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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神剑全文阅读

作者:池衡水榭     北冥神剑txt下载     北冥神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火气甚大

    看着秋蝉离开,雍‘门’子狄也很尴尬,刚才秋蝉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心知肚明.

    “你看,‘女’人发起脾气来,是没有理智的。--”郭东城说道。

    “放你的狗屁!”邵津听到这话,突然破口大骂起来。

    “你再敢说她的坏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邵津,闭嘴!”雍‘门’子狄大惊,赶紧制止了邵津。

    郭东城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只是无奈地干笑了一下,然后就和雍‘门’子狄一起离开了。

    再说池中天,接到消息之后,片刻都没敢耽搁,把一些事情嘱咐给北灵萱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带着叶落和几个冥叶的人,往京城赶去。

    他现在是朝廷勋略,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打个招呼借用一下驿站的军用快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就这样,六天之后,他们就赶到了京城之中,到了京城,池中天就直接去了秋蝉所住的地方。

    秋蝉看到池中天来了,∽哈,m.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只要池中天在,一切都好解决。

    “秋蝉,邵津呢。”

    一见面,池中天风风火火地就问了起来,问完这句话,他的屁股才坐在椅子上。

    “还在刑部大牢里。”

    “胡闹,又没有定罪,为什么要关在大牢里。”池中天说道。

    这时候,秋蝉正要让人给池中天倒茶,池中天又说道:“茶不喝了,雍‘门’子狄呢,你没去找他?”

    “去了,没用,雍‘门’大人倒是帮忙了,但只是让我去大牢里看了一眼,公子,您是不知道,那里面吃的都是馊米饭,也没个油水,邵津怎么受得了,他从小命苦,我真怕”

    “这个雍‘门’子狄,真是糊涂了!邵津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怎么会去抢劫税银,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去找他!”

    “公子,公子,雍‘门’大人其实很上心,但他也是朝廷的高官,有些事他”

    池中天走到‘门’口的脚步马上停了下来,但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很快,池中天就骑着马和叶落两人来到了雍‘门’府中,雍‘门’府的仆役都换了不少,所以也没人认识池中天,雍‘门’震也不在,但他们看池中天气度非凡,所以马上就去衙‘门’里找雍‘门’子狄了。

    等雍‘门’子狄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池中天正一个人站在大‘门’外。

    “哎呀哎呀,池兄,你看你这是干什么,来了就进家里坐啊,还站在外面。”

    “你少废话,我问你,邵津为什么在大牢里,谁定的他的罪?”池中天看到雍‘门’子狄之后,根本没有半句寒暄,直接就是责问。

    雍‘门’子狄愣了一下,他现在地位越来越高,突然被一个人站在自己家‘门’口这样问话,还颇有些不习惯。

    不过,也就一瞬间,他就笑了起来,也就池中天有这个本事了。

    “池兄,你别‘激’动,别‘激’动,来,进去喝茶,我慢慢跟你说。”

    “我不喝你的茶,我就问问你,我徒弟呢。”

    “在刑部大牢。”

    “马上放出来。”

    “我的池兄,池大将军,池爵爷!您以为我是谁呢,我是兵部尚书,不是刑部尚书,也不是太子更不是皇帝。”

    “那谁能做主?”

    “刑部尚书。”

    “是谁?”

    “郭东城。”

    “我不找他,太子能不能做主?”

    “能!”

    “我知道了,没你事了。”

    说完,池中天转身就要离开。

    雍‘门’子狄赶紧快跑几步,拽住池中天说道:“池兄,你这是干什么,别急,你总得听我把事情跟你详细说一下。”

    池中天停下来答道:“有什么事,等我把邵津带出来再说,大牢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他的家世背景你不是不知道,我费尽心机把他养大‘成’人,要是废在这上面,我真得一头撞死。”

    步往前走去,雍‘门’子狄站在原地很是尴尬。

    “雍‘门’大人,我们庄主心里很急,您也知道他和邵津之间的感情,您多见谅。”

    叶落特意停了一会儿,和雍‘门’子狄解释了一句。

    雍‘门’子狄点点头道:“我知道,不妨事。”

    “好,告辞。”

    池中天骑上马就直接朝着德王府去了,德王虽然是太子,按理可以住在宫里的太‘子’宫中了,但他还是习惯住在外面,皇帝在这方面倒是没有约束他什么。

    池中天虽然心里有火,可是来到德王这里,他还是要收敛一些。

    所以,他特意站在外面平息了一下心情,随后才让叶落前去通秉。

    很快,德王就让他进去了。

    每一次见到德王,他都在画画,这一次也不例外。

    “见过太子殿下。”

    德王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笔放下之后,笑着说道:“本王可是感觉到了一股子火气扑面而来啊,池将军莫不是来找我撒气的?”

    “太子殿下玩笑了,我可不敢,我只是来求太子一件事的。”

    “你不用求,我知道是什么事,关于邵津吧?”

    “正是。”

    “这件事,我也不跟你多说什么,我看了刑部送上来的奏章,实话说,疑点很多,可是疑点再多,无法证明也终究只是疑点,不能够帮邵津解除清白,你要知道,税银是国家命脉,但凡沾上这个,无论是谁,无论有多少疑点,必须严办。”

    “殿下,我不明白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除非你找到证据,不然的话,我帮不了你。”

    “证据我可以找,我并不是求您放了他,只是想请您给他换个地方,不要在大牢之中。”

    “嫌犯本来就应该在大牢里。”

    “他肯定不是真凶,我用我的脑袋担保。”

    “哈哈哈,你池将军的脑袋,我可不敢要,这样吧,我帮你一个小忙,我打个招呼,让人在刑部给他找一间屋子,这总可以了吧?”

    “不。”

    “这还不行?那你说,去哪。”

    “让他回家。”

    “回家?笑话,池中天,你可‘弄’清楚,他的嫌疑还没解除呢!”

    “我知道,您可以派人看着他,我绝不干涉,在洗刷他嫌疑之前,我池中天不会做任何不该做的事。”;--20303+dsuaahhh+27146976-->

精致分析

    德王看了他半天,最终点点头道:“也好,南疆的事,本王一直欠你一个人情,这一次,就当还你了,邵津可以回家,但没有允许,不准跨出家‘门’半步。-..-”

    “多谢太子!”池中天早料到了德王会答应,毕竟他确实欠自己一个大人情。

    这个人情,他其实没打算这么早用掉,可现在也没办法了。

    池中天没有亲自去接邵津,而是让叶落带着几个人去的,德王已经跟刑部打了招呼,没费什么周折就把人带出来了。

    叶落为了不让池中天的心情更坏,在回家之前,特意找了个地方让邵津洗了个澡,把头发整理了一番,又换上一件新衣服,这才回到了家里。

    来到大厅的时候,邵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面的池中天,他快跑两步,马上跪在了地上。

    “师父,徒弟给您丢脸了。”

    秋蝉看到邵津回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是碍于池中天在一旁,她也不好太表‘露’出来。

    ︽±哈,m.“你看你干的好事!”池中天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吓了众人一大跳。

    这时候,叶落赶紧把屋子里的人都叫了出去,还顺便把‘门’关上了。

    会客厅中,就只剩下了池中天和秋蝉以及邵津三人。

    “师父,我错了。”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做事用不用脑子?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找上你?”池中天接着说道。

    “公子,您别骂他了,这事我也有责任,那些人演戏实在是太像了,从头到尾都看不到破绽。”

    “废话!能让你看出来那还是演戏吗?”

    “师父,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和秋蝉姐无关。”邵津抬起头来说道。

    “邵津,你太不争气了,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师父,咱俩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用得着那套虚的吗?你想给我买礼物我很高兴,可是你得动动脑子,有些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明白吗!这次如果不是我来了,你小子得在大牢里被折磨死。”

    邵津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低着头默不作声。

    骂了几句,池中天的心也软了。

    “你先起来,坐下吧。”

    “多谢师父。”邵津赶紧站起来坐在了旁边。

    “事情的经过,我都听秋蝉告诉我了,我也打听了一下,这多半是那个温如在害你,但他未必是主谋,主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的哥哥,温锦。”

    “师父,我不认识温锦。”

    “你不认识我认识,当年我还揍过那小子一顿,你在禁卫军里风头太盛,这兄弟俩的怨气正好撒在咱爷俩身上了,算起来这事儿还多少有我一点责任,不过,你做事还是不动脑子,不多想想。”

    “师父,我现在想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如果所有的地方都对劲,那就是最大的不对劲,这件事的入手点很好找,要洗脱你的罪名,就得‘弄’清楚那些税银去了哪里。”

    “师父,我……”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现在你也出不去,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事情我来办。”

    说完,池中天就出去了。

    “秋蝉姐,我师父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邵津慢吞吞地说道。

    “不会,你师父还是很疼你的,不然,他连他的婚事都放下了,急匆匆赶来帮你。”

    ……

    出去之后,池中天就看到刑部的衙役们已经来到了这里,为了不造成坏影响,他们都是穿的普通人的衣服,不过池中天一眼就能认出来。

    看到这些人,池中天也没什么,带着叶落就马上离开了。

    “庄主,此事没有头绪,属下之见,不妨您直接去找皇上。”

    “去找皇上做什么?”

    “无论如何,不能毁了邵津的前程。”

    池中天和叶落骑着马走在街上,听到叶落的话之后,池中天微微一笑道:“不行,皇上很了解我的‘性’子,如果我这样去找他,那就说明我心里没底,害怕了,也就间接说邵津有罪了。”

    叶落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可如果不这样,那咱们怎么办呢?”

    “叶落,其实事情并不想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庄主有什么高见?”

    “这件事,显然是有人用税银来陷害邵津,但高明之处就是在于,他们不是直接把税银塞给邵津,而是假意让邵津去帮他们一个忙,把税银当做酬金,其实把税银给邵津才是主要的,至于帮忙,那不过是让这个税银能比较合理的让邵津接受罢了。”

    “庄主言之有理。”

    “如果是陷害邵津,只是觊觎他的位置或者是嫉妒他的话,可以用别的办法,为什么要用税银这种东西呢?要知道,税银可不是一般人能轻而易举‘弄’来的,这样做,危险很大。”

    “是,属下也觉得用税银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确实有人抢走了税银,而抢走税银的人,急于要把抢走税银的罪名安在别人的头上,这样,就可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从而让这个真正抢走税银的人,逍遥法外!”

