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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神剑全文阅读

作者:池衡水榭     北冥神剑txt下载     北冥神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九百七十五回-着火之时

    “殿下,事成之后,你可要记得你的承诺。”一个身穿黄色长袍,头上戴了一顶斗笠的人说道。

    “放心,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先把德王杀了再说。”

    “今天的事,只有在场的咱们几位知道,绝对不能透露半句,另外我再多嘴一句,殿下你安排的那些人,过后怎么处置?”

    “那个简单,直接杀掉。”

    “这样最好,千万不能出纰漏,这可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的事。”

    “放心,绝对不会出纰漏!”

    桓王把所有的输赢,都压在了这一刻。

    一声令下,所有人的都行动了。

    正在一楼里的那些德王的护卫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似乎闻到了一股子烟味。

    “你有没有闻到烟味?”

    “嗯,好像有一点,哪儿的啊?”

    “外面?”

    “好像不是。”

    几个人疑惑地嘀咕着,正在此时,突然,屋子里那些其他人,一个个拔出兵刃,冲了上去。

    “不好!”

    德王的一些护卫赶紧抽出刀来还击,瞬间两边就交战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二楼却传来了一阵浓烟。

    “不好,着火了!”

    有一个护卫,马上就要往楼上冲。

    但是人才刚到楼梯口,就被几个人给拦住了。

    “怎么了,下面怎么这么吵?”德王也听到了动静,于是就站起来打算出去看看。

    “大哥,可能是下面的人有点小争执吧,可能是喝多了,咱们出面多不方便,让他们闹腾去吧。”庆王笑着劝道。

    “那可不好,别闹大了,这里可是京城。”德王说着,还是要往外走。

    “殿下,似乎着火了。”德王身边的护卫忽然说了一句。

    “着火了?”

    “胡说,怎么会着火!”庆王呵斥了一句,随后就说道:“大哥,来喝酒喝酒。”

    德王仔细用鼻子闻了一下,马上说道:“好像真着火了,你闻闻。”

    “哎呀,大哥,这可是酒楼,真要是着火了,那下面的人还不得疯了啊!”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德王根本不听庆王的,执意要出去。

    就在他刚刚打开门的时候,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门前。

    “回去!”

    随着声音传来,那个人影就飞出了一脚。

    德王想躲,但是没来得及,被重重地踢在了胸前,朝后面摔了过去。

    “殿下!”那个护卫赶紧飞身上前扶住了德王,此刻,庆王却趁机往外面跑去。

    “你是什么人!”庆王指着那个人问道。

    “杀你的人!”

    说完,那个人用手掌朝着庆王的脖子上重重一扣,庆王就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滚出去!”

    随后,顺势一脚又给庆王踢了出去。

    “着火了,咱们快出去!”德王忍着剧痛,要往外走。

    “别想着走了,你哪里也出不去!”

    火势,很快越来越大了,已经渐渐地烧到了门前。

    而德王也知道了,这是个女子,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听声音也能听出来。

    “砰”

    一声巨响,门就被关上了。

    “殿下,怎么办?”

    “你先走。”

    “我走?”

    “嗯,我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你把窗户打开,就在外面盯着,我得装死。”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就按我说的办!”

    “好!”

    假扮成护卫的池中天,此刻也是吃惊万分,因为他听出来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了。

    那是断水。

    这么多年没见,断水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而且她都出现了,难道赵为贤也出现了?

    联想到是庆王请客吃饭,池中天忽然就明白了。

    这一定是围绕着争夺太子之位的杀戮。

    “殿下,外面已经出不去了,你看。”池中天指了指门口,隐约已经能看到火光在外面乱窜。

    “我根本就没打算出去。”

    “我先在暗处躲着,殿下您小心!”

    “好。”

    说完,池中天就打开了窗户,刚要出去,却突然发现窗户下面,十几个人正在那里守着。

    池中天怕被发现,马上就把头缩了回来。

    “下面有人。”

    “那怎么办?”

    德王刚问了一句,门忽然就被踢开了。

    接着,两个人就端着一个盆,朝着里面泼了一盆东西。

    “是油!”池中天闻了一下,马上就闻出来了。

    泼完油之后,那俩人又往里面扔了两根着火的木棒,火势就轰然而起,饶是池中天,也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要烧死我啊!”德王怒色说道。

    “殿下,还是先走吧,我可以把你带出去。”

    “不行!”

    “为什么?”

    “这种事,不像是老三干出来的,他没这脑子。”

    “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琢磨这些。”池中天看着大火在不停地吞噬者屋子里的东西,心里万分着急。

    这里都是一些木头做的东西,遇到火很快就着,现在在他面前,已经是一堵火墙了。

    “哼,跟我玩这个,他们还差得远,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在这屋子里,只烧伤而不死。”

    “不可能,这火太大了,如果再不走,别说你了,我都未必能活着。”池中天说道。

    “难道就一直着火,没人救火吗?”德王突然说道。

    池中天先是楞了一下,随后就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咔嚓咔嚓几下将一张桌子劈裂,点燃之后,就顺着窗户扔了下去。

    接着,他又把几张正在燃烧的椅子也扔了出去。

    “着火了!”池中天随后趴在窗户上喊了一嗓子,但是刚刚喊完,他就感觉到了危险。

    “嗖嗖嗖”十几枝箭飞一般地朝他射来,幸亏他躲得快。

    “在里面烧,看不出什么来,烧窗户!”德王说道。

    “好!”

    果然,窗户一烧,再加上一阵浓烟,马上就被人发现了。

    “着火了,着火了!”

    这回喊的,可不是池中天了,而且周围的一些老百姓还有做买卖的。

    这些人,如果遇到你别的麻烦,兴许还会躲开,但是一旦着火了,可能他比你还急。

    因为他害怕你的火会烧到他们家去。

    “殿下,现在走吧?”

    “我说了,我不走,你先走,我就在这里,回头你来救我!”

第一千九百七十六回-烟熏火燎

    “那这样!”池中天看了一眼,马上跑到一旁,将摆放在屋子角落里的鱼缸端了下来,顺手扯下一块布,把布放进鱼缸里弄湿了之后,从怀里摸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往湿布上撒了一点东西之后,就扔给了德王。

    “殿下,用这个捂住鼻子和嘴巴,坚持一会儿,我马上来救你。”

    “你不用亲自来。”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过殿下你现在是安全的,因为虽然你出不去,但是别人也进不来。”

    “哈哈,池将军果然聪明,快去吧!”

    池中天点点头之后,就来到了窗户边,一纵身,就从上面跳了下去。

    刚刚扔下去的一些着火的东西已经被弄灭了。

    “上!”

    守在下面的几个人看到有人跳了下来,举着刀就冲了上去。

    池中天根本没有还手,跳下来之后,就开始往前跑,专往人多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喊着火了。

    “殿下,您看怎么样?”

    “这么半天,应该烧死了吧?”桓王和庆王互相嘀咕了一句。

    “不好了,有个人从窗户上跳下来了!”

    这时候,一个人闯进来说了这么一句。

    “是谁!”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那个跟着上去的护卫。”

    “哦,那就没事了。”庆王和桓王一听,也就放心了。

    估摸着那护卫有点身手,能跳下来,德王是不敢的。

    “戏差不多了,收场吧。”

    “再等等吧。”庆王似乎有些不放心。

    “不用等,就算不被烧死也被熏死了,我那火油里可是放了一点‘好东西’呢。”桓王阴笑着说道。

    “哈哈,还是二哥高明。”

    “咱们这个大哥,把咱们骗得好苦,整天装模作样,与世无争,其实他才是最阴险的。”

    “就是!”

    “殿下,德王带来的护卫已经全都被杀了,一个都不剩!”

    “好,你下去吧。”

    “是!”

    “三弟,你也赶紧吧。”

    “好嘞!”

    说完,庆王马上就跑了出去,沿着楼梯往二楼跑去。

    刚刚跑到一半,就又下来了。

    “不行,火势太大,上不去。”

    “别上去了,就在这里躺着吧。”

    桓王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大人,下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戴着斗笠的赵为贤点了点头,随后一看断水,断水马上会意地就走到了外面,随后,就传来一阵惨叫声。

    不到片刻,断水就又回来了。

    “利索了?”

    “大人放心,滴血未溅。”

    “去放火吧。”

    “是!”

    就在这时候,酒楼外面,已经堵满了人。

    酒楼的大门是关着的,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只能使劲撞门,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半会就是撞不开。

    等他们撞开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熊熊烈火了。

    “快浇水,快浇水!”

    又过了没一会儿,兵马司的人也赶了过来,京畿衙门的捕快们和衙役也都赶了过来。

    “快,快救火!”

    数十个人马上都提着水桶到处去找水,然后灭火。

    这场火,可以说轰动了整个京城。

    不仅仅因为着火,还因为在里面的两个人。

    “皇上!皇上!”

    “龙爱卿,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皇上,出大事了!德王殿下和庆王殿下相约去酒楼喝酒,结果酒楼却意外着火,两位殿下都被困在里面了!”

    “什么!”

    皇帝此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一听这话,吓得笔都掉在了地上。

    “皇上,兵马司的人已经过去了,京畿衙门的人也去了!”

    “那你还愣住干什么,快去!赶快去救人!”

    “是,皇上!”

    在兵马司,京畿衙门还有禁卫军的共同努力下,火总算是扑灭了。

    从刚刚池中天离开,到现在,不过只有半个多时辰,所有的人,都是骑着快马来回奔波,传递消息。

    龙云亲自坐镇,火势灭了之后,他是第一个冲进去的。

    满屋子都是尸体,都被熏的跟黑炭一样。

    但是,他的眼睛一眼就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那就是躺在楼梯口旁边的庆王。

    庆王脸上也是漆黑一片,但是他穿的衣服,却很好认。

    龙云慌忙走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庆王。

    “殿下,殿下!”龙云大急,使劲推了推,但庆王没反应。

    “御医,御医快过来!”

    几个御医早就等在了外面,听到之后,马上就冲了进来。

    “快,赶快看看!”

    一个头发花白的御医蹲下仔细一看,又翻了翻庆王的眼皮,这才说道:“急火攻心,没性命之忧。”

    “咳咳!”

    他刚说完,庆王忽然就醒了。

    睁开眼的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快,大哥还在上面,快!”

    “坏了,德王!”龙云一惊,马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楼上。

    楼上雅间的门都被烧烂了,里面到处被烟熏得漆黑。

    龙云带着几个人走进去之后,才在墙角处发现一个趴着的人。

    翻过来一看,正是德王。

    “大哥!”

    突然间,一声哀嚎从后面传来。

    龙云回头一看,庆王居然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

    “大哥!大哥!”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龙将军啊!我跟大哥在这里喝酒,好好的,突然就着火了,起初我们没发现,后来发现的时候都晚了,火太大了,我刚出门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御医!”

