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外挂已到? ?^o^? ?
一年后。
山上下着大雪,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轻轻地落在房顶上,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峰上。
一会儿,大地一片雪白,好象整个世界都是银白色的。
竹林里,陈富贵右手持剑,而徐福临就站在他对面,右手持着一节竹子,身上穿着和周围格格不入的黑袍,静静的站在那里。
随着远处的一棵竹子上的积雪掉落,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陈富贵率先向迈开步子,以徐福临为中心绕了一圈。
“影!”
随着这句话落下,陈富贵手中的剑,发出一阵寒光,在空中散发开来,犹如无数把剑朝着徐福临刺去!
徐福临只是抬起手中的一节竹子,随手一劈,“当”的一声与陈富贵的一剑交击在一起。
陈富贵倒退几步,身形立刻消失在了竹林里,一声轻笑从徐福临的嘴里传出,那一节竹子从他手里飞出,直直的定在了陈富贵面前的一棵竹子上!
下一刻,徐福临就来到了陈富贵面前,那节竹子也飞到了他的手中,刚一入手就朝着陈富贵狠狠的砸了下去。
陈富贵不闪不躲,直接持剑迎了上前。
“锵!”的一声,四周的雪都被激起,一抹剑光乍现!
徐福临向后退开几步,再次用手中的竹子朝陈富贵砸去,陈富贵也是一剑迎了上去,他再次被徐福临砸的倒退几步。
陈富贵喘着粗气,剑斜指地面,一剑递来,带着虎狼之势向徐福临而去!
而徐福临只是抬起了手,一道剑气出那节竹子上溢出,以如光似雷的速度向陈富贵飞去。
眼看这道剑气离陈富贵越来越近,陈富贵的身形停下,一剑横在了胸口,那道剑气在离他一寸的地方,消弭不见。
“锵”
金铁交击声,响彻开了,两人的周围爆发出一阵无形的冲击,将这方寸许之地的积雪一扫而空!
陈富贵感觉一股剑气从剑身上涌过来,便感觉到那股剑气在他体内肆意开来,逼的他和徐福临拉开了距离,待到那股剑气从体内消失,陈富贵感觉他的身体血气翻涌。
强行压下这种感觉陈富贵将剑抬至胸口,“横!”一声轻哼出他嘴里传出。
话音落下,陈富贵手中的剑传来一声轻微的剑鸣,上一刻还不是很清晰,但下一刻便骤然高亢!
竟有一道剑气从陈富贵的剑中挥洒出来,带着风雷之势朝着徐福临激射而去!
而他只是随手一劈,那道剑气就这么消散开来。
几息后,徐福临的周身发出一阵剑势,一道看起来微弱的剑气从他手里的竹子激发出来,那剑气冲天,剑气惊人,夹杂着骇人的气势向陈富贵飞驰而去!
一股寒意涌上了陈富贵的心头,不在犹豫陈富贵的脚在雪地上一跺,整个人都飞掠而出,他的身形极速倒退,而那道剑气却已经来到了他面前,陈富贵手中的剑器寒芒狂飙,一剑朝着那道剑气砸去!
他的一剑和那道剑气交接在一起,骤然间陈富贵身下的积雪被激的飞舞了起来。
待到那道剑气消失,陈富贵就感觉浑身发颤,握着剑的手,虎口崩裂,一滴血从他的虎口处滴在了雪地上,远远看去犹如血梅一般。
陈富贵深吸了一口气,身形又一次消失在了徐福临的目光之中,一瞬间几棵竹子应声倒下,竹子上的积雪也随之掉落,遮挡着了徐福临的视射!
一声剑鸣从他身后传来,徐福临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那节竹子,一把剑从积雪中穿透而来,直指徐福临!
随手挑飞那把朝他激射的而来的剑,徐福临皱了皱眉,随后他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传过声去。
只见一个包子大的拳头带着破空声朝他砸来,他连忙侧过头,躲过了拳头,却没有躲过陈富贵!
可陈富贵那副身体撞在了他的身上,也没有把他撞退一步。
反倒是陈富贵自己踉跄的倒退了几步,然后应声倒下!
在倒下的一瞬,陈富贵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师傅的身体怎么和墙壁一样硬!
而徐福临看着这一幕,微微抚了抚眉,摇了摇头将陈富贵脱进了院子里,随手把他丢进了床上,便转身离开了。
待到陈富贵缓缓醒来,此时天色已是黄昏,打开窗户外面的景象端是漂亮极了,可陈富贵的思绪漂向了远方。
一年前徐福临刚刚把《剑痕》这部功法交他,现在他已经将这《剑痕》练至四层境界,还算有所小成,虽然在徐福临的嘴里变得很差,但是从他的语气听出了些...高兴。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陈富贵把窗户给关上了,现在已经临近年关了,徐福临说过没有突破《剑痕》第五层境界,就不让他下山,说是他太弱,会丢了《剑痕》这部剑法面子。
陈富贵有些不以为然,他知道这部剑法强大,可他也没有听过这部剑法的名声,伸了个懒腰,出了房间,来到大厅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陈富贵的心情立马变得欢快了起来,还未等徐福临入坐,他就已经大吃特吃起来。
一旁的徐福临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
就在陈富贵吃的正欢迎你时候,大肠飞了进来一脚踩在了陈富贵吃饭的碗里,然后又飞走了。
这只发生在一瞬,陈富贵很快就反应过来,追到大肠满屋子跑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徐福临又是笑着摇了摇头!
第六十二章 下山
而此时白城沈家,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整个沈府,院子里的众人都带着些笑容。
片刻之后,接生婆走了出来,沈千寻的父亲沈应德走了过去,问道:“男孩,女孩?”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接生婆,那接生婆好像有些犹豫,但被沈应德一瞪,还是说了出来:“老爷,是...女孩!”
随着那名接生婆的话音落下,院子里的众人都变了脸色,沈应德的脸色难看,不过沈千寻在,他不好发作,挥了挥衣袖就离开了院子里。
沈慧看了眼沈应德的背影,传过身来看向沈千寻的时候,面带复杂,对着沈千寻道:“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想好了!”
“切,为娘寻思着要是你没想好,娘可以帮你取一个的。”沈慧笑着说道。
“娘,你先出去吧!”沈千寻咬着牙道,双手紧紧抓着衣袖。
沈慧闻言,目光暗淡了下来,带着一众丫鬟走去了院子。
“娘子没事吧?”沈千寻朝着一旁的接生婆问道。
“没事,夫人好的很!”接生婆笑道。
“我能进去看看吗?”
“能的,少爷!”
沈千寻朝着她点了点头,就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一名美丽女子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些稚气未脱又带着些初为人母的笑容,正是白慈静,在见到沈千寻进来,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婴儿道:“相公,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嗯”沈千寻摸了摸她的脸,道:“没事吧?痛吗?”
白慈静笑着摇了摇头,“有相公在就不痛!相公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呢?”
听了白慈静的话,沈千寻沉默了片刻,笑道:“就叫沈长生吧!”
此话一出,这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白慈静对这个有些男孩气的名字没有反驳,只是看着沈千寻,过了会就哭了出来。
沈千寻见状连忙上前安慰妻子,一旁的婴儿好像被这哭声吵醒,也跟着哭了起来,听到这哭声,白慈静止住了眼泪,和沈千寻一齐安慰起了他们的孩子。
.............
此时,陈富贵正在拔着大肠的羽毛,大笑道:“让你踩我的碗,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吧!老子今天要是不拔光你的毛,老子就不像陈!”
而大肠则在陈富贵的大腿上,扑哧着它的翅膀,就在陈富贵拔的正欢的时候。
一旁的徐福临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好了,别闹了,等下大肠毛都被你拔光了!”
听到徐福临的话,陈富贵还是松开了手,停止了拔毛的行动,不过大肠的肚子上还是空出了一旁,光秃秃的。
大肠从陈富贵的大腿上飞了起来,在大厅里盘旋了一会,又飞到了陈富贵的头顶拉了一坨屎,就扑哧翅膀飞快的飞了出去!
陈富贵愣在了那里,随即反应过了,大声喝道:“你小心点,别再落我手里了,你要是再被我抓住,我就让你从飞鸟变成烤...鸟!”
似乎听到了陈富贵的话,大肠飞了回来,在一个陈富贵跳起来也摸不到的地方盘旋着,陈富贵看着它这个挑衅的行为,气的牙痒痒却有无可奈何,只能不停的对它发出威胁的话来。
坐在凳子上的徐福临,笑着摇了摇头,吃起了碗中的饭菜。
.........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
在这期间陈富贵一直重复着被徐福临暴揍然后昏迷过去,醒过来在和大肠打闹,本来这种行为会在他突破《剑痕》第五层的时候打破。
可今天来了两位衣着华贵的人,一男一女,女的从行为上看,陈富贵就知道她是侍女,不过那男子对她也没有那种主仆关系,在陈富贵看来他们倒像是夫妻!
徐福临在见到那男子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把陈富贵给赶了出去,现在已经和那两人在院子聊了一天。
陈富贵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有一次他想要偷听,却被徐福临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富贵就没有再次偷听了。
有些无聊的在雪地里捏了一个雪球,朝着飞在空中的大肠扔去,大肠见陈富贵扔了雪球过了,似乎有些生生的和陈富贵玩起来打雪仗,只不过陈富贵扔的是雪球,它扔的是和雪一样白的屎!
陈富贵直接就落入了下风,连忙逃窜开来,不过这大肠的屎就跟拉不完似的,就像下起一场大雪一样!
搞得陈富贵身上都是一坨雪白雪白的屎,不过还好周围都是雪,陈富贵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的那坨屎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大肠摇摇晃晃的从空中落了下来,掉在了雪地里,一副虚脱的样子!
看着它这样,陈富贵哈哈大笑了起来,上前把它从雪地里抓了起来,它看见陈富贵的时候,身体还往后挪,这把陈富贵给逗笑了。
正要对它的羽毛“施暴”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让陈富贵停下了要对它“施暴”的手,朝着院子往了过去。
只见徐福临脸色有些不好看,一手扶着门,一边和那两人说着些什么,不久后那两人便向徐福临告辞,徐福临则是站在大门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两人走到陈富贵旁边,其中那衣着华贵的男子朝着陈富贵笑了笑,便径直向山下走去。
陈富贵微微愣了愣,脸上有些发烫,随后撇了撇嘴,“一个男人,长成那副鬼样子,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他绝对不是出于嫉妒,只是见不得有人比他帅而已!
把虚脱了的大肠抱在了怀里,陈富贵便向在大门口的徐福临走了过去,“师傅,他们谁啊?来干什么的?”
徐福临看了他一眼,待到陈富贵进了院子,把门关上,道:“赵恒隆!找我来自然是有事。”
陈富贵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惊讶道:“谁?赵恒隆?他是二皇子殿下?还是只是同名?”
他嘴里的赵恒隆是赵国的二皇子,这位二皇子殿下在百姓之间的名声很好,相比与赵国的太子犹如一个天,一个地!在殿堂上甚至有人提议让他成为他子,不过那人在出了殿堂就被太子手下的人给活活打死!
徐福临点了点头,朝着陈富贵道:“收拾东西,我们要走了!”
“去哪里?”陈富贵挠了挠头问道。
“下山!”
..........
第六十二章 杀人!
“哎,你们听说了吗,听说李本书大人,今天差点被太守给打死!”
“听说了,好像是因为惹了宋兰吧!”
“差不多,不过我听说,那个宋兰杖着她和太守大人亲近,就在咱永安城为所欲为,李大人看不下去,稍稍骂了她几句,就差点被打死!”
酒楼里的众人议论纷纷,其中一名江湖人士一拍桌子,怒道:“要我说那薛安也不管管那宋兰,都在永安城闹出了多少人命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管!”
随着那江湖人士的话语传出,这个酒楼都好像安静了下来,那名江湖人士的同伴拉了拉他,他也意识都他说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
角落里的陈富贵倒是听到津津有味,此时这嘈杂的酒楼突然安静下来,他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好吃饭,别东张西望!”徐福临坐在陈富贵对面,呵斥了一声陈富贵。
陈富贵才按住了心中的好奇,低头吃了了桌子上的饭菜。
他们两人...还有一只畜生,来到永安城已经两天了,这大肠一来到永安城就不知道飞哪去了,陈富贵开始还有些担心,不过徐福临一点都不但心的样子,陈富贵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天前,徐福临突然说要下山,陈富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传身收拾东西,路上陈富贵问他为什么要下山的时候,他也没有回答,就这么来到了永安城,在这个酒楼里住下了。
陈富贵在那座山上呆了一年半,突然离开了那里,他倒是有些不习惯。
吃完饭后,徐福临就直接回到了房间,陈富贵想了想也跟了过去,来到房间,徐福临坐在了凳子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师傅,不是说等我突破《剑痕》第五层的时候,才让我下山吗?怎么突然之间就....”陈富贵说到一半,声音就小了起来。
只见徐福临挣开了眼睛看着他,“坐”徐福临拍了拍他旁边的凳子说道。
陈富贵坐了下去。
“想知道?”徐福临问道。
“嗯。”陈富贵点了点头。
“也不是什么大事,赵恒隆要我送他去京城!”徐福临平静的说道。
“他要师傅你送他去京城?”陈富贵皱了皱眉,继续道:“为什么?”
按理说,赵恒隆身为赵国的二皇子,需要徐福临送他去京城?
徐福临摇了摇头,道:“他没有说,等过几天他来了你可以问他。”
陈富贵闻言,突然贼兮兮的朝徐福临靠了过去,道:“师傅,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突然陈富贵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师傅,你那次杀了这永安城的太守和都督,不会是他帮你摆平了的吧!”
徐福临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陈富贵还想问些什么,不过被他一瞪,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看着他笑了笑,就走出了房间。
看着徐福临的眼神,陈富贵有些怕,每次他露出了这样的眼神,他少不了一顿暴打,搞得陈富贵也不知道为什么。
陈富贵走出房间后,徐福临躺在了床上,那一直笼罩在黑袍之下的面孔露了出来,他的脸上布满了血红色的恐怖痕迹,不知道是胎记还是伤疤!
他躺在床上,嘴角上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富贵离开了房间,出了酒楼,走到大街上晃荡了一圈,就回来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给玩些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打坐了起来。
不一会,陈富贵的身上就冒出了一股白烟,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直到徐福临走了进来,喊他下去吃饭,陈富贵才挣开了眼睛,在下去吃饭之前,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下楼吃饭。
走到了徐福临旁边的位置坐下,陈富贵朝着他问道:“师傅,吃什么?”
