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雅捏着高脚杯的手似乎都在微微轻颤。
她身上的缥色长礼裙布料在灯光下闪着碎钻一般的光点，抹胸的设计可以看到她格外明显的锁骨和瘦削的肩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亲和公司的原因，消耗了她大部分的精力，祁雅似乎以前不是这么瘦。
两人之间奇异的气氛涌动，因为某个突然介入的人而打断了，“祁总，能请你跳支舞吗？”
如果是平时，祁雅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纤尘这几句话将她逼得太紧，她近乎是考虑都没考虑，就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走吧。”
其实这人也只是来碰碰运气，并没有做好被允许的打算。
倒是祁雅这么利落的答应，让他不由的一愣，视线落到了刚刚与祁雅说话的纤尘身上，这才感受到二人之间的气氛，貌似有那么点不对劲……
尤其是纤尘瞥向他的目光，让他有种突然从空调房里被扔进冰川的错觉。
他咧了咧嘴，正想找别的理由先开溜，祁雅却催促道：“王总，不跳了吗？”
他讪讪道：“……跳……二少，我借一下你的女伴跳支舞可以吗？”
以刚刚纤尘看他的那束冰冷目光，王总以为纤尘肯定会拒绝，只要纤尘一拒绝，他立马就滚的远远的。
但是纤尘的语气却是没什么起伏，“选择权在我的女伴那儿，你没必要特地来问我什么，毕竟我又不是她的谁。”
王总：“……”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就不应该嘴贱脚贱走过来冒昧问话。
祁雅似乎笑了一下，“走吧，王总。”
祁雅和王总到了舞池，舞曲开始之后，王总甚至还感觉有个冷冰冰的视线盯着他看。
王总有些结结巴巴的小声道：“我有点紧张……”
“嗯。”祁雅淡淡道：“我也有点。”
即使这么说着，但是听那语气，哪儿来的紧张。
她对跳舞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在消化着刚刚纤尘和她说的话。
纤尘其实说的没错，她手机屏保里的照片，的确是他。
那是某次下班之后，路过电竞馆，见馆内灯火通明。
王秘书不知道纤尘和祁雅之间的私事，甚至还兴冲冲的和祁雅道：“是纤尘的比赛，看时间应该还没开始，祁总要去看看吗？”
祁雅坐在后座上许久没回话，就在王秘书以为祁雅没听到打算重复一遍的时候，后座传来祁雅轻飘飘的两个字。
“看吧。”
王秘书买了现场票，可惜好座位全都在网上售卖一通了，只能买到后排的。
伴随着解说的声音，依旧能看到选手席位上纤尘的身影。
那时候大概是她拒绝了纤尘之后的一个多月，也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纤尘，虽然是单方面的。
——这张照片就是那个时候拍摄的。
祁雅想着想着，突然压制不住胸口的烦闷，皱起眉头。
王总警惕道：“祁总，你怎么了？”
祁雅咽下嘴里的甜腥气味，勉强微笑道：“有点感冒，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