    听到这话,叶落忽然勒住马缰,瞪着眼问道:“按您所说,陷害邵津的和抢走税银的,是同一个人?”

    “可以这么说,但也可以换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陷害邵津的和想得到税银的,是同一个人。”

    “哦?”叶落面‘露’疑问,似乎没太明白。

    “他不一定是抢走税银的嘛,有些事,可以假借他手,哈哈。”

    虽说池中天分析了一些,可是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测,要想得到证据,还得去查。

    池中天虽然如今在武林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可是朝廷中他的人脉也是越来越少了,刘迎辉已经被派往外地任职,当年神武龙扬卫的人也都不京城了,数来数去,能帮忙的,也就只有雍‘门’子狄了。

    又回到雍‘门’子狄家的时候,他见到了雍‘门’子狄和雍‘门’震两人。

    “池兄,我就知道你还得来。”一见到他,雍‘门’子狄就说了一句。;--20303+dsuaahhh+27166977-->

三件要事

    池中天先跟雍‘门’震打了个招呼,随后说道:“我已经派手下去那条小路上查探了,相信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此外,我也让人去怀县打听一些消息了.”

    “池兄果然睿智,这两个确实是最关键的。。 更新好快。”雍‘门’子狄说道。

    “去小路上查踪迹,我可以派我的手下,去怀县,我可以让我江湖上的朋友出面,但是在京城之中要查点事情,我只能来求你了。”池中天诚恳地说道。

    “哈哈哈,这话说的,其实我也很愧疚,没能把邵津给带出来,还是你面子大。”雍‘门’子狄由衷地说道。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无非是博弈罢了,有得就有舍。”池中天说道。

    “池将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老夫也可以帮你,虽说老夫现在已经致仕了,但好歹还有几分薄面。”

    “那就多谢老太傅了!”池中天感‘激’地说道。

    “池兄,别兜圈子了,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知道几件事,第@⊥哈,m.一,温如平时‘花’钱是不是大手大脚,前阵子有没有出过什么事,是不是急需一笔钱,第二,怀县的官员之中,有没有温如的亲戚朋友,或者是他哥哥的朋友,最后,我想知道温如的家里是什么样的。”

    前两件事,雍‘门’子狄倒是可以理解,唯独最后一件事,他有些不太明白。

    “池兄,你打听他家,是要?”

    “这你都不知道?池中天是要悄悄到他家去打探!”

    随着声音传来,陆惜香端着一个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惜香,怎么每次你都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雍‘门’子狄说道。

    “谁偷听了?我不过是刚好路过罢了。”

    “哎呀,雍‘门’夫人,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池中天客气地说了一通,却遭来陆惜香的一阵白眼。

    “池中天,不说我吧,你自己听了你自己的话,是不是觉得恶心啊?”

    “惜香,不得无礼!”雍‘门’子狄赶紧说道。

    “哈哈,确实有点。”池中天笑着说道。

    “这就是了,好好说人话不会说,非得说这些,有意思吗?看你大老远来了,特意煮一碗汤给你喝,来吧,消火的。”

    把汤放下之后,陆惜香就坐在了一旁,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般来说,家里有客人,除非客人也是带着‘女’的来的,不然的话,家中的‘女’子是不能出面陪客的。

    但陆惜香从来不管这些,这些繁文缛节对她来说,跟没有是一样的。

    “惜香还是了解我,确实,我打算让人到温家去看看。”

    “为什么?”雍‘门’子狄好奇地问道。

    “我怀疑,那些失窃的税银,应该就在温家。”

    “怎么,你怀疑是温如抢了税银?”

    “就算不是他抢的,税银也一定在他手里。”池中天说道。

    “池将军,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很显然,用税银陷害邵津,是一箭双雕的妙计,既能栽赃邵津,又能把税银的罪名转移到邵津身上,我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人‘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陷害他。”

    听完池中天的话,雍‘门’子狄和雍‘门’震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半天之后,雍‘门’子狄才说道:“池兄,你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毕竟是猜测,而是,就算真是温如把税银‘弄’走了,他也不会放在家里的。”

    “不,他肯定会放在家里,因为这东西他不敢放在外面,他一定要放在一个自己随时能看到的地方,不是说他现在中风了吗?一个中风的人,只有把东西放在家里,才最安全。”

    “好吧,我说不过你,我帮你就是了,回头我找个常去温如家的人问问就行了。”

    “明天,这三件事我都要知道。”

    “第三件可以,前两件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毕竟我查这些事情,不能太过明显,所以会慢一些。”

    “我只有五天的时间,我还得赶回去准备我的婚事。”

    “我一定尽快,你放心!”

    “好,那我就告辞了,明天我等你的消息。”

    “池兄,留下来吃饭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雍‘门’子狄挽留道。

    “算了,等我成亲那天,咱们好好喝,我还得去一趟别的地方。”

    “也罢,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我送送你。”

    从雍‘门’家出来之后,池中天的心情也好多了,他相信假的真不了,早晚都能抓到破绽。

    第二天一大早,雍‘门’子狄就派人给池中天送了一封信,里面是一张图纸,画得歪歪扭扭,但显然能看出来是一户人家的地图。

    当然,肯定是温家的地图了。

    中午时分,叶落回来了。

    池中天派他去那条小路上查探,但叶落回来之后告诉池中天,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肯定是被人清理过了。

    这条线索看来是找不到了,池中天很是沮丧,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好消息。

    先前,他请金驰派几个地头熟的人去怀县打听,打听出了一个让池中天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就是怀县巡防营的将军,竟然是温如的表弟。

    说起来,也是巧合,烟云堂派去的这个人,在当地人头很熟,到了怀县就请朋友喝酒,席间,朋友就叫了一个人来坐陪,而这个人就是怀县巡防营的将军,姓张,和京城的安康侯是亲戚。

    而安康侯,就是温锦温如兄弟的父亲。

    这件事,池中天昨天还特意请雍‘门’子狄代为打探,现在看来,倒是省事了。

    只不过除了这件事之外,别的也打听不出来,怀县县令已经被罢官了,至于税银丢失的事,也没几个人愿意谈论,大多是闭口不谈,或者是一句不知情。

    送走了烟云堂的人之后,池中天马上把叶落给叫来了。

    “叶落,这是温家的地形,你看看,晚上走一趟。”说着,池中天把纸递给了叶落。

    看了几遍之后,叶落就把纸随手给撕成了随便,掌心用力一握,碎纸就成了粉末。

    “庄主,主要到什么地方去查?”

    “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能去的地方都去。”池中天嘱咐道。;--20303+dsuaahhh+27166978-->

第两千一百零九回-刚知便来

    “庄主,属下明白,您放心。。 更新好快。”叶落说完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这件事‘交’给叶落去办,池中天就放心多了。

    叶落出去之后,就马上去准备了,他知道池中天给自己安排的这件事很重要,丝毫不能马虎大意。

    到了半夜,叶落就悄悄地出去了,他是翻墙离开的,没人注意到,除了池中天。

    池中天看着叶落离开之后,也回到房中换了一身夜行衣,随后就离开了。

    京城里不比其他城镇,即便到了夜晚,也能遇到一些巡夜的士兵,当然这难不到叶落。

    没多久,叶落就来到了温家。

    温锦和温如是兄弟俩,他们兄弟俩都没有成亲,但因为他们的父亲安康侯体弱多病,所以这兄弟俩就搬出来自己住了。

    这两人整天无所事事,温如好歹还有一份差事,温锦就更差劲了,什么事儿都不干,每天就是‘花’天酒地,朝廷发的那点例银根本不够,没钱了他就去找他爹要,找了几次他爹也给不起了,他就想办法找别人借,起初有人看在他和太子是亲戚的份上,还多多少少的会给一些,到后来发现太子根本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索‘性’就不借了。

    这个时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进入梦乡的时候了,可对于温锦来说,此时正是玩乐的好时候。

    他的屋子很大,因为他屋子里的‘床’特别大。

    并排至少能容纳十几个人同时睡觉。

    按风水来说,卧房都不能太大,因为太大的卧房,聚不了人气,容易让人的‘精’气神过分消耗,以至财运气运都不佳。

    但温锦不管这些,因为他有个爱好,就是叫上四五个‘女’子,来陪自己睡觉,每一晚都是如此。

    起初他还‘花’钱从外面的青楼里找,现在没什么钱,他就把眼睛盯在了家里的丫鬟上,所以温府的丫鬟是苦不堪言,却也反抗不得。

    “你俩快点,磨蹭什么呢!”

    温锦光着上身,半躺在‘床’上,正盯着两个在脱衣服的‘女’子。

    这两个‘女’子也是温家的丫鬟,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没办法。

    就在这两个‘女’子将衣服刚刚脱掉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找死呢!”

    在这个时候,没人敢来打扰温锦,谁来打扰,谁就是不想活了。

    敲‘门’声没有停,而且还更加急促了。

    “去,看看是谁!”温锦说道。

    刚刚脱下衣服,这马上又得穿上,不过这俩丫鬟却很开心。

    “侯爷!”

    俩丫鬟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温锦的父亲,安康侯。

    安康侯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看就是侯府的护卫。

    “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安康侯六十多岁,本来身体还行,但这俩儿子不争气,非但不能孝顺他,反而还得拖累他。

    “谁啊?”

    温锦这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等他穿上衣服下‘床’的时候,就看到了安康侯。

    “爹?你怎么来了?”

    安康侯看到温锦衣衫不整的样子,再扭头看看两个脸‘色’不对的丫鬟,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下去。”

    “是,侯爷。”

    等两个丫鬟下去之后,安康侯慢慢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你真是个‘混’账东西,你喜欢‘女’人为什么不找个正经姑娘成亲?家里的丫鬟也敢染指,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忌讳吗!”