“酱牛肉,还有酒。”徐福临挑了挑眉回答道。
片刻之后,一名相貌美丽的老板娘走了过来,将手里端着的酒和酱牛肉放到了桌子上,对着陈富贵笑了笑,道:“客官,你要的酒和酱牛肉!”
陈富贵朝她点了点头,也朝她笑了笑,待到那名老板娘离开后。
一旁的徐福临倒了杯酒倒在了酒杯里,推到了陈富贵的面前,略带调侃的道:“怎么,对人家老板娘有意思。”
陈富贵撇了撇嘴,没有理他,道:“师傅,我不喝酒!”
听了陈富贵的话,徐福临笑了起来,“虽然你当过捕快,但也算是行走江湖的,那有不喝酒的道理!”
陈富贵沉默了一会,他觉得他师傅说的有道理,咬了咬牙,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刚一入口陈富贵倒是没什么感觉,过了几秒后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给烧了。
过了一会,这种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陈富贵砸了砸嘴,再次抿了一口,胃里有些温暖,这让他眯起了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他以前是没有喝过酒的,毕竟陈海管的严,加上沈千寻以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陈富贵都不好在他面前提酒这个字眼,生怕他来了兴致喝起酒来。
徐福临看着陈富贵的样子,笑出了声,拿起筷子夹起酱牛肉放进了嘴里。
这时,一声嘹亮的“嘤嘤”声传来,陈富贵转头望去,只见一只大鸟飞了进来,落到了徐福临的肩膀上,正是大肠。
看到大肠回来,陈富贵倒是安心下来,毕竟在一起一年半了,多少还有有感情的!如果过几天它还没有回来,陈富贵都想去找了。
大肠附在徐福临的耳边“嘤嘤嘤”了起来,随后就跳到了桌子上,吃起了桌子上的酱牛肉。
这一幕,看的一旁陈富贵撇了撇嘴,他也是一年前才知道,他师傅竟然听的懂大肠说话,一开始他也有些不敢相信,后来就慢慢接受了。
徐福临抬头顶着陈富贵,这让陈富贵缩了缩身子,问道:“做哈里?”
沉默了一会,徐福临缓缓说道:“有事让你去做!”
“什么事?”
“杀人!”
........
第六十三章 便宜你了!
此时的永安城除了时不时传来的打更声,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夜晚的微风吹乱了陈富贵的头发,他看着面前府邸里的灯火,眼睛里闪过光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徐福临站在他的身后,推了他一把,道:“去吧!”
陈富贵闻言,将面给蒙上了,直接朝着面前的府邸大步走了过去!
几个时辰前,徐福临跟他说要他杀人的时候,他也有些不解,在问过徐福临后他才微微释然,徐福临要他杀的人都是些大恶之人!
他们的所作所为比之白城的萧韵关,那是犹过而无不及!而且徐福临说杀了他们,陈富贵的境界可能有所提升,他的境界已经卡了将近两年。
那府邸大门处两个守门的下人,见到有一面蒙着脸的人朝他们走了过来,不由大声问道:“此乃江府!来者何人!”
陈富贵没有理会他们,拔剑出鞘!他这次要杀的就是这江府的主人江伟健!
那两名下人见陈富贵没有理会他们,尤其是看见陈富贵拔出了剑脸色变了变,就要朝着里面喊人出来。
话还没有说出来,只见陈富贵的身形陡然一闪,一道剑光闪过,那两名下人就已经应声倒地!
陈富贵对他们没有下死手,用的是剑身,要不然此时那两名下人就已经鲜血飙升!
只听见一声巨响,江府的大门被陈富贵一脚给踢开了,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江府还是有很多人在做事,见到陈富贵提着剑走了进来,众人的脸色变得诡异起来。
此时,闻讯赶来的江府护院已经多达十名,其中一名看起来是这些护院的领头,看着陈富贵大声笑道:“阁下,来我江府有何事!”
其实看着陈富贵的样子,他们就已经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估计又是一个来找他们老爷来寻仇的,他们也知道他们老爷的品形!
在陈富贵之前,就已经有很多被他们的老爷逼的家破人亡的人,来找他们的老爷抱仇,可结果都无一例外,要么被他们暴打一顿,要么就是被官府给关进了大牢!
听了那名护院的话,陈富贵冷笑一声,目光在这院子里扫射一圈,接着大喝一声道:“江伟健何在,出来受死!”
这声大喝夹杂着内力,声音如同虎象一般,将在场的众人都给吓住了!
在那十名护院当中,也有一些高手,在听到陈富贵的大喝之后,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不复之前的笑意!
此时这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嚣,一名被好几名丫鬟包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陈富贵见到他却是眼前一亮,来人正是江伟健。
江伟健指了指陈富贵,对着那十名护院道:“还愣着干嘛,把人给我杀了,大晚上的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江伟健将手伸到了一名丫鬟的衣裙里捏了捏,那名丫鬟的脸瞬间就红了,那副欲借欲还的样子,让江伟健喘起了粗气,直接一个横抱将那丫鬟抱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整个过程都没有看陈富贵一眼!
看着这一幕,陈富贵皱起了眉头,而一旁的那十名护院也是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便朝着陈富贵冲了过去。
一年过去,他的剑已经今非昔比,原来不知道为什么陈海没有教他剑法,之前他都是靠着一身蛮力,虽然也有几个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剑招。
但现在不同了,没有学习过任何剑法的他,在接触到了《剑痕》这部被他师傅称为天下第一的剑法,他就变得强大了起来,他的剑不再粗糙,他的剑已经少有敌手!
至少在二品他是无敌的,或许连一品高手都有一战之力!
在那些护院打到陈富贵的时候,他的身体消失了,化作成一道道残影,在那十名护院中穿梭,剑光闪烁,陈富贵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那十名护院正要追去,一道道血痕在他们身上浮现,血迹隐隐渗透出了他们的衣服,滴在了雪地上!
正当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陈富贵的话传了过来,“不想死的,就追过来!”
院子里的众人都已经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几乎一瞬间,在他们眼中很强大的护院就这么被眼前这蒙面男子给击败了,他们的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生怕不小心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时的江伟健正在那名丫鬟的身上蠕动着,神情专注,压根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
等到陈富贵走了进去,他都没有注意,还是那名被他压在身下的丫鬟指了指陈富贵,他才转头望去。
只是他刚转过头来,一道血痕就从他的脖子浮现出来,脸上的表情从欢快变成了不解,就这么直直的从床上倒了下去!
那名丫鬟见到这一幕,都给吓懵了,**的身体暴露在陈富贵的眼中,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陈富贵看着那名丫鬟的身体,撇了撇嘴,一脚踢在了江伟健的尸体上,“妈的,便宜你了!”
随后剑归鞘,陈富贵脸上带着不爽的表情走出了房间,那江伟健的死法是真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之前还能享这等艳福,当真是便宜他了!
等到陈富贵走出了房间,那名丫鬟才反应过来,看着地上江伟健的尸体,尖叫出声,隐隐带着哭腔。
看着陈富贵从房间里出来,随后那房间里传来尖叫,院子里的众人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却不敢对陈富贵动手,那些护院更不会,在他们看来江伟健死了,和他们也没有太大关系,他们不过是为财,大不了换个金财主,没必要为了个死人把自己搭进去!
第六十四章 跑什么
于是乎陈富贵就这么走出了江府,杀了江伟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有种痛快的感觉。
看见陈富贵出来,徐福临也迎了上前,从陈富贵进江府,杀了江伟健然后出来,也不过是过了几炷香的时间!
徐福临拍了拍陈富贵的肩膀,随后两指并拢,眼神一闪,淡淡的白光浮现在了他的手指上,对着江府的墙壁开始隔空书写起来,写到一半他偏头望向身后的陈富贵。
“武松!”陈富贵说道。
徐福临冲他点了点头,继续在江府的墙壁上书写起来,过了片刻,并拢的两指松开,带着陈富贵离开了这里。
江府的众人本来在陈富贵走后,就想去报官,可没过多久,墙壁上就传来巨响,把他们响了一跳。
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待得这声巨响消失,又过了许久,江府的众人才敢出来,在见到墙壁上的大字,他们连忙跑去衙门。
过了一会,他们就带着一队捕快,来到了江府,他们先把那队捕快带进府里,看了下江伟健的尸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们说了一遍,又把他们带到了那堵墙壁前。
“李锋,周得容,尔等的下场也和如江伟健一般!杀人者武松!”
领头的捕快轻声念道,眼里却带着些凝重,这番话描写带着挑衅,可在江府众人的说辞下,那武松至少是二品巅峰,甚至可能是一品高手!
那领头的捕快对着旁边人说道:“先通报总捕头吧,这可能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
第两天,江伟健被杀以及墙壁上的大字,如同风暴一般,在永安城肆虐开来!
“这江伟健死的好啊!作恶多端,还有那李锋和周得容最好和他一样!”
“是这个理,不过这武松是何许人啊?”
酒楼里的众人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半晌,方才有人不确定的说道:“这武松我好像在白城听过,不过我也不确定。”
听得那人的话,众人都把目光望向了他,有人问道:“白城?”
“嗯。”那人看了看酒楼里的众人,继续道:“我在白城也听过这个名字,听说他杀了萧府的少爷萧韵关,那萧韵关也算是个作恶多端的人,至于是不是他,我就不大确定。”
“白城离咱们永安城也不算太远,杀得都是为恶之人,又是同名,应该是了。”有人说道。
酒楼里的众人也是点了点头,在聊得一阵,就换了个话题,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引起他们的谈论,只是这种行为还是让他们有些佩服,做了他们大多数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永安城自从薛安上任太守,想江伟健这种人就多了起来,要不是还有个李大人,恐怕永安城早就要乱了起来。
酒楼角落里的陈富贵听得他们的谈话,笑了起来,这种受人钦佩的感觉,让他多少有些...漂了起来。
在他对面坐着的徐福临好像看穿了陈富贵的心思,用筷子拍了拍他的手,随后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吃起了饭。
不知道为何,被徐福临用筷子轻轻拍了下,陈富贵的那点心思也消失了,低下了头,认真扒起了碗里的饭菜。
等到他吃完饭,徐福临对着他说道:“赵恒隆说他在过三天就来了。”
也没有等陈富贵回话,就径直的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看着徐福临的背影,陈富贵撇了撇嘴,准备起身出去晃荡一圈的他,却被那美丽的老板娘给拦住了。
“这位客官,两盘青椒炒肉还有一壶好酒,总共....”
那位老板娘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让她惊掉了下巴的一幕,只见陈富贵飞快从二楼一跃而下,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总共一两银子,还剩七两银子。”老板娘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富贵的背影,她不知道陈富贵跑什么!
其实徐福临在来到这个酒楼的时候,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只不过没有被陈富贵看见。
陈富贵走在大街上,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我机灵,要不然我就付饭钱了,师傅也真是的,饭钱都忘给了,差点让我付了!”
恨恨的说着他师傅的坏话,随手买了跟糖葫芦,蹲在路边吃了起来。
看见一个浑浑噩噩的小乞丐从他面前路过他也没有在意,毕竟几年前闹过饥荒,像这种乞丐他见多了。
那名乞丐看着大街上冒着热气的各种早点小吃,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她不知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时不时的躲开一些路人,看着他们嫌恶的眼神,她缩了缩赤着的小脚,看起来非常弱小以及无助。
过了会,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她已经快二天没有吃东西了,用破了几个洞的袖子擦了擦脸,反而将她的脸变得更黑了。
她看了看一旁在桌子上吃着包子的中年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几个包子,闻着包子传来的气味,她的肚子又响了起来,咬了咬牙一把将桌子上的包子抢了过来,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那正在吃包子的人也愣了愣,随后也反应过来,带着怒火的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朝着她追了过去。
那名乞丐看起来年纪不大,自然没有那没那人跑的快,被那人逮住也只是一个劲的往嘴巴里塞那抢过来的包子。
却不料这个行为惹恼了那中年人,一脚将她踢到了地上,随后又是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嘴里喊道:“让你吃,让你吃,死乞丐吃死你吧!”
此时有一些看热闹的路人,对着这一幕指指点点,也没有人出来制止。
陈富贵叹了口气,他好巧不巧的看到了事情的经过,站起了身,推开了几名看热闹的路人,对着那中年人说道:“行了吧,你在这样打下去,得出人命啊。”
那名中年人闻言,看了眼陈富贵,又低头看了眼正在往嘴巴死命塞包子的乞丐,再踢了一脚,方才解气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陈富贵站在一旁,看着这名乞丐将手里的包子全部塞进了嘴里,笑了一声,将一颗糖葫芦吃了下去。
一旁看热闹的路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也就散开了。
那名乞丐塞完了手里的包子,见到陈富贵在一旁吃着糖葫芦,将手指放到了嘴里吮吸了起来,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糖葫芦。
陈富贵笑了笑,将手里的糖葫芦往右边移动,那名乞丐的目光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再往左边移了移,那名乞丐的目光还是随着移动,陈富贵在玩了一会,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那名乞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就离开了。
那名乞丐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愣在了原地,感受着头上传来的温热,待到它消失,握紧了手里的糖葫芦,看着陈富贵的背影,犹豫了一会,追了过去。
陈富贵走在大街上,感觉有人在跟着他,皱了皱眉头,回头望了过去,一眼望去没有什么异常。
这时,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低头向下望去,只见那名小乞丐手里拿着那跟糖葫芦在看着他。
陈富贵再次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名小乞丐没有说话,有些享受的低下了头,握紧了手中那跟陈富贵给她的糖葫芦。
看着她陈富贵叹了口气,用故作凶狠的表情盯着她,可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在陈富贵将手从她头上拿开时,她才疑惑的看着陈富贵。
“你叫什么名字?”陈富贵问道。
那名小乞丐歪着头看着陈富贵,还是没有说话。
陈富贵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两银子,有些不舍把它递给了她。
那名小乞丐接过陈富贵递来的银子,有些疑惑的来回翻看了几遍,将这一两银子递还给了陈富贵。
在一两银子又回到了陈富贵的手上,他有些懵逼的将这一两银子放回了身上,看着面前这个身形弱小的小乞丐,他有些疑惑,“你有事吗?”
