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转学生
帝丹小学。
“柯南，你说今天来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啊？”
柯南已经不知道这是光彦第几次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了，从早上班主任宣布过这个消息后班上的同学们就像炸开了锅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就连上课从来不走神的步美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是侦探，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转学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真是幼稚啊。”小学一年级模样的柯南说出了这样一句极不符合外表的话。
“是个女生就好了。”元太一脸猪哥相，猛吸一口口水，让步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不会是个像元太一样的男孩子吧，好可怕哦.......”
步美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元太一左一右流口水的情形，她突然不希望班上来插班生了。
“好了，同学们都回到座位上去吧！”班主任小林澄子站到讲台上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回到座位上去。有时候这帮小朋友真的很能闹腾，小林澄子也很苦恼该用怎样的态度管理这群熊孩子。
“我们班来了个新同学，大家一起欢迎！”小林澄子带头鼓起掌来，小朋友们也心不在焉地鼓掌，头却深得老长，希望从门外看清新同学长什么样。
“快进来呀！”小林澄子对着站在门口犹豫的灰原哀招了招手。
这就是，上学的感觉吗？
灰原哀有些踌躇了，也不是害怕，只是对现在的状况有些迷茫。从小到大她都在组织严格的培养下成长，别说上学了，连一个同龄的孩子几乎都没有相处过。
只是为了伪装身份和靠近实验品的计划罢了。
灰原哀一边提醒自己，一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讲台上。
“哇，是女孩子欸！”
“好漂亮的女孩子。”
“她穿的洋装好可爱啊！”
男孩子的目光几乎都在灰原哀的长相上，女孩子则凑在一起讨论灰原哀的洋装。他们的学校可不是贵族学校，这么精致的洋装还是相当少见的。小林澄子背过身，在黑板上写下灰原哀的名字。
柯南本来对新同学的到来兴趣乏乏，打算扫一眼就开始睡觉，谁知看了一眼后就愣住了。
如果是普通的孩子，在听到同龄同学的赞美后或多或少会表现出得意。可是这个叫灰原哀的女孩子，脸上可以说很冷淡。柯南以他侦探的眼光保证，那绝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只是把周围的同学看作莫不相关的路人甚至是物品。
究竟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么冷漠的孩子？柯南有些不寒而栗。
“那么灰原同学要坐在哪里呢？”
“我我我，坐我旁边。”
“我可以保护灰原同学，坐我旁边。”
“女孩子当然应该坐女孩子旁边！”
三小只可不明白微表情中的含义，他们都争着让新转来的漂亮女孩子坐在他们附近的位置上。元太还挽起袖子展示了他的肱二头肥肉，浑然忘记了上个同桌就是被他欺负到跟老师哭鼻子。
天真也有天真的好处。柯南耸耸肩，只希望这个女孩别坐他旁边，这种女孩一看就是特麻烦的类型。小林澄子面带微笑地站在一边，显然是让灰原哀自己选择。
在大家紧张的目光中，灰原哀不紧不慢地走下了讲台。小朋友们只感觉心里有种慌张的感觉，只有柯南清楚地感受到来自灰原哀身上女王般的气场。这种气场，他只在小兰的妈妈妃英理身上见过。
灰原哀走过元太身边，元太浑身肥肉一颤，连让她坐在他附近座位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嘛，装腔作势的家伙！”直到灰原哀走了过去，元太才清醒过来，随后嘟囔了一句来掩饰他刚才被吓到的尴尬。
“请多指教。”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灰原哀在紧邻着柯南的座位坐了下来。
“啊？”
班上有那么多座位，为什么非要坐我旁边？柯南心里嘀咕，他还挺喜欢一个人坐的，最怕这群小学生没事就和他说一些弱智事情。
看灰原哀从书包里掏出书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柯南心里一声哀嚎这事是跑不掉了。然而小林澄子已经开始上课了，柯南想象中的打扰并没有到来。他侧过脸，发现灰原哀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刚刚掏出来的书。
书封面花花绿绿的，是漫画？果然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说不定随便上两天学就跟家里吵着转校了。
柯南无聊地想着，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用那种气势对付一年级的孩子好吗？”
“江户川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吧？”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差点把柯南噎死，也没等柯南说什么，灰原哀继续开口：
“还是说，江户川同学你和一年级的孩子不一样呢？”
阴阳怪气！柯南心里刚下了这样一个结论，突然察觉灰原哀是不是话里有话。
和一年级孩子不一样，什么意思？
一滴冷汗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柯南差点被惊得跳起来。不能多想，不过是个一年级的孩子罢了，柯南安慰着自己，不过这显然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喂喂，你家一年级孩子这么说话啊？就算来个成年人也不一定说得过这女孩吧！
柯南凑近了看灰原哀手上的书，翻开的书页上写满了复杂的公式。就算是柯南以他庞大的知识量也只能认出几个化学符号。
感受到柯南的动作，灰原哀“啪”地把书合上：
“江户川同学居然还有偷窥别人**的爱好吗？”
柯南是真的无语了，不过他终于看清书封面上《超分子化学》的书名。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也不可能这么强吧？柯南吐槽着，突然想到了他自己。
这种吐槽.......似乎经常在他身边的人心里出现。
难道？
柯南心里有个荒谬的想法。
“你住在哪里啊？”柯南故作友好地询问灰原哀。这次灰原哀倒是没有怼他，她淡淡地笑了笑：“米花镇二号街22号。”
有点熟悉，柯南一怔，感觉不太对劲。
不对啊，他家就是米花镇二号街21号，怎么没听说过附近有这户人家呢？
柯南是真的忘记了，他家旁边就是阿笠博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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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腹黑的灰原哀
灰原哀瞥了一眼柯南后就回过头去，一副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柯南也没有自找没趣，他盯着自己的桌面发呆。
这个孩子也太奇怪了，真的是在装模做样吗？至少柯南觉得她不是装的，可是如果用早熟解释的话，又有点早熟过头了。无聊地转着笔，柯南感受到来源于身侧的强烈视线。
“你也有偷窥别人的习惯吗，灰原同学？”
尽管不屑于欺负小学生，但柯南还是下意识地用灰原哀刚才说过的话怼了回去。或许在他心中，他已经把灰原哀当作和工藤新一年纪相同的存在对待了。
“我当然无意偷窥别人，”灰原哀在“人”这个字上咬得很重，“但对于实验中的小白鼠，我会尽我所能地记录它的一举一动。”
“小白鼠？”
柯南糊涂了，他和这个女孩儿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成了对方的小白鼠。大概是孩子在表演从电视上看来的对话吧，柯南强忍住内心的不安，用听起来很幼稚的声音问道：
“啊咧咧，什么实验中，什么小白鼠啊？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哦。”
“就是把高中生变成小学生的实验啊。”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呢？”
连柯南都没察觉到，他的语调已经变得干巴巴的了，声音也有些发颤。这件事是他这一辈子最重要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童话故事的小女孩儿。
明白柯南已经慌了心神，灰原哀歪了歪脑袋，离柯南稍微进了一点：
“我不知道哦，工藤新一。”
“什么？”
柯南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情绪有些失控。被认出身份让他失去了基本的理智，他已经忘了现在是课堂，他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他需要灰原哀给他一个解释。
难道有内鬼？是立花羽，还是阿笠博士？柯南隐隐闻到脑袋传来的烧焦味。
灰原哀小嘴一撇，就在柯南以为她要说出真相的时候，灰原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就像一块沸石投到了热水里，全班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小林澄子更是一脸的不高兴。直到这时柯南才意识到他的动作似乎过于激烈了，在别人看来很像是他刚刚进行了校园霸凌。
“新来的女孩子被柯南弄哭了啊。”
“好可怜。”
“没想到江户川同学居然那么凶。”
“可怕！”
小学一年级的学生经常犯迷糊，听到灰原哀哭，几个胆子小的女孩不知为什么也跟着哭了起来。哭声就像会传染一样，班上的女孩子都哭了起来，就好像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步美就坐在柯南的前面，她边哭边回头，肩头还一耸一耸的：
“柯南好过分！”
柯南：？？？
这可苦了小林澄子了，一会儿劝这个，一会儿劝那个，课根本继续不下去。听见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小林澄子干脆关上班级的门，板起脸：“柯南，你先坐下来，放学留一下。”
柯南：？？？
平时柯南给小林澄子印象不错，除了上课喜欢睡觉，从来不惹事，成绩也向来是年级第一。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必须给小朋友们一个交代。
柯南坐了下来后屡次想和灰原哀问个清楚，但灰原哀就像故意躲着柯南一样，柯南一侧头就开始做抽泣状。小林澄子也不时扫视过来，让柯南一阵头大。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柯南追着灰原哀刚要出班级门，却被小林澄子拦住了。这时他才想起小林澄子放学后要跟他谈话。
女人都是演技派。柯南恨恨地想着。
“啊咧，怎么回事？”
校门口，成羽跟一群大叔、阿姨挤在一起。灰原哀第一天上学，他有些不放心。不放心什么？当然是不放心小朋友们被灰原哀弄哭。
然而投诉的小朋友家长没等到，等到的全是满脸泪痕的灰原哀。
学校里还有能弄哭这丫头的人？成羽暗自奇怪，赶紧迎了上去。灰原哀也不说话，就是直直地往前走，成羽也只能跟着。走到一条没人的小巷，成羽又问了一遍：
“那个，究竟怎么了？”
“我不叫那个。”
听见灰原哀熟悉的语气，成羽放心了。灰原哀熟练地抹掉眼角的雷痕，恢复了平淡的样子。
“小哀？”成羽试探性地叫了一下。让他喊这个女孩灰原哀总觉得有些别扭，因为在他观念里灰原哀另有其人，叫其他人这个名字总有种记忆错乱的感觉。
这样的话，得给原来应该叫灰原哀的黑衣组织里代号为雪莉的女子重新起一个名字了。成羽心里琢磨着，这样下去他这里就要成黑衣组织分部了。
“你这么自来熟的吗？”灰原哀的声音把成羽拉回了现实。她有些恼火了，虽然灰原哀不是她本来的名字，但她现在正在使用这个名字。成羽这么叫就显得太过于亲昵了，让她感觉是一种冒犯。
自从成羽遇到灰原哀开始，灰原哀一直都是没有情感的嘲讽机器的样子。现在她出人预料地露出了恼怒地表情，倒是让成羽有一种受此殊荣的感觉。
“那么，哀？”成羽嘴贱了一句，刚说完就后悔了。如果刚才那句话还是出于无意，那现在这种称呼就近乎调戏了。调戏一个外表只有七八岁的小女话？成羽没有这种爱好。
“无聊。”灰原哀终止了话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之后灰原哀以平淡的语调讲了一遍她在学校经历的事情，听得成羽热血沸腾。尽管灰原哀的话里有许多成羽听不懂的话，诸如“像立花桑一样白痴”，但这不妨碍他知道柯南被狠狠地摆了一道。
“干得漂亮！”成羽蹦起来想和灰原哀击掌，却对上灰原哀一脸“你白痴吗？”的表情，讪讪地放下了手。
“就这么和工藤暴露你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好？”成羽还是有些担忧的，因为柯南不是那么安分的人。
“无所谓，反正早晚他都会知道的。”灰原哀想得更远，如果瞒着柯南，很多调查工作都没法进行。
“你刚才说柯南被老师留下来了？”成羽想到了什么，突然灵机一动。
“你是说.......”这次灰原哀没有嘲讽，她眯起了眼睛。
真是个腹黑的女人。看着灰原哀认真的神情，成羽想道。明明他都没有解释，灰原哀就自动想到了他想整柯南一手，聪明得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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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本色出演
被小林澄子教训了一顿，柯南虽然表面上回答地乖巧，但心中一万个不服气。让小林澄子明白一切是灰原哀的错是不现实的，一是没人会相信一个一年级女孩子会有那样的心机，另外则是在老师心中女孩子相较于男孩子稍显弱势，经常会下意识地生出保护的念头。
小学放学很早的，所以即便是柯南被留了半个小时，天也没有黑。但校园里早就没了柯南想找的灰原哀的影子。
明天也会来上学的吧。柯南边踢着石子，边想着灰原哀的事情。
突然分岔路口上的一个发卡进入了他的视线。
柯南捡了起来，上面还夹着一根茶色的头发。他记得灰原哀的发卡就是这个样子，而且她也是一头显眼的茶色头发。
难道灰原哀刚走不远？柯南心中一动，沿着这条偏僻的巷子跑了下去。
“来了！”成羽听见脚步声，小声地告诉旁边的灰原哀。
“我又不聋。”
即使是在合作整人，也是毫不留情啊。成羽有些感叹，正如他刚才和灰原哀说的一样，根本不需要商量什么剧本，灰原哀本色出演就能让柯南感受到极大的恶意。
越往小巷深处走，柯南心中越有一种心惊的感觉，就好像前方有什么危险在等着着他。警惕性提到了最高，他放慢了脚步。
“小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闭嘴。”
隐隐地，柯南听到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再也不可能忘记。
是立花羽！
自从上次成羽从背后偷袭柯南把柯南打晕后，柯南就再也没找过成羽。一方面是柯南听说警察局忙得再找不到人，另一方面他心里还是有怨言的。好不容易才找到黑衣组织的线索，立花羽竟然把他排除在调查队伍之外。
这让办公室清净了很多，成羽还真有点不习惯。
立花羽怎么和这个转校生扯上关系了呢？柯南小心地在墙角卡着视野，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据您的观察，组织的记忆植入技术真的成功了吗？”隔着墙柯南都能感受到说话人恭敬的口气。
记忆植入！
柯南忘不了成羽提出的这个不存在的项目，记忆中还是上次成羽陪他爸妈一起绑架他的事情。当时那一瞬间，他是真的吓出一身冷汗，以为自己脑子被做了什么奇怪的改造。经过事后工藤夫妇的解释，柯南才放下心来。
现在，成羽又“背着”柯南和别人讨论这件事，这就不得不引起柯南的怀疑了。
灰原哀并没有回答成羽的问题，而是淡淡地问了：
“阿笠博士那边，解决掉了吗？”
听到这句话，柯南脑袋“嗡”地一下。阿笠博士对他的帮助可以说比工藤夫妇还要大，虽然柯南经常因为破案忽略阿笠博士的感受，可是阿笠博士在他心中有重要的地位。听到阿笠博士有事，他连自己身上的问题都管不上了。
“解决了。”
平淡的话语是柯南全身一阵，眼泪抑制不住，冲了出来。他再也听不进两人间的对话了，扭头就往阿笠博士家跑去。
听着紊乱的脚步声，成羽摸了摸后脑勺：
“是不是有些过火了呢？”
“总比某些连为他付出的人的家的地址都记不住的屑侦探好。”
灰原哀看待问题的角度与成羽差别很大，她习惯于从别人最差劲的一面分析。
等到柯南气喘吁吁地跑到阿笠博士家门口，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已经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了。路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个悲伤的孩子，但柯南毫无察觉。他在阿笠博士家门口连按了好几下门铃，却没有人来开门。
阿笠博士不会真的.......
