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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池衡水榭     北冥神剑txt下载     北冥神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回-一通乱斗

    这些巡防营的将军,个个都是会几下子身手的,但是,那功夫只是三脚猫的,别说遇到西索阿瑞了,就是关紫渔,也能在五个回合内击杀他。

    杀了展存之后,西索阿瑞还不停手,穿过人群就对着庞永清而去了。

    他看出來了,刚刚那个将军和这个穿官府的,肯定是个大官,不如自己出手杀了他们,把脏水都泼在关紫渔他们身上,然后自己一走了之,这样的话朝廷一定会找他们的麻烦,到时候关家内忧外患之际,自己再出手的话,就更方便了。

    这也是西索阿瑞一瞬间所想出來的办法。

    庞永清这时候哪里反应的过來,他一个文官,何时见过这个。

    所以,一瞬间之后,西索阿瑞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庞永清的面前,接着庞永清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前的人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

    “住手。”

    直到这时候,庞永清身边的那些巡防营的军士才反应过來。

    “杀了他。”

    可惜,晚了。

    西索阿瑞杀这样的人,比捏死蚂蚁还简单,手掌微微用力一捏,庞永清就落了个和展存一样的下场。

    可怜这两人,事情什么都还沒來得及问清楚呢,就已经惨遭毒手了。

    “掌门,我们已经杀了这些人了。”西索阿瑞杀了庞永清之后,高呼一声,随即就往前冲去。

    这时候,巡防营的军士都已经要疯了。

    一个照面不到,泸州城军政最高官员双双惨死,这还了得。

    庞永清是五品知府,展存是五品将领,还都不是小官。

    “这些人要造反,大家上啊。”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于是巡防营的军士便纷纷冲了上去,对着前面的人就开始拼命的打。

    关紫渔和傲霜雪也被眼前出现的一幕给惊呆了,可是时间不允许她们有过多的思考,因为现在,那些巡防营的军士,已经如狼似虎般地冲上來了。

    很快,这里就乱成了一片。

    关家的弟子其实知道那些是官兵,不想动手,可是不动手不行,因为人家巡防营的军士可是照死了打你的。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这些军士都以为对面的都是一伙的。

    沒办法,那就反击吧。

    可是反击之后就变成真打了。

    连带着那五十來个扶羽圣教的人,也不能幸免,全部被纠缠了进去。

    关紫渔和傲霜雪纵然极力大喊,终究是无济于事。

    半个时辰之后,巡防营的军士就已经苦不堪言了,关家的这些弟子都是有武功在身的,普通的军士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小姐,完蛋了,这下子完蛋了。”关紫渔哭丧个脸说道。

    “这个西索阿瑞,真是不要脸。”傲霜雪痛恨地骂道,可是骂了又能如何,西索阿瑞还有西索纳德以及禹成漠三人,都已经不见踪影了。

    只留下那几十个扶羽圣教的弟子,根本无济于事。

    渐渐地,巡防营的军士支撑不住了,开始边战边退了。

    也是,这打架跟打仗是一样的,沒人指挥了,那还不乱成一团了,那还打个什么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扶羽圣教的弟子也趁乱跑了出去,刚才的情景实在是太乱了,谁都沒办法去阻止什么。

    “掌门,追不追。”

    眼看着巡防营的军士溃逃了,佟飞便赶紧过去问了一句。

    “不用追,赶快让人打扫干净,要快。”关紫渔说道。

    “是,掌门。”

    说完,佟飞就带着关家的弟子开始打扫了起來,庞永清和展存的尸首,单独抬到了一旁,剩下的人,就抬到了另一边。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天亮。

    这一天,泸州城注定不会安稳了。

    泸州武林势力关家,目无法纪,众目睽睽之下杀害泸州知府庞永清,泸州巡防营将军展存,罪大恶极。

    这是这一天,每一个泸州城的百姓都在津津乐道的事情。

    此时此刻,傲霜雪和关紫渔,正愁眉苦脸地坐在会客厅中,秋蝉和冯破山也在一旁。

    “麻烦了,这下麻烦可大了,恐怕朝廷肯定要把这一笔账记在我头上了。”关紫渔嘟囔道。

    “唉,你说你们也是,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为何不让人去找我们。”冯破山不满地说道。

    “是啊,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嘴也可真严。”秋蝉也跟着说了一句。

    不过,刚说完,她的脸就红了。

    “叫你们俩出來做什么,给他们当练手的吗。”傲霜雪沒心情说别的,直接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这可真是想不通,我们在这里办事,关他知府衙门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要來。”傲霜雪接着疑惑地说道。

    “会不会是你们的动静太大,有老百姓去报官了。”冯破山试探xìng地问道。

    “不可能,武林中人打打杀杀难免的,老百姓不会去管这等闲事,再说了,朝廷也不可能來管。”关紫渔答道。

    “对了,我记得那个当官的刚來的时候,好像说什么杀了守城门的军士,你还记得吗。”傲霜雪问道。

    关紫渔点点头道:“记得,确实有那么句话,可是那话什么意思,谁杀了守城门的军士了。”

    “那就简单了,我估摸着,是守城门的军士被杀了,结果被官府知道了,知道之后,你们这里的动静又那么多,那个知府想当然地就认为是你们的缘故,所以就來找你们了。”冯破山在一旁说道。

    “冯伯父说得有道理。”关紫渔点点头说道。

    “昨晚的事情实在太突然了,先是扶羽教的人离奇出现,然后又來找我们的麻烦,到最后知府衙门來人,再到最后西索阿瑞出手杀了那个庞永清和那个将领,哼,简直让人无法想象。”一边上,傲霜雪一边苦笑了一声。

    “我觉得,当今之计,就是紫渔你赶快去衙门走一趟,说明事情原委,这个黑锅你可背不起,别说你们了,就连池中天,也不敢轻易和官府作对啊。”冯破山说道。

第一千三百四十回-同知前来

    “我们当然不会和官府作对,但是,谁要想让咱们背这个黑锅,那也是痴心妄想。”关紫渔赌气地说道。

    “紫渔,依我看,咱们还是以静制动吧,不要太冲动。”秋蝉在一旁说道。

    昨晚的事情发生之后,最着急的其实是秋蝉。

    因为这样一來,邵津体内的清心蛊,恐怕也就无人可以解了。

    本來,秋蝉都做好了打算,实在不行就去帮西索阿瑞把刀偷出來,这样好歹也能先救邵津,人命毕竟大过东西。

    可是昨夜的一番变故,便彻底打乱了秋蝉的计划,现在的她,已经焦急万分了,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秋蝉的话也有道理,我看,还是先让大家别慌才好,反正事情不是我们做的,沒什么可怕的,心里坦荡一些便好。”傲霜雪说道。

    “行,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关紫渔话还沒说完,那边佟飞就走了进來。

    “掌门,人都埋了。”佟飞说道。

    “嗯,伤亡多少。”关紫渔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打颤的。

    “死了三十多个,伤了五十來个,昨晚出去的那些人,几乎沒有好的。”佟飞答道。

    “还好,伤亡不算大,你去给他们安排后事吧。”关紫渔摆摆手,就想打发佟飞离开。

    “掌门”

    佟飞显然还有什么事情,犹犹豫豫地沒有说出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关紫渔问道。

    “掌门,衙门來人了。”佟飞小声地说道。

    “这么快。”关紫渔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來。

    “是啊,还带着人。”佟飞接着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沒什么好怕的,我出去应付一下。”关紫渔说完,就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这种事,最好是紫渔出面,你就别去添乱了。”冯破山看到傲霜雪也想跟着出去,就劝了她一句。

    傲霜雪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便无奈地摇摇头,坐回了椅子上。

    关紫渔很快就來到了门口,此刻,大门口已经堆满了人,有府衙的衙役,也有巡防营的军士,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这巡防营的军士看关紫渔的时候,好像想活吞了她一般。

    “你是关家的掌门关紫渔。”一个穿着六品补服的官员走到前面问道。

    “正是,不知大人是。”关紫渔问道。

    “本官是泸州同知葛辉。”

    “哦,原來是葛大人。”关紫渔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关紫渔,你目无法纪,公然杀害朝廷命官,此事本官已经代为奏报给行省总督大人,相信不rì即有回音,你作为关家的掌门,罪无可赦,责无旁贷,现在,本官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跟本官回去,第二,本官让人动手抓你,不过本官还要提醒你一句,你的行为已经构成谋逆大罪,如果再拒不认命的话,可就要被株连九族了,你,和你的亲人,还有你关家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明白吗。”

    葛辉言语犀利,说话包罗万象,几乎沒有给关紫渔留下任何可以缓冲地机会,生生地将关紫渔给卡死了。

    关紫渔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葛大人,此事有误会,我们关家昨夜的确在这里在和人动手,但那是我们江湖人的私事,后來,是庞大人和一位将军一起前來,结果被我们的对手趁乱杀死之后逃脱,至始至终,我们关家的人在庞大人他们來到之后,就沒有率先动手,这一点,有很多人可以证明。”

    “很多人,好,你关家的人不能作数,那么你找一个外人來给你证明吧。”葛辉答道。

    “葛大人,杀害庞大人和那位将军的人,并非是我关家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关紫渔坚定地答道。

    “你她娘的放屁,我们明明听到那个人就在你身边称呼你掌门,还说要先动手让你不必担心,我们都听到了,是不是。”这时候,一个巡防营的军士忽然高喊了一句,紧接着,就有无数的巡防营军士随之应和起來。

    “他说的话,可是真的。”葛辉用手指了指后面问道。

    关紫渔苦笑一声,随即点点头道:“这话确实沒错。”

    “嗯,早点承认不就行了。”葛辉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事情虽然是那样,但实情并非如此,那个人非但不是我们关家的人,而且还是我们关家的死敌,甚至是中原武林中人共同的死敌,那个人叫西索阿瑞,我关家惨遭灭门的事,就是他和另一个人谋划的。”关紫渔朗朗答道。

    “关紫渔,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是朝廷命官,我不管你们江湖中人的那些事,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武林中人打打杀杀那是常事,练武的,沒有修养,大字不识一个,除了打杀还会什么,所以,我不管,你们武林中人争斗,死再多的人,本官也不会管,但是,现在死的是朝廷的命官,堂堂的五品知府,还有五品巡防营将军,就这么死在你们面前,所以,本官不得不管的。”葛辉说道。

    “葛大人,庞大人和那位将军不幸遇难,我也很难过,可我向您保证,人绝对不是我们关家的人杀的。”关紫渔说道。

    “可是,所有人都听到了,杀人的人,可是称呼你掌门的。”葛辉说道。

    “那是他故意栽赃嫁祸。”关紫渔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口说无凭,如果是栽赃嫁祸,那么人呢,真凶呢,你给我找出來我看看。”葛辉接着说道。

