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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池衡水榭     北冥神剑txt下载     北冥神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零三回-侯府强盗

    只是,他话已经说了,还能怎样,所以便对着胡传海说道:“胡县令,快去调兵吧!”

    “哎呀,总督大人,要不咱们等等?把她逼急了也不好。”梁晋在一旁怪声怪气地说道。

    总督一听这话,以为梁晋在讽刺他,于是赶紧大包大揽道:“梁公不必操心此事。”

    就在此时,忽然间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地马蹄声,还夹杂着一些嘶吼。

    “不好了!不好了!”

    胡传海和总督以及梁晋都听到了,赶紧同时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县衙衙役正骑着快马朝这里飞奔而来。

    到了他们面前,这衙役即刻翻身下马,语气急促地说道:“大人,不好了,承齐侯府进了强盗,侯府护卫快顶不住了,特来向大人求援。”

    “什么!”胡传海先是大吃一惊,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但是这念头稍稍冒起,马上就被旁边的总督用声音给盖了过去。

    “胡说八道!侯府禁卫森严,怎么会有强盗?”总督显然对此事并不相信。

    “大人,侯府护卫身上都带着伤呢,您还是去看看吧。”那衙役根本不搭理这个总督,只是对着胡传海不停地说着。

    “大人,侯爷在歙州的地位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里出事,我必须去。”这件事,胡传海也不敢当儿戏,万一侯府有个闪失,他别说当官了,就这条命,恐怕都得丢掉。

    会不会是上次的山贼?还是说赵为贤私下派人来报复?难道是断水又来了?

    一连串的可能性飞快地在胡传海的脑海中闪过。

    对于承齐侯的大名,总督当然知道,论地位,总督只是官职,虽说实权比承齐侯要大,但是地位却不如他高,况且,他也知道承齐侯在歙州百姓心中的地位,他出事,胡传海不可能不着急。

    “那就先去救人吧。”梁晋忽然在一旁说道。

    没等总督点头,胡传海马上就带着人往回跑了。

    而总督也随后骑马跟上,一边派了亲信拿着自己的令牌去调集附近巡防营的士兵,一边也急匆匆地朝城中奔袭而去。

    此时,在承齐侯府中,承齐侯正在和池中天对着喝茶,两人不知道在聊一些什么,脸上都是笑的开花。

    “我说你小子,鬼主意怎么就这么多。”承齐侯笑着说道。

    池中天也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没办法,这都是逼出来的。”

    “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还是小心点为好。”承齐侯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放心吧,侯爷我知道轻重,我也知道这事儿的背后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东西,等着吧,等我这一次把他们一个个全给现了形,免得以后再有麻烦。”

    池中天这句话刚说完,一个护卫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侯爷,他们来了。”

    “哦?来了,那快点,赶紧赶紧!”承齐侯一声令下,门外面站着的一些个护卫纷纷开始朝院子里乱扔东西,什么烂木头,板凳之类的,另外,还有几个护卫佯装受伤躺在了地上。

    等到一切忙完之后,池中天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侯爷,侯爷!”外面很快就传来了胡传海的声音。

    侯府的大门早就打开了,而且一片狼藉。

    胡传海大步冲进来的时候,承齐侯正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几十个仆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打扫着院子里的一切,当然,也有人正在拖动躺在地上的“尸体。”

    “侯爷,侯爷你没事吧!”胡传海顾不得理会周围,冲上去就扶住了承齐侯的肩膀。

    承齐侯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微微摆摆手道:“死不了,还活着。”

    胡传海十分容易地就从承齐侯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满,伤心和失落地情绪。

    “侯爷,侯爷您息怒,是下官不好,下官没有尽好责任!”胡传海一急,双膝一软,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胡传海扭头一看,原来是巡防营的士兵来了,领头的正是总督大人。

    总督看了一眼四周,略带担心地问道:“强盗呢?走了吗?”

    “走了,你们来的太及时了。”承齐侯淡淡地说道。

    看到现在没事了,总督便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没事就好,我说这歙州是怎么回事,怎么大白天的竟然还有人敢到侯府闹事,不怕王法了吗?”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总督大人来了。”承齐侯看到他之后,一边把胡传海扶了起来,一边打了个招呼。

    总督笑着说道:“好久没见到侯爷了,风采依旧啊。”

    “不行了,老了,非但不能为朝廷效力,反而还尽是拖累,刚才谁让你们去县衙求救的,啊!我一个老头,死就死了,怎么能耽误那些大人们的大事呢!以后谁再敢去,我就不活了。”承齐侯一边叫骂着,一边气呼呼地扭头朝里面走去。

    胡传海赶紧尾随着追了过去。

    见那承齐侯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总督也是很生气,但也没办法,毕竟他是朝廷封的勋爵。

    “好好打扫一下,另外,派兵去查查,看看是哪里的强盗。”总督对身边站着的巡防营统领说了一句,然后也离开了。

    当天晚上,胡传海就跑到总督所住的馆驿中,向他求救了。

    原来,承齐侯要写奏折,上奏到朝廷,要求朝廷剥削了自己的爵位,让自己去乡下养老。

    这是什么意思,胡传海还能不知道,这分明是在责怪他胡传海办事不周,治下不严,要是让皇帝知道了,非得办他的罪不可。

    可是,任凭胡传海怎么说好话,承齐侯就是得上奏,后来胡传海都急的跪下了,求他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放自己一马,但承齐侯还是拒绝了。

    实在没办法,胡传海才想起来找总督想办法,看看让他去说一说。

    总督听到胡传海的话之后,一边心里暗骂承齐侯越老越矫情,一边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你让我怎么办?”

第六百零四回-上奏皇帝

    “大人,您就帮我去跟侯爷说个情,您是总督,侯爷肯定会给您这个面子的,这奏章要是呈上去,圣上肯定龙颜大怒啊。!”胡传海苦着脸哀求道。

    总督摆摆手道:“侯爷可能是吓唬你吧,我听说你们俩的私交一直不错,他不会这么做的,这不明摆着要给你找麻烦嘛。”

    “大人啊,我也以为侯爷是吓唬我的,可是您没看到,那奏章都写好了,也盖上大印了,就差遣人直接上达天听了,下官实在是害怕,求您去给我说个情吧。”胡传海不停地哀求道。

    总督被他说的有些心烦,想来想去这件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没必要搀和进去,万一把那承齐侯惹烦了,他在胡说八道几句,把自己带上,那不是引火烧身嘛。

    “不行不行,本官只是来视察民情,不干涉你们地方政事,这件事,本官爱莫能助啊。”总督打着官腔说道。

    胡传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音都快带了哭腔:“大人啊,求求你了,你就看在下官任劳任怨多年的份上,帮帮我吧。”

    “我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承齐侯上奏一下,你就一定会被圣上严办?他府里进强盗,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派去的强盗,再说了,他奏你什么?救援不利?那你大可以说当时你在忙正事,不就行了吗?”

    总督这话一说完,猛然间觉察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不过,还没等他觉察出来,胡传海心里就开始乐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

    “对呀!当时我是跟在大人身边公干的,这事不能怪我啊,对啊对啊,大人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没想起来呢,哈哈,没事了没事了,我也马上写一封奏章,就把事情原委详细说完,请大人替我呈给皇上,另外,我还得去跟侯爷说,让他实话实说,不能冤枉了我,行,大人那我就告辞了,多谢大人点拨!”胡传海似乎十分高兴地说了一大通,然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胡大人且慢!”总督忽然在后面叫住了他。

    胡传海停住脚步,转身故意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嗯,这件事嘛,你也不要心急,你还写什么奏章呢?圣上每天日理万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不用把这些小事也上奏了,承齐侯那里,我去帮你说个情,你先回去等消息。”总督笑着说道。

    “这...这不太合适吧,下官惹得麻烦,怎么好让大人替我担着,再说了,您刚才说得也对啊,这事不全怪我。”胡传海摇头晃脑,一副傻乎乎地表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听我的,先回去等消息,我一会儿就去侯府。”总督说道。

    “那就多谢大人了,下官告退!”胡传海听到总督说自己远去侯府,便赶紧走了出来。

    离开馆驿没多久,胡传海就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这总督真是个老狐狸。

    总督还是很守信用的,酉时还没到,便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侯府之中。

    承齐侯府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承齐侯听说总督来了,便在会客厅接待了他。

    “侯爷,您受惊了。”总督客气地说道。

    承齐侯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总督大人不必为此事挂怀。”

    “是这样的,侯爷,我听说,您要上奏,要辞去爵位?”总督一边喝茶,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嗯?这件事,总督大人怎么知道的?哼!一定是这个胡传海!”侯爷仿佛很生气似地,一边拍了下桌子一边说道。

    “哎,侯爷也别怪他,他也是害怕,您想想,您这一个奏章呈上去,圣上知道了以后,肯定会办他个治境不力之罪,恐怕别说他的乌纱帽了,就连他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啊。”总督说道。

    “哼,我不管这些,他胡传海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些个惹是生非的人,把歙州弄得鸡飞狗跳,险些把我也牵连进去,我早就说了,侯府的护卫不够,让他胡传海给我调派一些人手,他说朝廷有律法,护卫不能超过多少多少人,我说就算我自己花钱雇人行不?那他也没回话啊,你看看刚才吧,那么凶的人,我死了多少个护卫啊,他们都是些孩子啊,有一个才刚刚娶妻生子,都是为了保护我,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侯爷一边说,一边声泪俱下,好像十分伤心似地。

    看着承齐侯在这里绘声绘色地比划着,总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劝道:“这事不算事,我做主了,从巡防营调派五十人给侯府当护卫,您看如何?”

    “这不行,巡防营是守卫歙州的,不是守卫我侯府的,不行不行,我一辈子没占过这种不明不白的便宜,不行不行。”承齐侯连连摇头,根本不同意。

    “侯爷,您就给我个面子,胡传海那个人岁数也不小了,这辈子也没什么升官的指望,好歹您就让他一次,别上奏了,好不好?”总督接着说道。

    说起这个,承齐侯仿佛心软了一下,叹着气说道:“唉,不是我心狠,我就是生气,总督大人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无子无女的,这人有时候情绪就不好,尤其是受了委屈的时候。”

    “理解理解,侯爷一生劳苦功高,为国为民,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总督言辞闪烁地跟着附和道。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之后,承齐侯似乎不太生气了,甚至答应,不上奏朝廷。

    从侯府那里离开之后,总督刚回到馆驿,就派人去把胡传海给找来了。

    胡传海来了以后,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大人,侯爷答应了吗?”

