏雅芝一边说着一边又抽出了自己的手,两只手的食指轻轻的触碰着,夏雅芝看出了梁明月明显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镜子面前抬起手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一块纱布,对于她来说是而后那一块正好是视线的盲区,她也看不清自己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夏雅芝抬起手来摸了摸刚才他们目光聚焦的那一块白色纱布区域,只是夏雅芝的指尖刚触碰到耳后那一块白色纱布区域的时候,像针一般的刺痛涌上了她的心头,夏雅芝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双肩往内紧紧的收缩。

    福克斯顺势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夏雅芝放在耳旁的那只手:“现在你该相信了吗?我都说了没有什么事情,你从整容医院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该去医院复查一下了。”夏雅芝转过身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福克斯的眼神,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波澜起伏,福克斯为了消除夏雅芝的疑心,将夏雅芝的肩膀过去了,让她面向镜子,看着镜子里面那个有几分惊恐的女人,以一种温柔的口吻说着:“你仔细看着镜子里面的你的确没有其他异样,我们是不会欺骗你的。”

第三百七十五章 莫名其妙惹上麻烦

    夏雅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其他异样,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张开手臂,抱住了这个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夏雅芝转身的刹那,福克斯正好可以通过镜子看到夏雅芝耳后那一块区域的白色纱布已经开始微微的泛黄,就像是陈年的书质一般。福克斯抱着夏雅芝的手臂微微用力,梁明月看着他们两个人向前走了过来,福克斯看着厉灏睿微微点头,睿智如厉灏睿,他立刻就知道了该做什么,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打草惊蛇引起夏雅芝的疑心才对。

    梁明月就像是落在人间的一根鹅毛一样,轻盈的走到了夏雅芝的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夏雅芝的解码,夏雅芝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梁明月那温和的脸庞,这张脸庞曾经印在自己的脸上,看上去莫名有几分熟悉,但是又有几分陌生。

    “好了,现在不是拥抱的时间,赶紧去医院看一看吧,医生早就说过要定期去医院检查的,要不然会很容易酿成大祸。”梁明月看着夏雅芝乖巧的点了点头之后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就像是一个开路先锋一样,她娇小的身影后面印着纤长的影子,夏雅芝看着她的影子莫名有一种安全感。

    夏雅芝不知道的是梁明月故意走在他们面前,只是不希望他们看到自己脸上的那一份失落而已。梁明月看着自己脚下踩着柔软的毛地毯不由得生出几分愁绪。

    梁明月步伐平稳的朝前走着,她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脚尖,仿佛能够看到自己在日光下投影出来的影子是那么的渺小,梁明月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绝对不能够这么脆弱,也绝对不能够再给他们添倒忙!她不能够让夏雅芝察觉到有一点儿不对劲。

    这看似安静的氛围仅仅只是维持到他们从上车到下车的这段时间而已,梁明月在整容医院门口停车,走在路上,突然冒出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一把抓住了梁明月的手,他眼里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气息,梁明月想要用力的甩开这衣着光鲜的男子,但是厉灏睿已经先一步的将他们两个人分开了,梁明月瞬时便缩进了厉灏睿安全的怀抱里面,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男子。

    高粱的鼻子两侧投下了一小块阴影,白皙的皮肤倒是有种肤若凝脂的感觉,就如同古代那精心装饰的美女子一样,只是面前这个男子和儒雅这个词实在是不搭调,因为他一身皮衣皮裤,手上戴了三四个戒指,张扬着他那不可一世的气息,但梁明月缩进厉灏睿的怀抱中的那一颗蜜饯,这男子只是桀骜不驯的站在他们面前,双手叉腰,并用鼻孔看着这个锁定另一个男人怀抱当中的女人。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用这么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桀骜不驯的男子顺势将目光聚焦在了梁明月的身上!这桀骜不驯的男子也不是不知道厉灏睿是谁,只不过他不想去承认厉灏睿的地位而已,厉灏睿见多识广,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面前这个男子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她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号人物,微微的皱起眉头。

