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章 真正的狠毒
牧凡尘看着神色微变的烛龙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夜其实是我的女儿！你为的就是防止我想报仇的时候，用她做为威胁好进一步控制我！抱歉，一直没有给你机会让你用出这枚棋子！”
牧凡尘这话一说裴言大脑为之一愣，夜是牧凡尘的女儿？那个后来出现围攻龙王卓耿时的本源之子，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又出现成为了本源之子？
“你知道还敢背叛我！你不知道我只要…。”
“你只要意念一控制就能要了她的命是吗？那就杀了吧！无所谓！”不等烛龙说完牧凡尘又出言将其打断平静道：“我的妻子和女儿早就死了！我比谁都清楚！你只不过是在调查厅进行调查时将尸体进行调换，那只是我女儿的身体里面只有她一缕残念拼凑的灵魂，你觉得我会为了这样一个空有其表的身躯而受你摆布，你太小瞧我了！在我看来让她解脱或许才是最好的归宿！”
“呵呵呵！是我太小瞧你了！你说的没错！即使你为我所用可我从来没有信任过你一直在戒备着你！但是你表现的太出色了！”烛龙看向牧凡尘神色复杂道：“你对我要求的每一个任务都完成的恰到好处，你的计划总是那么合我的心意！包括整个破坏位面壁垒的任务，你始终在我暗中监视之下你只要有任何走漏风声的举动都会被我察觉，可是让我惊讶的是你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做的尽心尽力处理起问题有的地方比我想的都周到！你除了在基石位面位面裂缝选址上动了点私心，恳请我将缝隙选在人烟偏僻之地外，你没有任何异常！对于自己世界存在这留念这在我看来是人之常情！直到计划完全成功我也觉得胜券在握一切都不可逆转，你也赢得了我的信任！现在从你知道我计划之时起这一切就都在你算计之中！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布置这一切的！”
“从你找上我的那一刻起！”牧凡尘面对烛龙的质问平静道：“在我尝试吞噬那股力量引发异能狂暴，误杀死我的妻女之后！我真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贪婪所造成的灾难！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时我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到调查厅，找到谢楚君让他杀了我！为我所犯的罪行赎罪！可是这个时候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向我展示了你的力量！向我发出邀请说会替我查清造成我这个模样罪魁祸首，并承诺在这之后会想办法复活我的妻女之时，我就知道你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同时我也知道我自己根本不会是你的对手，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加入你，伺机寻找复仇的机会！”
说到这牧凡尘一抹口袋做了一个裴言十分熟悉的动作，他像是顾生辉一般掏出一袋槟榔拿出一个扔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可是我在你身边呆的越久我越绝望！因为我开始明白单靠我自己是穷尽一生也不可能战胜你，我曾想过将你的计划泄露给其他本源之主，但是一是我没有资格和这些人建立联系，二是我始终在你严密监视之下！但是很快我也找到了复仇的一丝希望，那就是林君昭！她是我唯一有可能翻盘的机会，于是我便冒险和她建立了联系，这个联系很短暂我只是承诺会在关键时刻给她帮助，在我给她发出信号之前她都不可以在联系我，而只能是我联系她！之后我就精心挑选了苏响这个人选作为林君昭的看守者，并向其暗示了林君昭的重要性，按照以我对他扭曲个性和野心的了解，他一定不会放过向林君昭效忠并索取力量的机会，而我则完全可以退到幕后暗中看着这一切进行。”
“可既然是这样！当时你差点杀了我！”裴言看向牧凡尘不解道
“你也说了是差一点，你死了吗？如果我真想抓你稍微调动当时七大区任何一个头目，以你和你队长当时的实力你能跑的了吗？我只是给调查厅还有你自己提个醒，告诉他们和你自己你们的重要性！”牧凡尘扫了一眼裴言无奈道：“还有！我与你那次灵魂上的碰面！那是在开启你的潜能！你觉醒的速度太慢了林君昭和我都等不了太久！必须激活你的意识，好让林君昭能与你远距离灵魂沟通进而开启下一步营救林君昭的计划，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在那之后不久林君昭就能与你取得联系了！”
“呃～！”裴言闻言一愣！还真是这样在自己与牧凡尘那次灵魂沟通被压榨之后，没半年时间林君昭就通过第一次与自己进行灵魂沟通。
“你对此还有什么问题吗？”牧凡尘看向裴言询问道。
“你之后即然能与林君昭沟通，为什么不直接将烛龙的计划告诉她！以她当时的能力与四大位面之主沟通下，只要破坏烛龙的计划！击败他并不是一件难事！”裴言问出了心底最后的困惑！
“天真！”
“天真！”
烛龙与牧凡尘异口同声道，只是前者苦笑后者则是恨铁不成钢！牧凡尘看着裴言只说了一句话：“因为在我眼里不止是烛龙！其他所有位面都是敌人！”
在这之前他还对二人对自己的评价而不服气，可在听到这句话裴言彻底愣在了当场，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借刀杀人！
牧凡尘不光是在算计烛龙更是在算计四大位面！这一战之后四大位面将进入最为虚弱的状态！按照现在道局势来看牧凡尘成功了，基石位面才是这次大战最后的赢家！四大位面没有万余年根本恢复不了元气，而这段时间基石位面科技会发展到何种程度？异能者有能成长到何种程度！到那时局势将完全逆转！基石位面将从几大位面中最弱的一个位面，弯道超车成为最强的存在！
这个计划风险太大！一旦失败就是几个位面一起陪葬！自己的狠自己的毒！和牧凡尘相比的确稚嫩的像一个小孩子！他才是真正的疯狂！