    “来了来了。”

    还是刚刚那个花白头发的御医,走到德王身边蹲下一看,号了一下脉搏,然后就摇头站了起来。

    “龙将军,殿下已经去了。”

    “大哥!”庆王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御医刚说完,他就一嗓子嚎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

    “这屋子太小,窗子又是关着的,烟熏都能熏死,大殿下的脉搏已经散了。”

    说完,御医就叹息地摇着头。

    “不可能!你赶紧再给好好看看,这可是大皇子殿下!”

    “龙将军!我认识大皇子比你认识的早!”

    “大哥啊,你说你怎么不早点跑啊,你倒是早点跑出来啊,大哥啊!”庆王越哭越伤心,哭到最后,都已经快昏过去了。

    “真没救了?”

    “脉搏都没了,呼吸也没了,怎么救?”御医无奈地说道。

就不画押

    听到这话,龙云彻底傻眼了.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除了嗷嗷大哭的庆王。。shude 更新好快。

    “殿下,您节哀,您也受伤了,还是先回去吧。”龙云劝道。

    “不行,大哥啊大哥!你为什么不跑快点啊,大哥啊!”

    “来人,把殿下扶回去休息!”

    “是!”

    很快,七八个禁卫军的士兵就走过来把庆王给架了起来。

    “陈御医,真的没救了?”

    “我确实无力回天。”

    “唉,这可怎么交待啊!”龙云苦恼地蹲在了地上。

    明天的立太子大典,明眼人都知道是为谁准备的,可是现在德王居然死了。

    德王死了,那立太子大典还怎么继续往下?

    龙云实在没勇气去跟皇帝说这件事,以为他怕皇帝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别的举动来。

    “龙将军!”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龙云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来的不是皇帝,但在此时此刻,跟皇帝来了也没什么区别。

    “龙将军,怎么样,德王殿下没事吧!”

    许火阳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他是被皇帝派来问情况的,皇帝在宫中实在等不及了。

    “许统领,德王殿下他”龙云悲戚地让了一下,将躺在地上的德王给露了出来。

    “殿下!”许火阳一看德王这幅模样,再看看周围的脸色,一下子就明白了。

    “许统领,劳烦你将这里的事都转告给皇上吧。”

    说完,龙云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一出去,兵马司和京畿衙门的人,也都赶紧借故溜出去了。

    等他们一出去,许火阳的神色就变了。

    “唉,这群胆小怕事的人,真是没办法。”

    “来人!”

    “在!”十几个御前侍卫马上就走了过来。

    “把德王殿下扶到下面的马车上,送回王府。”

    “是!”

    等到德王被抬进马车走了之后,许火阳就朝着这条街的一头走去,走到一半,就拐进了一家茶楼之中。

    “池将军,你可真行!”

    “哈哈,许统领,不要着急,我也是听殿下的吩咐。”

    “池将军,幸亏他们来的早,不然的话,火势要是再大一点,殿下说不定真就”

    “放心吧,我一直在暗中,你以为我会糊涂啊。”

    “原来是这样,对了池将军,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这种事我从不搀和,我这就是纯粹帮个忙而已,好了,我也得走了,这里有一瓶药,你拿回去,给殿下用水服下,他就能醒来了。”

    “好!我先去回禀皇上!”

    “我劝你还是先去见见德王,等他醒了之后,你再去。”

    “为什么?”

    “救人要紧。”池中天抛下了这句话之后,就马上离开了。

    没办法,许火阳只好先往德王府走去。

    到了德王府的时候,一切都很平静,十几个御前侍卫就守在大门前。

    “殿下呢?”

    “抬到殿下的卧房里了。”

    “我知道了。”

    进去不到半个时辰,许火阳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把御前侍卫给带走,而是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很快,夜幕就降临了。

    在京城东南角的一条小巷子里,有一间很不起眼的民居。

    但是如果要是知道现在坐在里面的人是谁,那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庆王,桓王,赵为贤,断水,还有张光威。

    总共五个人。

    “恐怕明日的立太子大典,要取消了。”庆王此刻似乎很高兴。

    “是啊,德王都死了,还立谁?”桓王跟着说道。

    “殿下,事情现在已经办完了,酒楼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也都除掉了,现在,殿下是不是应该履行诺言?”

    “赵大人,你放心吧,我会履行的。”

    赵为贤在这之前,曾经和桓王有个君子约定。

    一旦事情成功,那么桓王就要退出太子之争,把位置让给庆王,而作为回报,庆王将会在登基之后,封桓王为中原王,把中原最为富饶的两个行省都划给桓王统治,世袭罔替。

    桓王本来是不答应的,但是张光威得知之后,居然力劝桓王答应。

    不知道张光辉是怎么劝的,反正桓王最后答应了。

    “不过,虽然本王答应了,但是你们也应该让本王放心一些。”

    赵为贤和庆王一听,知道桓王又开始有什么坏主意了。

    “二哥,你觉得要我做什么?”庆王问道。

    “不用你做什么,你只要在这份供词上,签字画押就可以了。”

    说着,桓王好像早有准备似得,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

    庆王接过来看了一会儿,马上就把纸给放下了。

    “二哥这是什么意思?不放心我?”

    赵为贤狐疑地看了一眼,马上也就凑过来仔细地看,看完之后便说道:“让庆王殿下承认今日做过的事?”

    “那当然,只要你在这里签字画押,放心,这东西绝对不会到外人的手上,等你登基之后,把许诺给我的事情办完,这东西我就会还给你。”

    “这不行!”庆王马上就拒绝了。

    这要是签字画押了,自己一辈子还不就是被桓王牵着鼻子走了。

    “不行?我说三弟,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当哥哥的我可就不客气了,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何况还是这种掉脑袋的大事,这一趟我担了多大的风险你不是不知道,但结果这天下还是你的,我不过是在你的手下混口饭吃,你若是连这点都不让我放心,那咱可就没法谈了。”

    “别的都好商量,这个绝对不行。”庆王摇头拒绝道。

    “好,既然三弟不愿意,那我绝对不勉强,但如果这样的话,太子之位,我可就要争了。”

    “你说话不算数?”庆王怒色问道。

    “不是我不算数,而是你做事不让人放心,那可不行,如果我手里一点你的底细都没有,将来你往龙椅上高高兴兴一坐,谁知道你会对我怎么样?别说中原王了,到时候说不定你还会杀了我。”

    “二哥这是什么话,我是这种人吗?”

    “人都是会变的,三弟不用拿这种话来搪塞我。”

太子诏书

    本来事情很顺利,可是谁能想到都到这一步了,居然开始起乱子了.

    “二位殿下,可否容我说两句?”赵为贤在一旁插话道。。shude 更新好快。

    “赵大人请讲。”

    “二位殿下,眼下大敌都已经除掉了,二位何必在这里争执,要我说,一切还是等过几日之后,等一切风平lang静了之后,再来谈论这件事吧。”

    桓王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就给赵大人一个面子,等事情过了之后,再说。”

    “今夜一定要平安度过,我想现在宫里已经一团乱麻了,两位可要做好打算。”

    “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那就好。”

    这一夜,居然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桓王和庆王都害怕皇帝把自己叫去问话,尤其是庆王,毕竟是自己和德王一起吃饭的时候出的事。

    可是很奇怪,皇帝谁都没找。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桓王和庆王就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立太子大典,居然还要进行。

    这个消息,可是让这俩人,彻底晕了。

    还要立太子?

    这要立谁?

    德王死了,几个小的都还没长大,最大的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难道让一个孩子当太子?

    还是说要在庆王和桓王之间,选一个?

    这俩人怎么也猜不透这件事,只好先去上朝了。

    今天朝堂之上十分热闹,京城中品级较高的官员还有各行省总督以及各路大营的大将军都到齐了。

    桓王和庆王站在了最前面,各自和自己熟识的人打招呼。

    只是当桓王看到就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站着的池中天的时候,心里却没来由地慌了一下。

    “皇上驾到!”

    不多时,皇帝就在几个宫女和御前侍卫的簇拥下,来到了龙椅上。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按照以往,皇帝会马上让他们平身。

    但是今天,居然没有说。

    至少没有马上说。

    “谢”

    更可笑的是,有一个大臣似乎太习惯这个礼节了,习惯性地就准备谢皇上了,好在最后关头,他把剩下的字咽了回去。

    不一会儿,所有的大臣都有些心慌了。

    因为到现在还没让他们平身。

    一炷香的工夫,很快过去了。

    年轻的大臣还好,但是年老体迈的,就有些受不了了,打晃的打晃,哆嗦的哆嗦。

    “诸位爱卿。”皇帝终于开口了,但不是让他们平身。

    “朕之所以让你们跪这么久,是想让你们好好看看,好好看看你们眼前的这片地。”

    接着,皇帝又说道:“不要以为你们是在皇宫里,不要以为你们跪的是青砖琉璃,也不要以为这里到处金碧辉煌!”

    “你们跪的地,不是朕的,也不是你们的,而是天下老百姓的,老百姓让我们坐在这里,让我们跪在这里,是要让我们这些人给他们谋福,给天下谋福,给百姓谋福!”

    “看到朕坐的这张龙椅了吧?有的人就以为朕这张椅子就那么舒服,舒服到为了坐一坐,连人伦纲常都忘了,一个忘了人伦纲常的人,连畜生也不如,朕就是让他坐了这椅子又如何?朕撵不走他,难道老百姓也撵不走吗!天下只有一个朕,但是天下却有数不清的老百姓,他们若是不想让你坐,你永远也坐不上!”

    皇帝的一番话,说的下面的很多大臣,都开始流汗了。

    这些汗不是累出来的,而是羞愧出来的。

    而庆王和桓王,却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因为他们俩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们起来吧。”

    “谢皇上!”

    等所有的大臣都站起来之后,皇帝接着说道:“今天,本来是个高兴的日子,大伙儿都知道,朕要立太子了,太子乃国之根基,朝廷之根基,天下之根基,能做太子之人,必然德行宽厚,他可以阴谋诡计,可以韬光养晦,但惟独不能残害无辜,这世上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所谓的好人,只是从来不做让其他人讨厌的事,而所谓的坏人,做的都是别人讨厌的事。要当太子,要坐这龙椅,好人坐不得,坏人也坐不得,恶人更坐不得,三皇子!”

    说到最后,皇帝突然喊了一句。

    “儿臣在!”庆王赶紧跑了出来。

    “朕来问你,昨**和大皇子一起喝酒的事,可是真的?”

    “回父皇的话,是真的。”

    “你们二人都有各自的府邸,为何要去如此僻静的酒楼,谁的主意?”

    “是儿臣的主意,儿臣乃是罪人,但实在想念兄长,所以就选了个僻静的地方,以免被一些好事之人看到。”

    “为何会突然着火!”