    福克斯已经先带着夏雅芝进整容医院去看脸部的情况,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梁明月和厉灏睿两个人。梁明月看着桀骜不驯的男子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厉灏睿的腰肢,穿着一身皮衣皮裤气质张扬的男人抬起手来做出了一个投递飞吻的姿势:“果然是个大人物呢,记性这么不好,一下子就忘记我了,那么现在我就和你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好了。”这个张扬跋扈的男人故意停了停,抿了抿嘴,左右环顾了一下,压低嗓音,显得十分神秘的伸长脖子,冲着梁明月小声的说了出来,梁明月只是看着他的嘴型,但是却没有听出他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这个一身皮衣皮裤的男人故作虚张声势的说完那一段话之后,厉灏睿不由得紧缩瞳孔,抿了抿嘴。

    梁明月能够明显感受到厉灏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的用力,梁明月疑惑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与自己丈夫身高相仿的男子,轻轻地推开了厉灏睿,双手叉腰,用食指指着面前这个紧身皮衣皮裤的男人:“你都在我面前转悠那么久,如果你还不赶紧自报家门的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陪你在这里捉迷藏。”

    梁明月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做出了一个抬脚想走的姿势,但是那个一身皮衣皮裤的男人一把就抓住了梁明月的手,厉灏睿冷冰冰的打掉了那个飞扬跋扈抓着梁明月手腕的手:“京少爷,真是别来无恙,你怎么有兴趣来这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还在英国留学吗?”厉灏睿带着几分鄙夷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纨绔子弟,听到厉灏睿称呼面前这个人未“京少爷”,梁明月就如同醍醐灌顶一样,明白了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了,那就是厉灏睿企业的强劲对手企业的独生子,相传是一个十分张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混小子,因此也被自己的老爸送到英国去留学,名义上说是留学,其实上就相当于古代帝王对自己不宠爱的臣子的一种放逐。

    梁明月这个时候才慢慢缩回自己指着面前这个皮衣皮裤少年的手,梁明月早就听说过这个“京士佳”的赫赫大名了!他在所有人的口中都是一个混世的魔王,听说他大学整整读了六年才勉强拿到毕业证,最后,因为他大学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了,他父亲又通过其他渠道给他谋取了一个研究生的名额,只是他这儿子太不争气了,几度都被学校退学。

    “没想到不提醒你,你也能想起我是谁来了,看样子我说的话还没有你丈夫说的那么有用呢,不过下一刻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记住我。”京士佳再一次故弄玄虚的看了一眼梁明月,往后退了一步,轻轻的抬起头来,摩挲着自己性感的嘴唇,目光向上的看着湛蓝的天空,沉默了一伙儿,随即又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想要和梁明月说话,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梁明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京士佳左右环顾了一下,才发现厉灏睿已经牵着梁明月的手朝着一所整容医院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京士佳有几分着急的冲到了梁明月的身后,就像是一只鹦鹉一样一直在和梁明月说话,但是梁明月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看样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了,你记得我第一次从英国回到大陆来的那一天吗?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城市的治安这么差劲!刚来的那一天,钱包居然被一个小偷偷走了,正当我想要路人帮助我一起抓住那小偷的时候,路人就那么冷漠的站在旁边看我笑话,当时只有一个看上去十分勇敢的姑娘陪着我一起抓住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贼,那个人就是你。”京士佳就如同一只蚊子一样一直围在梁明月的身旁,嗡嗡的响着,但是他说,梁明月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印象。梁明月转过身来,双手叉腰一脸严肃看着京士佳,梁明月的突然停下让京士佳猝不及防的来了一个急刹车,差点就撞上了梁明月的额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说的那一些话应该和我没有半分钱关系,希望你赶紧离开,要不然我就要告你骚扰公民。”

    京士佳就如同听到一个惊世笑话一样哄堂大笑起来,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关注,梁明月一鼓作气地瞪着面前这个男子,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就有这么好笑吗?“京士佳!!”梁明月几乎是咬着自己的牙齿,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的,有时候梁明月觉得京士佳和他家族的文化简直形成形巨大的反差,一个是标标准准的西方思维,另一个却是因循守旧,但是又从守旧当中寻找创新契机的传统思维,没错!京士佳家族十分重视传统,也重视他们家族子弟的在外人眼中的形象。