    总督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指着胡传海训斥道:“侯爷是朝廷勋爵,又劳苦功高,要几个人手帮他看家护院,你怎么也不给个方便?”

    这句话,把胡传海说得一愣,心说自这侯爷什么时候找他要人手了?

第六百零五回-暂缓一时

    “发什么楞啊你?”总督看胡传海在那里愣神,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胡传海赶紧清醒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没发愣。”

    “哼,你呀你,在歙州当官,不跟侯爷打好关系,你这官能当的太平吗?这事我做主了,回头你马上抽调一些人手去侯府当护卫,如果超了规制的话,就说那些人是侯爷的亲戚,临时住在那里的,这事儿不要声张,听明白了吗?”

    总督越说,胡传海是越糊涂。

    不过,看总督这么说了,胡传海也就没有辩驳什么,因为他关心的不是这些。

    “大人,这侯爷到底是怎么说的?”胡传海问道。

    总督咳嗽了一下,故作生气地说道:“哼,这次侯爷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你一回。”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胡传海激动地又要跪在地上,被总督伸手给拦住了。

    “行了,这事儿你以后注意点,另外我已经吩咐巡防营的人去查了,看看是哪伙强盗竟然敢去侯府抢劫,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头呢?”

    “大人,是有些不对劲,您放心,剩下的事,交给下官来办,保证查个水落石出。”胡传海大包大揽地说道。

    “嗯,你去吧,这几天,你先赶紧把侯爷的事情给办好,我虽然跟你去说情了,但是你这边也不能松。”总督嘱咐道。

    “那,园子的事不就耽搁了?”胡传海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都是小事,耽搁就耽搁几天吧,我去跟梁公说说,他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总督之所以态度软了下来,其实还是怕胡传海跟承齐侯那里胡说八道,再把自己扯进去。

    自己帮着梁晋买园子的事,明面上看,是很正常的,根本挑不出毛病,可是这暗地里,猫腻可就多了。

    你一个堂堂的总督,干嘛对一个商人的事这么上心?还亲自来走一趟,甚至不惜得罪武林中人?

    这种话,若是传到别人耳朵里,至多当个笑料,可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而且是添油加醋的传过去的话,那就麻烦了。

    朝中的那些整天闲着没事干的御史们,还不非得顺着这事往里琢磨,琢磨来琢磨去,兴许就琢磨出一些不该出现的事了。

    所以,总督现在对这件事,还是要隐瞒为主,就算透出风去,也不能让人郑重其事地把这件事当成大事一样。

    就在胡传海他们刚才离开冥叶山庄不久,池中天就一个人骑着马晃晃悠悠地回去了。

    刘伯看到池中天之后,似乎还心有余悸,赶紧上前说道:“公子啊,你这是去哪了,刚才可把我吓坏了,小姐差点跟人家动起手来。”

    “啊?还有这事,怎么了?”池中天故作惊讶地问道。

    “唉,还不是那些要买园子的人,我说这些当官的也是,干嘛非看上咱们这地方了。”刘伯一边叹气,一边把刚才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池中天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刘伯安排好护卫看守,然后便独自走了进去。

    他进了山庄之后,径直来到了傲霜雪的房中,此时傲霜雪还坐在里面生闷气呢。

    “大小姐,听说你刚才又威风了?”池中天笑着走了进去。

    傲霜雪抬头看了他一眼,十分不满地说道:“你说你这是什么事,非得让我去顶着,唉,刚才我那也太粗鲁了,让刘伯他们看了都笑话。”

    “哈哈,那是女中豪杰,英姿飒爽,怎么会有人笑话呢?”池中天说着坐在了她旁边。

    傲霜雪扭头瞪了他一眼,然后问道:“怎么样了?”

    “暂时是没事了,但侯爷估计,最多也就两三天,他也不能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毕竟这是一场假戏,永远做不成真的。”池中天看起来并不是十分高兴。

    “假戏为什么不能真做呢?就说真有强盗,大不了再演一次就行了呗。”傲霜雪不解地问道。

    “你不懂,这种事,绝对不能太多,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就这次,那总督肯定也起疑心了,毕竟这太蹊跷了,侯府是什么地方,一般的强盗哪敢去,我估计是侯爷后来又使了什么招,才让那总督没心思接着查,但如果咱们再来一次的话,恐怕就得露馅了。”池中天说道。

    傲霜雪一边起身给池中天倒了一杯茶,一边说道:“那这么说的话,咱们还是没解决麻烦。”

    “唉,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实在不行,这园子就让他们拿去吧,咱们拿钱再去别处买一座。”池中天似乎有些心烦,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躺在了傲霜雪的床上。

    傲霜雪脸上微微一红,赶紧把茶给他端了过去说道:“喝杯茶,消消火。”

    池中天看了傲霜雪一眼,笑了笑,就起身把茶接了过去,喝了几口之后说道:“其实,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好端端的,无缘无故的就招惹来这个姓梁的,你有钱就有钱,干嘛非买我这地方。”

    “师兄,你得这么想,当初咱们为什么要买这里?”傲霜雪问道。

    “这......”池中天一时语塞,对啊,自己买这里,还不是因为这个地方位置绝佳,那说不定人家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然,你就把你朝廷的身份说出来,吓吓他。”傲霜雪提议道。

    “不行不行,你难道看不出来,皇帝压根儿就没打算把我的身份大肆宣扬,要不然这个总督能不知道?既然没打算宣告天下,那说明就是不想让我在这上面获得太多利益,就算要用这身份,现在也不行,朝廷中的事,半步也不能有差错,我得等,等几天以后再说。”池中天叹着气说道。

    “你让叶落去哪了?”傲霜雪忽然问道。

    池中天嘿嘿一笑,然后用手摸了摸傲霜雪的脑袋,摇头说道:“绝密,不能告诉你。”

    “去你的吧,还绝密呢,谁稀罕知道!快起来,你这衣服不干净,弄脏了我的床!”傲霜雪不满地催促道。

第六百零六回-初次一吻

    池中天嗤笑一声,故意说道:“不走不走,就不走!”

    “你个赖皮,快起来!”傲霜雪见池中天不起来,便伸手捏住了池中天的腰,这个动作,好像是小时候就经常做的,那时候她常常用这个来挠池中天的痒痒,导致后来这个动作都成了习惯了。

    就在傲霜雪的手刚刚触碰到池中天的腰身之时,池中天忽然心神一荡,然后鼻子里就钻进来一阵清香,明显是傲霜雪床上的味道,女孩子都喜欢弄些香粉之类的,傲霜雪也不例外。

    “哎呀!”忽然间,毫无征兆地,池中天一把就将傲霜雪揽进了怀里,傲霜雪吓了一大跳。

    “喂,你干嘛,快放开!”傲霜雪小声地说道。

    池中天看了看外面,然后非但没有放手,反而还把傲霜雪的身体扶正,盯着她看了一下之后,便对着她那娇小可爱地樱唇,亲了上去。

    “呜......”傲霜雪猝不及防地被池中天来了这么一下,脑袋里霎时间仿佛一片空白。

    池中天这时候好像着魔了一样,两只手绕过去,紧紧地抱住傲霜雪的腰身,嘴唇十分笨拙地在掠夺着傲霜雪那樱唇上的一丝芳香。

    傲霜雪是彻底傻了,两只手臂就那么悬空呆着,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揽住他。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池中天才意犹未尽般地离开了她的嘴唇。

    傲霜雪却还是没有清醒,两眼空洞洞地盯着池中天,好像不认识一般。

    池中天这时候也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冒失了,这...好像自己有些对她轻薄了。

    虽然他们俩彼此之间早已是情投意合了,但毕竟还只是互相爱慕,并没有成亲,甚至连定亲都算不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保不齐傲霜雪会生气。

    “师妹,我都亲完了,你还没回味够啊!”池中天笑着说道。

    “喂!”看傲霜雪还是没反应,池中天忍不住大声吼了一下。

    果然,这一吼不要紧,傲霜雪马上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马上站了起来。

    “你...你...”她指着池中天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池中天站起来之后,想着反正都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亲一下!

    就在他准备伸开双臂把傲霜雪搂住的时候,傲霜雪却忽然转身跑开,推开门就出去了,速度之快,连给池中天反应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倒好,剩下一个池中天呆呆地站在原地,两只臂膀还做着很奇怪的动作。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傲霜雪也没和池中天一起吃,池中天安排了刘伯去叫她,结果回来之后说傲霜雪不在房中。

    倒是冯破山,适时地出现了,陆醉柳离开之后,他又开始整天神秘兮兮的,天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晚上肯定会回来吃饭。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么香,来来,喝一杯!”冯破山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飞快地塞进嘴里。

    池中天看到冯破山的吃相,笑着说道:“我说老家伙,你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

    一般没外人的时候,池中天都喜欢叫冯破山老家伙,老东西之类的,冯破山也不急,就任他叫。

    “天天都吃,但是没你的待遇好,他们给我做的,不如这个好吃。”冯破山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夹菜。

    “哦?还有这事?来人,给我把做饭的厨子叫来!”池中天佯装生气道。

    冯破山一听,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然后朝着正要出门的仆人挥挥手,示意他别去,而后笑着说道:“你看你,还这么认真干嘛,我说笑的,给我做的东西味道也很好,就是我这人...我这人吃饭的时候,喜欢热闹,人多的时候,我就吃的多!”

    好像实在找不到理由了,所以他只能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池中天心里惦记着傲霜雪,因此也没心思跟他继续打哈哈,笑着应付两句之后,便一言不发地开始吃饭。

    “哎,傲丫头呢,怎么没来吃饭?”冯破山看傲霜雪不在,便问了一句。

    池中天说道:“谁知道去哪了。”

    冯破山听到这话,也不吃东西了,就直勾勾地盯着池中天的脸看。

    他这么一看,把池中天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我说老家伙,看什么?我又不是女的。”

    “嘿嘿,小子,是不是和傲丫头闹别扭了?”冯破山忽然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池中天连连摇头,表示否认。

    “哼,还骗我呢,嘿嘿,我说你啊,要不是吵架的话,就是你俩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我一看你那眼神就知道。”冯破山说道。

    听冯破山点破了自己的心事,池中天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愿意承认,便说道:“行了,我说你就吃东西吧,来人啊,去酒窖里拿一瓶我从雪鹜宫带来的酒来。”

    听见这话,冯破山马上笑着说道:“你早这样不就行啦!”

