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九十七章 疲于奔命
下位面，地球。
“调虎离山……”
听完元辰所说，方羽眼神冷冽。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放过我吧……”元辰哭喊道。
他仍在拖延时间。
他觉得，圣主一定会来救他。
“噌！”
但在这一刻，方羽手中的天道剑却忽地往前一伸！
“咔！”
剑刃，直接穿过了元辰的头颅。
元辰浑身一震，面容上仍然满是恐惧。
“滋啦……”
但在这一刻，大量的金色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烧起来。
“呼……”
火势极其旺盛，元辰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整个身躯就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不好意思，我忍住了，我的剑没忍住。”方羽冷冷地说道。
这一下，整座大宅恢复平静。
地面上众多重伤的修士，都仰头看着空中方羽的身影。
又一次危机解除。
而解除危机的人，仍是他们记忆中那道强大的身影。
方羽！
“主人！”
小风铃再也按捺不住，一蹦跃到空中，冲入方羽的怀中。
方羽把小风铃抱在怀中。
小风铃的脑袋还不停地蹭方羽的衣服，就像宠物狗似的。
“主人，你知道小风铃有多想你吗？你怎么一走就走这么久啊？”小风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
“这里过了多少年？”方羽问道。
“三年多了……”小风铃答道。
“才三年……”方羽愣了一下，随后拍了拍小风铃的脑袋，说道，“才三年你哭个什么劲？我之前离开北都几百年，也没见你这么伤感。”
“这，这次不同啊……你去的地方这么远，我哪里知道你还回不回来？你要是不回来……小风铃岂不是成为孤魂野鬼了，呜呜呜……”小风铃哭泣道。
“别学个词就乱用。”方羽皱眉道。
同时，他又看向下方。
还有很多的故人。
苏冷韵，苏长歌，白然等等……
对他而言，到达大天辰星还没多久，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但在地球上，已经过去三年多。
虽然这段时间对于修士而言也不算太久。
可就跟小风铃说的一样。
方羽这次离开，去的是上位面。
跨越整个位面，思念自然也会成倍增长。
只不过……此刻的方羽，并不能就这么在这里留下，跟这些故人叙旧。
从元辰口中得知至圣阁的计划后，他必须立即赶回去！
又是一次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手段。
上一次是南域内外交困。
而这一次，直接来了个跨位面的调虎离山！
连续被这种手段弄得首尾难顾，让方羽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这一次返回大天辰星，他一定会让至圣阁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么想着，方羽深吸一口气，扫视四周，用神识传音道：“诸位老友，我很想跟你们聊一聊这段时间我在上位面的经历。但很抱歉，目前还有非常紧迫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得立即返回上位面了。”
“但我之后还是会回来，不用等太久。”
“我现在要返回地球，比你们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
“主人，你又要走了啊！？”小风铃睁大眼睛，紧紧抱住方羽，“这次让人家跟你一起上去嘛……”
“别闹，你得把大宅恢复原状，我很快就回来查验。”方羽说道。
见方羽语气严肃，小风铃只好不舍地松开双臂。
此时她的表情和眼神，就跟许久没有见过父亲的小女儿一般，完全看不出是一只器灵。
“好了，我先走了，你们得赶紧开始治疗伤势！”
方羽又吩咐了一声，身形便一闪，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大宅内一片寂静。
绝大多数人其实都还没反应过来今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因为……实在太快了。
从那些强大的不速之客出现，到他们被重伤，濒临绝境……再到方羽横空出现，杀死这些不速之客，现在又要离开，返回上位面了？
什么时候……位面变得这么容易穿梭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要知道，在他们的认知当中，飞升离开地球的那些修士……可再也没有谁回来过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出现的……是真正的方羽么？还是一道意志？
在场众多人的脑中都是一片迷糊。
只有熟识方羽的那些人，才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
“胜雪妹妹，小冷韵，你们都没事吧？我们先救人。”空中，小风铃发号施令。
苏冷韵和叶胜雪回过神来，立即起身。
她们都信任方羽，所以此刻心情并没有太大的异样。
反正，方羽还会回来的！
……
“什么！？我不能直接通过大天辰星的源力回到大天辰星？”
高空中，方羽睁大眼睛，心中问道。
“我可没说过可以这么操作。”离火玉说道，“穿梭位面，从来都是如此，降临容易，上升困难。尤其你现在还顶着炼气期的修为，哪有这么好走？”
“那我要怎么离开？我又没有位面传送石……”方羽脸色难看，心道。
他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
“贝贝，贝贝！”
方羽连续喊了两声。
“汪。”
贝贝这才从方羽的胸口爬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自从有了仙灵衣后，贝贝就很少主动露面了。
在仙灵衣内，它似乎过得很舒服。
“贝贝，放出一道羽化门的印记，我要回去。”方羽说道。
说完，方羽又顿了顿，提醒道：“贝贝，我得先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大天辰星上，而是在下位面的地球……印记能不能照常使用？”
“汪！”
贝贝精神起来，双眼光芒一闪。
“嗡！”
一道圆环状的印记，在方羽的前方开启。
还未进入其中，去能感知到内部扭曲的空间之力。
“贝贝，你确定能够正常使用？不会把我传送到什么莫名其妙的星空吧？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方羽看了一眼贝贝，再三强调。
“汪！”
贝贝对着方羽重重地点头，似乎让他相信自己。
“好，我信你。”
方羽也点头，而后，便朝着前方的圆环印记冲去。
“嗖！”
一瞬之间，方羽就冲入到圆环印记之内！
而贝贝则在方羽的身后，跟着冲了进去。
一人一狗同时进入到圆环印记内，于空中消失不见。
“咻！”
过了数秒，圆环印记也跟着消失。
高空中，恢复如常。
第两千一百九十八章 欺师灭祖
“嗖！”
穿过圆环印记之后，方羽瞬间来到一个新的场景。
在他的上方，是一道泛着淡淡光芒，如同银色长河般的光幕。
而这道光幕看似轻薄，却散发出浩瀚无穷的法能。
“这里是……”
方羽眼神微微闪烁，想起第一次随同天机道人一同飞升时所经过的位面边缘。
这里……正是位面边缘！
要通过这道银河般的光幕，才能真正回到上位面。
“贝贝的印记还是没法让我直接回到大天辰星……”方羽心道。
“我早说了，除非你能在两个位面之间打开通道，否则这一关是必须经过的。”离火玉的声音响起。
方羽眉头蹙起，仰头看着上空的巨型光幕。
事态紧急，他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
“轰！”
于是，方羽朝着上空猛冲而去，气息爆发。
越是接近光幕，感受到的威压就越是强大。
他几乎要触碰到光幕的时候，周围的空间仿佛已凝固一般，把他死死地锁定在原地，无法再往前半分。
方羽身躯上闪烁着金光，力量爆发。
“砰砰砰……”
整个空间在不断地与方羽的肉身碰撞。
在这个时候，空间出现了扭曲。
方羽强行往上数尺，双手皆能直接触碰到位面边缘的光幕！
这……就是隔断两个位面的边界！
只要将其冲破，就能回到上位面。
方羽眼神凛然，握紧右拳。
“嗡……”
右拳泛起强烈的光芒，力量猛然提升。
在这个瞬间，拳头上都在散发出阵阵红气。
“噌！”
但在同一瞬间，方羽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只巨型的手掌。
这只手掌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如同一个星辰般巨大。
在它的面前，方羽渺小如同蝼蚁。
而此刻，这只手掌正在接近方羽。
方羽感受到了来自于后方的强大引力。
转身一看，便看到这只巨型的手掌，眼神凛然。
“嗡！”
而这时，手掌伸出一指，正正对准方羽。
“轰……”
指尖之前，凝聚出一团如同赤炎般的巨型火球，席卷出万千法能，轰向方羽！
方羽与这道法能之间还有极长的距离。
但这道巨型火球法能却在顺价穿梭这段距离，轰到方羽的身前。
“轰隆……”
炙热的法能轰在方羽的身躯之上，强度极为可怕。
饶是方羽如今的肉身，再加上仙灵衣的保护，都能感受到浑身骨骼猛然一震。
“轰……”
随后，便失重地甩飞出去。
“好了，这下你别想快速通过这里了。”离火玉的声音响起。
方羽在虚空之中稳住身形，看着远空中的巨型手掌，眼神冷冽。
“很显然，这位面法则……不想让你轻易离开。”离火玉说道。
“这次，我也不会让它轻易离开。”方羽冷冷地说道。
……
大天辰星，羽化门。
“噌！”
羽化门的上空，上殿五圣全部释放了气息。
这一刻，五圣的气息笼罩整片绿海。
气息的强度前所未有之高。
只是五人，却产生千军万马的气势，碾压整个羽化门！
金，木，水，火，土！
上殿五圣的气息，象征着极致的五元素之力！
而更让人绝望的是，五圣的修为境界……皆在登仙境第四步之上！
五名时光境的圣人！
也许，放眼整个大天辰星……都没法找到这么多个顶尖的强者！
可是，至圣阁却能一次性派出五名这种级别的强者！
至圣阁的底蕴，可想而知。
空中，施元和夜歌下巴都沾染着鲜血。
花颜额头上的五角星印记光芒闪烁，气息抬升到极致。
可这毕竟只有完整印记的五成不到。
花颜哪怕把气息抬升到极点，也不如对方的五圣。
此刻，三人的心都沉入谷底。
至圣阁的强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你们如此强大，本也出身于人族，为何要做欺师灭祖的事情？为何要帮助其他族群反过来伤害人族！？”施元双眼赤红，怒吼道。
听到这番话，五圣皆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你们这么做，对得起身上流着的人族血脉么！？”施元继续吼道。
这时，火圣转头看向施元，抬起右掌。
“呼！”
他的整只右手臂都燃烧起熊熊的焰火。
但一团火焰，颜色却不同。
其中有金色的火焰，红色的火焰，还有青色与紫色的火焰。
不同颜色的火焰，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各有不同。
“你认为，人族血脉对我们而言是光荣的事情？”火圣嘴角微微上扬，勾起讥讽的弧度。
施元双眼圆睁，怒视火圣，说道：“不需要你感到光荣……”
“对我们而言，人族血脉是一种耻辱。”一旁的水圣，也是五圣当中唯一的女性，冷淡地说道，“而我们的血脉，也早已改造，与人族毫无关系。”
“不要再一厢情愿地把我们与人族联系起来。”
“人族，培养不出我们这样的强者。”
“啊！”
施元怒吼着，双掌齐出。
“轰……”
他的掌前法能涌动，轰向前方的火圣与水圣。
火圣摇了摇头，指尖轻轻往前一触。