可无论陈富贵这么问,她都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陈富贵。
过了许久,陈富贵转身离开,那名小乞丐也跟在他的身后,就这样跟了一路,陈富贵纵身一跃,跃到了附近的房顶上,没有离开而是躲到一旁看着那名小乞丐。
小乞丐见陈富贵从她面前消失,有些焦急的手舞足蹈起来,四处看了看没有陈富贵的身影。
过了好一阵,她有些沮丧的蹲在地上,就连手中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也没有注意,只是用她那被头发挡住了一些视线的眼睛看着过往的行人。
陈富贵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从房顶上跳了下去,走到了那名小乞丐的面前。
那名小乞丐重新看见陈富贵的身影,激动的跳了起来,想过去抱陈富贵,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脏脏的衣服,停在了原地,对着陈富贵傻笑!
陈富贵摇了摇头,把她抱了起来,朝着酒楼方向走了过去。
路上,一名清秀的年轻男子怀里抱着一名乞丐,还是引的路人频频侧目。
陈富贵回到酒楼的时候,看见老板娘,特意避开了她的视线,抱着小乞丐跑回了房间,生怕被她看见!
第六十五章 妹妹?媳妇?
抱着小乞丐进了房间,陈富贵看着她浑身脏兮兮的,他把她抱到了椅子上,“别乱跑,在这等我回了,知道了吗?”
小乞丐咬着手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摸了摸她的头,陈富贵出了房间,来到楼下找店小二要来了一桶热水,店小二一开始还自告奋勇的要帮他把这一桶热水搬到楼上,不过看到陈富贵轻松的就把那桶热水给搬了起来,摸了摸鼻子就没有再说话了。
陈富贵把那桶热水搬到进房间的时候,那小乞丐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双脚,看到陈富贵来了,立马出椅子上跳了下来。
把那桶热水给倒进了木桶里,陈富贵拍了拍手,把一旁的小乞丐拉了过来,就帮她脱起了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陈富贵尴尬的收回了手,帮她把上衣穿了回去,“你是女的怎么不说一声?”
陈富贵用力的戳了戳她的头,小乞丐歪着头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你是哑巴?”陈富贵问道。
小乞丐还是没有反应,咬了咬手指,对着他眨了眨眼。
陈富贵摇了摇头,看着她这个样子,更加认定了心中的想法,可能她是哑巴,才被家里人抛弃了的。
看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温和,接着叹了口气,她是女人,陈富贵也就不好给她洗澡。
无奈的把房门关上,陈富贵来到了楼下,看到了老板娘忙碌的背影,陈富贵犹豫了一会,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老板娘好像听到了脚步声,转头望去,见到陈富贵有些错愕,随即大笑了起来。
听着这笑声,陈富贵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四周看了看,随后附到了老板娘的耳边,道:“你帮我做个事,完事后我给了一两银子!”
老板娘闻言,脸瞬间就红了,看了眼陈富贵,又在酒楼里看了看,随后咬着下唇道:“嗯!”
“那你跟我来吧。”陈富贵说完,就带着老板娘上了楼,进了房间,陈富贵回头看了眼,皱了皱眉道:“你脱衣服干嘛?”
“小冤家,这里有没人,装什么!”
老板娘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转眼间上身就脱掉了外衣,透过内衣还隐隐能看到里面的一层肚兜。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让你给她洗澡而已!”
陈富贵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小乞丐。
听了陈富贵的话,老板娘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阴沉着脸把衣服穿了起来,看了眼小乞丐,阴阳怪气的对着陈富贵道:“这位客官,本店不允许带乞丐进来!”
“她是我妹妹,你在说一遍试试!”陈富贵恶狠狠的说道。
老板娘白了陈富贵一眼,道:“也不是不可以,不会客官你得加钱,你看看她脏兮兮的。”
听了老板娘的话,陈富贵心里冒起了火,把二两银子扔到了桌子上,“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
说完,老板娘略带幽怨的翘起来了兰花指,把陈富贵从房间里推了出去。
被推出去的陈富贵,坐到了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陈富贵昏昏欲睡的坐在门口,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从里面出来的老板娘瞪了陈富贵一眼。
陈富贵走进房间,不一会就闭着眼睛出了房间,回头看着老板娘,“你怎么不给她穿衣服?”
“我?”老板娘摊了摊手,道:“衣服?在哪?我没看见?”
陈富贵指了指房间里的柜子,道:“喏,那里面有我的衣服,你先给她穿上!”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走进房间,随后用力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又过的一阵,老板娘从房间里出来,白了陈富贵一眼,就迈着步子下楼去了。
陈富贵走进房间,看着里面的小乞丐,差点没认出来,此时的小乞丐穿着陈富贵的衣服,更显得骨瘦如柴,脸上没有光泽,但比起之前的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犹如一个天一个地。
小乞丐走到陈富贵的面前,用她那小眼睛看着陈富贵,伸出了被衣服袖子没过的小手拉着陈富贵的衣角。
看着她这样,陈富贵左手拉起了她的小手,右手摸了摸她的头,“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你就是我陈家人了!”
小乞丐歪着头,眨了眨眼,道:“哥哥?”
“嗯!嗯?”陈富贵听着她的话语,有些懵逼,道:“你不是哑巴?”
小乞丐没有回答,只是又叫了声“哥哥!”
这让陈富贵骨头都有些软了,把她抱进了怀里,道:“在叫一声!”
“哥哥,哥哥...”小乞丐靠在陈富贵的怀里,叫个不停。
过了一阵,陈富贵把拉到了椅子上,问道:“你有名字吗?”
小乞丐没有回答。
这让陈富贵点了点头,“嗯,看来是没有了,你就跟我姓吧!”
“不过,该叫什么呢?小花、翠花还是小落呢?”陈富贵咬着手指,过了片刻,他一拍手掌,把小乞丐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来到了他师傅的房间。
没有犹豫,陈富贵一脚把房门踢开,房间里的徐福临正坐在床上打坐,听到动静,挣开了眼睛,见到陈富贵脸瞬间黑了下来,不过在看到陈富贵怀里的小乞丐他愣了愣。
跳下了床,围着陈富贵转了一圈,啧啧道:“我的好徒弟啊,你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带回来了一个孩子?”
陈富贵没有隐瞒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随后抱着小乞丐,一脸兴奋道:“师傅,你觉得她是见陈小花,还是陈小落好呢?”
“这个先放一边!”徐福临看着陈富贵,继续道:“这个孩子...”
“怎么了?”陈富贵闻言,有些谨慎的把怀里的小乞丐抱紧了一些。
徐福临看着陈富贵挑了挑眉道:“我看你不是找了个妹妹,而是找了个媳妇吧!”
陈富贵摸了摸鼻子,把怀里的小乞丐放到了地上,问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徐福临大声说道,过了片刻,才继续道:“不得不说,你的运气是真的好,这可是个万中无一的双修体质!”
陈富贵看着小乞丐眨了眨眼睛,小乞丐也朝他眨了眨眼睛。
顿时,陈富贵想打了自己一巴掌,为自己对她的邪念感到愧疚,并在心里把这个念头,彻底打消!
“如果你和她同房,突破一品高手和《剑痕》第五层简直易如反掌!”徐福临盯着陈富贵。
房间里随着他这句话,陷入了安静,“师傅,我来这只是问你,她叫什么好,你的思想太邪恶了!她只会是我妹妹!”陈富贵把小乞丐抱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徐福临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这可不一定哦!”随后坐回了床上,打坐,接着一层白光出他身上冒出。
出了房间的陈富贵,看着小乞丐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也笑了起来,“以后你就叫陈小花了!我就叫你小花!”
.............
转眼间,时间飞逝,现在天色暗了下来。
陈富贵抱着陈小花从楼上下来,看见徐福临就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看着徐福临,陈富贵撇了撇嘴,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双筷子夹起了一根鸡腿,放到了陈小花的碗里,又夹了跟鸡腿放到了自己嘴里。
看着这一幕,徐福临笑着摇了摇头,喝起了酒来。
陈小花想用手把碗里的鸡腿拿起来,不过被陈富贵拍掉,有拿了双筷子递给了陈小花,随便夹了些菜放到了她的碗里。
拿过陈富贵递来的筷子,陈小花把筷子放到了嘴里,对着陈富贵笑了起来,随后用筷子把鸡腿夹了起来,吃到一半,她把筷子放下,用手抓起了碗里的菜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把嘴巴里的菜咽了下去,她又把手伸到了盘子里,却被陈富贵瞪了一眼,有些害怕的把手缩了回来,用舌头舔起了手上的菜汁。
看的陈富贵有些心痛,用筷子夹了一些肉放到了她的碗里,制止了她舔菜汁的动作,用筷子把肉送到了她的嘴里。
陈小花把肉吃进了嘴里,不一会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看着这一幕陈富贵也笑了起来,喂得也更欢了些。
待到陈小花吃不下去的时候,陈富贵才心满意足,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陈富贵想给她开一间房的,毕竟她是女的,不过她一直拽住陈富贵的衣角,这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待到他把陈小花哄睡着后,他才出了房间,看见徐福临,陈富贵走了过去。
“这次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徐福临说完,便转身回了他的房间。
陈富贵抖了抖肩,一个人走出酒楼,手里提着剑,打着哈欠朝着李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的李府和周府都是一片灯火通明,远处时不时的闪过几队捕快的身影,他们还不知道今天陈富贵会杀哪一人,所以两边都有防守。
李府的主人李锋正在和一名捕头说话,“董大人,你说今天那武松会不会来呢?”
那位姓董的捕头笑了笑,道:“放心,就算他来了,我们怎么多人他还能杀了你不成?”
第六十六章 ╮ ‵▽′ ╭
今天晚上在李府的捕快算上藏在暗处的有二十几名,在算上李府的护院总共有四十多人。
李锋哈哈大笑了起来,从身上拿出了一袋银子,放到了那名董捕头的手里,“那还请董大人,一定要把那武松捉拿归案。”
姓董的捕头不动声色的将那袋银子放进了袖子里,有些心惊,他刚刚微微掂量了下,这袋银子将近两斤,大概有三十多两银子。
“李锋啊,你放心,只要那武松敢来,我就能把他留在这里!”姓董的捕头一脸正色,在心里觉得这李锋人傻钱多。
“是吗?!”平静的夜晚被这句话给打破,那姓董的捕头和李府的护院以及二十多名捕快都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只见一道剑光闪电般的破空而来,待到剑光消散后,一名蒙着脸的男子出现在了李府,正是陈富贵。
称着李府的众人愣神那一瞬间,一道剑气自陈富贵手中的剑挥洒而出,直奔李锋!
那姓董的捕头率先反应过来,一拳打在了那剑气身上,他被那道剑气打的倒退了几步,脸上有些凝重,“剑气,一品高手!”
“你也不赖。”陈富贵挑眉道,而后双手紧握,一剑朝着他横批下去。
那姓董的捕头,竟然再次用双手挡住了这一剑,随后他迅速的和陈富贵拉开了距离,他的双手颤抖了起来,两道血痕出现在了他的手臂上,而院子里的护院和捕快已经将陈富贵给围住。
陈富贵一声冷笑,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他身形一闪,竟然犹如鬼魅一般,突然了他们的包围,出现在了李锋的面前,接着双手紧握着剑柄,剑如闪电朝着李锋狠狠的劈了过去!
待到剑光从李锋的面前划过,一道血线自他的眉心浮现,李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应声倒下了,鲜血流在雪地里看起来触目惊心!
只是一瞬间,陈富贵就在将近这四十人的手里将李锋给杀了,这一剑太快了,快到他们只能看清剑的残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把李锋给杀了!
那姓董的捕头大喝一声,在场的捕快以及李府的护院再次将陈富贵给围住了,他们脸上都带着些惊讶以及愤怒,毕竟他们要保护的人在他们的面前,这么轻易就被杀死了,显得他们无能。
“我要杀的人已经被我杀了,现在我要离开,我劝你们不要拦我!”
说完,一股惊人的气势从陈富贵的身上爆发开来,他提着沾血的剑,朝着门外而去,这脚步带着轻轻,犹如闲庭散步,丝毫未将在场的众人放在眼里。
这嚣张的步伐,让原本就有些不爽的他们彻底激怒,一名董府的护院手里拿着长刀,直接朝着陈富贵劈了过去。
陈富贵微微侧身,随后一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剑锋将他的脖子划出了一道小口子,血从他的脖子上渗出,让他不敢乱动。
可其他人早就摩擦着拳脚朝着陈富贵而去,那名姓董的捕头一马当先,一拳带着破空声朝着陈富贵砸了过去。
陈富贵收回了剑,一脚将那李府的护院给提飞,而后右手紧握与带着破空声的拳头碰撞在了一起!
顿时,气场从他们的身上爆发开来,将他们周身寸许地上的积雪一扫而空。
那名姓董的捕头倒退了三步,而陈富贵足足倒退了六步才定着了身形,他在这次的碰撞落了下风!
不过他和那姓董的捕头不一样,他可不靠拳头,他靠的是他手中的剑!
大喝一声,陈富贵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手上的剑犹如银蛇吐信一般,变得捉摸不透,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了那姓董的捕手。
只看见那剑从他的肚子直直的穿了过去,鲜血从他的肚子里流出,陈富贵把剑拔了出来,剑身上已经布满了他的血。
那姓董的捕头踉跄的倒退几步,用手堵住了肚子上的伤口,但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有名捕快过去扶着了他。
看着这一幕,陈富贵摇了摇头好心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等血流干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可其他人可不会领情,有人拿刀,有人拿剑,有人拿棍子,以不同的角度刺向了陈富贵!
“横!”
随着陈富贵的话音落下,他手中的剑仿佛带着无穷的力量,他右手持剑,在众人的围攻下转了个圈,只见数道剑光闪过!
随后陈富贵就站在了原地,脸上带着一抹笑容,面对众人的攻势竟然不闪不躲。
众人心里有些奇怪,但接着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们武器竟然断了一截,不论是刀、剑还是棍子!
这让众人停下了攻势,有些惊疑不定望向了陈富贵。
“还要拦我嘛?!”
