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与小布鲁斯的第二次交谈
得到了个确定的答案，齐山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开。
一般情况下，或许会加些威逼利诱，以确保这些家伙会干活，但齐山却不在乎，无论这些家伙干不干，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想跑的话就更好了，明面上的警察身份正需要破这个案子呢。
另一边，韦恩庄园的大门再次被敲开了。
阿尔弗雷德打开门，看到外面身材婀娜的爱丽丝，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爱丽丝小姐，很荣幸再次见到你！”
爱丽丝含笑颔首：“冒昧打扰，不过我想这个时间点，布鲁斯韦恩先生应该还没有休息才对！”
“当然！请跟我来！”
阿尔弗雷德将爱丽丝带到客厅，先上了一杯咖啡后，才缓步走到了书房门口。
轻轻敲了两下门，推门进去：“布鲁斯少爷，爱丽丝小姐……少爷，你在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突然大喊，将神情恍惚的布鲁斯韦恩惊醒。
他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到手上的疼痛，刚才看蜡烛入了神，竟然在无意识间用烛火灼烤自己的手掌。
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走神而已，抱歉阿尔弗雷德，你刚才说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下，犹豫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可身为一名管家，主人的事情不应该过多干涉。
内心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沉默了，只是道：“布鲁斯少爷，爱丽丝小姐来了！”
“她来了？在什么地方？”布鲁斯眼睛都亮了。
“现在这客厅！”
管家话音未落，布鲁斯已经跳了起来，快步冲了出去。
这段时间布鲁斯的迷茫和痛苦根本无人能体会，他一闭上眼睛，就会重演那天的噩梦，一晚晚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断闪过父母死亡时的画面。
这挥之不去的噩梦几乎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执念。
他极度渴望复仇，甚至希望自己亲自干掉仇人。
但这只不过妄想而已，他身为韦恩家族的继承人，是决不允许这样做的。
好在有个复仇基金会一直在运作。
这段时间他特意收集了警方的内部资讯，知道短短一个星期时间的，死亡人数直线上升。
死掉的人几乎什么身份都有。
最吸引注目的应该是阿卡姆爆炸案，院长雨果的惨死，令他久久不语。
也是这个新闻让布鲁斯知道，复仇基金会是认真的。
他们真的在杀人！
他们已经在执行复仇计划来，为什么有来找自己，是回报情况，还是在执行的过程中，有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布鲁斯一想道这个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客厅见面，两人礼貌点头致敬，脸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布鲁斯韦恩是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商业礼仪和职业笑容不要太熟练。
而爱丽丝？
拜托，她才是最职业的好吧，在大数据对比下，没有人比她的笑容更标准了。
“布鲁斯韦恩先生！”
“爱丽丝小姐！”
两人落座，迎着布鲁斯疑惑的眼神，爱丽丝直截了当的道：“韦恩先生，这次我来，是因为这计划执行过程中，发现了一些隐秘情报，与您父母的死亡有关！”
布鲁斯郑重道：“我在听！”
“首先，我们之前判断是正确，托马斯和玛莎的死亡确实是由猫头鹰法庭引起的，也是哲学家雨果派人出得手。
但导火索事件却关于阿卡姆区域改建计划！”
“你说的阿卡姆是指被你们炸掉的阿卡姆疯人院？”
爱丽丝点头道：“关于您母亲的阿卡姆计划，我们也曾研究过，确实是个很好的开发计划，可惜，这样的计划对贫民很友好，对资本却没有一点好处。
例如罗马尼，他所代表的利益，同样希望在阿卡姆区域的开放上插一手，同时法尔科内对此也很感兴趣。
而玛莎有韦恩家族的支持下，态度十分强硬，她已经厌恶了不断让步，在她的计划当中，阿卡姆区域是哥谭上流社会社会责任，他们有责任照顾好那些可怜人。
可惜的是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这一点，他们是资本的傀儡，本能想在每一个地方利益最大化。眼看着肥肉就在眼前，却死活插不上手。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怎么做呢？”
布鲁斯木然道：“清理掉障碍！”
“没错，他们也是这样做的！”爱丽丝推了一下眼睛，平静的道：“但面对韦恩家族，即便是狂妄了地下势力首领，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如果这个时候有来自上面的大人物，顺水推舟的答应了这个计划，那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执行呢？
所以，按照合同，法尔科内与罗马尼同样进入了复仇名单。
但问题也就出现了！”
布鲁斯苦笑道：“他们的身份！”
“没错，罗马尼和法尔科内是哥谭地下世界的定海神针，经过这么多年，这两个家族几乎已经整合了了哥谭的地下势力。
他们在的时候，或许也有犯罪活动，但绝大多数都被压制了下去。
而他们一旦死亡，那么整个哥谭就会重新乱起来，在重新出现服众者之前，哥谭将会成为混乱的代名词！
我记得在上次交谈的时候，韦恩先生明确表示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布鲁斯道：“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问我的意见？”
爱丽丝点头。
“抱歉，我不是很明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我也曾明确要求停止复仇，却被告知并无此权限，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我突然间又有了？”
“复仇机制已经开始运行，除非资金消耗完毕，否则不会停下来的。但一辆无法停下来的车子不代表完全无法控制，起码我们可以转动方向盘，选择不同的道路，而这个选择权确实在您的手中。”
爱丽丝淡淡的道：“那么，韦恩先生您的想法是？干掉他们两个还是掉过，继续执行原计划？”
布鲁斯沉默了。
几秒钟后，爱丽丝起身道：“明白了！”
布鲁斯愕然：“你又明白什么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不需要说，既然你对混乱的哥谭有所犹豫，那么我们自然知道如何选择！”爱丽丝微笑道：“另外，告诉你个重要的消息，我们已经找到了第一个重要人物，复仇程序今晚开始！”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企鹅
吉姆戈登来的时候，布鲁斯还在自我怀疑中，怎么连续两次谈话都这样结束，难道是自己表达的不清楚，还是这件事本来就不合常理。
“布鲁斯，我需要你帮忙！”
吉姆没时间耽搁，直接开门见山。
“只要我能做到！”布鲁斯点点头，眼中带着好奇之色。
“复仇基金会的事情，必须停止！他们现在已经眼中扰乱秩序了，你知道昨天晚上死了多少人么？二十七个！这还是警察能够找到尸体的，没有被找到的呢？这个数量已经无可计数了！现在必须停止！”
吉姆神色严肃，他是认真的。
“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我做不了什么！”布鲁斯苦笑道。
“上次交谈的内容，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你也曾许诺抓到杀害我父母的真凶，可事实证明，复仇基金会确实要快你一步，除了虚无缥缈的猫头鹰法庭之外，他们再次查到了一个阴谋漩涡！”
布鲁斯摇了摇头，将手边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为了验证他们说得，我叫人调查了一下韦恩集团，在爸爸妈妈被杀之前的股价情况，我发现被杀之前，竟然已经有人知道了韦恩集团的股价会有一个断崖式下跌，他们偷偷卖掉了大部分顾问，避开了经济上的损失。
并在我父母下葬后，再次将股票买了回来，这说明什么？他们对我父母下手是有预谋的！”
“谁？谁下的手？”吉姆皱眉道。
“很多人！太多了，光公司和基金就有上百个，他们行动很隐秘，几乎没有影响任何人，猫头鹰法庭很小心，他们从来不露面，从不亲自发号施令。
但另外两个人留下的痕迹就严重多了，连我都能找到，更何况复仇基金会了。如果你想制止，跟复仇基金会直接谈比较好，她刚走一会！”
“她？是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自称爱丽丝，没有任何姓！是个穿着讲究的职场女强人。”
吉姆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正是他来的时候，一个女孩坐入黑色奔驰后驾驶的画面。
女孩甚至还对他露出了个微笑，吉姆虽然惊艳于对方的美丽，却明智的没有打扰。
原来是她！
吉姆猛地站了起来，大步冲了出去。
自从托马斯韦恩死掉，哥谭的气氛就变得古怪起来，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影响，歌照唱舞照跳，天空还是乌云弥补，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天放晴。
白天乌烟瘴气，晚场寂静的跟坟地一样，在黑夜中活动的，不是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就是出来干活的人渣。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平衡已经被打破了，混乱早晚会来临。
而这其中的佼佼者，要数年纪轻轻的企鹅先生了。
他之前是菲世穆尼的手下，但却因为告密而被处决。
企鹅在最短时间内想出了个保命的办法，那就是把吉姆戈登牵扯进来。
计划如他所愿的进行着，精准的就像能够看到未来一样。
吉姆心中的正义要让他最终没有下手，企鹅逃出生天，在海水中转乱了一个圈后，再次回到了哥谭。
他的计划很完美，提前探查到来法尔科内家族的对头，罗马尼的老巢餐厅，并小施手段替代了一个刷盘子的小鬼。
起初，企鹅表现的很老实，就像真的只是个胆小的年轻人一样。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他的身份地位直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他在摸清楚罗马尼收账如期之后，竟然凭借自己熟悉哥谭的优势，直接组织了一伙劫匪，抢了罗马尼所有现钞。
他带着手下杀光了参观所有人，唯独自己活了下来，在冷库抱着一兜钱。
而正是凭借着这一兜子钱，企鹅直接从刷盘子的小弟，成为了餐厅经理。
算是正式进入了罗马尼的核心圈子。
他的计划虽然推进的不快，却按部就班的完成着，就在他准备再接再厉，通过挑起罗马尼和法尔科内的战争，消减双方力量的时候。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找上门来。
“你说什么？或许我听错了，请你再说一遍！”企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爱丽丝平静的道：“罗马尼快死了，但他的位置太重要了，一旦他意外死亡，整个罗马尼家族会直接崩溃，而倒置哥谭一片混乱。
我的雇主并不希望这样的状况发生，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接替罗马尼的位置，成为资格城市地下王者之一！”
企鹅愣愣的看着爱丽丝，如果不是对方突然出现在他的卧室，没有任何征兆，他甚至以为对方是在开自己玩笑。
“抱歉，我刚才或许走神了，你刚才说你来自哪里？能再说一遍么？”
“没必要怀疑什么，你已经听到了。我来自赏金猎人复仇基金会，这个名字你或许会有些陌生，但最近一段时间那些表面上毫无关联却死法相同的人，都是我们安排人做的。
事情的起因你也了解，韦恩夫妇的死亡！”
“你的意思是说，罗马尼与法尔科内与韦恩夫妇的死有关，而你们是来复仇的？”
“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我要强调的是，我们是正规机构，所有的行动都是按照合同办事的。”
爱丽丝说话的实话表情十分平静，似乎杀人只不过是最平常的事情。
这一点企鹅倒是可以接受，心怀大志，他早就不将认命当回事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抱歉，确实没有听说过你们，不过你们的想法确实不错，但很可惜，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即便能够跟罗马尼先生说上几句话，但也仅此而已。
你们想让我接替罗马尼的位置，请恕我拒绝！我没有那个能力！”
企鹅突然想神经病似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爱丽丝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企鹅的优势在于打造黑暗帝国，他似乎天生就有混黑的才能，能够轻而易举看清纷杂纷乱的局势，并从中轻而易举获取最大的好处。
