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酒店惊魂
吕浩喊完,立刻在我们几个人的群里发了一条许梓涵的信息。
“我在风景大酒店308,救我”。
吕浩一边往外走,一边再次拨打许梓涵的手机号,手机却被关机了。
我和王岳拎起外套,就跟着吕浩一起跑出去了。
江东西在我们身后喊,“我随后到。”
我没有去关注江东西,因为我不怎么想让她去,一看许梓涵的短信,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烂事,所以我不想让江东西跟着操心、受累,搞不好还惹身上麻烦。
我们快速上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吕浩问,“我们要不要直接报警”?
王岳说,“有点费劲啊,也不知道许梓涵这是真的有危险?还是喝醉了乱发的,万一报假警很麻烦的,还有……如果是男女之间的事儿,有时候说不清是被强迫还是自愿的。
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先去看一下,要是能把人带回来,就先带回来,不行再报警,别是一点小事,弄得满城风雨,或者根本就是半推半就”。
听着王岳的话,我和吕浩都没有再吭声,因为我们似乎都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主要基于,我们都见过许梓涵和那个中年男人在一起。
说实话,一个女孩子,愿意上一个中年男人的豪车,还愿意被他勾肩搭背,等到这个男人想吃了这个女孩子的时候,说这个女孩子不愿意,有几个人会相信?
我是因为觉得许梓涵是发小,既然她发了求救信息,我不去跟着看看,总觉得心里不忍心,万一是真有什么其他危险的事呢?
所以,我们三个暂时决定不报警。
按照许梓涵提供的地址,我们几个人很快就到了,可是酒店管理严格,不刷卡都不能去到那个楼层,我毫不犹豫,直接到前台花钱开了房间,拿到电梯卡,我们三个一起进入了三层客房部。
寻到许梓涵信息里提供的房间号,吕浩想直接踹门,被我阻止了,我趴门上听了一会儿,竟然没有声音,随即我敲了几下门。
“铛铛铛”之后,屋内传来男人平静的声音,“谁?”
我回,“服务员!”
“走错了吧,我没叫服务员。”男人显出几分不耐烦。
我说,“楼下有客人反映房屋漏水,所以我们带着专业的师傅来检查一下,麻烦客人您开一下门,我们看一下就走”。
“呜……”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屋内传出女人呻吟的声音。
吕浩急得抓耳挠腮,王岳抓住他的手,希望他冷静点。
“先生,楼下反应,漏水真的很严重。”我继续企图劝说他开门。
结果大概是那个男人自己到处检查了一圈,然后对着我们说,“这屋里没有漏水的地方,你们去别处找原因吧”。
吕浩急的又要踹门,我立刻冲着门内大声地喊,“我是文x派出所的警员,请你开门,有人报警说这间房里有人进行色情交易,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也是情急之下,大脑一闪,就胡扯了一番。
结果这番话还真灵,那男人从里面把门打开了,果然就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
吕浩先冲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了男人脸上一拳,男人没防备,被吕浩打得倒退了两步,我和王岳趁机冲进去。
房间是很大很大的总统套房,我们来到套间的卧室里,看到许梓涵脸色通红,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她还是有意识的,看到我们来了,朝我们伸手,但是她的动作很软,没有力气。
“你们来了!谢谢你们!”说出这句话后,她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她身上被脱得只剩下内衣了,我和王岳拿了一个床单给她包裹上了,然后我们俩一边一个,架着她要走。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令我们震惊的是,吕浩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和王岳对视一眼,我们俩都惊着了,眼前的男人是高手啊。
许梓涵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立刻努力却有气无力地说,“严哥,不要打吕浩,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不要打”。
被叫做严哥的男人,冷冽地神情看向许梓涵说,“是他们先动手的,那就不能怪我,我严羽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欠我的十倍讨回,他刚才一进来就打了我一拳,所以,我还了他十拳”。
许梓涵的眼泪流得更多了,“不要这样严哥,我求你了”。
我和王岳看着吕浩痛苦地趴在地上,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我给王岳使了个眼色,我们俩同时把许梓涵放到沙发上,一起冲着严羽而去。
其实吧,我们也都不是打架的人,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打过架,在这个高手严羽的面前,我们俩也是两个白给的。
所以,严羽几乎没费什么大劲儿,三拳两脚就把我和王岳打倒了。
好家伙儿,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疼。
但是我心里也踏实了,虽然不能替浩子报仇,但至少能陪他一起挨打,我和王岳也算是为心无愧地尽到了当朋友的情义。
我们三个深知,就算我们都一起上,都不是严羽的对手,于是我们站起来之后,便不跟他打了,我和王岳架着许梓涵就想走,吕浩也爬起来跟着我们。
然而,当我们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群十几个男人,各自手里轮着铁棒子站在门口,把我们堵回了屋里。并且他们一进屋,就直接下了我们三个身上的手机,很明显这是防备我们报警。
我们三个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也没见过这种阵势,怎么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看着他们手里的铁棒子,我就感觉,如果抡人脑袋上,一下就有可能爆头,真的是很吓人!
我们三个有大好前途,我们不想打架,更不想送命啊!
王岳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许梓涵,“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啊”?
许梓涵看着严羽,哑着嗓子,她身上还一身的酒气,一看就是她喝的酒里被加了料。
她软绵绵地哭求,“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伤害我朋友们”。
严羽倒是一脸平静,拿出手绢擦了一下他嘴角上的血迹,那是吕浩刚进来的时候给他打的。
擦完血迹之后,他云淡轻风地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受委屈,我在你身上花费了快半年的耐心和心血,你已经耗尽了我的耐心,所以,今天,要不你心甘情愿留下来陪我,要不……用你朋友们的血来消我的心头之怒。”
“我求求你严哥,不要这样,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很好的大哥,我是真心当你是朋友的。”
“我要不是挺喜欢你的,我会费这么多的心思在你身上?结果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上道,我也只能用点手段想着你半推半就,然而,你竟然找来了朋友,我真的是太失望了”。
“是我的错,严哥,我求求你放我们走,求求你了,呜……”许梓涵哭了出来。
严羽见许梓涵还不答应他的要求,便没有耐心了,他对着他的属下说,“梓涵一刻不答应,就打一刻,什么时候她答应了,就停手”。
他话音一落,十几个男人拎着铁棒,朝着我们三个走来,这下真的把我们三个快吓尿了,也不知道严羽说得话是真的?还是为了吓唬我们的?万一是真的呢?
我们三个一步步后退,眼睛盯着他们手里的铁棒,我心里想:难道今晚要交代在这里了吗?不要啊,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江东西一定会很难过,我和江东西的未来也都没有了。
就在我们三个都被吓得脸色惨白的时候,江东西像个天神一样,直接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而她身后还跟了三个穿警服的人。
一下子,我们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刚才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差点扔在了鬼门关似的。
严羽转身看到江东西和她身后的警察,他的脸色变了变,立刻对他的属下说,“把铁棒放下,我们是好市民”。
所有人立刻放下铁棒。
我看得出,他们也是很惧警察的。
严羽笑着对其中一位警员说,“陈警官,你怎么来了”?
陈警官伸手指了一下江东西说,“这位是冯副局的侄女。”
严羽看了江东西一眼,立刻明白陈警官什么意思了。
江东西说,“光天化日,聚众斗殴,还企图强奸,现在正是扫黑除恶的时候,我看这位先生是嫌外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去牢里体验一下生活吧”?
严羽一点也没有被江东西的这番话吓到,而是笑了笑说,“我可没有聚众斗殴,我只是自卫,是他们三个假冒警察,骗我开门之后,一进来就打我,你看我的嘴角,就是被他们打破的,难道国家法律规定,还不可以自卫了吗?若论犯罪,他们三个这是入室抢劫?还是入室伤人啊”?
若不了解真相,还真的会被严羽的这番话唬住了,但就算了解真相,似乎,他也是把把柄做到了最小。
他又笑着说,“至于你说得企图强奸或者诱奸,请拿出证据再说话,这酒店的监控连死角都很少,你们可以去查,看是不是许梓涵自愿跟我来的,并且,我们是男女朋友,已经交完半年多了”。
江东西又转身看向严羽,目光犀利地说,“严羽,三十六岁,三十岁之前是个混混头子,三十岁之后跟朋友一起开了一间财务公司,所谓财务公司就是放高利贷的,手下养了一百多号人,专门为自己要账,索性能这些年还平安无事,是因为做事谨慎,手段灵活并有分寸,但是……”
江东西看向严羽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大家都明白,做这一行的,谁会没有污点?所以最怕警察来查,一查,说不准能查出什么大事来呢”。
如果说刚开始江东西的话,严羽根本没当回事,这一段江东西把严羽的老底都给揭了,严羽果然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情。
这时,陈警官看了看江东西,又看了看严羽说,“哎呀,我觉得大家都是误会而已,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我看,各自都散了吧”。
江东西突然走到许梓涵面前,看着她问,“我来问你,这个人是不是企图强奸你或者诱奸你?如果你说是,警察就可以带他回去调查,如果你说不是,那么就真的是我们大家都误会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江东西这话,是把选择权交给了许梓涵。
坐在沙发上还很无力的许梓涵看看江东西,又看看严羽,而后又看看我们三个,最终,她在大家的期待中,说了一句。
“是误会,我跟严哥,是好朋友”。
她这话一出,我看到严羽也是松了口气的。
而吕浩,第一个走出了酒店的房门。
…………
我们几个人用滴滴叫了一辆别克车,一起坐车回风尚苑的时候,王岳开口问江东西。
“你怎么那么神啊?从天而降就算了,还带了警察,带了警察就算了,还对严羽的背景知道得那么清楚”。
江东西解释说,“我一看到许梓涵发的信息,就想先确认她是跟谁在一起,于是我找了我爸爸在移动公司当老总的同学,查了一下许梓涵最近一次跟谁通了电话,一查就查到,她跟严羽来了风景酒店。
然后我又让我冯叔帮着查一下严羽这个人,严羽在警察局有背景案底,一查就出来了,我想着许梓涵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恐怕必须得带上警察才能解决了。
所以冯叔叔派了三个警员跟着我,还专门派了陈警官,陈警官曾经抓过严羽,路上陈警官跟我说,现在的严羽其实挺好的,一直努力本分做生意,已经好多年不惹事儿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真的是太佩服你了,心思缜密,想得周到啊,不然,今晚严羽可能就要真的惹事儿了,哈哈哈!”
他故意把话反着说,没好意思说我们差点被吓尿,我和江东西都笑了。
我伸手把江东西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发顶,此刻,我觉得用什么言语都无法表达我对她的崇拜。
有人脉,懂得合理运用,最重要脑子也好使。
一路上,直到回了民宿,吕浩和许梓涵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许梓涵一直泪眼婆娑的看着吕浩,而吕浩一直低着头不看她,也不吭声。
下车的时候,吕浩也没有去扶许梓涵,都是我和王岳扶着的。
回到宿舍,我们把许梓涵放到吕浩的床上休息,给她喝了很多水,她的精神好像好多了,大概是药劲儿过了。
吕浩一直坐在客厅里,不愿进来,似乎不愿面对许梓涵似的。
王岳没忍住问,“许梓涵啊,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严羽那号人物的啊”?
许梓涵眨了眨眼睛,而后对我说,“郑白哥,你把吕浩叫进来,我想给你们解释一下,我跟严羽之间的事。”
我答应一声,把吕浩叫了进来,吕浩倒是也没有矫情,大概也是想要知道答案。
于是,许梓涵便用了很长时间,给我们讲了,她跟严羽是如何认识,如何熟悉,又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事情要从那一次我被金丹刺激后醉酒说起,许梓涵因为说跟我睡过,而被大家鄙视,她便哭着跑进电梯。
第135章许梓涵和严羽的纠葛
在电梯里,她遇到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看起来风度翩翩,见到她哭,从身上拿出了一包纸巾,抽出两张递给她。
“谢谢!”许梓涵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看了男人一眼。
她看到那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发直以及发亮,其实人和人的感觉都是敏感的,许梓涵知道这男人的眼神代表什么。
此刻是晚上九点多,她一个小姑娘,情不自禁就会流露出一丝警惕。
那男人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便笑了,而后伸手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她,“你好,我不是坏人”。
许梓涵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富兴财务公司董事长严羽”。
许梓涵的心“咯噔”漏了一拍,这一出门就碰上了一个董事长?
当然,她的思绪还只停留在这一刻,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如果能多认识一些这样有本事的人,并不是坏事。
江东西不也是仗着父母的人脉,认识的有本事的人多,所以才活得那么肆意吗?
于是,她便笑着对他点头说,“谢谢你!”
男人也笑着说,“你去哪,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啊,要不我送你吧”。
许梓涵受宠若惊,笑着说,“不用了”。
男人只是微笑,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一同走出电梯,男人说他去地下车库开车,许梓涵便跟他摆手再见。
只是许梓涵的脚步慢下了节拍,因为她也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有钱人?还是骗子?
因为精神都在前方,身后有人撞上来她也没注意,直接给她撞得膝盖磕在了地上。
“啊!你眼瞎啦!”
膝盖传来刺痛,她下意识就回头冲着撞她的一个女孩子大吼。
那女孩儿听到她的吼声,不但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一伸手就要打她,“你说谁眼瞎呢”?
只是那女孩儿的手即将要落下的时候,许梓涵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女孩儿又伸另一只手,许梓涵也把另一只手抓住了。
许梓涵个子高,力气也比那个娇小的女孩儿大,这么一抓,任凭那女孩儿胡乱挣扎,也拿她一点没办法都没有了。
“滴滴!”
就在这时,刚才去开车的严羽开着他的大奔从地下车库出来了,看到两个女孩子的架势后,按了喇叭。
那女孩儿立刻甩开许梓涵的手,一脸娇嗔地朝着严羽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严哥,这个贱女人欺负我,你一定要好好帮我教训她”。
她说着就打开车门上了严羽的车,而后女孩儿用着挑衅的目光得意地看向许梓涵,“呸!臭三八”。
原本情绪就不好,一肚子委屈的许梓涵,在这一刻,再被一个陌生的女孩儿鄙视、欺负,她内心里的那份不甘就以炸裂的方式爆发了。
凭直觉,她觉得这个严羽应该是个人物,不像骗子,那一刻,她内心想要报复,想要报复任何一个对她不好的人。
她大概也知道严羽是什么样的男人,但为了一口气,她还是选择铤而走险。
“严哥!”
在严羽即将要发动汽车的时候,许梓涵突然怯怯地喊了严羽一声。
严羽看着她微微一笑,像个相熟的朋友一般,问,“什么事?”
许梓涵深吸一口气,凭着一股冲动,她说,“我……想让你送我回家,我刚才被你朋友撞伤了腿”。
她的裤子脏了,严羽看得见,知道她没撒谎,不过此刻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撒不撒谎已经不是重点了。
见严羽在犹豫似的,旁边的女孩先炸毛了,冲着车窗外的许梓涵喊,“你神经病啊?严哥你别理她,你跟她很熟吗?我们约好去看电影,然后烛光晚餐的,你要送她,我可就不去了啊”!
女孩儿说着,还朝着严羽的肩膀上撒娇地靠了一下。
严羽这时候看着许梓涵微笑着说,“我并不是不能送你,但是我送你的话,就不能带她了,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许梓涵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她当然知道,所以她犹豫了。
可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那女孩儿便气愤地不依不饶地骂她,“你个臭屌丝滚远点,长得跟个矬x似的,还想勾引严哥?你给严哥提鞋都不配知道吗?瞧你浑身上下这身打扮,特么没超过五百块钱,你坐上严哥的车,那都是对这车和严哥的侮辱……”。
“你好吵啊妙妙,你先下车吧,让我清静会儿,改天我再给你打电话。”严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被叫做妙妙的女孩儿一脸不敢置信,但也不敢再嚣张了,小声说,“严哥,你说真的啊?你跟她真的很熟啊”?
严羽冷着脸,没再吭声。
女孩儿脸色一变,下一秒不敢再废话,拉开车门乖乖下车走了,只是在与许梓涵插肩而过的时候,她恶狠狠地瞪了许梓涵一眼。
那一瞬间,许梓涵就觉得内心里的抑郁被释放了出来,她清楚的感觉到了报复带来的快感!
“上车!”
车窗内传来严羽不怒而威地喊声。
许梓涵的心颤了颤,她知道,此刻如果她敢不上车,估计严羽不会善罢甘休。
她怀着忐忑又侥幸的心理想,一个有身份的男人,身边应该不会缺女人,只要她不愿意,他应该也不会强迫她吧?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还有,她直觉自己也没有美到天仙那种让人无法自拔的程度。
基于以上这些想法,她大胆上了严羽的车。
令她没想到的是,一路上,严羽像个大哥哥一样跟她聊天,给她讲他的生意是给人放贷款的,是正规的财务公司。
许梓涵渐渐地也放松了警惕,随口大概讲了自己从东北来这边打工的情况,她也说了她有想创业的理想。
到了九堡商场,许梓涵要下车,严羽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许梓涵浑身一僵,惊恐地看向严羽。
严羽用大拇指在她因为年轻而细嫩的手背上摩擦了两下,许梓涵的神经蹦到了顶峰,想抽回手,却又有些不敢,却见严羽笑着温和开口。
“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委屈了,不如跟我去酒店,五星酒店要比这里舒服多了”。
一听严羽都直接把企图说出来了,许梓涵更加害怕了,但她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眼圈发红,声音也有些发颤。
“严……严哥,对……对不起……我知道我刚才不应该主动招惹你,我承认,我是……很想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你让我有一种崇拜的感觉,好像有你这样的朋友,会很有安全感,但……
但是……我……我跟那个女孩儿不一样,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做那种女孩儿,我知道我现在说这种话,显得有点矫情,可是……我真的没做好准备……呜……”。
许梓涵说着就哭了起来,这份情绪很复杂,她想飞黄腾达,想一步登天,做梦都想,也想结交比自己强大的人,这是生活在底层人的常态心理,可她也很恐惧,恐惧自己会堕落。
她很矛盾,也很清楚,这一步要是迈出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想回头就没那么容易了,物质上她可能会上一个层次,人格上,她跟郑白、吕浩、王岳他们,距离会越来越远,郑白就更不可能再多看她一眼,甚至连吕浩都不会再留恋她一分。
想到这些,她内心的恐惧就越发被放大,她舍不得失去跟那三个人美好的关系,那也是她美好的青春啊!
见她哭得很厉害,严羽犀利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大概是审视她是真哭,还是装的,见似乎不像是假的,严羽便温和地笑了笑。
“呵呵,我明白了,没关系,你不用太恐惧,我又不是恶魔,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逼你的,你喜欢住在这种艰苦的地方你就去住,什么时候忍不了了,随时跟我联系,还有,我们确实可以当朋友相处的”。
不得不说,这番话真的让许梓涵对严羽有了另眼相看的感觉。
她感激得对他说,“谢谢你严哥,真的,谢谢你!”
她是真的挺感激他的,因为她心里明白,这个严羽似乎在她面前没做错什么,是她主动招惹他的。
严羽笑笑,没再说什么。
许梓涵跟严羽告别后下了车。
她回到她打工的店铺,首先锁好了门,然后放好折叠床,铺好被褥,洗漱了一下,便躺进了冰凉的被窝。
这里很冷,也很孤单,她整个人躺在折叠床上一动不动,除了身体冷以外,心也冷,可是,再冷,她也得受着,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冷静之后,她又想,她这几个月已经攒下一万多块钱的工资了,加上之前从家里骗的三万块钱,有四万了。
现在纹眉、做脸、美甲、粘睫毛、纹唇等一套技术她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是不是也可以尝试自己开个店了?
日子一转眼来到了三月份,许梓涵和严羽似乎真的成了朋友,两人时不时会相约吃一顿饭,严羽偶尔会送许梓涵一些小东西,也会表达对许梓涵的欲望。
这其中有一点许梓涵做得比较好,就是当严羽送给许梓涵贵重礼物时,她都给严羽退回去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只要许梓涵不接受,严羽便都没有强逼她,后来就似乎呈现出了一种,严羽在耐心追求许梓涵的情景。
在严羽的鼓励下,许梓涵离开了原本打工的店,自己租了店铺,开起了属于自己的一家美业店,除了纹眉、美甲、做脸、粘睫毛、纹唇等技术服务,还批发、零售各种相关商品和美容小仪器。
刚开业的店,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能保本,比她打工好一些,她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她还年轻,所以关于纹眉、纹唇这种上刀、针的技术,很多客户不信任她,她就琢磨着,得去请一个在这商场里有些知名度的老技师才行。
后来她给老技师打小工,终于把老技师挖到了她的店里,老技师带了客户,她的小店变成了大店。
之后,她跟严羽一直以朋友相交,偶尔严羽会约她吃饭,两个人其实还挺聊得来的。
直到,西溪湿地民宿出事,她答应支持的三十万元拿不出来了,她心急如焚。
于是,她又找了严羽。
“喂!严大哥,我想从你的财务公司贷款三十万元,可以吗?”
严羽在电话里温和地笑着说,“我过一个小时正好路过你那里,我请你吃午饭,到时候见面谈。”
“哦!好!”