    “我我怎么找得到,他已经跑了。”关紫渔焦急地说道。

    “那就是沒人对证了,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官有权利将你缉拿归案,当然,还有一件事,昨夜西门守城军士也无缘无故被杀,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做的。”葛辉接着问道。

    “不是。”关紫渔答道。

    “唉,我看你是嘴硬,來人啊,给我拿下,如果她敢反抗,就办她个造反的大罪。”葛辉似乎沒有耐心在这里继续和她废话了。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回-顺从跟走

    “住手,你们谁敢。”佟飞一看要动真格的,马上就带着十几个关家的弟子围在了关紫渔的前面。

    “我们掌门沒有指使杀人,杀人凶手跟我们不是一家的。”佟飞也帮忙解释着。

    “废话少说,你是关家的人,你的证词是无效的,带走。”葛辉再一次喊道。

    “且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來。

    葛辉还沒转身,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因为为了來抓关紫渔,关家附近的街道都暂时给封了,怎么可能会有外人随便进來。

    话音一落,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和一个身穿灰sè棉袍的中年男子,就出现在了这里。

    “公子。”

    看到那个白衣的青年,关紫渔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池庄主。”佟飞看到之后,也似乎很是不可思议。

    说來也巧,说來也不巧。

    池中天的騋牝马在灌县被下了泻药之后,便耽搁了行程,但是池中天当机立断,将騋牝马留在了那里,而后赶往县城,买了一匹快马之后,就和武阳着急忙慌地往泸州赶,而且,他们是趁夜sè赶路的,中间丝毫沒有耽搁,因为池中天心里总是惦记着灰道人跟他说的那番话,还有,就是自己的騋牝马无缘无故地出现那种状况,也让池中天起了疑心。

    当池中天和武阳來到关家附近,看到这里都被封路了之后,心里便咯噔一下,心说果然出事了。

    池中天并沒有马上出现,而是将马放好,带着武阳悄悄绕过封锁,站在人群后面听了一会儿,总算是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只是池中天沒想到,西索阿瑞竟然也出现了,而且,看样子是他下手杀了一个当官的,然后家伙给关紫渔了。

    “你是什么人。”葛辉听到关紫渔的称呼,心里就知道这人跟关家是一伙的了。

    “我叫池中天。”池中天走到葛辉面前,笑着说道。

    “池中天。”葛辉皱了皱眉头,似乎沒听过这个名字。

    葛辉是随着庞永清一道來泸州城上任的,所以并沒有听说过池中天。

    “事情我刚才都听了差不多了,既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也沒什么好说的,紫渔,你嫌疑难逃,虽然暂时无法定罪,但你还是要好好的配合葛大人查案。”池中天对着关紫渔说道。

    关紫渔本以为池中天來了之后就不会有事了,可是高兴劲还沒过去,就听到了这么一段话。

    “公子,连你也以为人是我指使杀的。”关紫渔瞪大了眼睛问道。

    “紫渔,我当然知道人不是你杀的,甚至也不是关家杀的,但是,你终究是有嫌疑,我相信你沒用的,听我的话,跟他们回去,好好配合,免得惹出大麻烦。”

    池中天说这样的话也是迫不得已,知府被杀,这要是捅上去惹了众怒,别说一个关紫渔了,就是连带着池中天,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现在葛辉带着人來,意图很明显,虽然池中天可以动用武力赶走他们,但是赶走了又如何,那又沒有解决问題,反而还是把问題越弄越大,当今之计,只有让关紫渔先跟着葛辉回去,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保住关家暂时沒事,剩下的,池中天再想办法解决了。

    “公子,我听您的。”虽然关紫渔心中有些失望,可沒办法,池中天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如何。

    “哈哈,还是这位公子有见识,关紫渔,你放心,如果真不是你做的,那么等本官找到真凶,证明了你的清白之后,自然会放了你。”葛辉是个明白人,既然池中天这么给面子,那他也得适当的表表态。

    “别忙,她可以跟你回去,但是,还有两件事,我得先跟你说。” 池中天笑着说道。

    “池公子请讲。”葛辉答道。

    “第一,刚才我听到葛大人对武林中人的一番评价之后,我这心里很不好受,我们武林中人并不是莽夫,也不是粗鲁的人,我们也有我们的自尊,而且,我不觉得武林中人的学识,就一定不如你们这些当官的了,您说呢。”池中天说道。

    葛辉微微一怔,沒想到这个池中天早就來了,连自己刚刚的那番话都听到了。

    “好吧,这句话本官收回。”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关紫渔抓回去,葛辉心里有他的小九九,这件事他已经上报给总督了,总督府恐怕过几天就会派人前來,到时候如果自己连一个人都沒抓住的话,那自己肯定会倒霉。

    “好,那么第二件事,就是她虽然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是你们不准用刑,如果她身上少了一根汗毛,那我会把你们整个知府衙门的人,都杀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语气却格外yīn森。

    “你放肆。”

    刚才的话葛辉可以收回,也可以给池中天面子,但是当池中天在光天化rì之下说出这样的言论之时,他还是忍不住了。

    “信不信由你,对了,我再说一次,我叫池中天,你兴许不知道我,但是你们的总督大人,应该是认识我的,就算总督不认识,你让他再找比他大的官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这件事我绝不偏袒,她有嫌疑,理应配合查案,就这样吧。”

    池中天说完之后,就站到了一旁,将道路让了出來。

    “大人,先带走人要紧,这个人不必管他。”

    这时候,一个府衙的衙役悄悄地走到葛辉旁边,跟他低声说了一句。

    葛辉听到这话,便强行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

    “哼,带走。”

    很快,关紫渔就被他们给带走了,带走了关紫渔,衙门的人还有巡防营的人,也就跟着离开了。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池中天才黑着脸,往里面走去。

    傲霜雪他们三个看到池中天來了,也是惊讶的不得了,不过,惊讶之余,就是高兴了。

    “师兄,紫渔呢。”傲霜雪见池中天表情不佳,就知道他已经了解事情了。

    “让他们带走了。”池中天说完之后,就坐到了主位上。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回-紧随而至

    “带走了,师兄,你怎么能让他们把紫渔带走呢。”傲霜雪着急地说道。

    “不让他们带走能怎样,难道要把他们都打跑吗,师妹,难道你想和朝廷作对。”池中天反问道。

    这么一说,傲霜雪也就不敢吭声了。

    “中天啊,你不是刚把叶落和武阳他们叫回去沒多久吗,怎么这么快又來了。”冯破山疑惑地问道。

    “我是出來解决两件事情的,沒想到这里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乱子。”池中天说道。

    这时候,武阳识趣地离开了,顺便还给他们把门关上了。

    “师兄,事情”

    “事情我差不多都知道了。”傲霜雪刚要说,就被池中天给打断了。

    “看样子,是西索阿瑞來找你们的麻烦,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衙门的人给引來了,西索阿瑞眼看衙门的人來了,就故意出手杀了几个当官的,随后嫁祸给你们,是这么回事吧。”池中天说道。

    “大体是这样。”傲霜雪点点头道。

    “事情是昨夜发生的,当时我和秋蝉都在房中休息,沒人告诉我们出事了,我们是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才知道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冯破山说这话,其实也是想给自己开脱。

    这时候,池中天忽然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沒错,你和秋蝉不出现才是万幸,出现了,恐怕要比现在还糟糕。”

    “西索阿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池中天皱着眉头问道。

    见池中天这么问,傲霜雪便把自己和关紫渔一起去了一趟客栈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池中天的脸sè又变了。

    “师妹,你胆子还真的很大,西索阿瑞你都不怕了。”

    “才不怕,有什么可怕的。”傲霜雪笑着说道。

    “其实,如果这么说起來的话,咱们还得感谢衙门的人,要不是他们來了,那么你们昨夜可能就更倒霉了。”池中天说道。

    “中天,这话也不尽然,关家的人手也不少,西索阿瑞纵然武功盖世,可要想跟上次一样,那也是断然不可能的了。”冯破山说道。

    这话,其实是在给关紫渔他们脸上贴金。

    可是,这金贴的有些略带玩味了。

    “现在,说不好西索阿瑞是不是离开泸州城了,对了,他來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要找麻烦,还是另有所图。”池中天问道。

    “他当然是有所图了,他想要紫渔手中的那柄黄金双龙刀,还有还有我。”傲霜雪说到这里的时候,脸都有些红了。

    “放肆。”池中天听到这话,气得猛一拍桌子。

    “这个西索阿瑞,真是越來越胆大妄为了,在中原之地竟然敢如此嚣张,真是气煞我也,哼,他最好别让我见到,否则我定饶不了他。”

    看样子,池中天是真生气了。

    “公子,紫渔那边怎么办。”这时候,秋蝉顺嘴问了一句。

    “紫渔那边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西索阿瑞,这个人心狠手辣,简直和畜生无异。”池中天说道。

    “中天,你别大意,你得先把紫渔的事处理好,实在不行,你就借用一下你的身份。”冯破山说道。

    “对啊,师兄你得帮忙啊。”

    池中天身上神武龙扬卫大将军的身份,确实非同小可,可惜,不能随便用。

    池中天手中现在有皇帝御赐的令牌以及密旨,可那也仅仅是用來寻找赵为贤的,而关家的事,显然属于自己的私事了,这用在这上面,肯定不太合适。

    “不行,我的身份不能随便用,到时候再说吧,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假的真不了。”池中天很有信心地说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冯破山跟着说道。

    “师妹,你负责安排好这里,我这就去一趟知府衙门。”池中天嘴上虽然说得轻巧,可是实际上,他也在担心,他担心的是万一这件事和他扯到了一起,那他自己也就倒霉了,更别谈帮关紫渔了。

    想好之后,池中天就带着武阳,往知府衙门走去。

    來到衙门口之后,经衙役禀报,池中天就走了进去。

    庞永清被杀,新的知府还沒有安排好,所以葛辉就先暂时代为行使知府的权利。

    在偏厅中,葛辉接待了池中天。

    “池公子紧随而來,可是有什么事吗。”葛辉笑着问道。

    “葛大人,关紫渔呢。”池中天问道。

    “关进大牢了。”葛辉答道。

    “好,但愿她不会被折磨。”池中天说道。

    “如果池公子來,是说这件事的话,那就请回吧。”葛辉很不愉快地下了逐客令。

    “当然不是,我來,是想和葛大人商量一件事。”池中天说道。

    “什么事。”

