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译音器
“这不仅仅有收纳的功能，为了方便变形类能力者使用，我们还对原有纳戒附带了自动穿戴的功能，使用方法和之前相同只要你拇指轻轻在纳戒上轻轻滑动，用意念选取你存储的衣物命其穿戴在你身上就可以了。”高亚萍站在兴高采烈的裴言旁，笑着解释道。
“这么神奇！太刺激了！”裴言闻言立即照办，一时间他的上身宛如闪光灯般来来回回闪耀个不停，一件衣服被他反复穿戴了十几次。
胡文军一脚踢在玩的已经有些嗨准备脱鞋子做试验的裴言屁股上，笑骂道：“行了，这个戒指的功能回去以后自己在摸索吧，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个纳戒理论上能够储存三千斤左右的物品，但是我劝你不要乱往里放东西否则东西太杂，到时候你自己都记不清该怎么选取，而且记住它不能储存生物，小高给他拿下一件物品译音器。”
正在裴言弯腰跳脚将鞋子重新穿好之际，高亚萍已经凭空抽出第二件物品递到了他的手上。
有了第一个物品的惊喜裴言对第二件装备期待度大大提高，急忙结果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两件东西，一个薄薄的贴片和一个类似通话蓝牙耳机的设备。
高亚萍瞧着有些茫然的裴言，拿起盒子内的贴片说道：“来将耳机戴在耳朵上，把脖子仰起来。”
“哦！”裴言也未多想仰着脖子拿起耳机塞进了自己的右耳，身旁的高亚萍则拿着贴片对准裴言的喉咙处贴了上去。
等做好这一切后裴言晃了晃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胡文军在旁教导道：“还是按照刚才的方式，像这两样物品中注入内源！”
“嘶，啊哦！”按照胡文军指示的裴言轻呼一声，在这两样物品注入内源后右耳传出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音，而喉咙的贴片则如同纳戒一般探出无数的小刺扎进了裴言的皮肤与其融为一体化作一个印记。
“这东西有什么用?”在电流音消失后，裴言忍不住将耳机扣下来掏着发痒的耳朵问道。
胡文军拿过他手中的耳机在他面前比划了两下说道；“你刚才遇见小叶的时候，不是问他对方的世界话和我们是否一致吗？这怎么可能会是一致的呢？就连咱们世界都分出这么多语言，更何况是另一个位面！所以为了这种情况我们就研发了这种产品。”
说着他将耳机重新放到了裴言的掌心中接着说道：“当你遇见异位面人士的时候，带上这个耳机那么他说的话通过这东西传进你耳朵时，就会自动翻译成我们的语言，而你喉咙处的贴片在你用内源催动的时候，也会自动将你说出的话翻译成他们能够听明白的语言，现在你明白了吗？”
“黑科技啊！同步翻译，我高考时候要是有这个东西就好了！这耳机也算是高科技了吧？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吸收!”裴言用手指掐着耳机放到眼前仔细观瞧着。
胡文军闻言一愣眼睛为之一亮与高亚萍对视一眼，在对方点头表示同意后，他开口说道：“这个虽然融合了部分现实的科技，但是核心却用的是魔法界物品，算是两个位面合作的产物，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吸收如果不能也没关系。”
“恩？真的可以试试？”只是自己随口一说裴言没想到胡文军竟然真的同意了。
高亚萍出声鼓励道：“没关系，大不了就是弄坏一个吗，我可以给上面打报告写做报失，没问题试试吧。”
“好！”在接到允许之后，裴言也不再客气手捏着耳机动用意念尝试着将其吸收。
砰！
“啊！”在一声炸响之后，裴言捂着鲜血直流的右手错愕的看着散落在地的零件。
高亚萍急忙凑上前抓起裴言的手询问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这东西怎么会炸呢？”说着裴言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允了几下，吐出了扎进指尖的碎屑，别看血流的多但其实伤口并不大，在最初的流血过后伤口已经慢慢开始愈合。
“看来还是不行啊，没关系，人没事儿就好!小高重新给他拿一件吧。”胡文军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零件，惋惜的摇摇头将其揣进了兜里起身说道。
不消片刻，高亚萍重新拿了枚译音器耳机交到了裴言手中，在裴言耳机上留下印记放入纳戒中存好后，胡文军开口说道：“把上衣脱了吧！”
瞧着裴言依照指示脱到只剩衬衫胡文军抬抬手：“继续脱，光膀子！”
裴言闻言尴尬的看了看一旁抱着板夹笑嘻嘻的高亚萍，长出一口气一咬牙将衬衫也脱了下来露出了经过训练变得健硕的上身。
“行啊，看不出来啊，四个多月有点儿腹肌了！”高亚萍上前伸出手掐捏着裴言腹肌，笑着调侃道。
被冰冷的玉指在皮肤上轻轻划过，裴言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个侧步移到了一旁尴尬的冲高亚萍笑了笑。
“别逗他了，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经不得你逗，去给他准备下一件装备吧。”说完胡文军冲裴言告诫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疼，你忍者点儿！”
“明白！”
话虽这样说，可是当裴言看着高亚萍凭空拿出足有一个芒果大小的印章，在注入内源印章闪闪发亮就要往他胸口按时，他还是跳到了一边开口拒绝道：“等等！等等！你们是要用这东西按在我的胸口？”
高亚萍放下手里的印章反问道：“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是胡教官，高姐，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这手指和这脖子就算了。”裴言边指指自己手指和脖子上印记边说道：“等我回家，我爸妈不太注意还蒙的过去，你要是弄这么个大印章按我胸口，跟个纹身一样我回家我爸非得打死我！谁家孩子当兵回家身上还多纹身的啊！”
“哈哈哈哈哈！”听完裴言的话与强忍住笑的胡文军不同，高亚萍已经抱着板子蹲在地上笑的喘不上气来。
半晌之后，放下印章哭笑不得高亚萍拿手点指裴言：“我还真没想到你家教还挺严，放心吧把这个印章盖上我保证你父母什么都看不出来，等盖上你就明白了！”
第四十七章 伪装印
裴言将信将疑的将手背在身后，瞧着高亚萍手中冒着红光的大印章慢慢靠近自己的胸膛，伴随着缕缕白烟与皮肤烧焦时生出的焦味，裴言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仍是被这强烈的灼烧感痛到紧咬嘴唇汗流如注。
“嘶，吼、吼！”在高亚萍拿开印章的瞬间，手里多了一个不知从何处拿出的喷雾剂均匀的喷撒在伤口，清凉的感觉传遍了他的伤口之处痛感顿时大减，让裴言不由得舒服的叫出来声。
“自己揉一揉！均匀点儿将雾剂揉进去”高亚萍喷完喷雾后提醒道。
裴言依言轻轻的揉起了自己的胸口，高亚萍接着又拿喷雾剂喷了三次揉了三次后，这才让他住了手，他低头望着胸口一大团黑漆漆画的花里胡哨毫无美感的印记犯起了难，这回家可怎么和家里人解释啊。
就在这个时候高亚萍凭空拿出一面小镜子，递到了他的手上：“现在先看看自己的脸！”
莫名其妙的裴言接过镜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没什么变化吗还是自己啊。
“用之前的办法往印记里注入内源在照照镜子！”胡文军出声提醒道。
裴言听到这句话心里立即猜到了答案，急忙依令行事当看到镜子自己不断变换最后定型的面容后，尽管内心对此有所心理准备还是让自己震惊到目瞪口呆。
端着镜子看着镜中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眼睛变得有点儿小了鼻子大了些面颊胖了不少，稀疏的胡茬忧郁的目光，呦呵，自己还有点儿少白头。
这副模样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你走在大街上母亲拉着你指着另一个人说，看看儿子那个人长得有点儿像你啊，接着全家人定睛望去经过仔细观察后都纷纷摇头说着不像，哪像啊!
在看完脸部变化后，他又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胸口和手指，上面的印记果然消失不见了恢复到皮肤完整无缺时的模样。
“这个就是伪装型印记，我们因为工作兴致和能力的因素会有很多复杂身份，这个时候如果用自己本来的面貌会有很多麻烦，所以呢你以后就用这个样子来出任务，平时呢你可以维持印记的基础能源供应，它会替你隐藏身上印记的”胡文军在一旁出声解释道。
“现在，我才终于有点儿进入神秘组织的感觉了，那我现在看到你们的样子都是本来样子吗？”说着说着兴奋中的裴言突然有股细思极恐的感觉。
“你说呢？”高亚萍说完这句话突然露出阴森可怕的身前，阴冷的目光盯的裴言毛骨悚然起来。
最后还是高亚萍自己忍不住咯咯咯笑着说道：“真是个傻子，谁在单位还伪装自己啊，按照你的说法你就看不到顾局那一口黑牙了，他平时出现在常人面前时才是伪装成正常人样子。”
“哦！呼！”裴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一旁的胡文军突然一本正经的告诫道：“脑子别想太多，关于这个印记我提醒你，这个印记虽然也可以变换其他的长相的样貌，但是我劝你除了这副已经为你量身定制好的样貌外，不要轻易变成别人的样子。”
“为什么，有什么禁忌吗？”
“首先呢，这个为你最初定制的样貌是最符合你身体结构的，对你伤害最小，第二，这副样貌自身就已经附着了特殊的秘法加持，它会让你在常人的视线以及所有科技设备录像中变得模糊不那么引人注目，用现在的话就是让你存在感变低，这样有利于你的工作展开，其他面孔就没这样的效果。”高亚萍插言解释道说着她从自己兜中掏出手机，挽着裴言美美的拍了一张自拍照，接着将手机递给了裴言。
接过手机后裴言低头看去，果然照片上的高亚萍亮丽动人而在她身旁的自己，简直就是被灯光师恶意照顾，整个人几乎和背景的白色融为一体面部一闪而过模糊不清。
胡文军接着说道；“第三，变成其他人的样貌是非常严重的违规行为，这有可能引起伪装栽赃犯罪，局里为了防止局内人员这样做特意在印记中添加了追踪记录效果，如果你违规变成了其他人的模样，那么这个模样就会被记录在印记之中，所以除非是极特殊的情况不要乱用印章这个功能，否则光事后的报告就有你写的。”
“明白，懂了！”裴言觉得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谁也不想无缘无故被别人变成自己的模样作案栽赃。
“好了，下一件！”高亚萍说着将一个证件夹拍到了裴言的手中，顺手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回来。
裴言接过证件夹上面写着人民警察证，打开一看证件上照片正是自己变完形后的模样，舔舔嘴唇贼兮兮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这个证件包，也是经过改装的，在你输入内源后可以转换成各种各样的工作证，你可以根据现场的情况选择适合的证件，放心这些证件都是正式记录在案的是真实有效的。”
在高亚萍讲解完后，胡文军又不厌其烦的告诫道：“记着这个证件是为了你方便任务用的，而不是让你出去耀武扬威炫耀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我们的原则还是以低调为主，如果被发现你用乱用证件滥用职权的状况，我们会立即收回证件然后你就等着关禁闭受处分吧！”
“yes，sir!”裴言闻言急忙将证件揣进兜里，两腿立正啪敬了个礼！
“得得得，赶紧给他拿后面的装备吧！”胡文军无奈的冲裴言摆摆手，让高亚萍继续给其装备。
裴言拿着高亚萍递到自己手中的两个铜环，来回在手里抛着玩了一会疑惑道“这个不会是乾坤圈吧！！”。
“没有那么厉害，但也有那么点儿意思。”胡文军说着从裴言手中拿过两个铜环，交到高亚萍手中，随后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一个与之相同一模一样的铜环出现在他的手中。
接着他一把抓过裴言的手腕横着砸了上去，就在裴言惊呼以为铜环要砸到自己手腕时，铜环竟然穿体而过将他的右手套在其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铜环就像是纳戒一般骤然缩小牢牢的将他手腕箍住，紧接着铜环不断延伸出一层层铜环，像是臂甲一般将裴言的小手臂全部铺满。
“啊！！！”裴言痛呼一声，侧身跌坐在了地上。
第四十八章 禁闭环
与内源失去联系的烦躁感和手臂传来的剧烈灼烧感让裴言痛苦难耐，更别提其铜环骤然加重的重量更是险些将他肩膀扯到肌肉拉伤。
这时胡文军才慢悠悠走到了他的身旁，弯下腰用手轻轻点指铜环在一连串嘎吱吱金属摩擦声后，铜环圈数逐渐消退最后变回原来大小。
“现在知道它是做什么了的吧！”
裴言揉着酸痛的肩膀盯着胡文军手中的铜环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知道了，这个就等于是能力者的手铐啊。”
“说的没错，这东西叫禁闭环里面蕴藏着当初将你身体封印的那位文林一部分力量，又混杂了道、魔两个位面的材料与技术共同打造而成。”说着胡文军又拿出一枚铜环将两枚铜环一同戴在自己手上，然后轻轻把两条手臂一靠就听砰的一声，两条铺满铜环的手臂牢牢的拷在一起怎么分也分不开。
“与当初封印你体内内源的低级印记不同，这个手铐里面蕴含的可是针对最高等级能力者的封印强度，像这样两条手臂同时被戴上镣铐封印程度更是加倍，还有如果你同时抓捕多个犯人的话，还可以利用意念将禁闭环分裂变成多个，但是十二个是它变幻的极限。”胡文军说完两手一抖手臂上的铜环渐渐松开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接着一甩手两个禁闭环不断分裂变成了十二个铜环，最后再一甩手收回纳戒之中。
“可你为什么能够轻松的解开铜环啊！”裴言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是由我内源激活的啊锁不了自己的，我只是给你做个示范而已。”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拿自己做示范啊?”