陈富贵笑着看了看在场的众人,此时的月光照在了他手中的剑上,反射出耀眼的寒光!而后他提着剑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众人相互对望了几眼,随后低下了头,那名姓董的捕头看着陈富贵大步走去李府,推开了旁边扶着他的捕快,神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富贵出了李府,伸了个懒腰,身形如同豹子一般,快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等到陈富贵走后不久,一位双目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散发着不凡的气质,带着一队捕快来到了李府。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永安城的总捕头孟范俭。
他带着一队捕快走进了李府,进了李府看着这狼藉的一幕,又看见了地上的尸体以及一旁负伤的董捕头,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一年前太守和都督两位大人被那人屠给杀了,今年又闹出了这种事,哎...,得早点解决了。”他摇了摇头,面露复杂。
...........
而陈富贵以及将蒙在脸上的黑布给扯了下来,再次加快了速度。
过了一会,他住的酒楼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走进酒楼,此时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在喝着酒,陈富贵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陈富贵快步的上了楼,回到房间后,他有些疑惑,此时床上陈小花的身影不见了!
在黑暗中他听到了弱小的呼吸声,他把一旁油灯点了起来,顿时把整个房间照亮了起来。
这时他才看清,原来陈小花蜷缩在角落里,颤抖着身体,嘴里念道着什么。
待到陈富贵走进,陈小花突然一个起身,吓了陈富贵一跳。
陈小花见到陈富贵,有些害怕的抱住了陈富贵,“哥哥,你去哪了?”
此时陈小花的眼睛还是通红的,脸上带着些哭痕,陈富贵微微沉默,把她抱了起来,“没去哪,睡吧!”
随后陈富贵把她放到了床上,把油灯吹灭了,房间里也黑了下来,陈富贵把外衣脱下,也上了床,刚躺上床,陈小花立刻就抱着了他,将头靠在了陈富贵的胸口。
陈富贵摸了摸她的头,闭上了眼睛,在想刚才的事,对于陈小花,他现在是没有一点邪念都没有的,此时的陈小花身体瘦弱,脸上没有血色,恐怕任谁见了都不会起邪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富贵也缓缓进入了梦乡。
........
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陈富贵也从梦乡里醒来。
看了眼一旁的陈小花,陈富贵笑了出来,只见她嘴里流着口水,将一片床单都给打湿了。
小心翼翼的将身体一点一点的挪下了床,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陈小花,陈富贵穿好了外衣,打了个哈欠,就走出了房间。
此时已经不算太早,酒楼里已经坐满了人,有人大早上就喝起了酒,陈富贵在找店小二要热水的时候。
也听到了有人在谈论昨天他杀了李锋的事,言语中带着佩服,若是平时他一定在一旁偷听,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还要打热水给他的妹妹洗脸呢!
回到房间,陈小花还没有醒过来,陈富贵把那盆热水放到了桌子上。
推了推在睡觉的陈小花,陈小花却是一个翻身,随便把被子给踢开了,陈富贵看着笑了起来。
拿手试了试水温,有些凉了,“起来了,起来了。”陈富贵拍了拍陈小花的屁股。
“嗯”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出,她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陈富贵,笑道:“哥哥。”
陈富贵应了一声,不过在这声“哥哥”,他给陈小花擦脸的力道都放轻了点,生怕把她给弄痛。
给她擦好脸后,陈富贵帮她穿起了外衣,抱着她朝着楼下走了过去。
来到楼下,陈富贵就看见徐福临坐在凳子上,他抱着陈小花在他的对面坐下。
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碗皮蛋瘦肉粥,陈富贵就拿着勺子给陈小花喂了起来,这粥刚入了陈小花的嘴里,她的手就握紧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把嘴巴里的粥给咽了下去。
陈富贵有些疑惑的喝了一口粥,差点吐了起来,他吐出了几口热气,“太烫了!”
随后他又捏了捏陈小花的脸,道:“怎么烫你也不说一声!”
陈富贵闻言,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快给老子上一坛好酒,敢在酒里掺一点水,老子就砸了你的店!”
酒楼里的众人把目光投了过去,自见一名脸上有疤痕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嚣张的走了进来。
第六十七章 酒疯子
“这人....好像是酒疯子!”酒楼里的一名酒客说道。
随着那人的话语落下,酒楼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少人将目光看向了那坐在凳子上的疤痕青年。
“是有些像,但他不是在杨明城吗?怎么在这里?”
“这可说不准...”
那人还没有说完,只听见那疤痕男子一拍桌子,大声道:“还不快给老子上酒!”
店小二闻言,连忙点头哈腰,随后就拿了一坛女儿红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便躬身离开了。
那疤痕男子将桌子上的女儿红拿了起来,将木塞拔了出来,用鼻子嗅了嗅,他直接用坛子喝了起来,喝了几大口,咂了咂嘴,又是一大口酒入了他的嘴里。
看着这疤痕青年喝酒的样子,众人的猜测才确定下来,“是了,应该是了。”
这句话落下,众人都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
陈富贵在一旁给陈小花喂粥,看着这边传来的动静微微撇了撇嘴,倒是一旁的徐福临看的是津津有味,喝了一口酒就看向了那疤痕男子。
过了一阵,老板娘抱着一坛酒走到了一名男子的面前,将酒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躬了个身,道:“客官,你要的酒。”
那男子摸了摸桌子上的酒,笑着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你这酒我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客官你什么意思?”老板娘看着他问道。
那男子站起了身,把老板娘逼退了几步,道:“哈哈哈,老板娘今天你是我的了!”
说完,那男子将老板娘抱了起来,老板娘被这男子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用手用力的拍着他的背,嘴里不停喊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那男子被老板娘拍打着后背,没有感觉到疼痛,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这老板娘越反抗他就越兴奋。
他在路过那疤痕青年的座位时,疤痕男子将手里喝完的女儿红扔到了那男子的面前,放出了酒坛破裂的声音。
这声音压过了酒楼里嘈杂的声音,让这酒楼安静了下来,酒楼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疤痕青年。
“放下!”疤痕青年淡淡的说道。
抱着老板娘的男子闻言,将老板娘放了下来,脸色凶狠的看向疤痕男子,“什么意思?!”
疤痕青年将手放到了桌子上,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有点说不过去啊!”
“到底什么意思?!”那男子看着疤痕青年的目光越发不善,仿佛他要是说不出了个所以然,就要动起手来!
“路见不平,拔...相助!”疤痕青年说完,只见一道寒光从他的手上射出,直接插进了那男子的肚子上。
那男子捂着肚子倒退了几步,用手指了指疤痕男子,随后他应声倒地,鲜血流了出来。
待到那男子倒地,众人才看清他肚子上插着一枚金钱镖,酒楼里有人传来惊呼声,指着疤痕青年道:“他真是酒疯子!”
那疤痕青年...酒疯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众人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惊讶道:“传言说这酒疯子喜怒无常,没想到是真的,就怎么把人给杀了。”
老板娘听着众人的谈话,有些害怕,但还是拱了拱手道:“多想大侠出手相救!谢谢你!”
“谢谢?”那酒疯子站了起来,目光在老板娘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扫射了几眼,随后站起了身,“你确实应该谢谢我,你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板娘闻言吓得后退了几步,不过还是被他给横抱了起来,那酒疯子拍了拍她的屁股,看样子是要走出酒楼。
“站住!”陈富贵将勺子扔到了桌子上,看着那酒疯子,虽然他对那老板娘的感觉不好,但也不能看着那酒疯子把人给掳了去。
酒疯子将老板娘放了下来,站到了陈富贵的面前,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陈小花有些害怕的将身体缩了缩,陈富贵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起头来看着那酒疯子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那酒疯子揉了揉耳朵,这句话他刚才说过,不屑的对着陈富贵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英雄救美吧?!”
陈富贵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只见一道剑光闪过,那酒疯子捂着了脖子,“啊!怎么这么快!”
随后一条血线从他的脖子上飞溅起来,那酒疯子踉跄几步倒在了地上,死之前他的双手还死死的捂着了脖子,脸上带着疑惑以及不甘!
看着这一幕,酒楼里的众人将目光看向了陈富贵,眼中闪过惊讶,他们都以为酒疯子的死是陈富贵干的。
而陈富贵将目光看向了一旁喝着小酒的徐福临。
徐福临看着陈富贵笑道:“路见不平,拔剑相助!”
陈富贵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他怀里的陈小花有些摸不清状况,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起来煞是可爱!
一旁的老板娘,朝着陈富贵躬了个身,道:“谢.....”
“怎么了?!是不是想谢谢我!”陈富贵一脸“猥琐”的说道。
老板娘闻言,紧了紧身体,看着陈富贵有些红了脸,不得不说,陈富贵此时一身干净的衣服,在加上别在腰间的剑,对她这种“中年”女人来说,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不过啊,你确实应该谢谢我,这顿饭钱,你就给我免了吧!”陈富贵看着老板娘说道,毕竟人又不是他杀的,他也不好要求太大。
不过这话说完,那老板娘的脸瞬间就黑的跟个煤炭似的,她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齿道:“好,不仅你这顿饭钱我给你免了,以后你的饭钱老娘我都给你免了!”
随后,跺了跺脚,老板娘瞪了陈富贵一眼,才愤然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陈富贵小声道:“有病吧?怎么大方!”
兴奋的摸了摸陈小花的脸,接着他朝着徐福临挤眉弄眼,道:“师傅,我厉害吧!三言两语就把接下来的饭钱给免了!”
徐福临沉默了好半晌,道:“厉害!”
陈富贵闻言,低下了头,对着陈小花道:“小花,哥哥厉害吗?”
听了陈富贵的话,陈小花想了一下,用力的朝着陈富贵点了点头。
“哼!”陈富贵不爽的捏了捏她的脸,道:“这个怎么还要想?你要知道你哥哥我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陈小花闻言,有些不明觉厉,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幕,陈富贵才满意的笑了起来,拿起了桌子上的勺子继续给陈小花喂起了粥。
而酒楼里的众人,看着陈富贵杀了人,还能在一旁说笑,纷纷猜测起了陈富贵的身份,但最后还是没有想出什么。
大概过了一炷香,一队捕快走进了酒楼,其中有个陈富贵熟悉的人,就是昨晚的那个姓董的捕头。
他来到酒楼,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皱了皱眉,不过在看到一旁正在喝酒的徐福临脸色瞬间就变了。
此时的徐福临笼罩在黑袍下,正欢快的喝着酒,完全没有理会那队捕快的到来。
而陈富贵就不一样,他避开了董捕头的目光,生怕他把自己给认了出来。
那董捕头看着那熟悉的黑袍,喉咙滚动了几下,没有在看徐福临,至于一旁的陈富贵他看都没看,而是对着身后的捕快说了些什么。
随后,就有几名捕快就地上的两具尸体给抬了起来,那董捕头看了眼徐福临就带着他身后的一队捕快出了酒楼,看起来有些虎头蛇尾。
陈富贵疑惑,酒楼里的人就更疑惑,他们不明白那队捕快为什么只是把那两具尸体给抬走了,其他的事就没有过问。
最后他们归究在了陈富贵的身上,以为他是个大人物,目光看向陈富贵的时候都有些佩服。
那队伍捕快出了酒楼,董捕头旁边的一名捕快问道:“捕头,怎么了?”
董捕头停下了脚步,朝着酒楼的发现看了几眼,一脸凝重道:“刚刚,你看到了那穿着黑袍的人了吗?”
“黑袍?看见了,怎么...”说到一半,他瞪大了眼睛,也朝着酒楼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拉的很长问道:“不会?”
董捕头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叹了口气,道:“得把这件事,告诉总捕头还有几位大人了!”
“没想到啊,这人屠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嗯,没想到啊!”董捕头应了一声。
随即,带着一队捕快快步的朝着衙门方向小跑了过去,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一幕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都好奇的看着他们。
不一会,他们来到了衙门,那董捕头直接来到了一间书房前,用力的拍了拍门,随后直接推开了门。
里面传来一阵女人惊呼,只见这书房里有两具白花花的**在桌子上来回运动。
不过在这名董捕头进来的一瞬间,他们就停下了运动,女人连忙拿地上的衣服,挡住了身体,却不料这个动作将她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了董捕头的眼中!
“出去!”一声怒吼从孟范捡的口里传出。
那董捕头才如梦初醒,连忙走去了书房,出去的时候他把门给关上了。
第六十八章 嘤嘤嘤
不多时,那名女子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潮红,紧抿着双唇,眼睛没敢看那董捕头,快速的走出了董捕头的目光。
董捕头看着那名女子消失在他的眼中,心里有些猥琐的想法快速闪过,正了正神,他走进了书房。
只见孟范捡坐在书桌旁,双手交叉,眼神不善的看着他,孟范捡冷声道:“什么事?”
孟范捡的语气很冷,冷到他都有些发亮,仿佛他要是说不出什么,他就要把他剁到肉泥,喂狗吃。他连忙拱手道:“总捕头,我今天看到了人屠!”
“什么?!”孟范捡脸上的表情一瞬间从不善变成了错愕,“嘶”只见他倒吸了一口亮气。
接着董捕头把他在酒楼里看见人屠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听完孟范捡问道:“你确定是他?”
董捕头用力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不会认错的,那件黑袍和人屠穿的一模一样!”
书房里沉默了好半晌,孟范捡站了起来,对着董捕头道:“你现在带人去在酒楼周围,注意那里的一举一动,如果人屠出了酒楼立刻向我禀告,知道了吗?”
董捕头应了一声,就退出了书房,带着几队捕快就出了衙门,直奔酒楼而去。
而孟范捡也出了衙门,来到了一座府邸,这府邸装修豪华,府邸的牌匾上写着薛府几个大字,孟范捡来到薛府大门处,用手敲了敲大门。
不久后,薛府的大门被打开,一位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的身后站着几名高大的门房。
孟范捡见到她,脸色变了变,脸上带着谄媚道:“宋大娘,薛太守在吗?”
那孟范捡嘴里的宋大娘,正是宋兰,她是薛太守的奶娘,与薛太守的关系甚是亲密。
听了孟范捡的话,宋兰挑了挑眉,道:“大娘?”
孟范捡闻言,沉默了一会,笑着道:“宋姑娘,那个薛太守在吗?”
“薛儿在的,你找他有事?”宋兰叉着腰道。
“有。”
“什么事?”
“这个就不方便透露了。”孟范捡笑了出来,只不过这笑看起来有些勉强。
“切,老娘我还不想听呢!”宋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她搓了搓手指对着孟范捡道:“想见薛儿,不是不可以,这个有吗?”