    “这个儿臣实在不知,当时着火了之后,大哥就急着把我推出去,而他自己”说到这里,庆王忽然哽咽了,说不下去了。

    “好了!”

    皇帝说完之后,突然话锋一转道:“吉时已到,这是朕写的诏书,神武龙扬卫大将军池中天何在!”

    “臣在!”池中天马上站了出来。

    “这册封太子的诏书,就由爱卿你来当众宣读!”

    “臣遵旨!”

    池中天马上走到前面,在御前侍卫的指引下,登上了龙阶,在第三个台阶处停下,接过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奉先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今太上皇长子德王,为宗室首嗣,宽厚仁德,军国大事未有一怨,乃天意所属,众臣所归,朕心之盼,兹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年事已高,思一日万机而不能及也,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正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先决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池中天用了内力,声音浑厚,怕是连大殿外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念完之后,桓王傻了,庆王更是傻了。

落定之位

    就连很多大臣,也傻了.

    “宣德王觐见!”

    随着许火阳的一声,大殿外面缓缓走进来一个人,身穿绣龙袍,头戴紫金冠,脚踏穿云履,面色严峻,面色雍容。<-》

    看到zhègè人,桓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而庆王,更是吓得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可惜,没人看到庆王的丑态,所有人都zhushi着前面。

    接着,就有御前侍卫将太子金冠,明黄色五爪金龙袍,太子金印都给捧了过来。

    等到太子将一身行头全部换上之后,皇帝就朝着池中天递了个眼色。

    池中天会意地点点头,马上走到下面,跪在德王面前说道:“臣池中天,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池中天一带头,其余的大臣也赶紧纷纷跟着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呼千岁。

    唯有庆王和桓王,依旧两眼呆滞。

    尤其是庆王,看到德王的时候,就好像是看到鬼了一般。

    相反,德王现在,可以说是意气风发。

    “列位臣工请起。”

    “谢太子!”

    “吾才疏学浅,终日惶惶然而不敢有懈怠乎,今圣上与众位臣工以家国大任相托,吾感触之至,望诸位臣工能以诚相待,同为天下谋福,为朝廷谋福。”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完之后,德王就站到了一旁,而池中天也走了huiqu。

    这时候,皇帝又接着说道:“朕早先说过,今天册立太子之事,只是近期两件大事的其中一件,接下来,朕要说第二件事了。”

    “数年之前,南疆乱贼窃我国土,毁我bǎixing,滥杀无辜,以至南疆数座城池终日不得安生,此举乃挫我华夏天朝之神威,朕有感于此,因而决定,派出大军征缴南疆,夺回城池!”

    “好啊,好事啊。”

    “是啊。”

    “皇上圣明,天朝神威,不可冒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

    “儿臣在。”

    “刚刚朕已经说了,从今天开始,军国大事,你可以做出决断,至于如何派兵,就由你来决定吧。”

    “多谢父皇!”德王似乎早有zhunbèi似得,朗声说道:“南疆乱贼,不同于平素里的那些乱贼,他们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在南疆盘踞多年,实力更是不可小觑,单靠朝廷的力量,即便得胜,怕也要消耗过多,此举不利于家国安定,所以本王想请神武龙扬卫大将军,也是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池中天率领武林中各大门派的高手,前来助阵!”

    池中天一听这话,马上站出来说道:“武林也好,朝廷也好,虽各不相干,但终究都是华夏子孙,击退外贼,还我疆土,凡天下人皆责无旁贷,中天不才,原为驱逐外贼,肝脑涂地!”

    五年前,当池中天目睹扶羽圣教在南疆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就一直没有忘记有朝一日要夺回这些城池。

    那些悲壮死去的人,在阴曹地府里,怕是也在等这一天吧。

    “好,池将军侠肝义胆,乃朝廷之福!池中天听旨!”皇帝高声说道。

    “臣接旨!”

    “封池中天为南疆平乱大军前军主帅,可自行招募人马前往南疆,途中一应花费均由朝廷供给!”

    “臣领旨谢恩!”

    “镇南将军洪大略!”

    “臣在!”

    “封洪大略为南疆平乱大军三军主帅,率十万南路大营精锐前往南疆平乱!”

    “臣领旨!”

    “龙骑营统领柯木隆!”

    “臣在!”

    “封龙骑营统领柯木隆为先锋营统领,率三千龙骑营精锐随大军出征!”

    “臣领旨。”

    “雍门子狄。”

    “臣在!”

    “令你负责协调大军所需一切军需物资,无论军马钱粮都要及时供给,如有延误,定当问罪!”

    “臣遵旨!”

    “诸位爱卿定当齐心协力,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臣等领旨!”

    大事说完之后,没一会儿,皇帝就退朝了。

    从头至尾,皇帝都没有搭理过庆王或者是桓王一句。

    这俩人走的时候,精神都很恍惚,也没顾上说句话。

    “池将军。”

    “见过太子殿下。”

    “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何需如此客气。”

    “不敢。”

    “对了,这次去南疆,我点了你的将,你可不会记恨我吧?”德王笑hēhē地问道。

    “殿下这是哪里话,这是臣一直以来的心愿。”

    “那就好。”

    “对了,殿下怎么没有说说昨天的事?”

    德王微微一笑道:“说了,怎么没说。”

    “怎么说的。”

    “我就跟皇上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皇上问了我很多,但是我就回答,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这么回答的?”

    “就这么回答的。”

    池中天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地竖起了大拇指。

    “太子殿下的心境,在下佩服。”

    “hāhā哈,本王知道,瞒得过谁,也瞒不过你。”

    “hāhā,太子过誉了。”

    “我想皇上一会儿肯定会找你,你最好别走远。”

    “太子怎么知道?”

    “不信你就等着瞧。”

    “池将军!”

    就在这时候,许火阳忽然匆匆跑了过来。

    看到德王,许火阳赶紧也施了一礼。

    “许统领,什么事?”

    “皇上有旨,宣池中天御书房见驾。”

    “你看,池将军,我说什么呢?”

    “殿下jiushi会算,我先告辞了。”

    “晚上若是有时间,来家里喝酒。”

    “多谢殿下!”

    来到御书房的时候,池中天才发现里面可不止皇帝一个人,雍门子狄也在。

    “臣池中天,参”

    “行了行了,坐吧。”

    “多谢皇上。”

    “朕知道你们两人私交甚笃,池爱卿,这一次,怕是朕最后一次让你帮朝廷做事了。”

    “皇上您何出此言?”

    “刚才的圣旨可是你读的,别跟朕装糊涂啊。”

    “皇上,您龙体康健的很,为何不多替bǎixing做几年事呢?”

    “朕累了,龙椅舒服,也不舒服,朕这两年都想了,等朕退位了,就去跟你做邻居,hāhā!”

责怪妃子

    “啊?”池中天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

    “算了算了,不开玩笑了,朕叫你来可是说正经事的,池爱卿你dǎsuàn都带谁去?”

    “皇上,臣会力邀臣在江湖上的好友一同前去,凑个千八百人不是问题。<-》”

    “好,记住,你们到了南疆之后,切记不可zhudong攻城,朕要你去,是要你当一支奇兵,不出手则以,出手jiushi杀招!”

    “臣明白,臣一切听从洪大将军的军令。”

    “你有zhègè心思,朕就放心了,论拳脚,五十个洪大略也比不上你,但是论带兵打仗,你可就要跟他学学了。”

    “是,皇上!”

    “雍门爱卿,你今天huiqu之后,马上安排一下,先单独安排出来池将军他们的粮饷,直接给池将军,让他带huiqu。”

    “臣遵旨!”

    “皇上,这就不必了吧,臣的那些好友,不愁吃喝的,您还是省下这些银子用在别处吧。”

    “朕知道你们不缺钱,但这银子,也都是老bǎixing的,你们为老bǎixing做事,老bǎixing们就应该给你们一些报酬,不要推辞了。”

    听皇帝都这么说了,池中天也就没再说什么。

    “剩下的事情,你就听洪大将军的就行了,你放心,他会对你很客气的。”皇帝笑着说道。

    又说了一些别的事之后,池中天也就告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我我确实看到他死了啊!而且还是御医说的,这”

    “你少fèihuà,他不光没死,反而已经当上了太子,这下子,黄花菜都凉了,什么都来不及了!”桓王气急败坏地骂道。

    “这你能怨我?当时你们那么早就走了,如果你们也在,我们还可以上去看看,哪怕补上三刀五刀的,还怕他不死?”

    一旁赵为贤还有断水以及张光威他们看到桓王和庆王争吵的厉害,谁也没敢插嘴。

    “废物!老三不是我说你,你jiushi个废物!如果你能发现他没死,咱们好歹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再想别的bànfǎ,现在生米都成熟饭了,还有什么机会!”

    “我fèihuà?你比我好?你比我好你还被赶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那也比你个整天混吃等死的人强!”

    “好了,别吵了!”断水不知道从哪来的胆子,也可以是听烦了。

    “我说二位殿下,事情已经出了,现在应该想如何补救,而不是在这里吵架,难道你们两位吵了之后那德王就会死?”

    “唉!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德王居然没死,唉!”

    就在他们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时候,德王正在和齐赋喝庆功酒。

    “先生,你这假死的妙计,实在是太妙了,他们连一丝机会都没有,hāhā!”

    “殿下若是不假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昨夜殿下也别想睡得安稳,而现在殿下已经安稳坐上太子之位,而且在皇上面前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既捞到了一个宽厚仁慈的,又踏踏实实坐上了wèizhi。”

    “是啊,这等妙计也只有先生能想得出,来,喝一杯!”

    “殿下还不能gāoxing的太早?”

    “为什么?”

    “眼下桓王还没离开京城,我想他极有可能孤注一掷,做最后一搏。”

    “你是说他要乱来?”

    “乱来对他来说,并非不可能,他跟庆王不一样,他的心眼太实,自己认定的事很难被别人改变。”

    “先生尽管放心,本王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皇上,瑾贵妃还在外面候着,已经半个时辰了,您看”

    皇帝刚刚送走雍门子狄,才回到寝宫,刚躺下没一会儿,就有人通报说是瑾贵妃来了。

    这时候他很累,不想见,结果没想到这瑾贵妃还赖着不走了。

    “算了,让她进来吧。”

    “是!’“臣妾给皇上请安。”

    “爱妃啊,免了吧。”

    “谢皇上。”

    “爱妃这么急着见朕,可有什么要紧事吗,朕今天可有些里了?”皇帝半躺在龙榻上,眯着眼问道。

    “皇上,臣妾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心里觉得不安,所以想跟皇上您所说。”

    “你又听到什么了?”