挂上电话,许梓涵若有所思。
她知道,严羽一定不是路过这里,这几个月,他时常说路过这里,然后请她吃饭,对她温柔体贴,问冷问热,她也不是傻子,知道他那温和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想要占有她的祸心。
只是难得,他这种不愁没女人的男人,会对她那么有耐心,这一点令许梓涵也挺意外的。
一个小时后,许梓涵和严羽坐进了九堡美业商城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包厢里。
严羽显得心情不错,点了很多菜,而许梓涵却没什么心情吃。
她干脆也不绕弯子了,因为她知道在严羽这种老江湖面前,绕弯子都是班门弄斧。
“严哥,我遇到难事儿了,急需三十万元应急,我希望……能从你的财务公司借,利息就按你们财务公司的规定,我会尽力还的”。
严羽笑笑说,“我们财务公司的利息可不低,每月连本带息,你的压力会很大”。
许梓涵急忙说,“我会努力工作的”。
严羽看着她,双眼闪着一丝异样的光芒,而后又笑着说,“贷款没有,但我私下可以借你,只是,你得让我感觉到,这钱我借得值,真值的话,给你也无所谓。”
话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许梓涵也不能再装听不懂了。
“严哥,这些日子以来你经常请我吃饭,我非常感谢你,我知道你对我拿出来十二万分的耐心……”。
没等她说完,严羽就打断了她,依然是笑着说的,只是语气意味深长。
“我对你痴情一片,诚意可见,希望你也能珍惜,三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出得起,还能像我这么大方的”。
严羽没说错,许梓涵都懂。
“严哥,你能明确告诉我,你想让我做什么吗?一次交易?还是一段时间的交易?或者,长期的地下情人?”
在面无表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许梓涵的心突然就酸涩得忍不住涌湿了眼眶。
严羽笑着说,“你知道吗梓涵,我从小身世坎坷,能混到今天全靠我自己的打拼,我之所以挺喜欢你,除了因为你长得挺漂亮,还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
年轻的时候,我也遇到过各种诱惑,我也跟你一样在边缘挣扎了很久,可最终,我还是向现实低头了,你跟了我,只要你懂事,我不会亏待你。”
“严哥!谢谢你的厚爱,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了……你……把钱转给我吧!”
许梓涵深吸一口气,企图把眼眶里的泪水吸进去,既然选择了当婊子,还矫情的哭实在没意思。
严羽就特别欣赏她这一点,她身上有他的影子,他们都是没有多正气的人,但面对艰难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吃完饭,我把钱转给你,晚上我来接你去我的别墅……可以吗?”
许梓涵的心如被锥子扎了一下,吸了一口凉气,缓缓点头,“好!”
“哈哈哈哈!”严羽开怀地笑了,“知道吗梓涵?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若是我们相处的好,我娶了你也不是没可能”。
“呵!”许梓涵淡淡笑了一下,“谢谢严哥的厚爱”。
…………
当严羽的钱一转到她的账上,她立刻跟严羽告辞,然后跟吕浩要银行账号。
结果,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吕浩跟她说,“现在事情有变,多这三十万少这三十万已经无关紧要了,反正都要破产了,就不用你的钱了。”
之后就是许梓涵也去了民宿,见证了江东西如何成为了民宿的控股人,当她回到九堡的时候,严羽心情不错的在她店面门口等她。
许梓涵神情有些僵硬地走到严羽面前。
严羽笑呵呵地说,“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下午,我没有给你发信息催你,突然觉得这种等待也挺开心的,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动真心了?”
听到这话,许梓涵的内心更复杂了,她觉得严羽表面上对她挺好的,如果不发生其他不愉快的事,她也挺感谢他,并且不讨厌他。
可是这好是不是真心?她根本无从判断,毕竟老男人在追求一个女生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能说的出来,这种好能维持多久,保鲜期是多久,没人知道。
“今天我刻意开了一辆大车,想着你东西再少,也还是有一些的吧,走,我帮你去搬。”
说着,严羽就去拉许梓涵的手。
许梓涵下意识就把手抽了出来,“严哥,对不起,我们的约定……可不可以……反悔?钱我没用上,我现在立刻还给你,可以吗?”
严羽的面色从温暖,逐渐降温到冷漠,他有些讽刺地的眨了几下眼睛,“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对不起,对不起严哥,我不是故意耍你的,我朋友不需要这个钱了,我就没花。”
“那你留着自己花啊,买名牌包包啊,买名牌衣服、化妆品啊,再不然三十万也够你买一辆车开了啊,你跟了我,我可以给你养车的,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享受就行。”
严羽说着就想把许梓涵抱在怀里,许梓涵吓得后退几步,一不小心坐到了地上。
“严哥,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别生气好吗?我求你了!”
许梓涵害怕极了,怕他硬来,又怕他生气,可现在她不是急用这些钱了,那她就也不想出卖自己了。
严羽看着她是真的很不愿意的样子,开始脸色很不好,看起来是憋火了,只是大概过了三分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走到许梓涵身边,伸出一只手。
严羽的声音平静了很多,“算了,你起来吧,你把钱还给我,这事就算过去了,咱们还是朋友吧?来日方长,我继续追你喽。”
许梓涵激动得流出了眼泪,“谢谢你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耍你的,也许吧,也许以后我会答应你,但是,现在……”。
“你心里有人是不是?你跟我借钱,是想去帮你喜欢的人对不对?但是你喜欢的男人不喜欢你,对不对?”
老司机就是老司机,看她这么纠结地做这些事,也猜到怎么回事了。
这话一下戳到了许梓涵的心尖上了,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哭得身体颤抖,大概她也是觉得,在那段情感里,她是委屈的吧。
严羽一伸手,把许梓涵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让她有个支撑,这一次许梓涵倒是没有拒绝,想来,她有时候也是需要依靠的。
等许梓涵哭够了,她便独自回店里了。
“自那次之后,严羽对我依然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这一晃又几个月了,也是我放松了警惕,今天跟他去酒店吃饭,喝过酒,我的头就有点晕……你们肯定看不起我,甚至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起诉严羽,其实,我发自内心觉得,严羽并没有多坏,而我,也并没有多好,这次的事情,我也有责任,连累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所以……我不想告严羽,我一直想跟严羽就那样做好朋友”。
“面对一个对你有着强烈私欲的男人,你想跟他做好朋友,享受他的身份给你带来的福利,许梓涵你会不会太天真了?”吕浩愤怒地说。
许梓涵低着头,垂着眸,“不,不是我天真,我心里知道优惠天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我还是经不住现实的诱惑,我想认识很多很多有本事的人,就像江东西,她不也是仗着家里的关系,让她可以获得如鱼得水吗?我也想像她那样活着”。
许梓涵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流了下来。
我和江东西对视了一眼。
江东西突然对许梓涵说,“我家的人脉是挺广的,但是许梓涵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关系是很危险的,我江东西无论怎么攀关系走人脉,我都不会把自己陷于危险境地,所以,如果你要学我,那就学得彻底点,不要瞎子摸象、东施效颦,那样,只会在你的人生中闹出笑话……哦不……也许不光是笑话,还有可能是一辈子后悔也无法挽回的悲剧,记住了吗?”
说完这番话,江东西就转身出门。
“等等!”许梓涵突然叫住了她。
第136章撕裂几年前的伤口;王岳要炸了(求月票)
江东西停住了脚步,叹了口气说,“我说的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算了,我不想跟你纠缠这些,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谢谢你今晚救我!”
江东西一愣,我们大家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对江东西说谢谢。
不管从哪方面来想,这可真的挺难得的。
就在大家还比较欣慰的时候,许梓涵又说,“但我觉得我也没错,你出身优越,永远也无法体会我从小生在底层的蝼蚁生活,永远也无法体会……
在我十四、五岁,刚刚对青春抱有美好幻想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我不是爸妈亲生的,而是亲生爸妈不要了的孩子。
如今有人养我,我就要千恩万谢,并且,还因为养父有了小三和自己的孩子而把我和养母赶出了家门……”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梓涵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我看到江东西看许梓涵的目光,多了一分同情和复杂。
王岳和吕浩垂着眸不吭声。
许梓涵流着泪继续说,“养母带着我回她的娘家,我天天都要遭受她娘家人的白眼,他们都说我是个扫把星,害得养母家庭不幸福,是拖油瓶,耽误养母再婚。
别人说什么,我都能忍,可是当养母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这样戳着我的脑袋说的时候,谁能体会我的心会有多痛……
那一刻,我想到的是死,我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谁都觉得我是多余的,可是,我没死……
是因为在我十六岁那年,在我养母刚刚骂了我一顿,把我赶出家门,在我觉得最孤独,最想死的时候……
郑白哥把我接到他家里住了一个晚上,还把他妈妈做得热汤面端给我吃,那是我吃过的这世界上最好吃的面。
我一边泪流满面,一边把面吃完,那一刻,我就想,如果我是这个家庭里的小孩儿该有多好,要是我将来能嫁给郑白哥……多好,呜……”。
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是因为勾起了她童年的不堪记忆,许梓涵的情绪激动得有些失控,哭得浑身颤抖。
一边哭,她的内心似乎还有很多压抑需要释放。
“那一刻,想要嫁给郑白哥的思想,就深深扎根在了我的心底,那一刻,我就开始喜欢郑白哥。
我觉得他哪哪都好,长得好看,头脑聪明,心地也善良,并且我开始试探性的追求他,这一追,就追了三年多。
我知道郑白哥从没给过我回应,可是我依然梦想着嫁给郑白哥!
也就是因为郑白哥和他的家人给了我那份温暖,好像在我心里产生了一份希望,才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好像我活着有了目标,有了意义……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呜……”。
许梓涵屡次哭得失控,悲伤欲绝,似乎心底的伤口被她重新撕裂了一般。
我们每个人也都红了眼,但是却没有人搭话,因为不知道能说什么。
大概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就像,我从来都不知道,那一次因为看到她可怜,而把她带回了家,又给她一碗热汤面,就在她心里种下了这样执着的种子。
许梓涵深吸一口气,抹了一下眼角的泪,像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继续说。
“所幸,养母虽然觉得我是她的拖油瓶,时常因为生活艰难、心情不好而骂我几句,戳几下我的脑袋,但总算,她不打我,消气了之后也还给我一口饭吃,没有真的抛弃我。
那我就依然对她感恩戴德,谁让我不是她亲生的呢?能对我这样已经不错了,可是……
因为生活太艰难,她娘家的舅舅和舅妈不能长期容得下我们母女在他们家住,养母就到处张罗找男人。
也因为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让养母错过了一些相对条件好的男人,最终她嫁给了一个老实但是没什么本事,日子过得很穷很穷的家庭。
然后,养母和新的养父,就开始算计等把我养大了,给养父的儿子当媳妇,否则谁要是娶我,至少得给三十万彩礼,他们好拿着彩礼钱去给养父的儿子娶媳妇。
我的人生……就是这么的可悲、可怜,你没经历过我这样的经历,凭什么指导我的人生,如果你有我这样的经历,能不能活到今天还不一定呢”。
说到最后,许梓涵失控得趴在床上“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大家都沉寂在这份压抑的气氛中。
过了好一会儿,江东西才又说话。
她语气平静,但声调却多了几分温和地说,“没错,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人生,你的人生确实比我不幸,但,我依然要说一声,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你一个人可怜。
有些人会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可怜、更可悲,而有些人,已经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走上了幸福之路。
人活着都应该朝前看,而不是回头看,如今的你有自己的美业店,不知道令多少打工妹羡慕。
你已经活成了别人梦寐以求的样子,而你,恐怕还活在追求别人的生活里。
你永远都不会变成我,不会拥有跟我一样的东西,但……你可以凭着你的努力变得比我更强大,同时又能走在阳光下,而不是活在我的阴影里。
就像一个花瓶和一个咸菜坛子,花瓶固然美丽,但有时候咸菜坛子比花瓶更有用。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器皿,在这个社会里发挥着不同的作用,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人生活出精彩,而不是一生苦求追随别人,那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我言尽于此!”
说完这番话,江东西出了卧室,我也觉得江东西说得够多了,如果许梓涵想懂,她应该明白了,如果许梓涵装睡,谁都叫不醒她。
这个时候,吕浩走到许梓涵面前,低声说,“一个人有手有脚,没有遇到天灾人祸,没有活不下去的时候,任何不满的人生都不是堕落的理由,以前你说什么,我都无理由站你,但今天,我站江东西。”
说完这番话,吕浩也出了卧室的门。
王岳站起来挠了挠头,而后也转身走,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没忍住,还是说了一句。
“我觉得你可以不选择吕浩,但是不要做那些伤吕浩心的事,他为了你,错过了一个我们都觉得比你更适合他的好女孩儿。
他是那个最希望你幸福的男人,甚至愿意看着你嫁给别人,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不会有第二个吕浩了,就算你不珍惜这份爱情,也请你珍惜这份友情吧”。
这话让许梓涵的眼圈又湿了。
我对她说,“你先睡一觉,休息一会儿吧”,然后我也出了卧室。
我们几个到了客厅,吕浩还是一脸郁闷。
江东西拍了拍吕浩的肩膀说,“我们也要学着理解许梓涵的内心,如果你不能接受她的一些思想,那就代表……你跟她不适合。”
吕浩突然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我懂了!”
之后大家没再说什么,我送江东西回家。
路上江东西一直沉默不说话,我便主动问,“想什么呢?”
江东西说,“看多了反目成仇的离婚夫妻,看多了自私自利不顾孩子受伤害的夫妻,还有只为满足自己私欲的夫妻,我现在就特别羡慕和佩服我父母能把生活过得那么幸福。
我妈妈应该是付出过很多精力来经营,而我爸爸应该是付出过很多的宽容,因此才有了我长这么大都活在蜜罐里的生活”。
我笑着说,“确实,一个段婚姻,一个家庭,想要幸福,必须两个人一起努力,我自己的家庭经济很一般,但是我父母也很幸福,可是我觉得吧……
其实只因为,他们夫妻之间有爱,爱能抵消很多很多的矛盾,也就能把矛盾带来的不幸,屏蔽在家庭之外了,这是我的看法”。
江东西突然笑得特别甜蜜地靠在我的怀里,声音甜甜地开口。
“是的呀,有爱,就能化解很多矛盾,希望我们以后也能把日子过成那个样子,想想心里都觉得暖暖的幸福”。
我低头,在江东西的额头亲了一口。
我现在就觉得很幸福,很满足,希望这种幸福能够一直保持住,不被任何事破坏。
业,要一天天的创,日子要一天天的过,恋爱也要一天天的谈。
没熟的苹果摘下来也不好吃,只能吞食苦果。
所以,慢慢来,不着急,每个人都应该一步一步全方位走向成功与幸福。
只是有些人,在人生的道路上喜欢自己给自己埋雷,以为那样的人生得意而刺激,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却不知……
早晚有一天,雷一定会炸,会炸得别人遍体鳞伤之际,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
说得就是冯丽丽这种人。
原本王岳都已经努力把那件事压在心底了,想要专心享受他和杨依璇的美好二人世界,结果……
王昆仑带着冯丽丽和那个玩具厂的小老板,来跟我们签长期租房合同的时候,直接把王岳给恶心着了。
因为,冯丽丽带来的那个玩具厂小老板,正是冯丽丽的那个情人。
王岳当场就没控制住脾气,愤怒地对着他们说,“房子不签给你们了,滚!滚!滚!”
冯丽丽和玩具厂小老板也一脸愤怒。
冯丽丽说,“不签就不签,你凭什么发脾气,我们不就是让你给优惠点嘛,特么我们还能租不到房子了?瞧把你狂的。”
玩具厂小老板也说,“就是呀,这人有毛病啊?神经病,我们来是给你带来生意的,搞得好像我们求着你似的。”
一听那个玩具厂小老板说话,王岳就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桌子上的大烟灰缸就想去抡那个人。
结果小老板和冯丽丽撒腿就跑了,一边跑一边骂。
“真是神经病啊!犯病了赶紧送精神病院吧!”
王岳本来还脸红脖子粗地想追,我赶紧拉住了他,说了句,“差不多得了啊!”
王岳无奈地探口气,结果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的王昆仑,也一脸不可思议外加愤怒地指责王岳。
“王岳你怎么了?瞧把你狂的?你不同意签就不同意签呗,就算你当初答应我了,你要是觉得亏了,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有必要小题大做把事情做成这样吗?”
“我……”王岳刚想解释,结果王昆仑又愤怒地打断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我跟人家玩具厂老板面前吹了好一顿牛。
说什么我哥们儿开的民宿,只有在这里能拿到这么优惠的价格,而且我老婆还指望这个老板给她供货呢,结果……
你这是专门打我脸啊?坑我没面子就算了,是小事,你坑得我老婆淘宝生意没法做就有点过分了知道吗?我真的生气了我跟你说王岳”。
说完这番话,王昆仑就要走,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对着王岳开口。
“我们马上搬走,不住你这行了吧,但是我跟你说,我老婆怀孕了,她不能被吓着,你下次见到她,说话给我注意点。
不然别怪我这个当兄弟的跟你翻脸,你可算是有本事了,真是的,把你狂得天底下搁不下你了是吧?”
王岳被数落得憋得满脸通红,却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
等王昆仑走了,我拍了拍王岳的肩膀。
结果王岳气得红了眼,还挤了几滴“猫尿”出来。
而后,他一脸无奈地说,“你说我该怎么办郑白?还怀孕了?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
“嘶!咳!”我也为难地叹了口气,却想不出好主意来。
吕浩说,“我觉得你要不然别操这份心了,也说不定,他根本就知道他老婆跟小老板的关系,也许有利益在里面呢。”
王岳立刻否认,“不可能,我兄弟我了解,他不是那种人,要是他知道了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肯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是杀人可能就得自杀!
哎呀,你们感受不到我的心理,因为他是我的兄弟,不是你们的兄弟啊,王昆仑被戴绿帽子,在我眼中看来,就跟你们两个被戴绿帽子,给我带来的冲击是一样的。”
“停停,啥玩意就像我们被戴绿帽子?你不盼着我们一点好?我才不会被戴绿帽子呢,一辈子也不会。”
我狠狠瞪了王岳一眼。
吕浩也不悦地说,“就是就是!神经病啊,举这种例子。”
看我们俩急眼的样子,王岳却笑了,“对不起,口没遮拦,我就是想表达那种心情,咳!我太难了。
如果冯丽丽现在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王昆仑的,那事情又复杂了啊,该怎么办呢?糟心啊!”
王岳说着又愁得抓耳挠腮的。
傍晚的时候,王昆仑一家就从我们这里退房离开了,临走前,王昆仑还一脸不高兴地对王岳说了一句。
“王岳,做人别太狂,否则会不顺的,咱们后会有期。”
王岳想解释,也说不出话,又把自己的脸憋红了,然后眼睁睁看着王昆仑负气带着老婆、孩子和那个小老板一起走了。
王岳说,“谁特么能理解我的心情啊?”
之后,王岳一直没有从这种难受的心境里走出来,看什么都开心不起来,就连杨依璇来找他约会,他都有好几次因为心不在焉,精神恍惚地把杨依璇气走了。
最后一次,杨依璇愤怒地说要跟他分手时,他害怕了,颠儿颠儿来找我,一脸苦求。
“郑白,你必须快点帮我想个办法忘记这件事,不然我夜里做梦,都在纠结这件事。”
我一看,他连续失眠一星期,两只眼睛跟大熊猫似的,看什么都高兴不起来,就觉得这有点严重了。
还是江东西提醒了我,她说,“我觉得你带王岳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我一想,也确实没别的办法了,便硬拉着王岳去了医院。
结果令我们两谁都没想到的是,王岳竟然被诊断出了中度抑郁症。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一脸发愁的地说他。
“你可真行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回头你别再得个重度抑郁症,然后我跟吕浩因为担心你,我俩也得个抑郁症。”
人有时候很有意思,原本不知道自己有抑郁症,好像还没那么抑郁,结果一听医生诊断出抑郁症,王岳就更加一脸抑郁了,就像走进了死胡同,怎么都出不来了。
我说什么他都不吭声这种行为,着实让我害怕,因为这真的不符合王岳的性格。
我俩刚要坐出租车回去的时候,结果就是那么巧,我们竟然看到冯丽丽跟那个玩具厂小老板也来医院了,看起来应该是来产检的。
这一幕,让我们都有了一个认知,那个孩子可能……真的是小老板的,不然怎么会是这个小老板陪着冯丽丽来产检呢?
“咳!”王岳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的两个人,说了一句。
“郑白,我觉得我现在要是能干一件事儿,我的抑郁症就能好一半儿,你支持我吧!”
“啥?啥玩意?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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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私了还是公了
从看着冯丽丽和玩具厂小老板进医院里,王岳一直等在停车场旁,这期间,他去买了口罩、帽子,大擀面杖,还有一个大水桶。
看到这些东西,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问。
王岳说,“必须干一票,不然我的抑郁症好不了。”
我说,“停车场摄像头不少,很难逃过电子眼的。”
王岳却说,“我尽量找个角落,你别跟我去了,免得连累你。”
我马上说,“那哪行的,我给你放风吧,为了你的抑郁症,冒一次险,但是,你要有分寸,不能真给他打坏了,你要是因为这事儿坐牢,那就得不偿失了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总跟你和江东西这种人精在一起,我再傻,也能学精点了。”
“哈哈!”我被他逗笑了,说了句,“你才不傻呢,你只是太重情义了,我们三个人中,你看着最不正经,吕浩看着老实巴交,我看着最不好糊弄,但其实,我知道,咱们三个心底里的那一块属于情义的东西,是一样的,不然我们也没办法长期合作下去。”
王岳拍了我一下肩膀,说了句,“这辈子能跟你和吕浩做朋友,值了,好了,我去了!”
我看着王岳戴好帽子和口罩,奔去躲起来的背影,就越发觉得王岳是个好哥们儿,王昆仑真是幸运遇到他。
想了想,我还是对他不放心,便也带了口罩和帽子,跟了进去,我虽然没直接帮他,但是一直跟在他后面比较远的距离,想着我在旁边看着点,他就不会过火。
大概二十分钟后,玩具厂小老板一个人来到了停车场开车。
我在远处藏着,王岳带着帽子和口罩从那人身后把水桶猛得扣那人的脑袋上,然后就开始拿着擀面杖,用力往那人身上打。
“啊!啊……”
一下一下,打得那小老板“嗷嗷”叫,他想掀开水桶都没机会,听那个惨叫声,恐怕手臂骨折了似的。
王岳有点越打越兴奋,动作越来越凶猛,我怕出事,打了一会儿,便吹了一声口哨,听到我的口哨声,王岳终于回神,快速朝着我的方向跑,而我确定他不打了,我也跟他保持距离先跑远了。
出了停车场,我们俩打个车就回民宿了。
王岳似乎心情好多了,“哈哈哈哈,听着那孙子的惨叫声,我终于心情舒畅了,妈的,不给他打骨折,我都不叫王岳。”
我说,“这回气也出了,以后能好好生活了吧?”