“咔！”
在这个瞬间，施元轰出的法能在空中停止下来。
包括一旁的夜歌，花颜，还有周围的一切。
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又或者……降到了极低的速率。
而在这个时刻，上殿五圣却能够动弹。
水圣冷冷一笑，一个闪身来到施元的身前。
她抬起右手，托住施元的下巴。
“多么忠诚的一只老狗啊。”水圣语气中充满讥讽与戏谑。
而后，她抬起右掌，一巴掌扇在施元的脸上。
“啪！”
在这个瞬间，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施元整个脸颊的骨骼都被这一巴掌拍得粉碎，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横飞而出。
至于他轰出的法能，早已在空中崩散。
“施元前辈！”
夜歌脸色难看，冲向施元的方向。
一旁的花颜脸色难看，对着水圣的方向一掌轰出。
“嗡！”
额头上的五角星光芒大作，花颜双掌轰出万道之力，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朝着水圣吞噬而去。
水圣右指往前一触。
“咔！”
在她的身前，出现一道水幕。
“嗖！”
水圣穿过水幕，竟然就出现在花颜的身侧！
“万道之力？呵呵，让你姐姐来使用，或许能与我们一战，至于你……太弱。”
第两千一百九十九章 境界碾压
水圣冷冷一笑。
花颜心头一震，想要转过身。
“砰！”
但这时，一股冰冷的法能已经轰在她的身上。
花颜痛哼一声，身躯被轰飞出去。
“羽化门……人族的骄傲？”
这时，土圣转头看向后山前的两座雕像。
两座雕像，其中一座是创立宗门的林霸天，而另外一座……就是目前的掌门，方羽。
土圣眼神漠然，右手往前轻轻一抓。
“轰！”
两座雕像瞬间被剥离出后山。
而后，两座雕像的头颅到身躯，出现大量的裂痕，瞬间粉碎，又迅速糅合成一团。
“今日，我等将以羽化门为起点，灭杀所有人族！”土圣高声道。
“咻！”
夜歌在空中抱住横飞出去的施元。
此时的施元，满脸都是血液。
但他的双眼通红，气息更是不稳定。
“这群畜生，这群畜生，我就算拼死，也要咬下他们的肉……”施元的情绪再次变得不稳定，歇斯底里地吼道。
夜歌转头看着远处，亲眼看着两座雕像被毁，眼神中爆发出滔天的杀意和怒火。
“咻！”
他身形一闪，化作无形。
瞬息之间，他就接近了土圣的身后。
“噌！”
泛着银光的天穹圣戟就出现在他的手中，爆发出凌厉的气息，猛然刺向土圣的后颈位置。
“咔！”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的动作再次停止下来。
时间流速……再次降到极点。
土圣转过身，面向夜歌，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只能依靠偷袭了。”
“只可惜，实力太弱，连偷袭都无法成功。”
说着，土圣对着夜歌的额头，伸出一指。
“点石爆。”
在这一瞬间，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嗙！”
后方空中糅合成圆球状的雕像当空炸裂。
而它们炸裂所爆发的法能，却转移到了土圣这一指之内。
“砰！”
夜歌的头颅遭受重击，鲜血溅射而出，身躯更是如同炮弹一般飞出。
“轰……”
夜歌砸入地底，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碎石飞溅。
“滋啦……”
此刻，羽化门外围的火焰仍在持续燃烧，绿海都在迅速蒸发。
“没有了方羽，你们什么也不是。”土圣淡漠地说道，“而当一个大族群只能依靠区区一人时，也正说明……这个族群已经孱弱到了极点，是时候覆灭了。”
“木圣，开始动手吧。”
这时，一直没有开过口的金圣转头看向木圣。
两人对视一眼，轻轻颔首。
“嗖！”
而后，两人一同冲向高空。
羽化门这里不需要用到他们，因此，他们便执行第二步计划。
那就是……毁灭人族。
高空之中，金圣和木圣闭上双眼，双掌合并于身前。
“轰……”
在这个时刻，他们身上的神识迅速扩散出去，离开绿海，朝着整个南疆界域散开。
羽化门的上空，三圣面无表情。
“让这座岛屿沉下去吧。”火圣对土圣说道。
土圣面带冷笑，右掌往下一压。
“轰隆……”
羽化门所在的整座岛屿剧烈震动，猛然往下崩塌！
“嗖……”
这个时刻，一道红光闪耀，在空中掠过，急速冲向土圣。
正是红莲！
此时的红莲，身躯已经化作神凰，气息爆发。
她浑身都燃烧着赤焰，不顾一切地朝着土圣轰去，席卷起火焰龙卷风。
“哦？”
土圣眉头微皱，右掌一抬。
“轰！”
羽化门的后山整座被拔起，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砸向红莲。
而整座后山的表层还覆盖了一层棕色的法能，强度极为可怕。
“砰……”
高空当中，红莲被这忽然砸来的后山侧面砸中，整个身躯横摔而出。
“这道气息有点意思。”火圣开口道，“不要杀她。”
“把她交给你。”土圣点头道。
地面上，看到这一幕的怀虚和终辰脸色极其难看。
终辰双拳紧握，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
但理性告诉他，这么做毫无意义。
对方的境界实在太高了。
他的优势在于肉身与近身体术，但面对这种级别的存在，哪怕同为登仙境的夜歌和施元都无法找到进攻或近身的机会，更别说他了。
冲上去，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而他还不能死。
他要保护他身后的几个小孩！
施元在空中站立，仰头看着三圣，又抬起头，看向更高处的金圣与木圣。
那两圣的气息仍处于扩散的过程中。
施元很清楚，他们想要一次性灭掉整个南疆界域，乃至整个南域的生灵！
无差别的灭杀！
只要在范围之内，都会瞬间死亡。
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
若被这双圣成功完成，那么整个南域……将变成人间炼狱！
同时，大天辰星上的人族……也将走到终点，不复存在。
毁灭！
这一次，至圣阁真的要毁灭失去庇护的人族！
“该死！该死！他们在登仙境第四步，已掌握时间法则！”施元用神识给夜歌传音，既有愤怒又有绝望地吼道，“我们修为与他们不在一个级别，就没法打破这种优势！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运转时间法则随意戏弄我们！”
夜歌并没有任何回应。
“我们时间不多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把法能扩散到整个南域，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施元咬着牙，再次吼道。
然而，夜歌还是没有回应。
施元回过神来，心头大震。
他看向夜歌倒地的位置，双目圆睁。
他猛然想起，夜歌被轰中的是头颅……
而此刻，夜歌的气息已经消散了。
难道夜歌已经……
施元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仰天怒吼，身上的修为气息完全爆发！
“嗡！嗡！嗡！”
一颗一颗的元丹，在他的身后凝聚出来。
一共十颗！
“轰隆！”
施元的气息，已然提升到极致！
而在另外一边，花颜也挣扎着起身。
她的浑身骨骼都遭受重创，如同散架一般。
但花颜只是抹去嘴角的鲜血，就重新回到战场。
她盯着空中的三圣，再次伸出双掌。
“轰！”
磅礴的气息，在她双掌之前凝聚。
“还要挣扎么？好，那我就给你们一个痛快。”
水圣转身扫了一眼施元和花颜，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下一秒，左掌抬起。
“吼！”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高空中忽然出现一道圆环印记！
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暴怒的野兽吼叫声。
第两千二百章 多灾多难
五圣都听到了这声吼叫，看向声音来源方向。
这时，一只巨型的凶灵，已从空中的圆环印记中伸出半身。
正是死灵渊的大黑狗！
“吼……”
大黑狗对着空中的三圣张开大口，轰出一道漆黑的湮灭法能。
三圣皆眯着眼，动用各自的术法闪身离开原地。
“轰隆……”
岛屿的四分之一，都被这一击轰得沉没到绿海之中。
“吼……”
而这时，大黑狗整个身躯都已飞出印记，立于高空，仰天怒吼。
它的吼叫声中充满着暴怒和杀意。
“孽畜！”
火圣冷冷开口，右掌往前伸去。
“呼……”
大量的火焰覆盖在大黑狗的身上。
“哗啦……”
但大黑狗双爪往前猛拍，依靠力量竟然掀起一阵狂风，强行把火焰撕开一个口子。
“轰……”
同时，大黑狗从中一跃而出，飞向火圣所在的位置。
“咻！”
火圣再次闪身离开原地。
大黑狗扑空，却没有停止，而是朝着水圣的方位冲去。
此刻，空中的花颜和施元先是愣神，而后松了口气。
大黑狗的实力，他们都见识过。
有大黑狗助力，能让他们缓一口气！
可这一点时间，又能做什么？
施元环顾四周。
羽化门已是一片狼藉。
一直栖息在岛屿周边的那些纯血妖灵，此刻根本根本动弹，还有大量已经被那些包围的火焰所焚烧殆尽。
至于地面上，除了终辰怀虚还有徐嘉路外，还有几个小孩。
红莲已经重伤，砸入外部的海域当中。
夜歌……
施元深吸一口气，双目通红，眼神绝望。
他知道，这一次的危机……比前面几次都要接近。
因为，人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庇护。
星祖洪天辰已去，方羽返回了下位面……
这一次，谁能挡住上殿五圣？
“完了，这次完蛋了……”
徐嘉路脸色惨白，瘫倒在地。
周围的炙热气息，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掌门去哪了？掌门怎么还没出现？”徐嘉路惊恐万分地喊道。
不远处的终辰眉头紧锁。
他知道，一定出现了意外。
否则……这种时刻，方羽不可能不现身！
“吼……”
高空中，大黑狗扑向水圣。
水圣眉头微蹙，口念法诀。
“咔！”
在这个时刻，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再次降低。
大黑狗的动作被放慢。
“这只孽畜果然又出现了……”土圣皱眉道，“它的肉身极其强横，不好对付。”
“送它离开吧。”水圣说道。
“在此之前，还得给它施加牢笼。”火圣面带冷笑，开口道，“圣主已经预料到它会出现，特地给了我一件法器。”
“地狱牢笼。”
火圣右手一翻，手中出现一个袖珍状的漆黑牢笼。
随即，他对着大黑狗的方位，扔出牢笼。
“噌！”
牢笼在空中放大。
当它触碰到大黑狗的瞬间，大黑狗整个身躯就进入到牢笼之内。
“孽畜，再见。”
火圣讥讽一笑，右掌往前一推。
“嗡！”
空中出现一道传送门。
被地狱牢笼困住的大黑狗，被送入到传送门内。
“嗖！”
大黑狗消失不见。
羽化门的空中，再次恢复寂静。
火圣拍了拍手掌，低头看着羽化门的地面。
“就这么几个弟子，也能称之为宗门？可笑至极。”火圣摇了摇头，抬起右掌。
“方羽……你还不出来，所有人都要死！”
绿海之上，红莲从海底飞出，看向后山的位置。
然而，后山早已被土圣拔起，消失不见。
而方羽……也从未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在闭关么？！
这种情况，方羽怎么可能不出手？
“这次麻烦大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红莲的耳边响起。
红莲转过头看去，只看到一只拥有一双泛着绿光的长耳的兔子。
“这五个修为太高了，我就是想保也保不住啊。”兔子又说道。
红莲看着兔子，神色惊疑不定。