    “臣妾听说,臣妾那不争气的儿子,又惹您生气了。”

    皇帝猜到了瑾贵妃来的目的,所以也不吃惊。

    瑾贵妃已经被冷落很久了,虽然隔着十天半个月皇帝会去看看她,但每次也jiushi去坐坐,根本没有什么鱼水之欢,这么多年下来,瑾贵妃也习惯了。

    可以说现在支撑着瑾贵妃的,也jiushi她的儿子,也jiushi三皇子庆王了。

    “朕知道你要问zhègè,老三不是不争气,而是不像话,为了个太子之位,居然想谋害自己的亲兄长!”

    “皇上!臣妾的儿子臣妾知道,虽然他有些不争气,但绝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绝对是有人诬陷他!”

    “诬陷?朕不怕明着告诉你,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朕已经听人说了,好端端的老三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请太子喝酒?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着火,为什么有人还会看到老二在附近出现过?为什么太子单单被困在屋子里而老三却在外面?这所有的一切,朕告诉你,都没法解释!”

    “皇上,这些都是太子告诉您的吧?”

    “你啊,老三变成现在这moyàng,和你也不是没有干系,遇到事情,责任就要往别人身上推,朕告诉你,当朕问起太子的时候,太子只说了一句话,那jiushi他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你觉得他是真不记得了?朕告诉你,那是假的,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让朕去追查这件事,不想让朕去为难他的两个弟弟,看看太子是怎么做人的,再看看老三,朕都觉得寒心!”

    瑾贵妃听到这话,心里也就明白了。

    “皇上,臣妾有罪,没有管教好儿子,让皇上您生气了,可是他毕竟也是您的儿子,也是龙子皇脉,还请皇上您不要太为难他。”

削去王位

    “他是朕的亲儿子,朕能怎么为难他,总不至于让他死吧.”

    “请皇上恕罪!”

    “算了,爱妃huiqu歇着吧。<-》”

    “皇上。”

    “去吧,朕会把这件事办好的。”

    “是,臣妾告退。”

    瑾贵妃这边前脚刚走,皇帝马上就把许火阳给叫了进来。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传朕的口谕,让桓王马上离京,没有朕的旨意,不准离开北疆。”

    “是!”

    “还有,从mingri起,削去庆王的王位,逐出庆王府,让人在京郊之处给他弄几间屋子,派两个人照应着就行了,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进城。”

    “皇上,您三思啊。”

    “他太不争气,也太糊涂,难堪大用。”

    “皇上,庆王毕竟是您的儿子,您还是心软一些吧,不然被那些大臣看到,怕是又有想法了。”许火阳劝道。

    “爱卿啊,朕何尝不想心软,但是没用,朕当皇帝,虽不至是千古明君,但总也是勤勤恳恳不敢稍有懈怠,但朕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皇上,庆王还年轻,做下一些糊涂事也是可以原谅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冒失过呢,臣曾经听说皇上您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出宫游玩,还跟人打起来的,打得鼻青脸肿,被先皇好一番训斥。”

    “hāhā哈,爱卿居然还知道这件事,这可是朕的一大丑事啊,那都是年轻不懂事啊,hāhā!”皇帝笑hēhē地说道。

    “皇上,庆王也还年轻,还是求您饶他一次吧。”许火阳说道。

    “按照朝廷律法,他是要被问斩的,现在朕留他性命,已经是饶了他了,切莫多言,速速去办吧。”

    “皇上!”

    “爱卿去吧,朕累了。”

    说完,皇帝就往下躺了躺,还把眼睛闭上了。

    “唉!”

    许火阳一看劝不住,也只能wunài地离开了。

    翌日一早,桓王就和张光威一起,灰头灰脸的离开了,这一次千算万算,也不知道是怎么输的,明明在劫难逃的庆王,怎么可能在有毒的烟熏火燎之中而存活下来。

    临走的时候,桓王在城门口还特意停了半个时辰,他在想自己这辈子,是不是还有机会回来。

    至于庆王,其实早就料到自己要倒霉了。

    如果不倒霉,皇帝肯定会来问他,甚至会骂他,打他。

    可皇帝根本没问。

    连问都不问,这说明什么。

    按常理来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自己当时还在场,怎么可能不问问自己。

    如果不问,那么理由只有一个。

    那jiushi皇帝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而知道怎么回事却不理会他。

    理由还是只有一个。

    那jiushi皇帝彻底放弃他了。

    果不其然。

    当许火阳来传旨的时候,庆王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殿下,您”

    “许大人别这么说,我已经是草民一个了,不敢当。”庆王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地说道。

    许火阳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先出去,等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俩的时候,许火阳才说道:“殿下不必太过忧心,皇上他这也是在气头上,等过了这阵子,自然会让你huiqu的。”

    “许大人说这话,是哄我呢,还是在嘲讽我?”

    “不敢,下官不敢!”许火阳赶紧说道。

    “行了,许大人就别这样了,没意思,不是让我去京郊住吗?也好,有日子没看到青山绿水了,正好可以过上与山为伴,与水为邻的日子了。”

    听庆王这么说,许火阳也是无可奈何。

    “殿下,下官冒死问一句,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火阳正想好好问问他,但是转念一下,又把话咽了huiqu。

    庆王现在是倒霉了,可他毕竟是皇子,说不定哪一天又官复原职了。

    所以趁早现在别太得罪他。

    做人,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是说您为什么不去求求皇上。”

    “求什么,没什么可求的,现在是德王受宠的时候,我们几个儿子,父皇都不喜欢,既然不喜欢,那就没什么可求的了。”

    “殿下,您可有什么要我带的话吗?”

    “告诉我母妃,就说我不孝,让她老人家注意身子,有机会,我会去看她的。”

    “还有吗?”

    “没了。”

    “您没什么话告诉皇上吗?”

    “没有。”

    “那好,请殿下收拾一下,咱们现在就走吧,住的地方已经给您zhunbèi好了,就在京城东南的一条小湖旁,那里很安静,景色也美,而且还给您zhunbèi了一个身手高强的护卫和一个侍女,伺候您穿衣吃饭。”

    “多谢许大人!”

    “殿下千万别这么说,下官愧不敢当,您毕竟是皇子,既然是皇子,总要有心气才行。”

    “许大人的话,有道理,走吧。”

    “殿下请!”

    许火阳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派的护卫,还是他专门去烟云堂找金驰,让金驰选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弟子,至于那个侍女,也是他从宫外找的,年方十八,长得漂亮,手艺也好。

    除此之外,许火阳还拜托金驰,让他时常派人去照看一下,那里是郊外,宫里的人不便总是去。

    池中天回到歙州城之后,就见到了一个他一直想见,却一直没机会见的人。

    他回到冥叶山庄的时候,是夜里亥时。

    外庄依旧很热闹,池中天定了规矩,外庄的客人不分昼夜,可以任意游玩,所以大半夜的时候,常有一些文人墨客从山庄里租借一艘游船到明波湖上饮酒作乐,其乐融融。

    但是内庄却不一样,戌时一到,内庄里的人就不准随意走动了,除了山庄护卫队的之外,其余的人要有事,必须通秉,擅自在内庄行走的人,是要被责罚的。

    “庄主!”

    秦殇和叶落已经接到了消息,知道池中天差不多jiushizhègè时辰会到。

    “二位辛苦,那个人找到了吗?”

    “庄主,您的bànfǎ果然妙,没几天他就现了形了。”

    “唉,庄主,我是真没想到会是他。”

    “我早说了,错不了。”池中天将马缰递给秦殇,随后说道:“把他关进拆房中,找两只狼狗拴在他身边,明天一早我再找他。”

杀人真凶

    “是.”

    “庄主!”

    就在池中天要走的时候,叶落叫住了他。<-》

    “怎么了?”

    “庄主,还有一件事,我”

    “什么事?”

    “jiushi您儿时的那个好朋友,叫小离的”

    “对对!你看我这脑子,该死,小离怎么样了?有下落了吗?”

    “这”

    “到底怎么了,说啊!”

    “庄主,小离死了。”

    这话,是秦殇说出来的。

    “怎么死的。”池中天chénmo半天之后,开口问道。

    “尸体被扔进一条河里了,是附近打渔的人捞起来的,禀报给了官府,官府知道咱们最近在找一个人,就通知了属下,结果”

    “人在哪。”

    “放在停尸房中了,属下让人从冰窖里拿了一百多斤冰块放在尸体周围了。”

    “怎么死的。”

    “被人捏碎喉骨死的。”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是,庄主!”

    “对了,柴房里的两只狼狗,不要拴住。”走远之后的池中天,悠悠然地飘出这么一句话。

    “是!”

    等池中天走得没影了之后,叶落才叹息道:“唉,庄主这是伤心透了。”

    “是啊,从来没看到庄主会有刚刚那样的脸色和眼神。”

    “算了,走吧。”

    “我去牵狼狗。”

    “记住,选两只没吃饱饭的。”

    “放心吧。”

    冥叶山庄的停尸房,就在后花园后面的一座假山之下,是挖在地底下的,距离地面至少有两丈多深。

    zhègè地方,一般没人来,所以也没有守卫。

    池中天打开地窖的铁门,一步步地走了下去。

    停尸房中摆放着几十张用上好的乌木所制的木床。

    此刻,只有最中间的一张木床上,躺着一具尸体。

    走近一看,池中天就忍不住流泪了。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小离的moyàng还是没改。

    名为主仆,实为xiongdi。

    这一夜,池中天一直待在停尸房中,不停地跟小离说话,从小时候开始说,一直说到池中天离开北冥山的时候。

    说的时候,池中天自己都陷入了回忆之中,时而欢笑,时而悲戚,时而疑虑,时而wunài。

    天亮之后,池中天才离开这里。

    临走的时候,他把小离给他带来的草菌,放在了他的身前。

    “xiongdi,好好睡一觉。”

    “庄主,早饭已经让人zhunbèi好了,您看你是不是先去吃点东西。”

    “不去,直接去柴房。”池中天刚走出停尸房,就看到叶落带着几个人就站在前面。

    “庄主,您还是吃点东西再去吧,昨夜您一夜没睡,别熬坏了。”

    “我说不吃。”池中天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是。”

    叶落感觉的到,池中天很愤怒。

    他很愤怒的时候,自己是绝对不能啰嗦的。

    柴房外面,有三四个人在看守,看到池中天来了,赶紧就躲到一边去了。

    推开门之后,池中天差点没被熏死了。

    屎尿味,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有一股闻着就窜进脑子里的邪味。

    “汪汪汪”

    “别过来,滚,滚开!”

    “汪汪”

    “滚!”

    池中天听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去,给我拿点昨晚的剩饭。”

    “庄主,有刚刚做好的,您何必要吃剩饭。”

    “我说是我吃了吗?快去拿!”池中天催促道。

    “是!”