“嗯!”王岳点了一下头。
回到民宿,江东西和杨依璇都在,她们一见到我们两个就开心的像两只花蝴蝶一样的往我们怀里扑。
而吕浩又显得形单影孤了,但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这样也没多少时间伤村悲秋。
吕浩出去处理客人的事,我们四个玩儿斗地主,谁输了往谁脸上贴纸条。
本来我跟王岳的水平是不相上下的,但是怎奈江东西的水平太菜,杨依璇甩她几条街,所以,在这方面,我也拯救不了她,以及拯救不了我们两的团队,然后,我们两被贴的满脸是纸条。
我问她,“亲爱的,你打牌为啥这么菜啊?我想换女朋友了。”
江东西却笑得一脸娇憨地说,“因为我数学不好啊,哈哈哈!”
王岳和杨依璇也被逗笑了。
王岳说,“男人把自己所有的失败都归结到没钱上,女人把自己所有的失败都归结到不够漂亮上,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不足都归结到数学不好上?”
江东西眨巴着大眼睛说,“是滴呀,小哥哥,你怎么那么聪明呀!”
江东西这一脸弱智样儿,惹得大家更加哈哈大笑,而我,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她却看着我笑得更憨了。
我猛然在她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感觉自己亲了一下宠物似的。江东西就一下捂住额头,栽倒在沙发上,跟自己中弹了似的。
“哈哈哈哈!”
气氛一度很嗨,大家笑得开怀,有半个多月了,我第一次看到王岳开心地笑。
等我们打够了牌,彼此都琢磨着要去过二人世界的时候,王岳和杨依璇刚出门,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我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想坏了。
“王岳是吧,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有人报案被打了,我们根据停车场监控,查到那个人有点像你,所以,请你们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这是三个穿着便衣的警察,一出门,在路边不远处,我们看到了一辆低调的警车。
下一秒,还没等王岳回答,一副手铐便戴在了王岳的手腕上,然后三个便衣就想带王岳走。
这阵势着实把我也吓了一跳,我立刻跟上说,“警察同志,当时我跟他在一起的,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我实在不放心王岳一个人被带走,王岳那个脾气,我也怕他跟警察刚起来。
王岳立刻说,“跟你没关系,你别去,我认罪就是了,我没打他头,身体也打不坏,没多大事。”
所以王岳这是直接就认罪了,我想这样也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岳不傻,这种小事,还是坦白的好。
但是因为我不放心,还是跟去了,当然是因为我是在场的目击者,这个理由就算我不想去,警察也会带我回去协助调查。
我跟着他们一起上警车,王岳戴了手铐,我没有戴。
江东西立刻给我发了消息:“别慌,我找冯叔叔问问。”
我回:“不慌,你别担心,小事。”
杨依璇在群里发:“帮我照顾好王岳,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们。”
看得出,杨依璇是很慌的。
十五分钟后,我和王岳被带到了警察局,冯丽丽和玩具厂小老板也在那里,他们看到王岳也是一脸诧异。
“是你打的我?你为什么打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神经病啊?”
王岳低着头不吭声,也不看小老板和冯丽丽,警察问他什么,他倒是乖乖回答,就是不说真相。
当警察问到他为什么打小老板的时候,王岳一口咬定说,“我跟他有私仇。”
那警察肯定就会问他有什么私仇。
王岳就说,“我以前在他那里买过玩具,结果他的玩具都是伪劣产品,害我赔了很多钱,所以,我才想揍他的。”
他这个理由自然是站不住脚的,因为玩具小老板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可能。
他说,“我根本没有卖过他这个客户,从我这里进玩具的都是二手商,我也不开淘宝,谁跟我拿货,拿多少货,我都很清楚。”
冯丽丽也恶狠狠地说,“王岳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有病你就看病去。”
每当这时,王岳就不吭声了。
警察审问得时间长了,耐心也就快磨没有了。
“我劝你说实话,如果只是一般的打架,私聊一下,赔点医药费就完了,要是说不清楚,给你送到打黑组去,你这事儿可就大了。”
这话听得我心惊肉跳。
王岳也是明白警察的意思的,但是他依然不愿说,我知道他担心自己说出真相,担心王昆仑出事。
可是,我也着急啊。
我赶紧联系江东西,我发消息给她说,“你把咱们接待处沙发上那个袋子拿来,里面有王岳的东西,很重要。”
江东西回:“好!”
大概又过了十五分钟,江东西和杨依璇一起来了,之后王昆仑也到了。
王昆仑问冯丽丽,“怎么回事?”
冯丽丽就对王昆仑说,是王岳打了小老板,然后也强调了,王岳说跟小老板有私仇,还一个劲儿的说王岳神经病。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王昆仑也很愤怒地指着王岳说,“你真的是神经病啊,你小时候精神就不正常。”
这话怼得王岳眼圈一下就红了,但他依然不吭声。
妈的,我都想去抽王昆仑一顿,或者直接把真相说出来,结果王岳还是用眼神阻止了我。
警察说,“你要是再不说清楚,我们要带你去审讯室了啊?你们现在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我的意思是赔钱讲和就算了。”
“不行,我要起诉,我不需要他赔偿,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他坐牢,我跟他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就是发神经。”
冯丽丽也跟着添油加醋,“就是,我被吓得肚子都疼了,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歹的,更饶不了他。”
这个时候江东西拿着一个袋子送到我手上,我把袋子里的诊断书拿给警察看。
我说,“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觉得也许我兄弟王岳脑子产生幻觉了,误伤了这个人,今天我带他去看医生,他被诊断为轻度抑郁症。”
警察有点纳闷,“抑郁症都严重到产生幻觉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我也不敢说,但是,我知道他最近精神不太正常,产生幻觉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时候,旁边的小老板马上就说,“你们这是想拿精神病逃脱法律责任啊?我跟你们说,不可能,是否产生幻觉,那就进行医学鉴定好了,鉴定不出来,我一定要让他坐牢,我右手骨折了知道吗?打我的时候,往死里打,我能饶了你?我就不姓孙。”
警察同志正在思考要怎么处置这个案件。
江东西小声跟我说,“我问过我冯叔叔了,冯叔叔说,合理的忙他可以帮我,但是这种我们有罪的案件,他不方便插手,只能按法律程序办。”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王岳不会有事的!”
“嗯!”
小老板和冯丽丽还在不依不饶地说着要让王岳坐牢。
我突然走到了他们两人的身边,确切地说,是他们三个人,因为他们身后还有王昆仑的存在。
我用着意味深长地目光看着他们,用着低沉的比较小的声音,对着小老板和冯丽丽开口。
“也许你们只是忘记了王岳跟你们有什么仇恨,说不定回去想想就能想起来了,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没点逼数?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岂不知举头三尺有神灵,上面有眼睛……看着你们呢,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
我故意把话说得神叨叨的,果然,做了亏心事的人,是禁不起鬼叫门的,我的话一说完,他们两个顿时脸色发白地彼此看了看,冯丽丽还心虚地回头看了看一脸懵逼的王昆仑。
我就想,王昆仑这个棒槌,不知道脑子里装得是什么。
被我这么一吓唬,小老板和冯丽丽都老实了。
过了一会儿,警察又问,“到底要不要讲和,还是要起诉?”
这话是警察问小老板的,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警察同志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希望我们私了。
这时小老板立刻说,“私了吧,但是我手臂骨折了,所有的医药费和三个月的工费得赔给我,就十万元吧。”
十万元其实要得也不是很多,毕竟他骨折了,但是,王岳看他们不顺眼,这钱要是给了,估计王岳肯定又憋屈了,更何况,我也看他们不顺眼。
我便冷冷地说,“我们只有一万块,医药费足够了,你拿着,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方,以后谁也不妨碍谁,要是不行,那咱们就纠缠纠缠,真要是上了法庭,整出点更多的真相,到时候可能就不一定是骨折那么简单了,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我的话又让小老板脸色白了白。
我看到冯丽丽拉了拉小老板的手臂,小声说,“算了,我现在怀着孕呢,孩子要紧儿,事整大了,我担心我被吓着了,孩子有意外。”
她这话分明是话里有话,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一个孕妇胆小,知情人却能听出其中的深意。
王昆仑那个傻屌,马上关心地问冯丽丽,“老婆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动气,我们的孩子最重要啊,王岳从小就有时候精神大条,真有可能是幻觉,我看要不拿到合理赔偿就算了,你看呢,王总?”
小老板其实一肚子的怒火,但是他眼珠转了转,还是有些忌惮地看了看我,我想他已经可以肯定,我们知道了他跟冯丽丽之间的事儿,所以,他最终一脸憋屈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看来是误会了,医药费赔偿给我一万就算了。”
他这样说了,我们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警察也乐得轻松了。
我替王岳交了一万块钱补偿金,然后我们大家都一起走出警察局了。
临出门前,跟王昆仑一起走出来,王昆仑怀里搂着冯丽丽,还对王岳说了一句。
“王岳,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要是精神出了问题就去看医生,打人是犯法了,你要是敢吓到我老婆,我也饶不了你,在我心目中,我老婆和孩子是最重要的。”
王昆仑这番话说得快把杨依璇气死了,但是,杨依璇也是懂王岳的,看来今天就算王岳被憋死,都不可能说出真相,那么杨依璇也是忍着的。
到了出租车上,王岳靠在杨依璇的怀里,委屈地像个郁闷的小宠物,杨依璇一直撸着他的脑袋说,“你要想开点,他都那样对你了,你就不应该再想着他的事儿了,你管他会怎么样呢。”
此刻别人说什么,王岳也不吭声,我就知道,他可能又抑郁了。
只是,令我们谁都没想到的是,出租车快到民宿的时候,王岳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他没精打采地拿出来一看,当看见信息内容的时候,王岳突然发出惊恐的三连靠。
“我靠!我靠!我靠!”
………………
各位小伙伴,明天见,哈哈哈哈!
第138章智囊团帮王昆仑打仗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杨依璇被王岳吓得,下意识就配合着他的口气发出了三连问。
王岳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但双眼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无神了。
“谁发来的短信?”江东西问。
王岳看着我们说,“是我哥们儿。”
“浩子吗?杨依璇问。”
王岳说,“要是浩子,我就不会这么惊奇了,是王昆仑。”
我们所有人都意外了一下。
“发了什么内容?”
我的问话惹得大家的视线都奔着王岳的手机而去,甚至伸手抢。
王岳立刻把屏幕递到我们大家的眼前。
当大家看清楚王昆仑发来的信息后,我们一个个都松了口气。
杨依璇搂着王岳的肩膀,笑着说,“哎呀,这下好了,王岳你不会再抑郁了吧?敢情你就是在瞎操心呢!”
“呵呵!”王岳笑了笑,挠了挠头。
本以为这下真的放下了,结果王岳突然脸色一变,“不行,现在我更担心他了。”
一边说着,王岳一边给王昆仑发语音信息。
“我跟你说哥们儿,我还是不放心你,你一会儿忙完了,安排好了,尽快来民宿的接待处找我,我必须跟你谈谈,然后看看能不能帮你出出主意,争取把这件事圆满解决了。”
听完王岳发的消息,杨依璇又一脸生无可恋地捂着额头倒在椅子背上了,“妈呀,我不行了,我心脏受不了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江东西看着杨依璇夸张的样子,在旁边捂嘴笑,却没说什么评论,她一项不随便发表评论。
我就笑着对杨依璇说,“王岳这样的人啊,在这个社会实属珍贵的,你也应该珍惜。”
杨依璇一脸嫌弃,却还一头靠近了王岳的怀里,“知道啦,知道啦,我要当宝贝一样供起来。”
王岳笑嘻嘻地说,“我不希望你把我供起来,我希望你把我用起来,不用会生锈的。”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内涵段子的威力从来都是不容小觑的,连开车的司机都开怀大笑了。
大家的心情都好多了,是因为,王昆仑给王岳发来的信息内容是:
“小岳岳,谢谢你做得一切,我知道了,你是我亲哥们儿,但以后你不要这样了,为我的事儿连累你,我心里难受,你所知道的一切,在你不厌其烦地点拨下,我已经察觉到了,现在我正在备战中……”
一句备战中,又让王岳对王昆仑担心不已。
王岳说,“我了解王昆仑,他从小就是那种表面温文尔雅,实际内心要强、要面子的人,现在知道了真相,我就怕他哪天想不开,做出傻事啊!他说得备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预谋杀人报复吧?”
被王岳说得越发吓人,可是,我们又不得不承认,他担心的也不是多余的。
傍晚时分,我们大家一起吃过晚饭,都在接待处休息时,王昆仑总算在王岳急切地盼望下,来到了我们接待处。
一进屋,王昆仑就给了王岳一个深深地拥抱,而后他红着眼说,“哥们儿!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王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脸毫不在意地说,“是哥们儿,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就是担心你,怕你想不开,你信息里说得正在备战,是什么意思啊?你打算怎么战啊?”
王昆仑坐下来,江东西给他倒了一杯茶,他喝了一口,刚想说话,王岳又急不可待地开口。
“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做出极端的事儿,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你冒险,你还有父母,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让四大妈和四大爷怎么活呀?你可是你们家的独苗,再说了,你还有女儿呢?为了女儿,你也应该好好地生活下去。”
王岳满眼期待地看着王昆仑,希望能从他嘴里说出,他不会做傻事。
结果王昆仑看着王岳,眼圈一下就湿了,而后叹了口气,哽咽了,“咳!女儿,我偷偷做了dna检测……”。
没等他话说完,王岳的脸色都跟着惊白了。
我们大家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
然后王昆仑的眼泪一瞬间流了下来,“不是我的……哈!”
我们看到王昆仑突然深呼吸,大喘了一口粗气,好像是想起这件事,差一点要窒息了一般。
紧接着,他便失控地哭了出来,他坐在沙发上,捂着脸,一个大男人所有的悲伤,都在他悲怆的哭声中显露出来了。
“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心,我们三年夫妻,从相爱到结婚,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很体贴、温柔、贤惠又聪明的妻子。
我对她也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宠爱着,心疼着,我下班回来再累,都会帮她擦地、刷碗,想着她带孩子辛苦,我能给她减轻一些负担就减轻点。
看到她和孩子的笑脸,我就觉得一切辛苦都值得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女儿,我当命一样来疼着啊,结果却不是我自己的,你给我发那些视频的时候,我还说别人傻,结果,我才是那个最蠢的男人,呜……”
王岳首先跟着红了眼眶。
我原以为,只有女人哭的时候,才容易让别人心酸,可如今,看着王昆仑哭得那么悲怆,身为男人的我,都跟着红了眼眶,江东西和杨依璇就更不用说了。
有时候就是觉得,现在这个不把约炮和出轨当回事的社会,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难,能遇到一个彼此相爱,真正洁身自好的伴侣,真的太不容易了。
王岳伸手拍了拍王昆仑的肩膀,看他的样子,本是不知道说什么的,结果还是硬被他挤出几句安慰他的话。
“事已经至此,你就只能想开,该离婚就离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脱离这段不好的经历,你照样还可以再重新找个女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咳!”王昆仑叹了口气,“心都伤得透透的了,对女人和生活都不报任何希望了,我现在就希望在离婚的时候,能让她净身出户,把我这些年辛苦赚得钱,别让她坑走了,我都留给我爸妈,也算他们没白养我一回。”
“你不能这样想,人这一辈子很长,谁还没遇到点挫折,哪有一帆风顺的,只是每个人都各有各的不顺而已,但是,挺过来的,都能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咳!”王昆仑深深叹了口气。
大概就是人正在经历不幸的时候,脑子里是想不到未来能有什么好期待的。
“那你们家的钱都在谁手上啊?”江东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心想,江东西这话是问到点子上了,他们离婚,现在已经没有孩子抚养权的问题了,那么也就剩下分钱是最大的问题了。
王昆仑的脸色又沉了沉,继而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绝望。
“这些年,一直都是她管钱的。”
“那你知道她手上有钱吗?”江东西追问。
王昆仑说,“有钱,冯丽丽把钱看得很重,所以我知道她那张银行卡里有一百多万的,这些钱,除了是我这几年赚的几十万,还有我们在老家的房子卖掉的钱。
我们原本正计划着要在杭州买房,最近这几天,我也没心思买房了,就想着怎么能把她手上的钱骗过来,我最近就特别担心,如果她发现我已经知道了她的丑事,她可能会把钱转移走。”
听完王昆仑的话,我们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虽然我不是很懂婚姻法,但是社会上各种离婚的案例也看了不少,所以,我疑惑地问,“这个是不是,出轨的过错方会被判净身出户?”
王昆仑若有所思。
这时候江东西搭话了,“法律规定是这样的,尤其你们之间没有争夺孩子的问题,那么,对你来说,当前最重要的是,拿到她出轨的证据。
孩子的dna检测结果要收好了,这算是有力证据,但是还不够,还得有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亲密的证据,有了证据,法院自然会给你最公平的审判……”。
“嗯!我也这样想的,但暂时我还没有拿到有力证据,只是有一次看到他们搂在一起,但因为距离太远,我也没拍到什么,画面不清晰,我觉得也不能作为证据拿出来,所以,我一直在隐忍,想要拿到有力证据。”王昆一脸坚定地说。
“所以,你一边要隐忍着窝囊,着手拿到证据,一边你还要做一件重要的事……”。
还没等江东西说完,我们大家就都把目光看向了她。
“什么事?”王昆仑急切地问。
江东西说,“买房子!”
所有人又不解了,王昆仑就更不解了。
江东西给大家解惑,“你们现在是这种关系,说不定她也早有准备了,一旦发现不对劲,她就会将金钱转移,金钱一旦转移了,法官判的时候,就会比较麻烦。
因为她可以找很多理由来证明,这个钱她已经花掉了,但是,如果买了房子,可就没那么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即便房子写得是她自己的名字,那也属于你们的婚后共同财产,并不影响未来法院的公平审判。”
王昆仑听着江东西的主意,双眸放出了一丝亮光。
“你说得对呀,我应该继续劝她买房子,不过……我之前跟她商量的时候,她总是各种拖尾,不想买的样子,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经做好要跟我离婚跟情人在一起的准备了,所以不想在跟我的婚姻存续期间买房子?”
半响没有说话的王岳说,“完全有这个可能,我看你那个老婆心眼儿可太多了,不然也不会出轨三年,还能瞒得住你了。”
这个话题让王昆仑的情绪又低落了很多。
他说:“也许是三年前她有一次到杭州来旅游出的轨,之后她每年来杭州两次,这一次她提出要来杭州生活,我就卖了老家的房子,傻傻地跟她来了杭州,没想到她是在这等着我呢。”
杨依璇随意插了一嘴说,“也许是早有预谋。”
这话让王昆仑又红了眼,“是呀,不然她怎么总是推迟买房呢。”
也不知道王岳是真的有信心,还是为了安慰王昆仑。
他立刻说,“不怕,我们有这么多智囊团给你出主意,不相信斗不过那对奸夫**,郑白和江东西一定有更好的办法,让那两个贱人在你身上一分便宜也占不到,等官司打完,你就当,这些年你白玩儿了别人的老婆,这个买卖似乎也不亏。”
王岳的话逗得大家笑了。
王昆仑也笑了,只是他的笑容中有些苦涩,然后说,“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损失钱,这个想法其实确实也不错,只是,那种情感的割裂的疼,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才能体会到啊!”
王昆仑说得这话我能理解,人嘛,都是有感情的,哪是说那么潇洒,就能做到那么潇洒的?
但是,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中,又必须直面心灵上的伤口,因为越积极面对,才能越早日结痂、恢复。
否则,只会是一种钝刀切肉,滴滴答答鲜血淋漓不尽,疼痛永无止境的感觉,那不如就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王岳的话也引起了我的一丝另一方面的思考,我转头问江东西,“有没有办法,不但保住王昆仑的钱,还能让那对人渣多出一些来补偿王昆仑?”
既然王昆仑是王岳的好哥们儿,那我也想尽全力帮助他,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我也挺同情他的,也更厌恶那对恶心的奸夫**。
出轨偷情已经很恶心了,还把王昆仑当傻子一样坑,我心里的那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心,都被他们勾出来了。
杨依璇笑着说,“那太难了吧?”
王岳也一脸不可思议,随着杨依璇说了一句,“不太可能吧?”
江东西眼珠转了转,挠了挠头在思考。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为王昆仑思考、着急的样子。
这期间,王岳就总是想劝说王昆仑,“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要做好准备,千万千万不能做傻事。”
王昆仑就说,“要是钱不被她们骗走,我心里还能好受点,我就当这些年白睡别人老婆了,我占便宜了,可要是钱被他们骗走了,那我真的是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得,这话又把王岳给吓着了。
他一脸抓耳挠腮地着急,而后指着江东西和我说,“我限你们半个小时内,必须帮我哥们儿想到一个……完美的方案,绝对不能让他的钱被骗走,你们两个能做到的吧?我相信你们,加油!”
