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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沅芷     我不登天txt下载     我不登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五章 刺儿

    我和洪波已经离开,所以两条人影扑入青楼片刻之后也已经离开,毕竟,这里边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仔细探查的东西了。

    人影离开,又是一条人影在青楼附近的一处民居之中钻了出来,头戴灰黑色兜帽,一张帅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正是青衣。

    青衣施施然走近青楼,闲庭信步一样,如果不认识他的人看到,绝对不会以为这个货的目标居然是残破的青楼,更应该是落魄失意,无意识闲逛的书生。

    很快,青衣的身影已经路过青楼,只是朝着青楼里边简单的看了两眼,像是刚刚发现这平日里热闹非凡,各路俊秀公子,豪门赌客云集的青楼如今却是变成了这样一般残破模样一般。

    青衣的脚步甚至都没有半点停留,片刻之后,就这样施施然的消失在了街角。

    青衣的身影消失,一个身影却是再次从另一处民居之内冒了出来,看了一眼青衣消失的街角之后,便又将脑袋缩了回去,继续盯着青楼去了。

    青衣转过街角,嘴角缓缓的咧开一丝鄙夷的浅笑。

    “怎么样?”书房之内,众人再次聚集在一起,青衣也早已经回到了府邸之中。

    “盯着青楼的不止两拨人,你与洪波离开之后,有一波人进去过,看样子是云顶家族的人,而且,你们不小心遗落在青楼中的纳戒也已经被云顶家族的人拿走了,这个时候,估计正在满头迷糊的研究着纳戒呢。而我离开之后,还有一拨人也在盯着青楼,这一波人虽然只是普通的衣服,不过从几人的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七杀剑宗的人。”青衣说。

    “还有呢?”青衣之前可是说不止两拨人。

    “还有一拨人,我却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了,很平常,很普通,但是对于我的阵法却是有意无意的全部都回避过去了。”

    “看来……”我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

    “你是说……”青衣看着我。

    “九成吧。”我伸了一个懒腰。

    懒腰伸到一半,一个巴掌已经狠狠的挥在我的后脑勺上,那力量,那果决,那气势,除了绾灵心绝对不会有其他人。

    臭娘们!搞毛呀?我回头,怒瞪绾灵心。只是瞬间,我的眼神已经变的温柔而温顺。没办法,臭娘们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深深的担忧我下半生的幸福和性福。

    “你们俩……”绾灵洗也只是说了一半,眼神在我和青衣的脸上不停的晃悠着。

    “估计是隐门的人。”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隐门?”绾灵心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隐门的人不是已经走了吗?”沁芯插嘴进来。

    “嗯,走了,不过,咱们的老大已经把人家收买的差不多了。”青衣挑着眉毛看向我。

    “收买?”两女异口同声,眼神也是出奇的一致,直勾勾的盯着我,颇有一股我要是交代不清楚就要把我就地正法了的架势。

    于是,“收买”往二十七的全过程,我不敢有丝毫隐瞒的“交代”了出去。

    “你还会点拨人呢?”猿王瞪着我,眼神诧异的就像看到了一只怪异的母猴子一样。

    草!老子怎么就不能当老师了?

    “接下来呢?”

    “等一天,一天之后,云顶家族一定会有动作的,到时候咱们再见机行事。”青衣起身,转身已经朝着书房外走去。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天亮的时候,刘结巴和小七被青衣派了出去,去干一件大事。当然,这是对于刘结巴的说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监视城主府,毕竟,这剑云城的城主府现在可是由七杀剑宗掌管的,距离下一次的城主更替可是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所以,刘结巴和小七的任务非常简单,只要盯住城主府里有什么人进去就行了,尤其是注意有没有云顶家族的人。

    青楼是云顶家族的产业,如今被猿王和刘结巴搞成了满地废墟,并且彻底的洗劫了个干干净净,这种事,云顶家族自然是要查的。

    本来,青楼这样的产业对于云顶家族来说,它存在的意义根本就不在于赚钱,甚至更多的情况下都是在赔钱

    ,但是相对于赔钱来说,云顶家族很显然更注重能够在这里得到的消息。所以这查是必须的,但是却也绝对不会是非常紧迫的任务。

    但是,之后我与洪波二人穿了七杀剑宗弟子的服装跑进青楼的事情,却让这事情变的异常紧迫。毕竟,两个家族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的恩情,只是简单的利益关系,而且,这种关系还是极其脆弱的,需要两大派仔细呵护。而如今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又有了七杀剑宗弟子横插一杠子,也让这本来就脆弱的关系瞬间变的危如累卵。

    而此时的云顶家族之中的确是如之前青衣预料的一样,负责剑云城一带事物的云顶家族的大堂之中,一群人正在围着地面上的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还有大堆的银钱面面相觑。

    而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城主府内,城主府的书房之中,也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三个人,只是他们的面前却没有任何的东西,而是在低声的商量着什么事情。

    白日的时间很快便已经结束,地府再次变成了灰白的颜色。

    而就在这夜色刚刚笼罩了剑云城的时候,城主府的一处角落之中,一处墙壁突然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随后,墙壁开始朝着内里塌陷,一道暗门也在这塌陷之中慢慢浮现。

    很快,三人便已经从这暗门之中鱼贯而出,而三人身后的暗门也在三人离开之后便咯吱咯吱的重新恢复了原样。而此时,三人已经出现在了城主府的高大院墙之内。

    “这三个人看来都是云顶家族的人。”小七声音低低的响起。

    “青衣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用这种方式进来的?青衣是不是在云顶家族里安插了眼线了?他什么时候干的?他可真厉害。”说话的自然便是刘结巴,此时二人正趴在紧邻城主府的一处庭院中的一座高耸建筑物之上。

    刘结巴这种“理所当然”的跳脱思维,小七自然是无法解释,所以,小七也干脆的闭紧了嘴巴。

    片刻之后,一名文士打扮的人从远处的角落中拐出,笔直的朝着三人这里行来。

    很快,文士已经站在三人面前,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只是简单的点头之后,三人便已经跟着文士朝着城主府的书房中行去。

    见到四人消失在城主府的书房之中,小七和刘结巴继续留下来显然也失去了意义。于是,二人已经身形一晃,趁着夜色从建筑物之上摸了出去。

    片刻之后,二人已经出现在府邸的书房之中。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看到的情况之后,小七便已经后退几步,跑到了我的身边坐下。反倒是刘结巴,把之前他问小七的问题再次原封不动的朝着青衣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还行。”青衣如此回答。

    然后,然后众人便看见刘结巴一脸懵圈的愣在那里,片刻之后,刘结巴脸上表情变化,从懵圈变成了惊醒,再由惊醒变成了钦佩,再有钦佩变成了骄傲。

    “嗯。”刘结巴认真点头,两个嘴角朝着下方撇着,俩上的表情有点高深莫测的意味。

    “你知道就好,要低调。”青衣朝着刘结巴点头示意。

    “嗯,低调。”

    刘结巴的问题解决,接下来,我们自然便是开始研究“正事”。

    “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青衣说。

    靠!不会怎么样?那你干这些有毛的意思?

    “咱们现在只要在云顶家族和七杀剑宗之间留下一根刺儿就可以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根刺扎的更深。”青衣说,脸色平静,但是任谁都能闻到王八蛋身上的那股阴险的味道。

    “你丫的不去当间谍真是可惜了。”

    “谢谢。”

    接下来,便是所谓的静观其变的阶段,所以,第二天,众人也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夜晚的时候,我和洪波被派了出去。而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云顶家族的另一处产业,一处赌场。

    天亮的时候,我和洪波返回,云顶家族的赌场被洗劫一空,只是奇怪的是,这一次云顶家族的赌场被洗劫,洗劫的却只是赌场中的一些账目,甚至连那些抬手就能够取走的银钱都

    是没有动哪怕一分一毫。

    夜晚本来就是赌徒活动的时间,这种特质,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地府都是一样的,好像是为了烘托赌博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一样。

    而就是这样夜色深重的夜晚,这样人声鼎沸的赌场,却没有发生任何的伤亡事件,赌场之中数百人,其中境界甚至有达到了命境一重的高手,但是就是这样的高手,却清一色的昏迷当地,甚至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天亮的时候,云顶家族的人冲入赌场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于是,这一天,云顶家族的大堂之中再次出现了之前的一幕,三个人盯着唯一“幸存”的一本账本一脸迷糊,神色之中还有着一丝的愤怒。

    于是,第二天,云顶家族一处酒店被洗劫一空,吃饭酒客除七杀剑宗之人外,死亡两人,重伤两人,其余人轻伤。

    第三天,云顶家族一处客栈被打砸,住店客人两人死亡,系云顶家族弟子及其姘头,三人重伤,其余轻伤。

    第四天,云顶家族拍卖场被洗劫一空,财物全部损失,死亡一百一十七人,一人重伤,重伤之人系七杀剑宗弟子。

    第五天,云顶家族粮仓被洗劫一空……

    第六天,云顶家族一处暗桩……

    第七天,云顶家族……

    第八天,云顶家族大堂之内三人暴跳如雷。

    一人对天狂吼:“玛德,第一波的头七还没过利索呢,这第二波就接上了。我xxx你大爷!”

    一人一巴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语气之中满满全是质问:“为什么死伤的全是我们云顶家族的人,七杀剑宗的弟子一个都不死?”

    另一人满屋子踱步,脚下青石方砖已经被他踩出了无数裂纹,嘴里也是不停的嘟囔着:“一定是七杀剑宗的人干的,一定是七杀剑宗的人干的……”

    闹鬼府邸书房。

    众人聚在一起,青衣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

    “你猜他们在干什么?”我的表情也不会比青衣强多少。

    “估计正处在发火阶段吧。”青衣喝口茶,长长的呼出一口热气,舒舒服服的把自己仍在椅子里,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地图,地图上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红点,有几个红点上已经被打上了小小的叉子,大概计算一下,刚好是八处。

    “看来,他们还得有一个泄火阶段。”我学着青衣的样子,努力的让自己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惜,我还是没有青衣能装 b 。所以,我放弃了。笑容开始在我的脸上盛开,瞬间便已经把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上去了。

    “不会太快的。”青衣说,悠哉悠哉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盯着鸟窝的狐狸。

    “嗯?”

    “毕竟他们两家一起狼狈为奸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一点的冲突还是不能撼动他们的关系的,而且,这种程度的损失,对于他们云顶家族这样的大户来说,也不算什么。”青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不满意的笑容。

    “更主要的是,他们的损失还是不够惨重,这几天下来,我们卷了钱财不少,但是云顶家族重要的人物,我们还是没有碰到,所以,如今的云顶家族虽然肉疼,但是还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也不知道云顶家族的那些狂蜂浪蝶都去了哪里,按理说,咱们如此的折腾,他们总是要派一些人过来看看的。”青衣皱着眉头小声的嘟囔着。

    太能装 b 了,这是我对于青衣如今的状态的总结。丫现在就像是一只吃馋了的猫,每天没有点荤腥进嘴他便开始难受了。

    “唉,老王也是不行,太不给力了,咱们这边烧的滚烫,他那边怎么还是不温不火的德性,有没有点爷们的样子,是不是结石掉下来了?卡到狭窄上了?淋漓不尽呀。”我配合着青衣吐槽了一下。

    于是,青衣两眼放光的看着我。

    “你丫的想干啥?”我一脸惊恐的看着青衣。

    “你去千门的暗哨一趟,让老王赶紧去烧火去,烧不起来你就去帮忙。”

    草!

    老子这嘴怎么这么欠!!!

第二十六章 喂狗了?

    千门自然是不用我帮忙,虽然我是挂名弟子,但是对于千门的各种行事风格,还有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是真的不会,如果我帮忙,估计只有一个结果,越帮越忙。

    所以,千门的暗哨那里知会完了之后,我便已经悄悄离开了。

    整件事情过程极其顺利,顺利的我在离开千门暗哨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成就感。相反的,我此时非常痛恨青衣,丫的把这么简单的工作交给我,绝对是对于我的藐视,这种事,刘结巴来都不会办砸。

    靠!老子应该是干大事的人。

    我抬脚将马路上的一颗石子狠狠的踩成粉末,就好像那石子是青衣的脑袋一样。

    嗯?正在我准备离开,返回府邸的时候,我的前方突然出现了几道身影,白衣、长剑,袖口上绣着烫金的云纹,一看就是七杀剑宗的弟子。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四人之中那个明显更加嚣张跋扈的王八蛋居然还是一个熟人。

    当初在七杀剑宗组织的试炼中,在试炼场中得到了鬼血鹏的蛋的人。

    四人一边旁若无人的大笑,一边一步三晃的迈着八爷步朝着旁边的一间客栈之中钻了进去。

    “老板,开个房间。”片刻之后,我走进客栈,站在柜台前,笑嘻嘻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掌柜说。

    “客官,客官,这个,这个,咱们的客栈被……被……包了。”掌柜的脑门上全是冷汗,显然之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而这惊吓不用想也知道,那四个七杀剑宗的弟子干的。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界,耀武扬威这种事,他们干的早就已经驾轻就熟。

    “包了?包几天呀?”

    “这个,小的不知道。”

    “哦,这样……那……算了,我找其他地方住吧。谢谢啊。”我伸手拍拍掌柜的肩膀,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懵的掌柜,朝着我的背影摇着手,嘴里吞吞吐吐的说着不客气。

    这群傻 b ,我简直都像搂着四个人的肩膀好好的感谢他们一下了。

    “猜我看到谁了?”我看着青衣说。

    青衣没有说话,看着我的样子非常平静,一副你爱说不说的表情。

    “靠!没意思。”我把自己扔进椅子里,瞪了青衣一眼继续道:“七杀剑宗那个拿了鬼血鹏的蛋的家伙。”

    青衣的表情终于是有了变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又是笼罩上了那副看见了鱼的表情。

    “他们来的倒是及时。”青衣说。

    于是,第二天,四人所在的客栈被“打劫”,奇怪的是客栈之内只是损失了一点银钱,而且很少,甚至都不足客栈一天的营业额。而包了整间客栈的四位七杀剑宗弟子却是死了一个干净,利索。每个人的眉心处都有着一道细小的伤痕,伤痕的周围被淡淡的金灵气侵蚀着。

    于是,沉寂了**天的云顶家族终于是火了。

    原因很简单,七杀剑宗的人火了,直接窜到了他们的地头上,并且嘴里吵吵着要让云顶家族的人交出杀人凶手。

    而这样的事情发生,无疑瞬间就

    让云顶家族的人燃了起来,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损失最大的可是他们云顶家族。

    “云老三,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七杀剑宗的人坐在大厅的另一侧,一人冰冷的说着。

    “我给你交代?老子为啥要给你们交代?老子死的人可是比你们死的多,而且,我们可是在所有破坏现场中都或多或少的得到了一些你们七杀剑宗的东西。我觉得,你们七杀剑宗应该给我们云顶家族一个交代才行。”男人说到激动处,手掌抬起,一掌震碎了身边的茶桌。

    “你们死的人多?你们知道我们死的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七杀剑宗中级长老院大长老的亲孙子!”

    “亲孙子?你怎么不直接说是你们的大长老呢?而且,你们以为我们死伤的弟子之中就没有重要人物了吗?我们可是也死了几个孙子!”

    两大势力在这剑云城里吵着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和青衣等人却是一脸悠闲的坐在府邸的书房之中。

    “你的意思就是咱们现在只需要等了呗?”我问青衣。

    “不是只需要等,是只能等。毕竟现在两大势力的人都是在忙着掐架,根本不可能做其他事情,如果我们现在继续动手,两大势力绝对会瞬间把苗头对准我们,而且,绝对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靠!

    猿王和刘结巴怒嚎一声,两人整齐的右拳捶左掌心。

    二人的表现几乎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所以,二人看似霸气十足的做派,放在众人的眼里比门口摘菜的大妈强不到哪里去。

    “那个纳戒之中有什么?”直到这个时候,青衣才想起我们所击杀的七杀剑宗的弟子的纳戒的事情,而且,青衣的眼中还有着些许的期待。

    于是,片刻之后,沁芯的手中光芒一闪,一颗鹌鹑蛋大小的蛋旋转着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的书桌上。

    靠!

    这次喊出来的是所有人,甚至绾灵心和沁芯都是低声的吼了一句。

    玛德,这玩意好歹也是鬼血鹏,传说中非常牛 逼 的凶兽,但是这蛋……这踏马的也太搞了吧?不说金光四射、死气腾腾吧,起码也得花里胡哨一点吧,但是我们眼前这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丫的就是一枚鹌鹑蛋,而且还是特别“平凡”的那种鹌鹑蛋。

    众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因为大家现在都在考虑一个问题:孵蛋。

    众所周知,是蛋,基本就是需要孵的,毕竟,乌龟那种孵蛋方式的还是太少了。

    “这孵蛋是一个大问题。”刘结巴瞪着桌子上的蛋说。

    “孵蛋?”猿王很显然直到现在才知道大家在想的是什么问题。

    “嗯。”刘结巴表情严肃,一脸深沉,极其装 b 的深沉。

    “草!这么一点的蛋,怎么孵?塞到屁股里去吗?”猿王同样一脸认真,皱着眉头盯着桌子上的蛋,似乎真的是在考虑这个方式的可行性。

    呕……

    众人狂呕,没办法,画面太踏马的清晰了。

    “傻 b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是突然在门口响了起来。

    众人扭头,便看到白绫和呼噜趾高气昂的迈步走了进来,而那说话的声音自然便是呼噜。

    “你有办法?”我扭头朝着呼噜看去。

    “有。”

    然后,呼噜跳到了桌子上,两步走到蛋的旁边,舌头一卷,吃了。

    握草!

    众人惊诧,那可是鬼血鹏的蛋,用价值连城来形容可是一点不为过的。但是,如今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就这样……就这样……喂狗了?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这是……什么办法?”我看向呼噜,你丫的最好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老子今天就是拼着当一个虐狗男,也要给你丫的挤出来。

    “好办法。”呼噜跳下桌子,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皮一耷拉,一脸鄙夷的和白绫离开了。

    “那个……那个……大哥,呼噜好像是在鄙视你。”小七在我身边小声说着。

    一巴掌抡在小七的后脑勺上,用你多嘴?还嫌你大哥丢人丢的不够吗?

    于是,众人的目光看向我,意思很明显:你丫的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握草,老子给个毛的解释,你们又不是没看到,呼噜可是没给老子解释,这么狗血而且玄妙的问题,指望我解释,等着吧,尽量活的长久一点。

    我双手一摊,光棍气质升腾而起。

    “唉,你应该多学习一些知识的。”青衣看着我说。

    “为啥?为科学发展,人类进步?还是服务地府、造福地府?”

    “理由很不错。”

    “滚滚滚滚滚……”

    众人散去,按照青衣所说的,等。

    忙乎了这么多天,也总算是有了一点休息的时间。

    不过,忙乎了这么多天,成果还是非常显著的。虽然价值连城的鬼血鹏蛋喂了狗,但是如今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这两大势力可是正吵的火热,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看来青衣这根刺儿终于是起了效果了。我眯着眼睛看着小七练剑,脑袋里却是在翻来覆去的想着近期发生的一切。

    如今两大势力吵的火热,看起来事情发展的极其顺利,但是这却是建立在两大势力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仔细追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基础上的,一旦他们静下心来,仔细查探,势必会发现诸多的疑点。而等到他们一旦发现这种种的事情都是我们做的手脚之后,我们面临的困难绝对是空前的,届时,我们将成为两大势力共同追杀的目标,而且绝对是不死不休的态度。

    看来,不能给他们太多时间呀。

    我站起身,朝着身后看去,那边是青衣的房间。

    一道人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是青衣,正一脸平静的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

    “怎么?”青衣站到我的身边,同样看着小七练剑。

    “做点事。”青衣说。

    “不等了?”

    “等,换个方式。”

第二十七章 修炼

    “换个方式?”我低声嘀咕了一句,似乎是抓到了青衣话中的一些重点。

    “我们不能出面而已,你这挂名弟子也该发挥一下作用了。”青衣抱着膀,脸上又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狠。”我由衷的称赞,真心的,青衣总是能够抓到事情的重点,这一点是我所做不到的。

    “谢谢。”

    半夜的时候,我再一次溜进了千门的暗哨,丢下一封信之后便悄悄离开了。

    片刻之后,千门暗哨之中前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醉汉被两个人抬着头脚扔了出来。醉汉在地上咕噜了两圈之后再站起来,却是已经分不清楚方向,一路跌跌撞撞的朝着远处奔去,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着醉话,仔细听来,似乎是在说城东的小寡妇怎么怎么的。

    尼玛,你们是真的没下限呀。趴在一处墙头后边,露着半颗脑袋的我,看着跌跌撞撞奔出去的醉汉,感觉自己的满脑袋都是黑线,同时也为自己的下限感觉到深深的惭愧。什么叫下限,你看看,人家千门这才叫下限,我那顶多是下限,人家这是没有下限的下限,辈分上来论的话,我这顶多是儿子。可惜,我没有看到醉汉到底是奔去了哪里,如果我看见的话,我一定会马上修改自己的定位,我是他娘的狗屁的儿子,我是孙子,嘎嘎纯的孙子。因为醉汉一路跌跌撞撞的真的奔到了城东,然后真的钻进了一名姓张的小寡妇的房子里,然后便是十分流畅的掌灯、熄灯,然后……然后……昂……(此处省略不少字,自行体会,注意身体。)

    半夜回到府邸,大家自然已经休息,就连青衣这个“主谋”房间之中也是一片昏暗。让我不由的感叹青衣心大的同时也得感叹一下青衣的心理素质,这他娘的太强大了,稳如老狗呀。

    一夜过去,反倒是我成了这一晚睡的最不好的人,早上的时候虽然还不至于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门,但是没精打采的样子也是酷似深秋的时候被霜打了的茄子。

    “操劳过度?”青衣看向我,朝我挑着眉毛。

    “我劳你大爷。”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不过随即自己也是笑了出来,如今回头这么一想,玛德,好像自己的确是有点傻 b 的嫌疑,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次不那么……昂,就行了。”青衣拍拍我的肩膀。

    靠!开始觉得好笑,现在觉得好尴尬。

    “青衣老二,咱们今天干什么?”刘结巴依然是我们队伍中的积极分子。

    尼玛,这称呼,还不如老二呢。我听见刘结巴的称呼,觉得自己的屁股底下都是在卷着一股小型的龙卷风。

    抬眼朝着众人看去,众人脸色也是铁青,想来也是想到了什么,反倒是青衣一脸的平静。

    “今天没什么事,大家还是要等,不过……”青衣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嘴角扯开一丝笑容。

    我觉得刘结巴要倒霉了,而且是倒大霉,今天或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绝对会让刘结巴“记忆深刻”的。

    “猿王,考虑到你和刘结巴的问题,我决定给你们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猿王闷声闷气的问着,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俩今天陪小七修炼,而且,如果能够打到小七的话,有好处哦。”青衣看向猿王和刘结巴,眼神眨巴着,好像有小星星在眼睛里升腾。

    完了,众人默哀。

    小七那呆萌的天性,不比月牙儿强到哪去,更主要的是,小兔崽子天生的杀坯,除了杀人以外基本就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可偏偏小七杀人的技术还是十分过硬的。而最主要的则是,丫的下手绝对是不知轻重。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都在冒着嗖嗖的凉风,看向青衣的眼神中也是带着一点询问的意思。毕竟,小七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而猿王和刘结巴的情况,众人也是知道,三人凑到一起,简直就是地府三愣,这放在一起摩擦,擦出来的绝对不会是火花那么简单的事情,火药还差不多。

    青衣朝着我微微点了一下脑袋,至此,众人才算是放心一点,想来,青衣应该是留了一些后手的。

    “当然,为了防止你们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小七,这个是你的武器。”青衣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扔给了小七。

    尼玛,那架势,太随便了吧?我非常怀疑,抓着筷子丢过去这做法,绝对是青衣临时想到的,原因则是因为筷子是离他最近的“棍子”。

    不过,这样也真的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了,如今小七手里抓着的不再是他那把古怪而且锋利的短剑,这起码不会让小七在这两个货的身上开几个天窗出来了。

    “筷子?”猿王和刘结巴两人看着小七手里抓着的筷子都在嚎叫。

    然后,二人看向青衣,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怀疑,还有一抹因为被瞧不起引起的愤怒。

    “没事,筷子也行,差不多。”青衣没有说话,倒是小七一脸兴奋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靠!