    叶落马上就跑开了,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只碗,一只碗里是一堆肉和菜,还有一只碗里都是白米饭。

    “去,把这些肉菜都洒在他的脸上还有脖子上。”

    “是!”

    叶落马上端着东西就走了进去,那两条狼狗在生人面前很凶,但是看到叶落进来,马上就老实了,乖乖地坐在了地上。

    叶落看着地上的人,冷笑一声道:“饿了吧?”

    “你们这群找死的东西,为什么要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要抓我!”

    “别喊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不是不知道,装腔作势有什么意思呢?再说了,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你认识我?”

    “哼。”叶落不想fèihuà了,直接端起碗来走到了他身边,将肉菜洒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什么!干什么!”

    “让你吃东西。”

    洒完之后,叶落就对着那两只狼狗打了个手势,随后就走出去关上了门。

    瞬间,屋子里就传来了哀嚎声,听起来好像很惨的样子。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哀嚎声才渐渐没了的。

    池中天等到没动静了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两只狼狗吃的正香,听到动静,扭头一看,马上乖乖地躲在了角落里。

    “别来无恙,三师兄。”池中天笑着说道。

    “哼!”

    “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对我来,何必要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且小离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虽然背叛师门,可是小离并没有因此就看不起你,懂吗?”

    战南松知道从自己的画像被扩散出去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有些危险了。

    别人不认识自己,寒叶谷的弟子难道也不认识吗?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被抓住。

    他以为他藏的地方很隐秘,其实大错特错了。

    叶落根本没有自己动手,而是直接打了个招呼,当地的官员马上就派人去找了。

    叶落和秦殇打听清楚地方之后,带了几十个人就要去抢人,双方是好一番恶战,最终的结果,战南松根本无力反抗,在逃跑之际被叶落用轻功追上。

    跟着战南松的那些虾兵蟹将看到战南松倒霉了,一个个也都各奔东西去了。

    “怎么,想让狼狗再好好tiantian你?”池中天看着满脸狼狈的战南松,得意地问道。

    “呸!”

    “战南松,你背叛师门,与我无关,我不想追究你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要对小离下手,你究竟想干什么。”

    “池中天,不要假惺惺的了,自从我知道落到你手里之后,我就没想活着出去,你就别费心思了,要杀就快一点。”

    “小离已经死了,难道说你没有任何理由就杀了他?”

临行索物

    “当然有理由.”

    “什么理由?”

    “我让他帮我除掉你,但是他不肯,还骂我,所以我就杀了他。<-》”

    “你应该知道我们俩的交情。”

    “那又怎样?人都是会变的。”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狼子野心?战南松,你知道吗?战总管已经走了,如果他知道你变成现在zhègè样子,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他?他那是活该,他为什么死难道我不知道?还不是为了救你?你不是一身本事吗?你有本事为什么还要别人送命去救你?”

    “闭嘴!”池中天忽然怒吼一声,随后指着他说道:“战总管救我,是因为他的忠心和他的侠肝义胆!我这辈子欠他的,但是你不一样,你居然心狠到这种地步,你背叛师门之后,我爹说过几次要除掉你,你知道是谁劝的他吗?放你一马你不知道感恩,还敢有这种心思,你也不想想,就凭你这几下子,你也想duifu我?”

    “可是我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换成别人,说不定就答应了。”

    “可是如果不是小离,别人在我身边,我也会防着的。”

    “所以说,我认了。”战南松说道。

    “战南松,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告诉我,是谁让你除掉我?”

    “没人让我除掉你,是我想杀了你。”

    “我们有仇?”

    “当然。”

    “我记不得我们怎么有仇了。”

    “你当然不记得了,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也不想活命,你想杀我,随时。”

    池中天看了一眼,然后就zhunbèi离开。

    在走出屋子的时候,他又说道:“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杀了小离,他是无辜的,滥杀无辜,是要遭报应的。”

    出去之后,叶落马上走了过来。

    “庄主,要不要杀了他?”

    池中天抬了抬手,随后问道:“他手下那些人呢?”

    “那群乌合之众有一些跑了,剩下有十几个都被抓起来了,这段日子咱们这里的客人很多,怕惊扰了他们,所以我就把那些人都送到衙门的大牢里了。”

    “去把他们带回来,和战南松一起,关进停尸房中,把小离的尸体放进上好的棺椁里,让他们给小离守灵。”

    “庄主,还留着他们干什么!”

    “他们当然要死,但不是现在。”

    “庄主的意思是?”

    “死也要让他们死得其所,就这么杀了他们,太便宜了,留着,会有用的。”

    “是,庄主!”

    “还有,你马上发下盟主大令,就说我会亲自带人前往南疆,配合朝廷的大军对扶羽教进行剿杀,有愿意来的,在下月初一之前必须抵达歙州城。”

    “是!”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秦岭一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凤凰门连出重手,一举将秦岭一带十余个门派全部除掉,一时间方圆几百里的武林门派,都人人自危。

    但是,因为这件事,郑清萍却始终闷闷不乐,本来她就重伤未愈,如今病得就更严重了。

    姬如梦想了很多bànfǎ,但是都治不好。

    她知道,郑清萍得的是心病。

    西索阿瑞他们,就住在紫柏山下五里外的一片村庄之中,他们将很多村民赶走,霸占了半个村子,这一带人迹罕至,村民大多都是本乡本土的人,找衙门,衙门也不管,其实也是不敢管。

    剩下的村民,则是都成了他们的苦力,有给他们煮饭的,还有给他们洗衣服的,总之jiushi半个村子的人,养着这些扶羽圣教的人。

    西索阿瑞就dǎsuàn在这里长住下来了,反正这一带有凤凰门,出了什么大动静,也有凤凰门去先顶着。

    其实,他最终的目的,是想夺走郑清萍手中的赤霄剑。

    他知道郑清萍已经没几天好活了,所以就没dǎsuàn现在动手,他想等郑清萍死了之后,再找姬如梦把剑要回来。

    然而,几天过后,他却听到了一个让他坐立不安的消息。

    那jiushi朝廷的南路大营,最近兵马调动十分频繁,而且隐隐有往南疆进军的痕迹,甚至扶羽圣教掌控的几座城池周围的一些城镇,也开始全城戒严。

    得知zhègè消息之后,西索阿瑞坐不住了。

    南路大营一带调动兵马,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自己来说,不是好事。

    朝廷很可能要下手了。

    五年了,朝廷忍了五年,等了五年,西索阿瑞也发展了五年。

    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赶huiqu。

    但是在huiqu之前,必须把这里的事,办完。

    所以,这天一大早,西索阿瑞就带着人,来到了凤凰门外。

    “门主,西索阿瑞他们来了。”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

    “我去见他。”

    “门主,还是小心一些,他带了不少人。”

    “不用小心,他要真想下手,咱们也拦不住。”姬如梦苦笑着说完,就走了出去。

    看到姬如梦来了,西索阿瑞就笑着说道:“姬掌门,多日不见了。”

    “西索教主,一大早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要走了,来跟你告别。”

    “走?西索教主要去哪里?”姬如梦问道。

    “当然是回南疆了,我还是习惯那里,这地方,整天刮风,尘土飞扬,实在是不习惯。”

    “西索教主要回南疆了?”姬如梦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来。

    “是啊。”

    “好,那西索教主一路小心。”姬如梦连客气话都不敢说,假意挽留更是不敢。

    “别急别急,我是要走,但是走之前,我想找姬掌门要一样东西?”

    “要东西?好说,西索教主肯定是缺盘缠了吧,小意思。”姬如梦这时候只想着西索阿瑞能马上走就行了,至于花点钱,她根本不在乎。

    “hāhā,姬掌门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可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那西索教主要什么?”

    “我帮你们凤凰门做了这么多事,死了那么多人,这笔账我就不跟你算了,现在我要走了,就要你一样东西,那jiushi你师伯手上的赤霄剑。”

    姬如梦心里咯噔一下,叫苦不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陨落之日

    如果是要钱或者是要一些别的东西,姬如梦都能做主.

    但是,唯独有一样她做不了主,那jiushi郑清萍手中的赤霄剑。<-》

    那是凤凰门的bǎobèi,也是郑清萍的bǎobèi。

    哪怕是现在,郑清萍的赤霄剑,也一直躺在郑清萍的枕边。

    “西索教主,你能否换一样东西,这件东西是我师叔的宝物,她一生从不离身。”

    “换一样东西?姬掌门不要说笑了,我只要赤霄剑,别的我什么都不要,jiushi你把这漫山遍野的紫柏树都送给我,我也不要。”

    听这话的意思,姬如梦知道西索阿瑞是铁了心要赤霄剑了。

    “西索教主,那把剑若是我的,我没二话,马上给你,但那不是我的,那是我师叔的,怎么办?”

    “那jiushi你的事了,你师叔你也可以去找她要来。”

    “她不会给的。”

    “这样,我等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要么,你把剑给我,要么,我就杀进去,到时候那把剑还是我的,不是我夸口,我如果想动手硬抢,你们拦得住吗?”

    “西索阿瑞,你别太张狂!”孔如英气得破口大骂。

    “住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教主和你们掌门在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西索阿瑞身边的人也呵斥了她一句。

    “好了,如英,不要吵了。”

    “现在是巳时墨客,未时一过,剑和人,你们就选一样吧。”

    话音一落,西索阿瑞就走到一旁,坐在了树根上。

    “门主,咱们跟他们拼了!”

    “算了,拼什么,拼不过,走吧,我去求师叔。”

    “不用求了。”

    就在这时候,郑清萍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只见郑清萍在十几个弟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师叔!”

    姬如梦她们赶紧凑了过去。

    郑清萍脸色苍白,但腰挺得笔直。

    手中,还提着一柄剑,正是西索阿瑞朝思暮想的赤霄剑。

    “哦,原来是郑前辈来了。”西索阿瑞笑hēhē地站了起来。

    “师叔,他们”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郑清萍摆摆手,dǎduàn了姬如梦的话,随后挣脱了搀扶她的几个弟子,就往前走去。

    “师叔!”姬如梦和孔如英他们赶紧跟了上去。

    “西索阿瑞,这把剑给了你,希望从今之后,你不要再找凤凰门的麻烦。”

    “郑前辈真是说笑了,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们的麻烦呢?相反,我可是一直在帮你们,你看最近这段日子,秦岭一带的武林门派,大大小小的,都被我派人给灭了,人是我出的,但名头可是算在了你们头上,这种好事,去哪里找。”

    “好了,你别说了。”郑清萍咬了咬嘴唇,将赤霄剑提了起来。

    “四十年了,这柄剑,从来没离开过我,但是今天,怕是要分开了。”郑清萍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流泪了。

    姬如梦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只能转过了头。

    “当年我对师父发过誓,剑在人在,剑离人亡。”

    “郑前辈,何必这么死板,规矩也好,誓言也罢,不过都是哄骗人的东西罢了,什么最重要?实惠才是最重要的,眼下这柄剑就能换得你凤凰门上上下下几百人的性命,这买卖,划算得很。”

    郑清萍没有理会他,而是独自走到了一旁,不让任何人跟着。

    “西索阿瑞,如果你拿走了剑,还对凤凰门纠缠不清,那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拿了剑,我马上就走,你以为我那么清闲?”