王岳是真的替王昆仑着急。
杨依璇就斜眼白了王岳一眼,但却没忍心这个时候说他。
王昆仑没有吭声,只是垂着眸,不时的叹气。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王昆仑直看表,而后说,“我跟她说我出来给她买酸奶,我不能出来时间太长,免得她起疑心,我家里现在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万一被她发现就不好了。”
我们几个一直冥思苦想,也没想出好办法。
我就觉得,这个事情真的太难了,不但要保住已经在冯丽丽手里的钱,还要多赚点回来?这就好比,我们要从老虎嘴里把肉抢回来之余,还要顺便拔掉老虎的一颗牙齿,这个……简直了。
而就在王昆仑要走的时候,江东西突然说,“我有一个主意,说出来你们听听。”
第139章离婚,就是一个家庭的割裂战争
“快说出来听听。”王岳急不可待。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看着江东西,王昆仑眼睛瞪得最大,其次是王岳。
江东西说,“你对冯丽丽说,就说我江东西名下余杭的房子,有一套房原价两百万,现在要低于市场五十万,一百五十万的价格出售,原因是,民宿运营出了问题,需要现金周转。
你跟她渲染,这套房子买到手,就等于白白捡了五十万,还能转租给我们做民宿,旱涝保收每个月收7000块钱房租,她拿钱那么为重,必然会有贪心的心理。
我看他们那个玩具厂,一年可能赚到一百万有限,五十万我想对他们来说,诱惑力还是挺大的。”
大家认真听着。
王昆仑插嘴道,“那不能说便宜一百万吗?这样岂不是诱惑力更大。”
江东西马上说,“不行,说一百万太假了,除非是凶宅,那凶宅再便宜,她也未必敢买。”
“嗯!”王昆仑立刻点头。
王岳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操作?你自己名下的房子,真的要便宜五十万卖,那太亏了吧?”
江东西笑着说,“我自然不会那么傻,这套房子是很多年前,一百多万买的,现在房价虚高,报价都报到两百二十万,可是,我对那一片的房子很了解,这种公寓楼成交量很少,真想卖的话,成交价也就值一百五十万。”
“那这样的话,冯丽丽会上当吗?我觉得她应该也没那么好骗。”这是我所疑惑的,我觉得江东西的想法似乎还不太完善。
江东西却看着我笑着说,“这套房子好就好在,在整个公寓大厦中,是独一无二的黄金户型,再也找不到第二套,那么,报价问题上,就全看房东的浮动。
反正跟那些面积小的户型比,已经比那些小户型单价低了很多,而往上同样大户型的没有对比,所以,剩下的,就全看你怎么忽悠她。”
“嗯嗯!”王昆仑一边若有所思,一边点头。
江东西接着说,“所以,她到最后真买了我也不亏,但是,买了之后每月房租七千块是实实在在的,因为这套房子有人在里面开保健美容院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是可以去参观的。
要是没有你这个事儿,我是不打算卖的,每月七千元的房租收入很不错,但是,谁让你是王岳的朋友呢?”
王岳和王昆仑看江东西的目光都充满了感激之情。
江东西笑着继续解析她的计划,“我帮你把这些年的钱套出来,然后,这房子你以后在转让给我,前后也就花点税前,那个税到时候就由你出。”
“这一点没问题,只是,真的会成功吗?”王昆仑还有点质疑,“即便她买了房子,如果我拿不到证据,她还是会把房子卖掉吧?”
江东西又说,“所以说,你要把政策了解透,就能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她买了房子,哪怕房子只写她自己的名字,她想卖的时候,因为你们是夫妻,也必须得有你同意的签名。
假如没找你签名就卖掉了,那一定是她做了假的授权书,这就是犯法,她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所以,在她卖不出去房子,转移不了资产的这段时间内,你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收集证据。
然后,房子是签给我们公寓公司出租的,只要她带买家来看房,或者卖房,她都得通知我们一声,这个期间我们就会通知你,如果她签合同没找你签字,你就可以报案,这样主动权就掌握在了你的手里。”
王昆仑不禁感叹,“秒啊!只是,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还要你把房子拿出来帮我。”
江东西又笑着说,“没关系,我也没吃亏。”
我伸手揉了揉江东西的小脑袋,心里说不出的一种美美的滋味,好像因为找了这样一个女朋友与有荣焉。
王昆仑走了之后,王岳对江东西千恩万谢。
“哎呀,嫂子啊,你真是天下好嫂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我斜眼睨着王岳,王岳眼圈红红的。
江东西笑着说,“你不用谢我,依璇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段时间你抑郁,让依璇也受了不少委屈,你现在应该好好补偿她,未来你要是敢对依璇不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哪里,依璇和你都这么好,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们任何人的事。”
王岳一边说,一边揉着眼睛,感动得不得了。
“行了行了,你感觉去陪陪依璇吧,我也要回去了。”
“渣!谢嫂子。”
王岳做出给江东西送安的姿势,逗得大家欢笑不已。
走出接待处,江东西说今天想压马路,我便陪着她了。
灯火通明的连排路灯下,我看到她的小脸粉红透着光晕,漂亮极了,我搂着她的肩膀,她搂着我的腰,我们俩就像普通的情侣压马路一样,享受这份难得的平静。
一边走,我一边温和地说,“谢谢你这么帮王岳,真的不会连累你的房子有什么损失吗?”
江东西笑着看向我说,“首先我这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其次,我觉得……”。
她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们都停住了脚步,我就觉得,她像个深夜小精灵似的,眼睛特别亮,给人一种特别聪慧的感觉。
她笑着说,“你跟别人一起合作开公司的,不管是好兄弟还是普通合作者,既然想合作,那就要做好长期合作的准备。
越大的生意越需要合作者,真正成功的商人,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所以,既然是那样,我就觉得,除去你们本身是好兄弟这份难得的情分,我应该帮忙,此外,真正的拉拢住人心也是很重要的。
因为未来生意如果做得更大了,难免会有分歧的时候,到时候,我希望大家看在我们曾经建立起来的情义上,他们都能对我们宽容以待,凡事好商量。”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都好像被点亮了,突然觉得,她比我更有企业家的天赋。
然后,我又听她笑得有些羞涩地说,“更何况,现在这家公寓公司,是我们两个人占的股份最多的,我自然要把任何事情都往长远了想,哈哈哈哈!”
我真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小机灵鬼儿。”
我就想,有这样一个姑娘帮我,如果我不能事业有成,那真的太对不起我的人生了。
我们一路畅聊把她送到她家,现在我跟她爸妈也很熟悉了,便直接进了她家的门。
她爸爸、妈妈对我都很客气、友好了,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对热情又面善的长辈,给人的感觉真的特别温馨、舒服。
而且我从江东西爸爸、妈妈的眼中,越发感受到一种慈母和慈父的目光,比如,我一进屋,他们就会问我要不要喝茶啊?饿不饿啊?要是饿了,她们去给我做吃的,总觉得他们好像已经把我当成半个儿子来看待了。
并且,让我意外的是,江东西妈妈还说,已经快十点了,就让我在家里住了。
这可把我高兴坏了,这还是第一次夜晚留宿在江东西家,虽然,江东西妈妈给我安排睡得是客房,但那也算是一个飞跃式的进步了。
历时快一年多,我终于从不能进她家的小区,到能进她家屋里,又到能住进她的家里,过程并不容易,可我却觉得无比的有成就感。
未来,我还要成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而江东西也将是我家的一份子,想想就觉得开心、幸福。
这一晚我在江东西家住的,王岳和吕浩在那边看店。
第二天,吕浩又招来一个管家,只是,这次她招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长得还可以,就是年纪有点大了,服务行业嘛,总觉得小姑娘会好一些的。
我们闲下来的时候,就问吕浩,为什么没招小姑娘啊?
吕浩就说,“担心招来的小姑娘产生情感纠葛,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闹得人心里总是备受折磨。”
一听这话,我和王岳便明白了,吕浩,大概还是忘不了孙萌萌吧。
许梓涵偶尔还会来,更何况她也经常来这边做她的美业活动,都是吕浩接待的。
我们明显看出,许梓涵对吕浩的态度越来越好了,吕浩对许梓涵的态度也挺好,可是,总觉得跟之前的感觉不一样了,他们之间,好像少了些什么。
人有时候就这这样的,人心一旦有了变化,即便是好,也能分出很多个层次。
有一天,那个管家王大姐突然跑来接待处跟我们说,今天来了一个新客人,觉得他的行为很诡异,她有点担心,所以跟我们汇报。
吕浩马上说,“怎么诡异啊?”
王大姐说,“就是,早上我进去送鲜花和点心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坐在窗口处唉声叹气,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去打扫卫生,发现他还坐在那个位置,好像一动也没动,点心没吃,他也没点外卖,没做饭,就觉得很诡异,该不是想自杀吧?”
听完她的话,我们都一惊。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前几天那个闹自杀的年轻人。
吕浩说,“要不要报警啊?”
“现在他好像没什么动静,人家就只是坐在窗口不动,我们就报警不太合适啊?”我想了想说。
王岳笑了笑,“那倒是,也许人家就喜欢在那静坐呢?”
江东西又说,“能不能偷偷在那个屋子里安装一个摄像头?”
我说,“那也不行啊,侵犯隐私也是犯法的。”
江东西醍醐灌顶地点了点头,“对哦!在门口有摄像头也没有用。”
我们大家又想了想。
而后我对王大姐说,“你有空多观察他吧,如果发现进一步不对劲儿,立刻给我们发消息汇报。”
王大姐一脸为难地挠了挠头,“注意是可以的,但是我也没办法什么都不干盯着他啊?再说,我也不在他的房间里带着,要不你们找他去聊聊?他好像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嘶!”我挠了挠头,而后看向江东西。
江东西眼珠转了转,突然笑着说,“不然这样,你和王岳,带点好吃的,就啤酒、炸鸡,然后去找他喝个酒,吃个炸鸡,慢慢聊聊,了解清楚他为什么那么异常?”
吕浩要忙工作,这种事,我跟王岳去最合适。
我看看王岳,王岳也正看我。
其实我们俩也很不爱干这种烦人的烂事儿,有功夫我跟江东西多腻歪一会儿不香吗?
可是,做生意,就得对生意付出那种心血和劳动,这些烂事儿很烦人,但在我们还不足够强大前,也只能自己亲自烦,以后强大了,就可以花钱雇佣别人替我们烦了。
所以,就算满心懒惰,我跟王岳还是点了炸鸡、啤酒的外卖,然后,去了那个房间。
“铛铛铛!”
我和王岳敲响房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
我温和地说,“我是民宿的老板,我们管家大姐说你一天没吃东西,我们想着,也许你胃口不好,所以给你送来点吃的。”
那人立刻说,“我不想吃东西,你们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我,我也不需要打扫卫生、送东西的。”
一听这话,我和王岳更觉得不正常了,这人是不是正在酝酿着自杀的情绪呢?
没见着人,我和王岳肯定是不死心的。
于是,我又敲了敲门说,“兄弟,你先开个门,我们聊一聊,可以一边吃炸鸡,一边喝啤酒,我有话想跟你说说。”
“哎呀,你们怎么那么烦啊?”里面的声音显然不耐烦了,“我说不要打扰我?听不懂是怎么滴?”
“嘶!”
我和王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岳着急,下意识就说,“我们管家大姐看出你心情不好,怕你在屋里出点事儿,所以,我们不放心,好心来看看你。你把门打开,证明你没事,我们就回去。
你要是再不打开,我们也是有密码可以进来的,但是,我们尊重客人,不会随便轻易自己进来,所以,你还是给我们开一下门吧?”
也不知道王岳的哪句话触动到了里面的人,过了两分钟,他真的给我们开门了。
我和王岳赶紧进去了。
眼前的男人愣愣地看着我们。
我看到一个长头发梳着马尾的男青年,看起来像是搞艺术的。
王岳一抬手,把炸鸡和啤酒放到了茶几上,笑着说了一句,“兄弟,听说你一天没吃饭了,来,咱们一起喝点怎么样?”
那个青年一下就被感动了似的,笑着说了句,“你们这民宿也太暖心了吧?你们两个是老板,我认识,但是,你们真的这么关心客人吗?
还真的买了炸鸡啤酒来陪我?太不可思议了吧?天下还有这么好的民宿老板?”
我心想:要不是我们担心,你以为我们会来陪你呀?
他想了想,突然坐下来说,“哎呀,真是的,我今天本来是想在这安静打坐,清肠的,听说人偶尔饿一天对身体好。”
我跟王岳互相看了一眼,差点一起翻白眼,但我们忍住了,毕竟开民宿这么久了,什么奇葩客人也都见过了,再奇葩,我们也能顶得住了。
王岳笑着问,“那你为什么一直坐在窗口啊?”
那人又笑着回答,“我坐在窗口是找灵感呢,我是一个网络小说作家,最近卡文,写不出来了,我就到你们这有着优美环境的民宿来安静、安静,找找灵感。”
“你是网络小说作家啊?我怎么没看到你带笔记本呢?”我四处张望了一下。
他要是摆个笔记本在眼前,那王大姐也不会担心地跑去跟我们说他的行为诡异啊。
他笑着说,“我没带笔记本,我不是来这码字的,我就是来找灵感的,找到灵感之后,我回家去码字,我就住这不远的地方。”
“所以,你花了八百块钱,定了一天的房间,就是为了找灵感的?”王岳好奇地张大了嘴巴。
“啊!”那人答得理所当然。
我,“……”。
王岳,“……”。
听完这话,我和王岳总算可以确认了,是我们多管闲事了,不过,我们也没有不高兴,反而放心了。
于是王岳立刻说,“那行了兄弟,我们也不耽误你继续找灵感了,你吃点东西吧,肚子太饿,灵感也不爱来,毕竟找灵感也是需要消耗体力的。”
王岳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我也跟着他准备朝外走了。
没事儿,谁特么愿意陪个陌生小伙子吃炸鸡、喝啤酒啊,一点情趣都没有。
见我们要走了,那青年笑着对我们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哈,下次给你们介绍客人来,你们这民宿做得真的太人性化了,我可以在我的读者群,小说章推里给你们民宿做个广告,活该你们民宿火呀!”
“哈哈哈!谢谢了兄弟!”
我和王岳都对那青年笑着点了头,然后走了。
这个事情,真的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作家回去之后,真的在他的读者群和本章说里,给我们大力推荐了民宿,然后,有那么一阵子,我们的民宿生意又爆火了几天。
大概又过了两周时间,王昆仑时不时的会发来信息给王岳汇报情况,王岳再给大家汇报。
但是每次大家的期望都会失望,因为王昆仑说,冯丽丽和她的情妇一直以来就隐藏的很好,他在家里装得摄像头,什么都没拍到。
但是,王岳劝说冯丽丽买江东西房子的事,冯丽丽还是动心了的,只是,还在犹豫,迟迟不肯下定决定。
江东西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又做了一件事。
第140章惊险时刻
她给房产中介人员打了个电话。
“喂!小陈啊!我家那个房子,你帮我挂出来了,现在,能不能帮我刷点带看和看后好评啊?”
我们听到电话那边的中介小陈,语气有点为难,是个小伙子的声音,“姐啊,这个比较难办啊。”
江东西立刻笑着说,“真为难吗?要是真为难,那我就找别人了,那下次我买房,肯定也顺手找帮我办事的人了。”
“哈哈哈哈,姐……”小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你这说得哪里话啊,再难办,我也得给你办了呀,别人说话不行,你说话还能不行啊。”
“呵呵呵!那好啊,那就谢谢你了小陈。”
“没问题,等我刷好了,发给你看,但是姐,这个事情啊,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哈!”
“放心吧,我是想卖房的,又不是想举报的,然后,我还给你提供一个机会,就是我知道有个人,她想买我家的房子,正在犹豫呢,你联系上之后,加把劲儿,但是,你绝对不能透露是我给你的手机号,否则,这一单肯定失败。”
“哎呀,太感谢姐啦,我都懂,姐你不用担心,我干这行都快十年了,绝对没有问题的,只要客户想买房,手上又有钱,能从我手上跑掉的客户,那绝对是凤毛菱角。”
“哈哈哈!好啊!你加油!”
挂上电话,江东西笑着对大家说,“光让王昆仑自己使劲儿力度太小,有个外人使使劲儿,再加上数据说话,可能效果会更好。”
王岳看着江东西的眼神闪着欣赏的光芒,然后他笑着说,“这中介也挺有意思的哈,管你叫姐,你才二十二岁,他都干这行快十年了,他是十二岁就干这行了吗?”
“哈哈哈哈!”江东西被王岳逗笑了,“这你就不知道了,房产中介行业有个默认成规,几乎只要是比较年轻的,女的,他们都叫姐,男的,他们都叫哥,从来不问年龄,在这里哥、姐最亲切,年龄无障碍,这个小陈比我大了十岁呢。”
王岳笑得一脸无语。
中介小陈很快给江东西把房子刷出了带看和好评,江东西跟王岳要了冯丽丽的手机号码,然后把这个号码给小陈发了过去,让小陈想办法联系冯丽丽,推销她的这套房子。
小陈自有小陈的道道,正所谓,没有三寸不烂之舌,你都不好意思当中介,总之,小陈很快就跟冯丽丽热聊上了,并大力推荐这套房子。
专业人员出手,果然是不一样,冯丽丽很快就决定买这套房子了,并且她为了只写自己的名字,不写王昆仑的名字,拒绝以王昆仑的名字贷款,自己说从娘家借了五十万元,花一百五十万元全款买了江东西的这套房子。
我们大家的猜测是,也许是那个玩具小老板给她拿的五十万元。
房子签约当日,冯丽丽和江东西都是态度平和、友好的,他们丝毫都没有因为王岳上次打人的事,而觉得不对劲儿。
要不怎么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利益面前,很多事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房子也确实有吸引力,所以,冯丽丽开开心心用全款买下了房子。
并签了继续转租给我们的合同,这份合同,冯丽丽原本是想解约不签给我们公司的,可是,合同有规定,如果要解约,她需要赔偿三倍的违约金,那她舍不得赔偿几万块钱,又不急着住,所以她就继续转租了。
这样一来,一切都按着江东西的计划来了,现在只欠王昆仑拿到他们出轨的证据,只可惜,也不知道王昆仑太笨,还是冯丽丽太精明了,过了半个多月,王昆仑依然没有找到特别有力的证据。
王昆仑来我们这里说,“咳!家里装了摄像头,我也跟踪了,但是,真的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有时候我们三个是一起见面的,这样的也不能当做证据。”
王岳安慰他说,“别着急,慢慢来。”
似乎我们这边愿意慢慢来,冯丽丽那边不愿意慢慢来了,因为她好像有点察觉王昆仑发现了什么,于是她开始没事儿找事儿跟王昆仑吵架。
最令人震惊的是,有一次王昆仑出差住酒店,似乎是无意间喝醉了,然后有个小姐进了王昆仑的房间,也不知道怎么被冯丽丽知道了,还被录了视频。
虽然王昆仑跟小姐没发生什么,可有些画面就是说不清楚了。
我们大家猜测是冯丽丽安排的,并且,之后她就以各种理由向法院申请了离婚。
这件事,对王昆仑的打击更加的大,他原本还对冯丽丽留有一成感情,毕竟一场夫妻这么多年,可如今,他在我们接待处哭得伤心欲绝。
他完全不能接受地哭喊着,“女人,心狠起来,为什么会那么狠啊?比男人还狠?”
王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哭也没有用,还得战斗。”
话是这么说,可王昆仑似乎有点自暴自弃,失去斗志了,整日魂不守舍,嘴里喃喃着,“这些年我那么努力工作养家,结果换来了什么?我觉得人生都好像没有意义了。”
王岳看着王昆仑颓废的样子干着急,却想不到好办法,然后他就来磨我和江东西。
“你们两个快点劝劝我哥们儿啊,他才二十五岁啊,这么年轻,可不能放弃希望啊!”
江东西跟我对视一眼,她说,“我的鸡汤存量不足,这一点,我比不了我妈,你试试吧!”
“咳咳!”我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啥鸡汤适合他呢?
我突然就想到了郭德纲说得那句话,当有人被人捅了一刀,旁边有个人劝那个人,要宽容,不要生气的时候,你要离那个人远一点,免得打雷劈他的时候连累你。
我就觉得,此刻说什么对王昆仑来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根本无法体会他的感受。
但是看他那么难过,我还得劝。
“王昆仑啊,我觉得吧,你才二十五岁,你有好的学历,有不错的工作,等我们帮你把钱套回来,你完全可以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还没有孩子,没有负担,肯定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的,是不是江东西,你是女孩儿,你来说?”
我又把球踢给了江东西,其实,我是没话说了,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对对对!说得对!”江东西一脸尴尬地附和。
王岳直蹙眉,大概是对我们的鸡汤不满意,然后他突然双眼一亮,一拍手说,“有了。”
“有什么了?”我问。
“我现在马上带王昆仑去三温暖、大保健,让他体会一下森林的美好,别为一颗歪脖子树把自己吊死了。”
“你是嫌冯丽丽拿到王昆仑乱来的证据还不够多?想再给添一笔是吗?”我白了王岳一眼。
王岳立马醍醐灌顶,“好险!我差点害死我哥们儿。”
不管我们说什么,王昆仑都一脸丧气地说,“我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证据,也许这事儿就这样了吧,你们不要管了,我没事的,人没了可以再找,钱没了可以再赚,都是小事,我想开了,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别为我的事儿操心了。”
王昆仑说完,就走了。
我们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怎么都觉得他,不像是想开了的样子啊?