    众人惊诧,觉得小七就是个傻缺,猿王和刘结巴暴怒着发泄,因为他俩这

    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轻视”。

    与此同时,二人也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小七为他的无知付出惨痛的代价。

    于是,众人度过了生动、有趣的一天。

    整整一天的时间,演武场中,三个男人上演着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虐与被虐的故事。

    故事从小七和猿王以及刘结巴进入演武场开始,最后,以猿王和刘结巴惨叫着昏迷结束。

    故事的过程极其简单,剧情从头到尾就是由虐与被虐组成。

    从拉开架势开打的那一刻开始,小七便扮演着如同天神下凡一样的角色,手持一根平凡、古朴、大气的——筷子,暴虐着手中拎着黑红两色,胳膊粗细的傲天的猿王和攥着天狼弓,一脸猥琐的刘结巴。

    按照常理来说,猿王和刘结巴这对组合绝对是非常理想的组合,一远一近,进可攻退可守,可惜,这组合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当然,这个缺陷是针对小七而言的。

    速度,两个人所欠缺的刚好便是速度。猿王绝对是力量型的选手,莽夫一个,他所崇尚的就是一棍子一个,全都抡死,或者一棍子下去,直接拍死一片,至于速度,在他看来,纯属于浪费时间。至于刘结巴,手中的天狼弓的确是一个指哪打哪的大杀器,而且还有着追踪的能力,只可惜,那光箭的跨越距离的时候总是需要时间的,而这一点点的时间,却刚好被小七卡的死死的,所以,看起来快的几乎没影的光箭,也只能是追着小七的屁股后边跑。

    所以,结局很简单,也是从开始变已经注定。

    小七手中抓着的的确是筷子,但是那筷子在小七的手里,却不亚于一件锋利的短剑,一筷子捅上去,虽然不能把猿王和刘结巴的身体捅一个对穿,但是扎到肉里去却也是不算难的事情。

    于是,小七拿着筷子不停的捅着猿王和刘结巴,然后两人抱头鼠窜的躲避。当然,二人也是有所反击的,可惜,猿王一棍子下去的时候,要么是小七不见了踪影,要么就是一棍子抡下去的时候,小七刚好出现在刘结巴的身后,猿王被迫只能是收了棍子,而这对于猿王这个暴躁的脾气来说,一次两次可以接受,多了却是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直接一棍子把刘结巴和小七一起抡死在地上。

    而刘结巴的天狼弓光箭爆射,看起来煞是威猛,可惜,射的演武场中漫天灰尘,却始终也是没有沾到小七的一片衣角。无奈之下,追踪箭放出去,追着小七的屁股一顿爆射,可惜,左拐右拐的折腾了半天之后,一支光箭最终却是不偏不倚的正钉在猿王的大腿上,半支箭都插进了肉里,箭尾上的箭羽却还在一下一下的颤抖着,就像是在不断的撩拨着猿王神经的那根鸡毛一样。

    “靠!你丫的不知道躲开呀?傻 b 猴子!”刘结巴怒吼。

    “刘结巴你姥姥,你眉毛下边那两个窟窿是啥玩意?有毛有洞的,屁、眼吗?”猿王瞪着腿上的光箭,抬头看向刘结巴的眼神之中满满的全是危险的光芒。

    二人喊打喊杀喊的凶,可惜,如今这情况,两个人加在一起还弄不过小七呢,更别说再弄死一个了。

    所以,两人也只能是过过嘴瘾,过了瘾之后,还是只能不断的寻求配合。

    一天下来,二人虽然最终依然是被小七拿着一根筷子捅的昏迷不醒,但是,配合的默契程度倒是真真切切的提升了不少。

    于是,第二天,猿王和刘结巴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出去把对方狠狠的臭骂了一顿,然后满眼凶光的去找小七了。

    然后,二人就看到了一脸兴奋的小七。

    然后,三人又冲进了演武场。

    然后,众人本着闲着也是闲着,有热闹看总比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干坐强的多的心理,紧跟着也是冲入了演武场。

    于是,这一天,猿王和刘结巴又是以昏迷结束了一天的“修炼”。

    第二天,情况依旧,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俩人受的伤倒是少了一些。而这些少的伤却不是来自于小七,而是来自于两人。两人如今的配合终于是有了一点模样,起码不会抡小七的时候还得担心自己的屁股上会不会挨上一箭或者是一棍了。

    第三天,情况好了许多,三人直着进的演武场,又一起直着离开。

    晚上吃饭的时候,猿王和刘结巴虽然呲牙咧嘴的惨样,但是眼睛里的凶光却是杀气十足,扒进嘴里的肉就像是正坐在对面的小七身上挖下来的一样。

    晚饭吃的很快,毕竟,在这么尴尬的气氛之中,除了那三人斗鸡一样的人以外,几乎都被搞的没了什么胃口了。

    猿王、刘结巴冷哼着离开,小七也是紧跟着回房间休息去了。

    “咋样?”我看向剩下的众人。

    “不错。”这一次,先说话的倒是变成了洪波。

    “怎么说?”我看向洪波,小七三人离开,众人终是又有了一些胃口,我也伸着筷子重新夹向了面前的饭菜。

    “猿王和刘结巴的配合进步的很快。”洪波说,众人没有插话,我点头,示意洪波继续。

    “猿王和刘结巴这段时间一直是厮混在一起的,

    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么长时间的厮混让两人在潜移默化之中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只可惜,两人基本没有遇见什么像样的抵抗,更别说像是小七这样能够把两人完虐的人了。所以,如今二人突然遭到这样的状况,开始的两天时间还是非常陌生的,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但是经过了两天时间的磨合之后,二人的配合便是如同井喷一样的增长,你们也看到了,短短一天的时间,猿王和刘结巴已经可以在小七的攻击下保持不败了。”洪波说,只是在说到不败的时候,洪波也是尴尬了一下,毕竟,这不败的水分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这样的情况,众人自然也是看到,如今只不过是借着洪波的嘴说出来,让大家一起讨论一下而已。

    “不知道他们这种进步能够达到一个什么程度?”沁芯一脸希翼的看向三人房间的方向。

    “什么程度不知道,不过他们能够进步的时间估计不多喽。”我努力的咽下自己嘴里的饭菜,玛德,地府的饭菜真是烂,真不知道地府的厨子都是按照什么标准评定的,肉炖烂到什么程度吗?你丫的狗腿炖的就剩下一根大腿骨了,给狗啃,狗都得哭。光溜溜的模样,像是被扒光的那个什么一样,一丝不挂,肉丝。话说,今天晚上这肉谁炖的?怎么一股子臭味?丫的是不是在恶狗岭抓的恶狗?

    正在我思想再次开始不断滑坡,并且飞流直下的时候,沁芯的声音紧跟着就追了过来。

    “时间不多了?怎么了?他们三个得癌症了?要死?”

    我靠!臭娘们,太狠了,今天晚上这狗肉绝对是沁芯这娘们炖的。

    “沁芯,今天的狗肉是不是你炖的?”我突然抬头朝着沁芯看去。

    “昂,好吃不?”沁芯笑眯眯的看着我,等待着夸奖。

    “好吃。”青衣的声音响起。

    “不好吃。”我的声音响起。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

    很尴尬。

    “昂,好吃,好吃。”我赶紧改口。

    可惜,更尴尬。

    沁芯的筷子伸向狗肉,绾灵心的筷子也是朝着狗肉伸了过去。

    “你俩不是不吃肉吗?”我看向二人。

    “你闭嘴。”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尼玛,这回真完了,没法阻止了。我朝着青衣看去,眼睛眨巴着给青衣打着暗号。

    青衣苦笑摇头。

    呸!呸呸呸……

    两女用力的吐着嘴里的狗肉。

    半天之后,两女各自选定了目标,满眼杀气的朝着我和青衣瞪了过来。

    “青衣!”沁芯河东狮吼。

    “啊?”即便是青衣,现在也是没了任何的办法,只能是用这万金油一样的回答来对付。

    “这么难吃的肉,你为什么吃的那么香?”沁芯手里的筷子瞄着青衣的脑袋,那架势,我担心青衣一旦回答不能让沁芯满意的话,沁芯手里的筷子会马上在青衣的帅脸上狠狠的扎两个血洞出来。

    “因为……因为……”青衣吞吞吐吐,眼珠子转的像开了四档的电风扇一样,要是没有眼眶拦着,这会没准都转到天庭上去找哪吒去了。

    “一。”

    “因为……因为……”

    “二。”

    “因为……因为……”

    “三!”

    “因为……”

    “说!”沁芯的筷子快要戳在青衣的帅脸上了。

    “因为我爱你。”青衣说的非常严肃、认真,没有半点活泼。同时,青衣满脸的深情好像快要顺着丫的鼻子眼流出来了一样,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沁芯红着脸跑了,一脸的娇羞,还带着些许的兴奋,估计现在是三个兔子乱撞。

    绾灵心也追着沁芯跑了,一脸的幽怨,临走的时候狠狠的跺了一脚,还带着些许的怒气,跑走后,我分明看见绾灵心脚下站立的青石地砖上裂纹密布。

    我去,这娘们,咋了?这么大的火气?痔疮犯了吗?

    得,八个人,一条狗,一只狐狸,如今,五个人跑了,一条狗和一只狐狸不知道跑到那里去野了,只剩下青衣、洪波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守着满桌子的饭菜发呆。

    “你丫的真无耻,真恶心。”我看向青衣,洪波用力点头。

    “傻 b ,俩傻 b 。”青衣看向我和洪波,手中筷子轻轻的朝着我们二人点了两下。

    “嗯?”丫的又是这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直觉告诉我,这里绝对有猫腻。

    “女人呢,不单单需要哄,还需要鼓励的。”

    “你继续。”

    “比如做饭。”青衣筷子轻轻的挑起一块狗肉,放进嘴里,咬的吧唧吧唧直响,一道油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看那样子,哪里像是在吃又烂又臭的狗肉,分明就是在吃世间难得一尝的美味佳肴。

    卧槽!你丫的太不是人了,不过……这手,真高呀。

    我和洪波朝着青衣比着大拇指,一脸钦佩。

第二十八章 孪生兄弟

    如今我们的日子真的变成了“闲云野鹤”,虽然不能出府邸,而且,还要尽量的隐藏身形,但是却也让我们得到了一段难得休息时间。

    当然,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我们倒是也没有真的闲着,毕竟,小七三人可是天天喊打喊杀的打的火热呢。

    十多天的时间下来,小七如今已经很难战胜猿王和刘结巴二人,不过,猿王和小七想要对小七造成伤害也是更难。只因为现在猿王和刘结巴也是学乖了,既然弄不了小七,那么二人就退而求其次,也不让小七弄到自己。

    所以,如今看来,倒是二人防守居多,而小七则几乎是完全放开了手脚,只管攻击。

    “喂喂喂……”我朝着场中打的热火朝天的三人喊。

    三人闻言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别打了,没意思了。”我朝着三人摆手,示意三人“收工”。

    这一次,三人倒是没有继续红着眼珠子互瞪,而是一脸不善的齐齐朝着我看了过来。毕竟,这边正卯足了力气准备冲刺呢,我这边却是嗷的一嗓子给喊了个停,让三只如同拦山虎一样的激情,瞬间被刺激的变成了一只正在泥土里折腾的蚯蚓。

    三人眼神中的意思相同:给我一个解释。

    “你们三个继续打下去,也是奈何不了对方,奈何不了对方,还有个屁的进步。”我看向三人,第一次有了一种高高在上,俯视傻 b 一样的感觉。

    三人若有所思,随后默默点头。

    于是,这热闹便是于今天彻底停了。没了热闹可看,众人看着我的眼神也是不太“善良”,就像是我把他们的玩具给拆了一样。

    于是,众人再次变成了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于是,短短的一天之后,众人就好像是屁股上长了一排错综复杂的牙齿一样,坐立不安。

    所幸,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天。

    原因则是这剑云城中来了一群人,人数不多,大概只有十几人而已,均是一副的商旅打扮,一身风尘仆仆,餐风露宿的模样。

    本来,这样的人在剑云城这样的大城之中,几乎比比皆是,每天进城出城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按理来说,这样的一队人马根本不可能引起剑云城任何的人的注意,但是偏偏这队人马的坐骑之上却是插着一杆偌大的大旗,大旗之上一个明晃晃的千字迎风招展。

    来的十多人自然便是千门的人。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们几乎是简单打扮了一下便是嗷嗷叫着冲出了府邸的后门,朝着千门的大队人马冲了过去。

    尼玛,老王这是玩的哪出?找死呀?我咬牙切齿的想着老王的目的,可惜怎么想,却也无法给这疯狂的行径一个合理的解释。

    “哎,老王玩啥呢?”没办法,我只能是去求助青衣,这些花里胡哨,歪门邪道的东西,还是青衣比较适合。

    “不知道。”这一次,青衣居然也是微皱着眉头,一脸苦思冥想的表情。

    “不过,门主绝对有着自己的想法。”青衣补充了一句。

    草!你这话,凑字数呢吧?

    十几人大摇大摆的进城,更是明

    目张胆的在城中心的位置包下来一整间的客栈。

    这种做法,在我看来,就是明摆着给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送礼来的,典型的找死行为。

    而依然支撑着我能够接受这种“傻 b ”一样的做法的前提则是:我始终认为,老王不是“傻 b ”,这种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才能做出来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老王这个黑货能够做的出来的,所以,这事情的背后绝对有猫腻,而且是大猫腻。

    可惜,现在我们的状态,只能是瞪着两个眼珠子看着,至于提醒这十几人的事情,除非我们是想让这十几人明天就横尸街头,否则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墙头。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没准,还有惊喜。”

    “嗯。”我点头,心里却是把王不留从头到尾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尼玛,老王,你丫的最好有谱。

    闲了这么多天,每天都是看着小七三人打来打去,如今有了这么大的一个悬疑故事,众人胸膛之中的八卦之火已经早就烧得滚烫,所以,众人非常默契的没有一个人提出离开,就连一直都视八卦为粪土的青衣都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丢下一个“我有点担心他们”的理由,然后名正言顺的在客栈不远处的另一间客栈之中住了下来。

    靠!尼玛,太装 b 了,你丫的不装是不是能死?不累吗?看热闹就看热闹呗,还非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丫的脑袋就是太闲了。

    众人在身后狠狠的瞪了青衣一眼之后,随后,抬步跟上。

    半夜十分,就在众人打着哈欠,揉着通红的眼珠子,嘴里低声的诅咒着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的时候,两条人影终是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客栈的门前。

    随后,轻轻的叩击房门的声音响起。

    两声之后,房门吱呀一声扯开一丝缝隙,门后的缝隙之中也是露出半张人脸。

    人影打了一个手势,随后房门敞开,迎了两人进入客栈,随后便是将房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总算是来了。”青衣伸了一个懒腰,浑身的骨骼噼里啪啦的直响。

    “来了有屁用,咱们也看不见。”我皱着眉头看向对面的客栈。两人进入之后,客栈之内便又是没了半点动静,甚至连任何的光亮都是没有出现。

    尼玛,摸着黑就干上了?不过,我记得好像都是男人吧?

    我去,恶心。

    “总会看见的。”青衣起身,抬腿朝着房间内的床上走了过去。

    “哎,哎,哎,啥意思?”

    “睡觉呀。”

    靠!可不可以不这么高深莫测的模样?等到了人间,老子绝对把你送天桥上算命去。

    看到青衣的表现,众人也是随之散去。因为大家都明白一件事:青衣是真的聪明,所以,青衣说干什么,不用问,跟着干就行了。

    第二天,一队人马出现在了客栈门外,鲜衣怒马,背负长剑,显然全是七杀剑宗的弟子。

    人马倒是客气,简单的敲门之后,便退后两步,安静的等着。

    可惜,半晌之后,却未见任何的动静。

    敲门之人终是皱起了眉头,伸手朝着客栈的

    木门推了过去。

    一推之下,客栈房门应声敞开,内里却是干干净净。是的,干干净净,干净的连个鬼的影子都没看见,更别说千门的十几个人。

    “人呢?”两个声音在不同的空间响起。

    敲门的人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的七杀剑宗弟子,众人全部都是摇头。

    我扭头看向青衣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青衣的身上。

    “没了。”

    靠,用你说,老子两个眼珠子还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走吧。”青衣说。

    “完了?”

    “完了,开始了。”

    “啥意思?”

    “千门的人不见了,好戏要开始了。”

    “啥戏?”

    “不知道。”

    我去你大爷,不知道你墨迹这么多干啥?抢戏吗?

    众人很快回到府邸,心头都是如同有一只老鼠正在抓着一样,痒痒的,难耐万分。

    苦等了半天的时间,千门的十几人终是再次出现。

    只是这一次的出现却是非常正常,七八名七杀剑宗的弟子引路,七八名云顶家族弟子作陪,一路大摇大摆的朝着城主府的大门走去。

    这样的一番姿态,众人自然瞬间便是明白了之前十几人消失的来龙去脉。

    显然,半夜造访的应该是云顶家族的人,随后便是将十几名千门的人带领到了自己的地界之上,而后便发生了七杀剑宗的弟子前去客栈叫门,却是扑了一个空的情况,而如今七杀剑宗弟子引路,而去的地方更是城主府,便不难猜到,这一次却是变成了七杀剑宗主动。

    这些大门派之间,果然是没有真正的“友谊”,永远都是利益至上。我撇着嘴看向那二三十人的队伍终是进了城主府。

    这么大张旗鼓,看来千门十几人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而且,不难看出,这一次,千门绝对是有备而来的,而且,这“备”,绝对是让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都不得不出手的东西,所以,才有了如今这二虎相争的局面。

    尼玛,老王太狠了。

    我用力的哆嗦了一下,感觉好像老王正在暗处看着我撒尿,太他娘的恐怖了,这老王会不会是青衣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呀,心真是一个比一个的脏。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千门敢如此的大张旗鼓的跑到剑云城,这个由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两个死对头主掌的地界里来,到底依仗的是什么。

    于是,带着这样的问题,我虚心请教了青衣。

    可惜,在我百般确认之后,青衣最终还是丢给我三个字:不知道。如此看来,青衣也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到底是围着什么在转的。

    不过想想倒也是能够理解,青衣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或者是眼皮一撩,千里之外的事情就能了然于胸。

    不过还好,就在众人抓心挠肝的时候,院子里突然被甩进来一颗石子,石子拇指大小,划着唯美的弧度落在了府邸深处的书房之前,落地滚动了几下,石子咔咔两声轻响,裂开了一道缝隙,从缝隙之间能够看到石子中间的一团白色。

第二十九章 灯下黑

    石子刚好滚落在我的脚边,看那距离,显然,我们这里的动向千门的人也是清清楚楚。

    于是,我再次感叹: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灯下黑呀!

    弯腰捡起石子,轻轻用力,石子已经碎成了一团粉末,内里是一个纸团。

    纸团很小,展开之后,皱巴巴的草纸上也没有任何的文字,而是画了一张图,歪歪扭扭的如同稚童涂鸦。

    图上画着四个小人,两个正站在柴堆上吵架,另一个距离较近的站在柴堆旁边,一只手里抓着火把,另一只手里抓着一把蒲扇。第四个小人则是站在这个小人的身后卧着剑,胯下骑着马。

    握草!这么抽象吗?这是我对画作本身的评价。尼玛,人才呀,这是我对画作所代表的含义的评价。

    很简单,两个柴堆上的就是云顶家族和七杀剑宗,旁边抓着火把和蒲扇的就是千门,煽风点火的意味表达的清晰无比,而那个骑着马,持着剑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我们这一群人了,只是这剑知道是啥意思,这骑马又是几个意思?

    青衣也是探过脑袋看了起来。

    “咱们这是啥意思?”我指着第四个小人说。

    “伺机而动。”

    握草!高人呀,看看人家说这东西,一张嘴,四个字,概括的清清楚楚。

    “骑马是啥意思?”

    “快马加鞭。”

    握草!真高人。

    “鞭呢?”我问。

    “收起来了吧。”

    “为啥呢?”

    “因为没有母马。”

    “你确定我说的鞭是那个鞭?”

    “确定。”

    哈哈哈哈哈,我和青衣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男人间的快乐,你懂的。我和青衣挑着眉毛看着对方。

    于是,众人被很快聚集在一起,洪波在修炼,自然是一叫便醒。猿王和刘结巴则是听说总算可以打架了,提上裤子就嗷嗷叫的冲了出来。反倒是应该最勤快的三个女人,如今坐在这里,两个睡眼惺忪的,自然便是绾灵心和沁芯,一个直接横躺在我的腿上,小巧的嘴巴张开,呼呼的打着呼噜,继续睡,自然是月牙儿。

    尼玛,如果我不是当事人的话,我绝对会怀疑三人女人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贪吃贪睡,而且,好像还胖了一点。沁芯是兄弟媳妇,咱们不能看,绾灵心可是咱正牌的媳妇,自然是要深切关注了,臭娘们胸脯好像是有雄伟了一些,想来也是最近这玉兔的伙食不错。

    “哎哎哎……”我拍着桌子嚷嚷,希望能够让众人的情绪清醒一些。

    可惜,怀里的月牙儿继续睡的呼噜连天,两女的眼珠子也没有一点清醒的意思,甚至听见我喊之后闭的更快了。猿王和刘结巴则是刚好相反,两只眼睛冒着锃亮的光芒看着我,就好像我肩膀上扛着的不是脑袋,而是一个漂亮小媳妇一样。所以,这一群人中,清醒的人一目了然,我、青衣、小七、洪波,至于我们的两位大神动物,音信全无,估计是出去挑战剑云城群狗,划地盘去了。

    草!我咬着牙在脑袋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我说你们昂,开会呢,有点开会的样子,最起码,你们也应该积极一点吧,就算不能积极,但是态度也要端正一些吧。”我皱着眉头瞪着几人。

    “你,闭嘴。”沁芯低垂着脑袋,嘴里发

    出含含糊糊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梦话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绾灵心则更是直接。

    靠!就你们这样的,到了人间,屁也不是,一次会议下来,领导都得在小本子上给你们划个叉子。才一句话就个德性,我们人间开会可是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的,而且这还只是重要的事情,还有会议主持人的开头和总结吧,还有其他领导的意见和建议吧,还有其他参会人员的象征性的征求意见吧,没准还要搞一个象征性的民主测评吧。开个会,没个一两个小时能下来吗?这一分钟都不到就坚持不住怎么行,这是典型的缺乏坐功的修炼,不说修炼到坐姿端正,双眼圆睁,意识休眠的程度,但是也得修炼到坐姿端正,双眼微眯,状似思考,实则假寐的程度吧。

    “针对我们的目前形式,我提出三点意见和两点建议……”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悠扬的响起。

    效果非常好,一瞬间,众人双目怒睁,甚至我怀里本来睡的香甜的月牙儿都是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你们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踏马的,有你们这样看领导干部的?大不敬!在古代,按律当斩。在现代,你今天的优秀也没了。

    不过,我很快已经分清了形式,这里是地府,不是古代,也不是现代,所以,人间那一套如果拿出来,我可能会挨揍。尤其是以会议传达会议,以文件落实文件的这种做法。

    “嗯……嗯……,我提三点意见。”

    嗯?众人清醒了很多,看着我的目光不善。

    “各自准备一下,随时可能要动手,配合千门,里应外合。”我噼里啪啦的说完。

    众人响起稀稀拉拉、此起彼不伏的掌声。

    我感觉,他们的掌声不是送给我的会议本身的,应该是送给我的会议方式的。

    众人散去,绾灵心和沁芯扔下两句话。

    绾灵心:“有事叫我。”

    沁芯:“没事不要打扰我们。”

    随后,绾灵心接过我怀里的月牙儿,三女一步三晃的走了。

    尼玛,什么态度,老子抱着孩子开会的事情都能接受,你们为啥就不能接受认真、严肃的开会?

    关于这个问题,我向青衣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我还是不要和你去人间了。”

    “咋了?”

    “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控制啥?”

    “我要是暴起宰了台上的,这在你们人间,按律应该怎么处罚?”

    “按律……当斩,不过现在政策放宽了一些,视情节严重程度而定,不过你这种应该是属于情节严重范围内的了,属于性质极其恶劣,情节极其严重,手段极其残忍,影响极其深远的那一类了。”

    “肯定是死呗?”

    “嗯。”

    “可以拒捕不?”

    “可以。”

    “那我去。”

    尼玛,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我有点担心,人间本就是摇摇欲坠,我要是再带上这么一群人过去折腾,不会直接搞塌了吧?

    如果一定要去的话,我决定,还是先带他们去日本适应一段时间比较好。

    虽然同住一个地球村,但是我始终觉得,村里的泼皮、无赖更应该好好处理一下。不行,就得弄死,拖岸边去淹死他

    ,反正离海边近,而且还喜欢吃生鱼。

    虽然是等候消息,但是也不能真的就趴在窝里死等呀,毕竟,作为一名合格的积极分子,什么事情还是应该做到领导的前头的。虽然对于我们的这支队伍来说,我是领导,但是,我踏马的这领导有个毛的领导派头,别人不认不说,我自己都不敢认,怕挨揍是真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拉着青衣从府邸钻了出去,转眼之间已经贴着墙根溜到了人群之中,过程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利。

    而这应该感谢剑云城这个特殊的环境,两家联合执政的必然结果,谁也不服谁,所以,针对“领土”这个问题,当然是必须争取的,所以,争来争去,本来应该严肃,安静的城主府周围反倒是成了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界,而离着城主府数百米距离的我们,反倒是周围冷冷清清,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倒是也就明白了,闹鬼嘛,谁也不想跑这里沾了晦气,晚上睡觉把自己的脑袋睡丢。

    路边随便找了一个摊子坐了下来,紧接着店里的小二便是麻利的端上了茶水、点心,然后弓着身子问明白了我们需要什么之后,便去准备吃喝了。

    很快,吃喝端了上来,热气腾腾,让本来不怎么饿的我,也是突然有了一点食欲。

    肉的味道不错,起码比沁芯炖的狗肉要强多了。

    边撕扯着肉食,我一边含糊的问着青衣:“这都中午了,怎么还没动静?”

    青衣也是抓着筷子挑起一块肉,慢慢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尝着,片刻之后,突出一口热气,又是端起手边的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才慢慢说道:“这种涉及到两家利益的事情,怎么可能半天的时间就结束,估计,得几天时间了。”

    靠!忘了这茬了。

    人间时候,这种事绝对比地府里还要能扯,一件事扯皮个几年十几年都没有个结果的事情多的是,何况半天。

    直到晚上的时候,也不见城主府内有什么动静,我和青衣二人也只能是悻悻的返回,虽然嘴里是那么说的,心里也明白,但是,人嘛,总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的,也就是俗称的yy。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天的时间。

    这一天的清晨,又是一颗石子滚落在我的脚边,依然是一样的套路。

    只是这一次草纸上却是简单的多了,只有一个小人儿,骑着马,抓着剑。

    青衣看过,眉毛一挑:“该咱们了。”

    于是众人被再次聚集在一起。

    而这次的会议由青衣主持。原因:青衣说完该咱们了之后,便是没了下文,所以,我现在也是懵圈的状态,根本不知道丫说的该咱们了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青衣对于会议的主持风格与我有着非常大的差别。

    口吃清晰,思路鲜明,目的明确,可行性高。整个会议,五句话便已经结束。

    “任意,你和灵心去城主府前门,我和沁芯去后门,小七和猿王去左边,洪波和结巴去右边。”

    “一旦发现动静,不要轻举妄动。”

    “第一时间来后门找我。”

    “注意不要惊动他们。”

    “尤其是猿王和结巴,这一次,你们俩要听其他人的。”

    五句话说完,会议结束。

    猿王和刘结巴本来兴奋的表情瞬间垮塌,像是完事了一样。

第三十章 打草惊蛇

    一切布置妥当,众人各自散去。

    正午时分,城主府的前门吱呀一声拉开,一队人马快速的从城主府中冲了出来。足足百人,各个都是刀剑出鞘,杀气凛然,一水的白衣,金黄色云纹的水袖,赫然是百人的七杀剑宗弟子。

    百余人冲出城主府,那阵势,瞬间便是将这附近的居民吓的四散而逃。

    地府这种地方,打打杀杀几乎就是家常便饭,这一点,倒是真的不如人间的城市,城管即便是再猛,敢闹出人命的还是没有。

    百余人瞬间便是在城主府的左右两侧分开,之后又是分出了不少人朝着城主府的周围散去。

    这架势,事不小呀。我摩擦着下巴嘟囔了一声。随后便是起身,准备去通知青衣众人。

    “干啥去?”身边的绾灵心低声喊了一句。

    “通知他们呀。”我低声说着,把嘴巴紧紧的朝着绾灵心的耳朵贴了过去。

    于是,腰间疼痛狠狠的传来,本来准备“调戏”的一口热气,也是瞬间便被抽回了自己的肺里。

    “你是不是傻?他们分出去那么多人,他们看见自然能够明白,还需要你去通知吗?笨。”绾灵心小手松开,却是依然留在我的腰上。手掌之上有温热传来。

    感受着那温热隔着衣服传来,还有衣服外边那一丝丝的柔软,尼玛,别说是傻、笨了,老子现在死都行。

    城主府之内隐约出现一支队伍,数十人的样子,正在缓慢的朝着城主府的大门前进着,似乎正在一边聊天,一边赶路,看起来倒是不急。

    队伍到达城主府门前的时候,总算是看清了出来的人的样子,千门一人位居正中,两边泾渭分明的站着两列人马,当先之人分别是云顶家族之人和七杀剑宗之人。而且,从三人的样子上来看,居然显得十分热络,倒是颇有点满面春风,相谈甚欢的味道。

    众人很快已经分散在我和绾灵心的周围,只是却没有聚在一起,而是远远的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便站定了身形。

    没办法,我们这些人,又是壮汉,又是萝莉的,站在一起简直是太过显眼了,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青衣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云淡风轻的笑容看着站在城主府门前,“相谈甚欢”的众人。

    “有啥打算?”我问。

    “没有。”

    “那你笑的这么装 b 是为了让你看起来更神秘吗?”