他确实有也行，甚至想直接把整个哥谭的地下室里收归己用。可面对一个不知底细的机构，不要轻易暴露内心真实想法才是保命之道。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小酒馆的改变
爱丽丝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这就是你最终答案的话，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或许你只是不了解复仇基金会的力量，这一点可以自己打听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还需要做些事，难免会闹出些动静。否则我们是不可能被找到的。”
爱丽丝起身，看着企鹅道：“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有些机会人一生也仅能遇到一次，希望你能慎重对待复仇基金会的好意。
在我们的计算中，以你的能力和性格，成为一方豪雄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不再！”
爱丽丝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银白色手机，背后有个燃烧的骷髅头图案，轻轻放在桌子上：“如果想改变注意的话，请尽快，时间不等人，要知道你并不是唯一的目标！”
说完，爱丽丝转身离去。
企鹅耸了耸肩，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盯在那个奇怪图标上。
这个图标好眼熟啊，好像在那里见到过，是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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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破旧的木头牌匾上，同样图标刻印骑上，火焰和骷髅头还被填充了颜色，在灯光的映照下，越发显眼。
甚至已经吧小酒馆的招牌给压了下去。
但法尔克并不介意，他甚至为这个图标而自豪。
没想到无意间做出的改变，竟然把半死不活的小酒馆，变成了亡命徒的聚集地。
这里是哥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为了钱而拼命的人。
悬赏金这一招特别有效，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个装饰，没有人在意。
可凡事总有第一次，在一个走投无路的醉鬼糊里糊涂接了个悬赏单，并趁着酒劲直接干掉了目标之后。
那装满钱的牛皮纸袋，瞬间引爆了亡命徒的圈子。
前后不过两个礼拜，法尔克的小酒馆从一个乡村养老地直接变成了危险的地下交易所。
每到天色一黑，大量奇形怪状的家伙就会聚集在此，抢夺赏金高且诱人的单子。
亡命徒们进进出出，有的很快回来，带着一个滴血的行李箱。有人遍体鳞伤的回来，带回一具同样残破的尸体，但更多的人却一去不复返。
即便如此，小酒馆中的人也从未减少，反而在不断上升。
碰！
几个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竟然是个俄罗斯人。
大门被重重踹开，直接将酒馆内平衡的氛围打碎，大片凶狠的目光击中过去，俄罗斯人微微一愣，却更加凶狠的瞪了回去。
今天是来找老板，没功夫跟这些白痴斗气。
他迅速锁定来法尔克的位置，大步走了过去。
“嘿，老头，我听说你这里可以买到军火？”
法尔克表情不变，或许在两个星期前，他还无法表现得如此平静，可任谁天天接触这些王八蛋，都能够在两个星期之内锻炼出一副扑克脸。
事实早已经证明，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这里可是整个哥谭唯一一处对外开放的地下交易所了，如果被人毁了，不就被直接断了财路了么？
这是多大的仇恨，只要他们还想源源不绝的赚钱，不停的赚取佣金，就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到自己，况且……
法尔克眼神镇定，脑海中想了一下几天前下午的那一副画面。四个锁在墙角的肖戒炮，一旦探测道自己有致命危险，就会立刻跳出来，干掉敌人。
所以被砍眼前这个家伙凶神恶煞的，还真没被他放在眼里。
“你有什么需要？”法尔克淡定的道：“我这里就是酒馆，除了酒之外，不提供其他现货。把你的要求留下，我帮你问一下，如果能够接受价格的话，就留下地址，最晚明天中午就会到货！”
“嘿呦，竟然还送货上门啊，生意做的挺大啊，老头，你就不怕收不回来钱么？”
俄罗斯人阴阳怪气的道。
法尔克看了他一眼，略微摇头：“看来你不是来做生意的，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别给我装傻，经营军火生意竟然不跟法尔科内先生报备，你是没有把法尔科内放在眼里么？”
听到法尔科内的名字，法尔克愣了一下，点点头道：“原来是你们啊，我知道了，请稍等一下！”
法尔克从柜台下拿出电话，刚要拨打出去，俄罗斯人突然把枪拔了出来，枪口直接对准了他眉心，道：“打电话？你想法不少啊，怎么，想报警么？”
法尔克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年轻人，如果我是你当，在进来之前就会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把枪，否则……”
“否则怎样？”
“看看身后再说话！”
俄罗斯人回头一看，头发差点炸起来。
不知何时，身后做着喝酒的人都站了起来，大量枪口对准他们几个，每个握着枪械的人，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嗜血表情。
俄罗斯身体瞬间僵住了。
法尔克平静道：“不动就不会受伤，等我打完电话再说！”
按动了几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
“抱歉打扰，不过我这里出了些状况，可能需要你来处理！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一个法尔科内手下的小家伙突然冒出来，应该是在调查什么吧，嘴巴已经敲开了，还需要给他准备点什么？
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法尔克淡定的道：“绅士很快回到！他距离有点远，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再次之前，请你们安静的呆一会。”
说完这句话，法尔克微微提高了些声音，道：“绅士授权，临时突发任务，帮我把这几个家伙绑起来扔到仓库去，悬赏金一千美金！”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两个光头大汉第一个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俄罗斯人，猛地一拳打在头上，顿时鼻孔窜血倒在地上。
其余几个人都吓坏了，紧紧握着枪械一点也不敢放松。可惜他们忽略了后面，一杆老式猎枪伸了出来，直接顶在一个家伙的后背上。
“千万不要动，我可不想把我的酒馆变成屠宰场，血腥味太浓了，我不喜欢！”
一群人一拥而上，兴奋的把俄罗斯人和他的几个手下困成了粽子。
他躺在地上，眼中仍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们怎么敢，我代表的可是法尔科内先生，你们疯了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法尔克想了想微笑道：“上次我检查的时候，似乎已经成了复仇基金会的一员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黑面具西恩尼斯
黑夜，灯光昏暗的办公室，角落中放着三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面都有一名带着黑色头套，申请略微有些紧张的正装男子。
看得出来，他们只是上班族，整个人都紧张的不行。
“ell。游戏又开始了，你们三个是上了礼拜希望入职我公司的家伙，很不幸，这次职位又只需要一个人。
从现在开始直到天亮的六个小时内，你们可以使用任意手段互相攻击，幸存下来的人将得到这个职位！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说，这次游戏没有任何规则，你们如果能够和平解决也不错，不过，最后剩下一个存活的话，另外有一百万奖金哟，我指的是美金！”
广播里男人语调带着调侃，他甚至都懒得做伪装，三人能够轻易听出这就是大老板的声音。
滋--
电子锁的指示灯变成绿色，牢笼门自动打开，三人缓步走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互相警惕着，下意识抓起来手边的武器。
看着监控器画面中呈现出来的熟悉场景，一个带着京剧脸谱的家伙缓缓转过身来，双手扶在二楼的栏杆上，对下面华丽大厅中的有钱人大声道：“女士们，先生们，游戏即将开始，享受杀戮和鲜血的激情吧，你们的赌注在哪里？”
轰轰轰轰！
他打开双臂，身后喷出一连串的烟火，火星在空中飞舞，天女散花般宣告了游戏的开始。
大厅的墙壁上，大量电视机组成特殊的大屏幕，上面正在回放之前几次血腥刺激的画面，下面人尖叫声此起彼伏，他们兴奋，激动，对于对麻木的生活感觉到了一丝刺激。
带着简易面具的服务生来回穿梭，发放出一张张单据，收回一摞摞的现金或银行卡，现场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看着熟悉的场景，二楼的面具男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单纯作为一个旁观者已经满足不了自己的**了，或许该试着加入他们，亲手体验一下用斧子把人砍成碎片的感觉。
正略出神的时候，天花板轰然碎裂，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炮弹般砸在他身边。
轰的一声，楼板震动，高档的大理石地面轰然碎裂，碎片在冲击力的积压下，化作锋利的小刀片，向四面八方射去，引起一片骚乱。
黑面具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两步，一个翻滚躲开三米多远。
右手挡在额头前，带着几丝惊疑不定看过去。
齐山缓缓站直身子，风衣一甩带出咧咧的声响，在昏暗的灯光下，亮银色的套装就像自带闪光一样，是那么耀眼。
“理查德·西恩尼斯？”
“谁？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面具男回答着，手上飞快多出一把手枪，抬起来就要扣动扳机。
刷！
面具男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就没影了。
紧接着握枪的手臂剧痛，令他不由指出惨叫出声，手指一松，手枪就掉在了地上。
“西恩尼斯先生，装傻是没有用处的！”
齐山站在他身后，右手握住他的手臂，身体站得笔直，左手甚至还插在插在口袋里。
面具男强忍着剧痛挣扎，不停用左手肩肘砸过来，可惜除了发出几声轻响之外，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是疼痛的越来越剧烈，几乎抽空了他所有力量。
额头上汗珠弥补，面具似乎都扭曲起来。
“你到底是谁？”
“eon理查德，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难道你都不看新闻的么？”
齐山轻笑着，用力将面具男摔在地上。
身体被平着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似乎连楼板都震动了。
理查德面部直接撞到了大理石地面上，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年轻却张扬的面容。
如果这张脸出现在豪华的办公司大楼，十有**会跟年少有为联系在一起。
可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而他桀骜不驯。
理查德艰难的抬起头，摸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冷冷的道：“绅士杀手，复仇基金会！”
“我现在的叫这个名字么？倒是挺符合这身打扮的！”
说起来复杂，实际上两人交手不过短短几秒钟。
从震撼出场到控制住理查德整个过程不到五秒，这时候，下面的宾客们也反应过来了，有人闯入。
该死的，怎么偏偏是这个地点！
这些上流社会的有钱人一瞬间就慌了，绅士贵妇们尖叫着乱成一片，你推我搡的向外跑。
令齐山有些意外的是，十几个服务生小弟却一反常态，竟不约而同的从脚踝处取出了手枪，毫不犹豫开枪射击。
砰砰砰砰——
子弹密集的如同雨点一般，瞬间把二楼的装潢打成了废墟，可处于中心位置的齐山却没有任何伤害。
理查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他亲眼看到子弹打在齐山身上，失去动能后如糖豆一般落在地上，别说穿透力了，甚至连点涟漪都没有溅出来。
“这……”
齐山低头看了看，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就这？”
手上突然鼓出一大团金属液体，瞬间变成造型夸张的航空机炮，粗大的枪口一出现，下面人顿时傻了。
为首的服务生愣愣的道：“**！”
哒哒哒哒哒哒哒……
噗噗噗噗噗噗……
金属风暴正是登场，无穷的破坏力一瞬间将服务生们达成筛子，资金23毫米的弹头是当之无愧的重火力。
一颗弹头就是一颗小型手雷，接连的爆炸声连声一片，几乎将逃命上流社会宾客们一网打尽。