王岳越发担心,可是却没有办法。
之后的日子,我和江东西感情稳定,王岳和杨依璇也很好。
可人生,有时候就不能让你觉得那么顺利,太顺利了都不好意思叫人生。
杨依璇家的公司开始逐渐出现问题了,主要原因是乔志新家撤资了。
之前因为有乔志新家的资金支持,杨依璇爸爸又贪大开了一家分公司,结果经营得不太好,没赚到什么钱,到了节点,乔志新的父亲就以各种理由合法撤资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两家解除了联姻关系,乔志新的爸爸便觉得杨依璇家的公司不值得投资冒险了。
杨依璇的爸爸最近因为担心公司资金链断裂,整天都焦虑不堪,这下弄得杨依璇和杨惯的也不好受。
杨依璇努力在公司帮忙,想要尽量多出业绩,挽回损失,来找王岳的次数都少了。
可即便这样,她爸爸还是时常因为压力过大而骂她,说她没有勾住乔志新,是个废物,也说她肯定是故意不跟乔志新好好相处,把这门顶好的婚事搅黄了。
杨依璇心里有鬼,于是认她爸爸骂,不争辩,也不反驳,乖乖地帮着处理公司的事。
因为杨依璇处在痛苦之中,王岳又跟着糟心、着急,所以,他一段时间心思也就没放在王昆仑那里。
突然有一天,王岳收到了王昆仑的发来的一条消息。
“王岳,我的离婚官司庭审结束了,我没拿到冯丽丽出轨的证据,冯丽丽却拿到了我找小姐的证据,但因为我提供了孩子的dna检测报告,所以,法院最终判我和冯丽丽的财产一人一半。
原本我以为dna结果也能证明她出轨,可很久以前出轨的,法院不予作为证据,虽然是我赚得钱分给她一半,但我还是不甘心,我一分钱都不想分给她。
所以,我马上要去做一件事,王岳,以后多代我看看我的父母,求你了!”
这信息王岳看完了吓得脸色都没了血色,立刻喊我和江东西。“出事了,出事了,我担心的事可能真的要发生了,我怀疑王昆仑要去杀冯丽丽了,怎么办?江东西、郑白,救命啊!”
那时正好杨依璇的车停在我们门口,王岳便拿起杨依璇的车钥匙,没头苍蝇似的。
“江东西你快点能不能查查王昆仑的定位在哪里”
“哦!”
虽然我们都还不知道王昆仑在哪,但是,我和江东西已经跟着王岳坐上了杨依璇的车。
江东西立刻给她移动公司的叔叔打了求助电话,然后叔叔让她等消息。
我们三个人在车上干等着,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能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去哪。
突然,也就是过了两分钟不到,江东西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江东西看完后,立刻说,“先去余杭我们民宿那里。”
王岳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问,“这么快查到了?为什么会在那里?”
江东西说,“不是,还没查到,而是我收到了那套房子里房客的消息,她说冯丽丽刚才带着几个人去看房子了,是要卖房。”
“那很有可能在那!”话音落,王岳把汽车飙到了最快。
我担心地说,“你给我稳着点,你为了兄弟拼命,我和江东西可没那么伟大。”
“知道了知道啦,我会注意的,安全第一,不然别特么他没事儿,我先去见阎王了。”
“你知道就好!”
我瞪了王岳一眼,果然他稳当多了。
又过了不一会儿,江东西接到了那个叔叔的电话,果然,王昆仑正在去往余杭的路上,似乎是比我们前十分钟出发的。
王岳一听就着急,在保证稳当的情况下,尽量把车速加快。
当我们到余杭我们的民宿大厦楼下的时候,王岳说,“要不你们别跟我去了,我想了一下,为我的哥们儿,你们也没少操心,要是连累你们出点事,我更加过意不去了。”
我跟着他下车,说了一句,“我确实不怎么关心王昆仑,但你是我哥们儿,你怎么关心王昆仑,我就怎么关心你,这个时候就别废话了,但是,江东西就不进去了。”
我直接替江东西做主了,知道这是什么事,我自然不放心江东西跟着。
我回头对江东西说,“你就坐在车里,哪也别去,这样也给我们省点心,不然如果打起来了,我们还得照顾你。”
我故意把情况的严重性跟她说了,就是希望她能听话,我也能放心。
江东西冲着我眯了眯眼,“知道啦!一定不出去!”
我跟王岳跑着进去了。
然而,真的就是那么巧,一进入那套房子的楼栋门口,我们便看到了王昆仑,而王昆仑前方是冯丽丽和那个玩具厂小老板正手挽着手,看似与要买房的人相谈甚欢。
我们看到王昆仑一脸戾气,一边朝冯丽丽他们跑去,一边开始从后腰的地方抽出一把半尺长的水果刀。
刀不大,可扎在人身上,恐怕也没的好。
我和王岳都惊得慌乱不已,猜测是一回事,亲眼证实又是令一会儿事,王岳比我更恐惧。
他眼睛赤红地拼命一个箭步上前,猛得抱住了王昆仑,然后在冯丽丽注意到之前,一把把他拉进了角落里。
我也跟着进了角落。
王昆仑是失去理性了,否则也不会干这种傻事,拼命地推搡王岳。
王岳抓着刀不放,王昆仑却不肯妥协,猛得一抽刀,王岳的手心儿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接涌出来,喷了王岳一脸。
“昆仑啊!你想想三大妈和三大爷啊!”王岳的眼泪一下流出来了,“你要是有个好歹,他们还能活吗?你要用你们家三条人命来出你这口气吗?”
看到王岳的样子,我都动容了,此刻刀还在王昆仑手上,他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就有些癫狂、失控。
就像人好像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真的能变成魔鬼一样,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看上去,特别吓人。
我想上去抢他手上的刀,但我担心我抢不下来,反而刺激他。我回头看了看冯丽丽他们,他们已经转身出楼门了,我想,
只要再等一会儿,也许他们就能走远了,王昆仑就追不上了,那我们再好好劝说他。
结果没想不到,王昆仑的执念很深,完全听不进去王岳地劝说,也感受不到王岳的苦心,王岳手上一直流的血,他也视而不见。
他一转身,把刀冲向我,说了句,“别拦着我,谁拦我我就杀谁,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跟我说什么都没用。”
下一秒,王昆仑就推开了王岳,我也没敢拦他,给他让了道。
“完了!”王岳吓得泪流满面。
我也觉得,王昆仑这个时候出去,肯定能追上冯丽丽,杀成了,王昆仑那就是死刑,杀不成,那也是故意杀人未遂罪,也不会轻判。
我就觉得王昆仑真的很傻,现在虽然有点损失,但杀人,他才真的是人才两空,并且还会将自己的父母推入“地狱”,实在不值得啊!
可是我们都无可奈何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快速飞奔去追冯丽丽。
然而,就在我和王岳最绝望的时候,却怎么都没想到,江东西突然出现在了王昆仑前面,并且她在五米之外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心说,她怎么那么不听话呢?气死了。
我对她大喊着,“你走开,别拦着他,他疯了,你快躲开。”
我多担心王昆仑因为失去理性,谁挡他他就捅谁一刀啊!
而更让我着急的是,江东西竟然对我的话熟视无睹,反而对王昆仑开了口。
结果,令我更加没想到的是,江东西只说了一句话,就立刻消了王昆仑的戾气。
………………
嘻嘻嘻,你们猜,江东西说了什么话,什么话能让他立刻消火?
第141章你若不好,便是晴天
“冷静点,我已经拿到冯丽丽和那个人出轨的证据了,你可以上诉,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能把你所有的财产都抢回来,这场仗还没有结束,你不能提前认输,坚持到底,胜利是属于你的。”
江东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放射着湛亮的光芒,好像能给人力量一般,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不免被她震撼到了,当然,更震撼我们的,是她话里的意思。
王昆仑一下冷静了下来,只是依然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是真的拿到证据了吗?我用了好几个月时间,做了很多事都没拿到,你怎么可能拿到呢?”
这一刻,我很担心江东西是为了安抚王昆仑,而对王昆仑撒的谎,那样的话,万一王昆仑理智没有恢复,会不会冲着江东西发泄怒火?
却怎么都没想到,江东西一脸平静地说,“杨依璇的行车记录仪,无意间拍到过冯丽丽和小老板搂在一起亲吻的画面。”
这话一下提醒了我和王岳,没错啊,就是在我们第一次撞见冯丽丽和小老板亲热时,那时王岳正好发动了汽车,行车记录仪自动打开,当时王岳光受刺激,根本没想过行车记录仪的事。
王昆仑的神色变了变,原本拿着刀,紧绷的手放松了下来一些。
我其实有很多疑惑的问题想问江东西,但是我暂时不敢问,深怕问到江东西回答不了的雷上,给王昆仑带来坏的影响。
但王昆仑肯定不会像我这么顾虑。
“你是怎么看到行车记录仪的?你不是不会开车吗?”王昆仑还在怀疑江东西的话。
其实这也是我疑惑的。
江东西马上给出解释,“也许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老天是有眼的。我刚才坐在杨依璇的车里无聊,也一直在想着你的事情。
也许是熟悉的环境让我想起了那天的情景,突然我就想到,当初我们几个不就是坐在杨依璇的这辆车里,看到的冯丽丽和小老板亲热的吗?那就应该有行车记录仪啊?
于是我就开始寻找,我也担心过,这件事已经过了很久,会不会行车记录仪已经被新的画面替换了?于是我给杨依璇打了个电话,结果她告诉我,她有保存三个月内行车记录的习惯。
每当储存卡满了,她就会换一张下来,然后把满的储存卡放到储物盒里,并且每一张储存卡,她都会大致标上时间,这样,我很容易就在一堆卡中找到了那个时间段的录像。
我把储存卡装进我的手机里,结果,一查就查到了,现在画面就在我手机里,不信你可以来看。”
这话让王昆仑的神色又放松了一下,他立刻就朝着江东西走去。
我大喊,“把刀放下,不然你不许靠近她。”
我的喊声让王昆仑愣了一下,站住了脚步。
王岳立刻上前去,一把抢下他的刀说,“先把刀给我,听江东西慢慢说,江东西不是会乱说话的人,更何况,那行车记录仪我也知道,那天正是我开车拍到的,只是我一时忘记了,一点也没想起来。”
这次王昆仑没有跟王岳抢,王岳甩了甩流血的手,血已经凝固了,还好看样子是没有伤到大血管。
这样,我也放心了下来。
江东西一分钟都没耽误,把录像给王昆仑看。
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抱着孩子在跟另一个男人亲热,好像那才是一家三口,王昆仑的双眼又红得要出血了似的。
王岳立刻搂住王昆仑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有了这个,这场仗你就能赢,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应该为你父母想想,你以后不许做那种啥事了。”
此刻王昆仑的情绪稳定了,王岳的话一下扎了他的心,瞬间,他就泪流满面地了。
“我错了,王岳,谢谢你,谢谢你们,以后我不会了,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怎么了,好像满脑子都是控制不住地想杀人、泄愤的想法,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
要是没有你们拦着我,真不知道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啊?现在我自己都有点后怕,真的谢谢你们,生命只有一次,我不应该为不值得的人浪费了。”
“你说得太对了!如果人生,一定要经历苦难的话,那就选择为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去付出,不要为一些你生命中无关紧要的过客,伤害过你的人渣去浪费生命,否则那真的就是自己犯傻。”
这段话是我说的,原本我是没什么话可劝他的,可在他们的谈话中,我突然就感同身受的有了这一番感慨。
“呜……我知道了,这次真的知道,好险,真的好险!”王昆仑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浑身颤抖着,他是真的后怕。
是呀,多么惊险,哪怕冯丽丽要是看到王昆仑持刀了,都可以告他故意杀人罪,就算未遂,也会很麻烦。
大概是这一次有了证据,给了王昆仑很大的信心,他的状态也变好了很多。
他重新请了一个更贵的律师,誓要把这场官司打赢,似乎又充满了斗志。
当然,他也表明了,这一次,即使官司真的输了,他也打算好好生活,大不了再重新找个女孩子,再谈一场恋爱,再接一次婚,其实未来还是充满很多美好的。
用王岳的话说,中年男人三大幸事:事业有成、儿女双全、老婆去世!
当然,这是渣男的思想,老婆去世省了很多离婚的麻烦,又能找个年轻的,王昆仑说,他就当自己死老婆了,现在他赚得也不少,未来想再找个年轻的也不是难事儿。
反正他只要不寻死觅活,他说什么,我们都附和他,“对对对!”
然后,果然,有了证据,找了好律师,心态也好了,官司也打得更顺利了。
这一次的开庭前,江东西又帮了王昆仑一个大忙,就是当冯丽丽伪造了王昆仑的同意书,要把房子卖给别人的时候,小陈通知了江东西这件事。
不管任何一家中介公司,在签约了,合同上传系统后,所有的中介公司就都能看到了,而这一次,冯丽丽找得还是上次小陈那家大中介公司,只是,没找小陈办。
江东西对小陈说,“你们公司如果给办了,那这套房子的交易就是非法交易,你们公司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因为她手上的丈夫同意书是伪造的。
小陈一听,立刻把这件事在他们公司上报了,然后,公司可不敢冒这个险,为了显示他们负责任,还专门告诉了买房的客户,于是,签约泡汤了。
同时,小陈又在江东西的拜托下,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公司的同行,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这套房子有纠纷,便没有人帮她卖了。
本来我们都觉得,既然是冯丽丽伪造同意书,那是不是可以报警,江东西却反对。
她说,“首先,如果报警,那也要等冯丽丽跟客户签约、过户成功了,才算犯了法,而房子一旦签约、过户成功了,那房子就属于别人的了。
那样报警的话,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房子归买家客户,王昆仑跟冯丽丽打官司纠缠,让冯丽丽赔偿损失。
第二种,房子被查封,等待案件结束,那就不知道案子会审到什么时候了。
这两种情况,对我们都不利,所以,我们不选择报警,那样我们很被动,我们阻止她卖房就可以,等案子判下来,如果法院判了冯丽丽净身出户,王昆仑就能直接承接房子了,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听完江东西的分析,我们大家都茅塞顿开。
而庆幸的事,一切都照着江东西的预估来了。
证据充足,渣女本渣,法官也给出了公平的判决,判出冯丽丽净身出户,两人婚姻存续期间的房产和存款,都归王昆仑一人所有。
当冯丽丽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的时候说,这套一百五十万的房子,其中有五十万,是她跟玩具厂小老板借的。
那王昆仑的律师就说,请拿出借条。
可是冯丽丽又拿不出借条,最后就回去现写了一张,然而,咱们的司法鉴定部门的技术现在已经很高超了。
鉴定人员,从字条上就可以鉴定出,欠条签署的大概时间段,确定是新签的,所以不予作为证据,并且还差点以伪造证据论冯丽丽的罪。
案子以王昆仑不但没损失,还多赚了五十万的结果结案了,当然,这三年来生活方面,冯丽丽花掉的也不少,但是,那就不能太细算了。
总之,这个结果,简直超出了王昆仑的预想。
他笑着对我们大家说,“我觉得这就是人生给我的一个惊喜大礼包啊!我打算明天去电视台相亲去,我要放飞自己,我要飞得更高。”
“哈哈哈哈!”
我们都为他高兴。
后来冯丽丽还耍赖,迟迟不把房子过户给王昆仑,王昆仑就到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在执法人员的监控下,冯丽丽也没有办法,那天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孩子,只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她的左脸颊明显是红肿的。
等过完了户,王昆仑一脸怜悯地问她,“你的脸这是怎么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一下没打过你。”
冯丽丽立刻就流下了眼泪,委屈地说,“因为你非得赖我这五十万,这五十万是陈庆的,他很愤怒,知道今天我必须得把房子过户给你,不然就得被抓去坐牢,他就打了我。
还说,我是扫把星,还没进门就害他亏了五十万,说不会娶我进门了……呜……我可是给他生了女儿,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
呜……你也是的,把一百万拿走了,五十万就不能给我留下吗?我以后的日子不能好过了啊!”
我看到王昆仑的眼圈红了。
王岳拉了王昆仑一把,那意思是怕他心软。
结果我们大家谁都没想到,王昆仑对冯丽丽说了一句。
“真好,你若不好,便是晴天!原谅我不能对你宽容,看到你这样,我真是太开心了,原本我还抱怨过老天没眼,看来是我冤枉老天了,老天真是有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昆仑真的很开心。
冯丽丽没脸再留下了,转身哭着跑了。
我想,她以后的日子应该真的不会好过。如果那个玩具小老板是好人,如果他真的爱她,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让她当了王昆仑三年的老婆呢?显然并没有娶她进门的打算。
这人啊,不管男人女人,有时候泛起傻来,那真的是无药可救!只有掉进了黄河,才知道后悔,可那时已经悔之已晚。
冯丽丽走了之后,王昆仑就此把房子转给了江东西。因为是公寓房,所以不限售、不限购,随时都可以过户,王昆仑缴了二十多万的税钱。
这件事,终于完美的告一段落了。
王岳也总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而他的抑郁症也不治而愈了。
只是,还没高兴几天,杨依璇家的事,又让王岳费尽心思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办法解救杨依璇家的公司。
他每天都在自己的群里,求游戏友来旅游,这种事,一次两次,还有效果,超过三次,几乎都没人理他了,还觉得他这人有毛病。
杨惯的和杨依璇也会来找我和江东西、吕浩,一起商量对策,可是,旅游行业,我们也不擅长,所以,商量了几次,我们也都没有商量出好的方法,这也是很无奈的事。
杨依璇说,她家公司如果再不能来一个五百人的大团撑一下,可能三个月之后就会运营不下去了,四个月或五个月之后,有可能会破产。
杨惯的说,他已经把蛋糕店赚到的钱,全都投进旅游公司了,再继续下去,除非他不理,不然,他的蛋糕店也得搭进去。
大家给他的意见,不约而同的都是,绝对不能让旅游公司把蛋糕店拖垮了,如果旅游公司真的关门了,他们全家还可以靠蛋糕店来依然过着富足的生活,要是蛋糕店也夸了,那么,他们将走上魏知夏的老路。
杨惯的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现在也正在拒绝他爸爸的一些要求,努力要保住自己的蛋糕店。
我和吕浩帮他们想办法之余,还要处理各种突发琐事,比如,有些客人会在屋里搞一些很过分的特殊嗜好,把床单和地毯都弄得很脏很脏。
有时候保洁检查房间时能发现,我们便可以扣房客的押金,但有时候没发现,就……
搞得保洁大姐哭喊着说这活儿不能干了,没办法,我们只能给保洁大姐加三倍工资,她们才算默默清理去了。
咳!这个世界上的变态,永远比你想象的多,变态的种类,也永远比你想象的多。
没做住宿行业不知道,一做这个行业,我都觉得自己看遍天下奇葩事了,长了这辈子都没长过的见识。
而这些小事其实跟有些事比,处理起来还是容易的,要是遇上那种又膈应,又得担责任,真的会搞得你一个头两个大,劳神又伤财,还不一定能搞定。
那天晚上,那个头大的事就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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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一猜是什么事呢?嘻嘻!
第142章又被抓了
那天我们几个睡到半夜,突然有人来敲我们宿舍的门。敲门声很急,并且敲的力气很大。
我们三个都同时醒了,走出房间,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吕浩走到门口问,“谁?”
外边立刻有人回答,“城西派出所的,把门打开,快点!”
吕浩看了看我,我和王岳都点了点头,吕浩这才把门打开。
一下子涌进来四个人,其中一个拿出证件。
“我们是城西派出所的警员,有人举报你们民宿进行卖、淫、嫖、娼活动,哪位是法人郑白?”
王岳和吕浩怔怔地看了看我,他俩都没敢出声。
我主动说,“我是,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正当的民宿经营,手续齐全,按规定缴税,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其中一名警员走到我身边,我根本没注意,就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触感猛得环上了我的手腕。
王岳先急了,“唉,这什么事都还没清楚呢,怎么就上手铐啊?我们是正当经营,没做那些违法的事儿,凭什么上手铐啊?”
其中一名警员说,“我们刚才已经在你们民宿5栋302房间抓到了一男一女,他们已经承认是不法交易了,所以,现在是请民宿法人跟我们到所里协助调查,如果你们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调查完了,就会被放回来,如果另有内情,那肯定就得付上法律责任。”
王岳一脸不可置信,“啥?啥玩意?已经抓到人了?在我们民宿进行卖、淫、嫖、娼、活动了?”
那位警员冲着王岳点了点头。
“那我跟着一起去。”王岳说着就去穿外套。
吕浩急着说,“你在家看着吧,我陪郑白去,我比你们对客人的了解更多。”
民宿这边总得有一个人守着,吕浩说得有道理,王岳便同意了。
看着我们出门,王岳叮嘱,“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我说,“你不用太担心,也不用跟江东西说哈,我们没做过,不会有事的,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我可不想深更半夜江东西跟着我着急,再说,我觉得我不会有太大事儿的。
吕浩跟我坐一辆车到了派出所,开始,我们俩是坐在一起被两名警员审讯的。
警察还没问,吕浩就急不可待地主动交代,似乎想早点洗清嫌疑。
“警察同志,一直以来都是我负责接待客人的,5栋302今天登记的是一位男客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干净、利落,看起来是个高级白领的样子,我们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在我们民宿干那种事啊?”
两名警员互相看看。
其中一名警员甲问,“那你们的法人平时都负责什么?”
我就觉得,两名警员看我的眼神,好像格外多了几分审视。
吕浩说,“他主要负责运营和宣传……”。
“不用你回答,我要他回答。”警员甲冷冷地说。
我说,“我就是负责整体的运营,到处拉客人谈业务的啊?”
“拉客人?还是拉皮条啊?”警员乙一脸讽刺地说。
我深吸一口气,想着小胳膊不跟大腿拧,便没吭声。
吕浩有点着急,“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是好市民,我们做生意的,生意正好,财源广进,我们干嘛做非法的事给自己找麻烦啊?”
“每个犯法的人都不会轻易说实话,做生意不走点偏门,怎么可能赚大钱呢?”警员甲说。
我真的有点不高兴了,严肃地说,“就算你们是当警察的,在认定一个人有没有罪的情况下,总得拿出证据来吧?不能靠凭空猜测办案吧?”
被我这样一说,两名警察脸色变了变,而后,令我和吕浩都没想到的是,他们一把抓起我的肩膀,把我带走了。
“你们要带他去哪啊?”
吕浩要跟过来,却被关在了屋里,而吕浩手上的手机,也被警员乙抢走了。
“诶,我们真的没犯法,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不能诬赖好人啊!”