“这不是让你有个更深刻的印象吗，再说我看你之前玩的都挺开心的，这件物品不也得让你好好体验一下。”
对方说的好有道理，裴言无言以对。
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高亚萍将两枚铜环放到裴言手中，让其将内源注入到铜环之内将其激活，看着在自己手中伸缩自如的铜环，裴言心中不由得想象如果趁胡文军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来一下，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似乎是看穿了裴言的想法，胡文军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劝你收起你这种小心思，关于禁闭环我要提醒你，不要妄图对比自己实力高的人使用那只会让你反受其害，还有面对能够做到内源外放的能力者和拥有功法护体的异位面人士，你不将他的内源打散，护体功法打破，这个铜环套上去也是没用的。”
“内源外放，是像夏语、林老那样被奇怪的气息所笼罩吗？”多次听到这个词语裴言顿时来了精神。
“是的没错！”
裴言锲而不舍的追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做到内源外放！还有觉醒到底是什么？”
“你现在还不到时候，而且今天事情比较多事后你可以向王文泽了解这方面的情况。”胡文军伸手打断了裴言的追问，转而冲高亚萍点点头。
高亚萍翻翻板夹嘀咕道：“恩，我看看还剩下制式手枪，但是因为你本身的能力这一项就取消了，基础设备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特殊任务装备，到时候出任务时到他新任组长那里领就可以，哦，对还有制服制作事后会有裁缝去宿舍找你的，最后就是这件东西。”说完高亚萍凭空抓出一枚胸章扔到了裴言的手中。
裴言一把接过胸章问道：“我们还有制服？”
“之前没有，在顾局上任后力排众议找人专门设计，并由异位面材料缝制而成，他说这样会提高局内的凝聚力和归属感，只不过平常不管是出任务还是在局里都没人穿，毕竟我们是不被明面认可的部门。”高亚萍抱着板夹说到最后，不太懂得人情世故的裴言都能从她和胡文军脸上看出一抹落寞的神情。
为了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裴言故意耍宝开玩笑道：“不会是因为太难看了吧？”。
“等你看到它摆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就明白了，现在小高给他讲讲这枚胸章的用途，我们就离开这里。”胡文军抬手轻揉晴明穴别有深意的说道。
“很简单使用方法与之前物品相同，功能就是隐身别太高兴！”
说着高亚萍看到裴言眉飞色舞的表情后抬手制止道：“这个东西也是在实在无法隐藏自己身份的时候才可以使用的，如果你用过一次就会知道这东西极其消耗内源，使用它一次会比你打上一架还要累，然后就是它的冷却时间很漫长，一般使用十分钟就需要差不多休息一个小时后才能再次使用，还有它只是让你的整个外表隐身但是你本人还是真实存在的。”
“明白！”
在裴言使用完毕将胸章收入纳戒之中后，高亚萍便带着二人走出了这间看似空无一物的仓库，当三人迈出仓库的一瞬间原本通体发白的仓库瞬间变得漆黑无比更是不断有冷风从中吹出，让人从心底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在三人都迈出仓库之后，大铁门缓缓关闭最后重新恢复到之前严丝合缝的模样。
大门关闭之后高亚萍伸手接住凭空出现的挂坠恭敬的重新戴在老黄狗脖子上，接着冲裴言喊道：“把你纳戒展现出来让大师闻一闻！”
“哦，哦！”见高亚萍对老黄狗这么尊敬，裴言也不敢怠慢急忙将纳戒显现出形，蹲下身子双手捧到老黄狗鼻前。
在其湿漉漉的鼻子来回在玉环和自己身上嗅了嗅之后，老黄狗懒洋洋的爬回到了地面之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我们走吧！小点儿声！”高亚萍拉着裴言站起让他戴好纳戒后，三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老黄狗身旁。
待走出去没多远，裴言就听得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哭泣又像是有小女孩的笑声，还有包装袋被撕扯开的声音。
好奇之下裴言忍不住想要扭回头看看，却被高亚萍一脚踢在了小腿之上低声喝道：“想要接下来一个月不做噩梦，就别回头看！”
“好，好！”裴言闻言汗毛倒竖双眼紧闭连声称好，夹在胡文军高亚萍中间，恨不得肋生双翅逃一样的奔离了这一楼层。
在向上爬了五六层楼梯后，三人终于在一楼梯口停下脚步，裴言就见胡文军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拍在满脸堆笑的高亚萍手上。
瞧着转身迈入走廊的高亚萍裴言高声喊道：“高姐，这不是你来时候的楼层！我们还要往上爬呢！”
高亚萍却头也不回的冲裴言晃了晃手中的二百块钱娇笑着回应道：“你们继续爬吧，姐到家啦！”
一脸懵逼的裴言扭头看看脸色阴沉的胡文军，却被他狠狠的拍了一下后脑瓜莫名其妙的吼道：“人家不让你回头看，你就不回头看啊！”
“这那儿跟那儿啊？？”
第四十九章 初见异位面
面对一脸懵逼的裴言胡文军并未多做解释，边继续往上爬着楼梯边岔开话题说道：“这里的楼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打乱一次，只有队长与科级人员才晓得这里面的路数，外人乱闯只会被困在里面无法脱困。”
“那局里普通的人要来办事怎么办？误闯了会怎么样？”裴言跟在后面揉着后脑勺询问道。
胡文军身形一顿扭回头扫了眼裴言撇撇嘴“一般人不会进来的，大部分人都在大厅办公，如果有事需要来这儿办理则需要本队队长亲自带领，误闯？那你就自认倒霉吧，基本上会被扔在这里面让你困上两三天在你长记性了之后，才会有人带你出去。”
听到这话裴言裴言后脖颈一凉，急忙紧跟在胡文军身后寸步不离在又爬了两三层后，两人在一个楼梯口拐弯，推开一扇房门走了进去。
走出房门后裴言发现这是一间占地颇广极其空旷的一间仓房，而他们则站在这间仓房一侧镶嵌在墙壁上悬空钢铁走廊之上。
在仓房的下方正中心立着四座古色古香形态各异的大门，此刻大门已经被人打开从门中发出或柔和或绚丽或耀眼的各色光芒，大门前方不远处则有数十名局内同事来回跑动不停大声呼喝指挥着。
“今天是遣返日，正好让你见识见识你一直感兴趣的世界！”说着胡文军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冲下方的人群大喊一声道：“王文泽！别管下面的事儿了，上来！”
下方拿着板夹写写画画的王文泽在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循声望去在看到钢架上冲自己招手的裴言后，冲他挥了挥手将板夹交给身旁的同事，一路小跑顺着墙边的楼梯爬了上来。
“小裴今天领的装备了，后天就和你一起出任务。”烟雾缭绕中胡文军冲身旁站定的王文泽吩咐道。
王文泽一手扶栏杆一手揽着裴言脖子笑问道：“小裴要来我们组吗？”
“暂时先跟你出次任务，具体去哪个组上面还没定！”胡文军双肘搭在栏杆上，望着下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随口说道。
“好嘞！”王文泽也不多问，同样往栏杆上一趴向下望去。
裴言手搭栏杆盯着那四扇大门好奇的问道：“王哥，这儿是在做什么啊？遣返日是要遣返那些越境人士吗？那这么说下面那四个门就是通往异位面的通道了？”
“恩，没错！”
说着王文泽接着用手点指下面的四扇大门讲解道：“那四扇们就是通往异位面的大门，每三个月开启一次，然后呢就将这三个月内羁押的越境人士，通过这些传送门送回他们原有位面中去。”
“哦！”裴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想到按照王文泽的说法，三个月才开启一次，看来这里还有一个关押这些人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就在方才那些诡异莫测的楼层之中。
想到这他接着问道：“这些大门开启后我们和异位面之间是互通的吗？”
“是互通的，他们也可以通过这扇大门穿越位面来到我们这里，不过决定权在我方我们有权利将这些大门变成单向通道。”一旁抽烟的胡文军插言解释道。
就在这时，仓房下方位于外侧原本洁白如玉的一整面墙壁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没过多久随着缝隙开裂的程度越来越大，一个高达五米宽度十余米的通道口展现在众人面前。
在裴言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三个身高两米五开外体型极为壮硕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中，看着全身上下被多个铜环禁锢，每个身影旁都要有四五名同事拿着长杆套在其身上拖行的怪物，裴言不由得脱口而出喊道：“牛头人！”
牛头人？真的是牛头人！这种在游戏和电影中才见过的生物，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裴言的面前，那硕大的牛头来回扭动间每一次呼吸都喷出大片白雾，还有那健硕的牛蹄每走一步发出咚咚的巨响，这，这绝对不可能是什么c o s p lay能伪装出来的。
“你如果出任务的时候，碰到他们可千万别喊他们牛头人，不然会更加激怒他们的？”胡文军望向身旁情绪激动的裴言低声告诫道。
裴言刚想问他们能听懂我们的话，忽然想起仓库内领的译音器话到嘴边变成了：“为什么？”
“因为你说出的牛头人会通过译音器原封不动的翻译给他们，这句话在他们耳朵里是贬义词，就像你喊黑人是黑鬼一样。”王文泽在一旁耸耸肩回答道。
“那我该叫他们什么？”
“弥诺陶洛斯，如果觉得绕口直接称呼他们陶洛斯也行。”
“哦！”
听完胡文军的讲解，裴言将目光移向下方那三头牛头人，尽管有着铜环和套索双重加持他们仍不断挣扎，给负责拖拽的同事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通道外快步走到牛头人身前，冒着红光的拳头重重的给三头牛头人一人来了一拳。
方才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牛头人，挨了这一拳后瞬间萎靡了下去整个身子似乎都轻飘了起来，在几人的拖拽下来到一座散发着黑光的传送门门口，推着杆子用力将三人怼了进去，片刻之后一个个禁闭环从传送门内悬浮着飘了出来回到这几位工作人员手中。
裴言看着那抹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的身影由衷赞叹道“夏语好厉害啊！”
“那是，她可是被林老认为潜力不在叶若在之下的人。”王文泽说着冲人群中冲无意间瞄到自己的梁浅开心的挥着手。
梁浅在发现他后拉着身旁的夏语望向这边，两人一同挥手表示回应。
裴言高举的右手冲下方二人没挥舞两下就僵在了空中，目瞪口呆的望着通道口接下来运进来的东西！
水族箱？？？
第五十章 离奇事件的真相
六个高约四米长达十米的水族箱在拖车的拖拽下，被缓缓推进传送大厅前四个水族箱内都有两三条姿态优美的美人鱼在里面游曳翻腾，偶有美人鱼跃出水面那个画面真真是完美的诠释了出水芙蓉这个词语。
这些美丽的美人鱼上半身都没有穿衣服，有的美人鱼直接趴在水族箱边缘挺拔着傲人身姿，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的办公人员，看的裴言一阵面红耳热。
而后面两个水族箱内的场景，则让裴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与前面的玻璃制品不同，这两个水族箱外围都是由厚实的铁皮所构成，裴言在上方才看清里面装满了漆黑无比的液体远远闻去似乎还有些腥臭味。
“王哥，那些美人鱼不用上禁闭环吗？”裴言先指着前几个水族箱问道。
王文泽拍拍手不以为然的说道：“嗨，不是每个生物都想穿越来害咱们的，有的生物真的就是误闯进来的，就比如这几条可怜的人儿，人家在原来地方生活好好的莫名其妙位面缝隙就开在身边，糊里糊涂就传过来了，咱这世界那环境污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可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多呆，巴不得赶紧回去呢，面对这样积极配合的生物呢，咱们调查局基本都是本着地主之谊好吃好喝好招待，到时间再给恭恭敬敬给送回去。”