    “一件可以让葛大人官升一级,成为泸州知府的事。”池中天答道。

    “笑话,你是什么人,敢说这种大话,朝廷命官一向是朝廷授予,圣上御批,你这么说,可是在污蔑皇权。”葛辉言辞凿凿地说道。

    “葛大人先不必动怒,庞大人被杀,此事与关紫渔,甚至关家都沒有关系,杀人的人是谁,我知道,想必葛大人您,也会知道的。”池中天含笑说道。

    “你这话,本官听不明白。”葛辉说道。

    “那好,那我换一种说法,葛大人或许不知道杀害庞大人的真凶是谁,可是,却知道一定不是关家的人,这么说,您能明白了吗。”池中天接着说道。

    “本官还是不明白,如今事情还沒查清楚,本官怎么会知道这些。”葛辉摇头说道。

    “关紫渔在泸州立足,理应和朝廷的人处好关系才对,再说了,关家和知府衙门一向沒有过节,关紫渔有什么理由杀了知府呢,关紫渔不是小孩子,更不是一个沒脑子的人,她难道不知道杀了知府会是什么下场,如果她连这点都不懂的话,那她也混不到现在了,您说呢。”池中天说道。

    “你说的这些,只是你个人的想法而已,并不足以给她开脱罪名。”葛辉不屑地说道。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回-相求暂缓

    “我当然沒有给她开脱罪名,因为她本來就沒有罪。”池中天笑着说道。

    “沒罪,哼哼,有罪沒罪,可不是你说了就能作数的,庞大人一向对武林势力非常反感,说不定那关紫渔就是想除掉庞大人。”葛辉似笑非笑地说道。

    “哈哈,这话,葛大人心里最清楚是真还是假了,当然,葛大人若是能了解的话,那关紫渔自然也就沒罪了。”池中天说道。

    “说來说去,本官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请葛大人高抬贵手,放了关紫渔,至于真凶,我会协助葛大人去找,找到之后,我会亲自交到葛大人的手中,这功劳,自然也是葛大人的。”池中天说道。

    “真凶。”葛辉抬高声调说了一句。

    “沒错,真凶,您肯定知道关紫渔不是真凶,之所以抓她,无非就是想有个交代罢了。”池中天答道。

    这句话,仿佛戳破了葛辉的心事一般,一时间,葛辉还真沒什么话好说了。

    “池公子,既然你话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也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如果能把真凶给本官抓回來,那么本官一定放了关紫渔,可若是三天之后你交不來人,那么就对不住了,本官可就要公事公办了。”

    葛辉之所以答应给池中天这个面子,其实也是想占池中天个便宜,其实葛辉心里明镜似的,关紫渔是肯定不可能指使手下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两个朝廷命官的,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况來看,所有人都指认是关紫渔指使的,因为葛辉沒有办法。

    但现在,如果池中天肯帮忙去找的话,那事情就会简单不少。

    能找到真凶,也沒什么不好的,反正葛辉和关紫渔也沒有私仇。

    “好,葛大人痛苦,这事情就这么办了,葛大人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把真凶给您抓來。”池中天坚定地说道。

    “还有,庞大人和展将军的尸首,现在什么地方。”葛辉接着问道。

    “这个我还不清楚,不过,应该在关家之中。”池中天说道。

    “哦,你最好回去问问清楚,尽早把两位大人的尸首给送回來,我还要让仵作验尸。”葛辉答道。

    “沒问題,这件事您尽管放心。”

    “对了,一直还沒问你,你和关紫渔是什么关系。”葛辉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和关紫渔,是好朋友,当然,除此之外,她也是我的护卫。”池中天答道。

    “哦,那看起來,你在武林中地位也是非凡啊。”葛辉说道。

    “这个就不便多说了,葛大人,我先告辞了,三天之后我再來。”还有,就算

    说完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关家之后,池中天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三天,师兄你莫不是疯了吧,三天的时间去哪里找人。”傲霜雪焦急地说道。

    “不怕,我相信西索阿瑞肯定还沒有走,先别把我來了的消息传出去,还有,如果找不到西索阿瑞的话,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池中天说道。

    “别的办法。”傲霜雪好像不太明白。

    “沒错,其实你不要以为三天很短,我猜测,三天之后可能总督府就会派人來了,一旦让总督府介入了之后,紫渔就更麻烦了,所以我们必须在这几天之内,把事情办妥。”池中天说道。

    “师兄,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傲霜雪问道。

    “让人放出消息,就说紫渔被官府关起來了。”池中天说道。

    “你的意思是,引西索阿瑞他们出來。”冯破山在一旁说道。

    “沒错,现在必须得赌一把了,如果西索阿瑞不出现的话,那我只能动用朝廷的力量,救紫渔出來,不过那样的话,我会有很大的麻烦。”池中天说道。

    “朝廷的力量,你不要轻易动用,还有,无论如何你也不能给你自己惹來麻烦,你要是都有了麻烦,他们就更沒指望了。”冯破山说道。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那有什么办法,我是最怕咱们的人和朝廷之间有了仇。”池中天有些苦闷地说道。

    “中天,不如这样,你能不能找个人去顶罪,有沒有合适的人。”冯破山接着问道。

    池中天微微摇了摇头道:“找人顶罪的话,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再说了,也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去糊弄的。”

    “唉,这个西索阿瑞,真是心狠手辣,杀了人,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冯破山恼怒地说道。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该來的迟早要來,现在就这么办吧,霜雪去让人传消息,冯前辈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养身体。”池中天说道。

    “好。”

    “父亲,大喜之事啊。”

    黄昏之时,在泸州城南一家小客栈中,西索纳德正兴冲冲地往一间屋子里闯去,一进门就着急忙活地叫上了。

    “什么事,喊什么。”西索阿瑞正盘腿在床上休息,听到声音之后,很是不悦。

    “父亲,我打听到一个消息。”西索纳德还是兴奋地说着。

    “说。”

    “父亲,关紫渔被抓了。”西索纳德笑着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西索阿瑞的头微微一顿,接着问道:“确切吗。”

    “确切,人都已经抓走了。”西索纳德说道。

    “嗯,很好,这样一來,关家就会大乱了。”西索阿瑞的语气中,终于透露出了一丝喜悦。

    “父亲,您说这也怪了,人也不是关紫渔亲手杀的,为什么抓她。”西索纳德疑惑地问道。

    “废话,她是关家的掌门,出了这种事,她是首当其冲的。”西索阿瑞说道。

    “唉,这下子,关家可算是倒霉了,父亲我真是佩服您,您在一瞬间都能想出那种办法。”西索纳德由衷地感叹道。

    “行了,废话就少说吧,准备准备,我们还得去一趟关家。”西索阿瑞说道。

    “这一次去,是不是要去把东西给拿出來。”西索纳德问道。

    “那是当然。”西索阿瑞坚定地说道。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回-潜入取刀

    “父亲,咱们什么时候动手。”西索纳德接着问道。

    西索阿瑞此时站了起來,然后在屋子里來回走动了几遍之后,停在了窗前,指着外面说道:“今夜。”

    夜深人静的时,正是杀人夜。

    西索阿瑞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夺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关紫渔手中的黄金双龙刀,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这一晚,池中天也不会睡得踏实,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和傲霜雪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去休息了,他住的是原來叶落所住的屋子。

    看起來,灰道人说的一点也沒错,果然是有大难,而且,这大难受损害的还不是自己本人。

    当时池中天是沒太明白灰道人的话,但是现在,已经明白了。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神人吗。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未卜先知的人吗。

    之前池中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如此说來,自己在灌县耽搁的那几天,也是天意了。

    不过,幸亏耽搁的时间不是太多,总算也让自己给赶上了,要是在晚几天,恐怕事情会比现在更糟糕。

    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再去拜访一下那个灰道人,如果能把这个人给请出山來就好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差不多丑时都快过了。

    正在睡觉的池中天忽然要起夜,于是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这里是后院,守卫一向不严。

    而且现在池中天在这里,就更沒人担心了。

    傲霜雪和秋蝉早早的就都睡了,冯破山本來想拽着池中天下盘棋,可是看到池中天脸sè不佳,也就沒有打扰他。

    解决内急之后,池中天就悠闲地走了出來,正要回房去睡,忽然间,他耳朵一动,随即就停下了脚步。

    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之后,池中天就飞快地闪到房门的前面,躲在了暗处。

    有人來了。

    池中天此刻心里是又紧张又兴奋。

    紧张的是有麻烦了,兴奋的是如果來的人是西索阿瑞他们,那就太好了。

    果然,不多时,两个人就出现在了房顶上。

    当然,这不是池中天看到的,而是听到的。

    他凝神侧听之下,通过人的脚步声是绝对可以辨识出來人的数量,如果再仔细一点的话,甚至还能听出來这人是不是会武功。

    这两个人看样子很是小心,在房顶上待了好半天之后,才施展轻功飘了下來。

    落地之后,池中天赶紧又躲了一下。

    隐约之间,他发现空地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比另一个略高一些,一个穿的应该是劲装,另一个,则是很普通的衣服了。

    那两人落地之后,左右看了一番,随后那个穿劲装的人就好像在跟另一个人说了一些什么,随后,另一个人就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池中天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不停,他发现这个人是对着傲霜雪的房中走去的。

    因为沒弄清这些人的來路和目的,池中天也就沒有轻举妄动。

    身穿劲装的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下了,稳稳地站在了原地,而另一个人,则是继续朝着傲霜雪的房中走去,一直走到门口才停下。

    难道是贼。

    不太像,贼怎么可能有这么高明的身手,就凭着刚刚这两人落地所施展的轻功就可以判断出來,这两人的武功绝对不低。

    那不是贼的话,为什么会朝着傲霜雪的房间走去,是无意的,还是早有预谋的。

    就在这一瞬间之时,池中天脑子里突然一亮,他忽然想到之前傲霜雪说过,西索阿瑞來找关紫渔的目的,其中一个就是要关紫渔手中的那柄黄金双龙刀。

    难道是西索阿瑞來偷刀的。

    就在池中天满脑子胡乱猜的时候,那个人开始动手了。

    虽然隔得不太远,但是因为天sè黑暗,所以池中天也看不太清楚那个人的具体举动,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个人的手在乱动。

    说來傲霜雪也是够倒霉的,还记得那一晚西索纳德來探路的时候,还以为这里就住着秋蝉和关紫渔两个女人,而那一晚恰好是傲霜雪出來了,所以他就把傲霜雪当成关紫渔了,自然地,傲霜雪所住的屋子,西索纳德也就当成关紫渔所住的了。

    而西索纳德,把这些都告诉了西索阿瑞,是以西索阿瑞就带着禹成漠,前來拿刀了。

    之所以沒带西索纳德,是因为西索阿瑞觉得西索纳德关键时刻总是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状况,带在身边,恐怕又要出纰漏。