柯南的心情跌落到谷底，他轻车熟路地从侧墙上被阿笠博士炸出的洞钻进了阿笠博士宅，企图为阿笠博士收尸。
阿笠博士家的灯都亮着，客厅的电视正播着养生节目，桌上的茶还热乎着。
“阿笠博士，阿笠博士！”柯南叫唤了两句，突然听到厕所那里传来了动静。
会不会是黑衣组织的人还没走？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也只能陪葬了。
厕所的门开了，阿笠博士胖胖的脸伸了出来，他隐约间听到有人喊他。
“哦，是新一........”
阿笠博士还没说完，一个小巧的人影就扑了上来，抱住了阿笠博士的脸。
“阿笠博士，你死得好惨........啊咧？”
柯南的神智确实不太正常了，因为刚才主观上他已经认为阿笠博士死了。
“新一你先下来，不然我就要憋死啦！”阿笠博士也是不容易，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几十斤重的孩子抱着脸，气都喘不过来。
柯南慌忙跳了下来，虽然阿笠博士又复活了，但他脑袋里还是乱糟糟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传来了钥匙在孔洞里扭动的声音，成羽和灰原哀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灰原哀暂住阿笠博士家，阿笠博士就把备用钥匙交给了她。
“你们回来了，小哀，在学校还顺利吗？”
“还行。”
对于阿笠博士叫她小哀，灰原哀是没有意见的，毕竟阿笠博士的年龄摆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柯南被这错综的人际关系整糊涂了，全世界好像就他不认识灰原哀一样。
“听说某人连阿笠博士家的地址都记不住呢。”成羽没有放过打击柯南的好机会。
“阿笠博士家的地址？”柯南这才想起，他家是米花镇二号街21号，这么说一旁的阿笠博士家就是22号。难怪灰原哀当时一脸古怪的表情，只是他自己没懂灰原哀和阿笠博士住在一起而已。
阿笠博士听了一两句，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只是成羽和灰原哀一起整柯南。
年轻真是好啊。没想到灰原哀也有这种恶趣味，阿笠博士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他就怕灰原哀住在这里天天板着脸，研究杀人什么的，那就伤脑筋了。他笑着跟柯南解释了一下灰原哀的身份。
看着柯南错愕后耷拉下去的脸，成羽笑得肚子都痛，身边却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声音。
“你还留在这里，是想让我哄你睡觉么？”
“也不是.......我马上走。”
刚刚还是合作伙伴，现在就赶他走。看灰原哀斜着眼睛，成羽硬生生把“不可以”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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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雪莉是个怎么样的人？
“立花还是留下来吧。”
令成羽惊愕，柯南居然声援他。柯南没有理会灰原哀恼火的神情，继续说道：
“我还有事情想问你，况且你也是知道全部内幕的人。”柯南表面上是在跟成羽说话，实际上是说给灰原哀听的。
“只要别碍事。”灰原哀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
虽然成羽智商还算过关，不过他现在才意识到灰原哀是要和柯南谈黑衣组织的事情。只是灰原哀出于保护他目的还是真的嫌他碍事，成羽就不清楚了。
“可以说了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柯南有些迫不及待了。
“前几天下雪的晚上，他在这里捡到了我。”灰原哀对成羽努了努嘴，“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实我们组织已经去你家调查了两次了。因为所有喝了那种药物的人，只有你还没被确定死亡与否。当然了，身为这种药物的发明者之一，我也跟着一起去了。”
“两次？”
“你家布满灰尘，根本看不出住了人的痕迹。所以，第一次我们就那样打道回府了。至于第二次的调查是在一个月之后，你家还是一样到处布满灰尘，根本没有什么改变的样子。但是，在我却偶然注意到你衣柜里微妙的变化之后，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衣柜里的微妙变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柯南浑身一震，脸上阴云密布起来。
看见柯南沉下去的脸色，灰原哀冷笑一声。
“一个月前明明还在那里的你的儿童时代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经过灰原哀的确认，柯南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百密一疏，他居然还是留下了破绽，这样组织就可以顺藤摸瓜......
柯南有些不敢想了，他最近和毛利大叔在电视上露脸的频率确实有些高了。
“我们已经利用动物实验将老鼠的身体完全变小了，我会成立这种假设并不困难。工藤新一在被灌下了aptx=4869之后，很有可能已经变成小孩了。”见柯南已经被吓傻了的样子，灰原哀觉得下马威已经差不多了，话锋一转，“不过感谢我吧，我已经在你的资料上打上死亡的标记了。”
柯南愣住了，本以为将迎来最差的后果，没想到灰原哀居然帮了他一把。
“不过你还不能掉以轻心，因为组织很快就会怀疑我这个叛徒修改过的资料。”灰原哀的话给柯南泼了一头冷水。
“叛徒？你背叛了他们？”
信息量太大，柯南已经成了一个莫的感情的疑惑机器。
“没错，我把那种还在试验阶段的药物擅自拿来给人服用，也许是组织对我产生反感的原因之一。不过要说最大的原因，是我的姐姐。”
“姐姐？”
“她已经被杀了，而且是被组织里的人杀了。我询问过好几次，可是组织一直不肯给我个理由。于是，在我得到组织正式的回答之前，我采取了中断药物研究的手段。”
语气中的冰冷让成羽打了个寒颤，看灰原哀像对待宠物一样盯着柯南的眼神，成羽生出了一种这货是病娇的感觉。但灰原哀的话倒是提醒了成羽，他记得广田雅美也经常把妹妹挂在嘴上。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成羽想着。不过他的眼前已经出现过太多碰巧的事情了，成羽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他暂时还不打算问灰原哀这件事，因为他们还没有确认灰原哀灰原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组织派来打探广田雅美死亡真实性的间谍，那事情就大条了。
柯南也是知道广田雅美是组织的人并且也有一个妹妹的，他俩对视一眼，明白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然后呢？”成羽试探着问道。
“然后琴酒那个男人就告诉我真相了，还把我用手铐拷在研究所的一个房间。之后那个代号叫雪莉的女人想要杀掉我，就给我灌下了这种药。幸运的是，我并没有死掉，而是将身体变成了现在的这种样子，并且让我从手铐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之后的事情不用说就知道，灰原哀一定是利用管道之类的地方抛出了那个研究所。
“那个雪莉，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成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他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和他脑子里的还一不一样了。
“是个.......”灰原哀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可爱、聪明又十分温柔的人。”
“全是褒义词啊。”成羽傻了，怎么听都不像是坏人。
“烦死了。”灰原哀脸微微一红，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没什么事你可以滚了，反正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灰原哀脸色很奇怪，这让成羽心一惊。
看来他戳到灰原哀的痛处了，毕竟是仇人关系，对方又那么优秀。
“诶，等等.......”听灰原哀的语气已经极不耐烦了，柯南可不愿意把这获取情报的好机会浪费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你既然是研究人员，那你应该有解药吧。”
“如果有解药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灰原哀放下了二郎腿，“且不说我没有解药，aptx系列药物都没有研发完成，怎么可能会有心思研究解药。我想现在你我一个处境，你应该会理解我才对。”
这击碎了柯南最后的希望，让柯南愤怒到涨红了脸：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理解你这种发明这种杀人药物的家伙！”
一句“杀人药物”几乎触及了灰原哀的逆鳞，那是她从小到大的使命，她不接受别人的将那种药说得那样不堪：
“你这种生活在温室里的孩子又懂什么！”
两边都是孩子，阿笠博士劝谁都不好，左看右看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成羽叹了出面按住了柯南的肩膀：
“冷静点柯南。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家小兰就要担心了。”
练拉带拽，成羽将柯南带出了阿笠博士家。
远远地传来灰原哀的声音：
“如果想要变回去的话，我倒是有些情报。只不过我可不愿意和一个像大猩猩一样只会用脚思考问题的人合作。”
“我才不稀罕呢！”
柯南刚吼出声，就被成羽捂住了嘴巴。
“你疯了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成羽急忙拽着柯南，生怕他真的惹恼灰原哀，到时候一拍两散，真成大仇人就不好了。
“那家伙也太嚣张了。”柯南这一吼倒是把今天的怨气全发出来了，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
“人家就是这样的性子。”成羽也想评价两句，但突然发现他根本没资格说灰原哀。平时他也很喜欢找柯南乐子，刚才的整蛊计划也是他想出来的，“总之，你先回去吧。”
柯南“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成羽：“那件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他很在意刚才灰原哀口中她姐姐已经死了那句话，这让他想知到广田雅美的情况。这件事在他心中已经停留了几个月了，他需要得到成羽的答案。
“我在之后逃出来了。”
成羽的回答很含糊，不过柯南懂了。他终于放下心来，如果广田雅美出事，成羽绝不会用这样正常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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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资料磁盘
柯南回去后，成羽也直接回家了。
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阿笠博士家触灰原哀的霉头。
第二天，柯南又恢复了每天往警察局跑的习惯。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柯南又一次把快要睡着的成羽摇醒，这套动作已经熟练得不得了了，让成羽几乎要怀疑人生。
给成羽讲一讲他在学校和小朋友们的交往，已经成为了柯南的恶趣味之一。
“在听了，在听了。”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吴军教授家的时候，你可要打起精神来。”
“诶？我们？”成羽可不记得他有答应柯南过去什么广田教授家，话说他连这个广田教授是谁都不知道。
“灰原没跟你说吗？”柯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灰原哀在学校跟他说了曾经她姐姐把一份记载着aptx资料的磁盘寄给了吴军教授，这就意味着找到了磁盘就可以凭借其中的资料研究出解药。当时她姐姐以旅行照片为借口寄存在吴军教授家，大概吴军教授也没放在心上就忘了这件事。只要关于aptx的事，柯南就会拿出全部的干劲。
柯南本来以为灰原哀会叫上成羽的，但没想到成羽居然丝毫不知情。
“既然没叫我，那我就不去了。”
........