“哦！那后面那两大黑水箱子里面的是啥生物啊？不会是大乌贼吧？”裴言听完之后觉得有理点点头，指着后两个水族箱问道。
王文泽闻言侧身望了望胡文军，见他沉声不语没有表态便咳嗦了两声打岔道：“别问了，调查局的秘密多了去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裴言见状也未继续深问，三人默默的看着前四个水族箱在工作人员用能力操控下悬空浮起游荡进了之前与牛头人来自相同位面的大门，后面的两个水族箱则被推入了另一侧冒着多种色彩绚丽无比的大门之中。
“你说他们这么大的个，你们是怎么隐瞒普通人不能发现他们呢？”良久之后，陷入沉默的裴言，望着之后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其貌不扬或大或小的怪物，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王文泽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说道：“你不是能自由控制电子产品吗？来用我手机给这些怪物拍拍照，录录像试试看。”
裴言接过手机将自己的能力附着其上，操控着其对准下面的场景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翻了翻不解的说道：“怎么了？挺清晰的啊！”
“你说什么？”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胡文军听到这话，一把抢过裴言手中的手机翻看起来，王文泽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跑上前凑过去仔细观瞧。
“这是你将能力附在手机上后拍摄的?”胡文军拿着手机厉声问道。
裴言被两人严肃的表情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是啊，有问题吗？”
胡文军没有说话将王文泽的手机揣进了自己兜里，冲一旁的王文泽说道：“你和他解释一下，你的手机暂时先放我这里，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后你带他回宿舍。”说完头也不回的匆匆穿过走廊跑下楼梯，向通道外跑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裴言。
“别傻看了，我来告诉你吧为什么吧！”王文泽伸出手在裴言眼前晃了晃后说道：“这些异位面的生物在刚从位面缝隙来到咱们世界的时候呢，因为身上还附着着他们原有位面的能量气息，所以普通人用肉眼是根本见不到他们的，也就是说他们在常人眼中相当于隐形的一般。”
在胡文军走回王文泽明显放松了许多，转身反靠在栏杆之上悠闲的讲解道：“大部分案件在这个阶段我们就已经完成介入处理工作了，偶尔有遗落或者逃脱者呢在其适应了这个世界之后，人们虽然能渐渐看清他们的身躯却也是模模糊糊如同云山雾绕一样，因为他们毕竟不是咱们世界的生物，这个世界本质上对他们还是有着排斥性。”
“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机器了，我们做过各种摄影录像器材拍摄的尝试，留下的影像要么是像素极低要么是雪花重重有的直接自带马赛克。”
裴言听罢这番话恍然大悟道：“所以这就是世界上那些离奇事件的照片，录像都那么模糊不清的原因？”
“是的，虽然大部分照片都是后期ps作假的，但不否认确实是有些位面穿越者不慎被目击者所拍摄到了，想想也很正常在全球化信息化这么发达的今天，想要完全遮掩住这么大的事儿不被任何人发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因此我们的工作比之前难的多的多哦，鬼知道这个秘密能瞒多久，没准明天报纸头条就报出来了也说不定。”说到最后王文泽仰天长叹由衷感慨道。
接着他又看了看身旁多次欲言又止的裴言，转身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关于方才的事情你也别想太多，有些事情你现在想也没用，时机到了上面自会给你个交代。”
裴言抿抿嘴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而问道：“那王哥我们后天要执行什么任务啊？”
王文泽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的说道：“轻松，监视任务为期半个月，一会等你回宿舍准备几套内外换洗衣服，还有洗漱用具就行了。”。
“好！”裴言拍打着栏杆兴奋的回应着，第一次出任务还是个长差事一下就半个月！监视任务，这么说自己要像电影中特工一样尾随跟踪喽，再想想纳戒中那些神奇的装备，裴言心中忍不住激情澎湃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股突如其来的阴风从下放吹来，冻得裴言抖了个激灵将他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来，赶忙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后向下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裴言只觉的两腿转筋牙齿打颤。
一旁的王文泽见他这副模样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又对裴言那变得煞白冷汗直冒的小脸盯了半天皱着眉头疑惑道：“你、你怕鬼？”
“她、她、她们真是鬼？这世界上真有鬼？”听到王文泽的问题，裴言声音立马高了八度哆哆嗦嗦反问道。
第五十一章 埋藏在心底的恐惧
望着楼梯下从通道口飘进来的一个个或面无表情或以发覆面亦或面容狰狞七窍流血的鬼物，再看看身旁抖若筛糠变颜变色的裴言。
王文泽好奇的怼了怼他的腰眼，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裴言竟像是炸了毛的猫，一下子跳到了一边瞪着惊魂未定的眼睛，对自己怒目而视。
“冷静!冷静!慢慢来，慢慢来！”王文泽见状急忙摊开双手，缓缓的靠近裴言身旁，在其放松下来后轻抚其后背，最后用调侃的语气问道：“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怕这种东西？我见你之前看到比这些东西长相恐怖的多多的怪物，都一脸兴奋开心的模样，这玩意和前面的那些家伙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就是连第一个出场的陶诺斯都不如，你怕什么呢？”
裴言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埋在心底童年的心理阴影再次涌上心头，现在的他明白了那时候他和姐姐见到或许并不是什么幻影，也不是什么后来自己想象的某些残缺的电影画面拼凑的场景，而是有可能真实发生的事情。
“喂，你还好吧没事儿吧？”见裴言长时间没有说话王文泽小声询问道
回过神来的裴言手扶额头长出一口气缓缓道来：“没事儿，我是有点儿怕这东西，从小看各种类型惊悚片，恐怖片，僵尸啊，丧尸啊，生化危机啊，虫族我都不怕，因为我知道我觉得我有能力对抗他们，大不了最后抱着煤气罐一起自杀，不就是个死吗！可是对于这种鬼片，我却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我觉得它们是我对付不了的存在，能够侵蚀我的精神控制我的身体，做出恐怖的事情让我死的不明不白，这是只有学习过专业法术才能够对抗的存在。”
“你小时候看电影想的还挺多啊？”王文泽听完裴言的讲述禁不住揶揄道。
裴言挠了挠脑袋，经过那件事儿后由不得他不考虑多，每次看与鬼有关的电影，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就像是躲藏心底阴影中的恶魔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不敢继续再看下去。
直到最后自己索性就不再观看这类电影，渐渐的将它淡忘出自己的脑海，直到今天仓库走廊里诡异的情形和大厅内那些鬼影飘飘的怪物，再次将心底的恐惧呼唤了出来。
“那我今天就解开你的心结，裴言我问你你知道局里每个月所受理最多类型的案件是什么案件吗？”王文泽从兜里掏出两根烟自己叼了一支，递给裴言一支用打火机点燃后慢悠悠的说道。
听到这话裴言立即明白了王文泽话中含义，夹着烟的手指着楼下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这种鬼一样的案件？”
“没错，其实呢，每个月在全国范围内关于位面裂缝穿越事件，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十到二十余起，高峰期最多纪录也就五十多起那已经算是大事件了，不仅召回了闲散在外的局外人员还动用了部队的人手，那时候我还没入局后来听胡队回忆说，当时局里都以为位面开启的频繁期即将到来，都准备加大常驻人手了最后呢，过那两个月也就消停了。”
说到这顿了一下，王文泽抹了抹眼睛吐了个烟圈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平常除了管理位面裂缝事件，和一些杂七杂八与之相关的事件之外，处理最多的就是这些你看着像鬼一样的东西，你说他是鬼他就是鬼，可用我们的观点来看呢，他就是另一类的能力者。”
“另一类的能力者？”裴言不解道。
“对，怎么说呢！”王文泽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站直身子夹着烟思索着该如何像裴言解释，没多久他仰仰手接着说道：“就像我方才和你说的像是这种能将人传送过来的位面裂缝，并不是随时随地都有的，但是呢轻微的位面能量的泄露却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可由于这些轻微的能量泄露对于整个世界体积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随着泄露它也不断被这个世界所稀释，最终消散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能理解？可这和那些鬼有什么关系？”裴言翻翻眼皮想了想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问道。
王文泽抽了口烟长叹一声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哎，这个世界上呢别的不多，多得是痴男怨女、爱恨情仇，有的人正常死亡我们所说的意识也就随着他身体的消亡渐渐消散了，可是有的人如果死的时候意识极为强烈，用我们的话就是怨气太重又恰巧处在能源泄露的场所附近，那么他的这股意识就会和泄露的能源所结合，为他重塑一个由纯能量体构建的身体，这也就是你口中鬼的形成，而我们大部分任务都是在处理这些事情，哦，对了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就是因为听说你们小区闹鬼，怀疑是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前去调查才发现的你。”
“哦，也就是说他们约等于是没有**的我们？”听了王文泽的讲述解开心中疑惑的裴言，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王文泽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吧嗒吧嗒嘴：“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忍心处理他们了。”
“处理？”
“是啊，当然是处理掉，他们不属于我们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位面，怨念轻没那么执着的鬼物呢，过不了多久因为自身能源的消散也就消散在这天地间了，可是有的怨念重的鬼物，不肯放弃心中的念头不断的游离于有可能泄露能源的场所，吸收泄露的能源维持自己的形态，继而做些生前没有做到的事情。”