    “不是。”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看看再说。”

    “草,你这等于没说。”

    “随机应变,懂不懂?”

    懂,你大爷。

    千门之人终是离开,只是离开之前,那带队之人似乎有意无意的朝着我和青衣的方向瞄了一眼,嘴角更是扯开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随之离开的是云顶家族之人,只是他们的离开,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甚至在千门众人离开之后还发生了几句争吵。

    “晚上去云顶家族一趟。”青衣突然说,眼

    睛依然在“目送”着云顶家族的队伍离开,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干啥?”

    “杀人。”青衣依然在微笑着,甚至眼神都没有半点的变化。

    尼玛,这货是不是在学习小七?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感觉一股凉气就从自己的后背上冒了出来,想想小七一脸阳光的一剑捅爆了人家的脑袋的画面,再想想青衣一脸阳光的给人家挖坑的画面。玛德,我是不是应该转变一下自己的行事风格?好像有点爽呀。

    城主府的大门关闭,众人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散去,七拐八拐之后,重新回到城主府。

    书房之中,众人正襟危坐,眼神火热的看着青衣。

    唉,这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丝对于生命的敬畏,即便那是咱们的死对头,但是起码也是一条人命呀。反倒是如今这一个个的一脸兴奋表情,好像我们不是去杀人,而是去抢购超市里降价的大米、白面一样。

    “今天晚上,咱们去杀人。”

    “去哪?”刘结巴急吼吼的问,半个身子都是冲到了面前的书桌上,好像那书桌根本不是书桌,而是一张床,而站在书桌旁边正在一脸平静的发言的青衣也不是青衣,而是半推半就的娘们一样。

    “云顶家族的所有产业。”青衣说,随后停顿了一下,又是补充了一句:“那些赚钱的产业。”

    切……

    刘结巴意兴阑珊的坐回座椅,好像是对青衣的安排瞬间失去了兴趣。

    “而且,这一次我们只杀人,不抢钱。”青衣继续说。

    “为啥?”刘结巴问,表情依旧。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云顶家族的钱到底是放在什么地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云顶家族都把钱放在了什么地方。”

    “为啥?”

    “显然,这一次千门一定是带来了什么东西,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这样东西,一定是七杀剑宗也非常迫切的需要的,只是这一次却被云顶家族抢了先。”

    “为啥云顶家族会抢先?”刘结巴像是一个问题宝宝。

    “因为千门把风声先放了出去,而且是放给了云顶家族,所以,千门来的时候,半夜会有两个黑衣人去客栈造访,而且,更是连夜将千门的人迎到了自己的地头之上,目的自然是不想让七杀剑宗的人得到消息。”

    哦……,刘结巴哦了一声,只是那茫然的表情却说明了一件事情,丫是非常低级的八卦,根本没有任何的分析能力,只会听,不会顺着主题思想努力的发散思维。

    “不管千门带来的是什么东西,一定是需要钱的,而且,一定是很多钱。”

    “钱?为啥非要用钱呢?不能用其他的东西换吗?”这次问的却不是刘结巴,因为他还在考虑之前青衣所说的问题,这一次问的却是洪波。

    “钱是最难收集的了,云顶家族虽然钱多,但是也不可能完全的聚集在一个人的手里,尤其是剑云城这个由两家共同执掌的地方。”青衣说。

    众人思考。片刻之后,众人脸上都

    是一脸的惊诧之色。

    尼玛,王八蛋连老王的想法都算进去了。这个货要是和老王联手的话,估计还真有可能把云顶家族和七杀剑宗坑上一个狠的。

    青衣不断的说着,众人间断的提出一些问题,时间就这样来到了夜晚。

    这一夜注定不能平静。

    整整一夜的时间,剑云城中四处火起,到处窜起的火光起初的时候还是星星之火,但是在越来越多的“星星”亮起来之后,终是变成了燎原之势。

    早上的时候,众人重新回到书房。

    忙乎了一夜,即便是强悍如同我们这一群变态,也是脸上有了些许的疲态。不过,这一夜的收获还是巨大的,所以,众人虽然疲惫,但是精神反倒是非常的兴奋的。

    一夜之间,云顶家族数十处产业被一把火烧成了白地,而且,这些产业还全部都是云顶家族非常赚钱的产业。

    这样的调查结果自然是让云顶家族负责剑云城事物的相关人员暴跳如雷,整整一天的时间,云顶家族的核心区域内充斥的全部都是怒骂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间间或夹杂这一些“泄火”的声音(比如那个嗯呀……啊呀……哦呀……耶呀……什么的)。

    而进一步调查中发现的情况,又是让云顶家族的剑云城核心成员一头的雾水。

    因为所有的产业被烧毁之后,钱财却是损失的极少,部分零零碎碎的被烧毁,但是那些真金白银的硬通货却是全部都“幸免于难”,巧合的留存了下来。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一点,即便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而且,从纵火的规模来看,显然需要非常多的人手,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极其敏感的时期,几乎一瞬间,云顶家族的矛头便是整齐的对准了七杀剑宗。

    当然,这些情况,如今还只是猜测,现场不断传回来的证据也没有一样能够坐实七杀剑宗罪名的,所以,云顶家族目前虽然是认定了这一切都是七杀剑宗所为,但是碍于没有证据,此事也是只能暂且搁置。

    而让云顶家族能够暂时咽下这口气的原因还有一个,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他们目前最需要做的是将所有的银钱全部集中起来。目的自然是为了能够拿到千门带过来的东西,如果自己忙着去追杀凶手,这边却再出什么幺蛾子导致千门带来的东西再失之交臂的话,估计云顶家族的剑云城管事之人也得提着脑袋去家族领罪了。

    所以,我们一群人再次散了出去,在犯罪现场附近活动着,而目的只有一个:看看钱去哪了。

    几十家的产业,又都是云顶家族自己的产业,操作起来自然是迅速的,只是到了中午的时间,所有产业中的银钱便已经被集中了起来。

    于是,众人看着银枪最后集中的位置,又是眉头紧皱。

    “这地方,太恶心了。”我瞪着地图上标示出来的位置说。

    “情理之中。”青衣说。

    我们的眼神都定在地图上的一处位置上,而那一处,则是云顶家族在剑云城的核心区域,保护自然也是最为严密的地方。

第三十一章 搞个订婚宴?

    我们正在研究怎么坑害云顶家族的时候,云顶家族的核心区域的一间大厅之中也正在激烈的讨论着关于昨夜一夜之间被抢了数十处产业的问题。

    “绝对是七杀剑宗的人做的。”一人拍着桌子喊。

    “我同意。”另一人附议。

    “我也同意。”

    足足十几人的大厅之中,很快就已经有**人表示赞同这件事情是七杀剑宗的人做的这个结论。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坐在首位左侧一人出声,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表示态度的人中的一个。

    “因为他们害怕竞争不过我们。”有人出声。

    “你太低估七杀剑宗的实力了,虽然这么多年,我们云顶家族一直掌握着金矿和其他许多矿产,但是即便是我们掌握了如此多的矿产,但是无论在财力,还是武力上却都是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到了现在,七杀剑宗还是压着我们一头。”

    “老二,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你这种想法,可是有点吃里扒外的嫌疑呀。”坐在此人面对的人说,此人一身肌肉隆起,剑眉星目,虽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但是那股子锋锐之气也是隐隐显露,虽然只是平静的说话,却依然能够让人感觉到一股摄人的气势,甚至那气势之中还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老三,你这性子,太刚愎自用了,无论做什么事情,还是要先摆准自己的位置,即便那个位置要让咱们弱人家一头。”

    哼!

    老三冷哼一声,随后倒也没有继续反驳,想来也是自己心里也清楚老二所说的事实。

    “这件事情,咱们也不需要太快的做出决断,等等家族那边派过来的人吧,最迟三天,一定赶到。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收集证据,越全面越好,同时,也要做好准备,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武力解决的。”坐在首位的人出声,算是给这次的会议做了一个总结。

    “是,老大。”众人应,老三则是拱手一礼之后,低着头朝着老二送去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老二苦笑摇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很快散去,房间之中只剩下老大一人。

    而最后离开的老二也已经快要走到了门口。

    “老二。”看着即将跨出房门的老二,安静的坐着的老大突然出声招呼了一声。

    “什么事?老大。”

    “走,陪我喝一杯。”

    老大和老二离开,片刻之后,一道人影从墙角处转了出来,却是一身煞气的老三,此时看去,老三那貌似莽撞的脸上却是一脸的精光,哪里有半点莽撞的味道。

    书房中,众人看着地图皱眉,毕竟,那是云顶家族的核心区域,即便是经过了这么多天的侦查,那里依然是我们没有办法渗透进去的地方,所以,那里此时也是我们唯一无法了解的地方。

    比如,那里的高端力量,还是那里的兵力储备。要知道,这里的兵力储备可不是城防军那类的阴兵能够比拟的,那是家族的近卫军,区区百人就完全可以扭转一场战局的存在。

    “我去千门的暗哨那里想想办法?”我看向众人,饶是青衣,此时也是没了办法,毕竟这种实力无法到达的地方,靠智力基本也是很难解决的。

    “不急。”青衣微微思索了一会,却是从嘴里吐出来这么两个字。

    也不待我们提出问题,青衣已经继续说了起来:“如今急的是云顶家族,他们一定会有动作的,而且,照着目前的局势来看,他们一定会找上七杀剑宗的,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动,无非是因为还没有有力的证据,毕竟,这样的大事,没有证据的话,可是没有人会认的。而且,现在大家都是剑拔弩张的状态,估计城内的防守一定是非常严密的,所以,你现在出去反而不好。”青衣看着地图,眉毛挑了两下。

    坏 b ,绝对又要开始冒坏水了。

    “不过,你还是要去千门的暗哨一趟。”

    靠,你不是说不能去吗?现在又说去,啥意思?你丫的是不是也是上下两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瞪着青衣,等着青衣给我一个解释。

    “你这次去,让老王帮忙在千门那边搞点事情。”

    “搞啥事情?”

    “搞一个……”青衣沉吟了片刻,随后抬头朝着我和绾灵心看了过来。

    尼玛,你丫的不要太过分昂,打老子的主意,老子认了,你丫的居然还想打老子的老婆的主意,老子可是为了衣服敢砍人手脚的人。

    “让老王搞一个订婚宴咋样?”

    靠!

    所有人几乎全部都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然后……然后,所有人就都愣在了那里,显然,没有人猜到青衣思维这么大的跨度,到底是因为什么。

    “让老王订婚?和谁?”我看向众人,有看向绾灵心。

    王八蛋,你丫的不会是想让老王和老子的媳妇订婚吗?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你信不信?我噌的一声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那气

    势,可是比只会打架和八卦的刘结巴猛太多了。

    “傻 b 。”绾灵心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幽幽的响起。

    我非常赞同,青衣现在的确像是一个傻 b 。可是,在我回头之后,却看到绾灵心正一只手扶着脑袋,轻轻的皱着柳眉,杏眼圆睁的瞪着我。

    啥意思?说我呢?

    “让老王和酒鬼前辈订婚,然后邀请咱们参加。”青衣说。

    “然后呢?”

    “然后咱们参加了,然后我们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那剑云城这边不管了?”

    傻 b ,这一次,绾灵心、沁芯、洪波三个人一起把手摸向了脑门。

    “我们不用真的去,凭着老王的易容术,弄几个人假扮一下我们,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注意,这件事,越热闹越好,越快越好。”

    草!你丫的以后有啥话一次说完,不然总是这种猜测实在是有点打击信心,知道不?

    于是,计划敲定,我再次沦为跑腿的。

    在路上的时候,我的牙差一点咬碎了,尼玛,从小到大,老子就没见过这么悲催的主角,除了跑腿就是卖命,就没有点值得拿出来吹牛、逼的光辉事迹。

    跑到暗哨那边“交流”了一下,然后离开,然后又是那个醉鬼被轰了出来,朝着城头那边跌跌撞撞的去找小寡妇寻求温暖了。

    三天之后,云顶家族来人赶到剑云城,七杀剑宗来人也是同时赶到,同时,千门那边也是送来了消息。

    众人再次围坐在书房之中,目光齐刷刷的盯在我手里的纸上。

    纸上只有两行字,力透纸背,杀气四溢。

    具体如下:小兔崽子,你们最好能对得起老子的付出。这句话的下边还有一行娟秀的字体,只有四个字:还有老娘。

    众人看着被我丢在书桌上的纸条,表情各异。

    刘结巴显然有点害怕,毕竟,千门的老王那可是神境的强者,不说一步跨出,瞬息千里吧,但是如果想宰了我们这样的,那我们基本就没有反抗的必要了。

    青衣的表情是平静的,但是相对起猿王来说,这一次,青衣真的差了许多,猿王的状态才是真正的平静,一时间,众人几乎全部都被猿王那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气势所折服。

    “猴哥,你牛逼,我服了。”刘结巴朝着猿王的身边靠了靠,好像这样他就可以和猿王一起抱团取暖,能够驱散一下心头的寒意一样。

    “咋了?”猿王显然还没清楚眼前的状况。只是他这么一声云淡风轻的问话,更是让刘结巴折服的五体投地。

    那,刘结巴下巴朝着桌子上的纸条指了指,好像用手指的话太明显,那纸条会突然变成老王,一刀劈了他一样。

    “咋了?”

    握草!这一次,众人都惊了,平静可以,云淡风轻也可以,但是你丫的这么不屑可就是有点牛逼了。那可是神境的高手,你丫对待人家的态度不说敬佩呀,但是起码也应该敬畏呀。但是,猿王现在的表情之中,我们看到的却只有不屑,非常的不屑。

    “老王有可能弄死我们。”刘结巴说。

    “啥?”猿王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那样子可不应该是平静的样子。

    于是,众人终于确定一件事:丫的绝对不认识字。

    于是,众人紧盯着猿王。

    于是,猿王抓着那纸条,东张西望了半天,也只是念出来两个字,一个“小”,一个“子”。

    于是,猿王恼了,手指一抖,纸条嘭的一声炸成了粉碎。

    “学这玩意有毛用,还是老子的棍子好使。”说话间,猿王手掌一晃,傲天在手中浮现,黑红相间的棍子,霎时狰狞。

    “你妹,把你那根棍子收起来,知道你厉害,但是你也不用天天抓着棒子耍吧,韩国人呀?”我瞪了猿王一眼。

    猿王撇嘴,随后收了傲天,抱着膀子气呼呼的生闷气去了。

    千门之内必定是有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两大宗门安插的人手的,这几乎就是大家都默认的一个事实,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一旦发现了,便杀了,或者是留着备用,比如现在,误导一下两大派。当然,找不到的也是一定存在的,大家也只能认了。毕竟,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这种变态的事情,还是没有几个掌门人或者大族长能干的出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城主府的门前便已经吵吵闹闹的热闹起来,周围的居民虽然经过几番的驱赶,可惜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有那么一些“不怕死的猫”,所以,最终城主府的门前虽然不见了人,但是远处还是聚集着一堆人,或站在街边,或站在墙角下,或者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附近的茶楼、酒楼之上,伸着脖子朝着城主府这样看着热闹。而我们也是凑在这群人之中。

    “这有什么可吵吵的,直接上去一棒子抡死,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猿王抱着膀子,瓮声瓮气的说着。

    听见猿王声音的自然不是只有我们,所以,下一刻,呼啦一

    声,周围的空间瞬间“通透”了许多。一众人散开,都是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个身高两米多的壮汉。

    我们也是侧目朝着猿王看去,还别说,借着清晨的余晖,丫的还真像是一个愣头青。不过,我们看过去的目的自然不是这个,我们是真怕猿王呼啦一声把他的傲天拽出来呀。

    猿王的身高本来就已经够显眼了,虽然不至于独一无二,但是走到哪里也是高人家一头多的状态,这样的状态,如果再拎出他那根又黑又红又粗的大棍子出来,估计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的人随便看一眼过来也知道这个货是谁了。而且,最可怕的还不是猿王的这些外在问题,而是他的内在问题,他他娘的实在是太爱他那根棍子了。

    还好,猿王虽然莽,但还不至于是一个傻子,所以,倒是也没有干出那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愣愣的朝着周围散开的人群,满是鄙夷的看了一眼,然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哼,便继续抱着膀子看热闹去了。

    只是他这一哼,我们周围的空间更加通透了,而这,也终是导致了我们被送上了一个极其显眼的位置。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换了一个地方,跑到旁边的酒楼的二楼上,仗着猿王的一身彪悍气质,轻松的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吵起来的自然就是找上门来的云顶家族的人,毕竟,这剑云城里,敢直冲城主府的除了云顶家族以外,就不可能有其他的组织了。

    只是这一次的争吵却是有趣了许多。

    带头争吵的是剑云城中两大宗门的主事之人,当然,不可能是老大和老二,因为老大和老二都在陪着骑着高大坐骑,遥遥的站在队伍后方一脸云淡风轻的“话事人”,也就是这三天的时间陆续赶来的云顶家族之人和七杀剑宗之人。

    两家居然非常的默契,同样的都是排行老三的出面理论,老大和老二陪在这来人身边,低低的说着什么,一副来的这话事人根本听不懂人话,非要再由其他人转述一边才能听懂的架势。

    我撇着嘴看着城主府门前的场景,一脸不屑。

    “人间这种事挺多的吧?”青衣斜着眼睛看着,脸上的笑意味深长。

    “非常多。”

    “你在人间应该不算是高手吧?”

    青衣毕竟比了解人间的情况,所以,依然用高手这样的区分方式划分着人间的事物。

    “高手?我连入门都算不上。”我长叹一声。

    的确是这样,人间这种事也是极多,最早以前所谓的高处不胜寒,说的是真正的“高手”,而如今的高处不胜寒,却早就没了高手的味道,反倒是一旦在了高处,首先下降的便是视力和听力,嗅觉倒是敏锐了不少,趴在地上寻觅味道的时候,像极了在垃圾堆里翻找事物的野狗。

    我的一声长叹,青衣也是瞬间明白了许多。

    随后,便是短暂的沉默。我们的对话,身边的几人自然也是听的清楚,众人也都在想着我们之间的对话。

    “那……人间不好?”绾灵心在旁边低声问了一句,眼睛却依然是盯在城主府的位置。

    “好不好?”这件事我曾经考虑过,当时认为人间不值得,活着的当时。但是自己一脑袋扎进了地府之后,却发现人间始终有我放不下的东西,父母,朋友,甚至还有那些路边的啤酒和小吃。

    如果现在我离开地府会怎么样?如今在地府浑浑噩噩百年,自己真的没有想过地府到底好不好。这里的吃食不好,喝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掷千金买回来的酒喝起来也没有路边六元一瓶的啤酒喝着过瘾,穿的倒是漂亮,一水的汉服,只是这样的衣服即便是我们穿的也是极少,毕竟,那种“零零碎碎”的衣服穿上,实在是太影响打架,可地府偏偏多的就是打架。至于行这方面,大家都是修炼者,对于坐骑这种东西来说,真的不是那么需要,有或者没有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所以,地府这个地方,到底是好不好,我现在感觉自己也是迷茫。

    眼神突然扫到绾灵心的脸上,光芒闪进来的时候,绾灵心脸上白皙的皮肤在光芒上似乎也在闪光,我甚至能够看见绾灵心脸上细小的绒毛正在抓着那一片光芒,慵懒的伸着懒腰。

    地府是好的,人间也是好的,只是一瞬间,我便已经知道。

    好不好,根本不是因为这个硬生生存在的世界,就像是一台电脑,cpu和硬盘的目的只是让信息处理的更快一些,而且,有一个地方能够将这些东西存起来。

    真正好的,永远不是那些只有功能的cpu和硬盘,我们享受的都是软件带给我们的乐趣,而地府就像是在一台残破的电脑上玩着蜘蛛纸牌一样,电脑只需要工作,而我喜欢的,也只是蜘蛛纸牌。

    “有你们在,哪里都是好的,不管是人间,还是地府,都说天界金碧辉煌,美女如云,你们不在,无非也是一片俗的只剩下焦黄的各类废物,没意思。”我说。

    “你这么说,是不是一定要把我们也带回人间去?”沁芯突然插话说着。

    “当然。”我朝着青衣挑着眉毛。

第三十二章 丈八的汉子是不适合猥琐的

    “人间好玩不?”刘结巴又凑了过来,满脸的希冀之色,好像人间全是任他把玩的那个什么似的。

    “好玩。”我朝着结巴同志挑眉毛。

    正在刘结巴准备继续八卦人间的问题的时候,城主府的门前终是有了变化。

    双方又是极有默契的动作,两个老三都是掌中光芒一闪,一把雪亮长剑和一把金色长枪便已经出现,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血溅当场的架势。

    于是,双方的老大又是极有默契的出场,双双喝止了自己家的老三,意思大概也是一样:切莫动手,稍安勿躁。

    靠!

    我清楚的听见了众人发出的悲呼声,就连绾灵心和沁芯两女也不例外。毕竟,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要是打起来,这两大宗门一定是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直接来一手浑水摸鱼,捡一个现成的大便宜,岂不是开心。

    可惜,事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怕啥来啥,想啥不来啥。

    双方的老大出面,场面瞬间便是安静了许多,毕竟,这两个老大,目前来说,还算是这两大宗门里现存的最高话事人,当然,只是目前。

    “这件事,你们七杀剑宗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云顶家族的老大语气平静,但是平静之中却也有着一丝艰难的克制。

    “为什么需要我们的解释?我们七杀剑宗还真的看不上你云顶家族的那点产业,这一点,我想你们应该心里也是十分的清楚吧?”

    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却异常清晰,即便是我们离的不算近,但是这七杀剑宗之人的声音却也是清晰的传入了耳中,显然,这七杀剑宗的老大还想调动一下场外的情绪。

    “倒是个暖场的高手。”我看着七杀剑宗的老大,微微撇了撇嘴。

    “这话,挺扎心呀。”青衣也是发表了看法。

    众人自然是莞尔一笑。

    的确,云顶家族相对七杀剑宗来说,的确是要矮上那么一点,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只是这种事情,心照不宣的话,大家都会默默的接受,如果直白的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的外人的面的话,即便是云顶家族势弱,想来也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毕竟,面子这种东西,在这些大宗门的眼中,是要高过很多的东西的,甚至是利益和生命。

    “不过,看七杀剑宗的这个老大,可是不像会这么张扬的人呀。”青衣继续说。

    “怎么?”

    “如果他是这么张扬的人的话,估计千门来的第二天早上,就不会那么太平了,更别提三大派坐在七杀剑宗的城主府里商量解决办法了。”

    青衣说完,便是不再言语,微眯着双眼,继续朝着城主府的门前看过去。

    “你的意思?”我皱着眉头,也是朝着城主府的方向看去,眼神更是主要的停留在七杀剑宗的老大的身上。

    “看看再说。”青衣抱着膀子,索性将身子微微朝着城主府那边转了一下,以便可以更加的清晰的查探城主府那边的情况。

    众人点头。

    猿王嘴里哼出一声冷哼。这个货对于青衣的表示始终是有点不感冒的成分。没办法,这个莽汉崇拜的就是力量,和力族的小柔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能动手,尽量不吵吵的存在,指望着他玩花花肠子,估计还没等给别人挖好坑呢,自己就先花花肠子绕颈,把自己直接勒死了。

    青衣自然也是知道这样的情况,所以,对于猿王的鄙视,一直以来也是没当做一回事,毕竟,利用优势这种简单的事情,和猿王解释起来,其实还是挺难的。而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猿王肯定是打不过青衣的。青衣就像是一个操作高超的冰法,简直就是猿王这种狂战士的克星,如果猿王和青衣打架,我估计,猿王只有两个死法,一个是被青衣一路的风筝,直接累死。另一个就是被青衣活活气死。

    “这里发生的事情,除了你七杀剑宗的人以外,还有谁能够做到?”云顶家族老大阴沉着脸说道,任谁都能够闻到声音中的火药味,毕竟,这么被人**裸的揭短,即便是事实,当事人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毕竟,谎言这种东西虽然伤人,但是却哪里有实话伤人来的犀利。

    “剑云城人口百万,而且,向来都是开放的,这一点,你云顶家族也是清楚,天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高手存在其中?而且,据我所知,任意一伙前些时日可是也在这剑云城之中出现过。你敢保证不是他们做的?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七杀剑宗所为,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拿出一些证据出来。”七杀剑宗的老大一口气说完,手掌也是朝着云顶家族的老大伸了过去,意思很明显,想要在我们的脑袋上扣帽子,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一时间,即便是城府深重的云顶家族老大也是被怼的哑口无言。

    “没错了。”青衣突然伸着懒腰冒出来一句。

    “啥?”