“话说，你们一直说的这个吴军教授是谁啊？”坐在阿笠博士的车子上，成羽感觉自己是个不相干的人，因为灰原哀一直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没错，最后成羽还是跟去了，用他的话说，是放心不下两个孩子、一个老人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这一切柯南都算到了，跟成羽相处了这么久柯南早就知道他自带傲娇属性。
“不会吧，你不知道吗？”正在开车的阿笠博士听了成羽的话大吃一惊。。
成羽就纳闷了，这是什么常识吗？
“就是南洋大学的教授吴军正己啊，这你都不知道吗？”柯南捂住了额头，成羽经常在他们面前展现出常识缺失的表现，让他一度以为成羽是个外星人。
“真希望某些人不要惹出什么让人发笑的事情来。”灰原哀盯着窗外。
“怎么说我也是担心你们才来的好吧。”
听了成羽的反驳，灰原哀撇了撇嘴。她现在刚刚变小，还不习惯被当作小孩子对待。况且她在组织里从来只是被当作工具般对待，也没感受过别人的关心，这让她觉得怪怪的。
见灰原哀不说话，成羽以为她还处于昨天的冷战状态，捅了捅柯南：
“她还在生气？”
“没啊。”柯南摸不着头脑。
灰原哀呼了一口气，用冷淡的口气说道：
“某个名侦探已经用祈求的口气希望得到我的原谅了，不过我可没有生气什么的。”
“也没那么夸张吧。”被公开处刑的柯南有点脸红，为了这个消息他牺牲了他最后的倔强。有时候他真的觉得，灰原哀简直是立花羽的升级版。嘴毒的功夫，比本来就够烦人的立花羽还要厉害好几倍。
慑于灰原哀的威势，成羽和柯南都乖乖闭上了嘴。
“到了。”
阿笠博士的话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可真是够远的，成羽看了看周围。俗话说有才能的人一般都比较怪癖，还真是不假。吴军正己身为有名的教授，应该住在市中心或者风景优美的地方，但现在的这座房子周围却是荒郊野岭的。他们足足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跑到这个地方来。
因为阿笠博士提前打电话预约过了，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一个中年女人出来迎接。她自称是吴军正己的妻子，在阿笠博士自报姓名后熟络地把几个人迎了进来。
“你是我丈夫的学生吗，今天已经有好几批学生来探望过他了。”吴军夫人很亲切地跟成羽交谈着。
“我是吴军教授学生的朋友，我那位朋友正好有东西落在教授这里了。”
成羽汗颜，严格来说他是大学都没有毕业，被误会成教授的学生让他有点尴尬。
听成羽这么说，吴军夫人虽然笑容不减，不过语气倒是冷淡了很多。
“我丈夫就在房间里面，我就不进去了。”吴军夫人把他们引到一间房间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刚到门口，成羽脸色一变。他被莫里亚蒂教授强化过的超乎常人的嗅觉闻到了空气中有股熟悉的味道，是血，只有到一定量的血液才会散发出这种味道。
柯南尽管心急，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他伸出手刚敲了两下门，就被成羽拽了回来。没理会不解的柯南，成羽直接拧了拧门的把手。
门被锁了起来。
“你干什么？”吴军夫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生气地质问道。成羽没经过主人同意就要进去的行为在她看来是极大的冒犯。
看成羽逐渐难看的脸色，柯南也意识到房间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把贴着墙装饰的花架拉了过来，踩着花架跳上了门框。门框上面有一大块玻璃，透过它可以清楚地看见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里吴军正己倒在地上，看不出生死。不过他嘴角正朝外吐着白沫，白沫里混杂了大量的血液。家具也是散乱了一地，连巨大的书柜都倒在地上。
“出事了！”柯南跳下来，满脸狰狞地问吴军夫人，“这间房间有备用钥匙吗？”
吴军夫人被柯南一声大吼吓懵了，即便柯南是个小孩子，她也老实地回答：“没有，只有我丈夫那里才有他房间的钥匙。”
“阿笠博士，我们一起。”指了指门，成羽示意阿笠博士和他一起把门撞开。虽然阿笠博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里面情况很糟。
还没等吴军夫人阻止，两人就一起用力，撞开了锁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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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消失的酒瓶
房间里的景象正如柯南刚才看到的一样，骇得吴军夫人惊叫出声。幸好附近也没有很多住户，吴军夫人引不起别人的恐慌。
柯南跑上前探了探吴军正己的鼻息，对着成羽摇了摇头。成羽早就有心理准备，一个人被锁在房间里还散发出那样的血腥味，多半已经救不回来了。
“先报警。”成羽沉声指挥道，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吴军夫人显然抖得使不上劲了，阿笠博士很自觉地承担了这项工作。
成羽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身上没有手套之类检查现场的工具。总是听检验科的同事抱怨他们这些一线搜查人员喜欢污染指纹，成羽也不敢冒然动吴军正己的尸体。
地上零星地放着西洋棋子、书，看不出有什么样的规律。房间中间的有一本书吸引了成羽的注意，它的书页是合上的，像是有人专门把它放在那里一样。拾起那本书，书下银光一闪。
是钥匙，成羽眼神一凝。
“这个房间真的就只有一把钥匙吗？”
“没错，就是这一把。”尽管成羽看上去年轻，可吴军夫人在一种莫名的气势下下意识地回答了成羽的问题。
立花羽是越来越有警察的样子了。柯南心里暗自感叹，光成羽这问话方式他就觉得成羽专业了好多。
成羽也是被逼出来的，高木涉一进医院，目暮十三就大感人手不足。为了能让成羽发挥更大的作用，目暮十三每天主动给成羽加了一堂课——警察基本素养。虽然暮目十三教得含糊，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这么说是.......”成羽吐出了一个能让柯南兴奋到血液沸腾的词，“密室杀人案！”
“那么现在能找到的线索.......”柯南跃跃欲试起来，一个冷清的声音却从倒下的书架边传来。
“磁盘，全都不见了。”
灰原哀从散落的物品里翻出一个盒子，看构造可以确定那是专门存放磁盘的，可是现在盒子里空无一物。灰原哀没有灰心，跳到吴军正己书桌旁的椅子上启动了吴军正己的电脑。可电脑刚开机，屏幕上就显示出电脑刚被格式化的消息。
到头来白忙活一场，早有人捷足先登。成羽叹了一口气，他猜到做事滴水不漏的黑衣组织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什么？”柯南惊呼一声跑到电脑边上，可任他怎么看，删掉的资料都不可能恢复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直到现在，吴军夫人才反应过来。看这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
没等成羽开口，大门那里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敲门声。吴军夫人道了声“抱歉”，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来了一大群警察。
“立花警官！”还没回头看，成羽就从熟悉的惊呼声中听清了来的人是谁。声音有些憨，又隐隐夹杂着咸味，让人感觉一阵海风吹来，成羽一下就记起了那是在伊豆遇到两次的横沟参悟警官。
这时成羽才恍然，这里似乎确实远离了东京警署的辖区。
“上次你可让我一阵好等。”一见面横沟参悟就像个小怨妇一样抱怨，成羽知道这是在说伊豆那个变态杀人魔专杀褐色头发女性的事情。那次他被园子拐去京极真家的旅馆，让横沟参悟在火车站等了好久，案件结束后又匆匆地回了东京，几乎没说上几句话。
“上次时间紧，”成羽不愿意在柯南面前谈这个，生怕暴露了自己，“闲话不说了，先看这个案子吧。”
这话一说横沟参悟就认真起来，虽然他办案不咋样，但那股专注的劲头成羽还是挺佩服的。
成羽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他刚才搜集到的信息全都告诉横沟参悟了，包括书下的钥匙和消失的磁带。横沟参悟沉吟了片刻，
嗯，什么也没想到。
总之还是先看尸体。
横沟参悟戴上手套，先取了一些吴军正己嘴角的泡沫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把尸体翻过来。成羽和柯南这时才看见，吴军正己脑后有一道明显的伤痕。
“嘴角的泡沫里有酒精的成分，但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脑后的击伤。”横沟参悟摘掉了被染红的手套。
成羽一怔，他本以为是毒杀，现在才知道思维进入了误区。不能怪他闻不出酒精的味道，实在是血腥味太重，而且闻尸体体液这种事情成羽实在做不来。
柯南立刻去寻找房间里的钝器，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符合吴军脑袋上伤痕的东西。不过成羽觉得这才正常一些，如果凶手傻到连凶器都留下，那他们也没必要这么细致地调查。
“等等，如果吴军正己死前正在喝酒，那么酒瓶一类的东西在哪里？”成羽捡起滚落在地的酒杯，却没看见酒瓶。
横沟参悟一个眼色，跟在他身后的两个警官立刻会意在房间里寻找起来，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很有可能酒瓶就是作案工具。
“我能问一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吗？”站在房间门口，一个弱弱的年轻人开口了。如果不是两个警官让开，成羽还没注意到跟着警官们一起进来的年轻人。
“这是？”成羽看向横沟参悟。
横沟参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认识，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见这个年轻人在吴军正己家门口犹犹豫豫不进门，就以为他和报警的人有什么关系，一起带了进来。
“我是吴军教授的学生，我叫白仓阳。”年轻人畏畏缩缩的，很胆小的样子。
“吴军教授被杀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成羽也就说了出来。哪想白仓阳胆子真的很小，一听“被杀”这种事脸都吓白了。
柯南神色一动，拽住白仓阳的衣角，“白仓哥哥，你来干什么的啊？”
“我是来跟教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教授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白仓阳语气低沉下去。
“我知道你，你就是昨天打电话来预约过的那个学生啊。”吴军夫人的话证实了白仓阳没有撒谎，但成羽能闻到白仓阳身上有两股味道。
一点血腥味混杂着，
罪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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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有内味了
说到电话，横沟参悟想起来了，像吴军正己这种有名教授家用的电话大多有记录通讯信息的功能。他调出被放在桌上的固定电话的记录功能，四小时内竟有十六条电话打入。
其中十条来自白仓阳，一条来自一个被备注为细矢的人，一条来自阿笠博士，最后一条则是个陌生的号码。
“白仓先生，可以解释一下吗？”白仓阳打了这么多电话来，就算是逻辑性不强的横沟参悟也能看出问题来。
“因为早就和教授约好了，教授一直不接电话，所以我就打了好多通。”白仓阳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不过神色看上去倒是很坦然。成羽也不能确定他到底在不在说谎，他虽然能闻到那种罪恶的味道，但你并不清楚衡量的标准。
只能说白仓阳身上的味道很重，但杀没杀人无法通过这个判断。
“那么，请吴军夫人您把这位细矢先生请过来吧。”为了谨慎起见，横沟参悟没有否定白仓阳的解释，也没有相信。他又转向了阿笠博士，“阿笠博士，那请问你是来干嘛的呢？”
横沟参悟这么问也就是走个流程，他不觉得和成羽一起来的阿笠博士会有问题。
阿笠博士以为横沟参悟是在怀疑他，赶紧摇了摇手：“没有人会带孩子来杀人吧。”
对于阿笠博士的慌张，成羽和来的警官都理解。为了打消阿笠博士的顾虑，横沟参悟蹲下身摸了摸柯南的头：“当然不会了，小朋友，快带你爷爷到一边去吧。”
柯南其实很讨厌别人把他当小孩子，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最扎心的还是阿笠博士，他是知道柯南的真正年龄的。被叫做柯南的爷爷，阿笠博士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我才五十二岁，就是爷爷了吗.......”成羽听到阿笠博士颓废地喃喃。
原来阿笠博士才五十二岁，成羽惊了。那一头标准的地中海加花白头发，成羽以为阿笠博士起码六十。如果让阿笠博士知道了成羽的想法，怕是悲伤地连回家的劲都没了。
横沟参悟调出了最后一道通话的录音，听起来是一个中年男子：“您好，请问您需要保险吗？”
很明显的推销广告，电话里推销员的声音里夹杂了微弱的电流，让人心生烦躁。录音中吴军正己很不耐烦地拒绝了，随后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推销员也没有再打来。