说到这王文泽看向下面鬼影重重的场景，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悯还有一抹厌恶，叹息道：“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有的在成为鬼后就疯狂报复之前的仇人，哎，那作案现场简直可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对于这样的存在局里一贯方针都是，不管他生前多么委屈可怜事出有因，最终结果都是被送到这里处理掉。”
“那么怎么处理呢？”裴言装着胆子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将他们送到组成身体能源最多的位面。”
“然后呢？”
“然后这些只能靠吸收游离异位面能源存在的鬼物，会被骤然涌入体内磅礴的能源撑破意识消散的无影无踪，他们体内蕴含的能源也会随之回到他们本来存在的世界，所以我说你根本不用怕这些东西，只要是能做到内源外放的能力者，都能轻松的将内源化成武器将这些鬼物身体切割击溃。”王文泽耸了耸肩膀。
听完室友的讲述，望着一个个被推进大门的鬼物，裴言忽然觉得他们没那么可怕了，仔细打量起这些“鬼”他们中间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姑娘，茫然的跟在一位老者身后惊恐的环顾着四周，不知道她又是因为什么执念才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呢？
裴言内心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冲动，却被一旁的王文泽按住了手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要告诉你什么都不要去想，我们即拯救不了世界也拯救不了她，死了就是死了所有人都一样，将来有一天你，我，还有你我所在乎的人都一样，我们必须学会面对。”
裴言吧嗒吧嗒嘴松开了紧紧抓着的栏杆由衷感叹道：“这算是魂飞魄散吧。”
“是啊，魂飞魄散。”
第五十二章 再次聚会
结束谈话之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王文泽随之提议回宿舍反正之后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原本对那名小道童还抱有一丝兴趣的裴言，现在也变得兴致缺缺在听到王文泽建议后欣然同意。
两人下楼梯走出通道口，在王文泽的带领下回到了之前的办公大厅坐电梯回到了办公大楼。
当晚，裴言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姐姐，梦到了那个怪影与那群怪人，又梦到了那个大厅内的小女孩。
出乎裴言意料的是，与之前每次做到这类噩梦自己惊恐紧张的心情不同，这次他在梦中却出奇的平静，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幕在自己的脑海中呈现。
第二天，与往常一样被闹钟叫醒，裴言晃着一脑袋浆糊的头来到浴室洗漱，在用冰冷的凉水狠狠的抹了几把脸后，他终于清醒过来将昨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抛之脑后不再多想。
就在他端着盆往宿舍走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来他们宿舍找自己的胡文军，对方一见是他将手中的两样东西往裴言手里一塞说道：“这是王文泽的手机你直接交给他，下面哪个是你的工资卡，你正式出任务了工资卡也可以交到你手里了，钱虽然给你了但是我劝你可不要乱花钱啊，密码是你的出生年份加月份记得事后到银行改成自己习惯的密码。”
裴言端着洗脸盆看着手里的工商银行卡费解道：“谁给我办的银行卡啊？我自己咋不知道？”
“王文泽，你以为你那天在网咖晕倒谁把你身份证捡回来的，正好趁着你晕倒王文泽变幻成你的样子拿着身份证去银行给你办的卡，放心那次变装被局里记录在案是领导批准的。”胡文军说着像是有急事儿扭头就要走。
“哎，胡教官，那这卡里现在有多钱啊！”裴言高举银行卡冲走出没多远的胡文军高喊道。
“自己算，实习期一个月三千。”胡文军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喊道。
哇，一个月三千！那这卡里岂不是有一万多块钱，这钱对有钱人而言的确不多甚至可以说寒酸，但是对于第一次拿到工资的裴言来说还是满心欢喜的。
回到宿舍裴言将洗漱用品摆好，一巴掌拍在赖在床上捧着i p a d刷抖音王文泽大腿上，开心的说道：“王哥，这是你的手机，还有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吧！”
“呦，工资卡发到你手上了，行啊！对了我叫上上次没来的上星，介绍你们认识行不？”王文泽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拿过手机问道。
裴言笑呵呵的说道：“当然行啊，都是朋友我也想见见他！对了，我现在应该能出局里了吧，我白天需要去银行改密码，另外还想给家里寄点钱。”说完他将银行卡扔到桌子上边收拾床铺边说道。
“能出去了，但是我劝你最好别往家里寄钱。”王文泽拿起桌上的一块小蛋糕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为什么？哦，怕暴露是吗？”裴言反问一句后又醒悟过来，接着说道：“那我买点特产通过部队转寄回去行吗？”
王文泽将蛋糕咽进肚子里严肃的告诫道：“那也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你别忘了你现在在你父母眼中的身份，一个大头兵在部队里一个月津贴才几百块，说实话你到现在为止没朝你爸妈要钱就不错了，你还往家里寄钱你爸妈不多想才怪，你觉得你在父母眼中是那种能吃苦耐劳省吃俭用的好孩子吗？”
裴言坐在床上想想王文泽的话自嘲的笑了两声，他还真没说错自己家境还算可以，又因为是男孩子从小花钱都大手大脚惯了，要是真把这钱邮寄回去一部分的确会让父母生疑。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第一次开工资也想给老爸老妈买点东西，孝心谁都有！但现在不是时候，存起来吧别乱花等时机合适，一起给二老补上不就得了钱又跑不了。”王文泽说着揣好手机拿起自己的洗漱工具走出了房间。
当晚，在一家烤肉店里上一次聚会的五个人再次聚到了一起，最晚到来的叶久暮连声向几人说着抱歉，并替未能前来的上星做着解释，他被派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局里了，为此他本人特意托叶久暮向裴言表示歉意，下次回来一定亲自做东请客。
“这个上星好神秘啊我越来越期待和他见面了。”裴言表示不用那么客气，坐回座位之后笑着说道。
梁浅神秘兮兮的说道：“等你和他见面你就知道他比你想象中的更神秘了。”
“为什么？”裴言不解道。
夏语边翻着菜谱边说道；“这就算是我们给你留的惊喜吧，不管怎么说上星都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是很照顾我们的老大哥，你见了他就会知道了。”
“哦。”
在听着烤盘中的烤肉在高温炙烤下滋滋作响，发出诱人的香味之后叶久暮端起身前的啤酒站起来说道：“因为明天裴言要和王文泽一同执行任务，他们就不喝酒了！今天让我们庆祝裴言顺利完成训练课业，即将迎来在调查局的一次任务！干杯！”
“干杯！”“干杯！”
五个杯子齐齐的碰到了一起，在大家一饮而尽后叶久暮坐回座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接着说道：“这第二杯就是忠告了！裴言啊，你跟王文泽出去安全我们不担心，首次出差局里也不会派给你太危险的任务，你只要遵从王神婆的指挥就行了，他虽然平时不靠谱但出任务的时候还是可以依靠的队友的，千万别脑子一热乱冲动啊。”
“明白！”
“行了，那任务我们又不是没干过傻子去都能干，这些事儿王文泽不会说啊用你瞎操心，赶紧吃饭吧。”说完夏语夹了片烤好的牛肉蘸了下料囫囵个吞进嘴里含糊着问道：“裴言这是开工资了吧？等你出完这趟任务回来就算是出了实习期了，下个月应该就会给你涨工资了。”
“哦，是吗！会涨多少！”裴言闻言眼睛一亮开心的问道。
梁浅咬了口鱿鱼抿抿嘴想了一下说道：“两千吧，我记得是涨两千。”
“恩，没错两千！”夏语将牛肉咽下去确认道。
第五十三章 接地气的超级英雄
听完二人的话裴言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接着追问道：“那就五千了，那你们现在一个月开多少啊？”
“一万五，出了实习期第一年五千，第二年一万，第三年一万五，大概也就到这了，组长多三千一万八，队长两万二，这些都是抛去五险一金和个人所得税后的数字，这还不算年终奖。”叶久暮边吃边说道。
“哇，那三年后我工资比我姐差不了多少了啊！”裴言听完叶久暮的话，心中暗暗窃喜虽然胡文军说局里福利好，可是没想到工资还真不低。
一旁的王文泽喝了口饮料吵嘴道：“这还不算，五年以上的老员工就有分房名额了，到时候排队抽签轮不了几轮，你就能分套面积不小的房子。”
“在首都分套房子吗？”裴言惊呼道！
“噗！”喝了一半饮料的王文泽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回手抽了裴言一下后脑勺：“想啥呢，在这给你分套房，当然是分在你老家了！”
“可我将来在首都上班啊？”裴言捂着头委屈的说道。
叶久暮将筷子杵在桌子上讲解道：“在哪上班有区别吗，胡队家就不在首都，我们这些人就有这点好处，上下班方便啊甭管你在那个城市直接坐传送阵就好了。”
“那老家在北上广的岂不是很幸运？”
梁浅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悻悻说道：“幸运什么啊，国家才没那么傻呢，我老家就上海的，我到时候不会分房子相应的在我买房子的时候，局里会相应的提供一部分资金，折算出了和你们的也差不多。”
听完梁浅的话裴言手握着可乐瓶，莫名其妙的嗤笑起来，越笑越大声到最后靠在椅背上笑到不能自已。
“怎么我分不到房子你就这么开心？”梁浅看着大笑不止的裴言娇嗔道。
“不是，不是，不是！”裴言笑的咳嗦了两声连忙摆手解释，接着他将身子往桌子前面靠了靠，看着桌上的众人小声说道：“咱们也算是超能人士了吧？”
几人围拢了上来听他这么说都点点头表示同意，裴言接着说道：“咱们放电影里怎么也算的是超级英雄了，我看别的电影、小说里咱这样的人物不是挥金如土就是美女如云，咱们却窝在这么间小烤肉店里讨论着未来工资还有住房。”
“嗨，这不很正常吗！利用自身能力暴富的我们不是没见过！”叶久暮说着点燃一根烟靠回座位上摇了摇轻蔑道：“结果呢？最后下场不是横尸街头，就是被关进去吃牢饭，咱们这赚的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可是踏实。”说完他又将身子靠上来凑到裴言身前说道：“别看咱们拥有的能力比常人厉害的多，但是相应的国家对咱们管束的也更严，一切异能犯罪一旦被发现都是从重从严处理。”
坐在叶久暮身旁的夏语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是啊全国各处暗地里都有能源监测点，一旦能源异常波动就会被监测到，就拿你来说吧就算你不因为自家小区事件暴露身份，只要你继续频繁使用能力而不自制，早晚有一天会被我们侦测到你，如果到时候你用你能力做了什么错事，到时候我们可就不会有坐在这里一起吃饭的机会了。”
裴言闻言想起那天夏语和王文泽审讯自己时满脸严肃的场景，再想想今天大家一起围坐在一起吃饭，心生恍如隔世之感由衷感叹道：“哎，那我还真要谢谢你早些找上我了，我觉得靠我的自制力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走上你们所说的那条路。”
“别多想了，这就是命也是缘分！”叶久暮叼着烟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酒无意间瞧见了裴言手指上的印记问道：“昨天去装备部领装备了？”
“恩，是啊！”
“把证件包带身上没有，让我们瞧瞧你易容后的样子。”叶久暮说完将手中烟头掐灭，从裴言手中接过证件包翻开瞧了两眼，顺手递给一旁的夏语。
裴言给自己夹了块牛肉突然想起昨天走廊上的事情，好奇的问道：“对了，你们领装备的时候，也瞧见了那条大黄狗了吗？”
“瞧见了，怎么你回头看了吗？”正将证件包递给梁浅的夏语，旋即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坏笑着问道。