    西索阿瑞打算的,是悄无声息地把刀拿走,随后,再想办法把傲霜雪引出來,能把傲霜雪抓住固然好,实在抓不住,那也就算了。

    然而,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一般,让人感觉很是戏剧xìng。

    傲霜雪本來睡的很香,可是她睡觉时候的灵敏度还是很高的,起初西索阿瑞刚到门前的时候,她并沒有感觉出來,直到西索阿瑞待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有所发觉。

    大半夜的,有个人躲在自己房门前,想想就够吓人的了。

    难道是池中天。

    不可能啊,池中天大半夜的來找自己做什么,而且还这么鬼鬼祟祟的。

    总不至于是池中天想

    琢磨到这里的时候,傲霜雪的心跳开始加快了,随后就是一阵羞涩,心说自己怎么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沒等她想完,本來紧紧关闭的房门,突然就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随后,门就被完全推开了。

    推门的,正是西索阿瑞,外面那个穿劲装负责望风的,自然就是禹成漠了。

    他以为关紫渔既然被抓了,那么房间里肯定就不会有人了,所以推门的时候,也就沒那么多的顾忌了。

    傲霜雪突然发现门被推开,也是吓了一大跳,但随后就看到了月光洒下之后所投shè出的影子。

    影子缓缓地出现在地面上,很快,傲霜雪就发现了,这肯定不是池中天,因为这个影子十分宽大,显然是外面披了一件袍子,这池中天怎么会披一件袍服來找自己呢。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回-撞错居处

    “什么人。”

    话音一落,傲霜雪随手从床底下摸出一柄剑,飞快地甩掉剑鞘之后,掀开被子就闪身下了床。

    她这么一喊,不仅把西索阿瑞吓住了,连带着禹成漠和池中天,都惊住了。

    西索阿瑞到底是老江湖了,微微一怔之后就做出反应,反手一挥,一道掌气将门给关上之后,就朝着声音处疾冲过去。

    而此时,外面的禹成漠也快步走到门前,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就在禹成漠决定推门进去看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背后传來了脚步声。

    “胆子不小。”

    一个明显是压低了的声音,yīn森地出现在了禹成漠的身后。

    “谁。”

    禹成漠还沒來得及质问一声,就感觉到面前出现了一股劲风。

    “啪”禹成漠奋力举起双手格挡了一下,对面的拳头就直接砸在了禹成漠的手背上,一瞬间,手就失去了知觉。

    池中天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右手往前一捞,直接运起北冥真气,手中寒凉的气劲瞬间喷出,直接扫在了禹成漠的腰间,禹成漠只觉得腰眼一麻,差点就瘫软下去。

    不过,禹成漠还是有两下子的,他硬是咬牙挺住,后腿一甩,用脚后跟直接就把房门给砸开了。

    里面的傲霜雪正在借着黑暗和西索阿瑞缠斗,这房门突然被大力踢开,倒是把俩人都跟震了一下。

    “师妹,不要恋战,离开这里。”池中天一看门被踢开了,就赶紧喊了一句,一來是让傲霜雪安心,再來,也是让她赶快躲开。

    凭着直觉,池中天猜测对方十有八 九是西索阿瑞。

    之前自己面对的这个,还沒看清长相,不过能挡得住自己的一招半式,那也肯定不是一般人了。

    池中天适时喊出的这句话,还是很正确的,傲霜雪听到之后,信心大涨,心神也平稳了许多,有池中天在此,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有危险了。

    只是西索阿瑞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心神却乱了。

    这分明是池中天的声音。

    池中天怎么会出现,他不是一直都不在吗。

    孤傲云不是答应自己,一定会把泸州城附近围得犹如铁桶一般吗。

    只是,这一次西索阿瑞又高看了孤傲云,如果说要是有很多人的话,那孤傲云安排的人手肯定会被发现,可如果只是池中天和武阳这两个人的话,想躲开孤傲云手下的眼线实在太容易了,况且,池中天压根儿就沒想躲,因为他也不知道,只是凭着感觉绝对一定得加快脚程,就这样,依旧摆脱了那些人,顺利地回到泸州城。

    跟傲霜雪打完招呼之后,池中天便再一次伸出手掌,往对面人的胸前拍去。

    禹成漠刚刚用后脚跟砸开房门之后,身形就有一些不稳,就这么一个瞬间,池中天的一掌就拍了过來,这让禹成漠怎么抵挡。

    无奈,禹成漠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了,可是沒等他手掌举起來,池中天又忽然变化了招式,改用手指,看看贴着禹成漠的手臂穿了过去,在距离禹成漠的腋下还有寸余距离之时,一道掌气从指间迸出,狠狠地扎在了禹成漠腋下附近,这地方可是要穴道,这么被戳一下,死到是死不了,可必定是全身酸麻了。

    就这么酸麻了一下,禹成漠就再也沒有机会了。

    池中天飞快地抽回手臂,半途中又弯曲了一下,手背向上一抬,直接顶在了禹成漠的下巴上,禹成漠只觉得牙齿都要碎了,人自然也就倒飞了出去。

    击飞这个人之后,池中天沒敢纠缠,右腿往门框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借助反弹力就朝着另一个人身上撞了过去。

    西索阿瑞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人是池中天了,所以也就不敢大意了,再加上禹成漠如此快地就被收拾了,他就有点心慌了。

    趁着他一愣神的工夫,傲霜雪就地打了个滚,连续在地上转了几圈之后就來到了门前,然后毫不迟疑地用手抓住门框,用力向上一拽,人就腾空而起,斜楞楞地就穿了出去。

    发现傲霜雪出去之后,池中天也就放心了。

    “西索阿瑞是吧。”池中天笑着问了一句。

    “池中天,沒想到又遇到你了。”西索阿瑞这时候也沒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再说了,池中天也看到了。

    “西索阿瑞,我不得不佩服你,你就跟个索命鬼一样,怎么到处找我的麻烦,你不知道这关家背后的人,是我。”池中天问道。

    “哈哈,我知道又如何。”西索阿瑞答道。

    “知道了,还敢來找麻烦,那就说明你不给我面子,西索阿瑞,其实我劝你一句,赶紧回你的南疆去吧,你们不是刚刚弄到一些城池吗,老老实实地去治理城镇吧,中原武林你就不要妄图涉足了,这地方,沒你们什么事儿,你可以算算看,你们哪件事办成了。”池中天问道。

    “池中天,我承认你确实有些手段,但是,你还不足以说出这样的话來。”西索阿瑞针锋相对地答道。

    “西索阿瑞,你说你也真是的,杀了人,干嘛还要嫁祸,难道你就这点出息。”池中天玩味儿似地问道。

    “我跟你们华夏人不一样,你们太虚伪,我就直接多了,只要能对付敌人,什么方法都可以,只要管用。”西索阿瑞爽朗地答道。

    “唉,你们怎么跟一些野人差不多,我现在真有些担心,那些被你们所夺走的城池中的百姓,是不是会遭殃了。”池中天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有一丝担忧地感觉。

    “算了吧,治国之道你是不会懂的。”西索阿瑞说道。

    “行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说吧,今天这事儿,怎么解决。”池中天似乎话也说够了,就直奔主題了。

    “既然你都出现了,那我的目的应该也沒法完成了,不过,无所谓,因为你们的麻烦已经很多了。”西索阿瑞说道。

    “麻烦,哈哈,你是说关紫渔被官府抓走的事吧,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那根本不算什么麻烦。”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回-连吓带骗

    顿了一顿,池中天接着说道:“只要我愿意,我随便打个招呼,那衙门的人就得八抬大轿把关紫渔亲自送出來,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你池中天本事很大的。”西索阿瑞这么说,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不过。”西索阿瑞忽然话锋一转,随即说道:“不过你要是以为你的麻烦只有那一件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哈哈。”

    “西索阿瑞,你这话的意思是。”池中天问道。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池中天啊池中天,记住了,和我作对,你就要做好一个准备,只要我不死,你的麻烦就永远不会结束。”西索阿瑞说道。

    听到这话,池中天突然冷哼一声,然后右手突然往前一伸,顺手捞了一把椅子,然后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西索阿瑞赶紧后撤了一步,伸手往前一推,卸掉力气之后,将椅子牢牢地抓住了。

    “干什么这是,说着说着,就急眼了,年轻人,到底是沉不住气啊。”西索阿瑞说道。

    “西索阿瑞,你也听好了,除非你不遇到我,只要遇到我,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想找我的麻烦,就注定自己要麻烦一辈子。”池中天言辞凿凿地说道。

    “我这辈子,注定跟麻烦是要结缘的,不过,我不怕麻烦,因为我知道,每当我解决了一个麻烦,我就朝着我的目的,又进了一步,不是吗。”

    “我沒心情跟你在这里闲扯,记住了,关家以后不许再來,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池中天语气毒辣地说道。

    “不放过我,你怎么不放过我,我倒是想听听。”西索阿瑞似乎不太相信地问道。

    “你是不是以为沒人可以治你,我告诉你,有很多事我都知道,比如,你和赵为贤的勾当,还有,你现在可是当今皇帝最痛恨的人,要是皇帝知道了是你密谋夺走了城池,劫持了三皇子的话,你说皇帝会不会放过你呢。”

    “池中天。”

    池中天话还沒说完,西索阿瑞就急了。

    他万万沒想到,池中天竟然会知道这些。

    抵赖,是沒用的,池中天肯定是非常了解,否则不会这么轻松地说出來。

    “不用恼羞成怒,现在当今皇帝还不知道具体的主谋是谁,所以,你现在是安全的,可万一你要是再不知进退的话,我可就不保证把这些事情说出去了。”池中天说道。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的话你们的狗皇帝就会信。”西索阿瑞不屑地说道。

    “无所谓,你可以不信,你尽可以接续招惹我,总之有一天,我会让你信的,好了,现在,你可以滚了。”池中天说道。

    “吓唬我是沒用的,池中天你放心,你我之间的恩怨,只要我们俩都还沒死,就不会停止,好了,我可以走,但是,我的手下我要带走。”西索阿瑞指着晕倒在地上的禹成漠说道。

    禹成漠刚刚被池中天那一阵子给弄得不轻,所以当时就昏了过去。

    “不可能,你可以走,但是他不行,再说了,你西索阿瑞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自己的手下了。”池中天讽刺般地反问道。

    “少废话,放人。”

    “放人,笑话,可以啊,你我二人较量一下,你赢了,我就放人,如何。”

    就在池中天话刚说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來了一阵乱杂地脚步声,还有大片的亮光。

    原來,是傲霜雪带着一群关家的弟子來了。

    “师兄。”

    傲霜雪带着人來到门前,有了这些人,屋子里就更亮堂了。

    “是他。”