走到一边的柯南听了声音后一怔，这种带电流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变声器，是变声器！柯南心中狂喊。
这种技术暂时没有普及，所以一般人也不会有变声器这种东西。虽然声音很容易听出来，但也只有柯南这样天天用的人才知道存在这种东西。
这也是平时柯南用毛利大叔声音破案时大家都觉得声音有点奇怪，但都没有觉得有人在扮演毛利大叔的原因。
“是组织。”灰原哀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靠把她捡回来的成羽近了一点。
“什么？”成羽没听清灰原哀说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身边灰原哀的慌张。
“我在组织里听过这个声音，应该是个人工合成的假声。”顾不上嘲讽成羽，灰原哀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组织？”成羽没想到前一天晚上灰原哀说的话一语成谶，看来组织的动作真的很快，这么快就开始清算灰原哀和她姐姐留下的痕迹。
对了，忘记问广田雅美她和灰原哀的关系了。成羽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他把这件正事给忘了。现在没空想那些事情，成羽压低声音问灰原哀：
“有没有可能是组织的人动的手？”
柯南见成羽在和灰原哀交流，赶紧离他们近了一些。成羽这话是讲到他心坎里去了，这件事发生得太巧合了。他们刚来取磁盘，磁盘就消失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不对，如果是组织出手的话，绝不会留下这条电话录音。”和琴酒交过手的成羽知道那个男人做事究竟是有多么滴水不漏，在仔细地思考后，成羽还是觉得组织杀人的可能性很小。
“可这个声音......”听成羽这么说，灰原哀身体的颤抖倒是减轻了一点。
对于成羽的这个推论，柯南是赞同的。他眯起了眼睛：
“如果说组织打电话来的目的是确认吴军正己在家的话，那他们一定就在附近！”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劈在灰原哀身上，让她抖得更剧烈了。成羽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柯南，但也没有合适的话来安慰灰原哀。
还是尽快破案带她回去吧。成羽这么想，或许只有阿笠博士家这个把她救回来的地方才能让她感到安全。
这会儿功夫，细矢先生已经被吴军夫人找过来了。他就住在隔壁，是吴军正己的棋友，两人经常一起下棋。据据细矢先生说，是吴军正己先前约他来下棋，可是他几个小时前打了一通电话却没人接。
“后来我就直接上门来找吴军教授了，还是夫人给我开的门。”得到吴军夫人证实后。细矢先生继续说道，“我敲他房门的时候才发现房门被锁上了，还以为他在里面不希望被打扰，就直接离开了。”
“细矢先生来了之后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横沟参悟紧盯着吴军夫人的眼睛。
被这样看着，吴军夫人有点紧张。她为难地看了眼细矢先生，支支吾吾地回答横沟参悟：“因为厨房还有家务要做，细矢先生也很熟悉这里了，我开了门之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话说得很讲究，既给她自己摆脱了嫌疑，又表现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可以说，吴军夫人已经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了，只要等着领吴军正己的遗产和保险金就可以了。
这让细矢先生很难看，他天生长了一张较狰狞的脸，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凶很暴力的样子。
“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怀疑到我身上来吧，我又没有房间的钥匙。”
这话又让线索回到了原点。
确实，钥匙放在房间里，除了幽灵外没人可以进入这间房间。
“柯南，还记得那个外交官的事情吗？”成羽忽然想起很久之前遇到的案子，当时服部平次假设了一种在房间外把钥匙塞进被害人口袋的方法。虽然最后证明服部平次的推理是错误的，不过他提出的那个方法是可行的。
“可是......”柯南刚想说那个方法需要钓线和阻碍物，眼神却停留在了刚才压着钥匙的书上。
确实有点像。
就在两人陷入思考的时候，横沟参悟突然一拍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对啊，这家伙不是很弱吗？柯南和成羽脑袋里同时冒出了一个疑问，不过他们总觉得横沟参悟“恍然大悟”的样子和谁有点像。
“横沟警官难道你想到什么了？”柯南脱口而出。
对于柯南不相信的语气，横沟参悟很不满：
“怎么说我也研究了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很久了，也学了点皮毛。”
既显示出本事又谦虚的说法。横沟参悟是这么想的。
听了横沟参悟的话，成羽和柯南终于意识到这熟悉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冲野洋子小姐今年出专辑的频率较去年明显减少，有调查称投资方资金投入不足。吴军教授身为资本家.......所以凶手一定是冲野洋子的粉丝。”
有内味了！成羽暗自感叹，按这个趋势冲野洋子要成为犯罪天王了，毛利推理法当真恐怖如斯。
阿笠博士也不禁笑了，虽然他不懂推理，但是这种说法也太奇怪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相信，至少吴军夫人听了后愁眉苦脸的。她虽然不知道推理对不对，不过名侦探毛利的小五郎这个名头震慑住了她。
大家都没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踉踉跄跄地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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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倒放棋子
“别瞎扯，毛利侦探那是.......反正你还差得远呢。”
成羽说话的有点装过头了，不过横沟参悟为人比较憨，也没有生气，更何况在他心中成羽的推理能力可是能和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五五开的。
“诶？”没想通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横沟参悟也认同他的水平比毛利大叔差很多，他摆出虚心求教的态度，“那立花警官你是怎么想的呢？”
他的意见？
成羽亲身经历过的密室杀人案屈指可数，但他在目暮警官的督促下翻也看过很多警局的卷宗。所谓的密室杀人，大部分都是人为创造出迷失的假象。当然也有真的自杀的人，但那毕竟是少数。一个声名赫赫的教授肯定不会选择自杀。
“主要考虑是有人杀了教授后从门外把钥匙丢了进来。”成羽说得轻松，实际上脑袋已经在疯狂转动了。正如柯南所说，这个案子和外交官的案子情况不同，没办法用以往的经验来解决。
目前室内能用到的类似钓线的东西.......
成羽的目光落到了柯南的身上，柯南正把电话机里存录音的磁带的带子一点一点地往外扯，看上去很像小孩子顽皮时弄的小恶作剧。
“这带子似乎很结实。”成羽意有所指，柯南也点了点头。被害人脑后的伤痕直接指向凶手是近距离杀害被害人，在制造密室假象后能把钥匙送到房间中央的工具也只有磁带的带子。
黑色的带子......连成羽自己都没察觉，他已经进入了极为专注的状态了，他的眼神在别人看来漆黑无比，没有一丝感情。
成羽蹲下身，双手无意识地抽动着，就好像手上有什么东西，在场的人都觉得这很怪异。柯南隐隐感觉他可能是在想象凶手的动作。
抽动到某个位置，成羽停下了，眉头微皱，似乎是碰倒了什么东西。
“立花警官？”横沟参悟小心地问了一句，他以为成羽是魔怔了。
“哦没什么。”回过神来成羽也发现他的动作不是时候，但很快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又是副作用吗，成羽一阵苦笑。不过出乎预料，疲惫感并没有以前强烈，大概是成羽的身体素质被强化过的原因。
“你的声音怎么......”柯南也挺出成羽的声音中透出嘶哑，就像一宿没睡的人一样。
“都说了没什么，”成羽直接打断了柯南，他捡起刚才压着钥匙的书，在手上掂了掂，不沉，成羽大概有数了，“你说，要是到底是怎么压到书底下的呢？”
“额.......”横沟参悟还以为成羽在问他，想了半天想不出来。
“几乎不可能，”柯南很自然地接过话头，他踢了踢书旁散落的棋子，“如果你想说是它们把书撑起来，然后用绳子套着钥匙挂住棋子上往外拉的话，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不可能。棋子的底很稳，就算是一枚棋子，也能以站立状态撑着一本书。”
吴军正己喜欢下的是西洋棋，棋子是圆平底，上端是球体状。正着立很难倒，反过来则根本放不住。
这种可能性柯南早就考虑过，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方法无法实现。他现在脑袋里不断地涌出嘲笑成羽的话，想把之前被成羽蹂躏的仇寻回来。
“就像这样，你要好好看着哦，立花哥哥。”在哥哥两个字上，柯南故意用很软很软的声音念着，如果不是成羽有他自己的打算，还真要被柯南恶心到了。
柯南见成羽面无表情，还以为他被自己戳到了痛处。他略带兴奋地蹲下来，扶正第一枚棋子。
“错了。”还没反应过来，柯南的头就被成羽敲了一下。柯南刚要炸毛，却看成羽的手伸过来夺走了他手中的棋子。
“如果是这样呢？”
成羽把棋子倒了过来。
柯南刚要嘲笑成羽嘴硬，呼吸却骤然急促起来。他看着成羽依次把第二棋子也倒立过来，然后示意柯南把第三枚棋子放在前两枚棋子的中垂线上。
三枚棋子构成了一个正三角形，书放在它们上面竟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平衡。但柯南知道只要轻轻一碰，平衡就会被打破，整个模型会瞬间倾塌。
“厉害。”横沟参悟啧啧称叹，他把模拟了一下用挂着钥匙的磁带钩住一枚棋子站在远处轻轻一拉，三枚棋子同时向外倒了，书落了下来压住了钥匙。轻轻一抽，横沟参悟就把磁带抽了回来。
“真的欸，”高兴了一下，横沟参悟又苦恼起来，“犯罪手法是知道了，可凶手是谁呢？”
“你们这里没有指纹鉴定科吗？”成羽奇怪地看着横沟参悟，前段时间的恶**件让这座城市周边警务系统完善了不少，成羽不相信横沟参悟他们署里没有鉴定指纹的地方。
“有..有的。”横沟参悟讪笑了一下，他还不习惯找警署里的专业人员鉴定指纹。用他的话说，一线的搜查人员不能只作为排头小兵存在。
“那就拿去检验一下，应该很快就得出结果了。”成羽接过一旁的警官递来的透明袋子，将棋子随手放了进去。既然是凶手的作案工具之一，上面绝对有指纹存在。
成羽余光扫过旁边站着的白仓阳和细矢先生，白仓阳垂着的手微微颤抖。
“喂，怎么可能.......”柯南对于前沿技术很了解的，他眉头一拧，就要提出异议，却被眼疾手快的成羽捂住了嘴。
“嘘！”成羽凑到柯南耳边，“我知道棋子上的指纹一定被污染过了，但我有我的打算。”
确实，被随便摸来摸去的棋子肯定采集不到完整的指纹，但柯南这样的破案狗肯定没理解成羽的意思。成羽把头转向细矢先生和白仓阳：
“细矢先生、白仓先生，请你们到警局里稍等片刻，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尽管成羽的语气很温和，但白仓阳总感觉他在针对着自己。白仓阳的后背被汗水打湿了，甚至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那个我还有点事情，能不能.......”白仓阳声音发颤。
“这是规定的流程，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公式化的微笑没给白仓阳半点温暖，最好被重度的“好人”两个字成了压垮白仓阳最后的稻草，他双腿一颤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况都明白凶手是谁了。
“我不是.......”白仓阳颤抖地都发不出声音来了。
“对了，你车子里的那些磁盘也要带回警察局去作为证物调查。”
这纯粹是成羽瞎蒙的，白仓阳没走那消失的磁盘肯定被白仓阳放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了，成羽认为这种东西白仓阳不敢随便丢在一个别人能注意到的地方。
这话一出，白仓阳捂住了脸，泪水顺着指缝溢了出来。
多好的小伙子居然干了这种事，阿笠博士有点不忍心。但警官们一点没被打动，不是他们铁石心肠，而是看见的这种事后悔恨的罪犯太多了。不管怎样后悔，现在终究是晚了。
结束了。成羽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寻找刚才还在角落的身影。
没人。
成羽一愣，灰原哀性子和柯南不一样，她应该不会乱跑才对。在吴军夫人的指引下，成羽到了厕所，拧了拧门把手，没锁，里面没人。
糟了，成羽彷佛又回到了几天前捡到灰原哀的晚上。那个无助的小女孩儿形象，让他心一紧，顾不上听白仓阳的证词，他跑出了吴军正己家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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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杀了我
一出大门，成羽的眼神再次空洞起来。
女孩、组织、和灰原哀说过的话甚至是和她在一起时的画面全部像回档一样从成羽的脑海里穿过。
想不到，根本想不到有用的信息。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成羽对灰原哀了解太少，即便是在这种冷静到能分析看穿一切的状态，也想不到灰原哀为什么要偷跑。