    “这七杀剑宗的老大之所有有如今这强硬的态度,想来也是有了七杀剑宗的授意,而且,我猜,这授意也是来自那突然到来之人。”青衣说,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看来,这七杀剑宗的来人,在七杀剑宗之内也是有着一定的话语权的。”青衣眯着眼睛继续看着热闹。

    众人自然是明白了青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一次,青衣的目标放在了这两家的来人身上,如果之前不是,那么现在也是了。

    众人随后替两人默哀,被青衣惦记上,绝对不会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可惜,现在看来,这架很难打起来了。”我晃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毕竟这种扭着脑袋看热闹的姿势实在是有点难受。随后撇了撇嘴,一脸郁闷的说道。

    “实战这种事情是最能够锻炼人的,你应该积极一点。”青衣看向我。

    “老子的人生格言是: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而且,相对于打架来说,我更喜欢纸醉金迷,又无所事事的平淡生活。”

    “能打架?”刘结巴又是钻了进来。

    “一定能。”青衣点头。

    “我要去。”猿王在青衣身后瓮声瓮气的发言。

    “放心,少不了你的。”

    众人对话暂时结束,目光再次关注起了城主府门前的热闹。

    “任意?你别和我说你不知道千门的事情。”云顶家族的老大朝着对面嗤笑了一声,随后突然一改之前势弱的样子,抬起头,双眼紧紧的盯着七杀剑宗的老大,嘴角甚至掀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既然你喜欢证据,那便给你证据好了。”云顶家族的老大突然扬手,一块令牌便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缓缓的转悠着漂浮在那里。

    令牌不大,材质也只是阴沉木,这种木头在地府中不算稀少,放在七杀剑宗这样规模的宗门之内,就显的更加平常了。令牌之上刻画着一把小小的剑,无论是笔法,还是雕工都是极其简单,但是就是这么简单的如同稚童涂鸦一样的几笔,却是让这把小剑如同活了过来一样,衬的普通的令牌也是锋芒毕露,如同一把出了鞘的长剑一样,只是一眼看去便是让人有一种天生的畏惧出现。当然,这些都是在令牌被注入了灵力之后才有的效果。如果没事也这么锋芒毕露的话,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令牌就要废了。

    围观的众人看到令牌上出现的锋锐自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的赞叹这些大门派的手笔的确是不凡。

    只是这令牌放在我们众人的眼中,却是再普通不过了,毕竟,我们的纳戒

    里可是还存着几十枚这样的令牌呢。

    众人惊叹,我们平静,七杀剑宗老大的脸上则是不屑。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玩着扑克牌的魔术师在魔法师面前炫耀魔法一样。

    “这牌子你可认得?”云顶家族的老大问,嘴角的戏谑正在渐渐的扩大。

    “认得。”七杀剑宗的老大倒是没有任何的避讳,也没有任何的迟疑,甚至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更是直接道出了这令牌的来历。

    “这是我七杀剑宗的弟子的令牌,而且是内门弟子的。”

    “内门弟子……”身边有骚动响起,显然有很多人都知道这内门弟子的事情。

    七杀剑宗的确是有内门弟子的存在,而且,划分的标准也不是什么秘密,达到了灵境,便是外门弟子,否则是杂役。达到了魂境便是内门弟子,达到了命境,便有机会成为核心弟子,如果达到神境,你想当长老都行,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你弄死七杀剑宗的掌门,自己做掌门都可以。

    所以,七杀剑宗的内门弟子无疑是七杀剑宗之内最为庞大的一群存在,而且,实力绝对是雄厚的,毕竟,只有达到了魂境才可以成为内门弟子,而达到了命境之后,也只有如同七杀剑宗二长老的弟子何欢、灰行那样出类拔萃的弟子才能够成为核心弟子。所以,这样的要求,简直便是在七杀剑宗之内立起了一道分水岭,阻绝了九成内门弟子的希望。如此下来,也最终导致了七杀剑宗之内,内门弟子是最为庞大的一支队伍,甚至有些人即便是达到了命境六重,真正的成为一名修士,而不再是修炼者的时候,也没有办法成为核心弟子。

    “哼!”云顶家族的老大冷哼的一声,随后微微停顿,声音再次拔高了一些,继续道:“你可知这令牌我是从哪得到的?”

    “不知道。”七杀剑宗的老大依旧平静的看着那令牌,还有一身戾气的云顶家族老大。

    “是在我云顶家族的一处产业之内找到的,你还敢说,我云顶家族数十家产业一夜之间被烧成白地,不是你七杀剑宗所为?”

    众人又是骚动,到了此时,这令牌的确可以算作是证物了,但是显然还是不够,不过,这起码也是说明七杀剑宗有着一定的嫌疑了。

    物证有了,云顶家族还缺少人证。我估计古语有云,什么认证物证俱在什么的,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果然,随着七杀剑宗的老大嗤笑着瞥了云顶家族老大一眼之后,云顶家族再次有了动作。

    这一次却是更加的简单。

    云顶家族的老大挥手,一名全身血污的人已经嘭的一声仍在了众人的面前。

    随后,云顶家族老大挥手打出一道气劲,此人闷哼两声之后已经悠悠醒来,迷茫片刻之后,便已经分清了眼前的形式,只是他却是依然垂着头,似乎是在等着宣判一样。

    此人距离我们虽然不远,但是因为低垂着脑袋,所以,我们也无法看清此人的表情,即便是我们众人现在也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变故而坐直了身体。

    青衣的眉头也在微微皱起,这和他预计的有着很大的差距。他预计的是两大门派还要“辛辛苦苦”的扯皮几天,却没有想到,这云顶家族居然还握着这样的一个筹码,如今,这“筹码”还要开口,几乎就能够坐实七杀剑宗的罪名,到时候七杀剑宗将会处于绝对的被动。而这种一面倒的局势,是青衣,以及我们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因为如果出现这样的局面,那么我们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做的一切将全部化为泡影。

    大门派,大家族,他们所追求的永远都是利益,如何将利益最大化,几乎是每一个掌门或者族长必须学会的一项技能。如果出现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七杀剑宗会偃旗息鼓,而云顶家族最多也只是会狮子大开口,两家最终的结局,必定是用银钱来填满“伤痛”。

    这无疑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我们需要的是更多的“伤痛”,无论多么受欢迎的银钱,在我们这里反倒是成了最不起眼的收获。

    青衣在皱眉,显然他也想不到要怎么结局眼前的棘手问题了。

    而这个时候,我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小七,你有把握吗?”我看向小七,又朝着城主府门前跪在地上一身血污的人看了一眼。

    小七是陪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之一,即便是青衣,也因为中间的几次事情,而没有陪在我的身边,但是小七却几乎没有离开过我,所以,我和小七之间的“特殊”的默契,甚至是青衣都没法做到,同时也是青衣一直以来明目张胆的嫉妒的。

    “没有。”小七摇头。

    “加上青衣呢?”

    “还是没有。”

    青衣此时却是也反应了过来,眼神震惊的朝着我看了过来,不过只是瞬间,便已经摇着头开始苦笑,脸上则是一副折服的表情。

    青衣的确是足智多谋的,这一点,即便是我这个绝对的主角也不能否认,但是,青衣也正是因为这足智多谋的特点,导致了青衣多虑的习惯,而多虑,有的时候是非常好的习惯,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却也是致命的缺陷。比如现在,比如这种突然发生,却可以在瞬间定夺我们的成败的时候。

    “看来,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呀。”青衣长叹一声,随后目光又是朝着城主府门前看了过去,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

    青衣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冷静,极端的冷静,甚至冷静到了冷血、冷酷的地步。我甚至怀疑,这个家伙刚刚那一瞬间便是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但是下一个瞬间便已经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然后又在下一个瞬间找到了准确的改正的办法。

    尼玛,自我剖析的太清楚了,太深刻了,丫的就应该专职去写自我剖析材料,估计丫去当这方面的枪手都能够大红大紫,起码比那些所谓的“小鲜肉”强多了。

    几乎是在瞬间,我便已经确定,丫的弄到人间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货去考公务员。对,就这么办。

    “结巴,你呢?”我问结巴。

    “我也不行,我能杀了他,但是却躲不过那些人。”刘结巴朝着城主府那边努了努嘴巴。

    这种事的时候,结巴还是比较靠谱的,最起码,比猿王靠谱多了。

    因为猿王又开始“暴躁”了。

    这个货把手掌把桌子掰的咯嘣咯嘣直响,双眼之中也是布满了血丝,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我们众人淌下来一身的冷汗。

    “干脆我过去,一棍子抡死他,然后撒腿就跑,你们找一个地方接应我,这样岂不是更好。”猿王说,最后更是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一个巴掌印子瞬间便是出现在了桌面上。

    众人抹汗,刘结巴更是紧张的双手都摁在了猿王的肩膀上,生怕这个毛躁的猴子真的拎着棍子冲过去。

    青衣朝着我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猿王,我们的目的是偷偷的躲在一边弄死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我缩着肩膀比划了一下,不过,却是做的极其……生硬。

    玛德,能不生硬吗?这玩意我踏马也没比划过,而且,老子也没上过表演课。

    猿王皱着眉头看着我,几息之后,突然松开了皱着的眉头,一脸雀跃的看着我,高大的身子更是噌的一声窜到了我的身边,把我身边的小七愣是连人带椅子生生的挤出去两米多远。

    “我知道了。”猿王兴奋的抓着我的肩膀。

    你知道你大爷,老子现在都怀疑老子自己知不知道

    自己比划的是什么。

    “你的意思就像是我背着我那只母猴王,偷偷跑出去找我的那些母猴子打架一样,咱们得悄悄的,不然就走不了了。”猿王说完,右拳捶左掌心。

    我草你大爷,猿王!

    我确定,我现在的心里崩腾的有无数的羊驼,全都是奔着猿王的大爷去的。

    所以,我是郁闷的,非常郁闷,明明心里万马奔腾,但是面上还必须表现的心领神会和心照不宣和志同道合。

    你麻了个波的志同道合呀,老子倒是想有那么多的母猴子,昂,不是,是老子倒是想有那么强悍的能力。呸,也不是,我是……我是……

    猿王,我草你大爷!!!!!

    我非常确定,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哭还是要难看的,在其他人的眼里。

    因为其他人看着我的表情分明就是:该!

    不过,也有值得庆幸的地方,猿王在“分析”清楚了事情的“利害关系”之后,便一改之前的暴躁,甚至整个人都是变的猥琐了起来,忙不迭的跑回到座位上,安安静静的坐下,甚至把椅子都是朝着青衣的身边挪了一点,利用青衣的身体,尽量的遮挡着自己的身体。

    话说,你丫那五大三粗的德性,往青衣身边一坐,活脱脱的奥尼尔坐到了马云的身边,青衣能挡住你前胸……的那一排扣子都不错了。

    还有,我现在十分的想告诉猿王一件事情,丈八的汉子是不适合猥琐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猿王这边终于是彻底的排除了隐患,看丫的样子,巴不得还能多玩上一会呢。

    猿王离开,小七总算是也能凑回到桌子的前面,看了看城主府,然后也是低声说了一句,自己和刘结巴的结果是一样的,能够瞒过身边的人,但是想要瞒过城主府那边的人是不可能的。

    “我来吧。”我低声说了一句,朝着青衣看了一眼。

    “几成把握?”

    “八成。”我沉默了一下。

    “赌?”

    “可以赌,但是我需要再近一点。”毕竟,我可不是小七和刘结巴这样的远程战斗选手,我唯一能够依仗的也只是阳关三叠的崩劲。

    “距离不够?”青衣却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一方面。”我说。

    青衣沉默,随后却是默默点头。

    “可以试一试,一击不中,远遁千里。”青衣说,话里有另外的一层意思。

    我朝着众人点头,随后离开,离开的时候,我几乎看到了所有人的眼中的那一份担忧。

    玛德,演技还是太差了。

    的确,距离是一方面,而另外的一个当面则是,我担心在我使用了阳关三叠的崩劲之后,会暴露了身形。如果我与大家在一起,那么暴露是势必就是所有人,所以这种时候,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然后由青衣在暗中辅助我。

    下了酒楼,我几步便钻进了人堆之中,简单的几个晃动之后,我已经出现在了人群的前方,而我的面前只有一个身材平常的男人,此时正与他的伙伴站在一起,低声的八卦着城主府门前的情况。

    两人的身体中间有一道缝隙,虽然不算太大,但是也绝对够用了。

    我扭头朝着酒楼之上看去。

    青衣微微点头。

    身体中的力量狂涌,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感觉到了那股几乎达到了临界点的力量,如今只要再等到青衣的辅助阵法悄悄的过来,我便可以在瞬间完成击杀。

    控制好力量,我再次抬头朝着城主府的方向看去。

    城主府门前的“热闹”依然在继续。

    云顶家族的老大带着得意的笑容弄醒了满身血污的人,随后,手掌一翻,一股劲力再次喷出,这名满身血污的人终于是在所有人的面前露出了相貌。

    相貌平平,是一个男人,属于放在人堆之中,大家都不会记得的那种人,典型的路人甲。

    这样的容貌,众人自然又是一点骚动,只是这一次却是很小,毕竟,地府这种地方,虽然相貌也是占了一部分,但是却绝对不是人间那样,脸占第一的畸形标准。

    “这个男人你们应该认得吧?”这一次,云顶家族的老大说话,却是对着全部的七杀剑宗的人说的。

    “认得。”七杀剑宗的老大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的惊慌,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也是始料未及的,甚至还有点慌张的朝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之前的来人根本就是没有朝着这边看来,只是在低头端详着自己的手掌,仿佛此间之事根本便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没有办法,七杀剑宗的老大终是应了下来。毕竟,云顶家族的老大的手里的人大家都是认识的,那是负责剑云城中的两家互相沟通的一个人,属于两家之间的一个纽带,此人属于七杀剑宗,但是此人在剑云城中,尤其是在两家之中,认识他的人绝对是除了两家的重量级人物以外的第一人。这样的人,如果七杀剑宗的老大硬是一口咬定了不认识,估计七杀剑宗也不用再继续的狡辩了,云顶家族的人绝对是一拥而上,刀剑齐出,非打一个你死我活才算罢了。

    只是这七杀剑宗的老大在承认了此人的身份的时候,那立在队伍最后,正在耐心的端详着自己的指甲的男人却是嘴角一扬,一抹笑意已经在脸上盛开,笑意很快消散,此人抬头,朝着身边的男人看去。

    身边的男人脸色平静如常,甚至有点冷漠。

    “不错。”来人只是说了一句话,便再次低下头去端详着自己的手掌。

    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向来人的方向,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只是左手突然抬起,食指中指并拢,微微朝前探了一点,轻轻的在坐下的坐骑的头上轻轻的点了两下。

    而后却是眉头微微一皱,并指食指和中指的左手伸开,再次在坐下的坐骑脑袋上拍了两下,嘴里也是低低的喝了一声:老实点。

    身边的来人再次抬头,看向男人,眼中却是带着一抹笑意。

    “你说你这境界也是不低,却为什么总是掌握不了这骑乘之术呢?”

    男人苦笑,随后左手缩回,似乎是配合着身边的男人说话一样,紧了紧坐下的坐骑的缰绳。

    来人似乎也早就习惯了此人的这一番动作,所以也是微微一笑之后,便不再言语,这一次则是终于抬头,朝着门外的热闹看了过去。

    这一切,很平常,平常的就像是两个每天相见的朋友一样,互相打着招呼,问着正在忙着一些什么一样,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有哪怕一点的“意外”。

    只是这样平常的一切,却是在一个人的眼中引起了一连串的涟漪,而这个人就是此时正一脸平静的坐在酒楼之上的青衣。

    因为那个手势,青衣认得。

    那是斩门中用的手势,是一种表明自己的身份的手势。

    青衣的眼中精光爆闪,因为在这里见到了斩门的人,同时也因为这个人的位置。

    显然,这个人是跟随着斩门派驻来剑云城的“使者”一起到来的,而这个人能够并驾齐驱的与“使者”共同出现在这里,更说明了此人的身份,几乎是与“使者”一样,只是似乎是想要刻意的说明的自己的身份一样,虽然是与“使者”并驾齐驱,却是落后了半个马头。

第三十三章 又见小五

    后边的来人我自然也是见到了,在酒楼上的时候,大家自然更多的也是关注这几个人,毕竟,这些人才算是真正主事的人,至于现在的剑云城的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的老大,在人家的眼里,只不过就是一个看家的狗而已。

    只是,虽然看到了来人,我却根本不认识,而且,即便是我看到了来人的手势,我也不会认得那些错综复杂的手势代表的是什么。

    所以,我现在正在等着青衣的辅助,没有青衣的辅助,这样的距离去击杀一个活着的人,而且还是在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两个家族的人的围观之下,我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

    只是青衣的辅助却是迟迟未到,直到我回头朝着酒楼上看去的时候,青衣的手掌却是不着痕迹的往下压了一下,意思很明确,继续等。

    只是……

    眼前发生的一切说起来很慢,但是发生的却是非常的快的,几句话的时间而已。

    七杀剑宗的老大认下了这人的身份,这些似乎也是在云顶家族的意料之中,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让七杀剑宗这样的大门派颠倒黑白,他们还真的做不出来。

    云顶家族的老大更高兴了,一切都是依照他的算计,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让他看起来非常兴奋,本来阴沉的脸上此时也换上了一副控制不住的洋洋得意的表情。

    一声朗笑之后,云顶家族的老大目光陡然转厉,狠狠的在七杀剑宗的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七杀剑宗的老大身上,随后,阴厉的声音响起:“我的确是小瞧了你七杀剑宗了,不过,你以为你认的光明正大,就能够代表你们做的事情就光明正大了吗?”

    云顶家族的老大也不多话,手掌一伸,满身血污的男人身形一晃已经再次落入到他的手掌之中。

    “说,我云顶家族众多产业一夜之间全成白地,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顶家族的老大声音响起,手掌的四指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这个满身血污的男人的肩膀之中。

    “云顶家族的产业一夜之间被烧成白地全是七杀剑宗在剑云城的主事人一手操纵的。”男人也没有太多的迟疑,因为肩膀上的疼痛倒抽了几口冷气之后,便是低头,将这么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声音虽然断续,但是却足够清晰,而这一句话之后,不单单是城主府的门前,甚至是周围围观的众人都是瞬间变的鸦雀无声,即便是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因为不舒服偶然的哼唧几声,也在刚刚发出声音的瞬间便是被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你还有什么话说?”云顶家族的老大松开了男人肩膀上的手掌,男人顺手滑落在他的脚边,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委顿的倒在地上,身上看不到半点的生气。

    青衣!

    这一刻,我骤然回头,朝着青衣看了过去。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七杀剑宗势必会因为这些证据变成完全的弱势,而这种平衡的局面一旦打破,那么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在这一刻全部都变成了泡影。

    七杀剑宗势弱低头,云顶家

    族狠狠的在七杀剑宗的身上啃上一口,两家接下来势必还是会狼狈为奸。最终,两大势力还是会重新的回到一个起跑线上来,再次变成那种可以维持的平衡。而这里的冲突以及我们谋划中的“未来”也在瞬间变的一片渺茫。

    见到我回头,青衣也是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这一次却没有继续让我等待,而是朝着我的方向微微的招了一下手掌。

    很快,我已经重新回到了酒楼之上,回到之前的座位上之后,我便紧紧的盯着青衣。

    青衣绝对不是莽撞的人,所以,他一定有理由。

    而现在,我需要知道这个理由。

    “七杀剑宗的来人,那个。”青衣下巴朝着城主府的方向指了指。

    我循着青衣所指看过去,七杀剑宗的队伍后边两个人端坐在坐骑之上,均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城主府的门前正在上演的热闹。

    他们的表情非常平静,平静的似乎过于镇定,所以,这样的表情无疑是非常值得玩味的。

    只是,两人之前我们便已经见到,一直这种“格格不入”“爱答不理”的态度我们也是早就确认,但是青衣如今却依然让我继续去看两人。

    很明显,两人一定是有着什么问题,而这个问题则是青衣让我放弃击杀被俘的男人的主要原因。

    一眼看过去,已经看清了所有。

    所以,我的目光转回之后,依然是落在青衣的脸上,虽然没有因为计划破产的气急败坏,但是也带着满满的疑问。

    “落后半个身位的人是斩门的人。”青衣的声音在我的灵台中直接响起,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我们周围几乎没有什么耳朵,但是也是要万分小心的。

    我的眉头微皱,斩门的人?这倒是一个意外,但是,即便是斩门的人,面临这样的必死之局,却又能有什么办法做到翻盘。

    “斩门千字营中异字营的小五。”青衣继续说。

    这一点,我不会怀疑,甚至从头至尾,对于计划破产的事情我也没有半点怀疑,我有的只是疑问,我需要的也只是一个青衣的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至于青衣是怎么知道这个是千字营的异字营中的小五的问题,我根本没有在意。依旧还是皱着眉头,眼神也是在青衣的脸上挪开,落在了这小五的身上。

    “之所以让你回来,是因为,我想赌一把。”

    “赌?”青衣可是很少做这种在他看来极其不靠谱的事情的,青衣一直以来的性格都是用事实和数据说话的,他就像是一台告诉运转的计算机一样,精确而稳定。

    “我相信,此人这么关键的时候突然亮明了身份,为的就是让我们放心。”青衣继续说。

    “嗯。”我点头,青衣的解释很合理。

    城主府的门前依旧是安静了,似乎众人一瞬间都被这浑身没有半点生气的男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给雷成了傻子一样。

    “不可能。”片刻之后,一个声音炸响。

    随后一个身影陡然窜起,身形一晃之间已经欺近到满身血污的男人身边,手掌伸出,更是朝着男人的肩膀狠狠的抓了过去。

    “李非,你敢。”云顶家族的老大一个暴喝响起,手掌轻轻一划,已经划向了来人的手腕。来人如果继续朝着男人的肩膀抓下,那么这只手腕必定会中了这一划,而他们这种境界的人,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但是一旦中了,那么这只手腕十有**也是废了。

    来人手掌缩回,这一伸一缩的时间,便也是代表着这一次的突然袭击彻底的失败。

    来人身形一晃再次撤回,站定之后,胸膛剧烈起伏,双眼之中也是一片的赤红之色。

    “牛头,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不相信我七杀剑宗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至此,两位存在于剑云城之中的两家势力的老大的名字终是落入到了我们的耳朵之中。

    李非,显然便是七杀剑宗在剑云城中的老大,也是现在剑云城名副其实的城主。

    而这个被称为牛头的人,自然便是云顶家族在剑云城中的主事之人。

    只是这名字,牛头,身边众人听见之后,都是莞尔一笑。

    牛头、马面,这两个名字虽然不是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是这两个代号在地府之中可是真实的存在的,而且代表的可是绝对的高端实力。

    所以,这人的名字突然被喊出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见到人间那些与国家领导人重名的人的感觉,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你不信,我也不信。”牛头一掌逼退了李非,此时身子一侧已经彻底的挡在了满身血污的男人身边。毕竟,这种“公堂之下”,冷下杀手,毁灭证据的事情,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地府,可都是不少见的。即便是现在几乎已经胜券在握的牛头,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牛头瞪着李非,脸上的表情满满的全是嘲讽。

    “没想到,这剑云城的城主,还有这云顶家族的主事之人居然都达到了命境四重的境界,这样的境界,你有几分的把握?”青衣的声音突然嘻响起,这一次却是没有再响起在我的灵台之中。

    地府这种尚武的地方,大家讲境界做一个比较是非常司空见惯的事情。

    “五成,不计后果的话,必杀。”我朝着城主府的门前看去,眼睛在这牛头和李非的身上不断的移动着。

    两个人的境界如今我们众人自然都是看了一个清楚,全部都是达到了命境四重的境界,这样的境界,在任何一个中型门派之中,都足够担任长老的职位了,或者是进入核心弟子的圈子,但是这两人却偏偏是跑到这个百万人口的城市中来,一个做起了城主,一个做起了主事人。这样的身份地位,显然是配不上面前的两人的。

    “看来,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倒是真的很重视这剑云城呀。”我嘴角扯开一丝笑容,抱着肩膀,一脸玩味的朝着城主府的门前看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 满身血污的男人

    “这样的人都没有办法平息了这次的事,看来这两大势力的关系……”青衣没有说完,而是把剩下的一点话憋了回去。

    你大爷,你这种性格能不能改改?我瞪青衣,丫的绝对是有九不说十的德性,有很多的事情,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丫的不到最后定性的那一刻,就是不会下这个结论。

    你丫的不去当侦探这是浪费了天赋。我脑袋里狠狠的吐槽了一句,随后,眼神再次朝着城主府的门前看了过去。

    李非和牛头二人如同掐架的公鸡一样,怒瞪着对方,场面一时之间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沉默就如同压在人们头上的乌云一样,仿佛正在抽离着这片空间中的空气,所有人几乎都是在瞬间安静的深呼吸了一下,似乎着花样才能缓解一下自己胸口的那一片压抑。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半晌之后,牛头的声音再次响起。问话非常普通,但是听在李非的耳朵之中,却像是一根钢针一样,狠狠的在自己的耳朵里和心里拼命的搅合着。

    这还有什么话说?如今,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的情况,自己的门人又是直接招了供,李非想不到还能有什么话说。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拎着长剑直接砍死眼前的牛头,然后带着人把剑云城里的云顶家族“余孽”全都弄死。

    李非满脸阴沉的看着牛头,嘴巴紧紧的抿着,手指也是不自觉的弹动了一下,这个动作是一个修炼者都明白的动作,这是想要从纳戒之中招出自己的武器。

    牛头自然清楚李非的动作,只是牛头却没有半点的惊慌,反倒是更加放松的下来,双手抱着膀子,目光也从李非的脸上移开,而是转了一圈之后,落在了七杀剑宗的队伍的后方,那两个骑着坐骑的人身上。

    其实牛头不是没有防备,甚至这个时候他对李非的防备胜过其他的所有时间,毕竟,无论是人是鬼,大家都是这么一条命,这要是被李非一剑扎爆了脑袋,别说是自己了,即便是云顶家族,想要救他怕是也要大费一番周折。而且,牛头非常清楚,自己如今这身份,云顶家族绝对不会在他的身上浪费那么多的力气的,说白了,死了就是白死。

    不过,牛头现在之所以有这样的做派,自然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目的,或者说是有着云顶家族的目的。