吕浩的喊声被关在了屋里,而我被带进了另一个小黑屋。
我被按在椅子上,然后,刺眼的大灯照向了我,大灯的温度很高,照得我不但睁不开眼,还有点头晕脑胀的。
警员甲说,“我实话跟你说吧,有人指明,你们民宿以提供给卖、淫、嫖、娼者地方而从中赚取利益,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了。
情节不严重,可能也就罚点款,判个几个月,要是抗拒肯定从严,查出严重的情节,判个几年都有可能。”
听着警察的话,我在心里琢磨,他们到底拿到了什么证据?
不得不回答,我也只能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我的民宿比一般的小民宿,住宿费贵了不少,我的生意大部分来自旅游公司和一些出差人员。
我们民宿现在生意非常好,根本不需要做那种事来获取利益,请你们相信我,你们说有人举报我,请问是谁?你们不能别人随便说一句,就是真的,我说几十句都是假的吧?”
警员甲说,“行啊小子,挺会说,是不是以前被抓过呀?”
我立刻说,“这还真是人生第一次,以前从没被抓过,所以,今天我也是有点慌,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法。”
警员甲冷讽地笑了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警员乙拿着一个电棍走了进来,一边走,手上的电棍还一边“噼里啪啦”打火花。
说实话,我的心还真的紧了一下,想着这玩意要是捅身上了,不会好过。
警员甲低着头,不缓不急地说,“做生意呢,很多人都会用一些非常手段,我们审讯呢?不用点非常手段,犯人一般也都不会说,所以,你看,我们还需要给你用上吗?”
我心里其实慌成一批了,但面上还是很淡定,只是大灯烤的我有点满头大汗,看起来就越发的虚。
我想了想,跟警察来硬的显然只会吃亏,没有任何好处,于是便软着语气说。
“警察同志,就算你给我用上电棍,我也还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觉得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也不可能乱用私刑,我不知道是真有人举报我,还是假的,但是如果真有人举报我,那我建议你们好好去审审,看看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诬陷我的。”
警员乙一脸冷笑,手里的电棍还在啪啪地响,“行啊小子,嘴这么硬,我看你能熬得过电棍?”
说着,他就朝我走来,我下意识站起来,朝后退了一步,真有点害怕。
只是,他总归还是吓唬我的,见我一直没有妥协,他的电棍也没有碰到我身上。
“行,小子,等着啊,我去审那个人,要是被我查到你撒谎了,这电棍我一定要电你一下。”
“脚正不怕鞋歪,我等着!”这句话我说的时候带了点狠劲儿。
两名警察出去了,而我被锁在了屋里。
我伸手把大灯关了,屋里瞬间一片漆黑,我的眼睛差点适应不了这种极昼和极夜的交替。
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在思考,如果真有人举报我,那一定是跟我有仇的,不然谁会举报我?
大概也就过了十五分钟,警察乙就进来了,一脸不悦地说,“你可以走了。”
我,“……”。
虽然心里疑惑,但是也没敢问,让走还不赶紧走?
当我走出小黑屋,到了大厅的时候,我看到江东西正在跟警员甲交涉,显然江东西很是愤怒。
“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请人回来协助调查,你们应该客气、礼貌一点,别人随便举报一声,你们还没查清楚,就把人当犯人一样对待了?这符合法律吗?”
警员甲说,“江小姐说得对,我们也有疏忽,但是审讯的过程也是必须得有的,就是审过了才能审出真相啊。”
“那我男朋友没犯法,你们凭什么当他是犯人一样审讯,你们应该好好审的是那些犯法的人和举报的人,不能配合犯罪分子来诬赖好人。”
警员甲被江东西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会儿,我看警员甲微笑着说,“江小姐说得对,我们以后会注意,我们现在已经查清楚了,这个客人叫王瑞军,他是听一个叫陈庆的朋友说,这家民宿可以进行不正当交易。
所以,他就来了,而陈庆还告诉他,如果被抓了,就说是老板同意的,我们已经抓了陈庆,陈庆交代,他跟你们民宿的老板有私仇。”
“陈庆是谁?”我问了一句。
江东西脑子特别好使,我不记得的人,江东西一下就记得了。
“是冯丽丽那个情人,那天房子过户时,我听到冯丽丽提了一嘴,看来真是故意污蔑的。”江东西说。
我赶紧解释,“警察同志,那个陈庆跟我们民宿的几个老板有过结,他故意污蔑我的。”
警员甲说,“嗯,这个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王瑞军经常带小姐到处开房,今天算是你们倒霉吧。”
江东西冷着脸,“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警员甲笑着说,“签了字就可以走了,这次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你们知道这件事,但,如果下次再有这件事,我们还是会严格查证。
所以,你们以后在民宿的管理方面也要严查此类事件的发生,否则,如果一个民宿或者酒店,总是发生这类事情,那样老板是否知道,可就不好说了。
到时候恐怕,即便你是副局的侄女,也难逃相应的法律惩戒,这一次念你们是初次发生,所以,就不予追究了。”
江东西没吭声,我也没吭声,签了字,江东西挽着我的手走了。
走出派出所,我和江东西都深吸一口气。
而后,江东西笑着对我说,“没事没事,不过……以后真得注意点这方面的事了,不能老是没干坏事却惹一腚子骚。”
我笑着把江东西搂进怀中,“嗯!都听你的,我们三个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我得赶紧给王岳回个电话,他联系不上吕浩,都要急死了。”
她一提吕浩,我们才想起。
“吕浩呢?”
我刚想回派出所去找,江东西说,“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说不定他已经走了。”
江东西说着,就拨了吕浩的手机,结果,手机铃声在我们身后响了起来。
“我在这等你们呢,我出来半天了。”
我和江东西都松了口气,笑了。
“没事就好,以后多注意。”江东西说。
“一定!”吕浩一脸坚定的表情。
我给王岳打电话,“喂,王岳啊,没事了,我和浩子都出来了,现在一起回来。”
“我靠,果然江东西出马一个顶俩啊,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她的,可是,我联系浩子联系不上了,就慌了,太吓人了,谁知道你们在里面会发生什么啊?
于是,我用着自己最后的一点智慧,马上给江东西打电话了,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江东西一出现,事情就都解决了。”
江东西在旁边插话说,“哈哈,我什么都没做,主要是因为事实上你们都没有做犯法的事,所以,怎么都不会有事的。”
“行吧,你把郑白带出来了,你说什么都对,赶紧回来,我给你们煮了红烧牛肉泡面加香肠,加鸡蛋。”
江东西笑得像朵花似的,“好嘞哥们儿,你真是亲哥们,知道我好这一口。”
我们三个欢欢喜喜往回走,只是深更半夜打车等候时间长的时候,我们才想起,前段时间说要买车的。
无聊的时候,我们三个便开始研究汽车了。
江东西说,她喜欢越野,吕浩说,他喜欢大奔,我呢,我就说,江东西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然后吕浩就鄙夷地tui了我一口。
终于打上车回到宿舍,一进门,被泡面和香肠的香气薰得我们三个原本不饿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王岳还整了炸花生米和一只冰箱里的烧鸡。
我们一边吃,一边商量买车。
夜深了,江东西跟她妈说,今晚在我这里住了,我听到她妈妈最后说了一句。
“你已经长大了,心里有点数,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就犯傻。”
我听到这句话后,心都凉了一半,咳!
夜晚,我跟江东西睡在一张床上,但我没敢跟她睡一个被窝,担心自己会暴毙而亡。
第二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去4s店买车。
我跟江东西两人买了一辆长城越野,国产车,二十来万,感觉还不错。
王岳买了一辆上海大众,看起来结实又实用。
吕浩也看了好几辆大奔,但是,他最终没有舍得买,他说,等他爸爸的病好了,他再买。
王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的车就是你的车,咱俩开就行了。”
我笑着说,“对,他的车就是你的车,我的车是我和江东西的,我们俩不开的时候,你偶尔可以开,哈哈哈!”
“切!”
他俩一起鄙视我了一顿。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我们几个人只有王岳有驾照和会开车,所以,王岳先把越野车给我们开回了民宿,然后他又打车去开他的大众。
我们几个是跟在后面大众车回来的,我们正在车里谈笑风生的时候,王岳接到了一个电话。
“王岳,依璇出事了。”
第143章拯救杨家公司
“什么事?”王岳急切地问。
电话是杨惯的打来的,王岳开车,手机放在手机座上开的免提。
杨惯的说,“我家的旅游公司支撑不了几天了,我爸疯了,要把我妹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换取两千万的投资。
我妹快郁闷死了,逃避吧,不忍心看着公司就这么死了,可她肯定也是不愿意嫁给老头子的,现在她好像是死又死不了,活又不想活了。”
王岳一下子急得眼都红了,语气也急切,“我马上过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帮我看着依璇,别让她做什么傻事,有什么事,我们大家一起商量,总能想到办法的。”
“咳!现在感觉好像走上绝路了,就是没人娶我,要是有人娶我,谁给我两千万投资,我去嫁给他。”
要是平时,杨惯的这么说,大家肯定会笑,可这一刻,大家体会到的全是心酸和无奈。
“你快点来吧,我们都在我爸的办公室。”说完,杨惯的就挂了电话。
王岳深吸一口气,又开始飙车。
“安全第一!”我提醒了一句。
“嗯!”王岳心不在焉地答应。
江东西说,“先不要慌张,先稳住自己的情绪,我们大家一起来想想办法,依璇是我最好的闺蜜,我但凡有一点能力,也不希望看到她嫁给老头子。”
王岳说,“现在上哪能去找到两千万啊?把我们民宿卖了也不值两千万,再说,就算卖,也不能立刻有人买啊!”
王岳说着,眼圈有点湿了,哽咽着说,“难道……我要看着依璇嫁给老头子吗?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都怪我没用。”
“你冷静点,你正在开车呢,我们一车人的生命在你手上呢,我们又没人会开车。”
我看着王岳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我就很不放心,“大家都好好的活着,才能有希望,说不定很快能想出好办法。”
“你有好办法啦?”王岳透过后视镜,一脸期待地看向我。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得容我们大家一起想想啊,我又不是神仙。”
王岳,“……”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又无助地认真开车了,只是眼圈总是湿润润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
我捏了捏眉心,看向江东西和吕浩,“你们有什么想法?”
吕浩一脸茫然,“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一直想啊想,可是,我想不到我能做什么呀?我只能工作,你要是让我到大街上发传单,揽游客,这些我都行,但是拉投资,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啊!”
江东西看着我说,“不然我联系一下程叔叔,他们都是有钱人,说不定他对旅游业有兴趣投资呢?”
她说着就想打电话。
我一伸手阻止了她,“先别打电话,别急,听我说。”
我不希望她去求那个程叔叔有两个原因:
第一,我知道程科是金阳的继父,她一求程科,难免会招来金阳参与这件事,我讨厌金阳参与。
这个属于我私心的原因,我自然不会直接对她说,那样好像显得我小气,又不信任她,我把第二个客观原因给她分析了一下。
“杨家的旅游公司,现在不是投资就行的,而是得有业务来支撑公司不倒闭,光是投资进来,没业务,再次投资的钱,不久之后还是得消耗光,公司还是得倒闭。
若是程叔叔看着你的面子投了,那之后,就等于是把程叔叔坑了。”
我不能让江东西立于这种担责任的风险境地,那样,她心气高点,搞不好自己卖房卖地还程科的钱了,帮人不是这么帮的。
大概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江东西点了点头,放下了手机。
“那现在我们能做什么呢?”她也发愁了。
我说,“先去看看什么情况,然后再做决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大家都没接我的话,气氛一度沉默,似乎大家的看法都不太乐观。
王岳的车开得依然很快,三十分钟的路程,他二十五分钟就开到了,我们几个人一起快速朝杨依璇爸爸的办公室走去。
刚下电梯,我们便听到办公室那里传出杨依璇爸爸的喊声,以及杨依璇小声地“呜呜”声。
“你必须去嫁给张老头,你不去,我跟你都得去坐牢,你也不用觉得委屈,这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要是好好跟乔志新结婚,我们的生意会一直很顺利的进展……”
杨依璇哭着打断了杨永胜。
“爸,你说话也得讲点良心吧,虽然说,乔志新的父亲撤资,确实对我们家的旅游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是,如果你原来基本的业绩能够保证,公司也不至于会走到要破产的地步啊?
要说起这事儿,你的责任也不小,我们跟郑白、王岳一起合作的时候,虽然没有暴富,但我们都是收入挺稳定的,我们的游客对住宿条件很满意。
可是,你非得要跟崔成杰合作,结果,客人逐渐对他们的住宿和服务很不满意,所以,我们旅行社的口碑也跟着越来越差。
旅游的人,说是旅游,其实就是出来享受的,并不是看到漂亮的风景就行了,她们对吃住的体验,甚至比景点更重要,吃好住好,她们就能开心了。
吃、住的体验不好,就算玩好了,那份喜悦之情也被冲淡了,更何况,景点她们随时可以换个旅游公司来,并不一定非得让我们赚这笔钱,所以,这才是我们家公司走向衰败的主要原因。”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王岳之间的猫腻,先前的合同,是你跟他们合伙欺哄我签的吧?你也是为了王岳,才用了计策,使乔志新主动提出分手的吧?
别以为我傻,要是乔志新爸爸不撤资,我还有更大的业务可以找别人做,我还可以融更多的资金,那些投资大佬会对我的公司很有信心。
如今就是因为乔志新爸爸撤资,导致其他投资人都不再理会我了。我就好像被剁了手脚,什么都做不了了,这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杨惯的在一旁似乎实在听不下去了,“爸,原本我们家没有乔志新爸爸的投资,我们的旅游公司在妹妹的经营下,一切运转的都挺好的。
是你非得要发展壮大,还用妹妹的幸福做交易,身为您的儿子,身为依璇的哥哥,我真的是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了……”。
杨永胜一听儿子也来指责自己,顿时更加愤怒了。
“你少跟我说这些,特么的我们家公司我能不想发展壮大吗?我不多赚钱,你们两个能吃香喝辣的?你能到国外读书一年花上几百万?
我让依璇嫁给乔志新怎么就是拿她的幸福做交易了?乔志新除了腿不好,其他方面都很优秀,比王岳强多了,我们两家联姻,事业壮大,双喜临门,皆大欢喜的事,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进行下去?
还有你,供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回来后只想着做你的蛋糕,你做蛋糕能赚几个钱?现在让你把店面卖了,把钱拿出来帮我,你还不愿意?
你们都是不孝子女,简直是气死我了,我的公司就是被你们两个毁掉的。”
杨永胜越骂越生气,杨惯的不吭声了,想来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并且,现在争吵也没有意义了。
杨依璇抹着眼泪,哭着说,“反正我想好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嫁给张老头,你要非逼着我,我就从这十八楼跳下去,别以为我不敢。”
这话更加激怒了杨永胜,“呀,你翅膀硬了,公司要倒闭了,你不说帮着想办法,还威胁我是吧?我但凡有办法能让你嫁给老头儿吗?我让你嫁乔志新那么好的条件你不嫁,那你只能给我嫁张老头,死了也得嫁,你死了,我就把你骨灰送张老头家去。”
“爸,你这说得什么浑话。”杨惯的蹙起眉头。
杨依璇泪流满面,“好!我这就去死,你拿我的骨灰去换钱吧!”
我们在门口看了半天戏,大概了解了情况,我想,杨永胜也是怒火攻心,说话口不择言了。并不是真的希望杨依璇去死。
只是,杨依璇大概是太伤心了,真的朝着窗口跑去,受到惊吓最大的肯定是王岳,他一个箭步冲进办公室,把杨依璇抱住了。
“依璇,你别做傻事,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大概女人在面对自己深爱的人时,内心的脆弱就会掩饰不住,杨依璇在看到王岳第一眼,又被王岳珍爱地紧紧抱在怀中那一刻,眼泪瞬间决堤,情绪也崩溃了,“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呜……王岳,我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死也不要嫁给那个老头子,可是……我又不忍心看着我爸爸因为公司的事而入狱。
我可以替她坐牢,但是我不能嫁给老头子啊,我做不到,呜……我被逼得无路可走,只有去死才能解脱啊!”
杨依璇哭得伤心欲绝,王岳的眼泪也一下子跟着涌了出来。
“叔叔,你看依璇是那么孝顺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这么逼她啊?”王岳一脸哭求地看着杨永胜。
杨永胜被杨依璇哭得蹙起了眉头,似乎怒气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但是一听到王岳说话,他又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穷小子勾引我女儿,才会令她跟乔志新没成的,我们家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得,保安,把这些人都给我赶走。”
“叔叔,你真的要看着依璇跳下去,你才能安心吗?”
江东西的话,让杨永胜冷静了一下,想来杨永胜对江东西是熟悉的。
我借机就说,“叔叔,你应该知道,江东西如果愿意帮你拉投资,这事其实并不是很难。”
难不难的,先忽悠他一下再说。
这话让杨永胜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一副醍醐灌顶般的神情说,“对呀,我怎么把你给忘了,依璇说,你们家跟金氏集团关系好啊,东西啊,呵呵呵……”。
杨永胜翻脸比翻书还快,马上换了一副慈眉善目的笑容,语气温和。
“哎呀,东西啊,能不能求你给帮忙搭个线,帮我引荐一下金总,金总不行,程总也行啊,就他们夫妻任何一个人,给我投资个三、五千万,那都不是事儿。”
江东西微微勾唇,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回答,“杨叔叔,这位郑白是我男朋友,做生意的事儿,我都不是很懂,我一般都听他的,所以,要不你先跟他商量。”
听着这话,我的心里美死了,倒不是膨胀,而是觉得江东西真的是聪明极了。
她这样,就是把我推到了前方,给了我足够的跟杨永胜谈判的资格,而我有资格跟杨永胜谈判,就等于王岳也有资格跟杨永胜谈判了。
所以,我怎能不喜欢江东西?她就是看起来憨憨厚厚的,其实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并且还能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
杨永胜琢磨了一下江东西话里的意思,而后转向我,笑着开口。
“郑白……哈哈哈,哎呀,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你不但做生意眼光精锐,选女朋友的目光也很独到啊,哈哈哈,那……你看,我们能不能谈一谈,你放心,事成之后,你的那份好处,绝对少不了。”
我也笑了,平静地说,“杨叔叔,您太客气了,其实我做生意呢,也都是兄弟几个给面子,愿意支持我,而我能把生意做到现在还算不错的样子,也都是在王岳和吕浩帮助下的结果。
尤其是王岳,他就是个经商天才,所以,王岳和吕浩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想……可能王岳更想要跟你谈。”
我直接把王岳推出来了,总不能让杨永胜一直瞧不起王岳,否则,还有什么可谈的。
杨永胜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差了一些,不过,很快他就正色道。
“今天我把话撂这了,如果你们今天能帮我拉到两千万资金,挽救回我的公司,那王岳如果想娶依璇,我就同意把依璇嫁给他了。”
王岳一听这话,整个人立刻精神紧绷了起来,他激动得看向我,那个样子,似乎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我,“……”我也还没想到好主意呢!我是不是错了?没那个金刚钻却揽了瓷器活?
咳!我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这样吧杨叔叔,我们几个找一个会议室开一个会,商量一下怎么做,过一会儿给你答复,你看可以吗?”
杨永胜立刻爽快地说,“没问题,你开一天会我都能等,只要能解决我目前的困难,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
“好!”我爽快地答应了杨永胜一声,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而后我们几个年轻人,包括杨惯的,进入了一个会议室,我把会议室门关好,开始跟大家商量对策。
第153章钱是有了,但……
全国各大媒体都报道了这件事。
已经宣布破产的魏氏集团的董事长,重新出面举报,崔氏集团负责人伙同魏氏集团总经理,对魏氏集团实施巨大商业诈骗案。
据说,人证、物证都已经找到,这是魏氏董事长蔚然风,在美国历时半年追踪前总经理王辉的结果。
王辉被他逮到在拉斯维加斯赌场赌钱,继而王辉被抓,经过审讯,他将整个诈骗计划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崔氏集团父子是主谋,他只是帮凶,他拿到一少部分钱。
目前崔氏集团所有财产,以及公司文件,都已经被有关部门封锁。
崔氏集团负责人崔大状和他的儿子崔成杰,也已经被警方控制。
初步预估,崔氏集团不但要赔偿魏氏集团所有损失,父子俩可能还会负上法律责任,相关人士预估会判出五到十年有期徒刑。
这对于魏家来说,无疑是大好消息。
魏知夏第一时间给我打来电话报喜。
“郑白,我家的公司在慢慢恢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我知道我们的公司因为收了杨家的旅游公司而遇到危机了。
你想办法拖一个月不倒闭,一个月后,我就能有资金回笼了,现在也有很多投资人对我家公司有信心了,准备要给我家公司投资了。”
我一听,这无疑是更好的消息啊,如果她能拿来几千万的投资给我们发展,那我们就可以不用金阳的投资了。
“那真是太好了,行,我等你,我一定想办法拖住一个月让公司正常运转。”
与魏知夏挂上电话,我在我们几个人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金阳的投资我们先不要,再等等,魏知夏的公司有可能重新复活,她说她有资金。”
杨依璇:“真的啊?那太好了!这样我们岂不是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了?”
王岳:“没错,看来我们的公司不会倒闭,只要这一个月我们努力争取业务,维持住就行。”
我:“那就努力吧!”