成羽也没有退出这种状态，尽管这种状态对身体负荷很大，但他生怕错过什么灵感乍现。而且刚才柯南也分析过，有很大可能组织里的人就在附近，灰原哀的安全很成问题。
“立花，灰原呢？”柯南见成羽出去很久都没回来，也跑了出来。看成羽的脸色，柯南意识到出事了。
“灰原，不见了。”成羽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破案的时候太专注了，连灰原哀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这叫个什么事儿！柯南心里骂灰原哀那个女人多事，但脑袋里也开始思考灰原爱可能去哪。且不论灰原哀身份特殊，就算是个莫不相干的人柯南也不会不管。
“在周围找找吧，光凭脚很难跑很远的......”说到一半柯南说不下去了，显然也想到了黑衣组织把灰原哀带走的可能性，“你说灰原哀会不会本来就是黑衣组织的人？”
“先找到人再说。”成羽打断了柯南试探性的猜测，这种东郭先生的事情成羽不愿意去想，一想整个世界都变得操蛋了。
光靠他和柯南两个人可远远不够。成羽正这么想着，横沟参悟带着警官押着白仓阳出来了，阿笠博士跟在后面，粗线条的神经还没有习惯灰原哀的存在。
“立花警官，真是多亏你了。”横沟参悟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这家伙因为教授平时喜欢动手打学生加上说话一时不投机，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功劳的事情横沟参悟没提，上次请成羽办案的经理给横沟参悟长了经验——和立花羽谈事千万不能提钱，不然血亏。
成羽不知道横沟参悟心中的小九九，他连刚才横沟参悟讲的犯罪动机都没在意。看着包括横沟参悟在内的三个警察，成羽眼前一亮。
“横沟警官，能不能帮我个忙，挺急的。”在别人办公务期间打扰别人是大忌，成羽也只能商量着来。横沟参悟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要和钱无关那就不叫个事儿。
横沟参悟和成羽一样是被穷怕了，像他们这种低级别的警官既没有高薪酬也少有福利，别说找女朋友了，请别人吃饭都要考虑预算。也就是成羽赶巧被警察局抬到明面上吹了一波，才能接接小公司广告赚点外快。
见横沟参悟点头，成羽也没有多客套：
“刚才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小女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应该没走远，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下。”
“嗨，太客气了，总是找你帮忙破案也不是个事儿。”横沟参悟对身后两个警察点了点头。一个押着白仓阳往警车走去，另一个等候在了原地。
四人一商量，决定每人负责一个方向展开搜索。
“诶，我呢？”阿笠博士听成羽说才发现灰原哀走丢了，可成羽完全没有给他分配任务的意思。
“阿笠博士在这里等着，万一灰原哀回来了您就通知我们。”成羽摇了摇手上的行动电话。
成羽这么做是有考虑的，一方面阿笠博士年纪大体力是短板，另一方面成羽担心阿笠博士在黑衣组织的人面前完全没有战斗力。
“总之，一切小心，一旦是遇到全身黑色衣服的人，一定要通知大家后再行动。”
成羽是讲给横沟参悟和另一位警官听的，生怕他们愣头愣脑有什么闪失。横沟参悟和另一位警官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成羽为什么这么说，但照办就是了。
四人分开后，成羽沿着吴军正己家后面的小路走去。那边有一片湖泊，晚上几乎没人会往那里去。成羽有种预感，灰原哀可能就喜欢往没人的地方跑。
走上了一个高坡，成羽看到湖边一个小小的人影暴露在月光下。他心中一动，往那里走去。从衣服的颜色来看，确实是灰原哀无疑。
没事就好。成羽放下心来。
“你怎么了？”走近后成羽才看见灰原哀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头埋在两膝之间，不时有抽泣的声音传来。
成羽印象里灰原哀是个处变不惊的女孩子，因为除了柯南失控那次他几乎没看过灰原哀有多余的表情。灰原哀躲在某个地方哭，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场景。
“你们把事情解决了？”灰原哀没动，闷闷的声音从她膝盖间传了出来。
“解决了。”成羽点点头，他现在麻爪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听成羽这么说，灰原哀猛地抬起头，成羽看见她清冷的脸上有银光滑落。
“你有这样的本领，为什么在我姐姐需要帮助出现？”
喂喂，我见过你姐姐吗？成羽心里叫苦不迭，这女孩儿哭着哭着就不讲理了。但只要是个人就不会在女孩子不讲道理的时候反驳，成羽选择了保持沉默。
“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就像工藤新一说的一样，我来自那个黑暗的组织，又研制了杀人药物，随便把我丢在那里让我一个人死掉不就行了，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呢？”
声嘶力竭的声音在湖面上回荡，难以想象这声音竟然是从一个八岁孩子的喉咙里冒出来的。救人却被责怪，这种滋味很难受。成羽没心思抱怨，他用干巴巴的语调劝慰道：
“你姐姐一定不希望你死掉吧。”
成羽早就明白一件事，在灰原哀心中，全世界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她姐姐。
“姐姐.......”灰原哀一怔，想起了姐姐一直在为让她们脱离组织的事情奋斗着。她转头看向湖面，脑袋里有了个奇怪的想法：
“立花？”
“嗯。”
“你杀了我吧。”
成羽以为自己听错了，灰原哀让他杀了她？
似乎是猜到了成羽的心思，灰原哀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解释道：“姐姐让我好好活下去，但我却不明白我继续这样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我从小就为研究aptx药物而生，可是现在却再也不想替他们干那种事情了。”
“够了。”成羽沉声打断，却没有任何效果，灰原哀还在那儿继续说着。
“如果是你愿意杀了我，那就没问题了。面对死亡而无能为力，姐姐也会理解我吧。”
成羽强硬地把灰原哀的脑袋掰过来，他用他漆黑色的双眼注视着灰原哀的瞳孔。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死的。”
如果远远看去，很像是一对情侣再说着悄悄话。尽管这是成羽两辈子来和同龄女孩距离最近的一次，但成羽的内心没有任何波澜。灰原哀的眼泪不停地流淌着，脸上却诡异地没有任何表情，她用平稳而富有理性的强调说道：
“那是为了什么呢？把我留在身边，总有一天组织会来杀了你，还不如轻松地把我这个麻烦解决掉。说出你的愿望，就当是一笔交易了。”
“交易吗？”
灰原哀说得很薄情，她生活的环境决定了她不相信任何人的性子。把她自己的生命当作交易，也没几个人能做得到了。
“那就帮我成为警部，成为最最厉害的警察吧，让工藤新一都心悦诚服的那种。”成羽是在有意为难灰原哀，他想让她明白生命是有多么沉重。
出乎预料的是，灰原哀思考了片刻，竟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过你也答应了一定要杀了我。”
“没有人会为难一个想死的人。”成羽心里很沉重，他在刚才几分钟内签订下了他觉得这辈子最沉重的协议。
以他的本事，就算开挂也没办法达到最高峰的。成羽默默安慰着自己。
“抱我起来，我的脚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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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和黑衣组织的再会
抱着轻若无物的女孩儿，成羽心里没有半点旖旎，反而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
救人可真麻烦，还是接连不断的那种，以后决不干这种傻事。
这种话成羽也就想想，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帮助晕倒在雪地里的灰原哀。灰原哀给成羽的感觉倒不如说是战友一般，原来只有他一个欺负柯南。现在，快乐传递了下去。为了以后的双倍快乐，成羽下定决心要保护好灰原哀这个病娇。
“如果你起了奇怪的念头，我会决定先杀了你。”见到成羽直勾勾地看着她，灰原哀冷冷地警告。
听灰原哀恢复了往日的语气，成羽终于放下心来。
其他人显然是没发现灰原哀的踪迹，早就返回了原地。等成羽把灰原哀抱到了吴军正己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找到就好。”横沟参悟没能帮上什么忙，有些不好意思。
“磁盘。”灰原哀在成羽耳边小声地提醒了他一句，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自在。
如果不是灰原哀提醒成羽还真忘了，出了这档事他把这次过来的目的抛到了脑后。既然凶手是白仓阳，那消失的磁盘就是被他藏起来了。
“横沟警官，凶手拿走的磁盘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能不能.......”
“这恐怕很难，因为凶手就是因为他在一次醉酒后女装被教授拍下来存到了磁盘里才引起冲突的。”
横沟警官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因为磁盘属于证物之一。这是警局里的规矩，就算他想帮成羽也是不行的。
该死，又是女装！这个词几乎成了成羽的梦魇，到哪儿都能碰到这档子事。不过成羽也是知道规矩的，只能等过段时间对白仓阳下了判决后再想办法了。
“柯南，我们回去吧。”看柯南滴溜溜转的眼神，成羽知道这家伙又要动歪心思了，为了不让横沟参悟难做，成羽提前给柯南打好预防针。柯南见事不可为，瞪了一眼成羽，也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只有柯南还在叽叽喳喳个不停，问着成羽是怎么发现凶手是白仓阳的。成羽经过长时间的折腾，全身早就没了力气，自然没理柯南。让柯南惊讶的是，灰原哀居然没有出言嘲讽他。
“她是不是哭了，我看她脸上好像有泪痕诶。”柯南用着自以为灰原哀听不见的声音问成羽。
“白痴，你没发现他睡着了吗?”
柯南愕然，才发现成羽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副驾驶上闭上了眼睛。这时他才记起成羽似乎每次用心破案之后都会很疲倦。
立花羽认真的样子真稀罕呢。柯南没敢说出来，他害怕被灰原哀怼到自闭。
直到到达了阿笠博士家，成羽才被灰原哀摇醒。
“我会遵守诺言的。”分别前灰原哀很认真地告诉成羽。成羽笑笑，这话他自己都没当真，起码短时间内实现不了。不过只要灰原哀不寻死觅活就行了。
没几天，他就为他的随口一句付出了代价。
“小羽，下班的点了。”更衣室传来高木涉的声音，很快高木涉就换好衣服走了回了办公室，却发现成羽还撑着脑袋在办公桌上看书，“哟嚯，几天不见，转性了？”
高木涉在医院呆了那么久，回来后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把之前的伤记在心上。
成羽是有苦说不出，下班后灰原哀在阿笠博士家等着考较他。用灰原哀的话说，要想成为优秀警察，先得把所有法律记清楚。
这叫是什么事儿！
成羽愤愤地把厚厚的一本婚姻法丢到桌上，他自己都没见到婚姻的影子还要替别人操心。
窗外的雪把成羽的思想带回了那个雪夜，听说灰原哀还没好彻底，最近总是频频咳嗽。会不会因为生病而放低要求呢？成羽边收拾东西边想着。
“灰原，你最近好像跟立花走得很近哦。”放学的路上，柯南把音拖得很长，他是一点没长记性，还敢开灰原哀玩笑。
“你就是这么和84岁的长辈说话的吗？”灰原哀斜了一眼柯南，把柯南吓住了。
84岁？
柯南从来没有问过灰原哀的真实年龄，他一开始先入为主以为灰原哀和他差不多大呢。
“骗你的，我18岁。”
“喂，你这恶劣的家伙！”柯南被灰原哀数不胜数的戏弄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谁知灰原哀根本没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
“等等我！”柯南急忙追上去，突然发现灰原哀停了下来。幸好她刹得快，不然就撞上去了。
“你干嘛？”柯南以为是灰原哀新想出的整蛊他的方法。
灰原哀眼中是一辆黑色的车子。车型很老，在这个时代几乎没地方能见到，不然就是被收藏家保护起来了。然而就是这辆车，勾起了灰原哀无尽的恐惧。她以为她起码可以暂时远离那群家伙，但事实总是这样残酷。
果然还是要死在这群人手上吗，还不如之前自杀或者让立花羽杀掉呢。
灰原哀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柯南有些狐疑，他绕过灰原哀向前看去。
“啧，保时捷356a，居然还有人在开这种车啊。”柯南先看了眼驾驶座，确认主人不在后开始对车子评头论足，“保养得这么好，感觉和新的一样，真是了不起。”
不习惯灰原哀的沉默，柯南回过头，发现灰原哀满脸恐惧。
“对面.......”灰原哀勉强地抬起手，指着马路对面。她整个人几乎都缩到了车后面，就差钻到车底去了。
柯南透过车窗朝马路对面看去，两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街的对面等待着什么。
琴酒和伏特加！
柯南忘不了这两个男人，上次因为成羽的独断让他失去了和这两个男人对决的机会，为此柯南郁闷了好久。
“这是他们的车子？”柯南向灰原哀确认了一下，见灰原哀点头，柯南也赶紧把脑袋埋得低低的。他掏出行动电话，拨通了阿笠博士的号码。
“阿笠博士，我这儿有急事，麻烦帮我把这些东西送到........顺便......”