裴言听夏语这么说急忙连连点头追问道：“你们也被提醒了吗？当时高姐说的特恐怖，后面阴风阵阵还有小女孩的笑声，我当然不敢回头看啊！”
听完裴言的讲述桌上其余四人互视一眼，随即哄堂大笑！
“怎么了我很可笑吗？难道你们都敢回头看了？”看到四人大笑的模样，裴言有些不满的问道。
“不可笑，毕竟我和你一样也没敢回头看！”梁浅捂着嘴咳咳两声后答道。
裴言疑惑的问道：“那你们笑什么？”
“关于那个走廊是各个队和装备科之间打的一个赌，专门来整新人的。”夏语抹了抹鼻子笑着解释道。
“赌？”裴言反问一句随即回想起来了楼梯口那一幕，咒骂道：“啊啊啊!我想起了两百块钱?我还纳闷呢胡教官为什么要给高姐钱？”
叶久暮喝了酒悠悠然说道：“是啊，如果新人不敢回头看那么队长就输给装备科两百块，如果新人敢回头那么装备科就输队长一千，这算是迎接新人的一个小游戏吧。”
“那有人敢回头吗？”
面对叶久暮的提问，叶久暮和梁浅侧身冲坐在两人中间的夏语摊摊手齐声说道：“当当当，这位大小姐就是那个敢回头愣头青之一。”
裴言心急火燎的追问道：“那那条走廊到底有什么啊？”
夏语掏出炫赫门出一支烟缓缓说道：“其实没什么，可胡队长告诫我看到就看到了不准出去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儿都不可怕真的，还有点儿温馨。”
“温馨？”裴言一愣，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想了半天想不出那副画面的裴言，索性将这件事先放到一边，趁着这个机会问出他心底另一个疑惑：“我从很早以前就想问一个问题了，昨天胡教官说让我问王哥。”
“什么问题，问！王神婆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久暮放下筷子插嘴调侃道。
“到底什么是觉醒？”
第五十四章 何为觉醒？
听到裴言的问题桌上的几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将目光望向王文泽只见他慢慢悠悠将盘内的大虾剥完扔进嘴里，抽出纸巾抹抹嘴长呼一口气沉吟半晌说道：“这个就说了话长了…..。”
坐在他对面的夏语抽出纸巾攒了个团冲其扔了过去：“成天神神叨叨卖关子，梁浅你来说。”
王文泽侧身躲过扔过来的纸团无奈的摆摆手“瞧你那狗脾气，急什么啊我又没说我不说。”说完不顾夏语翻着的白眼扭头看向裴言说道：“裴言，胡队在和你说内源的时候，是不是也用的什么水洼，游泳池的理论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裴言连连点头问道。
“他和谁讲都用这一套。”夏语叼着烟笑着插嘴道。
王文泽用手点指夏语接茬说道：“没错，那就不用我多讲，你也明白了我们的局限性在那，在理解何为觉醒之前呢，我们要先知道觉醒的先决条件，那就是内源外放。”
“哦，我知道我看夏语和林老施展过，就是将那种奇妙的能量体附着在自己身上?”裴言立马接口道。
王文泽说着也掏出了香烟，站起身在夏语借了个火坐回来继续说道：“没错，内源外放呢，你就可以理解为胡队所说的自来水管子，第一次把我们体内的游泳池给灌满，自然而然溢出来的水花产生的结果，当你首次出现不受控制的内源外放后，你就应该明白你需要给自己的游泳池扩建了。”
“所以我就要觉醒了那我该怎么做呢？”裴言眉毛紧皱反问道。
王文泽刚要开口，包间的房门被推开服务员端着刚烤好的烤羊腿走了进来，他见状立马闭上了嘴巴。
在其摆好羊腿收拾完桌子退出房间后，坐在房间门口的叶久暮向外扫了一眼，关上房门说道：“觉醒呢，很简单也很复杂这个东西没办法教，有的人内源外放后立即就觉醒了，有的人则苦苦追寻也难窥其境，简单来说呢就是和你的能力达到高度的契合，然后它会回应你告诉你它的名字。”
“名字?能力还有名字？它们是有意识的存在吗？”裴言长着大嘴诧异的问道，自从来到调查局后每提出一个问题获得的答案，都无时无刻不再刷新着他的三观。
夏语将烟头按在烟灰缸内沉声说道：“不知道，就连那些觉醒到很高层次的领导都没有结论，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不过我觉得它们是有意识的。”
“我也这么觉得。”梁浅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叹了口气随声附和道。
王文泽拍拍有些发呆的裴言“别被吓到，久暮那只是一种形象的比喻，我觉得那就像是你脑海中开了个窍，脑子里突然多了一段意识，让你明白哦原来我的能力是叫这个名字的感觉，这东西你可以将它理解为口诀，也可以当做咒语，念了它你就可以觉醒了，每一次能力的提升都是如此，在你逐渐觉醒提升能力的过程中你除了更加了解自己的能力外，更会察觉自身内源与能力之间相吻合的特性，有的是精神意念攻击，有的是强化身体素质，更有甚者可以改变周边环境，种类繁多数不胜数，而当你迈入第四阶觉醒时将会有一个飞跃性提升，具体是什么我们未能达到那个境界还不得而知，据传有人甚至觉醒出第二能力，不过这还不是你现在该想的不要好高骛远一步步来吧。”
说完这些话后王文泽拍拍手招呼道：“行了，大家别愣着了，这大烤羊腿凉了就不好吃了，来久暮搭把手！”
说着王文泽和叶久暮两人站起身，拿着刀叉将端上来的烤羊肉切得更细一下，给桌上几人分了几份。
裴言边嚼着羊腿肉边消化着刚才得知的信息，半晌之后他喝了口可乐随口问道：“那大家都是什么能力啊？”
在自己问完之后裴言明显发现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僵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旋即想通了些什么急忙开口说道：“如果我说了犯忌讳的话你们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我们是无所谓大家都已经很熟了，但是裴言这话你问问我们就可以了，和局里其他人如果不是很要好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当面问这个问题。”夏语低着头拨弄着碟子里的羊肉沉声告诫道，说到最后她抬起头冲裴言微微一笑：“顺便说一句我的能力，是森罗万象，参悟一个力字。”
“我的能力也是森罗万象，对应的是一种现象爆炸。”梁浅说着冲王文泽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的拿起桌上的一罐空雪碧罐子扔到空中。
梁浅玉臂微抬冲罐子轻轻打了个响指，就听的清脆的空气炸裂之声空中雪碧罐子应声被炸开一个大洞崩飞到一旁。
“这是怎么做到的！”裴言捡起落在身旁的破罐子感叹道，对方只是打了个响指竟然就像发射了一颗子弹一样，如果当初自己真的犯了罪，局里不用派别人只要让这个外表温文尔雅的小姐姐，路过自己身旁冲自己脑袋打个响指那他就挂掉了。
“我的能力没她们那么神奇是物华天宝对应的是照相机及相片，王文泽的我替他说了吧他是物华天宝对应的是纹身笔。”叶久暮说着解开脑后的皮筋松开自己长发，任由散发披肩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瞧着大家一脸严肃的表情，裴言将手中的破雪碧罐子扔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站起身举杯说道：“我之前不知道这是个忌讳，可大家还是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我谢谢大家的信任，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说完裴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着他晃了晃空酒杯自嘲道：“不过，如果这真是忌讳的话，那么我有点儿吃亏啊，我的能力t m全局人都知道了！”
“说是忌讳那也是觉醒后的忌讳，能力在觉醒前和觉醒后，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就拿夏语来说吧，在没觉醒前她只不过被评为最普通的力量型能力者，可是在觉醒之后战斗力立即翻翻，成为我们这一届能力数一数二的强者。”在屋内几人一阵大笑过后，王文泽拦住想要继续倒酒的裴言耐心解释道。
叶久暮晃了晃头手指挠着后脑勺插言道：“没错，这也是为什么你之前的训练没人阻拦观摩的原因，等你觉醒之后的训练我估计就会进行保密措施了，我们可就看不到喽。”
“还有这种说法？那我就当我好奇害死猫，再多问一句，如果这个问题你们不好回答就不说啊我不介意的，这个为什么会是忌讳呢？”裴言心中对此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只不过他还是想要从这些人口中得到证实。
听完这句话夏语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柳眉倒竖吧嗒吧嗒小嘴笑着说道：“裴言，我看过你的战斗你傻不傻我可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你真想不明白吗？”
第五十五章 局内禁忌
听了夏语的话裴言坐回椅子上神情复杂，盯着对方的眼睛反问道：“可这种事儿真的会发生吗？”。
“不是会发生吗！而是已经发生了而且不止一起，不然你以为局里那搞得乱七八糟跟迷阵一样的楼层防的是谁？”叶久暮心不在焉的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苦笑着说道，说完他扯开自己的衣领冲胸口指了指：“这个印记你身上也有吧啊？”
“有，可这不是伪装印记吗？”裴言眉头轻皱不解道。
梁浅揉着自己腹部悻悻然说道：“以前它的确只是伪装印记，现在里面掺了追踪印记，也就是说不管我们到哪，局里都能将我们成功定位。”
“这是不信任我们啊！按印记之前老狐狸可没和我说这些！”裴言闻言心中顿生出一丝不满，任谁也不喜欢自己在别人监控下生活。
王文泽靠在椅背之上，用筷子白雾俩了的敲击着碗筷开口说道：“也别怪局里，叛逃这种事儿抛开个人事件不说，光大事件自建局后就三次了，第一次集体叛逃调查局被拆组，骨干力量被抽调进部队，第二次呢则导致第二任老局长引咎辞职内退回家养老，最后一次，也是最严重的那次直接给局里造成了重大人员伤亡，在那次追捕过程中牺牲了三十七位同事，其中包括上任老局长任长鸣，你见过顾局的？”
“恩，见过？”听到这个震撼内部的裴言机械性的点点头。
王文泽在脸上比划了几下接着说道：“顾局脸上那条疤，就是在那次任务中造成的，其实如果当时他就找林老治疗的话这条疤痕是可以治愈的，可是他没有那是他的耻辱，因为给他留下疤痕的那个人至今还逍遥法外。”
“你们经历过这起事件吗？”
梁浅摇摇头慵懒的缩在椅子上笑着说道：“怎么可能经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们那才多大啊，那时候胡队才刚进局里他经历过，我们也是从后来的反面典型教育和胡队闲聊中得知的。”
“是啊，也是从那时候起，国家对能力者管理越来越严格了，就连我们也不例外，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咱不犯法那条追踪印记是不会被启动的。”叶久暮夹碟中羊肉想要放入口中结果发现都凉了，又将其放回烤盘子中加热慢悠悠的说道。
“你说这是何苦呢？”良久之后，裴言手指扣着手中可乐瓶的商标长叹一口气感慨道。
“何苦？还不是为了钱，为了名，哦对，还有人为了追求力量的极限！”听完裴言的感慨夏语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牛肉放入烤盘内翻动煎烤继续说道：“听胡队说我们之前的工资待遇并没有这么好，也就是相当于基层公务员的待遇水平，之所以有现在的高工资和待遇，都是因为这几次叛逃后上面做出的应对措施之一，想想我们现在的福利竟然是靠那些叛徒而提高的是不是有点儿讽刺啊。”
半晌，整个包间只有牛肉在烤盘上受到炙烤后发出的滋滋之声，夏语夹着烤好的牛肉抬头环顾四周眨了眨眼睛：“我说的话是不是冷场了？”
“你还有自知之明啊！”梁浅说着毫不客气的用筷子从夏语筷中抢回烤熟的牛肉，放入自己碟中，接着倒了杯啤酒站起来说道：“这种不开心的话题就不要提了，大家都是局内的三好青年这种事轮不到我们头上的，来让我们为裴言接下来的任务能够圆满成功再干上一杯！”
“干杯！”“干杯！”
当晚回到宿舍之后，躺在床上的裴言回忆着饭桌上的谈话，内源、叛逃，进局内之后的一幕幕、胡教官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一时之间像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海中轮番上映，让他思绪万千辗转难测，直到后半夜他才迷迷糊糊摸着胸口印记之处沉沉的睡了过去。