短短一分钟，齐山就打出去三万六千发子弹，奢华的大厅一片狼藉，直接变成了个尸横遍野的废墟。
理查德在看到航空机炮的一瞬间，就知道下面人完了，第一时间蜷缩起来，双手抱住脑袋，前臂死死压在耳朵上，即便如此，巨大的声响仍旧死命往耳朵里钻。
一分钟后，电机马达停止，枪口带着丝丝青烟化为一滩液态金属，缓缓流到了地上，缓慢吞噬起能够接触到的一切金属。
齐山不去管它，缓步走到理查德面前，微笑道：“西恩尼斯先生，闲杂人等已经处理完了，咱们单独聊聊？”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审讯
哥谭的夜晚再混乱，也是拥有底线的，偶尔响几声枪，没有人会在意，最多在睡觉翻身的时候低声咒骂几句，诅咒饶人清梦的夜猫子不得好死。
但航空机炮还是有些过来，23毫米口径的东西声音即便被处理过，仍然有相当的威力。
齐山离开没多久，值守夜班的警察就急冲冲的赶来了。
向上帝发誓，这帮王八蛋从来没这么积极过。
在街对面的阁楼上，看着窗外忙碌的景象，齐山与理查德西恩尼斯对面而坐。
虽然被打了一顿，西恩尼斯只是脸上带着些擦伤，看起来不是很严重。
实际上他的内脏都在隐隐作痛，左侧有两根肋骨已经在抗议了。
齐山知道他的情况，但却一点也不在乎。
“再算能坐下来了，尝尝咖啡，这户人家的品味还不错，咖啡豆品质很纯正！”
“谢了，我晚上喝咖啡睡不着！”西恩尼斯拒绝了，眼睛盯着地面上流淌的液体金属，看着它一点点融入齐山的银色风衣中。
与刚才相比，这小家伙的体积明显大了几倍，西恩尼斯有些在意。
齐山倒是没放在心上，无限空间出品的宝贝，都有过人之处，液态金属虽然神奇，齐山也不过是当作便利的道具而已。
即便没有可以吞噬什么，液态金属依旧一点点的变大。
吞噬金属是本能，就拿今天晚上来说吧，变化出的航空机炮是它，射出去的子弹也是它，弹头一落地立刻融化成液体，开启吃豆人模式。
吞噬附近的金属，与其他模块融合。
速度飞快，吃弹头就像吃糖豆一样，瞬间融入自身，齐山说两句话的功夫，整个建筑中明面的金属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大量残破的尸体。
即便警察出动最先进的检测工具也要不到一把武器。
这会给破案造成怎样的阻碍，理查德西恩尼斯最了解。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齐山微笑道：“猫头鹰法庭的成员还有谁？”
西恩尼斯身体僵硬。
齐山摊开手掌：“有什么好犹豫的么？规矩再大也没有小命重要吧？给我一个名字，我给你个痛快。
否则审讯的过程恐怕不会太愉快！”
西恩尼斯深吸一口气：“抱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齐山轻笑：“知道么？那个倒霉的杀手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看，我还不是找到你了么？行行好，我的时间也是很紧迫的，还有很多订单要接。
直接了当告诉我一个名字或者我跟你妹妹聊聊天？”
西恩尼斯面色微变，激动起来。
“离我妹妹远点！她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齐山点头：“当然，我很相信这一点，但合同仍然在执行，我总需要做点什么吧？”
西恩尼斯沉默。
“好吧，看来猫头鹰法庭在你心中地位确实不低，那我们就走一下程序吧！”
齐山耸耸肩，轻轻弹了弹手指，几个金属小球咕噜噜的出现在桌子上。
三颗小球碰撞融合，逐渐拉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成了个狰狞的金属蜈蚣。
摇头摆尾，灵活摆动，除了通体金属色之外，跟真的蜈蚣没有任何不同。
“通常情况下，我比较喜欢简单有效的方法！”
齐山伸手，蜈蚣灵活的爬到他手上，触感冰凉，心中知道这家伙只是液态金属的一个小分身，但心里仍然有几分酥酥麻麻的感觉。
西恩尼斯眼睛死死的盯着，一眨也不敢眨。
“你或许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可以变化出任何金属机体，像枪械啊，车子啊，或者坦克什么的，不过我最看重的还是微操特性。
我之前有个朋友是个疯狂科学家，为了复仇把自己都给改造成人造人了，我虽然并不感兴趣，但也系统了学习了人造人方面的各种知识，特别是关于记忆提取这一块。”
西恩尼斯面色有点发白。
齐山轻笑道：“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记忆分别储存在不同的反射区，我如果想知道什么的话，只需要对应读取特定的反应区即可。
硬件上并不负责，主要是软件比较麻烦，幸运的是我有个属下是这方面的专家，需要什么程序，她只需要零点几秒就可以搞定。
而我只需要把蜈蚣喂你吃下去即可！”
“人体的内脏可是十分柔软的，蜈蚣进入之后会第一时间挖通食道到小脑的通道，然后在那里分裂成千百个小号的机体，顺着血管进入大脑，同时插入所有记忆区域。”
齐山比了一个插的动作，手上的蜈蚣配合的瞬间分裂成几百个细小的蜈蚣，如蚂蚁般扩散开来。
单这两个动作，差点没把西恩尼斯吓死。
“等等等等，你的任务只是为韦恩夫妇报仇，不是么？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下达命令杀他们的……”
“西恩尼斯先生，你怕不是个傻子吧！”齐山眯眼道：“哲学家雨果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实在爆炸中了。你沉迷在杀戮游戏中没有清醒，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小人物的死亡呢？”
“已经死了？该死！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拖延时间是没有意义的！”齐山低头摆弄着小蜈蚣们，看着他们融化成液态，再次如何融合在一起化作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匕首。
“你以为在角落留下那个记号我没有发现么？”
齐山露出个灿烂的笑脸。
西恩尼斯一哆嗦。
“好吧，看来还是得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西恩尼斯猛地跳了起来，冲向门口试图逃跑，可刚跑出去两步，地面上猛地浮现出一团金属液体，直接把他撞倒在地。
液态金属化作蟒蛇，直接把他困成粽子送到齐山身边。
齐山手中小匕首再次化为一个圆球，道：“来，张嘴吧！”
“别！不要！我不是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虽然是猫头鹰议会的成员，但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的面容，每次开会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的，不要……不要……”
一声惨叫，西恩尼斯开始剧烈抽搐，齐山转头看向窗外。
咦，竟然下雨了！
第一千一本六十三章 办案
哥谭警察局是个神奇的地方，看起来忙忙碌碌，拘留用的监牢里永远都不缺人，但一到下班时间，警察都会极其神奇的消失不见。
加班？
不存在！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东西。
齐山倒是很适应这种生活，索菲亚却觉得有些别扭了。
整天晃来晃去，抓到的都是一些小角色，不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小混混，就是纯粹的良民。
抓起来，最多关四十八个小时，基本上都会被保释出去，入职一个多月了，竟然一条大鱼也没有抓到，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够升值？
早上来到警察局，跟几个熟悉的伙计打了个招呼，就趴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嘿齐山，有你的情报！”
“是吗？又是哪个倒霉蛋把车子丢了？还是说哪个有钱人没有说好庭院的大门，被一群没头没脑的外乡人闯了进去？”
齐山耸耸肩，眼睛都不睁，一副没有任何兴趣的表情，这其实也不能怪他，这么长时间虽然自己别有目的，但也不能小看哥谭警察局这个烂泥潭。
大的犯罪基本上没有，就算能够收到情报，警察局也不敢管，真正能够获得暴利的渠道，都已经被两大黑帮瓜分了。
偶尔会冒出几个过江猛龙，大闹一场，吃的盆满钵满。
剩下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散兵游勇，数量多如过江之鲫，犯案的金额绝对不会超过一千元要。
这么长时间，齐山所接触的案件全都是这样的，就算有再好的耐心，也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
鲍勃嘿嘿一笑：“是你一直在期待那个消息，红头罩！”
齐山还没有说话，索菲亚突然跳了起来。
“红头罩帮的情报，拿来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这些家伙有行动而已，上一次抢劫了歌坛国际银行，这一回他们盯上了城市联合银行，听说之前还抢了发展银行，只不过被另外的分局给接手了！”
索菲亚一把拽过资料，快速的翻看着，其实说是资料，只不过是几页牛皮纸而已，里面夹杂的除了几张简简单单的照片之外，就是模糊的放大头像。
银行劫匪体型跟之前的差不多，只不过戴着红头罩的人似乎换了一个。
索菲亚有些不解其意，看了看之前的档案：“他们换首领了？”
“内讧而已，这对于银行劫匪来说不要太平常！”
鲍勃倒是很熟悉。
齐山始终一言不发，早在两个星期前，就已经派人接触了红头罩匪帮，把小酒馆的地址给了他们。
不过一直也没有从法尔克那边收到消息，看来这些家伙已经迷恋上了抢银行的畅快感，对其他生意，根本就不感兴趣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跟我合作，那就别怪我把你干掉。
其实对于这种操作倒是心安理得的很，反正整个哥谭市也没有多少好人，挨个杀或许会有冤案，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索菲亚，把资料拿给我看一看！”
齐山伸手要过资料，鲍勃有些意外的说道：“怎么对这件案子感兴趣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又没有抢劫普通民众，只不过是在抢银行的保险金而已，所有的保险金全都有保险公司赔付。
整个过程中不但没有人受伤，而且还有不少人质得到了意外收获。”
索菲亚有些不服气：“但这是不对的！”
鲍勃举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这家伙已经人到中年，满脑袋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如果不是跟齐山的关系足够好，互相之间达到了很多年，恐怕这句话他都不会说出来。
既然有正义感十足的新人表示反对，那么就当他没说好了！
齐山简单看了一眼，将档案合上扔到一边，随手扯过外套，“看样子这个家伙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那就给他们个教训！索菲呀，跟我走吧！”
索菲亚大喜过望，连忙跟了上来：“，我们去什么地方？”
“找一个能够为我们提供消息的人！”
之前已经通过爱丽丝接触过企鹅人了，现在这个小子还沉浸在告密游戏的便利当中，没有受到真正的教训，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豪杰，看样子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罗马尼和法尔克内的冲突越来越剧烈，其中起因就是因为企鹅人没有死。
企鹅人原先是鱼妈的手下，后来因为告密，跟警方通风报信，而被驱逐了出去，并且被判处死刑，法尔克内将执行的命令递交给了吉姆戈登手上。
让吉姆戈登递交投名状的同时，顺便把几个人给干掉，然而心怀正义的吉姆即便在哈维的注视之下，仍然耍了个小花样，他贴着企鹅人耳边放了两枪，直接把对方推进了海里。
企鹅人就这样逃过一劫。
他回到哥谭市之后，小施手段转投到了罗马尼的帮派中，通过一次自导自演的小游戏，竟然得到了罗马尼的赏识，摇身一变，从刷盘子小弟成为了大堂经理，进而接触到了核心管理层。
在一次意外当中，鱼妈发现小企鹅没有死，反而成为了罗马尼的手下，顿时暴怒，法尔克内家族要求罗马尼交出这个背叛的小人，罗马尼帮派认为这是对方对自己的挑衅，强硬的回绝了，因此双方以此为导火索展开了激烈的冲突。
正巧最近一段时间，齐山扔出来的赏金，将整个哥谭市都搅得不得安宁，到处都是枪杀案，每天不死上几个人就决不罢休。
在这样的背景下双方冲突竟然没有太过引起上面的注意，特别是猫头鹰法庭，他们只掌握大局是稳定处罚认为有罪的人。
至于两个家族内部的纠纷，反而没有任何兴趣。
而在政治层面上，双方正在争夺阿卡姆区域的利益。
明里暗里打得难解难分。
最有意思的是，罗马尼那边企鹅人蠢蠢欲动，一直在偷偷摸摸的清除罗马尼的手下，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取而代之。而鱼妈也同样有此打算。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办案 二
鱼骨头酒吧。
鱼妈一身奢华，双腿交叠在一起，手中拿着一杯几十年前的酒王，欣赏着台上老年爵士天团的演唱。
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
雄壮的布奇坐在对面，正滔滔不绝的讲着调查到的情报。
“菲世，你真应该看看法尔科内的脸色，两个星期的收入差不多两百万，直接被一锅端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据说月供名单被罗马尼的人拿走了!”