    吃过饭之后,池中天去了一趟傲霜雪的房中,但是她却不在。

    然后他又到门口问了问,护卫回答说除了刘伯之外,没人出去过。

    这就怪了,既没有出去,也没有在房中,这人能去哪呢?

    会不会悄悄从别的地方溜出去了?

    可这没理由啊,又不是去做坏事,干嘛还偷偷摸摸,何况这是在自己家里。

    想着想着,池中天不知不觉地就走到自己的屋子附近,便顺手推门,打算进去休息一下。

    “谁!”刚一推开门,池中天右脚刚刚迈进去,然后便飞快地缩了回来,一边暗自运转内力,一边厉声喝问了一句。

    这屋子里面,明显有人,池中天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

    “行了,别疑神疑鬼的,是我!”里面传出一个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池中天马上就松了一口气,他一边走进去一边说道:“师妹,怎么不点灯啊,吓我一跳。”

第六百零七回-御前侍卫

    说完之后,他就把桌子上的烛灯给点亮了,然后他就清晰地看到傲霜雪正靠在池中天的床上发呆呢。

    “师妹,怎么了?”池中天笑着走过去问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说怎么啦!”傲霜雪似乎很是生气,嘴巴鼓着,眼睛还瞪着他。

    池中天故意装作不知道地挠挠头,然后说道:“好端端的,你这是生什么气啊?”

    “你!”傲霜雪见他佯装不知,便十分恼火地要用拳头砸他,好在忍住了。

    “哼,你说你,为什么对我那样!”傲霜雪不满地说道。

    “那样?哪样啊。”池中天一脸迷茫地问道。

    “你还假装不知道是吧!啊,池中天啊,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了?”傲霜雪戏谑地说道。

    “嘿嘿,你是说,我今天亲你了对吧。”池中天笑着说道。

    傲霜雪脸上一红,刚才池中天故意不说的时候,她心里不舒服,可现在这么说出来了,她心里虽然没有不舒服,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师兄,你认真的说,你爱我吗?”傲霜雪突然正色问道。

    池中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傲霜雪会问到这么尖锐的问题,“爱”这个字,池中天仿佛还很少听到过,甚至都没想过。

    “爱!”想着这爱的意思,可能就是喜欢吧,所以池中天也就斩钉截铁地回答了。

    听到这个回答,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的,对于女孩子来说,都不重要,往往有的时候,她们仅仅需要的,只是一个声音而已。

    “那你会娶我吗?”傲霜雪接着问道。

    “那肯定啊,我不娶你我娶谁,爹娘早就认定你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池中天嘿嘿干笑着说道。

    “哪有啊,师父师娘才没这么说呢!”傲霜雪低声说着,羞涩之情根本掩盖不住。

    “师妹,等我们忙完正事,江湖上都平静了以后,咱俩就成亲,行吗?”池中天说道。

    这还是傲霜雪第一次从池中天的口中,听到这种话,似乎有些太严肃了,让人一时间不好接受,至少是听在耳朵里,有一种不真实地感觉。

    “师兄,我还没想过这些呢,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从小就这样。”傲霜雪越说越觉得害羞,说到最后都说不下去了。

    池中天看着傲霜雪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爱意,一下子就又把她揽入怀中。

    这一次,傲霜雪很是乖巧地靠在池中天的胸膛上,过了一会儿,便很是好奇地问道:“师兄,怎么你的心跳这么快呢?”

    “哦,这个谁知道呢!”池中天含糊其辞地应道。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这一晚,俩人就这么抱着,坐在床边整整一个晚上,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俩才有些受不了,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睡去了。

    很快,时间一晃,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天刚刚吃过午饭,池中天正要出门,一个陌生人就来了。

    这个陌生人样子很是威严,宽阔地肩膀,粗壮的双腿,一看就是个外家功夫高手。

    当池中天在会客厅中见到他时候,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阁下是?”池中天客气地问了一句。

    此人看了一眼左右,见周围没人之后,才悄悄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弯腰施礼道:“池将军!”

    听到这个称呼,池中天眼神一闪,片刻之后,赶紧走过去把会客厅的大门关上,这才转过身问道:“你是?”

    “下官御前侍卫张郯,参见池将军!”说着,这个人便单膝跪地。

    这还是池中天第一次见到朝廷中的人给自己行礼,一时间很是激动,赶紧用手把他扶起来说道:“张.张兄,快起来快起来。”

    “将军不必客气,叫我张郯就好!”张郯谦卑地说道。

    “张郯,你来这里,是为了?”池中天问道。

    “圣上口谕,神武龙扬卫大将军池中天接旨!”张郯忽然说道。

    池中天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便赶紧跪在地上说道:“臣池中天接旨。”

    “圣上口谕,池中天,速速办差!钦此!”张郯声音不大,但却很有磁性,声音灌在池中天的耳朵里,似乎永远都忘不了。

    “臣领旨!”池中天说完之后,张郯便说道:“池将军请起吧!”

    “皇上还有别的话带给我吗?”池中天问道。

    “没了,就这一句话,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耽搁了,告辞!”说完,张郯就转身准备离开。

    池中天赶紧上前一步拽住了他,嘴里连连说道:“这是怎么说的,你大老远从京城来了,好歹吃顿饭住一晚上,干嘛这么急。”

    张郯笑着说道:“多谢池将军美意,下官心领了,只是还要回去交旨,就不多叨扰了。”

    “这样啊”池中天知道这些御前侍卫纪律都是十分严明的,所以也就不勉强了,想了想,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约莫二十两上下,递过去说道:“张郯,你辛苦了,这些钱,路上歇歇脚喝杯茶!”

    张郯轻轻用手推了过去,然后说道:“池将军,不必这么客气,下官告退!”

    说完,张郯便快步离开了,只剩下池中天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好半天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心里不停地感叹,这皇帝身边的禁卫,就是不一样。

    说起来,这皇帝也很有意思,大老远的差人过来,就为了说那几个字,不过池中天明白,那是在督促自己马上去南疆呢。

    当初答应一个月左右就去,现在差不多都快耽搁了二十天了,也难怪皇帝着急。

    不过,皇帝是怎么知道自己还没去的?难道自己身边有皇帝的眼线?

    想到这里,池中天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的山庄里根本就没有新人,全都是以前的老人了,而且有冥叶的人在,周围也不可能出现探子。

    于是乎,池中天便觉得,是因为皇帝得知了自己没出现在南疆,所以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动身。

第六百零八回-怒不可遏

    就在此时,总督大人和胡传海以及梁晋,再一次来到了冥叶山庄附近,耽搁了这几天,梁晋那边也着急了,所以总督觉得此事不好再拖了。,

    这一次,他是做好充分的准备了,带上了一百多个巡防营的军士,准备来硬的了。

    “驾!”一匹刚刚从冥叶山庄那里跑过来的马,飞一般地从总督身边驰了过去,还把总督胯下的马给惊了一下。

    “等等!”总督看着这匹马过去之后,突然说了一句。

    众人一愣,赶紧停下了马,胡传海扭头问道:“大人,怎么了?”

    “刚才那匹马,是不是从那园子里出来的?”总督问道。

    胡传海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怎么了?”

    “不对啊,这个人我看着怎么那么像是圣上身边的禁卫队长张郯呢?”总督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被胡传海听到了。

    这皇帝身边的人,胡传海可不认识,甚至连皇帝,胡传海还没见过长什么样呢。

    “这不太可能吧。”胡传海说道。

    总督当然也觉得不可能,这皇帝身边的禁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兴许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实在是太像了,总督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打马继续往前走。

    很快,池中天也得到了回禀,说胡传海正带着一堆人朝这里走来。

    池中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一阵烦恼,该来的最终还是要来。

    算算时间,从叶落离开到现在,刚好五天的时间。

    可是池中天知道,五天的时间,叶落回不来,除非他能跨上那日行八百里的神马。

    “去叫刘伯到门口打发他们,听清楚了,一定说我不在。”池中天安排完之后,便马上去找了傲霜雪,让她和上次一样,再闹那么一回。

    傲霜雪打心眼儿里不乐意干这事,但是池中天都这么说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勉强答应了。

    说不得,池中天准备再去一次侯府。

    可是,人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时间。

    就在池中天刚刚跨出傲霜雪那间屋子的时候,耳朵里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把外面这些都给我先拆了,马上拆!”

    “不行啊,这才刚刚弄好啊,各位大人,不能拆啊,不能拆,主人不在家,您要是拆了,主人回来我没法交待啊。”

    这个苍老,带着一丝哀求的声音,正是刘伯的。

    池中天忽然心里有些不忍了,让刘伯这么大岁数的人去干这事,还真是难为人家了。

    但没办法,池中天能怎样呢?难道拿着剑杀出去?这显然行不通。

    就在池中天准备翻墙头去找承齐侯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让他的脚步停下了。

    “谁敢拦着,全给我杀了!”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劈进了池中天的脑子里。

    紧接着,就是刘伯的哀嚎声以及门外那些护卫们的吵杂声,那些护卫都是冥叶的人,虽然武艺非凡,但是没有池中天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那句“谁敢拦着,全给我杀了”的话,刺激了一下池中天,让他心里那份一直深埋的怒火,猛然间迸发了出来。

    “找死!”池中天也不打算去找承齐侯了,他咬了咬牙,然后独自回到房中,取出自己的承影剑,脸色阴森地就朝外面走去。

    走到前院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正在往外走的傲霜雪,傲霜雪一看池中天阴着个脸,拿着剑,直眉瞪眼地往前走,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就把他拦住了。

    “师兄,你可不能冲动啊,千万不能啊!”