    只要七杀剑宗的人动手,尤其是坐着这剑云城的第一把交椅的李非动手,那么这破坏合作的大帽子就能够妥妥的扣在七杀剑宗的头上,届时,七杀剑宗还不是任凭云顶家族宰割,甚至付出牛头这剑云城话事人的生命,在云顶家族看来也是绝对值得的。

    一时间,城主府的门前鸦雀无声,双方都是在阴恻恻的盯着对方,目光游动之间,已经选定了自己的目标。

    空气更加的沉重,整个场面就像是山雨欲来一样。这个时候,哪怕只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这沉默的“炸弹”瞬间爆炸。

    众人紧张的注视着城主府的门前,仿佛那里站着的分明就是自

    己一样。而这样的紧张,也在我们中间蔓延着。

    一个声音突然懒洋洋的响了起来,声音很低,只在我们的身边回荡着。

    “打不起来的。”青衣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枕在后脑勺上说。

    “打不起来?”众人疑惑,刘结巴第一个悄声问着。

    “至少现在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没有死。而且,双方的主要战斗也根本不在李非和牛头之间,而是在他们的身后。”青衣眯着眼睛说,眼睛的缝隙中间闪着一丝丝的光芒。

    沉默继续的持续了几息的时间,城主府的门前突然有了动静。

    不是人们意料之中的李非和牛头,也不是那几个分别站在队伍的后方,明显高高在上的“使者”,而是那个一身血污的男人。

    男人起身的声音终是将众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稀稀索索的衣服扯动的声音,还有嘴里不断发出的咯吱咯吱的牙齿摩擦的声音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很艰难,似乎身体每直起来一寸,都耗费了男人巨大的力气。

    一寸一寸的站起,男人终是再次倒了下去,重物坠地的扑通声犹如捶在众人的心口上,让所有的人本来就已经收紧的心脏更是狠狠的收缩了一次。

    跌倒、站起,于是,再跌倒,再站起。

    男人终是站了起来,头也是缓缓的抬起,此时众人总算是看清了男人的容貌,虽然还是满脸的血污。

    男人中等的身材,不胖,甚至有一点偏瘦,宽大的长袍套在他的身上,有点松松垮垮的感觉。男人的一条腿和一只胳膊诡异的弯曲着,不难想象,这种弯曲的程度下,那些支撑着胳膊、腿的骨骼到底变成了什么形状。

    男人的脸是和蔼的,即便是满脸的血污,似乎也能在这张脸上看到阳光。

    这样的脸的确符合他的身份,作为“纽带”的身份。

    男人努力的站直了身子,抬起的目光虽然不够灵动,但是却依然艰难的在身边的众人的身上和脸上移动着,先是牛头,原因很简单,牛头距离他是最近的。

    最后男人的目光在七杀剑宗队伍最后的位置停留了几息之后,最终落在了李非的脸上。

    众人的目光随着男人的目光移动着,所以,众人都看到了七杀剑宗队伍的最后的使者脸上那一抹平静的笑容,即便是面对着这个满脸血污的自己人,也没有丝毫打破他的平静。

    男人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却依然被我们清晰的看到,只是那笑容之中却似乎有着一些不明的意味,好像是电影进行到最后的时候演员留给我们的最后一丝微笑,总是有着剧终的意思。

    男人踉跄着站直了身子,笑容也从脸上消失。

    满是血污的脸慢慢仰起,目光却是朝着地府那灰白的天空看了一眼,眼角流露出来的神情似乎是在无声的做着告别,告别这地府,告别这灰白的天空和天空下的一切,当然,也是

    在和自己告别。

    青衣的脸上罕见的浮上了一层悲痛的神色,对,是悲痛,起码我现在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是悲痛,不是悲伤,或者是悲哀,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悲惨处境,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即将面临的结局,自然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做出的决定。

    他的悲痛似乎是因为这地府,因为这灰白的天空。

    我正在思索的时候,男人的声音慢吞吞的响起。

    先是一阵含含糊糊的声音,似乎是因为嗓子被堵住了,声音只能通过狭窄的空隙钻出来。

    男人开始呛咳,咳嗽声中,伴随着大口的鲜血从男人的口中喷出,然后混乱的落在了他脚前的地面上,还有他那本就已经满是血污的长袍上。

    “如今,我……我……已经全……全部……都按照……你……你……说的做……了,我……我……我希望……你……可以……可以……”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卡在了喉咙里,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在小五和他身边的男人身上逗留了一瞬之后,最终落在了牛头的身上。

    所以,男人的这一番话,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对着牛头说的。

    牛头的眼神中有疑惑,他知道自己没有吩咐这个男人做什么,如果非要说有的话,也只是让男人如实说而已。牛头的目光甚至越过众人,然后落在了队伍后方的使者身上,但是使者脸上的表情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可以放过我的家人。”男人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最后的一句话终是从嗓子里迸发了出来,如同黑夜中丢了崽子的猫一样的嘶吼着。

    所有人都看出了男人的决绝,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个预感,只是这个预感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众人的预感便已经在城主府的门前上前,真真切切的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男人的声音落下,胸前却是炸开了一蓬血花,血花在破烂的长袍上炸开,随后便已经形成了一道血柱,血柱笔直的喷射出去,朝着牛头。

    牛头自然不会被这血柱淋到,即便是足够突然。

    血柱喷射出数米远,几秒之后,血柱消失,只剩下男人胸口出稀稀拉拉的留着的鲜血,像是炎热的夏日里,奄奄一息的流淌着的小河一样,似乎下一刻就会突然断了水流,露出那干干巴巴的河床一样。

    男人的身体轰然倒下,众人的眼中有一抹惋惜升起,自然都是在惋惜这个男人的结局,也许有一些人还在惋惜男人的命运。

    青衣眼中的悲痛在这一刻再次加深了许多,似乎已经如同一颗针尖,凝固起来,最终留在了青衣的眼底。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李非双目圆睁的看着那一寸一寸倒下的,已经满是灰白颜色的尸体,一如头上的天空一样。

    牛头的眼中也是满满的诧异,甚至一时间,他都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一幕发生之后会带来的后果。

第三十五章 “四张机”

    “牛头,你踏马的杀了我七杀剑宗人,还胁迫我的人嫁祸于我!”李非倒是先缓过神来,手中光芒一闪,不再有任何的迟疑,一柄雪亮长剑已经出现在手中,剑诀一掐,长剑已经笔直的对准了牛头的灵台,长剑之上更是释放着凛冽的杀机,澎湃的没有半点掩饰和压制。

    “我没有做过这件事。”牛头有点慌乱,不过再短暂的慌乱之后,便强自的镇定了下来,作为这剑云城中云顶家族的主事人,这点定力他还是有的,此时看到李非长剑点指自己的灵台,眼神也是陡然一变,瞬间便是阴厉了起来,随后手掌一晃之间,也是一杆金黄色长枪出现,斜斜的藏在了身后。

    “几百只耳朵都已经听见了我的人临死说的话,你真的以为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我们都变成了聋子不成?”长剑再次递进了几分,城主府门前的空气更加的压抑。

    哼!牛头冷哼一声,这一次却是脖子一梗也是激起了满身的凶性,身后长枪一震,嗡声响起,露在肩头之上的尺余枪身之上光芒绽放。

    “我说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围观的人此时也是错愕的,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本来一面倒的局势,却因为男人的一死瞬间翻盘,变成了云顶家族的人背上了虐杀七杀剑宗的人的帽子,而且顺带着还背上了一个栽赃陷害的锅。

    旁观者清,这句话用在大多时候都是对的,人们也总是这样理解的。只是这个旁观者清到底是因为什么清的,几乎大多数的人却根本没有想过。到底是因为真的清楚,还是因为众口铄金,最终达到了积毁销骨的程度,硬生生把本来浑浊的水洼旁观成了泾渭分明的一处“正义之地”。

    身边几乎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而众人的目光几乎也都是盯在云顶家族的身上,甚至有大胆者还非常隐晦的对着云顶家族的人指指点点着,意思自然是非常明显:这闹剧,云顶家族的锅。毕竟,人家最后一句可是对着牛头说的,而且,众人也不相信,有人为了栽赃嫁祸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这种事,众人认为只有在茶楼说书的先生嘴里才能够听见。

    可是众人却忘了,之前被一夜之间烧成了白地的数十家产业可全部都是云顶家族的。

    “人呐……”青衣双手依旧抱着后脑勺,嘴里低声的嘀咕了一句,伴随着一声重重的长叹响起在我们这片空间之中。

    “很正常,人嘛,外边的事情都是短片,只有自己的才是酸甜苦辣满满的长篇,不然的话,老祖宗为什么要弄出个一叶障目的词呢。”我嘴角咧开,一声嗤笑从嘴角中蹿了出去。

    “你倒是看的透彻。”绾灵心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语气之中有着一丝恶作剧的坏坏意味。

    “切,以为我三年的医学心理学是白学的吗?哥可是有证的男人。”我朝着绾灵心挑了挑眉毛,随后更是斜着眼睛满含蔑视的看了绾灵心一样。

    腰间自然又开始疼痛,

    但是为了能够把这 b 装的圆满,我的脸上一片的春风和煦。

    “医学心理学是啥玩意?”刘结巴永远都是围绕着问题边缘徘徊,是永远。

    众人没有搭理刘结巴,而刘结巴也非常习惯这样的场景,所以,这突然出现的安静倒是非常的自然,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一点的尴尬。

    “你说的?你还是回七杀剑宗与我们的长老们说吧。”李非长剑一挺已经笔直的刺了出去,剑尖上剑芒暴涨,分明就是想一剑将面前的牛头直接捅死才甘心。

    整体的武力上,七杀剑宗的确是压了云顶家族半头,但是在这剑云城之中,两方势力却是始终保持着平衡,双方似乎都在刻意的维持着这一点平衡。所以,李非的战力与牛头的战力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异。

    长剑刺出,剑芒亮起的瞬间,牛头的长枪便已经一震,藏于身后的长枪也已经划着圆弧挑向了李非的长剑。

    当的一声响起,李非的长剑被架在了半空,李非的身体更是被这一记格挡震的蹬蹬蹬的后退了数步。

    架住李非长剑的自然不是牛头本人,两人旗鼓相当,即便是招架,结果也是黏在一起,不会有这种李非踉跄后退的可能。

    如今的场中站着一人,身形修长,面容干净,一身白衣胜雪,正眯着细长的眸子看着踉跄后退的李非,却没有趁势追击过去,而是手掌一晃,手中兵器便已经消失不见。

    “他说没有,便是没有。”来人轻薄的嘴唇微动,平静的声音传出。

    一招便被击退,李非心里自然是服了,可惜,身后还有师门那边派过来的使者,使者不说话,李非即便是死,也不能这么弱了师门的名头。

    暴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抖,李非一步踏出,凛冽气势陡然升起。

    “李非。”一个声音突然在李非的身后响起,响起的时候还有着一段的距离,但是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却是在李非的面前。

    李非的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手中折扇轻摇,一身墨色衣衫。

    “我道是谁,原来是云顶家族的庶孙云横。”手中折扇轻摇一下,随后刷的一声合起,来人直直的盯着云顶家族的使者轻轻的说了一句,只是话中那嘲讽的语气却是让任何人都能够听的出来,尤其是在被刻意的咬的十分的清晰的庶孙之上。

    庶孙,与嫡孙相对存在的一个关系,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己的爷爷的小老婆生的,家庭地位自然比不得嫡孙,毕竟,人家那可是正室生的。

    而在地府这种依然是古风的社会中,对于嫡出和庶出自然是非常重视的,嫡出属于含着金汤匙下生的,只要不是个痴傻的,自然是会受到族中的更多支持。而相对的庶出,则就是可怜的多,他们的存在,更多是为了体现嫡出的优越,而他们自己,除非是有着出类拔萃的天赋,否则的话,一辈子即便是兢兢业业,甚至为了家族弄一个鞠躬尽瘁,到最

    后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毕竟,他们的地位,在自己的母亲嫁给人家做了小老婆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被唤做云横的人自然便是这次云顶家族派过来的使者,而他虽然为庶孙,但是却有因为有着极强的修炼天赋和缜密的心思,在家族中的地位甚至已经高过了一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嫡孙。

    但是嫡出和庶出这两个词汇在地府中根深蒂固的位置,却不是一些天赋和能力就能够抵消的。

    云横的脸上有一丝的怒色闪过,但是随即却便是再次恢复了平静,双手背在身后,朝着眼前之人看了过去。

    随后轻薄的嘴唇扇动,细长的眸子之中也是升起了一丝笑容。

    “四长老张机?”

    云横轻声问,横在李非面前的人却是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却也算是默认了云横的疑问。

    四长老张机这名字说来还有着一段故事。

    话说,这四长老未进入七杀剑宗的初级长老院的时候,还有一个外号,叫做四张机。而这四张机的由来,则是出自乐府中的《醉留客》,后来被改成了《九张机》的词牌名,这四张机便是其中的一首,本来说的是一个委婉、凄美的爱情故事,但是却被“有心人”愣是安在了这四长老张机的头上,要怪也只能怪这四长老的名字实在是有点别扭。

    当然,事情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就这么发生,自然有着它的原因,其实原因也是简单,这四长老张机在进入七杀剑宗的初级长老院之前,便与如今的初级长老院的大长老结识,感情更是胜似亲兄弟,而那个时候,大长老的风头正劲,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必定是七杀剑宗初级长老院的大长老最佳人选,而大长老也算是争气,平平安安的熬到了前任大长老高升,自己顺利的接管了这初级长老院。而顺理成章的,这张机也被大长老弄到了初级长老院之中,而排名好死不死的又是刚好排在了老四的位置。

    更因为这张机在成为四长老之前,在七杀剑宗之内一直都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存在,只是因为攀上了大长老这“高枝”之后,才终于是混的风生水起,最终进入了初级长老院中,混了一个老四的位置。

    这样的经历,自然有人不服,尤其是那些实力本高于张机,但是却没有获得进入初级长老院的人,所以,有意无意之间,这四张机的名字便是悄悄的传了开来,到了最后,更是响彻整个七杀剑宗。

    四张机到了张机这里,自然不再是因为它是一首委婉、凄美的爱情故事,而是有心之人暗讽四长老张机攀高枝,借着大长老的实力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甚至更有甚者私下里给冠上了一个卖、屁股,或者是“兔、爷”的名头。

    如今,云横这一句连称呼带名字的叫出来,自然也是为了嘲讽一下张机。能够被派到这剑云城中来处理两大势力之间的事物,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连对手都不认得的呆子。

第三十六章 九转玄阴、水

    四长老张机自然也知道这云横话里的意思,眼中自然也是厉芒爆闪。

    第一回合,两人也算是打了一个平手。

    “如今,你云顶家族逼死我七杀剑宗的弟子,这账咱们怎么算?不如,一命抵一命?”四长老张机朝着云横身后看去,目光落在了牛头的身上,眼中的杀机也是丝毫没有掩饰。

    对于这些大的势力来说,利益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如今这局面,如果能拿牛头的命换了男人这条命,无论怎么算都是值的。

    云横自然也是知道张机的想法,他也是来自大家族,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清楚的很。

    所以,云横脚步左跨一步,已经完全将牛头挡在了身后,脸上的表情更是瞬间一整,随后道:“云顶家族一夜之间数十家产业被烧成白地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最好还是别打我云顶家族之人的主意,而且……”云横突然嘴角扯开一丝邪笑,配上他那本就轻薄的嘴唇,顿时整张脸都是显得邪魅无比。

    “怎么?”

    “而且,我云顶家族数十万儿郎,你真觉得你行吗?”云横说,身上更是顿时生出冲天豪气。一时间,云顶家族众人感受到这冲天豪气,脸上本来有些憋屈的神情顿时一扫而光,双眼更是微微赤红的瞪向了七杀剑宗的方向。

    一时间,城主府的门前本来便是紧张的气氛变的更是躁动不安。

    “这云横,不错。”青衣突然抿嘴笑了一下,像是闻到了骚气的狐狸一样。

    “价值不错。”我瞟了青衣一眼,补充了一句。

    青衣的意思我自然明白,青衣所指的不错,是这云横的利用价值,而且是死后的利用价值。

    一切都在继续,不过在两家派驻剑云城的使者出面之后,也是终于把这事情推到了一个顶点,而这个顶点就是——扯皮。剩下的事情,就是看看两家到底能够扯到一个程度了,毕竟,两家现在各有损失,七杀剑宗死了人,虽然只有一个,但是起码也算是有着一个比较重要的作用。而云顶家族的损失则更是直接,数十家产业,真金白银的放在那里。

    既然已经确定两家打不起来,众人也是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人群也是缓缓散去,而我们则是再次七拐八拐的回到了“凶宅”。

    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便是各自散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毕竟,两大势力那边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而我们也只能是随机应变。

    只是这一次见识到了两大势力的实力之后,青衣又是给众人下达了一个加紧修炼的任务。

    实力是永恒的主题,无论在哪里,拳头大的永远有着更多的话语权,而有很多的时候,话语权代表的就是生死,尤其是在地府这个丛林法则至上的地方。

    众人加紧修炼,而我已经再次晃晃悠悠的晃出了府邸,朝着千门的暗哨那边溜了过去。

    回来的时候,青衣正等在书房之中,在座的只剩下月牙儿一个人,而且看起来已经早就睡着了,此时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宽大的椅子上睡的昏天黑地。

    “怎

    么样?”青衣问。

    “时间来不及,最快的时间,也要在四天之后,而且,千门刚刚有了“大喜事”,高层那边几乎是动不了,估计指望不上了。”我朝着青衣耸耸肩膀,双手一摊。

    青衣没有说话,眉头紧皱的盯着地图上的一处位置,而那一处便是最后云顶家族的所有钱财所聚集的位置。

    “不过,也有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青衣抬头,有点纳闷的看着我。毕竟,暗哨这种东西只是负责传递情报,为了避免暴露,几乎所有的情报都是走的黑路,也就是所谓的隐秘传递,即便是暗哨中的人,也无法知道情报的具体内容。

    “千门这一次到剑云城来,带来的东西是一张地图。”我直接把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青衣看着我,没有说话,眼神示意我继续。

    “这一张地图是一处矿产的地图,而这矿产是九转玄阴、水,位置刚好就在这剑云城的管辖范围之内。”我一口气说完,目光直直的盯着青衣的反应。

    听见九转玄阴、水的时候,青衣的手指明显的颤动了一下,而后眉头却是皱的更紧。

    “怎么?”我问。

    “这一次,怕是我们也要插一手了。”

    原来,这九转玄阴、水与其说是一种矿产,倒不如说是一种药材更为合适,是一种至阴的液体,即便是地府这种死气、阴气十足的地方,想要取得这九转玄阴、水也是难上加难,那种至阴的阴气,即便是地府中人,也是难以承受的。而这九转玄阴、水伴生的矿产则是有两种,一种为至阳的千金矿,千金矿并不是我们认为的金矿,如果非要解释的话,这千金矿更应该算是一种合金,因为至刚至阳,所以,千金矿一旦形成一点本源,那么便会慢慢溶解溶解本源周围所有的金属物质,最终变成液体,汇聚到本源之内。如此周而复始,经年累月下来,才最终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千金矿。

    而九转玄、阴、水经过长时间的积累之后,还会衍生出另一种物质——九转汁。

    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变成了青衣双眼带着戏谑的盯着我。

    握草!

    至于这么巧吗?九转汁,九转还魂丹的最后一味药材,丫的不应该是最难取得的吗?起码应该是在什么高山之巅,或者是幽深谷底吧?如今却就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冒出来,说实话,这让我有点无法接受,不暗常理出牌呢?

    青衣明显很满意我的表现,把身子扔进宽大的椅子里,一脸满足的看着我。

    “这么简单?”我看着青衣,丫的祖宗的模样,我想把他现在就揍成一块牌位。

    “简单?”

    “不简单?这什么九转玄阴、水的矿都出来,你也说了,那个千金矿和九转汁都是伴生的,这还有什么难的吗?”

    我认为,矿都出来,挖就完了呗。

    经过青衣的解释,我终于明白了地府和人间的不同之处。

    人间,关于矿产,难度在于探明矿产的位置和储量,而挖掘则是相对简单的,开上挖掘机挖丫的就完

    事了。

    但是地府却不一样,起码这九转汁不一样。

    因为,依照青衣所说,这九转汁应该是出现在地府那个传说中的十大忘川中的第十九层地狱之中。

    我草!这一次我的表现更让青衣满意了,我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步窜到青衣的身边,手中抓着青衣的脖领子,双眼无比认真的盯着青衣的双眼。

    “你丫的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是真的传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青衣一脸嫌弃的往后仰了仰脑袋,尽量的躲避着我的吐沫星子。

    “是真的。”这是,另一个声音响起,在门口的位置。

    朝着门口看去,两道雪白的身影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草!你俩除了天天野以外,就会带着坏消息来,老子现在十分怀疑,你们丫的就是跑过来专门给老子挖坑的。

    我瞪着呼噜和白绫两个家伙进来,然后跳上椅子,大模大样的“躺”好。尼玛,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的挺快,丫的什么时候学会了“北京瘫”了?

    还有,呼噜脑袋上站着的那个是什么玩意?一根指头大小,看起来像是一个鸟,只是这鸟是不是太小了点,比小孩子的鸟还小。

    “啥意思?”我暂时选择了忽略呼噜头上为什么会长鸟的问题,毕竟,鸟这个东西只要不是在我身上多长出来一个就行,至于其他人,和我有毛的关系。

    “九转汁的确是在地府十九层地狱。”

    草!

    “那那个什么九转玄阴、水呢?”我问。

    “连通十九层地狱。”呼噜微微思索了一下。

    草!

    “千金矿呢?”我问,不会是在十八层地狱吧?因为如果按照常理来说,这十八层地狱下边应该才是十九层地狱才对。

    “土下边埋着呗。”呼噜看我,眼神中有久违的意思。

    草!

    尼玛,当初设计和建造地府的时候,是不是资金短缺?怎么总干这些偷工减料的事情?丫的这诺大地府简直就是一个豆腐渣工程,我甚至怀疑这地府的建造是不是有朝鲜人参与了,毕竟,也只有他们能干出来把火箭当钻天猴放的事情。

    经过呼噜解释,我彻底的懵圈了。不是因为想不明白,是因为太明白了。

    首先,千金矿的确如呼噜所说,就在地下埋着呢,至阳的存在,地府能采的人不会太多,不过,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肯定有手段采集这千金矿。

    其次,九转玄阴、水,千金矿下边埋着呢,一半连着千金矿,一半连着十九层地狱。用呼噜的解释就是,水通万物,无论是什么地方,水是一定能够到达的。

    草!你说的对。

    再次,九转汁的确是在十九层地狱里,是我必须要得去的。而且在我试探着问了一句别的地方还有没有的时候,众人根本没有搭理我。意思很明显了,别地没有,我想要,就得下地狱,十九层地狱。

    现在,我在考虑,老子还要不要回人间的问题。

第三十七章 第十九层地狱

    经过我“慎重”的考虑,麻了个蛋地,十九层地狱老子还是得去,因为人间老子必须回。其实也不是老子想去,是臭码字的必须让老子去,不然谁去那地方,找死去呀。

    大致的方向有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的问题了,而经过长达数小时的“讨论”之后,其实也不是讨论,就是呼噜和白绫两个大神在那里不停的交代问题,青衣在旁边补充问题以及提出问题,然后呼噜和白绫再解决问题,而我只要负责皱眉和嘬牙花子就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讨论会下来之后,有了两样收获,一头疼,二牙疼。

    千金矿是伴生矿,需要至阳的体质才能取得,这个我没有问题,为了取得九转还魂丹的九样材料,我到现在还踏马的保留着至阳体质呢。关于这一点,我曾经低下高昂的头,真切的问过自己:要这破玩意还有啥用?老子一刀砍了练就一身的葵花宝典的本领成就一世不败英名不是也挺好?

    千金矿过去就是九转玄阴、水了,这东西有点恶心,是液体没错,而且是至阴的液体,我这个特殊的体质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老子可是阴阳人。只是这玩意的液体却不像是我们常见的水那种液体,这种液体的硬度甚至要超过很多的固体,所幸,经过呼噜略带着鄙视的解释之后,我终于是放心了一些。

    “你丫的以为九转玄阴、水是你家菜园子里的水井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那东西就算是在地府也不多见,所以你只需要准备一个能装水的瓶子就行了。”

    握草,这么诡异吗?不是说那玩意非常硬吗?瓶子?瓶子就能装,那还硬个毛?

    “是水就能装到瓶子里,它是液体,硬只是说它的硬度,又不是它的形态,尼玛的,你上学时候没学过物理吗?傻、叉。”

    尼玛,呼噜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

    经过呼噜的解释,我总算清楚了我应该怎么做。具体做法就是,我那个铁锹,直接沿着九转玄阴、水的途经,一路的挖下去,然后……然后就挖进十九层地狱了。

    扯淡吧?我瞪着呼噜,老子这好歹是一个东方玄幻的小说,你丫的拿个铁锹就能进十九层地狱,你把青衣打死我都不带信的。

    我瞪着呼噜,意思非常明确,你丫的最好别骗人。你丫是真的狗,不过,老子对你可是从来没干过不是人的事昂。

    “当然了,也没那么简单。”呼噜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玛德,长见识了,我必须说,当你看见一只狗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你,然后在一脸疲态的伸个懒腰的时候,那场景,绝对是非常诡异的。

    呼噜再解释,我再皱眉,牙花子嘬的都快冒血了。

    因为呼噜说了,我的体质根本进不了十九层地狱。

    纳尼?尼玛,说了这么长时间,老子进不去,那还有个毛用,白说了?

    如此想着的同时,我也深深的感觉到了一丝失落。玛德,一直以来,我这身子可是无往不利的,尤其是在地府之中那些至阳的地方,更是摧枯拉朽、无往不利,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盾构机,不管什么事,咔咔一顿捅,连水带沫子的就完事了。

    “九转玄阴、水是九转汁的先决条件,九转汁在地府十九层地狱里,而九转玄阴、水也有一半在地府的十九层地狱之内,你只要能够将九转玄阴、水炼化了就行了,到时候你就是水,水就是你,你就能进去了。”呼噜说,一句话,事情便已经解决。

    我去你大爷的吧,你说的轻巧,同化九转玄阴、水,你以为老子是大胃王还是那个龙儿子饕餮呢?还是你以为老子是那种躺床上挣钱的古老行业呢?老子有那么百搭吗?