鱼妈眼睛一眯，“月供名单？原来如此，难怪昨天晚上法尔科内发那么大的火，说真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仅仅因为怀疑，就直接干掉了俄罗斯人，嘿嘿，不愧是法尔科内!”
布齐道：“他已经有所怀疑了，要不要……”
“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要小看法尔科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一个小弟快步走了过来，贴着耳朵轻声道说了几句。
鱼妈眉头微挑：“一个警察来找我？那可真是稀奇啊，请进来，一定要请进来见识一下!”
小弟快步出去。
一会儿功夫，齐山带着索菲亚缓步走了过来。
鱼妈起身，面带笑容：“难得难得，大白天竟然有警官光临，真是令我惊喜莫名，well，whatdo for you？”
齐山点点头：“没什么，菲世穆尼大名鼎鼎，久有耳闻却缘艰一见，今天正好路过，听说老板娘正好在，进来见识一下。”
“呵，现在见到了，有什么指教的？”
“说实话，我多少有点失望，在我的印象中，菲世穆尼的形象应该更有力一点。”
“呵呵，那我应该说什么？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菲世冷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听着小子我没时间搭理你，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这里不欢迎警察么？“
“欢不欢迎是你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来是有个消息想告诉你!“
“哦？是什么？”鱼妈瞪眼道。
“或许凭你的消息渠道，这件事已经听说了，哥谭最近多了些新朋友，他们似乎对韦恩夫妇的死十分感兴趣，并且以复仇基金会的名义，向所有涉及到这件事的人报仇。
这伙人的数量不等，质量也良莠不齐，除了大量为了金钱而的亡命徒外，还有少量精锐杀手，听说了么？昨天晚上，理查德西恩尼斯已经死了，被发现在一栋大厦的天台上，死之前受到了严刑拷打，死状极其凄惨。”
鱼妈冷笑道：“一个玩金融的猎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了，警官，你是不是刚从学校毕业，还没有经历过真是的社会？
这里是哥谭!你在跟我谈死人？哈哈，何其讽刺!”
索菲亚小手紧握，脸气得都有些发红了。
一个混街头的，竟然敢跟警察这么说话？还有没有王法？
齐山倒是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句话这里是哥谭!
“你竟然不知道西恩尼斯，有意思！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说一个实在一点的。”
齐山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鱼妈。
“吉姆戈登，为了破案，杀掉那个倒霉鬼，应该是你安排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用不着急着否认，这件事情跟我又没有任何关系，有麻烦的是你！
让我猜猜，给你下达这个命令的人是法尔科内，对吧？你觉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以法尔克内的身份和地位，能不能在这次混乱当中全身而退？”
“你到底想说什么？”
鱼妈有些摸不准齐山的脉搏了。
最开始，她以为齐山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警察，查案子走投无路之后，被人指点找到自己头上来。
这些年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少，对于他来说，很乐意帮警察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通常情况下只不过是查一伙劫匪，或是几个小偷的地址，这样无关紧要的人物，在哥谭市多如牛毛，用来换取一个警察的友谊，不要太划算。
对他们来说，警察永远是绕不过去的一道沟壑，指不定什么时候，上面的风向就会出现转变。
要是能够提前找几个朋友，通风报信，或者干脆从内部出手，有些事情就好解决得多。
这个方法连步齐都在使用，很明显是从她这里学来的。
只不过在短暂的交谈之后，鱼妈明显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这个人无论说话的表情还是语气，一直隐隐约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而这种语气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法尔科内。
这是她最讨厌的人！
“韦恩夫妇的谋杀案水很深，其中牵扯了多方势力，法尔科内和罗马尼，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庞然大物，甚至在韦恩集团内部也拥有他们的势力。
你在此盘踞多年，想来也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些什么，没错，就是那个若有若无的阴影。
而复仇基金会就是冲着这个阴影去的，两个大势力互相碰撞，损失最大的反而是夹杂在中间的小势力，或者是一些细枝末节，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例如你！”
鱼妈怒道：“如果你是来挑衅我的，那么恭喜你成功了，你确实把我激怒了！我今天叫人教教你规矩，跟一个你惹不起的人说话，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话音未落，一圈黑西装就站了起来。
索菲亚紧张不已，齐山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依旧平静的望着鱼妈：“如果这个时候，复仇基金会对你伸出橄榄枝，你会怎样选择呢？”
“等一下！”
鱼妈连忙摆手，周围的黑衣人顿时止住脚步。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我并不想再重复一遍，现在给我们两杯伏特加，不要加冰，也不要柠檬片，我们两个坐在那边稍微等一会儿，记得十分钟之后给我个答案！
对了，你在权衡利弊的时候，也别让手底下人闲着，帮我找一下红头罩现在的位置，他们最近闹的有些太大了，需要略微教训一下！”
说完话，齐山就带着索菲亚转身坐进了一处卡座，抬手对酒保打了个响指，指了指光洁的桌子——上酒！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鱼妈
“菲世，这警察在威胁你？有意思，现在还有这样的憨憨？冷库刚出了一批肉，正好空着，要不要我给他点教训？”布齐看了眼齐山，有点闹不明白，试探性的问道。
鱼妈摆手，她双眼一直盯着齐山，眼神深邃，带着一丝好奇，一丝探究和一丝警惕。
从刚才的话就知道，这小子知道也不同寻常的事。
最近这顿时间，哥谭市最热闹的消息，就要数复仇基金会的出现了。
没有人知道这些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只知道这个基金会在执行韦恩夫妇的合同。
复仇悬赏金额高达两亿五千万，目前为止她也仅仅只找到了一个任务发布地点，也就是地处郊区，位置有些奇怪的小酒馆。
想这会的苍蝇小店哥谭市多如牛毛，鱼妈根本不用查就知道他之前的生意不会太好。
在哥谭能够作大生意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钱有权的，另一种是敢打敢拼的。
一个老头开得小店，显然不符合任何一点。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在金钱和武力的催化下，小酒馆已经成为了另一个情报交流地。
而打造这一切的正式复仇基金会。
如果只是这样，无非是多了一个杀手接任务的平台而已，事实上情况远没有那么简单。
与普通的杀手平台相比，复仇基金会兼职不合常理，他们一出现，就把目标定在有钱人身上。
只要跟韦恩夫妇谋杀案牵连的人，不管是拿钱做事的打手，还是提前知道消息却冷眼旁观的富豪，通通被对方盯上。
没有谈判没有交易，直接要人命。
就她得到的消息，死的人已经超过两百，这还是明面上能够发现尸体的。
另外，阿卡姆疯人院的爆炸案到现在还抓不到人。
现在连西恩尼斯这样的大人物都栽了……
想到这鱼妈突然展开了个灿烂的笑脸。
“布齐，把我那瓶六五年的香槟打开，看样子这可是个难得的贵客……“
“菲世？”布齐一脸迷惑。
“按我说的做，咱们的机会来了!”鱼妈按着布齐的大脑袋顶在自己的额头上，认真的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以前我想尽办法也只能搞些小手段，但是现在……”
菲世冷笑一声，眼神有些凌厉。
……
“齐山，你在干什么？菲世穆尼可是法尔科内手下的干部，她几乎掌握了所有的情趣行业和赃物回收，据说跟军火……“
“停!”齐山有些无奈的打了个手势：“我说大姐，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话痨的，最近不都处于沉默寡言的状态么？”
索菲亚盯着齐山不说话。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好奇，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信息交换互惠互利罢了。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但那有怎样?这两个礼拜你也不是没有看到试图当救世主的。
一个个不是疯了，就是被当场击毙。拜托，我对这些真没啥兴趣。”
“well，well，真是精彩的发言！”鱼妈轻轻鼓掌，带着一瓶包装古朴，表面甚至好带着些灰尘的香槟走了过来。
“我一直喜欢交朋友，因为每个朋友都会给我带来一定的利益，或多或少，，但是一定要有。否则我凭什么帮忙？”
齐山笑笑：“你恐怕搞错了主次关系，复仇基金会愿意伸出橄榄枝，只不过是为了收集更多的情报。
而情报这种东西神奇就神奇在它是有时效性，有的时候即便你不说，用不了多久也会从别人口中得知。
与其什么也得不到，不如展示下诚意，跟复仇基金会交个朋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
看着齐山的表情，鱼妈心中一动：“既然是这样，那我或许可是试着提供一些。”
“那么有效果的话，复仇基金会或许会把目标的顺序调整一下。小人物玩腻了的时候，他们偶尔也喜欢猎杀猛兽.