    “爹,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伺候人的就是伺候人,给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那是伺候,陪我睡觉也是伺候,这事儿你别管。”

    “你!”安康侯一生气,连连咳嗽了几声,他身后两个护卫赶紧走过来将他扶到了桌旁坐下。

    “你看你,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吓跑什么,喝点水。”温锦走过来给安康侯倒了一杯茶,但是安康侯根本没喝。

    “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我听说你弟弟中风了?怎么回事!”

    温锦一愣,然后答道:“哦,你说这事儿啊,是啊。”

    “是啊?温锦,你弟弟中风了,这么大的事你非但不告诉我,而且自己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有心情在这玩‘女’人,你还算个人吗!”

    “爹,你知道什么,这事儿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不管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温如呢?他在哪儿,我要去看看。”

    “爹,他中风了,躺在‘床’上也不能说话,你别去了,免得伤心。”

    “别废话,前面带路,你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看着安康侯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温锦大气不敢出,谁知道老头儿现在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

    “好,既然要看,那就看吧,不过,只能你自己跟我进去,他俩不行。”

    “前面带路!”

    “走走,真是拿你没办法。”

    温锦回到‘床’边将剩下的衣服穿好之后,就带着安康侯出去了。

    温家并不算大,四进院落,温锦径直带着安康侯来到中间一进院落,在靠左边的一间屋子‘门’前,停了下来。

    “爹,弟弟就在这里。”

    安康侯看了一眼,怒声问道:“中风了,为什么黑灯瞎火的?不知道找几个人陪着吗?”

    “你别喊,跟我进来!”温锦赶紧拽着安康侯就进去了,临进‘门’的时候,还让那两个护卫就等在‘门’前,不准进去。

    进去之后,一片漆黑,温锦十分熟悉地找到了烛灯,点燃之后,屋子就亮了起来。

    突然亮起来的灯光,让安康侯的眼睛十分不适应,他‘揉’了好一阵子之后,才缓过劲儿来。

    “兄弟,咱爹来看你了。”

    屋子里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安康侯走近一看,果然是温如。

    温如此时闭着眼睛,脸‘色’十分苍白。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安康侯看到温如这幅模样,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

    “唉,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从外面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成了这个样子。”

    “二小子,二小子!”安康侯喊道。

    喊了几声,躺在‘床’上的温如根本没有反应。

    “您就别喊了,他一天没几个清醒的时候,让他睡吧。”f--20303+dsuaahhh+27202806-->

第两千一百一十回-竟是死尸

    说着,温锦就给温如盖好了被子。。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

    “找大夫了吗?”

    “找了,可是看不好。”

    “这也不像中风啊,中风也不会总是昏‘迷’啊?”安康侯好奇地问道。

    “那我怎么知道,找了大夫都看不好。”

    “没有去请太医?”

    “爹,您别说风凉话了,就你儿子我这张脸,请的来太医吗?”

    “‘混’账东西!那你不知道早告诉我!”

    在安康侯心里,温锦和温如虽然都是他儿子,虽然都不怎么争气,可是他还是稍微偏向温如。

    一来温如是小儿子,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其次,温如多少在禁卫军里谋了个差事,也算有个正经事,比温锦强多了。

    “告诉您有什么用,现在京城里谁给咱家面子?爹,你老了,太子现在根本看不上咱们,以前那些人多少还顾及一些,现在,哼哼,都知道咱家跟太子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安康侯被这句话说的心里又是一阵疼,确实,自从德王当上太子之后,他们家就一天不如一天,本以为德王当上太子,他们多少能沾光,不了光没沾上,还倒贴了不少,原本给的例银,减少了一大半,本来安康侯还想着这辈子能不能封个王什么的,现在能把这个侯爷的爵位坐稳就是不错了。

    “别的事咱们可以忍着,可是你弟弟这命都快没了,还忍什么,我这就进宫,我去找皇贵妃,让她给温如安排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

    “爹,您就别去找不自在了,那太子肯定跟皇贵妃之间都通过气了,人家是母子同心,母以子为贵,皇贵妃正准备着以后当太后呢,这个节骨眼上,她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我可是她亲弟弟,让她帮着找个太医,能有什么!”安康侯气愤地说道。

    “行,你要不信你就去,看看你儿子我说错没有。”

    “这几天,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你弟弟这里,一天十二个时辰不能缺人,我去找太医!”

    说完,安康侯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等到安康侯离开之后,温锦忽然长吁了一口气,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温如,摇摇头就走了出去。

    等到他走后,一个人影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正是深夜前来的叶落。

    叶落刚才一直在房顶,只是温锦和安康侯之间的对话没有听太清楚。

    不过,他现在已经心里有数了。

    没猜错的话,这个温如应该是在装病。

    不然的话,温锦怎么还有心思玩‘女’人?

    而且,安康侯身为他们俩的父亲,居然现在才知道,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叶落准备到别处看看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既然屋子里没人,何不亲自进去一探究竟?

    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正好还可以吓吓他,如果做了亏心事,说不定真能吓到他们。

    主意打定,叶落就把脸‘蒙’上,走到‘门’前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就轻轻推了推‘门’。

    一推之下,‘门’就开了。

    他闪身进去之后,就往四周看了一圈,叶落不是普通人,黑暗之中虽然不至于说什么都能看到,但看到一些依稀的影子还是没问题的。

    走到桌子旁,伸手往前一‘摸’,烛灯就被他拿在了手里,然后掏出火折子就给点着了。

    举着烛灯再一次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间屋子里陈设特别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床’上躺着温如,叶落举着烛灯靠近之后,就把烛灯往前举了过去。

    饶是叶落胆大,眼前的一幕也让他‘毛’骨悚然。

    躺在‘床’上的温如,双目紧闭,脸‘色’在灯光下都能看到十分苍白。

    这活脱脱就像是一具尸体。

    叶落浑身打了个寒颤,然后将烛灯放在一旁,仔细地看了起来。

    他先是盯着温如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掀开被子,将温如的手拿了出来,手指轻轻搭在了上面。

    当年在寒叶谷的时候,叶落就学过号脉,但并不‘精’通,但这几年他一直跟着毒郎中沈斻学习把脉,如今,一些简单的症状,已经逃不出他的法眼了。

    但是,当他把手指搭上之后,还没过几个眨眼的工夫,叶落突然就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

    然后,他搓了搓手指,再一次搭在了温如的手腕上。

    这一次,他终于确信了。

    这哪里是个中风的病人!

    这分明就是个死人,一具尸体!

    脉搏全无,怪不得一点气息都听不到,叶落还以为是温如极度虚弱呢。

    “不可能,怎么会是死人!”叶落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然后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死人。

    而且,死了已经好几天了。

    身体冰凉,四肢僵硬。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门’忽然响动了一下,把叶落吓得半死,赶紧把烛灯吹灭了。

    好半天之后他才缓过神来,原来是进来的时候,‘门’没关好,被风给吹了一下。

    他赶紧将烛灯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屋子,到了外面之后,被夜风一吹,他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必须把这件事告诉池中天,这太耸人听闻了。

    难道温锦知道温如已经死了?

    怪不得这间屋子里没有人伺候呢。

    想到这里,他赶紧飞身跃上房梁,忙不迭地就离开了温家。

    再说安康侯,他本来想明天一早再进宫,可是眼前总是浮现刚刚温如的样子,他这把年纪,虽然不懂医术,可是见过的人太多了,打眼一瞧就知道,那是重症。

    得了病,片刻也不能耽误。

    所以在半道上,他就让人把轿子直接抬到了皇宫外面。

    这个时辰,皇宫内外都是戒备森严,别说宫‘门’外面了,就是距离皇宫还有二里地的时候,就已经有禁卫军的人在盘查了。

    安康侯道明身份,说有人命关天的事要求见淑娴皇贵妃,巡夜的禁卫军认识他,也没说什么就放行了,反正他放不放的,跟安康侯能不能见到人,根本没有半点关系。f--20303+dsuaahhh+27202807-->

第两千一百一十二回-太医夜诊

    “没错,那个温锦,怕是习惯锦衣玉食的了。”

    “太子为了避嫌,把这俩人的例银给削减了很多,我之前打听了一下,每个月区区数十两,这点钱要是给一个穷苦老百姓,够吃一年的了,可是在这些不学无术的人手中,不够他去逛一次青楼的。”

    “我明白了,您这么一说,温家两兄弟就更有可能是税银失窃的幕后主使了。”

    “这一切都是猜测,关键还是得有证据。”

    “什么证据?”

    “税银这个东西,你知道要怎么才能花出去吗?”

    “属下不知。”叶落答道。

    “税银是不能直接用的,邵津就是不懂这个,吃了亏,如果想用,要把税银全部熔化了之后重新炼成普通的银锭子。”

    “熔银?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啊!”叶落随后说道。

    “熔化银子的熔炉,一般人弄不到,也不会有,而且除了朝廷的衙门之外,只有一种人才会有。”

    听到这里,叶落眼前一亮道:“银匠!”

    “没错,就是银匠!”

    “庄主,我明白了,温家兄弟如果真拿了税银,他们绝对不会藏起来,因为夜长梦多,对他们来说,抓紧时间熔掉这些税银才是关键,而在他们家里弄,肯定会泄露风声,所以他们一定会找银匠来帮他们!”

    池中天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么,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属下知道了,明天属下就安排人去京城中的银匠作坊里去打探。”

    “你说对了一半,这件事,咱们不能去,咱们说到底,对京城不太熟,这件事,还得麻烦金伯父,你替我跑一趟腿,请金伯父明日派人到京城中的银匠作坊里打探一番,看看有没有端倪,至于方法嘛,我想金伯父会有好办法的。”

    “是,属下这就去!”

    ......