“听我一句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方羽如今不在羽化门内……你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死扛，否则……会死的。”兔子劝告道，“赶紧逃出去，能活命就活命，我会尽力保你们离开。”
听闻此言，红莲愣住了，问道：“方羽……去哪了？”
“他返回之前的位面了，短时间内恐怕没法回来。”兔子说道，“所以我让你们先逃……没必要死战。”
“逃……可以逃去哪里？”红莲仰起头，看着更高空的双圣。
可以明显地感知到，双圣的气息已经扩散出去极远的范围。
“唉，你说得也是，但逃跑总好过等死吧。”兔子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人族……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
在大黑狗被送走之后，火圣再度看向花颜和施元。
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轰……”
火圣抬起双臂，身上的火焰轰然爆发。
随后，双掌各自对着花颜和施元。
“轰隆……”
一瞬之间，花颜和施元皆被火焰所吞噬。
炙热的法能，让他们几乎窒息。
“砰！”
而这时，土圣又轰出一掌。
正正轰在两人的身上。
“砰……”
两人再次被轰飞出去。
这一击的强度，让两人体内的经脉流转都无法维持，吐出大口的鲜血，砸入地底之中。
“噗……”
施元吐出大量的鲜血，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在登仙境第四步的圣人面前，原本就遭受过大伤的他，显得不堪一击。
“该死！该死！该死！”
施元的心中，充满对自己弱小的愤怒。
但是，他已尽力。
而另外一边，花颜额头上的五角星印记光芒都有些黯淡了。
万道之力一直在保护她的身躯，光是做这件事……就已消耗大半。
她已无力进攻。
花颜看着空中的三圣，美眸中满是绝望。
“轰……”
这时，空中的火圣再次抬起右掌，凝聚出滔天的焰火。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羽化门内剩下的数人。
这一掌还未施展出来，就已爆发出恐怖的气息。
小溪儿和三个小不点都被吓得尖叫，哭泣起来。
终辰把他们护在身后，神色坚毅，双臂挡在身前。
他总认为自己早该死了，所以他并不怕死。
只是，没法保护住身后这些年纪尚幼的小孩，仍让他感到恼怒万分。
这般死去，太窝囊！
第两千二百零一章 不要再惹我 为36200颗钻石加更！
“让我来吧，让他们与他们守护的所谓人族荣耀羽化门，一同埋葬。”
空中，土圣对火圣说道。
话语之间，土圣右掌抬起，微微一握。
“轰轰轰……”
羽化门整座岛屿都在崩碎。
土圣……要把整座岛屿连带着上面的人一同揉成一团，碾压得粉碎。
“噌！”
然而，就在这一刻。
一道冰冷的气息从岛上爆发出来！
冲天的赤红血气，猛然轰出。
这一下所爆发出来的气息，竟然把三圣那股完全呈现碾压之势的气息给逆转！
空中，三圣皆是脸色微变，看向气息爆发的位置。
而此刻，在那个地方，一道身影沐浴在血气之中，缓缓站起身来。
……
“轰！”
漆黑的星空中，方羽再次冲向前方的巨掌，一拳砸出。
拳头爆发出来的力量轰在巨掌的一个极小的部分，却引起整个手掌的轮廓都在剧烈震动，甚至出现大量的裂痕。
何其恐怖的力量爆发！？
而方羽的攻势，却没有停止下来，开始了不断地轰击。
“砰！砰！砰！”
左拳右拳不断地砸出，让面前的巨掌节节败退！
随着掌中的裂痕越来越多，到达某个临界点之时，巨掌轰然炸裂，化作点点星辰，在漆黑的星空中消散。
方羽立于原地，冷冷地看着前方，开口道：“位面法则是吧？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一直针对我？”
“我告诉你，我现在赶时间，你最好立即给我……”
“嗙！”
方羽话还没说完，后方就砸来一块巨型的陨石。
方羽身躯一震，光芒大作。
陨石都炸裂，方羽也被砸出去一段距离。
而后，又有数块陨石出现，从不同的方位以极快的速度砸向方羽。
“砰！砰！砰！”
方羽开始挥动拳头，把每一颗轰来的陨石砸得粉碎。
左手背上五角星芒大作，而右手背上的十字剑印记，同样泛起淡淡的金光。
方羽越打越是生气，眼神愈发冰冷。
“轰！”
在轰碎最大的一块陨石后，方羽再也忍不住了。
“狗屁法则，继续来啊！”方羽对着前方怒骂道，“你能伤我一根头发，就算你赢！”
“嗖！”
方羽话音刚落，他的身后就出现一道黑洞般的漩涡。
“嗖！”
强大的吸力，把方羽拉扯进去。
“嗖！”
随后，方羽通过一条极长的空间隧道，面前的场景变成一片枯黄的荒漠。
显然，位面法则把他传送到了位面角落的某个星辰当中。
“你……他妈的。”
方羽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这个位面法则，不敢与他正面交锋，却总是动用一些小手段给他制造麻烦！
这让他非常生气。
可偏偏在这个位面当中，他又无法奈何位面法则！
“汪！”
这时，贝贝又从方羽的衣服钻出。
她对方羽吠了一声，似乎在鼓劲。
而后，再次凝聚出一道圆环印记。
方羽冷静下来，冲入到印记当中。
“嗖！”
下一秒，他就再次出现在位面边缘的位置。
“对了，可以试一试。”
此刻，方羽忽然想起一件事。
“嗡！”
他抬起左手。
天道剑在他的手中凝聚。
这是在他身上的天道主剑！
而与此同时，方羽又抬起右手。
“嗡！”
又是一道冲天剑气爆发出来。
这是刚从地球上取回的天道副剑！
方羽并没有落下，而是把它一直带在身上！
此刻，天道双子剑，皆在手中！
而对方羽而言，这也是第一次。
因为在他的手中，天道剑从来都只有一把。
可不只从何时起，忽然多出了一把副剑。
而副剑，还是他从几千年前就一直在使用的那柄剑！
主剑是从大道灵体内出现的。
如今想来，这种情况也算是诡异。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方羽现在总算握住了天道双子剑。
“我眼中的十字剑印记，应当就是双子剑交叉摆出的模样……”
方羽微微眯眼，抬起左右手上的天道主剑与副剑。
这个时候，他能够看到主剑和副剑都在眼前。
说实话，表面根本看不出区别。
但真正握起来，两把剑的气息还是有所不同的。
方羽把主剑放在上面，副剑放在下面。
而后，把两把剑的剑刃交叉贴近。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大道之眼当中的十字剑印记！
“噌！”
在剑刃相互接触的瞬间，光芒大作！
两把天道剑泛起强烈的金光。
并且，迅速扩大。
在无尽的星空当中，两把天道剑扩大到极其夸张的地步。
如同一颗星辰！
两把剑刃泛起强烈的光芒，爆发出浩瀚的神圣之力。
在这个时刻，整个位面似乎都被这股气息所笼罩。
黄金十字剑的印记，闪耀在位面之巅，气息甚至透过上方的位面边缘，到达上位面！
方羽此刻浑身沐浴着璀璨的金光。
他的整个身躯都大道灵体化，泛着强烈的光芒。
而黄金十字剑的印记，不仅出现在他的双瞳之中，也出现在他的额头，胸口之前。
此刻的方羽，气息已经碾压整个位面！
这时，方羽仰起头，看向上空的位面边缘的光幕。
“嗖……”
光幕上，竟然缓缓开启出一个通道。
除了位面法则以外，没人可以在这道光幕上开启这么一条通道。
“我说的还真没错，这位面的位面法则，还真就是欺软怕硬，表现得淋漓尽致啊……”离火玉嗤笑一声，说道。
方羽看着这条开启的通道，又环顾四周一眼，冷声道：“我之后还会再回来，我警告你。不要，再惹我。”
说完这句话，方羽便朝着开启的通道冲去。
“嗖！”
他的身躯化作一道流光，划破漆黑的星空，冲入到通道之中。
在他离开后，那道十字剑印记仍在星空中闪烁，久久未能散去。
金色的光芒，在位面边缘前闪耀，碾压一切！
……
羽化门。
“咻！咻！咻！”
高空中，一道身影不断地闪烁，同时对三圣发起进攻！
“砰！砰！砰！”
三圣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息，以灵气护体，却仍然遭受不小的冲击，灵气被重击击碎，发出阵阵闷哼声，接连被轰退出去。
那道赤红的身影，这时才在空中稳住身形。
这时，才能看清他的面容。
正是夜歌。
只不过……此刻的夜歌，与之前已非同一人。
第两千二百零二章 堕落成魔
夜歌整个人就像被一分为二般。
从头颅开始，右半边覆盖上一层灰白的颜色，眼瞳闪烁着黑红交织的光芒。
而头颅之下的右半身，同样露出了干枯的灰白皮肤，皮肤上存在一道道漆黑的环状纹路。
这些纹路并非印记，正处于蔓延状态，内部蕴含着阵阵极致阴冷的气息。
右半身的皮肤上，还在散发出阵阵的赤红气息。
此刻的夜歌看起来……如同一只魔。
但并非完全是魔，因为他的左半身，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被轰散的三圣看着半空中的夜歌，神色中皆有震惊。
因为他们能够感应到……此时的夜歌的气息，与之前已经截然不同。
完全不是一个人！
三圣相互对视，眼中皆有凛然。
对他们而言，夜歌的情况属于预料之外。
因此，需要警惕。
尤其夜歌的气息非常诡异，相当特殊。
与魔极度类似，但存在些许的不同。
“砰！”
就在三圣还在眼神交流的时刻，夜歌再度化作一道赤红的残影，当空闪过。
距离最近的火圣脸色微变，他感受到了迎面轰来的恐怖之力！
“正火罡！”
火圣双掌抬起，在身前凝聚出一道赤金的火墙！
“嘶啦！”
但在一瞬间，就被冲到面前的夜歌撕开裂口。
近距离地看到夜歌那张半魔半人的脸，火圣没来由地感到内心一震。
与此同时，他已运转时间法则。
“噌！”
火圣双眼闪过一道异芒。
在这个时刻，整个空间的速度都被降了下来。
“啊……”
然而，夜歌却完全不受影响，对着火圣的胸口，右掌拍出。
火圣眼中的瞳孔猛然收缩，胸前一块玉佩泛起强光，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护罡，挡在身前。
“轰隆……”
可这道护罡仍被夜歌的右掌穿过！
“砰！”
火圣胸口遭受重击，胸骨粉碎，崩陷下去一大块。
同时，瞬飞出去！
看到这一幕，在另外两个方位的水圣和土圣脸色皆变。
“时间法则竟然对他无效！这说明……他的修为目前已经与我们在同一层次，甚至更高！”土圣看着远处的夜歌，眼神震骇。
夜歌之前明明只有登仙境第二步的修为，怎么可能突然就提升到登仙境第四步了！
这可是登仙境……而且夜歌还遭受了重创！
在这个境界之上，绝不可能出现这种突然跃升两个小境界的情况！
因为在登仙境这个大境界内，可不像绝大多数境界一般，只要修为积累足够，就能突破。
登仙境上的每一步提升，都需要领悟不同程度的法则。
没有领悟，就无法提升！
因此，夜歌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然而，即便超出常识，超出认知……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
就在他们的眼前！
如今的夜歌，他们确实已经无法用时间法则加以限制。
如此情况……前所未见！
“我……会守护人族的一切。”夜歌在空中，用赤红的双瞳扫视前方的两圣，右半身散发出来的赤红气息越来越多。
在这个时刻，仍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气息正在急速提升。
同时，他右半身的环状纹路还在朝他的左半身延伸。
从速度来看，不用太久，这些纹路就会遍布他的全身。
“夜歌，你……”
在远处，施元看到如今的夜歌，脸色骇然，眼神不断变幻。
他用神识给夜歌传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向天借命两千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时刻。”夜歌并未回头，回应道，“我会完成我的使命。”
“向天借命……”施元双目睁大，看着夜歌的背影，眼中满是震撼与不解。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向天借命……