    她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也知道轻重,发发脾气吓唬人可以,真动刀动剑的,见了血就麻烦了。

    可池中天根本不听,他甩开傲霜雪的手,依旧大步地朝前走去。

    就在刘伯第三次被那些巡防营的军士十分粗暴地推到一边的时候,池中天出现了。

    他一出现,就直接做了个动作,把那些军士给吓傻了。

    只见他拔出承影剑,怒吼一声,接着使劲朝地上一挥,砰砰砰几声巨响,地上瞬间多出几个小坑,有一个来不及躲闪的军士,直接被气劲给崩到了小腿,霎时间麻痹的不能动弹了。

    不光这些军士,连带着总督和梁晋在内,都是被吓住了,唯独胡传海,心里根本不害怕,但是为了配合,也装模作样地往后站了几步,还特意站在了总督的身后。

    刘伯一看池中天出来了,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指着那堆前几天才刚刚弄好,现在被拆的一片狼藉地基石,带着哭腔说道:“公子,老奴无能啊,我拦不住他们啊。”

    他这头发花白的老人来了这么一出,让人看着心里还真有些不忍。

    池中天赶紧把刘伯搀扶了起来,低声劝慰了一番,然后冷冷地朝前走了几步,盯着胡传海说道:“胡大人,近来很是威风啊,连我池中天的人,你都敢动?”

    胡传海一看池中天直接找上了自己,也不好再躲了,于是就赶紧站出来说道:“池.池庄主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我刚才在里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是误会呢?”池中天接着问道。

    “池庄主.您不是出远门了吗?怎么回来了?”胡传海故意在总督面前问出这一句,就是怕回头总督说他说谎话,池中天明明在,还说出远门了。

    池中天焉能不知他这点心思,点点头就说道:“昨天半夜才回来,怎么,我这一回来,就给我一份大礼?”

    这个时候,本来还在拆那片基石的一些军士,都十分识趣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悄悄地躲到了一旁。

    “哎呦,这不是梁先生吗?怎么又来了?”池中天看到梁晋之后,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梁晋倒是不害怕,往前站了一步,同样笑着说道:“那是,我的目的没达到,我怎么能不来呢?”

    “怎么,还是惦记我这园子?”池中天问道。

    “哈哈,你这可是明知故问了。”梁晋脸上虽然笑着,但语气却十分阴沉。

第六百零九回-迷糊糊涂

    “我不明白,所以也不是明知故问。、.”池中天笑着答道。

    “池公子,我说过,这园子我既然看上了,那就一定是我的。”梁晋好不避讳地说道。

    他说这话,总督忽然在一旁有些不舒服了,心说你就不能别这么张扬?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看池中天刚才那一下,想杀了自己这些人,犹如儿戏一般,即便身后有上百个巡防营的军士,可是总督心里还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没办法,草芥再多,岂能等同于精华?

    “哎呦,听说这位是总督大人,今天有幸得见,我可是三生有幸啊。”池中天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看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一点有幸的感觉都没有。

    “不必客气,池公子,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唐突了,但是我身为朝廷命官,当为天下百姓,为江山社稷着想,买下你这园子,其实也是为了”总督正要滔滔不绝地讲他的长篇大论,但却被池中天轻轻一句话给打断了。

    “堂堂总督,怎么也开始替别人跑腿当恶人了?”

    这句话顿时让总督的脸上有些没光彩了,说好听点是这句话,要是难听一点,那不就是说这总督是别人的走狗吗?

    “池公子,注意你的言辞!”胡传海忽然在旁边喊了一句。

    他这倒不是成心给池中天找难堪,而是出于好心,生怕池中天控制不住,骂几句狠的,那这就没法收拾了。

    池中天心里明白,但是却故意怒声说道:“胡县令,你也弄清楚你在和谁说话!”

    池中天虽然明白了,但是胡传海可没他的脑袋这么灵光,乍一听这话,还以为池中天翻脸不认人了,登时有些怒火被逼了出来,索性也不想再管这件事了,顺着来吧。

    “池公子,你这是谁给你的胆量,敢在朝廷命官面前如此无礼?当真以为你手上有几下子功夫就了不起了,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武林中人而已。”总督适时地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算是给自己找点颜面,免得让池中天弄的太难堪。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梁晋此时也赶紧往后面站了一下,生怕一会儿打起来,自己遭殃。

    其实他倒是多虑的,池中天在心里没有十分的自信之前,绝对不会先动手。

    当然,不动手归不动手,至少也要吓到他们。

    “你们也弄清楚,你们当你们的官,自去给百姓造福,何苦非要和我过不去?”

    这句话,似乎和刚才的态度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总督和胡传海以及梁晋等人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示弱了?

    忽然间,池中天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

    这园子,到底只是一个住人的地方,就算这里没了,别处买一个,反正有人给钱,也不算亏,最主要的是,叶落到现在还没回来,自己根本没法采取行动,况且看今天这些人的架势,连巡防营的军士都带出来了,那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不,就算了?”

    池中天心里冒出了这句话。

    可以说,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突兀了,池中天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因为就在刚才,他很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呢。

    一时间,他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些乱,心里也是难受的要死。

    “行了行了,这地方,我让给你们了!”池中天忽然大手一挥说道。

    这句话一说,总督心里一阵狂喜,而梁晋的脸上,却明显地闪过一丝愁云。

    “池公子可当真?”总督赶紧追问了一句。

    “当真当真,不是说给我二十万两吗?赶紧给我,然后我收拾东西。”池中天有些沮丧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总督便赶紧朝着梁晋递眼色,梁晋马上会意,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池中天胡乱地接了过来,不经意间还扫了一眼。

    就这么一扫,出事了。

    池中天似乎有些晕,他赶紧好好揉揉眼睛,定睛再看去,只见银票数额根本不是二十万两,而是两万两

    “这.这什么意思?”池中天拿着银票问道。

    “哎,池公子你可不能反悔啊。”总督一看池中天的样子,以为他要反悔。

    “不是不是,不是说二十万两吗?”池中天疑惑地问道。

    “是二十万两啊。”总督一边答应着,一边扭头看了看梁晋,但梁晋此时却故意扭过头去,假装没看到他。

    “大人,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自己看看。”池中天一边说着,一边把银票递给了总督。

    总督接过来一看,马上便瞪圆了眼睛,赶紧走到梁晋身边问道:“梁公,您是不是拿错了,这是两万两的银票。”

    梁晋此时却突然故意喊道:“哎,我说大人,您不是说两万两就足够了吗?不是您说的,有您出面,这姓池的肯定不敢拒绝。”

    总督一听这话,马上就懵了,心说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梁公,您可别开玩笑,不是您答应的,二十万两您来出吗,您看这”总督依旧耐着性子说道。

    “哼,我说总督大人,您莫不是欺我吧,我当初是答应给二十万两,可您不是大包大揽说不必那么破费吗?要不是你点头了,我怎么可能只给他两万两,再说了,这赔偿的银子应该衙门出啊,是你说的,让我出,然后可以少出一些。”

    梁晋在那跺着脚说着,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至少池中天是信了。

    因为这梁晋说的实在太符合情理了,本来他就疑惑,怎么这钱是梁晋出,敢情,这是总督借别人的手玩自己啊。

    “总督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池中天忽然阴森着脸问道。

    此时此刻,冯破山和傲霜雪也和十几个冥叶的人一起走了出来,因为他们知道,这里已经有些麻烦了。

    “池公子,你先别急,这里面有误会!”

第六百一十回-及时赶回

    总督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赶紧拽着梁晋走到一边,语气低微但却十分急促地问道:“梁公,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说过?你不是知道要二十万两吗,怎么出来个两万两?”

    一直到这时候,总督还是以为梁晋弄错了。

    谁料梁晋根本不买账了,平日里的恭谦也一下子没了,反而还有些凶狠地说道:“总督大人!您莫不是嫌我梁晋赚的钱太多,你难受?本来应该衙门出的钱,你为何不出?好吧,你让我出钱,我忍了这口气,但是我只答应出两万两,再说了,那二十万两赔偿的银子,衙门里可是准备出来了,你既然不给他,难不成你要自己留下?”

    梁晋这话一说,马上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哗然。

    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在说总督有贪污的嫌疑啊,这罪名要是捅上去,足够灭九族了。

    所以,总督这时候也不客气了,他马上就瞪着眼说道:“梁晋,刚才的话若是你开的玩笑,就此罢了,若是当真的话,本官可要生气了。”

    “够了!”

    没等他生气,也没等梁晋生气,池中天先生气了。

    此时此刻,他的脑袋忽然又清醒了,不像刚才那么暴躁,那么难受了,这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一样,在被对面的两个人耍来耍去,想到自己在武林中地位不凡,武功高强,如今却被一些个当官的给弄成这样,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要出。

    “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池中天把话放这里,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去!来人,把他们给我围起来!”池中天突然喊道。

    这时候,傲霜雪和冯破山便一人带了几个冥叶的人,从外面草草地将总督以及百来个巡防营地军士给围了起来,当然,主要是围住了主要的几个人,至于那些军士,没人去在意。

    总督一看这阵势,马上有些慌了,他也顾不得找梁晋理论,马上就对池中天说道:“池公子,这是误会,是误会,我绝对不知道这件事啊,说好的赔偿金,不会少的!”

    “哼!你这个狗官,竟敢戏弄我,我是看在你们都是朝廷命官,和胡县令的面子上,才愿意让步,你知道我在这里费了多少心血?好吧,让给你们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敢合伙耍我玩?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真以为你那顶乌纱帽,能吓到我?”池中天怒声说道。

    池中天这边说着,傲霜雪和冯破山就带着人不停地朝总督和胡传海他们靠近,至于梁晋,则是早就躲在巡防营那群军士里面了,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而已。

    “别别,池公子别误会,胡县令,你快说说,快说说!”别看总督刚才一副嚣张的样子,可是要玩起真的来,他胆子比谁都小,越是这样的人,越是爱惜自己的命,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池中天手里。

    胡传海这时候也是一脑门子浆糊,因为对梁晋和总督之间的那些事几乎一无所知,所以也弄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至于什么二十万两,两万两之类的,更是丝毫不知。

    不过,现在总督既然发话了,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池庄主,您先别冲动,这件事我相信大人不会这么做的,我觉得是不是大人和梁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这样,我们今天先回去,让他们二位好好再商量商量。”胡传海笑着说道。

    池中天到:“不行!还商量商量?商量什么?这地方我本来就不想让,我告诉你,现在就是给我二百万两,我也不卖了,我就不让,给我上,好好教训这群狗官!”