    一个时辰之后,温如所在的那间屋子,就灯火通明了。

    三四个太医院的太医,正围在温如身边,个个一脸苦闷。

    “我儿子怎么可能死了!这是胡扯!”安康侯正在一旁大喊大叫,因为这几个太医告诉他,温如已经死了。

    至于温锦,则是一言不发,就站在一旁。

    “侯爷,我们没有乱说,贵公子确实脉搏气息全无了。”一个太医说道。

    “不对,不对不对,好像心脉还有一点点。”

    就在这时候,一个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的太医,将耳朵紧紧贴在了温如的胸口上,终于,被他听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地心跳。

    “心脉有,为何脉搏全无?”

    几个太医都浑然不知觉,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如今除了号脉,别的也看不出什么了。

    “我不管,你们今晚就得告诉我结果,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儿子是禁卫军的将领,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就在这时候,一个太医忽然说道:“恐怕贵公子的脉搏还有,但实在太微弱,我等已经无能为力,如今,也只有请胡先生来了。”

    “胡先生?哪个胡先生?”安康侯追问道。

    “就是人称通天一指的胡清泉,胡老先生。”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人。”安康侯赶紧说道。

    “胡老先生的号脉功夫,天下第一,不妨请他来试试?”

    “算了,胡老先生不好请的。”另一个太医说道。

    “这是国舅爷的事,他会给面子的。”又一个太医说道。

    “那个胡清泉,他住在什么地方?”安康侯问道。

    “住在京城郊外的房县中。”

    “房县?那距此不得一百多里路?”

    “正是。”

    “温锦!”安康侯愣了片刻,随即大吼一声。

    温锦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过去。

    “你马上骑马去房县,去把那个胡先生给请来。”

    温锦面露难色,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还不快去!”安康侯就差跺脚了。

    “爹,您来一下。”温锦忽然说道。

    “有事这里说!”

    “您来一下!”

    温锦对着几个太医笑了笑,随后就生拉硬扯地将安康侯给拽到了外面。

    这一去,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俩人才回来。

    回来之后,温锦的脸色倒是没什么,但安康侯的脸色,却有些不对劲。

    “诸位,辛苦了,既然已经这个份上了,大半夜的去找人家,人家也未必来,换句话说,我也不知道人家住在什么地方,也罢,明日再去吧。”

    “那我们?”一个太医问道。

    “温锦,去给几位太医拿五百两银子。”

    “不敢不敢,侯爷您太客气了,这是分内的事,千万使不得,使不得。”

    这些太医就是再贪财,也不敢拿他的钱。

    “几位,娘娘吩咐过,为了不让有些人胡言乱语,所以今晚的事,还请诸位务必守口如瓶,有人询问,就说是寻常的重症即可。”

    “我们明白,您放心。”

    等几个太医走了之后,安康侯忽然一巴掌甩到温锦的脸色,怒声问道:“谁让你借着你姑姑的名义胡说八道的?”

    温锦摸了摸自己火热的脸颊,满不在乎地说道:“爹,要是他们说出去,弟弟可就麻烦了,再说了,这怕什么?姑姑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本来嘛,家里摊上这样的事,谁能高兴?家丑还不可外扬呢。”

    “我告诉你,这件事不算完,你打算怎么善后?”

    “这个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我之所以没跟您说,就是不想牵连上您。”

    “我不管你怎么处理,记住,不能打着你姑姑或者太子的旗号!”

    “爹!你别口口声声姑姑太子的,我要是能打着他们的旗号办事,我还用的着干这样的事?这全是被他们逼的!”温锦突然狂吼了一声。

    他这一吼,把安康侯气得够呛,指着他说道:“你干这样的事,可是要掉脑袋的,到时候不止是你,说不定所有人都会被你牵连上!”

    “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到你的,也不会挡着你升官发财的路,天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这儿可没地方让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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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一十三回-银匠铺子

    在位于京城东边的一条繁华大街上,有一家银匠铺,这家铺子的主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姓张,人们都叫他张银匠,手艺很一般,所以每个月赚到的银子也并不多。。 更新好快。

    在这样一条街上开一个铺子,租金可不少,但张银匠的这个铺子,却是自己家的居处所改的,前面做买卖,后面是住人的。

    他现在已经有三个孩子,最大的一个十几岁了,最小的才刚刚一岁。

    日子过得苦,但他也不急,倒是他的媳‘妇’经常埋怨他,说谁谁也是银匠,现在都赚了大钱了云云。

    这天中午,张银匠正在吃饭,‘门’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身华贵,张嘴就问道:“伙计在吗?”

    张银匠一看有客人来了,赶紧放下饭碗,用袖子抹了几下子嘴,颠儿颠儿地跑过来说道:“这位爷,我就是伙计,您看您想打点儿什么?”

    华贵客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皱着眉头啧啧嘴说道:“你这地方也太寒酸了点儿,手艺是不是不行啊?”

    “瞧您说的,在这条街上开铺子,要没点手艺,能维持下去吗?”张银匠腆着脸说道。

    “是这么回事,我这儿有点东西,想让你帮我给熔了,你看怎么样?”华贵客人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东西?”

    “你看,我这儿就有一件。”

    说着,华贵客人从怀里变戏法般地‘摸’出一个小碗,递了过去。

    张银匠接过碗仔细看了看,不解地问道:“这碗不错啊,为什么要熔了呢?”

    “碗再不错,也不能当银子用啊,你给我熔成一些散碎银子就行了。”华贵客人接着说道。

    张银匠虽然手艺一般,可是眼力并不差,他再仔细打量一下这个客人,发现他虽然衣服很华贵,但是看神‘色’,看气质以及举手投足,怎么也不像一个京城里的富贵人家。

    张银匠祖居京城,京城那些大爷的做派,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可眼前这位,却不怎么像。

    有了疑点,张银匠就问道:“看您老这派头,也不像是缺钱的,这碗做工很‘精’致,熔了就可惜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能不能做?不能我就换一家!”

    就在华贵客人将碗要夺走的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手中端着一个碗,还冒着热气。

    “哎呦,来客人了,这位爷,您要做点儿什么?”

    中年‘妇’‘女’赶紧把碗放在桌子上,也赶紧跑了过去。

    “你是谁啊?”

    “我也是这儿的伙计。”中年‘妇’‘女’顺口说了一句之后,就瞪了张银匠一眼,然后对客人说道:“您不就是想熔个碗吗?小事一桩,但您这碗很‘精’致,得多收点儿钱。”

    “你说多少。”

    “至少得一两银子。”中年‘妇’‘女’说道。

    “行,赶紧的吧,你熔了之后,我就从里面‘弄’出一两碎银来给你。”华贵客人很轻松就答应了。

    “好嘞,我给您称一下,明天您来取。”

    “赶紧吧。”

    自打这个中年‘妇’‘女’出现之后,张银匠就一直没说话,似乎有点惧怕她。

    等一切都忙完之后,华贵客人就拿着一张凭信,离开了。

    等到客人走了之后,张银匠就埋怨道:“你怎么又随便揽事情,你傻啊,这碗明显来路不正,说不定是从地里掏出来的呢!”

    “你别废话,你管他从哪‘弄’来的?到咱们这儿他得给钱,有钱赚就行。”中年‘妇’‘女’将银碗收了起来。

    “你别给我胡扯,这阵子有点邪,你小心点,别顾着贪财,回头让人给坑了!”

    “呸!你要脸不要脸,就你这一穷二白的穷酸,谁坑你?坑你什么?你有什么?”

    中年‘妇’‘女’说着说着就很生气,回里屋的时候,顺便把出来的时候端的碗又给端回去了。

    看着她进去,张银匠十分无奈,只好默默摇了摇头,继续坐下吃饭。

    再说那个华贵客人,他出了银匠铺之后,沿着这条街走了一会儿,然后就闪身进了一旁的一家茶楼。

    来到二楼雅间之后,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三个人,一个是金驰,一个是池中天,还一个则是郭鹤阳。

    “怎么样?”

    “掌‘门’,池盟主,转了十几个银匠铺,总算是把碗送出去了。”

    “哪一家?”池中天问道。

    “沿着这条街直走就是了。”

    “那只碗,做工‘精’致,显然是富贵人家的东西,一般人买都买不到,如果要熔掉,肯定是有不对头的地方,银匠是不会看不出来的。”金驰在一旁说道。

    “这几天下来,京城大大小小的银匠铺走了几十家了,您说的没错,很多地方一看是这样的,都说不做这买卖,没办法,谁都怕惹祸上身,京城这地方,水深,做买卖光图钱是行不通的。”池中天笑着说道。

    “没错,所以这家人,一定有鬼。”金驰说道。

    那个华贵客人是烟云堂的一个弟子,郭鹤阳特意安排他去办这件事。

    这两天,郭鹤阳安排了好几个人到京城大大小小的银匠铺中去查探,但都一无所获,几乎看不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好在今天,终于算是有了一点收获。

    ......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收场?我告诉你,事情可是瞒不住。”

    在安康侯府,温锦正坐在安康侯书房中的椅子上,和安康侯在说话。

    “爹,没法收场,而且不需要收场,这事儿你放心,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

    “‘混’账东西,温如就不该把那个邵津给牵扯进来,你知道不知道他身后是有人的。”

    “知道,不就那个池中天吗?那又怎样,池中天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还在大街上当众羞辱我,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忘不了你能怎么样?你有那本事对付他吗?”安康侯怒声说道。

    “我没本事对付他,但我有本事收拾他徒弟,说来也是,好端端的,邵津怎么就让人放出来了!”温锦十分恼怒地说道。

    “你托关系,人家也托关系,但也不知道池中天找的是谁,刑部那个郭东城,不是个东西!”--20303+dsuaahhh+27239993-->

第两千一百一十四回-半夜熔银

    “对。沒错。那郭东城真不是个东西。软硬不吃。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安康侯忽然问道:“如果邵津还在大牢里。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弄死他就可以了。到时候就说他是畏罪自杀。什么麻烦都沒了。”温锦说道。

    “你这个想法。有些太毒了。不过。也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安康侯说道。

    “爹。你也赞成。第一时间更新”

    “我不赞成。你看不透。其实只要再忍几年。等太子登基。你姑姑成了太后。到时候咱们温家。还缺钱花吗。”

    “你可算了吧。爹。不是我说你。你老糊涂了。太子登基。你以为这么容易。皇上现在是身强体壮。精神好的很。沒那么快死的。”

    “那也只有等。”

    “等。等多久。等着太子登基。少说也得十年八年。难道这十年八年我就过这样的日子。那不行。既然你不给我想办法弄钱。我就自己弄。”温锦说道。

    “是你自己不争气。你说你谋个差事好好做不行吗。非得不务正业。”安康侯训斥道。

    “谋差事。您看看京城里那个王公贵族的人还用谋个差事。哼。也就咱们摊上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事了。”

    安康侯的神色其实也很焦急。温锦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儿子。以后还得靠他养老呢。

    “邵津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家了。”

    “那就想办法。找个人要了他的命。”安康侯说道。

    听到这话。温锦忽然眼前一亮。赶紧问道:“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要命还不简单。找个高手。半夜潜进去。”

    “邵津也是个高手啊。”

    “他算什么高手。江湖上的高手可不少。这个我有门路。”安康侯说道。

    “爹。您怎么突然替我操心了。”温锦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个混账东西。你是我儿子。你要是倒霉了。别说我了。就是......”