“有的,有的。”孟范捡从身上掏出了一袋银子递给了宋兰。
接过他递来的一袋银子,宋兰掂量了下,闭着一只眼睛,道:“行,你进去吧。”
孟范捡闻言,连忙走进了薛府,只是后方传来的声音,让他一个踉跄,随后快速的走进了薛府。
只听见那宋兰拿着那袋银子,有些不屑道:“好歹是个总捕头,怎么就给这点?”
.........
走进了薛府,一名丫鬟将他带到了大厅。
此时,大厅里坐在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少年此时正吃着桌子上的瓜子,下人则在一旁扫,少年的身边也坐着一名官服打扮的中年人。
孟范捡进来朝着两人拱手道:“见过薛太守,李大人。”
那少爷是永安城的太守薛安,而那名中年人则是李大人李本书。
两人点了点头,随后那磕着瓜子的薛安笑道:“你来这有什么事?”
“哦,回太....”孟范捡拱手说到一半时。
只见那薛安有些不爽的挥了挥手,道:“别搞这些,你就是你有什么事?”
“我手下有人说,那人屠来到了白城。”孟范捡说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二人。
那薛安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倒是一旁的李本书站了起来,表情严肃的问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孟范捡应了一声,就要带他去找人屠,而李本书看向了一旁磕着瓜子的薛安,问道:“你去吗?”
“不去。”薛安磕着瓜子头都没有抬起来,他对这事豪无兴趣。
李本书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孟范捡与他的护卫一同出了薛府。
等到他们离开了薛府,宋兰走了进来,对着薛安问道:“薛儿,什么事啊?”
磕着瓜子的薛安见到了宋兰,笑着站了起来,挽住了她的手臂,道:“阿娘,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杀了永安城前太守的人屠,又来了永安城。”
“那他这次来,会不会要杀薛儿你啊?”宋兰有些但心的说道。
薛安闻言,笑了出来,“放心吧,阿娘,他不会对我动手的,他杀那前太守和都督估计是因为看不惯他风吧,就算他要杀我,这不还有傅叔嘛!”
说完,薛安朝着一旁的傅叔努了努嘴,这傅叔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好几了,但看上去依旧显的年轻,脸上带着木讷,那傅叔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薛安一眼。
听着薛安这样说,宋兰也就安心下来,和他说起来了一些琐事的事情,薛安听的也不无聊,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倒是一旁的傅叔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而李本书在孟范捡的带领下,他已经来到了酒楼,而在酒楼里的董捕快已经迎了上来,李本书没有废话,直接问道:“人屠现在在哪里?”
董捕头看着他的样子,也没有不敢说什么,直接带着他上楼,来到了徐福临的门前,道:“李大人,他就在这里。”
李本书点了点头,正要敲门,就被在一旁看着的陈富贵给拦住了,陈富贵抱着陈小花,皱着眉头对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干嘛?”
那董捕头瞪了陈富贵一眼,伸出了手想要把他赶走,不过被李本书给拦住,李本书对陈富贵笑道:“小兄弟,我找这房间的人有事,你认识这房间里的人吗?”
“所以你们是什么人?”陈富贵问道。
李本书愣了愣,过了片刻笑道:“在下李本书是个当官的,小兄弟你是?”
董捕头在一旁看着陈富贵皱了皱,他觉得陈富贵身形有些熟悉,只是现在他也不好说。
陈富贵正要说时,只听见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笼罩在黑袍下的徐福临走了出来,看了眼门外的众人。
门外的李本书倒是神色如常,一旁的孟范捡和董捕头,神色一下就变了。
“你们来干嘛?”徐福临冷淡的声音从他的黑袍下传出。
“我来找你!”李本书看了眼门外的众人,对着徐福临道:“能进去说吗?”
“可以。”徐福临看了眼陈富贵道:“你也进来。”
说完,陈富贵愣了愣,抱着陈小花就跟着他们走进了房间。
而孟范捡和董捕头倒是显得有些无言。
进了房间后,徐福临指了指地上的凳子对着李本书道:“坐!”
李本书笑呵呵的坐了下去,而陈富贵则抱着陈小花坐到了床上,好奇的看着他们。
“阁下想毕就是人屠吧!”李本书看着徐福临道。
坐在床上的陈富贵闻言,一下就僵住,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嗯。”徐福临淡淡的说道。
接下来没有发生陈富贵想像的事情,没有他想的徐福临被揭穿后,然后暴起杀人的事情,而李本书在确定了徐福临是人屠之后,也没有在说关于他的事,只是跟他说起了江湖上的一些趣闻,说了一会,就把话题转到了陈富贵的身上,“这位小兄弟是?”
“我徒弟。”徐福临抢在了陈富贵之前说道。
“是吗?”李本书看起来有些惊讶,随后笑道:“那这位小姑娘叫什么呢?”
“我妹妹!”陈富贵抱着陈小花说道。
“是吗,来这个拿着,只要你在这永安城有事,就来找我,我给你摆平!”李本书递给了陈富贵一个玉佩。
陈富贵接过来,翻看了一会,只见上面写着“李”字,就被它递到了陈小花的手里。
从陈富贵手里接过玉佩,陈小花看着这上面的花纹,好奇的咬了一口,不过立马就被陈富贵给拿了下来,“小花,这个不能吃,知道了吗?”
陈小花眨了眨眼睛,又将手指放进了嘴里,陈富贵用力的戳了戳她的脸,将手里的玉佩再次交到了她的手里。
一旁的李本书看着这一幕笑了出来,便站起了身跟告辞,走了出去。
门外的孟范捡和董捕头见到他这么快出来,都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多问,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酒楼。
待到李本书出了房间,陈富贵疑惑的朝徐福临问道:“师傅,你说他找你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可能是为了见我一面!”徐福临坐在凳子上笑道。
“啧啧,师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那李本书好歹也是个大官。”陈富贵说道。
“大官?有都督大吗?有太守大嘛?!”徐福临说道。
“这没有....”陈富贵抱着陈小花道,他现在觉得他师傅有些厚颜无耻,但他说的都是事实,毕竟他连太守和都督都杀过,李本书在他眼里还真有些不够看。
“嘤嘤嘤。”一声嘹亮的鸟叫声传来,陈富贵转头往去,只见那大肠从窗户外飞了进来,落到了徐福临的肩膀上。
它看了眼陈富贵怀中的陈小花,就飞到了陈小花的肩膀上,随便用啄了陈富贵一下。
第六十九章 悬剑宗...
陈富贵生气的想抓它的羽毛,它却飞回到了徐福临的肩膀上,带着人性化的好奇,看着坐在陈富贵腿上的陈小花。
过了片刻,它收回了目光,附在徐福临的耳边开始“嘤嘤嘤”,嘤完后,它再次飞回了陈小花的头上。
不过,被陈小花伸手从她头上抓了下来,一手掐着它的脖子,一手放进嘴里,流着口水看着它。
大肠被陈小花的目光,看的害怕,拼命的拍打着翅膀,想出陈小花的手里挣脱开来。
看着这一幕,陈富贵摇了摇头,有些记仇的拔了它一根羽毛,将羽毛拿在手上,对着一旁的徐福临问道:“师傅,那赵恒隆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
“那大肠和你说了什么?”陈富贵问道。
“也没什么,悬剑宗知道吗?”徐福临道。
“悬剑宗?哦,是那个在八大宗里有些神神秘秘的宗门吧,他们怎么了?”陈富贵疑惑道。
徐福临将手伸了出来,在桌子上敲了起来,平静道:“他们被一个无名小卒给堵了近两个时辰的门,该宗的掌门都被他给杀了,还是他们的老掌门亲自出手才将那人击败,现在他们的老掌门在追杀那人!”
陈富贵虽然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眨了眨眼睛,问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湖上有人推测,那人可能会还到这里。”徐福临说道。
“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按照听说他们会在一天后,就会来到永安城”徐福临摊了摊手。
“是吗?”
..............
时间一转,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陈富贵也抱着剑走进了巷子里,此时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除了大街上时不时的闪过几辆马车,大街上一旁安静。
而此时的周府,周得容正在和一旁的孟范捡说着话,只不过他脸上尽是谄媚。
他本来在听见江伟健和李锋被武松杀了的时候,他就想要离开永安城的,不过在看见孟范捡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
孟范捡在与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他的妻子瞟了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心不在焉的和他说话。
这一切都被周得容收进了眼中,过得片刻,他把他的妻子拉进了屋子里,将门给关进,对着他的妻子道:“待会,如果我没死,你就去勾引孟范捡知道吗?”
他的妻子周丽听他说完,脸色瞬间就变了,怒声道:“姓周的你什么意思?!”
周得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眼中带着威胁,道:“你不是想让我出钱给你的父母治病吗?如果你去陪他一晚,我就帮你!”
那周丽闻言,眼睛红了起来,用力的咬了一口周得容的手。
却被周得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他压低了声音,道:“你如果不陪他一夜,我就把你父母给杀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便将她推开了,周得容出去的时候,狠狠的关上了门,将周丽吓了一跳。
等到周得容出了房间,她靠在墙壁上,缓缓的落到了地上,捂着嘴巴哭了起来,泪水在她美丽的容貌上滑过,看起来楚楚动人,让人不由得生出了保护欲。
周得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孟范捡在一旁打趣道:“和弟妹吵架了?”
“嗯,让大人见笑了。”周得容摸了摸头,随后将这件事搪塞过去,说起了别的事情。
孟范捡也不好多问,只不过在看向旁边的房间时,眼里露出了奇异的神色。
这个时候,风大了起来,陈富贵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院子里,他抱着剑,看着周得容笑了出来。
“阁下,这样藏头露尾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吧。”孟范捡挑眉道,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武器。
“我确定不是什么好人。”陈富贵冷声道,随后拔剑出鞘,一道剑气直奔周得容而去。
孟范捡一声冷哼,出腰间拔出了一条鞭子,随手一挥,那鞭子在空中发出阵阵声响,挥散了那道剑气。
陈富贵看着自己的剑气被挥散,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孟范捡,他今天在酒楼里看见过他,没想到他有些实力。
不在小觑,手指划过剑身,发出一阵剑鸣,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陈富贵的身影骤然消失在了孟范捡的眼中,随后从他的背后出现,一剑刺向了他的后背。
不过,那孟范捡的背后和鞭子好像长了眼睛,他快速转身,手里的鞭子快速舞动起来,鞭子在他的挥舞下圈住了陈富贵的剑,他用力一拉,陈富贵的冲势被打断。
从剑柄上传来的巨力,陈富贵抽剑摆脱了鞭子的束缚,随后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孟范捡挥来了几鞭。
而后,孟范捡双手用力,鞭子在空中发出剧烈的声响,陈富贵避开,那鞭子打在地上,将地上的积雪劈开。
陈富贵持剑向他冲去,孟范捡见状,向后退了几步,却不料陈富贵的身形骤然一变,朝着一旁的周得容刺杀!
这只发生在一瞬间,孟范捡的脸色已经变了,而周得容已经懵了,只能看着那长剑穿透了他的胸膛!
一击得手,陈富贵便一脚跃起,跳出了几米,在快要跳出周府的时候,孟范捡的鞭子已经飞了过来,圈住了他的脚,将他往回用力一拉,脸上带着怒容。
而陈富贵被这鞭子圈住了脚,借力在空中翻了个跟斗,一剑从上往下朝着孟范捡狠狠的砍了过去。
圈住陈富贵脚的鞭子,已经从他脚上脱了下来,与那一剑碰撞在了一起。
让陈富贵有种一剑砍在了空出处,一跃而起在空中快速挥出了几剑,皆被挡住!
陈富贵眼神一凝,双手发力,再斩!再斩!在斩!连续斩出三剑,竟然都被孟范捡挡住!
正在陈富贵要再次挥剑的时候,孟范捡手里的鞭子再次圈住,孟范捡手上发力,陈富贵握紧剑,被他拉了过去。
孟范捡在空中跳起,一脚踢在了陈富贵的肚子上,陈富贵吃痛,被他踢在倒飞出去,陈富贵捂住肚子,剑插地上,站起身来。
双脚用力,双手用力,陈富贵手中的剑,带起破空声,带着让人胆寒的气势,朝着孟范捡狠狠的劈了过去。
孟范捡脚步如蛇,躲开了这一剑,陈富贵见状一剑横劈过去,竟然在被他躲开。
但距离太近,只见带着风雷之势的鞭子,已经狠狠的抽到了陈富贵的胸膛上。
陈富贵急忙退开,而他胸膛上的衣服被抽开,那鞭子在他的胸膛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陈富贵用手轻轻抚过这血痕,“嘶”他皱起了眉头,手指上带着血迹。
深吸一口气,紧握住手里的剑,“影”陈富贵的身形再次消失,一道剑气从空中挥出。
孟范捡随手一鞭,那道剑气就被他挥散了,他定神一看,只见陈富贵已经出了周府。
他见状也是快速的追了过去,陈富贵已经杀了周得容实在没有必要在跟他纠缠下去,见到孟范捡在后面追他加快了速度。
却没想到从后面飞来了一枚飞镖直直的朝他刺了过去,陈富贵无奈,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路,转身一剑将那枚飞镖劈飞。
发出“叮”的一声,而孟范捡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一鞭子朝着陈富贵脸上抽了过去。
弯下了腰,陈富贵知道躲不过去,一剑就迎了上去,却被孟范捡一鞭子抽开!
陈富贵一跃而起在空中连砍几剑,都被孟范捡轻松挡住,无奈和他拉开距离,他双手紧握住了剑,剑上渡了一层白光,数道剑气从剑身上挥散而出。
这几道剑气没有朝着孟范捡而去,而是落到了地上,将地上的积雪弄得飞舞起来,孟范捡谨慎的握住了手里的鞭子,这些雪挡住了他的视线!
待到这些雪不在飞舞,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陈富贵的身影,他有些恼怒的随手挥舞了鞭子,将一旁的墙壁都抽出几道裂痕!
等他回到周府的时候,周丽正在为周得容收尸,看着她那较好的身材,他心里动了心思,不过在看到周得容的尸体,他压下了这种心思,对着正在哭泣的周丽道:“节哀顺变。”
周丽看了他一眼,想起了周得容刚才对他说的话,笑了起来,她和周得容无子,不是她不行,而是周得容那里不行。
至于周得容的钱财恐怕是她的了。
孟范捡看着她笑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在意,今天本来不止他一个人,不过李本书来找他要些人,他就索性让他们都去了,他自信一个人能把那武松给抓住,或者杀了他,只是没想到让他给跑了。
叹了口气,他把鞭子别回了腰间,正要离开,一双手拉住了他,只见那周丽朝他眨了眨眼睛。
顿时,他的邪火大起,一个横抱把她给抱进了房间里,周丽惊呼一声....