    这一会儿的池中天,情绪十分暴躁而且多变,时而舒心,时而烦恼,时而暴躁,连他自己都很难控制自己,只能随性而来了。

    池中天一声令下,傲霜雪便和冯破山两人一左一右地带着人冲了上去。

    “保护大人,保护大人!”胡传海一看池中天动真格的了,赶紧吆喝着众军士把总督护在中间。

    而他自己,则是趁乱跑到池中天面前,先是扭头看了一眼,接着使劲拽着池中天的衣袖说道:“池老弟!我的亲老弟,你疯了吗?他可是总督,堂堂朝廷三品大员!这可都是圣上钦封的官员,你对他动手,那就是触犯龙威啊!”

    凭心而论,胡传海的话,不是说有道理,而是句句属实。

    池中天被他这么一说,猛然间清醒了过来,心里一紧,马上感觉到自己冲动了。

    此事如果皇帝真知道了,那自己肯定要有麻烦的。

    就在池中天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间,远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池中天抬头往前一看,只见从南面正奔袭过来一匹马,而骑马的人,正是叶落。

    看到叶落之后,池中天仿佛见到救星一般,飞也似地冲了上去。

    “小叶!”池中天展开轻功,几步就冲到了马匹面前,然后也不顾急冲的马儿,直接运转内力,用手掌轻轻按住了马的脑袋,将马一下子定在那里。

    池中天将马稳住之后,再抬头仔细一看,差点没哭出来。

    原本还算潇洒英勇的叶落,此时活脱脱地像个乞丐,脸上通红,头发蓬乱蓬乱地,上衣不知道被划了多少口子,两片嘴唇已经干裂的不像样子了,一看就是因为骑马太快,而被风给吹得。

    “公子,信我送到了,是雍门震看的,他就让我回公子一句话。”叶落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话?”池中天赶紧问道。

    “他说,让你想怎样,就怎样。”叶落答道。

    “就这一句?”池中天疑惑地问道。

    “嗯,就这一句。”叶落重重地点了点头。

    池中天听到叶落肯定的回答之后,心里暗暗吐出一口气,一下子心情就豁然开朗了起来,他笑着把叶落扶下马来,亲昵地拍着他说道:“小叶!辛苦你了,你不知道,你回来的太及时了!”

第六百一十一回-态度大变

    突然,池中天站住脚步,转过身面向前面正打得热闹的人群,怒吼一声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是他贯足了内力喊出来的,所以直把一些人震得耳朵嗡嗡直响。‘.

    等到众人停下手之后,池中天说道:“霜雪,马上带人扶着小叶回去休息,记住,让厨房多做些好吃的,给小叶送去。”

    傲霜雪愣了一下,但马上就点点头带着几个冥叶的人走过来,把叶落扶了进去。

    要说叶落,也真是不容易,池中天给他的期限是五天,五天从京城打个来回,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叶落这个人,就这样,当初池远山选中他当冥叶的首领,在那山洞里秘密训练的时候,他就像个疯子一样,别人练两个时辰,他就练四个时辰,总之,什么都要比别人多,就拿这次来说,他一路上几乎一口气没歇着,胯下的马活生生地跑死了两匹,而且,大部分他还是打听了小路之后,抄的近道,一般近道都是些密林深山之类的,这些地方不能骑马,叶落就施展轻功,拼命地赶路,就连吃饭,也是买的干粮,实在饿了就啃几口。

    总的来说,还算幸运,因为他到了京城,见到雍门震之后,说起自己只有五天的时间,雍门震当时也知道了事情十分紧急,便赶紧派人去发了公文,让沿途的驿站都赶紧备好最快的马等着,就这样,叶落按着雍门震给的路线,一路上不知道路过多少驿站,每一次都是骑得最快的马,如此这般的,才算在五天多一点的时间内,赶了回来。

    虽然他带回来的只有那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对池中天来说,太重要了。

    等到傲霜雪等人带着叶落进了山庄之后,池中天缓缓走到一脸惊慌,浑身发抖的总督面前,淡淡地说道:“总督大人,你怎么了?”

    那总督现在看池中天,哪还算个人啊,活脱脱的是个魔鬼,就刚才傲霜雪和冯破山带着人打了那么一会儿,就已经让他吓的都快尿裤子了,巡防营的军士根本不堪一击,人家随随便便的拍出一巴掌,就是七八个人倒地。

    这还是傲霜雪和冯破山等人都没有下死手,所以虽然躺下一大片,但大多是重伤者,并没有人死去,毕竟这些军士是无辜的,池中天自然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

    “梁先生,你要去哪?”池中天连头都没回,就冷冷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果然,这句话一说,正要悄悄开溜的梁晋,只能站住了脚步,因为他发现,在他的前面有一个拿着剑的人,正盯着他,此人正是冯破山。

    “总督大人,您觉得,今天我应该放过你吗?”池中天不再理会梁晋,而是接着向总督问道。

    总督摇摇头,没有回答。

    “哼哼,有一样东西,不知道总督大人见过没有。”

    说着,池中天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然后拽着总督来到一旁,飞快地拿在了他的眼前。

    总督看了一眼这个东西,起初还没什么反应,但紧接着,仿佛就好像见鬼了一般,张着大嘴对池中天问道:“你难道就是”

    “怎么,你知道我?”池中天笑着问道。

    总督赶紧压低声音道:“圣上派人传过旨意,只是说有这么个事,但却没有告诉具体的名字,难不成你就就是?”

    “这东西,也有造假的?”池中天笑着压低声音说道。

    “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造假。”总督连连摇头,表示根本不可能,紧接着,他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地,突然一拍脑门,低声说道:“我说呢!刚才是不是圣上的禁卫来了?”

    “你说的是张郯吧。”池中天笑着说道。

    一听见这个名字,总督心里一点疑虑也没有了,因为这个人,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天呢!我真是糊涂,我刚才还以为我看错了,心说圣上的近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总督连连说道。

    “哈哈哈,总督大人,这件事,你可不要声张,圣上严令我不得借用这个身份为自己牟取私利,但我这是没办法了,你都要拆我房子了,我这”池中天仿佛说的好像自己很委屈一样,让总督一下子觉得很是愧疚。

    “不会不会,哎呀,你说你也是,老弟你干嘛不早说呢,你要早说了,还至于有这麻烦?”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反正总督这一会儿,那叫一个客气,还主动跟池中天攀起交情了。

    “刚才我有些冲动,总督大人不会怪罪吧。”池中天故意问道。

    “不怪罪不怪罪,说起来是我的错,改天,改天我请你喝酒,给你赔罪!”总督说道。

    “好说好说,只是眼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要不然总督大人就先去忙?我就不留你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总督听到这句话,简直高兴坏了,能让他离开,这是求之不得的。

    所以,他也不顾其他人了,点点头之后,马上就转身说道:“巡防营众将士听令,马上带着伤者回军营,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肆意谈论,我们走!”

    说完之后,总督便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跨上马就飞快地离开了。

    胡传海和梁晋这时候可都惊呆了,甚至冯破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众人之中,唯独傲霜雪看出了一点苗头,基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怎么池中天拽着总督说了几句话,这总督就乖乖地带人离开,还吩咐人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难道是贿赂了?

    这不太可能,就算是贿赂,也得私下里,大庭广众之下,总督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

    就在胡传海猜来猜去猜不透的时候,池中天忽然说道:胡大人,你也回去吧。

    胡传海被池中天的声音给弄得一愣,想问几句,但是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因为他就算问,能问什么,总不能问你是不是贿赂了别人吧。

第六百一十二回-真相如此

    既然没什么好问的,胡传海只好默默地摇摇头,然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很快,这里的人就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似乎很是焦虑的梁晋,因为他想走,却走不了。

    池中天看了梁晋一眼,然后摆摆手道:“老家伙,把他带进来。”

    说着,池中天便转身回到了山庄里。

    梁晋一看池中天要让自己进去,马上就吓坏了,赶紧对冯破山说道:“你可不能乱来啊,我跟总督大人可是好朋友,我”他话还没说完,冯破山就一巴掌甩过去,马上就老实了。

    将梁晋带到会客厅之后,池中天随后也走了进来,将人都打发了出去,然后便把门关上了。

    梁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十分害怕,生怕池中天对他不利。

    不过,他这会儿是有些不冷静,如果静下心来想想,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池中天要真想杀他,没必要这么麻烦的。

    “坐。”池中天忽然笑着说道。

    说完之后,池中天自己先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梁晋也稳稳心神,坐在了椅子上。

    两人先是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之后,池中天才笑了笑,然后缓缓地说道:“儿子斗不过,就换老子上了?”

    很奇怪,毫无头绪的一句话。

    但是这句话,却让梁晋浑身上下都打了个哆嗦。

    “怎么,我说错了?”池中天接着问道。

    梁晋看了池中天一眼,沉稳地吐纳几下之后,便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我和总督大人可是好友,你若是敢对我不利,总督大人不会放过你。”

    池中天听了这话,哈哈一笑道:“本来是这样,可惜,你太聪明了,聪明的有些过头了,而且,你太自信了,自信的有些过分了。”

    “你什么意思?”梁晋有些不安地问道。

    “梁鸿最近可好?”池中天突然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甩出一句。

    梁晋听到这话,刚要站起来,马上就稳住了自己,然后故作淡定地答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行了,我说你们这爷俩可真有意思,跟我斗就斗吧,连个名字都不敢承认,你比你儿子还狗熊,知道吗?”池中天接着说道。

    紧接着,他看梁晋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没把你和梁鸿联系到一起,可是就在刚才,你那突然反常的举动,让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我这地方,虽说位置不错,可也不至于那么有名,你一个外来者,就这么巧的看上我这里?还非要买?嘿嘿,这里面,有问题,后来你见我不卖给你,你就又找了总督,你明知道我是个武林中人,你还敢如此有恃无恐,这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买一座园子?你若是真有钱,这明波湖附近这么大,你重新盖一座园子不就行了?好吧,就算你想买我的,有必要这么志在必得?”