    “就是太子和皇贵妃也会倒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被温锦给呛了一句。安康侯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您这办法也不是行不通。眼下只要邵津死了。一切就都好了。”

    “听说他师父是池中天。不知道池中天來了沒有。”

    “这个还真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家里。门都沒出一步。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出來。”

    顿了一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又说道:“估摸着沒來。要是他來了。依着他的脾气。这件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的了。”

    温锦说完之后。安康侯点点头道:“不过。听说他和雍门子狄这小子的关系。也不错。”

    “雍门子狄是跟池中天有交情。顺带着照顾一下邵津罢了。他不是真上心。不然的话。邵津连大牢都进不去。郭东城怎么不得卖他个面子。”

    “可是邵津现在出來了。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您不是说应该是池中天托的关系吗。”

    “我刚刚那也只是猜测。如果不是池中天的话。那就应该是有别人。池中天在朝廷里。还跟谁有交情。”

    “龙云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难道是雍门震这个老东西说情了。”

    “沒错。”安康侯忽然拍了一下大腿。然后说道:“肯定是他。这个老不死的。当年是桓王身边的一条狗。后來看到桓王沒了势。就开始拍德王的马屁了。”

    听安康侯说完之后。温锦说道:“您别看他已经致仕了。但是面子还在。他若是真出面说情。太子兴许真卖他这个面子。”

    “算了。咱俩别琢磨这个了。我马上去安排。第一时间更新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我知道。”温锦不耐烦地说道。

    “对了。我问你。东西呢。”

    “这个您就别管了。知道了对您沒好处。现在还见不得光。等个几日就差不多了。其实不杀邵津也行。只要多等几日。等东西到了。一样是事。”

    “还是别留后患了。”

    说完。安康侯就起身离开了。第一时间更新临走的时候。嘱咐温锦从后门离开。

    ......

    夜半时分。张银匠的铺子早就关门了。但是在他家后院的院子里。中年妇女正在给熔银炉生火。旁边。还摆着一个铁盆。铁盆里全都是一锭一锭的银子。

    张银匠也在一旁。但脸色却不怎么好。

    “我说你别愣着。赶紧帮把手。”张妻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利索。你说这么多税银。真要是查出來是咱们干的。那咱俩这脑袋都不够砍的。”

    “呸呸呸。张老三。你这辈子就是个穷命。谁会知道。咱们都是半夜悄悄干。谁能知道。而且每天就熔个几千两。你怕什么。”

    “你说。那个人就不怕咱们把银子私吞。然后跑了。”张银匠问道。

    张妻一边忙活一边说道:“你就是个穷命。人家有钱有势怕咱们。咱们跑。能跑到哪里。家不要了。就为这点银子。难不成咱们还浪迹天涯。”

    “你还别说。这些银子足足有两三万两。真要是给了咱们。找个沒人的乡下。买上几十亩田。足够咱们过一辈子的了。”

    张银匠不过是随口说出的话。但是张妻听在耳里。却突然停下了手。

    张银匠见妻子沒说话。而且还看着自己。一下子就慌了。

    “我说。你可别当真。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今天这脑子怎么回事。怎么还想起这出來了。”

    “什么这出那出的。赶紧干活吧。”

    说着。张银匠就赶紧帮着把装着银锭子的盆端到熔炉旁。打开炉门。用手在旁边晃了晃后说道:“赶紧加柴火。”

    熔银子的炉子叫虾蟆炉。是一种特制的炉子。专门用來炼制金银。

    不多时。张银匠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打开炉门。用铁铲将银锭子铲起來。直接扔到了炉子里。随后赶紧打开炉子下面的小门。在外面摆了一盆凉水。

    就在这时候。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來一个声音。

    “大半夜的还要忙活。真是够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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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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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一十五回-带走问话

    “你要是有钱。.访问:. 。还用得着辛苦。”

    张妻在忙活的时候。也沒太注意听声音。以为是张银匠说的。

    但是马上。她的手就停下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个声音不是张银匠的。

    再看张银匠。同样也是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在看什么。

    “谁在说话。”张银匠失声问道。

    张妻同样也是吓坏了。

    突然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阵‘阴’风吹过。张银匠的眼前忽然一片黑‘色’的东西飞了过去。随后。一个声音就从他身后传了出來。

    “在这里。”

    “你是谁。”

    张银匠和张妻都是普通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突然在自己后背出现一个人。差点沒吓死。

    “我是谁不重要。有人想见见你们。”

    身后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相貌一般。但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仿佛是个屠夫一般。

    “來人啊。”张妻突然开始大喊起來。

    但是。她才刚喊一句。黑衣人突然冲过來。对着张妻的脖子就是一记手刀。张妻连吭都沒吭一声。马上就晕倒在了地上。

    “你......”张银匠吓得话都说不出來了。

    “有人要见你们。跟我走一趟。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扔到这炉子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多嘴的人。总是让人讨厌。”

    黑衣人无奈地摇摇头。走到张妻身边。一手将她给抓起來。随后就朝着炉子旁走去。

    “别。别别。我跟你去。跟你去。”

    张银匠知道这是遇到高人了。看人家这身手。十个自己捆一起怕也不行。

    张银匠先把自己的妻子抬到屋子里。放在‘床’上之后。这才跟着黑衣人从后院的‘门’出去了。

    黑衣人带着张银匠沿着后院外面的小路走了一阵子之后。就拐进了一条小胡同之中。又走了几十步。就在一处民居前停下了。黑衣人上前拍了拍‘门’。‘门’很快就开了。

    “庄主。人带來了。”

    黑衣人带着张银匠走进屋子里之后。张银匠发现屋子里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风度翩翩。正坐在椅子上。此外。还有几个和黑衣人同样打扮的人。站在后面。

    池中天抬头看了看张银匠。他试图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來。但很遗憾。除了看出來他很害怕之外。其余什么都看不出來。

    张银匠是个平头老百姓。根本沒见过这个阵势。看了池中天一眼之后。就把头低下了。

    “别紧张。坐下吧。”池中天和蔼地说道。

    黑衣人叶落马上搬了一张椅子。放到了张银匠的身后。

    张银匠看了看池中天。还是沒敢坐。

    “坐下说话。我就是找你问一些事情。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池中天接着说道。

    或许是池中天的面相并不凶狠。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已经來了。想走也走不了。索‘性’就放开一些吧。所以。他就坐下了。

    坐下之后。池中天先倒了一杯茶。推到张银匠的面前。然后说道:“來。喝杯茶。”

    张银匠点点头。哆嗦着手把茶杯接了过來。

    “你现在一年能赚多少银子。”

    “啊。”

    张银匠心里虽然很慌‘乱’。但也一直在猜测这些人到底找自己來干什么。不过沒想到人家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赚......赚不了多少银子。”

    “能赚一百两吗。”

    “您笑话了。.第一时间更新 一年连五十两都赚不到。”张银匠说道。

    “唉。在京城这个地方。如果一年赚不到这些银子。一家几口总是过的不舒服。是吧。”

    “谁说不是呢。”

    “有沒有想过干点别的买卖。你那银匠铺开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赚不到钱呢。”

    “手艺不‘精’。沒办法。”张银匠这时候已经微微放松了一些。

    “手艺不‘精’沒事。.第一时间更新 就是这做人。不能干一些不该干的事。你说是吧。”

    “这位公子。我一个穷苦人。您别为难我。大半夜的。你们找我來。究竟是什么事。”张银匠终于忍不住了。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之后就问道。

    “你听好。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银子。这笔银子足够你一家人在京城安安稳稳的过上几辈子。”

    “我不明白。”

    见张银匠这么回答。池中天就对着叶落使了个眼‘色’。叶落会意地走到张银匠身后说道:“那些银锭子是怎么回事。”

    “哪些。”

    “别装傻。就是你家后院那些。”

    “哦。那些银锭子......那是客人留下的。让我们做成银器。”

    “客人。你知道那些银锭子不是普通的银锭子吗。”

    “银锭子就是银锭子。还有普通不普通。”张银匠好奇地反问道。

    “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題。我虽然脾气好。但耐心不够。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会对你不客气。记住。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叶落。把东西拿來。”

    “是。”

    很快。叶落就从外面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來。

    放在桌子上之后。池中天就给打开了。里面顿时‘露’出一片金光。

    “这里是五十个金锭子。这些钱。你几辈子也赚不來。我可以全送给你。但你要回答我的问題。答的不对。我就拿掉十个。如果等五十个都沒了。你的命也就沒了。”

    说完之后。池中天将身体靠在椅子上。叶落马上就问道:“给你那些银子的人。是谁。”

    张银匠看着眼前一片金光闪闪。眼睛都要‘花’了。他从小到大。就沒见过这些金子。

    “我......我不知道。”

    “好。十个。”池中天很快从盒子里拿出十个金锭子來。放在了外面。

    “接着问。”

    “那些银子熔了之后。要做成什么。”

    “做成碎银。”张银匠马上答道。

    “嗯。很好。”池中天满意地点点头。

    “谁会來取这些银子。”

    “我不知道。”

    “嗯。再十个。”

    又是十个金锭子从盒子里被池中天给拿了出來。

    与此同时。池中天身后有一个黑衣人忽然拔出一柄刀來。走到了张银匠的身后。

    “我再问你一次。谁会來取这些银子。”

    “我......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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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一十六回-等着上钩

    “再十个。”

    当十个金锭子再一次被池中天拿出来的时候,张银匠终于支撑不住了。

    他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心里砰砰直跳。

    更重要的事,他感觉旁边的人已经把刀都要举起来了,就等着自己再说两次不知道之后,一刀就砍下来了。

    自己还有老婆孩子,虽然不富裕,那至少日子还得过,尤其是自己的几个孩子。

    自己不能死。

    自己要是死了,他老婆怕也活不成。

    那他的孩子,更加......

