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霍庭尊被萧白露狠狠踩了脚之后，在大班椅上生了好一会儿闷气，也懒得去处理破皮见血的伤口。
闷气闷了半天，还是气不过，摁铃让萧白露进来一趟。
结果，开门进来的却是吴菲菲。
只听吴菲菲柔声道：“庭尊，萧律师下班了。你有事情找她做么？我可以帮忙不？”
霍庭尊脸色黯淡了一瞬，淡淡道：“不用了。”
吴菲菲抿了抿唇，把手中的文件夹递上去：“庭尊，上次和婴世的合同，细节我都校对过，整理好了，请你过目。”
吴菲菲办事一向仔细，霍庭尊拿起合同简单翻了几眼，就直接签名了。
吴菲菲收好合同，此时本来应该出去了。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庭尊，我听公司最近有人传一则流言，不知道当不当说……”
霍庭尊：“不知当不当说，就不用说了。”
吴菲菲噎了一下。
霍庭尊很少这么冲地，对她说话。
他可能是心情不好。
她没有生气，而是仍旧很好脾气地，继续道：“是关于萧律师的流言。”
果然。
听到萧律师三个字，霍庭尊冷漠的脸，微抬了下，眼神犀利起来：“什么流言？”
吴菲菲略低头，缓缓道：“……大家都在传，萧律师有一个孩子，不知道是和什么男人生的……”
她话才说了两句，就发现周遭的气场，有了明显强烈的变化。
冷！
超级冷！
纵然霍庭尊办公室开着四季如春的空调，她还是觉得彻骨的寒冷。
抬眼看去，男人整个面容都冻僵了一般，仿佛淬着冰碴子。
吴菲菲心头颤了一下，顿了顿，这才勉强继续道：
“庭尊，我不是来说闲话的意思，你千万别生气，我只是有点担心，这样的流言，会让萧律师难堪。毕竟她只是个大学生，还没毕业，在公司里只是实习生，却和来路不明的男人，未婚生子的话……”
“够了！”
霍庭尊沉声喝道。
眼神中有一种驱逐的意味，瞪向吴菲菲。
吴菲菲瑟缩了下，低眉敛目，小声道：“庭尊，我只是怕同事们会排挤她，甚至联名要求赶走她……庭尊，你心里有个数，别让她受伤害。她一个女孩子，若真是带着个孩子生活，那太不容易了……”
霍庭尊：“闭嘴，听不懂我的话？
吴菲菲咬唇，一时之间有点拿不准，霍庭尊对她刚才说的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态度。
震怒？
不像。
伤心？
不像。
嫉妒？
更不像。
只是很冷很冷，这种冷漠，到底代表什么？
就在吴菲菲呆立在原地，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霍庭尊再度开口，语气是十二万分的冷漠：“出去。”
吴菲菲没办法再待下去了，只好欠了欠身：“庭尊，那你需要的时候，再叫我。我……总是在的。”
然而霍庭尊已经垂眸看文件了，半点眼神也没有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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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菲菲走后。
足足十分钟后。
霍庭尊从文件里，抬起头。
整个办公室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低气压。
他脸色铁青，情绪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暴躁，手压在文件上快把纸张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