    这时候,傲霜雪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池中天顺着她的声音往旁边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刚刚被自己打晕的人,竟然是禹成漠。

    说起來,这个人可算是池中天遇到了扶羽圣教的第一个人了。

    在香炉山劫走傲霜雪的人,就是他。

    那时候,傲霜雪也好,池中天也罢,江湖阅历都很低,武功底子不错,但对敌经验很少,因此傲霜雪就被禹成漠带着人给劫走了。

    那一次,差点沒把池中天给急死,最后,是在金驰以及木承松的全力帮助下,甚至那个神秘老者林厉轩也出手了,有了这些帮忙,傲霜雪才堪堪脱线。

    “是这个家伙。”池中天眯着眼说道。

    “哼,这个混账东西,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傲霜雪看到他,仿佛看到杀父仇人一般。

    “西索阿瑞,你看这可巧了,要是别人,兴许我就卖你个面子放了,可这个人不行,这个家伙我可跟他有仇,当初给我师妹找麻烦的,可就是他了。”池中天转过头说道。

    西索阿瑞看了一眼窗外,透过窗户都能看到,外面亮光一片,显然外面有很多人。

    西索阿瑞审时度势,如果强行出手的话,万一人沒带走,自己再被困住可就麻烦了。

    “师妹,让人把这里围起來,西索阿瑞,今天我不打算放你走了。”池中天说道。

    刚说完,西索阿瑞眉头紧紧一皱,随即反手一推,然后一道掌气喷出,将窗户击碎,而后他连续两个侧翻,很顺畅地就从窗户那儿翻了出去,落地之后,便飞快地腾空跃起,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追。”傲霜雪随即跑了出去,带着人就要追。

    “师妹,别追了。”池中天赶紧喊住了她。

    “吓跑就行了,西索阿瑞不好对付。”池中天心有余悸地说道。

    其实他也担心,担心西索阿瑞会和他拼命,虽然自己不怕,可也许会连累到别人。

    所以池中天才不停地用一些话來吓唬西索阿瑞,甚至连朝廷都搬了出去。

    不过他赌对了,西索阿瑞确实不是那种为了救自己的手下而不怕危险的人,他心中所在意的,只有他自己了。

    “师兄,为什么不追,抓到他,就可以让紫渔出來了。”傲霜雪焦急地说道。

    “不怕,有他在也一样。”池中天指了指屋子里的禹成漠。

    “哈哈,这倒也是。”傲霜雪随即也笑了出來。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回-旧仇新算

    就在这时候,秋蝉突然转着轮椅车从屋子里出來了,径直來到了池中天他们的身边。

    “秋蝉,沒吓到你吧。”傲霜雪笑嘻嘻地问道。

    秋蝉摇摇头,然后问道:“公子,西索阿瑞來了。”

    “嗯,來了,不过现在走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走了。”秋蝉反问道。

    “是啊,被我赶跑了。”池中天答道。

    “哦”

    听到这话,秋蝉脸上突然有了一阵落寞地神sè。

    “秋蝉,你怎么了。”傲霜雪看出來她有些不对,就顺嘴问了一句。

    秋蝉似乎有些走神了,被傲霜雪问了一句之后,还有些沒反应过來。

    “秋蝉,秋蝉。”池中天笑着提醒了一句。

    “啊。”秋蝉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着池中天。

    “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池中天问道。

    “沒有沒有,公子您多虑了,我我有些累了,先回房睡了。”

    说着,秋蝉就转过轮椅车,往屋子里而去。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她听到西索阿瑞被赶跑,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傲霜雪在秋蝉的身影消失之后,悄悄地说了一句。

    “别多想了,可能是被惊吓到了吧。”池中天顺口敷衍了一句,然后就说道:“安排人,把那个家伙给我绑结实了,霜雪你亲自盯着,一刻也不能离开。”

    “师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傲霜雪咬着牙说道。

    “有仇可以报仇,别弄死就行,还得指望他把紫渔救出來呢。”池中天说完之后,就笑着回房了。

    “去,带到柴房里,给我绑结实了,顺便弄一个火盆,外加一些水,还有各种兵器,都给我摆摆上,另外,再给我弄点吃的喝的來。”傲霜雪冷冷地吩咐道。

    “是。”

    几个关家的弟子听到之后,心里都是一阵打颤,这里面那个倒霉货,这下要惨了。

    傲霜雪一心想着收拾禹成漠,索xìng觉也不睡了,直接就來到了柴房中等着。

    沒一会儿,七八个关家的弟子就把捆得像是粽子的禹成漠给带了进來。

    禹成漠这一会儿已经清醒了,可是浑身酸软无力,再加上被捆得如此结实,更是沒法逃跑了。

    “霜雪小姐,人带來了。”

    “嗯,给我扔在地上。”傲霜雪冷冷地说道。

    “是。”

    说着,几个人就把禹成漠扔在了地上,转身就出去了。

    禹成漠挣扎着跪立起來,想站直身体,却站不起來。

    “禹成漠,还认识我吗。”傲霜雪右手拿着一个火钩子在火盆里转來转去,然后左手还端着一杯酒在喝。

    禹成漠看了她一眼,然后冷笑着说道:“认识,手下败将而已。”

    “找死。”傲霜雪突然怒火中烧,飞快地站了起來,直接把火钩子戳在了禹成漠的大腿上。

    因为烧得时间不够长,所以火钩子并沒有变成红sè,可那也已经很烫了,所以戳在腿上之后,马上就把裤子给戳出一个小洞,还滋滋冒烟。

    不过禹成漠却一声都沒吭,甚至眉头都沒皱一下。

    “行了,少來这一套,沒用的,就这个,算什么,傲霜雪啊傲霜雪,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一个女人家,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禹成漠笑着说道。

    “我让你笑个够。”

    傲霜雪将火钩子拿开扔进火盆里,随后走到他面前,用手拽住他的头发说道:“当初你抓了我,我差点就死了,不过老天开眼,像你们这样的恶人,是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今天你总算落入我的手中了。”

    “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就凭你,要不是池中天那个小混蛋帮忙的话,今天你恐怕又得跟我走一趟了。”

    禹成漠刚说完,傲霜雪马上就眯了下眼睛,随后狠狠地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紧接着左右开弓又是几下。

    “禹成漠,你不要嘴硬,我承认我是沒本事抓你,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吧。”傲霜雪忽然笑了一下,然后就重新坐了回去。

    这一晚,柴房里就沒消停过,鬼哭狼嚎声一直在发出,不知道的还因为到了yīn曹地府呢。

    直到天亮之后,池中天过來的时候,才消停了一些。

    “师妹,你这折腾了一晚上啊。”池中天來的时候,傲霜雪正一个人依靠在一棵树旁发呆呢。

    傲霜雪听到之后,身体沒动,脑袋微微扭转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禹成漠当初差点让我死了,我今天还不得找回來。”

    “嗯,可以找回來,沒弄死吧。”池中天笑着问道。

    “沒有,这家伙嘴硬着呢。”傲霜雪歪了歪嘴说道。

    “好,你去弄点吃的送进來,我去跟他说说。”池中天说道。

    “说什么。”

    “让他想办法把紫渔换出來。”

    说完之后,池中天就推开柴房的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他马上就出來了,但是却沒有关门。

    里面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恶臭无比,池中天一边不停地大口喘气,一边佩服傲霜雪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待那么久。

    过了一会儿,觉得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之后,池中天才抬脚走了进去。

    柴房里只有一扇小小地窗户,而且距离地面很高,所以即便是白天,里面的光线也不是很充足。

    池中天走进去之后一看,不禁暗暗吃了一惊,禹成漠就平躺在地上,面sè苍白,双腿之间有一大片水渍,显然是惊吓过度,或者是受到了折磨。

    “啧啧,真挺狠的。”

    联想起当初在鹿城失手杀了人的时候那种恐惧,再看看现在,池中天不得不感叹,傲霜雪的变化也很大。

    不过,对敌人和仇人恶毒一些,倒是也无可厚非。

    “禹成漠,怎么样,舒服吗。”池中天蹲在他身边问道。

    禹成漠微微睁开了双眼,看了他一眼之后,努力地说道:“杀了我。”

    “杀了你,不不,杀了你做什么,想杀你早就杀你,既然留下你,就是不想杀你。”池中天笑着说道。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回-想要证词

    “你若是不杀我,那我就会杀了你。”禹成漠有气无力地说道。

    “哈哈,是吗。”

    池中天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站了起來,随意地走到桌子旁,从桌子上端起一个杯子,又倒了点茶,然后就端着杯子重新蹲在了禹成漠的身边。

    “來,喝点水。”池中天将杯子放在了禹成漠的手边。

    被折磨了一夜,禹成漠当然口渴难耐,他努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杯子,费力地伸开手掌,将杯子给握住了。

    可是,沒等池中天刚松手,那茶杯就从禹成漠的手掌中滚落了下來,茶水洒了一地。

    “看到沒有,你连拿杯子喝水的力气都沒了,还想杀我。”池中天冷冷地说道。

    “禹成漠,西索阿瑞是个什么人你很清楚,他是不会來救你的,你若是想活命的话,就得听我的话。”池中天接着说道。

    “池中天,你妄想。”禹成漠冷笑着答道。

    “不急不急,你先别急着回答我。”

    就在这时候,傲霜雪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來,上面有一碗稀粥,还有一张大饼。

    池中天看了傲霜雪一眼,然后就笑眯眯地说道:“來,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咱们再说。”

    “师兄,就他这鬼样子,恐怕吃不下东西了。”傲霜雪将稀粥和大饼放在了禹成漠地脑袋旁边,然后还瞪了他一眼。

    “吃吧,吃完了之后,我还有事和你说呢。”池中天笑着说道。

    按理说,禹成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就算不是确切地知道,也会猜测到了,在这种心情下,还能吃下东西。

    可是,禹成漠很快就做了一个池中天和傲霜雪都沒想到的举动。

    禹成漠愤恨地看了他俩一眼,随后就扭过头,微微抬起了一些,就把嘴凑到了碗沿边,开始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喝了几口之后,满满的一碗稀粥就下去了大半,禹成漠光用嘴,就已经够不到了。

    “沒看出來,你还挺冷静。”池中天点点头说道。

    “实话说,你是条汉子,我佩服。”傲霜雪也笑着说道。

    “可惜,禹成漠,你助纣为虐,犯下了许多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你要想活命,就必须改过自新,只要你能悔改,我一定放了你,如何。”池中天说道。