    而眼前这些金锭子,哪怕只有十个,也足够他这辈子一家人都过的很好了。

    “我说,我说,别拿了别拿了,我什么都说!”张银匠的心里终于崩溃了。

    巨大的财富和随时要命的刀,还有这些神秘人,这些压力张银匠根本承受不住。

    “你早这样,这些都是你的,可惜,你太不聪明,我既然有办法找你,就说明我知道一些事,我想帮你,你却不领情。”池中天说道。

    “我说,那些银锭子是一个姓赵的客人的。”

    “那姓赵的客人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你知道不知道这些银子是税银?”池中天说完之后,忽然将身上一个东西,丢在了张银匠的面前。

    张银匠低头一看,这是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兵部”两个大字,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

    “啊!你们......你们是官府的!”张银匠恍然大悟地说道。

    “所以我说你应该聪明一些,你以为这些税银丢了,就白丢了?告诉你,知道为什么我敢杀你吗?因为你这是私藏税银,不光你得死,还要诛灭九族!”池中天声音威严地说道。

    “不不!这些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张银匠吓得开始喊叫起来,但很快叶落就上去一巴掌,张银匠马上就不敢喊了。

    “这个案子,朝廷很重视,所以你不能有任何隐瞒,那个姓赵的客人,住在什么地方?”

    “这我真不知道,他是有一天中午来找的我,问我接不接一笔买卖,我当时就有所怀疑,可是我那媳妇嫌我赚不到钱,所以就接了这个活,但只说他姓赵,没说住在哪里。”

    “那你怎么找到他?”

    “他说过几天自然会来找我,我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千真万确!”

    “好。”

    池中天点点头,对叶落说道:“这十个金锭子,你带上给他,顺便送他回去。”

    “是!”

    “另外,你记住,我的人就住在你家对面的那个铁匠铺子里,如果那个人来找你,你马上到铁匠铺子里找他,只要事情办好了,我再给你十个金锭子,事情办不好,我马上派人把你抓紧大牢,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大人,您相信我,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我也知道那是犯法的事,可我......”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们不管你那些破事,我们只要查清楚就可以,知道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钱吗?是因为怕你日后遭到他们的报复,所以这些钱,就给你们留着到外面去生活,这些钱,足够你们到任何一个地方去了。”

    “是,是,大人您真是个好人,多谢大人!”张银匠不停地磕头,感恩戴德一般。

    “别这么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官府办案子也得讲究个人情,我知道你也不是有心之过,谁都想赚钱。”池中天善解人意地说道。

    “大人您放心,只要有消息,我马上就告诉您!”

    “那些银锭子,你熔了多少了?”

    “差不多有几千两了。”

    “剩下的,给我原封不动的藏好,一两都不许再弄,那是朝廷的税银,都是有数的,如果丢了哪怕一个银锭子,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回去之后马上就藏好!”

    “好,叶落,送他回去吧。”

    “是!”

    “等等。”

    池中天忽然叫住了他。

    随后,他走上前几步说道:“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好是应该的,但好不是言听计从,更不是不分好坏,这一次,我不希望你的妻子再坏事。”

    这个时候,张银匠马上答道:“您放心吧,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谁的话我也不听,我就听您的!”

    “嗯,去吧。”

    送走张银匠之后,池中天也就放下了心来,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着鱼儿上钩了。

    回到家中之后,张银匠发现妻子已经醒了,正在院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看到他回来,张妻赶紧跑到他面前,抱着他问道:“你去哪了!怎么回事,咱们到底招惹谁了!”

    张银匠看着妻子如此关心自己,本来心里憋着火,现在也发不出来了。

    “行了行了,我没事,那些银子呢?”

    “我刚刚给藏起来了。”

    “赶紧藏好。”

    “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别打听了,总之一句话,那些银子千万不要再动了。”

    “为什么!”

    “那买卖不做了。”张银匠说道。

    “什么!你知道那买卖能赚多少钱吗?你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说,刚刚那些人是什么人!是不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欠下人家妓院里的钱了!”张妻突然抓着张银匠大喊道。

    “啪”

    张银匠突然一甩手,就给了张妻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直接把张妻给打懵了。

    随后,屋子的门也开了,两个大一点的孩子,正呆呆地站在门前。

    “你俩给我滚回去睡觉!”张银匠大喊道。

    孩子被他一吓,马上就跑了回去。

    “你敢打我!”张妻怒声说道。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张妻第一次挨打。

    “我告诉你,你以后少跟我嚷嚷,你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吗!这个家差点就让你给弄没了,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再敢乱出主意,替我做主,我就打断你的腿,滚回去睡觉!”张银匠瞪着眼吼道。

    张妻被吓得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张银匠也不管他,直接将身后的一个包袱搭在肩膀上回屋了。

    这时候,他家后院的围墙上的一个黑影,马上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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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来人

    不多时,叶落就回到了家中,告诉池中天说,张银匠的表现还算不错。-..-

    “庄主,您觉得那个人信得过吗?”叶落似乎有些不太放心。

    “金子就能让他信得过了,放心。”池中天‘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属下明日就去那里等着他了。”

    “这件事你必须亲自去办,除了在等着他的消息之外,你还要盯紧了,看看他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我在这里不能停留太久,婚事还要筹备,必须尽早解决。”

    “庄主放心,属下一定不会出现纰漏!”

    “去吧。”

    “是,庄主!”

    “老先生,您尽管开个价,只要事情办成就好。”

    翌日晚上,安康侯在京城中自己的另一处宅院中,接待了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是他辗转了好几个朋友之后,才打听并且找到的。

    是一个武功高手。

    虽然年纪¥£,m.大了。

    但是安康侯觉得年纪大的人,武功应该更高。

    其实京城这一带,包括附近,都知道大名鼎鼎的烟云堂,可是安康侯同时也知道,烟云堂的人和池中天的关系,绝非一般,因此根本不能去找。

    “老夫从来不做这等杀人劫财的事,你若是有什么难处,我倒是可以卖你个面子。”

    “老先生,要不这样,您不用杀人,只用把人带出来‘交’给我就行。”安康侯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老者,年纪应该很大了,看上去得有六七十岁,但脸‘色’很好。

    老者淡淡地说道:“这个倒是可以,看在我那老友的份上,这个忙我可以帮。”

    “多谢老先生!”安康侯很是‘激’动,因为他听他的朋友说,这个老者可是个高人,就是放眼天下,也是数的上来的人物。

    “不过我也劝你一句,有什么事,尽量商量,不要伤人‘性’命。”老者说道。

    “是,老先生提醒的是。”

    “好了,把他的住处告诉我,我去给你把人带回来。”

    “老先生,这个是他家的住处,这个,是他的画像。”安康侯早就准备好了。

    老者将两样东西拿到手中,看了几眼之后,就还给了他。

    “告辞!”

    “老先生!您还没说要多少酬金呢。”安康侯焦急地说道。

    老者略一停顿道:“这个就当我还我老友的人情了,你要是想给钱,给他吧。”

    话音一落,老者就不见了踪影。

    老者离开这里之后,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个人正站在那里。

    “我帮了你这个忙,人情可就算是还给你了。”老者凑过去笑呵呵地说道。

    站在那里的,同样也是一个老者。

    “安康侯是我多年的好友,他这次有了难处,我不能不帮他。”

    “好在事情不算太难,我这就去办了。”

    “好,多谢了!”

    “不用谢我,我说了,这是我还你的人情。”

    这个老者似乎很急着把这件事做完,所以他没有休息休息,直接就往一个地方走去。

    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这里刚好就是秋蝉所住的地方了。

    老者轻功很是高明,他从外面蹿到墙上,再跳到里面,这过程中,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落地之后,老者先是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发现没事之后,就开始慢慢地往前走。

    因为池中天来了,所以秋蝉家中的护卫就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也有了难得的轻松的时候,除了两三个冥叶照例在‘门’口守着之外,其余的都去睡觉了至于刑部派来的那些衙役,也都去睡觉了,因为德王嘱咐过,让他们不要太紧张,池中天不会‘乱’来的,之所以派人,不过是面子上的事罢了,免得落入口实,并不是真的防范邵津会逃走,因为德王知道如果池中天真想带人离开,多少个人也挡不住。

    而老者进来的地方,已经是院子中间了,自然没有‘露’出马脚。

    往前走了几步,穿过一个小‘门’之后,就来到了一个空旷的院子里。

    借着月光一看,前面和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屋子。

    老者‘弄’不清人在哪里,所以只好悄悄地先到一间屋子‘门’前,趴在‘门’上往里听,如果没动静的话,就悄悄进去看看。

    再说池中天,今晚他不知道为什么,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因为满脑子都是心事,一方面想着赶紧解决这里的事,另一方面,也在急着回到歙州去筹备成亲,毕竟他和北灵萱成亲,是整个江湖上的大事,前前后后的事情,根本就数不清。

    好在有不少人在帮忙,不然的话,这成亲的事都办不成。

    当然,还有一件烦心事,就是池远山。

    北灵萱回去之后,并没有告诉池中天自己去过寒叶谷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也害怕在池中天面前根本说不出假话而被拆穿。

    索‘性’,就不提了。

    她不提,池中天自然不会想起来问,只是有一次他提起来的时候,北灵萱还劝他说等成亲之后再去探望也不迟。

    睡不着,就只能在‘床’上来回翻腾,好不容易熬到这时候,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困意。

    但这点困意刚有,马上就被另外一件事惊醒了。

    因为他突然察觉到,外面好像有人。

    以他目前的功力,想找出一个能在他面前悄声匿迹的人,怕是不可能了。

    没错,确实有人。

    池中天没有起身,而是瞪大了眼睛,往向了外面。

    果然,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前。

    他看到这个人影之后,第一反应是邵津。

    叶落不在这里,秋蝉行动不便,敢大半夜跑到找自己的,只有邵津了,而且看个头,也像。

    但很快,池中天就否认了。

    因为邵津的脚步,不可能这么轻。

    他听得出来,外面的人是在刻意掩盖自己的脚步声。

    当池中天想到这里的时候,他马上就悄悄地坐了起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外面的人影还在,看样子,似乎在听里面的动静。

    池中天赶紧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一个动静。;--20303+dsuaahhh+27311379-->

追不到人

    这是‘门’闩脱落的声音.