    梁明月看着这个笑得合不拢嘴的皮衣少年不由得啧了啧嘴,怪不得他老爸会选择放逐他,毕竟他这一身穿着打扮就与他们家族的要求相去甚远,他们家族对孩子打扮要求的十分钟规中距,就算是穿衬衫,也要将最上面的那一个扣子给扣好,可是京士佳这一身穿着打扮完全就和他们家族的人相差十万八千里。京士佳的左耳上还张扬的带着一个耳钉,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看样子我的激将法十分的管用的,你终于开口叫出了我的全名,如果你一直在和我说话,好像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你看看旁边那个年轻的如同锅底一般的男人就知道了。”正如外人口中所说的,京士佳是一个自信过分到自恋地步的人,他张扬的抬起头来,抚了抚自己额前的头发,顺势抬起手来摸索着自己性感的薄唇,狭长的眼睛当中微微一眯,透露着一股不屑的意味,瞥了厉灏睿一眼。

第三百七十六章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京士佳招摇的走到了梁明月面前,张开双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厉灏睿瞥了这个年少轻狂的小子一眼,但是却没有开口说话。众所周知的是。

    虽然京士佳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还是很有实力,京士佳父亲当年将他放逐到国外,好景不长的是他父亲这根家里的顶梁柱倒下,却趁机让他的心腹差点夺了家产。

    京士佳只不是回来两天就将家产夺了回来,并且将那个心腹大患送进了监狱里面,所以厉灏睿觉得还是不能够小看这个年少轻狂的少年。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希望你赶紧让开,我们还有急事。”梁明月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皮衣皮裤的少年,不由得微眯眼睛,当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时候,目光聚焦在他耳朵上那个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的耳钻上,“算了,我们不要理他,我们绕道走,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梁明月直接挽住了厉灏睿的手臂,想从旁绕道离开,但是京士佳并没有这么轻松的放他们走。

    梁明月挽着厉灏睿走出了五六步之后,梁明月没有感受到京士佳追上来的步伐,梁明月还在心里想着这次是不是真的摆脱他了。

    但是京士佳潇洒站在原地,单手叉腰,另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的脑勺后面,抬起头来,用自己的鼻孔看着面前那两个越走越远的身影:“你猜猜你们走了多少步之后,你们又会重新转过身来,朝着我一步一步的靠近?”

    梁明月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京士佳的声音听上去自信满满,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大话,厉灏睿听到这一句话,不由得轻轻握紧了牵着梁明月的手,梁明月感受到了厉灏睿的手在微微用力,不由抬起头来睁大瞳孔,炯炯有神的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扮演着自己靠山角色的男人。

    “既然你们不说话的话,那么我替你们回答刚才的问题好了,”京士佳的左嘴角慢慢的提起肆虐一笑,侧着身子伸出了一只手指,纤长的手指在地面上投出隐约可见的影子,“我猜大概是十步左右,你们现在已经走了七八步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是,走完剩下两步,你们一定会回过身来,站在原地看着我的。”

    “这么自信,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我们会转过身来看你,我们真的会这么听你的话,转过身来看你吗?”梁明月嘟了嘟嘴,她直接甩开了挽住厉灏睿的手臂,双手叉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潇洒的少年。

    可是梁明月转过身来的刹那,那个紧身皮衣皮裤的少年顺势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眉眼调笑:“我就说你们在十步之内一定会转过身来看我的,果然不出我所量,不过让我惊奇的是,你这么耐不住性子,才走了八步,就忍不住转过身来看我了。”

    梁明月呆呆站在原地,慢慢的放下了叉在自己腰杆上的手,看着自己的脚尖,随后又缓缓的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厉灏睿,厉灏睿眉头紧锁,盯着手中的那个手机,似乎有电话打了进来,但是厉灏睿却一直没有按下接听键,这是为什么呢?

    京士佳隐隐约约看到了厉灏睿眉头紧锁的样子,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随后故作轻松的将只手搭在了厉灏睿的肩膀上,但是厉灏睿就如同触电一般的往前面大步迈了一步,随后转过身来,眉头紧锁的盯着这个看似阳光的少年。

    “不好意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熟,还希望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厉灏睿的目光始终没有分给这个皮衣皮裤男人分毫,厉灏睿的目光就像是被手机屏幕吸引了过去似的。