天是谁，夜歌又为何要借命！？
而夜歌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太像一只魔头了。
一个人族修士堕落成魔……
可夜歌又不是这样的人！
为何……
施元心头震动。
而在另外一个方向，花颜看着夜歌，美眸中同样充满不可置信。
夜歌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身上的确存在魔性，可又不是纯粹的魔，其中还有特殊的气息。
而无论是在她还是花枝的记忆中，都不存在与夜歌相关的记忆。
也就是说，夜歌身上的魔……与无尽领域无关。
地面上，终辰等人仰头看着空中的夜歌，神色皆震惊。
半空中，水土双圣对视一眼，眼神变得凛然。
他们……要认真一点了。
“看来你是为了变强，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啊……”水圣嘴角上扬，露出讥讽的笑容，“如此做法，还守护人族？可笑至极。不就是人族血脉太弱，你才需要借助别的力量来提升己身么？”
“轰！”
当空，夜歌话都没有多说半句，再度朝着水圣冲去。
“嗖！”
在空中急速穿行的时刻，夜歌手中凝聚出天穹圣戟。
戟头上泛起冲天的血光，爆发出极为凌厉的气息，朝着水圣的头颅刺去！
水圣双瞳泛起蔚蓝的光芒。
“水色天穹！”
水圣双掌抬起，瞳中光芒大作。
“轰……”
这一个瞬间，整片绿海的海水都炸裂起来，海水跃升到半空的位置。
水圣对着面前冲来的夜歌，双掌翻开，往前一推。
“轰……”
漫天的海水在空中凝聚糅合，成为一头巨型的水龙，轰向夜歌。
在短短一两秒间，掀起整片绿海！
如此神通，不可谓之不可怕。
面对浩荡的水龙，夜歌没有闪避，也无处可闪！
他对着面前的水龙，右手紧握天穹圣戟，猛然往前一捅！
“嗡！”
天穹圣戟划破空间，戟头忽地炸开一股恐怖的法能。
“轰隆！”
水龙的首部整个被炸开。
而夜歌则从这个开口冲入，急速接近水圣。
几乎在瞬间，他就来到水圣的身前。
“轰！”
但在这个时刻，下方的里面却忽然拔升一道石柱。
“砰！”
这道石柱撞在夜歌的身躯上。
夜歌被砸得朝上空飞去。
但下一秒，他就低下头，再次冲向水圣。
水圣眼神闪烁，口念法诀，动用身法。
“咻！”
她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在同一个瞬间，空中的夜歌对着左侧方向，猛然掷出天穹圣戟！
“砰！”
天穹圣戟如银龙般于破空而出，刺向那个无人的位置。
第两千二百零五章 因果之力 这章有五百个红包！为36400颗钻石加更
夜歌嘶吼着，用手死死地扼住水圣的颈部。
“咔咔……”
水圣身上的法能涌动，护住身躯。
然而，夜歌的力量极为可怕。
水圣的颈部骨骼发出阵阵脆响。
“咔！”
最终，颈骨碎裂。
水圣眼神涣散，整个身躯都变得僵硬。
她……被活活地掐死了！
“你这只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
火圣捂着颈部的伤口，歇斯底里地释放出火焰，轰向夜歌。
“呼……”
夜歌整个人处于火焰之中。
“哈哈哈哈……”
但他却发出了癫狂的大笑。
火圣捂着颈部的伤口，只觉整个身躯逐渐冰凉。
他心头大震，内视己身。
这时他才发现，他的体内已经被一股漆黑的气息所笼罩，迅速僵化。
“你……”
火圣双目暴凸，看着夜歌的方向。
但这时，那股气息已经蔓延至他的心脏以及头部。
“咔……”
火圣整个身躯就像石化了一般，僵硬地倒地。
他的气息，也跟着迅速消散。
至此，至圣阁派出的上殿五圣……皆身死道消！
“哈哈哈哈……”
岛屿上，回响着夜歌的狂笑。
“噗！”
但同时，夜歌也在流失大量的鲜血。
他大口喘着气，已经无法动弹。
火圣释放的火焰，还在焚烧着他的身体。
但他已经不在意了，躺在地面，看着天空。
……
云上亭。
“砰！”
圣主把栏杆都捏碎，身上散发出阵阵恐怖的气息。
后方的老者不敢说话，跪伏在地。
圣主目视前方，沉默片刻，开口道：“除去圣殿二老外，其他至圣阁成员……全体出动，目标，横扫人族。”
“……是。”
老者额头都冒出一层冷汗，立即退下。
他知道，圣主现在必然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而至圣阁倾巢出动，也是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人族……我不会给你们一线生机，永远不会！”圣主目视前方的云雾，寒声说道。
……
“嗖……”
岛屿上，施元和花颜冲向夜歌所在的位置。
“夜歌，你……”
此时，火焰已经逐渐消散。
但夜歌的身躯也几乎变成一块焦炭，加上身上各种伤势……惨不忍睹。
施元双目通红，说不出话来。
花颜快速扫视着夜歌的身躯，又伸出手，想要通过内视来探查夜歌的身体情况。
“不要……碰我。”
这时，夜歌却发出一道嘶哑的声音。
花颜脸色微变，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我，命数已到。”夜歌艰难地说道，语气中既有释然，又有解脱。
施元没有说话，老泪纵横。
虽然他不知道夜歌身上具体发生过什么。
但他知道，由始至终，夜歌都忠于人族。
只忠于人族！
杀死上殿五圣，是夜歌燃烧自己的生命来达到的！
“嗖！”
这个时候，羽化门的高空，出现一道圆环印记。
一道散发出阵阵金光的身影，从中闪出。
正是赶回的方羽。
看到眼前的场景，方羽眼神凛然。
而后，他释放神识，发现羽化门内大多数人都没事，松了一口气。
但他很快又看到了施元和花颜身前的那具焦黑的躯体。
“嗖！”
方羽飞上前去，在夜歌的身旁落下。
“这是……”方羽看着夜歌，眼神闪烁。
“这是夜歌……”施元双目通红地说道，“他拼尽全力……把至圣阁派来的上殿五圣杀死。”
“夜歌……”
方羽蹲下身，看着夜歌。
他能够感受到夜歌身上异常的气息。
早前他就知道，夜歌身上存在异常。
只不过，他没有认真探究。
“不要……碰我。”夜歌的身躯竟然开始化作灰烬，与当空消散。
这时，可以清楚地看到，夜歌的身上覆盖着一层发亮的黑光。
这层黑光看得见，又似乎摸不着。
如此法能，还是第一次见。
方羽眯着眼，想要往前伸手。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离火玉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方羽答道。
“他……触犯了因果，这是因果之力。”离火玉说道，“你若触碰到这股力量，那么你也会被沾染，带来厄运。”
夜歌触犯因果！？
方羽睁大眼睛，看向夜歌。
夜歌做了什么？为何会触犯因果？
方羽脑子飞速旋转，一片迷糊。
他确实想不到，夜歌会在什么地方触犯到因果。
对他而言，因果这种存在，还是比较遥远的，甚至可以说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如何触犯因果，你还是问他吧，从这因果之力的强度来看，他触犯的程度不低。”离火玉说道。
方羽看着夜歌，问道：“夜歌，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借了两千年的寿元。”夜歌的面容已经看不出来，但声音却还清楚，“我本该在千年之前就身死，但我知道我不能死……”
“滋滋滋……”
夜歌的身躯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么下去，不用几十秒，夜歌就要消失。
“我没办法救他？”方羽咬着牙，问道。
“这是因果之力，你怎么救？没有办法救。”离火玉说道。
“主人……不妨动用我的力量，把他暂时冻结。”
这时，极寒之泪的声音响起。
“你这提的是什么狗屁建议？这样非但救不了人！还会把因果纠缠牵连到己身！”离火玉罕见地暴怒，“你知不知道，这是因果之力！这可是因果之力，你以为它是可以随意操弄的么！？”
“主人希望救他，而我只想帮主人。”极寒之泪平静地答道，“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之处。”
“你……怪不得你的前任主人会身死，有你这样的器灵，不死都难！”离火玉咬牙切齿地说道。
双方还在争论，方羽已经抬起左掌。
“噌！”
冰蓝的气息，瞬间笼罩夜歌的身躯。
“不，不能这么做……”夜歌语气震惊，但却也没有更多的力气来劝阻。
“你好好休息一下，未来……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到时候我们再聊聊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方羽微微一笑，说道。
“……你果然与父亲所说的一般。”夜歌沉默了一会儿，释然地说道，“方……叔。”
“噌……”
这句话说完，极寒之泪的力量就完全覆盖了夜歌的身躯。
“咔！”
这个时刻，夜歌的身躯便停止了继续消散。
但漆黑的因果之力，仍然覆盖在他全身上下。
而此刻……方羽却是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
夜歌的最后一句话，让他脑袋‘轰’地一声炸开。
父亲……方叔，这两个词……
上一位称方羽为方叔的人是谁？！
回想起夜歌对他莫名的信任，还有对羽化门异常亲近的情感……
方羽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夜歌的真实身份……
是林寻羽！？
第两千二百零六章 欺瞒因果
想到这种可能性，方羽心情就没法平复下来。
为何夜歌会是林寻羽？
林寻羽当初不是死在他的眼前了吗！？还是他亲手安葬的！
如果眼前的夜歌是林寻羽，那么当初在他面前死去的……又是谁？
难道只是一具分身？
可若是分身，方羽怎可能看不出一丝端倪？
再者，林寻羽若是没死，为何又要借用夜歌这个身份，而非原先的身份？
这个秘密为何到最后才说出来，而没有一早告诉他……
太多的疑惑在方羽的脑海中回转。
方羽看着地面上焦黑的躯体，一时间竟无法缓过神来！
“你还好吧……”
花颜走到方羽的身侧，轻声问道。
这句话把方羽拉回现实。
“对了，尘烨……”
方羽心头一动，想起入魔的尘烨。
他刚来到羽化门时，见到的只有两人，就是垂垂老矣的林寻羽还有在旁相伴的尘烨。
尘烨最终入魔了，跟眼前夜歌的情况类似。
从这方面来想，夜歌是林寻羽的可能性，越来越高。
父亲，方叔……
这两个称呼，很难让方羽联想到其他可能。
夜歌最后那句话中的语气，只能是林寻羽！
“林寻羽……”
方羽再次蹲下身，看着已无人形的夜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现在，他不再思考林寻羽为何会成为夜歌。
他所想的是，林寻羽这些年来承受的一切。
“借命两千年……只为守护人族和羽化门。”
当初守望千年，垂垂老矣的林寻羽说过，他的一生都在追随他父亲林霸天的步伐。
而在林霸天消失之后，林寻羽仍在坚守。
无论当中发生过什么事情，他都为羽化门和人族战到了最后一刻，直到无法站起身来，直到人形不剩。
“林霸天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方羽微笑道。
“其实他已经没救了，从他暴露自己的身份开始。”这时，离火玉再次开口，“他之所以隐瞒身份，就是为了骗过因果，避免遭受因果之力的反噬。”
“然而，这一战当中，他释放的气息和形态，已经暴露了。”
“对于欺瞒因果之人，因果之力的吞噬会非常直接。而他刚刚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更加没有救活的可能了。”
说到这里，离火玉顿了顿，严肃地说道：“我再次郑重地警告你，而这番话我之前也跟提你起过……那就是，因果之力是一个非常玄乎的东西，一旦沾染因果，后果非常严重……这也是我一直跟你说，不能随意逆转时间的根本原因。”
“时间的逆转，尤其涉及到一些已经发生的事情，非常容易触犯因果。”