当然，前提是这只猛兽合格!”
鱼妈眯眼：“哦，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们一定不能错过。要不要来一杯香槟，这可是难得的好久，将近三十年过去了，易变质的香槟王竟然出现了一款罕见的留存酒，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哦？那一定吃尝一尝！”
齐山应和，看着鱼妈小弟以极其标准的手法倒了三杯香槟。
拿起一杯看了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随手塞进了索菲亚的手里。
可怜的姑娘这时候已经晕了，根本就闹不清楚两人在打什么暗语。
其实齐山两人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几乎都可以称之为**裸的交易。
我出一笔钱和几个参与过韦恩夫妇谋杀案的大人物情报，叫复仇基金会帮我干掉法尔科内!
至于红头套的消息，免费奉送给你.
法尔科内这老家伙本来就在消灭的名单中，早晚要干掉，调整一下顺序也无可厚非。
重要的是，这次接触跟鱼妈打上了线。
对齐山来说，杀人无所谓，反正哥谭有头有脸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但法尔科内和罗马尼两个地下世界的泰山北斗突然倒塌，哥谭瞬间就会沸腾起来，那些夹着尾巴做人的家伙会一起跳出来，呈现出百鬼夜行的恐怖状况。
这对赏金猎人制度很不利。
三人碰杯轻抿，放下杯子的时候，态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钱和情报我会让人放到小酒馆！”
“那么不出三天，你就会看到结果!”
“希望如此!”鱼妈嘴角轻轻勾起。
别人只知道法尔科内拥有崇高的地位和权利，却不知道他的贴身防护也是军队级别的。
想干掉他绝没那么容易。
布齐送过来一张纸条，鱼妈看了一眼道：“另外，你要的红头罩，一群有点小聪明但最终会死于愚蠢的白痴！”
“那你就不了解了吧，白痴也有白痴的好处。最起码他们最近闹出的动静不小，不但警监就连局长也已经有些着急了。
引发舆论的案子通常收获都不错!“齐山笑道。
鱼妈盯着齐山，突然大笑：“说的对，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也是蛮有意思的嘛!”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终出手
碰!
“gcpd！”
伴随着一声大吼，齐山一马当先踹开门充了进去，索菲亚也不甘示弱，拎着小手枪紧随其后。
在没进门之前，齐山就已经知道里面的情况了。
红头罩这帮二货也是真的惨。
全都是半路出家的劫匪，每一个专业的，就连抢劫银行流程和时间都是按照电影那么来的。
这也就是科技比较落后年代，但凡有个天眼网络存在，早就把他们抓起来了。
想也知道，一伙外乡人在哥谭抢银行，即便成功了又能怎么样，钞票少或许大鳄懒得理会，一旦钱数达到及格线，立刻有人跳出来，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本来他们还能逍遥一阵子，在被察觉到之前迅速逃离。
可一来他们自己竟然被红头罩这么个东西给迷惑了。
竟然因为一两次顺利的抢劫，把红头罩当成了宝贝，还搞起了内讧。
本来就五个人的小团体现在直接成了三个人。
又不幸的被鱼妈给盯上了。
奔着不浪费的理念，先把抢来的钞票收个一波。
因此在把地址给齐山的时候，布齐就已经提前一步出动了。
三次抢劫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万，虽然不多也聊剩余无。
他们表现的很从容，干掉人拿到钱后，甚至还有时间简单布置一下现场，伪装成内讧互相开枪，导致同归于尽的戏码。
索菲亚吃惊道：“全都死了？”
“很明显！”齐山淡定的收回枪，道：“嫌疑犯全死光，叫支援吧，收拾残局结案！”
“可是钱没了！”
“所以呢？”齐山耸肩：“这里是哥谭！”
索菲亚哑口无言。
不管怎么说，总算搞定了一件案子，多少有些欣慰。
可惜索菲亚不知道，当红头罩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无法完全消灭了。
一无所有的人最憧憬的就是罗宾汉，因为这小子给钱啊。
————
由于之前人偶师的案子而被牵连进来的小猫女，为了换取自己不被扔进少管所，鼓起勇气选择了跟吉姆戈登合作，说出了那天巷子当中的真实情况。
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吉姆戈登当然一口答应，在获得了画像之后，他兴奋的直接发了一个通缉令。
虽然他心里知道，这个枪手十有**已经死在复仇基金会的手中的查案就是查案，线索是无法跳着前进，他必须要按照这条线，找到更深的东西。
小猫女也获得了丰厚的奖励，不仅仅获得了自由，甚至还被送去了韦恩庄园，跟身价万亿的大少爷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布鲁斯对小猫女的到来表示了欢迎，特别是知道对方是目击证人之后，表现得越加热情，然而小猫女自小就是一个流浪儿，他见过太多太多人性的黑暗面，警惕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就算对布鲁斯有几分好感。
也完全不知道如何跟男孩子相处。
两个人在拌嘴和好中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相处模式，友情竟然迅速升温。
如果能够这样平静的生活十年，或许两个人会因为青梅竹马而走进婚姻的殿堂，可惜这里是哥谭市，恶意无处不在。
消息不知为何走漏，身为唯一的目击证人，小猫女被盯上了。
这一天天刚朦朦亮，韦恩庄园就冲进来了一批杀手，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大胆，浑身上下只有几条布料遮住了关键位置的黑人靓女。
她的五官精致，眼球散发着幽幽的蓝光，那双皮肤紧致，如同黑巧克力一般的大长腿，尤其吸引人眼球。
可是她手里那一把明晃晃的手枪，以及毫不犹豫开枪的干脆都宣告着这个人并不好惹。
“嘿，这里是私人庄园，你们不能进来！”
干活的花匠无意中看到了几个穿着奇怪的人如入无人之境般，践踏在平整的场地上，连忙上前制止。
黑珍珠美人儿连眼角都没瞟他一眼，抬手就是一枪，眉心爆开，花匠仰面栽倒。
“把他的肚子给我刨开！”
手下领命上前，用一把弯刀匕首，直接抛开肚子，将内脏给扯了出来。
黑珍珠面不改色，伸出修长的手指，掏了一把血液，毫不犹豫抹在了额头上。
一名手下拿着张破毯子，顺势将黑珍珠包裹起来，干练的动作化为柔弱，连眉宇之间杀气都隐藏的干干净净。
黑珍珠打了个手势，手下拖着尸体进入丛林，黑珍珠则伪装成被抢劫的可怜少女，跌跌撞撞的跑向庭院中的别墅。
叮咚！
门铃声响起，阿尔弗雷德迅速出现在门口，他直接拉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黑珍珠倒在了怀里。
血腥味扑面而来，阿尔弗雷德一眼就看到了她额头上的血迹，吃了一惊，关心的问道：“女士，你好像受了伤，是否需要帮助？”
黑珍珠有些茫然的抬头，看清楚阿尔弗雷德的脸之后，这才多了几分激动：“终于有人了，我跑了好长时间，帮帮我，帮帮我，我出了车祸，不知道哪里受伤了，只感觉头好疼，能帮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吗？”
“当然没问题，还请稍等一下，我必须要先向小主人汇报……”
碰！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阿尔弗雷德表情愣住，腹部的刺痛在提醒着他，自己中弹了。
他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是一手鲜血，刚要张嘴说什么，身体就仿佛失去了力气，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黑珍珠恢复了冷漠脸，随手扯下身上的毯子，将脸上的血迹抹掉。
“你就是布鲁斯韦恩的那个管家？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你家小少爷在什么地方？”
阿尔弗雷德瞪着黑珍珠，一言不发。
黑珍珠笑了笑：“放心吧，没有打中要害，子弹穿透身体射了出去，你只需要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了。
我们是执法者，绝不会滥杀无辜！当然了，意外受到波及的，或者无知阻拦我们执法的，都不会算在内！”
他摆了一下手，门外突然闪出了七八道身影，一窝蜂般的冲进了别墅。
而此时，远远的目击这一切的布鲁斯韦恩，已经在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小猫女的唆使下，从窗户逃了出去。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找人
“吉姆，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阿尔弗雷德带着一身血迹出现在警局的时候，吉姆也吃了一惊。
“管家先生？出了什么事？”
“出事了，布鲁斯少爷带着瑟琳娜女士消失了。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小时前一伙杀手入侵了韦恩庄园，我们猝不及防，试了先手，我被打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布鲁斯少爷已经不见了。
但从种种痕迹上看，对方似乎没有得手，但他还是个孩子，我担心……“
“他们是冲着瑟琳娜去的!”
话音未落，吉姆就反应了过来。
他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画面，回想起与这件事情相关的所有人物。
突然，一个人影跳了出来，吉姆面色一变：“是他？”
阿尔弗雷德心下一沉：“great!看来你找到原因了!”