不久后,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喘息声,那周丽似乎有些后悔了,哭着将孟范捡推开,那孟范捡此时已经红了眼睛,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骂了一句“婊子!”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第七十章 平手
陈富贵回到酒楼的时候,酒楼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陈小花睡的很香,被子被她踢开了,陈富贵上前将被子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
随后,他打了些冷水,脱去了身上的衣物,把脚放进木桶的那一刻,他的灵魂都升华了,轻轻擦拭着胸膛上的伤口,将伤口洗净后,拿绷带围了几圈,便穿上了内衣,上了床。
期间陈小花听见水声,迷迷糊糊的挣开了眼睛,不过在听见了陈富贵的声音,便转了个身子继续睡了起来。
待到陈富贵上了床,她就靠在了陈富贵的胸膛上,抱住了他。
“嘶”陈富贵小心的将身体挪动,他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晚上。
翌日。
陈小花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着一旁睡着的陈富贵,她又躺了下去,伸出手堵住了陈富贵的鼻孔。
陈富贵皱了皱眉,挣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陈小花对着他笑,心中的那一小点怒意,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装作生气的瞪了她一眼,陈小花不但不害怕,还笑嘻嘻的亲了他一口,陈富贵愣住了,看着她眨了眨眼睛,陈小花也同样对她眨了眨眼睛,表示疑惑。
陈富贵高兴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要亲别人知道了吗?!”
陈小花歪了歪头,随后点了点头。
看着她这样,陈富贵想了想,捏了捏她的脸,加了一句道:“除了哥哥知道嘛!”
说完,陈富贵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陈小花想了想,亲了上去,陈富贵顿时喜笑颜开,抱住她下了楼。
来到楼下,陈富贵吓了一跳,今天的酒楼和以往不一样,今天这酒楼座无虚席,不应该说是整个永安城的酒楼都座无虚席!
陈富贵抱着陈小花,在徐福临的对面坐下,好奇的看向了这酒楼里的众人。
这酒楼里有大汉,有江湖人士,有落魄书生,有很多俊美的少男少女,在这其中陈富贵看见一名极为美丽的女子,与他之前见过的离月仙子不相上下!
那女子被很多锦衣华丽的人,给围住,而在这些人的衬托下,本来就美丽的容貌,变得倾国倾城起来。
那女子感觉到了陈富贵的目光,对他展颜一笑,煞是美丽。
陈富贵也回了一个笑脸,就给陈小花夹了一块瘦肉,他也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的扒起了饭。
看着陈富贵,那女子有些愕然,随后笑了起来,没有再看向这边,与身边的人说起了话。
陈富贵在听旁边人的谈话,也知道了那女子是百花榜排名第十一的仙子,名叫唐云曦,有众多才子为她写过诗。
“师傅,你说他们还真信,那杀了悬剑宗掌门的人会逃到这里啊。”陈富贵扒了口饭,他旁边那桌的几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哎,小兄弟,这话可是从神算子嘴里传出的,还能有假!”旁边几桌有人说道。
听了那人的话,陈富贵也就释然了,他也听过那神算子的传闻,传说他有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虽说,这话有些夸张,但也能知道那神算子不凡之处,陈富贵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就和徐福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相貌俊逸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进酒楼就大声道:“雷静同我知道你这这里,出来与我一战!”
此话一出,不少人将目光往向了他,不过在听见雷静同这三个字的时候,酒楼里不少人脸上古怪了起来,把目光看向了陈富贵那边。
雷静同正是昨天那个被陈富贵...杀死的酒疯子,虽然说今天酒楼里来了很多人,但还是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酒楼里的气势诡异了起来。
那俊逸男子感受着这酒楼诡异的气势,皱了皱眉,再喊了一句“出来与我一战的话”,顿时酒楼里的气势愈加诡异起来。
那俊逸男子不是傻子,他感受着酒楼里的气势,看着他旁边的人问了起来,“那雷静同来过这里吗?”
“来了,不过...”那被问的人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在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剑的时候,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他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那俊逸男子听完,将剑收回了剑鞘,把目光看向了陈富贵,他走到了陈富贵的面前道:“你杀了雷...酒疯子?”
陈富贵停了了扒饭的动作,看了眼旁边的徐福临,又看了看面前这俊逸男子,随后点了点头。
“是吗,既然你杀了他,那你就和我一战!”俊逸男子说道。
“好,等我吃完饭。”陈富贵随口说道。
那俊逸男子被这句话随意的话给气住了,咬了咬牙道:“那你快点!”
陈富贵随口应了一声,加快了扒饭的速度,很快那一大碗饭就见底了,擦了擦嘴,把陈小花放到了徐福临旁边,站了起来,对着那俊逸男子道:“走吧。”
“去哪?”俊逸男子疑惑的问道。
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这俊逸男子,陈富贵道:“出去打啊,你还想在这里打啊?”说完,就走出了酒楼。
那俊逸男子想了想,跟着陈富贵来到了外面,酒楼里也出来了看热闹的人群。
“你先吧!”俊逸男子看着陈富贵说道。
陈富贵也没有拒绝,拔剑出鞘,一剑递出,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那俊逸男子刺去。
这一剑,让那俊逸男子微微有些忌惮,剑出鞘,与陈富贵的剑碰撞在了一起,出去“叮”的一声。
那俊逸男子倒退了好几步,陈富贵却丝毫微动,只是这一剑,高下立见!
“叮叮叮叮”陈富贵在与那俊逸男子交手数招,俊逸男子被陈富贵压下了下风,眼看着就要落败。
变故突生,俊逸男子挡住了陈富贵的一剑,另一手不知道从那掏出一把扇子,那扇子中射出一根锋利的铁片朝着陈富贵的肚子射去。
陈富贵皱了皱眉,一剑如同闪电一般将那铁片挑飞。
那俊逸男子见这铁片挑飞,剑收回了鞘,握紧了扇子看着陈富贵笑道:“有点东西啊!”
“你倒没有什么东西,差点着了你的道!”陈富贵挑眉道,握紧了手里的剑,刚刚他留手了,现在他不打算留手了。
正在陈富贵要出手的时间,那俊逸男子连忙道:“哎,我不打了,这次就算平手吧!”
也没等陈富贵说话,他就抱住了陈富贵肩头,道:“兄弟,你不错,认识一下,我叫刘生风,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鬼公子!”
说完,太冬天还骚包的把扇子打开,遮住了脸,但的确有些翩翩公子的感觉。
陈富贵有些无言,把剑收回了鞘,道:“我叫陈富贵,你可以叫我富贵。”
“富贵?我还是叫你陈兄吧,好听些。”那刘生风揽着陈富贵的肩头,勾肩搭背的走进了酒楼。
围观的人群看着这一幕,都愣了愣,这转变的有些太快了吧!
“刘生风,我怎么感觉这名字在哪里听过啊!”有人说道。
“刘生风啊,青林门的废物大师兄啊!”有人回答道。
围观的人群听着这名字都笑了起来。
走进了酒楼,刘生风坐在了陈富贵的对面,看着一旁的徐福临问道:“陈兄,这位是?”
“我师傅。”陈富贵把陈小花抱了起来。
“陈兄的师傅啊,我叫刘生风!”刘生风朝着徐福临伸出了手。
徐福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喝起了酒。
刘生风的手僵在了半空,尴尬的收回了手,他哈哈大笑起来,道:“陈兄,你这师傅有点个性啊,不过能教出像陈兄这样的人,也是应该的。”
陈富贵含糊的应了一声,刘生风有些尴尬的叫来了店小二,点了一壶酒,朝着徐福临举起了杯。
徐福临看了一眼,和他碰了一杯,刘生气就笑了起来,说了些好话,就和陈富贵说起了话。
他说的都是江湖上的趣事,陈富贵倒也听的认真,在说起了悬剑宗的事,他挑了挑眉道:“陈兄,听说那杀了悬剑宗宗主的那位,现在已经一战成名,为列江湖第九!”
“哦!是吗?”陈富贵说道。
看着陈富贵的样子,刘生气有些气恼的道:“陈兄,这可是江湖第九啊!而且是一战成名!”
陈富贵撇了撇嘴,旁边就有一个江湖第七的人屠,能对那江湖第九有什么感觉。
“那悬剑宗的老宗主年轻的时候也不过是江湖第十三而已!虽然现在不知道他已经到了什么地步,有人说他已经步入神仙境了,但这样不显得那人更加厉害嘛!”刘生风有些激动的拍了拍桌子。
“哦。”陈富贵淡淡道。
“我特么....”刘生风被陈富贵在语气,气的不轻,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撇过身体,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酒楼里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听着刘生风的话,笑了出来,不过在看见徐福临的时候,他眯住了眼睛。
徐福临若有所感的朝他看了一眼,见他在看自己,也眯起了眼睛,朝他举杯示意!
第七十一章 还我一剑!
那相貌普通的中年人见徐福临朝他举杯示意,愣了愣,随即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陈富贵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中年人,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傅,你认识?”
徐福临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不过他很强,你现在可能还不是他一击之敌!”
“是嘛。”陈富贵看着那中年人说道,过了好半晌才收回目光,他没有看出那中年人有什么不凡之处,但也没有怀疑徐福临的话,毕竟他也没必要骗他。
就在陈富贵抱住陈小花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旁的刘生风拉住了他的衣袖,一脸激动的对陈富贵道:“来了,那位悬剑宗的老宗主来了!”
陈富贵朝着他看的方向往去。
只见一名仙风道骨的老人站在酒楼大门处,目光如雷的扫过酒楼里的众人,他的目光在徐福临的身上停了一会,接着就停在了那中年人的身上。
整个酒楼在那老人的目光下,变得鸦雀无声,但酒楼里每个人眼里都闪过激动的神色。
尤其是那些外来的公子哥、江湖人士,他们来这都是为了能看见悬剑宗的老宗主与那新晋的江湖第九一战,既然这悬剑宗的老宗主已经来了这,那说明那江湖第九也在这里!
“老头子,我说你累不累啊,追老子追了几座城了!”
酒楼里的众人闻言,朝着那说话之人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那名相貌普通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此时喝着小酒,朝着那仙风道骨的老人举杯示意。
但随之一道剑气瞬间袭来,将他手里的酒杯给刺穿,那酒杯瞬间破裂。
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皱起了眉头,道:“老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只能逃窜的鼠辈而已!”
突然间一道凛冽的剑气袭来,瞬间就将中年人周围那逃避的空间,都给笼罩在剑气之下。
那中年人脸色不变,不急不忙的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杯酒,他将那酒洒在了那剑气上,这道凛冽的剑气竟被抵消掉。
老人将手里的剑,轻轻一挥,又是一道凛冽的剑气挥出,只不过这一次,又所不同,这道剑气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从那剑气冒出来的寒光让陈富贵有些发寒。
酒楼里大部分人都眯起了眼睛,那道剑气让得他们不能直视!
那中年人也是微微变了脸上,站起了身,一拳狠狠的轰向了那袭来的剑气。
那中年人的拳头发黑,竟反射出金属的光泽,与那剑气碰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从那里爆发开来,随后一阵狂风从那里爆发,将陈富贵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怀里的陈小花有些害怕的抱紧了他。
酒楼里的众人都被这狂风弄得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人能弄出来的动静吗?
随后那中年人从酒楼里跑了出去,但很快就被那老人追上,他们在酒楼不远处打斗在一起。
酒楼里的众人也都追了出去,陈富贵自然也不例外,一旁的刘生风早就跑了出去。
此时已经有不少闻讯赶过来的人,一股脑的将这里给围了起来,永安城的百姓也涌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这一场决斗,看着这一幕他们也心生向往。
老人身形一闪,来到了中年人的身边,一道流光划过,在那中年人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很明显那中年人被这老者给压制住了。
那老人的气势变成了凛冽的剑势,老人手里的剑牢牢锁定了那中年人。
这中年人也不是吃素的,双手紧握,仿佛撕裂了空间,拳头还没有轰出,拳风却已经爆发出来,将那中年人的头发吹起。
老人下意识的将剑横在了胸口。
但下一刻,让围观的人群都瞪目结舌,只见那中年人朝着那老人做了个鬼脸,随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目光。
老人愣了愣,脸上阴沉了起来,身形如龙也消失在了众人的目光。
突然,陈富贵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他怀里的陈小花好像很是高兴,只见徐福临将他给提了起来,徐福临脚尖一点,朝着那两人追了过去。
围观的人群也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去。
大街上一名插着腰的中年妇女正在和一名摊贩说话,那中年妇女唾沫星子飞溅,那名摊贩却不敢说些什么,只能满脸堆着笑容。
那中年妇女身后有几名高大的护卫,这几名护卫都发出惊人的气势,这几人竟然都是二品高手!
这时,大街上传来了一阵骚乱,这名插着腰的中年妇女向后往去。
只见一道剑气飞过,她的一名护卫就被这道剑气给劈成了两半!
刹那间,血肉横飞,血溅到了那名中年妇女的脸上,那中年妇女发出一声尖叫,其他几名护卫将她给围了起来。
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和那名仙风道骨的老人,竟在大街上交起了手!
老人的剑劈在了那中年人的身上,竟然发出金铁的交击声!
两人再次交手数十招,剑气拳风乱飞!不少无辜的路人被波及,有人被拳风给生生轰成了血肉!有人被剑气给拦腰砍断!
这原本热闹的大街被这突如起来的一幕,恍然变成了人间地狱!
尖叫声,哭泣声在这个大街上传开。
完整的道路也被这余波给弄得七零八碎!
两人交战的速度越来越快,因他们而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老东西,你疯了!”那中年人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心惊肉跳!
短短时间里就已经死了数十人!
那仙风道骨的老人没有说话,手中的剑却快了起来。
中年人身形快速朝着后方闪去,却被那老人给死死托住!
陈富贵跟徐福临来到这里的时候,看着眼前犹如人间地狱般的场景,陈富贵连忙挡住了陈小花的眼睛,而徐福临皱起了眉头。
那仙风道骨的老人见到徐福临大声说道:“徐小子,你欠我的一剑,今天该还了!”