    “所以呢,我把它给你带来了。”呼噜自然是看出来了我的意思,当然,对于我这个地府文盲来说,呼噜自然也有着准备。

    呼噜脑袋耸动了一下,“长”在头上的鸟扑棱一下就栽到了面前的书桌上。

    啥意思?就这么一个还不如我的鸟大的鸟就能帮老子的忙了?我瞪着呼噜。

    “这是……”青衣看着桌子上的小鸟,却是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鬼血鹏。”呼噜说。

    我去去去去去去去……去你大爷的,鬼血鹏?这玩意是鬼血鹏?你丫的逗狗呢?做鸟用都闲小,你丫的说这是那个驰名地府、凶名在外的鬼血鹏?玛德,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实在是有点不够用,尤其是在今天。

    “听说过血浓于水那句话吗?”

    “听说过。”我点头,不过,我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怀疑。你丫的可以当我是地府文盲,但是这种常识性的东西,老子还是知道的,就像是老子生来就知道作为一名“盾构机”,应该往哪里捅一样。

    “血浓于水不是说亲情和兄弟情、姐妹情那些的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还是小心一点吧,毕竟,这一天,我的认知被刷新了太多了。

    “的确是,不过那是你们后来引申出来的意思,你就没想过这句话的本源意思吗?”

    草!大意了。英雄有出处,字典有来路,玛德,这个事给忘了。

    经过呼噜的解释,最终众人总算是弄清楚了这件事。

    鬼血鹏本就是地府土生土长的一种鸟,而其想要生长,想要孕育,需要的东西便是阴气,所以,鬼血鹏无论本身能够达到什么境界,它的血都是至阴之物。

    “你的意思是……”我看向呼噜,伸手在脖颈子上横着比划了一下。

    “你是傻、逼吗?你现在把鬼血鹏咔嚓了,以后再用的时候,你找毛弄啊?拿你的毛当至阴之物用呀?你那玩意是阴天的阴,是至阴的阴吗?草!”呼噜终于是被我逼的暴走了,噌的一下蹦上了桌子,一步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一只狗主子嘭的一声就把我的衣服领子薅了起来,狗嘴更是对着我的脸一阵狂喷。而且,丫好像是没刷牙。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受过最大的屈辱!**裸的屈辱,被一只狗拎着脖领子教训,而且,真真切切的被喷了一个狗血淋头。

    但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想的话,老子也算是光荣的。试想,有谁被一只狗如此歇斯底里的教训以及教育过,只有我,老子,任意!

    当然了,我这种做法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人家日本就曾经高调的发表过言论:我们日本,是全世界唯一体验过核爆炸的国家,而且是两次。

    (草!!!!不!要!逼!脸!)题外话。

    呼噜喷完我,然后一脸苦闷的回到座位上,长吁短叹了一阵之后,继续说道:“只要放血就行了。”

    呼噜一脸平静,众人一脸平静,我,懵圈了。

    啥玩意?放血?我瞪着鬼血鹏,不是我说昂,这玩意这体型,穿到签子上,都没有一串羊肉串大呢,放血,能放出多少血来?

    只是这一次我却是学乖了,我不说话,我比划,手语这玩意的好处就在于可以无声的交流,而且是无论到了哪里都通用的。

    比划了半天,我相信,呼噜众人一定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因为呼噜又暴走了,张着狗嘴,呲着雪白的獠牙瞪着我。那架势,如果不是有白绫在旁边坐镇,如果不是因为老子是主角,丫的绝对会一口吞了我,然后第二天把我拉出去。

    “只需要一滴就足够了,当时候将这鬼血鹏的鬼血炼化到你的身体里,你便可以拥有能够抵抗九转玄阴、水侵蚀的至阴体质,当然了,是暂时的。”

    白绫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很好听,悠悠的像是少女在耳边倾诉。

    玛德,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一天天的就知道狗叫,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你摁到锅里。我幽怨加愤怒的偷看了呼噜一样。

    “看你大爷!”呼噜自然是看到了我的眼神,又是呲牙咧嘴的咆哮了一声。

    老子不搭理你,老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老子大人有大量,老子宰相肚里能撑船,老子早晚要炖了你。

    九转玄阴、水的问题到了这就算是处理完毕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十九层地狱的问题了。

    十九层地狱的确是如之前所说,真的不在十八层地狱之下,而是在一个单独的空间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说实话,一瞬间,我心里那叫一个敞亮呀。十八层地狱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如果按照人间的说法算,那可是在人间犯了错,死后去接受惩罚的地方。既然是惩罚,那还有个好?起码想每天想逍遥自在,酒足饭饱的伺候着的可能一定是没有了。

    “十九层地狱里有什么?”心里虽然一直在呐喊着要炖了呼噜,但是呼噜毕竟是大神,知道的太多了,它吃过的屎,一定比我吃过的盐还多,一定的。所以,我也只能是保持着一个虚心的态度继续向呼噜请教。

    “不知道。”

    哎哎哎哎哎哎,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昂,咱们打归打,闹归闹,这种事情咱们可是不带开玩笑的昂,老子可是要去玩命的。玩命啊,懂不懂?就是那种一不小心就嘎嘣一下直接挂掉的那种,我可是不相信我一旦把自己玩死了,呼噜有能力把老子从轮回里捞出来。

    我瞪着呼噜。

    “你看你大爷,老子是真的不知道。”

    “那怎么去?”

    “不知道。”

    “怎么回来?”

    “去都不知道怎么去,怎么有可能知道怎么回来。”说完,呼噜又在看傻、比一样的看着我。

    我……我……我……,你看你大爷你看,丫的之前说的头头是道,一到了关键时刻你丫的就掉链子,这么重要的事,你丫的给老子来一个一问三不知,是不是想搞我?

    尽管我用极其丰富的表情,认真的端详了呼噜半天,但是呼噜依然无动于衷。

    看来这条狗是真的不知道。

    我突然感觉牙疼的厉害,上火,估计是牙周炎犯了。

    “也许能知道是怎么去的。”青衣突然插话进来。

    很意外,在座的所有人和狗都很意外,因为青衣无论是从阅历上来说,还是从境界上来说,都还达不到

    有机会了解属于地府十大忘川的第十九层地狱的程度。

    众人目光中满是疑惑的盯着青衣。

    “还记得我们在万古森林,也就是无回地的时候吗?”青衣转向我,问了一句。

    “记得。”我点头。

    “你是说,你命门的第一代掌门?”我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青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只是,这第一代掌门的确是探索了第十九层地狱,也就是十大忘川里所说的断魂狱。但是却也只是在回来之后留下了一句“地府十大忘川不全,命门人丁不全”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就消失了,单凭这么一句话,即便是命门的命术通天,但是也不可能推算的完全。

    “命门的第一代掌门离奇消失,所以对于这第十九层地狱的事情,我无法推断,但是我却发现了另一个事情。”青衣说,表情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见到青衣这种表情,众人也是瞬间变的严肃了起来。

    “安在。”青衣抬头,微微吐出了两个字。

    安在?众人一时间都有些疑惑,这个名字大家自然都清楚,那个一身无属性的小丫头,四个先天灵种先后、进入小丫头的体内之后,小丫头瞬间便是冲到了命境,而如今正在流云派的美女奶奶那里睡的香甜。只是这个小丫头,怎么会和眼前的这十九层地狱扯上关系。

    “安在很有可能便是命门第一代掌门的妻子。”

    握草!众人几乎全都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当然,还有一条狗和一只狐狸,一只鸟。

    青衣绝对不是胡吹乱侃的人,所以,青衣说的话,我们都会认真的考虑。但是,对于这么大的一个炸弹,我们还考虑个毛线,老子还是先惊为敬吧。

    “真的?”呼噜窜到青衣的面前,狗脸上满是严肃,而它身后的白绫也是一样的表情。

    要知道,这命门第一代掌门人可是只是消失,而不是死亡,不是消散。所以,命门第一代掌门人现在有极大的可能依然是活着的。所以,如今,有了青衣的这么一番话,众人怎么可能不炸。

    “可能。”青衣说,不过,停顿一下,青衣却是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论命术,我命门,在地府敢说第二,还没有人敢说第一。”青衣说,顿时,整个书房之内都是冲天的豪气。

    的确,这是青衣值得骄傲的地方。

    所以,青衣虽然说是可能,但是却也让我们实实在在的相信了九成,甚至是更多。

    只是众人此时却是都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安在是命门第一代掌门的妻子的话,那么怎么会流落到地府成了一个小乞丐,而且还是一个全身没有灵力的小乞丐。

    “命门有一道术法,一生只能用一次的术法。”青衣继续说。

    “什么?”这一次说话的却是白绫,看白绫眼神中的那一丝期待,似乎这个小狐狸已经猜到了什么,而再朝着呼噜看去的时候,呼噜的狗眼里也是有着一抹异样。

    尼玛,这三个货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我目光在三人之间游荡着。

    青衣的目光有点迷离,所以青衣却是没有看到呼噜和白绫的目光,如果看见,我相信,凭借青衣那玩心理的技术,一定能够在这中间发现一些什么东西的。

    “双生。”青衣吐出两个字。

    双升?靠,我踏马的还斗、地、主呢……

    我刚想吐槽一下,却见到呼噜和白绫的眼中都是闪过一丝玄妙的光芒,光芒一闪而逝,翩若惊鸿。

    “所以,命门第一代掌门没有死?”白绫追问而来一句,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甚至听不到一丝的怀疑。

    青衣的思想正在游离之间,所以,也没有听到白绫语气中的问题,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那个第一代的掌门干啥不来接自己的媳妇来,还让自己的媳妇沦落街头,丫的就是一个不靠谱的男人。”总算是有了机会插嘴,只是这话从我的嘴里冒出来之后,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文化底蕴”。

    ——————————————————————

    天界,天庭。

    命君又是一身皱皱巴巴的衣服坐在一池春水的旁边,手边是一个油腻腻的酒壶,酒壶里犹自在散发着一阵阵的酒香。只是这本来的香气中却是混合着一丝恶臭的味道。

    命君皱了皱鼻子,目光从手边的酒壶上移到了脚上。

    命君的双脚是**的,因为他丫的两只脚丫子正泡在眼前的一池春水里,而那丝恶臭的味道就是从那双脚上散发出来的,然后穿过那一池的春水飘到了自己的鼻子里。而此时,命君脚下的一池春水之中本来游戏着的几十条锦鲤也是整整齐齐的翻了肚皮,一身惨白的晒着自己的肚子,很明显,死了!!!!!

    草!

    命君的嘴里低低的哼了一声,皱着眉头看向那些飘起来的死鱼。

    正在命君低声咒骂的时候,远处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

    “命君,你个老王八蛋,又在天波池里洗脚,你看我不禀告娘娘,让娘娘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抄斩了你命门满门。”声音由远及近,响起的时候似乎还在天边,落下的时候却已经是在那天波池的旁边。

    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女人的脚边安静的立着一只油腻腻的酒壶,而酒壶旁边的命君却是已经不知去向。

    女人看看天波池中翻了肚皮的几十尾死鱼,又是看了看脚边油腻腻的酒壶,却是出神了起来。

    半晌之后,女人却是抿嘴一笑,随后手掌伸出,宽大袍袖轻拂,酒壶滴溜溜的升起,随后却是嗖的一声朝着远方消失而去。

    酒壶飞走,女人却是微微皱了一下鼻子,随后嘴里低声的嘀咕了一句:臭男人,天天在娘娘的天波池里洗脚,这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你能干的出来了,而且,脚还这么臭。

    女人看似生气的轻轻跺脚,随后一道光芒便是从脚下涌出。光芒闪过,本来晒了肚皮的几十尾锦鲤却是又一个翻身朝着水下冲了下去。

    命君倒是也没有朝着其他的地方逃去,而是光着脚丫子逃回了自己的住处。

    命君的住处很大,大到站在大门之前根本看不到尽头。只是这诺大的院子之中却只有四间孤零零的低矮房舍,摆在院落的正中央,像是棋盘上的四颗棋子,左右不靠。而其余的地方却全部都是数不尽的花花草草,甚至还有一些农作物,而且还全部都是人间常见的,整个院子中皆是满满的烟火气,却哪里有半点天界的样子。

    命君光着脚丫子出现,看着他的有三个人。

    一个男人,是个胖子,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皱巴巴的,但是也是满身的污渍和泥土,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刚从土地之中钻出来的鼹鼠。

    还有一个女人,正靠在男人的身边,手里抓着一根黄瓜正啃的咔咔作响。

    还有一个老人,须发皆白,却是眼中精光湛湛,面庞红润的如同少年。

    三人刚要说话,却见命君伸手在嘴唇上嘘了一下,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而众人刚要出口的话也是硬生生的被憋回了肚子里。

    几息之后,一道风声响起,随后,一个油腻腻的酒壶便打着旋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酒香四溢。

    众人看看酒壶,有看看命君的双脚。

    老人突然摇着头笑了起来,“既然喜欢,便娶了就是,何必呢。”老人说,说完便是抓起放在手边的一块洁白的抹布,转身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去收拾屋子了,而命君接下来的话也是让众人终于明白了老人的身份。

    “老爹呀,你少说几句又不会哑巴。”命君朝着离开的老人喊道。

    “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答应安在那丫头照顾你,还有你不要叫我老爹,老子是你的老丈人,你要是一天不给老子找回老子的安在,你就一天不要喊老子爹,老子没你这么一个狗屁废物儿子。”老人的声音在一间房子里响起,满是抱怨,却没有一丝抱怨的味道。

    似乎两人之间总是发生这样的“争吵”,而满身泥巴的男人和啃着黄瓜的女人似乎也早就习惯了两人的争吵,所以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有啥好消息没?胖子。”命君看向胖子,问了一句,随后一屁股朝着身后的竹椅上坐了下去,单薄的竹椅被坐的咯咯吱吱直响,自然又是引来了屋子里的老人的一番墨迹。

    “有。”胖子点头,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巴,然后也不管自己的手上还沾着泥巴,便是抓起了命君那个油腻腻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继续道:“任意得到了两界花,如今身上九转还魂丹的材料有四样了,只是那七劫树现在还只是渡了一个雷火劫,离取材的程度差的远了。”胖子一口气说完,便是没了动静,努力的灌酒去了。

    “没了?”命君瞪着胖子嘴角流下来的酒水,贪婪的舔了舔舌头。

    “有,他们现在正在挑拨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干架,而且进展不错。”

    命君没说话,继续盯着胖子。

    “靠!你大爷,天天让老子给你盯着,你丫的为什么自己不去看。”胖子盯着命君吼。

    “老子有要事要处理,需要保存实力,而且,你掌管着天地人三界的花花草草,你打听消息不是比我快的多。”命君撇嘴,伸手夺过胖子手里的酒壶,也是狠狠的灌了几口。

    “玛德,老子是花农,不是花奴,草。”胖子瞪了命君一眼,气哼哼的继续道:“还有你那徒子徒孙,小家伙现在似乎是发现了安在的事情,所以已经推算到你的身上,起码你没死这事,小家伙应该是心中有数了。”

    正说着,安安静静的如同一个死了的祖宗一样躺在竹椅上的命君突然打起了喷嚏,而且一个接着一个。

    在座三人皆惊,如果按照人间的说法算起来,三人可是神仙,感冒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三人的身上的,而除了感冒,还会让神仙打喷嚏的就只有一件事:来自至亲之人的思念

    当然,这思念分很多种,比如我正在干的就是其中的一种。

    命君噌的一身跳起,手中印诀简单掐动几下,然后便看见命君的脸从白带黑,从黑到绿,又从绿到白。

    这样的表情花农和老婆二人自然也是看的清楚,两人也是各自施展手段探查了一番,于是,二人从微笑变成大笑,又从大笑变成狂笑,又从狂笑变成打滚笑。

    “我觉得你应该去接安在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已经从屋子中转了出来,此时正站在三人的旁边,一脸平静的看着三人。

    “老爹,还不是时候。”命君却是罕有的突然严肃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满园的花草。

    而身边的花农和老婆也是停止了嬉笑,一脸严肃的坐下。

    “我答应过安在,魂族不灭,便不入轮回。”命君继续道。

    唉……

    三声叹息响起,却是一个心事。

    半晌之后,花农的声音再次打破沉默。

    “任意那小子怕是要闯断魂狱了。”

    命君和花农老婆的眉头皱起,老人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

    断魂狱,那是命君闯过的地方,却最后也是落了一个肉身毁灭、魂魄大损的下场,如今在天界之中修养了百年,才借着这满园的草木之气勉强的塑了一个肉身,装了自己一身支离破碎的魂魄,算起来,也真的如命君自己所说,如今也只是苟活,目的无非便是灭了魂族,接安在回家。

    四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后却又是老人打破了沉默,扔下一句“何苦呢”,抓了抹布又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看向命君的眼神之中满满的全是心疼。

    “雷神有消息了吗?”命君问。

    花农长叹一声,却是没有做声,倒是身边的胖老婆先是轻轻的拍了拍花农的肩膀,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雷神失踪之事,我问遍了三界草木,却是没有半点消息。”花农道。

    “只要没死,便是好事。”花农老婆接了一句。

    众人沉默。

    片刻之后,花农起身,张望四周一眼,却是朝着满园花草中的一处走去。

    “死胖子,你妹,老子的烟叶子就剩下那点了。”命君吼。

    “你大爷,你这烟叶子还是老子一锄头一锄头的养大的呢,你除了出了这么一个地方以外,你有个毛的用处。”花农身形不停,甚至脚步都是加快了几分,更是在身后给了命君一根笔直的中指。

    “而且,来自也不是自己抽,你那个徒弟的老大可是个烟鬼。”半晌之后,花农掰了几十片的烟叶回来,又是补上了一句。

    “你要下去?”

    “废话,老子不下去,那个假雷神手底下那些狗奴才早把任意那个小王八蛋啃的毛都不剩了。”

    于是,三个大神,忙忙碌碌的整理烟叶子,整理完了烤,烤完了卷,卷完了还得找盒子装。

    于是半天之后,十几盒的“玉溪”烟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为啥又是玉溪?”命君问。

    “玉溪烟的广告词不知道吗?”花农瞪命君。

    “鹤舞白沙,我心飞翔?”

    “你大爷,你就知道白沙,早晚抽死你丫的。”花农又是狠狠的瞪了命君一眼,继续道:“上善若水呀,利万物而不争,无尤呀!”

    花农狠狠的揣起十几盒的假玉溪,拉起自己的胖老婆,又抓起桌上的半根黄瓜,拖拖拉拉的朝着院外走去。

    “你丫的点我是不是?”命君在身后吼。

    “是。”花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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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雷神殿。

    诺大雷神殿中只有雷神一人,当然,这雷神就是那个假雷神。

    雷神的面前有一片光幕,光幕之中有四条人影,虽然相貌、衣着各异,但是表情却全部都是毕恭毕敬。

    “怎么样?”雷神问。

    “戮灵刃前段时间有了感应,想来是有人凑齐了生死珠,依照生死珠的移动轨迹来看,这生死珠应该是在任意的手中。”光幕中的一道人影说。

    雷神没有任何的表示,人影只能继续:“只是我们也是行事困难,派出去的人手大多没了音信,偶有信息传回,却也是残缺不全。而且……”人影犹豫,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雷神眉头突然皱起。人影惊慌失措之间,普通一声跪倒,声音发颤的道:“只是这任意到现在也只是魂境八重,地府这边不好做。”

    “废物!”雷神冷哼一声,却也是没了言语,想来,地府那边的情况,他也是了解的,只能是这么没有任何目的的马上一句,排解一下心中的怒气。

    骂完之后,雷神挥手,属于这人的光幕消失,眼前的光幕之中还有三人。

    “你呢?”雷神朝着其中一人问。

    “命君夫人的下落查清了,目前在流云派之中,我们潜入了数次,均是失败。根据返回的消息判断,流云派之内不单单有上古虬龙镇守,还另有高人。”

    “继续。”雷神又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回了一句,挥手灭了这一道光幕。

    “你呢?”雷神再问。

    “血珠如今即将完成,再有一些时日便可使用。”人影回,却正是之前在三山派的门前侥幸逃脱的黄三。

    “不错。”随后光幕消失。

    第四道光幕之中却不是一人,而是两人,一个正是黄四,也算是与任意间接接触的最多之人,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人,却是一个女人,肌肤雪白,屁股后边飘荡着七根雪白的大尾巴,而此时女人却是正在熟睡。

    “血食功修炼如何?”这一次雷神问的很直接,眼神也是不断的在那熟睡的女人的屁股上来回的扫视着。

    “进展不错,如今这媚灵狐也是达到了命境八重,只是最近一次任务,却是遭到了千门的破坏。”黄四低声回。

    “那便灭了千门。”雷神怒哼一声,目光再次在女人的屁股上扫视了一眼之后,狠狠的挥灭了光幕。

    至此,雷神殿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而之前满身霸气、不可一世的雷神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罕见的疲态,终是颓然坐回了身后的王座。

    片刻之后,雷神挥手,一道光幕在面前出现。

    光幕之内一片漆黑,雷神却是正襟危坐。

    “什么事?”光幕之中传出一个声音,艰涩,沙哑。

    “主人,可否再选派族中高手来接任我的位置?如今花农和命君已经怀疑我,我怕继续下去,会影响主人的大计。”雷神毕恭毕敬。

    “废物,当初魂族培养你,就是为了今天,你却想临阵脱逃。”光幕中的声音冰冷,中间夹着一丝的愤怒。

    随后,光幕更是一阵颤抖,几息之后,光幕之中陡然光芒一闪,一道如同星空一样璀璨的光芒窜出,随后光芒便是扼住了雷神的脖子,仔细看去,那光芒却是一截手臂,一截满布星空的手臂。

    死亡的气息在雷神殿之内充斥,就连那在金石墙壁上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都是瞬间黯淡无光,似乎所有的光芒都是被这一截手臂吸引了去一样。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一样,或许很长,又或许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后,手臂收回,光幕也随之熄灭。

    雷神殿中光芒再次亮起,王座上的雷神举起手臂,努力的遮挡着这些光芒,似乎那光芒会让他魂飞魄散一样。而手臂之后,雷神的脸上也是一片的死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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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着青衣撇嘴,颇有一点你丫的命门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味道。

    “双生啥意思?”我问。

    “是一种共生的术法。”青衣道。

    随后,经过青衣解释之后,我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这踏马的不就和沁芯得到的那个化形的功法一样吗?一辈子只能用一次,用完之后就是彼此绑定的关系,一个挂了,那个也是个死。

    “比那个复杂一点,双生功法需要两人全心全意,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双生功法便不会生效,反而会造成反噬,结果就是施术者必死,魂飞魄散。”青衣说,不待我们惊讶,便是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双生功法,不惹轮回。”青衣说。

    呼噜、白绫眼中精光爆闪。

    我,一脸懵逼。

    “啥意思?”

    “即便是轮回,也限制不了双生的功法。”

    “啥?意思就是下辈子沁芯还得是你的媳妇呗?”我问青衣。

    青衣点头。

    草!我心里暗骂一句。

    人生的乐趣呀,没了。我现在非常怀疑,这双生功法到底是为了表现两个人忠贞的爱情的好事,还是把爱情彻底的塞进铁箱子里并且焊死的坏事。

    “你那第一代掌门和安在也真是够狠呀。”我嘬着牙花子说,想想俩人从此以后,别说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了,估计这乾坤轮回不灭,俩人就是世世代代在一起,玛德,不腻歪吗?

    青衣自然也是看出了我的意思,嘴角扯开一丝苦笑道:“双生术法不是说俩人生生世世在一起,只是两人总会有缘分在一起。而且,这个双生也不是说两人一起活着一起死。”

    “老子就说嘛,天天腻在一起,一辈子还不够,还是好几辈子,甚至是以后的所有日子,想想都头皮发麻。”说完,我朝着青衣挑了挑眉毛,意思很明显,你们命门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古语有云:这个小别他胜新婚嘛。

    青衣苦笑,因为他读懂了我那两条眉毛里的意思。

    一道影子突然冲到了我的面前,血盆大口朝着我的脑袋咔嚓一声就咬了下来。

第三十八章 命门往事

    我身子本能的朝着后边躲了一下,这才让自己躲过一劫,巨大的狗嘴咔嚓一声在眼前闭合,咬合时候居然带出了一股细小的旋风,再配合上白森森的獠牙。尼玛,呼噜这狗子今天很暴躁呀,是不是到了繁殖的季节了?憋的?话说,狐狸不能用吗?

    我看着呼噜被白绫拖着尾巴拉回到座位上,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也总算是有时间吐槽一下了。

    而且,看呼噜的样子,好像都是因为命门的事呀,这货不会是和命门有什么猫腻吧?

    我身子重新坐正,甚至还前倾了一些,继续不要命的盯着呼噜的臭脸。

    “呼噜,你丫的是不是和命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充分的发挥着自己不要命的特质,撇着嘴,斜着眼,如同一个得了中风的病人一样的问着眼前的狗子。

    “老子不告诉你。”呼噜气哼哼的说。

    傻、比,你这不告诉和告诉有啥区别。

    于是,青衣也终于是醒转过来,一脸诧异的看向呼噜。

    “你……”几息之后,青衣的吐出一个字,却马上便是没了动静,只是双眼定定的盯着呼噜和白绫,似乎在确认什么问题一样。

    “不用看了,你想的就对。”这次却是白绫说话了,声音很平静,但是看青衣的脸上的表情,哪里还有半点平静,完全就是一副被满满的一壶开水浇到了大腿上的表情,张开的嘴巴里保守估计能塞进去一颗鸡蛋。

    能够在青衣的脸上看到如此的表情,说实话,老子觉得做鬼这辈子都值了。而且,显然,青衣已经想到了什么,于是,我正襟危坐,瞬间便是做好了听一个惊天大八卦的准备。

    却哪里知道,青衣嘴巴张了半天之后,重新闭起之后,却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握草,啥意思?过年了?还是突发了脑梗了?