哈维丹特，一名喜欢玩硬币的检察官。
关于这件案子，吉姆只跟他一个人提过，但是他显然为了某些目的而对一些人泄露的信息，进而导致小猫女的身份信息泄露。
在原来的剧情线当中，小猫女同样因为身为目击者而惨遭追杀，现在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复仇基金会的强势出现，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散兵游勇，但是，液态金属所转化形成的反器材武器，以及几乎不限量的子弹，仍然给猫头鹰法庭下属的战斗部队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稍微不注意，就会导致全军覆没。
如果只是这样，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消耗一些资源和人力，彻底将复仇基金会伸进哥谭市的爪牙砍断也就是了。
偏偏复仇基金会，还拥有齐山和爱丽丝两名精英人员，齐山伪装的绅士，已经打响了名号。
其绝佳的防御力，以及喜欢大场面的特性，都是猫头鹰法庭头疼所在。
爱丽丝的情报能力极其恐怖，通常只需要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可以牵扯出一连串的关键人物，感觉就像是在收获土豆一样。
在最近一段时间的杀戮过程当中，猫头鹰法庭的核心人员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伤亡，但是中层和下层的人力，却已经折损的差不多了。
他们即便抓狂，也只能将力量宣泄在那些赏金猎人身上，但是很可惜，只要金钱没有消耗完毕，亡命徒就源源不绝。
情报加上尖刀，猫头鹰法庭这边派出利爪，仍然无法找到这两个人任何踪迹。
眼看着韦恩夫妇的谋杀案越闹越大，火焰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猫头鹰法庭中的大人物中有些惊慌。
正巧，哈维丹特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关键的目击证人进入他们的视线，立刻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突破点。
韦恩集团毕竟是哥谭的元老级家族，猫头鹰法庭，志在消除哥谭市的黑暗，掌握秩序，却并非独裁者。
在根本理念上，一旦发现冲突，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但布鲁斯韦恩现在只是一个孩子，即便知道父母是被别人杀掉了，仍然没有任何办法。
如此一来，布鲁斯韦恩就无法构成目标，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复仇基金会大张旗鼓的出动，猫头鹰法庭的影响力正在被削弱。
这是他们所无法容忍的，既然无法对复仇基金会做出有效的反击，那么干掉雇主也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不，于是他们就派出了精锐的杀手，准备把小猫女和布鲁斯韦恩一起干掉。
奈何，这两个小家伙是真正的主角，就算阿尔弗雷德被直接干倒，他们仍然能从硕大的别墅逃出去，并且横穿大半个哥谭，隐藏在了瑟琳那熟悉的混乱区域。
吉姆找到了哈维丹特，简单的交流了几句，立刻发现事情的严重性，随即转头找到了哈维布洛克。
两人再次把之前流浪儿童失踪案的关键性证人给抓了起来。
说来也巧，自从上次人偶师的阴谋败露，市长詹姆士先生丢了个大脸之后，就懒得在这上面再多做文章。
从前期的歌功颂德，到后期的肆意嘲笑，市长先生成了舆论的宠儿。而本来引起媒体关注的流浪儿童问题，却没有人再在意！
能够脱离少管所的生活，即便再次恢复流浪，这些流浪儿童也是很满意的，他们仍然可以在街道上瞎混，偷些东西保护。
所以很不巧的，这个小胖子正好在哥谭警察局坐监牢。
“听着，小子，这一次是紧急事件，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玩兜圈子游戏，现在立刻告诉我，在哪里能够找到瑟琳娜？”
小胖子满眼敌意，上次也是同样的审讯过程，哈维许诺的条件跟放屁一样，在自己吐露了情报之后，就直接把自己给赶了出去，什么好处都没有，他早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说啥都不张嘴。
或许是看懂了他的表情，阿尔弗雷德上前一步，表情中带着诚恳。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难处，不过还请帮帮我们布鲁斯少爷，瑟琳娜一起，他们正处于危险当中，有一会儿杀手想要他们的命，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你这是在做好事，当然我们也有相应的回报！”
阿尔弗雷德掏出钱包，取了一张百元大钞轻轻放在桌子上，小胖子眼睛顿时瞪圆了，他抬头看了看哈维，见他脸上多少有些不甘，眼角顿时眯了起来。
他飞快将钞票攥在手心。
“总算来了个会办人事儿！不过很遗憾，我并不知道小猫在什么地方？她行踪飘忽不定，谁也不知道他确切的落脚点在哪里！”
吉姆猛的一拍桌子：“这就是你想跟我们说的？”
哈维上去就要动手，小胖子连忙道：“等等等等，让我把话说完！我虽然不知道小猫在哪里，但是却知道他的收赃人在什么地方，他最近刚刚换了一个新的接头人，他们不是在逃命吗？肯定需要现金，收赃人肯定知道小猫在哪里！”
“那么，我在哪儿能找到这个该死的收赃人！”
小胖子看向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嘴角微微抽搐，又取出一张钞票甩在桌子上，小胖子顿时眉开眼笑。
“收赃人我不知道在哪，但是鱼妈知道，所有的收赃人都是她的手下！”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寻找
鱼骨头酒吧，鱼妈的表情有些奇怪，看了看传递消息的小弟，重复道：“哈维，吉姆和阿尔弗雷德那个老家伙一起来找我？”
鱼妈有些不可思议的摊开手掌：“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他们是警察哎，难道我这里是公共场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哥谭警察本来就很废物，但也仅此而已，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投机取巧起来。
布齐道：“怎么，你不想见他们？那我叫人把他们赶走！”
“等一下，这样做似乎有些不礼貌，哈维毕竟是我的老朋友了。让他们进来吧，看看他们想要什么？”
三个人先后走了进来，吉姆戈登一马当先。
“菲世，除了紧急情况，小猫和布鲁斯韦恩正在被人追杀，我需要你手下一名销赃人的位置！”
鱼妈惊讶的看着他，夸张的道：“吉姆，你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可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合法商人，对于一切不法勾当都避而远之，什么嚣张人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我希望以后在你嘴里千万不要再听到这个名词，一旦我发现他跟我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就等着接我的律师函吧，相信我，我的律师很难缠，真的很难缠！”
哈维心中一阵无语。
这小子最近是怎么了？难道是忙昏了头了？现在说话都不带脑子！
他摇了摇头，上前一步。
“拜托，菲世，情况很紧急，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们！”
鱼妈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现场顿时沉默下来，这确实是个尖锐的问题。
双方几乎是站在对立面的，一方是警察，虽然是个不怎么干净的警察，但他却确实是警察。
别看哈维布洛克，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但他年轻的时候，仍然向往着当一名正义的斗士。
在一些退休警察的口中，哈维布洛克就是一个心怀正义的楞头青。
这跟吉姆看到的完全不同。
阿尔弗雷德更是跟鱼妈八竿子打不着了，一方是富贵上流人士的管家，另一方是凶狠的黑帮老大。
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通过一个小小的节点，就将这些人神奇的连在了一起。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表面上这些人的背后，都隐隐藏着齐山的身影。
复仇基金会的出现，虽然没有完全打乱整个故事线，但是在总体上来说，猫头鹰法庭的力量被削弱的很厉害。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布鲁斯韦恩长大，猫头鹰法庭就会被复仇基金会清理的一干二净。
明面上的结果就是，整个哥谭有名望的家族，有头有脸的上流人物，十有**都会被清理干净。
哥谭会不会瘫痪，齐山不知道，但经济结构肯定会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时的打击，或许会令猫头鹰法庭隐藏起来，或者颓废一个时代，但只要哥谭市没有改变，猫头鹰法庭早晚会死灰复燃。
好在齐山也并不是希望改变世界的天真孩子，他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在这个精彩纷呈的世界当中也插上自己的旗帜。
阿尔弗雷德突然上前，语调诚恳：“因为您是一个心怀慈悲的女性，您知道，被追杀的只是两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上面的那些人。
既然有能力帮上一把，为何不顺水推舟，难道真的要等到孩子死在街头，在面对良心的责问吗？”
鱼妈看着阿尔弗雷德，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嘲笑。
“良心，这还真是一个久远的名词！好了，你们也不必再说了，无非就是要个情报而已，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只需要打几个电话就行。
但是空口白话就想拿走情报，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哈维，你欠我一个人情！”
鱼妈指了一下哈维布洛克，转身上了楼梯。
哈维连忙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对他来说，这其实是最好的结果，双方虽然以朋友相称，但真正连接的纽带还是利益，哈维的身份对于鱼妈来说相当重要，在这样的城市，警察局里面还是需要有自己人的。
阿尔弗雷德静静地伫立当场，他刚才全身心的投入，刚要进入正题，将自己之前学习歌剧的知识，关于情绪的渲染等方式表现出来的时候，对方竟然直截了当的答应了。
这让阿尔弗雷德闪了一下，好在他也是久经阵战，发的快，收的也快，眨了眨眼睛，基本上也就收敛了情绪。
一名小弟很快下来，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哈维，哈维展开看了一眼，脸上微微变色。
“情况有些不妙，他们竟然去了阿卡姆！”
“时间不多，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就在几个人使出浑身解数，准备拯救布斯韦恩和小猫于水火之中的时候，他们此时正坐在海边，悠闲的吃着烧烤。
“艾薇！我必须要跟你再说一遍，你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吗？最近整个哥谭市几乎被他掀翻过来了！他太危险了，你不能跟他接触！”
小猫女一边咬着手里的肉串儿，一边凑到小小的毒藤女身边，低声嘱咐着。
在他旁边，是坐着有些出神的布鲁斯韦恩，今天的逃亡经历，令他大开眼界。
本以为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不断的逃命，却没想到天色一黑，情况就峰回路转。
竟然遇到了他？
这个古典英伦风装扮，浑身上下被渲染成金属色的绅士。
别人或许会不太了解，但布鲁斯韦恩却对这个装扮的齐山十分清楚，自从复仇基金会突然冒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收集相关的信息。
关于两亿五千万美金的订单，复仇基金会确实洒了出来，并且手笔非常大，他们在这里建了一个临时的前哨站，作为任务发布平台，招募大量的亡命徒参与猎杀目标。
最近整个死的人相当多。
即便如此，他们仍然不如眼前这个绅士耀眼，阿卡姆疯人院的爆炸案就不必提了，就拿前几天被发现的西恩尼斯，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交谈
布鲁斯韦恩纠结良久，还是主动坐到了齐山身边。
“i hear about you！最近一段时间，将哥谭市搅得满城风雨，应该就是你吧，绅士猎人！”
齐山没有抬头，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将手上的叉子转了个个儿，让火苗舔食另一面的烤鸡。
难得在沙滩上来一次bbq，食材准备的也算比较全，这只鸡是之前小巷子里三名黑人小哥热情贡献的，哭着喊着要求齐山收下，如果不要的话，他们就要吞粪自尽，万般无奈之下，齐山只能在收刮了他们的钱包之后，顺便收刮了他们刚刚购买的新鲜食材。
这一检查才发现，底层人民的伙食水平也是相当不错的嘛，鱼蛋肉奶一应俱全，还有应时的蔬菜和水果，看着满满一大兜子的食材，齐山绝对不能够浪费食物约束，这才拐到沙滩旁边，随手用沙子打造了一个烧烤炉，就这样开始了一场露天的bbq。