    池中天一口气说完这些之后,悄悄地观察了一下梁晋,虽然梁晋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已经开始在变了。

    “我不知道你和那总督之间到底有什么勾当,但是,刚才的事,绝对你是杜撰的,那总督不至于傻到这份上,这种人,都特别爱惜自己的命,不会拿这个开玩笑,而你呢?却故意挑拨,你若是真想买,刚才我答应了之后你为何不买?对吧,你又何必火上浇油地挑起我和那总督之间的冲突?答案嘛,很简单!那就是,你的本意,根本不是买我的园子,而是为了激怒我,让我和总督之间刀兵相见,然后你也知道,我肯定会忍不住,那样的话,一旦总督伤或者死在我手里,朝廷一定不会放过我,而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你要借助朝廷的手,整死我!我说的对吗?”

    池中天再一次说完这么一大通之后,忽然觉得有些口渴,然后便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口气就喝光了。

    喝完之后,他再一次望向梁晋,这时候的梁晋,脸色就更不对了。

    “我不明白,总督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沉寂了好半天之后,梁晋才开口了。

    “哈哈,这个,就恕我不能相告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问总督,其实吧,你也真是宠溺你那儿子,就算我被朝廷给整垮了,你呢?你觉得你就能逃得干系?那总督最后也不会饶了你,你当着众人的面戏耍他,他是不会罢休的。”池中天笑着说道。

    梁晋忽然苦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先是看了看池中天,接着仰头说道:“其实,我儿子没错,他不应该招惹你。”

    “梁鸿这个人,野心太大,已经贵为状元,怎么就不能忍耐一时,非得为了一己私利,成为别人的党羽?”池中天也淡淡地说道。

    “池中天,你厉害,我梁晋这辈子没服过谁,今天,倒是让你一个年轻人给摆了一道,我认输了。”梁晋这么说的同时,也等于间接地承认了,自己的确是梁鸿的父亲。

    说到底,这还是池中天最后那一瞬间,反应的太快了,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这一连串的事情连接起来,从而找到破绽,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怪,也不能只怪梁晋,只能怪梁鸿太不争气了。

    当他得知自己的状元被剥夺了之后,回到家中很是颓废,梁晋虽然也很生气,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于是也好言相劝了几句,但是梁鸿这个人,不知道自我反省,他不去想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而是把责任,全部推倒池中天的身上。

    在他的口中,池中天是个卑鄙小人,勾结歙州的县令,以及朝廷勋略承齐侯,对他百般刁难,而且,他始终声称,自己是被赵为贤委派去查访民生的,当然,这些鬼话,也只能糊弄糊弄爱子心切的梁晋,试想一下,一个状元,都还没被封官,去查访哪门子民生?谁给的这个权利?

第六百一十三回-坟前怪事

    这些破绽虽然这么明显,但是却恰恰能糊弄住梁晋,没办法,梁晋做生意确实是个人才,但在教子这上面,却很是无能,好不容易十年苦读,却因为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而栽了。

    “你走吧。”池中天突然淡淡地说道。

    “你让我走?”梁晋似乎不太相信这句话。

    池中天笑了笑说道:“我让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不过,你恐怕会有别的麻烦,那总督,应该不会轻易饶了你。”

    梁晋听到这话,忽然间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十分淡然地说道:“这个池公子就不必费心了。”

    看梁晋这幅模样,池中天顿时有些奇怪,难道说,这梁晋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根本就不把一个总督放在眼里?

    不过,这确实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所以,池中天便说道:“不送了,以后还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否则,我可就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池公子,我告辞了!”梁晋没有多说什么,马上就离开了这里。

    那总督,的确说话算话,第二天中午,就派人来请池中天去吃饭。

    池中天本来想不去,可后来想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吃顿饭,也无所谓。

    这顿饭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旁人便不得而知了,反正池中天去的时候,还不怎么高兴,出来的时候,是满脸笑容。

    不管如何,这件事算是处理完了,池中天也不耽搁了,这天黄昏刚到,就带着叶落,秋蝉,还有十个精挑细选的冥叶,匆匆往南疆赶去了。

    原本皇帝说好给他两个月的时间,当时池中天也记得说是让他两个月的时间之后,再去南疆,可后来才弄明白,人家皇帝的意思是,两个月之后,就要查出结果了,所以,其实只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现在,一个月马上就过去了,他人还没到南疆,所以自然是十分急迫了。

    自从池中天离开之后,泸州城中的关紫渔和武阳每天的日子都过的十分紧张,毕竟池中天不在这里,他俩心里总是有些不稳。

    好在那一次算是把周边那些个人都吓坏了,所以暂时,也没人来找他们的麻烦,趁着这个时间,关紫渔和武阳每天都加紧的让那些招募来的弟子们练武,这么多天过去了,还别说,真有那么几个出类拔萃的,手上的功夫已经像模像样了。

    这天中午,关紫渔吃过午饭之后,正要上街买些东西,刚走到院子里,迎面就撞上了急匆匆走过来的武阳。

    “紫渔!”武阳看到关紫渔之后,赶紧喊了一声。

    “武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关紫渔疑惑地问道。

    “有麻烦了。”武阳脸色有些难看。

    “什么麻烦?”关紫渔心里一紧,她现在就是怕这个,就怕有麻烦。

    “我听说,今天早上有一伙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到你父亲的坟前转悠了一圈,还鬼鬼祟祟的。”武阳说道。

    关紫渔愣了一下,心说自己父亲的坟墓,有什么好看的?这是谁这么无聊?

    “这可怪了,你从哪听到的?”关紫渔问道。

    “那望山附近好多农户,他们经常到山上去打猎采集野味什么的,有一个人经常给咱们这里送野菜,刚刚在路上我见到他了,他告诉我的。”武阳说道。

    “不行,你赶紧跟我走,咱们去看看!”关紫渔一听这个,心里马上开始慌了。

    两人没有耽搁,简单和几个仆人交待几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古龙透关西侧的望山上,到了山脚下,他俩把马拴好之后,就快步朝上面跑去。

    等他俩来到关雄的坟前之后,发现这里并没有别人。

    两人仔仔细细地围着坟包前前后后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在坟包西侧,有一条小路好像也是往山下通的,在这条小路上,有一些淡白色的粉末均匀地洒在地上,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武阳走过去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马上就说道:“这是观音土磨成的粉。”

    观音土是一种藏在地下的特殊品种,形似面粉,据说很久以前,某些地方闹饥荒的时候,吃不起白面,就只能拿观音土充饥,这观音土吃着也像白面,但惟独有一点要人命,那就是吃了以后,人就没法排泄粪便了,通俗地说,就是不拉屎了。

    所以,到了后来,不管闹什么饥荒,也没人去吃这个了,但是,久而久之,人们又发现了这东西的另一个妙处,那就是质地细腻而且湿润,掉落在地上之后,若非可以祛除或者是有强烈大风,这土会一直呆在地上,于是乎,这就变成了指引路途的一种好办法。

    武阳以前在铁狮门的时候,也用过这个,用来探路的时候,给同伴做记号。

    关紫渔当然也听说过,因此得知这是观音土之后,马上就说道:“在这里留标记做什么?”

    “谁知道呢,这真是奇怪,这里除了老爷子的坟墓,什么也没有啊。”武阳也是有些迷糊。

    “难道是冲着我爹的坟墓来的?”关紫渔忽然说道。

    武阳赶紧摇头道:“这怎么可能!”

    “哼!没什么不可能的,仇视我们关家的人,大有人在,上次是公子在这里吓住了他们,他们现在不敢明着来,说不定就会暗地里耍这些个勾当!”关紫渔阴沉着脸说道。

    “不至于吧,再怎么样,也不会把气撒在已经归天的老爷子身上吧。”武阳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不行,我得守着这里!我绝对不能让人饶了我爹的安宁!”关紫渔语气沉稳地说道。

    武阳知道这时候劝她是没用的,毕竟里面埋的是她的亲生父亲,换成是武阳的话,武阳也会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武阳忽然想起了他以前跟随的铁狮门的铁门主,下场,和关雄的爹,真是太相似了。

第六百一十四回-盗墓之贼

    “怎么办,要不要咱们叫几个人来。:”武阳问道。

    关紫渔摇摇头道:“没用,他们都还没练成武功,来了也没用,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紧接着,她想了想之后说道:“武大哥,要不你辛苦一下,就咱俩来?”

    武阳想都没想就点点头道:“这个好说,没问题!”

    “依我看,这些人应该今天还会再来,观音土这东西,也留不了几天,况且这里时常还有人,时间一长,难保就不会消失。”关紫渔接着说道。

    武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咱们先回去,准备准备,然后天黑的时候再来,我估计这些人就算有动作,也得是在晚上了,光天化日之下鼓捣别人的坟墓,肯定是不行的。”

    两人商量完了之后,便马上回到了关家,等到天刚刚黑的时候,他俩就带好东西,再一次回到了望山。

    坟墓前依旧很平静,什么人也没有。

    武阳和关紫渔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静静地守着。

    时间很是难熬,这个季节,天气寒冷,而且又是在山上,一阵阵夹杂着湿气的冷风吹来,直把关紫渔冻得打哆嗦。

    其实她也穿了几件衣服,但是那都不管用,她倒是想披一件棉袍,但是又怕棉袍太大,躲起来不太方便。

    武阳看她冷的受不了,低头看了看,便悄悄地解下自己的外衣,然后披在了关紫渔的身上。

    关紫渔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表示谢意。

    渐渐地,夜色越来越深,本来还有些鸟叫,现在真是一丝声音都没了。

    按理说,这大半夜的在别人的坟墓面前,谁都会有害怕的情绪,但是关紫渔非但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还觉得很亲切,似乎只有这个时候,关紫渔才能觉得,自己的父亲,并没有离自己远去,好像离自己很近很近。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见,武阳的脑袋稍微动了一下,紧接着用胳膊碰了碰她说道:“有人来了!”