    刚要起身去搀扶青衣,去看见青衣跪的方向不是我这边,而是呼噜和白绫那边。

    尼玛,这怎么还给狗跪下了呢?做了对不起狗的事情了?我倒是恍惚的记得人间的时候,偶尔开玩笑会说一句“日了狗了”,丫的青衣不会是把玩笑当真了吧?真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要认真的考虑一下了,关于是杀了呼噜灭口还是杀了青衣灭口的问题,太踏马的败坏我这小队的名声了。

    青衣跪下,随后便是头触地的嘣嘣嘣三个响头,磕的那叫一个干脆呀。

    而正祖宗一样的,抱着肩膀坐在青衣对面的呼噜和白绫,却也是一脸坦然的受了这三个响头。

    尼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今天这事都怎么了?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牙花子嘬的已经不是冒血的问题了。

    不过,我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品质。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我就看着就行了,总会演变到我能够理解的程度的。至于去探寻事情的本源的事,那是我绝对不会做的事,老子有那时间,摸摸绾灵心的小手不是比这强多了。

    正想着的时候,绾灵心和沁芯也刚好推门走了进来。

    握草,这娘们,曹操呀。

    我看着两女,两女看着青衣,跪在地上的青衣。

    然后便见到两女的脸上也是猛然升起了一片迷糊的神色,就好像是没睡醒,光着屁股跑出来了一样。

    只是两女显然也是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索性便也没有开口,而是直接找了两个位置坐了下去,目光也是在我们的身上来回转悠。

    只可惜,三个当事人没有说话,我如今也是迷迷糊糊的和尚,知道的也绝对不会比两女多。

    几息之后,青衣站起,重新坐回座位。

    “我和白绫的确便是你命门第二代掌门的兄妹。”呼噜说的很平静。

    我和绾灵心、沁芯两女听的却是犹如五雷轰顶,只是一句话,便已经把我们三人轰成了鸭子,外焦里嫩的鸭子。

    啥玩意?命门第二代掌门的兄妹?玛德,这得是多大的神?而且,丫的命门第二代掌门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和狗和狐狸成了兄妹?地府玩的这么开吗?超越了种族了?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中冒出来,有些比较切合实际的,但是大部分却是非常不切合实际,只是这些想法却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一旦冒出来,便再也摁不下去了。

    于是,长生峰上,枯树下,面容姣好、神色安静的女人也是连着打了数个喷嚏,随后掐指一算,脸上也是升起了一丝的苦笑。

    呼噜又在呲牙,看着我呲牙。我现在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了,这么下去,我今天怕是真的难出这书房了,估计有非常大的可能葬身狗腹。

    所幸,有白绫大神在。

    只见白绫大神,安静的伸出一只前爪,然后狠狠的挥上了呼噜的后脑勺。

    嘭的一声巨响,呼噜的狗脸狠狠的拍在了面前的书桌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两道血柱正挂在狗鼻子上,那样子,太踏马的有喜感了。

    呼噜悄悄的斜着眼睛看了白绫一眼,却是最终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安静了下去。

    于是,到了白绫的表演时刻了。

    两条前腿抬起,往面前的书桌上一支,脑袋一偏,两只眼睛便直勾勾的盯向了呼噜。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丫的是人,不要以为自己披了一身的狗皮,就要把自己当成是狗,呲牙咧嘴的德性,这么多年了,能耐没怎么长,这么还学会护食了呢……”

    白绫嘴巴开合着,一串连珠炮一样的各种词汇从嘴里蹦了出来,其中甚至有非常大的一部分是我都从未听过的。

    玛德,后悔,老子死的时候就应该弄一根录音笔带着,这些话录下来,碰见打不过的对手,骂出去也能把丫的气上一个半死了。

    白绫喷了半天之后,总算是消气了,最后,伸出一只前爪,搭在呼噜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语重心长的道:“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何必和小辈这样置气呢,再说了,吓唬人是最无能的表现了,你根本没有呲牙的必要,直接一口咬过去,还怕他不死吗?”

    我草!啥?啥啥啥啥啥?我怎么听着好像这里边有我的事情呢。

    经过白绫这么一闹,本来严肃、认真、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而在闹完之后,白绫也终于是坐正,开始为我们讲述他们和命门第二代掌门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故事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具体是这样的。

    命门第一代掌门,嘚瑟的非要去探秘地府十大忘川,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通天本领,这地府十大忘川还不是轻松拿下的事情,于是,好死不死的栽到了地府十大忘川里的断魂狱里了,也就是第十九层地狱。然后自己弄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跑了回来,回来之后,只扔下一句“地府十大忘川不全,命门人丁不全”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就失踪了。

    而当时呢,这命门的第二代掌门,也就是之前所说的呼噜和白绫的兄妹,也正是风华正茂之年,在当时的地府之中也是小有名气,再加上又是女儿身,追求者自然便是众多。所以呢,又有老话说了,这林子大了就什么鸟都有了。于是,第二代掌门便广收门徒,意欲将命门发扬光大,同时呢,也是为了防止一些宵小之徒窥探自己。最终收了十个,却没想到,十个人最后陆陆续续全死了,只剩下一个,也就是命门的第三代掌门了。

    至此,这命门的第二代掌门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师父扔下的那么一句话的意思了,很明显,丫的是中了诅咒了,把本来可以光大地府的命门完成了单传。

    于是,这命门的第二代掌门便另辟蹊径,不收徒弟了,转而弄了两个结拜的兄妹,也就是眼前的呼噜和白绫了,而三人的关系也是正如白绫表现的一样,白绫老大,是大姐,命门的第二代掌门排行老二,成了二妹,而我们的呼噜大神,排行老三,成了三弟。

    握草,小三呀,还是个男小三。白绫讲到这里的时候,我脑海中惊呼一声,然后目光直直的盯向了呼噜。

    呼噜看着我,习惯性的想呲牙,但是目光偶尔扫过自己的鼻子之后,便硬生生的将牙收了回去,转而改成了双目怒瞪。

    而命门第二代掌门的这个做法显然还是不错的,起码到了现在为止,白绫和呼噜还是活的好好的。

    接下来便是命门第二代掌门闯荡江湖的事情了,要不说人美是非多呢,这第二代掌门闯荡江湖刚刚开始,便是引来了无数的“狂蜂浪蝶”,而这其中又以当时驰名中外的赌鬼为佼佼者。

    于是,二人一来二去的便是暗生了情愫,只可惜,赌鬼最后被高人设计陷害,命丧百碎山,最终只剩下一缕残魂。

    而这一缕残魂经过万年修养之后,终于是恢复如初,然后便被我们好死不死的在百碎山撞见了,于是,赌鬼就那么钻进了沁芯的体内,随着我们一起闯天下了。

    而就在这赌鬼修养声息的时候, 命门的第二代掌门也因为赌鬼的死展开了各种的调查,最后矛头更是指向了地府的高层,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连呼噜和白绫也不知道。

    可惜,查到这里的时候,命门的第二代掌门也离奇失踪了,扔下一个第三代。

    然后第三代碌碌无为,命门也是渐渐的消失在了地府公众的视野之中,最终泯然众人矣。

    而之后的第四代、第五代,终是没有什么起色,唯一做好的便是将一声的本领全部都传了下来,没有让命门真正的绝了后。

    然后就是第六代的黄树郎了,扯着妇科圣手的大旗,把青衣骗到了荒山野岭之中,足足呆了四百年,最后也是跑了路,把青衣扔给了我。

    至此,这故事就算是结束了。白绫拍拍手,抓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水,表示自己的故事讲完了。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自己的嘴巴也是干渴异常。毕竟,无论是谁,张着嘴巴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事都会有点口渴的。

    于是,众人齐齐饮水。

    于是,众人饮水的时候,沁芯身上一团黑雾嘭的一声炸开,从开始见过一面之后,便再也没有露面的赌鬼从沁芯的身上冲了出来。一身漆黑的死气,倒是像极了地府中的恶鬼。

    众人自然是

    见过这个货,所以,倒是也没有什么惊讶。

    赌鬼出来,却也没有什么废话,转身之后,便是两只通红的眼睛盯着呼噜和白绫。

    “你俩查到二妹的下落了?”赌鬼问。

    “有,为啥要告诉你?”呼噜看见赌鬼的身形冒出来,终是控制不住情绪,嗷的一声就蹿了起来,身形站在书桌之上,全身雪白的毛发更是如同一只刺猬一样根根直立。

    犹如实质的杀气更是从呼噜的身上狂涌而出,只是一个瞬间,其余众人便是被这凛冽的杀气冲击的全部都退了出去,直到后背撞到了书房中的墙壁上之后,才堪堪停了下来。

    于是,白绫只能再次出手,只是这一次,白绫却是冲入了二人中间。

    一声冷哼之后,白绫的声音响起。

    “你们俩现在,一个死鬼,一个死狗,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二妹现在生死未卜,你俩算是二妹至亲之人,不想着怎么找到二妹下落,倒是先窝里反了,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们俩都扔到轮回池里投胎了去?”

    白绫的声音尖利,有着从未有过的暴躁。

    很明显,白绫的威慑力还是相当的强悍的。听见白绫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之后,赌鬼和呼噜二人虽然依然是一脸的怒色,却也是不敢再有半点的造次之势了。

    而我们这些被吹飞的“菜鸟”也总算是有机会回到了书桌之前。

    “赌鬼,我们如今终是有了一点二妹的眉目,只是这具体的情况却不能如实相告,你明白?”白绫看向赌鬼,话里没有半天的遮掩,一丝很明显,就是怕地柜坏了白绫和呼噜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

    赌鬼自然也是心思玲珑之人,瞬间便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沉默半晌之后,抬头也只是说了一句话:“我能见到二妹吗?”

    “能。”白绫点头。

    赌鬼点头,随后身形一闪,已经重新回到了沁芯体内。

    “你。”白绫转个身形,面对呼噜。

    “咋了?大姐。”呼噜问。

    “今天晚上,帮任意炼化了鬼血鹏的血液,明天一早,咱俩启程。”

    “哦。”

    “你。”白绫又看向我。

    “啊……?”怎么?这里还有我的事呢?我什么时候这么受重视了?握草,别说,有点小兴奋。

    “你配合呼噜,完成鬼血鹏血液的炼化。”

    “我不叫呼噜。”白绫的身后传来一声不情不愿的声音。

    “你就叫呼噜,丫的这书都一百多万字了,你从头到尾都叫呼噜,突然改名,让各位看官怎么看。”白绫怒视呼噜。

    “哦。”呼噜答应的极其不甘。

    我抬头望向白绫。

    “大神,呼噜以前叫啥?”

    “红枝。”

    红枝……,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玛德,还不如呼噜呢。红枝,宏志,握草,不会是那个逃到国外的大师转世了吧? 你丫的是不是姓李?

    于是,所有的事情便被白绫如此简单的几句话之后安排妥当,众人也是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终却是我开口。

    “你们明天离开?”我看向白绫和呼噜。

    “嗯。”白绫点头,眼神之中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去找……二妹?”

    “嗯。”

    “那……那……一路顺风?”我看向呼噜和白绫。

    “嗯。”白绫点头,随后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书桌之上。

    “你们保重。”呼噜抬头看向众人说,最终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你丫的最好努力一点,第二代掌门不是那么好救的。”呼噜说。

    尼玛,老子为啥在呼噜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的味道。

    不过想想也是,呼噜几乎是从我进入地府时间不长的时候便是跟着我们,一路上虽然每天都被他虐的身心俱疲,但是不得不说,呼噜是一个好老师,好朋友,好帮手,如今这么突然说要分开,我的心里也是有点不舍。

    呼噜最终目光落在了书桌上,其实具体的应该是书桌上躺着的鬼血鹏的身上。

    此时的鬼血鹏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死鸟。

    “你给它放血。”呼噜看看鬼血鹏,又看看我。

    握草!凭啥是老子?让老子动手去宰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的人老子绝对不会皱半点眉头,但是让老子对着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不点,而且还应该算是朋友的朋友的小不点放血,说实话,我还真的下不去手。

    “为啥不是你?”我瞪着呼噜,本来心里的不舍瞬间便是被冲击的荡然无存,玛德,我和呼噜之间,注定不会出现这么温馨的画面,想拍一部人狗情未了的电影的计划估计是泡汤了。

    “鬼血鹏是老子孵出来的。”

    “那咋的?”

    “他差不多算是老子的孩子,你让老子给自己的孩子放血?”呼噜瞪着我。

    尼玛的,你都说是自己的孩子了,你丫的还唆使别人给自己的孩子放血,你丫的也不见得是一个好父亲。就你这个逼、样的,在人间,老子让一个监舍的犯人天天给你丫的放血,放完血爆菊,然后再放血,再爆菊。

    最终,没用任何人动手,鬼血鹏自己翻身站起,“咳嗽”了两声之后,硬生生的在那小小的身体里咳出来好几两血。

    玛德,这又是一个什么怪物,那身板看起来也不过羊肉串大小吧,这好几两的血是从哪出来的?

    这些自然都是题外话,鬼血鹏的血拿到之后,青衣也是将众人全部都召集了起来,宣布了呼噜和白绫即将离开的事情之后,众人也是一阵的惆怅,心中也是多有不舍。只是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却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纸短情长,生生的压下心中的不舍之后,我便和呼噜二人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小七的灵台之中。

    半晌之后,我与呼噜的身形再次出现。

    呼噜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而我则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呼噜迈着疲惫的狗腿离开。

    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我在小七的灵台之中发生的故事。没办法,小七的灵台,大家都是进去过,知道里边的时间概念与外界是完全不一致的,而这一次,我与呼噜进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算起来差不多也有百年。这么长的时间,在人间,儿孙满堂了已经。所以,对于这件事,众人自然是胸膛之中满满的八卦之火。

    我抬手,朝着青衣打去。

    青衣抬手拦下。

    下一刻,青衣眼中精光爆闪。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盯在青衣脸上。

    “魂境九重?”青衣似乎不敢确信的问了一句。

    我点头,面色平静,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尼玛,老子这装 b ,总算是有了收获,虽然老子还是魂境九重的垫底境界,但是老子也总算是摸到了命境的门槛了。

    于是,众人看向我,目光之中有着……遗憾?

    握草,啥意思?老子现在可是突破到了魂境九重了,只需要再进一步,老子也是命境的人了,你们这群王八蛋这种遗憾的神情是啥意思?老子用力过猛,导致自己不孕不育了?

    众人摇头散去,各自休息,把我一个人扔在了书房之中,孤独的对着天花板,反复的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不孕不育,哦,不是,是遗憾的问题。

    次日清晨,呼噜和白绫离开,众人都没有真正的“送别”,但是每个人的灵识却都是围绕在这府邸的周围。

    于是,众人的灵台之中同时响起了呼噜了声音。

    一句话,很简单。

    “保重,后会有期。”

    早饭是的如同嚼蜡,众人虽然都是在努力的开着玩笑,只可惜,那种刻意的玩笑,众人笑起来的时候,却都是满脸的尴尬。

    所幸,就在众人尴尬的时候,出去探听消息的刘结巴跑了回来,一脸兴奋的看着众人。

    消息很简单:擂台。

    很显然,这是两家最后扯皮之后的结果,用这种最野蛮,但是却最有效的方式,决定谁最后可以成为千门带来的地图的买主。

    擂台比试的时间定在了五天之后。

    既然有擂台,那么便是需要有公正的“裁判”,而这一次,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则是更加狠辣,直接便是邀请了千门的人来做裁判。虽然有点引狼入室的嫌疑,但是却不失为一个非常高效的办法。

    这种方式决定地图的买主,虽然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终归还是能够接受的。无非就是,不走拍卖途径的话,千门那边可能会吃一点亏,但是我相信,以老王那花花肠子,这点亏,想必早就已经意料到了,而且,一定也有着其他的手段将这点亏损早就填平了。

    还有五天的时间,大家本来以为能够清闲一下,却没想到,针对这五天的时间,青衣却是给众人安排了一个看似简单,其实却是把众人折磨的几乎半死的任务。

    “五天之内,务必搞清楚云顶家族的钱财最后放在了哪里。”

    “随便弄几个纳戒不就完事了吗?”我问。

    “那就弄清楚纳戒在谁的手上。”

    草!

    众人哀嚎遍野,尼玛,纳戒那东西,可是能够隐藏的,而且还是那么小的一个东西,随便放在哪个人的手上,便足够我们查上几天了。

    “严刑逼供这事,你应该比我在行吧?”青衣看向我。

    我把脑门子拍的啪啪直响,最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做事,把这岔给忘了。

    于是,众人轰然散去,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踩点的踩点,准备掳人的置办掳人的家什。

    一时间,整个府邸之内是热火朝天,鬼哭狼嚎,贼眉鼠眼……

    三天之后,千门的人赶到,而我们最终也得到了准确的情况,云顶家族在剑云城中的所有钱财最终全部都聚集在了一个人的手里,而这个人便是牛头。

    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是因为剑云城如今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多事之秋,而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自然是首当其冲,而且,云顶家族之前又是突遭变故,所以,这钱财一定是要由一个可靠的人保管。

    而意料之外则是因为,这钱财的保管者,无论怎么算都应该是由云横这位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在牛头之上的人保管,可是现在却是放在了牛头的手中,这中间的意味自然是耐人寻味。

    众人苦思不解的时候,却是被猿王一句话道破了天机。

    “他就是怕死。”猿王瓮声瓮气的说着。

    众人乍一听这个结果,再加上是猿王的声音,众人的第一想法都是自动忽略。但是再仔细的品味猿王的话之后,却是纷纷的送出了一句:握草!

    丫的今天怎么这么灵通了?

    还别说,猿王这么一说,众人再次回味却是发现,猿王说的的确是有道理,而且,有着很大的可能,这便是真实情况。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事,可是屡见不鲜的,尤其是在地府这种地方,拳头大便是法律。

    “猴子,聪明呀。”刘结巴努力的拍了拍猿王的肩膀。

    猿王挑着眉毛看向刘结巴,洋洋得意的脸上分明写着一句话:其实有时候,老子也是聪明的一比。

    众人虽然高兴,但是心里却都是压着一块大石头,钱在牛头那里,而牛头的境界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命境四重。

    这样的实力,我能够对付,但是不要忘了,云顶家族在剑云城中可不是只有牛头一人,原本便驻扎着数千人的修炼者,虽然实力大部分都是在魂境,达到命境的寥寥无几,但是总也有着十人左右,而且如今更是有了云横这个实力更胜一筹的使者过来掺和一脚,这样的实力总和,即便是我们众人全都加在一起,对付起来却也是难上加难。

    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便是云顶家族可以损失,但是我们却根本损失不起,无论是一个怎样的损失,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难。众人心里都是装着这么一个字。

    而我的心里自然也是感慨颇多,想当初自己初入地府,硬是单枪匹马的杀到酆都城,其中变故何止千百之数,但是那时却是孑然一身,根本没有半点的后顾之忧,甚至自己那个时候想的也是死便是死了。而现在却是不行,自己的身边有着这么多的兄弟,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想到死的时候,却是突然有了一种根本死不起的感觉。更何况,如今随着境界的提升,所接触的人、事也是随之水涨船高,再想凭着一双拳头,已经是越发显得无力。

    关系,脑袋里出现这么一个词,随即自己也是满嘴的苦味。人间的时候,总是能够听见这样或者那样的一些话,比如家庭,比如团体,比如社会人,比如基本组成元素等等,如今想来,自己却也是一样面对着这样的环境。

    地府?人间?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在一个什么地方。

    准备工作依然在紧张的继续,众人虽然没有说,但是却也能够从众人的脸上看到那一丝凝重。

    而这一丝凝重终是在晚上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的身上终于得到了释放。

    来人一身灰衣,在地府这种灰白的夜色下,看起来像是一个幽灵。

    众人倒是也没有多少的惊慌,如今我们在这府邸之中,知道的人只有千门,而且,千门之中也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所以,这来人必定是千门中人。

    来人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刘忙,见过任意师兄。”

    来人说话很平静。

    众人听到之后,却是有点平静不起来。主要是这名字,太踏马的霸道了,这要是出去抢劫或者是非礼,到最后受害者喊半天,警察估计都不知道这人应该叫什么名字。

    而我则是更加的直接,嘴角一咧,直接便是十六颗牙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刘忙的面前。

    “兄弟,好名字。”我伸出手,在刘忙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刘忙也是满脸的苦笑,没办法,时间长了, 这种事大家能接受,但是这么突然,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自己的这个名字的冲击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刘忙见到我没有任何见外的样子,倒是也放心下来,随后也是随和的与众人一道钻进了书房之中。

    刘忙显然也是一个痛快人,坐下之后,便是清清楚楚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刘忙来,是受门主老王的指派,来这里便是协助我们完成任务的,至于具体什么任务,老王也是痛快,大嘴一咧,直接告诉刘忙一句话:他们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门主可是知道我等所做之事?”刘忙说完,青衣的声音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是响起。

    “门主猜到了一二。”刘忙回。

    “你可有什么办法?”青衣继续问。

    “取而代之。”

    众人惊讶,青衣脸上却是泛起了一丝笑容。

    尼玛,能不能不要这么高深?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俩这么多的花花肠子,草。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随后,刘忙便是一边与青衣讨论,一边阐述了自己的计划。

    具体计划如下:我取代牛头的位置。刘忙如是说。

    没了?我看着刘忙说完,便是闭上了嘴,绝对没有多说一个字。

    你丫的这叫什么计划?老子“活着”的时候各种计划和方案可是没少参与,起码你得有实施对象吧,实施时间,参与的人物,达到何种目的,中间各种流程,以及重点需要注意的问题,还有计划完成之后的总结等等,这些都是最起码应该有的东西吧?你丫的一句话丢过来,让老子自己体会呀?

    我瞪着刘忙,刘忙微微一笑,却是看向了青衣。

    草,刘忙这个货绝对和青衣和老王他们俩是一路的货色,绝对是那种脑袋里全是坑的主。

    “杀了牛头,然后让刘忙取代牛头。”青衣解释了一下。

    尼玛,这解释,和没解释没什么区别。

    杀了牛头,这事我能干。只是刘忙怎么取代牛头?我再次朝着刘忙看去。

    刘忙的脸上似乎是扭曲了一下,是那种十分生硬的扭曲,然后……然后我们便看到,坐在我们面前的刘忙赫然已经变成了牛头的样子。随后刘忙起身,身上骨骼一阵噼啪作响之后,连身高、体型也是与牛头如出一辙。

    握草,易容术,尼玛,这手段,比人间那些p图软件牛逼多了,要是有这手段,人间的那些小姑娘还何苦为了发一个朋友圈,p图三四个小时了。

    于是,我想到了绾灵心和沁芯,目光也是不自觉的朝着两女看去。两女双眼放光的看着刘忙,感受到我的目光之后,又是朝着我望了过来,可惜看向我的时候,眼中却没了那一抹浓重的惊喜,剩下的全是阴恻恻的怒火。

    草,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只是你这境界怎么办?”我继续问。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东西,而且也是一定会用到的东西。

    刘忙再动,却是手中一晃,一颗小小的药丸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仰头吞下,刘忙身上气息一阵变化之后,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刘忙赫然已经变成了命境四重的境界,与牛头如出一辙。

    于是,接下来我们提出个各种的问题,从个人的气质,到牛头的生活起居,甚至还问到了关于床笫之间的问题,刘忙都是一一作答,只是在问到床笫之间的问题的时候,刘忙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落寞,只是刘忙掩饰的很好。只可惜,众人坐的本就近,再加之众人也是没有任何掩饰,所以,这一抹的落寞倒也是被众人抓了一个正着。

    “不如,连牛头的那些女人也一起杀了吧。”我抬头,看向其他人。

    众人点头,表情严肃。刘忙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惊喜。

    “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我胳膊撞了一下刘忙的胳膊,一脸暧昧的问道。

    “有。”刘忙回答的倒是十分的坦然。

    “那要是你必须做那床笫之间的事情呢?”

    “做。”

    好同志!我感慨,拍了拍刘忙的肩膀。

    玛德,为啥老子就没有这种待遇,我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心中却是在仰天长啸。

    “只是有一个问题。”刘忙突然说。

    草,你丫的不是万能的吗?

    “我吃的这种药丸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而十二个时辰之后,我身上命境四重的气息便会消失,届时我也将重新变成命境一重的境界,而且,这种药丸只能掩盖我的本来气息,却不会真正的让我达到命境四重的境界。”刘忙继续说,说到这里却是再次闭了嘴巴,然后目光却是盯在了青衣的脸上。

    “这个给你。”青衣手掌一晃,刮骨刀已经出现在手掌之中。

    “这是……”刘忙自然不认得这个小巧精致的小刀。

    “这是刮骨刀,算是一个礼物,送你吧。”青衣倒是大方,直接把刮骨刀递到了刘忙的手里,然后更是详细的介绍了一下刮骨刀的功用。

    刘忙的眼睛慢慢变大,到了最后更是满是震惊。毕竟,这种非一次性使用的,能够提升境界的东西,即便是在千门之内,也是绝对不会多见的东西,而如今,这么一个显然贵重到了价值连城的东西,却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在了自己的手上,而且,看青衣的表情上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痛。

    “这……”刘忙看着手中慢慢旋转的刮骨刀,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

    其实这样的表现,才能说明刘忙是一个正常的人,毕竟,这也是人们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嘛,人之常情。

    “不过,这刮骨刀用过之后,副作用也不小。”青衣说,显然也是在提醒刘忙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放心吧,我吞下的药丸,即便是将死之人,也绝对是命境四重的境界。”刘忙说,脸上满满的胸有成竹。

    尼玛,这次,捡到宝了。

第三十九章 地图到手

    随后便是针对牛头做了一些布置,当然,还有即将要开始的擂台赛。如果这两大势力的“使者”不来的话,根本就用不到牛头出场的,毕竟,牛头是云顶家族在剑云城的老大,老大怎么可能干这种下场豁命的事情。不过这云顶家族使者云横这么一来,说不得,这牛头就得下去玩命了。所以,对于擂台赛自然也是做了一番准备。没办法,说到底,刘忙的实力还只是命境二重,而对于这种真刀真枪的较量,他即便是把气息搞到了命境四重,但是真正的实力还是摆在那里,露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切布置妥当,剩下的时候自然便是利用这两天的时间,解决了牛头,以及那些会“拆穿”了刘忙身份的人。

    夜晚,众人脑袋整整齐齐的趴在墙头之上,安静的等着牛头从云顶家族的“基地”中出来。只可惜,苦等了一夜,也没见到这牛头的半个影子。

    于是,众人再次猫在书房里算计牛头的时候,我提出了严肃的问题。

    “青衣,你这消息来源到底准不准?”我问。

    “准,不过,看来这牛头这几天应该是忙着修炼呢,所以,没什么需要。”青衣说。

    众人迷糊,却是因为关于牛头的问题,只有我和青衣做过一些交流,再有就是沁芯了,毕竟沁芯是和青衣一起做的这件事情,所以,其他人也不知道牛头到底是有什么需要。

    所以,关于众人迷糊的这件事情,我对众人提出了极其严肃的批评。

    “关于这种事情,大家一定要严肃、认真的对待,怎么可以出现这种屎堵了屁股的时候才想来拉的问题呢,还有……”

    你滚。众人齐声呵斥。

    尼玛,老子这地位就这么没有威慑力吗?