    “好!”

    郑清萍答应一声之后,突然间,两眼放出精光。

    瞬间,她整个人的神色,都不一样了。

    姬如梦起初还没fǎnying过来,但是马上,她就明白了什么。

    “师叔!”

    惊叫声从她口中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她飞身而上的身影。

    “师叔!”

    郑清萍含笑望着飞奔而来的姬如梦,突然间,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哆嗦了一下。

    “不要!”姬如梦再快,也来不及了。

    一口鲜血,从郑清萍口中狂喷而出,直接喷在了姬如梦的脸上。

    而后,郑清萍的身躯,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师叔!”

    凤凰门的弟子们也都回过神来,一个个哭嚎着就往前跑。

    “师叔,师叔!”

    “师叔祖!”

    一代武林宗师,凤凰门第一高手,也是江湖上仅存的一个武林女前辈,就这样,在这一天,为了凤凰门,也为了自己的誓言,自绝经脉而死。

    倒地之后的郑清萍,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褪。

    但眼神里,似乎有着一丝遗憾。

    也许,这遗憾,jiushi因为她没能在临死之前,再见见陆醉柳。

    如果陆醉柳在,也许今天就不是zhègè局面了。

    “师叔啊,师叔啊!”姬如梦已经快要崩溃了,她没想到郑清萍居然会用这种方式。

    所有的凤凰门弟子,都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郑清萍对她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长辈,更是一个精神支柱,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武林门派也是如此,每一个门派中如果能有那么一两个老人,那将是zhègè门派无尽的福分。

    然而,凤凰门的zhègè宝,没了。

    西索阿瑞也没料到郑清萍的性子会这么刚烈。

    等到他fǎnying过来之后,也是yizhèn唏嘘。

    他默默地对着郑清萍的尸体,微微弯了一下腰。

    在这一刻,在他眼里,也没了所谓的仇人和利益,有的,只是对一个武林老前辈这种宁死不屈的敬佩。

    半个时辰之后,姬如梦含泪把赤霄剑递到了西索阿瑞的手中,西索阿瑞接过剑之后,居然从袖口里摸出了一张银票。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厚葬郑老前辈吧。”

    等西索阿瑞走了之后,姬如梦低头看了一眼银票,数额是十万两。

    十万两对于现在的凤凰门,可以说是一大笔银子了。

    但是,姬如梦看完之后,随手就把银票给撕了,撕得粉碎,最后把所有的纸屑,都放在手心中,用嘴轻轻一吹,纸屑就飘到了四面八方。

都在准备

    顺利夺走赤霄剑的西索阿瑞,心情格外舒畅.

    虽然距离十把剑凑齐还差不少,但毕竟现在自己手中已经握着好几柄了,就算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但愉快之后,就是发愁。

    因为他要马上赶回南疆。

    西索阿瑞是从小路直接回到璃江城的,回去的时候,是大半夜。

    他这边一口热乎饭还没吃完,那边客思就已经赶了过来。

    “教主!”

    “客思将军,怎么样了。”西索阿瑞一看他来,马上就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教主,属下派出的密探已经都打探清楚了,广南城一带,如今已经有数万大军了,而且这几天一直在调派粮草。”

    西索阿瑞听到这话,吃了一惊,差点把放在碗上的筷子给打翻了。

    “这么多人,他们想干什么!”

    “属下留了一些人在那里,随时打探,有消息马上会飞鸽传书的。”

    “嗯,一定要密切注意,另外,马上传令下去,让各城的军马全都做好准备,还有,咱们的那些红衣火炮,也要早些准备出来。”

    “教主放心,华夏朝廷就算想找咱们麻烦,也未必是咱们的对手。”

    “你绝对不要有这种想法,华夏朝廷的大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一定不能大意!”

    “教主您就放心吧!”

    “你先去吧。”

    “是,教主!”

    两天之后,洪大略就下令,从鹤庆府开始,经大理府,泗州城,最后到广南城,由西向东,形成一道包围圈。

    这是洪大略的第一个构思,他要把那些乱贼,先给困住。

    同时,他还下令,这四座城池,全部都封闭城门,每日分早中晚各一个时辰打开通往北面的城门。

    这几日,洪大略一直在细细研究应该如何打这场仗,最后琢磨来琢磨去,他决定兵分三路。

    一路,从广南城进攻璃江城,另一路,则是从泗州城攻打曲靖府。

    最后一路,则是由大理城往楚雄城进军。

    这其中,最关键的一路,就是璃江城了。

    璃江城只要攻下,那么扶羽圣教的地盘就等于被人从中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因此,洪大略在广南城布置了三万南路大营的精锐士兵,并且给池中天传令,让他带着人直接赶到广南城。

    其余两路,洪大略分别派遣了他手下的两位副将前去。

    这天一大早,洪大略正在和几个将军琢磨战术,广南城巡防营的人就来了。

    “洪将军,巡防营的士兵说城中似乎有一些乱贼的密探。”

    “在什么地方?”

    “都在城门附近,似乎在商量什么事。”

    “有证据吗?”

    “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据说那些人都是生面孔,是在广南城有了动静之后才出现的。”

    “现在是关键时刻,宁可错抓也不能放过,你麻烦派人把人抓起来,但不要动粗,好吃好喝伺候着,只要不让他们擅自离开就行了。”

    “是,大将军!”

    “报!”

    “进来!”

    “大将军,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洪大略紧张地问道。

    “西门附近出事了,几个外地人杀了十几个巡防营的士兵,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该死!肯定就是那些乱贼的密探!”

    “大将军,末将前去!”这时候,洪大略身边的一个将领站出来说道。

    “不,不要去了,他们一定是看出来你们发现了他们,由他们去吧。”

    “大将军,可那些密探可是打探了我们不少消息啊!”

    “他打探了更好,我们本来就没什么需要隐瞒的,让贼人知道我们的厉害,那不是更好吗?”

    “大将军,末将听说,贼人手中可是有一些红衣火炮的,咱们是不是应该早做准备。”

    “火炮这个东西,打仗的时候可不能全指望它,只有庸人才会把胜负全部押在火炮上,放心,不必理会。”

    “是!”

    这几日,洪大略一直在排兵布阵,西索阿瑞也没闲着。

    他也知道璃江城,曲靖府,还有楚雄城这三个地方是最重要的,因为这三个地方就像是三道大门,一旦被攻破,就是门户大开了。

    所以,他让客思调派了十万大军和二十尊红衣火炮去守曲靖府和楚雄城,而他自己则是亲自率领扶羽圣教的弟子和六万大军以及二十尊红衣火炮,镇守璃江城。

    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朝廷这一次,就是冲着他来的。

    这一天,早晚会来,西索阿瑞之所以迟迟没有建国,就是在等这一天。

    只要这一次能打退了朝廷的大军,那么就可以马上建国,到时候,周边一些小国,也不得不臣服于他。

    西索阿瑞打败朝廷的大军,信心可能还不是那么足,但守住,还是很有信心的。

    同时,池中天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半个月过去了,江湖上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都来到了歙州,这些**多都是跟池中天有些交情或者是一些江湖义士,全凑起来,也有四五百人了。

    随后,北灵萱带着雪鹜宫的人也来了,金驰虽然人没来,但是送来了黄金五万两,白银三百万两,还有粮食八十石。

    此外,东海七星坊的欧阳鹤轩人也没来,理由是自己腿脚不便,而且岛上的弟子都是常年跟大海打交道,到了陆地上,未必有多大用途,不过,他也算豪爽,漂洋过海弄了十尊红衣火炮还有一百枚炮弹给池中天送来了,当年他们本来打算联手做火炮的生意,但是后来池中天多次跟雍门子狄提过之后,雍门子狄一直也不敢参与,最终就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五日,几大门派中,只有凤凰门和灵岩寺,是又没出人,也没出钱。

    孤傲云和陆醉柳这一次的举动让人刮目相看,不仅派了人,而且自己也亲自来了。

    有了孤傲云和陆醉柳这两个顶尖高手助阵,池中天的心也就越来越宽了。

    只是奇怪的是,泸州城的关家,池中天却根本没让他们来,关紫渔写信说想带人来,但是被池中天给否了。

武林义军

    就连叶落跟秦殇,都觉得不可思议.

    关家现在实力已经足够了,为什么不让他们来。<-》

    对此,池中天没有解释什么。

    唯一猜透了的,是沈孤云。

    当沈孤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叶落跟秦殇之后,叶落和秦殇才算琢磨过来。

    又过了一天,人就算是到齐了。

    这天傍晚,池中天在会客厅中摆了一桌宴席,请的都是前来助阵的领头人物。

    到了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池中天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从歙州城出发了。

    这次的旗号,打的是武林义军,由武林盟主池中天带领,云集各大门派的高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剿灭扶羽圣教。

    这一天,歙州城的很多老百姓都来给他们送行,承齐侯一大早就带着侯府的仆人在城门口等候,见到池中天的时候,他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坛酒拿了出来。

    “侯爷,这酒,还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喝吧。”

    “回来的时候,那是庆功酒,现在是壮行酒,你得喝!”

    说完,承齐侯就给池中天倒满一杯酒,池中天仰头喝下,恭敬地说道:“谢侯爷,等我回来之后,请侯爷喝酒!”

    “好!”

    出了城门,没走多远,沈邟就追了过来。

    “庄主,沈公来了。”

    “哦?”池中天赶紧停下马,让其余人先走。

    沈邟也骑着一匹马,来到池中天面前之后,就停了下来。

    “沈公,您怎么来了?”

    “中天啊,我也想跟你去,可是我这身子骨,怕折腾不了那么远了,这箱子里,是我这段日子配制的一些解毒药,你带上,说不定能用到。”

    说着,沈邟就从后背解下一个箱子,递给了池中天。

    池中天跳下马来,将箱子接到了手中后说道:“沈公美意,我感激不尽!”

    “别说客气话了,快去吧,我先回去了。”

    “沈公慢走!”

    沈邟这边刚走,那边沈孤云就追了上来。

    “庄主!”

    “孤云?”

    “庄主。”

    沈孤云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一般,满头大汗不说,还呼哧带喘的。

    “怎么回事这是。”池中天疑惑地问道。

    沈孤云跳下马来,马上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说道:“这是泸州那边飞鸽传书来的信,您快看看吧!”