陈富贵愣住了,看了眼身边的徐福临,只见徐福临的剑出鞘!
一道白光闪过,徐福临收回了剑!
而那中年男子突然闷哼一声,他的胸口竟然多出了一道伤口!
那老人看了眼徐福临,失声道:“你突破了!”
陈富贵在徐福临的身边,他没有看清楚徐福临出剑,只是感觉一道惊人的剑气从他面前闪过。
陈富贵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道剑气的剑意,过了好半晌他才睁开了眼睛,他心里的一根线被触动了!
“差点,还差点!”陈富贵喃喃道,他感觉他差一点就能突破!
而另一边中年人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他与那老人交手的动作越来越慢,他胸口的那道伤痕,越来越大,血已经将他的衣服给染成了红色!
又是一道滔天的剑势爆发出来,那老人握着剑的手在颤抖,眼睛却越来越有神,他闭上了眼睛,徐福临的一剑,陈富贵境界太低感触不是很深,而他也是半步神仙境的人,对徐福临随手挥出的一剑他受益匪浅!
老人挣开了眼睛,呼出了一口白气,一道骇人的剑意在他的剑中凝聚,一气呵成,挥出!
这一剑,将大街上嘈杂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那中年人袭去!
那中年人见这一道剑气,脸色变得难看,他的身上青筋暴起,白雾从他身上冒出,抖然间他的身体变得通红起来,身形一动避开了这一剑!
而这道剑气则直直的朝着那被围住的中年妇女而去,几名护卫脸色变了,一名护卫挡在了她的身前,可这剑气如同切豆腐一般,划过了他的身体,也划过了那名中年妇女的身体!
那中年人有些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但接下了的一幕让他绝望!
那老人又是几道剑气挥出,这一次他躲无空躲,剑气砸在了他的身体上,将他一分为二!
赶来的人群见到这一幕都愣住了,这新晋的江湖第九就这么死了?!
但又看了周围数十具尸体,人群愤怒了起来,谩骂了起来,不是对那老人,而是对已经被一分为二的中年人!
老人朝着徐福临点头示意,随后身形消失在了大街!
这是数队捕快推开了人群,孟范捡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底有些发凉!可是在看见地上的中年妇女的尸体他愣住了。
随即,他浑身开始冒冷汗,对着一旁的捕快道:“快!快!快!找大夫过来!”
这中年妇女正是宋兰!
旁边的捕快愣了愣,道:“总捕头这人已经死了,找大夫有什么用?”
孟范捡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把他打到在地,随后一声叹息,对着那几名宋兰的护卫道:“把这件事,告诉太守大人吧!”
那几名护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朝着太守府的方向跑了过去。
“希望太守大人不要怪罪于我啊!”孟范捡对着天说道。
随后几名捕快把宋兰的尸体给抬了起来,也朝着太守府的方向去了!
太守府,此时的薛安正坐在凳子上磕着瓜子,与一旁的李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不好了,不好了!”下人的大叫,把整个太守府的安静给打破。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薛安磕着瓜子,对跑进来的下人说道。
第七十二章 易秋夫妇
“不好了,宋管事遇害了!”那下人说道。
薛安闻言,磕着瓜子的手颤抖起来,一步就来到了那名下人的面前,提着他的衣领,怒道:“狗东西,你敢咒我阿娘!你不想活了!”
那下人明显有些慌张,手舞足蹈起来,喘着粗气道:“宋管事被,被...”
那下人还未说完,薛安松开了他的衣领,颤抖着身体朝着门前走去。
只见大门处有几个捕快正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
薛安看着这尸体,将手附在了那尸体的脸上,轻轻抚开那尸体脸上带着血迹的发丝,他紧咬着双唇,血液渗入了他的嘴里,突然他的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
一天后,薛安披麻戴孝的跪在了宋兰的坟墓前,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睛通红,手上烧着纸钱。
“少爷,这不和规矩!”脸上带着木讷的傅叔道。
“规矩?”薛安咬着牙道:“她是我娘!我不仅要为她守孝,还要让她进我薛家的祠堂!”
“少爷....”
那傅叔还想说什么,不过被薛安给打断了,薛安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封信,道:“把这封信交给徐叔!”
那傅叔接过了信,脸色变了变,就连他身后的李本书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少爷,你要干嘛?”傅叔看着手里的信,对着薛安到。
“你说我要干嘛?!”薛安俊逸的脸庞变得狰狞,道:“那悬剑宗不是八大宗吗?我就不信他能挡住一万黑铁军!我要那悬剑宗变成死人宗!”
傅叔将手里的那封信拽的很紧,脸色复杂道:“少爷,你私自调动一万黑铁军,不仅是害了徐将军,更是害了少爷你自己...”
说道这里,傅叔的脸色变得激动起来,道:“还对不起老爷和夫人!”
“他们?我对不起他们?”薛安仰天大笑起来,过了好半晌,他笑着道:“傅叔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少爷,老爷和夫人...”
“闭嘴!”薛安带着怒吼道:“别跟我提他们,我现在要为我娘报仇!”
听了薛安的话,那傅叔脸色激动道:“少爷,你的母亲可不是她!她不过是一个奶娘而已!”
“不过是?”薛安站了起来,带着怒火道:“傅叔这是第一次!你要是在敢说出这样的话,我..我便杀了你!”
“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他们,我不过是他们娱乐后的产物而已,至于对不对的起他们,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有一个亲人,她已经死了,我现在要给她报仇!”薛安冷声道。
那傅叔还想说些什么,看了眼薛安叹了口气,退到了一边,不在说话。
旁边的李本书正在对他身后的一名护卫使眼色。
“李本书,在我为我娘报仇前,就还请你在这呆上一段时间吧!”
说完,薛府的几名下人把李本书和他的护卫给围了起来,李本书的护卫拔出了刀,想要动手,却被李本书把刀给按了回去,李本书对着他摇了摇头。
“带下去!”薛安跪在了宋兰的坟墓前,随手挥了挥。
那几名下人就将李本书和他的护卫给带了出去。
..........
这天,
此时的陈富贵正盘坐在床上,想着徐福临的那一剑,陈小花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陈富贵。
过了许久,房间的门被推开,陈富贵睁开了眼睛,只见徐福临走了进来。
“师傅,你有事吗?”陈富贵问道。
“有啊,接人。”徐福临看着陈富贵道。
“那个二皇子来了?”陈富贵从床上跳了下来,把旁边的陈小花给抱了起来。
徐福临点了点头,“跟我来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陈富贵也跟了上去。
刚出房间,陈富贵走到徐福临的身边,道:“师傅,你能再出一剑吗?我感觉就差一点我就能入一品境界,和《剑痕》第五层了!”
徐福临摇了摇头道:“这不行,如果你跟着我的剑意,那你这辈子就止步我这个境界,而且剑意是自己的才好。”
陈富贵撇了撇嘴,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逗起了怀里的陈小花,陈小花被陈富贵逗得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
来到城门处,徐福临带着陈富贵在一旁的小酒肆坐下,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嘤嘤嘤!”大肠从天上俯冲下来,飞到了徐福临的肩膀,对着他嘤嘤嘤起来。
嘤嘤嘤完后,大肠飞到了陈小花的头上,对陈富贵投去了一个不屑的目光。
“哎,你这个死鸟,我招你惹你了?”陈富贵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大肠,却被它躲开,并用它的鸟嘴狠狠的戳了陈富贵一下。
“嘶”陈富贵吃痛的缩了缩手,而陈小花则接过了他的手轻轻搓揉起来,这个动作让陈富贵对大肠的怒火消失,笑着摸了摸陈小花的头。
“他们快来了。”徐福临看着城门处说道。
陈富贵应了一声,也将目光投向了城门处。
果然,没过多久一辆马车缓缓的从城门口进来,那马车上的马夫好像看见了什么,朝着陈富贵这边行驶过来。
待到那辆马车走进,陈富贵才看清那马夫身高十几尺,如同庄稼汉一般的憨厚面容,**着上身,露出他那古铜色的皮肤,他的背上背着一把黝黑粗大的铁棍。
马车在雪地上行驶,划过一道道痕迹,徐福临站了起来,而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马夫掀开了帘子,从里面走出来了三人,一男二女。
男的陈富贵见过,正是赵恒隆,那两名女子一个陈富贵见过,一个没有,但这两名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绝美女子!
其中陈富贵曾经见过的绝美女子抱着一柄长剑,犹如落入凡间的仙女。
这三人下了马车,路上的行人眼睛都直了,围在一起看着那两名女子,不过被那高大魁梧的马夫一瞪,就各直散开了,不过目光依旧时不时的看着这边。
原本嘈杂的酒肆都随着这两名天仙般的女子安静了下来,至于那两名绝美女子中间的赵恒隆被他们自动过滤。
其中那位陈富贵没有见过的绝美女子,伸了个懒腰,露出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那女子走到了那高大魁梧的马夫面前,踩着他的膝盖,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一幕,让得酒肆里的众人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在他们看来那绝美女子配那高大魁梧的马夫,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那赵恒隆朝着徐福临走了过去,他看了眼徐福临,又看了眼陈富贵,道:“来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两位呢,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对夫妻。”
陈富贵想了想说道:“易秋夫妇?”
赵恒隆点了点头:“易润,易秋眉。”
这易秋夫妇在江湖上也算是凶...威名赫赫,传说这对夫妻有一招合璧功法,两人用这套功法与江湖第十的谭开对战了数百招落败,但江湖上也没有人敢小觑他们,因为他们败的是江湖第十的谭开!
“那这位小姑娘是?”赵恒隆指着陈小花问道。
陈小花有些害怕的往陈富贵怀里缩了缩,陈富贵摸了摸她的头,对着赵恒隆道:“她是我妹妹!”
赵恒隆闻言,笑着拿起了一颗糖,伸到了陈小花的面前,笑道:“小妹妹,哥哥给你吃糖,你让哥哥抱一下好不好?”
陈富贵挑了挑眉,把糖从他的手里拿了过来,把糖衣剥开,放进了陈小花的嘴里,问道:“好吃吗?”
“好吃。”陈小花咬着糖说道。
“那谢谢二皇子了”陈富贵看着赵恒隆说道,就这一刻他对这个二皇子的感觉还挺好的。
赵恒隆对着陈富贵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道:“在这里不要叫我二皇子,叫我赵公子就可以!”
陈富贵点了点头,他也是真觉得赵恒隆是个翩翩公子,只不过长的漂亮有什么用,一个男人,长的应该有阳刚之气,他陈富贵对这种长的漂亮的人,表示唾弃!
随后,赵恒隆把徐福临请上了马车,另一名绝美女子也跟了进了马车。
坐在易润肩膀的易秋眉晃荡着双腿,打了个哈欠,对着易润道:“大木头走吧,去逛逛吧。”
等到易秋夫妇离开之后,陈富贵一个人抱着陈小花坐在酒肆里,听着旁边桌的闲谈。
“哎,大木头你说这永安城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易秋眉说道,她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大街,这些东西她早就看腻了,她本来还以为这永安城会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呢。
而周围的行人,时不时的把目光看向他们,毕竟他们在这个大街上还是很显眼的。
“哎,大木头你怎么不走了?”易秋眉问道。
易润看了眼不远处的小摊子,那摊子上有一枚通体碧绿的簪子,直道坐在他肩膀上的易秋眉拍了拍他的头,才继续向前走去。
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易秋眉手里已经装满了小吃,而赵恒隆和徐福临以及那名女子已经出马车里出来来。
这一日,除了悬剑宗的老宗主杀死新晋的江湖第九,还有一件事轰动天下。
八大宗之一的霸刀庄庄主败与一名东瀛剑客手里!天下皆惊!
第七十三章 取你命!
赵恒隆靠在窗户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耳边传来易润的声音。
“殿..赵公子,这里李大人的亲笔信。”易润将手里的封交到了赵恒隆的手里。
赵恒隆接过信,将它打开,过了半晌,道:“你确定这信是他亲自写的?”
“千真万确,这封信是李大人的护卫拼死从太守府送出来的。”易润道。
赵恒隆闻言,揉了揉眉心,手里拿着这封信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半晌,易润问道:“赵公子,这件事我们要管吗?”
“管?为什么要管?那悬剑宗这次确定过火了,而且如果薛安和徐亮胜真的把悬剑宗给灭了,到时候受罚的不会是那一万黑铁军,只会是薛安和徐亮胜。”
赵恒隆说道这里,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朝廷里的人对江湖人士都很反感,至于那薛安是不会有事的,虽然他父亲死了,但现在朝堂上受过他父亲关照的人,还是一抓一大把,如果薛安真的出事,他们恐怕会拼了命的去保他,那薛安最多只是丢掉太守之位。”
“所以会受到惩罚的只有徐亮胜,到时候殿下再把他保下,让他为殿下效力对吗?”易润道。
赵恒隆笑着点了点头,过了片刻,他板着一张脸道:“什么殿下,说了要叫我赵公子。”
易润那憨厚的面容露出了一丝笑意,接着赵恒隆伸了一个懒腰,将那封信放到了身上,推开了房门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楼下,易润则跟在他的身后。
而陈富贵正抱着陈小花在听着这酒楼里众人的谈话,见到赵恒隆来了,他朝着赵恒隆打了个招呼,赵恒隆也回了他一个笑脸。
陈富贵撇了撇嘴,脸有些红,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聚精会神的听起了旁边人的谈话。
“那东瀛剑客真是嚣张,不过是略胜那霸刀庄庄主一筹而已,就敢说说我赵国无人,真是可气!”有人怒拍桌子道。
“听说他最近还要去挑战那悬剑宗的老宗主呢!”
“那厮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听说那悬剑宗的老宗主已经在冲击神仙境了,不过若真让那厮胜了恐怕又是少不了奚落我赵国。”
此话一出,酒楼里的人纷纷附和,好了片刻有人道:“不会的,那区区弹丸之地能出什么样的高手?胜了那霸刀庄的庄主已经是侥幸,还想去挑战悬剑宗的老宗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酒楼有人反驳,也有人赞成,而反驳的人终归是少数。
陈富贵在一旁听的那是津津有味,他以前在白城的时候,就爱听这些江湖上的事。
陈小花倒是听不明白,只是一个劲的往嘴巴里塞东西,陈富贵为她擦掉了嘴边的汤汁。
这个时候,那易秋眉带着赵婉然走进了酒楼,那赵婉然正是那抱剑的绝美女子。
陈富贵也发现,这赵婉然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独见到了赵恒隆,脸上才会浮现发自内心的暖意。
这赵婉然是赵恒隆的贴身侍女,这名字也是赵恒隆为她取的,至于她已经叫什么,陈富贵压根不知道。
“来,跟我回房间,我有一件东西给你!”易秋眉说道。
“是吗?我也有东西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易润将手放在了易秋眉的头上说道。
易秋眉做出了夸张的表情,拉着易润的手就上了楼,回到了他们的房间里。
赵恒隆朝着赵婉然眨了眨眼睛,伸出了手道:“小婉你有什么东西给我吗?”