    确切地说,武阳还真不是听出来的,而是看出来的。

    因为不远处,已经有了片片火光。

    这大半夜的,敢举着火把到山里来,这些人胆子也确实很大。

    很快,关紫渔和武阳就赶紧又往深处藏了一藏,他俩是躲在两棵大树之间的一簇草丛中,这地方躲藏起来很是合适,因为就算是白天的话,都会以为这里是悬空的。

    这时候,关雄的坟前,已经一片通明了,至少十几只火把围绕着。

    借着亮光,武阳和关紫渔赶紧看过去,只见大约十来个人正围在关雄的坟前,其中有一个人没有举火把,似乎是这些人的领头的。

    “就是这里了。”那领头的人说道。

    这时候,旁边一个人说道:“三哥,你放心吧,就是这里,要说这老头还真行,死成那样了,还有人给他弄这么气派的坟墓。”

    那个三哥有些不屑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这有个屁用,再气派,他也是个死人了,你要是羡慕,你可以跟他换换。”

    “我可不换,三哥说笑了。”那个人赶紧干笑两声。

    “咱们抓紧动手,上面有命令,宝贝肯定藏在那老头的尸身上,兄弟们一会儿都别怕,咱们先把那老头的尸身给弄出来。”

    三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还没觉得什么,可是旁边关紫渔和武阳,都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了。

    尤其是关紫渔,现在眼睛里都开始冒火了,毫不夸张的说,她眼睛里的火,足够把这里烧成灰烬了。

    “放心吧三哥,咱们兄弟啥没见过,这都不算事,来,动手!”

    说着,这几个人纷纷往一边跑去,再回来的时候,每个人手里多了一把几尺长的大铁锹。

    就在其中一个人要举着铁锹往墓碑上砸过去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暴怒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

    “住手!”

    这一声,差点把这几个人给吓的尿裤子。

    很快,武阳和关紫渔就从草丛里蹿了出来。

    “啊!鬼呀!”几个人看到突然间蹿出来两个人,马上就吓得开始大喊大叫。

    那个被叫做三哥的人,这时候才看清他的长相,方方正正的脸庞,有些英气,但嘴角处却有些yin邪。

    这个人明显是见过世面的,他一边瞪了那几个慌里慌张的人,一边对关紫渔和武阳说道:“二位不是鬼吧。”

    关紫渔冷笑一声道:“废话,要是鬼的话,早就带你下去了。”

    三哥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不是鬼,两位这大半夜的在这荒山野岭里,尤其是别人的坟墓前,干什么呢?难道是野地的露水野鸳鸯?”

    他这么一说,意思是把武阳和关紫渔当成偷情苟合的情人了,还别说,这句话虽然有些荒谬,但却无形中消散了一些恐慌,刚才那几个被吓住的人,此时也跟着笑出了声。

    这句话,把武阳闹了的大红脸,可相反,关紫渔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现在的她,满肚子都是怒火,哪有时间去琢磨这些事。

    “说,你们大半夜的到这里来做什么!”关紫渔语气阴森地问道。

    “我说姑娘,这倒是奇怪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在这里能做什么?”那个三哥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告诉你!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是不是要撬开这个坟墓?”关紫渔问道。

    “嘿嘿,有点意思,我是怕吓着你,姑娘啊,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你说的对,我是想撬开这个坟墓,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三哥一句话没说完,关紫渔忽然就开始动了。

    是了,话已经说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啪!”关紫渔飞身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那个三哥的肩膀上,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踉跄着朝后面退了几步。

    这还是因为在这里藏了几个时辰,关紫渔的力气都快没了,要不然的话,刚才那一掌能拍断他的肩胛骨。

第六百一十五回-神秘宝贝

    那三哥哪能想到关紫渔竟然会动手,而且,自己已经明显感觉到,这力气还不是一般的大。,

    “你这个疯女人,你干什么!”几个人把三哥扶住之后,他疼的是直咧嘴,但是也没忘记喊一声。

    关紫渔怒声说道:“干什么?你说干什么?这里面埋得是我爹!”

    听到之后,几个人都愣了,好像根本不相信似地。

    “我说姑娘,这爹还有乱认的?”三哥歪着嘴说道。

    “哼!你们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砸人家的坟墓?”武阳在一旁说道。

    “我说,我们是干什么的,关你们什么事?”三哥虽然吃了亏,但是嘴依然很硬,可能是觉得自己人多吧。

    “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会说了。”武阳嘿嘿一笑,接着扭动了一下手腕,然后突然就往前冲了过去。

    “快上快上!”那三哥见这个男的也要打人,顿时慌了手脚,赶紧吆喝着旁边的人顶上去。

    这时候,两个举着火把的人匆忙将火把往旁边人的手里一递,然后就迎了上去。

    看他们的脚步动作,这些人居然还是练过的。

    “啪”武阳反手一扫,将一个打过来的拳头给扫歪,接着右脚往前一抽,直接从侧面勾了过去。

    这一下,正好勾在了对面人的腰上,武阳脚尖顺势用力往后一扯,正当对面的人往前冲了一下的时候,另一只手握紧拳头直接打了过去,正中鼻梁。

    “啊!”一声惨叫传来,此人很轻松地就被武阳给击飞了。

    紧接着,那些人一看苗头不对,便四五个一起冲了过来。

    武阳哈哈一笑,然后猛然一跺脚,顿时拳打脚踢声,哭喊叫骂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这里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只见十来个人面对着关雄的墓碑跪成一排,每人手中还举着火把,而武阳和关紫渔则是站在一旁。

    这些人虽然会些功夫,但是比起武阳来还是差得远,不管怎么说,武阳跟随了池中天这么久,也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武艺,那可是大为精进。

    “说吧,你们来干嘛的?”武阳悠悠地问道。

    在这三更半夜中,这十几个人就算被杀了,恐怕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也正是他们十分惊恐的事情。

    “我说我说!”那个被关紫渔一拳打中肩胛骨的三哥,此刻歪着脖子,似乎肩膀还是很疼,再加上刚才被武阳给一顿痛打,现在早就不敢再狡辩了。

    “快说!”关紫渔喝问道。

    “有人.有人让我们把这个坟墓撬开,说让我们找一样宝贝。”三哥声音颤抖着说道。

    “什么!”关紫渔差点没背过气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父亲死的时候那是多惨,后来还是朝廷中的人给安葬的,哪里来的宝贝。

    “胡说八道!你说,是谁让你们来的!”关紫渔接着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不认识他。”三哥答道。

    “哦?难道你们是地老鼠?”武阳突然问了一句。

    地老鼠是专门用来形容那些盗墓之人的,武阳这么问,恰好也和关紫渔想的一样。

    “这个”那三哥脸上露出了难色,似乎不太想承认,也难怪,这地老鼠一向是为世人所不容的,专干死人的勾当,见不得光。

    “说,到底是还是不是!”关紫渔瞪着眼喊道。

    “是是是,是!”被关紫渔这么一吓唬,他马上就说出来了。

    “你说你们这些人,不干点好事,净干这遭天谴的玩意,你就不怕阎王爷找你?”武阳问道。

    “生计所迫,生计所迫。”那三哥含糊其辞地答道。

    “你说不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我怎么不信呢?赶快把事情如实告诉我,有半句假话,我让你们给我爹陪葬“!”关紫渔恶狠狠地说道。

    “姑娘,真的啊,我们在这附近也算小有名气,大概两天前左右,有一个人找上了我们,说给我们钱,让我来把这个墓给掘了,帮他找宝贝。”三哥老老实实地答道。

    “找宝贝?找什么宝贝?”关紫渔追问道。

    “说是找一本书,具体是什么书,我就不知道了。”三哥答道。

    “找一本书?”关紫渔更疑惑了,一本书也能算作宝贝?

    “真的啊姑娘,他们给了我们三十两黄金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都是活不长要遭天谴的人,您就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三哥说完之后,就开始声泪俱下地恳求。

    关紫渔这时候满脑子还在想那书是什么回事,哪有心情搭理他。

    武阳这时候走过来,盯着那三哥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绝对是实话!”

    “饶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们办件事!”武阳说道那三哥一听,马上笑着说道:“哎呀,您看您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难道说,您也”

    “滚蛋,想什么呢,老子是这种人吗?”武阳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以为自己要找他们去帮忙盗墓呢。

    “对对,爷不是这种人,爷是英雄,爷”三哥只顾得上拍马屁,但是却被武阳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这样,你让我们去见见那个找你掘墓的人,怎么样?”武阳说道。

    这时候,关紫渔恰好听到了这一句,她赶紧连连点头道:“嗯嗯!是,必须得让我们见到!”

    那三哥听到这话,马上很为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找不到。”

    “你别说屁话,你找不到的话,那你就算找到宝贝,怎么给他?”武阳逼问道。

    “这个他们说要是找到了,就在约好的地方挂个灯笼,然后他们自然会来找我们。”三哥说道。

    这时候,武阳忽然走过去,抓起一个举着火把的人,然后对着三哥说道:“你还是不老实,你可看好了!”

    “喀嚓”

    “啊!”

    突然,武阳不动声色地抓着他的胳膊使劲一扭,那人的胳膊马上就断了,随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第六百一十六回-会友琴馆

    这是武阳故意要给他做做样子,果然很是奏效。

    “哎呦,这位好汉,这位爷!我没不老实啊!”那三哥哀嚎着说道。

    “既然老实,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约定好的地方在哪里?”武阳怒声问道。

    他这么一说,那三哥顿时觉得一阵委屈,这哪是自己没说,分明是他没问。

    不过,现在可不是跟他讲道理的时候,就武阳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动不动就掰断别人的胳膊,这简直太吓人了。

    “是是,我说我说,我们约好的地方是泸州城的会友琴馆,要是我找到宝贝,我就去那琴馆外面的柱子上挂个灯笼。”三哥说道。

    “小子,你叫什么?”武阳这才想起来问问人家的姓名。

    那个三哥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小的叫张三。”

    “张三,好,这样,明天我们先去那地方,巳时一过,你马上就去把灯笼挂上,记住了,不准拖延时间,也不要提前去,听到没有!”武阳说道。

    “听见了听见了,您放心,我一定照办!”张三连连点头答道。

    “嘿嘿,你可别这么说,我是信不过你的,这样吧,你跟我们回去,让他们去挂灯笼,这件事办完了,我们就放了你,要不然的话,你就别想活了。”武阳说道。

    “啊?这.这.不行啊,他们办事没我牢靠,还是我去吧!”张三哪敢让他们把自己带回去,那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两说了。

    “你少跟老子在这儿废话!现在有你说话的份?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劈了你,嗯!”武阳突然抬高声音喊了一通,可把张三给吓坏了。

    “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张三不停地点头说道。

    “给你点时间,好好吩咐吩咐他们。”武阳说道。

    等到张三仔细吩咐过那些人之后,武阳和关紫渔便带着他回到了关家之中。

    到了这里,张三心里才终于确定,这个女人果然是关雄的女儿。

    像他们这样的人,对泸州这个地方是太了解了,尤其是关家这种昔日在泸州地位崇高的家族,要不是关雄已经死了,就张三这伙地老鼠,打死也不敢去找关家的麻烦。

    因为两人都很累了,所以也没接着找张三的麻烦,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人看着他,然后他俩就去睡觉了。

    等到天亮之后,武阳很快就睡醒了,当他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关紫渔早就醒了,正在那里看着众人练武。

    “紫渔,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武阳笑着问道。

    关紫渔看到武阳,笑了笑说道:“睡不着啊,所以就起来了,倒是你,应该多睡一会儿。”

    “哈哈,你一个姑娘家的都起的这么早,我一个老爷们儿哪好意思赖在被窝里啊,来,都给我精神点,好好练!”