    池中天赶紧打开,看完之后,眉头就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庄主,怎么了?”叶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他身边。

    池中天摆摆手,示意到旁边站一下。

    几个人走到远处之后,池中天就对叶落说道:“是紫渔来的,说她和武阳商量了一下,是不是趁机把滨麟山庄给收拾了。”

    “孤傲云和陆醉柳现在都不在,紫渔想收拾滨麟山庄,易如反掌。”叶落说道。

    “庄主,属下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

    “孤傲云和陆醉柳能来到帮忙,我们如果趁机敲他的后路,太不仗义了。”

    “庄主,恕属下直言,孤傲云的心思,世人皆知,他不是真心想臣服于您,而是大势所趋,眼下武林中,谁还能和您抗衡?如果他在一味坚持,那么他早晚都会死在您的手里,滨麟山庄的基业也就没了,所以他现在才费力讨好,但他讨好是他的事,我们干脆趁机捞一把,多好的机会!”叶落在一旁劝道。

    池中天想了想,随后说道:“拿笔墨来。”

    “是!”

    等叶落把笔墨拿回来之后,池中天就马上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沈孤云。

    “派人送到泸州城。”

    “是,庄主!”

    “庄主,您写的什么?”叶落刚刚没看到,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可说。”池中天笑了笑,随后就跨上马往前走了。

    这一路,众人都是加紧赶路,很多个夜晚,都是随便吃口干粮睡在树林里,池中天不敢耽搁,也耽搁不起。

    虽然有钱,可是池中天知道,这一次,肯定又会死不少人,这些钱,得留着。

    七日之后,武林义军就抵达了广南城,洪大略亲在带人在城门口迎接。

    “洪将军!”

    “池将军!可把你们盼来了,怎么样,来了多少人?”

    “七八百人,都是武林中的好汉,洪将军,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们可都是大侠,你这一次,一定能打胜仗!”

    “哈哈哈,池将军的话就是中听,咱们是各取所需,我的目的,是夺回城池,你们的目的,怕是要消灭那个扶羽教吧。”

    “当然,这一次武林义军,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

    “虽然你我目的不同,但也算相同,事不宜迟,你赶紧随我来,咱们来商量商量如何动手。”

    “好!”

    来到大帐中之后,洪大略就把人都给支走了,帐中只有池中天和洪大略两个人。

    “池将军,我听说,你这次来,还带来了十尊红衣火炮,是吗?”

    “是,这些火炮,也是一位武林中的顶尖高手送的。”

    “这火炮,威力很大,池将军能否将火炮交给本将军处置?”

    池中天愣了一下,马上摇头说道:“洪将军,这可不行,那些火炮是朋友送给我的,是我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呢?”

    “池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嘛,皇上之前可是说了,本将军可以节制所有兵马。”

    “话是没错,但我这是武林义军,你想节制,也未必能节制的了,再说了,你可以节制我们的人,但你不能节制我的东西,红衣火炮,我绝对不能给,还请洪将军海涵。”

    洪大略没想到池中天不给他这个面子,他这几天一直在从南路大营调集火炮,但是南路大营的火炮,都是一些威力比不上红衣火炮的青铜炮。

    “唉,都说池将军这个人,谁的面子都不给,今天我算是领教了,算了算了,这件事就不说了,咱们还是说说这仗怎么打吧。”

    “打仗我是外行,洪将军尽管吩咐。”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池将军你来看。”洪大略将池中天引到挂在墙上的地图旁,指着上面说到:“乱贼的几座城池,围城了一个圆圈,而最外面这三座城池,我想先夺回来!”

对垒之际

    “你的婚姻大事,到底dǎsuàn什么时候办,你该不会这辈子都不娶了吧?”北灵萱接着问道.

    “等这次的事完了,我就办。<-》”

    “啊?”北灵萱一听这话,顿时一愣。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跟霜雪姑娘说好了?”

    “hāhā,咱们这是扯远了,到时候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

    俩人正在闲聊的时候,叶落和秦殇就走了进来,打了个招呼之后,秦殇就说道:“庄主,朝廷给武林义军调拨了一些粮草,已经送到了,送粮草的人说要您亲自去接收。”

    “送粮草?这是怎么回事?”池中天一时没fǎnying过来。

    “这还用说,肯定是你那好xiongdi雍门子狄呗,快去吧。”

    到了之后,池中天果然看到一大堆马车正排成一排停在那里,为首的一个,身穿官服,应该jiushi领头的了。

    “池将军。”

    “正是在下。”

    “这是兵部调拨的粮草,专供武林义军,请池将军派人将粮草带huiqu吧。”

    “好,多谢了,来人!”

    “庄主!”

    “马上叫人来搬。”

    “是!”

    “大护法。”北灵萱也喊了一句。

    一直在附近的雪龙听到之后,马上就走了出来。

    “去,告诉大家,没事的都过来帮忙。”

    “是!”

    二十车粮草很快就被搬完了,这件事还被洪大略知道了,他也是干眼红而没bànfǎ,虽然他贵为南路大营的大将军,可还是要归兵部统辖,兵部要做什么,还是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的。

    三日之后,孤傲云就回来了。

    果然,他打探了消息。

    漓江城中,差不多有五六万的守军,其中,还不包括西索阿瑞和他手下扶羽圣教的弟子。

    得到zhègè消息之后,池中天马上就去告诉了洪大略。

    洪大略一听说城中有五六万的守军,马上头疼不已。

    目前,在广南城中南路大营的士兵,只有三万余人,龙骑营的人已经全部调派到了其余两路,此处除了南路大营的士兵之外,就只有区区数百个巡防营的士兵以及武林义军了。

    兵力少,而且还是攻城战,这仗可不好打。

    洪大略干脆把几个将领都召集在了一起商量对策,当然,他也请了池中天,可是池中天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按他的话说,他对打仗一窍不通,坚决不插嘴。

    洪大略他们几个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决定用困城的bànfǎ,在漓江城吸引住敌人,然后给另外两路争取时间。

    本来他想用合围之计,但是马上就有将领告诉他,从广南城到漓江城,只有东门是大路,其余的都是小路,而且很少有人知道,几个人过去可以,千军万马是根本行不通的

    “教主,广南城那边已经zhunbèi要动手了,而且,曲靖府和楚雄城这几日也发现了华夏朝廷的大军。”

    “嗯,我知道了,派人加紧zhunbèi。”

    “是,教主!”

    “等等!”

    “教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客思,你去挑一些老bǎixing,一定要挑一些有儿有女的老人,挑上一百来个。”

    “教主,您的意思是?”

    “你先去办吧,回头你就明白了。”

    “是!”

    客思得到命令之后,就马上开始办了。

    为了不引起慌乱,客思假称官府要给这些老人们发放养老银,很快,他就哄了一百多个老人。

    “池将军,还有二十里路,就到漓江城了,你的那些红衣火炮,可不能藏着!”

    “放心,该用的时候,我自然会用。”

    “那就好。”

    “对了,你不是也有一些青铜炮吗?”

    “有,有二十尊,但青铜炮的威力不够大,打不远。”

    “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好。”

    此刻,是第二天辰时刚过。

    三万南路大营的士兵和武林义军的人,正朝着漓江城进发,一路上,连个鸟叫都没有。

    西索阿瑞这边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zhunbèi就绪了,十尊红衣火炮排成一溜对准了城外,上百个弓箭手在城楼上弯弓搭箭,此外,漓江城内的守军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教主,他们应该快要到了。”

    “来吧,早晚要来,不过今天来了,咱们就别让他们huiqu了。”西索阿瑞站在城楼上,任由风吹乱自己的头发。

    两个时辰之后,漓江城外就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洪大略亲自带兵上阵。

    “教主,他们来了!”

    “出城,应战!”

    “是!”

    很快,客思就带着一万士兵,从城门处冲了出来,叫喊声响成一片,整整齐齐地排在城门前。

    西索阿瑞则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城楼上。

    “众军停下!”

    洪大略一声令下之后,不多时,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

    池中天带着武林义军的人,都在洪大略的右侧,武林义军扛着的大旗有两面,一面是朝廷的,一面上写着武林义军四个大字。

    池中天和北灵萱他们骑着马在最前面,此刻他们心情都很jidong。

    打架,杀人,对他们来说已经和吃饭睡觉没什么两样了。

    但是,像今天这样,参与一场战争,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池中天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客思。

    和客思,已经算是熟人了。

    客思人高马大,马上就催动着胯下的马,往前走了几十步。

    而洪大略不甘示弱,也催马上前。

    很快,两人就面对面地停下了。

    “你们是来找死的吗?”客思笑着问道。

    “窃我疆土者,必死。”洪大略淡淡地答道。

    “这可不是我们偷来的,这是你们的皇帝送给我们的,看来华夏之人,jiushi不喜欢说实话,喜欢反悔。”

    “一群乱贼,和你们讲什么道义?你们在南疆干下的事我早有耳闻,孟良城的官员被你逼迫自杀,城中的bǎixing都快被你们杀光了,像你们这样的人,就不配活着。”

    “杀人是因为他们不听话。”

    “少fèihuà,今天我摆明了告诉你,漓江城我一定会夺过来。”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

头战落败

    “hāhā,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吧。<-》”

    说着,客思就催动胯下的马,走了huiqu。

    双方主帅都回到阵中之后,客思身边的一个将领就冲了出来。

    “谁来一战!”

    在两军对垒大规模厮杀之前,这样的一对一单打独斗,尤为重要,因为这就决定了接下来双方的士气。

    而且,这也是规矩。

    客思这边冲出来的人,穿着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手中拿着一杆六尺长的大刀。

    “谁愿出战!”

    “将军,末将愿意将他的项上人头摘下来!”洪大略身后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将领。

    “好,傅将军,如果得胜,记你头功!”

    “是!”

    傅将军名叫傅山,是南路大营的将领中的后起之秀,今年才刚刚二十岁出头,但英勇善战,兵器是七尺银枪。

    “hāhā,毛头小子,你们是没人了吗!”

    客思这边的zhègè人叫代齐耳,当年曾经是西索阿瑞身边的一个护卫,后来就被弄到军营中去了,一身本事也是不凡。

    “别狂!”

    傅山一抖银枪,胯下骏马瞬间往前冲了一段。

    那边代齐耳等到傅山快要来到的时候,一挥手中的长刀,对着傅山就劈了过去。

    傅山侧身闪过,单手抓住长枪,向前扎去,闪着寒光的枪尖顿时在代齐耳的眼前晃过,代齐耳连忙挥动长刀,将枪尖扫开的同时,一转刀柄,用刀刃往傅山的胸前顶了过去。

    傅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手,左手赶紧一掐马脖子,马儿吃痛不已,前蹄顿时往前一抬,傅山趁机将长枪斜着传过去,对准了代齐耳的手背。

    代齐耳不敢大意,只能将刀暂时收了回来,不过,在收回来之后,根本没有停歇,马上就将刀在身边抡了一圈,大喝一声,对着傅山就砍了过去。

    傅山毫不惧色,架起长枪一顶,将代齐耳的刀给顶住了之后,使劲往上一推,意图很明显,jiushi想把代齐耳的刀给推开的同时,好抽出空当来出手。

    但熟料代齐耳的臂力惊人,傅山一推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hāhā,毛头小子,就你那liqi,洗尿布都洗不干净!”