“别叫立花羽过来。”灰原哀突然出声。
柯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他来了也没有用，会白给的。”
“你这是担心他？”挂了电话，柯南似笑非笑。
“没有，无聊。”
街对面。
“大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伏特加烦躁地看了眼表。
“耐心点，伏特加。”琴酒吐了一口烟雾，再次把烟叼在嘴里。
“大哥快看，那辆车不错啊。”还没安静一会儿，伏特加又对琴酒小声bb。
琴酒有些不悦，刚要呵斥，却看街角驶来一辆黄颜色的甲壳虫一样的车。
时髦的配色倒也不错。
“闭嘴，专注点，伏特加。”琴酒强行把眼神转向别处，他知道他对这种造型的车没什么抵抗力，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渴望。
“哦。”伏特加一缩脑袋。
阿笠博士把车开到巷角后，就匆匆地拿着一个衣架跑了过来，他没敢像琴酒他们一样嚣张地把车停在人行道上。一个老头在街上拿着衣架赶路的样子很奇怪，阿笠博士本人也是疑惑不解。
“阿笠博士，终于来了。”看见阿笠博士，柯南松了一口气。
“这玩意儿真的管用吗？”柯南在电话里就跟他说过要撬锁的事情，但阿笠博士还是抱怀疑态度。
“放心，我可是能用一包方便面就把全米花町的门全撬开。”柯南轻车熟路地把衣架的铁丝拧成弯曲的形状，伸进路边的保时捷车门的钥匙孔里捅来捅去。恐怕只有成羽了解柯南开锁的技术多么高超，他可是亲眼看到柯南只用几秒钟就把他房间的锁捅开了。
如果让琴酒知道柯南对他的爱车做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把柯南打成筛子。
“他们过来了。”一直盯着琴酒和伏特加的灰原哀浑身一震，急忙提醒道。
柯南赶紧把口香糖嚼烂吐到掌心，也不嫌恶心就把微型窃听器塞了进去，丢到了驾驶座的坐垫底下。
可恶，时间太紧了，来不及检查有没有留下痕迹。柯南暗恼，却还是拉着灰原哀和阿笠博士躲进一边的商店里。
一根茶色的头发落在了座椅间的夹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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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追踪
琴酒和伏特加旁若无人地从街对面走了过来，根本不在意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找死啊！”一个祖安的老哥差点没注意撞到他们，停下车后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琴酒回过头冷冷地看了这个司机一眼，一瞬间司机如临冰窖。在司机眼里，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手脚隐隐发凉，刚准备好的祖安方言全都咽了回去。
伏特加“嘿嘿”笑了一下，以琴酒在组织工作多年形成的杀气，吓不到普通人才是怪事。
“怎么这么多凌乱的脚印？”琴酒盯着车旁边的雪地，皱起了眉头。
躲在附近商店里窥视的柯南暗道一声不好，雪地实在太容易暴露行踪了。
“大概是大哥你的车子太酷炫了，别人都跑来围观。”伏特加这话说到琴酒心坎里去了，尽管心里还有怀疑，但心情愉悦下琴酒也把怀疑强行压倒心底。他有自信，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他也能凭借实力扫清障碍。
黑色的保时捷356a缓缓驶动，柯南虽然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不过看上去他的那些小动作没有暴露的样子。
“阿笠博士，快跟上他们。”柯南心里着急，但看灰原哀依旧很恐惧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不然让立花接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听柯南提及成羽，灰原哀很果断地拒绝了，她也不知道现在她对成羽是个什么态度。
应该只是作为无聊生活中一点小小的期望吧。
“大哥，皮斯科的电话。”正在开车的伏特加怀里传来了“滴滴”的声音，这部行动电话一般只有组织的人才知道电话号码。他一只手掏出电话，看着电话号码冷笑了两声。
“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接过电话，琴酒立刻进入了执行任务时专注的状态。这也是伏特加最佩服琴酒的地方，一提到任务就可以放下其他的个人情感。
伏特加偷偷看了一眼琴酒，琴酒正无意识地咬着烟卷。那是任务出现变数时琴酒才会做出的反应，伏特加明白皮斯科那里估计出问题了。
这不是找死吗。伏特加不仅没有任何同情，反倒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角。
“什么，人还没到吗？”
电话里的人就像一点也没有在意琴酒的不满一样，不紧不慢地解释着。琴酒听的烦躁，应付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老大，米花饭店那里出了什么问题吗？”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先办我们的事，等到六点再去找那个老家伙.......”琴酒刚要说什么，眼神猛地一闪，从坐椅旁的夹缝里夹出一根茶色的头发。伏特加脸色一变，他们的车子居然被窃听了。这对于以藏匿为看家本领的组织的人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伏特加开始忐忑起来，他知道惹琴酒生气后果很严重。出乎预料的是，琴酒最一咧，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柯南正奇怪窃听器里怎么没声了，刚想问阿笠博士，窃听器里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想死你了，雪莉。”
灰原哀的心一瞬间坠入谷底，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琴酒发现她的踪迹了。
柯南还以为窃听器里的男人在跟谁说话，却听“嗡”地一声，窃听器失去了信号。
“被发现了啊。”柯南才明白“嗡”的声音是窃听器被捏碎的声音，虽然很不甘心，但他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内容——黑衣组织将在米花饭店谋划一场阴谋，可能是夺取某个物品，亦可能是杀了某个人。柯南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黑衣组织并抓住他们的成员。
“你不觉得自己是白痴吗？”柯南回过头，才发现灰原哀脸色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组织的手段，就凭我们现在的身体，去了也是被杀。那个家伙，在发现我后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找到我。”
“发现你？”柯南一怔，但脑袋转动地很快，“你就是他说的雪莉？一开始你不是说你不叫雪莉的吗？”
“我叫什么不关你的事吧。”
虽然灰原哀没有直说，但柯南已经听出了这话就是承认她就是琴酒口中的雪莉。至于灰原哀为什么要隐瞒，柯南没有问，问了灰原哀也不会告诉他。
“新一，我们到了哦。”一直默不作声的阿笠博士提醒柯南道。
“阿笠博士你带灰原先回去吧。”柯南摆了摆手就推开车门向米花饭店跑去，却发现灰原哀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也跟了上来。
“诶，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我答应那个警察白痴，要让你心服口服地承认你不如他。如果在此之前你就死掉的话，那我就毁约了。”灰原哀回答地理所当然，虽然她还是很害怕，但对黑衣组织的怨恨显然超过了害怕。
傲娇，还不是想对付黑衣组织。柯南腹诽，他终于知道这几天灰原哀和成羽挨这么近的原因了，原来是合起伙儿来要搞他心态。
“你要来就来吧，先说好，我是不可能承认我比他那个弱鸡差的。”
绝对不会！
米花饭店似乎是被包场了，进出的都是西装革履的人士或是华装丽服的女人，看上去就是社会名流。两个人就直接溜进了米花饭店，因为外表是小孩子，所以也没有人在意他们有没有接受邀请。
“可恶，都是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啊。”柯南懊恼地抱怨。
他目前掌握的可以分辨黑衣组织成员的方法只有衣装，要想从这么多穿着一样的人里找出琴酒口中的皮斯科，一定是不可能的。
“灰原，你知道这个皮斯科长什么样吗？”
灰原哀无力回答柯南，从踏入米花饭店大厅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窥视着她。她熟悉这种感觉，就是曾经组织成员监视她的感觉。她现在就像溺水了一般，想说点什么，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只手从灰原哀身手伸了出来，捂住了灰原哀的嘴。
绝望的情绪涌上灰原哀的心头。终于还是逃不了吗？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
“小羽，你在哪儿啊？”虽然灰原哀千叮咛万嘱咐让阿笠博士不要告诉成羽这件事，但最终阿笠博士还是不放心。
“我在你家门口呢，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刚刚我还想打电话给你来着。”也是赶巧，成羽就在阿笠博士家门口。这个点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居然不在家，成羽有点摸不着头脑。
“新一和小哀发现了黑衣组织的踪迹，现在正在追踪他们呢。”阿笠博士着急地说到，他相信柯南的能力，但也清楚柯南冲动起来的性子。
毫不夸张地说，柯南这次就是豪赌，赢了能获取情报，输了就赔上性命。
阿笠博士一般不会主动找成羽的，所以阿笠博士一张口，成羽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成羽急忙边打电话边往自己的家走去：
“阿笠博士，你知道柯南发现的黑衣组织的成员的代号吗？”
“好像叫琴酒和.......”阿笠博士努力回忆着。
听到“琴酒”两个字，成羽心里一个“咯噔”。只有面对过琴酒的人，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恐怖。光是他一身的杀气，成羽就觉得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在少数。
“太胡闹了，阿笠博士，他们在哪里？”
成羽谨慎地打开书房抽屉上的锁，从里面抽出久违的黑色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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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取得联络
“灰原，灰原？”
柯南喊了两声却没听人回答，回过头来才发现他后面空无一人。
灰原哀呢？
柯南慌了，现在这个地方算是黑衣组织的主场，随便乱跑很可能被黑衣组织的人抓住的。不过仔细一想，以灰原哀的性格，绝不可能主动跑去找黑衣组织的。
这么说，黑衣组织的人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了。
“阿笠博士，情况怎么样？”
下班往家赶的人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头顶有一架小型的滑翔翼飞过。
“不知道呢，到处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阿笠博士并没有像柯南说的一样回家，他坐在车里观察着进进出出米花饭店的人群。越看阿笠博士心越惊，进出饭店的人几乎都是曾经只能在电视上见过的人。敢对这种人下手，直观地告诉了阿笠博士黑衣组织的势力有多么恐怖。
“有能力联系到他们的方式吗？”
“新一的眼睛上有无线电接收器，小哀身上带了电话。”
“上学带电话吗，帮大忙了。”
成羽知道阿笠博士给灰原哀配了电话的，但没想到灰原哀居然带去学校。想到曾经被高中老师没收手机的经历，成羽下意识地打了个颤。不过时代不同，学校应该还没有相关的规定，毕竟现在的行动电话只能用来联络，连小游戏都没法玩。
“那....”成羽本来要说他打电话给灰原哀的，但想起灰原哀说话的风格，语锋一转，“那阿笠博士你赶紧联络柯南，让我和他说话。”
阿笠博士也知道现在是紧急的时候，掏出一个小徽章点了几个按钮，把徽章贴在他的行动电话上。
就在柯南一筹莫展的时候，眼镜传来了震动。他谨慎地看了眼周围，没有人在意他这个小孩子。
“阿笠博士，怎么了？”
“是我。”成羽的声音出现在柯南耳边，“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正在找灰原哀呢。”柯南懒得听这种废话，他当然知道有危险，但这时候不需要无意义的说教。
“什么，你和灰原哀分开了？”成羽错愕，他知道灰原哀有多怕黑衣组织，她肯定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们的。这点上成羽觉得他和灰原哀还是蛮一致的，从来不惹事。
柯南还想和成羽再说说情况，却听那里无线电里传来了盲音。直接挂电话了啊。柯南苦笑。
“阿笠博士，是你跟立花羽告密的吧。”柯南脑子一动就知道阿笠博士肯定当内鬼了，但现在这个情况成羽来支援倒是一件很及时的事情。把灰原哀的事情交给成羽，柯南就可以专心地找黑衣组织的成员了。
阿笠博士尬笑两声：
“可千万别告诉小哀啊！”
灰原哀生气地时候还是挺可怕的，阿笠博士这么大年纪的人面对生气的她也会犯怵。
挂了和阿笠博士的电话，成羽又马不停蹄地打给了灰原哀。要接啊，成羽心中祈盼，但结果是让他失望的。
一定是被什么耽误了。成羽默默加快了速度。
米花饭店的一间酒窖里，灰原哀的手指动了动。她感受到了怀里的震动，但她没有力气接电话，也不想去接。她有感觉她可能快死了，鼻尖传来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乙醚的味道。把她带到这里来的人兴许是暂时有什么事情，没有立刻解决掉她。
虽然不抱希望，她还是挣扎着站起来，费尽全身力气顶着这间酒窖的大门。不出所料，门死死地锁住了，凭小孩子的力气，绝对没发打开它。
头好晕。灰原哀之前手冷本来就没好，现在又被迷晕扔在地板上，现在身体的状况更不乐观。本来就是生物化学方面天才的她一摸额头就知道自己发了很高的烧，她扶着桌子艰难地坐下。
桌子上放着组织里的成员才会有的电脑，账户还是高级权限。看来它的主人走得很匆忙，连账户都没有登出。曾经的她也是拥有高级权限的一员，但现在却沦为组织的叛徒。
没功夫回忆旧事了，灰原哀熟练地在电脑上敲出一串代码，将电脑里的资料发向成羽的电子账户。
希望这些资料能成为你迈向那个位置的基石吧。
作为这一切，灰原哀就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怀里的行动电话又响了起来，灰原哀掏出来看了一眼，是立花羽。交代遗言？没有那个必要。
这次的电话是被灰原哀主动拒接的，虽然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但成羽单手快速地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忘记我们间的约定了吗？”
再一次拨通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喂？”是灰原哀清冷的语调，成羽放下心来。
“你怎么不接电话。”
“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种无聊的事情，那我就挂了。”
还是平常的味道，只是灰原哀的声音很虚弱，让成羽放不下心。
“你那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灰原哀想象过很多次死的画面，自以为对生死已经看淡了，“不过是要死了而已。”
啊咧？灰原哀摸了一下脸颊，两行泪珠滑了下来。我这是怎么了？望着手心的透明的液体，灰原哀怔住了。听灰原哀沉默了，成羽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在电话里连喊好几声灰原哀才反应过来。
“我被组织的成员抓住了，锁在一个酒窖一样的地方。”没等成羽开口，灰原哀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这里只有一个大烟囱通向外面，不过以小孩子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爬出去。”
在柯南身上成羽就知道跟聪明人说话是有多简单，根本就不用他题问灰原哀就回答了他心里的疑惑。他以前路过米花饭店的时候就注意过这家饭店有个和附近建筑格格不入的烟囱，现在才知道它是通向饭店酒窖的。
听到灰原哀强调“小孩子的身体”，成羽想到了上次在柯南身上发生的事情，脑袋里兴起了个大胆的想法。
“你找找看酒窖里有没有白干？”
“白干？”
“就是一种来自中国的酒。”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要这个干嘛？”成羽的话就像把她当白痴一样。
“喝了它.......”