南方一座三线城市一条老街上，一栋临街老旧建筑三楼房间内，裴言裹着大棉被盯着电子屏幕瑟瑟发抖。
三天前怀着一腔热情跟随王文泽经过传送阵来到这里的裴言，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就被南方阴冷潮湿的气候将他心中的热火浇了个透心凉，这样的天气让习惯于躲在有暖气环绕屋内猫冬的他，切身感受到了南方人民口中所说魔法攻击的威力。
王文泽拎着刚送到外卖从外面走了进来，另一只手里还拎着新买的小太阳，在将两台小太阳对着裴言插好之后拍了拍手：“忍忍吧，没办法这是老街区地暖啊什么的统统没有，只能靠这个了。”
“谢了，王哥！”裴言擤了擤流着大鼻涕的鼻子，掀开热气腾腾的外卖滋溜吸溜一口鸡汤，暖汤下胃整个人都暖和了许多。
王文泽边给两人分着筷子边问道：“人怎么样了？”
“还那样，吃、喝、赌！一大早进麻将馆到现在都快三点了就没挪过地方。”裴言头也不抬继续喝了口鸡汤，余光扫过麻将馆内那个背对着摄像头，邋里邋遢嘴里叼着烟手握麻将牌的中年男子鄙夷道。
从王文泽口中得知这个男子是此次监视目标之后，起初的裴言还很兴奋，在这个监视器天眼无处不在的时代，监控对于他而言简直小菜一碟，通过能力他很快掌握了附近所有监控器的录取画面，并将其自动转接到这间出租房的多个屏幕之上。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几乎每天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着这个男人的日常出行活动，男人个子不高稀疏的胡茬杂乱的短发，在放大几次正面照后裴言发现这人长得还不错，有点儿历经风雨后的沧桑感，年轻时想来也是个帅哥。
每天作息很“规律”，早上八点最晚不超过八点半，离开自家那独栋门脸房，晃着膀子到街边随便一家早餐店吃完早餐，转头就扎进麻将馆一赌就是一天，接着傍晚五点左右从麻将馆出来，在路边一间川菜馆吃饭喝酒，喝到烂醉如泥之后拖着踉踉跄跄的脚步回到家里睡觉，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王哥，他到底是谁啊？和咱一样的能力者吗？”憋了三天之后裴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第五十六章 怪异的被监视者
面对裴言的问话王文泽架起餐盒内的水饺蘸了蘸醋，头也不抬的说道：“道法位面的人。”
“啊！他们不是都该被遣送走吗？”裴言端着鸡汤小口抿着，闻言就是一愣费解的问道。
王文泽起身出屋过了一会拿着一小瓶芥末油走进来，边往蘸料碟里滴油边说：“不是所有穿越过来的人，都被遣送回去的！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们任务的复杂性。”
说着他用筷子点了点蘸料放入嘴里舔舔，味道正好然后抬起筷子点指屏幕中的男人说道：“就比如他来咱们儿快二十年了，基本上来局里的新人第一项任务都是从监视他开始的。”
“他们留这干嘛啊？这就不怕位面影响了吗！”裴言大口吸溜着温度渐渐便凉的鸡汤接着问道。
将嘴里的饺子咽进肚子里王文泽喝了口温开水抿抿嘴唇后答道：“原因有很多，有的是因为功法原因，比如灵魂需要转世一类的，在他们那里叫渡魂听说经过这样历练的魂魄会更加强韧，到时候再和自己遗留的肉身合体将会提升很大的一个境界。”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的灵魂是最脆弱的，在本位面世界仇人太多怎么办呢就来咱们世界了，在封印掉前世记忆后在此完成一世轮回，还有的呢就是避难，在那个世界惹到了大麻烦，待不下去了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自家宗门也无力庇护只好自废大半修为封印能力来咱这避祸，还有就是什么红尘炼心啊，乱七八糟一大堆各种理由，但是前提都是被封印了体内绝大部分修为，在不违反现世法律下才被批准留境的。”
说到最后似乎是因为芥末油放的太多的原因，王文泽被呛得涕泪横流裴言急忙抽出几张抽纸递给了他，他在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擤了下鼻子后调侃道：“像他们这种状况，都是给国家好处才被允许留下的，不然你以为你那戒指还有芥子空间那些神奇的材料装备哪来的，暗地里都有肮脏的p y交易。”
“那他是什么状况啊？”喝完鸡汤拿起盒饭的裴言再一次正眼打量了下监视器中的男人问道。
“不知道，上面也没具体交待但我估计来头小不了，持续二十年的监控，二十年啊！我那时候才四岁，你还没出生呢吧！”王文泽扒着饭店附赠的大蒜咂咂舌感慨道。
听王文泽这么一说裴言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形象，瞬间在自己脑海里高大了起来，难道这曾经也是位王者，也曾仗剑走天涯剑扫八荒气吞山河，但因心中所爱离他而去，从此自暴自弃沦落至此？
瞧着盯着监控屏幕发呆脑海中幻想出一部玄幻小说的裴言，王文泽在连叫他两声没反应后一巴掌呼他后背上喝道：“愣着想啥呢！赶紧吃饭一会都凉了。”
“这人没准曾经也是个王者，要吗就是像李寻欢一样的痴情人。”裴言往嘴里扒拉着盒饭含糊不清的说道。
王文泽闻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摇摇头说道：“他是不是王者我不知道，但是他可算不上痴情人！”
“为什么？”
“多监视两天，注意他家十点以后的情形你就知道了！”说着王文泽冲着懵懂无知的裴言坏笑了起来。
“好！”
四天后，扶着窗框顺着窗帘缝隙向下望去还是那间门脸房，上面的美容美发的贴纸，早就随着风雨的摧残，变得黯然失色有的字体都已残缺不全。
这间白天就从来没有见开过门的理发店，在以前裴言不太关注的夜晚却格外的热闹，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只要过了晚上九点多之后，总会有一个穿着暴露身材姣好容貌甜美的女子走出门脸房，倚门而望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陌生的男人，闯入他监控的范围内揽着其柔软的腰肢缓步笑盈盈的步入理发店内。
裴言在这方面是个雏儿，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啊，第一次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他，在看到满脸猴急的男人进去一个小时候脚步轻飘春风得意的出来，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王哥，她不会是鸡、***？”裴言撂下窗帘对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玩着刺激战场的王文泽结结巴巴的问道。
王文泽眼睛瞄了一下错愕不已的裴言咯咯笑了起来：“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怎么要不要哥哥我给你掏钱下去开开荤？她一次费用可不低哦！”
“她真是鸡！！！”裴言一屁股坐到以上瞠目结舌的问道，再想起那个女孩的面容和身材就算是放到那些网红脸中，也算的上是清醒脱俗靓丽可人了。
王文泽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挪了挪屁股揶揄道：“是啊，不信啊要不要我给你放他们现在做的活春宫啊，我之前有在他们室内留下手脚哦！”
“卧槽，没想到那男人是个拉皮条的！局里就不管吗？难道因为他是异位面人士就可以为非作歹做这种事儿吗？”
“管什么！人家是自愿的！”
“自愿的也不行！凭什么让我们的姑娘养着别的世界的男人！”裴言出离的愤怒一拍桌子低吼道。
“呦呵，没看出来还挺大男子主义，小哥，我说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自愿的是指这女的本体就是你白天见到那个男人，人家自己愿意出来卖你管的着吗？”
王文泽说到最后连游戏都不打了盘腿而坐，等了几天就为此刻急忙拿起手机对准裴言那张听到这个消息后表情变得精彩绝伦的脸，按下了快门接着将这张照片群发到了局里微信群中，下面写着知道真相后的裴言。
下面一连串点赞之声！
“呕，呕！”半晌之后裴言终于缓过神来，，想到自己竟然对那家伙起了那么点儿生理反应，只觉得今晚吃的饭都要被他恶心的吐了出来。
“那家伙是人妖！那家伙居然是人妖！他怎么会是人妖？？”裴言用自己的行为，印证了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这一句话。
王文泽在将陷入复读循环中裴言视频再次发到群里后，把手机扔到一边高举右手嗤笑着安慰道：“行了，别这么激动了！我可以用我电脑中8 g私人小视频像你保证，她不是人妖！”
第五十七章 有必要吗
“你是说他白天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晚上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而这两个人其实都是一个人？”裴言在听完王文泽的讲述后，伸出两只手比划了半天最后合为一处问道。
王文泽耸耸肩膀摊开手无奈的说道：“从目前的观测来看呢，是这个结果！”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裴言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思索道。
王文泽拿起床头的香烟抽出两根烟扔给裴言一根“我上哪儿知道或许是他们道法界的什么秘法吧！”
接过王文泽扔过来的烟裴言叼在嘴里，若有所思的问道：“她这算是卖吧，当地派出所不管吗？”
“管啊，怎么不管啊！”王文泽点燃嘴里的香烟拿起一旁的手机往裴言身前一扔：“你现在打电话报警警察立马来抓！然后呢，进去拘留几天教育之后，放出来换个地方继续卖，我们还得重新换监视点儿，重新租房子重新挪设备你不嫌麻烦你就报警。”
裴言闻言放下手中抬起的打火机错愕道：“我的天这么执着？他这是没有其他经济来源吗？好歹也是道法界的人啊不至于吧！”
“是啊，不止是你局里人也纳闷啊！局里前前后后去过好几拨人了，就连林老都亲自出面和人谈了，从最开始可以安排个简单赚钱多的工作，到最后你就不用工作了在家老实待着我们按月发钱，人家都不干非要“自食其力”将卖身进行到底！”
王文泽夹着烟卷比比划划兴奋莫名的说道：“真t m是执着啊！这家伙几乎是风雨无阻，全年无休！我和久暮还有军长，啊军长是我另一个哥们那就是个逗比中二病，以后介绍你认识，我们三！嗨！就好奇你知道吗！轮班监视了她半年，整整半年她就没休息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压根就没有生理期全年接客。”
说到最后他吐着烟圈悠然神往的感慨道:“如果鸡这个行业要颁发劳模奖的话，非她莫属那可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两点朱唇万客尝啊，在局内她与柳仙童并称为两大奇葩！”
“柳仙童是谁？”裴言疑惑的问道。
王文泽随口说道：“一个持续将近六百年想要当黑社会老大道法界的修士。”
“哦！我知道他！我见叶久暮抓过他，哎不对啊！久暮说他是二十年前来的咱们世界啊，怎么会是六百年呢？难道不是一个人？”裴言听罢忽然想起那天在大厅内的所见询问道。
王文泽指着裴言一拍大腿“没错就是他！时间上没错你还不知道，咱们时间和其他位面的时间流是不同的，你记得咱古代神话中关于天上地下的传说吗？”
“啊记得，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裴言点头回应道。
“事实呢，恰恰是相反的，我们和道法位面的时间流虽然没有一天一年那么夸张，可大概也是咱们这一天他们那里就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二十年抛去柳仙童在咱这儿鬼混的一段日子，被抓回去关禁闭修行也就差不多六百多年。”
“还有这种事！”每次深入谈话都能获得新信息，让裴言对这个大千世界中隐藏的秘密越来越感兴趣。
“是啊，要不凭啥咱们人类文明社会成型也就几千年，人家随随便便来个修士修行就几百年呢。”王文泽弹了弹烟灰接着说道：“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世界的一些所谓的高人，愿意自封修为来咱这儿躲避天劫啊避难的，人在咱这儿躲几十年，没准在道法界的仇人自己就老死嗝屁了，到时候拍拍屁股回去岂不美滋滋。”