赵婉然愣了愣,脸上浮起了红晕,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赵恒隆见状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身对陈富贵道:“把你师傅叫下来,我们该走了!”
.........
大概过了几炷香,徐福临已经下了楼,酒楼外停了两辆马车,那易秋夫妇也下来了,那易秋眉下来的时候,头上多了一枚碧绿色的发簪。
陈富贵抱着陈小花和徐福临上了一辆马车,而赵恒隆等人则是上了另一辆。
进了马车,陈富贵朝着徐福临问道:“师傅,我们这是要去京城吗?”
徐福临摇了摇头,道:“不是,他说要去宜安,说是看场热闹。”
“宜安?”陈富贵有些疑惑,但过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那赵恒隆为什么要去那里,索性玩起了坐在他大腿上的陈小花,将她的头发给弄乱,陈富贵看着自己的佳作,笑出了声。
“为什么要去宜安,殿下你要知道,现在太子可是要杀你!如果我们暴露了行踪,被他知道了怎么办?我现在就让易润挑头去京城!”
赵婉然生气的站起了身,要让易润掉头,不过被赵恒隆给按下,他把赵婉然搂紧了怀里,轻声道:“小婉不会有事的,放心!”
赵婉然闻言,红着脸道:“你先把我放开,秋眉还在呢!”
听了赵婉然的话,易秋眉撇了撇嘴,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靠在了驾驶马车的易润身上。
“那现在没人了吧。”赵恒隆笑了笑,将赵婉然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手也开始乱动起来。
“你别乱摸,你先跟我说为什么要去宜安?”赵婉然红着脸说道,然后把赵恒隆的手从她身上拍开。
赵恒隆把赵婉然松开,从身上拿出了那封信,递给了赵婉然。
接过信,看了几眼,赵婉然疑惑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赵恒隆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就是想看热闹行吗?”
见赵婉然还是那副样子,赵恒隆叹了一口气,道:“到了宜安,我们可以走水路去京城。”
说完,赵婉然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不过下一刻脸色就绯红了起来,只见赵恒隆一个横抱把她抱进了怀里。
.........
此时,一座位于宜安数十里的山神庙,有些事情正要发生。
月光从树隙下洒下朦胧而阴森的光,破旧的山神庙里正闪着火光。
一名剑客打扮的男子正在这山神庙里歇脚。
那名正在休息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望向了火光外的黑暗,道:“朋友何不出来一续!”
黑暗中传来一句,“想不到,你这东瀛人说我赵国的话,竟然说的如此流畅。”
接着,黑暗中走出了一名骑着老虎的青年,那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嘴巴里长着两排锋利的牙齿,庞大的身子,脚上还有锋利的爪子,眼睛里射出威严的目光。
而那骑着老虎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柄长枪,那长枪通体黝黑,双眼炯炯有神,散发出逼人的气势,他神太冰冷,目光在那名剑客打扮的男子面前扫过。
“朋友所以来何事?”那男子站起了身,目光冷冷的看向了那骑虎青年,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取你命!”那骑虎青年一声冷哼,手里的长枪犹如雷霆一般射向了那剑客打扮的男子。
那男子举起手里的剑,一剑横劈将那飞射而来的长枪劈飞。
而那骑虎青年脚步一踏,接过了被劈飞的长枪,随后将枪尖指向了那男子,那长枪的枪尖凝聚了白光。
转眼间,那长枪已经和那男子手里的剑碰撞在了一起!
砰砰砰!像是打铁一般的巨大声响,随着金铁交击的火光爆起在了这座山神庙里。
那骑虎青年的枪法刚猛沉稳,竟将那男子压入了下风!
那男子被骑虎青年逼的倒退几步,他还未有所动作,只见那骑虎青年持枪冲来,他连忙举剑抵挡,砰!的一声,他脚下的土地被他踩裂。
他连忙与那骑虎青年拉开距离,手上传来疼痛,低头看去,只见他的虎口被震裂,他深吸一口气道:“阁下,未何要杀我?”
那骑虎青年并未说话,再次持枪冲来,脚步并不离地,但速度却是极快,身形如箭,一瞬间就拉进了距离,破风急响,亦如缩地成寸!
那柄长枪在他手里犹如灵蛇吐信,在前方的小圈子里不断舞动,将那男子逼退数十步。
骑虎青年在与那男子交手数招,被他找到了机会,一枪横批,劈在了那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犹如炮弹一般,砸在了山神庙的墙壁上,竟然将这山神庙撞出一个大洞。
吐出来一口鲜血,那男子握紧了手里的剑,目光狠狠的盯着那骑虎青年。
“嗡”的一声,那男子手里的剑发出无数道残影,朝着那骑虎青年刺去!
骑虎青年也提枪刺了过去,长枪和剑碰撞在了一起,爆发出了一阵火光。
那男子手里的剑越来越快,骑虎青年手里的长枪挥舞也是越来越快,金铁交击声犹如抄豆子一般再次疯狂的响了起来。
两人都倒退几步,那男子喘了一口气,他手里的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他手里的剑发出一声剑鸣,骑虎青年看着这一幕也不再脱大,握紧了手里的长枪,警惕的看着那男子。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骑虎青年的身上多了一道口子,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伤口。
随即手里的长枪带着雷霆之势朝着那男子挥砸过去,而男子持剑以对,剑身冒出寒光,与枪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气场从碰撞的中心爆发开来,这破旧的山神庙受不了在这股强大的气场,轰然倒塌!
第七十四章 有本事单挑!
骑虎青年手里紧握着长枪,喘着粗气,紧紧的盯着那剑客打扮的男子。
此时,那男子将剑高高举起,一手并成剑指,从剑柄处滑到了剑剑,那男子手里的剑做出了回应,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
随后,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闪闪,剑和枪再次交接在了一起,发出一阵阵轰鸣声,男子与那骑虎青年交手数十招,他不再被那骑虎青年压入下风。
转眼间,两人已经打出了那倒塌的山神庙,在月色下发出阵阵如雷的交击声。
两人在一次枪和剑的碰撞下,各种倒退了数十步。
骑虎青年的眼里闪过诡异的神色,他的手臂上、胸膛上已经布满了被剑所刺伤的痕迹,血已经将他的衣服给染红。
而那男子也不好受,他的腹部一侧被骑虎青年的长枪给刺穿,他的左腿也被那骑虎青年用长枪给挥砸了一下!
骑虎青年握紧了手里的长枪再次朝着男子冲杀过去,男子提剑应对。
男子此时已经有退意,那骑虎青年越打越狠,对他狠,对自己更狠,骑虎青年已经多次没有闪躲他的剑,他虽然一击得手,但还没来的高兴,自己就被那骑虎青年用长枪狠狠的挥砸了一下!
心生退意的他,与那骑虎青年的交手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挑开骑虎青年对他砸过来的长枪,男子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他看了看身后的黑暗,心里已经定下了主意。
等那骑虎青年朝他冲来的时候,他大声道:“阁下!等等!”
骑虎青年停下了冲势,握紧长枪,谨慎的看着他,道:“何事?”
“我与阁下打个赌约如何,只要阁下能接住我三剑,我便让你宰杀如何?”男子说道。
骑虎青年点了点头,摆正了姿势,以对他接下来的三剑。
看着骑虎青年的姿势,男子笑了笑,随后朗声道:“我这第一剑,可是胜了那霸刀庄庄主的一剑,你可要小心点,横天!”
男子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长剑,月光洒在了剑身上,为它添加了几分神鬼莫测的感觉。
“嗡”的一声,一道剑气从剑身挥洒出来,骑虎青年一枪砸在了那道剑气上,轰的一声,地上的灰尘以及树上一些未消散的积雪在空中乱舞,将那骑虎青年笼罩在了里面。
男子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笑了出来,转身就要离去,但下一刻,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他转身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夜晚黑暗,而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
由于距离太近,他甚至那看清老虎舌头上的倒刺,他躲闪不开,只能扭动身子,避开了老虎的致命一咬,但还是被老虎给要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股钻心的痛传来,他咬了咬牙,忍着剧烈的疼痛,一脚将他身上的老虎踢开。
老虎吃痛,松开了嘴,那男子还未缓过来,老虎又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叫出了声,正要再次将骑在他身上的老虎踢开,一柄长枪带着破空声,直接将他的腿给钉在了地上!
男子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骑虎青年走了过来,将他腿上的长枪给拔了出来。
“八嘎呀路,阁下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单挑!”男子大吼道,可老虎不会因为他这句话听下它的嘴,眼看着老虎就要咬他的脖子。
那骑虎青年摸了摸老虎的头,老虎停下了嘴,竟然犹如小猫一般,在那骑虎青年的身上蹭了蹭,接着又从男子的身上爬了起来,走到了骑虎青年的身边。
“那我给你一次机会,来吧!和我一战!”骑虎青年挑眉道。
那男子脸色一喜,就要从地上站起来,但他的两条腿,一个被打断,一个被钉穿!这两条腿犹如烂泥一般,使他再次倒在了地上。
“你要这样和我打嘛!我满足你!”骑虎青年咧嘴笑道,他还未等男子说话,他手里的长枪已经将男子的脖子给钉穿!
等他接手里的长枪拔出来的时候,一旁的老虎已经扑了过去。
过了大概一炷香,老虎心满意足的从那男子的尸体上爬了出来。
骑虎青年看着这血肉模糊的尸体,摇了摇头道:“真可怜!”
随后,用长枪将他那还算完整的头颅给砍了下来,骑虎青年弯腰捡起了头颅。
正要离开,不过看到了那已经不算手的手,手里的剑,那剑冒着寒光,他用长枪将剑给挑了起来,剑被他给接住,这剑刚一入手,他感慨道:“剑是好剑,不过跟错了。”
他将剑掂量了一下,又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
两天后,两辆马车驶进了宜安,在一座客栈停下,一行人从马车下来,正是陈富贵等下。
陈富贵刚下了马车,他伸了个懒腰,在地上走了走,感受着脚踏实地的感觉,他吸了一口气,坐了近两天马车,他的屁股此时都有些疼,刚坐马车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坐久了他都觉得有些难受。
徐福临走下了马车,看了他一眼问道:“难受吗?”
陈富贵点了点头。
“这点苦都受不了,你有何用?”徐福临淡淡道。
陈富贵一声语塞,愤愤的走上了马车,将在马车上睡着的陈小花给叫醒。
陈小花揉了揉眼睛,看见了陈富贵,迷糊伸出了手,陈富贵笑了笑,将她给抱了起来,随后走下了马车。
赵恒隆与徐福临点了点头,就走进了面前的客栈,陈富贵等人也跟在身后。
刚进客栈,原本嘈杂的客栈就安静了下来,没办法他们这一行人太引人注意。
两名绝美女子,一名翩翩公子,一名笼罩在黑袍下的人,而陈富贵与易润则被他们当成家丁或者随从。
客栈里不少公子哥,看着赵婉然和易秋眉眼睛都发绿,但慑于易润那高大魁梧的身体,以及他背后背着的黝黑铁棍,一时间倒无人敢上前搭讪。
至于赵婉然怀里的剑,和陈富贵别在腰间的剑,都被他们当成了摆设。
店小二看着陈富贵一行人,走上前,问道:“各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也住店。”赵恒隆看了看身后的赵婉然等人,道:“给我来四间上好的客房!再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给我端上来!”
店小二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却不赵婉然给叫住,她冷冷对店小二道:“开五间客房!”
“这...?”店小二目光在赵婉然和赵恒隆的身上看了看,在看到赵恒隆对他挤眉弄眼,他瞬间就明白了,大声道:“来,给这几位客官,开四间上好的客房!”
陈富贵等人的脸色瞬间就精彩了起来,赵恒隆哈哈大笑了一声,接着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扔给了那店小二,道:“赏你的!”
店小二接过银子,脸上带着笑容,不停的对着赵恒隆点头哈腰,直到赵恒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才离去。
赵恒隆和赵婉然与易秋夫妇坐一桌,而徐福临则跟抱着陈小花的陈富贵坐一桌。
不知道是不是赵恒隆打赏了那店小二十两银子,不一会这菜都给上齐了。
看着面前满满一桌子菜,陈小花咽了咽口水,看了眼陈富贵,等陈富贵对她点点头,她才狼吞虎咽的吃起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
而客栈里终于有名公子哥站了出来,他身后带着几名仆从,客栈里的其他人都对他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这名公子哥非常骚包的拿出折扇,他身后的几名仆从,从旁边端来一个凳子,他坐在凳子上,对着赵恒隆道:“几位哪里人啊?”
而赵恒隆等人依旧是自顾自的聊天,没有搭理这名公子哥。
这名公子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各位应该是外地上吧,这样吧,相逢即是缘分,我帮各位把这桌饭钱给结了吧。”
依旧没人搭理他,客栈里这么多人看着他,这让他感觉丢了面子,他站起了身,脸上不善!
正要说他是谁谁谁的儿子,你们不给我面子,信不信我让你们走不出宜安之类的话。
不过,在易润站起来的那一刻,这位公子哥连同他的仆从都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
“你们有什么事吗?”易润冷声道,目光不善!
这名公子哥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
说完,便灰头土脸的带着身后的几名扑从走出了客栈。
客栈里发出一阵嘘嘘嘘的声音,不过在易润目光在他们扫过的时候,这种声音便消失不见了。
易润重新坐下,客栈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被易润目光扫过的时候,都有些害怕。
客栈里的一些书生,高谈阔论起来,目光却撇向了赵婉然和易秋眉的身上。
待到她们看过了,他们便有些得意的继续他们的高谈阔论,谈家国大事,谈江湖大事,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倍有面子。
不过在他们说道一件江湖事的时候,客栈里的人都把他们的目光艰难的从赵婉然和易秋眉的身上移到了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