成羽瞄了眼下面的街道，两个熟悉的人影让他手一抖，没抓稳的行动电话落了下去。
芜湖，公用的电话，目暮警官要把自己弄死了。
“喂喂。”灰原哀刚要问原因，电话里却传来剧烈的撞击声和紧接而来的盲音。她心一紧，随后自嘲这种情况下就算发生了什么她也无能为力。她从酒架上取下了老白干，坐回了桌子边。
酒刚入喉，四肢突然传来难以抵抗的燥热感。昏迷前她只有最后一个想法：
原来这里卖的是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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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好久不见，雪莉
“大哥，好像有什么动静。”正在开车的伏特加在知道有人监听后对周围的动静极为敏感，但手还是稳稳地把持着方向盘。
“嗯，一个行动电话从天上掉了下来。”琴酒嘴角扬起，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他透过车窗看向天空，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好消失在高楼间。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伏特加还在纳闷着天上怎么会掉下来行动电话，琴酒已经闭上眼睛，立刻进入了睡眠状态。接下来他将以最好的状态面对这次任务，顺便杀了那个不断给他们带来麻烦的虫子。
酒窖里。
灰原哀捂着心脏，整个身体倒在地上抽搐着。全身融化般的感觉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经历，甚至超过了吃下aptx系列药物变小时的痛。如果可以选择，她倒宁愿立刻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渐渐消退。灰原哀先是感到迷茫，很快发觉身体传来凉飕飕的感觉。
是有人趁着她意识混沌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吗？灰原哀一惊，接着就自嘲她现在不过是个小孩子的身体，肯定没有人会对小女孩儿产生兴趣的。刚这么想着，她的手指划过肌肤，瞬间愣住了。
低下头，胸前的沟壑是那么得熟悉。没有少女不爱美，就算是从小生活在黑衣组织里的灰原哀，也不喜欢给人看搓衣板的感觉。
她勉强地站了起来，取下挂在酒窖墙壁上的清洁服遮住曼妙的身体。之前穿的孩子的衣服已经在身体变大的时候被撑碎了，化为布片散落了一地。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因为生病的原因没有什么力气，不过确确实实不是在做梦。
是因为这种酒加速了细胞的新陈代谢导致身体恢复了原状吗？想起这是成羽的提示，灰原哀生出一种他比自己还了解这种药的感觉。
好久不见，雪莉。灰原哀心中默念，不对，她已经不是雪莉了。
酒窖外传来的脚步声惊醒了胡思乱想的灰原哀，她才意识到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她跑进房间里唯一可以藏身的烟囱里，因为身体变回了原样，她双手撑开正好可以卡在烟囱内壁上。用这种方法，她艰难地往上爬去。
是之前琴酒提到的皮斯科吗？躲在壁炉里的灰原哀暗自猜道。她在组织里见过几次皮斯科，那个长得很和善的老男人。只有和他接触久的人才能知道那副让人感到亲切的外表下是怎样的精明和无情，为了利益他可以抛却一切感情。正是这样的特点，组织给予他显赫的社会地位，让他成为组织放在外界的眼睛和敛财工具。
灰原哀之前没有打击成羽，他是根本不可能成为警视的，因为通往上层的通道永远被有势力的人把持着。光有个人实力，是绝对不行的。
很快灰原哀就发现她错了，脚步声告诉她进来的是两个人。目前组织里一直以两人为小队行动的，只有琴酒和伏特加。
........
柯南在大厅里四处碰壁，每当他要靠近那些大人物时，他们都像赶苍蝇般把柯南赶走。正当他懊恼着得不到想要的情报的时候，他注意到餐桌边站了一个看上去很和蔼的老爷子。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小孩子的好奇心吧。柯南这样想着，向他的目标走去，忽然，他看到老爷子的袖口滑下一个遥控器，紧接着大厅里的灯光全部熄灭了。
“怎么回事？”
“该死的，服务生！”
出了这样的意外，大人物们都很不悦，暴躁一点的甚至把手上的玻璃杯都摔在地上。混杂在玻璃碎裂的声音中，柯南听到一声很清脆的破空声。空中橘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伴随着淡淡的火药味。
是消音枪！因为是仰着头的缘故，柯南只看到一道火花从天上飞过，却没看清它来自哪里。
就在柯南疑惑子弹为什么是飞往天花板的时候，天花板上传来“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接着“咚”地一声，什么东西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一阵气浪自落物中心散开，大量扬起的灰尘落在了在场的人的身上。
来的大人物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怒骂声从各个角落响了起来。
“混蛋，快开灯！”
“可恶！”
“白痴，你踩到我了。”
饭店的经理快速地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经过检查主电源被切断了，他只好迅速派人去启动备用电源。在场的都是大人物，经理谁都得罪不起，只敢在一边不断地催促员工。
催促也确实起了效果，没几分钟大厅的灯光再次亮起。经理松了一口气，刚要去说两句好话，却惊骇地发现大厅中间巨大的吊灯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一个人脸上还保持着愕然的神情，身体却被压在吊灯下，只有头留在外面。不用想也知道，吊灯下肯定是他血肉模糊的躯体。
出了这样的事情，经理感觉天旋地转，在场的大人物们显然也都被吓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快报警啊！”
茫然的经理下意识地拿起电话，拨通了警察局的号码。
究竟是谁？柯南看了眼四周，他很确定凶手就在他的周围。他既然能听见装过消音器后的枪的枪声，还能闻到火药味，凶手就可以锁定在他附近，也就是围绕着这个餐桌的三个人。
“爷爷，你要去哪儿啊？”
见着刚刚盯着的老爷子转身要离开的样子，柯南故意用孩子气的声音大声问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老爷子想走也不方便走了。但他就好像完全没有生气一样，笑着摸了摸柯南的头：
“老朽只是想上厕所，有什么问题吗小朋友？”
“啊咧咧，我觉得还是要等警察叔叔来再离开比较好哦。”
........
听见开门的声音，灰原哀的心都要跳到喉咙里了。她尽力屏住呼吸，不让两个敏锐的家伙发现她。
“大哥，皮斯科不在啊。”伏特加扫视了一圈，有些不满地向琴酒报告。
“那个老家伙一定是还没得手。”琴酒冷哼一声，在屋内转了一圈，“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咳.......”过于紧张的灰原哀一阵胸闷，嗓子发痒，身体抑制不住地产生了要咳嗽的冲动。在声音发出的一瞬间，她极限反应用双腿撑着不让自己落下，用手捂住了嘴。
但愿他们没有听到。灰原哀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祈盼。
琴酒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
“大哥，怎么了？”伏特加疑惑地问道，他见一直是面瘫脸的琴酒很少见地笑了。
“没什么。”琴酒重新锁上了门后点上了一支烟，“我们去楼顶。”
成羽在天空中隐隐看到了楼房间有烟囱的建筑物，还是挺好找的。接下来只要把变大的灰原从楼顶接走就行了，还要提防一手琴酒和伏特加。
至于柯南，成羽没有救他的计划。反正柯南天天蹦跶也没出过事，需要担心的反而是柯南接触过的人才对。况且就他现在的打扮，柯南说不定不但不领情还会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等等，成羽想着想着觉得不对劲。这他喵怎么和雪莉的剧情那么像啊，柯南发现的黑衣组织成员，该不会叫皮斯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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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根据大家的意见，接下来主角将会迎来v1.1版本的微调。增强：对剧情的了解和运用程度、和外挂的关联度。削弱：男友力和干劲。还有什么想法大家可以继续提，添雨会逐渐修改前面的人设。另外，询问大家有没有必要统一成羽和立花羽的名字，很多人说经常分不清楚.......另外，感谢混师、少女时代粉一生、夜空中最亮的星、、梦似溪、缘来、天籁王子、书友蓝若冰、我的名字呗、shirley≥﹏﹏≤、学猫叫喵呜~、抱着葫芦的猫、餮帝殇、梦幻星辰的推荐票，谢谢大家！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及时赶到
“呼呼......”
烟囱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不一会儿灰原哀灰头土脸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得救了。
不顾头上沾满的灰尘，灰原哀丝毫不在意形象地把脸贴在积雪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发誓她一辈子都不想回到那个肮脏的烟囱里了，不仅是因为里面浑浊的空气，更是因为当时那种迷茫绝望的心情。
“很可惜，逃跑游戏结束了，雪莉。”
还没轻松到一分钟，那个令她生命为之战栗的声音从她正前方响了起来。琴酒半倚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尽管黑色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灰原哀从声音就可以听出他的喜悦。琴酒身后的伏特加则不加任何掩饰地傻笑着，对琴酒的判断无比自信。
“没什么好说的了，和杀我姐姐一样杀了我吧。”
从违抗组织命令的时候，灰原哀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只不过这一天被推迟了而已。虽然很不甘心，好不容易获得了她人生的新意义却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但灰原哀还是认命了。
这令琴酒更加愉悦了，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上的手枪：
“很抱歉，我无法给予你和你姐姐一样葬身火海的死法，但也不介意让你死得漂亮一些。”
“你......”