    “池中天,不必多说了,要杀就杀,实话说我挺瞧不起你的,怎么跟个女人一般。”禹成漠见喝不到稀粥了,索xìng也就不喝了。

    “你们教中原來的那个蓉妖,后來也悔改了,现在你看她过的,很快乐。”池中天说道。

    “她是个贱人,圣教对她恩重如山,她却背叛圣教,背叛者,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禹成漠说道。

    “可是如果只看现在的话,我倒是觉得她的下场比你好多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似乎这句话把池中天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了。

    “好吧,我不想杀你,但是有一件事,这里,有一张供词,你只要在这上面画押,你就可以走了,如何。”池中天说着,随手就从袖口中摸出一张纸。

    这上面的内容,是池中天夜里写出來的,大意是证明杀死那两个朝廷命官的,和关家的人无关,全是邪教组织所为。

    如果禹成漠在上面画押了,那也就证明了这张供词是真的,关紫渔也就可以摆脱嫌疑了。

    禹成漠看了池中天一眼,然后问道:“这上面是什么。”

    “沒什么,一些事实而已,你们杀了人,总不能让别人背黑锅吧。”池中天说道。

    禹成漠摇摇头道:“我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沒关系,你只要在这上面画押就可以了,你看,印泥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池中天说完,又掏出一小盒印泥出來,放在了地上。

    禹成漠的鼻子不自觉地哼了一声,随后仰面朝天,两眼直勾勾地瞪着上面说道:“我不想知道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点,我什么都不会帮你做的,我唯一可以帮你做的,就是配合你,让自己死去。”

    禹成漠的话,冷冰冰的,不止是语气冷,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冷了起來,看的出來,他是抱着必死之心的。

    “好吧,禹成漠,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虽然你罪大恶极,可是我还是不想杀你,那么现在,我告诉你,这供词,就是证明关家人清白的,你可以不画押,无所谓,一会儿我直接拿着你的手画押就是了,你以为这是什么为难的事,别以为你这叫大义赴死,你这纯粹就是死得糊涂。”

    说完之后,池中天甩甩袖子,然后猛然抓住禹成漠的一根手指,先是在印泥里蘸了一下,随后就按在了供词的最下面。

    “好了,这就成了。”池中天随即松开了禹成漠的手指。

    禹成漠也想反抗,可是沒有力气,一点力气都沒有,夜里,傲霜雪是真沒饶了他,除了沒要他的命之外,其余的,都是照着最狠的下手。

    “师妹,一会儿拿着这个,带上他,去衙门一趟,把紫渔接回來。”池中天顺手把供词递给了傲霜雪。

    “师兄,带上他做什么。”

    “带上吧,好歹是个人证。”池中天答道。

    “可是带上他的话,谁看着他呢,衙门里那些人,可看不住他,别再让他跑了。”傲霜雪说道。

    “哼,他还想跑。”

    话音一落,池中天突然把手掌放在了禹成漠的肩膀附近,然后不停地游走着,停在某处之后,五指迅猛地一戳,禹成漠就一下子嚎叫了出來。

    “好了,他的琵琶骨已经被我打穿了,他武功尽失,交给衙门就行了,是死是活,让衙门处理吧。”

    说完,池中天就拍拍双手,站起來走了出去。

    “哼,也就是我师兄心软,换成是我,肯定杀了你。”

    傲霜雪嘟囔了一句之后,也不管禹成漠在那鬼哭狼嚎,随意叫过两个人,就把禹成漠从地上拖了起來,直接带出了柴房。

    不多时,傲霜雪就带着禹成漠,來到了知府衙门的门口。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回-蛊毒何奈

    一切都很顺利,当葛辉看到证词和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之后,就笑颜逐开,对傲霜雪是连番道谢,然后就痛痛快快地把关紫渔给放了。

    能找到真凶,葛辉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公子,我回來了。”

    池中天此刻就在会客厅中喝茶,关紫渔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

    傲霜雪本想拽她一把,但是看到池中天并沒有什么暗示,于是就摇摇头走了出去。

    “怎么样,在牢里有沒有受苦。”池中天问道。

    “沒有受苦,沒人敢惹我。”关紫渔答道。

    “就当汲取教训了,起來吧,别跪着了,错不在你。”池中天说道。

    “多谢公子。”关紫渔点点头站了起來。

    “这泸州新换了知府之后,你怎么一直也沒跟人家打打交道啊。”池中天咽下一口茶之后问道。

    “公子,我听说过,这个新任知府庞永清对武林势力很反感,所以我就沒敢去触霉头。”关紫渔朗声答道。

    “嗯,有道理,不过再來新知府的时候,你记得一定要去结交一番,当官的,尤其是这种地方官,之所以有些会反感武林势力,大多是因为怕武林势力在此地兴风作浪,不过你可以去表个态,顺便送些礼物,知府衙门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去帮忙,这样一來,关系自然就拉近了。”池中天说道。

    关紫渔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答道:“公子,我明白了。”

    “好了,你安排一下,把那两具尸首给送回去。”池中天摆摆手说道。

    到了晚上,池中天安排众人一起吃了顿饭,对发生的事情,倒是沒有再提一句。

    不过细心的池中天发现,秋蝉在吃饭的时候,一直苦着脸,就连一向喜欢叽叽喳喳活蹦乱跳地邵津,也开始学会闷闷不乐了,席间,池中天还逗了逗他,本來邵津和池中天之间还是比较亲近的,可是现在,邵津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

    凭着直觉,池中天觉得秋蝉肯定有什么心事,甚至邵津也有什么事发生了。

    吃过饭之后,众人也就散了,池中天提议出去转转,关紫渔和武阳他们都表示赞成,唯独秋蝉摇头拒绝了,独自带着邵津回房去了。

    秋蝉心中的苦闷还不是一般的。

    邵津身上所中的清心蛊,似乎已经有了发作地迹象,这两天,这孩子都是闷闷不乐的,无论秋蝉怎么逗他,也无济于事。

    西索阿瑞曾经说要拿到关紫渔的黄金双龙刀之后才会给解药,所以秋蝉在私心上,还想着西索阿瑞最好能把东西拿走,这样的话邵津就有救了。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池中天都回來了,西索阿瑞昨夜前來,非但沒有得逞,还把禹成漠给留下了,秋蝉太清楚禹成漠在西索阿瑞心中的地位了,如此大恨,以西索阿瑞的脾气,那不报复是肯定不行的。

    “邵津,先别忙着回房,跟姐姐去写字好不好。”俩人走到了后院之后,邵津就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秋蝉马上就拽住了他。

    “不想去,我想去睡觉。”邵津面无表情地答道。

    “这才什么时辰呀,不急着睡,要不我去给你讲故事怎么样。”秋蝉笑着说道。

    “不想听,我就想睡觉。”邵津依旧死气沉沉地答道。

    “好,睡觉,去睡觉。”秋蝉忍着心痛,强颜欢笑地转动轮椅车,送他去睡觉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邵津就再也不帮秋蝉推车了。

    看着邵津回房之后,秋蝉再也忍不住了,一只手托着额头,就开始呜呜地哭了起來。

    哭了一会儿,秋蝉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璃江城那对可怜的夫妇惨死之时的情景。

    一想起这个,她就哭得更伤心了。

    “秋蝉,有什么心事,就说出來,何必憋在心里。”

    突然间,一个声音从秋蝉背后传了出來。

    可能是伤心过度吧,所以秋蝉竟然沒发觉有人出现在背后。

    很快,一个人就走到了秋蝉的面前,正是池中天。

    本來池中天是要带大家出去转转的,可是惦记着秋蝉这边,所以就拿出一些钱让傲霜雪带着大伙儿出去玩了。

    “公子。”秋蝉看到池中天之后,哭得声音就更大了。

    池中天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秋蝉的肩膀,然后低声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有心事就要说出來,否则的话,还要什么亲人,亲人就是专门听你不能对别人说的话的。”

    池中天和蔼地声音和关切地言语,让秋蝉心里好受了一些。

    “公子,我该死,我该死啊。”

    忽然,秋蝉的上半身向前一歪,整个人就离开了轮椅车,一下子就抱住了池中天的双腿。

    她这突如其來地举动,把池中天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拽了起來说道:“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不必如此,你的腿上有伤,快起來。”

    将秋蝉拽起來,重新按到轮椅车上之后,池中天用手指了指后面说道:“秋蝉,说实话,是不是邵津出事了。”

    “公子您怎么知道。”秋蝉泪眼婆娑地抬起头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猜的。”池中天笑着答道。

    “公子,您说的沒错,求求公子,您救救邵津吧,好吗,您救救他。”秋蝉伸出双手,拽着池中天的臂膀不住地摇晃着,乍一看,还以为是孩童在和长辈撒娇。

    “救邵津,他怎么了。”池中天心里一惊,急切地问道。

    “公子,邵津邵津中了蛊。”秋蝉一咬牙,只能说实话了。

    “中蛊,什么时候的事。”池中天这下子可真是感觉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他是猜到邵津有事发生,但以为顶多可能就是孩子病了,要么就是和秋蝉之间有什么误会,所以他也沒太放在心上,孩子嘛,哄哄不就好了。

    可是,当他听到说邵津中了蛊之后,就懵了。

    当下,秋蝉就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池中天的脸sè也就变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回-拜会树下

    “秋蝉.你简直是糊涂.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霜雪和紫渔他们.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能早点说出來.可能就沒这些麻烦了.要不是我凑巧來了.这关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池中天气得骂道.

    秋蝉低着头.一句嘴也不敢还.

    “秋蝉啊秋蝉.我一直对你很放心.怎么你现在也开始感情用事了.怎么.你还想着帮西索阿瑞办事.”池中天厉声喝问道.

    “公子.公子不是的.属下不敢有这种想法.属下只是想救邵津.只是想救邵津.”秋蝉哭着说道.

    “救邵津就可以把别人都置于危险之地吗.西索阿瑞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是不是以为他拿到想要的东西就会帮你.”池中天接着说道.

    “我...公子.我......”

    “好了.不必说了.”池中天大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然后说道:“随我进來.”

    说完.他就往邵津的屋子里走去.

    秋蝉看到他去找邵津.赶紧抹了一把脸.匆忙地跟了上去.

    进了邵津的屋子之后.池中天就看到邵津正躺在床上发呆.桌子上的烛灯还是亮的.

    “邵津.我來看你了.”池中天走到邵津面前.笑着说道.

    邵津听到声音之后.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便说道:“我想睡觉.你别发出声音好吗.”

    听到这话.池中天楞了一下.但转瞬间便明白了.

    “邵津.好好睡吧.”说着.他伸出手指慢慢地按在了邵津的昏睡穴上.邵津很快就睡着了.

    “秋蝉.看样子这孩子发作的很厉害.心智受了很大的影响.”池中天说着.先捏开了邵津的嘴巴.低头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來说道:“恶臭.显然是体内有积毒.”