    武阳一边吆喝着,一边跟着他们一起练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仆人就走过来说准备好早饭了,于是武阳和关紫渔就让他们散了,他俩也回去吃早饭了。

    吃饭的时候,武阳突然问道:“紫渔,这会友琴馆,是个什么地方?”

    关紫渔一边吃一边说道:“这地方我听说过,据说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哦?有什么特别之处?”武阳疑惑地问道。

    “这琴馆,是以前泸州出身的一个状元,退隐朝野之后创立的,当时他请了天下好多有名的琴师到这里,很快就名声大振,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爹带我去过,后来我长大之后才知道,那地方花钱特别厉害,没个十几两黄金,进都进不去。”关紫渔说道。

    “什么?十几两黄金,乖乖,怎么不去抢钱呢!看个戏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武阳一边摇头,一边表示不可思议。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琴馆里有一些琴师的琴技是天下顶尖的,别的地方是肯定听不到的。”关紫渔说道。

    “嘿嘿,你越是这么说,我越得去看看,到底什么地方,得花这么多钱。”武阳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关紫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去可以,你请客啊!”

    武阳大手一挥道:“好说,我请客就我请客,不就是十几两黄金嘛,我拿的出来!”

    两人吃过早饭之后,又商量了一会儿这件事怎么办,然后他俩还去看了一眼那个张三,等到忙活完之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俩便往会友琴馆走去。

    会友琴馆的位置,并不是在闹事中,而是在泸州城西门附近,这里向来比其他地方要僻静一些。

    武阳来到会友琴馆外面的时候,不仅暗中叹息一声,心说果然是财大气粗。

    这琴馆的门外,立了八尊用石头打造的乐器,各式各样,每一件都十分逼真,工艺十分精湛。

    “啧啧,这真是好东西啊。”武阳看着一尊石头打造的琵琶,忍不住叹息道。

    “行了行了,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吧。”关紫渔一边说着,一边就抬脚往里面走去。

    “二位,请问你们有订好的位置吗?”俩人刚进去,就有一个身穿正统长袍,头戴礼冠的人走了过来,十分恭谦地问了一句。

    单看这打扮,就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客人,哪想到这事店里的伙计呢。

    “没有,你随便帮我们找个位置就好了。”关紫渔答道。

    “只有你们二位吗?”

    “嗯,就我们来人!”关紫渔说道。

    “那好,二位请随我来。”

    说完,那伙计就转身走去,将武阳和关紫渔带到了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上。

    现在这个时间,这里的人并不多,一般来说到了晚上会多一些,所以看过去,整个大厅也没几个人。

    这时候,武阳随意地扭头一看,只见有一张对着门的桌子也是空的,于是便说道:“我们想去那里坐行吗?”

    那伙计看了一眼,接着笑道:“当然可以,您请。”

    这几句话一说,把武阳弄的心里十分舒坦,当大爷的感觉那就是好。

第六百一十七回-优雅环境

    等到两人坐下之后,伙计又问道:“二位是和茶,还是喝水?”

    武阳想了想,然后刚想说喝茶,但转念一想便问道:“你们这茶,都有什么茶啊。‘.”

    “哦,我们这里有刚刚送来的秋后龙井,还有上好的猴魁。”伙计答道。

    武阳装模作样地闭着眼,然后摇头晃脑,声音沉闷地问道:“这些茶都喝腻了,有没有比较稀奇的。”

    伙计愣了一下,心说这人口气还真是大,这种茶都喝腻了,这么有钱啊。

    不过,想到能来这里的,哪个都是有钱人,所以也就不奇怪了。

    “稀奇的,我们有南疆运来的普洱。”伙计说道。

    “嗯,运来多久了啊。”武阳继续装腔地问道。

    “差不多有五年了。”伙计笑着说道。

    “什么!”武阳突然大喊了一声,不仅把这伙计吓了一跳,连带着关紫渔心里都颤了一下。

    武阳也不顾关紫渔朝他投来的厌恶的目光,继续对着伙计说道:“你糊弄我吧,这茶都是越新鲜越好,你这放了五年了,都长毛了吧!”

    “哈哈哈!”武阳这话刚说完,忽然间不远处的一桌上,传来了笑声。

    那伙计此刻脸上也很是奇怪,嘴巴闭得很紧,上下嘴唇都开始挤压了。

    关紫渔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对武阳说道:“行了行了,别逗人家玩了,谁不知道普洱这种茶,是年份越久越好喝,五年的普洱那可不是一般能喝到的。”

    关紫渔这么一说之后,武阳心里先是咯噔一下,接着便笑着说道:“你看你,我就是逗逗这位小哥,别紧张别紧张。”

    那伙计听到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还有别的茶吗?这普洱我也喝烦了,十年八年的我那里有一堆,不想喝了。”武阳接着说道。

    “那,比较好的茶就这些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茶,像什么菊花”伙计正要说下去,却被武阳一下子给打断了。

    “有菊花?好好,你弄一壶来我尝尝味道。”武阳好似十分兴奋一样。

    “这”伙计看了他一眼,然后还是转身走开了。

    等到伙计走后,关紫渔忍不住问道:“你又吹牛了吧,你什么时候喝过那些茶?就算喝过,也不至于喝烦了吧,难道是公子经常悄悄地给你塞点好东西?”

    武阳有心逗逗她,于是便说道:“那当然,公子那里一堆好东西,他的茶,还有他藏的那些酒,我都喝过。”

    关紫渔撇了撇嘴,仿佛不相信他。

    很快,伙计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有一把精致地茶壶和两个小茶杯。

    武阳笑着点点头,然后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茶,先是小口抿了一下,觉得不烫之后,便一口喝下。

    “嗯,不错不错,真是唇亡齿寒啊。”武阳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自言自语道。

    “扑”关紫渔也喝了一口,听到武阳的话之后,一个没忍住,全都给喷了出来。

    至于那个伙计,此刻也是笑的不行,又怕武阳看到生气,便转过身笑。

    “是唇齿留香!”关紫渔说道。

    “啊?是吗?我怎么听公子说是唇亡齿寒呢?看起来公子也是没什么学识啊。”武阳摇头说道。

    此时此刻,正在赶路的池中天突然在马背上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心想这真是奇怪,难道染上风寒了?

    “去你的吧!公子才不会说这个,准是你自己瞎编的,别冤枉别人啊!”关紫渔才不相信他的话,池中天有没有学识,关紫渔可是一清二楚。

    “不管了,反正这茶很好喝,要我说,什么是好茶,不是说那些名贵的就是好茶,而是自己没喝过的,新鲜的,那就是好茶,紫渔,你说对不对!”武阳大大咧咧地说道。

    关紫渔能说什么?总不至于当场反驳他,于是便点点头道:“对,你说得对。”

    “伙计你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武阳挥挥手就把店伙计打发走了。

    这时候,关紫渔忽然神秘地一笑道:“嘿嘿,我知道,你是怕花钱,所以才故意的,对吧。”

    武阳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不自然起来,他左右看看之后,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嘘,我可不是这种人,我就是真觉得这个茶好喝。”

    “哼!”关紫渔也懒得和他辩解,索性就扭过头不搭理他。

    “对了,这琴馆里面,怎么没有弹琴的啊,来两个弹琴的给我们助助兴啊。”武阳嘟囔道。

    “这个时候没有弹琴的,除非你去上面的雅间里面,不过花费可是很多的哦。”关紫渔笑着说道。

    “哦,那就算了,咱们就喝茶吧,”武阳闷闷地说道。

    不过,即便没有弹琴的,这里的环境,也足以让武阳感到大开眼界了。

    墙壁上,贴的都是一些古画,而且并非那种整个墙壁铺满,是单独的零零散散的挂在墙上,一面墙上往往只有七八张,但是看上去却十分协调,很是赏心悦目。

    窗户上雕刻的也都是一些乐器,屏风上也是,而且桌子的摆放也很有一番讲究,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大厅里,很有一种雅静的感觉,既不至于让自己的谈话影响到别人,也不至于觉得太过孤独。

    而且,武阳还发现了,这装茶的茶壶,竟然是一面锣鼓的形状,圆圆的壶身,盖子是全部嵌进去而不露出来的,煞是可爱。

    正当两人一边喝一边聊的时候,从门外面又走进来两个客人,就坐在了他们右边不远处的桌子旁。

    这是两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和池中天差不多大,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名贵的皮袄,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伙计走过去之后,很快便离开了,看来这二人应该是熟客了。

    武阳正喝着美味的菊花茶,不经意间抬头往旁边扭头一看,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只见一个窈窕身材,面容姣好的女子正端着一个托盘,缓缓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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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804/ 第一时间欣赏北冥神剑最新章节! 作者:池衡水榭所写的《北冥神剑》为转载作品,北冥神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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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神剑介绍:
极北之地冰霜刺骨的北冥山中,为何会有一处鸟语花香的寒叶谷?年轻的少主池中天会遇到怎样的江湖奇遇?年轻的豪侠池中天能否力挽狂澜?试看将会出现怎样出人意料的情节!惊天的大秘密究竟是什么!最后的结局将会怎样!
北冥神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冥神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冥神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