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当烧烤的香味儿散发开来的时候，更多的小伙伴慕名前来，绝大多数都是来贡献钱包的，也有些小的枪支弹药，匕首药丸之类的礼物，只有极少数是来混吃混喝的，例如眼前这三个小家伙。
别看小猫女吃得很畅快，这家伙在街头流浪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练就了一身分辨食物的本事，虽然眼前的这个家伙非常危险，甚至以他的敏感程度，都几乎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但是食物是无罪的，就算食物是有罪的，鸡腿和烤肉串也是无罪的，小猫女心中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艾薇则更加单纯了，她比较喜欢旁边的烤土豆和茄子，还有蘑菇什么的，撒上香料之后，竟然异常的诱人。
现在的爱薇只是一个十二岁的流浪小女孩，本身跟着一伙洗衣粉商贩四处兜售药丸，偶尔有些钱币买些食物，但绝大多数都是在街头了，翻垃圾桶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两个小姑娘是朋友，小猫女有一身偷窃的本事，日子过得要潇洒一些。
艾薇凭借熟悉界面的这一个特点，再加上本身无害，经常游逛在底层的小犯罪团伙当中。
不知不觉就能够给小猫女提供很多目标。
两个人互帮互助，运气好的话，过的日子还真就不算太差，但这里毕竟是歌坛危险的人物到处都是，警察即便带着手枪，每天生活的都是担惊受怕的，更何况两个小女孩。
见齐山没有说话，布鲁斯韦恩非但没有任何尴尬，反而内心一阵，既然这个人没有表现出明确的反感，甚至没有做出攻击的姿态，那就说明事情还有得谈。
这个时期的布鲁斯韦恩，或许在武力和科技方面并没有后来蝙蝠侠那么强悍，可以凭借一个人保护整个dc宇宙，甚至为每一名超级英雄，都针对性的做出了摧毁的计划。
明明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超能力的人类，却被dc宇宙标榜为最强。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富家子弟，拥有很高超的商业沟通能力。
布鲁斯韦恩，聪明绝顶，就算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在父母死亡之后，自学了一段时间，就可以对整个集团公司的操作应对自如，前段时间他甚至主动召开了董事会，并且以自己父母案子为由，对几个嫌疑严重的目标进行了试探。
如果不是复仇基金会横空出世，几乎完整的将父母报仇的这件事揭了过去，布鲁斯韦恩十有**还在咬着这个线索不放。
“今天早上，我受到了袭击，杀手目标很明确，他们要杀掉瑟琳娜，我严重怀疑他们很有可能是知道了戈登警官提交上去的情报，瑟琳娜作为我父母被杀一案的唯一证人，已经引起了猫头鹰法庭的警惕。
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想请求复仇基金会对我们的人身安全进行保护！”
布鲁斯韦恩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齐山的表情，他始终在平静的翻烤着鸡肉。
见外面已经逐渐焦黄，简单的查看了一下，齐山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扯下一根鸡大腿，一下子塞进嘴里。
“虽然缺点调料，但味道还是不错的，果然在人类食物的历史上，烤肉始终是排行第一的存在！”
布鲁斯韦恩头皮发麻的，看着齐山连皮带骨硬生生将整只鸡腿给吞咽了下去，那咯噔咯噔的声响，令他眼皮子不停的乱跳。
齐山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抬头看向布鲁斯韦恩。
这个与众不同的大少爷，如今的打扮可以说比较狼狈了，在庄园当中，有阿尔弗雷德，可以帮他解决掉一切生活上的琐碎事件。
就像选择穿什么样的衣服，他从来都没有操过心，因为每一件衣服都是得体而且舒适的。
今天出来的匆忙，只有一枚手表，毕竟两个人是需要吃饭的呀，为了筹集金钱，瑟琳娜带着布鲁斯去找了销赃人。
价值在一千美金以上的名牌手表，到了嚣张人的嘴里就只值五十块，这还要附加上金币和一些随身携带的小物件。
听到这个报价的时候，布鲁斯韦恩都惊呆了，但瑟琳娜却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甚至没有再跟嚣张人说话，就带着布鲁斯韦恩跑了出来，果不其然，当他们消失在街角之后，一群人从仓库里冲了出来。
后面跟随着的，就有早上出现过的杀手。
他们在这个地方出现，则代表着瑟琳娜所有的渠道都被对方掌握了，他们是全渠道追杀自己，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跑到海滩试图找到一处隐蔽的落脚之处，暂时能偷个清静，却不想遇到了齐山，好好的吃了一顿饭。
布鲁斯韦恩始终注视着自己，齐山道：“两件事，首先我并不叫做绅士杀手，这个诡异的外号究竟是谁叫出来的，我会查清楚，并且在活埋之前，在他脸上刻下这四个字！
如果想称呼的话，你可以单纯的称呼我为绅士，我还是比较接受这个名字的！”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交谈 二
“第二件事，你竟然知道我隶属的组织叫做复仇基金会，那就应该明白，我们的任务合同全都是针对已经死去的客户，对于活人并没有什么兴趣。
保护别人很无趣的，杀人就要有趣的多！”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一下，这个回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连续两次跟爱丽丝接触，以及这段时间私下调查的情报，已经让他对复仇基金会又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这个基金会虽然比较神秘，但每一次出现都会引出一番骚动。
只要合同的金额足够，他们甚至敢跟世界作对，上一次出动合同的时候，貌似在三个世纪之前，为了给一位公爵报仇，甚至颠覆了土耳其共和国，当然这已经仅仅只剩下传言了，长达三四百年的时间，足以将所有的细枝末节修容干净！
不过布鲁斯韦恩自小的教育，还是让他始终坚信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资本办不成的事儿，如果办不成，那就代表着所付出的代价还不够。
他略微考虑了一下，“我不太清楚你们复仇基金会的结构，但是根据正常情况来分析，你身为行动队的队员，虽然对任务的目标有挑选的权利，似乎没有制定任务的权利！”
齐山略微有些意外：“你的思维很敏锐啊，竟然想找我的上级，有意思！”。
“不，你理解错了，我并不是找你的上级，也很难想象你的上级还会有人，像你这样的人，已经是这个世界上顶尖的人物了，能够为复仇基金会服务，相信你毕竟在复仇基金会当中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或者干脆这个组织就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创建的！
当然了，这些事情跟我无关，也没有兴趣探究复仇基金会内部的结构，我只想知道如何能够跟爱丽丝沟通，相信以你的级别，应该知道爱丽丝其人吧！”
身为第一个联系的客户，爱丽丝曾经给过布鲁斯韦恩一个通讯器，作为互相之间沟通的桥梁，可惜这一次出来的匆忙，连一身外套都没有带，更何况那个古里古怪的通信其了。
“这个要求都不过分，发展客户，可以让基金会更加长久的存在下去，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想要打破它，虽然不是不可能，但却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齐山回了一句话，掏出一个全金属色的古怪通讯器，抬手扔了过去，布鲁斯韦恩一把接住，金属通信器一入手，它就立刻察觉到手上的这个通讯器，跟他之前得到的那一个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果然是制式装备，难怪会随手给人。
布鲁斯给瑟琳娜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自己到一边去，不过林娜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已经不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布鲁斯竟然跟这个家伙有接触，难道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做了些什么吗？他几乎以一己之力毁掉了整个歌坛的秩序！
现在地下世界人人自危，上流社会关门不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他们下一个目标。
在一个月之前，布鲁斯韦恩对所有人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姓，可是现在他却成为了毁灭哥谭的罪魁祸首。
街上的流浪儿童消息也算比较灵通的，他们都知道，把复仇基金会引来的，实际上是一个叫做猫头鹰法庭的组织，这个组织已经在歌坛是盘踞了很多年，甚至整个哥谭市都是由组织内部的家族成员分别出资金建造起来的。
像这样神秘的幕后黑手，在歌坛是层出不穷，大家都喜欢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在背后，通过某种手段操控一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冲锋陷阵，然后轻而易举的获得巨大的利益。
但是像隐藏的这么深的组织，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果不是复仇基金会的行动，立即赏金猎人源源不绝，就连其他城市甚至其他国家的亡命徒都已经被复仇，今天会扔出去的悬赏单给吸引了过来，令这个城市更加混乱。
恐怕这样荒谬的消息，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布鲁斯韦恩见状，只能扯着瑟琳娜，顺便带上艾薇三个小家伙走到旁边，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通讯按钮。
按钮上闪过一道光芒，顿时有对应的机械音响起。
“检测到布鲁斯韦恩，合同关系者，临时授权人员权限已开通，打开对应通讯录，客户主管爱丽丝正在联通当中！”
布鲁斯韦恩表情不变，心下却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小东西，竟然拥有指纹识别能力，而且自己的指纹究竟是什么时候跑到复仇基金会的资料里去的？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难道父亲当时在签订这份合同的时候，顺便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信息？
脑海中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迅速被鲁斯韦恩给抛之脑后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复仇基金会神通广大，从他们舍得撒钱这一点来看，获取这些小的信息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也就没必要纠结这些旁枝末节了。
瑟琳娜是真的吃惊，没想到布鲁斯韦恩竟然拥有临时的沟通权限，而且还是什么合同关系中，看样子界面上的谣言是真的，就因为布鲁斯父母的死，才将复仇基金会给招来的。
通讯被接通，话筒当中传来了爱丽丝熟悉的声音。
“韦恩先生，很高兴再次跟你通话。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布鲁斯韦恩缓了缓心神，说道：“关于今天早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相信用不着我再次重复，你们也应该掌握了基本情况，那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我想雇佣你们暂时保护我的安全，抵御可能会出现杀手，直到我安全回到韦恩庄园！”
“抱歉，韦恩先生，我们是复仇基金会，你要确认好关键词，如果你需要保护性的工作，我可以为你介绍几个比较靠谱的保全公司，但是鉴于你现在的情况紧急，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恐怕最近一段时间你必须靠你自己了！”
“等一下，如果我也下一份合同订单呢？”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最后三个目标
“韦恩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们并不是一家暴力机构，而更加偏向于保险。
如果您需要打手或者其他的特殊职业者，在哥谭市就可以找到，没必要舍近求远。
当然了，对于您的加入我们吃欢迎态度，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布鲁斯脸上有点挂不住，特别是在两个同龄人面前，被直接拒绝，实在有点掉面子。
“爱丽丝女士，你或许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拒绝我的要求，代表着拒绝了上亿的订单，你确定要这样么？在我的要求合理的情况下?”