第一千六百六十一章 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裴言震惊的模样，牧凡尘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你的崛起，我或许会冒险选择你所说的答案，冒死在这个计划关键时刻做一些破坏将其泄露出去，然后利用几大位面之主制裁烛龙！那样虽然达不到我最渴望的目标，但也是我所能做到最大的报复手段了！可是你异军突起的崛起，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于是我决定冒险一试！这个计划在这之前我跟谁都没有吐露过，可是你提前对血刹展开行动的行为，打乱了烛龙的计划也打乱我的安排！”
“一切都不得不提前！我在在烛龙对位面壁垒进行破坏成功对我放松的警戒之时，和林君昭取得了联系！按照我给她的计划！她将深入血刹去破坏烛龙的根基，而你则蛰伏一段时间吸收谢楚君的本源之力尝试完成晋升，而我则吸引烛龙的注意力让他将更多精力放在自认为成功囚禁的林君昭以及四大位面之主身上，如果你能成功晋升我就放出林君昭让你二人与烛龙一战，如果你失败我也有其他让四大位面本源之主与林君昭联手，击退烛龙的后手！谁知道你却没有按照留下的计划执行，你过于活跃的活动引起了烛龙的注意！让他动了必杀你之心！即使是我也无法阻拦，如果不是祖神舍命将烛龙封印我的所有计划都有可能因此而功亏一篑！”
在牧凡尘目光无奈目光注视之下，裴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了头，谁能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些关系，直到此时牧凡尘才浮出水面，裴言也只是凭本能去选择认为对调查厅最有利的方案而已。
“没想到我烛龙辛苦一场！倒为他人做了嫁衣！牧凡尘！这世间我谁也不服！哪怕是裴言他实力如今超过了我！在我眼里他也不过是一个机缘巧合被推到前台的幸运儿而已！但是我佩服你！你让我知道了一个凡人真的能做到对神完成复仇！你的计划、隐忍、疯狂都在我之上！我心服口服！我会记得你的哪怕我即将陷入上万年意识消散的沉睡之中，我也会记得你的！我会告诉我自己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个最普通人类！”烛龙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牧凡尘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了吗！”
“哎！如果有可能替我向老谢说声抱歉！还有要是夜那个孩子能活下来的话！帮我照顾她！虽然她只是一缕残破的灵魂，但…。”说到这看向裴言的牧凡尘没有再说话转头看向烛龙平静道：“动手吧！”
“噗！”
牧凡尘话音刚落烛龙直接握紧了双拳，下一刻牧凡尘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裴言眼睛一闭就算是现在的自己也阻止不了这一幕的发生，烛龙在牧凡尘体内留下的禁制只要意念一控就能要了他的命，之所以刚刚听对方说了那么多话，只是烛龙出于其超出自己预料的尊重。
“好了！下一个轮到我了！裴言做你想做的吧！万年之后我们再见！希望拥有漫长生命的你能够耐得住失去亲人的寂寞，不至于意志消沉！下一次对决你未必会有牧凡尘这样聪明的人为你在幕后计划一切了。”烛龙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平静道。
“你想多了！烛龙！你别忘了！这里还有两个本源之主！而我们两个都拥有六个位面核心之力之一，我与虎酒任何一人都不会去占祖神的位置，等到万年之后精怪位面自然会自己重新凝聚而出祖神的意识，可如果我们之间随意一人前往血刹位面，在你死后动用体内血刹位面之力沟通血刹空间，一点一点掌控这个位面的力量！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位面？本源之主，而血刹位面在拥有一位本源之主后，便不会再催生新的位面之主诞生，你的意识也将被永久抹杀！这才是牧凡尘所有计划的最后一步！”
听着裴言一点一点阐述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烛龙心底开始真正恐慌起来，他之所以有持无恐的根本就是本源之主再怎么失败都不会死亡！因为就算意识被打到消散万年之后天地本源自然而然还会诞生出他的意识，可是如今凭空多出了一个位面之主，不！是两个！如果真按他所说给其占据了自己的位置！那…！
“裴言，你欺人太甚！”
“我一向如此！”
轰！
各种本源之力在两人操控之下交替用出，天地为之变色！天空时而电闪雷鸣时而陷入黑暗之中，大地翻滚岩浆纵横！可不不管烛龙如何奋力一战！在裴言绝对优势强大的力量面前，他都只有被碾压的姿态，直到最后被逼入绝境之后，自知再无生还可能的烛龙选择引爆自身所有本源之力，妄图引起空间动荡将还未修补完成的空间壁垒再次摧毁，拉着众生一同为其陪葬，可是裴言即然敢开口戳破他的幻想，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他疯狂的准备！在此开启的黑洞之力将其所释放的本源之力的冲击悉数吞噬其中，在无尽的绝望之中裴言将烛龙最后一丝意识彻底泯灭。
当完成与烛龙的战斗以战胜者姿态重返圣城的裴言出现圣城城头之时，所有残余的联军士兵、魔族民众包括天道绝顶境界的高手在内，都向其献上最为崇高的敬意，这不单单是对他阻止了这一场浩劫功劳的敬佩，更是对一位本源之主的尊崇！
裴言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降下城头与在那里等候自己平安归来的亲人，好友一一拥抱，最后一行人坐在残破不堪的城头，看着夕阳西下外界逐渐散去的血色红雾，以及满地疮痍的战场。
“就这样吗？一切都结束了？”王文泽搂着梁浅望着面前的一切，像是做梦一般呢喃道。
“嗯！就这样吧！一切都结束了！”同样搂着赵元胡任由对方额头靠在自己肩膀的裴言，抬手喝了一口可乐懒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