    最后结果:众人齐声声讨我。原因:我知道这些问题的时候,没有提前与他们进行必要的沟通和交流。

    握草你们大爷,老子领导,你们应该深切的体会我这个领导的意图才对,你见过哪个领导还得去琢磨你们这些下属的意图的。当然,也不能说没有,有,估计也就只能是琢磨一下能不能睡了你们丫的。

    最后,言归正传。

    而这一次,提出问题的居然变成了月牙儿这个小丫头。

    “大哥哥,牛头需要什么呀?”月牙儿一脸好奇的问着青衣。

    于是,青衣的脸瞬间便是黑了下来。不是因为月牙儿的提问,而是因为问题的本身,因为牛头所谓的需要,真的不太好解释,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呆萌的小萝莉面前,饶是青衣的脸皮足够厚,却总也不能直接告诉月牙儿,牛头是需要做羞羞的事情吧。

    于是,青衣咳嗽了几声之后,沁芯起身,拉着绾灵心和月牙儿走了。

    月牙儿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在沁芯说出去买糖吃的时候,却是瞬间兴高采烈的冲了出去。

    玛德,天知道月牙儿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保守估计小丫头也已经千岁以上了,丫的怎么能把呆萌的状态保持下来的。

    身边没了女人,关于牛头的问题,自然便是好沟通了许多。

    于是,最终得出事情的解决办法:下药。

    而对于牛头这种境界的人,短效的毒药是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人家好歹也是命境四重的境界,下毒这种事情在人家的眼里不亚于小孩子过家家,鼻子一抽就已经闻出来了。所以,下毒这种事被我们马上否定了。先不说能不能毒死牛头,单单是能不能送到牛头的嘴里都已经成了一个问题。

    众人再次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于是,自认为聪明的一比的猿王提出意见:下春、药。

    众人错愕,盯着猿王的眼神里,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满是震惊。

    尼玛,以后谁再说猿王傻,老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于是,计划就此敲定,随后又是定了一些细节的内容,众人便是各自散去。

    第二天,也就是擂台赛开始前的最后一天。

    云顶家族中负责采购的小厮被猿王一棍子抡懵了过去,随后胳膊一伸,已经将这小厮拖到了胡同的深处。再过片刻之后,小厮一脸平静的从胡同里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自然便是刘忙,而那真正的小厮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地的灰烬。

    看着刘忙转眼之间便是变成了小厮的模样之后,我不得不对千门这手易容的手法伸出一个大拇指。玛德,这技术,简直就是杀人越货,溜门撬锁,趁黑敲闷棍的必备之选。

    刘忙顺利进入云顶家族的核心区域,然后通过自己的易容术,自然是轻易的将早就准备好的春、药顺利的送到了牛头的嘴里。

    于是,众人再次趴上了墙头,脑袋整整齐齐的看着云顶家族的方向。

    握草,片刻之后,牛头便已经从云顶家族的核心区域钻了出来,裤裆里犹如揣了一把利器一样。

    尼玛,是不是药下的太多了?我转身朝着刘忙看去。

    看着牛头的状态,刘忙也是有点疑惑,按理说,自己下的药量还不至于让牛头这样的,那计量,都是经过准确的计算的,算起来,应该是在夜晚的时候才会达到峰值的。

    于是,众人把目光再次转向刘结巴,药是他负责采购的,并且也是他交到刘忙的手里的。

    “我是按照你们说的,给了刘忙三粒呀。”刘结巴瞪眼,表示自己给的计量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尼玛,我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刘结巴的后脑勺上。

    “老子跟你说的一次一粒,一天三粒,不是一次三粒,一天一次。草!”

    “不一样吗?”刘结巴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

    尼玛,众人拍脑门子,这傻 比 以后绝对不能把孩子交给他,除非孩子比生病,否则的话,估计孩子的病没好呢,就先被丫的毒死了。

    不过,转念一想,估计也没问题,现在的药,和舔一口皮鞋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药下多了, 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既定事实,改变不了了。所以我们的原本准备趁黑动手的计划只能是做出改变。没办法,牛头这个货现在显然已经准备“白日宣、淫”了。

    古语有云,单嫖双赌,而牛头显然也是一个正常的人,没有那些“特殊”嗜好,所以,牛头也只是一个人出来的。

    这倒是比较方便我们动手。

    于是众人脖子一缩,随后身形晃动之间已经朝着一处院落奔了过去。

    院落不算太大,是青衣早就踩好点的,这里住着一个中年的夫人,虽然样貌平平,但是那身材却是绝对的火辣,是前凸后翘,天圆地方……哦,哦,哦,跑题了昂。

    总之呢,这里住着这女人,绝对的极品,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

    片刻之后,牛头已经弯着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为啥弯着腰?不弯腰不是被人看到“兵器”了吗?大白天的,亮着“兵刃”招摇过市,你丫的以为这是日本呢?

    众人盯着牛头进入院子,然后冲入其中的一间屋子,然后……然后……(自行体会,注意身体。)

    然后呢,我们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牛头的面前,九个打一个,饶是牛头有着命境四重的境界,最终也只能是落得一个命丧黄泉的下场,只是这一次,青衣却是留下了牛头的尸身。

    解决了此间之事,撸了牛头的纳戒,至此,云顶家族准备购买千门的地图的筹码终是落在了我们的手中。而剩下的自然就是看刘忙的表演了。

    众人折返,再次聚在了书房之中。

    算起来,此时距离擂台赛的开始也不过只剩下几个时辰的时间,众人索性便也没有散去,都是在书房之中,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擂台赛的开始。

    第二天,天亮之后,剑云城的擂台场中人山人海,旌旗招展。一条宽大的横幅更是拉了起来,上边一行古体大字:七杀剑宗与云顶家族擂台友谊赛。

    显然,这一次,两大势力为了防止对方反悔,所以在擂台赛的选址问题上,都是非常默契的选择了将擂台赛放在了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输赢大家便是有了公论,到时候,也不怕对方反悔。

    于是,我们也夹在人群之中钻进了擂台赛的现场。

    地府这种地方,显然没有人间那么多的破烂规矩,比如什么领导讲话了,或者弄个啦啦队热场什么的花里胡哨的规矩。裁判上台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比赛的规则之后,便宣布了比赛的开始。

    规则也是简单的令人发指,双方各派九人出场,单挑,不论生死,九局下来,胜的多的便赢。

    对于这种规则,我也只能是送上一句由衷的感叹:握草。

    “这还算是友谊赛呢?”我转头朝着青衣看了过去,虽然来了地府这么长的时间,但是这种真真正正的擂台赛,我还真是第一次参加。

    “是,友谊赛的意思就是输了就认,参赛的人不能事后找茬算账。”

    我尼玛,这么个友谊赛,老子的思想还是太保守了。

    “那要不是友谊赛呢?”

    “那还摆个屁的擂台,大家直接就抄家伙一拥而上了,弄死一个够本,弄死两个赚一个。”

    握草,这么生猛的吗?打群架呀。

    说话间擂台赛已经开始。

    前几场自然是没有什么看头,大家也不可能直接派出自己这边的顶级战力,就像是咱们打牌或者是打游戏一样。总不能打牌先出炸,打团先开大吧。

    所以,大家也是看的意兴阑珊。于是,众人便是有了时间打量那些擂台旁边的人。

    擂台两侧自然便是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的队伍,中间则是被邀请过来,算是一个公证人的身份的千门队伍。

    没见到的时候,到时没有这个感觉,如今看到三家死对头这么“和谐”的坐在一起,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比赛这种东西,尤其是地府这种真刀真枪的比赛,又哪里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一刀一枪下去,基本就已经被捅成了透心凉了,结

    果自然也是瞬间便清清楚楚的摆在了那里。

    所以,参赛的上去,输赢也是飞快的便见了分晓。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两支队伍的比试便已经接近尾声。而巧合的是,两支队伍如今的比分居然刚好就是打成了四比四的局面,于是,最终的一场战斗终于还是在刘忙,也就是现在的牛头和李非之间展开了。

    而这种结果,也是我们最担心的结果,因为刘忙的境界,命境二重,即便是他能够利用刮骨刀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命境四重的境界,但是这种提升却也绝对不会持久,一旦刘忙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李非,那么结果将不堪设想,不单单千门会暴露,即便是我们也将被顺藤摸瓜的挖出来。

    不过意外的是,显然我们还是低估了刘忙的实力,当然,这也让我们非常直接的看到了千门的实力,这样派出来协助我们的一个人,居然有这逆战一重的实力。

    比赛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不算慢。

    裁判刚刚宣布开始,刘忙和李非两人便枪来剑去打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于是本来应该是最为精彩的一场比试就在这一团模糊的光影之中开始,并结束了。

    结果,刘忙重伤倒地,而李非的脑袋已经不知去向。

    结果很明显,自然是云顶家族最终取得了胜利。

    千门之人做出了“裁定”之后,三家势力各自散去,众人自然也是因为没了热闹可看,便也都各自吵吵闹闹的离开。

    至此,地图归属之事,最终敲定,七杀剑宗彻底的失去了关于地图的竞争能力,云顶家族虽然也是死伤了四名弟子,同时刘忙也落了一个重伤下场的结局,但是相对于地图来说,这点损失,云顶家族几乎是连想都不会去想。别说是四死一伤了,即便是云顶家族在剑云城的所有势力全部都死一个干干净净,只要能换来千门手中的地图,相信云顶家族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白了,这就是底层的悲哀,自己的脑袋上永远都挂着一个牺牲品的牌子,只不过随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趴上去,这牌子便变的不再那么显眼而已。

    云顶家族是这样的想法,但是来到这剑云城的云横却不能做这等泯灭人性之事,毕竟,说白了,他也是云顶家族的一枚棋子,也是一样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所以,这么算下来,云横到了这剑云城之后,角色倒是有点像是与牛头以及剑云城中的其他云顶家族弟子报团取暖。

    所以,刘忙受伤,自然是受到了应有的重视,甚至因为刘忙的功劳,这重视便是更加的加重了几分。

    云横亲自为刘忙诊断了伤势,大概估计一下,刘忙最快也要在一天之后才会恢复,而这个恢复也只是最简单的恢复,能醒过来而已。

    此时剑云城之中的云顶家族势力自然是以云横马首是瞻,所以在得到了云横的判断之后,也是终于放下心来,对于牛头的照料则是更加的无微不至。

    而这便是云顶家族此时的动作,虽然死伤了几人,但是对于这些每天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刀头舔血过日子的人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所以,总体说来,云顶家族现在真的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如果不是怕过于高调引起七杀剑宗的报复,云顶家族甚至都想放炮庆祝了。

    而与之相反的气氛却是出现在了七杀剑宗之内。

    四长老张机直接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巨大木桌,眼神阴厉的在面前的众人脸上逐一扫过,只可惜,自己这边实力不行,自己即便是把眼前几人都宰了,却也是于事无补。

    无奈之下,张机也只能是将面前几人骂的狗血淋头之后,便赶苍蝇一样的将面前众人挥退了。

    颓然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之中,张机的脸上也是出现了一片的迷茫。

    自己本来是想来这剑云城之中出一下风头的,一是能够提升自己在七杀剑宗的初级长老院中的地位,二是也能够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这个“四张机”的名号稍微的黯淡一点。

    却哪里想到,信心满满的来了,短短的数天之后,居然就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

    “你有什么意见?”张机手掌揉着额头,似乎这样才能让他的心情平复一些一样。

    身旁做着的小五却是没有马上回答,目光却是盯在了墙上挂着的地图之上,目光游动片刻,最后落定在了云顶家族的核心区域之上。

    张机似乎也是习惯了小五的这种行事方式,问过话之后,却也没有催促小五给出答案。其实,小五这种表现,才是张机最喜欢的地方,谨慎、周全,一直都是张机给小五的评价,而小五也是一丝不苟的做着事情,从未出过任何的纰漏。

    “其实,我们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地图。”小五的声音响起。

    这一点,张机自然知道,只是现在自己这边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竞争地图的机会。

    张机没有说话,却只是长叹一声。一声长叹,小五自然也是清楚了这其中的意味。

    “长老,其实,友谊赛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小五继续说,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他相信,即便张机是一个草包,但是却也不至于听不出他这话中的意思。而且,小五还刻意的在长老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果然,张机听见小五的话之后,眼中便是一阵精光爆闪,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阵的阴沉不定。

    “而且,我相信,以长老在初级长老院中的地位,只要拿到地图,长老院非但不会怪罪你破坏了与云顶家族的关系,甚至还会因为你最终拿到了地图而对你多有看重。”看见张机脸上的表情,小五嘴角扯开一丝隐蔽的微笑,然后继续补充了一句。

    “怎么做?”张机脸上终于是不再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

    草包。小五的脑袋里顿时便是说过了这么一个词语,没办法,这么简单的事情,张机既然会无法处理,这样的表现,甚至用草包来形容都已经稍显不足了。

    “其实很简单,我们只需要调动七杀剑宗的高手,伪装成其他身份,直接杀了云横和牛头,还有云顶家族的那些高端实力便可以了,到时候,还怕找不到地图吗?”小五说,很简单的一个计划。

    说完,小五便不再做声,安静的坐在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墙上的地图。

    “如果失败了呢?”张机问。

    “失败了,我们又何必认这个罪。”小五甚至想要摇头苦笑,毕竟,这张机的脑袋是在有点秀逗。

    至此,张机的脸上终是再次冒出了光芒,一脸兴奋的朝着小五看去,半晌之后,张机手掌抬起,朝着小五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随后道:“幸亏有你在呀,这是,你去办,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小五点头,领了命令下去。

    于是,七杀剑宗这边也是瞬间热闹了起来,只是这热闹却是热闹的非常隐蔽。

    只可惜,只是短短的半天时间,小五甚至还没有安排完任务,安插在云顶家族中的探子便传来了消息,消息只有五个字:地图已送走。

    靠!

    这一次,刚刚换好的桌子又被张机拍烂了。

    于是,面前的几人又是被狠狠的臭骂了一顿,认真的执行着他们出气筒的作用。

    片刻之后,房间之内又是只剩下张机和小五两人。

    张机又是一脸死了亲娘的德性,只是这一次,张机却是彻底没了头绪,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没头的苍蝇一样,满脑袋都是嗡嗡作响,根本没有半点思路。

    唉……

    小五默默叹息一声,随后转过身,也是皱着眉头,带着询问的语气,问了张机一句:“长老,你说这个消息属实吗?”

    张机的眼中有精光闪过。

    片刻之后,张机身形噌的一声站起。

    “继续准备,这消息一定是假的。我们七杀剑宗镇守这剑云城,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的云顶家族之人出城,所以,这消息一定是云顶家族那边故意放出来迷惑我们的。哼,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云顶家族知道,我张机可不是他们随便就能糊弄的人。”张机说的慷慨激昂。

    小五认真点头,心里却终是放了下来,他真怕眼前的这个草包真的信了这个传言,然后放弃了这里的所有计划,那样,自己明里暗里的怂恿张机来剑云城的计划便是瞬间泡汤了。

    于是,小五继续认真的准备,只是这一次,速度却是加快了许多。

    两家忙碌,夜晚的时候我们的书房之中却是迎来了一人,来人是熟人,就是经常被扔出酒馆,然后跌跌撞撞,一身酒气的去找城东头的小寡妇的汉子。

    汉子站在我们的面前,身上依然是满满的酒气,但是眼神清澈的却没有哪怕一丝的酒意。

    汉子没有说话,只是在我们的书桌之上放下了一个包裹,随即便是转身离开。

    众人见我没有任何的动作,自然也是知道我与这汉子认识,也就没有任何的怀疑。

    手掌一招,放在桌上的包裹已经落入了我的手中。

    包裹长条形,一尺多的长度,圆滚滚,看起来像是一张画卷。

    看着包裹的样子,众人心中已经隐约的猜到了包裹之中的是什么。

    包裹打开,的确如众人所想,是地图,这次千门拿出来,卖给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的地图,只是这地图显然是一个副本,正本自然是还在千门的手里。

    地图打开,地图的里边夹着一张纸条,门主老王那龙飞凤舞的大字跃然纸上:自己看着办。

    “唉,老王一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我看着地图撇着嘴说道。

    众人疑惑。

    “太踏马的懂事了,太踏马的坏了。”我说。

    众人初始迷惑,但是随之想清楚了其中原委之后,便是全部认真点头,同时对青衣投去赞赏的目光。

    地图的副本放在我们的手里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我们相信,老王也绝对不会那么傻,让我们拿着副本做文章。所以,很显然,老王将副本交给我们的意思

    就是:正本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

    第二天一早,“牛头”悠悠转醒,脸上是真真切切的重伤之后的表情,甚至就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就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于是,这样的牛头,为了云顶家族的事业,硬是强撑着完成了与千门的交易,真金白银交到了千门的手上,千门的地图也是收入了自己的纳戒之中,只可惜,还未来得及回去给云横使者报喜,牛头便已经再次狂呕数口鲜血之后,俩眼一闭再次昏迷了过去。

    于是,牛头卧室之中响起了云横的声音:“有这样的人才,真是我云顶家族的大幸。”

    牛头昏迷,地图在牛头的纳戒之中,自然是无法取出了,除非狠下心来直接弄的牛头魂飞魄散,彻底的抹除了他与纳戒的联系,否则便只能是等牛头醒来才行。

    而就在云横刚刚踏出牛头房间的时候,一名守在牛头门口的人却是在云横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至于说的是什么,其他人自然是无从知晓,他们只知道,在云横听见了这耳语之后,云顶家族瞬间便是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都调动到了这核心区域,将这核心区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一声怒吼在云顶家族的核心区域响起。

    “张机,我云横不杀你,誓不为人。”

    而此时,云横正站在牛头的卧室之中,卧室之中一片凌乱,牛头的外套上满是鲜血,全身上下数十处细小伤口,仔细查探之后,却全是剑伤,而最为致命的则是两处,一处灵台,一处前心。

    而这自然也不是云横关注的重点,即便他一直都在感慨牛头是个人才。

    仔细查探了半晌之后,云横浑身怒意迸发,因为他发现,他最在乎的纳戒已经不翼而飞,确切的说,不是纳戒,是牛头的纳戒中的那份千门的地图。

    随后,众人对牛头的卧室进行了仔细的探查,却是除了牛头的尸身以外,便再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众人查探完毕,结果自然非常明显,没有任何的收获,所以,众人倒是也非常默契的没有做声,毕竟现在云横可是正在气头上,暴怒的样子甚至连瞎子都能够清晰的感觉的到。

    片刻之后,云横终是有了动作。

    云横笔直的走向牛头的尸体,随后手掌一招,牛头的尸体已经重新回到了床上。

    随后便见到云横并指如剑,一指笔直的刺向牛头的尸体,而此时安静的躺着的牛头尸体却是微微一偏,云横的这一剑也是未能准确的命中牛头,而是在牛头的左肩之上划过。

    众人纳闷儿,但是看到云横的一剑落处,却是瞬间双目雪亮。因为这一剑落在了左肩之上,而牛头的左肩之上也是有着一道伤口,云横的这一剑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这处伤口之上。

    之后,云横双指飞速点出,每一指点出,都带起一道森森剑气,而这每一道剑气最终也是全部都落在了牛头的尸体之上,而且,每一剑都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牛头身上的伤口之上。

    整整三十六剑,剑剑不偏。

    片刻之后,云横手指一晃, 满屋弥漫的剑气瞬间消散。云横转身,一脸阴厉的看向身后众人。

    “可有人知道?”

    “这是……”剑云城中云顶家族的老二声音响起,却是只说了两个字便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似乎是怕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会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一样。

    “说!”云横的声音从牙缝里崩出来,满满的杀机。

    “是……是……是……七杀剑宗的剑法,天罡剑诀。”

    哼!

    云横丢下一句冷哼,转身便是离开。

    这天罡剑诀,云横自然也是知道,是七杀剑宗一种应用比较广发的一种剑诀,但凡是命境以上的七杀剑宗弟子,都可以选择修炼,因为其杀伤力较大,适合实战,所以,这剑法也几乎是七杀剑宗命境以上的弟子的首选。

    而云横之所以这么做出来,无非是想要通过这事,告诉众人一个信息,一个很简单的信息:牛头的死,与七杀剑宗脱不了干系,甚至是牛头便是七杀剑宗之人所杀。而且,击杀了牛头的人,显然是七杀剑宗之中的命境弟子。

    云顶家族大堂之中,云横怒坐高位,眼神更是狠狠的盯在眼前的众人脸上,看到到云横的目光之后,众人都是噤若寒蝉的低下了脑袋,直到云横的目光落在那老二、老三脸上的时候,两人才避无可避的站起了身形。

    “使者,如今牛头已死,还请使者主持大局,还牛头一个公道。”说话的是老三,一脸的义愤填膺,只是那份义愤填膺之中却好像有着那么一丝的兴奋。

    “公道?如果不是你当初一力怂恿老大,明里暗里的与七杀剑宗较劲,老大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老二的声音也是响起。

    其实,这剑云城中,云顶家族的牛头还有着老二、老三之间的不和早就已经是明摆的事情,只是众人因为始终是在一口锅里讨饭吃,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也终是没有捅破了这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而如今,牛头已经去西天提前报到了,众人自然便是再没了这诸多忌讳。

    于是,这老三便第一个跳了出来,有了这么一番说辞。老三自然也有着心中的打算,自己主动一点,便能够在这云横面前多一分露脸的机会,如今更是请使者主持公道这么一句不软不硬的马屁派过去,拍了马屁不说,也表明了自己的忠心,也算是一举多得的一句“好话”。

    至于老二,大家向来也是知道,这老二是和老大牛头穿的一条裤子,所以,牛头如今挂了,这老二的悲愤虽然不见得全都是真切的,但是起码也比那一直想着取了牛头而代之的老三真诚了许多。

    所以,老二有了这么一番抱怨的话,倒是也算合情合理。

    只可惜,老二这一句话,却是将这云横也卷了进去,而这也注定了老二在云横那里不会讨到什么便宜,甚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而就在云顶家族那边怒气冲天,剑拔弩张的时候,刘忙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书房之中,胸前的衣襟之上满是鲜血,脸色苍白,眼中也满满的全是黯淡之色。

    刘忙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手掌一挥,一件事物落在了我们面前的书桌上之后,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众人急忙查探,最后在绾灵心的一句没事之后,方才放了心。

    原来,这刘忙虽然一枪暴了李非的脑袋,但是却也不像是他表现的重伤昏迷那么简单。他自己所受的伤要远远的超过他所表现出来的伤势。

    李非本就是与牛头一样,命境四重的实力,而刘忙虽然有着逆战一重的实力,而且,又是用刮骨刀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实力拉到了命境四重的境界,简单的比较起来,似乎刘忙宰了李非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甚至要简单的许多。但是却不要忘了,李非能够坐在着剑云城的第一把交椅之上,凭借的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的运气,那也是一刀一剑的硬生生的拼回来的,所以,李非自然也是有着自己压箱底的一手。

    于是,刘忙便有了如今的结果,虽然胜了,但是自己也是丢了大半条命在那擂台之上。而后更是为了拿到地图,硬生生的提着一口刚刚恢复的灵气完成了交易,导致自己更是伤上加伤,再次昏迷了过去。而这还不算完,为了能够真真切切的制造出牛头被七杀剑宗的人杀死的假象,自己更是硬拉着自己的灵识醒转,一番布置之后,再悄无声息的遁出云顶家族的核心区域,返回我们这书房之中。

    不得不说,刘忙能顾支撑到现在,也十成十的算是一个狠人了,对别人狠不狠不知道,丫对自己是真够了狠了。

    所幸,有绾灵心在,而且,刘忙修炼的刚好还是水灵气。所以,在青衣召唤出了水灵之后,刘忙的伤势在绾灵心和水灵的共同努力之下,简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的恢复着。只是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刘忙已经悠悠转醒。

    见到刘忙醒来,我不待刘忙说话,已经一只手按在了刘忙的肩膀之上,脑袋更是朝着刘忙微微的晃动了几下。

    显然,刘忙也是读懂了我的意思,痛快的双眼闭起,借着水灵打入自己丹田之中那精纯的水灵气努力的恢复了起来。

    又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刘忙转醒,双眼之中神采奕奕,满是精光,而他之前所受的伤势也是彻底恢复。而这一切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在刘忙睁开眼睛的瞬间,一股磅礴的气势冲天而起,在书房之内咆哮了一圈之后,再次冲回了刘忙体内。

    而此时,刘忙的境界已经从原来的命境二重提升到了命境三重。

    刘忙自是欣喜若狂,自己哪里又会想到,门主指派自己来帮助任意和青衣做事,到头来,这收益最大的反倒是成了自己。

    刘忙高兴,众人自然也是高兴,纷纷道贺。

    高兴之后,众人也是迅速稳定了情绪,各自安定了下来。毕竟,事情到了现在,其实才是最重要的时候。

    青衣伸手抓过刘忙带回来的包裹,抖手打开,里边正如我们所料,是正版的地图,地图上清晰的标注着九转玄阴、水的位置,当然,还有千金矿的位置。

    “总算拿到了。”青衣长叹,手掌摸在地图上的表情让我怀疑,丫摸沁芯的时候都未必有这么的“温柔”。

    “刘忙,还要辛苦你一下。”青衣说。

    刘忙点头,示意青衣继续。

    “这件东西,想办法交给七杀剑宗。”青衣随手把地图朝着刘忙丢了过去。

    握草,你丫的是不是傻了?刚刚到手的东西再交出去,而且还是交给七杀剑宗,我现在非常怀疑,青衣这么王八蛋是不是七杀剑宗派在我身边的卧底。

    草!反骨仔!

    “最好是以七杀剑宗在云顶家族那边的卧底的身份交过去。”青衣补充了一句。

    于是,众人恍然大悟,我眼中也是精光爆闪。

    太坏了,玛德,太坏了,不是人,太不是人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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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登天介绍:
一名警察和医生的搞笑生涯,死去活来中挣扎前行。不羡仙魔乱舞,只恋人间四月天。山花烂漫,我何必登天。我不登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不登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不登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