    能瞒过冥叶的耳朵,此人,非同一般,有这种本事的人,谁会悄悄到这里来?

    就在池中天琢磨的时候,‘门’开了。--

    随后,一个人影就走了进来。

    “什么人!”

    池中天决定先出手。

    他大喝一声之后,左手一拍‘床’板,身体就蹿了出去。

    那个刚刚进来的人瞬间就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啪”

    两人迅速地对了一掌。

    池中天感觉到此人的掌力竟然不比自己的小,即便是自己没有用出全力,那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抬头一看,这个人看不到见脸,因为脸上明显‘蒙’着一块黑布。

    “好大的胆子,敢到我这里来!”池中天怒斥一声,出手就往前抓去。

    但黑影也很敏捷,一躲一闪,就退到了‘门’口,紧跟着就离开了屋子。

    池中天∝,m.不可能让他走掉,随后就追了出去,但是那黑影根本不恋战,快跑几步之后,一个健步就飞了起来,直接跨到屋顶上之后,施展轻功离开了。

    这里的动静,冥叶的人很快就听到了,甚至秋蝉也听到了。

    “庄主!”

    “你们给我仔细看好!”池中天留下一句话后,看了一下方向,提起一口气,就追了过去。

    这个半夜突然出现的人,一定不是善类,池中天在追赶的时候,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猜测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池中天刚刚离开不久,秋蝉就打开‘门’转动着轮椅车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秋蝉姐,好像有人闯进来了,庄主已经去追了。”

    “什么!”秋蝉大惊之下,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急促地说道:“快!快去看看邵津!”

    几个冥叶赶紧往邵津的屋子里跑去,刚跑到‘门’口,邵津就打开‘门’走了出来。

    可以看出来邵津也是刚刚被惊醒,身上的衣服都没穿好。

    “怎么了?”

    “邵津,你没事吧!”一个冥叶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啊,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怎么了?”邵津一边把衣服穿好一边问道。

    “没事,有个人闯了进来,被庄主发现了,现在庄主已经去追了。”

    “有人闯进来!”邵津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

    没一会儿,秋蝉就过来了,看到邵津没事之后,她就松了一口气。

    “你们赶紧里里外外的都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秋蝉说道。

    “是!”

    池中天追了半天,却根本没追上。

    那个人好像消失了一般。

    又找了一圈之后,他就只好先回去了。

    回去之后,秋蝉和邵津就坐在大厅中等着他,甚至连刑部的衙役也在。

    看到池中天回来,秋蝉赶紧问道:“公子,是什么人!”

    “不知道,没追上。”

    “什么?您没追上?”

    秋蝉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凭池中天的本事,还有他追不上的人?

    “这个人对京城似乎很熟悉,而且轻功不错,他的轻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池中天一边说,一边坐在了椅子上。

    “池将军,刚才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刑部总共派了十个衙役在这里,领头的,是刑部的一个小官。

    池中天点点头道:“没事,好在不会出事,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秋蝉一听,马上说道:“公子,意图很明显,一定是冲着邵津来的!”

    “邵津?”

    “对!他们是要杀人灭口!”

    池中天突然一拍脑袋,恼怒地说道:“该死!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秋蝉在刚得知的时候,就能猜出来,而池中天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真不知道是秋蝉的脑子好,还是全部心思都在邵津身上。

    “你们明天马上去告诉刑部的大人,就说有人要对邵津下手!”池中天说道。

    刑部的官员看了看池中天,面‘露’难‘色’地说道:“池将军,您有真凭实据吗?”

    “真凭实据?你们难道不知道刚才闯进来人了?”

    “池将军,恕下官直言,如果有人要对邵津下手的话,那就等同是洗刷了邵津的罪名,所以这个一定要有真凭实据,不能去猜测,也不能‘乱’说。”

    “可是如果不是要对邵津下手,那谁会来这里?”

    刑部官员答道:“池将军,下官觉得可能是个普通的‘毛’贼吧。”

    “普通的‘毛’贼,没这个本事,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就你们这些人,一起上,人家一个手指也能对付你们。”

    对于池中天这样的话,这个刑部官员倒是没有反驳。

    “池将军,但如果是一个武功很高的人的话,他的消息一定也灵通,据下官所知,当今武林之中,还没人敢在您池将军的头上动土吧?”

    刑部官员的这句话说的很聪明,既反驳了池中天的观点,还顺便拍了一下他的马屁。

    “也许他不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总之,没有真凭实据,下官无法禀报大人。”

    “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池中天不耐烦地摆摆手,打发了他。

    等刑部的官员走了之后,池中天对屋子里的冥叶说道:“从现在开始,邵津的屋子前后,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日夜守卫!”

    “是,庄主!”

    京城里有一个很有名的卖茶叶的地方,掌柜的是一个姓‘毛’的老者,他卖的茶叶,都是他自己亲手种的,不是名贵的品种,可是却非常好喝。

    这晚,他出去办了点事,所以后半夜才回来。

    就在他正在做好梦的时候,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把他惊醒了。

    他的夫人先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啊。”

    “夫人,是我,有个人要见老爷。”

    听声音,是丫鬟。

    “疯了吧,这大半夜的,谁要见老爷?不见不见!”夫人说完之后,就又睡下了。

    “夫人,这个人说是老爷让他去办一件事的,必须要见到老爷。”

    本来正在做好梦的‘毛’掌柜被这声音给吵醒了,也是‘迷’‘迷’糊糊地怒声问道:“谁啊!”

    听到‘毛’掌柜醒了,‘毛’夫人赶紧劝道:“没事没事,快睡吧。”;--20303+dsuaahhh+27311382-->

深夜责问

    毛掌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正要倒头接着睡,外面的声音又传来了。

    “夫人,您还是让老爷来一趟吧。”

    “有完没完!”毛掌柜刚刚闭上眼睛又被吵醒,顿时大怒,从床上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没料到因为岁数大了,这突然一起身,竟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老爷,不知道是谁,说要找你?”

    毛掌柜用手捏了捏脑袋,然后问道:“大半夜的谁找我?”

    “说是您的一位朋友,说您让他去办的事,现在有结果了。”

    一听这话,毛掌柜马上就清醒了,随后,他赶紧穿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之后,他就问道:“人在哪?”

    “说是在后院等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

    看着仆人离开之后,毛掌柜跟毛夫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之中已经有一个人影了,似乎等他很久了。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

    “毛掌柜,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害我?”

    “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你那个朋友害我。”

    “怎么了?”

    “你可知道你那朋友让我去找的那个人家里,谁在吗?”

    毛掌柜听了这话,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谁啊?”

    “那里也有我的一个朋友,而且还是一个晚辈!”

    “不会吧,这么巧?”

    “我差点就被认出来,而且我那个晚辈武功比我高很多,真是太惊险了。”

    “真是对不住,这件事我可不知情啊!”毛掌柜慌忙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知情,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你转告你那个朋友,别去打那家人的主意了,去几个死几个,没用的。”

    “这么厉害?”毛掌柜摸了摸脑袋,然后说道:“安康侯不应该跟这样的人结怨啊。”

    “我估计,他是不知道我那个朋友也住在那里。”

    “这样吧,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我来办。”毛掌柜说道。

    “回去?这大半夜的,我又出不了城门,我回哪里啊?”

    “哈哈,你看我这脑子,这样,我安排人给你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你先凑合一晚。”

    “行,对了,我可还没吃饭呢。”

    “我让人给你做,另外明天你走的时候,我给你带二十斤我刚刚采下来的新茶。”

    “哈哈,好好,这下我就高兴了。”

    ......

    第二天一大早,毛掌柜就派了一个仆人去了一趟安康侯的家中,也没细说,就说事情没办成,因为那里有一个更厉害的角色。

    一说有更厉害的角色,安康侯立刻就知道了,肯定是池中天来了。

    安康侯知道以后,马上派人将这件事告诉了温锦。

    温锦得知,顿时开始心慌了起来,他打发走安康侯派来的人之后,就马上往温如所居住的屋子里走去。

    进去之后,温锦先是把门关好,随后走到温如身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

    他正要打开这个小瓶子,不知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将瓶子又收回了怀中。

    到了晚上,差不多已经是后半夜了,温锦悄悄了换了一暗色衣服,打开后院小门之后,就溜了出去。

    他从小在京城之中长大,京城的每一条路他都无比熟悉,甚至夜晚时分,哪个路段的巡夜士兵多,哪个路段的少,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没费太大的劲,他就来到了一个铺子的面前。

    这个铺子的外面挂着一个牌子,方形的,上面写了一个“银”字。

    “砰砰。”敲门声不算大单也绝不算小。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声音。

    “谁啊。”

    “张银匠,是我。”

    “谁?”