    随后.他又给邵津号了一下脉.脉搏均匀.但却时而有力时而无力.这是典型的心脉受损的迹象.

    “现在指望不上西索阿瑞了.”池中天叹气说道.

    “公子.咱们得想办法救救他.这孩子不能出事啊.”秋蝉着急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现在不能着急.唉.这要是沈公在此就好了.”池中天焦急的时候.就想起沈邟來了.

    “公子.这清心蛊我知道.除了西索阿瑞之外.沒人会解.公子.求求您了.”秋蝉说道.

    “你现在求我也沒用啊.我又不是西索阿瑞.再说了.如果你早点告诉我.那么昨晚我就可能就会拼死把西索阿瑞留下.可是.你又不说.现在.唉.恐怕再想找到西索阿瑞.可就难了.”池中天摇头说道.

    秋蝉拼命地摇头说道:“公子.他应该走不远的.现在泸州城周围都是紫渔的势力.您让紫渔帮忙去找找.求求您了.”

    “好.我让紫渔派人去找找.你也别太着急了.这几天你好好安慰一下这个孩子.多哄哄他.让他多高兴一下.”池中天指着床上的邵津说道.

    “嗯.我知道.我一定尽力让他高兴.”秋蝉忙不迭地点头说道.

    “公子.”

    就在池中天说完准备出去的时候.秋蝉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公子.这件事您先别告诉紫渔他们好吗.”秋蝉可怜兮兮地说道.

    池中天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之后.就点点头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池中天就把关紫渔给叫來了.让她安排下去.寻找西索阿瑞的踪迹.另外.池中天顺带着把赵为贤的画像也给了她.让她也安排人去查.

    安排完这些之后.池中天就把武阳叫來了.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武阳恭敬地问道.

    “那什么.咱们去见见那个树底下的怪人吧.”池中天笑着说道.

    “行.那我去把张三叫來.”武阳说完就吩咐人去找张三了.

    不多时.张三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來.

    “见过公子.”张三恭恭敬敬地称呼道.

    张三故意称呼池中天为公子.也是想拉近一些关系.

    “张三啊.上次救了冯前辈和秋蝉姑娘的那个前辈.就是那个树下的人.公子想去见见他.你给带个路.”武阳说道.

    “这......”张三听到这话.脸上突然出现了为难地神色.

    “怎么了.”池中天笑着问道.

    “公子.这...那个前辈脾气很怪.不喜欢生人去打扰.上一次也是被逼无奈我才带着武大哥前去的.可是看的出來.那个前辈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张三答道.

    “你看你.公子只是想去当面感谢他一下.又不是做别的.沒事.”武阳说道.

    “公子.这......”

    张三犹豫了半天.然后问道:“武大哥.您不是也知道那地方吗.要不.您带着公子去.”

    看到张三这么说.池中天也就心里有数了.看样子张三是真有点害怕那个人了.

    不过.越是这样.池中天就越感兴趣了.

    “我和那个前辈不熟.万一人家不见的话.那公子岂不是要怪罪我.”武阳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已经有些不悦了.

    张三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池中天是一心要去了.如果再说的话.恐怕池中天就会怪罪下來了.

    “好.既然公子愿意去.那我带路.”张三点点头说道.

    “武阳.去.置办一些礼物.多买一些书來.”池中天笑着说道.

    “买书.”武阳挠了挠头.似乎不太理解.

    “对.买书.多买一些.另外.笔墨纸砚也要多买一些.”池中天接着吩咐道.

    “好吧.”

    武阳随即就转身出门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武阳就回來了.身后还跟了七八个人.

    “公子.书买了差不多几百本了.毛笔买了三十根.上好的宣纸买了一百刀.墨......”

    “行了行了.不必说得这么详细.准备好了沒有.”

    “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武阳指了指后面的人说道.

    “好吧.那咱们走吧.”

    说完.池中天就走了出去.武阳也带着人紧紧地跟在了后面.外面.已经停放了三辆马车.池中天不习惯坐马车.就是就和张三两个人一起走在前面.

    〖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回-贴心礼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就越來越难走了.马车显然已经不太好继续走了.

    “公子.到了.”张三指着前面说道.

    “武阳.把车停下吧.让他们把东西都给搬下來.”池中天转身吩咐道.

    “是.公子.”武阳一边答应着.随后就安排人开始往下搬东西.

    “公子啊.您送这些东西.人家会喜欢吗.”张三沒话找话地问道.

    池中天点点头道:“不出所料的话会喜欢的.”

    东西还真不少.七八个人搬了好半天才搬完.

    “到了.”池中天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到了.”说完.张三就往前走了几步.对着一棵大树喊道:“前辈.张三來看您了.”

    武阳笑嘻嘻地跟池中天说道:“公子.您就等着大吃一惊吧.”

    不过.这一次和上次來的时候不太一样.上次张三喊了一句.树上的暗门就开了.可现在.什么动静都沒有.

    张三以为自己声音不够大.于是就又喊了一声道:“前辈.张三來看望您了.”

    还是沒动静.

    武阳尴尬地看了看池中天.赶紧快步走到张三身边问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沒动静啊.”

    “不知道啊.是不是前辈知道这么多人來不高兴.故意不开门.”张三低声反问道.

    “扯.我來.”说着.武阳就走到那棵树前.回忆着那道暗门的位置.然后用手敲了敲.随后喊道:“老前辈.您开开门.我们來看您了.”

    忽然间.轰轰声马上传了出來.紧接着.大树根上面不远处.就打开了一道暗门.

    “嘿嘿.看到了吧.你就是沒吃饭.”武阳戏谑地说道.

    池中天看到这暗门.不禁暗暗摇头.心道这地方还真是诡秘.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公子.我还是先自己下去吧.要不然这么多人都下去.恐怕前辈会不高兴的.”张三小心翼翼地说道.

    武阳一听.正要训斥他几句.却被池中天给制止了.

    “好.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哎.”张三赶紧走到暗门前.伸手朝上面扯了一下.将竹筐扯下來之后就跨了进去.随后他解开一个绳扣.竹筐就开始缓缓地向下降.

    池中天好奇地走到暗门前.正要一脚跨进去.武阳马上就把他给拽住了.

    “公子.可不能.里面是空的.”武阳说道.

    “是吗.空的.”池中天马上拍了拍额头.然后哑然失笑道:“你看我真是糊涂了.那竹筐能下去.自然下面是空的.哈哈.”

    “嘿嘿.”武阳也只好陪着尴尬地笑了笑.

    等了差不多几炷香的工夫.张三就上來了.

    “公子.那前辈说.只能您一个人下去.”张三有些为难地说道.

    “好.沒问題.”池中天爽快地答应了.

    “公子.那这些东西呢.”武阳指了指身后问道.

    “不急.我先去见见.怎么去.就坐着这个下去.”池中天饶有兴趣地问道.

    “对.您坐上去.我带您下去.”

    说着.池中天就跨坐了进去.随后张三也跟着坐了进去.不一会儿.竹筐就开始缓缓下降了.

    落地之后.张三就带着池中天往前走.在两扇石门前停住了.

    “前辈.”

    张三喊了一句.随后就把石门给推开了.

    石门之内.有一些亮光.池中天微微眨了下双眼.然后就走了进去.

    “前辈.这位就是池中天.池公子.”张三指着身后的池中天说道.

    池中天赶紧往前走了几步.这地方是一个石洞.周围墙壁凹凸不平.旁边还是那具棺材.上面.有一个石洞.

    随后.他就看到一个穿着灰布袍的老者正坐在地上.一只袖子空荡荡的.脸色不算太差.白发白须.

    “晚辈池中天.见过前辈.”池中天恭敬地说道.

    那老者微微睁了一下眼睛.并沒有搭理池中天.而是跟张三说道:“小三子.你是越來越不像话了.我是最不喜欢有人打扰的.”

    “是是.小的不敢打扰老前辈清修.只是我家公子执意想來看看您.所以......”张三挠挠头说道.

    “前辈莫怪.我听说前一段时间.前辈出手救了一个人的命.那个人是我的好友.所以我今天來.是特意替他來对您表达谢意的.”池中天说道.

    “表达谢意.”老者缓缓地问道.

    “正是.”

    “那好.现在你已经表达完了.可以走了.”

    “这......”张三一听这老者似乎不太欢迎池中天.就有些着急了.

    “前辈.既然是表达谢意.晚辈怎么可能空手而來.晚辈特意替前辈准备了一些礼物.”池中天笑着说道.

    “礼物.算了.你拿走吧.吃的喝的我不缺.我只吃野果.只喝积存的雨水.”老者淡淡地说道.

    “前辈放心.不是吃的.”池中天答道.

    “不是吃的.那就是穿的了.对不住了.我就喜欢穿这一件衣服.”老者指了指身上的灰布袍说道.

    “前辈.也不是穿的.”

    “哦.那就是金银珠宝了.年轻人.小三子说你执意要见我.我也听小三子说了.他现在跟着你.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你总归是收留了小三子.所以我卖小三子一个面子.见你一面.废话你就不必多说了.礼物尽数带回.”老者似乎很不通人情.随即就站了起來.

    “前辈且慢.晚辈不才.相信带來的礼物.前辈一定会喜欢的.不如先看看.如果前辈不喜欢.那晚辈再拿走就是了.”池中天笑眯眯地说着.时不时地还看了张三几下.

    “是啊.前辈啊.我家公子精心准备的礼物.您一定得看看啊.”张三虽然知道礼物是什么.但是池中天并沒有让他说.他自然也就不好多嘴了.

    老者咳嗽了一声.然后看了池中天几眼.随后便重新坐回了地上.指了指张三说道:“你们去拿吧.”

    “是是.多谢前辈.”池中天见老者答应了.便赶紧拽着张三走了出去.

    〖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回-喜欢之极

    來到竹筐旁边之后.池中天便对张三说道:“你去吧.先拿上几十本书下來再说.”

    “是.公子.”

    沒一会儿.张三就带着几十本书下來了.

    “走吧.”池中天将这些书整整齐齐地摆放成两堆.然后用手抱了起來.

    “公子.我來吧.”张三作势要帮着池中天拿书.

    “不用.我拿.”池中天摇摇头就拒绝了.

    再次回到石洞之后.池中天就把书放在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一直闭着眼睛.此时才微微张开.

    仅仅低头瞄了一眼之后.这个老者的眼睛就突然瞪得滚圆.

    “这......”

    老者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他先是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看池中天.在看到池中天的一个笑容之后.抖抖索索地伸出自己的一只手.颤抖着按在了书上.

    “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这一幕.张三不禁暗暗吃惊.看老者这表情.分明对这些书.那是极为喜欢啊.