    讽刺了一句之后,代齐耳脸上一扭,双臂齐齐用力往下压。

    比liqi,傅山觉得自己似乎真不占便宜,尤其是自己是举着,人家是压,更容易用力。

    “洪大将军,zhègè将军的枪法很有韵味,应该是学过拳脚的吧?”池中天看了一会儿,顺口对着旁边的洪大略问了一句。

    洪大略点点头道:“池将军好眼光,他叫傅山,论武艺在南路大营里也是罕逢敌手,他十岁的时候,被他爹娘送到一个武林中人那里学了五六年的拳脚,后来他娘死的早,他爹也是重病在身,把用来治病的银子上下打点了一番,把他送到了军营里来,正好被我手下一个副将见到了,觉得他很机灵,武艺也不错,就给收到身边用了,不过他还一直没有立过战功,所以我也是给他一个机会。”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恕我直言,zhègè傅将军的枪法虽然灵巧,但似乎liqi不够大。”

    “是啊,毕竟年轻。”

    “那这么下去会有危险,不如让他撤回来吧。”

    “不!万万不可,两军对垒之前,双方将领的单打独斗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这第yizhèn,只能胜,不能败!”

    “洪将军,可眼看着他就撑不住了。”池中天是什么眼光,他已经看出来傅山不是代齐耳的对手,所以才对洪大略进行劝说。

    “池将军,不必多说了,打仗jiushi这样。”

    “唉!”

    既然无力改变,就只能替傅山求菩萨保佑了。

    说话间,傅山和代齐耳又打了几十个回合,渐渐地,傅山的liqi开始支撑不住了,手中的长枪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刚猛了,枪尖似乎都开始打晃了。

    反观代齐耳,好像liqi用不完,一刀比一刀猛,上劈下划,弄得傅山是好不狼狈,手忙脚乱地无从抵挡。

    “不错不错,来人,擂鼓助威!”在城楼上悄悄观战的西索阿瑞现在心情很好,马上就安排人开始擂鼓助威了。

    “咚咚咚”

    很快,战鼓声就从城楼上传了下来,敲鼓的人liqi很大,每一次鼓声都结结实实,震耳欲聋。

    有了战鼓的诸位,代齐耳是越打越来劲,而傅山已经要顶不住了。

    “洪将军,傅将军快不行了,让他撤回来吧!”池中天再一次说道。

    “不行!第yizhèn,要么得胜,要么战死!”洪大略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变化。

    “我去!”池中天可忍不住,一拍马就要上前。

    “池将军!这里是战场,军令如山!本帅没有下令之前,任何人不准异动,否则按违反军规惩处!”

    “洪大略!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庄主也是为了你的人好!”秦殇在一旁说道。

    “秦殇,住嘴!”

    池中天随后说道:“既然洪将军有军令,那我就不插手了。”

    “这jiushi了。”

    就在此时,代齐耳忽然卖了个破绽,傅山果然上当,举着长枪就对准代齐耳的面门狠狠地刺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出枪的时候,代齐耳忽然整个人都拍在了马背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马背旁边摘下一柄小小的弓弩,单手对准傅山的胸口就射了过去。

    “噗”

    傅山根本来不及防守,弓弩上的短箭准确地扎在了他的胸前,傅山闷哼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傅将军!”池中天惊呼一声。

    “hāhā哈!我赢了,我赢了!”代齐耳得意地举起长刀,十分嚣张地骑着马绕圈跑了yizhèn,一边跑一边高呼。

    “来人,去把傅将军抬回来。”

    “是!”

    十几个士兵马上过去将傅山给抬了回来,虽然有护心镜保护,但箭是刺进了心口下面一点的地方,流血不止,但没伤到心脉。

    “将军,末将给您丢脸了!”傅山被抬回来之后,奄奄一息地说道。

    “算了,你也尽力了,抬下去治伤!”

何等居心

    第yizhèn输了,士气马上就低落了不少。<-》

    “谁愿出战!”洪大略再次喊道。

    “洪将军,我去!”

    南路大营的中军副将赵喜应了一声,手里拿着两根青铜鞭就冲了过去。

    代齐耳看到之后,狂笑一声,马上就挥刀劈了过来。

    奇怪的是,赵喜根本就没有躲,依旧自顾自地冲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代齐耳还以为他被自己的气势给吓到了。

    然而,就在赵喜的马冲到代齐耳面前的时候,赵喜突然两腿一松,整个人就从马背上飞了起来。

    “找死!”代齐耳赶紧将长刀竖起来。

    赵喜在半空中将手中的一根青铜鞭使劲往下面甩去,等代齐耳将一根青铜鞭扫开之后,赵喜的另一根青铜鞭也到了。

    赵喜的速度太快,代齐耳刚刚得胜,有些大意,所以这一次就没躲过去,被赵喜用青铜鞭狠狠地砸在了肩膀上,代齐耳怪叫一声,吃痛不已。

    随后,赵喜用手一扯代齐耳的衣袖,将他直接扯到了地上。

    赵喜已经看出来了,zhègè代齐耳臂力惊人,在马上打,占不到便宜,必须在地上打。

    果然,赵喜猜对了。

    代齐耳虽然liqi大,但是不够灵活,在马背上,因为空间就那么大,所以灵活与否并不是那么特别重要,但是,如果是在地上,那么就不可同日而去了。

    赵喜一到了地上,仿佛如鱼得水一般,脚尖一挑,将落在地上的青铜鞭挑了起来,接着两手握紧后,叫嚷着就往代齐耳身上砸去。

    代齐耳手中的长刀这时候反而有些不好发挥,七八个回合之后,他就捉襟见肘了。

    “洪将军,zhègè将军论武艺,不如傅山,但是论经验,他却强过不少啊。”

    “他是赵喜,中军副将,在南路大营里,算是打仗打过很多次的人,他这条命,不知道捡回来几次了,上战场厮杀对他来说,就跟拉屎放屁一样平常。”

    听到洪大略这么粗鄙的比喻,北灵萱的脸顿时红了。

    池中天咳嗽两声后接着问道:“看起来,这战场厮杀和我们练武功一样,如果只是闷头自己练,没有什么用,必须要有多次生死搏杀的经验积累,才能成气候。”

    “是啊,池将军说的一点没错。

    五十个回合之后,赵喜就打的代齐耳连北都找不到了,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让他回来。”西索阿瑞淡淡地说道。

    “是!”

    很快,命令就传到了客思耳边。

    “代齐耳,回来!”

    “是!”

    代齐耳听到之后,马上将长刀一甩,然后就拼命地往回跑,而这时候,客思那边的弓箭手也马上将箭对准了前面。

    “大将军,那个人太狡猾了。”

    “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

    “噗”

    突然,代齐耳的胸前喷出一朵血花。

    客思一惊,仔细一看,代齐耳的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一根竹箭。

    “将军!”

    带着yihuo,客思抬头一看,果然,西索阿瑞的身影刚刚离开。

    “唉,抬下去,埋了!”

    接连三四场之后,朝廷这边胜多负少,气势已经逐渐压倒对方了。

    “差不多了。”洪大略忽然说道。

    “什么差不多了?”

    “可以冲了!”

    “现在?”

    “就现在!”

    洪大略突然一举右手,高呼道:“众军听令,给我冲!”

    “杀啊!”

    瞬间,朝廷的大军开始像是潮水一般往前冲去。

    “慢!”

    刚冲了没多久,洪大略忽然就下令停下来。

    这冲的时候好冲,停的时候就不好停了。

    因为声音太大,传令兵的声音也几乎听不到。

    好在并没有跑多远,最后还是停下来了。

    就在众人yihuo的时候,洪大略用手指了指城楼上。

    只见不远处的城楼上,突然出现了一排人。

    池中天慌忙催马往前,仔细一看,应该是一些老bǎixing。

    “庄主,您看,有不少都是老人,白头发。”叶落也跟着说道。

    “西索阿瑞这是在玩哪出?”池中天yihuo地问道。

    “下面的人听着,只要你们敢攻城,我们就杀了他们,他们可都是老bǎixing啊!”

    “畜生!”洪大略忍不住骂了一句。

    此刻在城楼上,一群白发苍苍的老者,都在打哆嗦。

    “你们不用怕,看看他们,那jiushi你们以前的主人,朝廷的军队,我让你们来,jiushi让你们看看,看看他们在乎不在乎你们的生死。”西索阿瑞悠悠地说道。

    “大王啊,我都这把年纪了,见不得zhègè,您还是让我们huiqu吧。”

    “是啊,大王让我们huiqu吧。”

    几个老者纷纷开始求情。

    “huiqu?那多没意思,你放心吧,他们肯定不会让我杀你们的。”

    “西索阿瑞!”

    就在这时候,池中天忍不住喊了一句。

    听到zhègè声音,西索阿瑞马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城楼垛子前面,向下望去。

    “西索阿瑞!你这畜生行径,什么时候都改不了!”

    “哎呀,这不是池庄主吗?什么时候学会给别人当狗了?”

    “放肆!你一个外贼,人人得而诛之,我告诉你,你的末日就要到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别到时候连尸骨都找不到!”

    “hāhā哈,池中天啊池中天,你这狂妄的毛病是一点没改,早知道这样,当初你在我手里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西索阿瑞,好运气不会有第二次,那一次你没杀我,今后你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洪将军,您看怎么办?”

    “攻城!”洪大略咬咬牙说道。

    “可是”

    “顾不得了!”

    “是!”

    “冲!”

    刚刚停下没多久的士兵,再一次往前冲去。

    西索阿瑞果然没有食言,看到朝廷的大军再一次冲锋,他马上让人将一个老者杀死,把尸体从城楼上扔了下来。

    zhègè举动,没吓到别人,倒是把周围的老者都给吓坏了,有几个胆子小的,差点没坐到地上。

    “畜生,简直是畜生!”

    池中天气得双眼通红,一拍马背,飞驰而去。

    “庄主小心!”叶落和秦殇看池中天冲得太猛,生怕他有什么闪失,马上就追了过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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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神剑介绍:
极北之地冰霜刺骨的北冥山中,为何会有一处鸟语花香的寒叶谷?年轻的少主池中天会遇到怎样的江湖奇遇?年轻的豪侠池中天能否力挽狂澜?试看将会出现怎样出人意料的情节!惊天的大秘密究竟是什么!最后的结局将会怎样!
北冥神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冥神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冥神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