“一旦触犯，因果之力就会开始作用，给你带来厄运，这绝非危言耸听。而你现在把他冻结的举动，其实已经触犯了因果，因为按照因果，他现在该被吞噬殆尽了。”
“无妨，终有一日，我会斩断因果。”方羽淡淡地说道，“这是林寻羽，我不能不救。”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如何选择……由你决定。”离火玉说完，便不再开口。
“嗖嗖嗖……”
此刻，终辰，徐嘉路，还有红莲等人都前来。
看到方羽一言不发地在那具焦黑的躯体旁边单膝着地，众人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看向地面上躺着的那具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躯体，神色中皆有不忍。
之前的战斗，他们看在眼里。
他们知道眼前的这具躯体就是夜歌！
可如今，哪里还认得出半分模样？
这可是南域至尊啊！
为了守护羽化门，夜歌付出了何其惨重的代价！
几乎是……以命换命。
以自身的性命，换了对方上殿五圣的性命！
徐嘉路眼眶泛红，在原地单膝下跪。
他知道，如果不是夜歌出手，他们整个羽化门……难逃覆灭的命运。
一旁的终辰也跪了下来，还有怀虚等人。
他们低下头，闭上眼睛，神色肃穆。
“我会为你守住一切。”方羽开口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右手一挥。
“噌！”
被极寒之泪的力量冻结的夜歌，被他收入到储物空间之内。
而后，方羽站起身来。
他环视四周，眼神冷冽。
这一次，他回来晚了。
若非夜歌拼死坚守，如今的羽化门……就是当年的天道门！
“至圣阁，我保证会让你们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方羽抬头看向天穹，眼瞳之中，隐隐闪烁起红芒。
……
云上亭中。
那名老者再次出现在圣主的身旁，满脸慌乱地说道：“圣主，方羽回来了！他已经回到羽化门！我们是不是该改变计划……”
圣主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云层，没有开口说话。
但从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能够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
“圣主……”
过了一会儿，老者实在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时间紧迫！
方羽已经回来，而圣主下达的命令也已执行。
若不赶紧更改命令，至圣阁就要倾巢而出……
但这一次，面对的可是方羽！
“闭嘴！”
但老者的话还没说完，圣主的头颅忽然一百八十度地扭转，怒斥道。
老者被吓得浑身一震，跪倒在地。
此刻的圣主，心情显然非常恶劣。
虽然他是无面人，但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阴郁和怒火。
转过头来之后，圣主仍沉默了一会儿。
“按原计划……执行。”
片刻后，圣主做出了决定，寒声开口道。
“这，这……”
老者虽然惶恐，但仍对这个决定感到疑惑。
方羽回来了，他们至圣阁派出去的人……肯定都要被杀死！
至圣阁当中，除了圣殿二老和圣主以外，其他成员最强的也就是上殿五圣的级别！
而上殿五圣这个级别的强者，也就寥寥数人。
他们会是方羽的对手么？
从之前的表现来看……大概率不是。
那么，圣主此刻的决定，岂不是让至圣阁去送死？
“我没让他们去杀方羽，我让他们杀的是人族！”圣主看出了老者内心的想法，冷声道，“至于方羽……”
话语之间，圣主转过头去，往右侧的位置踏步而去。
“我要去请圣殿二老。”圣主说道。
“请，请圣殿二老……”老者双目圆睁，脸色骇然。
圣主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盯着老者。
第两千二百零七章 掌控众生
“你似乎……还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圣主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容上，竟然睁开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中的眼瞳，呈现出青绿色，其中的瞳孔极小，如同宝石中的黑点，对视起来……令人感到浑身不舒服。
老者立即低下头去，不敢与圣主相忘。
“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灭掉人族。”圣主用异常冰冷的语气说道，“没有别的选择。”
“而灭掉人族，唯一的方式，就是竭尽全力，全体出动。”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路可走！”
说完这句话，圣主便转身离开。
老者看着圣主的背影，脸上满是不解和惊恐！
他不明白……为何圣主这次要如此急躁地行动？
这与圣主之前的策略方向完全不同！
方羽都已经回来了，还要继续执行计划……
而且，还去请圣殿二老出手！
这一次，圣主似乎想要拼尽一切了。
可为何要如此选择？
他们明明可以继续想出一些策略，类似于此次……让方羽跨越位面的调虎离山之计。
如今羽化门已经没有夜歌。
再来一次，必然能把羽化门拿下！
同时，也能顺利把人族灭杀！
然而，圣主却选择了最为急躁且直接的方式。
在明知道方羽归来的情况下，继续原计划！
并且，这一次付出了所有，孤注一掷！
老者心中扑通直跳。
他站起身来，看向后方，咬了咬牙，闪身离开。
……
“嗖嗖嗖……”
此时此刻，在南域各地的上空，出现一道道的传送门。
一道道身影从传送门之内闪出。
他们大多身穿白袍，只有右臂上的印记各不相同。
但是，他们的修为气息，却极为可怕。
皆在登仙境之上。
正是大天辰星上，众多修士公认的圣人之境！
一名名圣人从传送门飞出，而后……开始对所在区域进行无差别地术法轰击！
“轰！轰！轰！”
空中法能扩散，地面不断炸裂！
一团团的烟尘，一阵阵惨叫声，一具具尸体……出现在南域的各个区域！
而在南域的上空，至少出现了超过两百名的圣人！
整整两百名！
全是登仙境以上的大能！
若非亲眼看到，这个数字恐怕无人敢相信。
两百名圣人啊……
整个大天辰星的圣人加起来，恐怕都不到一半！
可至圣阁一次就派出了两百名！
“啊啊啊……”
“救命，救命啊……”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
南域各地发出阵阵爆响声，夹杂着惨叫声。
如今的场景，比起当初内乱还要可怖。
当初的内乱由各地的势力发起，各地的修士尚有一战之力，哪怕不敌也可以逃跑。
可这一次，面对的可是圣人！
圣人出手，每一击都蕴含着登仙境的至强气息，谁人能抵挡？
根本无法抵挡！
谁运气不好在轰击范围内，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这些圣人又非常灵活，移动速度极快，十名圣人在一个界域，不需要花费太长的时间，就能把整个界域的人都杀灭！
对南域的人族而言，这是毁灭性的灾难！
也是他们直到临死前都没想明白的事情。
二十四大族的五百万联军都被方羽轰灭了，二十四大族的最高掌控者都被方羽在擂台上杀死！
他们不是应该安全了么？
为何还会有敌人来袭，而且都是圣人级别的大能！
“轰轰轰……”
普通的修士和凡人，在这些至圣阁的圣人面前，真如蝼蚁都不如。
他们面无表情，眼神漠然地轰出一道道法能，每一击都轰杀成千上百个人。
尸体横陈，血溅地面。
如此场景，真是人间炼狱，触目惊心。
血腥的气味弥漫南域的上空，死亡的气息笼罩天地。
……
羽化门内。
方羽已经收到了南域各大势力传来的消息。
至圣阁……总算是坐不住，主动出击了。
而这种举动，正合方羽之意。
“我们得立即赶去支援，否则整个南域人族都要被灭杀……”施元双目通红，高声说道。
“赶去？这样效率太慢，一个一个地杀，就算杀完，南域也被毁得差不多了。”方羽冷声道。
“嗖！”
话音一落，方羽身形一闪，冲向高空。
在空中，他仰头看着上空的天穹。
而后，抬起双手。
“嗡……”
两把天道剑，在他的双掌之上出现。
天道双子剑！
主剑在右，副剑在左！
两把剑刃一同出现，剑刃上的剑气颜色都更改，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至圣阁……你们这些杂碎，都该死。”
方羽双瞳仍然呈现出暗红之色，但瞳孔之中，黄金十字剑的印记已经出现。
随后，天道双子剑……交叉到一起。
“噌！”
天道主剑与副剑碰撞的瞬间，爆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
“嗡……”
神圣的气息，瞬间笼罩天地！
还在羽化门岛上的众人仰头看着天空，神色骇然。
在他们的视野当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高空中出现了一道黄金十字剑印记！
这道印记闪闪发光，并且急速扩大！
“嗖……”
高空中，方羽双瞳中的黄金十字剑印记急速转动起来。
神圣的法能，以超出认知的速度，瞬间笼罩整个南域！
在瞬间完成！
在这一刻，南域各处正在发生的屠杀，全都落入方羽的眼中。
方羽掌控了整个南域。
甚至连南域外的东域和西域的一半，都在他的视野之中。
这种感觉很特殊。
这是一种掌控众生，掌缘生灭的感觉。
在气息笼罩的范围之内，方羽想要谁生，谁便能生。
想让谁死，他便活不过下一秒！
而对方，不一定是生灵，也可以是一块石头，地面上的一棵野草。
“这难道就是洪天辰平时的感觉？”方羽的心情，略微激动。
“不，也许更像是位面法则的感觉。”离火玉说道。
“位面法则……”
方羽眼神微微闪烁。
但很快，他就摒弃所有杂念。
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已经看到了至圣阁派出的两百多名圣人。
修为最差都在登仙境第一步之上。
其中最强的，已经到登仙境第四步，与之前的上殿五圣相同！
这就是至圣阁的底蕴！
与至圣阁相比起来，所谓的万道阁，天阁……简直连屁都不如。
“这一次，我要把你们全宰了……”
第两千二百零八章 极致羞辱
方羽嘴角勾起，露出冰冷的笑容。
而此时此刻，在南域各地的空中。
众多圣人都感觉到极远处爆发出来的恐怖气息，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南边。
他们所看的位置，正是南疆界域，最南边的绿海方向！
而他们都知道，那个方位……就是羽化门所在的位置！
“我们需要圣主的指示，是否先到羽化门查看情况？”一名登仙境第四步的圣人，传音到云上亭，问道。
“继续你们的行动！不要理会羽化门！”
很快，他就得到了回答。
只不过回答他的不是圣主，而是圣主的随从，枯嵘圣人。
“……是。”圣人答道。
圣主没有回答的时候，枯嵘圣人所说的话，基本也能代表圣主。
因此，他们便继续按命令行事。
于是，这些圣人继续他们无差别地轰杀，不再理会绿海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
“嗖……”
登仙境第四步的圣人往前急速掠去，双掌齐出，不断地轰击地面。
他的每一掌，必然把方圆十几公里都轰得毁灭，其中的生灵瞬间暴毙。
“哈哈哈……”
不得不说，这种轰杀蝼蚁的感觉，比想象中的要快乐。
圣人一路横扫而去，忍不住发出大笑声。
血腥的气味，更让他感到兴奋异常。
“咔！”
然而，就在圣人想要继续轰出一掌时，他的身躯却猛然在空中僵直！
“这是什么！？”
圣人脸色大变，心中大骇，以为遇到了敌人来袭，立即想要释放身上的气息。
“咔咔咔……”
然而他体内的灵气，根本无法释放出去！
全身都被封锁，根本没有空间！
“啊啊啊……”
圣人怒吼着，不断地想要尝试释放气息来轰破这层束缚。