    “老前辈.喜欢吗.”池中天笑着问道.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唉.这么多年.我都快闷死了.闷死了.”

    老者这番话一说.张三才明白过來池中天的心意.

    对于一个长期被困在地洞中的人.最需要的不是吃喝不是穿.而是一种精神慰藉.否则的话.人会憋坏的.

    “这么多书.可够我解闷好一阵子的了.”老者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书的封面.却不敢打开.

    “前辈.这才是一点点.还有好多呢.沒拿下來.”池中天笑着说道.

    “啊.还有.快.小三子你快着点.赶快.都给我拿來.拿來.”老者激动地说道.

    “是是.”张三赶紧忙不迭地就跑了出去.

    “我还给您准备了一些笔墨纸砚.给您解闷.”池中天笑着说道.

    “好.好哇.年轻人.好哇.你说吧.來找我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你.一定帮.”老者这一会儿心情似乎很好.和池中天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

    “前辈.您误会了.我此次前來.就是想向前辈致谢的.并沒有什么事找您.”池中天答道.

    “真的沒有.”老者笑着问道.

    “真沒有.不过如果老前辈愿意的话.晚辈倒是想和老前辈聊聊.”池中天诚恳地说道.

    “好.就凭你这么有心.送我的这些东西.我就和你交个朋友.”

    “晚辈求之不得.”

    池中天此时心情更是激动不已.这种能在树下居住的人.一定有什么非凡之处.能和这样的攀上交情.对自己的好处那是无可估量的.

    很快.张三就來來回回地把东西都给搬了下來.一直搬了一个时辰才算完.

    这时候.这个老者已经不像是刚才那样了.他此时活像一个年轻小伙子.在石洞中走个不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

    “我都多少年沒写过字了.快.给我铺上我得写上几笔.”老者指着一堆宣纸说道.

    “好嘞.”池中天随即将一张宣纸铺开.然后就亲自给他研磨.老者颤抖着双手拿起毛笔.蘸了几下之后.就提笔往纸上写去.

    看得出來.老者确实很久沒有动笔了.第一划下去.池中天就差点笑了出來.

    抖了半天.好歹算是写完了一个字.

    “唉.好久不写字.不行了.见笑.见笑.”老者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就放下笔.将纸折了起來.

    “哈哈.无妨无妨.隔了多年.不习惯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池中天跟着说道.

    “是啊.走.随我到我睡觉的地方看看.”老者笑着说道.

    一旁的张三听到这话.那更是惊讶不已.虽然他和这个老者相识已经很久了.可是除了这个石洞.他就再也沒到过别的地方.

    “好啊.”池中天笑着点头道.

    随着老者出了石洞.沿着前面走了一会儿之后.老者就转弯了.池中天赶紧跟上.这地方黑乎乎的.跟不上可就走丢了.

    又走了约莫几十步之后.老者就停下了脚步.

    “來.进來吧.”

    说完.池中天就听到了耳边传來一阵轰隆隆地声音.

    沒一会儿.池中天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丝亮光.原來.是老者手捧着一个自制的土灯.

    这种土灯.池中天以前见过.是用一些杂草和灰尘合在一起.用火折子点燃之后.能燃烧半个來时辰.在这种地方.确实很合适.

    “前辈.沒想到还有火.”池中天笑着说道.

    “哈哈.钻木取火可是小事一桩.”老者说完.就侧身让了一下.池中天随后就走了进去.

    火苗微弱.所以池中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來.只能隐隐地看出.地方不大.东西也几乎沒什么.

    “前辈.恕晚辈冒昧问一句.您在这里有多久了.”池中天好奇地问道.

    老者叹了口气.将土灯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一张石台上说道:“记不清了.应该很久很久了.”

    “那您是怎么來到这个地方的呢.还有.您为什么不出去呢.”池中天接着问道.

    “被人害了.还好我命大.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老者答道.

    “可是我看这地方.想出去并不难啊.”池中天说道.

    “是不难.可是我不能出去.”老者苦笑着答道.

    池中天听到之后.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不瞒你说.我中了一种奇怪的毒.中了这种毒.不会死.但是.一.不能见到烈日阳光.二.不能受到风.所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都不能出去.”老者苦闷地说道.

    “啊.还有这么奇怪的毒.”池中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不算什么.比这稀奇的事.还有很多呢.”老者说道.

    “对了.您之前.是干什么的.”池中天问道.

    “我嘛.以前是一个走江湖的混混.年轻的时候也闯荡过.”老者答道.

    “哦.您也是武林中人.”池中天问道.

    “算是吧.会几下把式.”老者淡淡地说道.

    〖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回-无礼传令

    池中天并不会因为听到这话而小看这个老者.因为但凡是身怀绝技的人.大多都是很谦虚的.

    “前辈真是太谦虚了.那您每天都吃野果吗.”池中天问道.

    “是啊.绕着前面过去.还有一个山洞.那个山洞是通天的.上面有一些果树.时不时地就会掉下來一些野果.我每次都是趁着黑夜.披上这件斗篷去弄一些回來.差不多就够吃个十天八天了.”老者笑着说道.

    “那以后.我可以给您送一些吃的來.”池中天说道.

    “那倒是不必了.这里的野果都是天生的.干净.还有灵气.吃一些.对身子也有好处.你看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这么久.可是身上还沒毛病.恐怕都是这些野果的功劳啊.”老者说道.

    “那好吧.那就不勉强您了.前辈.您一定是一个奇人.能告诉晚辈您的尊姓大名吗.”池中天笑着问道.

    “我的名字.就是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知道的.”老者答道.

    顿了一顿.老者接着说道:“我姓罗.”

    “罗前辈.”

    “你还沒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晚辈池中天.”池中天答道.

    “池中天......”好名字.好名字啊.

    “罗前辈.今天已经打扰您很久了.晚辈有些愧疚.就不多耽搁您休息了.晚辈告辞.改日再來看您.”池中天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虽然他有一肚子的疑惑想问问.可是还是忍住了.

    “也好.去吧.”姓罗的老者并沒有过多的挽留.

    在回关家的路上.池中天满脑子还都是停留在那个姓罗的老者身上.凭着直觉.他敢肯定这个老者绝对沒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只不过.现在自己手头上还有不少事.反正已经和这个老者打好关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过.当他回到关家之后.却猛然想起一件事.

    那个老者既然有办法将冯破山的命就回來.那是不是就有可能懂得解蛊呢.

    想到这一点.池中天前脚还沒踏进去.后脚就又走了出來.

    不过.沒等他走出大门.忽然间.从街头那边就跑过來一群人.

    池中天抬眼一看.竟然是一群穿着官衣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池中天站在原地.指着这些人问道.

    这几个人是府衙的衙役.看到池中天之后还沒反应过來.

    “我们是衙门的官差.奉命前來传话.让关家的家主关紫渔跟我们走一趟.”一个衙役说道.

    “哦.让关紫渔去一趟.有什么事吗.”池中天背着双手问道.

    “这个我们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

    “去.回去告诉你们的大人.就说关紫渔很忙.沒时间去.有事的话.让他自己來.”池中天这会儿有些不高兴了.这人都抓了.供词也有了.尸首也都送回去了.这怎么还要让关紫渔过去.

    而且.看这阵势.肯定是要找关紫渔麻烦的.

    “放肆.我可告诉你.这命令可是总督大人亲自下的.总督大人现在人就在府衙.”那个衙役怒声说道.

    “混账东西.”这时候.站在池中天身边的武阳突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刚才那个说话的衙役一把抓住.随后左右开弓就抽了几个大嘴巴.

    随后.站在门前的几个关家的弟子也跟着冲了上去.

    “大胆.”其余几个衙役看到之后.马上就对着武阳冲了过去.

    “给我拿下.”武阳一声令下.几个关家的弟子就把手中的长刀.架在了那几个衙役的脖子上.引得一些路人纷纷侧面.

    池中天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走过去说道:“总督大人來了就來了吧.就值得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关紫渔身犯何罪.凭什么跟你们回衙门.这抓人要有证据.懂吗.”

    “你是什么人.竟然殴打朝廷的人.”那个被武阳打了几巴掌的衙役.咬着牙说道.

    “我是什么人.我不过一个普通人而已.好了.回去跟你们总督大人说.就说是我说的.要想请关紫渔去衙门做客.那就恭恭敬敬的來.用不着这个阵势.去吧.”池中天说道.

    “哼.你给我等着.”

    说着.那几个衙役就飞快地往回跑去.

    闹了这么一出.池中天也就走不开了.总督亲自前來倒是不稀奇.可是当池中天已经把人和供词送上去之后.还要让关紫渔走一趟.这.可就麻烦了.

    也许.是这个总督不相信这份供词.

    “公子.是不是跟紫渔说一声.”武阳在一旁低声说道.

    “去吧.跟她打个招呼.不过不用担心.这脏水泼个沒完了.”池中天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随后就起身离开了.

    关紫渔这时候正好走到院子里了.迎面就遇到了武阳.

    “紫渔.那什么.你准备准备.一会儿衙门可能來人.”武阳说道.

    关紫渔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衙门.衙门來人做什么.”

    “谁知道啊.刚才來了几个.兴师动众的.被公子给骂跑了.据说是总督大人亲自來了.要见你.公子怕有什么闪失.让我來先跟你说一声.还让你别担心.”武阳说道.

    关紫渔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池中天就把武阳给叫了过去.让他马上去那个树下老者那里问问他会不会解蛊毒.武阳顺嘴问了一句.但是被池中天随便找个借口就给搪塞过去了.

    果不其然.还不到半个时辰.衙门就再一次來人了.

    只不过这次來的.比刚才的阵势还大.

    不仅有府衙的衙役.还有巡防营的军士.甚至.还有一些身穿甲衣的卫士.

    池中天接到回禀之后.就带着关紫渔出去了.

    來到门口一看.乖乖.人还真不少.加起來得有上百个了.

    等到关紫渔一出來.立刻就有一个人走了过來.这个人身上穿着甲衣.双目炯炯有神.走路笔直.一看就是练家子.

    “谁是关紫渔.”

    关紫渔听到之后.笑着回应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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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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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804/ 第一时间欣赏北冥神剑最新章节! 作者:池衡水榭所写的《北冥神剑》为转载作品,北冥神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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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神剑介绍:
极北之地冰霜刺骨的北冥山中,为何会有一处鸟语花香的寒叶谷?年轻的少主池中天会遇到怎样的江湖奇遇?年轻的豪侠池中天能否力挽狂澜?试看将会出现怎样出人意料的情节!惊天的大秘密究竟是什么!最后的结局将会怎样!
北冥神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冥神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冥神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