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想看到江东西的发言,却没有看到。
之后,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拉旅游业务,从我们民宿拉到一些游客,还有一些是从旅游、住宿app上来的,客人不多,但有总比没有好。
只是,一开始旺季,民宿贴补旅游公司还可以,天气逐渐变冷,旅游、民宿行业都进入淡季,那民宿还能保本,旅游公司就是在干亏钱了。
在沉默等着魏知夏这段时间,我也在想其他办法,万一魏知夏这里不行呢?我不能指望一棵树吊死。而一段时间过去了,江东西始终没有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乔老爷子似乎在我们民宿住上瘾了,他竟然把办公室搬到我们民宿来了,在孙萌萌的帮助下,他竟然在我们这里办起了工作。
他对我们说,“我住的这一整层,我都包下来了,你们不要再安排别的客人了,我对你们的民宿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给我保证,不要让捣乱的人找到我。”
我们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乔老爷子就是财神爷,于是,我们在他住的那一整层,请了八个保安,分两班倒,二十四小时堵住门口,必要时,八个一起上。
这个效果还是非常好的,有几次来找麻烦的人被打了一顿后,报警也没有用,因为是他们来找茬的,所以,之后来的人就少了很多。
乔老爷子表示很满意。
乔老爷子之所以能比较快的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除了因为孙萌萌的贴心照顾以外,还因为有吕浩妈妈的安慰。
两个同命相连的人,似乎特别有共同语言,两个人想到自己的伤心处时,彼此互相安慰,尤其是吕浩妈妈是东北人,比较健谈,心情好时给乔老爷子做些好吃的,还给他讲笑话,渐渐的,乔老爷子心情恢复了。
公司很多事等着他这个董事长做主,所以,他就在孙萌萌和吕浩的帮助下,强逼着自己振作起来了,每天公司有需要签字的,他就让他的秘书从公司拿来,他同意的就签字,他不同意的就拒签,总之,他不见那些想找麻烦的人。
有一次,我们大家跟老爷子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老爷子挺开心的。
他说,“原以为自己很久没参与公司的业务,怕自己一下子不能接手,没想到在吕浩和萌萌的帮助下,我还行,还能管理好我家的五家五星级大酒店,业务运转一切正常,收入没有减少。”
说完这话,他笑着看向吕浩,“没想到吕浩这么懂酒店的事,行啊!”
吕浩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呵呵……”。
我立刻替他说,“吕浩以前在大酒店工作过半年,酒店里的事,他懂得比较多,也经历过很多酒店里面的黑幕。”
“哦?”乔老爷子看吕浩的目光多了几分异样,“那吕浩你到我的公司来帮我吧?我这正是缺人的时候。”
吕浩连忙说,“不行啊乔叔叔,我们几个自己的公司现在都忙不开,我只能捎带手帮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吕浩这话说得很实在,现在的形势也就是这样。
乔老爷子马上问了一句,“你们的公司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大家都觉得乔老爷子人挺好的,所以,也没有背着他,便闲聊一样,把我们公司的问题跟他说了。
乔老爷子一边听一边点头,“哦!这样啊!”
我当时心里想,要是乔老爷子给我们投点资,那也不错,只是,我们都没好意思开口,一方面觉得跟乔老爷子还没有那么熟,另一方面,感觉他刚刚失去儿子,我们就跟他说这件事,好像在哄骗他,欺负他似的。
另一个角度,我也觉得,乔老爷子能把自己家的公司开那么大,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人物,我们把我们的困难说了,他还是想投资,肯定会主动说了,他没说,大概是没兴趣了,那我们说了,估计也没用,所以,我们几个人私下商量之后,都没提这件事。
日子过的如流水一样的快,民宿这边生意稳定,但也依然时常能遇到吹毛求疵的客人,什么卫生不够干净啊,服务不到位啊,这些都是轻的,还有肚子里喝了点,猫尿就跟我们要女人的。
那天正好是我、江东西、王岳三个人在接待处。
突然走进来一个脸色通红,明显有些醉意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一进屋,就嘴里跟含着一块糖块儿似的说,“我是308的客人,你们……给我找个小姐来,老子太寂寞了,两百块一晚上的那种就行。”
当时我们三个脸上的表情,都出现了僵尸脸。
没人搭话,那个男人有点不悦,拍着吧台,大吼着,“听到没有你们几个,快去给我找个小姐来,老子要发泄。”
王岳回他的话,“先生,我们这是民宿,不提供这种服务,更何况,嫖娼是犯法的。”
“什么?犯什么法,我不怕,你们不给我找是吧,那我自己找……”
他说着就指着吧台里的江东西说,“你,就你了,小姐我给两百,你是服务员是吧,我给你五百包夜。”
听到这话,我的脸色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我走到他前面,想挡住江东西。
结果那个男人还看不出来形势,继续说着,“给你五百还不行是吧?你还想要多少啊?镶金边了你啊,赶紧跟我回房间去,老子要发泄。”
他说着隔着我的身体,伸手去抓江东西。
我心里一阵反胃,大脑根本没多想,抬起一脚,直接踹到他的心口上,把他从屋子中间踹出门外去了。
“砰”的一声,他身子撞到门上去了,接着躺在地上哀嚎,“啊!啊!救命,杀人啊!呜……”
王岳看了我一眼,立刻走出去,把那个人扶起来,高喊着说,“先生你喝醉啦,你怎么能冒犯老板娘呢?老板你千万别报警啊,你一报警,他可是犯了强奸罪了。”
“啊?我犯强奸罪了?”那醉鬼两眼茫然地问,捂着胸口疼得直抽气。
王岳说,“是啊!你现在赶紧跑吧,趁着警察没来之前,你跑了就没事了。”
“哦哦!那我赶紧跑。”
我是没想到,那哥们儿还真被王岳忽悠的撒腿就跑了,然后真的不一会儿,就见他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晃晃悠悠从我们地民宿跑了,看来他是真的醉得不轻,他还在我们这里交了三天的住宿费。
我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这丫的,如果来要住宿费不给他啊,他赶来要钱,咱们就说要报警他嫖娼,这家伙肯定是老司机,他这三天的住宿费,我们吃定了。”
“我赞同!”江东西笑着说。
王岳也笑,“咱们这算不算是同流合污啊!”
“对坏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谁让他侮辱我了。”江东西气哼哼地说。
“行吧!”王岳笑着说。
像这种乱七八糟的戏码,民宿经常上演,而且每场戏的花样还都不一样,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可是,旅游公司,就那么点游客,就零星几个团,也出幺蛾子,我们还真的有点不那么适应。
有一天,我跟王岳在一起,王岳接到了一个游客的投诉电话,听起来事情挺严重,我便跟王岳一起去处理了。
到了西湖景点,有几个游客正在跟导游吵架。
“什么事?”王岳打断他们。
一位女游客一脸怒气地说,“你们这个导游,带我们去景点玩儿的时候,急匆匆安排我们走,实际上是把时间用来带我们看真珍珠粉、玉镯、杭州糕点这些东西了,还逼着我们一人买五百块钱的,否则就不带我们到下一个景点,真是太过分,太黑心了。”
“还有这种事儿?”王岳一听就有点愤怒了,转头看向导游,“有这事儿吗?”
那导游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有点心虚的没吭声。
这沉默代表了默认。
王岳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还有没有电职业道德了?你干这种事,良心不会痛吗?人家来旅个游也挺不容易的,还要多花五百块钱买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买啊?你当别人是傻子啊?人家不会反抗啊?”
那个导游被骂得有些面子,突然就翻脸了,“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不客气了,反正我早就想不干了,咱们公司生意这么差,我再不想办法赚点钱,咱们团队的员工都没钱发工资了,就靠那点保底工资,你让我们怎么生活,怎么养家啊?”
“不能干就辞职别干,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干缺德事。”
王岳的话音一落,那导游更急眼了。
“好,那就不干了,我们整个组五个导游全都集体辞职。”
导游说完,就把脖子上的牌子摘下来,摔倒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说,“你不能走。”
我转头问游客,“你们投诉到旅游局了吗?”
其中有游客点了点头,“投诉了,我打的电话,真是太气愤了,欺负我们都是外地的老年人啊。”
我一听,抓着导游的手更紧了。
我对大家说,“我们公司有责任,没有接待好大家,实在对不起,我真诚的向你们道歉,但是,待会儿旅游局的人来了,希望你们能给我们做个证,她这种违规行为纯属个人行为,跟我们公司没有关系,她卖东西的抽成我们公司也没有一点收益,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下我们当老板的不容易。”
我给大家鞠了一个躬。因为我心里非常清楚,游客把这事捅到了旅游局,这事儿不但会影响我们旅游公司的的声誉,可能还会面临罚款。
游客们互相看了看。
其中跟导游吵架的那个女人说,“行,我给你作证,就是这个导游黑心,跟公司没关系。”
有她的答应,我心里踏实多了。
王岳也明白了我的用意,立刻到另一边抓住了导游的另一只手。
那导游想要挣脱,“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样对我是违法的。”
我说,“你以为你现在跑了,旅游局的人就抓不到你了吗?还不如老老实实认个错,争取少罚点。”
那导游果然不动了,看她慌张的脸色,大概是此刻才知道自己犯错了。
不一会儿,旅游局的执法人员就来了,把我们一起带到了旅游局审问,包括几名证人游客。
到了旅游局之后,导游哭着承认错误。
但旅游局对这种事特别深恶痛绝,还是吊销了导游的导游证,并要她赔偿游客们的损失,损失多少,她跟游客们商量,最终达成一致,她赔偿游客们两万元。
而我们旅游公司这方,也应为没有尽到职责而被罚款了两万元。
咳!本来就穷途末路的公司,还天降灾祸,有什么办法,只能认栽。
整个组的导游对公司失去信心,一起辞职了。
我和王岳没有留他们,因为导游需要靠带团才有高提成,所以,顺利放他们走了,该开的工资一分也没少他们。
这件事,加速了旅游公司的衰亡。
就在我们马上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魏知夏跟我说,她有钱了,公司逐步恢复了,她可以拿钱投入到导游公司了。
那天,我们所有人到场,跟魏知夏一起开了一个会。
魏知夏的浑身上下,又恢复了以前那个千金小姐的气势。
第158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看着王岳和杨依璇调皮又感动的走完了整个流程,宣誓了自己的爱情宣言。
王岳对着镜头说,“我爱杨依璇,未来的日子,无论她老了、病了、丑了、我都只爱她一个女人,除了我妈和我爸之外,我这条命就是她的。”
办登记的工作人员直翻白眼,说了句,“爱情宣言,能不能别说得这么吓人。”
王岳笑呵呵地说,“这不是代表我深情吗?”
说完,他就看向杨依璇,轮到杨依璇宣誓。
“我爱王岳,不管他多穷我都爱他,都愿意一辈子让他陪在我身边,缺了他我就不会幸福。”
就这一句话,直接让王岳泪奔了,他使劲儿吸了两下鼻子,想要控制住眼泪,却怎么都收不住,哧溜哧溜的吸鼻子。
工作人员递了一张纸巾给他,对他说,“这大喜的日子,你就别哭了。”
本是要劝他的,结果工作人员的一句话,让原本默默流泪的王岳,更加失控地哭出声来了。
“呜……您不知道大姐,我是个穷屌丝,我老婆是富二代,我长得也没有我哥们儿们帅,也没有他们老实,我网上有三百多个老婆……”。
“嚯!”那大姐被震惊了,“三百多个,就算纯聊天,你忙得过来吗?”
王岳抹了一把鼻子,声音哽咽地说,“不是,大姐你关注点错了,我想表达的是,我不是什么好男人,我就是一个臭屌丝,而我老婆她那么那么的美丽,还有钱,从小就是公主,她竟然不嫌弃我呜……今天还瞒着她爸爸和妈妈,偷着拿户口本来跟我登记,你说大姐,我能不感动吗?呜……”
哎呦,他还来劲了,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结果,杨依璇和江东西被他感动得也跟着泪流满面的,我就在心里琢磨,这货是不是故意想给自己的结婚纪念日留下点深刻记忆啊?
杨依璇也抽噎着说,“小岳岳,你别哭了,我会对你那么好,是因为觉得你值得,我相信你这辈子都不会对不起我的。”
“那必须的啊!”王岳一脸泪眼婆娑的坚决。
两人一激动又抱在了一起。
工作人员一脸呆滞,“要不你们两个出去酝酿一会儿,准备好了再来办登记。”
“不用!”
“不用!”
两人立刻把准备好的证件都一起交给了工作人员,然后看着工作人员砸下钢印,印上红章,两人一脸幸福地看着两本结婚证出来了,那上面有他们幸福的合照。
“下一位,江东西和郑白,进来。”
“对不起……我们不是来办……”
“来了来了!”
没等我说完,江东西就拉着我进去了。
我正一脸懵逼的时候,江东西从自己的背包里把所有的证件拿出来交给了工作人员,那其中还有我的户口本?
我更蒙了,觉得自己好像是产生幻觉了吧?而这幻觉如果是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就在这时,江东西用手肘捅了我一下,然后一脸正色地说,“赶紧把身份证拿出来。”
“哦哦!”我傻愣愣地把身份证掏了出来,然后,情不自禁问了一句,“你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吧?你真的跟我结婚吗?”
江东西忙着填表,没搭理我。
结果我这话引起了工作人员的疑惑,“咱们国家的婚姻可是自主自由的,男方不会是被女方骗来结婚的吧?”
江东西没忍住,抿唇低头笑。
我立刻下意识就傻傻地解释,“我愿意,我愿意跟她结婚,我太愿意了……”。
我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工作人员愣愣地说,“你愿意就愿意呗,也没人不让你跟她结婚啊。”
“哈哈哈哈!”
王岳和杨依璇在门外看我的笑话。
我回头瞪了王岳一眼,但其实我内心还有点蒙蒙的。
我小声在江东西耳边问,“你真的……跟我结婚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啊?这也太刺激了吧。”
我心里还有点怀疑,她不会是开玩笑吧?会不会一会儿又不跟我结婚了。
结果她说,“临时决定的,所以还没来得及通知你,想着等登完记再通知吧。”
我,“……”等登完记再通知是什么鬼?
我没再说话,快速填表格,而我写字的手越来越抖,实在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此刻太激动了。
那种强烈的幸福刺激感,让我浑身的血液在发热,当那份热传输到我的眼睛部位的时候,我的眼泪也情不自禁流了出来。
刚才我笑话王岳太夸张,觉得他有点假,可此刻轮到我了,心底的那份惊喜就是有一种难以自控的情绪冲击着我的内心和眼睛,让我控制不住,我也不想控制。
“啪嗒!”一滴眼泪落在了表格上,我伸手抹了一下眼角,工作人员又递给我一张纸巾。
“今天是怎么了?以往都是女孩子感动得哭,今天怎么全都是男孩子哭啊?你又为什么哭啊?你也是屌丝,她也是富二代啊?”
“嗯!”我红着眼冲着工作人员点头。
工作人员又呆呆地看着我。
“好吧,赶紧办完手续,到公园里或者回家里痛快的哭一场,这种幸福的感觉应该要记一辈子的,哈哈哈!祝福你们!”
“谢谢!”
这话是江东西说的,她倒是一直好像很淡定的样子,就红了红眼眶,也没流泪。
我心里有点不平衡,但是,想到我跟她此刻正在登记诶,马上那种幸福感又让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了。
拍结婚照的时候,江东西还调皮地斗眼。
我没有配合她,因为我觉得斗眼的结婚照一定很难看,我想要美美的结婚照,这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的事儿。
我们俩幸福的拍完照,也开始宣誓。
我说,“我爱江东西,真的很爱,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也很好,值得我爱,我希望一辈子跟她都不分开。”
轮到江东西,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说,“最深情的告白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接着,我看着工作人员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红本子上砸下钢印和红章,我再次泪奔,这真的是我和江东西的结婚证吗?
这么容易的吗?太容易了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担心这是一场泡沫一样的梦,一碰,就破了,其实什么都没有。
我一直特别激动地流泪,直到我们四个走出民政局,我还晕乎乎的,我手里拿着结婚证,第八次打开仔细看,还情不自禁地问,“这是真的结婚证吧?怎么这么快就办完了?”
王岳一脸嗤笑,“你醒醒吧,那是假的,你在做梦呢不知道?”
“啊?”这话一瞬间让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汗毛都有点竖起来了。
幸亏江东西一把搂住了我,在我的唇边亲了一口,“别听他吓唬你,郑白,我们结婚了,你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叫我老婆了。”
“这是……真的啊?”
“千真万确!”
直到这一刻,听到江东西亲口承认,再回头看看民政局几个大字,我的心才终于落了地,终于相信,我是真的跟江东西结婚了。
天哪!昨晚梦寐以求的事,今天真的实现了,这也太好了吧?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江东西。
江东西笑着说,“昨晚我一夜没睡,夜里因为想你,还去你被窝里躺了一会儿。”
原来昨晚真的是她钻我被窝里了?天哪?我是不是又错过了好时机?不过,马上时机就不值钱了,不是吗?
“我体验了一下睡在你怀里的感觉,我发现……我并不讨厌,甚至喜欢,所以……我又仔细想了想,你那么帅,那么聪明,唱歌又那么好,最重要……
又那么喜欢我,而我,既然也那么喜欢你了,为什么不和你结婚呢?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我是幸福的,所以,即便以后我们不好了,我也不后悔。”
我一把将江东西抱紧在怀中,我好像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最终只说出一句,“这辈子如果对不起你,让我天打雷……”。
“哎呀!”江东西捂住我的嘴,“瞎说什么,咱们好好生活就好了。”
“嗯嗯!”我还是很激动。
“嗯……我们暂时不告诉我爸妈可以吗?因为我爸妈肯定会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我担心他们知道我们偷偷领证了,会发生大地震。”江东西搂着我的脖子,带着几分祈求地说。
“好!我理解。”
他都愿意跟我登记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我也不能跟我家人公开,不然我爸非得被气死不可,肯定说我不争气,被王岳骗到手了。”杨依璇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觉得给江东西一个美好的婚礼也是很重要的。
江东西说,“我觉得再等等,公司生意稳定了,我们再办婚礼吧。”
杨依璇说,“我随着你们,反正我现在也不能办,到时候我们四个一起办。”
王岳撇撇嘴说,“合着我们登个记,就是为了方便开车的是吧?”
“确实!”我笑着补充。
杨依璇和江东西姐俩可心齐了,大眼飞刀一人朝我们瞪了一眼。
“那现在我们干什么去?”杨依璇问。
“开车!啊……”
没等王岳说完,杨依璇就给了王岳一脚。
“干什么啊?人家说现在去开车,带你们回家,想哪去了,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啊?太色了你……”王岳一脸委屈。
“哈哈哈!”
我和江东西大笑。
杨依璇一脸愧疚,刚想跟王岳道个歉。
结果王岳又说,“各回各家,再各开个车。”
“哈哈哈!”
杨依璇追着王岳打。
王岳跑到自己的车里。
我拉上江东西的手,也上了我们自己的车。
从今天开始,我的一切都是江东西的,江东西的一切也都是我的,我们两个人真正是一体的了。
当天晚上,王岳跟杨依璇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跟江东西……
在我们的民宿开了一间比较大的套房,我准备了满屋的玫瑰花,以及床上的心形玫瑰花,还有红酒、牛排,我亲自下厨,我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夜晚。
当然,我的私心更重,如今驾照在手,还不开车那就是憨子。
当抱着她倒进床上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我要用一生来报答她,不为别的,只为她对我付出的爱。
她看似没对我做什么,可是却让我感觉到,她是在倾尽她一切能做的在爱我。
江东西,我要用一生告诉你,你今天的选择,是对的,我不会让你有一点点的后悔。
那天晚上,我和江东西留下了一个美好而深刻的洞房夜。
第二天我们两个都累得睡到中午十二点,还是被王岳的手机吵醒的。
“喂!”我哑着嗓子,口很渴。
“洞房夜快乐啊!老铁!”王岳的声音也挺哑的。
“你也快乐!”我随口答。
他说,“我肯定没有你快乐。”
“为什么?”我没心没肺地问。
他说,“特么我们俩睡到半夜,她被他爸爸叫走了。”
“这样啊?”我愣了一下,当反应过来后,我没忍住,“哈哈哈哈,那……你得逞了没?”
“咳!我太难了!真特么被自己说中了,马前失蹄啊!”
我捏了捏眉心,“王岳,这个词真不能乱用,马前失蹄,实际上是形容男人在洞房夜突然不行的意思。”
“我靠!呸呸呸!这个更狠,我以后记住了,绝对不再说这个词,应该是马前奔腾,对对对,奔腾才适合我,那什么……你呢?你昨晚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啊?”
小子想套我话?
我想了想,笑了笑说,“我啊,有很多词可以形容,比如,一技之长、一柱擎天、一马当先、一拍即合、一炮而红、一鼓作气、一鸣惊人、一夜风流、一泻千……”
“滴滴滴!”王岳没打招呼就挂了电话,可能已经嫉妒疯了吧。
“呵呵呵呵!”我笑得像个傻子。
这时江东西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我,迷迷糊糊、娇滴滴地说,“老公,接着睡!”
我深吸一口气,笑了笑,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老婆喊我睡,那还客气啥啊?睡就是了!
………………
我们俩在屋里睡了二十四小时,终于出门了。
一到接待处,王岳就一脸不开心,一看就是没吃到糖,耍脾气。
吕浩和孙萌萌正好从外边走进来。
吕浩说,“我刚才去接手了乔叔叔的公司,一切还算顺利,我们来谈谈以后的规划吧。”
“好!”我心情很洋溢。
大概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该谈正事了,得把脑子里那些风花雪月、旖旎画面清一清了,男人可以感性,但不能失去理性。
就在我们刚要商量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竟然是魏知夏,我刚想接,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文兰公司的周经理。
我有点疑惑,不知道他们找我想干什么?
第161章危机,成也公关败也公关
王总裁看出我的情绪,便问,“怎么?你还不愿意啊?”