通讯器中传来轻笑声，“韦恩先生，别激动，你或许并不了解复仇基金会的规模，我们原则上是不接受两亿美金以下订单的。
原因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们的客户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会享受最顶尖的服务。
你或许不清楚，但类似于您父亲这样的订单，我们已经处理了上白起了。
还有一点我要说的是，上次我留给你的资料，看来韦恩先生并没有看仔细。
鉴于托马斯韦恩夫妇在订单备注上特意留下的要求，在我们的复仇计划完成之前，唯一继承人，也就是韦恩先生你的生命安全，是必须得到保障的。”
布鲁斯韦恩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是么？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今天早上我被追杀的时候，保护我的人在哪里？之前在销赃人那边狼狈不堪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不必激动，我只需要说一句话，韦恩先生就会明白过来。绅士不主动现身的时候，谁也不可能找到他！
遇到他韦恩先生不会以为是巧合吧？“
瑟琳娜眼睛一亮，不停的点头。
她虽然不了解全貌，但今晚从两人对话中得出的信息，就已经足够她做出判断了。
原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布鲁斯韦恩？
他竟然跟复仇基金会有联系？
“你什么意思?”布鲁斯韦恩道。
“自从我们出现在你面前，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内，基金会按照规章制度，完成了相当数量的复仇订单。
在悬赏任务超过一千的时候，托马斯韦恩先生留下的资金就已经消耗了四分之三了。
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我们特意预留了四分之一的资金，推出最后的行动证明!”
布鲁斯感觉有点不对劲，忙问道：“你们要撤离?杀害我父母到底是谁的命令?幕后真凶是谁？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到底有谁？”
爱丽丝轻笑：“韦恩先生，你关心的事情太多了。放轻松点，你还是只是个青少年，未来有大把时间来自己寻找答案，如果你有那个能力的话。
言归正传，最后三个目标或许韦恩先生也听过，最起码在哥谭市，他们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
他们分别是时候詹姆士，罗马人法尔科内和唐罗马尼！”
“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不对，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么？”爱丽丝话音未落，小猫女就跳了起来。
一直在街面上混，她应该是三个人中最了解这三个目标分量的人了。
就算最不起眼的市长，也是能够左右城市发展的大人物。
而法尔科内和罗马尼，他们本身就代表着哥谭地下秩序。
虽然在大范围上还有其他的势力，但笼统的看，这两个人就是在分庭抗礼的统治者哥谭的地下。
他们两个操作和参与进去的生意，比小猫女这辈子见过的还要多。
布鲁斯韦恩也相当吃惊，他现在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了，这三个人是谁，又代表着什么，他心中一清二楚。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爱丽丝没有理会小猫女的问题，直接道：“目标早已经确认，只不过鉴于他们几个的特殊性，单纯使用普通的赏金猎人估计不会有什么效果。
所以，这才是绅士出现的原因。韦恩先生，已经是最后三个目标，恰巧你也在现场，如果真的好奇的话，亲自跟着去看看，或许是个好主意!”
布鲁斯无语，复仇基金会的家伙，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韦恩先生，等你成年之后，还对我们复仇基金会感兴趣，还请直接致电。
今晚过后，本次订单任务圆满完成，之前给你的通讯设备将会继续运行两年，在此期间有任何售后问题，欢迎直接打电话，那么……”
通讯直接切断，布鲁斯韦恩还是个懵逼的状态。
还是太年少了，即便知道有黑暗的地方，也绝想象不到究竟有多黑暗。
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转身，再次走到了火堆旁。
“怎么样？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么？”
在他们打电话的时候，齐山已经毫不客气的把所有食材一扫而空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即便有机会享受一顿免费大餐，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吃饱的。
布鲁斯看了一眼小猫女，道：“我听说了，今晚你的目标是那三个人！”
齐山面无表情：“你想阻拦我么？”
“不，我和我的两个朋友只是想见识一下，毕竟是传说中的绅士动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景。“
布鲁斯带有讽刺意味的措辞，齐山根本就懒得理会。
蝙蝠侠本来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角色。
即便在他成为了正义联盟首领，手底下有大把超能力者的时候，哥谭厌恶他的人也超过百分之八十。
看样子，他讨人厌的性格在青少年的时候就已经展露出来了。
齐山看了他们一眼，小猫女的眼睛肿隐隐带着几分激动。
感觉像是在追星，难道这小丫头现在是自己的粉丝？
那可有意思了。
艾薇则不同，小一号的毒藤女感觉脑子缺根线，听到什么眼神都没啥变化。
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几分长大后视人类如化肥的感觉了。
不错，有前途!
心里想着，齐山扔掉剔牙的铁千，起身就走。
“时间差不多，是时候干活了！喜欢跟就跟来吧，不过到时候不要失望就好，真正的杀戮要比你们想象的无趣的多！”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法尔科内宅院大爆炸。
法尔科内位于郊外的庄园大门外，突然间冲出来了一辆油罐车，这辆车就像疯了一样，把近在直尺的大厅，当成了斗牛士手中的红布块，油门踩到底的强烈碰撞，令大铁门瞬间化作炮弹，整个飞了出去。
这瞬间的冲击力，不仅仅将铁门两边隔钢筋和砖墙都撕扯了下来，甚至连旁边的守卫亭，都被这冲击力席卷了进来。
油罐车呼啸而过，两名值班的倒霉蛋要化作鬼的葫芦，在沉睡中飞出十多米远，直接摔了一片泥潭，其中一人大头朝下，瞬间毙命，另一个运气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竟然直接撞到了腰椎剧烈的疼痛感，令他瞬间清醒过来，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夜。
这仿佛是别样的警报，瞬间将法尔克内的庄园给唤醒了，大量的守卫人员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他们的穿着各有特色，手上却荷枪实弹的拿着武器！
事实证明，在骑兵面前，步兵永远都不够看，虽然无法跟坦克相比，但是冲锋起来的油罐车仍然不是几把小手枪能够阻拦得住的。
为首的弗兰克刚要开枪射击，突然间看到了油罐车上面喷的易燃图标。
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他一脚将旁边拿着单兵火箭发射器的手下踹开，大声叫道：“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油罐车里面拉着全都是易燃易爆物品，稍微有点火星，我们都认识！”
事实证明，经验丰富的人就是不一般，他们只凭借来人的气势以及残留在空气当中那点微末的汽油味道，就迅速判断出眼前的情况。
有关车的驾驶舱内，齐山和三个青少年并排坐着，身上捆绑的安全带，无法给三个青少年带来任何一点安全感。
毒藤女艾薇天生是一张扑克脸，即便到了如此危险的地步，脸上仍然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另外两个小家伙就没有这份定力了，吓得小脸煞白，包括崇拜齐山的小猫女，心中的特殊情感早已经不翼而飞，现在充斥在内心当中的是满满的后悔和害怕。
反倒是布鲁斯韦恩这个时候竟然坚强起来，虽然面色煞白，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但仍然强迫自己瞪大眼睛，似乎想在极度的恐惧当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处。
不管这三个小家伙有什么反应，齐山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油门踩到底，油罐车一头撞在了法尔科内的别墅当中，脚下猛然掀起了一大片金属液体，瞬间将驾驶舱内部包裹起来，与此同时，齐山按下了手中的开关，身后的油罐车内一点火星闪现，沉寂了几秒钟之后，轰然爆炸。
二十多吨汽油和硝酸甘油的混合物威力虽然比不上塑料炸弹，但也比黑火药强的多，如此大量的炸药，以及处于别墅中心的爆炸位置，冲击波和爆炸散发出来的火光，瞬间吞噬了整个别墅。
弗兰克眼中带着绝望，他大喊着不——！
可是声音还没有传递出来，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整个过程，法尔科内只来得及从卧室的床上做起来，甚至都来不及喊人问一下情况，爆炸带来的火光和冲击波，就已经波及过来了。
一路平推的力量，不管人还是建筑物，都脆弱的可怜。
一分钟后，已经被爆炸毁成一片白地的庄园中，一颗银色的巨蛋显眼而又突兀。
在一片烟雾量绕中，银色巨蛋缓缓融化，地面流淌着液态金属，蛋壳里露出了三个一脸茫然的面孔。
“还待在那里干什么？准备进行最后确认了！”
齐山招呼了一声，不管他们听没听到，直接迈步就走。
三人对视一眼，看了看周围废墟一样的环境，打了个冷战连忙跟了上去。
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一名全身闪耀着金属光泽的银轮绅士，手持一把复古铅弹枪，在这战场一样恐怖的废墟当中，踩着某种奇妙的节奏，交替式前进，感觉就像是沉浸在独一无二的背景音乐当中似的。
这一点情商倒是不好，此时他的脑海当中确实回响着命运交响曲。
记得这个杀手不太冷中同样有这样一个片段，大反派就是这样出场的，然后踩着音乐的街拍开枪杀人，那一段真是又华丽又恐怖。
齐山突然发现，这个画面异常应景。
他是爽了，后面三小却头皮发麻，觉得异常恐怖。
碰！碰碰！砰砰砰！
一路走过，只要看到有半死不活的家伙，齐山就毫不犹豫赏一发子弹。
焦尸，血迹，燃烧的废墟，恣意开枪的男子，俨然就是地狱。
与眼前画面对比，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那一场爆炸，反而不算什么了。
一路来到别墅的地基，这里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最高的墙壁，只有不到四十公分高，焦黑的伤痕白色的痕迹中，齐山找到了那个体型相似的尸体。
或许是近距离承受了爆炸，尸体已经破碎了一部分，上半身保存还算完好，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皮肤都已经烧化了，看起来十分恐怖。
齐山一枪命中尸体，将半截尸体打得微微一震，随后打了一个枪花，手枪回鞘，转身就走。
“第一个任务已完成，咱们可以立刻赶赴第二目的地。”
“等一下，你难道还准备使用同样的方法吗？这会伤及太多无辜，绝不能这么做！”布鲁斯韦恩红着眼睛阻止。
齐山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复仇，如果想要拥有它，你就必须接受它。”
布鲁斯韦恩呆立当场，看着齐山的背影逐渐消失，茫然失措的自言自语：“原来这才是复仇的感觉，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任何一点开心，反而觉得内心十分沉重，像是被压了千斤巨石一般！”
小猫女低声叹气，她拍了拍不了斯韦恩的肩膀：“做了决定，就应该承受相应的后果，说真的，小男孩，你应该试着长大了！
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难道这样也太过分了吗？”
在小猫看来，复仇基金会的出现，完全是布鲁斯韦恩的杰作，虽然他再三否定，强调这是自己父母生前签署的合约，但很显然，就连他自己也过不去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