而这时，上空却闪烁着金光，落在他的身上。
圣人动作一滞，用尽全力仰起头，看向上空。
而后，他便呆愣住了。
在他的头顶上方，竟然出现了一道印记。
黄金十字剑印记！
并且，正处于旋转的状态，如同风车一般，闪烁着阵阵金光，还有极为磅礴的气息！
“啊啊啊……”
圣人回过神来，再次奋力挣扎。
但登仙境第四步的气息，竟然毫无作用！
哪怕他想要凝聚元丹，都无法做到！
“圣主，我需要帮助！”
圣人再也忍不住，传音到云上亭，大吼着求助。
但此刻，没有人回应他。
“嗖！”
突然之间，上空正在旋转的黄金十字剑印记停止下来。
圣人看着上空的印记，有些愣神。
下一秒。
“呼……”
金色的火焰，在圣人的身上燃烧起来。
脸部，手臂，四肢，身躯……全都被覆盖。
“滋啦……”
火焰的灼烧，让圣人的身躯迅速化作灰烬。
“啊啊啊啊……”
圣人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浑身都在抽搐。
他身上的法宝，服饰，瞬间就被烧焦，皮肤也被烧没。
“嗖！”
而就在这个时刻，又一道冰蓝的光芒从印记之中落下，从天灵盖内侵入到圣人的体内。
这是一股至寒的气息。
“咔咔咔……”
圣人体内的经脉，迅速被冻结。
这同样是极为痛苦的事情。
外边是焚烧的火焰，内部却被冰封……
冰火交融，痛苦加倍！
“啊啊啊……”
偏偏这火焰和至寒的气息都不能让他迅速死去，而是活活遭受折磨。
在这片区域，原先还在进行屠杀的圣人发出惨烈的叫声。
以至于地面上那些逃窜的修士和凡人都跑了出来，围观这一幕。
圣人的身躯在空中被焚烧，这种场面……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
但在回过神来后，他们却拍手叫好，兴高采烈！
“烧死他！烧死他！”
“肯定是星祖出手！或者是羽化门的方掌门出手了！”
“赶紧死吧！畜生！”
下方是阵阵暴怒的叫喊声。
“啊啊啊……让我死吧……”
而空中，圣人已经生不如死，全身上下都在抽搐。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登仙境第四步大能的模样？
而这一幕，不仅仅发生在这名圣人身上。
在南域各处的空中，至圣阁派出的两百多名圣人……全是一样的下场！
他们头顶上方悬着一道黄金十字剑印记，整个身躯被锁定在半空，以最为残忍的方式折磨！
“啊啊啊……救我，圣主快救我……”
“让我死！让我死……”
“啊啊……”
这些圣人皆被折磨得哭天喊地，在他们还未来得及杀死的那些修士和凡人的围观之下，丑态尽出，尊严被踏碎！
“这道十字剑印记，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一晚，大影天魔复苏的那一晚出现过！”
“对！就是那一晚！是，是星祖的力量！”
不少人认出了空中的黄金十字剑印记，高声喊了起来，有的甚至跪在地上，热泪纵横。
“滋啦……”
而空中，至圣阁的两百多名圣人，仍在遭受着最为惨烈的折磨。
在他们身上笼罩的火焰，似乎在刻意放缓焚烧的速度和强度。
只给他们带来痛苦，却又不那么致命。
因为他们都是圣人，体质都有灵气的加持，生命力更是强大异常。
因此，火焰一直在焚烧着，让他们保持着清醒的意识，生不如死！
“圣主救我，圣主救我……”
“救命啊啊啊……”
“快杀了我，快杀了我……”
至圣阁的这些圣人被锁在半空，已到崩溃边缘，痛苦到无以复加。
……
云上亭。
那名老者，也就是枯嵘圣人看到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
差一点，他也要下去南域，也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嗖！”
这时，圣主的身影出现在身前。
“圣主，他们……”
枯嵘圣人立即跪下，想要汇报。
“我知道！”圣主寒声道，“有这样的能力，却不把他们一次杀死，而是选择折磨……方羽这是想要羞辱我们？呵呵，我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嗖！”
话语之间，圣主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
圣主要出手了！
枯嵘圣人脸色一变，也跟着离开。
两人一同出现在南域的高空。
“你能锁定他们，我也能解开，等着吧……”圣主闭上眼睛，双掌合并。
这一刻，他的神识扩散出去，也在极短的时间内笼罩南域。
“哦？来了？”
绿海上空，方羽眼神微动，看到了忽然出现的圣主两人。
“还想救人？”方羽嘴角勾起，双手握住天道剑，猛地一震。
“砰！”
在这一刻，南域各处被锁在半空中的圣人，头顶上方的黄金十字剑印记也猛地一震。
“砰！”
在这个瞬间，被锁在空中的两百多名圣人……身躯当空粉碎！
南域的很多区域，下起了血雨。
这一刻，至圣阁两百多名圣人……瞬间全灭！
属于他们的气息，在南域的上空全面消失。
这几乎是至圣阁所有的力量。
在南域的高空中，圣主浑身一震，双目睁开。
他还没来得及解救这些手下，却亲眼目睹了这些手下被瞬杀的场面。
他……被方羽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人族孽畜……我定让你后悔！让你后悔！”
圣主猛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南边绿海的方向。
那双青绿色的眼瞳中，爆发出足以吞噬天地的杀意！
第两千二百零九章 方羽即人族
“轰……”
南域的高空溅落大量的血花。
在这一刻，至圣阁两百多名登仙境成员，一同暴毙。
并且，是以最惨烈的姿态死去！
但这一幕却引起了整个南域的欢呼雀跃！
这些家伙，该死！
拥有圣人的能力，却用来屠杀普通修士和凡人，如此行径……比魔还可憎！
“方羽，方羽……”
圣主死死地盯着方羽所在的方位，语气中的杀意越来越重。
在身后，枯嵘圣人却是面无血色，身躯颤抖。
他也是刚反应过来，他们派出的两百多名圣人级别的成员……皆已身死！
只是一击！
这些圣人甚至都没见到方羽的面，就被方羽以强悍的术法，隔空绞杀！
范围囊括整个南域！
若目标是一些修为较低的修士也就罢了。
可目标却是登仙境的修士，而且超过两百名！
如此大范围，还要精确地针对每一名至圣阁的圣人……且仍然具备极为恐怖的威力。
这是何等神通！？
在枯嵘圣人的心中，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事实却在他眼前发生，他亲眼目睹了两百多名至圣阁成员的死亡！
“圣主，圣主……您要冷静啊，这种时候您要是再出事，我们至圣阁……”枯嵘圣人慌乱失措地劝告道，“我们还是尽量避免与方羽正面冲突，再怎么样……也得等到圣殿二老前来啊。”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圣主已经隐忍这么多年，慢慢布局，一步一步地蚕食人族的根基。
直到近期，这些布局开始生效，就连最为可怕的对手星祖洪天辰，都因这些布局的连锁反应而被除掉。
情况越来越明朗，大天辰星上的人族强者，就只剩下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方羽。
可就这么一个方羽，为何要如此着急地处理？
至圣阁完全可以选择继续隐匿，慢慢地耗时间。
方羽这样的存在，大概率不会在大天辰星停留太长的时间。
等他离开之后再动手……不会有任何的消耗！
若方羽真的留下，那就像以往般，再次一步一步地布局，用各种手段来让方羽消失……也不失为上策！
可今日，圣主的选择……除了鲁莽和莫名的焦躁以外，看不出其他的优点。
这到底是为什么？
至圣阁两百多名成员被方羽瞬间诛杀，已经告诉圣主，他的选择有多么的错误！
可如今，圣主还要继续出售，想要与方羽正面交战？
为何要如此选择？！
枯嵘圣人心头扑通直跳，看着面前的圣主。
他跟随圣主已经多年，可谓是圣主的心腹，但如今却完全没法理解圣主的一系列行为。
听到枯嵘圣人的话，圣主身上的杀意仍然凌厉。
他转头看了枯嵘圣人一眼，语气却忽地平静下来，问道：“枯嵘，如果有一个足以毁掉人族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代价是付出自己拥有的一切，包括性命……你愿意么？”
“如果牺牲我一人就能完成这件事，我……愿意。”枯嵘圣人咬了咬牙，答道。
“那……就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圣主答道，“我跟你提起过我们的使命，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至圣阁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诛灭这个位面的人族根基。”
“而大天辰星上的人族，就是这个位面的人族起源地。”
“属下明白……”枯嵘圣人答道，“只是，我们还有很多的选择。如今正面交战，一定不是最好的选择……”
“不，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圣主淡淡地说道。
“这是……为何？”枯嵘圣人满脸都是不解。
“很简单，因为方羽……就是人族。”圣主说道，“只要把方羽杀了，人族自然而然就毁灭了。”
“他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是万载难逢的机会，若能把他杀了，就算身死又如何？”
听闻此言，枯嵘圣人神色震惊不已。
“圣主，为何说方羽……就是人族？”枯嵘圣人问道。
“这点你无需知晓，你只需要知道……只要除掉方羽，我与你，我们至圣阁……将留名青史。”圣主眼中光芒闪烁，语气中充满着亢奋和激动，“我不妨告诉你，若我们能做到这一点，就算身死……也有重生的一天！”
“重，重生……”
枯嵘圣人双目圆睁，脸上的震惊难以掩去。
哪怕对于他们这些登仙境的修士而言，涉及到有关生死层面的一切……都显得玄奥至极。
谁也不知道死后到底会发生什么，至于重生……更是遥远的神迹。
的确，历史上记载过不少死而复生的事迹，但如果细究就会发现，这些传说要么本就是杜撰的，要么……就是当事人并没有真正地死去，也就谈不上死而复生。
真正意义上的死而复生，必须通过逆转生死法则来完成。
而要逆转生死法则，听起来容易，但实际上牵扯众多，如生命法则，时间法则……最终牵扯因果。
哪怕真的有大能能够逆转生死法则，也需要承担因果反噬的风险。
而这种风险，往往非常致命。
这种级别的大能一心寻求大道……怎么可能愿意为了救活部分手下而付出这样的代价？
“圣主，属下不认为……”枯嵘圣人开口道。
“好了，能说的，该说的……我已告知你。”圣主语气冰冷地说道，“今日，我一定会用尽手段，把方羽诛杀……以方羽的进展，他迟早会继续往上位面而去，我们有机会在这个位面将他扼杀，是我们的机缘，大机缘！”
“你若不想参与这次机缘，你可离去。”
“但我得告诉你，你一旦离去，等同于背叛至圣阁，必要遭天谴……”
“咻……”
说完这句话，圣主的身形便化作一道闪光，朝着南边方位急冲而去。
枯嵘圣人立于原地，目睹着圣主离去的方向，神色不断变幻，拳头松了又握紧，握紧又松开。
现在，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可事实上，他也没得选择。
圣主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浓厚。
要么跟他一起对抗方羽，要么……就是背叛至圣阁，只能等死！
“可是圣主，你要如何诛灭方羽啊？”枯嵘圣人在原地发泄似地仰天吼了一声，随后，也只能跟随着圣主远去的方向，急速冲去。
第两千二百一十章 混沌境
绿海之上，方羽把天道双子剑放下。
这个时候，位于南域上空各处的黄金十字剑印记也跟着消散。
“你这么大范围地使用这股力量，可能要引来不速之客了。”离火玉提醒道。
“不速之客，你指的是……位面法则？”方羽微微眯眼。