    京士佳看着厉灏睿眉头紧锁的样子,感到十分满意的将双手枕在自己脑后,抬着头看着天空闭上了眼睛,用力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随后突然转过身来,将鼻腔里的气全部都喷到了梁明月的脸上。梁明月感到猝不及防,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梁明月往后退的动作太过剧烈,又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朝着冰冷的地面摔了下去,京士佳眼疾手快的将她拥进了怀里,厉灏睿这个时候才回到现实当中,一把将他们两个人分了开来,将梁明月拥进怀抱,双手放在梁明月的肩膀上,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妻子花容失色的样子。

    “没有事吧。”厉灏睿的目光只要一触及到自己的妻子就会变得十分的柔软,就如同天鹅的羽毛跌落在水面上似的,在湖面上荡出了一层一层的涟漪,那么轻柔一点一点的飘荡到了湖心中央。

    但是只要厉灏睿的目光一触及的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不由得会变得有几分冰冷,就如同寒刀出鞘一样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但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却一点都不在乎厉灏睿危险的目光,他依然咧着嘴露出八颗牙齿。“我已经警告过你要离我的妻子远一点,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听话?你以为你拿家族来压我有用吗?”

    京士佳就像是没有听清楚厉灏睿到底说了什么话似的,故意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耳朵旁边,做出了一个招风耳的样子,随后又伸长了脖子靠近厉灏睿,用嘴型在询问着厉灏睿,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话,能不能再说一遍,但是他们没有发出一个字响,梁明月顿时就觉得京士佳这个人有几分与众不同了。

    “不好意思,我们和你真的一点都不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能不能请您让我们要离开了。”梁明月十分客套的对着京士佳说出了这一番话,随后张开手臂将京士佳拨开了,京士佳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后,侧着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梁明月,梁明月想拉着自己的丈夫离开,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就像是在原地生根发芽了一样,不管梁明月怎么用力拉,他也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梁明月不由得缓缓松开了抓住厉灏睿的手,认真打量着自己丈夫脸上的表情,他的脸黑的如锅底一般。

    梁明月走到厉灏睿的面前抬起手来,在他面前招了招,但是厉灏睿根本就没有受梁明月分毫影响,他的目光只聚焦在一个方向,聚焦在京士佳的脸上,他们两个人的面部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梁明月那个就带着几分敌意的瞪了一眼京士佳,他到底对着自己的丈夫使了什么法子,才能让自己的丈夫立在原地不愿意动弹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了?”梁明月故意压着嗓子小声的问了出来,但是不管自己怎么问厉灏睿,厉灏睿那时没有说出一个字,梁明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丈夫这副样子,他毕竟是一个出产商业界多年的人,曾经也力挽狂澜的救过企业的命,只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和一个年轻小子一般计较了,而且还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白痴小子。

    京士佳就如同一根芦苇似的飘到了梁明月的生活,小声的说了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跟你走吗?因为他看到了我,如果你愿意跟我走的话,我就可以解除对你丈夫施的魔法怎么样?”

    梁明月听到这一句话,不由得脸着嘴笑了出来,但是等梁明月笑完之后,她立刻就严肃的收敛了眼眸当中所有效力,故作一本正经的双手抱胸,看着面前这个黑衣黑裤少年,他这一身打扮和一个商业经理相去甚远。

    “这次回来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厉灏睿紧紧的捏着那个黑色的手机,仿佛想要将那个手机捏的粉碎似的,梁明月明显看到了厉灏睿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不由得放下了叉着腰的手,双手无力的垂在身子两侧,走到厉灏睿旁边轻轻的牵起了厉灏睿的手,厉灏睿感受到来自梁明月手心的温暖刹那就放松了,随后低头看了梁明月一眼,眸子里面无限都是一股温柔。

    “还能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京士佳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紧张,仿佛就像是在说一句玩笑话一样,但是厉灏睿听到这一句话,立刻就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双目有神地紧盯着面前这个人。

    梁明月不由得低下头去看着自己阳光下的影子,就在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可是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又和厉灏睿有什么样的关系呢?直觉告诉梁明月,厉灏睿和京士佳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样的瓜葛?

    “你在英国呆了这么久,应该不熟悉中国一句古老的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看你好不容易硕士毕业之后回到这里,第一个要找的对象就是我吗?”厉灏睿一改之前严肃的样子称笑了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少年,京士佳因为大学读了六年,沦为了上流社会的一个笑话,成为饭后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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