虽然早就知道姐姐已经死了，不过亲耳听到凶手的承认令灰原哀更加愤怒，尤其是听到姐姐被琴酒亲手烧死。她了解琴酒，发现她后没让她死在烟囱里绝对不是因为想给她一个漂亮死法，而是想从她身上获得些什么。
“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手铐的束缚下逃走的。”
在把灰原哀关起来之后，琴酒仔细检查了囚禁房间里的各种设施，绝不可能帮助灰原哀逃走。实际上他怀疑组织里有内鬼，趁着他暂时离开放走了灰原哀。组织里的那位大人虽然没有因此责备琴酒，不过琴酒已经感受到那位大人对他能力的质疑，这种事情琴酒绝不允许。
怎么会？灰原哀一怔。
她一直以为琴酒知道aptx药物研究的目的，可琴酒的语气暴露了他对这个项目一无所知。一定是对于那位大人来说，所有人都是工具而已吧。工具没必要知道那么多，灰原哀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但她也没有好心帮琴酒解答的兴趣，琴酒每少知道一点，柯南和立花羽就安全一些。
看着灰原哀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琴酒冷哼一声。如果雪莉把逃走的秘密当作交涉的道具、想要保住性命的话，他必然让她失望。组织里那位大人已经说了，如果发现雪莉，立刻格杀，一句话都不用多问。
“那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雪莉。本来以为你的依仗会是那个无能的怪盗，看来是我多想了。他能放弃你姐姐逃走，那他一定不敢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了琴酒的话，灰原哀瞳孔一缩。再次听到姐姐的消息，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没空去怨恨琴酒刚提到的怪盗了，因为.......
“再见了......”
琴酒嘴角扬起。
立花羽远远地见到米花饭店楼顶有两个站着的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面对着烟囱的方向，看不清脸部表情。如果和他想的一样的话，那个说话的人就是琴酒，后面跟的就是伏特加。
看样子他们似乎在和谁对峙一样，成羽调整了一下单片镜，看清了烟囱旁的有一块蓝色的地方，而且灰原哀茶色的头发犹未明显。
糟糕，因为他的缘故，柯南并没有像记忆中的一样来救灰原哀。现在，只能靠他从琴酒的枪口下救回灰原哀。飞到了米花饭店的上空，立花羽隐隐听到琴酒在做最后的告别。
来不及了，就算现在掏出扑克枪也需要瞄准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下，立花羽做出了到目前为止最冒险的决定。
帮我，牛顿！
他放开了滑翔翼，在空中自由下落。烈风从立花羽耳边吹过，但立花羽强迫自己睁着眼睛，他不能错过落地的关键时机。从空中徒手降落看上去很帅，但是一旦没有利用身体消缓惯性带来的冲击力，很可能立刻就摔成骨折。
“砰砰砰。”
三枚子弹成品字形射向灰原哀，却没有传来入肉的声音。但是琴酒就像早有预料般，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哟，这次怎么不当缩头乌龟了？”
灰原哀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一个黑色斗篷的人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折叠放在胸前背对着她。最近天天看新闻的她当然知道，这副打扮的人是谁。
“怪盗黑羽参上。”
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来救我？灰原哀很清楚他们从未见过，可眼前这个自称怪盗黑羽的人的身上却传来熟悉的感觉。
立花羽并不知道灰原哀在想什么，他此刻也不好受。落地的翻滚虽然很大程度缓解了冲击力，可率先着地的背部却传来针刺般的痛感。换作他以前的身体，现在估计站都站不起来了。
“哟，还挺能干的嘛。”琴酒盯着立花羽脚边的两枚弹壳，他在试探，他不清楚第三枚子弹有没有击中立花羽。
“谢谢夸奖。”立花羽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他随意地把地上的弹壳踹向琴酒，好像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那接下来还能挡住吗？”
简单的一句疑问，站在琴酒身后的伏特加就端起了枪，这是他们多年的默契。
但立花羽也不慢，从怀里掏出扑克枪对准琴酒。虽然知道里面装的是扑克，但琴酒不敢大意，他知道那种程度的扑克足以刺穿木板。
当场面即将僵持住的时候，两人眼里同时闪过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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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时间改了，明天添雨会把之前章节的人名都统一成立花羽，方便之前看不习惯的大家o(╥﹏╥)o 感谢柒染、云梦秋羽、宁遗勿滥、梦似溪、大爱灰原、龙天ii、离言凉、混师、夜空中最亮的星、、梦似溪、缘来、天籁王子、书友蓝若冰、我的名字呗、shirley≥﹏﹏≤、学猫叫喵呜~、抱着葫芦的猫、餮帝殇、梦幻星辰的推荐票，谢谢大家！
第一百七十五章 抉择？交易！
琴酒这次没有留手，在他发现立花羽踪迹的第一时间，他就决定除掉这个隐患。天知道宫野明美泄露了组织多少秘密，虽然宫野明美知道的不多，但琴酒还是觉得那是威胁。
他一口气把枪里剩下的子弹打了出去，瞄准的全是立花羽的要害。虽然连续扣住扳机，但琴酒的手端得很稳，几乎看不到抖动。
啧啧，完全无视了后坐力啊。
来不及感叹琴酒非人般的力量，立花羽扭转身体一甩斗篷，将斗篷扬起在空中。因为斗篷的特殊性，子弹并没有穿过斗篷，而是被旋转时产生的离心力甩向四周。子弹打在水泥铸就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尽管成功地挡住了，但立花羽的心情并没有变好。刚才的操作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感觉脑海里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贴身的衬衫变得粘稠起来。
琴酒身后的伏特加还在虎视眈眈，不能在这里倒下。
立花羽斗篷下的左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扭，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拿着扑克枪的右手甩手一枪。
“破绽太明显了。”
琴酒头一侧，躲开了朝他飞射而去的扑克。但他笑容还没成型，身后却传来伏特加的惊呼。琴酒回过头，伏特加捂着手腕，手枪顺着楼梯向下滑去。
“狡猾的家伙。”
琴酒这才明白，立花羽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伏特加。
伏特加虽然脑筋憨，但反应绝对不慢。立花羽只能赌琴酒不会硬抗他的扑克，用琴酒卡住伏特加的视角，然后解决掉目前对他威胁最大的伏特加。
但琴酒也没有等伏特加去捡枪，他一改平时懒洋洋的动作，像一道风一样贴近立花羽。要知道他能在组织里有这样的地位，绝不仅仅是枪打得准。他是全能的杀手，近身战也不会成为他的弱项。
难得遇上这样的高手，琴酒也渴望和强者战斗。
但立花羽注定要让他失望，因为他在近身上完全是个渣，可能元太的肉蛋冲击都能把他撞得人仰马翻。尽管莫里亚蒂教授已经强化过立花羽的身体了，但这种强化没有数据化的体现，充其量也只是强于普通人一点，跟琴酒这种专业杀手完全没有可比性。
幸好琴酒出招很谨慎，在摸不清立花羽的素质前没有采用大开大合的打法。但立花羽还是苦不堪言，琴酒试探性的一拳，就把他用来阻挡的胳膊震麻。见着立花羽反抗的力度很弱，琴酒心中大定，亦步亦趋地将立花羽打得节节败退。
无力阻挡琴酒的进攻，立花羽最终被逼到了楼顶的边缘。光顾着后退的立花羽差点一脚踩空，冷汗从额角冒了出来。经历了刚才的急降，他毫不怀疑牛顿会把他送上天堂。
趁着立花羽这一愣神，琴酒重拳出击，打在立花羽的下颔处。琴酒很自信，刚才的力度足以让立花羽昏迷。
等立花羽回过神，琴酒拳已出，来不及反应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下巴被击中，视线一黑。
再次睁开眼睛，立花羽发现他突兀地站在平坦地面上。脚下一半是瓷砖，一半是红色的液体，他才在分界线上，显得很诡异的样子。立花羽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了，他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命运”内的空间。
瓷砖那面坐的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雷斯垂德，红色液体那边是仅见过两次的莫里亚蒂教授。
和前两次不同，这次莫里亚蒂的打扮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体面，反而双手被一副手铐锁住，整个人跪在地上。
见到立花羽，莫里亚蒂教授眼中精光一闪，咧开嘴，牙齿间看得见红色。本来这一幕很吓人，但立花羽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平静，平静得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一般。
雷斯垂德坐得倒是端正，但也和平时有一些差别。他的双手藏在桌下，从立花羽得视角根本看不见。
但立花羽也没有在意这些，他的手心不知何时握了一把钥匙。下意识地，立花羽看向莫里亚蒂。
“你似乎遇到了麻烦，警察先生。”语气与狼狈的样子不符，莫里亚蒂说话还是很优雅。他的手虽然被铐住了，但手指还能活动。他毫不费力地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同样是十九世纪绅士打扮的人。
“莫兰，我们的朋友碰上麻烦了。”莫里亚蒂头也不回地跟后面的人淡淡说道，声音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舒服，只是多了一种冷漠感。
“我是塞巴斯蒂安·莫兰，曾在阿富汗服役，最擅长枪法，其次擅长空手道.......”不假思索地，塞巴斯蒂安·莫兰将他的履历如数家珍。
“啪啪啪”安静的空间里响起莫里亚蒂的鼓掌声，莫里亚蒂伸出双手，微笑着看着立花羽。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立花羽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可以，他不想和莫里亚蒂交易，尤其是在不知道这手铐有什么意义的情况下。
立花羽看向另一边的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什么也没有说，他的身后慢慢走出了一个叼着烟卷的男子。一头黑中带绿的头发极为显眼，手上握着把半人高的武士刀。
“土方十四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
这就是全部的介绍了，没有任何履历，但他站在那里，立花羽就感到如芒在背的压迫感。
“啊呀呀，”莫里亚蒂打破了僵住的氛围，“既然是帮助，当然是不需要任何代价的，包括努力。”
立花羽很敏感地把握住了莫里亚蒂口中的“努力”二字。回忆起来，从雷斯垂德这一边获取的能力基本都是要他在空间中锻炼，而莫里亚蒂的方式则是直接给予。如果是平常，他或许会选择自己锻炼这种让内心踏实的做法，但现在他敢时间。
立花羽从来没研究过“命运”空间内的时间流速，他不敢去赌空间内时间是静止的。
立花羽走向了莫里亚蒂。
雷斯垂德和土方十四郎一句话都没有说。
莫里亚蒂笑容更盛。
将钥匙插进莫里亚蒂手铐的一瞬间，立花羽看见塞巴斯蒂安·莫兰走向了他，身体越来越淡，逐渐和他融为一体。
眼前的画面就像被镜子打碎一般，变成无数碎片。
空间里只剩莫里亚蒂、雷斯垂德和土方十四郎三个人。
“雷斯垂德，你还是那么喜欢逞强。”莫里亚蒂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另外两个人就像没听到一般。
“你过界了。”土方十四郎盯着雷斯垂德一直放在桌下的手，如果让立花羽看到一定会惊叫出声，那双手赫然被一副和莫里亚蒂手上一模一样的手铐铐住。
“你对你的手下不也是一样严格吗？”雷斯垂德没有动摇。
“他和你我不一样。”
“我没得选择。”
土方十四郎摇了摇头，走向黑暗。
立花羽的眼前又出现了琴酒的脸，只不过现在他的身体正在倾倒下去。
立花羽脑海里就像演练过无数遍一样，双腿蹬地弹起，夹住琴酒的腰部。
没晕？琴酒愕然，但他反应也极快，腰部发力向后倒去，把立花羽和他的身体同时拉了回来。
立花羽一个翻滚，重新站在了琴酒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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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字居然是个大工程，今天只改了几章，明天继续版本更新！感谢嬜馫、自由人虫、大理石打蜡、mshpmg、少女时代粉一生、书友150603211335702、炼莘尘、梦似溪、大爱灰原、混师、缘来、天籁王子、书友蓝若冰、我的名字呗、shirley≥﹏﹏≤、学猫叫喵呜~、抱着葫芦的猫、餮帝殇、梦幻星辰的推荐票，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