    “是我。”

    这时候,里面先是沉寂片刻,随后门就打开了。

    睡眼朦胧,披着衣服的张银匠手中拿着一盏烛灯,往前晃了一下,看清来人之后说道:“赵先生?”

    “这里说话不方便,里面说。”

    说着,温锦就闪身走了进去。

    张银匠把烛灯放在桌子上之后,张妻就从后面走了进来。

    “你回去睡觉!”张银匠瞪了她一眼。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张银匠的脾气就特别大,以前他对张妻是百依百顺,现在则是凶神恶煞,张妻只要稍微有一些让他不满意的地方,轻则臭骂一通,重则打上几下。

    所以现在张妻十分惧怕张银匠,见他吼了自己一句,赶紧就回去了。

    “赵先生,您怎么现在就来了?”

    温锦点点头道:“我那些银子,都给我熔好了没有?”

    “还没有。”

    “还差多少?”

    “才熔了几千两。”张银匠答道。

    “什么!”温锦失声喊了一句,随后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这都几天了,怎么才弄这么点!”

    “唉,赵先生您是不知道啊,我这铺子买卖一向不好,大白天的要是总在这里熔银子,怕被人发现,所以只能到后半夜的时候,悄悄的干一点,有天晚上我正忙活呢,外面就有敲门声,是巡夜的士兵,说闻到附近有烟味,把我差点吓死,好在我那媳妇把他们糊弄走了。”

    说完之后,温锦一把拽住张银匠的衣服,凶巴巴地说道:“我不管!当初说好的,这个时候,怎么也得弄完一大半了,你才弄了几千两,你这是不讲信誉!”

    “赵先生,您别生气,别生气啊,您也知道,您那些东西,不能见光,我们都是特别小心,您想想,万一我们弄的太快,结果让人发现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您吗!”张银匠一边解释,一边把温锦的手悄悄地拨了下来。

    “那你说,还要多久!”

    “这样,您再给我三天,三天之后,我马上给您弄完!”张银匠答道。

    “不行,三天太久了!”温锦怒声说道。

    “那您说多久。”

    “要不这样,你今晚连夜弄,能弄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我再拿走。”

    “哎呀,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可真不巧,熔银炉的炭火都不够了,我打算明天去买呢。”张银匠十分为难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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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回-官差抓人

    “你这开铺子。沒炭火。”温锦刚刚松开的手转眼间又要抓张银匠的衣服。

    张银匠赶紧躲了一下。随后说道:“您要是急的话。我到对面的铁匠铺里去要一点。”

    “这么晚。人家给你吗。”

    “我跟他交情好着呢。晚饭的时候还一起喝酒。借点炭火。不是个事儿。”张银匠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那你赶紧的。”

    “好嘞。只要有了炭火。今晚我连夜给您弄。”说完。张银匠转身就进了后面。不一会儿。张妻就跟着他一起出來了。

    “你陪着赵先生喝点茶。我去对面铁匠铺里弄点炭火來。”张银匠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给穿好了。

    张妻顺从地点点头。然后就回去端了一壶茶。温锦见事情解决了。也就放松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和张妻开始喝茶了。

    很快。张银匠就出來了。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把门给关好。

    铁匠铺就在他的铺子的对面。也就二十多步的距离。

    到了门口。张银匠先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铺子的门还是关着的。便放心地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一个人举着一盏烛灯出现在了门前。

    “你來了。”

    这个人。正是叶落。

    张银匠看到叶落之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认出了他來。随后就赶紧进了屋。

    “大人。人來了。”

    “哦。大半夜的來了。”

    “对。”

    “在哪。”

    “就在我那铺子里。”

    “好。很好。”

    叶落激动地将烛灯放下。随后拍了拍手。很快。十几个人就从里面走了出來。

    “你们赶紧换衣服。马上动手。”

    “是。”

    不一会儿。这十几个人就重新出來了。

    叶落又点了一盏烛灯。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來。张银匠仔细一看。屋子里除了叶落之外。其余的人身上都穿着衙门的衣服。

    “你们到对面去。把人抓起來。直接带回去。”叶落吩咐道。

    “是。”

    “去吧。”

    张银匠一听。正要转身跟着走。叶落却叫住了他。

    “你就别去了。第一时间更新避一避。”

    “多谢大人。”张银匠其实正不想去呢。他怕到时候尴尬。

    张妻虽然生了好几个孩子了。但是因为之前过得都是压着张银匠的日子。所以很舒心。除了不富裕之外。就沒别的不是了。

    所以。即便是这个年纪。张妻还是风韵犹存的。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恰恰温锦还是个风流胚子。几句话说完。就开始胡扯了。

    “这张银匠每个月那么点进项。够你用的吗。”

    “唉。够什么够。也就是维持个吃喝。摊上个沒本事的。倒霉。”张妻恼怒地说道。

    “像夫人您这样。相貌端正的人。可是不该受这样的委屈的。”温锦话里有话地说道。

    张妻看了看温锦。笑着说道:“都这把岁数了。孩子都好几个了。还想什么呢。都不想了。就这样过吧。”

    “那可不是。人这一辈子。不能认命。”温锦煞有其事地说道。

    恰好就在这时候。门外。传來了一阵敲门声。

    “他回來了。我去开门。”

    张妻很快就过去开门。刚打开门。一阵冷风就吹了进來。

    “啊。”

    随后。张妻突然发现。外面站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些根本不认识的人。

    “闪开。”

    温锦听到动静。正要起身。但马上就被人给围住了。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些衙门的人。看衣服。似乎是刑部的。

    看到这个。他马上就不慌了。

    “你们干什么的。”温锦大大咧咧地问道。

    “你姓赵。”

    突然的一局问话。让温锦当场傻眼。

    憋了半天之后。他才反问道:“我姓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我们奉命前來捉拿嫌犯。是一个姓赵的。你是不是。”

    “嫌犯。什么嫌犯。”

    “关于朝廷税银失窃的。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一听这个。温锦马上就吓得六神无主了。赶紧说道:“那你们找错人了。我不姓找。我姓温。我叫温锦。安康侯是我的父亲。太子殿下是我的表兄。淑娴皇贵妃是我的姑姑。”

    他一口气把这三个靠山都说了出來。足以证明他吓坏了。

    旁边的张妻听了。第一时间更新也是一阵云里雾里。什么安康侯。什么太子。什么皇贵妃。难道都是这个人的亲戚。

    就在这时候。这些衙役突然走到温锦身边。架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干什么干什么。”温锦大喊道。

    “你一会儿说姓赵。一会儿说姓温。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跟我们回去一趟。”

    “慢着。”就在这时候。温锦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们根本不是刑部的衙役。”他高声说道。

    “我们是谁。你难道不认识。”一个衙役声音严厉地呵斥道。

    “哈哈。别想糊弄我。刑部的官差从來不会在半夜里办案。我老实告诉你。我就是温锦。你们若是识相的话。就放了我。不然的话。你可知道假冒官差的罪名是什么。”

    “带走。”

    本來。温锦以为这些话能吓唬住他们。但是人家根本不买账。

    就在温锦准备继续喊的时候。一个衙役随手照着他的脖子就是一记手刀。温锦很快就晕了过去。

    “记住了。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我们是朝廷的官差。这个案子很要紧。若是泄露了机密。诛灭九族。”

    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张妻听到这话之后。只顾着点头了。“”

    很快。所有人就都走了。

    沒一会儿。张银匠就回來了。

    张妻看到张银匠回來。正要张嘴说什么。张银匠却先开口了。

    “看到沒有。看到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了吧。那是衙门盯上的嫌犯。你还敢做他的买卖。幸亏我机灵。不然的话。咱们一家老小都玩完了。”

    张妻根本不敢回嘴。因为她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家的女人。哪里能琢磨明白这其中的事。

    “关好门。准备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城。”张银匠说道。

    “出城。去哪。”张妻问道。

    “让你收拾就收拾。废话那么多。”张银匠吼了她一句之后。就马上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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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刑部

    nbsp;“算了,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好邵津,邵津年轻,这一次差点就万劫不复了,你要知道,京城的水太深了。”

    这话,既是说给秋蝉听的,也是说给邵津听的。

    邵津很是惭愧,头都低下了。

    “公子,邵津也是想给你买个礼物,这孩子是孝顺。”秋蝉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孝顺是好事,但要量力而为,你说这次闹的,我还得大老远跑来一次,这是孝顺还是不孝顺?”池中天略带玩笑口吻地说道。

    邵津一听这话,知道池中天已经不生气了,所以赶紧说道:“师父,那棋子是真不错,宝贝!”

    “我知道,冷暖玉,以前我在尊王那里见过一次,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好东西,也不能错过,走,咱俩一起去买!”池中天说道。

    “师父,我没钱。”邵津说道。

    “你没钱,师父有钱,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

    没多久,师徒俩带着秋蝉和叶落就出了门。

    到了弈缘坊,那掌柜的看到邵津,起初还没什么,但最后就张大了嘴巴。

    “这位公子,你不是......”

    “是,您没认错,我就是承蒙您关照,让人把我带走的那位。”邵津没好气的说道。

    “邵津。”池中天赶紧喝止了他。

    随后,池中天笑着走到掌柜的面前说道:“这位是我徒弟,听说,是您去报的信,所以刑部的人才来抓走的他?”

    “是,是是。”掌柜的摸不清池中天的路子,心说难道是来寻仇的?

    “看到有人带着税银,理应去禀告官府,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是来寻仇的,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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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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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804/ 第一时间欣赏北冥神剑最新章节! 作者:池衡水榭所写的《北冥神剑》为转载作品,北冥神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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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神剑介绍:
极北之地冰霜刺骨的北冥山中,为何会有一处鸟语花香的寒叶谷?年轻的少主池中天会遇到怎样的江湖奇遇?年轻的豪侠池中天能否力挽狂澜?试看将会出现怎样出人意料的情节!惊天的大秘密究竟是什么!最后的结局将会怎样!
北冥神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冥神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冥神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