“不然还能是谁？”离火玉说道，“不过还是得看这里的位面法则跟下位面法则是否一样欺软怕硬，如果是的话，也就没有担心的必要。”
“下位面的位面法则……它是不是能够认出十字剑印记？”方羽问道。
“不好说，但它怕是肯定怕的，无论是因为看到印记还是因为气息。”离火玉答道，“但这个位面毕竟又高了一阶，所以不好说它会不会怕。”
“不管这么多，它要是过来阻挠我，那就打一场。”方羽冷冷地说道。
与离火玉交谈的时候，方羽并没有动身。
因为，他已经知道，圣主和枯嵘圣人正在朝他的位置而来。
看来，至圣阁今日是要全力出动了。
忽然改变了往日的作风，让方羽感觉有点疑惑。
但是，至圣阁主动送上门来，怎么也比方羽去找他们好很多。
“嗖！”
“嗖……”
没一会儿，两道破空声传来。
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泛着青光的剑气！
“砰！”
剑气破开长空，从侧面轰向方羽。
方羽头都没转，面无表情，只是抬起左拳。
“嗙……”
下一个瞬间，轰来的剑气与方羽的左拳对撞到一起，爆发出滔天巨响！
恐怖的法能扩散，让千米之下的绿海都掀起巨浪。
而在空中，方羽的目光投向正前方。
在那个位置，出现了一名身披白袍的无面人。
在看到此人的面容时，方羽微微愣了一下。
没有五官……
“看来，你就是至圣阁的圣主了？”方羽眼神闪烁，问道。
“是我。”
圣主直视方羽，语气冰冷地答道。
“轰轰轰……”
这个时候，他的体内爆发出阵阵响声。
一道道绚丽的气息，出现在他的身体周围，缠绕盘旋起来。
“呼……”
空中掀起狂风，气息狂暴涌动。
整片天地都被强悍的威压所笼罩。
天色都变得昏沉起来。
此刻的圣主，如同真仙降临，身上闪烁着道道神芒，气势滔天。
他立于原地，只是释放出修为气息，就已碾压之前的上殿五圣共同的气息。
这就是登仙境第五步，混沌境的大能！
按照极寒之泪的说法，到达这个境界后，距离成为真仙……只有一步之遥！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半仙，半步真仙！
再往上迈一步，就是登仙境的第六步，真仙！
“这就是至圣阁最顶尖的战力了。”方羽眯眼打量着圣主，心道，“气息的确强横，身边缠绕的就是所谓的混沌仙气？”
“是的，主人。”极寒之泪答道，“混沌仙气，是仙气的前身，如果能够顺利突破到第六步，就能修炼出与自身完美契合的真正仙气。”
“不就是一道比较强的法能么？也没有太特殊的地方。”方羽说道。
“主人不要小看混沌境的修士，混沌仙气虽然算不上真正的仙气，但已具备仙气该有的轮廓。”极寒之泪说道，“主人要把这次战斗当做一次经验，为日后面对真仙级别的对手做准备。”
“真仙啊……”方羽微微皱眉。
“方羽，你们人族该灭亡了，难道你还没意识到吗？”圣主张开双臂，高声道，“当年的太古剑宗成为人族之光，全宗被灭！霸天圣尊带领羽化门凌驾于大天辰星，最终霸天圣尊消失，羽化门衰败至今！还有南域至尊夜歌，星祖洪天辰……所有人族的杰出人物，一个一个地倒下。”
“这就是天意啊！天意难违！”
“任你们人族出现多么强大的人，终归难逃一死！年轻的时候展现出天赋，那就在他还未成长之前就扼杀！若大器晚成，那就在后面再诛杀！这就是天意，这就是天道之威！”
话语之中，圣主身上的混沌仙气开始席卷起来，爆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这个时候，海面岛屿上的所有人身躯都被狠狠地压到地面上。
“滋啦……”
绿海的海水大量蒸发，海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
天色已经被昏黄的光芒所笼罩，出现大片的红霞。
这种感觉，如同末日降临。
但这一切……其实只是因为圣主释放了气息罢了。
这就是顶尖强者，半步真仙的强大！
与登仙境第四步的时光境修士相比，跨越的步伐不止一步两步，而是拔升似的提升了十几步！
“方羽，我们终有一战，只是这一天，比我预想的要早了一些。”圣主寒声道。
方羽看着圣主，忽然问道：“我跟你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
听到这个问题，圣主眼神闪烁，答道：“没想到，你竟然能从那具分身认出我……”
“还真见过面啊？你就是项天合身旁那个蒙面人？”方羽惊讶地问道。
他真的没有想到，圣主竟然会是当初出手与他抢夺无垢天心的那个家伙。
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因为他感觉到圣主身上的气息，与当初那个蒙面人的气息存在些许相似。
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那只是我的一具分身。”圣主答道。
“你这种级别的人，还要潜藏在一个小小皇朝的帝皇的身边啊……真是没想到。”方羽微笑道。
“那样的分身，我制造了上百具。只是用来为我寻找成为真仙的一切可能性。”圣主冷声答道，“每一具分身都有自我的意识，他们的行动都是自主的，你见到其中一具很正常。”
“哦？这么说来，你那具分身是认为无垢天心与真仙有关？或者认为……能够帮助你成为真仙？”方羽挑眉道。
“无垢天心到底是什么，我也还不清楚，但今日将你斩杀后，我一定仔细研究。”圣主冷笑道，“很可惜，这些信息与你无缘了。”
“哈哈哈……”方羽仰天大笑，说道，“我发现你们这些家伙，干啥啥不行，吹牛倒是得心应手，信手拈来啊。”
“你真的有想好如何杀我么？就已经在想研究无垢天心？”
“是什么……给你的勇气？”
第两千二百一十一章 这是侮辱
“我保证，今天我会让你后悔出生。”
说到这里，方羽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杀意。
自从得知夜歌的真实身份很可能是林寻羽后，方羽的心情就非常糟糕。
他现在，只想杀人！
把至圣阁的所有畜生都杀掉！
以最为残忍的方式杀掉！
“砰！”
话音未落，方羽就已如同火箭般冲出，冲向圣主。
圣主脸色凛然，双掌在身前掐出法印。
“乾坤之束！”
圣主大喝一声，身上的混沌仙气释放开来，朝着方羽缠绕而去。
“混沌仙气……算个屁。”
方羽眼神冷然，右手召出天道主剑。
“嗖！嗖！嗖！”
天道剑于空中舞动，每一次剑斩出击，都爆发出浩荡的剑气。
剑气纵横之间，轰在缠绕而来的众多混沌仙气之上。
“嗙！嗙！嗙！”
表面上，这是剑气与混沌仙气的碰撞。
但事实上，却是法则集合体的碰撞！
无论是天道剑气，还是混沌仙气内……都蕴含着大量的法则之力！
双方的强度，实际上就是以法则叠加的强度来分出高下的！
“轰……”
剑气轰在混沌仙气上，留下一道极深的痕迹。
但这些混沌仙气并没有被直接斩裂，仍朝着方羽束缚而来。
看起来，第一次交锋上……是圣主释放的混沌仙气占据了上风。
“砰！”
下一毛，混沌仙气急速收缩，束缚在方羽的身上！
“咔咔咔……”
混沌仙气内爆发出来的强悍力量，击打在方羽身上，爆发出阵阵骇人的声响。
“噌……”
方羽身上金光闪烁，双臂往外支撑，想要撑开混沌仙气。
然而，越是挣扎，混沌仙气束缚得就越紧。
“方羽，我承认你很强，我也承认我并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你，但是……你也别小瞧我！”圣主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竟然显现出一张嘴，并且咧开，露出狂妄且残忍的笑意，“我一手打造至圣阁，培养出足以碾压整个位面的登仙境强者，你以为我弱吗？”
“我在这个位面存在的年月，同样是你无法想象的久远！”
“我所掌控的力量，来自于天穹，来自于自身，我跟你，跟林霸天，还有洪天辰都是一个级别的存在，但今日斩杀你过后，我便是最强！”
话语之间，圣主双掌伸出，不断地抓捏。
“砰！砰！砰！”
他的双掌每一次动作，都会让束缚住方羽的混沌仙气爆发出一声巨响。
混沌仙气对于生灵的伤害，并不只是表面，包括魂灵！
“哈哈哈哈……”
圣主仰天大笑，身上又释放出阵阵的青气，气息仍在节节攀升。
太强大了！
他的气息，已经到达足以灭星的地步！
这是星祖界级别的气息！
在远处，枯嵘圣人看到这一幕，面露激动之色。
原来圣主的实力……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
确实与洪天辰在同一级别！
“怪不得圣主会执意出手，看来也是因为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提升得太快，太快了啊……”枯嵘圣人惊叹道。
从场面上看，混沌仙气这种级别的法能，对方羽有极好的效果！
枯嵘圣人很是兴奋。
在他看来，圣主只需要与方羽平分秋色，甚至略在下风，就已经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为何？
因为他们至圣阁还有两位顶尖强者即将降临！
圣殿二老！
若圣主能与方羽平分秋色，那么待圣殿二老降临……方羽便是十死无生！
今日，他们真有机会一举诛杀方羽，连带着灭掉人族！
在见识到圣主展现的实力后，枯嵘圣人心中大石落地，松了一大口气。
“咔咔咔……”
圣主双手不断地操控着混沌仙气对方羽造成打击。
“方羽，我已观察你许久，你肉身强横，足以碾压众生，但对于术法与法则的掌控，却远远低于我们这些真正的圣人！尤其……像我这般的混沌境！”圣主咧着嘴，笑道，“你以为凭借蛮力就能掌控一切？可笑至极！”
圣主此刻的心情，同样大定。
他并不认为自己能依靠混沌仙气杀死方羽。
但是，却可以大量消耗方羽。
等圣殿二老出手，便可一举取下方羽的人头！
“方羽，你……”圣主还在说话。
“啪啦！”
但就在这一刻，一声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响声，当空爆发。
高空中方羽所处的空间竟然当空粉碎！
这个时候，圣主和枯嵘圣人眼中所见的场景，已然消失。
“你说你跟洪天辰，林霸天一个级别？那我就告诉你，你连屁都不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圣主的耳边响起。
“不好！”
圣主心头大震，已然没法转身，只能释放大量的混沌仙气，想要震开近身的方羽！
然而，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已经近身的方羽？
方羽双拳合握，对着圣主的头颅，猛然一砸。
“砰！”
一声爆响，圣主痛哼一声，身躯急坠而下。
而他的头颅，已经被砸入到身体之内，头骨和颈骨一同粉碎！
“圣主！”
远处的枯嵘圣人脸色大骇，身躯猛然一震。
原来刚才所见都是幻觉！
方羽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制造了一个极度真实的幻境！
这个幻境，竟然把圣主都欺骗了！
“咻！”
方羽跟着圣主俯冲而下！
而后，对着还在坠落中的圣主，继续出手！
“你要是真有说的这么强，在洪天辰没有出事前，你为何当个缩头乌龟？”方羽一拳砸向圣主的胸口，讥讽地说道。
“嗙！”
圣主身躯从急坠直下到横飞而出，胸骨崩陷下去，溅射出大量的鲜血。
“所以，你刚才那番话，让我很生气。”方羽再次跟了上去，一脚把圣主的双腿踢断！
圣主已经发不出声音，身躯可谓惨烈至极。
“你竟敢……拿你自身与林霸天，洪天辰放在一起比较。”方羽右拳紧握，一拳砸向圣主的腹部，双瞳泛着隐隐的暗红光芒，寒声道，“在我看来，这是侮辱。”
“噌！”
最后一个字说完，方羽一个纵身向前，右掌凝聚出天道剑。
“嗖！”
天道剑刃泛起金色的光芒，神圣气息凛然！
而后，猛然斩下！
“咔咔咔……”
一剑，却如万剑齐下！
圣主的残躯……当空粉碎！
第两千二百一十二章 苍穹天域
鲜血四溅！
方羽收剑之时，属于圣主的凌厉气息，已然消散。
圣主就这么死了！？
远处的枯嵘圣人看着这一幕，面无血色，双目圆睁，眼中只有不可置信。
他才刚看到希望，以为圣主能与方羽平分秋色……
可现实，却狠狠地删了他一巴掌。
在短暂的喜悦过后，幻境碎裂，他就回到了现实。
而现实就是……圣主被方羽屠戮残杀！