我笑了笑说,“王总裁别介意,不是我不愿意,我给您算一笔账,首先您说从旅游、餐饮、到住宿咱们都合作,这我当然是愿意的,只是不管是五五分成,还是四六分成,我们都没剩下什么了。”
王总裁和周经理默默听着,没有插嘴,
我接着给他算了一笔账,就是我们的成本。
王总裁说,“你这些成本我大概都知道,那我不是也说了,纯利润五五或四六分吗?”
我说,“王总裁您的想法没错,但是您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刨去成本,本身利润没有特别大的情况下,您这边拿走五五是划算的,因为你们只是提供了客户,其他什么投入都没有……
而我们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你可能会说,不是成本已经刨除了吗?可是,我们消耗的时间和精力是无法刨除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用同样的时间和精力的付出,正常来说,是应该比跟你们合作利润更多的,这样,这个合作我们就不觉得值得做了。”
其实说白了,我就是嫌他们给我的分成比较少,但是,我得把其中的因素给他们揉碎了、摆清楚,让他们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分成提议,这也算是我的诚意,当然,我更期待拿到更多的分成。
大家都是商场上的老油条,王总裁和周经理不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
王总裁摸着下巴笑了,“呵呵呵,没想到郑白你小子算计得还这么细致啊?我以为你现在都是老板了,不会对这种账单算计这么细致了,可见啊,你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王总裁真的是过奖了,我们这小公司如果比做成蚂蚁,那您的公司就是大象,所以,如果王总裁信得过我的职业操守和人品的话,能不能请王总裁高抬贵手,多给我们几成?
比如三七,我们七,你们三,这样,我们的员工做起事来也会更加有激情,更加能把事情做好,否则,我们还得挖空心思去找别的旅游公司谈合作。
那必然会影响我们之间合作的质量,同样,如果您找别的公司合作,那也一定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对吧王总裁。”
“哈哈哈哈!”王总裁挠了挠头,“好一张利嘴,巧舌如簧,竟然把我这个商场上的老司机给说服了,行吧,考虑到我们大公司,真的也不差你这点利润,长期合作,质量保证确实更重要。
但是,我可把丑话说在前了,你们要是没遵守承诺,要是坏了我们的声誉,那可是要赔偿违约款的。”
“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我先站起身,伸出手,跟王总裁和周经理握手。
合作就这样谈成了。
从他们的办公区走出来,我就有一种感悟,开公司其实跟做人一样,当你具备一定实力的时候,匹配实力的机会就会主动找上你。
而总是遇不到机会的人,有时间还是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你自己是什么实力的人,就会匹配什么样的生活和工作。
就好比那句“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句话反着来看,有什么样的金刚钻,你就可以揽到什么样的瓷器活,揽不到,就是你的某些方面还没有具备。
当我回到我和江东西临时开房组建的小家时,江东西已经走了,她给我发信息说,“亲爱的,我必须得回家了,不然肯定会露馅。”
“嗯嗯!明天见宝贝儿,不过,夜晚是我最想你的时候。”
“滚蛋!”
嘿嘿!我给她发了一个幸福的傻笑动图,她给我回复一个摸头杀乖啦的动图。
我躺在床上,嗅着沾染她味道的被子,幸福美满地安睡到天亮。
…………
白晓的能力不是白给的,他带着他的下属连续一个月日夜奋战,努力跑业务、开会、想方案,一晚上想十几个方案不行就推翻重来。
就是这样大家都抱着不成功则成仁的态度,硬是被他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谈下了十个小区的老年人旅游团。
虽然一个团只有两百人,但是十个团就是两千人,这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生意了,虽然薄利,但是没有其他公司跟我们分,利润的总和也是很可观的。
有了白晓冲在整体业务的一线,我和王岳、吕浩真正坐到了管理层的位置,我们每天想得不再是如何运营业务,而是如何发展壮大我们的公司,以及管理好白晓,白晓以下的员工,白晓会负责管理好。
为了方便办公,杨家的旅游公司和乔家的公司办公室都搬到了西溪民宿这里,这样,住自己的房子,总比租别人的办公楼要便宜很多,而酒店和旅游公司本身公司运作跟办公室就不在一起,所以办公地点搬家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样,我们所有人又欢乐地聚在了一起。
好兄弟、好姐妹一起办公的日子,还是非常快乐的。
而奇妙的是,到目前为止,我和王岳只要没有分歧,吕浩都顺着我们两个,所以,这就形成了我们三个没有分歧,有不同意见可以好好商量,这种感觉真的是超棒的,也是很难得的。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真正的这么合得来的哥们儿呢?
我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未来的很多很多年,不管我们是壮大了,还是跌倒了,我们三个都能这样没有分歧地走下去,走到老。
当然,做生意的就避免不了时常会有突发危机需要处理。
比如有一天,白晓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出了点事儿郑白,我不确定该怎么办?”
我急忙问,“什么事?”
白晓说,“有一个导游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车上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在我们的旅游车上突发胃痛,但是老人不想给大家添麻烦,总说她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我有点担心,想送老人去医院,又怕其他老人有意见,耽误了其他老人的行程,担心他们会要求退款,我们的损失会很大。”
我听完他的话想了一下,而后说,“你现在把导游的电话给我一下,我问问她情况。”
“好!”
白晓答应一声,立刻把导游的电话给我了,我也马上给导游打了过去。
“喂!”导游是个女孩子。
“喂!我是郑白!”
“啊!郑……郑总啊!”
曾几何时,我还是一个接到大领导电话都会紧张和激动的员工,而此刻,我已经成了那个让底层员工小激动的领导了。
“我问你,你车上的老人胃痛多久了,现在好了吗?”
那女导游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去看老人,我从电话里听到她问。
“阿姨,您现在好点了吗?”
“没事……我经常有胃痛的毛病,给你们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啊。”
“郑总……我……”
女导游说话有些犹豫。
“你实话实说,我要不是为了听你说实话,我何必给你打电话。”我的语气有些严肃,不想浪费时间。
女导游立刻说,“是是是,郑总,虽然老阿姨说她没事,但是我看老阿姨脸色都发白了,有点浑身冒虚汗,我看着她的样子有点担心啊。”
“老人身边有别人可以帮忙送她去医院吗?”
“好像她是一个人诶,而且,现在我们在高速上,不可能叫到出租车。”
“我懂了!”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做出了果断的决定,“你立刻告诉司机,到高速路口掉头送阿姨去医院。”
“啊?现在吗?”女导游有点愣。
“对,就现在,一分钟也不要耽误,电话先不挂。”
“哦哦!好!”
“司机师傅,我们郑总发话了,立刻送这位不舒服的阿姨去医院,一分钟都不要耽误。”
“哎呀,我真的没事的。”
“阿姨你浑身都出汗了,还说没事,我们郑总担心你,司机师傅,快点掉头吧。”
“好嘞,前方马上有个路口,这就掉头。”
我听到他们的对话,紧接着是其他老人不悦的声音。
“哎呀,这旅游景点的路这么堵,这刚刚过来,又要去医院,一来一回两个小时就没了,等送她到医院,我们也不能玩儿了,直接就得回家了,那我们这损失谁负责啊?”
“就是啊,她不是说了是老毛病吗?老胃病没事儿,一会儿下车喝点热水就好了。”
“王阿姨我知道,她是有老胃病,应该没事儿吧,平时在家也经常犯病,一般歇会儿吃点面包,喝点热水就好了,真的不用去医院吧?”
我又听到那个胃痛的阿姨说,“我也觉得不用去医院,胃痛习惯了,真的不用去,连累别人不好。”
“郑总,你都听到了,我该怎么办?”
女导游刚才打开了免提,为了让我听到大家的谈话。
我想了想说,“你把电话对着大家,我跟大家说几句话。”
“哦!好!”
“各位阿姨,我们公司领导要跟大家说几句话,郑总你可以说了。”
“各位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旅游公司的负责人,很高兴我们公司能为你们服务,今天会出现这种意外谁都不想,但是我想跟你们说,你们也都是年纪不小的老人了,今天如果是你们不舒服,难道你们不想得到最及时的医治吗?”
我的话说完,半响没有人搭话。
但是过了一小会儿,还是有人不满。
“那我们的损失呢?谁来负责?还有一个景点没去呢?难道让王阿姨补偿我们全车人啊?”
“就是啊!她一个人连累一车人受损,这有点得不偿失啊。”
王阿姨一听这话,吓得够呛,“哎呀,我可没有钱补偿大家啊,算了,我真不需要去医院……嘶!”
我听到她说话的时候,还痛得“嘶”了一声。
我立刻说,“阿姨您不用担心,其他的叔叔阿姨也不用担心,你们的损失由我来补偿。
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今天恐怕不能再去旅游了,今天你们也挺累了,待会儿先把生病的阿姨送去医院后,我安排司机师傅把你们送到五星酒店吃饭,原本说好的,一人一百块钱的餐费全免了。”
女导游马上说,“哎呀,这一车有三十多个人,那就接近四千元了呢,我们郑总真的很仁爱啊!”
女导游肯定为我说话。
老人们又沉默了一会儿,可还是有不满意的。
“那我们损失掉的这个景点呢?是不是应该退我们一些钱?”
我眼珠转了一下,心想,这些老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呢?
想了想,想出一个方案我才又开口。
“关于少去了一个景点这事啊,我觉得可以这样办,这一次景点就当我们公司欠你们的,我们还会有其他团,你们这一天也挺累的了,明天继续带你们旅游,怕你们的身体吃不消。
那我欠你们的这一个景点呢?你们休息够了,什么时候有空了,可以三、五结伴来我们旅行社报名,再跟团去玩儿一天,曾经去过的景点,包括欠你们的这一次景点,就全部免费,也包括餐饮。”
“哇,这样很不错诶,只是去过的景点,今年也不想去了,那你欠我们的这一次,我们明年再来参加可以吗?”
我立刻爽快地说,“没有问题,大家回头到导游小姐那里登个记就行。”
“哎呀,这个补偿真的是太划算了,果然郑总对我们老年人很照顾啊,好人有好报,郑总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谢谢大家!”
过了一会儿,女导游对我说,“郑总,我已经关了免提,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说,“尽快送老人去中心医院,马上通知她的家人去中心医院,然后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跟白总及时汇报,不要耽误了。”
“好的,我知道了郑总。”
跟女导游挂了电话之后,我给白晓打了电话。
“马上给各大媒体爆料,联系咱们公司经常合作的媒体,去中心医院采访报道,羊羊羊旅游公司半路遇老年游客胃痛,公司领导遏令员工不惜一切损失,先把老人送去中心医院治疗,并答应其他游客的损失,全部又公司补偿,希望他们跟踪报道老人的病情。”
白晓有些犹豫,“嗯……这个方案是很好的公关,只是,有些媒体可能知道我们是为了宣传企业,那……可能需要宣传费。”
我立刻说,“我相信你,该花的你就花,事后找我报销就行了。”
“呵呵,就是……江董事长兼财务总监,她说每一笔钱都要申请……”。
“你就放心吧,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何况,我才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
“哼哼!”
他的这一声“哼哼”特别透着一股不便言说的灵魂。
“赶紧去忙吧,时间就是金钱!”
“是,郑总!”
挂上电话,我对着手机白了一眼,自言自语地说,“敢瞧不起我,哼,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江东西是怕我的,最怕我不要她了。”
“你想不要谁?”
这声音,让我浑身一激灵,竟然是江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身后了。
要不怎么说,没事儿别说老婆坏话,跟做了亏心事似的,心很虚。
“老婆,你怎么来了?嘿嘿!”我笑嘻嘻地说。
“我不用来上班吗?”
“额……对对对,你来上班……”
我一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老婆今晚留下来陪我呗,昨晚我都想死你了。”
“是真的想我吗?”
“是真的!”我一脸坚决。
“哪里想?”
我,“……”。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啊?
“老婆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啊,当然是……这里了。”
我捂着自己的心口。
江东西终于笑了,“德性!”
“嘻嘻!老婆你最好了,你最美!”
“少花言巧语。”
“那我直接用行动来证明!”
我说着就想低头亲她,结果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又是白晓,我担心他有什么紧急情况,立刻接了。
第169章换个公司,重新开始
不对,她不是不肯原谅我,而是,她不再信任我了。
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魏知夏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跟她好好过吧。”
说完这句话,江东西就硬着心肠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得那样决绝。
“江东西……我爱你!我爱你!”
我冲着她的背影哭喊,可始终没有换来她的一次回眸。
我知道,我跟她,真的完了。
她不是那种轻易会做决定的女人,就像当初不顾一切跟我在一起,她是下了狠心的,如今,她也是下了狠心跟我分手的。
我看着她进了她家的门,我的手机突然来了短信。
“下周一天气挺好的,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虽然我也有委屈,我觉得我也没有犯很大的错误,可我又觉得,江东西是有理由怪我的。
试想,如果我为了救魏知夏而死了,江东西的心情又会是什么样?我是她的丈夫,我是“她的”丈夫,而魏知夏实际上也不是我救的,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总之,我知道错了,我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应该先考虑到我的老婆,否则,就像主持人李咏说的,你出事了,对于外人来说,只是一个茶余饭后听完就过的故事,而对于家人来说,却是一场无法挽回、终生痛苦的灾难性事故。
而江东西,还认定了我跟魏知夏有关系,这更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周一的时候,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王岳说杨依璇怀孕了,他们一起去杨依璇的父亲那里挑明了,因为我们把旅游公司经营得不错,所以,他父亲也没有怎么反对。
现在反而跟她母亲一天到晚就去钓鱼,似乎一下子想开了,不想太累了,承认自己老了。
吕浩的妈妈跟乔老头也公开了关系,两人正式宣布谈起了恋爱,乔老头儿说,再过半年,如果两人还是觉得很好,就跟吕浩妈妈去领证,要给他爱的女人一个名分。
瞧瞧,我和吕浩听完乔老头儿的话,就觉得,我们还不如一个老头儿活得明白,人生的道路上,净走错路。
而不好的消息就是,江东西跟我约好的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我耍赖没有去,可是,她竟然到公司来找我了,她不但是自己来的,还带着金阳来了。
这一步棋可以说,她走的狠,这就是怕我不跟她离婚,而来打我脸的。
我相信她以前跟金阳绝对没有关系,可是,从今以后,我不敢相信了。
她如果对我失望了,放弃了,只要金阳不嫌弃她是二婚,她未必不会对金阳动心。
我的心很乱。
“郑白,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会做这个决定,就是经过深思熟虑想清楚了的,你耍赖也没有用。”江东西神情暗沉地说。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我看到她那张原本阳光的脸,此刻阴郁得像是变丑了几分,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我很心疼她,可是,她不再给我机会心疼她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对她说,“我决定,把魏知夏的股份踢出去,我给她钱,以后再也不跟她联系,这是否能证明,我跟她没有关系,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何必呢郑白,我知道你不愿意,没必要那么逼自己在我跟她之间做选择……”。
“我没有在你跟她之间做选择,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我怒吼了起来,我心里急,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曾经让你把她踢得远远的,你舍不得。”
“我不是舍不得!”
“ok,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只看行动,你总是跟我说,你对她没那个意思,可是,你在行为上,一次次的让我失望。
从最开始,我说她喜欢你,她讨厌我,她在隐隐地破坏我们的关系,可你不信我……事实证明你错了,那一次我原谅了你。
后来,在公司的事情上,她总想掺进来一脚,明眼人都知道,她就是为了你,我说把她踢出公司,其实我是想把她踢出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之外,而你不同意。我又原谅了你。
这一次,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我来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又死了,我该怎么办?”
他的话问得我心里“咯噔”一下,也问得我哑口无言。
她眼圈红红地说,“我突然觉得在你身上,我一点安全感都找不到,我不想把我和我未来孩子的人生,交在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手上,所以,不要再说了,离婚吧,我退出公司,不需要逼迫魏知夏退出,她不愿退出的。”
“不!”我红着眼怒吼,“我不离婚,你也不能退股。”
“夫妻分居两年没有夫妻生活,法院就会判离婚,既然感情已经破裂了,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呢?江东西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又何必坑她呢?”
这话是金阳说的。
我心里一肚子气,听到金阳说这种话,我就好像找到了发泄的破口。
在他没防备的时候,我一伸手给了金阳一耳光。
“我跟我老婆的事,关你什么事?就算耗两年,我也不离婚,你休想抢我老婆。”
“郑白你干什么?”
这是江东西冲我吼的,她竟然为了金阳这个杂碎吼我,以前她从来都不会。
“我们能不能理性一点,好合好散?”江东西眼圈湿湿地说。
我咬着牙,看着她,狠狠地说,“休想,除非我死了。”
“你……”江东西气得蹙起眉头,脸色涨红。
“咳!”她突然叹了口气,说,“你冷静点,我们之间感情破裂了,继续这样僵持是没有意思的。”
“是你对我感情破裂了,我对你没有感情破裂,还跟以前一样,你让我怎么同意离婚?怎么好合好散?江东西你不要逼我!”
江东西见我真的有点发狠了,她眨了眨眼睛,缓和了一下情绪说,“你先冷静一星期吧,一星期之后,我们再约。”
“约个屁,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休想改嫁,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得是我的鬼。”
我也不知道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反正我就是想要表达,老子不会离婚。
江东西和金阳走了,一副不稀的搭理我这个疯子的样子。
王岳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觉得啊,江东西不是那种变心特别快的女人,她应该就是一时想不通,对你失去了信任感,那你就努力做些事情来弥补。
比如,你说要踢出魏知夏,那就立竿见影,不要有任何的借口阻碍这件事,也许,你做了之后,等她消气了,就能原谅你了。”
“好,我听你的。”我现在没有什么好主意,谁给我出主意我都觉得好,只要是帮助我跟江东西不离婚的建议,我都会听取。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魏知夏打了过去。
“喂,郑白,好难得你主动给我打电话。”魏知夏一副特别高兴的样子。
我没心思关心她的心情,直接开诚布公,“我希望你退出我们的公司,你有两个选择,一,你的股份按市场价折算给你,二,整个西溪民宿你都收回去,按市场价。”
“我不想离开你,难道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魏知夏的声音冷了下来,话语直白又透着股执着。
“没有!”我的回答很果决,也很冷漠。
“我想知道为什么?”她急着追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却抢先说了,“是因为江东西不喜欢我?因为你救了我,江东西不高兴了?她希望我死?”
“不要这样说,江东西没有那么恶毒,你也不是我救的,是警察救了我们两个……”。
“但是你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我死啊?江东西吃醋没有错郑白,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尽管你可能喜欢江东西更多一些,但是,你必须承认,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你也喜欢我……
你承认吧!江东西要是跟你离婚,我马上嫁给你……我对你会比她对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事业上,我也更能帮助你……”。
听着她的话,我的大脑“嗡嗡”地响,我的心都凉透了,连她都是这样的感觉,那江东西又怎么可能不这么想呢?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我痛苦地按断了电话,靠在沙发背上,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王岳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找法务部的律师跟她谈,她要收回全部民宿的话,我同意,我想浩子也不会反对的,我们其他的业务也够我们经营的了。”
“好!”我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王岳派了我们公司法务部的人去找魏知夏,这一次魏知夏倒是没有纠缠,而是果断地给出了方案,那就是,她愿意用市场价收回全部民宿。
市场评估,这栋民宿的价值已经值五千万了。
所以,魏知夏用五千万收购了我们的民宿。
江东西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该签字的时候,她也来签字了,只是,她身边总是跟着金阳,金阳像个护花使者似的,似乎一直要保护着她。
每当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心如刀割,那个位置明明是我的,却被别人代替了,原来我不是不可代替的。
我的心痛到极致的时候,似乎也就冷静了,因为伤心难过,一点也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西溪民宿一百套房没了,我其实是无所谓的,失去江东西,这民宿对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了,更何况,这民宿本来就是魏知夏的,当初我帮她的同时,也是在帮我自己。
只是我对吕浩和王岳有些愧疚,毕竟,他们两个也是付出了很多。
好在王岳有旅游公司管理,吕浩有酒店管理。
而江东西的十套公寓,以及风尚苑的那三十套房,对于现在的王岳和吕浩,他们业务之余搞点福利,顺便就做满了,根本不需要我再操什么心了。
我本打算把这五千万跟他们两个分了,毕竟钱不是我一个人的,都放在我这里不合适。
结果王岳和吕浩都说,“这些钱是我们一起赚的,不分家,民宿没有了,你就拿着这些钱,再去投资别的生意,那还是属于我们三个人一起的生意。”
我想了想,也好!我没什么生意了,总是要投资的。
江东西再次约我去离婚,我就给她回两个字的信息:不离。
江东西要求退股,拿回她的十套房,我也回不同意。
王岳和吕浩经营得不错,江东西的房子收益很好,我们三个都不同意,她就还是我公司的董事长,我不想跟她断了联系。
有一阵时间,她天天找我,我就躲着她。
可她急了,就去王岳那里堵我,她好像很急切要跟我离婚。
她越急,我就越不想离。
一个机会,文兰的王总裁,他跟我说,“郑白啊,你最近好像没什么事做啊,我正打算去开拓上海的市场,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上海?”
我只用了五秒钟考虑,就直接对他说,“我去!”
我想躲开这里,躲开江东西对我咄咄逼人的离婚诉求,我想,也许我躲个几个月,半年的,万一她消气了,也发现,我跟魏知夏没有关系了,或许她还有机会原谅我。
王岳对我说,“我和浩子暂时在杭州坐镇,就像一开始我们在老家坐镇一样,等你在上海闯出一番名堂了,我们在把事业朝着上海移动。”
“感觉我们又要腾飞一次了呢!哈哈!”吕浩笑着说。
我也淡淡地笑了笑,却没有他们那种激情了,因为其实我不是真的很想离开杭州,我只是没办法,只是想让我和江东西彻底冷静一下。
于是,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跟着王总裁去上海了。
对于我来说,好想做了一场梦,一切又从零开始了,事业如此,感情亦是如此,不对,有一点不一样,如今的我,再不是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了。
如今的我,手握五千万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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