“哎，这世界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还有自愿卖身的人！王哥你说，他是不是在修炼什么邪门功法，吸取阳气之类的啊！”裴言站起身叼着烟卷重新来到窗口，挑起窗帘向楼下望去唏嘘不已道。
“少想了，要真是那样局里早就有察觉了！不过也没准真是那样谁说的好呢，可这跟咱们都没关系！咱就老老实实负责监视着他，别让他从咱们视线中消失就可以了！”
“嗯！”
一周后，完成首次任务的裴言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了总部的传送阵内，瞧着得到消息等在阵外的三人，裴言没有好气的低着头走了出来。
“呦，出趟任务回来脾气都大了！连招呼都不打了！裴警官，请问这次任务感想如何。”夏语跑到裴言身前倒退走着，手作举话筒装伸到裴言身前访问道。
裴言无奈的长呼一口气摊摊手：“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什么？什么有必要吗？我们听不懂啊！”叶久暮站在夏语身后强忍住笑意，装着一本正经的问道。
“拍照就算了，还把我的脸做成表情包！”裴言一想起打开局里微信群，满屏幕都是配上，还有这种操作、一脸懵逼、震惊、我没听错吧、令人窒息的操作、惊恐又不失优雅的微笑，等一系列文字自己照片制作的表情包，当时就日了狗了！
还有一张自己抽着烟眼神深邃望着楼下抽烟的照片，被配上寂寞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文字，真是见了鬼了王文泽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这个照片！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什么！那家伙是人妖！那家伙居然是人妖！她怎么会是人妖？？”
“天啊！她居然是人妖，这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该怎么办！”
裴言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的三个戏精，围绕着自己用夸张的动作和语调，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表演着自己那晚的话，从停车场路过的同事无不掩面而笑偷偷掏出手机拍下裴言哭笑不得的表情。
并不理会这三个戏精裴言沉着脸快步走向电梯间，夏语急忙跟上来做出委屈状祈求道：“怎么生气了，哎呦这委屈的小脸，来乖宝宝不气哦，乖哦！来大家合个影庆祝你第一次任务圆满成功。”
说着夏语掏出手机准备给几人拍张照片，结果却发现手机怎么也打不开，转头看向梁浅，叶久暮二人发现他们也是同样情况，随即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再一抬头裴言已经一个箭步跨进了电梯间。
“臭小子！给我把手机开开！”夏语举着手机指着电梯间里的裴言大吼道。
裴言伸长舌头冲三人做了个鬼脸，在夏语马上就要冲进电梯的一刹那，打了个响指微笑着关上了电梯门。
第五十八章 节前小聚
裴言很闲，在被夏语等人追到宿舍一顿爆锤之后，他接下来的日子都很闲，闲到他都以为自己已经被调查局的人忘记了，既没有任务也没有训练就连偶尔几次在局里遇见自胡文军，他都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和自己交待几句注意身体，不要离开局里之类的话便匆匆离去。
裴言不能闲下去他必须要让自己忙起来，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日子日渐临近自己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他必须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忘记心中的失落和空虚感。
休息了三天，裴言来到了训练场内当初两个芥子空间如今已经被收走，苗教官等人也不见踪影，他只好在完成固定的体能训练后，自行展开格斗训练脑海里回忆着教官教导的一幕幕，苦苦的打着沙袋完成一个又一个攻击动作。
他偶尔也在休息的时候，盘膝而坐想象着如同小说中古人呼吸内视之法，与自己的内源沟通，想要试试这样能不能引发内源外放，可惜的是每当他用意念与体内内源产生联系调动其游走全身时，都会被那种暖洋洋舒舒服服的感觉所感染，最后迷迷糊糊间流着口水坐在原地打起了盹。
就在裴言坚持不懈自行训练了四天之后，苗教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着刚结束长跑额头微微冒汗的他笑着问道：“有了能力的辅助，还坚持训练这些做什么？”
裴言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脸说道：“夏语虽然不是一个好教练，但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本事是自己的那才是谁都拿不走的东西，我不能离了能力就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人吧。”
“不错很好！其实在你回来之后，老胡就找过我让我恢复对你的训练，我没有立即答应他，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自求上进，一个人如果自己做不到自律只被人推着前进的话，那么他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我对你的表现还算满意。”苗教官笑着拍了拍裴言的肩膀难得一见的夸奖道。
裴言眼睛一亮兴奋的问道：“那么你接下来会继续训练我吗？”
面对裴言兴奋的表情，苗教官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我也很想可部队里有些事情要调我回去，接下来将由我一同前来的赵教官留下来对你继续执教，从格斗到射击到车辆驾驶，这个训练过程将一直持续到来年三月份如果期间你有任务外出的话，训练时间将随之延长，我已经替你申请了芥子空间训练场地，你今天下去就可以去使用了。”
“好！谢谢苗教官！”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裴言起早贪黑全身心投入到了训练之中，在白天他不仅接受赵教官的教导，偶尔还和空闲下来的夏语进行格斗切磋，与叶久暮，王文泽进行实战对练，让他的战斗水平有了大幅度提高，晚上回到宿舍他还启动头盔能力，观看记录着由夏语推荐给他的各种格斗教学视频。
而更让他开心的是，在这段时间里，他意外收到了李工陆陆续续托运来的三个大箱子，打开之后看到里面的东西裴言开心的合不上了嘴。
经过这一个半月的训练，他已经掌握了基础驾驶技术，格斗技巧也越来越成熟，就连最糟糕的射击在充足子弹喂养之下也堪堪过了及格的标准线。
然而尽管在裴言有意无意淡忘之下，那天终究还是临近了！春节。
局里除了留职人员外，大部分人都已经做好了回家过节的准备，一直对家称在首都打工的王文泽也早早的备好了年货赶着回家，就连赵教官都放了裴言十天假自己回到部队和战友一起喜迎新春了。
局里在年三十前三天举办了一场联欢会，裴言在这场联欢会上结识了王文泽口中的中二病青年绰号军长的蒋飞扬，一个身材不高憨态可掬的胖子穿着一件印有梦回大唐的外套，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格外醒目。
而比他更引人注目的是叶久暮的哥哥叶若在，一对双胞胎起了两个完全不相像的名字，后来裴言才想明白，这名字是取自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想来他们的父母也对有趣的秒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取得风格不同，虽然二人是双胞胎但与弟弟张扬的外表截然相反，同样是梳着长发简单扎在脑后的叶若在，往那儿一站就显得那么宁静淡雅有股超凡脱俗之感，一双眼眸清澈见底对人说话温文尔雅，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局内小姑娘们花痴一样的视线，这其中也有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夏语。
裴言瞧了瞧夏语，再瞧了瞧一旁默不作声调试贝斯的叶久暮，一瞬间似乎想明白来什么，手指台上的两人转头张着大嘴扭头看向身旁刚和梁浅腻歪完的王文泽，对方一见他这模样拿起一块烤鸡翅塞进了他的嘴里：“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你早知道了？”裴言咬着鸡翅小声问道。
王文泽说着夹起块虾球放进嘴里嚼着说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就那两傻子自己以为外人不知道。”
“那久暮他哥也知道？”
王文泽摇头撇撇嘴说道：“他哥跟咱不一样，这些事儿根本入不了他的心懂吗！人家是真正的天赋异禀，非要拿来比较的话他哥更像是那个位面的人一心求道，如果不是局里再三对他进行了各种检测验明正身的话，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道法位面那个大能偷摸转世了。”
这时刚结识的蒋飞扬凑了上来附和道：“我跟你说小裴，王文泽这臭不要脸的私下里总说我中二病，是我是中二病我承认，但是那个….。”说着蒋飞扬冲叶若在扬扬下巴说道“那个才是真的中二病到走火入魔了，自悟能力悟到真以为自己是修仙求道之人也算是奇才。”
“别这么说久暮的哥哥，他虽然有些特立独行但对同事，对弟弟还是没得说的。”王文泽见蒋飞扬说的有些过分，轻咳一声喝止道。
蒋飞扬冲王文泽竖了个中指悻悻道：“王神婆，好赖话都t m让你说了，我这不就是闲聊吗。”
这时，王文泽怼了怼身旁的裴言：“去上台吧，叶久暮朝你招手呢！”
“哦，好嘞！”裴言闻言扭头看向台上的叶久暮吐掉嘴里的鸡骨头应了一声，转身跑了上去，节前这段闲暇的时光他正式应叶久暮的邀请加入了他的异位面乐队，可惜的是身为架子鼓手的神秘上星一直未归，只能由他们三人暂时进行了几次基础排练。
作为今天联欢会重要节目之一，裴言与叶久暮分别抱着乐器站到了主唱夏语的两旁，在台下众人的欢呼叫好声中，两人缓缓拨动了琴弦。
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下，一首魔鬼中的天使从夏语那略带沙哑的烟嗓中缓缓唱出，瞬间服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心。
把太细的神经割掉
会不会比较睡得着
我的心有座灰色的监牢，
关着一票黑色念头在吼叫
把太硬的脾气抽掉
会不会比较被明了
你可以重重把我给打倒
但是想都别想我求饶
点着头脚踩着节拍手拨动着琴弦，在夏语那颓废略带歇斯底里的演唱中，裴言享受着春节前最后的欢聚与安宁。
第五十九章 春节！
终于到了春节这一天，联欢会结束后传送阵前所未有的忙碌了起来，在一阵阵光芒闪耀过后，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挥着手消失在其中，直到心不甘情不愿的叶久暮站在哥哥身旁冲他尴尬的笑了笑，至此裴言送走了他在调查局里认识的所有朋友。
回到空荡荡的寝室裴言无所适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管怎么换姿势都觉得不得劲，索性把手中的平板往身旁一扔，坐起来穿上运动鞋拿上装备下楼。
在其刚刚完成热身慢跑之后，就见一脸焦急的胡文军从楼上跑了下来，几步来到他的身旁：“找你半天，大过年的不在宿舍老老实实待着，训练什么啊！也不差这么一会跟我走。”
“啊，去那啊！胡教官你不是回家过年了吗？”裴言手握着毛巾不解的问道。
走在前面的胡文军头也不回的说道：“别说了，先去给你家人打个电话，那面转接都准备好了，节没法回家过电话总还是可以打的。”
“真的！”
顾不上礼貌不礼貌，裴言一路小跑风一样的超过了对方，猴一样窜上楼梯一头扎进了胡文军的办公室，平复下心中激动的情绪长长呼出一口气，拿起了桌子上的话筒在赶到门口胡文军点头示意下，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彩铃，彩铃，彩铃，快接，快接啊！
“喂！”