连一丝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枯嵘圣人的心沉到谷底，耳边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恐惧，占据了他内心的全部。
在这种时刻，死亡的气息已经非常接近了。
圣主一死，下一个……就是他！
枯嵘圣人想要逃跑，但他知道，他一旦开始逃跑，方羽必然会注意到他。
如此一来，死得更快！
他现在……是连逃都不敢逃！
“圣主就这点实力？”
方羽眉头皱起，看着飘散的血液，眼中有些疑惑。
虽然他是在极度愤怒的情况动的手，但怎么说圣主也是登仙境第五步的强者……不应该毫无招架之力。
这个时候，方羽想起了圣主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他拥有极多的分身……
“难道……”
方羽微眯起眼，释放神识。
“噌！”
就在这个瞬间，距离方羽不到百米的位置，忽然泛起一阵青光！
大量的青气在那个位置席卷。
方羽眼神一凛。
如此青气，他非常熟悉。
正是当初圣院内接触到的青气，也是进入过圣院的每一名修士都会修炼出来的气息！
就是这道气息，连方羽都无法炼化！
至圣阁……果然与圣院有关。
而联系起至圣阁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背后圣院的影子就更加明显了。
“轰！”
青光闪烁之际，内部爆发出巨响。
随后，光芒消散，露出了其中的身影。
正是圣主。
只不过，此时的圣主相比起之前，气息减弱了些许。
他死死盯着方羽，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恐惧。
“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地杀了我，我是至圣阁阁主，我是圣主！”圣主嘶吼道。
“幸好你没死得这么快。”方羽冷笑道，“否则，我真没法尽兴。”
“不过是制造幻境来偷袭我，你以为……我还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圣主暴怒道。
“噢？难道战斗中还不能使用幻术？再者，是你说不会用法则和术法在先，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证明自己，也喜欢……打别人的脸。”方羽戏谑地说道。
“咻！”
话音刚落，方羽身躯化作一道金色闪光，消失不见。
连带着消失的，还有他的气息。
这一下，圣主立即警惕起来。
万分警惕！
他绝不想再跟先前那般，被方羽虐杀！
因为，即便他能够利用千源之玉无限重塑肉身，但每一次死亡时的痛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那样的痛苦，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苍穹天域！”
圣主双臂张开，身躯泛起一道强光。
这阵光芒扩散出去，所到之处法则皆被强行更改，空间都在急剧压缩。
在这个急速扩大的空间之内，一切法则皆由圣主创造与掌控！
也就是说，在这个空间内……圣主就是法则！
正如同位面法则在位面中的存在一般！
“嗡……”
在苍穹天域的领域以内，圣主身躯神芒绽放，如同真正仙灵。
这是他的杀手锏之一。
此刻施展出来，就是为了扩展出一个领域，以此来弥补自身近身作战的不足。
现在，苍穹天域扩散开来，他就不需要害怕自己被近身了。
因为，只要近身，方羽必定就在领域之内。
只要在领域之内，那么……一切就由他掌控！
方羽，再也别想占到便宜！
然而，在圣主的苍穹天域仍在不断扩散的时刻，方羽却如同消失了一般。
气息全无，身影也不见。
正在急速扩散的苍穹天域，也没法捕捉到方羽的身影。
去了哪里？
“逃了？”圣主立于原地，仰头大笑道，“方羽，你不是自诩肉身无敌么？我现在就站在这里，等着你近身，等着你出拳！”
“难道你就不敢一试？”
“轰！”
圣主话音刚落，远处就有一道银龙轰来，在苍穹天域内急速穿行，爆发出极度骇人的气浪。
“呵。”
圣主冷冷一笑，没有任何动作。
进入到这个领域内的一切，对他而言皆毫无威胁。
“轰……”
银龙还在持续接近圣主，携带着万丈神力！
然而，圣主却背负双手，直直面对这道银龙。
眼看，这道银龙就要轰中圣主。
但下一秒，却忽地停了下来。
“咔！”
就像时间静止一般，整道银龙在距离圣主半米不到的位置停下。
这个时候，能够清楚地看到这道银龙，实际上是一把长戟。
就连长戟上的光芒，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完全静止在原地，一动不动。
“方羽，我想你应该没有进入过正统的修炼宗门吧？否则，你又怎么会把使用幻术这种歪门邪道……当做是掌控法则的体现呢？”圣主微微摇头，讥讽地说，“在我看来，幻术就是下九流的术法。”
“而我现在施展的术法，才是真正的法则之术。”
话语之间，圣主右指往前一触。
正在刺向圣主的天穹圣戟，竟然调转方向，朝着远处轰去！
“轰……”
天穹圣戟冲向远处，又迅速掉头归来。
“在我的领域之内，我想如何就如何，你的武器，也变成了我的武器。”圣主右手操控着天穹圣戟，冷笑道。
“真的？那我想试试看，你能不能操控我。”
“咻！”
方羽出现在圣主的身后，一拳砸出。
圣主头也不回。
“咔！”
而方羽砸出的拳头，竟然在空中停住。
空间法则的力量，束缚住了他的手臂。
“咔咔咔……”
方羽持续用力，也没法挣脱。
“这道法则是在利用我的力量来阻挡我……也就是力量转换。”方羽微微眯眼，心道，“牵扯到了力量法则。”
这时，圣主慢悠悠地转过身来，面向方羽，嘴巴再次咧开。
“这次……你当如何？”圣主冷笑道。
“如何？不就是法则吗？破开就行。”方羽也露出了笑容，双瞳之中……金芒一闪！
黄金十字剑印记转动起来！
“噌……”
第两千二百一十三章 佩服佩服
“咔咔咔……”
在方羽的眼中，各种法则交织而成的网，瞬间就被大道之眼的力量撕裂！
同一时刻，方羽被锁在空中不得动弹的手，就像脱缰的野马般，猛然往前砸去。
此刻的圣主，哪里反应得过来！？
“砰！”
一声爆响！
方羽闪烁着金光的拳头，直接把圣主的头颅砸得爆开！
血花四溅！
而这还只是开始！
“砰！砰！砰！”
方羽双拳齐出，连续砸在圣主的身上。
拳拳到肉，每一拳都击穿圣主的身躯，爆出血洞！
连十几拳后，圣主……再次消失在方羽的身前。
而他所施展的苍穹天域，自然也跟随着崩解。
方羽立于空中，收回拳头，面无表情。
而在远处的枯嵘圣人，已经看傻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
“噌……”
这时，在方羽的前方，又是一阵青光泛起。
光芒闪烁之际，一道身躯又在光芒之中凝聚起来。
正是圣主！
“方羽，你只是在白费力气！你永远杀不了我！”圣主嘶吼道。
“实在是太好了，你复活多少次，我就杀你多少次，我就喜欢听你的惨叫声。”方羽忍不住鼓掌，笑道，“你要是早早死去，对我而言才是最大的悲剧。”
看到方羽脸上的笑容，还有那些极致羞辱的话语，圣主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但同时，心中也升起了更高的警惕。
若非有千源之玉的加持，他已经死了两遍！
不行！
他不能再这么下去！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被方羽如此羞辱！
圣主仰头看向天穹，动用神识传音道：“圣殿二老，请你们出手，只靠我……无法战胜方羽！”
在圣主求助的时候，方羽也在默默打量着圣主，眼神微微闪烁。
“他为何可以无限重生？虽然每一次重生后气息都有所减弱，可这也太奇怪了……”方羽心道。
“什么重生？他哪里重生了？”离火玉反驳道，“还无限重生……就是最强大的仙人，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也就是说，他其实根本没死过？”方羽蹙眉道。
与离火玉交谈的时候，他已经在用大道之眼在剖析圣主的身体。
但却发现不了明显的异常。
“他当然没死，不然怎么不断出现？我想他手里拥有某种器皿吧，能够储存魂灵，至于肉身……只需要有源源不断的养分，就能不断地重铸。”离火玉说道，“其实原理很简单，跟那些魔和异族没有什么区别。”
“储存魂灵的器皿，并不在他的身上……难怪这家伙敢来找我，这跟利用分身与我作战没有区别。”方羽恍然大悟道，“只不过，这种方式倒也挺玄妙，因为他每一次重塑肉身过后，虽然气息有所减弱，但终归仍是登仙境第五步的强者，这点利用分身可做不到。”
“主人，这可是登仙境第五步的半步真仙，你也不能太小看他。”极寒之泪的声音响起。
“我当然没有小看他，相反，我每一次出手，都没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对付其他人，我一般不会见面就下重手。”方羽淡淡地说道，“只是没想到，我一下重手，他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咻！”
还在与极寒之泪交手的时候，方羽再次朝着圣主冲去。
“原神屏障！”
圣主脸色一变，再次施展术法来阻挡方羽。
“砰！”
方羽身形如电，一拳把这道屏障砸得崩裂，冲了过去。
“砰！”
而后，又是一记蕴含毁灭性力量的重拳。
这次更加夸张。
圣主整个身躯在这一拳的威力之下，当空炸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远处的枯嵘圣人，看到了不断重复的一幕。
圣主重塑肉身，而后被方羽碾压打爆，又在重塑肉身，再次被打爆……
“轰轰轰……”
高空之中，传来阵阵爆响，法能涌动。
而在底部的绿海的半座岛屿上，众人能够感受到的来自于圣主那道极为强悍的威压，越变越弱。
修为足够的如施元和花颜等人，把神识扩散开来，也能够看到高空中方羽暴打圣主的场面。
相当之残暴血腥。
哪怕是施元和花颜，此刻眼中都有震骇。
“太强了……”
施元忍不住感慨道，语气中充满敬仰和震惊。
而花颜没有说话，美眸中却闪烁着异彩。
她一早就知道方羽的强大，只是每一次……对于强大的认知都会被刷新。
要知道，圣主出现的时刻，光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能压制整个南域。
可如今，他却在被方羽暴打！
不，不止暴打……而是不断地虐杀！
圣主每一次重铸肉身，都只是为了让方羽一拳打爆！
以各种各样的方式……
或是被一拳打爆头颅，一脚踢碎身躯，或是被双手撕成两半，或是更加直接，一巴掌拍碎……
在暴怒的方羽面前，圣主那登仙境第五层的修为，真如同纸糊的一般。
明明应该是两个强者之间的交锋，却忽然转变成全面碾压的局势。
就好像成年人在教训三岁小孩一般。
这样的场面看起来极为不合理。
但这就是事实。
正发生在眼前的事实！
“砰！砰！砰！”
高空中，方羽仍在虐杀圣主。
圣主仍在不断地重塑肉身。
只是，他的气息也随着不断地重塑而越来越弱。
第三十次重塑肉身的时候，圣主的身躯明显出现了大量没有塑造好的部分，出现了不少裂纹。
而圣主本人的状态也极为不佳，整副身躯都在颤抖。
“怎么不叫唤了？继续吹你作为圣主有多强大啊。”方羽看着圣主，戏谑道。
圣主看着方羽，那双眼睛之上，浮现出明显的恐惧之色。
任他再有决心，被轰杀数十次过后，这份决心也得削减大半。
最让他心里没底的是，圣殿二老……到现在都还未出手！
这二老才是至圣阁最顶尖的战力！
二老不出手，他今日必要被方羽折磨致死！
并且，毫无收获！
“二老……求你们快出手，我快要撑不住了……”圣主在心中哀嚎道。
但在表面，圣主仍没有退缩。
他看着方羽，眼神凌厉。
“我的强大，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圣主说道，“你……根本杀不了我。”
“这也能吹……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