当电话那头响起姐姐的声音，裴言瞬间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他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喊了一声：“姐，是我！”
“是小言，妈！小言来电话了！”裴谨听到弟弟的声音也是颇为激动，在吼了一声后急忙问道：“小言，你在那儿怎么样过的好不好啊，吃的怎么样你习惯吗？家里邮的东西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你给邮寄的吉他我前几天还在联欢会上弹了的呢，我过的挺好的真的，部队对我特照顾，吃的也好今晚加餐有饺子。”裴言坐到了椅子上开心的说着。
“来来，让我来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妈焦急的声音，没过多久话筒被交了出去：“小言啊，你那儿过的好不好啊，今晚有没有饺子吃啊，身体怎么样受不受的住啊，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妈，你问这么干嘛啊！”电话旁传来姐姐埋怨的声音。
“你懂什么，我听人说有的老兵会欺负新兵的。”在回了姐姐一句嘴后，老妈接着对话筒说道：“小言啊，你在家性子就犟到那可别犯驴脾气知道吗，跟战友搞好关系一定要听领导话知道吗！啊！”说到最后裴言能够感受到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
为了安抚妈妈的情绪，裴言急忙笑呵呵的说道：“哎呀，妈你想哪儿去了，部队战友跟我关系可好了，他们对我都可照顾了！我现在身体锻炼的特棒腹肌都有了，等过几天我把我和战友合影给你发过去你就知道了。”
“哎，那就好！那就好！等下啊！”
“老裴，你儿子从部队来电话了你不接啊！”
过了一会老妈的声音再次在电话中响起：“你爸就那死样，你不在跟前的时候成天念叨，现在来电话了屁股死沉死沉的摆上谱了，儿子你这电话能通多长时间啊。”
“二十分钟吧，领导给的特批！”裴言望向胡文军指了指墙上的表，在对方伸出的两根手指后对着话筒说道。
话筒再一次交到了姐姐的手中，姐弟二人互相聊着这段时间工作和训练上的事情，不知道是姐姐真的好奇还是裴言的错觉，他发现姐姐对自己的训练内容格外的关心，并不时试探性的问他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变化。
裴言并未多想，将这些理所当然的当成姐姐对自己的关心，在挑了训练上能讲的内容和姐姐粗滤讲了一遍后，并告诉她自己的身体很好一切正常让家里不用担心。
直到最后他的老爸终于接起了电话，经过简单的问候老爸在告诫自己注意安全，好好表现之后，父子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就在裴言想要嘱咐父亲多注意身体的时候，父亲沉稳的声音先在电话那头响起：“少抽点烟，就是抽也抽点好的别心疼钱，你那点儿津贴我还不知道，钱不够就跟家里说一声，这方面别太苛着自己。”
“哎，知道了！”听到这句裴言鼻子一酸，眼眶中强忍的眼泪再也留不住哗一下流了出来。
挂上了电话裴言抹着眼泪哭的像个孩子，以前每到过年看着电视机新闻中那些回不了家过年的人，红着眼圈对着采访镜头和家人说着话，他总觉得矫情自认为等自己长大了离家绝对不会这样，可是真当这天到来自己才深深感受到了，离家时的孤单和刻进骨血中的乡愁。
“行了，回去换套衣服和我走吧。”这次并没有出去的胡文军，坐在裴言对面静静的抽完三根烟后，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起身拍拍裴言的肩膀说道。
裴言抽了抽鼻子抹干眼泪问道：“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跟我回家去我家过年。”胡文军拿起桌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戴冲裴言咧嘴一笑。
“这不好吧，多麻….。”
不等裴言说完胡文军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哪儿那么多废话，又不让你白吃带上银行卡给我家添点儿年货。”
“哎！好！”裴言兴奋的从办公室窜了出去。
半小时后，顾生辉办公室内。
“顾局，裴言已经和胡队进了传送阵了，这样真的好吗？经过我的调查神欲对裴言确实有不良企图，这个时候放他出去？对裴言对胡队的家人都很危险！”办公桌前一个巨大的身影低着头沉声问道，在他身侧赫然站着裴言当天聚会时结识的蒋飞扬此刻他一改当时憨厚的表情，肥嘟嘟的脸上表情坚毅目露凶光，在二人身后沙发上则坐着低头不语玩弄着手中苹果的文林。
顾生辉看着监视器内地下停车场迈入传送阵的胡裴二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露出一抹愧疚之色：“老胡跟我说这件事儿的时候，我犹豫过可最后还是答应了，不仅仅是为了照顾裴言的情绪，我更想看看现在局里还有没有令人讨厌的虫子，你觉得他们现在出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说不好，由于最近两年新设备的开发，国家对内源探测准确度越来越高，国内基本各大城市暗中设置了调查点，神欲组织三阶觉醒以上的能力者想要靠伪装形态躲过侦测难度加大，除非他们不担心暴露殊死一搏，所以我觉得如果真要动手他们也会使用新招收的外围人员，还有….。”高个男子说到这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
“通过这三个多月来的调查，我怀疑他们掌握了一种便携传送阵的技术，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现在还没有查清。”
听完部下的讲述，顾生辉靠在沙发椅背上仰头看看面前的大高个：“那些人惜命的很他们比我们更怕暴露身份，这样上星你做副手带上飞扬听从文林指挥多带两个芥子空间，跟在老胡后面保护裴言以及老胡家人的安全，随时和局里保持联系，事情风平浪静最好如果有人按捺不住的话，留一两个活口把人带回来。”
“明白，可事后胡队要是发现了….。”
“他会理解的。”
第六十章 节日谈话
河南一座小城之上，面对从跑东跑西买了一大堆的裴言胡文军并没有过多阻止，并不是他图这点儿东西，是因为他明白这是一个孩子的自尊如果你不让他拎着这些东西，他是决计不肯跟自己回家打扰家人过年的。
“行了，行了！这些东就够了！来吧上车吧！”胡文军帮忙从拎着东西傻乐的裴言手中接过东西，打开后车厢东西放了进去。
裴言瞧着渐渐驶离小城越来越远嚼着口香糖问道：“胡教官，你家不住这儿啊！”
“我老家在乡下这个县的传送阵是离我家最近的了，我老婆孩子已经先过去了，我借口来县里办点事儿才出来的。”胡文军手握方向盘扫了眼后车镜中跟着自己一同出城的两辆商务车眉头一皱接着说道：“以后就不用叫我教官了，跟小王一样叫我胡队就行了，还有到我家咱的身份该怎么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咱们是水龙吟酒文化传媒集团，你是我的科长我是新入职的业务员，今年因为工作原因没能赶上回家的高铁，所以被你邀请一起回家过年。”裴言拍拍大腿顺着胡文军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偷瞄了眼后车镜缓缓道来。
“没错！到时候别说漏嘴了，我家里人要是多问我会替你圆的。”胡文军见那两辆尾随自己的车辆驶向了另一个方向，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随着车子渐渐驶入村子，年味的气息也越来越浓与城市严禁烟花爆竹不同，当胡文军的车子刚一驶进村头的土路，铺天盖地的鞭炮声就从车外传了进来。
车子在一群小孩哄闹声中缓缓在一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在按了两声喇叭后大铁门被一个含着棒棒糖的小姑娘从里面拉开，胡文军笑不可支的冲小姑娘招了招手让她躲到一边，将车停进了院子。
下车之后裴言望着这三层漂亮的独栋小楼，不由得感慨现在农村比城市生活过的滋润多了。
胡文军摸了摸女儿的头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姑娘，上小学五年级来雯雯叫哥哥。”
“胡教..啊胡科你女儿个子随你啊，才五年级就这么高了！”差点儿说漏嘴的裴言急忙改口夸奖道。
小姑娘有点儿怕生，怯生生的站在父亲身边喏喏的喊了句：“哥哥好！”
“哎，好！来这是红包拿好啊！”裴言蹲下身掏出早在超市偷偷进厕所包好的红包，笑着塞到了小姑娘的手中。
雯雯却没敢去接茫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胡文军急忙伸手拦住了裴言：“小裴，你这是干嘛，买那么多东西就得了，咱不扯这套收回去！”
“哎，胡科，掏都掏出来你不能再让我揣回去吧，这半年多你对我也挺照顾的，我这钱现在也没法花你就让孩子收下吧行不。”
裴言说着就往雯雯手里塞，两人拉扯一番之后胡文军见实在是拦不住，只好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接着吧，雯雯还不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
“哎，真乖！”裴言笑着蹲下身掐了掐小姑娘通红的小脸蛋。
就在两人拉扯之时，小楼内走出一名朴实的中年妇女，看着闺女的手中的红包又瞧了瞧眼前的陌生年轻人，胡文军急忙拉着她介绍道：“媳妇，这是我跟你说的我们单位那没赶上高铁的孩子，小裴这是你婶儿。”
“胡婶儿好！”裴言站起身举了个躬客气的说道。
胡婶儿热情的拉着小裴边走边说：“哎，好好好，小裴是吧，别愣着了赶紧进屋吧!来来来屋里暖和！”
进了屋子放下手中的东西，从胡婶手中接过热乎乎的水杯，在胡文军的介绍下一一和他的家人见了面。
屋内除了胡教官的父母之外，还有他的哥哥嫂子而他们的孩子如今在美国念书，没能回国过年，瞧着与自己儿子年纪相仿的裴言两人格外亲切，招呼着他坐下问东问西。
就在裴言被问到焦头烂额差点儿露馅之际，还好胡文军及时出手将他解救了出来，跟妻子说了声要带孩子去村头转一转，带着姑娘和他拿着买好的爆竹牵着自家院里的黑狗出了大门。
路上胡文军不时和迎面而来的村民打着招呼拜着年，没多久三人一狗就走到了村头一大片荒地之上，松开狗链子让黑狗的在大地上肆意奔跑，再将手中的烟花递给了姑娘让她去空地里放着玩。
“小心点儿！离眼睛远点儿，哎对！”胡文军掐着腰看着女儿拿着呲花开心的在田里打着转，脸上满是宠溺之色。
随后掏兜抽出两根香烟递给裴言一支，自己叼着一支小声说道：“知道这段时间局里为什么晾着你吗？”
裴言接过香烟闻言就是一愣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吗？”说完将头凑上前嘴对嘴借了个火吸了一口烟。
“跟你没关系是上面的事儿，关于你的去留问题上面这段时间争论的很激烈。”胡文军说着自然而然的蹲在了田埂之上。
裴言也跟着蹲了下去错愕的问道：“我的去留？要让我去那？”
“去部队，那面的人正式向局里开口要你了。”
裴言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在那儿不都一样吗！”
“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涉及的方面很多现在没有办法和你一一讲清，顾局的意思呢让我先问问你看你有什么想法。”说到这儿雯雯已经放完了手中的呲花，一路小跑到父亲跟前，胡文军拿着香烟头又给点燃了一支交到她的手中，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继续到一边玩去。
“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肯定是有的，局里呢出任务多接触的事情多，同样危险性也更高一些，人也自由一些，部队呢管理的更严格，训练更苦一般很少出任务但一出任务就是大任务，安全相对可靠，待遇也要比局里高上不少，资源更雄厚一些，算是各有千秋吧。”胡文军掸掸烟灰慢悠悠的说道。
裴言没有说话胡文军也没有在问，在默默抽完那根烟之后，他又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香烟盒重新点上一支，两个人就这样静静蹲在田埂上看着一个小姑娘拿着烟花和一条狗在苍茫的大地上来回奔跑追逐。
“我还是想留在局里。”半晌之后，裴言站起身盯着脚下一地的烟头，揉了揉发麻的膝盖吧嗒吧嗒嘴说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